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三年/闰五月

五月 闰五月 六月

闰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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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目缺以上缺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光默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轮对官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奎鲁为注书。

○传于申耆曰,实注书,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察任。

○吏曹口传政事,注书单徐有闻。

○传于金思穆曰,户、惠堂入侍。

○以忠清监司状启,腊猪仍旧举行,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鼎运曰,当初代捧之命,出于除民弊之意,观此状辞,事情太不近似,姑且留中矣。闻曾经道伯言,惟本道别陈贺进上,有活雉封进之例,今番成命,该道亦认以活雉,有此仍旧之请云,然则似无怪矣。毋论腊肉及常封别封,以雉为名者,此后并依他道例举行,切勿以活捉者,袭谬上送事,申饬。若此则腊肉及常封别封猪獐鹿,并许以雉准折代捧事,定式,仍令庙堂,措辞行会,俾无如前疑眩之弊。毋论本道与他道,今既多令以雉代捧,厨院捧入之际,若有点退等别般征台之事,则该吏及水剌间下属,随现出付攸司,严刑定配,不饬之入直官员,参闻之薛里中官,并施重律,监膳提举,亦难免其罪。雉品岂有尺量与好否?亦勿拘铳捉鹰捉事,著为定式,与向下传教,一体揭板该院捧膳厅壁,俾各常目遵行,莫敢违越。他道腊猪仍旧处雉品,依湖西例,勿拘铳鹰事,自庙堂,知委关西外诸道。

○金光默,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徐有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集斗,以壮勇营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牙兵次知知彀官史廷焕,杨州佛岩山近处,捉得豹虎一头,牙兵崔益逊先杀,李福实等二名,再杀三杀,同月初九日,砥平龙门山近处,捉得小虎一头,牙兵吴泰光先杀,崔益逊等二名,再杀三杀,四月二十二日,瓮岩洞近处,捉得大虎一头,牙兵郑得兴先杀,金光丽等二名,再杀三杀,同月二十四日,杨根祝灵山近处,捉得中虎一头,牙兵朴快同先杀,薛福兴等二名,再杀三杀,五月二十九日,别峨山近处,捉得中虎一头,牙兵宋景贤先杀,金兴柱等二名,再杀三杀。赏格依传教,并自本营施赏,而知彀官史廷焕,连捉五头虎,宜有论赏之举,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清南别付料抄上事,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待其上来试取草记,则当亲临试射,以此知悉为旀,亲试有命,事体自别,万一技艺也、坐地也、身手也三者之中,俱无可取,是该邑守令之不能拔尤之致。立法之初,宜有别般励后之举,以此严饬,如可换送,亦勿趑且事,并以措辞行会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安边等邑别付料抄上事,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待其上来试取草记,则当亲临试取,以此知悉为旀,亲试有命,事体自别,万一技艺也、坐地、身手也三者之中,俱无可取,是该邑守令之不能拔尤之致。立法之初,宜有别般励后之举,以此严饬,如可换送,亦勿趑且事,并以措辞行会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抄启文臣沈象奎、兪汉寓等原情云云。口招严问之下,其所纳供,游辞漫漶,泛称迟晩,论其罪状,极为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晏起与否姑无论,来会处所,昨有下教,则身在一院,曰以不闻知者,非聋则瞒也。出身则未久,地处则何如,而观其爰辞,不可但以骇然言。特念不折之意,非不知无㾗勘放,而长此伎俩与手段,其流之害,可胜言哉?晩赴委折除良,瞒供一款,更良严问捧口招为乎矣,反复详核,非gg俾g无敢如前欺隐为旀。今人何遽不若古人?况于昨日课试,以晏殊乞命他题做表是如乎,古之人,私作犹不欺,此胡大事,如是周遮乎?以此添问目,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抄启文臣沈象奎、兪汉寓等更招云云。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反复究诘,则其所纳供,如前妆撰,终不直陈,究厥所为,诚极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更招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昨今必与在直阁臣,同在一院,则设行之处所,祗迎之门路,来待之早晩,宜无不知,而初供、再供,或呑或吐,终不直陈实状,其矣等罪状,万万痛骇。昨日知委时,与谁参听是旀,今此欺隐,又何意思是旀,前此虽欺隐,今若吐实,则渠辈当宥,出已绽露之事,虽欲掩覆,得乎?无论此事、他事,立朝持身,无出一直字,则焉敢如是依违弥缝?右项判付内条件,一一反复严问,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校理李太亨,修撰崔显重等箚曰,伏以正言申大龟,以臣知识愚昧,言辞拙讷,始于传启之际,已多错误,又当引避之时,猥达俚谚,莫非乡曲迷暗之致,重速承宣问备之请,以此情踪,何敢抗颜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奏语不审,大损台体,虽缘生疏,势难仍在,请正言申大龟递差。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处置事依施。

○己酉闰五月初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左副承旨与轮对官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履正,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社稷令文命龟,宗亲府典簿李集星,汉城府判官申光仪,宗簿寺主簿李敬心,长兴库主簿南公辙,以次进伏讫。上命进奏职、姓名、职掌、所怀。命龟等,以次仰奏职姓名讫。命龟曰,掌逐日修扫,五日奉审,而所怀无有矣。集星曰,掌接济宗亲,而无所怀矣。光仪曰,掌岁馔老人抄启,而无所怀矣。上曰,年今几何?光仪曰,六十一岁矣。上曰,曾经守令乎?光仪曰,姑未经矣。敬心曰,掌守护宝阁矣。上教公辙曰,尔则不问职掌、所怀,退出,可也。命书传教曰,注书,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与课讲试官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课讲,以不即来待,既命退行于今日,则固当趁早待令,而今又不为来待,宁有如许道理乎?有防曰,亦缘本阁下吏不善知委之致矣。上曰,当初设置抄启之本意,一则为成就文学之才也,二则为禁祛嚣竸之习也。近来则渐不如前,虽以亲试场中及郊幸祗迎时观之,辄皆分行逐队,举措骇然,是岂不痛骇乎?如沈奎鲁、徐有闻,若已先知,所当通知偕入,而乃反欲为现能,独先入来,以此揆之,殊非论赏之事,实是为罪之端,此亦成说乎?注荐既有成命,不可削荐,而痛骇则痛骇矣。有防曰,今日诸文臣举措,殊极骇痛,而兪汉㝢、沈象奎,留宿本阁,亦未知之云矣。上曰,试官之不能待令,又何故耶?有防曰,下吏未及待令,以致差晩云矣。命书传教曰,昨日次对、课讲,欲为兼行,而因一二文臣之晩到,使之退行,今日举行,又万万骇然。然此则本阁不善知委之致,容或可恕,而名是试官,且带阁衔,不惟不能董饬,乃反身犯,试官吴载纯,亟施不叙之典。如能尽心职事,岂有是也?昨日入直阁臣,亦为罢职,诸文臣自明之说,俱足有据,而方有应制之役,身在阙中,而乃敢睡到三竿,放恣甚矣,顽隋极矣。长此习,将成何样?抄启文臣沈象奎、兪汉㝢,为先令该府拿处,即为开坐,其委折严问口招,捧草供以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初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户、惠堂入侍时,行左承旨金思穆,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户曹判书徐有邻,宣惠厅堂上李在简,以次进伏讫。上曰,昭宁园丁字阁薍帘烧烬,似缘园属辈,谋害园官或园军之致也,卿等以为如何?有邻等曰,恐然矣。在简曰,即伏见昭宁园守奉官所报,则今夜四更量,丁字阁后面,忽有火光,故急往奉审,则薍帘几皆烧烬,神门涂纸,间或延及云,不胜惊悚。既有承旨奉审之命,臣曹奉审,虽不敢仰请,而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三日设行,待承旨复命,择日修改,而园官报状中,以为杻木小炬与薍帘同烧,尚馀尺许云,此与戊戌褥席事一般,必是园属辈自中谋害之计,严加究核,照法处断,断不可已。分付左右捕厅及京畿监营,使之刻日跟捕,期于捉得,何如?上曰,依为之。薍帘延及,扑灭之际,门箭伤损,不必卜日修改,奉审承旨为献官,仍留监董后复命,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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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缘故出。行左承旨金思穆奉命出去。右承旨李鼎运。左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右副承旨李集斗。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乔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大司宪蔡弘履未肃拜,执义李身晦,掌令崔昌国、申光祐,持平郑观辉俱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申耆曰,下直守令入侍。

○申耆启曰,朔书字数,百字为限,法意有在,今番应写中未满百字者,至于三人之多,而试官不能照检,循例考纳,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当该试官推考。至于未满百字之文臣,事未前闻,极为可该,所当论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当该文臣,姑先推考,可也。

○申耆启曰,校理金熙朝,副司果金启洛、李锡夏、尹羽烈、申献朝、郑晩锡,前正言韩商新、朴宗正、尹悌东,及第南履翼、洪乐敏、李垿,去朔朔书,无缘不书,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盖政院近不察饬之致,此后朔书榜目,一从抄启座目,列书诸人,如有实故应頉者,名下悬注,可也。

○以校理金熙朝,副司果金启洛、李锡夏、尹羽烈、申献朝、郑晩锡,前正言韩商新、朴宗正、尹悌东,及第南履翼、洪乐敏、李垿等禁推传旨,传于申耆曰,其中金熙朝,闻有实故,分拣,新榜诸人,亦缘生疏,一体分拣。

○金光默,以吏曹言启曰,摠戎厅草记,衍庆寺改建之役,僧演训,差出北汉摠摄,使之看役矣,首尾董饬,今已完役,其在酬劳之道,宜有褒赏之举,而看役僧之帖加成给,已有前例,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允下矣。衍庆寺改建时,僧演训之董饬完役,诚甚可嘉,而凡系干事之劳僧资之帖加成给,自前已有其例,今亦依此施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抄启文臣沈象奎、兪汉寓等三招云云。以判付内辞意发问目,更加严问,多般究诘是白乎,则其所纳供,至再至三,犹复妆撰。晩赴一款,虽已迟晩,瞒供委折,一向呑吐,究厥所为,诚极骇痛。平问之下,难以得情,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之命,上裁,何如?判府启,再昨日,以通化门内祗迎及来待之意,阁吏传于待教之际,待教与其矣等二人,同坐参听,已发查问之下,渠等之自初曰以不闻知,非欺隐乎?况旀参听之人,即金履乔、徐有闻云尔,则屡问之下,终不直陈,抑何意思是隐喩,更良严问取服为良如教。又启目,抄启文臣沈象奎、兪汉寓等四招云云。自初欺隐之状,虽曰迟晩,其所为言,终欠别白,参听之人,指名判下之后,犹复以坐处稍间,似必闻之等语,游辞泛称,已极骇然兺不喩,末又以问目外事,忽地赘陈,尤为可骇。平问之下,难以取服,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欺隐之罪姑舍,供中赘及建阳门未开一款,其矣等罪状,万万痛恶。此事何关于其矣所犯,而问目外不紧说话,无难说道,殆若因此事得罪者然乎?若使其矣等,自初供以伊日知委,虽已未闻,未谙事例与门路,未即趁时来待纳供,则罪不过大则罢职,小不过付过放送是去乙,乃敢弥缝依违,随问漫应是如可,到今忽以不干不当之事,如是为说,本罪之外,添一妄度之罪。此供辞勿施,其委折,更即严问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抄启文臣沈象奎、兪汉寓五更招云云。当初欺隐之状,从后妄度之罪,今既自服,论其前后罪状,节节骇痛。所当仰请重勘是白乎矣,既有更即严问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更令发问,徒涉屑越,姑且参酌为去乎,以渠辈罪状,勘以诈不以实,即准备之律,而特付不屑之科,施以末勘之末勘,无论出六前后,勿拟于通拟之望,勿圈于会圈之职事,分付。俾其矣等,忍耻刻苦,不欺君勿忮人,畜锐而懋实,小心而下气,永作淳谨平稳之人,则十倍胜于做不紧功名,取无限狼狈。此乃非为渠等,为渠等乃父乃祖也。卿等以此判付,其矣等处,读宣严饬放送为良如教。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象奎、兪汉寓等草供判付内,以此判付,读宣严饬放送事,命下矣。沈象奎、兪汉寓等处,以判付内辞意读宣后,严饬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闰五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默,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未下直守令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安城郡守金龙柱,碧潼郡守郑学耕,鸿山县监李天穆,姑未下直云矣。上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命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初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碧潼郡守郑学畊,鸿山县监李天穆,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可也。学畊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须恪勤奉职,可也。仍命耆,读宣谕讫。命先退,学畊等以次先退。命耆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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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左承旨李鼎运坐直。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集斗坐直。右副承旨南鹤闻。同副承旨申耆。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乔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鹤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大司宪蔡弘履未肃拜,执义李身晦,掌令崔昌国、申光祐,持平郑观辉俱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官,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光默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传于李鼎运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金光默进。以李祖源为吏曹参议,李显道为持平,柳畊为正言,李埦为修撰,金履素为社稷提调,左通礼禹祯圭今加通政,仕满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申应显入直进,右副承旨南鹤闻进。以韩晩裕、李书九、李敏采、金思穆、李家焕、洪义浩为副司直,申大龟为副司果。

○传于李集斗曰,左承旨身病,势难供剧,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鹤闻落点,左承旨李鼎运,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集斗,右副承旨南鹤闻。

○金光默启曰,新除授承旨南鹤闻,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集斗曰,仍。

○传于李鼎运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沈象奎、兪汉㝢等四招公事,传于申耆曰,名以王府,幺麽年少新进,不能严问得情,以致屡番饬教,自昨至今,口招之数,至于四五次之多,该堂事极为骇然。赴坐堂上,从重推考。

○以金启洛、郑晩锡、韩商新、朴宗正、尹悌东囚单子,传于申耆曰,付过放送。

○以李锡夏、尹羽烈囚单子,传于李集斗曰,付过放送。

○南鹤闻,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东晔,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命下矣。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副司果金启洛、李锡夏、尹羽烈、郑晩锡、韩商新、朴宗正、尹悌东,依定式推考事,传旨启下矣。金启洛、郑晩锡、韩商新、朴宗正、尹悌东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李锡夏、尹羽烈,家在城外,待城门开,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因礼曹判书李在简所启,昭宁园丁字阁放火人跟捕事,命下矣。左右厅,即发校卒,多岐廉探,放火罪人私奴令乭,园军金顺大、郑二八,捉来之意,敢启。传曰,便近公廨,右大将进去严问,捧供草记,可也。

○己酉闰五月初三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左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集斗,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经筵座目,下番翰林书之,入侍座目,注书书之,而新进之初,乃敢倩书,宁有如许道理乎?集斗曰,入侍座目,史官亲书,注意甚重,而注书徐有闻,以下隶替书,虽缘生疏,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集斗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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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左承旨李鼎运。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李集斗坐直。右副承旨南鹤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鹤闻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柳畊。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金文淳,参议李祖源进,右副承旨南鹤闻进。以禹祯圭为敦宁都正,沈铿为左通礼,徐有邻为内医提调。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申应显入直进,左副承旨李集斗进。副护军单禹祯圭,副司直单徐鼎修。

○传于南鹤闻曰,右承旨入侍。

○南鹤闻启曰,大司宪蔡弘履,持平李显道牌不进,执义李身晦,掌令崔昌国、申光祐,持平郑观辉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李集斗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连日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待下批,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状启,前修撰李显靖身死,今始牒报事,传于南鹤闻曰,观于状辞,旷官可知。事实虽未知之,宰臣廉隅,不可不念,该府使改差,今日政各别择差,仍令不多日内辞朝。

○吏批,再政。以具㢞为大司宪,朴长卨为执义,李遇济、柳河源为掌令,李升运、朴孝成为持平,黄樟为正言,韩用龟为安东府使。

○传于金光默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正曰,大臣传谕,掩置不奏,当该坐直承旨递差。

○南鹤闻启曰,臣与同副承旨申耆伴直矣,才已递差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集斗,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正言柳畊启曰,臣本蒙𫘤谫劣,清朝言责之任,自知不合,而今此新除之命,遽下于三年积违之馀,天牌俨临。臣叩谢是急,章皇出肃,而第献纳臣姜垣,于臣为姨母夫也。臣既是下僚,则规以法例,自在应递,其何可晏然蹲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南鹤闻,以户曹言启曰,因传教,庆尚道左后两仓漕船,既皆到泊,而忠清监司状启,则后到状启中,平薪镇过去日字三十六只悬录处,十九日之九字,并与状启封进日字二十九日之九字,而一倂刀擦,委折查问以启事。左漕仓漕船,业已到泊后,漕仓漕船,姑未齐到,故先为招问于左漕仓差使员朴枝万处,则去五月十九日朝水,过去平薪镇的实云,取考各邑镇护送报状,则平薪佥使所报中,亦以十九日过去书塡矣。差员之言,平薪之报,皆不差爽,则十九日过去,更无可疑,而道臣状启中九字之一齐刀擦,诚甚讶惑。或者传书之际,始因误着,末乃刀改之致,而奏御文字,何等重大,过去日字,初不审察,乃有逐行刀擦之举,平薪过去形止,二十九日,始为封启者,亦涉稽忽。当该道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昭宁园放火罪人等捉来草记,传曰,便近公廨,右大将进去严问,捧供草记可也事,命下矣。罪人私奴令乭处,放火情节,严核取招,则所供内,矣身以本园守奉官安弘迪之奴子,矣上典,今月初一日,当为出番,故率来次,去月二十九日,出往园所,而丁字阁后面,既知山鸠之多数栖宿,故乘其夜深,与本园厅直金顺大、金命吉及园军郑二八等,同往捕鸠之意,相议后,矣身则持炬,顺大、命吉、二八三汉,随到于丁字阁北神门。明火搜鸠之际,矣身所持炬火,延及薍帘,故惊惶罔措,矣身则急归于典祀厅留宿处,顺大、命吉、二八等,同归直所矣。火势渐炽,故顺大更出,急告于守奉官,则多率园属,仍即扑灭云。罪人金顺大、金命吉、郑二八处,亦为严问其放火情节,则所供内,矣身等俱以本园厅直与留番军,去月二十九日,合番同宿一房矣。守奉官安弘迪奴子令乭,来到矣身等所住处,欲为往捕山鸠云,故果为同往,而令乭则持炬前导,矣身等随到丁字阁。以长杻木,冲索鸠巢之际,令乭所持炬火,延及薍帘,生怯忙,还于斋室,战栗缩伏矣,火光渐盛,故不忍终默,矣身等中顺大,挺身急告于守奉官,则即率入番园军,仍为救火云。罪人张斗直处,亦为严问其失火根因,则所供内,矣身以本园守仆,去月二十九日入番,而初更后,适过番房之前,则令乭、顺大、命吉、二八等,聚会于阶砌之上,果有捕鸠之酬酢,而知之以戯言,泛然听之矣。深夜昏睡之际,忽闻起火之声,急出视之,则丁字阁薍帘,果为烧烬,故急告守奉官,即发园属,仍为扑灭,而究其放火根因,则必是令乭辈之所为云矣。罪人私奴令乭,渠以园官之奴子,莫重之地,敢生无严之心,严夜举火,以致延烧者,究厥情节,万万凶狞。罪人金顺大、金命吉、郑二八等,俱是园属,则其在谨慎,尤倍他人,而敢与令乭,同恶相济,有此惊悚之举,论其罪状,与令乭元犯,少无所间。罪人张斗直,身为守仆,既闻丁字阁捕鸠之说,不思惊心责止,而听若寻常,终致失火,究其所为,亦极痛恶。并即移送秋曹,照法处断,何如?传曰,允。

○己酉闰五月初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默,右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加槟榔七分,人参加五分,黄连减五分,自今日限五贴煎入。出榻教上曰,王大妣殿进御人参一钱重粟米飮,今姑停止,加味六和汤,自今日限三贴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今闻知申言,事势宜谅,提调尹塾许递,其代今日政差出。上曰,宣传官白恒镇汰去。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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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李鼎运。左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命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履乔改差,代以崔履亨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南鹤闻曰,缮工提调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祖源牌不进,左副承旨金履正进。以李亨元为承旨,金颐柱为知春秋。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参知申应显病,右副承旨李集斗进。以洪秀辅、南宪喆、金思穆为副摠管,辛锡箕、李远炳、李元圭为同知,蔡廷夏、韩荣祖、赵靖世、李义宽为佥知,池鹤老为景福将,金处柔、李应烨为庆熙将,具绛为宣传官,佥知二单赵光钻、金应锡,禁卫营哨官柳载河,今加折冲,副护军李身晦、崔昌国、申光祐,副司直申益彬、蔡弘履、申耆、郑观辉。

○金光默启曰,新除授承旨李亨元,时在忠清道沃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事变假注书崔履亨在外,代以李东宇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履正曰,近来台风,虽曰扫地,监察茶时之未尝一日或阙,即三百年流来台风。昨日不禀,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金光默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衍德、洪仁浩落点。

○传于金光默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事变假注书李东宇在外,代以朴命燮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仁浩曰,当该捧纳承旨递差,该营将臣处,为先问启。

○洪仁浩启曰,该营将臣处问启事,命下矣。问于禁卫大将金持默处,则以为,臣昏迷颠错,今日本营骑士别将及骑士将望,虽已区别书送,而及其正书望筒之际,更不能致审,有此错误之境,莫非臣蒙然之罪,不胜惶懔云矣,敢启。传曰,为先从重推考。

○李集斗启曰,大司宪具㢞,执义朴长卨,掌令李遇济牌不进,持平朴孝成未署经,掌令柳河源,持平李升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违牌及未署经外,两司在外及未肃拜人,并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近来吏判行政,辄以在外、老病,众所共知情势人,苟然差出,以致台厅长锁,并与署经等事,无以举行,极可讶惑。当该判堂,越俸一等。

○李集斗启曰,大司宪具㢞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一员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光默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启本,罪人朴必蕃遭父丧给暇事,传于洪仁浩曰,放送事,回谕。

○金履正,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五点量,犯夜人训炼都监付料军官出身皮祥麟执捉,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右巡厅年久颓落,今方修改矣。限毕役间,今月初七日,移接于司译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柳载河加资,代以加设哨官李景奎,升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堂上窠,令该曹待窠拟入,可也。

○李集斗,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二所巡厅启辞,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出身皮祥麟,依例移送义禁府事,命下矣。皮祥麟,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二所巡厅启辞,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出身皮祥麟拿囚矣。皮祥麟,依例随更数,决杖二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燕岐前县监赵好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昭宁园放火罪人,既已承款,系是一罪,结案取招后禀处为白乎旀,金顺大等,并姑仍囚,分轻重照法严勘,当该守奉官安弘迪,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帘爇窗燃,与真个失火有异兺不喩,昔在宫帷偸窃时,设鞫事,钦恤之圣教,屡已仰聆乙仍于,戊戌本园神御床褥席偸窃汉定律也,亦以仰体伊时圣教之意,为分等处分。况旀今番,异于失火,尤异于放火,宜有参量决处之举。令乭段,严刑减死为奴,顺大、命吉,分等照律放送,二八,加等勘律,斗直,严刑一次,永除园属,今虽以捕鸠,究竟疑不在此,官员之勘罪,有违法典定式。守奉官安弘迪段,除非实病或紧故之时,无得推移,限升迁间仍直,凡系守护之节,出意见竭诚举行之意,严饬分付为良如教。

○己酉闰五月初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缮工提调入侍时,右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陵役处,何如?文源曰,顺康园,别无頉处云,故臣不为看审,光陵公廨,则几至颓圮,香火厅,尤不成样。思陵公廨,则可以仍而葺之,至于健元陵公廨,殆近四十馀间,而几皆颓圮。其他诸陵公廨,别无大段颓圮处,物力似不优入,而第光陵公廨,或有新建处,或有改建处,物力将优入矣。上曰,将费几何?文源曰,本陵树木,比他陵最为茂盛,今若斫取补用,则物力所入,似不逾千金矣。文源曰,九陵公廨及墙垣修改,今将择日举行矣。所入物力,令户、惠厅,商量分排,趁期输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臣看审光陵、思陵、东七陵安香厅以下公廨,则举皆有頉,势将及今修葺矣。健元陵令黄瑗,显陵参奉赵镇宣,思陵参奉申文显,光陵直长林秉远,穆陵参奉李永锡,徽陵参奉洪履简,崇陵参奉赵用镇,惠陵令朴尚春,元陵参奉洪景斗,依恭、顺陵公廨修改时,兼监役例,使之着意董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从近始役,好矣。文源曰,今月望间始役,则毕役当在六月望间矣。文源曰,向者户判,以陵还付陵官为便好之意,有所陈达,而臣意则陵军所居,远近无常,或有居在百里之外者,则往来之际,为弊不少,且陵官中,如有刚猛之人,则陵属辈,必欲除去之际,实有虑无所不到者。臣意则付之地方官,恐合便宜矣。上曰,卿言实合予意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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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鼎运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命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合辞连日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未肃拜大司宪,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祖源牌不进,行都承旨金光默进。以金思穆为承旨,李敬一为大司谏,李思祚为执义,宋铨为司谏,李秉喆、李锡夏为掌令,韩致应为持平,李太亨为献纳,张至冕、朴宗正为正言,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金履正。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申应显病,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以南鹤闻为副司直。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相璜、金祖淳,奎章阁待教单金祖淳。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吴载纯。

○传于李鼎运曰,右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金光默曰,仍。

○以庆尚监司状启,染疾方痛向差名数驰启事,传于洪仁浩曰,救疗等节,益加尽心,其中贫穷不能自办聊生者,自官各别赒给,俾无一民札瘥之患事,令庙堂严饬行会。以黄海监司状启,疠疫方痛死亡驰启事,传于洪仁浩曰,着意尽力救疗,其中贫穷不能自办聊生者,自官各别顾助,俾有申饬之实效事,严饬行会。以全罗监司状启,求礼县民家漂流事,传于金履正曰,给材助粮等事,切勿例饬,着意举行之意严饬,小户所受还上停退,残户还上、身布荡减事,分付。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光默曰,只推。

○赵衍德,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洪浩源,统御使中军启下矣。哨官之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在谪遭亲丧者,给暇归葬,过葬后还发配所事,载在《大典通编》矣。忠清道忠州牧可兴驿徒三年定配罪人李允益,今五月二十七日,遭父丧云,依法典归葬给由,过葬后还发配所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放送,可也。

○大司宪具㢞疏曰,伏以礼成入庙,圣怀倍切于怆悼,岁过三稔,国仇尚忍于共戴,臣民之悲冤愤惋,只有俯仰号痛而已。嘻噫,痛矣。一自丙丁以来,乱逆之接踵,殆至于式月斯生,是诚国朝之所未有,史牒之所罕闻。合辞声讨,便成空言,窝窟根柢,全未打破,义理晦塞,民彝斁绝,将至君不君臣不臣,而至若宇、伟而极矣。惟彼两贼,真赃毕露,断案已成,前后疏启,胪列无馀,凡有血气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只缘圣明之过于好生,以致剧逆之尚今假息,古今天下,宁有是哉?顾今泄舆愤镇人心之道,惟在廓挥乾断,快伸王章,而月前伟贼移棘之命,又出于梦想之外,听闻惊惑,大小忧愤,章疏之踵后迭发,实出于严讨之意,则虽若已陈之谈,可见秉彝之天,而向来所下传教,忽以贻戚不欲闻等下教,乃至还给诸疏,便同设禁,臣诚不能无憾于大哉之言也。噫,君仇国贼,是固臣子,朝夕尝胆,必报乃已者,则上岂可以贻戚,禁群下之口,下岂可以承令,为事上之义哉?伏愿圣明,更加三思,亟命还收,前后合辞中诸逆,并赐允从,以正王法焉。仍念臣于年来,屡蒙恩旨,出入禁卫,惟幸密迩于耿光,无复有意于华显,而忽于十数年之后,复叨宪章宿硏,臣手奉除命,且惶且感,居宠若惊,靡所容措。坐违严召,冞切悚懔,而言议之地,自划有素,玆于沫泣之章,尾陈沥血之私。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许镌削,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无批答。

