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二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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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直院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寅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靖陵亲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工房承旨入侍。

○李亨元启曰,明日亲临慕华馆、瑞葱台试射时,洗马坪分所,命官当为进去,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议政进去。

○李亨元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明日大驾诣慕华馆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亨元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洪仁浩启曰,吏曹判书郑昌顺,参判洪秉缵,参议曺允大牌不进推考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启曰,吏曹参议曺允大,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既有调理间给由之命,此启辞勿施,差病间姑勿出牌。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式暇,参判洪秉缵进,参议曺允大受由,同副承旨李敏辅进。启曰,判书郑昌顺式暇,参议曺允大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在简为分内局提调,申光仪为监察,白师谨为舒川郡守。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具㢞,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左承旨李亨元进。以李圣圭、赵鼎镇为都摠管,金载顺为副摠管,李章汉为羽林将,金正汉为天摩佥使,尹致垕为忠壮卫将,李儒敬为宣传官,副护军姜柱海,副司直李在学,副摠管单赵鼎镇。

○传于李亨元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敏辅,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吴载纯,守宫阁臣受点矣。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吴载纯。

○以别军职厅守宫望单子,传于李亨元曰,罢汰人朴思弼外,罪名并分拣,令该厅修单子以入。

○以庆尚监司状启,金海等邑民家颓压恤典题给事,传于李敏辅曰,金海等三邑颓户,至于此多,道内各邑,均有登熟之望,而独彼颓户之受困,殊甚矜恻,卿其拔例接济,务尽怀保之方,元恤典依例举行事,即为回谕。

○以咸镜监司启本,稳城府定配罪人黄一哲,庆源府为奴罪人景宅到配事,传于洪仁浩曰,移配关南事,回谕。

○李敏辅,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方痛死亡之类,令各部两署,更加摘奸后报来,故列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赈恤厅言启曰,七月朔内,各部字内病幕、病民及物力上下数爻,已于月终修启矣。八月月终病幕、病民时存之数,东部字内病幕、病民,已尽撤入,西部字内病幕一处,病民二名,南部字内病幕二十处,病民二十二名,北部字内病幕二处,病民五名,合病幕二十三处,病民二十九名。月内新旧幕或造给或添补合,空石七百十二立,长木一百六十二个,网兀二十立,盖草一束半,死亡二十八名,恤典各布一疋钱一两式,随即题给,使各该部申饬埋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大殿诞日陈贺,国忌斋戒相值,事当退行,而自前如此之时,有启禀后举行之例矣。今番诞日陈贺,以同月二十四日退行,磨炼节目,何如?传曰,权停。

○李敏辅,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时,宗臣每品十二员,例为随驾,而摠管及老病外,只是二员,以此数依前随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慕华馆亲临试射时,设布帐及斥候伏兵,因传教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慕华馆亲临瑞葱台试射时,随驾军兵,依传教磨炼,而留营留阵,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并置之。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取考渡涉陵幸时前例,则己亥年宁陵幸行时,先驱禁军及先厢马步军,大驾到津头,次次先渡矣。军兵渡涉之际,自多纷踏之虑,今番则先厢禁军马兵及后厢禁军骑士,待城门开先诣渡江,似合事宜,而系是军兵去就,臣曹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堂上未还差者多,行知中枢府事郑昌圣,知中枢府事宋载经,行副司直沈颐之,行副司直李在学,吏曹参判洪秉缵,还为差下,以为明日陪班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摘奸备郞手本,则病民出幕,为二十三处,病民为二十九名矣。秋凉已高,疠气快息,所谓病民者,亦皆已出场之类,备郞摘奸,自今日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壮勇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本营一番右中司属,京畿左哨军兵,来十月二十七日,京中逢点,依节目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九月初二日,慕华馆举动时,西营入直禁卫营乡军,以训局军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军四十名,哨官李运祥率领,与禁卫营乡军替代入直,还宫后,还为替直,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工曹言启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教是时,随驾百官及军兵,过涉使用次,依前例松坡、汉江、露梁、杨花、临津等五镇津船,合七十三只当捉来矣。二只式留置,俾通行人,其馀六十三只,分半左右,以为使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工曹言启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教是时,许多军兵及各司下人渡涉之时,不无杂乱之弊,量其人马容载,计其船只分排,整齐而后,可无纷争坠溺之患,而以本曹数三下隶,决无号令禁杂之势,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依例分付守御、摠戎两厅,军牢旗手各十双,使之定送,哨官一人领率,来待津头,以为排立禁喧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勉齐、申熹渊、兪汉忠,考律勘放,闵是祥、赵台荣,附过放送事,命下矣。闵是祥、赵台荣等,附过放送,而李勉齐传旨内,科场随从,前后饬教,何等丁宁,而今日二所入门时,蹂躙杂沓,人命之致伤,至于四人之多,实为惊惨之至。长逝者之恻然,固无可论,而坏损法禁,亦非细故,此莫非有司之臣,不善检饬之致,拿问定罪(罪))。申熹渊传旨内,昨今筵席,筵臣无不以一所之杂乱为言,虽无人命之致伤,开门前有逾越之举云,宁有如许纪纲?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违令条》有曰,凡违令者笞五十,名例有曰,凡私罪笞五十,解见任别叙,《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受赎矣。李勉齐、申熹渊,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放送。兪汉忠,忠清监司洪檍状启据,户曹粘目内,凡税谷装发,自有法典定限,则舒川郡之七月晦发船,揆以法意,极涉可骇,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兪汉忠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勉齐、申熹渊,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兪汉忠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勉齐祖匡德,扬武原从功臣,申熹渊五代祖涌,宣武原从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兪汉忠六代祖绛,佐理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九月初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亲临郊馆,瑞葱台试取,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慕华馆举动,先后厢军兵训将率,行幸时随驾外,马步军、禁营步军四哨,都领随驾,禁军亦以行幸随驾外,三番磨炼事,分付。亨元曰,今此瑞葱台试射,以亲临郊馆磨炼,则不可无主掌官举行之事,分付该曹,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陵幸瑞葱台试射,例以内试射兼行,虽无试官磨炼之事,而今番则既临郊馆,试官自该房依例磨炼,应试之规,虽不过卫内将士,其数亦甚夥然,春塘台则分所诸处试取之,故一日内毕试,郊馆则无以分试,只以炮艺,分设于洗马坪事,分付。试官以五员,别为书入受点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动驾时,只大臣备堂随驾,馀皆置之事,分付。上曰,慕华馆柳叶箭,立四贯革,洗马坪鸟铳,立五贯革,差备官依此差出,规矩则依宣传官所传口传下教举行,出榻教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瑞葱台试射,似至日暮,势将分所试取,分所试官,令政院差出为,可矣。鼎修曰,分所试官,亦以七试官启下乎?上曰,唯。上曰,明日出宫,当于平明为之,试官及应射之人,先为进诣于馆所,俾无迟滞之弊事,分付。命书传教曰,摠管中,时带阁职及刑曹堂上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宝剑望筒修正以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观此状辞,极为详悉,该郡倅之新建祭厅,趁端阳享祀者,其诚甚可嘉,卿之添建间半,以备三间之制云者,亦为得宜,依状请为之。此无异于书院与乡祠,则以祠版代纸榜,事有所据,礼亦无妨,待添建完役,先以日子状闻,当令礼曹择吉下送,致祭日进去承旨,仍为题版后行祀,以此知悉举行。位田见存之数,不足于祭需,自该邑助力,揆以事体,万万苟且,待祭品酌定,卿其更即指一状闻,至于祭品,务精不在多,亦即磨炼开录以闻,三名日之今为两名日,抑初因受教,而定式间,又自下不遵式而然乎?详考可据文迹,参以古老所传,三名日两名日间,从旧从近当否,亦须具意见论理状闻,国舅后孙,诚心采访,如有所知,指名状闻事,回谕于东伯。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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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李亨元随驾直。右承旨徐鼎修内阁直。假承旨李时秀随驾赵衍德随驾宿。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随驾直。同副承旨李敏辅随驾宿。注书金孝建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尹寅基守宫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慕华馆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诣庆熙宫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以训炼都监帐幕军试射放鸟铳入格单子,传于李亨元曰,令本营详考前例,分等施赏后,草记。

○以御营厅帐幕军试射放鸟铳入格单子,传于李亨元曰,令本营详考前例,分等施赏后,草记。

○以禁卫营帐幕军试射放鸟铳入格单子,传于李亨元曰,令本营详考前例,分等施赏后,草记。

○以京畿监营标下军试射放鸟铳入格别单,传于李亨元曰,令该道参考前例,分等施赏后,状闻。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下阙入直禁军六十人除出,别将率领,庆熙宫移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经宿时,内外各营军兵移直,依传教举行,而巡逻等节,依时御所例为之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经宿时,兴元门北边宫墙二间许又一间许,武德门西边二间许,颓圮树栅处,当为军兵把守矣。依例令各该营入直军中,随其字内,量宜定送,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经宿时,因兵曹草记,武德门西边宫墙二间许颓圮树栅处,西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率领,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经宿时,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军六十名,弘化门军六十名,南营马兵三十名,广智营军三十名,北营标下军三十名,各其将官率领,移直于庆熙宫,内外直所巡逻等节,依例举行。还宫后,各还本处,而并待标信举行,南营马兵三十名,广智营军三十名出用,则宫墙颓落处巡察及巡逻,无以分排,以新营守直军,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经宿时,兴元门北边宫墙二间许又一间许颓圮树栅处,令该营入直军,随其字内,量宜除出,严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北二营入直军八名除出,二间颓圮处五名,一间颓圮处三名,将校二人率领,限还宫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经宿时,外各营军三分二移直事,命下矣。依传教,东营入直骑士十五人,乡军三十五名,待信箭除出,新营入直京标下军十八名,依例除信箭除出,各其将官率领,分直于北二营,而集春营入直乡军三十名,待信箭除出,将官率领,分直于上东营。宫墙外巡逻等节,依时御所例举行,而敦化门东边水阁颓压处,把守军十名,内司仆南边宫墙颓圮处,把守军十五名除之,则馀数不多,当夜昌德宫墙外巡逻,势难分排,出番乡军二十五名,添入东营,严饬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九月初二日,庆熙宫经宿时,依传教,建阳门入直乡军中七十名除出,出番把摠李奭培,哨官吴在臣率领,移直延和门,西营入直乡军中二十七名除出,出番哨官李台秀率领,移直南营,而并待标信举行。宫墙外巡逻等节,一依时御所例举行,而西营入直乡军,馀数不多,当夜巡逻,势难分排,出番乡军十五名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九月初二日卯时,上诣慕华馆。亲临瑞葱台试射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假承旨李时秀、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辅,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检校直阁金载瓒、郑东浚,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戎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马,由敦化门出敦义外。上曰,今日入军门时,驻跸行殿,以京畿监营为之。出驾前下教至京畿监营,降马御宣化堂。上曰,畿伯不为修扫,亦不待令,本营教炼官拿入。京畿监司洪秀辅入来进前,上曰,畿伯既已入来,教炼官拿入,安叙,可也。上教有防曰,今观本营屋宇之重新,卿之功劳不小矣。命兵曹判书李文源前进,以军礼入谒于馆所,驾至慕华馆,降马陞座,各营军礼毕后,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考官左议政李性源,右参赞郑好仁,行副护军李汉泰,参考官行副司直林蓍喆,行副护军李格,训炼院副正李东善,都摠府都事李谦会,入就位行拜礼讫。性源等进前奏曰,日候颇冷,早朝劳动,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鼓三声应射人,入就射位,以次试射,上入小次,还宫时至,上出陞座,命书传教曰,瑞葱台未毕试射技,明当移设于庆熙宫、中日厅,还宫时,当诣庆熙宫经宿,毕试后还宫,以此知悉。又命书传教曰,还宫后,随驾军兵解严,弘化门军六十名,金虎门军六十名移直,兴化门、建阳门军七十名移直,延和门外各营军三分二移直,还宫时,训将都领为先后箱,挟辇军则以兴化门入直军三十名除出,使用事,分付,禁军以下阙入直六十人,别将率领移直,明日还宫时,枪剑军扈卫军官除之。又命书传教曰,未毕试别队马兵马技及骑刍,明日慕华馆当分所设行,试官依瑞葱台内试射例,该营大将、中军、从事官当为之,承旨则假承旨李时秀进去,除下直,待天明设行事,知悉。上曰,明日还宫时,别云剑外,皆以入直磨炼,诣庆熙宫后,出番侍卫并解严,出榻教左通礼启请外办,上具戎服,除插羽以出乘马。上曰,领相扶病祗迎,殊可奉闷,明日还宫时,勿为之意,传谕于领相祗迎所,可也。贱臣承命出传。由敦义门入兴化门。上曰,明日朝廷问安,勿为之。出驾前下教驾至广达门外,降马乘舆,由显谟门入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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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寅基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敏辅,以奎章阁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守御使金锺秀,以司仆提调,今日旗军洗马事出去矣,所佩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亨元启曰,摠戎使赵心泰,以武二所试官,明日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密符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权友仁,都摠都事李谦会相换。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洪秉缵进,参议曺允大受由,同副承旨李敏辅进。以金锺秀为判义禁,尹塾、金载瓒、李命俊为同义禁,知义禁单尹塾,壮勇卫兵房柳孝源,六两三矢远射,别军职李儒敬,柳叶箭三中马上月刀居首,已上折冲,今加嘉善。

○兵批,无政事。

○李敏辅,以工曹言启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教是时,各司卜驮,其数不少,而若与许多军兵诸上司下隶,当日偕涉,与之争先,则非但杂乱骚挠,亦必有颠仆淹溺之患,今番则预为分付于随驾军门及各司,大小卜驮,使之前期渡涉,而如是申饬之后,若有当日渡涉,以致纷争,毋论军兵上司下人,即其所从重严治,甚者入启论罪,何如?传曰,允。

○戊申九月初三日卯时,上诣中日厅,亲临瑞葱台试射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假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辅,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检校直阁金载瓒、郑东浚,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戎服,乘舆出显谟门,由金商门诣中日厅,御幄次。考官李性源等,进前奏曰,移御经宿,隔日临试,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性源曰,试册,例自结束色举行,而尚不待令,当该结束色郞厅,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性源曰,昨今日亲临试射,主掌官举行,万万稽缓,当该主掌官,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吏曹判书郑昌顺进前奏曰,陵幸时随驾官,当为磨炼书启,而判义禁韩光会,同义禁成德朝老病,同义禁申大升、金鲁淳,俱有实故,时无推移随驾之员,本府以此送言本曹,何以为之乎?上曰,许递。开政差出,可也。出举条开场讫,上乘蓝舆,由元武门,诣分所御隆武堂。上曰,宣传官权友仁,都摠都事李谦会,相换,出榻教仍御凤凰亭,乘蓝舆还御中日厅,试射毕,命承宣颁赏。上曰,承旨未往之前,宣传官径先呼名,宁有如许纪律乎?上曰,当该宣传官拿处。出榻教颁赏讫,上乘舆由金商门,至广达门外,降舆乘轿,出兴化门,由敦化门至协阳门外,降轿乘舆,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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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圣模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三分。夜一更电光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熤,提调臣沈丰之,副提调臣尹行元启曰,郊馆临试,劳动既多,移次经宿,向晩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敏辅曰,来初六日靖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锺秀,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亨元曰,右承旨入侍。

○李亨元启曰,事变假注书尹寅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尹寅基改差,代以申星模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入侍。

○李敏辅启曰,艺文提学金锺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洪秉缵进,参议曺允大受由,同副承旨李敏辅进。以李命植为判义禁,吴载纯为艺文提学,洪养默为缮工副奉事,洪重振为重林察访,耆老所守直官单孙会庆。

○李敏辅启曰,来初六日靖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今日政新除授艺文提学,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启曰,艺文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议政留都。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亨元曰,阵上进去亚将,兼带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尹蓍东落点。

○兵曹,留都大将李𡊠

○传于徐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香室受押单子,传于李敏辅曰,亲押。

○以兵曹佐郞申大龟拿处传旨,传于尹行元曰,分拣。

○以主掌官方处𡊠拿处传旨,传于李敏辅曰,分拣。

○李敏辅,以吏批言启曰,今此文科东堂初试试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沈兴永,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本营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再明日动驾时,禁卫营当为留阵,而禁卫大将金持默,方在直宿矣。在前如此之时,或以中军代领,或他大将兼察,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他大将兼察。

○李亨元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再明日动驾时,禁卫营当为留阵,而禁卫大将金持默,方在直宿矣。在前如此之时,或以中军代领,或他大将兼察,今番则何以为之事,他大将兼察事,命下矣。何大将兼察乎?敢禀。传曰,守御使金锺秀代领,牌招听传教。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禁卫营留阵代领事,依下教取考可据前例,则时带将臣,或阵上进去,或留阵进去,无他推移之时,有中军代领,或假大将领率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假大将代领,可也。

○李亨元启曰,因备边司草记,禁卫营留阵,以假大将代领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假大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李亨元启曰,禁卫营留阵,曾经大将,权察假大将,依例为之事,命下矣。曾经大将中,何大将为之乎?敢禀。传曰,曾经将臣,令庙堂书入禀旨,可也。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试官赵心泰,以摠戎使,明日当赴留阵,而莫重国试,试官不可不备员,令政院依例斯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因武二所草记,试官赵心泰,以摠戎使,明日当赴留阵,莫重国试,试官不可不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宇字半字,合为二百二十三人,而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所举子,自天字至黄字半字,捧单原数一百六十六人矣,今日平明开场,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初六日陵行时,本所副试官南宪喆,以摠戎中军,领军赴军赴阵矣,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明日备员开场之地,何如?传曰,允。其代,行副司直李邦一为之,牌招进去。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式年试取规矩中,例有鸟铳试放,而本所设场,既在城内,此时炮放,有所不敢,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议于庙堂。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郑景仁牒报,则今夜二更五点量,玉堂水阁,前日树栅,西边连接行阁撑柱处一间,尽为颓圮云。待开门令紫门监,依例坚实围排,亦为树栅,而今夜则以金虎门入直军八名,树栅间,严加把守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内三厅将、守门将、铜龙门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趁期替直矣。今番中日,则动驾相值,不得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后,分所单子,仍即书入,巡将监军,今九月初五日受点人员,初六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持平吴泰彦上疏批旨,有令庙堂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今年穑事,北路未免惨歉,刍牧之责,专在于守宰,而北阙则自无官廪减削之规,一依丰年所捧之例,不能输大米,则倍征以小米,不能纳本色,则责之以他谷,鞭打饥民,不遗一粒,充于官库,买马之裨将,贸布之衙客,大开市门,此辈固不足责,而为命吏者,其心安乎?一有损廪救饥,私备补赈,则辄皆笑之以不紧,归之于要名,如是而宁有视民如子者乎?方伯州牧之臣,惟在董饬之如何,择人之与否为辞矣,官廪自有一定之式,各谷亦有准折之法,则灾岁民人之不能纳以本色者,许以准折,代以相当之谷,不害为阔狭之政,而若或夤缘滥征于恒廪之外,则其为不法,无异于无名之征,台疏所论,果指此等之弊而言欤。今年本道穑事,恐未免歉,令道臣另加探察,或于代纳之际,虽是升斗之米,若有加征之处,则摘发状闻,以为痛绳之地,至若买马之裨将,贸布之衙客,虽无目下指的之言,必是道内流来之弊,先自巡营,严束诸裨,仍饬各阃与各邑,一切禁断,期于痛革,俾无来头现发抵罪之意,一体分付。损廪私备,自是守令之美政,而此则惟在其人之如何,有不可自朝家劝饬,而择人云云,前后饬教,不啻申严,道臣必不敢匿不以闻,铨曹亦当随窠另择,而台言既如此,更以此意申饬道臣及铨曹,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玉堂水阁,前日树栅西边连接行阁撑柱一间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率领,树栅间,严加把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宣陵幸行时,铜龙门、西营入直禁卫乡军及东营、集春营入直御营乡军,依例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铜龙门军一百名,把摠兪硕柱,哨官李廷麟,西营军四十名,哨官李敬大,东营军五十名,哨官李泰亨,集春营军五十名,哨官赵常翼率领,与禁卫营御营厅军,前期一日替代入直,内司仆南边宫墙颓圮处,以东营军十五名把守,将则该哨官巡察,敦化门东边水阁颓压处,东营军十名,将校一人率领把守,还宫后还为替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帐幕军鸟铳边二中一名,木绵一疋,布子一疋,贯一中三名,边一中二十三名,各木绵一疋式,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金相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文德为禁卫中军。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鸟铳入格帐幕军,贯一中边二中一名木三疋,贯一中边一中一名木二疋,边二中四名,各木布一疋,贯一中四名,边一中七名,各木一疋,依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宣陵幸行时,本营军兵留都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新营千摠洪龙镇,骑士将吴璟,哨官郑德晃、廉亿龄,教炼官李东协,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露梁牙兵十名,工匠牙兵三十五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哨官崔必济,别骑卫二人,露梁牙兵十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哨官林洽,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宣陵幸行时,本营军兵留都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铜龙、建阳等门及西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节目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一日,待标信替代出用,还宫后,还为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建阳门及西营军,勿为替把,而训局馀军,属之弘化门留都阵,可也。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帐幕军金泰兴,鸟铳贯一中边一中,木二疋,金德彬等六名边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咸世福等十六名边一中,各木一疋,考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前期一日,与训局馀军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初五日东营、集春营入直将官军兵,待标信,与训局馀军,替代出用,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部千摠金明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南部居良人崔斗星,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丙午七月分,泗川人金应湖,来恳渠父曰,方为巨济人金就景、金就文等族谱事,上京留滞,今至屡朔,得给钱财,亦关大利为言,渠父贷给三百四十馀两,而族谱事出场后,渠父与应湖,偕往金就景处,传给族谱,则只给百两,其馀二百四十馀两,经年迁就,故连三次下去泗川及巨济,更无分钱收捧,愤郁成病,今年正月,客死泗川,而八耋祖母,寻觅渠父,有若生存,罔涯之情,当如何哉?乞令金就景、金应湖等,欺骗钱财,使人自毙之罪,自本道重勘后,厥钱亦即推给,以为掩葬之地云矣。常汉辈之债物征推,内而有法司,外而有营邑,则乃以幺麽至微细之事,冒犯天听,若是无难,揆以民习,万万痛骇,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严勘,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帽子廛市民康德一等,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廛以国初设立之廛,载在市案,行卖之物货,即各色香三升毡轴、帽子、针子等诸种,而针子一种,近为床廛人所盗卖,盖东床廛人,符同本署书员,偸窃市案,刀擦床廛物货中贯子之贯字,冒录渠廛物货中针子之针字,事竟发觉,幻弄之廛人及该吏等迟晩侤偣,尚在本署,且春间,因市案幻弄事,饬教截严,有厘整市案,分置庙堂之命,故渠等以是呈诉庙堂,床廛人幻弄之罪,窃意快戢矣。本署提调,以通共买卖之意,筵禀定夺,渠等以当当本廛,通共发卖,不无冤抑,而事经筵禀,不敢更烦,但遵朝令举行矣。床廛人不念筵禀决处之自别,反生榷利之计,呈状本署,则题辞内,前堂业已处决,至彻筵席,则纷纷呈诉,民习可骇云云,及承此题,益信筵禀之莫重矣,至床廛人第三诉,而有反案之题,则床廛人称以乱廛,无虑四五百,各持木椎,呐喊突入,无论老少,见辄乱打,所谓乱廛被捉人,驱纳平市署,则本署并与床廛人,而移送刑曹,自刑曹,床廛人以不遵朝令,殴人成伤,杖一百勘律,渠廛人则笞五十照律,而不论乱廛之律,渠等又以此告于汉城府,则题辞内,市案的实,何以乱廛,床廛三所任,照律勘处,以两法司处决观之,乱廛之规,一从市案可知。伏乞令该曹取阅市案与前后文案,先治其刀擦幻弄之罪,仍禁其蔑法乱卖之习云矣。针子买卖,匪今斯今,当初主管,必有其处,而两廛人之忽地起闹,屡烦呼吁者,诚莫知其故,苟有所冤,则呈于该司,事理当然,而今乃以至微细之事,惊动天听,民习可骇,状头,自臣曹照律勘处,本讼则详考市案,从公决处,俾无纷纭呼冤之弊事,分付平市署,何如?传曰,令平市署,斯速从公决给事,自庙堂严饬,如不指一决折,复有烦吁之弊,则该堂难免其责,民习亦不可不严惩,此意一体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京畿杨州居金信潮,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入,而其父天钦之当初所坐,关系堤防,自岛出陆,已是宽典,则敢生希幸之望,屡犯惊动之罪者,固万万骇然,而特以事系四件,每每容贷,故信潮之心,睯不知畏,若值动驾之日,辄犯呼吁之举,一年之内,至再至三,国纲所在,诚极寒心,原情勿施,照法严勘,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庆尚道长鬐居良人金圣乞,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丙午五月分,庆熙宫修理时,磊碌五百斗卜定,故渠等数十村民,尽力采纳,则五百斗价,租二千三百四十三石十一斗四升二合划下,而只给七百四十五石,租四百十二石九斗八升七合,称以私储,磊碌八十斗买条,虚录三百石,上纳时浮费用下为言,租百石,谓以兵营扇子竹价用下,租二百石称,以雇价,租二百三十九石,各厅将吏处帖下为言,租三百四十七石一斗二升五合,直归官用,巧作名色,中间消融,乞令磊碌价租一千五百四十九石六斗一升二合推给云矣。金圣乞之敢以四件外事,肆然犯跸,万万猥越,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处,至于本事,该县监之虚张名目,中间消融,诚如所诉,则事甚痛骇,令本道道臣,详查决处后,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诚如所诉,该县事万万可骇,使之严查状闻,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左右厅行首捕校郑德寿等发配事批旨内,出付该厅,退限五日,过五日后,即为还囚,此意亦令刑曹知悉事,命下矣。逃躱罪人金宗纯,今已过限尚不捉纳,依初下教,右边之次捕校金百龄,今方严囚,而左边之次捕校徐鹏瑞,曾经佥使,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德寿、崔昌奎等,退限五日,过五日后,即为还囚草记事,命下矣。五日之限,止于昨日,而逃躱罪人,尚未捕促云,郑德寿、崔昌奎等,依前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左边之次捕校徐鹏瑞,移本府严囚事,允下矣。徐鹏瑞今方待命,即为严囚之意,敢启。传曰,与刑曹在囚人,姑为保放,过五日,畿沿直为发配后,草记。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闵致和边远定配事,承传启下,闵致和咸镜道三水府边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庆尚道顺兴居奴权乭,击铮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诚如所诉,本倅郑持淳事,极为骇妄,令本道道伯详查,仍具意见状闻后,禀处为旀,查官是在,李正模、朴宗厚、李大永、洪元燮等处,自本曹发缄,使之详陈查报事实,以闻为良如教。

○副校理沈兴永疏曰,伏以经筵之旷,殆数月矣,银台日禀,只归备例,玉署轮直,便作冗官,如臣𫍲寡,虽挟经传而趋文陛,固何足仰裨于圣学之万一,而法讲故规,既重且大,则不可久旷也著矣,昔卫公宋帝,不过中主也,尚能进箴于迟暮之时,亦且谭经于风雪之中,千载之下,传为美事,则伏况以圣上不世出之姿,当今日大有为之会,岂容虚徐度日,伈泄牵过乎?顾今暑褪凉生,尤合开讲,伏愿殿下,日御经筵,频赐接对,无规规于诵读之末,无切切于章句之间,勉加探颐之实功,庸遂体行之明验,千万幸甚。臣于近日小荫闵致和事,有不胜骇惋者,略此附陈焉。奸黠之性,早穿利窦,意外蒙恩滥通仕籍,而其所揣手营心,罔非图贿之事,撑肠拄腹,都是害人之谋,以其地则衅累之不可洗也,以其职则卑微而不足道也,然而或凭同硏之谊,卖心绝之亲友,或藉连家之势,欺面诺之姻戚,诪张浮言,诳惑流俗,有识之隐忧,世道之贻害,容有极哉?方今化理昭明,阴沴屏遁,鬼魅𢭏扤,莫能逃于渊鉴之下,则虽有地处,官职百倍于渠者,固不敢跳踉,矧如渠虮虱之贱者乎?第其邪说,易入于愚昧利诱殆遍于蠢𫘤,东西撺那,左右闪忽,将有难言之虑,不测之忧,则早折奸萌,一时为急,臣谓缮工副奉事闵致和,为先施以边远定配之典,断不可已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当体念,闵致和事,观于疏中论列,无非罔赦,请律亦可谓歇勘,然先施远配之律,亦无不可,所请先为依施。

○戊申九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守御使金锺秀,兼带金吾之任许递,至于文任,自前自有所执云,亦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守御使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白庆楷,编修官曺亨寿,记事官李宗烈,守御使金锺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闻守使筵奏,所执不无所据,禁卫营留阵,以他大将代领为好,摠使亦在留阵,令庙堂详考可据前例,论理草记。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是年是陵展谒,意岂偶然?诞弥之旧甲,拜陵之旧甲,皆适重回,靖陵亲祭,祭文当亲撰,宣陵摄祭,祭文亦当亲撰,而香祝亲押,诣斋殿后为之,以此,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5日

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李亨元斋直。右承旨徐鼎修斋宿。假承旨李时秀斋宿赵衍德斋宿。左副承旨尹行元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斋直。同副承旨李敏辅斋宿。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斋直。事变假注书申若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陵幸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明日大驾诣宣陵,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假承旨赵衍德进去。

○申星模在外,代以申若枢为事变假注书。

○李亨元启曰,事变假注书申若枢,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右副承旨入侍。

○备边司,以徐有宁为禁卫营留阵代领大将。

○李亨元启曰,禁卫营留阵代领大将徐有宁,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记事官金孝建书启,传于李亨元曰,观此摘奸史官书启,幸无大弊,殊可喜也,然诸般执頉之外,至于私养山木斫伐一款,最为无势穷民难支之弊端,虽在富民有势力者,年复年纳赂图免,亦一切苦之瘼,向因前畿伯状请,东西郊道路,庶除此弊,而今番是行,以其无规模无定式之故,贻弊如许,受弊依旧,既发之后,不可仍置,当该地方官,事过后,令庙堂论罪,作奸吏乡,亦令该道,查出严治,以惩日后,其馀条件下庙堂,回驾后,草记回启。

○以副应教李敬五,副校理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敏辅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大驾诣宣陵、靖陵展谒时,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以训炼大将领军随驾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赵心泰,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行幸时,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以训炼大将领军随驾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赵心泰,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左边捕盗大将赵心泰,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今此幸行时,宣传官李儒敬陞资,申光辂方在待勘中,李商一拿处,各差备无以备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申光辂分拣,李商一放,嘉善行首,或有可据之例乎?溯考久远誊录,令该曹论理草记,如有之仍任,如无之口传差出,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政院启辞,今此幸行时,宣传官李儒敬陞资,申光辂方在待勘中,李商一拿处,各差备无以备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申光辂分拣,李商一放,嘉善行首,或有可据之例乎?溯考久远誊录,令该曹论理草记,如有之仍任,如无之口传差出,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臣曹所在久远誊录,则虽无嘉善宣传官之例,而以禁军将、五卫将、忠壮将论之,则或有嘉善以上阶,通瀜备拟之规,况此行首宣传官,其所职任,比他自别,以嘉善宣传官仍察,似无所碍,而事系官制,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草记施行。

○李敏辅,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此庆尚监司封进大红柹子,比前体小,亦未红熟,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当该监司金光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阙内留都大将李𡊠,从事官徐美修,时无职名,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美修。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昨日以本所城内不得炮放之意草记矣,批旨内,议于庙堂事,命下矣。臣尚镇等,发遣主掌官军器主簿辛弼垕,问议于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则以为,城内炮放,非所可论,而国试原规,亦难变通,各技毕取后,炮放则暂为移设于洗马台,似合事宜云矣。庙堂之议如此,臣等恭俟处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不必别设洗马坪,各技毕试后,一所试官,进诣二所,铳技试取,可也。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地字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玄字半字,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本所木箭应射举子,自天字五十人,至地字二十三人内,具三矢二十九人,二矢十四人,一矢十四人,入格合为五十七人,而地字未毕试,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玄字半字至黄字半字,木箭试取入格六人,昨日入格七十一人,合为七十七人内,三矢入格二十七人,二矢入格二十九人,一矢入格二十一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半字,木箭试取,入格七十一人,未及试取四十八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陵行相值,明日则姑为撤场,待回銮复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明日陵行相值,姑为撤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领议政金致仁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即者都巡执事金龙弼所告内,去夜二更量,耀金门北边第一军铺卫军点考,则一名无端见阙,故以该所书员,使即代立经夜云,莫重宫墙警卫之地,有此军铺军阙点之举,事极惊骇,当该分军部将,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去夜二更量,耀金门北边第一军堡卫军一名,禁卫营都巡逻时阙点,自本营,该部将草记请罪矣,宫墙外守直军之关系,何等严重,无端阙直,致有此执頉之举,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臣之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而当该曹司卫将,令该府拿间处之,部将汰去,阙直军士与卫所该吏,移法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卿则推考,部将已拿处,勿论,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玉堂水阁西边一间行阁颓圮处,今已围排树栅,把守军八名,分付该营,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黄海监司状启,各样军布,许令以钱代纳,而其中稍胜处,钱木参半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李敬伦状启,则以为本道绵歉,实是举一道通同之灾,无此浅彼深之差殊,揆诸民情,参以所见,尤甚差胜,终难分二,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如无稍胜处,更为状闻之特教,寔出于轸彼此之俱歉,虑区别之或难,则今于更请纯代之后,有难靳持,特为仰承德意,并令纯钱代纳,而第念在藩臣道理,则固当更加周谘,细察民情然后,举实仰请,亦未为晩,而圣教才下,状本即到,殊无消详审慎之意,事体所在,诚甚未安,道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依草记特以纯钱代纳道臣状请,出于为民,推考分拣,可也。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建阳门、西营入直禁卫乡军,以训局馀军替代事,该营草记。传曰,知道。建阳门及西营军,勿为替把,而训局馀军,属之弘化门留都阵,可也事,命下矣。两处入直军一百四十名,将官率领,属之弘化门留都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玉堂水阁西边行阁颓圮处,今已树栅,把守将校解送,军则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建阳门及西营军,勿为替代,仍为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朴大圭,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事关纪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守御厅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各营诸色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将官领率留待,入直本营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本厅中军李汉泰,以武一所试官进去,故以左别将金㷞,姑为兼察,别破阵四十名,标下军四十名,量宜作队,领率将官,今月初五日申时量,依例留营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工曹言启曰,今此宣陵、靖陵幸行教是时,马匹载涉,专在津船,而四津船除置本津外,目下所馀,不过为五十只,以此万无分排过涉之势,而即今随驾诸军门,各自执置,不肯放出一步地,公私卜驮,许多来往,几至不能通涉之境,以此推之,则明日多数军马,虽使屡次分涉,无以推移,亦有益致喧聒之虑,自先厢以后,依行阵次第,轮回渡涉然后,船只可无苟艰之患,而涉津时,争先喧哗之弊,庶可易禁,津船则诸军门无敢先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若不别般约束,别般作综,何以禁喧闹禁纷争?以此草记,招致备郞,往传于留都大臣又各bb别b严饬各营各司,出宫后另送郞校,以考勤慢,犯者论罪之意,一体传谕,可也。

