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四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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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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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金履翼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申耆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翼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翼启曰,大司宪李圣圭牌不进,执义,掌令持平俱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检阅丁若镛,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虽已退却,禁推传旨未下之前,不得出去,既下饬教,则遽有此径出之举,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先禁推捧供。

○申耆启曰,副司果朴仑寿,去二月朔朔书,无缘不书,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申耆启曰,别付料兵房来言,西北别付料军官试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禀事,定式年,今春季朔试射,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禁军试射日,同为设行。

○传于申耆曰,付料试射春等禁军试射日,同为设行。

○金履翼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所当即为捧供,而连值斋戒,不得用刑,待无故日,举行云矣,敢启。传曰,今日捧供。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李时秀状启,瑞兴府使韩柏林罪状查核事。传于申耆曰,观此查启,台疏推剥贪饕云云。无异于责衲食肉。若此则无势者无罪而横被,有力者陵民膏血,牛駄马输,而名不登于白简,盖充其溪壑之欲乎?若以日俸赢馀之入,已谓不法,则外此八道道伯、三百六十州守令,先被不法之律,然后次勘如渠残荫,可也。至于查启中,所谓储置立本二百金一款,即不过吏属之误录,元非储置之名色,而亦出于为民防弊之举,则吏供以此指告,如非故为抉摘之计,则必是移咎官长之意。本府吏属,素称顽悍,曾不料若是无形,该吏等刑一次照律定配。该倅,今无可罪之端,此后吏习,则更加矫革,官事,则益念洁己之意,卿其各别严饬事,回谕。

○金履翼,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丰川府缘坐安置罪人心吉,延安府移配,椒岛镇缘坐为婢罪人奉顺、永八等,长渊县白翎镇移配为婢,并仍前罪目,令刑曹押送事,命下矣。罪人心吉、奉顺、永八等,方在黄海道内配所,并即押送于各其移定配所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检阅,丁若镛矣。入庭逡巡,万万骇然,禁推传旨未下之前,不得出去,既下饬教,则遽有此径出之举,其在事体,诚极未安,从重论,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般私罪启,奉教付过放送,仍令政院,牌招入直为良如教。

○庚戌三月初一日午时。上御春塘台。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大司成,率旬题入格儒生,集春门外待令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大司成,率儒生入侍。贱臣承命出。大司成李勉兢率儒生等,以次侍立。上命益运,呼名颁赏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时囚供辞,斯速入之。贱臣承命出传,命衍德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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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邻,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翼启曰,大司宪李圣圭,牌不进,执义、掌令、持平,俱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假注书李海邻改差,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以检阅丁若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翼曰,勿施,更为严饬入直。

○以检阅丁若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翼曰,饬教之下,新进小官,焉敢若此,只推,更为牌招。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洪良浩落点。

○洪圣渊启曰,私文提学洪良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三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膺命,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日势已晩,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洪圣渊启曰,弘文提学洪良浩,既已承牌艺文提学吴载纯,奎章阁提学郑民始、吴载纯,一体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启曰,艺文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圣渊启曰,艺文提学,待下批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状启,宁边府使许𣷯,柔院佥使权应稷罢黜,其罪状,与熙川前郡守郑勗世,并令攸司,拿问严勘事。传于金履翼曰,宁边、熙川民户流离,比谷山颇少,比台章稍异。大抵许多民户之若是离土,而身为守宰,任其所之,究厥罪状,不可寻常处之。况宁边一邑,昨年水患,挽近所无,则不能着意接济,致此现发,可谓罪上添罪,道臣虽请罢黜,仍请拿问严勘,而拿问岂有他说乎?与柔院佥使权应稷,待其自现,令该府,定配所,分配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试所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祖承进,都承旨徐迈修进。启曰,判书洪良浩试所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东稷为执义,郑益祚为司谏,闵彝显、李祉永为掌令,崔重吉、李敬臣为持平,柳云羽为献纳,张至冕为正言,黄仁焘为刑曹正郞,徐浩修为艺文提学,李书九为宁边府使,故辅德宋瓒,赠礼参提学例兼,故通德郞宋廷泽,赠左承旨,故郡守宋搏,赠司仆正,以上右尹宋济鲁三代进赠,冰库别提金兴得,禁卫哨官李在天相换。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病,参议金履成入直,参知沈晋贤病,右副承旨洪圣渊进。以尹进五为柔院佥使,副司果单李祉源。

○洪圣洞启曰,艺文提学徐浩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道按查御史郑万始查启。传于申耆曰,今番按查之举,一则曲循私嘱,囚治尚州吏妓事也。一则营舍造成,所用济仓钱三万两事也。观此查启,本事或脱空或爽实,受嘱与否,姑勿论。吏妓之向前倅,诟辱于街路,裂破其丧服,则风化所关,一欲推治,无足为罪,况妓则略治,吏不受刑,此一款,别无更查之端矣。济仓钱事,昨年记付,实留数爻,只是二千,则三万云云。太不衬似,然毋论暂时贷用与别般换用,系是庙堂句管钱谷,则私自推移之迹,既发于绣启,道伯不可无罪,而初欲贷换,旋即中止,则亦无可以执此勘律,御史即待居昌、咸安查事出场,即为复路,该道伯,亦即申饬发巡事,回谕。

○以义州府尹状启,传谕史官,不得许令渡江,惶恐待罪事。传于申耆曰,尔事可谓得体,勿待罪事,回谕。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张集绍,方在保放中矣。宿卫领军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大司成意启曰,尊经阁建置之法意有在,而书无先秩,岂非太学之贻羞事乎?北汉所在经书各二件,韵册五件印出,令内阁,每卷安宝,藏于尊经阁,近年所下册子及帖册,果皆见存乎?相考草记事,命下矣。依圣教,近年所下册子及帖册,一一考出,则帖册时无见在,如《国朝宝鉴》、《明义录》、《摛文院讲义》、《礼款类辑》、《字恤典则》、《宫园仪》、《弘文馆志》、《奎章阁志》、《大典通编》、《羹墙录》、《文苑黼黻》、《表忠纶音》、《加髢申禁事目》等诸册,俱为完秩,见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仑寿,依下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翰林召试殿座时,因大臣筵奏,前参判具庠,有加施削职之命,传教承旨,分明承书,而尚无颁布云,事甚可骇。其委折,令政院,查实于史官院吏等处以启,又命书传教曰,昨于箚批,以登筵后,加等处分为说,而今筵闻卿言,具庠事,节节骇然。益知其所不知,此而寻常处分,朝廷体统,何以振励,前参判具庠,加施削职之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禀事阁臣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有防曰,南阳府杀狱罪人韩灌子廷郁,以其父枉罹杀狱事,有所击铮,自水原府,捧供驰启矣。即下判付内,人命至重,三尺至严,杀人者,岂可幸逭?而渠奴,死于狱中,诚如渠供,能无一狱两犯之嫌乎?令本道伯,详考查案,论理状闻事,命下矣。取考其原情,则廷郁之所借口称冤者,当初打杀礼分时,随往执杖之林致位,即渠奴子,而同囚一狱,不胜桁杨之苦,死于狱中云云。而所谓林致位,本非渠奴,不过以邻汉,随往于韩灌推奴之行,执杖使唤而已矣。既系干连故,同为囚禁,而时值藏刑,不加一楚,后因身病,阅朔保授之馀,仍为致毙,今此杖死狱中之说,专是诬罔。而况致位,初非渠奴者乎?盖其本狱事,不但检案中实因,词证之无容更议,前因其子之呼吁,累经查启,铁案已成,至承各别严讯,期于取服而判付,则到今别无可以更查之端,其原情勿施,廷郁诬罔之罪,不可以为父讼冤,置而不论,自臣营从重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道内杨根郡杀狱罪人郑千己、姜万周,及杨州牧杀狱罪人兪彦郁等,皆其子之击铮原情,自秋曹,令道伯,详查启闻后禀处事,覆启蒙允矣。杀狱罪人之因判付究核者,捉致营门,别定查官,眼同举行,即是格例,而毋论元犯与干连切邻,一狱应问者,其数殆近数十人,许多且留连营下,为弊滋甚故,臣于年前,以罪人所在邑巡到时,按例参核,此后则定式施行事,有所筵达蒙允,故杨州兪彦郁狱事,巡到本牧时,已为定查官参核矣。杨根郡两罪人狱事,亦依此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因有旨,高阳郡大慈洞所在永丰君墓修治之意,有所知委矣。该郡守金思义牒呈内,郡守躬往大慈洞,遍访洞里,全没墓形,又无志碣,难以凭寻,广问古老,亦无所知云矣。自臣营,招问永丰君后孙李在天,则在天,亦以为永丰君墓,虽在高阳大慈洞,而荒废年久,已无坟形,为子孙者,尚未得寻访云矣。该邑报辞,子孙所言,既如此,无路搜访,则修治一款,亦无可以举行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就本洞设坛,令度支,划给香火之需,可也。出举条有防曰,本道安山居幼学李尚周,以海安君臣㟓长派宗孙,所当奉祀,而既失其统,详查辨别事上言,据礼曹回启,关内西陵君,既因判付,为海安君奉祀,则神主之中间移奉于乌川君之支孙,缘何委折,事在久远,无以凭考,令道臣,查实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依回启施行事,判下矣。今此李尚周,谓在畿内安山,礼曹循例,以令道臣,查实为请。而第宗派辨别等事,自是宗簿寺所关,元非方营邑可以举行者,令宗簿寺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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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坐直。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曺远振未肃拜。左副承旨申耆。右配承旨李晩季坐直。同副承旨金履翼。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翼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李祉永,持平崔重圭、李敬臣未肃拜,执义李东稷,掌令闵彝显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益运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益运启曰,奎章阁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则如星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艺文提学徐浩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之下,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艺文提学徐浩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则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益运曰,除拜经宿,尚不出肃,事体道理,宁有如是,艺文提学徐浩修,从重推考,牌去来催促。

○传于金履翼曰,艺文提学徐浩修上疏入之。

○徐迈修启曰,艺文提学徐浩修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臣承命与弘文提学洪良浩,偕往泮宫,儒生试取收券一千一百六张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科次入侍。

○李益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远振落点。

○以咸镜监司状启,自洪原至明川,各邑民情缓急,论列驰启事,传于金履翼曰,观此伏辞,北民事,庶可一分弛心,任怨捧籴,能免岭谷之转运,此一款,虽谓之功罪相准,亦可也。然近闻于筵席,北来之说,无不以昨年籴品,在在虚谷,不可食之物为说,诚如是也。方春种粮,何以拮据乎?此所以弛心半关心半处,勿以民食之就緖,为自假之端,益讲赒活之策,俾图息愆之方,卿则虽以端川倅,为不知异俗异宜云。而外此南关诸倅中,安知无耽于谷价之腾踊,敢萌益己之计者乎?然则其罪,岂比端倅之无妄乎?至于北青之约己诚心,三载如一,而民之沟壑,转为衽席,予则曰,此倅有劳云尔,昨秋怀襄之灾,明、吉黎庶,急于燃眉,而活我滨死之民命者,一则镜判之功也。二则镜判之功也。任怨自有许多般,岂有如镜倅乎?奉公亦有许多般,岂有如镜倅乎?折米四千,即万包谷物,而昨年本邑,竭力移转,朝廷纪劳之政,不施于此等人,而何先以嘉乃之意,略及于回谕中,以此回谕,宣布道内守令,使能者益勉,劣者知惧事,回谕。

○艺文提学徐浩修疏曰,伏以达孝,上格皇穹,默佑园寝,改卜于吉冈,邦箓永巩于泰盘,元春展礼,圣慕愈新,銮跸稳旋,玉候弥康,于万斯年之祝,朝野惟均,臣于穷庐苫块之中,窃伏见义理斁晦,乱逆层生,而复、谦之惩治太疏,宇、伟之腰领尚贷,根带未锄,祸胎滋长,以至于昨冬之变而极矣。岛置之逆,潜入城𬮱,宗祏之危,迫在呼吸,幸赖我慈圣殿下,至明至哲,诞布谚教,折凶谋于将萌,扶国步于既蹙,而噫,彼简贼之徒,敢逞枭、獍之肚,表里和应,排布至憯,此莫非王章不严,祸本自在,堤防日渐亏坏,凶孽无所忌惮而然也。上下相持,玩岁愒日,三司之启,殆同故纸,声讨之章,徒归文具。是固群下不诚不忠之罪,而亦岂不有憾于天地之大乎?臣虽累然在疚,独阻吁庭之班,而中夜无寐,每切枕戈之痛,仍念臣,积负衅尤,获戾神明,数年之中,奄失怙恃,祸罚之荐酷,殆无二于人,而冥顽苟活,视息犹存,居然祥禫已毕矣。归依楸垅,万念都灰,秪自限其不早溘然,乃者收簪之恩,遽下阕制之初,秋官之命,敦府之除,不逾数日,华诰联翩,臣双擎九顿,摧咽掩抑,不自觉其清泪之无从也。伏念先臣,十年内阁,偏荷眷遇,生而有锡号之异渥,没而有印集之殊典,哀荣旷绝,幽明感结。今臣之所自勉者,惟在于策励陈力,移孝为忠,仰答洪私之万一,俯卒先臣之志事。而况臣之逖违天陛,几年于玆,以臣一饭不忘之心,岂不欲颠倒趋承,瞻观耿光,少效其恋结之微诚哉?秪缘穷毒残命,疢疾沈婴,神精消亡于内,血气耗铄于外,形壳虽在,而生趣索如,尚何能彯缨结绶,复厕荣涂,以自齿于平人之列乎?馀哀未尽,无非触緖之感,圣恩愈挚,莫伸叩谢之忱,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且臣于三昨秋晋秩之命,窃有所区区惶恧者,夫迹忝龙图,编校云章,乃是职分之常事,安有劳勚之可纪,而况于持衰之时,混被格外之典,尤岂非猥越之甚者乎?臣诚惝恍陨越,不敢以既久而一日安于心也。玆敢来伏私次,短章哀吁。伏乞圣明,怜臣悲苦之情,谅臣肝膈之恳,收还臣资秩,镌免臣职名,以重恩赏,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治疏将上之际,忽伏奉艺苑除旨,以同参考试,召牌踵临,臣于此职,不但自划之有素,目下情事,转动无路,荐犯违傲,诚非获已。乞伏逋慢之诛,以为人臣孤恩方命者之戒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庚戌三月初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晩秀,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以耆耋大臣,立朝四十馀年,秉轴亦过卄载,事迹本末,即舆人之所诵,而殚心于庙务,先朝许之,予亦称叹。今闻奄逝,殊甚嗟惜。卒领府事金致仁家,吊祭致赙,按例举行。禄俸,限三年仍给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右承旨申耆,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奎章阁提学郑民始,弘文提学洪良浩,对读官申献朝、李龟云,以次进伏讫。上曰,二提学及艺文提学,姑不承牌乎?耆曰,未及入来矣。命民始、良浩分考,民始等考讫。以三下申夔朝等出榜。命书传教曰,三日制居首幼学申夔朝,直赴会试。之次进士朴长铉,幼学李维命,进士南惠宽,各给一分。次上儒生,令政院考例,捧传旨施赏。上曰,两提学如已承牌,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二提学吴载纯,艺文提学徐浩修,偕入进伏。上教浩修曰,久未见卿矣。今既出仕,自今当频数见之矣。命试官以下,并先退。命书传教曰,为念府属之贻弊,使之待待命,自现后,定配所发配,而更思,熙川数差,少柔院何足责也,宁边以关防大都会,兼有昨秋怀襄之灾,则渠之竭力接济,宜信他倅,而四百流户,既登道启,其所勘断,岂循常例,亦岂比于熙川、柔院乎?昨日同律,终涉混淆,宁边前府使许涎,定配外,加施禁锢之典,以惩他守令。又命书传教曰,昨日箕伯状启,宁边、熙川罢拿事书目,流民数爻四百,误以二千九百书出朝纸云。若此则诸倅勘律,岂下于谷山乎?外间只看朝纸者,必以为刑政颠错,所系非细,当该不能检察之承旨,先递差后禁推,该吏出付有司,过斋后,严杖照律草记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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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李益运坐直。右承旨曺远振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金履翼。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李祉永,持平崔重圭、李敬臣未肃拜,执义李东稷,掌令闵彝显,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殿座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迈修曰,传香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晩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迈修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曺远振曰,右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金履翼曰仍。

○徐迈修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李秉模,有旨祗受状启三度,则成贴承旨,名字误书,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有此不察,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庚戌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晩秀,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以西北民事,夙宵关心,今番诸道儒生应制之命,专出于欲知西此观光诸生数爻,今观呈券,西则伙然,北亦上来,足为一分慰喜之端,至于关西二下壮元江东幼学刘学元,所作灿灿,有胜于京生学子,已极可嘉,北关壮元三上德源幼学南履夏所作,亦颇可意,两道俱有道内参奉窠,并即待窠单拟事下谕于两道伯。又命书传教曰,乡儒之别试泮制,出于劝奖之意,而试券手批,在渠可谓特恩,每道入格人姓名榜目一件,安宝分给,各道壮元,又一件营上,仍令各该道臣,誊出诸件,分送入格各邑,又令地方官,誊出本地方入格人姓名分给,而赏典则壮元及二下,各给《八子百选》一件,壮纸五卷、笔五柄、墨五笏,三上各给《正音通释》一件,壮纸四卷、笔四柄、墨四笏,三中各给《正音通释》一件,壮纸三卷、笔三柄、墨三笏,三下各给《正音通释》一件,壮纸二卷、笔三柄、墨二笏,次上纸二卷、笔三柄、墨二笏,而册子则自内阁,安宝下送,纸、笔、墨则令各该道伯,秩秩汇类,与御批试券,分送各该邑,令地方官招致入格诸生分给后,仍馈酒馔,以示重恩赏之意,祗受形止,分给日字状闻事,自内阁,下谕于诸道道臣处。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奉审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徐迈修,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元陵与局内诸陵,俱无頉乎?迈修曰,然矣。上曰,往返,颇神速矣。迈修曰,献官前,臣先发行故,申前入来矣。上曰,丁若镛入来乎?迈修曰,尚不承膺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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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曺远振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迈修启曰,判府事李福源,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徐迈修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李祉永,持平崔重圭、李敬臣未肃拜,执义李东稷,掌令闵彝显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曺远振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黄海监司启本,流民还集区别事,传于申耆曰,遂安一邑流民,至千六百馀名之多,朝家刑政,不可斑驳。该守令,令该府,相考宁边、熙川口数,勘律草记,凤山七百口,亦与熙川相似,一体相考勘律事,分付,该府虽值坐斋,系是民事,皆令今日举行事,分付。

○申耆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时秀,流民还集,区别启本,则咸安前郡守张齐斗之齐字,书以商字,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有此误书,揆以事体,不可无警,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水使状启,延海两防船失火致败,惶恐待罪事,传于申耆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修撰朴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医官边致翰书启,锦城尉朴明源病症大槪。脉度别无动静,而便度微有差减之势,腹胀气喘,亦有少歇,而喉间捍格,一味苦剧,飮啖全废,神气比昨一样,连用黄连理中汤,而主家以为贱疾,一向支离,御医许久淹留,私心转益悚惶,如添一症,惟愿斯速罢归,以安病心之意,前后言及,不啻缕缕,而臣既伏承不离之命,故仍留之意,并以诠次启达。传曰,加还人参一两,着意看病。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洪龙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庚戌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左承旨李益运,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判府事李福源,检校提学郑民始、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原任直阁徐鼎修,检直阁李晩秀、尹行任,检校待教金祖淳,以次进伏讫。福源曰,当此日,圣慕伏想无穷,圣体诸节,不瑕有损。上曰,一样矣。福源曰,近来日气渐至清和,膈候,若何?上曰快胜矣。福源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福源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福源曰,今日时、原任大臣,事当齐会承候,而皆值有故,左相又差祭,小臣独登前席,甚为不安矣。上曰,事势然矣,庸何伤乎?卿之筋力,近日则如何?福源曰,犬马之疾,种种添剧,渐不如前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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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斋宿。左承旨曺远振斋直。右承旨申耆斋宿。左副承旨南鹤闻牌不进。右副承旨李晩秀斋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未肃拜。注书徐有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掌令李祉永,持平崔重圭、李敬臣,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东稷,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明日奉室行礼,依昨年例为之。

○申耆启曰,今日斋宿时,承旨当为备员,而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李益运,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同副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落点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鹤闻、尹行任落点。

