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二十二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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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李秉喆。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李毅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仪宾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沈晋贤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时原任阁臣入侍。

○赵镇宽启曰,领府事洪乐性,左议政蔡济恭家,遣承旨存问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领府事家左承旨进去,左议政家右承旨进去。

○传于李肇源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沈晋贤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尹弘烈落点。

○赵镇宽,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李心传,以其身病,不得进参,即速变通,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左通礼李心传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他司口传相换,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动驾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当为备员,而正郞吕骏永、宋知濂、李寅采俱为差祭,佐郞柳远鸣,宗庙正门守门进,权应范在外,无以备员,佐郞权应范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每欲除之矣,岂可无端作散,未肃拜持平许递,除授其代,口传差出,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秀民为兵曹佐郞,左通礼李心传,军资正洪秉益相换,持平权应范除授事承传。

○以水原留守徐有邻启本,老人岁馔,成册上送事判付内,启下户曹为旀。年八十老人中偕老者,至于三十七人之多,其在老老之政,推恩于本府,当自别各加一资,妻爵,从夫职加阶,年例老职加资下批政,先为下批下送,令守臣亲执分给于各人子孙等,仍为存问后状问事,令政院下谕为良如教。

○沈晋贤,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二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将祈谷于社坛,以冀皇牟嘉禾之诞受明赐,亲耕耤gg籍g田之举,谨俟屡丰之后,先农坛,为先摄祭,可也。

○沈晋贤,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初二日,宗庙举动时,因兵曹节目,马兵二哨二百三十八名,步军五哨六百十名,标下军一百十六名,各其将官,领赴壮勇营都领阵,铜龙门入直禁卫营乡军出用代,金虎门军四十名,除出替把,还宫后,领赴军解送,替把军还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正月初一日辰时。上御便殿。时、原任阁臣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记事官曺锡中、吴泰曾、金履永,一直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徐浩修、金载瓒,二提学沈焕之,原任直提学徐龙辅、郑大容,检校直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金勉柱,原任直阁金祖淳、南公辙,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以次进伏讫。民始等进前问候曰,岁律载新,茀禄川至,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民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民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山林才有敦召之举,方冀其肯来,而僚属选拣事,已言于昨冬矣,方当迓新祝庆,邦家急务,无过于此,吏判与右相相议,悉心对扬也。此外,无可谕于卿等者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一日辰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入侍,右承旨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曺锡中、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命晋贤书传教曰,丰年为上瑞,瑞必有征验,人之恒言。必曰来年大有之验,征于腊前三白,顾今立冬抵腊,七十有日,得卄七番大雪,三之倍而又倍,积为九而倍三,丰之瑞,瑞之征,岂待大人之占,牧人之梦而决者,然而丕图即功之方,用若降康之眷,惟系劝农二字,南亩之馌,何与于田畯,而其至也喜,以至钱镈之具,保介之微,备治播修,其早其豫,于以见豳俗之重本,大抵农夫克敏,农官来茹,然后禾易长亩,岁取十千,将使稼如茨而庾如坻,家家含哺,曾孙不怒,咨尔方伯,居留之臣,即古所谓农官,上而不怒,下而克敏,其责惟卿等,卿等欲放忽得乎?始自东作之前,悉力尽心,一此莫忽于西成之后,则屡丰之庆,亶在于斯,卿等勉旃,以副元日之勤谕事,下谕于诸道道臣留守。又命书传教曰,今予喜惧之心,所欲推广,不外乎老老之政,领府事、左议政俱经元辅,而昨年为八旬,明年为八旬,岂不贵乎?衣资食物,令度支输送,遣承旨存问,金奉朝贺,金判府事,俱以大臣之兼阁臣者,昨今年,入耆社,亦岂不奇哉?并令本道,衣资米肉,加数输送,遣阁属官存问,领敦宁则予之视之,无异耆社大臣,度支加送岁馔,史官存问,以辅国或崇禄重臣过回卺者,重臣李敏辅、洪檍内外也,过七耋偕老者,宗臣鹤林君,重臣郑昌顺也,其内外,令该曹该道,输送米肉䌷绵后存问。重臣尹师国,宰臣尹弘烈、金翊休、姜游、兪彦修,亦皆年过七十偕老,前承旨睦万中,李枰,以出入迩列之人,过七十偕老,与偕老之前知事赵圭镇,前兵使吴载熙,皆进一资,以示优待之至意,元戎,亚于元辅,而将臣李柱国、李敬懋,年皆近八十,过七十亦稀矣,岁馔外,加给米肉,奉朝贺李命植,明年将为八十,前判敦宁金持默,是谁之家,年亦为七十五六岁,岁馔加给,谕善尹得孚,岁馔亦为加给。又命书传教曰,故判书赵曮夫人洪氏,衣资食物输送,令曹郞存问。又命书传教曰,故参判洪乐仁夫人闵氏,衣资,令该曹输送存问。又命书传教曰,故领相李宗城夫人沈氏,故左相李性源夫人申氏,岁馔加送,曹郞存问,依昨年例,故相李思观家,子与妇,年过七十,前佥知李元采加一资,故训导张志怛妻赵氏,故参判尹东昇妻朴氏,故参判李镇翼妻金氏,故大司谏李普观妻崔氏,加给䌷一疋,遣部官存问。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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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李秉喆坐直。注书曺锡中仕直洪奭周。假注书李毅采。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罢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晋贤启曰,来初六日,社稷祈谷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载瓒,待明朝牌招,以为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为之,卷三面。

○传于李肇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秉喆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仑寿为右通礼,左通礼单沈象奎。

○赵镇宽,以吏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岁首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进,参判李敬一进,参议蔡弘远进,兼都承旨赵镇宽进。以赵镇宽为知春秋,闵锺显为宗簿提调,徐直修为显隆园令,尹范喆为高原郡守,韩恩君单李元采,成均博士单柳沁焕。大护军尹师国,正宪今加崇正。护军尹弘烈、金翊休、姜游,以上嘉义今加资宪。护军兪彦修,嘉善今加嘉义。副护军睦万中、李枰,以上折冲今加嘉善。上护军赵圭镇,崇政今加崇禄。护军吴载熙,嘉善今加嘉义。以上年过七十偕老,进一资事承传。副护军李元采,折冲今加嘉善,年过七十偕老,加一资事承传。前同知申光柱,嘉义今加资宪。前知事洪纬浩,正宪今加崇政。前参判吕善亨,嘉义今加资宪。前知事洪圭辅,嘉善今加嘉义。前府使禹弼昌,嘉善今加嘉义。前参奉尹休文,姜瀚,嘉善今加嘉义。前同知安复和,嘉善今加嘉义。以上朝官年八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祖源进,参判柳谊病,参议兪汉宁病,参知柳师模入直,右承旨李肇源进,同知李春芬、李尚夔、曺允锡、赵珍泰、宋英万、吴振泰、金完柱、金万今金、朴圣彦、金世锺、徐世张、李亿、李希再、金兑佐、罗时杰、赵赞光、慈忠国,以上百岁老人单付事承传。佥知二单姜道瑊、郑圣鹄,上护军尹师国、洪纬浩,大护军尹弘烈、金翊休、姜游、申光柱、吕善亨,护军金勉柱、睦万中、李枰、宋文星,副护军李文道、李熙燮,副司直崔履亨,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肇源曰,今日政下批,年例应资老职人,皆令今日谢恩于明政门外。

○传于李海愚曰,刑、工换房。

○偕来史官金良倜状启,臣于本月初一日申时量,伏奉圣谕,传谕于行副护军李城辅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前,猥承千万不敢当之恩礼,惶陨战栗,神精迷错,不能缔构文字,仅以数语书启,修付史官,祗伏私次,仰俟威罚之章,玆者申之以十行温纶,收召宠眷,愈往弥隆,既降必致之恩谕,继以讲学之一日迟延,当如何为教?丁宁恳至,可感豚鱼,拜稽庄诵,不胜震越于下,三阳回泰,万品维新,我元良德学,日就bb月b将,始《大学》之书,亿万年无疆之庆,臣民欣踊,曷有其极?顾以臣无似,本不敢以儒臣自处,则隆旨之下,不敢俟屦,乃是义分之当然。况以世臣延颈之忱,岂待勤召,而且如桂坊之联,虽属讲官,自是荫路,固当祗命之不暇,惟是两筵侍讲之职,不宜冒膺,王人经年之留一日惶闷,其在虞人之执,决难都坏廉防,冒昧呈身,微末去就,虽不足言,贻累清朝,所关不轻,幸蒙天地父母之洪恩,递解莫重之任,收还偕来之命,伏地祈恳,而敦召荐降,承膺无路,臣罪至此,尤为万万悚懔之至云矣是白卧乎等以,臣伏承期于偕来之命,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传曰,幡然之期,日夕企企,即见附奏,如是郑重者,岂不过当之甚乎?岁后日气暄好,此时开筵,何可一日作撤,则缘卿逡巡,以致讲学之间旷。卿试思之,卿之来不来,系于讲筵之为不为,虽以职务召之,犹且不暇顾而即膺。况本任台衔,既勉副,只以谕善之职召之,则今又以两筵侍讲为辞,到今予亦不暇顾矣。为先许解经筵官之任,以开进身之路,而左谕善设欲行公,卿之上来之前,必难进。以此以彼,卿之登途之不俟驾屦,其义皎然。更令偕来史官,传予此意,卿须即日上来,上来时给马,依初下有旨为之事,分付,卿其知悉事,一体传谕。

○以水原留守徐有邻状启,外营马步军兵,今春习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肇源曰,军制姑未团束,状启还下送。

○金启洛,以汉城府言启曰,臣敬奉下教,景慕宫一契二契,七十以上偕老人及最贫残独户,与两契尊位相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偕老老人年八十人一人帖加,七十以上人五人夫妻,各米三斗、木一疋,贫残独七户各米四斗,并令尊位之户判,明日大门外朝房,亲执分给后,草记,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动驾相值,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例,法典内,当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过祈谷大祭后,令政院更禀,可也。

○金启洛,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堂上有阙之代,行工曹判书郑民始,礼曹判书李时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死罪臣金憙疏曰,伏以端月之三阳载回,而万物皆春,圣人之一德弥昭,而百禄滋臻,庆忭颂祷,匝域攸同。仍伏念,雷肆开讲,已经一岁,就将之圣功,洋溢之令闻,岁与俱新,日新又新,此诚万斯年无疆之休也。臣于此时,屏伏乡里,徒增恋结之忱,莫厕起居之列,四载于玆,一向阙礼,臣罪至此,尤何可逃,伏况今年,犬马之齿,恰满七十,床笫危喘,馀日无几,窃恐一朝溘然,未遂觐光之至愿,终为不瞑之遗恨,以是自悼,有霣如泻,苟求其故,亦臣之罪。伏乞圣明,亟降重诛,以励臣分,以严国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积阻馀,闻卿年岁之恰满七旬,此时翘想,倍勤于前日,才送存问之行,卿章,际此踵到,读之再三,且欣且怅,宜俟暄解,更致敦召之礼,卿须安心。仍传曰,此批答付驿,使之存问时,一体传谕。

○戊午正月初二日卯时,上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举动入侍时,兼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李秉喆,记事官曺锡中,假注书李毅采,记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奎章阁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沈焕之,检校直提学李晩秀,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随驾。上御gg具g翼善冠、衮龙袍,乘与出宣化门、协阳门,降舆乘辇,出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诣宗庙洞口降辇乘舆,入庙大门,诣斋殿,少顷,改具冕服,出斋殿,由东神门,入就板位,行四拜礼,入庙内以次奉审讫,省器如仪讫,仍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省器如仪。上教晋贤曰,通礼举行,极为生疏,检校待教沈象奎,左通礼单付,使之举行,别兼春秋金履永为假通礼,姑先举行,右通礼则令该曹择差,而以玉堂中差出之意分付,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左通礼未差之代,检校待教沈象奎单付,右通礼改差,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使之先前导后谢恩,上诣省牲位,省牲讫,入斋殿。少顷,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门,领敦宁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将承候。上曰,与左相,同为承候于乘辇所之意,史官传谕。上乘舆至庙大门内,命庙官进前。庙令徐有膺,直长李仁祜,副奉事金相任,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上曰,树木繁枝之除治者,犹有未尽处耶?仁祜曰,别无未尽处,小加于此,则恐反有稀疏之虑,稍待数年如又茂密,则又可以除治矣。上曰,如是为之好矣。上出庙大门,到乘辇所,降舆乘辇。上曰,左议政、右议政、领敦宁入侍。出驾前下教左议政蔡济恭,领敦宁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等,进前问候曰,岁律载新,茀禄川至,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臣昏耄儱愦,逐岁益甚,应行人事,亦不能晓解昨日之罪,自陷罔赦,而谴罚不加,晏然自在,臣实惶愧欲死,无面对人矣。上曰,过矣。昨日云云,出于无隐之意,以卿故,有此教也。凡于动驾时,百官不为陪班,则大臣率卿宰或备堂,辇路祗迎,此亦有勿为之之命,则只时、原任大臣祗迎,仍于轿前问候,即中书故事,卿等立朝既久,岂不知此个事例乎?逢今年,一则孺慕之怀倍切,一则喜惧之心益深,此际行展拜之礼,卿等既以问安入来,率卿宰祗迎,元非待下教为之之事。且虽在乡党闾里,必重新旧岁人事,以予欲见卿等之心,推之,则卿等亦必欲见予之新年颜面,而及其出宫,漠然不见卿等之在处,予安得不致讶而致慨,大抵仪文礼数,虽似末节,而古人必先正衣冠尊瞻视者,制于外,所以养其内也。况朝廷之所重者礼貌也,所守者格例也,卿等在具瞻董率之地,此等处,尤不可放忽,予非为一时迎送之礼,而有此教也。济恭曰,今承下教,诲责之中,恩言谆谆,惶陨感愧,不知所达,臣何敢一辞自卞,而臣虽无状,当此献发之辰,岂无瞻天之愿,咫尺辇路,何惮而不为祗迎乎?昨日有真殿行礼后,展拜閟宫之命,故愚迷所致,错认以由万安门出宫。伏闻下教之后,苍黄越去,自致未及,实状如此,亦不敢不达矣。上曰,然乎。然则卿等之未及周旋,固无怪矣。履素、秉模曰,错认亦臣等之罪也,何敢分疏乎?上曰,此不过小事也,遂事也,卿等安心,勿更过引也。仍命进发,至钟阁前路。上曰,还宫时,贡市人,钟阁前路待令。出驾前下教仍教肇源曰,贡市堂上差出事,分付该曹,可也。至广通桥前前路,领府事洪乐性祗迎于路左。上曰,领府事入侍。出驾前下教乐性进前问候曰,新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今八十一岁矣,今日相见,即新岁初面,卿之筋力近果如何?乐性曰,别无所损矣。上曰,日气暄好,当卜日召接矣。乐性曰,禁苑御射时,获觐耿光,臣所愿矣。上曰,好矣。仍命进发。诣永禧殿洞口红箭门外,降辇乘舆,入殿大门,诣斋殿,改具冕脤,就板位,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还诣斋殿。少顷,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乘舆出殿大门,诣红箭门外,降舆乘辇,进发至钟阁前路。上命驻辇。上曰,贡市堂上入侍。出驾前下教贡市堂上郑民始,李时秀进前,贡市人等,列伏于驾前。上命肇源,询今番岁除,好过与否。肇源承命回奏曰,臣依下教,问于市民等处,则皆以为好过云矣。上教肇源曰,贡人等,如有弊瘼,尽以文字捧入,可也。仍命进发。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乘辇,由梨岘屏门,至文庙前路,降辇步过,大学诸生祗迎于路左。上命肇源,捧诸生举案。肇源回奏曰,祗迎诸生,合为二百十人矣。上又教肇源曰,以此举案,当设到记科,如有追后来到者,还宫时,更捧,可也。上乘辇,诣降辇所,降辇乘舆,入宫大门,御斋殿,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讫,还御斋殿。少顷,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上曰,汉城判尹,率景慕宫一二契父老,通广处来待。出驾前下教至莲池前路,上命驻辇。上教肇源曰,判尹率父老,果来待乎?肇源曰,判尹李家焕,已率一二契父老,承命待令矣。上命家焕进前。教曰,一二契七十以上偕老人,及最贫残独户,须与两契尊位相议,别单书入,可也。仍命进发,至文庙前路,降辇步过。肇源捧祗迎儒生追后举案,为七人,上乘辇,由馆岘,入弘化门,命解严,降辇乘舆,由明政门、永清门,入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二日未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毅采,记事官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事,诚骇然矣。肇源曰,承旨所在,史官相随,即不易之规,且曾有饬教,而今日承旨二员留在,而史官则无一人待令,尽皆径归堂后,事甚未安,当该史官,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右谕善李城辅偕来史官金良倜回谕。又命书传教曰,祈谷大享誓戒已过,太庙春享则命摄,亲省牲器而还,而心悬丹门,憧憧不敢弛。今夜当出斋便殿,以待享事之礼成,亦当分遣承宣二人,董饬骏奔之节,祼荐虔洁,乐奏舒缓,如仪中式,俾尽诚敬之意,献官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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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赵镇宽斋宿。行左承旨沈晋贤斋宿。行右承旨洪仁浩斋直。左副承旨李肇源斋宿。右副承旨金启洛斋宿。同副承旨李海愚斋直。注书曺锡中斋宿洪奭周。假注书李毅采斋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镇宽启曰,同副承旨李秉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海愚启曰,臣海愚,社稷祈谷大祭肄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晋贤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赵镇宽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香室、社稷祈谷大祭亲祭受押单子启,亲押。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传于李海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时,侍卫及宝剑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郑昌顺未肃拜,尹弘烈,副摠管尹在明,俱有身病,李润庆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侍卫宝剑守宫,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都摠府草记,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时,侍卫及宝剑守宫,不可不备员,有頉摠管,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师国、吕善亨为都摠管,金勉柱、李枰为副摠管。

○以都摠管尹师国、吕善亨,副摠管李枰,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仁浩曰,与时带阁职人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曺允亨、韩用龟为都摠管,李邦荣、睦万中为副摠管。

○金启洛,以户曹言启曰,景慕宫一契二契七十以上偕老人,及最贫残独户,与两契尊位,别单书入事,汉城府草记批旨内,知道,偕老老人年八十人一人帖加,七十以上人五人夫妻,各米三斗,木一疋,贫残独七户各米四斗,并令尊位之户判,明日大门外朝房,亲执分给后,草记可也事,命下矣。臣华镇,进诣大门外朝房,所受各人,并为招集,宣谕恩教后,偕老五人夫妻,各米三斗,木一疋,贫残独户七人,各米四斗,一一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春君疏曰,伏以,臣宿病转痼,百症交剧,年迫桑楡,苏甦无望,前后以享官乞免者,凡几遭矣,幸伏蒙天地之洪恩,不以罪加之,循其情许之,尚保一缕残喘于床笫之间,日夜感泣,继之以悚懔无地,顾臣病状,挟感倍添,胸腹牵掣,叫苦吟痛之中,一臂两脚,痰结不解,屈伸极艰,起动须人,乃是病废之流,而社稷祈谷大祭亚献官预差,又及于贱臣,吏曹差帖,临时来到,故誓戒之夜,进伏阙下,待其罢班,仍归私次,而义分是惧,不敢屡渎,只俟严勘而已。不意实差有故,臣当以预差,今进肄仪,而第臣病势,一味无减,出入周旋之际,拜跪执酌之列,万无趋参堪承之望,臣之罪戾,于是乎极矣。只自穷蹙闷隘,震惶陨越,不知置身之所。玆敢冒万死,疾声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亟命递臣享官之任,仍降威罚,重勘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戊午正月初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吏房承旨、军事房承旨、左承旨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镇宽,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启洛,记事官曺锡中、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上曰,昨夜享礼顺成,而无失仪之事否?镇宽、晋贤曰,然矣。晋贤曰,今番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奏时官,只以一人待令,故两处奏时,每致窘束。此后则永宁殿祭享时,加定一人,分进举行事,定式施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社稷祭文还给,每位三句式,改撰以纳之意分付,而艺文提学,如不入来,明日牌招,亲押则例当于明日为之,而今番则出宫时为之,以此知悉。上曰,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潭阳府使金履镇,谷城县监金熙采,高原郡守尹范喆,偕入进伏。上命各奏职姓名,教履镇曰,经几邑乎?履镇曰,经七邑矣。上曰,南邑守令,不可迟滞,必于今日下去也。教熙采曰,海西治声,予亦闻之,东邑移去之时,民皆遮车云。行何德政,而能如是乎?此必由于诚实做去而然,甚用嘉尚。今番南邑,闻甚弊局云。善为苏革,以为升迁之道,可也。命并宣谕,侍从、守令,除七事出送,命并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三日申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金履永,华城留守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所陈加耗条事,举条见之乎?有邻曰,未也。上曰,注书出去持入。贱臣承命持入,有邻览讫。上曰,明间,当更召见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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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内阁斋宿。行左承旨沈晋贤斋直。行右承旨洪仁浩斋宿。左副承旨李肇源斋直。右副承旨金启洛斋宿。同副承旨李海愚斋宿。注书曺锡中斋宿洪奭周。假注书李毅采斋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自人定至夜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提调赵宗铉,行左承旨沈晋贤启曰,岁律载新,景禄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启曰,明日大驾诣社稷,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沈晋贤,以内阁言启曰,今正月朔抄启文臣亲试,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到记日为之。

○传于李肇源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沈晋贤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传于李海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沈晋贤启曰,水原留守徐有邻,广州留守洪檍,宣惠厅堂上郑民始,京畿监司李在学,前水原留守赵心泰,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都承旨为内医院副提调。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郑民始。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肇源曰,悬頉摠管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

○以副摠管望筒,传于李肇源曰,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开门牌招察任。

○都摠管前望单子入之,赵镇宽落点。

○沈晋贤启曰,今番水原府应资老人状本,去月三十日启下吏曹,而该曹遗漏,尚未下批,今始来呈,岁首老人应资下批,不可暂滞,而其所举行,若是稽忽,诚极骇然。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进,参判李敬一进,参议蔡弘远进,行左承旨沈晋贤进。以蔡弘履为工曹判书,李宗烈为典籍,敦宁都正单李彦植,今加通政,德兴大院君奉祀孙,依法典初授,学生金玄玑,今加通政,年七十侍从臣前正言金燝父,依法典加资事承传,赠吏参尹益东赠吏判例兼,赠吏议尹得义赠吏参例兼,赠仆正尹彦明赠吏议,以上都摠管尹弘烈三代,通德李世迪赠户参例兼,郡守李济尚赠左承旨,学生李瑜赠仆正,以上副摠管李枰三代。

○兵批,判书李祖源病,参判柳谊病,参议兪汉宁入直进,参知柳师模病,右副承旨李肇源进。以李秉喆为副护军。

○传于李晩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公私赈各邑,镇饥口谷数开坐事,传于金启洛曰,方春民势,若不着意赒饥,何以济活乎?列邑勤慢,各别考察,俾无一民之塡壑事,令庙堂严饬两道道臣。

○李晩秀,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举动时,进舆差备,正郑东观,以其身病,势难察任,即速变通,以为差备之地云。司仆寺正郑东观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张至冕为司仆正,李致中为分内局提调。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所怀,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其所怀,则典牲署草契贡人等以为,本署牺牲喂养太一千七百馀石,自前外受,便作闲杂人之私物,而今番黑牛留养省减之后,贡利凋残,自丁巳条为始,作贡添付于渠贡,使草太,一体进排云。该署喂养太,果有外受作钱之例,而所谓馀利,各有归属,则有难夺彼与此,且此太与贡物,条件各异,添付渠贡云云。不成事理,置之。缮工监鸭岛契贡人等以为,鸭岛年年浦落,所收草物,比前半减,每年进排,少不下六七十万束,数十年来加用,合为累百万束加用,依考出数,上下岛缺处,依打量,代土充补,革罢各处假家之后,益无聊赖,都下依两长木贡人例定给云,该贡人陈瘼,已成年例,而庙堂则请饬该曹,该曹则仍而置之。其在定民志之道,有不可年年如此,作一依违之政,故两长木契,都下委折,查问该曹,则非因假家革罢,而都下即为其内外各处,以木进排之伙然,设为都下之法云。此非可以援例,至于打量代土,尤非可论,惟是用下之随即从实入上下,俾无年积岁加之弊,最为实政,以此严饬该曹。狗皮契贡人等以为,渠贡獭皮,系是莫重御供与方近gg物g,因松商潜越,竟致绝乏,癸巳查得燕侩,使之担当矣。数年前,仍又中止,而獭皮之绝乏,既由松商,则依癸巳已例,付之松商之为燕侩头目者,峻价担当,可为奉公之紧径云。獭皮自是禁条,只当严禁其潜越而已。渠辈所谓付之松商云云,便是教猱升木,决非庙堂许施之事。且癸巳已例,即渠辈私相付托,则如是为说,尤极猥越,置之。各别严关于松都、湾府,申明潜越之禁,一体严饬于历行节行。小笔契贡人等以为,近来黄毛腾踊,户曹受价落本,为二十两,造笔时,供馈杂费,亦为二十两,工曹所管进排笔柄竹及头甲竹价,则自惠厅上下,而渠贡进排笔,则竹价白地担当,各处进排及大小文武科场进排笔,为数千馀柄,而户曹会减落本,为十分之九,各该司,不有定式,直为捧甘于贡人,恣意滥捧,上项诸弊,一一矫救云。黄毛价之磨炼,柄竹甲竹之不为折价,当初设契时,必有参量事情,非出勒令进排,则到今烦彻,实为无严,置之。至于文武科场所入之数千柄云云。若非虚张,则在所当饬,各司直甘之无所限节,亦所当念,此两件,另加申饬。黍皮契贡人等以为,渠等进排之物,入于市弊,自辛丑年,移属司仆寺后,空失数千金,产业将未免涣散,特蒙支保还生之地云。鞍具所入黍皮等物之直为都下于该寺,非但防尾闾而节经费,利于市者多,损于契者少,有不可销刻阔狭,置之。济用监贡人等以为,䌷苎两廛物种,换作于渠贡,则万万行不得,渠贡中,有白鼎䌷五同,八升水䌷,九升水䌷二同零,以其䌷品之精细,贸取为难,今以廛人所贡水䌷六同进排,则十馀同细䌷,将何措备,十二升白䌷,即御衣襨所用,以廛人之众,分排贸置,十倍其数,当其进排,随退随进,退馀之苎,则用之于进献岁弊,私卖市上,渠等则以何物力,能致广贸,而设或广贸,馀苎则无可用可卖之道,每年经费上下之中,亦岂无可合于换作者乎?从长变通,俾便公私云。元贡物种中,加减计除,固不害为方便之策,名虽同一苎细,升品各异,则其所进排,似或无怪其掣碍,而外此可合换作之物,有难率尔硬定,令户、惠堂消详便否,从后禀处。绵䌷廛市民等以为,本廛水䌷,进排名色,始自设廛之初,而以有所重,故入于鱼鳞定例之中,作等受价,况自辛丑,每年六月,捧纳三同事酌定,已作惟正之贡,而自户曹革罢,渠等所贡名色,移给济用监贡人,以为遗在计减之地,以渠等无遗在之故,见失传守之基业,特为仍旧云。苎布廛市民等以为,御衣襨次及内用十二升苎布,乃是自古设始鱼鳞作等之贡,而自户曹移属于济用监贡人,以遗在换作相计,遗在相计,或有一贡之中,互相计减之事,而以他贡计他贡之规,绝未有也。且济用监贡人辈,凭公营私,乱贸乱卖,则势将罢市,特蒙依旧安业之泽云。䌷苎两廛之事,皆是相关于济用监贡人陈瘼之中,姑无可以别为禀处。帽子廛市民等以为,税帽创出后,特轸都民难贸,渠等失业,辛丑冬,无税帽二百只划给,使之资生矣,甲寅庙堂,以公用之不足,减为一百只,而节行五十只,已卖于夏初,皇历五十只,腊月内绝无,亟赐处分,以免都民难贸之弊云。当初无税条二百只划给,虽不明言,其千只以外,近来银路苟艰,两门出来,多不过六七百只,则湾府公用,每患难继,不得不百只减给者此也。又况该廛人不能以都中银货,准数入送,明白去来,故湾府每以一并出税为请。以此论之,则百只无税,亦云幸矣,今姑置之。悬房市民等以为,渠等一年各项身役钱,合为一万七千九百五十馀两,实难支保,依广礼桥例,更设一悬房于往十里纛岛之间,得以资生。且年前三司禁隶,不得出入于各悬房事,揭板矣,自京兆,谓以卖肉操纵,忽皆收入,则禁隶辈侵虐,甚于前日,还为出给,依前揭板,以为安业之地云。加设悬房,初非可论,依前揭板之说,万万无严,所当科罪,而系是无知之致,今姑参酌禁隶辈法外侵渔之弊,严饬法司,使之别般操束。都下治匠等以为,破铁廛人,攘夺渠等行用中方铁,恣意积峙,任为操纵,故铁价踊贵,生涯没策,一依丁未判下划付,俾得乐生云。丁未判下之后,中方铁卖买,果为专属渠辈,而通共以后,事面顿异,依前覆启置之。内外鱼物廛、绵子廛、烟草廛、衣廛市民等以为,乱廛勿禁后,举皆失业,复旧资生云。通共发卖,非独渠廛,则每年呼吁,极为猥越,而其中鱼物廛市民,则不但为渠廛生理,乃以宫底鱼商之不为来集为言,此不可不深加轸念,而廛虽大小之异,法无彼此之别,并置之,何如?传曰,允。驻辇通衢,询问疾苦,而及其决处,别无苏救之可言,则近于不诚,所诉之猥越与否,姑舍是,就其中,虽一廛一贡,须有出场之措处,然后事面得当,先从䌷苎与帽弊,更为指一禀处,笔契贡弊中,各司直甘之说,大关纪纲,令有司堂上严查,令后犯科官员,草记勘罪。今之禁吏,非禁吏也,饬教之后,又敢侵渔,殊极痛骇,近日行公刑汉两司堂上,从重推考,后复若此,亦令本馆,草记严饬,可也。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草记,贡市人询瘼事批旨内允,驻辇通衢,询问疾苦,而及其决处,别无苏救之可言,则近于不诚,所诉之猥越与否,姑舍是,就其中,虽于一廛一贡,须有出场之措处,然后事面得当,先从䌷苎与帽弊,更为指一禀处,笔契贡弊中,各司直甘之说,大关纪纲,令有司堂上严查,令后犯科官员,草记勘罪。今之禁吏,非禁吏也,饬教之后,又敢侵渔,殊极痛骇,近日行公刑汉两司堂上,从重推考,后复若此,亦令本馆,草记严饬可也事,命下矣。䌷苎两廛市民之进排䌷苎,其来已久,作为基业,而自闻户曹,移换于济用监,元贡遗在之后,恐失其业,有此呼吁,而别贸之移换元贡,有违于贡之常法,故户惠堂相持,尚未施行矣。大抵元贡中遗在,自惠厅方便计除,可也。而户曹之直以市廛别贸,换作于元贡,绝无其例,论以经常之法,终涉苟艰,两廛䌷苎,依前举行之意,分付该曹。帽子廛市民之必愿准二百只之数,盖出于当初划给时,未有的指于千只之外也,庙堂之减给百只,非但为公用帽税之见缩,即以其二百只去来,终欠别白,有其名而无其实也。渠辈若能准数运致于京中,散卖民间,则其在为廛民为都民之道,何必区区过虑于公用帽税条之因此减缩,而虽以今年言之,帽只形止,初不到付于平市署,至有自该署,言送本司,查问湾府之举,而亦无可凭。今若更准二百只,则在廛民,设或为从中添利之资,在都民则帽子之难买,当复如今,姑置之。申明到付该署之法,明知百只之年年运致,然后准给二百只,恐合便宜,以此分付于湾府及平市署,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社稷举动时,斥堠五处,伏兵四处,将则本厅军官七员,出身军官二员,军则本牙兵三十六名,并严饬定送,而依定式,昼饶饥夜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正月初四日午时。上御便殿。来待诸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曺锡中、承膺祚、金履永,水原留守徐有邻,宣惠堂上郑民始,广州留守洪檍,京畿监司李在学,前水原留守赵心泰,原任直提学徐龙辅,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勉柱、金祖淳、南公辙,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行幸治道时,田夫给复事状启,虽以见之,卿等皆登筵,各陈所见,可也。有邻曰,臣之浅见,已悉于状闻中,而给价一款,终涉苟简,恐不如计步,给复之平均派及,永久无弊矣。檍曰,本府则适有治道钱措置者,每有一年馀剩,故计其步数,分给此钱,使之防其身役矣。今则华城及始、果二县,皆以给复为完,则事势不可异同,更为给复田夫,以为归一之地,似好矣。在学曰,始兴、果川给复事,臣亦悉陈愚见于状本中,而既以元结划给,则两邑亦不必别为区划,依华城例,就元结划给,而十五步一负,已与华留往复酌定矣,今以优惠之圣念,特轸分给之或少,至勤下询,臣等敢不对扬万一乎?若以十步,定为一员,计夫分给,仍为恒式,则恐为均施永惠之道矣。上曰,以给复,一并磨炼,果川、始兴则宫结中除给,可也。出举条上曰,今日为言此事召卿等,而阁臣则皆以斋宿,适在阙中,新年适有小馔,欲以馈卿等矣。宣小馔讫。上教檍曰,日前优老之典,卿则独不令加资,予意有在,来头好时为之好矣。向以卿有腰痛,难于跨马,至有辞职之举,故因张玉城乘轿树勋事言之,因是而念及张玉城,录用其子孙。又因是而录用郑锦南之后孙,以卿之故,而录两勋臣家,可谓不偶然矣。教有邻曰,华城入防军事,向已言及矣。烂加商量,后日出举条,可也。命书传教曰,工曹判书许递。又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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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随驾宿。行左承旨沈晋贤随驾直。行右承旨洪仁浩随驾宿。左副承旨李肇源随驾直。右副承旨金启洛随驾宿。同副承旨李海愚随驾宿。注书曺锡中随驾宿洪奭周。假注书李毅采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守宫直

○上在社稷,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社稷,省牲省器罢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宗铉,副提调李晩秀启曰,社稷新谷大祭,隔宵,动驾在即,而昨日之雨,继之以雪,终昼达曙,一直霔洒,顾今寒事,尚未暄解,雨后倍觉湫湿,此时劳动,玉体亲将祼荐,实非大圣人节宣保啬之方,惟我殿下,一念祈丰,每岁必躬之圣德,臣等岂不仰认,而对越宸诚,无间于燕濩,霑服失容,昭载于礼经,又况太庙享礼之因雨命摄,亦有年前已例,臣等职在保护,不胜忧闷,冒犯渎扰,相率呼吁,亟加三思,特寝亲享之命,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上辛前一日之瑞雪,为三农万幸,三军之沾湿,有未暇轸念矣。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祈谷大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肇源曰,二严后,当诣仁政殿月台亲押,三严则亲押后入之,该房知悉。

○李肇源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雨具取禀。传曰,为之,卷三面。

○传于李肇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肇源启曰,宣传官来言,蛟龙旗雨备取禀。传曰,雨具。

○金启洛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新除授工曹判书牌招。

○以工曹判书蔡弘履牌不进推考传旨,传曰,更为牌招。

○沈晋贤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洪仁浩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金良倜状启,臣于本月初四日午时量,伏奉圣谕,传谕于行副护军李城辅所住处,则以为,臣猥蒙圣慈,特垂优假,王人衔命,经岁相守,六日之内,天书连降,以急贤待士之异渥,施之于万万不近似之贱臣,收召之宠,愈往愈切,至于今番丝纶而极矣。陨越震悼,罔知攸措,而筵衔许解,出于曲遂之至意,欺谩重戾,从此解脱,瞻天攒颂,恍若枯荄之逢阳春也,窃伏念,君令臣恭,古今之通谊,辨分定志,圣贤之明训,惟斯二者,宜乎并行,臣既非岩穴自重之士,则岂敢一向逋慢,仰孤恩厚,而且胄筵讲学,正宜缉熙之工,无少间断,缘臣违命,将致停撤,臣之罪戾,万陨犹轻,切欲扶曳癃尫,即速冒进,仰请有司之勘定,而第谕善之职,乃朝家所以待文缨峻望,林下宿德,非如臣之至庸极陋所敢当者也。不当进而进,谓之不恭,臣虽无状,不恭之科,何敢轻犯?又自近日,召旨以来,揆分揣义,进退俱阻,惶骇悚懔之中,宿病增剧,神识昏迷,常若晕倒,以此症形,末由自力,实是史官之所目睹也。狗马贱疾,不宜烦达,事势所迫,略此附陈,臣若迫于严召,坏其素守,冒膺匪分,则非但大有违于圣训,又非所以奉承我圣上陶铸作成之洪化矣。臣之不忠,于是益大,但恭俟严章而已,计不敢出此,倘蒙天地父母之恩,亟解谕善之任,收还偕来之命,俾得以稍自安意,而收拾神精,匍匐登程,只以军衔,陪侍讲缀,上以霑成物之至泽,下以伸觐光之大愿,则臣虽陨结,尚何仰酬云矣是白卧乎等以,臣伏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传曰,观此附奏于史官者,庶几有幡然之望,侧席倾伫,喜岂容喩,卿之欲进身者,即讲衔也,予所必致卿者,亦为是,卿既为是任而承召,则出肃于是任,然后其进也有所执,其说也有所据,附奏云云过矣,春意日日益暄,此时政合登程,即为上来事,尔其更为传谕,与之偕来。

○领府事洪乐性箚曰,伏以三阳回泰,百禄滋至,庙殿宫展谒之礼顺成,圣孝克伸,玉体万康,臣民欢祝,曷有其极?且伏况上辛祈谷,年年躬享,爱民重农之盛念至诚,纯一靡懈,有可以感格皇穹,伏不胜区区钦颂之忱,第今雨势终昼达宵,一连霔下,姑无霁意,虽是解冻润物,知时好雨,至于登降祼将之际,不无霑服失仪之叹,而矧复大雪晓下,寒气益峭,此时触冒动驾,有欠保啬之方矣。慈殿、慈宫之忧念,当复如何哉?臣于病伏昏涔之中,不任郁虑之耿耿,伏枕辗转,彻夜不寐,玆敢短章仰渎。伏乞圣明,仰体殿宫之念,特寝亲祭之命,仍遣大臣,虔诚精禋,俾为民之诚无损,节宣之道有益,千万颙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知时好雨,谷朝瑞雪,为三农万民,心窃为喜,将事之夕,开霁昭朗,更求之方寸之心香,岂或命摄耶?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蔡济恭,领敦宁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箚曰,伏以上辛祈谷,国之大典也,齐明盛服,銮跸将启,臣民钦祝,曷有其极?第今春雪未晴,间以霏微,不但有霑服之虑,此时玉体之劳动,万万切闷。玆敢联进短箚,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收亲行之命,千万幸甚,臣等虽甚无似,斋戒沐浴,可以摄仪,区区下情,不敢自隐,冒犯渎扰之罪,无任惶恐之至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领府之批悉之,卿等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午正月初五日卯时,上诣社稷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曺锡中,假注书李毅采,记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奎章阁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沈焕之,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左通礼跪启请近侍进圭,晩秀进圭,上执圭,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月台,降舆陞座,亲押讫,上乘舆,出仁政门,降舆乘辇,出进善门,敦化门进发。上命肇源,书左议政蔡济恭,领敦宁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联名箚批,上诣社稷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大门。教肇源曰,肃敬之地,不宜喧聒,承旨立门内,严禁杂人,虽院吏亦勿许多入,可也。诣坛门外,降舆,诣坛内奉审讫,省器如仪。上教晩秀曰,坛左右扫雪坊军,则易致纷聒,使兵曹参知柳师模,率卫军,看检扫之,可也。上诣省牲位省牲。晋贤曰,省器时,斋郞李东焕,不即待令,事极未安,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矣。上曰,生疏所致,置之可也。上还诣小次。教肇源曰,左相则不待百官禀旨,直为就次之意。史官传谕。又教曰,坛上遮日,拂去积雪,更为设铺也。上曰,省牲时,本署提调不为待令,有关事体矣。仍命书榻教曰,本署提调金载瓒,为先越俸一等。又命书榻教曰,差祭玉堂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未肃拜玉堂牌招入直。至初更,命晩秀进前,呼写御制诗一篇。小序曰,躬诣社坛,肃将祈谷祀事,黍鼎若锺鸣,为大有之征,而屡验如期,时且既雨而雪,万树生花,社雨报年丰,有宋人之诗,而昔昌黎辛卯雪诗,以纪丰兆,其岁果斗米三钱,至今传以为奇事,遂取辛年韵和之于辛日,恭寓祝丰之诚,又按月令春事之兴,辄祈农于戊元,而今岁岁次戊午,月届元正,第四亦云,仍命诸享官赓之。诗曰,方坛牲币又年祈,百福由来颂式几,辛后秋功征社雨,戊元春事肃斋衣,天时欲占犁星出,地脉先融瑞雪飞,鼎响更如锺感理,心香一瓣绕深帏,命晋贤、仁浩、启洛,各书一本。教曰,两本分传左右相,一本轮示诸享官,使皆明日赓进也。仍命权退,诸臣以次权退。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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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缘故出。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海愚。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李毅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祈谷大祭罢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内阁、政院、药房,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未肃拜玉堂许递。

○传于沈晋贤曰,人日在明,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传于沈晋贤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肇源曰,悬頉摠管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宝剑望筒,修正以入。

○以摠管望单子,传于李肇源曰,在外摠管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翊休为副摠管,崔重教为忠州营将。