○黄山察访柳云羽疏曰,伏以惟我文孝世子,庙仪新成,离辉永閟,仰惟止慈,悼惜冞深,悲冤普恫,中外惟均。仍念臣再昨年,才免苫块,未忘馀哀,猥拜薇垣,妄守微秉,召牌降临,屡犯违傲,不加威罚,特命恩补,罪反为荣。感激赴任,北望攒祝,月已卄四,抚卒攻驹,无一善状,居常惶陨,顾以负何贱踪,安敢自比平人,有所开喙?以民瘼非一,不容泯默,敢此条陈,惟圣上垂察焉。盖黄山,在梁山郡,距东莱府五十里,驿前有大江,乃洛东下流,绾岭南七十州水口,故常被水害,民不奠居,尝筑东西堤,拒水以为防。丁未大浸决,东堤失秋,驿民上吁,特令道臣,给丁完筑,堤既告成,岁又登熟,戴白垂髫,咸颂国恩。但西堤滨江水,种竹成林,以防汎滥,每岁潦水啮岸,沙土善崩,间多坏决,若不及时善补,恐致非久垫没。请特命查实,依往例待明春修筑,以奠民居。东莱府倭馆宴享时,府使及裨将、译官所骑马十馀匹,书丘从三十馀名,黄山待檄起送,远驿百馀里,近驿六七十里,星火调发,困马疲卒,顿踣道路。每月三四次,迄于一年,比诸他驿迎送过去使客,劳逸不啻十倍,独当其役,不胜偏苦。大抵东莱府使,例以宴享使乘驲,朝家置驲,所以待使客,倭馆在境内,府使行境内,非使客,焉用乘驲?且莱府以雄邑,非乏夫马,往还倭馆,特莽苍间,以彼小小体例,贻此久久痼弊,事诚无谓。至若苏、休两驿,在莱府,将至绝户,台章所登,天鉴已烛,其残败,由宴享人马逐朔供馈,莱府虽给粮蒭,多日留连,不能无费。月月如是,岁岁如是,自尔受病,举皆流亡,今三四家。年前卄结加给,受赐已多,惟此一款,不为变通,则两驿贞疾,终不得其苏。请莱府宴享人马,以本府举行,以息民劳。驿路有闲剧,故复户分多寡,当初倭馆在熊川,自如道为剧,黄山道为闲,自如道复户二千馀结,黄山道复户一千二百馀结。伊后倭馆,移设釜山,黄山道为剧,自如道为闲,复户依旧,事役倍前,人不息肩,马不解鞍,民人等举愿依自如例,受复户零数,每每呼冤。复户加给,有难轻议,宴享人马,亦未遽罢。抑有一道,自如驿有赤项、省法、南驿、金谷、良洞,距莱府不满百里,朝令夕至,宴享人马,通黄山、自如,排朔分劳,役可使均。请令自如道,分当人马,以纾民劳。马位及复户及长走位者,国家所以为驿民制产养马。夫民有食,然后马可养,否则民饥马瘏。驿民每岁私卖,土豪攫利,一结税直十金,一斗种直五六金贱买,逐年预鬻,号有孙曾,厚生惠政,有名无实。驿民虽曰,长立道路,不得自耕,无无妻子者,有田则妻曁子,可能耕耘,以糊其口,既尽卖,虽欲耕,奈无田何?按《通编》,位复私卖买者,并论徒配,营驿禁断,非不严截,奸民看作例饬,狃恬无畏,恣相违犯。若不申严旧制悬法,明示有犯不贷,则奸窦难塞,人马俱瘥。请岁首另饬邑驿,一一摘发,依律勘罪,以杜民奸。驿马价,自前皆责于民,大马四五百金,中马三百馀金,故残驿一民,出十馀金,愁叹载路,逃亡相续,十室九空。臣悯其弊通其变,依民愿议道臣,团束各驿,所受复户千结籴税时,收取作钱,分给所立马价,次防诸般役钱,无实为用,不费为惠,虽近剜肉医疮,实为对症投剂,此法永久遵行,从此民不出钱。请令上营,别加句管,所捧钱数用下遗在,每岁磨勘,以考虚实,以宽民力。黄山处海峤最下,本是炎乡,所立马匹,每取胡马,胡马性不耐暑,暑月驱驰,才行一舍,喘汗颠蹶,仍即生病,遂致玄黄,鲜支三年。非但翔价,终难久役,反不如我国土产素称果下。既习水土,其价且廉,择其善步,随阙随充,庶收效益。西北驿路,且有已例。请自今大中马,必立土产,永为定式施行。马位及长走位田分差,载在《通编》,黄山道长走位,驿民自前并马位自耕食,密阳、庆州属驿民,中间私自卖赌,至于年久,不即觅还,买者坚执不归,称为己田,驿民讼冤营邑,积年未决,哓哓未已。且马位、长走位田,勿论峡野,川沙反复,不复耕播,失其所业,在在皆然,密、庆居多。《通编》有曰,驿田灾伤,充给废寺田及属公田。请令查实,决田讼给田代,以足民食。凡今良役轻,驿役重,民皆厌重就轻,为驿民者,百般谋避,间多放赎,年前特教,重勘前后邮官,仍命限年还属,虽祛此弊,且有所失。《通编》有曰,驿吏娶良女,生男为驿吏,生女为驿女,驿女嫁良夫,生男为驿吏。今驿女嫁良夫,所生皆从父为良人,不服驿役,闲游甚多,驿民因此耗缩,为邮官者,一未依典推刷者。盖以不待朝令,遽自搜括,非徒民人怨讟,必多守宰沮败,未敢轻举。无法则已,有法当行,岂使《大典》美制,徒作故纸空言?请严查邑籍、驿案,推良夫所生,以增驿户。黄山距京师九百里,京师距燕,不知其几千里,每年冬至使行,发送善马二匹,自极南赴极北,人颠马,纵能生还,更难乘载,或病或毙,岁常改立,其为难继,不可胜既。黄山乃南边终路,与龙湾同抚恤,边驿宜加优异。请特免赴燕马匹,以柔远人。凡矫弊,有利于左不利于右者,又有害于前不害于后者,必酌其间,去偏重泰甚,以通其变。今所陈者,非敢曰救药其病,待罪三载,采取民情,事系变通,且有非道臣所可擅便,故不得不冒累忘滥,敢具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特轸采纳,并下庙堂及道臣,禀处施行,以解残驿倒悬,俾守边门驲路,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本驿凋弊,曾所稔闻,所陈诸条,即令庙堂,一两日内草记禀处,俾有釐弊之实效。

○己酉闰五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默,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命书判付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伏。又命书判付讫。仁浩曰,日前禁营将官望还给后,今已经宿,而入禀而未承发落,故不得依例请推矣。上曰,将官二望,并令改拟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初六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有阙,代以金思穆出牌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命书传教曰,不过申饬,前试官吴载纯,前待教金祖淳叙用,并仍任前职。左右史不备,被罪稍久,前翰林李相璜,给牒叙用,仍令该曹口传还付,并即牌招入直。又命书传教曰,虽甚骇然,不过一时申饬,前校理闵昌爀,荡涤叙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初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今姑停止。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初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徐有闻、李相璜、金祖淳,户曹判书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教有邻曰,岭营耗米防债条一千石,许划统营事,状启结语,不成体段,使之还下送,改修启,可也。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依前方,二贴更为煎入。出榻教命有邻先退。命衍德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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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金思穆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命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夜一更二更,洒雨下雨,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赵衍德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思穆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衍德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具㢞呈辞,执义李思祚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韩致应、朴孝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吏、礼换房。

○传于金光默曰,右承旨入侍。

○以禁卫营入直军兵等中日试才单子,判付内,二百馀名炮手,入格只是八名,馀皆不中,宁有如许纪律?若能上番前,各别抄择,时加炼习,必无是也。该邑守令指名,自本营草记勘罪。虽以卿言之,合操未久,皆是新番军容,有可恕之端,而自后中日,又复如是无形,卿难免其责,以此惕念知悉为良如教。

○以御营厅人直军兵等中日试才单子,判付内,二百十七名试放,一中以上,仅为六名,反不如禁营入格之数。名以宿卫抄上,不知装放之类,苟充上送。卿则莅任属耳,军亦皆是新番,卿段姑不处分,上番前不善抄定与肄习之罪,自本厅草记处置,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卿亦惕意为良如教。

○己酉闰五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默,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伏。命读公事,命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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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鼎运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命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宪具㢞,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思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金思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李鼎运启曰,大司宪具㢞牌不进,执义李思祚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韩致应、朴孝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正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思穆启曰,兵曹郞厅来言,敦化门、弘文馆两处水门,水势涨溢,当为开钥云矣。依定式,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左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李鲁述,副修撰李东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鼎运曰,只推。

○传于李鼎运曰,近见诸道状本,往往有染痛处,平民救疗,才令庙堂,别关严饬,而狱囚,则狱中,如有如许病势,不但薰染可虑,所犯俱合当死,死非其律,有乖哀矜钦恤之政。更令庙堂,严饬诸道,道内各邑囚系中,或有方痛之类,干净间,须即从便移囚,或保授。年前钦恤典则颁下时,以扫涤等事,饬谕京外,值此炎令,虽系无病之处,理宜申令,此意一体严饬。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李鼎运曰,京囚已究竟之类,每欲一番查阅,而近因诸道查案之酬应未果。今闻本曹草记,狱中有传染之病云,政合轸恤。日次罪人,结案罪人等,判堂与亚三堂,详阅文案单抄,判堂登对禀处,须即举行,俾无后时之叹。更查秩中郑盘奉等六名,移置曹内,待狱中干净还囚,而还囚前,期于详查以闻。未究核秩中李庆泰等二名及奴令乭等五名,亦为曹内保授,而其中令乭等,先即勘处。诸堂详阅禀处条中,金锺辅之证援已绝,张运昌等之互相推诿,吴乭山之齿咬泰贵,既因泰贵之先以手探口,则右项诸囚,迹固罔赦,情或可原乎?外此诸囚,原文案未能领会,姑不提教,先从锺辅等,具意见草记禀处。

○赵衍德,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鲁述,副修撰李东稷,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具综,素患痰癖之症,当暑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鼎运,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润谦,身带别军职,势难两处供职,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思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白宗海,本以沈滞之人,今春特蒙甄拔之恩,得差哨官,在渠道理,固当十分谨慎,图报万一,而乃反入直之时,侵责哨卒,收敛多端。且以行巡时所犯言之,宫墙巡逻,何等严重,而恣意下马,逗留酒家,使其巡率,列立路上,究厥所为,万万痛骇。此而若不严处,纪律无以振刷,军兵亦难支保。哨官白宗海,严棍汰去,以惩他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内、外营入直乡军,中日试才单子判付内,二百馀名炮手,入格只是八名,馀皆不中,宁有如许纪律?若能上番前,各别抄择,时加炼习,必无是也。该邑守令指名,自本营草记勘罪。虽以卿言之,合操未久,皆是新番军容,有可恕之端,而自后中日,又复如是无形,卿难免其责,以此惕念知悉事,命下矣。番上军兵,抄择定送,法意甚严,且关师律,而今此全罗道闰五月当军士试放入格,如是数少,当初之全不抄定,常时之不能察饬,俱涉骇然。当该守令潭阳府兼任玉果县监朴东俊,金堤郡守李复燮,玉果县监朴东俊,令该府拿问处之。下番后不善炼习,责在兼把摠,则亦不可置而不论,该道兼把摠益山郡守郑东愈,任实县监郑昌老,令该府一体拿处。道内军兵,兵使既皆统辖,揆以事面,宜有警饬,该道兵使李润彬,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举行之蒙然,无异御厅,卿则亦为推考,更为区别草记,可也。

○金思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外各营入直乡军,中日试才单子,判付,二百十七名试放,一中以上,仅为六名,反不如禁营入格之数。名以宿卫抄上,不知装放之类,苟充上送。卿则莅任属耳,军亦皆是新番,卿段姑不处分,上番前不善抄定与肄习之罪,自本厅草记处置,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卿亦惕念事,命下矣。宿卫上番军抄择,法意甚严,而今此原春、京畿两道闰五月当立番军中日试射放,入格只为六名,得中之如是数少,极为骇然。此后则抄上之节,肄习之方,各别惕念,毋敢如前慢忽之意,今方发关严饬,而各该邑守令之当初不善抄择,平日不能炼习之罪,在所难免。原春道铁原府使郑忠达,淮阳府使姜𪝤,金城县令鱼用谦,杨口县监宋厚渊,金化县监吴在斗,京畿道安城兼任竹山府使李尚说,阳城县监李榏,振威兼任阳城县监李榏,并令该府,拿问处之。番上前炼习之责,专在于兼把摠,亦不可置而不论,原春道兼把摠伊川府使李命勋,京畿左道兼把摠衿川县监任好常,令该府一体拿处。道内军兵,该道监司,既已统辖点送,则揆以事体,宜有警饬,原春监司李度默,京畿监司赵鼎镇,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五哨既不并试于中日,则各邑守令,混请勘罪,事甚不察。似此无难之事,举行如是骇然,卿则推考,更为区别草记,可也。

○李鼎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军全不抄定守令论勘草记批旨内,举行之蒙然,无异御厅,卿则亦为推考,更即区别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新番军五哨内,三哨军以出番不为应试,二哨军以内外各营入直,中日赴试,而金堤军一百三十名内,得中为一名,潭阳军六十四名内,得中为五名,玉果军四十四名内,得中为二名。当初臣昏未觉察,不能区别草记,诚不胜惶恐,而当该潭阳、金堤、玉果三邑守令及益山、任实两邑兼把摠之既不善抄择,又不能炼习,入格之人,如是数少,不可置而不论。潭阳府兼任玉果县监朴东俊,金堤郡守李复燮,玉果县监朴东俊,益山郡守郑东愈,任实县监郑昌老等,并令该府,拿问勘处。道内军政,既皆统辖,揆以事面,宜有警饬,全罗兵使李润彬,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本营上番军,皆宿卫阙中,事面异于御厅军。此后中日及试射时,如有如前不勤,该把摠,必于考绩,严行黜陟,以为惩劝之地。亲临试射,全哨阙榜者,该邑守令,草记论罪,以此意严饬,而今番则系是申令之初,该守令及兼把摠等,姑先从重推考。其中金堤郡之百三十名内得中只一人,事极骇然,该守令,依草记拿处,可也。

○李鼎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上番军全不抄定守令论勘草记批旨内,五哨既不并试于中日,则各邑守令,混请勘罪,事甚不察。似此无难之事,举行如是骇然,卿则推考,更为区别草记可也事,命下矣。新番军五哨内,三哨以出番不为应试,二哨以外各营入直,中日赴试,而新营入直后哨京畿左道安城军六十一名内,得中一名,振威军二十六名内,得中二名,阳城军四十名内,得中一名,东营、集春营入直前哨原春道铁原军五十四名内,得中一名,杨口军十五名内,得中一名,馀外淮阳军十三名,金城军十九名,金化军二十六名,则全数不中。臣之昏未觉察,不能区别草记,诚不胜惶恐,而当初不勤抄择,平日不善肄习之罪,在所难免。当该三邑守令,淮阳府使姜𪝤,金城县令鱼用谦,金化县监吴在斗,拿问处之。设置兼把摠,专为本道上番军肄习之政,而其所检饬,若是疏忽,兼把摠伊川府使李命勋,一体拿处。道臣亦不可无警,原春监司李度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观此区别名数,每邑十馀卄馀名中,无一名入格,犹无足怪,且与禁营金堤郡之百馀名内只一名入格,亦有间焉。三邑守令及兼把摠,为先从重推考,此后各别申饬,可也。

○赵衍德,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典狱署牒呈,则狱中时气炽盛,重囚多有方痛云。日次罪人等,并姑停推,待差病举行,分付两医司,以相当药物,各别救疗,何如?传曰,允。死囚外,狱外保授,可也。

○正言朴宗正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侍,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嘻噫,痛矣。朴宗集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乙未罢榜中人,缘于凭核之无路,尚稽邦宪之亟加,而至于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惟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戯葬地,国言諠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正言张至冕,时在京畿安山地,司宪府执义李思祚,时在原春道淮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敦宁都正禹祯圭疏曰,伏以臣姿本庸陋,迹又疏逖,不足有无于朝著,而幸逢圣明,偏蒙恩私,猥登台省,无一报答,居常悚恧,若陨渊谷。且自近年以来,久忝鸿胪,天地至大,曲垂庇覆,父母至慈,每勤顾复,时趋侍卫之列,获近日月之光,荣幸已极,爱戴冞切,而乃者三十朔准瓜,依法例陞秩,继而有敦府除旨,臣诚惊惶攒祝,莫知所以自措也。噫,繁缨少饰也,而圣人惜之,弊袴微物也,而明主爱之。况此绯玉之班,无异上竿之步,其何可不问其人,无难轻畀乎?中夜以思,心口相话曰,疏贱如臣,谫劣如臣,何以得此于君父?仰感洪造,俯怵微分,而窃自悲犬马之齿已暮,蛇雀之报莫效,耿耿寸心,只期陨结而已。至于见职,既无敦宁,则章皇出肃,虽伸叩谢之忱,仍因蹲据,恐归乖格之科,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收臣资级,递臣官职,以安私分,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己酉闰五月初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履正,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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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斋宿。行左承旨徐有大斋直。右承旨赵衍德斋直。左副承旨李鼎运斋宿。右副承旨金履正斋宿。同副承旨洪仁浩斋宿。注书沈奎鲁斋宿徐有闻斋直。事变假注书朴命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摛文院,入堂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有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具㢞牌不进,执义李思祚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韩致应、朴孝成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光默曰,礼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赵衍德曰,下直守令入侍。

○备忘记,安东府使韩用龟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光默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先朝受教,而先朝庚寅闰五月,行望拜礼,仍命此后,若值闰五月,望拜每以闰月举行事,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当诣奉室,行望拜礼矣。

○洪仁浩启曰,明日奉室望拜礼时,两司侍臣,不可不备员。执义李思祚,正言张至冕在外,献纳李太亨牌不进,持平韩致应、朴孝成未署经,只有正言朴宗正一人,无以备员进参。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斋宿,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希一为右通礼。

○传于洪仁浩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金文淳,参议李祖源牌不进,右承旨赵衍德进。以李身晦为执义,申禹相为司谏,申𪰺为持平,尹羽烈、任希一为掌令,韩兴裕为持平,李周显为献纳,李晴为正言,闵台爀为敦宁都正,李命植为判义禁,安鼎大为右通礼,徐有凤为云山郡守,徐荣辅为校理,弘文馆大提学吴载纯,艺文馆大提学吴载纯,知成均吴载纯,以上仍任事承传,故牧使李益炫,同知李元圭考,赠户参例兼。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申应显入直,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以李亨元为副摠管,张集绍为五卫将,金㷞、李敬熙为宣传官,同知单池鹤老。

○传于赵衍德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司谏申禹相,掌令尹羽烈、任希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与在外人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金光默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兪汉谟为执义,李秀夏为司谏,宋景焕、沈铿为掌令,权恢为献纳,郑观辉为持平,郑晩锡为正言。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大落点。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金思穆,司谏韩光近,掌令金熙朝,献纳李鲁述,持平崔显重、朴思机,正言徐迈修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祖源病,右承旨赵衍德进。以李在简为吏曹判书。

○传于赵衍德曰,非情理、实病、耆耉,则无一人无故者,苟艰莫甚。判议禁李命植许递,今日政,问于大臣备拟。

○金光默启曰,校理金熙朝,副校理李鲁述,修撰崔显重,移拜台职,副校理郑福焕,修撰李埦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徐荣辅,副修撰李东稷,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履正曰,恤典即为题给事,分付。

○金履正,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东部字内二户,南部字内二户,北部字内四户,合八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东部字内四户,北部字内八户,合十二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南宪喆,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备边司言启曰,黄山察访柳云羽上疏批旨,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所陈本驿之弊,凡为九条。其一,驿前西堤,间多坏决,非久垫没,依往东堤例修筑,以奠民居事也。本驿处在莱府百里之内,边报去来,边禁纠察,专管举行,而今其水害冲啮,驿村人民,将有荡析之虑,则防患奠安之道,合有朝家别般轸念,而事役大小,有难遥度。宜自本道,审察形便,酌量施行。其一,倭馆宴享时东莱府使及裨将、译官所骑马十馀匹,书丘从三十馀名,每月三四次,黄山独当,其役不胜,苏、休两驿,年前卄结加给,受赐已多,惟此一款,不为变通,终不得其苏,莱府宴享人马,自本府举行,以息民劳事也。莱府之倭馆去来,不过一舍,本驿之人马立把,远为百里,征发频数,马卒俱疲,则宴享之行,莱府之自当举行,似非大段难便之事,而接倭,是交邻之事,府使,是奉使之人,乘驲作行,犹属体貌,至于幕属、译舌,一倂严禁,亦为矫救之一道。宜自本道,入把实数,酌定施行。其一,倭馆移设釜山之后,黄山为剧,复户加给,有难轻议,自如驿,有赤项、省法、南驿、金谷、良洞,皆距莱府,不满百里,分当宴享人马,以纾民劳事也。两驿之劳逸悬殊,给复之多寡不同,移此偏苦之役,属彼稍歇之处,似为分劳均役之政,势有丰残,途有远近,硬定无前之役,反有生弊之虑。宜自本道,参量事情,从便施行。其一,马位、复户、长走位,驿民每岁私卖,土豪攫利,岁首另饬邑驿,一一摘发,依律勘罪,以杜民奸事也。驿土卖买,明有禁法,近来奸民,睯不知畏,犯者相续,莫之禁遏,驿路凋残,职由于此。卖者虽极可痛,若无买者,宁有此弊?此必一番大惩创,然后土豪攫利之辈,庶可知戢。所卖土地,一一查出,无价还属。如是申禁之后,弊复如前,则慢不禁饬责邮官,摘发论勘,断不可已。宜自本道,定式施行。其一,驿马价皆责于民,残驿一民,出十馀金,逃亡相续,依民愿议道臣团束各驿,所受复户千结籴税时,收取作钱,分给所立马价,次防诸般役钱,令上营,别加句管,用下遗在,每岁磨勘,以考虚实,以宽民力事也。驿民给复,专为马政,随其有阙,自备代立,乃是诸道各驿通行之事。若其预收结下,作钱收用,惟在民情之从违,而既自本驿,就议道臣,已有行之者,则利害便否,必有灼见,定式句管,宜自本道,量宜施行。其一,黄山本是炎乡,胡马性不耐暑,反不如我国土产,自今大中马,必立土产,永为定式施行事也。驲骑之舍土产用㺚种,诚为驿路难支之端,上中等之并立土产,本有定式,而奉使之人,取快一时,不念驿弊,必责其体大步逸者,故驿属畏罪,苟冀无事,不计价之多少,必也买立㺚马。今欲矫弊,责在本道,先自道帅臣,必以土产作骑,勿以㺚种责立,而已立之㺚,虽不可一时尽改,自今为始,申明定式,随阙充代,必以土产马买立,严饬各驿,一切禁断,则过去使客,不须为虑,宜自本道,定式施行。其一,黄山长走位,驿民并马位,自前畊食,而密阳、庆州属驿民,中间私自卖赌,年久不还,驿民讼冤,营邑未决,且驿田灾伤,以废寺属公之田,查实充给,《通编》所在,决田讼给田代,以足民食事也。密、庆两邑见失驿土之积年未决,未知委折之如何,而查究田案,岂无来历之可辨?沙覆给代,果有废寺属公之土可合充代者,则推给驿土,补给灾伤,实为恤弊之大者,讼理事情,宜自本道,审察施行。其一,驿女嫁良夫,所生皆从父为良人,不服驿役,严查邑籍、驿案,推良夫所生,以增驿户事也。驿属之逃避本驿,诚为痼弊,推刷还属,法理当然,而第其搜括之际,民心驿骚,货赂肆行,许多弊端,不可胜言。一时刷还,有难许施,继自今驿女良夫所生,毋得从夫为良,并皆从母属驿之意,一依法典,宜自本道,严饬施行。其一,每年冬至使行,发送善马二匹,自极南赴极北,或病或毙,特免赴燕马匹,以柔远人事也。赴燕人马之弊,诚如邮官所论,而此是请道大同之役,本驿举行,亦已年久。今若移此措彼,则替受其弊,必有其处。揆以事势,有难许施,此则今姑置之。今此陈弊诸条,俱系通变,虑或窒碍,远外事情,亦难遥度。并令道臣,施行当否,烂加商确,从长措处后,条列修启,其中如有难便之端,更为论理状闻后禀处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更令回启,徒有道傍作舍之叹,自本道直决者,直为决给,只以形止状闻,不得不更禀者,论理回启事,分付。驿马之以土产代㺚种,奚特本道为然?仍令庙堂,遍问诸道,其中一二道,用岭南例亦无妨,以此知悉。使行马匹事,以极南所在,驱送极北,不但难便,每行关西马代把之状,殆乎无岁无之,在关西则代把,不至为难乎?此亦更问关西禀处,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批旨内,日次罪人,结案罪人等,判堂与亚三堂,详阅文案单抄,判堂登对禀处,须即举行,俾无后时之叹。更查秩中郑盘奉等六名,移置曹内,待狱中干净还囚,而还囚前,期于详查以闻。未究核秩中李庆泰等二名及奴令乭等五名,亦为曹内保授,而其中令乭等,先即勘处。诸堂详阅禀处条中,金锺辅之证援已绝,张运昌等之互相推诿,吴石山之啮咬泰贵,既因泰贵之先以手探口,则右项诸囚,迹固罔赦,情或可原乎?外此诸囚,原文案未能领会,姑不提教,先从锺辅等,具意见草记禀处事,命下矣。谨依传教,日次及结案罪人等,臣与亚三堂,聚会本曹,详阅文案,抄其梗槪,后日登对时,禀处计料。更查秩中郑盘奉、奴得福、金召史、李旕福、金德男、梁世炳等,并即移置曹内,期于从速详查登闻。未究核秩中李庆泰、河召史等,亦为曹内保授,而其中奴令乭等,依前判下,才已举行,令乭严刑减死,为奴于郭山郡,其馀金顺大、金命吉、郑二八等,分轻重照律决放,张斗直,亦为严刑一次后,永除园属之意,一体知委于该曹。至于禀处条中金锺辅狱事,则伪成小关,受出海粮之罪,现发于户曹,讯核于本曹,发明无路,烂熳输情,自知死罪,忽地变招,末乃推诿于已故之任昌才,俾绝其盘核之阶,究其情状,万万巧恶。其伪印伪关,渠何敢掉免乎?第考其关文,则印形未成,篆划不明,有若以木片涂踏者然,似非雕刻成印,专为欺官取物,此一款,或为一分可恕之端,而罪系极律,不可轻议。吴石山之咬杀姜泰贵,前后承款,不啻狼藉,铁案已具,狱情无疑,而当初发辱,出于使酒,置之勿问,可也,待醒惩治,可也。泰贵之因此起怒,粪秽纳口,已是悖举,而以手探口,自速其咬,又是意外之事,以其无省觉之醉气,激其粪污口之愤辱,极意下齿,以快其心,苟究其由,亦可谓泰贵之自取。齿咬异于驱踢,本意非出必杀,泰贵之毕竟致命,适其不幸,且其辜限之过,已及四日。此一款,或为一分可原之端,而狱体至重,不可轻议。至于张运昌之伪造把上,偸窃马牌,一犹可杀,况三年之内,年年为此,少无畏怯之心,恣行凶狞之习。始也平问,烂熳承款,及其具狱,自知当死,一反前说,游辞推诿,以其情节,尚稽置法,诚极痛惋。而臣取考其文案,究诘其狱理,则朴廷臣,当为此狱之首耳,利诱无知之运昌,冒犯罔赦之死罪,渠则三年乘驲,行恶㗖利。论其罪犯,虽无彼此之异,迹其所为,煞有首从之别,今于廷臣庾毙之后,特以狱无两犯之意,或有差等勘断之理,而情犯实无可恕,狱体至为严重。以上三囚,并依前讯推,何如?传曰,金锺辅,则伪造之律,乌可逭也?印形未成,篆划不明,似此之类,施以次律,自有常典,严刑减死定配。吴石山,则咬非渠意,杀亦非本情,彼泰贵,粪以纳之,手以探之,自速醉汉之啮伤。况过辜限,至于数日,论其情与迹,特邂逅也,过误也。三尺虽至严,不可无裁量之举,减死参酌勘律。张运昌,则伪造把上,偸窃马牌,年年作奸,便成伎俩,死律渠何敢免乎?然与朴廷臣,犹有首从之别,廷臣庾毙,则渠之究竟,不必靳持,亦为减死酌决,可也。

○己酉闰五月初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礼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李鼎运,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安东府使韩用龟,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可也。用龟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须思镇安班族之道,可也。命退,用龟承命先退。命光默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前方中,人参加五分,二贴更为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六和汤二贴,更为煎入。上曰,进御加减六和汤前方中,黄连姜汁炒,自明日更为煎入。出榻教鼎运曰,奉室亲行望拜礼时,斋宿处所,或有自内斋宿之时,或有别殿斋宿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当于摛文院,为之矣。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明日望拜礼时侍卫,入直举行,副辇置之。又命书传教曰,京囚中李旕卜、奴得福文案,自是必欲商量处,而一则事关偿命,一则罪关诬主,昨日不与金锺辅等,浑同提教矣。夜见录来者,重囚方痛中,两汉名字有之,迟待禀处,至于瘐死,甚非初意所在。大抵旕卜,则杀越之迹,元不分明,实因与词证,多属因病,日前完决判付,姑不直勘次律,所以重民命严狱体也,今虽更查,决知无别般端緖。得福则究其心,未必全出于构陷上典,执其迹,焉逭常律?况纲纪日紊,习俗日渝,奴主之分,无异君臣,一有犯科,岂或容贷乎?然屡年讯推,足惩渠无知妄作之罪,自完决之初,已以酌处,在于次律拟待之。旕卜等,令该曹决放,得福次律勘配,出给渠家救疗,待其出场散配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初九日申时,上诣摛文院,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沈奎鲁、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一提学金锺秀,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待教尹行任,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衮龙袍、翼善冠,乘舆出协阳门,至进善门外。上曰,当此剧热,何能赴公乎?卿其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于洪领敦宁,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诣摛文院,降舆陞座。少顷。上曰,提调持汤剂入侍。司谒承命出传,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邻,都承旨金光默,承命进伏。乐性曰,雨后日气蒸热,今又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汤剂限十贴当进服,而素有膈痰,连御黄连,似涉未稳,此后则干炒,好矣。命乐性等退出。命仁浩书传教曰,近日台望,必求在外及不得行公人差出,已甚可讶。今日以备员清斋,屡有饬教,使之在京无故人中拟入,则又有此许多在外,吏判事节节可骇,吏曹判书李𡊠,从重推考。违牌在外及未署经人,与呈告长官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清斋,点下中如有罢散人,叙用。上曰,左承旨金思穆移拜谏长,代以徐有大出牌,仍察军士房之意,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衍德曰,新除授承旨徐有大,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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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命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摛文院斋宿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皇坛,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望拜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光默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望拜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大提学吴载纯,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稳城府使单金文淳。

○传于赵衍德曰,新除授吏曹判书牌招,先参班后谢恩。

○传于赵衍德曰,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班后谢恩。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昌顺落点。

○判尹前望单子入之,金锺秀落点。

○传于金光默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阁臣罢职传教,分拣事,命下矣。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祖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奏御文字,何等至重,而弘文馆姑陞入直草记,添书一字,以至入启,臣等之蒙然捧入,诚不胜惶恐,而本馆不审之失,不可无警,当该玉堂,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光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晴、李埦,副校理徐配修,修撰韩光植,副修撰朴奎淳、李冕膺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祖源病,右承旨赵衍德进。以具庠为吏曹参判,徐有邻为判义禁,李柱国为军器提调,李显民为监役,李运彬为宗簿正。