○知义禁尹塾疏曰,伏以临馆试艺,羽旄瞻美,移次经宵,玉候诊康,大小臣僚,孰不同欣?仍伏念臣,以景慕宫提举,舁疾随行者,于今五个月矣,病中一心,夙宵忧惶,竭力趋奉,亦不如诚,每欲引疾辞递,而有不敢者,日月已多矣,千万梦想之外,以知金吾末拟受除,在臣义分,当竭蹶趋膺,而第臣曾以本宫肃严之地,不当兼行,秋曹堂上见蒙许递差后,又除知金吾,亦未敢肃恩而旋递,今于见职,前后处义,必无异同,动驾在即,而引义未肃,尤切惶懔,玆不得不略控短章,敢暴微执。伏乞圣慈,俯烛臣难冒之实,特许改削,仍治臣渎扰之罪,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辞依施。

○戊申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工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今则船舱其果讫工,而船只亦无不足之虑耶?有邻曰,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作门信地,何等审慎,今闻靖陵斋室,在于训局阵作门之外云,若此则入斋室时,当出就作门外,始可还入乎?事未前闻,万万骇然,该大将所当重勘,而真所谓临阵易将,为先施以越捧五等之典,当该节目事知,事过后,令攸司科治,作门信地,斯速改磨炼事,严饬该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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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李亨元随驾直。右承旨徐鼎修随驾宿。假承旨李时秀随驾宿赵衍德随驾宿。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辅随驾直。注书金孝建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随驾直。事变假注书申若枢守宫直

○上在宣陵斋室。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诣宣、靖陵,展谒罢后,仍为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亨元启曰,一提学金锺秀,缮工提调徐有邻,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入侍。

○备边司,以李夔为广州府尹。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洪秉缵病,参议曺允大受由。以赵鼎镇为京畿监司,林蓍喆为杨州牧使,洪复浩为果川县监,李英裕为衿川县监。

○兵批,无政事。

○李亨元启曰,明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假承旨赵衍德进去。

○传于李亨元曰,明日还宫时刻,待下教为之。

○靖陵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李性源,终献官右议政蔡济恭,赞礼礼曹判书李在简,典祀官奉常正李寿咸,陵司直长朴英源,执礼副应教李敬五,执尊应教李宗变,大祝奎章阁待教尹行任,祝史副修撰宋翼孝,斋郞修撰金启洛,赞者引仪崔珽,引仪金东览,谒者引仪成元柱,兼引仪李持淳,赞引假引仪李英孝,兼引仪李孝达,祭监监察南基万,监察赵景镇。

○戊申九月初六日丑时,上诣宣陵、靖陵。展谒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假承旨李时秀、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辅,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检校直阁金载瓒、郑东浚,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戎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熤,提调沈丰之,副提调尹行元等进前奏曰,晨气稍凉,此时劳动,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降舆乘马,出敦化门由崇礼门,至西冰库御幕次,亨元进前奏曰,即伏见畿伯状本,江水添篙,红箭门内外,几至没胫,其在慎重之道,有难渡涉,万万罔措矣。一提学金锺秀,缮工提调徐有邻请对奏曰,大驾临江,而船舱未完,潦水方生,天明前决不可进发,故,仰达矣。上曰,卿等与兵判偕往看审后来奏。锺秀曰,水涨难渡,则臣等亦无越去之望矣。上曰,第往见之。锺秀等还奏曰,水围船舱,平地数十间许,几至没胫,目今所见,驾由此路,恐无可论,而此去孝昌墓不远,大驾暂诣墓所,以待水退,似好矣。上曰,明日异于他日,还御墓斋殿,未为不可,而陵幸事体,自有所重,决不可退一步矣。卿等更为往审形止。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请对。上曰,入侍,性源进前奏曰,秋雨涨溢虽云意外,船船水沈,前所未闻,以致久御帐殿,迟奏櫂功,揆以国体,万万寒心,京畿监司洪秀辅,为先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日已晏,船舱尚未完筑,时任大臣请对,上掩窗不为即接,命孝建问其所奏之言。性源曰,日势已晩,完役无期,以畿邑民丁,有难速完,调发随驾军兵,使之董役似好,故敢达矣。上命孝建传谕曰,一提学及缮工提调,方往役所,姑俟之无妨,卿等退去,可也。时原任大臣,又为请对,齐进帐外,领敦宁洪乐性,判府事李福源以为,暂为移御江榭精洁处为好,判府事李在协、兪彦镐以为,还宫之外,更无他道,左议政李性源以为,许发先后厢军,一齐赴役为好,济恭无所奏。上曰,右相何无一言耶?济恭励声披帐含泪而对曰,臣窃以为今日朝廷,大可寒心矣,畿伯状本之入来,今为几时,而小大臣工无一人挺身出谋,徒事纷聒束手坐观,日将至晡,野次停跸,此何国体。此何臣分?以堂堂千乘之国,阻一衣带之水,至有回銮住驾之议,今日朝廷,其可曰有一臣子乎?孝庙朝幸行时,桥梁为潦水所冲,猝地漂流,其时畿伯,将被枭首之典,而特贷一律,犹施窜配矣。今番亦斩一臣之头,以严纪律然后,可谓有朝廷矣。左右环听者,莫不洒然变色。上开窗召见曰,卿言是矣。予之终日掩帏不接卿等者盖有意焉。今日国体朝纲,虽曰扫地,船舱小事,即有司存,予岂烦辞令乎?济恭曰,臣意则命畿伯,户判及两局将臣,眼同监董,并力补筑,定其时限,若不能趁及,则以军律从事,臣等亦出而董役,如有怠慢者,俾得便宜处置,则庶可速完矣。性源曰,平常无事之时,军律从事,岂可轻议乎?济恭曰,不然矣。大驾临江,自晓至午,阻水不涉,往策所罕,岂容循常为之乎?上曰,户工判及两局将臣才命眼同修筑,卿亦出而莅之,不用命者,依卿意举行。济恭曰,臣手下无带率军卒,有难行令,兼带军门都提举之大臣,进往,似好矣。上命训御两营,前排各十双出给,仍教曰,卿则进诣船舱所,各别严饬,可也。性源曰,臣请同往,上从之,命宣传官,肃静牌及豹尾旗,使之待令,如过时未筑,户判以下董役之臣,直为拿入于帐殿。命亨元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监司守令有阙之,代以随驾人中差出。上曰,今日新除授守令,并先进去后谢恩,出榻教上曰,京畿监司赵鼎镇,广州府尹李夔,先进去后谢恩,密符,以前监司前府尹所佩密符仍佩。出榻教上连遣宣传官,往审役处,命拿入前京畿监司洪秀辅,前广州府尹李泰永,前杨州牧使朴天行等,教曰,尔等身为道伯守令,当初船舱,既未完筑末后潦涨,又不修补,致有许久留跸之境,目今日势已晩,渡涉无期,尔等乌可免一律,而特施宽贷之典,姑不处分,使之白衣董役,以赎前罪,又若一味玩愒,不善举行,当以其罪罪之矣。仍拿出,大臣将臣及户判新旧道伯守令,齐会监董,果川、广州民人,随驾军兵,左右观光人,不待朝令,争先趋赴,逆致馀船于船舱水生处,麟次布置,以船中什物铺其上,时未申而役已毕。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幕次至船舱,兵曹判书李文源,跪启请驻跸,宣传官命起应退,文源跪启禀陞船舱,号令,命起应退,宣传官跪启禀陞船,号令,放信炮三声,上降舆御龙舟,文源跪启行船,号令,命起应退,宣传官跪启行船,号令,吹大角三声,放起火一枝,各营亦吹角放起火,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大吹打点破点五方旗招,各营亦鸣金大吹打点旗,龙舟进泊南边船舱,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各营亦鸣金吹打止,文源跪启下船,号令,命起应退,宣传官跪启禀下船,号令放起火三枝,上下龙舟,乘舆过船舱,有邻奏曰,船舱新筑,保无不完之虑,而臣等愚意,以为低担步辇,恐合慎重之道矣。右相以为,万民观瞻,依前高担,以示船舱完筑,乘舆稳涉之喜,为好云矣。上曰,予意政如此,岂可低担乎?降舆乘马。上命书传教曰,当日还宫,必致侵夜,明日当还宫,以此知悉。驾至陵洞口,下马乘舆入大次,改具翼善冠黪袍,乘舆至靖陵红箭门外,降舆诣版位,行四拜礼,仍诣陵上及碑阁奉审,仍行酌献礼,赞礼导上,诣尊所西向立,亨元酌酒,鼎修以爵受酒,赞礼导上,诣神位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跪,亨元捧香盒,时秀捧香炉跪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时秀奠炉于案,鼎修以爵跪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献爵,以爵授鼎修,奠于神位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北向跪,上俯伏兴少退北向跪,行任读祝讫,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降复位,行亚献礼,性源入就位,行礼如仪,行终献礼,济恭入就位,行礼如仪,赞礼导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礼毕,上诣版位,行辞陵礼,出红箭门外,乘舆诣宣陵红箭门外降舆,仍诣版位,行四拜礼,诣大王陵上王后陵上及碑阁、丁字阁奉审讫,仍诣版位,行辞陵礼,出红箭门外,乘舆还斋室,承史承命少退。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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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申若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诣昼停所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孝昌墓,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虽是应行之事,今番两日事役,可谓初见,江民中曳船人等,令京兆修整成册,各给两日料米事,分付该厅。

○传于李亨元曰,右承旨牌招入直。

○传于李亨元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亨元,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至黄字半字,应射举子为四人,而并为具三矢入格,与再昨日入格七十人,合为七十四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六日军号分军部将洪慎五,赍来到城门外,从门隙传于部将沈尚之,初七日天明,始到敦化门外,传于本曹,虽是夜巡已撤之后,颁号常例,不可全废,故仍即颁布各处,而去夜之当布者,翌日之始布,事未前有,实关后弊,臣方惶恐待罪,而洪慎五、沈尚之之晩传,不可无罪,拿问严处,何如?传曰,允。尔则勿待罪,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今番幸行时,随驾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处木绵,考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九月初七日辰时,上还宫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徐鼎修,假承旨李时秀、赵衍德,同副承旨李敏辅,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检校直阁金载瓒、郑东浚,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上曰,承候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判府事兪彦镐、李在协,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偕入进伏。命善等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移次经宿,劳动既多,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昨日船舱修补之役,百姓争赴,民情可见,第船中什物,举皆输入于补阶中,恐有轸念之道矣。上曰,当别般酬劳矣。命善等退出。上命书传教曰,昌嫔墓,王子永阳君墓,遣内侍替酌。又命书传教曰,墓在咫尺,仰体圣意,岂可虚过?故参议金复衍,故判书金孝大墓,遣礼官致祭。又命书传教曰,诞弥旧甲,御极旧甲,重回于是岁,祗谒行祀,感慕冞深,况丙午乙巳,孝陵、康陵,或怆故事,或当周甲,皆有拔例赏典,靖陵陵官并陞六,宣陵陵官并陞叙,守仆以下守护军,京事知守仆等,皆令该曹,考例施赏,奉恩寺僧徒,亦令该曹,参考各年前例,从厚例亦为施赏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百官插羽。又命书传教曰,内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巡监军,以昨日巡监军仍。又命书传教曰,自陵洞口,至崇礼门外捧上言。上曰,宣传官柳孝臣,事过后拿处,出榻教上曰,当该司钥,从重推考。出榻教还宫时至,上具戎服插羽,乘舆出斋殿,至陵洞口,降舆乘马,至火巢外,少驻御幕次。亨元曰,今日动驾,驻跸小次,卫内诸玉堂无端入来,极为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虽因生疏所致,更思不可无饬,从重推考,至于殿座咫尺之地,所谓引陪,高声辟入于俯瞰处,事未前有,尤极无严,该隶,令攸司囚禁严治,可也。出举条乘马至津头下马,诣昼停所御幕次。亨元曰,军号传布,何等严重,而当夜颁下,翌晓始传,虽缘部将之迟滞,都是该曹之不饬,事未前闻,极为骇然,当该兵曹堂上,所当论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命京畿监司赵鼎镇,招集广州、果川等民人。命书传教曰,昨日船舱之役,广州、果川民人之挟岸观光者,不待官令,争先赴役,渠辈所言,出于由中,董役之大臣,目见来奏,其心可见,其劳宜酬,大抵御极之后,无一惠政之下究,而蠢彼小民,视我若父母,如子趋事,予心愧愧,尤无为喩,今日既命道伯地方官,率民人来待帐殿,惠及小民,莫如饷与还间阔狭,广州、果川军饷还谷当年条,特并除耗,军与民一也,昨日随驾军兵之褰袴沾体,争先为役,虽与小民有异,亦不可无记念之举,随驾营中旬,回驾后即为设行,以为慰悦之举,至于船人之劳役,今番为最,船上什物之取用亦多,宜有拔例蠲惠,大小船只,均厅当年税纳钱一等荡减事,分付。命时秀宣谕讫,乘舆至船舱,降舆御龙舟如昨仪,是日军兵及各司隶徒渡涉之时,一船致伤,人皆泅出,而传说甚过,扰扰未定。亨元奏曰,臣采访于沙格,探问于江边等,七十馀人,同乘一舟,果至破船之境,而或移坐他船,或挽执经缆,人命则无一见败,举皆利涉,所闻增衍,极为惊骇,顾今风括波稳之时,岂有是理?臣无异目击,故敢达矣。左右闻之,始自定焉。至北边船舱,乘舆至路,上降舆乘马。上曰,孝昌墓历临时,百官行礼置之,军兵路上留住。出驾前下教至孝昌墓洞口,下马乘舆入斋室,改具翼善冠黪袍,临墓上行奠酌礼,仍临宜嫔墓奠酌,还入斋室,改具戎服,乘轿出斋室,至红箭门外,命汉城判尹徐有防,招集五江民人,教曰,尔等两日曳船,其劳不些,宜有酬劳之举,玆今赈厅,每名下各给两日料米,而或有中间縻费之虑,以钱代给为好,以此分付,可也。驾由崇礼门,入敦化门至协阳门外,降轿乘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待教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待教尹行任,偕入进伏。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上言当回启,击铮人当捧供,而判堂病重,势难行公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开门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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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金思穆。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同副承旨李敏辅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申若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熤,提调臣沈丰之,副提调臣尹行元启曰,先陵展礼,圣慕冞深,墓所历临,圣怀益新,经宿回銮,劳动且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亨元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亨元启曰,判义禁李命植,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思穆落点。

○传于金思穆曰,今日既以翌日问安入来,再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传于李亨元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备忘记,京畿监司赵鼎镇,杨州牧使林蓍喆,广州府尹李夔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鼎修曰,右承旨入侍。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传于李亨元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昨日回銮时,训局别队兵马所骑船只倾圮,马兵一名致伤云,听闻所及,万万惊愕,此必船小人多,冒危争先之致,特教严饬何如,而为大将者,苟能预为约束,另加禁戢,则宁有是哉?训炼大将徐有大,拿问定罪,该次知诸将官,一并先汰后拿,从重勘处,何如?传曰,允。特教申饬,又命别定差员,则无论力之及与不及,不善择船,不禁争渡,当该差使员,问名拿问处之,别定差使员南阳府使玉汉祯罢职,驾前别抄驾后禁军,皆令落后,限日暮从便渡涉,至于别队马兵,则别将处,伊时别送令旗,使之落后,观势渡涉,该队之乃独违令涉险,有此队下军一名之致伤,尤极骇然,渰死人,令本营另施恤典,该别将不可拿问而止,为先定配,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牌不进,参判洪秉瓒进,参议曺允大受由,同副承旨李敏辅进。启曰,判书郑昌顺牌招不进,参议曺允大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权噵为工曹判书,李在学为参判,李义行为知义禁,李义玄为仪宾都事,文光瑞为肇庆庙令,申昔为司饔主簿,朴英源为内资主簿,申尚权为南阳府使,权恢为大同察访。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具㢞,参议宋瑛病,参知柳谊入直,右承旨李亨元进。以李在学为副摠营,朴圣兴为佥知,金锡宪为忠壮将,同知单柳孝源,佥知二单韩光济、申鸿周,副司直金尚集,副司正申若枢。

○李亨元启曰,训炼大将徐有大,拿问定罪事,命下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既已替纳,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他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传于李亨元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亨元启曰,今此上言二百七十九张内,九十九张已启下,一百十张以猥滥拔去,七十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亨元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徐有大囚单子,传于李敏辅曰,考律草记。

○以柳孝臣、金锺翕、李东遇囚单子,传于李敏辅曰,附过放送。

○以分军部将洪慎五、沈尚之拿问严处传旨,传于李亨元曰,何必拿处?令兵判拿入严问,可也。

○以司谒手本,别监白宗赫等汰去事,传于李亨元曰,白宗赫所为,万万无严,后弊所关,不可寻常看过,为先除名,移送刑曹严囚,以待处分,以惩渠辈无严之习。行首别监,为先自该厅严治。司谒自本院招致立庭,严饬放送。

○李敏辅,以户曹言启曰,今番宣陵、靖陵幸行时,吹打手,依他营御前吹打兼内吹例,施赏后,草记事,命下矣。吹打手梁兴柱等三十六名,各木二疋,合木一同二十二疋,依他营门例,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五月二十二日以后,各部字内,出幕病民,结幕物力及贫穷无依之类,给粮与恤典数爻,修成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赈恤厅言启曰,传曰,虽是应行之事,今番两日事役,可谓初见,江民中曳船人等,令京兆修正成册,各给两日料米事,分付该厅事,命下矣。西部一千二百五十一名,南部五百八十一名,北部一百名,合一千九百三十二名处,每名两日料米一斗,从所愿代钱四钱式,合七百七十二两八钱,本厅郞厅,出往江仓,依京兆成册,一一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申时量开场,铁箭自地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木箭应射举子,自地字至宇字半字,一百五十人内,具三矢九人,二矢十五人,一矢十二人,昨日入格五十七人,合为九十三人,而仍自天字,铁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自玄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玄字至宇字半字,十五人内,具三矢十三人,二矢一人,一矢一人,通计入格,合为八十九人,而仍自天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宇字半字,八十八人内,贯一中二人,边二中一人,边一中四人,入格合为七人,而仍自天字,骑刍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宇字半字,八十八人内,贯一中二人,边二中一人,边一中四人,入格合为七人,而仍自天字骑刍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铁箭应射举子,天字四十五人内,具三矢四十二人,二矢二人,一矢一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宇字半字,七十三人内,二中二人,一中九人,而仍试骑枪,无一人入格矣。各技今已毕试,臣等鸟铳试取次,进诣慕华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地字至玄字,二十九人内,具三矢二十二人,二矢四人,一矢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黄字半字,片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至黄字半字,应射举子七人内,入格为二人,昨日入格二人,合为四人矣。片箭今已毕试,骑刍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黄字半字,骑刍应射举子,七十四人内,三中入格二人,二中入格二人,一中入格十一人,合为十五人矣,骑刍今已毕试,鸟铳鳞次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酉时量开场,铁箭自黄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枪应试举子七十四人,无一人入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黄字半字,片箭应射举子七十四人内,入格为二人,未及试取为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应射举子,为七十七人,而今日自天字至玄字,入格七十人内,具三矢入格五十八人,二矢入格九人,一矢入格三人,合为七十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摘奸史官金孝建书启批旨内,私养山木斫伐一款,最为穷民难支之弊,当该地方官,事过后,令庙堂论罪,其馀条件,回驾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见其书启,则其一,设船舱时最厌避者,即两边驾船,而船舱监官,屡次换改,为弊不小,不能禁止之工曹郞厅,不可无警责事也。其一,沿江诸村,例出曳船军,而今番军数最少,以许多人户,抄出数少军额,故部隶及洞任辈,操纵狼藉,各部同然,而其中西部之贡德里桃花洞,尤甚事也。其一,外方船舱,例取近江私养木,而广州吏校,称以伐木,专事颜私,势家山木,初不举论,而疲残之人,无论家养山养,尽数斫伐,为弊多端事也。其一杨根木商朴顺福,劈连木十馀个,广州监色,称以买用,不给价本,不无呼冤之弊事也。今以书启观之,则幸免大段贻弊之端,而所谓船舱监官之屡次换船,惟意幻弄,极为痛骇,曳船军抄出时,部隶洞任之狼藉操纵,亦甚无严,当该不饬之工曹郞厅及西部官员,令该府拿问处之,该监官部隶洞任,令攸司各别科治,广州监色之廉价贸木,不给价本,果有是也,不可置之,分付道臣,查出严治,本价即为推给,私养山作奸吏校,依下教分付严绳,以为惩后之地,而地方官论罪一款,该府使既因他罪勘断,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回驾时,追后渡涉之人,严饬四镇别将,尽令稳涉,自本司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各别严饬,使之驰报,而即接四镇别将所报,则以为未渡之人,今日人定前看检,尽为渡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依下教,牵马倍南贵番,内寺马籍色书吏朴载俭等处,元赏外,各木七疋,从厚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今九月初六日,军号赍来迟滞部将洪慎五、沈尚之,并拿入查实,则洪慎五所供内,以为矣身虽甚迷劣,岂不知军号之莫重,而初六日军号,人定时受出,驰到江头,无待令船只,故半夜罔措彷徨于津边,其时问安中使来到,艰辛捉船渡涉,故矣身冒万死同骑,而所乘船非津船,乃是水上船,所骑马不得载来,而下船之后,脱去所着靴子,借着酒幕之稿鞋,不分死生,步到崇礼门外,更点问于巡罗军,则罢漏已为良久云,而城门未开,从门隙传于来待该所书员处云。沈尚之所供内以为,该所书员开东时,赍来军号于直所,故矣身即纳兵曹,其时已为天明时云矣。观此洪慎五、沈尚之供辞,则慎五虽或诿之于半夜津头,呼船彷徨,竟至弃马艰涉,借鞋徒步之际,自致迟滞,而推其事势,容或有一分可恕之道,军号之从门隙相传之时,不问部将之名,只传该所之书员,其所昏谬不审之罪,在所难免。尚之则来纳兵曹之时刻早晩,虽缘慎五之来传,而在渠则既值闭门之后,事当躬往崇礼门内等待,分军部将赍传军号,而徒知直所擅离之为难,不顾军号受来之所重,以至于下吏之替受于门隙,毕竟则虽自躬纳于兵曹,而莫重军号,中间替代之状,诚极痛骇。当该部将洪慎五、沈尚之,并先汰后拿,何如?传曰,允。凡经宿处军号,豫为启下,留置政院,临时出给,自是常例,而今番则事在仓卒,做错之失,容或有可恕,而沈尚之以分军部将,必不可离次,汰去分拣,为先记过,待用刑严施惩砺,可也。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兼内吹三十名等处,各木绵二疋式,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随驾本营兼内吹三十名等处,各木二疋,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兼内吹及枪剑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兼内吹及枪剑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及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兼内吹三十名等处,木绵各二疋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守御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守御bb厅b言启曰,今番随驾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处犒馈,依传教,以干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随驾本厅招摇旗差备将校军兵等处,依下教,以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工曹言启曰,江水自去夜四更量,忽复涨溢,数息之间,平地水深,几近尺馀,江边途路,间多沈覆,船舱昨日修补处外,自红箭门内,加上水为一尺许,广为三间馀,而目今水势渐增,其为惊惶罔措,不可胜达,今方另饬营缮,急急补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申禹相疏曰,伏以园陵礼展,銮跸祗旋,臣民抃幸,大小惟均。仍伏念臣于今日朝廷事,窃有所慨然者,夫以圣上祗述之孝,有此江外幸行之举,而津路动驾,有异平陆,自下忧虑,宜倍他时,尤况躬冒风露,野次江渚,而船舱颓圮,大驾迟待,其为罔措,当复如何哉?为今日臣子者,纵愧古人负土塡河之诚,躬伏路左,祗候起居,此固情礼之所不容已者,而伊日祗班堂上以上,极为零星,殆不成样,揆以相规之义,不可无警,臣谓堂上军衔中,不参诸人,并施谴罢之典宜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祗迎班堂上以上事依施。大抵设次,与船所既过帿场,而左丘右水,无非窄迳,迎班之如许,似无怪矣。

○正言柳𪬵疏曰,伏以再昨谒陵之幸,寔出我圣上,值旧甲起怆慕之盛意,而吉日既涓,半夜动驾,旋以船舱浮桥之为水所沈,津头露处,几至终日,臣民之焦迫,固不暇论,国体之亏损,更无可言,身为道伯守宰,当初造筑,苟能前期董饬,十分殚诚,则虽有一时之雨水,岂至沉没之境?且况驻辇江次,进发无路,则揆以道理,固当身操版插,挈军呼丁,颠倒赴役,期于完固,而不此之为,循例封启于銮舆将渡之时,而不过四倅之请罢,自己之待勘而已,无一语及于设施改筑之策者,固难免沁泄袖手之罪,而至于四邑守令,或以地方,或以董事,其所举行,如是慢忽,致有此无前之举,尤岂不痛骇也哉?无论道臣守宰,究厥所犯,既关国纲,且系师律,虽以我圣上涵容之仁,特贷军法施行,姑令白衣从事,而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以罢职薄勘而止,臣谓前京畿监司洪秀辅,其时四邑守令,并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再昨利涉,赖是右相之功,半日袖手,稿土和水,以待其水退,此奚独方伯守宰之罪乎?窜配事,已从大臣之请矣。

○教京畿监司赵鼎镇书。王若曰,岳牧掌八路之藩屏,拣选惟重,畿辅作四方之根本,责任尤难,如欲得人而授之,其将舍卿而谁也?惟卿,公辅其望,世禄之家,词藻精工,擅皇猷黼黻之誉,风范温雅,寔清朝羽仪之姿,周旋于玉署铨衡,华显之践履已著,徊翔于沁都隋府,剸理之才谞可观,所以眷注之冞隆,必欲藩任之历试,眷玆千里民止之域,实是一国王化之源,控制带海被山,素称表里之形胜,风教自近及远,宜先镇抚而怀绥,矧此赋徭征发之繁,有倍他道,苟无声望器局之誉,难属重毗,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展厥良规,钦玆宠命,询谘弊瘼,褰帷而懋振刷之效,黜陟幽明,揽辔而思澄清之治,威既足以服猾,宜存兼济之恩,明既足以察微,更思持重之体,钱谷甲兵之摠揽,克镇三十州雄藩,关防保障之交修,毋负二千石隆寄,自馀裁禀,厥有典常,於戏,捍头目而卫腹心,乃知职分内事,严锁钥而固扃𫔎,岂待勉强而能,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闵昌爀制进