○行大司宪金载瓒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言责之官,而况都宪之职,地望尤别,苟非名实俱隆,足以见重具僚者,不可冒当,则如臣鲁下,何敢拟议于是职,而前后屡叨,或不免夤缘出膺,滥竽之愧,已无可言,而昨于社坛躬享,身为本署提举,矣待于亲省牲器之时,至承越俸之命,惶陨恧蹙,益无所措,臣既以宪官之长,又为提举本署,则尤当及时入参,一以董察班联,一以管检署务,而臣生疏愚钝,全昧台体,错谓以见带台职,且已导驾,则不可进参于享所行礼之班,初不致审,遽然径退,终自归于违法坏礼之罪,职忝法从之首,全失进止之节,肃肃清班,颠错至此,虽蒙圣度包涵,罚止薄勘,而其为乖朝体而羞台垣,更无馀地,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抗颜于见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纠愆之地,反有此做错,虽是久任之职,事关莫重,势难例批,依启。

○沈晋贤,以奎章阁守宫检校直阁意启曰,夜阁,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兴润,素患痰癖之症,转益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病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去冬等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经历高厚镇,训炼主簿金镇亿,武臣兼宣传官南灿,部将高景濂等一次,守门将洪命龙二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去年之事,今年何必追理乎?此草记,付之造纸署,可也。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草记,贡市人询瘼事批旨内,允,驻辇通衢,询问疾苦,而及其决处,别无苏救之可言,则近于不诚,所诉之猥越与否,姑舍是,就其中,虽于一廛一贡,须有出场之措处,然后事面得当,先从䌷苎与帽弊,更为指一禀处,笔契贡弊中,各司直甘之说,大关纪纲,令有司堂上严查,令后犯科官员,草记勘罪,今之禁吏,非禁吏也,饬教之后,又敢侵渔,殊极痛骇,近日行公刑、汉、两司堂上,从重推考,后复若此,亦令本馆,草记严饬可也事,命下矣。谨依下教,查问于笔契贡人等处,则所告内,各司所用之笔,例皆捧甘于户,工曹使之进排,而吏、兵曹则间或捧甘,每为招致贡人,无文迹直进排后,始为文移该曹,成均馆、军器寺、四学则每当文武科及照讫讲,设场之时,以优数进排之意,一番捧甘后,使贡人,逐日待令,陆续取用,而军器寺、四学则减其所用实数,报于该曹,成均馆则并与文移而初不为之,自工曹只凭贡人所告,而移文该曹,故会减之时,十减八九云。年前度支之臣,筵禀申饬之后,凡系贡契物种,各司所当先为关由于户曹,酌定实入后,始乃取用,而或缘需用之紧急,虽不得迟待该曹之磨炼,捧甘取用之规,则初不敢违越,而至于吏曹等诸衙门,则或初无文迹,直为捧用于贡人,或以优数等待之意,一番知委,入量进排,而所用之数,亦不明白文移,使至残贡人,独被其害,揆以事体,万万惊骇。第以贡人等所抄纳者观之,甲寅饬教以后,至于今因循袭谬,无时不然,则有难一一摘发论勘,当该首犯郞官吏曹佐郞李明孚,兵曹佐郞李敬心,成均馆学正郑宗显,学录康就昇,军器寺佥正权抑,中学训导黄万龄,东学训导李台祥,南学训导刘弘九,西学训导金致龙,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下吏等,令攸司各别严绳其时不饬之当该堂上吏曹判书沈焕之,兵曹参判李益运,成均馆大司成李晩秀,军器寺提调李敬懋,并从重推考。此后则各贡进排物种,虽有紧急需用,无敢一边捧甘,一边责纳,必待户曹实入之数,然后始为敢用,而如有更踵前习,不遵飭令之弊,自该曹依年前定式,随现论勘,该曹若或掩置,则本司另加考察论罪之意,申明分付,何如?传曰,郞、吏辈,何足责乎?无论此事他事,事有关于违越受教,则卿等之听之,宜乎悚然,而沁泄莫甚,如卿等在庙堂有司之任者若此,则各司堂上何论?此等草记,不欲赐批,依岁前一草记还给,多犯首犯之照讫进去史官等,为先拿问严处,其馀勿论,更观前头,可也。

○李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卫内本营帐幕军及留阵将官、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及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事赵镇宽疏曰,伏以对时育物,《羲易》之极工,体元履端,《春秋》之美名,恭惟殿下,御岁之首,膺天之祜,承欢殿宫,垂裕元良,时又祗谒太室,光圣孝也,亲祼方社,绥丰年也,方寸太和,自家而国,洋溢薰蒸,与天合度,猗欤盛矣。仍伏念,爵禄者,人主励世之具也,古者赏之于祖,尊命也,施之以春,广恩也,盖自一命以上,夫孰不然,而至若正卿阶品,尤非可滥者,顾臣不才,适忝迩列,幸睹我殿下推圣人之达孝,阐皇祖之伟绩,眷玆咸关,王迹攸肇,感古公朝走之原,缅汉高歌风之社,文之穹石,辉照亿年,义本乎周雅,事同乎岐鼓,于斯之时,内外才能之臣,咸奔走效力,若臣者,当其榻本之进也,祗陪于迎春之郊,跪献于香案之前,此特近臣职耳。荣则大矣,赏于何有?臣之策名朝籍,薄有岁月,而其从宦实日,才四五年耳。自来庸陋,加以生疏,虽于流品冗职,尚惧不称,岂以天日之昭,谓臣真有可赏之功,可仗之才,而宠擢之哉?特以世禄之家,垂念先故,熏沐之,湔拂之,俾绳其武,顶金腰黄,物采依旧,岁时朝退,以燕老母,母子相对,感涕交流,荣君父之殊赐,怆前人之遗章,恍惚焉如梦如真,相与攒手,仰祝新年,此时此恩,尤自有别,天高地厚,图酬何由,窃自念,先臣愿忠之志,未遂生前,以遗之后人,臣既不肖,丝毫蔑效,则徒袭爵秩,适为忝厥之资,而今之慰悦老母者,反贻其忧,踧踖愧惧,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大抵人之福分有限,才品渐降,而世道日益艰,以臣孤根绵材,席父祖已冷之业,超八座匪分之地,公无以报国恩,私无以述先志,最下则愧素心,不论天道之戒盈,直于人事,万万坏了,此岂殿下终始全保之泽,而其于安萌养孤之时令,不亦左乎?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收臣新授资级及兼带两衔,以重公器,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金勉柱疏曰,伏以天地之育万物,曲成不遗,父母之保赤子,心诚求之,今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曲成之恩,若保之泽,浃髓沦肥者,于玆数十年矣。臣虽冥如豚鱼,顽如木石,宁不感戴陨结,思所以补报涓埃哉?第念自古人臣之借手事君者,其揆不一,太上尽分,毋容议为,其馀或以文学,或以才谞,或以政事,或以谟猷,此则筋力奔走而已,是数者,虽有高下浅深之分,要之皆为借手之一端也。顾臣蠢劣,于此数者,其有一毫近似乎?以言其文学,则不足以辨鱼鲁也,以言其才谞,则不足以任冗闲也,至于政事若谟猷,尤非可以拟议于臣者,而惟是筋力奔走,尚可以自勉,故思竭绵薄,有进无退,惟以鞠躬尽瘁,毙而后已为期。然今臣蒲柳之质,亦已望秋而先衰矣,每中夜抚躬,徒切悲咜而已。噫,天地之于万物,何莫非曲成,父母之于赤子,何莫非若保,而至若负衅也如臣,无用也如臣,而偏荷再造之恩,深蒙愍恤之德者,历数今古,果有几人乎哉?摛院华衔,宿趼复厕于迩密,前席恩言,渊衷每轸于诲诱,非直食之,兼以师教,不徒荣之,勉以自立,傍观耸听,同僚动色,臣是何人,滥叨圣渥至此之厚也。伈伈趋列,虽不敢自露微悃,耿耿私室,每不禁抆涕达曙,区区衷情,惟有神祗监临矣。迺者陞擢之命,忽下于梦想之外,臣闻命悸恐,五内失守,实不知所以自措也。噫,丰沛旧基,竖碑纪迹,特出于我圣上追远之孝思,而工役告完,模本亲受,此实光前辉后之盛举也。臣于伊时,适忝末班,承命陪进,私心荣幸,颂祝方切,逮夫恩赏之降,混及罔功之迹,非但臣心之万万惊惑,其为玷累于爱嚬笑之政,亦岂细故也哉?况且贰卿之秩,乃是命德之器,设有微劳之可酬,犹当难慎,臣既无丝毫之效力,又非人器之相称,而不少裁量,遽加超陞,揆诸国体,揣以私分,尤何敢晏然而承当也哉?黾俛祗肃,虽缘事会之所迫,因仍蹲冒,实非义分之所敢,左右忖度,历日靡措,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鉴察,亟收臣所叨新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司谏赵德润疏曰,伏以臣前后恩造,与天无极,迭忝三司之职,未效一日之责,而罪戾不加,误恩荐降,有若造化,独偏臣身,揣量涯分,何以至此?今玆薇垣除命,适下于临门誓戒之际,元正隔日,动驾在即,不敢言私,章皇出肃,臣之偏母在乡,而亦不遑归省矣。即接乡信,则臣母贞疾,近添寒感,息喘而眠食俱废,气缀而省觉全昧,将护无人,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神情飞越,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寻乡路,私情所迫,又犯擅便,臣罪至此,尤合万陨。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蔡济恭,终献官右议政李秉模,进币爵酒官沈焕之,奠币爵酒官蔡弘远,荐俎官行上护军郑民始,礼仪使礼曹判书李时秀,典祀官奉正金晦彬,坛司令权行彦,坛上执礼行副护军李勉兢,坛下执礼副司果韩用铎,第一位执尊副司果尹序东,二位执尊副司果高宅谦,三位执尊执义李贞运,四位执尊副司果李愚济,第一位大祝左通礼沈象奎,二位大祝副司果尹悌东,三位大祝副司果李羲甲,四位大祝司正李存秀,第一位祝史献纳朴吉源,二位祝史副司果李升运,三位祝史副司果尹羽烈,四位祝史副司果郑景祚,第一位斋郞司果金履乔,二位斋郞正言闵命爀,三位斋郞吏曹正郞李东焕,四位斋郞司果李德铉,第一位捧俎官户曹正郞尹光心,捧俎官司饔佥正金基厚,捧俎官司宰佥正李学彬,第二位捧俎官司果徐简修,捧俎官司仆主簿李英秀,捧俎官平市主簿金宗善,第三位捧俎官户曹正郞李周宪,捧俎官司果安廷铎,捧俎官刑曹佐郞郑冕绥,第四位捧俎官户曹佐郞金载谦,捧俎官工曹佐郞尹觉基,捧俎官司仆主簿徐有曾,盥洗位宗簿主簿李志容,盥洗位礼曹佐郞金洛一,爵洗位典籍严思彦,洗爵位典籍郑馦,亚终献盥洗位兵曹佐郞崔致翼,掌牲令典牲判官尹光濩,协律郞掌乐正洪乐渊,赞者引仪崔日运,赞者假引仪李仪逵,赞者兼引仪金信行,谒者兼引仪黄稔,赞引兼引仪李义胜,赞引假引仪郑𨭗,祭监监察郑澣,祭监监察李义禄。

○戊午正月初六日子时,上行祈谷大祭亲祭后,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曺锡中,假注书李毅采,记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奎章阁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沈焕之,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以次侍立。上具冕服,乘舆出小次,诣大次,亲祭时至,步诣板位,行四拜礼,诣国社神位前,三上香献币讫,次诣垕土氏神位前,如右讫,次诣国稷神位前,如右讫,次诣后稷氏神位前,如右讫,上行初献礼讫,诸大祝,读祝文讫,上就板位,行四拜礼,亚献官左议政蔡济恭,行亚献礼如仪讫,终献官右议政李秉模,行终献礼如仪讫,上诣飮福位,飮福讫,复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礼仪使跪启礼毕,上诣神室前,命晩秀奉安神位板讫,上还御小次。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晩秀进圭,上执圭,出署大门,降舆乘辇,到敦化门,命肇源出标信解严,上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由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毅采,记事官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今见备局草记,多犯首犯,何可以学录训导辈责之乎?照讫设讲时,进去史官等,自政院招问,可也。肇源曰,始兴县令尹守翼,待令于阁外矣。上曰,始兴县令,除朝辞,当日下送。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忠州营将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六日午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金履永,以次进伏。上命书传教曰,社雨辛雪,收卷亦叶愿,登降奠献之际,瞻昂天宇之昭朗,牵牛之正中,自不觉逞颜色,何况黍鼎如锺鸣,其应自昔不忒,降康之休,若将取必,为八域三农,弥切欣祝之诚,此时,卿以明年恰满八耋之首相,骏奔踧踖于霁馀凝沍,公退起居胜常耶?玆遣史官,问卿宿来凡百。教贱臣曰,尔其以此传教,往谕左相,而八耋老相,骏奔如仪,不胜欣喜,更以此意,致勤申申也。又命书榻教曰,工曹判书蔡弘履许递。又命书榻教曰,明日亲临岁首犒馈时,侍卫,依前例磨炼,而出宫门路,亦依昨年例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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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犒馈罢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宗铉,副提调李晩秀启曰,亲诣社坛,祈年孔夙,彻宵将事,侵晓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贞运,掌令郑㝡成,持平尹涵呈辞,掌令尹寅基未肃拜,持平权应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沈晋贤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来月更禀。

○沈晋贤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晩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于沈晋贤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肇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肇源启曰,宣川府使朴光迪,铁原府使吴文常下直,授符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宣川府使朴光廸,铁原府使吴文常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李秉鼎落点。

○沈晋贤启曰,弘文提学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晋贤启曰,弘文提学李秉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使之斯速膺命。

○沈晋贤启曰,弘文提学李秉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屡违召命,无意承膺,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处义过矣,更为牌招,而廉隅亦不可不顾,实职许递,俾伸情势,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李肇源启曰,壮勇外使徐有邻,定例堂上郑民始,壮勇内使金持默,礼曹判书李时秀,兵曹判书李祖源,京畿监司李在学,水原前留守赵心泰,备局有司堂上李书九,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吴泰彦落点。

○李晩秀启曰,艺文提学金载瓒,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金载瓒。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来月则春耕当始,行幸取禀,今日入之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嗣服后,礼当即谒,而尚稽至今,耿耿此心,何尝少弛,且忆陪驾,谒本陵,亦已为三十一年之久,今年春幸,当于献陵行礼,仍行亲祭,以念前后,至来初择吉,而次诣显隆园展谒亲祭,以此和悉,出还宫,及排站程道,各日皆不过五六十里,外方植炬除之,园幸辇路外,治道,用民力处,依近例,皆以储置米会减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今年春幸,自念前后,至来初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喆推择,则今正月十七日十八日,来二月初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来初二日为之,当日果川县昼停,自西洞口,诣陵所经宿,翌日由东洞口远于川昼停,龙仁县宿所,翌日诣园所行礼,还至华城行宫宿所,留一日后,翌日始兴县昼停还宫,以此分付,而自龙仁宿所,依园幸定例为之事,皆自整理仪轨厅知悉举行事,分付,可也。

○以留都何大臣取禀,传于李肇源曰,金领敦宁留都。

○李肇源,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铺板排设吉日,令日官池景喆推择,则今月初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李汉丰为舟师大将,金载瓒为守宫大将。

○献陵、显隆园幸行时军令,二月初二日出宫,龙骧凤翥亭少驻,果川县行宫昼停所,自阙门三十里,献陵展谒亲祭后,宿所,自果川县行宫二十里,初三日远于川昼停所,自陵所三十里,龙仁县宿所,自远于川昼停所二十里,初四日显隆园展谒亲祭,自龙仁县宿所三十里,以上一百三十里,华城行宫宿所,自园所二十里,初五日华城行宫亲临试射,初六日始兴县行宫昼停所,自华城行宫四十里,还宫,自始兴县行宫二十三里。

○戊午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春塘台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曺锡中、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沈焕之,原任直阁金祖淳、南公辙,以次进伏讫。上曰,犒馈节次,如例为之,而三班叩头及陞坛节次则除之,兵曹判书李祖源等,以次参现讫,行犒馈如礼。上曰,药房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赵宗铉,偕入进伏。宗铉曰,社坛亲祼,达宵劳动,侵早寒殿,今又亲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宗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宗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犒馈时,山呼节次,每多除之之时,而近年则以祝冈之意,连为举行矣。今亦如例为之,而待宣传官呼唱,一齐应声,俾无先后杂乱之弊也。命书榻教曰,当该提学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人日制试所进去。又命书榻教曰,下直守令入侍。锡中承命出,与定州牧使吴毅常,铁原府使吴文常,宣川府使朴光廸,龙川府使沈鑏,德川郡守张至显,祥原郡守沈择之,云山郡守郑惟辙,龙冈县令金奎夏,碧潼郡守李义彬,高原郡守尹范喆,庆源府使郑㵙,长津府使李元植,三水府使权璹,偕入进伏。命下直守令,以次进奏职姓名,毅常等以次进奏,仍命晩秀宣谕。又命亚将及侍从守令外,各奏七事讫。教曰,诸守令并勿迟留,即为下去,德川则旧官既移湖倅,闻当面看交代后上来,而因吏曹之误为知委,今始辞朝,此时湖南守令,岂可一刻旷官,趁即发行,必使旧官,趁旬间上来,可也。仍命下直守令先退。犒馈讫,承史以下,至各营将官校卒,皆三呼嵩如仪,仁浩跪告饷士礼成,上还御小次,诸臣以次先退,命晩秀与民始及壮勇外使徐有邻,京畿监司李在学,前水原留守赵心泰入侍,上曰,舟桥,当自明日始役乎?民始曰,然矣。上教在学曰,五邑军制,果皆厘正,而不必别为操炼,以致骚扰。但于官门聚点时,另加精严,则庶几一举两得,不至于有名而无实矣。诸邑守令中,始兴倅,人固勤实,亦能小心,果川倅,亦为精详,而龙仁倅,闻为故儒臣林泳祀孙,故于其入侍,亦为赐颜,而既是新除,必多生疏,本道中,或有可合相换者乎?在学曰,卒未思得矣。上曰,陵幸从近当为,而近日日气甚寒,若以望后为之,则治道凡节,能无窘束贻弊之虑否,若不以望后为之,则当于来初为之矣。民始曰,望后果有窘束之虑,来初则舟桥之冰澌,亦可虑矣。上曰,献陵展拜,每欲为之而迄未遑焉,今春则必欲为献陵陵幸,而回銮之路,当拜显隆园,出还宫道路,何以为之则便好乎?卿等各以其所经历者仰奏,可也。有邻、在学等曰,出宫则由果川作路,展拜陵所后,仍为宿次,自陵所诣华城时,则自东洞口以后,板桥、乐生等处,路既便近,亦且通旷矣。上曰,拜陵后,仍为宿所则果好矣。而军兵环卫,以至设布帐等节,必多烦弊之可虑者矣。且每年园幸诸节,辄从简省,而今番则当用陵幸例,此亦不无为弊之端矣。民始曰,近来凡事,率多除弊,而除弊之太过,反为一弊,今番行幸,事体尤重,恐不可不用陵幸例矣。上曰,龙仁以前,当用陵幸例,龙仁以后,当用园幸例,则军兵之中间落后,亦一弊端,布帐既自京军门待令,则必有军兵之出来者,仍以此军,用于环卫之时,而驾过之后,仍为落后入来,则似为便好。摠帅筵退后,以布帐军出去之例,问于军门也。民始曰,如广州束伍军,用之环卫,亦何妨乎?上曰,在昔则东五陵行幸时,摠使率水原军几哨随驾,或留阵,亦或用南阳军矣。近来之每事除弊,亦出于不得已矣。上曰,自陵所,至园所之路,由苍龙门,与由旧大路,孰为远近,又敦为便否?在学曰,由苍龙门则为八十里,由旧大路则为六十里,而自陵所向苍龙门之路,间多窄狭崎岖,不如旧大路之通旷矣。仍命书传教曰,来月则春耕当始,行幸取禀,今日入之事,分付该曹。上曰,卿等退待于铸字所,而礼、兵判亦令入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七日未时。上御便殿。壮勇外使、定例堂上、壮勇内使、礼曹判书、兵曹判书、京畿监司、水原前留守、备局有司堂上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壮勇外使徐有邻,定例堂上郑民始,壮勇内使金持默,礼曹判书李时秀,兵曹判书李祖源,京畿监司李在学,水原前留守赵心泰,备局有司堂上李书九,以次进伏讫。上命书礼曹行幸取禀草记批旨讫。时秀曰,来二月初二日,诣献陵,展谒亲祭,次诣显隆园,展谒亲祭事,命下矣。宗庙景慕宫,当有前期告由之节,二月初一日朔祭兼行告由,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随驾服色,当依昨年例为之,陵所陪祭时,服色亦依昨年例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今番行幸时,留都百官随驾,至江头落后,各守本司,亦依昨年例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源曰,昨年章陵、显隆园展谒时,侍卫及御前前排壮勇卫、驾前别抄、驾后禁军、善骑队、斥堠、伏兵,并依园幸定例磨炼,其馀则比定例,挟辇军加二十名,禁军加五十人,先厢马步军,各加一哨,壮勇营京乡军,以十一哨磨炼,四哨为后厢,七哨大将率领,与先厢大将,临时待下教,互为先厢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上曰,皆依昨年例为之,今番则陵所经宿随驾军兵,宜加哨数,训局步军定例所在二哨,禁卫大将兼察代领,与马兵一哨率领,馀军训局三哨,禁营一哨,陵所环卫时都领,壮营京乡步军十二哨,善骑队二哨,壮勇大将都领,外营信地,左右列亲军卫,别军官八十人,步军五哨,外使率领,而禁军则一番随驾,可也。出举条祖源曰,今年随驾营即禁卫营,而禁将都领训局军事,命下矣。先后厢何营举行乎?上曰,亦依昨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壮勇大将筋力,足以领军往来乎?持默曰,臣虽衰病,义重陪扈,何敢言私乎?上曰,然则壮营则摠戎使兼察代领,卿则摠使兼察代领,通化门外留驻,可也。出举条晩秀曰,壮勇大将,摠戎使兼察,摠戎使,壮勇大将代领,而禁将兼察,代领训局军事,命下矣。壮勇大将金持默,摠戎使赵心泰,禁卫大将徐有大,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前期数日,与兼察禁营之训将,牌招听传教,可也。出举条祖源曰,训局随驾事,命下矣。何营留阵乎?上曰,训炼大将,率本营馀军,禁营马步军兼察,禁将留阵,可也。出举条祖源曰,训炼大将既兼察留阵,御营大将则留营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源曰,壮勇大将,以兼摠戎使通化门外留驻事,命下矣。以何营馀军几哨,除出率领乎?上曰,御营馀军三哨除出,与摠厅标下率领,可也。出举条祖源曰,出还宫时,前排,近年连因下教,令训局待令,先后厢则以留都军兵磨炼,而昨年有留阵禁卫大将,率训局步军五哨,马军二哨,随驾禁军一百,挟辇军一百名,亦以留营军磨炼,而到江头落后入来,还宫时,亦依此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昨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祖源曰,陵所设布帐,随驾营举行,虎纲子畿营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设布帐则训、禁两营合力为之,以两营馀军,前期出去使用,而环卫时,兼用虎网,则令畿伯、更为考例,明日来待,可也。出举条祖源曰,两营馀军,既兼环卫于布城外,大驾自陵所进发后,待信箭解严,使之撤布帐入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源曰,自陵所诣园所时,昼停所及道路,当为发遣事知看审,而昨秋行幸时置之。令畿营报来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并与兵曹郞厅,依昨年例除之,只令畿伯举行,可也。出举条祖源曰,部字内,伏兵除之,只设斥堠,自鹭梁越边,陵所园所至,斥堠、伏兵,壮勇外营、广州府,各随地方举行,传语军,只部字内排立,随驾各营马步军,前期一日,先诣鹭梁,各其信地聚待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上曰,依为之。外方斥堠、伏兵名数,依昨年例,从略为之,可也。出举条有邻曰,今番行幸时,华城行宫环卫,以本府所在壮勇乡军一哨,安山壮勇乡军一哨,则临时调发,预为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时秀曰,今番陵幸,兼行园幸事,命下矣。各司随驾,诸凡举行,一依昨年章陵行幸例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等曰,随驾宣传官四员,内吹十九名,依例加数磨炼,各站刍豆,自畿营举行,而自园所至始兴站,柴草契,依例举行,留都所状启,依例出付留阵营举行,而华城境以后,从拨路驰启,今番以陵幸例举行,各司各营盘缠,勿为磨炼,而内外营军兵,诣园所后,粮米自外整理所上下,道路日伞,事知兼行,自果川至龙仁,殿座烛,行路烛,贡人勿为待令,都授于排设房,并依昨年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等曰,耆老诸臣随驾官中,勿为磨炼事,有昨年之例,而六曹长官中,有耆社之臣,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昨年例为之。整理使则判堂从便先诣龙仁,到陵所参班后落后,留都,令次堂随驾,可也。出举条民始等曰,兵曹摠府,留都堂郞并依园幸时例守宫,汉城府堂郞随驾及禁府导驾,依昨年例置之。银印谕书差备园幸时,仍为随驾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等曰,各站下马路台,依例举行乎?上曰,置之,可也。出举条民始等曰,传语军置之。塘马以训局马兵举行,亦依昨年例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等曰,自果川至龙仁,当有间塘,亦依昨年例,别为磨炼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等曰,随驾官带隶,亦依昨年例,以陵幸例,量宜加数带去,至龙仁落后,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等曰,招摇旗,只随驾营待令,而龙虎营置之。舟桥迎接,以小军物举行,亦依昨年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等曰,宿所禁火待令,有厅军官,昨年因下教置之。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等曰,昨年工曹郞厅,以兼春秋郞厅兼进,通礼院官员,依园幸定例,只五员随驾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等曰,今番行幸时,各道道臣境上出待,何以为之乎?上曰,勿令出待,可也。出举条时秀曰,司仆内外寺入把马单子,今当修正入启矣。昨年秋幸时,比定例略有加数,今番亦依此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陵所行礼时,玉轿当为陪进,本寺判官,依昨年例随驾亲祭后,使之仍为陪玉轿,落后还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今番行幸日子,尚有多日,旗军洗马,当依例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学曰,今此陵幸时,各务差使员,当依例差出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昨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在学曰,诸邑分办,当参考各年陵幸事例,磨炼举行乎?上曰,依昨年例,而陵所分办,则从近年最少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在学曰,自前陵幸时,各邑日下雉鲜之封进,乃是事例也。今番亦当依例举行乎?上曰,亦依昨年例除之,可也。出举条在学曰,今番陵幸时,龙仁县当为宿所站矣。治道修桥及凡诸举行,多有时急之事,而前县令丁遇泰,颇为熟习,而才已瓜递,县令林弘远到任属耳,易致生疏,本县事极为可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前县令丁遇泰仍任,时县令见窠,口传单付,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在外掌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龙仁县令丁遇泰,当日辞朝。上曰,训将当为前厢,而年过七耋,其能领军往来,未可必矣。戊子年陪驾谒陵,今为三十一岁,而伊时随驾之人,今只有华留及禁将,禁将伊时以承宣陪驾,今又随往,则事甚贵矣。训、禁两将臣,使之来待铸所,各问其可强与否也。又教书九曰,掌标颁给等,自备局另加申饬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七日酉时。上御便殿。兵曹判书进军令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兵曹判书李祖源具戎服持军令,升阶跪献,仁浩受之以进,命启下讫,仁浩受之,以授祖源,宣传官命起来,祖源应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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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晋贤启曰,臣晋贤,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贞运,掌令郑㝡成,持平尹涵呈辞,掌令吴泰彦,持平权应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启洛曰,右副承旨入侍。

○沈晋贤启曰,弘文提学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已至经宿,尚未承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晋贤启曰,弘文提学李秉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沈晋贤启曰,弘文提学李秉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兵曹判书李祖源上疏,传于李肇源曰,大臣之囚吏,在自反之如何,焉敢张皇疏引,有若分疏然乎?原疏还给,捧纳承旨推考。

○李肇源启曰,事变假注书金致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致龙改差,代以李运恒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龙仁县令丁遇泰仍任事承传,阳川县令林弘远单付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秉鼎。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李石求。

○以兼察摠戎使金持默状启,摠戎使赵心泰所佩发兵符及属邑兵符祗受事。传于李肇源曰,领军体重,兼察诸将臣所佩符信,皆于听传教日换佩,此后依此定式事,载之该房故事、各营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进,参判李敬一病,参议蔡弘远病,行都承旨李晩秀进。以徐迈修为大司宪,李鲁春为应教,尹羽烈为校理,李显默为副校理,尹行直为修撰,金铣为副修撰,赵镇宽为工曹判书,李敏辅为缮工提调,赠吏参金大演赠吏判例兼,赠吏议金继曾赠吏参例兼,赠仆正金文道赠吏议,以上都摠管金翊休三代,成均进士睦祖禹赠吏参例兼,学生睦庆衍赠吏议,以上副摠管睦万中两代。

○沈晋贤,以吏曹言启曰,黄州牧使宋守渊,催促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该牧使宋守渊处,即日发行之意,屡度催促,则以为素患风眩之症,当寒添剧,万无作行之望云。虽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不即还官,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闻是实病云。改差,今日政差代,可也。

○再政。以吴泰彦为利川府使,金基厚为黄州牧使。

○兵批,判书李祖源病,参判柳谊病,参议兪汉宁病,参知柳师模进,左副承旨李肇源进,同知单延敬洪,大护军蔡弘履,副司直李翊模、尹寅基、李晴、林汉浩,并单付。

○传于沈晋贤曰,利川府使,除朝辞赴任。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弼秉,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具寿汉,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来二月初二日,献陵展谒,仍诣显隆园展谒教是时,内外寺入把马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箭串场内捉虎次,本厅山行军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偕来史官金良倜状启,臣于本月初七日,伏奉圣谕,传谕于行副护军李城辅所住处,则以为臣,积违恩召,宜被严诛,圣度如天,曲垂宽容,玆又申之以谕召,十行丝纶,愈益隆挚,臣是何人,乃承如此旷世之宠渥乎?伏地战栗,不知所达,宪职筵衔,近已次第许解,隆天重地之施,臣虽糜粉,尚何报塞,而复将讲职,屡乞恩递,其为万万死罪,以臣愚迷,亦所自知,第慈覆之下,何怀不尽?窃以为,此职未解之前,则欺天重戾,依然自在于身上,将何以抗颜周旋于陪侍之列乎?仍念讲厅之仪,虽非宫寮,亦有参讲之例,窃冀朝廷,改授人望,俾臣猥随其后,则虽以草野中,喑聋跛躃,亦得以拭目延颈,获睹盛礼矣。实是圣世之美事。贱臣之大愿也,以此妄效揆分之义,自陷罔赦之科,今则勤谕,至于五降,臣之罪戾,于是益大,召而不至,邦有常宪,将进伏都下,恭俟𫓧钺之章,而狗马贱疾,触寒大添,风眩宿𤺌,一倍沈笃,实难担曳作行,王人来留,已满一旬,尤为惶蹙罔措之至,从前儒臣,虽承偕来之教,或以从近启行仰吁,则旋寝成命,况以如臣无似,猥随史官之行,则乃以儒臣自居也,此岂贱分之所敢当乎?史官回还,则谨当少俊病间,即速登程,幸蒙天地父母之恩,特垂矜谅,许解职名,亟收偕来之命,以开请谴之路,千万颙望云矣是白卧乎等以,臣伏承与之偕来之命,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传曰,卿欲进身,则偕来史官之姑为召还亦可,卿其知此,从速上来事,尔其传谕后复路。

○弘文提学李秉鼎疏曰,伏以圣人履端,茀禄鼎至,殿宫之宝筹弥隆,吉庆来同,元子之睿学渐就,令闻洋溢,于万之祝,匝域同声,迺者祗谒于庙殿,展拜于閟宫,夙祈于太社,銮跸稳旋,玉体益康,臣民懽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辜恩负德,罪合诛殛,僇名败身,理宜斥废,而独蒙圣度愈宽,圣恩愈挚,批旨之诞降,而烛人言之已甚,西壁之特点,而勤夜中之宣召,拂拭庇覆,如父于子,滓秽贱臣,何以得此,阖门攒手,感泪成血,不意玆际,又伏承文垣新除,谕之以试所进去,申之以斯速膺命,恩旨频繁,天牌络续,光宠赫然,瞻聆俱耸,我殿下,谓臣今日情踪,尚可以拟议于官职去就耶?臣诚五情遁爽,罔知攸措。呜呼,臣罪可胜言哉?一自己酉秋,冒犯死罪之后,怵畏悬法,既未能碎首文陛,眷系隆恩,又不能窜身穷谷,此是臣之罪也。区区自靖之图,惟在于敛避权要,粗表忱诚,而甲寅冒出,纵缘辞教之非常,昨春复膺,殆若宿趼之固有,不自量度,冒当睢盱,平素秉执,荡然坏尽,此又臣之罪也。进不得尽人臣之常分,退不得全匹夫之微谅,则惟当临政审慎,律已砥砺,无陷不韪之目,仰累则哲之明,而顾臣踪迹甚孤,体骨不媚,狂愚颠妄,无挟自恃,言则率口,事则信心,终始执滞之见,虚地受疑,一二副急之拟,过境生尤,竟致率是以行,无往非咎,鬼车市虎,不胜纷纷,此又臣之罪也。矧彼台官于臣,初无纤芥宿怨,则弹而又弹,极口劫辱,必欲污蔑臣,屠灭臣而乃已者,此岂台官之本心哉?直由臣命运多舛,墙壁靡依,无少顾藉,最易挤陷故耳。皆臣自取,何尤于人,且其满纸叫嚷,全事架凿,骤看虽极憯毒,细究太没把捉,以此辱人,人孰得免,臣虽奊诟,更安忍切切卞理,重贻朝廷之羞,而惟是中心悲悼者则有之。噫,士为知己者死,虽于敌以下犹然,况臣之于君乎,臣之从前受恩,与天无极,而昨夏华衮,千古罕比,适值臣待罪铨地之日,猥伏蒙不负所知之教,臣亦人耳,粗具彝性,固宜铭肝镂骨,感激忘死,一政一望,克敬克谨,而祗缘臣不忠无状,冥迷愚暗,寤寐感戴之忱,毕竟辜负而止,于是乎,臣之罪上通于天矣。虽遄伏常刑,不齿人类,将何以少赎哉?呜呼,天地至仁,父母孔迩,唐臣韩愈所谓苟非陞下哀而怜之,孰肯为臣言者,可谓写出臣寸寸腔血,倘蒙圣明,哀臣怜臣,不令置臣于人鬼莫卞之中,则臣虽即日灭死,更无馀憾,蚤夜颙祝,惟在于此唐突号吁,有所不敢,而经宵虚縻,试场尚稽,情穷势蹙,罪上添罪。且臣母病添剧,情理煼灼,玆敢冒控至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曲赐矜察,特许臣前疏所请,下臣司败,严核重勘,仍命永削臣姓名于朝籍,俾得以退守本分,避远骇机,将护老母,没齿歌咏,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治疏将生之际,又伏见传教下者,惟我圣上,谓臣处义之过,念臣廉隅之重,解实职而俾伸情势,付军衔而申命牌召,德音涣发,慰勉备至,臣奉读感咽,呑不成声,圣眷纵纡于拯拔,臣身已坠于坑堑。今虽百回洗濯,万般陶铸,终无以涤其污而补其缺,惟有断置馀生,矢心自废,然后烦言不达于黈纩,残骸庶保于桑楡,最是君恩莫报,明时便诀,为臣不瞑之恨,而命之穷矣,亦复何哉?只愿世世生生,为犬为马,以少酬万万分之一而已,瞻望象魏,不知所云,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亲年之笃老,曾所知之者,而公馀无非看护之日,卿其勿辞,即为入来受题。

○兵曹判书李祖源疏曰,伏以,臣待罪本曹以后,触事愦愦,疮疣百出,幸蒙我圣上,宽恕庇覆之恩,获免大何,即闻大臣,以正辇陪添布事,有囚禁该吏之举。噫,臣本愚暗不解事之人耳,料布增减,自有法式,而徒知渠辈之名系莫重,罔念曹例之难容阔狭,未及周思,容易稍食,到今大僚示警,始觉错谬,臣之不能事事,即此益著,满心惶愧,靡所容措,如此而顾安敢仍据重务,罪上添罪耶?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本兵之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

○戊午正月初八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京畿监司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曺锡中、承膺祚、金履永,京畿监司李在学,以次进伏。上曰,行幸时,分办诸事,何以为之耶?在学曰,今方分办矣。远于川,即龙仁、广州界,而龙仁则系是残邑,举行诸节,无以责应,属之广州,使之举行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也。在学曰,陵所站虎网事,有更考前例以禀之命矣。谨考誊录,则陵所经宿时,设虎网,自是事例,而戊子本陵幸行时,亦依例为之矣。今此更考之命,虽出于轸念民弊之圣意,而事体有不可已,今亦依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依先朝下教,勿烦民力为之事,严饬各邑,而昨年驾过十邑,今年驾过诸邑,凡系分办,拔之,可也。出举条在学曰,道路桥梁之检饬,不可但以将校出送,当送亲裨检饬,而五卫将具寿汉,甚解事,从前举行,习熟于道路桥梁等节,欲出送,而以时带五卫将,有难自下擅送矣。上曰,使兵曹草记,出代好矣。上曰,今番沿路击铮之类,严禁也。在学曰,阳川前县令吴泰彦,有陞叙承传,而尚未区处矣。上曰,从当区处,而畿邑中,无作窠之事耶?在学曰,利川府使李鲁春,以李秉鼎疏中,十一文倅中人,屡呈辞状矣。上曰,然则今日政内移之意,言于铨曹,其代以吴泰彦拟入事,亦为分付,可也。晩秀曰,今番行幸时,各营兼察大将,前期数日,牌招听传教事,命下矣。壮勇营则本营乡军及外营军兵调发等节,自多先期举行之事,而临时兼察,恐有窘束之虑,何以为之乎?上曰,与兼察摠戎使,今日出牌,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未肃拜掌令许递。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八日申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启洛,记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筋力,足可为整理使乎?启洛曰,既承先诣之命,又令次堂随驾,轸念备至,臣父,亦感泣无地矣。上曰,向日次对举条批答之改下者,果见之否?启洛曰,臣果得见矣。上曰,大司农经费,自有所重,而近日之耗缩,太不成说,若值稍歉之岁,则颁禄放粮,辄有不足之患,不可无别般变通矣。从当有某条措置之策,而户判几年之后,复叨是任,既以询玆黄发之意,有所访问,而所陈之言,竟归勿施,则安在其用之之意也?今此万石之贷来者,须依举条批答,勿为还报,使该营某条计减,以为充数之地好矣。仍命书传教曰,弘文提学批下,即为牌招,诸生之来待,已至经宿,国体所在,岂可一味逡巡乎?牌去来严饬。又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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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徐迈修,执义李贞运,掌令郑㝡成,持平尹涵,牌招启辞未下,掌令一员未差,持平权应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晋贤启曰,弘文提学李秉鼎,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已至经宿,屡度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晩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下直防御使、守令留待。

○传于李晩秀曰,下直防御使、守令入侍。

○备忘记,永宗佥使李晳,昌洲佥使尹致宖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弘文提学李秉鼎牌不进传旨,传于沈晋贤曰,国体所在,不可无饬,弘文提学李秉鼎罢职。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闵锺显落点。

○传于沈晋贤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定例堂上入侍。

○沈晋贤启曰,弘文提学闵锺显,既已承牌,奎章阁提学郑民始、沈焕之,艺文提学金载瓒,即为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奎章阁提学郑民始、沈焕之,艺文提学金载瓒,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锺显为同成均。

○以顺陵正朝祭献官金爔书启中,松木二株斫根事,传于沈晋贤曰,令畿伯严治下属状闻。

○沈晋贤启曰,校理尹羽烈,副校理李显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应教李鲁春,副校理柳相祚,修撰尹行直,副修撰金铣,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在外及众所共知情势人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翊模,副应教韩用铎,校理徐有闻、尹益烈,副校理李羲甲、林汉浩,修撰金近淳、尹悌东,副修撰赵德润、韩致应落点。

○以副应教韩用铎修撰金近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晋贤曰,许递。

○沈晋贤启曰,新除授校理徐有闻,以前任龙冈县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沈晋贤启曰,臣与弘文提学闵锺显,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收券,为一百十张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科次入侍。

○以刑曹坐不坐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判堂领军随驾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以仁政门朝参宝剑望筒,传于李肇源曰,其中有实职人许递,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圣圭为都摠管,以洪明浩、李镇复为副摠管。

○李肇源启曰,兼察壮勇大将赵心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赵心泰。

○金启洛,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婚扶助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曺允彦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判堂在试所,令次堂议处,区别功议,勘放后,草记,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咸悦前县监权偗,全州前判官尹光垂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而权偗以醴泉郡守,时在任所,尹光垂以星州牧使,亦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事,草记批旨内,此时岭南守令,虽大于此之事,捧籴前,难以旷官,毕捧籴后,使之报来,待更关,当拿囚事,命下矣。即接庆尚监司李亨元牒报,则权偗、尹光垂,该邑还上,已为毕捧云。依前草记,并拿来,何如?传曰,允。一刻旷官可闷,捧供之前,亦难径决,使之星火就囚,以为从速出场之地,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前药房提调沈焕之所启,尚州牧使金在淳,善山府使尹文东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而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事,草记批旨内,待毕捧籴,拿来可也事,命下矣。即接庆尚监司李亨元牒报,则金在淳、尹文东,该邑还上,今才毕捧云。依前草记,并拿来,何如?传曰,此时民事格例,在所阔略,分拣,可也。

