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五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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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采。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车敬镇仕直赵台荣。事变注书gg事变假注书g崔致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尹行履,掌令柳河源、朴猷焕,持平郑履绥牌招启辞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来待阁臣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摠管中亚将人及都摠管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申应显、郑景淳、李敏辅、徐秉德、李复永落点。

○李敏采启曰,新除授都摠管李敏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宗铉曰,都承旨入侍。

○尹行任启曰,祈谷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良浩,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赵台荣,姑令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济鲁为知事。

○传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岁首劝农纶音,予承皇天祖宗之眷顾保佑,昨岁庚戌,国有元良,是秋年谷告登,符降圣之旧甲,获上瑞于后庚,予寡人,得以与八域同其庆,而若保一念,长在于广惠,屡丰之愿,益切于嗣岁,于今岁籥载新,衣尺渐长,三阳开泰,群品含和。此时为亿兆黎首赤子,寤寐默祝者农功也。粤予践阼以来,岁首辄下劝农之纶,即仰述列圣重本务农之盛典,而予于是年是月,尤有惓惓焉者,元良邦本,小民亦邦本,民安然后国安,一理相须,隙不容发,如裘絜领,如烛照龟,可爱者非民,可敬者非民,此所以𫍯小民,为祈永命之本,予欲重玆民天,以劝农二字,为目下悠悠万事中第一先务,平秩东作,俶载南亩,其始自今月,三之日,于耟,其始自今日,万斯箱高廪,其始自今日,与亿兆黎首赤子,同我太平万岁,其始自今日,予安得不惓惓于是年是月乎?顺天之时,因地之宜,参人之力,而深耕而易耨者,农夫之事也。不夺其时,不挠其业,时省而助补者,长吏之职也。曰旸而旸,曰雨而雨,下无湿上无干者,在予一人之方寸,农夫不待劝,而亦惟在于董率之勤怠。《诗》曰田畯至喜,《书》曰劝之以九歌。凡今在长吏之列者,能尽田畯之责,而六府三事孔修,则岁岁无非丰岁,屡丰之祥,岂独专美于有周,在乎予一人者,方一心对越,兢兢憧憧,将以上辛之日,肃将孔夙之祈,庶冀休征之我康,在乎尔长吏者,尚须勗哉勗哉?长吏之若勤若怠,考课而褒惩,又属于廊庙诸臣。咨尔内而公卿,外而长吏,明听予元朝十行之谕,俾各实心承佐,以答我皇天祖宗眷顾保佑之新休景命。

○尹行任,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初四日当诣太庙、景慕宫展谒,以此知悉举行,各宫展拜,当于旬前为之,择吉以入,永禧殿展拜,今年系是酌献当次,只以各宫展拜日字,择入,可也。

○尹行任,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日,一体展谒于永禧殿,而酌献礼当次之年,则岁首展谒,只行于太庙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即永禧殿酌献礼年次,今番太庙展谒时,永禧殿展谒之礼,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本殿酌献礼,以当朔月初,择差以入,可也。

○尹行任,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拜,每于孟春取禀事定式矣,今番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草记,已有同日行礼之节矣。

○尹行任,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定式矣。来二月初六日,行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俄下纶音,已示祈丰之至意,方默祝于方寸,坛享之遣官行事,无何不可,依近例以摄行磨炼,亲耕亦依近例,姑为置之,可也。

○尹行任,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会宁府使姜五成,凤山郡守王汉祯,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动驾相值。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内,当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连值动驾及享礼,初五日朝参,旬前后,令政院禀旨,更定日字,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四日,大驾诣宗庙展谒,诣景慕宫展谒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禁御两营留阵,可也。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正朝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正月初一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车敬镇,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曺允大同为进伏。又命书仁浩曰,宗臣之最老最久者,西溪君也,令该曹别给食物衣资。近闻衰病不能从宦,其子若于儒武中有从事者,令吏兵曹招见,其可堪从仕与否,草记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李判府,左相,大臣也,阁臣也,年俱过七十,精力康旺,无异少年,至于左相近来独贤之劳,即少年之所不强,予每为之称叹,今见岁馔别单,岂可循例判下乎?两大臣家,原式外加送,仍令郎官存问,李判府事,时在海营,元岁馔、别岁馔及存问等事,皆令本道伯举行,形止状闻事,分付,洪领敦宁年岁,最长于诸耆相,而韶颜英华,近复胜昔,为之奇幸,亦岂可只送前例岁馔,衣资令该曹磨炼输送,仍令一体存问。又命书传教曰,今番文宰嘉义,已经亚卿,年七十以上,资宪陞品时,以亚尹不入于亚卿秩,而政院之亦不提奏,承旨政官,元朝之故,虽不处分,今因岁馔别单而觉得,岂可逾日,况卿宰中,偕老而年最多,首题于传教中,此人之独漏,甚非陞秩之本意,前右尹宋济鲁,令该曹知事口传加设拟入,待下批牌招,今日内肃拜灵寿阁。又命书传教曰,卿于今年,恰跻七耋,为卿岂胜欣幸,卿即予初元首擢之相臣,予之视卿,是以自别,玆当元朝,岂无表予意之举,令该曹元岁馔外,优送食物衣资,仍令郞官,存问卿起居,卿或能强力,差待日暖时筵朝,即所切企,此意先令入侍史官,传谕于郑领府事。贱臣承命出传,仍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车敬镇,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徐有闻,二提学郑民始,原任直阁徐鼎修,检校直阁郑东俊,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卿宰年过七耋,内外偕老者,至于十有三人之多,当此志庆之时,祈祝之举,莫尚于敬老,敬老之政,亦莫尚于惠养,知事宋济鲁,年八十一,贞夫人严氏年八十,前参判徐秉德年八十,贞夫人朴氏年七十四,知敦宁任希曾年七十九,贞夫人沈氏年八十,知事韩光会年七十七,贞敬夫人郑氏年七十九,参判李敏辅年七十五,贞夫人徐氏年七十七,知事李敬玉年七十四,贞夫人权氏年七十六,前参判李复永年七十三,贞夫人具氏年七十,知事具允钰年七十二,贞敬夫人金氏年七十二,判敦宁李命植年七十二,贞敬夫人沈氏年七十三,行司直赵瑍年七十二,贞夫人金氏年七十二,前参判郑景淳年七十一,贞夫人朴氏年七十一,行司直洪檍年七十,贞夫人金氏年七十一,前参判申应显年七十,贞夫人尹氏年七十,以上诸耆老家,外给米肉,内致匹帛仍令部郞存问事,分付该曹、该府。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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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徐滢修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采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宗铉启曰,臣社稷祈谷大祭肄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忠清兵使崔景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落点。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礼房,左副承旨为军士房。

○传于徐滢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举动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参判申大升未肃拜,参知孟至大在外,他无推移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洪文泳,参知金履正落点。

○以兵曹参判洪文泳,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滢修曰,更为牌招。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尹行任启曰,吏曹郞厅来言,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以行副司直申应显侍从臣父加资别单,传于尹行任曰,昨除都摠管,视本阶已超陞,今日又以侍从臣父加阶,则当为正宪,此有关名器,且开政若在昨日,特除之前,当为嘉义阶,亦足为岁初陞资,原单从除拜前资级,下批事,分付。

○传于尹行任曰,违牌工曹判书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老人之事,岂可逾日,今日政下批,可也。

○洪仁浩,以吏批言启曰,宗庙署副奉事徐澈修呈状内,矣身素患疝气冲亘之症,触寒闯发,转侧须人,以此病状,莫重大享,看门之役,无望自力,即为递改云。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吏批言启曰,江陵谷山降号已满十年之限,依定式江陵县监,升为大都护府使,谷山县监,升为都护府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内阁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曺允大进,同副承旨李敏采进。以具㢞为大司宪,李敬玉为知敦宁,申应显为知义禁,金乐洙为户曹参判,社稷令李基祯,典籍金羲淳相换,校书提调单吴载纯,学正三单安重默、李泰熙、金必宣,学录单金乃默,学谕单柳桢,彦春君单金麟瑞,输城察访李弘弼,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佥知李用休,赠户参例兼,故学生李沈,赠左承旨,故郡守李明镇,赠司仆正,广州府尹李家焕三代追赠,赠吏参李海老,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春涵,赠吏参例兼,知中枢府事李敬玉两代追赠,赠吏参申铉,赠吏判例兼,工曹判书申思运考,再政。以申应显为工曹判书,行副司直申应显,今加嘉义,前监役徐命宪,学生李世翊、李万庥、韩世垕,以上今加通政,侍从臣父,年七十加资事承传,以韩兴裕为德川郡守。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洪文泳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金履正病,左副承旨尹行任进,以申应显、徐秉德、郑景淳为知事,申思运为都摠管,田光羽为兼司仆将,副司直郑焕猷、吕万永、李洪载、申耆、李敬一、洪圣渊,副司正沈能迪、金汉周。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具㢞,执义尹行履,掌令朴猷焕,持平郑履绥未肃拜,掌令柳河源呈辞,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敏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朴基正,以社稷祈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举动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郑景淳未肃拜,徐秉德在外,二员未差,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安兼济、崔梦嵒、李义行落点。

○以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平壤囚康乭男狱事查启事,传于李敏采曰,狱情则无论如此如彼,事关宥旨前事中,原赦令,死律亦在应赦之科,然则此辈,自在已宥秩,反复推核,靳持不决,殊非重赦令之义,令道伯即为减死刑放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安边等邑寺奴婢,逃老故侵惩之弊,发关严饬事,传于李敏采曰,文王之政,先斯四者,四民虽可矜,犹属安土生存之类,而彼奴婢之逃无去处,而年不知为几十百者,死已久矣,而督惩于白骨者,其为干和,尤当如何?安边等五邑之弊既如此,则其所厘正,岂容少迟乎?道比摠之规,自有朝令,则独于本道,只诿于各邑本摠,以致积弊,莫晓其委折。况当岁首,闻此切苦之瘼,若或伈泄看过,是岂元朝宣纶之本意乎?即今庙堂,今日内三悬铃行会,仍令道伯,收聚五邑宣头案,应頉之类,关到日,亲执洗草,仍又枚举,分付该邑,亦各依此举行,此后道比摠之规,申加修明,虽一奴一婢,拘于邑摠,有白征之弊,道伯难免其责,以此申饬,今番洗草之类,令道伯花名誊报,仍自本司,取来爻周事知悉。

○记事官洪乐游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长兴洞契领中枢府事郑存谦所住处,则以为,臣于病伏中,千万不意,近侍临宣圣教,记念慰藉,蔼然春温,重以元岁馔外,有食物衣资加给之命,惶恐陨越,不知所达,至于为卿欣幸之教,视卿自别之谕,字字恩言,旷绝千古,粪土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感激之极,自不觉清血之交颐,顾臣所婴之疾,不齿恒人,难容一日蹲据之状,已悉于前秋乞骸之章,日月之明,照烛无馀,今当祝釐之时,不敢猥渎于祥和之下,而臣之迹阻朝班,今已九年于玆,当此新旧岁起居之辰,曷胜轩陛之恋,而莫效蝼蚁之忱,如是而生,亦复何用,臣之尚延缕息,莫非圣恩,而挨过三冬,岁律已更,不自意犬马之齿,奄及年至,才经隆寒,病随年下,已至弩末,复入修门,此生已矣,瞻望云天,有陨如泻,神精慌错,语不接续,从当待其病思稍定,更以文字,仰申前恳云矣。答曰,知道。

○李敏采,以兵曹言启曰,壮勇营事体,何等自别,而即者本营把摠李懋,自禁卫营,直为拟望于该营千摠之望,虽以各营言之,军门自有次序,事面亦有轻重,或有不得已推移之事,则必皆往复停当,然后始乃移拟者,即是通行规例,在他军门,犹尚如此,况以壮勇营把摠,遽然移拟于禁卫营千摠者,事未前有,万万未安,禁卫大将金持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徐荣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义禁府言启曰,已拿处未拿囚人,并荡涤事,命下矣。未拿囚罪人善山前府使郑日焕,全罗前监司尹蓍东并荡涤,而蔚山前府使丁载远,以战船致伤事,因该道臣状启,有待三政磨勘后拿来之命,位罗前万户李观海、任明休,以饷谷亏欠事,令该道臣查实征捧后,拿问严勘事,自本府草记蒙允矣。丁载远、李观海、任明休等,一体荡涤,何如?传曰,允。

○辛亥正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祈谷大祭祭文,以无于例之例,十馀句制进,何承旨捧入乎?仍命书传教曰,当该承旨推考。又命书传教曰,今日肄仪,奠币爵酒官,不可不备员,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进去后谢恩。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前舟桥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舟桥前堂上郑民始,偕入进伏。民始曰,露梁别将,移属本司之后,别将加料及员役朔布奉足,自禁卫营减罢不给云。本司既无物力可以接济,且禁营将校移往临津,自有该镇从前接济之需,则露梁别将加料,员役朔布奉足,使之依前出给,在禁营别无所损,而既属本司,则不必往受于禁营,该镇亦属均厅,若以均厅之该营移案条中,称此数除留,而自该厅逐朔分给似好,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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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洪文泳斋宿。右承旨徐滢修斋宿。左副承旨尹行任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斋直。同副承旨李敏采斋直。注书李海邻斋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差祭。事变假注书崔致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模,副提调赵宗铉启曰,岁律载新,景禄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以香室、社稷、祈谷大祭受押单子,传于徐滢修曰,亲押。

○传于李敏采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次对同为入侍。

○李敏采启曰,舟桥司都提调蔡济恭,提调郑民始,例兼提调徐有大、金持默、李汉丰,司仆提调郑昌顺,京畿监司徐鼎修,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尹行任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敏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滢修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敏采启曰,明日动驾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落点。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宗铉落点。

○李敏采启曰,明日动驾时,承旨不可不备员,都承旨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敏采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尹行任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仁同府使尹衡东,高原郡守金得海,永柔县令徐弘辅,旌义县监许湜,大静县监李麟臣,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则大司谏未差,司谏林道浩传旨未下,正言朴孝成未署经,献纳柳匡天,正言尹在明俱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及在外、未署经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并即牌招署经。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洪明浩,司谏李太亨,献纳李庚运,正言金熙采、朴基正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郑万始,副校理徐荣辅,修撰李普天、崔显重,副修撰郑东观落点。

○传于洪文泳曰,摠管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西清君煋,安昌君燝落点。

○尹行任,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阳川县令李敦源,所患疝症,挟感猝剧,屈伸不得,万无今日内辞朝之望云。虽未知实病之如何,而特教申饬之下,不即下直,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吏曹言启曰,差使员守令,当日下送事,命下矣。宁远郡守南衡重,九十承重祖父,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转侧须人,万无离侧下去之望云。笃老亲病既如此,则虽与无端称顷有异,特教之下,不即下去,诚极未安,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侍下情理既如许,改差,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仍令不多日内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白泓镇为宁远郡守。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晩馨,文臣兼宣传官沈能翼,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伏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侍卫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亥正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侍臣,不可不备员,宪台未肃拜在外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上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岁初次对,连值动驾,今日来会诸臣,皆是备局诸宰,次对兼行事,使之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三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人待时,左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司直郑昌顺,兵曹判书金文淳,礼曹判书李秉模,汉城判尹李致中,开城留守具庠,行副司直李邦一,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汉丰,校理李百亨,左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事变假注书崔致祐,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守御中军孙相龙,御营中军洪和辅,禁卫中军李儒敬,长城府使朴左源,端川府使李周凤,金川郡守徐直修,德川郡守韩兴裕,安城郡守赵祥逵,金浦郡守李弘源,比安县监赵亨逵,殷栗县监郑晩锡,居昌县监兪汉纪,机张县监朴万瞻,以次进伏讫。济恭曰,岁色已新,数日日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新年载届,中宫殿气候,亦得一样乎?上曰,然矣。济恭曰,元子宫今为二岁,伏想益复岐嶷,下情欢忭,不可胜达,而八方祈祝,容有既乎?上曰,欲待和暖日,使卿见之矣。济恭曰,瞻谒之忱,何时不切,而自下请谒,有所不敢,不得仰请矣。上曰,日前岁馔草记,为轸独贤,特为措辞传教矣,卿其见之乎?济恭曰,恩意郑重,溢于辞教,祗受岁馔,欢声满室下情感祝,何可尽达乎?上曰,次对为之。济恭曰,此南兵使李仁秀状启也。以为今春三、甲左右营习操,依定式举行,而未行春操,南各营所管邑镇,依近例,各其官镇门聚点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臣于向日,北兵使春操状启禀旨之时,南关各邑春操,亦为设行,三、甲则以被歉,姑令停止事,覆启蒙允知委矣。观此南兵使状闻,则南关春操,三、甲为当次,馀外各邑,只请官镇聚点,臣之前日覆启,未谙本道轮操规例之致,虽然,南关各邑,停废操炼,已多年所,自朝家特命设行,未为不可,三、甲待年丰举行,而今年则并与官门聚点,许令停止,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掌令李镇宅上疏也。其一,使星监兵之厨,传不用牛者,法禁之严峻也,近来守令、邮丞、边将、牧官,皆设屠肆,故近年稼穑大登,而及其收取,所出太减者,不得深耕之致也,元朝弛禁,出于与民同乐之意,而三日之内,屠杀不知其几百駄,则农民之害大矣。并令庙堂,别立科条,一切严防事也。其一,戎兵大政,而乡军门无一可恃,军籍军器,苟充弥缝,臣意则自朝家,限五六十年前某式年,先考汉城府帐籍,知某邑幼户之数几何,然后较考昨式年幼户,则冒录增加之数可知,以此严饬列邑,一并查栉。其一,向来马兵之取才赐科,诚有实效,步卒之能射善炮者,亦如马兵而取才,则尤有实效,无论马步行伍军卒,特减烟役,以示区别之意,则亦激劝之一道事也。其一,民生之难支,莫重还上若乡吏仓卒,潜入库中,分二石而为三石,分四石而为六石,以尘土虚壳杂之,惟以石数勒给,仓蠧之用奸,专出于不改量,以石数出给,所储谷物,不无鼠缩,捧上之时,以十五斗斛捧之,还给之际,以十四斗斛给之,若杂之以尘土虚壳,则令民不为受食,若有不足之数,当该监色,论以重勘,俾惩其不足之数,则仓蠧盗窃之弊,不禁而自禁事也。牛禁荡然,农民被害,台疏所论,果是农家切急之忧,各道道臣,若能严饬属邑,另加纠禁,则岂有此等弊端,至入于台疏中乎?元朝藏牌,便同国典,不可容易请寝,而至于守令、邮丞、边将、牧官之皆设屠肆,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此后若复有如此不法之事,则其责自归道臣,以此各别严饬宜矣。军籍苟充之患,果如台言,而至于溯考五六十年帐籍幼学之户,既近烦锁,亦必骚扰,恐难许施,步军之依马兵例,试才赐第,不无屑越之嫌,此亦置之,至若无论马步军,凡系行伍者之减给烟户杂役,此是应行之例,依所请各别申饬诸道,着意举行,还谷之以十四斗斛,分给民人之请,亦出于为民防奸之意,而新法之续续颁下,终非美事,若其严戢吏奸,使谷品不至麤劣,斗数不至太减,都系于守令之尽心力与否,以此严饬,恐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忠清前监司郑存中状启也。以为安兴关隘之重,实最于诸路海防,而一自行营设立之后,民情之安,不如故常,些少城内之户,举怀涣散,今此变通,实合便宜,而至于久勤窠一款,安兴关防,若是紧重,则镇守官长,宜加遴选。若以久勤差遣,则地重人轻,弹压无望,宜置防御使,而防营之设,事力不逮,则永作佥使窠,边地履历,俾同于白翎、法圣,则缓急容或有恃,请令庙堂禀处矣。道臣所论,不无意见,而朝家之以久勤窠变通差遣,不满一朔,今又改制,非所可论,状中所请,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前年秋间,因儒臣李殷模疏请,均厅移纳,六朔为限,一切严禁矣。今则六朔之限已满。盖移纳之法,他司则防禁,均厅则独许者,实缘均厅米条所入,不能应下,故当初事目,许买移纳,以补不足,此不可一向防塞,自来朔为始,依前移纳,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舟桥堂上进前,可也。民始等进前。上曰,昨春以后,展谒之忱,何日少弛,而为念民弊,至今未果,今则岁色已新,予心憧憧,益复如新,园幸欲以望前后为之,舟桥之役,今至何境耶?民始曰,桥役今已告完,而极为坚致矣。民始曰,舟桥入用船只之外,不可无左右挟船,故京江大船,即今见在者,合为八十只,而船只排设之后,格军亦不可不备待,八十只格军,殆近千数,此是乌合之类,不可无统领,且常时有管束,然后临期聚会,结船使役,庶无纷乱未及之弊,船只及格军,今将团束,俾为节制,则便同军制,当有摠领之人,本司虽有都厅,而都厅名号,不可以领军,则别定将官名号,而后庶不违于军制。至若船上旗帜,则相风旗,凡船皆有之,自当依此为之,而格军既已排立,则亦当有标识之旗号,董率之将领,故与诸将臣及亚将中,知兵事者相议,皆以为旗帜则此与陆军之制有异,参互古法,与我国水军之制,舟桥船只及狭船,分为前后左右,各置领将一人,三船作综,综置综长一人,而使领将领率,中央又置都领一人,而以协摠称号,协摠领将,各置认旗,各船旗,以某船书揭,而各随方色,插于船头,且船尾例有旗帜,而此则无他可仿者,旗制则一如船头所插者,而鸟中鹘鹢,乃是自古取用于船制者,画以两鸟,相间插之,中悬二大旗,以标中央,则庶有意义云云。将领则既不用司哨之制,不必别设他将官,舟桥排设时,监官领将,自是船主中抄择者,以其领将为综长,监官为领将,都厅为协摠为好云云。诸议别无异同,依此为之似好,而舟桥动驾,事体甚重,凡系董饬迎接之方,不可使一协摠,专当举行,留都将臣中,以舟师大将称号,自兵曹依守宫大将例,备望受点,使之前期出去,专管举行为宜,至于协摠,既领船格,常时则管束诸船,临期则节制格军,自是将官之任,不可不属之某营,而使本司都厅例兼,然后庶无妨碍之患矣。上曰,诸将臣及亚将,各陈意见,可也。有大曰,旗帜之制样,将官之称号,如是的定,似为得宜矣。汉丰曰,今此定制,俱有可据,极甚便好矣。持默曰,诸议果好,臣无异见矣。儒敬曰,舟桥事体莫重,则不可无卫船格军,而团束然后,可以节制,每三船作为一综,五综为一领,中一船为协摠船,前五综属之前领将,五综属之后领将,馀外船只,并属协摠,以仿馀零入子壁之义,而前后领将,俱听协摠节制,日后左右挟船,亦依此编伍,协摠领将,各有号旗,每船各插二旗,而一书䑸船次第,一画鹘蠲形状,又以相风旗二面,插于船尾中央大船,悬黄黑大旗二面,则在古法实有依据,至于协摠领将之号,俱是水军将领之古名色,似可免无稽之制矣。和辅曰,昨者伏见图式,则旗帜之定制,船舰之次第,极有条理,与军制相似,在观瞻亦美,而协摠称号,亦甚好矣。相龙曰,臣亦见其图形,规度合式,亦且观美,实无异见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臣亦俄见图画,船上旗制,既有所据,综长、领将、协摠等名号之以次管束,亦甚综密,至于留都将臣之以护船临期受点,董率举行,俱极便好,别无他见之可以仰陈,而但念若使协摠,常时有管领船只之权,则日后似不无弊端,凡系船只之事,皆使舟桥司有司堂上主之,协摠则只听令奉行,然后可无船人等牵碍失利之患矣。上曰,依为之。都厅之于船只设桥时,只当以都厅董役,渡涉时,只当以协摠率领而已,若于未设之前,已撤之后,去来出入,惟有司堂上一人主管,然后无使都摠协摠干预其间,无或有一分贻弊江民,可也。出举条上教昌顺曰,园幸在前,司仆举行,不可不预为料理,今番园幸,自有定例,而凡百举行,务为省弊之道,可也。上曰,守令进前,可也。左源等以此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须体朝家轸念之意,其各殚竭做治,可也。仍命宣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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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斋宿。左承旨徐滢修斋宿。右承旨尹行任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右副承旨李敏采斋直。同副承旨柳文养斋直。注书李海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令日动驾时,别侍卫不可不备员,兵曹判书金文淳,谓有身病,不为入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尹行任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尹行任曰,兵曹判书更为牌招。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文养落点。

○传于尹行任曰,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应教郑万始,修撰李普天、崔显重,副修撰郑东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任曰,只推。

○尹行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郑万始,修撰李普天、崔显重,副修撰郑东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万始,修撰李普天、崔显重,副修撰郑东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任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应教郑万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任曰,许递。

○尹行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韩光植,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任曰,只推。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檍为分内局提调。

○传于尹行任曰,违牌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赵宗铉落点。

○掌令前望单于入之,李尚度落点。

○以掌令李尚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任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掌令李尚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任曰,许递。

○传于尹行任曰,司仆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序东为司仆正。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泳为宣传官。

○吏曹口传政事,尚瑞直长李学彬,义盈直长李洛秀相换。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洪棆,中枢都事金宗淳相换,宣传官李源亨,武兼金相九相换,宣传官南志彧,武兼沈弘祖相换,宣传官李性林,备边郞李得江相换。

○传于洪仁浩曰,规模姑未成,今番随驾营门,亦以训炼都监为之,又欲观其便否,步军则减一哨,马军加一哨,随驾塘马,依书下塘数举行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周斌为宗庙副奉事。

○洪仁浩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则枚举备边司启下关,而有传曰,启下备边司之语,传教判付,自有规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则备局行会之如是做错,事未前有,诚极未安,当该有司堂上,从重推考,道伯之蒙然修改,不可无警,亦为从重推考,原状启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传曰,允。有司堂上,越捧一等。

○洪仁浩启曰,明日大驾诣社稷,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尹行任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尹行任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南部都事李显民拿处传旨,传于尹行任曰,为先推考。

○兵曹,以金持默为舟师大将。

○园幸时军令,正月十六日出宫,果川县昼停所,自阙门三十里,水原府宿所,自果川官门四十里,以上七十里,十七日园所展谒,自水原官门二十里,还诣水原府宿所,十八日果川县宿所,十九日还宫。

○洪文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谷大祭诸执事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社稷举动时,依兵曹节目,城上斥候七处哨官,七员出番乡军二十八名,伏兵三处哨官三员,出番乡军十二名,并严饬定送,昼疗饥夜馈粥,而初六日还宫后,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文泳,以汉城府言启曰,知敦宁任希曾妻沈氏,不当入于岁馔别单,而该部蒙然报来,以至启下,原单勿施,该部官不察之罪,令该府拿问处之,臣亦有不能照察之罪,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正言金熙采启曰,臣于瀛馆清斋之日,伏承薇垣新除,而署经有命,天牌踵临,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第臣既经纳言,揆以院规,势难仍冒,而昨缘夜深,不敢渎扰,又值动驾,今始来避,臣之所失,于是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朴基正启曰,臣于昨日,伏承薇垣新除,而适值禁中清斋之时,庚牌继降,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臣于本院,已经亚谏,今此所叨,揆以公格,在所当递,更鼓已深,渎扰是惧,又值动驾,未及周旋,冒没随参,今始来避所失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辛亥正月初四日卯时,上诣宗庙、景慕宫,展谒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二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郑东浚、郑大容,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出敦化门,诣宗庙洞口降辇所,降辇乘舆,入庙大门诣斋室,改具冕服,诣东神门外,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诣庙内奉审,仍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诣庙内奉审,还诣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诣乘辇所,降舆乘辇,诣景慕宫前路降辇所,降辇乘舆,入庙大门诣斋室。命书传教曰,还宫当由弘化门,以此分付,上改具冕服,诣神门外,执圭诣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还诣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诣乘辇所,降舆乘辇,命文泳书传教曰,十六日显隆园展谒,以此分付,驾诣弘化门外,命行任,出标信解严,诣明政门外,降辇乘舆,入永清门还内,诸臣退出。

○辛亥正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敏采,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舟桥堂上,兵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舟桥堂上郑民始兵曹判书金文淳,偕入进伏。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定例之姑未印行,欲详知行之必便好,然后广布也,今番亦依昨年定式之例,及今番添入条件为之,虽一隶一军,若有科外带去,亦例昨年例,令庙堂分遣备郞,至还宫时,各别廉察,以为随现论勘之地,以此意预令庙堂知悉,严饬各司及该道。文淳曰,园幸时舟师大将,当以三军门中留营留阵两大将拟望,而若值训炼大将别随驾之时,则无以备员拟望,以守、摠两使,临时启请,通融备拟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昨年园幸时,训炼都监为先厢,壮勇营水原军为后厢,与禁军挟辇军前排军,一体先诣津头越边,而出宫时,留都营军兵,除出随驾,至津头落后,还宫时,亦依出宫时例,出待津头,斥候伏兵,部字内则只设斥堠,伏兵除之,十里外则斥堠伏兵,令守摠两营,各随地方举行,传语军,只部字内排立矣,今番并依昨年例为之乎?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宣传官洪抡、南志彧、李源亨、李性林,他司相换。又命书榻教曰,宣传官直赴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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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随驾宿。左承旨徐滢修随驾宿。右承旨尹行任随驾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随驾直。右副承旨李敏采随驾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祐守宫

○上在社稷。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社稷入大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尹行任曰,侍卫军兵毛具。

○徐滢修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洪文泳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孝建为兵曹佐郞。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柳文养落点。

○以修撰李普天、崔显重,副修撰郑东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鸿周、田义显、金处纯为宣传官,李厚培为都摠经历,田义显为内禁将,副司正单沈象奎。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伏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枪剑军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及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正月初五日辰时,上诣社稷,祈谷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二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郑东浚,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药房提调李秉模进前奏曰,王大妃殿进御汤剂,今日更为煎入乎?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养胃汤,依前方,自今日限五贴更为煎入,出榻教驾出进善门,教宣传官徐有和等曰,出宫后驾后喧聒,专由阁臣承旨辈,争先骑马,以致下隶之纷挐,今番则尔等各别摘奸,随现捉纳,可也。驾出敦化门,诣钟阁前路。教文养曰,贡市民辈,如或待令,使之召入,文养承命召入。上曰,尔等善为过岁乎?贡市民齐奏曰,猥蒙天地之恩,得以安业好过矣。上曰,如有为弊之可以仰陈者,俾纳原情,可也。文养承命出分付,驾诣社稷大门外,降辇乘舆,诣坛门外降舆,步诣大次。文养曰,动驾时侍卫进止,自有常处,而社坛元无御斋室,大次便是斋室,则今日举动时侍卫,当为整待于大次之前,而直诣于该署郞官直所之前,直所则不过一时暂御之所,既非斋室,则不待下教,任自径诣,事未前有,诚极骇然。社坛动驾,岁以为常,此等易知之事,按例举行,何难之有?而如是颠错,尤涉未安,不能检饬之侍卫兵曹堂上,不可无警,为先从重推考,龙旗差备兵曹摠府郞厅,宣传官及其馀侍卫兵曹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堂上递差,龙旗差备兵曹摠府郞厅宣传官并汰去,其馀侍卫兵曹郞厅,拿处,可也。出举条亲押时至,上亲押祭文讫,诣坛内奉审,诣省器位省器,诣省牲位省牲讫,有和等进奏曰,臣等奉命摘奸,而今番果无喧聒者,故未能捉得一人矣。上曰,特教摘奸之下,宣传官有何顾忌于阁臣、承旨,敢以无所现捉,肆然仰奏乎?如许承传宣传官,将无可用。仍命书榻教曰,宣传官徐有和、具𬘘汰去,上还御斋室。教曰,驾后至近之地,无敢喧哗之意,前后饬教果何如?至于日前太庙举动时,洞口外喧聒,比前尤甚,莫重肃敬之地,有此犯科,伊时非不欲处分,而只以令申之意,有所饬砺而已矣。今日动驾时,作门外纷挐之弊,犹夫前日,如此微细之事,不有饬教,不畏法令,宁有如许道理乎?传云观远臣当自近臣,始名为近密之臣,而无难于违制犯法,此而置之,则国纲将安所施乎?不用命者戮于社,即古圣王之训也。今日驾临此地,宜自犯禁之阁臣、承旨,先举当施之典,而今又十分参酌,然大体奉承朝令,董饬具僚,即大臣之责也。今番园幸时,自有定例,随驾阁臣、承旨及二品以上,如或有一毫犯科者,则随现摘发,草记论勘事,一体传谕左相,可也。上曰,阁臣、承旨处分,今虽安徐,而所谓阁院带隶辈,安可无惩戢之举乎?阁臣承旨牵夫带隶及司仆所属掖庭署阁属官牵夫,一并出付兵判,严囚龙虎营,待罢斋各别严棍,可也。命书传教曰,作门近处,院隶阁隶之喧聒,专由官员之不能检饬,待教沈象奎,为先改差,当该注书,事过后,令该府拿问处之。上曰,训将举行,去益骇然。前此饬教,佯若不知,今又立视作门外喧聒之状,而无一执捉论罪之举,为武将而谄媚于阁臣承旨,将欲何为乎?自上年至月,已有下教,而至今慢不举行者,究其所为,岂不骇痛,训局行首执事,为先令兵判,捉来严囚,可也。命阁臣,承史侍卫诸臣宣馔讫,司仆提调郑昌顺曰,园幸时,入把马匹,定例所载,为二百八匹,既不用驿马,皆自本寺专当,内外寺马籍原摠,虽似相当,其中卜马名色,不堪骑卜者多有之,故昨春园幸,不得不贳马以用,而皆自本寺给贳,亦不贻弊贡人云。今番亦依昨春例,卜马则限四、五十匹,量宜贳用,何如?上曰,依为之。今番则虽用昨年例为之,而本寺卜马之有名无实,极为可骇,在前则駄蓝之卜马,无非可骑,近来如许,莫非一提举不能申饬之致,自明年更以出贳二字登闻,该掌郞厅,最远牧场定配,以此举条,令该房录置,临时更或有出贳之禀,即为提奏,昨年之一番贳用于贡人,已不可使闻,今年又岂敢若此乎?无马则已,有马而不堪骑不堪载,自有太仆以来所未有,此弊虽曰非今斯今,定例之出,今既许久,则昨年以后为郞官者,少能留心于马政,又岂有此贳用之禀乎?昨年以后该掌郞官,先罢后拿,该吏令攸司照法严治,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上曰,兵曹参议,以柳文养颁布,可也。文泳曰,今日斋宿,承旨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上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出举条上曰,今见兵曹省记,则如金良倜辈外,无可禁喧者乎,李冕膺何往而不为禁喧乎,盖冕膺藉其重臣之子,阁臣之妻父,屡次举动及殿座,乃敢占便,一不为禁喧之任,宁不骇痛乎?在昔故参判洪乐仁,以其地处,以其清选,不啻冕膺,而曾以骑郞,每当禁喧之任,则今此冕膺,何敢谋避乎?前后禁喧之当次也,几次图避与否,查实以奏,可也。仁浩承命出回奏曰,禁喧之任,兵曹诸郞,轮回为之,而李冕膺当次为十四次,只四次为之,其馀十次,或以文兼侍卫进,或以军门郞厅阵上进,悬頉于当次禁喧云矣。上曰,若非李冕膺,则侍卫阵上,无以备员乎,此皆出于占便之意,明日本曹入直堂上,拿入冕膺,其委折,一一查问草记事,分付,兵曹参知柳文养曰,每当亲临祈谷大祭时,社坛东南北三壝门,本曹郞厅,例为分掌看检,而佐郞金孝建未肃拜,正郞朴命燮,佐郞李福润,方在拿处中,无以推移看门,何以为之乎?敢此仰达矣。上曰,佐郞金孝建改差,拿处郞厅,事过后捧传旨,可也。出举条日暮时至,仁浩跪告环卫军兵,悬灯取禀。上曰,知道。上曰,守宫承旨谁也。仁浩曰,假承旨申耆矣。上曰,申耆焉敢自同无故,扬扬入来院中乎?大抵渠之为人,颇有筋力,故频除承宣,则固当革心改图,而昨年定配之后,犹不夬祛前习,至于今番,乃敢行臆,岂不万万骇痛乎?仍命书传教曰,向于诸承旨处分传教,有捭阖二字,此指其表里而言,捭阖之目,在渠虽猥矣,捭阖亦有大小巨细故耳。此题目,伊时诸承宣中,太柔善之李祖承、李敏采当之乎?自批其颊之李益运当之乎?渠罪渠自知之,则闻此二字,求死不得,苟有秉彝者所固然,则昨日守宫望筒点下,兼欲观去就也,朝因倥偬,今始问之,渠果掦掦入来,自同无故,晏然守院云。虽非今番罪犯,向来窜配,庶足知戢,而痴滥之习,愈往愈甚,守宫承旨申耆,为先刊名仕版,放逐龙仁地方。上曰,大抵事君道理,无论谁某,虽一毫无敢隐讳,可也。至于今番事,敢售痴滥放恣之习,宁不骇叹乎?第此教,为渠欲生之地,从此夬去旧套之意,明日还宫后,详细言及,可也。罚止放逐于龙仁地方者,特念其老母情理故耳,如其不然,岭海之典,乌可已乎?且今朝家处分,虽如是曲念,在渠道理,则必当俟勘于县狱近处,此意并言及,可也。少顷,行祭时至,上具冕服,诣坛内就板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国社神位前,三上香献币奠爵,次诣后土氏国稷后稷氏神位前,三上香献币奠爵如上仪,降复位,仍行初献礼讫,降复位,亚献官左议政蔡济恭,终献官昌城尉黄仁点,行亚终献礼毕,上行四拜礼,彻笾豆讫,又行四拜礼,诣望燎位,燎讫,通礼跪告礼毕,诣神位阁前,祗迎神位板,还诣斋室,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社大门,诣乘辇所,降舆乘辇。上曰,朝廷经宿问安勿为之,出驾前下教进发,驾诣敦化门外,命仁浩出标信解严,驾入进善门,降辇乘舆,入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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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晩秀疏批未下。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明渊未仕进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经宿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朴猷焕,持平郑履绥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所当捧供,而作日亲祭斋日,今日动驾相值,不得开坐用刑,待无故日举行云矣,敢启。传曰,以草记捧入。

○注书李海邻拿处,代以李明渊为假注书。

○传于徐滢修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汉栋为宣传官。

○传于洪文泳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敏采启曰,吏曹判书吴载纯,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判堂之自都政日,筵恳不啻屡次,昨于斋所,已示商量之意,近见颇衰倦,亦宜体谅,今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参判与参议,更即牌招,先为开政。

○李敏采,以吏批言启曰,庆尚道老人状启中,前参判李穦,以嘉义悬录,故加资下批时,循例以资宪启下矣。追考本资,则乃是嘉善,当授嘉义,而误陞资宪,臣之蒙然之失,不胜惶恐,原单子改付标以入,而该道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吏批言启曰,江陵县既陞大都护府,原春道依前以江原道,还复旧号,何如?传曰,允。

○以输城察访望筒,传于李敏采曰,输城关防何如,而近来全不择差之故,本驿吏奴至愿,在于欲得稍知人事者,前察访李弘弼差送也。亦因特教,则以此仅具人形之类拟入,所谓饬教,铨官看作寻常乎,当该铨官推考,此望筒勿施,更令拟入。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同副承旨李敏采进。以李显道为掌令,洪克浩、朴吉源为正言,沈能翼为副校理,李东植为兵曹佐郞,郑在宽为灵山县监,朴思默为直讲,徐浩修为礼宾提调,江陵府使单李集斗,谷山府使单朴天衡,以上陞号,养贤直长单安重默,赠吏参申𢢝,赠吏判例兼,工曹判书申应显考,徐琢修为南原府使,权祐为顺怀墓守卫官,安秀民为输城察访。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未差,参议李夔病,参知柳文养入直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副护军徐命宪、李世翊、李万庥、韩世垕、尹行履、林道浩、柳河源,副司直具㢞、孟至大、金履正、柳匡天,副司果尹在明、朴孝成、朴基正、金熙采,以金有梁为临津别将,同知单郑世甲。

○备边司,以李明运为统制使。

○兵曹,以申大谦为禁军别将。

○传于洪仁浩曰,八十老帅之瘴乡过夏,在所轸念,副末望年虽差少,瘝旷之虑,反有甚于首拟故耳,更思督令下去,终涉不可,统制使李明运改差,更为拟荐事,言于庙堂,拟望之人,果然乏少,曾多其例,虽未经亚将,平北阃帅,勿拘通拟事知悉。

○兵曹口传政事,以闵致协为宣传官,宣传官金益淳,都摠经历李厚培相换。

○以吏曹参议曺允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敏采曰,只推。

○以修撰李普天、崔显重,副修撰郑东观、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只推。

○以李海邻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汰去放送。

○以朴命燮、李福润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附过放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假承旨申耆,为先刊名仕版,放逐龙仁地方事,承传启下矣。申耆京畿龙仁地方放逐之意,敢启。传曰,今始草记何也。出付畿营定将差,今夜内押付,万一迟滞,畿伯当知之,以此严饬,可也。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龙仁县放逐罪人申耆,到该地方事,传于洪仁浩曰,晓已发程,午已到配,至有道伯枚举登闻,则该府之以前例板,俄者始为草记,极为骇然。当该堂上推考,都事知名以入。

