承政院日记/景宗/二年/正月

正月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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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缺柳重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春享大祭,宗庙初献官领敦宁府事鱼有龟,身病猝重,今日隶仪,不得进参,预差行议政府左参赞姜鋧,以义禁府堂上,鞫厅坐起进参云。不得已永宁殿初献官预差砺原君柱移塡,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仁复曰,推鞫姑罢。

○义禁府启曰,罪人文有道、朴尚俭等,严刑穷问,忍杖不服,情状尤极凶狞,并请加刑得情。传曰,加刑。

○李仁复,以备边司言启曰,江都年事,在畿甸尤甚,守臣递易,旷官已久,赒赈之事,一日为急。而新留守沈寿贤,顷陈辞疏,尚未承批,待批下后,即为牌招,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近来朝纲,渐至解弛,新进怠慢之习,日以益甚。今此鞫狱,何等严重,而副司果权益淳,兵曹正郞尹游,称以身病,累度催促,无意入来。今若依愿许递,任其自便,则此后问事郞厅,必以此为式,将无仕进之人,不可无警饬之道。权益淳、尹游,并依定式禁推,何如?传曰,允。

○柳重茂,以礼曹言启曰,太庙、永昭殿、敬宁殿岁首展谒,例于岁翻后,即为取禀。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得循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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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金致龙在外。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普昱仕直。事变假注书任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玄风县监李净。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韩配夏,右承旨柳重茂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咳嗽及寝睡不安之节,其有差胜之势,而头部微疼,膈间不清利,水剌厌进,喉干之候,益有所减乎?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加减生脉散五贴,当尽于今日,此药五贴,即为剂入,以为兼进之地,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与昨一样,而予之诸症候,与昨别无加减矣。

○李仁复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朴汇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樘启曰,判决事鱼史衡,除拜累日,尚不出肃,词讼积滞,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重茂启曰,新除授弘文馆修撰李廷济,时在洪州牧任所,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都事李敏好,以罪人押去事,出使远道,回还尚远,当此鞫狱方张之日,都事不可不备员,李敏好,令该曹口传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义禁府都事李敏好,司仆寺主簿朴泰谦相换。

○义禁府启曰,罪人文有道、朴尚俭等,加刑严问之下,抵头[抵死]不服之状,尤极凶狞,并请加刑得情。顷日内下药房谚教下款,有两宫人名字,其一,则以凶悖之言,肆然于至严至尊之前,其一,则乃缔结宦寺者也为教。宫人虽已自毙,今此逆宦两人等处,缔结情节,不可不严问。朴尚俭取招中,下款乃以二十一日入番,闻同僚传言为辞,所谓同僚姓名,使之现告后,一体严核,明施典刑,此两款,添入于问目中,何如?答曰,依启。

○吏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者,每于岁首,该曹抄启事,曾已定夺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依定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判书沈檀陈疏入启,参议未差,参判金一镜进,左副承旨朴汇登进。

○兵批,判书李光佐未肃拜,参判李台佐病,参议柳凤征病,参知李真望进,左副承旨朴汇登进。

○兵批承旨启曰,判书未肃拜,时无送西,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判书沈檀陈疏入启,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朴熙晋为执义,金锡衍为刑曹判书,李师尹为工曹佐郞,郑重海为义禁府都事,李光佐为军器寺提调,权詹为兼辅德,沈檀为宗簿寺提调,李光佐为校书馆提调,沈檀为知经筵,李光佐为经理厅提调,前府使尹趾庆年七十一,校理尹㝚父,通德郞尹集成年七十,前司书尹植父,已上今加通政。

○兵批,无政事。

○柳重茂启曰,初五日,朝参为之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未承批,左承旨金致龙在外,上来迟速,有难预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朝参停之事,分付。

○政院启曰,即者,行司直郑澔,以家僮来呈一疏,观其措语,则以慈圣谚教还为封入,逆宦之直请正法,为大臣、廷臣之罪案,而慈旨封还,圣明既以重事体为教,逆宦情节,今方鞫问,则更无可论,而失志傍伺之徒,因此事端,欲售其嫁祸搢绅之计者,用意诚甚叵测。今此郑澔之疏,亦袭此套,而包得祸心,语尤危险,所当直为退斥,而系是重臣之疏,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仁复曰,鞫厅姑罢。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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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复。同副承旨沈樘。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普昱柳时模仕直。事变bb假b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玉江万户李葂。

○右副承旨李仁复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右承旨柳重茂启曰,今月初五日孝宁殿春享大祭亲行时,六承旨皆有差备,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未承批,左承旨金致龙在外,上来迟速,有未可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改差,在京无故人差出。

○又启曰,左承旨金致龙改差,在京无故人差出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朴汇登曰,今下弓矢,玉江万户李葂处,给送。

○注书尹光益呈辞,代以柳时模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任述病,代以朴宗润为事变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宗润在外,代以吴光运为事变假注书。

○柳重茂启曰,玉堂阙直,今至累日,事体未安,莫此为甚。副应教权詹,副校理洪廷弼、洪万遇,修撰李夏源、李廷济,俱在外。只校理尹㝚、尹淳在京,而以疏批未下,不为行公,不可以此任其阙直,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除拜累日,尚不出肃,本兵重任,不宜久旷。日昨疏批虽未下,而此系前职之辞免,则不可以此为拘,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沈檀疏批未下,参判金一镜牌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柳重茂进。兵批,判书李光佐未肃拜,参判李台佐病,参议柳凤征进,参知李真望病,左副承旨朴汇登进。

○吏批启曰,判书沈檀,陈疏入启,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南就明为左承旨,蔡彭胤为襄阳府使,李德寿为平康县监,李夏源为兼司书。

○兵批,以金致龙为副司直。

○朴汇登,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阙之代,以兵曹参判李台佐,吏曹参判金一镜差下,以为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本兵事务积滞,诚为可虑,且例兼禁卫大将,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假注书柳时模,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㝚、尹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柳重茂,以侍讲院言启曰,今初五日孝宁殿春享大祭,王世弟亚献礼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辅德金东弼,弼善徐命遇,兼文学尹㝚,司书权益宽,皆方陈疏,未及承批,兼辅德权詹在外,兼司书未差,未承批人员,虽不敢循例请牌,未差之窠,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请院草记,兼官未差之代,在外之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兼司书,今日政既已差出,而兼辅德权詹在外,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兼辅德改差。

○右副承旨李仁复启曰,禁府郞厅,以鞫厅大臣意来言,初四日,乃春享大祭亲祭斋戒,初五日正日,与他斋戒有异,推鞫,何以为之云,敢启。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朴汇登启曰,兼辅德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明日开政事,命下。而明日,春享大祭斋戒相值,在前如此之时,亦有开政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已夜深,明日为之。

○又启曰,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权益淳、尹游等,以称病不进,禁推蒙放之后,累度催促,略不动念,终不仕进。今日国纲,虽曰颓弛,揆以分义,安敢乃尔?不可无别样惩励之道。权益淳、尹游,并罢职,其代,以副司果李显章、尹心衡差下,使之参鞫,而问事郞厅金砺,连日仕进矣。自昨谓有亲病,终不入来,虽有一时亲病,鞫狱事体,至严且重,亦可以往来将护,姑先推考警责,使之进参于鞫坐,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仁复曰,推鞫姑罢。

○鞫厅启曰,观此罪人文有道、朴尚俭等,加刑讯问之下,忍杖不服,尤极凶狞,缔结内人一款,以千万暧昧,多所发明,并请加刑得情。罪人朴尚俭处传言内官,使之指名现告,则乃以金梦祥、朴赞文现告,此两人罪状,亦系上诬两宫,罪关不道,并请拿问。答曰,依启。

○右副承旨李仁复疏曰,伏以今此初五日孝宁殿春享大祭亲行时,六承旨皆当入侍,而臣则以刑房,今日进参于逆宦刑鞫之坐,入斋虽明日,而以此监刑犯染之身,周旋于受瓒奠爵之列,实有乖于古人三日致斋之义。伏乞圣明,速赐变通,递改臣职,以重祀事,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事势如此,今姑许递焉。

○教江原监司吕必容书,王若曰,君道之大,惟在量能而授官,臣职攸宜,不外分忧而共理。矧惟生民乐业,祗系方伯得人。斯简记虽出于予衷,伊甄品实关于佥允。惟卿,德宇敦厚,襟韵旷夷。不忮不求,忳忳弘中之量,有为有守,恢恢需世之材。久矣含章而世莫知,颓然混俗而耻自衒。空谷幽馥,任掩翳于丛榛,浊水明珠,谩埋没于砂砾。虽尚䌹于衣锦,时见末于囊锥。出其秕糠,犹惸嫠之全活,飏于台省,讵强柔之吐茹。既外内之俱宜,知文武之足用。眷玆江原一域,控彼咸、庆二方,据神京之东,衮衮群山蟠地,逾大岭以北。茫茫巨海𪎋天,以其土瘠而民贫,每致租逋而户徙。俗尚射猎,缓急可成精兵,政失抚绥,逃窜易为剽盗。在平时尚忧于涣散,属今日荐仍于饥荒。参根渐稀,难望零陵之复乳,鱼产已竭,共惊合浦之徙珠。重以量役之未完,正患贡案之多紊。方当旬宣告缺,历数予在廷臣僚,畴膺旌钺疏荣,无如卿率职勤励。玆授卿以守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卿其纶言拜锡,便道就营,黜幽陟明,既威惠之兼济,蒐兵课谷,亦本末之相资。阶通训,悉从剸裁,罪大辟,方始禀断。凡号令猷为之际,志存澄清,在科条宣布之时,事祛烦扰。惟以安辑为务,要在弛张得宜。于戯,迹溯憩棠,僾僾先代之遗泽,官记持斧,历历前度之经行。况经年绾符,备谙设施之道,想遇事迎刃,永绝滞碍之忧。唯能不惮于贤劳,庶克有济于终始。予曷敢以多诰?卿宜殚其一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德寿制进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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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坐直。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朴汇登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普昱仕直柳时模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汇登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尹圣时、朴弼梦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右承旨臣柳重茂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咳嗽及寝睡不安之节,其有差胜之势,而头部微疼,膈间不清利,水剌厌进,喉干之候,渐有所减乎?二母宁嗽汤五贴,当尽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明日孝宁殿春享大祭,有亲行之命,而即今圣候,方在静摄之中,冒夜将事,不无添伤之虑,勉抑至情,姑令摄行,似合慎疾之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一样,大祭亲行事已定,而予则诸症候差胜,水剌厌进之候,亦无加减,咳嗽间间发作,寝睡安稳,勿为入诊,而医官入侍,宜矣。

○药房再启曰,入侍医官退出后,与诸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咳嗽之候,虽未尽祛,肺感之气,几尽和解,苦口汤剂,不可一向连进,姑为停止,忍冬茶,代茶连进,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柳重茂启曰,玉堂空直,已过累日,校理尹㝚、尹淳,以疏批未下之故,昨又违牌,不为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㝚、尹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汇登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昨日再招不进,今日亦不出肃。不但本兵重任之不可久旷,例兼将任,命召传授,尤为紧急,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今日政,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沈檀陈疏入启,参判金一镜进,参议未差,左承旨南就明进。兵批,判书李光佐未肃拜,参判李台佐病,参议柳凤征差祭,参知李真望进,左副承旨朴汇登进。吏批启曰,判书沈檀陈疏入启,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始庆为右副承旨,李真儒为兼辅德,赵远命为兵曹正郞,李宜著为禁府都事,李夏演为养贤奉事。吏曹判书曺汉英谥号望,文忠、忠景、文烈,文忠落点。兵批,以李仁复为副司直,柳时模为副司正。

○吏批启曰,新除授金海府使朴缵新户奴呈状内,家有年深老亲,病情方重,既无将往之势,亦难离侧赴任,斯速入启处置云。亲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金海府使朴缵新,罢黜,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牌招不进矣,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不但事务之积滞,命召传授,尤为紧急,明日孝宁殿大祭亲行时,本兵之长,不可不入参侍卫,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柳重茂曰,史官六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

○柳重茂启曰,史官六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三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孝宁殿春享大祭亲行教是时,诸执事,不可不择差。而即今侍从中,无故者绝少,不得已以前府使尹会,前经历洪尚寅,前县监柳𬘩,前察访李广道,前县令洪重征,推移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再招不进矣。明日大祭亲行时,本兵之长,不可不入参侍卫,所当更为请牌,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柳重茂,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司书李夏源,时在忠清道忠州地,书筵入番事紧,请斯远乘驲上来事,下谕。而今此春享大祭时,宫官不可不备员,今日政新除授兼辅德李真儒,即为牌招,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明日孝宁殿大祭亲行时,承旨各有执事,而都承旨李正臣,疏批未下,不得仕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疏批未下,即为牌招。

○朴汇登,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兵重任,不容暂旷,兵曹判书李光佐,除拜累日,尚未肃谢,当此事务积滞之日,不可一任其旷废。矧今大祭亲临,只隔一宵,侍卫事体,至严且重,本兵之长,不可不进参,而累违严召,无意出仕,其在分义,极为未安。兵曹判书李光佐,推考警责,即为牌招,以为入参环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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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普昱柳时模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孝宁殿春享大祭亲行后,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宗班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朴汇登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祭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朴汇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宁殿春享大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重茂启曰,校理尹㝚、尹淳,连日违牌,空直此久,事极未安,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㝚、尹淳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沈樘启曰,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近来国纲解弛,怠慢成习。问事郞厅差下之后,辄皆称病,无一人仕进,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副司直金砺,谓有亲病,又称身病,屡度催促,终不入来。前县监李显章,再昨差下之后,亦不仕进,屡度催促,无意入来。莫重鞫厅,将无以开坐,揆以分义,安敢乃尔?不可无警责之道。金砺、李显章,并禁推,问事郞厅尹心衡在外之代,以兵曹正郞李庆锡差下,使之即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持平尹圣时启曰,臣于今日孝宁殿大祭亲行时,名忝执事,职是司樽,以事为荣,强疾入参,仰瞻笾豆之列,少纾弓剑之恸矣。王世弟将行亚献礼,亲诣樽所,班次太偪,襨裾相衬。臣诚屏气竦身,踧踖靡安,将事之际,不善周旋,樽盖将启,而右边旁近樽所覆羃巾,为衣袖所牵掣,其上长柄勺,未免堕落。失敬之罪,臣实难逃,惶陨之怀,达晓未定,玆敢诣台自首,略暴委折,冀伏谴何,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樘启曰,持平尹圣时,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鞫厅启曰,罪人文有道、朴尚俭等,屡次严鞫之下,忍杖不服,情状万万凶狞,并加刑得情。罪人朴赞文招辞中,初无所闻,岂有传说之事乎?尚俭,敢出死中求生之计,为此狂言妄说,陷人于不测之地,极口发明,朴尚俭处,以此发为问目,更推,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朴尚俭更推元情中,以若与赞文面质,则可知其虚实纳招。尚俭、赞文等,一处面质,尚俭虽有加刑之命,不无径毙之虑,姑待面质后加刑,而罪人金梦祥招内,缔结内人等语,乃是尚俭初招中所无之言。其诬及两宫,妖恶不道之语,有浮于尚俭,其为情状,万万绝痛,请刑推得情。传曰,朴赞文、金梦祥,与朴尚俭,为先面质。

○传于沈樘曰,推鞫姑罢。

○兵曹判书李光佐前职辞免上疏。无批答还下。

○刑曹判书李光佐疏曰,伏以臣,病痼情剧,申暴血恳,而向日之晓,猝闻国有大变故,大臣以下诣阙请对之报,不胜惊遑,疾趋诣阙,则诸臣已入对矣。即进阁门,冒请追对,其间合启,已得准请,遂有自外肃谢之命,而辞疏未及下批,宜不敢径先拜命,遂即退出,祗俟处分。半日之间,复有宫人讨罪之举,一倍惊心,更趋阁外,则大臣、诸臣,又已请对矣。他不暇计,遂至于冒没肃命,仍参宾厅之启,既已出肃,又不得不祗受节符,区区自划之义,辞卑居尊之嫌,一归于弁髦,反省惭悼,无以为心。矧伏念上章陈辞,将以求褫免也。批旨未降,径出肃恩,宜无是理。虽事有重轻,不得不出此,而分义之惶悚,诚有不可以自恕者。其何敢寅缘[夤缘]事会,遂尔蹲冒,重以坏进退之防,而添纵肆之辜哉?臣又伏见兵曹判书宋相琦疏本,乃以宾厅之启,谓与慈教本旨有异,至以蒙然引罪,是何言也?臣于其时,既还出在外,谚教之降,虽不及目睹,若乃咫尺之地,中官授教,十目共睹,史臣谨书此,宁有毫发疑晦之端?而始则通同参启,卒乃退有后言,疑之于事理之外,驱之于罔测之科,世道至此,夫复何言?然,臣既系参启中人,则今于危怕之言,何敢以未睹谚教为解,而晏然而已乎?且臣痰眩宿病,实为沈痼,而向触江寒,重感兼发,两夜大痛,目不交睫,热升气结,屡经阍窒[昏窒],昏昏奄奄,若不自持。委顿旅邸,狼狈罔措,即今有罪人径毙事严核之命,而以此情病,末由开坐举行,事涉稽缓,罪益难贳,玆敢席稿哀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命镌臣职秩,勘臣罪犯,以砺臣义,且俾臣专心调息,获延残喘,不胜幸甚。

○三更四点,上自宾阳门出,由明政殿路,入孝宁殿。春享大祭亲行时,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沈樘,假注书李普星、柳时模,记事官张斗周,编修官金克谦入侍。四更一点也,赞礼礼曹参判朴泰恒导上,上御板位。执礼读笏记,引仪唱俯伏哭,上于是俯伏哭,引仪唱止哭,上止哭,引仪唱四拜平身,上四拜讫。赞礼导上,诣盥洗位,都承旨奉洗巾,上盥水讫。赞礼导上,升自东阶,诣樽所,承旨酌酒。赞礼导上,诣灵座前,引仪唱三上香,承旨两人分左右,奉香奉炉。上焚香后,引仪唱俯伏兴少退跪,上少退跪。承旨进酌,上执酌传于承旨,承旨奉酌奠于灵座前,承旨俱出。大祝读祝讫,上降自东阶复位,通礼请出小次,宦侍扶上就小次。王世弟行亚献礼,全城君行三献礼后,上出复位。执礼呼哭四拜,引仪唱哭,上哭毕。引仪唱四拜兴平身,上四拜后,通礼告礼毕。上出就幕次,诸臣,亦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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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陈疏入启。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普昱柳时模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果川县监金弘权。

○右副承旨金始庆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沈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同副承旨臣沈樘启曰,昨夜冒寒将事,调摄之候,不瑕有伤,咳嗽及水剌厌进,其有差胜之势,而寝睡之节,头部微疼,膈间不清利,喉干之候,渐有所减乎?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补中益气汤五贴,已尽于昨日,今日令医女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为教,而予之诸症候,与再昨一样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大妃殿诸症候少减之后,别无加胜之势云。臣等,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补中益气汤,依前加入,加进五贴宜当云。此药五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校理尹㝚、尹淳,俱以疏批未下,一向违牌,莫重论思之地,累日阙直,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金锡衍陈疏,参判尹就商呈辞,参议权世恒在外,判决事鱼史衡呈辞,无行公之员,词讼重地,不宜久旷,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㝚、尹淳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沈樘启曰,魂殿参奉,以入番宗室意启曰,本殿参奉赵兴彬,母病甚重,李蘅,身恙未及差复,而朔祭及春享大祭相值,强疾入直矣。所患疝病,自昨添剧,势难将事,在前如此之时,例有假官代察之规,进止忠义韩师益,假参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洪尚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尚寅。

○沈樘,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玄载丰手本,则保放罪人沈㙉,病势既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义禁府言启曰,渭远[渭原]前郡守李万全,乫轩洞前权管尹元诚,以年过七十,依律文收赎事,允下矣。李万全、尹元诚,杖一百流三千里,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禄试射没技人,熟马赐给事,曾已定夺矣。今番禄试射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同副承旨沈樘曰,今此失火,只以入番别监等,难以扑灭,宿卫军兵入之,何如?启曰,当此昏夜,内间失火,极为惊心,宿卫军兵,不可不急急入之矣。传曰,入之。又启曰,军兵,从何门入之乎?传曰,同仁门入之。

○又启曰,大内至近之地,意外失火,幸而扑灭,禁火时入直军兵等,使兵曹一一点考,还送于各其本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咸原府院君鱼有龟,都承旨李正臣,亦来待阙下矣,欲为承候云,而今既灭火,夜漏已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既灭火夜深,勿虑焉。又以司谒下教曰,知道。无事矣。

○又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参判李台佐,捕盗大将李凤祥,闻阙内失火,不胜惊遑,驰诣金虎门外,送言于本院,虽已灭火,不可不趁时入去,摘奸失火形止,申饬宿卫将士而出来云,而今既灭火,夜漏已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已夜深灭火,明朝摘奸,可也。

○鞫厅启曰,罪人朴尚俭与朴赞文、金梦祥等,既已面质。朴尚俭依前启请加刑,金梦祥与尚俭之言,大抵相符,至于诬及两宫,妖恶不道之言,有浮于尚俭,依前启请刑推。朴赞文则与尚俭面质之时,尚俭不能辨破,但称虚妄,赞文终无语屈之端,今姑仍囚,以待结末,何如?传曰,依启。以金梦祥、朴赞文招辞观之,尚俭之谋害逆节,毕露无馀,而敢以不当引之说,肆然纳供,终始忍杖不服,尤极凶狞。更以初招问目,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吐实,而金梦祥,则观其尚俭招辞后处之,姑勿刑推。

○鞫厅又启曰,罪人朴尚俭,既已承款,依法例结案取招后,照律处断,而判付内,有金梦祥则观其尚俭招辞而后处之,姑勿刑推之教,而梦祥与尚俭面质时问答之语,大抵相符,其诬及两宫,妖恶不道之言,既已传说于尚俭,则不可不严鞫得情,依法处断。罪人金梦祥,依前启请刑推得情,何如?传曰,依启。金梦祥所供中,清阴亭事,不过其时世弟仰禀后言于内官之事,固非不道之说,而尚俭既已承款,则更无可问之端,朴赞文与金梦祥,一体放送。

○金始庆,以义禁府言启曰,谋逆罪人朴尚俭,凌迟处死,承传启下矣。即当举行,而法典内,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待明日行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初更,通明殿行阁失火后,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司谏李真儒,正言徐宗厦启曰,向者大臣,县道一疏,不过援引古事,自附匡救之义。而两司合启,直请削黜,遣辞危险,显有嫁祸之意。至于顷日庭请既罢之后,大臣不顾情势体例之万万难强,毅然自奋,走入禁门,为以死力争之计者,诚以天位将危,宗社如缀,圣明求助之志,哀痛恻怛,臣子秉彝之心,有不忍暇论他事,则其断断血忱,可谓有古大臣风。及其造膝抗言,终至回天,则大小人情,动色相贺,而处耳目之任者,乃敢白地捏造,驱之于罔测之科,直请拿鞫,旋又变为远窜。其闪弄伸缩之态,姑不暇论,本心之专在不悦于收还备旨者,昭不可掩,阴凶之罪,在所必讨。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爵。臣于向日,以庭请议罢时诸臣削黜事,论启蒙允矣。其中,或有不参而混被者,或有入参而见漏者,臣既以此引避矣。若不详核而处之,则终至于有罪者幸免,而无罪者横罹,请当日庭请议罢时立异人外,诸臣之同声唯诺者,令政院受其自首,一体勘律。三南为国家根本之地,连值凶歉,且当量役,民力已穷,怨咨日甚,实有土崩之忧,当此改纪之初,苟无慰悦之举,实无收拾人心之道。曾在甲戌初,大臣陈请蠲减大同六斗,民情胥悦,我先王盛德,至今称颂,此岂非今日殿下所当仰法者耶?即今国储荡然,经费虽曰难支,而一自改量以后,结数比前颇剩,虽有蠲减,亦足以补其不足,事苟利民,君谁不足,请令庙堂,三南大同,量宜蠲减。宪府,以贼臣赵圣复设鞫严刑究问事,再次论启,而圣上尚靳允可,臣等不胜悯郁之至。圣复之疏,导之于前,而四凶之箚,踵进于后,其首尾和应,血脉贯通,受嗾尝试之状,万目难掩。当初台臣之或疏或启,请以鞫问者,盖以此也,而圣批中,务尽详审为教者,亦可见圣意所在也。及其拿来设鞫之后,其所自明之说,无非泛然之语,窘遁之辞,严刑钩得,狱体当然,而再次更推,不为请刑,已失按狱之道,乃于判付中,以其所陈,不过轻妄为教,仍有还配之命,臣等窃惑焉。夫受人颐指,谋动天位,何等罪恶,而恕之太宽,不复究问,使密地潜伏,驱使鹰犬之辈,终至漏网,则岂非失刑之大者乎?按法之体,决不当如是。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依前设鞫,严刑究问。罪人志述,书进所怀,逼辱圣躬,无复有人理,职在师儒者,即当严斥之不暇,而其时国子堂上,不但视若寻常,循例捧入,藉重贤关之空堂,措辞启禀,操切君父,略无忌惮,其无严不敬之罪,不可不惩。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新除授司宪府执义朴熙晋,时在江原道襄阳府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司宪府持平尹圣时,以臣于今日孝宁殿大祭亲行时,名忝执事,职是司樽,以事为荣,强疾入参,仰瞻笾豆之列,少纾弓剑之恸矣。王世弟将行亚献礼,亲诣樽所,班次太逼,襨裾相衬,臣诚屏气竦身,踧踖靡安,将事之际,不善周旋,樽盖将启,而右边旁近樽所覆羃巾,为衣袖所牵掣,其上长柄勺,未免堕落,失敬之罪,臣实难逃,惶陨之怀,达晓未定,玆敢诣台自首,略暴委折,冀伏谴何,引嫌而退。至敬之地,坠勺失仪,事虽无情,在例当递,请持平尹圣时递差。答曰,不允。下谕事及处置事,依启。

○六房承旨联名上疏曰,伏以今晓亲祭礼毕,大驾入外幕次后,臣等列伏帐外,以待动舆矣。东宫邸下,出临祗迎位,而仓卒之际,不即觉察,未及起立,臣等,诚有失仪之罪,其何敢晏然而已乎。玆不胜惶悚之忱,露章自列,伏乞亟罢臣等之职,以重事体,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仓卒之际,未即觉察之致,卿等勿辞,从速察职。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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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朴汇登陈疏入启。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普昱柳时模仕直。事变bb假b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康翎县监白鸿逵。

○辰时,日晕两珥。

○通明殿行阁失火后,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柳重茂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停。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朴弼梦呈辞,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副提调臣李正臣启曰,昨夜大内至近之地,行阁失火,虽幸扑灭,而静摄之中,必致惊扰,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咳嗽及水剌厌进,其有差胜之势,而寝睡之节,头部微疼,膈间不清利,喉干之候,渐有所减乎?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无事为教,予之咳嗽及水剌厌进,益有差减,其馀症候一样,而意外失火,惊虑未已,偶然扑灭,不胜忻喜矣。

○柳重茂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罪人行刑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玉堂空直,已至多日,极为未安。校理尹㝚、尹淳,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去夜,通明殿行阁失火,中外震惊,为如何哉?意者,内间不慎检火,有此意外之患,不可无惩治之道,自上查处,何如?传曰,房子顺礼,送于该曹矣。