○戊申九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药房入诊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行司直金华镇,右参赞郑好仁,礼曹判书李在简,延豊君李𡊠,行副司直尹蓍东,兵曹判书李文源,汉城判尹徐有防,行副司直李秉模、沈颐之,开城留守李致中,江华留守尹承烈,吏曹参判洪秉缵,行副司直金持默,行副护军赵心泰,校理徐配修,左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李贞运,事变假注书申若枢,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药房都提调金熤,提调沈丰之,副提调尹行元,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阁金载瓒,待教尹行任,医官徐命纬、金光国、李翊臣、卞观海、白成一,以次进伏讫。致仁等曰,侵夜动驾,经宿回銮,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差复后诸节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熤曰,今番行幸,劳动既多,合有诊候之道矣。上曰,行气之馀,诸节似胜,不必诊察矣。熤曰,王大妃殿诸节,未能详知,汤剂当何以为之乎?上曰,泄候今则止息,更观今日晩后气候,议定汤剂,可也。致仁曰,莫重动驾,至有船舱之水沈,以致渡涉之差晩,此实无前之事,而臣等则其日茫然不即闻知矣。上曰,留都大臣之不即闻知,亦不成说矣。留都阵则何时闻之乎?心泰曰,食后始闻知矣。致仁曰,其时文迹,终不来到,故臣于午后修状启,各别申饬,闻亦晩入云矣。上曰,状启,何时见之乎?亨元曰,昏后始见之矣。上曰,军号明后始入来云,然否?致仁曰,然矣。上曰,水沈之患,专由于船舱低筑之致也,在昔温泉行幸时,动驾隔日,船舱浮去,而犹且趁时渡涉矣,今则设舱之地,地形或高或低,一边则不过数十步,一边则殆过百步,又有浦以间之,则何以免如此之患耶?开东后始见状启,其时诸议不一,或请旋跸,或请经宿江亭,以待水退,而予意则军行决不可回一步地矣。此时若非右相,则予岂有渡涉之望耶?右相此举,殆同于排闼直入,至以为午前若不能完筑,则京畿监司两营大将,当用军律,而监董大臣,请以便宜从事云,观听震慑,不令而威,此时百馀步之内,无一船只之来系,而观光民人,一时董役,故至于申时,始得利涉矣。且予于右相事,尤有所感叹者,其时有玉轿低担之议,而右相则以为当高担,使人知路势之平坦云,户判以此言入奏,即此一事,岂非可服者乎?回还时,又致虚惊,至有一船数十人并溺之说,以讹传讹,其惊动之声,有不可禁止矣。军士房承旨,以无一沉没之事来奏,故众心得以镇定,此亦可谓将略也,以此言之,则非右相无以利涉矣。至于回还时,则军士房之力,居多矣,昔在先朝,陪肇庆庙至江头,仍扶神辇,俯伏以过,仍得利涉,百官亦以小舟得济,今番事其可成说乎?致仁曰,今番水上水,比前倍多,故杨花渡之水,素不过三四尺,而今则加一丈云矣。济恭曰,大抵龙舟之行,其牵曳之法,不知往而往矣,而今番则显有动摇之意,俄于阁外,闻郑好仁言,则龙舟后索见绝云,虽是已过之事,而极为凛然矣。性源曰,如此危险之地,臣等陪玉轿入其中,此诚臣等之死罪也。其时臣之行步,亦觉一高一低,其危险推可知矣。上曰,其在慎重之道,卿等之言,无怪其如此,而亦岂可责之以平路乎?上曰,别将李应赫之罪,不可汰去而止矣。驾前后禁军,既令落后,至于别队马兵,则亦令分付别将处,使之观势渡涉,而别队之忙急捉船,至于半体之入水,且军兵之与闲杂人同渡,致有此人命之见伤者,其可成说乎?至于排设房所属之得免于胥溺,亦以遮日远设之致也,在前则遮日之设,不过数十步之间,而今番则稍远,故幸而免焉者此也。性源曰,经宿之时,布帐不得待令,夜深后始到,臣在兼察之任,惶恐待勘,而至于训将,则虽以他事草记论罪,而骇然则极矣。锺秀曰,人命之关系至重,向者监试试官之罪,犹可谓歇勘,况随驾军兵之有此致伤,则无论多少,诚可惨然,工判及诸军门,皆不可不同为论罪矣。上曰,渡涉时属之京畿者,则工曹及军门,犹可当其罪,而津头过涉之后,则既有禁杂差员,别定差员,则非工曹军门之所可当者也。上曰,都承旨出去,各司郞官发牌,各其所属员役等,渡涉实数,捧举案以入,可也。丰之承命退出。𡊠曰,太庙树木,枝叶剪伐者,积之于太庙之内,有涉非便,当何以区处乎?上曰,都提调考出前例,区处,可也。文源曰,今番中旬,当以随驾营门为之,而近仗军士及扈辇队则无前例,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则别为成册,付军士房,可也。兵曹中旬,亦通同为之乎?文源曰,当往复军门而为之矣。致仁曰,中旬之规,本自通同为之矣。上教在简曰,曳船军,以二日粮分给,而其中愿钱者,以钱与之,使无遗漏之患,可也。上曰,北道事,诚可㦖也,何以则有接济之道耶?今评事,未知其人之如何,不过侍卫班一次见之而已,顷以评事事,有传教,而为其太早,日前始颁布,而只令形止之状启而已,且卿等则以为,监赈使不可更送云,此事当,何如?致仁曰,道伯似必善为,北道道里虽甚远,亦可以便宜知委,不可更送监赈使矣。济恭曰,磨天以北,与监营隔绝,民人只知有兵使,而监司则称以南监司云,其不能管摄,推可知矣。性源曰,以其五岭之接天,故凡有事会,数十日之内,始可往复矣。领相则未见北关,故其言似然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济恭曰,在前宰臣李彝章,以监赈使往北道,而北人尚今颂之,如此才谞之臣,既不可易得,而往来迎送之际,徒贻厨传之弊,此亦难处矣。上曰,当今之时,如李彝章者,何处得来?评事得人下送则好矣,而至于又送监赈使,则与监司相较,不无令出多门之弊,诚难矣。致仁曰,付之道臣之外,无他好道矣。上曰,此亦在守令勤慢之如何矣。济恭曰,当此歉岁,除非尤无良之类,孰不动念,而守令亦不可尽恃矣。上曰,北评事数递,则亦为民弊耶,然犹胜于更送监赈使乎?致仁曰,北评事在北路,无异监司,其为迎送之弊则一也,惟在委任监司而已。性源曰,臣于岭藩待罪时,今评事为龙宫县监,而人则极是精约,为治亦不在人下矣。上曰,李曾祜自在果川,已有治效,今者国舅祠宇,朝令前,已能捐捧修建,诚可奇也。性源曰,曾祜醇质可尚矣。熤曰,金载瓒之言,亦以为治法有规模云矣。济恭曰,臣于五日录启,其轻者则或书放字,而大体典狱弥满,迄无节拍,诚可㦖也,其中政府吏二人,尚在未放中矣。上曰,此是相箚傍草之誊出者,则其罪决不可放矣。济恭曰,傍草之誊出,虽是罪也,而若无誊出之事,则僚相虽有疏箚,无可知之道矣。致仁曰,此则当以书往复矣。致仁曰,今番幸行时,船舱水沈,御路莫通,以致久御幕次,殆过半日,此实前所未有之事,揆以国体,万万寒心,监董道臣及诸守令,不可以罢职薄罚,磨勘而止,前京畿监司洪秀辅,广州府尹李泰永,杨州牧使朴天行,果川县监尹光硕,衿川县监兪汉参,并施窜配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今番幸行时,船所凡事,皆是工曹主管,而不但不善举行,至于船舱移设,事体重大,而初不禀旨,擅自迁改,所关既重,不可仍置,工曹判书具允钰,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丁文寿事,臣则晩始得闻,诚可骇然,渠虽只带实职,去就宜不敢擅便,况以诊筵出入之医官,不受由于提调,任自还乡,一去不还,此亦观纪纲处,不可寻常处之,前议药同参丁文寿,令该府拿问,另加重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南兵使姜五成,以南各邑官门聚点举行当否,今始禀报本司矣。南关年事,虽不至如北关,终是未免于歉岁,并此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性源曰,标旗所重,亚于大旗,而昨日回銮时,臣目见其童子之徒步捧持,迟迟不前,观瞻所关,极为骇然,当该兵曹摠府郞厅,拿问处之,兵曹判书亦难免不饬之失,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熤曰,议药同参郑忠周事,诚一变怪,名系医官之列,忽不知去处,今至阅月,仍无踪迹,事极骇惑,莫测其故,不可一向仍置,郑忠周为先汰去,分付捕厅,使之广加讥探,期于斯得,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向日监试时,臣以诗不满十七八句,赋不满三十句者,并违格投去之意,陈达筵中,自上分遣入侍史官,使两所试官,知委场屋,俾无一士不知之弊,而二所场屋之中,闻者少不闻者多,此已试官不善奉行之致,而及其入格试券之出,诗之居魁居次者,俱是十六句而止,儒生设或未及闻而有此事,试官安敢违越朝令乎?况一等之作,尤宜慎择,而其泛忽如此,揆以科制,万万寒心,当该三试官并罢职,以示立法之严,恐不可已矣。上曰,罢职犹轻,一并削职,可也。出举条有防曰,户籍法意,自来至严,朝家飭令,前后申明,而京外漏户,愈往愈甚,徭役不均,残独之偏苦,职由于此,来春又当式年,故自臣府,今当知委各部,随其家座,从实受单,而外此诸道,许多隐匿之患,比京中尤甚,今番则各邑守宰,勿复袭谬,着意查正,俾无年终虚增,豪右功免之弊事,严饬诸道,不察守令,使之随现论勘之意,出举条行会,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亨元曰,训炼大将徐有大,拿问定罪事,命下。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上曰,都提调摠察,可也。亨元曰,训炼大将,以都提调摠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都提调命招之例,或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规,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从事官发牌,可也。出举条文源曰,军号天明后始得入城事未前有,臣忝在本兵之长,合被重典,故敢达矣。上曰,非一品则不可前席辞职,而若是烦奏,极屑越矣。亨元曰,筵席奏达事体自别,而兵曹判书李文源,自引请罪,有违体例,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致仁曰,前因庆尚前监司金尚集状启,东莱运监甲乙丙三年条缩米三千石,以加分条中耗米,每年一千石式,限再明年划给运监处,私逋有无,严查登闻之意,覆启分付矣。取见东莱府使李敬一状启则以为,运监等三年所逋,皆是给倭时欠缩,果非私自犯用者,故所划加分耗条三千石,已自本府,推移充给,而今以三年条所负推之,则丁未以后,运监辈每年千石之逋,亦难保其必无,及今矫救,实合便宜,请令庙堂禀处矣。釜仓逋欠,系是昔无今有者,本非上烦之事,而昨年自朝家,曲轸边门之弊,捐出每年一千包公谷,使之限三年充给,而此是旷绝之特恩,则有不可以此援例,且其逋欠源头,专由于下纳米之,或以钱换贸,或愆期不纳,转致斛不准色不精之弊,而许多弄奸,凭借于此,故昨年以下纳之规,典守之方,一依法典,严立科条,又或如前称逋,烦闻朝廷,则运监以下,断以极律,该府使拿问勘罪之意,覆奏蒙允,严明知委矣。今此状本中,乃以甲乙丙三年条,虽已充给,而丁未以后,每年千石之逋难保其必无,及今矫救,实合便宜等语,无难登闻,仍请令庙堂禀处,隐然为后日之地,立法之墨未干,说弊之启踵到,宁有如许纪纲?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当该府使李敬一,依前覆奏,拿问定罪,虽以下纳一事言之,伊时申饬,何等至严,而毕捧形止,乃于至月初,始为因便封启,当年内举行,如此其慢忽,则来头之渐就懈弛,不言可想,下纳既如此,则典守之不严,亦是次第事,当此一洗谬例之时,宜有益加警励之举,此后则元下纳,依元事目,限以四月,追下纳与元下纳差异,限以五月,而装发之时,使实监色骑船,守令则由陆进去,毕纳后还官,而某邑装发之自监营状闻,某邑毕纳之自该府状闻,一依元税谷例举行,若其过限不纳及斛不准色不精之邑,当该守令,依定式自该府直为状闻,以待处分事分付,岭伯申明知委于下纳各邑及本府,至于典守之方,亦依昨年覆奏施行,无敢违越,而本府使交替时,新旧该监裨将,眼同反阅,传与传受之意,添入节目,一体分付于莱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孝昌墓、宜嫔墓所属施赏。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渡江时全船陷没,人命之致伤甚多云,故心甚惊惨,使政院问于各司,尽得救济,致伤之人,只龙虎营标下军一名云,比初料,还可幸也。鼎修曰,连日捧甘各司,招问诸营,而陷溺不救者只一名,而槪于当初所闻过情,以为专船致败,而大抵小船倾侧,几乎陷溺,故人皆夤缘傍船,无所致伤,只一军失足落水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亨元,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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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李亨元缘故出。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尹行元。同副承旨李敏辅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申若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鼎修曰,下直守令留待,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

○传于徐鼎修曰,故重臣墓致祭有命,似当下去参祭,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落点。

○备边司,以兪恒柱为东莱府使。

○李敏辅启曰,弘文提学徐有邻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九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启曰,弘文提学徐有邻,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九日制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敏辅启曰,弘文提学徐有邻,既已承牌,奎章阁提学金锺秀,艺文提学吴载纯,并即一体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时秀曰,左副承旨与弘文提学入侍。

○李敏辅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艺文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既有定式。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启曰,奎章阁提学金锺秀,艺文提学吴载纯,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连违召命,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亨元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亨元启曰,同副承旨李敏辅试所进去,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参判洪秉缵,参议曺允大进,右承旨徐鼎修进。以沈鏶为典籍,以李晋秀为宣陵直长,以闵是祥为靖陵直长,东莱府使单兪恒柱。

○兵批,判书李文源,参判具㢞,参议宋瑛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副司直李敬震、金思穆、洪仁浩。

○以刑曹佐郞望筒,传于李时秀曰,衿川县监望筒勿施,今日政拟入。若此则望筒,亦当自在勿施中,以此,分付。

○再政。以李周赋为内资奉事,兪靖柱为济用奉事,任好常为衿川县监。

○三政。权文度为长宁殿别检,崔粹䌹为永陵参奉,尹玄锡为北部都事。

○四政。权襈为靖陵参奉。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入侍。

○徐鼎修启曰,中部闲良李禹昌上言判付内,其独漏委折,该房问于训局以启事,命下矣。问于训局,则以为,安乐岘补役时,五人则或其身或其子,皆赴役蒙赏。至于李禹昌之父万益,既在外方,未参领役,则初无论赏之可论。渠之向时白活与否,虽未知之,初不赴役,今以见漏称冤,事无可据,极涉猥越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敏辅曰,只推。

○以张至冕、李亨复、徐季修囚单子,传于李时秀曰,分拣放送。

○以金录、沈耉贤、李尚说囚单子,传于赵衍德曰,附过放送。

○以全罗监司启本,右道试取入格人开坐上试官罢黜事,传于李敏辅曰,观此状辞,赋居首幼学奇茂坤,以试券之不满三十句,直为拔去榜眼,请令改修正。年前既有朝令,道伯事,可谓得体,然壮元试券,道伯见之之故,有此查拔之举,而第二券以下,若更有未准式,而次次陞付,则能无斑驳之叹乎?试官罢黜,固所不已,举子拔去,宜属令前,盖遐儒未必尽知大臣举条故耳。此意,令该曹,分付道伯,奇茂坤勿拔。此后更犯者,断不饶贷,虽于已出榜之后,状请拔去。赋作不特为然,诗券句数,亦依今番右相所奏施行事,仍令该曹,知委诸道。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有大,考律草记事,命下矣。徐有大备边司草记内,昨日回銮时,训局别队马兵所骑船只倾圮,马兵一名致伤云。听闻所及,万万惊愕。此必船小人多,冒死争光之致,特教严饬,何如?而为大将者,苟能预为约束,另加禁戢,则宁有是哉?拿问定罪,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操练军士条》,有曰,守御官不守犯律,不操练军士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徐有大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常时约束不严之罪,乌可免乎?元戎重任,不可轻递,先厢与拦后所管各异,本律公议区别,以公罪勘放,可也。

○以北评事朴基正状启,驰往庆兴,详察民情事,传于徐鼎修曰,原下谕中,询瘼后,有详细条陈之命,则观此状辞,只云随事殚竭,而不言追后登闻,事甚疏漏,该评事推考。北关民事,夙宵憧憧,寝食靡甘,如有一夫一妇之殿屎,是何异于若已推之?蠲役之何如,赒饥之何如,参以事情,兼采缓急,无小无大,以其意见,仔细状闻事,更令庙堂,严饬行会。南北虽曰迥异,主张拮据,专委于道伯,更以此意,申饬该道臣,无负委毗之意,期活颠连之民生。八路之中,本道一方之困苦若此,其为㦖恻,尤难容喩。闻已出巡,行到何地方,而以见较闻,轻重何居?亦令论理状闻。

○赵衍德启曰,训炼大将徐有大,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九月初四日,左边之次捕校徐鹏瑞,严囚草记批旨内,姑为保放过五日,畿沿直为发配后,草记事,命下矣。五日之限,止于昨日,而逃躱罪人,尚未捕捉云。徐鹏瑞京畿南阳府定配,而以刑曹启辞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只以一边次校草记,何也?当该堂上推考,其委折,令政院问启。

○赵衍德启曰,只以一边次校草记,何也,当该堂上推考,其委折,令政院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同义禁金载瓒处,则以为,左边行首军官郑德寿,右边行首军官崔昌奎,自刑曹移囚本府后,郑德寿庆尚道昆阳郡定配,崔昌奎全罗道光阳县定配之意,草记。批旨内,保放,出付该厅,退限五日。过五日后,即为还囚草记事,命下,而五日已过,罪人尚未促得,依前还囚,更为草记,虽承知道之批,而姑无发配之命,故今不得与徐鹏瑞,一体举行矣。有此问启之命,不胜惶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书下似是混下,政院之不即微禀,难免不审。当该承旨推考,首校姑不发配,次校勿论。更退五日之限,又或愆限,首校定配所草记事,分付,可也。

○李敏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赵云纪、闵昌赫,副修撰金启洛、宋翼孝,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今日平明开场,自天字鸟铳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试取举子七十四人内,贯一中二人,边三中一人,边二中二人,边一中十一人,入格合为十五人矣。鸟铳今已毕放,骑枪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本所鸟铳应放举子,自天字至宇字半字,六十九人内,贯边中一人,贯一中二人,边二中一人,边一中十七人,合为二十一人。昨日入格五日通计,二十六人,而已为毕试,今方计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进诣慕华馆,鸟铳应放举子试取,而天字二十四人内,边二中一人,边一中四人。入格合为五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汉城府言启曰,中部居沈光彬,以其父年九十以上加资事,上言判付内,士庶人年九十加资,载在法典。外方则每年岁首,抄出状闻,新有定式,而京兆则无是例之故,有此遗漏乎?令该府查实草记。老人之事,有未可知,何待回启?依法典待开政下批事,亦为分付事,判下矣。招致光彬,查问其遗漏委折,则渠则流寓京中,已为十年,而其父尚今留在于原春道。初则居生于淮阳,近则住接于金城,屡式年入籍于两邑,故京兆抄启时,果未得参云矣。守银既是外邑人,则今春自本府抄启时遗漏,事势固然,而考见府上帐籍,则其年甲虽曰无差错,名字则在淮阳称以寿启,在金城称以守银者,未免相左。加资一款之遽然许施,事体未安,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问于该道,下批事,分付。

○李敏辅,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方痛死亡之类,令各部两署,更加摘奸后报来,故列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礼曹言启曰,北部居赵道源上言判付内,该曹之尚不回启,极为可讶,详考草记事,分付事,判下矣。取考曹上文迹,则丙午四月忠清道结城士人赵镒,孝行之卓异。因前道臣金光默状启,自本曹署经,大臣以给复停当,而再昨年以后,连值事故,比等别单,不得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特为给复。

○徐鼎修,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车润泰,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兵曹言启曰,京畿杨州居孔莫乭上言,启下臣曹,而渠等五兄弟,以孔姓入属兵曹奴婢案,令该曹考例免贱事,得蒙天恩为辞矣。渠以当初逆家奴婢,甘心使役,属公本曹。不过数年,敢生免贱之计,至烦天听。究其心术,万万痛恶,待用刑,严刑惩砺,而渠姓既为孔字,则似免贱役。使之免贱,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壮勇营言启曰,今番幸行时,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犒馈事,命下矣。依例以干犒馈,磨炼分给,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以都提调意启曰,臣依下教开坐禁卫营,马兵别将李应爀,哨官李天晟,差官执事全弘喆等,拿入推问,则以为别队马兵一百名,分半五十名,哨官领率,侍卫于驾前。别抄头局五十名,别将领率,侍卫于驾后,禁军尾局,而及渡津头,船只未备,先后队同为聚立于御幕次之后矣。宣传官持信箭来宣下教,使之领率先渡,住阵于越江广阔处,待大驾渡津,依先后次第扈卫云。故艰得三船,先载先队马兵,几渡彼边,致此渰没云云。天晟、弘喆之供,大体同然矣。观势渡涉之教,臣既亲承筵教,备局草记批答,亦以观势渡涉为教,则今此所供内,宣传官所传,未免大段违错。累加盘问,一向质言,此甚可怪,岂或宣传官未能详传下教欤?别将哨官,各皆一员,既无推诿之人,百名别队,聚立一处,同在未渡之时,则本罪轻重,别无先后之可论,惶恐敢启。传曰,信箭则初既混传,别遣令旗,屡次下教,使之观势渡涉,亦已查实于听命之宣传官。传令之巡令手,渠辈所供中,不闻知云者,极为可骇。宣传官及旗手,送于卿处,卿其详问后,更为查实于别将等处,草记,可也。

○徐鼎修,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以都提调意启曰,别将李应爀,哨官李天晟,以下教内辞意,更加推问,则以为宣传官信箭下教祗受后,觅得三船,与先队马兵。若而人,同为渡津,故追后红令旗下教,未得承闻云矣,身为别将哨官,留置许多马兵于越边,独先登舟,使在后者,任其争渡,全不检饬者,万万骇然。是本罪之外,又添重罪,不可以未闻追后下教,遽或宽恕。所谓队长,既承红令旗分付之后,仍不传布于别将哨官者,亦极可骇。为先除汰,待用刑严棍以惩,有不可已,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不待军兵之渡涉,别将哨官之违法占便,先为越去,以致勿令渡涉之命,不得传致于将领,此一可骇也。白昼稳津,执船何难?况别队马兵,元定船只以八只,比别抄等,陪数磨炼之意,果安在哉?此二可骇也。出宫日晓头,水势涨溢,而渠辈争先纭聒云。故特遣宣传官李儒敬等,持信箭令旗,屡次严饬,勿令渡涉,留驻此边,以待更下之令事,申申分付矣。天明后问之,所谓别将以下,以至火兵卜马军,无一人形影。伊时欲为严处,而未果,此三可骇也。由前由后,渠辈所为,万万无状。且况队下军所骑小船,接置杂人马,杂人马则能跃出得免云。所谓将领之如偶人,推此可知。昨日处分中,哨官姑勿论,而观此所供,先后队卒,合在此边,别将哨官,同乘越去云,则与驾前后分领有异。揆以挨次之制,不可无等分。别将李应爀,依前下教,令该府定配所,即为发配。哨官移义禁府,以次律夺告身五等放送,以惩日后事,严饬分付,可也。

○李敏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先朝御笔奉纳人,本局无料出身金载兴,从愿付料事,命下矣。载兴自愿,在于别骑队或局出身,而两处时无见窠。来头待有窠付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备边司草记批旨,渰死马兵,令本营别施恤典事,命下矣。渰死马兵高再衡家,木绵三疋,钱文五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西部居私奴加雪伊,击铮于卫外,故考取其原情,则以为其上典乐纯,一自受罪之后,家产荡败,洪州、广州、安山、积城等所在土地,不知归于何处矣。伏承田土出给之圣教,而吴景云、李𪻙等,与禁府书吏梁启贤,暗地符同,偸出文券,肆然斥卖,实为至冤,各处畓地,一一推给云矣。今此加雪伊所供,不过土地推寻之事,则内有法司,外有营邑,而敢以逆家之奴,作此呼吁之举者,万万无严。原情勿施,猥越之罪,考律重勘,何如?传曰,堤防所在,万万无严。出给之圣教等说,尤极痛骇,岂可以此事,循例防启乎?此草记勿施,鸣铮汉痛惩,可也。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西部西江居良人金在深,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船民之弊,不一其端,而其中最难支者,一则洪州税船之弊,二则别营滥捧之弊,三则三营门移划作米之弊。而各邑税船例给之数,岭南则每石四斗五升,湖南则每石四斗酌定,而至于洪州,则只以每石一斗五升出给,船人勒令装载。而及到京江,若划给别营,则一船无面,乃至数百石之多,各仓斗斛,必有一定之规,而惟彼别营下属,敢为他仓所无之法者,岂不至冤乎?三营门移划作米,则营门所属,不顾法意,科外滥捧。故一石所纳,乃纳十六石,千石所纳,乃纳千五百石而后,始为无事。依宫纳例,自惠厅捧上移送,则营门不失元定之数,船人自无欠缩之弊。洪州则本邑税谷,船价后卜等节,依邻近邑例,更为磨炼,则可除巨弊。今此三条弊端,乞令庙堂,永为厘革云矣。洪州税船之弊,李云大原情草记,已请行查,而别营滥捧之弊,不待民言,圣念业已洞察,来头痛革之策,责在有司。至若营门作米之科外滥杂,观于别营,可以反隅,而其所变通之方,有非臣曹所可论断。为先以此意,申饬于各该营门,四件外渎扰之罪,不可以民隐,而有所容贷,考律勘处,何如?传曰,虽是四件之外,洪州船费事,本自零星,致此江民之呼冤,不可谓之过实。令该道别讲矫弊之方,提速论理状闻事,措辞行会,俾无因循之弊,可也。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忠清道镇川居幼学金泗润,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戊申贼之璟,来据本县,渠祖天柱与弟天章及子声秋等,挥剑冲突,排入贼徒,为凶锋所击。渠从祖亦为贼矢屡中,渠父声秋,击斩之璟之两奴,因被贼刃所伤。而渠祖则虽幸不死,兄弟之或生或死,实无异同,而天章赠职旌闾,渠之祖与父,各给复户,欲为一陈赠职之请,而未果矣。幸于今春,有戊申倡义褒扬之下教,故一乡上下,敉举渠之祖与父事实,尚未蒙褒赠矣。及见关文之来到者,则谓以将校金天柱子孙,食物存恤。渠先祖按廉使士廉以来,世袭冠冕,则将校二字,固是爽实,特命厘正,获蒙赠职旌闾云矣。渠之家阀,既是士族,则将校之称,无怪称冤,而朝家恩典,皆以本道搜访之启,为据,则不辨于营邑,而直请厘正,极为猥越。至若食物存恤,既出特恩,旌赠殊典,岂可叠施?原情内辞意,勿施,何如?传曰,允。下送该道,查考处之,可也。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动驾时,忠清道洪州居良人李云大,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本州五岛,俱在僻海。居民活计,俱是渔采,而近以京船捉纳事,家家丁壮,括尽家藏,乘船结队,长浮海上,遮截京船要路。若遇过船,则一齐围住执捉,而京船之撞着此患,已多年所。及见岛船,齐起抟战,投砾下杖,致其死力,而捉船者,船不捉则死。故亦舍命直前,破头折肢,流血满身,间多被挤坠水,埋骨泥底,此何景像?自正月至四五月不息,捉满七八船然后,方可脱归,而渔采节晩,生业全失,将有十室九空之叹。伏想船民之必欲远避者,只以船价最薄,而捧载多奸故也。若使后卜船价,与他道同,而捧上装载,俱无他奸,则不待勒执,而船将自至,不此之为,公然杀人。故昨年秋冒犯天听,请以洪州税谷后卜,从优磨炼,则天鉴孔昭,几乎依施。而道状以近无捉船为辞,而今年依旧捉船,倒悬之急,未闻有解。依昨年圣教,永为定夺,以除此患云矣。系是四件外事,自臣曹考律勘处,而其所呼吁,则有关民隐,连年烦彻,似有切至之苦而然。令本道详查弊源,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以江民被执之弊,才因他供,有措辞下批者。此供乃捉船之弊,而究厥弊源,即一串贯来,船费厘正,则两弊自祛。一体措辞,行会该道,矫弊之方,斯速讲究以闻事,分付,可也。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全罗道济州居将校文云彩,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灵光、茂长两邑贡作米一百四十石,自朝家划给济州,以为将士养享之需矣。去甲辰春,济州监色高泰岑、康世甫出来输送,而自春至秋,杳无入送之举。故渠奉官令,出来探知,则茂长居郭通健、罗五采、金尚得、崔恒斗、郑石履等,甘诱本州监色,贡作米九十六石,幻弄作戏,互相贸贩。故二十七石督捧输送,当初茂长米百石,载送于韩贵同船只。本县权校郭通健,奸吏罗五采、张大益等,作奸分食后,归咎于渠,诬诉勒征,世间宁有是事乎?今正月呈诉刑曹,发关巡营,而适值本官上京之时,分付乡厅,各人等使之头面以处矣。不意官属辈,诬嘱官家,终不查处,乞令道臣,严核处决云矣。曾以此事,呈于臣曹,行关本道,使之查处,则设有称冤之端,更呈法司或巡营,犹或可也,而肆然呼吁,极为猥越。原情勿施,考律勘处,何如?传曰,民习可骇。远涉重溟,有此呼吁,严饬该道,斯速推给,俾无呼冤之弊,可也。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动驾时西部西江居良人崔得尚,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江华甲串、玉浦,皆置监考四五名,每乘小飞舸,逐执过去之船,称有筑城时木石输运之役,捉船回拍,至于多日。又称自官贸易板索,搜探船中之物,倾尽粒米,分钱而后,乃放过,而船主沙格,若或违拒,则鞭扑狼藉,名虽监考,实则水贼。又有所痛恨者,两处监考侵渔之不足,其所亲两班及杂物无价,而使之上船,任其所向,则装谷之帆,或愆二三旬之期,贩鲜之掉,或失数百之利。故京江之人,各各出敛,给于监考,以为契防,而监考之为弊,莫不切齿。特令备局,革罢甲串、玉浦监考,以除无穷之弊云矣。虽以民瘼为言,既非四件内事,猥越之罪,考律勘处。若其本事,则设或言多过实,所谓监考之弊,到处则然。申饬该府,严加禁断,痛革谬习,俾无更为烦彻之弊,何如?传曰,监考之弊,不问可知。令守臣亲执详查决处后,形止状闻事,分付,可也。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全罗道海南居幼学李彦一等,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去六月分本县县监申处文,莅官以后,本县年久帐籍,谓以无用。浮造还纸次,多数负出,不知为几何驮,而中间遗失,又为许多。或为役夫之涂窗,或为官吏之抺壁,故一乡士民,不胜愤惋,发文齐会,举状呈诉,则本官拿捉诸儒,具枷牢囚。城化之间,不能抗争,各自图生,皆以罢散,而冤郁之心,去而愈甚。去月分呈诉巡营,则题辞内,藏籍法意,本自至重,则如是閪失,万万可骇,各别严饬禁断。雍正乙卯,以前帐籍见在与否,为先论报云。故即付营题于本官,则本官谓之以诬陷土主,多发将差,东西搜踉。一邑汹惧,罔知攸措,或避或走,而其中未及隐避而见捉者,重枷锁囚,至为三十馀人之多。噫嘻,累百年传来帐籍,大小邑民之先祖名贴,摩蹯于奴隶之足。又于今秋监试,特举停举,本县儒生,未有一人之观科,岂不彻骨,而愤痛哉?伏乞作还帐籍,辱人先祖之罪,依律重勘。帐籍则使本道瞻出于留营件后,出给本县,俾泄渠等无限愤痛云矣。今此呼吁,虽非四件内事,审有是也,则帐籍之浮作还纸,诚极惊骇。儒生之特揭停举,未知委折,分付道臣,查实状闻后禀处、至于请勘土主,大关民习,亦系后弊。状头李彦一,自臣曹考律重绳,何如?传曰,毋论本事虚实,土民之诬辱土主,大关民习。状头各别严治,帐籍之作纸,邑儒之停举,诚有是也。不可但以该怪言,令道伯,除寻常,亲执详查,即为状闻事,严饬该道,可也。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动驾时,忠清道瑞山居良人文万才,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父乙乭,即缘坐罪人㻋之奴子。渠母顺今,乃富平李姓两班婢子,而三十年前并二子一女,纳价赎身于母上典。故本郡帐籍,亦以良人载录,积有年所,而㻋之弟正法之后,自本郡捉去渠母及渠之同生弟妹,谓之㻋家奴俾。故现纳渠之母子女之赎券,则本郡退却曰,分拣与属公,当在于户曹,非本郡所可擅断。夺入赎券,一倂花名,牒报户曹,混坐属公之科者,岂不至冤乎?伏乞查实其赎良委折,俾免属公云矣。渠之属券,果为明白,则伊时本官,岂有属公之理,而到今年冬后,称以混入,肆然呼吁者,有关后弊,不可以事属四件,有所曲恕。原情勿施,文万才自臣曹惩砺放送,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西部居进士李安默,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入,而安默与安锡良,以山地相讼事,三次击铮。自本道从公决给事,入启蒙允,行会本道矣。取见月初所下该道启本,则营邑又置安默于落科。仍以待用刑严治之意,论列为辞,而今此安默,不有累度之决,敢生猥越之计。兄弟迭出,四次鸣金者,揆以纪纲,诚极骇然。原情勿施,李安默照法严勘,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京畿果川居盲人沈尚爀,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之五代祖铎,即青松伯德符之七世孙也。万历戊子登科,授宣传官兼备边郞,壬辰夏倭寇猝至,列郡瓦解。申砬为三道巡边使御贼时,铎慷慨不已,请以殉国。宣祖壮而嘉之,特为训炼判官,仍赐战马资装矣。砬兵败于达川,车驾出幸平壤,故复从统御使申硈,战死临津,时年三十有一也。首赴大难,身槀草莽,而讫未蒙旌异之典云矣。虽系为先之事,既在干恩之科。原情勿施,其猥越之罪,所当勘处,而笃疾之类,不足深责,严饬放送,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平安道义州居幼学韩今愈,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之七代祖宗立,以壬辰扈圣之功,行开宁县监,赐原从功臣录券。券中有曰,功臣孙虽犯公私贱,并免役为教,至今称西土望族。金益老以乡党见黜,含怒渠祖,后为军籍千摠,则其外五寸军兵李有珍名下,以渠祖名非族为族。以异姓四寸役主样,己卯年悬族军案,隐讳不发,益老死而始露。故考出帐籍,则本官详知幻弄,以其子金应甲悬族,白脱渠祖矣。应甲缔结监色,侵凌曳打,故愤气噎死。丙午年间,自忠勋府因启下教,功臣孙为军兵者,并使除頉,则渠祖名付处,一一抺去,以应甲塡书踏印,厘正文记。去三月应甲,厚赂军籍千摠高命采,以录卷为空文,直为充军,乞免横罹之役云矣。此等猥屑之事,肆然呼吁,揆以民习,万万痛骇,原情勿施,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西部居良女朴召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夫张世辉,有李姓两班处钱两不报之事,而其两班含嫌叱责。今年夏间,假称凌辱,呈于司宪府勘罪,又呈捕厅,捉囚渠夫,四朔不放,故八耋媤父,感念成疾。大抵渠夫,元无偸盗之事,且无贼赃之物,不过凌辱两班之罪,乞令放释云矣。果如原情,则捕厅事,诚亦可骇,而非贼无赃之类,亦岂至于四朔滞囚之久乎?一边之言,有难取信,分付该厅,使之即速查处,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京畿麻田居李召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其夫东彬,与物故罪人揆明为同婿,而横被揆明之诬诉,窜配楸子岛,伏蒙生成之泽云矣。李女夫东彬,乃以揆明之同婿,紧入揆明之狱事,尚保首领,亦系失刑。渠焉敢反生幸望,纵妻呼吁乎?其在严堤防杜后弊之道,不可以为夫讼冤,置而勿论。原情勿施,李女猥越之罪,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动驾时,忠清道忠州居御营军金允福,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以世代良女之故,渠则御营保对答。渠之同生兄恶只,禁卫军随行,而去年十一月,堤川官捉去渠之兄弟,谓以东哲之奴子,属公官奴。渠之外外曾祖父东哲之奴,渠之外祖父东哲之奴,良妻所生,渠之外祖母,亦良女也,而渠母生于癸丑,渠生于庚午,则辛亥以后所生,自可立判。渠之兄弟,果是东哲之奴属,则安敢应役于禁御军保之役乎?以此观之,东哲之虚录于户籍,昭然可知,令该道查实处断云矣。虽以渠之原情观之,谓以东哲户籍之虚录,则其时营邑案籍定属,明有可据。今于经年之后,何敢以辛亥以后奴良妻所生,隐然图頉乎?此路一开,后弊难防。原情勿施,金允福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京畿杨州居崔召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以罪人崔益男之女,渠父冤枉之状,已悉于前后血书中,而无冤不泄。渠父独不蒙雨露之泽者,十有九年,特赐伸暴之恩云矣。益男之罪犯,先朝处分,何等至严,而敢生希觊之计,有此呼吁之举,无严极矣,猥滥极矣。原情勿施,崔召史逐送本乡,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西部居幼学李之忠,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入,而其父万轼之当初负犯,关系深重,则北地薄窜,已是失刑。前此金吾之防启,亦出于严堤防杜后弊之意,而不知惩畏之道。累犯渎扰之罪者,万万无严,不可以事在四件,有所容贷。原情勿施,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击铮罪人奴加雪伊,考律严勘事,草记批旨内,堤防所在,万万无严。出给之圣教等说,尤极痛骇,岂可以此事,循例防启乎?此草记勿施,鸣铮汉,痛治可也事,命下矣。渠以凶逆家奴子,敢以畓券推寻等说,肆然呼吁,有若平民者然,揆以国法,万万痛骇。此等之类,不可以杖百徒三之律,循例勘处,远地定配,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刑曹言启曰,因司谒手本,别监白宗爀,为先除名,移送刑曹严囚,以待处分事,命下矣。依传教,白宗爀,着枷严囚之意,敢启。传曰,杖一百收赎,放送。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徐有大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事,照律草记批旨内,本律功议区别,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徐有大,以公罪杖八十收赎,而其七代祖渻,扈圣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前京畿监司洪秀辅,前广州府尹李泰永,前杨州牧使朴天行,前果川县监尹光硕,前衿川县监兪汉参,并施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洪秀辅平安道中和府,李泰永庆尚道咸昌县,朴天行平安道顺安县,尹光硕全罗道励山府,兪汉参庆尚道醴泉郡并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尹光硕、兪汉参,何足责也?并即其所犯,地方定配,可也。

○徐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果川前县监尹光硕,全罗道砺山府窜配,衿川前县监兪汉参,庆尚道醴泉郡窜配事,草记批旨内,并即其所犯地方定配事,命下矣。尹光硕即其地果川县定配,兪汉参即其地衿川县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义禁府言启曰,东莱府使李敬一,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李敬一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义禁言启曰,前议药同参丁文寿,令该府拿问,另加重勘事,传旨启下矣。丁文寿时在全罗道锦山地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马兵别将李应爀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李应爀全罗道泰仁县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因训炼都监草记,哨官李天晟,移义禁府,以次律夺告身五等,放送事,命下矣。李天晟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以次律夺告身五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徐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天晟夺告身五等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天晟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左边之次捕校徐鹏瑞严囚事,批旨内,与刑曹在囚人保放,过五日畿沿发配后,草记事,命下矣。今又过限,依传教,右边之次捕校全百龄,京畿仁川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不论首校,以次校草记,何也?