○李敏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普天、崔显重,副修撰郑东观、韩光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百亨,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本曹正郞李冕膺,拿入严问,则所告内以为,矣身祭官试官应頉外,昨年十月十八日郊馆举动时,矣身禁喧当次,而以阵上进,十一月初五日举动时,亦以阵上进,同月初七日举动时,以文兼进,矣身以愚迷所致,欲为规避之计,悬頉禁喧,至于屡次,矣身罪状,万戮犹轻,惶恐迟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训炼都监千摠李文喆,决棍五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别武士金廷禹,从重决棍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不足责,汰去分拣,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司仆寺提调郑昌顺所启,本寺卜马之有名无实,极为可骇,昨年之一番贳用于贡人,已不可使闻,今年又岂可若此乎?无马则已,有马而不堪骑不堪载,自有太仆以来所未有,为郞官者,少能留心于马政,又岂有此贳用之禀乎?昨年以后,该掌郞官,先罢后拿,该吏,令攸司照法严处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仪制条》有曰,其车马之属,不调习者杖八十,同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司仆寺马籍色书吏任世雄,依此律从重论,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训将事,岂不万万骇痛乎?动驾时,卫外喧聒,有关纪律,固当痛禁,而朝家于似此微事,亦何足多费声气,但所可切骇而深恶,必欲严绳而惩后者,无他故焉,即阁臣、承旨辈,以其官要职密,无所顾忌,每欲一番严处,俾有知戢之效故耳,已自客冬付之训将,使之捉纳阁隶院隶中喧聒者,而已经屡次动驾,尚不捉纳,举行之慢忽,已无可言,至于昨日,则驾至把子桥,人马骈阗于卫内,以致冲突,辇路咫尺之地,宁有如许骇痛之举乎?该大将当拿入,亲问委折,徐有大以拿入次,使之待令,殿座处所,以中日厅为之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六日午时,上御中日厅,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文泳,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直阁徐荣辅,以次侍立。上具戎服,乘舆出永肃门,诣中日厅,降舆陞座,命拿入训炼大将徐有大。教曰,有国则有纪纲,有军则有纪律,若或无纪纲,国不可为国,无纪律,军不可为军,自昨冬以后,下教不啻屡次,而尚不举行,虽大于此之事,若有纪纲,固当奉行之不暇,而况幺麽微细之事乎?盖此举,非为惩其虮虱下隶,欲矫官员骄纵之习,而至于今番,驾后之喧聒,已无可言,至有人马骈阗,几至犯跸,是岂成说乎?尔以扈驾大将,不能检饬,亦是故犯,况以武将,纳谄于文臣,非但羞耻而已,本非好前例,且尔子职忝近密,尔族出入迩列,则尔之小心,宜倍他人,而似此微事,漫不举行,其或凭恃盛满,乃敢如是乎?其委折,无隐直告,可也。有大曰,臣虽愚迷不似,犹有一分人心,则岂敢为凭恃而自陷大戻乎,至于今番喧聒,臣未目击,故不能举行,而大抵昨冬下教之后,尚此不能举行,罪合万死,惶悚之极,更无仰达矣。上曰,尔以先厢大将,果已前诣,则驾后之喧聒,何以目见,今此不能目见云云,岂非遁辞之遁辞乎?只以屡次下教之下,终不举行之由,直陈可也。尔若以校隶,使之捉纳,而严加检饬,则该校必当畏怯举行,而乃反不有将令,即此乌可免不能检饬之罪乎?尔之无难犯科者,尔之意内,必认以大则递罢,小则推考,有此故犯乎?有大曰,臣于不能检饬之罪,实无仰达,而岂敢以罪罚之不加,不为举行乎?上曰,近来事,虽多置之于勿问之科,尔则以玉成之意,使之拿问,尔须自今以后,益加惕念,修明纪律,可也。若欲决棍,则尔罪当不减于二十度,且元戎若非戎阵之上,不欲决棍,曾有素戒,故姑且参酌,并须知悉,可也。仍命拿出,使即入来,受命召事,分付。少顷,有大进前,受命召讫。命有大退出。上曰,宣传官吴载光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上曰,宣传官金益淳,都摠经历李厚培,口传相换。出榻教兵曾判书金文淳曰,今番园幸时,训炼都监既为随驾,则禁卫营为留阵,御营厅为留营,而禁卫大将,今以舟师大将,前期出待于津头,则御营当为留阵,禁营当为留营,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乘舆入永肃门还内,诸臣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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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明渊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模,副提调洪文泳启曰,亲诣社坛,祈年孔夙,彻宵将事,侵晓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徐滢修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徐滢修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与专经武臣殿讲,当于同日设行,武臣则代以朔射,日字,园幸还后更禀。

○洪仁浩启曰,大可宪赵宗铉,掌令朴猷焕,持平郑履绥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掌令李显道,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以成均馆官员,以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弘文提学,令政院牌招。

○徐滢修启曰,弘文提学李秉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启曰,弘文提学李秉模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徐滢修启曰,弘文提学李秉模,既已承牌,奎章阁提学吴载纯,艺文提学洪良浩,并即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吴载纯。

○备边司,以李润庆为统制使。

○传于洪文泳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文养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左副承旨洪仁浩启曰,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长兴洞契奉朝贺郑存谦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废疾,已无馀地,每恐污秽清禁,贻累祥和之时,再吁乞骸,万不获已,向天祈祝,恭俟处分,我圣上天地于臣,父母于臣,特垂矜怜,即许所请,仍遣近密之臣,临宣圣批,首尾数百言,缱绻隆挚,臣感惶之极,伏地呜咽,不能成声,若其畴昔疏语,记念圣聪,至有许心之恩教,臣以首顿地,益不胜万万陨越之至,臣受恩如天,无一报答,末乃以狗马孱疾,屡渎清严之下,无往非罪,惶惧冞切,罪之不加,恩数旷绝,如臣无似,何足有无于朝端而犹置之弊履之末,至下怅怅之教,惶恐掩抑,不知所以措躬,今伏承教文,欲为面宣之教。噫,臣之迹阻朝班,今几年矣,恋阙之忱,寤寐如结,苟有万一趋造之势,曷敢不竭蹶祇诣,少伸觐光之忱,而盖惟期迫,病至弩末,拜稽祗肃,万无其路,出入禁闼,此生已矣,遥望宸极,有陨如泻,且悚且悼,不知所达,惟当世世生生,期以结草之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文养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敏采曰,奉朝贺下批,今日政举行。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曺允大进,右副承旨李敏采进,以成德雨为应教,南宫玾为刑曹正郞,李显民为社稷令,李海邻为注书。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领中枢有阙之代,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从座目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未差,参议李蘷入直进,参知未差,同副承旨柳文养进,以黄昇源、柳谊、郑存中为都摠管,尹得逵为副摠管,金孝建为文兼,卢尚枢为五卫将,徐命宪为佥知,奉朝贺单郑存谦,领府事单徐命善,副护军李明运、宋铨、金禧燮,副司直徐晦修、兪彦修、高宅谦,统制使单李润庆,宣传官白泳镇,监察李亮道相换。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良浩落点。

○传于柳文养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召对为之。

○传于柳文养曰,园幸经宿时,诸道道臣,境上出待,虽无行会,勿为举行事定式,仍即行会。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尹序东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百亨为司仆正。

○柳文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普天、崔显重,副修撰韩光植、郑东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文泳,以吏批言启曰,即接兵曹移文,则新除授佐郞李东埴,曾经本曹正郞,今除此任,有违法例云。既经正郞,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户曹言启曰,内需司移属安城、竹山、阴竹、利川、丰德等五邑废堤堰中,可以贮水处,各别疏凿,着实蒙利,不得贮水处,许民起耕,而更为详细打量,御览成册修上事,草记蒙允,即为行会矣。安城、竹山、阴竹、丰德等四邑,御览成册,并为来到,移送内司,至于利川废堤堰,则十四处内十二处,已皆疏凿,贮水蒙利,其馀二处内一处,则在于山水迅急处年年流沙堆积,水源枯涸,一处则山水横冲,作一大川,全没境界,两处堤堰,既无疏凿之道,又不可作畓之意,邑报粘移,前后同然,事势既如此,则起耕一款,今无可论,置之,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宣传官李尚德、李晩植等拿入,各决棍七度,发问目取招,问目内,今番动驾时,喧聒申饬,不啻截严,汝等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则固当各别惕念之不暇,而少不知戢,乘马喧聒,又复如前,事之骇然,莫甚于此,其委打毋隐直告,则李尚德、李晩植等所供内,矣身等虽甚愚迷,严饬之下,岂敢冒犯重罪,而深夜杂踏之中,推寻奴马之故,不知不觉,自然喧聒,至有严问之举,死有馀罪,惶恐迟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明运,统制使迁转矣,今已改差,仍任中军,何如?传曰,老矣,百里领军,何以往返乎?若无李明运,本局中军,当权减乎?训将不足说,承旨岂可捧纳乎?当该承旨推考,况才经帐殿处分,又岂敢以请仍等说,无难草记乎?

○柳文养,以守御厅言启曰,依下教,凉台廛市民弊瘼所怀十一名内,三所任,自尚衣院移送刑曹,其馀八名,自臣营捉来,各决棍十度,惩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承政院左副承旨,义当竭蹶趋承,而左承旨臣徐滢修,即臣四寸妻娚,法在应避,臣是当递,天牌之下,冒膺无路,玆敢短章仰吁。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屏营之至。以左副承旨李晩秀上疏,传于徐滢修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领府事郑存谦疏曰,伏以三阳开泰,万品昭苏,天休日滋,茀禄川至,九如之祝,四重之谣,攒手延颈,匝域同情,展礼庙宫,圣慕克伸,祈年太社,虔诚昭格,清跸稳旋,玉体愈康,区区下忱,曷胜钦忭,臣向于元朝,伏奉传教,以臣年及七十,不用养庶老之例,加以出常格之典,德意隆厚,殊锡便蕃,至令郞官而垂问,又遣近臣而临谕,阖门惊感,惶恐陨越,私分逾滥,历日靡措,而拜稽祇谢之礼,无路恭伸,抚躬自悼,此何人哉?仍窃伏念臣。废疾当退之状,国人共知,前秩陈恳,寔出穷急反本之号,实非雍容引年之请,及承圣批,记念视遇,迥越寻常,至于差不及数朔之教,悯恤癃残,开示前期,置之弊履之末,导以礼防之内,臣以首顿地,感激流涕,铭镂佩服,日夜庄诵,以臣形骸残疾,何敢恒人自处,待其年至之限,而恩教之下,仰承至意,泯伏恭俟,族过三朔,居然岁已新矣。顾以朝暮之身,贱齿之猥至此年,是岂臣所自致,秋毫皆圣恩也。第九年之疾,已至弩末,昨冬以后,风痰愈肆,危症数变,一宵支过,如争一年,苟或差迟时日,溘先朝露,未承如天之德,则恐成不瞑之悲,辄当自危之时,每怀靡及之惧,数穷理极,冒申哀吁。伏乞圣慈,恻然垂矜,及今缕息之犹存,亟许挛骸之决赐,不至贻累清朝,使之安意就尽,以卒天地终始之泽,则臣之生年死日,莫非我圣上生成之德也。情亟神慌,语短心切,只有瞻天泣祷而已,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年已至矣,病且痼矣,陈力就列,决知其难强万万,则予于卿眷遇,岂不思所以终始无缺之方乎?初元枚卜,意岂徒然,举世奊诟,礼乐刑政尽为颛弄之凶丑者所僭窃,伊时缙绅难言之忧虞尚忍言哉?卿能奋然勇断,去就不苟,人或以独善咎卿,枢机之密,宜使鬼神莫窥。记昔乙未冬,辞宾客疏语,有曰匹夫怀璧,既往莫追,哲人知几,方来可勉。又曰接天之浪,傍及虚舟,伤弦之羽,犹惊曲木,盖此数句语,即卿所借手,予所许心者,然已矣,卿今老且病,引年之恳,若是其切,至俾卿就闲,安意将摄,实合于礼经敬大臣之义,疏中所请,特许准施,借以三字之衔,自此卿为永谢朝端,殊觉为之怅怅,教文欲临殿面宣,卿能造朝亲受耶?仍遣承宣,兼传筵教,卿其量力附奏也。仍传曰,承旨传谕于郑领府事。

○知敦宁李敬玉疏曰,伏以三阳回泰,万品昭苏。伏惟我殿下,莅元建极,八域同春,庙宫展礼,社坛祈年,銮舆稳旋,玉体万康,臣民庆忭,曷有其已。仍伏念臣获蒙恩造,滥跻宰列,而年纪衰迈,疾病沈痼,凡于陪扈之班起居之礼,不敢为自力随参之计,论其罪则诚难逭也,顾其情则亦云戚矣。一息未泯之前,莫非臣耿结闷蹙之时矣。不意今者,以殿下述事之至意,有诸臣推恩之盛举,而垂死贱臣,亦厕其中,遽承正卿之秩,遂跻耆社之班,臣于贴席宛转之中,手奉华诰,口诵恩旨,殆若枯木之生花,死灰之起火,而且况除夕前,西楼肃谢之命,是何等恩教,是何等荣光,北望感祝,情爽恍惚,而第臣病状,两目则难卞黑白,四体则长时瘫痪,床褥转侧,亦必须人,束带趋造,断无其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加以部官临问,米肉继降,疋帛之赐,至及室妻,如臣渺末,何以得此,恩数旷绝,今古罕有,此生此世,报答无阶,阖门攒颂,只有感涕之纵横而已。臣于日前,金吾除命,呼吁路阻,坐犯违召,惶陨悚懔,历日靡措,敦府新除,又下此际,数日之间,除旨联翩,臣非木石,宁不知感,而非但臣病势之如右所陈,且臣本无敦宁,揆以公格,自在应递之科,玆敢倩人构疏,仰陈至恳。伏乞圣明,俯赐矜谅,特许镌改臣所带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掌令朴献焕疏曰,伏以庙宫展礼,圣慕克伸,社坛亲祼,虔祈孔肃,銮跸隐旋,玉候弥康,臣民庆幸,与岁俱新。仍伏念臣,屡叨匪据之职,莫效一日之责,恒切愧惧,如负大何,今此除旨之下,岂敢为晏然承膺之计,而适当岁首,连值动驾,不敢言私,冒没盘,而第臣八耋老父,一自昨秋重病之后,居常凛缀,委顿床席,今当换节之时,滞泄痰喘,同时交作,飮啖全然废却,气息转益澌薾,臣无他兄弟,可以扶将而调护,一时离侧,万万闷迫,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谅臣切急之情理,特许镌免,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纲纪焉。抑臣于近日南来之言,窃有所骇惋者,向者逆竖之自岛出来也,沿路守令,间或有迎送支供,待之若别星者。然身为邑宰,纵不敢任自执留,苟有一分同愤之心,岂忍作此举措乎?臣虽未及的知为谁某,而传说狼藉,公议沸腾,其在严堤防靖人心之道,不可寻常处之。臣谓新伯到营后,一一查实指名以闻,施以重勘,断不可已也。臣无任祈恳之至,省疏具悉。湖南沿路守令事,尔言万万无严,尔意万万不韪,方命之举,犹不可责之于在京之有司,况藩臣乎?藩臣且然,况幺麽邑宰乎?诚如尔疏,沿路举行,一依别星例支供,此不过朝令而已,守令果何罪乎,无论如此如彼,去来形止,初无一言登闻,必不欲干涉者,道伯可谓反拙。纵曰当初发遣,不由巡营云,而此则太不成说,大小徒流,直付配所官,自是通行之规,以是到配状启,例云不由营门,若此则循例徒配,此后道伯,曰以不知乎,再昨年发送也,急于收杀,定金吾郞,押至恩津以南后,使之复命,则砺山交付,必有文状之报营者,监司之佯若不知,宁有如许不诚之事乎?人臣事君,无出于一直字,则道伯事,直乎不直乎?尔若刺口论说,则其言宜先及于按道之道伯,而向道伯不敢犯一发,以无系关无意味之沿路守令,无端请罪,尔果有右袒道伯之心,不言可耳,既言乃敢若是无伦脊乎?不但为台阁之羞耻,未必为尹蓍东之好消息矣。

○忠清监司朴宗岳疏曰,伏以岁籥载新,景箓日滋,祇谒庙宫,大舜之孺慕克伸,亲享壝坛,周家之上瑞可期,屡日劳动,玉体弥康,区区下情,曷任忭祝。仍伏念臣,自叨藩任,满心忧惧,而逃遁不得,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丘墓,在于长湍地,而禄养未逮,几洒风树之泪,松楸遥望,益切霜露之感,计其道里往来,只费了三数日而已。本生父母之山,乃仁川也,距赴任大路,不过一舍之地,暂时历省,亦多已例,玆敢冒死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明,俯察至恳,特许恩暇,俾得省扫于远离之前,千万至祝,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

○辛亥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文泳,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明渊,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文泳,书领府事郑存谦疏批讫。上曰,批答中所引郑领府乙未冬上疏句语中,如有错误之字,考本厘正事,分付政院,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回奏曰,自政院考其疏本,则今番疏批中所引凡八句内,唯伤弦之鸟之鸟字,元本则是羽字云矣。上曰,以羽字改下,可也。上曰,今于郑领府疏批,有乙丙间事追提之语,而因此予欲有一谕者矣。向来洪秉缵事,岂不万万放恣无严乎?保合大和,即予苦心所在,向日凶丑,既已歼尽,则其姻亲族党之无干连无罪犯者,自当无碍收用,而为政官者,对掦之道,亦宜不置间隔,与无故人,参错排拟,得齿平人,俾无痕迹,可也。以此之故,前后饬谕于铨官,非止一再,予之本意,廷臣庶几知之,而彼洪秉缵,则乘间独政,窃弄铨权,必以此等之人,搜觅类聚,纯然并拟于三望,作为市恩沽誉之资,以赌难矣之目。所谓难矣者,非人臣之好题目,若于党论进退之时,则彼枳此通,容或有说,而今则其所以久不入政望者,必有委折,则乃敢以此等人,每每搀举,甚至全政皆然者,其亦何意也,此非背驰而何,非角胜而何?世或以郑一祥辈望筒,疑为其得罪之端云,而此则不然。曾于洪领敦宁及柳戆入侍,已有所敷示予意,使之出而宣布,亦必有闻知者矣。疏通亦有许多般,若必纯拟于一望筒,则入望者亦只是依旧样子,便不足为光鲜,岂有疏通之本意乎?我国虽小,既是朝廷政事,则注拟之际,渠安敢任意行臆乎?伊时帐前三次之刑,断不可已,而以渠耳郭之厚,幸而得逭,特以昨年之故也。若在今月,虽初二日,渠乌得免乎?此后无论某时某事,若有事端,则一次刑讯,准拟以俟,入侍承旨,以此教出传于吏曹参判闵锺显,因令秉缵知之,可也。大抵疏通二字,本非纯全好题目,而为矫近来痼弊,不得已有此注措,而其所对掦,亦长铨之责也。参判则与判书,又有异焉。甲辰九月间,宋载经为参判时,虽有所已行之事,此则前右相皆所与知,前右相则人品异于他人,自当别论,且有眷遇于朝家,亦不无承聆之事,故容或有这个道理,而洪秉缵则渠是出入近密,有所承聆者乎,渠于朝家,有何眷遇乎,何所恃而若是跳踉乎?昨于御览官案,拔去其名矣,尚付于亚铨签纸,此后则永永抹去事,分付政曹,而若因此教,为政官者,持疑于疏通一事,则甚非予本意,为今之道,惟当承佐德意,必思所以对掦之方,而若其类聚排比之习,一切痛革,然后方可以副予为世臣为世道之一副至意,入侍承旨,以此筵教,出而宣布廷臣,使举世无不知之,可也。上曰,兵曹判书入来开政,禁将来待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仁浩书传教曰,园幸时,自新邑诣园所,当由新作路,而新路不但逼近,亦不广阔,当依昨年定式,先后厢马步军,由本路作行,随驾百官,从便先诣,此意令兵判预为知悉。而新作路随驾军兵,临时令宣传官微禀,则当于卫内军中除出,以此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今番治道,略略为之,至于山城道路,则或以预备条修治,切勿为之事,分付,果川、水原行宫修理,皆有定例年限,虽一张纸,有新涂之事,则地方官难免重勘,此意星火严饬事,分付畿营,且闻地衣等事,亦有新备之说,无论巨细,若有一毫违越于定例,并与道伯,难免其责,一体严饬,无论户曹与京贡,进排物种,若有定例外,以预备条持去之事,则别遣摘奸,随现重绳,令庙堂各别严饬。又命书掌令朴猷焕疏批,又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退出。

○辛亥正月初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养胃汤,自今日停止。出榻教命书榻教曰,摠管中老病人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上曰,弘化门除标信,以开奉命承旨出往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重莲、洪乐游,以次进伏讫。上曰,召对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阁臣徐荣辅,侍读官李百亨,掌令朴猷焕偕入进伏。上曰,台谏先为进前,可也。猷焕进奏曰,臣姿性鲁钝,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朝者救护之章,尾附目下之事矣。及承圣批,辞教严截,诲责备至,臣奉读以来,惶汗浃背,措躬无地,臣于尹蓍东事,非敢有右袒之心,而已经大臣之筵奏勘罪,且臣与蓍东,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从前亲嫌之人,虽在连启,或有不参之例,故不得论勘,至于沿路守令事,则不念关系之至重,反同别星之迎送者,听闻所及,不胜骇痛,果有所论列矣。严批之下,益切悚蹙,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设有亲嫌,并与字句转语,无一槪及于道伯,此亦公格为然乎?况合启传启之不参,以其律名之至重也,此岂可证之端乎?又况同姓之亲,虽寸远,在前多许容旋,而所谓四寸娚妹,无异路人,重律连启,犹不可逡巡,似此官箴,有何难安,尔所自明,适足为遁辞,势难例批依启,猷焕退出,命玉堂、阁臣、承史读奏召对,百亨等进读《贞观政要》,自贞观十八年太宗谓长孙无忌等,止赐珪绢五十疋讫。命陈文义。百亨曰,此段即唐太宗求言于长孙无忌等者也,其以人臣之对帝王,多顺从取容,引喩发问者,盖欲闻其过失,使不得有隐,太宗唐之中主,其好谏之意犹如此。今我圣上,道冠百王,学贯千古,群下之所仰望者,惟以三代上至治为期,而言路实关于致治矣。每当有言之际,必念求诸道求诸非道之义,俾言路得以恢张,是臣区区之望也,伏愿圣明留神焉。荣辅曰,人臣之所期望于其君者,未尝不以三代为期,陈善责难,非尧、舜不陈,道理然耳,魏徵之告太宗曰,陛下纵不能慕汉文之高行,独不畏苏则之正言云者,非真以孝文为不可望也,非真太宗如魏文也,忧治世而危明主,法当如是。不然,汉文虽贤,征之望于太宗,岂汉文而止哉?太宗虽有过失,岂与比哉?故此段语脉紧要,专在于邈过三王一句,太宗中主,而征之言犹如此,则伏况今日臣等之所仰望于殿下者,尤如何哉?伏愿亟加体念,每出一政发一令。必曰唐虞之时,有此否乎?三代之时,有此否乎?既圣益圣,比隆勋华之盛,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并好矣。文养曰,玉堂、阁臣已陈文义,更无仰达矣。命书传教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上曰,上番玉堂,多日滞直,不可无曲谅之举矣。仍命书榻教曰,上番玉堂许递。上曰,司仆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命书传教曰,科次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洪文泳,一提学吴载纯,弘文提学李秉模,艺文提学洪良浩,承命进伏。上曰,收券为几轴乎?文泳曰,才为四轴八张矣。命秉模进考试券,考试讫,以三下申龟朝等,出榜讫。命书传教曰,人日制居首进士申龟朝,直赴会试,之次生员金钢给一分。秉模曰,经宿幸行时,宗庙、景慕宫,例于前二日,遣大臣告由,今番园幸时,亦当依此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园幸时,在前不为,则不必告由,以此定式,可也。秉模曰,今此园幸时,随驾百官,先诣江越边,留都百官,阙门外祗迎后,仍为随驾,到船舱落后,还宫时则留都百官,祗迎于江头,仍为随驾事,依昨年例磨炼乎?敢此仰达矣。上曰,随驾百官先诣事,依为之。留都百官阙门外祗迎,祗迎后各留本司,诣江头时,留都中六曹堂郞各一员,随驾落留,还宫时则留都百官,依例一并出迎,此后依此定式举行,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今闻承宣言,郑奉朝贺宣麻时,无以亲受,将以子弟替行云。然则不必亲临矣,奉朝贺宣麻之制,始自先朝备焉,大臣则以殿庭宣麻定式矣,依此为之事,分付该曹,教书,令内阁知制教撰进。上曰,新除授吏曹判书洪良浩,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模,副提调洪文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持平郑履绥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李显道,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去十二月都政时,兼引仪李万羽,以副望受点,而该曹误以首拟成殷柱,帖文成给,翌日已肃命矣。该曹所当草记厘正,而尚今掩置,万羽晩始登闻,昨又肃谢,政望颁布,何等审慎,而有此无前之做错,诚极未安,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成殷柱帖文勿施,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明浩曰,仍。

○传于徐滢修曰,左承旨入侍。

○备边司,以尹得逵为北兵使。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柳戆落点。

○柳文养启曰,事变假注书崔致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致祐改差,代以朴锺淳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以申应周为都监中军。

○以吏曹启目,宣传官李晩植改名事,传于洪明浩曰,无故改名,法典之外,托以妻外祖名同而呈诉者有之。焉敢无端呈诉乎,又焉敢无端启闻乎?吏曹堂上递差,万轼之缔结妖官,钻刺曲径,有万可诛之罪者,今为几十年,虽彰著以后言之,亦至十馀年,则渠若以音相似,避不欲呼之,则作名之初,改之,可也。从宦之时,改之,可也。忽于今日,如是登闻,莫晓其委折,令兵判捉来晩植,限直招严棍,捧供草记,改名一款,家长主之,一体捉来,捧供草记,年前医官郑允说,妄度改名,其时处分何如乎?以此以彼,有关国纲,使即严查以闻。

○以李升运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何时下教,今始就囚,有弟承宣,则王府亦莫敢谁何乎?当该举行都事,先汰后拿,李升运各别严囚,以惩此辈痴滥不畏国法之罪。

○吏书口传政事,以成种仁为司成,金孝建为典籍。

○以修撰李普天,副修撰韩光植、郑东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文养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洪明浩启曰,吏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吏曹判书洪良浩,陈疏入启,参判闵锺显,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参判所当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即牌招。

○柳文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成德雨,副校理沈能翼,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未差,参议曺允大进,同副承旨柳文养进。以赵武范为掌令,金方行为修撰,李贞运为副修撰,吴载纯为知敦宁,李度默为左尹,李敬五为兵曹参议,李洪载为大司成,吴文常为军器正,姜善镇为监察,郑致绥为南部都事,兼养贤库主簿单金孝建。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柳戆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李敬五未肃拜,右承旨尹行任进。副护军申应周、朴猷焕,副司直李敬五、李晴,副司果韩光植、郑东观,北兵使单尹得逵。

○柳文养启曰,因兵曹启目,忠清道安兴佥使复设,咸镜北道西水罗权管,升为万户,所佩兵符,令本院分上件,并为造送事允下矣。既皆新造,安兴佥使所佩右一只,西水罗万户所佩右一只,忠清监营,咸镜监营所上左一只及所管各该营所上左一只,定禁军下送,依例分上事,两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文养曰,兵曹佐郞郑观辉,汰去分拣。

○传于柳文养曰,坐直承旨入侍。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以吏曹启目,宣传官李晩植改名事传曰,无故改名,法典之外,托以妻外祖名同,而呈诉者有之,焉敢无端呈诉乎,又焉敢无端启闻乎?吏曹堂上递差,万轼之缔结妖宦,钻刺曲径,有万可诛之罪者,今为几十年,虽彰著以后言之,亦至十许年,则渠若以音相似,避不欲呼之,则作名之初,改之,可也。从宦之时,改之,可也。忽于今日,如是登闻,莫晓其委折,令兵判捉来晩植,限直招严棍,捧供草记,改名一款,家长主之,一体捉来,捧供草记。年前医官郑允说,妄托改名,其时处分何如乎?以此以彼,有关国纲,使即严查以闻事,命下矣。依传教,宣传官李晩植捉来,发问目严棍取招,问目内,朝官之无端改名,系是法外,若以万轼名字之同音,欲为改之,则万轼之缔结妖宦,罪恶彰著,今为屡十年,而作名之初,何不改之,从宦既久,今忽遽改者,诚莫晓其故,特教查问,事体严重,其间委折,毋敢一毫隐讳,从实直告,则李晩植所供内,矣身八岁,出继于十一寸叔润玉,而养父作名以万植矣。矣身十一岁遭故,而愚迷所致,全不知万轼罪恶之极凶惨,名字音同之为可避,尚不得改之矣。李仁达、尹相重、赵岗来见。矣身曰,以汝名字之不改,有下教,极为惶悚,即为改名为可云,故矣身问其委折,则答以此则不知云。李显道追后来见,而其所为言,亦与李仁达等无异矣。具命德又来见曰,以汝名字事,有下教,果闻之乎?矣身问曰,已闻知,而此果何事云。则答以万轼,不知何许罪人,而屡年在于启辞中,故厅中曾以汝之名字,有所云云。汝则不闻乎为言,故既闻之后,一时不改,万万惶懔,果与矣身生父润恒及兄晦植,相议后呈诉改名,此外无他可达之辞云。李晩植生父润恒拿入,发问目取招,问目内,汝子晩植,忽于今日,无端改名,身为家长,此等委折,决无不知之理,无敢隐讳,从实直告,则润恒所供内,矣身子晩植以为,其名字之与万轼同音,同僚来劝改名云。故闻极惊心,果即许改云矣。既有严棍取招之命,为先捧供以入,而至于李仁达、尹相重、赵岗、李显道、具命德等,莫重筵教,无难传说之状,万万无严,极为痛骇,其在惩后之道,决不可寻常处之,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李仁达等,一并限十五度,个个严棍,捧招草记,可也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原春道改以江原道,还复旧号事,自吏曹启下矣。本道监司及中军,江原道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显隆园展拜时,各差备所把驿马,依定例分把,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夺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去冬三朔能么儿考讲时,守门将李德升,一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方允哲,部将金时敏,守门将杨达源,二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启曰,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鍼医金丽泽,渠以至卑至贱无识之人,滥厕医籍,则不思谨慎守分之道,敢生愚滥之意,父子名字,俱冒不当冒之行列,究厥所为,诚极痛惋,即令改名,丽泽改以丽显,如此之类,不可置之莫重之地,刊名医籍,李春敷前后受恩如天,而不思一分报效之道,常时行身,鄙悖无忌。甚至于出入宦寺之家,聚会杂术之类,酗酒度日,听闻惊骇,决不可置诸莫重之地,别付料为先减下,当刻出付畿营,押送本土,至于金孝俭,以一院首医,此等之事,不能检饬,难免其罪,决不可置之首医之任,依下教降付玉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金丽泽如渠虮虱,不足责,别无所犯,改名足矣。

○柳文养,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所怀,有草记之命矣。取见其所怀,则长兴库贡人等以为,昨年邦庆后,加资纸,自吏曹捧甘进排矣。追荣加资纸,不为会减,特令如数会减,而阁门排设,每年无价进排及役人价,合为三百馀金,自今会减云矣。追荣加资纸之不为会减事,令该曹查实会减。阁门排设,虽曰无价,进排当初定制,岂无所以,置之。鸭岛契贡人等以为,正草薍三十九万束,给于渠等,使之编结进排,每年加进排,数甚不些,而本曹只给编结价加用草物价,而邦庆后,各贡俱蒙遗在荡减之典,渠等则独漏于恩霈之下,先进排加用之草物,犹不得受价,相考上下云矣。加用草物,果不得受价,则渠所称冤,容或无怪,令该曹取考各年进排之数,参互曹式,量宜处之,俾无称冤之弊。紫门监军契贡人等以为,自前阙内役事,皆于阙内取土矣。内土防禁后,门内无掘土处,故以城外土负入,而或当大役,则殆近数千负,渠等出债应役,将至万金,再昨年因传教,依前取土于阙内矣。昨年又因户曹知委,不得取土于阙内,负取于城外,阙外土勿为负入,俾蒙保存之泽云矣。节目所载,虽曰明白,阙内之土,无难取用,亦甚未安,而无价之役,实为难支之端,此则令户曹,参互节目,商量便宜而处之。内熏造契,移设于炼戎台,而每年钱一千两,太五百石,自摠厅无边贷下,以为居民聊赖之道,而熏利渐缩,负债如山,每当治道,未免得罪,而钱太俱不上下,无以保生应役,自本厅钱太,依节目上下云矣。节目虽如此,该营事力,似或不逮,第令该厅,取考节目,从长善处。外都库主人等以为,进排之节,百弊层生,涣散之患,迫在朝暮,而近来诸山童濯,贸木物力,比前十倍,且庙堂许斫之数,较诸外监未罢之前,已减五分之四。又况流下时,沿邑及分院,毋得收税事,节目至严,而无难收税,反加于私商,此实难支之痼弊,更立科条,申饬行会,各贡皆有翌年再翌年条受价者,而都库则以先进排后受价之致,所用物力,称贷措备,债利渐滋,无以支保矣。外监罢贡米二千馀石,自惠厅移送户曹者,年前因内都库人所诉,六千两每年分等上下后,以其进排之数计减,今亦依此例,先期五六朔出给,则在公别无损益,在贡人可免债利之弊,以此定式施行,得蒙一视之泽云矣。都库木物流下时,沿邑及分院之不得收税,既有节目,自本司申饬,亦非一二,而如是侵渔,极为可骇,更为各别严饬,后复有如前之弊,则该邑守令,该院官员,草记论罪之意,申明分付,外监罢贡米,则依内都库例,先期出给事,近来各贡遗在之弊,公私俱病,此若许施,则又将添弊,姑为置之。刀子廛市民等以为,甲子年廛人二十馀名,与尚方刀子匠五六名,同为设廛,而刀子匠则以手造为利,不顾市业,或为退去,渐无时存者矣。中间刀子匠,忽生夺廛之计,屡度起讼,而连为落讼矣。昨年春询瘼时,因备局决处,尚方案付刀子匠二十四名中,限折半许其还入,此后先起讼辨者,严刑定配事,草记启下,而刀匠辈终不还入,分作一廛,各自私卖,不顾廛役,无赖闲杂之类,无数许入,同心缔结,将有都夺之计,使本廛人,至于自罢之境,一廛之内,岂有两廛之名乎?区别场市,各保其业,俾无横夺之弊云矣。刀子匠之不有处决,必欲专有其利,致使本廛,至于难支之境者,万万痛骇,依前决,限十二名许入,分廛私卖之习,各别痛禁,随现重治之意,分付平市署及法司。凉台廛市民等以为,一自京凉绝乏之后,专靠于济凉,而或有统营、凉台通用之时,则以私力万无贸来之势,自本院直为卜定于统营,则公私俱便云矣。问于尚方,则统、凉曾有一番取用,而元无通瀜进排之事云。此在廛民,初无为弊之可言,而乃敢张皇为说,至以卜定为请者,万万骇痛,不可勿施而止。该廛头目,移法司照律定配。布廛市民等以为,关西、北关两营腐伤布子,发卖于布廛事,特蒙天恩,而布子受出次起送,徒属于北兵营矣。该营以折价之相左防报,渠等来往数千里,屡朔浮费,太过千金,更关该营事,得蒙雨露之泽云矣。该营防报,不但折价之相左,实为边门之蓄储,则以此等琐细之说,有此陈诉,极为猥越,置之。上米廛市民等以为,南门米契,本以街路上凡都儿之类,在于本廛基址,从其米石入来之实数,逐日收税,而中间以每朔三十五两酌定矣,戊戌年分,自本署十五两特令减捧,本廛市民,国役举行,专靠于如干收税,而为彼牟利辈肥己之资,蠲此本廛人奉公之需,其为冤抑,尤当如何,禁其冒犯之契号,许其税入之程式云矣。市廛基址之随入随税,自是通行之规,则中间减捧,无怪称冤,而行之已久,今又复旧,则彼此纷纭,成一讼端,有非不扰市之义,姑为置之。东床廛市民以为,本廛物种利殖零星,资生无路,而针子分二之后,买卖扫如,本廛有市案,不得和卖物种中一二件,依例通卖云矣。若以久远市案所载,许其和卖,则各廛纷纭之弊,将不可胜言,置之。各床廛市民等以为,骢匠等,藉于尚方,敢生专利之计,称以骢帽宕巾,渠等之手造,诬呈秋曹,以通同买卖定夺,而犹为不足,必欲都夺,反捉乱廛于本廛人。大抵各色匠人之手造,莫非各廛之物种,而未闻匠人,捉乱廛于各廛之事,况外方入来之骢帽宕巾,尤非渠等之手造,则至被乱廛者,诚是乖当,依前买卖云矣。此讼之决给骢匠,事在年前,更难变改,置之。月外廛市民等以为,今因朝家禁髢,渠等生涯阻绝,虽欲罢市,受价遗在,本署负债,殆至千金,外此私债,并无办报,将至塡壑之境,肉烛筋骨,年前自朝家设施,而因所利之零星,才已罢市,今作无主之物,渠等处,特令设廛云矣。牛肪廛之乍许旋罢,不但价本之因此刁蹬,为轸贫民失业之弊,则决难更许,置之。杂铁廛市民以为,中方铁,本是外邑铁店之所产,商贾辈駄来,行卖于渠廛,而转卖于冶匠辈,打造成器,还卖渠廛者,乃是流来久规,而大小国役及各军门不时之用,渠廛专当进排矣。一自中方铁见夺之后,失业涣散,迫在目前,故上年幸行时呼吁,特蒙令该曹查处之命,而该曹详考前后文案及平市署查报,以匠市通共发卖资生之意处决矣。行才三日,更题翻讼,而所谓所举音铁者,乃是破马铁及细琐破铁等难贸之物,而凡诸都监与军门诸上司所用之铁,冶匠主管,而到处含憾,专以生梗为主,其所被害,不一其端,万无支保之势,中方铁则依前处决,通共发卖,所举音铁,则诸都监上司,使铁契人进排,各军门则既有贸铁,亦自营门举行云。冶匠等以为,中方铁还属于渠等事,立案成给矣。罢铁廛人,不有处决,暗生攘夺之计,以渠等不得安堵,特下处分,使罢铁廛人,更不起闹云矣。中方铁之属冶匠,已有覆启决处,今无可论,冶匠之炉前列肆,亦于覆启时,请其严禁,则但当依此施行而已,以此意严饬廛人及冶匠,俾无更扰之弊。至于所举音铁之各处责应,果未必不由于冶匠辈之逞憾,而如欲移此铁契,则铁契亦岂肯受乎?此则置之,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司仆前佥正沈𨱅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判书洪良浩疏曰,伏以三阳载回于泰阶,尺衣渐长于震邸,周雅九如之颂,汉宫四重之谣,一时并奏,八域同忭,而庙宫展礼,太社祈年,圣孝克伸于奉先,至诚昭格于敬天,臣民攒颂,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昨日适登泮制参试之筵,忽伏奉铨府复授之命。咫尺前席,恩谕郑重,臣惊遑懔悸,措躬无地。乃于罢退之后,敢犯违傲之罪,通宵绕壁,茫然不知为计也。夫天官重任也,铨衡要地也。自顾名硕之受此职者,无不逡巡退让,不敢久居,况臣门寒而迹孤,才疏而望轻,初无尺寸之藉,又蔑丝粟之补,而偏蒙特达之眷,滥致非分之职,从前屡试,上不能对掦晠化,下不能称惬物情,既积偾误之罪,竟速弹射之来,倘微我圣上天地包容之量,父母慈覆之恩,臣何以得免坑埳乎?向来黾勉再膺,实出感激洪造,而每一追省,愧悔靡及,前冬恩递之后,窃自谓驽力既竭,驴技已殚,庶得优游散地,随分自效,岂意惟简之命,复及蔑效之身哉?噫,臣之叨是任也,以岁计则不过期月有馀,而除命今至四遭矣。乍解旋叨,有若非臣莫可者然,区区不称之实,固无论已,堂堂清朝,才彦林至,其难之任,偏属于非人,岂不贻四方之讥,而累则哲之明乎?臣所以怵然战惧,若涉迷津,不独为居宠利之忧,招负乘之灾而已。反复揣量,末由承当,玆敢随牌祇诣,冒控危恳。伏乞圣慈,俯赐悯念,亟命镌改新授铨衔,俾得避远名利,退守本分,以卒终始生成之泽,不胜伏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教资宪大夫行忠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公州牧使朴宗岳书。王若曰,二千石良吏,古难其才,五十州雄藩,今属之子,出自予简,非惟佥谐惟卿,馀事文华,传家忠厚,一味恬静,心事自是好人,七尺轩昻,风仪俨然长者,念卿家乐有贤叔,在王家实为荩臣,溢忧爱于言辞,尺疏可见,效筋力于奔奏,寸心冞彰,都尉之旧班寂寥,嗟劳贳之未报,骑省之新资超擢,喜典刑之尚存,旌节暂畀于内畿。岂曰无意,轩盖旋屈于下邑,匪怒伊教,𰦀眷玆百济旧封,实是三韩重镇,地是江淮保障,山河控表里之形,路通岭、湖转输,舟车当管辖之会,土产则稻鱼麻枲,不让中国荆杨,士风则弦诵诗书,素称东方邹鲁,玆撤九卿之重,爰畀一路之治,玆授卿以忠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服王灵,毋替家训,劝廉平而惩贪虐,黜陟是宜,恤穷独而抑豪强,恩威并济,他如裁禀,厥有典常。于戯,当玉节南下之辰,冞增感旧之念,想琼楼北望之夜,应切图报之忱,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奉正大夫弘文馆校理知制教兼经筵侍读官春秋馆记注官臣李晴制进答户曹判书徐洪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行公。元疏未下。