○戊午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下直防御使、守令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曺锡中、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检校待教李存秀,永宗佥使李晢,黄州牧使金基厚,安边府使柳范休,丹阳郡守金㙆,阳川县令林弘远,以次进伏讫。命读奏公事,晩秀读奏咸镜监司李鼎运状启,咸兴判官金履裕到任事,启洛读奏全罗监司李得臣启本,龙潭县反库事,晋贤读奏全罗监司李得臣启本,庆基殿正朝祭设行事,肇源读奏黄海兵使李儒敬状启,登山佥使张景游到防事,仁浩读奏咸镜监司李鼎运启本,罪人金秋焕等锺城等邑到配事,海愚以无公事先退,命各书判付。上曰,启本体段,异于状启,则如完伯启本之违例者,政院,何可捧入乎?晋贤曰,启本措辞,自有格例,而今此全罗监司李得臣启本中,身病等语,张皇为说,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儒生之待令,已至三日矣,弘文提学牌去来,斯速知入。锡中承命出问回奏曰,又为违牌云矣。命书传教曰,诸生之等待,已至信宿,岂有如许事面乎?弘文提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入来受题,以为即为开场之地,先进去后谢恩。上曰,新除授弘文提学牌去来申饬,试所承旨则礼房进去,持御题出去,及试券捧入时,弘化门除标信开门事,分付。晋贤曰,人日制试取时,泮堂当为进去,而同成均沈焕之,大司成李义弼,俱有身病,同成均一员未差,何以为之乎?上曰,未差同成均,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进去,可也。出举条上曰,申大尹事查启,两度粘连,令庙堂论理回启,仍命下直防御使,守令进前,晢等以次进奏职姓名。教基厚曰,下去,努力善为之。教范休曰,举尔颜,下去善为之。教㙆曰,举尔颜,年今几何?㙆曰,六十岁矣。上曰,颇了了矣,下去努力为之。教弘远曰,已命除辞朝,勿为下直,直为下去也。命书榻教曰,阳川县令林弘远,除朝辞下送,仍命宣谕讫。又命侍从守令外,以次奏七事讫,先退。上曰,畿营分办记持入。锡中承命出持入。上曰,虎网子分排及差使员姓名,亦令录入,而差员守令及差员外守令之以进排来诣者,并令参祭班之意,分付畿伯也。肇源曰,此后诸将臣兼察时,换佩符信事,今既定式矣。各营将臣所佩命召,虎符及大将牌、传令牌,自当换佩后,修正密匣,而至于摠戎使所授密符,则既有谕书,有难循例换佩,何以为之乎?上曰,权佩之意,兼摠帅处,有旨成送,可也。出举条肇源曰,因备局草记批旨,有照讫试所进去史官多犯首犯之人拿处之命矣。招致昨年进去史官查问,则以为试所进排笔枝,四所每日所入,为四十柄,开场二十日,当为八百馀柄,而初无成给甘结之例云。若论不饬之罪,则均有其责,而首犯多犯一款,无以指的现告,此后进去史官,以实入踏印甘结,至于武试所笔枝滥捧之弊,则此后依筵教,使台监检饬,仍令上直之试官一员眼同,成送踏印甘结,俾无如前袭谬之弊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然则此后申明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向来注书筵说中,如叔敖之儿安在等句语,极为骇然。此后则假官所修筵说,实官必为看检,而《日省录》修入时,亦为另加照察之意,申饬检校待教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谕善当以何间上来?肇源曰,闻欲于念间发程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行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两守令之拿处者,分付禁府,速为拿来。又教曰,朝参在近,台谏果为备员乎?仁浩曰,未尽备员矣。上曰,台谏去来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九日未时,上御便殿。定例堂上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定例堂上徐龙辅,以次进伏讫。龙辅曰,今此园幸时,留阵禁卫营,兼察大将李敬懋,以先厢,江头随驾,留营御营大将李汉丰,以舟师大将,前期出去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大将或中军代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留阵则禁营都提调代领,留营则该中军权领,可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禁卫都提调、御营都提调相换。龙辅曰,禁卫都提调,既兼留都大臣,东郊动驾出还宫时,留都大臣有进住梨岘西路留阵,阵头祗迎之例,今亦依此例,锺街前路,都领祗迎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右边捕盗大将赵心泰,以壮勇兼察大将随驾,左边捕盗大将柳孝源,以禁军别将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以何大将权察乎?上曰,前御将李邦一权察,可也。出举条龙辅曰,龙仁县宿所,设布帐,虎网子,何以为之乎?上曰,墙垣修筑,布帐、虎网子置之,可也。出举条龙辅曰,禁军一番随驾矣。番将一员,依昨年例,率领随驾,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海愚曰,今此园幸时,禁卫营留阵,都提调代领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都提调命招之例,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可也。出举条海愚曰,左右边捕盗大将,前御将李邦一权察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九日酉时,上御便殿。人日制科次入侍时,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弘文提学闵锺显,艺文提学金载瓒,副校理韩致应,副修撰林汉浩,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诸生皆能以朱子语制之乎?锺显曰,然矣。命考券坼榜讫。命书传教曰,赋三下一居首进士李镇华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任履周给二分,次上生员赵晋和,进士金圣球、韩象洪各纸一卷赐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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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龙辅。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海愚。注书曺锡中奉命在外洪奭周。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药房提调赵宗铉,副提调李晩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明日朝参有命,不为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工曹判书赵镇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肇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金启洛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李勉兢、蔡弘远落点。

○注书曺锡中奉命,代以吕东植为假注书。

○传于李海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晩秀。

○备忘记,云宠万户金致赫,仁遮外万户崔圣甲,夞怪万户李显道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鼎运状启,则枚举各人等招辞,以为假率加定事,癸丑成节目,加额二百名,而转成虚录,今此二百八名新抄,似出塡代之意,而未及出帖,不至征番,则直归之额外加定,恐或过当。军饷幻弄事,本府军饷折米一千六百石内,五百馀石换色,既有可考文迹,而外此皮杂谷,不过四百馀石,则二千馀石换色,未免爽实。且饷谷中,本无皮唐与正谷名色,京司及营上会计,以唐米悬录,则粜以皮谷,籴以正谷,其势末由,滥捧一款,只凭民间传说,而意必有舞弄滥征之患云,则其无执赃,可以推知。牛禁事,八月屠牛,十月征赎,已不免过时,先捧一百七十两,虽曰补用军器,追查四十一只,自归绎骚民间,不可以姑未收捧,有所容贷。松禁事,官松田摘奸,私养山执阙,藉曰流来邑规,而不思厘革,徒知循袭,诿以公用纸地,任他下属之奸滥,若能一分综察,则岂有此等杂乱之弊?土幕摘奸事,三十金给赂,既出民口,一文钱不捧,难信吏招,至使吏隶,骑马作拿,则全不束湿,蒙未觉察之状,据此可知。放牧摘奸事,名色不正,竟归官用,则因循袭谬之罪,乌可得免,凭借营纳?加征海尺事,吏辈诛求之弊,不能痛禁,致有一夫十两之役,当该色吏,为先严刑,此等弊端,及今厘正计料,而前府使申大尹罪状,既已就拿,不敢论列。以南兵使曺允精事言之,诸条胪列,多归爽实,惩治邑吏,何所不可,而陈之以行刑诸具,拟之以枭示极律,举措之妄率,听闻之骇悖,固无可言,而有罪未勘,该阃罪状,不敢论列,为辞矣。北青前府使申大尹,诸般袭谬,束湿不严,道臣既有论列,令该府照法勘处,民隐军弊,自多互相关涉之端,为帅臣者,苟知营下军民切苦难支之状,则报于巡营,请以登闻。又或意见参差,掩以不闻,直自登彻,亦无不可,而既非别般机密之事,则不令道臣与知其状启之去来者,已违受管摄,通可否之义,状启辞意,又多未及详核,而自归差爽,有何争以时日之急,若是颠错乎?至于该吏惩治,自有其法,而大陈行刑之具,直拟枭首之律,若将以警动瞻聆,而适足为骇悖举措,南兵使曺允精,亟施罢职之典。查启诸条中,加定假率二百名之转成虚录,决不可任其抛置,仍旧减额,与查丁塡代间,一一厘正,而大抵本道旧法,必经假率,然后始入于乡任军任,故人不图避,阙无难充。此法一坏,视以贱役,虽减其纳,弊复如前,严饬道臣,深究方便,划即矫救,营纳之加征,在陆民尚且痛禁,在海尺,尤岂可忽?向以湖西卜定之贻弊多端,饬教截严,方令查正,本道此弊,比湖西虽有浅深,今因一隅可以反三。且有前道臣折价定式云尔,则其所釐救,似不甚费力,一体严饬,俾无嗣后现发之弊。其他谬例,惟在道臣随时检察之如何,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龙辅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进,参判李敬一病,参议未差,行都承旨徐龙辅进。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鱼用谦为吏曹参议,柳畊为司谏,朱重翁为掌令,柳相祚为修撰,闵锺显为右参赞,申大龟为宗簿正,李学彬为司饔佥正,禁卫都提调洪乐性,御营都提调金履素相换事传教,以李贞运为副应教,尹永烈为童蒙教官,故佥正崔尚复赠吏参例兼,同知崔润兴考。

○兵批,判书李祖源进,参判柳谊入直,参议兪汉宁病,参知柳师模(师))病,右承旨李肇源进。以朴来源为五卫将,韩锡凤为训炼佥正,朴东源为守门将,徐有秉为南兵使,训炼佥正单高汉禄,待窠陞实事承传,宣传官申义权,守门将柳得源相换,副司直李鲁春、韩用铎、尹羽烈、李显默、柳相祚,副司果金近淳、尹行直、金铣,以上单付。

○再政。吏批,以李显默为执义,宋翼著为监役,行左参赞单闵锺显,右参赞单李致中,假监役单金鼎柱,以金持默为司饔提调,闵致载为正言。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勉柱为户曹参判,吏曹,四字刀割献陵幸行教是时,整理使单金华镇,亲临明政门,朝参教是时,卤簿使单李祖源,预差柳谊。

○传于蔡弘远曰,当初事实之足有可恕,已有筵教,况渠错闻,使渠自备物力改造,犹恐役事之迟缓,以致举措之颠倒云尔,则其实无他罪也,至今在谪,岂不冤乎?北青府窜谪申应周,特为放送,罪名荡涤,使之无碍调用。

○兵曹,以申应周为摠戎中军。

○以全罗监司李得臣启本,光阳前县监韩师镇查官等,现告登闻事,传于蔡弘远曰,此启本还下送,守令现告,过麦秋后,更为修启事,分付。

○以全罗监司李得臣启本,光阳前县监韩师镇,勒买奴婢口数,更为究查驰启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真所谓问牛喘是置,勒买平民,犹属馀事,名以朝令,如许至幺麽至琐屑之举,屡烦饬教,番番加现,又为更查,不知隐漏几口,伏在何处,现发道臣、守令事,果何如?问于卿等为旀,韩师镇欺隐委折,令该府远恶岛更定配所事,分付为旀,追现奴婢,隐匿人等,亦令该曹严核启闻为良如教。

○以庆尚监司李亨元状启,稍实邑中,醴泉等,岁前救急饥口谷数,开录成册上送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醴泉亦在救急之中,而该倅方以就理上来,该邑民事切闷,此亦为民之举,不可阔狭,而出场之际,民将谁救,明日登筵时,禀处为良如教。

○以忠清监司韩用和状启,前判书宋焕箕处,正朝岁馔,不得输送事,传于金启洛曰,过矣。即为领受事,更令地方官传致后,传谕,以其祗受形止状闻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韩用和启本,过时未婚人开录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京外何异乎?京兆各部既严饬,则况四都八道乎?且况今已开春,万类咸苏,其在对时行令之道,当有拔例导迎之举,本道状闻之数爻零星,以几十州幅员,过婚期未娶者,岂只有此数乎?道伯推考,并与诸道四都,俾各各别搜访顾助,过婚后,以其形止状闻,皆限以三月内事,严饬分付京兆,抄报人等,先令赈厅,顾助草记事,亦为分付为良如教。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朝参相值,不得为之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明政门亲临百官朝参时,因兵曹节目,广智营军六十名,哨官赵元轼,军饷色军二十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入直千摠郑忠达率领,弘化门外北大路排立作门,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明政门亲临百官朝参时,依兵曹节目,东营集春营入直军一哨内,各留营直五名,馀皆除出,新营入直千摠闵光升,哨官印时彦率领,弘化门外,分左右排立,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临门之时,只以御营军一哨作门,苟且莫甚,必有多于此之前例,此后,明政门殿座,南路则御营厅入直堂上将官,率新营集春营东营步军,北路则北营入直堂上将官,率标下军,军饷色,广智营军排立,而分管南北作门事,分付兵曹,可也。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明政门亲临百官朝参时,依兵曹节目,新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各留营直,馀皆除出,入直千摠闵光升,哨官印时彦、崔凤兴率领,弘化门外,南路排立作门,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尹益烈,时在京畿长湍地,副修撰赵德润,时在涟川地,经筵入番事紧,并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金启洛,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汉城府言启曰,昨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本府未婚男女过婚草记。传曰,知道。飭令稍久,安知无有名无实之弊乎?各别严饬,限以来月旬间,使之一一搜访报来后,草记。如是严饬之后,若有当入不入者,部官等,并拿问重勘可也事,命下矣。分付各部,知委坊曲,毋敢遗漏之意,另加严饬矣。各部一一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咸镜监司李鼎运查启,备边司覆启内,北青前府使申大尹,诸般袭谬,束湿不严,道臣既有论列,令该府照法勘处事,允下矣。今以道臣查启,与备边司覆启观之,则申大尹所犯诸条,多归爽实,虽有循袭谬例,不能束湿之罪,恐与赃污有异,保放罪人申大尹,还囚西间后,以道臣查启及备边司覆启照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曺允彦,还囚捧供草记批旨内,判堂在试所,令次堂议处,区别功议勘放后,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曺允彦编配法意,至为严重,而逃躱相续,一不报营,换面捉来,蒙然掩置者,揆以法纲,万万痛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逃亡条》有曰,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以制书有违律论,《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曺允彦无功议云,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尹涵启曰,臣姿本昏愚,识又空疏,耳目之任,初不近似,乃于再昨年,猥忝谏职,时未署经,则固不当以言官自居,发口论事,而适于其时,有一二可言之事,故臣愚浅见窃以为,自古人臣,虽在微末,亦有执艺之论,况职虽未署,官以谏名,则遇事进言,亦不害为旅贲古规,略效狂瞽,敢有言事矣。向者喉院,因持平臣洪时济之署前陈疏,盛加论斥,至谓近来一二台臣之署前陈疏,终涉谬例,本非经法,臣于是,满心惭恧,无地容措。盖署前陈疏,在言者处义,虽不敢曰十分得当,而初非朝家之设法禁止者,则喉院之费辞加责,无或有路于言路乎?然此则臣不必可论,而臣之日前事,其为见斥则深矣。以此情踪,何敢晏然于台次,而顷缘动驾,陪扈义重,黾勉暂膺,因仍蹲冒,有关廉防,历日呈告,今始随牌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台谏不守格例,庶僚之违例,何以纠弹乎?既非时急之事,署前论事,难免生疏之失,既往何言,勿辞,亦勿退待。

○大司宪徐迈修,大司谏李尚度,应教李翊模,掌令郑㝡成,献纳朴吉源,校理徐有闻,副校理李羲甲、林汉浩,修撰尹悌东,副修撰韩致应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免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贯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迺于顷者,伏承传教下者,罪人之不在黜置之所,果是真的矣。其为惊心痛骨,当复如何?还发配所之启,幸蒙允兪,出置城外之命,遽又继下,使亘古所无之剧逆,自同无故,任便居住于城𬮱咫尺之地,此何刑政,此何举措?神人之愤郁,由是益激,宗社之忧虞,从此转深,三尺至严,一刻难贷,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惟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以下七字刀割逆节及今益彰,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耇、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图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于嵩贼,坚之于积,以下一行刀削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苑,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以下十三行刀削答曰,不允。以下六字刀削

○大司宪徐迈修,大司谏李尚度,掌令郑㝡成,献纳朴吉源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党,密倡凶谋,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襸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说,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者,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此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登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有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使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保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以下一行刀削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以下五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以下六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以下七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可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正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宪,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者,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独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以下七字刀削与同以下二字刀削之说,既已迟晩以下三字刀削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天讨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迂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斫,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沫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极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宪徐迈修,掌令郑㝡成启曰,守令之职,即所以体九重分忧之念,任百里牧民之责,而刑杖之具,皆用较定之制者,寔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也。苟或有枉法杀人,则其罪罔赦,而今此昌原府二十五人杀死之事,何其酷也,何其冤也。噫,彼李汝节,以遐方卑微之类,荷圣明拂拭之恩,屡典郡邑,不思图报,残虐贪饕,即其平生伎俩,而及叨南邑,益肆暴虐,数年之内,擅杀人命,若是伙然,其中亦多有至惨而至冤者,则其心之忍,胡至于此?噫,杀人者死,其律至严,一人犹然,况此近三十之多乎?其蔑法戕人之罪,不可归之于因公邂逅之科,今若以官长之故,不用当施之律,只行编配之典,则无辜之冤,无可雪之道,偿命之法,无可用之地矣。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新除授持平权应范,时在庆尚道庆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司谏李尚度,献纳朴吉源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噫,世道日下,人心渐溺,至于姜彝天辈出,而亦一变怪也。姜彝天则本以妖邪之性,薄有啁啾之技,剽取稗官浮淫之辞,幻出市徒佻儇之态,招诱远近,而或以术艺相衒,纠结党与,而辄以标号相加,骗取货物,旨意闪忽,假设谎怪之事,煽动妖诞之说,而敢于显露之馀,反为拔足之计,前后情状,节节狡慝,而如金履白,诞妄阴邪之类,又从以趋附使令之不暇,托为师弟,而传播邪说,诱引徒党,而怂恿奸计,京乡焉出没而甘作伥鬼,昼宵焉绸缪而听其指嗾,其他至妖至邪之情,殆有浮于彝天,至于金鑢,本以憸邪之徒,投入奸阴之薮,招呼容接,烂漫同归,往复𧬈訿,视若同胞者渠,去来和应,互相连肚者渠。及夫发告之共议,益见情迹之难掩,与彝天,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伏惟大明中天,物无遁形,而特推欲并生之化,俾跻咸与新之域,有此酌处之命,而第念渠辈虽是幺麽白徒,而亦簪缨之裔也。其诐淫之所渐染,心术之所陷溺,始若诱人而餂货,转至捏妖而謆讹,一此不止,实有方来难言之虑,在圣人辟以止辟之政,决不可不严杜其渐,以示生道杀人之义,而不由王府,径付秋曹,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未及穷核,遽已发配,妖党何以知畏,民志何以底定,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新除授正言赵万元,时在京畿水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右承旨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伏见持平尹涵避嫌之启,以臣向来所奏,署前台谏洪时济陈疏,非例之语,曲引为嫌,张皇遣辞,盛加论斥之言,何其过重,有妨言路之讥,太不相谅。臣之伊时所奏,不过授据格例而已,何尝拶逼于台臣,而台臣之如是深引,臣实莫晓。虽然台臣既以此为引,臣亦顾何敢晏然于官次乎?玆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削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宪徐迈修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司宪府大司宪者,臣踧踖惊顾,莫省攸厝gg措g。呜呼,台阁之官,孰非重任,而都宪之职,地望尤别,况自年前改正通望以来,重其选而难其任,非复人人之所可轻授也明矣。臣于昨夏,猥蒙是除,虽即迁改,幸免滥冒,而每见其告身一度,尚不觉愧汗浃背,今玆新命,又何为而再辱于无似之贱也。臣本庸愚谫劣,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状,不待臣之更烦自列,而圣明必尽俯烛矣。兼以狗马之齿,淹近七旬,衰朽耗败,殆无馀地,而最其耳目之用,便成聋瞽,听不足以谛悉言语,视不足以审见箚记,其他精力所须,推此可知,愦愦不堪如此,而若令诣台登筵,强行其职,则其触处露丑,将不免为朝端之一笑囮而止耳。噫,向所以重其抡选者,盖将以淬励一代之耳目,而毕竟注措,特不过举一笑囮于豸冠之首班,则反贻清朝之羞,将谓何哉?臣非敢一毫虚饰,断断自量,实出衷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将臣见授职名,亟命镌改,勿复检拟,仍治臣逋慢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户曹参判权裕疏曰,伏以岁律维新,天休滋至,殿宫之宝筹弥隆,元良之睿质渐长,时又太庙展谒,圣孝克伸,方社亲祼,玉体冞康,臣民庆忭,曷其有极。仍伏念,臣素是孱病之质,而自昨夏以来,宿痾新恙,式月层加,冬寒倍常,调将失宜,诸证越添,杜门涔呻,而见职新命,忽下于伊时,渥恩愈隆,惶感靡极,而自谅气力,实无蠢动之势,坐违天牌,未叩谢之忱,夙宵悚怀,尤添一病矣。迁延时日,未蒙恩递,而遽当献岁发春之会,则新年庭候,固是诚礼之所不敢废,故收神作气,黾勉出肃,仍以行公,至于一旬馀,而及夫社稷陪从之日,重触雪寒,复添外感,目今所形见者,咳喘苦剧,而呼吸至于不通,聋聩益甚,而言语或多未听,宛转床席,飮啖专却,㱡㱡若不保朝夕者。此际伏闻岁首朝参,隔在明日,亲临殿门,百僚咸造,而以臣病样,顾无随众进参之望,已不胜万万震悸,而又伏闻来月初二日,陵园行幸之时,有次堂随驾之命,臣是次堂,固当奉行,而以臣病样,尤无鞍马驰驱之望,本曹长官,既是耆社之臣,则无容更议,而若欲推诿于僚堂,则实有替劳之叹,私心之不安,顾何如哉?夫以我殿下,出天之孝,追远之诚,方当雨露既濡之节,怵然感慕,远劳玉趾,将行园寝祼荐之礼,虽行路间,喑聋跛躄,亦皆欣欣相告,瞻望钦叹矣。臣忝在六曹亚贰,异于微官庶职,而独无由从羽旄之后,蹑车马之尘,少效筋力奔走之忱,臣罪至此,万死难赦,而若其随驾节次,不可不早为变通,故玆敢不避烦猥,疾声呼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递罢臣所带职名,移授无故之人,俾整陪从之班,而仍治臣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难跨马,本职许递。

○戊午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诸承旨持公事,入格儒生入侍时,药房提调赵宗铉,副提调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检校待教李存秀,入格儒生进士李镇华、任履周,生员赵晋和,进士韩象洪,医官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李周宪、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安昌禧、丁希泰,以次进伏讫。宗铉等曰,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铉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宗铉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宗铉曰,医官今已待令,请命入诊焉。上曰,置之。命入格儒生进前,镇华等以次进奏姓名。教镇华曰,做赋几首。镇华曰,为二百首矣。上曰,尔之试券诵奏,可也。镇华诵奏,至铺头句。上曰,尔能详知解题命意乎?镇华曰,但知其出于朱子与魏应仲书,而里面则未能详知矣。上曰,此是柑制登科人李镇嵩之弟乎?肇源曰,然矣。教履周曰,尔之试券诵奏。履周诵奏。命颁赏。晋贤曰,入格人中,进士金圣球来待阙外,而身病猝重,不得入侍云矣。上曰,自外颁赏,可也。儒生等颁赏退出。上曰,昨日许递之玉堂,又入于前望,点下者有二人云,勿施,以尹益烈、尹悌东更为出牌,可也。晩秀曰,今番行幸时,畿邑日下雉鲜进上,依昨年例除之事,命下矣。昨年因前都承旨赵镇宽举条,有厨院草记,何必禁之教,而今番则除之之命已下,何以为之乎?上曰,时无公事提调云。虽不问备,此后则更勿若是,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在外司饔院公事提调许递。命读奏公事。晩秀读奏庆尚监司李亨元状启,柒谷府使金光运到任事,江原监司徐有防状启,安峡县监洪秉臣到任事启本,守令年终七事成册上送事,启洛读奏开城留守黄昇源启本,过时未婚人姓名开录事,晋贤读奏咸镜监司李鼎运启本,璿源殿正朝祭设行事,肇源读奏庆尚右兵使洪仁默启本,诸色军逃老故病代定成册上送事,军器月课鸟铳火药铅铁丸,受来数爻开坐事,仁浩读奏广州留守洪檍启本,时囚罪人等同推开坐事,海愚以无公事先退。上教孝俭曰,京兆岁馔单子中,有金孝俭名,果是尔乎?孝俭曰,然矣。上曰,尔果偕老,而年今几何?孝俭曰,果为偕老,而年今七十四矣。命书传教曰,日前岁馔文书见其名,今问果然偕老,而夫年七十四,妻为七十二云。御医崇禄金孝俭夫妻,令该曹加给米肉。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金景焕、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陵幸,左相欲为随驾,而明日朝参,亦欲入来云耶?弘远曰,幸行则当为参班,而岁首朝参,则乃大朝会也,病虽难强,不可不入来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明日朝参,卿欲入来云。馀寒尚峭,大享骏奔之馀,又有来头幸行,陵享献官,皆以大臣塡差,事面得当,明日朝参,则勿为入来,在家调息事传谕,此传谕左副往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户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启洛,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朝参处所,以明政门为之。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明日承旨仕进,以铸字所为之。上曰,昨日科作,见之乎?近来科场之魁券,渐不如古矣。因此思之,则右副之文,可谓实才,抄启应试时,二上等,一次之外,虽无超等之作,每不失三中三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吏曹判书沈焕之,偕入进伏。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徐龙辅进伏。焕之曰,前日政,缮工假监役望副拟人金鼎柱,与首拟人尹仁基,同受恩点,伊时本曹捧承传内,金鼎柱,故奉朝贺有庆之孙,而与故相兪彦镐,为内外从,曾闻其人林下读书之士也。以今思之,年必过七十近八十,既见其名于政望,加点以下,待窠施行事,政院分付臣曹矣。童蒙教官,今适有窠,以监役移拟乎?上曰,监役见窠,单付,可也。出举条又命书榻教曰,户曹参判,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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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晩裕。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书曺锡中仕直洪奭周拿处。假注书尹命烈。事变假注书李运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朝参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来十六日,汉学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来孟朔更禀。

○传于李肇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勉兢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行都承旨徐龙辅,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后谢恩。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礼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晩裕落点。

○传于蔡弘远曰,承旨房仍,左副为吏房。

○传于李肇源曰,壮勇大将、禁卫大将、摠戎使、捕盗大将,姑勿出代。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在修为阳智县监,李寅采为咸悦县监,洪益烈为醴泉郡守,吕东植拿处,代以尹命烈为假注书。

○李海愚启曰,京畿监司李在学,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勉兢启曰,礼曹判书李时秀,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户曹佐郞闵宗爀,宣传官柳得源相换。

○以吏曹参议鱼用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

○传于李勉兢曰,两南行乞儿,大臣举条,启下庙堂,各别措辞严饬,一从印颁字,恤典则法式为之,而毕赈前,人口谷名,付录于赈状事,一体严饬。

○有政。吏批,判书沈焕之式暇,参判李敬一进,参议鱼用谦牌不进,左承旨李勉兢进。启曰,判书沈焕之式暇,参议鱼用谦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可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徐龙辅为大司宪,以权𫀤为刑曹判书,李圣圭为工曹判书,沈焕之为内医提调,故参判曺命教赠吏判大提学例兼,都摠管曺允亨考。

○兵批,判书李祖源病,参判柳谊病,参议兪汉宁入直进,参知柳师模病,左副承旨李肇源进,护军沈普贤、洪仁浩、权裕、申应周并单付,佥知单金养和。

○金启洛,以赈恤厅言启曰,忠清监司韩用和启本,过时未婚人开录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京外何异乎,京兆各部既严饬,则况四都八道乎?且况今已开春,万类咸苏,其在对时行令之道,当有拔例导迎之举,本道状闻之数爻零星,以几十州幅圆,过婚期未娶者,岂只有此数乎?道伯推考,并与诸道、四都,俾各各别搜访顾助,过婚后,以其形止状闻,皆限以三月内事,严饬分付,京兆抄报人等,先令赈厅顾助草记事,亦为分付事,命下矣。依汉城府别单各部字内未婚,中部二人,东部六人,西部七人,南部七人,北部四人,合二十六人,依前例,各木二疋,钱五两,合木一同二疋,钱一百三十两,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赵光铉,身病猝重,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朝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仁同府使崔献重疏陈,邑弊诸条,令道臣状闻禀处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李亨元状启,则以为辛丑以后,该府还弊,仍成积逋,所谓吏逋民反,若非指征无处,俱是至穷残之类,除却已捧条一千十四石,则馀数为九千六百三十石零,限以七年,每年定以一千三百七十六石零,准数征捧,虽当停减之年,切勿混入。架山城饷事,天生既无应变之卒,则谷物之移置,自归有饷无卒,今年该府饷还,姑为捧留平仓,恭俟处分。民役库之为弊,无邑不然,该府最甚,以其应下,较诸元数,果有不敷之患,辄就仓储而推贷,加分矫弊,则非自下所敢仰请,指征无处条一千一百二十九石,民库虚逋条一千九百八十七石零,并论于限年分捧之中,删烦存紧,量入为出,四孟朔磨勘于臣营,他馀列邑,亦将一例厘正,追后登闻计料。统营移转谷,该府与他邑被灾最甚处,今春移转,并为停寝,外此沿邑,各从耗条,略略排划。军布结钱之难捧尤甚,民情宜无异同,精抄贫穷,限麦秋停退,而岁前各衙门军布,为先从实停退,其馀岁后月当,待抄饥出场,详察许停计料,反逋年条,守令及虚户磨勘,前式守令姓名,现告成册,上送义禁府,而既有严勘之庙堂覆启,不敢更为仰禀。军政相准,田案查陈,一依定式,无或怠慢之意,先自仁同,爰及各邑,期有实效,并请令庙堂禀处,该府各年反逋监色,自臣营从重勘处,为辞矣。反逋谷,限年分捧事,该倅则请限十年,道臣则请限七年,差进差退,不足较挈,而所可忧者,自有限年之法,以后以此为请,凡几邑矣。视以应行之例,作为幸逭之地,臣于向来一守令事,请以既自该倅现发,宜令该倅收杀者,此也。今不必限以七年十年,徒费纸上之空言,该倅若未收杀,则该倅当被本律,后倅又未收杀,则前后倅,并被本律,道臣之责,惟在于按察其收杀与不收杀,请勘于朝而已,何敢以限年之说,循例为请乎?以此意分付。架山城饷,移捧于天生山城,非但架山设施之紧重,天生山城,便一空城,以该邑谷簿之如彼虚拥,独能保其山城之完实乎?仍旧置之为宜。民库虚逋事,一依上项反逋例收杀之外,别无他道,至于每年捧用实数之四孟朔磨勘,巡营之说,恐未及深思,关西、关东,道各异宜,勘营之法一行,民库之弊必倍,决难轻议,而道臣既以会同厘正,举槪登闻为辞,姑观其举行之如何而禀处。统营移转事,既已分排,依此施行。军布结钱事,岁前所纳之军布,虽已量停,春后当退之钱布,另饬冤滥。军政籍法事,别无可以更为禀处。最是田政一事,大关民生休戚,而前此道启,期以殚竭,任其便宜,责其成效,何如?传曰,并依草记施行,而南仓城饷之为仁民痼弊,闻之熟矣。大抵南仓之设置架山,法意非不知也。缓急之得力姑无论,目下之属民诚切矜。北汉比之架山,轻重何如?而为畿邑之民,犹且阔狭,况为弊为瘼之架山乎?天生山城制置之凡百。虽曰不及架山,而迨此仁同之民,垂枯欲苏之千载一时,若无别般矫救之举,则该倅何必特遣,厥疏何必乐闻乎?为先依该倅所报施行,而来头设或有弊,从后变通,亦无不可,以此分付道臣,城饷如是下教,则如民库之自下可以容旋者,万一借手于仓谷,犯手于民役,仁之一府,大小民人,谓朝廷欺渠辈矣,宁忍为是乎?今日即岁首朝参也,侵早临门,至于今夜下三鼓,酬应不撤,而有益于民生之事,迄无充然于中者,逖矣蚩蚩,至愚而神,则吾心之不充然,即民情之不充然,岂不怵然处乎?并与逋谷收杀一节,从长指一救弊,更勿以仁民之弊瘼,入于黈纩之边,来头致察,或有歇后,当该道臣则将勘之罪外,施以仁府付处之典,以此严饬。逋谷之鬼录,数既零星,令该府使,收聚断烂之簿,用冯驩故事为可。此倅岂可长在乎?该倅窠,别作阶梯履历之岐,然后人羡其官,官自得人。此则更与左相及曾经铨堂人,相议草记。时倅之治绩,自有闻知者,益加慥慥,无负特补之意事,亦令道臣严饬,可也。传曰,此亦民事也,仁同府使现告,该府尚无草记,该府判堂推考,使之即为草记。

○李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仁同府使崔献重上疏,本府明春船运统谷代钱,外此尤甚邑,亦为便宜从事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统制使尹得逵状启,则以为本营,处于滨海不农之地,五千户募集之民,专仰公廪,故虽在歉荒之岁,必以谷给料,作钱代纳,恐难拟议,且本营谷所在处为十六邑,而谷摠为二万石,以岭沿素不敷之元谷,舍此而欲专括于之次稍实处,则所输之邑,亦将加其数而添其弊,以此以彼,终欠长策,就其中,最尤甚清河、玄风、昌宁、灵山、兴海、仁同等邑,明春移转,姑为停寝,外此各邑,不拘常例,只从新耗,而略略排划,则多不过二百包,少亦止六七十石,便宜从事之方,无出于此为辞矣。每年代钱以纳之为难,已为论列于该倅上疏禀处时,而最尤甚诸邑之今春移转,商议道臣,姑为停寝云。灾民目下之益,实为不少,而因此添划之各邑,若不别般严饬,其诛求滥捧之弊于输纳之际,则虽若干包之比前加纳,其为移疾,亦云非细。且稍实之次之邑,不过强分名色,其实则均是灾邑,以此意另饬帅臣,俾无来头按廉时,现发抵罪之地,何如?传曰,为民之事,何拘些少难处乎?该倅之状请,极为骇然。若使约已奉公,则仰哺之营底民户,何患不接济乎?更令道、帅臣相议,从便觅代接济,尤甚诸邑,使之切勿犯手,无或现发于来头按廉之行,可也。