○申耆启曰,明日皇坛望位礼时,侍臣当为备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清斋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洪圣渊囚单子。传于申耆曰,传旨混下,以致许久滞囚,放送后,草记。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羲观,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修撰朴基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观,修撰朴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曺远振,以礼曹言启曰,昨年八月,因政院启辞,三圣祠致祭,待明春设行事,命下矣。致祭吉日,即为推择,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吏曹言启曰,全罗道罗州居幼学罗璧天来言,其五代祖忠烈公德宪延谥,今月二十日,定行于罗州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远振,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待庆尚道会案上来,修正以入事,前已,启下矣。该道会案,今始来到,御览会计,受出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曺允亨,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梦华,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濬川司言启曰,濬川之役,自今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兪汉忠,哨官宋文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圣渊,依下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遂安流民,至千六百馀名之多,朝家刑政,不可斑驳。该守令,令该府,相考宁边、熙川口数,勘律草记,凤山七百口,亦与熙川相似,一体相考勘律事,命下矣。所考平安监司沈颐之流民状启,则宁边口数,为一千二百九十九口,熙川口数,为八百九十六口,而有待其自现,分配之命矣。今此遂安流民口数,为一千六百六十馀口,则比诸宁边,其数尤多,凤山流民口数七百二十五口,比诸熙川,其数稍少,而柔院镇流民一百九口,该佥使,尚有待自现分配之命,则不可以此,有所区别,遂安、凤山两邑当该守令等,当依宁边、熙川等邑例,定配所分配,而凤山郡守王汉祯辞朝,在于昨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遂安郡守张铉国辞朝,在于今年正月二十九日,以道臣状启观之,则民户之流散,在于昨年秋、冬之间,王汉祯、张铉国莅任,俱为属耳。其不善奠接之责,似在前官,而外邑事情,臣府未能料度,更令道臣,民户流散时,当该守令,指名伏闻后,定配所分配,而新旧守令,当罪与否,道臣初不区别状闻,事甚疏忽,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遂安、凤山倅,不必更捧现告,以前倅举行事,分付。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遂安凤山倅,不必更捧现告,以前倅举行事,命下矣。遂安前郡守李谦焕,庆尚道尚州牧定配,依宁边例,加施禁锢之典,凤山前郡守李夏保,全罗道金沟县定配,而并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尚衣主簿李光春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罗州牧使李厚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趾光亦,台启体重,声罪至严,不可以其矣发明,全然置之于落空之科,更为发问取招,何如?判付启,别无更问之端,放送为良如教。

○以刑曹启目,司钥尹昌烈,考律严勘事。传于申耆曰,分拣放送。

○知事金颐柱疏曰,伏以皇穹默佑,玉候遄复,诚展园寝,礼伸宫享,区区蹈抃之忱,有倍他人。仍伏念臣本以庸愚之姿,过蒙剪拂之私,前后兜揽,罔非逾分。每自循省,若陨渊谷,平日所自勉者,惟于策励卤钝,殚竭筋力,以少效尘刹之报,而不幸四五年来,遽婴痿跛之疾,转成癃残之形,跬步之间,亦必恃杖几,于大小朝仪,一未进身,由是惶蹙,寤寐靡宁,而间有除旨,辄蒙递解,此实我圣上天地覆焘之仁,父母顾复之私,虽在床褥宛转之中,臣未尝不日夕感咽而已。不料春初,以臣犬马齿甲,猥荷圣念,爰有地部之珍颁,又宣梨园之法乐,此皆出常格万万,而至若奎藻之诞降,尤是旷绝之荣宠,从古为人臣得此者,果几人乎哉?含恩戴德,继之以踧踖悚悸,弥日经时,尚不能自安于心,乃者天跸过门,召接有命,涣宣温音,垂问贱疾,加臣以超秩知枢之衔,又有臣父母赐祭之举,盖为特念先故,不遗其孤,德音隆重,陪班耸听,在臣阖门怆荣,庸可以文字言语,尽之乎?顾臣一身之私,非不赫然光耀,而念玆八座之列,视诸恶卿gg亚卿g,位望自异,局非践历既优,劳勚可纪,则上不可遽授,下不可窃取,况如臣樗栎之不材,重以蒲柳之先衰,罪积逋慢,恩误简擢,不惟名器玷辱之为可惧,揆以私分之病废,何所据而冒膺也。噫,臣之旧跻,已是冥升,升而不已,将必至于颠蹶旧践,已是涯逾,逾而不已,将必至于疐跋,此不但为臣身过福之灾,亦岂不有伤于圣世全保之德乎?颠倒一肃,虽怵义分,因仍蹲据,终恐侥滥,玆暴由中之恳,敢尘听卑之天。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收新资,俾清朝峻秩,不至轻亵之归,亦令蝼蚁微喘,获蒙终始之泽,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晋秩出于念旧之意,卿其勿辞行公。

○司谏郑益祚疏曰,伏以吉地移奉,启万年无疆之业,仁天默佑,得翌日乃瘳之庆,圣孝克伸于园寝,缛仪诞举于文庙,区区欣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孤根弱植,墙壁无依,而兄弟联武,策名清时,幸蒙洪造,受恩如天,阖门感祝,犹属歇后语也。呜呼,丙午之变,其所恸陨,何人不然,而独臣家之悲愤痛冤,实有百倍于人者,诚以臣兄述祚,则膺辅导之责于复设之初,臣则效敦匠之役于册礼之时,前后恩荣,旷绝千古,而不幸变生顷刻,报答无所,臣兄执手而语曰,吾家受国家罔极之恩,有仇而不能报,有贼而不能讨,则生亦何为,相对抆涕,而誓不俱生,臣兄先呈讨复之疏,臣又继之,而终缘诚意浅薄未蒙宸心之格字,伈伈泄泄,以至于今,而星霜已四周矣。仇贼则尚共戴天,臣兄则含冤入地,臣独顽然不死,一缕犹存,万念都空,而断断一念,常在于复仇二字,虽不能刳腹以自明,尚何忍扬扬束带,自同无故耶?前冬一肃,出于逖违之馀,为伸叩谢,而重入备门,涕泪如府,生无以仰答圣恩,死无以归见亡兄,惟仇冤未复之前,即贱臣自靖之日,臣之情私,吁,亦戚矣。且臣两夏瘴乡,重为水土所伤,湿痰冲亘,喘息急促,奄成癃废,与死为邻,而日前差祭东坛,系是骇奔之役,义不敢辞,力疾趋参,重触风寒,又添暴泄,宛转床笫,㱡㱡欲绝,此际除命又降,而以臣情私,以臣病状,冒没承膺,断无其理。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怜,亟命选部,永拔臣名于台望以全微谅,以保残喘焉。臣虽不以言官自处,而愤冤之极,意结心肝,消灭他不得,更以前疏未尽之意,略申之,惟殿下垂察焉。噫,合辞中诸贼,无非□□□而臣之日夜腐心痛骨者,在于丙午之变,盖不满于定号之初,立异于同仇之际者,前而有宇、伟,后而有在简,凶肚逆肠,如印一套,其仇视国本,潜蓄异图,无所不至,则逆医妖媪,特其指使耳。窝窟已露,而尚稽究核之举,根柢已彰,而迄无歼夷之期,坐送荏苒之岁月,遂作古事,而鬼诛先及于在简,则噫彼宇、伟,几何而亦不自毙也。自毙之后,虽欲盘核,而实无其阶,此岂非至忧愤,极痛迫者耶。且其逆节,酝酿有素,非一朝一夕之故,则其奴傔门客,岂无知情之类也。谋计虽秘,而言语酬酢之间,必有参听者,排布虽密,而缔结往来之际,必有预知者,宇、伟、在简诸贼之奴傔门客,一并收捕,多般诘问,则必当钩得其端缩,而有复仇之望,今日百千万事,无过于此事。臣只知有此事,不知有他事,敢效古人补缀复奏之义,更此附陈,惟圣明,勿以人而废言,夬赐允兪,亟泄至愤,不胜大愿。传曰,如许陈谈,既有禁令,则何敢烦陈,亦何可捧入,当该捧纳承旨推考,台臣亦为从重推考。原疏还给。

○副修撰李龟云疏曰,伏以臣才禀愚庸,初无短长,文识卤莽,莫辨帝虎,直是无才识一弃物耳。虽冗官末职,犹不敢承当,况瀛选清华之衔,经幄论思之职,是岂如臣之万分一近似者乎?臣自知则明,而区区铁限,窃有所矢之于心者,故前后恩除之下,或在途陈章,或伏阙违牌,一味逡巡,罪戾山积,不意圣度天大,不但不治其罪,又复加之谬恩。正月二十九日,除臣以副修撰。前月初五日,驲召继降。臣于是惊惶震越,不知所以措躬,臣欲趋承恩召,则臣非其人,欲退守私分,则辜负天恩,进退不得,情地悯隘,臣窃自私度于心,以为馆职,虽不可一日冒据,而圣恩亦不敢一向违傲,只有一谢因命,旋即退伏田野,永自绝于名途,是为伸义守分之道,故臣竭蹶望程,冒没出肃,适值僚。员不备,仍入禁直,而脱出不得,尸居直次者,已过八九日矣。一日在直则是一日玉暑之官,二日在直则是二日玉署之官,目今所处,有若以本职自居者,回顾初心,已自愧恧,人器不称,物议云何?臣于此,实无顷刻自安之心,而况臣又有私情之迫隘者,臣父今年六十九岁,臣母今年七十三岁,自少多疾,老益沈淹,宛转床褥,朝夕难保,事日长短,古人之先获,七十归养,国典之所载。伏乞圣明,察臣无状之实,矜臣迫切之私,亟赐鞶裭之恩,俾遂乌鸟之情焉。臣又窃有区区私悃,不得不仰呼仁天之下者,臣之父母,既笃老且病,臣乏家蒙,盖至贫且窭,菽水之供,无以遂诚,药饵之节,亦未尽意,八耋支度之方,殆是少年之所不可堪者,则气力之衰败,疾病之沈痼,未必不由于奉养之失宜,臣身不孝之罪,诚不容诛,而臣犹不知其自讼,妄欲得君父之赐,以赎夫不孝之罪,若及今父母之在,得一小县之养,则衰败之气,或可以少完,沈痼之疾,或可以少苏,而桑楡须臾之命,或庶几少延,臣虽陨结,岂足以报其万一哉?伏乞圣慈,少垂矜察焉。臣未参一番经筵,而遽寻乞外之章,人或以为不可,人之不可者,诚是也。而以臣愚陋无识,虽置十年经筵,决知其无一毫裨补于圣学,臣之此举,盖出于自量之审,而迫于情私之急也。噫,臣之不才,不但不堪于馆职,虽十室之长,百里之治,亦知其不可堪,而私情所迫,冒请而不知避焉。臣尤增惭惧之至,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庚戌三月初六日辰时。上御春塘台。禁军试射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晩秀,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兵曹判书李𡊠,禁军别将任嵂,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西北尚武之地,朝家劝奖之政,宜奖武技,不宜劝文艺,而日前应制,见诸作篇篇可意,人人实才。且以昨年告歉之馀,能自力远赴京试,为西北人深喜,才有魁作两人收用之命,而若于武技,不恩别般兴劝之方,殊非求马冀北,贡竹荆南之意。大抵劲弩之远射,刍马之善骑,每称西北,而向以百五十步铁箭,求之关西,无一人应赴,即此可知。武技之抛置,西邑如许,北路亦足反隅,然今疮痍未苏,肄课难责,关西则限以腊初,铁箭自二百步,至一百五十步能射者,北关则限以来春三月,骑刍每次四五中者,严饬各邑,使之抄报,待其报来,仍即登闻,两西无异海西,铁箭抄报,亦依关西例定限,因此而有厘正者,西土武士出身子支之付忠顺等卫,原初创始,虽出慰抚之美法,到今流弊,徒归征敛之痼瘼,以今耻武趋儒之俗,无收布之苦,尚患赳赳之不如古,况侵困之政,自朝家先导之者乎?自今关西武出身子支,有厅收布。依北关例,特为革罢,俾有兴劝之效。嵂曰,禁军取才纳马之规,春、秋两次试取,每等闲良纳马,则毋过十四匹,各名色纳马,毋过十六匹,各名色远射,毋过七人,合为三十七人,以次之数,次次塡充,则一年之内,几尽充额,而每年春、秋,必设取才,故闾巷闲良辈,无不耸动勤工,颙望其取才矣。一内设置之后,非徒元额是减数,近来纳马之道,不有节目之法意,过滥捧之,以至于百馀匹之多,未口传积滞,未有甚于近间。以此之故,取才不得设行,至于四年之久,闲良辈初不留意于习弓,各射亭,几至空虚,此实可闷处。臣意则取才纳马之法,申复旧制事。出举条严饬,而元额七百之时,每等纳马三十七匹,则今当六百额数,不必以三十七匹为准,参量其分数,每等毋过二十五匹定限捧之,则一年之内,充额之节,以无积滞,而闲良辈之勤工,自在其中。如或有未纳马,未口传积滞之事,不拘前规,一年一次试取之事,更为定式施行,恐合事宜矣。上曰,此后申复旧制,取才则必准春、秋两次,纳马则依卿所奏,定式,可也。出举条试射罢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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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尚镇未肃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提调徐有邻,左承旨曺远振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来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皇坛,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望位礼罢,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申耆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全罗兵使李润彬,五镇营,三山城行操试射放,及道内各邑山城军器,有无頉启本,前年十一月,以多有误书之故,改修正上送之意,知委矣,今于五朔之后,始为封启,原启本,才已留院,而奏御文字,如是迟滞,揆以事体,万万骇然。该帅臣,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启本入之。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以左副承旨南鹤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任曰,只推。更为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圣渊落点。

○传于尹行任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礼曹参议曺远振,仍任事承传。

○以大司宪李圣圭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行任曰,勿施。

○以开城留守状启,还谷加分,令庙堂禀处事。传于尹行任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申耆,以礼曹言启曰,通礼院官员等,去己酉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依圣教,与吏曹堂上眼同,更加试议后,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来引仪、唱才之不能长进,未入属人之亦不着意炼习者,安知不由于参上岐元定不易之窠与人而然乎?此意,年前亦有下教,而渠辈尚无成就,到今耸奖之举,莫如择其优者,先陞御前唱,以劝后进与方外,明日从公论,更抄可合者,待令于政院。大抵引仪,职虽末官,阶多假衔,立殿陛之间,通谒传胪,所任固已不轻,况大、小享祀,亦掌赞唱,前后屡勤申饬之教意,岂徒然乎?向来吏曹草记定式之后,未闻有实效,此后吏曹堂上之不用厅荐者,令庙堂草记重勘,而差出时政望,亦书荐主,或监炼赞仪姓名。新除人如不成样,并与荐者同罪事,分付该曹,荐主与赞仪间,谁某悬注当否,令吏曹,指一草记定式事,亦为分付,可也。

○尹行任,以刑曹言启曰,昨日箕伯状启,宁边、熙川罢拿事书目,流民数爻四百,误以二千九百,书出朝纸云。若此则诸倅勘律,岂下于谷山乎?外间只看朝纸者,必以为刑政颠错,所系非细,当该不能检饬之承旨,先递差,后禁推,该吏出付有司,过斋后,严杖照律草记事,命下矣。当该院吏朴私修,各别严杖六十度后,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公式条》,有曰,奏事错误,当言千石而言十石之类者,杖六十。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朴弘修依此律,从重勘处,何如?传曰,允。

○庚戌三月初七日卯时。上诣皇坛。望位礼入侍时,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曺远振,右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检校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肃门,由明礼门,诣斋室。具冕服执笏,入朝宗门就板位,行四拜礼。入冽泉门,诣坛上奉审,诣奉室奉审讫。还诣斋殿,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明礼门,入拱北门,还内。诸臣退出。

○庚戌三月初七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秀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病势果难供剧耶?行任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行任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初七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曺远振,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新进小官,称以情势,偃处阙外,已至多日,宁有如许纪纲,举措极为无严,检阅丁若镛,湖沿定配。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仍任前职。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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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未肃拜。左承旨尹㬦未肃拜。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五未肃拜。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入启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训炼大将徐有大,以本营习阵,明日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李晩秀曰,传香承旨,驰诣昭宁园,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行任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昨因状本,知卿稳旋,又从左副言闻渡江后,慎度向差,何等慰喜,卿须益存少愈之戒,极意慎摄。虽逾旬朔,必以快瘳为期,而敕书与赐物,则付之差员,亦无不可,并须自量,切勿趱程复路事,下谕于李判府事,成送有旨,令所到处地方官,传谕。

○传于李晩秀曰,右副承旨闻其实𧏮,势难供剧云,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憙、李敬五、尹㬦落点。

○以同副承旨李敬五肃拜单子。传于尹行任曰,承旨座次,有此不审,左承旨同副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朴圣泰落点。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洪明浩,时在忠清道镇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姜彝正、李命勋落点。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李命勋落点。

○以平安监司状启,三登等六邑,病气炽盛事。传于李晩秀曰,既云炽盛,则一邑之中,方痛与札瘥之数,决不止此,如非守令之一一尽报,必是里掌之匿不告官。令该道臣,各别申饬,与其顾恤于死者,曷若不至饥而瘠,瘠而捐,赒救得宜,俾免薰染而炽蔓乎?大抵荒岁,必有疠气,若不先期糊口,及时救疗,则目前领还之类,无异投诸炎火之中,所谓不忍人之举,适足为忍人之政,兴言及此,寝岂便而食岂甘乎?方痛口数,申饬以实报闻,周活苏痊之方,一依年前南邑颁示之别谕,期有一分广济之效,则庶副委寄之责,莫或一毫放心,申加蕫饬事,令庙堂,即为行会。

○以平安监司状启,道内各邑遗弃儿,依字恤典则,申饬搜访给粮事。传于李晩秀曰,虽非金石之法,令王言当信,况年前字恤典则之印颁京外,实惠之遍及固难必,而意则在于聿仿如保之经训,意谓京外举行,无至怠忽,年来登闻之数甚罕少,间有提饬之教,至于昨年北道,亦已责饬道伯,而今见箕伯状辞,不待饬教,如是修举,该道臣事,极为嘉尚,而勿以若而口塞责,谓能对扬,更加惕念,以关以面,严饬列邑,俾有济活之成效事。令庙堂,分付关西,则举行如彼其勤励,而北道则不有前下饬教,近所报闻,多不过四五口,少只一口或二口,列邑之不尽心,专由巡营之不致察。且闻流民之抱携匍匐者,渠几颔顑不起,则往往弃置道傍,诚有是也。其切矜至惨,殆甚于推纳,今因箕伯回谕,复此申复,北伯若念随处息愆之义,何待频繁之饬教乎?可谓无往非罪,若是而何颜还朝,更以此意,亦令庙堂,严饬该道。

○李晩秀,以吏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徐有防所报,则永丰君墓所设坛之役,自地方官,今方举行,而其后裔冰库别提李在天,方在京中,知委下送,以为眼同举行之地云,冰库别提李在天,自臣曹知委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昭宁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通礼院官员等,去己酉秋、冬等褒贬等第,依圣教,与吏曹堂上,眼同试议后,更为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回还节使行,顺付诏书入京时,迎接仪节,令该曹,考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庚戌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右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太学即试士之所,科题之誊置,自是本馆故事,予于幼时,见肃庙朝,命泮儒无时应制,考下诸券,以优等四五人,并赐及第,其后节制,或赐第,或赐初试书题,俱有载录之誊录,年前闻之,本馆近无题录册云。特令复旧录置,而久远科题,如难聚誊,则自丙申为始,御题与试官之题,分誊两册之意,有所定式,则今日取见丙午以后无端阙却,此似小事,名以特教定式,而举行极为慢忽,当该大司成,自政院查出,施以罢职之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初八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军士房承旨尹行任进伏。上曰,兵曹参知,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前承旨李敬五,已经左承旨,而以同副肃拜故,俄有处分,今闻事实果然,处分传教勿施,与前左承旨仍任,仍即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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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憙。左承旨尹㬦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李敬五。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二更,月晕。

○李晩秀启曰,即见北评事金方行,稳、源、兴三邑,中巡救急人口谷数,开录事状启,则连幅不为着衔,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错漏,极为未安,原状启,才已入启,而事体所在,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圣渊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赍来敕书,既以颁诏出来,迎诏翌日,当有仁政殿权停例,颁诏之举,应行节目,依前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礼曹言启曰,今番节使回还,赍来敕书入京时仪节,令该曹考例举行事,自备局草记,允下矣。取考誊录,则庚子、乙巳两年,颁诏敕书入京日,百官郊迎,而殿庭,自上行礼之节,依常时受敕习仪时例,以权停例,磨炼矣。今此敕书入京日,行礼等节,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禁军郑元大,铁箭入格单子。传于尹行任曰,三矢近二百步,可谓罕见。况远射申饬之时,宜有别般劝奖之举,闻是关西抄上禁军,本道边上万户权管中,如有瓜近人作窠,待政调用,如无瓜近,则待窠,即为拟入。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汉人牙兵等鸟铳边三中一名,木绵三疋,布子二疋。边二中六名,各木绵二疋,布子一疋。贯一中二名,各木绵一疋。边一中十四名,各布子一疋。依判下,入格试记,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直赴殿试二名,书送姓名。令政院,捧传旨,可也。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罪人金浩彬,今日习阵时,回示三匝,决棍二十度后,充军次,出付秋曹,具兴远决棍二十度放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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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尹㬦。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熤未肃拜,左议政蔡济恭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㬦启曰,今月十七日,黄海道文化县三圣祠,遣近侍致祭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尹行任启曰,前庆尚右兵使尹得逵夺符次,标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每念其侄晋阃置对事,常所矜恻,今番之使之待待命,又使之待过斋者此也。本事亦非大段罪过,以罢职勘处,可也。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有司堂上入侍。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尹行任曰,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憙单付。

○传于洪圣渊曰,中官崔凤佐拿处。

○以领议政金熤家,看病医官书启。传于尹行任曰,辞疏之姑不宣批者,以随疏随批,徒近欠诚敦迫之方,自有商量,而所慎之尚未夬差,极为闷虑,加传药物后,看病以来。

○以同副承旨姜彝正许递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前职仍任,此传旨,休纸还给。

○以刑曹坐不坐单子。传于尹行任曰,初六日,既非斋日,至于望位礼前一日斋宿,元无用斋之事,则各司之以斋戒书入,极为未安,斋令事体,何等至重,而焉敢若是乎?他司姑无论,掌礼之地,有此做错,礼曹堂上,从重推考,其馀各司堂上,推考,当该捧入承旨,递差。