○辛亥正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郑奉朝贺宣麻,其子郑致绥,当替受云。而大臣休致之后,其家子孙,岂可不令从官于朝端,前县监郑致绥,今日政复职调用,以示朝家收录之意。又命书传教曰,昨因大臣疏批,呼写乙未疏句语,意或相左,使之取考《堂后日记》,因此思之,故相三谥得忠字,果何事也?收录之举,宜及其后,尚瑞直长越点时,已以待陞直长,直付主簿,有下教于政席矣。政曹则以无文迹之书出,似不得举行,故相李溵子,时仕直长者,主簿待窠,依筵教单拟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节制事体,至为严重,承旨主文,奉御题设场,无异亲临,则屡百圆点生进入门,未满百数。泮长苟能申饬齐会,以多士乐赴之心,岂有不赴之理乎?方欲处分泮长矣。因此闻之,昨日设场,无馆堂而举行云,此尤前所未闻之事,节制以其盛举也,故洋堂设馔接待,奉命之臣,分东西坐试取,自是贤关故事,则私故之如何,虽未知之,并与言送而不为,以此以彼,如许大司成,贻羞极矣,以何颜掦掦坐皋比,为师儒之职乎?大司成丁范祖,亟施不叙之典,以为负特简偾职事者之戒,奉命承宣之无一言请罪,而似此等事,亦勤辞教,当该承旨罢职,以警却顾缄默之俗习,本馆之设置,久任郞官,所以修举废阁之规制,则堂堂太学,何等肃敬之地,而并与应行之常例,自渠辈坏毁,万万痛骇,当该久任郞官,一并汰去,不待堂上之进去,不饬诸生之齐赴,径呈门单,罪浮于泮长,当该入门官,为先刊汰,令该府拿问严处,其代,口传差出,以为替直后捧传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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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韩用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持平郑履绥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掌令赵武范、李显道,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旨房望,传于柳文养曰,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柳文养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以为,传教之下,万万惶懔,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洪仁浩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以为,臣泥首金吾,𫓧钺是俟,史官俨临,谕以勿待命,所纳御符,仍即还下,五内震剥之馀,尤不胜万万惶闷,臣事君无状,孤负天地河海之恩,以至此境,有死而已,更何仰达,惟愿速被严诛,以为负国者之戒焉云。又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予有欲言,无隐于卿,然后始可谓相须共成,而君纲立臣分伸,人亦无得而间之。俄下传教中云云,不槪于心,有慨于中,信口呼写,言或有未及斟量者,大体则卿安得辞其责乎?卿但当有改无勉而已。命召之随传随纳,过矣过矣。若此则虽有欲言之事,当隐而不发于丝纶,卿何不念及于此耶?安心勿待命,即速还第事,更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洪仁浩启曰,即者左议政蔡济恭,又使录事来言,以为臣死罪未勘,恩教遂下,泥首之地,史官临宣,十行敷心之谕,有若慈父之诏迷子,论其罪则万戮犹甘,顾其恩则千古无比,臣但当生死以之,何敢复提私义,而如臣负国孤恩之类,若不亟加严诛,丕惩一世,则圣教中王纲立臣分伸,恐无其路,还归私次,非所可论,惟愿遄被当律而已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俄批中,王纲臣分等语,特泛指事理之如斯,况其下人不得以间之五字,别示慰藉之意,则不惟不体认看得,再批之后,反益辞逊,殊莫晓也,安心勿待命,即为还第事,更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事变假注书朴锺淳有頉,代以韩用铎为事变假注书。

○洪仁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金方行,副修撰李贞运,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敏采曰,亚铨前望,只有外任二人,无以备拟受点云。前参判闵锺显仍任。因此思之,日前开政时,亚铨望中,洪秉缵抹名以下,其时筵教,不啻截严,仍有为世道定规模之缕缕敷示者,秉缵之幸免,虽属昧爽以前,自此下无干上,快合大和,是诚朝廷新年好消息,伊日筵话,宜即申饬注书,详载记注,尚无誊入之本,如是而外间何以详知乎?听筵教出传承旨,为先递差,使之今日内誊入,仍以一本,书付御览官案及政官官案。

○传于洪仁浩曰,俄闻惠堂言,始知昨日之误传下教矣。例兼尚可说,宁有权察之格例乎?以此以彼,堂上久未备员,行司直金履素,惠厅堂上差下事,分付。

○传于尹行任曰,龙珠寺每年米二十石,钱一百两,卜壮纸二十张,白纸二十卷,木十六疋,布四疋,自本府划送,形止报营,以为例事,下谕于畿伯、本府使。

○传于李敏采曰,问安班迟滞玉堂,并罢职。

○以郑文绥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分拣放送。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李晩植捧供草记,传曰,李仁达等,一并限十五度,个个严棍,捧招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李仁达、尹相重、赵岗、具命德等,一并捉来,个个严棍各十五度,发问目取招,问目内,汝等之于李晩植,虽有同僚之义,筵教传说,何等重罪,则全不畏慎,肆然冒犯者,究厥所为,万万无严,其间委折,无敢隐讳,从实直告,则李仁达、尹相重、赵岗等所供内,矣身等,具以愚迷所致,不知筵教传说之为死罪,侍卫之时,以李晩植名字事,有下教,故其在同僚之义,不忍含默,往见晩植,果为传说,则晩植问其名字委折,而此则全然不知,故以不知答之,而矣身等冒犯传说之罪,死有馀罪,惶恐迟晩云。具命德所供内,矣身追后往见晩植,则以为吾之名字事,虽因李仁达等所传,已闻之,而本事委折,尚未知之云,故矣身答以所谓万轼,闻是台启中罪人,而与汝名字音同,故厅中亦有所云云,汝果不闻乎云。而矣身以愚迷所致,莫重筵教,私自酬酢之状,罪犯罔赦,万死无惜云。李显道方在直所,待阙门开,捉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伊日殿座时,虽以名字之音相似,有筵中酬酢,此不过因渠犯罪取招事,下教之时,偶然语到,设令真个可改为教,渠厅自有厅首,可传之事,宁有不传于渠之理,则此与漏通筵话,稍有间隔,不紧往传,其罪亦不轻,其中右位参上李仁达汰去,尹相重加棍五度放送,将臣子侄,持身宜自别,则罪涉不慎口,宜用加倍之典,赵岗不可以新进参恕,亦为汰去,具命德既追往,又因所问而答之云尔,则宜有差等,勿置该厅,相换于他司,李显道与命德无异,一体相换,至于李晩植名字,音或相似,不是异事,而闻筵教果欲改之,则言于厅首,告于本兵,烂漫商议,犹之可也。焉敢以无于法之法,忽呈改名所志,至于入启乎?举措万万骇妄,汰去,可也。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李显道捉来,个个严棍十五度,筵教传说委折,一体查问,则所供内,矣身追后往见李晩植,则其前同僚,先矣身已为往问而去,故晩植既知其事状矣。矣身则只以惶悚之中,尤极惶悚之意,如是酬酢之际,自犯传说之罪,万死无惜,惶恐迟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岐为宣传官,宣传官赵恩锡、柳汉源,仍任事承传,宣传官柳汉源,武兼赵运永相换,宣传官具命德,部将金乐海相换,宣传官李显道,守门将柳成逵相换。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宣传官尹相重,加棍五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宦侍之毋得呼唱道路,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中官金性彦、高春熙,少不惩畏,狼藉呼唱,至发于本曹廉探之时,放恣无严,莫甚于此,其在惩后之道,决不可寻常处之,并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金性彦既有资级,马后所率,若只一名,分拣,高春熙令内寺府查治,可也。

○兵曹启目粘,义州居金明著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伊时兵使之无端稽滞,乌在其劝奖边校之意,问名推考为旀,虽属干恩,既涉四件,不必治罪,金履夏施以赏加之典为良如教。

○领中枢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三阳泰来,百禄鼎至,祗谒庙宫,圣慕克伸,亲祼太社,祈年孔夙,庆忭之忱,朝野惟均,仍念臣近因病势之添剧,奄奄作床笫间危喘,新旧岁起居之班,俱未免阙礼,视息虽存,人理都绝,际伏闻园寝幸行,吉日已卜,而以今癃废之状,既末由陪从辇路,又无望迎送郊次,惟是所管太仆,按例应行之事,庶可以殚竭诚力,粗效微忱,而疾病所使,神精昏聩,坐视僚堂之独贤,自讼职名之虚縻。昨伏见举条批旨下者,臣于伏枕涔涔之中,擎读数回,懔缩悸恐,不觉惶汗之遍体也。臣之待罪本寺,已逾十稔,而马政疏虞,日甚一日,耽罗之所贡,各牧之所进,举皆疲残,驽骀不堪骑载,或当分把之时,谬袭贳用之例,此固臣怠官溺职之致,而伏况昨春申饬之教,实出于省弊贡驿之圣念,谆谆诲责,不啻严截,如使臣仰体德意,别般经纪,务尽责立之方,克举补把之政,则岂至有今番临时烦禀之事哉?孤负之罪,臣实为首,而罢拿之命,只及郞吏,臣心愧悚姑勿论,其为国体之亏损刑政之苟艰,当如何也。噫,臣厚受河海之泽,未遂尘刹之愿,反以垂死之日,遽陷偾事之科,抚躬自悼,宁欲无吪,今始倩人构箚,略暴危恳。伏乞圣明,亟令攸司,重勘臣罪,以励颓纲,以警具僚,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大臣之责,在于大处之尽分,无以私而蔽公,先于国而后家,区区马匹之玄黄驽骀,特细节之细节,箚辞过矣,劳思于细节,恐有妨于将摄,卿须安心勿辞。仍传于柳文养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教大匡辅国崇禄大夫领中枢府事致仕奉朝贺郑存谦书。王若曰,君臣贵相知心,已谅遂初服至恳,进退必欲以礼,特许致为政彝章,作乎地仙,攀自天诰,惟卿,以二字谨慎,为一副规模,奕世家声,自文翼以来一门十相,公辅舆望,在先朝已跻八座九卿,词藻大铺于文垣,民著东阁之华誉,懋绩丕著于藩臬,不独西厅之喜谈,顷当群凶浊乱之日,不愧先民明哲之训,虽风波推荡之际,自在虚舟,明阴阳淑慝之分,所戒怀璧,自宾僚抗章之日,早许龙潜之交,故寡躬嗣服之初,首膺鳌扉之擢,向敏中之大耐官职,若寒士平生,李文靖之正色岩廊,真贵人风范,事予馀十五载,倚卿最一二臣,房杜无可纪之功,善谋善断,安石有坐镇之量,不激不随,满腔之衷赤靡渝,两朝宿德,薄俗之雌黄不到,一代完名,久矣作楫之望弥隆,何遽悬车请屡上,归洛之志早决,其奈君实之病深,思颖之诗愈多,初非欧阳之年至,念老成在朝之喜,岂便使乎,稽《礼经》谢事之期,盖有待也,迺者是年元月,即卿耆英高龄,画幅增辉于西楼,皤皤黄发,琼函复申于北阙,字字血忱,耆耇乐升平之休,予欲成美,国家奠泰磐之势,卿可言私,岂予惜三字衔,肆今宣十行制,丹綍叙立朝大节,知应感涕之无从,黄麻若拜相初年,别是宠光之特侈,追平日作肱之托,未尽素抱经纶,遂晩年乞骸之情,暇则多清时锺鼓,山斗之宿望素著,有大事必就询谘,京𬮱之居第不违,以吉月尚可朝请,予甚怅尔,卿岂浩然,于戯,绿野投闲,昭代饰稀有之典,寒花葆晩,士林高难继之风,生长老太平,尘世之荣辱何有,齿德爵三达,自家之日月弥长,故玆教示,想宜知悉。通训大夫行弘文馆副校理兼经筵侍读官春秋馆记注官奎章阁直阁校书馆校理文臣兼宣传官东学教授汉学教授知制教臣徐荣辅制进

○辛亥正月初九月辰时,上御春塘台。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二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李晩秀,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命宣传官教曰,小开门以下节次并除之,只以掌号笛诸军,各就行列事,分付。上曰,宣传官李檍拿入,拿入讫。上曰,尔之为人,曾谓了了,置之承传矣,今观举行,全不成样,是岂成说乎?此则不过目下之罪,虽以向日台启中宣荐事观之,居岭南非岭南等句语,诚为骇叹,伊日厅中,设有此等酬酢,台谏从何以得闻,意中当言之人,无出汝一人,尔往何处,传说何言与否,无隐直陈,可也。若不直招,今日犒馈,三军齐会,回示之典,其可已乎?岁元犒馈,行此回示,虽非美事,古昔圣王,必于岁首,悬法象魏,此亦祈祝之意,今日此举,商量已久,予既下教,于汝何惜?并须知悉。直陈委折,可也。且回示诸具,皆已待令,齐会三军,亦当承聆,既有成命之后,决不可仍置,亦即详达,可也。檍曰,臣以宣荐事,虽一言半辞,若有毫分所犯,今于严问之下,敢不直奏乎?第指嗾台臣,必有其人,退当即刻内查奏,以暴情由矣。上曰,尔言既以查奏为奏,还内前,尔能查奏否。檍曰,若不能查奏,当被军律,焉敢迟缓乎?命拿出,仍命犒馈,犒馈讫。兵曹判书金文淳曰,昨年园幸,出还宫时,以禁卫营旗手十双,牢子七双,信箭手一双待令矣。今番则依下教,旗手七双,牢子五双,信箭手一双磨炼,此后仍为定式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宣传官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文养曰,宣传官李檍,查问本事后来待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柳文养进伏。命书榻教曰,宣传官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命仁浩书传教曰,党习在簪绅,犹可痛禁,况弓刀之辈乎?岁前宾筵闻台言,参荐诸人,虽即处分,追见原启句语,名虽攻斥,实则效尤,台臣谴罢之典,出于明好恶公黜陟之意,适当岁初,旋命分拣,而台臣之耳聪,虽过于离娄,宣政门外宣传官厅酬酢,在城外僻巷者,何得以闻之,该厅作闹之类,欲待岁首犒馈日,三军齐会之时,行惩一之举,此追古圣王月正悬法象魏之义也。今日殿座,先问宣传官中当问之人,渠则瞹昧,必有所嗾,愿呈军令状,退以查出,以暴本情纳招,姑宽示众之律,特许查奏之路矣。今闻渠所告,武臣亚将辈,纷纭传说于柳河源而为之云。朝家于岭人收用,可谓苦心,原荐虽有岭人数人,犹不表表之故,特书许驲名字于首荐以下,曲念之恩典,至矣尽矣,设或甘心旧习者,恣意行臆,有遗珠之至冤者,往言于大臣,兵判,期于转达,可也。流送于台谏之耳,而台谏之看作,目下第一义,而挺身为之者,贻羞台阁,莫甚于此,事虽近于一事再勘,既闻之后,决不可仍以置之,前掌令柳河源,为先永刊两司之望,以清台选,所谓亚将辈不足责,且已经查勘,虽不更烦辞教,而保合酸醎,偕囿同胞之惟此辛勤一念,豚鱼可感,予或有缠绕于旧眼目,用舍不快阔,未尽惬于舆议,纳约之责,谁可当之,宛转无痕,入而承佐,出而对掦,即秉轴者先务也,惜乎伊筵,与台谏相可否之风,未见于揆地,乃反剿说而注释之,转语而敷演之,非不知言之规勉,而其时则委折未详,查究未行,不得已默然退朝矣。到今其责,自有所归,又安可含忍乎?在他大臣,容或阔略,以近日之委毗眷注,若无责备求备之举,则大臣虽负予,予亦岂负大臣,思之又思,慨然二字,犹属歇后,卿何颜对予乎?既往虽不可追,来犹可及,卿须体予敷心之谕,亟图桑楡之收事,遣入侍史官,传谕于左议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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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养偕来。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韩用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文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方在待命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昨夜三批之后,意谓还第,观此次对頉禀启辞,以尚在待命所为辞,殊莫晓也,更遣史官,以安心还第之意传谕,还第与否,知入。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持平郑履绥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掌令赵武范、李显道,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初五日朝参,旬前后禀旨,更定日字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十一日为之。

○洪仁浩启曰,即者左议政蔡济恭,又使录事来言以为,臣罪在罔赦,思出常格,史官三临,温谕屡勤,待死微命,何以获此九顿千涕,惝恍靡定,第念臣之事君,壹是无状,以言行则孤负生成,以事为则孤负委毗,中书四载,无往非孤负,圣明圣谕中,大臣负予,何颜对予等教。即臣断案,为人臣子,有此罪负,晏然还第,自同平人,万万无是理矣。昨缘禁门已扃,虮虱去就,不敢烦丙枕酬应,坐待天明,祗纳命召,有死而已,不知所达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早知大臣负予,何颜对予云云。为卿难安之株守,则既示予意之后,改之何难乎?初意欲待卿箚批,有所商量矣。辞逊若是其愈笃,即令政院,以抹去书出,卿须安心还第,明日朝参有命,待朝造朝,则当叙尽未摅之蕴,更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柳文养启曰,今此园幸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敦宁留都。

○传于柳文养曰,南部都事郑致绥入侍。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洪明浩曰,幸行当前,此时地方官,岂可一刻旷官,而水原府使赵心泰,谓以严教之下,不敢晏然在官,城外待命,尚不还官,此反有关于国体,令道伯严饬,使之当刻下送,万一迟滞,当别样处分,下送后状闻。

○传于徐滢修曰,水原新邑公廨各厅及市廛柱头,各书厅名廛名于小板揭之,新接家舍,自大臣以下,各于其家,书职姓名及家舍间数,儒武校吏同此例,以为驾到时,便于周览之地事,令畿营分付地方官处。

○传于洪仁浩曰,今见摘奸书启,广州官属沙斤川近处,店幕之无价讨食,不知其数云。虽未知一一信然,既闻之后,不可仍置,该道臣推考,该府尹从重推考,首吏首校,拿致卿营,为先各别严棍,此后更有此等贻弊之事,并与府尹重勘,以此知悉事,即为下谕于畿伯。

○以庆尚监司李祖源状启,三漕仓居民苏甘金等,击铮内辞缘,论列驰启事,传于徐滢修曰,近来奸民,虽有猥越上言,至于此事,利害较然,法意自在,乃敢如是烦吁,宁有如许民习,令道伯各别重治,此等事,皆由于京居射利之徒所怂恿,致使金石之典,敢欲阔狭,亦令道伯,先从已绽露处捉来,痛绳究其本,一惠堂可以禁饬者,岂至于上烦乎?此后更以本事之违越节目,有登闻之弊,则道伯难免其责。该惠堂随现草记论勘事,令庙堂严饬该厅该道。

○传于洪明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徐滢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明日朝参有命,在外、未肃拜三司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未肃拜,参议曺允大进,左副承旨洪仁浩进。以张锡胤、李秉喆为掌令,郑冣成、金孝真为正言,郑万始、郑东观为校理,朴基正为副校理,李锡夏、姜忱为修撰,韩光植为副修撰,司䆃主簿单李学彬单拟事承传,兼镜城府使单尹得逵。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戆病,参议李蘷入直,参知李敬五病,都承旨洪明浩进,以李敏辅为知事,权𫀤为副摠管,李汉丰为兼都正,金义泽为会宁浦万户。

○同副承旨柳文养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二间屏门契左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沥血陈章,恭俟兪音,千万不自意,银台直宿之臣,手奉恩批,冒夜来临,颠倒迎入,满心惊遑,况且十行辞教,反复丁宁,圣旨则或虑有误认,微衷则或疑有未暴,谆谆教诏,无异于家人父子。臣是何人,敢当此恩礼乎?新年朝参之进不得退不得,臣虽迷暗,亦非不知,而顾此合就金木之身,无以偃处簪绅之首。此非臣饰辞巽让,强效例套,实廉愧之不得不尔,此尤臣孤恩慢命之一大罪也。深夜渎扰,实所不敢,谨当待晓锺,归身司败,以请𫓧钺之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待晓更当敦勉矣。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风云雷雨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司寒坛、汉江坛、厉坛,次第摘奸,则各坛坛上及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此后看护等节,着实举行事,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园所幸行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弘化门禁卫营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番则动驾相值,势难受点,依昨年定式,今正月十五日番单子,十八日入直人员并为受点,趁期替直,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二十一日番单子,待回銮翌日,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今十五日入启单子,预为排日受点,逐日受牌,大省记及别省记,自今十六日,十九日至,十五日预为书入,京中军号,亦以自十六日十九日至,预为启下,留置政院,逐日颁布,随驾所军号,自随驾所,启下颁布之意,敢启。传曰,允。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园所行幸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启。传曰,此幸焉敢为此前例草记乎?百人随驾,岂可替直乎?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朝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任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渠之兄弟,果何许人乎?武臣拿入,政若谚所谓鸭卵涂其屎,则虽以文宰言之,带军任者,一时拿入元无以此自划之规,向下严教,设有不敢闻者,渠与渠弟,从宦之岐自异,则始焉敢以此呈状,无难草记乎?此草记还给,该大将推考。

○柳文养,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枪剑把摠成彦霖,哨官申纯,今日习阵时,各决棍三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𨱅,议处公事判付内,今日内,功议区别减等,以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沈𨱅本府议启内,身为掌马之官,全不举职,定例既出之后,致有贳立之弊,职虽已递,罪固难贷,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厩牧条》有曰,司仆寺官,不勤喂养马牛者,比牺牲主司喂养,不如法律加一等论,杖九十,《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沈𨱅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其祖珙掦武原从功臣,永安尉异姓四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姑施公罪,可也。

○禁府照目,粘连向前沈𨱅,亦身为掌马之官,全不举职,定例既出之后,致有贳立之弊,职虽已递,罪固难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今日内,功议区别减等,以草记勘放为良如教。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人臣极罪,负君为先,殿下视臣以心膂,而臣不能忘身而事,托臣以世道,而臣不能至诚以对,种种疮疣,莫遁于舜殿五明之镜,昨日辞教,其所以打破情伪,论列罪状,言言切中,节节皆是。如臣之蒙被载籍罕有之恩造者,涓埃尘刹之报,固不敢期,毕竟负君之罪,彰露无馀圣明虽欲宽假,鬼神其不诛殛,金吾胥命,非出于学得中书已例,胡不遄死之叹,窃冀上天鉴临,异渥殊眷,去而愈挚,史官相续,恩教荐降,十行谆复,无非敷示心曲,至于抹去句语之教,在臣虽感泣千万,以国体则因慰藉虮虱之贱,删抹如纶如綍之言,岂非未安而大不可乎?臣不敢违命,强还私次,而震剥之馀,寒疾又乘,似是臣命卒之秋,抚躬悼款,更何攸云。明日朝参,新年大朝会也。无庶予子憎之句,至令史官,诵传于臣,一息未泯之前,曷敢为私义逡巡之计,而百僚之首,无以抗颜,五日之汗,难以预期,束带趋朝,断无其望,玆敢涕泣哀吁于所欲必从之天。伏乞圣慈,亟削臣职,重勘臣前后负国之罪,以励臣分,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往不须说,卿虽有未暴之衷曲,予或有臆认之辞教,卿造朝,与予相对,然后未暴者可暴,臆认处解惑,如是相持,何时出场,况新年大朝会期日隔宵,尤非大官言私之时,虽以古大臣审于出处者言之,黾勉出脚,登筵悉陈者,求之已例,自昔何限,明日之事,可谓进不得退不得,卿须谅此,安心即起视事,仍传于柳文养曰,此批答,遣坐直承旨传谕,待朝与之偕入。造朝与否,先为书启。

○辛亥正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南部都事入侍时,同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南部都事郑致绥,以次进伏讫。上教致绥曰,近来大臣病状,何如?致绥曰,日渐沉重矣。上曰,日昨传教,犹未尽说矣。从此踪迹,非但永辞于朝班,虽在日后,所慎尚尔,有难陞降于殿陛云。然则登筵未期,予甚怅然,此意尔须往传,可也。上曰,虽无前例,宣麻后教文,承旨陪进于奉朝贺家亲授以来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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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徐滢修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用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滢修启曰,新除授大司成李洪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以为,臣情病俱苦,恩批敦勉之下,无以进身于朝参之班,论其罪戾,合被大何。玆敢泥首金吾门外,以请𫓧钺之罪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听予面谕事,偕来承旨传谕,仍传命召。

○传于徐滢修曰,今番事,大臣诚有未尽善之叹。虽曰匪手携之,伊筵既多语助之辞,则责励之典,当先及于大臣,如乡暗一台臣,何足云云乎?然而本事至微琐,处分之只及于台臣者此也,而大臣则似必不欲诿罪于台臣,而却顾逡巡,难于遽然出膺者,事势果然之,则百僚已会,严鼓已下,而整班无总率之大臣,是欲其入而防其路,不可无体谅之举。台臣之有罪无罪,已有丝纶之申复者,诸臣皆知之,台望刊与不刊,无甚关系,原传旨姑安徐,一则为大臣进身,二则为大臣进身,即令政院,以此传教,誊示左相,初严时至,承旨侍卫,先为诣阁。

○徐滢修启曰,即者左议政蔡济恭,又使录事来言以为,臣于泥首之中,𫓧钺不加,恩教复降,至谕以听予面谕,伏地感泣,罔知攸措。朝参大朝会也,百僚齐会,正时将至,臣若有一分可强之理,则安敢为违命之计,而百尔思量,进身无路,惟愿遄被严诛,以励臣分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未及见俄下传教之致,此启辞还给,仍传命召。

○传于柳文养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洪仁浩曰,有司堂上入侍。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浩修。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戆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兵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忠培为会宁浦万户。

○以时囚罪人丁范祖、申溥等草供,传于洪仁浩曰,文士本自疏暗,添之以衰愦,以近日士习渝薄,适当计划之陞试,其不能弹压静镇,非不料得,而以湖堂被选之人,竟靳一番考文之职,殊非器使之义,故不得已暂畀之矣,果如何露拙,如何做错,获此物议之沸腾乎?观此所供,亦无别般分疏之语,其在严试事之道,不可以疏暗衰愦,有所宽恕,削职放送。至于等第,代书,不但发明,申溥亦以出番,在出榜之前纳招,则现告之误捧可知,当该承旨推考。溥之见辱于儒生,事件各异,已因台启处分,书等一款,别无更问之端,放送,去卄八日,对读官更捧现告,拿处,风闻虽难尽信,台言既如此,则究核虚实,事系不容已,待朝开坐,查问以启事,分付该府。

○大司宪赵宗铉启曰,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朝参有命,义难逡巡,随众登筵,触处生疣,自知不称,徒切惶恧。俄者传启之馀,略陈区区所怀,乃以不相通议之故,至有儒臣请罢之举。臣于此益不胜瞿然之至,第念惩讨,自是秉彝之所同所怀,本无简问之前例,则各自陈达,未为不可,随人进退,臣未之闻。然身居台地,既已被斥,无异驳罢,何以抗颜?事实虽曰相左,私心终难自恕,而性本疏暗,坐又稍远,退出之后,始乃闻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妄言之失,在于言者,该玉堂李锡夏递差,卿则勿辞,亦勿退待。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式暇,参议曺允大进,行都承旨柳戆进。以郑昌顺为礼曹判书,金思穆为工曹判书,洪乐性为社稷都提调,徐命善为军器都提调,沈象奎为义盈直长,李秉模为礼宾提调,监察李福休,礼曹佐郞崔履亨相换,监察李世胤,禁府都事权襈相换,监察姜善镇,禁府都事沈能宽相换。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参知李敬五入直进,同副承旨柳文养进。副护军单李显道、赵武范,副司果单朴吉源、洪克浩。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姜忱,时在忠清道温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柳戆,以吏曹言启曰,中学训导金凤举,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司仆寺前佥正宋持敬、沈𨱅等,并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沈𨱅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宋持敬以南原府使,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柳文养,以义禁府言启曰,沈𨱅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姑施公罪可也事,命下矣。沈𨱅杖八十,以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正月十一日辰时,上御仁政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郑大容、李晩秀,直阁徐荣辅,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延英门,出光范门,诣仁政门,降舆陞座,引仪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礼,百官行礼讫。左议政蔡济恭进前奏曰,数日春寒尚严,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顷日社坛亲临将事,达宵劳动之馀,近日殿座,殆无暇豫,自强不息之圣德,臣固钦仰,而其在节宣之方,恐或有损,区区下情,不任忧虑矣。济恭曰,臣事君无状,罪戾深重,臣何敢抗颜于百僚之首,束带于君父之前,而前后恩教,迥出寻常,有若慈父之诏迷子,臣虽迷劣,岂不知玉成之圣意乎?臣于此实不胜感惶之至。昨日史官,以会且归矣之句,至有诵传之教,岂可以臣之故致使诸僚,既会而旋归乎?玆敢晏然承膺,唐突登陛,臣之廉隅,坏了无馀,此尤死罪,更何仰达?至于本事,既蒙处分,非敢更说,而然臣有惶恐抑塞,不得不仰陈者。岂可以事之微细,臣之惶懔,终不一暴于前席乎?臣于宣荐等微琐之事,初无留意采探之事。岁前亚将数人适来见,故语次间,问宣荐为之乎,曰为之矣。臣曰权应铢子孙越荐乎,曰宣荐虽已为之,权应铢子孙,果见漏云,臣于此,以荐之不公为言。盖应铢事,臣撰其文字之故,详知事实,则应铢以白徒倡义,旋树勋业,与忠武公并称,故昔在宣庙朝,特擢为工曹判书,推此可验其树立之卓异,而其子孙今于宣荐,乃反见漏,公议方此拂郁,臣亦为之骇痛。谓以若值登筵,亟欲陈达,而事近微细,有难烦奏,台谏若闻知事,当论启云云矣。柳河源则数月不相见,而出入臣家之人,自多往来河源之家,河源似闻臣意之如此,有所论列,无论以此以彼,本事臣先发端,则罪罚只及于台臣,臣独幸逭,臣虽欲晏然,独不愧于心乎?俄承传教,至有传旨勿施之教,臣于此,益不胜惶懔,无容更达矣。上曰,往事不必更提,第伊日宾筵,卿既助言,而予亦以卿之故,发此无隐之教,若在他大臣,亦岂如是尽说乎?以此之故,转辗葛藤,无中生有。古人曰无求备于一夫,又曰责贤者备一夫,则虽不求备,贤者则必也责备,此是并行不悖之说也,予之责备于卿,良以是也。且传教中云云,出予臆料,今闻卿言,则果可谓益不闻其所不闻矣。然而说去说来,徒涉如何?本事则姑舍是,大抵邦庆以后,刑政未举,纪纲解弛,若此不已,殆至于莫可收拾,宁不寒心乎?至于权应铢事,予亦未详。日后如或详悉其文迹,则子孙岂无收用之道乎?今日所御之门,即列圣所御之门也,先朝所御之门也。今临此门,岂无别般饬励之举乎?日前洪秉缵铨望拔去事传教及大臣箚批,略示微意,未知廷臣,或有谛悉与否,而如秉缵之体不胜衣,全没省觉者。乃敢有何所恃,恣意肆气?如此则礼乐刑政,从此扫地矣。至于箚批中,无以私而蔽公,先于国而后家之教,虽未必此大臣之有是事,而寔出于生道杀人之意也。为廷臣者,能于此教,体认而饬励,则世道之幸也,朝廷之福也。至如卿则每欲用加一倍法,故数日内辞教之谆复,一则无隐,一则责备,到今不必更为追提矣。济恭曰,圣教如是恳恻,臣诚惶陨感泣,不知所达矣。而曩日春塘台所揭表题,臣至今藏诵,原其题义,即百家万卷之要语,今若留心于是,则斯过半矣,责备之教,尤何敢承当乎?贤者然后,当责其备,如臣庸驽之品,何敢望责备之恩乎?且人于十五二十之时,或有过分之妄想,而臣则虽于十五二十之时,本无妄想之可言,虽或有妄想,亦何尝一毫念及于身为政丞乎?况今犬马衰齿,致位至此,实无区区系恋于官爵之得失,至于弹驳也人言也,在他人则无不畏怯,而臣则虽于所谓弹驳人言,毫无畏恤之心,此是积被弹驳,游遭人言。故视若寻常,便不足畏之致,而惟有一事可畏者,即是逆字之帽也。若一加之以逆帽,则得罪祖先,贻祸子孙,是岂不可惊可愕之事乎?臣之所仰望者,惟殿下也。虽在他人,若负殿下,则万戮犹轻,况臣受恩罔极,图报无地。臣若于事为之间,先身而后君,先私而后公,则金木犹轻之语,犹属歇后,天理绝矣,人纪灭矣。臣虽无状,岂至有绝理灭纪之事乎?上曰,朝参为之也。济恭曰,朝参大朝会也,又况新元初举乎?宜有别般建白,而自数日以来,震剥惶蹙,无一领会,有何嘉谟嘉猷之可以仰陈,而且或有可陈之事,则臣既忝居大官,自当入告于后,不必以朝参之日,而别有所陈白矣。济恭曰,今年即我朝开创之四百年也。殿下以月正御正门,受百官朝参,所践者其位也,所行者其礼也。圣心之对越列祖,何时不然,而至今年今日,丕惟创业之艰,益轸守成之难,思所以肯堂肯构,毋坠我宏基大业者,尤当如何?然圣上之所以自励,臣邻之所以仰勉,非有别般新奇道理。召公圣人也,其告君,不过曰疾敬德𫍯小民六字而已。治国之要,外此而他求,臣未之闻也。殿下聪明首出,一念典学,疾敬德无待加勉,视民如伤,靡事不举,𫍯小民亦无待加勉,但念古之明君哲辟,亦不无在位年久,始勤终怠,前后若二人者。殿下若谓以吾国之已安已治,宵旰之间,有所放忽,一籄之亏,宁不可惜?愿殿下,念玆在玆。臣因是而又有所敢陈一得者,我朝立国规模,在三代则惟姬周是学,在后世则惟赵宋是效。是故礼乐文物,灿然备具。有王者作,必来取法,猗欤盛哉。但礼乐文物,及其久也,其流也,必致衰弱委靡,周公之于齐gg鲁g,太公之于鲁gg齐g,卜其后来之未然,如烛照数计者,特以理不可诬也。试以周宋言之,昭王之世,衰气已著,未几东迁,上凌下替,至有下堂见诸侯之事,仁宗以后,宋室微弱,至于南渡,遂不复振,礼乐文物,其后也衰弱,已验之彰著如此。惟我朝虽是旧邦,其气犹旺,天以圣神如殿下者,降于泰运四百年之际,国祚之愈往愈盛,自可明知,成周八百,载籍之所艶称者,而以其所统者,天下之大,所臣者,强大诸侯,故卜世遂止八百,其势容或然矣。至于我国偏邦一隅,圣神相继,景箓之绵,何必以八百为期而止哉?虽千斯万斯,未足为多,臣之区区杞国之忧,惟是不知不觉之顷,骎骎然躬驾以蹈于周宋委靡之辙矣。今日朝廷,自外面见之,君尊臣卑,抑首俯伏,礼防秩然,若其中则事到利己,与君上角胜,主威渐下,朝纲日颓。臣则以为,外寇非所虑也,所可忧者,或恐有国势衰弱之叹矣。臣之此语,非欲殿下之严法峻刑,以临群下。子曰举直措枉,能使枉者直,窃覸圣上于举直,非不克明,惟措枉一事,终欠透尽,每以无痕,为弥纶之图。此固出于大圣人包含之意,而在下者之或少严畏,未必不由于此,臣而不严畏,而其国之不至于委靡衰弱者,无是理也。新年大朝会,区区事为之末,不足烦陈,敢以平日之所隐忧者,为野人之芹愿,圣上留神采纳焉。上曰,卿言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济恭曰,顷者臣以登科十年人,出六调用之意,陈达蒙允矣。伊时举条,只称槐院,不及国子,以致国子分馆,数人之登科十四、五年,遗漏于陞六者,事甚斑驳,一体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俄伏见传教之誊示,则乡暗之下台臣之台字,以大字书出,臣虽谛悉,若使他人见之,文理不接续矣。上曰,诚如卿言,极为骇然矣。向大臣言,岂有下此二字之道乎?上曰,诸宰以下,如有所陈,以次进奏,可也。吏曹判书洪良浩曰,司饔奉事李齐白,昨年春受由下乡,将近周年,终不还仕。故令该院催促,则谓有身病,无以供职云。厨院重地,不可久旷,李齐白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良浩曰,参下落仕最久人,随窠收用事,曾有下教矣。最久落仕,几尽调用,此后当以序陞拟望乎?上曰,此是铨官自量排批之事,何必烦奏乎?命书榻教曰,吏曹判书洪良浩推考,兵曹判书金文淳曰,有国大政,莫重于戎备,而挽近以来,恬嬉成习,以言乎卒伍,则残弱苟充,逃老虚籍,以言乎器械,则锋铓刓钝,胶羽蠧败,每当习操之时,临急弥缝,惟以挨过为事。虽以昨年三南行操后启闻言之,器械执頉,不啻伙然,则卒伍之不成貌样,自可推知。且已习操之三南,犹尚如此,则未习操之他道,尤无可言,其在朝家阴雨之备,实不胜万万寒心。无论行操与未行操,他道凡系卒伍器械等事,各别董饬,一一整顿修补,卒伍则务从精抄,器械则必致坚利,无或如前因循,自巡兵营,着意廉察,抽栍摘奸,不勤之守令、镇将,依法典随现重绳,而道帅臣若或拘于颜私,一味掩置,则亦难免大段论罪之意,出举条申饬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本曹所管关西有厅价布二千二百馀两荡减之代,有从他区划之成命,而数既不些,生财无路,自庙堂亦不得趁即措置矣。壬寅二军色,买得关西小米,每年耗条六千两内,四千两则逐岁充报于封不动,以报当初贷下之数,而此与元经费有异,就其中二千两式,移划有厅色,以为继用之地,则封不动充数,虽有迟速之别,在公货既无损益之事,目下变通,此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西路有厅价布革罢之命,德意出寻常万万,臣常钦叹。第念有厅必有给代,然后可以成样。兵判所奏,固无不可,而但军色封不动,事面不轻,臣意则壬寅贷用六万两,准数充上之后,就其每年四千两耗条,除出二千两,始许贷给有厅,今则姑令有厅,推移用下,待二千两给代之时,加请给代外,所馀二千两,充报其前推移之数,而充补既毕之后,以其数还属二军色,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刑曹判书赵鼎镇曰,昨年大霈以后,京外犯罪之类,并施宽恕之典,八域含生,举皆懽欣鼓舞,旷荡之德意,孰不钦仰,而愚民认以为常,不无故犯轻犯之虑,一张一弛,王政之所不可偏废,今则岁钥已改,恐不可一向弛而不张,此后则凡诸囚治发配,依例举行事,申饬京外,俾绝小民冒犯之弊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司宪赵宗铉,司谏李太亨,掌令李秉喆,献纳李庚运,正言郑冣成,修撰李锡夏,副修撰李贞运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宗铉、太亨、锡夏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宗铉、太亨、钖夏等曰,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二行刀割宗铉、太亨、秉喆、庚运、冣成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会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宗铉、太亨等曰,请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上曰,不允。宗铉、太亨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宗铉、太亨等曰,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迟晩罪人宇镇,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宗铉、太亨等曰,府院前启中,翼鲁事,当以合启仰奏矣。上曰,向日未赐批之府院原启,将欲赐批,翼鲁事,更不必合奏矣。宗铉等曰,批旨今未伏承,何敢无端不奏乎?上曰,去十二月二十日,府启翼鲁事,院启翼鲁事,以姑为依启颁布。出榻教宗铉、秉喆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太亨、庚运、㝡成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太亨等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太亨等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宗铉曰,庙享事体,至严且重,为享官者,固当斋心虔诚,或恐失仪,而向来太庙望祭献官李颐祥,步履之艰,虽缘衰病,肃敬之地,不断杯酌,醉眼矇眬,左右扶曳,庙阁之外,至欲横竹,举措骇瞻,致有台监之言送,圣心惊动,至勤享官之变通,事未前有,合施重勘,请行副司直李颐祥,亟施谴削之典。上曰,依启。宗铉曰,升庠课试之设,专为劝奖多士,作成人材之方,而近来考试不公,士趋日下,榜眼一出,疑谤百端,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而至于昨年泮试,尤有甚焉,囊札见捉,郞官书等,传说浪藉,令人代羞,请前大司成丁范祖,亟施谴削之典,该郞官亦宜查出重勘。上曰,风闻虽难一一准信,近日登筵者,无不以今番陞试,多发忧叹之说,犹未料其若是淆杂,泮长以文人,加之衰愦,考试之际,致有疏暗之失,而取此台言乎?其在重贤关杜后弊之道,不可不查实严处,当该大司成及该郞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可也。宗铉曰,军衔虽微,亦系官方,必待吏曹之送西,然后始乃许付,而日前藩臣之蒙叙也,不待送西,直为付衔,既违格例,亦极放恣,请兵曹当该堂上,亟施谴削之典。上曰,以翌朝参班,既命付军职,则不待口传之特教,混同举行,有关后弊,削职则过矣,罢职,可也。宗铉曰,向来两司联箚,即有还给之命,故臣虽未详见其本,而以两承宣径出疏见之,其归罪云者,此何说也?佯若不知,任其出陆,即道臣之罪也。初无登闻,不欲执留,亦道臣之罪也。因道臣之罪,而堤防不严,公愤愈激,论其罪犯,窜配犹轻,而今者执法之论,殆若无罪而移罪者然,事之骇惋,莫此为甚,请伊日联箚诸台,并施谴削之典。上曰,台臣箚语,岂足深看,比之申耆辈所为,自有轻重之殊,以耆所坐,罚止近地放逐,诚有罪重罚轻之叹,而垂恻于向来申湜事。耆又有老母云,故处分虽止于此,然台阁之体,宁激无渝,则两司之向承宣,为此原情之说,甘归缓颊之科者,大关后弊,依启。宗铉曰,今则传启已毕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伏惟圣学高明,卓越百王,固无待乎臣邻之仰勉,而第月六之对,虽或无阙,日三之接,多致间断,此莫非今日廷绅之不能尽对扬之道,不足备顾问之致,是以事无巨细,辄勤提饬,至尊忧劳,群僚恬嬉。廊庙之𬣙谟,不过应文,台阁之言议,徒传故纸,臣尝慨然于中者久矣。方当月正,宜责新效。伏愿圣明,先自圣躬,益加奋励,仍饬臣工,俾知警动焉。上曰,所奏好矣,当留意矣。宗铉曰,目下诸启,孰非可从者,而至于合启,尤有别焉。大夫国人,皆曰可杀,而上下相持,凡几年所?咫尺君父之前,臣不敢欺心,方其誊传故纸之际,已料其不允二字之批,此固如臣谫劣者,忝居言地,诚浅而不能上格,辞拙而不能见孚。然抑殿下有以启之也,月正朝参,即大朝会也。上自大官,下至庶僚,咸造大庭,殿下试一询问,若或有与臣言异者,则臣当伏妄言之诛,此非臣一人之言,即举世共公之论,伏愿廓挥乾断,亟赐允兪焉。上曰,新年何用为此陈谈乎?庚运曰,天休滋至,邦箓灵长,我朝立国,今为恰当四百之运,圣圣以来,祈永致治之本,惟在于以实心行实政,实德仰格于天心,实惠下浃于民髓。凡诸大小政令,皆从实地上做来,以暨我先大王五纪间功化,亦不越乎祛文务实四个字,国势由是而磐泰,人心由是而固结,启佑我亿万斯年之休,则岂不盛哉?古人有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伏愿益勉圣心于务实之工,以为继述志事,迓续休命之本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庚运曰,岁首朝参,即大朝会,而临门求助之盛举也。今日三司悬頉不进者,虽未知情病之何如,而揆以义分,万万未安,请不参三司,并施谴罢之典。上曰,依启。㝡成曰,通读设取,是亦国试也,法意不轻,而昨冬通读之讲取,泮长专委于博士申溥,而符同吏胥,关节狼藉,实才举多遗珠,蒙学率皆滥竽,甚至于落榜儒生辈,捽曳申溥于街上,无数殴骂,渠之受辱,虽是自取,而以儒为名,作此悖举,诚极万万骇然。请博士申溥,永刊仕籍,作拿儒生,令本馆查出重勘。上曰,依启。㝡成曰,凡疏启之语涉经纶,事关变通者,必令庙堂禀处,所以责任宰相,而欲闻可否之论也,近有言事者,或槪于圣心,则辄下庙堂,使之覆启,而庙堂奉行,惟事因循,或有逾时而始禀者,或有经岁而仍置者,此岂导达承佐之意哉?夫言而可采,则固当速禀而亟施,言或不中,则亦宜论奏而请寝,今乃一味抛置,使言者愿忠之意,卒无事实,圣上博询之念,莫有对掦,如是而下情何以通,德意何以宣乎?夫外道查启,亦有定限,请依此例,限以三十日,不即禀处,则当该有司堂上,施以谴责之典。上曰,庙堂回启,异于各司,定限日字,事面如何?不允。㝡成曰,顾今邦运,又当新元,而区区愿祝,莫过于保啬圣躬四字,惟我殿下,圣学冠于百王,睿智周乎万物,庶政躬揽,众务必亲,巨细大小,悉归范围,臣固钦仰赞叹之不暇,而第臣窃瞷高明太过,或少涵养之工,聪察无遗,反欠简重之体,忧勤非不盛矣,而其弊易归烦碎,政令似已举矣,而未实未免弛废,此与君逸臣劳之义,已是不同,而虽以近日一二事言之,儒生应制,间或亲阅于夜分,武臣试射,亦多躬冒于风寒,臣非不知乐此不疲之圣心,而但一日之内,勤劳之时过多,宴息之暇至少,此岂不有妨于节宣摄养之功,而制事之要,御烦之方,亦恐不在是矣。请继自今,深加圣意,克轸保啬之道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意矣。锡夏曰,合辞事面,三司本自一体,故台臣如以三司合启中辞意,仰陈所怀,则预为言及于馆僚,齐声陈达,事例则然,而今日入侍,臣等随参合启,才已就坐,则两司诸臣,以合启请允之意,联陈所怀,而臣等未及与知,不得同参,见轻台臣,臣固自讼,而揆以台体,有乖前例。臣谓今日入侍诸台,施以罢职之典,宜矣。上曰,事实太相左,尔言妄矣,不允。太亨、秉喆、庚运、冣成曰,臣等俱以无似,清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称,而朝参有命,冒没登对,乃于掌宪所怀中,事关惩讨一段,随后联参矣。入侍儒臣,以所怀之初无相议停当,至有请罪之举,长宪则以独陈所怀为对,所怀之初不停当,而随后起伏,揆以台体,所失非细,甚何可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仁浩曰,祭监监察之纠正祭官,法意至重,而去十二月太庙望祭时,献官李㶊祥,颠错失仪,至登台启,则监察之默无一言,初不呈课,事极骇然。当该监察,所当重勘,而本院诸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台监虽不言,庙官亦岂不言,当该庙司,自本院查出,捧现告以入,监察,令该府拿问重勘,可也。出举条仁浩曰,入侍台臣,所当还复位后出去,而司谏李太亨,掌令李秉喆,正言郑冣成,径先出去,极为未安,并推考警责,当该押班监察之不能检饬,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监察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传命之院隶,见阻于环卫云,诚为骇痛矣。仍命书榻教曰,训炼大将徐有大推考,通礼跪告礼毕,上乘舆由延英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辛亥正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有司堂上李秉模,以次进伏讫。上教秉模曰,今此园幸时,定例外杂人之随往,有难觉察,应往人中,军兵及各司下隶之无腰佩者,自备局收成册,成给纸牌,俾为摘奸时考检之地,可也。仍命先退。命书传教曰,此时度支举行,不可无判堂,而闻其实病,姑难供剧云。俄者殿座时,欲为下教而未果,今幸,整理使之行虽除之,自多事务,宜即变通,户曹判书徐浩修,今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前望单子人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今番随驾,六曹长堂,当为备员,老病人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大臣待命所,以柳河源传旨置之事传教,依传谕例,使之誊送矣。今闻大臣言,多有误书,文理不接续,甚至以乡暗之一台臣云云之句语,以大臣书之云。此本若出于朝纸,则其在瞻聆,宁不骇惑,向大官岂有下此二字之体例乎?当该承旨罢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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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文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今十七日,显隆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启曰,事变假注书韩用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启曰,因兵曹启目,原春道以江原道改号,兵符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既已改造,江原监司所佩右一只,定禁军下送领受事,下谕于该道监司处,旧兵符收来,以为烧火之地,而监司教谕书及铁原防御使谕书,亦为改书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敏采曰,户曹判书李秉模,更为牌招,申饬行公。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柳文养曰,仍。