○以校理尹㝚、尹淳,罢职传旨,传于柳重茂曰,推考传旨捧入。

○柳重茂,以礼曹言启曰,通明殿行阁,当夜失火,以致阙中惊扰。此处与孝宁殿相近,似当有慰安祭设行之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设行,宜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孝宁殿慰安祭设行事,命下矣。慰安祭,不卜日,来初八日设行,而永徽殿,同在一宫,亦为一体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失火处,明朝摘奸,可也事,命下矣。判书臣李光佐,来待阙外,而辞疏入启,未及承批,即今则与前夜失火之初有异,不敢入来。参判臣李台佐,鞫厅正刑罪人监出事,禁府进去。参议臣柳凤征,参知臣李真望,眼同摘奸,则通明殿西越廊西边书所退并八间半,及东边小中门一间北边小中门一间,,南边小中门一间,尽为烧毁,北边层阁毁撤处二间烬馀土砾等物,今日内,不可不输出扫除,故所用军丁,自本曹今方磨炼入送,而他馀修葺等事,令政院,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禁府言启曰,正刑罪人朴尚俭父得立,即当依律文缘坐处绞,而居在平安道宁边地云。秘关本道,跟捕严囚,回牒后次第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谋逆罪人朴尚俭,既已承服,正刑逆律,缘坐妻妾外,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十五以下及母女祖孙兄弟姊妹若子之妻妾,并为奴,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三千里安置,乃是法文,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谋逆罪人朴尚俭,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妻子为奴。缘坐籍没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司谏李真儒,持平朴弼梦,正言徐宗厦启曰,春秋之法,贰则为逆,将则必诛,为人臣子,而苟或干犯于此,则其不可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者决矣。唯彼四大臣者,内怀将心,贰于吾君,不臣之志,一箚孔彰,无君之恶,万目难掩,罪通于天,宁有一毫容贷之理乎?呜呼,惟我圣上,嗣无疆大历,服先王之所投遗,皇天之所付畀,宗社生灵之托,担在殿下一身之上。殿下尚不容自私其身,遽尔就闲,今日廷臣,苟有一分北面于殿下之心者,顾安敢乘机助成,如恐不及哉?噫,聚首绸缪,设心阴凶,先嗾贼腹[复],遽投凶疏,尝试之谋潜售,侮慢之意益肆。及夫非常之教再降,举国臣民,遑遑崩迫,而抑独何心,黾勉庭吁,塞责而止?无将之诛,固已难逃,而联名上箚请举节目,是岂人臣所敢萠于心而发诸口者哉?噫,《易》曰,履霜坚冰至。彼四凶之视天划地,揣摩酝酿,非一朝一夕之故也。窃弄太阿,蔑视君父,腹心羽翼,排布密地,左右前后,罔非私人,愚弄迫胁,罔有纪极。使我殿下,无所措手,危苦迫隘,宁欲脱屣千乘,苟论情状,渴海罄竹,流书难尽,试以著见者言之。昌集,曾在丁酉,沮遏告庙之议,防塞迎敕之举,惟恐其事体严重,国本难动,志意所在,昭然可见,则其胁制君父,擅弄威福之状,固未可殚论。颐命,凶猾之性,阴秘之迹,浮于师命,密于健命。及至独对之日,请招诸相,欲询可否,其心所在,路人亦知,毕竟鱼肉。臣固自知之语,至发于章奏,与殿下不可两立之状,亦所自知,为计日甚,盖以此也。健命,赋性奸毒,处心暗忒,首尾排张,缔构阴谋,与昌集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及其最初备忘之降,家在禁门咫尺之地,略无惊动之意,闻人先入,始乃黾勉赴阙,排徊观望,不即请对,乃复恚恨于备旨之请收,移锋急击,嫌恶于章牍之登彻,请塞言路,其将心逆节,尤为昭著矣。噫,彼辈阴蓄异志,凡几年矣。朝夕之所谋划,无非操切上躬,日夜之所经营,无非动摇天位,识者之知有向日事久矣。而枭獍之党,当阍吠狺,愿忠之言,无疏上陈。今幸天启上衷,廓挥乾断,处分大明,朝著肃清,栫棘之请,即赐准许者,盖可见我圣上惩恶之典。而三尺至严,万口犹喧。凡今日环域数千里含生之类,决不与此贼,共戴一天。日昨臣等加律之请,盖出于循国人欲杀之心,体圣人沐浴之义。而圣批乃以皆是先朝旧臣,加律之请,殊未得当为教,臣等之惑,于此益甚。呜呼,我先王所以覆以厚恩,畀以大位者,政使追其殊遇,报于今日。而其所以忘恩背德,恣为凶逆,乃至于此,则此乃先朝之罪人,非殿下所得以私之者也。臣等向日联名之疏,以孝庙嗣服之初,首诛自点故事,为殿下诵之。而亦越明庙即祚之初,未经公除,首相李浚庆,请罪先朝幸相沈通源,以我先大王好生之德,显庙旧臣,罪在罔赦,则以法绳之,不少疑难。三圣故事,岂非殿下之所当仰法者耶?请绝岛围篱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颐命,并按律处断。李健命,则待其竣事回还,一体勘律,至于赵泰采,则本以患得失之鄙夫,乘机俯仰,首尾和应,附丽三凶,箚请节目之讲定,离合倏忽,烂熳同归。其为情状,万万绝痛,而既未久秉匀轴,其所包藏祸心,酿成阴机者,比诸三凶,犹有首从之别,而仍处善地,失之太宽。请珍岛围篱安置罪人赵泰采,减死济州围篱安置。答曰,亟停勿烦。

○持平朴弼梦启曰,贼臣圣复,投进一疏,启发联箚,使圣上不得安其位,情节相贯,手脚难掩,阴受嗾嘱之状,实如泥中之斗兽。其所负犯,系关宗社,本府之或启或疏,必以设鞫严问为请者,盖欲究核奸情,现发指嗾。圣上之亟许允从,至以务尽详悉为教者,亦出于审核事情之意。则渠虽有多少自明之言,用计造意,既已昭著,严刑钩得,一时为急,再次更推,不为请刑,可谓失之太宽。而今于议谳判付中,乃以为其所陈,不过轻妄,显有原恕之意,仍令还发配所,致令巨魁漏网,奸状未究,处分颠倒,舆情骇惑,论以狱体,断不可置之。请亟寝圣复发配之命,严刑鞫问。金云泽、民泽、祖泽等,以春泽之弟,踵袭凶谋,事情叵测。连蒂巨猾,缔交阴邪,与颐命之子器之,春泽之妻娚广兴主簿李天纪,赵尔重之子洽,李立身之孙德峻,李光汉之子崇祖[崇祚],李行昌之孙正植,尹休耕、邢仪宾、赵松、金盛节、李秀节、钱仁佐、安龟瑞等,结为心腹,昏夜屯聚,情状调缪。或有远居谪所,而潜踪往来者,或有身在阃幕,而辇输钱布者,别库聚货,用之如水,国言喧藉,人心疑惧。其中器之,以颐命独子,不为随往配所,落留京第,闭门讳客,与云泽等,晨夜出没,行迹阴秘,作为奸囮,无所不为。当此更化之初,中外舆情,举皆鼓舞欢忻。而只以此辈之留在辇下,为腹心之忧,众心汹汹,异言沸腾。如此危疑之时,决不可使邪恶之徒,群聚于京国,以贻罔测之忧。请金云泽远窜,金民泽、祖泽、李器之,主簿李天纪、赵洽、李德峻、李崇祚、李正植、尹休耕、邢仪宾、赵松、金盛节、李秀节、钱仁佐、安龟瑞等,并命边远定配,即日押送,以绝祸根。贡物之设,盖所以备祀享而供御膳也。大同设立之初,优给价米,意在经远。不幸连值凶荒,渐就裁减,而以所给之价,较所供之物,稍有剩馀,故都民之防纳者,犹足以支保矣。近日有司之臣,乃于元数中,又减十分之一,供亿无以取办,民情莫不怨咨。设令减得斗石,稍有奇羡,夺小民口吻中物,补有司经费之用,征细利而敛厚怨,殊非损上益下之道。请今本厅,仍前勿减,以慰都民之望。昨日鞫厅判付中,以仰禀后言于内官之事,固非不道之说,更无可问之端。金梦祥放送为教,故依判付,即已放送。而但念宫闱间说话,何等严秘,而梦祥,乃敢私相传说,略无畏忌,其无严不敬,莫此为甚。论其负犯,关系至重,放送之命,遽下于千万意外,王章乖舛,舆情骇惑。如此妖恶之辈,若不依法重绳,则将无以严宫闱而杜后弊,请内官金梦祥,减死极边定配。答曰,不允。

○司谏李真儒,正言徐宗厦启曰,向者大臣,县道一疏,不过援引古事。自附匡救之义,而两司合启,直请削黜,遣辞危险,显有嫁祸之意。至于顷日庭请既罢之后,大臣不顾情势体例之万万难强,毅然自奋,走入禁门,为以死力争之计者,诚以天位将危,宗社如缀。圣明求助之志,哀痛恻怛,臣子秉彝之心,有不忍暇论他事,则其断断血忱,可谓有古大臣风。及其造膝抗言,终至回天,则大小人情,动色相贺,而处耳目之任者,乃敢白地捏造,驱之于罔测之科,直请拿鞫,旋又变为远窜。其闪弄伸缩之态,姑不暇论,本心之专在不悦于收还批旨者,昭不可掩,阴凶之罪,在所必讨。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爵。臣于向日,以庭请议罢时诸臣削黜事,论启蒙允矣。其中,或有不参而混被者,或有入参而见漏者,臣既以此引避矣。若不详核而处之,则终至于有罪者幸免,而无罪者横罹,请当日庭请议罢时立异人外,诸人之同声唯诺者,令政院受其自首,一体勘律。三南为国家根本之地,连值凶歉,且当量役,民力已穷,怨咨日甚,实有土崩之忧。当此改纪之初,苟无慰悦之举,实无收拾人心之道。曾在甲戌初,大臣陈请蠲减大同六斗,民情胥悦,我先王盛德,至今称颂,此岂非今日殿下所当仰法者耶?即今国储荡然,经费虽曰难支,而一自改量以后,结数比前颇剩,虽有蠲减,亦足以补其不足,事苟利民,君谁不足,请今庙堂,三南大同,量宜蠲减。宪府,以贼臣赵圣复设鞫严刑究问事,屡次论启,而圣上尚靳允可,臣等不胜悯郁之至。圣复之疏,导之于前,而四凶之箚,踵进于后,其首尾和应,血脉贯通,受嗾尝试之状,万目难掩。当初台臣之或疏或启,请以鞫问者,盖以此也。而圣批中,务尽详审为教者,亦可见圣意所在也。及其拿来设鞫之后,其所自明之说,无非泛然之语,窘遁之辞,严刑钩得,狱体当然,而再次更推,不即请刑,已失按狱之道,乃于判付中,以其所陈,不过轻妄为教,仍有还配之命,臣等窃惑焉。夫受人颐指,谋动天位,何等罪恶,而恕之太宽,不复究问,使密地潜伏,驱使鹰犬之辈,终然漏网,则岂非失刑之大者乎?按法之体,决不当如是。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仍令依前设鞫,严刑究问。罪人志述,书进所怀,逼辱圣躬,无复有人理,职在师儒者,所当严斥之不暇,而其时国子堂上,不但视若寻常,循例捧入,藉重贤关之空堂,措辞启禀,操切君父,略无忌惮,其无严不敬之罪,不可不惩。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答曰,不允。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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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陈疏入启。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仕直尹宗臣。事变bb假b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未下批,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朴弼梦呈辞,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右承旨臣柳重茂启曰,春寒犹紧,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之节,头部微疼,膈间不清利,喉干之候,其有差胜之势,而咳嗽及水剌厌进,渐益加胜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与诸医入诊,详察证候宜当。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加减生脉散五贴,已尽于昨日,五贴即为剂入,以为兼进之地宜当,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言于医女为教,予则诸症候渐益加胜矣,勿为入诊。

○金始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樘启曰,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启曰,左右史不备,以兼春秋替直,已经一年,事体既极未安,且实录厅,例有实史官一员待令者,亦所以重事面也。顷日别兼春秋差出,盖为速完新荐,以备左右史,且令待令于实录厅之地,而别兼春秋尹惠教在外,沈珙罢职,只有朴弼梦一人。故尚不得完荐,有乖当初差出别兼从速完荐之意。沈珙即为叙用付职,与朴弼梦,使之斯速新荐。前奉教吕善长,依旧例限完荐间削职,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出肃之后,以守御使之任,不可仍带。有所陈疏,而尚未承批,不得行公。非但本兵事务之积滞,禄都目,当行于岁前,而至今迁就,军校之饥馁,事甚可虑。阃帅亦多有阙,久未差出,远地夫马之累月留滞,其弊不赀,亦宜斯速开政。而未承批之前,有难循例请牌,不得不仰禀。传曰,虽疏批未下,即为牌招开政。

○以全罗监司状启,灵岩居渔夫千介先等二十四名,及灵光居林孙及等四名渰死事,传于沈樘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假注书李普昱病,代以尹宗臣为假注书。

○柳重茂启曰,玉堂空直,今至一旬,此诚前所未有之事。校理尹㝚、尹淳,牌招入直,阙员,今日政亦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江华留守沈寿贤,上来已久,陈疏乞免。江都赈事,一时为急,救焚拯溺,不容少缓。备局顷以批下后,即为牌招,入启蒙允,而疏批尚不下之故,亦不得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疏批未下,即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沈檀陈疏入启,参判金一镜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柳重茂进。兵批,判书李光佐陈疏未承批,参判李台佐受由在外,参议柳凤征进,参知李真望病,右副承旨金始庆进。

○吏批启曰,判书沈檀陈疏入启,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金海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岭南雄邑,不可不择差,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草记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方在罢散中,无以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又启曰,即接工曹移文军资监牒呈,则正郞申思永,亲病甚重,决无离侧供仕之望。正郞李天耆,受由过限未上来,正吕必宽除授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章陵参奉李先稷呈状内,素患疝症,万分危急,断无供职之势,駄疾还乡,斯速入启处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察任,章陵参奉李先稷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赵远命为持平,权世恒为原州牧使,朴东相为金海府使,朴师圣为怀仁县监,金东弼为应教,赵斗寿为工曹正郞,柳遵为工曹正郞,黄尔章为军资正,沈珙为副修撰,沈珙为别兼春秋。

○兵批,承旨启曰,判书陈疏入启,时无送西,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文学郑锡五入直矣。今日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之后,身病猝重,仍呈辞疏,不为入来。辅德金东弼,弼善徐命遇,疏批未下,不敢循例请牌。兼辅德李真儒呈辞,兼弼善未差,兼文学尹㝚,以本职,今方牌招,不得叠请牌招,上番将未免阙直。兼辅德李真儒,文学郑锡五,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兼辅德李真儒,文学郑锡五牌招事,命下矣。阙门已闭,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弘文馆副修撰沈珙,时在京畿杨根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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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陈疏入启。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式暇洪圣辅坐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以御营厅言启曰,各军门将校元料中减米代太,实出于因年凶省费节用之意,而第三军门将校,则所当一体定规然后,可无不均呼冤之端矣。本厅教炼官十二员,旗牌官三员,例自户曹给料,而教炼官,则米十斗内,减米二斗,给太四斗。旗牌官则米八斗内,亦减米二斗,给太四斗。元料本来薄略之中,又有此代太之事,固已难支,而且于其间,有不均之端。训局则将校外,虽是军兵,因本都监草记,不为代太,依前还给本米,禁卫营教炼官,则以逐朔散料上下之故,亦不代太。而本厅教炼官以下十五员,则自前入于户曹料记恒式中,故独为减米代太,其在三军门一体均视之道,诚有所不均,而渠辈之呼冤,势所固然。自本厅,往复该曹,有难擅便变通,一依禁营教炼官例,逐朔散料上下,而勿为代太,以米依前分给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宾厅次对,久未设行,机务积滞,极为可虑,明日次对之意,出令矣。本司堂上中,户曹判书金演,礼曹判书李肇,兵曹判书李光佐,皆以陈疏未承批之故,不得进参,将无以备员入侍,事甚未安,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谋逆罪人朴尚俭,既已正刑,依律文缘坐事,命下矣。其母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令五部,查出成册输送后,依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谋逆罪人尚俭之生父,则既已密关捉囚,而其养父,亦为拿囚,以待议大臣禀处后勘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谋逆罪人尚俭,既已正刑,逆律缘坐,父子皆绞事,入启蒙允矣。尚俭父,以缘坐当绞,而宦官,例有生养父,律无生养父区别明白可稽之文。缘坐一罪,极其重大,亡于律之律,本府不敢擅便,议于大臣禀处,仍为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以兼说书赵显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沈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宋寅明,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疏径出,司书权益宽,疏批未下,兼司书李夏源在外,兼说书赵显命,连呈辞疏,不为行公,无他推移入直之员。兼说书赵显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昨日违牌不进,本兵事务积滞,委属可虑,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东弼,文学郑锡五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沈樘启曰,应教金东弼,既有只推之命,疏批虽未下,玉堂阙直,已至多日,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东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洪圣辅为假注书。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朴弼梦呈辞,持平赵远命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启曰,说书宋寅明,以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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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陈疏入启。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东井星。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右承旨臣柳重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头部微疼,膈间不清利,喉干咳嗽,及水剌厌进,寝睡之节,益有加胜之势乎?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补中益气汤五贴,当尽于今日,而诸医有元方中加减之议,令医女入诊,详察症候,以为议定之地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为教,予则诸症候,差减后一样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大妃殿诸症候一样为教,臣等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补中益气汤,人参倍入进御,已至三十贴。自今日,依本方加进五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长番内官崔千龄、任万禧,并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传于沈樘曰,明陵展谒吉日,来月旬前推择以入事,分付该曹。

○沈樘启曰,应教金东弼,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不但阙直累日,今日次对,亦当入侍,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左副承旨朴汇登,以疏批未下,不为仕进,已至累日,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汇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就明曰,推考传旨捧入。

○南就明启曰,假注书洪圣辅,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宋寅明,以亲病,陈疏径出,兼说书赵显命,昨日违牌,下番阙直,已极未安。而今日书筵上下番,亦当备员入侍,而弼善徐命遇,司书权益宽,陈疏入启,未及承批,不敢循例请牌,兼辅德李真儒,独为入直矣。今日宾厅次对,台谏无他推移之员,以本职次对入侍,莫重书筵,将未免停辍。文学郑锡五,兼说书赵显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侍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乃诸功臣衙门也。功臣子孙,勿论长派支孙,承荫忠义卫之类,皆自本府,口传成给者,自是祖宗朝旧章。而逮至中间,功臣之支孙,自本府,别为成册,移送兵曹者,当初本意,盖出于分属五卫之故。而即今五卫既罢之后,则关由兵曹,全无意义。而因循至今,便成格例,使列朝勋旧子枝,视之若行伍间卒属,诸该司出给差帖,亦岂非事体之未安者乎?一遵旧例,自本府,直为口传成给,何如?传曰,允。

○柳重茂,以礼曹言启曰,明陵展谒吉日,来月旬前推择以入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初四日,初九日为吉云。此两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四日定行,宜矣。

○以应教金东弼,文学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金始庆曰,今番明陵展谒时,世弟随驾事,分付该曹。