○以次对頉禀启辞,传于洪仁浩曰,明日来会。

○以司谏韩光近,献纳李鲁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徐有大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进参之员,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明日皇坛望拜礼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云,左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兼内吹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饶气次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闰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诣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鼎运,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沈奎鲁、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一提学金锺秀,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待教尹行任,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诣皇坛,御斋殿,改具翼善冠、黑圆领袍,诣冽泉门外,行四拜礼,仍诣坛上奉审讫。还御斋殿,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命皇朝人子孙及功臣子孙,以次进前。李源、金鲁淳等,以次进前,奏姓名讫,仍即以次退出。命书传教曰,今日召见参班朝士、儒、武,三学士家子孙,有无职者,各一人待窠调用事,分付。今闻忠章公李忔延谥,以拘于年号,不得为之云,依其愿,只书年月成给事,分付该曹。观于其家子孙,可知其贫寒,无论京乡,延谥时,官给宴需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日朝纲,虽曰颓夷,如所谓亚铨者,亦敢乃尔,真欲不见右相,初何出仕,真欲不受望,又何承膺?此虽一事,可见廷臣窥觊尝试之习,不可但以骇怪言,其在尊纪纲正趋向之道,宜有处分。吏曹参判金文淳,稳城府使除授,使之当日辞朝,时任府使,递付京职。上曰,判尹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班后谢恩。出榻教上曰,稳城府使肃拜单子及下直单子,各别催促,使之即为呈纳,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承史外无一人陪从,当该陞殿阁臣,并罢职。上乘舆,由集祥门、青阳门、建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初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大,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之热,可谓最于近日矣。有大曰,然矣。上曰,今日回銮时,承史则皆陪从,而阁臣则初不陪从,是岂成说乎?有大曰,果陪从而特因飮暑,或有落后之人云矣。上曰,承史皆能陪从,阁臣独为落后者,岂非可骇乎?有大曰,承史之中,亦有在阁臣之后者矣。上曰,果如是乎?有大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追闻事实,果陪从,而承史,亦或在阁臣之后云。然则宜有参恕,阁臣罢职传教,分拣。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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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有大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鼎运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命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申时,日汇。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有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赵圭镇落点。

○备边司,以李敬懋为平安兵使。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𡊠,既参次对,只传府启,筵退之后,两司始为备员,则所当联参合启,而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呈告宪台,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鼎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玉堂番次苟艰,在外人许递,今日政差出。

○金光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全罗前监司徐龙辅查启,刑曹粘目判付内,以乐安郡孙病入老味杀狱复检官,互相頉移,不即举行事,顺天、光阳、宝城三倅,待税谷毕装发,并即拿问定罪事,命下,故上项三守令,税谷毕装发后指名牒报之意,行会本道矣。即接全罗监司尹行元牒报,则当该守令,以顺天前府使兪汉谟,光阳前县监许溟,宝城前郡守吴载光,指名以来,而许溟、吴载光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兪汉谟,方带台职,不得拿囚,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拿囚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因义禁府草记,顺天前府使兪汉谟,拿问定罪事,命下,而方带台职,不得拿囚,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拿囚之地事,允下矣。执义兪汉谟,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判书李在简陈疏入启,参议李祖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陈疏入启,参判具庠进,参议李祖源牌不进,右承旨赵衍德进。以金复休为执义,李敬五为修撰,李遇福为军器主簿,赠吏判徐孝修赠左赞成例兼,故大宪徐命九赠吏判例兼,以上判义禁徐有邻两代追赠。

○再政。以李晩秀、申献朝为校理,以李祉永、金熙朝为副校理。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申应显入直进,行左承旨徐有大进。副护军赵圭镇、郑润弼、申禹相、李秀夏、李身晦、李思祚、尹羽烈、任希一、宋景焕,副司直李亨元、具㢞、李敬一、李太亨、李周显、姜垣、权恢、李升运、朴孝成、韩致应、申𪰺、郑观辉、韩兴裕,副司果李之聃、黄樟、张至冕、郑晩锡。

○传于李鼎运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徐有大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以献纳李鲁述,正言徐迈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大曰,只推。

○以金龙淳、崔粹翁、郑东保、申光直、洪命馥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付过放送。

○传于洪仁浩曰,中官崔凤佐拿处分拣。

○以中官金允谦囚单子,传于李鼎运曰,放送。

○以咸镜监司状启,罪人等严刑放送事,传于徐有大曰,北道则昨年,虽为民事,有此移配之命,近见诸道状本,以编配数爻之一邑满十名,移配之请,陆续登闻,其积薪可知,各道徒流案,明日该房承旨取来,待下教,入侍时持入。

○金光默,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日即中宫殿进御汤剂议定日次,而提调徐有邻,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以为同参议药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户曹言启曰,依下教,计士崔孝闵等九人,各木一疋,书吏尹仁桓,木一疋、布一疋,书吏李命根等七人,各木一疋,紫门监书员张益福等三人,各木一疋,军契有司李昌蕃等二人,各木一疋,依判下数磨炼,木手十一名,盖匠五十一名,泥匠八十名,石手三十二名等,元功钱倍数各七钱六分,朴排匠一名,假漆匠二名等,各功钱四钱,官使唤二十五名,各米二斗参酌分等磨炼,合木二十二疋,布一疋,钱一百三十三两四钱四分,米三石五斗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分郞厅朴志泓、郑时采,实经历升拟,待窠仍作实窠事,奉承传矣。再昨日政都摠府经历徐有凤外任代,从第次,以朴志泓塡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凤延,亲病猝重,势难离舍供职,呈状乞递,情理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大,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李应烨牒报,则初八日夜,金商门内南边中松一株,拔根颠仆,崇义门内北边中松一株,折伤云,令该所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乙巳四月初四日,自清州捉来严囚罪人奴乧音伊,物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堤郡守李复燮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复燮,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三司合启,行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金思穆,掌令沈铿,持平崔显重、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正言朴宗正、徐迈修,修撰韩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为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大有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生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严,且以目下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恻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之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不觉懔然,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郡,若非天祐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半行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镇之弥天罪恶,已悉于三司箚启,而苟究其本,则其父金尚喆,本以庸琐之品,滥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赋性则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痛矣,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严嵩,贼坚之许积,半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今此贼复之输款,即是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七行刀割

○两司合启,行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金思穆,掌令沈铿,持平崔显重、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正言朴宗正、徐迈修启曰,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又况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点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䝱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说,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无凶逆易种养祸之患。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逆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情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于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逆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法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bb伊b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牅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刑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坏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知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顾何论于待年与否乎?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宇镇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聆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十三字刀割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阴惨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今此酌处之命,已是万万乖当,而不有台启,遽下特教,半夜之间,勤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与知,自有鞫狱以来,岂有如许非常之举乎?已输款之凶逆,决不可酌配,未尽究之情节,尤不容不核,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乱逆,苟究其本,则顾不在于五月之祸变乎?复、宇之本,十八字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则有荣、德焉,壬寅之后,则有夏、瑮焉,而毕境则今年夏秋之丧变出矣。噫嘻,尚忍言哉?举国臣民之悲冤疑愤,愈往愈剧,而及承我慈圣谚教,始知两次丧变,果有所以矣。慈教若曰,症势凡百,自初怪底,此岂非丧祸之源委,逆变之头脑乎?在今日所当穷核者,惟在于此一款,而若其穷核之道,则亦惟在于逆医廷楫,乳道不可断而断之,热剂不可进而进之,则其间情节,已极疑怪,而满庭臣僚,屡朔严讨,终不得请,尚使戴头于窜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穷凶之谋,至憯之计,必有主张指挥于不睹不闻之中者,则此岂一廷楫所可独为者哉?然而端緖之钩得,情节之核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

○院启,正言朴宗正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措辞见上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九字刀割答两司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行户曹判书徐有邻疏曰,伏以加望晋秩,始许亚卿以上,朝家之难慎,可推而知,而至于判金吾尤自别,从前膺是选者,其人可历数也。必须年德俱高,望实茂著而后,举而荐之,今臣年才逾五旬,望最居人下,德与实,尤不容拟议,而一朝误恩,至此之极,臣安得不惊惶震懔,五内失守也?圣明御宇,作成人物,凡厥廷绅,孰不在陶甄之中?若臣遭遇,振古所罕,在朝无蚁附之援,居官蔑萤爝之补,而既拔擢之,又任使之,尺寸俾效于历试,岁月亦多于委畀,未尝一日不在于华官要职,环顾朝端,谁如臣者?又况兄弟联武,并跻八座,盈满之惧,渊谷惟浅,报效窃附于赴蹈,奔走不俟驾屦,不知臣者,必谓之便若固有,而中心之懔懔恐恐,可质彼苍,岂料今日,还将集木之身,更进上竿之步哉?噫,臣以孤露馀生,惟祖母及母,相依为命,而貤赠之恩,又将及于两世先臣矣。感结幽明,荣极门阑,在臣区区情私,岂容逡遁为事,而一品峻秩,梦曾不到,负乘之诫,在梁之讥,比前日不啻万倍。以我殿下鞠育臣庇覆臣之至仁曲念,何不于此,小垂体谅之恩乎?新陞资级,例有辞疏,而顾臣衷恳,实非饰让。伏乞圣慈,亟命收还,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今日即坤殿汤剂议定日次,而只缘此职之难冒,未效当官之微忱,恋郁之外,尤增罪戾,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判书李在简疏曰,伏以臣之冒居铨任,凡几遭矣。苟非疾病之难强,辄皆有除即膺,不敢为辞巽之计者,岂臣材器,可以承当而然耶?诚以受国厚恩,与天同大,惟当燥湿不择,夷险向前,庶或为一分报效之地也。第伏念臣,猥以昏钝之质,屡叨睢盱之场,竟无毫丝之裨益,徒致锋镝之丛集,驯而至于昨年所遭而极矣。每一思惟,梦魂犹悸,倘非圣明在上,照烛无馀,拯拔而全保之,臣岂有今日哉?在臣私计,固当铲迹息影,避远机阱,而直以臣之一身,非所自有,感结之忱愈切,自靖之义反轻,华贯膴仕,依旧历扬,若固有之,臣未尝不内省而䩄然,反顾而栗焉。窃自意权衡之任,激扬之责,忌疾最甚,衅咎易生,永拟谢迹于此地,可免获罪于方来,臣之自量已审,而自划有素矣。今若夤缘幸会,因仍盘礡,则毕竟狼狈,理必无幸,臣之守株微谅,顾无足言,其于上负全保之至意何哉?惟我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既已曲保之于前矣。昨秋本兵之任,旋蒙鞶裭之泽,体谅之恩,阖门感祝,今岂忍视其颠败,而不思恻然垂怜,以卒终始生成之泽也?如使臣不能积诚祈免,重速罪戾,殿下虽欲屡赦,而不可得,此个事理,不待臣言,而殿下亦有所俯察矣。恩命之下,事会滚急,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私心惶恧,历日冞切,宾对有命,不得趋参,政牌俨临,末由祗承,玆敢毕沥血疾声,哀吁于闵覆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加矜谅,亟许镌递,仍勘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提学吴载纯疏曰,伏以臣愚钝昏愦,不才无文,万不近似于圣朝文衡之任,而偏被洪造,骤跻华显,叨冒见职,不啻屡遭矣。始既怵分,不能守虞人之戒,终焉含恩,不敢为力辞之计,每除辄膺,视若固有,而报蔑丝毫,罪积瘝溺,虽荷天地之仁,曲垂涵贷,孤负之罪,自知难逭,日夕焦熬,若陨渊谷。乃于日前,晏赴课试之役,自陷怠慢之科,圣度天大,罚止薄勘,臣缩伏颂愆,以罪为荣,曾未几何,恩叙旋降,仍任有命,臣诚感霣恧蹙,莫省攸措也。噫,臣身非己有,敢不闻命竭蹶,思所以小酬洪私之万一,而非惟蚊负不胜,驽力难策,顾此文衡之职,一经谴罢,不得仍任行公,便成三百年文苑故事,前此居是任之臣,亦多如臣今日所处者,皆得引例陈恳,辄蒙体谅之恩,诚以古规不可逾,非但为一身之去就而已也。以臣无似,滥窃名器,已足贻羞,而若又缘臣,坏了旧规,则其为累朝廷,尤当如何哉?不称之实既如彼,难冒之义又如此,百尔思量,无计承膺。日昨清斋,既参陪班,而末由祗肃,径退私次,弥增悚蹙,玆敢略控短章,仰干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改臣大提学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果有已例,许递何妨乎?

○己酉闰五月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蔡济恭,行左参赞金华镇,行大司宪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国,礼曹判书郑昌顺,刑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金尚集、徐有防、李邦一、李汉丰,行左承旨徐有大,记事官徐有闻,事变假注书申星模,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济恭曰,雨后日气蒸热,昨又侵晓,行望拜礼,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朝雾气,或无有害于麦农之虑乎?济恭曰,秋牟已尽刈获,春牟亦已登熟,别无为害之端矣。上曰,日前之雨,雨而即旸,亦可谓适中矣。济恭曰,今番雨泽,八路均霑,诚万幸,而顷伏闻岭东数邑,关北数邑,犹有不足之叹云,未知其间,果已得雨,而以此为泄泄矣。济恭曰,左相数日内,当还朝云,诚幸矣。上曰,然矣。济恭曰,禁卫大将金持默单子,既书进字,宾厅礼数,亦为来参,而以日前记过事,惶悚不敢登筵云矣。上曰,后日宾对时,则使之登对,可也。上曰,向者加设别军官咸正禧事,何以则为好耶?大抵呈纳御笔者,事涉干恩,固不必举论于赏典,而至于正禧所纳,则煌煌宝墨,不可比同于寻常恩数,且其时效劳,可谓不些,故至有别军官姑先加差之命,而渠之来头所愿,果云何?济恭曰,向者伏闻正禧之言,则本以海西之人,寓居关西,故所愿,即是海西边将云矣。上曰,伊时受赐者,正禧之父云耶?济恭曰,果是正禧之父,而今已作故云矣。上曰,正禧为人果详明,而可以干事乎?济恭曰,为人极为精详矣。上曰,忠壮、忠翊将中差除,仍授佥使,俾为拔身之阶,似好矣。济恭曰,正禧闻是未出身者云,忠壮、忠翊,似不得为之矣。上曰,然则巡将,先为差下,次除佥使,好矣。柱国曰,事关旷绝之恩数,宜有别般拔擢之典矣。上命书传教曰,别军官咸正禧,巡将启下,仍令该曹,内外职中调用。上曰,秋判进前。颐之进伏。上曰,日前旕卜等酌处,秋判之见,以为,何如?颐之曰,狱案已成,生出无路,而日昨判付之参互情犯,特置次律,实出于好生之德意矣。上曰,今则狱囚,得无传染之虑乎?颐之曰,近来重囚中酌决者居多,故其数已入于三十之内,而亦无传染之患,设或有之,既承下教,当有方便移置之道矣。济恭曰,顷日前统制使捧未捧状启中,以旧所非、南村、永登等三镇还谷反逋,有所论列,而三镇当初反逋,或过百馀年,或过数十年,今则已成鬼录,推寻切族,十不存一,既无惩出之方,徒致骚扰之患,而只以丙午查出悬录之故,不敢诿之于年久,刻期督捧,略有所捧,而其馀,则实无升合收杀之势云矣。三镇边将,既已递罢,今无可论,而但旧所非反逋合各谷二千三百十石,即二去壬戌以后反作,二去壬戌之距今,洽为一百十八年矣。百年之后,追征鬼录,决非圣世之政,军饷虽重,似在勿捧之中,南村反逋一千三百二十石零,永登反逋一千二百七十石零,或在丙戌以后,或在丁亥以后,近三十年旧还之到今征督,虽曰可矜,比之二去壬戌,则不可谓非近年,此则恐难一皆不捧,故敢达矣。上曰,一并荡减,可也。出举条济恭曰,顷因丁未使行禁纹被捉罪人允得妻击铮,原情严查决处后状闻之意,自刑曹覆启分付矣。今于该曹启目,粘连平安监司郑昌圣状本,以事系边禁,请令庙堂禀处,而取见其状辞,则枚举各人等所供,以为刷马驱人金众望德犯禁之罪,今既一一输款,更无隐情之可核,一依新颁事目,考律正罪,而奴允得,则果为众望德之所欺,虽无同情之实状,未经搜检之燕卜,莫知某物之浑入,则固当开褁审视,然后始可受之,而只凭众望德之言,无虽递受而递传,毕竟现捉,则其为罪犯,有难轻议为辞矣。金众望德纹缎犯禁,渠已自服,而既不先斩后启,则似当捧结案,待时正罪,允得不过为众望德所欺,虽无同情之事,事系边禁,刑配似不可已,至于枪军李首阳、田兴丁,尤不必深罪,而新道臣结辞,不为举论,似或自营门,已为勘放,此则不当覆奏矣。上曰,刑判之意,何如?颐之曰,事系边禁,罪关极律,若不即其地施法,终至上闻于朝廷,则不可不捧结案,待详覆正法矣。上曰,依为之。允得使湾尹,严刑放送,可也。出举条济恭曰,顷见平安兵使赵圭镇状启,则本营宿通钱九万馀两内,所捧为六万两,而未捧三万馀两,以其指征无处,姑未收捧云,本营财货,俱是缓急所须,所捧六万之数,亦自不些,而若以钱留置,则后至者,安知不又复放债,除用利条,而使公货,归之于依旧逋欠之境乎?若然则不特前功可惜,大关防军需,必有莫可收拾之患,宁不寒心?臣意则先捧六万之数,并为换银桩,置于药山山城,非状闻,则无敢开封,一如臣前日所奏之意,更为严饬,而若其换银之际,为监色所欺,以粗劣六七星之类,苟然充数,则其罪自归帅臣,虽于岁久之后,考其年条,则该帅之为某某,自可知之,各别尽心之意,预加申饬,至于未捧三万馀两,既无可征之处,则无罪而可哀者,非邻里与族党乎?尹铎损户之义,决不当如此,使日后继此而为帅臣者,撙节用度,一年之内,限一万两自备以补,则不过三四年,自当尽充,于穷民,足可为再生之恩,在军需,庶得免永失之患矣。上曰,依为之。六万数之督捧,可谓勤矣。其中万数之自备,亦足嘉乃,不负差遣之本意,拘于指征无处之馀数,不必许久仍置,时任兵使赵圭镇,今日政内移,馀数之徒拥鬼录,贻弊邻族,莫若及今大厘正时,须即收杀,指征无处条三万两文券,待新旧兵使交龟时,特为付丙,军需莫重,且有年前本道监营已例十万两营用,卿以道伯,犹且对扬德意,况荡减之数,不及彼军需,所重又如此,不可不速即充补,而闻于训将言,除非别般努力,非所拟议云,道伯体重,尚为债政,有特简差送之已例,且前郡守李胤馥上疏,盛陈关防之弊,问于该阃之后前帅臣,状辞太草草,原状启勿施,仍令新帅臣,细入商量,旁采物议,更令条列状闻。大抵耳剽,不如目亲,局外不如道内,曾经将臣之闲游者,时或当送此等处,实合器使之方,岂直为债政一事?平阃见窠,拔例择差,今日议荐,可也。出举条上曰,兵使俸廪能办每岁万两,而可以充补乎?诸宰中如有曾经平兵人,各陈所见,可也。柱国曰,兵营月俸,不过为四千馀两,而公用应下,殆近三千,所馀不过千馀,以此仅备私用,苟非不挈家眷,除却私用之人,则一年万两之自备充补,势固难谐矣。济恭曰,将臣所奏平阃排朔之一月四千云者,诚误矣。臣之莅任属耳,尚能记得其营,况所谓排朔所馀,果不过千两钱,而又有卄同木,则训将云云,岂非误认耶?柱国曰,钱谷之嬴缩无常,虽未知其间变革之如何,而臣之再次待罪于该营时,则果是四千两排朔,而公用者,四分三矣。排朔则不过千馀两,故以此无以需用,划得耗米千馀石,又有排朔外白木二十同,为岁馔之资,训将似未及记有矣。上曰,此兵使之莅任,今为几月乎?济恭曰,已过周岁矣。上曰,曾经将任中有高洁自许者,且近颇闲在,姑授西阃,俾责来效无妨乎?济恭曰,此人素著廉白,若置西阃,则果得人矣。命书传教曰,兵判以兼带提举,出往金浦地,今日内势难行政,平安兵使赵圭镇内拟,传教姑勿颁布,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彼承宣善笔云,然乎?济恭曰,然矣。上曰,除承宣凡为几次乎?有大曰,未能详记,而屡蒙恩除矣。济恭曰,日前传教,为虑罪囚之薰染时疾,至令保授,虽死囚之至冥顽者,宁不感泣?又闻方使刑判,另加审理,臣于秋曹讯囚,窃有所一欲上闻者,故敢此,仰达矣。凡于日次开坐之时,所谓死囚,无论其数之至于二十三十,一时并列,一时下杖,惟以速速准次为主,而为堂上者,不知何囚之为某名,不知何囚之因某罪,默然坐视,初不发一辞问诘,设使死囚,欲为承款,实无暇隙,此无他,月六讯问,既有法制,则五日之内,一番开坐,亦且未易,其势必于一日之内,忙忙修启,可免不职之罪故也。臣意则日次法式,不当如此,使堂上阅其文案,面各诘问,一日之内,虽止三数,亦无不可,而但若此,则月六讯问之规,恐有所妨,俯询刑官,悉陈所见,好矣。上曰,时任刑判及曾经刑判,各陈所见,可也。颐之曰,日次讯推,专为盘核得情,而一月六次,明有定式,一皆发问,则许多罪囚,实无当日中举行之势,故已成谬例,一时并举,事之无实,诚如大臣所奏。今若如法钩诘,则当月之内,无故之日甚鲜,六次行推,恐难如式,此甚掣碍矣。华镇曰,推核罪囚,何等严重,而无论多寡,加刑修启,不逾开坐日,故致有此乖法无实之举,若于日次,三堂各坐分讯,则犹可为盘核之道,而许多罪囚,必欲于当日内毕推,则又复如前袭谬,恐无矫革之效矣。柱国曰,刑曹六次讯囚之法,何等严重,而不计多寡,一时并举,专以速速准次为主,至于盘核之道,未免疏漏,事之无实,诚如大臣所奏,臣意则不必以当日内修启,一日之内,未尽推核,则虽明日举行,施至二三日,务尽精核之道,似好矣。昌顺曰,秋曹日次讯囚之法,诚如大臣所奏,非但刑官,未暇起疑发问,罪囚虽有称冤纳供,亦不收录,只以与前推无加减,预修文书,依例入启,有乖钦恤之意,若欲三堂分讯,则亦非会同之义,此后则勿拘日限迟速,罪囚多寡,详诘盘核,随供修启,鳞次入呈,则似无如前之弊矣。尚集曰,臣于本曹,未尝行日次开坐,而槪闻罪囚讯问之时,初无片言盘核,并加一时拷掠者,揆以狱体,诚为未安。今闻应问在囚人,不过十馀名云,虽使之一一推核,此特半晌间事耳。今后则不必以当日内毕推修启为意,反复钩诘,俾尽审克之义,恐好矣。上曰,闻甚骇然。既闻之后,宜即厘正,此后无或如前一时并行,当日内如难毕推,虽至翌日又翌日,次次举行,文书亦为次次修入事,定式,可也。出举条济恭曰,近来松政解弛,柴駄之入东南城门者,肆然以生松枝作束,而不闻有谁何者,至于上游柴商,以松作为榾柮,全般束泊于京江者有之云,实前所不敢,而今乃有之之事,此无他,军门则只管四山松禁,京兆则松政之付于军门以后,禁松非其责,故道路之上,船泊之中,以松为柴者,主察无人,以致禁防之日就疏阔,事甚骇然。此后则申饬京兆,严加禁断,俾无如前放肆之弊,恐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莱城君郑期远,即宣庙朝死节之臣,当壬辰乱初,哭诉皇朝,勋劳实多,及与天将杨元,同守南原城,城陷之日,元溃围逃去,期远不屈死之,宣庙既命赠职,又命旌闾,又入于南原祠,又载于《三纲行实》,而以其子孙在乡,尚不得易名,故判书李墍,亦宣庙朝名臣,壬癸之际,为国效劳,位至冢宰,而律己清严,入清白吏选,此亦合施节惠之典,而至今未遑矣。两臣子孙,屡以此恳乞于臣,百年以前之人,虽法当谥者,非大臣陈白,不得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特并为之,可也。出举条济恭曰,近来耆老所财力匮竭,而养老之需,无以继用,事甚可闷,若贷赈厅钱千两,则庶可为目下救急,而其所还报,就赈厅年例送来本司之钱,年除二百之数,则五年之内,可得收杀,有司堂上具允钰,屡以此送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奏事讫,济恭就座。上曰,诸宰禀事,可也。颐之曰,臣首尾推核,明知其事情,故先此,仰达矣。勋府印伪造罪人李亨秀,即交河流民,而以穷困之故,骗取京民朴世宽百馀两钱,被其督推,还偿无路,谓之图出导长帖文,乃以踏印一张小纸,传给世宽,臣取见其印迹,则决非篆刻造成,乃是木片瓦砾之涂踏者也。日前济民金锺辅,既被减等之特恩,此亦与此一般,而无论木片与瓦砾,既是伪造,则罪固当死,而狱情如此,第此,仰达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印迹不明者,先朝多有傅生之处分矣。济恭曰,既已结案,则当入启覆中矣。上曰,审理时抄出以禀,可也。昌顺曰,显陵、穆陵、崇陵、惠陵丁字阁及碑阁,有略干渗漏处,不可不趁即修改,而今番健元陵碑阁修改时,令本陵官,有从便修改之教,四陵渗漏处,只是檐外,依健元陵修改时例,令各其本陵官,依此举行,而物力则令该曹,磨炼输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台臣进前传启,可也。𡊠进前奏曰,谏院不备,三司合启,两司合启,不得为之,只以府启举行矣。上曰,唯。𡊠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出举条𡊠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𡊠曰,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𡊠曰,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𡊠曰,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措语并见上。上曰,故判书宋言慎家所奉宣庙御笔,其家子孙,因前提调尹熟来纳,故欲视卿等而未果矣。见方奉安于内阁,检校直提学奉往宾厅,使大臣敬览,其子孙言于尹塾,以为上来奉往,而奉往时,使之给马,柜子外袱甚单薄,改造以给,可也。有防承命先退。上曰,奉览御笔,宋言慎际遇,可知其隆重,而见其家状,亦可谓贤宰相矣。合有易名之典,而至今未就,或因子孙残微而然耶?其家状,安鼎福制之云,无乃其姻亲间耶?济恭曰,臣则素昧其为谁家矣。次对讫,命诸臣先退,济恭等,以次退出。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命书榻教曰,摠管中时带亚将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仁浩曰,轮对官来待矣。上曰,使之入侍,可也。凤显承命出传。上曰,何不趁早微禀耶?仁浩曰,俄因司谒微禀矣。上曰,然则是中官辈迟滞矣。仍命书榻教曰,当该中官崔凤佐、金允谦,令该府拿问处之。上曰,轮对官,宜即待令于阁门近处,而入侍有命,尚不登筵,诚极骇然。仍命书榻教曰,轮对官并拿处。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十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与提调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徐有闻、李相璜、金祖淳,药房提调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提调入来乎?有邻曰,然矣。上曰,方在何处乎?有邻曰,在药院矣,上教相璜曰,暑热如此,何以赴公乎?此后则虽议药之时,勿为入来,加意将摄事,尔其传谕于领敦宁,可也。相璜承命出,回奏曰,臣往传圣教于洪领敦宁,则以为圣教及此,万万惶感,而职忝保护之任,莫重议药之时,何敢不为入来乎云矣,上教有邻曰,王大妃殿进御六和汤,姑为停止,以粟米飮煎入,好矣。有邻曰,自明日煎入乎?上曰,唯。衍德曰,粟米飮煎入事,以榻教书出乎?上曰,唯。仍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停止,人参一钱重粟米飮,自明日依前煎入。有邻曰,文禧庙祭享时,明火炬价,磨炼题给,既承下教,大祥后入庙前所用烧木炭炬子杻木,系是别单外,进排价本,令户惠厅,考例磨炼上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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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有大。行右承旨李亨元在外。左副承旨李鼎运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命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寅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五分。

○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有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大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默启曰,右承旨赵衍德,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落点。

○金光默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亨元,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旨房望,传于金光默曰,仍。

○传于金光默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注书徐有闻病,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金光默启曰,假注书赵台荣,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以赵武范为掌令,李太亨为校理,赵学敏为禁府都事,李勉齐为假监役,李命奎为礼宾参奉,张僴为典狱参奉。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申应显病,右副承旨金履正进。平安道节度使单李敬懋。

○传于洪仁浩曰,今阅诸道徒流案,以凌辱妻上典罪发配者,殆乎无邑无之,先见原春一道,意谓真有本犯,大抵婢夫之不恭于妻上典,情状痛恶。虽曰徒年限近,不可轻放,特命刑推后放送矣。更思此必如欺人取物等依俙没模捉律名,因他罪换用此律而然,诸道徒流案中,以凌辱妻上典罪发配之类,令判堂,查问于其时律官,各其名下,列录信然与否,其别单草记,以常理推之,外方则无是,京中独如是伙然者,律官奸状,该曹所为,不难知也。无拘颜私,从实草记事,申饬该曹。

○以副修撰李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司谏韩光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京畿监司启本,江华府致死人李东机尸体掘检,致死委折,查实驰启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踢打与自缢,㾗损疑难,正犯干犯,似然不然兺不喩,三次检状及道伯亲问招供,俱未知觑到真境,似此疑案,不可不仔细理会,期于无疑而后已。回启段,除常格,三堂各陈意见为旀。李东相兄弟之粗保班名,自来积忤,姑舍是,狱囚之死于狱中,而为守臣者,并与前例检验,而喝令勿为,反以示弱等说,诘责经历,不但大乖狱体,若此不已,三尺之王章,为一守臣所沮弄乎?足观国纲解弛之一端,此而寻常处之,法将安用?当该留守尹承烈,为先罢职,其罪状,下义禁府拿问以闻为良如教。