○汉城府启目,粘连广州幼学李宜禄上言内辞缘,令道臣详查公决以给,何如?判付启,观此所诉,不可但以一边之言,归之无实,令道伯,亲执详查决处,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

○汉城府启目,粘连长湍幼学许榟上言内辞缘,令道臣知委山在官,别加囚禁,刻期督掘后,移文王府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重臣坟山,体貌自别兺除良。彼只以市井贱类,乃敢蔑视主家之无势,至有逼近犯葬之举,官决之下,又不掘移。严饬道伯,斯速决给,一以正名分,一以存法纪为良如教。

○汉城府启目,粘连西部龙山居幼学申大重上言内辞缘,系是四件内事,故不得已循例回启是白在果同。申大重自臣府考律科罪,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添书一字,误书一字,无识所致,科罪一款,分拣为良如教。

○礼曹启目,粘连晋州幼学河学浩上言,不待朝家处分,又为烦吁,揆以民习,极涉无严。令道臣依律勘处,何如?判付启,李氏之孝于舅烈于夫义于子,一身而三节俱华,似此卓异,曾所罕闻。因本曹之不即覆启,致此子孙之呼吁,烦猥自烦猥,节行自节行是如乎。因此始知之,岁首回启,至今留置云,本曹事诚过矣。今春以戊申忠勋褒录事回启,判堂有咨且之意云,故伊时饬教果何如乎?且况杀狱文书,亦皆判下,则独于孝烈回启,岂可不为乎?更勿如是,斯速入启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东部居李昌晢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年岁问于该营,如不违式,即为许施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卫外击铮人李宜洙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年老无势之遐儒,有此称冤之举,可知其抱郁。严饬山在官,从公决给,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卫外击铮人金召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道臣亲执详查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卫外击铮人李召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道臣亲执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卫外击铮人金致益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道臣亲执详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卫外击铮人车尚男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压良之禁,先朝金石之典,何等申严,而观于所诉,诚如其言,不可不痛治。令道伯明查处决,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卫外击铮人姜龙得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诚如所诉,杀狱三尺之法,更无所施。自本曹移文该道,详问决讼委折,原案颠末,即为粘连回启为良如教。又启目,卫外击铮人金召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观于此供,强弱可知。身为守土之官,何不启查公决,有此呼吁乎?严饬道伯,详查决处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卫外击铮人南履为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此果台疏所论科儒之毋是隐喻。下送该道,令道伯查处,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又启目,卫外击铮人金德老味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严饬该道,斯速决处,俾压良之典,无有低昻之弊。决处形止,即为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卫外击铮人崔召史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道臣亲执详查,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卫外击铮人洪百昇原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令道伯详查公决,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向于宋义载上言内辞缘,勿施,何如?判付启,年久之事,无以记忆。取考戊戌原情,且探科事外遭罹委折,具意见论理回启为良如教。

○京畿监司赵鼎镇疏曰,伏以是年是月,二陵祗拜,昔先王行之,而今我后继述之。鸾旗夙戒,龙舟将御,有司之臣,不善举行,江头逗跸,向夕诣陵,仍为经夜。玉体不瑕劳损,下情曷胜忧虑?乃于回鸾之路,历临墓所,亲行奠酌。呜呼,此日又是诞睿之辰也。春邸旧仪,已成悲冤秋原新感,此何景色?伏惟触境增痛,圣怀何堪?臣于日昨陪扈之班,忽伏奉畿臬除旨,董役为急,遁逃不得。行殿受命,野次交印,揆分量器,满心愧惶,今则既肃恩又到界矣。蹈袭辞藩者之陈言,按例饰让,臣虽不诚,何敢为此?第臣本末长短,渊鉴之所悉烛也。前例践历,孰非逾滥,而至于综事之任,理民之职,以臣疏迂,殆如聋瞽之视听,间尝薄试畿邑,又经分司,多负分忧之责,厚招素食之讥。况此甸服之地,为八路根本处,王城咫尺,名虽外藩,职同京官,责任也重,抡选亦难,而伊日随驾之中,铨曹照望,盖缘乏人之故。暂时膺命,不过副急之用,而仍因冒据,断无是理。且以今番事言之,前伯被谴之后,误恩及臣,臣虽无状,岂不欲殚心竭力,无辱恩命,而昏谬之姿,专昧干办,监董之节,自致稽缓。倘非观光之庶民,随驾之营卒,如子之来,乐为之役,则当日之内,何以粗完?未暮之前,何以利涉?其赖则众心,其济则君赐,而若臣弗职之罪,益无所逃,追思惶懔,不知所措。至于训局军卒渰溺之惨,亦臣之罪也。争渡之弊,已费圣虑,前期之饬,不啻丁宁,而在下之臣,不能仰体,致有此患。毕竟处分,只止该营,不及道臣。虽荷曲庇之恩,姑逭当被之律,而前头偾败,即此可验。臣于是𢥠然而恧,床然而惧。不避烦猥,仰冀体谅,而入而后量,多见其不自知也。噫,臣得幸第数十年,一毛一发,皆是陶甄之泽也。一资一级,无非湔拂之私也。得备使令之末,克殚奔走之诚,即臣自效之图,则今此方面之寄,尤出简心之眷,苟有一分堪承之望,岂为费辞控免之计?蔑效之实,已有明著,俟罪之踪,未敢自恕。秋节今已报晩,陵围奉审,亦系时急,而揣量之熟,转动无路。玆敢冒具文字,略暴肝膈。伏乞圣玆,察臣由中之恳,将臣新授藩职,亟赐镌解,因治臣未勘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申九月初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与弘文提学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记事官金孝建、金凤显、尹行任,弘文提学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初九日初更,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一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一提学金锺秀,偕入进伏。上曰,左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李时秀,义州府尹安圣彬,南阳府使申尚权,舒川郡守白师谨,龙仁县令尹聚东,偕入进伏。上曰,守令以次进奏职姓名,可也。圣彬进奏。上曰,边门锁钥,责望不轻,往须善为也。尚权、师谨、聚东等进奏讫。命时秀宣谕,仍命守令退出。上曰,科次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艺文提学吴载纯,弘文提学徐有邻,同副承旨李敏辅,对读官校理徐配修,修撰闵昌赫,待教尹行任,阶入进伏。上命读试券讫,仍命拆榜。命书传教曰,九日制居首三中一进士李光显,直赴会试。三中进士李运行,三下生员沈凤锡,进士李观海、尹涵,各给二分。次上进士宋钰、朴长铉,纸笔墨考例施赏。上曰,入格儒生,明日来待,秋到记及应制入格儒生,亦为来待。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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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同副承旨李敏辅缘故出。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申若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敏辅启曰,工曹判书权导,同义禁李义行,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上言回启,当为限内举行,而判义禁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命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启曰,日次儒生殿讲,处暑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十二日为之。

○李时秀启曰,今八月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同日为之。

○李时秀启曰,日次儒生殿讲,以十二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亲试处所为之。

○传于徐鼎修曰,右副承旨与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徐鼎修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在学曰,左承旨入侍。

○备忘记,义州府尹安圣彬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沈丰之启曰,左承旨李亨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右承旨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丁范祖落点。

○传于李在学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远振落点。

○李在学启曰,新除授承旨曺远振,以前任宁越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衍德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时秀曰,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鼎修。

○传于李时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李在学曰,郑德寿、崔昌奎等段,一向滞囚,徒近屑越。昨日虽有下教,更思此亦无义。姑为保放,使渠辈限三十日,使之捉纳,则前罪分拣次,严饬事,分付。

○以庆尚监司状启,真殿茶礼所用柚子,体小色青,成熟尚远,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时秀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时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徐配修,以兼南学教授,今日儒生试取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文禧庙营建厅言启曰,本厅堂上户曹判书臣徐有邻,与郞厅副司果臣李晩秀,进诣本庙奉审,则庙内外,俱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因传教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今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元,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此庆尚监司封进柚子,体小色青,全不成熟,虽云节早所致,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当该监司金光默,从重推考,封进官,令本道指名现告,拿问处之,何如?传曰,节早,此草记置之。

○李时秀,以户曹言启曰,庆尚道幼学慎性渊等,以赠判书文简公郑蕴祀墓位田畓,混入于其支曾孙凶逆希亮,戊申籍没中,并为出给奉祀孙,俾不绝香火事,上言及黄海道金川居幼学韩埏等,以本郡所在宗亲府司圃署折受处,永罢导掌,使本面人,作头目收税上纳事,上言,启下后,三日内并不现身,依例勿施,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汉城府言启曰,秋成以后,疠气寝息,南部病人七名,西活人署病人二名,皆已向差。其馀四部及东活人署,俱无病人报来。此后则别单书入,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义州居闲良韩相申上言,启下本曹,而限内不为现身,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平安道义州居别付料军官崔镇远上言内,故相臣吴命恒,本道监司时,其父瑞煌,定为都别将,贸纳胡马雌雄百匹,放之宣沙炭岛。今至六十年,马不蕃盛,亦多羸瘠,此实牧卒不善看护之致。渠以付料军官,往来京乡,观其地形,则金川清石洞筑城数百步,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者,此也。军装所需,莫切于牛皮,而近来商贾,尽括八道牛皮,转卖彼地。此亦关西之一弊,申饬痛禁事,猥则猥矣,令兵判招见,问其经纶,草记事,判下矣。招致崔镇远,逐条问之,则全没头緖,一无可取。其所语意,莫非干恩,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东部居童蒙金亿万,出身咸尚奇,西部居出身申道澄,南部居出身权道性,良人宋昌兴,加平居幼学曺凤振,顺天居幼学秋应稔等上言,启下本曹,而限内不为现身,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九月初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入格儒生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元,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九日制入格儒生李光显、李运行、沈凤锡、李观海、尹涵、宋钰、朴长铉,秋到记入格儒生朴禹圭、金宗赫、郑仁寿、李策、朴师曾、安敬默、李晢宗、权就度、丁载默、李来铉、李基庆、金硕铉、徐有望,应制入格儒生尹光闵、严耆、金鑢、尹永伟、南惠宽、李在绍、徐潞修、南鼎宽、徐俊辅、尹最远、金基殷、金世淳、金孝进、姜应一、黄载鼎、李重淳,以次进伏讫。上命入格儒生进前,各奏居住姓名。光显进前奏。上曰,所工,多乎?光显曰,表不过五六百,策仅百馀首矣。上命读入格文。光显读之。运行进前奏。上曰,谁族也?运行曰,无立朝之族矣。凤锡进前奏。上曰,曾有初试乎?凤锡曰,有矣。观海进前奏。上曰,汝则实才,更无可论,而已带初试乎?观海曰,然矣。涵、钰、长铉等进奏讫。禹圭进奏。上命读到记时所讲章。禹圭读之。宗爀、仁寿、策、师曾、敬默、晢宗、就度、载默、来铉等进奏讫。基庆进奏。上曰,前后入格几次耶?基庆曰,凡十五次矣。上曰,汝已登第,不必令读文矣。硕铉进奏。上曰,已带初试乎?硕铉曰,然矣。有望进奏。上曰,年今几何?有望曰,二十三矣。命读入格文。有望读之。光闵、耆、鑢进奏讫。永伟进奏。上曰,表制几首乎?永伟曰,四百馀首矣。惠宽进奏。上曰,汝亦以表入格乎?惠宽曰,然矣。上曰,汝之同姓,应制得选者,几人乎?惠宽曰,二人矣。在绍、潞修、鼎宽、俊辅、最远、基殷、世淳,以次进奏讫。孝进进奏。上曰,谁婿也?孝进曰,林普喆婿也。命读入格文。孝进读之。应一、载鼎、重淳等进奏讫。上命光显等先退。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李敏辅,偕入进伏。上曰,李肇源以掌色,讲何经乎?敏辅曰,《周易》矣。上曰,使之刻苦工夫,期于成立也。敏辅曰,臣家运已衰,岂敢望复兴乎?上曰,承旨勿以年老为辞,或悬病或缘故间间少歇,无或连事祈免也。敏辅曰,圣谕如是恳挚,臣敢不殚竭图报,而气力衰颓,精神昏愦,徒积辜负,难望供剧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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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李时秀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尹行元。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直院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同副承旨李敏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传于李时秀曰,右副承旨与轮对官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今见《日省录》,错误处甚多。当该阁臣尹行任,从重推考。检书官李功懋,拿处。

○赵衍德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启曰,事变假注书申若枢,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若枢改差,代以金初燮为事变假注书。

○以副校理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

○以东学校授李义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

○赵衍德,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四学学制,分四等设行,而若有过限之事,则当等季朔旬间,以限内不得为之之意,自本馆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兼中学教授赵云纪,身病危重,兼东学教授成德雨,兼西学教授韩用龟,俱以奉命在外,限内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馆职行公之人,独于学制,有身病乎?此草记勿施,在外学教授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东学教授前望单子入之,李义凤落点。西学教授前望单子入之,李尚度落点。

○李敏辅,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沈能翼,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吏曹言启曰,全罗道玉果幼学柳衡万上言判付内,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命下矣。取见其上言内辞缘,则以其祖一星,当戊申逆变,挺身冒入,手缚逆贼存緖,付之营将,即日归家,终身不言。今年为八十七岁,而以职衔言之,则功参扬武时,授尚衣院佥正官教,而朝官之年八十,依例加资,乃是法典。只以其居在遐土,不入于岁首状闻之中,已是至冤。今年四月,特授佥枢之命,揆以义分,不敢更为希望之计。臣矣祖见漏于八十加资之中,今为七年之久,则当此旧甲重回之日,自天之恩,不过一折冲而止。特命有司,更加一资,俾得以一瞻天颜于生前,追荣于先祖云,而前以柳一星之不入于朝官,年八十岁首加资之中。因特教,行关查问于本道,则本道查报内,一星初无除职之事。只于勋券颁下后,其子荫加帖文,傍题以前佥正书塡。故居在遐乡,未免冒授,书之帐籍,而渠未尝以朝官自处,邻里亦皆以士人知之,则年未满九十,不入于抄启,为辞矣。一星未经实职,则当初荫加傍题之佥正,未知缘何委折,而身是士人,年未九十,则法不当加资,而时以戊申之功劳,乃有佥枢之除拜,则恩赏已足,而意望犹歉。教子上言,夸张当时之微劳,侥觊格外之特恩者,究厥情状,不特猥越。上言内辞缘置之,柳衡万猥滥之罪,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揆以事理,宁或诬罔?卿其招致查问,更为草记,可也。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行司直金锺秀,乙巳年恩赐田结九十结内,京畿抱川县数外官屯田畓三结四负五束,量外加耕田二结,加平郡数外官屯田畓三结四十负五束,安城郡火粟田十结七负二束,庆尚道咸阳府加耕田畓十六结四十一负,忠清道槐山郡屯田畓一结二束,镇川县官屯田畓三结五十负,合三十九结四十三负四束,自本家为先望呈愿受。故查问各该邑,打量成册,今已上来,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未准结数,斯速准数折给,可也。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故医官柳重临,辛巳年差备待令时,恩赐田十五结,尚未受出矣。黄海道安岳郡量外新筑筒田十五结,呈状愿受。故查问该邑,打量成册,今已上来,依例折给,何如?传曰,故医官柳重临之功,不可忘也。如无重临,岂得瘳完?所授田畓,今始望呈云,因此不可无示意者。李泰远子收用,既出念旧记劳之意,况此人乎?如有其子若孙之业医者,令该院访问草记事,分付。柳重临既如此,则郑允明之功,有加无损,其子待阕服,亦令该曹复职,以示朝家虽渠秩卑之类,无忘旧日功劳之意,可也。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柳文植,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将,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元启弘,受由下乡,身病甚重,势难还现,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金教泽、申载清、张德万三人中,首犯外并放,全忠大放事,命下矣。首犯金教泽仍囚。随从申载清、张德万及全忠大,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西江居良女李召史,击铮于卫外。所当捧供以入,而其夫崔验孙,以其婢夫李世辉缢杀事,方在讯推之中,而上年五月李召史,为其夫冤击铮,捧供判付内,观其供辞,多有疑端。详考文案,以草记论理议处事,判下。故故判书金锺正草记内,致死人李世辉,即验孙婢顺今之夫也。世辉母金召史招,以为,昨年八月,验孙往顺今家,索三文钱于顺今,则世辉谓以前日肉价二钱,尚今不报,事甚无廉。验孙拳殴世辉,驱向卧牛山,而去矣。世辉经夜不还,故往问验孙家,则验孙不在。验孙之妻曰,闻樵童所传,则何许人高叫于仓川近处曰,被殴于崔部将,吾将死矣。此或汝子,往寻,可也。如其言寻往,则世辉果结项于卧牛山松木,而死云。验孙则仍即逃走,过数日后自现。其供以为,索钱顺今,而多发不恭之说,故不胜其愤,打破酒瓮。世辉则初不相面矣。其夜世辉,往来洞中,高声惨辱,朝闻其缢死于卧牛山,而洞任辈疑其被殴于渠,将欲缚渠告官,故暂为逃避,而实无所犯云。又考初复检实因,则浑身别无伤处。缢痕形症,合于《无冤录自缢条》,故皆以自缢悬录。然推以事情,多有可疑。世辉之于验孙,不过为婢夫,则伊夜惨辱,设如验孙之言,凌辱妻上典,罪不至死,则世辉之因此自裁,必无之理也。验孙本以狂悖之汉,兼籍妻上典之势,及其三分钱之不给,二钱债之追提,乘醉乘愤,斗起戕杀之心。捽去山薮之间,驱之如鞭羊,缢之如缚鸡者,断可知矣,而验孙如无所犯,则岂有生怯逃避之理乎?臣曹前后诸堂,亦皆以此起疑,连为严讯究问,而终始抵赖,尤为可痛。第念杀狱最重,惟在实因及词证,而今以实因,则自缢,而非被缢也。看证则无一人闻见也。情迹之间,虽不胜其可疑,而终未有一段明据,则直勘以偿命之律,恐亦欠于审慎重狱之道。以臣愚见,不敢擅断,恭俟上裁事,入启,姑未批下矣。为夫之情,虽曰切急,在渠道理,只当恭俟批旨之下,而无难呼吁,荐犯渎扰者,极为无严。原情勿施,何如?传曰,卿等更具意见,论理禀处。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珍岛郡充军罪人金鼎九妻李召史上言,回启判付内,放送事,命下矣。金鼎九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密阳幼学张就新上言,其祖时彩,今年九十有五,特蒙加资亦为白有卧乎所。更关本道,查实报来后,禀处,何如?判付启,年是九十,居在遐方,往复查实,动费许多日子,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京兆所在三式帐籍,如无相左,待后政,即为下批为良如教。又启目,粘星州幼学郑履玉上言,其父长儒,今年已满九十,独未蒙寿职之恩,特降恩资亦为白有卧乎所。行关本道,更加查实报来后,禀处,何如启,依张就新上言,回启判付,举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咸平幼学李养馥上言内辞缘,勿施。李养馥段,令该曹从重科罪,何如?判付启,此事尚今未决,以致屡次烦吁。渠之所为,虽似猥越,事属为亲,不可科罪兺除良。讼其冤之说,皆出于有识之口。且况居其乡、知其事,如重臣诸人,亦多力扶,这间必有委折而然。更以此意,问议大臣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西部居前虞候白凤麟上言,其父,亦被辛壬年殉死,而辛壬诸臣,俱蒙旌褒,则同时冤死之人,尚未蒙褒赠之典。其为后孙之抑郁,事理固然,貤赠恩典,事体甚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录其后孙,追赠当者,事面稍有间焉。许施当否,议于时任大臣,禀处为良如教。

○礼曹启目,粘全义幼学慎正东等上言,为其赠吏曹判书李翔诗谥,自是法典,似不必靳持。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赠职正卿,用行职例赐谥,亦有前例是喩,相考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醴泉幼学严尚宽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启,既有表闾,又是山地,则所诉极为猥越。卿其严饬严尚宽,使之受祭于赐祭所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全州居丧人李德鉴上言内辞缘,回启云云。极涉猥屑,上言内辞缘,勿施,何如?判付启,虽非此事,尝所商量兺不喩。贻书故儒臣一款,兪判府既云分明有是。此何等公证?禧贼之家,逆节未著之前,能办此举。可谓可奖不可罪,亦可谓无愧于故宰臣李宜哲之登筵抗论。故谕善朴圣源之先事斥绝,今以常时所亲知,仍作攸司之铁案,则逝者能无冤乎?然关系不轻,事体至重,以此上言,议于大臣,更为禀处为良如教。

○京畿监司启本,仁川居童蒙河景宪击铮内,其父仁川在囚罪人䳽鸣,服罪放送事,查实驰启事,判付启,以何罪如是滞囚是喩。斯速决给事,下谕为良如教。

○戊申九月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轮对官人侍时,右副承旨尹行元,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金凤显,中枢经历金光百,军器主簿辛弼垕,内赡奉事金龙淳,工曹佐郞李学永,尚衣主簿赵镇大,西冰库别提李嗣万,忠勋都事吴泰詹,掌乐主簿成鼎柱,以次进伏讫。上命轮对官进前,各奏职姓名。金光百等进前,各奏职姓名职掌讫。行元曰,养贤主簿文光瑞,义盈直长李师中,亦为受点于轮对官,而光瑞则已迁外职。师中以犯染,俱未得入来云矣。上曰,唯。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李时秀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再明日真殿,当行茶礼,明日试士后,仍为斋宿,处所依昨年例为之事,分付。上曰,抄启文臣亲试,以十二日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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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斋宿。行左承旨李在学斋直。右承旨李时秀斋宿。左副承旨赵衍德斋宿。右副承旨尹行元斋宿。同副承旨李敏辅斋直。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在学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在学曰,摠管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柳戆落点。

○传于李在学曰,摠管中兼带惠堂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在学曰,今日行礼,孺慕益深,在予志感之道,岂可不仰鉴昔日擢拔之圣意乎?向年以后,为公法,虽不得不处分,今几十年,尤岂无阔狭?况近日疏通之时,又况已经之职乎?前望姓名虽不在,何拘常格?知事崔东岳,都摠管除授,牌招入直。

○李在学,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东莱府使兪恒柱,以其亲年之为七十三岁,呈状乞递,揆以法典,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以金履禧为东莱府使。

○戊申九月十二日辰时,上诣摛文院。抄启文臣亲试日次,儒生殿讲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李时秀,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尹行元,同副承旨李敏辅,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检校直阁金载瓒、徐鼎修,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肃章门,诣摛文院,降舆陞座。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抄启文臣亲试试官原任提学李性源,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载瓒、徐鼎修,日次儒生殿讲亲试试官判府事金熤,行副司直金熹,吏曹参议曺允大,行副司直权𫀤,应教李敬五,副校理徐配修等,率文臣李书九等,儒生金锺和等,入就位行拜礼讫。性源等进前奏曰,朝候颇冷,移御临试,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试官金锺秀代,徐有防为之。出榻教命锺秀读策题讫,仍命悬之。性源曰,俄者备郞,以领相言,来问于臣矣。训局中旬赏格木许划前例,乙酉年则七十同,甲午年、壬寅年则各八十同。今番则架山山城别备木二十同,射军木三十同,休番木三十同,合八十同许划为宜云。依此数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有裕则当用于后次,架山木十同,加划,可也。出举条锺秀曰,本营军兵,依三军门中旬例,一体举行事,既有成命矣。即当举行,而本营物力,渐就凋残,一年支放之外,殆无馀数。春秋南汉巡堞时,试射放赏格,亦每患艰乏。况当军器仓库大役,倾竭之馀,通一营将士赏格,尤无出处。取考营门誊录,则在前如此之时,辄皆请得于朝家,以辽军木、射军木、休番木等名色,划给取用。划给之数,多少固不一,而多或至二三十同矣。辽军木三十同请得然后,方可以添补成样,依此数划给事,下询庙堂后,处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兵曹判书李文源曰,宣荐内禁卫春秋试射时,额外禁军,一体许试,则今番本营中旬时,似当一体应射,而系是额外创出后,初行中旬应射一款,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此后依此定式施行,仍为出举条,可也。出举条文源曰,龙虎营策应,一军色专当举行,而物力凋残。在前每当中旬,则赏格木,以二军色所在木,随所入筵禀取用矣。今番中旬赏格木,亦以二军色遗储中,姑先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备局有司堂上徐有邻曰,臣于备局事,适有仰达者矣。湾尹以二品职,兼运饷使,辞朝后,当以路文作行,而兵曹堂上,以备局所定路文册子中,湾尹运饷使等职名遗漏,终不出给。湾尹以此,送言于臣等,故问于领相,则领相以为,自前应行之事,兵堂坚执防塞,诚过当,而册子中遗漏,不可不厘正。有司堂上中一人,若值登筵,以此陈达,厘正册子,即令出给为宜云。湾尹路文若厘正,则莱、湾无异,莱伯亦当一体施行,故倂此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中旬之法,最为成就,慰悦之方,大有胜于观武才别试射。各营之中,训局收效为尤胜。然近年中旬设行,远则近十年,近亦过六七年,如是而何责成就,何能慰悦乎?今以四十年内外,各年所抄观之,庚午减疋以后,逐年之制虽废,犹不若近来之间阔。自今年为式,训局中旬,无过数年,过此限,自庙堂,该将臣草记请推事定式。若此则为训将者,别讲预究,期有遵行之实效然后,可无失信于三军。须令着念,仍以此传教,载之政院军士房故事。又命书传教曰,今番陵幸,随驾近仗军士、扈辇队、交龙旗奉持、内吹牵马陪等,不入于中旬独漏,宜有向隅之叹。各以鸟铳一巡,试取于洗马坪。试官兵曹摠府堂郞,各一员进去,一中以上书启。上命抄启文臣试官少退。性源等退出。上曰,两次殿讲,今当合设,斋学儒生,则以二书落点,而掌色则以一经应讲。一日之内,叠讲一书,似涉如何矣。熤曰,掌色则既从自愿,故前后皆以一书应讲,则今亦以一书再讲,恐无不可矣。上曰,然则再次抽栍为之,可也。仍命开讲。讲毕。命书传教曰,去六月朔日次儒生殿讲,通幼学兪汉寓、李肇源、尹鲁东,既非纯通,则无论殿试会试,直赴一款无可论,并给二分。略进士郑履绥,幼学朴宗明、李后秀,粗幼学康就昇、黄承行、文日升、金敬淳、洪秀晩、沈能迪,并依《大典通编》,令政院捧传旨。命熤等小退,上入小次,少顷,上出陞座。熤等入就位,命开讲,讲毕。命书传教曰,去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讲,纯通幼学兪汉寓,有特教赐第,既载法典,直赴殿试。通进士郑履绥给二分。略幼学李基承、李来铉,粗幼学林祥采、金宗岳、金锺翼,依《通编》捧传旨。又命书传教曰,屡次申饬学制,无意设行,此何道理?更令申饬,徒损国体。修撰赵云纪,镜城判官除授,镇日违牌,分义扫地,乍出旋入,尤无意义。内职虽避,外职亦敢辞巽,此时此道,宜送经幄之臣,何拘品格?校理沈能翼,明川府使除授,并令当日辞朝,给马催促赴任。赴任日子,使之状闻,如或迟滞,当即其地方定配。以此严饬,时任两守令,递付京职。命性源等,进考抄启文臣试券,以三中李书九等,以次出榜。日暮,时秀跪启环卫军兵悬灯,取禀。上曰,知道。酌献礼时至,上乘舆出摛文院,入端晖门内降舆,诣璿源殿。上命时原任大臣阁臣都尉,入来参班。上就版位,行四拜礼,诣殿内,行礼如仪。命时原任大臣先退。上乘舆出端晖门,由仁政门,入协阳门,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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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李时秀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直院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真殿茶礼罢后,仍为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辅曰,明日孝昌墓奠酌礼,遣大臣摄行,皆以阁臣塡差。

○以义禁府北关定配罪人别单,传于李时秀曰,刑曹所关北关罪人,既命移配,禁府宜无异同,依书下即为行会,俾无迟滞之弊,举行形止,使之状闻。

○李敏辅,以吏曹言启曰,掌乐佥正郑致绥呈状内,矣身亲病,六载沈痼,诸症近尤添剧,独自扶将,实无离侧供职之势,斯速递改,以便救护云。情理既如是恳迫,则势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闲司闲任,奉老之暇,足可供职,此草记置之,可也。

○李敏辅,以吏曹言启曰,柳衡万科治事,草记判付,推以事理,宁或诬罔?卿其招致查问,更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上言人柳衡万,依下教招致,以其上言内辞意,逐段查问,可考文迹,使之现纳,则以为,其祖一星,当戊申逆变时,手缚咸阳贼存緖,付之营将,功参扬武,特授尚衣院佥正云云,而徒手缚贼,全不近理,公家文迹,初无可凭。果使其祖,真有是事,则白徒之以功除职,在朝家何等重事,而巡抚讨贼之状,铁券勘勋之时,何无一言半辞之及于其祖?既称除职,而又无官教,只言其祖名字官衔,载在原从录券云,故取考录券,则柳一星名字,以闲良录于原从功三等末端。此则未知其祖,或以军校随行得参,而既无纪功之文迹。又非朝官之前衔,特因原从之参录,至蒙佥枢之特资。朝家恩赏,在渠已极,而今于年久之后,谓人莫知,反生欺冒之奸计,恩资之下,谓天可欺,敢售猥越之幸望。听言稽貌,可知诐遁,据状究情,莫逃欺诬,遐乡民习,诚极痛骇,此不严治,无以惩奸民冒滥之弊。上言内辞缘,依前勿施,其诬罔天听之罪,仍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礼曹言启曰,因掌令赵武范上疏,绥吉园祭享时,执事二人加差,与昭宁园祭享,并时设行事批旨内,疏辞,令该曹议于大臣,禀处事,命下矣。依圣教臣尚镇,与参议臣李喆模,进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臣金致仁以为,绥吉园四节目祭享之每行于昭宁园礼毕之后者,专由于斋祝之不备。其为未安,诚如台疏所论,而第伏念先朝定制,戊戌传教,圣意有在。今不敢遽意更张,则此后本园节享时,加差执事二员,俾与昭宁园官,分为斋祝,同时行礼,恐似便宜,而事系变通,伏惟上裁云。左议政臣李性源以为,园享事体甚重,时刻之差有先后,诚为未安,而先朝定制,到今更张,恐难遽议。台臣所请加差斋祝,乃是各陵园所无之例,亦不可创行。若于节享时,令该曹差送假官二人,分行斋祝之事,则似或便宜,而亦系变通,不敢臆对,伏惟上裁云。右议政臣蔡济恭以为,绥吉园定制之时,不别设园官,先大王虑远省弊之圣意,孰不钦仰,而到今享祀之际,以斋祝不备,同冈之内,先后将事,终不免礼貌苟简。台疏所论,不无意见,然先朝定制,既简且详,今不必更为张大。当四享之时,命礼部前二日定送假官二人,各掌斋祝,使与昭宁园,同时行祭,则庶可以礼无欠阙之叹,事免更张之弊,而以臣浅见,不敢臆决,伏惟上裁云。领中枢府事臣郑存谦,行判中枢府事臣徐命善,领敦宁府事臣洪乐性,行判中枢府事臣李福源,病不收议。行判中枢府事臣金熤,身病猝重,不得献议。行判中枢府事臣李在协以为,宪臣所请绥吉园祭享时,加差执事二人之说,诚有所据。绥吉园忌辰祭,则园官自可备员行事,其外四享,则以斋祝之不备,不得不先后行事。今若依各陵寝差送假官之例,四享时假官二人,先期进诣,与园官分为斋祝,同时行事,恐无所妨,而事系变通,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兪彦镐以为,园官之初不别设,既有先朝定制,则圣意有在,恐难遽议更张。且伏念所祭,有尊卑之序,则同冈之内,先后将事,以情以礼,似无所碍。不必以裸荐之不同时,谓有欠于礼貌,而台疏所陈,既出于重事面之意,则到今通变之道,惟有临时差送假官之为便宜,而区区浅见,有不敢臆对。伏惟上裁云。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从多议施行,可也。

○李敏辅,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因户曹草记批旨内,故医官柳重临,如有其子若孙之业医者,令该院访问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访问,则柳重临孙曾模,以痘医为业云矣,敢启。传曰,招见其身手如可合,内医加出差下,待阙陞实,可也。

○李时秀,以兵曹言启曰,京畿广州居良人柳雨新上言内,其矣父枝彦,以南汉武士,庚寅春永祐园红箭门外,植杂木二万馀株,臣兄命新,又继父志,乙巳秋以花木千馀株,遍植于园内。臣矣身父与兄,些少微劳,何敢自陈,而第避嫌不言,则臣亡父植木之功,永为泯没,故敢此呼吁,勤劳褒奖,得蒙天恩事,兵判查问事实草记事,判下矣。招致柳雨新查问,则其所为言,果如上言内辞缘,而园所局内,私自植木,极为无严,其子孙之因此干恩,亦涉猥越,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令守御使知之,可也。