○传于金始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等能么儿试讲时,宣传官沈瑎,守门将金兑宽,再次不进,并依例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七书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正月初十日巳时,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崔锡恒,户曹判书金演,工曹判书韩配夏,吏曹参判金一镜,司谏李真儒,持平朴弼梦,右副承旨金始庆,假注书洪圣辅、吴光运,记事官张斗周,编修官金克谦。上御进修堂。右议政崔锡恒进伏曰,大妃殿气候,近来,若何?上曰,安宁矣。又拜曰,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又拜曰,中宫殿、世弟气候,若何?上曰,无事矣。又拜曰,逆竖承款,王法夬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内官金梦祥之招,与尚俭初招,大抵相符,屡次请刑,盖以此也。判付内,清阴亭事,非不道之言为教,故依判付放送。而第梦祥,身为内官,以宫闱严秘之言,乃敢宣泄于尚俭,其罪亦重,台启争执,诚为得矣。伏望快赐允,以严内外之分,上无发落。又拜曰,伏睹殿下孝友之行,度越百王,中外臣民,孰不钦仰?矧自建储以来,友爱笃至,两宫之间,和气蔼然,不幸妖逆之变,出于宦竖之间。当初诸臣请对时,快降摘发正罪之教,其后因两司请对,又下设鞫严问之命,处分严正,更无可议。而唯是一种奸细之徒,或不无复萌惎间之虑,必须严饬内外,使阴邪之气,罔敢干于其间而后,宫闱肃穆,永绝根株矣。且伏念先王血属,只有殿下与春宫。虽在常时,顾恤慈爱之情,宜无所不至。况今早建储嗣,国体大定,既有因心之友,又有继体之义,其顾复之慈,付托之重,当复如何?三朝视膳之外,频频引接,或讲论经史,或探讨义理,两宫之间,和气瀜洽,则虽有妖邪之辈,不敢䗖𬟽于大明之下矣。上曰,当体念焉。又拜曰,自有妖逆之变,大小臣僚,莫不惊遑奔走,半夜苍黄,坌集阙下。大臣、卿宰,与三司诸臣,留门请对,及至前席,合辞陈达,既承摘发正罪之教,追闻外议,皆以为不为设鞫,严核情实,直为正刑,未免径先,且涉疏漏云。臣与领相,陈箚请鞫,两司合启争执,至于请对固争,既已准请设鞫之后,镇日加刑,竟至输情,快正邦刑,则有何不严未尽之端?而一边傍观之人,迭相投疏,如得奇货,危险之言,无所不至。若此不已,将何以为国乎?且领相所遭,尤为非常,当初药院内下谚教初巡,则臣亦得见封还之外,更无他道。至于后巡谚教,臣于其时,适在鞫厅,未得参见,而领相与卿宰及三司请对,欲为面陈于榻前矣。自上有所怀书入之教,故备陈实状于书启之中,有何咎斥之端,而众怒横加,恶言狼藉,至以初不颁示中外为非。古人或有勿令外人知之者,此则宋之韩琦也。或有引烛焚诏者,此则宋之李沆也。此等事实,今日大臣,所当法者,而人言如此,陈箚引咎,疏批未下之故,尚未出仕,国事无复可望。伏望以明辨痛斥之意,亟下箚批,则领相,虽有所患,何敢不出乎?事甚切闷,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又拜曰,位著空虚,殆不成样,或在外未上来。虽在京之人,疏批未下,不得行公,事务积滞,裁决无期,事甚可虑,即为下批,以为疏滞之地。至于大臣疏批,事体自别,其在先朝,朝呈夕下,曾无经宿之事。而领相,以人言引咎陈箚,已过一旬,左相辞疏,又过旬望,事体极为未安。况陞黜庶官,皆出领相,如左右相,不过协赞之任,而领相,久在引入中,小臣独当台席,许多机务,无以酬应,其为惶闷,何可尽达?左相则休退二十馀年,德望甚重,一自枚卜之后,朝野无不想望。若果召致,则虽无所为,利泽之及物者必多,而初疏之批,至今不下,虽至诚敦召,犹惧其不至。况今见待如此,而尚可望亟回遐心,与共国事乎?领相处开释一款,才已仰达,而左相疏批,亦速回下,此后或以御札,或以别谕,频繁敦召,则岂无幡然之望乎?上曰,依为之。又拜曰,吏、兵判,为任紧重,不容暂旷。而以疏批未下之故,并皆引入,行公无期,以此百事解体,无复着手处。岂非闷虑之甚者乎?吏曹则凡系通清等事,必待长官而为之,次官拘于格例,不得擅行。兵曹则军务积滞,姑舍无论,禄都目政事,尚不得为之。各厅将校及许多禁旅,当此岁首,饥馁已久,举皆悬望。况大政迁就,今已过时,俱系紧急,不容少缓。吏兵判辞疏,先为赐答,以为疏通滞郁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拜曰,近来玉堂多官,无一行公之人。或陈疏未承批,或违牌坐罢,或在外未上来,阙直已久。当此更化之初,所当日开讲筵,以资启沃。且新录,已有成命,人材亦多积滞,圈录一时为急,而率多撕捱,备员无期,事甚可闷矣。应教金东弼,顷年一书,盖出于纠正官邪之意,而大忤时议,横逆僇辱。前后馆职之除,累违严召,终不承命。盖其意,以言事之故,辱及祖先,三司言议之职,因此自划云。横逆之来,人所难免,而所被人言,专出于隐语,诬诋公议,莫不为骇,则其所自划,决知其无义。前校理尹淳,以丙申改录时见拔,引而为嫌,而其时改录之举,专出于挤排异己之计,公议至今拂郁,今不可以此为难进之端。尹㝚,初既出肃,旋又引入,所谓削录之说,亦不过政席间偶然提及之语,初非有意而发。盖昨年新录,举措骇异,滥竽居多,故一二承宣,虽有削录之请,而改录削录,俱非美事,到今经年之后,决难轻议。其中不叶公议者,铨曹固当从公议处之。而如㝚等,允叶公议之人,少无可引之嫌,此三人,各别申饬,使之行公。而其中坐罢人,亦宜叙用,至于在外除拜五人,承召两朔,无意上来。顷当国有变故之日,亦无奔问之举。虽未知病故之如何,而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虽陈疏未承批之人,亦令政院各别严饬,使之从速上来。而副提学有阙之代,后日政亦为差出,以为趁即圈录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司谏李真儒曰,大臣以玉署诸臣事,有所仰达,小臣之情地,虽不敢自处以经幄旧臣,而既有所怀,不敢不达。应教金东弼之引嫌者,盖因年前尹锡来之疏中,作为隐语,暗提其两祖事故也。以言事之故,贻辱祖先云云,必欲自划于言议之地。夫锡来之疏,意在党伐,替人条辨,不得其说,以丑诋言者为快。而东弼疏中,以因谪媒荣斥赵尚健之滥叨,锡来阴引东弼之高祖古名臣金德𫍯被谪后陞擢事,而隐然侵及,德𫍯,即昏朝立大节之人,有千仞壁立之操,非锡来辈所敢议论到者也。且引金垣事为言者,尤极巧密。盖东弼之曾祖故修撰金卨之丁卯被谪,有由于垣疏,卨之此事,盖因积忤于元勋,终至窜谪,先辈多有冤之者。况东弼之年前一书,盖一时公诵之言,而不过出于纠正官邪之意,则此与金垣之疏,有何一毫近似者,而曲引暗拟,意在诬蔑。夫蓄怒于言事之人,而逞毒于已故之祖先者,实非有人心者所可忍为。其言之悖义伤伦,公议莫不为骇,在东弼,不过为横逆之来耳。以此自划于三司者,决知其过矣。至于今番所遭,尤出于万万情外,而前职时辞疏,尚未批下之故,连日违牌,不敢陈疏。盖伊日东宫引接时,东弼与同僚,交陈讨逆处变之义,半夜力争,得寝出阁辞位之举,出而走报外庭,留门请对,获准正法之请,仓卒周旋,可谓无负职责。而春坊筵说未达下之前,一通赝本,流播搢绅间。变换事实,摘抉文字,以勿使外人知之一款语,截节首尾,抑勒成案,至登于章奏之间。夫古人所谓勿使外人知者及勿露此意等说,出于一般忠爱之诚,宫官之以此意仰勉,固是职责之所当然。至于逆宦之事,东弼达辞,既曰上禀大朝,出付有司,又曰出言外廷,登时致讨,则反欲使外人不知云者。其果成说乎?其后慈殿谚教,亦为伪造传说,人心世道,良可寒心,摘抉文字,陷人不测之科者,固是彼辈伎俩。而李箕翊、黄一夏之疏,语意阴惨,专出于眩乱危动之计。如许情状,自上洞烛,彼此疏批,明赐辨斥开释之后,可以有光于堲谗之盛德。东弼之终始撕捱于馆职,实涉太过。新录当前,东壁不可暂旷。金东弼催促行公,使参新录,似为得宜,敢达。上曰,唯。锡恒起拜曰,刑曹、汉城府,乃是词讼衙门,事务紧急,不容暂旷。而刑判与判尹,前后除拜之人,行公者绝少,今过周年,成一空窠,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刑曹判书金锡衍,非但老病,难于行公。本曹以李弘述事,书吏、库直等,方有推核之事,而闻锡衍,与弘述有亲嫌云。势难参涉,今姑许递。判尹尹宪柱,方在咸镜监营,新监司虽出,尚未肃谢,交龟迟速,有不可知,亦为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拜曰,刑判与判尹,虽有改差之命,即今当品中,无备拟之人。臣意,则以从二品中拟望之意,分付政官,使之问议于领相,以为拟望,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又拜曰,实录厅各房删节之役,几尽完毕云。甲戌以后时政记,开库出送然后,可以连次删节。而春秋馆无实官之故,开库无期,翰林新荐,一日为急,而别兼春秋差出之后,引嫌陈疏,尚未举行,事甚未便。更加严饬,不数日内使之完荐,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拜曰,经理厅之设,不过为北汉句管之意也。厥后渐益张大,料理贸贩之际,耗财病民之弊,已不可言,不可不亟罢厅号,痛断料办之事,以慰三南生民怨苦之心。经理厅称号,既已革罢,则本司有司堂上中一人,以北汉主管堂上启下,使之专管。大臣中,首相例兼摠察,似为得宜,该厅下人,姑以北汉吏卒,从略定数,此外则有阙勿补。财谷存减敛散之法,与凡干区处之事,主管堂上,议于大臣,作为节目,别单启下,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吏曹参判金一镜进伏曰,殿下于顷日领议政赵泰耉箚批,有追念往事,不觉悲痛之教,为今日臣子者,孰不伤感?殿下既在千乘之位,则私亲生育之恩,固宜有追报之道,下询大臣、诸臣而处之,何如?锡恒拜曰,在殿下情理,诞育圣躬之恩,不可无追报之道。臣意则,别立祠宇,祭享之需,令该司封进,别立称号,以重事体,恐合情礼矣。领相,病未入参于筵中,领相及原任大臣、左相处,似当问议而处之。节目则令该曹博考典礼,商确讲定,宜矣。一镜曰,玆事,事体重大,令礼官问议于未入侍大臣在外大臣之后,大臣二品以上,会议朝堂,讲定节目,似合事宜矣。工曹判书韩配夏拜曰,殿下嗣位之后,尚未报顾复之恩,实为未安,朝议皆以为,宜有追报之道。今若立祠建号,讲定节目,则于公义私情,两得其宜矣。户曹判书金演拜曰,殿下嗣服之后,宜有追报私亲之道,尚今未遑,诚为未安,宰臣所达诚然。下询大臣、礼官,斯速商确举行,何如?右副承旨金始庆拜曰,殿下即祚以来,为私亲崇报之道,宜即举行。而向来无建白之人,至今未行,天理人情,岂不歉缺,依一镜所达,讲定节目,趁速举行,似宜矣。司谏李真儒曰,宰臣所达,允合于天理人情,依所达,参酌讲定节目举行,似好矣。持平朴弼梦曰,殿下正位宸极之后,私亲顾复之恩,尚未追报,宰臣所达,允合于天理人情矣。上曰,依为之。锡恒又拜曰,料理一事,不但经理厅各司各营,无不为之,罔民专利,捶髓剥肤,实为今日生民第一弊端,不可不痛加杜绝,拔本塞源。今后则经理厅以下各司,凡料理为名者,一切罢之,既散之米布钱,则斯速征捧。而凡外方上纳之物,各以本色,纳于本司,而送差人受出,那移防纳之弊,痛加禁断,定为金石之典,永久遵行。若有违者,庙堂入启,绳以重律,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拜曰,即今贡物,因年条买卖,转辗荡败,将不得扶持。曾因台启,已为严禁,而人不畏法,犯者尚多,此弊未革,则贡物决不能支矣。今后勿论公私,年条买卖者,论以重律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拜曰,大同设立后,凡贡物役价,从优磨炼,故贡物主人辈,争先乐赴,资业既饶,无弊应役矣。其后渐至渐削,今则几于平价,主人辈不能支堪,已有称冤之端。今又就其中十分之一,至年豊间姑减,以此怨声颇多。台启所论,诚为得宜,依台启复旧,恐不可已,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工曹判书韩配夏进伏曰,臣待罪惠厅,取见前堂上时文书,诚可寒心。其所贷下之数,钱文至于十四万两,米谷亦至十一万石。即今库中所留,只是六万馀石,前冬无雪,牟麦冻死,农民皆以麦农失稔为虑云。前头饥民生活,实无其路,朝家若无别样措置,则将无以接济矣。且前堂上时经理厅米二万石,既已贷来,而此则归于京畿厅,以充不足之数。故无补于赈资,而即今库储,如是不足。曾前许贷之米钱,刻期征捧之外,更无他策,而其所散给,非必贫民,多是富商兴贩者。贷用钱谷,从速还捧然后,赈厅可以稍成貌样。当此春穷,虽征债非时,而莫重赈谷,不可不各别督捧。其中尤甚不纳之类,别样治罪,以为即速毕捧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锡恒又拜曰,顷日阁门外,询问意见时,卿宰中如申銋、任埅、兪集一、权尚游四人,以老病之故,闭门前,先为出去,臣所目见矣。台官,只凭座目,混入于罪籍中,冤枉甚矣。或有既参于询问时,而独漏于论罪中,台官以此论启,依台启允许,俾无混被幸免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拜曰,骊阳府夫人,年老寡居,馀日无多,诸子或卒逝,或远谪,近来家事旁落,调度艰乏云。衣资食物,宜令该曹,从优磨炼。庆恩府夫人,自遭天丧以来,悲哀之馀,疾患沈绵,三年内朝夕祭奠之资,亦甚苟简云。祭需及衣资食物,亦令从优赐与,似合于情礼,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又拜曰,殿下在春宫时,故佥正沈浩,追赠右议政云。世弟嫔父故郡守徐宗悌,依沈浩例,赠议政之职,恐为得宜,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又拜曰,臣在前职时兼带诸任,照例许递之意,有所陈箚,下款仍及情势难安之意矣。伏承下批,只以下款事赐答,兼任如经筵、春秋馆提学、宾客、尚方提调等任,尚在身上,私心惶蹙,有不可言。而连赴鞫坐,苦无馀暇,今始仰达,令该曹,照例处置,何如?上曰,依为之。户曹判书金演进伏曰,近来国纲解弛,朝令不行,各邑守令,怠慢成习。惟正之供,乃是实结所出,其他奴婢身贡盐船巫匠税,亦且应纳之物,而徒以迁就为事,一年二年,终不上送。故上年夏间,自本曹,陈达榻前后,别为发关催督,则各邑,或称以民间未捧,船人无面,或诿以指征无处,以若干木疋,塞责备纳后,无意准纳,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目今本曹,累经都监大役,经费荡竭,实无着手之处,极为闷虑,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因朝令荡减停捧之外,田税以下各样应纳之类,更为区别,抄出行关,使之趁二月旬前,没数上纳。而如或又有过限不纳者,则该邑守令,从重论罪,监色头目,一倂捉致京狱,各别刑推,仍令刻期督纳,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拜曰,本曹,素是剧地,郞官不可不备员,而佐郞居中罢职之代,因吏曹判曹[吏曹判书]有故,尚未差出,令次官变通差出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司谏李真儒,持平朴弼梦进伏启曰,请绝岛围篱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颐命,并按律处断,李健命则待其竣事回还,一体勘律。珍岛围篱安置罪人赵泰采减死,济州围篱安置。启辞同前上曰,勿烦。真儒曰,此启辞,若是靳许,臣实未晓,四凶罪状,宁有一毫可生之道乎?弼梦曰,四凶罪状,既悉于启辞中,不必叠陈。而其穷天极地之罪,栫棘之典,岂足以惩其万一乎?四凶与国家,实无两立之势。古语云,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又云小不忍乱大谋。殿下之今日靳兪,岂不迳庭于当初处分之意乎?真儒曰,圣上若不信臣等之言,试招国人而使之左右袒,则必皆左袒于讨逆之论矣。苟非四凶之党,其孰有右袒者乎?弼梦曰,殿下靳许至此,人心莫不疑惑,舆情莫不抑郁矣。虽以先朝旧臣,有所顾藉,而此不过小恩,岂容留置,以贻宗社无穷之祸乎?真儒曰,臣等,于前日联名疏中,亦引莽、卓之事,而四凶之罪,实有浮于莽、卓矣。称兵犯阙,古虽有之,而未有如四凶阴肆凶计,谋动天位者矣。若不夬断,则此辈必将为计日甚,日后祸根,有不可言矣。弼梦曰,以王法言之,洪启迪之罪虽重,特是四凶爪牙,其罪有加于四凶者,而特下备忘,极地栫棘,人莫不为快。四凶极罪,若与爪牙之启迪,一体栫棘而止,则轻重岂不倒置乎?真儒曰,圣意虽以旧臣,有所宽假,而宗社之贼,断不可贷。若一向靳许,则将有三司伏阁,大臣率百官陈请之举,而唯愿不待伏阁庭请,而亟赐允从焉。弼梦曰,此贼一日留之,则为一日之忧,二日留之,则为二日之忧,而尚今不能夬正王法,人心莫不愤郁矣。此贼皆以巨室,爪牙腹心,布列中外,跳踉踯躅,实有百计闯发之虑矣。真儒曰,外间有罔极之言,皆曰此辈身虽窜谪,为其腹心者,布列京辇,死中求生之计,将无所不至云。当初殿下,言讫辄从,今乃渐不如初,岂不抑郁乎?弼梦曰,不能感回天听,固是臣等诚意浅薄之罪,而此事关系宗社,若不能正其罪,则宗社之亡,诚恐迫在朝夕矣。真儒曰,四凶之流毒百姓,可谓极矣。其赴谪之际,路傍观者,莫不相贺。古语所谓,人情大可见者,正指此也。虽下勿烦之教,唯愿更加三恩。弼梦曰,殿下,既以勿烦为教,臣宜不敢更为强聒,而臣等,不忍与此贼俱生,如是仰请矣。殿下若复持疑,则毫忽之间,祸且不测矣。真儒曰,前头虽经年阅岁,决不可停启,臣等当伏阁力争,期于准请矣。许积之罪,非比四凶之罪,而先大王,亟从正法之请。今殿下,岂可以旧臣之故,而有所容贷乎?上曰,勿烦。弼梦曰,有勿烦之教,虽不敢更聒,而前头宗社之忧,可谓罔极矣。真儒又拜启曰,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爵。启辞同前上曰,勿烦。又拜曰,请庭请时立异人外诸臣之同声唯诺者,令政院受其自首,一体勘律。启辞同前上曰,勿烦。锡恒进伏曰,混被罪罚,既涉冤枉,亦似不紧,故小臣,才有所达而蒙允矣。今下勿烦之教,何也?上无发落。锡恒曰,然则允从乎?上曰,唯。真儒又拜曰,请令庙堂,三南大同,量宜蠲减。启辞同前上曰,勿烦。又拜曰,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仍前设鞫,严刑究问。启辞同前上曰,勿烦。真儒曰,圣复事,如是持难,岂是意虑之所及乎?一镜进伏曰,臣亦顷有所达矣。若一向不从,则宗社之忧将无穷,是岂处分之意乎?圣复阴受密旨于四凶,谋动天位,罪当严鞫。向日更推后,大臣亦欲请刑,而因意外判付,未得鞫问矣。大臣方入侍,伏望询问而处之。真儒曰,发配判付后,臣等以鞫问论启故,未得发配,方留其家云,圣复,岂是偃卧其家之人乎?一镜曰,臣猥蒙不世之恩,为国一死,耿耿于中,且伏见殿下处分,天旋地转,雷厉风飞,举国之人,无不想望。处分之下,人皆痛快,而曾未阅月,渐不如初,置国事于相忘之域,当初何其严正,今日何其缓缓耶?真儒曰,樊哙之言云,昔何壮也,今何惫也。殿下处分,与初大异,臣实嘅然。一镜曰,古语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殿下曾未数月,处分如此,臣实闷郁。真儒曰,此则国人所知,不待拷掠,必当个个承款,而一向靳兪,臣实未晓也。一镜曰,殿下初不觉悟,则固无奈何,而既已明白处分,涣然冰释,而曾未几何,乃复如此,未知圣意之何居也。真儒曰,魏徵云,渐不如贞观初。今则不过数月,渐不如初,国事诚可闷矣。上,良久,答曰,勿烦。又拜曰,罪人志述,书进所怀,逼辱圣躬,无复有人理,职在师儒者,所当严斥之不暇。而其时国子堂上,不但视若寻常,循例捧入,藉重贤关之空堂,措辞启禀,操切君父,略无忌惮,其无严不敬之罪,不可不惩。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上曰,勿烦。真儒曰,台启,一例勿烦为教,臣极闷郁,国子堂上之事,极为无严,而殿下,何以终不允从乎?上无发落。弼梦进拜启曰,谏院,既已论启,而臣亦敢达矣。请亟寝圣复发配之命,严刑鞫问。启辞同前上曰,勿烦。弼梦曰,初既允从,今乃如是靳许。虽未知圣意之如何,而圣复之疏出,而联名之箚继之,圣复之疏,实联名箚之嚆矢也。其相继和应,绸缪谋议之状,昭不可掩。若不鞫问,则奸情凶谋,何以钩得乎?真儒曰,圣复事,尤为切闷。虽经年阅岁,台启无收杀之理,未收杀之前,圣复不可发配,岂可使圣复,偃卧其家乎?上无发落。弼梦又拜曰,请金云泽远窜,金民泽、祖泽、李器之,主簿李天纪、赵洽、李德峻、李崇祚、李正植、尹休耕、邢仪宾、赵松、金盛节、李秀节、钱仁佐、安龟瑞等,并命边远定配,即日押送,以绝祸根。启辞同前上曰,勿烦。真儒曰,此事,国言喧藉。一日留在辇下,必增一日之忧,若询于大臣则可知矣。弼梦曰,四凶之启,既不允从,此辈又皆留在辇下,其忧岂有量哉?真儒曰,人数稍多,似涉滥觞,而罪既重大,则虽三十人,亦岂不允从乎?弼梦曰,此辈寔繁有徒,不止于台启所论者,而以人数太多之故,参酌拔去,其所拔去者,比启辞中所论之数,不啻较多矣。然,当视其罪犯之如何,岂可以人数多寡言之乎?真儒曰,此类出没辇下,日夜经营,未知酿得何样祸机也。弼梦曰,四凶之罪,尚未正法,置之半生半死之间,渠辈自知为几上肉。故其身虽在栫棘,其爪牙腹心,隐伏京辇。其经营谋计,无所不至,岂不大可惧哉?真儒曰,殿下若不亟从,则必有后悔之日矣。置昌集于半生半死之间,其为计何所不至乎?弼梦曰,凡事初虽有过,改之则为好,而此则,必有后悔无及之患矣。若下询于入侍诸臣,则可知非臣等偏系之论,而为一国公诵之言矣。小臣虽万万不似,改纪之初,授以耳目之任,此是何等危疑之日乎?昼夜所忧,惟是有害于君父,贻患于宗社之事,必欲以死争之。合启及圣复与此辈之事,若不关系至重,则岂敢登诸台启,强聒至此乎?真儒曰,云泽则在宰列者,而其馀民泽等诸人窜与不窜,有何损益于台臣,而如是苦口力争乎?其中钱仁佐,即春泽腹心,而普泽,为湖南伯时,置之幕府,多为阴秘之事。殿下在储位时,谋危圣躬者,莫非春泽辈所为。况今此何等时耶?弼梦曰,四凶于平居无事之时,以厚俸重禄,宠异其身,实无后患之可虑,而尚且谋动天位。况今置之半生半死之间,其死中求生之计,将何所不至乎?彼辈夙宵经营,莫非谋危君父之事。身为几上肉,其为谋计,势所必至,尚可望圣躬之全安宗社之无忧乎?真儒曰,幺麽之辈,若无大段关系,则岂敢为恐动之言乎?实有宗社切急之忧,故如是争论矣。即今所论三南大同事,不过便民之政,而终不允从,顾此狐鼠辈之事,亦一倂不从,实非当初所望也。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臣等虽在职,将安所为之乎?弼梦曰,彼辈专权自恣已久,且以巨室缔结之徒何限,而然不欲为已甚之事,参酌论启,落漏者亦多,此辈特孤雏腐鼠耳。若其所关不至重大,则何必污笔舌而损台体乎?四凶,虽已屏裔,而此辈布在辇下,诚有切急之忧,伏愿谅察而允从。上,久无发落。右副承旨金始庆进伏曰,上候未宁中,殿坐已久,日气且寒,台臣启辞,尚有一二条未尽达者,伏愿即赐发落。上曰,勿烦。弼梦曰,既以勿烦为教,虽不敢更达,而此事何如是持难不从乎?彼辈罪犯,关系至重,而终不允兪,未知圣意之何在。而臣言辞拙讷,诚意浅薄,不能回天,臣诚惭恧,而诚恐有无穷之患矣。上无发落。又拜曰,请贡物价米,令本厅仍前勿减,以慰都民之望。锡恒进伏曰,小臣,才以依台启允从之意,仰达矣。上曰,依启。弼梦又拜曰,昨日鞫厅判付中,以仰禀后言于内官之事,固非不道之说,更无可问之端。金梦祥放送为教,故依判付即已放送,而但念宫闱间说话,何等严秘?而梦祥,乃敢私相传说,略无畏忌,其无严不敬,莫此为甚。论其负犯,关系至重,放送之命,遽下于千万意外,王章乖舛,舆情骇愤。如此妖恶之辈,若不依法重绳,则将无以严宫闱而杜后弊,请内官金梦祥,减死,极边定配。上曰,勿烦。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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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朴汇登陈疏入启。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式暇。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蔚山府使洪尚宾。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赵远命未肃拜呈辞,持平朴弼梦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沈檀陈疏入启,参判金一镜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柳重茂进。兵批,判书李光佐陈疏入启,参判李台佐受由在外,参议柳凤征病,参知李真望进,右副承旨金始庆进。

○吏批启曰,判书陈疏入启,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政事,以李世最为大司谏,赵泰亿为副提学,李仁复为刑曹参议,梁圣揆为礼曹参议,李夏源为辅德,尹圣时为兵曹正郞,朴征宾为工曹佐郞,尹东衡、姜世胤为典籍,赵光命为司评,赵海寿为掌乐主簿,李锡禄为内赡主簿,尹会为司成,沈檀为兼知春秋,赵文命为别兼春秋,李台征为兼春秋,金锡衍、尹趾庆为副护军,尹宪柱、梁圣揆为副司直,尹夏教为副司果,洪圣辅为副司正。

○柳重茂启曰,玉堂空直,已至许久,事之未安,莫甚于此。应教金东弼,昨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沈珙,亦已入城云。并牌招入直,在乡人员上来事,前已申饬,而尚不入来,更加催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下番兼春秋李庆锡,入直三日,实病非细,无察任之势,姑为减下,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始庆曰,长番内官尹殷辅,当为赐物举行,不能详察,以致误行之境,极为非矣,推考。

○柳重茂,以吏批意启曰,即接掌乐院、内赡寺、济用监牒呈,则主簿李最彦,身病甚重,决无供职之望。主簿兪宇基,奉事赵尚遂,受由过限未上来,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意启曰,成均馆典籍黄翼,再除授后,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始庆曰,今番救火入直都监军兵等,自本营米布磨炼题给事,分付。

○柳重茂启曰,史荐,一时为急,别兼春秋赵文命,既已差下,即为牌招,以为趁速完荐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兵批意启曰,阃帅臣父年七十人,禀旨加资事,已有定夺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重茂,以礼曹言启曰,陵幸吉日,以二月初四日定行事,既已命下,而日官来告,元日虽是吉日,历书中以不宜出行悬注,未及觉察,此外吉日,初择初九日及初十日为吉云。日官之当初不审,该吏之中间做错,俱极可骇。自本曹,本监科罪惩治。臣等亦不胜惶恐,而日官之既如此吉日,更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九日定行宜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上年春明陵展谒时,敬陵、昌陵展谒,变服行礼,实涉难便,故依近例,遣大臣摄行。顺怀墓,亦为遣官致祭,而翼陵祭礼,则遣大臣摄行。展谒则山陵行祭后,殿下仍行展谒之礼矣。今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国恤三年内,拜陵条有曰,王后同陵,则陵司,设王后神座于灵座之东,典祀官,加盏三于尊所,各设礼馔。殿下献副盏,亚终献官,亦献副盏云。上年春拜陵时,亦用此仪,前期告由,移安王后神座于大王丁字阁,殿下以衰服,一时行礼,亦以衰服行两陵望陵拜哭之礼矣。今此节目,依此为之,而王世弟当行亚献之礼,以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侍卫节目,今方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壬午以后,敬陵、昌陵、明陵行幸时,路由蜂岘,而勿设昼停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教江华留守沈寿贤书,王若曰,陪京锁钥之任,简选惟难,一方保障之权,委寄尤重,咸循公举,特畀能臣。惟卿,厚质韬真,沈机运物,淹究史籍,盖将发为事功,历践清华,尤能守以简约。当事而正色不挠,毅乎真士大夫之风,剸剧而游刃有馀,蔼然良二千石之誉。若其体国便民之志,益著受命均田之时,经土制疆,不以根括为意,轻徭薄税,不以苛核为能。使斯民知先朝子惠之恩,赖我卿得古人申划之法,举斯而措,何往不宜?疏通之才,足以办控御之绩,仁爱之政,足以起凋瘵之氓。河北告饥,正须富弼之惠,晋阳有难,将赖尹铎之宽。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惟此海防之多虞,重以民命之近止,崇墉环海,扼四方鹢路之交,大侵连年,哀万口鱼喁之望。修城缮甲,讵缓阴雨之绸缪,发仓倾囷,尤急晨夕之喣哺。夫然后乃可得人和之效,不如此亦安用天堑之形?凡诸拯救之方,固当如漏瓮焦釜。若夫经远之划,亦宜思铜础荻垣。于戯,惟忠信固所自持,惟宽裕乃克有济。十年绯玉,几多淹滞之叹,百里金汤,今有付托之喜。虽朝议惜外,何害萧冯翊之试才,而要路在前,且观韩开封之理事。须体至意,益勉良图。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真望制进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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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服制。左副承旨朴汇登陈疏入启。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李济、郑云柱,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赵远命未肃拜呈辞,持平朴弼梦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右副承旨臣金始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头部微疼,膈间不清利,喉干、咳嗽,及水剌厌进,寝睡之节,益有加胜之势乎?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加减生脉散五贴,当尽于今日,五贴即为剂入,以为兼进之地,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而予则诸症候及水剌厌进之候,日渐差胜,而寝睡安稳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都承旨李正臣,左副承旨朴汇登,疏批未下,左承旨南就明,同副承旨沈樘,今日病不仕进,臣始庆,与右承旨柳重茂伴直矣。右承旨柳重茂,遭服制,今方出去,厅中,只有臣一人。出纳重地,事甚苟简,同副承旨沈樘,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重茂启曰,吏曹郞厅,以刑曹判书、判尹,从二品中拟望事,问于大臣,则领议政赵泰耉以为,方在缩伏俟罪中,不敢拟荐。右议政崔锡恒以为,事体难安,今方陈箚云,而亦不拟荐。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下批拟荐。

○以辅德金东弼,副司果李汇晋,校理尹㝚,副校理洪廷弼等,月课连三次无缘不作,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提学赵泰亿,时在京畿抱川地,经筵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本馆上番阙直,事体未安,而副应教权詹,副校理洪廷弼、洪万遇,俱在外,修撰李廷济,自乡才已入来,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夏源,时在忠清道忠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言启曰,王世弟书筵,则进讲《小学》,召对则进讲《纲目》矣。日昨下令,一朔内朔望斋戒,书筵頉禀,至于八日,此外杂頉甚多。《小学》卒业未易,《小学》,既是曾讲之书,一日再讲,则虽有斋戒停讲之时,庶可以及时毕讲,自讲院,博考前例以达为教。臣等取考本院日记,一日之内,以一册,再次书筵,未有前例,而壬子年先大王在东宫时,每当书筵頉禀之日,则辄下召对之令,名虽召对,而实讲书筵所讲之册。今若遵用此例,书筵有頉之日,虽依例禀停,而召对时仍讲《小学》。召对所讲之《纲目》,进讲于夜对,则经史之功,可无偏废之患矣。且以夕讲,亦欲为之,而考见前例,则夕讲召对,通用一册,今亦以《纲目》,通用于夕讲召对乎?此亦不可不议定之意为令,而系是讲规变通,臣等不敢独自擅便,问议于师傅、宾客而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启曰,翰林新荐,斯速举行事,已有成命矣。别兼春秋赵文命,昨已违牌坐罢,别兼春秋朴弼梦、沈珙,既皆出肃,而朴弼梦,以曾以回荐时可否之故,至被台论,为难安之端,不为行公。此则其时台论,既甚无据,大臣、台臣,亦已显斥,则公议亦可见也。到今荐事,一日为急,朝令催促之下,决不当强引为嫌,一向撕捱,各别申饬,使之行公。且朴弼梦,方带台职,而兼行史官之任。事体未安,故曾前亦有台职变通之例,朴弼梦所带台职,今姑递改,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察任。别兼春秋尹惠教,今方在外,时未上来,而比于朴弼梦、沈珙为下位,下位方带职,而右位替行荐事,亦非馆规。尹惠教之别兼春秋,亦为减下,以为斯速完荐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兵曹意启曰,今此大驾、王世弟明陵展谒时,各殿问安马及各差备入把本曹驿马与京畿、忠清、江原三道驿马之添补于本曹之数,依前磨炼,别单书入矣。外方驿马,则来二月初五日,京中逢点之意,两道监司处,发马知委。司仆寺添补马,则从本寺启下数,使之直为入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真儒,正言徐宗厦启曰,向者大臣县道一疏,不过援引古事,自附匡救之义,而两司合启,直请削黜,遣辞危险,显有嫁祸之意。至于顷日庭请既罢之后,大臣不顾情势体例之万万难强,毅然自奋,走入禁门,为以死力争之计者,诚以天位将危,宗社如缀。圣明求助之志,哀痛恻怛,臣子秉彝之心,有不忍暇论他事,则其断断血忱,可谓有古大臣风。及其造膝抗言,终至回天,则大小人情,动色相贺,而处耳目之任者,乃敢白地捏造,驱之于罔测之科,直请拿鞫,旋又变为远窜。其闪倏伸缩之态,姑不暇论,本心之专在不悦于收还备旨者,昭不可掩,阴凶之罪,在所必讨。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爵。

○又启曰,三南,为国家根本之地,连值凶歉,且当量役,民力已穷,怨咨日甚,实有土崩之忧。当此改纪之初,苟无慰悦之举,实无收拾人心之道。曾在甲戌初,大臣陈请,蠲减大同六斗,民心胥悦,我先王盛德,至今称颂,岂非今日殿下所当仰法者耶?即今国储荡然,经费虽曰难支,而一自改量以后,结数比前颇剩,虽有蠲减,亦足以补其不足?事苟利民,君谁不足?请令庙堂,三南大同,量宜蠲减。

○宪府,以贼臣赵圣复设鞫严刑究问事,屡次论启,而圣上尚靳允可,臣等不胜悯郁之至。圣复之疏,导之于前,而四凶之箚,踵进于后。其首尾和应,血脉贯通,受嗾尝试之状,万目难掩,当初台臣之或疏或启,请以鞫问者,盖以此也,而圣批中务尽详审为教者,亦可见圣意所在也。及其拿来设鞫之后,其所自明之说,无非泛然之语,窘遁之辞,严刑钩得,狱体当然,而再次更即请刑,已失按狱之道。乃于判付中,以其所陈,不过轻妄为教,仍有还配之命,臣等窃惑焉。夫受人颐指,谋动天位,何等罪恶,而恕之太宽,不复究问,使密地潜伏,驱使鹰犬之辈,终然漏纲,则岂非失刑之大者乎?按法之体,决不当如是。请亟寝圣复发配之命,仍前设鞫,严刑究问。

○又启曰,罪人尹志述,书进所怀,逼辱圣躬,无复有人理,职在师儒者,所当严斥之不暇,而其时国子堂上,不但视若寻常,循例捧入,藉重贤关之空堂,措辞启禀,操切君父,略无忌惮,其无严不敬之罪,不可不惩。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

○又启曰,新除授大司谏李世最,时在忠清道清风府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答院启曰,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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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服制。左副承旨朴汇登陈疏入启。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仁献王后忌辰斋戒。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赵远命服制呈辞未肃拜,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弼梦为副司直。

○沈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说书赵显命入直矣,今以师傅、宾客处,讲规问议事,下直出去,京外往还之际,将费四五日,下番,将未免阙直,而司书权益宽,说书宋寅明,皆陈疏未承批,他无推移替直之员。且再明日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辅德李夏源在外,弼善徐命遇陈疏未承批,文学郑锡五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兼弼善、兼文学、兼司书未差,无故行公者,只有臣兼辅德李真儒。不但番次苟简,陪祭执事,实无推移之道。文学郑锡五,即为牌招察任,在外及未差人员,令政院似当有禀旨变通之道,而未承批人员,不敢循例请牌,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依允。疏批未下,并牌招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在外及未差人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辅德李夏源在外,似当有变通之道,未差人员,亦宜牌招政官,开政差出,而今日,乃国忌斋戒,在前如此之时,亦有政官牌招开政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开政。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翊卫司官员,不可不备员,而左翊卫李挺英,司御尹景绩,受由过限,右翊卫李思一,以亲病受由,副率韩元震,引嫌不仕,侍直安重观,呈旬。翊赞一员,卫率二员,洗马一员,皆未差。受由过限与不仕之人及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变通,口传差出,以为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翊卫司官员,不可不备员,未差受由过限与不仕之人,令本院禀旨变通,口传差出事,命下矣。未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左翊卫李挺英,司御尹景绩,受由过限,副率韩元震,引嫌不仕,并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下番,姑陞入直矣。下番副修撰沈珙,以别兼春秋,今日移直于翰苑,副应教权詹,副校理洪廷弼、洪万遇,皆在外,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上番将未免阙直,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上番,将未免阙直,令本院禀旨变通,差出阙员事,允下矣。政官,所当即为牌招开政,而日势已暮,且以本院启辞,有明日政官牌招开政之命。玉堂阙员,明日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传曰,今番救火入直都监、军兵等,自本营,米布磨炼题给事,命下矣。弘化、金虎两门入直救火军兵,合一百八十八名,每名布子一疋式,合三同三十八疋。率领把摠河沃,哨官高效元、南宫潝,各黑角平弓一张,青三升二疋,箭竹一浮式赏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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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服制。左副承旨朴汇登陈疏入启。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献王后忌辰。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左承旨臣南就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头部微疼,膈间不清利,喉干、咳嗽,及水剌厌进,寝睡之节,渐有加胜之势乎?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与再昨一样,予之诸症候,别无加减,而寝睡安稳矣。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赵远命未肃拜呈辞服制,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堂上十员内,都摠管姜鋧,疏批未下,副摠管密阳君梡,差永徽殿献官,灵原君櫶,亲病猝重,吴重周、李晖,因台启,方在自首中,三员未差,都摠管密昌君樴,与副摠管昌宁君樟,上下番入直矣。樟,差永昭殿献官,今方受香,他无推移替直之员。三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翊夏、申命仁、尹五商为副摠管,以沈錥为洗马,柳凤龄、曺夏奇为卫率,赵裕寿为翊赞。

○沈樘启曰,吏曹参判金一镜,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未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金一镜,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明日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趁今日差出,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即牌招。

○以文学郑锡五,司书权益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文学郑锡五,司书权益宽,既有只推之命,所当并为牌招,而司书权益宽,疏批未下,文学郑锡五,更为牌招,以为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文学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启曰,吏曹参判金一镜,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终未举行,事甚未安,一日四牌,尤伤事体,且日势已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开政。

