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二十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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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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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裕。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尹光颜。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光普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持平申溆、李弘达试所进,掌令尹益烈身病,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日次儒生殿讲,监试唱榜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初六日以前,连值斋日,殿讲,当于过斋后为之,该房知悉。更禀春到记制讲,亦于过斋后为之,岁初已捧举案者,新榜生进等,虽非当日到记,使之许赴,礼房承旨,明日驰诣太学,朝食堂到记,收取以来。

○李肇源启曰,□□别付料亲临试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试射,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过斋后更禀。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光颜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光普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权裕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大司谏尹东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普曰,只推。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贞运,时在京畿利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每年季春禀定事,曾有先朝下教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后念前,择吉以入,可也。

○李肇源,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仍自天字,片箭三贯革加设,合五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东堂覆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仍自地字半字,铁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片箭,才已毕试,而应射举子五十六人内,边一中入格三人矣。仍自天字,骑刍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东堂覆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应射举子四十九人内,昨日入格四十七人,今日三矢入格二人,合为四十九人矣。铁箭今已毕试,仍自天字,片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骑刍,才已毕试,而应射举子五十六人内,二中入格二人,一中入格三人,合为五人,而骑枪无一人应试,故仍自天字,鸟铳二贯革加设,合四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东堂覆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片箭应射举子四十九人内,边一中入格七人矣。片箭今已毕试,仍自天字,骑刍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鸟铳,才已毕试,而应放举子五十六人内,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二人,边二中入格一人,贯一中入格三人,边一中入格十二人,合为十八人矣。仍自天字,开讲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东堂覆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骑刍应射举子四十九人内,二中入格二人,一中入格七人,合为九人矣。骑刍今已毕试,仍自天字,鸟铳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东堂覆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鸟铳应放举子四十九人内,贯一中三人,边二中二人,边一中六人,合为入格十一人。鸟铳今已毕放,故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射矣。仍自天字,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应讲举子九人内,入格为四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东堂覆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应讲举子三十三人内,入格五人,未及试讲二十三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颜,以义禁府言启曰,检书官徐理修,先罢后拿事传旨,启下矣。徐理修以兔山前县监,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拿处分拣,可也。

○戊午三月初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书李允谦,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尹光颜进伏。命书九书香室单子判付。又教书九曰,近来籍法荡然,民户实数,有难的知,此后,自京兆献民数之时,京外都摠,别为成册以入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一日午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金良倜,以次进伏。上曰,阁臣入来者,使之登筵。贱臣承命出传,与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徐鼎修、徐龙辅,原任直阁南公辙、金祖淳进伏。上教鼎修曰,好雨新来,骊州雨泽,果恰足否?鼎修曰,臣之上京,在于雨前,故未及详知矣。民始曰,今番之雨,可谓知时矣。上曰,花意,尚杳然矣。民始曰,意谓雨后即发,风气尚峭,姑难开花矣。上曰,昨榜,自不者甚多,何故也?肇源曰,讲生或有不读之章,故遇此,则必为自不矣。民始曰,外议以为专尚文义,故多能诵而见落者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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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兪汉谟坐直。同副承旨尹光普。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普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持平申溆、李弘达试所进,掌令尹益烈身病,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普启曰,右副承旨尹光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有实故,许递。都承旨亦有实病云,一体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兪汉谟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尹光普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药房提调,闻有实病,许递,慈殿汤剂监煎之时,不可不备员,前望单子入之。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皇朝人子孙中,宁远伯之后故摠管李源作故,前水使李孝承遭故,其家无着帽之人,岂非欠事?壮帅、御将,皆是忠臣之裔,宁远伯后孙中,可合禄仕者,搜访草记。宁远伯家,不但若此,摠兵家前府使李宗胤外,无职名,宗胤如上来,令该曹相当职,为先作窠,即为口传差出,使之帽带参班。故忠臣赠牧使李士龙后孙,前武兼李光臣落仕之代,使之搜访草记矣,其间果已搜访乎?问于兵曹,如有之,今日草记。观此京兆书入成册,忠臣诸家祀孙有职人中,绫原大君奉祀孙前牧使李德铉在谪,金文忠奉祀孙前郡守金复根禁锢,皆微眚,在谪者放,禁锢人分拣事,分付。

○行左承旨李书九启曰,臣敬奉圣教,进诣皇坛,坛上奉审则无頉,樽所奉审则精洁,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祭官各别斋沐之意,依下教一一面谕,臣则仍留享所,连为检饬,待将事修扫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光普曰,定配罪人中官李元硕,放送。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启洛落点。

○以兵曹大报坛祭,拱北门开门单子判付内,拱北门路与坛上至近,留门之时,必有喧聒,自今北营入直堂上将官,率入直标下军,门外,使之从便作门把守,严禁杂人马为良如教。

○李肇源启曰,献纳严耆,既入阙中,谓有情势,合启及院启,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传曰,皇朝人子孙中,宁远伯之后故摠官李源作故,前水使李孝承遭故,其家无着帽之人,岂非欠事?壮帅、御将,皆是忠臣之裔,宁远伯后孙中,可合禄仕者,搜访草记。宁远伯,不但若此,摠兵家前府使李宗胤外,无职名,宗胤如上来,令该曹相当职,为先作窠,即为口传差出,使之帽带参班。故忠臣赠牧使李士龙后孙,前武兼李光臣落仕之代,使之搜访草记矣,其间果已搜访乎?问于兵曹,如有之,今日草记。观此京兆书入成册,忠臣诸家祀孙有职人中,绫原大君奉祀孙前牧使李德铉在谪,金文忠奉祀孙前郡守金复根禁锢,皆微眚,在谪者放,禁锢人分拣事,分付事,命下矣。前府使李宗胤,因其身病,未得上来云。故忠臣李士龙后孙,顷因本曹草记批旨,可合禄仕者,搜访报来之意,发关于岭南道臣,今闻故忠臣子孙中,出身李应俊,方以一内禁军随行,出身李应权,前仕禁军,姑未还属,而皆方在京云矣,敢启。传曰,李应俊、应权二人,卿其招见,其中可合人,即于李光臣之代,武兼口传拟入,拟仕者,如或时仕一内,则前仕者,塡其代,坐夜一念,倍切寤叹,今夜享班,先以除职人帽带入参事,亦即分付于在外班之壮御帅,觅给冠服,使之参班,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应俊为武兼。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全罗兵使申鸣周,报本曹辞缘,则笠岩别将安兴赞,遭丧上京之后,张启运为名汉,假称别将,来到山城,旋即逃走,故别定将校,追踪搜捕云矣。今闻该阃将校所告,则所谓张哥汉,业已捉捕云,张哥汉之假称别将,旋又逃走,事未前闻,万万惊骇,令帅臣,各别严核,取招状闻后,令该曹考律勘断,山城重地,不可久旷,该别将遭故之代,口传差出,即为下送,如何?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全万瑞为笠严别将。

○李肇源,以壮勇营、御营厅言启曰,传曰,皇朝人子孙中,宁远伯之后故摠管李源作故,前水使李孝承遭故,其家无着帽之人,岂非欠事?壮帅、御将,皆是忠臣之裔,宁远伯后孙中,可合禄仕者,搜访草记。宁远伯家,不但若此,摠兵家前府使李宗胤外,无职名,宗胤如上来,令该曹相当职,为先作窠,即为口传差出,使之帽带参班。故忠臣赠牧使李士龙后孙,前武兼李光臣落仕之代,使之搜访草记矣,其间果已搜访乎?问于兵曹,如有之,今日草记。观此京兆书入成册,忠臣诸家祀孙有职人中,绫原大君奉祀孙前牧使李德铉在谪,金文忠奉祀孙前郡守金复根禁锢,皆微眚,在谪者放,禁锢人分拣事,分付事,命下矣。臣等谨依传教,宁远伯后孙,详加采访,则其数至为八十馀人云,散在关东、岭南、关西、湖西诸道,无路详知,其中熙章,操弓在京,随行禁卫营别军官,而宁远伯李成梁为八代孙,提督李如松为七代孙,观其为人,可合禄仕矣,敢启。传曰,为先备郞有实职一人,备郞减下后,启下,使之官带参班,文笔如不足,仍于他实职相换之意,言于庙堂,可也。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监试会试时,依例分遣本司郞厅摘奸,而海西金光益为名者,夤缘二所摘奸郞厅闵植,或称秘密廉探,或称备局摘奸,诱胁捧赂之说,至及捕厅,捉囚光益,一一自服。所谓光益,本以无赖之汉,曾有远射之名,留连都下,前后所为,无非欺人取物之事,甚至于假称壮勇卫,屡入捕厅,终不知悛,今番所犯,尤万万痛恶。此则当自该厅处置,而闵植,身为备郞,指使如许骇悖之类,致有出没索赂之举,不可寻常处之,以贻日后之弊,即令该府,拿问严加盘核,考律施行,何如?传曰,如许无赖屡入捕厅之人,率入场中,万万痛恶。该备郞闵植,为先远地充军。所谓金光益,既皆自服于捕厅,而不可轻先照律,即送海西道臣处,今番会试,观光儒生所在诸道,轮送晓谕,严刑后绝岛为奴事,分付,可也。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传教,义士车礼亮后孙,着意搜访,居住姓名、年岁及文武间所业,一一开录牒报,以为自本司草记之意,行会矣。义士车礼亮直孙及支孙,自该道区别,修成册报来,故御览件,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坛享在今夜,未能躬将,实有如不祭之叹,是日釜鬵之感,于何寓之?义士车礼亮后孙成册,下汉城府,忠臣后裔册,同为修入,仍令吏兵曹,搜访其中可用者一人,草记收用。义士曾孙云辅,年近八十云,令该曹佥知口传单付,官教成送湾尹,俾即传给,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佥知车云辅单付。

○李肇源,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仍为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东堂覆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仍为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大报坛祭享时,拱北门开门兵曹单子,判付。北营入直标下军三十名,军饷色军二十名,千摠郑忠达率领,拱北门外作门把守,杂人一切严禁,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三十七人内,入格十八人,昨日入格四人,合为二十二人,而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东堂覆试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应讲举子三十三人内,昨日入格五人,合为入格十五人矣。各技皆已毕试,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尹光普,偕入进伏。上教肇源曰,坛享时,送骑郞看检事,果已分付耶?肇源曰,已分付矣。书九曰,在前坛享时,例送骇郞,禁喧于拱北门云矣。上曰,然则不必更送,而必送了了人,立于冽泉门外,看检门内外,无敢喧哗也。命书九书传教曰,礼房承旨,诣皇坛享所,奉审祭器,监涤祭物,严饬精备,祭官各别斋沐之意,一一面谕,仍留近处公廨,享时检饬以来。上曰,此等传教,载之誊录,后日《皇坛仪》增修时,载之,好矣。书九曰,皇坛祭享摄行时,亦用沈香事,曾有先朝受教,而该曹,以不载定例,昨年所用,姑未会减云。坛享事体至重,不可不申明定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行礼时,上注书进去,整饬班次,无得如前错杂,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李允谦,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今夜皇坛参班儒生举案,已为收捧耶?益运曰,姑未收来矣。上曰,礼房承旨,既已奉审进去,儒生举案,待撤享个个收取以来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笠岩别将,曾已出代耶?肇源曰,未见出代之文迹矣。上曰,今番假称别将事,事未前闻,未详里面,亦多疑惑,使兵判具由草记,仍请出代下送,可也。肇源曰,皇坛享事时,北营入直堂上将官,率领入直标下军,拱北门外排立作门事,才承下教矣。军兵除出时,当待标信举行,而若于礼毕后,还入直时,又请标信,则事涉烦复,以除出标信,并与还入直而仍令预为祗受,定式施行,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假注书李允谦,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向来试牌,何为不膺?迈修曰,从前试望,臣既自划,故未敢承牌矣。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右承旨李益运进伏。教贱臣曰,风势如此,坛所遮帐,果无缺裂之患,祭器洗涤,亦无风埃之虑乎?尔须往问于礼房承旨,使之更为奉审,而拱北门出入时,如有杂人喧聒之弊,则当该兵曹郞厅,难免重勘,以此亦为严饬,可也。贱臣承命先退。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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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兪汉谟坐直。同副承旨尹光普。注书曺锡中仕直洪奭周。假注书李泳夏。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徐迈修启曰,假注书李允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李允谦改差,代以李泳夏为假注书。

○传于李书九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忠清水使具明远启本,舟师军兵,官门聚点,不为举行,沔川兼任唐津县监朴廷宅罢黜,其罪状,令攸同禀处,臣则惶恐待罪事,传于李肇源曰,勿待罪事,回谕。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勉喆为唐津县监。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懿昭墓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壮勇营言启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试时,本营直赴殿试人,应试应頉区别,依定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监试覆试二所摘奸备边司郞厅闵植,严棍十五度后,平安道楚山府充军,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定驿子,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内禁卫李应权,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训局哨官,加设启下,待窠陞实,此后自本曹,亦必收用为旀,禁军一窠,必以故牧使家人,长为塡差,而除取才给官马,除非徒配以下之罪,勿汰,无论支嫡一名,与出身闲良其家人年过十五岁以上者,必皆录名于本曹,仍又载录于御览禁军官案及入启来历案,以为永久遵守之地,一件禁军厅揭板,一件星州政堂揭板事,分付为良如教。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启目,及第李应权,内禁卫口传事,判付内,依允为旀,训局哨官加设启下,待窠陞实,此后自本曹,亦必收用为旀,禁军一窠,必以故牧使家人,长为塡差,而除取才给官马,除非徒配以下之罪,勿汰,无论支摘一名,与出身闲良其家人年过十五岁以上者,必皆录名于本曹,仍又载录于御览禁军官案及入启来历案,以为永久遵守之地,一件禁军厅揭板,一件星州政堂揭板事,分付事,命下矣。李应权训炼都监哨官迁转之代,招问于新差武兼李应俊处,故牧使子孙中,年长可合人,先为口传启下,而除取才给官马事,分付于该别将处,其家人年过十五岁以上者,今方关问该道,待其访问报来,以为官案修正入启之地,谨以判付内辞意,揭板于禁军厅,知委该道,俾即宣布于故牧使子孙等处,亦为敬揭于该牧政堂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以兵曹启目判付内,禁卫李应权,本局哨官加设差下,待窠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普,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道文化县延阳驿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德铉放事,承传启下矣。李德铉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普,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罗州牧定配罪人李元硕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元硕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三月初三日午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曺锡中,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往一二所试所,见试官,以兼捧讲之意及之,而大抵捧讲之际,务从宽缓不迫,毋或遗殊。虽以文义为主,若问不当问之文义,以为扶抑之道,则反不如专尚句读,此意,亦申饬,招致诸生于棘国门外,亦以筵教申喩,俾各别知之,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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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兪汉谟。同副承旨尹光普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李泳夏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夜自二更至初五日开东,洒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传于李肇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谟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兪汉谟曰,右副承旨,驰诣先蚕坛,奉审摘奸以来。

○检校待教李存秀启曰,今初七日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临封裹及亲传时,初六日斋宿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摛文院为之。翌日亲传后,仍为祗迎,皆依例磨炼,可也。

○传于尹光普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奉审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李在学启本,道内各陵园墓奉审有无頉,开坐事,判付内,启下礼曹为旀,洞口外旧池疏凿,年年道伯春审,虽有飭令为之之措语,而斋郞等,近果连为疏凿乎?令畿伯时加严饬,此后承旨或道伯,奉审留意审察,复命时,以其所见,书启或状启事,该房、该道,知悉举行为良如教。

○以广州留守洪檍状启,本府黄白之类,考阅军案,举皆厘正,今已无欠事,传于李肇源曰,如是质言,而若以一丁一口之未及厘正,致有现发,则罪当如何?先以使无讼之义,更申三令,状启还下送,其果然无弊与否,依道内他各邑例,更加采察,追乎状闻事,该房题送。

○戊午三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泳夏,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教肇源曰,右谕善,何当入来乎?肇源曰,闻非久登程,欲以巾服,来伏近郊云矣。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兪汉谟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前后为承旨者几番,而入侍亦几番乎?汉谟曰,臣于是职,凡经四次,而每因事递免,在职未久,故入侍则今为初番矣。上曰,年今几何,而陞资为几年?汉谟曰,臣年今六十五,升资亦为十年矣。上曰,故玉堂兪汉谨,即承旨之兄乎?汉谟曰,然矣。命汉谟先退。上教肇源曰,今日元陵奉审承旨,何时当入来?肇源曰,揆以日力,似当逼暮入来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光普,假注书李泳夏,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奉审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李书九进伏。上曰,元陵奉审无頉乎?书九曰,无頉矣。上曰,局内诸陵陵上有无頉,卿皆躬审乎?书九曰,然矣。上曰,元陵洞口外旧池,今已封筑乎?书九曰,此则臣未及详察,而即见健元陵陵上西北边及穆陵陵上栏干石傍边,微有頉处,而别无为虑矣。命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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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未肃拜。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兪汉谟。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李泳夏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载瓒,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药房提调金载瓒,副提调徐迈修,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书九启曰,领敦宁金履素,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书九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左议政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到记讲制,有过斋后为之之命,明日则虽斋宿内阁,而会试讲出榜,在于明再明云。到记殿讲及日次殿讲,明日为之,处所,以摛文院为之。日次讲生,则受点除之,以会试讲未入格之诸生,并为书启事,分付成均馆及试所。日次殿讲时上斋生,制述到记制述,更待下教事,亦为分付。

○传于李书九曰,明日亲临春到记儒生殿讲时,考官,内阁一提学及斋宿两直提学,参考官,斋宿两直阁及待教为之。日次儒生殿讲时,考官,一二同知馆事、泮长,参考官,入直两玉堂及久任馆郞为之。

○李肇源启曰,日前兵曹草记中,罪人张启运,令帅臣严核状闻后,考律勘断事,允下,则该曹当即押送该阃,使之推核以启,而尚囚京狱,混录于都囚徒中,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该曹举行,殊涉不察,都囚徒,改修正以入,而当该刑曹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兵曹草记,若即分付刑曹,则刑曹,岂或至今仍囚乎?刑狱重囚,关系何如,不为致察,蒙然捧入,当该刑房承旨递差,尔则从重推考,可也。

○传于徐迈修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致性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明日真殿展拜后,当出宫,门路,以万宁门为之。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初六日摛文院斋宿,初七日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弊、香烛亲传后,诣大门外大次祗迎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姜游,副摠管李烨、白师谨、沈晋贤,俱有身病,李镇复,文二所试官进去,侍卫宝剑,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初六日摛文院斋宿,初七日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后,诣大门外大次祗迎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姜游,副摠管李烨、白师谨、沈晋贤,俱有身病,李镇复,文二所试官进去,侍卫宝剑,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以蔡弘履为都摠管,洪义荣、姜彝正、李敬一、申大谦为副摠管。

○以都摠管蔡弘履,副摠管姜彝正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肇源曰,许递,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用龟为都摠管,申应周为副摠管,副摠管单韩用龟。

○以黄海监司李义骏状启,长渊县民家失火,仓库延烧,该县监具绛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兪汉谟曰,此时该邑民户之被烧,至近三十,失所之状,极为矜恻,严饬道伯,拔例顾助,以至仓舍之延烧,而许多谷物之改色,何异白征?该县监拿处,姑为分拣,失火根因,更令道臣定限,使之查报,以为赎罪之方事,即为回谕。

○戊午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提调金载瓒,副提调徐迈修,记事官曺锡中,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承应祚,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泳夏,领敦宁金履素,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沈涣之,原任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金勉柱、金祖淳、南公辙,检校待教李存秀,医官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周宪、李惟鉴、玄必采、吴仁豊、丁希泰、朴宗润,以次进伏讫。履素曰,春日不和,连日斋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履素曰,开讲久未为之,下情不胜闷郁。上曰,谕善,尚不上来,讲筵之作辍可闷,而闻欲非久上来云,方此企待矣。履素曰,闻有所慎,姑未得上来云矣。履素曰,今日承候,领府事则病未入来,左相则不敢在家,以私服来诣阙下,而为其遭制属耳,不敢登筵云矣。上曰,何拘之有?即即入来,可也。命书传教曰,今闻入侍大臣言,卿来到朝房近处云,过矣,入来事,左相处,遣史官传谕。锡中承命出传。上曰,今番使臣,果得无事回程,而那间当渡江云耶?履素曰,似闻四五日间,当出栅矣。上曰,东堂覆试一二所榜,何日尽出耶?迈修曰,不出今明间云矣。民始曰,本宫衣币、香烛封裹时,斋宿在于明日,而科榜未及出,故内阁斋直,甚苟艰矣。上曰,登筵阁臣中无故人,自今日入直,可也。祖淳曰,臣无他故矣。上曰,然则入直,可也。上曰,东伯下直,当在那间?履素曰,闻欲于明日辞朝,而以斋宿相值为趑趄矣。上曰,何必以此为拘乎?书九曰,俄者东伯,以此意问于院中,故以不必拘碍之意,答送矣。上曰,右相之病,何如?履素曰,尚今一样矣。上曰,闻其病症,受针,似好矣。锡中与左议政蔡济恭,偕入进伏讫。济恭曰,当今日疚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华城回銮后,玉候康旺,酬应如常,焦闷之馀,不胜欣幸万万矣。王大妃殿气候,当此日,何如?上曰,大体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向来雨泽,果叶农望否?济恭曰,顷日之雨,虽幸而犹以为少,今日雨后,农家,皆以为恰然矣。上曰,今春解冻,早晩何如云耶?履素曰,连以日气之峭寒,解冻当早而太晩矣。上曰,今春日气,予所初见,今雨虽好,而日候终不阳和,观于花卉尚未烂熳,皆日寒之故也。上曰,左相老境遭惨,何以经过?济恭曰,臣身不敢自有,故不与家内相通,出宿闾家三日,今日来诣阙外,而登筵则有所未安,故不敢遽入,即者史官,来宣入侍之教,臣黾勉登筵,而诚不胜惶恐怵惕矣。上曰,过矣,襄事则定在何间耶?济恭曰,不待礼月,欲于今月内过行矣。上教履素曰,左相筋力,去益康旺,今日亦由金虎门,一直步入耶?履素曰,果然云矣。上曰,如此筋力,朝廷之上,罕有矣。卿之背寒之病,近何如?济恭曰,此则已成贞疾,无论寒暑,一般矣。上曰,右相之病,何如?济恭曰,虽不大段,而左臂甚寒,难于屈伸云矣。上曰,伊日事,虽谓下吏之不善举行,而判堂事,亦岂成说乎?济恭曰,臣亦闻录事言,则伊日右相,来坐濬司,待其谥望之来,达夜冷处,致有损节云,该曹举行不胜慨然矣。上曰,今番生进出榜后,物情,何如?济恭曰,甚是公道,乡儒参榜,为三分之二,盖一进士之称,在乡人为门户扶持之资,在京儒,则得失之无关者,亦多,今番乡儒之多参,亦云幸矣。上曰,京儒则仅为五十人,而其中表表著名者,亦不多矣,今番讲试所所闻,则何如耶?济恭曰,臣亦度度见榜,而讲儒多是乡儒,故无由详知矣。上曰,两南民事,近日所闻,何如?济恭曰,岭南之沿海为甚,而再昨年大丰之后,至今民赖其力,姑无捐瘠之患云矣。上曰,近日市直,何如?民始曰,即闻贡米一石,直钱五两五六钱,而江村米商,私畜无多。故此后都下市直,又有腾踊之虑云,而湖南则市价甚歇,还米一石不能直三两,至于岭、湖漕仓税举七八两云,此非踊贵之价也,以此观之,民情似不至遑急矣。上曰,近日领府事诸节,何如?济恭曰,日前送言于臣,今日承候,当某条入来为言矣,今当风雨之日,不能入来矣。上曰,欲往华城云,卿亦闻之耶?济恭曰,向果要臣同行,故臣以为别无事端,则有难下往,若筵奏得由,则当与同往为答矣。履素曰,臣有宿病,欲作温井沐浴之行,而既无呈辞之前例,故有所未敢矣。上曰,何妨之有?承旨,详考前例以奏,可也。载瓒,请令医官诊候。上曰,置之,可也。命济恭等先退。书九曰,故义士李士龙褒赠始末,昨有揭板于星州政堂之教,士龙赠职,即星州牧使,而年前故右相筵奏,错认以赠参议,至承批旨,揭板中,不可不厘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故右相所奏,安知无可据之掌故耶?书九曰,显庙朝,因先正臣宋时烈建白,录用其子善为万户,而臣于日前,适见《兵曹誊录》,则肃庙朝儒臣赵持谦筵奏,以锦州立节,为李善之事,以此观之,士龙名字之犹未能表著于当时,盖可知也。星牧赠职,在于当宁癸丑,其前则似无旌赠之典矣。上曰,更考文迹,果是错误,则《政院日记》中,亦为厘正,可也。锦州之役,若无此人则,将何以有辞于天下后世乎?书九曰,方士龙之抄往锦州也,直上太守座傍,慷慨傲睨,其时牧使闵光勋,亦不呵禁,盖其一死之志,已有素定,而死时年才二十九,如许微匹,有此奇节,尤为可敬矣。上曰,其年如是其少乎?书九曰,然矣。上曰,《皇坛志》编摩之役,何当就緖耶?书九曰,臣之承命已久,而职事无暇,尚未编摩。且其公私文迹之誊出内下者,为四十卷之多,此外遐方儒生之持文迹来呈者,陆续不已,而其所记述,亦难尽信,此则原编修正后,欲为别录于一册子,以备乙览矣。上曰,凡例则以编年为之,可乎?书九曰,所辑文字,极为浩繁,而其中呤咏著述,率多不记年月者,势难以一例编年为之。臣以为国朝事实,则依本纪例,诸臣事迹,则依列传例,其外仪式诗文之类,则依史志例为之,似为得当矣。且甲申以后事,若以崇祯纪元后起例,则其下三皇年号,无所标见,若以三皇年号随时记事,则永历既讫之后,复书崇祯纪元,恐涉颠例,有所掣碍,若并存之,而以弘光、隆武、永历等年号,悬注于崇祯纪元之下,则三皇又有不与正统之嫌,此一款,最为难处矣。上曰,然则只书干支,亦似无妨矣。《朱子纲目》中一处,有天下无统之时,此亦可以取法也。书九曰,后百世有朱子作而复撰《纲目》,则永历以前,当为皇明正统,而我国不得奉其正朔,故至今用崇祯纪元,若因此而归之于无统之世,则此亦伤痛矣。上曰,只书干支,则三皇之为正统,微义自在其中矣,然则清人,岂不为闰位乎?书九曰,正统之论甚严,宋儒或谓唐之先,出自西凉,不当为正统云尔,则夷狄之入主中国者,固无可论,况永历之统未绝,则顺治、康熙,自归僭伪,当与元世祖至元以前,为一例矣。上曰,尊周大义,久亦湮晦,虽是空言,正宜益加发挥,昭示来许,此所以编缉成书,思欲为阐明之一助也。不可中道而废,卿则自多所管之事,若有相议分力之人,则好矣。书九曰,臣无相识之人,未知谁可堪此矣。上曰,坛享之日,竟夕有风,每年如此,岂不异哉?终日斋殿,益不禁风泉之感矣。书九曰,臣亦屡诣皇坛,而每入明礼门一步,自然有凄怆森肃之意,百岁之下,尚犹如此,自不知其何为而然也。上曰,秉彝之天,人孰不然乎?大义所在,尚云如此,近来一种邪学,至有不祭其先之说,抑独何心?天地大父母,吾儒亦已言之,此由于见理未明,不觉其为差毫谬千之归矣。书九曰,西铭要旨,乃是理一分殊,而杨龟山,尚疑其为兼爱,义理,尽难看得矣。上曰,横渠所见甚大,而笔力亦好矣。书九曰,《通书》、西铭,则义理、文章,几乎经矣。上曰,斥和臣子孙之赴燕,予未知其稳当矣。书九曰,然矣。上曰,忠良子孙录,曾加申饬,而尚多疏漏矣。书九曰,虽以七义士家言之,崔孝一、张厚健数人子孙之外,馀皆见漏,事甚斑驳,向者吏判,承教厘正,而尚今未果矣。上曰,七义士中崔孝一节义,可谓今古无比矣。书九曰,然矣。其哭皇陵一事,虽出传闻,尤为奇伟,盖其气节局量,高于人十倍矣。上曰,气节局量,专由于平日培养,必也讲明义理所守牢确然后,气节也局量也,方有可观,而今人则无此执守,气节何由而生乎?虽以承旨家先故事言之,被谴之日,不挫于雷霆之威,行至城外,乃以九死靡悔为言云,岂不难乎?予于其时,闻而嘉之,至今不能忘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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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斋宿。行左承旨李书九斋直。行右承旨李益运斋宿。左副承旨尹致性斋宿。右副承旨李肇源斋直。同副承旨兪汉谟斋宿。注书曺锡中斋直洪奭周。假注书李泳夏斋宿。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柳畊,持平申溆试所进,掌令郑㝡成、尹益烈,持平李弘达身病,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江原监司金履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德润为左通礼,金载翼为杨州牧使。

○备忘记,杨州牧使金载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摛文院斋宿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草记,禀旨后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明政门亲临,以此知悉,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当亲临矣。

○李书九,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日殿讲时,东斋色掌生员朴宗珩、李元默,西斋掌议进士沈应奎,色掌进士徐稷修、南鼎来,中学掌议幼学洪起燮,色掌幼学洪秉一,南学色掌幼学宋儒载、李鲁俊,书启已入之后,或称身病,或称在外,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依定式,并限三年停举,何如?传曰,查实其实故,更为指一草记,可也。

○戊午三月初六日辰时,上诣摛文院,斋宿,日次儒生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汉谟,记事官曺锡中,假注书李泳夏,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原任直阁金祖淳,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万宁门,至摛文院,降舆陞座。迈修曰,明日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奉往时,杨州牧使,以地方官当为陪进,而姑未出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仍令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到记及日次应讲儒生,使之整齐入门,斯速行礼,而未及来儒生,次次流入,可也。引仪,引试官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金载瓒、徐龙辅,原任直阁金勉柱、南公辙,检校待教李存秀,行吏曹判书闵锺显,二提学沈焕之,大司成郑大容,校理金铣,副修撰朴吉源,典籍李东万,应讲儒生,入就位,行四拜礼讫。民始、锺颢等,以次进伏。载瓒曰,春日欠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益运曰,日昨张继运事,政院则果已分付,而该曹不善举行云矣。上曰,虽已分付,至于囚徒之蒙然捧入,该承旨安得辞其责乎?上曰,讲儒使之分立东西庭,而上斋生及二所落讲者,立于东庭,馆学斋任及一所落讲者,立于西庭。书九曰,日次儒生服色,昨有以青衿待令之命,则到记儒生,自当依例着团领,而亦以青衿服混同来待,本馆举行,殊涉不审,大司成郑大容,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一二所会讲入格,为几人乎?书九曰,十四分半以上,合为二十八人,而馀存五窠中,二窠则以十四分人比较,三窠则以生划排定云矣。上曰,十四分者,为几何?书九曰,一所则十二人,二所则五人云矣。命书传教曰,今年因园幸之定期,正月当为之殿讲,拖至三月,与会讲开场相值,此所以许赴于今日殿讲。又以给分以上人,一经更试于试所,生划三窠中,移属一窠于讲生赐第者也。日次儒生殿讲,纯通直赴会试,通给二分,略给一分,粗给半分,给分者,付之初试榜末,皆令许赴于今日会讲试所事,分付。上曰,会讲生之得参殿讲,果是特例,而若于生划三窠中,取其一窠,以今日殿讲给分以上人,更以一经比较于一二所,取其纯通一人赐第,而若两所均出纯通,则亦当以殿讲更试,此实出于优念诸儒之意也。承旨,以此意详细晓谕,而且念元榜,既有之定额,则一窠之外,更无变通,且儒生之得一初试,亦系紧重,若有以今日初试,愿赴于来式会讲者,必当许之,又当以制述御考初试例,施行,此则从渠所愿,为之,可也。书九承命出传,儒生之愿试来式会讲者,过半。上教民始、锺显等曰,愿赴今日比较之儒生,先为捧讲,而讲册,则以诗传为之,讲牲,亦须从缓出之,可也。上教书九曰,今日一二所元榜十四分人,比较后落讲者,即令知委入来,殿讲榜,亦自政院踏印,度度传送于两所,可也。书九曰,会讲儒生未入来者,为五十二人云矣。上曰,久任郞厅,斯速知委,使之今日内觅入,可也。上曰,金勉柱,系是嘉善资,则以参试官入来,何也?书九曰,到记试官,有以阁臣排定之教,故然矣。上曰,此则有关格例,以金祖淳代差,可也。诸生等以次进讲。上曰,典籍韩致应,既非入直郞厅,则何敢入来参试乎?仍命致应退出。迈修曰,考官沈焕之,讲生抽牲gg抽栍g间或不审,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运曰,殿讲事体,何等慎重,而讲章书出之际,儒生姓名之误书者,事甚未安,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讲章之草草书出,极为骇然。命书榻教曰,当该注书,事过后拿处,前咸镜监司李鼎运,来纳密符退出。命书榻教曰,杨州牧使入侍。又命书榻教曰,江原监司入侍。锡中承命出,与杨州牧使金载翼,江原监司金履翼,偕入进伏。上曰,卿任藩臬,自此可卜优闲矣。然而关东之民,税重年歉,凋残日甚,而至如杆城等地,年前经一沧桑,民至于今,无按堵之乐,为道臣者,其可不抚摩轸恤,思尽分忧之责乎?人参进上事,初为省弊,而作贡,今闻贡反生弊,民多受其弊,至于松政,最是本道之一大弊,所宜严明禁察者也。大抵,威生于廉,卿之威猛,足以弹压,须益惕念,克尽对扬之道,可也,何当到营耶?履翼曰,今日发程,初九日当到营矣。命除宣论退去。载翼,奏职姓名。上曰,下往善为之,可也。命载翼退出。命书榻教曰,前北伯入侍。俊常承命出,与前咸镜监司李鼎运,偕入进伏。上曰,卿自北来,有何所奏之事乎?鼎运曰,臣以锺城行营事,有所仰达者矣。上曰,今日殿讲,酬应甚烦剧,须于后日入侍,奏之,可也。命鼎运退出。上曰,二所试官入来时,院隶,只以上试官姓名呼望者,极为骇然矣。命书榻教曰,当该实注书,事过后拿处。上曰,二所试官李晩秀、沈象奎,使之入来。命书榻教曰,试所进去通礼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上曰,纯通儒生四人,更以书传比较。肇源曰,纯通儒生之待令阁外,以为比较之地,例也,而今日殿讲,纯通儒生,初不知委,一儒生,径先出去,以致比较之许久迟滞,事未前有,极为可骇。不饬之大司成,从重推考,当该久任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郞厅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二所榜已出,而一所则尚不出榜耶?使之催促,可也。书九承命出传。上曰,史官下去,今日会讲纯通赵运休,呼新来,可也。上教晩秀曰,今番榜中,京与八道,皆能为之耶?晩秀曰,京儒及七道参榜,而独海西阙榜矣。今此比较纯通赵运休,乃海西人,今则均参矣。命书榻教曰,讲生伙然,今日内,势难毕试,到记儒生殿讲,明日为之。命书传教曰,殿讲姑罢,明日处所,以今日殿讲处所为之。命民始、锺显等权退。上曰,承旨未退之前史官先出,极为骇然。命书榻教曰,当该兼春秋拿处。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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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汉谟。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徐俊辅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书九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注书曺锡中拿处,代以徐俊辅为假注书。

○李泳夏拿处,代以吕东植为假注书。

○以韩致应拿处传旨,传于尹致性曰,分拣。

○以曺锡中、洪奭周囚单子,传于尹致性曰,放。

○以李泳夏囚单子,传于尹致性曰,放。

○以金景焕囚单子,传于尹致性曰放。

○以监试官望筒,传于徐迈修曰,未肃拜谏长及违牌诸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拣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金翰东,司谏赵德润,献纳尹序东落点。

○尹致性启曰,司谏赵德润,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会试试官,今方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备拟以入,而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赵岱状启,则今春各邑镇聚点时,多定将校廉探,则聚点之节,着实举行,军物军伍,完备无阙,而宝城郡旗帜器械之间间破伤者,不为修改,该邑座首及兵校,捉致重棍云矣。军物系是阴雨之备,而常时不即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当该宝城郡守尹敬喆,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宋知濂,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李学道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今日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城本局分授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急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臣有大,进诣南庙,有頉处者,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韩用铎疏曰,伏以臣与承政院同副承旨臣兪汉谟,有妻三寸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在法当递,乞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应教韩用铎,掌令郑㝡成、尹益烈,持平申溆、李弘达,校理金铣,正言金和锺,副修撰朴吉源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学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固是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大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置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迺于顷者,伏承传教下者,罪人之不在黜置之所,果是真的矣,其为惊心痛骨,当复如何?还发配所之启,幸蒙允兪,出置城外之命,遽又继下,使亘古所无之剧逆,自同无故,任便居住于城𬮱咫尺之地,此何刑政,此何举措?神人之愤郁,由是益激,宗社之忧虞从此转深,三尺至严,一刻难贷,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惟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背,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毫,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推六字刀割逆节,及今益彰,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白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二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丙矣。

○掌令郑㝡成、尹益烈,持平申溆、李弘达,正言金和种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䝱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倂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此得诸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贼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家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牗下gg牖下g,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五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五字刀割阴谋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社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宪,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止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六字刀割与同二字刀割之说,既已迟晩,二字刀割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间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天讨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迃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前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沫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极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掌令郑㝡成、尹益烈,持平申溆、李弘达启曰,守令之职,即所以体九重分忧之念,任百里牧民之责,而刑杖之具,皆用较定之制者,寔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也。苟或有枉法杀人,则其罪罔赦,而今此昌原府二十五人杀死之事,何其酷也,何其冤也?噫,彼李汝节,以遐方卑微之类,荷圣明拂拭之恩,屡典郡邑,不思图报,残虐贪饕,即其平生伎俩,而及叨南邑,益肆暴虐,数年之内,擅杀人命,若是伙然,其中亦多有至惨而至冤者,则其心之忍,胡至于此?噫,杀人者死,其律至严,一人犹然,况此近三十之多乎?其蔑法戕人之罪,不可归之于因公邂逅之科,今若以官长之故,不用当施之律,只行编配之典,则无辜之冤,无可雪之道,偿命之法,无可用之地矣,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答曰,不允。

○正言金和锺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王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噫,世道日下,人心渐溺,至于姜彝天辈出而亦一变怪也。姜彝天,则本以妖邪之性,薄有啁啾之技,剽取稗官浮淫之辞,幼出市徒佻儇之态,招诱远近,而或以术艺相衒,纠结党与,而辄以标号相加,骗取货物,旨意闪忽,假设谎怪之事,煽动妖诞之说,而敢于显露之馀,反为拔足之计,前后情状,节节狡慝,而如金履白诞妄阴邪之类,又从以趋附,使令之不暇,托为师弟,而传播邪说,诱引徒党,而怂恿奸计,京乡焉出没而甘作伥鬼,昼宵焉绸缪而听其指嗾,其他至妖至邪之情,殆有浮于彝天,至于金鑢,本以憸邪之徒,投入奸阴之薮,招呼容接,烂熳同归,往复𧬈訿gg潝訾g,视若同胞者,渠去来和应,互相连肚者,渠及夫发告之共议,益见情迹之难掩,与彝天,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伏惟大明中天,物无遁形,而特推欲并生之化,俾跻咸与新之域,有此酌处之命,而第念渠辈,虽是幺麽白徒,而亦簪缨之裔也。其诐淫之所渐染,心术之所陷溺,始若诱人而餂贷,转至捏妖而煽讹,一此不止,实有方来难言之虑,在圣人辟以止辟之政,决不可不严杜其渐,以示生道杀人之义,而不由王府,径付秋曹,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未及穷核,遽尔发配,妖党何以知畏,民志何以底定?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答曰,不允。

○戊午三月初七日卯时,上御摛文院。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祗迎后,还御摛文院,春到记儒生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汉谟,记事官曺锡中,假注书李泳夏,记事官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沈焕之,原任直提学金载瓒、徐龙辅、郑大容,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勉柱、南公辙、金祖淳,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以次侍立。上命阁臣礼房承旨,升殿封裹后,上西向跪,承旨、阁臣,以次奉衣弊、香烛跪进,上亲受,传授京畿监司李在学,在学奉出,传授执事,安于彩舆,上步出阁门外,诣幕次祗迎。上曰,奉舆安徐,无或爽仪也。教在学曰,沿路申饬,各别为之,可也。仍乘舆还御摛文院。上曰,殿讲试官入来,应讲儒生,亦为入门,而上斋生及东寄斋生,立于西庭,西寄斋生及四学生,立于东庭,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试官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金载瓒、徐龙辅,原任直阁金祖淳、南公辙,检校待教李存秀,行吏曹判书闵锺显,二提学沈焕之,大司成郑大容,校理金铣,副修撰朴吉源,典籍李东万等,偕入进伏。上曰,今日殿讲,即赐第之科,必多出通牲,以为比较之地,可也。诸生以次应讲。上曰,讲章之漏字书出,极为骇然。当该注书,拿处,可也。肇源曰,所书讲章,以本册相准,则别无漏字误书,而儒生之错认以漏字,甚不审矣。上曰,唯。肇源曰,讲儒中,多有讲章居不者,已甚可骇,而其中辛仁默奏对之语,多少颠错,极为未安。此儒生,停举似宜矣。上曰,只今日停举,可也。大容曰,如此儒生,不可置之斋学之中矣。上曰,此后则,泮长各别劝课诸生,勿复如今日应讲,可也。肇源曰,会讲儒生之昨日未及待令者二人,今始来待矣。上曰,即令入来捧讲,可也。命书传教曰,去二月朔日次殿讲,进士朴时源,幼学赵台铨,生员李麒峻、姜守睦纯通。初次比较,生员姜守睦、李麒峻纯通,进士朴时源gg朴始源g,幼学赵台铨通。再次比较,生员姜守睦、李麒峻俱不。三次比较,生员李麒峻略,居首直赴会试,进士朴始源,幼学赵台铨,生员姜守睦给二分,幼学桂亨茂、任文白、安复休通,亦给二分,幼学朴宗璜、李长晔、权𪝦、金德润、韩瑞五,生员李复性、李得贤、李振玉、天命翊略,幼学韩梦奎、朴升用,生员任寿益,幼学郑敬杓、林鹤闻、林必镇,生员郑南九,进士权就度,幼学赵奎焕粗,各给一分,会试生之许赴,即特例也。纯通幼学朴龙球、李俨行、权羽成、李檍、安𪼯,郑弼麟、洪重緖、金英、文赞羽,除比较直赴会试,通幼学林重镇,特给二分,略幼学林景祚三人,特给一分,粗幼学赵相瑗等二十六人,特给半分,依愿许赴今日会讲矣。幼学赵运休,一二所纯通居魁,自当入格,而其馀纯通幼学金志泰,直赴会试,略幼学韩迈权等十六人,特给一分,粗幼学白光敏等四十九人,特给半分,依愿许赴来式会讲,而许赴来式之类,依应制御考初试例为之事,分付。书九曰,殿讲事体,何等严重,而应讲儒生书启中,居住或为误录,又以初不应讲者,混录入启,事甚未安。大司成郑大容,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入侍玉堂之发笑于筵席者,极为骇然矣。命书榻教曰,当该玉堂,推考。上曰,今日殿讲,何儒生得最高牲乎?书九曰,文尚中,独为纯通矣。上命呼新来。上曰,昨日殿讲入格儒生帖文,斯速出给,而到记讲榜,则待制述榜,同出。左通礼,跪启礼毕,乘舆入万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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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式暇。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汉谟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徐俊辅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日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事变假注书任俊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礼兵房承旨入侍。任俊常改差,代以郑日泰为事变假注书。