○以全罗监司状启,南原纸弊厘正事。传于尹行任曰,以此状辞观之,所谓划给公谷,以除民弊者,不过为冻足之溲,乌在其添益之效乎?更与邑倅相议,必以纸贱价轻,为期后,苏弊缘由,从实状闻事,严饬,分付。

○以庆尚假都事状启,雨泽农形事。传于尹行任曰,查启后处分,已过多日,道伯想亦闻知,脱空之后,已有筵饬,而又以假都事状闻,纪纲所在,万万骇然。设有如干情势,藩臣自异,义不敢力抗朝令,况人言,无异僧梳,本事亦归乌有,然又逡巡,反涉于坐要饬教,此状启还下送,后勿如是,无陷方命之科事书目,严饬题送居昌、咸安查事,计其日字,优已出场,则查启之尚不来到,殊甚可讶,问于该道以启。

○以统制使启本,旧所非等镇,壬戌后反作米荡减,长木浦镇,癸卯后,反作各谷督捧,三南各邑镇,军饷捧未捧,成册上送事。传于尹行任曰,闻于曾经道伯之言,岭南各镇之还弊,十倍甚于列邑云,此说既发于筵席,则岂可仍以置之乎?昨今年现发之旧所非南村、永登、长木等镇,可以反隅,矫救厘正之道,令庙堂,知悉举行。

○以水原防御使启本,白分占击铮辞缘查启,令该曹禀处事。传于尹行任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徐迈修启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黄磵县监金永珃,两司俱未署经云。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回学之制,分四等设行,而有过限之事,则当等季朔旬间,以限内不得为之之意,自本馆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即接两学牒报,则兼东学教授郑万始,兼南学教授崔显重,奉命在外,当等学制,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代申饬,限内设行,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祖承服制,都承旨徐迈修进。以金憙为吏曹参判,李思祚为司谏,朴司机为掌令,朴圣集为持平,朴基正为献纳,徐浩修为知春秩,金光铉为礼曹佐郞,兪汉参为惠陵令,崔履亨为尚衣主簿,金熙朝为南学教授,申献朝为东学教授,朴䌹寿为南部奉事,韩始裕为崇陵别检,韩尚镒为律学教授,耆老所守直官单李泰熙,书题单曺彦臣,工曹参议姜彝正仍任事承传。再政。以金世根为敦宁参奉,宋载纬为惠陵令。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命勋入直,参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尹行任进。以金颐柱为都摠管,李镇翼为副摠管,金煹为佥知,李汉栋为内禁将,安必济为训炼判官,李儒烨为宣传官,赵荣丰为忠翊将,柳东兴为武兼,朴瑬为全州营将,许礛为龙媒佥使,崔佑梁为助泥万户,大坡儿权管郑元大,同知单高亨谦,佥知单金景濂,副护军李鸿运,副司果李元植。

○禁府启自粘,李厚源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兵使李润彬段,孱劣骇妄,必居其一,其在振纪律之道,不可置而不论,拿问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兵批,再政启曰,全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他道守令中军,并拟初如。传曰,允。以李章汉为全罗兵使,同知单金凤丽。

○洪圣渊启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黄磵县监金永珃,两司俱未署经,而两司多官,或牌不进,或在外,宪府则只有持平崔重圭一人,不得署经,大司宪李圣圭,更即牌招,谏院则大司谏南玄老所当更请牌招,而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代,待下批牌招。

○吏批,四政。以李度默为大司谏,李昌汉为大司谏,李普天为执义,李运彬为司谏,许晪为掌令,李日运为持平,林道浩为献纳,柳畊、李敬心为正言。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次对明日来会。

○尹行任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李敬五伴直矣,才已递差出去矣,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圣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尹行任曰,李锡心半百馀日滞囚,亦是惩罪,湖沿定配放送。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尹行任曰,奴二岁李始春、朴泽龙、李大烈、李集敬、申龟显、郑渊,尚今置之。欲待稍静,即为放送,如或迟滞,当该堂上,当重勘,以此严饬。

○洪圣渊、尹行任启曰,即伏见刑曹都囚徒书下者,有罪人二岁等放送之命,此何事也?此何举也?秋坐输供,端緖尽露,而尚稽究核,不施典刑,神人之愤,积二年如一日矣。况其中龟显,即逆骥之第,逆湛之姻也。其凶谋阴计,路人所知,两司峻发,声讨方张,而遽然全释,不少留难,将使假息于覆载之间,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原传教,所当缴还,而防禁至严,虽不得不颁布,忠愤所激,未暇缓声,玆敢冒死忙陈。伏乞圣明,亟加三思,特寝诸罪人放送之命,惶恐敢启。传曰,还给。

○洪圣渊、尹行任启曰,臣等俄因罪人二岁龟显等放送之命,敢控愚衷,冀蒙还寝,及承圣批,不徒不赐允兪,至有还给之命,臣等相顾愕眙,诚不胜慨惜之忱也,不审我殿下,以严命所及,虽剧逆大憝,亦可以全释,而喉司噤默,法官奉承,而有此万万非常之教也耶,顾今乱本不拔,逆魁尚在,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久矣。此曷故焉?即穷凶绝悖,如二岁、龟显等诸贼,而王章未加,食息自如,乱贼无所惩畏而然也。思之及此,岂非痛哭而流涕处乎?臣等职忝近密,目见无前之过举,衷情所激,不避渎挠之罪,玆敢更吁。伏乞圣明,穆然深思,亟寝成命,千万颙祝,惶恐敢启。传曰,还给。

○以京畿监司任实居李达孝山讼查启事,判付内,直宪公山地之彝得,既在乙酉,则到今二十六年,何去而今始呼吁乎?当初行查之命,出于追念渠家祖先之勋劳,而虑或渠则无势,彼则有力,别有甚般武断之弊端乙仍于,前下判辞,如彼其谆复是如乎,观此查启未寻得前事,何责于渠,而既寻得之后,迄无一言者,民习可骇是旀,虽以权哥言之,既知其勋臣坟茔,则此后决不敢如前犯葬,两只处。卿于巡到时,招致分付为旀,镇安大君茔域,昨年寻得,今番又闻开国勋臣葬地之推寻,事不偶然。卿其撰书小碣,首录国初教书,次记事实,立于封前,印本三件,送于内阁入启,三伴给主家,巡到日,当遣卿致祭,祭之文,亦当亲撰,以此知悉举行为旀,上言人李达孝段,举措极为颠错,后勿相讼之意,各别严饬,与权姓人,更结同山所之义,则渠在遐乡,彼在京中,在渠守护之方,安知无藉力于权姓者乎?此意,并以申明分付,俾知朝家感旧念古,不惮懃懃之意为良如教。

○尹㬦,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羲观,修撰朴基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吏曹言启曰,以礼曹通礼院官员等,去己酉年秋、冬等褒贬等第,草记批旨内。大抵引仪,职虽末官,阶多假衔,立殿陛之间,通谒传胪,所任固已不轻,况大、小享祀,亦掌赞唱,前后屡勤申饬之教,意岂徒然乎?向来吏曹草记定式之后,未闻有实效,此后吏曹堂上之不用厅荐者,令庙堂草记重勘,而差出时政望,亦书荐主,或监炼赞仪姓名,新除人,如不成样,并与荐者同罪事,分付该曹,荐主共赞仪间谁某,悬注当否,令吏曹指一草记定式事,命下矣。所谓荐主,则就其愿入生徒,能习唱才者,择其人物与门地,各荐五六人,则前显成才与否,未必预料,似难专责于荐主,至于赞仪则厅荐时,既已取才完荐。且于月三讲时,监炼劝习,则成才之责,比荐主较重矣。谨考戊申正月,本曹草记批旨,若曰初拟时,悬注荐主事定式,误荐则荐主及赞仪,令该府拿处,而赞仪施以不能为私律,荐主施以制书有违律事,载之受教,分付该院该府,可也。受教如是严重,则赞仪与荐主,恐不可自下区别,此后则引仪拟望时,赞仪及荐主,一体悬注,使之另加慎择,着意劝习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宗簿寺提调言启曰,因京畿监司徐有防所启,本道安山居幼学李尚周,以海安君臣㟓,长派宗孙,所当奉祀,而既失其统,详查辨别事上言,据礼曹回启内,关内西陵君,既因判付,为海安君奉祀,则神主之中间,移奉于乌川君之支孙,缘何委折,事在久远,无以凭考。令道臣查实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依回启施行事判下矣。今此李尚周,谓在畿内安山,礼曹,循例以道臣查实为请。而第宗派辨别等事,自是宗簿寺所关,元非外方营邑,可以举行者,令宗簿寺查处,何如?依为之事,命下矣。取考本寺所在《璿源本录》,则海安君,有庶子六人,乌川君,以良妾所生故,初授副正,后书袭君。为海安之长子。而西陵君,以婢妾所生故,初授守,后书陞君。年纪比乌川,虽加十三岁,而反为海安君之第四子。且考本寺誊录,则曾于丙辰年,乌川后孙李松龄,与西陵君后孙李重昌,以海安奉祀事相争。李松龄上言,据自本寺,另为查实,参以公证,以至奉安之行,考出五台山久远《璿录》,则乌川君,以海安之良妾子,承袭封君,昭然载录。宣庙朝,特许立后之说,既涉无稽,西陵君傍题之事,自归幻眩故,海安君奉祀,属之乌川君后孙李松龄处矣。今此李尚周,以西陵君后孙,又呈上言,此事既有《璿录》之昭载,已经本寺之禀处,移宗重事,不可轻议,李尚周上言内辞意,勿施何如?传曰,允。

○尹㬦,以义禁府言启曰,艺文馆检阅丁若镛,湖沿定配事,承传,启下矣。丁若镛忠清道海美县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尹㬦,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据刑曹粘目内,价川前郡守任圣尹,云山前郡守承膺祚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任圣尹以大兴中军,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定假将后,拿来。承膺祚下去平安道定州地,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尹㬦,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黄海兵使尹塾状启,则所已前万户尹兴商,所逋谷物,准捧后,拘囚本营云矣。尹兴商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尹㬦,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罪人金浩彬充军次,出付秋曹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金浩彬全罗道兴阳县充军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罪人赵云起等,时伟之动静云为,阴秘情迹,自当详知,而忍杖抵赖,去益狞顽,并只各别严讯,钩得情实后启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首犯,令道臣刑推定配,其馀刑放事,分付为良如教。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副司直姜游上疏批旨内,西南谷多之邑,耗条作钱,以除其殖,仍以价钱,移补信参之价,尔言亦有所据,令有司诸堂,与尔烂商就议,大臣草记禀处事,命下矣。臣等依下教,齐会本司,与姜游烂商后,仍为就议于大臣,则以为谷多邑耗条作钱,朝家本意,出于除民弊之道,而既已作钱之后,自归于经费之补用,信参价移补,此亦经费中一事,言者之言,诚有意见。而第信参一次所需,已有年前措备,或参或钱,留储京外,今不必叠划。且耗条作钱,使之付诸度支,以补经用则到今事势,有难专付于信参,自今为始,就西南谷多邑耗谷,每年作钱条中,限十分一除留,以备日后信行贸参之资,实合事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金思称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本曹都囚徒书下者,有曹囚七罪人放送之命矣。惟此罪囚,关系何如,干犯何如?而端緖已露,尚未究核,义理将晦,舆愤益切,其中龟显,以逆骥之弟,五字刀割凶谋逆节,烂漫绸缪,台启方张,声讨至严,囚击经年,一未刑讯,已是失刑之大者,何可遽议于酌放乎?臣忝在狱官,决不敢奉承,玆将执艺之义,仰渎崇严之天。伏乞圣明,亟寝成命,以杜乱源,以绝逆萌,不胜幸甚。传曰,还给。

○副修撰李龟云疏曰,伏以臣猥以愚贱,忝叨匪分之职,咸激恩私,章皇出肃,而因循蹲冒,愧惧冞深,敢于数昨,略暴不称之实,继以恳迫之私,冒渎天听,自知僭越,凛惕俟罪,伏蒙圣慈,曲赐矜察,恩批丁宁,臣仰感孝理之锡类,俯幸归告之有辞,忽于玆际,家伻急到,臣之母病,挟感越添,旧恙新症,交发猝剧,有朝夕难保之虑,半千之地,三日而至,臣自闻此报,方寸惊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臣进而蔑效于论思之责,退而稽后于将护之私,一出盘礴,徒负君亲,抚躬惭悚,无所容措。伏乞圣慈,亟治臣擅归之罪,以肃朝纲。仍削臣滥冒之职,以重名器,不胜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母病。

○副司直姜游疏曰,伏以诚展酌献,孝笃继述,圣德益光,群情胥悦。仍伏念臣,特蒙恩叙,幸为入侍,顾以罪戾之踪,获近日月之光,仰戴恩渥,感涕无从,玉音谆谆,俯询籴弊,而筵席体严,不敢以与重臣郑昌顺私酬酢之言,尽为上闻,只举大槪。愚迷之见,拙讷之辞,虽不能对扬清问,而臣于青松籴弊之外,曾有区区商量者,既借方寸之地,欲陈蕴蓄之怀,而其说颇长,有非造次,间可罄者,故遂未免泯默而退,玆敢斋沐百拜,疏以吁之。伏乞圣明垂察焉。今此各邑之耗作钱,实出于我圣上恤民革弊之盛意,臣方不胜其赞叹,顾何敢追提臣之愚见,而臣意则欲通一国而论之,以及参弊故,玆乃略陈其从前所怀,臣之初到青松也。不但本邑,尚有籴弊,稔闻道内,尤多此弊,仍有所推衍隐度者矣。国内还谷最多之邑,逐年耗上生耗,大为生民之痼弊,或有不能堪者,至于哭别生妻,削发入山,人情到此,宁不哀痛,此宜有矫救之道,而且国用有荡竭之忧,信参无区处之路,亦宜有变通之道,窃以为若就谷多之邑,以耗条作钱,以杀其殖,以救籴弊,直纳京曹,以助参价,仍为定式,以补经费,则于国于民,实为两便,故臣只切忧国之心,不避越爼之嫌,自本邑籴事,推至于各道,煞费商度,遂成疏本,拟欲一陈于黈纩之下,曾示疏本于本道道臣,而竟未果上,及其自户曹,以耗作钱事,往复于本道臣之所守邑,亦自愿入于耗作钱秩,今则本邑,果无籴弊,而犹是各邑,只从愿不愿而行之,则不愿者,非民之不愿也。似或有难于上纳之有弊,虽有谷多之邑,而亦为不愿,故庆尚一道,最称谷多,而元还耗还作钱,不过二十馀邑,关西亦为施行,而其数亦不伙云,其外诸道无闻焉。诸道谷簿,虽不如岭南、关西,而亦岂无谷多之邑哉?民生无以均惠,经用无甚所补,臣甚惜之。又于昨年七月,以还谷事,陈疏到营,则国有大礼,才已涓日,不敢以此等事渎挠,又未上,更欲相议于今道臣而上之,臣又罪罢递来,竟未果焉。此事尚着在肚里,玆以三刖之意,猥附一得之见,既有所怀,请毕其说,噫,今者还谷作钱之数少者,实由于不定谷多之邑而然也。臣谓诸道谷多之邑,亦当定限矣。以还谷,较民户,每户,并元还营还分留,合为七石者,乃谷多之邑,何者,每户七石,以半分计之,则不过三石半,似为不多,而分还之时,虽逐户分之,杂頉不受户,为十分之二。以十户计之,则受还者当为八户,而又以大、中、小残分之,则八户半分,既为三十五石,先以三十三石,分排于八户,则大户一当受六石,中户三当各受四右,小残四当各受三石半,四等户,虽间有等数之不同者,而亦不至太相悬,以三十三石,足可以推移均分,则三十五石之所馀者,为二石矣。八户所馀者为二石,则八百户所饬者,为二百石,万户之邑则殆过二千石,此则留作官中公用之应下,或备意外移转之划给,而毕竟如无所用,则各户又当加受于元分排矣。还户所受,自六石至三石半,若止于此,则可谓不多不少,而若一向殖耗,无所裁减,则退计十年大户六石,当为十一石零。其馀中、小残户,可推而知,不其多乎哉?若当荒年,民皆愿受,则似有不足之虑,而荒年则又当有赈户,民不必尽为受还,又当继之以半留之谷,则亦足以分排矣。若当失稔之时,而如有停捧之事,元还见缩,半分不足,则姑止耗作钱,仍为殖耗,待元还充数后,更为耗作钱,每户不满七石之邑,则姑为殖耗,满七石后,亦令耗作钱过七石者,并元户而分数作钱。且与营还所在之邑,则元还分留,虽不满每户七石,并营还为七石,则元还条,亦令耗作钱。且如年还,间有一户数十石,或十馀石者,此亦难支之弊,亦令耗作钱,而过数十石处,则并元还而分数作钱。至于各道沿海邑,则有时相须于交济仓及耽罗岛,而岭隘关防之邑,又以军饷为重,虽谷多之邑,不可用耗作钱之例,以三分二留库,一以减半分之耗,一以为不时之需,而若言耗作钱之规,每年市直,不同,逐年有增减,逐邑有异同,则吏缘而幻弄,民眩于举行,以宁失于民之意,从廉价定式,永为颁布,使之年丰而不至于病民,岁歉则反归于利民,年年无所增减,而开仓之时,即许耗条作钱,则民皆以知数举行,无见欺之弊矣。大抵即今籴弊,不可不变通,如欲裒多益寡,移之他邑,则谷不足之邑,移之固善矣。而若必欲尽移之他邑,则必有不愿受而强移之虑,反为移贸邑之民害殆近白圭之治水,终致红腐之贻弊,无宁上纳于京曹,以补经用之为无弊,则今耗作钱之上纳者,乃是便民之大惠,而实为救弊之要道矣。至于参弊,臣且陈之,臣闻天下之宝,莫如金、玉,而金一分价,仅为钱六钱,而独人参,则罗参一分价,为四两江参一分价,为一两四钱,参价之若是腾踊,绝贵于金、玉之价者,前所未闻也。古则江参一钱价,为一两,臣于幼时,犹及见之,而今则为十四两,考之古例,罗参一钱价,为米三斗五升,此则尚矣无论,而臣于己卯年间,适往庆州地,闻其时罗参一钱价,为二十两而今则为四十两,癸巳年,臣之守锺城也。北参一钱价,为四两,而今则为十许两,非参价三本贵,如今日而然也。然则朝家之定给江参一钱价四两者,亦云多矣。特以参商,乘时操纵,惟意刁蹬,渐至于此,并与采参人而得厚价也。人参本来效害相半,非十全之良剂,若是踊贵,大为公私之弊,而今有大可忧者,信使早晩当发,而信行所入参,为二百六十斤矣。臣于年前,窃闻箕营及江界不得贸参于境内,至送参价于京中药肆,而亦不得贸云,非各处之无参而然也。采参人,皆知潜卖,则可以捧厚价故,虽十分操切,而不肯以廉价纳官,药肆参商,亦皆潜置,以待价贵,而不肯以廉价出卖,此所以不得贸参,而末后以十四两求之,则忽又以十五两增价而始出卖云。若此不已,则又安知江参价,止于十五两乎?其流之害,将至于民国俱弊矣。大抵人参,非采参人之费价得之者也。不过产于地,得于手者,而其价十倍于前者,莫非刁蹬之致,何可一任参商之操纵,而莫之禁乎?臣闻君相造命,况参价,岂可无参酌定价之道乎?向来朝家之加给江参价一两者诚大惠,而民犹以为难,视之以廉价卖出者,只以参商,以重价求之也。参价之本轻,既如上所陈,则今虽减价而轻之,非本贵而强减之也。罗参东参,则事体异于他参,有不敢议到减价,而以江参、中山参、北参,则当酌量减价,而今则参商已入厚价,亦不宜猝定轻价,使之多失本钱,以明秋定限,许以相上下卖买,明秋后则朝家定价外,加一铜者,买者卖者,皆论以重律,人皆知定价外,无他价高处,则人孰敢复踵前习,而欲受厚价乎?如一向无所变通,而当信行之时,惟待贸参之来纳,则人皆待卖贵,而不即出卖,必无以充信参之数,一则有辱国之虑,一则有生衅之虑,其势不得不从其呼价而买之,将何以当其价乎?不可不早为之定价矣。议者,若曰,参价既减,必无采参者云,则此有一事之可证者,臣尚记丙子年绵农失稔,十十尺,价为一两,庚辰年绵农大登,木三十尺,价为一两,而未闻庚辰人,以价轻而不织布也。夫采参人,一举手之问,而优得五六两,虽止于此,亦大利也。岂以减价而虑其不采乎?至于参价,若用一钱直五两之例,则二百六十斤价,为二十万八千两,若用一钱直十两之例,则二百六十斤价,为四十一万六千两。以一钱直十五两例计之,则二百六十斤价,至于六十二万四千两。如无参价酌定之事,以此时人心,江界例纳外,一钱五两之例,初非可论。若信使临发,而至于无奈何,则势将以今直十五两求之,而犹有待贵不卖之虑,则其价,恐不止十五两。往年信行,舟中烧参,临急充数,参价太高,此为已然之迹也。其价之多少,有关国许,诚非细故也。臣又考之承文院前例,倭送使之来,辄费人参数数难支,而若皆入高价,则此又难继之道,岂可不酌定参价,预为准备耶?虽幸以用五两之例,信参价,当为二十万八千两,此乃应入之数也。以今国力,从何办出乎?设令有司之臣,有所措划,不过旧储之移用,此臣所以初欲以耗作钱,以补参价者也。噫,臣于民国之计,固所昧昧,而从前屡陈无稽之言,徒犯出位之戒,固不当更言当世事,而犹欲刺口论列,可谓不自量而不胜漆室之忧。又此干渎宸严。伏乞圣明,谅臣心而察其愚焉。省疏具悉。西南谷多之邑,耗条作钱,以除其殖,仍以价钱,移补信参之价,尔言亦有所据。令有司诸堂,与尔烂商,就议大臣,草记禀处,至于参价之定价事,前此庙堂之议,如李判府,金判府两大臣,亦皆持难于添价之说,两相俱经西南伯,所见必有所料,而其时故相金领府事,不以为是。竟添价本,两说虽各有主,而不齐者物情,硬定一定之式,得无掣碍之端乎?然屦大小同价,以亚圣达理之学,犹以为行不得,而今之市屦,大小同价,古今之时措各异,执此较量,尔言未或得行耶?予则曾以故相言为是,若于定价之后,贾用不售,韫椟而藏笥,增直潜卖于人家切紧之求,仍并相与隐讳,令徒不信,则于是乎法司出禁,驵侩起讼,唤生无前古之一弊,此为审慎处,的知其无是弊,则有益于经费,姑无论,民生日用资赖不少,许令大臣与有司之臣,讲究次对时,指一覆奏,因此有心常轮囷者,国中粜籴之式,出于裕食救荒之美意,暗合朱子社仓之论,而近于谷贱处谷多,蔀重困苦,其状百端,不待荒年,民先受害,焉有朝廷,知而不之矫弊乎?其要,一曰,较户量谷,二曰,裒峡益沿,对扬之方,亦在庙堂,使之一体消详回启,尔以民国之计,出位敷陈,非止一再,其诚极可嘉也。