○本院启曰,近来朝臣疏箚之入启而未下批者甚多,待其承批之间,职事之废阁,诚为闷虑。至于大臣陈箚,事体自别,而尚不赐批,两铨长,其任尤为紧重,日昨筵席,大臣既以此陈达蒙允矣。其后又过累日,事务之旷废,日甚一日,大政尚今迁就,外方则殿最守令及阃帅有阙之代,久未差出。当此凶岁各邑空官之弊,诸阃夫马之留滞,俱系可虑。内而东铨则亚铨间或开政,而拘于格例,有所扞格,西铨则禄都目政,当行于岁前,而至今迟延,军兵之待哺者,饥馁特甚,将至难保之境。秋曹、京兆,即是词讼剧地,而久作空窠,无以变通,此外弊端,不敢一一烦达。以本院事言之,都承旨臣李正臣,左副承旨臣朴汇登,俱以未承批之故,不为仕进,今已多日。药房问安,每以代房进去,陵幸既定,该房亦多句管之事,而不能举行,如许等事,委属可虑。臣等,职在出纳之地,实切闷郁之忱,不避烦猥,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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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朴汇登陈疏入启。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洪州牧使朴万普。

○孝宁殿望祭,王世弟摄行后,四更五点,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右承旨臣柳重茂启曰,月半之奠已过,仰惟孝思益复罔极,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头部微疼,膈间不清利,喉干、咳嗽及水剌厌进,寝睡之节,渐有加胜之势乎?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序易迈,望奠奄过,益复罔极,慈殿气候,与昨一样,予之诸症候一样,而寝睡安稳矣。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陈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赵远命,未肃拜呈辞服制,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右承旨柳重茂,外四寸妹掌乐主簿赵海寿妻淑人闵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多官,或在外,或陈疏未承批,或未肃拜,或未差,无一行公之员。除在外及陈疏未承批外,未肃拜持平赵远命,即为牌招,使之入参,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乃宾厅日次,有时急禀定之事,以来会事出令矣。堂上中户曹判书金演,工曹判书韩配夏外,无一人进参者,次对将无以备员,事之未安,孰甚于此?礼曹判书李肇,吏曹参判金一镜,礼曹参判朴泰恒,刑曹参判尹就商,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次对,多有时急禀定之事,来会宾厅矣。堂上不能备员,且有情势难安之端,不得不退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重茂,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因吏曹参判金一镜所启,追报之节,问议于未入侍及在外大臣事,命下矣。问于大臣,则领议政赵泰耉以为,臣于病伏垂死之中,忽伏承礼官来询之命。窃惟圣上嗣服之后,追报私亲之举,即是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此固筵臣之所以陈请,而必也酌礼参情,折衷得宜,无过无歉然后,方可以叶一时之物情,绝后世之訾议。如臣蒙学蔑识,诚难以浅见臆断,率意仰对,而况今所被人言,乃是人臣之极罪,方在缩伏俟谴之中,不敢为唐突献议之计,益不胜惶悚之至。领中枢府事金宇杭以为,仰惟圣上至仁盛德,动法先朝。昨年乡儒之陈疏也,殿下特降备忘,辞严义正,有以见我圣上遵守先旨,抑情制私之盛意,大圣人作为,孰不钦仰感叹也哉?为今日臣子者,固当仰体圣意,将顺之不暇,而不意反经之论,忽发于筵中,至请会议朝堂,噫,是何举也?以殿下至德达孝,其于追报诞育之恩,宜无所不至,何待群下之陈请,而即祚以来,未曾提起者,岂不以事系先朝,有难轻议故欤?臣谓仍其旧祠,丰其祭需,备尽享祀之节,以寓追报之诚,则其在继先志、伸私情之道,庶可以两全而不悖,至于立祠建号之议,非臣浅虑之所及。惟圣明,深惟义理,终始勿挠,俾无后世之讥议,是臣区区之望也,伏惟上裁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以待左相议考例,商确,禀处。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文学郑锡五,昨日既有只推之命,又有讲规问议进去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本院启曰,今日大臣,为次对入来,以备堂不备,启请牌招,待其备员。将欲请对之际,司果郑亨益之疏到院,以昨日筵中私亲追报之论,指斥大臣、诸臣,罔有纪极,故大臣引嫌退去矣。今此追报之论,既有收议诸大臣、二品以上会议之举,而两大臣收议判付中,以待左相议考例,商确禀处为教,此非停当之事。自当博询广议,务归至当,则有何汲汲可论之事,而亨益前疏,既未承批,又复出位,疏斥大臣、诸臣,至于此极,诚未知其意也。目今大臣以下诸疏,俱未下批,位著之间,绝无行公之人,三司阙员,亦不得差出,而今日殷奠摄行之时,宫官终不得备员,百事泮涣,无以成样,鼎席之上,无故行公,只是右相一人,铨地亦只有亚铨一人行公矣。此疏未下批之前,势难行公,国事实为罔措,此疏必即明白下批,然后大臣、诸臣,可以进退,故臣等不避烦复,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决事鱼史衡三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柳重茂启曰,明日,乃大妃殿进御汤药议定之日,而药房都提调臣赵泰耉,身病甚重,才承调摄之命。提调臣韩配夏,以郑亨益疏斥,情势难安。副提调臣李正臣,疏批未下,久未行公,莫重议药,不宜以此停止。副提调李正臣,待开门牌招,以为议药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重茂启曰,左议政崔奎瑞处,疏批遣史官传谕事,命下矣。城门已闭,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司直崔奎瑞疏曰,伏以臣于今月二十二日,伏蒙史官来传圣旨,以臣拜议政府左议政,使之乘驲上来者。臣承命惊惶,精爽飞越,手足失措,不知恩遇之为感,爵禄之为荣,只俟公议之地,有所驳正,而仄听累日,尚未有闻,重任久旷,尤增臣罪,玆不得不冒昧自列焉。臣立朝二十年,历试内外,本末毕露,臣之不合于是职,人孰不知之?且今屏迹田间,二十三岁,年已望八,疾病奄奄,其不堪复入朝端,人亦孰不知之?臣则私窃独念,身有忘君负国之罪,不容自立于人世者,欲暴情实,感泪先零。臣以至愚极陋,蒙被先大王罔极之恩,湔拂陶甄,致身华膴,至于八座,荣擢特出,睿简渥恩之隆,夐绝常伦,而臣自顾才识短浅,无以仰报特达之知,遂至逃遁荒野,自绝于天,论以常宪,岂容得保其性命,而圣慈天覆,犹复眷眷不舍,别谕温批,前后相续,间或伏承不敢闻之严教,而此亦出于必欲其仕之至意,臣实感泣恩私,有非他人所能识也。及夫辛卯,擢授金吾之职,仍复亲降玉音,以卿之去国,今已十三年矣,予亦有欲见之意,卿独无是心乎为谕。为人臣子,宁有不感动于斯教者哉?臣非敢有所执守,区区一端廉义,实有不容于弁髦者。荏苒十年之间,终不得一觐清光,而奄遭崩天之痛,追思前教,心肝俱裂,宜即以身自殉,下褥蝼蚁,而尚今冥然不灭,寄喘于世,人之顽忍,果至此哉?臣若自幸今日之恩数,不思曩昔之负犯,偃然出脚,翺翔自如,则以先王在天之灵,不复临汝而然也。臣岂忍于为是哉?才望之不称,辞逊之常言,疾病之难强,闷迫之真情,年至之谢事,仕宦之大防,而臣皆略不一举,直以理义之万万不可冒进,垂涕而陈之。庶几以一言,得蒙鉴纳,使名器,不至于久假,贱分得免于撕捱。伏乞圣上,天地父母,细加谅察,亟许改正臣新授职秩。仍命攸司,勘臣前后不忠无常之罪,俾臣僚知警,朝纲振肃,亦当为新化之一助。臣不胜大望,臣无任瞻天仰圣涕泣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德,允合辅弼,予志已定,公议佥同,何用控辞,以孤至意乎?卿其安心勿辞,幡然登途,以副朝野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昨于宋相琦之疏,危怖罔极,敢暴伊日之事实,以冀天日之照烛。及承批旨,揭示前后谚教,痛加昭晰,祗奉恩言,感泪如泉。自谓容光之照,无微不烛,眩诬之言,罔敢复干,继得见左尹黄一夏之其所声罪之语,极其非常。走伏金吾门外,以俟处分,又下勿待命之教,至令史官传谕。臣于是,益不胜其感激欲死,第其疏语,终有所不敢不辨暴者,敢此冒死陈吁焉。其疏曰,凡于语逼春宫,不惟惩讨之不严,乃反崇奖之不暇,或陞拟本兵之长,或擢授藩臬之任,有若偿功酬劳者然,全无一分顾藉之心云云,末复请其勘处,噫嘻,甚矣,人之为言,胡至此极?春宫升储,固是一国含生之所同欢庆,为今日臣子者,独何心肠,敢有间然于其间哉?柳凤辉、韩世良之疏,曾无片言半辞,仰及春宫,而所论者,只是廷臣举措间事,大失于严君父重事体之义,与夫圣复之罪状,相臣之失言而已。其断断血忱,只在于尊朝廷斥无礼,而众怒齐发,嫌其议已诬以逼尊,至请设鞫,必欲扑杀而后已。当其时也,国人莫不悲怜,奔走塡咽,愿一见面,此岂有私于其人?直悲其寸心无他,横遭罔极之诬也。及至更化之初,两人,首蒙恩宥,世良则即授水部之官,凤辉则置之风宪之长,是殿下业已昭烛其无罪被诬之状,而进用之矣。当此乏人之时,唯才是举,况今日之忠殿下者,后必尽忠于储君,今日之荐进此两臣者,实出于为储君之赤心也。臣之情实,天日下烛,而今其捏诬,非人理之所及,至以无一分顾藉为言,人臣负此罪名,何得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乎?以臣孤畸之踪,当此危疑之际,阴构显斥,左右迭出,臣若不退,则眩惑疑乱之言,将无所不至,殿下虽欲随加开释,亦必不胜其纷纭也。毋宁斥远臣身,以靖朝端之为稳帖也。伏乞圣明,亟赐镌斥臣职,仍勘臣罪,以快人心,使臣得以退塡丘壑,守其本分,实天地生成之泽。臣受两朝罔极之恩,常思肝脑涂地,以少效万一之报,而不幸病缠膏肓,昨又重经痞塞,几死仅甦,深恐一朝溘然,不能尽两宫保护之责,则地下之目,将不暝矣。臣于日昨,罢对还家,略具一箚,以尽筵席未尽之怀,以冀澄省,而连遭人言,缩伏俟谴,今至累日,而不果上矣,耿耿之忱,终不能已。谨将前日已具之箚,粘付下端,并此呈览,仰冀圣明之留神垂察焉,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取进止。粘箚曰,伏以诗不云乎?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孔子继之曰,父母其顺矣乎?臣窃见闾巷匹士之家,必兄弟乐而父母顺,然后其家和。其家和然后,上承祖先而永有子孙,下至仆御婢使之贱,无敢间孽于中,以享世世无疆之福。不然者,其家乖乱离析,百怪千妖,终至于覆亡而不可救,此必然之理也。况帝王之家,承宗庙之重,莅亿兆之众,尤有与匹士回异者,必也。宫梱之内,至和融洽,自家而国,以至于神人和天地和,则亿万世灵长之庆,实基于此。盖自古,未有失其和而能享其国者也。臣窃覵殿下,自在储贰,德器浑成,虽遭罹至难处之变,而处之以顺,人无间言。群下以是知殿下不世出之圣德,非季世人辟所可及也。自夫嗣位以来,上奉慈圣,克孝克敬,蚤建储位,敦叙天伦,夫岂有肤受浸润之可虑,而日昨逆阉妖婢非常之变,出于千万意外,臣不胜其惊忧骇痛之至。此盖由于近习便昵之人,自相构煽,而其有累于大圣人宫闱之化,莫大于此,中外瞻聆,得不疑惑。所谓两阉竖两宫人,业已有正法之命,有以见睿断赫然,私邪罔干,臣于此,旋不胜钦颂赞仰之忱。然殿下,诚能反诸躬而自省,出天之孝,非不尽矣,而益加勉焉,因心之友,非不笃矣,而尤致力焉。凡于奉侍之节,抚爱之际,万一有毫分不尽处,则此所以来谗贼之口,而启疑贰之端也。一心洞属,沕穆无间,使三宫之内,和气蔼然,则纵有逆竖妖婢千百辈,更何䗖𬟽于其间哉?呜呼,兄弟者,天显之亲,其形则分,而其气则同,疾痛忧喜,无不相关。苟于是,一有间隙,则天伦斁,而家道乱,至于人不人国不国者,千古何限?是故,古人有言曰,父母之所爱,亦爱之,此岂非切至之戒乎?伏况国之元良,宗祧之所托重,臣民之所系望,其所以爱重而保护者,宜无所不用其极。诚殿下轸湛乐之情,念匕鬯之重,推以诚意,一其恩爱,则惟我慈圣殿下,亦必悦豫于上。於乎休哉,岂不为宗社之福乎?臣以无似,滥跻上台,国势岌嶪,事变层生,曾不能措一事献一策,以之镇危疑而靖嚣乱,敢以和气之说,为今日二字符,惟殿bb下b留神采纳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事在既往,不必撕捱,粘付陈戒,亶出于忧爱之忱,铭心服膺焉。卿其安心静摄,卧阁论道,以副朝野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伏闻夜间,大内失火,满城震骇,臣于病中,蹶然惊起,欲诣阙犇救,而不可得也。伏惟圣上静摄之中,有此惊动,圣候不瑕有添损之节耶?区区忧虑,达曙未已。凡玆回禄之灾,虽因人事之不谨,古人犹谓之天戒,有所陈勉,伏愿圣上,懋加修省焉。当此百僚奔走,盈庭起居之时,不但臣病淹床席,前后人言,声罪罔极,方在缩伏俟谴之中,废阙常礼,罪益万死。伏乞圣明,亟命攸司,勘正臣罪,以砺群工,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病未进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臣于昨日筵中,以刑曹判书及判尹,今姑改递,从二品中,问议于领相而拟望之意,陈达蒙允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以荐望事,问于领相,则以为,方在陈箚引入中,势难承命,俾臣替行。夫正卿陞拟,事面至重,本非左右相所可轻议。况此事,臣既陈达,又自荐望,非但义所不敢出,大关后弊。伏乞圣明,俯谅微恳,秋判、京兆之望,更令首辅,依下教荐进,允合事宜。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批已下,更令首揆荐望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沈檀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日寻长单,而幸蒙给由之恩,益切惶霣之忱。伏闻东宫不敢闻之教,遽下于宫僚,臣闻来惊惶忧虑,不敢以区区私义为顾,苍皇请对,谨随诸臣之后矣。何幸圣明,友爱笃挚,威断赫然,摘发交乱之贼,特降正刑之命,此实宗社无疆之福。凡在臣僚,孰不感祝?第臣猥叨匪分之职,适当非常之举,前后冒出,俱是格例之外,则一身廉隅,扫地尽矣。且臣扶病入对之馀,症情越添,舁还私次,人鬼不分。伊日诸臣,更有请对之举,而僵卧涔涔,不能进参,臣罪尤大。伏愿圣上,亟削臣所叨职名,仍治冒没之罪,俾臣安意调治,以卒生成之泽,不胜万幸。且伏闻郑亨益留院之疏,以两宦不为鞫问,直请正刑事,大加非斥云,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伊日入对时,大臣以鞫问为请,而臣意则以为,东宫下教之后,两阉竖之罪恶,彰露无馀,更无鞫问之端。且慰安东宫,一时为急,不可使逆竖,晷刻贷息于覆载之间。故果以正刑仰请者,盖出于重事体严惩讨之意,而鞫问之议,亦有所执,诸台既以此引避,则臣之筵奏不审之失著矣。更乞亟勘臣罪,以谢人言,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已处分矣,不必撕捱,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毋使都政迁就。

○兵曹判书李光佐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意象之外,遽承中兵移授之命,兼带诸任,一时荐加,惊遑[惊惶]震栗,置身无地,即当披沥肝血,仰请反汗,而前日辞疏,未及降下,理不敢渎辞新除,只自泯默度日矣。五日之内,召牌六降,而至于昨日,则以亲祭侍卫之不备,洊召至三,事异常格,震悚无措,不得不冒昧祗肃,仍参陪扈,少伸臣子之分,而顾臣区区难进之端,辞卑居尊之嫌,实有关于廉耻之大防者。因缘幸会,窃冒苟蹲,实非义所敢出,而矧臣不肖,最居人下,中兵重任,夫岂万一近似?目今百度皆弊,曹务尤甚,臣以何才干,办治蛊坏之兵政,以何鉴识,甄别委积之群武,兼筦司命之重?尤有不敢一日抗颜者,军伍钤束,臣未尝略涉其流,触事茫然,其何以一分措处?今如严命,畏分淟涊,仍据偾误之患,必在目前。臣身不足恤,奈国事何哉?若夫经理之任,本厅之为民弊,夫人皆言之,必将有变通之举,辞受之节,有不暇论,而最是经筵之职,责任至重,实非人人所可滥厕,而一时埤遗,曾不少难,窃恐骇四方之听,贻清朝之羞,非细故也。以臣下才薄力,衰迟迃腐,重以十年沈病,形骸凛凛,一朝冒当重任,丛以兼务,千斤之压,僬侥未足喩。此若不及时卸下,实有朝夕难支之忧。臣虽无状,岂敢饰为能让,重自陷于欺罔之诛?伏惟圣上,天地日月,亦庶有以宽臣渎扰之辜,纳臣肝膈之恳,鞶带之裭,不俟于终朝矣。如蒙亟赐矜谅,将臣本兼职名,特命镌改,则曲成之恩造,臣敢不陨结图报。且臣于本兵之任,虽方控辞,既已冒肃官衔,则所兼守御使,法不当仍带,亦愿即下庙堂,照例处置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经理之任,守御使之事,令庙堂禀处。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毋使大政迁就。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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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赵远命呈辞服制,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李正臣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头部微疼,膈间不清利,喉干、咳嗽及水剌厌进之候,益有加胜之势乎?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补中益气汤五贴,已尽于昨日,加减生脉散五贴,亦尽于今日。令医女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臣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慈殿症候,虽未快减,犹有差胜,汤剂欲为停止为教,姑为停止,宜矣。予则诸症候益加差胜,勿为问安。

○药房再启曰,伏承问安之批,以大妃殿症候,虽未快减,犹有差胜,汤剂欲为停止为教,姑为停止宜矣事,命下矣。臣即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补中益气汤,则姑为停止,而补剂不可一时尽停,加减生脉散,异于苦口汤剂,加进宜当云。此药五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文学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重茂曰,推考传旨捧入。

○柳重茂启曰,开政命下已久,而因铨官有故,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参判金一镜,昨才陈疏,时未承批,不得循例请牌,而判书沈檀,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疏批已下,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重茂,以礼曹言启曰,发遣郞厅,追报之节,问议于左议政崔奎瑞,则以为臣负罪先朝,以终身自废,为处义之地,向陈一疏,方俟严命,其何敢以相职自居,而猥有所献议哉?今此礼官远临,而询问之下,不得仰对,尤增死罪云矣。在京大臣收议,有以待左相议,考例商确,禀处之命,而在外大臣,既不献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往收议。

○金始庆启曰,判决事鱼史衡,三度呈辞,昨日既有还给之命矣。词讼重地,旷官已久,积滞之弊,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重茂启曰,吏曹判书沈檀,谓以顷日呈告,既承给田之批,今又来呈辞单,不为承牌,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左副承旨朴汇登,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牌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矣。禄都目政,一时为急,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重茂,以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启曰,前奉教吕善长,完荐间削职事,曾已启禀蒙允矣。翰林荐,今既完了,吕善长,依前例还为叙用,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奉教吕善长。

○沈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宋寅明入直矣,传左议政崔奎瑞处,讲规问议事出去。司书权益宽,疏批未下,兼司书未差,兼说书赵显命,连呈辞疏,下番将未免阙直,兼说书赵显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观象监领事、提调言启曰,本监天文学兼教授曺宽夏有頉,代士人崔潝,术业颇精云,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春秋馆草记,奉教吕善长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判书沈檀,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迁就,已至多日,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开政。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明陵行幸时,留都,以何营军兵,为之乎?举动日期不远,预先停当然后,节目可以磨炼,故敢此仰禀。传曰,御营大将留都,可也。

○沈樘,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近日缘臣病在床褥,且值缩伏俟谴之时,诸堂郞,或因疏批未下,或受由在外,或在罢职中,各房仕进之员绝少。以此纂修之役,一日为急,而尚今迁就,事之未安,莫此为甚,不胜惶恐,而诸堂郞未差之员,甚多。都厅堂上宋相琦远窜,代以一房堂上礼曹判书李肇陞差,一房堂上李肇陞差都厅,代以吏曹判书沈檀差下,一房堂上任守干身死,代以前吏曹参议徐命均差下。都厅郞厅李德寿外任,代以三房郞厅朴弼梦陞差,尹淳、赵文命、沈珙,还为差下。二房郞厅金东弼、权益淳罢职,代以修撰李廷济,前都事金尚奎差下。三房郞厅朴弼梦陞差,代以前应教金东弼差下,并即牌招察任,而一房堂上徐命均,方在罢职中,依近例叙用,都厅郞厅赵文命,三房郞厅金东弼,亦俱在罢职中,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兼说书赵显命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实录厅草记,堂上郞厅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朴汇登疏曰,伏以臣于前月,待罪骑省,才过数日,本职除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惶霣感激,即入祗谢,仍就禁直,黾勉供职。今至一望,劳瘁之馀,宿患诸症,一倍添剧,而其中聋患,是臣五十年沈痼之疾,到今衰老,日加月增,作一废疾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臣若不早自处,迫于严命,强疾入待,诸臣所奏,既不得谛听,而领略圣上下教,又不能奉承而举行,则臣之一身偾事被罪,固不足恤,而其于国体,果何如也?若有一分可堪之势,当此国事艰虞之际,臣岂敢为假饰图便之计哉?顾此病状,决难一日冒居于出纳之地,玆不得不大声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许镌递臣职,以幸公私,不胜大愿之至。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窃有区区忧爱之忱,略此附陈焉。去冬殿下,欲率世弟,展谒新陵,特下传教,此诚殿下诚孝所发,情礼当然,而及至择日之后,为贼臣昌集所游辞幻弄,终至沮遏而中辍,此中外臣民所以至今痛限不已者也。顾今节序累换,岁籥已新,春日咸阳,辟寒向暖,况春宫册封之礼,已过数月,殿下未宁之候,亦向康复,祗谒展哀,此时正宜。伏愿殿下,预为下教,趁今月之内,率世弟动驾进诣,以伸哀慕之怀,千万幸甚。且臣于前前冬,忝叨本职,猥陈辞疏,兼附所怀,伏承圣批,过加奖诩,至以缕缕陈戒,言甚切至,可不留心为教?且疏中,所陈只是三件事,而次第皆蒙采施,臣诚钦仰圣德,不胜感叹之至。三件事中其一,即中外疏章,久不下批者,速赐批答事也。何幸圣明,俯采蒭荛之言,累月积滞许多之疏章,数旬之内,举皆批下,厥后疏箚,随入即下,无一留滞,群下之耸动钦叹,迄今未已矣。近缘圣候之未宁,前后疏章之入不下批者,殆至四十张。勿论大小,凡疏箚之久不下批,皆有弊端,臣诚以触处拘碍者,条陈之,前月当为都政,至今迁就,盖缘两铨长,皆有故而然也。兵判则才已出肃,而吏判则自遭台弹,辞单一入,受暇未及再呈。适值国有非常之变,一参登对,仍呈辞疏,迄未承批,既无自辞之路,又无请牌之端,其递其出,俱无其期。玉堂则即今在京者,只是二人,而亦未承批。虽镇日出牌,辄皆不进,禁直空虚,已至多日。两司则三台仅仅推移,进参鞫坐之外,其馀多官,皆未承批,引入不出,以致阙启,亦至累日。至于江都留守,因备局草记,别为下谕,催促上来,上来之后,辞疏之入,已过八九日,而尚今不得肃谢者,亦由于未承疏批,况大臣疏箚,与他自别,曾无一日留滞之时矣。左相之疏,入启今过十日,领相之箚入,亦至七日,而尚不下批,在圣上敬大臣之道,恐或有歉。至若藩臣之疏,久不答批,则其为旷废职务之弊,有不可胜言。凡此数者之弊,虽有缓急轻重之殊,而其为妨言路,而累圣德则大矣,此臣所以前后眷眷于此,而不避烦渎者也。以殿下之聪明睿智,若一念及于此,则片刻之间,何以了当,而前后疏章之久不下批者,至于此多,此或万机倥偬之中,未及照察而然也,故敢此陈达。伏愿圣明,特加谅察,前入疏箚,并即赐批,此后章疏之入,亦即批下,毋少濡滞,俾绝贻弊之端。仍伏念李箕翊、柳复明、赵尚䌹、黄一夏、沈宅贤、金在鲁、李志逵、许玧、郑澔等九人,皆以凶党,失志怏怏,敢怀觊觎之心。换面迭出,争相投疏,造意阴凶,遣辞绝悖,乘时倾轧,欲售嫁祸之计,其为情态,有不忍正视。在圣上斥邪之道,何不明下备忘,严辞痛斥,一倂还给其疏,以严堤防之道耶?且朝参盛举,既已命下之后,旋即还寝,似因大祭相值而然也,而新元之月,百僚参谒,事体甚重且盛,自前亦有择日追行之规,今亦依前例涓吉举行,恐不可已也。目今日晷渐长,讲筵久停,视事召对,不可不时时为之。臣职在近密,既有所怀,不能自隐,并此仰陈。惟圣明,一一察纳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章批旨之事,下款事,予当留意,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行都承旨李正臣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兵判宋相琦之以两宫人事,侵斥本院也,臣亦有难安之端,据实陈辨,仍乞递免。及承圣批,曲赐开释,至以少无所失为教,继而召牌踵临,臣且感且惶,靡所容措。方欲承牌诣阙之际,又伏闻副护军沈宅贤,亦以两宫人事,疏斥本院,语意尤紧,乃以不可不勘处为请,臣于此,益不胜骇惑之至。盖臣于二十三日阁门外承批之后,日已昏黑,故从阁门直还私次,既退之后,则院中凡事,臣固不知,而及见宋相琦之疏,心甚惊讶,即招院吏而究诘,则石烈等正刑之启,二十三日初昏,始得蒙允。允下之后,正刑传旨,该房旋即书入,至三[二]十四日辰时乃下,故即捧承传,仍附金吾,而石烈之死,已在于传旨未下之前,则此非本院之所可知,伊时事状,圣鉴悉烛,夫岂有一毫缓忽之事哉?大抵政院之责,只是出纳之事,奉传旨举行而已。传旨之速下迟下,惟在于自上处分,传旨未下之前,本院,其将分付金吾,预为拿去耶,抑将发遣院隶,使之守直耶?百尔思量,实非近似于本院之缓忽,而前后人言,若是断断,不亦异乎?噫,彼亦屡经喉司,此等事例,岂不备谙,而急于挤击,勒成罪名,此正所谓求其说而不得者也。虽然,宰臣既以勘处为请,则臣是待勘中人也,何敢以前疏之批,已尽开释,而不恤人言,晏然冒进,以伤其廉义乎?再召之下,不敢坐违,谨此随牌诣阙,而情势之不安,比前尤甚,不得不陈章径退,臣罪万万矣。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在既往,不必撕捱,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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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绫州牧使李承源,舒川郡守辛梦弼,义兴县监李泰榏,海南县监柳澨。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持平赵远命呈辞服制,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汇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命仁,以禁卫营别将,别骁卫等中日试射事,训炼院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重茂启曰,艺文馆奉教吕善长,时在京畿杨根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沈檀,牌不进后,仍呈辞疏,原疏才已退却,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迁就,至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沈檀,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后,尚未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即为牌招开政。

○以实录厅郞厅赵文命、金东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重茂曰,推考传旨捧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命均,副司果四,金东弼、尹淳、金尚奎、赵文命单付。

○朴汇登,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府使金取鲁,以其母病甚重,呈状本司,而畿辅重镇,不可轻易许递,故措辞题送矣。离官今至三朔,无意还任,本府以尤甚灾邑,当春赒赈,一时为急。既以亲病,累次呈状,则不可一向强迫,金取鲁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疏批,有经理之任、守御使之事,令庙堂禀处之命矣。经理厅则顷日筵中,已以革罢,以本司有司堂上,既已改启下,今无可论。守御使则兵曹判书,既兼禁卫大将,不可仍带,李光佐守御使之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重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沈珙,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观象监领事提调言启曰,《日课百中历》,例于每十年印出,以为进上颁赐,而今年,乃是印出当年。曾前印出时所入纸地,则自本监上下,其馀杂物及工匠料布,令该曹磨炼上下矣。近年以来,本监所用纸地,比前稍多,每患不足,今番则所印纸地,杂物及工匠料布,令该曹并为磨炼上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守御使李肇、李台佐、金一镜,落点未下。

○朴汇登启曰,开政命下,已至累日,而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吏曹判书沈檀,三招不进,徒伤事体,日势且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开政。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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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金始庆陈疏入启。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汇登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赵远命呈辞,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翊夏,以训炼都监中军诸将校战马点考事,北营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徐宗厦三度呈辞,入启,传于柳重茂曰,还出给。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五商为禁军别将。