○李肇源启曰,昨日武科殿试规矩中,鞭刍以一次二中落点,而政院误以一次一中书,揭出朝报,不审之失,臣方惶恐待罪,而朝纸中,更为厘正颁布之意,敢启。传曰,尔则推考,规矩则,即为厘正,可也。

○传于李肇源曰,宾对久未为之。如可强,明日来会事,使备郞,传谕于右相。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性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闵锺显进,参判李敬一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行左承旨李书九进。以郑来百为副校理,洪乐游为修撰,金近淳为副修撰,李秉鼎为知敦宁,金文淳为知春秋,尹师国为判义禁,申耆为同春秋,权裕为掌苑提调,严耆为左通礼,郑晩锡为兵曹正郞,朴宗龟为工曹佐郞,徐重修为南部令,韩复衍为义禁府都事,李弘远为假引仪。

○兵批,判书李时秀进,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金启洛病,参知柳师模试所进,右副承旨李肇源进。以尹守默为五卫将,郑益祚为同知,申虎文为庆尚右兵虞候,金彦楫为汉江别将,金养信为三田渡别将,护军权裕、闵台爀,副护军尹光颜、尹光普、李文会、尹东晩、朴东焕,副司直李遇济、尹悌东、尹寅基、金孝秀、严耆,副司正李熙章,以上并单付,知事作窠郑好仁。

○再政。兵批,以尹弘烈为知事。

○以司圃提调望筒,传于李书九曰,饬已施,院中凡事,下位当当之,叙用前提举洪仁浩,仍任,反面不远,前监司徐有防叙用,同罪之前刑判赵镇宽,亦为叙用。

○以西北别付料春季朔试射,过斋后更禀事启辞,传于李肇源曰,殿试前,当试取,明日为之,该房知悉。

○李肇源启曰,宣传官之以别军职入直人员,豫为悬頉,送于兵曹,修正监军单子入启,例也,而今日监军单子中,李石求,别入直而名下,初不悬頉,以致受点后付标以入之境,事极稽忽,诚甚骇然。当该次知宣传官与掌务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传于兪汉谟曰,该堂柳谊,宜知曹例,而监军与门禁,做错不一,从重推考。

○传于李益运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拦入击鼓人尹而烈,严棍十五度,查问委折,则所告内,渠以南部居额外禁军,今番武科覆试时,赴举于一所,讲射得中,合为八十一分半四步而未得入格矣。及见榜目,则八十一分半一步人参榜,故推见诸试册于差备官处,则渠之名下,骑刍二中,以一中改书,监的官准箭官,皆所目睹,而诸试官及监试官处,屡度呼诉,则谓以出榜已久,终不查实,事极冤枉,至犯拦入禁门之罪,万死无惜云矣。试体至严,若非即地辨正,则出榜之后,更无容议,又况除非四件事,则毋敢击鼓,法意至严,而尹而烈之假称入番禁旅,冒入阙门,万万惊骇。此而置之,大关后弊,移送秋曹,如律照勘,何如?传曰八十一分半一步者入格,而八十一分半四步者见漏,则当者之称冤,姑无论,科场事体,何等至严,有此前所未有之举,不但有关纪纲,当初设或不审,既知其然,则监试官,诣台论启试官,可也,试官则上疏自引,亦可也。皆不出此,呼诉之举,出于当者,四件内外,姑舍是,当先核科场之不严,入门官、差备官,卿其即为开坐,一并严棍取招草记,真有是也。并与试官,草记严勘。以此以彼,杂乱可知,监台之溺职,甚矣。该所监试官,问名捧传旨,为先递差,下义禁府推考,今日政差代。尹而烈,一名编禁旅,虽与杂人拦入有异,不可无罪,亦既严棍,为先汰去。大抵,申闻鼓一事,每欲一番提饬而未果,《文献备考》编辑之后,特命以鼓代铮,昔之协阳、广达门外击铮者,今置架鼓于进善、建明门,置鼓之法意,盖欲许其登彻之路,而近闻年前一文臣之后裹鼓,一重臣之后挂鼓云,诚如是说,岂不骇然?卿其严饬内司入直堂郞,俾勿袭谬,此后四件内之切迫不得不许入者,入直堂郞,取见原情后许入,俾遵常宪,可也。

○再政。吏批,以赵台荣为持平,尹涵为正言,司圃提调单洪仁浩,仍任事,承传。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拦入击鼓人尹而烈,严棍查问,移送秋曹事批旨内,八十一分半一步者入格,而八十一分半四步者见漏,则当者之称冤,姑无论,科场事体,何等至严,有此前所未闻之举,不但有关纪纲,当初设或不审,既知其然,则监试官,诣台论启试官,可也,试官则上疏自引,亦可也。皆不出此,呼诉之举,出于当者,四件内外,姑舍是,当先核科场之不严,入门官、差备官,卿其即为开坐,一并严棍取招草记,真有是也。并与试官,草记严勘。以此以彼,杂乱可知,监台之溺职,甚矣。该监试官,问名捧传旨,为先递差,下义禁府推考,今日政差代。尹而烈名编禁旅,虽与杂人拦入有异,不可无罪,亦既严棍,先为汰去。大抵,申闻鼓一事,每欲一番提饬而未果,《文献bb备b考》编辑之后,特命以鼓代铮,昔之协阳、广达门外击铮者,今置架鼓于进善、建阳门,置鼓之法意,盖欲许其登彻之路,而近闻年前一文臣之后裹鼓,一重臣之后挂鼓云,诚如是说,岂不骇然?卿其严饬内司入直堂郞,俾勿袭谬,此后四件内之切迫不得不许入者,入直堂郞,取见原情后许入,俾遵常宪,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一所武科覆试时入门官金廷龟、咸仁郁,首差备官金享遇,准箭官诸景彧,初刍监的官金坪,五刍监的官金应瑞,呼唱官池得源,招来严棍各十五度,查问委折,则入门官金廷龟、咸仁郁等,以为渠等,则以入门官,受单于举子,纳于试所,矢数中不中,初不与知云。初刍监的官金坪,以为今番骑刍出马,始自试所台上,骑刍毕后,不为封箭,直以贯革抬上于试所拔箭准名,故举子之谁某无以详知,但知初刍得中者,为三矢云。五刍监的官金应瑞,以为五刍得中者,只是二矢,而一矢以马钝见拔,一矢中折,故贯革抬上试所时,或恐刻名之折坠,执矢护往之际,见其刻名,则果是尹而烈之矢,二中与否,无以知得云。准箭官诸景彧,以为骑刍呼唱时,果闻尹而烈二中之声,而为参皇坛祭享,仍即出来,此外无以知得云。首差备官金亨遇,以为尹而烈骑刍呼唱时,以二中传唱,故诸试官试册,亦以二中县录矣。及至抬上,各刍贯革拔箭准名,则尹而烈之名,只是一矢,试官与监台相议,试册中果为改录,此外无他可达云。呼唱官池得源,以为轮次呼唱之际,尹而烈之一中,果以二中误传,至有试册改录之境,罪死无惜云。诸人等反复究诘,终始一辞,槪因呼唱之误传,致有试册之改录,差备官等作奸之迹,虽无现露,试事若能严饬,则岂有此误唱误录,以致举子称冤击鼓之举乎?该所试官,并罢职,误唱之差备官,令攸司照法勘罪,何如?传曰,允。科体至严,误唱之差备官,若即勘治,则当者岂有呼冤,听者不当取信?考官、监试官罢职,参考官从重推考,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直赴人御营厅哨官殷遇亨,决棍十度,惩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吴仁圣呈辞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水使具明远启本内,沔川兼任唐津县监朴廷宅,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廷宅,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罪人兪希聃段,自初尸亲之招,归之元犯兺除良,送妻请和,尔死偿命之说,又为丁宁呑吐不服,极为痛骇,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金春光段,当场助势,若是狼藉,则不可以正犯之归于希聃,轻加酌处,亦为加刑勘断,何如?判付启,兪哥之当为正犯,终涉䵝昧,金哥之不当为干犯,别无明的是隐则,姑依卿等之说,且从苦主之招,兪哥仍推,金哥减律为有矣,此狱不可谓之成狱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罪人李行讷,下送本道,与诸囚一处质核,使之归一状闻后,更为禀处为白乎旀,启下行查,何等严重,则坟冢之虚实,碎骨之真伪,不为别白论报者,已涉糢糊。又况逃失罪囚,不得一体盘问,节节可骇,该郡守从重推考。虽以道臣言之,穿冢露骨,罪系极律,而初不到底穷核,径先酌配,难免疏忽之失,推考,何如?判付启,该道道臣、守令,问备事,依允为旀,李行讷段,依回启,下送该道,与应问各人及同情未及捉来者,一并严讯取服,归一首从然后,使即状闻为良如教。

○右议政李秉模箚曰,伏以臣偶然一疾,妨于动作,向因短箚,猥有附陈,不自意太医临视,珍剂随降,狗马之贱,本不足仰烦圣念,而隆恩厚渥,迥越寻常,伏地感悚,久益靡措,重任未解,庙务多滞,每当宾厅日次,病怀兢惶,如添一病,日前承候,亦未随诸臣之后,无往非罪,惟大何是俟。即伏奉宾对久未为之,如可强,明日来会之命,臣一倍陨越,诚不知所出,欲以病对,则仰溷为惧,欲为强作,则其势末由,晏然泯伏,又近逋慢,事势到此,安得不仰首而一吁哉?盖自得病以来,药飮砭焫,交治兼试,五六日来,不无分寸之效,而惟是冷湿之气,如冰透肌,运用之节,如孩学提,姑无以整顿袍带,趋走轩墀,纵使臣能称是职,可责久任,尚不可虚縻度日,以致委属之叹,况于宜斥者久而病从而乘之乎?玆敢忘其僭渎,仰暴衷恳,伏乞圣明,亟解臣职名,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仍治臣渎扰之罪,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bb卿b恳。宾对姑退数日,殿试亦且不远,卿须安心慎摄,俟间簉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午三月初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礼兵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武科殿试规矩单子,事体之重,与文科御题一体,而今番之误书颁布,由于政院之不审邪,该曹之误认耶?肇源曰,此由于本院之误书颁布而然,故方入惶恐待罪启辞矣。上命书传教曰,昭宁园忌辰受香,当遣奉审之行,而献官既特差,仍令献官奉审以来,局内一体奉审。上曰,兵判如已来待,入侍,可也。良倜承命出传,与兵曹判书李时秀,偕入进伏。上教时秀曰,今番殿试试记,依前例以所居各道,分类修正,本曹及各营所管,亦为分类,唱榜时,各使该校分给红牌,捧单后,亦以道类,第次应射,可也。时秀曰,武科殿试受点规矩单子,事体之重,与文试御题无异,曾因下教,作樻子奉安尊阁,而每于受点之时,曹吏来受于政院,诚极未安。从今以后,自政院,招致郞官赍传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岭南抄上武士殷遇亨,昨年以没技直赴,当赴于今番殿试,而直赴帖,不为来纳,所当勿施,而系是特教恩赐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殿试则许赴帖文,不为来纳之罪,决棍惩励,可也。出举条时秀曰,今日禁军替番之时,该厅书员,逐名打点入门,而额外禁军尹而烈,不佩号牌,冒称入番,肆然拦入,至打申闻鼓之境,不能检饬,臣方惶恐待罪,而禁军将李烷,本曹入直郞厅及当该守门将,并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尹而烈假称拦入之状,万万痛骇,移送秋曹,依法勘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击鼓人,卿其棍问,草记,可也。出举条上曰,在前则阙内,有击铮之事,如有抱冤之人,则入击于协阳门外或庆熙宫之广达门外矣。先朝编辑《文献备考》以后,复置申闻鼓于进善门及建明门,盖出于欲使抱冤者,得以登彻之圣意,而近来谬例,至于裹鼓挂鼓之境,或有来击传漏鼓之事,是岂设施之本意乎?肇源曰,近来门禁不严,至有额外禁军拦入击鼓之举,事极可骇,常时不能检饬之兵曹判书,与入直堂上,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肇源曰,即伏见平安监司、义州府尹状启,则冬至使一行,还渡江出来,在于初五日酉时,而状启之到院,在于初八日卯时,以日则为四日,以时则为三十一时,直拨之若是迟滞,事极可骇。不能申饬之该道道臣及义州府尹,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后勿如是之意,书目严饬题送,可也。出举条命时秀先退。教书九曰,次对久未为之,大臣所慎,近则如何云耶?卿其问之也。又教曰,春到记,当于殿试前为之,而生划出榜,若至再明,则日子甚迫,自政院书报试所,使之明日内出榜之地,而亦须整敕,俾严科场,可也。书九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尹致性进伏。上教致性曰,承旨家老人,今为几岁,而亦为偕老乎?致性曰,今为七十四岁,而今番以偕老,蒙恩资矣。上曰,回巹当在何时?致性曰,当在明春矣。上曰,已入耆社乎?致性曰,未经实职,故耆社则不得入矣。上命书传教曰,今因言端闻之,左副之父,今番陞资,而耆社尚未题名云,知中枢作窠,前都摠管尹弘烈拟入事,分付。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吏判兼带判金吾之任,许递,今日政,以陞资未经人,拟入事,分付。教致性曰,今番之同为陞资者,几人?致性曰,金翊休、吕善亨、姜游等诸人矣。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初八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故重臣李玄锡所著《游斋集》,承旨亦见之否?益运曰,见之矣。上曰,曾闻李玄锡,梦遇群仙得来酒方之说矣。日前其后孙李泳夏,适以注书登筵,故问之,则不知云,而取见其文集,果有是说。近来年少辈之未谙渠家故事,甚慨然矣。李游夏,与李泳夏为几寸乎?益运曰,为三从兄弟云矣。上曰,李游夏,今在何处云耶?益运曰,闻在江郊,而向因尹持讷、李重莲之连次拟荐于翰注,有勿以李游夏检拟于堂后铨注之教,故尚今揭壁于堂后矣。上曰,此不过一时下教,即为分拣,揭壁,亦令祛之,可也。上曰,未下直为几人,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问于吏曹,则只有兔山县监崔粹䌹一人,而方在镇安任所云矣。上命书榻教曰,未赴任兔山县监,除朝辞。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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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兪汉谟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日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自三更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明日抄启文臣亲试时,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到记处所为之。

○李肇源启曰,壮勇大将赵心泰,明日本营习阵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以李德铉囚单子,传于尹致性曰,监试官等既罢职,与李弘达放。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象奎单付。

○以庆尚监司李亨元状启,醴泉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兪汉谟曰,该邑民事,被烬若彼伙然,其中小残独户,如有公私身役,一并勿征。仍又严饬道臣,拔例顾助,被烬各户,毕奠接后,形止使即报来,转报本司后,草记事,令庙堂知悉。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初十日,明政门亲临到记儒生制述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洪义荣、睦万中俱有身病,申应周壮勇营习阵进去,韩用龟未肃拜,一员未差,侍卫宝剑,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前望单子入之,可也。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金箕性、李敏辅、郑昌顺、赵宗铉、安昌君燝,落点。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所报,则甲寅年济州道科入格幼学郑泰彦,遭故未赴殿试,而今始上来云矣。幼学郑泰彦,依例许赴于今式年殿试,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昭宁园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初十日,明政门亲临春到记儒生试取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九十一名,把摠郑润玉,哨官赵元轼,率领,设布帐外排立,广智营军六十名,哨官安弘烨,军饷色军二十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入直别将李章汉,率领,弘化门外北大路排立作门,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初十日,明政门亲临春到记儒生试取时,依兵曹节目,新营、集春营、东营入直军,各留营直,馀皆除出,入直千摠林泰远,哨官张喜喆、姜硕,率领,弘化门外南路排立作门,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集春营、东营入直军,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三月初九日卯时,上御春塘台。别付料试射入侍时,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汉谟,记事官曺锡中,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承膺祚,以次侍立。上具平戎服,乘舆出万八门、保定门,由明光门入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试官,兵曹判书李时秀,行副护军林栽洙,宣传官李馨秀,以次进伏。上曰,西北别付料试射,例为几巡耶?时秀曰,例试十巡,而因下教或试五巡或三巡之时,亦多有之矣。上曰,付料军官试,五巡,未付料军官试,一巡,可也。上曰,前排列立于稍远处,交龙旗立于前排之后,近仗军士及院隶,皆令列立于其外,俾无纷沓之患,此后殿座,皆依此为之也。肇源,启请宰枢执鼓。应射人,以次发射讫。上曰,铁箭百五十步能射自愿者,捧举案,试射,可也。应试者三,射讫。上曰,别付料施赏誊录入之。贱臣承命,问于兵曹,回奏曰,誊录则无之,只有别单启下者,故持入矣。上览讫。启下施赏别单。命肇源、汉谟,即为颁赏。上命书传教曰,春到记制述,明日为之,该房知悉。又命书榻教曰,明日亲临春到记处所,明政门为之。又命书榻教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上还内。

○戊午三月初九日未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曺锡中,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承膺祚,以次进伏。上曰,朴仑寿,俄令入来于铸字所,其果入来耶?晩秀曰,已来待矣。上曰,从当有所下教,姑令退去也。上曰,试官进不进知来。贱臣出问,回奏曰,一提学悬病,其他姑未及知来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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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汉谟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日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副提调李晩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侍卫军兵雨具。

○传于李书九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检校待教沈象奎启曰,今日亲试,抄启文臣姜浚钦,既书进字,趁不待令,晩始来待于行礼之后,事甚骇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日前监军单子,以该厅之不能照检事,饬教何如,而今日单子中,宣传官李石求在外,而又以别入直,误为悬頉,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掌务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可谓愈往愈甚,万万骇然。当该掌务宣传官,拿问严勘。

○兵曹,以任嵂为摠戎中军。

○尹致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尹益烈,持平申溆、赵台荣,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肇源曰,在外及未肃拜摠管,并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镇宽为都摠管,以洪明浩、李鼎运、任嵂为副摠管。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鲁春,校理李贞运,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副校理郑来百,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壮勇营言启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试时,本营直赴殿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前已启下,而知彀官徐有馨,昨日直赴殿试,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黄海兵使金㷞状启,则道内五营将所属团束军兵与各镇牙兵,今春官镇门聚点时,分遣裨校,使之廉探,则军马服色,仅免执頉,代点征敛,亦无其弊,而军器什物,或有见缺处,故就其最甚邑座首监色,从轻重决棍惩砺后,斯速修改之意,严饬云矣。军器什物,系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执頉最甚邑当该守令,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武科覆试一所误唱之差备官,令攸司照法勘罪事,传曰,允。科体至严,误唱之差备官,若即勘治,则当者岂有呼冤,听者不当取信?考官、监试官罢职,参考官从重推考,可也事,命下矣。误唱差备官池得源,系是出身,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左边捕盗厅移文,则今番监试会试时,海西居金光益,夤缘二所摘奸备郞,或称秘密廉探,或称备局摘奸,诱䝱科儒,狼藉征赂,现发于讥诇。光益及同谋人金龟明,一一自服,而光益,顷因备局草记批旨,已为押送该道,而龟明,出没绸缪踪迹之殊常,情状之叵测,与光益,可谓一而二,二而一,照法严处云矣。金龟明之烂熳同情罪犯,诚极痛恶,而系是出身,移义禁府严处,何如?传曰,何累王府?还送该厅,使之下送北兵使处,令通判亲执严刑,远地充定军役,勿拣赦前,可也。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误唱差备官池得源,系是出身,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池得源,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何足责?付之训炼院堂上,别样科治,可也。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应教韩用铎上疏,则以为臣与承政院同副承旨臣兪汉谟,有妻三寸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在法当递,乞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韩用铎兼带春秋馆编修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兵曹佐郞李卿尹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姑为附过放送为良如教。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佐郞李卿尹,成均馆典籍李重采相换。

○禁府启目,二所监军李贞坤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供语无严,不知御牌事体,冒犯无于古之罪委折,待判堂以下备员,更为严问取招为良如教。又启目,前禁军将李烷,前佐郞赵秀民,前守门将尹弘鼎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赵秀民段,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李烷、尹弘鼎等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既皆汰职,足云勘罪,并只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金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掌务宣传官李彬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前宣传官张守初、柳文俭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所犯,该厅之羞耻兺不喩,文武虽异,同是士夫,则乃敢周遮游辞于曰有曰无,一矢五矢之间,究厥所为,节节痛恶。以国试为名,而名系宣传官之任者,作鼠窃之习,施以何律,律当于罪是隐乙喩,原公事勿施,更待判堂以下备员,严问得情。又复抵赖,当严讯取服,勘以科场之律,以此添问目,捧供为良如教。

○传于尹致性曰,该付捧供,极为骇然。王府举行,如彼慢忽,囚人,何以知戢输款乎?今日开坐禁堂,并罢职。

○知敦宁李秉鼎疏曰,伏以臣负万死难赎之罪,犯九牌荐违之诛,律以邦宪,金木犹轻,而伏蒙圣度宽贷,薄从勘罢,未一旬而军衔之叙复如旧,甫数朔而敦府之除命又降,衅累贱臣,何以得此?惊惶感激,不知所云。仍伏念臣孤立无朋,信心直行,仇怨溢世,锋镝丛身,前后遭罹,何所不有,而伏惟我圣上,天地以庇覆,日月以照烛,拔之于众怒群猜之中,置之于陶镕生成之内,苟非然者,臣身薤粉,亦已久矣,其何能得有今日乎?恩造罔极,殒结难酬,尚冀畏慎惩吹,以卒承全保之大德,而不幸铨任一出,便作挤臣奇货,客腊台言之诟辱,既无馀地,春初相臣之提奏,转加一层,心迹䵝昧,身名僇败,抚躬惭痛,尚复何言?噫,严核得实,即臣前疏所请,则今此相奏,在臣为幸,第其所陈既曰,不齿朝绅,又曰,强为掩覆,继以关系世道,有所忧慨等语,结之。其辞峻,其意深,似扶似抑,持之太急,欲使左右推荡,掉脱不得。噫,臣之得罪于此大臣,多矣。无怪其言之如此,而抑臣之所自悼者,有之。臣虽赋命多奇,叨宠逾分,无事招口,有动辄踬,而亦不料忽陷罔测之案,永抱难洗之羞也。伏见伊日批旨下者,谕之以备陈事状,申之以为尊朝廷,圣教谆复,德意蔼然,此政知我者天,曲为之地,臣奉读以还,自不觉血泪之被面,更安敢费辞烦吁,重犯渎扰之诛哉?第言出庙堂,便成公案,今若因仍覆盖,终不得一番查实,置人言于若存若无之间,处臣身于不生不灭之中,则臣何以举颜于天日之下哉?倘蒙圣慈,恻然哀怜,特降明命,则其大有关于国家刑政,诚如相臣之奏,此岂独蝼蚁微臣之私幸也哉?且台阁论事,许以风闻,则其虚其实,在台官无少加损,在臣身,有关人鬼,亦岂非大圣人俯垂悯念处耶?此事未辨卞之前,无非臣伏地待勘之日,官职去就,尚何暇论?呜呼,生逢尧、舜,矢心自废,是岂臣所乐为,而只缘臣不善谋身,积忤当路,名行无素,怨憾迭发,畸踪孑孑,傍视耽耽,上负则哲之圣眷,下坠清慎之家规,忠孝俱缺,无所逃罪。且臣区区情理,曾已屡控,今何敢更事烦聒,而顾臣老母,冬春以来,神气益缀,近添毒感,尚未脕危,实有朝夕难保之虑,断无顷刻暂离之望,玆敢沥血缄辞,仰首呼号。伏乞圣明,亟赐处分,明核事实,仍命刊臣姓名于朝籍,俾得以避远骇机,保有躯命,归养老母,专意扶护,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台避,有辱清朝,此所以为之若浼,不欲更提者,卿其勿辞行公。

○判义禁尹师国疏曰,伏以臣根孤植弱,初无墙壁之依,天高地厚,偏被雨露之化,内外扬历,涯分已逾,前后叨冒,丝毫莫补,顶踵毛发,莫非君赐,而樗栎之材,本自无用,蒲柳之质,今焉已衰,受恩如天,图酬无地,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不自意岁首颁纶,普推及老之恩,特旨加阶,至及无似之喘,一品崇秩,裒然厕迹,手擎华诰,阖门颂祝。呜呼,以臣蝼蚁之贱,何以得此于圣明之前也?感激之衷,虽不辞于汤火,逾滥之惧,去愈深于负乘,此际特降判金吾拟入之命,而除旨踵下,召牌俨临,在臣叩谢之忱,敢不竭蹶趋承,而臣于向来待罪禁堂也,自速大戾,至被严谴,尚今追思,惶汗浃背,伊时堂疏峻发声罪狼藉,人言之来,臣固甘受,而况今新除之职任,又是一府之长席,朝庭之上,四维为重,偾败之地,再误是惧,臣虽欲拚弃廉隅,冒没承膺,其可得乎?且臣素患脚病,时值换节,一倍添剧,顽痰流注,腿膝拘挛,房闼之内,欲起还仆,纵非情势,以此病状,趋阙祗肃,万无其望,不得已坐犯违傲,冒入文字。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特许镌改,俾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柳相祚疏曰,伏以,臣腊末擅离径寻之章,顾其情私,虽出不获之举,论以纪纲,合猥亵之诛,而圣明仁覆,以孝为理,曲察微私,不以为罪,谕之以勿辞往护,臣双擎恩批,且惶且感,晨夜跃gg跋g涉,归见病母,邀医试药,调治趁时,圣恩至此,陨结无地。又况在外许递之命,特下于本馆请牌之日,臣方攒祝洪私,微忱倍激,而亦自幸,自今以往,其将得以专意看护,且安微分矣。忽于前月二十七日伏奉修撰除旨,乍递旋除,华衔依前,驲召有命,恩诰远下,前后宠渥,俱出常格,臣虽至愚至劣,岂不知不俟驾屦,竭蹶趋承之义哉?第伏念臣母积痼之症,去益沈剧,小失疗治之方,辄有苍黄之境,臣于此际,有不可暂刻离舍,闻命之日,仍即治疏上送,恭俟严谴矣,迺以呈家之违式,见斥于喉院,恳迫之私,无以仰暴,违傲之罪,又复添重,臣罪至此,尤合万戮,玆敢沥血呼吁,申控悲恳。伏乞圣明,俯垂矜念,特许镌改臣所带职名,仍治逋慢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少间,即为上来察职。

○戊午三月初十日卯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虽是好雨,诸生之沾湿宜念,而亦不必会且归矣。春到记制述,退期,兼行于再明日殿试,取其居魁者,付之举人榜尾,来会之诸生,泮长率往泮宫,待题下以二月朔日次讲,上斋生应制试事,分付。仍教曰,注书持此传教,出往儒生来会处,详细知委后,入来,可也。锡中承命出去,假注书吕东植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今日应制,虽非入于日次到记者,今日来待生进及新榜生进,皆令许赴。又命书传教曰,到记制述,既退行,侍卫军兵解严,抄启文臣亲试,仍为之,处所,以便殿为之。仍教曰,试所承旨与试官及诸文臣,入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尹致性进伏。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沈焕之,原任直提学徐龙辅,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待教沈象奎等,率抄启文臣,以次入就拜位,行礼讫。民始等陞殿,上命入悬题纸,象奎擎悬题纸进伏。上命书御题,民曰雨我公田,君曰骏发尔私,赋悬题讫。晩秀曰,判义禁尹师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试所承旨,与试官出往铸字所,待先呈入来,随到考入,可也。致性及民始等先退,锡中颁传教后,还入进伏。上曰,果已一一知委,而儒生,亦为几何?锡中曰,详细知委,而儒生则不多矣。上命下御题,教锡中曰,尔往泮宫,与泮长收券以入,而待儒生斋会后悬题,限人定捧券,今番当拔例施赏,使之尽意制进,尔则待收券毕后,复命,可也。锡中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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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兪汉谟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日泰

○上在昌德宫。停bb常b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正月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奉常判官李东埴,敦宁参奉李鼎圭,军资正李心传,礼曹正郞夫宗仁,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校书副正字洪仪泳,户曹佐郞赵学敏,内资直长李是焊,司圃直长韩启重,尚瑞副直长李厚延,二月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典设别检李运复,通礼院引仪金愿,刑曹正郞李观秀,济用判官柳询,三月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广兴守赵镇完,奉事吴琰,成均学谕朴昌举,司仆主簿李英秀,司䆃主簿黄井彦,礼宾参奉张显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晩秀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前咸镜监司李鼎运,前平安兵使任嵂,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兪汉谟启曰,监兵使递来后,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江原监司徐有防,使其亲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二月朔日次儒生殿讲,上斋生应制赋居首二下一进士崔寿亨,诏居首三下生员金会渊,并直赴会试,赋二下进士朴宗球,三上一进士郑东晩,三上进士权襈、任得常,各给二分,三中一生员宋文晦,三中进士宋文显、李东师、金文钦、李翼,诏草三下进士安光宇、金鼎元,赋三下进士韩羽逵、韩象洪、李在玑、李儒冕,生员洪准源,进士李光显、具康,生员李在修,进士兪孟柱,生员郑淞,各给一分,诏次上进士李汉德等二人,赋次上李英玉等七十五人,今年内节制到记及日次应制,勿拘圆点食堂,并令许赴事,分付。

○传于尹致性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谟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当该注书推考。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肇源曰,悬頉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闵锺显进,参判李敬一式暇,参议李勉兢牌不进,行都承旨李晩秀进。以尹弘烈为工曹判书,以李鼎运为刑曹参判,以姜彝正为左尹,赵镇宽为知义禁,以柳谊为同义禁,以李海清为兵曹佐郞,以金载谦为平市令,赠吏判尹敬宗左赞成例兼,赠吏参尹志和吏判文衡例兼,赠吏议尹叙绩吏参例兼,以上判义禁尹师国三代追赠,永兴府使金熙朝,今加嘉善事承传。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郑圣鹄,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时秀进,参判柳谊病,参议金启洛病,参知柳师模入直,右副承旨李肇源进。以闵锺显为都摠管,以赵尚镇为副摠管,以申大显为训炼都正,以李熙燮为兼司仆将,以金敬膺为五卫将,以金礼钦为都摠经历,大护军徐有防、赵镇宽,护军徐迈修、洪仁浩,以上并单付,都摠管赵尚镇。

○再政。吏批,以金孝真为司谏,以李儒修为掌令,李东焕为持平,李羲甲为献纳,赵万元为正言,沈兴永为副校理。

○传于李书九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致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尹益烈,持平申溆、赵台荣,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李鼎运状启,永兴本宫筑垌告讫,效劳裨校愿纳人,别单登闻事判付内,启下礼曹为旀,本宫垌役之四十九年之间,逐年修补,至于今年,为役甚钜,幸即告成,道伯不过职分内事,且异于躬往监董,而地方官之着意致力,措置了然,事功易就,亦不扰民,甚为可嘉。永兴府使金熙朝加资,都看役嘉义金敬膺,相当职除授,看役邑校帖加,府吏一人,宫属二名,令道臣从优施赏,其中石子愿纳,虽不过数百金云,而年前畿邑用民力于凤鸟峰役事时,雇丁之代,许其防给,而愿纳之弊,莫甚于其时,至令贻羞,今番本宫垌役,所重尤为自别,不可以愿纳许令捧用,亦令道伯,从便还给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兪汉谟,以赈恤厅启曰,东部仁昌坊契任掌金好江,今月初八日,本洞道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报,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扈卫大将意启曰,别将白师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别武士郑光周等,三百九十九人,随其录名,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戊午式年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应试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十二日,明政门亲临式年文科殿试悬题,诣春塘台武科殿试时,因兵曹节目,挟辇军一百名,把摠李焕,哨官成永喆,率领侍卫,西营军四十五名,哨官郑𪰓,率领设布帐外排立,金虎门军一百名,把摠金宅和,哨官赵元轼,率领观丰阁前路列立马路作门,广智营军六十名,哨官安弘烨,军饷色军二十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入直别将李禹铉,率领弘化门外北大路排立作门,杂人一切严禁,而诣春塘台后,作门移设于月觐门外,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十二日,明政门亲临式年文科殿试悬题,诣春塘台武科殿试时,依兵曹节目,新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各留营直,馀皆除出,入直千摠徐有凤,哨官郑臣弼、李光玄,率领弘化门外南路排立作门,诣春塘台帐殿后,作门移设于月觐门外,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池得源,拿囚草记批旨内,何足责?付之训炼院堂上,别样科罪可也事,命下矣。池得源,出付训炼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院知训炼事言启曰,谨依义禁府草记批旨,误唱差备官池得源,严棍十五度,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李贞运疏曰,伏以承政院注书臣曺锡中,即臣之甥侄也,春秋兼衔,自有应避之嫌,而堂后所带,元无递改之规,则臣之兼衔,在法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慈,亟令选部,递臣春秋之衔,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持平申溆,校理李贞运、金铣,副校理郑来百,正言尹涵,副修撰朴吉源、金近淳启曰,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寝昧爽以后申禁之命,仍许捧入未彻之启,特赐允兪。半行刀割答曰,不允。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持平申溆,正言尹涵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籍,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持平申溆启曰,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正言尹涵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赋尚鲁,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更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新除授大司谏金翰东,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去月朔日次儒生殿讲,上斋生应制御考榜,赋二下一进士崔寿亨,父禊,二下进士朴宗球,父礼源,三上一进士郑东晩,父启淳,三上进士权襈,父埴,任得常,父希泽,三中一生员宋文晦,父鼎休,三中进士宋文显,父鼎休,李东师,父道徽,金文钦,父载厚,李翼,父日焕,三下进士韩羽逵,父应一,韩象洪,父荣镇,李在玑,父命后,李儒冕,父鼎运,生员洪准源,父真人,进士李光显,父元彬,具康,父允斌,生员郑淞,父彦宾,生父彦相,进士兪孟柱,父汉辅,生员李在修,父仁祐,次上生员李英玉,父骏祥,进士郑载远,父恒喆,生父恒燮,任尚泰,父致宽,安国彬,父大济,权汉浩,父继学,韩重謩,父命垕,朴宗薰,父参源,曺锡正,父晩振,生父汇振,李升渊,父义和,南秉宽,父鹤闻,生员李凤采,父源福,生父松福,进士南履正,父羽老,生父宜老,生员李箕采,父得源,进士金相任,父茂泽,生员兪益柱,父汉禹,洪志燮,父秉圣,进士任履周,父迈,生父薖,玄承祚,父范宇,生员姜忠永,父颐庆,进bb士b曺锡伦,父羽振,李心永,父齐枢,生父齐桓,生员申光轼,父𪾢,进士金光炅,父世喆,生员李奎镇,父敏谦,进士柳信根,父谊,李殷儒,父䌹延,李容羽,父长祐,李需光,父庆翊,生父庆䎘,生员朴灿玟,父禧锡,进士崔桢勋,父齐斗,柳秉均,父焕猷,蔡弘臣,父纲夏,生父亨夏,生员任寿益,父尚淹,进士成烈,父复荣,李兴庆,父命馥,生员赵宗镇,父时正,郑勋祖,父得人,柳东焕,父匡天,进士赵道遇,父彬,生员沈鲁岩,父乐洙,闵哲儒,父邦仁,进士李大圭,父师俊,金圣球,父道征,李礼曾,父倚明,朴民淳,父敬镇,金重淳,父履规,生员闵祖荣,父雨龙,进士柳輨,父德由,生员廉隅人,父八俊,进士权大观,父𬎂,生父㼇,成海应,父大中,生员安景祺,父有相,进士孙秉鲁,父思骏,姜世望,父文行,赵镇寿,父宇喆,沈英锡,父㴛,许𱁢,父俨,进士成致商,父若天,韩锡伦,父德雨,崔秀俊,父光泰,金镇白,父玉基,生员孟性淳,父钦中,进士郑弼东,父澣,生员李翼荣,父相重,进士闵致孝,父圣爀,生员睦仁圭,父万中,进士李麒俊,父克礼,朴道采,父珦,生员沈曅,父禧,进士李教明,父延伋,生员李鸣焕,父秉休,进士洪秉善,父希泳,朴谦进,父宗默,李义用,父学中,生员赵镇室,父𪰱。诏三下生员金会渊,父锺正。草三下进bb士b安光宇,父构,金鼎元,父蓍耇,次上进士李汉德,父思祚,丁德奎,父贤迪,(违))生员李永老,父敬伦,李永晋,父敬一,朴宗民,父㴟源,生父奇源,郑可默,父寿东,进士沈鲁崇,父乐洙,生员成永愚,父鼎镇。民曰雨我公田,君曰骏发尔私赋,进士崔寿亨二下一,天地交兮曰泰,羲氏象于周家,理稷祖之菑畬,勤豳氓之耕稼,民曰君而君民,苏氏有此善解,两相忘于为我,一其心于锡尔,读周诗余上下,蔽一言曰忠爱,为子裳而亲上,采彼芑而体下,亦仁义也而已,畴敢后于君者,农天下之大本,是心足以验之,随一天之雨赐,系万民之丰瘁,九门通兮四野,无此疆与彼界,登雅颂而穆聆,曰大田又噫嘻,同八家而受亩,界一成而为沟,居箕政而曰一,自天子而达庶,谷之朝兮祭社,时亦维其灵雨,云油然而有作,苗勃如而方苏,人情同于重穑,孰不顾于先己,懿周氏之婵嫣,一君氓兮忘我,后冥冥兮大空,民熙熙兮春台,以君心而为心,四海同于一亩,交相爱而胥顾,溢于辞而维何,迨三农之望霓,曰慰满于公田,及九重之瞻犁,愿骏发于尔畛,夏九歌之劝民,汤六祷之责君,心归极而会极,耕也中而可观,谣臣工兮瞽庭,协宫角而律谐,后如天而发育,民惟星而从好,王春熙而告及,舍林葱于西畴,入人深于膏泽,呼雨师曰公畦,三千里之明农,八百岁而延祚,上有好而下甚,亦非古而今斯。进士朴宗球二下,辟咏苇而士醉,后宴鹿而臣保,岂直为此报答,大可观夫诚爱,伻保介而夙戒,何者私而何公?寔忠爱之交至,认物我之相忘,周之俗也懋本,一上下而无间,袭文化于雉免,验豳诚于豵豣,君民同于一体,自井九而无私,徕遒人而报春,将有事于西畴,劳酒日而帝籍,馌饟时于妇亩,耒耜出于处处,若为地于祈年,农忧足于易亩,帝力何于即田,登大田而望望,有如彼之民情,冀知时之沛泽,蔼就日之群情,非徒出于粟麻,不知别于沟洫,民有是又是君,穆如临于蔀屋,凝宸忧于察眉,惕田功于举趾,谁云远于九重,若已视于民事,缤在上而曁下,揽情志而焉如,詹同云而祝君,指殷春而勗女,其谁与于百姓,乃归之于天子,公天下而一心,民曰后而君尔,犁星灿于拱北,紫纶降于俶南,诚奚殚于税一,德自洽于奉三,中百亩而望霓,繄不敢以言私,徕千耦而率时,犹或恐其舍我,聆农鸤而胥勉,宛吁咈之气像,将爰明于贻年,莫非极于粒蒸,知公耳而国耳,烂时哉而乐哉?蚩蚩野而舞蹈,皞皞世而涵濡,拼雨化而缀辞,继善颂于今周。