○以京畿监司状启,杨州等八邑麰还作租事,传于李鼎运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以黄海监司启本,罪人崔孝弼等载宁等官到配事,传于洪仁浩曰,海西徒流案,今方判下,崔孝弼,令本道,严刑二次放送事,回谕。

○备边司荐,以闵锺显为江华留守。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柳孝泽手本,则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颓圮连接处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亦为树栅,待晴即为修筑,而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颓圮连接一间许,因雨颓圮处,以广智营入直军八名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园所碑阁锁钥偸窃,丁字阁门帘延烧时干犯罪人金义福,今已捉得,而关系至重,自臣厅不敢擅断,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关系至重,不可遽议照律,当于筵中下教。大抵用法,不可迟滞,而元犯推问,亦不可不审慎,姑令以此知悉,可也。

○行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金思穆,掌令沈铿,持平崔显重、朴思机,献纳李鲁述,副校理金熙朝、李趾永,正言朴宗正、徐迈修,修撰韩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四字刀割

○行大司宪李𡊠,行大司谏金思穆,掌令沈铿,持平崔显重、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正言朴宗正、徐迈修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持平崔显重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献纳李鲁述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判尹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于冽泉阁班,伏奉京兆新命,礼重时急,虽不得不仓卒承命,而臣之上京濡滞,本非始料攸及,至于夤缘从官,是岂臣踪地情理之所敢出哉?再昨公退之后,臣母宿疾,忽地越添,又经昏厥之症,神识虽幸少回,气息一倍危缀,臣方左右扶将,心如焚灼,跬步离侧,其势末由,供职赴公,初非暇论,玆不得不仰首鸣呼。伏乞圣慈,将臣本兼诸任,亟命一傡递改,俾臣得以专意救护,千万之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情理既若此,本职许递。

○吏曹判书李在简疏曰,伏以臣昨承恩批,不敢言私,黾勉赴政,自顾惶恧。朝者以前奉事臣赵学敏,首拟义禁府都事,至蒙天点,追闻学敏,方持忧服云,臣之做错,于是乎大矣。莫非臣闻见寡陋,神精昏瞀之致,虽欲殚竭自效,其可得乎?满心悚蹙,不敢厌然,略控短章,仰请谴何。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为政住不审者之戒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原望筒勿施,卿其勿辞行公。

○敦宁都正闵台爀疏曰,伏以日月屡换,惟我文孝世子庙礼已行,忌辰又过,悲冤之痛,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向叨南邑,奉职不善,自速谴罢,而曾未几何,恩叙遄降,收录如旧,敦府除旨,又下于逖违天陛之馀,臣蹙激恩命,急于叨谢,才已出肃矣。第臣与知敦宁臣金履素,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玆敢不避猥越,冒上文字。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己酉闰五月十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进各道徒流案,睿览讫。上曰,京畿定配罪人等徒流案中,竹山李仁喆,阴竹康命聃,南阳奴士征、徐日成、林百春,仁川奴持彭放,朔宁朴顺光,令道伯,严刑三次放送,挑源驿柴敬春,令道伯,严刑一次放送,杨城奴介发,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南阳梁继元,令道伯,严棍二十度放送,朔宁朴贵太,移送原伯处,除寻常严刑三次,仍充残驿奴,遇赦分拣。原春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淮阳仇道香、曺得渊、李慎行,宁越林五乭,杨口金奉汗,三陟李喜中,高城余今孙,洪川奴顺喆、林沔浩,蔚珍李廷彦,宁越林金伊同,麟蹄张是良,金化李兴迪,平海李昌善,淮阳奴云得,襄阳金得秋等放送,宁越金八千放送,仍定本府校生,待本府使递来頉给,平昌文廷珍,严刑一次,通川奴点孙,洪川李晋日,各严刑二次,令道伯举行后放送,宁越安福男,平昌洪益河,高城权兴世,三陟李圣烨、殷仲吉、金采云,平海郑石圭,杨口柳圣大、李圣喆,蔚珍权进发、韩光太、李于仁老味,襄阳殷德晔,原州李昌培,伊川申德老,金化李东宅,江陵李得性等,令本官,并严刑一次放送,杨口徐世元,徒三年改录,朴廷孝,移配畿沿,蔚珍李圣章,移配本道罪人最小邑,平海丁时良、徐大孙,高城张益汉,蔚珍朴乭伊,江陵婢牙只连、洪点福等,查实所犯,详考文案草记。忠清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瑞山金链宗,镇岑严圣德,林川金好甲,海美金致经、韩明得,唐津李明奎,天安李命宽,清州李召史,大兴闵重吕,保宁申汉才,舒川闵征汉,韩山洪圣润,海美金季孙,泰安崔敬周,木川安者斤老味,庇仁兪圣得,恩津奴顺大等并放,沔川奴江阿只,永春梁顺福,报恩金忠臣、李德彬,延丰朴圣大,永同奴少奉,延丰金时泽,瑞山金斗万,泰安河以大,蓝浦朴昌龙,青山金庆兴,天安尹尚协,永春河时清,舒川李行三,令本官,刑推一次放送,定山朴振春,令本官,严刑二次放送,黄涧金弘镇,蓝浦李时乭,令道伯,亲执严刑放送,尼城僧再聪,令本官严刑一次,移属远地残寺,林川权世福,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该府,克定军役,遇赦分拣,韩山闵道爀,洪州白圣奎,移配畿沿,鸿山李春郁,庇仁秦魏成,报恩金泰成,阴城张珍玉,大兴吴快得,永春李圣顺,木川李圣运,阴城崔方金,瑞山朴守己,清安崔斗一,唐津韩吾公,清州金乐洙,林川林处鸿等十三名,相考事实,放仍间指一草记。黄海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长渊徐致恭,殷栗李昌俊,安岳李东根,遂安朴思喆、金致禧,平山朴能秀,延安婢米德、林汉浩,白川韩景翼,兔山朴圣润,瓮津李尚宅,黄州朴圣参,凤山安弼兴、廉汉盛,载宁宋三男,文化金德老味等放,瑞兴金瑜恒放送,而似此䵝昧罪名,前后申饬之下,又复用之,该堂推考,当该律官决杖,殷栗宋济殷,信川金太相、李震昌、明以相,新溪赵景得,康翎金兴瑞、李仁禧、李道兴,延安李大彦、金龙寿、兪明焕,遂安徐亨道、奴顺万、奴大得,松禾奴福尚、张孝得、金士奉,金川高福乭,长渊崔宗浩,白川奴润三、边成良,安岳林同伊,载宁徐福明、朴处一、安宅利,瓮津姜有亮,白翎奴莫金,青丹驿殷瑞采,麒麟驿殷处复,长渊金利泽,兔山河道年、边珍西,丰川朴榞,平山朴枝应等,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新溪吴召史,令本官,严刑二次放送,信川朱光迪,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各别惩治,白翎奴成枝,令本官严刑一次,还属本役次放送,金川李东元,放送后令该营门捉来,更加严棍,遂安李禧谦,移配畿沿,安岳徐汗昌,徒三年改录,文化申大佑,相考文案,如果常贱,刑放,谷山张取锡,凤山南聚星、张镇福,黄州良女凤蟾,瓮津尹圣云等,相考文案,放仍间指一草记。全罗道定配罪人等徒流案中,兴阳崔硕休,泰仁吴福性,灵岩朴东仁,同福宋仁三,长兴金明起,珍岛朴初林,昌平李元春,海南李应征,长兴崔昌益,康津阴泰雄,宝城李介必,潭阳李义载,宝城宋德明,南原金贵柱,务安朴必蕃,临陂李德松等放,古阜奴允乭放送,朱允己,亦为放送,玉果姜万得,长水洪奉一,罗州智岛朴盛根,康津古今岛慎喜中,兴阳吴七得,古阜申圣范,乐安李信大等放,罗州朱允己已处分,咸悦元启会,长城吴彦成、金震权,潭阳金春郁,井邑李命诲,咸悦朴重稷,云峰金老郞、金绫州、李孟先,乐安李德信,金堤李斗焕,金沟车好信,宝城林时遇,和顺李载元,海南金在深,长兴曺得麟,乐安李石福,灵光金昌健,乐安池恶只,兴阳赵圣彩,求礼孙致成,灵光黄复清,罗州金德澄,求礼奴高男,宝城郑洵,淳昌李春奉,求礼洪世大,同福吉义兼,金堤闵启星,光阳金者斤老味,海南姜义文,沃沟婢再莲等,令本官,刑推一次放送,昌平金乭,刑放事,分付,务安全相仪,依金乭例酌处,南平赵景得,依全相仪例酌处,康津古今岛奴德贵,薪智岛奴大福,扶安猬岛咸者斤金,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还属本役,康津僧幸文放送,还属本寺,顺天赵国昌,移配安州,徒三年改录,长水婢㐥礼,判堂放仍间查实草记,昌平金顼,令本官严刑放送,同罪如不蒙放,更禀,长兴奴三奉,依他道同罪例举行。平安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三和全先老味,限满不远放,慈山金学老,限满放,价川李元晔,江东奴昌伊,郭山李仲伊放,云山金弼瑞,徒配足矣,而已过四年,放送,楚山金龙仪,成川朴文泳,永柔金宗周,熙川金元彩,龟城仁得,咸从金银甲,价川权懿,宁边赵达奎,宁边鱼川驿殷梦恒,昌城朴明山,朔州崔尚元,价川郑履权,江界金龙洙,肃川金德起,楚山禹旕山,嘉山宋角骨,顺川李奉金,成川崔昌征,熙川郑光顺,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博川僧至愚,龙川僧郞奎,处分见上,德川南山寺僧庆琪,嘉山青龙寺僧体欣,定州灵隐寺僧有白,郭山慈云寺僧彩悟,泰川阳和寺僧庆源,宣川舞鹤寺僧洪规,龙川云水寺僧庆顺,分拣还属,江东奴卜赞,慈山金宗海,相考事实,仍放间指一草记。庆尚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荣川李惠福,固城郑道郁,灵山孟允济,陜川廉太仪,晋州李芳孙,丹城金重玉,镇海朴春友,兴海高元昌,大丘李昌水,延日申东洽,长鬐张仁得,山清李锡榟,安东金圣权,永川崔仁国,高灵郑允侨,清河奴允征,真宝奴尚乭,青松石守范,昌原宋宗彦,宜宁李斗震,永川申章汉,丹城安太直,昆阳李得喆,固城池锡禧,南海长秀、韩济泽,三嘉姜福仁放送,金声玉,一体放送,咸昌李德伦,昌原金景默,河阳郑枝休,灵山玄思默,令道臣,严刑一次放送,荣川宋启弘,彦阳许卜万,开宁黄应晴,漆原罗兴孙,咸安张得善,善山金禹鼎,蔚山郑乐敏,熊川李命孙、金昌成,灵山安玟,草溪李德焕,闻庆白训伊,醴泉金继述,玄风李和燮,清道崔再三,泗川炭必得,盈德李安南等,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蔚山崔任大,令兵使严棍放送,固城朴道成,令本官严刑一次,徒三年改录,移配安州,昌原郑圣甲,令本官严刑一次,畿驿奴,限己身克定使役,遇赦更禀,金海徐宗郁,徒三年改录,移配尚州,三嘉田昌禹,移送原籍官,残驿军保,待限满分拣,昆阳金得九,令本官严刑一次,其矣本乡,勿限年充定军保,遇赦更禀,晋州朴昌极,真宝黄宗顺,梁山金洙,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军保,遇赦放送,巨济张好辰,移送坡州牧,令本道伯,严刑一次,永定该牧军役,遇赦更禀,昆阳任三孙,军威崔硕兴,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军役,遇赦更禀,延日李守淡,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军役,徒三年施行,庆山安守林,徒三年改录,僧庆璘,问于畿营,非首犯,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加功造谋并放,移属残寺之类,一体分拣,盈德金允大,常贱之卖妻为婢,顾何为罪乎?为其口腹之计,安知非厥女之自卖?设有别般奸情,严刑后还退,足矣,放送,自本曹捉来,严刑一次,义城申介金,义兴杨己元,漆原奴乭石,光阳奴汝邑石,相考罪名,放仍间判堂指一草记。咸镜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利城丽宽放,甲山奴允金,令本官,严刑二次放送,德源姜占发,令本官严刑三次,还送原籍官,永定最苦役官奴,遇赦启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编配之积滞,此亦贻弊小民之一端,京囚犹审理,外囚所在犴陛,并令洗涤,则一邑十数,残邑多人,主客俱困之弊,不可不念,昨有措辞下教,今又令该房,持入书下,意盖在也。书下之类令该曹,以榻教后录,分秩列名,行会诸道,如有罪同而未蒙放者,判堂论理草记,以同罪,此道蒙放,彼道未蒙放者,亦为详阅,如有独漏者,一体草记,待批下,追后行会。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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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默坐直。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家焕。注书沈奎鲁仕直徐有闻。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来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光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光默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亨元,时在忠清道沃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归觐已久,似已复路,安徐,辄称在外,极为骇然。后复若此,直捧禁推传旨,今番则姑为许递。

○李家焕启曰,事变假注书朴命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命燮改差,代以李来铉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履正曰,江华留守当日辞朝。

○传于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思穆、李敏采、李书九、李家焕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书九曰,仍。

○传于金思穆曰,兵户换房。

○传于金履正曰,农务方殷,此时守令,不可旷官,未下直守令,皆令一两日内辞朝,两司未肃拜人员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与行公诸台,牌招署经。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文淳在外,参议李祖源进,右承旨李书九进。以洪秉圣为大司谏,徐有防为判尹,洪秉缵为左尹,郑昌耆为禁府都事,崔锡圭为翼陵令,徐简修为尚州牧使,江华留守闵锺显,兼春秋金重燮并单付,洪喜荣为仁川府使,林性源为交河郡守,严思允为和顺县监。

○兵批,判书李文源病,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李敬一入直进,左副承旨金履正进。副司直李晴、李埦、徐配修、郑福焕并单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履正曰,恤典依例题给,其中连三契独女李召史,一体题给。

○金思穆,以兵曹言启曰,平安兵使李敬懋辞朝后,仍为发行,依下教,使臣营将校,随到京畿监营营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将校还为招来,可也。

○金履正,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依例题给,其中连三契独女李召史,一体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二户,北部字内三户,南部字内三户合八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三户,北部字内一户,南部字内一户,东部字内三户合八户,连三契独女李召史一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江华留守尹承烈,拿问以闻事,传旨启下矣。尹承烈,今方上京云,交代后即为拿囚,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徒流案中熊川县晴川镇能橹军充军罪人赵冈名下,放字书下矣。赵冈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沈铿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答府曰,不允。

○禁府启目,顺天前府使兪汉谟,光阳前县监许溟,宝城前郡守吴载光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及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府启依允。

○己酉闰五月十三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李鼎运,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六和汤今进几贴?光默曰,今为九贴矣。上曰,昨日不为进御,此贴则不数之,可也。光默曰,除昨日所不御之贴,并十贴当制进矣。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非但久闲,兼为关防,此无异于往役,今闻呈状庙堂云,乔阃、平阃一也。处义岂斑䮕gg斑驳g乎?此等之举,无非不悛前扑gg样g,以行谴外补例知之,严饬辞朝事,平安兵使李敬懋处,令庙堂各别严饬。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实病,势难供剧,左副、同副,亦有实病,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十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因审阅杀狱案,取见徒流案中因杀狱事发配之类,情犯之可东可西者减死,在渠辈,可谓幸逭,无容更议,或由邂逅与过误,或欲一时惩砺,特教发配者,混入杀狱秩,牢作铁案,生还无其期,甚非综核之政,岭南徒流案中居昌李同番,狱情无异邂逅,此等之类,宜有参恕,湖西罪人所无邑,徒一年移配,昆阳李起宗,正犯无以执定,曾有此处分矣。直放似涉遽然,移配畿邑,徒一年改录,镇海郭末孙,不过干连,未必定配,而人事未莹之致,处分在于存风教,徒犹过矣,至今勿论尤过矣,放送,长鬐金永右,狱情则爽实,年亦七十,今日阅案,在渠政当宥还之秋,即为放送。草溪崔守珍,因赌戯转成斗哄,而人命至重,初不刑放,且一邑十名,其弊可知,移配畿邑,徒三年改录。迎日金中好残邑多滞宜念,移配道内罪人最少邑,五壮礼,七分病五年谪,足惩其罪,放送。庇安金万泰,其时年过七十,发配已至四年,则近八十可知,狱情绰有可恕,放送。仁同尹亨富,正犯金永世,乞人也。既无捕捉之路,则尹亨富之独被元犯之律,诚冤矣,放送。漆原金汉重,移配湖西,徒三年改录,南海婢桂蟾,岛配则过矣,情状容有可恕?姑放,令道伯,仍充道内妓役,广州官婢得伊,仍充本邑婢,徒流案爻周,并遇赦分拣,海西徒流案中白川柳重彩,直放如何?湖南罪人所无邑,徒三年改录移配,关西徒流案中郭山河玉暹,情最冤矣。怀孕被刑,不死幸耳,伊时检官,既命拿处,则许久滞配,非所可论,昌城金明甲,渠是应宗之随从,应宗减律,则渠亦当次第分拣,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价川金三男,渠以无识遐氓,能知孝亲为重,慕妻子为轻,教诫之过,便成杀变,而杀云乎者,亦非真个犯手,当初决配,特归重狱体,须即宥还,在所不已。湖南徒流案中井邑金命千,伊时审理,欲为白放,而以太歇故,姑已之,与价川金三男事,可谓一而二二而一,宝城康晩旭,当初成狱,至今为讶,检官至以此被罪,康津姜卜金,受其指使,亦有许多般本罪随从,徒配足矣。万顷古群山徐必守事,则与命千无异,情则较重,处分亦有彼此,而非用意也,非故杀也。况云有年七十父母,命千宥释之后,宜施一视之泽,今或持拟,如灵岩金贵才之径毙谪中,则甚非钦恤之意,并放送事,下谕于各该道臣处。又命书传教曰,今见诸道徒流案,惟湖南一道,误书落字甚多,以至判下文势,亦多不审处,其时当该道臣推考,后勿如是之意,令该曹各别严饬。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憙未肃拜。行左承旨金思穆坐直。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李家焕。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来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思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家焕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已有处分之命,禁卫大将金持默,从重推考。

○李书九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既已署经,大司谏未差,献纳李鲁述,正言朴宗正、徐迈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谏院只有司谏李运彬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云,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人员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光默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具庠,牌不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书九进。以洪仁浩为大司谏,李思祚为执义,李运彬为司谏,赵星逵为掌令,韩晩裕为敦宁都正,江华留守尹承烈仍任事,承传。

○再政。以郑存中为大司谏。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申应显病,行左承旨金思穆进。副司直徐有大、李亨元、李鼎运、洪仁浩、李鼎揆、闵台爀,副司正赵台荣,佥知单李润谦,副司直闵锺显。

○传于金思穆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憙落点。

○备忘记,例不得兼带,判义禁徐有邻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时囚之当暑滞囚可闷,议处坐起,今日为之,待判下,仍即照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在简落点。

○以前江华留守宋载经拿处传旨,传于李书九曰,耆堂之当暑置对,在所当念,谴罢足矣,拿处分拣。

○以忠清监司启本罪人白敬门等庇仁县到配事,传于李家焕曰,当此区别酌处之时,虽如渠辈下吏,父子并配,则过矣。白敬门放,残县滞配宜念,白尚纯,移配道内罪人所无邑,如无空邑,更为草记。

○李家焕启曰,藩阃被拿,必待交龟后夺符,自是常规,而即闻昨日江华留守尹承烈夺符时,宣传官不待交龟,径先夺来云,事未前闻,万万惊骇,该留守亦难免昧例之失,推考警责,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宣传官则虽缘生疏,不识东西之致,密符所关至重,令该府拿问严处,以此应行之举,如是做错,行首宣传官汰去,虽以该留守言之,交龟前纳符于宣传官,有愧古人非其招不往之义,所失非细,系是无例之举,令庙堂草记,论理禀处。

○李家焕启曰,前江华留守尹承烈仍任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密符,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启曰,前江华留守尹承烈,仍任前职事,命下矣。教谕书,所当更为启下,而此与新除授有异,以前所授密符传授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李家焕启曰,江华留守尹承烈,前所授密符传授事,命下矣。密符,使宣传官赍传,而与前所受谕书中符数相考后,受佩形止状闻事,该留守处下谕,何如?传曰,既仍任,又在京无除朝辞之命,则当入来肃拜后,传授密符,宣传官赍送之请,极为疏忽,此启辞勿施,该房承旨推考。

○李家焕,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江华留守夺符启辞,有令庙堂论理草记禀处之命矣。江华留守尹承烈之未交龟前纳符于宣传官者,既乖古例,且关后弊,密符事体至重,该留守尹承烈,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家焕,以刑曹言启曰,京畿定配罪人等,徒流案中竹山李仁喆,阴竹康命聃,南阳奴士征、徐日成、林百春,仁川奴持彭放,朔宁朴顺光,令道伯,严刑三次放送,桃源驿柴敬春,令道伯,严刑一次放送,阳城奴介发,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南阳梁继元,令道伯,严棍二十度放送,朔宁朴贵太,移送原伯处,除寻常严刑三次,仍充残驿奴,遇赦分拣事,书下矣。并依传教,李仁喆等六名放,朴顺光,严刑准三次放送,柴敬春等二名,严刑一次放送,梁继元,严棍二十度放送,朴贵太,移送原伯事,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刑曹言启曰,原春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淮阳仇道香、曺得渊、李慎行,宁越林五乭,杨口金奉汗,三陟李喜中,高城余今孙,洪川奴顺喆、林沔浩,蔚珍李廷彦,宁越林金伊同,麟蹄张是良,金化李兴迪,平海李昌善,淮阳奴云得,襄阳金得秋等放送,宁越金八千放送,仍定本府校生,待本府使递来頉给,平昌文廷珍,严刑一次,通川奴点孙,洪川李晋日,各严刑二次,令道伯举行后放送,宁越安福男,平昌洪益河,高城权兴世,三陟李圣烨、殷仲吉、金采云,平海郑石奎,杨口柳圣大、李成喆,蔚珍权进发、韩光太、李于仁老味,襄阳殷德晔,原州李昌培,伊川申德老,金化李东宅,江陵李得性等,令本官,并严刑一次放送,杨口徐世元,徒三年改录,朴廷孝,移配畿沿,蔚珍李圣章,移配本道罪人最小邑,平海丁时良、徐大孙,高城张益汉,蔚珍朴乭伊,江陵婢牙只连、洪点福等,查实所犯,详考文案草记事,书下矣。依传教,仇道香等十七名放送,而其中宁越金八千,仍定校生,待本府使递来頉给,文廷珍等四名,令道伯,亲执严刑放送,蔚珍李于仁老味,还送原籍官,充定军役,安福男等十六名,令本官,各严刑放送,徐世元,以徒三年改录,朴廷孝,移配仁川府,李圣章,移配杆城郡,并即押送之意,分付道臣,丁时良、徐大孙、张益汉、朴乭伊、婢阿只连、洪点福等,详阅文案,参互情犯,继此登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其中殷仲吉等四名,尚方物故奴贡作奸事也。以其诸道编配同罪名数之太多,虽有分拣之命,若此则奸吏奸弊,将无以惩戢,与海西蒙放殷瑞采等,关西蒙放殷梦恒等,并令完伯,永属该院奴案,仍为征贡,遇赦更禀事,分付,可也。