○庚戌三月初十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敬五,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李判府事所慎,闻已向差,殊极多幸,在途治疗,必多龃龉,相当药物及参料,并令该道臣优数,传致事下谕于两西伯,其间益臻夬复耶?更令地方官,传谕此意,仍即附奏之意,一体传谕事,成送有旨于湾尹处,如已登程作行,而在荫武倅地方,则有旨祗受形止,大臣当直状闻,亦以此意,使之传知。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尹㬦进伏。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病势,难责夙夜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有司堂上徐有邻,偕入进伏讫。上曰,流民事,诚为矜悯矣。近以此事,玉食靡甘,丙枕不安,憧憧此心,殆无已时。卿等须体朝家轸念之意,另究对扬之方,好矣。有邻曰,臣等敢不仰体德意,揄扬盛泽乎?上曰,流民事,有何所闻乎?有邻曰,今番四道流民,给帖文,送还本土之举,实是旷绝之惠泽,考诸备即之言,参以道路之传,则亲族团聚,邻里耸观,莫不为之感戴颂祝。而第闻诸道各邑,或昧传教中,愿留者许留,愿还者许还之德意,多以搜访还送为主,数年前流寓,便成土着之类,亦入其中,反不免骚扰失所之叹云。揆以事理,诚甚乖当,更以愿留愿还,一从流民所愿愿留者,着意奠接,愿还者着意领送,俾无勒还与勒留之意,行会诸道,以示朝家一顺民情之本意,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本营以亲兵衙门,事体与他自别,而官制尚有所未备,铨曹或眩于举行,恐不可无一定之规,本营兵房,则官制初创,待定式后举行,而把摠履历,依内禁将例施行,善骑将,依五卫将骑士将例施行,以哨官升资之人宣荐,则即拟内外将,外此诸人,五卫将顺将,亦即收用事,分付西铨,何如?上曰,首营将官,次营犹不得移拟,龙虎营将官,训局亦不得移拟,卿奏中,本营把摠未经内将之人,兵曹难以移拟云者诚然,并依所奏定式,至于东铨之守令及各司亚铨之堂上、堂下内外实职,异于营门次第,则时带堂上、堂下将官,自可通拟,而劳役自别,收用之方,宜加留意,此意,一体分付,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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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尹㬦奉命在外。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有两珥。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传旨未下,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昌汉,执义李普天,掌令许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李晩秀启曰,大司谏李昌汉,执义李普天,掌令许晪,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林道浩,正言柳畊、李敬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李晩秀启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黄涧县监金永珃,两司俱未署经,而大司宪李度默陈箚入启,持平崔重圭牌不进,掌令闵彝显,持平李日运在外,只有掌令许晪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云。执义李普天,更即牌招,谏院则大司谏李昌汉牌不进,传旨未下,司谏李运彬在外,献纳林道浩,正言柳畊、李敬心,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任曰,今闻史官回奏,以癖亘为辞往来之气,间有紧歇,则差歇时赴公,不至太难强耶?诣阙之诸宰,会且归矣。瞻聆得无如何,而予之坐待卿造朝,亦已久矣。卿须谅之事,更为传谕。

○传于尹行任曰,当该备边郞拿处。

○传于尹行任曰,当该承旨为先推考。

○传于尹行任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徐迈修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金思穆。

○李晩秀启曰,即者副校理申献朝,修撰金熙朝,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副校理申献朝,修撰金熙朝,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副校理申献朝,修撰金熙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副校理李晴,疏批未下,副修撰申馥、李龟云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徐配修、李羲观,即为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申献朝,修撰金熙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传于洪圣渊曰,今番浮桥之役,渠辈效劳,何如,则因一回还时事,邑吏、沙格,如有拘囚之弊,即为放送,地方官与差使员,朝筵犹命分拣,况此辈乎?以此意,令庙堂,即为分付该阃。

○传于李晩秀曰,在外承旨许递。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金憙进,参议李祖承服制,都承旨徐迈修进。以南鹤闻、李集斗为承旨,李东稷为修撰,金颐柱为刑曹判书,金圣准、丁志元为吏曹佐郞,赵武范为右通礼,金行简为直讲,兪汉参为监察,权𫀤为大司谏,李尚友为持平,奉常奉事单金乃默,故府使金汉桢赠吏判例兼,知事金颐柱本生考。故护军权煦赠户参例兼,故护军权载祯赠左承旨例兼,同知权显泾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李𡊠,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命勋入直进,参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尹行任进。副护军李东稷、李思祚、朴思机,副司直李圣圭、南玄老、赵尚镇、申思运、洪明浩、赵衍德、金履翼、李益运、南鹤闻、申耆、李敬五、沈晋贤、朴基正、朴圣集,副司果张至晩、尹在阳、李国标、权文度、金熙稷、尹持范、李万运、赵景逵,并单付。

○传于尹行任曰,未肃拜刑曹判书,许递。

○传于尹行任曰,今闻政厅微禀,户判荐望,领相以未肃拜为辞,左相,以领相之不为,又推让,如是之际,不但夜漏已深,更思罢递,徒有曲副之嫌,听闻所及,谓当如何?自划之何事,自处之何故,虽未十分详知,有国有纪纲,则岂可使一重臣,任其自行自止乎?户曹判书金履素,罢职传旨,置之。政官,使之退出。

○以备边郞金守基拿处传旨。传于尹行任曰,分拣。

○以中官崔凤佐拿处传旨。传于尹行任曰,分拣。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全罗兵使李润彬,昨秋道内五镇营三山城珍岛郡独镇,束伍军兵操炼后,试射放及各邑军器点视执頉启本,则蛟龙山城属南原等三邑,锦山等十一邑军器,俱有略略执頉,光州等三邑,亦以空官,一无修缮,故各该邑次知监色等,从轻重决棍惩砺,斯速修改报来之意,申饬云矣。军物修缮,试射得中,俱系戎务,则常时不即修改,亦不炼习,军器执頉,试射居末,在在皆然,其在戎政,诚甚疏忽,不可以什物之些少执頉,置而不论,军器执頉,各邑及各镇营,试艺居末邑,当该守令,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徐英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夏等试射时,将校以下,各技优等人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莲池契居闲良张德裕,今三月初十日,渠之门前,得今年生遗弃男儿,欲为收养,而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月十一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刑曹言启曰,因庆尚前监司洪檍启本,录启,罪人九名,自本曹覆启以入矣。其中,慈仁县权斗每,三嘉县朴道经,固城县千奉己,庆州府权进会,善山府李三得,义城县丁奉益等狱事,因判付,令新道伯,详考文案,论理状闻事,昨年十二月三十日发关分付,而今已过限,不为修启,该道道臣,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启目,全罗兵使李润彬,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李润彬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锡心,湖沿定配事,命下矣。李锡心忠清道舒川郡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掌令许晪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新除授掌令闵彝显,时在京畿骊州地,持平李日运,时在忠清道瑞山地,司谏院司谏李运彬,时在京畿水原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李晩秀启曰,宪府启辞中,李润彬事,发启在于去月十九日宾筵,而其后诣台台臣连启之际,独于此启,不停不连,无所下落,台启停、连,事体至严,如此乖当之举,实是前所未有,前持平朴奎淳,从重推考,虽以今日诣台宪臣言之,乃于传启承批之后,始以李润彬事,停启呼望,凡台启停启,必于传启之时,以某启停启事言送政院,自政院书入,曾有定式,而有此大段违式,不可无警,掌令许晪,亦为推考,何如?传曰,允。其时不能提饬,或不即请推,政院亦有其责,当该推考房承旨及台臣,并罢职。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臣滥叨匪据,愦愦尸素,致有向日台评之峻攻,而其偾事之罪著矣。臣于伊时,胥命阙门之外,惟谴何是俟,而饬教屡降,命以宾对,臣意以为宾对之赴,与召试之役,差有间焉。不得不束带趋入,末乃因国体臣分之万不获已,不免以春秋监事,肃试官之命,名以大官,处义之如是即当,实朝廷之羞也。临退奏语,猥陈衷情,此岂臣可已而不已者哉?间者,元陵受香,窃附情礼之自尽,皇坛祗陪,只缘事体之莫严,而臣所区区自引之义,不敢以此而弛矣。近日以来,素患癖积,忽复发作,委身床玆,生意都尽,窃恐涓埃未报,朝露先晞,永为孤恩负国之鬼,宾对之命,此际又下,臣以情则如右所陈,以病则不可强策,上之忧劳国事,未明求衣,若是之勤励,而臣则身偃吟病,方命为事,如不知严畏,国无刑政则已,否则感罚之降,不于臣而更于何施之?玆敢短箚呼吁,悉暴情恳。伏乞亟治臣罪,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以延残喘,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引义事,极过极过,箚中所称慎节,异于寒疾之有妨触风,行气则反有斡旋之效,况今诸宰,已皆来会,予亦晨起求衣以待,卿须安心勿辞,即为造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徐迈修、尹㬦、李晩秀、洪圣渊、尹行任等疏曰,伏以臣等,于昨夜目见处分之非常,惊遑忧慨,再陈联吁,而终靳反汗之音,连降还给之命,相顾抑塞,达曙绕壁。夫仇视大义,力护凶逆,如骥贼者,典刑不加,偃息自如,神人之愤,久而益激,今此诸罪人,脉络相连,情节毕露,秋曹推核,断案已具,而经岁伈泄,尚未得明加讯鞫,夬施王章,已是刑政之大失,而今乃不顾堤防之甚严,不恤台论之方张,无端白放,如寻常罪囚者然,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仇冤未复,乱逆层生,言念国势,凛若缀旒,而不能碎首天陞,仰格宸听,一日二日,忍与俱生,此固在廷臣僚,不忠不诚之罪,而以殿下明圣,独不念,国言不可遽咈,义理之不可终晦,而乃有此千万非常之举耶?论思之箚,执艺之疏,一例退却,而严教之下,院启已阻,忠愤之极,按抑不得,玆敢联陈短章,仰凟崇严。伏乞圣上,穆然深思,亟收诸囚酌处之命,不胜幸甚。传曰,还给。

○刑曹参判金鲁永,参议李敬一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本曹都囚徒书下者,有曹囚七罪人放送之命,聚首愕眙,实不胜忧慨之至,惟此诸囚,干系甚重,情节已露,究核端緖,一日为急,而囚系经年,尚稽盘问,已极忧愤。况且龟显,以逆骥之弟,三字刀割凶肚连结,秘计绸缪,台启之声讨方严,舆情之愤惋益切,放释之命,遽下于此际,是何举也,是何举也?臣等职忝狱官,目见凶谋之未核,义理之渐晦,岂可恬然奉承,自陷负国之罪哉?昨缘首堂之在阙陈疏,时值夜深,未及联名,徊徨抑塞,愤郁转激,玆敢联陈短章,仰请收还。伏乞亟寝酌放之命,仍降推核之音,以严狱体,以遏乱萌,千万幸甚。传曰,还给。

○副校理申献朝,修撰金熙朝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刑曹罪人奴二岁等放送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继之以忧慨之至。噫,彼诸囚干犯何如,关系何如,端緖既露,而尚稽究核,情节已绽,而至今容贷,揆以典刑,已万万愤痛。而至于龟显,以贼骥为亲兄,七字刀削则凶谋之所绸缪,逆节之所和应,昭不可掩,明若观火,而今乃不恤两司之声讨,不顾一国之公愤,全然放释,不少留难。噫嘻,此何举也,此何举也?诚恐若此不已,则凶逆之徒,无以永除,神人之愤,无以少泄,思之及此,宁不痛惋。伏愿圣明,特加三思,诸罪人放送之命,即为收还,仍允台请,并加严核,快施邦刑焉。取进止。传曰,还给。

○副校理申献朝,修撰金熙朝等疏曰,伏以臣等,以秋曹诸囚放释事,昨陈短箚,仰冀成命之还寝矣。乃殿下,不赐允许,至有箚本还给之命,臣等聚首惭悚,靡所容措。噫,臣等,虽甚无似,其职则论思,其言则惩讨,而只缘诚意不能仰格天心,未蒙一字之批,更以何颜,蹲冒于三司之列乎?玆敢联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削臣等之职,以安微分,仍治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执义李普天疏曰,伏以皇穹点佑,玉候遄复,诚展园寝,礼伸宫享,区区蹈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姿性庸陋,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滥蒙洪造,出入台端,于今十八年矣。前后历试,涓埃莫效,居常悚恧,如负大何。况今年纪衰迈,志气摧挫,尤何敢以言责自居。而第于目下一事,有不容泯默者,玆敢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嘻,痛矣。二岁、龟显等所坐,是何等极逆也?向来曹供,端緖已露,固于其时严加究核,明正典刑,而跨岁滞囚,一味宽假者,已是失刑之大。凶逆未锄,舆愤益切,乃者诸贼放送之命,忽下于千万意料之外,有若寻常罪囚,循例酌处者然,岂意圣明之世,有此过中之举也。院启、堂箚,实出于公愤,而次第还给,未承允兪,臣愚死罪,未敢知我殿下有何顾惜于此等剧逆,而遽然全释,不少留难乎?顾今乱本未拔,逆魁尚在,声讨方张,王章未加,神人之愤,愈往愈切。衷情所激,不避渎挠之罪,玆敢仰吁。伏愿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成命焉。传曰,还给。