○戊午三月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前咸镜监司,前平安兵使,同为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同副承旨兪汉谟,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珍恪,记事官承膺祚,前咸镜监司李鼎运,前平安兵使任嵂,奉常寺判官李东埴,敦宁府参奉李鼎圭,军资监正李心传,礼曹正郞夫宗仁,校书馆副正字洪仪泳,户曹佐郞赵学敏,内资寺直长李是焊,司圃署直长韩启重,尚瑞院副直长李厚延,典设司别检李运复,通礼院假引仪金愿,刑曹正郞李观秀,济用监判官柳询,广兴仓守赵镇完,奉事吴琰,成均馆学谕朴昌举,司䆃寺主簿黄井彦,礼宾寺参奉张显孙,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李晩秀进伏。上命轮对官进前,东埴等以次进,奏职姓名。益运曰,奏职掌。东埴曰,久任矣。益运曰,奏遗在。东埴曰,物种甚多,未得摠领矣。益运曰,奉常判官李东埴,以久任郞厅,本寺遗在,下询之下,不能举数仰对,事甚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东埴,无所怀,鼎圭,无职掌无所怀。命举颜,教曰,谁之族也?益运曰,李益烍之子也。上曰,尔父曾经宫僚,予每思之矣。心传,无所怀,宗仁,掌使臣、倭人迎接、外方朝贡、宴设赐与,无所怀。命举颜,教曰,尔是济州人耶?宗仁曰,然矣。上曰,今番式年,亦有直赴者乎?宗仁曰,有一人矣。上曰,文武中在京者,亦为几人,而谁是某耶?宗仁曰,文则高鸣鹤、李台祥及臣三人,而武亦一人矣。仪泳,掌经籍、香祝、印篆,无所怀。命举颜,教曰,尔以香官入来时,见之矣。何年登第,而年今几何?仪泳曰,壬寅登第,而今四十九岁矣。上教益运曰,此后则,并除职掌遗在,只令奏所怀,可也。学敏、是焊,无所怀。教是焊曰,昨日应制见之乎?是焊曰,以雨晩入,不得见之矣。启重、厚延,无所怀。教厚延曰,谁之族也?益运曰,前承旨李祉永之堂侄矣。运复,无所怀。上曰,谁之族也?运复曰,故辅德李献祚之侄矣。观秀,无所怀。命举颜。询、镇完,无所怀。教镇完曰,尔家重臣,已为延谥乎?镇完曰,臣祖延谥,尚未为之故,臣父,亦未及延谥矣。上曰,谥状则制置乎?镇完曰,亦未及制之矣。琰,无所怀。上曰,尔于何时登第而见拔乎?琰曰,己酉年及甲寅年矣。上曰,尔与故宰臣吴光运,为几寸?益运曰,光运之从孙矣。上曰,是实才也。益运曰,然矣,而亦善书矣。上曰,今番生划被选中,策则可谓实才,而赋则似非合作,亦无胜于此之文乎?鼎运曰,诸券绝无可合者,故不得已取如是之文矣,昌举、英秀、井彦,无所怀。命井彦举颜。显孙,无所怀。上曰,尔是玉城之裔乎?显孙曰,然矣。愿,无所怀。命举颜,教曰,尔是大臣之弟乎?愿曰,然矣。东埴等,以次先退。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上教鼎运曰,向筵未及禀达者,次第详陈,可也。鼎运曰,锺城之设置行营,乃所以控制六镇,而备蕃胡窃发之患也。蕃胡撤归之后,境上无狗吠之警,而兵使则一年一度,移驻行营,徒费民邑之弊,无关捍御之方,以形便言之,行营处四面受献之地,拥数哨守番之卒,虽有缓急,以若军兵,将何以御敌乎?至若镜城本营,则地形四塞,人民殷盛,管辖沿江邑镇,而有进战退守之势,真所谓深据关隘,指挥列邑之地也。前掌令吴鹏南之疏,不无意见,故臣于昨秋巡审之路,遍观山川形胜,采探北路物议,略有所领略者,南阃古有行营,而亦缘有弊而中废云,依南阃已例,勿驻行营,坐镇镜城,恐合便宜,故敢此仰达,而事系边政,更张下询庙堂而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运曰,臣于三水、甲山,以迃僻之故,虽不及巡审,而闻于摘奸裨校之言,参以两邑守宰之说,略知其形便,甲山府一百二十里许,有所谓剑川巨里者,与彼边隔在鸭绿江上流,彼地有可哥水洞、车前水洞,二条捷路,彼人之由此往来,殆若恒留,况厚州设镇之后,采参一路,只在于此,故实有彼人潜越之虑矣。取见其图形,则自虚项岭至剑川巨里,恰为数百里空旷之地,土品极其肥沃,地不早霜,无谷不宜,民户之流入者,已为四十馀户。关防若是紧重,人民亦皆乐赴,则其在重边固圉之道,决不可旷置,而不必创设新镇,甲山府列镇中,同仁堡,不但镇样之㝡残,殆同内地,无甚关重,今若移设该镇于剑川巨里,则不待募集,而民必自聚,本镇防卒,亦将愿从,不过一二年,可成一大镇堡,一以为实边之道,一以为破荒之策,恐合便宜,而事系边政,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运曰,训戎前佥使朴瑬,莅任以后,事多修举,城堞、公廨、军器,无不改观。且捐其薄廪,买置屯田若干结,以补镇属支放之资,流民还集,镇样稍苏,臣于昨秋巡审之时,六镇守令,莫不称道。故送裨看审,则果如所闻,该佥使,以残镇边将,悉心措办,随处殚诚,极为可嘉。此等之人,不可无劝奖之政,而臣适当递归,未及启闻,故敢此仰达,请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本道民势,近果如何?鼎运曰,民情之浇淳,专系于丰歉,而八年连丰,谷贱如土,十岁之童,不知有歉岁,谣俗熙皞,一路晏如矣。上曰,贮谷之道,岂可以近年稍熟,一毫放心乎?况本道丁酉以后,仓廪不赡,及今备置为可。鼎运曰,先期储蓄,系是备豫之大政,及今措划,圣教允当矣。一路谷簿,统以言之,都不过一百二十馀万石,而北多南少,如欲豫储,则宜先南关,而至于贸取之资,自本道,恐难容易措办矣。上曰,比之二十年前谷簿,则不啻悬殊,还谷之设,即为嗣岁民食,而近年既云稍熟,则可以易为力矣。稔岁多积,则此小民歉岁之食物粮资,以此意,令庙堂指一禀处,可也。鼎运曰,储谷备豫之道,既承圣教矣。臣以本道谷簿事,又有所仰达者矣。衙门各异,不得推移,以致有过多过少太偏相妨之弊,而本道谷簿,自来不敷,较谷量民,多寡不敌,况一路元会谷都数,不过为九万馀石,列邑所储,在在枵然,各项公下,辄以常平谷取用,事甚苟艰。至于交济谷,则久置与散在,合为三十万石,就其中限六七万石,划付元会,事甚便好,议者或以为交济谷名色,设置自别,不可移属于元会云,而此有不然者,无论会付与交济,等是道内之谷,若值交济之时,而谷数不足,则更以元会移充,不害为随时变通之政,下询庙堂而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上曰,本道鱼箭,近则如何?鼎运曰,数十年来,大不如前云,而今番上来时见之,则所捉比近年,最多矣。上曰,今年箭税,似不难捧矣。鼎运曰,似然矣。上教嵂曰,西海所捉,卿似知之矣。嵂曰,西海亦不如前,而今年则海西所捉,颇多云矣。上曰,众维鱼矣,实维丰年,此非特为鱼商之营利而已。且熙熙而往,穰穰而来者,岂徒然哉?大抵,阴阳和顺,生物蕃息然后,鱼鳖之类,亦可以盛矣。上曰,向于本道武艺试取事状闻时,后录别单,皆有归属,而其中亦有见漏于施赏者,故有更为登闻之教,而未及登闻者,卿须取考状启誊录等文书,可也。又教曰,新伯北巡,当在何时云耶?鼎运曰,当于各陵寝奉审后,为之,而姑未的知云矣。上曰,节值农作,此时北巡,似不无贻弊矣。鼎运曰,民事方殷之时,果有为弊之虑矣。上曰,卿之递归时,将老而来乎?鼎运曰,然矣。上命书咸镜监司状启,本营垌役修补事判付讫。教曰,虽以礼曹启下,而行会则自庙堂为之,承传人,今日政,下批下送,可也。命鼎运、晩秀、益运、致性先退。上教嵂曰,关西事,亦有可达者乎?嵂曰,本道军弊中,良三手奴三手,俱是团束军,而奴三手,为第一痼弊,良与奴军则一也,而良三手,称以良人,奴三手谓之私贱,不欲与之比肩。故奴三手,辄皆厌避逃走,殆半虚伍,如当官镇门聚点与兵使操炼之时,则其所责立,全委于主户或雇立与借名,此犹不足,则所谓上典捧疤代立,寘女家,则给雇价数十两而捧点,今年如此,明年又如此,终不得頉免败家而后已。此乃西民切骨之怨,今若奴良两名色,革去,统称以三手军,随阙充定,则其在军政,无虚伍之弊,于西民支保之道,似极便好,故敢此仰奏,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既闻之后,岂可仍置乎?即令庙堂,草记回启,可也。嵂曰,熙川大壶洞,处在平南、柔院两镇之间,参天树木,横亘二十馀里,与甲岘、首阳两岭,相为表里,永作西藩重复之固,决不可许辟。以材木言之,道内无论山峡沿边,皆未免牛山之濯濯,如当用材木之时,则舍此壶洞,难得一株木,深峡穷山,或有取材木之处,若无水路,则等是无用之物,惟此壶洞,直接清川、大同江,无论安州、平壤,致之无难,其在经远之道,不可容易许斫开土,而近年以来,牟利之辈,东西干嘱,或京各司与各军门,发关,必欲许辟,而连为防报矣。昨年十二月,自庙堂,大老祠折受之意,发关臣营,知委该郡云,而此不可轻先知委之事,故以不可许辟之由,举实防报矣。回题已料其如此,此后,虽有此等之事,直自营门,防报为辞,许辟今无可论,而牟利辈之奸计,犹未可知,令庙堂更加严饬该道,永为防禁,何如?上曰,本事,庙堂,更题严禁云,而若不别般严饬,此后牟利之徒,安知无图嘱更犯之弊乎?令庙堂,以此举条及批旨,誊关严饬本道道、帅臣,俾有实效。因此而有提饬者,年来革罢田畓陈告者,四口一偿之法,除非入启公事,则毋得折受,饬禁何如,而各道近果一一遵行乎?非启下而行会者,亦何无摘发状闻乎?万一匿置,从后发觉,先自该道道臣,难免严绳,一并严饬,未及自首处,使之自首,可也。嵂曰,义州玉江镇,近有银脉,该府尹李基让,以设店之意,有所报来,故边上重地,设店当否,不可轻议,报上司,待回题举行之意,题送矣。及臣递归之时,巡营题辞,据吹炼看色上送之意,又为报来,而臣交龟日子,只隔数日,故更未得摘奸而来矣。当此银货艰乏之时,设店吹炼,不为无补,而第边上重地,各别审慎然后,乃可设店,令庙堂别遣,摘奸后处之,何如?上曰,边上重地在所审慎,出举条,令庙堂禀处,可也。并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校院位田,须于该邑闲地,买取然后免税,自是法典,至于越境望呈,大是法外。且况折受之法,岂有于书院乎?先正平生经纶,在于革罢宫房之折受,则乡校,犹不可,况书院乎?又况千里外边上岭厄,斫木起垦者,必是奸民作奸之事,院儒何知其陈告奸民,令庙堂查实,依受教定式,严治后,草记。上曰,金店设置之后,亦无贻弊之端耶?嵂曰,非独无弊而已,自设店以后,穷民生业,专靠于是,大有利益矣。上曰,慈城开拓之后,奠接之节,果如何?嵂曰,慈城之地,今方新垦,故土地肥沃,入居户数,甚为黟然矣。上曰,边防,亦必借此有益矣。嵂曰,边防则比前悬殊,在前则虽百般严防,彼人之暗地往来,终不可禁,自昨年以后,不敢投迹,盖沿边把守处,去江界,则恰为四五日程,而慈城则不过一日程,故防守之道,至为便近,而年前李仁秀为江界府使时,严立约束,各别把守,以采参之事言之,我人亦得以专其利矣。上曰,此后则参政,较前似胜矣。嵂曰,大有所益矣。上曰,此不但边防之有益,亦可为江民息肩之道矣。嵂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一日卯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上曰,武所试官望,先为启下,注书出去,即速出牌,文所试望,承旨出去,更为拟入,而武科举子,其数甚多,有难当日收杀,丹枫亭,分所为之,而讲亦分二所为之,分所试官,亦为拟入,可也。书九曰,明日殿试时,侍臣当为备员,而两司诸台,或未肃拜,或以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侍臣违牌人,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出榻教上命书榻教曰,明日武科殿试时,讲则帐殿左右各设一所,各差考官二员,参考官二员,加望拟入。又命书榻教曰,明日文武科殿试时,行副护军金祖淳、南公辙,吏曹参议李勉兢,行副护军李海愚、李泰永,分所试官假承旨,差下牌招,仍用于唱榜时。又命书榻教曰,明日武科殿试时,丹枫亭分所试官,则命官一员,考官二员,参考官二员,加望拟入。又命书榻教曰,明日文科殿试试官,以春到记制述试官兼用。肇源曰,明政门殿座处所,前临弘化门外大路,地势浅近,例以各营入直军,排立南北路,以为禁杂人之地,而临时除出,事多掣碍,此后殿座时,则前一日申役,请出标信,祗受,若值陈贺与朝参誓戒时,则当用甲士、骑士、禁军,而系是出番军,无以先期祗受,此则与入直禁军、挟辇军、枪剑军,临时更请标信出用之意,添入于兵曹节目,定式施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一日未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兵曹判书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兵曹判书李时秀,以次进伏。上教时秀曰,武举人之遭故陈试者,或有三次四次陈试者,故自前皆为拔之,此则以一陈施行,明日不老门,亦当分所,此则当临时下教矣。肇源曰,分所承旨待令后,皆当仍留于阙内乎?上曰,详传下教后,使各申退,翌日入来,好矣。上曰,阁臣来待者,并令入来。贱臣承命出去,与一提学郑民始,原任直阁南公辙,检校直阁金祖淳,检校待教沈蒙奎,偕入进伏。上命时秀、书九、肇源先退,民始进前。上亲考上斋生应制试券讫。命书传教曰,前东伯之替纳,过矣。且经阁职,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前江原监司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卿准瓜而归耶?有防曰,然矣。上曰,可谓极过矣。有防曰,二年居外,且值连丰,好过而还,莫非圣恩攸曁矣。上曰,关东别无可达之事耶?有防曰,别无陈达之事矣。上曰,卿今才入城,徐当更见矣。命并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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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兪汉谟。假承旨李勉兢李泰永南公辙金祖淳李海愚。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日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汉谟曰,同副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书九曰,科次入侍。

○以黄海监司李义骏状启,荐新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书九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书九,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沈兴永,时在京畿利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塘台亲临文武科殿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明政门,亲临式年文科殿试及春到记儒生试取,仍诣春塘台。亲临式年武科殿试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汉谟,假承旨李勉兢、南公辙、李泰永、李海愚、金祖淳,记事官曺锡中、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至明政门,降舆陞座。文科读券官,领敦宁金履素,行吏曹判书闵锺显,行大司成郑大容,对读官,兵曹参议金启洛,行副护军朴宗来,副修撰金近淳,副司直林汉浩等,率文科殿试举人及到记儒生,入就位,行四拜礼讫,试官以次进伏。履素进前奏曰,近日连为劳动,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以臣空疏,初岂近似于是任,而适因诸大臣之皆有实故,虽不得不冒膺,殿试则不过编次高下,犹或可以冒当,而至于到记,则系是拔尤赐第之科,尤难堪承矣。上曰,卿虽以未尝留意于科文,有此辞巽,而在前亦有武大臣为命官之例。且考试之际主文亦可参助,何必过辞乎?悬题后,当诣武所,卿亦先诣也。教时秀曰,御路布帐,姑为撤去,待卫则使之待令于光德门也。又教书九曰,殿试试券之落韵违格及外等以下,当不得参榜,以此意,豫为申饬于举人也。命锺显、大容,书御题荡荡平平室铭,仍命揭之。上曰,宣题之际,对读官,不为出至席末,而引仪,进前受题,极为骇然矣。仍命书榻教曰,当该对读官,事过后禁推,当该悬题官引仪,拿处。仍降座乘舆,由光德门、明光门、青阳门,至春塘台,降舆陞座。殿试试所承旨李书九,到记试所承旨李益运,落后留试所,其馀承、史、阁臣,并以次进伏。命书榻教曰,药房提调金载瓒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教曰,帐殿与分所试官,以班次行礼,而丹枫亭分所试官及承旨,则先诣整齐举子,可也。考官,领敦宁金履素,兵曹判书李时秀,行护军李汉丰,参考官,行副护军申大年、金养和,副司直李显默,训炼院正李谦会,讲分一所考官,行上护军郑民始,行护军任嵂,参考官,行副护军宋铨,佥知中枢府使徐英辅,讲分二所考官,行护军徐龙辅、申应周,行副护军闵光升,副司直沈象奎,以次入就位,行四拜礼讫,以次陞殿进伏。海愚,与丹枫亭分所考官,兼户曹判书金华镇,行大护军赵心泰,参考官,行副护军朴基正、李吉培,先诣分所。命书榻教曰,佥知中枢府事李溏,武所试官加差下。仍教曰,分所试官柳孝源,与李溏、李显默,诣不老门分所,而假承旨李泰永,进去检饬也。时秀曰,式年殿试之必以元榜为壮元,旧例也。此规久不修明,举子多致纷竞,今番则依旧例,以元榜中多分人,为一榜之魁,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北阙直赴武士尹起连,闻于昨年遭故,而北兵营状启中,起送与悬頉,并不举论,诚极疏忽,当该兵使郑观采,推考,尹起连,则试记中拔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直赴武士之未及赴殿试而作故者,有录名榜末,成给红牌之例矣。今番诸道直赴中,作故者为三人,当依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前训将之曾孙李载弘,闻以期制,不得应试云,八十元戎,宜令见其科庆,殿试时,特付榜尾,唱榜日,出给红牌,可也。出举条心泰曰,本营左右司乡军中,直赴之类,以乡武士称号者,槪出于重拣选开乐赴之道,而近年以来,上番时赐第者,则直赴帖,必以乡武士成给,自乡月课试射,或使比较时登科者,则依旧以乡军书塡于帖文中,故同是一营军卒,而称号各异,不无向隅之叹。自今为始,勿论京外,以乡军蒙直赴殿试之恩,成帖以给时,一同以乡武士塡之,俾无异同之弊事,出举条,定式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贯革尺量,今番则如例为之,试规则先试柳叶箭,而柳叶箭之居不及元榜人,续续应讲,应讲后,次试帿布鞭刍铁箭,而试放则丹枫亭分所为之也。时秀曰,今日军器寺帐殿举行,万万骇然。当该官员问名,令该府拿问勘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肇源,跪告矢数。执鼓射员呼名等节次,并如例。上曰,帿布不分贯边,只打三鼓,何也?宣传官李甲会曰,例本如此云矣。上曰,岂有如是之理?宣传官详考兵曹节目以奏也。宣传官金益彬曰,取见兵曹节目,则贯五边三矣。上曰,不知而误对,何也?当该宣传官李甲会,记过。武举人等,以次应射应讲讫。上教心泰曰,何当下去华城?心泰曰,明日欲为下去矣。上曰,堤役,今几告毕乎?心泰曰,疏濬,几皆毕役,财力亦不多入,而下去之后,更当细审矣。上曰,明日内,须为入抵之地,好矣。仍命书榻教曰,壮勇大将,仍佩往来,摠戎使兼察捕将,则他边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上曰,三技居不人,更试鞭刍,鞭刍如又未入格,使往分所试放,而其中铁箭能射人,先射铁箭也。应射讫,肇源,跪告拾箭擂鼓。上教禁卫大将徐有大曰,卿孙翼淳,既登第,卿其与子若孙,尽率全榜举人,出待弘化门外,还内时祗迎后,仍为退去也。上曰,今当还内,光德门外布帐,姑为撤去,弘化门亦为姑开,待还内后还闭,而分所加差试官,皆为出去,元试官,退去铸字所,修正榜目也。左通礼,跪启礼毕。上乘舆,出青阳门、明光门、光德门,入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二日申时,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读券官,领敦宁金履素,行吏曹判书闵锺显,行大司成郑大容,对读官,兵曹参议金启洛,行副护军朴宗来,副修撰金近淳,副司直林汉浩,以次进伏讫。命考殿试试券。教曰,殿试入格试券,对读官一人,持朱草下去,与封弥官寻其封弥,眼同编次,而贯以红丝等节,如例为之也。有一券落韵者再。上曰,此券违格既多,合置落科,而且多妄发,仍书外等违格诸券,对读官,持朱草下去,与元券相准也。启洛、宗来等,承命校准讫,回奏曰,果是元券之违格,不是朱草之误书云矣。上曰,他券之一处违格者,势难尽置落科,既书违字,改以更等,使之参榜也。又教曰,守厅承旨,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兪汉谟进伏。考券讫,上亲坼名,命承旨读奏封内。汉谟曰,直赴朴察远之封内,当书通政大夫处,漏却大夫二字矣。上曰,科体至重,承宣既言其漏却,则不可仍置,当以违格拔去乎?履素曰,然矣。仍命拔去。坼名未半,行右承旨李益运,持到记试券入来进伏。益运曰,李珩封内,书其祖之职衔,既曰,嘉善大夫同知中枢府事,又曰,行礼曹佐郞,大是违格矣。上曰,似是错认,与漏却差异,而且闻年老,实为可矜矣。履素曰,封内事体至严,有难阔狭矣。上曰,俄券既已拔去,则不可斑驳,亦为拔去,而落券三张,泮长持去,明日招致该举人,晓谕其委折,使赴后式殿试也。坼名讫,命考到记试券。上曰,箴、铭、颂,本无赐第之规,而既兼殿试。故虽出铭题,不为引序者,并当置落科矣。考券、坼名讫。命书传教曰,春到记殿讲居首纯通幼学文尚中,制述居首铭三中进士金启温,直赴殿试,之次讲通幼学李学葵,制述三下一生员权彻,直赴会试,讲通幼学韩瑞五,制述三下生员赵晋和,进士权襈,各给二分。又命书传教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榻教曰,再昨日应制三下以上入格儒生,到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履素曰,禁中更鼓,关系不轻,而昨夜光政门传漏,自二更一点,至于四点,并以初更连打,此与一时失错大异,而臣既亲闻,则不可置而不论,当该摠府入直堂上,从重推考,兵曹摠府郞厅,并拿问处之,传漏军,令兵曹严加科治,以惩日后,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已五更。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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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兪汉谟。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白,知义禁赵镇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副应教李鲁春,谓有情势,陈疏到院,原疏才已退却矣。命牌事体,何等至重,特教申饬,已经两宿,而一向违傲,尚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惟考,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事变假注书郑日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落点。

○郑日泰改差,代以赵璜镇为事变假注书。

○兪汉谟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李儒修在外,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持平申溆、李东焕,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吏批言启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甲科第二人三人,当付七品职,而时无见窠,生进直长中,仕日最多者,依例六品迁转后,推移付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闵锺显进,参判李敬一病,参议李勉兢病,行左承旨李书九进。以朴孝成为吏曹正郞,李英秀为户曹佐郞,金相俨为汉城主簿,李仁祜为引仪,李应鼎为缮工主簿。再政。典籍李敬参单付,文科甲科第一人,礼宾主簿姜利八单付,武科甲科第一人,宗庙直长朴时源单付,文科甲科第二人,司饔直长韩义运单付,文科甲科第三人。三政。宗庙直长朴时源,宣陵直长赵镇顺相换。四政。以文凤翼、韩宗万、金梦柅、洪道润、金尚兰、李世伯、张重镇为典籍。

○兵批,判书李时秀病,参判柳谊病,参议金启洛病,参知柳师模入直进,右副承旨李肇源进。副司直赵德润、曺允遂、尹益烈、赵台荣、尹序东,副司果金和锺,以上并单付,副司正李凤来单付,武甲科第二人,副司正李万淳单付,武甲科第三人。再政。副司果权昌益、韩重默、具晋行、闵文洙,以上并单付。

○以对读官林汉浩、金近淳禁推传旨,传于尹致性曰,分拣。

○以军器佥正曺庆信,直长金应彪拿处传旨,传于尹致性曰,后勿如是之意,令兵判拿入严饬,拿处分拣。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一日式年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处所,以明政殿为之,而权停例磨炼,可也。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李贞运上疏,则以为注书臣曺锡中,即臣之甥侄也。春秋兼衔,自有应避之嫌,而堂后所带,元无递改之规,则臣之兼衔,在法当递,亟令选部,递臣春秋之衔,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翰林、注书所带春秋,例不得减下是白乎所,李贞运,兼带春秋馆记注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午三月十三日巳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吏曹判书入侍。行吏曹判书闵锺显进伏。上曰,今榜中七十六十以上,并为区别抄出也。书九承命抄出。命书传教曰,今式年文榜中,绫州举人文凤翼,年为七十八,北青举人韩宗万,明川举人金梦柅,定州举人洪道润,年俱七十七,定州举人金尚兰,年为七十五,礼安举人李世伯,年为七十三,京举人张重镇,年为七十二,应为老职之年,皆能登科,可谓稀有,为先典籍加设,新恩政拟入。宁海举人权昌益,年为六十九,咸兴举人韩重默,年为六十四,报恩举人具晋行,年为六十二,清州举人闵文洙,年为六十一,皆过周甲之年,法典内,科前五十犹许陞六,况六十乎?亦令今日政,先付司果,随窠调用事,分付。仍教锺显曰,典籍,皆以三望备入。锺显曰,宗庙直长相换,既有下教,而可合之人,卒难思得,赵镇顺,曾经陵官人,亦勤实矣。上曰,宗庙令谁也?锺显曰,徐有膺、尹载伋二人矣。上曰,昨日殿试试券,多不成说矣。锺显曰,文字工拙,固难取人,而文既如是,人亦少可用,淹滞愈多,诚为可闷矣。上曰,顷尝屈指计之,则四十八年之间,治经之科,当为五百二十八人矣。今番老人之参榜者,亦已伙然,而大抵,积久用工,年至笃老之人,使之成功,实为好矣。又教曰,科前五十,例皆出六,而登科十年,闻亦伙然云,一番抄出,以待宾对之禀处,好矣。上曰,闵文洙与卿,几寸?锺显曰,为十八寸矣。上曰,骊兴府院君祀孙,今在何处?锺显曰,居在丰德矣。上曰,献陵陵幸时,本家当为致祭,而因陵幸之退期未果矣。锺显曰,既有言端,敢此仰达矣。骊兴先茔,在于齐陵局内,而每年端午日,伐木去翳,既有揭板定式,而顷在先朝,亦因相臣筵奏,屡次举行矣。近久抛置,茔域之傍,树木蓊翳,实为欠典矣。上曰,卿之所奏,甚善矣。本陵是潜邸时借葬于闵氏之地,而伊时传闻之事迹,甚为稀异,兴王之兆,实由于此云矣。仍命书传教曰,今闻前礼判之言,骊兴府院君家先茔之邻近于齐陵局内者,每因大臣或礼堂之提奏,许令其家之人,与斋郞,眼同除治,而近久不为,所见甚闷然云。年前始兴姜文贞坟山,别遣摘奸,除治后致祭,温陵局内之府院君坟山外,并与诸成之冢,别加扫除,以追思陵近处诸郑坟山望祭之故事,则骊兴家先山所重自别,而其所禁护,反下于郑、慎、成、姜诸氏,岂不悚然之甚乎?令该曹关饬守臣,一依旧列,每年端午日,除治,亦令斋郞及守臣,详载誊录,岁以为式,莫或旷废事,亦为分付。又教曰,日前礼曹草记,赠右议政安坦大家子孙,未免军役云,卿其详知之乎?锺显曰,臣未知之矣。书九曰,昔在孝庙朝,命申最撰其墓表,而家无子孙,旁裔主祀,既载于墓表中,今所谓子孙者,或是主祀之旁裔乎?上曰,草记,姑不赐批,卿等退,考可据文迹以待,更询也。教肇源曰,开讲之久废可闷,右谕善何当上来,更为问知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三日未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进伏讫。上曰,抄启文臣申绚,闻因其家之失火,红牌见烧云,许令该曹更造以给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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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晩秀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晩秀启曰,同副承旨兪汉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海愚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尹致性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京畿监司入侍。

○尹致性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沈丰祖、朴廷宅捧供,金煐、李彬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尹师国,知义禁赵镇宽未肃拜,同义禁李益运本院仕进,只有同义禁柳谊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尹师国,知义禁赵镇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朴廷宅,别无可问之端,令行公次堂,以草记区别功议,勘以当律,可也。

○以领敦宁金履素沐浴呈辞,传于李书九曰,给由马。

○以内医院提调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晩秀曰,更为牌招。

○以内医院提调李秉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晩秀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海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致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李儒修在外,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持平申溆、李东焕,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尹永仪、金宪柱囚单子,传于尹致性曰,付过放送。

○以江原监司金履翼状启,狼川县民家烧烬事,传于尹致性曰,该邑之四十户,甚于大邑之倍其数,言念失所之状,极为矜恻,令道伯严饬该倅,各别顾助,期于斯速结构奠接,其中小、残户,身役荡涤,无役者还谷勿征,其馀大、中各户还谷,亦令勿征事,分付,而江陵、通川,前月被烧民户,以其月终报来,未免后时不为措辞下教,至今如噎在中,其间果已结构奠接乎?亦为严饬该倅,毕奠接后,与狼川形止状闻事,一体分付,他道则烧户若伙然,登时拔例状闻,惟关东一路,胶守故伯李亨逵承旨时筵奏之定式,不为别具状闻,此后依他道例为之事,行会。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鼎运,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政院启辞批旨内,朴廷宅,别无可问之端,令行公次堂,以草记区别功议,勘以当律,可也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朴廷宅,忠清水使具明远启本内,所属舟师,各邑镇军兵聚点,以今二月二十五日,依新颁行会,使之同日举行,仍即放送之意,措辞申饬,趁其聚点之日,分遣耳目,廉探以来矣。至于沔川郡,该郡守朴趾源,受由上京,唐津县监朴廷宅,以原定兼任,主张举行,而初不聚点,以无欠举行样,瞒报臣营,两邑聚点之同日举行,势不能一一亲执,则以座首替行,容或无怪,而关系戎政,莫重登闻之事,初不举行,若是瞒报,论以师律,万万可骇。该郡兼任朴廷宅,不可以兼官而置之,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操练军士条》有曰,各处守御官,不守纪律,不操练军士者,杖八十,对制上书,诈不以实条有曰,报上不以实者,杖八十徒二年,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告身尽行追夺,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朴廷宅,无功议云,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襄阳府祥云驿,徒二年定配,而以启本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内,大静前县监高汉禄,昌乐察访边景鹏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高汉禄,下去全罗道济州地,边景鹏,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戊午三月十四日卯时,上御熙政堂。都承旨、礼房承旨、左副承旨、军士房承旨、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进伏。入格儒生金启温、崔寿亨、朴宗球、郑东晩、权襈、宋文晦、宋文显、任得常、李东师、金文钦、金翼、韩羽逵、韩象洪、李在玑、李儒冕、洪准源、李光显、具康、郑淞、兪孟柱、李在修、金会渊、安光宇、金鼎元、权彻、赵晋和等,列立庭下。上曰,儒生以次进前,奏姓名,而到记赐第人,则注书下去呼新来,仍令制进进退笺,可也。启温,制进谢笺长句三短句四。上命进前,教曰,年今几何?启温曰,为二十六岁矣。上曰,尔家出及第,甚可喜也。已命赐乐,唱榜游街时用之,可也。寿亨等,以次进前,奏姓名。上教宗球曰,尔之罪名,尚未荡涤耶?宗球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同罪独漏,前部官朴宗球罪名,荡涤。教东晩曰,尔是今番新榜进士耶?东晩曰,旧榜矣。上曰,曾亦被选耶?东晩曰,前冬被选矣。教襈曰,尔之所作,何若乡儒之文耶?襈曰,仓卒构呈,不能成样矣。教光显曰,尔文中衮袯二字,何意?光显曰,谓衮衣、袯襫之义也。上曰,此则予亦知之而何其不善用也?上命退出。教象奎曰,儒生科作,令今日誊出入启,可也。仍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京畿监司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京畿监司李在学,以次进伏讫。上曰,巡审之后初见卿矣。今番雨泽,可谓善得,而道内民弊,或有可达者乎?在学曰,两次雨泽,皆得于企望之馀,牟麦亦为善成,年事可期丰登,而道内,别无民弊,但各邑谷簿之偏多为弊处,或请以相当谷代捧,从当以状启仰请矣。上曰,十邑军政,当遣摘奸,而以令申之意,姑且徐徐,始兴、果川,亦果尽为厘正乎?在学曰,营门军额之不紧名色,从后减给者,又为八十馀名,摠厅成册,虽已来到,而中间滥称之类,亦多该厅之不知者矣,黄白之弊,几皆厘正,而束伍军之釐弊,姑难尽为矣。上曰,黄口之免役,以几岁为限?在学曰,以十五岁为限矣。上曰,其弊之尤甚者,何邑?在学曰,始兴、振威两邑,为尤甚矣。上曰,敕需谷之四两作钱,民亦不以为弊乎?在学曰,四两作钱别无为弊,而耗条划送,亦合有庙堂知委之文迹矣。敕需米谷多之弊,顷承下教,而限以五万石,虽似过多,储留之数,若又下此,则支敕之需,亦必有不足之叹矣。上曰,另加商量,从近区处也。在学曰,前月园幸时,以广州添饷谷之为列邑民弊,特下厘正之命,而备局关辞,以为元谷折米五千馀石,属之道内留库,就某样谷中耗条三百石,每年以详定价,自畿营从便移送事,行会矣。元谷尽为留库,而以他谷作钱,则名色互换,奸弊易生,分留文书,亦多掣碍,臣意则不必以他谷换名,以元谷依例粜籴,取耗作钱,而元谷折米五千二百石耗条,若以三百石为定,则尽分举半分之间,其数不得相当,此亦为难便之端。大抵,此谷之每年尽分,实为民弊,今当厘正之时,宜有一定之规,自今为始,道内各邑所在广州添饷租一万三千石,每年半留半分,取其耗条,折米二百六十石,自各邑,依详定价,每石三两式作钱,移送于该府,而不足折米四十石,自该府,从长措处,则籴法可严,民弊可除,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甚是,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如是区处,实为畿民省弊之道矣。上曰,金启温,昨、今年来,连获优等,科数可谓好矣,而霎时之间,制出进退表文,亦恰成矣。在学曰,本以绝才见称矣。上曰,今番殿试,以封内违格见拔者二人,俱是北关之儒,而朴察远,本自能文,其一人,又是年六十以上云,可为矜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原任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上曰,判义禁牌招启辞还给,宣传官李彬等照律,待判堂出仕为之事,分付。上曰,曾闻湖南诸邑,多有民敛之弊矣。淳昌郡守今登筵,近来则其果何如?陈奏,可也。有榘曰,湖南敛民之弊,纸产四邑为最,而罗州、南平,则本有民库之责应者,南原则,年前又有还米划给之举,而惟淳昌一邑,分定扇纸,其数伙然,所谓封馀名色,又必准元纳之数,每年所费,已为不些。其他年例进上及各样卜定等应下之需,又不下累千馀金,其所责应,专出于民结收敛,故邑弊民瘼,渐至于莫可收拾,而其来已久,变通无策。且以进贡之需,贻弊于民,尤非仰体德意之道,若依南原已例,本邑留库谷中,毋论某衙门,限三千石,姑为贷下,存本取耗,以补民役,而每年耗条中,除出几石,次次还报,则在公谷,别无所损,在民役,裨益不少,庶为一分矫救之道,今因言端,敢此仰达,而事系谷簿,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苟利于民,何循常格?且有南原之例,依此为之。其馀防役节目与定式,亦依南原例厘正后,状闻事,分付道臣,而虽如此釐弊,自巡营若无别般振刷,久当依旧,此一款一体严饬,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慈殿汤剂,逐日监进之时,提调不为仕进云,向来人言,何足挂齿牙间乎?从古铨官之遭弹,未尝与言者对辩者,所以尊朝廷也。药房提调李秉鼎,即为牌招,使之监煎,更勿撕捱。又命书传教曰,科体至严,封内违格,不可不拔去,而通政之不书大夫,嘉善之并书行职,更思必非渠罪,近来籍法不古,职衔之书塡,虽有违格,官长不能致察厘正之致,两邑守令,捧现告勘罪,两儒,皆北塞之人,一是御考赐第者,一是年近七十者,岂可以非渠之罪?公然陈试,庆源举人朴察远,咸兴举人李珩,特付榜尾,一体唱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四日未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上曰,今审应制科作中,诏则不善作拔之,以赋第二朴宗球作,加出科作于政院件事,言于二直提学,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山林之上来与否,果闻之乎?肇源曰,闻其欲为发程,而适值疾作未果,必欲从近担舁,中路封章云矣。上曰,虽在荫官,亦欲令以僚属出入讲筵,况居旌招之列者,岂可不勤招徕?承旨,亦以必致之意言及,而重臣,亦为劝出,好矣。肇源曰,臣父,亦尝以私书劝其必出,而每以实病之难强为辞矣。上曰,使行,果以明日入城耶?肇源曰,计其日子,似当在明,而姑未有的,奇矣。上曰,今日之宿于何处,问于畿营也。贱臣承命出传。肇源曰,武科殿试参考官违牌传旨,日前踏下,而参考官尹羽烈,亦以违牌之人,独为见漏于传旨中,臣之蒙未照检,不胜惶恐,而原传旨付标以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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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注书洪奭周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谦。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晩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次对之许久不为可闷,今闻朴春源之言,三里受针一度,肾兪受炙三百壮,近有分明减势云,调治一两日,后日次前,待下教来会事,使来言备郞,回传于大臣。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行左承旨李书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传于李晩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回还冬至正、副使入侍。

○吏曹,迎日县监郑晩锡,孟山县监林汉浩,并单付。

○以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于李晩秀曰,当日为之。

○李晩秀启曰,注书有阙代,前注书曺锡中被荐人尹命烈、具得鲁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闵锺显进,参判李敬一病,参议李勉兢病,行都承旨李晩秀进。以徐有闻为献纳,金文淳为内医提调,赵得永为兵曹正郞,赵德润为司成,李台祥为昌乐察访,刑曹正郞金基丰,司仆主簿郑柱,并单付,递付京职事承传,孟山县监林汉浩,兴阳县监闵亨默相换,卢命鼎为懿昭墓守卫官具得鲁为注书。

○兵批,判书李时秀进,参判柳谊病,参议金启洛入直,参知柳师模病,右副承旨李肇源进。以吕善亨为知事,南汉喆为都摠经历,闵百勋为都摠都事,同知金镇都,副护军兪汉谟,副司果洪理燮、徐翼淳、权倚,已上并单付。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注书具得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具得鲁有頉,代以李弘谦为假注书。

○以副司果洪理燮、徐翼淳望个,传于李肇源曰,宣传官参上窠,仍为单付。

○尹致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李儒修在外,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持平申溆、李东焕,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洪理燮、徐翼淳,参上宣传官单付事,命下,而参上宣传官,只有一窠,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窠权付,待窠陞实,可也。

○兵批,再政。宣传官洪理燮,加设宣传官徐翼淳,并单付,副司果具得鲁单付。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鹰峯下后苑主脉沙汰处,补筑事,已为筵禀定夺矣。始役吉日,令日官池景喆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敦宁金履素箚曰,伏以科榜事体,本自严重,奏御文字,尤当审慎,而即伏闻日前殿试武科榜目修整之际,举人之职名、役名及居住悬录之误,至于四十七处之多,臣是其时命官,不能照检,有此许多违错,昏谬之罪,臣实为首,满心惶恧,无地自容。伏乞亟降威罚,先治臣不职之罪,伊日诸试官及兵曹判书,试所承旨,并施谴责之典,修整时首差备官,令攸司从重科治,原榜目,亟令更为修整以入,恐不可已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命官何可亲检?卿且兼进文所,安心勿辞。诸试官及兵曹判书,试所承旨事,并依施,所谓首差备何责?只令兵判严治其时执笔宣传官等罪状,事未前闻,贻羞莫甚,并令该府拿问捧供,别样严勘,榜目,令兵曹改书入启。仍传于李晩秀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李肇源启曰,因领敦宁金履素箚子,诸试官及兵曹判书,试所承旨,并施谴责之典事,依施事批下矣。何传旨捧入乎?敢禀。传曰,试官及承旨推考,兵曹判书从重推考。

○李肇源启曰,执笔宣传官,初以四人现告,故捧传旨,至于启下矣。即又以三人见漏,追后现告拿处,现告之如是不审,事未前有,极为可骇。原传旨付标以入,而当该次知宣传官,所当重勘,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问严处。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首差备训炼院掌务官池守彬,决棍十度,严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具得鲁疏曰,伏以臣即伏见除旨下者,以臣为承政院注书,臣诚惝恍感陨,不知所以措躬之地也。臣百无一似,最居人下,记注清选,万万不称。且堂后荐规,自来至严,曾经者未及区处,则未经者,不得付职,先荐者未及除拜,则后荐者不得越次,自是不易之例,有一于此,尚难冒膺,况今既有曾经,又有先荐,而臣以末拟,猥蒙天点,官方已违格例,冒进实关廉防,入直有命,召牌俨临,而身居阙中,承膺无路,玆敢冒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递改臣滥授之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存院规,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仗郞瓜既满,院规皮不存。

○戊午三月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药房副提调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曺锡中、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检校待教李存秀,医官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李周宪、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朴宗润,以次进伏讫。晩秀曰,日气颇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近来蒸热,无异盛夏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医官已为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晩秀曰,提调以情势,不为行公,汤剂监煎之节,不无可闷处矣。上命书传教曰,以其情势,似难有召即膺,而如彼也。故俾许一伸于泮堂,更伸于文任,则廉隅不可谓之不伸,犹复深引,岂不过乎?然于礼使之道,又许其一番递免,甚为得宜。药房提调李秉鼎,今姑许递。仍命读奏公事,肇源读奏平安监司朴宗甲状启,完市咨文,入送凤城事,义州府尹李基让状启,完市咨文,入送凤城事,致性,读奏江原监司金履翼启本,罪人朴万大等,放送事,平安监司朴宗甲启本,杀狱罪人等,同推度数,开坐事。益运、海愚,以无公事,先退。上教春源曰,右相之病,何如?春源曰,肾兪受炙恰为三百壮,三里受针亦为一度,自昨日显有差复之效矣。仍命书次对頉禀启辞批旨讫。上曰,使行,何时入来?今日颇有雨意,必趁未雨前入来之意,令畿营驰报。教晩秀曰,昨日淳昌郡守举条中,专以民库之弊为说者,有涉如何,岂可为民库而遽请划给还谷乎?举条措语改入,而仍令有司堂上,取考南原纸所釐弊时节目,仍于此举条纸尾,消详行会也。又教曰,御史林汉浩、郑晩锡,果已来待乎?锡中承命出传,回奏曰,尚未入来云矣。命书传教曰,昨秋驾过十邑军丁之弊,宽其期限,俾各厘正后登闻,待登闻,当遣考察之行,已言于畿伯,而先从华城军丁之年未满勒定,限已过应役者,春秋以此两人,差送行绣衣之事,虽已按廉,欲观其后举行勤慢,复命后,使之待下教,更为待令,则召命已久,稽缓若此,虽非此两人,岂乏他人?事体所在,不可无饬,前校理林汉浩,孟山县监除授,兵曹正郞郑晩锡,迎日县监除授,并令明日辞朝,时任县监等,今日政,递付京职。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回还冬至正、副使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冬至正使金文淳,副使申耆,以次进伏讫。上教文淳曰,卿之无事往还,公私之幸也。昨冬病报,极用闷虑,伊后登程之报,虽为喜幸,尚不能弛念,今焉稳税,何幸如之,伊时病势,果为如何,而今亦能无馀症乎?文淳曰,义州以前,无事作行,而渡江露处之际,多致触风,因祟感症,殆至绝谷,方其危笃之时,精神昏沈,殆不自知,而及其少愈,以其源委不深之故,渐渐差胜,今则别无馀症矣。上曰,副使亦能善为往还乎?耆曰,臣亦无事往还矣。上曰,卿等到彼中,所见何如,能见太上皇及新皇帝乎?文淳曰,太上皇,今年八十八,而颜貌如七十老人,行步之际,不用扶掖,但其精神颇不逮昔,新皇帝,则丰厚硕大,而以仁孝著闻,侍坐终日,未尝举目,闻其在位三年,问寝视膳之外,无一言及于政务者云矣。耆曰,以外貌见之,亦甚顺便,且有仁厚之声矣。上曰,彼中尚有乾隆历乎?耆曰,宫禁之内,尚用乾隆年号云矣。上曰,朝政得失,人物贤否,亦有所见闻乎?耆曰,朝廷士夫,既不相往来,象胥背之交接,只是市井之人,故别无所闻,而阁老刘墉,以新皇师傅,最有朝望,上皇,则专任和珅、福长安之徒矣。文淳曰,虽有阁老,皆不能事事,只有和珅一人,而权宠隆赫,民怨亦甚矣。上曰,铁保、王杰之属,今尚在乎?纪匀,素有名称,其果何如?文淳曰,王杰,尚为阁老,铁保,今为礼部侍郞,纪匀,果有重望,而今已老矣。上曰,风俗则如何?文淳曰,固有大国规模,而纪纲法度,亦有渐不如前之叹矣。凡事专以简便为主,故大宴时,殿上侍卫,不过左右二人,后园游幸时,太上皇乘黄屋车,皇帝亦为步从,凡属各分,体例间事,全不成样矣。上曰,此则必胡俗也。古之华制,岂其然哉?参宴之时,皇帝亲自赐杯乎?文淳曰,臣等亦登御榻之旁,而御榻甚广,朝臣亦多上榻者,至于赐杯之时,皇帝以授侍臣,侍臣受之以授使臣矣。上曰,卿等见山高水长阁乎?文淳曰,山高水长阁,则只观外面,不知其详,而正大光明殿,则所见甚伟,坐榻及六叠屏风,皆以沈香为之,殿内砖石数十步,皆是有文之玉矣。上曰,参包一款,象胥辈,举皆蒙利,而亦能无潜商之弊乎?文淳曰,译舌辈,则果获利益,而今番则潜商之弊,亦庶几无之矣。但参货之获利虽易,而银货之贸出实难,盖彼中之俗,专尚富强,故于财利上悭惜,秋毫不肯轻用银货矣。上曰,亦尝见其所谓幻技乎?文淳曰,呑剑之技,所见甚怪,而似非幻术,只缘习熟矣。上曰,西洋人之在彼者,见我国之人,果作何状?文淳曰,臣等则未尝往见,而闻其近日,则不肯与我国人说话,亦不出示其书册云矣。上曰,彼人亦有为邪学者乎?耆曰,虽未详知,而闻多胡人之顶礼于天主观者矣。上曰,中华之大,无物不有,设有此等,岂如我国之为弊哉?文淳曰,闻有苗蛮之乱,既歼渠魁,尚未扫清,时遣偏师云,而北京之内则晏然,未尝为忧,及回到我境,则清南一带,骚说大作,皆以为中国,方有大兵革云,故臣一一为言其事实矣。上曰,骚说之多,自来如是矣,彼中人物,胜于我国乎?耆曰,固有大国气象,虽常贱之辈,终日相对,不闻其争斗喧闹之声矣。上曰,其中华人,尚有讴吟思汉之情乎?文淳曰,岁月浸远,满汉渐混,汉人之款待吾人,反不如满人,此则似因避嫌而然矣。上曰,南方之人,必不如是矣,卿等见太学乎?先圣位板之旁,有清书云,岂不骇眼?文淳曰,清书,果为骇瞻矣。耆曰,十三经之碑刻,新建于五六十间厅舍,所见甚好,辟雍之制度,亦可为观美矣。上曰,见东岳庙乎?文淳曰,果为一见,便是一大寺刹,而但无守护之僧徒矣。大抵彼中,则僧徒乘车而行,寺刹杂于闾阎,间多隔墙对门之处矣。文淳曰,两圣朝纪迹碑,新建于定州城外,距大路不满数步,此是燕敕往来处,则历路入见,势所必至,碑文中,虽无大段忌讳,胡元二字,极涉如何,不可使彼人见之。当初创建之时,虑不及此,伊后诸议,或以为敕行时,积刍遮蔽,或以为改作官路,柴草之路,左积峙,不但所见突兀,碑阁高大,终有掩不得之虑,至于改路一款,自本牧东门十里,迤回民畓可惜,第念城内有宣庙朝驻跸旧基,民不居住,田无官税,今若移建于此,则新创屋子,仍用材瓦,所费不过转输工役而已。此乃沿路所见闻,而如臣浅识,未敢指一陈请,令该道道臣,详度便宜,即速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本州有两圣驻御之旧址,一在城外㺚川地,尚称元帅台战场坪,此国初胜捷之旧址也,一在城内卓姓人家,此穆庙宿所之旧址也。竖碑之举,不可一为一否,而只建于㺚川,未遑于卓家者,实为欠事阙典,城外之碑,建阁移奉于城内,而城外已建之阁,则当敬书碑面,刻而竖之,如是然后,两圣驻御之旧址,各有征信之纪迹,而体貌始可尊严,事面尤为完备,令庙堂,以此意,知委道伯,与邑倅,须即经始,先以碑石见样,上送内阁,而农节在迩,能于其前完工乎?一体问于道伯,使之状闻,可也。出举条上曰,如无更奏之事,出去休息也。文淳、耆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前假注书具得鲁,仍察厅任。又命书传教曰,当该注书汰去。锡中退出,记事官洪奭周进伏。上曰,具得鲁,仪仗库郞厅,瓜限已满,而尚今不为陞六,何也?令该曹,后日政,即为举行。命书榻教曰,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迎日县监郑晩锡,孟山县监林汉浩,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今闻曾经本道守令云,此时政欲釐弊于该邑,孟山县监林汉浩,与兴阳县监,今日政相换。仍教晩锡等曰,下去善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具得鲁,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海愚书公事判付讫。命得鲁进前,教曰,注书点下,当为径出乎?得鲁曰,例当陈疏径出矣。上曰,汝祖有春坊旧契,未及尽用,予未尝忘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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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尹致性。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书洪奭周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持平申溆、李东焕,司谏金孝真,正言尹涵,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肇源曰,二十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李肇源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献纳徐有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肇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备局有司堂上李书九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肇源曰,更为牌招。