○蔡弘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北青府窜配罪人申应周放送事,承传启下矣。申应周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正月十一日辰时。上御明政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蔡弘远,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承膺祚、金履永,检校直提学李晩秀,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至明政门,降舆陞座。引仪分引宗亲文武百官,入就位,典仪唱四拜,百官行礼讫。上命奏事。诸臣陞殿,领敦宁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兼户曹判书金华镇,行上护军金持默,行大护军李敬懋,礼曹判书李时秀,吏曹判书沈焕之,行大护军赵心泰,开城留守黄昇源,刑曹判书赵尚镇,工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徐有大、李书九,礼曹参议李鼎德,大司谏李尚度,司谏柳畊,应教李翊模,掌令郑㝡成,献纳朴吉源,校理徐有闻,持平尹涵,副校理李羲甲、林汉浩,修撰尹悌东,副修撰韩致应,以次陞殿进伏。履素、秉模,进前奏曰,近日日气,寒温不适,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等曰,久未承候,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曰,朝参为之。秉模曰,向于长至日,以元子宫僚属事,伏奉圣教矣。方当春煦渐舒,睿学日就之时,备员陪讲,不容少缓,而殿下春邸时,桂坊久任中,故府使朴师亨,故翊赞李灌、安鼎福、柳光翼,故府使李谦镇,故侍直金宪行,故郡守沈定镇,故县监任靖周诸人外,只有忠清监司韩用和,前牧使郑日焕,前府使李述源三人,今虽更求,无出其右,外此则如前监役朴胤源,南原府使朴知源,清道郡守申大羽,长水县监柳寻春,或以学行,或以操识,为世所推,先以此七人,令该曹启下,其中外任人,并为内移,时无职名人,即付军职,以为分日迭陪,参论讲学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劝讲之任虽重,诸人之并为内移,宜念邑民之事,在京者,可以分日陪讲,在外任人,待下教内拟,而讲筵入参,须有定式仪节,然后可以始之。令内阁,考据可行之例,如节目样,启下后,令讲学厅遵行,可也。出举条履素、秉模曰,是年即我慈殿母临一国之四十年也。我殿下之诚孝,何岁不然,何时不切,而当是年逢此时,饰庆扬美,于万斯祝之圣心,伏想日倍一日,薄海臣民,莫不仰宝筹之冞隆,欣盛会之获睹,而是日即又我先大王勉回慈心,命议缛礼之日也。恭惟仁元圣后㧑谦之德,远迈往牒,而先朝达孝,终格慈听于母临三十九年之元正,以殿下善继善述之孝,值慈圣母临四纪之岁,揄扬德美,岂待群请,上号典礼,宜亟举行,臣等率礼堂,玆敢齐陈。伏乞仰禀慈旨,即降成命焉。时秀、鼎德等曰,自逢今年,举国臣民,所以忭祝而颙望者,实在于揄扬慈德,贲饰庆礼,今当元正朝会,以舆情所同,有此仰奏,惟愿勉回谦衷,仰承兪音,亟举缛仪,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昔年辛酉,即仁元圣后母临四十年,而先朝以识庆祝岗之圣孝,特举上号缛礼于三十九年庚申,惟今卿等之率礼堂陈请者,情文典礼之所不容已者,以予知年爱日之诚,岂待卿等之言而尚此泯默乎?三昨年乙卯,即我慈殿恰满五旬之翌岁,而时值慈宫周甲之岁,合庆称庆,敢述先朝辛酉庆礼,先行于庚申之故事,以是今年,则亦体先朝辛酉年,仰承慈意之圣意,姑不敢以缛礼,叠聒慈殿也。予心之酌量虽如此,卿等之所请又如此,当更以举国颙祝之情备陈,期于勉回慈心矣。出举条上曰,事系莫重,此举条二度,先为书入,而令政院取考辛酉年正月及九月日记以待,可也。履素曰,三阳回泰,万品昭苏,我殿下亲御正门,百僚咸造,维新之会,庆祝益切,如臣疾病摧颓,躬值昌辰,猥登前席,实无一言之可以仰裨治化者,不胜惶恧之私,惟我圣上,学贯天人,知周万物,其义则明天理正人心,其任则继往圣开太平,今日臣民之所仰望者,固不在于三代之下。而治不傒志,俗不丕变,中朝之叹,屡发丝纶。至若昨年岁初纶音,尤丁宁而至谆切,臣每读,悯近俗之难矫,慨初心之多负,予之所自期,岂欲如斯而已之教,庄诵百回,不觉感动于微衷。噫,殿下有此教,固是臣等之罪,而臣愚死罪,或恐圣明立志之坚固,求治之诚笃,终未及于古昔哲辟,而自不免因循间断之叹,岁月迅迈,功化晼晩,若论转移之几,正在献发之初,昔先正臣李珥之进言于宣庙,每以立志二字,惓惓敷陈者,岂无所以哉?伏愿圣明留心焉。上曰,好矣。出举条履素曰,臣每有区区所怀,而未及仰陈矣。朱子之言,以为今日之事,第一,且是劝得人主,收拾身心,保惜精神。臣伏睹我圣明缉熙之学,省察之工,寤寐靡弛,斯须罔间,而至若保惜精神之方,终有不可不深加圣念者,我国文书,本自浩繁,诸司之出纳,八方之状牍,虽多有关系民国之事,而至若稍涉闲漫者,亦皆躬劳披阅,到底部判,件件物物,曲费睿思,乐此不疲之盛意,臣固钦叹,而第伏念,圣人血气,有时而衰,节宣颐养,实为要道,伏愿继自今,凡于机务酬应之际,先以朱子所谓保惜精神四字,留意受用,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言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履素曰,元子宫尺衣渐长,睿学日就,此实我东方亿万年太平之基也。窃伏惟,祖宗朝保养元良之方,规模之大,条制详悉,固无愧于三代,则按而行之,灿然具备,况今敦召,荐加于宿儒,筵教又及于妙简,瞻聆所及,孰不欢欣,第伏见国朝故事,及先正名臣之所论说,授据古昔,参以当今之易行,勤勤恳恳,条件非一,今若就公私诸书,而博考其必可用于今,而大有裨于养正之功者,次第施行,于以仰答皇天之眷佑,下副亿兆之颙望,则目下急先务,岂外是哉?愚忱耿耿,敢此仰达矣。上曰,好矣。出举条秉模曰,古之用人,内外历试,所以考成绩而收实用也。殿下深轸时措之义,乃于腊月大政,京外侍从,多叙外邑,不但百里之增重,庶见长吏之多良,而第由今之法,不变今之俗,则官席未煖,内移相续,吏民俱困于迎送,州郡将归于凋弊,反不如常调久任之为愈,是岂吏才,有文荫之别,实缘治效,有久速之异而然也?伊日圣教,至及于规模之稍变,臣实退而钦颂,喜内外之俱重,幸绩用之咸试,继自今,先择侍从之选,仍行外试之法,随其声绩,周流牧守,一如荫制,取其治最,用汉家增秩故事,由是而按方岳,由是而超卿宰,则损于治郡,古虽有言,优于理民,何适不宜?且念贡举之法,既难猝复,则科目用人,势虽使然,往往有蕴席珍之美,负公辅之望,而不娴功令之文,潦到米盐之间者,如此等人,待其治郡著绩,宜诏铨臣,处以抡选之职,以开推迁之阶,虽于遗逸之士,进身稍间,比诸科目中人,何遽有逊此而简擢,则用人之路既广,立贤之方无滞,其有裨于实政实事,恐不为少,既非创行新制,即是依仿古规。伏乞深留圣意焉。上曰,好矣。出举条秉模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圣人之明训,化俗之权舆也,虞廷相推,庶绩咸熙,晋卿皆让,数世永赖,苟欲抑躁竞之习,莫如崇礼让之风,今之巽章,即让贤之遗规,转成备文之虚套,未见敦礼之实益,此岂古人崇让之本义也哉?大抵人情莫不欲让于贤,而己之贤亦著,推于能,而己之能益显,此自中人自好者而言,在其人,纵未必尽出于彦圣若己之心,在国家实受无穷之益,而所谓择尚书,所让最多者而用之,是为八尚书,共选一尚书,详于临缺今主者之选八尚书也者,诚切至之言也。凡通谢章之职,虽难一一举代,反致汗漫,先从六卿之峻秩,方面之重寄而试之,则不但贤能之毕举,储用不乏,抑可见举之者之贤不贤能不能耳,区区愚见,尝窃以为,古今之所异宜者制度也,古今之所同然者人情也,情有同然,则制无异宜,且况此法,不过因辞牍而寓荐法,其举也简,其聚也翕,有何古今异同之可疑哉?虽然,事既稀阔,语近迃妄,非敢曰可施实用,既有素怀,敢此仰陈,以备刍荛之择,亦愿留念焉。上曰,卿言虽有意见,古今异宜,自代之法,有难遽议,然如故参议金若行之不拘俗习者,犹以堂下荐人,虽不设法定式,如有欲为者,亦何必禁之乎?出举条仍教履素曰,言果好矣。领敦宁以为如何?履素曰,骤闻虽若迃阔,其意则甚好矣。秉模曰,人道莫先于孝悌,民本惟在于力田,苟其孝悌,而又力田也,虽无经济之具,黼黻之需,可以善一乡之俗,劝一乡之农,足备三老之遗义,以圣朝敦俗重农之化,何患十室之无其人,而只缘俗吏昧为治之本,善人无兴劝之效,士惰其行,民弃其业,邪说之横流,恒心之不保,未必不由于此矣。式年孝烈之登闻,即所以树风声而励名教也。夫以孝烈之身后旌赠,尚可以助成匡直辅翼之政,况以在世之孝悌力田,特被表异之典,则其为观感而兴起者,又当如何哉?诚愿勉饬诸道,采访乡论,明知其兼有孝悌力田之实,然后报于道臣,每式孝烈登闻时,同为修启,不必烦以官职,或遣长吏优礼,或赐牛酒劳问,俾作乡党之纲纪,明示子弟之标准,则西京之治,岂独专美于前,而笃厚之风,想必流覃于后,亦乞留念焉。上曰,好矣。出举条秉模曰,遗弃儿收养之节,诸道自当久益惕念,而赈邑行乞儿留养,尤是沦浃之盛典,盖外方乞儿,稍异于都下行乞之以此为业者,诚心留养,可作有用之民,岂非所以对扬曲遂之至意乎?申饬两南,着意奉行,俾有拯济之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庆尚监司李亨元状启,稍实邑中,醴泉等岁前救急饥口谷数,开录成册上送事判付内,醴泉亦在救急之中,而该倅方以就理上来,该邑民事切闷,此亦为民之举,不可阔狭,而出场之际,民将谁救,明日登筵时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完伯状本,则该郡守权偗,前任咸悦时,凭借赈资,擅卖公谷,廉价立本,恣意反弄云。此等守令,不可责以赒赈之政,为先罢黜,即速差代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令该曹口传差代,当日给马下送,可也。出举条秉模曰,全罗监司李得臣启本,光阳前县监韩师镇,勒买奴婢口数,更为究查事判付内,真所谓问牛喘,勒买平民,犹属馀事,名以朝令,如许至幺麽至琐屑之举,屡烦饬教,番番加现,又为更查,不知隐漏几口,伏在何处,现发道臣、守令事,果何如?问于卿等事,命下矣。启下行查,何等严重,而一查再查,随辄加现,若能自初严查,则岂有如许猥屑之举乎?该道臣,所当论罪,而以向来查事,姑在待勘中,处分之前,因他事请勘,有所不敢,地方官光阳县监李锺淑,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上曰,与查官无异,待麦秋捧传旨,可也。出举条秉模曰,诸道状启之禀处者,当于后日,以草记为之矣。上曰,唯。上曰,吏判出去,拟醴泉口传望以入,可也。焕之承命出。上曰,药房提调,当为参班,而大臣承候时,何不同为进前乎?肇源曰,方待令而非入诊日次,故未及进前云矣。上曰,虽非日次,即是殿座,既已来待,则不为承候,岂成事体乎?仍命书榻教曰,当该提调罢职。迈修曰,臣俄才承牌草纸,未及待令矣。上曰,都宪重任,岂可数易,而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故有此下批矣,既为承旨,而不持草纸云者,诚骇然矣。仍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徐迈修罢职。迈修退出。履素曰,幸行时,出宫前一日申时,例当结阵,而留都留阵之同时举行,恐有掣碍之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留都所,申时结阵,卿则在留都所,出宫初严前,先诣留阵,两营军都领所,待大将入来,卿则还住信地,可也。出举条履素曰,今番幸行时,既承留都之命,又伏奉出还宫,留阵大将,江头陪扈,往还间代领之命,而各有领率,处所稍异,事势不无难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梨岘屏门作路时例为之,已有知委,依此为之,而其间别将一员,以秩高者,作窠差代,权领军官,可也。出举条上命大臣就座。华镇曰,外邑上纳,俱有定限,而挽近以来,率多稽忽,每致愆期,各该道臣,若能申明考还之法,则可无中间稽滞之弊,至于木品之麤劣,前后申饬固何如,而渐不如前,终无实效,今年则或有上纳过限,升尺麤短之事,自臣曹,依事目,草记论勘之意,各别申饬于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懋曰,训炼院节目中,能么儿堂上,依通编所载新旧条论,三营中军,例兼本院实都正,一体兼差,以为轮回考讲事启下,而都正之不兼三营中军中,一窠之时,绝无而仅有,当初论定时,臣等之意,以为该堂之或三或四,宜随中军之兼与不兼,而加减而已矣。训炼都正申大谦,以兼带训局中军之故,拘于该堂叠兼之制,改差中军之意,兵判筵奏蒙允,本局中军,已为出代,而第伏念,都正自是首亚将之实职,使不得兼带,则揆以官制,恐似掣碍。自今以后,都正兼中军之时,则能么儿堂上,以三员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当初兵判所奏,难免不审,推考,可也。出举条时秀曰,今番幸行时,宗庙、景慕宫先告事由,二月初一日朔祭兼行事,命下矣。祝文中,措辞添入之意,分付艺文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来二月初九日,景慕宫春享大祭亲祭,既有成命矣。斋戒单子,即当修正以入,而散斋日子,在于幸行还宫前,有不敢循例修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当别下传教矣。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大享不卜,载于礼经,为所重处行礼,以致大享斋日之相值,则退以中旬者,于庙享犹当然,况宫享乎?景慕宫春享大祭,以中旬内择日事,令该曹知悉。书九持备局公事进前。上曰,公事则待后禀处,可也。上曰,诸宰中,无奏事之人,亦为陞殿,何也。肇源承命,问诸宰奏曰,以备堂故,升殿云矣。秉模曰,今日朝参时,二品以上中,行上护军金持默,刑曹判书赵尚镇,工曹判书赵镇宽,行大护军赵心泰,行护军徐有大,无奏事而陞殿,有失朝仪,一并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朝参体貌,何等严慎,而既非次对,则备堂之并为陞殿,诚骇然矣。诸道状启,例不得于朝参禀处,则以备堂陞殿云者,是岂成说乎?虽常参,除非特教,则未尝兼行次对,而曾于丙申,左相以为,经筵之兼行次对,近于占便云尔,则而况朝参是何等大朝会乎?卿宰之昧例,犹且如是,则他尚何说?秉模曰,诸宰事,诚骇然矣。肇源曰,今日筵席,坐次排设,既多错杂,铺陈待令,亦甚苟艰,举行极为骇然。进排之贡人,自本院查出严治,当该排设司钥,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昇源曰,本府分奉常之设置已久,每年西籍田所纳粢盛谷外,各邑所纳果品,皆奉藏于分寺,齐、厚两陵,本府社稷、文庙,各祭享祭需,自分寺封进,则体貌自别,而既无监守之官员,只以乡中库任兼管,故事面苟简,典守疏虞,甚未安也。今若别设奉常分官二员,为经历教授例兼之衔,使之恪勤奉职,则分寺始有规制,典守自当勤严,而事系官制变通,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经历与教授,分检,分太常,分掌苑署之事,可也。出举条书九曰,堤堰修筑,劝农之要务,而近日为守令者,每于此等事,全不致力,流来案付之处,渐入奸民之冒耕,遂作吏乡之隐结,而无意查正,一味任他。虽以湖南右沿言之,如金堤、万顷等邑,数百里平野,即是自古灌漑蒙利之地,而比年以来,到处陂塘,日就堙淤,少遇旱干,辄判歉荒,实有乖于务本备豫之义。朱子尝因浙东之饥,力请募饥民兴水利,目今两南赈事方始,稍待春和之后,抄出丁壮饥口,勿拘恒式,优给口粮,又以附近田主,另付还案,量给别巡,凡境内堤堰之可合修筑者,使各其守宰,躬自董饬,按验长广,次第疏濬,而饥民役粮,赈簿磨勘时,许令一体会减,则划下元数之外,所费虽或稍加,饥氓之资活,农民之有赖,一举而两得,其为便益,不但一时赒赈之比也。以此意另饬两南道臣,使之着实举行后,修筑库数,会减谷数,并为修成册报本司,以考勤慢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宰罢职人中,时带将任者,并令亲纳密符,可也。持默等以次亲纳。上曰,密符亲纳之时,院隶呼望,甚不成样,注书若能检饬,则岂如是乎?仍命书榻教曰,当该实注书,事过后拿处。又命书传教曰,将臣出代间,壮勇大将则前大将郑民始兼察,禁将则前大将申大显兼察,摠戎使则前摠戎使李邦一兼察,捕将则他边大将兼察。勉兢曰,将臣出代间,壮勇大将则前大将郑民始兼察,禁将则前大将申大显兼察,摠戎使则前摠戎使李邦一兼察,捕将则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壮勇大将郑民始,兼察禁卫大将申大显,兼察摠戎使李邦一,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柳孝源,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持醴泉郡守口传望进前。肇源曰,吏曹判书,亦当入于现告中云矣。上曰,然则添入,可也。仍教秉模曰,吏判何为同入于现告。秉模曰,吏判则以为虽有所奏之事,当初昧例,则与诸堂无异,今若以奏事之故,不入现告,则便归欺心之科,故不敢不同入云。臣以此言为是矣。上曰,既有所奏,何必如是,虽以已奏事之诸宰言之,至若户判则年老炼熟,似谙此例,而其馀诸人,亦安知其不归于昧例乎?吏判之自求同入,诚为过当,现告则拔之,仍令陞殿,可也。仍命书传教曰,重臣既以奏事陞殿,则自求同入于现告,处义太过。吏曹判书沈焕之从重推考。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入侍,后谢恩。出榻教命三司进前,尚度等进前。上曰,启辞只举末端,可也。尚度、畊、翊模、㝡成、吉源、有闻、涵、羲甲、汉浩、悌东、致应曰,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尚度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尚度等曰,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尚度等曰,请亟寝昧爽以后申禁之命,仍许捧入未彻之章,以下十五字刀削尚度、畊、㝡成、吉源、涵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尚度等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尚度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尚度等曰,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尚度等曰,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㝡成、涵曰,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亟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出举条㝡成曰,王者之瑞,农年为上,而天心之降康,亦由君德之召致,惟我圣上,二纪光临,一念愿丰,登穰屡验于前岁,祥应并臻于献发,腊前屡白,新元好雨,俱是大有之征,而况复太社亲祼,而雨雪之天忽朗,黍稷升馨,而鼎鸣之响辄应,神人交感,牧梦可占。且伏睹元朝颁下之纶音,诞示祝丰之至意,继之以田畯保介之责,勉饬于方伯守宰之臣,为吏者孰不精白,而奉承为民者,孰敢惰游而不昏哉?然而修稼器,即田功犹是董饬之常政耳。若夫虔诚对越,孚格上穹,风雨时而阴阳和,年谷登而民物阜,惟在殿下方寸之天耳,一政令一虑念之间,或未上协于天心,而反致下拂于人情,则休征曷以时若,岁功何由用成乎?臣固知厦毡涓濩之中,非忽于宵旰寅畏之念,而顾今新元茂对之政,不专在于劝饬农功而已。伏愿益勉圣心,仰答天休,以为目下致丰之本焉。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㝡成曰,圣王之治法,俱载《春秋》,而春秋之大义,惩讨为先,惟我圣上,后夫子而亦一夫子,二纪间,治猷政谟,动合乎二百四十二年衮钺之旨,而固已权衡于心法,日星乎义理矣。乃于笔削之编,益阐发挥之功,校证传注,删繁就简,经旨由是而益明,大义因此而愈彰,其为羽翼于《麟经》大矣。虽然空文取法,莫若实政之做去,《春秋》之所严者惩讨,而今日之惩讨,行乎否乎?《春秋》之所阐者义理,而今日之义理,明乎否乎?《明义录》一书,是亦我东之阳秋,而是书之出,今已二十馀年,乱逆迄未尽讨,彝伦尚未大阐,狃习渍染,祸源转滋,义理则渐杜晦矣,人心则益陷溺矣,如是而尚可惧乱逆乎,亦能做一治乎?昔宋臣胡安国,撰进《春秋传》,而其意盖深矣。顾今王纲之解纽,殆甚于宋室之曩时,而我殿下表章是经,盖亦有圣意存焉。请法《春秋》之法,而阐明义之义,亟举惩讨,以严王章。上曰,依启。出举条涵曰,人主一身,为四方之极,上自朝廷,下至闾巷,莫不仰视而取则焉。况我元子宫,方当就传早教之方,先入为主,培养之道,濡染为大,自服食言动,以至凡百事为,莫不视殿下为法。殿下于此,政宜益勉自修之工,克臻至善之诚,使所见所闻,无一不出于正,然后可以为贻燕之道,而顾今圣志未徯,治化未隆,仁恕宽容,好gg或g近于姑息,忧勤惕励,或涉于丛脞,好恶既定,而用舍犹有相混,义理已明,而奸细尚多傍伺,以至民俗浇漓,朝象骫骳,其为圣政之累,不但一二而已,苟使元子宫,视此而为常度之当然,则岂不有欠於哲命之贻乎?昔我世宗大王,常曰莫若无过,以教东宫,此实出于圣祖以身教之盛意,而为今日殿下之所当柯则。伏愿继自今,凡于动静隐见之际,政令施为之间,克祛所以为累于圣政者,一以至善为准,俾作教养元子之本领基址焉。上曰,言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涵曰,从古人臣之进言于君者,莫不以澄治本源为第一等事,此虽似乎吾儒常谈,而求其本,则外此而欲言治者,皆苟矣,人主苟于端本出治之地,若不先祛一个私字,则根本不立,教化不行,然所谓私者,岂必声色货利之谓哉?一念之不得其正,一事之或有所偏,则已不合于天理之公,而流入于私,殿下于典学之工,未尝不极用力于治心克己之方,而但于恩爱过处,或不无偏系之私,惩讨之义,每归屈法衅孽之踪,亦编朝籍既往之事,尚切惊心,方来之戒,尤宜猛省,自古为学者,每患其私意难祛,至譬于猛将之鏖战。又曰克己,须从性偏难克处,克将去,请殿下益加省察之工,深轸警惕之图,天理则必充其量,私意则必祛其根,使此心粹然一出于正,而为万化之本焉。上曰,依启。出举条涵曰,廉耻名节,即所以培植士风,维持国脉,而近日士大夫,弁髦此个道理,世无轻爵禄之人,朝多患得失之辈,势涂名场,惟恐或后,曲谨小廉,亦自不修,甚至筵驳袖弹,看作寻常,公车白简,已涂耳目,而留中不下,则佯若不知,古人所谓,从他笑骂好官我自为者,不幸近之矣。又况十数年来,民志不壹,异言横骛,依违营苟之徒,不识义理之为何物,名检之为何事,而东西钻刺,左右顾望,潜售龙断之术者,又从而闯乎其间,此则其宅心之鄙贱,反不如索性者之坚守一辙也。臣于再昨冬,以台职猥登筵席,略陈张四维之说,特蒙圣上之允兪,而式至于今,人志益渝,此果习俗已痼,莫可救起而然欤?古人云,君上不言命,圣人不言时,诚以挽回世道,系乎人君之造化故耳。请更加圣虑,奖励廉防,俾有于变之效焉。上曰,依启。出举条涵曰,版籍,有国之大政,朱子以开落丁口,推割产钱,为治县八字之法。盖古之图籍之法,每户先录人丁,次录田产,丁以征徭,产以定役,故凡系赋役,无不均平者,此也。我国籍法,本多疏略,而及至近年,民伪日滋,缔结里任,图避丁役者,率多有户而无籍,若其户口减缩,则辄作虚户,以充漏落之实数,且如昔日百家之村,今馀十家,而犹征百家之徭,旧时十户之里,今或百户而只应十户之役,以致多者益多,少者益少,而无所变通者,间多有之。大抵今之民弊,有三不均焉,军政之不均也,粜籴之不均也,户役之不均也,而要其归,则莫不受病于籍法之紊乱,朝家自昨年,虽有别般申饬,而臣闻邑倅之奉行者,不过委之里任,实无查栉整饬之效,殊甚痛骇,请更加严饬于各邑守宰,躬亲摘奸,先整版籍,仍以按籍分排,俾祛三不均之弊焉。上曰,依启。出举条涵曰,目今还谷之弊,为生民切骨之怨者,其端不一,而间有急急矫革者,各道监、兵、水营,有自营办立之还谷,而其数伙然,敛散之节,一委之营,裨营校取其耗,而为渠辈所用,故以此为利己之资,率皆自渠主管,而邑倅则初不干涉于是,而滥捧之弊,耗缩之患,视他谷尤甚,而民生偏受其害,今若使此谷,不系于裨将,而付之邑倅,句管出纳,一依元还例,则庶无称冤之端,请令庙堂,行会各道巡营及兵水营,以此严饬施行焉。上曰,依启。出举条涵曰,营主人还谷之称,他道则无之,而惟湖南有焉。盖管下诸邑,官隶之往来于营门者,率皆取食于营下主人,而每岁各其邑,出给还谷,以偿其费,则营主人作钱而去,留其剩馀若干钱,分给民间,而及秋则以谷收之,此盖无异于立本,而其弊则尤有甚焉。未知此事,创自何时,而今则划给之数,转转增加,少者二三百石,多或至于四五百石,其贻害于生民,莫此为甚,请令湖南道臣,各别严禁,俾无如前之弊。上曰,依启。出举条涵曰,狱讼者,王政所宜审慎,而不可有一毫偏私者也。虽以昨年具家山讼事言之,具宅远私掘之罪,固有当律,而具义元平土压葬于傍祖山之说,发于讼庭,登于文报,而及其行查论启也,只勘私掘之罪,不举压葬之由,事实掩而不章,听断偏而不公,使抱冤者莫伸,有罪者幸免,公议拂郁,物情不服,请京畿监司李在学,从重推考,使地方官,更加明卞,俾讼理平而查体严焉。上曰,伊时,因更烦之近于未安,置之者,畿伯别无问备之端矣。出举条涵曰,咸悦县监金济万,本以麤薄之类,兼有鄙琐之行,居官不法,已难枚举,而今以税米一事言之,本县圣堂仓,例捧七邑税大同,而昨年春,捧上时,称以精捧,筛米点退,米价由是登踊,而每石以五两六钱,勒捧于民,仍作肥己之资,税米则以还米及所尝私贸者,换纳弥缝,阖境呼冤,传说狼藉,盖昨年春,承再昨年大丰之馀,未直至贱,而设计捧钱,至于如此之多,如许贪鄙之类,不可置之字牧之任,请咸悦县监金济万,为先罢黜,令王府拿问重勘。上曰,依启。出举条涵曰,阳智县监申夔相,人器愦劣,见识卑下,居官施为,罔非取侮见讥之事,而适有邑民浪得获银之说,讹传至及于官府,则捉囚其民人,使之输纳所得之银,一月牢狱,屡施杖讯,以致民之子,诉冤于巡营,而自巡营,发关诘责,则乃以将欲属公,输纳度支之说,张皇为辞,登诸报牒,其为听闻之所掩鼻,姑不暇论,贻辱佩符之列,诚莫甚焉。如此之人,不可一日俾居于民社之任,请阳智县监申夔相,施以刊去仕版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㝡成、涵曰,新除授掌令朱重翁,时在咸镜道咸兴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尚度、畊、吉源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尚度等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尚度等曰,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上曰,不允。出举条尚度曰,今日即新年元月之大朝会,而政是殿下体元履端之期也。殿下以尧、舜之姿,笃周、孔之学,朝夕进修之工,固非一二浅说所可仰勉,而第念圣人之学,必贵乎中节,虽良谟善政,一有所过,则无异于不及矣。殿下宽仁之过,而忽惩讨之义,则有欠于扶阳抑阴之谟,勤励之过,而失保啬之方,则实违于君逸臣劳之范,其所过节,虽是些儿分数,而论以圣学之极工,所损非细矣。请益懋圣工,克体思传发皆中节之训,必使动静语默,无或有过差之失,以为治平之基焉。上曰,依启。出举条尚度曰,宝箓无疆,岁籥重新,元子宫,睿龄渐长,八域延颈之类,普均攒祝之忱,而伏况懿质天成,睿学日就,温文之誉,洋溢区宇,宗社之庆,岂有大于是哉?仍伏念,昨年以来,虽已出就外传,逐日开讲,而尚未行入学之礼,故接贤之道,常恨员太少而时太阔,今若博选端良之士,略备僚属,更日直宿,昼讲夜对,恒侍书筵,则虽在入学之前,揆以典礼,无所不可,而其于熏陶德性成就睿工之道,大有所助,臣谓下询大臣礼官,选置贤僚,以裨睿学宜矣。上曰,所奏好矣,当留意矣。出举条尚度曰,《春秋》一书,圣人经世之大法,列圣朝尊尚是经,式年会试,则并考《春秋》讲,监试终场,则亦出《春秋》义,故士皆致力,先辈名硕,亦多明于《春秋》,以成其治平辅弼之功者。乃自百馀年来,讲与制俱废《春秋》,为士者,荒废是经,初不展看,虽老师宿儒,亦未免蒙眛,圣人亲笔,只有《易翼》与《春秋》,而群经之中,独此一书,久为尘埃中束阁之资,岂不慨然哉?惟我殿下,慕孔圣一统之义,追宣庙未了之工,表章遗经,纂成新本,经传则立纲分目,图注则起例举要,大圣人笔削之迹,于是复明,朱夫子《纲目》之书,到此益光,猗欤盛哉。第念凡人之性,苟无劝课之政,必有废抛之患,今殿下虽已新开印本,嘉惠来后,而若不试之科举,则士之得新书者,必将但看其传,而决无致力经文之理,又将如前蒙眛矣。讲经则七书之上,势难更添,而至于监试终场之间,出《春秋》义,别无更张之弊,而自有讲习之效矣。尊君父讨乱贼辟邪说正人心,乃是《春秋》之宗旨,而皆为当今之切务,士若讲习于是,而得以领会此个道理,则岂不补于世教哉?臣谓自后次监试初试,间出《春秋》义,使新编之经,为家讲户习之书,得有需世之实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畊曰,我朝取人,专以科目,而式年大比,尤重于诸科,然而近日科场之弊,莫甚于式年,速构早呈,便成难医之疾,场屋之纷拏,士习之浮薄,不一其端,而最是文体之关于治教何如?而先人呈券,以冀侥幸,故做文之际,不能聚会精神,只得说去皮膜,草草构出,忙忙来呈,语无渐次,篇不圆全。非但文体之不成,有非晠世之声音,猗欤我圣上,特下定时之法,以为丕变之方,三时之限,可以各尽其才,取晩之法,可以克拔其尤,文体则取其舒缓,笔法则求其典实,此诚振文风革科弊之一大关棙也。第念主司之臣,不能遵奉而对扬,时之早晩无常,文之取舍各殊,诸生眩于适从,成典几于废阁。辛亥以后,饬教何如,而不能无如是之叹矣。今当会围卜日,试士不远,请申命攸司,益修科条,永为遵守之地。上曰,依启。出举条畊曰,爵秩,圣人所以御世用人之权衡也,名器是重,则官方尊而人以为贵,名器或轻,则官方淆而人不知荣,故繁缨虽小,而圣人是惜,弊袴非贵,而明君犹藏,惟名与器之不可不慎惜也明矣。方今圣化郅隆,世跻寿域,家有胡耇之祝,人多期颐之龄,每以尊老之道,辄下校年之资,太平贲饰,于斯盛矣。且或值歉荒,民有捐财而补赈,则式遵旧典,必下空名之帖以赏之,朝家德意,至重且大,而第念民情之奸伪,日以滋甚,因是而或有冒年而受职,罔功而沾赏,年非七旬,而已带佥枢之衔,家有十包,而便得郞厅之号。至于外邑,则十室之村,金玉居多,以是而谋免军丁,以是而凌蔑等威,又或有图占实职之阶,滥蒙貤赠之典,孙名不离于吏籍,而祖职则该司佐贰也,子役尚系于奴案,而母号则贞、淑夫人也,名器猥杂,莫此为甚。请自今以后,高年应施之资,歉岁当行之赏外,一切禁断,以杜滥觞之弊焉。上曰,依启。出举条翊模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弘远曰,三司奏事,自有次序,而应教李翊模,径先进伏于谏台未毕启之前,事体所在,极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吉源曰,言路闭塞,莫近日若也。纠绳之言,尚矣无论,官师之规,寂然莫闻,居台阁者,以讳言为妙计,任言责者,以含默为能事,台衔一縻,举怀逡巡之心,故纸誊传,率多废阁之日,此固群下不忠之罪,而苟殿下克恢听纳,导之使言,则亦岂无敢言之人哉?前后台臣之疏,或少涉于时讳,则已呈而还给者有之,或不槪于圣心,则日久而赐批者有之,弹驳之言,疑以挟杂,截直之论,因或见斥,虽无拒人之色,有欠虚己之量。惟是之故,出入三司者,惟以唯诺为主,未见謇谔之风,遂至公议不行,义理渐晦,言路闭塞,其害至此,宁不大可寒心也哉?请殿下深留圣意,恢张言路,俾公议行而义理明焉。上曰,依启。出举条吉源曰,升学之设,盖所以劝奖多士,作成人才之方也。近日以来,俗习浇漓,士趋败坏,泮庭庠试,便成争夺之场,文体笔法,务为新奇之论,左右图嘱,奔走躁竞之习,适足以坏人心术,丧其廉耻者,已极寒心。甚至试门洞开,而出入纷纭,科庭已空,而呈券络续,每一榜出,物议哗然,而主试者恬不为怪,为士者晏然无耻,夫升庠即士子较艺之始,场屋发轫之初,而其所惯习者,不过是经营侥幸而已,则其毕竟所成就者,亦不过纷竞躁进而止。左谕善臣尹得孚之为泮长也,陈疏请罢者,真的确之论也,今若因循旧套,不思矫革,则今年不如去年,明年又不如今年,其终也,将至于俗习渐坏,士趋益渝,不可救止而后已。请革罢升学,以正士习。上曰,不允。出举条吉源曰,戢盗之政,即歉岁之所不可忽者也。方当灾年,又值穷春,闾里窃发之忧,道路剽夺之患,尤宜伺察,而近闻湖西道中,有刃剚官吏,劫夺公货之变云。湖西如此,他道可知。请申饬各道镇营,各别诇察,俾绝剽掠之患。上曰,依启。当该帅臣,为先越俸五等,可也。出举条吉源曰,营阃各有分掌,体统自来严重,除非军务事,则阃帅之不得直罢守宰,载于法典,而去冬,前南兵使曺允精之论罢北青前府使申大尹也,初不关由于监营,间道驰启者,举措极其狂妄,听闻莫不骇愕,本事虚实,姑舍是,其冒法侵官之罪,不可以庙堂之请罢而止。且以道臣事言之,一任劻勷之习,不论擅恣之罪者,揆以事体,极为罢软,其何以镇抚一路,弹压列邑乎?后弊所在,不可置而不论,请前南兵使曺允精,为先施以刊削之典,该道臣李鼎运,亦施谴罢之典。上曰,兵使则罢职足矣。道臣则果有巽软之失,为先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仍教秉模曰,台臣所奏,大臣以为如何?秉模曰,状启之间道上送,诚为骇然。而若以一守令事,重勘帅臣,则事面亦如何?故昨日草记,亦不深论矣。上曰,然矣。翊模曰,天下万事,必须坚凝而然成,我东民俗,本自柔善而喜动,柔善则不能耐久,喜动则好为绎骚,闻一政教,未论利害之究竟,而先自疑难,遇一事功,无问便否之何居,而不肯乐趋,推此类言之,为民则不安土著,为兵则不堪敌忾,为农则不能力田,读书为士则不胜其浮论,居官任职则不勤于职事。大抵无统纪之甚也,上之人亦不得不随而作辍,以适其宜。由今之道,而无变今之俗,则虽欲善治而胡可得也?史称诸葛武侯所至,营垒井䆴,圊溷藩篱,皆应绳墨,盖蜀人轻,故以坚用之。我国先辈,亦有言治国规摹,bb模b当以严重为主,其说甚长,盖有见乎此也。虽以年前关西户布事言之,几成而旋罢,是不过道臣动于浮议而然耳。如是而甚事可做,加髢之禁,虽属微事,而当初若不可行,行之既久,乃见其效,祛奢而省弊,此则持之不变之验也。伏惟殿下,有高世主之心,当大有为之会,秉执义理,二十年如一日,此诚群下之所钦仰赞叹,而第至今治不徯志者,此殆由于民俗之牵碍而然也。《易》曰,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臣敢以坚凝二字,为矫俗之方,伏愿圣明留心焉。上曰,尔言甚好,当留意矣。出举条翊模曰,臣伏睹我殿下,敬天法祖,恤民勤政,此诚帝王之盛节,千一之嘉会,上可以陶铸三代,俯可以就汉唐之小康,而顾无以承佐对扬,人才眇然,常若有中朝之叹,夫才未尝储养,而猝然求之用之,各得其当,无是理也。且才不借于异代,而毕竟用当世之才而已焉,则无宁及今而讲其储养之术,犹未晩也。才有大小偏全,大者全者及杰出尤异者,固未易议到,而至于小者,亦不专一则不成也,不谙练则不熟也,工必十分用力而后通,事必十分经历而后知,方今所患,患无解事人,解事者便是有才者,天下之事变无穷,而欲以不成不熟底人弥纶之,虽百执事之末,其能如意乎,舜命九官,人各一官,而今也则周流而无不可,汉立五经博士,人专一经,而今也则尽通而无所碍。若然则官之多旷固也,学之不精固也。学之不精也,故不得发一议于军国之事,官之多旷也,故未免委百事于胥吏之手,此甚可叹也。然而今若限之以九官之法,律之以专门之学,则古今异制,诚亦胶固而难通,得其意而善用,则苏轼之策,久任大司农、京兆尹之说是也。湖学之制,各治经义、治事、兵民、水利之说是也。要使学者,皆为有用之学,仕者皆为有用之才,而功令中策问,所以试士之抱负也,另饬掌试之臣,其所发难拈问,不必夸多斗靡,专尚浮华,而务为讲究于实用,如汉之南北军制盐铁议,耿寿昌常平仓,董仲舒限田,赵过代田及唐之府兵租庸调、两税法及我之五卫量田粜籴,沿革源委,得失便否,如此等事,发为题目而问之,苟有可观,仿贤良之制,策之再三,必得其实,如此则士必专工于有用之学,而真才者出矣。且为吏者,不可不习于律令,西汉之人才,率由是进,而其优者,以经术润饰吏事,出而为良二千石,入而为贤公卿,此曷可少哉?唐虞之法,亦不过曰敷奏以言,明试以功,虽以萧望之之经术,亦必待历试于民事。臣故曰,才必专一而后成,事必谙练而后熟也。此亦养才之一端也。伏愿圣明,留神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当日下送。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左通礼跪启礼毕,上乘舆,由永清门,入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一日巳时。上御便殿。京畿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京畿监司李在学,定例堂上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行幸道路,果送人详审以来耶?在学曰,姑未详审,而陵所西洞口、东洞口作路,俱有难便之端,是为可闷矣。上曰,若不由西洞口,则恐有太迂远之虑,更为详审,待后筵禀定也。远于川,初闻是中路最通广处,故以此为昼停矣。今闻远于川乃是险川云。险川与双岭无异,昔年骊州行幸时,驾过双岭,设帐致酹,险川亦当用此例,然则岂可以此为昼停乎?更以险川前后可合昼停处,详细停当,明日来待也,虎网分排,果何以为之耶?在学曰,弘陵行幸时,则为二千把矣,今番则当为千馀把矣。上曰,各邑当分几把乎?在学曰,多者为八九十把,少者为四十把矣。上曰,此亦未免过多,排设时,从便从约,善为措处,俾无一毫贻弊于民间也。在学曰,虎网差使员,初以龙仁县令差定矣。本县既是宿所站,则举行必多相妨,势将以他邑倅换定矣。上曰,以金浦郡守、富平府使,使之分掌,一或泛忽,当为重勘之意,各别严饬为可。又教曰,俄者朝参时,台臣以具哥山讼事请推,卿果闻知否?在学曰,闻有台启,而未见其措语矣。上曰,即具义元、具宅远,压冢私掘之罪,一治一否事也,卿于此事,岂有扶抑乎?命书榻教曰,当该注书拿处。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一日未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礼曹判书入侍时,左副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礼曹判书李时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李勉兢进伏。上教民始等曰,庆礼之请,今始发端,可谓晩矣。然今日朝参,便是大臣之岁后初筵,则亦未为太晩也。昔年辛酉,乃是仁元圣母母临四十年也。年甲与今相符,而缛礼之举,乃在于前一岁之庚申矣。甲寅上号,乃是援用庚申之例者,而今去甲寅,已为多年,与庚申辛酉之只隔一岁者有异,群情之如是,固其宜耳。礼判更取昔年仪轨誊录等书,广考以待也。俄闻大臣,以明日宾启出令云。而既有勉回之批,则固当颙俟兪音,至于宾启,更待下教,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今闻礼判言,大臣明日率卿宰请对云,而今日大臣、礼堂,举条批答,有勉回慈心后,当下教之筵教,姑待下教于承宣之意,大臣知悉。上教民始曰,卿方自舟桥所入来乎?铺板之役,方至何境。民始曰,铺板则望前,优可讫役矣。臣欲晩后入来,而伏蒙本营大将兼察之命,故即为入来矣。上曰,朝参时,备堂事,可为寒心,位至卿宰者,尚且如此矣,吏判处义,则可谓善矣,而开留之既欲下去,旋复进前奏事者,极为如何矣。民始曰,近来之如臣等者,率多疏于格例,故有如是之弊矣。俄闻承宣言,又有一违例之事矣。上曰,何事也。弘远曰,朝者纳符时,摠使兵符,误入于密匣中,俄因密匣之修正,始为觉得,欲为传授于兼察摠帅,而以其无牌,不为入来云矣。上曰,兵符乃是自下交龟者,则固不可入阙亲受,令禁军出给前摠使,使之交龟也。民始曰,元子宫僚属,既已启下,而若无谕善,则似不可独登讲席矣。上曰,然矣。僚属与谕善,同为进讲,实合事体,而且当有节目之讲定者,博询徐究,令讲学厅,从近启下好矣。仍教勉兢曰,礼房承旨,持大臣举条批答二度,先为出去,即速颁布,而不待朝报,先为誊出于各司分拨也,勉兢承命先退。时秀曰,今番行幸吉日,以来二月初二日启下,而日官则以为初一日,尤为大吉,而国忌相值,不得择入云。臣意则出宫吉时,以初二日字初择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先朝展谒献陵时,先诣昌德宫,展拜真殿后出宫,今番亦欲依故事为之,兼寓伊夜出宿致斋之意,若此则时刻自当差早矣。时秀曰,然则出宫时刻,以何时推择乎?上曰,申时后,由万宁门,留摛文院,二更初,展拜真殿后,出宫,至鹭梁留住,待晓进发,诣陵所,以此知悉,可也。出举条时秀曰,臣以云观监生事,有仰达者矣。三历官,诹吉官,有窠,则例以修述官,修选官,取才陞付,故或以罪汰者,无论轻重,永无复属之路,虽以诹吉厅言之,即今只有池景喆、李廷馥二人,凡诸举行,每多苟简,此后则除非重罪刊汰者外,以曾经随阙,次次塡差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虽大于此之官职,叙用则甄用,况杂职乎,何论罪之轻重。此后随其罪名之解宥,随即收用,而三历官,诹吉官罪名,付之吏曹,三医司岁抄秩,待叙用,亦为随即还属,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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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晩裕。行左承旨金勉柱牌不进。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蔡弘远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尹命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晩裕启曰,大司宪徐龙辅,执义李显默,掌令郑最成,持平尹涵,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朱重翁,持平权应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忠州营将崔重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蔡弘远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勉柱落点。

○传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奉命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台衔,虽不可轻递,谒陵事务关重,定例堂上徐龙辅,本职都宪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徐龙辅。

○传于李勉兢曰,定例堂上入侍。

○李勉兢启曰,礼曹判书李时秀,京畿监司李在学,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都摠管侍卫望筒,传于李海愚曰,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李勉兢,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贞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晩裕曰,只推。

○李勉兢,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大享不卜,载于礼经,为所重处行礼,以致大享斋日之相值,则退以中旬者,于庙享犹当然,况宫享乎?景慕宫春享大祭,以中旬内择日事,令该曹知悉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李廷馥推择,则来二月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汉城府言启曰,今年岁首加资老人抄启时,南部居前同知李时杰,资是嘉义,而该部误以嘉善报来,更有此嘉义下批,原别单,改付标以入,而臣府之不能检察,极为惶悚,该部举行,亦甚骇然。当该部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以李源明囚单子,传于韩晩裕曰,分拣放送。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各差备驿马,依昨年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波知佥使王修,素患脚肿,触寒添剧,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病势虽如此,不可以身病,循例改差,罢黜,准期不叙,何如?传曰,允。

○金启洛,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闵修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兴阳县勿限年定配罪人韩师镇,远恶岛,更定配所事,命下矣。韩师镇,康津县薪智岛,更定配所,而前罪添书今番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自兴阳县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韩晩裕,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备边司启辞,仁同府民役库,加下先贷,与民反吏逋,前后犯科之守令,令该道查出现告,仍令该府照法严勘,虚户磨勘前式守令,问名拿处事命下,而指名现告之意,行会本道矣。即接庆尚监司李亨元牒报,则仁同府民役库,先贷加下,民反吏逋犯科,当该前府使李汉筹、南有宽、尹衡东、孙克福,民役库加下犯科,当该时府使崔献重,民反吏逋犯科,当该前府使任希雨、闵百恒、李𪣶,民役库先贷加下,民反吏逋,虚户磨勘犯科,当该前府使崔孝达等,指名以来矣。李汉筹、南有宽、孙克福、闵百恒、崔孝达等,今方待命,并拿囚,而尹衡东,下去京畿广州地,崔献重,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任希雨、李𪣶,已为身故,勿论,何如?传曰,允。时倅勿论,可也。

○韩晩裕,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徒流案中,河东府充军罪人洪亮猷名下,放字书下矣。洪亮猷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仁同前府使闵百恒、李汉筹、南有宽、孙克福、崔孝达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并只今日内议处,待判下,仍为照律为旀,其中李汉筹之收杀积逋,容有将此补彼之端,而孙克福之当甲寅歉荒者,新还犹且因朝令不捧,则奚暇及于其外乎?比汉筹尤有可恕,克福段,公罪勘放,汉筹姑放后,问于该道,如果不错,特为勿论为良如教。