○李书九,以刑曹言启曰,原春道定配罪人等放送草记批旨内,殷仲吉等四名,尚方物故奴贡作奸事也。以其诸道编配同罪名数之太多,虽有分拣之命,若此则奸吏奸弊,将无以惩戢,与海西蒙放殷瑞采等,关西蒙放殷梦恒等,并令完伯,永属该院奴案,仍为征贡,遇赦更禀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蒙放罪人三陟殷仲吉,蔚珍权进发,襄阳殷德晔,原州李昌培,青丹驿殷瑞采,麒麟驿殷处复,康翎李道兴,价川李元晔、权懿,宁边赵达奎,鱼川驿殷蒙恒等,永属该院奴案,仍为征贡,遇赦更禀事,分付于全罗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刑曹言启曰,忠清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瑞山金链宗,镇岑严圣德,林川金孝甲,海美金致经、韩明得,唐津李明奎,天安李命宽,清州李召史,大兴闵重吕,保宁申汉才,舒川闵征汉,韩山洪圣润,海美金季孙,泰安崔敬周,木川安者斤老味,庇仁兪圣得,恩津奴顺大等并放。沔川奴江阿只,永春梁顺福,报恩金忠臣、李德彬,延丰朴圣大,永同奴少奉,延丰金时泽,瑞山金斗万,泰安河以大,蓝浦朴昌龙,青山金庆兴,天安尹尚协,永春阿时清,舒川李行三,令本官,刑推一次放送。定山朴振春,令本官,严刑二次放送。黄涧金弘镇,蓝浦李时乭,令道伯,亲执严刑放送。尼城僧再聪,令本官严刑一次,移属远地残寺。林川权世福,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该府,充定军役,遇赦分拣。韩山闵道爀,洪州白圣奎,移配畿沿。鸿山李春郁,庇仁秦魏成,报恩金泰成,阴城张珍玉,大兴吴快得,永春李圣顺,木川李圣运,阴城崔方金,瑞山朴守己,清安崔斗一,唐津韩吾公,清州金乐洙,林川林处鸿等十三名,相考事实,放仍间指一草记事,书下矣。依传教,蒙放罪人金链宗等十七名,令本官刑推放送,罪人奴江阿只等十五名,令道伯,亲执严刑放送,罪人金弘镇等二名,令本官严刑一次,移属残寺,与该府罪人僧再聪等二名,即为举行事,分付于该道道臣,韩山闵道爀,京畿通津府,洪州白圣奎,富平府并移配,即为押送事,一体分付,禀处罪人李春郁等十三名,谨依传教,相考当初事实与所勘律名,鳞次登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刑曹言启曰,黄海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长渊徐致恭,殷栗李昌俊,安岳李东根,遂安朴思喆、金致禧,平山朴能秀,延安婢米德、林汉浩,白川韩景翼,兔山朴圣润,瓮津李尚宅,黄州朴圣参,凤山安弼兴、廉汉盛,载宁宋三男,文化金德老味等放,瑞兴金瑜恒放送,而似此䵝昧罪名,前后申饬之下,又复用之,该堂推考,当该律官决杖。殷栗宋济殷,信川金太相、李震昌、明以相,新溪赵景得,康翎金兴瑞、李仁禧、李道兴,延安李大彦、金龙寿、兪明焕,遂安徐亨道、奴顺万、奴大得,松禾奴福尚、张孝得、金士奉,金川高福乭,长渊崔宗浩,白川奴润三、边成良,安岳林同伊,载宁徐福明、朴处一、安宅利,瓮津姜有亮,白翎奴莫金,青丹驿殷瑞采,麒麟驿殷处复,长渊金利泽,兔山河道年、边珍西,丰川朴榞,平山朴枝应等,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新溪吴召史,令本官,严刑二次放送。信川朱光迪,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各别惩治。白翎奴成枝,令本官严刑一次,还属本役次放送。金川李东元,放送后,令该营门捉来,更加严棍。遂安李禧谦,移配畿沿。安岳徐汗昌,徒三年改录。文化申大佑,相考文案,如果常贱,刑放。谷山张取锡,凤山南聚星、张镇福,黄州良女凤蟾,瓮津尹圣云等,相考文案,放仍间指一草记事,书下矣。依传教,徐致恭等十七名放送,宋济殷等三十四名,严刑一次放送,吴召史,严刑二次放送,朱光迪,严刑一次后,移送原籍官,使之各别惩治,奴成枝,严刑一次放送,使之还属本役,李东元,放送后押送该营,使之严棍,李禧谦,京畿仁川府,移定配所,使即押送,徐汗昌,减等徒三年改录事,并分付于该道道臣。殷瑞采、殷处复、李道兴等,依追下传教,永属该院奴案,仍为征贡,遇赦更禀事,分付于全罗道臣。金瑜恒,不善考律之当该律官李允迪,自臣曹,决杖五十度惩砺,其馀申大佑等六名,考阅文案,详查事实,从后,草记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刑曹言启曰,全罗道定配罪人等徒流案中,兴阳崔硕休,泰仁吴福性,灵岩朴东仁,同福宋仁三,长兴金明起,珍岛朴初林,昌平李元春,海南李应征,长兴崔昌益,康津阴泰雄,宝城李介必,潭阳李义载,宝城宋德明,南原金贵柱,务安朴必蕃,临陂李德松等放。古阜奴允乭放。朱允己,亦为放送。玉果姜万得,长水洪凤一,罗州智岛朴盛根,康津古今岛慎喜中,兴阳吴七得,古阜申圣范,乐安李信大等放。罗州朱允己已处分。咸悦元启会,长城吴彦成、金震权,潭阳金春郁,井邑李命诲,咸悦朴重稷,云峰金老郞、金绫州、李孟先,乐安李德信,金堤李斗焕,金沟车好信,宝城林时遇,和顺李载元,海南金在深,长兴曺得麟,乐安李石福,灵光金昌健,乐安池恶只,兴阳赵圣彩,求礼孙致成,灵光黄复清,罗州金德澄,求礼奴高男,宝城郑洵,淳昌李春奉,求礼洪世大,同福吉义兼,金堤闵启星,光阳金者斤老味,海南姜义文,沃沟婢再莲等,令本官,刑推一次放送。昌平金乭,刑放事,分付。务安全相仪,依金乭例酌处,南平赵景得,依全相仪例酌处,康津古今岛奴德贵,薪智岛奴大福,扶安猬岛咸者斤金,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还属本役。康津僧幸文放送。还属本寺,顺天赵国昌,移配安州,徒三年改录。长水婢㐥礼,判堂放仍间查实草记,昌平金顼,令本官严刑放送,同罪如不蒙放,更禀,长兴奴三奉,依他道同罪例举行事,书下矣。依传教,兴阳崔硕休等二十五名放送,咸悦元启会等三十一名,令本官刑推放送,昌平金乭等三名刑放,康津古今岛奴德贵等三名,令本官严刑放送,还属本役,康津僧幸文放送,还属本寺,僧庆洽等九名,移属残寺之类,依庆尚道徒流案中僧庆璘处分,一体分拣。顺天赵国昌,移配平安道安州牧,徒三年改录,即为押送配所事,一体分付。长水婢㐥礼,昌平金顼,长兴奴三奉,相考文案,鳞次启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刑曹言启曰,平安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三和金先老味,限满不远放,慈山金学老,限满放,价川李元晔,江东奴昌伊,郭山李仲伊放,云山金弼瑞,徒配足矣,而已过四年,放送。楚山金龙仪,成川朴文泳,永柔金宗周,熙川金元彩,龟城仁得,咸从金银甲,价川权懿,宁边赵达奎,宁边鱼川驿殷梦恒,昌城朴明山,朔州崔尚元,价川郑履权,江界金龙洙,肃川金德起,楚山禹旕山,嘉山宋角骨,顺天李奉金,成川崔昌征,熙川郑光顺,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博川僧至愚,龙川僧朗奎,处分见上,德川南山寺僧庆琪,嘉山青龙寺僧体欣,定州灵隐寺僧有白,郭山慈云寺僧彩悟,泰川阳和寺僧庆源,宣川舞鹤寺僧洪规,龙川云水寺僧庆顺,分拣还属,江东奴卜赞,慈山金宗海,相考事实,放仍间指一草记事,书下矣。依传教,金先老味六名放送,金龙仪等十九名,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僧朗奎,庆尚道徒流案中僧庆璘名下,有问于畿营,如非首犯,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造谋加功僧并放,移属残寺之类,一体分拣之命,朗奎既是首犯,则不可混同放释,故仍配,僧至愚,以加功,依庆璘例,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庆琪等七名,以移属残寺之类分拣事,分付该道道臣,殷梦恒、李元晔、权懿、赵达奎等,依追下传教,永属该院奴案,仍为征贡,遇赦更禀事,分付于全罗道臣,奴卜赞等二名,详阅文案,参互情犯,更为登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刑曹言启曰,庆尚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荣川李惠福,固城郑道郁,灵山孟允济,陜川廉太仪,晋州李芳孙,丹城金重玉,镇海朴春友,兴海高元昌,大丘李昌水,延日申东洽,长鬐张仁得,山清李锡榟,安东金圣权,永川崔仁国,高灵郑允侨,清河奴允征,真宝奴尚乭,青松石守范,昌原宋宗彦,宜宁李斗震,永川申章汉,丹城安太直,昆阳李得喆,固城池锡禧,南海长秀、韩济泽,三嘉姜福仁放送,金声玉,一体放送,咸昌李德伦,昌原金景默,河阳郑枝休,灵山玄思默,令道臣,严刑一次放送,荣川宋启弘,彦阳许卜万,开宁黄应清,漆原罗兴孙,咸安张得善,善山金禹鼎,蔚山郑乐敏,熊川李命孙、金昌成,灵山安玟,草溪李德焕,闻庆白训伊,醴泉金继述,玄风李和燮,清道崔再三,泗川炭必得,盈德李安南等,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蔚山崔任大,令兵使严棍放送,固城朴道成,令本官严刑一次,徒三年改录,移配安州,昌原郑圣甲,令本官严刑一次,畿驿奴限己身充定使役,遇赦更禀,金海徐宗郁,徒三年改录,移配尚州,三嘉田昌禹,移送原籍官,残驿军保,遇赦更禀,晋州朴昌极,真宝黄宗顺,梁山金洙,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军保,遇赦放送,巨济张好辰,移送坡州牧,令本道伯,严刑一次,永定该牧军役,遇赦更禀,昆阳任三孙,军威崔硕兴,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军役,遇赦更禀,延日李守淡,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军役,徒三年施行,庆山安守林,徒三年改录,僧庆麟,问于畿营,非首犯,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加功造谋并放,移属残寺之类,一体分拣。盈德金允大,常贱之卖妻为婢,顾何罪乎?为其口腹之计,安知非厥女之自卖?设有别般奸情,严刑后还退足矣,放送,自本曹捉来,严刑一次。义城申介金,义兴杨己元,漆原奴乭石,光阳奴汝邑石,相考罪名,放仍间判堂指一草记事,书下矣。依传教,李惠福等二十七名放送,而姜福仁,同罪金声玉,则定配洪原县,昨夏已为蒙放,李德伦等四名,令道伯,严刑一次放送,宋启弘等十七名,令本官,严刑一次放送,崔任大,令兵使决棍放送,朴道成,严刑一次后,徒三年改录,移配于平安道安州牧,郑圣甲,令本官严刑一次后,京畿平丘驿,限己身充定驿奴,徐宗郁,徒三年改录,移配于道内尚州牧,田昌禹,移送原籍官,充定残驿军保,金得九,令本官严刑一次,其本乡,勿限年,充定军保,朴昌极等三名,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军保,张好辰,移送坡州牧,令本道伯,严刑一次,永定该牧军役,任三孙等二名,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军役,李守淡,令本官严刑一次,移送原籍官,充定军役,徒三年施行,而并即押送,安守林,减等徒三年改录,僧庆璘,首犯与否,关问于畿营,则回移内,首犯僧朗奎,定配铁山,造谋僧至愚,定配熙川,加功僧幸文,定配康津,而庆璘,亦以加功,定配于金海,同情僧性昊等九名,移属庆尚道残寺,僧庆洽等九名,移属全罗道残寺,僧洪规等七名,移属平安道残寺云,庆璘既非首犯,令本官,一体严刑一次放送,本道内移属诸僧分拣,其外造谋加功及移属之类,已蒙处分于该道案中,金允大,放送后自臣曹捉来,严刑一次计料,诸罪人等举行形止,并即状闻之意,分付道臣,申介金等四名放释当否,详阅文案,鳞次启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刑曹言启曰,咸镜道定配罪人徒流案中,利城丽宽放,甲山奴允金,令本官,严刑二次放送,德源姜占发,令本官严刑三次,还送原籍官,永定最苦役官奴,遇赦启闻事,书下矣。依传教,丽宽,即为放送,奴允金,严刑二次放送,姜占发,严刑准三次后,押送原籍官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刑曹言启曰,臣谨奉下教,金化李东宅,蔚珍韩光太,三陟金采云等,详考配案,则三汉,俱是外道发配者,故原案虽未得考阅,长兴居李东宅,见女人之独耘山谷,欲为劫奸罪,礼山居韩光太,守节寡女,强劫以来,欲卖为人妻妾罪,黄磵居金采云,逢着女人于山间,欲为怯奸罪,今春并配关东,今此三囚所犯,非徒情节之可恶,实关风化之大者,到配数月,遽蒙霈泽,则恐非惩恶正俗之道,并姑仍配,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刑曹言启曰,因忠清道庇仁县定配罪人白敬门、白尚纯等到配启本,当此区别酌处之时,父子并配,则过矣。白敬门放,白尚纯,移配道内罪人所无邑,如无空邑,更为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白敬门放送,白尚纯,本道连山县,无定配罪人,故移定配所,即为押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尸帐伤痕,既无可征,下手轻重,无路证质,而致死之日,且过辜限,则道臣论列,尽有意见是白乎乃,狱体甚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初检官前庆州府尹李秉鼎,复检官兴海县监柳焕辅,三检官河阳县监朴吉源,并从重推考何如?判付启,向见该道查案,待卿等献谳,欲为措辞判下,观此曹启,剖柝论辨,十分明快,朝家于此,岂有别见乎?要之廷尉当是也。被告人金相玉,分拣特放,干连诸人,亦并即为决放事,分付道臣为旀。初检段,混录四人于元犯秩,虽似不审,狱情果无彼此首从之别,与伊后检官抑勒成案,不可同日而语,然重狱体之意,该检官李秉鼎推考,复检三检,则不究事实,硬定元犯,舍却失妻之汉,紧把不干之人,此其罪诚大矣。奴证主一款,特微眚,该检官柳焕辅、朴吉源等,令该府拿问处之为有矣。焕辅段,才因他罪在谪,勿论为旀,道伯跋语论列,虽甚精细,但检官请勘,舍重罪取微眚,与初检官,混囵论断,未免有曲恕底意,若此不已,为守令者,孰肯尽心于大辟之狱?狱体至重,后弊所关,当该道臣,从重推考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顺天前府使兪汉谟,光阳前县监许溟,宝城前郡守吴载光等矣杀狱检验,何等时急,而或称病故,或托设赈,互相頉移,不即举行,以致旷日稽滞,尸体腐烂,揆以法意,极为可骇,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兪汉谟段,功议各减一等,许溟、吴载光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持平崔显重启曰,臣于见职,有万分难冒之情,无一日堪承之望,而前望恩除,忽降于玉署持被之际,坛跸隔宵,天牌踵临,区区私义,有不敢自引,颠倒半夜,黾勉出肃,始既参班,间又诣台,义分虽幸粗伸,情地有难仍据,俄于署座,冒犯违傲,惶陨之极,益无所容。况臣与执义臣李思祚,有姑母夫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尤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允。

○行大司宪李𡊠,司谏李运彬,掌令沈铿、赵星逵,持平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正言朴宗正、徐迈修,修撰韩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四字刀割

○行大司宪李𡊠,司谏李运彬,掌令沈铿、赵星逵,持平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正言朴宗正、徐迈修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现上答曰,不允。

○掌令赵星逵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钩核得情,夬正王法。措辞现上答曰,不允。

○司谏李运彬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措辞现上答曰,不允。

○判义禁李在简疏曰,伏以臣于朝者政席,忽伏承判义禁宠擢之命,惊惶瞠惑,罔知攸措。天牌踵临,开坐时急,在臣循墙之义,岂有冒承之势,而身在阙中,逃遁无路,仓卒膺命,仍即赴衙,视若固有,恬不为愧,颜犹发骍,人将谓何?噫,一品峻秩,固非人人所可拟议,而金吾加望,尤所难慎,自古名硕之膺是选者,皆可历数,而盖未有陋劣如臣,滥吹如臣者也。臣材器无当,而偏蒙拂拭,致位八座,亦云僭矣,而况可又进一步,重惹人之讥笑,自速己之颠沛也哉?臣通籍不为不久,而劳𪟝曾无可纪之迹,扬历不为不多,而崇班实非始望之及,归伏私次,馀愧弸中,不敢以寅缘一出,晏然为蹲仍之计,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衷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酉闰五月十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金履正,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平兵,何以为之?光默曰,臣亦见之,果是实病矣。上曰,明日则其可发程云耶?光默曰,既有下教,故欲俟调理发行云矣。光默曰,沁留事,非尹承烈之罪,承烈到任在五月,而杀狱已出于三月云矣。取考伊时文书,班班可考矣。命书传教曰,今闻沁留处分,未免错误,杀死在三月,到任在五月云,然则前前留守为当该,以前前留守宋载经,更拷传旨,府内之事,数朔之间,固有不能照察之失,而因此罢拿过矣。事关刑政,何嫌销刻?前留守尹承烈传旨爻周,仍任前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虽监司守令,如有不欲出仕者,例为牌招,而今此江华留守,何不请牌乎?书九曰,未诣事例而然矣。命书政院启辞及刑曹草记批旨讫。书九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校理徐迈修,前正言朴思机,既已叙用,前校理李彦祐,前大司谏洪文泳,前执义沈埉,前掌令任希远,前持平李得休、姜翰,前司谏许晊,前献纳崔烜,前正言姜文会,俱未蒙叙,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书九曰,月前梁山幼学皇甫泽,以其先祖锡职衔厘正事上言,判付有令政院,考出日记后下批之命矣。取考本院日记,则故相臣金在鲁箚子中,只举锡之名字,不称参议、参判等职衔,而参判则虽载于渠之所纳碑文,系是私家文字,参议则公私文字,俱无可据,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以参判施行,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同副承旨申耆。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敏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书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李书九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来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耆落点。

○传于李书九曰,吏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家焕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传于申耆曰,承旨房仍。

○传于金载瓒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熹。

○李书九,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太常所进林檎,今方荐新于本宫,而宫苑林檎,初无结实,莫重荐新,无以举行,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吏曹言启曰,平安道都事朴东俊呈状内,矣身素患伏暑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不可强令往赴,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刑曹言启曰,徒流案处分诸道罪人中,有放仍间判堂指一草记之命矣。臣取考配案,参以贱见,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刑曹言启曰,诸道徒流案中以凌辱妻上典罪发配之类,令判堂查问其时律官,各其名下,列录信然与否,具别单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各道配案中凌辱妻上典之类,以他罪换用与否,详考其原案,查诘于律官,则或因呈状,或因风闻,俱皆捧迟晩勘配,所犯虽有轻重,律名别无换用,谨具别单,条列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刑曹诸道配案中凌辱妻上典之类及罪人放仍别单,传于李家焕曰,今番处分凌辱妻上典事,被配者多蒙分拣,槪以名数太多,意或因他罪勘此律故耳。否则何必轻放乎?大抵最可恶最绝骇者,所谓婢夫之不恭于妻上典,无论班户闾家,必多逢辱之弊,况今民习不古,国法不畏之时,此而歇治,后弊难言,勿以疏放,认为朝家本意,在于歇治,此后随现随告,随即一一如法勘配事,卿曹知悉。婢夫之不恭,岂独在于重宰及有品班户,而近见徒流案,无非表表士夫,若此则微微人,无论两班中人常人,可知其初不如意惩治,是岂平允之意乎?自今微微人逢辱之处,随其发告或传闻,亦即严治,而例杖例配,何以惩恶?其中事理重者,原律外,必皆严刑一次然后照配。

○三司合启,大司宪李𡊠,司谏李运彬,掌令沈铿、赵星逵,持平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正言徐迈修,修撰韩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一行刀割措辞见上

○两司合启,大司宪李𡊠,司谏李运彬,掌令沈铿、赵星逵,持平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正言徐迈修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悉。措辞见上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措辞见上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

○府启,持平朴思机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

○院启,司谏李运彬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措辞见上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四字刀割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刑曹判书沈颐之,参判柳戆,参议朴天衡等疏曰,伏以今此徒流案疏释之举,实是我圣上哀矜庶狱,导扬和气之盛德至仁也。恩綍自天有陨,霈泽不日将降,编配有生还之喜,海陆无贻弊之忧,凡在聸聆,孰不钦仰?臣等适叨刑官,获睹盛典,苟非关堤防而乖刑政者,则固当奉承之不暇,而第此玄风县定配罪人赵相羽,防踏镇定配罪人崔光泰,锦山郡定配罪人金天钦,珍山郡定配罪人李奎景等,或割名于惩讨剧贼之疏,或同参于伸救凶逆之论,负犯甚大,关系至重,不可与寻常编配之类,同被霈泽,而今于酌决之日,混置全释之科,实非惩恶之道,成命之下,不敢奉承,玆敢联进短章,仰暴微见。伏乞圣明,俯赐裁察,亟寝四罪人放送之命,千万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前此批旨,屡有下教,本曹但当举行,不允。

○正言朴宗正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最居人下,滥荷洪造,获厕法从,间縻县绂,便养老母,深恩厚泽,铭骨缕肝,欲报之德,与天无极。只缘臣不才无能,触事生疣,名登囚供,横被指告,几陷大何,徒蒙薄勘,至今追惟,惶汗浃背。迺于积违之馀,伏承薇垣除旨,沐浴义重,恋结诚深,不得不张皇出肃,少伸叨谢之忱,而臣于日昨,归自台次,则臣母旧患贞疾,挟感越添,飮啖全却,神息绵缀,奄奄床褥,杂试刀圭,拖至累日,有加无减,臣方左右扶将,方寸煼煎,跬步离侧,其势末由,昨违召牌,恭俟勘罢。不意只推之恩,兼申更招之教,怵迫严命,暂时趋承,而目今情理,万无束带赴公之望,逐日寻单,坐邀恩召,揆以义分,尤增悚懔,故玆敢略入文字,仰首鸣呼。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将臣职名,亟赐递改,俾臣得以专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己酉闰五月十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奉审承旨与提调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提调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頉处,何如?书九曰,臣承命驰诣宗庙奉审,则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第五室椟净巾,俱为有頉,一件独为完全,而虑或不洁,以并为奉出之意,言及庙司,第五室内面帐有頉处,经围为四五寸许,第十一室神御榻褥席有頉处,经围为二寸许,而透过上席及褥面紫䌷而已。大抵有頉处,与朝者所闻有异,似不至大段矣。上曰,罅隙或在何处耶?书九曰,臣详细看审,则欌底北壁,难以遍审,虽未知如何,而其馀三面,元无罅隙,闻庙司言,前面门隙,间或有之云,故还闭后更加看审,则第九室第十一室门,虽云有隙,而以臣所见,无甚显著,第十三室门,两扇抵忤,上头少有罅隙矣。上曰,净巾在神欌内耶?书九曰,然矣,今则已尽奉出,神欌内少无他頉矣。上曰,此与戊辰三月事大异,伊时则黄犷鼠,啮破地衣,盖黄鼠异于凡鼠,执頉且多,故至有移还安之举矣。今番庙司之执頉,在于昨日何时云耶?书九曰,昨夕陈设时,始为审察云矣。上曰,闻昨日庙官,往告于都提调,要为请对云,都提举请对,岂不过重乎?书九曰,戊辰年,亦不请对,因次对仰奏矣。上曰,都提调方在何处云耶?书九曰,闻方来待于庙外云矣。上曰,此莫非守仆辈不勤之致,庙门开闭,间或放过,安知不由此生頉乎?闻此等弊端,从前有之,故捉鼠机造送,至有户曹前例矣。有邻曰,果有造送之例矣。上曰,净巾褥席,自当改备,面帐只为修补耶?有邻曰,当改全幅矣。上曰,褥席面帐,既在欌外,净巾则不过入奠而已。移还安等节,似无可论矣。有邻曰,告由祭,不可不行乎?书九曰,戊辰年,有移还安节次,故果为告由矣。有邻曰,有頉处,既在神欌外,则只户礼堂进去奉审,仍即改备乎?上曰,若于昨夕,即为闻知,则虽当告由,不必别行,庶可兼行于望祭矣。有邻曰,然矣。上曰,姑无雨漏处云耶?书九曰,无之矣。上命招入事知守仆李昌彬,下询净巾改备时告由祭前例有无,昌彬以春秋奉审外,元无常时改备之例仰对。上教有邻曰,此后则净巾褥席,自该曹,预造数三馀件,送于庙司,藏置祭器库中,以备不时之用事,定式施行,可也。又教曰,来头若值霖雨,则雨漏处有无,不可预料,频数告由,亦甚未安,卿往见都提调,以告由祭当行与否问议,虽或当行褥席有頉者,即为奉撤,以下席姑为权排,新净巾,以纸精褁,姑为奉置于各室神榻上,待来月朔祭,兼行告由后,始为入奠欌内,新备褥席,亦于伊时,一体排设,或无所妨耶?事体不可不即为告由云尔,则又何敢不行乎?此意一体相议,都提调既已奉审,修扫亦于今日为之,门扇罅隙,以锥子抑钉,从便附板,似好矣。有邻曰,臣亦当同为奉审乎?上曰,唯。礼堂亦闻此事乎?书九曰,俄闻礼曹,将为修改草记云矣。上教有邻曰,事既如此,则礼曹,不必更为草记,此意即为通知,可也。命有邻先退,上教书九曰,褥席面帐修改,不可不告由,则净巾改备之由,自在其中,若以净巾一事而已,则虽为入奠欌内,不必因此行告由,且卜日告由及朔祭兼行当否,指一商确,即为回奏事,言于户判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与提调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提调徐有邻,以次进伏讫。有邻曰,臣进诣宗庙,与都提调,奉审頉处,则神欌之底,果有鼠窦,而鼠儿之由此往来,似是已久,而先令以炭与灰,坚致修补矣。上曰,此是庙官不勤之致矣。五日奉审时,如能尽诚,则岂有是也?有邻曰,都提举以为移还安,虽非可论,事面至为重大,循例告由,择日修改,实合事宜云矣。上曰,其言信然矣。命书传教曰,庙内褥席修改,虽一张,宜有告由,念前后择日事,分付该曹。有邻曰,问于日官,则今十八日最吉云矣。命书传教曰,修改吉日,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修改事,分付。上曰,祭文当亲撰以下,制述官勿为分排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十五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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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李家焕。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若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李书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来铉改差,代以丁若镛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具庠落点。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朴应浩,受由下乡,身病猝重,势难还现,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洪檍查启据,刑曹粘目判付内,庆州府金相玉杀狱三检官河阳县监朴吉源,拿问处之事,命下矣。朴吉源,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三司合启,行大司宪李𡊠,司谏李运彬,掌令沈铿、赵星逵,持平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金熙朝,正言徐迈修,修撰韩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一行刀割答曰,不允。六字刀割

○两司合启,行大司宪李𡊠,司谏李运彬,掌令沈铿、赵星逵,持平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正言徐迈修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无凶逆易种养祸之患。措辞见上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措辞见上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

○府启,掌令沈铿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

○院启,献纳李鲁述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措辞见上请巨济府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义禁府启目,宣传官李敬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酉闰五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华留守荐望,尚不到院耶?耆曰,然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行都承旨金载瓒,偕入进伏。上曰,判府事所患,近有差道否?载瓒曰,病势有加无减矣。上曰,用参剂乎?载瓒曰,然矣。上曰,衰老之人,苟非参补,难以责效,诸症果,如何?载瓒曰,浮涨喘气,最为重症矣。上曰,此时行公,情理似难。仍命书传教曰,闻其亲病,势难供剧,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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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若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具庠启曰,明日宗庙修改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申耆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具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家焕曰,下直守令入侍。

○申耆启曰,和顺县监严思允,既呈下直肃单,不为入来,事甚未安,推考警责,原单子勿施,何如?传曰,允。

○三司合启,行大司宪李𡊠,司谏李运彬,掌令沈铿、赵星逵,持平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校理李太亨,副校理李趾永、金熙朝,正言徐迈修,修撰韩光植,副修撰朴奎淳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一行刀割

○两司合启,行大司宪李𡊠,司谏李运彬,掌令沈铿、赵星逵,持平朴思机,献纳李鲁述,正言徐迈修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措辞见上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措辞见上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

○府启,掌令赵星逵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

○院启,司谏李运彬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措辞见上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七字刀割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刑曹启目粘,京畿交河郡杀狱罪人安光益,严饬同推,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交河安光益段,此狱肯綮,专在于醉饱一款,命福之九月同家所食,虽曰一杯酒一块饼,既与全无是事有异,则无痕损之杵打,直归杀死之真赃,有呕吐之酒饼,不作醉饱之明证,求之事理,未见必然是旀,至于柳安东家山役时酒食之说,既发于干证之招,则所谓柳家应问之人,事当捉来推核,而只凭谋杀五寸之柳德之言,一番泛问而止,亦何委折是隐喩,柳德招中,四日之内,独伊日无山役云者,其巧排日字,必欲陷害之状,即此可知是旀,六月招中,日暮时闻被打,鸡鸣后始来问云者,其历见柳德受嗾构呈之迹,明若观火是如乎,似此可疑当问之端,初不到底穷核,只请依例讯推,揆以狱体,难免疏忽,当该道臣推考,更为另加查究,论理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平安道定州牧杀狱罪人李命兴,另饬同推,期于取服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朴东金之潜奸一色,邻里之所共知,则命兴之含愤蓄怒,盖已久矣。黑夜狭室,目击奸状,乘势踢打,不分要害,因此致命,决知无疑是隐乃。一色虽曰,贱婢,四载作夫,可谓率畜。命兴虽曰,疏弃,数朔一来,初非永绝是隐,则东金便是奸夫,谓之奸所被捉,亦可也。此等之狱,合施惟轻是如乎,李命兴段,减死刑配为旀。一色前后所供,显有陷害命兴底意,命兴,东金尽夫也。情虽移新,义忍忘故,不可以贱淫而无惩,一色段,严刑一次,命兴定配邑同配为旀,蛔痛云云,即命兴求生之遁辞,无足轻重于狱情,而蛔露鼻孔检状所录之说,明出于囚供,而前后检案,初无载录,道题亦不起疑,俱极疏忽是如乎,当该道臣检官,并只推考为良如教。又启目,平安道成川府杀狱罪人张福,不可例推,另加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林景春,各别严刑勘处之意,并以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月前判付,以尸帐检案之违舛处,使之查问委折,逐一厘正以闻矣。今见道启,依旧疏漏,全未究核是如乎,以尸帐则口眼开,两手不拳,谓以紧证,而初复检,何漏于尸帐,而始论于结辞是旀,银钗插口插谷道,自有法意,而初复检,何不举论是旀,生前疤痕,法皆载录,则背上浮肿,明出尸亲干证之招,而何独阙略是旀,以词证则辰甲被打时光景,惟辰弘目睹,而辰弘,十二岁稚儿耳。传说指告,宜无假饰,而辰弘前后之招,皆以为伊日,辰甲乘凉柳阴,忽有一人,持杖而来,公然结缚,无端乱打云云。南、韩、林三汉招中,景春结缚,宗大解救,张福押去等许多节拍,初不提说,初检则以为见母回来,厥汉不知去处,复检则以为追到三人,同往炭幕,变幻呑吐,显有隐情,而何不究诘是旀,杀狱看证,虽行路过去之人,寻常邻居之类,亦皆取招,而负入辰甲之收穧人,搜捉张福之金南益行语漫录,何不推问是旀,辰弘招中,或曰杖打,或曰足踢,或铁鞭打,或曰木椎打,铁鞭木椎,屡登状案,而杖打足踢,何无下落是隐喩,外此违式涉疑之端,不一而足是旀,虽以道查言之,检吏发问,只凭曹启,三条跋辞论理,不出更推二字。至于名曰,会查,而正犯之不取招,大违狱体是如乎,至重者人命也,难侧者狱情也。虽伤证俱极明的,查案无一差错,决折之际,尚有然疑,况旀以若检案,以若查启,遽议偿命之律,乌在恤刑之意?当该道臣,从重推考,更以判付内辞意,除寻常反复审究,详加查釐,别具意见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河阳县杀狱罪人李卜淡狱事云云。狱体甚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醴泉郡杀狱罪人金日升,依法讯推,期于得情为白乎旀,大丘府杀狱罪人罗得用狱事云云。严讯输款之意,分付为白乎旀,大丘府杀狱罪人申德允狱事云云。依前同推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河阳李卜淡段,道状曹启,皆欲傅生,而实因参证,且置勿论,因一卜淡,裴女之母女并命,藉曰非出杀心,有难遽议轻典是隐乃,太仁招中,伊日田间,裴女执渠之䯻,批渠之颊云尔,则卜谈之急于救父,不顾伤人,非但人理之当然,亦系法典之所许是如乎,此一款,真的与否,令道伯,即为详核状闻,俾无许久滞狱之弊为旀。醴泉金日升段,检案曹启,皆以伤处狼藉为言,而开棺检验,终欠明的,今以浑身腐烂中依帒摸索之痕色,直归被踢,断以偿命,未见其十分可信是旀,伤寒犯房之说,非但医人之丁宁纳招,果使允才,因伤重痛,则寻医问药之际,尸亲何无一言及此是旀,力挽告官之人,皆是尸亲姻戚之属是如乎,大抵杀死之狱,皆有根因,或挟憾逞凶,或触怒起斗,而此狱段,允才与日升,初无宿昔之怨恨,又无当日之争端,忽地蹴踢,遂至状杀,求之事理,终不成说。道臣傅轻之论,尽合审克之义,令道伯酌放事,分付为旀。大丘罗得用段,杀狱之先问者伤处,而浑身数十处痕损,不过皮脱而已,无紫赤色,无坚硬处,不可以日久后胸腹上淡青色,认作真正蹴踢之痕兺不喩,得用之足踢锄筑是胸膛,而金女痛处,专在下腹,则可知诸招之初不端的。仍曰得用蹲坐三踢云,则坐而踢人,可想足势之不甚猛狼,伤处既不明白,则词证皆难准信兺不喩,况旀与其母下手,首从难分,为其父发愤,情实宜恕。按《大明律》,父母为人所殴,即时救护,而还殴折伤,减凡斗三等,殴与斗既有区别,致死之金女,亦无向渠父母殴打之举,而滚成斗场,光景不好,为其子者,极意助力,不是异事。又按律文,还殴折伤以上至死,依常律云,而得用父武顺之溺死,虽无增损于此狱,而杀人者死,重人命也。其父既自溺,其子又成狱,则论以王政,等是人命,特施惟轻,不害法意,得用身乙,严刑放送为旀。大丘申德允段,伤处非要害必死,词证无端的可据,诚如道臣启所论合置罪疑之科,而朝家最悯恤者,即无告之民也。惟彼已里金,贫不自食,为人雇奴,而所谓德允,平日虐使,无意资给,终岁役作,未沾佣价,毕竟一衣带之卖食,故甚大罪,而猝曳结缚,急于治盗,甚至远招悍隶,以图协力,反锁其门,以防逃避,如是之际,或打或踢,恣意逞凶,特次第事耳。不待徐召史隔邻之听,达松、淡沙里目睹之招,而被打光景,可以理推兺不喩,既非抱病之汉,又异变动之节,则口鼻谷道血流一款,终涉可疑是旀,生前率来救护,死后百金图和,何如是慌怯是隐喩?干犯朴达松之招,明言德允之膝蹴其背,则尸帐痕损,何无所现?岂或内损而添病而然是隐喩?以此以彼,决难遽议傅生,令道伯亲执,严讯取服,别具意见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副校理李祉永疏曰,伏以臣本以疏逖之踪,偏荷陶甄之私,前后扬易,罔非逾分。乃于前夏,猥当册子考校之役,屡登文陛,圣教谆谆,至及于先故,仍又有牵复之命,恩荣旷绝,自天有陨,阖门感泣,无地图报。待罪太仆,殆近一期,密迩陪卫,衷情自激,至若瀛馆清选,非臣梦想所到,而向来冒膺,祗为叩谢之义,一经召对,丑拙毕露,龃龉之态,固难掩于前席,短涩之辞,无足槪于圣衷,惶陨愧恧,靡所自容。玆者恩除复降,召牌俨临,臣怵分畏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伏念是职也,固非闲司漫职之可比,地居深严,责重启沃,虽使材器文华,足以需世者当之,亦且逡巡而辞逊,则况臣空疏谫劣,无与为比,顾何敢每每承当,晏然若固有者哉?反复思量,蹲仍无路,乃敢略暴微恳,仰渎崇严。伏愿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以安私分,千万大幸。臣方乞免之不暇,而事在目下,不胜忧慨,敢此附陈。尹蓍东罪犯,何等关系,铨望刊拔,可见公议之峻严,而向日政,忽地举拟于提举之望,非有节拍,略无顾忌,此虽出于角胜尝试之计,而独不念所重之有在乎?政日一出,物情骇惋,臣谓其时赴政铨官,亟施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铨官事,殊非息闹之意,置之,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己酉闰五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家焕,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仁川府使洪喜荣,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行都承旨具庠,同副承旨申耆,偕入进伏。上曰,和顺县监,如已来待,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和顺县监严思允,偕入进伏。上曰,守令进前,可也。喜荣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已闻治绩,益勉恪勤,可也。思允进前,奏职姓名。上曰,须惕念善治,可也。命读宣谕讫。命退,喜荣、思允,以次先退。上教庠曰,卿于经学上,用工甚多云,然否?庠曰。非敢曰,熟于经学,而只缘向来废蛰,无以消遣,轮读经书略干篇,莫非圣恩攸曁矣。上曰,近来年少名官,于经书上,专不用工,就所谓明清文集中,枉费筋力,其发之文藻者,皆是噍杀浮靡,诚可闷也。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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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未肃拜。注书沈奎鲁徐有闻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若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具庠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思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家焕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家焕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传于李家焕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敏采启曰,明日展拜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鹤闻落点。