○以礼曹坐不坐单子,传于李书九曰,在外参议许递,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尹致性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掌令李儒修在外,执义柳畊,掌令郑㝡成,持平申溆、李东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荐望,以韩用龟为开城留守。

○有政。吏批,判书闵锺显进,参判李敬一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行都承旨李晩秀进。以李显默为执义,李羽逵为司谏,李益洙为掌令,金和锺、宋知濂为持平,金熙华为正言,朴吉源为献纳,徐迈修为知敦宁,朴宗甲为工曹判书,李泰永为工曹参判,李义纲为右尹,金祖淳为礼曹参议,郑民始为内医提调,具得鲁为监察,朱重晩为璿源殿令,金镒为穆陵别检,东学训导单李𪼆,故郡守金益福赠吏参例兼,故参奉金澕赠执义,故参奉金之纯赠执义,故教官金之白赠执义,故学生金浏赠教官,故学生金沇赠教官,故成均进士金之重赠教官,故参奉金亨进赠持平,赠户参姜福一赠左参替例兼,赠左承旨姜震耆赠户参例兼,折冲姜益九赠左承旨例兼,都摠管姜游三代追赠。

○兵批,判书李时秀进,参判柳谊病,参议金启洛入直,参知柳师模病,右副承旨李肇源进。以李格为宣传官,权翊为都摠都事,白光仪为训炼主簿,判府事金文淳减下,大护军李秉鼎、尹弘烈,护军金勉柱、权之彦,副护军李鼎德,副司果李珩、金尚离、韩翼镇、洪宗涉、姜时焕、任㸁、许栮,宣传官徐翼淳待窠陞实事承传。

○以兪殷柱囚单子,传于尹致性曰,附过放送。

○吏批,再政。郑东观为应教,曺允遂为副修撰,徐迈修为知义禁,李泰永、李义纲为同义禁,金文淳为瓦署提调,具得鲁为兵曹佐郞,韩性重为智陵直长,宋应圭为栗峯察访,奉常奉事单安敬默,禁府都事兪殷柱,监察金鲁正相换,禁府都事柳秉均,汉城主簿韩百衍相换,开城留守单韩用龟。三政。以李义弼为户曹参判,权裕为同经筵,赵镇宽为同春秋,李宗烈为监察,康达秀为义陵奉事,知春秋单赵镇宽。四政。以韩翼镇为典籍,金应一为安陵参奉。

○传于李肇源曰,新除授金吾堂上,并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海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悬题宫通礼院假引仪赵明益、金愿等拿处事,传旨启下,而假引仪则以杂岐,例自刑曹举行事,曾有定式矣,赵明益、金愿等,俱是假引仪,并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后勿如是之意严饬,今番则姑为分拣,可也。

○尹致性,以义禁府言启曰,开城府前留守黄昇源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黄昇源,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此草记,何堂上为之乎?既有夺符后拿来之教,则兵符去就,兵曹自当禀旨,分付兼留守,更使之赍送后,当令兼留守交龟,岂可以循例拿来样,为此草记乎?该堂既处分,捧纳承旨推考,此草记还给,兵符,即令兵曹行会前守臣及兼留守处,使之夺符赍送后兼佩事,分付。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传教,前开城留守黄昇源所佩兵符及属镇发兵符,并即赍送于兼留守、京畿监司李在学处,姑为兼佩,待新留守下直出去,如例传授事,前留守及兼留守处,一体分付之意,敢启。传曰,不知国法之守臣,何可一刻佩符,行留守之事乎?即为拨马知委,可也。

○备忘记,开城留守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宣传官尹之谦启曰,臣于当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诣明陵蜂岘防路处,详细巡审是白乎,则上下防路处筑石颇高,设棘亦密,无人迹往来之痕是白遣。本陵官,自今年正月,定置陵军二名于设防处,一名则使之巡山,一名则使之看守是白乎旀,但遮路石墙,间或有年久颓圮者,故招致守仆及陵军,以各别修筑之意,申饬是白遣。仍诣昭显墓植木处,一一看审,则主峯前后面及内白虎上下诸麓前后所植之木,虽颇稠密,而姑未茁茂是白遣。外白虎则间多稀疏处,故守卫官及墓军、守仆等处,着意加植之意,亦各申饬是白乎旀,木根段,间或有年久之痕,而别无新斫处是白齐。传曰,此辈为宣传官,故凡有摘奸,不勤莫甚。蜂岘但当巡察以来,守仆何以招见,反为现身昭显墓,植木及木根,尤焉敢草草摘奸乎?当该宣传官,为先令该府处之,以惩他人。严饬何如?则植木尚不茂密,守卫官等,照法严勘。不能赞助之高阳郡守,亦为拿问严处,道臣推考。此后每年春秋,承旨奉审,或史官、宣传官摘奸,又或如前,道伯、地方官,难免重勘。此意下谕,仍令书付守卫官直所。

○李肇源,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传教,宣传官赵运永,严棍十五度后,充军次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开城留守韩用龟书。王若曰,旧都重管辖之任,地望并尊,公朝拣保釐之才,庙议咸属,如欲与我共理,其将舍卿伊谁?眷玆胜国遗墟,即是留府重镇,鹄岭设险,奠厥五百载霸图,龙峀储祥,开我亿万年洪业。风潮通沁州之帆舶,在宋则两京分司,山川壮畿甸之藩篱,若汉之三辅并列。民物货宝之攸萃,隐然大都会繁华,甲兵钱谷之㝡殷,宛是上将军节制,惟其缓急之足恃,所以抡选之尤难。惟卿,器宇祥和,才识明透,政事文学之赡敏,蔚为侪流之所推,恺悌恬谨之著称,绰有古家之遗范。饬雅操而无苟于名利,持清议而不挠于险夷,固知望实之俱隆,是以倚毗之斯切,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毋替隆寄,祗服宠章。抑锥刀竞利之风,期于俗移而归厚,奖弓马尚勇之士,勿以时清而忘虞。竹桥之遗躅是寻,政先培义,花潭之旧闾必式,治尚敦儒,自馀禀裁,厥有彝典。於戏,兼赞筹务,予自有晋接之时,暂辞禁扃,卿莫怀离违之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郑来百制进

○戊午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弘谦,事变假注书赵璜镇,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右议政李秉模,兼户曹判书金华镇,行上护军郑民始、金持默,行吏曹判书闵锺显,行大护军李敬懋,右参赞沈焕之,礼曹判书李祖源,刑曹判书赵尚镇,行护军徐有大、李汉丰、徐龙辅,副修撰郑来百,以次进伏讫。秉模曰,近日日气和暖,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冬候过寒之馀,故春候亦为过暖,气甚蒸郁矣。秉模曰,日气之过为向暖,果无如今春矣。民始曰,如是过暖,必是酿雨之征矣。上曰,方春时雨,为农甚望,而其为人气之解郁,亦尤望矣。禁苑花事,今既烂漫,而近日,非但以庶务之无暇,亦以日气之熏热,予未果一赏矣。向于领府事许,起居问讯,而闻有南山花柳之行,筋力之好,此可推知,岂非稀贵之事乎?秉模曰,园幸回銮之后,连为劳动,区区忧虑,实未尝弛矣。上曰,向时劳惫,果为甚矣,而诸节则近已夬复矣。卿之慎节,受鍼着效,诚可幸也。仍教民始、华镇曰,卿等亦尝受朴春源之鍼乎?民始曰,臣亦受其鍼,而果熟手矣。华镇曰,臣受鍼多矣,而春源之鍼,最为手熟,熟则下鍼时,不为痛矣。上曰,予亦欲试之,而事系张大,故姑不为之,而若于春秋,定穴受之,则似必有效矣。大抵鍼法,能知穴而善下,则可责神效。鍼与药,分而二之,亦后世之事,而究其本,则鍼亦药也。灸亦如鍼之即效,而于湿为宜乎?华镇曰,然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谕善不为上来,故撤讲已至三月,政甚闷然矣。事系讲筵,何等紧重,而左谕善,以右谕善之不来,亦随而逡巡,其在事面,不当如是矣。太子僚属,虽载古史,而亦非别般职名也。自我肃庙朝,已有权设之职,而至予讲学时,如朴圣源则以堂下为谕善,徐志修则以宰列为谕善,而随品兼带,至于行谕善、兼谕善之职,皆为僚属则一也。今之人皆以僚属认若抄选者然而亦不即出,卿其提饬,勿为如是,可也。秉模曰,右谕善李城辅,观于前后疏启,似当俟病少间,不日上来,则左谕善尹得孚之一向逡巡,不欲进讲于右谕善入城之前者,太涉过当春煦舒长,讲筵久阙,目下先务,孰大于此,而强引不当引之嫌,极为未安,各别申饬,即令进参于讲筵。且闻元子宫僚属启下之后,郑日焕一人外,如李述源、朴胤源、申大羽诸人,尚未仕进云。此与抄选有异,不过桂坊一例,则揆以国体,岂容若是?亦令讲学厅,申饬仕进,俾无更为烦禀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批旨既有提教,亦以筵教,令政院有录付于卿者,何当上来?更令政院,下谕于右谕善李城辅处,多少敦勉之语,亦近于外面,姑略之,并以此意,下谕。秉模曰,顷因户曹判书金华镇所启,关西耗谷作钱便否,论理状闻之意,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朴宗甲状启,则以为谷多邑耗作钱,始自戊申创行,而戊申谷摠数为八十四万五千八百石零,至丙辰为五十四万三千一百六十石零,九年之间,所缩为三十万二千六百六十馀石,究其致此之由,则灾岁停减之缩,应入之不足以当应下也。若其一直缩去,逐年犯本之至于多或三四万石,少犹八九千石者,作钱之所致,至于民食之裕与不裕,亦不系于此谷也。各衙门谷之尽分取耗者,其所增损,非臣营所可从便,故虽在谷多邑,割本发卖,非所可论,而必以元还饷谷,年年排比,半分条则岁以缩,尽分条则年以滋。近来谷多邑作钱,不为不多,而还分之犹患不少者,良由此也。作钱之多寡,虽无恒定,自戊申至甲寅,俱过万馀石,乙卯九千石,丙辰六千石,可见其元谷之渐缩,而作钱亦随而减,故昨年只取其有馀邑分定,而都数为二千九百五十石,以此数作钱上送矣。今若岁准七八千石作钱,虽无水旱之忧,停减之举,不出十年,可料元摠之渐缩,以近年岁入放下作钱,通融磨炼,加耗作钱,无逾于三千石,则经用虽曰不敷,籴本庶无加欠,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多则减之,少则添之,即朝家富益之本意,今以道臣所论,参互岁入与岁下,则如非加分之年,三千石作钱,恐亦有或犯原谷之时,姑为依状请施行,若有日后不可不加减于三千石内外之端,则随时据实状闻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道启中五十四万三千馀石云者,果是一路谷数都摠耶?秉模曰,此但指元还饷实数,而外衙门谷数,则又在此外矣。上教华镇、民始曰,卿等为道伯时,原谷实数,果为几许耶?民始曰,臣待罪时,为百二十万石矣。华镇曰,臣之待罪也,亦过百馀万石矣。上曰,谷数则比前若是大缩,而民犹以谷多为弊者,无他,专由于尽分谷之多。尽分谷名色之渐多,果始于何年耶?此盖丙申以后,渐为增多,以至近日,为弊尤甚矣。秉模曰,丙申之前,亦或有之,而至丙申以后,庚子、辛丑年间,渐益繁多矣。上曰,朝家之取用还耗,已非古也。挽近以来,便作经用,凡有防弊、给代等需用,辄以耗条取用,为当然之事,尽分谷日以益多,此等谷则虽值俭岁,以其需用之掣碍,亦不许蠲停,如此而民安得不受其弊乎?今人狃于见闻,自宰列以下至于乌角带新进,九为民国经纶,必将曰取用耗谷而已,是岂成说乎?朝家若不用还耗,则守令犯科之如法论勘,事面明正,而今则耗谷皆作经费,此等事亦多有苟艰之处矣。即今苏弊之方,一言而蔽之曰,尽分谷并为厘革,一以半留半分为式,然后籴弊可以矫救矣。民始曰,半留半分,则岂不好矣,而非但朝家经费,专资耗谷,京外各处用度,皆出于此,亦难猝然变通矣。上曰,关西一年税小米,亦几何耶?华镇曰,为九千石矣。上曰,惟正之供,比他道较歇矣。民始曰,关西一路略干田税,则会录各邑,仍作还谷,大同则初不捧上,付之营邑,以作民库需用,故一路所出,有补于朝家经用者,本自无多矣。上曰,此所以关西民力,较他道稍胜矣。民始曰,大抵关西,富户居多,而还分不以统户给之,只以愿受户分给。故贫民偏受,此皆守令、道臣之责也。关西户数,不下三十万,假令百万石谷数,尽为分排于户摠,则一户所受,不过为三石,分粜之际,如无富者图免,贫者偏受之弊,则岂有谷多为弊之理乎?华镇曰,惠堂所奏,果是矣。富户则不愿受,而只于愿受之贫户,偏为分给。故末乃至于停退荡减,谷摠之减缩,亦由是矣。上曰,丙申以后关西谷都摠,一番抄出以入,可也。民始曰,若欲抄出,则当自本道抄录矣。上曰,本道文书,皆有凭考者乎?民始曰,丙申以后文书,则似有之矣。上教秉模曰,关西及诸道尽分谷、应加分谷等设施本未,数爻多寡,往复该道,抄成一册,以备登览,而左承旨向者厘正分留案,使之仍为看检,好矣。教华镇曰,铸钱其间,铸得几许耶?旧钱则体大而敦厚,近来则渐为薄小,何为然耶?华镇曰,匠手辈果为屡饬无效。盖其利之所在,而终不知戢矣。民始曰,钱样虽小,敦厚则为好,而近来新铸钱,极为薄劣,触手可碎。盖铜价渐贵,铅多则有利,铅少则无利,故多用铅镴。钱制之渐不如古,良以此矣。上曰,虽以古史观之,如鹅眼、鋋环等钱,甚至于轻浮水上,考其时则皆非治世之事矣。此等制作,亦关时象,利之有无,岂可较计,而不思经久之道乎?民始曰,铸钱之利,在前则几为什七,今则不过为什二,而钱样则反不如古,此盖由于匠手辈挟铸之时,渠辈物力,无以办出,故官铸之钱,多杂铅铁,取其馀剩,以作挟铸之资,奸弊专在于此矣。上曰,挟铸何谓也?华镇曰,此非私炉之谓也。官设十炉,五日官铸,一日则许令匠手辈,备物力自铸,此所谓挟铸也。上曰,此皆禁、御两营匠手乎?民始曰,然矣。两营公债,无以充报,故不得已使军门匠手挟铸,以充公货,而以致匠手辈凭借作奸。臣意则军门匠手,勿为使用,自本曹募得匠手,给雇价铸钱而罢其挟铸之弊,则钱样可以复旧,而利亦不少矣。上曰,何必曰利?只令钱样敦厚则好矣。教汉丰曰,所谓公债,此是御营厅物耶?汉丰曰,然矣。当初二十五万两,四万两则荡减,而其间次第收杀,即今未捧,犹为八万两,若值铸钱时,则以一日五百文,收捧于匠手处,以为渐次充偿之计矣。上曰,此是倭译辈所逋之公货乎?国纲所在,诚为寒心矣。仍教华镇曰,卿其罢格前规,以别般敦厚之样,铸得数万两钱,永永封置于本曹及各司,使人知当宁朝某人所管,某岁所铸之钱样,则于卿岂不为事业中一事乎?卿第念其可为之道也。华镇曰,以今钱样物力,尚且不赡,若欲大于此,敦于此,则自多掣碍,难便之端,是甚惶闷矣。上曰,卿若别般检饬,痛矫谬习,以复旧制,使后人称道,如戊寅年金圣应铸钱之事,则岂不好哉?又教曰,本曹当以钱十万两布千同,作为封不动,而近来留库钱、布见在,果为几何耶?华镇曰,布则果有千同,而钱则太不如数矣。秉模曰,华城整理谷除耗之代区划之方,从后禀处之意,顷已草记,蒙允矣。取考其当为给代之数,则每年米为三千八百二石馀,各谷为二千石,就常赈谷与备局句管谷耗条中,每年米二千二石馀,各谷二千石,分排于两南及海西,如或不足,则无论某衙门谷,推移排比,准折施行,米一千八百石,则畿邑敕米,数渐滋多,民弊不少云。以每年耗条,准此数一体划给,并令作钱,从便取用。乙卯作米条二百六石及昨年鸥浦民除耗各谷折米一百九十一石馀,不可不及今措处云。此亦以畿邑还米,只今年划给之意,并为分付于各该道臣及华城留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顷因湖西道臣状启,洪州牧监营纳杂物引用委折,查实驰启事判付内,巡营之春秋卜定,虽曰营谷会减,征贵征贱之时,许多不足之数,或出于结,或出于吏。结固民也,吏亦民耳。为道臣者,当其年例卜定,犹且存心爱物,嚬蹙郑重,宁忍引等而更添一瘼乎?故相之递任还朝也,欲从此弊,痛加厘正而未果,今因洪州前牧使之筵奏,使之发关查问,则道臣结语,何其太歇后太阔略也?近来民忧国计,担却久矣。然而道伯按其道,犹可谓近于民,而为道伯,为此状启者,此其意果在于修举乎否乎?为自奉乎,为民乎?大抵洪州如此,则五十二州,可从而知。只举已现发之洪州一邑,草草塞责,未知洪州以外所谓营卜定,举皆价相当而弊不存乎?断断无是理,则藩臣不体朝令本意,有若越视然者,其罪何居?谴罢之典,犹属末勘,而此时迎送,亦关民弊,姑不严处,为先缄辞,从重推考,下司宪府施行。引等道臣,待查启出场,自本司分等勘罪之意,草记。卿等出意见,更为关问,使之逐邑查实,以其为弊之端,釐弊之方,一一举皆撮要,使之从后状闻。引等与别卜定,严立科条,著为令式,如有犯者,直施以制书有违之律事,载之禁府、刑曹受教,为弊釐弊,万有一不能详察而另救,反致祛弊生弊,民邑不受实惠,营属便归凋残,则并与前罪,难免别般重绳,亦令知警惕念,将功赎愆之意,一体严饬,分付事命下,而因判下行会矣。即见忠清监司韩用和状启,则备陈营用杂物分定时为弊之端,救弊之方,仍以为目下矫救之策,若一并自营贸用,则多有事势之掣碍,故元定价谷之太涉轻歇者,量宜增价,营中需用之不甚关紧者,全数除减,数爻之较多者量减之,皆以排朔磨炼,必以当朔条了勘,无敢犯朔引用。若其春秋分定,则又以夏季冬末,定为期限,各种若以本色责纳,则点退诛求之弊,势所必至,故防纳之例,不得不仍旧施行,防纳之价,又为裁酌减定,而元卜定杂物都数为三十五种中,目今所存为二十六种,而会减价租本为三千一百五十三石零,今番厘正时添价租为七百十八石零。戊申道臣洪檍,为此杂物价添补,别备钱二千两,分给列邑,年年殖利,时在合为八千二百二十九两零。今番又以一千五百两,分划添加,使之补用于防纳价不足之数,而各其守宰,专管拮据,毋或侵于吏民僧徒,以为杜弊塞源之意,成节目,分送各邑为辞,而引等、卜定道臣,以故监司尹东晳、金光默、尹尚东、朴天衡,前监司李亨元、柳焵、徐美修及时道臣韩用和报来矣。不罢卜定之法,则减种与添价之外,实无矫救之道,而就考节目,则所减之种,在营用,似不至太缩,所添之价,在各邑,果不无所益。苟使各邑视若官厅,各种折长补短,预贸趁纳,则虽有随时之贵贱,势或相当于彼此,而究其本,则引等与别卜定,一切痛革,然后可以责效。此则违制之律,王府则有,职在方岳,此而冒犯,他尚何论?以此意严饬,分付。节目中所谓殖利钱,虽出于不得已之策,公私债利,自有定数,而所论利条,过于法式,岂可无难举论于报庙堂之文迹乎?该道臣韩用和,从重推考,自本司论题,使之厘正。至于引等道臣,盖以营无排朔时,当交递,不得已袭谬之致,并与身故人,而姑为勿论。其中李亨元,其所引等,在于将归之时,其间委折,实所未晓,令该道往复查问,待其报来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即见平安监司朴宗甲报本司辞缘,则枚举江界府使李健秀牒呈,以为江界连值丰稔,旧还渐充,谷簿渐滋,反成民弊,沿野各邑之他衙门全留条及半留条,与该府尽分条,量宜相换,则其在减分添留,为三千四百十三石零为辞矣。谷簿移换,虽甚重难,此等救弊,在宜通变,依所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即见宣惠厅堂上郑民始所启,则以为向自户曹,以济用监贡物中红花、水细等四种,别无需用,多致遗在,裁减其价米一千九百石,移给别贸䌷苎价事,草记,允下矣。因两廛市民等询瘼原情,自庙堂以别贸元贡,事体各异,不可移用之意,草记防塞,而价米之裁减者,不为决定矣。户曹既以物种之无所需用,减罢其价米,则惠厅亦不可循例上下,而贡价存减,自本厅有不敢擅便,令庙堂禀处为辞矣。䌷苎价之移给,不但惠厅之相持,廛民、贡人,俱为称冤,已为防启,而该贡中相当物种之换作,明有可据之例云,令该曹参考换作,以为俱便之地,如是之后,则贡价自当依例上下,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平安前兵使任嵂所启,义州玉江镇,近有银脉,该府尹李基让,因巡营题辞,吹炼看色矣。当此银货艰乏之时,设店吹炼,不为无补,而第边上重地,各别审慎,然后乃可设店,令庙堂别遣摘奸后处之事批旨内,边上重地,在所审慎,出举条,令庙堂,禀处,可也事,命下矣。江界亦是江边,而设置银店,虽不可以江边为拘,今此玉江,即是义州地,义州与栅门,无异于朝夕相通,若许设店,则彼我之间,许多奸弊,有难防察。开店一款,即为撤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顷因前平安兵使任嵂之所奏,以大老祠折受事,有传教下者,臣不胜惶悚矣。先正平日经纶,在于革罢宫房折受,而今乃以折受之事,贻累于本祠,则先正之心,岂安于俎豆之享乎?院儒辈,错认年前田税划给之成命,而屡度来言,故本司亦一味防塞矣。院儒辈,以太涉恝然为疑,臣亦以事关本祠之故,欲取其本道防报,使之破疑,姑令关问。有司堂上李书九,颇为持难,故臣以关问则无妨之意言及,使之发关,而防报上来之后,遂为严题禁断。到今思之,书院田结之越境折受,大是格外,圣教之下,实为惶恐,敢此略陈事实矣。上曰,院结例在于本邑,越境折受,果为非例,故有此下教者矣。秉模曰,备局有司堂上李书九,以向来台论,尚不行公,庙务极多可闷。宰臣去就,不轻而重,不可以一时相规之言,永为引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前备堂赵镇宽,今已叙用,备堂还差,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诸道句管堂上未差之代,既承差下之命,行上护军金文淳,京畿句管,刑曹判书赵尚镇,北关句管,行大护军赵镇宽,关东句管,行左承旨李书九,湖南句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平安前兵使任嵂所启批旨,有即令庙堂草记回启之命矣。取见其所启,则以为本道军弊中,良三手、奴三手,俱是团束军,而良三手,称以良人,奴三手,谓之私贱,不欲与之比肩,故奴三手,辄皆厌避,今若奴、良两名色革去,统称以三手军,随阙充定,则似极便好为辞矣。盖其趋舍之为弊,生于好恶之相形,前帅臣所论,不无意见,且别无更张之端,只就元额,一其名色而已,恐不必持疑,及今变通,实合便宜,而万一因此,土豪乡户之多有奴丁者,举皆掩匿,一年二年,潜移于良军,则揆以他道束伍,不拘良贱之法,宁容若是?此一节严明知委,俾无日后祛弊生弊之患。虽于覆启行会之后,或有一分参差之见,则无论道、帅臣,划即陈闻事,一体分付,何如?上曰,曾经箕伯之人,亦陈所见,可也。华镇曰,勿为区别奴、良,随其有阙,混同充代,则似无因此生弊之虑矣。民始曰,大臣所奏中后日之弊,难保其必无,而此则在察饬之如何。奴、良之号,与守、摠牙兵有异,虽无区别之称,似无掣碍之端矣。秉模曰,曾经道臣之诸议,既无异同,臣之日后之虑,即是万一之过计,依诸议,奴、良名色,从今革罢,一并以三手军通称之意,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台谏,何不入来乎?肇源曰,或有实病,或有拘忌,未承牌云矣。上曰,向以积城倅事,台臣有言,而事系犯分,故依启矣。今见守臣辞疏,本事则,曰不为无其事,而依违说去,右袒下吏者,是岂成说乎?为守臣者,但当以坏损风化引咎,而反欲为发明之辞,诚极骇然矣。一番发口,人皆相较,则谁为台谏者乎?向者洪致荣之论重臣,遣辞太涉迫切,固非矣,而左相之至请缄问者,虽是大臣之言,终涉如何矣?为重臣地,无怪其引义,故向既谅施,而使之一伸,昨又许解,而俾更伸之矣。今番守臣事,当为处分,兵判出去,令畿营捉致松吏,各别严刑后,即为草记事,分付,可也。时秀承命退出。秉模曰,松都下吏之顽悍,已无可言,臣之往年使行时,深夜行炬,慢不举行,至于移囚吏隶之境。大臣之行尚如此,残荫之见此羞辱,固无怪矣。上命书传教曰,名虽分司之吏,即不过下人,彼积城倅,虽无势之远人,乃命吏也,焉有下吏不恭于官长,以至犯手,致有台章之论列?无论风传之信否,为守臣者,但当蹙伏俟勘,以待查事之究竟,而捉诘积城邑属,举措太颠错,及见辞疏,遣辞颇似忿懥。不料此守臣处事之若彼其乖舛,蔽一言曰,今日之为台谏,诚难矣。始既纵吏,犯手官长,而任他风化之坏蔑,终又非时辩章,亦难免于不畏朝体,不恤公议,岂不骇然之甚乎?开城留守黄昇源,施以不叙之典。似此辞疏,岂可捧入?当该捧纳承旨,为先从重推考,上疏与状启并还给。命书榻教曰,开城留守,今日议荐,待下批明日辞朝。又命书榻教曰,开城留守下批政事,今日为之。又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昨见上使之无事回还,诚甚幸矣。秉模曰,以当初虑念之意,实不胜公私之幸矣。秉模曰,吏曹草记批旨内,祭官及试望苟且,后日宾对时,当为陞品人,筵奏加差事,命下矣。臣未及与僚相相议,今承下询,不知所以为对,而论以久次,则亚卿中行护军徐迈修,平安监司朴宗甲,三品中行副护军李泰永、李义纲,似合加望,放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正卿、亚卿,有见窠乎?锺显曰,虽无见存之窠,而工曹判书尹弘烈,参判权之彦,俱是年老之人,知敦宁李秉鼎,有情势未肃拜,右尹金勉柱,亦以身病呈告矣。上曰,并许递,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药房提调金文淳许递。又命书榻教曰,阳智、积城查事迟滞,道臣京畿监司李在学,从重推考,令庙堂严饬,使之不多日内修启。上曰,判义禁何不行公乎?锺显曰,有情势而不出云矣。上曰,近日时囚,皆是宣传官,而所谓宣传官之凡系蔑法事,非一非再,而甚至莫重榜名,误书四十七处之多,事未前有。如此之类,不可轻放,判堂备员前,勿为开坐,可也。命秉模就座。上曰,宣传官中,闻有可否不纯者云,诸将臣果闻知乎?敬懋曰,宣传官厅可否体格,自来严秘,次次轮回受署于诸员,终到掌务官许,如无所题或点污等示否之迹,则即以纯可之意,通告于一厅僚员者,法例然矣,而柳圣台可否,及其纯可回告之后,忽有一员,称以可否着署之际,吾果故漏署划中一点,以寓否字之意,而今以纯可施行,事甚不当,即请同会发论,致令初既纯可之可否,终归抑勒不纯之科,事未前有,极为惊骇。柳圣台可否不纯二字,依古例勿施,行首宣传官金益彬罢职,以警日后,何如?上曰,依为之。有大、汉丰等曰,臣等之意,与训炼大将李敬懋所奏,别无异同,而当该宣传官,亦不可无罪矣。上曰,本厅即受教厅风遵守之厅,则既呼纯可之后,因一怪悖僚员之言,有此受教外无于古之所为者,万万骇然。此路一开,后弊难防,当该宣传官赵运永所为痛恶,为先令摠戎使严棍后,仍令该厅削荐充军。此后厅风之关系受教,一有违越,当用揭板受教之律,此举条亦令揭板,可也。并出举条敬懋曰,当该宣传官,既承严处之命,而柳圣台,既有人言之后,亦不可掩置,一番查问,断不可已矣。上曰,此不必问之事矣。命书传教曰,行首宣传官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教华镇曰,卿之族侄,连继登第,卿家可谓运通矣。今番金领敦宁为命官,深夜骤考之际,能得实才于许多试券中,可见其试鉴矣。锺显曰,今年新榜中,年五十以上人抄出以禀事,顷伏承筵教矣。新及第李燮、韩致海、权国衡、郑履运、承宪祖、郑泰彦、柳镇泽、朴察远,俱是年五十以上人,虽未及分馆,既有特教,则依近年例,似当陞六,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并于唱榜后,出六付司果,次次收用实职,可也。出举条锺显曰,今番新榜中咸兴举人李珩,年六十四,当入于六十以上人,付司果之中,而顷因违格于殿试,不得一体举行矣。今则既有付之榜尾之特教,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陞六付司果,可也。出举条锺显曰,顷因全罗道儒生等上言判付,故忠臣行郡守金益福及其子若孙一门七人,并下貤赠之命矣。金益福,既是文料通政,则赠职似当为吏参,其外学生金浏,进士金沇,进士金之重,则已蒙教官之特赠,参奉金澕、金之纯,教官金之白等,有职衔者,有加赠之命,而此则与白徒有异,台宪超赠,虽系难慎,而一门七人之倡大义办大节,既承褒嘉之恩教,则一番经禀后,合有酌定举行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如此卓异之节义,台宪之赠,允协物情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登科十年者,为几人乎?秉模曰,槐院参下中登科十年者,合为五人,事当于岁初筵禀陞六,而观于该院事例,首相每为陈达,故臣不敢擅便仰达矣。上曰,一并陞六,可也。出举条锺显曰,关西人柳櫰,登科为十九年,而不为分馆,尚未出六云矣。上曰,缘何而然乎?民始曰,不愿为芸阁分馆,而不为矣。上曰,乙卯年,以永兴本宫事,北儒有上疏者,而尚未调用矣。仍命书传教曰,近闻始知之,乙卯欲为下教者,咸兴幼学金应一,道内初仕,今日政收用,以示为所重之意。上曰,定州碑阁改建,方为经纪,而工役必不至张大,好矣。秉模曰,今既移建,则规模似当从约为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弘谦,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积城查事,畿伯何至今不为修启乎?肇源曰,畿伯不为行查,而闻自松留查实云矣。上曰,事系本府,何可自为行查乎?然则松留事,尤可骇矣。仍命书传教曰,意谓畿伯举行之稽滞,先为问备,使之火速捉致府吏,严刑查启矣。今闻该房所禀,始知松留自为行查之事实矣。松留事,可谓罪上添罪。自己之事,自己行查,廉防之外,宁有如许格例乎?国纲所在,不可寻常处之,前开城留守黄昇源,发遣宣传官夺符,仍令该府拿问定罪。命书榻教曰,前开城留守,既命拿来,新留守待下批,使之即为辞朝。上曰,宣传官一人待令,听下教后,使之下送夺符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宣传官何不待令乎?夺符命下后,即宜来待于阁门外,而如是迟滞者,极为骇然矣。命书榻教曰,不即待令之夺符宣传官拿处。上曰,拿来进去都事,若不趁明日申时复命,则当施严勘之意出传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都事谁为待令乎?贱臣回奏曰,当直都事柳秉均待令矣。上曰,此人年老,似难及期举行,以他都事年少者出送事,分付也。命书传教曰,禁府举行,稽忽莫甚。一守臣拿来,果何难事?过时无动静,本府首都事拿处,不饬之行公堂上递差。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判已开政乎?益运曰,姑未开政矣。上曰,政望催促入之。贱臣承命出饬。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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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绿故出。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书洪奭周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文武科唱榜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文武科唱榜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献纳朴吉源,正言金熙华,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左副承旨尹致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亲行,而雨意有之,奉室行礼与北苑望拜间,观明日日气,更当下教矣。

○李勉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今日捧供事命下,而知义禁徐迈修,同义禁李泰永、李义纲未肃拜,只有判义禁尹师国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知义禁徐迈修,同义禁李泰永、李义纲,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提调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来待诸臣入来。

○以左副承旨尹致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书九曰,闻有亲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李勉兢启曰,知义禁徐迈修,同义禁李泰永、李义纲,牌不进,推考传旨,令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并更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

○李勉兢,以礼曹言启曰,昭显墓守卫官等,照法严勘事,命下矣。莫重墓所,不可暂时旷直,依前例假官差送,以为替直后就拿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昭显墓守卫官徐宗和、柳彦宗等,照法严勘事,传旨,启下矣。徐宗和,下去京畿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柳彦宗,方在直所云,待替直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摠戎厅启辞内,宣传官赵运永,严棍十五度后,充军次移送本府事,允下矣。赵运永,咸镜道富宁府充军,而以举条批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义禁府言启曰,高阳郡守徐有沂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徐有沂,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持平宋知濂启曰,臣于见职,与执义臣李显默,有外三寸叔侄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当递,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刑曹启目,今番监试覆试一二所阑入儒生朴琦等,一向发明,而同情诸人,终不指告者,究厥情状,万万巧恶,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阑入之罪,既皆自服,分等考律重绳为旀,其中围外着笠,自称横罹之三囚,参酌决放为良如教。

○戊午三月十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宣传官堂下无故者有二人,而堂上入直,至于四人,何也?监军单子,使之改修正以入。书九曰,视事,日暖间姑停事,有命矣。今已日暖,自何日入禀乎?上曰,自明日入禀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提调、来待诸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药房提调郑民始,壮勇大将赵心泰,以次进伏讫。上曰,训炼主簿崔翼,北道初仕人金应一招入。贱臣承命出,与训炼主簿崔翼,安陵参奉金应一偕入进前。民始曰,日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教应一曰,本宫跻享之疏,尔为其首,今番特除,盖为所重矣。尔于今番,往审华城万年堤,所见,果何如耶?应一曰,堤基与水门,俱为极好,而长生方之贮水,尤合于堪舆之理矣。上曰,闻尔有道路改修之论云,亦为详陈也。应一曰,堤北旧路,种植树木,而以堤东堰上,改修大路,仍向南边,逶迤作路,似为合宜矣。上曰,崔翼亦陈所见也。翼曰,臣亦果以为好矣。上曰,予于道路一款,恒有憧憧者存,尔言政合予意。堤役告成之后,从当烂商措处,内使又须下去,审度便宜也。又教曰,堤堰贮水,今不必更为疏凿,而筑垌处,亦无太高之患耶?应一曰,贮水已深,不必更濬,而筑垌处,不高不低,亦为适中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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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内阁斋宿。行左承旨李书九斋宿。行右承旨李益运斋宿。左副承旨李勉兢斋宿。右副承旨李肇源斋直。同副承旨李海愚斋直。注书曺锡中在外洪奭周斋宿。假注书李弘谦斋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执义李显默,掌令李益洙,持平金和锺,献纳朴吉源,正言金熙华,并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户曹参判李义弼,工曹参判李泰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习陈单子,启。奉室行礼相值,无故日退行为良如教。

○李晩秀启曰,注书有阙代,前注书曺锡中,被荐人尹命烈、柳台佐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捧供事命下,而行公堂上,只有判义禁尹师国,同义禁李泰永,判义禁有身病,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尹师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镇宽落点。

○李晩秀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李益运,牌招启辞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近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金近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闵锺显进,参判李敬一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李晩秀进。以尹行元为吏曹参议,玄重祚为掌令,曺允遂为司谏,赵秀民为持平,李垿为正言,金文淳为工曹判书,曺锡中为注书,赠吏参徐命元赠吏判例兼,故吏议徐宗燮赠吏参例兼,以上知敦宁徐迈修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李时秀病,参判柳谊病,参议金启洛病,参知柳师模入直进,右副承旨李肇源进。上护军金文淳,大护军朴宗甲,副护军尹致性,副司直李羽逵、李儒修、宋知濂,副司果赵万元,以上并单付。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注书曺锡中,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执义李显默,持平金和锺,既已诣台,谓有情势,不参合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济州牧使曺命楫启本,乙卯阙点马状请退征,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海愚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海愚,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待庆尚道会案上来,修正以入事,前已启下矣。该道会案,今始来到,御览会计,受出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奉室行礼时,侍卫军兵及墙外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再昨年,外各营入直军,除营直除出,训将率领排立,昨年,出番军五哨排立,挟辇军,连以金虎门入直军四十名磨炼,枪剑军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昨年例为之,可也。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李义骏启本内,初检官凤山前郡守曺学臣,复检官载宁前郡守郑东元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曺学臣、郑东元等,今方待命,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益洙,献纳朴吉源,校理李贞运、金铣,副校理郑来百,修撰金近淳启曰,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寝昧爽以后申禁之命,因许捧入,未彻之启,特赐允兪,俾。以下十二字刀削答曰,不允。以下七字刀削