○传于柳文养曰,军号书以草书,当该堂上递差。

○传于柳文养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校理郑万始、郑东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许递。

○洪仁浩启曰,去月二十八日,对读官更捧现告拿处事,命下矣。更为查问于成均馆,则去十二月二十三日,十抄设行时,以申溥划出对读官,至二十八日合制及通读制抄毕考,夕后始为出去,仍以直讲金行简,典籍朴龙培,更划对读官,欲为设行四书《小学》初试,而仍不设行而罢场云矣。台启既有郞官书等之语,而始终对读者,只是申溥一人,则草供中泛称二十八日出去云者,显有妆撰欺罔之迹,究厥所为,诚极痛骇,所当更加查究,各别严绳,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如申溥虮虱,何烦辞教,付之该府,今日内,使即查决,可也。

○司谏李太亨,掌令李秉喆,正言郑冣成启曰,臣等愚迷愦劣,触事生疏,已不合于见职,而昨于筵退之际,径先出班,致有承宣之请推,臣等满心惭恧,无地自容,况监察拿处,祗缘臣等之罪,则臣等之冒据台次,非所可论,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依启。

○柳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权𫀤,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臣等开坐朝房,言送成均馆,殴骂申溥之儒生辈,使之查出,亦自臣曹,多发刑差,另加掩捕,则泰川人李大彬,定州人崔凤五、郑宗岳、赵永杰、李德轮等,先为捉来,故或施威或严讯,捧草供以入,而其馀定州康致勋、任弘直、金润玉、金乐铉、卢琏、白光洽、白庆郁、李庆誉、桂亨茂、洪亮柱、金仁行,嘉山金铉、金铎、尹在五,泰川白致龙、李亨楷,安州车元亨等,成均馆移牒内,推问于各其泮主人,则皆以为,岁初已为下乡云矣。本馆移牒既如此,则下乡之诸儒,实无自京推捉之路,并令本道,一一跟捕,定将吏押送本曹之意,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何如?传曰,两次殴与喝时,首犯者各一人,严刑定配,其馀分等照律,令前下去者,令道伯举行事,原供辞后录行会,泮属则分等决放。大抵通读时,下属之受赂若此,则陞试可知,升试若此,则合制可知,作为渠辈之囊橐,尤极痛骇,年来积弊,必有最作奸之下属,一体查出,一名严刑三次,远配,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殴骂申溥之儒生等,令本道押送本曹事,草记批旨内,两次殴与喝时,首犯者各一人,严刑定配,其馀分等照律,令前下去者,令道伯举行事,原供辞后录行会,泮属则分等决放。大抵通读时,下属之受赂若此,则陞试可知,升试若此,则合制可知,作为渠辈之囊橐,尤极痛骇,年来积弊必有,最作奸之下属,一体查出,一名严刑三次,远配可也事,命下矣。两次首犯,即康致勋、金润玉,而俱以定州人,令前已还本土,并令道臣严刑定配,其馀下乡儒生十六人,亦令分等照律事,一体分付该道道臣,本曹捧供儒生李大彬、崔凤五、郑宗岳、赵永杰等,并依殴六品以下首领官之律,各决杖一百放送,今番通读时,给赂之李德轮,受赂之洪祥岐,以嘱托公事,事已施行之律照勘,各决杖一百放送,泮吏李宗温、梁锡骏、金正奎、李亨谦等,各决杖六十以后,勿作奸之意,严饬放送,成均馆下属中,年来最作奸之类,反复查探于泮吏等处,则渠辈皆以本馆大厅直李圣迪,同声指告。而圣迪发遣刑吏,使即捉来,则馆堂言送内,圣迪方往黄海道丰川地进士金重烨家云。发关本道,待捉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申溥付之该府,今日内查决事,命下矣。申溥即为还囚后,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向前申溥原情云云。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观此渠供,始知未出榜前,先为出去之委折是如乎,去卄八日二更量,逢辱于儒生,渠不能为对读之任云尔,则堂堂黉舍,是何等肃严之地,况泮长考券,在于房内,则名以章甫,乃敢升堂而入室,为此悖戾之举,此可谓前未闻后未有,贤关之贻羞姑舍是,圣庙咫尺,惊骇莫甚,圣庙之罪人,若不断之以重辟,则圣庙所重,果安在哉?即令大司成驰往泮宫,考券时参见吏仆等处,严核其时光景,所谓儒生之犯科者,一一摘发,移送攸司后,草记,仍令该曹,待朝开坐,究核以闻,移送之时,若有一毫欺隐之事,吏仆等,先送该曹,严问取服为旀,申溥段置,亦于明日开坐时,更发问目,使之指陈其儒生姓名,万一漫漶,及复盘问,期于得情为旀,遐方儒生之没觉无耻者,以儒为称之故,处分犹至严,则合制应试之类,决知非乡曲儒生,朝家刑政,只及于乡儒,在京儒则不问,宁有是乎?该曹究核,如不明白,则该堂亦难免重勘,此意并以严饬分付为旀,贤关之中,圣庙之傍,士习之不美如此,则苟有吾党之士,羞与并肩,鸣鼓而功之,卷堂而吁之,即事理之不容缓是去乙,今为几日,寂无一言,岂料弦诵之所,有此巽懦之风乎?伊日以后居斋生,并令泮长,从重施罚,斋任一并勿限年停举事,分付成均馆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入门官前典籍李升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押班监察白泳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监察申百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辛亥正月十二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今见禁府草供,则申溥所犯,首尾尽露矣。文养曰,溥之为人,素所狡恶,而其所犯科之端,今始一一纳招矣,命书草供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事变假注书赵台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模,副提调李敏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文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昨日摠府入直堂上,即副摠管权𫀤,而省记以黄昇源书塡,至于入启之境。阙内入直,何等重大,而换名省记,事未前有,当该摠府、兵曹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敏采启曰,藩臣谴削蒙叙之后,诸凡状启,循例封进,即通行之规,而即见全罗都事朴沁状启,则谓以前道臣拿勘之典,虽蒙荡涤,震懔罔措,不敢封启,故都事代为举行云,有违常规,事极可骇。状启二度内,一度系是有旨祗受,故不得不捧入,一度乃是守令到任状启,今方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不有格例,任自替封,俱不可无警。前全罗监司尹蓍东,从重惟考,当该都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都事从重推考。

○传于柳文养曰,同副承旨入侍。

○柳文养启曰,臣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人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改差,代以朴宗京为事变假注书。

○朴宗京有頉,代以赵台荣为事变假注书。

○赵台荣移差,代以徐有榘为假注书。

○李敏采启曰,京畿监司徐鼎修,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柳戆,参议曺允大,参知沈焕之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吏议之降为兵议,虽曰前望,既无前例云,前参议曺允大,仍任前职,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兵曹,以徐浩修为守宫大将。

○柳文养启曰,副校理徐荣辅内阁进,修撰姜忱在外,副修撰李贞运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其中罢散人叙用。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赵镇宅,修撰郑东观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落点。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昨日入直摠管,即副摠管权𫀤,而草省记,以黄昇源书送,至有换名书入之举。莫重省记,初不详审,如是错误者,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入直摠管,从重推考,下吏令攸司照律科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入直摠管省记换名书入之该吏,令攸司照律科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公式条》有曰,若上书奏事错误者杖六十,依此律,都摠府书吏安泰宽,决杖六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成均馆官员,以大司成意启曰,因申溥草供批旨内,堂堂黉舍,是何等肃严之地,况洋长考券,在于房内,则名以章甫,乃敢升堂而入室,为此悖戾之举,此可谓前未闻后未有,贤关之贻羞姑舍是,圣庙咫尺,惊骇莫甚,圣庙之罪人,若不断之以重辟,则圣庙所重,果安在哉?即令大司成,驰往泮宫,考券时参见吏仆等处,严核其时光景,所谓儒生之犯科者,一一摘发,移送攸司后,草记事,命下矣。臣伏奉圣教,驰诣泮宫,其时参见吏仆等处,严加查问,则书吏李亨谦所告内,幼学李文渊,去十二月二十八日二更量,突入明伦堂,问大司成语曰,大司成年老昏愦,若使申溥对读,则必有通私等说,多般恐喝云云。书吏金正奎所告内,幼学赵瀷与李文渊,成群作伴,无数侵斥大司成云云。依所告,李文渊、赵瀷等,并移送攸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园所布城,非经宿,勿为举行事定式,令庙堂即为行会该道该府,载之定例。又命书传教曰,自今日至十五日,夜巡弛禁,十五日夜,兴仁门、崇礼门留门时,士民之踏桥出去者勿禁,因此思之,舟桥渡涉时,耽于观光者,不无争前乘冰之虑,近日稍暄,坚腹渐泮,万一都人士女,不遵履薄之戒,则其可成说乎?以此传教,预令京兆,真谚书揭城门及江村,仍令舟师大将知悉。别定校卒,列把江岸,俾无混杂之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文养曰,昨年园幸时,守宫承旨,问安于慈殿、慈宫,而驰启于行在所矣,今番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养曰,新除授都承旨洪明浩,大司谏洪文泳,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并叙用,可也。出举条上曰,观此该府草记,则作拿儒生,即合制被抄之人,泮长既已见辱,则考试之际,虽曰未知,坼名之后,事当先为拔去,大则草记论勘,小则施以儒罚,而尚此无一言隐置,诚为骇怪也。朝廷先观外面,岂可无形迹之可论乎?先朝受教,罪在试官则罪试官,罪在儒生则罪儒生之故,方令该府,论罪儒生,而掩置一款,事极怪骇,丁范祖处,自政院问启,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台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左承旨徐滢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朝牌招。

○柳文养启曰,守宫假承旨李勉兢,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勉兢。

○传于李敏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柳文养启曰,舟桥司堂上郑民始,户曹判书李秉模,兵曹判书金文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兵曹堂上中,守宫承旨点下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蘷落点。

○柳文养启曰,摠戎使李邦一罢职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柳文养启曰,摠戎使,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檍为分内医院提调。

○以兵曹参议李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仁浩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前大司成丁范祖处,则以为,于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二更量,方在泮宫,考试试券之际,有一儒生,直到轩下,大声斥呼对读官申溥姓名诟骂曰,汝以对读官,干预考试,此何道理,速为出来云。臣闻甚惊骇,即欲摘发其人姓名,草记论罪,而恐涉张大,姑为中止,使书吏传语,责谕以士习不当如是,申溥亦考官也,安敢乃尔云,则其人退去,不复作闹矣。臣初不知其人之为李文渊,则出榜之后,何以知榜中有其人乎?罢试出外之后,始得闻知,则李文渊果其人也。臣虽甚昏劣,亦有常情,伊时果的知其人之为谁,则岂有知而选取之理?出榜之后,亦岂有掩置不拔之理哉?大槪李文渊,当初作闹之时,揆以事体,所当草记请罪,不然则移法司重治,断不可已者,而第缘臣赋性柔懦,临事昏愦,不能办此,致烦严问,惶恐震越,罔知攸措,此外无他可达之辞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坼名之前,虽不查拔,并与出榜后,而曰以不知,始于退还私室后得闻云者,似异于常情。而既曰云然,则岂可曰不然乎?况名以士子,面辱泮长,其罪无异于手殴馆官之乡儒,故一依乡儒之殴馆官者,如不输款,直令讯推得情矣。观此泮长问启,该儒生只叱申溥,初无一言之及于泮长,为京儒极力分疏,到此亦无把捉更问之端,而无论如此如彼,不核姓名于辱泮官之时,及当问启可暴之会,乃反分疏,殆若曲护悖儒者然,泮长举措,可谓求其说而不得,一言以蔽之曰贻羞,削职轻矣。加施刊版之典,使之退去,可也。

○备边司荐望,以李昌运为摠戎使。

○传于柳文养曰,俄下传教中,平戎服等语,指自上所御服色之用远道幸行时之例也。其下更有虽以随驾百官言之之语,仍有问于大臣之命,则随驾官头插腰佩间,省弊一节,庙堂姑不草记矣。观此该曹改付标节目,则上服则无悬注,只于百官,以平戎服付标,事甚不察,百官戎服,岂有平戎服乎,当该堂上推考,捧纳承旨,从重推考。

○传于洪仁浩曰,多日往还,慈殿承候之人,不可不待令,金龙柱罪名荡涤,以为承候之地,知事金汉耆之尚今在乡过矣,申饬上来承候。

○传于李敏采曰,定例随驾官,以先诣江越边磨炼,近来夜气甚寒,卿则明午先往,稳憩江舍,再明日迎驾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柳文养,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观此礼曹节目,出还宫,自上所御服色,皆以插羽磨炼,而多日往来甚非便,温幸时,亦以多日之故,服色有从便之例,用平戎服或军服,此后园幸服色,依温幸例为之事,原节目添书悬注,仍为定式,虽以随驾诸臣言之,头插虎须、孔雀羽、岭羽、傍羽,腰佩筒个环刀,百里驱驰,少壮之人犹难,况年老之人乎?虎须之制,其来未久,温幸时,因麦事登场,以志喜之意,命侍臣,各插一穗,其后以虎须代麦穗,无关于戎备,文宰之筒个,温幸时,到果川,或因特教,有权除之例,头插腰佩,可合省除者,令庙堂商量,指一草记事,命下矣。扈驾文宰之头插腰佩,难以运身,圣教辞意,照烛无馀,所谓筒个,只系文具,不关武备,而多日驱驰,掣碍多端,若论可合省除,此当为首,园幸时,陪从文臣筒个,特为权除,至于虎须之初因麦穗,臣亦今始知之,其制别无关紧,而但此非戴重难耐之物,陪扈之班,既除筒个,又停虎须,则观瞻恐涉埋没,虎须及环刀,并令依前插佩,何如?传曰,允。先朝昭宁园展拜时,高阳站,文宰筒个,特命除之,即所仰睹,此后依此草记,园幸自出宫时,文荫官除筒个事,分付,可也。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显隆园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及禁军军兵等摠数小名,成册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员役等姓名,成册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显隆园幸行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御营厅乡军,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东营军五十名,哨官张守初,集春营军五十名,哨官李商一率领,与御营厅军,前期一日替代入,还宫后还为替直,而并待标信举行,每三日替直,则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今此显隆园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员役等姓名,成册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园幸时本营随驾将校军兵员役等小名,成册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显隆园幸行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正月十五日,东营、集春营入直将官军兵,依定式,与训局馀军,待标信替代出用,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园幸时本厅随驾将校军兵员役等小名,成册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守御厅言启曰,依下教,今此园幸时,本厅随驾将校军兵等姓名,成册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下教,今此园幸时,本厅随驾将校军兵员役等小名,成册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成均馆前博士申溥,更招云云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反复究诘,则其所纳供,一向吐呑,儒生姓名,用私情节,终不直告书等一款,亦敢牢讳,究厥情状,万万痛恶,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渠之供招,即一泮长所对之印出,本堂郞之为悖儒,迭相右袒,如许爰辞,岂可措辞判下,卿等今日内议谳,以草记举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监察申百禄矣,庙享事体,何等严重,而身为监察,目见献官失仪之状,只请变通,不为呈课,揆以法意,诚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后勿如是之意,严饬付过放送为良如教。又照目,押班监察白泳镇矣,台臣之入侍出入,自有节次,而身为押班监察,不善检饬,致有失仪之举,揆以事体,诚甚可骇,以此照律罪,白泳镇段,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私罪奉教,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照目,前典籍李升运矣,贤关之设置久任,法意何如,而不但不能修举,乃反坏蔑常例,莫重节制,不待该堂,不会诸生,而径呈门单,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论其罪犯,合施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幼学李文渊、赵瀷等原情云云。俱已迟晩是白乎所,圣庙肃敬之地,群起闹聒,国试考课之场,侵辱试官,揆以法纲,事系变怪,所当照律重勘,而既有严核以闻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面辱师儒之长,厥罪与手驱对读官无异,首唱儒生,刑配之典,乌可逭乎?今闻所谓泮长及对读官等所对所供,皆以向师儒长,元无容喙,极口作证,面叱一款,自归乌有,到此虽不可悬空勒勘,无论殴与叱,又无论泮长与泮官,以士子作闹于考试之席,难掩其迹,首唱人李文渊,严杖远配为旀,赵瀷段,揆以事情,异于文渊,然则忠穆之孙,宜有宥恕,收赎照律勘放为良如教。

○辛亥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舟桥司堂上、有司堂上、兵曹判书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徐有榘,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舟桥司堂上郑民始,有司堂上李秉模,兵曹判书金文淳,以次进伏讫。上教民始曰,卿于昨日,果出见舟桥否?民始曰,谨已往见,而制极坚致,丹雘照耀,横亘江上,诚可谓壮丽之观矣。上曰,观光人甚多云,果然否?民始曰,然矣。京外人观光者,络绎相续,极其纷沓,诚不无踏冰致伤之虑矣。上曰,昨以此事,已有下教,而闾里愚民,不可但以言语晓谕,若使禁军及马兵,把列江边两岸,以防其拦入之弊,则可无观光人杂沓之患,兵判须依此另饬把立,可也。仍教秉模曰,园幸定例中,或有不紧名色,卿须点检爬栉,务从简便,可也。文淳曰,龙珠寺僧统,僧徒军装服色,既自摠戎厅办备以给,而务从省约之意,前后饬教,何等严截,而即伏闻该厅举行之节,多过分数,至于甲胄筒个,或以猩毡为之,买取之际,不无贻弊于市廛闾里之端云。饬教之下,如是举行,诚极未安,摠戎使李邦一,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卿之所奏,极为可嘉,亦可谓举职,器械服色,以其新设之故,虽令鲜明精利,岂可如是贻弊乎?事系此幸,巨细大小务,以省弊为主,惟此本意,虽迷劣之军校,必当知之,名以将臣,不有饬教攫夺于市廛,勒买于闾巷,听闻既如此,则彼愚民,认为朝令如此,此岂园幸凡事,事事省弊之本意,当该摠戎使,罢职,可也。出举条仁浩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修撰郑东观,已即蒙叙除职,而前掌令张锡胤,前持平郑履绥,前正言金孝真,前校理郑万始、朴基正,前修撰韩光植,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并叙用,可也。出举条仁浩曰,新除授兵曹参议李夔,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乎?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观此礼曹节目,出还宫,自上所御服色,皆以插羽磨炼,而多日往来甚非便,温幸时,亦以多日之故,服色有从便之例,用平戎服或军服,此后园幸服色,依温幸例为之事,原节目添书悬注,仍为定式,虽以随驾诸臣言之,头插虎须、孔雀羽、岭羽、傍羽,腰佩筒个,环刀,百里驱驰,少壮之人犹难,况年老之人乎?虎须之制,其来未久,温幸时,因麦事登场,以识喜之意,命侍臣,各插一穗,其后以虎须代麦穗,无关于戎备,文宰之筒个,温幸时到果川,或因特教,有权除之例,头插腰佩中,可合省除者,令庙堂商量,指一草记,以为园幸时,事事便好之地事,传于大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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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台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圉幸迫近,且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昌运,即为牌招,密符、教谕书,传授,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滢修曰,左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奎章bb阁b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右副承旨李敏采进,以柳云羽为司谏,郑景祚、吴泰贤为掌令,李敬臣为持平,郑最行、韩永逵为正言,李尚度、李晴为校理,尹光普为副修撰,兪骏柱为户曹正郞,郑德济为司饔奉事,崔致祐为中学训导。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戆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沈焕之病,同副承旨柳文养进,以李盛春为薪智岛万户,护军李太亨、李秉喆,司直申应显、李敬五,司果李锡夏、郑最成。

○传于洪仁浩曰,侍卫军兵毛具。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大驾诣显隆园展谒时,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以训炼大将,领军随驾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圭镇为训炼都监中军。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园幸时,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以训炼大将,领军随驾,故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兼察事,草记入启矣。赵圭镇以训炼都监中军随驾,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捕将权察之例。留陈御营大将李汉丰,姑令权察,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园幸时,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以训炼大将,领军随驾,故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兼察事,草记入启矣。赵圭镇以训炼都监中军随驾,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捕将权察之例,留阵御营大将李汉丰,姑令权察事允下矣。御营大将李汉丰,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宗臣之最老最久者,西溪君也。令该曹别给食物衣资。近闻衰病不能从宦,其子若于儒武中,有从事者,令吏兵曹,招见其可堪从仕与否,草记事,命下矣。西溪君熠子李厚福招见,则方为儒业,而年过五十矣,敢启。传曰,收用,可也。

○柳文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健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守御厅言启曰,今此显隆园幸行时,各营诸色标下馀军,量宜作队,将官领率留待,入直本营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本厅中军孙相龙,别破阵四十名,标下军四十名,量宜作队,领率将官,今月十五日申时量,依例留营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孙相龙为禁卫中军。

○洪仁浩,以守御厅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依兵曹启下节目,本厅中军孙相龙,领率标下馀军,留营入直之意,才已草记入启矣。即者孙相龙,移差禁卫中军,本营时无领率入直之人,以左别将李煜,兼中军差定,新中军差代间,姑为代领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番显隆园举动时,内乘二员,当为随驾矣。假内乘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入直,回銮后,即为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东善为假内乘。

○徐滢修,以汉城府言启曰,园幸时,役民一节,前后饬教,至为严截,故臣躬往津头,道路修治等事,各别严饬,俾勿贻弊于路边民丁之意,申申面饬于各该部官矣。昨日发遣本府郞厅,又为摘奸,副江边御幕基址修治之役,初不浩大,而自该曹,调发坊民八十名,谓之两日修治,而观其役处,八十名调发,极为过滥,不告于官,任自役民,至于此多,部隶辈从中作奸之罪,万万痛恶,操纵贻弊,势所必至,今方严问究核,一一查出,期于得情,而该部官不能检饬之罪,极涉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还宫后捧传旨。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溥,口招草供判付内,渠之供招,即一泮长所对之印出,本堂郞之为悖儒迭相右袒,如许爰辞,岂可措辞判下,卿等今日内议谳,以草记举行事,命下矣。申溥身为对读官,被辱儒生,罔有纪极,则渠若有愤疾之心,即告泮堂查出该儒,请罪施罚,事理当然,而不此之为,默然跳出者,固已可骇,惹闹之儒生,一馆之所共知,则特教查问之下,一向漫漶,终不直招,显有掩护悖儒之迹,自归对供不实之科,究厥情状,节节痛骇,以此照律,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溥,本府议启内,身为对读官,被辱儒生,罔有纪极,则渠若有愤疾之心,即告泮堂,查出该儒,请罪施罚,事理当然,而不此之为,默然跳出者,固已可骇,惹闹之儒生,一馆之所共知,则特教查问之下,一向漫漶,终不直招,显有掩护悖儒之迹,自归对供不实之科,究厥情状,节节痛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凡对制奏事,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申溥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丰川府安山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申溥杖一百收赎,尽行追夺,黄海道丰川府安山驿,徒三年定配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申溥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滢修曰,俄闻捕厅从事官所传,则以为昨年十二月十七日,因口传下教,宫家偸窃之贼,多般讥诇矣。讥察军官李盛春所告内,看审逢贼处形止,则楼上库厅板一立脱落,而长广难以容身,且上有木大装压置,决非由此穴行贼,必是宫属辈,潜自偸窃,明若观火,故廉探之际,每以宫属致疑矣。同月二十一日,宫任出给匿名书一张,故见之,则以谚文书之,而辞意则宫属暧昧,贼汉乃是邻居崔好孙者也。各别盘诘,然后可以取服云云。见此尤有疑端,招诘好孙,则其所言语凡百,似非偸窃之汉,试问其平日有作只之人,则好孙曰,有邻居所谓枝彭毋者,果有含嫌之事云矣。仍令好孙,受其手书,比之匿名书,则字划书法,毫厘不差,盘问枝彭母,则不下一杖,个个自服,而本宫□□□宾德福来恳,□□给,故果然书给,而好孙则渠果以私嫌,插入其中云矣。招致德福与□□□□对质之时□四尺□□□故盘问德福□□□宫内□□□不详知楼上厅板之有罅隙,易为斫拔,亦以熟知□□于去十二月十二日夜,上直巡更时,潜入□斫去厅板,耸身欲入,则非徒穴窄难容,上有木装压置,故斫木开其库门锁金偸出縀木布苎,而木疋散卖各处,其馀欲卖之际,讥密四散,现捉可虑,十六日罢漏后,裹持往于斋洞山谷无人处,尽为烧火,匿名书□急于掩迹,果有潜投矣,招准买赃人,则其所卖买,节节相符,无所差误。大抵当初讥诇,左右一般,而宫奴得其匿名书,适逢严警完而给之,伊后廉探,相议举行,而以其贼情之未究竟,同贼汉右捕校李盛春,执置拘留于渠家,以至留宿二日,而且逢贼形止之看审,贼情之盘诘,由于李盛春之手,今若论其□捉则自有首从之别云矣。上曰,窃发中蠧窃发,而物件不过微细之木匹縀尺,特以□□□无家长,以惩砺后日之意,必欲推给矣。如是捉纳,极为可嘉,捕厅之名,可谓不虚得,当该捕将,内下帿弓一张赐给,捕校李盛春,善地边将,今日政作窠差送,严警完赏加下批,首捕校,令该大将各别施赏,向来□符之收置,不过一时申饬,□辈效劳既如此,通符五十部内下,招致政院,即为分给,此下教一通,令捕将揭板该厅事,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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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随驾宿。行左承旨赵心泰随驾宿。右承旨徐滢修随驾宿。左副承旨尹行任随驾宿。右副承旨洪仁浩随驾直。同副承旨柳文养随驾直。前承旨李敏采守宫直。假承旨李勉兢守宫直。注书李海邻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随驾直。事变假注书赵台荣守宫直

○上在水原府。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舟桥司,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果川,入昼停所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水bb原b府,入府衙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两可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心泰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留都,同副承旨柳文养进。启曰,工曹判书之代,当以随驾官中拟入,以为备员参班之地,而随驾官当品,只有一人,无以排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拟入。以权𫀤为工曹判书。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戆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沈焕之病,同副承旨柳文养进。副司直李敏采单付。

○辛亥正月十六日寅时,上诣园所,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滢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徐有榘,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二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郑东浚、郑大容、李晩秀,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鼓三严,左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军服乘轿,出协阳门,由肃章门、敦化门,出崇礼门,历临南庙。教文养曰,雨势如此,道路泥泞,当待天明进发,军兵则路上留住,可也。仍命南庙守直官、边将调用,守仆、员役等,考例施赏。少顷,乘轿进发,至舟桥北岸红箭门外,兵曹判书金文淳跪启请放陞桥炮,宣传官跪启禀放信炮三声,兵曹判书跪启请陞旗,宣传官跪启禀陞旗号令,放信炮一声,擂鼓鸣锣共三通,舟师营亦举号炮,擂鼓鸣锣中央红箭门,升黄黑大旗,宣传官跪启禀渡涉号令,放起火一枝,舟师营及各营举起火应之,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点,鼓点五方旗,招舟师营及各营,一体大吹打点鼓点旗应之,驾至南岸红箭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各营一体止金䝂旗,兵曹判书跪启请落旗,宣传官跪启禀落旗号令,放信炮一声,鸣锣擂鼓共三通,舟师营亦应炮鸣锣擂鼓,落黄黑大旗,兵曹判书跪启请放下桥炮,宣传官跪启禀放信炮三声,仍跪启禀鸣金二下,大吹打,渡涉号令讫。驻跸舟桥司。少顷,乘轿进发,诣果川昼停所,御富林轩。少顷,命文养颁军令,左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军服,乘马进发,诣水原,御镇南轩,命侍卫权退。少顷,乘舆诣得中亭,命兵判、训将及水原府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金文淳,训炼大将徐有大,水原府使赵心泰偕入。命设帿于亭东百步,上亲决拾,御矢三中,仍命诸将臣耦射,心泰一中。又命设贯革,御矢一中,诸将臣耦射,皆不中。复乘舆,诣讲武堂,周览形地,仍还大次。命左承旨与水原府使,前水原府使入侍,左承旨徐滢修,水原府使赵心泰,前水原府使郑东浚,以次进伏。上教心泰曰,昨春之后,今始幸行,而官舍之壮丽,闾阎之栉比,比之昨春,不啻改观,此皆卿勤劳效力之致,予甚嘉之,今则本府设施,既已就緖,虽付之他手,果无龃龉之虑否,心泰惶恐起伏。东浚曰,今则措置凡百,几皆立,定基址,后来者按而行之,必无中道改辙之虑矣。上命守宫承旨许递。出榻教仍命书传教曰,驾到本府,周览公廨民户,比昨秋所见,倍有胜焉。此皆本府使诚勤所曁,况自再昨秋,首尾数十朔,其劳,尤岂胜言?今则邑事既就緖,岂可不令趁今内迁?水原府使赵心泰,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此代,当以有资历,且习邑事者差遣,工曹判书金思穆为水原府使,亦今当日牌招,传授密符。命左副承旨、京畿监司、前京畿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洪仁浩,京畿监司徐鼎修,前京畿监司金思穆,偕入进伏。上教思穆曰,今番幸行,必使卿随驾者,予意有在矣。本府事体,视前自别,规模既立之后,虽不必每每如此,而见今草创之馀,初易邑倅,故不拘常格,以卿为谙谏畿甸民情,有此特除,卿于国事,敢择燥湿乎?须悉心对扬,可也。思穆曰,臣之一分报效,实在于此,岂敢不殚心竭诚乎?教仁浩曰,新除授水原府使密符,以前府使所佩密,仍佩,可也。出榻教思穆受密符讫。命书传教曰,昨年劝令筑室而科举,则虽不可频设,驾到本府新筑室者,岂无试取之举?明日诣园所时,颁题考券,而名虽筑室挈眷为主,已挈眷未挈眷者,纸头,使各书之,试纸用大好纸,武士则闲良数近半千,明日内,势难毕试,再明试取,已挈眷者,柳叶箭二中以上及小布四中以上未挈眷者柳叶箭三中以上,修正试记事,分付。儒生试取,则试官弘、艺文提学入侍科次,武士则随驾将臣一员,为试官事,预令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水原前排军,依昨年例,施赏事,分付。仁浩曰,随驾六曹堂上,不可不备员,工曹判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权退,诸臣以次退出。少顷,复命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尹行任进伏。上曰,观此新治儒生赴试成册,韩忠贞子孙之移来者,至于十馀人之多,一齐搬移,其诚可嘉,司仆判官韩大裕,即忠贞之侄,仍命入侍,可也。海邻承命出,与大裕偕入进伏。上教曰,年前尔家筑室玆土之后,奠接之方使营门,虽有助给,而百里移徙,势必多难便,十馀人之新寓,所费亦当不些,家力能无不逮之叹乎?大裕曰,自承己酉下教之后,筑室此土,柴粮凡节,自营门已有继给,感祝圣恩,愿为水原之民,而争先移寓,至于家力之逮与不逮,初不较此矣。上曰,忠贞曾有效忠于国家,追念往昔,予心感怆,其祠宇,在于治下乎?大裕曰,家眷则虽已率来,而祠宇则在都下旧庐矣。上曰,初欲致祭,今闻其祠宇,不在此处,则容俟后日矣,其堂内子孙,为几许乎?大裕曰,或在湖西,或在原州,在京在此者,只三四家也。上曰,尔之堂内,并赴新邑大小科,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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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随驾宿。行左承旨赵心泰随驾宿。右承旨徐滢修随驾直。左副承旨尹行任随驾宿。右副承旨洪仁浩随驾宿。同副承旨柳文养随驾直。前承旨李敏采守宫直。假承旨李勉兢守宫直。注书李海邻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随驾直。事变假注书赵台荣守宫直

○上在水原府。停常参、经筵。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显隆园,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诣水原,入府衙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摠戎使前望单子入之,徐有大落点。

○兵曹,训炼大将单赵心泰,摠戎使单徐有大。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留都,右承旨徐滢修进。以严思晩为刑曹参判,任希一为掌令,尹光硕为仁川府使,行副司直洪圣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以园所植木八邑将吏姓名成册,传于柳文养曰,令道伯分等施赏后状闻。