○庚戌三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柳师模,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左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司直徐有邻、郑昌顺、李文源,吏曹判书洪良浩,礼曹判书金文淳,行副司直郑好仁,兵曹判书李𡊠,刑曹判书金思穆,训炼院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洪秀辅、金持默,副修撰李龟云,以次进伏讫。上曰,宋载经、金履素,已皆入来乎?行任曰,金履素则已为入来,宋载经,方担舁来到阁外,而实无陞降殿陛之望云矣。上曰,然则令掖隶将来,可也。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庆远承命出传,都承旨徐迈修进伏。上曰,宋载经病势,初以为不至难强云矣,今何如是耶?迈修曰,臣亦闻其不甚沉重,故果有所,仰达矣。俄始闻之,则自数日前,忽有脚痹之症,不得行步云矣,户曹判书金履素,行副司直宋载经,进伏讫。济恭进前奏曰,数日阳和,益复清畅,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闻卿有癖积之症,而此症,不害于行气,故俄命强入矣。卿果入来,诚好矣。济恭曰,臣之区区私义,顷于筵退时,已以更当引义之意仰达,而目下贱疾,又无可堪之势,玆不得遽然承命矣。乃者饬教连下,义分是惧,不免拚弃廉隅,冒没登对,益不胜惶愧之忱矣。上曰,过矣。私义何必更提。第卿病症,作气则似可稍愈,未知果然否。济恭曰,始也起动,似乎难强,久后渐步,反觉稍胜矣,抑臣有窃为闷然者,见今鼎席不备,庙堂空虚,徒以如臣无似,充位而已。臣心不安,容有既哉?古所谓官不必备,惟其人云者,正谓得其人,任其官,则无待乎必备也。今臣既非其人,而官亦不备,是岂可成说乎?首揆引入,右揆未卜。伏愿特轸圣念,亟备鼎席,以幸国事焉。上曰,卿之独劳,非不可闷,而事势适然,亦复奈何?领相病势,久未差效,殊用闷然矣。济恭曰,领相疏批,尚今未下乎?上曰,此非援例控辞之疏,何以赐答乎?济恭曰,臣未见原疏,故不知所陈比前如何矣。上曰,比前,尤有甚者矣。上曰,次对为之。济恭曰,此黄海水使尹范行状启也。以为延安防船一只,自浮桥所离发,来到交河外洋,偶然失火,什物烧烬,船体,别无可改处,即格军崔泰贵,焦烂致死。海州防船一只,回到龙媒镇境,遇风致败,人物虽幸俱全,船只仍以漂流。延安前府使尹光濩,兼任白川郡守柳秉均,海州判官任希厚,不能检饬之罪,请令庙堂禀处矣。防船所系,不轻而重,而或致火灾,或至漂流,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帅臣之请罪地方官,固其宜也。而但三守令,或以差员入京,或以兼官权察,或远在本邑,海洋中流之遇风失火,虽欲检察,何可得乎?既知其公罪,则宜有参恕,而亦不可全然无饬,延安前府使尹光濩,兼官白川郡守柳秉均,海州判官任希厚,一并从重推考。此后则船所凡事,另加检束,俾无大段抵罪之意,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龙媒前佥使,即是昨年礴石领运差员乎?前都监堂上李文源,似知之矣。文源曰,似是伊时差员,而臣亦未详矣。上曰,兵判出去知入,可也。济恭曰,即见东莱府使金履禧报备局者,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开市大厅之改建,已承姑待年限之处分,而从前倭馆烧烬后改建,或在五年、六年之后,裁判差倭,今忽谓有岛主之令,援引庚申、戊子五年之例,恳缕不已,为延拖迟留之计,虽以年限言之,今年许施,例于明年始役,则又准六年之限,许施之后,裁判倭,自当无辞退归,开市大厅改建一款,更为禀处为辞矣。开市大厅改建别无年限之所定,而系是不可不一番改建。且况烧烬,已为五年,今虽许施始役,则当在明年,裁判倭之以此迟留,亦甚可闷。开市大厅,依报辞改建之意,分付岭南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即见京畿水使南宪喆,黄海水使尹范行所报,则以为春耕方张,种粮绝乏,而饷留库中,依前加分为请矣。今年诸道加分之请,自上皆已许施,两阃不可不均视,海阃小米限八百石,乔桐米限四百石,依报辞,特许加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日前以谷山移转事,命有司堂上,就议于臣,故臣与之烂商,使箕营谷,从本道移给谷山,平壤民,则受之中和,中和民,则受之黄州兵营,盖黄兵,才以谷多民病,有所状闻,故为此区划,发关分付于当该营阃,关西道伯,则以依数出给谷山之意报来,黄海兵使,则昨日论报本司,而以军饷谷敕谷之正、二月已尽分给,今无一包留库为辞,平壤民当此农节,以其种粮口食之资,出给谷山之民,渠等则更无可以受来之处,民势之切急,从可想得,今有一条可以变通之路,平壤与三和、咸从等邑,相距不甚辽远,而三和、咸从,又与海西之长连、安岳等邑,隔浦相望,舟楫往来,常时不绝,若使安岳、长连傍近之谷,移转三和、咸从,平壤之民次次受来于咸、三附近之处,则似不至有大段难便之端,以此意,分付两道道臣,使之往复相议,务归便民之地,恐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前府使姜游疏中,人参定价事,有次对时禀处之命矣。见今病弊,莫尚于参价之绝贵,欲自朝家,一定其买卖之价,俾不得操纵者,其言诚为矫救之要。而但念物本不齐,不特不可以人力硬定,目今人心至诈,朝纲不严,以不严之纲,抑至诈之心,勒令不捧,其日前翔贵之直,而忽以至廉之价,受授和卖,实恐有行不得者矣。令出而不得行令,则反不如不令之为愈,使入侍诸宰,各陈意见,恐好矣。上曰,定价当否,诸堂以次陈达,可也。华镇曰,物本不齐,价因难同,虽欲低价而贱售,反易翔贵而生弊。以江界参弊言之,定价申禁,非不严截,而潜相和卖,或有税纳未充数之患,江界一府,犹如此,况举国参价,何以勒定乎?今此定价之论,恐是行不得之政矣。有邻曰,参价之难于硬定,昨日筵席,已为仰达,而量度事势,终是行不得之政矣。昌顺曰,今以参料之翔贵,欲为价本之酌定者,参农有丰凶,而价本无高下,决是行不得之政,果使定价之后,能无踊贵之患,则奚特人参,米谷百物,皆可定价,物有贵贱,价无低仰,已非顺人情通事理之道。古人所谓发令于流水之源者,恐不当若是。臣于昨日筹司,亦与姜游,有所酬酢,勒定价本之说,终归迂阔之论矣。履素曰,凡系物价,随时高下,则以翔贵之参料,硬定元价,无敢低仰,恐是行不得之政矣。文源曰,参价硬定,诸臣各陈其不可行之意,臣之愚见,亦与诸臣一般矣。良浩曰,物之不齐,物之情也。物有贵贱,价随低仰,如米谷之翔贵,官府不能裁定其价,则何独于参价而可以硬定乎?恐是行不得之政矣。载经曰,臣老病昏耗,不识世间事故,本事全然不知,无以仰对,而凡事定式,有乖活法,恐似有后弊矣。文淳曰,参价之勒定,实是行不得之政,臣之愚见,亦与诸臣无异矣。好仁曰,臣之意见,与左参赞所奏一般矣。思穆曰,臣于筹司烂商时,已有参闻,亦于就议大臣时,略论事情。而第此参价之高下,自在采取之丰歉,今以随时贵贱之物,欲为硬定价本之事,实是行不得之政矣。有大曰,凡价之高下,随物之丰歉,岂可硬定物价乎?臣之意见,与诸宰,别无异同矣。秀辅曰,臣之愚见,与诸宰所奏,别无异同矣。持默曰,参价事,诸臣已奏,臣之愚意,别无异同矣。济恭曰,诸宰之见,无不以不可行为奏,定价一款,姑置之,何如?上曰,予意自初亦然,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参价一定之法,决是行不得,如吏判所言车制之决不可用也。吏判今亦以为车制可用乎?品顺曰,北道则多用车运矣。济恭曰,北道虽或用车,以我国山谿之险,果难通行矣。上曰,京中亦似难用矣。济恭曰,如欲用车,则我国田税,必多减缩矣。上曰,何谓也?济恭曰,中国则九街八逵,平远坦直,固合运轨之形便,而我国地势,本自欹侧险狭,村野阡陌之间,无非田畓连境之地,虽小小农车,固不可容运,况欲运任载之大车,则必割田为道,然后可以行矣。田缩则税缩,固其势也。未见车利而徒减田税,则车者所以利用厚生,而反有损于国用民食矣。良浩曰,臣意则以为不然矣。我国道里,自有尺量,而车制亦有大小,不过修治已定之尺量,而以马驾车,量路运用,似无所妨矣。上曰,何不以马载运,而必用驾车为哉?济恭曰,中国则驴马繁殖,取用无难,而我国马政,自来不赡,故今之军门所用大车,皆以驾牛而不得用马矣。良浩曰,我国之马贵者,政以专用駄卜,而不知驾车故,马多玄黄,不得繁殖矣。上曰,何不以牛驾车,而欲以马驾车耶?良浩曰,马能致远,故用之尤好,而以两马驾车所载,优当四马之駄。且店路村巷,无不可行之地,至于平地则尤好矣。上曰,卿,文人,终不免疏阔矣。姑舍是,更陈庙谟,可也。济恭曰,昨日姜游疏批中,以山沿谷簿之不均,至有轮囷之教,臣窃仰为民之圣意矣。山邑则红腐积置,民不支堪,沿邑则仓库空虚,民无口食,此其弊,专由道伯之系念于市直高下,卖谷之际,有偏用偏不用之致也。营门日用,虽曰多系于此,身为道伯,不特不能为兴利除害,民国之弊,亲自作为,若能念及于此,岂不有所愧悚也哉?朝廷既知此弊之为痼,则决不宜仍以置之,无所矫救。自今以后,庙堂详察谷簿,某邑之中,有昨年谷少而今年谷增,前时谷多而今时谷损处,则一一核出,当该道臣,绳以重典,则庶可为救弊之道矣。上曰,有司堂上,各陈所见,可也。有邻曰,平籴之道,圣批中,较户量谷,裒峡益沿八字,已挈其要领,臣不敢更事覶缕。而第伏念姜游疏所谓,自大户七包,至小户三包为式,邑邑准此之论,未免太局,今若于大户数十包,小户六七包以上邑,思所以减之,大户四五包,小户一二包以上邑,思所以增之,则大体谷簿,庶不至于偏多偏少,若乃山峙沿虚,果未必不由于道臣那移之弊。弊到极处,宜有一切之严法,而道臣,即朝廷委授一方之人,先以法拘束,亦非所以诚信待之之道。谨将此意,申明知委营谷所在处,参量其谷贵谷贱邑,分排均置,以为得失相当,支放无缩之道,每岁末,取考各道各邑谷簿,如有前多今少,前少今多处,随其数爻,分轻重,论勘道臣,则矫救之策,无逾于此,而法纲亦不至于太密矣。昌顺曰,我国谷簿,惟在还谷,而移去移来,偏积偏虚,本所以裕民之食,而今反为属民之端。至有月前咸阳谷荡减之命,不惜近十万谷包,以救屡十年积弊,此后谷多为弊之邑,当有次第矫救之道,而今此言者之言,则欲以每户七包,较民量谷,永作通一国遵行之式,而无全利,无全害者,法之常也。虽如其言,久则弊生,若令为道伯者,仰体朝家为民苏革之意,察其道内偏积偏虚之处,条列状闻,随时裒益,则庶可无如前之弊矣。文源曰,谷积于山郡,谷虚于沿邑,其弊源,非一朝一夕之故,积处则价贱,虚处则价贵,营门公私用,年年作钱,只取价贵,不顾积弊,以至于目下生民,俱被困瘁,岂不万万寒心哉?诸臣仰奏,皆有意见,毋论各道先从还弊之尤甚邑,亟施裒多益寡之政,今年除一弊,明年除一弊,则不出多年,庶可以均其谷而矫其弊矣。思穆曰,还谷储置之法意,即为备荒裕食之要道,而近年以来,山郡谷贱处,数益伙多,沿邑谷贵处,数甚鲜少,徒有其害,未闻实效,弊源既痼,民生日困,此皆道臣不能留心于均平,擅自移来移去之致,今若严饬诸道,察其偏多偏少之处,不计贵贱,随即厘正,无敢那移,则自无如前之弊,可为矫革之方矣。济恭曰,庙堂详察谷簿之意,臣既仰陈,而为道伯者,如有不可不移用谷物之事,则必论报备局,受题然后,始为移之,如不然则虽一包谷,不得擅自来去之意,著为定式,以此意,知委诸道道臣,俾无犯科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昨日姜游疏中,盛论较户量谷之道,而臣意则治道,去其泰甚而已。年前谷多邑,自朝家作钱定式之后,如或有山邑谷多之处,而以吏乡之不欲出卖,见漏于作钱除弊之中者,则道臣必有见闻所及,使之详察邑弊民愿,鳞次状闻,以为依他例矫救之地,宜矣。以此分付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适有民隐之不可不上闻者,敢此仰达矣。方今圣明在上,如伤若保之泽,遍及八域,宜无一夫之不得其所,而闻湖南沿海民力殆竭,有不胜诛求,臣怪而探之,则弊源专在监营而然矣。虽以顺天一邑言之,民库一年应入,不为不多,而不能支一年之用,至有再敛三敛之时,盖营门卜定之物,以本邑备纳,则虽至称极美,皆不免执言退却,必以价本,然后始得无事磨勘,而其所谓价本,较之本邑原价,不啻为倍蓰。然则民库之事,安得不加敛,小民之势,安得不倒悬乎?顺天如此,他邑可推,哀彼生民,何以支保?虽然,其所救弊,专系道伯严束详察之如何,营门设或时不免卜定,待其本邑上纳,亲自照检,勿为点退,则属邑为弊,岂至于此乎?身居承流宣化之地,既闻此弊,则其所悚然警动,必欲矫救,当不待饬励而为之矣。以此出举条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此外有弊邑名,此后釐弊形止,并令鳞次状闻事,申饬分付,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槐院以公事主管之无人,当此使行不远之时,事多苟简,提调徐有邻,使之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金颐柱才已陞资矣。其嘉善时,亦依例推恩于本生亲,今亦依此为之事,分付铨曹乎?上曰,唯。济恭曰,边庆遇以忠清兵使,移乔桐水使陞资矣。未赴任而见递,故闻兵曹,以依例降资之意,草记入启,自上还给其草记矣。草记既命还给,则似当仍其嘉善阶,而无下教文迹,故方在非通政,非嘉善之中,宜有一番禀定,敢此仰达矣。上曰,既与营将之未准限,罪递有异,年与履历,俱合金圈,降资一款,置之,可也。出举条𡊠曰,依筵教,问于本都监牌将处,则龙媒前佥使黄重锡,果以礴石载运差员,领付于园所都监云矣。上曰,前劳宜念,特为仍任,可也。出举条昌顺曰,臣以南汉巡审事,明将发行,仍行都试,而都试之规,必以本府所居军校,考籍捧单,使之赴试,而前年本府日用、松东两面,移属水原之后,所居军校,本以广州之民,今为水原之人,他邑人赴试,固无其例,而今此都试,非但当年条,前此未行之都试,又当追行,则两面所居应赴军校,在渠移属之前,俱是入籍之人,其所愿赴,事理无怪,而今既移属,一体许赴,事系科试,有非自下所可擅便,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许赴,可也。出举条上曰,卿曾见埋火乎?昌顺曰,向来陪从时见之矣。上曰,诚壮观矣。昌顺曰,物力多入云矣。上曰,今欲为之乎?昌顺曰,欲从略为之矣。文淳曰,即接宁陵、翼陵两陵官牒报,则以为本陵诸处,或有补土修改处云故,敢达矣。上曰,宁陵向既修改,而今又有頉云耶?文淳曰,闻非年前修称处,即新頉处云矣。教文源曰,卿果知之乎?文源曰,向来两陵修补处,则今姑无頉,而今此宁陵陵官所报,果是他处云矣。上曰,道伯奉审之行,似当非久入来,与之烂商后,该曹更禀举行,可也。文淳曰,温陵碑石役事,趁今为之乎?待秋举行乎?上曰,待秋好矣。𡊠曰,即见水原府使赵心泰所报,则今番别试武科放榜时,金福实姓名,所塡红牌,无所受之人,自试所,出付本府,使之传给,故金福实为名人推寻,则同名有三,一则壮勇军,一则束伍军,一则闲良,壮勇军、束伍军已受红牌,而闲良金福实所告以为元无登科之事,其红牌上送本曹云矣。取考榜目,则果有同名三人,闲良金福实,则出榜时,必是做错加书之致,臣亦其时参试,未能察饬之失,不胜惶恐,而金福实原榜中付标红牌,令政院爻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西北麻布遗在数爻,道臣今玆区别报来矣。见今日晷渐暄,用布时急,此既许给布廛民人,以为及时救急之资,不必迟延时日,使之即往该道监兵营,分别其完品间破,定价纳价,分受以来,一如月前白木廛之为该营之日后区处,亦必如白木廛发卖时所是之规,俾无花消之意,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闻关西木发卖之后,廛人所纳之价钱,自户曹贷用,不送该营云。此是关西百年积置之财货,而今因发卖,府库一朝空虚,其价则为户曹所用,如不得照数还推,则此岂非大可闷惜处乎?秋后,自关西上纳户曹之钱,必多有之,依所贷数,一一除留,使之贸木,或贸谷之意,更为申饬于该道伯,恐不可已矣。上曰,所奏好矣。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臣于二岁等放释之命,有所仰达者矣。上曰,卿更何提说乎?仍命书榻教曰,刑曹判书金思穆递差。上曰,摠我使金思穆,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命次对诸臣先退。命履素进前教曰,太古亭,果始役乎?履素曰,今方修治,而此是臣一家屋子,故闻命而惶悚,未即始役矣。政院又为分付,故日前才始为之矣。上曰,卿何故引义不出耶?履素曰,臣于近来,疾病连仍,凡于官职,实无可强之望,而荐承严教,怵迫义分,玆敢登筵。而又况次对班行,素有自划之义,决无行公之望矣。上曰,卿何如是烦奏乎?至于自划,有何所执乎?仍命书传教曰,筵奏支蔓,行户曹判书金履素递差。履素曰,伏承严教,虽极悚惶,臣有区区所怀,今于君父之前,敢不仰达乎?臣与左议政蔡济恭,奏语未毕。命书传教曰,递差之后,敢欲毕说乎?前判书金履素罢职。命载经进前。教曰,卿之筋力,尚云强旺矣。向者,卿子之罪递事,予所不得已处分,而原其委折,果何故也?载经曰,伊时僚员,皆不欲自现,故臣子乃为替当矣。上曰,果如卿言,则承旨分付铨曹,随窠调用,可也。命载经先退。上曰,轮对官入侍。贱臣承出,与工曹正郞罗烈,尚衣直长尹厚东,冰库别检南鹤玄,忠勋都事洪载渊,义盈奉事李宪圭,偕入进伏。上,下询职姓名所怀讫。教烈曰,今此甄复,特出念旧之意,尔亦日后,当为百里之任,须曷心奉公,以效报答,可也。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提调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吏参近来,虽内阁之任,不欲行公,至于政牌,一不承膺,揆以事面,极未安,其委折,即为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问于吏曹参判金憙处,则以为近有实病,不得承膺于政命云矣。上曰,有下询事,即为入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抄启文臣亲试及课讲,明日为之。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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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徐滢修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吕万永未肃拜。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邻,副提调徐迈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大司宪李度默牌不进,执义李普天传旨未下,掌令闵彝显,持平李日运、李尚友俱在外,掌令许晪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执义李普天,正言李敬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黄磵县监金永珃,两司俱未署经,除在外及疏未下外,大司宪李度默,持平李尚友,大司谏权𫀤,献纳林道浩,正言柳畊,即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启曰,大司宪李度默,大司谏权𫀤,献纳林道浩,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正言柳畊陈疏入启,司谏李运彬,掌令闵彝显,持平李日运、李尚友俱在外,执义李普天,正言李敬心,传旨未下,掌令许晪疏批未下,守令署经事命下,而两司无行公之人,不得备员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员,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左承旨李集斗江陵县监除授,左副承旨南鹤闻梁山郡守除授,使之当日辞朝。时任守令,令该曹,递付京职。

○传于南鹤闻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吏曹,江陵县监李集斗,梁山郡守南鹤闻除授事承传。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吕万永落点。

○传于南鹤闻曰,下直守令入侍。

○以平安监司状启,价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南鹤闻曰,闻甚矜恻,其所接济,岂待勤谕?而另加殚诚,俾纾宵旰之念。元恤典外,别给谷包,新旧还上,身役,并荡减,斯速结构,期于奠接,形止状闻事,即为回谕。

○李晩秀,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凤丽,景福宫卫将尹晋锡,除授在外,过限已久,尚不上来,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罗州牧使李厚源矣。兵马使巡操之际,因军器之有頉,棍治监色,固其体例间事,不可为该守令自引之端是白乎矣,至于抵人私书,讥辱管下,不知辞意深紧之如何,而以厚源所供,与传说稍异,招说见之,书中讥辱之大同小异,推此可知是白乎矣,执其军器有頉之多少,状启论罪,可也。捉治该邑,可也。而不此之为,与人私书,全事侵辱,揆以帅臣之体例,一则孱劣,一则骇妄,虽所失在彼不在此,而既遭此境,则必递为期,以伸廉隅,乃是当然底道理,而再呈辞状之后,尚今仍居,虽缘事势之所拘,既登台评,不可全释,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判府事金锺秀疏曰,伏以臣情踪危蹙,疾病沈痼,重以犯染甫逾,半旬抄启文臣亲试之官有命,而末由趋承,虚辱恩点,荐犯违傲,惶悚之极,无地自容。伏乞圣明,亟降严谴焉。臣昨接朝纸,始知有二岁等,秋曹诸囚放送之命,臣于病伏中,不觉蹶然惊起,拊膺忧叹,而顾念负罪至重,不敢以生人自居,则冒入文字,分所不敢,徊徨掩泣,夜不成寐。窃更思之,臣身虽废,一息尚存,宗国之忧,欲忌不得。况玆事,上关慈圣之诬,储君之仇,臣之顷忝相职也。数朔之间,每一登筵,未尝不披沥肝血,而只缘臣诚意无素,感格路阻,压于天威,不得毕说而退,遂令天经地义民彝之日就斁灭者,举一世置之相忘之域,将至国不国人不人,臣至今思之,心骨俱痛,自知臣罪当死,今此传教下者,固知为今日臣子者死不敢奉承,而过计之忧,不敢不附陈。又不敢猥有缕列,不远而复,惟是颙祝而已。僭易及此,冞增战栗。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曹囚放释之命,乌可已乎?为念滞囚之弊,今始疏放,亦出待息闹之意。卿何若是烦陈乎?所请不允。试官未参,事势然矣,卿其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正言柳畊疏曰,伏以臣年浅学蔑,百不犹人,而屡叨台衔,动辄偾误,疮疣毕露,愧惧徒积,不自意,恩递未几,新除又降,署经有命,庚牌俨临,臣因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有区区情地之难安者,臣于月前,待罪柏府,以李润彬骇悖不法之状,有所论启,而圣批虽靳于允许,公议不可以仍寝,故筵退之后,出付启草于府吏,使待他僚之诣台矣。臣于递职之后,得伏闻持平朴奎淳传启之际,初不简通于臣,置之停连之间,忽于数日之后,送吏传言曰,李润彬事,既异目下惩讨,故停而不传云云。噫台阁启体,本自谨严,既发之后,如有可停之议,则一边简问于初发之人,而仍呼停启,乃是不易之规也。今乃不顾体例,晴地独停,不为呼望,亦不出朝纸,举措之乖当,前所未有,缘臣巽劣,不能见重于同僚,以致台规之坏了,若论其罪,臣实为首,岂可以时日之稍久,职名之差异,乃敢为晏然冒进之计哉?承膺无路,屡犯违傲,抚躬惭悚,靡所容措。伏乞圣上,俯垂谅察,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至于李趾光之一番纳供,旋即脱空,臣则以为按查之体,恐不当如是,在直不可郊别,转嘱有异,伻问者,果如渠供,则何为而传说狼藉,有耳皆闻,无人不道耶?握手殷勤,付耳嗫呫,即渠之断案,则因渠之游辞妆撰,惟意漫漶,即置之落空之科者,议谳之道,已失其审核,负犯之类,顾何所惩畏耶?伊时行止,迹非幽隐,简贼之傔属,惠局之带隶,一加严讯,则自当绽露,臣谓亟令攸司,更为严核,期得其情,实为严堤防之一道也。噫,言路开闭,有国之存亡系焉,则至如沬血之请,执艺之论,可知舆情之不可遏也。殿下日昨处分,即是万万过中之举,而乃又设为禁令,使群下不敢进一言,喉院之覆启而不为赐批,三司之联章而即为还给,末乃阍者咆喝,台吏莫近,群情未达,景色愁沮。呜呼,此何事也,此何举也?臣非独以堤防之益坏,惩讨之未伸,为之惊惶罔措而已。臣亦治疏诣阙,亦见阻当,今已经日矣。忧慨之极,敢此尾陈焉。伏愿圣明,亦为垂察,亟收成命焉。省疏具悉。台启之不停不连,有坏台体,昨已勘罢,今无可论,李趾光事,不已甚乎?曹囚放释命下之后,诸台之迭上箚疏,宁不骇眼,既有原启,则以箚疏勿复替陈之意申饬,此与门禁稍异,无论真个门禁与否,尔言极不紧,尔则罢职。

○庆尚监司李祖源疏曰,伏以臣猥以庸品,待罪重藩,半载尸素,无一善状,常居愧惧,如负大何,毕竟因一行关海邑事,台评之声罪狼藉,绣启之勘断益严,满心悚缩,恭俟重谴。乃蒙圣度天大,曲加涵贷,始则归之风传,念其䵝昧,特降按查之命,俾开辨明之地,终又十行判下,逐条昭释,邮罚不加,职名自如,虽使臣,自为之谋,何以加此?北望欑手,不觉感涕之盈襟。臣之今番所遭两件事,既蒙天日之照烛,臣将奉此而自明,更不欲呶呶,而惟彼绣启之胪列,莫非台疏之注脚,毋论理之当否,只要实其言。且置事之有无,必欲求臣罪,以拟议之迹,归专辄之科,逆探向后之事,先诛未然之心。以此为案,臣固有罪,抑臣又有所万万恧蹙者,按查体重,凡于究核之际,如有可疑之端,裨与吏之或刑或囚,无所不可。而营关邑报,一一按阅,事之虚实,既而查得,而犹且把持捃摭之不足,至有施威枷囚之举,非谓渠辈有罪而然也。虽以州县小官言之,下吏如有替治之事,则稍知廉耻者,辄皆深引,以必递为期,臣虽非人,顾其任则方面也。而贻羞一营,莫此为甚,在臣自处之义,岂可诿之以本事之出场而苟然而已乎?噫,臣之前后受恩,与天无极,报答之愿,寤寐天心,莅藩以来,兢兢致慎,惟以守法恤民四字,为一分自效之图,目下营建王役,系是事势之不容已者,而亦不敢责定一邑,调用一丁,窃自期不烦朝廷,不费民力,措划经纪,务从简便,而人之为言,乃至于此。夫凭借公用,擅犯仓储,即一贪吏之伎俩,为藩臣而负此罪,法不容于诛矣。果使臣,廉谨足以律己,忠信有能孚人,则顾何为致此目也。已亏之质,不可复完矣。已玷之名,不可复濯矣。臣何颜面,重理营务,更对守宰,凭恃宠灵,晏然自居以七十州观察之任哉?臣泥首私次,亦已多日矣。瘝旷之忧,一时为闷,申饬发巡,特教虽勤,铁限在前,惟有一递。且臣于药院草记置之之教,益不胜惶懔者,贡参事体,何等重大,不善监封,致有此山家之相混,若论其罪,难逭不谨。圣明虽加曲贷,私心转益危蹙,亦为臣难冒之一端。伏乞天地父母,俯赐体谅,亟命镌削臣职,以伸自靖之义,以卒终始之泽,仍勘臣当勘之律,以为人臣孤恩者之戒,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事既脱空,何事云云。卿其勿辞察任。