○掌令李益洙,献纳朴吉源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妻))、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李益洙启曰,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献纳朴吉源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工曹参判李泰永疏曰,伏以为人臣而厚蒙生成之恩,曲被陶甄之泽者,从古何限,而雨露若偏于枯荄,造化如私于一物,喣濡全保,拯济拂拭,岂有如臣之比也哉?噫,殿下之于臣,天地而父母焉,生死而肉骨焉,阖门家族,保有今日,秋毫皆殿下赐也。恩山德海,不足喩其万一,生陨死结,不足酬其万一,百口相对,攒手祝天,感极而涕,泪尽成血。此生此世,报答无地,惟以夷险燥湿,陈力奔走,为区区尘刹之图,故近年以来,内外兜揽,莫非逾滥,而一直向前,不敢为逡巡辞避之计者,身匪自有,诚不获已。过此以往,更进一步,翺翔显敡,尤岂梦想之攸及?迺者陞擢之恩,忽下于人望之外,水部、金吾,除旨联翩,同朝动色,邻里耸观,臣双擎华诰,五精震懔,不知所以自措。惟玆亚卿之秩,古称命德之器,有非流品庶职节次推迁之可拟,历视朝著,或以文学才猷,为世所推,或以践历声望,为众所诩,然后始乃议到于晋秩之典,而未有空疏如臣,庸陋如臣,不少留难,苟然备数者也。从前湔拂,罔非曲费恩造,而今玆晋擢,又复玷污嚬笑。臣若徒恃宠灵,认作傥来,则过福之惧,负乘之戒,犹属馀事,其于仰累则哲之明何哉?心魂悸恐,历日靡定,召牌之下,冒膺无路,玆敢略陈衷恳,仰渎崇严。伏愿圣明,俯赐谅察,将臣所授职秩,特命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午三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安岳郡守李始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工曹参判牌去来催促,使之开坐金吾。贱臣承命出饬。肇源曰,明日奉室行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工曹判书朴宗甲,时在平安监营任所,无以备员,何以为之乎?上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出举条上曰,政官牌去来催促,三司侍臣进不进书入。贱臣承命出,持入举案。命书榻教曰,两司侍臣中在外人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与未肃拜,牌招斋宿,以为备员之地。教始源曰,新自外邑来,有民瘼之可以仰陈者乎?始源曰,朝家之设置壮勇营,本出于诘戎政减经费之至意,既设军营,又不可不置屯土,故海西凤山等诸郡,亦仿训、摠诸营之制,分设屯所,以为将士支放之需,而收税之法,只取三分一,民乐其利,争趋佃作矣。中间任事之人,恣意衒能,始创执卜之法,秋成看坪,勒定卜数,而所捧斗斛,极其滥峻,名虽三分取一,而实则不然。且所谓种子条水税条,使民全当,民或失利,怨言颇闻。惟我圣上,临御数十馀年,夙宵一念,一则敬天,一则恤民,而尤以𫍯民为敬德之本,故如伤若保,惟恐一物之失所,凡系恤隐蠲瘼之政,虽关经用之重,每轸宁失之义,今日在廷之臣及为方伯守宰者,孰不知圣意所在而思所以一半分宣扬哉?屯监辈不识大体,惟意操纵,终未免与民争利,而守土之臣,又以事关本营,疑畏嗫嚅,不敢出一言,此岂朝廷本意,圣上苦心乎?臣适守邻郡,惯闻此弊,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事有关于民隐,虽惟正常供,不恤经费之欠缩,有愿必从,无瘼不蠲,即一副当苦心,则何物屯监辈,行此侵扰之举者?所为痛恶,令邑倅一从民情,改定税式。如是下教之后,又复却顾趑趄,致或如前循袭,先自该倅,随现严勘,令庙堂措辞关饬该道道臣,而海西如此,则关西可知,亦令关西查问屯弊于屯在各营,使之据实报来状闻。万一匿不以闻,现发于绣衣之行,则道伯施以违制之律,该倅当禁锢,以此分付,可也。出举条始源曰,信川、安岳交界处,有明礼宫田土,该宫导掌辈,昨秋下来,以宫数赢馀,买取旁近民田之愿卖者,而信川、安岳奸民数三人,欲为夤缘赌利之计,托名乡监,惟意跳踉,谬以宫庄,混称本营屯土,恐吓愚氓,无所不至,或有不愿卖而勤令捧价者,又或有给价而不准本直者。民或有言,则辄凭借本营,怵以祸福,民无不惶骇,惟命是听,而怨声藉藉,有耳皆闻。臣不胜惊惋,本郡奸民之最为作弊者,捉囚严查,屡加刑讯,庶使愚氓晓然知此辈从中作奸之由,而事之骇痛,孰有甚于此者?到今已卖之土,若欲还退,则在朝家事面,虽曰明正,而反或有贻弊众民之虑。臣意则令该导掌,招集卖土诸民,考其旧券,按给本直,而作奸之类,更加严处,一以释众怨,一以戢奸弊,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前此宫土之为弊于民邑者,束湿何如?乃敢有此贻弊之举,以至宫土之诈称营屯,威胁小民,沃土歇买云者,尤岂不痛恶乎?即令邑倅收聚旧券,准给本直。所谓数三奸民之作奸者,亦令道伯严刑照法痛治后状闻事,令庙堂,分付,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李弘谦,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当诣奉室行礼,斋宿处所,依近年例为之,出宫门路,以集成门为之,该房知悉。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李勉兢偕入进伏。上教勉兢曰,老人病馀,过行回巹之礼,承旨家甚为稀贵之庆矣。上曰,俄见两禁堂请牌启辞,既有肃拜后开坐之命,则岂可若是屡违召命乎?大抵陞秩后初除,与他稍异,虽不无廉防间事,而位跻八座,与年少资浅者有异,独不念义分之重,而其必辞疏后出乎?先肃后疏,亦无不可,而昨夜至于三牌招而不入,以致撤漏而未成寝睡,其在事体,岂有如许道理乎?此后则除非紧关事,则过三更后,勿以违牌,以烦酬应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八日申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工曹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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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左承旨李肇源坐直。右承旨李相璜。左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右副承旨李鼎德在外。同副承旨朴载淳罢散启辞未下。注书曺锡中在外洪奭周。假注书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皇坛奉室,行礼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海愚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李晩秀,以兵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一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德、朴载淳、李相璜落点。

○以监军单子,传于李肇源曰,宣传官柳圣台之可否不纯,以其违格,训将举条,不但以勿施为请,且况草记休纸还下,则近日监军省记,公然拔之者,万万骇然。该厅厅宪,即受教厅风,则初既违越,又复不悛,如许宣传官,将焉用之?行首及副行首宣传官等,先汰后拿,其馀堂上宣传官等,亦为拿处,而行首以下正轴勿施,参上宣传官等正轴,亦为勿施,以惩无严之习。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赵宗铉,知义禁李祖源、徐有防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边得让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勉兢。

○传于李肇源曰,判堂姑未出仕,时囚照律,姑令次堂举行。

○以正言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传于李相璜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

○传于李相璜曰,望拜礼参班儒生应制,诗三中一主簿尹光濩,赋三中一幼学南正容,各《朱书百选》一件,诗三中二前察访金献行,三中三进士李锺夏,赋三中二进士金文钦,草三中参奉申滃,各《奎章全韵》大本一件,诗三下幼学金元淳,前学官李廷年,进士金重淳,幼学金可淳、李海应,进士金学淳,幼学金芝淳,赋三下幼学闵禹铢、金履𢉠、金在源、黄载鼎,假监役尹仁基,诗草三下教官金直行,生员李重庚,幼学金履实、洪集圭,各《奎章全韵》小本一件,诗次上幼学金翼行、楚珏、尹光奎,赋次上幼学李济应、金太淳、尹景镇,奉事金民柱,幼学金宪淳、南𡨶,生员金炳翼,幼学崔翼镇、任尚毅,生员任寿益,幼学兪春柱、尹光斗,进士尹衡镇,令李厚焘,进士尹象基,各纸一卷赐给。

○传于李相璜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禁卫营习陈单子,启。卿孙再明当唱名,卿营习阵,退行于无故日,卿其专意于到门、游街等事为良如教。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以监军单子,传曰,柳圣台之可否不纯,以其违格,训将举条,不但以勿施为请,且况草记休纸还下,则近日监军省记,公然拔之者,万万骇然。该厅厅宪,即受教厅风,则初既违越,又复不悛,如许宣传官,将焉用之?行首及副行首宣传官等,先汰后拿,其馀堂上宣传官等,亦为拿处,而行首以下正轴勿施,参上宣传官等正轴,亦为勿施,以惩无严之习事,命下矣。宣传厅入直,例为四员,而宣传官安光赞奉命,郑宅休、李英植监军受点,李馨秀、李周凤、李甲会、金煐、李儒秀、尹之谦、闵宗爀、黄勉基、金𣕖、李勉植、尹敏东、李贞坤、李彬、沈丰祖、金鲁岩并拿处,林必荣、柳圣台在外,洪理燮、徐翼淳未肃拜,无以备员入直,未差之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堂上宣传官汰拿之代,先为口传差出,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李溏、李近胄、金宅基为宣传官。

○李相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近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印所事役相妨,本职许递,可也。

○李海愚,以户曹言启曰,臣华镇,与正郞臣尹光心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前监司李鼎运所启,则以为甲山府一百二十里许,有所谓剑川巨里者,与彼边隔在鸭绿江上流。彼地有可哥水洞、车前水洞二条捷路,彼人由此往来,况厚州设镇之后,采参一路,只在于此,故实有彼人潜越之虑矣。取见其图形,则自虚项岭至剑川巨里,恰为数百步,空旷之地,土品肥沃,地不早霜,无谷不宜,民户之流入者,已为四十馀户。关防若是紧重,人民亦皆乐赴,决不可旷置,而不必创设新镇,同仁堡,镇样㝡残,殆同内地,今若移镇于剑川巨里,则不过一二年,可成一大镇堡。事系边情,请令庙堂禀处为辞矣。考之地图,参以诸议,彼人潜采之路姑无论,时居民户,已过四十,同仁堡所处之地,则虽缘在昔贼路,偶一在此,而既僻且迃,便无意义,移此设彼,不必持疑,依所奏施行之意,分付道、帅臣,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镜前监司李鼎运所启,一路谷簿,都不过一百二十馀万石,而北多南少,如欲豫储,则宜先南关,至于贸取之资,自本道恐难容易措办事批旨,比之二十年前谷簿,则不啻悬殊,还谷之设,即为嗣岁民食,而近年既云稍熟,则可以易为力矣。稔岁多积,则此小民歉岁之食物粮资,以此意令庙堂指一禀处,可也事,命下矣。前道臣所论,实为备豫之道,而南关谷簿,虽曰比北差少,较诸年前,其数颇滋,虽值少歉,似不至于难继。论以民情,则避粜特甚,今不必加数贸置,姑为置之,何如?传曰允。原会之谷,比丙申以前甚少,并计各项谷摠,则或可相当乎?卿其溯考,必思所以复旧摠之道,可也。

○李海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前监司李鼎运所启,则以为锺城之设置行营,乃所以控制六镇,而备蕃胡窃发之患也。蕃胡撤归之后,境上无狗吠之警,而兵使则一年一度移驻行营,徒费民邑之弊,无关捍御之方。以形便言之,行营处四面受敌之地,拥数哨守番之卒,虽有缓急,将何以御敌?至若镜城本营,则地形四塞,人民殷盛,管辖沿江邑镇,而有进战退守之势也。前掌令吴鹏南之疏,不无意见,故臣于昨秋巡审之路,遍观形胜,采探物议,略有所领略者。南阃古有行营,而亦缘有弊中废云,依南阃已例,勿驻行营,坐镇镜城,恐合便宜,而事系边政,下询庙堂处之为辞矣。行营撤罢之论,前后非一,而建州雄长之后,沿边种落,举已刷撤,虽或有烟火相望之地,亦皆慑服。此疆尔界,百年晏然,宜若无事乎移驻,而难度者时势,无穷者事变,今若撤罢行营,则不出十年,凡百排置,必当荡然无存,万一有不可不移驻之时,则虽动一道之力,猝无以修缮。且念往来之弊,非曰不苦,而民邑熟习,视作规例,恐不可因此而遽毁已成之制。至于南阃已例,地势形便,与此有异,亦不可比而同之,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朴光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开城府留守黄昇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畿伯事,虽近于推诿,为松留者,岂可一循畿伯之言,自己之事,身自行查乎?后弊所关,不可无重勘,而囚人老矣,滞囚可闷,即以草记勘律,区别功议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高阳郡守徐有沂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草记照律为良如教。又启目,昭显墓守卫守官徐宗和、柳彦宗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凤山前郡守曺学臣,载宁前郡守郑东元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曺学臣段,议处为白乎旀,郑东元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前已究竟之事,别无新件更问之端,并只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黄昇源原情公事判付内,畿伯事,虽近于推诿,为松留者,岂可一循畿伯之言,自己之事,身自行查乎?后弊所关,不可无重勘,而囚人老矣,滞囚可闷,即以草记勘律,区别功议以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黄昇源,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而其八代祖廷彧,光国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有沂原情公事判付内,草记照律事,命下矣。徐有沂,传旨内,严饬何如?则植木尚不茂密,不能赞助,亦为拿问严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徐有沂,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公罪勘放,可也。

○司谏曺允遂,掌令李益洙、玄重祚,持平赵秀民,献纳朴吉源,校理李贞运、金铣,副校理郑来百,副修撰金近淳启曰,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贼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以下一行半刀削答曰,不允。以下七字刀削

○司谏曺允遂,掌令李益洙、玄重祚,持平赵秀民,献纳朴吉源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李益洙、玄重祚,持平赵秀民启曰,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司谏曺允遂,献纳朴吉源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知敦宁徐迈修疏曰,伏以臣之冥升不已,亦已甚矣,其不才无用之实,前后自列,辄输肝膈,未尝敢为一毫饰辞,则窃庶几日月之明照察无馀,而今此八座晋擢之命,又何为而一朝遽及于臣身哉?呜呼,以臣之老荫晩第,文学之素短,才谞之素蔑,特一最下庸品耳,初无足与议于百执事之未,而猥蒙殊知,偏荷洪造,居然十许年之间,节次推迁,滚到宰列,外内历飏,罔非华要,涓埃未报,宠渥徒勤。臣居常危惧,如集于木,时或中夜忘寝,对食忘餐,不觉愧发于中,颜变于外。谁意庙议宸简,直拟臣于千万不敢当之地,侈之以资宪之阶,授之以知敦之衔,兼官金吾之命,连下于一日之内?臣诚惝恍惊恐,莫省攸措。且以诸囚捧供,府坐有命,两日之中,三辱天牌,参揆义分,宜即趋膺之不暇,而愚昧逋傲,至烦丙夜之酬应,致使成命缘臣而留滞旷日,论以常法,合置大何。伏闻今日大僚筵奏,只请谴罢者,犹属末勘,而圣度天大,特令问备而止。噫,臣果何物,而名位则逾涯滥叨,罪罚则随处涵贷,曲恕之盛眷,无所不至,而金吾所带,且命许解,此岂无状贱臣所当得于圣主者哉?恩数弥重而辜负益著,惶骇转极而迷滞愈甚。匪分之秩,义在必辞,慢命之诛,理无终逭,玆不得不冒死沥血,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至恳,谅臣危忱,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秩,仍命攸司勘臣犯分违命之罪,以重公器,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尹李义纲疏曰,伏以臣庸愚谫劣,最居人下,早从荫路,初无尘刹之报,晩窃科第,滥厕绯玉之列,偏荷我圣上陶甄之渥,前后恩造,敻出寻常,银台、薇垣,次第扬历,丑拙毕露于已试,涓埃莫效于既往,居常悸恐,若陨渊谷。至于更进一步,初非臣梦寐之所敢到,而不料今者陞擢之命,遽及于臣身,自念无似贱品,何以得此于圣明也?臣与八耋偏母,手奉华诰,相对感泣,在臣私分,荣耀虽极,而第亚卿晋秩,是何等难慎,苟非望实俱备,绩庸茂著者,决不可轻易冒据,而乃以如臣至庸陋之姿,举而厕之于命德之列,策驽备位,纵出拂拭之恩,轩鹤贻讥,实无堪胜之望,而一日之内,除旨联翩,召牌荐降,揆以分义,固当竭蹶趋承,少伸叩谢之忱,而才奉新资,唐突出肃,亦所不敢,竟自归于违傲逋慢之科。况王府举行,未免缘臣而迟滞,惶陨震越,伏地俟勘,不自意圣度天大,只施问备,曲庇之恩,去益隆挚,臣诚惝恍感激,涕泪无从。今若徒怀严畏,冒没出肃,则负乘之惧,犹属馀事,则哲之明,窃恐贻累。百尔思量,承膺无路,玆敢略陈肝膈,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臣由中之恳,将臣新授职秩,亟命还收,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望拜礼参班儒生应制御考榜,诗三中一主簿尹光浚,三中二前察访金献行,三中三进士李锺忧,三下幼学金元淳,前学官李廷年,进士金重淳,幼学金可淳、李海应,进士金学淳,幼学金芝淳,草三下教官金直行,生员李重庚,幼学金履实、洪集圭,次上幼学金翼行、楚珏、尹光奎,赋三中一幼学南正容,三中二进士金文钦,草三中参奉申滃,三下幼学闵禹铢、金履𢉠、金在源、黄载鼎,假监役尹仁基,次上幼学李济应、金太淳、尹景镇,奉事金民柱,幼学金宪淳、南𡨶,生员金炳翼,幼学崔翼镇、任尚毅,生员任寿益,幼学兪春柱、尹光斗,进士尹衡镇,令李厚焘,进士尹象基。

○戊午三月十九日卯时,上诣皇坛奉室。行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勉兢,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李弘谦,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沈焕之,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集成门,至朝宗门外降舆,步入冽泉门,就版位行四拜讫。升诣奉室奉审,仍诣坛上奉审讫。步出冽泉门、朝宗门外乘舆,仍驻辇。上曰,辽东伯子孙参班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幼学金宅基偕入进前,上教宅基曰,尔是辽东伯之祀孙乎?宅基曰,然矣。上曰,曾有祀孙录仕之命,而尔何不入仕乎?宅基曰,以年未满而未蒙录仕矣。上曰,尔父则曾为录仕乎?宅基曰,臣父鲁行,故都摠经历矣,上教书九曰,辽东伯深河立节,果在戊午年乎?书九曰,深河出师,果是戊午,而立殣则似在于越翌年矣。上曰,今日何日?行礼奉室,念尔先故,予所感慨,有倍他时,岂可无拔例之典,以寓予意乎?文武间,尔之所业何也?宅基曰,未学武技,而姑从儒业矣。上命举颜,仍教曰,尔从事于文,而既不闲熟,则不如武事矣。命书传教曰,今日与忠臣遗裔,祗拜奉室,冞切风泉之思。忠武深河之役,岁云回薄,增我感慨,昨年虽既致侑,仍命录后,而未满筮仕之限,尚未收用。此年此家,何循常格?皇朝赠辽东伯忠武公金应河奉祀孙幼学金宅基劝武,仍令宣传官厅,当日内一会越荐后,令兵曹南行宣传官加设拟入。赠兵曹判书忠壮公崔孝一祀孙性烈之除付权管者分拣,禁、御两营中把摠调用。今因召见诸家人,闻大臣言,尹文正家祠版将祧云,特例不施于文正之家而何为?赠领议政文正公尹煌祠版,特举不祧之典,以寓不忘此日之意。上曰,右议政入侍。出驾前下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议政李秉模偕入进前。又命书驾前下教曰,领敦宁入侍。领敦宁金履素进前曰,晨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壮勇大将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壮勇大将赵心泰偕入进前。上曰,今日参班武士,既命试射,卿为试官,辽东伯祀孙金宅基,亦使之试射,而系是新射人,先为习射后赴试也。心泰曰,关西故义士子孙中,间多见漏于京兆录案,未得参班,或有称冤者矣。上曰,此必自本道不为单子,而不入于京兆录案矣。命书驾前下教曰,吏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吏曹判书闵锺显偕入进前。上曰,今闻壮使之言,关西故义士之孙,或有见漏于参班举案云,然否?锺显曰,然矣。既是同功一体,而如安克𫍯子孙之独为见漏者,果因不为呈单之致矣。上曰,如崔孝一、车礼亮者,固为卓然,而安克诚之节义,殆有胜于张厚健诸人,其子孙之独漏参班,诚为欠典矣。上曰,政院请牌启辞之昨日送于卿所者,见之乎?秉模曰,昨果见之,而两禁堂,俱是陞秩后初除,不敢即膺,事势虽然,开坐有命,两日之间,至于四牌,更鼓已深,疏又见阻,则先肃后疏,少无不可,而撤漏之际,更以三牌禀旨之启,仰烦酬应。卿宰去就,与新进有异,此等事体,在宜当饬,知义禁徐迈修,同义禁李义纲,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上曰,八座崇班,二品命德,异于年少资浅之类,则不可不责之以格例与道理。苟欲责备,罢职亦轻,才陞旋罢,殊欠韵致,姑先施以从重推考之典。此后另饬诸僚,俾各着念于格例边道理上,更无敢渎屑,可也。出举条上曰,各派子孙人分立,以次进奏姓名,而曾前未经入侍人外,直为退出,以待题下应制也。金文忠尚容五代孙幼学翼行,尹文正煌六代孙监役仁基等,以次进奏姓名。上曰,翼行,谁为近族乎?益运曰,闻是翰林金履永之三寸矣。上顾履素曰,然则此人,即金宪行之弟矣,金宪行,自来端士,予至今不忘矣。教仁基曰,文正祠版,在于谁家乎?仁基曰,在尹定镇家矣。履素曰,文正子孙,今既代远,今以长房主祀者,乃是秩卑之人,而年且七十,不久将至埋安云矣。教仁基曰,不祧之典,不施于文正而于何施之?致侑则昨年既为之,故今姑略之,而特施勿迁之典,此下教,尔其归告先庙也。仍命晩秀书传教,仍教曰,此传教,不必各本书出,俄者传教书尾连书也。次至曺晦振,命举颜教曰,尔虽年老,颜貌甚好矣。次至洪容默,上曰,此洪述祖之子乎?容默曰,然矣。上曰,尔父罪名,不至于决杖乎?容默曰,判付未下,故臣姑未知矣。有一儒生,进奏姓名。勉兢曰,此非举案中人,而胡为冒入也?上曰,致此冒入,外位整齐时,京兆堂、郞之不能检饬,极为骇然矣。秉模曰,今日参班儒生中,有不当入而阑入者,若能察饬,岂有是也?当该汉城府堂上,施以罢职不叙之典,当该郞官,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上曰,乡曲儒生,徒知渠亦为忠臣之裔,不辨京兆之别有录案而冒入者,虽与阑入稍异,不能整饬于捧举案及外位之际,京兆堂、郞,难免其责,依为之。出举条命书驾前下教曰,判义禁,闻有实病,与未肃拜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晩秀书御题诗赋,仍教书九曰,进去试所,趁限内收卷以来,而悬题后诸生,禁勿往来于作门也。仍入集成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十九日申时,上御春塘台。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弘谦,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御制曰,是日行望拜礼,风泉激感,因想斥和诸臣抗疏争死之烈,宛若隔晨。其中首先倡义者,文正公尹煌是已,昨岁伻酹,略致忾念,而际闻不祧之典,独阙而不举,甚是欠事,特命勿迁,遂题一诗,用替侑庙之意。世谓八松节,青青孤竹如。同心三学士,明义万言书。北海名犹在,东窗计奈疏。方禋延百岁,肇自拜坛馀。又命书御制曰,皇朝诰赠辽东伯谥忠武公金应河深河赴战三回甲之暮春十九烈皇帝讳辰,与忠臣诸家后裔,祗拜大报坛之奉室,先命宣传官等单荐忠武祀孙宅基,当日除宣传官。又命武将之为忠武公李舜臣,忠肃公赵廷翼后孙者,往至北营,试柳叶箭赐初试,仍御北苑,亲试赐第,特付戊午式年之榜,事若有待,岂胜怆旧?若使英灵有知,必不禁涕淫淫,遂书一绝,揭于铁原褒忠祠。男子声名闻四夷,辽东华诰海东姿。深河老柳如人立,知是将军倚剑时。上曰,铸字所抄启文臣一人入来也。景焕承命出传,与抄启文臣权晙偕入进伏。上曰,与注书分书此御制,以各一本,分送于赓进人处,可也。书讫,上教景焕曰,持此御制,往传于领敦宁与右相家,使之赓韵,而今日参班儒生应制人外朝士,皆各赓进之意,尔其一体言谕也。景焕承命出。命书传教曰,此日何日?况当此年之起感,特录辽东伯之后,当日越荐,仍除南行宣传官,先试北营,而入格于柳叶箭,直赴会试矣。更思,今式年放榜在再明,若使决科于此日,又能唱名于此年,岂不为遇此日记此年之一道乎?不惮惫倦,临试北苑,矢发鼓应,果然得隽,尤奇矣。南行宣传官金宅基,特为直赴殿试,付之榜尾,同为唱第于今戊午式武科。辽东伯家,昨年既致侑,今虽不为,亦何可泯然乎?书下诗章,令兵判书揭铁原府之褒忠祠中事,分付。命书榻教曰,闻有实病难强云,判义禁赵宗铉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又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参苓飮,自明日停止。命晙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别入直。行左承旨洪仁浩别入直。行右承旨李泰永别入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尹光颜在外。假承旨李勉兢别入直南公辙别入直金祖淳别入直。注书曺锡中在外洪奭周仕直。假注书韩致重在外。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民始,副提调李晩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谏曺允遂,献纳朴吉源,正言金熙华、李垿,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饬教,而吏曹参议尹行元,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承旨李鼎德,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今日展拜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李鼎德在外,同副承旨朴载淳,罢散启辞未下,不得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及未肃拜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承旨朴载淳,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济远、李昌会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光植、李始源落点。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韩光植,年限已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晩秀曰,提调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来待诸臣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泰永、洪仁浩、尹光颜落点。

○传于李泰永曰,应制入格中进士尹象基,前任金吾郞时罪名荡涤。

○传于李晩秀曰,书状官入侍。

○传于李泰永曰,当该注书汰去。

○李弘谦汰去,代以李毅采为假注书。

○李毅采在外,代以韩致重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近淳单付。

○以御营厅习阵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后日次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都事柳圣台单付。

○李相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贞运,副校理郑来百,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文臣朔试射试官,已为受点,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由逌瞻门展拜,则皆用阙内殿座例为之事,曾有定式,则曰以动驾相值,当该堂上推考,此草记还给。阙内殿座时,试射亦不为之,则试射停,否则仍为设行草记捧纳承旨,推考,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立夏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朴廷吉,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金宅基呈状内,今月十九日亲临试射时,得蒙赐第之恩典,所带之职,依例递改云。金宅基,系是加设南行窠,今姑减下,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校院位田,须于该邑闲地买取,然后免税,自是法典,至于越境望呈,大是法外,且况折受之法,岂有于书院乎?先正平生经纶,在于罢革宫房之折受,则乡校犹不可,况书院乎?又况千里外边上岭厄,斫木起垦者,必是奸民作奸之事,院儒何知?其陈告奸民,令庙堂查实,依受教,定式严治后草记事,命下矣。陈告人黄州居李城演,捉来查实后,移送刑曹,谨依受教,使之严刑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明政殿式年文武科放榜权停例时,因兵曹节目,广智营军三名,哨官李应权,军饷色军十名,北营标下军二十名,入直别将李章汉率领,弘化门外北大路,排立作门,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新营入直千摠徐有凤,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该入直哨官郑臣弼,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尹载大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明政殿式年文武科放榜权停例时,依兵曹节目,新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折半除出,入直千摠金汉升,哨官李光玄、成龙彦率领,弘化门外南路,排立作门,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有沂,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公罪勘放,可也事,命下矣。徐有沂七代祖渻,扈圣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刑曹言启曰,因备边司启辞,传曰,校院位田,须于该邑闲地买取,然后免税,自是法典,至于越境望呈,大是法外,且况折受之法,岂有于书院乎?先正平生经纶,在于罢革宫房折受,则乡校犹不可,况书院乎?又况千里外边土岭厄,斫木起垦者,必是奸民作奸之事,院儒何知?其陈告奸民,令庙堂查实,依受教,定式严治后草记事传教据,陈告人黄州居李城演,捉来查实后,移送刑曹,谨依受教,使之严刑定配事,命下矣。取考事目,则有曰,地土陈告四分一赏给之规,永为革罢,陈告人刑配。依事目,李城演,各别严刑一次后,江原道江陵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赵秀民,献纳朴吉源,校理李贞运、金铣,副校理郑来百,修撰洪乐游启曰,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以下一行半刀削答曰,不允。以下六字刀削

○持平赵秀民,献纳朴吉源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曲,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赵秀民启曰,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献纳朴吉源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吏曹参议尹行元疏曰,臣于杜门蹙伏之中,千万不自意,忽伏奉天官佐贰之命,天牌俨临,恩诰祗擎,感泪无从,踧踖惝恍,罔知所以措躬也。臣于逖违之馀,益切恋结之忱,固当竭蹶趋承,他不暇顾,而第伏念臣之年前所遭人言,非比寻常弹驳,上而贻羞清朝,下而有辱台阁,抚躬自伤,无面可显。呜呼,世道渐下,变怪层生,苟有怨国不敬之言,传说狼藉,参证有人,则其将闻之惊心,请核而请问乎,抑亦诿以涂听,恬然而厌然乎?台臣于此,设以身处,人情亦同,反己而求,他心可忖,何不平心舒究,而持之以诬人,拟之以反坐,驱勒操切,一何憯毒,其必如是而后,快于心乎?臣之一身颠沛,有不暇恤,而从今以往,虽有大于此者,皆将以臣为戒,莫肯开口言事,此岂细故也哉?秪缘臣行己无素,有以致此,自顾惭恧,尚谁咎尤?臣虽无状,不欲一一索言,以重伤事面,而情地之危蹙,日久自如,官职之去就,初非可论,玆敢略控危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曲谅,仍降严诛,以快人心,以靖私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承旨李肇源疏曰,伏以臣兄臣始源,伏奉同副承旨除命矣。兄弟之不得同居一院,法例即然,而臣兄将以公格疏恳,在臣私义,尤不容暂时晏然,敢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同副承旨李始源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同副承旨者,第念臣弟左承旨臣肇源,既在院中,座次居右,臣之当递,格例即然。臣弟虽引私义,在臣当守公格,玆敢随牌来到,冒陈短章。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存官方,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左承旨李肇源上疏,则以为臣兄臣始源,伏奉同副承旨除命矣,兄弟之不得同居一院,法例即然,而臣兄将以公格疏恳,在臣私义,尤不容暂时晏然,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亦为白有卧乎所,因弟递兄,虽曰私义之难安,在下当递,自有公法之不易,则李肇源所带承宣之任,恐难许递是白乎,迩列之臣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公格虽然,私义亦然,许递,与其兄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李始源上疏,则以为臣伏奉除旨,以臣为同副承旨者,第念臣弟左承旨臣肇源,既在院中,座次在右,臣之当递,格例即然。臣弟虽引私义,在臣当守公格,亟递臣职,以存官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承政院同副承旨李始源,似当许递是白乎矣,迩列之臣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戊午三月二十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左承旨李肇源,右承旨李相璜,左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李弘谦,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药房提调郑民始,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明政门、弘化门,入逌瞻门,至神门外降舆所降舆,步诣斋室。少顷步就版位,行再拜讫,升诣庙内奉审讫,还诣斋室。还宫时至,上步出神门外乘舆。命兵曹判书李时秀进前,仍教曰,昨日监军单子柳圣台之拔之者,事虽细故,而关系不小。盖将臣举条,既以勿施为言,则渠辈不当任自拔之,且况特教之下,焉敢如是乎?卿等既经铨曹,可知其格例矣。凡有汰去草记待批下,然后作阙,此事则草记休纸还下之后,无端拔名于监单者,是岂成说乎?此辈事,谓之方命则屑越,故虽归于昧格例之科,而如此宣传官,将焉用哉?卿其查实,令政院以禀也。时秀曰,明政门殿座时,训炼都监御营厅入直将官率各营入直军,弘化门外分左右,排立作门,严禁杂人,乃是定式。明政殿殿座时,明政门、弘化门,一齐洞开,前临大路,虽有远近之稍间,杂人往来,固宜禁断。此后则明政殿殿座时,两营将官,率入直军,弘化门外排立作门,一依明政门殿座时例举行,而权停例陈贺及唱榜时,亦当有磨炼把立,禁杂人之道,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权停例陈贺及唱榜时两营入直军,比殿座时,折半除出用之,可也。出举条时秀曰,阙内殿座时,试射不得为之,则试射停止,否则仍为设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殿座时试取,例不得举行,今日文臣朔试射,依例停止,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命书驾前下教曰,在外及未肃拜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随驾。仍由逌瞻门,至弘化门外。肇源曰,凡于阙门外标信直下,则元无兵曹摠府祗受之例,而今日展拜时,解严标信之阙外祗受于兵曹摠府者,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日午时,上御便殿。书状官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珍恪,书状官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教乐游曰,行役之馀,颜貌反胜矣。果能善为往来乎?乐游曰,果得无事往返矣。上曰,所见,果何如耶?乐游曰,只以道路经历言之,尽可谓壮观矣。上曰,太上皇筋力不衰云,果为何如?乐游曰,颜貌如六十岁人,步履亦健矣。上曰,新皇帝闻有仁孝之声矣,容貌则何如?乐游曰,果为仁孝,而方面白晳,仪观甚伟矣。朝廷庶务,一决于太上皇,而新皇帝,一无所为,故彼中之人,有白白地之称矣。上曰,闻有苗蛮之役,今已扫平否?乐游曰,闻其屡次征剿,昨冬擒其渠魁四人,虽有馀孽,不难扫平云矣。上曰,沿路及彼中昨年年事,果为何如?乐游曰,关西一路,年事善成,彼中或有水灾,亦或登稔。闻其农谈,谓之五六分年成云矣。上曰,今日之雨,极可幸也。西路亦望雨乎?乐游曰,海西清南,虽不甚惜干,而清北则望雨甚切矣。上曰,西路之壮营屯畓,闻有弊端,故才令行关厘正矣。沿路往来,或有所闻知者乎?乐游曰,匆匆作行,未有所闻矣。上曰,自义州几日入京,而一日所行最远者,为几许里?乐游曰,十日抵京,而再昨日朝发金川,夕至坡州,一日驱驰,合为一百五十里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日未时,上御便殿。提调、来待诸臣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药房提调郑民始,壮勇大将赵心泰,原任直阁南公辙、金祖淳,以次进伏讫。民始曰,日气蒸热,连为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皆为陈疏矣。公格虽重,私义宜顾,兄既递职,则弟亦似不得行公矣。晩秀曰,果然矣。上曰,日昨安岳郡守举条,一提学见之乎?民始曰,臣果得见,而海西民习,自来可恶云云之说,未必不由于失利之辈。臣意则不可不一番查实后商量处之矣。上曰,既有民怨,则不可仍置,内使亦须善为措处,期于无怨也。教公辙、祖淳曰,尔既以假承旨入来,先为出去,红牌安宝,斯速为之也。公辙、祖淳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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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坐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尚度。注书曺锡中在外洪奭周。假注书李泳夏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自人定至二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李相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光颜,时在京畿龙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晩秀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尚度落点。

○李相璜启曰,今日文武科唱榜陈贺时,东西班应参者,多有不进,事甚未安,东西班堂上正三品以上人员无端不参者,并推考,何如?传曰,允。百隶怠慢,虽曰成习,岂敢若是?众所共知情、病、耆堂外,二品从重推考,堂上三品禁推。

○李相璜启曰,今日文武科唱榜陈贺时,行公台谏之不为参班,事甚未安,执义李显默,持平金和锺,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泰永曰,右承旨入侍。

○韩致重在外,代以李泳夏为假注书。

○传于李相璜曰,该营节目,尚未厘正,提举姑未仍任,兵判兼带云观许递,提举闵锺显仍任,使之专意举行。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闵锺显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相璜曰,右尹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汉城右尹前望单子入之,沈晋贤落点。

○传于李相璜曰,新除授右尹沈晋览,在罢散中,叙用。卿宰侍从,亦多同罪未叙者,卿宰侍从堂上堂下罢散人员,并叙用。

○吏曹,左尹沈晋贤,右尹姜彝正。

○有政。吏批,判书闵锺显进,参判李敬一进,参议尹行元未肃拜,行都承旨李晩秀进。以郑观辉为司谏,朴宗京为正言,尹益烈为副修撰,李翊模为修撰,徐迈修为判尹,李义纲为工曹参判,朴宗来为刑曹参议,朴载淳为安岳郡守。

○兵批,判书李时秀进,参判柳谊,参议金启洛,参知柳师模病,行左承旨洪仁浩进。以李太亨为同知,黄泰彦、李宗胤为五卫将,李得馨为训炼主簿,兪汉宗为部将,许乘、李健植、金鲁甲为宣传官,郑继周为武兼,大坡儿权管单权德恒,上护军金文淳,护军林济远、李书九、李益运,副护军李始源、李鼎德、朴载淳、李昌会、韩光植、李肇源、尹光颜,副司果李燮、韩致海、权国衡、郑履运、承宪祖、郑泰彦、柳镇泽、朴察远并单付,同知单黄锡智,佥知三单李鲁植、洪昌猷、郑宅庆。再政。大护军李圣圭,护军沈基泰、申大谦,副护军鱼用谦、蔡弘远、金达淳、吴鼎源、宋民载、兪汉宁、徐郁修,副司直郑东观、曺允遂、金孝真、郑㝡成、柳畊、徐有闻、李羲甲、申溆、李东焕,副司果李德铉、尹涵、李垿、尹羽烈、李弘达、韩用铎,以上并单付。

○以宣传官许乘、金锡衡、李来运望筒,传于洪仁浩曰,副末望,见其悬注之祖名与居住,并为点下,宣传官如无窠,备边郞中有实职人减下后,以此两人单付。

○李尚度启曰,刑曹判书赵尚镇等推考传旨,启下矣。宪府行公诸台,倂即牌招,以为承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显默,持平金和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尚度曰,只推。

○李相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翊模,副修撰尹益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相璜曰,闻有情势,许递。

○备边司,以闵锺显为平安监司。

○李晩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平安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晩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今日政下批。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敬一,以吏曹参判,本曹判书荐望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监军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在外堂上宣传官改差,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金守基为宣传官。

○再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敬一进,参议尹行元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相璜进。以金载瓒为吏曹判书。

○李相璜,以吏批言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文武科放榜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行副护军吴载绍、赵兴镇、申大年、尹长烈、李翼晋、兪汉谟、韩鼎运、朴基正、朴宗来、宋铨、闵昌爀、尹行颐、姜忱、柳𪬵、李祉永、权坪、尹光普、崔光泰,佥知任希远,行副护军洪仁默、郑彦衡等推考事,传旨,启下矣。吴载绍、赵兴镇、申大年、尹长烈、李翼晋、兪汉谟、韩鼎运、朴基正、朴宗来、宋铨、闵昌爀、尹行颐、姜忱、柳𪬵、李祉永、权坪、尹光普、崔光泰、洪仁默、郑彦衡等,今方待命拿囚,任希远,下去京畿龙仁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知道。在外者勿论,可也。

○以吴载绍、赵兴镇、申大年、尹长烈、李翼晋、兪汉谟、韩鼎运、朴基正、宋铨、朴宗来、闵昌爀、尹行颐、姜忱、柳𪬵、李祉永、权坪、尹光普、崔光泰、洪仁默、郑彦衡囚单子,传于李尚度曰,分拣放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安边直赴金有玉,铁箭俱越百三十步,骑刍三中,他二技入格,待唱榜,令该曹草记事,命下矣。金有玉,今已唱榜之意,敢启。传曰,为先令军门收用,而卿亦招见身手,后日登对时更禀,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乫坡知佥使权焕家,在庆尚道丹城地,除拜累月,谓有身病,终不上来赴任。边将规避者充军,载在法典,依法典,即其地准期充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戊午式年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别武士郑光周等四百二十一人内,三百九十七人,已为应试参榜,前宣传官李载弘、金宅基,因特教付之榜尾,亲骑卫尹宗喜、李万植,禁卫营乡军金振玉作故,付之榜尾,所授帖文,并依定式,收聚爻周,亲骑卫文尚龟,马兵尹起连,别武士金声濂,马兵禹兴烨,别武士姜硕任,劝武军官李义秀,武艺别监林盛大,乡骑士廉震硕,壮勇营知彀官池景俊,亲军卫郑德秀,壮勇营乡武士金龙大,哨军李厚海、韩德汉,龙旗步下奉持赵泰世,选武军官金振赫,马兵李厚培,御营厅乡军金体发,善骑队吴仁协等十八人,遭故不赴,并依法典陈试,选武军官边昌丽,初次无分,依法典,退付后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谕善李城辅疏曰,伏以臣向日控辞,极涉僭妄,夙夜战栗,恭俟严诛,伏蒙圣度宽容,不惟不加之罪,十行隆批,丁宁谆复,至于偕来之不复命送,亦出于体下之盛德,以事事要欲便心为教。惟此殊渥,旷世所无,臣虽糜粉,尚何报塞?登舟添疾,昏倒江村,忽承温谕,愈益陨越,而又以讲筵久旷,特允大臣所奏,先命左谕善,亟开讲席,从此我元良缉熙之工,幸无间断之患矣,中外欢忭,曷有其极?伏念昨冬敦召以来,前后丝纶,可感木石。臣窃以谓为臣子而承如此恩教,不思变动,则是乃人理都绝也,将何以自立于天壤间哉?且臣本非岩穴自重之士,而辞官赴召,固有可据,其欲竭蹶奔趋,仰答明旨,而以荫职军衔,猥随僚属之后,一瞻岐嶷之表,略伸延颈之忱,盖出于天畀犬马之性,而非徒为怵畏义分也。第以风渐转剧,丹热满面,弥留屡朔,委席奄奄,自月初承批,尤不敢偃便私次,束装治发之际,忽以胸膈痛宿症,出入危境,担舁一行,不免迁就,莫重讲席,缘臣违傲,停辍已久,既为臣罔赦之罪矣。又此春晷舒长,睿学宜惜寸阴,而以一介微臣之未趋末班,开讲随以渐迟,则臣之惶懔震迫,愈往益甚,顾不足言,其在国体,诚为万万未安,窃欲更呈尺疏,仰暴实病之难强,而顷以少间登程,告于附奏中,则一向在家封章,有所不敢,强力启行,仅到中路,而触冒风浪,大段受伤,若将顷刻垂绝。以此危笃之状,末由自力,京阙入望,进身无路,徊徨恋结,不自堪胜。臣若强自留连,则实有溘然旅舍之虑,苟至于此,亦非所以奉承我圣上终始生成之泽也。以是方欲还寻乡庐,以延蝼蚁之命,此岂臣之所乐为哉?左谕善若闻臣之目下病故,则想必谅恕,而不以为引矣,玆于委伏眩瞀之中,更此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垂照鉴,申命在京谕善,即为开讲,无使睿工暂辍,因治臣逋慢之罪,以严邦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且悉卿恳。必欲致之者,予意岂特在于招延,欲其必致也?事事要令从便,经筵之衔,请卸则递免,经筵偕来之行,请卷则召还偕来。间以春寒之尚峭,务从缓期,今已屡朔于此。且况讲学,一日间掇,岂不诚闷切,而待卿上来,欲始讲曾传。僚员之逡巡者,亦不勉出,以至僚属新除诸人,尚未出入讲席,卿行之迟迟,所关果如何?闻卿行到江外不远地云,而卿之疏语,又何言病乃尔?必欲致之心,此时尤笃,遣入侍史官,先传临伫凝企之意,仍问日间胜节与何当入城,何当造朝。卿须知予苦心,即起翻然,讲学一两日内入来为之。仍传曰,此批答,入侍史官,传谕。

○戊午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便殿。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雨势如此,外位整齐,待下教为之也。雨势若许久不止,则百官行礼,使于明政殿南月廊,分东西成班,而于永清门外,光政门内两月廊,分东西回班相向,举人行礼及颁牌,皆于南月廊为之,只吏兵房承旨及安宝时举行假承旨入来检饬,他承旨则亦不必参班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李弘谦,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相璜读奏江原监司金履翼状启,庄陵奉审事,仁浩读奏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笠岩别将到任事。上命分书判付讫。上曰,今日甘霈,可谓知时来矣。仍教泰永曰,卿闻岭南农形,果何如云耶?泰永曰,闻岭南雨泽,间已浃洽,牟麦茁茂云矣。上曰,唱榜时,二品以上人,几何入参乎?仁浩曰,姑未见进不进举案,而入来者,似甚少矣。上曰,虽非亲临,岂可占便?实职应参人之不为进参者,自政院论启也。命书榻教曰,唱榜已过,假承旨并减下。又命书传教曰,闻有实病药房提调郑民始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书右谕善李城辅疏批讫,教贱臣曰,尔其传谕于右谕善,而向者谕善,请收偕来,故为其进身,特为曲副矣。尚无幡然之意,今番则如不造朝,决不收还偕来。此筵教,尔须详细口传,而如或径还,亦为随往,必以偕来为期也。仍命泰永、弘谦先退。上曰,宣传官方有多窠,欲以何人差出乎?问于兵曹。奭周承命出问。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泰永,记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之陞资可喜矣。欲用者已久,而今始陞擢,大抵大器晩成,官亦不妨晩达矣。上曰,唱榜择日,可谓不善为之,而今日之雨,则诚为可幸矣。泰永曰。虽不久旱,亦可谓惜干,而得此一霈,民事万幸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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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坐直。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尚度坐直。注书曺锡中在外洪奭周。假注书李泳夏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二十五日六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泰永曰,次对之作撤,莫如近来。今则大臣既差可,且况昨日之雨,为民事万幸,何敢自逸?二十五日次对,斋戒相值,进定于今日,以示自强之意。