○李时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金履素状启,则以为平壤城操,今年当次,而本道穑事,既未告登。且兵营操炼,既命停止,臣营城操,一体停止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年事既未登稔,兵营操炼,亦且停止,则一体许停,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许𡨶,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夜行真殿茶礼,崔东岳摠管复职,出于感旧之意。东岳之外,亦有朝岳、景岳已经之职,不必持难,况军门乎?李性默亦已为之,李仁康何异乎?当此疏通之日,此等人亦宜有举滞之举,各军门以此知悉,可也。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时囚杀狱罪人崔验孙妻李召史,击铮原情回启判付内,观于供辞,多有疑端,详考文案,以草记论理议处事,命下矣。取考文案,则致死人世辉,即验孙家婢顺今之夫也。世辉母金召史之招,以为昨年八月验孙,往顺今家,索三文钱于世辉,而世辉不给,移惩于顺今,则世辉以为,前日猪肉价二钱,尚今不报,又此征钱,事甚无廉,验孙拳殴世辉,执其衣领,驱向卧牛山而去矣。世辉经夜不还,故往问验孙家,则验孙不在,验孙之妻曰,闻樵童所传,则何许人?高叫于仓川近处曰,被殴于崔部将,吾将死矣。此或汝子,往寻于卧牛山,可也。如其言往寻,则世辉果结项于松木而死云。验孙则仍即逃走,过屡日自现秋曹,供以索钱于顺今,而多发不恭之说,故不胜其愤,打破酒瓮等物而已。世辉时不在家,初不相面矣。其夜世辉,往来洞中,高声惨辱,朝闻其缢死于卧牛山,而洞任辈疑其被殴于渠,将欲缚渠告官,故暂为逃避,而实无所犯云矣。又考初复检实因,则浑身别无伤处,缢痕形证,合于《无冤录自缢条》,故皆以自缢悬录。然推以事情,多有可疑。世辉之于验孙,不过为婢夫,则伊夜惨辱,设如验孙之言,凌辱妻上典之罪,本不至死,世辉之因此自裁,必无之理也。盖顺今卖酒资生,而验孙征索,每患频繁,世辉傍看,积有不平。验孙本以狂悖之汉,兼藉妻上典之势,常怀愤忿之意,及其三分钱之不给,二钱债之追提,则乘醉乘愤,辗转层激,斗起戕杀之心,捽去山薮之间,驱之如鞕羊,缢之如缚鸡者,断可知矣。而验孙之一直牢讳,以为初不见世辉者,岂非以若曰相见,则驱向bb卧b牛山之事,不可复掩故耶?其闻变即逃,便是断案,如果初不相见,又无所犯,则岂有自怯逃走之理乎?臣曹前后诸堂,亦皆以此起疑,连为严刑究问,而终始抵赖,尚不输款,凶顽之状,尤为可痛。第念杀狱取重,惟在实因及看证,而今以实因,则自缢而非被缢也,以看证则无一人闻见也。情迹之间,虽不胜其可疑,而终未有一段明据,则直勘以偿命之律,恐亦欠于审慎重狱之道。以臣愚见,不敢擅断,谨此陈论,恭俟上裁之意,敢启。传曰,已令更为论理禀处,此草记勿施。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徐龙辅启本据,刑曹粘目内,顺天府使郑益祚,康津县监尹翊东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郑益祚、尹翊东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检田签丁,捧籴了当后,使之自现囚,可也。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监司李在学状启,本府回启内,求礼县定配罪人赵嵎、顺得等,移配绝岛事,允下矣。赵嵎全罗道灵岩荏子岛,顺得珍岛郡金甲岛绝岛定配,而以回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令道伯从便各定配所,移配后状闻,可也。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明川府远地定配罪人曺学臣,罚已行矣,放送,会宁府勿限年定配罪人闵心赫,令道臣移配南关罪人数小邑,庆兴府减死定配罪人沈基泰,镜城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宜耆,移配他道事,命下矣。明川府远地定配罪人曺学臣,即为放送,会宁府勿限年定配罪人闵心赫,移配南关罪人数小邑后,举行形止,即为状闻事,分付该道道臣。庆兴府减死定配罪人沈基泰,平安道渭原郡移配,镜城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宜耆,熙川郡移配,即为发遣府书吏罗将,自各其配所执捉,仍令押送移配,形止亦令道臣,一体状闻,何如?传曰,允。本府吏卒下去,贻弊可虑,并令道伯,即为押付各其配所地方,可也。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庆兴府远配罪人李廷楫,移配昌城事,命下矣。李廷楫平安道昌城府移配,而依例发遣府书吏,自庆兴府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遣府吏,令该道押去。

○刑曹启目粘,坡州居幼学禹弘达击铮内辞缘,议处云云。令道臣各别详查,从公决给,至于其矣父之蒙放与否,姑未可论,置之,何如?判付启,不必付之该道,卿其指一决给,论理回启为良如教。又启目粘,严宗琬等上言内辞缘,回启云云。令道臣另加详查,期于痛革,何如?判付启,令道伯详查革弊后,使之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戊申九月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衍德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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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行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李时秀。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尹行元。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在学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时囚罪人李功懋,分拣放送。

○李敏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沈兴永,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本营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

9月15日

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李敏辅坐直。同副承旨李洪载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下霜。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时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启曰,前承旨李亨元,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亨元。

○传于李时秀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洪载落点。

○李时秀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洪载,以全罗左道京试官,奉命在外,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启曰,即者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意来言,译科初试明日当为设行,而提调郑民始、金颐柱,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本院禀旨变通事,言送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观象监典医监亦然云。观象监二提调,典医监一提调,亦为许递。今日政择差,使之备员开场。刑曹参议许递,亦令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洪秉缵式暇,参议曺允大进,右副承旨李敏辅进。以韩用龟为副校理,申大尹为修撰,李得臣为工曹参判,徐鼎修为刑曹参议,金载瓒、吴载纯为司译提调,金思穆为典医提调,郑好仁为观象提调,李太亨为中学教授,金鑧为全罗都事,东莱府使单金履禧,承文副正字单沈奎鲁,兼养贤主簿单金致简,故通德郞李震燮,赠户参例兼,广州府尹李夔考,赠户议柳汇进,赠户判例兼,壬辰殉节人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文源中旬进去,参判具㢞病,参议宋锳入直进,参知柳谊中旬进去,左承旨李时秀进。以李喆运、柳镇丰为副护军,李在学、李勉兢、丁范祖、兪恒柱为副司直,姜彝正、李敬进为副司果。

○以兵曹蛟龙旗奉持试射别单,传于李时秀曰,更思蛟龙旗奉持,既于瑞葱台应射,此非陵幸试射,而何今又以陵幸随驾应试,可谓叠试?日前兵判筵奏时,未免漫应,至有此叠试之举,而进去堂上,无一言警咳,大是疏漏,当该堂上柳谊推考,以渠辈愚蠢,虽一日百十叠试,未入格者,意欲犹且不足,何足责?况既试之,不可无赏典,依判下,明日该房承旨,阁门外颁赏,蛟龙旗奉持,则至于叠试,而标旗奉持,如未举论,则此瑞葱台不入之类也。两次俱漏,岂无向隅之叹?令今日进去试官,明日别试柳叶箭一巡后,一中以上书启。

○以洪慎五囚单子,传于赵衍德曰,既已汰去,分拣放送。

○尹行元,以礼曹言启曰,晋州幼学河学浩上言覆启判付内,李氏之孝于舅,烈于夫,义于子,一身而三节俱华,似此卓行,曾所罕闻。因本曹之不即覆启,致此子孙之呼吁,烦猥自烦猥,节行自节行是如乎,因此始知之,岁首回启,至今留置云,本曹事诚过矣。今春以戊申忠勋褒录事回启,判堂有咨且之意云,故伊时饬教果何如乎?且况杀狱文书,亦皆判下,则独于孝烈回启,岂可不为乎?更勿如是,斯速入启事,判下矣。丙午春,因汉城主簿李集明所怀,京外孝烈人,随到随启事,命下。故伊时判书臣徐有邻,参判臣申大升,相议分等,议于大臣。如署经之例,已为停当者,三十五度,而连值事故,尚未入启矣。其中赵镒才,因特教以给复施行,其馀三十四人,为先各为别单书入,而丁未、戊申两年岁首年例,京外孝烈报来人等,今方等第署经后,追后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洗马坪试射放时,柳叶箭一中以上及鸟铳一中以上入格别单,各一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守御使金锺秀所启,则以为,本营军兵,依三军门中旬例,即当举行,而本营物力,凋残倾竭之馀,通一营将士赏格,尤无出处。在前如此之时,辄皆请得于朝家,以辽军木、射军木、休番木等名色,划给取用,划给之数,多少不一,而或至二三十同矣。限三十同请得然后,可以添补成样,依此数划给之意,下询庙堂后处分事,为请蒙允矣。该厅事力,既甚凋残,筵禀请得,亦多已例。射军木十同,休番木十五同,特令减价发卖,以为赏格时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因李召史为其夫崔验孙狱事,称冤击铮,曹草记批旨内,卿等更具意见,论理议处事,命下矣。取考文案,则致死人李世辉,则被告人崔验孙婢顺今之夫也。世辉母金召史招内,以为,再昨年八月,验孙往顺今家,欲贷钱分于世辉,而世辉不给。故移征于顺今,则世辉以为前日狗肉价二钱,尚今不报,又此征钱,事甚无廉。验孙拳殴世辉,执其衣领,驱向卧牛山,而去矣。世辉经夜不还,故往问验孙家,则验孙不在。验孙之妻曰,闻樵童所传,则何许人,高叫于仓川近处曰,被殴于崔部将,吾将死矣。此或汝子乎?往寻于卧牛山,可也。如其言往寻,则世辉果结项于松木,而死云。验孙则仍即逃走,过屡日自现秋曹,供以索钱于顺今,而多发不恭之说,故不胜其愤,打破酒瓮等物而已。世辉时不在家,初不相面矣。其夜世辉,往来洞中,高声惨辱,朝闻其缢死于卧牛山,而洞任辈疑其被殴于渠,将欲缚渠告官,故暂为逃避,实无所犯云云。初复检实因,以结项悬录,仰合面俱无伤处,两检官跋辞,皆以自缢论理矣。谨按此狱,以实因则归之自缢,以看证则更无他人。揆以断狱之体段,初非成狱之可论,而前后判堂之所起疑者,一则曰,既无至冤大怯之事,则好生恶死,人之常情,岂有自处之理也?二则曰,舍浅露之处,而挂深林之中也。三则曰,所结之作死套头,而结处之在左耳后也。四则曰,验孙之当初逃匿也。其所起疑,不为无据,而沟渎之经,或出常情之外,可挂之处,自在深松之中,则恐未必为十分可疑也。死套亦载自缢之条,左结又非被缢之证。至若逃匿一款,乃是杀狱恒有之弊,则以此以彼,俱不足为必死之案矣。大抵勒缢,乃是千百一有之事,故其所致慎,尤倍于他狱。今以此狱,属之于生前被缢,则既不合于臀后粪出等形证,属之于死后被系,则又不合于痕不紫赤等形证。此两验,所以以结项悬录,以自缢论理也。苟有疑端,则虽至三检四检,必得被缢之实因然后,始可以依法成狱,而乃以自缢之实因,欲捧勒杀之自服,则不但取服之为难。设使取服,以此置辟,得无违于重检验严狱谳之道乎?以臣等愚见,则断以威逼致死之律,恐合法意,而狱体至重,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卿等言甚当,以威逼律勘放,可也。

○礼曹,孝子南部故通德郞李匡国等,复户别单判付内,并只依别单施行为旀。天安士人金光秀妻文氏段,何必杀身为烈,毁性为孝,亦身扼尾于高岭上,或颠或仆,与恶虎抟争,得完姑尸而归,节行之凛然,闻来不胜叹赏。生旌虽难轻施,令地方官,元复户题给外,以食物衣资,优数输给。如已身故,特为旌其闾,举行形止,令道伯状闻为良如教。

○礼曹,孝子南部出身黄载显等,食物题给别单判付内,并只依别单施行为旀。夫以孝旌闾,妻以烈旌闾,岂有叠施之嫌?况孝与烈,事件各异,此等处,不必靳持。特令地方官,就其闾,合以题之曰,孝子故判官张溟𦐄,烈女裵氏之门,其女食物,亦令即为题给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敢以四件外事,鸣金或文字呼吁者,回启云云。万万猥越,并依定式勿施,而张圭汉、僧义守、李春发、宋三男等,令各该道,照法严勘,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陜川事,曾亦闻之,当今执灾之时,苏瘼釐弊,在所不已。严饬该道,使之详查决处,仍以形止状闻事分付。清溪寺案山事,不可以其矣所供之烦屑,仍以勿论。令畿伯详察形止,明定界限,使守护禁养,毋或疏漏,亦于居民柴道,不至于全阙事,严饬行会。李春发事,如果嫡派,不可不轸念。令道伯往复敦府,详考谱牒,以为查处之地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全州居李德鉴上言回启云云。议于大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当初所望,坐谪而已。盖因平日同门之旧谊,众所共知,元无关于逆节凶图之株连兺不喩。其名不出于鞫招,其罪不载于丹书,到今伸雪与否,别无可论,则本义理本堤防,亦有甚相干,即今未昭晢者,只不过尚在被谪身死,未蒙放秩是如乎。后发之文迹,大臣为证,可谓并与心事,而得暴于身后。本府徒流案及该曹岁抄中,李基敬罪名,荡涤为良如教。

○知中枢宋载经疏曰,伏以展拜陵寝,情礼克伸,经宿回銮,圣体万安,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罪重罚轻,缩伏省愆,不意恩叙遽下,京兆西枢,除旨联翩,继有筹司还差之命,臣诚惝恍震駴,不知所措。臣本无似,重以衰朽,凡系闲仕漫职,尚患难称,而况天官重任,初何敢拟议?又况都目大政,虽年盛有才器者,犹且逡巡。以臣垂死精力,夫岂有一分堪胜之理,而感激谆切之圣谕,畏义怵分,不敢逃遁,冒昧承当。及夫政注之出,疮疣非一,至有大僚筵奏请勘,而圣度天大,只止薄罢,臣于此满心惶懔,虽有委折可暴者,而臣不敢呶呶自解,一味讼愆而已。且以江都城役时,犯用饷谷,大臣请谴,为说严重。揆以常律,岭海犹轻,而终免大何者,莫非恩造,衔结之私,糜粉难酬。噫,臣待罪居留之初,目见颓城败堞,决不可一任抛置。故先议庙堂,继禀筵席,既始修举,事钜力绵,中辍是惧,生财设策。盖本营所在各谷,俱是军饷,而亦有名目之略殊者,推移公用,前有谬例。故乃于各库中,馀在谷物,暂为贷用,以为完功竣事之图者,诚万不获已也。其所用米三百石,拟以今春加分耗条,仰请区划,差待数朔捧籴之后,自当充上,毕竟无缺,则区区迷见,可幸无罪。伊时毕役状启中,略陈事实,亦以此意,言于新守臣,而事乃大谬,竟归于蔑法自专之科,此莫非臣处事疏暗之致,尚谁尤哉?前后恩除,实出于涤瑕之圣德,在臣分义,固当趋谢之不暇,而以臣情势,何敢晏然冒膺,自同无故之人哉?且当换节之时,素患泄痢之病,又添痞滞之症,食飮全却,气息如缕,委身床席,无计蠢动,自速孤恩慢命之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圣慈,察臣情病之难强,亟赐镌削,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大臣筵奏,出于尊国体,卿其勿辞行公。

○戊申九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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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李敏辅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洪载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以李光遇囚单子,传于赵衍德曰,考律勘放。

○李时秀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李光遇考律勘放事,命下,而判义禁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命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赵衍德,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韩用龟,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申大尹,时在京畿安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下谕。传曰,依启。

○李时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洗马坪试射时,标旗奉持人柳叶箭一中入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兵曹言启曰,取考本营中旬赏格前例,则柳叶箭片箭各一巡,骑蒭鞭蒭各一次,合四技得中五矢以上,分等施赏。至于柳叶箭骑蒭没技,则别单书入。闲良直赴殿试,出身加资,而独于片箭,则虽有没技者,若无他技之添画,则以不满五矢之故,初不举论于赏典。凡他试射时,片箭没技,一如柳叶箭骑蒭没技之例,而施行,则独不论于中旬。又以铁箭言之,禁旅则三矢,俱准一百五十步以上,出身加资闲良,直赴殿试,而其外虽一百四十九步,初无施赏之规。事甚讶惑,问于各营规式,则一百二十步以上,皆分等施赏云,而至于本营,独无此规,终涉斑驳。片箭没技,一体别单书入,铁箭一百二十步以上,依他营例,分等施赏,恐合均一之道,而事系变通,自下不敢擅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系是创始之请,下庙堂,草记回启。

○一所巡厅启曰,去夜二更四点量,犯夜人别监朴万根执捉,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夜禁申饬之时,如是被捉,极为可骇,移送刑曹囚禁,依更数收赎放送,可也。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卞昌大、李得福,既非首犯,并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忠清道清州牧定配罪人卞昌大,永同县定配罪人李得福等,并即放送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光遇,考律勘放事,命下矣。李光遇,全罗监司徐龙辅状启据,宣惠厅粘目内,税谷之毋得滥载,法意甚严,而数外滥载,至于一百四十五石之多。沙工船格之换名苟充,装载日子之前后差错,俱难容恕,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漕转条》有曰,税船实载,以一千石为限,过数守令论罪。税谷点阅分载,发船月日,先报本曹,日子相左,论以报上不以实之律。《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对制上书诈不以实有曰,若报上不以实者,杖八十徒二年。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光遇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平山府金郊驿徒二年定配,而以宣惠厅粘目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特轸念其家之意,前此一犯再犯,随处分拣,至有带职还官之举,而今又有此所犯,其律至于定配,可谓无如何。渠之莫念报效,如彼偾误者,节节骇然。然袭谬误报,与用意瞒报稍异。依此律施行,定配则分拣,功区别减等,可也。

○工曹判书权噵疏曰,伏以先寝礼展,銮驾稳旋,臣民欣抃,曷有其极?臣病势危恶,体阙迎送,生不如死,合被重勘。水部除旨,忽降意外,收簪之圣恩,迥出寻常,惶殒感激,不知死所。臣于夏秋之际,重得毒感泄痢,首尾三朔,不死者幸。近来秋意渐凉,风雨相仍,宿病风癔风丹等症,一时复发。手脚掉战,语言不成,神识昏塞,与鬼为邻,末由蠢动叩谢恩命,瞻望宸极,只有悚兢。伏念臣犬马之齿,洽当八十,膏肓之疾,又复难医,以礼以病,不当蹲冒,而前后血恳,尚未蒙允。窃恐至愿未遂,溘先朝露,所以将死之鸣,哀且切也,庶几天日之明,亦必下烛矣。渎挠是惧,经年缩伏,而亦不敢一向泯默,重添自阻之罪。玆敢更申前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曲赐矜念,特允乞退之恳,以卒生成之恩焉。臣无任瞻天稽首陨越祈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义禁李义行疏曰,伏以天休日滋,国庆且至,颙祝祈望,含生普均。迺又礼展仙寝,回銮万安,区区欣忭之忱,曷有其极?仍窃伏念今日在廷之臣,孰非大圣人造化陶疏中物,而若其屡陷大戾,实合摈殛。而辄费圣虑,曲保终始,未有如贱臣之九死而十生,偏被天他父母庇覆顾复之恩者也。始于我殿下代听之时,臣适待罪西邑,为内司所构捏,则惟圣明力扶之,事遂得已。继以臣子,名登台启,臣将随,而废痼终身,则惟圣明昭察之,收用无碍。向因目下言事,论及故相,而臣固悻妄,语不知择,则惟圣明深恕之,薄窜旋宥。臣每一幸逭,不知死所,窃自以为残龄垂尽,馀日无多。纵不能陈力自效,报答圣恩之万一,而一息未泯之前,庶几无更犯大何,以累我圣上偏庇曲全之恩也。迺于前年春夏,再速弹简,前则关系至重,后则在法罔赦。噫嘻,人臣犯罪,若在于天威咫尺之地,则日月所照,尚或望于山薮之藏,而至于闲居,所谓自底重辟。虽以我圣上包涵之度,拂拭之仁,亦将末如之何矣。臣在囹圄之中,独自悲念,孤负隆恩,无地可生,百尔自省,不见可恕之端,则殿下之原其为人,而轸其病,故罚止于削职特放,岂臣侥幸之所能及哉?及夫大僚筵请国法施行,而到配之启才彻,赐环之旨旋降。臣是何人,而至尊之到底垂怜,留神准备,犹恐其或伤性命,或弃坑坎,若是之挚也。逾月而有全叙之命,逾岁而有摠府之除,是殿下不惟全活臣,又将不弃臣也。呜呼,谁非人臣,孰无其君,而古今天下,亦有如臣之于殿下,若悖子之愈悖,而慈母之愈慈者乎?臣固贻辱朝廷,贻羞士夫,尚何敢抬头抗颜,复厕于衿绅之列?而恩感积中,叩谢义重,一出旋入,微忱粗伸,则惟有沟壑之退塡。而廼者分司卫直,与他较异,故不顾廉防,束带趋班,居然半年于玆矣。不自意金吾兼衔,又侈于负疣之身,有若无故宰臣之例授常带者然。臣闻命惝恍,尤不知措躬之所也。方今四维毕张,朝著肃清,凡百在位,莫不淬砺自持,重其进退,而顾臣前后辜负,无所逃于霄壤之间。臣虽欲一向冒没,有除辄膺,其于上而坏圣朝之礼防,下而博当世之嗤点,何哉?天牌之下,万无进身之路,玆敢随诣阙外,冒控悲苦之情,臣之至愿,惟在于分司一步,不敢逡巡。入庙之前,日月其几,而在直瞻依,以寓铜龙靡逮之慕,以毕区区悲冤之忱而已。若其遇此以往,唯当归伏松楸,歌咏圣德,以终馀生,是臣之幸也。伏乞圣慈,特垂矜谅,亟命镌削臣新授职名,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以示责励激扬之意,以卒始终生成之泽,千万至祝。臣无任瞻天抆血,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申九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试射入格人役及颁赏诸具,皆已待令乎?时秀曰,皆于阁外待令矣。上曰,然则出去颁赏,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差使员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高原郡守柳范休,偕入进伏。上曰,年事,何如?范休曰,未免惨凶矣。上曰,何以辨凶?范休曰,霜降太早,故节晩之谷,逢霜为凶矣。上曰,还谷则可以捧上乎?范休曰,耳牟三千馀石,已为毕捧。秋还则方欲捧之,而无尽捧之望,万万罔措矣。上曰,当捧之还,为几石?范休曰,各色皮谷,为一万二千馀石矣。上曰,十分一则当捧乎?范休曰,某条捧上计料矣。上曰,稍实邑,何处云乎?范休曰,安边、咸兴稍熟云矣。上曰,比癸卯何如云耶?范休曰,有甚于癸卯年云矣。上曰,何以接济。范休曰,万万罔措矣。上曰,北关所闻,何如?范休曰,传闻则有甚于南关云矣。上曰,无论南北,尽为设赈乎?范休曰,长镇、德原、文川等邑,似不设赈云矣。上曰,汝今日下直,即为下去,可也。命书传教曰,北道差使员守令,当日还下送。上曰,时任大臣往见,陈年事所见,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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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李敏辅。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直院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以庆尚监司状启,右道东堂文科试官不察之失,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时秀曰,状辞极为矛盾,无以领略,此状启,下庙堂,草记回启。

○以忠清监司状启,各样军布代捧,令庙堂禀旨事,传于李时秀曰,所请极为精详,何待回启,依状请施行事,令庙堂行会。

○李时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兵曹草记批旨,有系是创始之请,下庙堂草记回启之命矣。取见其草记,则以为,取考本营中旬赏格前例,则柳叶箭片箭各一巡,骑蒭鞭蒭各一次,合四技得中,五矢以上,分等施赏。至于柳叶箭骑蒭没技,则别单书入,闲良直赴殿试,出身加资,而独于片箭,则虽有没技者,若无他技之添画,则以不满五矢之故,初不举论于赏典。凡他试射时,片箭没技,一如柳叶箭骑蒭没技之例,而施行,则独不论于中旬。又以职箭言之,禁旅则三矢俱准一百五十步以上,出身加资,闲良直赴殿试,而其外虽一百四十九步,初无施赏之规。事甚讶惑,问于各营规式,则一百二十步以上,皆分等施赏云,而只于本营,独无此规,终涉斑驳。片箭没技,一体别单书入,铁箭一百二十步以上,依他营例,分等施赏,恐合均一之道,而事系变通,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为辞矣。自前本营中旬时,片箭没技之必待四技五矢以上,铁箭之必满一百五十步后,始许分等论赏者,视他营门,虽似斑驳。当初定式,意皆有在,久远流来之规,有不可遽然变改。依前举行,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扶安县监洪秉益,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洪秉益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兪汉宁疏曰,伏以臣伏承银台除旨,惊惶震怀,罔知所以自措也。岂敢不竭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臣与都承旨臣沈丰之,有从妹娚应避之嫌,在法当递。玆敢随牌来诣阙外,略入文字,冒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特赐镌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戊申九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草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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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李敏辅。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敏辅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台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时秀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李敏辅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入侍。

○李敏辅,以吏曹言启曰,原春道春川幼学李益震来告,以为,其七代祖赠谥靖僖公海安君峻延谥,今月二十四日,定行于春川地云。忠清道永春县监郑述仁来告,以为,其曾祖赠文康公齐斗延谥,今月三十日,定行于永春衙中云。原春道原州幼学金命亨来告,以为,其五代祖赠谥毅宪公礼直延谥,来十月初三日,定行于原州地云。京畿竹山幼学黄济江来告,以为,其十二代祖赠谥贞毅公坦延谥,来十月初七日,定行于竹山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稻豆太皮唐黍四种,今九月晦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军兵赏试射时,射炮技艺入格之类,各其名下,依例悬注。禁军没技人,原单子中,一体悬注以入,而骑蒭没技教炼官及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额外禁军,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去夜传漏时,三更二点五次打下之后,加打二次,仍为传下。阙内更鼓,何等严重,而如是错设,事极惊骇。当更卫将部长,令该府处之,当该禁漏官,令攸司科治。臣等不能检饬,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等为先推考。

○赵衍德,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金光默状启批旨,状辞极为矛盾,无以领略,此状启,下庙堂草记回启事,命下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即见右道东堂文科初试入格儒生榜目,则三等第七人姓名,触犯肃庙御讳,字虽不同,音既相似,则儒生之妄错,试官之入录,俱甚骇然。儒生姓名榜目状启后录中,不敢书录。掌试都事朴猷焕,参试官金海府使罗忠佐,熊川县监李之英,蒙然不察之失,令攸司禀处为辞矣。音虽相似,字既不同,则古人名字,亦多不避,往在先朝,有以此请改其名,而或允或不允,则在儒生道理,固宜审慎,而遐土之人,恐不必深责。虽以试官言之,论罪一款,反涉未安,而既请之后,不可无罚,推考警责。其人之单名双名,初不指论,泛称以不敢书录者,状辞未免糢糊,体段亦近屑越。该道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遐儒不必深责,事既登闻,原榜目改名,更为修正上送事,分付。至于道伯举措,自以为过于审慎,而反不免欠敬,状本中措语,字字骇然,句句未安,付之不审之失,为先从重推考。该儒生,则只言不敢书榜拔与不拔,亦无皂白,可乎?此一款,自本司亦为各别责谕,可也。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李崇祜状启据,刑曹粘目内,稳城前府使沈趾贤,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沈趾贤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沈趾贤囚单子,传于李时秀曰,保放。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光遇杖八十收赎,告身追行进夺,徒二年定配事,照律草记批旨内,依此律施行,定配则分拣,功区别减等事,命下矣。李光遇定配分拣,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无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朴载淳疏曰,伏以臣情势危蹙,屡违严命,自分废弃,恭俟铁銊,而圣恩天大,偏荷覆庇,逋慢之诛不加,收录之眷逾隆。乃者薇垣除名,又下于病归田庐之日,臣负罪叨荣,感激忘死,担曳登道,不敢为偃息调治之计者,寔出于情理分义之不容自已者也。然而台端一步,即臣铁限,冒没承当,初非可论。玆敢复申前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终始之泽,亟赐镌改之恩焉。臣以颠沛之踪,不以官职自居,则规警之来,诟辱之至,何敢有一毫对辩之意,而向来郑昌圣事,临事恇怯,当途奔窜。难掩十视之目,非比三传之虎,而臣之所论,不过据实而言,初无过中之语,则大僚问备之请,已是意虑之所不到。而至若昌圣对举之章,不思自引之义,只肆反詈之说。自己手脚,不禁慌乱,而归之以传闻虚实。官师规正,不念体貌,而断之以街巷口气,何其责人之明,而责己之暗也?只缘臣之人微言轻,致此噂沓,其辱台风,而羞清朝,实非细故。臣尤何敢一日冒居,恬若无故者然乎?伏乞圣明,亟命选部,勿复检臣于言责之任,不胜大愿。臣之龃龉一言,疮疣百出,理宜惩毖,唯俟斥退,而纪纲所在,刑政失当,目下慨惋,不能终默。噫,仙寝幸行,御路宿治者,有司之职也。而秋水乍生,津舱不完,銮舆临江,龙舟未发,则此固前牒之所无,而不可使闻于邻国者也。虽使方伯守令之臣,殚竭心力,奔走董督,先期整顿,十全无虞,而万有涓涔之水,浸啮于尺寸之地,犹不敢辞其罪。况其初不坚致于筑堤,终又稽忽于临机,事事怠慢,节节狼狈。此其罪岂可以善地薄窜,有若微眚细愆而止哉?岭海边远,不加于此,而当于何施?臣谓行遣诸臣,倂用极边之窜,断不可已,而至于水原府使李祖源,既有都差员之名,则揆以常宪,岂容幸逭?亦施当律,宜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何论远近,李祖源伊日道臣状启,既不请罪,大臣举条,亦无举论。以此观之,道路桥梁,各有都差员,槪可推知。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戊申九月十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辅,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兼都承旨沈丰之,偕入进伏。上曰,杂科初试,今几毕试云耶?丰之曰,臣姑未能详知,而医科初试,则似于明日内当毕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直阁郑大容,偕入进伏。上曰,平安道人才,何如?大容曰,老师熟儒,则多赴京试。赴于乡试者,率多年少初学,故科作谨免妄发矣。上曰,场屋无乱场之弊乎?大容曰,不至乱场,而大体士习则不淑矣。上曰,试所何处?大容曰,监试试邑江东,东堂试邑永柔矣。上曰,实才无遗珠之叹乎?大容曰,实才则多入格云矣。上曰,沿路年事,何如?大容曰,田谷则或有不均之处,而畓谷则到处丰登。伏闻箕伯之言,巡道所见,举皆登熟云矣。上曰,此畿邑,何如?大容曰,畿邑则无前大丰,西关亦不害为小登之年矣。上命书传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十八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时秀曰,今日都摠府草记中,既请卫将部将拿处,则当以何如书入,而直书敢启者,大是做错,臣之蒙然捧入,诚不胜惶恐矣。批旨已下,元草记虽不得还给,当该摠管,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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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划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式暇。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直院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司谒黄德谆减下,代白景采除授。

○传于赵衍德曰,司谒白景采减下,代崔昌禄除授。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工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洪载。

○赵衍德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承旨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正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病不进,参判洪秉缵进,参议曺允大病不进,右承旨赵衍德进。启曰,判书郑昌顺,参议曺允大,俱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安策为副校理,吴载纯为工曹判书,姜凤瑞为礼曹正郞,宋钦书为义盈直长,金圣准为兴阳县监,李羽晋为扶安县监,金益喆为重林察访,金益大为碧沙察访。

○兵批,判书李文源颁赏进,参判具㢞,参议宋瑛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承旨李时秀进。以兪汉宁为副司直。

○传于金履正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李鲁植、李麟臣囚单子,传于李时秀曰,附过放送。

○赵衍德,以吏曹言启曰,忠清道忠州居前县监金宗煜来告,以为,其八代祖赠谥忠愍公䃴延谥,来十月初九日,定行于忠州地云,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李时秀,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即今御乘六望,无一可合。每当动驾之时,臣等惶恐罔措之心,姑置勿论,其在国体,万万苟艰。前后非不广求京乡,而尚未得近可者,国内之无良马,推此可知。曾于使行,付送价本于首译处,往贸燕市,非止一再,而辄致狼狈,徒费财力。此无他,译官辈未必相马,又未必尽心故也。臣等溯考本寺誊录,则使行时,定送马医司仆,极择贸来,备立御乘,多有可据之例,惟此一路,姑未试可。今番节使行中,使马医司仆一人,持厚价随行,极力访求。限三四匹贸得,以礼单马及使臣赏马窠,充塡以来,则别无弊端,庶可入用,而首译辈,若不出力周旋,随事指挥,则买卖之际,不无龃龉之虑。勿为如前慢忽,着实举行之意,为先严饬首译等处。马医司仆入送时,应行事件,待批下,考例磨炼,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因一所巡厅启辞,去夜二更四点,犯夜人朴万根,移送刑曹囚禁,依更数收赎,放送事,命下矣。犯夜被捉之人朴万根,为先严囚,依更数,以笞五十照律收赎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履正疏曰,伏以妖逆蛊煽,铜闱奄閟,谷燧迭迁,仪节遽变。伏惟圣慈,何堪抚时?臣民之至痛至冤,日远日甚,普彻穹壤。仍伏念臣罪深罚酷,千里扶榇,冥顽不灭,居然外除,人理扫尽,痛苦偏切。不意玆者,新除恩命,遽加于苫愧馀喘,惊惶陨绝,惟有涕泪被面。顾臣滥第,祗是为亲禄仕,而衅邮自积,为世所枳,将毋颠连,自分毕世,偏荷圣恩,独劳甄拔,每承除旨,逾滥是惧。至若猥忝鸿胪,相惟庆礼,恩出记昔,特简雄州。使报春辉,荣动优老,洪私旷绝,母子相泣,攒手瞻天,欲报罔极。呜呼,天乎人乎?西陲一夕,遽惊星海,辍谣中堂,半月复缠。风树之御痛,涓埃未效,罪逆尤甚,苟延顽缕,复厕周行,回瞻青邱。鹤驭莫攀,祗奉丹诰,毛檄无喜,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此何人哉?孑然孤露,馀哀未尽,瓢缨结绶,何心更为?逖违天陛,回阅星霜,一谢恩命,以伸犬马之忱,固是义分之所不容已者,而虚薄之质自罹忧疚,疾病侵寻,形骸澌铄,委顿床褥,无计转身。召牌之下,末由承膺,情病虽或可哀,罪戾实所难逃。伏乞圣明,俯赐鉴怜,特递臣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臣方俟罪,有怀必达,臣子之至情。况我储君之仇,为昔日寮属者,必欲决死,而讨复之义,尤当如何?嘻噫,痛矣。妖媪之断乳,必有主媒,贼医之用药,明有设计,则包藏绸缪,枭肠相连。贼伟之不满,国言喧籍,妖宇之顾瞻鞫案输款,则情节昭著,凶心莫掩,而薄施编配,尚保首领,假息三载,共戴一天。臣民彻天之痛,愈久而愈深,誓不欲俱生于一息之顷也。今此四仇之逆节如此,八域之悲愤如此,三尺之不容如此。惟殿下体天明威,俯答舆情,特一处分间事耳。臣愚死罪,窃以为,鬼蜮难测,忧疑靡极,营狱严囚,曾有已例。若设一犴于各该营狱之中,姑先具格坚囚,严其防限,以待用刑之日,快正王法,断不可已也。冤酷所激,戚我圣心,固知万万惶懔,而衷悃如焚,疾声陈讨,伏愿殿下,少垂察焉。臣无任飮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副司直李洪载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厕周行,前后兜揽,罔非恩造,而迩来叨冒,尤属匪据。天曹郞官,瀛馆东壁,世所称荣涂极选,而时月之内,历扬迨遍。臣诚抚躬惭惧,含恩怵惕,无地自容,而不意日前,喉院宠授之命,忽下于奉使在途之际。惊惶震懔,莫省攸措,是何误恩之愈往而愈隆也?鲁钝之姿,无所适用,衰朽之质,不堪驱策,而偏蒙佛拭之泽,遽从大天之后。在臣诚荣矣,其于朝家官人之方,得无滥觞之嫌乎?职名虽蒙恩递,资级尚今自如,玆不得不悉暴衷曲,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苦恳,非出饰让,将臣新授恩资,亟赐收还焉。抑臣自有遭罹以来,便成滓秽之踪,间有除命,虽不免一二出膺,而或因严命之不敢逃遁,或值闲司之无路呼吁。至于今番试士,亦自附往役之义,则是岂可已而不已哉?今忽于爵秩愈进,恩宠愈盛之后,乃敢抛弃廉隅,冒没贪恋,则不唯人之嗤骂,其为放恣无忌,当如何哉?此臣所以宁伏铁銊之诛,不忍为冒当之图者也。抑臣又有目下大难安之端,臣在湖南时,得伏闻右道主试之臣,以举子之文句不满格,至有道臣状罢之举。臣亦掌试之人也,始乃惊顾,取考所选试券,则优等举子,亦有犯此科者,臣不胜悚恧之至。主试一也。违格同也,而彼则以管下,独被道臣之请谴,而臣则幸免,在朝家综核之政,已极乖当。而臣若因其幸逭,厌然自揜,则其不为自欺欺天之归乎?玆附自首之义,恭俟同罪之勘,伏愿亟命有司,议臣当被之律,以重公法焉。至若被选试券,则既违程式,揆以法例,决不可仍置榜中。监试初场一等第三人高时德,特命拔去,俾严科规,千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年前大臣举条,未必颁示外方。况伊时违格,拔去数人,亦不过陈试于当年殿试,遐儒无怪乎不闻知。今番右相筵奏,又在于开场日。高时德事,不允。都事不但以此坐罢,虽无申禁之朝令,岂可混置?高等不察,甚矣。尔则罢职。