○韩晩裕,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闵百恒、李汉筹、南有宽、孙克福、崔孝达等原情公事判付内,并今日内议处,待判下,仍为照律,其中李汉筹之收杀积逋,容有将此补彼之端,而孙克福之当甲寅歉荒者,新还犹且因朝令不捧,则奚暇及于其外乎?比汉筹尤有可恕,克福公罪勘放,汉筹姑放后,问于该道,如果不错,特为勿论事,命下矣。李汉筹,姑放后,关问该道,孙克福,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那移出纳条》有曰,凡各衙门收支钱粮等物,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纳,还充官用者,准监守自盗律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矣。孙克福,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禁府照目,北青前府使申大尹矣,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前假注书吕东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今番参酌,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承政院注书洪奭周口招云云。传旨内辞意,发问目取招,则漫漶游说,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史官,勿为请刑,在载《大典通编》矣,议处,何如?判付启,今番参酌,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戊午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礼曹判书、京畿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勉兢,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礼曹判书李时秀,京畿监司李在学,以次进伏讫。上曰,三巨里昼停所,可否看审事,其果送人耶?在学曰,送人而姑未还来矣。上曰,龙仁有旧还耶?在学曰,畿邑中,龙仁最多旧还,壬寅条为二千石,而其后渐加,合为五千石矣。上曰,凡可以蠲惠者,皆为抄出以置,如昨年金浦时,可也。时秀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军兵磨炼,故陵所经宿所,布帐环卫,相距太阔,事甚未安,不可不加数排立。以该地方广州府束伍军,限十哨,磨炼等待之意,分付广州留守处,临时出用节次,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上曰,然则训局馀军,加一哨出用,而只于经宿出用,还宫时,即为解严,可也。出举条时秀曰,景慕宫春享日子,今月十八日为吉云矣。上曰,以此日草记,可也。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同副为军士房。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今此谒陵,即三十一年后再行也。治道之节,其外用民力处,若使一夫一丁受弊,一吏一隶作弊,则百姓之欣欣相告,反当疾首蹙頞,言念及此,耿耿不置。且况先朝驾幸时,轸恤民隐,询谘民瘼,即所仰睹而仰聆者,今若一毫泛忽,自下致察,不及于昔年举动之时,则是岂仰体而仰述之道乎?广州治道,本自为弊,龙仁举行,系是初当,若无别般束湿,难保其果然无弊。为先自园幸定例所,严饬畿伯、华留、广留等处,如是申谕之后,一有犯科,地方官差使员及别定差使员两人等,当以师律从事,道臣、留守,亦当施以违令之律。摘奸宣传官,则先已发送,而副校理林汉浩果川御史,校理徐有闻广州御史,副司果李勉升华城御史,兵曹正郞吕骏永龙仁御史差下,待开门,牌招来待,筵退后,使之辞朝。本陵事体,至为自别,今番举行,尤当十分肃敬,自设布帐设虎网时,无敢喧哗,亦以此意,严饬寝郞。上曰,畿伯退去,再明更当召见矣。在学曰,朝参日台言,至谓之偏私不公,臣之踪地甚难安,方欲陈疏,虽有召命,实无以冒入矣。上命书传教曰,昨日台臣之言,即不过骤闻传说,未谙本事之致。其时因其猥屑,更勿行查,有筵教,则畿伯之以此引义,万万过当。闻欲上疏辞职,畿伯疏若到院,勿为捧入事,该房知悉。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来之人,多不识,格例间事,昨日备堂事,诚慨然矣。上曰,故相南九万墓,在龙仁地耶?民始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仁同事跋尾,即速成送之意,分付备局,而日字,以昨日塡送,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二日未时,上御便殿。奉命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勉兢,行护军李益运,记事官曺锡中、金景焕、承膺祚,以次进伏。上曰,碑文印本,向已亲受,而大抵今番役事,其果善成耶?益运曰,日气甚好,果为善成,碑阁丹青,姑未及为之,而驰马台顶上,立小石,镌台名三字矣。上曰,此是故迹之不可无记者,而几年未遑之事,今乃顺成,万万欣幸矣。上曰,丰沛楼新建者,果何如?益运曰,间架则如前无加,而制度稍胜矣。上曰,归州寺僧帖加成送者,见之耶?益运曰,中路见之矣。盖归州所重,无异释王,而但寺刹虽好,僧徒甚少,募入亦有弊,今番帖加后,必当有闻风聚集之渐矣。上曰,年事则何如,而被烧民户,亦皆奠安耶?益运曰,昨年甚丰登,而今年又多丰登之兆。至于被烧民户,虽尽其悯恤之方,而政当寒节,多未及结构矣。益运曰,濬源殿所用和水盐,本有铁盐盆三坐,殿司所用,亦有铁盐盆五坐,而近年以来,铁盐盆绝无之故,自该府收聚四石盐于各土盆,送于殿司,以为和水盐之用。事体苟艰,分付均厅,以永兴所在土盐,划属铁盆之代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运曰,北道交济谷,有久置谷、散在谷两名色,散在谷,即皮谷,而捧留各仓,久置谷则米谷,而必籴于交济仓。此是设置定式,而始则原谷不多,故别无民弊矣。今则耗上生耗,其数伙然,每当粜籴之时,山民转输之节,实为难支之苦瘼。久置谷,亦依散在谷例,山社则粜籴于各其外仓,实合便民之政,下询庙堂而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益运退出,命定例堂上李时秀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偕入进伏。上曰,俄下御史差出传教,卿出去,即为行会,而传教中,别定二差员,即尹光硕、洪大协也。以昨年别定之故,今番又令别定,各别惕念举行之意,分付也。勉兢曰,元子宫僚属,当启下,而口传入启,太涉未安矣。上曰,节目,当于十七日入启启下后,以单子样书出,以草记入之,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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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晩裕。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金启洛。左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右副承旨许晊。同副承旨朴载淳。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海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还宫后更禀。

○韩晩裕启曰,行左承旨金勉柱,左副承旨蔡弘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韩光植落点。

○韩晩裕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及未肃拜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亦为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李贞运,持平权晙落点。

○李勉兢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洪义荣,资是嘉义,都承旨韩晩裕,乃是嘉善,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承旨洪义荣,前望落点勿施,前望更为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许晊落点。

○李勉兢启曰,新除授承旨韩光植,年限已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载淳落点。

○金启洛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载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晩裕曰,承旨房仍。

○传于韩晩裕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定例堂上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礼曹判书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许晊启曰,果川御史林汉浩,广州御史徐有闻,华城御史李勉昇,龙仁御史吕骏永,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壮勇大将金持默,禁卫大将徐有大,摠戎使赵心泰,以上仍任承传,上护军金持默,大护军赵心泰,护军徐有大。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沈焕之,右边捕盗大将赵心泰,仍任事,承传。

○朴载淳启曰,吏曹判书沈焕之,参判李敬一,参议鱼用谦,牌不进,罢职传旨、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入启,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更即牌招开政,判堂有阙之代,即为受荐以来。北兵使荐望之尚不为之,有关国体,况吏判重任,不可暂旷。大臣既不宣言,则予亦岂欲索喩,而累朔相持,出场无期,宁有如许事理乎?大臣虽不言之,予岂不谅乎?大臣之郑重,深为大臣慨惜。设令不当荐而荐,以速入言,宜付之勤攻,不必较计,且况十不近百不当,不足深引之事乎?此意,令问政铨官传于左相,北兵使议荐,亦令即为为之。今日政下批事,招致备郞传之。

○传于朴载淳曰,今闻政官回奏之言,左相事慨然,此非若此之事,而致烦酬应,何也?近日酬应之极烦,大臣必知之。且况事体也,格例也,万万不当,更令政官即为进去,受荐以来。

○备边司荐望,以李润谦为北兵使。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敬一进,参议鱼用谦进,同副承旨朴载淳进。以闵锺显为吏曹判书,宋铨为大司谏,尹羽烈为执义,崔烜为司谏,姜文会为掌令,崔履亨为持平,金孝秀为献纳,金熙华、李德铉为正言,沈焕之为左参赞,韩用龟为户曹参判,郑大容为大司成,朴在冀为兵曹正郞,洪景斗为礼仪都事,赵镇宽为刑曹判书,闵锺显为掌乐提调,徐迈修为大司宪,镜城府使单李润谦,左参赞单李致中,右参赞单沈焕之。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前知事赵宗铉,叙用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李祖源病,参判柳谊病,参议兪汉宁进,参知柳师模病,左副承旨李海愚进。知事单赵宗铉,北兵使单李润谦,大护军权𫀤、赵尚镇、李秉鼎、赵镇宽,护军徐迈修、金勉柱、李义弼、李太亨,副护军蔡弘远,副司直李显默、朱重翁、权应范、崔履亨,副司果赵万元、闵致载并单付。

○掌令李贞运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兼以自来情踪,万无冒膺之望,台端一步,自划有素,抑亦圣明之所俯烛也。不意今者,掌宪新除,忽下于玉署待罪之日,怵畏义分,虽不得不暂出肃命,而情势既如右,且臣已经亚献,揆以公格,自在当递。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冒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勉兢,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参奉所报,则今十四日,本陵六朔焚香受香,而别检李英发,受由下乡,参奉今方入直,受香无人云。在外别检李英发改差,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特教受由,岂可改差乎?令该曹口传相换,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明陵别检李英发,孝陵别检尹亨烈相换。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柳叶箭六巡试取,而臣祖源,承牌诣阙,未及毕试矣。无故日,继试之意,敢启。传曰,已试者,试记修正以入,可也。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箭串场内捉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初八日,出送行猎矣。大虎一头,捉得于新岘越边,故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领去将校及捉虎牙兵,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载淳,以刑曹言启曰,全罗道顺天府杀狱罪人许得中,云峯县杀狱罪人僧先监狱事,因本道录启,曹回启判付内,顺天许得中,云峯僧先监段,杀越之变至重,而比之伦理,犹有差等是去乙,得中段,妻诿其夫,夫诿其妻,先监段,渠欲自脱,推纳其兄。五伦行实,今才颁下矣,媛姜之解梏,德珪之死狱,虽难责之于乡曲愚蠢之氓,而伦理之扫尽伤叹,甚矣。幸有一乙孙,恐延其弟,自当其罪者,可见一端,秉彝之不泯,而囚之刑之,以至经年,抑何故也?两狱事情,别无疑晦之端,得中、先监,使之依前同推取服,而只以足踢实状,发为问目。凡系妻诿夫,夫诿妻,弟诿兄等措语,更勿登诸文案为旀,得中妻李女段,别加严讯,没入为官婢,先监兄乙孙段,更勿囚刑,即为白放。前后道臣、推官等,并从重推考,以示朝家敦风教之意事判下据,行会本道矣。即接回移,则乙孙,前已酌配于咸镜道利城县云矣。当初录启跋辞,乙孙酌配,初不举论,故臣曹回启,始有参恕之请,至蒙白放之命,而今此道臣之不待判下,径先酌配,大是失错,该道臣从重推考,乙孙即为放送事,分付配所道臣,何如?传曰,允。刑狱何等至重,则道伯事,大是不察,不可推考而止,越俸三等,可也。

○义禁府照目,仁同前府使闵百恒、南有宽、崔孝达矣。闵百恒段,流来逋谷之未捧,虽云民势之赤立,不能严督收捧,因循谬例,厥罪难逭。南有宽段,旧逋未捧,虽诿径递,民役库加下之袭谬虚勘,在法难贳。崔孝达段,吏逋民反之两年未捧,至于一千七百石之多,民库不足之以还谷贷用,亦至千馀石之多,不可以袭谬贷用,有所容贷。帐籍法意,何等严重,而托以前官之修正,蒙然虚勘之户,若是伙然,揆以法意,节节痛骇,并只以此照律罪。闵百恒、南有宽等段,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崔孝达段,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而其母年八十一,无兄弟独身云,流三千里定配,依法典收赎,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朴载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闵百恒、南有宽,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崔孝达,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其母年八十一,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崔孝达,功减一等,杖一百徒三年,以其母年八十一,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而闵百恒,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原州牧丹丘驿徒二年半定配,南有宽,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镇川县长杨驿徒二年半定配,而并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朴载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孙克福,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公罪收赎放送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孙克福,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府使尹衡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持平权晙启曰,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答曰,不允。府启中,京畿监司李在学推考事,停启。

○吏曹判书沈焕之疏曰,伏以臣于昨日朝参,随大僚之后,升殿问候,别无可禀之事,宜退立于庭中诸宰之列,而却忘法,例混登坐席,若有禀事者然,及伏承圣教提谕,方觉失仪,震悚踧踖,仍寻本班,恭俟谴何矣。圣度特加包涵,命拔臣名于现告论罢之中,臣于是惶感愧蹙,益无所措躬矣。大抵初无可禀之事,而衮衮并登于文陛之上,臣与坐罢之诸宰,何有差等于其间哉?噫,谓人不知而自掩其迹,古训之攸戒也,有罪幸逭而恬不自处,同列之所羞也。伏乞圣明,亟命有司还勘臣罪,与彼已勘之诸臣,同其罢斥,以严朝纲,以靖私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与共其退,卿有所执,虽非是也,亦欲体谅,本职许递。

○戊午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礼房承旨、来待诸臣、定例堂上、礼曹判书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晩裕,右承旨李勉兢,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定例堂上郑民始,礼曹判书李时秀,京畿监司李在学,定例堂上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与都承旨、检校直提学及定例堂上、监印阁臣,详考己未、庚申日记,事属庆礼者,一一抄出,今日内誊入,而庄烈王后,母临四十年五十年时,亦有可考之例,仪轨与日记间,亦为详考抄出也。又教晩秀曰,今番陵幸所过地方中,诸臣祠墓之当为致祭处,与畿伯抄出入启,而致祭之为不为,则当俟上裁,自下抄入,则务从详悉,无或遗漏也。仍命晩裕、时秀、晩秀先退。在学曰,今此幸行时,自陵所诣龙仁县时,昼停所,以远于川启下,而更自臣营看审地形,则达义坪,道里均适,比远于川,尤为便当,以此为定,实合事宜,令兵曹更为磨炼于军令,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行幸时,当有别随驾将臣,而留阵留驻外,只有御营大将一人,亦为留营及舟师大将矣。在前留营,则以中军代领,舟师则出宫时,过渡涉后,仍为随驾,还宫时,先诣举行,多有已例云,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今番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民始曰,随驾六曹长官中,新除刑曹判书权𫀤,乃是耆社之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许递,可也。出举条上曰,洪大协、尹光硕,既为布帐差使员,而不但布帐,凡系道路、桥梁等诸务,并为专当,往来检饬,为先招致营下,以此,申饬,可也。在学曰,始兴行宫涂褙,今年为当次矣。上曰,置之,华城亦勿为之也。在学曰,果川涂褙,则有不可不为处,此则令户判划给物力,似好矣。民始曰,户判,既以整理使出去,自当为之矣。上曰,然矣。在学曰,陵所宿次,无百官容接之地,承旨、阁臣所处,则不可不造假家矣。上曰,假家不必为之,承旨、阁臣则当容接于虚间,其馀则自当有军幕矣。在学曰,然则只当造御乘驾轿马所入之假家,龙仁亦当依此例矣。上曰,龙仁则并与此而勿为之也。上曰,险川与双岭并称,乃是故忠臣金弘翼、崔震立等立殣之处也。当有致祭之节,畿营预为知悉。上曰,各邑御史待令乎?勉兢曰,皆已待令矣。上曰,自定例所,考例出给掌标,而肃拜后,使之来待铸所。上曰,畿伯推考,既登台启,停连间,当有结末矣。在学曰,名虽推考,既是台启,论罪之语,且甚紧重,实难冒没行公矣。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吏曹判书,待下批牌招,同参政事。上曰,升庠革罢,既已发启,则泮长有难行公矣。升庠之弊,果不可胜言,而亦难遽然革罢矣。民始曰,革罢果难,惟有慎简泮长而已。臣于昨日,得见台启,则府启中,后夫子而亦一夫子一句,事体所在,极涉未安,臣以为政院之无一语捧入,亦碍事面云矣。上曰,如此等语,亦何伤乎?命书传教曰,纳言新启,至有革罢陞试之请,则其在礼使之道,昨冬泮长,宜使一伸廉隅,行大司成李义弼许递。又命书传教曰,饬已施,其中领军将任,亦不可不趁即收叙。朝参日,罢职卿宰叙用,将任则并仍任。勉兢曰,壮勇大将金持默,禁卫大将徐有大,摠戎使赵心泰,仍任事,命下矣。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壮勇大将金持默,禁卫大将徐有大,摠戎使赵心泰,右边捕盗大将赵心泰,仍任事,命下矣。并即牌招,命召虎符,密符大将牌、传令牌传授,而其中兼察将臣换佩及代领兼察,依前下教,使之听传教,兼察禁卫大将李敬懋,一体牌招,命召换佩,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摠戎使教谕书,所当更为启下,而与新除授有异,在前如此之时,有仍授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初三日昼停处所,远于川,以达义坪,更为磨炼事,才已定夺矣,兵曹判书李祖源,即为牌招军令,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兼察将臣密符,既已换佩,自今日至行幸前,诸营事务,各该兼察大将照检事,分付。命书榻教曰,幸行当前,卿宰、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员,并叙用。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三日未时,上御便殿。军士房承旨、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承膺祚,广州御史徐有闻,果川御史林汉浩,龙仁御史吕骏永,华城御史李勉昇,以次进伏讫。上教有闻等曰,今日下直,出受掌标后,自再明为始,二人或一人,轮回出去,遍察各邑,间或休息,周而复始,至动驾前一日,始为分往所掌各邑检饬,而待驾到华城后复命。龙仁御史,既是熟手,诸般事务,并为相议,而今番则以平服潜行各邑,治道等节,另加纠察。闻广州治道,为弊尤甚,轸念民弊之道。若或不如先朝行幸之时,则是岂仰体之本意哉?华城、果川,不过纠察其滥率,广州、龙仁,所当加意另饬,沿道所见,详细书出,封呈政院,礼兵房承旨中一人捧纳。如有守令之当为论罪者,状启论勘,亦或出道检饬。其馀诸事,皆从长商议为之。盘缠必难措备,龙仁御史,既是军色郞厅,以兵曹物力,量宜接济,待事过后,会减,可也。有闻等承命先退。上曰,日记考出,今日内可讫乎?海愚曰,今方分卷考阅,而今日讫工,则未可必矣。海愚曰,兼察诸将臣,既皆换佩密符,而禁卫都提调之从事官发牌,权察捕将之牌招听传教,尚未为之矣。上曰,皆令今日内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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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晩裕。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蔡弘远。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许晊。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有两耳,白虹贯日。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晩裕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晩裕启曰,同副承旨朴载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勉兢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韩晩裕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礼曹判书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蔡弘远落点。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许晊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韩晩裕曰,刑工换房。

○同春秋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落点。

○传于许晊曰,今日、明日、再明夜,弛禁。

○行都承旨韩晩裕,左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许晊启曰,惟我圣上,至诚对越,有足以仰格仁天,则是何三阳开泰之月,又有此淫虹之仰干太阳也?九重之警惕斯切,十行之纶綍诞降,蔼然求助之衷,戒以备例之习,意甚盛也。夫遇灾而恐惧修省,古昔帝王之所同也,而恐惧则生于心,修省则见于事,苟非修省之实,见诸事为之间,则一时恐惧之念,顾何足以转灾为祥也?圣上之遇灾求言,凡几遭矣。上之所以求之者,非不出于至诚恻恒,而下之所以应之者,不过为应文塞责之科,则亦安知今日应旨之异于前日,而窃恐虚己求言之教,亦归于备例而已也。顾今倾轧成风,朝象溃裂而无寅协之望,储蓄垂罄,民生困悴而无苏完之期,纪纲颓圮而无综名核实之效,则其何以尊国体而定民志,文武恬嬉,无赴功之意,则其何以干庙务而尽王事?言路之开闭,在于台阁而多不慎择,都事规避,孰能效一日之责,黎民之休戚,系于守令而数递为弊,贪墨多闻,孰能分百里之忧?士习日坏于嚣竞而罕守本色,则何以作他日需用之具,文体实关于污隆而渐尚小品,则何以裨圣朝右文之化?凶贼之讨,所以杜乱萌而狃于日久,未免纸上之空言,邪学之禁,所以扶正道而欲遏旋炽,必为方来之深忧。朝廷之爵赏宜慎,而名器或滥,闾巷之侈靡相竞,而法禁不行。凡此诸条,何莫非当今之痼弊,而以殿下敬天勤民之德,犹有治不徯志之叹。此虽由于群下之不善对扬,而仰恐圣上所以导迪振励,裁成弥纶者,或未能尽其道而然也。顾臣等肤浅之见,其何以仰赞消弭之策,而昔人所谓应天以实,不以文者,其言虽似陈腐,其旨最为切至。惟殿下,燕蜎濩蠖之中,政令施措之际,必以一实字做去,痛祛近日备例之痼习,则其所以答天心而弭天灾,亶不外是,伏愿懋哉懋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所阵当留意矣。

○大司宪徐迈修,执义尹羽烈,司谏崔烜,应教李翊模,持平崔履亨、权晙,献纳金孝秀,副校理李羲甲,正言李德铉、金熙华,修撰尹悌东,副修撰韩致应启曰,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寝昧爽以后申禁之命,因许捧入未彻之启,特赐允兪。以下十字刀削答曰,不允。以下七字刀削

○大司宪徐迈修,执义尹羽烈,司谏崔烜,持平崔履亨、权晙,献纳金孝秀,正言李德铉、金熙华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宪徐迈修,执义尹羽烈,持平崔履亨、权晙启曰,请寝李海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措辞见上今日之灾,胡为而至也?臣等窃伏睹我殿下,临御以来,对越一念,夙宵靡懈,凡于政令施措之间,罔一事之或阙,则窃庶几天心底豫,和气类应,而乃于三阳开泰之节,有此阴沴之视异,噫嘻,此何故也?人之恒言,必曰,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今以召灾之端,诿之于某事之为失,某事之有阙,则是不几于傅会之归欤?臣等区区,窃伏惟天下之事,无一不本于人主之心,心苟正矣,何事之为失,何事之有阙?殿下试以是求之于方寸之中。若曰某事之失,是由于吾心之不正欤,某事之阙,是由于吾心之不诚欤,兢兢业业,以天为心,则昔之为灾者,今焉为祥矣。臣窃瞷今日之事,则殿下之心,或不无未尽克治,而有以致之也。以言乎朝象,则百年痼弊,一朝难医,三分五裂,寅协无期。以言乎言路,则国有禁条,人无切直,台垣长锁,媕婀成习。以言乎刑政,则义理益晦,惩讨不严,祸本自在,锄治无路。以言乎爵赏,则公器不重,恩路太广,官不择才,人多滥竽。以言乎廉耻,则滔滔势路,惟利是趋,朝多躁竞之习,士无清修之行。凡此数者,无非今日之痼弊,而苟究其源,则亦岂非殿下之心,未尽克治,而有以致之欤?且况比年以来,间有是灾,而姑无其应,则是必由于我殿下,每当其时,责躬之深,求助之切,有以尽修省之方,致消弭之美,而第念人之常情,惧于创见,狃于屡经。今若曰昨年有如此之灾,而终无其咎,前年有如此之灾,而亦无其应,今此之灾,不足为异云尔,则是非警畏天谴,转灾为祥之义也。请殿下,益加警动,愈勤省察,以今年之灾,谓甚于昨年,以今年之心,益切于前年,则上天无远,必有监临,惟殿下,懋哉懋哉。新除授掌令姜文会,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新启与下谕事,依启。

○司谏崔烜,献纳金孝秀,正言李德铉、金熙华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我殿下临御以来,励政图理,一念忧勤,或遇灾异,凡所以消弭之方,靡不用极,则是宜休祥荐至,灾沴自祛,而奈之何淫虹干阳之变,又发于今日也?灾不虚生,必有所召。顾今民生之困悴甚矣,周后轸如保之念,而无以救蔀屋捐瘠之患。习俗之侈靡极矣,汉文著纯素之风,而莫能化屋壁文绣之弊。求言之教屡降,而谠直之声,寥寥未闻,奖廉之政是懋,而贪鄙之习,滔滔皆是,以至中外之储积罄竭而尾闾多泄,政注之偏私愈痼而贤愚混淆。惩讨不严,变怪层生,邪说横流,正学榛芜,百隶恬嬉,庶职废弛,虽属应行之事,一皆仰成于君上,以致至尊之独劳。似此规模,实非治世之象,不待天象之告异,识者忧叹,厥惟久矣。古人云,应天以实不以文。诚若奋发圣志,亟加董饬,恤民则必使实惠下究,祛奢则必使俗尚丕变,言路之广而益恢虚受,贪墨之祛而益严惩砺,撙节财用而公私有裕,广搜人才而朋比痛绝,益严堤防而乱逆知惧,痛辟异端而正道益明,委任责成,使各当官尽职,以实心行实政,淬砺而警动之,则将见实效之丕应,天心之悦豫矣。请益留圣意,益加警省,以为转灾为祥之道焉。答曰,不允。新启,依启。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虹贯,变之大者,变大则不常见,理也。今焉连年而有是变,有若使下民常见者,岂非理之不可测,而人国之万万悚惕,万万惊懔处乎?臣于病伏涔涔之中,闻有窗外人言,推枕忙出,仰视天宇,心神震栗,靡有所届。此际责躬之教下,而减常膳,求谠言,无所不容其极焉,於乎一哉,於乎大哉,转移之机,其不在斯欤?古人有言曰,无灾之国,其国危,信斯言也。有灾之胜于无灾,不可同日而论,而第念无灾云者,以天之忘其国也。此固召危致亡之道,而若以不忘为幸,幸其示之警,而慢于修省也,则安知不天之爱,变而为怒,毕竟至于忘之耶?此则惟在我殿下一念操存之如何耳。愿殿下战战兢兢,既圣而自谓圣域尚远,既治而自谓治效犹邈,知其人之善则用之不舍,知其人之恶则退之不留,无或有拖泥和水,枉直无别之患。力于党则罪之,使知畏焉,务于公则奖之,使知劝下,以至怀保小民,其责都系于监司、守令耳。监司、守令之不择而欲小民之怀保,则是反镜而索照,天下宁有是理乎?凡此数端论列,有若常谈死法,而若论修省之实,恐不外此而有别般新奇道理,惟殿下,懋哉懋哉。仍念臣,直一病废物耳。官以相为名,于庙堂诸务,褒如充耳,或问东而答西,或忘前而失后,身不敢以相臣自居,人之见待,亦如臣之自待其身,愦愦蔑蔑,度了时日,洽为一年二年矣。《书》曰,天工,人其代之。由是言之,凡百工之职,罔非代天。况论道经邦,天之所以使之代之者,其重顾何如,而今乃恬不知惧,无往不孤负,则以臣愚见,天之示警,必不居此外矣。噫,今之人,动称三代,汉以下,视之蔑如故,乃以策免古事为不足行,而臣常谓西汉最近古事,皆务实。若使策免为文具,则汉之令主,岂或行之,而其时五经通博之士,亦岂不以为过乎?今日务实之道,莫过于退斥臣身,改卜贤德,以悦上天之心,玆敢悉暴肝血,仰陈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采施,以幸国事,以安臣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阴盛则干阳,阳莫大于太阳,而沴氛横贯于三阳之节,其象不啻干阳,顾予寡昧,惶惑屏营,至暮及夜,如无所容。卿之箚陈箴警,敢不服膺?尾附引免之辞,反不免于文具,卿须安心视事,以匡寡昧之不逮。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李秉模箚曰,伏以云观之报,又何为而至也?殿下孜孜惜阴,翼翼小心,无时非对越之工,无日非底豫之道,而连年告警,若是其谆谆,臣诚俯仰,莫知其所由然也。乃者责躬之教,求助之旨,不繁而约,不文而实,若不敢大其声色于赫临之下,冀其孚感于怡愉之中,以上天仁爱之心,景星卿云,庶几昭回于一转移之顷也。仍伏念控箚祈免,虽曰中书故事,其在无大无小懔惕悚息之义,宜无暇于修饰边幅,渎扰清严,而百尔所思,转灾为祥,惟在得贤而共国。殿下虽日日求言,朝野虽日日进言,一政令之可否,一施措之得失,盖不足以备远猷而当辰告。谠言不进则已,欲其言之谠也,则斥免如臣者,实为要务实政,臣又何敢自诿以应文之举而晏然自居焉?玆敢略控短箚,猥陈衷恳。伏乞圣明,亟赐镌退,以答天谴,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方寸之间,工夫作撤,惟其不能对越,是以不能底豫。大抵诚者,天道也,诚之者,人道也。欲法于穆之象,宜效纯亦之功,而予诚否德,乃无能于是,则天人之际,安有肹蚃之孚应?警告之来,即予自速,惕若懔如,殆不知所以措躬。召灾而致沴,蔽一言曰,缘予否德,在卿何有?望须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应教李翊模,副校理李羲甲,修撰尹悌东,副修撰韩致应联名箚曰,伏以今日青台之报,又何为而至也?阴虹干阳,莫大之变,而式岁斯生,如期而发。呜呼,仁天告警,若是其勤勤恳恳,其在恐惧修省之道,苟或有一念间断,有一毫未尽,则其何以应之以实,转而为祥哉?此所以我殿下惕然警畏,责躬之教,求助之诚,蔼然于十行之中,有足以孚格天心,臣等奉读以还,窃不胜钦仰赞叹之至。第伏念天人之理,未可易言,灾祥之应,固所难知,而至于灾不虚生,其理较然。臣等虽不敢效汉儒傅会之说,指某事为某应,而请以肤浅之说,略效忧爱之诚,仰裨圣明应以实,转为祥之道,惟殿下澄省焉。噫,言路之于有国,犹血气之于人身,血气流通,然后其身安,言路恢广而后,其国治,故诽谤之木,谏诤之鼓,尚矣无论。自古明王哲辟,莫不以开言路为治国之第一急务,而惟我殿下,御极图治,二纪于玆,虚己之德,迥出寻常,求言之教,屡勤丝纶,洞开不讳之门,而又未尝有一人之以言获罪者。犯颜批鳞,此正其时,远猷辰告,宜见日陈,而噤默成风,謇谔莫闻,语衮阙则触忤是惧,论时政则忌讳多端,以至官师之规,亦皆顾瞻嗫嚅,不敢尽言,导之使言,而言不以诚。此实群下之罪,而抑亦圣上来谏之方,未尽其道而然矣。夫台阁者,主张言路之地,而言出惩讨,则只赐例批,语涉堤防,则辄下禁令,非但以文具故实为上下酬应之归而已,又从而设禁而钳制之,前禁未收,后禁尤严。呜呼,此不几近于𫍙𫍙之拒人哉?以是之故,义理日就湮晦,气节目渐消磨,言论风裁,扫地无馀,禁令未收之前,便是无言官无言路之日,然则今日言路,有所未尽开广也。噫,倡明正学,即扶树世教之道也。阳气盛而阴沴消,元气旺而病根拔,欧阳修之本论,以先明礼义之教为言者,良以此也。近来俗习日渝,士趋不端,经学视若弁髦,名行便属笆篱,务新奇而自归诡诞,乐放纵而全没拘检,夷狄之教闯行,而邪学或误人心,秕稗之文竞尚而小品便成一体。半世韦布,伥伥如迷津之檝,失路之骖,洪水猛兽之忧,有不足以喩方来之虑,则今日有识之寒心,容有既乎?我殿下夙宵一念,憧憧于正士习而扶世教,作育之方,靡不容极,而应徯之休,未见其效,然则今日正学,有所未尽倡明也。噫,国家之有纪纲,振励群工,维持民志之具也。今日之纪纲,果何如哉?圣明忧劳于上,而百隶未免于怠官,等威紊乱于下,而匹庶常患于犯分,滥吏不畏公法而贪墨成风,小民未蒙实惠而膏泽不究。市无醉人,诸葛之见称,而今也则拦街而酗骂,民怯私斗,战国之尚然,而今也则横途而叫哄。我国专以正名分为治,而名分之隳坏如此,圣上每以董臣工为教,而臣工之恬嬉如此,然则今日纪纲,有所未尽振刷也。呜呼,凡此数条,即圣王出治之经法,而目今之委靡若是,则仁爱之天,安得不警告以非常之灾,以为恐惧修省之方哉?伏愿圣上,勿以责躬为修省之本,而必尽对越之工,勿以求助为消弭之方,而必尽采用之实。如欲言路之开广也,则亟收禁令,益恢圣聪,俾进言之人,各陈其所欲言者。如欲正学之倡明也,则表章经术,黜斥杂家,以之士趋端而俗习正。如欲纪纲之振刷也,则董励具僚,修明制度,名分等威,罔或敢紊,治法政谟,各有所措,而若其端本之要,又不外乎殿下之一心上弥纶。诚能惕然警省,一日二日,常如今日遇灾之时,则灾异之消弭,殆将如影响之捷,而治教之休明,亦可以翘跂而望矣。唯殿下,念哉懋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当留念矣。

○戊午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晩裕,记事官曺锡中、承膺祚,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之偕入。上曰,庚申六月日记,亦尽考出耶?时秀曰,今方考出矣。上曰,昨日誊出者亦见之,而其时自己未以前,已有陈章之举,至庚申上号,非以庚申之以母临四十年之只隔一岁为之也。然莫重典礼,固当十分详慎,欲考见丙寅、丙辰实录矣。命书传教曰,春秋馆堂郞进诣京史库,《肃庙朝实录》,庄烈王后丙辰、丙寅上号事实,考出以启。又命书传教曰,同春秋尹得孚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四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许晊,记事官洪奭周、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玆虹变,比昨年,何如?勉兢曰,臣不得目见,有难的知矣。上曰,年年有此异,实不胜凛惕矣。仍命书传教曰,云观报以虹贯之变,凛惕警惧,若无所容。若使修省之工有能底豫孚格,则今年又何有仁天之视警也?在予责躬之道,何敢以备例之举,而有所或忽乎?自今日,减膳三日,广求谠言,以为仰答之一助。教晊曰,为谁之后裔?晊曰,故判尹许玧之玄孙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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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晩裕。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蔡弘远。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许晊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运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焕之,副提调韩晩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弘远启曰,大司成郑大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海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子李勉兢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右承旨入侍。

○蔡弘远启曰,行吏曹判书闵锺显,参判李敬一,参议鱼用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蔡弘远启曰,行吏曹判书闵锺显,参判李敬一,参议鱼用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极为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参议,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鱼用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弘远曰,只推。

○传于金启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子李海愚曰,定例堂上入侍。

○李海愚启曰,御营大将李汉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汉丰。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敬一进,参议鱼用谦式暇,同副承旨许晊进。启曰,判书未差,参议鱼用谦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时秀为兵曹判书,沈兴永为执义,李儒修为掌令,李垿为持平,闵台爀为左尹,李益运为同义禁。再政。训炼都监提调单李时秀,禁卫提调单李时秀,御营提调单李时秀。

○兵批,无政事。

○以大司谏宋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许晊曰,只推。

○李勉兢,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柳相祚,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勉兢,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坛上坛垣、阶砌无頉,四面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先农坛坛上坛垣、东南北阶砌、西南红箭门无頉,东边红箭门朽伤,西边阶砌涂灰、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先蚕坛坛上坛垣、东西南红箭门、南北阶砌无頉,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东西阶砌涂灰剥落,雩祀坛坛上坛垣、东边阶砌、红箭门无頉,西南北红箭门柱根涂灰、阶砌涂灰剥落,祈雨坛坛上坛垣、阶砌、东西红箭门无頉,南北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马祖坛坛上坛垣、阶砌、东北红箭门无頉,西南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汉江坛坛上坛垣、阶砌、东南红箭门无頉,西北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司寒坛坛上坛垣、阶砌、西北红箭门无頉,东南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厉坛坛上坛垣、阶砌、东西南红箭门无頉,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着实举行事,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闵锺显疏曰,伏以今玆三元之节,圣人履端,景禄维新,殿宫奉怡愉之欢,胄筵彰温文之誉,臣民庆忭,益切斯会。臣于千万不意,伏奉天官复授之命,拜稽祗受,惊惶陨越,如梦如痴,殆非真境。噫,臣之得有今日,秋毫皆圣上赐耳。坑坎之自蹈而奠于衽席,𫓧钺之不加而齿之簪绅,前后洪私,若偏臣身。夫万物不谢生于天地,稚子不说感于父母,然其涵囿乎陶甄之中,依庇于慈覆之下,以望其终始生成之泽者,即亦恒物之同情,则臣又安敢以渎挠为惧,不思所以披肝沥血,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也?念臣受气昏弱,赋性疏暗,虽家居应接,寻常事为,犹且懵然昧然,七颠八倒。况铨衡人物,何等重任,则以臣叨此,立见颠沛,盖不待知者而知,一犹逾分,况可以至于再三乎?然而臣不早量度,唐突承膺,非乏报效之愿,而触处辜负,虽怀谨畏之念,而遇事妄错,每当临政注拟,茫然如坠烟雾而陨渊谷,公退点检,尤悔百出,譬若痛定思痛,不知其时,何以耐过。此实臣自知之明,而非敢有一毫假饰也。至若前秋妄作,自陷大戾,而犹蒙涵贷,曲费造化,开导诲责之并行,雨露霜雪之均施,遂使负罪如臣,复厕周行,则含恩畏义,随除辄膺,既不敢以贱陋去就,每烦上闻,亦庶几奔奏班联,粗效尘刹之报。至于见任之复縻,则实非臣梦想之攸及。臣之本末长短,仰惟日月之明,临照无遗,而乃于偾败之地,重荷委寄,此殆臣福过于冥升,咎生于负乘,将无以卒承庇覆之恩造也。臣自承除命,追惟旧愆,方寸震悸,俯循微分,情踪危蹙,凛凛焉若不自保。夫以我殿下体下之至仁,亦岂不矜怜于斯哉?且臣向来所遭台言,至以为不畏公议,则铨地一步,便成铁限。日前朝参,大僚、台臣,以礼让之风,廉防之说,迭奏前席,俱蒙翕受之盛。臣于此,虽欲从他笑骂,扬扬冒出,窃恐清朝四维,由臣而不张,此岂但为一身之事哉?召牌荐降,无路承膺,冒上文字,仰渎宸严,尤增死罪。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令镌削臣铨任,勿复检拟,仍勘臣违慢之罪,以昭法纪,以靖私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台言之后,宜欲一伸,今姑许递。