○传于李相璜曰,每于科榜,生进则除非更阐大科,难以登筵,唱榜日与谢恩日,必也亲临,而文武科则皆出身之人也,无关于见与不见,而今榜文科,多遐方老人,尊年之道,当召见后送之。文科全一榜及武科乙科以上,次对引见,便殿庭谢恩。其馀武科出身,行礼于门外,侍卫置之,礼兵房承旨,只率差备官等待令。

○传于李泰永曰,工礼换房。

○传于洪仁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泰永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相璜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尚度曰,同副承旨入侍。

○礼曹,来四月初二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传于李相横曰,誓戒在再明夜,未肃拜吏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祭报府,今日修正以入。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李尚度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朴彬源,当为捧供,而判义禁边得让未肃拜,知义禁徐有防在外,李祖源掌乐院坐起进,同义禁李泰永本院进,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义禁李祖源,自在应递之中,同义禁李泰永,时带礼房,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备员开坐。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未肃拜,参判李敬一进,参议尹行元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相璜进。启曰,判书金载瓒牌招不进,参议尹行元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德润、韩用铎为副修撰,吕善亨为知敦宁,李祖源为内局提调,尹悌东为报恩县监,平安监司单闵锺显,兼掌令洪乐游书状官减下。再政。李世伯为敦宁都正,赵镇宽为知义禁,申耆为同义禁,郑泰彦、权昌益、具晋行、闵文洙为典籍,韩重默为江原都事,李珩为咸镜都事。

○兵批,判书李时秀,参判柳谊,参议金启洛病,参知柳师模入直进,行左承旨洪仁浩进。以徐迈修为都摠管,文凤翼、韩宗万、金梦柅、洪道润、金尚兰、张重镇为五卫将,沈禹相为茄坡知佥使,知事金丽涵、池日辉、尹得运、崔麒龄,以上减下事承传,同知郑履玉、李昌郁、权挻、金乐咸、赵明会,佥知韩守宪、金尚泽、张象元,以上减下事承传,守门将洪命龙陞实事承传,副护军李海愚,副司果李翊模、尹益烈,副司正金锡衡、李乘运并单付。

○李泰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韩用铎、赵德润,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用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相璜曰,许递。

○李相璜,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二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亲行磨炼,可也。

○李相璜,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二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同日永宁殿,依例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一日大驾诣宗庙斋宿,初二日夏享大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禁军五番随驾,禁、御两营留阵,馀则留营,可也。

○李尚度,以礼曹言启曰,试考恩赐儒生直赴给分帖,过科后,令成均馆收取以来,爻周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文科会试时,直赴殿试儒生进士李敬参等十八人登科,直赴会试儒生幼学赵德履等四人给分,儒生幼学徐道裕等八人未参榜,合儒生三十人内,前所受直赴给分帖二十四张收取以来,而幼学李集运、尹禧、金世忠、金益耟、方致矩、朴庆著等六人,未及收帖,前已为下乡,故知委各该道,帖文使之收送云矣。所收帖文二十四张,依定式爻周,而李集运等六人帖文,待其收来,一体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韩用和启本内,报恩县监宋益鼎,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宋益鼎,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前宣传官金宅基,本局哨官加设差下,待窠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宪府照目,刑曹判书赵尚镇,行大护军蔡弘履、崔东岳,行护军洪义荣、洪明浩、李镇复、白师谨、李太亨、尹弼秉,右尹姜彝正,同知郑东慎、林道浩,行护军李润庆、崔朝岳、崔景岳等矣缄辞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行公从重推考罪,各杖八十,并只收赎,公罪。向前赵尚镇、蔡弘履、崔东岳、洪义荣、洪明浩、李镇复、白师谨、李太亨、尹弼秉、姜彝正、郑东慎、林道浩、李润庆、崔朝岳、崔景岳等罪状乙良,右律以施行是白乎矣,系是二品,上裁,何如?奉教,并只依此律施行为有矣,赵尚镇段,观于缄辞,病不至难强,可知兺不喩,六卿实职,且兼掌法之官,而坏例若此,宁不寒心乎?越俸三等为旀,武臣亚将四人之一时称病,尤为骇然,崔东岳、李润庆、崔朝岳、崔景岳等段,令该府拿问处之,时带亚将者,先汰其任为旀,李太亨段,闻有亲病,勿论为旀,蔡弘履、洪义荣、姜彝正、郑东慎、林道浩等段,功减一等,洪明浩、李镇复等段,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汉城府判官朴彬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是谁之孙?不可以微眚落仕,以公罪区别功议,令次堂草记勘放为旀,郞官既如彼处分,则判堂之不叙过矣。令政院传旨中,以递差改付标为良如教。

○戊午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李尚度,假注书李泳夏,事变假注书赵璜镇,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右议政李秉模,行上护军金持默,行大护军李敬懋,兵曹判书李时秀,右参赞沈焕之,行大护军赵心泰,工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徐有太、李汉丰、徐龙辅,掌令玄重祚,持平赵秀民,献纳朴吉源,校理李贞运,副校理郑来百,以次进伏讫。秉模曰,雨后日气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昨日之雨,为民事诚万幸。秉模曰,甚幸甚幸。若其注下之太过,则犹有麦苗伤损之虑,而不多不寡,适中民愿,尤极喜幸矣。上曰,文武新恩,使之整齐行礼,而殿庭分东西成班后,武科丙科以下,自熙仁门外至协阳门内,重行行礼,而左承旨与左副承旨出去,检饬宣酝等节,可也。文榜李敬参,武榜姜利八等,入就拜位,行四拜礼讫。命宣酝。秉模曰,即伏闻右谕善,来住郊外近处,深慰企伫之望矣。上曰,递其经筵之任,所以开簉朝之路。今闻来到中路,更欲寻乡云,殊可闷也。秉模曰,日昨出身金锡衡、李乘运,有特付备郞之教,故臣招见其人,果可合于郞厅矣。上曰,兵判亦知其人乎?时秀曰,臣亦知可堪矣。秉模曰,即因工判言,闻湖沿民情,昨年歉荒之后,多有遑急之患矣。上命镇宽进前,教曰,湖民遑急,似缘于大同输纳之艰窘矣。镇宽曰,然矣。上曰,有何救济之方乎?镇宽曰,既非一二邑,则有难遽议,而第以还谷助给,或大同停捧,于斯二者之间,似有好策矣。上曰,卿言亦好,而但大同停捧,则今已过时,有难及图,给还则异于赈政,不可为实惠。今若往复于道臣,措划区处,虽无停退之名,而获其实效,则岂不好耶?镇宽曰,圣教诚然矣。上曰,湖沿之中,何邑为甚乎?秉模曰,韩山为甚云矣。镇宽曰,臣果闻韩山郡守宋时渊之言而有此奏矣。上曰,给还与停捧,从便为之,而既有好道理,则但责实效而已,不必章皇出举条也。上曰,新箕伯,可谓得其人乎?秉模曰,人有善治邑而不能于方伯之任者多矣,而此人则可谓得其任矣。上曰,此人有士大夫本色矣。上曰,工判进前。泰永误听而进。上曰,右承旨之为人,亦甚周通,今日朝班,不可多得之人也。秉模曰,然矣。上教秉模曰,卿疾之向瘳,岂非针效耶?秉模曰,针固有效,而炙效尤胜矣。持默曰,普贤峯补土,开春后即为修补之意,前已仰禀矣。数日后,与濬川堂上同往看审始役,而物力本来不足,修改不可尽为,或间年为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看审后更为草记,可也。出举条上曰,物力馀在几何?持默曰,年年当捧之数,未能尽捧,故仅为四百馀金矣。上曰,看审之后,从速为之,可也。持默曰,昨秋章陵行幸时,驾过金浦等四邑旧还及耗条,并入于荡减,而本厅移转耗条米二百八十石,亦在其中矣。此是本厅军校两朔支放之需,且甲寅移转变通时,若当除耗之岁,以畿内他衙门谷,推移给代之意,已有筵禀定夺,依定式,令庙堂推移给代,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还谷之弊,到处同然,日前闻安岳郡守所奏,民无愿受之意云。此弊之生,蔽一言曰,谷无精实而多陈腐之害也。秉模曰,然矣。时秀曰,日昨有安边出身金有玉军门收用之教,臣见其人,年才二十八,而颜貌秀健,人亦了了矣。上曰,后日相当窠调用,可也。时秀曰,知中枢以下,原窠外特付加设者,过一朔后减下,自是定式,而近来此法废阁,一番差除之后,虽至三四年,一向虚縻,知中枢及同知、佥知加设者,至于十二人之多。此则一并减下,自今以后,加设之窠,依定式,过一朔后,随即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实职中,亦多加设窠,宣传官则固非可论,而至于训炼院及内三厅加设之窠,未陞实之前,无得以他人拟入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落仕者积滞当留念,间一窠参错,或陞实或甄复,可也。出举条时秀曰,参上窠,固当依下教,间一窠甄复,而参下窠,则与参上窠有异,尽数陞实,然后始当以他人差拟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因前咸镜监司李鼎运所启,训戎前佥使朴瑬,城堞、公廨、军器,无不改观,捐廪买田,以补镇属支放,流民还集,镇样稍苏,该佥使之悉心措办,极为可嘉,不可无奖劝之政,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训戎佥使事,年前大臣举条,上段则以考其实绩,用防御履历为辞,下段则以声绩茂著,直拟防御为辞,未有一定之式,而其后庆尚右兵使安橚,以训戎佥使履历,直拟阃望。今此朴瑬实绩,前道臣既已目击而归奏,似当援安橚之例,许用防御使履历,而事系官制,不敢擅便,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时秀曰,朴瑬则虽用安橚已例,尚无一定之式,故每烦禀覆,事体屑越臣意则训戎,本是边地窠,自今以后,必以有地处有将来之人,另择差送,待准瓜有可纪之实绩者,令道臣考察启闻后,直拟防御使,而必以先出窠差除,毋得违越,则官制别无掣碍,差送者亦必乐赴殚诚。以此定式施行似好,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每烦禀定,实为猥屑,该曹亦何以真知实绩,或拟防御,或直拟水阃乎?依兵判所奏,自今定式,果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若以此镇,永定防御使履历,则何如耶?敬懋曰,安橚之直拟阃望,已非不易之定例,今于积年之后,援用此例,永为定式,似甚斑驳矣。有大曰,安橚则其时重臣李文源之奏,亦为其人用防御履历,非为其地之可设防营。训戎之距庆源,不甚敻远,既有庆源之镇,则更何设防营之有?上曰,不设防营,而只用履历,又有他可据之例乎?有大曰,曾前管城将之履历,或有如此,而今则不然矣。汉丰曰,此在朝家处分之得宜,而安橚已往之例,不必永为定式矣。上曰,若依法圣佥使之例,用边地履历,则何如耶?时秀曰,诚好矣,而若只用履历,则似不可矣。心泰曰,该镇不必更设防营,必依前样置之,而但稍厚其廪料,则可有责成之效矣。上曰,问于道、帅臣,从便区划,亦可也。敬懋曰,臣于柳圣台事,有所仰奏者矣。其人衅累之有无,臣岂知之,而日前所奏,出于率尔,缘臣所奏,渠反忝不次之职,处分之如此,臣固钦仰圣德,而论以公议,则正轴不纯,而超至都摠都事,岂非违例之大者乎?上曰,此不可谓不次之职。且其本事,固不可详知,而渠之伊日处事,不失两班处义,所以有此特除矣。先朝甲子年间,亦有此正轴不纯之事,其时处分,至为严明,其后则今番事,予所初见。然而事甚屑越,不可费辞传教矣。柳圣台,即文臣柳圣仪之弟乎?相璜曰,然矣。镇宽曰,日昨拜苑礼毕,辇道驻跸,感岁律之重回,怆辽伯之伟节,涣发宸藻,恩及遗裔,甚盛举也,孰不钦诵?臣于前年,奉命致祭于铁原旧家,门闾冷落,棹楔gg绰楔g不施,故怪问之,则一境儒武,皆以谓朝家崇报之典,至矣尽矣,惟此一事,未蒙成命云。臣归而考诸诸家金石,春曹誊录,皆无槪见,惟彼轩天之大节,固不待仪文贲饰,有所增重,揆之国典,终为欠阙,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大节卓然,炳烺耳目,崇报无憾,昭垂国乘,故似反未遑于棹楔gg绰楔g,而今闻重臣所奏,若举阙典于是年,则尤不偶然矣。上曰,令该曹,分付道臣,即施棹楔gg绰楔g之典,可也。出举条上曰,辽东伯之卓节奇迹,可以照映千古,至于棹楔gg绰楔g旌褒,反为细节,故有此未遑之典矣。秉模曰,诚如圣教矣。上曰,适当是年,起旷感于百岁之后,又其后孙之登科,事岂偶然乎?昨日雨下时,中夜殆不成眠,有若辽东伯感涕淫淫。此虽近于附会,而理有如此者矣。卿赓进诗中,凄风急雨奠杯时云者,果有是事否?镇宽曰,臣于昨年奉命致祭时,果有风雨,故以即景实际语写进矣。上教秉模曰,今榜后拣择坐起,从速为之,可也。秉模曰,当依教矣。上曰,昨日唱榜陈贺时,东班实职之不参者,未知何故。秉模曰,多因病故而未参云矣。上曰,西班则尤不成样,事甚骇然矣,上教时秀曰,今日兵曹有政乎?时秀曰,无之矣。上曰,知敦宁之职,本为不轻,古则已经判书,而未为此官者居多,今则其所坏却,反不若知枢,甚至未拟知枢之人,亦为此官,名器之乖损,莫近日若也。非以今日政所拟,为不当拟者,大抵知敦之望,多有碍眼,卿须以此意警饬,可也。秉模曰,诚如圣教矣。故奉朝贺南有容,文衡三年,始得为刑判,且参判之得为提调,绝无而仅有,故故参判元义孙,固有履历地处,而其入内赡提调末拟也,自以为过分。古之重惜名器,有如此矣。上曰,非但知敦,近日训炼副正之望,亦多来历不知者矣。秉模曰,摠府郞厅之望亦然矣。上曰,今番武科榜,亦谓何如?时秀曰,今番榜则多表表著称者矣。上曰,为官择人,尽非虚语,今兵判除拜之后,兵曹举行,可谓拭目。日前文武殿试时举行,整整济济,今见得人之效矣。前此为兵判者,或多生疏之患矣。大抵人之治己,务本为大,而至于末节,亦不可不勉也,故程子曰,制之于外,以安其内。朱子曰,整其衣冠,尊其瞻视。卫武公年至九十,作抑戒之诗,其曰,抑抑威仪,惟德之隅。隅之为言,即廉角也。必有其隅,然后乃有威仪之可象。夫朝廷之隅,在于格例,然而近世之人,不惟不能于务本而已,并与仪文未节,而都不留意焉,此岂非卿等可勉处乎?上曰,文科一榜及武科宣荐出身人,并令陞殿,而文科年六七十以上人,追后陞殿,可也。文榜李敬参等进伏。上以次问职姓名居住,又命举颜。上曰,朴时源,则能制能讲,今番生划策文,甚善作也。上曰,尹孝植,是年前三兄弟联璧进士之人乎?相璜曰,然矣。上曰,金启河,以最初学斋任入侍者,今成老儒矣。上教弼圣赉曰,弼姓之登第者,古或有之乎?圣赉曰,无之矣。上曰,《海东簪缨谱》中,弼姓独漏,今此人登科,此后可添一姓之谱矣。上教韩致海曰,今番北关人唱榜者,何当下去乎?致海曰,四五日间,当下去矣。上曰,北人功令之文,甚多佳作矣。且闻关西,则定州人多参榜云,信然乎?秉模曰,然矣。上教郑泰彦曰,今番济州人之登科者,独汝一人乎?泰彦曰,然矣。命书传教曰,文榜直赴郑泰彦,年近六十,来自绝海之外,科前五十,虽付司果,岂令以此还乡?今日政,先付典籍,待郞署有窠,即为拟入事,分付铨曹。上教朴察远曰,尔乃封内违格,拔去而还付者,年过五十,故付副司果,尔果知之乎?察远曰,未及闻知矣。上曰,问于铨曹,可也。璜镇承命出,还奏曰,已付副司果云矣。上曰,今榜中七十以上人,当依例加资,其外乡新恩,亦令成均馆知委,使之留待,而明日出堂后假官望,使之次次拟入,可也。命七十以上陞殿。上曰,今榜可谓老人科也。年过七十者,远道行役,犹谓之矍铄,况登科乎?此莫非先朝寿考之化也。文凤翼等六人进伏。上曰,尔之聪明何如?而至今能不废讲乎?凤翼曰,自少累赴会讲,至今不为全废矣。上教李世伯曰,尔于先正,为几代孙乎?世伯曰,七代孙矣。上曰,经工始自何时?世伯曰,自三十前始之矣。上曰,此六人,以优老之典,并加资,兵判出去后,今日政,以加设佥知拟入,而自政院剪纸为玉圈,使之今日肃拜,可也。又教曰,佥知望则置之,以五卫将作窠,备三望拟入,可也。因命书传教曰,新及第典籍李世伯,闻是先正文纯公七代孙,年又过七十,岂不稀贵?今日政,敦宁都正,为先加设拟入。上教世伯曰,尔则以先正后孙,特为敦宁都正,待落点,肃拜后出去,可也。上曰,此六人下去时,并给马设乐事,令兵曹行会,可也。上曰,六十以上人,则以七十以上人,初拟之典籍窠拟入,而其中二人,为先拟关东、北道都事,其外三人,亦待窠拟都事望,可也。命书传教曰,今榜近八十过七十人典籍文凤翼等六人,朝官七十推恩之时,例当陞资,则何况登科于老职之年者?岂循常例乎?并令该曹五卫将加设拟入,典籍之代,过周甲以上司果权昌益等三人,拟入于今政,而其中司果韩重默、李珩,年尤贵矣,勿付典籍,令该曹本道及关东都事作窠,今政差送。武科姜利八等进伏。上以次问职姓名居住,又命举颜。上曰,禁将可谓有福人,率徐翼淳,先为退去。有大先退。上曰,许乘之身长,可谓今世无比。此人予于庚戌菊制亲临时,始见而壮之,自其后名于一世。既付禄仕,今又登科,此专由渠体长出众之故也。上教郑继周曰,尔以方带宣传官之新恩,独不着军服,何也?继周曰,臣未谙体例,适未备着矣。上曰,尔是遐乡新恩,故不为深责。且以念尔祖之意,特为参酌,此后无敢如是,可也。上曰,李得馨,即贞翼公之遗孙,此家之近久零替,予尝嗟惜矣。此人之今番登科,岂不稀贵乎?敬懋曰,然矣。上教金宅基曰,尔之今番登科时矢数,不知几许中,此乃御将善教射之效耶?伊日北苑,忘劳临殿,至于赐第,予意岂是偶然乎?且其为人,亦甚可用,付之军门,勤射成就之地,可也。上曰,台谏进前,只举尾辞,可也。重祚等曰,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重祚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重祚等曰,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以下一行半刀削重祚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重祚等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重祚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重祚等曰,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重祚等曰,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重祚曰,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吉源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吉源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吉源曰,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绝奸萌。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上曰,备堂先退。秉模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泰永,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亲祭取禀敬依讫。上曰,朝筵工判之言,何如?春大同之停退,今已后时,守令若能悉心对扬,从便善处,则亦何必停退,然后乃有及于民之实效乎?泰永曰,目今春大同,已必不在于民间矣。上曰,岭南灾结之还起,今果何如?承旨之为道伯,既任其事,母曰已递,常加留意也。泰永曰,臣以此事,屡承下询,故心常耿耿,不敢少弛,每以此问于南中守令矣。顷在前道伯郑大容时,以永灾万结报来,伊时庙堂,亦以其太过请罪,而自其后,必欲还起万结,以充其代。癸丑以后还起之数,为五千馀结,盖多漏结之查出,而臣之待罪时,则未起者,不满四千结,今又稍稍加起,殆过千结,若又少待数年,则亦必有渐加之效矣。上曰,仁政必自经界始,近来经用之渐缩,无非经界不明之害,今日大政,无出此右者矣。泰永曰,有陈无起,八路同然,田结之数,安得不比旧渐缩乎?每因变通之卒难,不能大加厘革,而其弊至于民国之俱困,诚可闷矣。上曰,金海等处降属,则果有实效否?泰永曰,其效甚大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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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李尚度坐直。同副承旨鱼用谦坐直。注书曺锡中在外洪奭周仕直。假注书朴在寅。事变假注书文尚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假注书李泳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事变假注书赵璜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泰永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始源落点。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始源,以前任安岳,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

○传于李晩秀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鱼用谦落点。

○传于鱼用谦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新榜注书,例于过三日后拟望,而式年多乡人,或有第三日拟望之例,今番亦依此为之,而皆令一登筵席后下去,一两日内,皆为拟入事,分付注书。

○注书洪奭周病,代以李锡祜为假注书。

○李泳夏改差,代以金启温为假注书。

○赵璜镇改差,代以丁若琇为事变假注书。

○李锡祜有頉,代以金启河为假注书。

○金启温有頉,代以李弘源为假注书。

○丁若琇有頉,代以金致德为事变假注书。

○金启河有頉,代以尹孝植为假注书。

○李弘源有頉,代以李镇嵩为假注书。

○金致德有頉,代以闵德基为事变假注书。

○尹孝植有頉,代以慎宜学为假注书。

○李镇嵩有頉,代以朴时源为假注书。

○闵德基有頉,代以韩义运为事变假注书。

○慎宜学有頉,代以具明源为假注书。

○朴时源有頉,代以辛硕林为假注书。

○韩义运有頉,代以韩喆济为事变假注书。

○韩喆济有頉,代以朴思默为事变假注书。

○辛硕林有頉,代以安祫为假注书。

○具明源有頉,代以柳𣽤为假注书。

○柳𣽤有頉,代以李敦德为假注书。

○安祫有頉,代以郑侨为假注书。

○朴思默有頉,代以赵运休为事变假注书。

○李敦德有頉,代以朴师晋为假注书。

○郑侨有頉,代以李惟采为假注书。

○赵运休有頉,代以朴庆九为事变假注书。

○朴师晋有頉,代以金龙范为假注书。

○李惟采有頉,代以朴在寅为假注书。

○朴庆九有頉,代以文尚中为事变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未肃拜,参判李敬一进,参议李勉兢式暇,行都承旨李晩秀进。启曰,判书金载瓒未肃拜,参议李勉兢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羲甲为副修撰,赵镇宽为刑曹判书,李义纲为刑曹参判,南公辙为刑曹参议,李祖源为掌乐提调,高宅谦为司成,朴仑寿为兼西学教授。再政。以李翊模为应教,徐迈修为工曹判书,李太亨为工曹参判,郑民始为弘文提学,李致中为同成均,尹师国为宗簿提调,李圣圭为观象提调。

○兵批,判书李时秀病,参判柳谊病,参议金启洛病,参知柳师模入直进,行左承旨洪仁浩进。大护军赵尚镇、李家焕,护军李鼎运、郑履玉,副护军尹行元、朴宗来,副司果韩用铎并单付,佥知三单文凤翼、洪道润、金梦柅。

○传于鱼用谦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以申大谦为训炼都监中军,李得济为禁卫中军。

○兵曹,以李得济为御营中军。

○以平安监司朴宗甲状启,昌城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鱼用谦曰,边塞民居方春失所之状,极为矜恻,严饬道伯,拔例顾恤,使之农节前,结构奠接,而莫以递归一毫放忽事,回谕。

○假注书李弘谦状启,臣于本月二十一日酉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广州府东部面山谷里仓隅村右谕善李城辅所住处,则以为,臣行到近畿,瞻望京华,倍切恋结之忱,而第缘难强之实,拜章请还,微衷耿耿,绕壁徊徨。忽于此际,史官俨临,手擎隆批,口传筵教,勤勤恳恳之旨,有可以感豚鱼而格神明,从古以来,得如此恩教于君父者,几人哉?有非蝼蚁贱臣所敢承当,拜稽战栗,不知所达。如臣无似,本不足备数于使令之末,而滥承光宠,至于此极,圣上敦勉之眷,愈往冞笃,而微臣惶陨之私,转益罔涯,义当不计颠仆于道路,即速趋命之不暇,何敢遽然复路,以负我圣上虚伫之至意哉?臣伏读圣批,有何为言病乃尔之教,臣于此尤不胜悚懔之至,亦何敢以区区情病,更为仰渎于崇严之听哉?然目下实状,膈痛几减,馀𤺌尚苦,气息凛缀,欲起还仆,实无时日间前进之望。缘臣迟滞,致掇讲筵,则非特臣心之罔措,仰关日就之工,尤为闷迫,虽今日,亟命左谕善,先开讲席,千万颙望之至。前者偕来之请收,出于不敢当之意,特蒙召还之恩,而间以实病未果趋对,以致今者偕来再临,倘又复乞还攸,则重添渎扰之科,而因仍泯默,则有若相反于前请,臣情到此,诚为迫厄矣。第俟数日,如有蠢动之势,亟当冒进都下,恭俟𫓧钺之章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是白遣,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传曰,日气如是清和,强作似无难,如可强,即为入城事,更为传谕,与之偕入。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二十五日亲临誓戒时,来四月初一日宗庙举动时,禁军当为甲胄,而甲胄修改之役,姑未讫工,势难趁期入用。考之臣曹誊录,无可据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着甲胄,置之,可也。

○李尚度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皆令今日捧供,或议处照律事,命下矣。判义禁边得让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边得让,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臣等来会本府,时囚开坐捧供,而取见全罗监司李得臣伏启,则时囚罪人边景鹏,交通逆孽,暗地传札之状,狼藉难掩。此与寻常罪犯有异,不可循例捧供,发问目严问,捧口招,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行大护军崔东岳,行获军李润庆、崔朝岳、崔景岳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三营中军之一时悬病,有关纪纲,而既云有病,亦不可归之不然,以公罪从重勘律后,区别功议,放送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煐亦,身为宣传官,殿座时侍卫既退之后,不为趁时解严,以致军兵之竟日等待者,揆以法纲,诚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承传诸人之中,渠何独为现告是隐喩,更为严问,果云当该,则莫重标信,不即传示,以致军兵之不即解严,何敢逃其罪乎?为先以公罪,功议有无相考减等后,草记,仍又分付伊日挟辇军随驾营门,降付哨官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贞坤亦,更招严问之下,其所纳供,犹复漫漶,终不别白直陈,究厥所为,极为痛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更为严问取招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不知御牌之所重,如许宣传官,将焉用之?杖则收赎,畿沿充军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尹之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摘奸宣传官,奉命事体,至为严密,且况明陵近处蜂岘摘奸之史官、宣传官,每年春、秋分二次潜行摘奸,定式之法意何如?则渠敢露踪接谈于陵属,此已可骇兺不喩,昭显墓局内植木摘奸之兼行于蜂岘摘奸,意在考勤慢,其举行尤为骇然。然而生疏之新进乙仍于,姑不严处,以公罪从重勘律后,降付守卫官,待窠陞实事,分付勋府为旀,照律段,功议区别,减等放送后,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前宣传官张守初、柳文俭等原情云云。判付内辞缘,发问目反复究问,则换矢情节,个个迟晩,究厥所为,万万痛恶,照律勘处,何如?判付启,既迟晩,区别功议,照律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李英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除拜未久,宜其不识东西,行首若能严饬,岂有是乎?当该行首拿处,先以公罪,分拣功议放送,以惩来头。该囚段,亦以公罪,问其功议,区别勘放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金鲁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新入之曹司,何足深责?顾其职则宣传清官,如许怠慢之辈,何可厕其中乎?为先公罪照律,问其功议,区别减等草记,仍令兵曹降定部将为良如教。又启目,前行首宣传官李格,前副行首宣传官李晦植,堂上宣传官李馨秀、李周凤、李甲会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其矣等所犯,关系国纲,并只严加照律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李儒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承传诸人中最新进,更观来头次,先以公罪,区别功议,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闵宗爀、黄勉基、李勉植、尹敏东、金𣕖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近来作罪,皆此辈,此辈何足言?该厅诚可惜。闵宗爀段,降定守门将,黄勉基等段,降定四山参军事,分付兵曹为有矣,并以公罪,草记勘放,有功议者,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李彬亦,奏御文字,何等慎重,而监军单子,悬頉之人,初不书录,以致受点后付标之境,揆以法意,极为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一厅之事,掌务官主张,则监军之单子,不知所重,举行骇然,更以渠果当该与否捧招。如果然矣云,则以公罪功议区别,从重勘律草记,降定守门将事,分付兵曹为良如教。又启目,掌务宣传官沈丰祖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似非当该,即亦新进,特为分拣放送为良如教。禁府照目,向前李格、李晦植、李馨秀、李周凤、李甲会等矣所犯,关系国纲,并只严加照律以闻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格段,功减一等,李晦植等段,与行首差间,所照律,以公罪勘放为有矣,晦植与李馨秀、李甲会段,功减一等,李周凤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东岳、李润庆、崔朝岳、崔景岳等原情公事判付内,三营中军之一时悬病,有关纪纲,而既云有病,亦不可归之不然,以公罪从重勘律后,区别功议,放送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矣。崔东岳、李润庆、崔朝岳、崔景岳等,杖一百,以公罪收赎,而崔东岳、崔朝岳、崔景岳祖寿岗,扬武原从功臣云,李润庆五代祖校馨,宁国原从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煐议处公事判付内,承传诸人之中,渠何独为现告,更为严问,果云当该,则莫重标信,不即传示,以致军兵之不即解严,何敢逃其罪乎?为先以公罪,功议有无相考,减等后草记,仍又分付伊日挟辇军随驾营门,降付哨官事,命下矣。谨依判付,渠之当该与否,更为严问,则渠果当该云,故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矣。金煐,无功议云,杖一百,以公罪收赎放送,而降付哨官事,分付训炼都监,何如?传曰,允。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贞坤更招公事判付内,不知御牌之所重,如许宣传官,将焉用之?杖则收赎,畿沿充军事,命下矣。李贞坤,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京畿南阳府充军,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之谦原情公事判付内,摘奸宣传官,奉命事体,至为严密,且况明陵近处蜂岘摘奸之史官、宣传官,每年春秋分二次潜行摘奸,定式之法意何如?则渠敢曰露踪接谈于陵属,此已可骇,昭显墓局内植木摘奸之兼行于蜂岘摘奸,意在考勤慢,而举行尤为骇然。然而生疏之新进,姑不严处,以公罪从重勘律后,降付守卫官,待窠陞实事,分付勋府,照律功议区别,减等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矣。尹之谦十代祖岩,佐翼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以公罪收赎放送,而降定守卫官事,分付忠勋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张守初、柳文俭等口招公事判付内,既迟晩,区别功议,照律草记事,命下矣。张守初、柳文俭,本府结语内,换矢情节,个个迟晩,究厥所为,万万痛恶,照法勘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试取条》有曰,借射、代射者,杖一百,身充水军,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勘律。罪犯准计条有曰,充军准徒三年矣。柳文俭,系是借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所当充定水军,而其高祖圣基,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平昌郡平安驿,徒二年半定配。张守初,系是代射,无功议云,身充水军,加二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价川郡,流二千五百里定配,而并以本府结语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张守初,平安兵营充军,柳文俭,北兵营充军。守初,铁箭百四十步,每番俱越,文俭,柳叶箭十巡,每番三十矢,骑刍每番三中,则依初试入格水军分拣例,具由状闻事,分付帅臣,可也。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英植原情公事判付内,以公罪问其功议,区别勘放草记,命下矣。李英植传旨内,阙门外标信直下,则元无兵曹、摠府祗受之例,而今日解严,标信之阙外祗受者,万万骇然,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李英植曾祖义翼,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英植原情公事判付内,除拜未久,宜其不识东西,行首若能严饬,岂有是乎?当该行首拿处,先以公罪,分拣功议放送,以惩来头事,命下矣。当该行首宣传官李溏,今方待命拿囚,而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李溏八代祖锃,宣武原从功臣,河原君八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鲁岩原情公事判付内,新入之曹司,何足深责?顾其职则宣传清官,如许怠慢之辈,何可厕其中乎?为先公罪照律,问其功议,区别减等草记,仍令兵曹降定部将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金鲁岩六代祖克勤,宁国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彬源原情公事判付内,是谁之孙?不可以微眚落仕,以公罪区别功议,令次堂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朴彬源传旨内,今日参班儒生中,有不当入而拦入者,若能察饬,岂有是也?乡曲儒生,徒知渠亦为忠臣之裔,不辨京兆之别有录案而冒入者,虽与拦入稍异,不能整饬于捧举案及外位之际,令该府拿问严勘。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bb为b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云矣。朴彬源,杖八十,以公罪收赎,而其五代祖炡,靖社功臣,锦昌副尉外玄孙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儒秀原情公事判付内,承传诸人中最新进,更观来头次,先以公罪,区别功议,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李儒秀,无功议云,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彬议处公事判付内,一厅之事,掌务官主张,则监军之单,不知所重,举行骇然,更以渠果当该与否捧招。如果然矣云,则以公罪功议区别,从重勘律草记,降定守门将事,分付兵曹事,命下矣。谨依判付,渠之当该与否,更为严问,则所供内,渠果当该云,故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公式条》有曰,奏事错误者,杖六十。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矣。李彬,无功议云,从重论,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而降定守门将事,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闵宗爀、黄勉基、李勉植、尹敏东、金𣕖等原情公事判付内,近来作罪,皆此辈,此辈何足言?该厅诚可惜,闵宗爀,降定守门将,黄勉基等,降定四山参军事,分付兵曹,并以公罪,草记勘放,有功议者,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闵宗爀、黄勉基、李勉植、尹敏东、金𣕖等,各杖八十,以公罪收赎,而闵宗爀七代祖汝俊,靖难功臣,黄勉基十四代祖居正,开国功臣,李勉植六代祖枝馨,宁国原从功臣,尹敏东七代祖根寿,光国功臣,金𣕖十一代祖国光,佐理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七十,以公罪收赎放送,而闵宗爀,降定守门将,黄勉基、李勉植、尹敏东、金𣕖等,降定四山参军事,分付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积城倅之因公干行,略治吏隶,不是异事,而营吏之凌蔑官长,讦诉裨将,捉去随陪吏习之顽滥,已涉痛骇是白如乎,渠以幺麽营裨,凭借威势,任捉命吏之陪吏,转生葛藤,致有此骇悖之举,令道臣从重勘处,何如?判付启,莫严者名分,一有毁坏,流弊将至何境?留司自留司,下习自下习,以下人而犯手于官长,以致衣缝之裂绽者,何异于被打?反甚于坠马是置。坠马一款之相左与否,不须论是如乎,犯手虽是罗卒,指使必是府属。无论若裨若校若吏,指使者为正犯,犯手者即随从,则观此道启,致力于坠马,归罪于门卒,一番例讯之后,便修查案,初何不当推诿而推诿,又乃阔略泛忽,殊无深恶痛嫉之意,何其不深思之甚也?邑倅固是官长,道伯又为邑倅之长,官事有关于名分,凡所防杜之道,倍念缨冠之义,事理当然是去乙,特教行查之举行,若是疏漏,宁不未安?当该道臣,更为从重推考,查启勿施,干科裨、校、吏、卒等处,更良出意见,除寻常到底究核状闻事,严饬行会为旀,虽以卿等言之,议谳未得其当,司寇之地,溺职如此,卿等递差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金器文、者斤万段,渠以吏属,侵辱官长,已是罔赦,揆以法意,不可以兄弟并配,有所容贷,一体刑配,何如?判付启,姑为严囚,待应问各人捉来,更为究核,区别首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戊午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泰永,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洪仁浩进伏。命书榻教曰,誓戒在明,禁府时囚,皆令今日捧供,或议处照律。泰永曰,明日亲临受誓戒时,刑曹判书,当为进参,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新榜注书,必欲使于今明日内一登筵席,而镇日入侍,酬应为难,拟望中诸人,预为召待政院,待其受点,仍令戴花登筵,退复游街也。上曰,前开留在任几何?泰永曰,仅过十朔矣。上曰,今番之事,可谓不善为之,而此重臣,自来善人,数十年承宣之班,见之熟矣,而可谓不失尺寸。且其文学优如,至今不得为文任者,可称沈屈矣。上曰,新榜注书入来者,使之入侍,已经入侍者,其代望斯速拟入,受点后亦令入侍也。贱臣承命出,与假注书李锡祜、金启温,事变假注书丁若琇偕入进伏。命各奏姓名讫,教曰,尔既登筵,出而游街也。锡祜等退出,假注书金启河,事变假注书金致德进伏。命各奏姓名讫,教致德曰,尔于忠壮公金德龄,为几代孙乎?致德曰,为旁六代孙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吏曹差祭堂上入侍时,同副承旨鱼用谦,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吏曹参议李勉兢,以次进伏讫。上曰,享官塡差,能无苟艰乎?勉兢曰,塡差之际,每多苟艰,侍从之列,尤难排拟,朔祭祭官,不得不叠差矣。命入祭报府览讫,教曰,大祝以抄启中侍从,通瀜塡差,参下抄启,亦为塡差,而朔祭祭官,则勿为叠差也。仍命勉兢先退,命新榜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假注书尹孝植、李镇嵩,事变假注书闵德基,前假注书李弘源偕入进伏。命各奏姓名讫,仍命先退,教曰,新除注书,皆已待令乎?贱臣对曰,受点者只一人待令矣。上曰,已待令者,先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事变假注书朴时源进伏。上曰,注书望斯速拟入,而以已为来待者,首拟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望单。命时源先退,教曰,受点人次次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假注书辛硕林、具明源,事变假注书韩喆济偕入进伏。命各奏姓名,教硕林曰,尔于故儒臣辛应时,为后裔乎?硕林曰,为旁裔矣。教明源曰,与谁为近族?明源曰,长陵参奉具圭锡之远族也。教喆济曰,尔是功令生登科者乎?喆济曰,然矣。命硕林、明源诵奏登科时讲章讫,命先退。假注书柳𣽤、安祫,事变假注书朴思默,以次进伏,奏姓名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新榜注书受点者,使之入侍。仍教曰,乙卯秋榜时,新榜注书,十日一替,而今番则一日内,不知出几许望,此亦弛张之道矣。贱臣承命出,与假注书李敦德、赵运休,事变假注书郑侨偕入进伏。命各奏姓名讫,教敦德曰,与谁为近族?敦德曰,前承旨李儒庆之远族也。上曰,赵运休,是向来殿讲入格,而比较登第于会讲者乎?晩秀曰,然矣。教侨曰,居于何地,而谁为近族?侨曰,居在星州,而别无显族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鱼用谦,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新榜注书,皆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假注书李惟采、朴师晋,事变假注书朴庆九,前假注书慎宜学偕入进伏。命各奏姓名居住讫,教曰,日势尚早,出去游街也。惟采等先退,假注书金龙范、朴在寅,事变假注书文尚中进伏。命各奏姓名居住讫,教在寅曰,尔亦功令生登科者乎?在寅曰,然矣。上曰,功令科人下去时,自本道使之设乐,尔果闻之乎?在寅曰,臣果得闻矣。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刑曹堂上,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禁堂除秋曹,则例递禁堂,时囚捧供,照律方张,待其举行后差代事,分付。又命书金吾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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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坐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李尚度。同副承旨鱼用谦。注书曺锡中未拜肃洪奭周仕直。假注书金启温。事变假注书李致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誓戒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龙范有頉,代以朱弼相为假法书。

○朴在寅有頉,代以金圣灏为假注书。

○文尚中有頉,代以郑翼邦为事变假注书。

○金圣灏有頉,代以弼圣赉为假注书。

○郑翼邦有頉,代以李致薰为事变假注书。

○弼圣赉有頉,代以金启温为假注书。

○洪仁浩启曰,假注书金启温,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尚度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泰永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洪仁浩启曰,注书曺锡中,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祖承为知义禁。

○传于李相璜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留院上疏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金启温。

○吏曹,同义禁李祖承,吏曹参议任希存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相璜曰,御史留待。

○传于李相璜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相璜启曰,右议政李秉模,有司堂上李时秀、赵镇宽,吏曹参判李敬一,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相璜曰,御史入侍。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兵曹监军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兵曹郞厅中,时带抄启文臣者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泰彦为兵曹佐郞。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具得鲁。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虽曰中批,岂敢三违?勿施,仍以前牌催促,使之参班。

○兵曹,以李章汉为御营中军。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道浩为伊川府使。

○以京畿监司李在学状启,知义禁徐有防辞职上疏上送事,传于李尚度曰,疏既承批,使之斯速上来事,回谕。

○前假注书李弘谦状启,臣于本月二十三日戌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广州府东府面山谷里仓隅村右谕善李城辅所住处,则以为臣伏奉传谕,催召之教,愈益隆挚,伏地惶陨,措躬无所。臣既于日前,以数日内奔趋之意,仰吁于附奏中,而玆者召命,又若是其勤恳,固当即速前进,不俟驾屦,而犬马之疾,每烦天听,虽是罔赦之罪,顾以气息凛缀,欲起还仆之状,未得遂竭蹶之诚,窃拟小加调将,遄作请谴之行。如是之际,时日迁就,迹涉慢蹇,不胜战栗。仍伏念事事要令从便,实是旷世圣恩,无前异数也。臣每自攒颂,益思陨结,而为臣无状,不能对扬德意,以致王人再临相守。臣之罪戾,于是愈彰,尚何敢以职名乞解,更事烦渎,而不敢不趋召者,感激恩命也,不敢不析免者,揆量贱分也。咫尺之守,终始难变,臣既欲不日趋诣,仰答明旨,则与其因仍冒据,自取僭逾,曷若夬解见衔,复霑天恩,为微臣之大幸也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是白遣,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踏启字。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李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览植木帖子,不为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武臣兼宣传官李景喆、吴大晋,部将尚得容、高景濂,俱未满四中,并依定式,各棍十度,都摠府都事李秉德,柳叶前二中,骑刍一中,以矢数计之,虽未满四中,骑刍例有倍划之规,依此例不为决棍,身病及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张守初平安道价川郡定配,柳文俭江原道平昌郡定配草记批旨内,允。张守初,平安兵营充军,柳文俭,北兵营充军。守初,铁箭百四十步,每番俱越,文俭,柳叶箭十巡,每番三十矢,骑刍每番三中,则依初试入格水军分拣例,具由状闻事,分付帅臣可,也事,命下矣。张守初,平安兵营充军,柳文俭,北兵营充军,而以批旨内辞意及本府结语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尚度,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格、李晦植、李馨秀、李周凤、李甲会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李格,功减一等,李晦植等,与行首差间,所照律,以公罪勘放,晦植与李馨秀、李甲会,功减一等,李周凤,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格,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李晦植、李馨秀、李甲会,并功减一等,杖九十,李周凤,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并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义禁府启目判付,宣传官金煐,本局加设哨官降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依定式,臣有大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则坛上与偕砌、红箭门内外,俱为无頉,所植松木,渐就苍郁,而禁樵、禁松守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昌乐察访边景鹏口招云云。启辞内辞意,发问目严问,则与凶孽交通传札之状,既已现露,为先具格移囚南间,严加刑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一一迟晩之外,别无更问之端,以草记照律为良如教。