○戊申九月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记事官金孝建、金凤显、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入来开政乎?时秀曰,方开政矣。上曰,有守令窠乎?时秀曰,兴阳县监,今当差出云矣。命书传教曰,秋务方殷,此时守令,不可等待其勘律。拿处守令改差,今日政择差,与未下直守令,明日辞朝。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十九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工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有司堂上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金履正,偕入进伏。上曰,承旨草土三年,神观之衰萎,何其甚也?奉老之行,扶榇而归,予常为之恻然矣。俄者疏辞,殆若台言无乃过乎?履正含泪,对曰,为今日臣子,誓不与此贼,共戴一天于一息之顷,而况臣曾参僚属,偏蒙恩造者乎?愚愤所激,言不知裁矣。上曰,哀毁之馀,望望皇皇,无处着怀。今玆特除,寔出于宽慰之道,其须移孝为忠,无事辞巽也。今日坐直乎?履正曰,坐直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十九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履正,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备堂尹耆东,近日宾对,一不进参。如以兼管职务,有召命,始乃强赴,宁有如许事体?是无异于坐要饬教。此后更或悬病,则不知分义也,不识道理也。国纲所在,宜有重勘,以此严饬。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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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履正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柳戆落点。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正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参判洪秉缵进,参议曺允大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敏辅进。以李敏佐为司艺,河景世为军器主簿,申光直为军资奉事,洪继善为兴阳县监。

○兵批,判书李文源点考进,参判具㢞,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右副承旨金履正进。副司直权噵。

○备边司,以金鲁永为水原府使。

○传于李敏辅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金履正曰,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李敏辅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

○李敏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申大尹,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文禧庙营建厅言启曰,本厅堂上行副司直臣尹蓍东,与郞厅户曹正郞臣郑东教,进诣本庙奉审,则庙内外,俱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今番中旬入格禁军及标下军兵等,依启下别单,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性源箚曰,伏以臣冒膺匪据,宜去不去,漫无一事之报效,徒积四方之讥议,毕竟狼狈,可立以俟。近日以来,重臣台臣之章,左右拶逼,应接不暇。臣之所论者,即公谷之不先请,而或云岭海犹轻。所惜者,即朝体之欠相敬,而或云意虑不到。寻常规警之言,便欲盛气相加,名曰,大臣见轻,如此弹压董正,尚何论乎?且臣于台臣所请,行遣诸臣加律事,尤有所万万悚蹙者。伊日陪扈之班,臣为时任之首,一职有旷,皆臣之罪,况因船舱之疏虞,以致銮跸之停留,事未前有,小大忧遑,而臣乃愦愦随后,始既董饬不早,末又论责不严,使台臣忧纪纲,而慨刑政,此实臣之罪也。至于隋城倅,即臣至亲,若有罪幸逭,则臣之循私屈法之罪,益无所逃,当律之施,臣当先之矣。噫,臣情私穷苦,疾病癃痼,索然空壳,万念如灰。簿书犹患不能,世道顾何可论?公然𨇨偪仄,公无一分裨益,私有百端忧畏,唯有早自引退,还臣拙分,以保生成之泽,以图尘刹之报而已。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解臣相职,仍勘臣前后罪戾,以严邦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江留疏语,岂有别意?台臣所论,亦何必深看?卿之引以为己嫌,千万过中,千万不当,安心入来,仍参宾对。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申九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蔡济恭,行副司直金华镇,户曹判书徐有邻,右参赞郑好仁,礼曹判书李在简,行副司直李柱国、尹蓍东,吏曹判书郑昌顺,兼都承旨沈丰之,刑曹判书李秉模,行副司直沈颐之、徐有大,开城留守李致中,行副司直李在学,江华留守尹承烈,吏曹参判洪秉缵,行副司直金持默,行副护军赵心泰,副校理安策,右副承旨金履正,假注书李贞运,事变假注书金初燮,记事官李相璜、金粗淳,以次进伏讫。致仁等曰,霜寒稍紧,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左相如已入来,即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议政李性源,偕入进伏。上曰,卿之箚引,无乃太过乎?性源曰,臣非敢过引也。臣待罪重任以后,曾无一事之建白,而如此小事,尚致人言之来,他尚何说乎?伏见批旨下者,诚未格天,不赐允许,继有入参宾对之命,惶悚之极,颠倒入来矣。上曰,过矣。宋载经疏,则不必深看,而至于台疏,亦不过就事论事,何足如是深引耶?致仁曰,宋载经不过自服之疏,台疏亦无关系,则不必箚引之事也。济恭曰,箚引则诚过矣。上曰,李祖源事,台疏虽不允从,而何以处之,则为当耶?致仁等曰,李祖源则是一路都差使员也。御路若有頉处,则可当其罪,而差使员中,既有船舱名目,则此不必当其罪,故臣等之不为请罪者,此也。性源曰,臣之至亲,有此犯科,而置以不论,以致幸免,诚惶悚矣。上曰,既有台言,则其在廉防,宜有曲谅之道矣。济恭曰,圣教允当,顾今秋务方殷,即许递改,似宜矣。上曰,水原府使李祖源改差,其代,今日议荐,待下批当日辞朝。出榻教上曰,北民事,诚可闷矣。既有海路商船凑泊,则或可为聊赖之资,而不至于运谷之境耶?虽当运谷,只运西谷,而不至运南谷,则亦幸矣。致仁曰,关西免歉而已,关东亦然。若丰稔之处,则只是岭南而已。南北交济仓,谷数虽多,而其足用与否,姑未可知。若或有不足之患,则浦项仓济民仓谷,可以入送矣。运谷之弊,虽不可不顾,而若毕竟当运,则豫为区划然后,可免临时窘急之弊。此则待道臣状闻,可以议处矣。上曰,既有海路,则运谷之道,似不甚难矣。济恭曰,臣于己丑年待罪北藩时,南关交济仓谷,船运北关,而守令中定差使员,以为照检,故果无事护去矣。致仁曰,南谷北运则难,而北谷南运则易矣。上曰,平安道谷,则当自何邑越去耶?性源曰,邻近邑,是宁边、阳德、顺天等处,而不过隔一岭,故越去之道,诚便易矣。第西民,则以渠邑谷物之越去,不无民怨云矣。上曰,人情似然矣。性源曰,闻高原倅之言,则道臣已发南巡,而定平、高原、永兴三邑民口一百三十馀名,已为救急,以营还推给云。民事之急,即此可知矣。北路之茂山,南关之长津,最为稍胜,故饥民之流入居多,两邑之民,亦不能堪云矣。至于镜城、富宁、庆兴等邑,则目下所见,已至难支云矣。且两玉堂外补之后,北民尤为难便云。盖以歉岁谷物,易致有力守令之不为出境故也。此亦出哀痛之意也。致仁曰,耳麦、牟麦所捧之数,不过千馀石云。此是十分之一,而此后则更无可捧之道云矣。济恭曰,小臣之意则关以南,使监司主之,关以北,使监赈使主之,则庶为接济之道矣。在咸兴之监司,其何以管摄于数千里外赒赈之政乎?此则必不成之事也。圣意虽在于省弊,而其在慰满饥民之道,恐不可不送矣。盖评事,是监营下官,虽有所见,不可与监营相较,而至若监赈使,则观听耸动,各邑震悚,自可修举。至于运谷状启之际,亦无迟滞之患矣。堂上中,择差以送,则似宜矣。上曰,今评事才过一见其面,或不无愦愦之虑耶?性源曰,为人则自是谨慎,而但于吏事,未知其炼熟矣。上曰,此事诚难矣。向筵酬酢,领相则以为,不可送监赈使,而左右相则以为当送,于斯二者,当从何说耶?致仁曰,臣之何日筵奏,亦非有适莫而发也。监司命令,若难遍及于南北,则亦岂无阔狭之道耶?上曰,通一路设赈然后,始送监赈使,自是前例。抄出其年条然后,前后遇灾之浅深,亦可知矣。申应显、李在学二人外,无送监赈使之事乎?致仁曰,二人外似无之矣。有邻曰,申应显则非监赈使,而乃御使也。上曰,御史廉察被灾缓急,出没往来,则既无厨传之弊,比之监赈使,亦可谓省弊矣。若欲送御使,则分等后,当即送乎?性源曰,事当早送矣。济恭曰,北民入冬尤难支,开春以后,则既有海路,故少胜于冬云矣。上曰,待分等状启,可以决之矣。上曰,向以北评事事传教,汎然呼书,未及照检,而见者错认以评事,执一路黜陟之权者然,故追后改下矣。备局行会亦改之耶?致仁曰,臣等则有以知圣意之所在矣。性源曰,臣于待罪北藩时,流民所过各邑行关,使之接济。壮丁则虽或不与,而老弱则无有见漏,今当此年,尤宜董念。此虽非自庙堂行关之事,而有司堂上,以书往复道臣,用此例为之,则似好矣。致仁曰,无论彼道此道,同是国家之民庶,则在长吏之道,似当接济矣。上曰,此当出举条,申饬乎?致仁曰,此则自下知委,似好矣。上曰,今年绵农,大体歉岁云矣。致仁曰,湖西三十四邑之纳以纯钱,诚为大惠矣。性源曰,海伯之请一路绝钱,诚太过矣。上曰,庙堂回启,非不好也,而为其民弊,不得已许施矣。海伯事,则果不免率尔矣。致仁曰,在道臣之道,事当详探更启,而旋即状闻,殆同朝令而夕发,诚可怪也。上曰,左相,何不善谕以送乎?性源曰,不得从颂相见,且无问议之事,故未及言之矣。上曰,两南则预为商量其分数,可也。上曰,海西有大同木之上纳者乎?有邻曰,两西若干有之矣。上曰,长山以北,代钱,可也。长山以南之亦为代钱,诚无意义。此是奉使之臣,不善举行,致有书启之覆奏,虽异于特教,而在于丙申正月间,便是先朝末音,故不忍改之矣。致仁曰,若是大关系者,则不可不改,而既是不多之物,则今难猝改者,诚如圣教矣。致仁曰,近来上言之弊,猥屑转甚,虽如往诉于秋曹京兆之类,必皆上渎天听。堂陛之不严,诚非细故,此固臣等平日不能饬励之罪,而喉院亦不可无责。自今四件事,凡系猥滥者,令政院一一拣拔,以杜法外希觊之习,有不可已也。济恭曰,上言设施之法,盖欲使有冤莫伸者,有呼吁之路也。非切悲初急之情,安敢渎扰天听乎?近来人心浇滥,幸门日滋,虽可呈法曹,可诉营邑之事,无不为上言之计,而至于干恩,尤属不美。第缘喉院,拘于私嘱,不能牢却,圣朝过于如伤,或多许施。以故所谓上言,逐岁增加,今则便成风俗,此亦堂陛不严之一段。此后则另饬政院,苟非法式所许之事,一并拔去,俾绝幸望,断不可已矣。上曰,更为出举条,申饬政院,可也。上曰,上言之规,自列圣朝,已开此路。至于先朝,又设申闻鼓,而贡市民人,召见询瘼,采察民隐者,靡不用极,而纪纲之严,则自如也。今则上言渐多,其弊至于猥屑,予则谓此可责之于卿等者也。顾今上自大臣卿宰,下至方伯守宰,一以要誉为事,而其害甚于贪婪矣。当此之时,防民之言,欲使怨归于上,卿等则不能杜此等之弊,而使予行刻迫之政乎?群下如有任怨者,则岂如是乎?致仁曰,承此下教,孰敢不饬励乎?上曰,李基敬事,可谓善成矣。其罪不载于丹书,其名不出于鞫案,则到今岂有可碍之端乎?致仁曰,此不过载于蒙放秩,则宜有荡涤之道,圣教诚允当矣。济恭曰,李斗三本罪之宜伏刑章,俄已陈达。其孙之敢为上言,固万万痛骇,而上言中自称,则敢曰幼学,斗三则敢称以枉死。渠若有严畏朝廷之心,安敢放恣之至此乎?臣于献议中欲及之,而较本事犹为枝叶,故姑置之矣。今则言端已发,终不可隐忍。其无严之罪,若不严绳,其可曰国有纪纲乎?吏曹判书郑昌顺曰,其上言之猥越,不但自处幼学,取称冤死而已。末端辞语,尤极无严。至请廓挥乾断,隐然有仰请独断之意。如渠孤雏逆孽,轻蔑朝廷,若是无忌,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安敢乃尔?臣于回启,已请严处,而此不可寻常处之矣。上曰,右相所奏,然矣,吏判言亦好。渠何敢直请独断乎?依卿等所奏,各别严处,可也。出举条上曰,李斗三事,右相收议,则颇严矣。致仁曰,臣则未知其关系之何如,故无以臆断矣。上曰,大元帅之说,有何明证耶?济恭曰,贼关以大元帅书之,而渠乃手自着名,则更有何辞之可以发明乎?臣之父祖,居在邻邑,故其时奔问,且有上疏,而斗三枭首之说,臣自幼时已闻之矣。其孙之上言,前后凡七次,若不严绳,则来头又将不知为几次矣。安有如许猥滥者乎?上曰,枉死云云之说,予则犹不深看,而至于廓挥乾断四字,予固见之,而骇然矣。吏判所奏,可谓明透。盖渠意,知该曹回启之必不许施,故有此四字云云,诚万万无严矣。第其本事,则其时以讹传讹者多。渠或不知里面,亦似无怪矣。且此非渠之做出也。其时名硕,亦或有言之者矣。昌顺曰,既自渠手署名,则此是断案,此而不信,反以其后名硕追传之言,为证据乎?大元帅三字,是何等关系,而渠岂有不察,而署名之理乎?臣则谓不但名硕之言,虽使圣贤言之,亦不可信也。上曰,昔在先朝,旱灾审理时,亦有郑熙普伸雪之事。斗三之所坐虽如此,吏判之言,则可谓甚言之之辞也。其时波荡之中,署名伪帖者,或不至死,伪关与伪帖,亦何有异哉?上曰,宫人墨世戚属之上言,极为猥屑矣,渠以奉祀物力之不足,有此渎听,朝家当给料乎?当以员役承传乎?大抵关于此义理者,予必欲无憾,而收录之道,亦当见事面之如何。如此上言,初不成说,庙堂回启当以何辞为之乎?承旨之入奏,可谓不识大体矣。致仁曰,墨世事,诚极感叹,而朝家既已族闾,且令给复奉祀,则至矣尽矣。而此外又望生成之泽云者,诚万万猥屑矣。致仁曰,赵镇宅情理之矜恻,自上已俯烛,臣不敢更达,而闻方过葬还配,病势沈笃,不无生行死归之虑云,是尤愍然。向来堂箚之时,渠则晩到于写箚垂讫之后,无所参论,与郑万始无异,而万始则特命区别,镇宅则未免被调,处分似或不均,合有参量之道矣。上曰,卿既以赵镇宅之不参闻,无异于郑万始为奏,则区别之际,一为一否,虽近斑驳,而及其登筵迭奏也,其中二三人,元无指的侵逼之言,而独未蒙区别,得无反涉于斑驳之嫌乎?且其投窜之举,出于为世道为世臣之深长虑,则镇宅之情理,非不可矜,事实虽亦如许,追后区别,当乎否乎?卿等各陈意见,可也。性源曰,日前领相,以赵镇宅事,抵书于臣,故臣亦闻之矣。不但其情理可矜,本事之无所参论,果一般,则宜有区别矣。济恭曰,臣则意以谓,行谴诸人之中,赵镇宅以情理之绝矜,独为放还,则不无斑驳之患矣。今闻首相所奏,不为与闻,既与郑万始同,则以此见原,似不为无名矣。致仁曰,臣之所奏,非全为其情理病势也。其无参闻于缔箚之时者,彼此惟均,而罪则不同,实有关于朝家刑政,故敢达矣。上曰,领相既以不与闻,有分明闻知者云。到今大臣之言,不可不信,然则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故相皇甫仁不祧事,左右相则以为当许,而领相之独以为不可,何也?致仁曰,不祧之例,功臣忠臣,亦自有异。至于金宗瑞不祧之事,则其神主,得之于白岳山下,事涉稀异。故金判付请依成三问例,为之,而至于皇甫仁,则数百年之后,更造神主者,岂非猥屑之甚者乎?此而不防,则幸门希觊之习渐长矣。济恭曰,既有金宗瑞事,故臣意则似当援例为之矣。上曰,右相之收议如此,故或意其神主之尚左矣。须使礼堂问之,禀于政院,可也。致仁曰,此非可问之事也。若问之,则徒增其纷纭,而易致防限之荡然矣。致仁曰,臣闻僚相筵奏,以为臣不造朝,则不参次对,为辞云。以臣病状,实无数数登筵之望。僚相既不欲独入次对,则庙谟有丛脞之忧,病国妨贤,罪无所逃,尤岂非惶闷者乎?惟望体谅之恩矣。上曰,左相之言虽如此,岂无勉出之道乎?今日见卿,诸节胜于所闻,亦幸矣。性源曰,臣本生疏,加以神识昏昧,虽欲殚竭,而实无自力之望。领相以此陈恳,臣之不安,尤倍于领相矣。上曰,卿之难强之时,右相亦可以启劳矣。致仁曰,取见刑曹草记,则以为,金川居民曺以庆等,击铮原情内,渠等身役所纳三军门保米,定式不过六斗,而以十馀斗米,不能当六斗之纳。岁登则以六七两贸米,岁歉则荡财倾产,依年前长湍民人例,以钱代纳云。而事系民隐,令庙堂禀处,为辞矣。三军门保米实系穷民之苦役,其所称冤,言虽或过,实则无怪。然而所谓长湍之例,即绣衣书启,覆奏定式,而至于畿甸外他道,则不许变通者,盖以军门无此保米,则无以成样故也。草记内辞缘置之,保米捧上时,各别严饬,俾无如前过滥之意,分付各该军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顷因右通礼禹祯圭疏陈册子,岭南布产邑,以本色上纳便否,问于道伯状闻后,禀处事,命下矣。即见庆尚监司金光默状启,则以为,咸阳、居昌、山清、安义等四邑,本以峡邑,专尚麻农,纳布则易,而办钱则难。法典定贡,亦是麻布,更申旧制,许令纯布,实为峡氓旷绝之恩。至若陜川、三嘉,虽非从前纳布之邑,既入原疏所论之中,两邑民情,皆愿纳布。一体定式,实合便民之政,而变更土贡,事体至重,有非自下仰请者,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顷以本邑上纳便否,特问于道臣者,盖虑其有民隐也。今道臣状辞,既曰无论丰歉,纳布则易,办钱则难,纯布之请,其来已久云,则四邑民情之同然,可知。况大同定贡,本是麻布云,咸阳、居昌、山清、安义钱布参半之规,自今除之,定以纯布,永为恒式。陜川、三嘉民愿纳布,既与四邑同,则不必以非从前纳布之邑,强令分之或布或钱,一从其愿,似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济恭曰,道臣状启,既采民愿,首相覆奏,亦合事宜,依此许施,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顷以金海明智岛盐利,属营门属本府便否,发关该道,条列驰启之意,筵禀分付矣。即见庆尚监司金光默状启,则枚举金海府使罗忠佐牒呈,以为盐利一事,为弊之端。救弊之道,前后道臣,业已屡次陈闻,荐承成命。今不必覶缕,而大抵䔉仓之或属别将,或属本府,旋即革罢,竟付臣营者,非直为虚录逋欠之端而已。各营镇各衙门之或廉价勒贸,或无价横夺,使岛民失利,呼冤之弊,有非别将本官,所可禁遏。归属臣营以后,亦安保其永无弊端,而第其弹压之势,少戢侵困之政,岛民业作,稍安于别将本官句管之时。盐氓等仍旧之愿,似或出此,而邑报未到之前,两岛盐民,成群来诉,皆以属府为不便。目下民情既如此,则恐莫如仍旧属营之为愈,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前后䔉仓之或属别将,或属本府,毕竟付之于营门者,盖以岛民失利呼冤之弊也。今以道臣状辞见之,属彼属此,便否昭然,邑报民情,皆愿仍旧云。依前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昨日以信参价区处事,依下教问议于领相家,而左右相家则缘日暮,未及问议矣。三大臣今皆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臣拟以此事,陈达于今日宾对,下询先及矣。信参价米,已尽作钱,入送江界云。信使行期,差退的实,则到今事势,既不必以参征捧,徒致藏置之难便,又不可以钱逢授,反作民间之欠逋。且以参纳者,以钱还纳,则民情亦当乐从。臣意则未及上纳参价钱,分付江界府,别储一库,典守之道,自巡营另加约束。犯手者绳以赃徫,坛贷者坐以重罪,俾待来头信使之行,恐似得宜矣。性源曰,信使行期,既已差退,则不必捧参,令本府以钱还捧,着意储留,以待前头需用之时,似好矣。济恭曰,参价既已入送江界,则想必尽数散给。今若以信使差退,许令仍置民间,待时捧参,则今日用钱之喜,已属过境,他时纳参之苦,殆若无价。此民情之所难免,而四五年之后,受钱之民,安知无流亡?绝户则惩邻惩族,又能难免,不若及今还捧其钱,以为后日之用,而江州之距监营,程途绝远,不当更为输致,以生别弊。姑令留置本府,严其典守之法,则从长区处,恐无过于此矣。华镇曰,参价之久储生虫,势所必至。臣于年前,待罪度支时,见库储中,有信参条馀存者二十斤,举皆蠹伤,将作空弃之物,故出给参契,使之定年限备纳矣。今此信参之已捧者,勿为如前封置,每以当年新捧,鳞次换用,则蠹伤之患非所可虑。至若参价钱之既散还敛,恐致民情之驿骚,储留本邑,难免官属之亏欠。臣意则每年贸参价之入送江界者,例不下三万四五千两,与其还已散之钱,无宁姑置例给之价,数年计减,则似或为公私两便之道矣。有邻曰,江界事如是区处,便同移拖,此则自当限年举行,而至于关西中山及关北道内卜定,未及上纳。参之价本,钱谷间亦令各其监营,照数储留,以待来头需用之时,恐合事宜。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败船拯劣米之待秋成收捧,翌年上纳,自是规例,而间值歉岁,特蒙荡减之恩,所馀无多。自臣曹前后关饬,不啻屡度,而外方营邑,寻常看过,慢不薰gg董g督,一年二年,因循稽纳。揆以事体,极可骇然。今则三南、畿甸,俱为大登,际此民力稍裕之时,便宜收杀,在所不已。各年条拯劣与未拯米太,一一收捧,趁未冻上纳,而至若漕运处,则待明春添载上送之意,出举条,严饬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近年以来,各道渔盐船税,报頉日至,新现绝少,岁入渐就减缩,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沿邑守令,不念事目之至重,全无句检之实效,因循玩愒,一任奸民之隐漏,吏辈之舜弄,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今审式年改案之时,海民休戚,公税加减,全在于差员之勤慢。检船差员,必以守令中综核刚明者,各别择差,使之遍历各浦,躬到隐僻,一一查栉。可頉可录,无一遗漏,或增或减,毋或差误,俾无虚实祖蒙之弊。改修都案,趁限上送后,发遣本厅郞厅,抽栍摘奸。如有执頉处,则当该守令,各别重勘之意,预为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顷因大臣所奏,陵别检,如值承文参下苟简之时,姑以直长差出事,定夺矣。目今新榜,尚未拣择,参下甚为乏人。此后别检窠,当以直长差代,而事系官方,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柱国曰,中旬时,乡军与待年军,初无应试之规,而今番则幸行后,中旬设行。故随驾待年军及乡军,使之一体应试,而有谬例者,敢此仰达矣。中旬时,一营所属,尽为参试,只别抄别武士骑士各邑军兵施赏,入录于赏单中。诸将官与教炼官、别军官、劝武军官、本厅军官、出身军官等属颁赏后,初不入录于当单中,既已一例施赏,则启单中或入或不入,恐涉如何。此后则一体书入,何如?上曰,领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凡事固当遵例,而此则不然。许多赏木之不为上闻,自下私施,事涉未安。此后则一体入录于赏单中,似宜矣。上曰,依为之。性源曰,臣意则本营曾前谬例,亦似有所以然矣。济恭曰,将臣既以中旬赏格事,有所陈达,臣亦有可以仰陈者矣。故相臣李浣,以训将之任,荐授故判书柳赫然。及闻训局设中旬,而入格者多,赏木比前倍加,军情颇欣欣。叹曰柳赫然,亦如是耶?试才必峻考然后,赏格不多,赏格不多然后,中旬数行,中旬数行然后,技艺精炼。今以慰悦之故,赏木优加,此不峻考之致也。从此中旬之法,必多旷阙,技艺之炼,必不如前云矣。近日各营,以射力之乏,不设中旬,已有年所。故相当日之言,如见今时之弊矣。此实将臣之所不可不知者也。上曰,卿言亦可谓知大体,诚大臣之言矣。出举条心泰曰,臣营中旬赏格木贷用事,虽已蒙允。其所还报之道,不可不及今拮据,而以臣营样,虽些少财力,措备甚艰。臣营明年正月所受添饷条,关西小米一千石,若得预受,趁今发卖,推移取用,则无损于添饷,有补于赏木,而此不过数朔预下者,故敢此仰达。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摠使以添饷小米预下之意,论报备局,而无例之事,不可擅许,故才已防题矣。性源曰,预下则有弊。以兵户曹言之,虽一二朔预下,亦一切防塞矣。济恭曰,兵户曹百弊,皆由于预下二字,摠帅所请,虽曰,不过三四朔引用,此规一开,后弊难防,恐不可许施矣。上曰,右相之言,出于深远之虑,依为之。出举条秉缵曰,臣于待罪松留时,以饷谷耗条中,大米则不足于应下者,近百石,而豆太则有馀。今年适值禾谷之登熟,趁此捧籴之时,以豆太依准折,量宜换作大米,则于饷谷无所损,在支放大有益,故欲为状请,而未果矣。时留守亦又入侍,下询大臣后,使之状闻处之,恐合事宜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准折换作,有益无损。前留守既有仰请,恐合许施,而举条启下,则无所事乎时留守之更为状闻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时御所庆熙宫、文昭殿碑阁以下各处所,例于九月内奉审修改,而有难循例为之,追后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臣营中旬,今月晦前当设行,而姑未知得中多寡之如何,则赏格木限二十同,预先措备然后,可以施赏,而臣营素乏木布储留,且值绵贵之时,亦无贸备之道。兵户曹各军门储留中二十同,姑先贷用,追后贸偿,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二十同虽似过多,此不过一时贷用,其在共济之义,使之随力相资,未为不可矣。性源曰,此系共济之义,自下推移贷用,恐无妨矣。济恭曰,本厅中旬时,贷用赏木,从前还报,想必有前例,今亦依所奏施行,恐无不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李时秀偕入进伏。上曰,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李敏辅,东莱府使金履禧,扶安县监李羽晋,偕入进伏。上曰,下直守令,进奏职姓名,可也。履禧进奏。上曰,闻屡典州郡,不免食贫云。予庸嘉之,故边门重地,有此委卑,须善为之也。羽晋进奏。上曰,此人则必善于吏事矣。上曰,兴阳是弊邑,必得剸理之才然后,可责实效。金圣准未知其人之如何,不可无改差之道矣。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在外兴阳县监改差,今日政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下直守令留待。又命书榻教曰,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敏辅,假注书白庆楷,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刑曹参判柳戆,水原府使金鲁永,兴阳县监洪继善,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鲁永进前奏。上曰,卿若如刑参时所为,则可谓善矣。何必更勉乎?何日交龟,而何日赴任乎?鲁永曰,今夜交龟,明日赴任,而趁再明日还上来为计矣。上曰,如是则窘束莫甚。交龟后留于城外,再明日参班后,下去,可也。继善进前奏。上曰,谁族也。继善曰,别无显族,而铁山府使臣洪继哲之弟也。上曰,下去须善为之也。上命戆进前教曰,久后见之矣。戆曰,感涕之外,更无仰违者矣。上曰,卿之孤直,予深嘉尚,今玆秋曹特除,谅为世道之波荡,赖卿以正风俗也。其须益励素志,期有实效也。戆曰,臣之得保喘息,至有今日,罔非圣恩,敢不黾勉早夜,图报涓埃,而顾臣年老识蔑,窃恐辜负之益深也。上曰,年今几何?戆曰,六十六矣。上曰,筋力,何如?戆曰,病不离身,衰颓莫甚矣。上曰,卿虽老矣,目今激颓风励流俗,无以过卿,其须勿辞也。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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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敏辅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后日次来待。

○备忘记,东莱府使金履禧,水原府使金鲁永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gg于g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敏辅曰,仍。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敏辅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洪秉缵,参议曺允大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敏辅进。以许混为直讲,金喆淳为敬陵参奉。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院判官宋汉鼎,以风痹之症,屡年沈痼,势难供职,呈状乞递。病势既如是,则不可一向虚带,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具㢞,参议宋瑛病,参知柳谊入直,右承旨金履正进。以李敬养为分副摠管,具叙五为内禁卫将,李晟为五卫将,黄正后为景福将,李书九为文兼,赵光德为中枢都事,李显宅为京畿中军,李邦干为训炼判官,佥知单张兴彬,广州中军单崔范星,额外内禁卫李遇,赏试射入格加资事,承传,副司直李祖源。

○传于金履正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丁文寿囚单子,传于李时秀曰,保放。

○李敏辅,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驼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待下教封进。