○戊午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药房提调沈焕之,副提调韩晩裕,右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曺锡中、洪奭周,事变假注书李运恒,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右议政李秉模,兼户曹判书金华镇,行上护军郑民始、金持默,行大护军李敬懋,礼曹判书李时秀,行大护军赵心泰,兵曹判书李祖源,开城留守黄昇源,刑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徐有大,左尹李汉丰,行护军徐龙辅、李书九、李益运,持平权晙,献纳金孝秀,副校理李羲甲,正言李德铉、金熙华,副修撰韩致应,医官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白成一、李周宪、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朴宗润,以次进伏讫。秉模等曰,春寒尚峭,而近日连为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曰,医官今已待令,请命入诊焉。上曰,置之。仍命药房先退。上曰,目下卿等之所陈请,即是莫重莫大之事,而以慎重之道,昨命考出实录,今欲召见卿等而谕之矣。适值减膳之后,欲待数日后,更为召见,而今既登筵,先谕此意矣。予所欲谕者,一则昨年安昌君疏批中意也,一则向日赐批卿等之馀意也。盖我朝典礼,必因进号于太庙,然后加隆于东朝,故每于嗣王即位之二年,大行大王祔庙书谥之日,推其并尊之义,因行东朝加隆之礼。至于成庙二年,上号于贞熹王后,明庙二年,上号于文定王后,仁庙二年,上号于仁穆王后,则虽非大王祔庙之日,而亦推即位二年上号之礼,肃庙丙辰,庄烈王后之上号,亦遵此例,此则列圣朝已行之常礼也。至若单殿上号,实始于肃庙丙寅,盖庄烈王后周甲,在于甲子,故拟进丰呈之仪,而才经癸亥,圣慕无穷,遂不得举行,至于丙寅,始进丰呈,追行周甲庆礼,仍以义起之礼,遂举进号之仪,而其时,如故相臣金寿恒、南九万,皆以无于古典,有难慎之论。及夫先朝庚申,仁元圣后周甲不远,追述肃庙故事,因有预讲之礼,而故相臣兪拓基之箚,欲待慈龄六旬之岁,馀皆承顺国朝可据之例,如斯而已。庄烈王后之丙辰,仁元王后之庚申,适值母临之三十九年,庄烈王后之丙寅,又适值母临之四十九年,而此皆年数之偶相凑合,初非为四纪五纪之隔一岁而行此缛仪也。昨年宗臣疏批中,在于所重而不在于庚申云者,正谓此也。肃庙之追行,先朝之预讲,其为所重则一也,而先朝庚申,实述丙寅之加隆,予小子乙卯之上号于慈殿,又述庚申之预讲。今之乙卯,即昔之丙寅、庚申,今之戊午,即昔之丁卯、辛酉,丁卯、辛酉,既未尝叠举,则今日之难慎,亦合于先朝之典章矣。盖肃庙之时,单殿上号,便系初有之礼,故不能无难慎之论。在先朝,则虽有肃庙朝已例,而预讲之举,乃是初有。在今则二者,皆有已例,卿等之陈请,亦出于率由旧章,予于此,亦何待卿等之言,而第念尊亲,虽在于扬徽,爱亲莫大于顺旨。古人有言曰,引君当道,事君事亲。虽曰不同,其欲当道则一也。矧我慈殿㧑谦之美,迥出前古,刚果之德,实无愧于古之圣帝明王,故能炳几烛奸,措宗社于泰山磐石之固。今日之不欲受此,尤有光于慈德,若因此而使慈德弥彰,则予心喜幸,岂比于上号哉?且礼,虽缘人情,而情则无穷,礼则有节。若以无穷之情,行之又行,乙卯已行之礼,叠举于今日,则慈龄周甲之乙丑,母临五十载之戊辰,又当连行。如是为例,十年之间,每行二次,则又岂不反归于屑越乎?先朝庚申,亦因宗班之倡议,终至于侵逼朝臣而后,朝臣亦为继陈,予则谓宗班之妄论邦礼,极涉不可,事苟当耶?朝廷当先为之,何待宗班之言,苟不当耶?岂可因一宗臣之言而继起乎?此所以有昨年安昌谴罢之教也。今日卿等之所请,则与此有异矣。事系莫重,不可伈泄,欲议于卿等者久矣。岁时,既未召接,朝参日,始为发端,举条之批,虽以勉回为言,与其勉屈,曷若勉承初意,则下此一等,而欲为称庆进爵矣。此犹第二等义理,都不如顺旨之为大矣。适值减膳,故数日后,更欲召见,而其时所论,亦当不外于今日所言矣。卿意以为,如何?秉模曰,无论经礼与义起,非在上之圣人,不敢质言,而既伏见宗臣疏批,今又承圣教,虽以臣等之愚迷,莫不晓然。但臣等陈奏之意,窃以为祖功宗德,万世常典,恭惟我慈殿,阴功慈德,度越前古,况今逢此盛会,吉庆洋洋,我慈宫宝筹齐隆,臣等之心,有若当前古所无之时,非不知礼节之有限,而自不觉舆情之颙祝矣。上曰,惟其吉庆之如是也,故予心之喜惧尤切。盖天道恶盈而好谦,天地之东西南北,犹有不足处,况参三才之人乎?虽先祖已行之例,今当裁省节损,以为惜福之道,而不敢为丰亨豫大之举。又况慈心,如是谦挹,何暇顾群情之抑郁乎?且事关典礼,必求第一等义理者,乃予之素所秉执也。予既以此定之于心,亦岂不有光慈德,为法后世乎?今番之举,亦可以表此年,且因此而讲明,以为天下万世之法程,亦岂非美事乎?秉模曰,臣等所见,固不如古大臣,而圣教若此,亦庶知至精至微,允当底道理矣。第当初有之会,实切庆祝之忱矣。上曰,生逢嘉会,亲见吾身,亦岂非卿等之大幸?今日筵教,亦令他大臣知之。上曰,俄亦言之,而兪奉朝贺箚中,有大灾时变,叠见层出云者,故相不讳灾之意,予甚贵之。昨日虹变,果何为而作也?终日彻夜,懔然警惧,莫知所以致此,一番示警,犹且懔惕,况三岁连见乎,高宗肜日,有雊雉之异,尚有格非之训。初年虹异,适在于誓戒才罢之馀,昨日之异,又在三阳开泰之月、上元隔宵之日。某事某事之应,虽不必傅会,顾玆太阳,以众阳之宗,乃为妖虹之自阳而阴者所逼,不但上逼横贯于亭午之时,连年若此,必有所以。但人之常情,久渐忘却,忘却也,故复有仁天之警告。人事之修,固有回造化之道,而予何足以能之?空言诚为无益矣。先朝丙寅、丁卯间,尝有间三年虹贯之异,而伊时陈勉之言,多有切实,又或有全无一言之时,古人之不事文具,有如是矣。昨日之院议也台启也堂箚也,陈谈陋说,便誊一策问之逐条。不然则或因求言而反生弊端,顾不可因噎而废食,故又不得不求言。然此皆馀事耳。昨日卿箚,既已对越为言,故予亦以对越为答。对越之道,不外乎方寸之中,虽使卿等极言竭论,亦不过外面粗迹,至于心术隐微之际,善恶萌动之端,其能不愧屋漏与否,他人之知之,岂能如予之自知?顾予否德无能,既居其位,而千里封疆之中,上天之示警,无所不有。惟予反而求之于政令事为之间,无一得当,求之于上,则天心未豫,灾异继作,求之于下,则饥馑荐臻,民生困悴。间或有丰登之时,而东坡所谓丰年不如凶年者,不幸近之。还谷之弊,固不可胜言,而兵曹以下各军门保布,皆是壬辰后创出,以今较古,则今日之民,虽值屡丰之时,将何以堪之?况此困于征督,吁天无从之数十万,莫非绝可矜,至无依之类,此辈之心,当如何哉?赖天之灵,与祖宗盛德,虽幸无事,而一念及此,其为危懔,奚啻朽索之六马?昼之所为,中夜思之,不敢放过,实有屋漏之临,而一日万几之中,无一事自慊于心,安得不召灾致异乎?秉模曰,缕缕下教,虽圣人复起,不易斯言。虽使满朝之臣,迭进谠言,戒惧消弭之策,何以加此?天道高远,若指某事之为某应,则不惟傅会,亦近慢天。第念事天事神,其道一般。虽以祭祀之礼言之,或求之此,或求之彼,上下四方,无所不求,遇灾修省,亦当如是。常曰此事之未当乎,又曰彼事之有失乎,一事二事,不敢暇逸,今日明日,久而靡懈,则天心之感回,庶可求之于方寸之内矣。我殿下,以尧、舜、文、武之德,诞居君师之位,上圣生知,何待加勉,而如或于隐微之际,有一分未及照检处,则虽至于义精仁熟之后,一或违道,便归非处格非之责,唯大人能之。诚使今日朝廷,有能当是任者,则不必待询谘访问,而自能有格心之效矣。臣非敢备例饬让,自归于应文之科,而左右辅弼,不得其人,则孰能赞圣工之省察,何以致庶绩之咸熙?百般弊端,皆原于此。若使圣人,可以独运于上,则尧、舜之圣,何必待元凯之臣乎?以千里封疆之大,岂患无二三大臣之才?昨日箚子,亦既言之,而如臣愚下者,亟赐斥退,实是区区之望也。上曰,所辞不啻过矣。左相箚,亦引汉时策免故事,而虽以汉时言之,亦未闻以虹贯而策免者矣。昨日之异,卿果仰瞻乎?秉模曰,悚懔之极,不敢仰瞻矣。上曰,云观提举,果见之乎?时刻,何以推测?时秀曰,昨日巳时,臣果仰瞻,而云观之报,亦会至矣。其状如晕,而晕则远远旋绕,四面均适,此则迫近日边矣。上曰,此专是阴气也。上曰,近因庆礼事,考出日记及实录,则实录亦或有错误处,如丙寅收议故相金寿恒、南九万最主难慎之论,而其中故相闵鼎重,则难慎之中,亦有承顺之意,实录则乃以为,闵鼎重、金寿兴二人外,皆为承顺云,岂非爽实之甚乎?大抵作史甚难,虽系目见之事,一堂之中,所见各异,一字之误,事实全乖,况后世之史,率多私意之参错,将何以传信于后世乎?秉模曰,作史之难果然,虽古史,亦不无失实处矣。上曰,昨日左相箚,有和泥带水,枉直相混之语,院议府启,又以不能寅协为言,予未知其何所指也,而此等语,既屡登章奏,则予亦不得不一番言之矣。夫治淫朋,如治邪学,正学明则邪学不禁而自息,苟能有真个直者,则枉者亦化而为直矣。苟有大罪,则合用流放窜殛之律,无所事于寅协,至于小小同异,则同室之中,亦岂能无此?不过如水之沤,自起自灭而已,亦何必为出奴入主之政哉?今既曰枉直相混,又或曰不能寅协,二者之间,何所适从?昔自列圣朝,已隆寅协之风,逮我先朝,丕阐建极之治,今之所谓争端者,亦何足道哉?秉模曰,圣教中,扶正学而邪学自息云者,诚至当矣。寅协二宇,岂非好题目?在下者虽或有标榜,不敢轻彻于黈纩之下。方今圣明,穆然下临,孰非王臣,敢为此习?自古小人之陷君子,人主之疑群下,皆在于此,故君子之于此,必也郑重言之,如故相李浚庆之重望,而亦以此见斥于先正臣李珥。先正之言,虽似太过,细究其意,则实出于至诚恻怛矣。上曰,先正气禀英发,而早立仕路,故此等年少时议论,未免辞锋之太过,予则谓《经筵日记》之印行,亦非为师讳之道矣。先正既有此论,而晩年所言,亦与故相之语无异,此虽缘时势之不同,而故相之徒,或不能无雌黄之论,然至其寅协调剂之苦心,岂可诬哉?秉模曰,故相,大抵有简元之病,故士类不附矣。臣尝闻故处士曺植之入京也,故相不往先焉,而责其来见曰,我若访君于岭南,则当以遗逸待君,今既入京,则乃一庶官也,大臣岂可往见庶官云,以此观之,宜乎士类之不附也。上曰,争端云者,彼此相敌之谓也。诚使君子道长,小人道消,有何争端之可言?惟其元气之不实,所以有客气之侵陵,苟有杰出之人,人自当服,亦何待于调剂?予则曰,今日之所谓不能寅协云者,都是可笑之事也。大抵外若相亲,内实相睽者,乃是不好底模样,若能表里无异,则此外都无事矣。上曰,今日又雨雪耶?腊前三九,向已言之,而其后又不知几次,可谓太多矣,日寒尚如此,春耕何时当始,户判闻广州之报乎?华镇曰,以今观之,晦初间,难以始耕矣。上曰,治道亦当待解冻后,始为矣。岭、湖间则得雪之多少,何如?民始曰,岭南亦得正初之大雪云矣。书九曰,岭南则冬虽惜干,自腊月念后,连得雨雪,今亦均洽云矣。上曰,有可以禀处者乎?秉模曰,此摠戎使赵心泰、广州留守洪檍、开城留守黄昇源、江华留守申光履、统御使吴载徽、永宗前防御使金爀、江原监司徐有防、庆尚左兵使李殷福、右兵使安橚、统制使尹得逵、忠清兵使李文爀、水使具明远、全罗兵使申鸿周、平安兵使任嵂、黄海兵使李儒敬、北兵使郑观采、前南兵使曺允精春操取禀状启,以为今春水陆操、合操城操、巡操及巡历、巡点,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劝别武都试,依例设行为辞矣,京畿、三南、海西昨秋,或以年事之违料,或以灾邑之互错,既命停操,况当东作,恐非可论。今春水陆操、合操、城操、巡操、巡历、巡点,一倂停止,关东则昨年已行秋操,一体停止,劝别武都试,依例设行,南兵营之三甲,左右营习操,北兵营之行营合操及茂山以北各卫军兵巡操,并依例设行,关西操炼之春南秋北,自是定式,而帅臣以清南各邑,则昨春已为设行,今春巡操,设行于清北为请。春南秋北,虽是定式,春北秋南,亦有已例,依所请清北设行之意,分付,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依前严饬,俾无令久渐弛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南北兵营所管昨年未行操处,当为行操,而两阃皆当迎送之时,诘戎虽重,民弊宜顾,北道则并待秋设行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上曰,北关习操,何时为之?今年春操,若又停止,则军政之废弛虽可闷,而春操之弊,似甚于秋操矣。秉模曰,北关行操,久未为之,今又停止,则军政诚可闷矣。上曰,曾经北伯,亦为各陈所见也。华镇曰,诘戎大政,虽不敢轻议,而春操妨农,为弊尤甚,不如官门聚点之为愈矣。民始曰,臣之待罪北关时,废操已过十年,而旗鼓迎接等节,尚不能知之,今距其时,又为十年,西北尚武之地,尤岂可一任其废弛?兵使之领赴,尚有虚录之弊,守令之官门聚点,孰肯着实为之?北关解冻最晩,耕作之始,每在四月,春操之弊,未必甚于秋操矣。上曰,备堂李益运,新自本道来,年事,何如?益运曰,南关大登,北虽稍逊,而屡丰之馀,谷价甚贱,民亦安乐矣。上曰,清北习操,今为几邑,其法何如,有司堂上知入。北关之何年习操,一体知入。书九承命出,回奏曰,清北习操,则独镇邑及防守处,皆为行之,而北关春操,已行于去年四月云矣。上曰,属镇邑名及习操前例,追后详细书入,外此诸道,习操之例,亦为书入。秉模曰,顷以罗里𫗦谷,积峙数万馀石,仍行二留一分便否,论理状闻之意,筵禀行会矣。即见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则以为罗州时留各谷十二万三千四百八十六石内,应分为七万九千三百六十石,民户为一万七千六百六十二户,以其民摠,排计应分谷数,则每户所受,当为四石零。今若以夏秋各谷五万石,名曰𫗦谷,仍行二留一分之法,则应分又为一万六千五百六十馀石,每户加受为十四斗零,而骤看分数,稍似过多,就同州还谷中,尽分之数,与他邑分留条换作,则应分之数,自可减缩。不然则本仓作谷时,或为相换,邻邑请粜时,或为裒益,则谷可以无滥,民可以不病,而船运时,缩谷贻弊,每由于捧籴麤劣,严饬地方官,择精准捧。济州斛子,比陆稍大,较正𨱎斛,各为铸送,相准与受,而中间见缩,监色船人处,定式分征,移转时,三邑地土船十只式,前期出送,其馀自地方官,募船装发,如过二十只,则分定邻邑,而此后无论船只多寡,随到装载,待风即发差员,则只自候风所,申饬董发。济州船格,素惯水路,亦自该牧,定送校吏,专管领运,成节目施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盖此储谷发运之论,非不知仓在邑之必有后弊,而与其沿民之无不受病,意或一邑受弊之为愈也。今此所论,亦多可采,而所谓五万石储留之谷,当用𫗦仓馀谷,与某衙门谷与否,不为举论,又不言移转充储与本邑谷簿中划置与否。缩谷矫救之策,虽以择精准捧为言,其流之弊,必至于滥之又滥,罢济仓而更出一济仓,此又不可不念。移转时,三邑地土船各十只,前期定送事,实是分力之良方,而如当岛饥日急,船只不来之时,则有难坐待此船,虚送顺风。似此诸条,皆合商量,而外此缩谷分征,与济州校吏领运等节,恐亦不无多少掣碍之端,而议者或曰,合之则弊重,分之则弊轻,散划各邑,随划随发,一如年前之例,最为方便云。为今之计,莫如深量弊之轻重,为之措处,不必以庙堂遥度之言为拘,更令烂商登闻,以为指一禀处之地,何如?上曰,曾经道伯,亦陈所见,可也。民始曰,济州移转之际,为弊多端,使各邑分当,犹不能堪。今若都置一邑,使之专当,决是行不得之事,且转输之节,亦必有迟滞生事之患矣。龙辅曰,罗铺谷之散在各邑,其来已久,今若专属于罗州一邑,则敛散之节,转运之道,事多难便矣。秉模曰,诸议如此,可知散置之为胜,而道臣既陈意见,更为关问后,从违间,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顷因广州前留守徐有邻牙兵将官变通事状启覆奏批旨,以作队,或作哨,差出将,或哨官领率之意,行会矣。即见广州留守洪檍状启,则以为亲牙兵,自是大将亲率,只令已差出之各该哨官,领率把摠,谨依判下辞意,永为革罢,而至于部牙兵,则左右部前中后营,入于五营之列,五营之内,三营束伍,已有设置之营将,而左右部牙兵,独无管领之将,京别将革罢之后,势将以附近邑守令,差定管领,左部别将,以骊州牧使差定,右部别将,以利川府使差定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以守令而行别将之事,论以军制,似或有领付时掣碍之端,邑居武臣中差出,恐合事宜,而料窠加设,亦多难便,姑为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此庆尚左水使李得骏状启也。以为豆毛浦、西生镇,战船合二只,限满摘奸,则腐伤动退,难以驾海,待变战器,不可不趁今改造,而左沿封山松木,举皆体小,姑无战船材木堪用者,二只战船改造材木,右道封山,依例许斫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左沿松材,近无可用,右沿取用,便成已例,依状请许斫之意,分付统制使及右水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即见忠清监司韩用和报备局辞缘,则恩津等尤甚九邑中,癃老穷独至贫无依之类,岁前救急,向后接济,从便措处,而虽非具格设赈之时,本营自备谷及周急邑守令之年例自备谷,许令补用,自有前例,而本营自备租七百石及尤甚恩津等九邑,与尤甚邑地方所在舒川浦,合十邑镇,今年条自备谷物,特为依前安徐,以为添补于救恤之需云。在前如此之时,亦多已例,依所报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执义高宅谦上疏批旨内,可以禀处者,禀处施行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三南之水灾,连岁频仍,自明年查陈灾頉改作田案,无或有白征之冤事也。其一,湖南右水营,据在海南之黄原,周回四十馀里之间所居民人,皆属水营,而昨年因绣启,厘革珍岛牧民之弊,夺属于牧官,水营若失此黄原,则营下习水之橹军,换定于远地,船材缆葛远求于他山,俱乖备阴雨之道,黄原松田屯民,仍旧还属事也。其一,各道幕裨,仍等久留,害及于民,实合矫革事也。查陈事,实是当今急务,而此必有别般讲究其可行之道,然后始责实效,循例关饬,徒烦簿书,今姑置之,珍岛牧场事,似或未详其事实,幕裨仍等事,未免遣辞之琐屑,并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箭串牧场,凡百草创,虽有养马,书吏之守直,每多不勤之弊。判官韩大裕,既令专管牧政,岂敢惮劳?自今朔,使之往留看检,凡事成就前,无得擅离,如或有不得已之事,则关由提调后,始得暂为往来。如是之后,则本寺番次苟简,分付该曹,虽大享及陵寝节享祭官多差之时,勿令叠差二员于本寺,何如?上曰,依为之。场马实数,月终,与内外寺马匹升降,同为修启,可也。出举条秉模曰,济州牧明月镇,漂到异国人三十一名,既以水路发送云矣。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御史抄启,左相已择其人,而欲更待下教矣。上曰,谁也?秉模曰,赵德润、李翊模、朴锺淳、林汉浩、郑来百、韩致应、李儒修、闵命爀八人云矣。上曰,更思加抄之人以待,可也。上曰,卿见向日兵判之疏乎?正辇陪之薄料,非不可矜,而公货所重,有司之臣,岂可擅便?事既登闻之后,不可置而勿论。此重臣,素所优待,而此等处,若不处分,则亦非所以待之之意矣。秉模曰,臣于日前,以正辇陪加料事,捉囚该吏矣。兵判以此陈疏,便是已登彻之事,故敢此仰达矣。正辇陪之役,与他有异,在所轸念,而以今视前,有歇无苦,该曹之无端加料,大关后弊。且念本曹经用,极为严重,非经禀裁,无敢阔狭,观于旧制,可按而知。近来典守之日渐解弛,足可验于今。此正辇陪事,其在警后之道,不可以事属微细而置之。兵曹判书李祖源罢职,当该一军色郞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处,此后则应定雇立外,如有加立,或设料布之事,无论多少,该判堂随现论勘,当该一二军色郞厅,令该府拿问,绳以重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兵曹典守之道,不可不另念,昔在先朝,兵曹雇立,至有御笔启下之规,不敢移易,其科条之严,有如是矣。今日之如此抛置,岂成说乎?秉模曰,此在兵判之善为典守,而二军色郞厅,亦不可不另择矣。上曰,兵曹本无料名色,则加料云者,尤岂成说?后无如是之意,亦为定式,好矣。上曰,吏判何不行公,曾遭人言乎?焕之曰,别无人言,而以台通事,曾为赵秀民所论矣。上曰,事变注书谁也?海愚曰,李运恒也。上曰,尔居华城,而亦是光教之李乎?运恒曰,然矣。上曰,与谁为近族?运恒曰,承旨李寿咸之六寸孙也。秉模曰,御营大将李汉丰所带京兆金吾本兼两任,自多相妨于营务,并始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无论官之大小,请递而递者,谓之许递,不然则皆谓之改差。今也则官高者则谓之许递,官卑则谓之改差,内乘、备郞之称以许递,独于故右相见之矣。今番则亦以改差书出也。秉模就座。命诸宰以次奏事。华镇曰,今番行幸,猥忝整理之任,而伏蒙自陵所落后入来之教,轸念之德意,固不胜惶感,而不得随驾,下情实为耿耿矣。上曰,然则从便,先诣园所参班,可也。上曰,摠使差祭,密符则仍佩往来,而兼察营门,又当有兼察之人。此则本任将臣,其间仍察捕将,则他边大将兼察,既有筵教,不必更听传教,御将亦为差祭,一体仍佩也。民始曰,年来沿江沿海护送诸邑,置牲立标之法,连加严饬,故漕税船之无弊往来,果有实效。见今开春税船,非久上来,凡事稍久则懈弛,令庙堂更加申饬,以为着意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亦惟在庙堂之加意检察,以此知悉,先自畿伯,十分惕念之意,亦为别般关饬,可也。出举条民始曰,上辛祈谷,岁首劝农,寔出于裕民食固邦本之盛念,内外之臣,孰敢不钦服对扬,而我国家圣神相承,德化熙洽,累百年休养生息,生齿日繁,而地不加广,游手渐多,艰食比甚,矫救之方,惟在于辟弃地垦旷土矣。伏闻前义州府尹沈晋贤之言,则本府地狭人多,土地极贵,甚至有既来还去之类,境内有威化岛,周回颇广,土品膏沃,宜于耕垦,一府民愿,举切许耕之望,而或有持难之议,不敢遽然仰达云。所谓持难之议,有三焉。一则曰,此是圣祖驻军之地,不可许也,一则曰,沿边之地,不可许也,一则曰,久弃之地,不可许也,而此有不然者。圣祖驻军之后,仍禁耕垦,以至于今,则或者之议,容或可也。取孝《义州邑志》,则曰地甚沃饶,民多耕垦,天顺五年辛巳,农民为野人所掳,自后官禁耕垦云。以此见之,则入我朝后,近百年耕垦,自辛巳始废弃,而其弃也,由于野人之侵掠,本非为驻军之地而然也。且永兴黑石里所重,比威化岛尤别,而碑阁外四面,皆许耕食,则独于此岛云云者,似未详事实而言也。西之江边七邑,北之三甲六镇,皆是沿边之地,而民家民田,直接江边,而居且耕焉,则独于此岛,谓以沿边而难之者,已涉不当。况此岛之外,又有七岛,罗列于江中,皆许耕食,而此岛则在于七岛之内,便是内地,而反有云云,若如此,则西北沿江之地,皆将尽为废弃,此岂可行乎?至于久弃云云,本因仍循未遑之致,初非有关系而然,则终为永弃,实无意义。且慈城、厚州,亦是久弃之地,而今既许入耕垦,则尤不必疑难于此岛也。土地,乃是三宝之一,则寸地尺土,不可空弃。当此地狭人多之时,如许肥沃之地,无端弃置,恐非足食之策。且况古之人,劳师动众,辟地争田者多有之,而今则境内之地,亦或疑难却顾,旷弃不用,诚未知其可也。邑志又曰,岛中有二碑,字没不可记云。臣意则就岛中竖碑建阁,表洪烈于无穷,复旧许耕,副一邑之民愿,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时秀曰,学礼讲不远,所入物力,亦依照讫讲例,从便给代乎?上曰,当初下教,盖欲划给物力,令本馆从便贸用也。升试之时,尚用本馆物力,况照讫讲体段,反不如陞试之为重者乎?时秀曰,学礼讲则以本曹及成均馆,分一二所为之矣。上曰,此后亦依照讫例,合设于本馆也。心泰曰,今番幸行,龙骧凤翥亭少驻时,行宫外,不可无环卫,以本营京军二哨,上番乡军一哨,磨炼环卫作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毋论京外,戢盗之政,极涉解弛,臣今方待罪治盗之任,不职之责,不胜万万惶恐,而各道讨捕使之每朔有无事,报其形止于京厅者,法意攸在,而近来便成文具,辄以无乎报来。若无捉贼而然,则有违设置讨捕之义,或有所捉而不报,则亦非京外相须之道,揆以体统,殊涉未安。从今以往,明火强盗,获即登时牒报,俾存古规,而各道节度使,既兼都讨捕,道内各镇每朔捉贼形止、贼盗名数、同党数爻、赃物多寡,详细开录,修成册牒报京厅,以为考其勤慢之地,而其中漫不举职者,草记论勘之意,出举条,严饬各道节度使及讨捕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春事方及,赈政当头,此正今日之急务。大抵赒赈之法,自有恒式,虽欲丰约,不可违越,而挽近谬规,滨海之邑,或不给盐酱,要誉之倅,或于糜粥之外,至烹鱼肉,既系不均之政,亦非可继之道。今番则申饬设赈道臣,使各该邑丰而不过,约无不及之弊,恐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禁屠,是务农之要道,固宜申严法条,而但于外邑,则不能当下执捉,每多追后查得,甚至于数朔之后,牵引证佐,虚实相蒙,及其征赎,则或不关由于上营,直自勘断,随意低仰,如是之际,吏缘为奸,民受其弊。请自今,除非现捉物件者外,追后征赎之法,与其不报营门之规,并加痛禁,一以除扰民之端,一以申断屠之禁,恐似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书九曰,小笔契贡人所告弊瘼中,进上笔柄竹事,才有色竹代用之特教,照讫讲及武试所所用之笔,则史官、试官,成给踏印,甘结取用之意,向因承宣所奏,亦已出举条施行,而第其多数进排,从略会减,即是渠辈所谓难支之弊。史官、试官,虽成给甘结,该曹若不尽数会减,则其所称冤,必当与前无异。此后则每当设场之时,自该曹。计其日子迟速、需用多寡,酌定实入之数,前期文移于试所,使当次学训导及该掌差备官,都数捧上,以为限毕场需用之地,至于各司所用之事缓而数多者,自当依甲寅定式,待该曹实入后取用,而若其举行时急,数爻些少者,势不得不一边捧甘,一边取用。此则惟在各该堂、郞之随时阔狭,而必以踏印甘结,并捧于户工曹,无得如前袭谬,直甘于工曹,先捧于贡人之意,申明严饬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户判以为,何如?华镇曰,如此则庶无滥入之弊,而但计士辈之酌量容入,只凭下吏之言,此亦文具,其实则不在于前例之改与不改,而专在于堂上检饬之善与不善矣。上曰,因此思之,古今侈俭之不同,可胜言哉?尝观先朝乙亥以前望筒纸品,无异白纸一张,连书数望,近来则渐渐文胜,一张只书一望,此亦侈靡之一端。年前所命封置吏曹朝房者,乃是列圣御点之望,今尚在乎?焕之曰,尚在矣。上曰,日前备局草记,有所还给者矣。相间陞实既有申饬,则守御厅革罢之后,今几年矣,而幺麽微事,屡勤饬教,此亦纪纲所在。其间滥入之类,事当一并除汰,而此亦人也,何必尽汰?自今年为始,严立科条,如有违者,自本司论勘,可也。命三司进前。上曰,前启只举末端,可也。晙等曰,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晙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晙等曰,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晙等曰,请寝昧爽以后申禁之命,仍许捧入未彻之启,特赐允兪。以下十六字刀割晙曰,未承批之前,决不可径陈他启矣。上曰,既以无批答书之,则与全无发落有异,即为继陈,如不欲继陈,他台传启,可也。晙曰,臣于三司合启末端事,未承批旨之前,有不敢连传下段,而至降他台传启之教,臣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依启。出举条晙退出。孝秀曰,僚台既以未承批避嫌而递,则臣岂可继陈乎?上曰,岂可人人如是?然则俄者批答,以不可赐批矣,书之。孝秀等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孝秀等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孝秀等曰,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孝秀曰,今此虹贯之异,何为而作也?消弭之方,亶在于以实不以文而已。上曰,昨日已陈之启,今又陈之,太涉不诚,此岂所谓务实乎?须以昨日所未为之语陈达,可也。孝秀曰,顾今三阳初回,万品方苏,此政王者对天育物,发政施仁之时也。今此两南告歉,赈政方施,生民之得免捐瘠者,全系于此,而自前设赈之际,为守令者,或多敷衍饥口,铺张石数,以为徼赏希恩之资,而奸吏之夤缘济私者,每多其患,使颠连之民未蒙实惠,宁不痛哉?今年赈事,亦难保其必无,此等之弊,请令庙堂另饬道臣,随现严绳,以为惩砺之地焉。上曰,依启。出举条孝秀曰,今此虹贯之变,临殿求言,丝纶恳切,为其臣子者,似宜竭蹶趋诣,仰答万一,而昨日既肃谢,诣台合启,而今日次对,违牌不参,未知有何情势而然,而事极慢忽,请今日不参台臣,并施以谴罢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德铉、熙华曰,臣等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登筵合启之际,宪台以未蒙批旨,引避递职,臣等义无异同,以此情迹,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德铉曰,劳逸倒置,有司应行之事,亦皆仰成于至尊,此固近来忧叹处,而虽以今日筵中事言之,北关巡操,茂山以北,则春而为之,富宁以南,则秋而为之,昨年春操,系是北操,而南操未行,积有年所矣。昨年北关秋操取禀之备局覆启,未免不审,而今于累询之下,以北操发还状启,认为专一关行操之证,质言筵席,真所谓得其半而失其半矣。边操指挥,何等军国重事,而身为该堂,未能仔细相考,溷沦说去,再三仰奏,致勤诸道操式书入之命,将焉用彼有司哉?请备局有司堂上李书九,亟施谴罢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德铉曰,咸镜道南北关监试初试额数,最初定式,则别无迥异,中古谓以北关儒生之寡于南关,除其数十额数,移送南关,而挽近以来,北关儒生,比南关不为小矣。虽以文体言之,道臣或评事,自南来者,每称北儒之胜于南儒,夺此与彼,果何故也?北儒赴试者,每以窠窄称冤,请咸镜道北关监试初试额数,特令该曹溯考最初定式,以复元额。上曰,令该曹从长禀处,俾无抑郁之叹,可也。出举条熙华曰,奢移之盛,莫近日若也。娘子䯻之簪珥,动费百金,木绵袍之内拱,皆用绡缎,此已可骇,俗尚渐痼,华丽是竞,居处则皆效唐制,器用则必贵唐物。至于文体笔法,亦皆模仿唐人,不可但以侈靡言,西洋术之流入我东者,亦由是也。请严加禁断,俾无如前之弊焉。上曰,依启。出举条熙华曰,近来还谷之紊乱,专由名色之浩繁,置诸一库而会付各异,散于列邑而仓衙不同,虽使老练者当之,勘簿之际,数目易眩,反阅之时,情伪莫辨,故吏缘为奸,逋负滋多,民受其害,邻族必征,是岂设置还饷之本意也哉?请令庙堂行会各道,删其繁乱,一其衙门谷名,俾有精实之效焉。上曰,曾有筵教者矣。出举条海愚曰,献纳金孝秀,退伏座次之际,事多颠错,举措骇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孝秀曰,臣言议巽劣,风采卤莽,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纳言除职,适值于求言之时,畏分出肃,仓黄登筵,进退出入之际,自多坏损,至有问备之命,臣满心惶恧,无地容措。以此踪迹,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筵话,果为详闻乎?先以此意,传于大臣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金启洛,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日寒尚如此,治道之役,不可不待稍解始为,而在前华城之幸,广州治道,多出校吏,为弊多端,今番则须勿如是之意,申饬也。又教勉兢曰,诸御史,当以何日发行?勉兢曰,今明间当发矣。上曰,两人或一人交递往来,而此则异于绣衣,不过一时摘奸,沿路所见之可以奏达者,不必以书启样为之。但依日前下教,封送于礼兵房承旨,以为入启之地,可也。教启洛曰,广州治道处,凡为几里?启洛曰,为四十里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五日申时,上御便殿。定例堂上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金履永,定例堂上郑民始、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筵教,卿等闻之否?国朝,内殿上号之单举,肇自肃庙丙寅,而今番庆礼,盖有慎重者存,从近当以纶音宣谕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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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晩裕。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蔡弘远。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许晊。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许晊启曰,大司宪,持平一员未差,执义沈兴永,掌令姜文会在外,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bb启b。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李时秀,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事变假注书李运恒,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兵曹判书李时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兵曹判书李时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注书曺锡中病,代以李弘谦为假注书。

○传于李勉兢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海愚曰,礼曹判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敬一进,参议鱼用谦进,右承旨蔡弘远进。以宋焕箕为大司宪,李遇济为司谏,赵得永为持平,赵尚镇为礼曹判书,李时秀为军器提调,金持默壮勇营军色提调单付。再政。以李格为会宁府使。三政。会宁府使李格,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时秀差祭,参判柳谊病,参议兪汉宁病,参知柳师模入直进,右副承旨李海愚进。上护军闵锺显,护军郑观采,副护军朴载淳,副司直李贞运、权晙,副司果朴始荣,同知单金宗赫。

○李勉兢,以礼曹言启曰,今十四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减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右谕善李城辅疏曰,伏以元子宫,衣尺渐长,德学日就,将于王春正月,始讲经传,我圣上,方欲招延儒学之臣,特授诵说之任,实是圣世之大庆,胄筵之美事也。宜妙简宿德,以副中外之望,则如臣之至庸极陋,岂容拟议于其间,而乃于梦寐之外,猥承千万不敢当之恩礼?王人衔命,经岁相守,十日之中,天书五降,收召之宠,愈往弥隆,惶陨震迫,已不可尽达,而惟我元良缉熙之工,无少间断,缘臣违命,久致停撤,臣罪至此,无可自赎。今幸宪职筵衔,次弟许解,又收偕来之命,从此可以更还本分,粗安私心,洪造所及,瞻天攒颂,而惟是讲学,盛礼也,谕善,重任也,以臣无似,将何以罄竭驽钝,对扬休命乎?臣以从前欺诬逋慢,固在罔赦,每欲进伏都下,恭俟严诛,兼拟呈身露实,仰冀日月,无复遗照,今因勤召,庶遂宿志,而况以世臣延颈之忱,觐光之愿,寤寐耿结,不后于人,久叨宫衔,系恋倍切,窃闻讲厅之规,虽非寮采,亦参陪侍故,赞善臣宋明钦之承召也。不以见职自居,而出入两筵,前辈已例,不宜妄引虞人之执,终始难变,倘蒙大圣人,成物之泽,体下之仁,但以荫官军衔,进来末班,俾得以仰赡岐嶷之容,则臣虽退塡丘壑,宁有馀恨?将于数日内,担曳登程,而匪分职分,尚带身上,欺天大戾,依然自在。且拘马贱疾,近益沈痼,风眩虚损,聋瞆昏谬之症,奄奄有难支之势,以此情病,实无周旋侍读之望,方此盘桓踧踖,不知所出。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矜察,将臣职任,改授人望,以重书筵之体,以开进身之路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虽以故赞善宋明钦不以见职自居,出入两筵为引,而官衔未递,以宫官登筵,予则请以接宾之礼见之,拜不坐受,皆答焉。考诸《日省录》,月日可征,卿何过辞乃尔乎?见今雪后春寒,无异腊沍,虽迟,必须差待稍暄上来。仍传曰,此批答,即令地方官传之。

○兵曹判书李时秀疏曰,伏以臣于夜中,忽伏奉本兵新命,惊惶陨越,五内失守,年前特除,怵迫暂膺,至今追惟,愧汗浃背,岂意今玆,又有此误恩也?噫,臣之一身顶踪,皆献于上,有命则承,有召则进而已。前后十数年来,凡有官职,不论漫紧,一未尝饰让固免,断断寸心,天日俯烛,而至于此任,责钜务繁,为六官之最,苟失其人,则戎权失其重,铨柄失其平,行阵失其所,仪卫失其严,下至筦库簿书之末,亦失其掌守剸理之要,国之受病,非一职一事之比。臣本禀性至荏弱,才具至迂劣,识虑至昏短,平生不识军旅之为何事,韎韦之为谁人,出入卿月之列,而直倥倥一措大耳。重以昨夏大病以后,志气日颓,神精日耗,少或动作,喘息莫定,暂费思索,眩晕随至,家常细节,都未看管,春官闲务,辄致颠错,公退闭户,㱡㱡若癃老样子。以此样子,承此担夯,譬如文不着题,衣不着身,虽欲冒受,其势末由,臣若徒知趋走之恭,罔念偾误之惧,毕竟狼狈,仰辱圣简,则辜负云尔,报于何有?且伏念,臣门阑满溢,近所罕比,夙宵懔惕,如集于木,而中权重任,以侄代叔,华衔异数,若偏臣家,不惟臣私心忧惧,措躬无所,在圣朝官人之政,亦岂不屑越苟简之甚乎?顾今行幸有命,吉日已卜,陪扈义重,举行时急,苟使臣,才有足堪,情无可引,何苦而逡巡退缩,甘自陷于辜恩慢命之诛,而宠旨不可虚辱,名器不可久玷,天牌三临,祗承无路,略控短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镌改臣新授职名,俾重务无旷。贱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午正月十六日辰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原任直提学徐龙辅,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明当召见大臣、礼堂,而有所宣谕,今日则欲制置纶音矣。仍教曰,丙辰、丙寅仪轨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书榻教曰,兵曹判书批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龙辅曰,向因本院佥正南溟学所奏,承文院安宝所用唐朱红事,有令提调禀处之命矣。在前唐朱红遗在数多之时,虽有取用尚方之例,而近年以来,尚方燕贸物种,皆有定数,一年所贸,仅支一年所用,元无遗在之可言,则不得不取用于贡人,而槐院则以表咨之渐多,随入责纳,度支则以定例之所无,不为受价,每致贡人呼冤之弊。且以事势言之,朱红既非本院遗在,贡人亦非本院所管,而自槐院捧甘,本院,自本院,转移户曹者,徒烦文牒,甚属无意,今后则自槐院,直为捧甘户曹取用,似合便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晩秀。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蔡弘远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许晊。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假注书李弘谦。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海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蔡弘远启曰,同义禁李益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勉兢曰,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勉兢曰,慈殿加上尊号之请,有宣谕者,时原任大臣、阁臣、文任、礼堂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都承旨不为仕进,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专于李海愚曰,大臣既入来,二十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李海愚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左议政蔡济恭,领敦宁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奎章阁提学郑民始、沈焕之,原任直提学徐龙辅、郑大容,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勉柱、南公辙、金祖淳,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弘文提学闵锺显,艺文提学金载瓒,礼曹判书赵尚镇,参议李鼎德,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李海愚启曰,大司宪宋焕箕,执义沈兴永,掌令姜文会在外,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赵得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差祭将臣兼察,皆依筵教举行。

○李运恒改差,代以李致祜为事变假注书。

○以吏曹判书前望单子,传于李晩秀曰,前判书闵锺显仍任,牌招察任,使之行公。

○李晩秀,以吏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朝参入侍时,右议政李秉模所启,向于长至日,以元子宫僚属事,伏奉圣教矣。方当春煦渐舒,睿学日就之时,备员陪讲,不容少缓,而殿下春邸时,桂坊久任中,只有忠清监司韩用和,前牧使郑日焕,前府使李述源三人,今虽更求,无出其右。外此则如前监役朴胤源,南原府使朴知源,清道郡守申大羽,长水县监柳寻春,或以学行,或以操识,为世所推,先以此七人,令该曹启下,其中外任人,并为内移,时无职名人,即付军职,以为今日迭陪参论讲学之地,何如?批旨内,依为之。劝讲之任虽重,诸人之内移,宜念民邑之事,在京者,可以分日陪讲,在外任入待,下教内拟,而讲筵入参,须有定式仪节然后,可以为之,令内阁考据可行之例,如节目样启下后,令讲学厅,遵行可也事,命下矣。元子宫讲学厅僚属,忠清监司韩用和,前正郑日焕、李述源,前监役朴胤源,南原府使朴知源,清道郡守申大羽,长水县监柳寻春,依大臣抄启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元子宫僚属抄启,忠清监司韩用和,前正郑日焕、李述源,前监役朴胤源,南原府使朴知源,清道郡守申大羽,长水县监柳寻春。

○奎章阁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朝参入侍时,右议政李秉模,举条批旨,劝讲之任虽重,诸人之并为内移,宜念民邑之事,在京者,可以分日陪讲,在外任入待,下教内拟,而讲筵入参,须有定式仪节然后,可以为之,令内阁考据可行之例,如节目样,启下后,令讲学厅遵行可也事,命下矣。元子宫僚属启下后,应行节目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讲学厅言启曰,元子宫僚属,前正郑日焕,时在忠清道忠州地云,使之斯速上来,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讲学厅言启曰,元子宫僚属,自吏曹启下矣。其中前正郑日焕、李述源,前监役朴胤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日焕、李述源,副司勇朴胤源,并单付。

○戊午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文任、礼堂入侍时,右承旨蔡弘远,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李弘谦,记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左议政蔡济恭,领敦宁府事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沈焕之,原任直提学徐龙辅、郑大容,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勉柱、南公辙、金祖淳,检教待教沈象奎、李存秀,弘文提学闵锺显,艺文提学金载瓒,礼曹判书赵尚镇,礼曹参议李鼎德,以次进伏讫。济恭等曰,近日雨雪频仍,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元子宫宝龄添一,睿学日就,臣不胜欣庆,近日气候,何如?上曰,连为好在矣。上曰,今日召接,为所重也,再昨宾筵,已有略言于右相,卿等想必闻知矣。昔在先朝,以有所重之事,召见大臣卿宰而下教,今予虽未举缛仪,而为所重则一也。予意虽已言之,布告臣邻,颁示八方,言语不如文字故,今以纶音宣谕,卿等听之。仍命晩秀读宣谕大臣、礼堂纶音曰,东朝上号,昉乎庄烈圣后春秋六十三岁丙寅,而先举丰呈大宴,追行周甲庆礼,礼成之日,又以徽称之加隆,收议大臣,大臣金寿恒、南九万等,对以国朝典礼无可据,乃义起而行之,逮我仁元圣后春秋五十四岁庚申,宗臣,因丙寅故事,请举缛仪,大臣兪拓基疏言,宜俟慈龄之恰满周甲,特从宗臣议。予又遵圣志述晠典,进号于慈殿春秋五十一岁乙卯,居东朝之尊,而享寿考之祺,丕膺显册,遂为邦礼,盖自肃庙先朝始也。先乎丙寅而莫征,则其时大臣之论,固如许,而后乎庚申而可法,则今日卿等之言,又当然矣。人以为谄,合于理则不顾,莫如我敬守其经而勿失,以小子爱日知年之心,年年日日,检杨金,镂蓝玉,褒鸿美,荐庬庥,续其命之什,赓长乐之颂,以贲有庆,以诏无疆,曷足以昭慈德,报慈恩,而礼虽缘于人情,情必节于天则,尊亲莫先于扬徽,爱亲孰大乎顺志?京室嗣音,栗栗翼翼,炳几于丝毫而觊觎永息,潜光于帷帟而恩泽不及,谦牧不自有。至于今,如一日,此乃慈德之贮于中而见于外,慈恩之自我被而被八域,慈功如彼之盛,而慈心愈见其卑,小子近又有从傍承聆者,乙卯之勉循,窃幸其同符有光,过于此则无于古也,无于古者,非所敢耳。夫昔之丙寅、庚申,即今之乙卯也。今之戊午,即昔之丁酉、辛酉也,昨年安昌之批,若云三十年辛亥未尝举,四十年辛酉亦未尝行,行于三十九年庚申,在于所重,不在于庚申。大抵丙寅、庚申之隔一岁于四纪五纪,皆适然凑会,而丙寅、庚申之外,不复叠举于丁卯、辛酉,则此予所谓或近于一事再举,而今奉慈诲,剖示精切,尤有犁然于予衷加隆,始于肃庙丙寅,垂则于先朝预讲,始于先朝庚申,贻谟于小子,小子今日之欲顺慈志者,亦欲示准于后人,顺慈志,乃所以扬慈徽也。召见卿等宣谕,须使卿等体悉。读讫。上曰,卿等之意,何如?济恭等曰,十行纶音,缕缕剖析,至精至微,钦诵叹美,复何仰达?臣等愚迷,实未知典礼之攸据,今承圣教,始知丙寅、庚申,适然凑会,而丁卯、辛酉,不为叠举之例,方为晓然无疑矣。况玆圣意,实出揄扬慈德,欣庆之忱,无异于上号矣。履素曰,区区下情,颙祝为先,只知庚申已行之礼,为今日可据之例矣。伏奉下教,慈殿㧑谦之德,圣上精微之训,臣惟仰赞之不暇矣。秉模曰,臣既承日前下教,而愚迷之见,终未透彻,今日前席,仰聆纶音,剖示之慈教,仰承之圣孝广大精微,有光前古,今此谆谆之训,实为万亿年贻燕之谟矣。民始等曰,饰庆加隆,上下同情,而乙卯缛礼,已符于丙寅、庚申故事,今玆下教,实出于养志顺旨之圣孝,而慈殿谦挹之德,因此弥光,臣等惟有钦仰而已。上曰,今日之所以郑重难慎者,正以其一事再举也。来头毋临五纪之岁,将有可述之例,则亦不可以四纪之无其例,为拘也。慈教中有曰,过于此则无于古,无于古则不敢为,过于此之此字,指乙卯已行之礼而言也,无于古者,指丁卯辛酉之不复叠举也。此两句之训,语约而意尽,乃今日之所奉承也,事关典礼,莫重莫大,自下则援例而仰请,自上则谦挹而不居,实亦为恰当尽美矣。济恭等曰,诚如下教矣。上曰,此纶音,出付备局堂上,以为颁布中外之地,而亦令政院,更誊一本,颁之朝纸也。仍命行次对。次对筵说见下