○辛亥正月十七日卯时,上自水原府,进诣园所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赵心泰,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徐有榘,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二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郑东浚、郑大容、李晩秀,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戎服,御镇南轩,命随驾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议政蔡济恭,偕入进伏。济恭曰,劳动之馀,圣体候,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仍命应制儒生入门,行礼讫。命弘文提学李秉模书御题,仍命心泰悬题曰,卿则与艺文提学留此收券,而场围杂乱之弊,严加禁饬,可也。又教济恭曰,方欲进诣园所,卿则从便先诣,好矣。济恭承命退出。上命文养颁军令。左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军服,乘马,出府门,诣显隆园,至降马所,降马,入御斋室。改具浅淡服、乌犀带,乘舆,诣红箭门外,降舆就版位,行再拜礼讫。仍诣丁字阁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大祝进读祝文讫。上出就版位,亚献官蔡济恭,终献官黄仁点,以次行礼如仪讫。上复行再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诣园上奉审,上拱趋三周于象设内外讫。命亚献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议政蔡济恭偕入。上指屏风石,下询园司曰,此是花山石乎?园司对曰,然矣。上谓济恭曰,卿知花山石事乎?济恭曰,臣曾已闻之矣。外甚硬麤,内则细腻,有若良玉之在璞,天藏地秘,以待今日之用,诚非偶然矣。上曰,予于堪舆家言,本来茫昧,而验之以前日所闻之言,则龙虎之回抱,眺台之明丽,虽以凡眼观之,亦知其迥出凡常矣。济恭曰,天设吉地,以基我东方万亿年无疆之休,此固非人力所致,而抑亦圣孝之攸格也。上指白虎南乡校旧基曰,从来地师之言,皆以此处,为有胜于斋室后麓,卿意则以为如何?济恭曰,稳籍秀丽,比之斋室后麓,尤胜矣。上曰,俄过新邑内,见京外人来居筑室者甚多,屋甍相连,居然为通衢大都,殊可幸也,而但或急于筑室,至有耗损其产业之患,则是岂予劝令筑室之本意乎?济恭曰,筑室之际,大小侈朴,皆自量其家力而为之,初无耗损本业之虑矣。上下询园司曰,局内所植松杂木,今至几万株乎?园司对曰,二百万馀株矣。上曰,此后不必更事种植,但疏者培之,密者剔之,专意于培护之役,可也。仍命近侍奉审碑阁。步至红箭门外,乘舆,还御斋室。命百官插羽,又命自园所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仍乘舆,出斋室北门,由东麓,逶迤诣主峯,亲审植木勤慢讫。仍历临龙珠寺。少顷,乘马进发,历临本府乡校,御明伦堂,命文养奉审圣庙。仍教曰,不可以戎服,入殿内,只自外奉审,可也。又下询藏修儒生总为几人,而今在何处?滢修对曰,问于典仆辈,则居接儒生,总为二十馀人,而皆以应制,在邑内未还云矣。上遂乘马进发,还诣水原府衙,御镇南轩,命侍卫权退。又命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柳文养,以次进伏。命书传教曰,今番园幸,即告庆也。庙宫官员,皆随品陞叙,园官亦当同例,园令等陞叙,守仆等帖加成给,其馀京守仆,守护军等,并令该曹依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园官久任然后,可以专意事务,此后词讼及出六朔数,六品及守令讲,并勿拘拟望于守令事,定式,时任园官,下教前,姑勿移拟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植木守令之劳,自再昨年幸行时,既有更考来头勤慢之教,而今日亲审,足可领略,以昨春首劳完根最多者,阳城是也,以昨秋首劳坚筑最胜者,广州是也,寻常劳力,犹有陞秩之典,况此至重至敬处举行之事乎?程途近百里,未能躬董而手植,使各邑倅为此替予劳之举,其所酬劳,岂可泛然?阳城县监尹光硕,府使今日政调用,广州前府尹洪圣渊加资,其馀守令中,昨春与秋次劳,为水原,而系是地方官勿论,又其次南阳府使,以年老之人,再管差员之役,熟马一匹赐给,安山郡守李惟称,振威前县令李协圣,自再昨秋,三管是役,并四品职陞叙,又其次龙仁县监申昔,再管是役,儿马一匹赐给,果川前县监李命杰,上弦弓一张赐给,洪大荣不待治道,已于植木时,知其不小心,若考勤慢,大荣非慢而何?处分未久勿论,其馀差使员、裨将、将校等,依判下施赏,自愿植木,虽以朝令禁之,令前植木人,水原业儒金乐咸,当初首先出力,所植至于九万株之多,亦多完根,今日政,五卫将作窠调用,其馀人,前已优给价本,俾除干恩,并无可论,其中本府出身吕文永,万株之植,根完居半,向以今幸,当下赏典,有提禀之命,初仕,令该曹待窠调用。又命书传教曰,今番随驾军兵,本府别馈粥,系是定例之外,以公谷会减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本府属于摠厅,自多举行,而摠帅之老病,势难强策,再昨命招之下,密符亦不得祗受云,摠戎使李昌运,今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即为牌招,传授密符。又命书传教曰,行左承旨赵心泰,为训炼大将,仍命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又命未肃拜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又命新除授训炼大将赵心泰牌招,传授命召。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之早还本府,为念军兵之弊,明日还宫,足可为之,明日果川昼停,仍为还宫,以此分付,兵判还宫军令,更为启下留都大将、舟师大将处,亦为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本府得中亭御射时,得中举行,本府将校等,筒个各一部赐给,军士等各木一疋,令户曹施赏。仍诣得中亭,命两馆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弘文提学李秉模,艺文提学洪良浩,偕入进伏。上命试所承旨持试券以入。仍教曰,已挈眷轴,则两馆提学考券,未挈眷轴,则二提学考券,可也。民始曰,臣方带外任,有难冒当考券之任矣。上曰,未挈眷轴,则既与科第有异,卿虽考券,无妨也。科次讫,坼封呼名,仍即宣馔赴试诸儒,命入格人,以次进前。居首进士任希存进前。上曰,尔以尔父之子,阐是科于此地,追念往昔,予心感怆矣,尔父祠宇,亦在治下乎?希存对曰,家眷则虽已率来,而祠宇则在都下旧庐矣。上曰,初欲致祭,而今闻其祠宇不在此处云,容俟后日矣。仍赐乐,令本府使给钱五十两、米十石,以备宴需。命退。之次进士沈厚镇等,以次进前。教曰,三下以上,皆当给分,尔等预先知悉。出去,可也。仍命次上入格人皆以纸一卷施赏讫。命权退。诸臣以次退出。上还御大次,少顷,命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直阁入侍,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仁浩,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命书传教曰,本府试制入格居首进士任希存,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沈厚镇,幼学权警,直赴会试,之次幼学李弘德、赵仑、尹持昇、尹持弘,各给二分,次上幼学李会俭等,纸一卷赐给。又命书传教曰,辇路入瞩,岂胜旷感?六臣墓及故忠臣朴泰辅书院,再明日遣承旨致祭,院宇在其傍,宜表感旧之意,四忠祠亦为遣承旨,再明日致祭,祭文间多潦草,不必陶洗,皆令以制下者,付之香室,正书承旨、同副进去,日前筵中,以辇路之过六臣祠,起感于故县监申奎抗疏,建白事,有言于入侍诸臣者,在昔肃庙朝,特举端庙复位之礼,圣祖下教,昭载国乘,先祖又举温陵复位之礼,前后盛典,皆从申奎之议,奎之尚无赠职录后之事,盖因未遑,今日适又见水原多士齐吁之举,而闻其祠版,在本府,以主家之贫寒,风雨不蔽,香火难继云,甚可矜念,令该曹特赠台侍,仍命仁浩书御制祭文讫。命吏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吏曹判书洪良浩,偕入进伏。上教良浩曰,昨过六臣墓,有旷感于中者,才以六臣墓、四忠祠及朴泰辅书院致祭事,有所下教,而祭文亦已呼写,故召卿示之矣。仍命滢修读之,读讫。上曰,此是猝构,果无疵类乎?良浩起伏曰,宸章昭回,褒扬旷古,不但为敦风俗励名节之一大助,九地之下,亦必感泣矣。上命滢修,以俄下传教,出示良浩。仍教曰,申奎之未及赠职与否,卿须详细考见,如或尚未貤赠,即为举行,可也。又教曰,申奎子孙之名字居住,史官出去,使水原府使招问于状头以奏。贱臣承命出还奏,申奎曾孙申应汉,见在府南贞松面云矣。上教良浩曰,卿须招见应汉,其为人如可从宦,后日政初仕调用,可也。命书传教曰,周览本府新接家舍,尽心设施,最先应募出力,而结构买土,昨春既有首劳者,先为调用,其在信令之道,岂可逾日?前中军金箕昇,令该曹拔例收用。命权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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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赵心泰。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台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经宿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诣果川,入昼停所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舟桥司,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柳文养启曰,事变假注书赵台荣,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南宪喆为守御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箕昇为三陟营将。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今正月十六日十七日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二次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二次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园所植木监官本局别武士尹继圣处,木绵二疋,布子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将校、军兵等处,二次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随驾驾前别抄、兼内吹及将校、军兵二次馈粥,留阵将校、军兵,一次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依下教,梢军八名,空梢军六名等处,木各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正月十八日寅时,上自水原府还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赵心泰,右承旨徐滢修,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徐有榘,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二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郑东浚、郑大容、李晩秀,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鼓三严,左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军服,秉马,出府门,命武试所罢后,从便上来之意,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诣果川昼停所,御富林轩。少顷,命文养颁军,令左通礼跪启外办。上乘马,诣舟桥司,驻跸。教民始曰,此地素称为京都近地名胜之区,今见眼界之开豁,江山之秀丽,果不负其名矣。民始对曰,诚然矣。仍举鞭以奏曰,东为铜雀津,西南为龙山,龙山之下为麻浦,麻浦之下为西湖,而极目西北间,迷茫无际者,为通津海矣。上命兵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金文淳偕入。上教文淳曰,舟师营,渡涉号令,皆于北岸红箭门外,依例为之。又命先厢军兵解严,以御营留阵军兵为先厢,仍宣馔于阁臣、承史、侍卫、诸臣讫。上改具戎服,乘马,进发渡舟桥,由崇礼门,入敦化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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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圣渊。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月晕。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秉模,右承旨徐滢修启曰,园寝展礼,圣慕克伸,清跸稳旋,下情增忭,伏未审屡日动驾之馀,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劳动既多,不瑕有损,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后日次为之。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柳文养启曰,臣以六臣墓故忠臣朴泰辅书院四忠祠致祭事,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大司谏洪文泳,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呈告未肃拜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即者检阅李重莲,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仍寻乡路,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赵台荣升付,代以沈能迪为事变假注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李晩秀落点。

○洪仁浩启曰,训炼大将赵心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心泰。

○传于洪仁浩曰,李判府事留待。

○传于洪仁浩曰,李判府事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柳文养。

○以左副承旨李祖承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晩秀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圣渊、曺允大落点。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洪圣渊,以前任广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兵曹,以申应周为禁卫中军。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仁焘为阳城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任。

○洪仁浩启曰,左议政蔡济恭,水原邑内武士试取后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禁卫营习阵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军兵连日劳苦,后日次为之。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广州将校任东杓招问事,传于洪仁浩曰,观此状辞,广校任东杓,果于庚辰温幸时陪驾,今番植木,自再昨秋,至昨年春秋,首尾举行,则宜有别般记念之举,后日政,空阙卫将,以折冲单付下批事,分付该曹,徐德宁,令该邑各别收用事,分付,并令庙堂即为行会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今正月十四日,宣仁门入直守门将宋圣奎,把门近仗军士林顺得拿入发问目取招,问目内,守门将汝矣身段,捕厅既是秘密衙门,则捕校去来,有非他人所可与知,而忽有此摠府草记之举者,必是汝矣泄漏传通之致,近仗军士汝矣身段,门出入诸人,无不知之,则捕校去来,汝必传告于摠府,致有此草记之举,其间委折,毋敢隐讳,并为从实直告,则宋圣奎所供内,以捕校之径先许入事,旗手来传下教之际,摠府郞厅李充渐,以闭门时监钥次,来到本门参听而去,有此草记之举,矣身则实无传说之事云。林顺得所供内,矣身则凡有可告之事,先告本曹,而今番无论本曹、摠府,并无传告之事,此外无他可达之辞云矣,敢启。传曰,后勿如是之意,严饬放送,可也。

○李晩秀,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式,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领敦宁府事洪乐性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晓头结阵扈卫,而军官则依定夺,分两番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意启曰,今日大驾举动后,都城各门,初昏时闭门,启东时开门事,已自兵曹启下矣。城门既已早闭晩开,则巡逻亦当早发而晩罢,待南山举烽火发巡,趁启东时撤还,此意,令汉城府知委各部,使闾巷人预为知悉,亦为分付于留都军门,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壮勇营言启曰,去庚戌二月十三日,兵曹草记内,每当陵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例为禀定举行,而今番显隆园幸行,定例既无磨炼,且异于春秋幸行后元定之例,犒馈一款置之,何如?传曰,春秋一次外,虽无举行之例,百馀里程途五六日,往返,每见校卒之骑者惫,步者疲,若已之惫,若已之疲,而行路宿站,一风一雨,无非为渠辈关心,及其稳旋之后,并与干犒馈而不为,则何以表为渠辈多幸之意乎?然本园幸行凡事,务从节略,此岂惜费而然乎?此后每岁春秋,若园幸居先,则干犒馈,先为依例分给,但勿叠授于后幸,若未经前幸者,不必拘此,依此定式,今番干犒馈,即为依例分给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今番显隆园幸行时,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显隆园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厅犒馈,依定式,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随驾兼内吹及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式,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水原府武所试官言启曰,传曰,武士则闲良数近半千,明日内,势难毕试,再明日留试官试取,已挈眷者柳叶箭三中以上及小布四中以上,未挈眷者柳叶箭三中以上,修正试记事,分付事,命下矣。臣于十八日,与摠戎使臣徐有大眼同开场,依传教试取,而小布无一人入格,只以柳叶箭入格八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四中五分以下,至三中四分,合六人,直赴殿试,边三中二人,直赴会试,并令政院捧传旨,此外柳禁箭二中,小布三中人等,各以本府所在箭竹六十个,赐给后状闻事,自庙堂行会,可也。

○持平李敬臣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收而止,为奴罪人河翼龙,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别军职韩光济,以遐乡之人,滥蒙恩造,而其所私与结托者,惟在伟、简之间矣。向于丙午年间,为永兴府使也。永兴之民,以为龙兴江,乃环抱濬源殿之水,而适因水灾,溃决背流,非复前日衿合弓弯之势矣。此乃所重之地,则不可不为之堤防疏导,乃为齐诉之状于光济,光济之题曰,大江变改,何可以人力治之?莫非天之所废。噫嘻痛矣,渠若不与凶类,结为腹心,幸祸于五九月,则岂可以一水之横流,直谓之天之所废乎?观其语意,则以其水之溃决,为不利于国家者,而终不听邑人疏导之请,何也?凡在水之不由其道者,皆所当导,而况此龙兴之弯环于我圣祖诞降之地乎?殿号濬源,亦岂偶然哉?江流之或湮其道者,必使濬之,以复其源之意,若有所默定于命名之初者也。言者心之声,光济之言,人皆传之,光济之心,人皆知之,其不可以所居之相近,知而不言矣。请别军职韩光济,施以屏裔之典,近来场屋之中,人欲横流,学校之间,士习骇悖,至于今番申溥及关西儒生事,极矣。溥以对读之官,捧纳贿赂之说,喧动一城,至被猝曳之辱于通衢之中,勘处以徒配者,已是宽典,而至于关西儒生,以一时落榜之私愤,招朋引类,猝曳通籍之人于市肆之间,以至拳之踢之,而不自知其为衣冠之耻,其在防微杜渐之道,其不可与申溥同勘而止矣。申溥之被打者,当治其受赂自侮之罪,儒生之打之者,当治以结党犯分之律,结党而犯分者,岂不重于受赂而自侮者乎?同其勘断,而无所轻重,则凡今之以下凌上者,莫不欲与之同被罪罚,以快一时之愤敢,彼辈之情,亦必在是,朝家之所以治之者,岂可使之适中其计哉?请首倡远地充军,胁从一并徒配之典。顷日朝参时,押班监察林懋远,以为护军孙尚龙,不有体例,举措骇然。礼未及毕,任自径出,事体所在,不可无警责之道,监台呈课,既如是,则不可置而不论,请护军孙相龙罢职之典,新除授掌令任希一,时在京畿仁川府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韩光济事,题语,即不过无识武弁之不娴文字,则如是驱之于罔测之科,京士大夫,犹不敢乃尔,尔以同道之人,发此恶口气,无异敲撼者然,况尔启中,若不与三字,殆甚于莫须有向来纷然时,以宜无不知,必无不知等语,勒加逆罟贼帽,即朝家之所痛禁,严斥者,申溥事,辱说者,犯手者查出首倡,并施严刑定配之律,同犯之类,且刑且杖,只此足矣。况溥之徒配,事件各异,以考券事,不即详陈,儒生所为,该府议谳,请以不以实之律,若以试官、举子同律为嫌,则京儒之除刑勘配者,当更为捉来,严刑充军乎?孙相龙事,下谕事,依启。

○持平李敬臣启曰,臣以遐土弱植,性又至愚,只知有国,不知有他,若见人臣之无意于向国,则虽以同其乡士之谊,实有所不暇顾,而关西儒生事,亦有后弊之虑,故并为论列矣。及承批旨,诲责备至,始知诚有所不格,言有所不孚矣,臣以何颜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关西儒生事,无论事实之相左与否,事在目下,言之何妨?况以近日媕婀之时,能为开口言事,以惜卵之意,假借固可,至于韩光济事,苟有执迹之事,同乡之谊何顾,而党逆之目,何等重案,则以幺麽题语,如是构勒,一光济不须说,揆以朝家刑政,此等习俗,不可不痛惩,且况掌宪之任乎?尔则先施不叙之典,使尔乡之人,知朝家禁偏党之意,以尔反隅,则北路淳尨之俗,可知有乡争之弊。以此批答,令政院成送有旨于道伯,道内若有此等之弊,自有金石之朝令,随现痛治,可也。

○正言郑冣行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将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如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情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行左承旨赵心泰疏曰,伏以,园寝祗谒,圣慕克伸,銮辂稳旋,玉体万康,臣民庆忭,小大同情,仍念臣,叨守地方,获瞻羽旄,区区下情,倍切欢欣,千万不自意,银台除旨,遽下于登筵之际,恩谕增重,感惶冞深,曾未逾日,训局新命,忽及于百不肖似,万不堪承之贱臣,前席受符,惊陨靡措,伏况身佩将符,班随且密,荣光所被,行路动色,臣是何人,得此旷绝之恩渥乎?噫,臣之顶踵毛发,非臣所自有也,从前所叨,罔非逾滥,而至于元戎重务,初非臣梦想所到,则毕竟偾误,不无幸耳,然而不敢备例辞巽之计者,诚以感激恩造,生死向前之忱,而第承宣之职,近无将臣兼带之例,且资格所拘,院规当递,玆敢短章仰吁。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镌递臣承宣之任,以存公格,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内迁近密,记劳绩也,旋授元戎,取周慎也,然两任有难兼管,所辞承旨之任,许施,卿其勿辞行公。

○行左承旨洪圣渊疏曰,伏以,三阳开泰,百禄鼎至,寝园展礼,清跸稳返,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偏荷恩造,报答蔑如,罪著不职,只蒙薄勘,蹙伏讼愆,惶懔转深。迺者千万不意,恩资遽降,除旨继下,臣且惊且悚,罔知攸措,况臣不才无状,最居人下,自来践历,已过涯分,既无懋赏之劳,实有偾误之罪,得免大何,亦云幸矣,匪分宠擢,是岂堪承?召牌俨临,趋承无路。伏乞圣慈,察臣不可堪之实,谅臣非饬让之情,亟收臣陞秩之命,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宋焕箕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元子诞降,臣民庆忭,大小同情,衰癃贱臣,遥切颂祝之忱,臣虚名误彻,恩除屡降,控免之辞,再渎渊听,窃自意,违慢之咎,虽或蒙圣庆之宽假,而瘢衅自露,必难免清朝之讥斥,则庶几铨注不复加,而微分获自安矣。去岁元月,复被除命,臣于其时,病情沈笃,无以自力于斋沐陈章,久辱华衔于床玆奄奄中,宜遭评弹,而竟获例递,臣之兢惶惭怵,迄不能已也。忽玆梦寐之外,伏奉召旨,以臣为司宪府持平,斯速上来者,臣闻命震駴,益无所容措也。前者冒进之疏,陈暴情实,不敢饰让掠美,以诬圣明矣。及承批旨,垂谕谆切,至以尔以先正之孙,独不念,出而矫俗之义,为教,臣于是,一倍惊惑,愧汗霑衣,直欲钻地深入而不可得也。臣本资才驽下,远不及人,词章之习,亦甚蔑裂,少事科场而蹭蹬无成,遂至废举而已。顾非耿介不屑,而致力于实学也,其于家学馀緖,宁复有丝毫所得哉?所叨职名,万不近似,而前后宠谕,非所敢承,臣若不自揣分而遽欲膺命,则不几于狙猿之服冕,僬侥之扛鼎乎?今于恩召之下,冒万死哀吁。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俯察臣无可堪之实,亟命刊去朝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大幸。仍窃伏念,曏于园寝迁奉之日,以臣启下挽章制述官,此系在朝词臣之选,则臣以草莱贱品,何敢自处以侍从,而冒昧承当乎?蹙惕徊徨,终不得制进,而区区微衷,无路自陈,泯默俟谴而已,迹涉慢蹇,罪戾益重,寤寐惶怖,经岁而不敢弛也,蝼蚁微臣,干冒宸严,不胜震灼怔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恳。㫌招屡勤,巽牍又至,况尔先正家人,若念世禄之义,则何如是迈迈乎?即起登途,用副予意事,下谕。

○检阅李重莲疏曰,伏以,园寝祗谒,圣孝克伸,清跸稳旋,玉体冞康,懽忭之忱,大小攸同。仍伏念臣,起身微陋,厕迹近密,荣宠所及,不敢言私,离舍亲侧,来寓京辇者,已屡易月矣。今当献发之节,益增屺岵之望,一番归觐,意非不切,而按例呈由,义亦不敢,耿耿一念,结轖于中,又于玆际,得接乡信,则臣母素患虚劳之症,又添天行之疾,寒热交攻,咳喘并作,头眩而转侧须人,胃逆而飮啖全却,首尾旬馀,一直无减,急伻屡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削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辛亥正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李判府事同为入侍时,药房提调李秉模,右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检校待教沈象奎,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判府事李福源,医官金光国,李敬培、周命新、安昌禧,以次进伏讫。福源等曰,数日日候不调,行礼园上,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曰,岁籥载新,元子宫宝历,又添一筹,区区下情之欣忭,益不胜达,气候诸节,一向平顺乎?上曰,连为好过矣。上曰,卿下乡以后,连得安过,殊可幸也。福源曰,臣特蒙恩暇,屡朔在外,无事好过,莫非圣念攸曁,实不胜感祝之至,而第许久在外,前后起居之班,一未得参于诸臣之后,其所怅缺,已无可言,阙礼亏分,下情惶蹙,无以尽建矣。上曰,所辞过矣。福源曰,屡日劳动之馀,诸节不瑕有损,医官今既入侍,使之诊察,宜矣。上曰,不必入诊矣。上曰,卿自乡而来,邑弊、民瘼之有何可闻耶?福源曰,臣本昏溃,果无所闻,而各邑还谷,多少不齐,或不无些少为弊之端矣。上曰,昨年被灾处,民情,何如?福源曰,恤典旷绝,实出寻常,故被灾之民,举皆回苏,还不知为灾矣。命大臣以下先退。命书传教曰,果川、衿川、水原、广州等地,暗行御史郑东观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御史郑东观,偕入进伏。上曰,摘奸诸邑,所见,何如?东观曰,臣伏奉沿道邑廉察之命,自果川县露梁津,至水原府新作路,周复潜行,详探事情,则诸邑守宰,举皆仰畏不违之天威,奉行若保之德意,随事殚诚,民劳以不怨,至于小小弊状则不无一二可举者,盖果川县,昨冬新作路时,赴役之民,每名各给十钱,而成册录名之际,疏漏颇多,或屡日赴役,而不得一钱,或十指不动,而坐受役价,此实由于邑吏辈,从中染指,欺蔽官长,有此不均之叹,衿川则六面民丁,二旬使役,而不过以升米杯酒,一番塞责而已,民田十五负之,截入新路者,亦不论偿故,前倅已递,而尚有怨声,至于监董校吏,讨食闾里之弊,在在皆然,而其中衿、果为甚,果川则自官,各给粮资,非不另加饬励,而便成痼弊,实难禁断,广州则旧路修治,事役稍易,别无贻弊之可言,水原则新作路,皆以田夫赴役,而本月旬间,以官厅米四石,出付幕裨及乡所,分界駄往,无论新旧路,较量把数,差等施赏,而大抵旧路修治,新路开拓,劳逸本自悬殊,而彼此一例,无所分别,自香木坪,至新邑南里,则以米尽之故,独为见漏,颇有向隅之叹,而截入之民田畓,昨冬尺量之后,姑不给价,故民情举切企待之意矣。盖此四邑之中,守宰之董饬,不无彼此之优劣,民夫之使役,或有劳逸之差殊,而此则役有大小,事有便宜,不可一槪而论,今承下询,只就事系民弊者,略此仰达矣。上曰,以此举条,令庙堂誊关,行会该道,未及给价者给价,可以惩治者惩治,俾有来头实效,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奉命在外承旨及右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果川昼停时,待令馔需,军兵别馈,酒肉所费,必当甚钜,米百石,以储置米会减,小邑岂比水原大邑乎?此后切勿措备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虽以举行之怠忽处分,今番往来辇路见之,南泰岭内外治道,无异凿山通途,非比衿川,设有些少不勤,劳足掩罪,果川前县监洪大荣罪名,特为分拣。又命书传教曰,舟桥之制,一则为捉船许多民弊也,一则为船舱时,许多经费也。在前千馀船应用,今定为卅六只,其便好,又当如何?昨年略试之,今幸又试之,自此规模已就,公私两幸,若其节目之详,始可以划一成出,永作金石之典,凡于渡涉之行,无论露梁与广津,皆当用此制,昨年节目有姑待今幸后,正书启下之命,此意,令舟桥司都提调,有司堂上知悉。须即磨炼入启,草节目中提调,一依濬川司例,故员数太冗,正书时,依筵教,在所厘正,外此费关经用之节,昔之钜万,今为百数,但旗制,须有一定式度,可以行之悠久,亦不烦尾闾,至于船人,因此除积弊,蒙实惠,则其效又可谓不些,此两条节目厘正时,最合商量处并令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十九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以御史筵奏,宣传官书启观之,今番幸行时定例外,别无违越被捉者,而所谓被捉者,亦不过有司之臣,举行之未及周思而然,囚禁诸汉,令畿伯分轻重,勘放后状闻,自来年,俾无如今遗漏之弊事,申饬有司堂上。又命书传教曰,舟桥之制,今番便是初行,宜有赏典,令本司分等,别单书入。上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阳城县监,令该曹口传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十九目酉时,上御诚正阁。试官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左议政蔡济恭,以次进伏讫。济恭曰,寒威尚此未解,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日风寒尚峭为念,卿等之行役,今果无事上来,殊可幸也。济恭曰,圣念及此,臣不胜感祝之忱矣。上曰,日昨拜园之时,适值风势甚大,丁阁行祀,至有衣服飘飏,铺席吹卷之境,而及至撤享上园,则便无一点风气,温暄如春,咫尺之间,如是悬殊,移时展省,不知寒候,万岁幽宫之安稳,推此可占,岂非千万之幸耶?济恭曰,虽以私家言之,吉地则辄以庄风为贵,臣亦陪从园上,而咫尺丁阁,焕寒判异,万岁吉宅于斯可验,下情不胜懽幸矣。济恭曰,臣于伊日,既为落后,则大驾进发时,因当承候,而遽致迟滞,未及周旋,方切惶悚之忱,而今日候班,亦未进参,下情怅缺,虽伏承直为还第之教,为此问候,玆敢入来矣。上曰,离发时,予亦以未见之故,有所传谕之举矣。上曰,卿果留宿新舍乎?济恭曰,然矣。随处圣恩,莫非河海,而至以卑贱如臣之去就,致烦轸念,区区感祝,不可胜达,臣向承赐闲之教矣。若于癃废之前,得以休退,歌咏圣泽,则其为终始生成之德,当复如何?故判书李植所居堂名,揭以泽风,每于去留之时,作文告堂灵,至谓某日当还云尔,则未尝违期,臣于考见《泽堂集》时,每切健羡,故今日上来时,虽未以文告之,心语于堂灵曰,我圣上,曾有全保终始之教,非久当休退来住云矣。臣之昏谬无用,抑亦圣明之所俯烛者也。一日在朝,徒贻圣朝之羞,及今退归,不但臣身为荣,其于圣上典保之德,亦为罔涯特解相职,俾臣得以闲养馀龄,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之筋力,尚云康旺,无异少壮,岂或舍之,当于向衰时,使卿闲养矣。济恭曰,古人有诗曰,人生待足何时足,未老偸闲方是闲,臣之爵位已足,犬马之齿,亦已老矣。如不于此时,得恩暇,更待何时乎?伏愿体念焉。上曰,卿之筋力,必当遐寿,何必及今休退?无用如是,可也。上曰,卿之新舍,有堂名乎?济恭曰,以采露为轩名矣。上曰,采露之称,未知何据耶。济恭曰,汉明帝幸光武陵,是日之夜,甘露降于陵树,百官有采露之事,故取此以名矣。上曰,今日台启,卿见之否?济恭曰,未及见矣。上曰,台启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济恭进览讫。上曰,台谏处分传教,欲言本事,而以其难言之故,亦姑置之,而宁有如许骇痛之事乎?济恭曰,此无异于妖言飞语矣。济恭曰,即见台臣启本,韩光济若有罪,则纠核吞噬,何不可之有,而其所遣辞,上逼至严至敬之殿宇,有非人臣所敢笔之于书者,以此誊诸朝纸,颁示八路,则惊骇瞻聆,当如何哉?决不可以其为台阁之臣,有所曲恕,不叙之典,似涉太轻,前持平李敬臣,亟命刊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济恭先退。命书传教曰,三书院致祭后,承旨收来举案见之,六臣子孙则朴基正,虽是出入三司之人,其外诸家子孙之受祭者,忠翼家外,皆是前衔,故忠臣朴泰辅家,并与前衔,而无之是岂朝廷收录之意乎?此铨曹之责,原举条出给,使之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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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圣渊坐直。右承旨柳焵未肃拜。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圣渊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来会。

○曺允大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掌令任希一,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以故县监申奎,台臣赠职事,行殿宿次,呼烛宣纶矣。今闻该曹言,前此已赠承宣云,多士齐吁之请以赠职者,事或未详耶?抑意在加赠耶?伊夜时召吏判,使之筵退后,问于多士,则又何今始微禀乎?加赠一款,有难遽议,闻其曾孙,有年过五十者云,赠职传教中,以后孙调用书出,仍令今日政拟入,如无见窠,阁臣置处人,姑为改差,次次作阙拟入事,分付。

○以判尹望筒,传于洪仁浩曰,老病云者,年至耆耋也,病亦共知也。判尹之无滞出代,事甚讶惑,问于政完,此是承宣之许捧现告而然云,非老非病,亦非特教,则忽地混同书入于传旨,有若德色然者,事虽微细,大关后弊,当该承旨罢职,此望筒勿施。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圣渊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曺允大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

○曺允大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启曰,明日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行左承旨洪圣渊进。以洪彦喆为司谏,申膺祜为持平,赵武范为献纳,张至显为正言,沈鍷为刑曹正郞,李福源为军资都提调,李祖承为刑曹参判,李汉丰为右尹,朴休源为义盈库奉事,李镇熙为司宰奉事,申应汉为庄陵参奉,宋铨为德川郡守,柳焵为承旨。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曺翰振,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领军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柳戆,参议李夔病,参知沈焕之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景福将单任东杓,副护军吴泰贤,副司直李祖承、徐滢修。

○以御营厅习阵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后日次为之。

○以宋持敬囚单子,传于洪圣渊曰,昨年勒贳也,付之令前特为勿问则其后在官几朔所谓马政,无一矫弊,致有今年,更为微禀之举,宁有如许纪纲乎?马政有国所重,则又况饬教之下乎?行幸所用乎?如许顽荫,宜施加倍之律,比之沈𨱅,自有轻重,以此照律,勘放后草记,功议则区别减等。

○以刑曹启目,击铮罪人金男才原情,令礼曹禀处事,传于曺允大曰,此非礼曹之所知,即不过讼理中一事,移送该曹,显有推诿之迹,卿之不欲当者,礼判岂欲当乎?卿则推考,原讼出付主家,斯速详审决定,思所以善出场之道事,申饬主家。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尹光普,时在忠清道尼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姜忱,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校理李尚度、李晴,修撰郑东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进上鍼子及诸医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规,而今年乃是当次之年,依例精造进上后,分给诸医,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庆尚道安东居幼学权时衡,金泉驿吏赵取璧等上言,启下本曹,而限内不为现身,依定式,并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黄昇源,以文臣堂下朔试射试官,慕华馆尽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柳商雨,本营巡逻被捉,而系是士子,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之制,今番便是初幸,宜有赏典,令本司分等,别单书入事,命下矣。都厅别看役以下将校、员役、工匠分等,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有司堂上大豹皮一令赐给,都厅朴基丰陞叙,别看役丁遇泰,相当职调用,看役都牌将露梁别将车道吉,待本镇事无就緖,边将差送,牌将李德猉、吉命福、韩弘贤赏加,各船都监官南寿奎赏加,监官金镇观、金天五、李凤仪,忠清水营将校卜太禄等帖加,加设部将李观玄,上弦弓一张赐给,工匠、员役、管领、使唤、军人等,参考可据之例及勤苦次第,往复户曹分等,区别施赏后,别单启下事,知悉,可也。

○曺允大,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明日为始撤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禁卫营启辞,去夜初更量,巡逻被捉幼学柳商雨,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幼学柳商雨,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击铮罪人朴敏哲,捧供启目判付内,《丙戌甲申日记》,依渠愿,令政院誊给本曹,禀处为有矣。渠供中,政院日记之非上命,不得考出云云。渠言极甚莫晓,此一款,闻于何人?委折即为查问草记事,命下矣。依判下,查问朴敏哲,则以为,昨年十月击铮原情,以勿施判下,而伊时南鑢原情判付,同为颁下,故官庭颁布时,伏闻南鑢原情判付内,有往复政院,誊书日记,论理禀处之命,始知非上命,不得考出,故今番原情,果为书纳,而元无闻于他人之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幼学韩性烈上言内辞缘,复科事,置之,何如?启。岂可一为一否,依孟意大例,施行为良如教。

○洪圣渊,以礼曹言启曰,韩光烈复科上言置之事,回启判付内,岂可一为一否,依孟意大例,施行事,判下矣。韩光烈,既有复科之命,而壬辰后庭试,皆蒙直赴之恩,初非唱榜之科,光烈,今既复科,则亦当依后庭试赐第例,来头殿试,使之许赴,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击铮罪人连山石致圭,捧供驰启事,判付内,原状还下送为去乎,新伯辞朝后,卿须传给即时,各别详查决处,俾无更或呼冤。大抵近来山讼,为道伯、邑宰者,惟以漫漶捱过为事乙仍于,上言也,击铮也,屑越莫甚,朝家替行讼官之事,宁有如许纪纲乎?山地相争,畿、湖为最,此畿伯,此锦伯,时复以不决之山讼,有登闻之弊,其可曰,尽其职乎?此意,并以知悉。

○吏曹启目,粘连公州幼学李凤,緖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所诉虽涉猥越,既非频有之典,以亚尹,一体陞秩,亦有其人,为其子孙者为亲情事,或似然矣,依愿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公州幼学李熙周等上言内辞缘令道臣,详查实年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柳明渐父年,详考京籍,如无违错,口传下批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盈德居幼学朴希天等上言内辞缘令道臣,详查实年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何待该道回启,详考京籍,口传下批,以示朝家挈矩之意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忠州居幼学权直膺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生于辛腊,年用壬历,诸如此类,昨年寿职,皆不细究兺除良,其实则八十一岁丁宁是置,何必过加靳惜,依愿施行为良如教。

○汉城府启目,粘连京畿交河郡居幼学李硕宗上言内辞缘,令本道各别严查决给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岂特簪缨世族,且是再按是道,则今其墓前土地,为厥后裔者,无势力,为逆家势家,所攘夺,不能俾为守之,几何不䑛糠而仍及山地乎?况作挐者,非寻常平民,则该邑之顾藉于如许辈,致使主家之人,驾前上言,本事微琐,姑无论其为霜冰之渐,不可泣看兺除良,京兆回启之无一警句说话,亦可谓玩愒莫甚。判尹推考,该守令顾护推托之罪,令道伯除寻常,各别严查状闻,而如有符同吏乡等,可刑者刑之,可杖者杖之为旀,同作奸人等,拿致营狱,各别痛治,使举世熟醉之时,知有一分可畏之端为良如教。

○礼曹启目粘,观此洪州幼学郑履元上言,则其矣五代祖沈阳死节臣故赞成郑雷卿,杀身成仁之迹,褒忠奖节之恩,与三臣无异,蒙四朝殊恕,则旌谥之典,差殊于三臣者,未知当初恩典,或有轻重而然,旷世之后,有难轻议。至于不祧之请,则近或有忠臣祠版,特许不祧,而书出特恩,不载典礼,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故忠臣郑雷卿之精忠卓节,譬如大冬穷沍,亭亭独也。青之孤松,每一起想,百世之下,犹不禁清风之袭人,方诸吴、洪、尹三臣,莫辨孰伯孰仲是隐,则闾阙丹楔之饰,祠无华谥之题,已不免欠典中,最欠典是去乙,闻又亲尽,将埋其主神云尔,则忠与节,同于三臣,恩与礼,太相不侔,岂非斑驳之甚乎是旀,不祧之典,当用于勋臣,不当用于忠臣,而在三臣,以忠而犹许不祧,则忠臣之不祧,亦有旧例之可据。大抵慷慨杀身,易从容就义,难,成仁则虽无彼此,其终始靡渝,尤可谓吾无间然,特许不祧之礼,以树天下后世之风声为旀,旌与谥之并施与单施间当否,发遣郞官议于时、原任大臣及文任馆阁之臣,粘启禀处为良如教。

○礼曹启目,粘京畿儒生黄点上言内,以和义君璎忠节,请追配赐额事云云。追享赐额,朝令有禁,置之,何如?判付启,和义君之追配于是地是祠,神理人情,可谓俱当,而可合追配者,岂独和义一人乎?日前驾过露梁,路出六臣祠与墓之傍,移时驻跸,跳望咨嗟者久之,行殿宿次,不禁起感,六十句侑祭之文,呼烛呼写,以若旷想之心,有若郑重之典,六臣固赫赫卓卓,涂人耳目,如锦城、和义等,似此节义之出于宗英,尤岂不奇壮?此两人外,亦多不下于死六臣者,今于追配之时,一体施行,实合朝家奖节褒忠之政,令内阁、弘文馆,博考公私可据文迹,指一单抄,斯速禀旨事,分付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海美居幼学李宜培上言内,其矣父翼成,以年八十三岁佥知望,特蒙天点,而已为身殁,实衔不得书于木主,依生时蒙恩事云云。取考望单子,则以益成书之,音同字异,除职勿施,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渠事甚庸劣,已受恩点,自当题主,此岂上言或击铮之事乎?其矣庸劣之罪,使渠门长治之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赵完国等击铮原情勿施,照法严勘,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启目施行为旀,其中凤山赵完国事,大赦时,渠母金大隐阿只之独未沾一视之典者,盖因狱情之难于容议,观此完国原情,渠母之殴尹女也,尹之媤党之挽解者,并男女殆至十人之多云尔,则无一言任其下手,或为起疑之端是乙喩,严饬推官,出意见,查实论报后状闻事,分付道臣为旀,明川吕一济事,庙堂已回启,则曰以尚无究竟,殊甚讶惑,系是大臣筵奏之事,付之庙堂,斯速决给,俾无更诉之弊为旀,顺天金声玉等事,缕缕烦吁,何等屑越,则卿等之循例捧入,至请查处,极为骇然,移邑设郡,岂道臣所可决处之事,则查处云云,亦岂成说?卿等推考为旀,李坪事,事面异于伊时,已有措辞判下者,今岂可更诉?原情勿施为旀,南部金昌元事,称以宫属,又称案山直,其所行恶邻里之状,业已详闻于该倅是隐则,宥还于大赦,可谓幸免,焉敢鸣铮呼吁乎?如许奸民,不可寻常处之,更加各别严刑,逐送为旀,竹山朴敏哲事,《丙戌甲申日记》,依渠愿,令政院一番考阅,誊给本曹,禀处为有矣。渠供中,政院日记之非上命不得考出云云。渠言极甚莫晓,此一款闻于何人?委折即为查问草记为旀,杨根权可教事,不宥不杀,一味滞囚,焉有如许刑政乎?后日登对时禀处为旀,杆城金载恭事,士庶妇女年九十封爵,与男人之加资无异,则独漏似足称冤,勘罪分拣,问于该曹,使即考例举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李靖国,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讼理曲直,不难分晓,则公决顾何难事?名以营邑,今日明日,推诿为事,屡烦呼吁,屑越莫甚,严饬该道,毋敢如前漫漶为旀,渠虽有至冤切迫之端,但当就事论事,举其不当举之,彼只先故,登诸奏语文字,此等习俗,在朝绅,犹可痛禁,况如渠虮虱乎?所谓世累,亦已昭脱无馀,官爵自如之人,则尤可谓皮不存,原情人段付之该道,各别严治,此后勿论山讼地讼,泛及题外似此说话,以为敲撼之计者,直于曺庭道庭,烧火所捧原情后,勿论本讼曲直,加等勘罪,仍即草记,或状闻事,定式施行,政院、该房故事,该曹、该道誊录,以此判付详载,以为依此遵行之地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金思运,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昨年颁示之朝禁,何如,则私掘二字,又入于登撤gg登彻g之供招,当该道臣、守令,所当依式勘处,而事系昧爽以前,姑置之,更问本曹,各别严饬该道,俾无如前犯科,本讼段,亦令斯速公决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徐夫月父弼光加资之典,令吏曹禀处,何如?判付启,加资,使之今日政下批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郑载厚,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幺磨山讼,如是屡烦,营邑置亦无用,各别严饬,斯速决给,如有更诉之弊,当该地方官,移送该府严绳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金世信,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凭借官长之,威勒葬小民之山,诚如所诉,流弊何言?令守臣斯速严查,决处后状闻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陈范征,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苟即刚明决处,岂有烦吁之举乎?严饬道伯,使即决给,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金世伦,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分付道臣,俾即查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金圣集,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申饬该道,斯速决给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申师模,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苟即刚明决处,岂有烦吁之举乎?严饬道伯,使即决给,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崔春福,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压良之律,邦宪至严,严饬道伯,斯速公决,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刘命重,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压良之律,邦宪至严,严饬道伯,斯速公决,俾无更诉之弊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击铮人李召史,依先朝受教,为先放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分付道臣,斯速决给为良如教。