○庚戌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春塘台。抄启文臣亲试课讲试射入侍时,都承旨徐还修,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引仪唱抄启文臣亲试课讲试射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一直提学金憙,原任直阁郑东浚,大司成李勉兢,行副司直李益运、洪义浩,率抄启文臣郑晩锡等,行拜礼讫。命载纯,书赋题,仍命悬题,命试射,晩锡等,以次试射十巡讫。上曰,课讲退去摛文院为之。亲试亦为制进,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十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下直守令入侍时,前承旨南鹤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许巩、赵庆远,江陵县监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教集斗曰,本县即岭东咽喉,素称难治。且闻僧徒凋残,梵宇殆空云。此亦不可不顾恤处,另念抚摩,可也。教鹤闻曰,梁山虽是残邑,亦必惕念为之。大抵岭东则弊在鱼户,岭南则弊在还谷,其弊已至切痼,尔等今以外补出去,如有厘革之端,以疏陈达,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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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金履正坐直。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迈修启曰,右承旨李晩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迈修曰,校役相妨,左承旨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徐迈修曰,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滢修。

○传于徐迈修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吴载纯落点。

○传于洪圣渊曰,右副承旨入侍。

○徐迈修启曰,假注书赵台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改差,代以郑文始为假注书。

○徐迈修启曰,修撰李东稷,时在忠清道公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申献朝,修撰金熙朝,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校理徐配修,李羲观,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普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迈修曰,只推。

○以献纳林道浩,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迈修曰,只推。

○徐迈修启曰,执义李普天,献纳林道浩,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因权裕配所草记之至今迟滞,闻之,判金吾,谓有情势云,意谓此亦近于党习所致。更思之,果恍然矣。所谓情势,必是昨日台疏中被弹,然则强令行公,非礼使之意,判义禁李文源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草记后,谢恩。

○传于李晩秀曰,判义禁所称情势,既非本事,则早宜警咳,而不此之为,至今含默,以致枉费酬应,承宣事,万万骇然,当该承旨罢职,伴直右位承旨,从重推考。

○李晩秀启曰,臣与同副承旨吕万永伴直矣。才已罢职出去矣。右副承旨尹行任,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可也。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正落点。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韩光会落点。

○李晩秀,以禁府言启曰,权裕施以流窜之典事,命下矣。权裕庆尚道昌原府流窜,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应爀,以禁军等戎器点考坐起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李普天,正言李敬心启曰,臣等姿性卤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署经有命,召牌屡降,不敢言私,章皇出肃,而迺于秋曹诸囚放送之命,有不容泯默,略效忧愤之忱矣。即自政院,有新启拔去之口传下教,臣等之所论列,不过数个曹囚,关系虽重,微贱则甚,而臣等所执,亦是执法之常规,则我殿下,不惟不赐允兪,乃有此非常之严教,臣等虽甚疲劣,岂敢创无前之规,以贻台阁之羞哉?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满心惶恧,无地自容,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依启。

○庚戌三月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许巩,记注官赵庆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此等之说,敢进于今日朝廷乎?不知之事,可以警咳,而忽以前衔,有此投疏,语不择发,其力战角争之习,万万切骇,日前筵教之后,敢为此举,抑何心乎?一试再试,必欲甘心于大臣而后已,宁有如许国纲乎?此犹馀事,筵教后,有此举,不可但以侵试一事言,权裕施以流窜之典,原疏还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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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迈修斋宿。左承旨金履正斋直。右承旨李益运斋宿。左副承旨李晩秀斋宿。右副承旨洪圣渊斋宿。同副承旨尹行任斋直。注书徐有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斋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行任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李益运启曰,明日懿昭墓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徐浩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配修、李羲观,副校理申献朝,修撰金熙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谷昭墓动驾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副摠管金梦华、申光履呈辞在外,都摠官李沣鍼灸,呈辞入启,金颐柱未肃拜,尹蓍东身病,一员未差,侍卫将不得备员,在外及未肃拜,呈辞身病,与未差之代,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李益运启曰,校理徐配修、李羲观,副校理申献朝,修撰金熙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副校理李晴疏批未下,修撰李东稷,副修撰申馥、李龟云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启曰,大司宪李度默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守令署经,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持平李日运,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启曰,大司宪李度默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黄磵县监金永耼,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只有持平李日运一人,两未署经云。大司宪更即牌招,今日政,新除授执义,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两司在外人,一并许递,今日政差出,一体牌招。

○徐迈修启曰,掌令许晪,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启曰,罗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各别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有政。吏曹判书洪良浩,参判金憙进,参议李祖承服制,都承旨徐迈修进。以徐浩修为刑曹判书,洪彦喆为执义,张至冕、李相璜为正言,金载翼为副校理,金鲁永为户曹参判,韩光綮为右尹,赵瑍为分内局提调,金尚砺为典籍,李禹圭为罗州牧使,申禹相为司谏,申思澳为持平,郑万始为校理,尹序东为修撰,成均博士单李德渊,学正三单安迈权、李益烈、方在岳,学录单承庆恒,学儒二单卢橙、卢镈。

○兵批,兵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命勋入直进,参知金履成病,同副承旨尹行仕进。以鹤林君焴、李圣圭、金文淳为都摠管,李义行、南玄老、元厚镇为副摠管,副护军李普天,副司直金颐柱、宋济鲁、洪检、尹㬦、李鼎德,副司果李敬心单付。

○李益运启曰,刑曹判书徐浩修,既入阙中,不为出肃,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万始,修撰尹序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

○传于李益运曰,明日药房班,都提调如不进参,则提调以下掌务官,皆勿待之事,分何。

○传于李益运曰,明日都提调,不欲随驾,则虽茶飮之属,勿为待令事,使掌务官往传。

○徐迈修启曰,明日动驾时,京畿监司,当为导驾,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掌令许晪,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执义洪彦喆,掌令闵彝显,持平申史澳gg申思澳g俱在外,守令署经,已至多日,只有持平李日运一员,无以备员举行云。大司宪李度默,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人员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李太亨为校理,宋翼孝为副校圣,宋载经为知敦宁,赵宗铉为刑曹参判,金思穆为京畿监司,姜彝正为顺兴府使,李思祚为执义,权傧为持平,沈鏶为掌令,朴思默为正言。

○兵批,再政,知事金思穆,副护军李运彬,副司直李尚友单付。

○以专经文臣殿讲,专经武臣讲射文臣制述,何日为之事启辞。传于李晩秀日,二十日为之。

○以庆尚道咸阳郡宣谕兼查正御史崔显重状启,宣谕查正形止及留库谷物簸扬事。传于徐迈修曰,观此状辞,咸民之回咷为笑,尔必与有幸矣。前后守令事,益知其无状,待结末,从当分等处置,而邑倅如此,则逋吏之作奸,奚特止于导之使然乎?墨倅既不查出置辟,先用法于逋吏,可谓本末倒置,况一人所逋,多者不及千万数远甚者乎?然则忠州所不施之例,岂可用于本邑,其中最奸而最多者,严刑勘配,断不可已,此外诸件。并依状请施行,而当此咸民欲苏之时,万一有征族侵邻之举,则是欲惩吏奸而民反受困,此意,尔须各别惕念知悉。向于别谕中,未及提教,该倅之济私,姑无论,补公,亦必有着手仓谷者,今于谷簿查正之后,洪纤毕露,如指诸掌,则此后拮据涂抹之际,能无反有民弊之虑乎?日前次对,大臣以湖南诸邑民库之弊,有所发端,才已行查,无弊之邑,其弊犹若此,况本郡乎?仓谷厘正后,掣肘与否,元来民库弊瘼有无,尔问于守宰,详询物情,还朝时回奏,因此而又有反隅者,关西民库之弊,为生民切苦之瘼,釐弊之成命已久,而才又有关问湖南,则本道诸邑,安知无如许之弊乎?以此有旨,誊示道伯,遍问所管各邑,以何邑无弊,何邑有弊,秩秩区别,仍将救弊之道,论理状闻事,令道伯知悉。尔行之许久迟滞,厨传之外,必多民邑贻弊,即速举行上来事,回谕。

○徐迈修,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明日懿昭墓酌献礼亲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右通礼赵武范在外未肃拜,即速变通,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云。右通礼赵武范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有口传政,以柳河源为右通礼。

○李晩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五日,大驾诣懿昭墓展拜时,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以训炼大将,领军随驾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因兵曹草记,大驾诣懿昭墓展拜时,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以训炼大将,领军随驾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待开门,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记注官金良倜启曰,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广通坊二间屏门契,议政府左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情势危蹙,疾病沈笃,拟以由中之血恳。仰渎听卑之天聪,而神精迷瞀,数行疏语,苦未缔成,遂至日晩。千迈梦寐之外,来待有命,继而史官俨临,传宣别谕,而字字恩言,迥出常格。臣惊起奉读,不胜抆千行感泪,臣情抑塞,臣心惊惶,忙急附奏之启,未能尽感激之忱,祈恳之诚,谨当续陈咫尺之箚,悉暴结轖之私云矣。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懿昭墓亲临酌献礼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一日,散斋势未及依例举行,殿下自今日,致斋一日于正殿致斋,有司不启刑杀文书,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致斋一日于本司,陪享百官诸卫之属,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悉。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接查御史郑万始书启,以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取考其书启,则以为居昌县监元宅镇,诿以量田,改色留布,贵卖而取剩,歇价而立本,如是之际,奸吏从而染指,小民偏受其害,犒馈时收米,果出于民夫,而除出结还二斗,移捧于大同者,意在择其色品,滥其斛内,则从后民怨,乌可得免?而至于昨年迁园时,百馀个石榴,数十斤熟麻,俱系土产,有何难办,而不体朝家之德意,横敛民间,究厥罪状,合施重勘为辞,咸安前郡守张齐斗,船运谷物,数爻多募,与台章相左,而二百五十石,虽曰本官所用耗条,并与营作之米,尽数船运,送之北路,则牟利之目,固已难免。百三十包之贸取奴厅给贳之牟,同时添载,其所与贩之计,至此难掩,渠虽卑微,身为官长,有此射利之举,恐不可以遐方之人,有所容贷为辞,元宅镇则诿以留布改色,贵价取剩,犒馈收米时,滥其斛内,迁园时所用土产之收敛民夫,俱极骇痛,不可不拿问查处,而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张齐斗则北运谷物数爻,虽与台章相左,身为官长。兴贩牟利之罪,亦不可不拿问查处,而当初台疏批旨,有待毕赈拿来严问之命,毕赈后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元宅镇事,以本邑土俗改量后,能无后言者,虽谓之能吏,可也。至于留布之发卖,不但非渠擅为,价犹阔㣣gg阔狭g,而犒馈收米名色之移此易彼,意在便民,亦非自专,不识里面之谤言,无足为罪,上项二件事,皆有补于民瘼军弊,设有略干弊端,可谓功过相准,至于昨年莫重所用些略物种,依例用民力,虽极可骇,该邑谬例,必有如许而然也。此邑外,亦安知无袭谬之处乎?问于前伯,更为草记议处,张齐斗事,俸馀区处,无论牛载马駄人负船运,非朝廷所禁,非渠所属公除,非廉白之别于人,岂可遽责其不用一钱一粒乎?外此别般与贩之端,拿问可以知之,依初下教举行,可也。

○领敦宁洪乐性箚曰,伏以即伏见传教下者,有明日谷昭墓展拜之命矣。臣职忝药院,固当趋参陪扈之列,而癃废之病,一味沈顿,万无蠢动之望,虚縻重任,今已阅月,日次起居,一未进身,瘝旷之罪,固已难逃,而今此墓所行幸,又不得参班,揆以国体,诚极苟简,私心惶厄,尤不胜万万,玆敢冒渎。伏乞圣明,亟递臣内局之任,必为备员随驾之地,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慎之尚未夬可,何等闷虑,兼带药院之任,特副所请,卿其安心慎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臣之情事,亦云穷且隘矣。欲守自引之义,则圣意勤挚,臣分之不敢孤负也。欲承勉饬之旨,则廉愧蔑如,廷议之所当嗤点也。徊徨历日,不知所以为计,乃于昨者,伏读流窜罪人权裕处分之教,有侵诋大臣等句,始知臣名之复入其中矣。臣未见疏本,虽未知其侵诋者何事,语脉之何如,而如非罔赦之勘断,裕以不居言责之身,出位搀论,何至于是乎?噫,近日朝廷之上,入而告于君,所攻者臣也,出而登诸章所攻者,亦臣也。只缘圣上,曲为臣,曲护臣太过,并不布诸中外,圣恩之与天无极,何往不然,而独奈辨明之无路何哉?顾今廊庙空虚,臣独尸居,以平日王室之一念,何敢顾自已之便宜,而以私义则必一递,乃可以谢国人,以朝廷必无臣,乃可以息争闹。臣之失心,不独臣自知之,虽舆人,亦当知所处矣。念臣痰癖之症,即十年贞疾,见方负席叫苦,无望复起为人,束带赴公,非可拟议,而臣不欲以此陈吁者,盖以情势之急切,实有百倍于此者耳。以此含意,文未及成,来待之命,忽下于梦想之外,继以史官来临,传致别谕,臣推枕觅衣,干喉虽难,缓读昏眸,尚能辨字,双擎奉览,首尾为二百有八十有六言,而其文则典谟也。其旨则父母之教谕穉子,或誉之使喜,或诲之使悔,或勉之使赴,以成家内事功,靡不用极耳。中书勉出之谕,前后何限,而未见有若是之勤恳至到,臣非木石,安得不感激涕泣也。但念执恩之道,不在于趋走为恭,匹夫之谅,有时乎贲育莫夺,臣若徒知身不敢自有,罔念义有所不可,则虽幸一时之苟免罪戾,实恐百世之不免讥议,以殿下用臣之苦心至意,岂不思所以究竟臣身之道哉?来待之教,别谕之勉,俱未能承膺,明日动驾,又不得陪扈,臣罪至此,实合万陨,玆敢疾声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亟递臣相职,仍勘臣罪负,以幸国事,以靖私义,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俄于敦谕,略叙用卿之本意,岂或无端舍卿,附陈慎节,殊用闷虑。卿须安心勿辞,俟少间,即起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伏承内阁守宫恩点,而病未承命,致烦付标,方深懔恐,此际又伏奉药院都提举之命,尤不胜惊惶感激,保护重地,何敢为言私之计,而罪负之踪,杜门悚蛰,既不敢自比生人,则官识去就,初无可论。况今狗马贱疾,数旬沈剧,两耳全声,左臂不仁,拥被叫楚,无复阳界貌样。虽欲冒没承膺,其势末由,目今郊外动驾隔夜,此时保护之任,有不容暂旷,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伏乞圣明,并递臣药院提举,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公私之幸。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久未见卿,才有特除,以耳聋臂麻之症为辞,既异于表气之畏风,如可强力,必须来参。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徐有防疏曰,伏以臣于巡路,得闻老母病剧之报,星夜疾驰,今始归省,则诸般症样,转益危笃,寒热交作,呕泄不止,真元大脱,气息奄奄,连用参、附,少无分效,臣方左右扶将,焦遑煎泣,心神飞越,如焚如灼,亲侧既无以暂舍,任所又不敢擅离,臣于此,诚万万罔措矣。况明日谷昭墓展拜,有命道臣导驾,格例则然,而臣之情私,如右所陈,霎时往来,断无其望,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赐鉴谅,亟递臣畿藩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情理既如彼切紧,所辞藩任许递。

○副校理李晴疏曰,伏以皇天默佑,玉候遄复,园寝展省谒之诚,文庙行酌献之礼,圣慕克伸,銮和稳旋,庆忭之忱,中外惟均,臣于其时,以亡母改葬事,往于海西之地,未参祗候之列,既极惶懔,继又怅缺,忽于前月二十一日,伏奉下谕有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兼西学教授者,臣于是,益不胜惊惶感激,罔知措躬之所矣。固当不俟上来,叨谢恩命,而葬日隔宵,承膺无路,自犯违傲,日限已过,臣罪至此,尤合万死。噫,从古人臣之受恩于君父者何限,而岂有如臣之罔极者哉?天地河海,不足喩大,顶踵毛发,摠属造化,臣虽糜身粉骨,实无以报其万一矣。以臣情地,岂敢言私,而第伏念,臣幼而无父,祖犹父也。祖老而无子,孙犹子也。祖孙两人,相依为命,而臣祖年今八十有四矣。衰病缠绵,气息凛缀,今年比去年不及,今日比昨日不及,正如下山之日,泮春之冰,奄奄床褥,不绝如缕,一日离舍,情理悯隘,较日短长,昔人有言,臣读书至此,未尝不抆涕彷徨,而不意今者,实践此境。况臣在朝廷则如江湖之凫雁,在臣祖则如渊谷之瞽相,凫去而无所加换,相失则立见颠仆,恩义虽无轻重,忠孝有各其时,生逢孝理之世,沐浴锡类之仁,而含此至情,嗫嚅而不敢言,则是臣自阻于仁覆之天也。恩除之下,分义是惧,不得不黾勉出肃,而久留京邸,情所不忍,玆敢不避烦畏之诛,复伸疾痛之呼。伏乞圣慈,矜臣情私,镌臣本兼职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为安意便养之地,千万幸甚。臣于陈情祈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受恩如天,图报无地,区区愿忠之诚,未尝不以食息而少忘,诚之所结,不觉临纸而自发,惟圣明,恕其狂愚而少垂省察焉。臣窃念经筵之设,圣学攸系,日三进讲,无时召对,自是列圣朝传授之规,而以其行之已久,有若常例故,虽不可以时日责效,而至于远大资益之道,未尝不深切,臣窃覸我殿下,以尧、舜之姿,有禹、汤之学,虽于燕濩之中,常懋缉熙之工,其所以切磋刮磨,似或无待于经筵。且登对之臣,或有卤莽蔑劣如臣无似者,亦得以为然充数,则实不足以备顾问而资启沃,以副对扬之责,而茶饭之设,不可以凡常而废之也。臣于丙午,忝叨侍讲之列,其时进讲签纸,在于《中庸》二十八章,昨年夏,更入本馆,则伏睹法讲册子,才毕《中庸》,始至《大学》经一章,四年之间,所讲若是其少,则经筵之稀阔可想,臣之前后入直,殆过百日,而其间召对,只是数次,此莫非臣空疏谫劣,无所裨益之致,而堂堂圣朝,许多儒生,岂无可与讲讨者也?亦未闻有频赐晋接,朝夕论思者,此虽出于群下无足槪于圣心,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颜渊,以多问于寡,以能问于不能,大舜,多问而好察迩言,此其所以为圣人也。假使筵臣,无一可取,对册疑难,犹贤乎已。又况未必尽然乎?伊尹曰,惟敩学半。程子曰,教小儿书,有效,虽以此观之,讲筵之不可废,尤可见矣,盖其裨益之道,日比则不足,岁计则有馀,以圣人取人为善之义,岂或忽于此等事也?大僚儒臣之前后敷陈,不啻缕缕,则辄赐嘉纳,而迄无实效。伏愿殿下,益加勉励,以副区区之望焉。臣于向日西行,目见流民满路,一日所逢,殆至百数,其男负女戴者,姑无论,而间或有駄之牛马,有若搬移者然故,臣怪而问之,则皆以为流丐弥满,求乞成弊,安居者亦不能支存,贪富俱困,胥至流离,臣闻其言,不胜惊惨矣。及于归路,又见列邑吏校,领率流民,各送其土,莫不欢欣哺饱,颂祝圣德,实不胜钦叹之至。而第伏闻西来人言,则流民初既倾家破产故,今虽返故,猝难奠居,官家之赈恤有限,居民之借贷难继,则许多弊端,层生叠出,居民之困悴,无异于前日云,此亦不可不念,臣待罪西邑者属耳。稔知关西谷簿之零星,道臣守宰,虽欲竭力拯济,实有民多谷少之虑,目今救活之策,虽未知其设施之如何,而既无豫备,则猝难办得,理势固然,年前湖南设赈之时,朝家大开赏劝之路,故其时多有私赈之民,济活甚众,今若又用此例,先事申令,则西路素多当民,必有应募捐财,以助赈政者矣。公私合力,赈路稍广,则亦足为一分之补耳。流民之既归者,则久当有安接之道,而若欲一向搜访,没数送还,则或有不愿,反致纷扰,及到中路,间多逋亡,从今以后,则各其所到处,从其自愿,姑为安接,不害为随时方便之道,亦令庙堂,裁择行会,恐合事宜矣。夫节用爱民,古圣攸训,而当此歉岁,尤当致力措施之方,政宜自近而远,虽事之应行者,苟有关于经费,则亦当十分撙节,君臣上下,专心致虑,惟以民事为重,孜孜汲汲,有若救焚拯溺,然后方可以全活生灵,臣于元朝,适在直所,目见阙中火灾,不觉惊惶,直欲即地修葺,以复旧样,而顾今西北民忧,实有急于此役,及今爱惜财力,先彼而后此,以待秋成,徐徐改造,使愚民,亦知朝家至意,专在于民事,则尤为盛德中一事,而其他修改之不系时急者,一切待秋举行,恐为便宜矣。顾今世道日下,廉防渐坏,虽以今番翰圈事言之,台章峻发请罪,馆堂又请改圈者,寔出于一国之公议,则参圈诸堂,被选新进之逡巡固守,在所当然,而诸堂则苍黄冒出,新进则惶怯赴举,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坏了廉防,虽其自取,严束群下,使不得自由,实为圣德之累,本事则虽属既往,人心则转益不协,在圣朝扶张四维之道,不当若是,主试之大僚,虽不敢自下请勘,而参考诸堂,并施谴罢,赴试新进,一并削圈,以重公器,以励廉防焉。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当留意,次陈民事,亦当留意,削圈事,参考诸堂,谴罢事,尔安敢乃尔,此岂尔所办,一则党私,二则旧习,如尔之说,虽日有十百辈,何难酬应乎?崔景岳为前第,权裕为后殿,尔居间,甘作声援,此等当试之习,敢售于今日乎,大官侵斥,姑无论,不敢轻易论勘等说,除非绣启之论及道伯,则宁有如许朝体,姑付不足责之科,施以谴削之典。