○柳重茂启曰,吏曹判书沈檀,今日又为违牌,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迁就,至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启曰,拿鞫罪人李重协等三人拿囚,今至四十日,李弘述拿囚,亦过三十馀日,而一未开坐,事甚未安。金吾堂上四员内,同义禁李台佐受由下乡,判义禁姜鋧,知义禁金演、李肇,皆陈疏未承批,不得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未承批,牌招。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统制使柳星枢,以黄海兵使,除授本任,已过半年,而因新兵使之累次递易,交龟赴任,尚无其期。夫马之留滞饥馁,颠连道路,姑置勿论,前统制使既已罢职,重任久旷,委属可虑。即今黄海兵使,尚未差出,次次交代,动费时月,有不可等待。京畿新监司权𢢜,方在湖西地,辞疏上来,阅月未承批,即今畿甸,饥荒甚惨,赒赈方急。园陵行幸迫近,责应旁午,而因道臣不在,凡事皆不得举行,事极渴闷,承批上来,势难迟待,事势到此,俱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统制使柳星枢,京畿监司权𢢜,并今姑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使之不多日内,即速赴任,何如?传曰,允。

○沈樘启曰,修撰李廷济,以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入启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司谏李真儒启曰,臣于日bb昨b伏闻司果郑亨益,投进一疏,以向日筵中宰臣所达追报私亲事,大加非斥,入侍之臣,大臣以下,无不酷被其锋。疏批未下,虽未及得其详,而臣于伊日,亦入筵席之末,略陈所怀于询问之下,而乃以天理人情,参酌讲行等语,有所仰对矣。盖自古帝王,有千乘之位,而恝然于所生之亲者,未之前闻。苟或有牵私恩而越公义者,则不但有伤于先王之制,亦且贻讥于后世之议。故臣之前疏大旨,既陈折衷之意,而顷日筵奏,亦论参酌之道,自谓不悖于事理,两全于恩义,筵席诸臣之意,大抵皆然矣。噫,今日廷臣,苟非殿下之臣子,则已,如其不然,使其君父,全然忘忽于生我之恩者,此果近于人理乎?有祭则有祠,祠屋之建,新旧何别?王者无私财,祭需之供,内外何间?虽以先朝所已行者言之,辛巳诸大臣收议,有曰,丧事则出治于阙外别处,赐以长生殿副器,礼户曹进去,以生时品秩治丧,务为从厚云云,以依此施行判下。夫然则,春官掌礼,地官掌财,以治丧事矣。在今殿下追报之道,别立祠宇,仍令有司供进祭需,守护墓所者,未知于先王之道,所改者何道,先王之志,不继者何事也,而亨益之言,乃敢藉重于先朝,以为操切殿下之计,欲使殿下,绝所生而不顾者,抑独何心哉?噫,曾在先朝,其所以慰殿下之志,伸殿下之情者,亦云至矣。既许以礼葬,又许以圣哭,则今此廷臣所请,不过慰志伸情中一事耳。信如亨益之言,不可使有司供祭需,则向者仁章里之迁窆也,一中官足矣,而云观,相其地,礼官敦其匠,道臣董其役,在先朝尚然,况今日乎?且夫向日筵白,非定论也。观其结梢,有可论则论之未晩矣。人各有见,平说焉,亦可也。今以惨毒之辞,肆口诋辱,罔有纪极,此又何哉?一自改纪之后,此辈含怨次骨,幸国家之有事,抵间投隙,嫁祸之计,靡所不至,而今因此事,谓机可乘。亨益之前疏,尚未批下,而汲汲投章,全以胁殿下诬廷臣为心,岂不痛心哉?此无他,殿下从谏之德,渐不如初,以四凶穷天极地之恶,尚容偃息于牖下,而此辈慢侮殿下之旧习,愈往愈甚,跳踉踯躅,视殿下无如,遣辞绝悖,全无顾忌,如臣辈之被其毒手,固无足道,而殿下居至尊之位,一任此辈之簸弄操纵,而莫之谁何?臣窃痛之。虽然,臣既有仰对之辞,而受其倾陷,乃至于此,亦何敢诿以其言之无伦,而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樘启曰,司谏李真儒,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罪名至重,情病俱苦,敢将辞本,备悉难安之势,且陈别箚,兼贡忧爱之忱,特赐嘉纳,至以铭心服膺为教,俯轸贱疾,乃有卧阁论道之命。臣伏幸恩批,惶感罔措,不知负衅贱臣,何以获此于圣明,祗益悚蹙,置身无地。臣之前后所遭,业已陈暴,而最是郑澔之疏,白地构捏,声罪甚力,其所为言,罔有纪极者,一如前日宋相琦之疏。玆事颠末,既蒙圣上照烛,则臣何必更费辞说,缕缕辨明,以益其渎扰之罪哉?然而诸疏之批,尚今不下,勘处之请,未有处分,诸疏未赐答之前,无非臣俟谴之日,论道之责,非所可论,玆不得不更暴情实。唯圣明,速命勘臣罪律,仍削臣职秩,毋旷天工,以谢众怒焉。臣方上箚乞解,则固不当与议庙谟,而即今朝著草创,艰虞溢目,庶位多旷,百度废弛,臣虽在缩伏之中,何尝一日而忘国事哉?只幸右揆视事,庶几无丛脞之患,意外郑亨益之疏出,而今又引入,朝象益复泮涣,茫无津涯,言念及此,中夜无寐,敢以紧急数条,冒昧略陈,即赐变通,毋至淹滞焉。天官之长,异他庶僚,向日台言,虽欠称停,既请改正,则所遭非常,其在廉义,不欲复出,势固然矣。屡召之下,终不应命,盖亦以此。目今大政过时,一向迁就,政例有拘,位著不备,此非细故。且念圣上,礼使臣邻之道,既知其必不可出,而徒烦召命,惟事强迫,终有乖于体下之义。臣意以为姑赐递改,毋使公私俱病焉。庭试期日渐近,而文衡方缺,主试无人,新录之命已下,而都堂主圈,亦无其人,两馆提学,不可不及时差出。或令问议庙堂,斯速拟望,则可无临急苟简之患。副提学差出,盖为馆录,而副提学臣赵泰亿,即臣之从弟也。以臣亲嫌,将不得行公,亦宜趁即许递,回授无故之人,毋致馆录之迟延也。实录纂修,一日为急,而如姜鋧、李肇、李台佐,以金吾兼任,陈疏不出,金一镜、韩配夏,以筵奏被斥,亦陈疏引入,诸堂无一人行公者。若此不已,汗青无期,事之未安,当复如何?并宜速赐批旨,俾不至久旷史役焉。李真俭、赵最寿,俱蒙赦宥之后,尚未有叙命,当此乏人之时,宜有牵复之举,亦留圣念焉。秋曹、京兆之长,有令臣荐望之教,而正卿陞擢,事体自别,僚相引入,则不可独荐,姑待僚相之出,同议荐进,允合事宜,并乞谅处焉,臣不胜惶恐俟命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陈之事,并令庙堂议施焉。卿其安心勿辞,卧阁论道,以副孤之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臣于昨日次对,多有禀定之事,进诣宾厅矣。伏闻司果郑亨益,投进一疏,以顷日为私亲追报一款,大加非斤,其言有不忍闻云。原疏虽未得见,既闻诬诋之言,则理不敢晏然登对,自外径退矣。盖伊日筵臣,以生育之恩,不可不追报之意,有所陈禀,仍请下询,臣之所达,不过参酌情礼,建祠立号,以寓圣上追慕之思而已。今亨益,至以三年无改继志述事等语,为白地驱胁之资,臣窃不胜危怖,而继之以骇惋也。臣之所达,何尝一毫关系于三年无改之义,有伤于继志述事之孝,而敢为此言,欲售箝制之欛柄?吁,亦痛矣。臣谨按先儒之言曰,天下岂有无母之人乎?又曰,子之于母,初无绝道,宗庙之中,不以恩掩义,闺门之内,不以义胜恩。以此观之,生则致奉养之节,死则尽追报之诚,此固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自古人君遭变处义之道,必如是而后,恩义两尽,情礼无歉,可以自尽于吾心,而无讥于后世。若如亨益之言,则必使圣上,绝所生之恩然后,方可快于心,而天下,宁有是理?生而养,必有宫室,死而祭,岂阙祠屋?既当有祠屋,仍旧则可,新建则不可云者,又何说也?所谓立号,亦不过别立题主之名号而已。至若先朝处分,初未尝萌心于改易,此于三年无改继志述事之义,有何毫分相妨也?要不出数日,自可明知其下落,而今乃急于构诬,汲汲投疏,唯以憯诬巧诋为能事。噫嘻,甚矣。此何足呶呶辨明乎?臣尤有所未晓者。其疏有曰,若自内间,丰其供享,则可伸私情。夫王者御世,宫府为一体,府库财,未有非其财者,事非可为,则自内而供,亦不可,自内而可,则外亦何伤?其所为言,全不成说矣。噫,殿下之所可坚守者,大义而已,至于伸私一款,固亦天理之极致。如祠宇之稍广,祭需之加丰,自是必有之事,此与先朝所以视之者,理固悬殊。以此谓之有伤于遵先之道,其果近理乎?且臣谨稽《璿源谱略》,王子名下,有禧嫔出三字。此必当时监董之臣,仰禀于先王而后,刊行颁赐,臣僚人无不见,而亨益,未尝有一言及此。乃于殿下嗣服后,建号立祠,情理之所必行而耳,不关涉于先朝处分之事,独以违先志改处分,勒成罪案,必欲使廷臣,不敢开口,圣上不敢措手而后已,是诚何心哉?虽然,此无非如臣无似,冒居鼎席,被人凌藉,无复馀地。将何颜面,一日仍据,自陷于坑阱,而莫之恤乎?伏乞圣慈,俯谅危恳,所带相职,亟许镌免,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陨越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至此一款,将有庙谟,人言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修撰李廷济,副修撰沈珙等箚曰,伏以帝王治国之大本,必先乎正心,其心正,则朝廷自正,朝廷正,则百官万民,亦随而正。正心之要,只在于格物致知,格致之工,不越乎讲劘学问。国朝经筵之法,有朝昼夕日三接之规,有召对焉,有夜对焉。圣祖神考,孜孜勉勉,无或暂怠,盖幽独得肆之地,左右便嬖之中,此心之出入无常,事物之交感无穷。苟非讲学之工,开明其心志,涵养其气质,则心无主宰,学无根柢,一日之内,酬应万机,鲜有不迷于是非之别,不惑于理欲之几耳。伏惟圣上,天资粹美,自然近道,自在春邸,日勤睿学,经史诸书,无不历遍,圣学之高明,无容议为,而第自十数年来,侍药忧遑,馀力不及于学问,且今膝庐,深墨,恤焉在疚,厦旃久撤,法讲旷废。伏想读礼之工,不辍于内,而讨论之美,未闻于外。臣等自入馆中,取考日录,则辛丑七月以后,昼讲召对,一例停却,臣等窃闷焉。虽闾巷匹士,雅意学问者,一或间断,则志气颓弛,心虑贸乱,以之发言做事,多不中节。帝王之学,虽与凡庶有异,若其资讲明实践履,则无不同矣。悠悠万事,谁大于此?臣等昨伏见药院之批,玉候诸症,今已差胜,阳春载和,日晷稍长,开筵讲学,宜趁此时。臣等蒙学蔑识,训诂诵说,顾不足以仰裨圣德之万一,而涓尘之微,亦可以助成海岳,深愿圣上,速下开筵之命,以懋时敏之工焉。噫,遗大投艰,无疆惟恤,天命之眷顾方新,人心之蕲向方切,而日月如迈,岁不我与,一曝十寒,古人犹戒,况经年停讲,一未开筵,不几于一曝而百寒者乎?至于法讲,则目今朝象草创,位著殆空,经筵特进,无故行公之人绝少,备员入侍,亦似未易,而若夫便殿召对,无甚难事,傥于平朝未与物接之时,或夜气清明之间,频频赐对,讲说前贤之书,则开卷有益,必就日将之美,更乞深留圣意焉。臣等或有情理情势之万分难强者,或有身病之不可自力者,而目见馆职旷阙,筵讲久废,一身私计,都不暇顾,备员入直,今已多日,而尚不得一侍讲席,忧郁之极,冒昧陈此,仍窃伏念斯文之隆替,实系之兴衰,一番浊乱,祸毒士林,儒先受蔑,耆德凋丧,只有前右尹臣郑齐斗,灵光独存,而尚未能召致都下,臣等窃自忧慨焉。伏愿克笃诚礼,敦召必致,使之出入筵席,以备启沃。其外前日已征之士及山林读书经学表著之人,亦非一二。并令庙堂铨曹另加体访,以礼招徕,讲讨疑义,问难经传,亦使之出入胄筵,裨补睿学,以为扶植世道,兴起士林之地,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爱我进戒,予用嘉尚,可不留意?敦召之事,招徕之事,令庙堂、铨曹即速举行焉。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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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陈疏入启。同副承旨沈檀。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朴汇登,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翊夏,以训炼都监中军,卜马、军马点考事,北营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启曰,开政命下,已至累日,而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沈檀请牌之启,既已还下,参判金一镜,所当牌招,而疏批未下,不为行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开政。

○朴汇登启曰,判义禁姜鋧,知义禁金演、李肇,俱以疏批未下,久不行公。昨日措辞启禀出牌矣,并不进,而知义禁金演,昨又陈疏入启,鞫坐迁就,至为未安,疏批未下之前,一向请牌,徒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知义禁李肇疏批已下,并牌招。

○记事官臣张斗周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龙仁县鱼肥谷议政府左议政崔奎瑞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沥尽肝血,冀蒙开许,不意微诚未格,眷注愈隆。乃以待大臣之礼处臣,至遣史官传批,而奖勉之教,万万非贱分所敢当者。臣于是,感愧忧恐,交乱心曲,不知所以自措也。至于臣所处之义,未蒙圣鉴谅察,而不敢以烦絮之辞,猥彻于王人之行,当更上文字,以祈圣慈之矜许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启曰,吏曹参判金一镜,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迁就,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以备边司言启曰,前日引对时,以京畿、湖西大同量减事,有所陈达蒙允矣。今年灾荒,畿甸最甚,海泽则无乙丙,湖西海泽又次之。虽在常时,宽民力为急务,况此饥岁乎?所当别为从优减给,而即今仓储荡竭,贡物价继给无路,事势实为罔措,不得已参酌减给。京畿则尤甚二十九邑,减三斗,之次七邑,减二斗。湖西则尤甚邑内,近海处瑞山、泰安、唐津、沔川、海美、德山、洪川、牙山、平泽、新昌、结城、蓝浦、舒川等十三邑,减二斗,其馀二十二邑,减一斗,使之就春等大同减给宜当,以此该厅该道,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一丁字阁各设礼馔行祭事,已为启下矣。上年春,依庚寅誊录,王后神座,移安于大王丁字阁时,有告文设行之事。今亦依此,来二月初八日告文后移安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上年春陵幸亲祭时,新旧陵祝文,依庚寅前例,以单祝行祀矣。今此陵幸时,亦依此例,以单祝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而自上方在哀疚之中,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持平赵远命启曰,请亟寝圣复发配之命,严刑鞫问。启辞同前请金云泽远窜,金民泽、祖泽、李器之,主簿李天纪、赵洽、李德峻、李崇祚、李正植、尹休耕、邢仪宾、赵松、金盛节、李秀节、钱仁佐、安龟瑞等,并命边远定配,即日押送,以绝祸根。启辞同前请内官金梦祥减死,极边定配。启辞同前又启曰,司谏李真儒,以臣于日昨伏闻,司果郑亨益,投进一疏云云。何敢诿以其言之无伦,而晏然于台次?避辞见前张引嫌而退,当初筵白,参酌情礼,意外诬诋,何必为嫌?请司果李真儒出仕。答曰,亟停勿烦,处置事,依启。

○朴汇登启曰,监兵使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江原监司金相元,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密符,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文学郑锡五三度呈辞,入启,传于沈樘曰,还出给。

○户曹判书金演疏曰,伏以日昨筵中,因宰臣所启,祠祭一节,有所发端,故臣亦以下询商确之意继陈,而退伏闻司果郑亨益,投进一疏,诋诬非常,臣于此,不胜骇怖慨惋之至。噫,殿下尊居千乘之位,岁阅三籥之久,而追报私亲之道,略无一事,揆以天理人情,岂不歉然?臣谨按《朱书》,万正淳问为君祭私母之礼,朱子答以容有别庙。又谨按《春秋传》曰,礼君为其母筑宫,使公子主其祭。然则伊日诸臣所达,可幸不悖于先儒之训,而又尝闻程伯子之言曰,所生之义至大。虽当专意于正统,岂得尽绝于私恩?殿下既承大统,则是为我仁显圣母所子,正类汉章之于明德,而其于私恩,又岂有便绝之理也?彼疏既曰,念鞠育之恩,思报答之道云尔,则此个道理,彼亦似颠扑不得矣。况今所请,不过建号立祠而已。参恩酌义,援古订今,其与所谓继述无改之事,节迫迥异,而彼乃急于倾陷朝绅,至敢以先朝大处分等说,肆然提论于本题之外,以衋伤我殿下情事,而自不觉其为无严不敬之归,则其他口业之绝悖,专出于藉重胁制之计者,又何足与之较辨也哉?虽然,臣既被其无限侵辱,有不可晏然于官次。方此治疏将上之际,以金吾兼任,天牌下降,而兼带,既在引嫌蕲免之中,情势亦无冒没趋命之望,终未免坐违严召,臣又死罪。伏乞圣明,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谢人言,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于卿少无所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又疏曰,伏以禁府,方有李重协、朴致远等拿核之事,而重协等箚启所论,事系于领议政臣赵泰耉。臣与大臣,有连姻应避之嫌,今于此狱按查之事,臣不可参涉,在法当然,而臣于除拜之初,鞫狱方张,急于讨逆,不得不承牌出肃,而今则鞫事已了,势难仍冒。且顷日宰臣赵泰亿兼带金吾时,亦以此事,引嫌蒙递,则亲嫌辞免,臣不宜异同,敢此仰吁于九阍之下。伏乞圣明,亟递臣兼带金吾之任,回授无故之人,俾无滞狱之弊,公私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如此,金吾之任,许递焉。

○吏曹参判金一镜疏曰,伏以臣滥蒙鸿恩,进贰铨衡,当国家危虞之日,际朝廷草创之会,疾恙频祟,而不敢图便,情迹难安,而未暇顾恤。炳炳寸赤,秪欲为圣上夙夜殚谒,少酬知遇之万一,中间节拍,尽多臲卼,而短疏才上,隆批辄降,责勉勤至,宠奖优渥。古所谓洒落君臣之契,密勿鱼水之欢,不足以喩臣。今日之遭逢,臣耿结衷曲,矢以一死,不计蚍蜉之触,只拟鹰鹯之击,而巨猾稽诛,凶焰孔炽,馀威慑人,举朝观望,百事泮涣,浩无津涯,所仰恃者,唯在于我殿下勇智天锡,明睿普照,宝鉴悬空,物无遁形,已颓之朝纲,谓可以振肃,将亡之国势,谓可以维持,敕砺奋发,将大有为。夫何时月之间,政令施措,顿异初头,天旋地转之度量,敛而不张,雷厉风迅之号令,缩而不舒,左右交章,淑慝罔别,公卿例让,批旨辄靳,鼎席靡所猷为,两铨殆若空虚。如臣佐贰,镇日碌碌,亦将何补于国事也哉?今臣俯仰揣量,前后顾瞻,虽微疾病之难强,固无毫分之攸措,闷蹙忧叹,继以痛泣。但愿尚寐无吪,而狗马贱疾,适复添剧于数月触冒之馀,头部浮疼,咳喘促急,浑身洒淅,语音哑塞,欲起还仆,末由作气。三违严召,万戮是甘,而圣度天大,过赐曲庇,邮罚不加,敦召有命。臣达宵自讼,辗转不寐,惶惧震悚,血涕被面,伏枕昏涔,无计蠢动,而抑臣疾病困笃之外,大有所不自安者。臣所居甚僻,聋于时奇,昨晩始得见领府事金宇杭所献之议,诚有万万骇怕者,臣不得不辨,唯圣明留神省察焉。其所谓昨年乡儒,盖指赵重遇也。圣上,顷于重遇事,至下噬脐何及之教。且举恤典,则彼何尝不知不闻,而隐然以辞严义正等语,嘲侮丝纶,愚弄黼扆,曾莫之少惮。必以凶党之扑杀重遇,逼迫圣躬者,谓若大义理然,彼虽老悖,安敢乃尔?且此事,只为殿下君临一国,则情义道理,宜有以追报于诞育之私亲云尔,则非有一毫关涉于先朝之处分,而强引臣子所不敢言者,以为操持上下之计者,实向来逆臣昌集辈无君之馀套,而殆亦不成说矣,臣请溯源而明之。呜呼,臣于丙戌,因论祯翊,语及辛巳事,而臣所以启于先大王者,有曰,殿下俯念春宫情地,必有一端衋伤,不忍复提为说,而一种阴邪之徒,交口迭出,恣意指斥,略无为春宫讳之之义,诚有不可测者,洪惟我先大王,不以臣言为不可。噫,先大王御世之日,尚有所不忍复提,以伤储君之孝心者,道理则然。逮我殿下之莅极,殿下追思诞育之大恩,且念顾复之至情,其所以哀伤痛迫于中,此天理人情,不容自已者也。噫,生我之恩,顾何可忘?昔晋人王裒,读《诗》至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流涕茹痛,门人为之废蓼莪。今之为殿下臣子者,虽不若王氏之门生,又何忍强提往事,惹殿下之至哀深悲于数十年之后哉?彼辈既杀重遇之后,谓殿下深浅已觇之矣。怂恿志述,逼辱圣躬,凶言悖说,罔有纪极,惊心惨目,不忍看读。彼辈固极凶狞,亦皆不出于空桑,其何敢然?噫,举颜僇辱,何等雠贼,只此一节,亦可见彼辈不臣殿下之心矣。臣又谨按《诗》之卫风河广章下,先儒范氏之论曰,天下岂有无母之人,生则致其孝,没则尽其礼而已。丰城朱氏之言曰,母之与子,初无绝道。为襄公者,当若之何?宗庙之中,不以恩掩义,闺门之内,不以义胜恩。外既不失乎承重之义,内亦不失乎爱亲之仁,庶乎恩义两全而无憾矣。噫,若夫襄公之母,固绝于宋之宗庙,而先儒之为襄公,分别道理于千载之下者,反复丁宁若是何哉?盖以母子,天伦之至。苟或毫分亏欠,终必为斁伦悖理之归,流祸之毒,殆至于天地长夜,人将相率,而入于夷狄禽兽之域故也。臣于筵中,敢请追报生育之恩者,即范氏所称没,则尽其礼之意也。朱氏所谓不失爱亲之仁之志也。彼所谓反经之说,何所据而发哉?噫,彼辈之于向日,必欲使我殿下,勒绝所生之恩,臣未知如此然后,方可谓之不反经耶?呜呼,先大王,若有遗教如成庙之处分定式者,则其在群下之道,固不敢妄有所陈禀,而是则不然。私第建祠,神主书嫔,至令殿下往哭于返虞之初,则惟我先大王,为殿下伸私恩之地,固自有裕,何尝有堤防阻绝,如彼辈之所论者哉?忽地自做,敢援先朝,何其无严之极哉?若如首揆之议,酌礼参情,无过无歉,亦臣区区之望也。折衷得宜,固难率易,则齐会博议,务归至当,何所不可,而并加讥诋,抑复何意?至于丰其祭需之说,鄙俚无识,诚极骇然。夫闾巷匹夫,活计稍裕,祀亲之需,不患俭啬,曾谓千乘之尊,乃以祭需之丰,为追报之道乎?呜呼,不惟朱、范之论,著在经卷,千古帝王,追报私亲,史牒所载,斑斑可考,或失之太过,良史之笔,固刺斥之严矣。得中而止,则先贤之论,不以为非,亦未闻有子为君王,而不曾举追报之典者,独彼持之于殿下,抑何心肠,臣实未晓也。噫,彼相向当罔极之日,草草一箚,语不成理,不足为塞责之资,人谓此人,两目失明,五情失守,平常道理,有不可责之也云。曩者护逆之箚,今日悖伦之议,乘机闯发,肆口横恣,判若二人手段,岂缓于君父,急于私党而然哉?臣窃怪之。然臣既厚被其诋斥,则尤难晏然于职次,而臣之病势,夜来转添,头肿浮大,不能容帽,喉痛紧急,莫以通音,开政命下,迤至两日,以情以病,俱难冒出,而喉司仰禀,备局陈启,天牌络续,无以自力,宁欲灭死万万,而有不可得矣。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怜愍,快赐镌削,以便公私,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参判李台佐疏曰,伏以臣久违先垅,情理痛迫,拟趁节祀,瞻扫坟茔,猥控私恳,获蒙恩私,而适有国有变故,未敢径行,继以有金吾除命。臣于是,实有嫌碍之端。前蒙特授之恩,终至变通之境,区区情势,固难更叨,而只缘逆阉假息,穷核为急,冒昧承命,镇日赴坐,此盖出于鞫事严重,不敢辞避之意,而非敢有仍因蹲冒之计也。及今凶逆伏刑,鞫狱已罢,而李重协等按核之事,尚在本府,则议谳之任,即臣自划之地,揆以公法,宜在必递。臣朝已辞陛,方首乡路,应递之职,尤不容虚带往来,以贻瘝旷之弊,玆敢陈章控吁。伏乞圣明,俯垂谅察,先将臣金吾兼带,亟赐递改,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如此,金吾之任,许递焉。

○礼曹判书李肇疏曰,伏以臣以金吾兼任,被斥于诸臣之疏,或请勘处,或请斥黜,诸疏之批,尚今不下。在臣私义,固当缩伏俟罪,而逆阉假息,鞫事方急,一身廉隅,有不暇顾,冒没复出,镇日参坐,私心恧缩,一倍兢惶。今则凶逆伏法,狱事已了,臣之因仍冒据,决无是理。且本府,方有李重协、朴致远等按核之事,而当初馆箚之上也,其所请核者,正指臣也。台启之发也,于臣则指名论劾,操切尤紧。今此两人之狱,臣之不可参涉,皎然明甚。向者赵泰亿,则以被劾于鱼有龙为嫌,李台佐则即与臣,同其嫌碍,而比臣则稍轻。两臣之特除金吾也,以此引嫌,皆蒙递改,既已成例。则臣之所带,亦在应递之中。且本府都事,以罪囚往毙之故,方在拿处之中,臣以同时堂上,其不能检饬之失,与郞官无异,则今不当晏然议谳,此又臣决不敢仍冒之一端。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镌改臣金吾兼任,使重狱无滞,私分获安,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于卿不必为嫌,安心勿辞,斯速议谳,使重狱无滞。

○左参赞姜鋧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东方,储位初建,国本斯定,而两宫之和洽,迥出千古,此诚国家臣民莫大之庆,而不幸逆宦妖婢之变,出于宫禁,圣怒赫然,快施乾断,将此凶徒,出付王狱。此臣等之所以屡请严鞫,必欲穷核而正罪者也。逆阉承款,王法夬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臣愚死罪,犹不知私忧过虑之耿耿于中者。自古国家之事,机变无穷,宦官宫妾之间,谗说易行,终致危亡者,往牒可稽。臣每读至此,未尝不掩卷而于悒也。仰惟圣明之世,必无是患,而今此阉竖之敢萌凶逆之心,何等妖恶,何等变怪?履霜之戒,不可不严。伏愿殿下,益笃友爱之情,益恢刚健之德,严立纪纲,肃清宫禁,使阴翳䗖𬟽,莫敢干于大明中天之下也。向日妖婢之自毙于传旨未下之前,孰不愤痛骇惋,而在外诸臣,未详时刻,早晏攻斥本府,不遗馀力。或请以勘处,或请以斥黜,则廉隅所在,决不可冒没行公,而尚今仍带,已不胜其惶怖臲卼。至于本府郞官,方在查处之中,其日开坐堂上,断不可按治此事,而臣既忝首席,次堂亦同此嫌,浃月滞囚,议谳无期,必须先递臣职,移授无故之人然后,可以趁时议处,此非泛然例让之比,不可不划即变通。况臣聋听已成痼疾,而鞫狱当前,他不暇顾,不计死生,备员随行,咫尺之间,语音不通,大小酬酢,只凭文字,观瞻骇异,苟简莫甚。臣之不堪听狱之任,通朝之所共知,而吐血之症,又发于晨夜,奔忙之馀,暂或劳动,则涌出如流,元气如缀,喘息将绝,委身床席,顷刻莫保,病重实状,毕陈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哀怜,将臣兼带判义禁之任,亟赐镌递,使重狱无滞,危喘少延,公私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予已知之,重听有何所伤?安心勿辞行公。