○户曹判书李秉模疏曰,伏以,园寝展礼,日月叶吉,銮舆稳旋,玉体冞康,臣民庆幸,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所践历,不可但以侥滥言也,前后告身,动盈箱箧,而世所称清官要职,十居八九,臣是何人,兜揽至此?苟有省觉者存,岂不知瞠然而惊,栗然而惧,而除辄膺命,召不俟驾者,非敢曰,一半分堪承而然也。只缘天地生成之泽,濡浃肥髓,尘刹图报之念,铭镂肝腑,自矢以奔走殚竭,未暇乎逡巡退让故耳。纵荷圣明,偏费恩造,偾误则薄勘,丑拙则曲庇,以内以外,幸免大戾,而若其无用之实,亦日月所临烛也,夫岂料又误思畀于度支之长也?臣闻命悸恐,历日靡定。噫,度支,重任也,国家经费之所系,民生苦乐之所悬,上下损益之际,难得其中,轻重权衡之间,易失其平,定例可照,而古今异宜封摏可按,而出入无常,以至于簿书纷氄,名色繁滋,一举手,一着署之末,而赢缩立判,从古难慎,莫此职若也。臣家本寒素,性又昏劣,自来见闻,不及于钱谷,平生智虑,未周于运用,不知九贡九赋之为何件物事,则以何干局,以何综明,平物情而塞奸窦乎?今若强其所不能,依样画葫,随人效颦,一日二日,驯致狼狈,则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在朝家量材授职之方,恐不容如是之太苟简也。臣若徒知渎扰之为罪,不知冒据之罪,大于渎扰,诿以已出,而不思所以自处,则臣虽无取,人将谓何?玆敢披沥肝血,冒渎崇严。伏乞圣上,俯赐矜谅,特递臣度支之职,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工曹判书权𫀤疏曰,伏以,园寝祗谒,圣慕克伸,銮跸稳旋,玉体弥康,欣欣相庆,小大同情,臣于行殿侍卫之夜,忽伏奉工曹判书陞拜之命,惊惶颠倒,随牌祗肃,仍以都摠管,陪扈入阙,一宿直庐,今才归次矣。臣心魂懔惕,历日靡定,惟有感涕如涌,不知死所而已。噫,人臣受知于君上,位隆而身荣者,今古何限,而或以才望,或以劳绩,又或以攀援之势,荐引之力,莫不有所以然之故,而如臣之无才无功无势无力,空疏单寒,百无肖似,非独臣自知之,圣明固已俯烛,抑亦一世知臣者之所共知也。甲辰以前,释褐二十年,名在从班,迹疏朝行,自分为乡里间冗散之物,而盖自甲辰以后八年之间,春坊之荣选也,银台之近密也,亚卿之超擢也,藩任之委寄也,一是自天有陨,臣实逃遁不得,趋走承命,出入班联,外面若固有之,而其中则恒日悚蹙,尚未知其致此之由也。今此上卿之秩,在官方,为八座之尊,在臣身,为二资之超,从前异数,与天无极,而实不料误恩之又至是也。夫受人一饭之惠者,尚思所以报答之道,令臣所叨之职,所被之恩,纵使糜纷磨放,岂能仰酬其万一哉?臣若不顾负乘之讥,不念称塞之难,而徒为一身之荣,则适足以增臣罪而累圣简耳。殿下所以曲费造化,使臣致此者,实若慈父之望成于幼子,而才薄任重,福过灾生,毕竟狼狈而止,则秪恐仁覆之天,恻然而贻悔,其于公私之无补而有害,何哉?仓卒叨谢,尚有馀愧,因仍蹲冒,断无是理,玆敢披露衷赤,仰渎宸严。伏乞天地父母,亟赐鞶褫,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全罗监司郑民始疏曰,伏以,三阳泰开,百禄鼎来,方社夙祈,已占屡丰之上端,园寝祗谒,克伸无穷之孝思,銮跸稳旋,羽旄欣瞻,臣民欢跃,中外惟均,伏况元子宫,宝历添筹,尺衣渐长,殿宫增嘉悦之欢,宗社奠巩固之势,此正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区区庆忭之忱,自倍他人。仍伏念臣,过蒙曲庇之恩,猥膺湖南旬宣之命,将往老母,便养之私计,虽幸得遂,离违禁闼,恋结之下怀,实难自抑,且蒲柳先衰,疾病转甚,精力顿耗,剸理无望,而感恩畏义,不敢辞巽,行将冒赴矣。臣之父坟,在于杨州地,今番远出,益切雨露之感,若蒙数日之暇,可以往省而来,玆敢援例陈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俾遂私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

○工曹参议金履安疏曰,伏以,天祐吾东,元子宫,衣尺渐长,四重腾谣,群生颙若,四百年宗社,俨然有泰盘之重,臣民欢忭,与岁俱新。仍伏念臣,年衰病痼,鬼事日近,昏昏床席,万念灰冷,惟以僭猥职名,尚在身上,每有省觉,若陨渊谷,不意水部新命,又下此际,惊惶闷蹙,益不知所措,水部虽称闲局,佐贰之任,不为小矣。在臣贱分,岂当辄得,而此犹姑舍,今臣病状,只缕息仅存耳。精神气力,殆非地上之物,假使臣方为在朝之身,惟当乞骸归死,尚何以复议于官职之事乎?恩除之下,末由转动,臣罪万万,至若国子峻望,尤非臣一日冒居者,而公然虚縻,今为六年之久,哀吁屡烦,聪听愈邈,徒使名器日轻,天工旷废,区区廉义,且未暇论,圣明综核之政,恐不容若是也。顾今国有大庆,泰运方开,矧当三阳之来,正属一初之会,谓宜鼎新百度,以答天休,如臣侥滥,首先刊汰,仍正其前后违慢之罪,则亦岂不为董治官,而振颓纲之一事也?臣久拟更沥肝血,仰请处分,而渎扰为惧,嗫嚅未发,今因除旨,辄敢仰首鸣呼。伏乞天地父母,怜而察之,亟许递臣本兼两任,施以当施之罚,俾臣得以歌咏圣泽,安意就尽,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以世禄之裔,何如是迈万?屡勤招延,无意出膺,愧予诚浅,无以为谕,尔须亟回前执,即起上来事,下谕。

○正言郑㝡行疏曰,伏以,园寝祗谒,圣慕克伸,銮跸稳旋,玉体冞康,欢忭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寒门冷迹,四无墙壁之依,卤姿蔑学,素乏尺寸之长,晩窃科第,亦云幸矣,况于旬日之内,弟兄联阐,后先通籍,荣耀已足,尚何有侥幸占取,更进一步之念哉?迺者忝叨太庙之斋官,而幸值邦庆之祗告,龙光昵陪于越席,恩音亲承于辇路,至命台选之拟入,而遽荷柏府之新除,臣且惊且惶,至今感恍之无地。噫,天地广运,无微不育,圣人在上,无物或遗故,庸琐谫劣之如臣兄弟者,亦在造化陶镕之中,俾得接武于从班,而弹冠于周行,雨露生成之泽,殆若偏厚于臣家者然,顶踵皆恩,麋粉难酬。夫言责重任也,台地清路也,臣本无似,最居人下,则以之立殿陛而任耳目,岂其所可堪也哉?顷登初筵,疮疣辄出,今叨薇垣,惶愧冞增,一肃恩命,虽伸义分,而因仍蹲冒,有乖廉防,玆敢略控文字,猥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赐鉴谅,亟加镌递,以重公器,以安贱分焉。臣方恳免,不宜赘他,而窃有区区一二之浅见,敢此附陈焉。臣曾忝庙司之职,前后朔望及大享,每见撤笾时,守仆辈,移奉馂馀于祭器库,隔壁空间,此乃太室之东头也。及当分膰之际,牲肉狼藉于庙庑,人声喧聒于阶庭,乃于肃肃清严之地,反有扰扰纷杂之弊,揆以事面,诚极未安,盖祭物之移奉于此,其来已久,只以事势便近故也。今若嫌其纷聒,尽移他所,则奔走撤笾之际,其势亦且末由,若其粢盛酒果之品,虽或如前入藏,而至于牲肉,则移置于典祀厅库间,使之分膰于此,而俾无庙庭之喧闹,似为致敬之一端,伏望询及提举之臣,此后朔望及五享,新颁定式,使之依此遵行之地,恐合事宜矣。至于昨冬泮试事,宪启既发,堂郞俱勘,则臣何必更事烦陈,而第今物议谕腾,久愈不平者存焉。老昏之泮长,虽不可深责,而若其瞒弄怂恿,潜售已私者,即久任两郞官也,一则子弟俱占,一则姻娅尽济,而彼申溥则即其绍介弄奸者耳。榜眼一出,万口公传,而特以两郞,初不对读,故姓名不入查勘,真迹未尽绽露,或因他罪而薄勘,或自晏然于西麾者,亦可谓幸免也,已矣。夫创置久任,将欲修举馆规,稍存纪纲,而今乃未见其效,反此为弊,则设置之意,又安在哉?且如被罪儒生李文渊,则渠所畏缩谨慎,宜倍他人,而作此科场之悖举,毕竟胁持而图占,士习之坏悖,已无可论,而为泮长者,既不能纠正其罪,乃反擢取者,必有所以,则此岂初不知名,偶然被选者乎?陞庠亦国试,而存拔立落,泮长不能自主,郞官之用手既如彼,士子之作拏,又如此,榜中诸人,虽未必一一干私,而不公之目,已登台启,则他日会围,孰肯愿赴?臣谓昨年升试合制,倂皆罢榜,一以严规,一以正士趋,恐不可已也。至若巡逻与军校辈之不逾香桥,自是尊圣庙之故典,而今使数个捕校,轮回守直于泮宫之侧,此似有力于禁戢纠治之方,而圣殿肃严之地,章甫弦诵之所,恐不合此辈之看守,苟有戢治之事,则馆中下隶,亦足举行,何必用治盗者而后可哉?臣意则以为,从今以后,永罢捕校待令之规,实合重贤关之事例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分膰之所,尔言是矣,依施,昨冬泮试事,讫可休矣。晏然于西麾事,台言既如此,则虽似适然之事,渠安敢不即引义,其在养廉耻之政,有难任其瘝旷,以久任郞,除拜守令者改差,今日政差代,悖儒李文渊事,只可言本罪而已,地处之若此若彼,何必云云乎?昨年升试合制罢榜事,会围之赴与不赴,非朝家之所可指挥,至于罢榜,似过矣。数介捕校,轮直泮宫之例事,当初必有法意矣。尔其勿辞察职。

○辛亥正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圣渊,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圣渊等书各该司上言回启判付讫。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近闻词讼之任,多老病之人,势难行公云。刑曹、汉城府堂上中,老病人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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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圣渊。右承旨金履正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宫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侍卫军官毛具。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正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大臣、有司堂上、舟桥司堂上、礼曹判书、前水原府使、水原府暗行御史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传于洪明浩曰,承智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文养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水原、果川校吏成册,依此施赏事,分付畿营,衿川以如拳大蕞尔残邑,承前倅不事事之馀,殚心尽力于半冻半泮之冰程,所过道路,无非泰岭峻坂,而其所坦坦,胜于果川、广州,该倅之为人,近来年少荫官中初见,心常奇待之,今番举行益验前见之不爽,该县监尹光垂,为先内下弓子一张赐给,令道伯即为亲授于客舍殿庭后状闻事,下谕。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明浩曰,仍。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赵镇宅,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连日跋涉之馀,使之明日入直,仍行博考坐起,可也。

○柳文养,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上米廛市民裵千得等上言,则以为,南门内米商坐市处,即上米廛字内也,自本廛,依例收税矣。中间牟利之类,为防纳税谷,都库贡米之计,聚党作薮,自称契号,而南来駄卜要路,勒执贡下各谷,夤缘并吞坐市收税,任意直捧后,只以如干除给本廛矣。壬辰秋,渠等防纳之罪绽露后,刑曹革罢契号,只存坐市,使之依前,应税于本廛,而翌年癸巳罢契人,将图设廛,而因本署报状,备局题辞,设弊防禁,庚辰年,以新设廛契,严加禁断事,因庙堂陈达严饬矣。至丁酉,竟得其契号之称,私设契号,邦禁至严,且本廛市民,举行国役,专靠于字内收税,而从此失业,实有难保之患。伏乞罢其契号,仍其坐市,使本廛如前随入随税事,伏蒙天恩为辞矣。米廛之字内收税,通行之例也,廛契之无得创设,自有禁令,而所谓南门米契之设,初非本司所许,不过平市署之决给,则其为当罢,自不难辨,而特以行之已久,向来询瘼草记时,略陈曲直,姑请置之矣。今此更吁,虽极猥屑,原其情,则出于积郁,且其防纳都库之弊,亦非诬饰,一依旧法,南门米契则罢其契名,只令坐市上米廛收税,则所当许其随入随税,而若不定额,终必纷纭,以当初酌定三十五两之数,永久遵行事,分付该署,何如?传曰,允。廛契之自平市署,惟意设置,可谓前所未闻,况贡契之新创,若有自下擅便者,有《通编》新定律名,又况廛契之无端新创乎?详考年条,如在今后,当该提调,施以罢职之典,草记不为,措辞论勘,有司堂上,亦为推考,可也。

○金履正,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旗牌官之为役,与知彀官无异,而知彀官则以别抄加设,久勤一窠还,减窠移属壮勇卫,则以别军职久勤窠移属,而独于旗牌官,尚无久勤者,实缘窠窄矣。今则事知之每都目迁转窠,一内禁军,久勤减除之代,俱是元窠之外,旗牌官久勤,不过是移此补彼,则别无相妨于应迁之窠,就此中一窠,属之旗牌官,使之每都政迁转之地事,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新营入直千摠具明远,领赴于训炼都监都领阵,该入直哨官杨宗润,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为入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申协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宋持敬,照律勘放事,命下矣。宋持敬传教内,昨年勒贳也,付之令前,特为勿问,则其后在官几朔,所谓马政,无一矫弊,致有今年,更为微禀之举,宁有如许纪纲乎?马政,有国所重,则又况饬教之下乎?幸行所用乎?如许顽荫,宜施加倍之律,比之沈𨱅,自有轻重,以此照律,勘放后草记,功议则区别减等,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厩牧条》有曰,凡养疗马牛,不如法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杂令条》有曰,供俸御用之物,加二等,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宋持敬,杖一百,加二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而其十三代祖益孙,靖难功臣云,功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清州牧栗峯驿,徒一年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定配则过矣,分拣,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宋持敬,功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事,草记批旨内,定配则过矣,分拣,可也事,命下矣。宋持敬定配则分拣,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申膺祜启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司谏院司谏洪彦喆,时在江原道春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水原府使金思穆启本,击铮罪人北部居幼学金有声,捧供驰启事,判付内,令山在官从公决给之意,分付事,回谕为良如教。

○辛亥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圣渊,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二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李秉模,检校直阁郑大容,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出弘化门,入逌瞻门,诣斋室门,降舆,入斋室,出东狭门,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还斋室。上曰,大臣及有司堂上、舟桥堂上、礼曹判书、前水原府使、暗行御史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议政蔡济恭,有司堂上李秉模,舟桥堂上郑民始,礼曹判书郑昌顺,前水原府使赵心泰,暗行御史赵镇宅,偕入进伏。济恭曰,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济恭曰,园所幸行,劳动既多,区区下情,已不胜闷虑,而又值今日,伏想圣念,必致疚怀,顾今群下之心,实无仰达之辞矣。上曰,予有贞疾,若值如今日之时,膈气亘上,诚为可闷,晓又复发,为俟少间,故今此行礼,以至稍晩矣。济恭曰,伏承下教,始审膈候如许,尤切惊虑,即令医官议定当进之剂,似宜矣。上曰,何必进御药饵乎?姑俟少间,则自然差可矣。济恭曰,膈候亘上,而每待自降之时,汤剂终不进御,故症候每每复发,岂不闷迫乎?进御茶飮之属,恐好矣。上曰,不必进茶矣。上曰,御史进读书启,可也。镇宅读奏书启。上曰,水原暗行御史书启,今筵卿回启,水原前府使、御史,亦陈所见,可也。济恭曰,贫残班户之极可矜怜,诚如绣启所论,而但念班户迁徙,只为赴举,未必出于永居之计,则与小民,并参给复,事理不必然矣。其中,如有新接形势之决难支保者,则营邑相议,从便救助,俾不至颠连,恐为对扬圣意之道矣。镇宅曰,旧邑移来民及新邑元居之民外,自他处来,新筑民户,亦皆分等蒙惠,而至于新筑室班户,初不入于分俵中,班户既有应举之路,则固难比拟于给复之例,而其中贫残草屋之类,既与民户,同是新筑,而独以班户见漏,不无缺望之叹,令道臣从便区划,量宜补助,恐合事宜矣。心泰曰,当初儒武之应募者,非为就食,乃是应举,故昨夏赒麦时,与道臣相议,不为分给,则今此俵复,尤非所拟议,况五百结无税复划给,专出于轸念迁徙之特恩惠泽,傥或倂筑室、班户而均排,则彼此俱欠实惠,果未举论,而今虽欲抄其贫残而追施复结,今无所馀,恐无措处之道矣。济恭曰,都库之为今痼弊,何物不然,而至于米谷,无此则人不可一日为生,况新邑迁徙之民,岂可以甔石,随身而来乎?其所糊口,惟场市是靠,而不得通共贸取,尽归于廛人都库之中,则切苦之弊,莫此为甚,申饬本官,各别痛禁,虽此后,这这廉察,无或置之忘域之意,另加分付,恐不可已矣。心泰曰,大抵设廛以来,缎䌷布木,鱼藿等物,贸取于京廛与南北各处,或积置廛房而兴贩,或分授行商而散卖,所谓分授之类,邑民间有之,不无略干添漑之道,则不可以为弊言,但场市间,所出米谷,自廛贸取之际,小民之持零星价钱者,或不无见夺不得买之弊,臣于待罪时,屡加严饬,俾不得都执专利之意,申明约束,而来后之弊,不可不念,这这推察,随时痛禁,恐不可已矣。镇宅曰,各廛设置,特出于朝家轸念厚生之德意,而第以米谷廛言之,米谷之出场市者,廛人必先都执,买贱卖贵之故,小民之失利,颇甚矣。才于月初,因民诉痛禁云,而日后之弊,难保其必无,他廛之物,未必其不然,宜令该府使另饬场廛,使之各守其业,有无交易,俾知朝家均视怀保之德意,似为得宜矣。济恭曰,朝令则以挈眷为主,而所谓挈眷,专是欺罔,预知科期之迫近,以何样内轿,駄税于所借之屋,曰以挈眷,及其出榜之翌,撤归者相续,人心之至诈,朝家之见瞒,极涉痛惋,绣启中,入籍后,许赴之请,似亦出于骇痛士习之意,而但念新邑设施,今才数年,若必经式而许赴,则今虽设科,似无入场之人,此实行不得之事,姑待数年,徐议考籍之法,似为得宜矣。镇宅曰,试以今番邑科言之,班户中,或有诱胁闾家,换名图买之弊,至有眷属之临时率入,经场撤归者,闻人传说,臣又目睹,虽云率眷,有名无实,士习可骇,后弊难防,自今严立科条,虽率眷班户,必也经一式居接然后,始许赴举,则可使科场,无淆杂之弊,班户有奠居之实矣。昌顺曰,邑内之从某至某,宜有定界,诚如绣启,至于率眷居生入籍,经一式后,始许赴举云者,亦有意见,而一式之前,似无赴举之类,日后设科与否,讲定然后,可以施行矣。心泰曰,筑室儒武事,臣有不善对扬之罪,惶陨震懔,靡所容措,而今番设科前,纷挐淆杂,不可胜言,故儒户之拔去者,为十二,而武亦效嚬,无论本境人他官人,百岐设计,某条图得,冒录成册之类,至为四十二人之多,一准给复案,并加汰拔,若儒若武,习俗之骇愕,诚非细忧。绣启中,率眷班户之经一武后赴举,诚得防伪之道,非不好矣。第念挈眷之类,间多卷归者云,赴举之录名成册,既经御览,则事面之严重,不啻成籍之比,冒犯若是容易,虽于入籍之后,岂有奠居之理乎?臣意则已还归者,自营自邑,申明晓谕,使之还接,而终若不率教,则摘发重勘,恐不可已矣。济恭曰,壮勇之名,虽若校若吏之属,在渠为荣,因是而为欲得轮差之窠,诚为侥滥,且外邑久勤之昔无而今有者,不免过多,今又出壮勇军久勤之法,恐归恩渴,且与本府将校,轮差以遣,则在壮勇辈虽幸,在将校则又必缺望,此则似难许施矣。心泰曰,壮勇营乡军设置,关系不轻,则随宜措施,靡不容极,而以臣贱见言之,纪律未立,而恩泽居先,恐有渴慢之虑,且六百馀名军额,久勤一窠轮差,不足为博施广惠之道,则又不可轻议矣。济恭曰,差役时,清浊之纷纭,落漏之称冤,八路同然,奚特本府之有此弊乎?此等事,都在守令之公正以处,虽此后,各别申饬,俾无受嘱不均之患,断不可已矣。心泰曰,将校则所谓任窠之轮回见差者,不过各库监任,各厅兵房掌务若干名色,而一从次第塡差,自是成规,故臣亦仿而行之,至于吏役,则以百馀名下吏,分差于三十馀窠房掌之际,不获者之哗然称冤,势所必至,而绣论既如此,臣不胜惭悚,而继此矫救之方,实无好策,惟在官长,随时禁抑,务归公正之外,恐无他道矣。济恭曰,工匠之为官役也,自官廉价勒使之患,间多有之,新邑募入之工匠,若用此例,则岂不失其欢心,而反生还归之念乎?申饬本官,凡有事役工匠之事,必厚其价直,使之乐赴,至于他邑远来之民,未及完接,若已签役,则必有失望之患,绣启中,限完接间勿侵无料之役,言虽得宜,但完接二字,无所定限,自官,何以知其已完接未完接乎?臣意则自他邑归附之民,限三年,勿为侵役,以为耸劝他人之地,恐好矣。心泰曰,初无工匠,只有案付木手、冶匠,而在前无料者,始自昨年,月给九斗米,使之仰哺应役,绣启中官役浩多,不无还出云云。臣未晓得,而此后工匠之来聚者,切勿侵役,而如有不得已使役之事,则厚其工食,以为乐赴之道,恐合事宜,而至于新筑室,完接间,无料人,勿侵役事,绣论诚有意见,而以臣贱虑言之,除却元居若干户,而无非迁徙或流民,则其为新接一也,迁徙之身役,纳米钱者,以外村无纳之役相换,且流民则勿论有纳无纳,关系身役者,切勿侵责,此为抚恤迁徙,怀保新来之急先务,故臣待罪时,以此经纪,未及完就,从今以往,申明定制,永久遵行,则小民庶有乐聚之道,敢此附陈,而若是区处,则勿论迁徙与新接,可以俱蒙实惠矣。济恭曰,一用面土不宜麦,不愿受还,则新属之民,尤所当念,依其愿施之,恐无妨矣。心泰曰,民情既不愿,土且不宜麦,则愿受之外,一切不给,恐合怀保新附之道矣。济恭曰,一用面则班户多而民户少,荆石里则民户多而班户少,一用面之必欲使荆石里合附者,此必班户,欲使役民户之计也,两面分割,虽似无甚关系,恐不可容易许之矣。心泰曰,臣于待罪之时,以合附一款,一用民之来诉者,非至一再,而终始靳持者,盖一用则户徭结税,一依广州例,而比诸水原,大相经庭,则荆石合附之后,一面民役,互相斑驳,已是大不便,且以民户言之,不过百三十,而班户太过三之二,则必欲合附乃已者,荆石则民户居多,故所谓班户添此下契,欲专其指使而然,以目下言之,在一用,则徭蠲赋歇,麦又不受,军丁一切不侵,则虽是新属,以水民视之,其为苦歇,固当如何?况梨木洞、泉川里,自是荆石中,最饶最实者,祛此两里,荆石尤不得成样,必当继起称冤,然则恐无以称塞,以臣贱见,恐难轻议矣。镇宅曰,一用一面地势,与荆石面内梨木洞、泉川两里,咫尺相连,而曾在广州时,一用民七十馀户,厌避远道之纳税,移徙于两里,即今一用面馀存,都不满百户之内,班户为六十馀,民户才三十馀,以此些小之民,难成一面之貌样,前头充丁之后,往往通问之役,其势必无以担当,且两里则班少民多,一用则民少班多,以此两里,合成一面,则俱以本广之民,皆属今水之土,初无利害之别,而班民相等,劳逸与共,未见其难便之端矣。济恭曰,凡事必两造然后,得其精实,一用面虽愿得荆石两里,而今若问于荆石,则又安知不不愿与一用合并乎?此等事,当付之本官,量宜善处,不必烦朝家指挥矣。上曰,诸条并依左相为之,(之))仍即行会该府,可也。出举条民始曰,露梁大次之守直,修扫、点火等节,既令该镇别将主管举行,则必有物力之区划然后,可以为料布费用之需,而他无拮据之道,本镇自前有禁卫营钱之贷下殖利支放者,今亦以禁营钱,限一千两贷下本镇,以为问为取殖需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舟桥自今日,始为撤排云,当费几日乎?民始曰,若费四五日,则似当尽撤矣。上曰,定例何间当尽为厘正乎?民始曰,臣之辞朝前,似难就緖,到营后,谨当厘改矣。上曰,从便为之,可也。命济恭以下退出,出西狭门,乘舆。仁浩曰,今日展拜罢后,问安玉堂,未及进参,事甚未安,当该玉堂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驾由逌瞻门,入弘化门,由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圣渊。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式暇。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明浩曰,忠清监司留待。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忠清监司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回榜人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寿进宫宫任及作俑人,并令该曹查出严绳事,传于洪仁浩曰,法禁久则稍弛,近来操切,不懈于令初,诸凡各宫房图署牌子之原式外,袭谬之弊,屡加申禁,意谓令行禁止,观此状辞,万万可骇。宫房之图署,无异各司印信,故收聚内庄,俾不得容奸,则渠辈之又作此罪,亦何异于伪踏乎?当该次知中使,令该府严问,捧草供以闻,首宫任及同情诸任,亦令该曹捉来,为先以朝禁之下,犯用图署一款及听嘱于何处,受赂于何人,而并与居宫绍介委折,一一严核,捧供以闻,应问各人,一体捉来取招,如不直招,亦并严杖得情事,分付该县监,已自仗斧捧銊之时,稔知为人之极谆勤甚透彻,近闻治绩之亦了然矣,能为此奉行朝令之举,极为可尚,待本事出场,当有示嘉之典,先令该倅知悉。无论真个图署,伪造图署,犯禁则一也,此邑若此,则他邑可知,亦令庙堂申加严饬诸道,匿不以闻,从后发觉者,守令姑舍是,道伯难免其责,以此措辞,分付。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加平郡守安廷铎罢黜事,传于洪仁浩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成彦霖为加平郡守。

○洪圣渊,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春奉审修改酌献礼当次之年,则酌献礼前,奉审修改,已有前例矣。依定式,臣与户曹判书臣李秉模,今正月二十二日,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今番摠戎厅买取前营将沉默之猩毡甲胄一部,良人李泰岳、李弼得,市民郑兴臣等,猩毡筒个,合三部,严饬该厅,使之推来,各其本主处,一一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备边司言启曰,副司直慎基庆上疏,有草记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园幸定例,舟桥为第一件事也。大抵私船,不过七十馀只,两湖税谷,专以私船载运,而谷多船少,或至三运,税谷毕纳后,散之各处民人,商贾之杂物,必于江冰未合前,运致然后,都民赖以生活,今若以私船造舟桥,则正二月留待京江,回銮后,始乃离发,则税谷再运,必犯九十月公税愆期,都民计活,可谓罔涯,湖西初无海仓,捧税露置,若不趁载,则腐伤耗缩,势所必至,至于岭南漕船六十只,一番运税后,闲系无用,今若移属京江,使之运税,又当舟桥,则跨江成桥,万全无弊,而七百沙格,亦为役军,则事半切倍,漕运经费,又减十二事也,岭南漕船之属之京江,外间此论,其来久矣。今此论列,虽不无意见,舟桥规模,今已完就,新成节目,又将启下,续续改制,非所可论,置之。其一,水原新治生民契活,不如旧治,依松都例,将校、吏卒,自朝家区划钱米,以为朔料之资,则此实奠居之长策也。至于军兵,无论马步,富实者图免,贫残者充额,严饬本官,老弱一倂沙汰,以富实丁壮者充,代以为备阴雨之计,虽以壬丙之难言之,秋义使之倡义树勋,光教山之殱胡立功,此皆本府往迹之卓异,宜加褒赠之典,以为耸劝之道,且新邑,即京师屏翰,四面受敌之处,则此宜筑城,而地皆沙土,依古版筑之制,广其址台,坚其捣筑,以莎覆之,则其所完固,胜于石城,若杂以三物交筑,则其固尤倍事也。将校、吏卒,在所当恤,而钱米朔料,猝难创开,军兵之无论马步,富实丁壮者充代,言甚切实,以此严饬本官,随阙随补,俾有实效,秋义使禹性传之倡义,光教山金俊龙之歼胡,野乘辉暎,父老尚传,赠秩之已应谥法者,特命节惠,未及正卿者,加赠赠谥,实合耸劝之道,至于筑城便否,姑待后日,更为商量,为宜。其一,果川,处于孔道,邑况冷薄,无以支堪,而况今园幸直路,亦由此邑,责应等节,比前尤别,故前前县监,为虑虽支之状,特给税外权复四十结,俾为资生之道,及其递归,迁就未施,一依前令尹之划给,使贫残吏辈,赖以支保事也。前县监之以权复四十结划给吏辈,实为善政,至今迁就,未知何故,申饬道伯,关问该邑,从长举行之意,分付。其一,东北民人,多以鱼商为业,远卖京廛,以资其坐矣。近自朝家,特轸东村新接民,安保之道,俾作东北鱼商旅客主人,每駄捧其烟税,以为资生,而犹为不足,作党留待于楼院及兴仁、惠化之门,凡鱼商之自东北来者,驱入于渠家,勒定廉价,为害孔酷,故以鱼为业者,日渐稀罕,宜令庙堂推给节目,一依初定式,使鱼商辈计给烟税,任渠和卖事也,朝家之特轸东村民人,俾作东北鱼商,旅客主人,捧其税钱,则恩至厚也,民人辈,壑欲无厌,勒定廉价,商贾失利,此已万万可痛,年前因鱼商击铮,自秋曹覆启,使之税钱依式准收,物种任其和卖,成给节目于鱼商处,而民人辈,勒夺裂破,依旧为都库之习,已启下之后,不有法令,如是作挐,虽谓之乱民,未为不可,申饬秋曹、京兆,民人辈,所裂节目,更为誊给于鱼商处,而税钱则依定式授受,鱼物则一任其和卖之意,两只处,严捧侤音,俾息争端,恐不可已。其一,年前革罢陈告之法,而到今时日稍久,其弊渐开,四一之赏,皆出于吏胥笼利之计,始于施赏之际,专为凭公营私,年久转卖之后,反谓不合于施赏,勒令还推,以为侵渔索赂之阶,施赏推赏,俱为民弊,自今以后,除非经费衙门,至于闲漫各司,则田土有无,无甚紧关。所谓陈告之法,四一之赏,益加申饬,而至于曾所给赏,年久转卖,已作民田,则置之勿推,未及施赏之类,一切勿论事也。施赏推赏,俱为民弊,所论诚然,所谓陈告之法,四一之赏,依前严禁,而曾所赏给置之勿推,未及施赏,一切勿论,并依疏辞,申饬各道,为宜。其一,明川之昨年水灾,前古所无,民户漂没,田畓沙覆,殆无馀地,故大臣筵奏,无论田税、身布,并限一年,全数荡减,而邸吏与邑吏辈,敢为染指之计,称以田税布,则勿为荡减云,诬告官长,刻期督捧,并与漂没之户,而侵族及邻,故本邑民人,来诉庙堂,则以勿捧之意,行关本道,而关会未下去之前,税已毕捧,留置邸人家云,本邑田税布,特依当初荡减之令,出给本邑事也。明川之一年给复,圣意怜其荡析,施以特恩,则田税、身布,当入于并为勿捧之中,而田税布之督捧漂户,运置京邸,外方举行,未得其宜,既来之税布,若令还送,则徒为邸人辈幻弄之资,实惠则必当不及于民人,使户惠厅依数捧入,今年当捧田税布,特令勿捧,则不过以此换彼,在本州之民,为惠大矣。分付该道及户惠厅,为宜。其一,我国田畓,合为一百三十九万七千馀结零,而其中杂頉,为四十九万馀结,则外邑隐结,皆在杂頉中,此若改量,则漏结查得,而元结杂頉,一并改量,则其间幻弄,无所不至,迺者重臣筵奏,至令畿邑与三南,次第改量,若使列邑量田,皆如居昌,则初不如不为也。盖其量田,专属吏校,故校吏官属之田畓,则古之一二等,降为五六等,穷班残民之田畓,则古之五六等,升为一二等,至于富民之土,则受赂低仰,既以改量,多得隐结,则事宜加录于元摠,而乃反掩置,犹畏民言,各面赐以一结二十卜,名谓游结,不计有弊,惟愿改量,当此改量之初,必有惩励之道,然后列邑量田,大有益事也。居昌量田,果如疏论,则事之痛骇,莫此为甚,而远外传闻,有难准信,申饬该道道臣,详察以处,为宜。其一,清北之今年海溢,沿边被灾,无处不然,而未有甚于郭山、宣川、定州等邑也。昨年大歉之馀,又此失稔,全无所收,而催科日急,故民间骚扰,旧还姑为安徐事也。本道昨年旧还,已令勿捧,不当更为覆启。其一,义州杨下镇居民,一自陞镇以后,稍稍流散,目今见在者,不过十户不成貌样,故以仓岭场,移设镇下,使之征税,而镇民不过十户,许多商贾,无以住接,旋即中止,移场救弊,非所可论,别设边将,无甚关系,罢去镇号,更置别将,招集民人,此为实边之上策事也。杨下镇之罢去镇号,更置别将,前后庙议,每患参差,尚今因循,姑俟后日次对,更为商确以决,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辛亥回榜人朴好成处,宴需米三石,木绵正疋,依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平壤府回榜人朴好成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考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御营厅言启曰,平壤居回榜人朴好成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依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汉原东边契,任掌郑五壮,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今年生遗弃男儿,同里居良人李光得,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击铮罪人朴敏哲,各别严刑,远地定配,何如?判付启,后勿如是之意,严饬后,刑推惩砺,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朴弼宽击铮原情内辞缘,事非四件,而肆然鸣金者,极为猥越,从重勘治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井田尚矣,限田,即最近古之制,三代之下,东汉惟行之,豪右之兼并,终难禁抑,渠供中,庄土以三十结为准,奴婢以三十口为定云者,言非不好,而未讲措施之策,经颁分限之令,反不无驿骚之叹兺除良,收布云云。尤非容议,并置之为旀,结弊也,伪谱也,屠牛也,斫松也,系是应禁之事,此四条兺,抄出申饬诸bb道b为bb良b如教。

○刑曹启目,朴麟瑞各别严刑,期于得情,洪献猷段,方在江郊,延寿岗、朴尚安段,俱已下乡云,并自臣曹,即为捉来,严加盘诘,卞泰观段,待本事决末,从重勘处,何如?判付启,所踏者,既非图署着条时关由中使等,则首宫任段,比原定律名,似当减等,而受嘱言于中使者渠也,乐善君房土地,虽属于其矣所营宫房,如打量与查出等事,当具有由入启乎?本自备局,枚举行会焉,敢以着条牌子,知悉于该邑公兄乎?此是舍音,差柴谷催促外事,则其为犯禁,一也。宫房凡事,中使主管,今番事端,非宫任之擅犯,当该宫任,为先除名,首任更加严杖,照律草记为旀,次知中使段,曺寿喆系是新入,不辨头緖者,观于渠供,以金德九纳招,寿喆放送,所犯虽与图署牌子有异,发觉之后,不可不严处,即其阴竹地,中使金德九徒配,以惩他宫房为旀,干连各人等,自本曹分等,各别照律严勘为旀,张胤祚不喩,一名咸均身段,似此非理士地之讼,前此渠名之屡换登闻,非止一再乙仍于,向下判辞,何等截严,则又复犯科,可谓乱民中无良者,前后变名改称,作奸非理之讼,罪状一一取服后,严刑远配为旀,洪铎辅段,闻是逆增之婿,则凡于妻家事,宜有若浼之心是去乙,乃反看作渠之物,不买而买,致此葛䕨,究厥所为,万万痛恶,即为捉来,作奸委折,严杖取招草记,万一隐讳,移送该府,严刑得情为旀,洪献猷之身为士子,名登如许不洁之讼案,亦甚痛骇,各别严治为旀,宫房所谓图署,近皆内庄,不得售奸乙仍于,致有今番踏条之,举条之,大小宫各不同,外邑守宰之莫辨其孰是图署,孰是着条,不是异事,图署则本以篆字刻之,此后段,各宫房条,以楷字刻颁,俾无眩于分别之弊,枚举此意,自本道,严饬诸道,晓谕列邑,以楷条踏送者,除非微细应为之事,切勿听施事,定式施行为良如教。

○持平申膺祜启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辛亥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回榜人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回榜人朴好成偕入。上曰,筋力必难强步,子孙中,如有随来者,使之扶腋入来,可也。好成入庭讫。引仪唱四拜。上曰,老人筋力,似难四拜,只为再拜,可也。仍命宣酝讫。上命进前,好成进前。上曰,年今几何?好成曰,八十三矣。上曰,尔之子孙几何?好成曰,一子而有六孙矣。上曰,所食,何如?好成曰,一日不过五合饭矣。上曰,何当下去耶?好成曰,明将发行矣。上曰,分付三营门,优给宴需,依即日唱榜例,令司仆给马,又给内吹一牌,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忠清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忠清监司朴宗岳,以次进伏讫。上命宗岳进奏职姓名讫。上曰,方面之任,孰非不重,而至于本道,素是士夫之乡,又况近来人心,举怀畏怯,岂不可闷乎?顾今所勉,惟在于使本道士民,安其业,乐其生而已。其馀威生于廉,明生于公,何足更勉,而卿须念及家声,无或泛忽,益复另念为之,可也。仍命宣谕讫。命宗岳先退。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庄陵参奉申应汉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洪圣渊,庄陵参奉申应汉,承命进伏。命应汉进奏职姓名讫。教应汉曰,尔于故县监申奎,为曾孙乎?应汉曰,然矣。上曰,奉祀孙,谁也?应汉曰,臣之从侄光烈,是也。上曰,汝家宗孙,年纪未满云,故特命以汝除职矣,强近之亲,有立朝之人乎?应汉曰,持平臣膺祜,为十寸兄也。上曰,驾过六臣之墓,予怀旷感,呼写祭文,将欲致祭,适者斋儒,际此呼吁,事不偶然,益觉尔祖之建白,实多有赖,故特有收用之命,而汝之除庄陵参奉,尤为稀异,尔须克念乃祖事,至如修扫等事,益加殚诚,可也。命应汉先退。命仁浩书传教曰,各宫房、营门、衙门,土地折受之法,即故相柳成龙,一时权宜之奇略,盖壬辰之后,疆界混淆,主客难分,因是而豪右兼并,公用日蹙,故相建白此制,使来告者,给所告之土,以其税付公,此所以有折受之名也。到今过壬辰,为二百年,壃界已定主客,折受称号之尚此循袭,已万万无义,并与属税之法,而中间抛弃,名以折受,则辄许免税,即常所切慨者,但元结外折受,丙申以后,果无别例,赐与于宫房,而最是元结折受之为弊,亦与别给何间?然不究给代之需,先罢折受之制,反有公私俱疲之虑,未免因循度日,每一思惟,多负初心,至于四口一赏之法,加畊移属之请,或设法而防之,或申谕而禁之,杜奸弊,如杜鼠冗,法愈密而奸益滋,甚至有今日畿伯,以宫房图署事,登闻之举,举一,足可反三,宫房如此,则营门可知,营门如此,则衙门可知,如是之际,邑受其弊,则民之受困,特次第事也,宫房凭借之弊,才因畿状,有别下饬教于诸道者,而若以营门言之,壮营新出,安知无射利之徒,藉卖之举乎?以衙门言之,则如年前与近来,干科之数司,亦已绽出现露,则以不饰簠簋之义,虽不必索言追提,而外此之如此,不难知也。大抵折受云者,折以给之,使各受去之意,则不待禀裁,径先行会京外,宁有如许国纲乎?自今申加严饬,无论宫房、营门、衙门及朝臣别赐与,以土地为名者,折给公文,若无入启与启下等语者,该守令报于巡营,自巡营,随即状闻事,令庙堂分付诸道,仍令揭板常目,以为悠久遵行之地。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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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圣渊。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柳纲。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模,副提调金履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直阁徐荣辅。