○传于李家焕曰,刑工换房。

○以全罗监司状启,拯劣米以钱代捧事,传于李家焕曰,跋辞剩语,才有申饬,则近来诸道,多袭谬处,虽以此状辞言之,此不过祗受形止,则但当祗受缘由驰启云云而已,可也。乃以恩至渥德至厚等说,章皇铺张,虽百倍过于此之善政良法,因此得闻藩臣溢奏之说,在朝廷,有何光鲜乎?此皆堂陛不严之致,至于宣布列邑,晓谕愚氓之勤慢,亦岂关于跋辞多寡乎?此状启还下送,日前见锦伯状本,欲为处分而未果,两道道臣,为先从重推考。年前大臣筵奏,只禁跋辞繁冗,犹有馀习之尚存,自今为始,凡系关到形止及有旨祗受,无论小大事,只以祗受及到关缘由登闻,虽一字半句,无敢添入剩语,如是而后复循袭者,该房照察,该道臣,直捧拿处传旨。

○李家焕,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冕膺,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李敬五,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九石三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四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政府及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思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修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留守尹承烈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尹承烈,今方在京云,交龟后拿囚,何如?传曰,京职将任,则既有兼察,宜不待出代与否而居留,异于藩阃,亦隶京职,而密符外又有兵符,则兵符区处前径纳密符,事未前闻,拿处之请,虽已许施,今则为日稍久,饬已行矣。本任之乍罢乍仍,差荐太频数,此亦事面如何?江华留守尹承烈拿处分拣,施以越捧五等之典,可也。

○府启,持平朴思机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己酉闰五月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家焕,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申耆,尚州牧使徐简修,偕入进伏。简修奏职姓名七事讫,命宣谕,仍命守令先退。家焕曰,和顺县监严思允,既呈肃单,不为入来,追后入侍,既承宣谕,则原单子勿施之后,事当更呈肃单,仍为下直,而径先出去,乃于经宿之后,始呈肃单,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昨日礼房承旨谁也?此等事,宜皆循例举行,而不善指挥,致此违格,谁果当该?耆曰,臣果昨日礼房,而守令入侍时,则臣未及为之矣。命书传教曰,筵奏太涉自明,猥屑极矣。当该承旨申耆递差。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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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未仕进南履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南鹤闻启,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具庠曰,左副承旨入侍。

○注书沈奎鲁病,代以南履翼为假注书。

○具庠启曰,假注书南履翼,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思穆启曰,事变假注书丁若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若镛改差,代以郑弼祚为事变假注书。

○金思穆启曰,事变假注书郑弼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刑曹判书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具庠曰,仍。

○注书徐有闻病,代以郑履绥为假注书。

○郑履绥有頉,代以李海邻为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状启,民家漂压事,传于南鹤闻曰,河东漂压民户恤典,依例举行,严饬该倅,着意顾助,毕奠接后形止报营,以考勤慢事,回谕。

○金思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闰五月十九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弘化门军三十名,把摠郑㵙,哨官兪铉商率领,挟辇侍卫,弘化门军五十名,哨官张师拭率领出付,排立当次营门,还宫后还为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以御营厅言启曰,今闰五月十九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弘化门集春营入直军各五十名除出,大将臣李邦一率领,弘化门外,分左右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柳翼星,哨官印时彦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朴有丰,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代直,东营哨官闵大赫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宣传官李敬熙矣密符事体严重,而未及交龟之前,径先夺来,揆以法意,极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何如?判付启,奉教依允。为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掌令沈铿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荐蕀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答府曰,不允。

○己酉闰五月十九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焕,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沈奎鲁、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一提学金锺秀,检校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阁李晩秀,原任待教尹行任,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建阳门,由逌瞻门诣景慕宫,至降舆所。降舆,御斋殿,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仍具翼善冠、衮龙袍,诣版位北向再拜,仍诣宫内奉审讫,还御大次,还宫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乘舆,由逌瞻门、弘化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十九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徐有闻、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如在阙内,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有邻曰,即接弘文馆移文,则《通鉴》,方自芸阁,以铸字开板,待令件及馆上件,磨炼印送云矣。此是本馆不可无之册子,依移文印送,何如?上曰,依为之。与馆官分儿件、白纸件,三件印给,而白绵纸件,三件印出,令本馆妆䌙以入,《江汉集》、《保晩斋集》,皆是曾经宾客文衡之人,原集印出,既有助给物力之命,自本曹量助本家,内阁弘文馆,白纸各一件印给,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十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刑曹判书入侍时,右承旨李书九,假注书南履翼,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刑曹判书沈颐之,以次进伏讫。颐之曰,京囚御宝伪造罪人李羲暹狱事,臣取考原案,则李羲暹,缔结金廉、李泰宪无赖之类,有此伪资行卖之事,羲暹之为元犯,实无掉免之路,而伪资出处,乃敢推诿于已死之金昌润,俾绝其究问之阶梯者,极为巧恶。且金廉、李泰宪、郑景周,皆以曾不闻昌润姓名,亦不见面目纳供,则受去笔债者,即渠也,出给伪资,亦渠也。其所伪造,其将诿之于谁某乎?但其伪帖年月,则以丁未六月书之,传给景周,在于本年十一月,而所谓昌润,死于十二月,则此与无形影没摸捉之人有异,终又使景周,往质于吏曹,辨其真伪,闻其发捕,自现就囚等数条,渠虽以此,每每称冤,而伪造之的在昌润,既无明白可证之端,狱理到此,更无可疑矣。上曰,推诿已死之人,安知非图生之奸谋,而渠供中往质与自现云云,抑或成说,况诸人共犯,首从难分,与南毅镇无异,以此以彼,卿言甚合予意,李羲暹,依毅镇例勘决,可也。出举条颐之曰,京因gg囚g杀狱罪人李世兴狱事,臣取考原案,则大抵犯罪之类,毋论轻重,事理俱到,供招无隐,然后参互情犯,可以决折,而今此李世兴,以无知常汉,惟以免死为计,前后供招,俱是不成说,无可欺之语,而至今抵赖,忍杖为事,狼藉伤痕,推诿无处,则谓之路人殴打,鍼灸求急,归之误试致死,执髻驱踢,朴女之公证自在,紫硬重伤,医人之目见丁宁,而无他傍人之加功,只是两人之共斗,一死一生,更何有发明之道乎?此等之狱,不可以辜限之过七日,为一分致疑之端矣。上曰,渠之所供,孟浪则孟浪,而渠既云往来路人,憎荣辰心术不良,或踢或打,真有是事,则所谓路人中名面记得者,后日次讯推时,使之现招,此而语屈,除寻常各别严刑,毋敢如前疑乱狱情,可也。出举条颐之曰,京囚印信伪造罪人南毅镇狱事,臣取考原案,则毅镇,缔结徒党,妆出奸计,假作畓券,伪踏印信,背夺成斜,欺人行卖,为虑日后现发,又出一层凶谋,潜伺于河宜观过去之路,隐伏五六名无赖之辈,欲为劫夺其权,以灭其迹,究其所为,即一强盗心肠,可谓万杀无惜。第其伪印,非木刻蜡镌,乃是一片胡朴,而用即碎弃者,则比诸藏置凶具之现捉执藏有异,其所出卖,即土券之欺人取物者,则视诸伪资伪帖遍卖京外,亦有间焉,而毋论伪宝伪印,俱是死罪,渠既自服,铁案已久,无容更议矣。上曰,无论瓦与蜡,又无论胡朴与足朴,篆未成划,印不如式者,付之减死之科,曾有受教矣。此囚则踏印伪券,业已现捉,焉逭当施之律,而同情多人,首从不分明,渠之中路夺券之计,明知出于穷滥,哀矜二字,政为此狱准备,卿之起疑,深得按狱之体,南毅镇,严刑定配,可也。出举条颐之曰,京囚杀狱罪人金昌兴狱事,臣取考原案,则伤痕昭著于肾囊左右,词证已具于诸人对质,不待查庭之屡讯,罪人已为输款,则狱情别无起疑论列者,而第当初起闹,在于失袴,既无执藏,白地断断,至有施罚出房之议,将至失业狼狈之境,则金昌兴、孙顺万,必欲一泄齐滚斗,同被贼名,共怀愤心,顺万、昌兴,一般其情,特以下手之轻重先后,顺万则勘处,昌兴则结狱,同其心迹,异其死生,似或为称冤,且参证之招,以为昌兴,则足踢肾囊,顺万则手推胸膛,而尸亲之招,以为兴福生前,只痛胸膛,不言肾囊,及到行检,肾囊有伤,胸膛无痕,肾囊之踢,若至致命,则生时何不叫痛?胸膛之推,痛在生时,则死后之检,何无著痕乎?此亦为一分之疑,而随其伤重,定执元犯,法意甚严,狱理到此,更无可疑矣。上曰,当初成狱时,区别首从,似在于下手轻重,而此已近于臆决,况生前痛处,与死后伤痕相左,足为起疑之端,卿之所奏,尽有意见,金昌兴,严刑减死定配,可也。出举条颐之曰,京囚杀狱罪人全圣麟狱事,臣已为完决,再经覆奏,区区浅见,别无前后之异同,而长金被打之后,如常出入,再到秋曹,仍以被囚,伊时若有呻痛将死之形,则虽迫于生涯,赴役如常,终是可疑,查庭往来,亦何能自力,而被囚翌日,伤重始为死祟,致命若是猝遽乎?尸亲之认以癨气,试鍼通利,可知虑不到于踢伤,而第其要害伤痕,昭著于左腋,紫硬形症,极其危重,亲好金昌得,终始立证,而致死,在于相斗八日之内,则狱理到此,实无可原矣。上曰,杀死重案,岂论有情,而被打后,无难行步,致命前四关通利,足为疑端,向于判辞,姑靳配决,出于重人命之意,而卿言既若此,又闻亚三堂之意亦然,全圣麟,严刑减死定配,可也。出举条颐之曰,京囚杀狱罪人张泰福狱事,臣取考原案,则致死人朴常采乘醉,叫呶上下江村,初往金景祚家,叩门诟嚷,复到赵宽吉处,直入门内,宽吉之扶执逐出,事势当然,常采之反加辱说,可见一场闹端,而宽吉,推背携袖,曳到江边,则想像光景,岂止于携曳而已乎?以死者生前之言观之,赵哥挤踢仆地,张哥猛踢腹脏云者,两汉之俱有所犯,可以推知,而日暮江村,无人看证,及夫与泰福殴斗之后,金宅禹,始为参见,故宅禹,只见泰福之一踢,未见宽吉之有犯,泰福则以其有看证,直吐一踢,宽吉则因其无傍观,全讳下手,泰福本无关涉于常采,而只听宽吉诟辱洞人之说,发愤踢杀,终涉疑怪,人是素昧,决无杀心,事出宽吉,安有愤怒?死者之言,既曰踢腹,而尸帐之痕,现于左肋,此亦为泰福称冤之端,宽吉犯手,初无参看,泰福足踢,明有证左,而致命在于七日,渠亦自服其罪。至曰难免偿命,则狱理到此,更无可疑矣。上曰,卿言,政合予意,然成狱属耳,死律宜慎,更令亚三堂,具意见论理草记,可也。出举条颐之曰,京囚杀狱罪人白占卜狱事,臣取考原案,则七月金,仰卧地上,占卜,跨踞胸上,足蹴胸腹之状,尸亲新每,既以目睹,虽以其弟有卜为兄掩覆之心,犹以为七月金,仰卧街上,占卜据坐胸膛云,而尸帐中右肋肾囊等伤处,俱系要害必死之处,则七月金之死于占卜之毒踢,灼然明甚,有卜之买给薪束,以温其堗,沽来烧酒,俾治瘀血等事,其弟虽不敢质言其兄之踢杀,观于供招,便是直告,且占卜之招,执袖牵下,果为致伤之说,已是自服,而至若尸亲,发怒于役价之尽归酒债,贪憾于捕厅之救出其夫等说,俱非事理,明是妆撰,无足取信,且挈妻逃走,可知自作之难掩,而第其殴斗之事,别无端由之可核,杀死之变,专由两汉之泥醉,而伤痕明的,情迹绽露,狱理到此,更无可疑矣。上曰,虽曰,因醉,无端相哄,转至有杀越之变,决是常情之外,十馀年滞囚,近百次受刑,狱已老矣。岂容轻议,而求生必死,或有一半分别般起疑发问之端乎?卿于后日次,与亚三堂,出意见严问取服,论理回启,可也。出举条颐之曰,京囚印信伪造罪人李亨秀狱事,臣取考原案,则此是承款结案者,狱情别无疑晦之端,而第其印迹刓磨,小无篆刻之意,恰似本片瓦砾之踏,且其书法与措语,全无文书貌样,此或为一分商量之道,而毋论木片瓦砾,伪造则丁宁,且已结案,无容更议矣。上曰,所谓文书,则片片断烂简,所谓印迹则篆不成划云,受教定式,合用似此囚案,卿其退考受教,即为酌决后,草记,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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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具庠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思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金思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南鹤闻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掌令沈铿、赵星逵,持平朴思机呈辞,执义、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启曰,假注书李海邻,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启曰,巡将不得已实职人抄启,自是格例,而昨日加抄启目中,以右尹洪秉缵,混同抄启,臣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兵曹堂上,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鹤闻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良会为堤川县监。

○传于李家焕曰,坐直承旨入侍。

○禁府启目,和顺县监严思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生疏所致,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金思穆,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孝建,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刑曹言启曰,京囚杀狱罪人金昌兴、全圣獜,严刑减死定配,御宝伪造罪人李羲暹,印信伪造罪人南毅镇,严刑定配,印信伪造罪人李亨秀,受教定式,合用似此囚案,卿其退考受教,酌决后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金昌兴、李羲暹、南毅镇等,各严刑一次后,昌兴庆尚道昆阳郡,羲暹全罗道光州牧,毅镇全罗道长水县,并定配所,先为押送,罪人全圣獜、李亨秀,才经时气,难以施刑,可信人处,姑为保授,待病差严刑,减死定配,至于李亨秀,臣谨按先朝受教,则若曰予于印伪造处,决有寻常耿耿者,今于暮年,何不谕乎?既下询大臣,大抵伪造之律,本非《大明律》,即《大典》,而或有无印文而成案,置诸大辟者,曾前此等之类,其数虽傅诸于生,而若或差,人命岂不重乎?亦非大典之意也。诚若得彪事,此后则京外法官者成案时,其宜审慎事,申饬于秋曹捕厅及八道三都为教,而律名轻重,无下教之事,今此李亨秀酌决,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谨遵受教,微意垂示,以此律勘放,可也。

○己酉闰五月二十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家焕,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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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李家焕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南履翼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申时,日晕。

○具庠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具庠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具庠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启,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掌令赵星逵,陈疏入启,掌令沈铿,持平朴思机牌不进,执义、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司谏李运彬,献纳李鲁述,掌令沈铿,持平朴思机,随牌来诣阙外,既出署经,旋又违牌,有乖常规,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具庠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疏批未下外,两司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庠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具庠曰,本邑不可一日旷官,未下直守令,明日辞朝。

○传于具庠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家焕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家焕曰,恤典依例举行,西部独女一户,一体举行,近日潦水后题给恤典,果皆登时推给乎?令判尹另加察饬。

○金思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内,恤典依例举行,西部独女一户,一体举行事,命下矣。全家颓压东部字内三户,南部字内三户,北部字内四户,西部字内六户合十六户,各钱二两,完小颓多南部字内五户,北部字内三户,西部字内四户合十二户及古巡厅契独女张召史一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义禁府言启曰,副司果朴孝成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朴孝成,下去京畿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己酉闰五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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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庠。行左承旨金思穆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鹤闻启曰,大司宪李𡊠,掌令赵星逵,疏批未下,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启曰,合辞连日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思穆曰,次对,食后来会。

○传于南鹤闻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具庠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具庠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李敏采进。以金熹为吏曹参判,尹尚东为大司谏,李身晦为执义,李秀夏为司谏,闵彝显为掌令,韩商新、姜硕龟为持平,柳匡国为献纳,柳畊、郑𣲚为正言,李埦为校理,曺允遂为修撰,尹行任为副修撰,李献庆为户曹参判,郑东浚为礼曹参议,沈颐之为冰库提调,李镇宅为兵曹佐郞,金宗垕为敬陵令,金致恒为平安都事,李儒喆为庇仁县监,朴世英为愍怀墓守卫官,稳城府使郑润弼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俱病,参知申应显,行左承旨金思穆进。副护军金复休、兪汉谟、韩光近、赵武范,副司直金载瓒、金光默、赵衍德、金履正、申耆、洪秉圣、洪文泳、申思运、崔显重,副司正李海邻、郑弼祚并单付。

○以司谏李秀夏,正言柳畊,持平韩商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思穆曰,只推。

○金思穆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思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朴孝成囚单子,传于南鹤闻曰,分拣放送。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琬,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答曰,依启。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曺允遂,副修撰尹行任,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礼曹言启曰,去戊申四月初七日,春川幼学朴柱彦,为其同郡故士人李溶孝行请褒事上言,本曹覆启判付内,同是孝行,同是登闻云,而金鲁岩事,则请施,此则防启,一施一防,有甚颜私是隐喩,卿之事极为骇然。施则同施,防则同防,岂容如是斑驳?卿段从重推考事,判下。杨州幼学金鲁岩,为其高祖廷佐孝行请褒事上言,本曹覆启判付内,春川朴柱彦上言,判付已下教,与李溶,待抄启时,议于大臣禀定事,判下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性源,以为金鲁岩、朴柱彦上言,无论为其先为其同郡人,其为干恩则一也。朝家之于金廷佐、李溶,或给复或食物,所以褒奖之者,至矣尽矣,而又此烦吁不已者,极涉猥屑,其上言并置之,恐为合宜。伏惟上裁云。右议政蔡济恭,以为金鲁岩上言,系是以子孙而为祖先干恩,虽在定式以前,今不可采施,朴柱彦上言,为其同郡人,请以旌褒,则似属公议,而勿论金廷佐、李溶,其纯孝实迹,设与上言中所言,无少差爽,廷佐则既施给复,溶则既侈食物,朝家之所以褒奖者,岂云薄耶?若是而必务加请,非棹楔gg绰楔g不欲已,棹楔gg绰楔g,旌孝之极处也。若使棹楔gg绰楔g之上,又有一层极处,则其心,必以棹楔gg绰楔g为不足,天下之事,岂有了当之时乎?礼曹之一施一否,臣未知其可,金鲁岩、朴柱彦上言并置之,恐宜矣。伏惟上裁云,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李敏采,以礼曹言启曰,丁未、戊申两年,京外孝烈别单,前判书李在简,更为修正以置,而今己酉年,京外孝烈报来人及因上言查启,臣与参判金鲁淳,前参议申思运,齐会相议分等,议于大臣,如署经之例,与丁未、戊申孝烈之人,并为书入,大臣议参差不同者,亦依两年例县注,以俟上裁,而庆尚、全罗两道孝烈人抄启中,蔚山故士人柳震沃,书以孙震沃,光州束伍汝乫金,戊申岁首抄启中,书以李汝乫金,今年岁首抄启中,书以金汝乫金,故别单中,以初启中李汝乫金书入,而入启文书,事体不轻,则姓字互换,极涉不察,戊申抄启,姑未回启,而今年岁首,又为抄启,朝家处分之前,有此叠启,事体所在,诚极未安,该道道臣,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礼曹,烈女南部故进士金圣迪妻李氏等旌闾别单奉教,并从多议施行,其中多寡相均,有难的决处,原别单,更为付签,具由草记,则当于名下措辞,区别处分为良如教。孝女军威故士人洪祐国妻李氏,养女李氏别单奉教,死于烈多,死于孝少,仓卒舍命易,从容就义难,母女并命,极为参恻,母非从容就议,女非死于孝乎?左相置之之论,右相旌异之议,各有所见。大抵母女之烈与孝,诚卓绝,令地方官,表其水滨,使邑人之往来观者,知所咨嗟称奖为良如教。烈女中部故主簿安思一妻秦氏等别单奉教,并从多议施行,其中多寡相均,有难的决处,原别单,更为付签,具由草记,则当于名下措辞,区别处分为良如教。孝子西部故都监炮手任寿万等别单奉教,并从多议施行,其中多寡相均,有难的决处,原别单,更为付签,具由草记,则当于名下措辞,区别处分为良如教。

○金思穆,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曺信,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思穆,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张集绍除授,在外、未上来,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思穆,以兵曹言启曰,平安道清南,咸镜道南关新设别付料军官应行条件,依元节目例,成出节目,就议大臣后,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此节目,亦载记注,可也。