○正言徐宗厦疏曰,伏以臣人器不称,言议拙讷,一入台阁,百疣层生。触事生疏,徒积讥笑,而惟是感激恩私,未敢辞避,向因朝家多事,黾勉行公者,恰过两个月矣。供剧之馀,病情添剧,素患痰喘之症,腰脚之痛,一时兼作,委顿床席,坐卧须人,飮啖全废,气息危缀,以此病状,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势不获已,连呈辞单,冀蒙恩递,以为调摄之计矣。三度还给之命,出于常格之外,臣惊惶抑塞,罔知攸措。惟当感激趋承之不暇,而第臣病势之外,又有情迹之难安。一自被人反詈之后,实无因仍蹲据之意,难进之势,不但病情之危苦而已,则臣之当退,于斯决矣。玆不得不更暴情悃,疾声仰渎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慈,特垂谅察,亟许镌削臣职,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不胜万幸。抑臣窃有所慨惋于愚衷者,略此附陈于乞免之章,惟圣明留意焉。近日金吾查处,何等重事,而自有成命以来,前后按治之臣,相继引避,无意出肃,弥月淹滞,了勘无期。当此更化之日,宜有惕虑之道,而只据小嫌,一向撕捱,连事违牌,不念公体。臣宜[意]以为宜加警责,使之划即举行,俾狱事毋至迁就,王法不至解弛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如此,今姑许递,金吾堂上,另加警责,划即举行,宜矣。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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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金始庆陈疏入启。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虹见乾方。

○朴汇登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命仁,以禁卫营别将,军兵等操炼事,露梁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右副承旨金始庆,因郑亨益之疏,陈疏出去,未即承批,久不仕进,右承旨柳重茂,连日亦不仕进。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官员,承令王世弟进讲册子讲规,问议于师傅及诸宾客处,则师领议政赵泰耉以为,臣于淹病沈昏之中,重以人言罔极,缩伏俟罪。昨于大朝询问之事,惶悚不敢献议,今何得以仰复睿询?惟在博访于傅与诸宾僚以定之耳。奉令不敢对,益不胜惶恐之至。傅左议政崔奎瑞以为,臣方在辞职之中,不敢与议云。左宾客洪万朝以为,臣猥忝宾客之任,一登胄筵,仰瞻东宫讲学之仪,实是区区至愿,而贱疾方且沈淹,辞疏亦未承批,尚未出谢恩命,无路仰补尘露,只切悚蹙之忱矣。即伏见讲院启辞,则王世弟以斋戒及杂頉停筵,多日为虑,有此下令问议之举。臣有以见春宫时敏懋学之盛意,窃不胜钦颂感叹之至。今宜依启辞中所达,有頉之日则仍讲《小学》于召对,常时夕讲召对则依前例通用《纲目》,似合于轮回进讲之道,无容别议。右宾客沈檀以为,臣猥忝宾客之命,而情势危缩,尚未得陈章祈免,固不敢以宾僚自处矣。第此讲院所达壬子年先大王在东宫时事,允合于时敏之道,而虽书筵頉禀之日,乃于召对时,因讲《小学》,《纲目》则进讲于夜对,诚甚得宜。至于夕讲召对,通用《纲目》,亦有前例,宁容他辞?伏惟徽裁。左副宾客柳凤辉以为,臣于疾病沈痼,情事危蹙之中,猥叨宾客除命,而本职辞疏,未及承批,既不能仰陈万不近似之状,以冀递免,则今于询问之下,不敢有所仰对,无任悚惶之至。右副宾客赵泰亿,在外不得问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于己亥年,以曾前折受江陵邑内德方、连谷等五面所在田畓,三度启下,相换折受于本府内面三里等地,而三里等山火田,则自本所,既已三年收税,其所属元续田五十馀结,则尚不得一体相换收税者,盖出于德方、连谷等元续本田结数,未能详知之致也。去年秋,以元续田打量相换之意,移关于户曹,则户曹以此意,发关于本府。本所亦为下送别将,与本邑监色,眼同打量,则德方等面田畓结数,多至八十馀结。以此八十结,换彼五十结,不无所失于本所,而既已取便相换,则亦不可计较其多少,故以此相换之意,令户曹分付本道,宜当。且内面相换屯田,若不定界,则收税之际,不无相争之弊,自三里初头,至一里地界银斗大岭为限,定界施行事,亦令户曹行关于本道本官,何如?传曰,允。

○本院启曰,即者生员李箕重等百馀人,联名来呈一疏,而其语意之绝悖,与郑亨益、朴弼正等疏,一串贯来,臣不胜骇惋之至。窃伏念殿下私亲之初丧及前后窆葬时,先大王令殿下行临哭望哭之礼,其不使殿下绝母子之恩,此可见矣。既不绝恩,则殿下于临御之后,即令立祠建号,以报顾复之恩,自是义理分明,情礼当然,万万不可已之举,而只缘向来凶党,盘据朝廷,操切圣躬,无所不至。前既杖杀重遇后,又营护贼述,使我殿下不得措手,以致迄今迁就,岂不痛哉?噫,堂堂千乘之君,于其所生之亲,夫岂无追称之号,亦岂无祠享之道耶?求之古今天下,莫不皆然。此筵臣所以建请,今方讲定节目者,而今始议此,亦云晩矣。亨益、弼正、箕重等,俱以殿下之臣,不思仰勉之道,犹踵前习,相继投疏,专事倾轧,反欲沮戯。噫嘻痛矣。母子天伦,无贵贱一也。渠等,独无所生之母乎?况御览《璿谱》,既书禧嫔,且于丧葬迁窆,皆令礼官、道臣而主之者,悉出于先王之治命,则今日此举,何反于先王之遗意,而渠等所谓先王处分,不可挠改者,果指何事,三年无改云者,亦何所据而发也?其矫诬先王,胁持君上之罪,可胜诛哉?此等凶悖之疏,所当严辞退却,而鬼蜮情状,自上亲览,特降明旨,以正其罪,恐合事宜,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重茂启曰,大政之过时,禄都目之迁就,皆由于东铨无行公堂上之故。吏曹判书差出,一时为急,而荐望,亦于开政之日下批者,例也。参判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参议未差,开政无期,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疏批未下,明日牌招开政。

○沈樘,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典鲜,少不成貌样。今此谋逆罪人朴尚俭籍没奴婢中京居者,定属本府,以为使唤之地,何如?传曰,允。

○司谏李真儒,持平赵远命启曰,请绝岛围篱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颐命,并按律处断。李健命则待其竣事回还,一体勘律。珍岛围篱安置罪人赵泰采,减死济州围篱安置。启辞同前

○司谏李真儒启曰,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职。启辞同前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仍前设鞫,严刑究问。启辞同前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启辞同前

○持平赵远命启曰,请亟寝圣复发配之命,严刑鞫问。启辞同前请金云泽远窜,金民泽、祖泽、李器之,主簿李天纪、赵洽、李德峻、李崇祚、李正植、尹休耕、邢仪宾、赵松、金盛节、李秀节、钱仁佐、安龟瑞等,并命边远定配,即日押送,以绝祸根。启辞同前请内官金梦祥,减死极边定配。启辞同前新启,日昨筵臣论及追报之节,仍有收议之举,而一种失志之徒,把作奇货。郑亨益倡之于前,朴弼正继之于后,项背相望,出位跳踉,强引先朝,胁制君父,构捏诸臣,罔有纪极。噫,此其意,岂亶在于说情文隆杀之节,陈道理是非之际者耶?夫立庙定号,在殿下追报之道,虽是不容已之举,而人之意见,固自不一。此辈苟以玆事为不可,则平说事理,争难可否,容或然矣,而第其所称三年无改善继善述等语,都不衬着,全出抑勒。今日筵臣之所以建白,殿下之所以博询者,其意若在于欲复先朝所收之爵号,则无改善述之请,宜先发于朝著之上,必不待此辈之陈疏,而今乃凭借咆哮,欲为胁君父诬廷臣之计,吁亦悖且憯矣。至若处分,极其严截等语,直是臣子对殿下不忍提不敢说之言,而此辈乃敢言之容易,略无忌畏者,谅以殿下近日处分,与立诛志述时有异。凶阴之疏,构诬之章,留中累旬,不赐严批,似若有宽缓不罪底意思,故此辈窥测圣意,至发此无君逼辱之语,其罪岂胜言哉?虽以闾巷言之,凡于先故被祸变之家人,不忍对子弟而斥言者,盖以恐伤孝子之心,事体道理,自当如是,而此辈故发此讦扬凌逼之言,少无畏君敬上之意者,抑独何心哉?君臣之分,截如天地,而将由此辈而陵夷无馀,不可不严加惩砺,以正其罪,而弼正之比诸亨益,亦不无轻重分数之别。请司果郑亨益远窜,朴弼正门外黜送。

○答两司合启曰,亟停勿烦。答院府启曰,勿烦。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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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陈疏入启。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左珥,白云一道,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未时,日有两珥。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李正臣启曰,近来日候阴冷,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十六日问安批答,有诸症候益加差胜之教,而伊后已经累日,圣候已臻康复乎?大妃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加减生脉散五贴,当尽于今日,令医女入诊,更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臣忧虑未已,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而予之诸症候,差胜后别无加减矣。

○药房再启曰,伏承问安之批,有大妃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之教,臣即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前后所进补剂,已多贴数,今姑停止,宜当云。姑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汇登,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翊夏,以训炼都监中军卜马、军马点bb考b事,北营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重茂,以礼曹言启曰,更遣郞厅,追报之节,收议于左议政崔奎瑞,则以为,臣之不敢献议之状,略陈于日昨询问之下矣。臣之处义,既已无变于前,则到今不敢献议,亦何以异于前日哉?再询之下,又不得仰对,臣罪万死,席稿私次,以俟严诛。第伏念今日事,以殿下无穷之孝思,临御数年之后,必待诸臣之发端者,有以见慎重之至意。诸臣奏达,既据天理人情为说,而犹不即加睿断,必令再询于在野之贱臣者,尤可见慎重之中,益加慎重,推此以往,则必能参酌于公私情义之分,而无一毫过差之失,臣只有钦仰圣德而已云矣,又不为献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庙堂商确,禀定。

○又启曰,吏曹参判金一镜,今又违牌不进,推考传旨,方为捧入,而其所引入,不但前疏之未及承批,昨日李箕重之疏,又为引嫌之端,而如是撕捱,开政无期,诚为未安。且铨长差出,一时为急,庙堂既已荐望,而铨曹无行公堂上,不得往受云。参判金一镜,更即牌招,以为受荐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以禁卫营言启曰,前正郞尹游,本营郞厅,既已启下,方在罢散中。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开城留守,李师尚、尹行教、李世瑾,统制使,李凤祥、尹五商、元徽,水原府使,李真儒、李夏源、金东弼,落点未下。

○沈樘启曰,吏曹参判金一镜,疏批已下,所当牌招开政,而日势向暮,荐望受来开政之际,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臣启曰,本院书吏《大典》额数,本为二十八人。曾因大杀之年,权减五人,而甲午年二人复旧为二十五人矣。上上年各司书吏,自备局,依《大典》汰减之时,本院则《大典》定额,犹不满三人,故不为举论矣。上年,又姑减二人,本院与他司有异,出纳多事之地,以数少书吏,不成貌样,上年姑减书吏二人,依前复旧,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观象监领事提调言启曰,本监官员李始完,迁转东班职作散之后,还仕本监矣。监官时仕者,取才付禄,而既经东班正职之人,则在前不得取才付禄,故别付司果给料者,画司及本监,已有其例。李始完,今方任使于本监,入直测候所,不可无付料之道。李始完,依例别出司果一窠付禄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朴汇登,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兵曹移文,则武科举子辈,录名冒录者,查出论罪事,曾已定夺。故今番庭试初试时,冒录之人查出,则或有兄弟各所及各字,或有两所叠录者,俱系禁令,关后录人等,依法科罪,以惩日后之习事,移文矣。近来科场不严,奸伪日以益甚,其在惩砺之道,所当一倂拿致,依法科断,而但其犯科者,多是远道居生之人,当此农节,推捉有弊。就其中近畿举子十二人,自本曹,捉致勘处,其馀三南、两西、江原等道举子五十七人,并令该道,照律科罪后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司谏李真儒、持平赵远命启曰,请绝岛围篱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颐命,并按律处断,李健命则待其竣事回还,一体勘律,珍岛围篱安置罪人赵泰采,减死济州围篱安置。启辞同前

○司谏李真儒启曰,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爵。启辞同前请亟寝圣复发配之命,仍前设鞫,严刑究问。启辞同前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启辞同前

○持平赵远命启曰,请亟寝圣复发配之命,严刑鞫问。启辞同前请金云泽远窜。金民泽、祖泽、李器之,主簿李天纪、赵洽、李德峻、李崇祚、李正植、尹休耕、邢仪宾、赵松、金盛节、李秀节、钱仁佐、安龟瑞等,并命边远定配,即日押送,以绝祸根。启辞同前请内官金梦祥,减死极边定配。启辞同前请司果郑亨益远窜,朴弼正门外黜送。启辞同前

○答两司合启曰,亟停勿烦。答府院启曰,勿烦。

○沈樘启曰,上番兼春秋金克谦出使之代,以预备李台征启下矣。称以情势难安,终不入来,史局重地,未免阙直,事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副司直崔奎端疏曰,伏以臣于向日封疏之后,伏闻宫庭之间,妖孽横生,以致震惊三宫,中外骇愤,汹汹波沸之势,殆无异于十月间事。殿下新服厥命,适在初元,而前史所无之变,乃至于此,虽赖圣断赫然,处分得正,而国势人心,无复可恃,未知此后,又有何样变怪,念及于此,可谓痛哭之不足也。宰相之职,国家安危所系,所兼傅保之任,实有调护东宫之责,虽在平时,尚宜慎简,呜呼,今日为何等时象,此官为何等职任,而可以畀之于老病垂死必不可出之人,使之阅月虚旷也哉?况于事变之初,在外之人,无论有职无职,举皆惊遑[惊惶]入京,各效愿死之忱。今朝廷之处臣者,为何地,而独顽然在家,不能进身一步地,且以疏批之未下,又不得陈章自列,罪至于此,万万难赎。伏乞殿下,命付攸司,考法正罪焉。仍念臣所处之义,前疏缕缕,自谓底蕴已竭,而未蒙圣鉴谅察。臣于是,伏不胜惶闷抑塞之至。臣之屏迹田野,自己卯至于庚子,凡二十二岁。今于一朝,乃敢为冒昧出脚之计,则人必骇然曰,尔之不仕于先朝,果何义也云尔,则臣其将以何说自解也?区区守株之见,终欲抱此入地,庶几有辞于来后,虽死不敢承命。伏愿殿下,勿以虚礼拘臣,速许改正职秩,而谋于庙堂,改卜贤德,使之赞成久大之业,国有盘石之安,则臣引分让,能不妨贤路,亦得与荣于其间,公私岂不万幸?至于御营提举之任,军门事务,既紧且急,在外遥领,岂敢顷刻自安哉?臣方请收还资级,所兼诸任,自在应递之中,不必为提及,而犹复如是者,实欲望殿下,凡于处分之际,另加审察于缓急之势耳。伏乞并留睿思,臣无任伏地俟罪吁天恳祷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疏之批矣。复何多诰?卿其须体如渴之志,安心勿辞,幡然就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金一镜疏曰,伏以臣窃比恒人,元无寸长,而只是爱君之性,根于秉彝,或恐吾君,少有遗失。顷日榻前,敢以追报私亲,仰浼天听者,寔出于一片衷赤,勉吾君无所亏缺于诞育顾复之恩情而已。苟有为人臣为人子一分秉彝之同得乎天者,孰敢有异议于其间,而一种凶逆之徒,将心撑肚,目中无殿下久矣。迺敢假托凭借于先朝,公肆诬悖,以为胁迫君父,箝制[箝制]朝廷之计,其为情状,万万痛惋。臣于前疏,略有陈辨,伏想圣明,业已照烛之矣。亨益、弼正群不逞者,换面迭兴,接踵投章,上诬先朝,下辱当宁,而凶言丑诋,恣意加臣,阴欲为建德报仇之计,臣诚不欲污诸笔端,对举为说,以自损公朝体面,而大臣、诸臣,或疏或启,昭其厚诬,斥其奸肠,臣之前疏,亦论大指[大旨],今不必叠床,而渠辈造意之阴凶,遣辞之诬悖者,亦有所不可不辨者。噫,惟我先大王,虽于点检奏牍之际,间有一时未安之教,而若如《璿谱》不刊之书,则命书禧嫔二字。至夫敛葬题主建祠等节,仪文无缺,凡需之供,攸司咸备,岂为他哉?为我殿下,俾无憾矣之盛意也。臣愚死罪,追惟先大王处变之义,止慈之德,迥出常伦,人无间焉。盖以一时奏御之文字,当思处分,而详审百世传久之仪节,特循情礼而参定。呜呼,先大王所以为殿下地者,固自如是,是何尝束缚我殿下,不克伸私恩于今日也哉?先朝之处之也,既如是,则其在殿下追报之道,顾何可恝然忽忘,无所伸情于其间乎?渠敢仰首于殿下,肆然谓当日处分,极其严截云者,果指何事而发哉?不过出于逼辱圣躬之意,便一志述也,臣窃痛之。其曰三年无改之说,又何为而发也?噫,俯念殿下之情,仪章罔缺者,先王之至意,则今殿下遵先王之遗意,轸私亲之至情,稍大其祠屋,特供其享需。凡百节目,自有制度,使一国为殿下臣子者,咸知殿下之圣孝,笃于所生,庸何所不可?渠辈之纷纷至此,意果安在?噫,让宁大君禔,曾封世子,而太宗,尝罪废之矣。惟我英庙,友爱特隆,及其没也,命有司创立祠屋,锡号曰,至德祠。叔梁纥、颜路诸人,初无百世必祀之义,特以生子贤圣之故,立庙于泮宫之侧,名之曰,启圣庙。今我诞育圣躬之私亲,立庙建号,求诸义理,有何未安?况殿下之为之也,自有不可已者存乎?官供祭需,古例具在。臣于仁嫔,亦忝外裔,有所详知者。米谷出于司饔院,油清、真末出于奉常寺,柴炭,自官输送之矣。先王朝筵臣,陈白于榻前,既系王室之先,且定主禋之孙,则轮祭未安,先王特令划给奴婢数百口,田畓七十馀结,今用此例,或官供祭需,或划定田民,此乃讲定节目时事也。何尝有一毫挨逼于先朝,有歉于遵先之志哉?噫嘻,渠虽无状,亦一人臣。尚安敢以仙寝未撤,玉音如闻等语,构诬上下,真若先大王遗教丁宁,而今遽违背者然,人之凶悖,又何其至于斯也?噫,臣初以出万死不顾一生之志,为君父殉社稷,而四凶稽诛,百邪含毒,恶言丑说,殆无纪极。臣身被蔑,固不足惜,独恐圣上,孤立于上,侮辱日至,而莫之谁何,臣窃骇痛焉。臣既被其无限诋诬,则又何可唐突趋命,冒当政席乎哉?且臣病状,浃旬弥苦,头痛未痊,语音犹塞,亦无以转身窥户。伏乞圣明,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谢人言,以幸国事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槪,予已知之,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又疏曰,伏以纪纲陵夷,伦彝斁绝,无君慢上之习,日甚一日。缘臣筵奏一着,殿下日受愚弄,侮辱于乱贼之党,而馀波及臣,猘狺豕突,亨益凶言,依样葫芦者,前有弼正,后有寅明略不无紧歇之可言,而至于箕重辈,肆口丑辱,便同驵侩,岂谓圣明在上,而凶丑之横恣,至此之极哉?然谛观其辞语,不过狂叫乱嚷,终无着落,末乃以无为过隆之举,为请,诚极骇笑。噫,顷日筵中所以禀请议定者,只是追报二字,而亨益,勒变为崇奉,而箕重又变为过隆,于此,亦可见彼辈求其说不得,窘遁之辞,止于捏造而已也。夫今日廷臣,孰敢以过隆之举,导我殿下,而渠辈乃敢若是跳踉乎哉?臣所窃叹而嘅恨于心者。惟我殿下,含糊于是非之别,隐忍于忠逆之分,柏府之简,银台之奏,只以勿烦知道为答。寔繁之徒,靡所惩畏,股肱之良,莫或少安,尚何望措手于国事也哉?岂我殿下,规模甚远,范围宏大,自有运用造化,包括天地,人莫测其端倪而然哉?如臣浅狭,不胜躁闷于中,宁欲无吪者也。呜呼,批旨靳赐,召牌荐临,臣之情地,隘且迫矣。伏乞圣慈,特加怜愍,亟许镌削,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于前后九牌之下,分义是惧,随牌秪诣于禁扄之外。伏承圣批,乃以疏槪,予已知之为教,臣感激惶悚,宜即应命,而箕重等无伦丑辱,终有所不可不辨者,敢复隳沥肝血,乞赐处分,使开政毋至迁就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疏之批矣,人言不足为嫌,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左参赞[右参赞]洪万朝疏曰,伏以臣于疾病沈淹之中,获闻国有非常之变,苍黄颠倒,舁进阙内,大臣以下,先已入对。竟未随诸宰之后,以少伸耿耿之忱,自外退归,怀不自已,敢将一疏,冒献微忠,惟圣明留神焉。惟我圣上,友爱天至,既以三百年宗祀主器之重,举以付之于介弟,眷顾之隆,百倍平日,亦越春宫仁孝夙著。顷日备忘之下,对宫僚涕泣,至诚所发,感动臣邻,只此一款,有以见两宫之盛德,言足听闻,环土生灵,方切颂祝之忱。不意今者,以阉竖事,遽致春宫之不安,前夜下令于宫僚者,至有臣子不忍闻之教云。宫闱间事,固非外人之所详,而槪想不逞辈情状之万万凶慝也。幸赖圣断光明,罪人既令正法,庶泄一国愤惋之心,仰惟春宫邸下,亦必回忧为欢,夬定震惊之怀,而臣之区区过虑,犹不敢终默,欲望圣明,继自今,凡于近习使令之际,纤微必察,一有罪犯,断不饶贷,以绝奸萌,以肃宫禁。朝夕燕闲之暇,召致春宫于左右,随事开示,务尽委曲,上以慰慈圣止慈之心,下以副臣庶爱戴之诚,则宗社亿万年无疆之福,其在斯矣。仍念臣年深病痼,力不任事,近又触寒劳动,一倍绵缀,委身床席,万念都灰,政府西壁,虽称闲职,亦非臣养病之坊。所带实录及筹司堂上之任,俱系紧务,而一未赴衙,职事都废,惶悚倍甚。伏乞圣明,俯谅臣老病难强之状,将臣本兼诸任,并行镌削,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召致春宫于左右,随事开示,务尽委曲等语,正合予意,可不依施焉?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摄,强疾行公,毋滞职务。

○黄海监司金有庆疏曰,伏以臣之下血之病,非一时偶发之症。臣年已向衰,又当剧务,劳悴之久,精力自损,外邪乘虚,湿热藏中,水谷入胃,化血渐下,源委之深痼,症情之危恶,实非寻常呻吟之比。顷者连章沥恳,盖为归死故里之计,而幸蒙恩递,旋承仍任之命。私情之狼狈,已不可言,而揆以分义,不敢更事渎扰,黾勉在职,已有两朔。贱疾一向沉重,真元近益危缀,委顿床席,不能开户,民诉邑牒,一并抛却。凶岁藩任,何等紧重,而缘臣吟病,废务殆至半岁,臣心之惶悚闷蹙,姑舍勿论,其在圣朝毋旷庶官之义,决不当若是。臣一日旷职,便增一日之罪,宁被烦渎之诛,固不宜虚带职名,玆敢不避猥越,悉暴至恳。伏乞天地父母,特加谅察,亟许递改,俾公务无废,私分获安,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参赞姜鋧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虚带剧务,累日瘝旷,如坐针毡,陈章乞免,诚出于万不获已,而未蒙恩递,天牌荐降。臣于此,惶陨迫隘,求死不得。向来诸臣之声罪本府,不遗馀力,则廉隅所在,决不容含羞忍耻,晏然行公。且本府郞厅,阅月牢囚,而以其日开坐堂上,冒嫌查处,断无是理,必须递臣之职,移授无故之人然后,可以究竟。不然,虽阅岁经年,议处无期,此非寻常例辞之比,论以公法,其不可冒据也,决矣。况臣聋病,实难听狱,而重听何伤之谕?曾奉先大王下教,秪今感泣,而又于圣朝,更承提耳之温音,奉读未半,涕血交下,此则姑不敢更有所烦陈,而臣之应递之端,不但疾病之难强而已。伏见相臣之箚,有曰,圣上礼使臣邻之道,既知其必不可出,而徒烦召命,惟日强迫,终有乖于体下之道,其所开陈,诚合事宜。臣之所带金吾,最涉紧重,若不划即变通,则鞫坐之迁就,重囚之淹滞,不特有乖于体下之道而已。诸僚引嫌,比臣较轻,而伏蒙镌递,尤不宜异同,崩迫至悃,不得不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臣情势之万万臲卼,将臣判义禁之任,速赐镌递,且治臣渎扰之罪,公私万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至此,判金吾之任,许递,卿其安心,从容调理。

○平安监司金始焕疏曰,伏以臣于谪中,特蒙恩叙,继而秋曹除命,远辱鵩舍。仰惟天地至仁,无物不遂,而雨露之泽,似若独偏于臣身。臣受擎除书,感极涕血,顾念分义,岂容一日稽逋,而病状沈淹,无计趱程,县道陈情,恭俟谴责,意外移擢,疏未上彻。适于此际,伏闻国有变故,贼宦逆婢,情节凶惨,东朝下药院之谚教,春邸接宫僚之徽旨,俱是臣子之所不忍闻者。惊霣痛迫,心骨俱竦,不计颠顿,苍黄作行,而及到畿郊,始见朝纸,罪人斯得,天讨已行,一国舆愤,庶可少泄钦仰,处分之明正,感颂何极?惟我东宫邸下,仁孝夙彰,付托至重,册储之日,率土延颈,宗社万年之庆,实基于此。幺么宦妾,何物妖妖恶,而乃敢恣行凶臆,震惊宫闱,致令新化之初,有此无前之变耶?圣明在上,如日中天,固知魑魅情状,毕露无馀,岂敢潜售于蔼然两宫之间,而但自古国家之祸败,恒由于此辈之作俑,覆辙滔滔,昭在史乘。殿下洞览古今,靡事不烛,唯愿益加圣念,严防痛惩,使禁庭肃清,奸孽屏息焉。至于调护慰安之节,以殿下之孝友,想惟仰体慈旨,不待廷臣之加勉,而诚宜旁招遗逸,出入胄筵,或讨论治乱之机,或讲究理义之源,勉进睿学,日就高明,亦圣上辅翼储嗣之第一急务也。臣经年泽畔,系念枫宸,而拔自罪籍,置诸宰列,愿忠之诚,糜粉亦甘,内外燥湿,何所暇择,而至如新授职名,万不近似,圣朝方面之寄,何等重任,不问人器之相称,遽有此误恩耶?臣之本末长短,已经圣鉴,实无一分才具,可以弹压藩维,承流宣化之责,岂此鲁劣所敢叨,而略不难慎,轻加超躐,以至骇物情而辱圣简乎?噫,八路旬宣,孰非重寄?西门锁钥,视他尤别,从前膺是命者,率是负声望之人。矧今荐经饥荒,凋弊益甚,民忧国计,殆近于莫可收拾。虽使练熟事务者当之,犹患其未尽职责。顾臣资历素浅,识虑甚短,加以罪衅馀踪,精力衰耗。虽欲强策驽钝,勉效尘露,无异僬夫之担重,殆同黔驴之技穷,不过为臣身之荣耀,而其于累圣政偾国事也,明矣。百尔揣量,忧惧交深,宁被孤恩之辜,不敢为趋命之计。来伏城外,玆敢露章仰吁,区区情实之未白者,事在既往,亦不欲追提颠末,更溷天听。伏乞圣慈,谅察微恳,亟收新授职秩,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尚,西门重任,实循公议,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咸镜监司韩世良疏曰,伏以臣本以愚昧,误蒙两朝罔极之恩,蔑效尘露,常怀愧惧,若其忧爱之忱,不后恒人。向伏见贼臣圣复之疏,指意阴凶,遂致殿下不安其位,而圣教非常,世弟不安于心,而至于涕泣。顾其罪状,岂但为圣上之贼臣哉?实是春宫之贼臣,而国人之所共诛,愚忠所激,敢陈请讨之章矣。众怒如火,锋镝丛身,其时相臣喉司请鞫之启,迭发交起,两司栫棘之请,又变而为鞫问,而演出别语于臣疏言意之外,忍人臣不忍闻不忍言之罪名,横诬勒加,必欲扑杀乃已。傥非圣鉴之照察,臣身虀粉,固已久矣。臣疏既经睿览,尚或记有之矣。臣之所论者,圣复无君之罪,所斥者,昌集无严之语,安有一毫近似于彼所为言者乎?臣疏中所谓世弟之心,无以慰安云者,可质此心,不惟天日照临,下烛无馀。伏想春宫邸下,亦必俯谅之矣,而彼启迪,不敢显救圣复,反欲构杀臣身,快私愤而护私党,其为计凶且惨矣。臣之朝暮待死,首尾三朔,而容光之照,不遗戴盆。改纪之初,特命放送,虽和风之吹死草,阴谷之回阳春,何足以喩其万一也?臣仰戴洪私,归伏乡庐,而老病垂死,窃恐报答之无地。乃者水部牵复,才过数日,北藩宠擢之命,又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惝恍震骇,靡所容措,自不觉其涕血之交颐也。噫,今臣之尚保躯命,莫非圣恩。臣虽无状,岂不尽瘁图报,死而后已?第伏念藩臬之职,责任甚重,实非人人所可侥冒。况玆北路按察,比诸路尤重者乎?顾臣庸陋,百无肖似,立朝前后,毫无裨补,狗马之齿,且满七十。聋聩昏睡,鬼事不远,不知圣明,何取臣愚,而加之以华秩,宠之以重寄哉?臣心羞愧,已不可言,而清朝用人之道,恐不宜如是苟然。缩蛰累日,惟俟驳正之论,忽伏闻国有变故,不胜心痛骨惊,苍黄归伏于城外,敢将区区忧慨之忱,附陈乞免之疏矣。适值斋戒,见阻喉司,而追闻左尹黄一夏之疏,入已有日,又驱臣于罔测之科云。原疏未下,虽未得其详,盖其语逼二字,实袭向日凶党诬臣之馀论。臣既略暴于右,不必复烦圣听,而其所为言,极其危怕,则未有处分之前,不敢径先自列,以至于今矣。臣滥叨匪据,已至数朔,一向虚带,尤不胜惶闷之至,不得不更沥肝血,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亟命镌削臣职,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曾陈一疏,尚在羿彀之中,缩伏俟勘,不宜假及他说,而前疏未彻之语,犹有耿耿于中者,玆敢复有献焉。伏惟殿下,澄省焉。噫嘻痛矣。日昨凶阉妖婢凶逆之罪,尚忍言哉?乾刚快断,天讨已行,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在殿下保护春宫之道,宜有所加勉,诚愿殿下,益尽友爱之恩,益笃湛乐之情,亲亲至德,终始无替,使蔼然和气,融洽于两宫,则宗社无疆之福,孰大于此?噫,殿下同气,只有世弟,殿下之所相依者,惟世弟,世弟之所仰恃者,惟殿下,而群下之所愿戴者,殿下与世弟邸下耳。向日臣言,非徒为圣明也,亦所以为春宫也,今日臣言,非但为春宫也,乃所以为圣明也,寸心如一,九死靡悔也。伏愿殿下,恕其愚而察其忠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末端所陈,言甚切至,予用嘉尚,可不留意?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江原监司吕必容疏曰,伏以臣,祗受教旨,本月十四日政,以臣为守江原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惊惶,感涕自零,瞻望宸极,以首顿地,诚不知置身之所也。窃伏念今之藩臬,即古之方岳也。必得才猷兼备望实俱隆者,然后可责承流宣化、观风察俗之任,而臣本卤莽灭裂,百不犹人,滥蒙两朝洪造,致位绯玉。历试内外,尘露之报蔑效,愧惧之忱常切。不意旬宣之命,遽降于待罪下邑之日,在臣贱分,荣耀虽极,而其如蚊虻之负山,商蚷之驰河,何哉?目今朝著之上,才彦林立,可以寄澄清一道之责者,何患无人,而乃及于空疏不似之臣?自顾多恧,人必嗤点,而况关东一方,素以斥卤硗确之地,复值大杀荐饥之岁,殿屎相继,村闾殆空。此时怀保拊摩之托,宜归于谙练事务之手。顾此鲁钝无能,兼以衰朽痼疾之身,宁有一分堪承之望乎?玆敢冒死呼吁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慈,曲察由中之恳,亟递匪据之职,以重藩寄,以安私分,不胜万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咸原府院君鱼有龟疏曰,伏以臣自遭人言,情迹危缩,屡陈血恳,乞解重任,冀遂敛避之愿,获被全保之泽,而圣批特勤,不赐开允,浃月泯伏,旷废职务,不敢为因仍冒出之计,而近因圣候未宁,不胜忧煎之忱,他不暇顾,镇日诣阙,连伸起居之礼矣。再昨退出之后,素患痰病,触冷添剧,遍身洒淅,移时寒战,头疼膈烦,呕逆兼发,昏倒不省,飮啖全废,无路转身,未免阙礼。益切惶悚之际,见差宗庙春享大祭初献官,今晓受誓戒,不得进参,罪戾层积,无所容措。顾此病状,转益沈笃,旬月之内,差减未易。若不早赐变通,则实有公私狼狈之虑。伏乞圣明,俯赐矜怜,亟命该曹,趁即变通,使享官,得以备员,而仍许递臣所带军门兼任,俾得随便调息,以延危喘,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军门兼察事,安心勿辞焉。