○金履正,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启下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领军把摠申晤,入直哨官姜硕璜,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金峻岳,哨官崔秀岗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崔佑梁,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代直,东营哨官方处行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御营厅言启曰,中旬赏试才时,铁箭远射片箭没技鸟铳贯三中之类,别单书入,已有前例矣。今此本厅赏试才时,铁箭远射片箭没技鸟铳贯三中者,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试才时,铁箭远射鸟铳没技之类,别单书入,曾有前例矣。今番中旬赏试才时,铁箭远射鸟铉没技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京别破阵及各邑标下军等,中旬赏试才入格者,从分数多寡,自本厅依例施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吉州牧窜配罪人赵镇宅放送事,承传启下矣。赵镇宅归葬间给由,姑来还配,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于译院科试事,有不胜悚蹙者。日昨本院提调变通时,有备员开场之教,而新差提调吴载纯,又为称病,累次往复,终不进去。俄顷之间,再请变通,惧在烦渎,不得已送言二提调金载瓒,使之依近例开试。即此做错,已有违于饬励之圣意。追伏闻伊日政院承下教,招致任译,申谕以备员之意云。而臣则恾然不知,未更禀旨,不审之失,无所逃诛。况今赴试之提调,引以为咎,则误为指挥,罪实在臣,惶慓之极,短箚自列。伏乞圣明,并降威谴,以警具僚,以安贱心,公私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译院事,毫无可引之端,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温陵令崔昌国疏曰,伏以臣穷乡疏逖,躬逢昌辰,滥窃科第,迹厕周行,而才识全昧,地处且微。祗缘圣造之如天,幸蒙甄复于廾载罢散之馀,恩逾涯分,效蔑涓埃。惟其葵藿之丹悃,非系官职之高下,尘刹之报,平素有愿,而穆穆宸严,不但觐耿之无路,捿捿末僚,其奈效忠之无所。此政古人所谓官闲而报愈难者,俯仰慰恧,恒切尸素之惧而已。适玆待罪寝即,窃有溯古牒而兴感者,徊惶惭恧,愚衷自激,敢干雷霆之威,粗效执艺之箴。伏乞圣明,治臣猥越之罪,特轸询荛之义,勿以人微而废其言焉。呜呼,义理或屈于一时,而值诸盛代则必伸,凶逆虽容于危时,而遭夫明时则必讨。如曰月之薄蚀,终有圆光之复明,若大寒之饕虐,旋见阳和之回春。此天理之常,而终古不舛者也。噫嘻,粤在丙寅,惟我中宗大王,历数在躬,讴歌咸属,固无待乎群下之翊戴,而噫彼朴元宗等三臣,凭恃微功,眼无天地,徒恤为身之私计,罔念毋事之大义。煽动危言,做出奸谋,使我端敬王后受册翌日,苍黄出宫。玉度无瑕,空送瑶华之日月,桂魄长沦,漫悲裳岩之朝暮。七十年幽冤莫伸,数百岁悲愤益深,环东土含生,久陷于无毋之域者,是谁之罪也?先正臣金净、朴祥,合辞抗章,辞旨激慨,凛乎如秋霜烈日,扶万古之纲常,而言未见采,只功志士之恨。暨我英宗大王己未,因儒生金台南之陈疏,上遵先志,俯循群议,追复显册,久屈之坤仪复圆,祗奉太室,未伸之舆论快从。神人胥悦,景命申休,五十载巍荡之治,安知其不基于此也?猗欤盛哉。先大王复陵时,垂涕下教曰,每想糟糠二字,不觉痛心,子孙私情,已极感伤。而虽以义理言之,故相臣中琓,以三勋之事,只为谋身之计云者,可谓忠厚,申奎追罪三功臣之说,诚然矣。为人臣者,岂有请废国母者乎?此等义理不明,则后世为国母者,岂不难乎?臣伏读未半,不胜飮泣,而抑塞矣。噫,金净、朴祥,比三贼于董曹,谓之万世罪人,此乃千古直笔,而至若申奎之疏斥三凶,辞严义正。纵以难慎之意,未垂允兪之音,而斥凶徒扶伦彝之圣意,溢于丝纶之间,使天下万世,有以知三贼之罪,不可逭也。彼三贼者,杀母后之父,而立其朝,虑有他日之祸,曲为自全之地。酿出凶谋,使圣母未保关睢之德音,锢废私第,幽郁百年,而渠辈则官秩自如,侑食庙宇。虽有翊戴之微勋,而实负废母之臣罪,真所谓切不掩过者,则三贼之于端敬王后,剧怨也仇贼也。而乃反列食于端敬之庙庭,陟降盻蚃之际,抑岂无戚戚,而不自安者乎?思之及此,倍切痛惋,恨不得手磔三贼,以泄舆愤也。仍伏念天尊地卑,卑高以陈,父天母地,彝伦以叙。彝伦也者,撑天地亘古今,而不可一日泯者也。此个义理,不明于世,则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岂不大可惧哉?坤位废置,专由于三赋之簸弄,则徽号既复之后,宜施三凶之诛殛,而不但诛殛之不暇,反令庭食之晏如。王章久屈,公议未伸,舆愤愈深,此实先朝未遑之典,而抑亦有待于今日耶?惟我圣上,光临九五,道冠百王,智周庶物。渊鉴滢澈,鬼蜮自照其奸状,乾断赫然,魑魅莫逃其隐情。天纲克举,罪人咸服,而独于三贱臣,尚稽当律之施,臣窃慨然也。噫,三贼万古之罪人也,请罪三贼,百世之公议也。是岂如臣微末孱官,所敢与论,而祗缘直守仙寝,弥增肃敬之思,瞻依象设,每激悲愤之怀,未暇出位之嫌,敢犯渎扰之诛。伏愿圣明,穆然深思,赫然英断。朴元宗、成希颜、柳顺汀三凶,追削其官,撤去庭食,以纾公共之愤,俾乱贼有所惩畏,则千秋万世,其将永有辞矣。抑臣又有所慨叹者,伏念建陵必有碑,自是国朝常典,盖所以揄扬圣德,昭示后世,以垂监法于不朽者也。肆惟列圣陵寝,皆屹龟头之显刻,虽有未遑处,或因疏请而追建,或出睿断而特竖。独于本陵,尚今阙焉,虽缘复陵未久,因循不遑之致,而复陵今既五十年矣。禧、泰二陵,亦皆建牌,则伏况本陵元妃也,而迄犹未竖。玆岂非典礼之为欠,而事体之有损乎?於戏伟哉。先大王之遵遗志复陵号,实是以圣继圣之盛德大业也。今若无志记休迹,永垂来世,则臣恐年代寝远之后,有泯灭无传之叹矣。惟我殿下于扬先之道,莫不毕举,继述之事,靡不用极,而独此欠缺之典,寔为臣民之憾。臣微沈耿耿,敢此附陈。伏愿圣上,亟令有司,修举阙典,以光圣孝,以副舆望。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温陵复位,即先大王盛德伟烈也。伊时亦有下教于廷臣者,而三人者之未施黜享之举,圣意似在难慎。大抵当黜未黜,奚特舆愤之所积菀?予亦尝所耿耿。然先朝未遑之典,有不敢轻决,当问于大臣附陈。本陵建碑事,先朝已有受教,各陵未及建碑处,皆命次第竖立,而陵寝数处外,姑未举行。其事实委折,许令该曹,详考文迹,议大臣禀处。尔以本陵之官,有此条陈,其心可取,其诚可嘉矣。

○大司成金载瓒疏曰,伏以臣见带译院提举之任,而今番译院试事,有万万不审之失,悚蹙之至,靡所容措。象译之设科取人,即系国试,堂上之齐会参考,自是法典。而况日昨本院禀旨之批,又有备员进去之教,则臣之未及周思,径先独行,虽缘于试日已迫,僚堂有病,而迹涉擅便,罪关违越,揆以邦宪,合被重谴。临事而迷不致慎,过境而晏然自掩,则罪上添罪,尤增惶恧。玆敢不避烦渎,短章自列,伏乞圣明,亟降威罚,重勘臣罪,以昭法纪,以安微分焉。仍伏念不备考官,冒行科试,有损国体,且关后弊。恐不可仍置其榜,使科试重典,缘臣而坏了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申九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李敏辅,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李秉模,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熤曰,今朝凉气稍紧。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由建阳门,出弘化门,由逌瞻门,诣斋室。少顷,上出就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上曰,本宫都提调入来乎?丰之曰,病未入来云矣。上还诣斋室。命书传教曰,本宫提调入侍。景慕宫提调尹塾进伏。上曰,今秋则别无植木之事乎?塾曰,此非动土之时,且树木既茂且蔚,待明春更植,似好矣。上出斋室,乘舆。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时秀曰,工曹判书吴载纯,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出逌瞻门,入弘化门,由建阳门,入协阳门,由宣化门入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领议政箚子讫。命书批答。又命书司译提调金载缵疏批。上曰,吏批望筒中,泰陵参奉望筒,改拟以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兵判入来开政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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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坐直。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诞日,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时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戊申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记事官金孝建、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北关年事,闻甚惨歉,而道伯尚未发巡云,殊可闷也。道伯病势,何如云耶?鼎修曰,昨逢李在学闻之,则病情尚未差可,似难从近作行云矣。上曰,招致备郞,以关问发巡日子之意,传于大臣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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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缘故出。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敏辅启曰,今九月二十四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履正,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诞日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咸镜道南兵使姜五成,庆尚道右兵使李延弼,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平安道楚山府使吴谷常,朔州府使金燨,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摠戎使赵心泰状启草记,回启事,命下矣。即见其状本,则以为,本厅所管,北汉各仓及平仓、临津、长山两镇饷谷,各年停退未捧及户曹贷去数甚夥多。昔之五万二千馀石,今为二万七千馀包,逐年耗缩,诚非细忧。今年畿农丰登,就其中壬寅、丙午两年停退条,九千六十五石零,为先收捧,为辞矣。本厅饷谷,本自体重,各处未捧,至于此多。当此畿农丰稔之时,其所收捧,在所不已,而今此九千六十馀石分排数,亦不至太过,依状请另饬准捧之意,敢付,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捉致本营三牌巡逻牌将别骑卫卓文周,京标下军张寿雄、金喆得等,严问取招,则以为,渠等去夜初更量,发巡上去时,逢着别监与白衣人于乡校洞口,问其夜行曲折,则别监出示夜标,以制药事,与白衣人同为急去云,故不敢执捉,仍即放送云。若不执捉,则必无迟滞不去之理,即放之说,决是诬罔。有标别监,初敢执捉,末又妆撰纳招者,极为骇痛。既有查实严治之命,当该巡逻将卒等,为先除汰后,一并严囚本营,待用刑各别严棍计料,而臣亦有常时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戊申九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判书使之待令,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发遣吏郞,驰诣关王庙,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贱臣承命出专。上曰,兵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李文源,偕入进伏。上教文源曰,卿之质实,予所深贵者,勿以人言,小勤其心,固守素志,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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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敏辅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献官仍佩往来,训将则都提调兼察,摠使则守使兼察,捕将则前大将李汉泰权察,并牌招听传教,或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洪秉瓒,参议曺允大病,同副承旨李敏辅进。以郑如渊为军器判官,朴兴福为厚陵令,李荣祚为内资奉事。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具㢞,参议宋瑛病,参知柳谊入直,右副承旨金履正进。以李润瑞、沈景民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黄正垕,佥知三单李鲁植、黄世中、韩景禹,副护军李迪,副司勇柳曾模。

○李敏辅,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因本院草记批旨内,招见其身手,如可合,内医加出差下,待阙陞实,可也事,命下矣。故医官柳重临、孙曾模,依下教,臣等招见其身手,则可合内医。议药同参郑忠周汰去代,柳曾模差下,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户曹言启曰,故医官崔始仑,丙子年差备待令时,恩赐田四结,尚未受出矣。庆尚道永川郡陈田八十二负,清道郡闲陈田一结五负九束,合一结八十七负九束,呈状愿受,故查问该道,打量成册,今已来到,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柳戆疏曰,伏以皇天不佑我宗祊,惟我文孝世子,奄弃匕鬯,居诸不淹,祥禫奄过。伏惟圣情止慈,何以堪抑?臣民痛冤,弥久弥深。仍窃伏念臣,言行不孚,平素过福,合招身殃。向来遭罹,实非人臣之所忍闻者,而臣不能剖腹穴胸,以明其赤心,冥顽视息,缩伏讼愆,今至凡年于玆矣。独伏蒙圣明在上,无微不烛,前后疏启之批,曲赐昭释,末稍薄窜之曲,旋命荡涤。拔诸人鬼之关,尚逭金木之诛,万死一生,何往非恩?生死肉骨,犹属例语,阖门感泣,不知死所。只缘有罪未勘,进身无路,三年庭内之班,一未能随参诸臣之后,少泄罔极之痛,臣分亏矣,人理绝矣。又况近年以来,乱逆层生,荣、德二凶,实是万古所无之元恶,而未施肆市之律。穷天地亘古今,开辟以后所未有之极逆大憝,接踵而发,而只行跪斩之典,尚稽适、云之律。逆宗之终逭天诛,医媪之竟靳核断,以致赋帅之潜谋称兵,伟、宇之绸缪肆凶,即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沬血飮泣,举切食肉寝皮之愿,大小臣工,一辞齐愤。至于末舆儓下贱,竸叫天阍,声讨不暇,而臣独罪蛰江外,不敢相随于沐浴之列,忍愤茹痛,冥烈苟活于沟壑之间。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千万不自意,圣度天大,误恩荐加,中枢宠除,迥出格外,摠管荣衔,便蕃继下。十行丝纶,字字恩言,虽使臣抆血纳供,自鸣其冤枉,尚何望万一仿佛于圣旨之曲尽无馀,畀以生路,嘘春华于既枯之木,燃生意于已死之灰也哉?臣感激惶陨,他不暇顾,天牌之下,竭蹶趋肃略伸叩谢之忱。曾未几何,秋官佐贰之命,又下于梦想之外,此生此世,报答无由,不顾傍观之嗤笑,未免一例而承膺。臣虽万万无似,亦是人耳,岂不知廉防之至重,惶愧之弥切,而恩山德海,未敢言私,殆若不识人间有羞耻事者然,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且况小司冠之职,为任甚重,有非人人之所可滥叨,虽使平人当之,犹且难副其责。况如臣罪累之踪,遽当此不敢当之任,则人必曰,夫夫也以党逆名,遽敢以滓秽之馀,妄治他人云尔,则臣虽有百喙,将以谢人言而举颜面,少副我殿下委畀之盛意也哉?暂膺虽急于伸分,祈免实由于量已。伏惟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特轸终始曲保之念,将臣实兼所带之职,亟赐尽许镌削,勿使复厕于周行。臣当歌咏圣德,没齿田野,以图他生结草之报,不胜至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申九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李时秀,偕入进伏。上曰,禁营中旬,何日为始云耶?时秀曰,自二十六日为始云矣。上曰,都提举亲往云乎?时秀曰,都提调躬自监试云矣。上曰,风雨如此,雹灾可虑,秋收今到何境云耶?衍德曰,姑未尽收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尚不入来,极可骇然,申饬开政。时秀曰,参议悬病,判书姑无去来云矣。上曰,坐直,谁也?时秀曰,臣与右副承旨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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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雷光,五更雷动电光,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备遣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敏辅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正曰,右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状启,草溪郡守李廷范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时秀曰,乡试亦国试,凡有弄奸,自有科场之律,而况以守宰,作此奸谋。所当拿致王府,严讯取服,如律勘断,而姑非其时。为先令该府,以科场用情之律照勘。刑推则待用刑举行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敬喆为草溪郡守。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开门时,具彝锡为名人,持幼学号牌,冒着冠服,拦入阙中。究其行迹,极为叵测,击鼓于咫尺阁门之外者,尤万万惊心。莫重阙门,常时不能检饬,致有此无前之举,臣方惶懔待罪,而本曹入直郞厅及当该守门将,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具彝锡出付攸司,严核得情,何如?传曰,允。卿则勿待罪。

○金履正启曰,即者阁门把门武艺厅来言,今日开门后,有一人具冠服,击鼓于阁门。搜见其号牌,则即幼学具彝锡,故方结缚以置云。冒着冠服,已极叵测,而阁门至近之地,有此击鼓之举者,尤为惊骇,阍禁之荡然,至于此极。臣等之常时不能检饬,诚万万惶恐。兵曹入直堂郞及当该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曰前衔,无职而假着,已极骇然。在前击铮,则虽于阁外为之,废铮复鼓之后,拦入阁外,尤万万骇然。击鼓人具彝锡,依兵曹草记,令攸司推问科罪。既着冠带,则无怪其难辩,而况此骑堂,岂有歇后于门禁而然。然后弊所在,不可无饬,入直堂上禁推,郞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重勘,以惩日后。

○以兵曹参知柳谊禁推传旨,传于金履正曰,不应为公律勘放。

○李敏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大祝,以前校理李尚度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吏曹言启曰,京畿监司赵鼎镇移文内,赠谥忠壮公郑拨延谥,来十月初八日,定行于麻田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辛锡箕,佥知中枢府事韩锡地、朴圣兴,俱以病伏乡庐,末由上来。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文臣兼宣传官李书九,方在罢散中,而臣蒙未觉察,备拟受点,惶恐待罪,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卿则推考。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猥滥上言人罪人斗三之孙李养馥,各别严处事,命下矣。取考其律文,则《大典通编诉冤条》,有曰,冒滥上言,事理重者,杖一百徒三年。李养馥依此律,原春道平海郡徒三年定配,即为押送。杖则待用杖,令配所官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兵曹参知柳谊,不应为公律勘放事,命下矣。柳谊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以不应为事理重公律,杖八十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履正,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政院启辞批答及兵曹草记批答。仍教曰,今此兵曹草记中,结束色书吏及近伏军士请罪条,虽以不足责之意,特命抹去,而岂以渠辈之全然无罪耶?承旨出去,招致渠辈头目,以此意严饬,以励日后,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庆尚监司状启讫。仍命书传教曰,草溪郡守之代,口传择差,待下批明日辞朝。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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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李敏辅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直院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雨雹,未时洒雪。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摠戎使赵心泰,以赏试射事,炼戎台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李敏辅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敏辅,以礼曹言启曰,温陵令崔昌国上疏批旨内,本陵建碑事,先朝已有受教。各陵未及建碑处,皆命次第竖立,而陵寝数处外,姑未举行。其事实委折,许令该曹,详考文迹,议大臣禀处事,命下矣。依圣教详考文迹,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臣金致仁以为,陵寝建碑,既有先朝受教,至今迁就,特缘于未遑耳。顾今寒事渐催,日晷甚短,待明春禀旨举行,而续续设厅,不无弊端。三陵碑役,一时并始,次第竖建,俾无欠阙,恐为得宜,伏惟上裁云。左议政臣李性源以为,各陵寝建碑之命,寔出于先朝追远之圣孝,而三陵之尚未竖建,特因未遑,别无委折。事体至重,成命已久,令有司相时举行,恐不可已,伏惟上裁云。右议政臣蔡济恭以为,先朝受教,亶出于尊奉寝园之孝,而有司之臣,至今因循,三陵尚不竖碑,似由于年或值歉,财有未逮之故,而其为未安则甚矣。然此非一时并立之事,自明年经纪物力,费数年次第奉行,而若其宜先宜后,一经禀旨,似为得当,伏惟上裁云。领中极府事臣郑存谦,行判中枢府事臣徐命善,领敦宁府事臣洪乐性,行判中枢府事臣李福源,病未收议。行判中枢府事臣金熤以为,本陵建碑,各陵寝未及建碑处,次第竖立,既有先朝成命,则尚未举行,似非别般委折,特未遑耳。恐不可又复因循,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李在协以为,三陵之尚未竖碑,特因未遑,而然及今经纪,次第举行,在所不已,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兪彦镐以为,温陵建碑,已有先朝成命,而特未遑者,则及今举行,恐不可已,伏惟上裁云。谨考臣曹庚寅闰五月誊录,则各陵寝未及竖碑,贞陵、思陵、恭陵、顺陵、温陵,而其时有先东二陵次西三陵,次第举行之教,故五陵设厅之意,草记入启。又有待秋举行之教,而同年九月,因特教贞陵先为举行。辛卯九月,又因特教,思陵立碑,而西三陵则至今尚未建竖矣。诸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大臣诸议,大体纯同,而或云一时并始为可,或云经纪财力,次第始役为可。卿曹与度支,更加商度,事势财力指一,入侍禀处,可也。

○赵衍德启曰,礼曹判书李在简,依收议草记批旨,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户曹判书入侍。

○传于金履正曰,北道年分状启,户判就往大臣家,一一讨议,虽至晩暮,各录意见,与原状启持入,宰臣既经该道使事,备堂李在学,亦令同往大臣家,问议后来待。

○李敏辅启曰,户曹判书徐有邻,备局堂上李在学,依下教就议大臣后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忠清道平安道年分状启,传于赵衍德曰,以草记回启。

○金履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右部左司属忠清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十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己酉正月两朔应立,右部中司属忠清左道五哨军兵,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二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武士、别骑卫、京标下军兵等赏试才,今日设行,而风雨一向不止,虽欲开场,不但有不能各尽其才之患。应试军兵等,趁晓待令,日已过午,不无凁湿致病之虑。姑令罢还,依下教,待明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七番,中部右司属原春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八番,中部后司属原春道五哨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阁门外击鼓罪人具彝锡,依兵曹草记,令攸司推问科罪事,命下矣。彝锡虽曰,前衔既佩,幼学号牌,则不可不自臣曹先为究核。故即为开坐推问,则所告内,渠以前参奉,为先世山讼,冒犯此境,而号牌则乃是幼学时号牌云。咫尺阁外,何等严肃之地,而废铮复鼓之后,有此无前之举者,已万万惊骇。假着官服,幻佩号牌,尤极殊常,所当更加严核,而既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戊申九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试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敏辅,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李时秀,偕入进伏。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户礼判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户曹判书徐有邻,礼曹判书李在简,以次进伏讫。上曰,俄于大臣询问草记,有措辞批旨,而各陵寝石役之一时并举,非但财力之难支,亦似有纷纭不精之弊,故召卿等问之矣。在简曰,温陵建碑事,大臣收议批旨,有与度支,更加商度,入侍禀处之命矣。西三陵碑役,既有先朝受教,事当一体竖建。目今冬节不远,势将待明春,次次设厅举行,而年前弘陵、永陵碑石改竖时,有不设厅,令道臣举行之例,恭俟上裁。而至于财力经记等节,户判今方入侍,可以仰达矣。有邻曰,三陵碑役,事体莫重,何敢以财力赢屈,有所仰达,而一时营始,不无相值之虑。依礼判所奏,待明春次次举行,恐合事宜矣。上曰,设都监之弊,已自先朝轸念。碑阁之役,或命户礼工三曹堂郞董役,或命度支专当,已例不一。年前弘陵碑、永陵碑,追改追建也,其时兵判,以监董堂上在京监刻,与道伯、地方官,眼同建阁竖碑。今亦依此例,勿设都监,而碑石则自度支从便经记。建阁等事,道伯地方官专管。前面及阴记,当亲撰亲书,令内阁临时禀旨,始役日子,从便观势择入,不必一时并举,以为次次举行之地。先自温陵,待开春择吉为之事,分付,可也。出举条有邻曰,日前筵中,行司直金华镇,以江界未贸纳信参价,仍留民间,作为年例贸参之需事,陈达。此虽出于目下从便之意,而虽数年之间,许多钱货,留付民间,自不无为弊之端。臣意则终不如捧置官库,每年例贸参价米,勿为作钱区划。以此次次计给,事甚便当,而领相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六日初更,上御重熙堂。户曹判书备局堂上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户曹判书徐有邻,备局堂上李在学,以次进伏讫。有邻曰,咸镜监司李崇祜灾实分等及赈谷请划状启,有户判就议诸大臣,各录意见,与原状启持入之命矣。依下教,就议于诸大臣,则领议政金致仁以为,北伯分等及所请诸条,极其精约,分等依状请许施。元还饷交济各谷,分数代捧事,镜城以北内寺奴贡,限明秋停退事,元军饷交济谷,从附近参酌移划事,籍单退捧于麦秋后,《璿源录》以下单子退行于后式年。军兵岁抄及式年应改案者,退行于秋成后事,交济久置条,经宿里社,各其仓捧留事,明川以南进捧吏姑停事,北关已蒙移配之泽,而南关尤甚、之次邑,京外勿定配所事,推奴征债,限明秋防禁事及交济散在条,二衙门当年耗折米,限五千石,备局句管私赈谷折米限一万石,许划赈资事,本营当年月课及兵营句管各邑月课,依已例补赈事,本营所在,官船税钱七百两贸盐事,并依施。空名帖一千张稍过,限八百张成送为宜云。左议政李性源以为,北伯年分状启,极其精约,民事之姑不至于目下遑急之状,可以领略,比之当初所闻所虑,诚为万幸。所请赈谷折米一万五千石,要当为皮杂谷四万石内外,南北关饥民之以此谷救活,有不敢知,而道臣所请,必有料量,姑先依状请许施。其馀所请诸条,件件得当,并许准施,恐合事宜云。右议政蔡济恭以为,北伯状启所请诸条,果皆精约,并依状辞许施。空名帖二百张,亦不必靳持,一体许施,似合事宜云矣。上曰,三相意见,别无参差,道伯所请,亦甚精的,并依状请施行,仍以此意,即为行会,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北关使星差遣当否及使与御史间,以何品差遣当否,依下教问议于诸大臣,则领议政金政仁以为,一道赈事,既已专委道臣,则北关之别为差遣,或不无令出多门之虑,故当初浅见,以不必差遣,为宜矣。日前宾对,僚相之议,多主差遣,而利害便否,未能的知,则亦不敢自信己见,以恭俟上裁,仰达,而如或必为差遣,则前后已例,皆是御史,使名则出于一次特教。今番亦以御史,另择差遣,恐合事宜云。左议政李性源以为,巡营之于六镇,不但道里绝远,间以数三峻极之岭,凡系大小关牒往复,动费一月。饥民赒救,当如救焚拯溺,不可时日差过,故曾于筵席,以监赈御史事,屡经陈白。日前宾对退出后,亦有相议于首相者,苟得其人,些少厨传之弊,有不可顾。今亦别无他见,以御史另择差遣,恐合事宜云。右议政蔡济恭以为,赈饥一事,时日以争,而北关距巡营绝远,列邑往复,必有缓不及之叹。别遣监赈,在所不已,故日前宾对,已有所仰达者矣。至于使与御史当否,毋论堂上堂下,惟人是择,品秩高下,恐不必较计云矣。上曰,苟益于慰民情奠民居,厨传之弊,令多之虑,顾何必商量。以北关慰谕御史差遣为定,而岁前救活,难于岁后云。从近发送,稍待赈政,就緖复命。先以此意,行会该道,使列邑守宰,知所警惕,各自殚励,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北道慰谕御史,直阁郑大容差下,赍去事目,令庙堂,参考磨炼以启。有邻曰,领相又有转奏之事矣。上曰,何事耶?有邻曰,温陵令崔昌国疏批中,有举故儒臣疏辞下教者,而故儒臣则只请南、尹、崔三相黜享,而元不举三勋,恐是未及俯察,而有非自下所敢擅改者。如有入侍之便,警咳为当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果然云乎?有邻曰,判府事李在协,见疏批觉察,送言于领相,而领相取考疏轴,则果的实,故即者言之于臣矣。上曰,然则当改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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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监剂直。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监剂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敏辅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备局有司堂上备堂李在学,直阁郑大容入侍。

○传于金履正曰,今日印进册子举行,万万骇然,入直阁臣推考。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阁门外击鼓罪人具彝锡,既是朝官,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具彝锡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具彝锡囚单子,传于李时秀曰,考律勘放。

○李时秀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具彝锡考律勘放事,命下,而判义禁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命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郑昌顺,参判洪秉瓒进,参议曺允大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敏辅进。以韩光会为判义禁,崔时淳为礼曹佐郞,申骥显为兵曹佐郞,李永锡为穆陵参奉,北道慰谕御史单郑大容。

○兵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具㢞入直,参议宋锳,参知柳谊病,右副承旨金履正进。以尹得逵为同知,李绅、郑泓为佥知,李镜邦、沈应镇为武兼,南益福为部将,宋翼孝为文兼,金得范为守门将,同知单李晟,副司直李太亨。

○金履正,以吏曹言启曰,全罗道光州居幼学金择鸣,来告以为,其从五代祖赠谥忠壮公金德龄延谥,来十月十九日,定行于光州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监司金履素,灾实分等状启,有草记回启之命矣。取见其状本,则江界等七邑,置之尤甚,义州等十二邑,置之之次,平壤等二十三邑,置之稍实。仍以为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旧还并督,灾民事势,诚多难支之虑。尤甚邑镇及之次邑镇尤甚面里旧还,特许停捧事也。其一,各邑镇还谷之流来代捧者,昨年因备局关,限五年还作本色,而今年则黍粟告歉,米还之本色毕捧,其势诚难。尤甚邑镇限折半,之次邑镇限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年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以田多畓少之地,今年雨水,浃月支离。虽幸秋候之调和,不至失稔,至若边峡之各谷,未免俱损。其所分等,尽有斟量,依状请施行。尤甚邑镇及之次邑镇尤甚面里旧还停退事,想其民情,新旧还并督之难,恐非过语。不必靳持,特为许施,而面里区别之际,虚实易蒙,奸伪多端。若非守令,亲执照检,实惠将无以下究,以此意严饬道臣,惕意举行。尤甚邑镇及之次邑镇还谷代捧事,本道代捧之谬例,便成积痼之巨瘼,有难容易许施,而今此所请,既异于通一道代捧,则亦不可一切防塞,而分数稍过。尤甚邑镇限三分一,之次邑镇限四分一,以相当谷,准折许代,待明年还作本色。尤甚邑勿定配所事及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并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观于前后状辞,参以分等启语,本道农形,槪可领略。尤甚邑镇,如不别般周恤,别般蠲免,民之得免颠连,未可必。尤甚邑尤甚面里中,新还最难捧民户,三分一特许停退。自本司将此批旨,措辞行会,令道伯誊关严饬守宰,虽一夫一妇,有不得其所之患。似此守宰,自有随现重绳之道,莫曰京师夐越,王化未洎,苟欲考其勤慢,岂无按兼之岐乎?目今又安知无衣绣之虒,狎其境临其傍乎?各邑守宰,虽欲放心,其可得乎?亦令一体严饬。向于北伯状启,亦有回谕者,守宰中不堪任者,莫如早即论罢之,为惩他而励后。本道尤甚邑,亦奚异是?其中不堪任之人,须即状闻事,分付,可也。

○李时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监司洪檍,灾实分等状启,有草记回启之命矣。取见其状本,则牙山等八邑,置之之次,永春等四十六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一千七十结外,不足灾三千三百一结五十负三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牙山贡津仓所属七邑,大同与田税,同为装载事,曾有惠厅行会,而难于一时并督,明春则姑令依前举行事也。其一,癸未移转江都米,尽是旧逋,该府虽以某谷物代划移文,而非可擅便,依前仍留,待明年举行事也。其一,行营军饷米,分俵各邑者,远地转运,民弊不赀,姑许仍留,待明秋输纳本仓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本道今年年事,虽不可谓全无灾頉,而大体论之,通一道均丰。今此加请灾结之至为三千三百馀结者,稍过所料。并与元划灾,准四千结许划,以为酌量分排,一一均俵之地。牙山贡津仓所属七邑大同装发,依前举行事,癸卯行会之后,一未遵行,诚甚未安,而税大同收捧,自有先后之别,则该道之每以为请,亦出于事势之不得不然,今姑依所请施行。江都米依前仍留事,本米名色,虽在旧逋,既贷不还,终涉未安。江都事势,亦不可不念,没数输送,虽似为难,旧还分排时,此米亦当在收捧之中。且其元数,不过为千馀石,限折半先为运纳,其馀则许令仍留,待明年举行。行营军饷米,仍留各该邑事,目下民弊,虽曰不赀,饷谷事体,本自严重。如此登稔之岁,又复因循,则将无本仓输纳之日,决不可更为许留。使之另饬各该邑,趁时输纳。推奴征债限明秋防禁事,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江都米事,去癸未殆近卅载,虽非旧逋,宁或见存。况代划一款,亦云不敢擅便,则到今督捧,事势似难。今番则依状请施行,此后代划,则指一知委,俾无如前因循之弊,可也。

○金履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具命德,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顷因昌原民人金龙焕击铮原情,判付内,所谓郑泰元段,既称宰相傔人,则其矣所犯之若此,明若观火。捉来查实后,为先远配绝岛,以惩牟利辈虐民之习为旀。作俑诸汉,一体痛治事,判下矣。郑泰元及作俑人朴世应等,前已下往昌原地,故发关该道,待捉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郑泰元、朴世应等,今才押来,故严加查实,则郑泰元招内以为,司圃署求得田土时,李光旭为名者,来言曰,梁山、蔚山等地,自训局出物防堰,而吾以本局监官,未及作畓之前,本局方欲以本钱,推出此堰,移付本署为好云。故与光旭、世应,同往蔚山,则本府居崔斗河,言于光旭、世应曰,昌原人金国臣,求仕钱一千五百两,付置其叔仁大处。若以国臣,为物主后,此钱假托官钱,推出为好云,则光旭、世应,乐闻其说,传于矣身。故果与国臣相约后,矣身以该署提调傔人,敢生奸计,乃以防堰钱一千五百两,国臣贷用不报。即为推给之意,图出关文,下送本道后,与世应同往昌原地国臣之叔仁大处,图嘱本官,勒捧定日,果为的实,而作俑人则朴世应、李光旭、崔斗河外更无他人云。朴世应招,则与郑泰元招,别无异同矣。泰元以牟利无赖之徒,图得关文,干嘱本官,欲征千万不当之钱于金仁大处。毕竟仁大之致死,以至其子之鸣冤,则究厥罪状,死无足惜。依判下庆尚道巨济府定配所,即为押送。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诈欺官私条》,有曰,凡用计诈欺官私,以取财物者,并计赃准窃盗论,窃盗赃一百二十贯,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朴世应依此律平安道朔州府,流三千里定配押送,杖则待用刑,令配所官举行。李光旭所当一体照勘,而曾经佥使,又以训局所纳之未及收杀,方在该营拘留中,分付该营,待毕捧,移义禁府勘处。崔斗河令道臣即为推核后,照律重绳,何如?传曰,允。郑泰元不可径配,作奸委折,待用刑,严刑推核次,姑为仍囚,可也。

○金履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具彝锡,考律勘放事,命下矣。具彝锡刑曹启辞内,咫尺阁门外,何等肃严之地,而废铮复鼓之后,有此无前之举者,万万惊骇。假着官服,幻佩号牌,尤极殊常,而既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宫殿门擅入条》,有曰,擅入宫殿门者,杖六十徒一年。越诉条,有曰,若击登闻鼓申诉,而不实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户籍条》,有曰,号牌职役,不以实书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具彝锡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丰川府安山驿,徒三年定配,而以刑曹启辞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备边司启目,粘连咸镜道民弊,既已登闻之后,不可不厘正。自今年,一依法典施行,何如?判付启,三条所请,俱有所据,卿等回启,亦言其当施,并依回启施行,而其中奴婢一事,如是救弊,固好矣。或有因此,一分贻弊之端,此责在道伯,此意,措辞申饬为良如教。

○金履正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判义禁,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戊申九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直阁郑大容,偕入进伏。上曰,北关民事,不能弛心,昨遣有司堂上,问议大臣,则皆为送御史慰谕,兼监赈事为宜云。故择差以送,与备堂相议,下去后举行节次,预为商量,无负特遣之意,可也。大容曰,谨当竭力奉行,而才识不逮,恐有偾事之虑,伏切悚惶矣。上曰,问于年前监赈使李在学,则可知诸邑谷簿数爻。民户多寡,十分周详,无使一民一夫,有颠连之叹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李敏辅,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昨闻有司堂上回奏之言,领相以三陵碑阁役事之次第始役,以致赏典之频施,有近于监屑之虑为言云。此言亦好,无论明春明秋,令度支拮据三处碑阁财力后,以日子何间推择,草记禀旨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有司堂上直阁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邻、李在简、郑昌顺、李秉模,备局堂上李在学,直阁郑大容,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史赍去事目,有可据前例乎?有邻曰,以癸卯监赈使赍去事目,参考添删为计矣。上曰,蠲恤之道,欲与卿等相议,癸卯已例,果已考出否?有邻曰,其时诸条举行及北关所下纶音,汇成册子以置矣。方待令阁外矣。上曰,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览此则诚无加施者矣。有邻曰,伊时蠲减之圣德,至矣。更无以加之矣。在学曰,臣于其时,奉命监赈,凡系出于民者,皆有蠲减之命,今何以加之乎?上曰,为此事,召卿等矣。别无更议者,赍去事目草,户判往议于领右相家。左相则方在中旬试所,待入城徐议。御史亦往见大臣,可也。上曰,《同文汇考》,果毕印乎?昌顺曰,皆已妆䌙,今方进上矣。上曰,监印厅别单持入,可也。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书传教曰,《同文汇考》,今既印进,自此事,大交邻文字之公私散逸者,得以搜罗会统。且况每式年编次,即金石之典,几百年未遑之事,始能修明。诸臣校正监印之劳,不可无嘉奖。校正堂上吏曹判书郑昌顺,大豹皮一令赐给。前判书洪良浩,咸镜监司李崇祜,或有故或外迁,俱未见完工,并勿论。监印堂上吏曹判书郑昌顺,行副司直李在学,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原春监司李度默,儿马一匹赐给。郞厅校书于理成大中,已经四品,右职调用。校正译官玄启桓、金伦瑞,效劳不些,并加资。崔杞龄令本衙门,草记论赏。写字官计士唱准员役工匠等,参考《大典通编》监印时赏典,令该曹分等施赏。六十卷巨秩,事功速就,可知其效劳,其中最效劳唱准,特为加资。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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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监直剂。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缘故出。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直院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有司堂上徐有邻,领右相家问议后来待矣。传曰,入侍,左相家亦当问议,有司堂上李秉模,亦为入侍。