○以正言郑最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启曰,假引仪朴孝源招致本院,更为试才,则呼唱之时,声澌如前,犹未通畅,赞仪李昌郁,荐主假引仪金复行,依下教,出付该府勘律,朴孝源亦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在新定式之前,犹不敢乃尔,定式之初,以口不发声者荐拟,万万骇然。当该荐主引仪,为先汰去,依定式重勘,当该引仪汰去,赞仪拿处,该曹堂上,从重推考。

○以庆尚监司李祖源启本,老人岁馔题给事,传于柳焵曰,百岁老人加给。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尹致性、朴奎淳,副校理李义凤,修撰朴基正、金翰东,副修撰申馥落点。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回咨,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转给,凤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宫任朴麟瑞,更加严杖,照律草记,张胤祚屡次变名,非理好讼之罪,各别严查取招事,命下矣。朴麟瑞,严杖一百后,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杂令条》有曰,各宫房,非导掌差汰柴谷催运,而以图署牌子,侵责京外者,该宫首任刑配,依此律施行,刑推后配则收赎,张胤祚处,加查问,则其招以为,本名即志元,而五六年前,以胤祚偶然改之,丁未年持关文开梁次,下往永兴地,以关文刀擦,增减改书罪,定配泰川时,渠则未及上来,渠弟得汉,以渠名,代往配所,昨秋蒙宥后,仍居其地,渠又于昨年,以全州灌漑事,名登文案,故今年正月,果以载均改之,且以贫穷之故,多负他人债物,种种被捉法司云矣。渠以奸细之徒,屡变名字,出没京乡,非理作奸之状,非止一再,而又况被配时,以弟替送,尤极狡慝,诸般罪恶,俱已自服,依判下,各别严刑,远地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通礼院赞仪李昌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引仪之事,赞仪岂敢曰不知,而稍与荐主有间兺除良,渠于昨年庆礼,有承传,承传姑未收用,岂令与本职见落乎?特从宽典之宽典,取考事目律名,以公罪,区别功议,草记勘放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假引仪金复行,依定式重勘事,传旨启下矣。金复行今方拿囚,而取考新定式,则呼唱引仪,误荐荐主,施以制书有违律,事载在矣,金复行,依定式,以制书有违律,决杖一百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谒赵廷舜手本,别监李坐,为先除下后,其代,有根着伶俐可合人择差事,判付内,渠子前后所为,即一贼汉,观势,欲移送捕厅严治,则渠有何气,身又犯此等之罪乎?李坐段,令兵判决棍七度,降定骑兵军士。

○司谒赵廷舜手本,别监李寿昌、文禧孙、徐敬植,为先除下后,其罪状,令攸司从重科治事,判付内,近来差备别监辈,旧习稍稍效尤,似此犯科,尾相绩焉,极为痛骇,并只除名,令兵判从重决棍草记,内局提调,如有风力,此等之事,岂敢如是登彻?况有年前出举条定式之事,则又焉敢若此?提调推考,首医从重推考,此后定式外,以行下、分付等事使用者,提调难免其责,严饬该院,裂破红衣者,渠厅,以前别军职韩处中指告,亦令捉来严棍,处身不谨罪,降定排设房军士。

○辛亥正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策,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岁首纶音,申申于劝农二字,上端之祝,一心憧憧,而凡系人谋之属于备豫者,不可泛忽,见今分粜,当其时也,诸道应加分及状请加分外,法外加分,今年则拔例严饬,无或犯科,待毕分,分遣御史或文备郞,抽栍摘奸,御史临时抄启事,令庙堂知悉。上曰,此传教,即为行会诸道事,分付备边司,可也。命书传教曰,馆中博考坐起为之云,副校理徐荣辅,方参阁坐,事势相妨,与在外人许递,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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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金履正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洪仁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文养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前承旨洪圣渊处,则以为,俄者入侍有命,臣忙着冠带,趋诣阁外,而行步钝迟,未及于殿座之前,莫非臣稽缓不敏之罪,惶懔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闻其事实,司谒亦有罪,当该司谒赵廷舜,从重推考。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以校理朴奎淳,副校理李义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文养曰,只推。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八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仪。

○柳文养,以吏曹言启曰,因老职各人等上言,本曹回启判付内,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何待该道回启,详考京籍,口传下批,以示朝家絜矩之意事,命下矣。即接汉城府移文,则折冲朴万重,幼学金世仁,幼学成再春,幼学崔昌兴,良人朴庚寅,幼学卢瑜,马兵全有辉,折冲沈尚颀,良人李旕金,幼学康寿泓,族亲卫李锡苾,嘉善姜善伯,幼学金载弘,幼学金时昌,佥知朴宗国,佥知朴重赫等年岁,俱无相左云,并依判付,加资单子,口传书入,而幼学朴相龟,佥知柳象星,嘉善朴泰成等年岁,并皆差误,勿施,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韩得良,除授在外,过限未上表,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以司谒赵廷舜手本,别监李寿百、文禧孙、徐敬植,为先除下,其罪状,令攸司从重科治事,判付内,近来差备别监辈,旧习稍稍效尤,似此犯科,尾相续焉,极为痛骇,并只除名,令兵判从重决棍草记,内局提调,若有风力,此等之事,岂敢如是登彻?况有年前,出举条,定式之事,则又焉敢若此?提调推考,首医从重推考,此后定式外,以行下分付等事使用者,提调难免其责,严饬该院,裂破红衣者,渠厅,以前别军职韩处中指告,亦令捉来严棍,处身不谨罪,降定排设房军士事,命下矣。依判下,李寿百、文禧孙、徐敬植、韩处中等,各决棍十五度后,韩处中降定军士次,出付排设房,事知徐敬一,一体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启曰,以司谒赵廷舜手本,别监李坐,为先除下后,其代,有根着伶俐可合人择差事,判付内,渠子前后所为,即一贼汉,观势,欲移送捕厅严治,则渠有何气,身又犯此等之罪乎?李坐段,令兵判决棍七度,降定骑兵军士事,命下矣。依判下,李坐决棍七度后,降定骑兵军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洪铎辅,洪献猷本名喆猷等处,严加查问,则洪泽辅招内以为,乙亥年分逆爣身死后,其家无人主张,其妾尹召史,谓以返葬,无望家中,只有旧分财阴竹田畓九结零,若以七十两斥卖,则甚幸云,而更思之,此与籍没田畓有异,果以七十两钱买得,而厥畓,俱是陈荒,一年所收,不过一二石,则区处为难之际,舍音刘寿泰愿买,故依所愿,捧价一百两斥卖,而伊后三十馀年,更无声息矣。昨年六七月间,阴竹官吏严哥来见曰,有田畓之在阴竹者否?答曰,前果有之矣。已斥卖于舍音处,于今三十馀年矣。严吏曰,斥卖若是分明,则陈告勋府之人,万万无据,本官以此为闷,使之来探矣,所言如此,诚幸诚幸云而去矣。其后九月间,延哥、梁哥称姓人来言,吾辈果是阴竹田畓陈告人,而闻以斥卖分明样,言于官吏云,然否?曰,然矣。梁、延两人曰,吾辈之经营,不在于九结零陈田矣。闻乐善君房户奴名彦墨田畓,多在于阴竹,几至五六十结,其所经营,惟在于此,以九结零,先告然后,其馀多结,可以次次推寻,故有所陈告,今此所言如此,然则吾辈经营,将归乌有,岂不可闷乎?答曰,吾虽穷贫,岂可为君辈,不为直言乎?渠辈曰,然则勋府,若问本文书有无,则何以答之乎?答曰,宫家文书,非踏印打量文书,则别无可考之文书矣。吾之一张文书买得者,有所以也,勋府虽问,岂可不以实对之乎?渠辈曰,所言诚好,更无可恳之事矣。从当更来云而去矣。自其后至今,所谓梁、延两人,更无面对之事,寿进宫三字,今始初闻云,洪喆猷招内,以为己酉十一月分,邻居人李植来言,阴竹有价歇田畓可买者,而乃是乐纯妻之田畓,乐纯妻,今方斥卖云,故果为买取,而庚戌正月分,送人打量,则民人辈以为,逆家田畓,两班岂有买取之理云,故狼狈而归,始知见欺误买,探问于忠勋府,则以为,此是增之田土而漏落者,自勋府推寻次,屡次行关,则阴竹倅防报以为,此乃乐善君房土地云,故使梁廷国往问,洪铎辅则以为,九结零,私相卖买的实,而其馀三十馀结乃是乐善君房赐牌物云。此言亦不可信,而所亲李英润以为,有张胤祚者,善为此等事,招见议之,则必成云,故果使招来,言其委折,且以为此事善成,吾之所买九结零推出,则与汝当为分执之意,相约的实,而胤祚与朴相安辈,往访寿进宫任朴麟瑞,成出所志,经营此事云,而自昨年九月以后,虽不与胤祚相面,事已至此,发明无路,朴麟瑞虽是相亲之间,自为宫任之后,罕接面目,则胤祚所谓送言之说,千万虚谎云。李植自作驵侩,变幻土主,从中欺卖,致此葛藤,究其设心,诚极痛骇。梁廷国、李英润等,互相缔结,作奸情节,与延寿冈辈,无甚异同,并自臣曹捉来,分轻重勘处,何如?传曰,允。洪铎辅果有卖买文券,则取来详考后,以不念若浼罪勘放,若不买而曰买,则照律定配,可也。

○柳文养,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昌郁原情公事判付内,取考事目,律名以公罪,区别功议,草记勘放事,命下矣。取考新定式,则以不应为律施行,事载在矣,李昌郁以不应为公律,杖八十收赎,而昌郁祖彦纲,保社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判付内,曺寿喆放送,金德九即其阴竹地徒配事,命下矣。曺寿喆即为放送,而金德九京畿阴竹县,徒三年定配,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府吏押去,徒致弊端,即送畿营,以为次次押领之地,可也。

○刑曹启目粘,私婢尚今为主伸雪,肆然鸣金者,万万骇痛,赵海迪敢以伸雪等语,恣意呼吁者,极为无严,并令该府严刑惩砺。李思德,义安君九代孙,文德起,江城君后裔是白乎则,勿侵军役,曾有朝令,并令各该道臣,查实頉役为白乎矣,乃敢惊动天听者,俱极痛骇,并令该府惩治,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贤涉事段,久远虽难分明记忆,若与已伸雪诸人无异,则岂可一为一否,且以本事,亦岂可留在文案中乎?令该府事关伊时文案,后坐起时,即为收聚洗草事,分付渠处,此意晓谕放送为良如教。

○辛亥正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入侍有命,而承旨之诣阁,许久迟滞,岂不万万骇然乎?仍命书传教曰,入侍命下,已过数食顷,意谓诣阁,其间判下公事十许度,使传殿座,则尚不诣阁,岂有如许事体乎?非睡则醉,当该承旨,为先递差,其委折问启。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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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持平申膺祜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任希一,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正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平市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文淳落点。

○李祖承启曰,取见院中公事册子,则礼曹来二月内,行各祭享单子,去十二月二十七日,以启下载录,启下之后,必已出给该曹,而谓以未下,致使烦禀,臣之蒙然入禀,诚不胜万万惶悚,事系祀典,有此不察,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该堂递差。

○金履正启曰,守御使郑昌顺,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郑昌顺。

○传于金履正曰,名以御药,有此不审,副提调金履正递差。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奎淳,副校理李义凤,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尹致性,时在全罗道潭阳地,修撰金翰东,副修撰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柳焵,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判府事兪彦镐,自庚戌七月,至今正月,合七朔禄俸,终不领受,二月朔禄牌,亦不出给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为输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洪铎辅、洪喆猷等捧供草记批旨内,果有卖买文券,则取来详考后,以不念若浼罪勘放,若不买而曰买,则照律定配,可也事,命下矣。取考畓券,则洪铎辅,始于逆爣妾尹女处买得,次次转卖,至于洪喆猷,而前后阶梯明白,依传教,以不念若浼之罪,以《大明律》不应为,事理重律论,各杖八十勘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金履正,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沈能迪,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左议政蔡济恭,兵bb曹b判书金文淳,刑曹判书赵鼎镇,汉城判尹李致中,工曹判书权𫀤,行副司直赵心泰,训炼都正徐有大,汉城左尹李汉丰,行副司直金持默,副校理赵镇宅,以次进伏讫。济恭曰,数日日候稍和,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向日伏闻圣候,有膈间亘上之症,伏未知数日间,已臻勿药之庆乎。伊后多日,尚无议定茶飮之举,区区下情,伏不胜忧虑之至,或恐仍是而膈候为例症之虑矣。上曰,予之膈候,果为例症者,久矣。济恭曰,岁钥载新,万物回苏,臣之所望,惟在僚相之俱备,为日已久,下教尚靳,臣不胜惶悚闷隘,而今此仰禀者,即各道春操之状启也,不可不及时禀定者,故玆又冒没入来,而臣心惭悚,已无胜达矣。上曰,国之置相,果是何等难慎,此不可猝乍间枚卜,且或枚卜,若不即为出膺,尤岂不难处乎?又况独相,自前已多其例,卿何用过引乎?济恭曰,前者亦已仰达,而顾今卜相,要不出今日在廷之人,何处必得来版筑中人乎?上曰,欲备僚相,惟有有故之大臣,卿之挨过数年,亦岂曰差久乎?济恭曰,此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也,枚举会宁府使姜五成牒呈,以为本府支差物种,南关十一邑分定,每年送差人受来,自是前例,而昨年差人李阳爕等,出往南关,大米六十八石受出,十九石则先为入来,其馀四十九石及猪价白木十同五疋,装载运来,到镜城败船,大米与猪价及格军七名,并为渰死,故本府差需及邻近各邑,先贷取用,无弊支差,米价与差需,先贷白木,合十六同四十三疋,两差人处,末由征捧,而考诸《大典通编漕转条》有曰,大洋致败,人命渰死者,查实免征,米猪价白木十六同四十三疋,依法典,自该库减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大洋臭载,人物渰死,必的有闻知,故有此状请矣。所谓差人,万无征捧之势,且大洋致败免征,既载法典,猪价木十六同四十三疋荡减之外,无他道理,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猪价木之因臭载荡减,出于一时特恩,今后若因此为例,莫重差需,假托败船,以图免征之患,难保其必无,后不敢援例之意,预为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守御使郑昌顺,前摠戎使李邦一,开城留守具庠,江华留守洪秀辅,永宗佥使李光燮,京畿水使申㬚,忠清前兵使金麟瑞,全罗兵使李章汉,黄海兵使元厚镇,前统制使申应周,庆尚左兵使李源,右兵使吴载徽,咸镜监司李文源,江原监司尹师国,平安兵使李得济状启也。以为今春水陆操巡点巡历,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劝别武都试,依定式设行为辞矣。庆尚左右道,忠清道及统营,昨秋既已行操,春操又难设行,守御、摠戎两厅,才经园幸,有难更为操炼,开城、江华两都及乔桐、永宗、畿民之当春调发,亦涉重难,平安、黄海两道,惨歉之馀,有若疮痍甫起,全罗道昨秋,因奉安之设,劳民已多,江原道亦是歉荒之馀,今春水陆操,巡点巡历,并为停止,畿甸外,官镇门聚点,使之各别举行,至于咸镜道之独镇部炼,十年停废,诚为可闷,江原道之劝别武都试,亦系应行,使之依定式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近来外方,不畏庙堂,公货典守,专不致意,见其各样有无頉成册,则封摏之物,到处枵然,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虽以岭南言之,南仓钱元数二十一万馀两,都归乌有,称以留库者,只为八千馀两,真所谓不可使闻邻国,前后道臣,所当摘发重勘,而或年条许久,或其人已故,今不可一一追论,而既已现发之后,不可无一番大厘正。分付道臣,当充者充之,当捧者捧之,举行形止,使之续续修报庙堂,以该营他各库及漕仓所储言之,钱货太半,以各年未捧悬录,木则元数二千一百馀同,今为留库十五同,该营事,良可仰屋,此亦某条厘正之意,一体分付。闻京中,摠戎厅亦如此,九万元数之已为鬼录者,姑无论,时在四万馀两,都是虚录,前帅仅捧万馀两以置,其外三万之数,尚在未收中云。此而仍置,其可曰国有法乎?分付新帅臣,尽数收捧后,报于备局,以为发遣郞官,照数摘奸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平安兵营军需钱货之散贷虚录者,前前兵使赵圭镇之前后收捧,为六万两,馀外三万两,万无指征之处,而莫重军需,不可仍以虚录,其时以交代兵使,鳞次自备,限三年尽充之意,分付矣。其后连为数递,所谓充补,不免塞责而止,事势则然矣,而朝令之不行,良可寒心。自今年为始,一年之内,无论递易与否,以五千两为定数,分十二朔,逐朔备上,封置于军木库,修报庙堂,有若朔末公事,以考勤慢,则六年之间,可以了当,以此分付。至于前兵使所用三千馀两,虽缘意外作故,未及充报,而决不可虚录而止,时兵使处,从速督捧后,形止牒报之意,亦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臣当此三元,思所以救民瘼,施民惠,以为一分对扬圣意之道,若论民瘼,都库为最,若论惠民,罢都库为急,盖我朝乱廛之法,专为六矣廛之上应国役,使之专利而设矣。近来民心不古,惟欲是循,游手无赖之辈,三三五五,自作廛号,凡系人生日用物种,无不各自主张,大而马驮船载之产,小而头戴手提之物,伏人要路,廉价勒买,而物主如或不听,辄以乱廛,结缚驱纳于秋曹、京兆,使之剥肤而后已,故所持者,虽或落本,不得不垂涕泣卖去,于是乎各刊其肆,以取倍价,平民辈,不买则已,若系不得不买者,则舍其廛,更不可从他求得,以故其价日增,凡物之贵,较视于臣之年少时所闻知,不啻为三倍五倍,近日则甚至蔬菜瓮器,亦有廛号,不得私自和卖,民生之食而无盐,姑无论穷士之无以觅需,停废祭先者,往往有之,此无他,专是都库不禁之致也。凡此都库,自朝家禁止则当止,而犹且噤默为主者,不过怵畏都库奸民之怨声,归于自已耳。古人曰,一路哭,何如一家哭,避奸民辈,三三五五之暗地,咀口不一,救都下亿万人倒悬之势,则为国任怨之义,果安在哉?宜使平市署考出数三十年以来零琐新设之廛号,一倂革罢,分付秋曹、京兆。六矣廛外,以乱廛捉纳者,非徒勿施,施以反坐,则商贾有和卖物种之利,民生无生理艰窘之患,其怨则臣可自当之矣。上曰,诸臣各陈所见,可也。文淳曰,近来都库乱廛之弊,实为都民难支之端,而臣于待罪京兆时,亦所稔知者,及今厘革,在所不已矣。鼎镇曰,物价之腾踊,虽缘生齿之繁殖,食之者众,而市民之权利,实为都下之痼弊,臣于待罪江都时,见捕鱼之民,为结网罟,贸取生葛于东峡,还过京江之路,为葛契人所夺外方物种之不入都下者,犹以乱廛见夺,则都下之尤甚,推此可知,及今厘革,实为便民之政矣。致中曰,各廛都库之为弊于都民,诚如大臣所奏,新设廛革罢年数,更加商量,乱廛与都库禁断,恐合事宜矣。𫀤曰,臣之乡居,在东北大路之傍,故商贾辈,以都库勒买,疾首怨骂之说,久已闻知,京寓七八年,常闻都城士民,莫不以物价腾贵,为都贾之害,今若厘革都贾之弊,乱廛之法,则行之几年,利害便否,知之不难矣。心泰曰,都下闾里之转益艰难,专由于百物之都贾权利,京外小民之莫能措手,亦由于乱廛勒买,其所设禁,恐合矫救之道。有大曰,不知都库乱廛之为弊何如,而或于街路,逢着乱廛捉去之光景,则不但所见惊骇,随后观瞻者,莫不嗟叹曰,彼岂乱廛所捉之物耶?以此观之,则乱廛似有弊端矣。汉丰曰,近日各廛之都库,实为都民之痼弊,不可无矫救之道矣。持默曰,都库革罢,则乱廛之弊,似可浸息矣。济恭曰,平市提调,考见零琐廛号创设之年条,就议庙堂当罢者,一倂罢之,以真谚揭榜于四大门及十字街使京外之民,晓然知都库之见罢,则不出数年,其效自可见矣。自上断然行之,是区区之望也。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乱廛革罢事,故相韩翼謩,曾已建白,而行之未几,仍寝不行矣。上曰,平市提举,先得其人,然后凡事可以举行,年条亦可以查出矣。济恭曰,圣教诚然矣。上曰,谁合是任乎?未知工判前日曾入于提举之望乎。济恭曰,知臣莫如君,惟在圣简,而工判则似未入于提举望也。上曰,兵判,何如?济恭曰,尽合是任矣。上曰,平市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济恭曰,故相臣郑弘淳,葬在忠清道清安县矣。闻方移葬于结城地云,沿路担军及凡诸应行等节,按例举行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今闻故相之移窆,以予念旧之心,岂可以再昨年一番致祭,谓以酬录,而循例看过乎?比常例,各别顾助,完窆日,遣承旨致祭,祭文当制下,先以此意,自庙堂严饬该道,使之着念举行,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惠厅事,诚为可闷矣。顾今堂上谓有私义,皆不行公,故文簿之积滞,已无可言,而贡价之上下,多未举行云矣。上曰,岂可以因其些少私义,公事不为举行,民弊亦不顾念乎?自庙堂,申饬该曹,未给之贡价,今日内,尽为上下事,分付,可也。济恭曰,臣有区区愚见,敢此仰达矣。向来郑好仁事,臣果亲闻其言,伊时非渠径行,言送院中,至欲微禀,则此与擅行有异,且已经岁,合有体谅之道矣。上曰,向来诸罪名荡涤之时,如前完伯者,亦皆入于其中,至于郑好仁,独不举论,此非恶好仁而然也。好仁人固柔善,予非不矜怜,而本事自有关系,姑难容恕者,此也。大抵慈教之前后谆复,一则为宗社也,一则为我,而向日骥显处分之后,外间纷纭之说,一倍炽张,以是之故,慈殿下教,每有过忧远虑,诚不胜仰闷之至矣。济恭曰,伏承下教,岂不仰谛圣意之有在乎?上曰,向以李敬臣事,卿有加罪之请,故即已依施,而其本事,不过一别军职所遭,故虽不欲缕缕索言,然大抵近来痼弊,有不可不矫正者,朝廷之上,无论大小,曾无官师之规,而若有论人者,辄驱之罔测之科,此岂成说乎?李敬臣、韩光济事,明是渠辈倾轧之习,北道淳厖之俗,犹有此等伎俩,岂不可痛乎?且所谓党私阿好之习,敢欲售于今日朝廷,此等处,尤不可不防微杜渐矣。向来朴猷焕事,虽于批答略言之,而舍彼当言之事,强引不当之嫌,非但欲巧反拙,在其人,甚是不好底事也。济恭曰,凡论人之举,固当就事论事而已,则近来不然,必勘断以一逆字,使人不得措手,诚极痛叹,而以是之故,一字有反轻之嫌,知以茶飮,视若寻常,尤岂成说乎?上曰,予于赵秀民事,有下教者,书置传教,而姑俟一番下询于卿等,然后欲为颁示矣。秀民有何世累,至为国子分馆乎?人或云,乃祖有累,而其疏既是未彻之章,且无拶逼于斯文之语,则人之以此而为有累者,岂成说乎?况其父之树立,人所共知,则其子之为国子,亦何故耶?济恭曰,臣于本事,曾所未知,而日前闻礼判所传,则以乃兄醉中之妄言,拖引为累,仍为国子分馆云,而亦岂以乃兄之故,至于如是乎?事甚骇叹矣。上曰,予之所闻,则以乃祖未彻之疏,而分馆国子云耳,日前台疏,有举论李文渊地处者,故批旨虽示不必如是之意,而分馆时,上正字李寅采事,则殊为骇然。以其地处,尚在参下,必有委折,则渠乃反欲枳人,殆同鼎底之笑釜底,此非党习而何?仍命仁浩读奏去十二月初七日所下传教。教曰,此传教,书置已久,而今始颁下矣。仁浩读奏讫。上曰,此不可专责李寅采矣。又闻注望排拟时,以应为国子之人,混同拟望云,若如此,则拟望之注书,亦有罪焉,筵退后查奏,可也。上曰,岁初临门也,已示微意,卿亦谛悉否?予于世臣全保一念,寤寐以结,屋漏在傍,必欲偕底平荡之域,正所谓所愿学孔子者也。以群下对扬之道言之,则惟在激浊扬清,而近来则不然,生杀威福,必欲主张,即洪秉缵是也,是岂泛然看过处乎?此而置之,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君不得为君,臣不得为臣矣,思之及此,宁不寒心?或谓郑一祥之入拟,疑其为得罪之端,故向于领敦宁登筵时,已有下教,仍令传及,想皆知悉矣。秉缵之伊日举措,不可但以无严论也。郊幸还后,侵夜酬应之际,渠敢偸弄铨权,恣意行臆,类聚久不入拟之人,犹恐或漏而拟入,此其意如是,然后方可以睹取难矣之誉故也,难矣云者,是岂人臣所可萌心者乎?党论进退之时,所谓难矣者,犹可谓士夫气习,而今也则不然,惟彼久未拟望者,虽未必尽是当枳者,而所以致此者,必有所由,则于此而用意收合,滚成一望者,其心所在,良亦叵测,此非角胜而何?此非背驰而何?国有法纲则此等人,夬施当律,俾他知戢,虽以次律言之,严刑投窜,容或为日后涤瑕之道矣。且政注三望,必以一流之人,取类排拟,亦岂予咸与维新之本意也,在昔一名之台通也?亦以一类之人,纯拟三望,伊时曾有假台谏之名,此举在其人,反不为光鲜,此非戯剧之事,又非沽誉之资,则霜冰之渐,见于未然,今者此教,必多为秉缵称冤之辈,而决不可以此而容恕矣。且前后下教,非止一再,则上自大臣,下至台阁,尚此默然,盖事关已边,则以不言为事,如此而世臣可保乎?若此不已,丙申事,又将出矣,虽构屋小材,犹且爱而培养,况四百年长养之乔木乎?予之为世臣一念,庶几人皆可知,而渠辈不畏法纪,自底灭亡,则予于是,亦复祭何?济恭曰,臣忝居大官,如许罪犯,尚未论断,诚极惭悚之至。大抵秉缵放肆之罪,彰著已久,物情骇惑,亟令王府严鞫得情,断不可已矣。上曰,虽异设鞫,时值无事,事属后时,今何遽从?且别无可问之端矣。济恭曰,岂可以时值无事,当问而不问乎?所可问者,即其心矣。上曰,喣濡亦已许多般,而此不可任其自行者,故不得已,玆又下教,须各谛悉,可也。文淳曰,安兴镇之行营设置,前佥使例兼守城将,主管城操,节制洪州等五邑矣。今作久勤窠之后,守令之赴操参现,不无掣碍之端,行操时,则依古群山例,使水虞候举行,守城将则以佥使,依前兼管,似合事宜,而事系变通,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安兴守城将之任若移送此处,则镇况无可言,易为不愿窠,使兼守城将之任,则久勤变通之后,城操时,五邑参现,亦不无掣碍之端,常时则佥使兼城将,如前当行操时,则使虞候权行城将之任,一依古群山新定式施行,恐合便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今此内奴婢,从附近邑换定事,系是轸恤之特恩,其所对扬,宁容少忽,而第念水原附近,俱是疲残薄邑,以其奴婢,如数换定,其势末由,以臣浅见言之,自移划之初,有代纳之议,而渠辈之迄今趑趄,槪卖身鬻妻于官奴婢者,无非无根着不奠居之类,代纳頉免之后,如或逃走,而更使责立他口,或使役当者,则末流之弊,莫能抵当,含意莫遂云。究其为说,容或无怪,臣意则许代之时,使之各别择纳,而无得更侵当者事,严立科条,明白晓谕,则此为渠辈乐从之端,而在水原使唤,其买得者,百胜于驱来农丁村女,勒令应役也,明矣。至于不愿纳代之类,以其番者,录案使役之外,恐无他道,以此举条,令道臣及该府使从长区处,以便公私,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水原新治家舍之栉比,圣念所在,若思栉比之道路上左右,各司朝房,次第营造,诚为得宜矣。上曰,前府使之意,何如?。心泰曰,廛房之头,仍其地形,各司朝房,鳞次创建,则其在观瞻,似当一倍佳壮矣。济恭曰,皆以十间为限营建,则所费亦不至大段矣。上曰,欲造朝房,宜自营门,先为创始矣。文淳曰,若建朝房,臣曹亦岂敢后于营门乎?上曰,本府素称屋材之苟简,此或不至难办乎?心泰曰,自本府,西出十里许乌山场,则屋材之贸得,曾所不难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闻于筵席,赵秀民分馆事,有难专责槐院,博士出榜后,注书初望,以西北人及应参国子者排拟之故,槐圈,未必不效注望云,分馆异于注拟圈事,岂可效尤?博士之罪,固有甚于注书,而既闻之后,处分只及于博士,在注书则勿论,不无斑驳之嫌,续闻政院查奏之言,则排拟之碍眼,果然云,上注书徐有闻注荐,削其名,俾年少不识东西之类,知所惩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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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持平申膺祜,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掌令任希一,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焵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柳文养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柳文养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郑景祚,持平申膺祜,正言郑冣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文养曰,只推。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前判书臣郑昌顺,与户曹判书臣李秉模,进诣大报坛奉番,则神御榻黄木乼一巨里,膳卓床巾一件,并改备,坛上四面曲墙方砖,间间修补,阙字牌盖覆袱一件,从享位紫的褥二件外拱兺,彩花单席二张,红䌷袱一件,拜席三立,并改备,𨱎沙用一坐,方羃五个,圆羃三个,笾个曲水座面纸二浮筚一个,沙樽三坐,沙碗六坐,沙大贴六坐,沙盆儿六坐,并改备,雉尾第二柄雉尾兺,修补香大厅地衣四张,典祀厅地衣三张,望拜礼时床巾一件,香陪军所着黑衣一件,并改备一件修补,头巾二件,红细衣四件,并改备,三件修补,皂䌷衣七件改备,五件修补,白䌷中单九件改备,七件修补,白䌷裙五件改备,七件修补,白䌷带五件改备,幞头一部,价帻冠八部,进贤冠十部,并改备,皮弁冠八部修补,金铜革带五件,白布袜三件,乌皮履十部,柳笥一部,锺流苏二层,罄雉尾羽三层,麾一坐上端兺,锺罄结红索三巨里,舞翟五个雉尾兺,角捶三柄角兺,罄悬丝三把,并改备,干三个修补,坛上黄羃一浮三十一幅三十尺道里具,并改染,二幅改备,黄帐一浮三十四幅七尺四寸道里具,并改染,一幅改备,内檐黄帐二浮,各十一幅八尺四寸道里具,并改染,一幅改备,四十帐,付油遮日一浮,道里具改备,白布遮日一浮五十幅六十尺道里具改备,白木内挥帐二浮,各十四幅四十五尺道里具内,六幅改备,白木外挥帐二浮,各十四幅六十五尺道里具内,四幅改备,黄绵丝中束乼二艮衣,小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一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大束乼二艮衣,中束乼二艮衣,小束乼三艮衣,从享位油遮日二十帐,付二浮道里具内一浮,中束乼一艮衣,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各二十五幅二十五尺内十幅,中束乼一艮衣,典祀厅二十张,付油遮日一浮道里具,小束乼一艮衣,九幅白木袱一件,三甲所十良衣,镰子二个,木把槽一部奉室风遮草芚二浮,御斋室风遮草芚二浮,典祀厅仰遮油芚一浮并破,趁即改备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柳纲,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内医院书员金宗式,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纲,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宫全大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宗簿提调意启曰,安平大君、锦城大君、和义君、汉南君、永丰君子孙等,搜访后草记事,命下矣。锦城大君瑜,十一代孙李东奎,和义君璎,十代孙李云瑞,汉南君𤥽十代孙李仪亨等,今已搜访等待,而安平大君瑢,十二代孙李圣喜,时在忠清道清州地,永丰君瑔,十代孙李在天,求礼县监,时在任所之意,敢启。传曰,李在天今已作宰,不必待令,李圣喜在清州地云,使之上来待令后,令政院微禀,其馀诸人,使之待令于政院后,承旨微禀,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药房首医,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首医金光国,曾经五卫将,系是朝官,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移送烦弊,自本院科罪,可也。

○李祖承,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因刑曹金光国,移义禁府处之,草记批旨内,移送烦弊,自本院科罪,可也事,命下矣。首医金光国,莫重举行,不能检察,论其罪状,不可以院中施罚而止,汰去,何如?传曰,莫非提调不能检饬之致,此草记还给。

○禁府启目,南部奉事朴䌹寿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其家非不念,其人诚忝厥,前此含垢已多矣。然犹醉酗麤杂,终不悛改,若念其家,则如许忝厥之类,须即刊汰然后,此乃真个念旧,然又十分参酌,姑为付过放送,下教前,无敢替直,而来头摘奸,万一阙直,当加等重治,以此严饬,分付渠处为良如教。

○副校理赵镇宅疏曰,伏以,园寝祗谒,圣慕克伸,銮跸稳旋,玉体冞康,臣民庆忭,大小同情,伏念臣,不肖冥擿,迹畸情苦,其于官职,岂复有承当之理,而向陈哀恳,竟未蒙兪,荐叨恩除,适值反命,虽不免前后辄膺,而洪恩无可酬之日,见职非仍冒之地,重以狗马贞疾,经寒犹剧,筋力报效,又负初心,抚躬悲叹,生不如死,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递臣职,以卒生成之泽,不胜幸甚。臣方乞免,不宜赘他,而才经筵退之后,衷情益激,略此附陈焉。十三行刀割惟我圣上,陶铸一世,如春阳之照阴崖,膏雨之沾枯荄,起废洗衅,罔非造化,凡在铨衡之职,宜有对扬之政,而噫,彼洪秉缵之独政也,外假疏通之名,内济市沽之习,一政排望,率多人所不拟之人,恣意收检,犹恐或遗罔,恤公议之莫严,徒事已臆之潜售,政目一出,众口如沸,究厥所为,诚极叵测,长此不已,则几何不至于臣下自用,权纲渐弛,为世道无穷之忧,而我圣上无物不遂之至诚苦心,反为政官藉弄之具,宁不大可寒心也哉?台阁之臣,宜有一言,而侧听无闻,臣窃慨然,臣谓不言两司诸臣,亟行谴罢,前参判洪秉缵,为先施以屏裔之典,断不可已也。省疏具悉。首陈事,昨筵大臣之请宥也,已有备说细道者,尔疏中,引谕经旨,未知其衬当矣。洪秉缵屏裔事,见筵本,闻筵话者,必当知予一视同寅之苦心,而益觉秉缵,情与迹之不忍正视,何必更烦辞教,而其在牖迷之方,亦不可无撼及头脑之举,惟予惓惓一念,在于无适无莫,无物无我,不东不西,不南不北,名载仕籍,荏苒枳拘者,咸与维新,通瀜混合,丕革琐琐畦畛,屑屑界限,铸成大平荡也,彼秉缵,抑何肺肝,无难滓秽于清明宏平之治规,敢为䗖𬟽焉,敢为龙断焉。不顾小人之无惮,欲效权臣之偸弄,殆有浮于乙丙年间,大阿未收拾时习气,渠之残劣,顾何足言,而执其迹而究情,王纲斁矣,世道坏矣。喣濡自喣濡,鍼砭自鍼贬,向来之略示弦韦,以求正于论思言责之地者,已久矣。尔今云云,尚亦后时,架矣差强,醒予㗳睡,大抵十数年前,沧桑屡改,鲸斗虾死,非乔木则故家也。时久事定后,偕欲拯揽而陶甄,既予质诸屋漏,矢彼息壤之一副当造化欛柄,则为今日居铨者,但当拱手承命,出而对扬而已,秉缵所为,是果常情之所出乎?郊行还宫,上下疲惫之时,逐长堂,瞰三铨,汲汲耽耽,窃其驹隙,集远迩四方之偶然罕拟,故为不拟之者流,名之曰,政望,排书入启,夫夫也必有眼,孰不见之乎?渠若市誉云尔,则罕拟与不拟者,艰觅而渴求,不与常常无碍者并拟之,则是不过一名台通后,持当望筒,只拟地适者之谬例也,见拟于是政者,亦岂无抑郁落莫之心乎?又若背驰云尔,则在昔是非之甲乙,各守初执,不害为士夫气岸,而迩来事端,果属何许,则此而背驰,宁不凛然?且况偶尔越点之人,皆并溱选于这中,亦不可谓真个背驰也。有一于此,罔非人臣之极罪,焉逭三苖之常宪?以渠之残劣,有渠之负犯者无他,堂陛不尊,凯觎渐痼,渠之妄度,以为若涉,似此疏通边事,则自上,意或不然。口则曰,诺,虽逞万般胸臆,千方手势,都没系关云耳,残劣者所为,亦如是狡诐设乎?当初处分之止于薄罢者,以非其时也,除非讯推,得其情实,下此律名,皆近戯剧,而全然不语,亦非生道杀人也,间又不获已收叙矣。到今因尔疏请,反今讯推,亦不免颠倒,然屏裔之典,失之太宽,欲使为铨官者,知所惩畏,真个行对扬承佐之政,人人得以咸囿共被之化,则秉缵先施当施之律,在所不可缓,令该府押至绝岛安置,不言两司事,别下传教,尔其勿辞察职。

○辛亥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全罗监司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教民始曰,扫坟之行,何日入来乎?民始曰,昨夕入城矣。上曰,何当辞朝耶?民始曰,将于初一日辞陛矣。民始曰,本阁纸地变通之后,各样纸品,皆可京贸以用,而至于纶綍誊出,完营白纸名色,则自京无以贸得,求觅之际,未免艰辛,莫重御制所用,不可如是苟简,且纸样薄小,不难浮出,非可生弊者,白纸则随所用,别为卜定以用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纸地之勿令本色上纳,出于矫弊之意,虽别卜定,若续续为之,则弊必自如,若值不得不取用时,则必筵禀,出举条,然后卜定,虽该道,如非举条枚举之公文,切勿举行,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待令儒生,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幼学李东奎、李云瑞、李仪亨,偕入进伏。命东奎等进奏姓名讫。教东奎曰,尔是锦城大君奉祀孙乎?东奎曰,大君奉祀,即臣五寸侄为之而未及成童矣。上曰,奉祀孙名字云何?东奎曰,未及有冠名,而只称儿名矣。上曰,以禧元特赐其名,归布此教,可也。上曰,安平大君奉祀孙,谁也?东奎曰,安平大君,今无主祀之人,故禧元兼为奉祀矣。上曰,安平大君,曾有宣谥之命,果已延谥否?东奎曰,延谥之需,未及办备,故姑未延谥矣。教云瑞曰,尔是和义君奉祀孙乎?云瑞曰,臣之七寸叔李持敬,即奉祀孙,而亦未及成长矣。教仪亨曰,尔是汉南君奉祀孙乎?仪亨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安平、锦城大君,和义、汉南、永丰君奉祀孙,令宗簿寺访问以待矣。安平、锦城之奉祀孙李禧元,和义君奉祀孙李持敬,俱未成童云,待年至三十,令该曹即为调用,年久之后承传,易致因循,年满后,令主家,以此传教,传示该曹,俾即调用,汉南君奉祀孙李仪亨,令该曹待窠调用,惟此四宗臣,与永丰齐称,而永丰则先朝特命,赎还籍于官之物,有司尚未举行,年前,使之推给其奉祀孙李在天,仍除守令,俾即延谥矣。今闻安平之家延谥,家贫亦未为之,况于昨年,既有与锦城,同为致祭之命,延谥之需,令该道从厚顾助,若此则致祭之举,和义、汉南独阙,令该曹一体举行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六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副校理赵镇宅疏批。命书传教曰,事苟当言,言之,可也,何顾知旧与否乎?近自二三年来,朝著之间,弊习益痼,事涉知旧也,则设有可言之罪过,父诏兄勖,俾勿刺口,事在素眛也,则细事嫌于踪迹,而阔略之,万一值事会,可以藉重论断者,则不问情迹,直驱之于罔测之科,勒加之以难明之目,以售其党同伐异之已私,由是三司言议之地,无官师之箴,而甲护甲,乙右乙,为吞枣世界,此岂非目下大弊习乎?此弊此习,若不矫正,将无绳愆纠谬之风,而徒启乘机逞私之谋,如是而世道何时可靖乎?今日堂疏所请,不言两司事,姑不依施,出于申令之意,无论此事他事,此人他人,阿于知旧而不言者,嫌于踪迹而不言者,阖眼于推递罢削之罪,而挺身于罔测难明之案者,当随现重绳,以励臣工不率教之俗,惟玆之教,欲仿悬法象魏,仍令书揭三司厅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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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养。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唐城府夫人丧,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举哀后,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李秉模,副提调李祖承口传启曰,中宫殿千万料外,遽遭此罔极之痛,必有伤损之节,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医官二人,依近例,使之别入直,医女二名,亦为待令于差备近处,三钱重人参粟米飮煎入,何如?敢启。答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持平申膺祜,牌招启辞未下,掌令任希一未肃拜,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启曰,文臣殿讲,与专经武臣殿讲,当于同日设行,而武臣则代以朔射,日字园幸还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文讲则近设抄启之后,未免文具,然有爱礼之义,来等孟朔讲兼设,至于武射,频令以射代讲,出于肄课之好意,渠辈射技,一味卤劣,而未满四矢与无分者,若多出则处分之际,添一酬应,今朔专经试射,则日字以明日为之,处所则中日厅,遣命官试取,射场狭窄,一日内似难毕试,除铁箭、片箭、骑刍三技,以柳叶箭八巡为之,规矩既未准式,无分人,即自命官所决棍草记事,知悉。命官,左相进去试所,承旨同副进去。