○修撰李廷济疏曰,伏以臣之病母,今年七十有七岁,夙婴奇疾,气力奄奄。臣自在先朝,每陈终养之恳,到今实无离舍从宦之势,而国家前后变故,俱极惊心,臣子分义,不敢不一肃恩命,以效奔问之诚,兼伸抃祝之意,将毋间关,仅到城里,翌日承牌入直,今已五六日矣。私情煼虑,已不可胜言,即见家信,老母宿患之中,又添寒感,咳嗽头痛,一倍澌缀云。臣闻来惊遑,不能自定,药物救护,一刻为急,不得不陈章径出,臣罪万死。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谅危恳,亟许递臣职名,仍命选部,更勿检举,亦令攸司,治臣擅离禁直之罪,以伸私情,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执义李廷济疏曰,伏以天启圣衷,廓挥乾断,施措之间,雷厉风迅,从前杞天之忧,致今日盘泰之安,中外之庆,有不可胜言。如臣无似,首膺台选,天书远降,驲召踵至,惝恍感激,莫省所措。伏念臣猥以末学,忝窃宫僚,十载铜龙,最承恩遇,一自离违法筵,又已十年矣。流滞江海,逖远宸陛,苍梧之痛,未能一陪哭班,新服之后,无由一望清光,区区犬马之诚,如水东注。忽此召命,特先时髦,臣岂不欲即日登途,重入备门,以少伸恋系之私悃,而臣之老母,年今七十六岁矣。夙婴奇疾,今至笃老之年,气力奄奄,更无馀地。臣于十数年前,每以母病辄烦吁呼,伏想圣明,亦或记有之矣。到今危缀之状,不待臣毕陈,而孝理之下,宜蒙矜察,床褥澟澟,气息如缕,跬步之地,转动亦难。当此腊寒严沍之时,决无扶将北上之望。臣之情理,良亦闷塞,彷徨道路,去就狼狈。且臣本情,必欲依近京辇,致身终南,稍待日气少暖,将护病母,寸寸前进,以为抵京之计,而顾此见带之职,非比凡官,决非在外之人所可旷日虚带者。况今群彦林立,久被斥逐,或栖迟下邑,流落乡井者,指不胜屈,所宜一倂收召,以赞清朝之治。如臣衰暮摧颓已试蔑效者,速赐褫解,俾得以安意将母,从容上去,则实天地生成之德也。抑臣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者。噫,自古掖奸之专国擅柄者,何止一二,而愚弄操束,使君父不得安其大位者,岂有如向日之变故哉?天地鬼神,宜佑于上,八域生灵,颙祝于下,得使殿下,保有今日。此岂但一二贞亮之臣,捐躯竭忠,感动圣明之力而已哉?臣于是,有以见天人一理,上下无间。方巨猾之阴怀祸心,非一朝一夕之故,则天乃降灾,式日斯生,冬月雷震,腊前无雪,风雨冥曀,日色常阴。及闻备忘连下,则荒村僻隅蠢动无识之类,率皆遑遑震惊,人情汹汹,若不保朝夕。及夫处分赫然之后,天日清明,瑞雪连降,民心妥帖,道路相贺,孚应昭昭,捷于影响。此正朱夫子所谓天命之眷顾方新,人心之蕲向方切,端本正始,自贻哲命之时,因时顺理,乘势有为之会也。殿下临御大位,已逾期岁,而严庐恭默,无大命令,权凶窃弄,无所措手,而天意人心,若是眷佑者,岂不以殿下仁孝之实,不愧乎屋漏,潜格于上下,有以致之也哉?感通之理,吁亦昭矣,而亦可畏也。伏愿殿下,当此更始之日,益笃修省之工,孝友之道,不待加勉,而益加勉焉。敬谨之诚,本不间断,而毋少间焉。施措之际,或恐少悖于天意,应接之间,或虑少拂于人心。一事一为,无或率意,而得过于仁爱之天,一政一令,罔或循己,而见议于至愚之民,昕夕孜孜,造次勉勉,以为敬德诚民,祈天永命之图焉。噫,邦本之已溃,国势之必倾,已至百尺竿头,百尔思量,万难救药。昨年十家之聚,今无一家,民间恒言,日望兵燹。只此数语,蔀屋愁叹之声,圣明槪可优察之矣。臣四年在邑,每奉朝令,罔非剥割之举,无一救恤之政。民安得不归怨于国家,困瘁而死也?如欲无国则已也,若欲国祚少延,则无他道耳。君臣上下,一以救民于水火之中,为今日第一急务,亦不宜大思更张,无益而有害。今日救一瘼,明日救一弊,粹然以如伤如饥之诚,念念在玆,如慈母之保赤子,则侵渍渐染,自然有怀保之道,不如是者,终亦必亡而已。伏愿圣上,大加警惕,毋或少忽焉。今年湖西之灾荒,振古所无,而朝廷终不给分灾,至今民怨彻天,有不忍言。伏闻国计荡然,朝臣颁禄,亦且苟艰云,诚可哀痛,而朝臣颁禄,虽或可阙,而今年湖西大同之减给斗米,万不可已也。且灾邑军布,减三分之一,乃是不易之定规,而湖、岭两南尤甚邑各样军布,皆依前例减三分之一。湖西则以为灾邑过多,而不为减分,古今天下,宁有是理?朝廷参以见闻,各邑之不当入于灾邑者,未免混入,则诘责道臣,犹或可也。今乃以灾邑之过多,不为减分,则此不可使闻于邻国也。邻征族捧之穷民,既闻其邑之入于灾邑,各其身役三分之二,则限死备纳,其馀之依例应减者,则颙祝而俟之。及闻无减分之令,或有发声而哭者,或有泫然而涕者,或曰兵祸何不起也,或曰盗贼亦可为也。似此景色,九重千里,何以俯悉也耶?伏愿殿下,惕然惊动,怛然悲矜。湖西十二斗大同中,量减二三斗,灾邑军布,依例减分。此虽小惠,大关人心离合之几,而大同与军布,方当督俸之时,蠲惠之政,不可少缓。伏乞勿为禀处,直以数行哀痛之丝纶,诞告一方,以收已离之人心焉。臣适在湖西,目见湖西之事,故略此附陈,而即今民隐,昨年凶歉,到处同然,苏救之政,周赈之策,皆不可一日暂缓也。噫,老猾迸夷,大慝斯祛,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向来章疏之间,多发人理所不忍闻之言,于敌以下所不敢言者,肆然加之于君父,伦彝灭绝,义分亏丧。今当新化振肃之下,所宜次第论列,以明君臣之大义,而臣得见朝纸,以志述事,有台臣鞫问之请,其欲延拖而已之教,臣窃不胜忧慨之至。夫志述之罪,苟有秉彝之天者,莫不愤惋,大小同情,今日台臣,岂忍有一分顾惜延拖之意哉?台章之发,盖欲鞫问指嗾于未及受刑之前,使无漏网之患者。所执详严,而圣明不谅,至有此万万情外之教,岂非慨然之甚者乎?虽值平常无事之时,君臣之间,无少疑阻,然后国事可做。方今朝廷更始,新化清明,大小廷臣,精白一心,为激扬图报之计,而台阁之臣,见疑于君父,至此之甚。今日处殿下之廷者,孰敢展布四体,论列意见,竭意效忠于维新之下乎?臣非不知一时圣教,非有深意,而上下情志,一或间阻,则士无汇征之乐,朝有泮涣之势,人君一言,关系非细。伏愿殿下,推诚待下,毋或间阻,以勉交修之实。如其不合,毋宁速退之,可也,毋留些一个疑字,以犯古圣王任贤勿贰之戒焉。噫,弁髦廉义,刍豢权利,一番朝廷风习大乖,砥砺名节,难进易退,以守士夫之大防,实为今日之急务,而至于诸重臣、宰臣,新被宠擢,首膺重寄之人。当此朝廷草创,位著殆空之时,俱受特达之知遇,宜即出肃新命,图报隆眷,而乃以彼辈无伦之言,执为引嫌之端,一牌再牌,久不应命,臣实慨然也。至于兵曹判书臣崔锡恒,时值罔极,则轻生徇国,收还大命,世稍镇安,则避荣居外,力辞权柄,夷险之际,忠节可见,而受圣上之眷遇,任国家之安危,岂可使至尊,独忧社稷,而久处郊墅,使中兵之重,一向虚旷也哉?伏愿圣上,责以大义,勉以共济,并令即日造朝,毋久撕捱,使位著无缺。嘉言日进,凡所以应天救民之道,聚精会神,靡不用极焉。臣无任瞻天望圣激切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观疏辞,不可不为民施惠。令庙堂商量蠲减,以示轸恤之义。

○副提学赵泰亿疏曰,伏以臣,得蒙由暇,来省先茔,恩荣所被,感彻幽明。第于来时,路值大雪,终日沾湿,冷逼肌骨,感伤甚重,仅得舁到,就暖调息。既经累日,感气未解,痛声愈加,咳嗽达夜,喘息靡定,顽痰塞胸,飮食都废,淹伏旅次,医治无路。虽欲还京,亦难自运,方将陈吁,乞解国子见职。不意今日,忽奉承政院成贴有旨,以臣为行弘文馆副提学,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者,夫何误恩,一至于此?臣诚骇恧,罔知攸措。夫三司之官,均是清要,而论思之地,责任最重,一馆之僚,孰非荣躔,而长官之职,地望尤别,从古以来,寔慎其简,如臣颛蒙,岂合滥叨?文词不足以焕王猷,学术不足以备顾问,言议不足以镇浮俗,见识不足以匡君德。揣分循省,自愧不称,代匮苟充,人谓斯何?臣于昔年,猥拟斯职,中罹谗谤,积被枳碍,间尝复通,即困群诋。元来匪分之荣,非所敢安,矧伊速评之地,讵宜冒玷?加以风波推荡,宦念都消,疾病沈痼,精力已尽,正宜辞荣置散,退守本分,就闲养疴,以延残龄。前疏所陈,实出至悃,而不惟未准所请,乃反荐辱恩除。左右推迁,俱极清华,前后兼带,无非紧重。逾涯之宠,理难承膺,过福之灾,吁亦可畏。伏闻近日,馆员不齐,轮直甚苟,速完新录,又有成命,而臣病状如右,情迹靡安,荣召之下,末由趋承,辜恩慢命,罪合万死。且念实录都厅之役,见差两月,未敢一进者,诚以笔削事重,有不容代斲,胄筵宾客之任,适值陪祭。虽即出肃,而顾念辅导责大,终不可滥竽。至于筹司、槐院,号称极选,圃署、梨园又复叠授,亚卿提举兼管三四,在古无多,于今绝罕。臣是何人,侥冒至此?凡有差除,随即控辞,而喉司沮格,疏辄未彻,一心惶蹙,无地措躬。噫,器盈而溢,天理之常,防备则休,古人所勉。今臣门户太盛,灾咎洊集,弹射互发,动关臣家。臣又福眇祸大,命蹇迹奇,从前僇辱,固多横逆,而目今荣耀,尤极惶惧。每念知止之训,意未忘退,兼有难强之疾,望断陈力,诚以此时,许解职务,俾臣得以优游晩境,毕命松楸,则臣生为祝圣之民,死作含恩之鬼,其于天道造化,亦不害为曲遂微物之仁,臣情病如此,已难承命。且臣之从兄臣泰耉,方兼三馆领事,则相避之法,在下当递。今臣所叨本职,自在应免。伏乞圣明,亟命攸司照例,禀处,仍将臣所兼诸任,一并镌递,以安私分,以遂微尚,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攸司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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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服制。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光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汇登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在外,持平赵远命呈辞,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吴光运服制,代以睦天任为假注书。

○柳重茂启曰,春秋馆上番阙直,此是前所未有之举,昨日既已请推,而既称情势难安,则不可任其旷阙。李台征减下,今日政,差出其代,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廷济,姑陞入直矣。以亲病陈疏径出之后,上番连为阙直,已至五日,事体殊涉未安。李廷济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睦天任在外,代以沈周观为假注书。

○柳重茂启曰,右副承旨金始庆,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重器为右边捕盗大将。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金重器,时在北兵营任所,上来间,以左边捕盗申翊夏,姑为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以左边捕盗大将,姑为兼察事,允下矣。左边捕盗大将申翊夏即为牌招,听传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牌不进,参判金一镜进,参议未差,都承旨李正臣进。兵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李台佐受由在外,参议柳凤征病,参知李真望进,左副承旨朴汇登进。

○李正臣启曰,今日政,禄都目政事,兼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肇为吏曹判书。

○吏批启曰,新判书李肇,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书李肇,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春坊兼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伊川府使,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绝乏,未赴任监司,并拟,何如?大臣之意如此,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京畿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右参赞洪万朝一人之外,无他无故可拟之人,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品备拟。

○又启曰,判义禁,次品备拟事,命下矣。崇班之陞品拟望,事体重大,臣不敢擅拟。后日政,问议于大臣,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方在罢散中,拟望之际,多有苟简,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又启曰,即接义禁府移文,正刑罪人尚俭,胎生于平安道宁边县云。所当依法例,罢其守令,降其邑号,而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夺。宁边府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刑曹及献陵关牒,则佐郞申处洙,身病之外,亲病添重,势难离侧,参奉玄相璧,亲病甚重,万无上来供仕之望,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宣陵参奉李台镇呈状内,痰喘之症,已成痼疾,飮啖全废,气息绵缀,以此病状,万无察任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身病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司仆寺、司宰监、尚衣院牒呈,则主簿宋文相、金相履,直长兪斗基,受由过限未上来,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正郞李世德,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事,以金一镜为守御使,李师尚为开城留守,李真儒为水原府使,金锡衍为汉城判尹,李台佐为刑曹判书,沈檀为礼曹判书,赵最寿为持平,金潍为正言,柳述为司谏,李肇为知经筵,权詹为兼弼善,金东弼为应教,李宇夏为锦山郡守,金鼎夏为伊川府使,尹㝚为校理,李明谊为中学教授,尹㝚为南学教授,李肇为缮工提调,朴弼梦为兵曹正郞,闵震焕为刑曹佐郞,柳凤㱓为司仆主簿,申义集为司宰主簿,洪万遇为兼司书,南泰绩为军器佥正,南寿彦为司录,权珪为京畿监司,梁圣时为新昌县监,金始焕为同义禁,徐命龄为梁山郡守,赵裕寿为户曹佐郞,沈檀为知义禁,李庆锡、朴征宾为兼春秋,灵顺君浟,今加嘉德,年八十,宁平君泗,今加承宪,年九十二,灵云君义天,今加中义,年七十,宁边县监李万选,降号事,承传,庆基殿参奉李征龟,穆陵参奉李蓍泰相换。

○兵批启曰,兵使多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水使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忠翊卫将李有庆,年满七十,身病尤笃,数月之内,万无回苏之望。忠壮卫将金千重,受由下乡,身病甚重,不得上来。皆以许递之意呈状,俱有身病,无察任之势,则轮番之地,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佥使尹征商,别将文会一,前部将李商佐,前别将李斗华,司果尹善至、郑东镇,前司果徐允达、尹徽硕、全梦龙,忠翊卫闵俊龙,业武黄述,幼学南宇宽,品官朴东昌、朴昌龟,水军金俊发,镇抚成至顺,闲良文在征、朴泰重、柳时春、高俊汉、林贵春、柳星寿、朴顺命、林寿春、金汉经、赵锡禧、李益茂、林正南、李孝成、安天命、洪道明、李义昌、李万相、吴斗发、朴万征、金楚宝、金汉右、李有济、李世迪、金兴煃、黄熽、金汉郁、申世混等,或料理生殖,或御宝伪造罪人及贼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尹征商,虽已资穷,未经准职,文会一、李商佐、李斗华、尹善至、郑东镇、徐允达、尹徽硕、全梦龙,未资穷,未准职。闵俊龙、黄述、南宇宽、朴东昌、朴昌龟、金俊发、成至顺、文在征、朴泰重、柳时春、高俊汉、林贵春、柳星寿、朴顺命、林寿春、金汉经、赵锡禧、李益茂、林正南、李孝成、安天命、洪道明、李义昌、李万相、吴斗发、朴万征、金楚宝、金汉右、李有济、李世迪、金兴煃、黄熽、金汉郁、申世混,系是幼品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

○政事,以李遂良为内禁将,李梦相、崔道章为兼司仆将,李重新为羽林将,尹淳为北评事,闵济章为忠清兵使,赵世望为黄海兵使,南泰征为全罗兵使,柳星枢为训炼都正,卢世焕为翊卫,梁得中为司御,朴弼谟为副率,赵骏命为侍直,崔命柱为宣传官,李圣汉、柳星一为五卫将,李天骏为三陟营将,成后孟为忠翊将,魏赫万为景福假卫将,金锡衍、吴时翊为知事,尹阳来、洪霁、尹建、柳𣖔为同知,尹趾庆、李征夏、郑启周为佥知,朴廷宾为全州营将,许庆为大丘营将,权硕为忠翊将,金楚宝为忠壮将,安相益、姜泰相、金濬为五卫将,金一镜为副摠管,金泰浩为训炼判官,金浚为训炼主簿,申命尹为釜山佥使,尹宲为宣沙浦佥使,黄汝霖为同知,李凤祥为统制使。司直沈檀、赵泰亿、申銋、兪集一、任埅,副司直权𢢜、柳星枢,副司果李真俭、金取鲁、徐宗厦、尹游、尹沆、郑来周、李春源,同知金得大,大兴山城中军金锡保,单付三陟营将,李天骏,今加通政。

○李正臣启曰,新除授开城留守李师尚,水原府使李真儒,时无加资之命,且李师尚前任庆州时,解由未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勿拘。

○朴汇登启曰,新除授三陟营将李天骏,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平安都事牒呈内,正刑罪人尚俭父得立、母清玉、弟四俭等,严囚宁边府云。得立,则发遣府都事,与本官守令,眼同处绞,清玉,则庆尚道昆阳郡缘坐为婢,四俭,则庆尚道固城县缘坐为奴,而依例发遣府罗将,仍令押付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以赈恤厅言启曰,上年畿内凶歉,振古所无,即今都下之民,饥困正急,不可无救济之道。本厅所储大米,依前例比市直,减价发卖,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魂殿参奉,以入番宗室意启曰,因备局别单,崇化门守直军士二名减去矣。崇化门,乃是魂殿正门,故大小祭享传香及亲临,皆由此门,守直开闭时,终无军士,事体至为未安。请令该曹,依前定送,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吏曹言启曰,今月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崔锡恒所启,兼带尚方提调之任,令该曹照例处置事,命下矣。尚方,乃是二提调衙门,在前相臣,亦有仍带之时,而事系大臣,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仍带,宜矣。

○右副承旨金始庆疏曰,伏以臣,年既衰暮,病且深痼,夫岂有一分当世之念?不意银台新命,遽及于外除之日,陪祭多事之时,不敢言私,黾勉出肃。夙夜供剧之馀,精力殆尽,万无因仍苟冒之势,方欲控章乞免之际,伏见大臣收议,盛斥筵奏,至谓之反经,已是常情之外,而继又伏见郑亨益疏本,则其命意措辞,尤有可骇,憯锋毒蛰,遍及于当日筵臣,臣亦筵臣之一也。理难独为晏然,而臣于是,窃不胜骇惋之至。殿下即祚之后,参以情礼,追报私亲,是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岂待群下之陈请,而后始为者哉?如使此言,不出则已,既出之后,为今日臣子者,苟有北面殿下之心,夫孰有异议?臣于伊日,果随诸臣之后,亦以寂寥数语,仰赞矣。今此亨益之汲汲投疏,必欲沮止者,抑何意也?今日殿下,欲为追报于私恩者,初不关涉于先朝,而今亨益,囫囵提说,凭借于不敢言之地,以为胁制君父之计,其纵恣不敬,莫大于此,而自不觉其露出无君之本色,究其志趣,必欲使殿下,绝其私亲而后已,此则志述之言也。噫嘻痛哉,谁生厉阶,至今为梗?向殿下仅斩一志述,而其肆然救解于当时者,曾不痛绳峻斥,以致君臣之义不严,母子之伦不明,而复使志述之徒,乃敢张目而起,其所胁持操切,至于此极。是志述虽死,而志述之言,固行于朝廷之上也。如是而尚可为国乎?言之至此,良可寒心。臣既被其阿谀之斥,在臣私义,不可以其言之无伦,不思自靖之道,玆敢疾声仰吁于严庐静摄之中。伏乞圣明,亟许镌递臣职,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不胜万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人言不足为嫌,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宪柳凤辉疏曰,伏以臣于再昨,伏闻国有非常之变,大臣以下,至有请对之举。臣诚惊遑,不计死生,舁入阙中,旋因罢对,自外肃命而退。继又伏闻,三司诸臣,将欲请对,苍黄进伏于阁门外,始知有慈圣谚教,尤不胜崩迫之忱,遂与诸僚相议,以两宫人亟正邦刑事,合启蒙允。盖此两宫人穷凶极恶之罪,已著于慈圣下教,以此勘断,宜伏常刑,果不以鞫问为请矣。今者同参三司诸臣,以物议,相继引嫌,或疏或避,臣亦不可独为晏然,而脚病添剧,无由诣台自列。玆不避烦猥,略此仰暴。伏乞圣慈,亟命镌递臣本兼职名,以安私分,以谢公议,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在既往,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工曹判书韩配夏疏曰,伏以臣,即伏闻司果郑亨益之疏,以臣等向日筵奏事,大加非斥。至以阿谀固宠等语为目,臣于此,窃不胜其骇痛也。噫,人臣导君,宜以诚孝为本。殿下临御三载,而尚未报私亲诞育之恩,揆以天理人情,岂不大可歉然哉?臣等所达,不过参酌恩义,立其祠、建其号,欲使君父,尽其追报之诚而已。此何关于先朝处分,而肆然提说,以致衋伤我圣心,苟有一分畏忌之心,安敢乃尔?臣谨按《纲目》,晋明帝之母荀氏,为元帝所谴,而及明帝即位元年,封建安君,别立第宅,供奉隆厚。及其卒也,又进封豫章君,朱子特书之意,亦可见矣。豫章之封,即臣等建号之意也,别立第宅,即臣等别立祠之意也,今日此请,于公义私恩,两得其意,虽俟百世而不惑矣。且以河广章注观之,先儒定论有曰,生当致其孝,没当致其礼。又曰,子之于母,初无绝道,既无相绝之义,则乌可无追报之道,而今者亨益,祖述贼述之馀论,欲使殿下,绝去天伦,不以亲待之,如许义理,古今天下,曾未之闻也。至于大臣收议中反经之论云者,尤可异也。所谓经者,不悖义理之谓也。必也绝伦废恩,然后方可合于经耶?窃为大臣惜之也。臣忝居保护之地,诋斥沓至,踪地危蹙。今日起居之礼,亦未免废阙,臣罪尤万万矣。伏乞圣明,亟命递罢臣职,以快人心,以安微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引嫌不得进参,则不必引咎,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副应教权詹疏曰,伏以臣以一介谫劣,蒙被先朝剪拂,出入近班,积有年所,殊宠异渥,逾分过涯,识浅才短,蔑效分寸。环顾生平,尸素多惭,含生无禄,弓剑遽遗,穷谷深山,莫不奔走号哭,而臣时遭私艰,守制穷庐,奉讳荒村,瞻望云天,攀号莫及。不自意块苫馀喘,复尘记识,玉署荣召,远及荒墅。官虽宿硏,恩出新化,俯仰公私,追怀畴曩,惊惶感激,有泪满襟。昔之闻命,与母相对,感祝朝恩,勗以忠报。今焉孑立山皋,独奉除书,伤孤露之靡恃,哀禄养之已失,抚躬呜咽,数日而不能自定焉。伏闻乃者,乾断廓挥,处分严正,群廷屏迹,朝著肃清。此时论思之地,正宜登进髦彦,以资讨论匡拂,而以臣衰朽空疏,首玷是任,不但糠秕在前,自顾多恧,惟彼四方拭目之初,将谓斯何?此臣所以彷徨怵惕,未敢径进者也。见今岁色骎骎,发春伊迩,区区犬马之诚,岂不欲竭蹶趋哭殡殿之下,以伸追慕之痛,仰瞻深墨之容,以慰瞻恋之忱,而顾臣虚薄之疾,早衰多病,忧患之馀,形存心丧,万念俱灰,百疾交攻,耳聩目暗,手痹脚挛,视听不自由,运动不能得。裁书运笔,半资他手,穿衣敛巾,多倩傍人。如是而其能效趋走之劳,任顾问之责哉?六七日来,又添寒感,咳嗽频发,吐咯相继,喉如中钩,声若含哑,委顿床箦,实无作气上道之望。玆敢猥陈病状,仰吁宸听,偃蹇之诛,实所甘心。伏乞圣明,察臣衰疲之无用,怜臣疾病之难强,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免,使臣得以优游田里,涵泳圣泽,保得危喘,以终残年,则实天地父母生成莫大之惠也。臣无任屏营陨越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