○传于李敏辅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正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启本,昌原良人金达宗,击铮内辞缘,查实驰启事,传于李时秀曰,近来国纲,虽曰解弛,在藩臣道理,凡于朝令,事当星火举行,犹恐或缓。而诸道查启,过限为事,该曹不能据法论罪,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如是之故,诸道举行之稽忽,愈往愈深。刑曹当该堂上,从当随现严处,而过限处未过限处,为先令该曹,具别单草记书入,该曹之掩置者,该房亦即依例请勘事,更为申饬。虽以此查启言之,特教判下,措语谆复,该道尤宜惕念。而不但迟滞之许久,且其查案,多有疏漏,法外之刑,非命之死,虽曰摘发取服,而既闻廾二日三字,不问前一日用药与否,十一日事,亦无皂白,此两端跋辞,亦并拔之,此固可骇。吏乡之于守令,虽有城化之分,因传教行查,事体何如?则一任妆撰之招,传誊封启而已,更无穷核细究之意者,亦万万寒心。此盖查官辈,捧招时不能尽心之致,查官之罪,尤为骇悖。渠辈若有严畏之心,措辞判付,岂敢视若寻常乎?如许不畏法之类,若不严处,何以惩后?然而查事尚多未了,三政且当其时。故初欲以两查官,即其地定配,姑且参酌,此启本还下送,本事未查诸件,更以郑华淳等,定查官,逐一严查于吏乡等处,酷刑器杖及举措其他事端,一一捧迟晩以闻。现发之事既如此,此外必多枉死之魂,赍菀飮恨者,各别究问。万一以塞责弥缝之言,经先磨勘,而现露于别岐廉查之行,则查官等拿致王府,严加牢囚,以待用刑,严问得情。国有法,渠辈焉敢容奸乎?即令该曹,严关该道,并与此启本,星火下送,使之星火举行。至于郑骏釆之罪,可胜诛哉?渠之人品,诈黠特甚之,故年前虽已除汰于近侍之职,而渠若有人心,则其所持身,宜别凡弁。而居官残酷,恣行不法,甚至廾一十一之说,既登于囚供,无论事之十分信然,其心可知,其迹叵测,姑不拿核,可谓失刑。严饬配所官,保授处各别囚置,若或疏忽,新下去地方官,当同律一体严饬,仍令别军职厅,墨名于题名录。

○以庆尚监司启本,昌原良人金龙焕击铮内辞缘查实弛启事,于李时秀曰,所谓金国臣之罪,无异于杀其叔,虽非用意,而手犯由我之律,乌可免乎?国臣生出狱门,所谓风化,何以修明?与京中牟利辈,符同作奸,特不过缌功之察。国臣则分付该道,严囚营狱,以待用刑时处分。郑泰元昨因刑曹草记,有牢囚之命,而时值藏刑,一味牢囚,徒有狱老生奸之虑,为先依初下教发配,待用刑捉来,严刑得情。吏乡诸招之掩讳,无异于俄者还下送查启,此启本亦为还下送,仍令前查官,各别穷查,待直招封启,万一如前疏漏,查官等,当与郑华淳等同罪,亦为严关申饬。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明遇为昌原府使。

○以洪秉益囚单子,传于李时秀曰,考律勘放。

○李敏辅,以礼曹言启曰,温陵令崔昌国上疏批旨内,温陵复位,即先大王盛德伟烈也,伊时亦有下教于廷臣者。而三人者之未施黜享之举,圣意似在难慎。大抵当黜未黜,奚特舆愤之所积菀,予尝所耿耿。然先朝未遑之典,有不敢轻决,当问议于大臣事,命下矣。依圣教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臣金致仁以为,三勋臣黜享之论,始自温陵复位之后。几百年间,人心积愤,今于公议之复发,夫孰有异辞。第伏念惟我先大王,克举列朝未遑之礼,盛德伟烈,更无馀憾,而独于此事,终始难慎,则圣意所在,有可仰见,到今轻议,无已未安?事系重大。伏惟上裁云。左议政臣李性源以为,崔昌国所论三臣事,前后议者,辞严义正,而庙庭从享,至重典也,三臣以中兴元勋,与于配食之列,已至数百年之久,昔当复陵之日,岂不照烛三臣之罪,而处分不加,圣意有在,到今追黜,实涉重难。伏惟上裁云。右议政臣蔡济恭以为,朴元宗、成希颜、柳顺汀三臣之请废坤殿于受册之翌日,干犯伦常之罪,备悉于金净、朴祥两先正疏论之中,臣不必到今架叠,而第伏念端敬王后位复中壸。尊配太室,每当大享之际,陟降之灵。俯视庭下,则所谓配食之三臣,以私则戕国舅也,以公则废国母也,而尚且晏然,犹旧列侍当室,则圣后悲菀痛惋之心,当如何也?虽以三臣者言之,仰瞻圣后之俨然在上,不违咫尺,则其敢安心于尊爵笾豆之间,而若固有之,如前日之为乎?神理人情,本无异同,情所不安,理岂不然?夫以先大王永锡尔类之孝,卓绝百王之识,温陵既复之后,此等义理,岂无所灼见于渊衷者,而徒揭十行之教,未行并黜之典者,似由于拨反之勋,宜在追念,旧远之事,难以轻议。然以臣愚见,伦常重勋劳轻,以平日勋劳之微,掩百代伦常之变,古今天下国家,未尝闻如此事矣。圣训曰,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以圣上恭承宗庙之孝,仰以体端敬圣后之心,则三臣之并黜庭配,必不待廷臣之请。然事系莫重典礼,圣问之下,何取臆对。伏惟上裁云。领中枢府事臣郑存谦,病未收议。行判中枢府事臣徐命善,病不收议。领敦宁府事臣洪乐性,病未献议。行判中枢府事臣李福源,病不献议。行判中枢府事臣金熤以为,伏以温陵复位之后,三臣黜享之举,不但义理之所不容已,亦系事势之所不得不然者,而应行之典,讫今未举,臣抱玆耿耿,尝欲一陈,而咨且因循,缄默苟度,每自循省,只讼不忠不诚之罪。即伏见温陵令崔昌国疏批下者,至有议大臣之命,臣不胜钦诵赞叹,继之以感涕汍澜也。呜呼,彼三臣者,端敬圣母之剧逆也,血仇也,于赫圣母,享于宗庙,而使圣母之剧逆血仇,庭食于圣母之庙,求之义理,宁有是也,参以事势,行不得矣。今或有难之者曰,三臣有勋劳于王家,以其勋而庭享矣,今若黜其享,其于勋劳何?是有大不然者,勋劳自勋劳,罪恶自罪恶,何可以翊戴之小勋劳,掩其废国母之大罪恶耶?又或曰,庭享重典也,年代已久矣,在先朝未行之事,今不可轻议。呜呼,是何言也。温陵复位,实莫重莫大至难至慎之举,而先大王体圣祖遗意,断而行之于数百年之后,使东土一域,彝伦复叙,义理复明。至于三臣黜享,即复位后次第节目间事,则尚可以重典也久远也,而留难于其间耶?况乎,先大王圣教,有曰,故相所谓三勋事,为谋身计,可谓忠厚,申奎追罪三臣之说,诚然矣。圣意所在,可以仰揣于辞令之间,此事之未即举行,特未遑耳。今殿下追先朝未卒之志,行先朝未遑之典,则是真前圣后圣,其揆一也,岂不诚于汤有光也哉?微衷所激,语涉烦蔓,惶悚无地。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李在协以为,温陵复位之初,廷议或及于三臣黜享,而终始难慎,圣意必有所在。今于五十年后,以臣肤浅之见,不敢妄有臆对。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兪彦镐以为,三臣黜享之论,其来已久,及夫圣后复位祔庙之后,事面尤别,公议愈峻,今此陵官之疏陈,可谓不易之正论,而既是数百年未遑之典,亦系先王朝靳持之事,惟在博询而裁处,俾有以明义理而伸舆情焉云矣。诸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三人者之罪,可谓难掩,国乘载焉,野史传之,大夫国人之所共知,知之者无不咨嗟慨惋,以撤黜之尚迟为阙典欠事,人情所同,公议可见。然今玆遍询之命,不独难于独断,别有深量而熟讲者。先大王己未下教,大体统指温陵复位当否也,至于三人事,元无明的之圣教。间因故相李宗城筵奏,虽有上下酬酢,当黜二字,亦未尝槪及于圣意,于此十分难慎,庶可以仰认。今又取考《政院日记》,先朝下教,若曰存勋名去配食,此半上落下,议于昔时则可矣,今时则不可。况于复位之后?三臣者不过庭食而已,怵然之心,宜在三臣,高高在上,有何怵焉?又教以圣后弘量懿德,岂区区于此等事乎?在嗣王之道,重中兴之业,体弘懿之德,可谓继述也。圣谟洋洋,昭在记注,及今奉览之后,始敢自信前见。早知有此教,岂必收议乎?三臣黜享一款,今无可论,此草记置之,可也。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秉益,考律勘放事,命下矣。洪秉益,忠清监司洪檍状启据,户曹粘目内,今番扶安税船装载者,虽是都监,船只以有限,上纳拖至六月晦间,不载他船,必待此船者,极涉骇然。至于滥载一款,四十馀石虽曰不多,过千石则一般,道臣结辞,又以船只不完为言,则以此以彼,不可无罪。当该守令,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漕转条》有曰,发船过限守令夺告身,实载以一千石为限,过数守令论罪。《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洪秉益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具彝锡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丰川府安山驿,徒三年定配事,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具彝锡七代祖宬,扈圣功臣陵安府院君八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徒二年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李崇祜疏曰,伏以,来日即流虹圣节,遥想在廷群工,小大欢欣,献山斗之筹,祝震索之庆,臣适远滞,不得同忭末班,永夕南望,寸心耿结。念臣衰朽癃痼,夫岂堪于北门锁钥之重,而除旨之初,事会滚急,未暇一陈肝膈,遂致遽奉符节。按丰沛之故壃,摠关塞之列郡,若可以容易担荷然者,居然岁欲周矣,未效揽辔之志,徒作养病之坊。架漏之营务,集毛之民瘼,一未下手,无异尸居,寤寐愧惧,不寒而栗,向于经霖伤湿之馀,痞涨宿症,挟感益肆,飮啜专废,床笫委身者,盖数旬矣。虽当各陵殿奉审之月,断无戒程之望,方思陈恳之计,乃因恤灾之圣念,俯饬省部之行期,恩谕屡降,责勉愈挚,当此南北俱歉,乙丙靡安之时,如臣之顶踵皆恩者,顾恋残喘,临事引去,义有所不敢,遂乃拚弃安危,力疾驱策,才遍南界,转审北地,而贱疾又闯发。盖臣病祟,祟在劳动,凡于行役,少有飮啖,则必致关格。故登道之戒,先在节食,终日所延命,不过数呷糜粥,以是信宿之地,犹能自力,及至长程多日,胃气不接,真元自脱,则外邪辄乘之,今行日阅三旬,路涉数千,入北才数宿,又遇初寒朔风,顽痰塞胸,积块又肆,欲进则无望自力,欲留则无路医治,忽忽自危,诚恐委命草莽,遂不得不担舁复路,间关还次。臣于春巡时,必欲抵庆兴,奉审碑阁,而到镜城疾作,未免径还,今又如此,来春监赈之不如此,又未可知。噫,人臣之涓埃报答,政在于此等处奔走殚竭,而事与心违,生不如死。况北民之望朝廷如日下,其所以承聆德音,惟旬宣之行是俟,而以疾痛必呼之心,值禾麦俱无之岁,不得见道臣一面,以导达其危急,为道臣者,又不能亲问疾苦,以效其救焚拯溺之义,则边民之郁悒何如,国体之苟简何如?此其罪,不但病骀之不堪久驾,铅刀之不足屡试而已,则至如贱躯疾病,有不暇论,伏乞圣明,亟命攸司,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使赈事不至玩愒,私分得以少安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行部之入北关,中路扶病辍还云,民事虽可闷,方有别遣使行,此时南关事,专委方伯,不可径递,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正言朴载淳疏曰,伏以,臣即伏见王府启本,则有逆医廷楫,移配昌城之命。噫,廷楫国家之剧逆也,臣民之血仇也,万剐千斫,不足以赎其罪,食肉寝皮,不足以泄此愤。臣固知明命之虽出于恤北民之盛意,而王章未伸之前,不得已移之,则穷海绝岛耳,何可自北而西,稍近一步哉?朝纸见名,心瞻俱𢥠,善地许移,怨恨益激,侧听屡日,宜有争执之论,而寥寥无闻,臣安得默无一言,上负我世子在天之灵,下遏环东土罔极之愤哉?臣谓逆医廷楫,亟命有司,押囚于海外绝远之地,断不可已也。且臣抑有私义之难安者,不得不附陈焉。臣之向时疏辞,只因职忝台地,遇事一言,乃有大僚追后请推之举,近规罕觏,有难终默,略以数字,窃附避嫌之义,而及伏见大僚箚本,则过自引咎,殆若指臣以用意者。臣于此,实不胜瑟缩不安也。臣所谓意虑不到者,何尝影响于拶逼盛气等语,而至若百端忧畏之句,遣辞切紧,臣不知可忧可畏于臣疏者,果何事也。且都差员事,何关于大臣,而替当当律,尤非凡腹之所度也。以大臣休休之量,何不谅臣之本心,而深看之至是也,臣自信无他,不必多卞,而大僚巽章,既缘臣疏,则臣何可一日晏然于职名乎?伏乞圣明,亟赐镌斥,因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事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戊申九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有司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备局有司堂上李秉模,偕入进伏。上曰,北关赈事,往问于左相,具意见书入为可。秉模承命退出。上曰,户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领右相处,果往议否?有邻曰,臣承命往问于领相,则领相以为,北关民事,诚为可闷,送慰谕御使时,一依癸卯年监赈事例,使之慰谕后,留在北关,监其赈事。右相之意,亦如领相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敏辅,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金履正,偕入进伏。上曰,近来院中纪纲,殊甚懈弛,其须以猛济之,渐就收拾之方,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申九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履正,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民与国之维持防范,一则风教,二则典刑。近来为守令者,不畏朝廷,恣行己私,贪虐成习,惩艾无闻。向于宾筵,以三令之意,先发言端,而至于郑骏采事,观此岭伯查启,骏采所为,不可但以骇妄言,违越三百六十州揭板受教,非启下文书,非庙堂行会,而谓以圃署庄土望呈,偏听嘱托,贼害平民。此固难赦之大罪,而犹属第二件事。以其悖侄之讦引,筑杀无罪之犹父,风化可谓扫地矣。不杖不刑,捧筑棍撞,期于毙而后已。此外事,因他条查现,而酷刑致命者又有之,典宪亦可谓蔑如矣。本府土俗,素称梗顽,尚猛之治,虽似无怪,猛亦有许多般,骏采之年前湖邑骇举,已不近于常性,今番现发,又如是其无状。况十一廾一之说,既登于查案,事实之十分信然,方令更查,而渠亦人耳,何以得此?又况曾经近侍之人乎?时值藏刑,姑难拿来严核,其罪状,道启既请攸司禀处,何待回启。昌原府使郑骏采,为先即其地方定配,待用刑,令该府拿来究问,以惩他守宰不畏法之类。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上曰,昌原府使之代,令该曹口传择差,待下批明日辞朝。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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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监剂直。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尹行元监剂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履正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时秀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李时秀启曰,即伏见刑曹别单,则各道查启之过限不修上者,至于九度之多,该道之许久稽滞,该曹之不为论勘,俱极未安。各该道道臣及该曹当该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迟滞委折,令该曹该府,查问各该道臣处,使之据实状闻。其中杀狱回启之尚不为之,虽过矣,犹可说也。其他行查之至今不为,尤为未安,严饬诸道,使之斯速封启,可也。

○以守御使状启,南汉军饷丙午停退各谷收捧,令庙堂禀旨事,传于金履正曰,摠厅旧还,才已分排,本厅之并举于一时,在畿民虽甚疲困,两厅所管地方,既有南北之殊,此状启,当依此许施,而分数多寡,果相当乎?令庙堂草记禀处。

○以原春监司状启,十月令宗庙荐新及进上生银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履正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敏辅,以景慕宫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览植木帖子,不得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汉城府言启曰,依下教,上言行查本道后,限未满未及回启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自本府催促,此后无敢迟滞,过限处,自本府草记,请推道伯。如是申饬之后,又复因循,本府堂上,难免重勘,以此惕念,可也。

○李敏辅,以赈恤厅言启曰,各道行查查启,未及上来者,别单书入事,命下矣。本厅行查未限满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辅,以礼曹言启曰,各道孝烈上言行查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待明年岁首查启,既有定式,此草记还给。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平安道拨军金载倜等拨弊事,上言回启,姑未上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院启批旨举行,可也。

○金履正,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守御使金锺秀本厅饷还丙午条收捧事状启批旨,有分数多寡,令庙堂草记之命矣。即见其状本,则以为军饷设置,法意甚重,而近因年事荐歉,停退居多,收捧无期,徒拥虚簿。今年穑事,比前丰登,各年未捧三万九千四百馀石中,丙午停退各谷一万二千五百八石零收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此一万二千五百馀石之数,虽似稍过,本州地方,非比小邑,则迨此登棯之岁,准捧最近之条,庶不至于民力之大窘,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诸道行查,已过限未过限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院启批旨举行,而此后又复有过限之弊,则不即摘发论罪,卿等难免重勘,以此惕念,可也。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洪秉益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事,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洪秉益七代祖瑞龙,靖社原从功臣云,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连黄州幼学皇甫淙上言回启,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诸大臣之议,各有参差,分明除良,无主而造主,仍定不祧,果有可据之例乎?自卿曹,详考可据文迹,论理指一回启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洪州幼学金邦彦上言回启,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大臣议施行为良如教。

○戊申九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蔡济恭,户曹判书徐有邻,右参赞郑好仁,延豊君李𡊠,礼曹判书李在简,行副司直李柱国,吏曹判书郑昌顺,行副司直尹蓍东、金尚集,刑曹判书李秉模,行副司直沈颐之、徐有大,吏曹参判洪秉缵,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徐配修,右副承旨金履正,同副承旨李敏辅,假注书李贞运,事变假注书金初燮,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济恭曰,数日日气猝寒,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首相既不入次对,臣则凡于朝廷事体,民国机务,茫无知觉,而独登宾筵,实多不安之忱矣。近伏见殿下,宵旰忧勤,大小事务,无时日之或滞,虽以寻常备局回启判付下者见之,处分得中,无不允当,臣固钦仰之不暇,有何一分辅相之道乎?上曰,卿言过矣。大体宾对之规,领左相不入之时,右相之独参,古例则然。且领相则无以数数登筵,而左相则推让已太过,虽以地位言之,其在分劳之义,卿岂可辞巽乎?济恭曰,臣非敢效例让也。大体左右相,则各陈所见而已,至于禀裁决断,则领相主之,此则国体然矣。且俄见备局文书,无时急覆奏之事,虽缘来会之有命,敢此入来,而无以成次对之样矣。上曰,卿新卜之后,虽以近来一二事见之,其所以耸动观瞻,允叶物情者大矣。前后筵席,虽不得有怀毕陈,而言必有中,此予所以感叹而倚卿为重者也。此诚大臣之责,至于回启与否,亦何关系之有哉?从古以来,声望易减,在帝王亦有十渐之戒,至于相业,或不无初晩之别,在卿之道,惟当加勉,扩以充之,以固其根基好矣。济恭曰,圣教及此,益切惶愧,不知死所。相业二字,是岂如臣无似之所可当者乎?小臣惶恐,窃以为圣人之教,不可或过,过则犹不中也。臣幸际圣明,万机独运,朝野升平,臣于未死之前,随行觐光,荣耀已极,何敢以相业,拟于臣身乎?上曰,三臣黜享事,予于批旨以不可轻议为教,而收议于卿等矣。崔昌国之疏,其言亦好。三臣之罪,予岂不知,而终有所难慎者,此事在先朝,非但未遑而已,实有圣意之坚定者。取考《己未日记》,洪启裕有黜之疏,而十行批旨,益仰圣谟之深远。盖此路一开,则请黜之论,不但止于三臣而已,来后之弊,有不可遏。予之自初意见已如此,及览下教,予敢自信前见。早知有此教,则初何必收议乎?盖在贞陵、庄陵、温陵复陵之时,不无异同之议,而皆出于独断明决,猗欤列圣朝盛德,至矣尽矣。国势之维持,实赖于此,而至于三臣事,尤可见圣意之攸在。下教中怵焉之心,宜在三臣之教,益不胜钦仰矣卿之收议,则虽曰当黜,而予则以为今不可更为议到也。济恭曰,自上既有收议之命,义理所在,三臣庭享,实为未安,故敢陈意见。而此事既在三百年之前,先朝亦不许黜享,则宜有诸大臣持难之议,而今承圣教,实为允当矣。上曰,昌国疏中,备举十行下教,而考诸日记,初无此教之载录,只有故相李宗城奏对时,上下酬酢若干而已。济恭曰,昌国以本陵陵官,有此上疏,则似于陵志中,见此文迹矣。上曰,承旨取考陵志以入,可也。济恭曰,方伯慎择,何时不然,而至于歉岁,饥民命脉,全系道臣,尤不可不慎择也审矣。近以北路民事,厦毡之忧,宵肝憧憧,而连见北伯条陈状闻,则所言绰有条理,节节中窾,饥岁委畀之政,窃幸其得人,而自数朔以前,已闻其有图递之意。日昨见其还营状启,则才及吉州,以病撤巡。病势难强与否,臣能未知,而吉州、北关初到邑也,当此深北穷民,颙俟巡斾之际,回车复路,终涉遽然,臣谓咸镜监司李崇祜,推考警责宜矣。上曰,昨见辞疏,极为骇然,宁有如许事体,初欲直施谴罢之典矣。病非托辞,此时本道,难付生手,姑此止之。闻卿所奏,卿言甚得宜,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推考虽是薄警,而卿言之扶朝体则亦大矣。至于罢职则太过乎?济恭曰,罢职则过矣。且当此岁,难得如此监司矣。上曰,北民岁前尤难支云,御史当早送乎?济恭曰,闻御史言,则十月初,欲下往云矣。上曰,御史名以慰谕,而实兼监赈之责。领相则以为三四月间,可使回还云,卿意则,何如?济恭曰,自前赈恤之时,暗行御史之行,非可一日遍审,而守宰吏属,不知御史之的在何地。故馈粥分谷之际,其所举行,自多惕念,及其上去之后,则不无懈弛之患矣。今番御史,既有监赈之责,则三四月之于五六月不甚远,留见毕赈,始为还朝似宜矣。上曰,此则当观势为之,至于赈谷,则似不至船粟之境矣。三南虽曰稍稔,若至于移粟,则岂非可闷乎?有邻曰,北谷比癸卯甲辰,所剩至累万石,似不至于船粟矣。济恭曰,多少阔狭,见饥民数爻,然后始可知之。姑先以本道谷赈之,及其不足,然后始可取用于他道,此则不必豫加圣虑也。上曰,北俗歉岁则虽爱谷,而丰年则有狼戾之患云,然否?济恭曰,果然矣。大抵北谷,异于他道之谷,不可陈食,且磨天以北,不为行钱,故谷物甚贱。至于歉岁,则北民无以措手。盖一边是大海,一边是长白山,既无三南贸迁之路,故民之所望生活者,只是朝家之德泽而已。济恭曰,今年年事,三南、畿甸,虽曰登熟,晩时风雨,未必无灾损,道臣之加请灾结,势固难免。而圣上以如伤若保之意,不问有司,有请辄许,此实深仁大惠也。第念国纲,近益解弛,外邑守宰,稍有势力,惟意所欲,全不畏法,然此皆士夫,臣不以灾结置疑,而如或威不束下,惠反归虚,虽把束之微,有消瀜之患,则该守令之论以当律姑勿论,其责当全归道伯,以此另加申饬,使营邑各自警惕,恐不可已矣。上曰,卿言果好,依此所奏,各别严饬,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济恭曰,西北边戍卒襦衣纸衣之自京下送,祖宗朝深恩厚泽,无异挟纩。而近闻襦衣运致之际,不过以禁军一人,领刷马军以送。故自高阳站,已为作奸,坼其衣缝,刮出所编去核,及至江边戍卒之得以掩体者,直无絮之袷衣而已。至于北关,以白木与去核送之,而初不针缝,故虽无坼出之事,去核则半归閪失云。盖此是贡人年例所纳,备局使郞厅,秤其重数,合于法式,然后并与本秤而下送该道监营,以为秤后传给之地,而监营未必亲自检秤,又未必察饬领去之人。故毕竟奸弊至此,宁不痛骇?自今为始,所经各邑,必令座首,眼同率去,交付于前站郡邑,受其无弊到付文迹,前站以次如之。运及于监营,则道伯亲检其重数,分送各该镇,而必行其各邑交付之法,待戍卒之得着身上,其去核重数之合式与否,各镇将报于地方官,地方官报于监营,以此详细状闻,使惠泽不至无实,奸窦无敢如前,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西北戍卒烽军之自朝家岁冬给襦衣,俾免呵冻之苦,制法之圣意,猗乎盛矣。记昔我先大王,每谕予小子,若曰,若当寒威栗烈,遥念边邑把防军卒之衣乏掩体,雪上顿足,中夜自不觉卷衾撤帷,蹶然而起,仍诵谕唐人诗,城上风威冷,江中水气寒之句,频遣宣传官备即,内自阙门把卒卫所巡军所着,以至西邑下送件,皆命摘奸,此不但予小子承聆而仰觌,卿等亦必至于今钦颂而不敢忘矣。予于御拯之后,仰体圣意,时或摘奸,间又申饬,而今闻卿所奏,奸弊如许,此虽一事,有违于勤咨提饬之圣意,岂胜惕然而悚然。依卿言,出举条,拔例申饬。我国法令,稍久辄弛,今番饬禁,又安知不更有如前之弊乎?此后当时遣摘奸于西北诸邑,戍卒烽军等所着襦衣,斤两则秤量轻重,絮品则点视新旧,执頉处地方守令,以蒙然捧给之罪,先罢后拿,并与不察之道伯当重勘,仍令书揭各该地方官府,以为常目遵行,无或扺罪事,即为严饬行会,可也。出举条上曰,襦纸衣之何时下去,件数之几何,何邑之分给,有司堂上知入,可也。秉模承命出,回奏曰,北道则木三十七同零,去核棉花二千三十七斤,纸衣七百二十二领,而九十月分再运禁军,领付于巡营,巡营分给于六镇三甲等处,西关则襦衣三百八十五领,纸衣四百领,亦于九十月分再运禁军,领付于巡营,巡营则分给于江边七邑云矣。履正曰,臣于待罪定州时,有烽台军襦衣分给之事,而大抵贡人所着之绵,全不成样,千里载来,自至消融。今番则襦衣下去前,先为摘奸重勘,则似有实效矣。上曰,如未及下去,庙堂推栍摘奸,可也。在简曰,使行禁物事目,每年自臣曹,例为启下,而昨年自备局,厘正启下后,因传教,印本赍去事定式,则自今以后,不必启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因燕岐幼学郑弘达上言,其先祖故相臣郑苯宗派辨别事,礼曹以自臣曹,两造明查,指一决处之意,覆启蒙允矣。取考公私文迹,则燕岐之郑,与晋州之郑,曾以此事,讼于岭营,两皆见斥矣。往在乙酉年间,长兴人郑奎焕,因他山讼,自官掘见其九代祖光露坟志石,则光露以故相之子,匿迹逃命,仍以泯没,为子孙者,亦不知其为故相血孙,而志石出后,始乃知之,呈于礼曹,筵臣以此陈达,至有录用之命,载在《国朝宝鉴》,则不待两造推辨,无容更议。今此弘达之追提已定之案,复事烦吁,极为猥越,上言内辞缘勿施,自臣曹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岭伯事,虽不足深责,而以儒生拔去事状启,可谓骇然矣。卿亦见之否?所谓字虽不同,而姓名触犯御讳云者,虽缘不照检之致,而岂非妄发乎?济恭曰,以判付下者见之,处分诚至当矣。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初燮承命出,与昌原府使金明遇,偕入进伏。上曰,昌原民俗顽悍,素称难治,须勉为之也。郑骏采事,可谓常性之外,渠以曾经别军职,全不畏法,其残酷至于此极,而时值藏刑,姑不得严问,如或拘于颜私,有所顾藉,则尔亦难免重勘,各别保囚,以待用刑,可也。命敏辅宣谕讫,明遇退出。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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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沈丰之监剂直。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履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辅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白庆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初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时秀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囚徒,得于金履正曰,赵燮、沈趾贤、丁文寿、白光泽,考律草记勘放,申大龟、白仁章,既已汰去,放送。

○以济州牧使状启,本岛三邑疠疫寝息缘由驰启事,传于李敏辅曰,其在一视之意,岛民亦吾民也,遘疠而扎瘥,至于此多,闻甚惊恻。五月以后,虽曰稍息,其前数朔,因病废农,可推而知,不惟农事为然,本岛专尚鲍作之利,如是之际,渔业亦岂能如意乎?大抵本岛进贡物种,如鱼鳆等品,在御供别无所关,在岛民徒滋苦瘼,每见来贡之物目,辄先蹙眉,未暇念及于味之适口与否,今年因病死亡之类,别加存恤。其贫无依穷不聊,而或未收瘗者,自官助给葬酬。且其因病,失农业者失渔业者,特并量减税额,每朔物膳,追鳆引鳆乌贼鱼等种,切勿以擅便为拘,准此减税数爻,须即减封,俾朝家一视之泽,无有遐迩之别事,令庙堂三悬铃行会。

○金履正,以景慕宫朔祭献官言启曰,太常所进柚子荐新,今方来到,而或当祭享之时,则例有兼荐之仪,而宫门已闭,不得擅开,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开门捧入。

○李敏辅,以文禧庙营建厅言启曰,本厅堂上户曹判书臣徐有邻,与监造官缮工监监役臣赵镇奎,进诣本庙奉审,则庙内外俱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本营中旬时,禁军将校等,别技入格单子,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支放不足之数,不可不请得取用矣。关西辽军木三十同,别饷木二十同,别饷钱二万两,依领相议,准此数移划本营,以为需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敏辅,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京标下军及北汉标下军僧军等,中旬赏试才入格者,一从分数多寡,自本厅依例施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因御将筵奏,批旨既有依施之命,则其后各营门举行,但当依朝令厘正,观此别单,只以军兵鸟铳入格书入,然则将校以下骑步射技,本营独不为乎?难免不察。卿则从重推考,别单更为修正以入。若此兵曹守御厅未入启将校等射技,虽已颁赏之后,一体书入别单,以为自今为式之地事,令政院分付,可也。

○金履正,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将校军兵及北汉将校军兵僧将校军兵等,中旬赏试才设行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试才时,鸟铳没技之类,别单书入,曾有前例矣。今番中旬赏试才时,鸟铳没技军,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刑曹言启曰,金在深自本曹远地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金在深全罗道海南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昌原前府使郑骏采,为先即其地方定配,待用刑,令该府拿来究问,以惩他守宰不畏法之类事承传启下矣。郑骏采自任所未及上来,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即其地方昌原府,为先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赵燮、沈趾贤、丁文寿,时囚罪人白光泽,考律草记勘放,申大龟、白仁章,既已汰去,放送事,命下矣。申大龟、白仁章放送,而赵燮传旨内,无论罪之轻重,定配罪人之两次逃躱,宁有如许纪纲,该郡事,万万骇然。令该府拿来重绳,罪沈趾贤,咸镜监司李崇祜状启内,罪人防守之节,何等严重,而本邑定配罪人白伐男,到配未几,有此逃失之患,已极可骇,而见失三朔后递归,而终不得讥捕,还配者,尤为骇然。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逃亡条》有曰,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以制书有违律论。《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进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赵燮、沈趾贤,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丁文寿传旨内,诚可骇然,渠虽只带实职,去就宜不敢擅便,况以诊筵出入之医官,不受由于提调,任自还乡,一去不还,此亦纪纲处,不可寻常处之,令该府拿问,另加重勘。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给暇条》有曰,不待受由,任意下乡者禁推。《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丁文寿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白光泽平安监司金履素状启据,刑曹粘目内,李寿鹏之对校乡酬酢,虽极骇妄,身为土民,以其本倅之言,互相传说,刘遇良则言之于白光泽,光泽则言之于兵营,事端登彻,至于查究之境,后弊所关,不可无惩,拿问严勘。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诉冤条》有曰,邑民切已冤抑者外,以自已不干事,告其守令者,杖一百徒三年。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白光泽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进夺,黄海道长连县朴山驿,徒三年定配。而以道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有功议者,各减一等。

○戊申九月三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白庆楷,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禀事阁臣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升试今至几抄耶?载瓒曰,已试五抄矣。命衍德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