○庚戌三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兵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许巩、赵庆远,以次进伏讫。上命晩秀,书传教曰,各陵春谒,每年园幸后,依例为之,自有定式,而今年则园幸差迟在二月,今则农作方张,此时远近道陵幸,虽有所重,民弊宜念,而既有定式,则亦不可空过,当就最近处行礼,明日当诣懿昭墓展拜,以此分付。又命行任,书传教曰,明日举动,随驾百官,以大臣宗亲仪宾外,六曹堂郞随驾,馀皆只于郊外迎送,还宫时,依例合班事,分付。上曰,明日举动时,挟辇军一百名,枪剑军三十名,禁军二番,训局马兵二哨,步军六哨,为先后厢,留阵置之,御将,率本营乡军留营,侍卫则五卫将武兼,以入直磨炼。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予之用卿至此,岂阿好而曲庇乎哉?伸一世为之烦冤之沸论,副都民为之想望之舆情,全之保之,又从以拂晒之,辛勤周章,举以畀之,一则公,二则公,私于予与卿何有,然难齐之物情,不乐成人之美,已痼之党习,妄料偏听之渐,注措发施之出于空荡荡,而彼肉眼看者,小瞠而大哗,触类演绎,挂尝试之迹,启争夺之端,自置中书数载,迭手而出者,无非躛谭,使卿殆不能一日安于朝,噫,卿一人耳。昔卿,犹今卿,昔何为而诩者多,今何为而攻者众,于是乎益觉俗所谓物情,莫不由于党习,予曾不于初筵对卿,首提祛党二字,为相须之第一义乎?多少外至之说,在卿无非不虞,何咎何损,予惟在卿可莫念退步之思,矧今揆地,卿外无他分劳之所,溢目民忧,于何谘诹,玆因敦召之行,略布心腹,卿宜即日幡然,以对扬予本来用卿之苦心至意。仍传曰,此传谕,史官往宣于左议政。又命书传教曰,左议政食后来待事,传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许巩,记注官赵庆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金判府事为药院都提调。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畿伯既命许递,所佩兵符守摠使,既是实兵使,出代间,姑今摠戎使兼佩,牌招听传教。又命书传教曰,本道宜付熟手,畿伯之代,拔例择拟,皆以曾经道伯人拟入,将任通融备拟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此后懿昭墓,以有押定式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闻金判府,俄于掌务官传谕,当为进参于陪班云,判府之情势,岂下于左相而犹且勉膺,则备郞传谕,亦必闻知,况郊行议政班,无随驾之大臣,国体朝仪,姑无论,在大臣道理,宁容如是,左相如不欲出仕,则百官班随驾单子,勿为书入,以此意知悉量处事,更令备郞往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文始。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懿昭墓,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二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宣禧墓,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孝昌墓,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领议政金熤,亲纳命召,方下去高阳县狱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知申更传命召,即为偕来。

○传于金履正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备边司,以李汉丰为摠戎使。

○尹行任启曰,新除授摠我使李汉丰,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尹行任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汉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汉丰为副司直。

○尹行任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汉丰,即为牌招,以为传授密符及教谕书,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日动驾时,提调当为备员,而提调吴载纯,谓有情势,不为入来,令政院,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以吏批言启曰,正二品监司,京职兼差事,载在法典矣。京畿监司金思穆资级,乃是资宪,依例兼监司下批后,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赈恤厅言启曰,依下教,孝昌墓守卫官二员,各米三石式,植木监官二人,各米二石式,守仆二名,各米一石式,舍音一名,米一石,本厅待令书吏四人,库直三名,各木一疋式,万里仓军直一名,木一疋、米三斗,军士四名,各木一疋式,合米十三石三斗,木十二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居昌县监元宅镇,禀处草记批旨内,昨年莫重所用些略物种,依例用民力,虽极可骇,该邑谬例,必有如许而然此邑外,亦安知无袭谬之处乎?问于前伯,更为草记议处事,命下矣。问于庆尚前监司洪檍处,则以为熟麻段,因户曹关,分定产麻各邑,直为上纳。石榴段,因内局关,分定产榴各邑,而价本,依例以常赈谷会减,则除非邑吏用奸,必无横敛民间之理。而该邑谬例有无,此外邑袭谬与否,俱未及探知云矣。元宅镇无论袭谬与邑吏用奸,上项两件物种价本,既以常赈谷会减,则不有朝家饬禁,收敛民间之说,至登绣启,不可全然无罪,而既有问于前伯草记之命,上裁,何如?传曰,本邑谬例有无,他邑亦然与否,令道伯,详查状闻。

○教京畿监司金思穆书。王若曰,旬宣丕责,此时尤难,畿辅重藩,非卿莫可。盘根恢刃,熟路轻车,惟卿,短少精悍之姿,综明敏达之识,自乃祖乃父,与国同休,以是家是人,致位至此,随事而曲费指导,盖出念旧之方,晋秩而平步公卿,奚但嘉尔之意,眷玆千里周甸,分我九重殷忧,在汉如冯翊、扶风,山川拱天作之襟带,于唐若万年杜、鄠,陵园奉月游之衣冠,声教惠泽之均覃,纵王城之密迩,丝麻粟米之任贡,嗟节屋之凋残,况自随城奉仙寝以来,尤重观风膺方岳之任,龙飞凤舞之咸华,幸占亿万岁无疆之休,鸾辂羽旄之恒临,政须三十州承流之责,井闾之奠接方急,将何以耸动观瞻,乾岗之种植惟勤,盖欲其增巩体势,当是时属之谁也。非伊人难与议乎?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留守江华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勉恢良图,祗服宠命,前度今又,可见制定而治成,外重内轻,所以望深而责大,抚摩经纪之策,前令尹之成绩斯存,弹压澄清之风,旧刺使之宿望不改,凡厥裁禀,自有典常。于戯,出则拥节旄,入则处戎垣,毋负予简惟心之眷,小而登章牍,大而禀前席,玆烦卿寄方面之劳,速往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左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尹行任等制进。

○庚戌三月十五日卯时。上诣懿昭墓,举动入侍时,都承旨徐迈修,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郑文始,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吴载纯,二直提学金载瓒,原任直阁郑东浚,检校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戎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降舆乘马。出崇礼门,至药岘驻驾。命书传教曰,置相,有国重事,元辅,有国重任,而瓯卜今已有月矣。卿以不出为期,予以勉出为准。上下相持,止泊未易,若箚若疏,随到随答,欠诚之责,予固自反之不暇,在卿心,得无不安于中者乎,予有必致之思,卿无承当之意,太非平日所望于卿,卿须思之,有甚可去之义,有甚力辞之端,而听我藐藐。言未见信,于是乎安得不别求拔例脱臼之举,以冀幡然之效乎?今行岂徒然耳。路出宅前,政欲躬迓而还,玆驻驾于卿第门外,遣随驾承宣,宣此别谕兼传临第之由,先须知悉。仍传曰,此别谕,都承旨往传,迈修回奏曰,领相伏承别谕,不胜悚惶,前诣墓所洞口待罪云矣。上进诣墓洞口,教迈修曰,领相勿待罪,即为随驾事,都承旨更为传谕,刑曹判书徐浩修牌招,先随驾后谢恩,京畿监司察符,以摠戎使密符仍佩,先随驾后谢恩事,驾前下教。上诣懿昭墓斋室前,降马入大次。教曰,领议政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之偕入进伏。熤曰,劳动之馀,圣体不瑖有损。上曰,一样矣。予以为卿之病症,不甚大段矣。今见卿之状貌,果然瘦瘠矣。燿曰,臣之病势,姑无论,情地有难冒膺于见职,今若出脚,则实有万古与乱逆同归之虑矣。虽伏两观之诛,诚不敢承命矣。上曰,俄欲临第而未,果何如?是过辞乎?熤曰,俄者别谕,实是过中之举,宁有以君临臣之道乎?今于敦迫之下,虽是冒没登筵,其于去就,则臣亦有秉彝之心,不敢承膺矣。上曰,诚过矣。不必如是矣。熤曰,今日不宜入侍,而既怵于敦迫之辞,不得不登筵,而方因此毕陈衷曲,惟冀慈覆之天,有所许谅矣。上曰,疾病之来,圣人所不免,而今已差复,既又登筵,何如是迈迈耶?熤曰,今若一出,则当为乱逆同归之科,此岂可冒没承命乎?上曰,何为出此言也。近于自誓之嫌矣。熤曰,今日臣言,可谓罪上添罪,无非死罪,惟愿𫓧钺之谴矣。上命承旨曰,速传命召。仍谓熤曰,予欲亲授,卿其勿辞受之。俗所谓躬临,或不无外面例谈,而今番则果然,实欲躬临,因卿不在,不得躬临矣。熤曰,躬临之教,实为过举,还收今日下教,然后可成体面,日后左右史所记,岂无后议者乎?上曰,躬临相宅,有何关系,而国体亦不可不顾,宁有如许事面乎?既受命召之后,还纳,可也。待命,亦可也。向来赵判府事,卿或闻见,此外岂闻有如是相持之例乎?切勿过辞,切勿过辞。熤曰,今此敦迫,太涉过举矣。上曰,政亟重矣。岂不如是乎?初欲直以幸卿第下教,而此则或虑反为不安之端,今因幸行欲临,向者医官书启批答,略有云云者矣。熤曰,臣既不欲仍冒,则命召登筵时暂受,回步即纳,此岂诚实底道理乎?其于命召一款,固不敢承命矣。上曰,当问诸诸大臣,左相金判府事入侍,左议政蔡济恭,判府事金锺秀,以次进伏。上谓济恭曰,昨今因卿达夜矣,所慎果已差胜乎?济恭曰,为贱臣失睡为教,实无仰对之辞矣。昨日下教之下,有难偃然,不得不随驾矣。上谓锺秀曰,卿何为近日连陈辞疏乎?锺秀曰,奉老出城,有异于前日,不敢自擅,故未免屡渎,而辞不达意之致,实非为官职去就而然矣。上曰,今日别谕于领相者,卿等闻之乎?济恭、锺秀曰,未见矣。上曰,初欲躬临而未果,稍异于别谕中辞意,而领相至于免冠路次,屡勤下教,始为随驾,而如是登筵,又此力辞,不受命召,岂不过当乎?卿等之意,亦以为如何?济恭曰,领相所奏,虽未及闻,上教至此,宜即承命,可谓得当矣。锺秀曰,自上敦迫,使不得辞巽,然后似可以承命矣。上谓熤曰,僚相皆如此,则卿何为过辞耶?熤曰,俄已尽达,而臣既忝首相,则与左右僚相处义,有间矣。上曰,相职一也。有何首僚之别乎?卿若以此引义,则今日在廷之臣,皆可以引义,卿何独如是耶?即受命召,可也。向来赵判府外,先朝亦有李光佐,而此则不好前例,不必为据,更勿过辞。熤曰,臣若一受命召,则又增一层死罪,既受旋纳,此岂诚实道理乎?上曰,赵判府,亦受而还置,宁有筵席不受之例乎?仍顾诸相曰,卿等闻此例乎?济恭、锺秀曰,未闻矣。熤曰,今日廷臣,臣不被罪,而谁可被罪,虽伏两观之诛,实难承命,惟愿速降威罚焉。上曰,既欲授命召,而还施罪罚,其可成说乎?熤曰,臣今膺命,当与乱贼同归矣。上曰,此何言耶?不必出此不祥之语,更勿出此等说。熤曰,屡犯死罪,语未竟。上曰,当有决断,何如是相持,日势已晩,承旨速传命召,行任向前传授。熤曰,此是非臣所可佩者,上教至此,喉院想必不捧命召,将何以区处,而如是之际,岂不骇瞻乎?上曰,卿言过矣过矣。更勿长短语,深思受命也。熤曰,只有死而已。上曰,祭时已迫,予且不御早膳,卿亦知之。日势向晩,而尚且未御水剌,且近因卿等,烦劳甚矣,宜即受之也。熤曰,上教若此,臣今受之,而还纳之路,幸勿壅塞焉。上曰,为先着衔。熤曰,臣既不佩,则何敢着衔乎?上谓承旨曰,速令着衔,熤着衔已,命济恭、锺秀先退,熤又进伏。还纳命召。上曰,承旨受来,予将亲授矣。熤曰,御手,臣子岂敢相接乎?上曰,古有执手之礼,此何足嫌。熤曰,传于承旨,则臣当受之矣。上仍命迈修传授。熤出而复进,如是者三。上曰,然则屡次,虽未可知,一番还纳之路,当分付政院矣。仍命权退,诸臣以次退出。少顷,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步辇,诣红箭门降舆。诣版位前,行酌献礼如仪讫。还入大次。教承旨曰,百官插羽。又教曰,自懿昭墓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又教曰,宣禧庙历拜时,百官行礼,置之。又教曰,本墓墓官,弓矢一部赐给,京守仆及本墓守仆,依例施赏。其中行首守仆罗万雄,自壬申封墓时立役,今至三十九年之久,帖加特为成给。上改具戎服乘马,前诣宣禧墓,至斋室前降马,入大次。改具翼善冠、衮龙袍,诣墓上,行再拜礼讫。还入大次。教曰,本墓所属,考例施赏。又教曰,当历临孝昌墓,百官行礼,置之。军兵路上留驻事,分付。少顷,上改具戎服乘马,前诣孝昌墓,入大次。少顷,诣墓上,行礼讫。还入大次。少顷,上具戎服乘马,还由崇礼门,入敦化门,出标信解严。随驾军兵,由肃章门,进善门,至协阳门,降马乘步辇,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徐迈修奉命在外。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翼。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吴载纯,左承旨金履正启曰,历展墓所,情礼俱伸,侵早动驾,向晩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劳动之馀,不瑕有损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知敦宁宋载经,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李度默,屡度催促,谓有情势,悬牌关外,已至经宿,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悬牌既非古例,况有饬禁,则无情势者,如是擅犯,仍以前牌申饬,谢恩后即令署经,下义禁府推考,待下教捧供。

○尹行任启曰,大司宪李度默,下义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假注书郑文始,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假注书郑文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郑文始改差,代以郑馦为假注书。

○假注书郑馦在外,代以南履翼为假注书。

○李晩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郑万始,修撰尹序东,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校理李太亨,副校理宋翼孝,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以刑曹坐不坐单子,传于李益运曰,本曹多官之连日悬病,极为骇然。岂以上疏事,敢如是乎?并罢职。讼司之连五日不坐,政院之论启,自是故事,昨日无一言捧入,亦为骇然。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未肃拜在外堂上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坐。

○传于金履正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汉城府坐不坐单子,传于洪圣渊曰,在外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都承旨徐迈修状启,领议政金熤命召不为祗受姑为仍留事,传于尹行任曰,昨见于筵席,病色满面,可知其所慎之沈痼,而以鞍马作行数十里地,必多受损,安心勿待命,姑先还第事,偕来承旨,传谕。昨使承宣,肃拜前传命召,出于拔例敦迫之举,而退自筵席,纳符寻乡,而仍有勿许纳符之命,则命召去就之无节拍,系是无前之举。因此并与入京而路阻,则既违勉出之意,亦近迫束之嫌,大臣如欲还第,尔则持所纳命召,先为上来事,回谕。仍以前遣御医,赍往药物,看病书启。

○以都承旨徐迈修状启,领议政金熤无意还第事,传于尹行任曰,为其勉出,则拔例授符,劝其卷还,则姑寝前命,意谓到此,卿必强回初守,即日入京,续见书启,一味固执,以郡狱一席之地不可移步,至发矢心之语,卿之此举,过乎,不过乎?当乎,不当乎?缘卿而莫重命召,尚在承宣袖里或囊中,往古来今,宁有如许国体事面乎?卿之还途,即命召区处之阶稊,而然犹相持,窃为卿慨然。予则何事,曲轸体谅之方,卿独何意,必思拒旨之举乎?不待多谕,卿必犁然,待朝即为还第事,更为传谕。尔则观大臣去就,依初下教举行事,回谕。

○以北评事状启,稳、源、兴二月朔终巡人口谷盐数爻开录事,传于尹行任曰,观此北评事状闻,民势不但晏然,以海业之丰饶,滨海民人,多有不愿受还云,无艰食之患,推此可知云。今此所陈,必非过情之语,则为北民万万幸甚。观于饥口数爻,亦不逾千馀,向于申饬之后,犹复若是其不多,北关民事,胜于南关而然乎?勿以民势之稍安,一分放心,益加惕念赒救事,回谕。

○传于金履正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正曰,左副承旨入侍。

○尹行任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行判中枢府事徐命善、李福源,以为阙礼亏分,罪合万殒。下教之下,不胜万万震懔,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矣。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予姑不衰惫,数里往返,岂甚为难,而翌日廷候,系是典礼所在,则无故大臣,无一人进参,古有是例否?朝果以此有所云云,而卿等何从而得闻,有此过中之处义,况大臣亦非卿等而已,则又何为独自替担乎?以此以彼,过矣,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

○尹行任启曰,即者敦宁府录事来言,领敦宁洪乐性,以为亏分阙礼,罪合万殒。下教之下,不胜万万震懔,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卿之如是,大是意外。箚批以安心慎摄为说,则昨日路左祗迎,犹且为之闷虑,今此胥命之举,万万过当。安心勿待命事,即遣史官,传谕,还第后史官知入。

○李益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敦宁洪乐性,走伏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以为阙礼亏分,罪难幸逭,下教之下,不胜惶懔,走伏金吾门外,恭俟重勘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

○李益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走伏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望筒,传于金履正曰,先朝频有亲临之举,而近年则久未为之,亚将以下,以射技,认为贱役,一味抛置,今番以亲临磨炼,试官望筒,自政院依例差拟。

○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望筒,传于金履正曰,分所命官,以守御使为之。

○以兵曹侍卫节目,传于尹行任曰,亲临事体自别,各营堂上将官虽入直,以堂下将官替代后,皆令应试,而年限已过者,勿论禁军将官,年限外无论入直与否,差出假将,一体应试事,分付。

○以水原防御使状启李宪默上言内辞缘查实事,传于尹行任曰,庚午、庚辰适或移寓,既是原居原籍而已,加资中,安知无以原居适出他,未瞻羽旄乎?此等处,不必过加综核,一体加资,今日成送官教事,分付该曹,仍以此意,回谕。

○以校理李太亨、郑万始,副校理宋翼孝,修撰尹序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圣渊曰,只推。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太亨、郑万始,副校理宋翼孝,修撰尹序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春塘台殿座时,因兵曹节目,弘化门军三十名除出,把摠李东善,哨官兪铉商率领。挟辇侍卫弘化门军六十名,金虎门军九十名除出,一百名,把摠赵升铉,哨官柳镇爀率领,观丰阁前路排立,马路作门。五十名,哨官徐泰彦率领,各门及春塘台下排立,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摠戎使李汉丰书。王若曰,中宸听鼙,政须宿练之望,北城授钺,爰降摠督之音,一以委之,再斯可矣。念彼汉北一镇,即我海东重防,与沁都水陆相连,缓急赖桑土之备,并南城保障对峙,左右成辅车之形,参论庙筹,内而仿三局大将,摠辖戎政,外则若诸道兵营。惟卿,以忠武孙,抱靲鞱略,雄才屡试于边阃,几纾南顾之忧,重寄曾托于戎垣,尤著北营之绩。方当摠帅选简之日,政合熟手委畀之谟。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克恢旧猷,祗服新命。措置关隘,想有已试之规,训炼师徒,益勉申明之律。于戯,体今日复畀之意,莫曰宿趼之易治,追向来节制之风,伫期熟路之斯就。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载翼制进

○左议政蔡济恭箚子,伏以,风日清暄,郊驾稳旋,欣欣相告,大小同情。仍念臣之日来危蹙之情,岂敢复厕三事之列,而适值郊幸有命,班首无人,夜下饬教,实有所万万惶懔者。臣于是,不暇他顾,冒没参班,遂得昵侍耿光于墓所斋室之中,区区下情,虽切欣幸,若论廉防,扫地无馀。噫,以大臣为名,旬日之内,四遭人言,未知古有是否,而犹且谓有饬教,乘时冒出者,亦未知古有是否。对参班之百僚,则羞颜发骍,见观光之都人,则中心有蹙,如是而其能晏然入禁门之内乎?向夕还宫之际,独住敦化前路,闻大驾入协阳门,然后直还私次。翌日起居之礼,即典礼所重,而亦不敢为趋进之计,当晓无寐,瞻望北宸,只有生不如死之叹矣。即伏见两原任胥命之批,至有大臣亦非卿等而已之教,臣于自来罪负之外,即此一事,又犯难赦之科矣。玆敢席稿陈箚,申暴情恳。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励臣分,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出旋入,何乃困予至此?大臣前后何限,而以卿之故,辄贻酬应,予亦不已惫乎?日前敦谕,何等隆挚,而闻此尚有却顾者,何异于卿所云读出师表不为流涕者耶?而今以后,更当发处义二字乎?慨叹云云,犹属歇后语,卿须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曰,遣史官,传谕。