○金思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犯松定配罪人李东元,今番徒流案判下内,放送后,令该营门捉来,更加严棍事,命下矣。依传教,李东元捉来,严棍十五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郑𣲚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惟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bb问b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乙未罢榜中人,缘于凭核之无路,尚稽邦宪之亟加,而至于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取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戯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定王法。新除授献纳柳匡国,时在忠清道木川地,司宪府执义李身晦,时在全罗道全州地,掌令闵彝显,时在京畿骊州地,持平姜硕龟,时在庆尚道仁同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掌令赵星逵疏曰,伏以臣身乏鹪鹩之技,迹同萍蓬之势,拪屑都下,虽似有求于世,而进退维谷,实缘无所于归,行年将迫七旬,入台仅已三载,前此三降除旨,不过数日行公,诚非逊让自好之意,盖以事多掣肘而然,岂敢曰伏枥之老骥?自今以首丘之死狐,不意柏府新除之命,遽下于从前蔑效之馀,天牌俨临,荣动羁旅,臣诚惊惶骍恧,罔知攸措。臣于是乎含恩畏义,竭蹶肃命,粗效叨谢之忱,而至于因仍蹲冒,断无其势。伏况以此百无肖似之臣,加之以绳纠之任,则蚊之于山也,委之以言议之责,则躃之于行也,其在自靖之道,不得不仰首伸控。伏愿圣明,察臣巽软之难冒,谅臣情势之难强,亟命镌臣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使言地不至暂旷,愚分得以自安焉。仍伏念臣,往在维夏,以伊时目下事,欲陈忧慨之忱,而不无出位之嫌,含忍至此,今既叨见职,则臣固不可以言矣。第道伯之荐,他台先获,讨逆之疏,禁令至严,臣胸藏乎一国共公之议,而不得上达,心矢乎九死靡悔之忠,而无计可暴,名虽言官,恶用是言官哉?呜呼,臣有剑而不能剚可诛之逆,有口而不能发可言之事,而区区报效之愿,无过于使吾君为尧、舜之君而已。呜呼,顾今日国事委靡,欲言则日亦不足,弊痼多端,可论则指不胜屈,第古人所以不屑屑于间政适人,而必务有以格君心者,盖君心未格,则一邪黜而一邪登,前弊去而后弊兴,如循环然,岂有穷已?若君心既格,则殆同太阳亭午,群阴退伏,无政事之间,用人之可适矣。故朱子曰,天下万事,有大根本,而每事之中,又各有要切处,所谓大根本者,无出于人主之一心,而所谓要切处者,如立纪纲正风俗,为政之要也,择良吏导生养,保民之要也。若徒言正心,而不识事物之要,或精核事情,而全昧本根之归,则何足与论于治国之务乎?此所以治本于道,道本于心,体用相须,有不可偏废者也。是以古昔帝王经世之术,不外于修己治人,而《中庸》九经,修身而至于柔怀,《大学》八条,格致而至于治平者,是也。噫,天之生民,必使出类之才司牧之,治之而遂其生养,教之而复其天性,则其所以立君者,非以荣其身,又非以逞其欲也。盖使之父母斯民,俾不至于乃乱者也。苟或父母斯民之心,一有不诚,则覆亡立至,求为匹夫,而不可得,可不慎哉?我殿下以天纵之圣,德并尧、舜,责兼君师,日万之暇,不废昼三之接,法成汤之检身,而若不及焉,道文王之如伤,而望如未见,声色玩好之事,不蔽于内,仁民爱物之意,有孚于外,此可谓轶五帝驾三王,宜其家给人足,教化大行,而奈之何风俗日以衰坏,纪纲日以摧颓,以至于莫可收拾之境耶?夫国之长短在风俗,保护风俗在纪纲,如人之寿夭在元气,保护元气在颐养,是以善养生者,慎起居节飮食,而寿命长,不善养生者,伐其根本,僵仆无日,纪纲风俗,为祈永之本者,有如是乎?若以今日之风俗言之,父子之间,物我者有之,同气之间,仇敌者多焉。或下吏而谋害官长,弟子而倒戈相寻,或白昼而殴打士夫家妇女,无端而裂破两班之衣冠,以至于干人纪犯天常之变,无岁无之,此皆近日最可忧虑处,而今举其大略而已。其他可惊可怪之事,难以毛举,纪纲由是而不立,风俗职此而不美,如此而国何以不亡乎?究厥所由,不难知矣。大抵衣食不足,饥寒至身,则夫不遑于育其妻,兄奚暇于友其弟乎?满室而无非愁恨之声,终岁而未闻和乐之言,以至于朋友宗族之间,举有各自图生之心,率多遑恤我后之叹,斗米往来,衅隙易成,尺布推移,怒气相加,和风扫地,乖气弥天,此莫非贫穷所致,不保恒心故也。其中富饶之家,自爱而重其廉耻,夫妇兄弟之间,或保湛乐之意,邻里同井之中,犹有仁厚之风,有酒相劝,无物不资,此不过既富方谷,能保恒心故也。如是而后,风俗可美矣,纪纲可立矣。近年以来,水旱连年,饥馑荐臻,一年胼胝,不能充箕会而斗敛,三农勤苦,不能谋朝餐而夕粥,至于借耕他田者,偿贳而无馀,赁佣为业者,身役而不足,加以赋役偏重,一身而三役者甚多,官吏豪横,小民之受害无穷,孟子所谓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于死亡者,不幸近之,由此而人心陷溺,教化莫施,以致纪纲风俗之陵夷无馀,则此岂非大可忧虑者哉?《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今之邦本,其可谓固乎?尧之告舜曰,四海困穷,天禄永终,今之民生,困穷极矣。其在父母斯民之道,岂可袖手熟视,不思所以固其本救其穷之术乎?苟究其本,专由于吏皆贪污,侵虐无厌,以致生民失业,不保恒心故也。夫守令者,乃近民之官,其福害所及之速,莫是官若也。举世贪婪,孰知其任之为不轻,专务己肥,不恤民瘠,壅遏吾君之德,使不得下达,愁怨之气,充满两间,以至上干阴阳之和,有连年水旱之变,聚群羊而牧之以一狼,俾恣其㗖食,何辜斯民,至于斯极?盖自均役之后,列邑守令,征税于工商陶冶,则此所以沙器之材,皆有常税者也。又为创设许多名色,以为征敛之妙迳者,不可胜记,其为寒心者,莫此为甚。最其中守令之符合下吏,成一痼弊,其故何也?盖近来用人,未闻有学优入仕之人,举不无童子备官之叹也。彼蒙无知识之辈,猝当治郡,不知田政之为何事,军政之为何务,故一政一令,相议于下吏,一金之生,一米之得,必访于下吏,则偏听之患,势所必至,廉问之裨,必到于下吏之家,咎责之起,必由于下吏之口,则虽刚明自好之人,惟恐或忤于下吏之心也。是以无论事之大小,理之曲直,惟下吏是听,吏与民相讼,则抑民而扶吏,士与吏相讼,则护吏而斥士,盖吏与民之不相为谋,不啻冰炭不同器,而每事专委于下吏,则其流害于生民,不言可知。夫生民休戚,系于守令,而铮铮者仅有,滔滔者皆是,则生民其安得支保乎?夫然则保民之道,莫过于择吏而已。皋陶之言曰,在知人在安民,夫治国之道,惟在于安民,而以知人为先者何欤?盖必得人而任之,然后民可安也。唐虞之世,上而有都兪吁咈之治,下而有比屋可封之俗,人才林立,无非可合于黼黻之任,则此夫子所以称唐虞人才之多,而有于斯为盛之叹也。夫人才之贤,既如是众多,则知人安民,何难之有,而舜亦有惟帝其难之训,得人而任之者,顾不难欤?呜呼,唐虞远而道学废,乡无善俗,世乏良才,举一俗而入于利欲漆盆之中者,久矣。为士者,徒知身家之计,而不讲乎道德性命之学,去官者,只思立扬之术,而不念乎致君泽民之道,人莫不然,世皆同归,则择差之教,日下于政席,而苟充之政,不出于自中,如有物众之大处,则必以有声绩守令,启请其择拟,然所谓有声绩者,不过善事为能,有数郡履历而已,初岂有声绩之可论哉?而况我殿下,每当政注,不无改望之举,此虽出于精择之圣意,然更拟之人,安保其贤于见改之人乎?呜呼,教养之无法久矣,人才之寂寞甚矣。以殿下则哲之明,虽欲择人,而人不可得矣,以铨官秉公之心,虽欲择差,而亦不可择矣,然则如之何其可也?夫为吏而不治者,专由于贪污无厌,害及于生民也。夫贪婪之风,何代无之,而未有如今日而极,得一小县,则剥割为事,连阡沃庄,无非民生之膏血,穷奢极侈,皆是怨讟之所敛,哀此生民,亦独何辜?臣以为不须知人,而禁其贪风,则民可以安矣,不必择人,而抑其害民,则治可以成矣。是知龚黄之治,不出于恬静,杜召之风,亶在于清白,如欲求今日循良之吏,不可不严立烹我之法,惩其贪污之风,使斯民期于全安之道矣。虽然岂可以择吏,专诿于知人之难,而不念夫得贤任之之道乎?第人才贤,固不可得之于一二日之内,譬如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者也。岂可不及是时,而尽其孝养之道哉?方今之急务,在于人才之求得,而能使一国之才众多,然后择其人而取足,则在位者,可以得其才矣。今之生民,亦三代之生民也,三代之时,人才何如彼众多,而今日之人才,何如是不足耶?此不过在殿下陶冶而成之者,非其道故也。《诗》曰,岂弟君子,何不作人,此言文王培养人才之善者也。是以诵多士之济济,而知文治之盛,咏兔罝之肃肃,而知武夫之多,由此观之,则人才之盛,未尝不由于人主陶冶而成之也。所谓陶冶而成之者何也?亦教养之有素,取用之有道而已。古者自国都,至于乡党,皆置教导之官,故士之所习者,皆先王之法言德行,治国治民之事,宋臣胡瑗所谓经义斋、治事斋者是已,则此之谓教养之道也,取用之道也。先王取人,必于乡党,必于庠序,三物以宾兴,三年而大比,随其德之大小,见其才之高下而官使之,故智能才行之士,无不得展其所蕴,不患其事之不成,功之不就也。今时则不然,州县之学,初无教导之官,而惟太学,虽有官长之名,然初无教导之法,故学者之所业者,不过诵说章句而已,此岂古者为己之学乎?长官之所教,只是课试文章而已,是岂古者育才之道乎?其为士也,大不足以为天下国家之用,小不足以为修身齐家之道矣。呜呼,三代之时,尽所以教士取人之道,而犹惧夫贤者之难进,不肖者之杂于其间,则况今悉废古圣王教士取人之道,欲得贤才,殆非若不养木而求取其材,不琢玉而欲成其器者乎?今者教之不以其道,取之不以其方,不问其德之大小,而问其门阀之高下,不论其才之称否,而论其先荫之有无,则恶在其建官惟贤,位事惟能之道哉?最其中科举取人,少不关系于右文之治,所谓明经者,以捷诵为功,隔靴于旨趋,所谓制述者,以声韵为奇,弁髦于事实,此正古人所谓科目出而人才废者也。以言乎殿讲,则不除注释,一经抽栍者,已是得科之幸路,况使之一经自愿,并与注释而除之者乎?若音诵正文,则一经之诵,随其才之钝敏,近不过一朔之功,远不出数月之费,以此赐第,恐或近于恩数之滥觞,而不足为甄拔人才之道矣。臣窃闷之。呜呼,朱子于《小学》题辞曰,幸玆秉彝,极天罔坠,顾今日世级虽下,惟皇天所降之衷,不以古今而有殊也。孔子曰,吾十五而志于学,朱子释之曰,学即大学之道,夫十五而志于大学,则十五以前,志于小学可知,以孔子天纵之大圣,犹不能舍小学、大学而为圣,则顾国家造士之道,可不以三代小学、大学之法而教之乎?夫秉彝之衷,古今无殊,则教养之法,不可以古今异宜而不行也,明矣。为今之计,莫如上自国学,下至乡学,皆以性行端洁之人,择差其长官,教授及邑宰,而至于武臣所治之邑,则别遣训导,无论京乡,八岁以上,则以《小学》及《三纲行实》、《孝经》等书,月三考讲,十五以上,则以《大学》及《心经》、《近思录》、《性理大全》、经史、礼书等书,月朔讲论,以其能者,荐之于朝,又以蓝田吕氏乡约,广布于八路坊曲,使之保伍同约,有善与不善,皆书之于籍,春秋大祭会士之日,官长按其籍,而或褒扬焉,或纠责之,如是则为善者劝,为恶者惩,士皆饬躬,绝苟趋利禄之心,世归经业,无专尚文辞之风,蒙养以端,长不浮靡,教成于上,而俗美于下矣。夫然后,使八路州县,各贡孝廉经学之士,亲临大庭而试取,则为士者,皆知德义之可尊,不复奔竞之为弊,凡民兴起,四方风动矣。虽然朱子,于《大学》序文,论学校之教,而曰其所以为教,则又皆本之人君躬行心得之馀,其下文又曰,及周之衰,贤圣之君不作,学校之政不修,教化陵夷,风俗颓败,夫然则学校之兴与不兴,教化之行与不行,果不在于人君躬行心得之与否哉?其所以躬行心得之实,非但为经书子史之间而已。盖鸡鸣夙兴,向晦宴息,皆是躬行心得之时也,微而暗室,显而宗庙,无非躬行心得之地也,衣服飮食,政令注措,莫非躬行心得之事也。知无时之非躬行心得,则昼而有为,夜而计过者,其敢懈乎?知无地之非躬行心得,则警于冥冥,惕于未形者,其敢忽乎?知无事之非躬行心得,则矜细行谨小物者,其敢遗乎?伏愿殿下,以曾子日三省之心,法夫子四未能之意,朝著不宁,则必曰吾恢荡之政,未立而然,思所以建极,是躬行之实也。近隶怙宠则必曰吾操切之方,不严而然,思所以操切,是躬行之实也。软熟成风,则必曰吾虚受之量,不广而然,思所以虚受,是躬行之实也。宫室太美,则必曰吾尚俭之德,不修而然,思所以尚俭,是躬行之实也。以至于一财一用之费,思其为出于吾民之膏血,则是心得于节约之德也。或喜或怒之间,戒其为出于好恶之偏系,则是心得于顺应之功也。当事而戒其聪明之自衒,则是心得于能自得师之学也。临政而每思大体之凝持,则是心得于摠揽权之道也。赏罚失平。则岂可曰,躬行于奉三之道乎?雨旸或愆。则岂可曰,心得于致中之学乎?无处而不自反,无时而不自省,从事于有改无勉之功,持敬于静存动察之际,一念之萌,则必曰此为天理耶,为人欲耶?果天理也,则敬以扩之,不使其少有壅遏,果人欲也,则敬以克之,不使其少有碍滞,推以至于言语动作之间,用人处事之际,无不以是而裁之,则发号施令,而群听不疑,进贤退邪,而众志咸服,纪纲振而无侵挠之患,风俗美而无乖戾之弊,朝廷而百官,百官而万民,无敢不出于正,而贪风日祛,奠吾民于盘石之安矣。我殿下,盍亦反其本而操存之哉?抑臣有为今日长忧隐虑者。呜呼,近来党习日痼,世无公是公非,附势之徒作,死党之风成,宗社岌嶪而莫之念,生民倒悬,不足顾,宣庙朝臣白仁杰所谓东西二字,为亡国之祸胎者,正为今准备语也。噫,重臣尹蓍东之有罪无罪,惟殿下洞烛无馀,而既已甄叙,则夫何今日攻讨之苦不知止耶?许多言地之中,无一人扶重臣攻重臣者,而独一边之人,相继而起,舍宇、伟而以先讨重臣,为一副当义理,彼虽自以为举国共公之论。而臣则曰,出于党私而然也。殿下每以温言为批,无严辞峻斥之教,是虽出于息闹之圣意,而适足以为起闹之端也。臣伏见三月初六日传教下者,此后似此无甚大紧关,而互相纷纭之章,无言责之地,章甫之疏,无敢来呈事严饬矣。其后攻重臣之疏累出,而皆赐温批,抑未知此不为纷纭之章而然耶?臣于彼此,初无爱憎之心,则亦岂有扶抑于其间哉?但忧国一念,按住不得,敢进瞽说,冀或有镇安之道耳。殿下若以臣言,为出于阿好,则加臣以𫓧钺之诛,以为护党者之戒焉。呜呼,年来生民失业,奸伪日滋,避负逃役,户口散亡,八路版籍,实户既鲜,列邑军额,虚簿太平gg半g,以致有邻族侵征之患,而所谓邻族,不能支保,亦至流亡,将至于民无孑遗而后已。然则如之何其可也?莫如使斯民,为保伍之法,如有离乡之事,则以某邑某里某役某名之身,移接于某邑之意,呈于本官,则自本官,三切邻捧招,然后成给公文,俾为他乡凭信之资,如有来处不知人,愿为之僦居,则保伍之长,考其公文,然后以某邑某里某役某名人,某月来寓此里之意,告官受题而许接焉,以三年为限,其身役与逋物,自故土官,移文征捧,过三年则身在官征捧焉。若无公文,而暗昧许接者,现发于宦,摘奸或廉问,则任掌及来接人,并为论罪,断不饶贷,则民无逃散之患,而皆可以安堵,军无虚簿之弊,而俱可为实额邻族驿骚之患,不期去而自去,此岂非安民之一大助耶?呜呼,卫国之道,亶在于军兵,而军兵之中,为辇毂可恃者,惟三营门而已。所谓三营军卒,太半居外,星散于二三十里地,脱有缓急,城门俱闭之日,虽欲入赴卫扈,其可得乎?将召聚一卒,而一卒出去,将召聚百卒,而百卒出去,则是欲聚其未聚之军者,适足以散其未散之卒也。若是而其能应变于仓卒之际乎?为今之计,莫如移其在外之军,使之居于城内,以为朝令朝发之地,则其于备不虞之道,岂不为万全之策哉?臣近添痿脚之症,倩人转侧,而召牌又临,承膺无路,𫓧钺是俟。伏乞殿下,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言甚根据,诸条陈勉当体念,而附陈事,春间禁令与尔所谓温批,俱出随时适可之意,此非息闹而何?尾陈两件事,一则近于絷维民,恐难于容措,一则城外非远地,尔其勿辞察职。

○己酉闰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户曹判书徐有邻,行吏曹判书李在简,行副司直李柱国,礼曹判书郑昌顺,汉城判尹徐有防,刑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李邦一、李汉丰,江华留守尹承烈,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金熙朝,行左承旨金思穆,假注书李海邻,事变假注书郑弼祚,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性源曰,近日日热甚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曰,中宫殿汤剂停止,为日已久,其间诸节更,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上曰,次对久未为之,故今日食后,使之来会矣,日热如此,暂时为之,可也。性源曰,小臣过蒙天恩,幸得长暇,既省父母之坟,又经子坟之迁窆,居常惶感,曷有其极?第念臣之目今病状,自来情势,岂有一分登筵之望,而自乡上来之后,再经庙荐,又登宾对,殆若无故者然,窃不胜惶闷之至,亟赐递解,以卒生成之泽,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过矣。国体事面,有不可不顾,岂可以人言,轻递相职乎?上曰,次对为之,可也。性源曰,此庆尚监司洪檍状启也。别饷耗一千馀石,移属统营,而其代,以加分耗租太中准折充数为请矣。当初饷耗划给,既为荡债支放之需,则属之统营之后,岭营之请其充数,不是异事,而其在重籴政之道,亦难轻议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济恭曰,岭营事,臣未详其里面矣。上曰,礼判曾经岭伯,此事果何如?昌顺曰,荡债之后,本营需用,专靠于饷耗,而饷耗移送之后,不可无变通之道,而近来本道,元加分外,年例加分,数甚夥然,则今又加分而取耗者,其为民弊,亦云不细,而债钱当捧,既定年限,则只有臣一人之所捧,更无举论,此若尽捧,岂无需用之道乎?上曰,此非朝家所惜,而但外邑荡债之代,以各衙门加分耗划送,其在事面,终涉苟简,以本道雄藩,虽非加分一条,岂无从他变通之道乎?须即关问于本道道伯,使之更入商量,使即论报,以为禀处,可也。济恭曰,近来朝家,多用疏释之典,刑曹许多滞囚,皆蒙恩宥,惠泽旁流,无物不及,此实为导迎和气之一端矣。臣不胜钦仰之至,而第惟或外方或京司,经年阅岁之滞囚,有非掌狱之官所可擅释者也。臣意则使道臣,修上成册,就其中当为用律者,用之以律,当为酌决者,即为酌决甚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刑判进前。颐之进伏,上曰,依右相所奏,就议大臣,发关问之,可也。济恭曰,别营弊瘼,臣所切闷,而卒无矫救之策,是尤可闷矣。上曰,军料为弊,近复如何?训将想必知之矣。柱国曰,军兵放料,则一番申饬之后,既无克削之弊,又无滥受之患矣。上曰,然则公私俱便矣。济恭曰,前该仓郞厅李良会,可谓得人矣。今乃移拜外任,其代实难其人矣。上曰,辞朝后仍任,亦有已例乎?济恭曰,已例有无,臣未详知,下询户判,宜矣。上曰,户判知之乎?有邻曰,下直后仍任,无其例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性源曰,百里之任,尤贵得人,既已辞陛,不必仍任矣。上曰,别营新捧几何?有邻曰,今几过半矣。上曰,弊瘼非不切闷,而弊邑择送,亦所当念,以此以彼,俱系民国,然则姑置之,可也。上曰,平帅之实病有无,予未详知,而必不欲往赴者,抑何故也?如有生还死归之虑,则非所可论,而饬教之下,殆若力抗者,故予果督送矣。性源曰,臣以近洞之故,果有所闻,实病云云,果非虚语矣。济恭曰,李敬懋看病之医,亦有往来于臣家者,故闻其病状,则果是风症所祟,而近来稍得向差之道,渠之行期,渠自催促云矣。上曰,然则第观其行期,好矣。上曰,向来金文淳外补事,果何如?辞陛之后,果为历辞于卿耶?济恭曰,果为来见小臣,而言辞之间,颇有恭执体面之意矣。性源曰,今则似已回心矣。上曰,有何所言耶?济恭曰,臣谓金文淳曰《小学》不云乎?子道以承顺为孝,父母所恶之事,则固当勿为,父母所欲为之事,亦当为之而已。焉有以子而逆其父母之心,自归之不孝之科哉?君亦父母,为臣子者,敢不以承顺,为一半分事君之道乎云云,则文淳曰,然矣然矣。上曰,然则外补,姑为分拣无妨矣。仍命书传教曰,向筵忘未提问,今日始闻于大臣,金文淳事处分,未免过中,自北营问政,色辞间恭执体面,翌日就第历辞,质言其回心云,早知若此,则岂有处分?稳城府使金文淳外补,特为分拣。且闻到任姑杳然云,前府使仍任事,即为,分付。上谓性源曰,赵星逵上疏,卿闻之乎?疏中所云道伯之荐他台先获八字,亦有些拶逼之意矣。其中三营军兵尽入城中之说,则尤为不成说矣。近日取士之道甚窄,故近有一经讲赐第之举矣,疏中亦有请罢之说矣。原疏当出送宾厅,卿等见之,可也。且以尹蓍东事言之,毋论有罪无罪,意在息闹,今番李祉永疏,苟有别般碍眼处,则岂不处分乎?以殊非息闹之意为批者,意盖深矣,前吏判事亦非矣。不拟则已,如欲拟望,则首拟何妨,而只为举似于社稷提调副望,不高不下,试之一字,似难免矣。昌顺曰,本曹孝烈抄启,当即回启,而间因左相之未及还朝,延拖至今,而今已就议大臣署经,谨当修整入启,而自春至今,礼堂屡次递易,前堂所议,后堂不必更议,单子则随其所议,前堂时磨勘者,以前堂姓名书入,追后磨勘者,以时任堂上姓名,书入,何如?上曰,依所奏,斯速磨勘,可也。有邻、在简曰,岭南三漕仓漕船上来时,既有安兴点检,则法圣镇点检,未知创于何时,而入港之际,反涉危险,点阅之时,易致逗留,且值漕运空镇之日,反有留镇将替行之举,事之无谓,莫此为甚,自今以后,安兴外点检,并为革罢,虽以安兴言之,必令齐泊于本镇船所而为之,故其所出入,每多艰辛云,此后则无论岭、湖南各仓漕船,到安兴前洋浦口后,水虞候乘船出去,如例点检,则遵法除弊之道,可以并行不悖,以此意分付三道,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性源曰,关西木事,不可不一番筵禀后,行会厘正矣。各年条所捧木之升或麤,尺或短者,固无足多怪,而甚至于十尺长手巾样,而称以一疋,宁有如许事理乎?此莫非一任库直辈偸弄之致,右相才以分三等报来之意,知委本道,而臣意则似不必分三等,即今库在中,升尺之可留作后用者置之,其外不堪用者,则秩秩区别,某同某疋价为几许,修成册报来,以待京司取用,此后每年新作木者,则疋疋踏某等某年尺数,以备后考,严立科条,永杜作奸之弊,俾有用不至无用,此外年久不堪发卖之类,令道臣从便区处,且于每年作木时,就五万两中,或限四分一作木无馀,则以本色纯钱留寘,每年终,以作木几许,留钱几许,枚报本司,以为句管之地,似好矣。济恭曰,关西木之百孔千疮,臣之曾所目睹,到今事发之后,一番大厘正,在所不已,而每于筵席,只有发端,终无结梢,此亦朝纲解弛之一端,今则左相,既以目下区处之道,日后整顿之策,详细陈达,至于自备钱,若干作木之后,馀钱留置等项,尤属纤悉,臣别无他见之可以仰陈,而嗣后既令踏某等某年尺数,则朝家取用之时,如或有不踏年条者,该道伯,论以赃污之律,以严典守之法,恐好矣。上曰,依为之。所谓尺短之木,揆以国体,岂可徒然发卖,而系是数十年前流来无凭考之物,则到今查出追勘,其势末由,虽令依卿等言,从便分等区处,而今番此举,即大厘正也。既厘正之后,所谓杂项名色,岂敢更称?此后无论京司取用及摘奸之行,若有不准尺无标识者,当该道伯,施赃污之律,断不饶贷,依右相言施行事,严立科条,仍载该府掌考,可也。出举条有邻、在简曰,三道储谷一款,顷伏承后日宾对讲究以奏之命矣。储谷之道,先问钱货有无,而多般讲究,终没好策,今若划得关西小米几许石,视贸谷石数多少,移录均厅,以均厅钱,散给三道,一从各其道已例,从长贸储,而关西小米之辄靳区划,盖以发卖之有弊也。此则属之均厅,依例半分,只取耗条,则本道库储,无减缩之患,他道谷簿,有贸取之路,而大臣今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性源曰,关西小米之靳许,盖出于欲禁发卖之弊,而今若移录均厅,半分取耗,则在关西,别无所损。且三道贸储,关系嗣岁之需,特为许施,贸储谷物石数,则畿内米一万石,湖西米一万五千石,关东米五千石,分排贸置,而并以各谷,依准折贸取,关西小米,称此数区划,似好矣。济恭曰,臣于听政初筵,以关西小米事,有所仰达,而关西小米,系是惟正税谷之除留本道者,则度支外,例不得许施,而近年以来,多有各衙门请得取用之事,心常慨然,三道贸储,虽出为民之意,关西小米,恐难许施矣。上曰,储谷之方,每筵提教,盖为民食,兼为嗣岁,且阅本司去《己酉年誊录》,伊时亦以年事登熟,预讲不虞之需,及至壬癸,赖以全活,日前次对,爰仿已例,特命卿等,措划禀处矣。大抵以谷生谷,不过移此易彼,既无加益之效,徒有攒那之叹,而右相持难之言,甚有意见,须以无用作有用,方可谓之得其宜,今日以关西杂项木绵发卖一款,有所决给者,待其拮据,从速鸠谷,至于谷价先推移之方,惟在卿等与有司之臣,相议方便,而储谷虽出为民,亦或有因此贻弊于民之虑,此则年前饬教,不啻丁宁,卿等亦必记有,知此意,并须察饬,可也。出举条有邻、在简曰,法圣、群山漕仓釐弊之道,虽以都差使员称号之意,覆奏行会,而近闻两镇事势,则此不足为矫弊之方,法圣则必得陈良一面,群山则必得北面一面,又以圣堂移属邑镇,不相关涉,然后可以永久无弊云,而两镇虽曰一般,漕弊则法圣尤甚,先从尤甚处,割地分掌,如楚山府阿耳镇已例,恐合事宜,群山则非但漕弊之差胜,沃沟比灵光,大小迥异,有难遽然割出,圣堂移属,尤系变通,为先严饬,其邑镇间争较诛求之弊,更观前头,徐议矫革,而地界分属,有关更张,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性源曰,法圣镇事势,不可无变通之道,且有阿耳镇已例,陈良一面,特许移属,使邑镇不相关涉,则许多弊瘼,不期祛而自祛,依户惠堂所奏施行,群山则为弊之端,不及法圣,姑观前头处之,似好矣。济恭曰,两镇弊瘼,俱欲矫救,而灵光则地方阔大,一面割出,不足有无,苟利漕转,不必持难,至于沃沟,则如斗小县,若失一面,将不成邑样,既难轻议,先饬邑镇,永断争较诛求之习,似好矣。上曰,漕转之政,何等至重,割地移属之前,营镇相较,必当一般,灵光郡陈良一面,付之法圣,仍作独镇,而佥使,用边地履历,至于群山,初意欲依法圣例为之,佥议既有异同,弊之紧歇,邑之大小,亦不无参差,割地固难轻议,履历宜有酌定,独镇则一也,该佥使,亦当用边地履历乎?二窠边地之新增,若涉重难,则别作堂下佥使窠,如以有地阀前程武弁差送,仍用堂上除迁之阶,亦果如何?卿等各陈意见,可也。性源曰,法圣则既以独镇施行,许作边地履历,无所不可,而群山则既无割地之事,不必与法圣,一体变通矣。济恭曰,法圣之许以边地,臣不无异议,而至于群山,既不割给北面,又不合属圣堂,并与边地履历,而不得蒙一视之泽,则恐有向隅之叹矣。上曰,武将各陈所见,可也。柱国曰,古群山既为边地,则群山关防,不下于古群山,且与法圣,俱是漕运差员,则法圣划给一面,又为履历窠,而至于群山,独漏于一视之泽,则不无向隅之叹,且或以漕运时疏漏为虑,此有不然者,两年之内,若有不善督运之事,则依定式重勘,勿用边地履历,其所举行,似胜于前,臣意则与法圣,一体施行,似好矣。邦一曰,臣待罪灵光郡守时,往见法圣镇形便,则果是岭、湖要冲之处,七山大洋,亦在不远,设为边地,固是便宜,而至于群山镇,既未目睹,询问之下,不敢臆对矣。汉丰曰,臣之意见,与训炼大将李柱国所奏,别无异同矣。上曰,佥议既如此,两镇并作边地窠,今闻法圣佥使,以十六年前曾经灵光之人,潦倒淹滞,今反为佥使云,况已经边地,则无待乎两漕运,始陞边地,令该曹,来头相当窠迁拟,系是令初,其代必须择差,群山佥使,亦待漕运限满,别为收用,俾各尽心于设始之初,可也。出举条在简曰,每当都政前储窠之月,郡守以上窠,以限满守令,纯望备拟,次次迁转,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例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沁留进前,承烈进伏。上曰,未交龟前,径先纳符于宣传官,无怪其如此,而夺符之时,例有相对拔剑之事,其果为之乎?承烈曰,宣传官则拔剑,而臣虽有剑,未及拔之矣。上曰,既闻之后,不可仍置,合为推考矣。仍命书榻教曰,江华留守尹承烈推考。承烈曰,统御移辖之初,舟师军官六百名,本府筵禀择定,作队成厅,已过十年,身役比他稍歇,试射亦有赏格,民多愿属,人皆壮实,今虽分营,既聚之军旅,不当并罢,而本府,以保障依归之地,虽有御驾船二只及官船六十馀只,水御初无团束之一旅,顾此海防,亦一欠典,臣谓军官,姑勿并罢,依前许赴都试,则师制不必别设,军额亦无减缩,他日缓急,庶可得力,而系是军制,自臣府不敢擅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性源曰,沁都舟师军官,虽为统御营而设,而今于还设之后,既团束之军官,不必革罢,依沁留所奏,属之镇抚营,似好矣。济恭曰,既是团束,且非不愿,不必以统御之复设,还为革罢,依沁留所奏,仍属沁都,似好矣。上曰,仍旧,可也。出举条性源曰,江华留守尹承烈,奏对之际,笑语相杂,筵体不严,至为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承烈曰,臣于统御营还属之后,有所仰达者矣。统御营当初移来番钱粮钱,三道耗租作钱合二千九百六十八两零内,五月以前放下除,馀数一千八百五十三两零,并已还送,而己亥移设之初,有待变亭新建战船掘浦等大役,且以放料米谷,初无移来者,故财力之请得朝家,本为此也。今于还属之后,待变亭,乔固有之,船泊处,无事掘开,既无此大役,亦有自前放下之需,而今以自臣营,别备取殖,兼用于镇抚城池修改补用之条,添付以送,诚为无义,乔营之不相往复,状请尽划者,恐涉不当,然朝家若以还属,便同新设而轸念焉,则所谓请得别备条用馀记簿,今为五千馀两,而屯田买取及船头浦水门改造,今番战兵船改槊物力,依誊录上下,其馀分债条,为二千两矣。以此移送,恐合事宜矣,至于屯田,则土地在于沁府,而乔营所属之往来收税,不但有多少弊端,本岛之禁出谷物,令甲甚严,虽京上司,初无一石米租上纳,则乔营,亦何可冒禁输去乎?且乔营,本有松家屯租,为军需名色,而移设之初,既不并来,自乔移沁,则留置松家屯租,自沁移乔,则并送新设屯租,决无是理,以此以彼,屯谷势难移送。上曰,只送债条钱,亦似无妨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具庠,记事官徐有闻,编修官曺亨寿,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二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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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颐柱牌不进。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洪文泳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㬦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沈能迪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具庠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思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思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闵彝显,持平姜硕龟在外,掌令赵星逵,持平韩商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洪文泳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颐柱、洪仁浩、尹㬦落点。

○徐鼎修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㬦,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注书徐有闻病,代以沈能迪为假注书。

○传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时。

传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时。

○传于洪文泳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㬦启曰,臣与右副承旨洪仁浩伴直矣,才已许递出去,伴直无人,右承旨洪文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文泳,以礼曹言启曰,本曹孝烈别单判付内,并从多议施行,其中多寡相均,有难的决处,原别单,更为付签,具由草记,则当于名下措辞,区别处分事,判下矣。并依判付,从多议捧传旨施行,其中赠职旌闾给复食物等诸般恩典中,佥议不同者,事系恩赏,有非自下所敢擅便者,亦于原别单中,抄出付签,以俟上裁之意,敢启。传曰,依书下,令政院捧传旨,而死于烈者,诚孝卓异者,拘于收议多寡,或有并与食物而置之者,此则因一时收议,竟至泯没,不但有乖褒奖之典,亦有违于核实之政,卿其更就原别单置之秩,考阅此等之类,施以食物或给复间具意见,名下付签以入,可也。

○尹㬦,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中,依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启曰,京囚杀狱罪人张泰福狱事,更令亚三堂,具意见论理草记可也事,判下矣。参判臣柳戆,以为朴常采,泥醉突入门内,诟辱上下,赵宽吉,以其廊底之人,推背执袂牵至江边,则来时之一不犯手,扶护到此,似无是理,而特以看证之无人,至被随从之律,张泰福之醉中闻宽吉举一洞辱骂之说,发愤一踢,渠亦自服,宜无所逃罪,而置之偿命之科,则所谓泰福之看证,只是一金宅禹而已,亦不可谓词证俱备,彼以无证而见原,此以一证而殊死,所以有张泰福之称冤,而杀狱体重,有难以些少违端,遽容惟轻之议云,参议臣朴天衡,以为毋论元犯干犯,犯者只泰福、宽吉二人而已。伊时紧证,只是金宅禹一人,则当以宅禹之所供,定其元犯,而宅禹,亦非终始参看,则其在慎狱之道,亦不可以宅禹一言,断定元犯,以事理推之,当初门前起闹者,宽吉也,江上曳去者,亦宽吉也。自门前曳到江边之时,手势足势,决无不及之理,况且死者言内,宽吉挤踢仆地,泰福猛踢腹脏之说,发于尸亲之招,则宽吉之踢,虽未知必在于左肋之间,而其有犯,则可谓灼然明甚矣。宅禹参看,在于曳到江边之后,而适见泰福之一踢,遂以尸帐踢痕,定为泰福之断案,而宅禹,既不终始参见,则此亦非十分真的,宽吉则既以踢打之无证,终至冤死,而泰福则以不分明之有证,独当元犯,无怪乎渠之称冤,而宽吉,无辨质之阶,泰福,有可执之证,三尺至严,不可轻议云矣。亚三堂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此狱,正犯干犯,太不分明,长程拏去之人,决无不下手之理,而特因诸供之指引颇紧,泰福未免为正犯,究其下手紧重,酌勘之宽吉,安知非真个正犯乎?干证既非多人,次犯尤难更问,则泰福之付之惟轻之科,不至失刑,以此知悉。参酌决配,可也。