○行判决事鱼史衡疏曰,伏以臣猥蒙逾分之恩,获叨匪据之职。夫文路显秩,本非常荫之滥竽,词讼剧地,非比庶官之冗散,而顾臣才分浅劣,不堪任剧,年纪衰耄,难于听讼。反复揣量,已不可冒承,而笃病沈痼之状,尤无以奔走供仕。故前后辞本,毕暴情恳,继寻长单,荐蒙恩暇。唯冀解免职务,调息危喘,计日以颙俟矣。不意三度还给之命,遽出常格之外,臣惶陨失图,益不知所以自措也。仰惟圣慈,不谅臣病情之万万难强,假以恩宠,特靳开许。又因喉院启禀,召牌辱临,分义是惧,仅仅舁进于阙下,终未入谢天陛。仍犯违慢之科,病状之危惙,于此可见,而触风劳动之馀,诸症添剧,归伏私次,昏倒不省。胸膈之痞塞,肢节之麻痹,一倍有加,委顿床席,转侧须人。缘臣之旷久虚带,以致职事瘝废,词讼积滞,病里悚惧,尤不自胜。玆敢不避渎扰,复申哀吁。伏乞圣明,曲加矜察,亟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以延残喘,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调理察职,毋滞词讼。

○大司谏梁圣揆疏曰,伏以臣之释褐登朝迩来,四十有馀年矣。恭惟我殿下,曾在震邸也,臣忝叨宫僚,出入胄筵者,最多而最久,则臣之至愚极陋倥侗无似之状,业已俯烛无馀矣。未知殿下奚取于臣,而谏省之除,遽出于睿简耶?臣乍出应命,少伸分义,而不敢为因仍蹲冒之计者,诚以疾病难强,言责未塞故耳。一违严召,三呈辞单,盖出于万不获已,而未蒙恩递,只增惶悚,臣之进退狼狈,虽不暇恤,而其于职事之瘝旷,何哉?臣之厌食之症,已臻难医之域,元气既虚,百疾交作,涔涔床席,与鬼为邻,以此病状,末由起动。当此圣体违豫,庭候方设之日,一未进参于起居之班。臣罪至此,万殒犹轻,玆敢露章号吁于静摄之中。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镌递臣职,俾得安意调治,以勘臣阙礼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幸甚。抑臣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焉。臣之顷叨秋曹也,连以启覆,数次入侍,逖违轩陛之馀,获近咫尺之天,仰赡玉色,比诸昔年,颇欠敷腴。臣窃自心语口曰,我殿下严庐哀疚之中,不瑕有伤损而然耶?区区犬马之忱,不能无虑矣。近者玉候未宁,旷日弥留,臣固知无妄之疾,勿药自瘳,而臣于病里,一倍煎灼。臣闻语曰,治病莫若调心,必须调和其心,节宣其气,然后客邪可以退听,而宿疴自然快祛矣。伏愿殿下,益轸将摄之道,恒存少愈之戒,以为祈永之道焉。向来台阁之上,不韪之论,指不胜屈,而其中有大可惊愕而骇痛者。朴致远等,敢以宦妾知名等语,白地妆撰,肆然笔之于书,其构捏之计,可谓巧且惨矣,而急于陷人,自不觉其诬及上躬之归,其无严不敬之罪,可胜诛哉?黯黮情态,业已圣鉴之所洞烛,则其在惩砺之道,原情定罪,固无不可,而至于言根究核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国朝以来,言事之官,苟非罪犯恶逆,则未尝遽加鞫问者,盖出于重台阁、尊国体之至意也。渠辈所为,虽万万绝痛,此路一开,后弊难防。伏愿殿下,特加三思而审处焉。日昨备忘之下,儒臣一箚,盖出于无隐之忱,而未安之教,遽下意外,在廷群僚,莫不忧叹矣。继因喉院之启达,批旨旋改,终缘宰臣之疏陈,成命即寝,臣拜手庄诵,钦叹不已曰,猗欤盛哉。古圣王从谏如流之美,听言弗咈之量,何幸复见于今日也?苟能推扩此心,操存勿挠。凡于政令攸为之间,群下献替之际,洞察义理之分,克祛好恶之偏,正大光明,务归得中,则岂不有光于圣德耶?伏愿殿下留神焉。臣治疏将上之际,召牌降临,分义至严,违慢是惧,不敢不忍死趋诣于阙外,而乍触风寒,冷痰塞胸,呼吸窒碍,背腹牵痛,俯仰俱妨,咫尺天陛,末由入谢,尤增死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之。朴致远等事,尔言是矣。令庙堂原情定罪,尔其勿辞察职。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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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服制。右承旨柳重茂服制。左副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周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持平赵远命呈辞,执义朴熙晋,持平赵最寿在外,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樘启曰,事变假注书沈周观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江华留守沈寿贤,松亭面居良女李召史等烧死事状启,传于沈樘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柳重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之姑陞入直,今过累日,事体极为苟简,昨日政新除授应教金东弼,校理尹㝚,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尹宪柱,以咸兴居黄有丁率人车进世等囕死事状启,传于沈樘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传于沈樘曰,卒庆恩府院君墓所排置石物及祭厅造成时所入材瓦等物,输运于山所事,分付本道。

○柳重茂启曰,京畿监司,昨已变通差出矣。山陵展谒,只隔一望,监司必须趁速到界,方可以措置凡事,无临时窘急之患,新除授京畿监司权珪,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同义禁金始焕,才已请牌,允下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始焕为副护军。

○金始庆启曰,金吾重囚之累月滞狱,不得一问,极为未安。知义禁沈檀、李肇,同义禁金始焕,牌招察任,判义禁差出事,昨缘夜深,不得问拟,政官亦即牌招,以为斯速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东弼,校理尹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重茂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启曰,臣与右承旨柳重茂伴直矣。即者右承旨柳重茂,遭其妻父服制,今方出去,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沈樘,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牌不进,参判金一镜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金始庆进。兵批,判书李光佐病,参判未差,参议柳凤征病,参知李真望进,右副承旨金始庆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肇,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清风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近甚凋弊,不可不择差,他道守令中,有声绩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户曹移文,则正郞闵应洙,身病甚重,供仕无期,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事,以黄钦为判义禁,尹就商为兵曹参判,金始焕为工曹参判,金东弼为兼辅德,李德邻、洪箕锡为禁府都事,吕渭良为监察,赵以进为文义县令,赵泰耆为清风府使,李㙫为全罗监司,以朴斗世、权晩得、黄瑸、韩汝说、安后孺、金万英、姜宅揆、沈榗、尚辉周、金重器为副护军,沈周观为副司正。

○金始庆启曰,知义禁沈檀、李肇,同义禁金始焕并违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滞囚之弊,诚为可虑。沈檀、金始焕,更为牌招察任,李肇,则所当一体请牌,而曾以金吾事,有难安,陈疏乞递,时未承批,不即应命,不无所执,而大政迁就,重囚究问,俱系紧重,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本院启曰,即伏见圣上答前大司谏梁圣揆疏批,有朴致远等,令庙堂原情定罪之命,臣窃不胜惊惑之至。今此致远等启箚中所云云之言,实是衰世昏君之秽政乱德。苟非有逆乱之心者,岂可以如此丑恶之名,隐然加之于圣明之世,而形诸文字,播之于远近,若是其无难哉?此而不核其根本之所自出,而严加处断,则臣恐胥动浮言,诬毁圣明者,将不止于宦妾干政而已,岂不大加痛心乎?请加三思,收还批旨,即今[令]有司,依前(判))判付,严问核出,不胜万幸。臣待罪该房,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依前大司谏梁圣揆疏批,举行,宜矣。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内禁卫三番将李思周呈状,则来二十五日,入直受点矣。自数日前,猝得伤寒,症势危重,方在苦剧之中,以此病状,决难入直云。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权詹,时在忠清道公州地,兼司书洪万遇,时在忠州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而文学郑锡五三度还给之后,无意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新除授判书李台佐,时在京畿果川地,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庆尚左道暗行御史书及平安都事状启刑曹粘目,青松前府使成瑍,军威前县监李望云,玄风前县监吴纬周,义兴前县监郑湜,多大浦前佥使郑世潝,干川前权管尹天佑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成瑍、李望云、吴纬周、郑世潝、郑湜,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尹天佑,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府堂上,并牌招事,命下,而其中,或有家在城外者,日势且暮,禁门将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文学郑锡五牌招事,允下,而日势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一房堂上徐命均,昨日政,移拜梁山郡守矣,都厅郞厅尹淳,移拜北评事。史役甚重,本厅事务,一日为急,徐命均、尹淳并为仍任,都厅郞厅李真儒陞资外任,代以三房郞厅权益宽陞差,三房郞厅权益宽,代以柳𬘩差下,一房郞厅李显章改差,代副司果尹游差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实录厅草记,堂上、郞厅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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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服制。右承旨柳重茂服制。左副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周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上疏,执义朴熙晋,持平赵远命呈辞,持平赵最寿在外,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𬘩、尹游为实录兼春秋。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命均为副司直,尹淳、柳𬘩为副司果。

○李正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修撰臣李廷济,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东弼,校理尹㝚,既有只推之命矣。金东弼,以黄一夏等攻斥之疏及前在宫官时自列之疏,俱未下批,引以为嫌,尚不应命,尹㝚,顷曰筵中,既尽开释,而惟事撕捱,亦不出肃,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应教金东弼,校理尹㝚,更为牌招察任,新录催促之命,非止一再,而因副提学未差,尚无举行之期,后日政,副提学亦即差出,以为斯速完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东弼,校理尹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文学郑锡五,实录厅郞厅权益宽等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臣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启曰,判决事鱼史衡受由,已过累日,尚不出肃。词讼重地,不可久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金吾重囚,淹滞许久,而因堂上不齐,尚不得一番推问,事体未安,莫此为甚。判义禁黄钦在外,知义禁沈檀辞疏再呈入启,同义禁金始焕才已出肃,而至于知义禁李肇,则日前引嫌陈疏,时未承批,而所引之嫌,与其僚堂前知义禁金演,前同义禁李台佐一般,而两臣既皆蒙递,则李肇势难独为行公。大政之迁就,委属可虑,以前疏未及承批之故,新授铨长之任,亦不得应命,其所引嫌,实有所执,自本院一向请牌,徒伤事体,知义禁李肇姑待下批请牌,似为得宜,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下批牌招。

○编修官金克谦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龙仁鱼肥谷议政府左议政崔奎瑞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猥竭危悃,祈蒙察纳,伏承圣批,愕然失图,五内俱陨,不知所以为言,臣之罪负先朝,必不可冒进之状,前后两疏,毕陈恳迫之情,业已得彻于宸聪矣。章疏之上,每烦史官之临谕,上则恩数越屑,下则邑闾受弊,尤增臣罪戾。此后,不敢更为陈疏仰渎之计,席稿私次,以待处分,若或得蒙谅察,而速许镌削,则公私之幸。如其不然,则只有严诛之亟加,缕命之促尽而已。伏地涕泣,更无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国家之缓急倚仗,惟在于都监军兵,军兵之仰哺资生,专靠于三等奉足,而上年冬等奉足,未及上下,故臣于受任之初,以木三百三十五同,即为出给矣。即今春等奉足,又当即下,以备陵幸时军兵等衣资,而但春等,则知彀、旗牌官、别武士、马兵等草价,磨炼添给,武艺别监衣资,亦为加给。故应下之数,比冬等倍蓰,至于四百十馀同之多,此外鸟铳色铁炭价十八同,火药色咸土价二十四同,军兵救疗腊药药材等价十七同零,员役等朔布衣资合二十二同,此外诸般公下,亦至二十馀同,春秋两等中旬赏格二百馀同,夏等奉足三百三十五同,总以计之,必有木一千四十六同。然后可以充给,而上年保布灾减二百三同零,未捧一百二十七同零,时在仅为五百馀同矣。以五百同之木,充一千四十六同应下之数,殆如龟背之刮毛,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在前朝家尝轸本营难支之势,保布灾减之代,令户、兵曹充给事,申明定式。故臣于甲申年待罪本营时,以夏等奉足过时未下,营储荡然之故,陈达榻前。户、兵曹封不动木,各一百同取用矣。目今营中物力,万分穷竭,况年年灾减布之未推于户、兵曹者,殆近千馀同。所当计数取来,而两曹形势,亦甚凋弊,许多灾减之布,似难一时出给,而若不别样变通,从优划给,则莫重军门,将必至于莫可收拾之境矣。今闻经理厅,已为革罢,钱货别无紧急需用,而银子四千八百两,钱文三千馀两,尚有馀在云。今此银钱,以木折计,则不过为一百三十五同零。今虽得此,不足之数,尚为四百十一同矣。兵、户曹如难充给此数,则虽使某条推移,各一百同式即令移送,其馀或他军门有裕处,许令优贷,或外方阃营中,别为分定事,速令庙堂,从长禀处,而上项经理厅银、钱,为先全数划给,使军兵衣资,及时分给,中旬赏格及各样公需,推移上下,以为成样之地,何如?传曰,允。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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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服制。右承旨柳重茂服制。左副承旨朴汇登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周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

○朴汇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箚子未承批,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命仁,以禁卫营兼中军,新番军士点考,旧番军士赏中日试放事,慕华馆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宪府多官,或陈疏未承批,或呈辞入启,或在外,或呈辞,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陈疏未承批、呈辞入启在外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黄应洙为左边捕盗从事官。

○李正臣启曰,左承旨南就明,同姓孽四寸弟通德郞得明妻恭人郑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上番兼春秋李庆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东弼、校理尹㝚既有只推之命,所当并请牌招,而金东弼陈疏才已入启,校理尹㝚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星焕为兼春秋。

○朴汇登,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别定禁军,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给凤凰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九日明陵行幸时,御营大将留都事,命下矣,率本营军兵留都乎?敢启。传曰,依为之。

○金始庆,以赈恤厅言启曰,本厅钱谷之贷下分散之数,考出文书,则或称反卖,或称设铺,米几至十四万石,钱亦至十四万两,即今库储大米,只是六万馀石,而都下之民,饥馁正急,今方发卖,限麦秋连次发卖,则所馀无几。蓄储之枵然,至于此极,其在国计,诚极寒心。且春寒未解,两麦亦多损伤,若未免凶歉,则前头民事,尤为罔措。接济之道,尤不可不预先经纪,而荐饥之馀,公私赤立,生财聚谷之方,他无善策。岭南、岭底七邑税收之米太及三手粮米,从前年凶时,或有陈请相换取剩补赈之事,本厅事势,切急如此,与户曹相议相换,则庶有补用之望,不可不依此施行。此外迎日、浦项,有北关、关东船只凑泊之处,而若值东北两道之失稔,则船运救济之道,甚为便近。故本厅,曾以此意,草记陈禀,择定别将,除给道内谷物之稍有馀裕者,今方使之转换料理,逐年储蓄,以备前头北关赈救之资,而今闻自本道监营,差送监官,亦为收税云。本道收税,则不过为一营补用之资,而赈厅句管,则非但轻重悬殊,两处收税,则事未专一,亦关民弊,此后则知委本道监营,勿为差送监官,专属本厅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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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服制。左副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周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呈辞受由,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持平赵最寿在外,持平赵远命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汇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命仁,以禁卫营兼中军,新番军士点考,旧番军士赏中日试放事,慕华馆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统营,以海防重镇递任,已至经年,而尚未交代,抛废军政,事极可虑,而夫马上来,已过半年。到处乞贷,饥馁可矜,黄海兵使,累次递改。夫马留滞饥馁之弊,与统营一般,忠清旧兵使,移拜将任,而因得代之迟,尚未上来,新除之人,俱不可不别样催赴,统制使李凤祥,忠清兵使闵济章,使之即为出肃,并与黄海兵使赵世望,不多日内,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庆尚右道军兵,当为连续上番,而系是农月,故依事目,十一番后部左司五哨,则四月一朔立番,十二番后部中司五哨,则五月一朔立番,而当其番次,每于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九番、十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道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五十二名,七番海西别骁卫五十五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七番别马队五十六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二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六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马队、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营保布,与他自别,令本道定差员,自该邑定监色,使之十月内,押领上纳,而尤甚不纳守令,或拿问或罢黜事,严立事目,则其事体之重,此可见矣。近来纪纲颓弛,京司号令,不行于外方,每年未收,无邑无之,且于上纳之际,只使等牌领来,监色初不起送,其不有事目,轻视军门者,固已可骇,而虽以上年保布言之,即今首春将穷,节序已晩,而各道未捧,至于六十七同之多,事之慢忽,莫此为甚。其中忠清道则九邑未收,多至二十同零,京畿未收,亦至二十邑,而江原道八邑,黄海道四邑,并皆未收,至于湖西之鸿山,岭南之宁海,湖南之光阳,关东之三陟,全数不纳。此实前所未有之事,岂不大可寒心哉?诸道都事,主管炮保,而忠清、京畿之未收邑数,若是伙然,则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两道都事,并推考警责。全不纳四邑守令,所当请罢,而凶岁迎送有毙,今姑从重推考。至于恩津、唐津、永同、堤川、凤山、载宁、安峡、原州、杨州、朔宁等十邑未收,数亦不赀,不可无责罚之道,并为推考,各其监色,令本道拿致营门,严刑督征,准数上送之意,诸道监司处,严明分付,而如是申饬之,又有一向稽缓之弊,则当该都事罢职,守令拿问定罪,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成均馆言启曰,本馆,乃养士重地,而数十年来,荐仍凶歉,奴婢贡布,自朝家连为灾减,本馆物力,因此荡竭,不成貌样之由,已悉于前冬草记中,今不必𫌨缕烦达,而第本馆需用,与他各司闲漫之用,事体自别,而凡干物力,无他出处,则灾减之代,不可诿以赈厅之罄竭,混同防启,上年至于榻前陈达,又为草记允下,而赈厅,一意防塞,事甚未安。即今本馆形势,已至百尺竿头,多士供亿,几尽废阁。凡百调用,无路酬应之馀,释采期迫,庆科不远,容入杂费,其数甚多,而本馆时无尺布分钱之储,朝家若无别样区划之举,则本馆实无他善处之道,诚甚悯虑。本馆奴婢庚子条灾减木三十四同零,请令该厅,趁即照数划送,俾免贤关阙供之患,何如?传曰,允。

○正言金潍启曰,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职。启辞同前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仍前设鞫,严刑究问。启辞同前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启辞同前新启,臣伏睹前大司谏梁圣揆疏批,遽有朴致远等令庙堂原情定罪之教,喉舌之臣,启请徼还者,寔出于举国公共之议,而圣上不赐允许,臣窃不胜讶惑之至。噫,上之用人,下之媒进,不由简拔之公。若缘幽隐之迳,则此正昏君侫臣,所以祸家国而致丧亡者也。顾今圣明之世,有何仿佛于斯者,而顷者致远等,侮蔑君父,挤陷忠良,计无所不至,当其庭请径罢之日,恚怒于大臣入对,憾恨于圣旨之收还,白地妆撰,恣意构捏,敢以宦妾知名,交通缔结等语,或启或箚,自唱自和,以为诬蔑上下,威胁操切之资,其用计之憯毒,遣辞之凶悖,有不可胜诛者矣。及夫更化之初,特降究核之命者,实出于圣上痛恶其情状,严惩痛斥。使一国臣民,晓然于处分之明正,则孰不钦仰于此,而谏疏忽发,便成沮挠之端,狱事迁就,久稽惩砺之典,遂使踯躅之徒,旁伺闯发,至如宋相琦矫诬慈旨而极矣。此莫非致远等诬上陷人之罪,不早核定故也。今若曲加原恕,径勘罪律,则今日君臣,俱受其诬,终无以辨别夬雪举国之愤,而适足为凶党借口之地,其在国体,决不可不严究穷核,以杜乱阶。请特寝朴致远等原情定罪之命,亟令金吾,仍前判付,严加核问。又启曰,新除授司宪府持平赵最寿,时在京畿果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启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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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服制。左副承旨朴汇登。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周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柳凤辉呈辞受由,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持平赵最寿在外,持平赵远命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宪柳凤辉三度呈辞。入启。传于沈樘曰,只递本职。

○金始庆启曰,京畿监司权珪,除授已至多日,尚不出肃,陵幸日期渐迫,多有急时举行之事,所当牌招察任,而以疏批未下之故,不敢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沈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兼辅德金东弼,司书权益宽,说书宋寅明,陈疏未承批,文学郑锡五,屡蒙只推之命后,尚不行公。辅德李夏源,兼弼善权詹,兼司书洪万遇俱在外,兼文学未差,即今行公之员,只有弼善徐命遇,兼说书赵显命矣。当此逐日开讲之时,讲官之不备,事体已极未安。且孝宁殿朔祭,王世弟摄行时执事,亦难推移。陈疏未承批人员,不敢循例请牌,而文学郑锡五,即为牌招察任,兼文学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仍即牌招备员,而翊卫司官员,亦多未差。朔祭时,无以备员,亦令政院禀旨,口传差出,以为备员陪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文学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沈樘,以礼曹言启曰,二月令荐新冰,每年春分日开库,翌日荐进矣。今年春分日,在于同月初五日,宗庙、孝宁殿、永昭殿、敬宁殿、永徽殿荐新,则依例令东冰库,临时封进,而山陵荐新冰,则以本陵所藏之冰,初六日荐进之意,预为分付于本陵参奉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长陵参奉所报,则本陵虎患,去戊戌冬,自军门发遣将校捉去后,更无踪迹矣。岁前有大虎,自坡平山,入据于树木茂密之处,遇人辄发囕伤村民者,已至两人,而伤处狼藉,不胜惊惨,若不趁即捕除,则每日巡山,不得任意周察,事甚未安云。陵寝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极为可虑,即令军门,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礼曹启辞,长陵有虎患,令军门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事,允下矣。善放炮手八十名,将官率领,今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提调言启曰,陵幸时各差备赏格,自乙卯年创始,初则其数不多,而渐至增加,多至六七同。故甲戌年,因本寺遗储之荡竭,以今姑权减之意,草记蒙允矣。其后乙亥年传教内,牵马陪虽至微,脱有缓急,所关则重,此所以陵幸时创开优恤之典者也。厥后名目渐加,不无滥觞之弊,本寺之草记防塞,固其宜也。第牵马陪,则不当混入于减省,御乘驾轿及世子宫坐马牵马陪,每于陵行时,以本寺木绵,各给二疋,而坐马牵马陪,则各给一疋事,传教,故自此以后,每当陵幸时,牵马陪等,自本寺赏格题给之数,亦至数同矣。上年二月明陵陵幸时,各差备赏格,自差备上下之数,至于四同四十馀疋之多,本寺木绵,无他出处,专靠于各邑诸员价布,而近因连岁凶歉,灾减无岁无之,一年所捧,不能支半年之用,即今遗储枵然,不成貌样。今此两殿陵幸时赏格木绵,若又有差备待令之举,则万无准数之势,生事丁宁。今后则陵幸时牵马陪赏格木绵,一遵先王朝受教,自本寺题给事,定式施行,而其他不紧色目赏格,依甲戌年例,今姑权减,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兼文学未差之代,令本院禀旨差出,仍即牌招,翊卫司官员未差之代,亦令本院禀旨,口传差出事,允下,而既有明日开政之令,兼文学未差之代,明日政差出,翊卫司官员未差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因平安监司权𢢜状启,定州地漂到清人,春和后,即以水路入送之意,覆启允下矣。曾前因彼中回咨,漂海人,以海路发回后,人名、物件开录移咨,顺付使行,而近年来,则彼中有由陆入送之令。故以海路发回者,则多不移咨,只于上年渔化岛漂来人还送时,略及其由于他咨文中,今此漂人等,则因值冻冰,留滞颇久,不可无一番移咨之举,待发送状启上来后,令该院,依渔化岛漂人事例,撰出咨文,而顺付节使之行,何如?传曰,允。

○正言金潍启曰,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爵。启辞同前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仍前设鞫,严刑究问。启辞同前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启辞同前请特寝朴致远等原情定罪之命,亟令金吾,仍前判付,严加核问。答曰,勿烦。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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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服制。左副承旨朴汇登呈辞受由。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周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两珥。

○下直,义城县令沈玮。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持平赵远命呈辞,执义朴熙晋,持平赵最寿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夏英为卫率,郑锡圭为翊卫,金相勋为翊赞,柳凤辉为副护军。

○备边司荐,以李真俭为平安监司,金洙为北兵使。

○金始庆,以备边司言启曰,畿甸民事,诚为遑急,陵幸日期,渐至迫近,而京畿监司权珪,除拜已久,尚未出肃,闻其身病甚重,势难行公云。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咸镜监司韩世良除授已久,疏批又下,而连呈辞疏,无意出肃。揆以分义,殊涉未安,夫马上来,将至半年,留滞饥馁之弊,委属可虑。监司韩世良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以为从速赴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樘,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孝宁殿朔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本院即今无故行公者,只是弼善徐命遇,兼说书赵显命二员,而朔祭时执事,万无推移塡差之道,文学郑锡五又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闻其病状,决无起动之势云。续续请牌,徒伤事体,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孝宁殿朔祭王世弟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文学郑锡五病状,决无起动之势,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文学郑锡五,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未肃拜,参判金一镜进,参议未差,左承旨南就明进。兵批,判书李光佐,参判尹就商褒贬坐起进,参议柳凤征进,参知李真望褒贬坐起进,右副承旨金始庆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肇未肃拜,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掌乐院正洪重畴,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伊川府使金鼎夏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素患痰病胀症,一时俱极,势难赴任云。此时守宰,不可久旷,伊川府使金鼎夏,罢黜,何如?传曰,允。

○政事,以沈檀为大司宪,柳凤辉为刑曹参判,尹㝚为兼文学,赵裕寿为户曹正郞,李瑞泰为金浦郡守,赵世垕为梁山郡守,朴泰恒为京畿监司,洪尚辅为尚衣直长,李蓍泰为济用奉事,梁圣揆为伊川府使,金尚奎为文学。缮工监役洪鼎辅,冰库别检任守迪相换。

○兵批,承旨金始庆启曰,判书,本曹褒贬进,且无送西,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樘,以议政府言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赵泰耉,陈箚未及下批,方在引入中,左议政崔奎瑞在外,只有臣锡恒,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今月内当为议荐,而判书未肃拜,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矣。大提学、大司成俱未差出,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文学金尚奎,即为牌招,再明日朔祭时,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洪禹传状启,则盛陈本道民间饥馁之状,裹粮赴操之弊,今春水陆操及营将巡点等事,一并停止之意,有所状闻。全罗兵使沈榗,亦以今春兵使习操巡历及营将、城将属邑巡点等事,何以为之之意,论报本司。上年两南年事,虽不无优劣之差殊,民间穷急之状,势所固然,往复之际,农节且迫,两道兵、水使习操与营将、城将属邑巡点,并今姑停止,使各其道内守令,军兵阙额,着实充补,俾无军政虚疏之弊。湖西年事之失稔,甚于两南,兵、水使习操与营将、城将巡点,亦一体停止,宜当。以此三道监、兵、水使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褒贬时,世弟翊卫司翊卫卢世焕,司御梁得中,副率朴弼谟,副司果赵文命、郑楷、尹淳、柳𬘩,副司勇崔潝等,新除授参谒不进,依例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去辛丑年秋冬等褒贬,今始追勘以入,而所属司仆寺、军器寺、典设司、训炼院官员等第,因各其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金潍启曰,请前后合启发论台官远窜,连启随参诸人削夺官爵。启辞同前请亟寝赵圣复发配之命,仍前设鞫,严刑究问。启辞同前请当该同知成均、大司成并命远窜。启辞同前请特寝朴致远等原情定罪之命,亟令金吾,仍前判付,严加核问。启辞同前新启,佐幕之职,既兼外台,且管试事,则其不可人人滥授也,明矣。忠清都事白时光,乃以本道之人,冒嫌掌试,取舍立落,一循私意,至于朝夕馔需,折价代捧,请粜列邑,贸钱殖利。其他鄙琐之事,不可胜bb言b。如此之人,不可置之幕官之任,请忠清都事白时光罢职。又启曰,荫仕初选,乃是字牧之储,则不可不慎择也,决矣。庄陵参奉禹世凖,康陵参奉朴斗益,西部参奉朴光世,俱以寒微,且多訾谤,而趋附权门,滥通仕籍。物情为骇,久而未已,请并命汰去。答曰,不允。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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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陈疏入启。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服制。左副承旨朴汇登呈辞受由。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时模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周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宣祖大王忌辰斋戒。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沈檀未肃拜,掌令郑云柱、李济上疏入启,执义朴熙晋,持平赵最寿在外,持平赵远命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孝宁殿朔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宁殿朔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兼文学尹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樘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济州牧使郑思孝各样酸果十四运以下,则山橘亦不得封进,而唐柚子,数既零星,品亦甚劣,惶恐待罪事状启,传于金始庆曰,勿待罪事,回谕。

○南就明启曰,右承旨柳重茂妻父学生金声大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沈樘启曰,京畿监司朴泰恒,咸镜监司韩世良昨日违牌,尚不出肃,并即牌招,以为斯速赴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守御使教文,既已启下,密符传授,事体紧重,守御使金一镜即当牌招,而本任辞疏,时未下批,不敢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沈樘,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夏源,自乡才已入来云。即为牌招,明日朔祭时,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守御使金一镜,牌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以辞疏未承批之故,引为难安之端,不敢应命,莫重将任,教文既下之后,未即受符,事体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疏批未下,即为牌招。

○沈樘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济州牧使郑思孝封进唐柚子及司圃署封进水芹荐新单子,书入后,当为看品荐进,而本曹堂上皆有阙,不得举行云。参判、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凤辉为礼曹参判,李真望为礼曹参议。

○金始庆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水原府使金取鲁,称有身病,使褊裨替纳,事体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