○行大护军徐有防疏曰,伏以臣有三难贳之罪,无一可恕之端,乙卯冬遭罹以后,疏吁面陈,非止一再,日月之明,庶几俯烛无馀矣。人臣遭罹,从古何限,而亦自有许多分数,深浅轻重,间不容发。今有人忽被众怒之推挤,堕在不测之坑坎,满身滓秽,人皆掩鼻,惟父母怜之恻之,垂百尺之绠,出千仞之渊,染污稍祛,岁月差久,则或可比数于人,而惟其拳踢交加,身名僇辱,其伦有五,所关者三,不翅数尺之朽,尚有十年之臭,则虽以父母之亲之至爱至切之心,其势不得不弃捐而已,尚何可以辛勤拯济,有若微瘢细疵,先病后瘳者乎?其在乎臣,人之甘心,百端于推挤,身之所处,什倍于坑坎,凛凛乎燎原之火,经霜之叶,若不保朝夕。惟我圣上,父母于臣,曲费造化,节次洒濯,先之以北价专对,继之以东藩薄补,转回必死之机,放开可生之路,而臣之罪,则固自如矣。辜负殊恩,上累则哲之明者,臣之罪也,荒坠緖业,下贻门户之辱者,臣之罪也。执我仇仇,视我耽耽,利锋毒铦,并及臣兄者,亦臣之罪也。盖此不忠不孝不悌之罪,有其一,无以自立于也,况三之者乎?此臣所以满腔隐痛,矢心自废者也。噫,酬恩报德,雀蛇皆知,爱主恋轩,犬马亦然。若使臣苟可以复厕横目之列,则抑独何心,不改守株之见,遽怀丐身之念,而朝家政令,最重风教,如臣之获罪伦理者,自弃而世亦弃矣。堂堂清朝,将何以举头抗颜,济济簪绅,孰与之比肩接武哉?如欲综名而核实,砺世而敦俗,则宜令早伏邦宪,以警具寮,而倘我殿下,特轸簪履之旧,曲贷金木之诛,则使之铲迹朝端,没齿田间,以全微谅,以毕馀生,亦足为第二件事。阖门诬蔑,赖圣明而昭晳,一身罪戾,若穷人之无归,每一念至,忽忽忘生,官职去就,初非可论,玆敢熏沐披沥,更申疏奏未毕之怀。伏乞圣慈,垂怜恻之洪弘,推拯挤之馀恩,畀臣三字之衔,退伏畎亩,歌咏圣泽,以罪赎罪,不报为报,则自今至死之年,又是父母之赐也。瞻望云天,首稽血祷。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出补关东,满瓜还朝,从前悠悠,宜付郢燕。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吏曹判书金载瓒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可堪之势哉?前后屡叨,辞不获命,辄不免滚迫出膺,而触事偾误,无往非罪。自知其早晩无幸,而惟以若保之德,曲费匪怒之教,到底恩造,非罪伊荣,而至于昨秋薄罢之命,若父于子,既严且挚,恕之以阔于事情,忧之以又为辜负。十行辞旨,诲谕备至,臣躬抱恩教,涕泪沾纸,窃自冀谢迹权要,置身冗散,以图古人不报之报矣。岂意新命忽下,旧衔复縻,以臣自靖之愿,又叨必败之地也哉?噫,自靖必败,犹属臣自己之私,则今不敢蔓辞仰烦,而惟臣之窃自悼者,直以孝亲忠君,生民攸愿,而臣则俯仰此世,所欲忠者,惟殿下耳,今使臣材不胜任,事与心乖,大则身家获戾,小而身名未全,则虽欲愿忠,而更无其由矣。此臣所以拊躬惊懔,日夕靡措,默自祝于仁覆之天者也。况于昨冬,以台职误通,儒臣请谴,而臣之罪,益无所逃。噫,台阁之职,有国所重,若于通塞之际,一有所失,则其坏国体而羞清朝,此岂细故,而臣则不明不慎,全没裁量,致使经幄之地,至有规责之论。即此一事而臣之不堪见职,不待臣言之毕,而昭乎若黑白分矣。抑又臣,方有至切至恳之私焉。臣有一子,甫过髫龀,而日昨遭其所后丧制,稚龄巨创,惊恐成病,见今怔悸眩窒之症,日渐危重,方其病剧,苟非臣抱住慰谕,则若无以自保。臣于此伤矜煎迫,方寸如灼,有不忍暂舍,坐在薰染,不得为出避之计矣。及伏见亲享有命,誓戒在夜,不得不抑情离舍,昨始移处他舍,而计今移处,未满一宿,如仪虔斋,实无可议。以此不洁之身,猥进至严之班,万万非私分之所敢出,而一出之后,不可复守子病,䑛犊之情,兼以惟疾,目下情私,诚亦切恳。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谅,亟赐斥免,使生成之泽。无物不被,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虽云出斋,莫重致洁之地,不可强令骏奔。读誓文进币瓒爵之任,依例以前任判书改付标,卿其勿辞,清斋行公。

○戊午三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尚度,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新榜注书,并令入侍。假注书朱弼相、金圣灏,事变假注书郑翼邦,前假注书韩羲运,以次进伏。命各奏姓名居住讫,仍命先退。上曰,新榜之未经注书者,新速拟入,待其受点,仍令入侍。贱臣承命拟入受点,仍承命出,与假注书弼圣赉偕入进伏。命奏姓名讫,教曰,尔是功令生赐科者乎?圣赉曰,然矣。上曰,伊川府使上来乎?尚度曰,闻才上来矣。命书传教曰,堂上执礼,以李勉兢塡差,奠币瓒爵之官,亦当以吏曹参议为之,参议李勉兢,本职许递。又命书传教曰,大享奠币瓒爵官、节享献官,俱以时任、曾经吏曹参议塡差,而适之无故行公者,此家之人,一欲试之者久矣。闻已将老上来,伊川府使任希存,吏曹参议除授,牌招察任。仍教曰,任氏之登第者,今为几人?尚度曰,今亦有六人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泰永,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新差注书,催促入来。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此将臣,即御极后首先擢授戎垣之人也。风仪魁梧,人品牢确,尝所倚仗而眷毗者,今闻长逝之报,为之伤䀌。位跻崇秩,年迫八耋,而曾孙决科,又闻有玄孙,可谓禄厚完人,今焉已矣,何以更见?吊祭常典之外,欲示记念之举,莫过于禄其后。卒判书原任训炼大将李柱国孙进士李应五,令该曹待阕服调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相璜,假注书弼圣赉,记注官金珍恪,记事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谁也?相璜曰,弼圣赉也。上曰,新差注书,姑未入来耶?使之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光州牧使徐滢修,原任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曰,《大学衍义》、《朱子全书》之钞誊者,果已看详否?滢修曰,可以添入及改正处,付签以入,一经乙览之后,即当割付矣。上曰,朱子平生著述,既欲合为一书,所当入者为几何?滢修曰,《大全》、《语类》之外,经书传注、《易学启蒙》、《诗序辨》、《太极图通书》、《西铭注解》,以至《参同契》、《阴符经注释》及《韩文考异》、《楚辞辩证》,皆当编入矣。上曰,《四书注解》,不可不入,而至于《纲目》,则不必编入矣。滢修曰,然矣。上曰,仪轨印役,何时可毕?贱臣对曰,只馀半卷,今月内可毕矣。上曰,先印者,一边装䌙,须令今月内成书以进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有司堂上、兵曹判书、吏曹参判、御史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相璜,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金启温,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右议政李秉模,行上护军郑民始,兵曹判书李时秀,壮勇大将赵心泰,有司堂上赵镇宽,吏曹参判李敬一,全罗道暗行御史金履永等,以次进伏讫。秉模曰,近日日气晴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亲享在近,誓戒亲临,当此日热,劳动将多,区区下忱,有不能自弛矣。上曰,今年之热,可谓太早矣。相璜曰,吏曹参议任希存,三牌后陈疏到院,而以斋日,不得入彻矣。上曰,三铨可谓善为矣。此三铨之欲特除者久矣,而为其外邑之便养,姑且迟迟,适因有阙,闻其上来,遂有此除,官职早晩,亦自有时矣。任希教,曾经此职乎?民始曰,亦蒙特除矣。上曰,此家自来烜爀,见今登科者,亦为屡人矣。闻南泰齐同堂兄弟之中,九人登第,而至宰列者,为八人云,然乎?民始曰,然矣。仍命出吏议牌。上曰,故训将,今日卒逝矣。此将臣相貌之雄伟,古亦罕矣。秉模曰,恩恤之典,迥出常格,故将臣亦必感泣矣。上命御史进前。履永承命进前,读奏书启,读至沃沟县监事。上曰,沃沟等处还谷,自来何如?曾经道臣知之乎?民始曰,右沿近于监营,故还谷本不至大段不实。今闻绣启,似缘昨年之苟充石数,不能善捧,而亦必有分石之弊矣。上曰,御史果皆开库石量乎?履永曰,昨年捧还之不实,虽曰无邑不然,而若不分石,岂至于一石之或为四五斗乎?臣虽不邑邑反库,而至于沃沟,仓色治罪之际,一向抵赖,无以服其口,故果为开库摘奸矣。上曰,假托觅赂云者,果何谓也?履永曰,该倅见臣,谓以预知绣行之来到,而其所为说,皆归无据。臣详问其委折,则直出囊中之书,谓出于其族叔尹珗云,故臣果捉来严问,则假托恐喝之状,节节绽露。其人则固无足责,而即此一事,亦可见该倅之妄率矣。读书启讫。上曰,吏兵曹堂上,为先持此书启看详,禀处也。上曰,读誓文及进币瓒爵官,如无时任吏判,则或有代行之例乎?敬一曰,或有以曾经吏判代行之时矣。上曰,吏判情理果难强迫云,而莫重大享,既不能十分清斋,则亦难周旋于穆清之地,若有代行之已例,则当曲谅矣。仍命书吏曹判书金载瓒疏批。上曰,禁漏官招之,阁门外司谒,这这通报更点也。至初更五点,命下标信,开敦化门、金虎门。教时秀曰,兵判出去,先纳炬军,次入百官,而军兵则待标信入来,诸般节次,各别申饬也。履永又读奏别单。上命大臣、有司堂上同为看详。履永曰,臣于今番廉察之行,得闻古阜郡东部面、北部面、德林面有御营屯土之称以移属于壮勇营者,田畓都数为二百九十五结零云,而索其文券,则曰以无有,问其移属,则谓之真的,事甚讶惑,故敢此仰达。盖闻此田畓,本自金淑仪房,转卖于御营厅,自该营一倂打量,每一卜定税一斗,无论丰歉,以代钱三百两定式上纳,已多年所。昨年移属本营之后,逐库收税,所捧都数为二百七十馀石,比前营纳,厥数稍多,灾民称冤,至于呼诉,而风传本多爽实,民诉亦难准信,故出道之后,问其委折于该郡守,则该郡守之言,与民诉别无异同,而亦无可据之文迹。本事里面,既若是未详,则虽未敢论列于书启中,而无论移属与否,既多查栉捧税之数,且非元来免税之地,则当自户曹有所依例捧税之举,令庙堂查实,禀处,何如?上曰,前御将今适登筵,详陈所见,可也。前御营大将赵心泰曰,以御营厅屯田事,致有此民说者,诚未可晓也。盖此屯田,自御厅费万馀金买得,已过三十馀年。干事营校,见欺于本土屯监,许多收税,尽归奸窦,在初五六百两税纳者,十数年来,则甚至为数十馀两,故自该厅略加查栉,以三百两定税,而追又闻之,则以起为陈,以瘠换膏,其间奸弊,无所不有,一经屯监,辄得产业云,若非陈起膏瘠,恣意偸弄,宁有是也?臣于待罪是任时,行会本道,踏验以来,则陈为一百五十馀结,起为一百三十馀结,以京营门一时指挥,其陈其起之十分真的未可知,而虽以此时起推之,其所纳税,不过四五之一,而陈土柴草,为利不些,亦归屯监,近来京营军需之渐缩,职由于此矣。臣之必欲釐弊,期于查实者,专为军需所关,而一种奸细之辈,大失所利,谿壑难充,则乃敢从中构虚,做出移属壮营之说,以为归怨之地,近日纪纲,虽曰解弛,焉敢乃尔?若不严查穷核,照法处置,则将无以戢奸宄而砺浮俗矣。履永曰,事实既如此,则该郡守之蒙然莫察,不可无警,而从中作奸之人,分付道臣,严查重绳,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该郡守事,令道臣一体查启,可也。出举条上曰,以此观之,亦可知其有从中作奸之弊矣。此举条,令有司堂上另为跋尾行会也。又教曰,本营屯畓所在者,只是万顷、扶安二邑,此两邑则果无弊瘼乎?履永曰,本数不多,别无弊瘼矣。上曰,法圣仓捧税一款,因李东宪所奏,新有定式矣。此非以一佥使之说,而轻易变通也。曾于故右相筵奏时,有所稔闻,故因为下询于东宪,而有此许施矣。如是厘正,果为得宜耶?秉模曰,臣亦得闻于故右相,而各邑分捧,不无弊端,法圣捧税,系是已例,如是复旧,实为便当矣。民始曰,此果数百年已例,而十馀年前,因本道一文臣之疏,谓以高敞、长城两邑之有弊,而创为该邑各捧之规矣。两邑民情,虽或为便,而漕转之际,弊反不些,合捧于法圣,实为得宜矣。上曰,旧规既如此,民弊又若彼,则如是定式,可谓好矣。上曰,门钥未开之前,喧哗至彻于殿座何也?史官出饬兵判也。时秀入来进伏。上曰,门外喧哗,极为骇然。此后仁政殿誓戒时,只开敦化门,而金虎门则勿为留门事,仍为定式。上曰,事变注书入来乎?贱臣曰,入来矣。上曰,新榜注书,既尽召见,使之入侍。景焕承命出,与事变假注书李致薰偕入进伏。命下标信,传于兵房承旨,使之解入军兵。履永读别单讫。敬一曰,此湖南暗行御史金履永书启也。栍邑守令中,沃沟县监尹行喆,以分赈馈粥,别无可执之頉,奉公守法,未见染指之迹,而还谷一石之租,不过七八斗,一石之米,至为四五斗,虽云仓色之弄奸,莫非不察之为罪,治第营田,虽曰吃菜之所鸠,谓赈无益,便作茶饭之常谈,假托绣行,觅赂官长之说,面言公堂,立证族叔为辞。赈政之无疵,虽或可恕,为治之骇妄,可以推知,亟施罢职之典。金堤郡守徐季修,以人称善厚,政亦宽缓,赈物之自备亦多,官用之蠲减不赀,民誉之盛,诚不可诬,而分赈有未精之时,捧税多过滥之怨。吏逋之掩匿不发,都归停退,可见明察之不足,还谷之科外出秩,逐年增加,不思痼弊之厘革。捧赂頉役,册客之藉卖难掩,娶妇攘畓,族侄之贻累不少为辞。沿路守令中,砺山府使李尚说,以刚快可称,综密不足,捧税或滥,捉船多怨为辞,并令该府拿问勘罪。栍邑守令中,临陂县令南省老,以恬淡谨慎,守法爱民,耀爀之誉,虽未有著,掊克之政,亦不入闻,俵灾各面,怨声不作,饥民四千,赒赈无阙,而分赈米二石,分定于官属面任,一石使之舂精以纳,一石使之秋后备纳,而合舂二石,才为一石馀,则秋后捧上,必不免白征之弊,金沟移转。虽曰营耗之作钱,二石作钱,仅为一石之价,来秋当纳之还,白地伙多,垂橐之民,呼冤不少。大抵柔善有馀,刚克或短,吏奸不能无潜滋之虑为辞。古阜郡守申史源,以本领儒雅,牧身清俭,爱民以诚,愚夫亦知,佛祖之称,万口同然,而公绰短于滕、薛,顽殷待以齐、鲁,吏逋之积,殆近数千而偃息自如,作厅之营,撗敛无度而操切不得。奉法殚诚,固多可贵,茹刚东湿,恐难责成为辞,并为先推考警责,以观来效。全罗监司李得臣,以综理优于方面,简约观于卜定,守法不挠,实心革弊为辞,而道臣体重,今姑勿论。栍邑守令中万顷县令尹厚东,扶安县监李允行,多褒少贬,而俵灾善赈,自是职分内事,得谤招怨,亦出尚严之政,并姑勿论。沿路守令察访中,全州判官沈养之,咸悦县监李寅采,龙安县监金东览,恩津县监李义教,尼城县监李性重,公州判官金箕应,天安郡守李鲁在,稷山县监金明淳,成欢察访姜世鹰,振威县令尹应铉,水原判官金思羲,果川县监金钢,既无特异之绩,且少可论之疵,一并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尹行喆,则既有过赈事后严处之命,今此罢职之请,可谓律不当罪,而并与昨冬图避之罪,一番严核得情后重绳,令该府为先拿来,取招以闻,可也。出举条时秀曰,臣曹覆奏者,全州营将白东运一人,而毁誉俱无显著,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赈事方张,此时守令之递易,何异于临阵易将乎?仍命书榻教曰,赈事不可付之生手,守令罢职之代,待毕赈差出,拿处亦于毕赈后举行。又命书榻教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与未下直守令,一两日内辞朝。上曰,吏参则先为出去,进币瓒爵官,改付标以入。敬一先退。秉模曰,此全罗道暗行御史金履永书启别单也。其一,金堤郡邸人役价,以还谷那移给代,惟意阔狭,且官需衙禄米,偏征于回浦一面,其力已竭,反羡灾面,虽云常税,事甚偏枯,该郡守难免其责事也。邸役价之还谷那移,已极可骇,官需衙禄之偏征一面,致有民人反羡灾面之叹者,又可见滥捧之无节。该郡守,该曹覆奏,已请拿处,而那移委折,令道臣详查厘正后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其一,金堤郡雇马厅卖畓钱,该吏全数偸食,该厅钱谷,移充渠逋,至于官用,取之还谷,还谷无弥缝之道,则每户以还上例,初捧七升,再捧一斗二升,至于昨年,又以三斗出秩。虽幸以停退姑息,而至于今年,必将加数毕捧,年年增加,民何以聊生乎?自庙堂严饬该道,使之逐邑查察,以为釐洗之地事也。该厅吏逋,何关于还谷,而官则那移,官之那移,何辜于民,而逐户出秩?一年二年,转以加数,似此之弊,必不止于此邑,而先从已现发处,痛加刷栉,一一征出于逋吏,无使更侵于民间,仍以形止登闻,外此各邑,亦皆周察,随现查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其一,金堤吏逋各谷之移录于社仓,分俵于各面者,就还案中,刀割伪户,取吏名塡录后,该吏严刑惩砺,仍令本官刻期督捧,外此隐逋,文移道伯,使之各别详探,而逋吏之分俵,各人名下,皆以停退悬录,停退之多归吏逋,鲜为民惠,可以反隅事也。逋谷之幻作虚户,依样分俵,固是通患,而毕竟归之于停退者,即亦奸猾之例套。昨年停退,实出旷绝之恩,前期分数,亦轸此等之弊,而今因一邑,可反三隅,营邑举行,诚极寒心,亟令厘正,以赎其愆,亦以形止状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其一,古阜郡吏逋,分征民间者为多,昨年出秩,犹为近千石,虽云非吏所食,前倅之故,而前倅所给,亦不尽归偿逋,馀逋若是伙然,当该前郡守,不可无罪事也。其一,杂役米捧上时,每石滥捧为二三斗,税米、需米捧上时,加捧为一斗,民怨狼藉,令庙堂严饬该道,期于查正事也。民逋之分征民间,尚云悯然,吏逋之分征民间,宁有是也?且以所论观之,则恐不可全责吏辈,当该前郡守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定罪。虽以时郡守言之,杂役米及税米、需米滥捧之弊,慢不察饬,不可置而不论,亦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其一,沃沟县昨春还上分给之际,饶户纳赂而得免,贫民无赂而多受,一吏贪赂,众民受害,入库分石,作奸甚多,无论新旧谷,一石租不过七八斗,一石米才为四五斗,而新谷尤麤,租则纯是空壳,米则租居其半。昨年还上之不得精捧,自是列邑之通患,则只罪一邑,反似太偏,既已现发之后,不可仍置事也。昨春分还之紊乱,虽属既往,吏辈入库之奸弄,若是狼藉,甚至新旧还谷一石租,不过七八斗,一石米才为四五斗,租则纯壳,米则半租,以粜以赈,民将何赖?该县监,不可罢职而止,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其一,沃沟邑力凋残,上司与营门应纳纸地价,出处无路,在前以漕仓六邑负石价米二百馀石,属之本邑民厅,以应京上纳之需矣。自庚戌移属漕仓之后,本邑民厅所当者,责出民间,种种收敛,民弊为多。负石价,既是募军价,则使本邑民丁一日赴役,以其负价,补此民力,则实为莫大之惠,令庙堂询于道伯,从长区处事也。纸地价与负石价,条件各异,负石价之移作纸地价,名色本自不正,年前之移属漕仓,亦必有参量事情者,关问本道,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其一,群山仓所捧七邑税米,曾捧于全州童子浦,中间以浦口浅狭,移于群山,而近日以来,浦口比前深广,输运愈难,列邑之民,咸愿漕仓之复旧矣。童浦距群山为四十里,则远邑之道里稍近,输运之杂费大减,而漕仓移设,为弊亦巨,令庙堂从长变通事也。群山设置,既得形便,漕仓移建,事系重大,决不可以民人辈目前姑息之言,有所轻议,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其一,临陂抄饥之时,色吏存拔惟意,闲杂人处,粥米二升五合分给,使之备纳一盆粥,而见缩自备者,人各一二升倍数,掌者倍其费,而分掌之际,以私阔狭,贫残独户,偏受其害,多有怨声,莫非该倅不察事也。抄饥之全付吏手,米缩之贻害残户,可谓两罪俱发,该县监,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其一,昨年还上栍邑中,扶安一邑,独能准捧,其馀五邑,未捧伙多,而民以不纳之故,姑认为停退,而停退未捧,利害相悬,则停退之多归吏逋,民还之多归未捧,必然之理,严饬道伯,待秋明查,俾有究惠事也。分数停退之外,该道既以准捧修启,则今此未捧,似是反逋之谓,而停退未捧,利害相悬云者,停退或有仍停之时,反逋自在应捧之故也。虽然,此等之事,不可致烦朝令,一付道臣,吏逋之混入停退者,划即查征,则民还之错认停退者,自可解惑,而每于停退之年,谷簿整顿,全系翌年之秋,如有日后淆杂之弊,则时道臣难免其责,并以此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春大同之停退,御史既已奉命,固当便宜从事,而以臣愚见,则一番如是之后,赈邑之民,必皆观望徼幸,常赋停免,既非年年可为之事,而或为或否,反致民怨,其为后弊,诚亦不细。且停退之数,名虽数百石,而一户所得,亦无几何,为民究惠之圣意,臣固钦仰,而揆以事势,亦不无可闷矣。上曰,卿言亦然矣。已停者,今秋既难捧之,则来春并督,反为重担,此亦可闷矣。民始曰,常赋停退,事体既重,而惠未及于小民,利专归于户首。且六邑年事,别无异同,而已捧之数,或多或少,此专在守令之勤慢矣。秉模曰,牛禁一事,既云有犯禁者,则道臣、守令,固当请勘,而该犯人,御史若已推治,则可以置之矣。上曰,别单中既有推治之语,此则置之。秉模曰,其一,列邑或有雇马厅,或有保民厅,取息应役,而吏奸民弊,反甚于不设厅库,临时取民之为便。且湖南,班贱结役各异,征敛无常,农夫一年勤作,不能当一年诛求,民抱切瘼,所见矜恻,不可以异于正贡常赋,泛忽看过事也。本道结役之繁重,每勤圣念,屡形筵教,道臣之尚此玩愒,不可无警,为先推考,无论如此如彼,一从意见,往复庙堂,讲确归一,或有可以禀处者,则从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卿其严饬,俾勿如前迟滞,可也。出举条上教履永曰,尔果见监司乎?结役釐弊,何至今不为云也?履永曰,臣果见道伯,则以为与其各厅各库之征敛无节,反不如每结加定二三斗,以此需用,庶可支当,此外设或有别卜定,虽至守令之自备,决不一毫加捧,如是则似或为釐弊之道,而加定二字,有难登诸文字,不敢仰请云矣。上曰,时任铨长之出为道伯,曾有已例乎?秉模曰,臣姑未见矣。上曰,箕伯自是择拟之职,而但时铨长之直拟,比之向来亚卿差送之规,大相不同矣。此重臣,人固恬雅,有士夫家规模,可谓得其人矣。秉模曰,果然矣。上曰,吏判俄亦曲谅,而莫重大享之进币官代差,岂不苟简?近日事,一言以蔽之曰,上自鼎席,既未备员,而苟且莫甚。昨闻前吏议言,祭官塡差之际,排比极难云,宁有如许国体乎?秉模曰,鼎席之不备,诚极可闷,而臣以无似,猥当重任,区区日夜之祝,惟在于亟举枚卜而已。命大臣、有司堂上先退。上曰,吏曹参议入侍。出榻教奭周承命出,与吏曹参议任希存偕入进伏。上曰,三铨之家,与他自别,而至于重任,岂可但以其家之故而特除乎?须加殚心,以思报答之道也。今番东邑,将老稳返乎?希存曰,伏蒙圣恩,得遂荣养,善为往返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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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李尚度。同副承旨鱼用谦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圣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提调李祖源,副提调李晩秀启曰,亲临誓戒,劳动既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泰永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李致薰有頉,代以李圣渊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鱼用谦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泰永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鱼用谦曰,坐直承旨入侍。

○前假注书李弘谦状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未时,敬奉圣谕,传谕于广州府东部面山谷里仓隅村行副护军李城辅所住处,则以为臣伏奉传谕,谅臣微恳,许解讲职,臣从此可免欺天之重戾,而依然是前日荫官矣。大圣人曲成万物之化,不胜瞻天攒颂之至。臣虽糜粉,将何以仰酬德意之万一哉?惟此恩纶,今既祗受,则何敢一刻迟滞,以负我圣上临伫之盛意哉?方欲于今日内强力启行,而敢此先为附奏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今于同日申时量,偕与离发,而入城则似在明日,入城后当即复命之意,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以右谕善李城辅偕来史官书启,传于李晩秀曰,为卿进身,许卿所请,即为入城事,尔其传之,如是则当入城,入城后尔则复命。

○李晩秀,以吏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五日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仁浩所启,亲临誓戒及陈贺时,监察全数进参事,既承筵教矣。此后监察中,如有未署经人员,则自本院禀启,署前行公之意,受由或在外人,自该曹草记变通,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事批旨内,依为之,亲病受由,则相换,可也事,命下矣。司宪府监察柳相穆,病亲呈辞,在外他司,口传相换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监察柳相穆,刑曹正郞尹益俭相换。

○以平安监司朴宗甲状启,定州㺚川城内两处碑阁移建新创图形及碑石见样别修成册上送事判付内,启下奎章阁为旀,㺚川碑阁之移建城内,事体殊涉如何,只以城外之碑,移奉于城内,而碑阁制度,依文昭殿碑阁例,以一间为之事,分付为旀,城外碑阁则仍置,而文昭殿碑样,果如状辞,太不的当,新碑稍大于殿碑样,切勿依移奉碑样之太广太高事,分付道臣。碑阁之役,则虽不至妨农,至于浮石输致,果然无用民力妨农功之弊是乙喩,严饬邑倅,务从便简,毋或一毫泛忽事,自本阁措辞严饬行会为良如教。

○戊午三月二十五日子时,上诣仁政殿。亲临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李尚度,同副承旨鱼用谦,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金启温,记事官金景焕、金履永,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沈焕之,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等,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御熙政堂。承史以下,以次入就位,行先四拜礼。命书传教曰,当该司钥,令攸司科治。上曰,监察入来者为几人?晩秀曰,为五人矣。上曰,其馀监察何去而不为入来乎?晩秀问于监察以奏曰,或差祭,或受由,或未署经云矣。上曰,此后大享及誓戒时,监察当为备员,未署经者,自政院禀旨,使之署前行公,受由者,自该曹禀旨改差事,自今定式也。命书传教曰,兵曹判书推考,当该守门将,决棍汰去。上乘舆出宣化门、协阳门、肃章门,由仁政门,诣仁政殿月台上,降舆陞座。引仪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礼,在位百官,行四拜礼讫。读誓文官行大护军沈焕之上阶,读誓文讫,在位百官,复行四拜礼讫。左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金履永,以此进伏。上曰,别兼春秋屡月离亲,须即出去,过数日入来也。上曰,昨夜受誓戒,何其纷扰之甚也?仁浩曰,祭官百官,例从敦化门入来,而并开金虎门,故尤致纷扰矣。上曰,亲临誓戒及陈贺时,监察全数进参事,昨已下教,而承旨出举条,以为文迹,好矣。仁浩曰,亲临誓戒及陈贺时,监察全数进参事,既承筵教矣。此后监察中,如有未署经人员,则自本院禀启,署前行公之意,受由或在外人,自该曹草记变通,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亲病受由,则相换,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鱼用谦,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平安监司启本定州碑阁移建事判付讫,教曰,注书持此启本,出去铸所,令检校直提学与待教,即为措辞行会。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奉审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泰永,记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陵奉审,果皆无頉乎?泰永曰,果皆无頉矣。上曰,翼陵补土处,果可以从便始役乎?泰永曰,翼陵后麓有頉处,详细奉审,则周回颇浩大,四五年来,陵官屡次枚报于该曹及畿营,而以猝难始役,至今迁就,以至役处之逐年渐广,似不可更经今年潦雨。臣意则不必调用民丁,各陵守护军,使之排日赴役,陵官专意董饬,以为夏潦前完补之地,而本陵幅员甚小,风落自枯之木,自来绝罕,各陵松杂木中自枯或风落者,亦为量入取用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来月旬前后择吉,本陵军及邻陵军,从便使用,令畿营给点心米,可也。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便殿。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鱼用谦,记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都摠管徐迈修,以次进伏讫。上教迈修曰,升资之后,初见卿矣。为新宁县监者属耳,而已陞八座崇班,亦可谓速化矣。卿之登科,今为几年?迈修曰,十二年矣。顾臣之生疏愚迷,最居人下,而历数朝班,无如臣骤陞者矣。上曰,近闻金奉朝贺之病报乎?似闻其少愈矣,今果如何?迈修曰,初试补剂而无效,终以通利而得效云矣。上曰,虽曰少愈,安望其复起为人也?无人之叹,莫近日若也。二提学,今冬当入耆社,而逐日赴公,筋力甚好,差可为慰矣。上曰,向来四牌之连违何也?事关格例,至出大臣举条,而此等格例之不察,在卿则反不害为长处矣。迈修曰,初登峻秩,惝恍却顾,实不敢唐突冒膺,而及蒙责教,不胜惶愧矣。上曰,自今以后,卿不得复除知申,殊觉怅然矣。迈修曰,十年迩班,都承旨告身,殆近七十馀张,而滥陞之后,迹阻银台,恋结之忱,实难仰喩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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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内阁进。行左承旨洪仁浩坐直。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李尚度坐直。同副承旨鱼用谦。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圣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相璜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尚度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鱼用谦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尚度曰,当该礼曹堂上推考。

○传于李相璜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权裕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勉兢。

○前假注书李弘谦书启,行副护军李城辅,自广州府东部面仓隅村离发,今日来到兴仁门外,仍为止宿,故臣则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更当敦召,尔则先为入来。

○戊午三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尚度,同副承旨鱼用谦,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洪仁浩进伏。上曰,抄启文臣,虽有通瀜塡差之教,而未通清之直差大祝,大违格例,参下抄启,亦多以斋祝塡差者。时参议及前参议,使之入来,政院并为改塡,而差大祝者,降差斋祝,差斋祝者,降差捧俎官及盥爵洗位,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来待诸臣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相璜,记事官曺锡中、承膺祚、金履永,吏曹参议任希存,前吏曹参议李勉兢,以次进伏讫。上曰,祭报府,果皆厘正以来耶?勉兢曰,依下教,抄启文臣参上未及通清者之塡参大祝者,皆移差斋祝,而参下之差斋祝者,移差捧俎官或盥洗位矣。第抄启文臣之不差盥洗位,臣于年前,筵奏出举条。盖朝家之视抄启文臣,有所自别,而进退周旋之际,亦不生疏故也。臣意则一并塡差于斋祝,好矣。上曰,然则从好为之也。上曰,近来大祝,多不善读。盖读祝亦自有法,至读徽号、尊号时,尤致敬谨,故声音亦随而不同,读者知此,然后为可,须皆申饬于诸大祝,而如沈象奎、尹序东颇善读,皆以大祝塡差,可也。相璜曰,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例自该曹草记付军职,而今此夏享大祭献官单子入启时,该曹不为草记,臣之不能察饬,不胜惶恐,而该曹举行,极为未安,当该堂上推考,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该堂递差,该房从重推考,不为提醒之坐直承旨,亦为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铨堂先为出去,正书以纳也。勉兢、希存退出。上命相璜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参苓飮,依前方三贴,自今日煎入。又命书榻教曰,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教履永曰,今番绣行,如有所闻,其必详陈也。大抵六邑年事,果为何如?履永曰,近山之地,大抵稍胜,滨海近野,盖多尤甚,六邑农形,可谓惨歉,而接境之长城,隔浦之湖中,皆获丰登,故邻邑之赖以沾漑者实多,必无捐瘠之虑矣。上曰,大同停退,果能参量事势为之,而其数亦不至太多乎?履永曰,当初难捧成册之报来,厥数伙然,而减之又减,仅至此数矣。到今未捧者,设令不为停退,决不可捧,与其毕竟难捧而自归消瀜,无宁一并停退,以为宣布德意之地矣。上曰,古阜殷姓之吏甚多,自来为弊云,其果何如?履永曰,八十吏案,殷姓者居其五十,果多奸弊之端,故出道之日,略加推治矣。上曰,该倅,果何如?履永曰,心事则至忠厚也,操守则至廉雅也。捕获盗贼,哀其饥寒之切骨,至与米斗而遣之,以至顽悍之吏,必欲用蒲鞭之政,若其秋毫之不犯,民亦诚心叹服,而弊邑剸理,恐非其长矣。大抵诸邑之弊,专由于吏多。虽以沃沟言之,如斗小邑,吏至百馀,他邑亦皆称是,安得不至于官民俱困乎?上曰,吏多若是,民何以堪?参量大小,节省冗员,此亦道臣之责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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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泰永坐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鱼用谦坐直。注书曺锡中差祭洪奭周差祭。假注书金启温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圣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谏郑观辉,献纳朴吉源,正言朴宗京,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行右承旨李泰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臣仁浩,壮勇卫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泰永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鱼用谦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鱼用谦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鱼用谦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鱼用谦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鱼用谦曰,下直守令入侍。

○洪仁浩启曰,臣依定式,进诣明政门月台,壮勇卫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曺锡中差祭,代以金启温为假注书。

○注书洪奭周差祭,代以李弘谦为假注书。

○以献纳朴吉源,正言朴宗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相璜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在学启本,充军罪人李贞坤南阳府到配事,传于鱼用谦曰,所为虽极骇然,都是不识所致,置之海曲之间,闻见那由长得?名以充军,则京乡无异矣。移充训局别骑队,令训将课训兵书,待讲阵突诵,习阵日试令执操,又待其达通后草记。

○以司钥李元相科治启目,传于李相璜曰,分拣放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来四月初二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箕性,西春君烨gg西春君烨g、徐迈修,俱为差祭,一员未差,侍卫宝剑守宫,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九。

○洪仁浩启曰,因都摠府草记,来四月初二日宗庙忧享大祭亲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箕性,西春君烨gg西春君烨g、徐迈修差祭,一员未差,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并令今日政差代。

○李泰永启曰,吏曹判书金载瓒,参判权裕,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鱼用谦曰,只推,更为牌招。

○鱼用谦启曰,吏曹判书金载瓒,参判权裕,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鱼用谦曰,只推。

○以同义禁申耆上疏,传于鱼用谦曰,上疏投之当直该堂递差。朝筵下教之后,焉敢更捧?捧纳承旨,亦为递差。

○李泰永启曰,臣与右副承旨李尚度伴直矣。才已递差出去,伴直无人,同副承旨鱼用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泰永曰,工刑换房。

○李泰永启曰,右副承旨李尚度,递差出去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权裕,参议任希存牌不进,行右承旨李泰永进。以朴宗甲为判尹,李敬懋为军器提调,韩翼镇为监察,昭显墓守卫官尹之谦。

○兵批,判书李时秀进,参判柳谊入直,参议金启洛,参知柳师模病,行右承旨李泰永进。以金翊休为知事,赵宗铉、金文淳、赵镇宽为都摠管,李义纲为副摠管,林济速、沈基泰为同知,申义显、郑继周为宣传官,金有玉、柳光濂为守门将,赵镇禄为全罗兵虞候,佥知三单韩宗万、金尚兰、张重镇,守门将二单闵宗爀、李彬,部将单金鲁岩,东道参军单黄勉基,西道参军单李勉植,南道参军单尹敏东,北道参军单金𣕖,护军李昌郁、朴廷吉,副护军张象元、李近胄、宋益休并单付,宣传官单李石求。

○李泰永,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全罗兵使申鸿周状启,则道内各邑束伍军兵,今春官门聚点时,多定将校,一一探察,则罗州等三十五邑,绫州等十三邑,并皆无頉,而乐安、扶安、金堤、谷城、沃沟等五邑军兵,间有老弱,苟充器械,服色亦多渝弊,各该邑都次知座首捉致,严棍惩砺云矣。官门聚点,系是诘戎之政,则军兵之间充老弱,已极骇然,器械、服色之如是执頉,亦甚疏忽,执頉五邑当该守令,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泰永,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预差训长金泰义有頉,代前预差训长上护军彭得大差定,以为依前劝奖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鱼在溟,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有阙,代加设哨官辛思翼陞差,安边出身金有玉,哨官加差,待窠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濬川司言启曰,濬川今月二十八日,自松杞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南阳府充军罪人李贞坤,移充训局别骑队,令训将课训兵书,待讲阵突诵,习陈日试令执操,又待其达通后,草记事,命下矣。李贞坤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移充别骑队,课训兵书事,分付训炼都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京畿监司启本所下传教,充军罪人李贞坤,本局别骑队充定,课训兵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边得让,同义禁李祖承,同义禁申耆疏曰,伏以臣等伏见昨下判付中,有罪人边景鹏草记照律之命,窃不胜惊惋忧慨之至。噫,彼范中,是何等凶孽也?海县薄窜,大是失刑,而渠敢交结岛民,烂通书货,此又万万骇愤,至于景鹏,虽云绝岛贱品,亦既名编朝籍,而专为通信于逆孽,必也住接于逆属之家,前后传札,络续不绝,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可胜痛哉?顿开郁怀之说,机微见漏之虑,已发于泰谦现纳之书,则平问之下,亦不敢全然掩讳,府庭纳供,便同输款,而至于往复阴秘之迹,徒事周遮,终不吐实,究厥情状,尤极痛恶。王府请鞫之启,实出于严堤防绝乱萌之意,而及奉批旨,即令勘律,有若寻常罪犯,循例议谳者然,固知我圣上包容之恩,容此小丑,而其于刑政之坏舛,惩讨之宽缓,岂不大可惧哉?臣等职在有司,不敢奉承,玆陈执艺之义,仰渎崇严之听。伏乞亟寝成命,仍令具格严囚,穷讯得情,以严邦宪,以社乱本,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如是之事,随问直陈,可知其人之可取。况渠家内绝海外,事在昌乐,何以知之?由前由后,容有可恕,欲待坐律启目,有所阔狭。卿等乃反烦缕,此批决折为可,该囚即其地,施以放逐之典。

○平安监司闵锺显疏曰,伏以臣于日前,退自政席,伏承除旨,以臣为平安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惝恍,且惶且感,经涉屡日,不能自措。凡今在廷臣僚,孰不均囿于陶甄之化,共沐乎雨露之泽,而若臣之偏蒙洪造,更有几人?是则臣虽不自言,以殿下前后生成于臣者,而庶或俯烛其铭镂感激之片片赤心矣。由是而臣之一身,不敢自有,十馀年间,无官不做,而有除辄膺,以至迩来,翱翔崇班,焕显卿月,左铨衡而右文苑,冥升已极,懔畏积中,区区至愿,惟在于积诚陈恳,获卸重担。至若今玆新命之忽及于千万无似之贱品,实非臣梦寐之攸及也。噫,方岳之任,责专望隆,何道不然,而惟玆西门锁钥,委寄㝡重。盖其冠盖之所来往,贷财之所辐凑,阴雨之当备,而蓄储之宜羡,固有迥异于他路者,而迺今民力困竭,风俗渝乖,谷簿耗缩,戎政疏虞,种种受弊,贻九重西顾之忧。于斯时也,正宜得廉足以生威,智足以综物,澄清郡邑,谨守筦钥者,以为一半分苏救之方,而若臣则特空空然不解事之一书生耳。虽于寻常簿书之末,尚恐不能领会,况其进乎此者,夫岂有堪承之望,而今乃举而卑之,不少留难。如使臣不自量度,晏然冒赴,徒以崇牙大纛,窃一时之荣,而毕竟偾误,理必无幸,则臣身狼狈,纵不足恤,其于国事何哉?抑臣尤有怵然于中者,臣家世受国恩,前人之按节是道者,后先相望,规划施设,率有成效,至今为西民所怀思。臣之不肖,无能为役,而徒藉馀荫,复叨方面,上而孤负德意,下而荒坠先规,将使遐土士民指点而嗤笑,则臣之羞愧欲死,姑无论已,即圣明所以追念先故,宠其后人者,岂欲其如是哉?此又臣之所大惧也,玆敢披沥肝血,冒昧号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之任,以重藩寄,以安微分,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于藩任,左迁也。卿其勿辞,斯速下往。