○戊午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许晊,假注书李弘谦,事变假注书李运恒,记事官承应祚、金履永,左议政蔡济恭,领敦宁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兼户曹判书金华镇,上护军郑民始、金持默,行吏曹判书闵锺显,行大护军李敬懋,右参赞沈焕之,开城留守黄昇源,礼曹判书赵尚镇,刑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徐有大、徐龙辅,副校理李羲甲,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召接,自有所重故,未暇他及,而遇灾求助之意,已于再昨宾筵及卿等箚批,亦言及矣。今番之异,静言思惟,莫知所由,予心恐惧,历日未弛矣。济恭曰,皇天示警,圣心戒惧,缕缕十行,亶出责躬求助之盛意,臣等悚懔之中,实切钦叹,窃伏念区区贱臣,实无能为有无,亦何足以上致天谴,而顾其职则周官之三公也。委寄之重何如,地位之尊何如,而千乘之国,庙堂之上,辜负尸素,漫不知何事,天灾之来,静思厥由,实在于此,向日之箚,窃引策免故事,而未蒙允兪,臣实惶恧,益不知措躬之所矣。上曰,卿言过矣。方今朝廷,孰有老成,卿在廊庙,仰成实多矣。昔在先朝,亦尝有间三年虹贯之异,修省之道,靡不用极,而伊时进言,亦多切实,亦或有并与循例之院议堂箚,而全不为之之时,此亦可见懋实处也。至于今番之院议台启堂箚,俱是一套,徒费朝纸,卿箚中文具二字,果有所见矣,初不求言则已,既求之矣。而无一可闻之昌言,以今之事,国史书之,野史记之,谓今日何如哉?言念及此,一倍懔惕矣。济恭曰,上以昌言求之,下以谠言进之,岂非美事,而在下之人,不惟不能对扬求之之圣意,反因求言而敢售挟杂之意,党同伐异,其弊不一,进言则一也,而亦有同行异情,差毫谬千处矣。念昔先朝,深见其弊,臣亦尝有亲承下教者矣。上曰,除非陈腐,皆是挟杂矣。且以台谏为名,诣台之后,何言不可,而必欲各呈一疏者,此亦近来俗弊故,日昨屡勤召牌,使之传启矣。济恭曰,人有素蕴,乃可应卒,而平日既无所蓄,则草草副急,有若举子之纳券,固其势然也。数日来,朝纸甚多故,或意其中之有可观,当窗细看,则都是套语,如是之言,反不如有可言则言之,无可言则不言之为愈也。上曰,近日之雪,可谓过多,春耕何时当始,江冰何间当解。济恭曰,解冻尚迟,春耕卒难始矣。民始曰,铜雀之冰,既凘而更坚,鹭梁之冰,本自晩解,舟桥近处,冰腹尚坚矣。上曰,雪寒尚如此,闾巷间,米与柴政,得无艰乎?济恭曰,以昨秋所料,今春市直,必有腾踊之虑,而至今未闻米贵之说,此则再昨年大登之效也。至于柴政之贵,挽近所无,大抵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天下万事皆然,丰年之馀,生涯不艰,民多游手,不肯为搬柴获薪之役,此其所以翔贵也。上曰,次对为之。济恭曰,臣虽待罪时任,而庙务茫无所知,次对禀处,非所可论,而第于目下事,有区区所见,今当新年登对之初,又值遇灾警惕之时,不敢不仰达矣。济恭曰,吏判,天官之长,朝廷之尊不尊,系于吏判之得其人与否,其任,顾不重欤,台臣洪致荣之论前吏判李秉鼎,其说甚多,欲言则实令人污口,使为吏判者所犯,有髣髴于言者之言,则虽不齿朝绅。夫谁曰,不可,万有一,言者误听,容易登闻,则虽是台官,亦不可无罪,在朝廷举直措枉之政,所当一番明核,罪在重臣则罪重臣,罪在台官则罪台官,决是不可已者,而今乃不然,无皂无白,不是不非,只以清衔美职,督出重臣,使后之人见之,岂不以为闲骨蕫世界乎?事有可以掩覆而不害为弥纶之道者,或有强为掩覆而有害于世道国家者,此真个关系世道国家之事,臣于私室,窃有所忧慨于中,者今登筵席,若有怀莫陈而退,则是负国也,负心也,玆敢悉论如此?伏乞一降明命,俾无因循囫囵之患,断不可已矣。上曰,他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台臣虽曰,风闻,如以所闻知备陈,则在当之者,虚实间,亦或有出场之道,因此究竟,恐不害为一道矣。秉模曰,僚相所奏,意非不美,而实未知如何处之之为究竟之道,有不敢臆断而仰对矣。上曰,自见左相箚中,两句语意,谓卿之胸中,有忧慨之端矣。近日所以如是处之者,予则还以为如是为尊朝廷云耳。问于台臣而相左,台臣不可直施反律,则其为无皂无白一也。且重臣对疏,备陈事状,其后何可不点下于官职乎?济恭曰,圣教虽以如是处分,乃所以尊朝为教,而此后洪致荣,若当陈疏之职,则决无不为更申前说之理,致荣之一番更疏,有谁禁之,如是则闹端,必当如初矣。秉模曰,设使台臣,备陈某条之为某事,既异于下之司败,则岂宜以某条某事之真有与否,迫问于重臣乎,臣则终不敢臆对矣。上曰,缄问与查问,亦未知为究竟法矣。出举条济恭曰,此事终不当一味掩覆,冢宰之重何如,台阁之重又何如也,以台阁论冢宰,至有要纳厚贿,书给物产之说,而毕竟彼此都无所损,其为朝廷之不尊,孰大于此乎?殿下于此重臣,又反以文任清选,西壁重地,连为除授,无所拘碍,至于同成均,又是圣庙之职,尤岂可蒙此诟耻,晏然翱翔乎?以臣愚见,不可不一番究竟,问于两人,而细究其实,则谁是谁非,此直彼枉,必莫逃于渊鉴之下矣。上曰,朝廷自有体段,台谏许以风闻,除非本事之关系至重,不可不辨核之事,则岂可轻加查核于言者乎?诚如卿言,则如赵镇井之白地构人者,当先核,而其人犹以其疏之还给勿问,则独于前吏判,何可查实乎?若使台言,归于无实,亦岂可以一重臣弹劾,加之以反坐之律乎,以此以彼,出场无期,自古受情外之斥,而不得辨白者何限,如文彦博之灯笼锦,注应辰之金鲋鱼,犹且不免。此重臣之文学气魄,固有可取,而但其规模,每异于人,或于不知之际,见欺于人,为人所卖,至于得此梁楚乎云,而及见重臣之疏,备陈事实之相左,其后信其言而点下于官职矣。自古似此牌章,朝廷之处之者,皆如此,不徒为其人,乃为其官,为朝廷也,政望或前望点下。卿何曰,除授乎?济恭曰,除授,非特除之谓也,凡有除旨,皆称除授故,臣未免混称矣。上曰,黄翼成大臣也,有牛角鼠穴之说,凡事,岂可迫切为之乎?济恭曰,翼成公黄喜之不答两牛优劣,至登《国朝名臣录》,此固厚德,而至于朝廷事体,则当以正是非明黜陟为主,若使翼成之于廊庙,亦用不辨两牛之规模,则贤不肖混淆,安得做名相事业乎?且旧债物产等说,既发于台论,则未辨核之前,清衔美官,岂可无端为之乎?上曰,大臣之言,既如此则早出结末,固无不可,而设如左相之言,既问于彼,又问于此,如是之际,朝廷之不尊,尤当如何,不然则使台臣,指陈避嫌中该倅姓名,则或可为重臣辨明之道耶?此等之例,古亦有之。秉模曰,综核之政,固当如是,而两问之际,徒损国体,设使查出姓名,其为无节拍则一也。上曰,虽使左相当之,亦恐做时不如设时矣。济恭曰,重臣对辩之疏,既有十一文倅云云故,闻诸文倅,皆以此引义图递云矣。上曰,行幸时都差使员,不以杨牧差出,谓有实病,乃是因此情势而然耶?畿伯使之来待也。济恭曰,闻吴鼎源之说,虽死不欲往云矣。上曰,使畿伯严饬察任,可也。济恭曰,朝参日,台谏至发陞庠革罢之启,此岂陞庠之罪哉?顾泮长之不得其人耳,譬如铨长,不能择人,则罪在铨长,岂可并与铨职而革罢之乎?上曰,然矣。罪在试官,则罪试官,罪在举子,则罪举子,乃是受教,岂可因此而并罢科场乎?济恭曰,闻以昨冬陞庠事,至有四学通文,欲罚其图嘱之人云,士习诚亦骇然。而又岂非朝廷之羞耻乎?虽以昨冬春塘台殿座时下教观之,殿下固已知此泮长之不胜其任,而毕竟复除,至于偾事,此与初不知其人而授任有异,臣固万万惶悚,而古人有言曰,责难于君,臣窃不能无憾于此举矣。上曰,责难之言,予岂不乐闻,而其时不过以出门如见大宾,《中庸》何为而作等语,出书题意,虽出矫文弊,此等之题,亦未必不售其小品之体,则泮长事,诚非矣。且因其时,帐殿之不为待令,至有处分,既非永枳之罪,则岂可以出题一事,至于终始靳点乎?此泮长,既以名父之子,素著谨慎,岂料其取谤之至此乎?秉模曰,外间纷纭之论,臣亦闻之,而陞庠之易致人言,自古已如此矣。济恭曰,臣于近日刑政,有可达者矣。前南兵使曺允精事,果骇妄,而虽以申大尹言之,果能律已善治,则兵使虽欲加之以诸般不韪之目,初岂敢生意乎?海尺十两之税,增为二十两,二十两之税,增为四十两,以道臣查庭诸招观之,海尺至以是呈诉兵营,均役后,先朝或虑渔税之年久滥觞,饬禁何等申复,而今乃不能致察,滥数至于加倍,则守令虽不自犯,其罪顾不重欤?至于八月屠牛,十月执捉,已是法外,而其后四十二只之加捉禁屠。虽曰未,及征赎,既不决放,则自当次第征出,可以知矣。北路民产,本自可矜,而如是之际,民怨安得流入兵营乎?兵使既以举措之乖当,罢其职,而备局草记之论断申大尹,只以不能束湿,与袭谬等语,草草结构,此不过殿最中居中题目,王府视此而为之议处,则其勘律,比兵使所被之律,当为五十步百步,如是则何以使不法之守令惩畏,而呼冤之海尺与村氓,宁或解其郁拂之心乎?臣意则申大尹,亟施窜配之典,以惩他人,断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今闻僚相所奏,备局之只凭道启措语,而请令该府勘律者,果失之太轻,到今大臣建白,该倅窜配,则道启不审之失,著矣。且于帅臣摘发之后,不即自巡营登闻,致有帅臣从间路驰启之妄举者,终未免掩护守令之迹,咸镜监司李鼎运,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臣于今日宾厅,亦有先议于右相者,而右相之见,与臣有异,各邑之吏逋民反,必使发觉之该倅充代,而必使如此,则虽至仓库空虚之境,决无发觉之理,且虚录之数多,或至一二万石,必使该倅,尽数塡补,则搜括民产之外,其将何处觅来乎?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秉模曰,此亦旧典也,若不如是,则一张报状之后,守令则都无事矣。既以未捧,显然载录,则其势必至于停退荡减而后已,国谷之渐缩,岂不可闷,僚相之言,亦合权宜,而臣意则莫如遵守旧典矣。上曰,右相亦有可禀者乎?秉模曰,别无所奏,而北道习操事,详探之,则南、北关,皆有未行操处云矣。上曰,未行操处,当为春操,而道臣与两阃,皆当递易之时,似难为之,曾经道臣,亦各陈所见也。华镇曰,春操既妨农时,民弊不可不念矣。民始曰,两阃皆当迎送之时,则新阃下去之后,似难行操矣。上曰,然则再昨举条批答,当改下矣。上曰,有司堂上有阙之代,筵禀还差,可也。济恭曰,本司事务,臣既未知,则有司差出,何以举行乎?上曰,卿既登筵,则下位大臣,不可替行,卿其相议以奏也。济恭曰,备局有司只有一人,公事举行,不免苟简,刑曹判书赵镇宽还差有司,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华镇曰,元会谷之散置诸道者,本自不敷,如有不足之邑,则移牒惠厅,取用常赈谷,乃是百馀年已例,而因前惠堂李命植,以无得移用之意陈疏,而庙堂以除非万不得已,则无得举论之意,覆启蒙允矣。常赈之耗缩,臣非不念,而各邑元会之不足,区划无路,诚为闷迫,依前取用之外,无变通,而事系谷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均是国谷,不当计彼此,而惠厅之不为推移,亦有意矣。秉模曰,既是不得已,则与格外请得者,有异矣。上曰,依此为之。民始曰,常赈谷之他司不得取用,既已定式,未及数年,又复如前,则非但事面之如何?且常赈谷原数渐缩,而本厅与户曹,互为取用,实为难继之道,臣意则备局句管谷及常赈谷中,酌量一年耗条用下之数,请得原谷,仍作户曹谷,以为取耗支用之地,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亦何如?济恭曰,当初既难优划,则后又不足,必至加请,其为弊则一也。秉模曰,户曹事势,不可不念,以此划给,亦似两便矣。华镇曰,元会常赈之通用,流来旧例与其创出新例之反生一弊,不若仍旧例之为愈矣。上曰,此非时急之事,今姑置之,以待后日之烂商也,予尝谓元会谷之多置,实有益于养廉便民之道矣。上教济恭曰,今番陵行,卿当先诣,而园所行礼时,则不必先诣矣。济恭曰,亦当先诣于园所矣。上曰,然则从便为之,而右承旨亦为随往也。上教晩秀曰,僚属启下,勿以讲学厅僚属为名,以元子僚属为称,可也。弘远曰,汉城左尹闵台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而吏曹之不为修送举案,以致请牌之过时,当该不饬之堂上,亦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次对举条,速为书入。贱臣承命先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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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蔡弘远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司仆寺进。同副承旨许晊。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假注书李弘谦。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许晊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执义沈兴永,掌令姜文会在外,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赵得永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海愚启曰,备局有司堂上赵镇宽,京畿监司李在学,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大司谏宋铨,司谏李遇济,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赵得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许晊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得臣启本,充军罪人李东锡,遭父丧,依法典给暇事,传于李海愚曰,既非重罪,放送。

○以全罗监司李得臣启本,定配罪人韩师镇遭母丧,依法典给暇事,判付内,启下义禁府为旀,罪自罪,情自情,虽有移配绝岛之命,仍为给暇事,三悬铃行会为良如教。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晊,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安㢞,查启启下,还囚后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秉道,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向前兵曹前正郞闵命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咸悦前县监权偗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掌令金宗发疏曰,伏以臣,草茅贱品,樗栎散材,守分耕凿,无意进就,迺蒙天地包含,滓秽并容,如臣愚𫘤无用者,亦误置收录之中,柏府恩召,遽及圭荜,感激之至,继以涕泣,收舍残喘,颠倒登程,天日若将瞻仰,父母若将密迩,寤寐至愿,庶几少酬,而第臣素患疝症,积成沈痼,夏日不敢飮水,秋后未或出门者,已十有馀年,今才半日作行,暂失温摄之节,冲激之气,大加猖獗,摩足熨腹,少须扶延,狗马微诚,尚切近耿之望,而冰雪馀寒,无复致身之路矣。伏乞曲垂鸿私,察臣情悃,勘臣违傲之罪,镌臣所带之职,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疾痛而呼,赘附还猥,而山野之性,自是愚冲,忧爱之情,不能遏住,区区有怀,乃敢尽达,幸少垂察焉。噫,今昌运无疆,元良渐长,国祚之灵长,系于元子,元子之仁善,在于导养,臣闻古者文母有娠。且有贻教之法,太子乃生,已立保傅之官,胚毓之时,孩提之日,其所以早养而预导之者,如此其至,况今年过入学,礼将建册,德辉已彰于内外,仁闻咸仰于远迩,固天纵之姿而太平万岁之基也,然其卫护之方,启迪之术,似当加备而益慎矣。伏愿殿下,询访耆旧,延聘丘园,使端洁博雅之士,俨恪谨厚之伦,罗列于前后左右,迭次于昼夜朝夕,幽僻奇诞之书,不留于聪明,戏慢俚俗之态,不设于身体,则所见皆正事,所闻皆正言,所行皆正道,而习与智长,化与心成,将见日迁善而不自觉矣。三代所以能长久者,以辅翊太子,有此具也,更伏念,晋接之际,虽皆正士,而燕私之时,使令于前者,必宦寺之辈也。大抵此辈,一以媚悦为心,巧侫为事,侦伺指意,售逞伎俩,甚有妨于养德性导正直之方,承令供役之外,待以严峻,勿使昵狎,亦防未然,戒无虞之一端,并乞垂念焉,我殿下圣学高明,教养有道,有不待疏逖之烦聒,而病伏旅馆,迹阻修门,岐嶷之仪,无计一觐,狂瞽之言,聊表愚衷,倘蒙不以人而废其言,则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即切实之言,当体念,待职名,上来察职。

○戊午正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京畿监司、有司堂上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记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京畿监司李在学,有司堂上赵镇宽,以次进伏讫。上教在学曰,日寒尚如此,治道,何以为之?在学曰,行幸只隔十日,而治道之节极难,至于桥梁莎土之役,设使解冻前为之,解冻之后,亦难保其完固矣。上曰,虎网分排,皆已为之,而民弊之端,另加严饬乎?在学曰,已皆分排,而虎网则别无为弊之端矣。上曰,杨牧之不为都差员,初谓实病矣,今闻其有情势云矣。在学曰,果有情势,而实病亦难强云矣。上教镇宽曰,诸道习操事,已为行会乎?镇宽曰,姑未及为之矣。上曰,畿、湖、两南及关东,当以正操例为之,而今年则当有阔狭,亦以此意,即为行会也。又教曰,刑曹杀狱文案,已尽完决乎?镇宽曰,尚有未尽为者矣。上曰,昨日大臣举条与筵奏语意,判异,举条批答之承书,亦多首尾之衡决,注书事,固可骇,而政院亦何不往复于大臣耶?仍命在学、镇宽先退。勉兢曰,礼曹草记,以齐陵木根之现捉,请罪陵官,而已发觉之陵官,似不必请罪矣。上曰,若罪陵官,则此后必有掩置之弊,此草记还给也。勉兢曰,朝参日,明政门殿座时,军兵标信,使之前一日祗受事,有口传下教矣,此后殿座,亦当依此为之,而甲士骑士,散在各处,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只谓朝参时南北路作门军兵标信也,其他殿座,则不必为例矣。上曰,四邑摘奸御史,皆已下去乎?勉兢曰,皆于望后下去,而闻臣弟所报,则日寒如此之故,治道姑未始役,别无可察之事云矣。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参桂茶,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三贴制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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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蔡弘远。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司㒒寺进。同副承旨许晊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假注书李弘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许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许晊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执义沈兴永,掌令姜文会在外,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赵得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铨,司谏李遇济,献纳金孝秀,正言李德铉、金熙华,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赵得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许晊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吏曹,随驾官单子,待两司备员书入,在外及众所共知情势两司许递,其外违牌台谏只推,西班随驾中,前备堂李书九叙用还差。

○以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绫州牧使李宗燮,令该曹,催促赴任事,传于蔡弘远曰,何以不为赴任,至今在京云乎?令该曹,待城门开,下送后,草记,未下直阃帅、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禁府照目,兵曹前正郞闵命爀矣,本府议启内,正辇陪之无料应役,虽甚可矜,初不禀裁,擅自加料,揆以法纲,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仁同前府使尹衡东矣。本府议启内,仓贷谬例,虽云查正民反吏逋之未捧,为四百四十石零,仓贷加下之数,至于一百五十馀石之多,而现发于道查,则揆以籴法,罪实难逭,以此照律,罪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乐安前郡守安㢞矣。本府覆启内,今以道查观之,则移转之,补缩,城楼之改建,需米之换用,与囚供,虽与差爽是乎乃,发卖仓谷,恣意幻弄,为报私债,擅用公钱,固已不法之大者兺除良,莫重国谷,白地取用之数,至于一百三十馀石之多,究厥所为,万万痛骇,照律勘断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名以犯手公谷,则无论十石与百石,何敢逭罪,而道启中查招,前后各异,又令更核,安知不更减石数,若光阳查事之渐增口数之为乎?此亦有关刑政之一端,当该道臣推考,更为行查,近于屑越,而模索照律,亦涉臆断是置,然而幺麽残邑之倅,不能尽心奉法,名登罪关那移,则亦不可以囚供之自明,吏招之相左,参酌白放,该倅段,施以不应为事随重之律,功减一等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权偗亦,议处云云。更令本道,详核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行查间,保放为良如教。

○许晊,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衡东,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尹衡东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忠州牧连原驿徒二年半定配,勿拣赦前,而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许晊,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安㢞,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施以不应为事理重之律,功减一等,放送事,命下矣。安㢞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夺告身三等,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正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沈焕之,偕入进伏。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参桂茶前方中,人参加五分,加藿香一钱一贴煎入。焕之曰,行幸时茶飮所用江心水,例为汲来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焕之曰,慈宫进御参吉茶,还宫前则当使分提调举行乎?上曰,唯。焕之曰,内局所用熟地黄,所馀无多,不可不及今变通,当令该道,多数制上乎?上曰,考例更禀,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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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蔡弘远。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许晊。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假注书任百禧。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药房提调沈焕之,副提调李晩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吏曹判书闵锺显,参判李敬一,参议鱼用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海愚曰,南兵使留待。

○传于李晩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备忘记,南兵使徐有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李弘谦拿处,代以任百禧为假注书。

○传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启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

○传于李勉兢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有政。吏批,判书闵锺显进,参判李敬一进,参议鱼用谦进,右承旨蔡弘远进。以李泰永为大司谏,郑观辉为执义,吴大坤为掌令,赵台荣、金憬为持平,李弘达为正言,李敬鲁为星州牧使,故牧使李思胤赠户bb曹b参bb判b例兼韩丰君,韩恩君李元采考。

○兵批,判书李时秀病,参判柳谊病,参议兪汉宁入直进,参知柳师模病,右副承旨李海愚进。护军韩晩裕、李书九,副护军韩光植、宋铨、李肇源,副司直沈兴永、姜文会、李垿、赵得永,副司果金熙华,并单付,训炼正单柳相斗。

○传于李勉兢曰,下直守令入侍。

○许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会宁都护府使李格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有七十二岁老父,衰病沈绵,宁日常鲜,近以寒感,一倍越添,目下情私,万无暂时离舍之道,即为入启递差云,李格既有兄弟,且其亲年未满七十五岁,则呈状请递,有违法典,虽未知其亲病之如何,而促教之下,不可一任其迟滞,申饬下送,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吏曹言启曰,因全罗监司李得臣状启,绫州牧使李宗燮除朝辞赴任之意,该曹行会,殆近一朔,尚不赴任,令该曹,催促赴任事,判付内,何以不为赴任,至今在京云乎?令该曹,待城门开下送后,草记,未下直阃帅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事,命下矣。绫州牧使李宗燮,尚在前任清风府使任所,初不上京,而自清风,直为赴任云故,自臣曹,行移于忠清道臣处,使之催促登程后状闻之意,敢启。传曰,严饬星火赴任后,令道臣状闻,可也。

○李勉兢,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廷馥推择,则来三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遣大臣摄行,可也。

○李勉兢,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李格,亲年既未满七十五岁,又有兄弟,则揆以法典,事当催促下送,而今闻其亲病沈绵云,其在孝理之政,有难强令赴任于数千里之外,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南建中,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集斗,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审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晊,以义禁府言启曰,北青前府使申大尹,亟施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申大尹平安道宁边府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许晊,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江原道原州牧丹丘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闵百恒户奴呈状,则闵百恒,发配草记允下之后,才出门外,身病沉重,不得前进,仍于今月十九日身故云,徒流案頉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罪名荡涤,可也。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四十名,新营入直千摠金汉升,领赴于禁卫营都领阵,该入直哨官印时彦,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朴光遇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箭串场内,捉虎校卒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全州前判官尹光垂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苏弊与济私,都无论,作法于凉,其弊为贪是隐,则名以救弊,不念贻民弊之端,捧六分三,自归倍征者,焉逭为法受弊之罪乎?设有营门之节目,犯此举者,该倅也,不可以添入自备钱作谷,又与道伯面议,有所分拣,渠以拔例陞擢之人,名登道启者,骇然甚矣,即为草记照律放送为良如教。

○正言金熙华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方在臣兄臣熙朝永兴任所,而当此换节之时,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食飮全却,气息凛缀,专人来到,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发觐行。伏乞圣慈,俯垂谅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掌令李儒修疏曰,伏以,臣自奉除旨,连违召牌,始冀蒙递罢之恩,终自积逋傲之罪,臣虽愚𫘤,岂不知恩命及身,竭蹶之为合义,幸行当前,偃息之为隳分,而敢为此猥滥唐突哉?第臣老母衰烁随齿,症癖成痼,才经冬寒,重婴时感,喘嗽交剧,精神昏眩,左右扶将,只有臣身,离侧无望,私情煎迫玆敢疾声仰吁,以暴微恳。伏乞特命镌改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因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午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药房提调沈焕之,副提调李晩秀,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蔡弘远,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许晊,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李弘谦,记事官金良倜,金履永,检教待教李存秀,医官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李敏德、李周宪、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朴宗润,以次进伏讫。焕之曰,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焕之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也。上曰,承旨各奏公事也,弘远读奏平安监司朴宗甲状启,龙岗县监金圭夏到任事,启洛读奏忠清监司韩用和状启,前判书宋焕箕处岁馔输送事,晊读奏黄海监司李义骏启本,罪人奴亿卜康翎县到配事。上命分书判付讫。勉兢曰,社稷坛祭享,与陵幸相值,何以为之乎?上曰,祭享日字,或有进退之例否,承旨出去知入也。勉兢承命出问回奏曰,近例无退行之例云矣。上曰,使礼判详考前例,更为草记也。弘远曰,未下直守令,既有催促之命,而会宁府使李格,以亲病不得辞朝云矣。上曰,亦以亲年,不为下去乎?弘远曰,闻其亲年,为七十二云矣。上曰,既未满七十五,则非法典所拘,使该曹草记,可也。勉兢曰,陵幸出宫时刻,既在二月初一日二更,则礼曹时单子,以何时为定,而幸行时举行文书,皆当以初一日书之乎?上曰,时刻当临时下教,而文书则皆以初二日举行,甲寅幸行,亦于前一日申时出宫,今番亦依甲寅誊录为之也。命书榻教曰,南兵使入侍,奭周承命出传,与南兵使徐有秉,偕入进伏。上命有秉进前,有秉进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努力为之也,仍命宣谕,海愚读宣谕讫,命先退,有秉退出。命勉兢书榻教曰,星州牧使之代,拔例择差,待下批,当日给马下送,无敢迟滞。上曰,既有给马之命,则新延之夫刷马钱,例当除之,而近来守令,虽给马而依例捧之云,此后各别申饬,可也。命晩秀书传教曰,此时岭南守令,岂可一刻旷官,政官之连事违召,事甚未安。吏曹长、亚堂推考,参议只推,更为牌招,使之斯速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教勉兢曰,驾过地方祠墓及故家之当为致祭处,曾令抄出矣。何至今不为入启乎?勉兢曰,闻方自畿营抄录云矣。弘远曰,记注事体,本自严重,况日前筵说,所重尤别,而上教本旨,既未谛悉,诸臣奏语,又多错漏,当该注书,疏忽不谨之罪,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律,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去十二月日记中,威化岛许耕便否一款,筵话有爽实处,使之改修。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守令同为入侍时,左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金启洛,假注书任百禧,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星州牧使李敬鲁,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进前,敬鲁进奏职姓名。上曰,今年岭南民忧,大抵孔殷。该邑虽曰,稍实,而须下去勉为之,可也。又教曰,何当发去耶?敬鲁曰,今日内,欲为发去矣。上曰,既已给马下送,则夫刷马钱,不为更捧之法意,尔果知之乎?敬鲁曰,曾有所闻知矣。上曰,宣谕除之命、敬鲁先退。上曰,此倅于故相尹东度为外孙乎?启洛曰,为甥侄矣。上曰,颇有故相典型而身长稍过之矣。上曰,右承旨缘故出何也。勉兢曰,闻有妻病矣。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教勉兢曰,社坛祭享或有因他故相值退行之前例云耶?勉兢曰,前此未尝有退行之例虽曾一番退行,而非可援例者矣。上曰,从前必有陵幸相值之时,其时亦不退行与否,详问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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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晩秀缘故出。左承旨李勉兢缘故出。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许晊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假注书任百禧。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许晊启曰,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郑观辉,持平赵台荣传旨未下,掌令李儒修受由,掌令吴大坤,持平金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泰永,司谏李遇济,献纳金孝秀,正言李德铉、李弘达,执义郑观辉,持平赵台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许晊曰,只推。

○传于李海愚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海愚,以禁卫营言启曰,各军门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书入,曾有前例矣。今正月二十日,番中日时,泰仁军闲良金振玉,片箭边三中没技,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护军李书九疏曰,伏以臣,不才无能,当官失职,自速台评,幸被薄勘,不意谴罢未久,叙复自如,臣诚惭惶,靡所措躬,窃伏念臣,猥以庸姿,过蒙拔擢,叨掌枢筦之要务,与闻庙堂之末议者,已有月日,而学识空疏,智虑浅短,未尝建一言论一事,仰赞厦毡之谟,少补民国之计,古所谓大夫之服官政者,其责必不如是焉止耳。人虽不言,臣实自愧,至于向日事,而昏谬颠错之罪,尤无所逃矣。夫边门诘戎,有国大政,南北分制,春秋轮操,成宪具在,按例考检,书思以对,是乃职掌之所当为也。犹且贸贸然莫知方向,屡承谘询,而终不能敷奏详明,上贻至尊之勤劳,下为同朝之忧叹,盖其愚陋无用之实,即此难掩,而台阁纠劾之言,正是不易之公论,虽荷殿下曲赐庇覆,强加剪拂,卤质难矫,廉防至重,而报效之道,莫过于守拙息补之方,惟在于反求,则去就之间,臣亦可以知所自处矣。伏乞圣慈,谅臣身之不可以复玷任使,亟递臣所带之任,重勘臣不职之罪,以正国体,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午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晩秀,左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许晊,记事官洪奭周,假注书任百禧,记事官承膺祚、金履永,检校待教沈象奎、李存秀,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由明政门,出弘化门,入逌瞻门。命勉兢书传教曰,先农坛祭传香后,礼房承旨,依定式,与献官,进诣神室,陪奉神位版,还奉亦如之,而今夜当出斋便殿,以待享事之告成,此意,承旨传之,献官仍留检饬。兵曹判书李时秀奏曰,今番幸行时,各项军务节目,才已启下,今将知委各营,而壮勇外营马步军兵旗鼓前排,聚待信地,与迟迟台聚待时,不无掣碍者,臣意则亲军卫别军官外使率领,待令于畔亭三巨里前路,步军则大皇桥东边,聚会结阵,待随驾先厢来到,仍以先厢行营,而亲军卫,作先驱,出步军头局,越大皇桥北大路,布列成阵然后,步军尾局,接原先厢头局,外使率领行阵,别军官,依前拦后,则似合方便,至于前排巡牢,如前分站,而远站则来待龙仁邑站,近站则来待畔亭三巨里,旗鼓,大皇桥西边,逌瞻岘前路,摆列以待,亦涉便当,以此出举条原节目中,改付标,行会外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诣神门外,降舆步诣,就板位,引仪唱再拜礼,行再拜礼讫,仍诣庙内奉审,还御斋殿,少顷,出斋殿门,乘舆出逌瞻门,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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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许晊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吏曹回启未下。假注书任百禧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许晊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郑观辉,掌令吴大坤,持平金憬、赵台荣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李儒修受由,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海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启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揆、洪义荣、李益运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晩秀单付。

○禁府启目,假注书李弘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以济州防御使曺命楫状启,唐柚子所结,只为二十五个,肇庆庙五个,依例封进,而二十个上送礼曹,以为禀旨进献,莫重贡果,每致不足,惶陨待罪事,传于洪义荣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曺命楫状启誊报,则去十一月令,宗庙、景慕宫荐新唐柚子所结,只为二十五个故,肇庆庙荐新五个,依例封进,而谨援已例,二十个都封上送,以为禀旨进献事,为辞矣。在前如此之时,有减数荐进之例,今亦依此例,当日推移荐进,何如?传曰,允。

○注书洪奭周疏曰,伏以新除授行左承旨臣洪义荣,即臣之伯父也,既有应避之嫌,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敢不避猥越,冒渎宸严。伏乞圣明,亟命镌递臣职,以存公格,千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戊午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记事官洪奭周、吴泰曾、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南坛祭享,果为精洁乎?启洛曰,果皆精洁,而祭器之涤濯,祭品之熟设,亦皆致精矣。上曰,何时行祀,而更点何以知之。启洛曰,三更五点,始为行礼,而虽无更点,亦可定其时刻矣。上曰,左承旨亲病何如云耶?启洛曰,虽无危症,亦无减势云矣。命书传教曰,都承旨闻有身病,左承旨闻有亲病,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畿伯当以道路桥梁检饬之节发行,自政院经禀,待发落出去之意,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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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许晊。注书曺锡中仕直洪奭周未仕进。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左副承旨金启洛,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荣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金启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都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以都摠管徐鼎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益运曰,更为牌招。

○李海愚启曰,行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郑观辉,掌令吴大坤,持平金憬、赵台荣,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李儒修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随驾官单子,尚不修入,请由及呈告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柳畊,掌令崔烜、李显默,持平李弘达、申溆落点。

○李海愚启曰,新除授执义柳畊,掌令崔烜、李显默,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此外,卿宰侍从罢散人叙用。

○传于李海愚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会宁府使差出,使之从速辞朝。

○以都摠管徐鼎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益运曰,更为牌招,违牌,勿捧传旨。

○以持平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愚曰,只推。

○传于金启洛曰,今已夜深,尚不出肃,都摠管徐鼎修推考,牌去来,各别催促,使之即为肃命。

○以庆尚监司李亨元状启,清道郡守申大羽,病势添剧,废衙阙务,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启洛曰,该邑民事,若非难强,岂至于呈递乎?该倅申大羽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以经幄法从之臣,另择差送,待下批辞朝,乘传兼程赴任,使望哺之民情,得以有恃。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乔为清道郡守。

○掌令李显默启曰,臣于见职,自来情势,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况于柏府,曾经亚宪,今玆新除,揆以公格,有难冒膺,何敢蹲仍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戊午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记事官曺锡中、吴泰曾、金履永,京畿监司李在学,定例堂上李时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畿伯何日当发,治道摘奸之行耶?在学曰,再明欲下往,而往来当为三日矣。上曰,何日当过险川。在学曰,卄六日午间,当过险川矣。上曰,己亥年双岭致祭,则驾过日为之,今番险川,则卿既下往,先为设祭好矣。坛设上中下三层,而下层则当祭军卒在也,备酒杀豕,多设饭羹,必务丰洁,而所入则会减,可也。在学曰,祭文则当待制下矣。上曰,事迹姑未考出,有难趁再明制下,待制下,令都差员为之好矣。时秀曰,二月初一日真殿展拜时,侍卫当为磨炼,而取考昨年誊录,则侍卫,以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只别云剑,以随驾人,留门后入来侍卫,挟辇军,以金虎门军三十名为之,前排五双,壮勇营军待令,侍卫人员服色,各以随驾留都服色为之矣,今番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今番行幸时,大驾龙骧凤翥亭少驻事,既已节目启下矣。侍卫亦当随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陵幸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曺锡中、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金启洛,承牌与否,知来。贱臣承命出问回奏曰,已入来矣。上曰,使之越来铸字所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启洛,记事官曺锡中、金珍恪,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广州治道何如云耶?启洛曰,既非前日作路处,且当解冻之时修治之节,甚难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摠管中,以实职随驾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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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运坐直。右承旨金启洛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同副承旨许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金启洛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启洛启曰,都摠管徐鼎修,特教申饬之下,来诣朝房,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承膺,莫重命牌,经宿阙外,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处义岂不过乎,摠管非剧务,则病可强力,至于情势,尤非一直如彼者,揆以分义,极甚未安。更为牌招,有关事面,骊州牧使除授,当日辞朝,时任牧使,递付京职。

○传于金启洛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达淳落点。

○传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海愚曰,骊州牧使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饬教何等严截,昨年亦既被罪,而今番举行,不但助勷莫甚,举措之骇悖,宁有如许无据之人乎?名虽守令,徒贻民弊,即令畿伯,另定一校,拿来该差员王道常,严加拘留于广州留营,驾过后,当处分,华城站记过待令事,星火分付,绣启姑未启下,而列邑囚禁校吏,为先特放,更观前头事,一体知委各该邑事,分付畿伯。

○传于李益运曰,当该烦禀承旨许递。

○传于李益运曰,备堂事,有关体统,既命越俸,又命即荐,而今已夜深,荐望尚不入来,回公备郞,往来之规行矩步可知,极为痛骇,当该备郞汰去,因此致烦酬应,当该坐直承旨递差。

○金达淳启曰,坐直无人,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启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镜监司罢职之代,使备局诸宰,依例议荐,今至屡日,行上护军郑民始,兵曹判书李时秀外,许多诸宰,一并不荐故,使之更为往复,至三至四,牢执不听,议荐者不满三员,则不得完荐,古例即然,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当该不荐诸宰,并从重推考,以警日后,何如?传曰,有关事面,不可推考而止,越俸一等,既有今政下批之命,即刻一傡捧荐拟入,,可也。

○备边司荐望,以李集斗为咸镜监司。

○有政。吏批,判书闵锺显进,参判李敬一式暇,参议鱼用谦式暇,行左承旨李益运进。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承旨及曾经堂上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孝成为正言,金持默为司饔提调,李敬一为内赡提调,赵镇宽为司译提调,赵宗铉为典牲提调,权珏为敦宁判官,南学训导单李学渊,书题二单金兴大,李凤头。

○再政。以李义纲为刑曹参议,咸镜监司单李集斗。

○三政。以李仁秀为会宁府使。

○李益运,以吏批言启曰,会宁府使李格,既未赴任而递改矣,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何如?传曰,允。

○前府使李格,今降通政降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时秀病,参判柳谊病,参议兪汉宁病,参知柳师模入直进,右承旨金启洛进。佥知单朴来源,护军洪义荣,副护军李勉兢、蔡弘远、朴宗来,副司直郑观辉、李儒修、吴大坤、赵台荣、金憬,副司果申大羽,并单付。

○再政。大护军李祖源,护军徐迈修、李鼎运,副护军李尚度,并单付,咸镜道节度使单李集斗。

○金启洛,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受点,依定式来二月初五日入直人员,今正月二十九日入启单子,并为受点,趁期替直,分所单子,来二月初一日书入,初八日番单子,回銮翌日,即为书入,巡将监军,来二月初一日入启单子,预为排日受点,逐日受牌,大省记及别省记,自来二月初二日,初六日至,初一日预为书入,京中军号,亦自来二月初二日初六日至,初一日预为启下,留置政院,逐日颁布,随驾所军号,自随驾所,启下颁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柳畊启曰,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崔烜,时在京畿果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戊午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便殿。右副承旨、骊州牧使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海愚,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骊州牧使徐鼎修,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咸镜监司之代,今日政下批。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启洛,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旧抄启文臣李书九,以次进伏讫。上教书九曰,向来台启,至有焉用有司之语,而予于伊时,未及详闻矣,茂山以北之区别,不载于该道状启耶?书九曰,状启中,必有之,而臣实昏迷,不能详察矣。上曰,四书三经,欲作一图,揭之于壁,如《大学》则先立经一章为纲,而其下细分间架,列书传十章章名,而又其下,各注某章之释某事,《论语》、《孟子》则列书篇名,而各注某篇之为几章,《论语》则每篇篇题,亦当载录,《易经》则卦画之下,当书序卦,其馀诸经,亦当依此为之,而每经字数之载录,始于欧阳公读书记,此亦逐篇计字,分注其下为好,《礼记》、《春秋》,亦当并为,而凡例似难,此亦从好为之,至于间架之或纵或横,分注之或详或略,惟系述者之能,先出草本,从速入启也。书九曰,《春秋》本无篇名,只当以十二公分纲矣。上曰,从便善为,而《四书章图大成》,颇有可考之例,参互考见,好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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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益运坐直。行右承旨金勉柱。左副承旨李泰永。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李溏。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两珥,白虹贯日。