○刑曹启目粘,京囚杀狱罪人郑盘奉狱事禀处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与奸所被捉大异兺不喩,所谓行奸之说,未必非狱老生奸,则卿等守法之论,夫岂不可,而厥女虽曰贱人,虽曰为夫,揆以常情,宁忍以渠所不犯之淫事,自发而自服乎?此一款,最合更商,卿等又复参究情实,后日次别加严讯得情,仍具意见,论理回启为良如教。

○己酉闰五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思穆,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叙用,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实病,势难供剧,左副承旨亦有实病云,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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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辅。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郑东俊gg郑东浚g。左副承旨洪文泳坐直。右副承旨吕善亨坐直。同副承旨尹㬦。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沈能迪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寅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二更至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吕善亨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至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善亨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金熹,户曹参判李献庆,礼曹参议郑东俊gg郑东浚g,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闵彝显,持平姜硕龟俱在外,掌令赵星逵,持平韩商新,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善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善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东俊gg郑东浚g、洪义浩落点。

○传于吕善亨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东俊gg郑东浚g曰,右承旨入侍。

○以修撰尹行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善亨曰,只推。

○以巡将望筒,传于洪文泳曰,曾欲提教而未果,校郞陞资之后,未见差拟内实职,倍于此人之许久积薪者,犹且皆寻宿趼,况校役特差,出于惜其才之意,今又因望筒而觉得,巡将申大年,堂上实职,今日政调用事,分付。

○传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吕善亨,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远炳,病伏乡庐,末由上来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熹受由,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洪义浩进。以赵尚镇为都承旨,沈埉为司谏,高益擎为掌令,李升运为持平,张至冕、朴宗谦为正言,韩晩裕为礼曹参议,尹尚东为同经筵,姜垣为宗簿正,韩光近为司仆正,李圾为禁府都事,李榏为监察,洪彝浩为户曹正郞,申大年为敦宁都正。

○有政。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申应显入直,右副承旨吕善亨进。以李柱国兼知训炼,金载顺、白东俊为副摠管,赵㠎、闵宗爀为宣传官,赵岱为五卫bb将b,吴显忠为部将,崔昌复为景福将,金瑞应为庆熙将,安廷辉为所斤佥使,副护军田光说,副司直金文淳、具庠、金思穆、李书九、李敏采、李家焕、洪仁浩、南鹤闻,同知金处业,佥知洪继善并单付。

○传于尹㬦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东俊gg郑东浚g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郑东俊gg郑东浚g曰,都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秀辅落点。

○以同副承旨洪义浩上疏,传于洪文泳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吕善亨落点。

○吕善亨启曰,同副承旨尹㬦,陈疏出去矣。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文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文泳启曰,事变假注书郑弼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吕善亨,以司瓮院gg司饔院g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贡人等号诉内,近因潦雨,江水大涨,渔船不得往来,逐日供上生鲜,万无继封之路,雨霁水退间,依前例以活鸡,参半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参半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云矣,敢启。传曰,代封。

○吕善亨,以兵曹言启曰,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已颓圮处三间许,及左右连接将颓处十间许,自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今月二十六日,一倂撤毁改筑事,草记矣。撤毁间数,稍为广阔,把守军兵,自该军门,量宜加定,与前把守军,限改筑间,合力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吕善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三间许颓圮处,左右连接将颓处十间许,今月二十六日为始,撤毁改筑,而间数稍为广阔,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军二十名除出,与前把守军十名,将校一人合力,限毕筑间严加守直,而本处入直军五十名内,三十名除出,则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依例以出番军十名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把守军中十名减出,番军勿为添入,可也。

○吕善亨,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三间许颓圮处,左右连接十间许,在于新筑之间,而有将颓之虑。今月二十六日为始,一倂撤毁,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洪义浩疏曰,伏以臣父秀辅,新除都承旨矣。臣之见职,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经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存公格,千万幸甚。

○以洪义浩上疏。踏启字。

○尹㬦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右副承旨臣吕善亨,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当递,敢陈短章,经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许递改。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己酉闰五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课试试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课试试官徐有防,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实病,势难当暑供剧,许递,今日政曾经中,除在外众所共知老病,以在京无故人拟入事,分付。上教健修曰,金光默、金载瓒,俱有实病云,都承旨望,勿为拟入,以无实故即膺牌之人,拟望以入事,分付。健修承命出传。上曰,政事望筒持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亚铨今方出牌,欲观其去就后,政事为之云矣。上曰,亚铨闻有实病,不必待其入来,望筒仍即拟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书传教曰,不过申饬,稔知其人,径递可惜,时囚罪人李复燮分拣放送,仍令即为还官。上曰,兵批望筒,亦为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一钱重粟米飮,今姑停止。上曰,亚铨实病,势难察任,政牌勿出,仍为给由事,分付。健修承命出传。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文泳,同副承旨尹㬦,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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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辅。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行右承旨李亨元未肃拜。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洪文泳。同副承旨吕善亨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持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东俊gg郑东浚g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连日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并,即牌招,大司谏尹尚东,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持平李升运、姜硕龟并在外,掌令闵彝显山林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辅,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尹行任,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东浚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文泳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尹㬦上疏,则以为臣与新除授右副承旨吕善亨,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当递,亟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同副承旨尹㬦,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令政院,牌招察任为良如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文泳曰,仍。

○郑弼祚改差,代以尹持范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文泳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东俊gg郑东浚g曰,坐直承旨入侍。

○司仆寺启目,粘连荏子岛牧场屯税米所载船致败者,三月二十八日,发船形止,曾已报来,而四月三十日,始为逢载,五月十三日发船云。当初发船日字相左,当该监牧官荏子岛佥使郑德寿,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屯税异于常赋,装送后事,犹有可诿之端,渠以捕校,国役效劳既多,该佥使郑德寿段,拿来分拣,待其递任上来,严棍惩砺为良如教。

○洪秀辅,以礼曹言启曰,孝烈别单草记批旨内,依书下,令政院奉传旨,而死于烈者,诚孝卓异者,拘于收议多寡,或有并与食物而置之者。此则因一时收议,竟至泯没,不但有乖褒奖之典,亦有违于核实之政,卿其更就原别单置之秩,考阅此等之类,施以食物或给复间具意见,名下付签以入,可也事,批下矣。当初别单,以大臣议归重,故左右相议俱为置之者,并置于置之秩,而今依批旨内辞意,更于原别单中,本曹三堂议俱为请褒者,施以给复。两堂请褒,而一堂请置者,施以食物,从多议区别付签以入,恭俟上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名下书下,令政院捧传旨,可也。

○徐鼎修,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追后别单据,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恤典,一体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朴宗谦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司宪府掌令高益擎,时在全罗道长兴地,持平李升运,时在忠清道新昌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己酉闰五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文泳,右副承旨吕善亨,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命书判付讫。善亨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承旨洪仁浩,既已蒙叙,而前承旨李鼎运,乃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前方中,人参减三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参苓、白术散,三十贴制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五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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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辅。行左承旨李时秀坐直。行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洪文泳。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吕善亨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持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吕善亨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李升运、姜硕龟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辅启曰,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郑东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申耆启曰,事变假注书尹持范,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秀辅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鼎修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文泳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落点。

○传于李时秀曰,左副嘉善,其势似难,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耆落点。

○传于洪文泳曰,应行之事,如是做错,致有省记之烦禀,当该玉堂递差。

○吕善亨启曰,修撰曺允遂,才已递差,校理李埦在外,副校理李祉永、金熙朝传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韩光植,副修撰尹行任、朴奎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秀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祉永、金熙朝,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吕善亨,以兵曹言启曰,昨见草记,宫墙颓圮处,今日当始役云,而前已修筑处,若不趁即改瓦,不及十年之限,又有颓圮之虑。然而只以年限内颓圮,勘罪校匠辈,是公家不勤照察,委罪于下属也。杂草芟除,曾有定式,而脱瓦修改及倚墙木斫伐事,亦宜有一番定式,令户、兵判知悉,指一草记,仍为定式施行事,命下矣。臣文源,与户曹判书臣徐有邻相议,则宫墙之渗漏颓圮,专由于杂草之未及芟除,脱瓦之未及修改,倚墙木之未及斫伐,而杂草芟除,既有定式,则脱瓦修改,倚墙木斫伐,亦宜有定式。瓦子脱落处,内而四所,外而三营,各其掌内卫将、部将,该营校卒,每五日看审,如有脱落或渗漏处,登时驰报本曹,以为往复户曹,趁即修改之地,而如值雨后,勿拘日次,这这看审以报。春秋例有宫都城摘奸,而内面则阙焉,冬夏则并与内外面而阙焉,事甚疏漏。此后宫都城摘奸时,内面巡审,则令内入直郞厅举行,冬夏两季朔,则依户曹阙内各司四季朔巡审例。内面,内入直郞厅,外面,该色郞厅,分掌举行,以考勤慢,而至于后苑宫墙内面,则令守直中官,手本启下。建阳以南大内相望处,则自本曹,微禀举行,春夏秋则依例修改,冬则姑为盖覆,待春修改,而如有瓦子等属无端閪失之事,该所该营,各别论责,倚墙木斫伐事,春秋宫都城巡审时,一体看审,逼墙阴翳之树,禀旨斫去。内面之不得看审处,亦令中官,手本启下,从便举行,恐合事宜,并以此意,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吕善亨,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中日试射时,马步军兵等各技超等赏格马帖,依武艺厅例,以木布上下事,命下矣。分付该寺,使之定式举行,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太亨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贞疾,元气澌缀之中,猝得暑癨,中焦结轖,呼吸不通,半日之间,证形危剧,促臣归视。臣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之外。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踏启字。

○副修撰尹行任疏曰,伏以臣老母贞疾,当暑阧剧,有难暂时离舍,而屡违是惧,黾勉承膺,仍为持被矣。夜又倍添,促臣归护,故推移于僚官而出矣。馆直适旷,臣当就番,而顾臣情理,万无供职之望,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踏启字。

○己酉闰五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秀辅,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今因宣传官射会日次退定事闻之,堂下朔试射,兵判明日出令云,近来雨水频仍,似不得专意肄艺,令兵判,知悉。朔射既不为之,宣传官厅射会各次未试之类,皆令今月内毕试事,申饬。命书榻教曰,军士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洪文泳进伏。上曰,屡日连雨,得无伤损于农事耶?外间消息云何耶?秀辅曰,虽屡日连雨,而初非大雨暴霔,故田畓别无伤破,而禾谷茁盛,渐有丰登之望云矣。上曰,以诸道状启见之,外方则间或有过雨伤损之虑矣。且馀日尚多,农事未半,来头丰登,何可期必?苟若年丰,则民事诚多幸矣。上曰,承旨新经莱伯,东菜弊瘼何如,而下纳米,令守令亲纳矣,其效果有之耶?文泳曰,下纳米之守令亲纳,似有实效,而盖上下石之不均,自前已然,便成谬例,而近来倭人,必抽其下石,秤其轻重,执出缩米。上石之准数者,亦依下石例执缩,并征所缩之数,此为本府一大弊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工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鼎修书传教曰,昨见草记,宫墙颓圮处,今日当始役云,而前已修筑处,若不趁即改瓦,不及十年之限,又有颓圮之虑。然而只以年限内颓圮,勘罪校匠辈,是公家不勤照察,委罪于下属也。杂草芟除,曾有定式,而脱瓦修改及倚墙木斫伐事,亦宜有一番定式,令户、兵判知悉,指一草记,仍为定式施行。又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秀辅。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洪文泳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吕善亨。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持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文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吕善亨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持平姜硕龟、李升运俱在外,掌令闵彝显山林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启。传曰,为之。

○洪文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辅启曰,右承旨徐鼎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启曰,修撰韩光植,副修撰朴奎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琬在外,副校理李祉永、金熙朝传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秀辅启曰,吏曹献官单子,不书年月,臣等蒙然捧入,诚极惶悚,而莫重启下文书,如是不察,极为未安,该曹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文泳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秀辅曰,仍。

○以原春监司状启,荐新生银口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申耆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徐鼎修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憙病,参议未差,都承旨洪秀辅进。以李寿咸为司谏,权傧为正言,安策为校理,成德雨为副校理,尹羽烈为修撰,李彦祐为副修撰,鱼锡定为同义禁,朴喆源为平市令,徐重修为司仆主簿,故学生郑时安赠持平,故学生李沃赠户曹佐郞,故士人曺天衡赠持平,故士人曺良弼赠持平,故士人李益张赠户曹佐郞,故士人秦益埰赠军资主簿,故同知金延年赠左尹,故处士金颐普赠持平,故通德郞金教行赠持平,以上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高翼济为顺怀墓守卫官。

○兵批,判书李文源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朴宗岳,参知申应显病,左副承旨洪文泳进。副司直金颐柱、赵尚镇、李亨元、郑东俊gg郑东浚g、尹㬦、洪义浩、李太亨,副司果曺允遂、尹行任,并单付。

○洪文泳,以司仆寺提调言启曰,内乘李儒敬,以其亲病,呈状乞递,揆以情理,势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基丰为兼内乘。

○传于洪文泳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耆,以吏曹言启曰,咸镜都事李信默呈状内,矣身八耋老父,方在价川地,而猝得暑感,症形危笃,专人来到,今方归省,万无远赴之势,斯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往赴,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徐翰修,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亲牙兵左司把摠李涣,中司把摠蔡显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守御厅言启曰,各军门诸将官射讲时,柳叶箭连五巡全布者,别单书入事,曾有定式矣。本厅今朔射讲时,亲牙兵右司左哨官李台一,柳叶箭连六次全布,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闰五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文泳,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赵庆远、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洪秀辅,行左承旨李时秀进伏。命书传教曰,传香承旨奉审摘奸以来。上曰,都承旨近甚乏望,排望苟艰,非不知加出变通之道,予之所除,比肃庙朝及先朝初年,犹为颗然,故不欲加出矣。两朝所除都承旨,详考书入,可也。盖都承旨好官也,阙外威权,都宪为最,阙内威权,都承旨为最,其责不小,有难轻出矣。上曰,今日雨似快霁矣,诚为多幸,而今番雨水,得无过多而伤农耶?秀辅曰,大体农事,以天旱无水,移秧失时,则每致凶年,而今年雨水,以时洽足,虽甚高燥处,举皆移秧矣。今番雨虽似小过,而连闻外间消息,姑无为害于农事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前方中,人参减二分,自明日更为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文泳,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命书判付。上曰,兵曹参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参判柳谊,偕入进伏。上曰,今番雨水,宫苑后墙,间多崩颓云,明日卿与郞厅亲审,而幅员稍广,有难独劳,与判堂,分所看审,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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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秀辅。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吕善亨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持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李升运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辅启曰,同副承旨吕善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文泳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敏采落点。

○传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文泳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申耆启曰,成均馆荐状单子,不为踏印,臣等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入启文书,如是不察,诚极未安,当该馆堂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左议政初度呈辞,传于洪文泳曰,意谓所慎,渐向差可,长单遽至,殊用闷虑,不审晩来加减,何如?见今中书,首席久旷,卿又如是,使右相将未免独贤,庙堂事极闷闷,疖处不至成脓,则完好计在不日。由前由后,万万无求递之义,卿须亟撤辞单,安心调理,俟少间,即起视事事,遣入侍史官,传谕。

○沈奎鲁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东部于义洞契左议政李性源所住处,则以为臣神识迷瞀,无由缔构文字,猥入辞单,颙祝体谅之恩,不意史官,临旋圣谕,既许而调理,又询其加减。狗马贱疾,何足烦睿念,而闷恤之私,迥出常格,臣双擎感泣,不知所达。臣之脑疖,积有根委,刺痛之外,兼以乍寒乍热,半浮半疼,省觉昏昧,言语蹇涩,又似类中,诸般症形,实涉危恶。恩谕之下,万无祗承之望,伏地战恐,惟愿遄被戚罚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文泳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同知洪命福,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岱,除授在外,未上来,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宗簿寺提调言启曰,观此江华留守尹承烈状启,则璿源阁内,别无雨漏之痕,第二卓床歌gg欹g倒,而所安册樻三坐内,一坐在于厅上,一坐半倚卓子,半欹厅上,一坐倚斜墙壁,而今此卓床之倾仄,似是床足折伤,或厅板落下而然。册樻奉安,事体至重,有頉处修改后,更为奉安,不容少缓云矣。奉安《璿谱》樻子之欹在厅上,事极惊虑,有頉处修改后奉安,一时为急,自本寺发遣郞厅,即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兵使李敬懋辞陛,已过一望,而此月又将尽矣。不生不灭,尚留城外,今日另加催促,招致其军官,问其果可作行与否,则告以虽人夫担舁,万无寸进之势云。故又使备郞与备吏,出往看审,则其所回告,一与军官之言无异,槪其病症,专是中风,左边手脚,虽以鍼乱刺,不知鍼入,右边手脚,比左虽若小胜,犹不能使用。今若督令作行,则使卜隶背负之外,无他策云,既知其病势如此,则不可使强所不能,而一望之内,无所皂白。任意逗遛,以至今日者,揆以国体,万万寒心,李敬懋,姑先削职,何如?传曰,朝者备郞传谕,俄于草记下教,出于尊国体正事面之意,虽使病至于沈痼,仍成籧篨,若有省觉,知一分分义,则中道颠仆,岂敢自恤,而少尔则以背负二字,作一话欛。阃帅行止,有关师律,裹革之义,固如是乎?病自病法自法,为先削职,放逐乡里。

○吕善亨,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徐翰修改差,代加设哨官金珩𤪌陞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善亨,以义禁府言启曰,统制使申应周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长木浦前别将李珍国、朴信佐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珍国、朴信佐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权傧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己酉闰五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文泳,记事官沈奎鲁,编修官曺亨寿,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时秀进伏。命读公事,仍命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与兵曹判书入侍时,右承旨洪文泳,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注官金健修,兵曹判书李文源,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除草之后,何以为之耶?文源曰,伐木之数,宫墙以北,则为十八株,以东则为三四株矣。上曰,今番都政,出六窠几许?文源曰,元窠太患不足,不得已出虚司果矣。上曰,无好样区处之道耶?文源曰,官职之加设与否,实非臣子所敢轻请,而第臣意,则加设宣传官佥知之窠,为若干人区处之道,则恐或,似好矣。上曰,在京有势武弁,一番落仕,犹难复职,况遐乡无势之类,担簦于千里之道,虚归于几月之后者,尤岂不可怜也哉?兵判虽欲秉公,此将奈何?文源曰,臣于向日,承命往审章陵公廨诸处,则斋室外,举皆颓圮,墙垣亦无形址,所见极甚闷然,势将及今修葺矣。本陵令兪汉辅,在京兆郞时,已知其综练事务,依他陵修改例,使之兼察董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章陵公廨修改之役,今将择日举行矣。所入物力,令户惠厅,量宜输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兵判先退,命文泳书传教曰,春初以文荫武落仕人中,先从年久年老者,使即收用,而以人多窠窄,特命分拟五营哨官,仍依实职甄复例施行矣。今日因言端闻之,此类欲去,则该营不许,欲留则年既迟暮,更无所求,然则当初特拟之举,添一贻弊之端,事近无实,亦关政令。加设哨官特拟之类,除已递已下乡外,其间勤仕者,各视前职履历,经佥都判中,并令后日政加设移拟,年过七十以上,名下别为悬注事,分付。因此又闻之,分司官加设复职之类,伊时已虑积薪,特令各以坐地,限经佥因以加岐除,迁到经历,积仕外任,许久不迁,则更禀事,筵教申申,而时兵判,尚未闻之云。大非当初拔例阔狭之本意,一依初下教举行之意,申饬兵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海美县监之代,明日政差出,今闻都政,西铨出六窠,将近三十云,虚司果又将伙然,若此而落仕者,何时甄复?目今西铨大弊瘼,莫过于此,积薪者,赍郁姑无论,揆以用人之方,其为苟简,不可使闻。今政虚窠外,南行司果,重试司果,其数亦不少,最可矜者,将果之既积屈于军门,又积屈于虚衔。一番大厘正之举,在所不已,令庙堂,另究好道理,明日草记禀处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向于湖南,有假称御史之人,按法勘绳,而今见东伯状启,又有假称宣传官。自岭南越来者,取服登闻,而岭伯不惟不然,管下营将,乃反见欺而厚馈之,犯者当自该曹,照法勘处,而该营将之不事事,难免其罪。当该安东营将李长喆改差,令道伯拿致决棍,以惩日后,该道臣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闰5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秀辅。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吕善亨坐直。注书沈奎鲁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尹持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文泳,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李性源呈辞,右议政蔡济恭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大司宪李𡊠,疏批未下,执义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闵彝显,持平姜硕龟、李升运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秀辅启曰,即者校理安策,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出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bb端b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文泳曰,昨有哨官积仕收用之命,而今见书入之数,不过七人,其中年迫八十者一人,七十内外二人,此辈虽至经佥,年限已过,百里之任非可论,不但政曹之区处为难,何以许久在京?金珩𤪌、崔忠国、姜载禹等,今日政,五卫将、忠壮将、忠翊将中作窠拟入,待下批,使之今日肃命,去留间,从自愿许施。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憙牌不进,参议未差,都承旨洪秀辅进。以兪汉谟、李龟云为副校理,李晴为修撰,李益运为副修撰,李汉筹为海美县监,南有宽为仁同府使,兵曹正郞李益运仍任事,承传,海美县监李汉筹,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柳谊差祭,参议朴宗岳入直,参知申应显病,右承旨洪文泳进。以洪秉缵、严思晩为副摠管,金光默、权载巽、李命和为同知,郑殷诚、成道种为五卫将,田光说为安东营将,同知崔昌复,副护军柳载河,副司直徐鼎修,副司正尹持范并单付,守御哨官李台一,今加折冲。

○再政。御营哨官金珩𤪌、崔忠国、姜载禹,以上今加折冲,金珩𤪌、崔忠国、姜载禹为五卫将,张师栻为训炼佥正,李德演为判官,副护军金珩𤪌、崔忠国、姜载禹并单付。

○传于申耆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察任。

○申耆启曰,副校理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修撰李晴,时在京畿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下谕,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副校理兪汉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安策受由,校理李琬,副校理李龟云,修撰李晴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李敬五,副校理金启洛,修撰朴基正,副修撰申馥、柳文养落点。

○申耆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敬五,方在罢职中,副修撰柳文养,方在削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给牒叙用。

○申耆启曰,副修撰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敬五,副校理金启洛,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柳文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善亨曰,只推,更为牌招。

○兵曹,以白东浚为摠戎中军。

○李时秀,以摠戎营言启曰,本厅中军吴载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吕善亨,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前兵使李敬懋,为先削职,放逐乡里事,承传,启下矣。李敬懋,即为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寿咸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敦宁都正申大年疏曰,伏以臣庸懦愚暗,行己昧方,患起沧浪,身陷坎窞,吁天不得,徒抱震剥之情,如穷无归,常切掩抑之私。独赖天日在上,父母孔迩,爰初贬官之日,猥忝衣绣之荣,中间窜启之上,特推解纲之仁,处之若无故之从臣,侈之以散衔之收录。臣乃撤乡庐跧蛰之踪,返京辇捿息之所,瞻依城阙,获遂恋结之愿,杜闭户庭,粗为息补之图,志愿已足,死且瞑目。又于顷年,书局雠校之命,出自特简,绯玉晋擢之典,迥逾常格,以恩则优隆之至也,揆分则侥滥之极矣。蹩躠班联,纵有眤近之幸,循省罪累,常多踧踖之惧,至于昨岁之岛邑除命,别是异渥。陛辞之日,赐对前席,德音涣宣,诲谕谆复,其所以照烛微衷者,虽使臣刳腹自明,蔑以加此,开导生路者,虽慈父之费心教育,无以过之。此诚知臣者圣鉴也,再生臣者圣慈也。罪累如臣,得此洪恩,即日灭死,万万无憾,臣拜稽承聆,感泪被面,口诵恩言,怵惕而退,趣装赴官,窃拟殚心民事,少为尘刹之效矣。竟又不谨奉职,卒归孤恩,岭海斧钺,实所甘心,薄勘止于告身之律,恩叙旋在数月之内。臣诚感戴含结,日夕靡措。迺者簪履之收,又勒丝纶之宣,首尾七十馀言,罔非千万不敢当者,字字恩教,尽感豚鱼。敦府除旨,不终日而继降,以臣滓累之贼贱,忽叨此非常之宠,阖门感泣,惝恍惊惕,殆同梦境之非真。顾臣蠛蠓之贱,不足有无于大地,而自臣罪废十四年来,节次恩造,拔诸众弃之馀。终始庇焘,曲费造化之功,全保之不足,从以甄录之,至有今日之命,阴崖之草,天地之所未育,而今殿下喣嘘之,病痼之子,父母之所无奈,而乃殿下回苏之。即此罔极之德,殆亦天地父母之所不能者,家族赖安,门户复完,非臣糜粉所可仰酬其万一,只有百口感结,不知死所。至若臣罪之浅深轻重,已被圣明之鉴烛,臣何敢抗颜开口于年久之后,以益僭猥之诛,而第臣羞愤之极,至死靡容者,即有之。自来姻娅,势虽不免,偶同里闬,尤属不幸,凡所避远之道,另宜致慎,而路人所知,十手所指者,缘臣暗劣,办之未早,竟不能先事斥绝,以致召议之不容,此皆臣自取,尚何尤人哉?然惟人言则罔测矣,大质则已亏矣。遭罹如此,廉防为重,沦废多年,世念都灰,寅缘冒没,复显泥淖之面目,彯缨结绶,更厕周行之踪迹,揆诸常理,宁有是哉?只缘恩深河海,情急叩谢,章皇出肃,而既无敦宁,在法当递,玆陈沥血之恳,兼附援例之义。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赐镌削,以存公格,仍令选部,勿复收检,以安微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都正申大年上疏,则以为臣既无敦宁,在法当递,亟赐镌削,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校理安策疏曰,伏以臣以母病,屡渎宸严,辄赐归护之暇,连犯违逋,曲垂涵贷之恩,母子相对,感泪无从。何意恩除复降,召牌俨临,揆以情理,诚难暂时离母,而适当空番,不敢一味言私,参酌轻重,颠倒承命,少俟备员,以图出直。即接家信,臣母之病,添以暑泄,达夜辛苦,症形危恶,臣闻报焦遑,魂不贴体,玆陈短章,仰吁孝理之下,径出禁局,以俟司贩之诛。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垂谅察,特许镌免之恩,仍治擅离之罪,一以伸私情,一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以左议政李性源再度呈辞,传于洪秀辅,不允批答。王若曰,温谕已宣,谓遐心之可挽,巽牍申至,愧浅诚之未孚,须思幡然改之图,是岂辞以疾之日?惟卿,桢干美器,圭璋令姿,风范端凝,将见雅望之矜俗,智虑综密,寔赖宏猷之赞治。自先朝而受知也深,历试殆遍,逮寡躬,而枚卜惟吉,眷遇渥隆云,胡注意方笃之辰,遽有奉身以退之恳?天时载届于敲爀,虽或荣卫之少諐,予心政切于倚毗,岂合担负之遽释?顾玆朝象之靡定,政须坐而镇之风,况值首席之久空,宜体倚为重之念,须回丐身之请,勉卒鞠躬之诚。于戯,若涉水无津涯,必待老成之笃棐,当与国同休戚,宁容去就之自由?亟断来章,庸副至意,所辞宜不允。古gg故g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徐配修制进

○己酉闰五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申耆,记事官沈奎鲁,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仍命耆先退。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洪文泳进伏。上曰,兵曹判书入侍。凤显承命出,与兵曹判书李文源,偕入进伏。文源曰,故统制使金永绶,庚子年济州牧在任时,以本州判官庆来运,公廨改建一百五间,重修十三间,论启请赏,而伊时永绶被拿,故本曹未及回启,因循至此矣。庆来运修缮公廨,既满百间,则今至年久,尚不论赏,有欠于奖劝之道,敢此,仰达矣。上曰,尚今遗漏,岂成说乎?原状启今日回启,可也。出举条文源曰,都监把摠金景濂,日前官弓中日,柳叶箭四中,有陞叙之命,而景濂曾经三品,已为资穷,屡参堂上望矣。升叙一款,无可施之道,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堂上既通望,则堂下窠陞叙无可论,原传旨中,以加资改付标,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二军色郞厅李益运仍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闰五月二十九日戌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适因考校御制,奉睹纶音卷,赠庆嫔墓,每式年遣内侍致祭,祭品自本牧,以素馔措备,无过五六器,无祭文奠酌著为式。必是乙亥顺康园封园后受教,而伊后,迄无遵行之事,令该曹问于畿营,仍又详考本曹誊录,如皆不载,右相及绫恩君,皆经编次之任,问于大臣重臣,论理草记。又命书传教曰,奉考先朝御制,以近得昔年谣单于铨曹,御讳载焉,特令妆䌙作帖为教。两铨所在望筒中,若有先朝御讳奉庄,则令度支长奉审,依先朝故事,精妆帖子,奉安于奉谟堂。列朝落点望筒,毋论备局堂后两铨,亦令度支长奉审后,各盛樻子,藏于各其本司厅壁楣上,如政府摠府例,堂后则窄狭,堂上厅事藏奉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近因镇安大君墓道竖碑事,欲见先朝丁未年赐谥时事实,洛昌则上疏陈请,故重臣则撰状,适于今丁未,墓傍得片碣。初命改付筑,仍寻文绩及古器,事不偶然,碑右已命□正,文字今方书下,而昨日召见重臣之子,更问建白事实,故重臣之随事无隐,不唯玆事为然,自在先朝,屡蒙嘉奖,故宗臣,亦多效诚于国事,岂无记旧之举?故宗臣洛昌君,故重臣李益炡家,遣礼官致祭。耆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副应教李敬五,副修撰柳文养,才已蒙叙除职,而前副修撰李冕膺、金载翼,俱是同罪,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或给牒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