○李祖承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召对为之。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召对为之事,命下矣。副校理赵镇宅、李义凤,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赵镇宅、李义凤,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李祖承启曰,今日召对有命,而因玉堂不备,至于停止之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行公诸玉堂,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启曰,户曹判书李秉模,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柳文养启曰,即闻唐城府夫人今日卒逝云,中宫殿当为举哀,节次,令礼曹即为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启曰,取考《五礼仪》及誊录,则殿下为王妃父母丧,有举哀之礼矣。今此唐城府夫人丧举哀之节,景慕宫春享大祭在近,不得循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唐城府夫人丧,中宫殿举哀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唐城府夫人丧,大殿供上,例以素膳封进矣。自今日,限三日封进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唐城府夫人丧,中宫殿,自今日至公除日,供上素膳封进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唐城府夫人四仲朔四名日及忌日,墓所祭需,依例除给事,分付该司,而守墓军,亦令兵曹定给,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洪秉缵,令该府押至绝岛安置事。传曰,允。

○辛亥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中宫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出榻教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待教沈象奎,以次进伏讫。上命明浩等读奏各该房公事,仍书判付讫。上曰,今日公事,别无紧急者矣。明浩曰,果无时急公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户曹判书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户曹判书李秉模,以次进伏讫。上教秉模曰,今此唐城府夫人丧事礼葬,当以一等举行乎?秉模曰,然矣。上曰,初终凡百,一遵前例,趁即举行,可也。命书传教曰,府夫人丧,吊祭致赙,按例举行,主家调度,近甚艰乏,前例致赙外,缎属十端,木布各五同,钱五百两,别为输送,礼葬凡事,亦依礼文举行,畿邑贻弊,在所当念,役民、役丁等事,依锦城都尉丧例举行,以山在邑守令,专管检察事,分付畿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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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赵镇宅。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模,副提调柳焵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哀毁之中,必多伤损之节,粥飮连进,而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内殿所进茶飮,昨闻前例,一日煎入以数钱重为屡次,而每以口传启辞为之,岂有如许文具乎?亦岂有日进过两重之事乎?昨日口传启辞,虽以赐批,此亦烦文,夜晓间,用二钱重,今日又欲用一贴,以气力之难以枝梧,当用时,并待榻教举行,不紧启辞置之,可也。

○王大妃殿、惠庆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持平申膺祜,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掌令任希一未肃拜,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前忠清监司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洪明浩启曰,新除授承旨李晩秀,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义凤,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义行,以礼曹参判,永禧殿奉番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全罗监司郑民始书,王若曰,眷湖南五十郡,最海东三百州,丰沛沮漆之乡,舟车冠盖之会,山川人物之彬蔚,素著地灵橘柚苞匦之转输式供天府,俨然为巨省,恃之若陪京,迩来百弊之鳞兴,难乎一言而毛举,温州之纸赋递减,而民犹不堪其苦,蕺山之扇贡有制,而吏或缘以为奸,粜籴也,沿峡不均,谣俗焉,古今亦异,傥不峻选厥职,曷能丕新其治?惟卿,平生二字小心,拼死一部明义,与大臣沬血而讨贼,叙乃绩则甲乙之间,自下僚平步而至卿,委其任于丙丁以后,天曹奎署之容与,词垣戎坛之徜徉,藻华暎时,坐空万马,精神着处,立解千牛,西北之事纷然,曾受节于两藩,东南之力竭矣,宜展驾于熟路,玆授卿以全罗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涣敡周诰,升华汉维,移度支之席,而撤内阁之班,盖缘方岳之慎拣,莅按察之任,而屈上卿之秩,知应遐陬之耸观,予用推四方霖雨之恩,卿宜思一路福星之照,绿沈金锁当是时海晏而河清,黄放白催,顾安事家督而户敛,公私俱便之策,惟保障茧丝之各适其宜,宽猛相须之方,如车轮鸟翼之不可偏废,南国之棠阴维旧,想遗爱之贤兄,西山之茸纛方新,喜前度之御史,于戯无替休命,克慎乃司,春正颁劝农之纶,予已祈年孔夙,秋熟占省耕之日,卿须行部惟勤,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检校直阁尹行任制进

○辛亥正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药房启辞批旨。上曰,中宫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禁将,使之入来,府夫人公除前,直宿于司饔院事,分付。上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规模不立,何事可做?立规模无出于劝惩,为砺世磨钝之关键,其在奖后来言之道,宜有拔例收用,副校理赵镇宅,同副承旨除授。上曰,新除授承旨,并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前忠清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忠清前监司郑存中,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议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柳焵,承命进伏。上曰,中宫殿进御一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教存中曰,卿年既衰老,故特递道伯矣。如有邑弊民瘼之可陈者,一一进奏,可也。存中曰,臣莅任以后,行关列邑,使之修改军器,而至残诸邑,虽尽力为之,其中火药等物,亦多有未改捣者矣。至如臣营苟管双树军器,亦多有可改者,而军饷诸库,几尽颓败,趁其分粜之时,三大仓库,一时修,葺故营门军器,则初未开弦,臣固惶悚待罪,而若因此会,继以严饬,则营门及列邑军器,庶几有一新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中曰,内寺奴婢之弊,固难尽达,而至于石城内奴九口,划给扶馀道泉寺,定山定惠寺,俾补蹲杮进上,而其时未及悬頉,仍循叠惩,诚甚可矜,合有查实厘正之道矣。上曰,虽近于见牛未见羊,既闻之后,不可仍置,并即頉给,而所谓进上之蹲杮,有名而无实,大如𪲱片,强如石块,不紧于用处为弊,则必有其献御之设初本意,令新伯问于该寺状闻,贡杮诸寺,不独此二寺,亦令详问以闻事,令庙堂分付,可也。出举条存中曰,昨年贸米,邑宰邑情,皆所不愿,而臣之所以强令为之者,实有所区区商量者矣。均厅关内,使之全数上纳于今年,而此则决是难行之事,以详定价三两钱贸取者,不过平石还米,而其色又不合于上纳,加其斗,改其色,则其所添入,小不下六七斗,官民之受弊,当复如何哉?分付该厅,姑停上纳,俾除民邑之弊,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贸置万包谷物之一时船运上京,不但贻弊不些,近所未闻之事,不待卿言,民弊宜念,军作米犹然,况贸谷乎?依所奏施行,可也。出举条存中曰,城池之设,实为国家之大政,从前未设之处,固不可遽议筑城,而至于旧筑之颓破,有城而无门处,则其所仍循抛置,万万慨然,年久之事,今不可一一追理,而至于韩山之有城无门,则城门之设,不容少缓,庇仁城堞之过半圮毁,次次修补,断不可已,而若夫忠州,则介处湖、岭,上游要衡,无过于此,事役浩大,有难专责该邑,分付道臣,割与还谷,逐年改筑,如清州之为,则庶有补于网缪之一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出举条,令新百与各该邑宰尽心拮据,次次致力,期有复旧观之实效,至于忠州修牒,合行事宜,仍令论理,条列状闻后举行,可也。出举条存中曰,忠州忠愍公庙庭碑,亲制亲写之圣意,有足以风动百世矣。虽一点一划,或有失真处,则其为未安,当复如何哉?臣意则碑石,使忠州牧使浮纳,碑字北漆,使燕岐县监黄运祚,眼同写字官,惕念举行,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中曰,从前胎封,即排石物,实是国朝典礼也,俗离胎封,既是人迹之所罕到处,则表石等仪,决不可久阙不设,臣意则俗离及他处未设石仪之胎封,并即排设,一遵典礼,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既如此,然则待年丰举行,可也。出举条存中曰,臣于海防形便,或不无一二历览,而天险奇壮,实为京都之要冲,莫有如安兴镇矣。有其地而无其人,实与弃地同,一个久勤,屈而未迁,犹或可也,似此天设要害之地,不宜畀之于此辈,臣意则复设防营,而事力不逮,则或设履历佥使之意,果为状请,未得蒙允,而此镇之为久勤窠,终涉疏虞,渎冒严畏,敢此陈达,加圣三思,亟赐处分,实臣区区之望,而事系更张,有不敢擅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在人不在地处,兼有销刻之嫌,使之仍旧贯者,此也,虽以久勤差送,苟得其人,何异于名武乎?况有别般择送之特教,此后若以循例久勤之不堪任者差拟,则当该兵判,即其地外补事,严饬该曹,仍令载之,兵曹官案及御览大政考,可也。出举条存中曰,结城罪人崔德教,刑推放送,俾令自新,而见其为人,听其供辞,实是危险可怕者也。此等无良之类,不施瘅压之典,则顽民无所惩畏,平民犹怀疑惧,臣意则崔德教亟施屏裔之典,严示不与同之义,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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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任希一,持平申膺祜,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焵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以同副承旨赵镇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副校理李义凤,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焵曰,只推。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义凤,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大殿供上,以素膳,限三日封进事,启下矣。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常膳封进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柳焵,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访报来,合为九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义行,以社稷春享大祭终献官肄仪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连洪州幼学郑履元上言置之事,覆启判付辞意,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及文任馆阁之臣,则大臣、诸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故忠臣郑雷卿旌谥之并举。佥议曰,可无一辞参差,依议施行为旀,其中阁臣尹行任献议,引先正所撰墓道,而以与之共死之姜孝元,尚阙旌里,为志士之所嗟惜云者,其言诚然,赠亚尹姜孝元旌里之典,特令一体举行事,分付为良如教。

○同副承旨赵镇宅疏曰,伏以,臣以蝼蚁至微之贱,荷天地罔极之恩,家替迹畸,而惟殿下全保之质卤才疏,而惟殿下甄拔之,自邮衔,至瀛选,齿诸簪裾之列,罔非造化,秋毫皆赐,顾乏涓埈之酬,徒负幈幪之私,居常恧蹙,若陨渊谷,近叨馆衔,黾勉冒膺,随众伈泄,愧切尸素,千万不意,忽伏承银台特擢之命,臣于是,隍霣感泣,靡所容措,臣之日前草草一言,不过出于虑刑政之失效,官师之箴,非有一毫可纪之实,而宠除忽加,恩纶特侈,诚非贱臣梦寐攸及,罔功特简,圣主攸慎,以言媒荣,古人所讥,臣虽欲凭恃宠灵,晏然承当,其于累圣简而招物议,何哉?新除之下,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因仍蹲据,断无是理,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安私分,以重官方,不胜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前持平申大龟疏曰,伏以,岁钥载新,三阳回泰园寝祗谒,圣慕克伸,銮舆稳旋,玉体弥康,神人胥悦,咸祝圣孝,于戯,皇天惟祖宗,实佑我邦家,笃生圣嗣,定号元子,运属千一河清之期,颂腾四重离明之会,今玆之庆,古有是否?国本则泰山盘石,不足喩其固,民情则鼓舜蹈忭,不足喩其欢,于千万寿,景禄无疆,神光紫气,天象已非偶然,岐嶷隆准日表,果不寻常,岂不盛哉?曷不休哉?宝筹已及周岁,衣尺渐长分寸,八域爱戴,与岁俱新。呜呼,臣窃伏惟念,孝为百行之源,而我殿下身之,以至庙宫陵园,郊社坛墓,罔不推诚而祗事,仁为四德之先,而我殿下行之,逮夫饥户病民,乞儿暴骸,亦皆呴嚅而庇覆,猗欤至哉。《诗》曰,君子万年,福禄攸同,以我殿下,至仁盛孝,自天报锡,亦云晩矣。呜呼,殿下丕承我先大王五十年治平之洪基,又今于两夫子降生之岁,诞我元子,孔圣所谓无忧者文王,何幸于吾身亲见于我殿下矣。呜呼,我东方启亿万年无疆之休运,殿下思所以亿万年无穷之远图,以贻我元子者,亶在于身教蒙养之方,殿下志喜之馀,尤当惕然自省,凡于保导之节,靡极不用,可不敬哉?可不慎哉?臣愚死罪,窃瞷我殿下,以天纵之圣,承泰平之业,政令施措之间,本之于仁孝圣德,兼之以聪明睿智,三代之治,指日可期,而第仁爱之过,患在于宽假天讨,聪明之过,弊坐于细察庶务,不独为弊于当时,恐或有欠于贻燕,请以一二事言之,君道亢上,交泰不济,聪明过费,保啬或疏,圣学高明,务实差欠,上下恬憘,庶绩丛废,纲纪倒置,名教不明,堤防荡坏,乱逆不惧,名节不举,廉防都丧,俭德不修,服美成习,赏爵太滥,幸门大开,名器不爱,官方日卑,义理堙晦,士趋不端,言路瓮gg壅g塞,至论无闻,凡此条陈,虽皆陈腐之论,切中今日之病,幸圣明,俯赐察纳,有改无勉,克恢圣德,深轸裕昆之道,则祈永太平之福,当后如何也。至若保母之宽温敬慎,内医之忠顺通明,伏唯朝家,已必十分另择,毋容更事尘渎,而在今最是急务者,预讲保导之策,极求师辅之贤,以俟知思之日就而已。顾今大化陶镕,万类位育,而独于缁衣之诚,犹未勤挚,干旄之招,每涉文具,惟彼修道饬躬之士,非无生此王国之休,而讲学林泉,便成讥侮之资,守道山樊,反被隐怪之目,是以白首穷经,徒怀入深之戒,丹心悬极还,嫌出脚之嘲,呜呼,盛世此何气象?夫士子,国之元气,儒贤,国之血脉,元气衰而血脉否,则国其病乎不病乎?致于朝籍,虽或有物情之疏略,学之孔、孟,亦自有平日之需用,皆可以羽仪王庭,矜式世道矣。岂必学如程、朱,才如伊、傅而后,屈千乘之尊而勤三聘之礼哉?燕人之献死马,周诗之咏白驹,尚能使人起感于千载之下,而况以殿下大庇寒士之德,值今日蔚兴文教之治,何为有此欠阙也?昔司马温公曰,古之明王,为之择方正敦良之士,以为保辅师友。朱文公曰,上之必得周、召之流,不胜其任,下之必取孝悌博闻有道术者,此盖贻燕之一大紧要也,伏愿殿下念哉敬哉。至诚招延,尽礼搜访,则彼士也,亦多乔木之世禄,摠是明时之俊彦,岂无觐耿之心,与延颈之愿,而一向迈迈,固守东冈哉?在殿下诚心之如何耳,更伏愿殿下,懋哉懋哉。呜呼,尧、舜之道,孝悌而已,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行有馀力,则以学文,学文犹且馀事,而况近世科臼之文乎?记诵章句,装缀文词,反身而无实,措事而无当,士习日益偸薄,俗尚日益浮靡,莫知孝悌之根本,学文之实地者,职由于科文之弊耳,此弊不革,则国将不可为国,人将不得为人,有识之窃叹,归之于莫可救也。噫,不为则已,岂有是哉?挽回作成,亦在我殿下之转移间事耳,窃观内阁文臣之抄启,学宫一经之儒生,即当宁创制之文教也。棫朴之化,虽未及见,玉成之效,亦在其中,此乃已行之明验也,先自国学,稍广其路,极择生进幼学之数十岁以上英才名儒,属之斋学,定为额数,各令攸司逐月课试,始自四书三经,至礼经、朱书、性理等书,循序渐磨之规,仿用抄启之例,勿拘能读,专尚文义,间试以制述表赋,以观其锻炼工程,策论以取其经纶学术,三年增补阙额,一岁合计划数,取其拔尤,亲试大庭,赐以科第,外而乡学则自凡民俊秀之十五岁以上授之小学,其馀经传讲制,一依国学州郡,每岁擢荐之方伯,方伯合试赏格以劝奖之,三年取其连居尤等,升之国学,使之来赴亲试之列,则士子之所读者圣经,庶有观感之力,所习者制做,能免徒渎之叹,决无近来科场借述之侥幸,私嘱之纷纭矣。且推之以十年,则亦岂无经明行修之士,出于其中,为我元子之良师硕辅者哉?至若讲制之节次,课试之规式,此其大略,有司存焉,臣不敢复事烦屑,仰渎崇严。若或曰,掌试之难得其人云,则才不借于异代,亦必自有其人,另择三司之文学著称者,分差四学训导,其久任责成,视仿于馆官之新式,则清斋讨论之讲席,有非白战诮谤之制场,岂可复事规避也?且曾经抄启之人,皆是熏陶于殿下者,亦岂无可堪此任也?惟在朝家断然行之而已,惟圣明裁察焉。呜呼,方今之悠悠万事,莫过乎辅导二字,而堂陞之上,嘉谟善策,尚无闻焉,其或以姑非急务而然耶?臣闻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及今豫讲,诚为敬重之道,而况招贤兴学,自是近日之阙典也哉?臣之断断赤忱,得于同赋,自睹大庆之初,预构一得之愚,而人微辞拙,以待先获之君子者,式至于今矣。臣有偏母在乡,今年七十有五,病老委席,朝夕倚闾,今将归省,不堪魏阙之恋,时值岁新,益切野人之忱,不避出位之嫌,敢暴衷赤之蕴,幸圣明恕葵藿之诚,而察刍荛之愚焉,则臣虽即日退死,与亦荣矣。噫,叔季之世,能慨念兴学,犹未闻于士林之间,矧尔赳赳武夫乎?臣闻海西凤山郡武科出身李宗洙,即先贤李穑后裔也,有志文学,私费财力,创立书舍于本邑,身亦中处,名其斋曰,兴学,延揽一乡儒士,课勉日夕讲讨,春秋季月,私设白场试艺施赏,又置田区于斋前,凡于四方文会之士子,赴举之过客,容接供馈,极其款厚,仍禀官长,成出节目,其馀设施,皆有条理云,果若是也,卓乎奇矣,多士之齐诵前后道伯,只得寻常褒题而已,此等之人,不可无别般优异之典,请令道臣据实查闻后裁处焉。方今四境宁谧,南北无警,故戎政之疏虞,边务之废阁,不一而足,有识忧叹,容有极哉?臣有一二事,远外传闻,有关边政,亦系民隐,敢此附陈,虽出有闻必告之义,难逭无知妄率之罪矣,臣闻海西康翎县顺威镇,本有太仆寺牧场也,以其马不蕃息故,移牧于延平岛,而废此年久,原野荒茂,仍作闲旷之地,盖其地形,最当海隅之要冲,每年唐船出没之际,废牧境界,横亘数十里之远,林薮拥蔽,表里阴翳,虽使千百人,隐慝于其中,殆同沧海之一粟也。自本镇,定送追捕军六十名,轮番守直,结幕露处,徒费往来之劳,万无搜逐之路,生衅之虑,无时不然,海曲荒原,诚一祸薮,向时康翎、海州两守令之罪罢,亦因唐船之深入,则其为边忧,据此可知。为今之道,不得不疏凿林莽,无物可蔽,使荒唐之渔船,更无隐避之所,则不敢轻入我境,恣意骚扰,海防隐忧,从此可祛,且其开拓废场,容有一段道理?闻其地方广阔,土壤膏沃云,采探形便,设置镇将,使其边卒任自起恳gg垦g,则惟其土贵民贫之处,无难户聚邑成之道,六十戍军,自可肩息,一只唐船,更不现形。且以土税,入于太仆,以为补用,则亦可为两便之方矣,惟圣明裁处焉。夫军伍设置,诘戎之大政也,创出别般名色,仍成无限弊瘼者,以臣所闻,则两西之忠顺卫是耳,所谓忠顺卫者,以弓马出身之子婿弟侄,抄出充定,征捧收敛,其数不些,殆有甚于二疋之役。惟如是,故操弓发身之计,反为荡败家产之归,甚至西邑武阅之辈,皆愿无生子女云,人情到此,宁不恻然?壮年健夫,业武相戒,邑村射亭,观德几希,两西皆是弓马之才,而海西最近畿辅,缓急所恃,尤为自别矣。关西之民,曾以此弊登闻,幸蒙革罢,惠泽所及,全活甚多,独此海西,迄未变通,其在一视之道,亦甚斑驳,惟圣明裁处焉。臣闻湖南顺天府丽水旧县之民,其为倒悬者,久矣。盖其处于营邑之间,疲于左右之役也,以其复邑事,帅阃之状请,相继前后,台阁之陈疏,至于一再,其极弊痼瘼,推此可知。在昔设邑,出于重防之意,则及今复县,亦宜从民之愿矣,何拘一县之排布,不念重民之流散哉?曾于甲辰年间,因台疏之陈请,特下宜一去乙巳年例复邑之教,而庙堂因循,尚未发落,旧县之民,良亦哀哉。且湖左水营,何等南关重地,而丽民不保,徒拥空虚,则何以团束军民,缓急节制乎?地形民瘼,备载于阃状台疏,臣不敢叠床,惟圣明裁处焉。夫生民休戚,系于守宰,一年民产,又在东作,民事诚不可忽也。盖农事之因旱致灾,十居八九,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周利之道,莫如方春水生,筑堤贮泽,以备旱灾,及今堤堰之政,不容少缓,且昨冬之隆寒,挽近所无,秋耕牟麦,必多致损,当此春种之节,行会八路方伯,另饬列邑,春牟种子,比前优给,俾民广耕,期见实效,春夏之际,申令各邑助给农粮,劝民耕耘,随其劝农之勤慢,作为殿最之题目,则邑倅尽心,农不失时,人力所到,造化可夺,年事之水旱,无足深忧,屡丰之庆,亶在是乎?臣窃伏见近日园幸后,所下忠节貤旌之典,祠院赐祭之文,十行丝纶,炳朗日星,树百世之风声,建天地而不悖,臣擎读未半,不觉感涕之盈襟,又至于锦城、安平两大君子孙引见之命,尤仰象贤敦亲之圣德也。洪惟我国家,圣继神承,本支百世,而璿系寖远,宗英零替,甚至子孙衰微,门户凋残,不复与常人自殊,则宁不戚哉?至若凤城君,以中庙王子,惨被乙巳世祸,郁结幽冤,至登于诗人九原含痛一王孙之句,百载之下,令人伤叹,至宣庙朝,伸雪复官,又于先朝丙寅,相臣赵显命,重臣元景夏,相继筵白,特命赠谥赐宴,列朝敦恤之典,至矣盛矣。今其子孙穷残,香火不绝,吁亦矜恻,伏愿殿下,深轸敦亲之谊,曲加收恤之典,则益光于盛德,惟圣明垂察焉。臣无任屏营悚蹙之至。省疏具悉。贻燕之谟,尔言甚好甚好,当体念,招延事,亦当留意,生进幼学定额抄选,逐月课试,如抄启文臣例,而试官亦以曾经抄启人中为之事,圆点也,升庠也,公都会也,无非劝课之美规,而修举,犹欠未易,况新创之举,岂必有别样利益效乎?此条姑置之,凤山武人李宗洙,费财兴学事,果如尔疏,亦是嘉尚,依所请,令道臣查闻康翎顺威镇牧场,许其耕食事,此即宫房衙门,营门新设处,辄请折受之处,陈告之说,虽似近理,难便之势,不一而足,尔亦未免见诳矣。海西忠顺卫革罢事,年前特念西北尚武之政,另罢忠顺纳布之式,海西武出身之欲沾一视之泽,或似然乎?丽水旧县复设事,形便之如此如彼,姑勿论,朝家非不知之,则每每上言,宁有如许民习?此所以有今番饬教矣。尔以民弊为言,分合当否,许令付之新道伯,而此后更以丽水一事,不待朝家处分,送言于台臣,烦吁于驾侧者随现,令该曹捉送该道,别般痛绳,以绝奸民无严之习,诸道春牟种子优给事,耕耘农粮顾助事,令庙堂知悉。申饬凤城君后孙收恤事,观于诗人所咏及故相、故重臣筵奏,可以知其事迹,况于先朝,至下赠谥赐宴之命,朝家旌奖之典,至矣,然其后裔贫窭之如此,闻甚可矝,令宗簿寺搜访,送于赈恤厅,使之别般周给后草记,可也。

○辛亥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人参一钱重粟米飮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人参粟米飮一贴,更为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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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未肃拜。同副承旨赵镇宅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沈能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唐城府夫人成服后,大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赵宗铉,掌令郑景祚、任希一,持平申膺祜,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明浩启曰,左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赵镇宅,因副校理李义凤到院疏,陈章径出,原疏以斋日不得捧入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即者注书李海邻,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洪仁浩曰,左议政入侍。

○洪仁浩启曰,因副校理李义凤上疏,当该承旨,宜施谴责之典,依施事,批下矣。以何传旨捧入乎?敢禀。传曰,递差,坐直承旨推考,可也。

○柳焵启曰,抄启文臣亲试,再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柳焵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敏采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得臣落点。

○传于柳焵曰,工、礼换房。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同副承旨赵镇宅进。以吴泰贤为献纳,郑履绥为正言,韩光植为副校理,吴载纯为礼曹判书,郑存中为刑曹判书,金复根为庆基殿令,池德斌为监察,朴彬源为敦宁参奉,前同知李弘稷今加资宪加资事,上言判下,赠吏参禹性传,赠吏判例兼加赠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柳戆入直,参议李夔,参知沈焕之病,左副承旨洪仁浩进。启曰,忠清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他道边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崔秉教为羽林将,尹致宖为五卫将,吴载重为忠清水使,佥知二单李元祥、卢尚枢,副司直单赵鼎镇、严思晩、金梦华、洪圣渊、金履正、柳文养,副司果单尹光普、高克忠、安迈权、文灿奎、黄乃正、李殷模。

○以礼曹单子,府夫人丧吊祭初一日举行事,传于洪明浩曰,成服日,既有兼设之命,则该曹之择日,极为不察,此公事勿施,祭文制下,使之今日举行,以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唐城府未人丧,中宫殿成服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正月内,当为议荐,而堂上不备,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镇宅,以大司成意启曰,去十二月十五日日次儒生殿讲时,因东学色掌幼学郑时翼,南学色掌幼学郑夏容,西学掌议幼学林景镇,色掌幼学金埻等,不通念旧之意,停举姑置之,限来朔突诵,待令于政院之意,自本馆草记事,命下矣。郑时翼、郑夏容、林景镇、金埻等,皆于限内,俱为突诵云,依圣教,该儒生等,并令待令于政院之意,敢启。传曰,日次殿讲日待令举案悬注,可也。

○赵镇宅,以左议政意启曰,政府,每于首岁议荐观察使、节度使,而领议政、右议政,时未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判付,江界府弊瘼矫救之策,状闻之意,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则枚举江界府使闵义爀牒呈,以为,本府四弊中参政,即诸弊之所由生,而税参乃是任土之贡,虽不敢混举于参弊之中,参稧革罢后,每年给倭例贸,专责本府者,体参三十五斤,尾参二十五斤,其外五上司及巡,兵营换贸,亦为七斤十三两馀,而朝家当初划给,中间添给体尾参价视诸元价,不过为四五分之一二,而见今参户渐空,采路渐艰,本参纳上,其数无多,敛价贸充,邑例已成,要其归趣,不出于蠲减当纳之数,使江民息肩姑就一年应纳之数,论定其当存当减之数,则税参十五斤七钱内,内局三斤,户曹三斤,系是土贡,依前采纳,其馀京各司所纳六斤十五两,亦关朝体,不可减除,此则使各该司从便贸用,本道换木贸用条,巡营十二两,兵营二两七钱,该府地税一斤三两,永为蠲去,以除一分之害,体参及尾参,一从元定斤数,一半付之该邑,以年例应下之价,分俵参户,永为恒式,使之贸纳,一半则使之作贡,翌年或再翌年先下,以宽其办备之限,而以其折半之数,量其容入之价,则体参十七斤八两价,每两一百三十两式,尾参十二斤八两价,每两五十两式,都合四万六千七百六十两,而除却体尾原价应下之数,则添价当为三万两,每年划得本营别备条一万五千两,会付耗条五千石,则庶可有设施之道,备得此数,作为参贡,限以每年腊月,自本道捧上,上送户曹三把之节,点阅搜括之挠,并皆革罢。入山则任渠自往,下山则任渠自纳,几钱几分,恒定每户一年应贡之外,其馀所采一付之民,俾为生涯,则民情乐赴,必将尽心尽力,此则更探事情,严立科条,使邑镇不得凭借诛求,庶或为救民之一端,田政紊乱,逐库查栉,则陈田一千三百结零,年年白地征税,故民多流亡,火税虽入元田实摠,既知冤征,则经用大缩,有不足恤,而此亦民户多集,陈土广辟,则依前执摠,自无难事,特为荡减,至若军弊元数,自来不多,邑倅且能搜括,从前阙额,今皆塡充,别无釐弊之可言,各仓还弊,则今年捧籴之时,立本取剩,及其他勒征、加录、情债等许多谬习,一切痛革,庶不至如前杂乱,枚举邑牒,附具微见,请令庙堂禀处矣。江州积痼之弊,圣念憧憧,早夜西顾,若保如伤之意,屡形于前后丝纶之间,德至厚也,恩至渥也,守土之官,按道之臣,竭其思卢,备陈通变之策,况臣待罪庙堂,欲有以对扬万一者,容有极哉?第江民疾首之苦,惟参弊为首,而道启中,通变云者,语其要旨,不过体尾参,各以一半,付之该邑,一半则使之作贡,而其不足价,每年划得本营别备条一万五千两,会付耗条五千石,以为设施之道矣。臣反复以思,兼采众议,江州参价之添数以给,前后几度,而添价朝以出,则本直暮以增,殆所谓秦之求无已,欲以添价,图其息肩,则臣恐其效,茫如捕风,且体尾参六十斤,若一并作贡,无使一根留作江州之祟,则容或无日后刁蹬之言,而今乃以其半,置之该府,则不过四五年之后,又安知不以此数之无以贸纳,烦陈朝廷如今日之为乎?况目今国家财货,到处枵然,所谓别备万五千,虽可诿之以非自经费中割出,而小米五千石,势不得不耗损谷簿,臣每念边州饷谷,月减日缩,为之寒心者,屡矣。一年五千之数,犹患重难,况年年此数,何以措处?又况欲以翌年再翌,为预下之计,则其数岂不为一万或万五千之归乎?臣则以为,今此通变之策,决不可施矣。虽然,江民之倒悬,若是其急,而就其中,不一商量,直归之于无可着手而止,则亦非仰体圣意之道,如欲使经费不至大段见缩,而江民亦得蒙被实惠,则惟尾参一条,有可以量施者矣。博询曾经江倅诸臣,皆言尾参五斤,自江州可以鸠聚云,其馀二十斤,付之倭译厅,择其干事者,使之担当举行,而尾参一钱元价二两八钱五分,或不无不足之虑,今若添之以一两一钱五分,合元价为四两,则足可了事,而一两一钱五分之分添于二十斤之数,当为三千六百八十两,其数不至难办,此则虽以箕营别备条划给,亦无所不可,以此定式施行之意,分付,惟此尾参为名,自外面言之,虽与体参,若有差等,而尾参不祛,则稚参之细如针芒者,不得了遗,稚参不得了遗,则参产之今年不如昨年,明年不如今年,理势之所必至也。今此尾参通变,不特为江民一时之惠,理参之政,其本未始不在此,差过五六年,其效岂不能执契而责之耶?京各司巡兵营所纳及该府地税,一并蠲减之请,朝体所在,终涉如何,不可许施,三把节点阅搜括之并皆革罢,事情之果能无碍,有难遥度,此则都在营邑之烂熳商议,务归至当之如何,至若陈田白征一千三百结零,虽是元田实摠,既曰冤征,则在朝家,为江民爱之欲生之意,虽大于此,宁有所惜?依状辞,特为荡减,如是之后,流民之闻风更集者,必当繈续,右项陈田,若依前广辟,则从实执摠,渐次复旧之意,亦为分付。军额、仓籴两弊,几皆厘正,除祛谬习,诚甚可幸,严立规模,无或为一时瞻聆,必令悠久遵行之意,各别申饬,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武臣试射时,集贤门入直哨官李运祥,当为应试矣。应试间,出番哨官兪铉商,待标信,姑令代直,而事过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除标信替直,可也。

○李晩秀,以禁卫营言启曰,明日专经武臣试射时,弘化门入直哨官金命崑,当为应试矣。应试间,出番哨官吕文永,待标信,姑令代直,而事过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除标信替直,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前忠清监司郑存中所启,罪人崔德教,亟施屏裔之典事,命下矣。罪人崔德教,依传教,平安道宣川府定配,即为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李义凤疏曰,伏以臣,前负含默之罪,后犯违傲之罪,罪上添罪,恭俟威罚,圣度天大,不唯不罪,尚靳例勘,臣且隍且感,无地自容,今日即中宫殿下成服日也。臣窃伏念,情势轻而分义重,故昨夜召牌之临,不敢复事违逋,随诣城外,待门开,到朝房,则喉院不闻臣言,已捧违牌传旨,臣虽疲劣,职是三司而见轻于人若此,尤何可一刻冒居于职次乎?伏乞圣明,亟赐镌改,以警具僚焉。此实臣之人微望轻之致,而喉院之不待去就,轻先捧传旨,即曾所未有之例,后弊所关,亦不可置而不论,臣谓当该承旨,宜施谴责之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承宣事,闻甚可骇,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辛亥正月三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李祖承偕入进伏。上曰,直阁持考出册子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直阁徐荣辅偕入进伏。上曰,所考尚未了当,殊可泄郁,仍取览册子讫。上曰,日前闻肃庙朝庄陵复位时实录考出之行,故相徐宗泰下去云,然则直阁以后孙,又作此行于今日者,亦不偶然矣。行期不可缓缓,明日与春秋堂上及翰林偕往,必于四五日内,复命好矣。仍命荣辅先退。晩秀曰,适仍言端,有可以仰达者矣。江原监司尹师国,抵书臣父,以为宁越子规楼旧址,只有故老咨嗟指点,而无以详知矣。忽于月前,民家数三户,猝值灰烬,阶砌完然,露出真个是规楼遗基也,师国方谋,仍其地建其楼,既请上梁文于洪良浩,又请记文于臣父,臣父将欲构出,而盖此规楼遗迹,实为我东臣民感慕之地,今番六臣祠致祭时,六十句宸翰,可以慰千万古忠魂,博考文献,俾彰节义,尤为绍述列圣未遑之典,是诚旷绝之盛举也。楼址之际此寻得,可谓有待于今日,实非偶然之事,且况许多民户中,只以楼址数户,一朝失火,不为延及于他舍者,尤岂不异常乎?上曰,果有是事,则诚亦异矣。虽以再昨年林忠愍致祭时,挞川、中和、义州等地,白地显灵之事推之,其郁而不泄,久而不泯之迹,墍可以验矣。晩秀曰,臣亦详闻于其时李祖源复命时及忠州关西人所传,则白昼显灵,人皆目睹云,千古感应之理,有如是矣。祖承曰,考出时,春秋馆堂上及翰林,谁某当下去乎?上曰,知春秋赵鼎镇及上番翰林进去,可也。祖承曰,唐城府夫人丧成服日致祭,而祭文曾有亲撰以下之教,故敢此提禀矣。上命晩秀书御制祭文讫。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人参粟米飮一钱重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人参一钱重粟米飮一贴,更为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三十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议政入侍时,同副承旨赵镇宅,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左议政蔡济恭,以次进伏讫。济恭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中宫殿于府夫人丧,成服已经,伏想多日柴毁,伤损必多,区区下情,不胜闷迫之至。顾今气候诸节,何如?上曰,府夫人家,只有弱孙一人,内殿情理,诚所难抑,然自初日,仰体殿宫惟忧之念,凡于哭泣之节,十分勉抑,故宫中反弛忧虑,予亦曾未料得矣。济恭曰,伏承下教,仰认坤殿之如是节抑,实出宽弘之德意也。臣不胜钦叹万万,上侍殿宫,下奉元子,今此宽抑,岂非盛德之事乎?上曰,一自元子诞降之后,宫中和乐度日,而今此内殿之节哀,果亦由是而然也。上曰,闻其家奉祀清风府院君之故,今其祠版,同入清风之祠云,祠宇更不必自朝家造给也。上曰,年前林忠愍致祭也,闻致祭承旨回奏之言,则忠愍显灵之举,果甚异常云,卿亦闻之否?济恭曰,非但臣之得闻此说,人人无不知之矣。上曰,今此子规楼事,亦类是矣。六臣祠致祭后,伊时事迹之泯而不传者,方令考出矣。俄闻承旨所奏,宁越子规楼,但传其名,不知其处,月前猝有火灾,灰烬数三闾家后,规楼古址,宛然露出云,际此寻得,诚不偶然也。济恭曰,许多连墙之民家,惟独此家之一朝失火,诚甚特异矣。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李晩秀,承命进伏。上曰,子规楼记,李判府方欲构出,上梁文,吏判才已制成云,故俄果取览,而吏判拙于此等文字,今此所制,亦未恰好,故玆以宣示于卿,要卿使之善构耳。仍命颁示济恭,济恭览讫。奏曰,此可谓有待于今日实非寻常偶然之事也。上曰,龙珠寺上梁文,卿果善为制出,规楼之文,亦为撰述,可也。上曰,江界参弊,既命论理草记,而不可无别般矫救之道,卿有何商量?济恭曰,以江界参弊事,前后圣教,不但缕缕圣念,夙宵憧憧,臣岂不思所以万一对扬之方乎?第道启中,变通云者,即不过体、尾参各以一半,付之该邑,一半使之作贡,而其不足价,每年划得本营别备条一万五千两,会付耗条五千石,以为充代之道矣。臣反复思惟,又与曾经道伯、地方官等四五人,详议便否,则江界参价之添给,非止一再,而犹且求觅,且今小米五千石,势将逐年划给,虽以本营言之,万五千两之每岁办备,亦似不易。臣意则五斤,使江民如前担当,二十斤付之倭译中干事人,使之举行,而尾参一钱,本价二两八钱五分,或不无不足之虑,添给一两一钱五分,合元价为四两,则必当裕足,以此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卿言可谓恰好,无容更议,苟有利于江民者,何惜经费?依所奏为之,好矣。上曰,卿连日赴公,必多劳惫,明日命官,差晩入来,可也。上曰,专经武臣,中日厅命官试射,以早食后为之。出榻教命济恭先退。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书传教曰,向于辇路,过六臣祠,遣近侍致祭,仍又起感于宁越院享事,有博考与考出之举,此际闻筵臣言,知昨冬本邑,寻得规楼古迹,□□□题梁及记实文字,大臣、重臣中,曾经文任□方留意云,古迹寻得之说,可□□则此时闻此,亦岂偶然?尚待考出,行复命,有所指一揭□子规楼基址寻得委折,及祠院图形,并即详细陈闻,一本图进事,下谕于江原监司处,《鲁陵志》、《庄陵志》等文迹,虽已取见,外此邑中,流传之事实,毋论刊本写本,或断烂残编,苟有不载于陵志者,道伯诚心取聚上送事,一体下谕。又命书传教曰,昨年抄启文臣计划后施赏及进笺,因壮元在外,尚未为之矣。顺天府使尹光颜,闻已上来,以再明日举行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正月朔抄启文臣亲试,再明日为之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词讼剧地,不可久旷,明当奉命下去,刑曹判书赵鼎镇,本职许递,其代,今日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