○吏曹参议任希存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哉?屡犯违傲,而威罚不加,略控血恳,而见阻喉院,亲临誓戒,时刻将至,奠币重任,备员为急,促教连降,辞巽无路,臣于是怵畏义分,章皇趋膺,至承赐对之宠,获遂觐光之愿,逖违之馀,荣幸极矣,而自顾廉义,有䩄面目。仍伏念臣姿本庸愚,识又𫍲浅,无一可取之状,既我圣明之所俯烛,而特以先臣之故,深推念旧之恩,一自释褐以来,异渥稠叠,夷考臣前后践履,无非侥滥,无非骤躐,而一资半级,皆由特简。噫,孤弱如臣,而扶植之不已,空疏如臣,而奖拔之不已,历数廷绅,孰有若臣今日之遭逢也哉?臣之顶踵毛发,莫非造化,寤寐思惟,涕泪无从,区区犬马之忱,惟以奔走殚竭,期效尘刹之报。从前除拜,未敢为辞避之计者,非曰能称其职,实缘感激之衷,每先于处义,竭蹶之诚,不顾他嗤点。断断一心,可质神明,而今臣所叨之任,实是千万梦想之外,臣闻命惝恍,如醉如痴,殆不知措躬之所。夫朝廷官爵,孰不为重,而至于天官佐贰,最称极选,辨论官材,甄别庶品,责任之紧重,地望之清要,有非人人所可滥冒者也。虽使才猷素著,践历既洽者当之,未尝不逡巡退却,况臣谫劣,最居人下,而今此特旨,出于众望之表,常格之外。其若徒恃宠灵,苟然冒进,则不但负乘之戒,必招物议,窃恐滥竽之讥,仰累圣简。臣之一身颠沛,固不足恤,而其于辱清朝而玷名器何哉?副急一出,虽缘万不获已,因仍蹲冒,初非可论。且臣自在外邑,重患泄痢,今至四朔,虽幸少减,最是里急之症,终涉难医,一日之间,苦歇无常,肃雍清庙,达晓骏奔之地,以此不洁之疾,决不可进参,官职去就,犹属第二件事,玆不得不冒陈短章,仰暴哀恳。伏乞圣慈,俯谅微忱,收还臣职名,使莫重享官无至临时狼狈,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李羲甲疏曰,伏以臣父承政院行右承旨臣泰永,既兼春秋馆修撰官之衔,则臣之所带记事官,在法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镌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义州府尹李基让疏曰,伏以臣本贱品,猥蒙洪造,前后滥竽姑无论,见带职任,亦自分外。凡人臣之受知图报者,虽闲司微官,下邑小吏,犹且殚心劘精,以自效万一,况臣所叨,是何等地,无事则为交通二国之咽喉,有事则为捍蔽方域之门屏,镇守委寄之责顾何如?而乃以臣畀之。臣用是忧惧,不遑宁息,自受任以来,凡邑务之可以釐刷者,民隐之可以苏救者,夙夜讲究,次第料理,虽不能随事中窾,只庶几殚竭驽钝。第其间一二事,亦有臣府所不敢擅便者,故不避猥越,敢以疏陈,惟殿下试垂察焉。国家以此州为边门重地,务欲使斯民怀集奠安,凡为之祛害增利,靡不用极,甚至于田无赋而身无布,此诚古今之所未闻,三百六十州之所未有,而至我殿下,尤致意焉,岁少歉,则停籴之不足,或至永蠲,水旱为灾,则惠恤之既挚,至遣近臣而慰谕之,惟恐一夫一妇之或失其所,千里之远,视若在抱。朝廷之于此州,恩莫加矣,泽殊绝矣。是宜民安富之乐,生齿之繁,倍蓰于他州。然臣于昨冬赴任时,历州境七十里馀,谛看所过村里,率皆牢骚散落,全没腴润气像。怪问其由,则辄曰举给为之祟,又问举给为何事,则辄对以还谷渐多,排户勒分,谓之举给,而逐年增加,民不能堪,富者卖庄,贫者荷担,去者已多,留者亦如此。臣闻之,已恻然心动。既至未几,民诉日至,十百为群,辄曰,举给不去,民将尽散。察其色,殆若迫水火而求拯济者。臣见此状,益自惊闷,谨取谷簿,溯究弊源,则举给之所以成,全由于尽分条之太多也。盖本府谷半留半分者,只军饷常平谷数条而已,其馀各衙门二十馀条,皆系尽分。然其始也,半分条为主,而所谓尽分条,不过零碎凑合,未至病民,但以后来每岁本府应下条及前后停退、荡减等谷,例皆以半分条计减,故于是乎半分条,自不得不日渐消缩。其馀各衙门谷,逐岁生殖,耗上加耗,更不费用,有增无减,故于是乎尽分条,又不得不日渐增益。近年以来,民以是业已病之。近又于戊申年,始以本州还米八百石移属壮勇营,壬子冬,又以均厅米四千二百石属之,甲寅春,又以均厅米一千九百石属之,丙辰夏,又以管理营米一千九百六十馀石属之,尽分取耗,见今本营谷当分者,已为一万三百四十馀石。本州谷,例多以皮谷俵散,换折称米,故还谷之名,摠称折米。以此准之,营谷当分,虽称万石,实过数万,于是乎尽分条,又阧增矣。民之愿受者既少,而谷之当分者益多,故抑配之法,自不得不创,而举给之弊,亦不得不痼。夫民惜斗升,如人惜血,丝毫滥费,害必大至。今忽以终年作苦之谷,终岁计口之粮,尽输之官仓,始焉称贷以益,终至邻族并侵,始焉不保牛马,终至卖尽田宅,如是而民安得不穷且去乎?愚者先致流离,黠者见几图避,三数年间,民散者已十二三矣。今犹如此,况民日减而谷日增,去益多而留益苦,若此不已,差过数年,今之见存者,又将不知至于何境,即理之所必至也。夫边门所恃者,民心也。民急如此而不之救,一任其流散,已足懔然,况边上之贵储蓄,所以备不虞也。尽分者既多,故留库之数,遂至零星,于是乎边储又空矣。民困倒悬,谷拥虚簿,边事至此,宁不寒心?目今矫救之道,只当痛革尽分之法,悉取诸衙门谷,一付之军饷,使之半分半留,则举给之患自祛而储边之谷自裕,将一举而两利矣。人或谓衙门谷相换有朝禁,不可自下仰请,又谓壮营谷,事体自重,宜不敢议到,臣则以为皆不然。夫衙门相换之禁,只为谷簿幻弄者设,若事系便民,宜不在此限。伏况臣窃覸我殿下设置壮营,亶出于严宿卫壮国势之义,如周之虎贲,汉之羽林,法至美也,意甚盛也。然我殿下至诚为民之念,未尝不先行于其中,自设本营,不烦经费,断自宸哀,而凡于大小施措之际,辄虑有丝毫民邑之弊,恻怛戒饬之意,屡发于丝纶筵席之间,臣常承聆而钦叹之,仰认大圣人卫国保民,两尽其道,大公至正,迥出寻常也。今此本邑之还弊既如彼,营谷之助还弊又如此,若使此状一入圣聪,我殿下必将愕然而惊,即地厘改,不忍使斯民一日受其弊,明矣。臣既出自迩列,心知圣意之如是。适又待罪此邑,目见弊祟之在此,在臣仰体圣念,宣扬德意之义,岂敢以事系本营而反怀趑趄,以负我殿下哉?臣自知此事,虽欲自力,而既不敢专,道臣之不能专,亦必与臣同,故玆不得不冒昧条陈,乞垂聪听,仍令庙堂,禀处。即以本府所在各衙门谷尽分条,悉属军饷,依法分留,壮营谷取耗名色,则本州则特与优恤,免其分置,使边民获纾荡柝之患,永涵若保之泽,甚大幸也。臣又伏见本州,旧有杨下镇,设置万户,间因凋弊,大臣筵禀革罢,镇属及镇屯,仍属本府,自本府差出别将,使之照管。伊时处分,盖亦出于为本州重边事之意也。成命之下,举行亦已有年,通变之后,镇属果皆称便。今伏闻本屯,方有移属京司之议,又于本州地方,将有筑垌设屯之举云。无论是镇是屯,既系本州所有,则宜自本府主管,而不嫌销刻,不问便否,今忽移属,已非边邑之幸。且闻本屯及垌傍居民,方以此事,自生疑扰,颇不妥帖云。愚民易惑,亦难强拂,乞令还寝其议,仍属本州,使边圉固而民情便焉。臣又窃伏念本州聚胜堂,乃宣庙朝壬辰岁临御之所也。询于父老,考诸邑志,本州旧有聚胜亭在馆北,翊原堂在城东,及壬辰驻跸之时,随时移御,翊原堂,后仍毁坏,今设校宫于其地,独聚胜亭,岿然尚存。及先大王朝辛酉岁,特写聚胜堂三大字,左方又写义州聚胜堂。昔年驻跸之所,今者手书以揭,一则追慕之忱,一则惩毖之意也。三十字下本州扁揭,于是乎亭变为堂矣。泰山明堂,已自为万世羹墙之所,况云汉天章,昭回于栋楣乎?以是本州民士,瞻依崇奉,二百年如一日,至今小大妇孺,语到此堂,辄愀然而感,欣然而喜,有如复见文之意,民心大可见也。臣于赴任后,谨即奉审,伏见欀桷剥落,柱础倾欹,有时月难支之虑,及今不图,恐无日后着手之地,瞻聆所及,固足慨闷。臣适守玆土,幸得亲见,公义私分,有难自已,谨已略具材力,决意修改,而第伏念一经行在,便成公宫,缮葺之节,已难擅举,更有御墨,亦不宜私自移奉,故玆敢略具其由,陈闻如此。乞令该曹,即为禀处,以为及时修举之地,不胜幸甚。臣猥以边吏,冒渎崇严,虽是事关民邑,势不获已,而僭越之罪,在所难逃,祗俟处分,冞增悚惶。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诸路之民,孰非怀保中物,而致意于西路者,以其邻于彼境也,尤致意于本府者,亦以其处在边上也。民之受困,籴弊最甚,年前屡勤饬教,使之平分均施,犹虑夫令久事弛,分付道伯,修启较户量谷之案,以备便览。意谓营邑遵奉无怠,民亦得以息肩歇脚。见卿疏辞,与所料何太相反?所谓举给之谬规,添还之石数,令庙堂另饬道伯,先从营谷勿分,馀亦斯速一一厘正后启闻。杨下镇及本府垌还属事,依施。本府聚胜堂重修事,所重自别,何待该曹禀处?卿是卿祖之孙,董釐是役,必当与以为荣,卜吉即为重修。但可仍以葺之,须勿务侈众瞻,间架甃础,莫或改易旧观。

○戊午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鱼用谦,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二提学沈焕之,偕来史官李弘谦,以次进伏讫。上教弘谦曰,山林今在城外乎?弘谦曰,方在东门外,欲为数日调理后入城矣。上曰,谕善之衔,虽已曲副,而招延之勤,专为讲学,则必以谕善簉朝,然后相见之礼,可以备仪矣,谕善既欲还付,则当初许递,亦当有文迹,自政院?即捧许递传旨也。仍命书传教曰,闻已来住城外,从近登筵,何等忻企?然而卿之所以进身,为参讲学之席也。既为是而进身,独于谕善之职名,却顾辞巽,其可乎?卿须念得此个事理,毋滞前见,以谕善造朝事,遣入侍史官,传谕于行护军李城辅,何当造朝与否知来。履永承命出。记事官承膺祚进伏。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近来院规废却,无事不然。牌招启辞未下之前,不得循例仕进,则右承旨之今日入来,岂不违例?新除生疏,固无足怪,而在院诸僚,亦何无一言也?教焕之曰,近日士类边人,或老或死,馀者无几。金奉朝贺之病,闻甚闷然,而卿于今冬,又将入耆社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下直守令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尚度,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金履永,伊川府使林道浩,安岳郡守朴载淳,报恩县监尹悌东,以次进伏。上曰,守令进前奏姓名。道浩等进奏职姓名。上曰,下去须努力善为之也。教悌东曰,亲年今为几何,而将欲将往耶?悌东曰,臣母今年为八十三,而今番欲为将往矣。上曰,守令宣谕,而七事除之。道浩等先退。仁浩曰,昨日右承旨不为仕进,故启请牌招,今朝仕进之后,启辞始允下。盖近来院例,启辞虽未下,翌日例多仕进,而今番则才仕进而启辞允下,既仕进之后,更无出牌之可论,事涉未安矣。上曰,此亦院中之谬例。虽过十日,疏请牌招,不待允下,而何可径先入阙乎?此后勿如此,可也。上曰,右谕善,既命许其所请,则传旨尚不捧入何也?仁浩曰,传教中只云许其所请,则与递差、许递,名目不同,不知如何捧纳,姑未得为之矣。上曰,以许其所请捧入,好矣。别兼春秋金履永,传谕右谕善李城辅后,入来进伏。上曰,谕善见传谕后,其言,如何?履永曰,非分之职,万万悚惶,不敢承当云矣。上命仁浩书判义禁边得让等疏批。仁浩书讫,奏曰,边景鹏,以济州人而放济州地,何足为罪勘耶?渠既名以朝官,交通泰渊之子,有此罪犯者,可谓穷凶极恶。如此之类,决不可假贷矣。尚度曰,臣于秋曹待罪时,详知此事矣。今若即其地放送,则必无一分惩畏之心矣。上曰,渠在昌乐,何以知其家人之相通耶?且远人有异,如是勘处足矣。命书传教曰,定州碑阁修葺之役,自有所重,旧伯既难迟待毕役,则新伯下往,然后可以专意董饬。平安监司闵锺显疏批既下,使之不多日内辞朝。又命书传教曰,散斋日公事,例为酬应,各司亦皆开坐,而既受誓戒之后,刑杀文书,当依斋令,不当启闻,而今日以国忌过斋,留院公事入启之中,有混入文书。此亦不遵故事之一端,该房承旨,从重推考,此后严饬。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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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洪仁浩坐直。行右承旨李泰永。左副承旨金祖淳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鱼用谦。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圣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泰永启曰,自明日初一日至,宗庙夏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假注书金启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三十日次对,进定于今日,肄仪后来会。

○传于洪仁浩曰,平安监司留待。

○传于洪仁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泰永启曰,宗庙夏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载瓒,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兼右谕善单李城辅。

○李相璜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李显默,掌令李益洙、玄重祚,持平金和锺、赵秀民病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相璜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晩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开门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祖淳落点。

○李泰永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以为伏闻宾对筵教,不胜悚蹙,有不敢偃处私室,走伏金吾门外,恭俟处分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冢宰之荐,亚于枚卜之单,体貌至为严重,存拔务当难慎,比之于年少气锐之铨郞,存拔台望,不翅若野马之于泰山。设有公议之不可不勉从者,明言其衅犯之如此如彼,然后言于铨堂,议于僚相,使闻者詟服,当者知惧,即中书之故事为然。以是改正之相臣,十年后作相者虽有之,拔望之吏判,见拔后行公未闻焉。相臣去就,非或轻于吏判而然者,诚以台言与庙议,自有轻重之殊也。且铨官之为任,易速谤言,从古遭台弹者何限,而朝廷庇之,庙堂拭之,岂皆私之阿之于彼哉?具僚之耻,乃朝廷之羞,何况冢宰重任乎?朝筵适因言端,有所云然,不但致慨于卿之未能细量,亦不能无惑于右相之在僚席。知而不言,一则为国体,二则为常格,卿之胥命,不已过乎?近者卿有所拘,无以登筵,不得已转及如值面对,都不过一笑而罢者,切冀勿更辞巽,安心即为还第。以此意,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待其还第,使之复命。

○李泰永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启曰,即者左议政蔡济恭,又使录事来言,臣于泥首之中,史官俨临,传宣圣谕,十行辞旨,诲责备至,惶霣感泣。分义所在,即当依圣教奉行,而私心去益悚愧,御符不敢祗受,伏地涕泣,恭俟亟加处分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予于卿,随事无遮隔,卿庶几知予苦心。今日之教,究其意之所自,言之所由,一言以蔽之曰,出于为卿。不在多言,曾亦悉谕如是也,故不得不求备而责备。今反不谅本意,徒守处义,卿其可谓知予心者乎?安心勿侍命,即为还第事,遣坐直承旨,传谕,仍传命召。雨意甚浓,此时尤岂可离次侵夜乎?坐在厅轩,呼写此批,仍待还第之报,此意一体传谕。

○以都摠府守宫望筒,传于洪仁浩曰,未肃拜及差祭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圣圭,副摠管金勉柱、李润庆落点。

○传于李相璜曰,在外及未肃拜禁府堂上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赵宗铉,知义禁权𫀤、金思穆,同义禁林济远落点。

○李泰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郑来百,下番副修撰臣李羲甲,俱以宗庙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乡武士月课时柳叶箭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洪奭周,事变假注书李圣渊,记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右议政李秉模,兼户曹判书金华镇,行工曹判书郑民始,行上护军金持默,行大护军李敬懋,吏曹判书金载瓒,兵曹判书李时秀,右参赞沈焕之,行大护军赵心泰,礼曹判书李祖源,刑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徐有大、李汉丰、徐龙辅,副修撰郑来百,以次进伏讫。仁浩曰,两司行公诸台之不待牌招,进参次对,自是格例,而前后饬教,何等申严,则今日诸台,进参于肄仪,而悬病于宾对,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数日日气晴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右谕善,闻已上来,甚慰企伫之思矣。上曰,招徕之勤,专为讲筵,而今乃逡巡于谕善职名。虽以必致之意,不得已曲副,而必以谕善入来,然后相见之际,可以备礼矣。秉模曰,圣教诚然矣。上之所以招之,下之所以膺之,所重皆在于讲席,则岂可不以谕善登筵乎?上曰,今日宾对,正以此事为第一义矣。春初上来,既已质言,而今忽难进,处义太过,无或予诚礼之有所未尽而然乎?既已许其所请矣,欲知其进身之意,然后更为还付,而若或一味逡巡,则诚可闷矣。秉模曰,当初曲副,盖出于靡不用极之意,古人所谓礼罗是也。昨日下教,既已示意,今以谕善职名敦勉,实为事面之得宜矣。上教履永曰,昨日传谕于山林,则其言云何?履永曰,匪分之职,有难冒膺云矣。命书传教曰,卿行之自江而进住城外,意在勉膺敦召也,岂必更作节拍,以致开讲之迟延乎?急于罗致,姑许所请,而予之召之,卿所幡然,欲以讲衔登讲席也。须以谕善出肃,然后始可以备仪相见,仍又开讲,到今不可更问于卿。卿之讲衔还付,俾卿知此进身,卿须即日造朝事,更遣史官,传谕于右谕善李城辅。上曰,下番以此传教,驰往传谕,而入城日子,仍为知入。履永承命出。上曰,平安监司入侍。出榻教圣渊承命出,与平安监司闵锺显偕入进伏。上曰,次对为之。秉模曰,摠戎使金持默举条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所启,则以为昨秋章陵行幸时,驾过金浦等四邑旧还及耗条,并入于荡减,而本厅移转耗条米二百八十石,亦在其中矣。此是本厅军校两朔支放之需,且甲寅移转变通时,若当除耗之岁,以畿内他衙门谷,推移给代之意,已有筵禀定夺,依定式,令庙堂推移给代为辞矣。两朔支放之需,既无出处,推移给代之意,果有定夺,畿邑所在备局句管谷中,折米二百八十石划给,从便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今番节使赍来礼部咨文中,有赐物及使臣参宴两事,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令槐院依例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义州府尹李基让疏批内辞意,自本司当即行会,而既有勿分之教,无论某样,凡系尽分谷,则当一并勿分乎?上曰,勿分云者,只谓壮营谷,而其馀之一一厘正云者,无论均厅谷及本道营耗谷,必皆较户量谷,务归便民之意也。较户量谷,固知其易归空言,而既有是名,不可无实,新道伯下去后,亦令以此着念也。秉模曰,杨下镇本府垌之还属,虽有许施之教,而问于曾经道臣,则本非属于湾府者云矣。上曰,自庙堂详探事实,善为举行也。秉模曰,赵镇宅为湾尹时,有请得加分万石,限以八年,今才六年,而伊后屡值年丰,不无谷多之弊云矣。上曰,果有加分之事,而后因言端,似已罢之矣。秉模曰,臣则认以至今尚然矣。上曰,更为详问,可也。秉模曰,前刑曹判书赵尚镇,以例兼备堂,北关句管堂上差下矣,本职今既见递,句管堂上,似当减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备堂差下,可也。出举条命锺显进前,教曰,昨批亦已言之,而自冢宰为箕白,便是左迁。然卿家先故之前后按是道者,比他家最多,绳武述志之方,所宜加勉。固知卿自来廉雅,而念其家声,尤岂或一毫放过?以此言之,殆胜于他人之炼熟者矣。锺显曰,初当是任,愚昧生疏,诚不知所以仰承矣。上曰,何当辞朝?锺显曰,大享后即当下直矣。上曰,定州碑阁之役,才有下教,而已建者,不必改毁,移建者,务令约小,使之仅容旧碑而已也。命锺显先退。上曰,此重臣,自堂下时,已有盛名,人皆愿一见之矣。秉模曰,名望之盛,果如圣教,人皆以为祥麟瑞凤,而官高之后,望或少损矣。上曰,官高而望损,事势自然,以其见之之难也,故人皆愿见。若常常见之,则亦岂如此乎?大抵今日人才,固为杳然,而培养推诩之俗,绝不可复见,此所以尤有不如古之叹也。秉模曰,世不可无养德韬光,不慕荣禄之士,而朝廷,亦不可不助成其高。此等人,虽有数三辈,其为隐然有助于国势者,实不小矣。上曰,左相何当簉朝?秉模曰,似当在来初矣。上曰,初欲见左相而面谕矣,卿适登筵,故先此言及耳。天官冢宰,何等重任,而近来存拔太频,甚至于不知其孰存孰拔。向来一重臣之拔望也,久而后知之,今番亦有拔望者,而初则泛然看过,翌闻承宣之言,而始为觉得矣。自古铨官之遭弹者何限,而一番台论,辄拔铨望,宁有如许事体?假使大臣之意,诚以其不合于铨职耶,则周旋已久,何无一言?乃因新进台官一时喷𰉃gg喷薄g之言,遽加存拔于长百官之冢宰,以今日倾轧敲撼之俗习,后弊所在,尤岂可不念?设有不可不拔之人,则烂漫商量,务从公论,俾举世晓然知其拔之之由,则当者亦必知惧,听者庶皆詟服,而今番则问政铨官,亦不与知云,此亦岂中书故事乎?左相事,极为如何矣。卿既在僚席,何亦无一言也?秉模曰,伊时适值夜深矣。以故事言之,则吏判之一番拔望,殆乎举世惊动矣。今番之事,果多不知者矣。上曰,拔望者为几人,曾经吏判中,有知之者乎?民始曰,郑昌顺、徐浩修、金思穆、徐鼎修、徐有防、李秉鼎六人矣。上曰,向来徐鼎修之拔望也,予果久而知之矣。春初拟望时,李秉鼎才已叙用,而不入于其中,故问于吏曹,则大臣以为,不见叙用文迹而不为拟望云矣。至于今番拔望,予又无心看过矣。如故相臣郑惟吉之改正于台论者,十年之后,复拜相职,而铨堂之见拔于大臣者,未闻其更为行公,则必也终不可行公之人,然后始可议到于拔之与否矣。我国规模,重惜名器,故清宦美职,为砺世磨钝之具。今也则名器之屑越,愈往愈甚,未尝有其难其慎,适中得宜底意思,铨望存拔之泛看,亦由于太多之故矣。其拟也既若是轻,故其拔也又如彼易。至于兵判望,则滥冗尤甚,才陞卿列,无人不为,此亦岂非名器之渐轻乎?上曰,近日则不甚望雨乎?秉模曰,若又一霈,则其于牟麦,或有太过之虑矣。上曰,蒸热如是,又将得雨矣。秉模曰,奉朝贺陞正一品,则依实职例追荣,而故奉朝贺元景夏、赵暾,俱因特教,首相赠职矣。奉朝贺李命植,以辅国致仕,则当为追荣,而该曹不敢遽然援例入启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就座。华镇曰,以铸钱事,既承下教,故敦笃之方,另加讲究,而近来𨱎镴极贵,无以克铸。若不用𨱎镴,只用乡镴,则依旧薄劣,无以行远,通变之术,不可不另念。以史册考之,亦有大钱之当千当百,而此则今非可议。当十当五,亦多其例,此惟在庙堂之熟加讲确矣。上曰,此则果难遽议矣。大臣诸堂以为,何如?秉模曰,在一时收贷权之方,固无出此,而费少利多,私铸之弊,又难禁矣。民始曰,一时权宜之政,古亦有之,而如欲行远,则必多窒碍不通之处矣。上曰,我国用钱,多以分文,当五当十,必不便于日用切紧,且有并与旧钱而弃之之虑矣。且何必曰利?但务钱样之敦笃,好矣。华镇曰,臣亦不敢臆决,而如不通变,实无裕财之道。且旧例铸钱时,五日官铸,许其一日挟铸,今则虽许,而亦不肯铸,盖缘铜贵之故也。渠辈既不挟铸,而必欲得利,则杂铁之多入,钱样之薄劣,亦势所必至矣。上曰,然则不如不铸之为愈也。古亦有五十年不铸钱之时,岂如近来之数数开铸乎?华镇曰,今番铸工已始,而以若薄小之样,犹患物力之不足,况可望其敦实乎?铜贵之患,亦莫如近日,日前甲器禁令之后,磁器之价,一倍轻歇。以此见之,则物价贵贱之由于奢俭,可以知之矣。目今闾巷常贱,食器之外,楪匙锺子,皆用𨱎器,甚至于芥醋锺子之皆有盖儿,物安得不贵乎?上曰,酱之有盖儿,若墨之有屏风,俱极骇怪矣。盖当今之习,一言蔽之曰,不守分。上下贵贱之皆有等威,一以法禁裁之,非不好矣,而禁之不得其要,则适足为扰民之端。先自今日登筵者,勿用𨱎盘床,则上行下效,庶几不期禁而自禁矣。秉模曰,率尔出禁,果为扰端,上行下效,诚为化俗之要矣。华镇曰,侈滥之习,专由于耻不及人,转相慕效而然。自臣等为始,不敢用之,则闾巷匹庶,虽劝令用之,亦不肯为矣。上曰,奢侈之弊,可胜言哉?百官之班,无人不着貂帽。今番誓戒时,侍从皆以预差参班,而着朝服者,殆过百馀人,北道貂皮,西路项罗,安得不渐贵乎?煖帽之不足,加之以风遮,莫非侈习之愈甚,故年少人之禁其兼着,盖以是矣。华镇曰,别营军料补缩,与其他给代条,以岭南漕仓除留米中五千五百石,换贸取用事定式之后,价钱一万六千五百两,连以该道谷多邑耗作钱中,筵禀请得划给矣。今年所贸之价,亦当趁即区处,而他无变通之路,故关西作钱馀米二千馀石,岭南奴作米馀在六百馀石,查得于会外谷簿而作钱,则不过万馀两,以此区划之意,才已就议大臣,而不足之数,尚为五千馀两。此则下询大臣,从他加划,以为准给之地,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此是难继之道,而今年则不可不区划,以本道南仓钱,限五千两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此是本曹经用之外也。经用之需,犹患不足,又以此而贻弊于户曹,尤无意义。今年则姑为区划,而此后则须思厘革之方,好矣。华镇曰,到今则可谓欲罢不能矣。秉模曰,今虽某条区划,而此岂年年为之之事乎?大抵经用窘乏,不可无别般通变之策。古之人,亦有汰冗官并州县之政,如勋府免税之结,查陈纳税,属之户曹,少无骚扰之端,大为经用之助矣。上曰,耆社免税,亦为千结云,亦岂不过多乎?罢宫房折受,乃是丙申初政,当时所得,殆为二万馀结,而伊后田结之减摠,又多于此,若无当时之所得,则尤当如何?民始曰,户曹之至今维持,专赖此效矣。上曰,日前闻湖南绣衣言,则古阜之御厅屯畓,亦已新起,而不纳公税云。该厅既已查括,则岂可不纳税于户曹乎?汉丰曰,似闻其已纳户曹税云矣。上曰,此则详查区处,而闻折受之畓,或以两税呼冤云,此岂成说乎?民始曰,私家赌地之畓,未尝不纳公税,则此岂可谓之两税乎?上曰,户判年且老矣,难责久任,而新进之人,精神筋力,每不逮前辈,本曹事极为可闷矣。华镇曰,古之谋国,必有三年之蓄,目今一年之入,不能当一年之用矣。民始曰,臣之待罪时,本曹经用,犹不至若此。近来结摠则渐就耗缩,贡物则不敢着手,出者多而不能撙节,入者少而不能查括,户惠经用,安得不日以益耗?差过数三年,又将不如今矣,实非细虑也。上曰,仁政必自经界始,经界之政,莫要于免税陈起之查括矣。在前则弊莫甚于宫结,而凭借为说者,亦不可胜言,有若今之壮勇营矣。民始曰,今之说弊者,言必称壮营,而壮营何尝有不法之事乎?许多云云,固不暇辨,而军需之不得不区划者,因此亦难措手,此为可闷矣。华镇曰,近俗或见目不惯熟之事,则例多如是矣。华镇曰,生财之道,不可不念,而见今银贷之苟艰转甚,二两之价,今则渐加而为四两矣。山林川泽之利,古所谓宝藏兴焉,货财殖焉者,而虽以银店一事言之,为道伯、守令者,专以防塞为事,虽或关问,率皆匿不以闻,银贷之绝乏,诚亦非细虑矣。上曰,此亦非但道臣之责也。虽以向来丰德事言之,欲为旋止,自本曹先已示弱,如是而朝令,何以行乎?时秀曰,丹凤门守门将厅,年久倾颓,今当修葺,而系是阙内公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兵曹节目,以敦化门出宫,弘化门还宫,改磨炼以入,而出宫后禁营阵,则退驻通化门外信地事,一体磨炼也。汉丰曰,鹰峯下后苑主脉补土之役,今既完役,而碧松亭后成均馆主脉,亦有沙汰伤颓处,一体补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来百曰,臣于罪人边景鹏酌处之命,窃有区区忧慨之忱矣。上曰,此等微事,一台疏足矣,三司何可迭发乎?此是不好底习俗也。若有情迹叵测之加于此者,则又何以加其法乎?况景鹏,身在昌乐,京第主人之假托传书,何以知之?来百复欲仰奏,上曰,当该玉堂递差。出榻教来百退出。镇宽曰,景鹏之口招,臣果捧之矣。渠若是遐乡无知之类,则犹可付之不足责之科,今乃以名登朝籍之人,平日亦自谓严于言议,而有此罪犯,今反如是处分,则此后弊端,将不可胜言矣。执法之地,岂可无争难之论?通书之状,初虽抵赖,末乃承款,本事发觉时,渠虽在昌乐,而往复书札,则乃渠在京之时矣。秉模曰,即其地放逐,太属轻典,非但一景鹏之失刑,遐土之人,将不知此个法禁之可畏,反启日后无穷之虑矣。上曰,此果难处矣。渠是功令赐科之人,而颜貌亦好,又能文笔,在耽罗人中,最不草草,因此永弃,亦岂不可惜?秉模曰,既犯此罪之后,安得不永弃乎?时秀曰,日前以都摠管之太少,副摠管之太多,有所饬教矣。此后则必各以五员,依品分排乎?上曰,不必如是,但无如向来之都摠管二人,副摠管八人,可也。因此而思之,摠管之任,不轻而重,古则崇品重臣与王子大君,皆为是职,武臣之曾经亚将者,一拜摠管,便以为荣矣。今则亚将姑无论,以单水使而亦为摠管,此亦名器屑越之一端。该望所当勿施,该兵判,亦不可不罪矣。近来单水使之见拟者为谁?焕之曰,李烨亦以单水使见拟矣。上曰,非为一李烨之不可为摠管也。朝廷名器,何等重大,则便作一铨官簸弄之资,予虽一并勿问,而焉敢为此?此亦偏党乎?李烨望勿施,当该判堂罢职,以清官方,断不可已,而此则今姑置之。虽以训院正副言之,虽曰武职,自是清衔,而往往有不知谁族之人。予虽不斥言某某,而该判堂,可谓辱国。今判堂则可谓得人,而近来为西铨者,甚至有问色目于武官,不然则又有道分排为武官者。可用则用之,岂有所谓色目?若不能择人任人,而惟知分排,则将焉用彼兵判哉?为兵判者若此,又安得无向来宣传官可否不纯之事乎?此等之习,另加严禁,俾知一副当严如𫓧钺之规模也。吏判拔望事,俄已略言,而言端又发,不得不索言矣。李秉鼎疏中,得罪于此大臣久矣八字,此岂不可为之语,而不问于僚相,不言于铨官,遽尔拔望,抑何故也?大抵当初左相之所以待此重臣者,予以为或近于非人情矣。初何心而若彼,今何意而如是?且左相之向日筵奏,既有不可入圣庙云云,则对疏之如彼,固无足怪,使其言妄耶,则付之一笑,实耶则退而自反可矣。今乃不此之为,顾其体国之义何如?倚毗之隆又何如?而以若年位,有若举措者,不料其示人不广之至此也。仍教秉模曰,予之此语,亦出于无间,而既有此语,亦不可使此大臣不知矣。秉模曰,臣与左相相见姑未易,而文字之间,易失圣教本旨,此为可虑矣。上曰,以筵教书报,而善为说辞,俾知本意也。履永传谕后,入来进伏。上曰,山林何以附奏?履永曰,昨今下教,郑重谆恳,终始违傲,非惟分义之难安,其在私情,亦甚缺然,谨当俟开讲择吉,一次趋簉,仰瞻睿容,以伸下忱云矣。上曰,何当入城内云乎?履永曰,来住城外,为其调病之便好,而反有坐邀恩命之嫌,亦当从近入城云矣。上曰,如入城,则虽明日亦当开讲,而但雨意可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相璜,记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教履永曰,山林何当入城云乎?履永曰,姑未闻报矣。上曰,待其得报,自政院入禀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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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内阁斋宿。行左承旨洪仁浩斋宿。行右承旨李泰永斋直。左副承旨金祖淳内阁斋宿。右副承旨宋铨未肃拜。同副承旨李相璜斋直。注书曺锡中差祭洪奭周差祭。假注书李弘谦斋宿李允谦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圣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香室来四月初二日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受押单子,启。再明日出宫时当亲押,该房知悉为良如教。

○香室来四月初二日永宁殿夏享大祭摄行祭受押单子,启。再明日出宫时当亲押,该房知悉为良如教。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祖淳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奭周差祭,代以李允谦为假注书。

○传于李晩秀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鱼用谦落点。

○李泰永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斋宿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权裕牌不进,参议鱼用谦进,行右承旨李泰永进。以宋铨为承旨,严耆为副校理,李勉兢为礼曹参议,尹师国为分司局提调,徐有龄为长陵参奉,赠吏参朴麟源赠吏判例兼,判尹朴宗甲考。

○兵批,判书李时秀进,参判柳谊病,参议金启洛入直,参知柳师模差祭,行左承旨洪仁浩进。以尹孝俭、金宅基、赵文锡、李汉极、柳相奎、田德显、李蓍明为宣传官,张安为汉江别将,训炼佥正单元道英,武兼单李应俊,以上依定式陞实,权知参军单李光祚,副护军李尚度,副司直郑来百,副司果闵宗爀,副司正金鲁岩、李彬,以上并单付,加设五卫将赵重镇、文凤翼、韩宗万、金梦柅、洪道润、金尚兰,以上减下事承传。

○传于李泰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泰永曰,英陵、宁陵局内木根摘奸,逐朔或间朔下送,今为数年,而今则卿出自内阁,其所检饬,无所事于别遣摘奸。卿其各别检饬,在任间每朔,以无頉形止,状闻于本阁事,下谕于原任直提学徐鼎修。

○以禁卫营习陈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后日次为之。

○宋铨,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依正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防草五张脱落,蚕坛碑阁,防草三张脱落,追慕洞碑阁,防草三张脱落,四面墙垣瓦子,间间脱落,净业院,姑无頉处,流霞亭,雨漏二库,千慕堂,雨漏二库,万怀堂,雨漏一库,四面墙垣瓦子,间间脱落,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户曹言启曰,臣华镇,与正郞臣尹光心,工曹判书臣徐迈修,佐郞臣朴宗龟,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朝阳楼北詹gg檐g,雨漏三库,启庆轩薍帘,库库破伤,东檐,雨漏二库,北行阁,雨漏二库,分付各该司,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铨,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尹光心,与兵曹参议臣金启洛,佐郞臣尹永仪,东所卫将臣李宗胤,西所卫将臣朴来源,南所卫将臣金敬膺,北所卫将臣黄泰彦,眼同看寻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右谕善李城辅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承许解讲职之命,隆恩所及,私分获安,进伏门外,将欲俟病少间,冒入城𬮱矣。伏蒙圣慈,两日之内,三遣迩列,申以恩纶,勤恳之教,开释备至,前衔复縻,催召连降,惶陨懔蹙,愈益罔措。我圣上,以讲学为莫重之礼,既谕以备仪相见之规,又特垂宠章,使之更侧侍读之班,臣何敢一向违傲,重犯逋召之辜,而亦何敢以先辈已例,妄自引援哉?且臣既到城外,则延颈之忱,于是益切,窃欲滥叨陪侍,获瞻岐嶷之表,以遂平日之大愿。乃于口奏,略陈微诚,而第伏念,本以见职之递否,为进身之节拍,才被递改之恩,以开奔趋之路矣。今有更授之教,而不少留难,冒昧承当,则前辞后膺,去就颠倒,此臣所以盘桓踧踖而不敢遽进者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递臣职名,治臣罪戾,以严邦宪,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史官之回,详闻卿附奏之言过矣。疏辞之如此,尤岂不过矣乎?即为入城,以谕善之职出肃,开讲后入侍。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议任希存疏曰,伏以臣已肃恩命矣,又已参誓戒矣。顾其职任,虽不近似,大享之前,岂敢为辞免之计,而今臣所患,异于他疾,不洁,甚矣。莫重亲享,末由进参,日前疏吁,既未蒙体谅之恩,多般调治,或冀有痊可之道。昨于隶仪之班,当晓往来,触冷既多,病势越添,须臾之间,犹不能忍过,何况达晓将事之际,虽欲自力,其可得乎?享官出斋,在于今日,若不及今变通,以致临时狼狈,则臣虽万被诛戮,将何以自赎其罪乎?玆敢不避烦渎,冒陈衷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收臣职名,改授无故之人,以便公私,千万幸甚云云。踏启字。

○教平安道观察使闵锺显书。王若曰,国家重方面之任,惟当得人,臣节尽鞠躬之诚,所以称职,实藉藩屏之固,讵惮负荷之劳。惟卿,世笃忠贞,家传诗礼,恬简儒雅,可见古家之典型,经术文华,允为词林之模范。翺翔乎湖堂玉署,几侈遴选之荣,历扬于郡府居留,素著威明之绩。岂特眷注之偏笃?实由擢用之循公。三秉铨衡,未闻私门之干谒,屡典礼部,咸推朝仪之肃清,惟其器左右之咸宜,故此时内外之俱试。眷彼关西一方之壤土,盖为海东八路之紧要,四十之郡县森罗,玉帛繁华之地,千里之提封遥阔,山川形胜之邦。然风俗渐至浇漓,檀、箕之化已远,而关防易致隳弊,控制之势寝疏。富豪武断于州闾,曷为调制之策?冠盖踵接于道路,每殚供亿之资。顾此地牧御之最难,而今日按察之谁可?纵有循良之吏,难望威惠之遍行,惟是盘错之材,可致德化之宣布。欲得君重,简在予心,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祗膺宠章,奉飏德意。揽辔南郡,岂让范孟博之高风?掌钥北门,更兼寇莱公之重望。均列邑之赋税,奚但簿书之劳?察长吏之廉贪,克明黜陟之法。参军往来于分界,管束之政宜严,商舶出没于半洋,荒唐之流必察,尤勤遍问于疾苦,俾皆自得于湖山,至若禀裁之规,自有遵承之典。念卿祖若孙相继,曾按是邦,于今百数十年间,可征遗躅,旧域之棠阴不改,化犹有存,名藩之玉节重来,事若非偶。九重宵旰,少纾西顾之忧,三载起居,应切北望之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金铣制进

○戊午三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曺锡中、承膺祚、金履永,以次进伏。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锡中承命出传,与行右承旨李泰永偕入进伏。上命仁浩、泰永书公事判付讫。上曰,仁政殿月台当亲押,知此举行也。上曰,仪轨闻皆印出,二件今日内先为妆䌙以纳,而注书往铸字所,看检为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原任直阁,如已入来内阁,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原任直阁李始源偕入进伏。上曰,山林既以春和后上来为言,而到今逡巡,果何故也?始源曰,欲以前衔荫官自处,而至于谕善之衔,终有所却顾趑趄矣。上曰,相见礼姑未择吉,而若不值雨,则虽明日当先召接,须于今日,进住城内,好矣。仍命书右谕善李城辅疏批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三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仪轨颁赐传教中,摠戎厅,代以司仆寺原任直阁,亦为添入也。晩秀曰,《杜陆律韵》,从近当继印,而杜律监印之人,或在外,或有頉,只馀一人矣。上曰,临时变通,好矣。晩秀曰,御制誊校之役,当从近为之矣。上曰,新旧抄启中善书者,抄出分写,则不日可毕矣。教晩秀曰,两湖之间,漕船护送之节,闻多不严之弊云,令惠堂斯速关饬,而装发不远,惠厅行关,如有迟滞之虑,以备局关,三悬铃行会之意,言于惠堂郑民始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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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内阁斋宿。行左承旨洪仁浩斋宿。行右承旨李泰永斋直。左副承旨金祖淳内阁斋宿。右副承旨宋铨斋宿。同副承旨李相璜斋直。注书曺锡中差祭洪奭周差祭。假注书李弘谦斋宿李允谦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圣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祖源,副提调李晩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泰永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祖淳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祖淳曰,户刑换房。

○李晩秀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洪仁浩启曰,巡将白泳镇,以雩祀坛守门护军进去,而巡将单子,不为悬注,以至受点,事涉不察,殊甚未安。原单子付标以入,而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相璜曰,谕善既入城,米肉输送事,分付户曹。

○李晩秀,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宗庙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严耆,移拜副校理,其代即为变通,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左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曺允遂为左通礼。

○同副承旨李相璜启曰,臣依定式,进诣太常,与初献官陪奉神位版,至雩祀坛奉安后,坛上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臣则仍留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试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则以为昨年沿海邑镇,停籴既多,新捧不敷,如干应分,已至罄竭。目今民势,应赈饥民之外,贪穷付还之类,比前倍蓰,方当课农之时,将有绝巡之虑。道内各邑镇留库各谷中,特许量宜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事势,想不得不加分,依所请施行,而量宜加分,虽多已例,终非严典守之道,参互列邑,定以几包登闻后,或有临时少出入于状请之数,则枚举加减数爻于毕分状启为宜。诸道亦当一例施行,以此行会,俾无不齐之弊。至于湖南,今于回下之后,若欲更请石数,迟待复启,始为加分,将有后时之虑,今年则姑依近例,参量加分后,实数登闻之意,分付。近来倾库之弊,未必专为民食之致,毕分给后,留库摘奸,已有成命,此亦一体严饬,何如?传曰,允。

○金祖淳,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忠清监司韩用和过时未婚人开录状本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京外何异乎?京兆各部既严饬,则况四都八道乎?且况今已开春,万类咸苏,其在对时行令之道,当有拔例导迎之举。本道状闻之数爻零星,以几十州幅员,过婚期未娶者,岂只有此数乎?道伯推考,并与诸道、四都,俾各各别搜访,顾助过婚后,以其形止状闻,皆限以三月内事,严饬分付。京兆抄报人等,先令赈厅顾助草记事,亦为分付事,判下矣。分付各部,未婚男女,三月内使之过婚事,严饬矣。过婚形止,修成册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初一日宗庙举动时,依兵曹节目,斥堠十四处,哨官十四员,乡军五十六名,伏兵六处,骑士六人,京标下军二十名,乡军四名,严饬定送率领把守,而初二日还宫后,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三月三十日卯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泰永,假注书李弘谦,记事官承膺祚、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雩祀坛,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洪仁浩进伏。上曰,礼曹参议李勉兢,以为雩祀坛享官,以大臣塡差,谓有曾前下教者,而依此举行云,未知果有文迹否。盖南坛则国初事,仿圜丘之制,曾用上祀之礼矣。间因先正赵光祖之建议,为其郊天之别嫌,乃以中祀之例遵行,而其为所重则自别,故至今尚以崇品差享者,自有意义也。至于雩坛之必以大臣塡差者,似无所据,如有可考文迹,即为详考以入之意,言及,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