○药房提调沈焕之,右承旨金启洛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新除授北兵使李润谦,时在会宁府任所,而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兵使郑观采所佩,仍为传授,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定例堂上李时秀,礼曹判书赵尚镇,京畿监司李在学,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金启洛曰,当该中官拿处。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金勉柱、李泰永、李溏落点。

○传于洪明浩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军士房。

○传于李泰永曰,两庙节享后,分胙致膰,仪节错杂,莫重肃严之地,喧聒欠敬,此后依定式,献官检饬,仍留躬察,撤馔然后退去,句管堂上,亦为送校检饬,而壮勇大将一体例兼事,分付,献官仍留,检察一款,纛所,准此事亦为分付。

○以大司谏李泰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洛曰,只推。

○以司谏李遇济,正言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启洛曰,只推。

○以都摠府侍卫望筒,传于李益运曰,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晋贤为都摠管,白师谨为副摠管。

○以中官白喜章拿处传旨,传于金启洛曰,分拣。

○掌令崔烜启曰,臣于台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日前待罪薇垣,以宾对不参,至被谴罢之典,臣方惶懔愧恧,缩伏讼愆,不意掌宪新除,遽下于此际,恩叙又降,在臣义分,固当竭蹶趋膺,而第臣曾经亚宪,今此见叨之职,有违格例,势难仍冒,伊日适出郊外,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益运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柳启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启洛,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司谒金顼,笞五十照律,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光垂草供判付内,苏弊与济私,都无论,作法于凉,其弊为贪,名以救弊,不念贻民弊之端,捧六分三,自归倍征者,焉逭为法受弊之罪乎?设有营门之节目,犯此举者,该倅也,不可以添入自备钱作谷,又与道伯面议,有所分拣,渠以拔例陞擢之人,名登道启者,骇然甚矣,即为草记照律放送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囚公擅科敛条》有曰,凡有司官吏人等,因公擅自科敛所属财物者,坐赃论,坐赃致罪条有曰,六十贯,杖八十,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尹光垂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金启洛,以义禁府言启曰,尹光垂,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尹光垂十三代祖坤,佐命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金孝秀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新除授正言朴孝成,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在外台谏许递,令政院,前望单子入之,可也。正言前望单子入之,金和锺落点。

○戊午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便殿。来待诸臣入侍时,右承旨金启洛,记事官曺锡中、承膺祚、金履永,京畿监司李在学,兵曹判书李时秀,以次进伏。上曰,礼判俄命同入,何不入来耶?启洛曰,礼曹判书赵尚镇入侍有命,而司谒误传,以致登筵之迟滞,当该司谒,不可无饬,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礼判及有司堂上李书九,即令入来。贱臣承命出传,偕入进伏。时秀曰,留都大臣兼察将任故,俄者送言于定例堂上,以为似不可无手旗云矣。上曰,若于习阵时则虽不可无手旗,而只是留都,则不必有手旗矣。时秀曰,节目启下后,誊关华城矣,即见华留文牒,则外营军五哨内二哨,则以陵所环卫磨炼,而三哨则无区别去就,诣华城后,未知何以举行云,臣亦未见节目启下时故,不能详知矣。上曰,问于兼大收gg将g使之改付标,而依昨年例,临时区处,则亦不必改付标也。尚镇曰,今此幸行时出宫吉时,因于判书李时秀所启,差早推择事举条启下矣。问于日官,则来二月初一日戌时为吉云,以此时磨炼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出宫吉时,以初一日戌时磨炼,则军令亦当改付标以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书九曰,险川致祭祭文,当制下,而事迹多未详,首先勤王者,即湖南伯郑世规,而军败后,坠岸得免,如连山县监金弘翼,公州营将崔震立,皆殉节者,而又有金井察访李姓人,忘其名矣,卿须考出其事迹以奏也。书九曰,李则似是李尚载,而此外又有前府尹黄珀为别将,前县监李楗为中军,同时战亡矣。上曰,详考以纳,可也。险川致祭献官,谨当为之。在学曰,初以骊州牧使为定,今既递职,坡州牧使,则有亲病云,以南阳府使为之,何如?上曰,金浦郡守曾经承旨,以金浦为之好矣,至于诸执事,则广判,可为兼大祝,其他察访及通津府使,亦皆可为矣。命启洛书传教曰,为检滞囚之弊,不拘夜深,其夜捧供,仍令议处照律,放送后,草记,几乎彻宵,今闻尹光垂,尚在滞囚,亦当初不能别白知委之,该房承旨推考。又命书榻教曰,在外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便殿。军士房承旨,兵曹判书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兵曹判书李时秀,以次进伏讫。益运曰,壮勇兼大将,才有入侍之命,而已为出去矣。上曰,龙骧凤翥亭,虽以少驻磨炼,而实与宿所无异,环卫之节,合有更为磨炼矣。时秀曰,少驻既在初一日,则军令当为改付标启下矣。上曰。唯。上曰,二直提学之病,何如?时秀曰,尚未夬愈,而随驾则必欲为之矣。上曰,骑省堂郞之不能择人久任,莫甚于近日,城门开闭之节,阙内跟随之法,果能无懈弛之叹乎?另加修举,俾有实效,而本曹财力之捧入与应下者,数甚夥然,出纳之际,得无从中消缩之弊否,此亦各别检察也。时秀曰,禁军私习节目,前判堂,因下教,议于诸将臣,有所出草者矣,当于来月回銮后入启乎?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曺锡中、承膺祚、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一旬之问,再度虹变,不胜万万懔惕,而果见之否?益运曰,以其时刻之不久故,未及见矣。上曰,先朝乙丑正月日记持入者,考见也。其时亦屡有虹变,日上修省之方,朝廷陈戒之辞,皆是今日可法矣。益运考见,读奏备忘记及诸臣箚启。仍曰,正月初二日、十一日、十二日、十七日,俱有虹变,而院启堂箚,或有或无,十二日则大臣联箚,玉堂请对陈戒,承旨随入,请求言矣。上曰,修省之道,只在务实,虽以日记观之,以我先大王遇灾警惕之念,靡不用极,而专在于至诚对越故,如减膳求言,犹属末节,至于诸臣箚启之或有或无,亦此于务实底道理,非谓不言之为务实也。特以不必每每为例套之语,徒作应文之举也。今也则不然,非不有灾辄有言,连篇累牍,三司迭发,而究其归,则只不出对策举子诚救弊,诚之一字,岂非好题目,而雷司说去,人人如是者,反归于不切实而循套习,此后进言之时,必令务从的当,而苟有可言之事,则不嫌其人人而言之,其言之而如无特异之言,则大臣之箚,可以为联箚,三司之所怀,可以为合所怀,俾皆知此,毋循前习好矣。命书传教曰,修省莫先于求助,违牌台谏,既命只推,待其诣台,与职在出纳论思之地者,登筵俾陈消弭之策,宾对进定于明日,亦陈匡弼之谟。上曰,目今祗畏之时,谒陵之举,虽是为所重当此春寒未解,治道造桥,恐贻民弊,有非至诚对越之道,先朝乙丑相箚之请寝太庙展谒,因有静摄,非因有天灾,则虽不必援例,而亦以此筵教,书问大臣,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近见绣衣诸人之启语,姑无瀜解之意,治涂民力之倍入,姑舍是,凿冰造桥,民弊甚钜,畿伯巡审之行,使之退期,朝筵闻之,明日则不可不发行云,而谒陵虽有所重,以所重,若有民弊,则是岂体昔年圣意之道乎?欲退期数旬,则舟桥之弊,即亦民弊,大抵务实之方,莫过于省弊,每诵古人兴一利,不若祛一弊之语而体认之,目下为民实政,似无外此,谒陵,退以今秋,以此意,即为分付。仍教曰,此传教入侍翰注,各书一本,畿伯、广留处,即为传之。益运曰,华留处则不为知委乎?上曰,园幸既不为退期,则华留处,别无知委之事矣。又教曰,三司皆已入来乎?益运曰,诣台台谏,只有献纳金孝秀一人,玉堂亦只有入直两人,其馀两司,则今才出牌,玉堂亦方入来云矣。上曰,传启则当令明日为之,已入来者,欲先召见矣。仍命退,承司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来待诸臣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金启洛,记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献纳金孝秀,副校理李羲甲,副修撰韩致应,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传教,已略言之,而今日予心之懔惕恐惧,当如何哉?修省之方,莫外乎懋实,然或不能真个懋实,而并与文具而不为,则尤非修省之道矣。第以先朝故事见之,敬畏之实,不在多言,今以来助之意,既已召接,而今日之事,予亦不知何以则为消弭之道,其在出纳论思之地,耳目言责之官者,如无素所讲究,则昌言谠论,亦岂可以临时卒办乎?强觅副急,尤涉不诚,在先朝如此之时,或有静以镇之之时,亦多翌日为之之例,尔等筵退之后,更加讲究,须勿为逐条之例套,应文之漫语,虽一二句,亦必令端的切实也,各张疏启,乃是弊习革此流弊,亦属务实之一端,明日宾对,三司同为陈达,而乙丑日记中,亦有玉堂请对陈戒之语,伊时经幄之臣,如元景夏、赵明履诸臣,比之今人,则亦可谓名臣,所奏体段,大异近例,玉堂出往政院,亦为考见也,台臣则既陈前启,当赐批于台厅矣。益运等曰,今于三阳之月,有此淫虹之变,而才过一旬,其灾再见,以圣上对越之诚临筵求助,辞教恳至,臣等职忝近密,咫尺承聆,实未知如何对扬,仰赞消弭之策,而谨按先朝乙丑正月日记,则初六日、十一日、十二日、十七日,一望之间,四见虹变,其时大小诸臣之嘉谟谠言,岂臣等愚浅之比,而其所陈戒于上者,莫不以修君德正朝廷安万民三事,为救灾之要道,猗欤翕受之德克尽修省之方,孚格天心,转灾为祥,今臣等所以仰诵于前席者,亦不外于上所云三条,仰惟述先之念,应天之谟,固不待群下之更勉,而益加省察,以为弭灾之方,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当体念矣。上曰,既有求助之教故,一为召见,而今日之事,其在革流弊之道,未必不愈于备例之疏启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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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益运坐直。行右承旨金勉柱。左副承旨李泰永。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溏坐直。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启曰,显隆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载瓒,待明朝牌招,以为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益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庆州营将赵𫵿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虹贯之变,叠见于旬有馀日之内,心惊神𢥠,无以自定,所仰恃者,上天之眷念警告,若是之申复,吾君之方寸修省,必有所底豫,如臣之瘝厥职,长时若堕在烟雾者,顾何敢赞一辞于其间哉?此际伏见传教下者,先陵幸行,秋以退期。呜呼,履雨露而怵惕兴感,展谒先寝,所重在焉,于礼然矣。犹尚轸念于凿冰造桥之贻小民劳苦,銮辂之戒,隔日无多,而遽命寝止,率是心行之,于保民乎何有,甚盛甚盛。虽然,此犹属一政一令事耳,圣人之以实心行实德,如是焉止乎?臣窃念,先朝五十馀年之间,天之以虹贯之变,警之者,匪一匪再,而亦或有一月而屡见者矣。犹且日监之下,锡以升平之乐,申以海屋之筹,式至今,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业者,罔非我先大王小心翼翼,至诚事天,有以孚格仁爱,卒至于天与人沕无间然之致也,岂不盛哉?岂不休盛?我殿下今日之事,欲尽修省之实,莫如法先大王,欲法先大王,莫如慥慥用力于箕畴建极之工,刚克柔克,各尽其则,俾绝朋淫于下,则毕竟升平之乐,海屋之筹,天岂不以曾所饷之于先大王者,移之殿下之躬乎?惟殿下懋哉?今日宾对,亦是修省中一事,谋国夙夜之臣,孰不惕心奔走,而顾臣近以背寒宿症,不敢出门外一步地,欲起还仆,终不得趋诣,策免故事,殿下既不赐允可于前日之箚矣。臣不敢更事烦渎,而目下冥然蠢然,有若占便之罪,虽以慈覆之天,亦不当有所容贷,玆敢自列如此。伏乞亟递臣所带相职,仍治臣罪,以答天谴,以严邦宪,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朝筵见右相,有酬酢者,今虽为答于卿,无过于是,卿须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咸镜监司李集斗疏曰,伏以内外官职,孰非天工,而若其宣上化而分民忧者,未有重于方面之任方面之责,尤以北门锁钥为重,盖其壃场之慎守,戎兵之克诘,不但止于观风察眉之为职分而已。圣朝简畀,除非材望之有取,绩庸之素著者,上不可轻授,下不当冒膺也审矣。今此误恩,何为而及于臣身哉?臣闻命惊感历数日而不知所以攸措也。噫,臣本阔疏不适用之一贱姿耳,幸际休明,过蒙拂拭,文质无当,践历大过,坑阱而拯拔之,罪过而庇覆之,积费恩造,辊到宰班区区所自效,惟是夷险燥湿,奔奏殚竭,而一切办事综务之任,人未尝责之于臣,臣亦自知其不堪。伏惟渊鉴照临,媸妍长短,无所自逃,前后郡邑,多负刍牧之责,未效涓埃之报,矧此一路按察之职,本自不轻,两界委畀之重,如上所陈,诚恐不量而入徒速辜负之罪,辞巽之言,非循俗例,揣量之熟,亶出心曲,玆敢冒入文字,仰干崇严。伏乞圣慈,特轸难慎之义,曲察肝膈之恳,将臣新叨职名,亟命递改,以重藩寄,以遂微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副校理李羲甲疏曰,伏以史官相避,法意莫严,而臣父承政院左副承旨臣泰永,既带修撰官之任,则臣之春秋兼衔,在法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俯赐鉴谅,亟递臣春秋馆记注官之衔,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戊午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右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洪奭周,事变假注书李致祜,记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右议政李秉模,兼户曹判书金华镇,行上护军郑民始、金持默,行吏曹判书闵锺显,行大护军李敬懋,兵曹判书李时秀,右参赞沈焕之,行大护军赵心泰,开城留守黄昇源,礼曹判书赵尚镇,刑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徐有大、李汉丰、徐龙辅,执义柳畊,应教李翊模,持平李弘达,献纳金孝秀,校理尹益烈,副校理李羲甲,正言李德铉、金和锺,修撰尹悌东,副修撰韩致应,以次进伏讫。秉模曰,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日前慈殿进御汤剂,旋即停止,下情不胜万幸矣。秉模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云台之报,昨日又至。三阳之月,连有此异,诚不胜万万懔惕,顾玆谆谆示警,必不偶尔,而臣诚愚昧,莫晓其所以然,循例陈箚,亦属应文,不敢为之,今既登筵,虽欲以数语陈勉,而亦不知何者为消弭之策矣。上曰,旬日之间,叠见非常之异,岂可但以懔惕言也。大抵近日之事,过于应文,而不足于务实,昔我先朝对越之诚,已尽于方寸之内故,凡属外面文具,一切省略,而其时务实之效,著于上下,今若不能真个务实,而并与应文而不为,则亦非修省之道故,如减膳之举,虽非古例,近亦屡行,而至于昨日,则此亦不敢为之矣。至若匡弼之谟,在昔日务实之时,犹未尝以其应文而忽之,此所以今日宾对之进定,而一分有益之方,莫先于民弊之祛,故至有陵幸退期之命,此亦出于务实之意,然亦岂以是为足以尽弭灾之道哉。一言以蔽之曰,茫昧不知而已。秉模曰,以圣人之万理洞然,今日晴明日雨。犹曰不可知,则至于某事某应虽尧、舜、禹、汤,亦岂能一一凑合耶?圣教中,茫昧不知云者,诚为至当矣。我殿下御极以后,初谒献陵,而动驾之期,只隔数日,其在事体,何等重大,而特以轸念民弊之意,他不暇顾,至命退期,此实出于仰体祖宗之心,应天之实,孰大于是,伏读下教,有足以感动神人,展谒之期。虽曰,差迟,而洋洋陟降,亦必悦豫于上,陟降既悦豫,则天心亦岂不悦豫乎?臣不胜钦颂之至矣,昨日传教,只以谒陵之退期为言,园幸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昨日之教,虽以事面所在,姑命退行于今秋,而一年之间,再次造桥,有非年年可为之事,春秋行幸之皆至屡日经宿,三军之弊,亦不可不念,势将待来春为之,而今若并退园幸,则今年园所,将至旷谒,且已治之道,三日往返,似别无为弊之端故,欲更观日气,从近动驾,以省许久等待之弊矣。秉模曰,陵幸既已退期,则园幸之并退,似合于一时省弊之道,且陵谒之期,虽待来春,而正晦二初之未能解冻,年年如此矣。上曰,昨年春秋,既已再次造桥,则今年之复为再举,不但为江民之弊,虽以畿邑之民言之,今番治道功役之已始者,不啻太半,则今秋复为,亦岂不贻弊乎?秉模曰,今日次对之进定,非但为簿书期会而已也。亶由修省之念,欲闻匡弼之谟,臣虽愚卤,既忝大官,岂无刍荛之可择,而神识昏昧,言语拙讷,不知所以仰答矣。后世之陈勉者,言必称天下大本,今日急务,虽山林宿德之人,朝廷淬砺之士,其言之所先,无出于此,而今其议论,班班可考,臣若掇拾緖馀,一番诵奏而止,则又岂不专归于应文乎?无论小事大事,必陈衮职之阙遗然后,庶可以仰副求助之圣意,而终夜思之,未得其说,欲以缉熙之工仰赞,则圣学之日新,又新不待加勉,欲以对越之诚仰勉,则圣心之顾𬤊明命,固无间断,欲戒以母昵近习,则晋接之勤,莫非朝廷之士夫,欲戒以不迩声色,则日跻之敬,初无纤毫之物累,臣将以何言何事,仰裨万一乎?第念近来之弊,专在于中外臣庶之未能晓然于圣意所在,虽谓之上下未孚,可也。有司之对扬,或失其方,则人辄谓朝廷有先文后实之意,牧守之举行,多违本旨,而人反疑朝廷有损上益下之心,以圣上学问之功,经礼曲礼,优优洋洋,而或有文胜之疑,以圣上导率之勤,一札十行,谆谆恳恳,而辄归言教之科,俗习之淆漓,朝象之散漫,去而益甚,窥觇之习,依违之态,乃是圣心之所深恶而严斥,至有年前太阳症之教,而近日之渐痼者,莫非此习此态也。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固非下民之所能窥,则顾彼坐井之观,侧管之见,虽或有未能晓然,亦何足以仰累太清,而臣窃谓我殿下于不言而信,不怒而威之工,犹有所未至也。诚欲使教令不出于门,而臣民自底孚感,则此亦不待他求,伏愿典学之工虽已笃实,而益加勉励,方寸之地,虽已洞彻,而益加澄察,必以宋祖洞开重门为法,明示阃奥俾万物得以咸睹,无虑其窥觇依违,而使大小臣工,皆得以洞然知其无可窥觇,不容依违,则朝廷一正,而百官万民,皆自归于风草之偃矣。如是然后,乃可以明圣志于天下后世,而阴沴之气,不期自消,清明之象,自然呈露,弭灾之方,恐莫先于此矣。上曰,卿言果好,真是目下切实之务也,秉模曰,进一言不如行一事,今者所奏,至为浅近,而至于目前可行之实事,则不能仰赞,实为惶恐矣。上曰,近闻两南流民之报乎?秉模曰,虽未详闻,而设赈之后,自当稍稍复业,岭、湖之民,固多顑颔,而比之昨秋,所料犹不至大段,至于海西,则本道年事,既得丰登,虽有数邑之被水灾者,别无散之四方之虑矣。上曰,湖南之临陂、万顷等处,何为如是其偏歉也。秉模曰,湖南雨泽稍胜岭南,而岭南诸邑峡野参半,故犹无全一邑惨歉之处,至若湖南,则临陂、万顷等邑,一望野色,所以偏被旱灾也。上曰,有可禀处者乎?秉模曰,行护军李益运所启批旨内,令庙堂禀处可也事,命下矣。取见其所启,则以为北道交济谷,有久置谷散在谷两名色,散在谷捧留各仓,久置谷籴于交济仓,此是设置定式,始则元谷不多故,别无民弊矣。今则耗上生耗,其数伙然,每当粜籴之时,山民转输之节,实为难支之苦瘼,久置谷,亦依散在谷例,山社则粜籴于各其外仓,实合便民之政为辞矣。南关久置,今为八万七千馀石,北关久置,今为八万五千馀石,盖因近年以来,南北连丰,有入无出,以致元数之此多,其为民弊,果如宰臣所奏,而北路所恃,惟在此谷,虽不可多作散在,以贻后忧,亦不可不稍加裁减,以除转输之劳,而系是二留一分之谷,若不加分,数亦无多,减得几包,则可以除弊,与山社所受之摠,为几包,平社独受之,能不偏苦,更加消详然后,始可量处,此一款,更令道臣,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备局有司堂上李书九,今日次对,不为入参,向来台启,虽无深意,遣辞稍似过重,无怪其如此,而伊时奏对之不能明白区别,臣与该堂,少无异同,而台阁相规,实为美事,故只陈愧悚之意,不敢引义,则该堂亦不可一任其撕捱,各别严饬,使之即速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陵幸既退期,则本寺之旗军洗马,亦当不为,而园幸时入把马匹,亦依定例举行乎?上曰,依此为之,命秉模就座。华镇曰,臣以癃病,久叨重任,居常愧惧矣,今番陵幸,已命退期,则整理使之任,亦不得自效,而身为长官,末由随驾,乃令亚堂替行,下情之耿结,固无论,其在国体,苟简莫甚,俯赐体谅,亟许递改,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重任岂可遽改乎?今番诸处涂褙,果已为之耶?华镇曰,纸地价,既已给之,而亦多已为涂褙之处,来头行幸时,不过略略修补,则可以仍用矣。华镇曰,因尚衣提调陈达,表咨文安宝唐朱红,自槐院,直为取用于臣曹矣。虽缘燕贸之不足,有此提奏,而贡价与燕贸价之多寡,姑勿论,贡人进排之际,亦不无生弊之虑,而凡事莫如仍旧,臣意则尚方所用燕贸朱红价,自本曹,随其加用之时,量宜磨炼,而朱红则依前自尚方举行,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园幸盘缠,一依定例为之,而诸凡文书之当改处,并为改付标,各司亦当改为知委乎?上曰,依此为之。民始曰,舟桥调马,或有因下教,舟师大将出去之时,自今后,如非下教,则勿为出去之意,定式,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民始曰,向自户曹,以济用监贡物中,红花水䌷等四种,别无需用,多致遗在,裁减其价米一千九百石,移给别贸䌷苎价事,草记允下矣,因两廛市民等询瘼原情,自庙堂,以别贸元贡,事体各异,不可移用之意,草记防塞,而价米之裁减者,不为决定矣。户曹既以物种之无所需用,减罢其价米,则惠厅亦不可循例上下,而贡价存减,自本厅,有不敢擅便,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三军门纳移划大同米,捧纳之际,糜费甚多故,船人自前添载以来,以为推移补充之地矣。即接全罗监司所报,则此是千石之外,有难循例添载,若不于千石内磨炼,则船人帖文中,列录以送,为辞矣。千石外添载,系是定式之外,则自本司,不可加录于帖文,而使于千石内磨炼,则船人辈,称怨多端,将不得支保云云。其为船人之弊,则果非细,而分载各船,则添载之数,不过三四十石矣。虽是谬例,别无他弊,而船人难支之弊,亦不可不顾,姑令依前举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若不如干添载,则船人之失利称冤,势所必至,依前举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昨冬大政,大静县监洪三弼,以耽罗人除拜矣。上来辞陛,而下去赴任,则越海往返之际,恐致许久迟滞,该邑民事,殊甚可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使之除朝辞赴任,可也。出举条时秀曰,陵幸时,训局随驾,而禁卫大将,以兼大将,率领禁卫营留阵,而训炼大将,以兼大将率领事,已有成命矣。今则陵幸既命退期,园幸则禁卫营,乃是随驾当次,大将兼察,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将臣兼察置之,命召,皆令筵中还佩,可也。时秀曰,依定例,禁卫大将当为随驾,而步军则曾亦有训局步军替用之例矣。上曰,依为之。时秀曰,其外军兵磨炼,皆当依定例为之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兵曹、摠府随驾堂上,以已蒙点者仍用,而节目及军令,则当为改磨炼以入矣。上曰,依此为之,而军兵磨炼,并考定例以启,待下教举行也。教心泰曰,军兵去就,皆以园幸前例中从略者为之,安山、龙仁、广州等处军兵,今番当次者外,皆勿等待之意,速为知委,而行宫环卫则入防军,当为除出,今番往返,既以三日为定,则出还宫时,当有悬灯,灯军亦为从便磨炼,并自整理所磨炼入禀,而水原军五哨之立番,一年用一哨,故五年而一周,右司乡军五哨之立番,一年用二哨,故二年有半而一周,今此龙仁、广州等地六哨军兵,亦欲依此例立番,以为均劳逸之道,若用三哨,则当为间年一次,若用二哨,则当为三年一次,此亦更加商量,一体磨炼以入也。仍命心泰先退。尚镇曰,来月太庙朔祭,兼行陵幸告由事,命下矣。陵幸既命退行,则告由祭,当不为兼行矣。上曰,唯。尚镇曰,显隆园亲祭斋戒,以陵幸相值,不得举行矣,今则依例举行乎?上曰,唯。尚镇曰,百官祗迎等节次,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则并依定例为之,不必更出举条矣。命三司进前。上曰,求助之意,昨已示及,而虽以先朝故事言之,灾异之来,每多静以镇之之时,务实之圣意,有可以仰认者矣。先朝乙丑年间,乃是立经陈纪,治化郅隆之盛际,而昨考其时日记,则一月四次虹变,喉院、玉堂之言,或有或无,台阁则无一张箚启,而至于玉堂之一番请对所陈者,无非实事矣。俄亦有言及于大臣者,而求言之举,既不敢以应文,而不为草草副急,不诚尤甚故,昨令熟加讲究,以待今日之登筵矣。合启虽当先陈,而既有求助之教,如有所怀,先为仰奏,而昨日之教,既先及论思之臣,所怀,亦令应教发端,可也。向日朝参举条之多,几乎初见,而人人一套,无非陈腐,举条体段,既异疏箚,则尤岂可如是支离,若不为此,则除非格外之联箚,又是各疏之纷呈,互相传誊,无一可闻之实语,台言之渐轻,亦由台体之不尊,朝廷之尊,必自执法之官始,自今以后,须复古规,以为务实之道,则上而衮阙之陈戒,下而官师之相规,何言之不可为乎?今日则三司合陈所怀,而如有别般所见者,亦为继陈也。翊模等曰,春为一岁之始,日为众阳之宗,而乃于月正旬日之间,阴虹之干阳者再焉。宜殿下惕然儆惧,思所以消弭之方,修省之方,而有此延访之举也。天道幽远而难知,灾之来,或间见焉,或狎至焉,在昔先朝乙丑,岁首虹变,凡四见焉,初二日也,十一日也,十二日也,十七日是也。若使一番虹变,便具一副文字,指某事为某应,前说未施,后说继陈,堆积公车,应文备数而止焉,则不惟徒归于汉儒傅会之失,其于事天之道,无亦亵渎之甚乎?此所以未闻其时之连箚屡控,而大要不出于静以修有而已,臣等闻事天,莫若以敬,应变莫若以静,知得一尺,莫若行得一寸,今使臣等,敷演为说,即不过民忧国计时政之得失如何耳。此都在殿下一心上自点检自主持,行其合于天者,去其不合于天者,以求天心之底豫焉,尔岂区区言语之末,所可丝毫藉力也哉?诗云,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朝,及尔游衍。天道体物而不遗,王者亦体天而不息,王者之心,固不懈于灾之有无前后也。洁净纯粹之地,说一敬字已多,又乌敢拖枝带叶,以挠至静之体乎?然则今日所当仰勉者,不过静以修省而已,伏愿留念焉。上曰,当体念矣。翊模等曰,臣等尝有所病者,汉文帝遇日食求言诏若曰,谪见于天,灾孰大焉?令至,其悉思朕之过失,及知见之所不及,匄以启告,朕观悉思二字,可见其言者之不拘程限,优游不迫,而韩愈禘祫议,亦云敕令百寮议,限五日内闻奏,以此知古人议事应旨,贵得其实,而不贵于速也。近世则不然,求言之教才降,喉院汲汲而为启,台谏、玉堂又汲汲而陈箚若疏,副急争先,若不逾当日者然,设有可言之事,善救之术,其何能取办于立谈之顷哉?毕竟据誊录,编陈腐,以无精彩没意味之语,欲感天听弭天灾,不亦难乎?噫,亦不诚大矣,臣等谓从今以后,另饬喉院、三司诸臣,毋踵前习,凡遇应旨言事之时,或限二三日,三四日,务尽诚实之道,稍存谨严之规宜矣。上曰,言则是矣。亦不可以一例为式矣。出举条上曰,徐徐讲究,非不好矣,而如冬雷之时,院议堂箚之不可逾日,此亦格例所在。格例虽曰,靡文,而亦有不可不顾处矣。畊等曰,请寝罪人郑致达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还发配所,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畊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畊等曰,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畊等曰,请亟寝昧爽以后申禁之命,因许捧入未彻之启,特赐允兪。半行刀割畊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畊等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畊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畊等曰,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畊等曰,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畊等曰,请寝李汝节定配之命,更令王府,严核取服,施以当律。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孝秀等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孝秀等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孝秀等曰,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岛定配罪人金履白,庆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来,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其馀徒党,亦令严鞫处断,以折奸萌。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德铉曰,臣于见职,既无一分堪承之望,而日前宾筵登对之时,一备堂奏对失实故,臣果以相规之义,措辞请罢矣。俄者大僚所奏,坐处稍远,虽未能仔细谛听,而以台启句语过矣等语,烦复仰达,既自引咎,反斥言者,殆若反驳然,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而僚台奏启,无以进前,今始引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秉模曰,台臣虽以反驳为言,臣但谓台言之稍过而已,初未尝有反驳之意矣。仍命次对先退。上曰,各邑御史使之复路之意,知委于畿伯及广留处。命书榻教曰,同副承旨入侍。又命书榻教曰,礼房承旨入侍。又命书榻教曰,京畿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泰永,京畿监司李在学,偕入进伏。上曰,为念治道之弊,陵幸巳命退期,而园幸日字,则当观日气后完定矣,虎网及桥梁诸具,当置何处?在学曰,姑未区处,而从当略造假家,以为藏置之地矣。上曰,桥梁之役,方至何境,而已成者,不可仍置乎?在学曰,工役亦几告成,而夏潦将至,桥梁不可不姑为撤置矣。上曰,从便善为,勿令贻弊,可也。各务差使员,一并还送本邑,而王道常,亦令广留,依筵教,分拣放送后状启。上教泰永曰,承旨之先山,在于乐生坪云,自何时为葬地,而继葬者为几。泰永曰,臣之九代祖韩城君臣李堣,始为卜葬,而世世继葬矣。上曰,慈宫外家先山,亦在其中乎?泰永曰,然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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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益运。行右承旨金勉柱。左副承旨李泰永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李溏。注书曺锡中仕直洪奭周。事变假注书李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泰永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今此幸行时,斥候伏兵,当调发矣。京畿监司、广州留守处,祗受次,标信及兵符柜,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广州留守既出镇,与府尹时有间,则不必援用守使时例,且况府内军兵乎,此后畿伯处,勿为合符,可也。

○李益运启曰,臣益运,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后,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皆好在云,而禁军郭宗国、张俊宽、赵基完、权式战笠破伤,分付该营改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献纳金孝秀,正言李德铉、金和锺,持平李弘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以持平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以司谏李遇济,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李羲甲上疏,则以为臣父左副承旨臣泰永,既带修撰官,则臣之春秋兼衔,在法当递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泰永,以礼曹言启曰,献陵幸行告由祭,宗庙、景慕宫朔祭兼行事启下矣。幸行今既退行,朔祭祝文中,措辞撰出,勿为磨炼事,分付艺文馆,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整理仪轨厅堂上意启曰,留阵禁卫兼大将,江头随驾时,禁卫都提调,都领事,命下矣。今则训炼大将留阵,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古例,大将例皆相换,都相亦然,左相、领敦兼管,营门相换,依前下教施行,可也。

○李益运,以整理仪轨厅堂上意启曰,兼摠戎使通化门外朝房,留驻事,命下矣。在前训局军一哨,或禁卫军一哨率领,今番则以何营军磨炼乎?敢禀。传曰,御营军一哨,或轮日出用,可也。

○李益运,以整理仪轨厅堂上意启曰,禁卫营军兵,当为留营,而该营大将则随驾,以该营中军代领留营,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整理仪轨厅堂上意启曰,御营厅军兵,该营大将率领留营,而舟师举行时,则以中军代领,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园幸时,本曹郞厅,当为备员,而正郞朴在冀在外,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载为兵曹正郞,赵宗铉为分内局提调。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园幸相值,势难受点,依定式,来二月初二日入直人员,今正月二十八日,预为书入受点,趁期替直,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初五日番单子,回銮翌日书入,巡将监军,今正月二十九日入启单子,预为排日受点,逐日受牌,大省记及别省记,自来二月初一日初三日,至今正月二十九日,预为书入,京中军号,自来二月初一日初三日,至今正月二十九日,预为启下,留置政院,逐日颁布,随驾所军号,自随驾所,启下颁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今此园幸时,随驾各司堂郞员役,盘缠马贳粮料,一依整理所修送成册,先以别剩库钱一千二百两五钱,一一颁给,待外整理所钱上来,还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善骑别将李得济,以其身病,才已给由,而症情添剧,无路还现云,当此园幸隔日之时,领军将领不可不变通,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嘉善大夫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李集斗书,王若曰,中朝简屏翰之任,得人为难,北门掌锁钥之权,非卿莫可,奚但予心之委寄,抑亦佥议之询同,眷言关北一区,实我海东重镇,风云护漆、沮之域,兴王迹逾四百年,山川接靺鞨之邦,拓地方殆数千里,两宫八陵之虔奉,体貌不轻,六镇、三、甲之控连,形势足恃,近者关防之渐弛,且值民生之多艰,刁斗不惊,士皆抛业于弓马,甁罂俱罄,民或犯禁于参貂,士俗之悍犷自如,王化难曁,邑居之凋瘵转甚,主忧谁分,所以渊襟之曰咨,试看庙剡之攸属,惟卿,志操坚定,襟怀旷夷,毓望清朝,世推三长之笔,擅艺词苑,家传万卷之楼,多年参东铨之衡,确乎真士夫本色曩日分南峤之竹,蔚然古良吏遗风,置银台出纳之班,奔走不殚,任石渠考校之役,劳勚最多,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祇膺宠章,懋恢嘉绩,凡系兴利而苏瘼,务从便民,若夫惩贪而奖廉,莫先律己,自馀裁禀,厥有典常,於戏,去作一路福星,忧可纾于北顾,出自二品次月,恋想切于南望,往其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尹悌东制进

○戊午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便殿。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洪奭周,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金履永,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曺锡中,亦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锡中进伏。命书传教曰,三军江民,何间于沿路陆民,则再设舟桥,屡日劳军之连岁为之,诚难矣。虽以体例格式之不敢不然,陵谒先命退期于秋幸,而到秋势将退以明春,则园寝岁觐之礼,就已设之桥,由既治之道,趁今初三夜,社坛春享往还,以情以礼,俱似稳合,初一日宿华城,翌诣园所展谒,行祭翌日还宫,仍又出宿斋所,以待社坛享事之顺成后,当还内,以此,分付。仍教曰,翰注各书传教一本,即送于畿营、华城,军令则异于初出令时,不必亲呈,使史官持入。又命书榻教曰,初一日出宫,国忌正日相值,初三日还宫,社坛春享大祭斋戒相值,出还宫渡涉时,只以螺鼓前导事,分付启螺宣传官及舟师大将。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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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龙辅。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李泰永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金达淳。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启洛启曰,大司宪宋焕箕在外,执义柳畊,持平申溆、李弘达呈辞,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今此园幸时,本院印信,当为赍去,礼曹印信一颗,留院时取用,何如?传曰,允。

○以守宫承旨望筒,传于李益运曰,都承旨及承旨中,守宫阁臣、侍卫进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更为修正以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洪仁浩、金达淳落点。

○传于徐龙辅曰,都承旨入侍。

○以随驾官单子,传于金启洛曰,谏院长官不备,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修启,仍即牌招。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宋铨落点。

○李致祜改差,代以李弘谦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以申大谦为摠戎中军。

○李益运,以整理仪轨厅定例堂上意启曰,园幸时随驾各营各司员役以下,所佩掌标,区别卫内外,依例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显隆园行幸时,本营军兵随驾事,命下矣。弘化门则哨官洪翼彬,右哨军八十一名内十名,建阳门把守,集贤门则把摠具达远,右哨军十五名,铜龙门则哨官刘彦敏,后哨军四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韩应俭,骑士将曺命巨,哨官白得采、李弼邦,教炼官黄道亨,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二十七名,乡军二十七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高道成,别骑卫二人,乡军十三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徐在渊,别破阵九名,兼别破阵六名,乡军三名率领守直,而每三日,依例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显隆园幸行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正月二十九日,东营、集春营入直将官军兵,依定式与训炼都监馀军,待标信替代出用,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正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记事官洪奭周、金景焕,记注官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泮宫释菜时,史官,使别兼春秋吴泰曾进去,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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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龙辅。行左承旨洪仁浩。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李泰永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金达淳。注书曺锡中洪奭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弘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焕之,副提调徐龙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泰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龙辅,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承旨房仍,都承旨为吏房。

○传于徐龙辅曰,工、刑换房。

○传于李泰永曰,差祭兵曹郞厅,令该曹口传相换。

○吏曹,兵曹佐郞崔致翼,成均典籍郑馦相换。

○传于李益运曰,坡州牧使,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应浩为坡州牧使。

○传于李益运曰,夜气无异冬节,随驾军兵之弊,不可不念,出宫时刻,以寅初为之,随驾军兵则留门前后,从便出去,俾无道上呼寒之弊,留阵军兵,亦于初严前结阵事,即为分付。

○以忠清监司韩用和状启,清风府使赵景镇,守令、边将吏任荐,不有法式,慢不举行,不得已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徐龙辅曰,法典内,应荐不荐,只云察推,此时官令,岂可以此径递乎,状启还下送。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朴宗甲状启,则以为本道巡操之定制,春则行南操,秋则并行南北操,其来已久,雍正壬子以后,更为定制,春行于南,秋行于北,著为不易之典,间因道臣状请,癸亥春行北操,甲戌秋行南操,而仍以一时权许后,不可授例之意定式矣。今此节度使所援据而为请者,即癸亥已例,而癸亥则因节度使递易,未行壬戌秋操,新节度使到任于十一月,而权许停操,待春设行之意,已为停当于岁前正月,即为发巡故,往还之间,不犯农节,今则计其日字,二月旬前,恐未及发行,如是则其行直犯四月,清北江边军民所居之坊,距官门或为一二百里,农务方棘之时,聚候官门,多费日字,实有违于不夺农时之义,姑寝巡操之命,待秋设行,允合事宜,若不可中寝,则在前行操之时,或有以灾邑启停之举。今亦旁照此例,江边则姑停待秋,自直路,抵义州,由龟、泰六百馀里,八处行操,不过二十日,可以撤巡,此实两便,此后则清北春操,窃勿援例禀请,申明旧式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戎政何地不严,而边上尤严,本道之春南秋北,盖出防秋之遗意,未必清北,则只可于秋,而决不可于春也,观于北兵营之春北秋南,可知行营移驻,本为防秋故,秋则但设于南,而春必耀武而还营,南兵营则据在三、甲之塞口,别无防秋之可论故,所以亦春北秋南也。若在连年行操,或间数年行操之馀,一依定式,固是不易之论,而如或废阙,幸值连丰,南则才行,而北乃未遑,则春行清北,不无可据之例,意或无所不可,覆奏蒙允矣。道臣之请,既以节序已晩,必防农务为言,其在先食后兵之义,不可不念,今春巡操,特许停止,自直路,抵义州,由龟、泰还营之说,虽似犹贤乎已。如是之后,则秋事虽登,清北之操,有难更举,一并待秋举行,恐合事宜,至于清北春操,切勿援例之请,取考本司誊录,则甲戌秋操,覆启有曰,关西之秋北春南,轮回设行,自是不易之定制,使之依定式举行云云。想其时事势,与今清北之一直旷废,似有异焉,今不必别为定式,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依整理所追移送各司盘缠成册钱十八两四钱五分,待外整理所钱上来还报次,先自别剩库,加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园幸时,留阵军兵,初严前结阵,乃是定例所载,而今此训炼都监启下军单子,以二十九日酉时量,聚待为辞,军兵去就,至为严重,时刻早晩,不可违越,而举行之若是错误,诚极寒心,当该大将李敬懋,从重推考,原单子,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园幸时,军数单子中,东营、集春营入直御营厅乡军出用,代以本局军替代事抹下矣。将官二员,军一百名,合付于留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正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龙辅,记事官曺锡中、吴泰曾、承膺祚,以次进伏讫。龙辅曰,今番释菜时史官,以外兼春秋吴泰曾进去事,有下教,而非但以守宫史官启下,病势难于经夜云矣。上曰,以承旨进去之意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