○黄海道海州儒生郑知勤、尹得浩、吕善完、安思采、吕运永、柳云瞻、禹焕谟、吕善简、安益采、南宫默、金载坤、尹道浩、宋柙、吴泰章、柳云梦、金达源、尹善弼、李诚培、慎文钦、姜乃锡、郑勋祖、李得耉、沈勉之、安𪼤、蔡师洙、尹大浩、赵慎默、洪栻、尹彦国、崔一俨、安澓、沈海之、郑知永、柳锡寅、李得仁、闵启采、吕祚永、黄时秀、闵锡润、李成橘、李春熙、崔一渊、赵宗瑾、李珌、李范弘、李诚集、郑粹俭、朴载卨、金应默、朴致和、崔道谦、白东晦、黄一明、郑匡伦、吴鼎重、兪宅赟、韩黾文、黄坤、李百源、李鼎岳、李瑞畴、尹达甫、崔永晋、李成楫、吕宗宪、申泰周、尹镇权、吴普明、尹镇邦、朴能祖、闵再南、尹致熙、赵禧龙、郑好真、申涟、金圣钦、洪圣肇、权实、朴鼎休、梁亨坤、郑弘载、朴致默、李逸儒、李善养、赵锡中、李鲁麟、李绳木、安璞、李尚木、李培仁、崔永羽、吴普元、尹时黾、吴载喆、尹镇顺、郑敬采、朴志熙、赵若钦、柳永玉、崔永老、赵尚基、南宅羲、吴泰信、李以道、闵载爀、李宅道、权愻、李文林、柳永福、权时均、柳廷五、姜锡农、尹道基等疏曰,臣等窃伏念,汉封元氏县,唐建兴圣院,古帝王所以表章毓灵之迹,阐扬兴王之乡者,有如是也。是以,我国家永兴之璿源殿gg濬源殿g,松京之穆清殿,盖亦追古帝王之事,而表圣祖毓灵之迹,阐圣考兴王之乡也,则今玆海州,即我太祖大王胜捷之地,宣祖大王驻跸之所,粤亦我元宗大王潜德之旧邸,仁祖大王诞降之遗基也。其毓灵之迹,兴王之乡,一般于永兴、松京,则元氏之封,兴圣之建,固亦宜矣,而设殿荐苾之举,独后于永、松两府,使四圣祖留躅之地,尚阙崇奉之礼,亦于驻跸旧所,潜德古址,独无立石表异之举,朝家之阙典,臣民之缺望,当如何哉?臣等俱以海乡遗民,自切感慕之忱,不避烦猥,相率联名,仰渎崇严,伏愿圣明,垂察而裁处焉。在昔辛禑三年,岛夷入寇,陷我海西,名将炼帅,相继偾绩,而洪惟我太祖大王,讨之于州城之东,追逐战酣之际,遇数丈泥泞之池,几不得渡,所御马一跃腾过,以大羽箭十七,连射殪贼,因纵兵大捷,至今所称跃马池,即当日胜捷之所也,伟乎烈哉。天以神驹,畀我圣祖,有如汉昭烈之的卢,而丈馀泥淖,如过平地,竟成维掦之烈,爰肇丕显之基,则是州之于我国家,已非等闲列县之比也。逮夫万历壬辰,我宣祖大王,西狩龙湾,翌年还都,八月十八日,驻跸于本州,先作行宫八间于芙蓉堂西畔,又建宗庙六间于柏林亭旧址,盖以山川之美,城池之固,有此设施,而势难久留,迺于九月之二十三日,回銮京师,自驻跸至回銮,凡三十六日,而懿仁、仁献两圣母及诸王子,奉宗庙社稷,留于玆州者,为五年之久矣。迄今累代,遗迹不泯,柏林亭前太室之墟,依然尚在,芙蓉堂西行宫之址,宛其如昨,乌可与暂时播越之地,偶然历临之乡,匹美而并论哉?伊时我元宗大王在潜邸,寄寓于州城南门内,今所称君玉洞,即其遗址也。顾其洞名,不知肇锡于何时,而天作是地,神悭鬼秘,留待龙潜于草莽之中,安享于抢攘之际,则是岂曰寻常地哉?至乙未十一月七日,惟我仁祖大王,膺时诞降,猗欤盛哉。是日也,异香满室,赤光照耀,且府夫人申氏梦,赤龙腾于室中,其地灵之所毓,祯祥之所告,有如此也,而天所以笃生圣人,使我宗祊亿万年无疆之休,基于此地者,夫岂偶然,而伊后圣神相继,本支蕃昌,溯考毓庆之源,则此实肇于仁嫔之诞圣,而玆州亦仁嫔生长之乡也。窃惟明庙异梦之兆,果符宣庙则百之庆,岂不休哉,岂不盛哉?肆我列圣朝,视是州异于他州,宣庙乙未,设科于本州,仁庙甲戌,又设别科,孝庙庚寅,昭降拣宰抚民之旨,显庙乙巳,易田筑墙垣于诞降旧基,肃庙戊辰,立碑记迹,先大王朝壬戌,以御笔特书芙蓉堂三字,使之揭之,以光玆州。又于癸巳,因本州儒生之上章,竖石于跃马池上,而表以御笔,窃伏惟前后圣意,不专为海人之慰悦,盖取诸是州,既有山川效灵之事,故特轸表章之方,丕彰圣祖之迹,则前后盛典,非敢曰不至,而窃伏念,四圣祖徽烈遗躅,若是其班班,不让于永兴、松京,则濬源、穆清之制,宜乎并举于是地,而累百馀年之间,迄无崇奉之事,邦民之过是地,瞻是墟者,孰不咨嗟而兴感乎?呜呼,宋太祖之夹马营,只是一时降生之所,而未闻有多年潜德之美也,汉光武之白水乡,亦是累世奕业之地,而未闻有奏捷树功之迹也,则以一地而萃众美者,古亦鲜矣,而惟此一片滨海之州,偏受岳渎灵秀之气,圣祖宣武于初,以兆化家之基,而神孙驻仙跸于艰危之日,圣子潜龙德于寄寓之时,因否回泰,祈天永命,而天纵圣人,又重以毓庆于此,爰启中兴之运,则钟灵降圣,松京之所无,而是州有之,剿贼垂勋,永兴之所无,而是州有之。有两府所无之奇迹,而无两府所有之盛举,均是兴王之乡,独何表章之异也?若以海乡之僻远,不合圣祖之妥灵,则永兴已有濬源之崇奉,又若以年代旷久,难议缛仪之载举,则辛卯又有肇庆之创立,岂以地之僻远,年之旷久,泯然而止哉?至若太祖胜捷之地,仁祖诞降之基,并镌云根,以寓永慕之衷,而独于行宫旧墟,尚无宣庙驻跸之碑,君王古洞,亦无元庙潜德之碑,一城中外,共是四圣朝遗迹,则表异之,岂容相殊也?噫,胜捷之地,诞降之基,三尺贞珉,数行宸墨,犹未尽徽躅之万一,郭外方池,徒像洗兵之神功,城南短墙,尚留绕电之祥光,西氓之赍咨兴叹,厥惟旧矣,而驻銮之旧墟犹存,如闻警跸之响,潜龙之遗基依昨,若睹葱郁之气,千秋今日,猗欤我列圣朝未遑之事,亦安知不待我殿下之继述也?臣等居是遐陬,迹虽疏贱,生长四圣朝遗躅之乡,便同沛中子弟,沐浴四圣祖八人之化,何异南阳父老?呜呼,过去乙未,惟我仁祖大王诞降之三回甲也。衷感所激,每欲叫阍,而天陛截严,星霜屡迁,追慕之怀,去而冞切。玆陈古迹之如是,敢请裁处之如何。伏乞圣明,穆然深思,惕然起感,仰想四圣朝不泯之伟迹,克体列圣朝记旧之盛念,考诸邑志,断自宸衷,命于是州,创立四圣祖崇奉之殿。亦于驻跸旧所,潜德古址,特施一体立石表异之典,揄扬圣烈,使一隅海乡,并耀于永、松两府,而毋独专美于汉之封唐之建,上以光追远之圣孝,下以慰西民之颙望焉,臣等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州有四圣盛迹,岂不知之乎?两朝特命竖碑于两处,圣意亦可仰认,今又加竖,或近太叠。至于建置殿宇,未可轻议。然尔等以草野之踪,意在阐扬,有此疏陈,诚意则可嘉。尔等推此心,退修学业。

○庚戌三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记事官徐有闻、许巩,记注官赵庆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来人无论文武,所谓故事,率皆昧然。虽以堂上朔试射事言之,若有亲临之举,则试官除非将臣,皆以文臣备拟,载在银台事例,而兵曹则错引外试所恒用之例,亚将之曾经捕将者,堂上武弁之时在宣传官者,并以应頉秩,不入于试记,事甚骇然,不可无饬。当该兵曹堂上,从重推考。政院之不即请勘,亦甚未安,该房承旨,亦为推考。又命书传教曰,领议政上来时,依例给马,道臣陪行,差使员差定等节,往复行中,如例举行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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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洪义浩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翼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吴载纯,右副承旨洪圣渊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还给。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锺秀,提调吴载纯,左副承旨申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金履正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正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沈鏶,持平权傧在外,持平李日运陈疏入启,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正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徐迈修,方以偕来奉命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待入来,更禀。

○金履履gg金履正g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所当即为捧供,而判书未差,不得举行云矣,敢启。传曰,待差出牌招,今日内捧供。

○金履正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击铮人等,今日内捧供事,命下,而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刑曹堂上、判尹前望单子入之,判书金文淳,参判洪檍,参议洪圣渊,判尹李文源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洪义浩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命勋落点。

○传于洪义浩曰,兵曹无侍卫堂上,前参议李命勋,仍任牌招,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洪义浩曰,都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戆、申耆落点。

○传于金履正曰,左副承旨为军士房。

○柳戆启曰,判府事金锺秀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屡遣史官传谕,何如是更烦乎?即为退去事,更为传谕。

○柳戆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以为,昨日恩批,诲责备至,而所患痰积,夜来添剧,考官之命,无路承膺,担舁胥命于金吾门外,乞被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箚批已悉,安心勿待命,即为入来事,传谕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假注书南履翼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左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昨日恩批,诲责至严,惶闷抑塞,求死不得,此际又有春台考官之命,臣以情则至危蹙也,以病则至难强也。担舁胥命于金吾门外,恭俟斧钺之诛矣,史官荐临,至谕以还家调息,入参于后日次对,以此意书启为宜,爱之欲生之意,谒然于辞旨之间,臣伏枕感泣,不知所云。臣非长往之身,若蒙递解职名,特赐旬月之暇,使之任便调息,则差待少愈,即当趋诣文陛,叩谢肉骨之恩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即闻还第之报,便宜将摄,虽可幸也,犹以递解二字,复提于付奏,卿之待予,何太不若予所待卿?从前多少情势,以近日所加之恩礼,所示之责勉,伸之又伸,更无事乎控引则曰递曰解,如是频烦为辞者,得无违于古大臣尽瘁匪躬之义乎?处义则义自有时挢之各殊,卿其择之事,更遣史官,传谕,仍以俟间造朝之意,知来。

○事变假注书柳师模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左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朝者史官之临宣,虽伏承勿待命之教,罪负至重,不敢遽归私次,泥首俟谴,即者史官荐临,复传圣谕,而辞旨之丁宁勤恳,愈往愈至。臣虽愚迷,比豚鱼犹有一分省觉,则岂不益自感激,思效尽瘁之义乎?虽然分义为重,则处义时或有妨,处义为重,则分义时或有不顾,人臣去就之从古为难者,未始不由于二者之未易得其中也。噫,今臣所罹处义二字,横在肚里,摆去不得。故圣批诲责,虽反复于分义之不当如是,而株守之迷,无以变动,论其罪戾,金木犹轻。然而臣是与国同休共戚之臣,圣明在上,臣将焉往?如得长暇,病不至死,则敢不趋觐耿光,悉暴弸中之恳,而迟速久近,亦未料度,瞻望云天,不胜恋结而已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即为还第安心调理事,更遣史官,传谕。

○都承旨徐迈修状启,今月十六日右副承旨洪圣渊成贴有旨内,尔以领议政金熤无意还第事,驰启矣。为其勉出,则拔例授符,劝其卷还,则姑寝前命,意谓到此,卿必强回初守,即日入京,续见书启,一味固执,以郡狱一席之地,不可移步,至发矢心之语,卿之此举,过乎,不过乎?当乎,不当乎?缘卿而莫重命召,尚在承宣袖里或囊中,往古来今,宁有如许国体事面乎?卿之还途,即命召之区处之阶梯,而然犹相持,窃为卿慨然。予则何事曲轸体谅之方,卿独何意,必思拒旨之举乎?不待多谕,卿必犁然,待朝即为还第事,更为传谕。尔则观大臣去就,依初下教举行事,有旨,本月十七日寅时量,臣在高阳郡祗受后,以所下传教,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熤胥命处,则以为,臣于席稿待诛之中,又伏承圣谕下者,开示牖晓,十行谆勤,圣谕愈往而愈隆,臣罪愈往而愈积,臣崩迫隘塞,益无以容得一步矣。命召之三日陋乡,相守狱门之外者,在古无闻,缘臣致此,只以此勘臣,犹不容万戮,而威罚尚此不加,恩谕只令还第,此臣所以路益穷情益迫,死不敢承命者也。今若涣发明命,先罪臣身,则上可以命召即还,国体无损,下可以获全迷执,庶有不负恩旨之路矣。臣之日夜攒祝于天地父母之前者,只在于此而已云。臣既承观大臣去就,依初下教举行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驰启为白卧乎事。传曰,上来还第,则或有观卿慎节,一分商量于迟速之道,而一直如此,万万非所期于大臣,此意传谕。尔则随大臣去就,留则留,来则来事,回谕。昨日回谕有旨,初昏书下,使之三更前往传,则今日寅时,始为祗受云者,稽滞甚矣。如非政院之迟滞,必是拨路之怠忽,令政院查实以启。

○洪义浩启曰,昨日回谕有旨,初昏书下,使之三更前往传,则今日寅时,为祗受云者,稽滞甚矣。如非政院之迟滞,必是拨路怠忽,令政院查实以启事,命下矣。查问于堂后及畿营拨所,则院隶之出付畿营,在于三更一点,畿营之骑拨出送,在于子时云。初昏所下之有旨,三更后始为出给,稽缓之失,专在正书之迟滞,不可诿之于拨站之费了三时而已,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注书所为,万万骇然。拿处,可也。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义浩曰,仍。

○以校理郑万始,副校理宋翼孝,修撰尹序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即者副校理金载翼,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注书徐有闻囚单子,传于洪义浩曰,放。

○以京畿监司状启,大臣行期未定,差员夫马,一并勿待事,传于洪义浩曰,上来时依例举行事,回谕。

○医官李完白,臣依下教,以下教内辞意,传于领议政金熤胥命所,赍来药物,更为传致,则以为,积犯难赦之罪,归身郡狱,泥首俟诛,而此际药料之特颁,别是格外隆恩之渥,今下传教,又若是谆挚,则感泣惶懔,何敢为辞逊之计,而一边席稿划地,仰请严诛,一边冒当谬恩,祗承恩赐,实非义分之所敢出。死罪之上,又添死罪云,而终不领受,病势则脉度之浮数有加,诸症自昨夕更添,膈气烦满,呼吸喘促,左边麻痹,今日尤甚,运用为艰,而药则难于定路,姑未试用之意,并以诠次启达。答曰,观此书启,极为闷虑。慎节既如许,药亦难于定路,不得试用,则决非陋处席稿之时,一向相持,不但可闷,到此不可不另轸便心之方。偕来承旨持命召,先为上来。如是之者,欲其速即还京,无负申谕之教,则上来之后,岂无商量之道乎?此意即令偕来承旨传谕事,成送有旨,严饬畿营,传拨下送。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郑万始,副校理宋翼孝,修撰尹序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塘台殿座相值,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熙川前郡守郑勗世,待其自现,令该府定配所分配事,承传,启下矣。郑勗世今方自现,全罗道长城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灵岩幼学尹坊,扶安幼学崔镇夏等上言云云。士庶年九十加资,既有定式,则该道之不为抄启,未免疏漏,令道臣详查实年,更为禀处,何如?判付启,老人之事,不必迟待查启,令汉城府详考帐籍,如无差错,今日内口传下批,加资官教安宝,给其子下送为良如教。

○左议政蔡济恭箚曰,伏以,臣即伏见典狱署牒报刑曹者,始知有二岁、龟显等七罪人,并出付畿营之教,殿下何为而有此万万过当之事也?诸罪人就囚之时,臣方在原任,未能推见其纳供文案,而第闻绸缪谋议,极其叵测,潜怀异图,肆为诬逼。不可容置于覆载之间,而只缘天网太恢,王章久屈,阅时经年,一不拷讯,尚未得穷核乱源,永折奸萌,忠志之窃叹,久矣。今因秋曹三堂之有窠未差,直使宣传官,持标信出诸狱门,刑政之乖当,孰有过于此者乎?伏惟殿下,体夏禹泣辜之心,追殷汤解网之德,凡诸政令施措,无一不出于大德曰生,在廷臣僚,匝域民生,孰不曰一哉王心,而世道日下,彝伦斁败,妖腰乱领之自干天诛者,虽天地之化,圣人之教,有时乎无奈之何,不然,五刑五用,何以载夏书,劓殄灭之,何以登殷诰?圣王之治天下,礼乐刑政四字而已。礼乐固刑政之本,而非刑政,则礼乐亦不可以徒行。以此言之,殿下今日之事,无或近于徒礼乐,而不用刑政也哉?臣方悰地危臲,病情添剧,于朝廷事,不宜与闻,而心怀忧叹,口则嗫嚅,此负国家也。玆敢呼烛草箚,仰尘丙枕。伏乞更加三思,亟寝诸罪人放出之命,仍令王府,严讯盘核,以正王法,以泄舆愤,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世无田叔,于是乎予不得不替行,卿何乃尔?昨批之后,意谓更不言私,试取命官,又悬頉,此岂如是之事,慨然之外,有关事面,朝廷之敬礼,视具僚固自别,大官之自措,宁或放忽于分义边乎?屡劝而不出,申谕而不膺,到此,予果如何周章,如何弥纶,挽卿执而挽卿意乎?卿须谅之谅之,即起簉朝。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判中枢府事金锺秀箚曰,伏以,臣罪著逋慢,胥命金吾,恩批之下,虽不敢不退伏私次,而阙礼亏分之罪,职在保护者,比他尤倍,私心懔悚,置身无地。噫,以臣负犯,以臣衅累,虽蒙圣上过赐宽暇,曲加湔条,而大质已亏,息补无路,崩迫伤痛,不敢为复齿人类计,至于抗颜天日,厕迹朝班,不但臣分之所不敢出,堂堂圣朝,宁有是哉,而日昨陪扈,虽出于万不获已,放恣无忌惮,臣自知罪,人其谓何?保护重地,本不容暂旷,况昨日阙礼之罪,尚未蒙勘处之中,今日日次问安与殿座问安,又末由进身,罪上添罪,迹近怙终。臣罪之日渐层积,姑舍毋论,国体之日渐伤损,关系非细。玆不得不冒万死重犯渎挠之诛。伏乞圣明,亟命递解臣药院兼任,重勘臣前后罪负,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药院日次,问候启辞还给,待卿入来后入之,卿须安心入来。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今日问候,欲知都相来参与否,迟待已久,而中官无状问候启辞,不即捧入,悬病委折,未早知之,当该承传色中官,刊名。近来药院问候承传色之下去,每致迟滞之弊,而初无一言论勘之故,渠辈无严畏之心,有此种种犯科。此后毋论大罪小犯,无敢如前掩置之意,承旨知悉。仍录《药院胆录》,而使掌务官各别提醒,毋或放忽。

○大司谏权𫀤疏曰,伏以,臣日前以两司新启请即赐批事,猥陈一疏,喉院谓涉禁令,固拒不捧,臣方忧慨闷郁之至,伏闻去夜,秋曹七囚,出付畿营,而初无政院之颁旨,又非该曹之举行云,臣未知此事,古有是否。当初放送之有命,喉院覆难,该堂争执,堂箚台疏,相继而发,则此实举国共公之议也。今殿下排遏公议,俾不得少伸,而乃于不意之中,行此非常之举,圣世刑政,固不当如是矣。虽岁辈虮虱之微,所关非细,则亟宜究核端緖,而况龟显则以台启中所论言之,严鞫得情,所不可已者,而今忽并令出狱,则台启罪人之不得出狱,国朝常典,而一朝坏毁者,此岂细故也哉?臣之所忧叹者,不但在于公议之未伸而已。臣于言议之地,自划有素,况今所叨,千万不称,署牌屡违,甘犯逋慢,舁疾一肃,只缘怵迫,而积瘁之祟,数旬淹苦,郊迎之路,触风添剧,见方宛转床笫,殆乎不省人事,而得闻此报,蹶然惊惶,衷情所激,辄敢冒陈。伏愿圣明,亟加三思,七囚出狱之举,特命还寝,并令该府该曹,一依台启加讯核,以伸公法,以存台体焉。臣方治疏将上,召牌又临,而病情危苦,蠢动无路,坐犯违傲,益增死罪,臣无任。传于申耆曰,还给。

○持平李日运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礼展墓所,銮舆稳旋,玉体康宁,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本以庸愚之贱品,猥叨耳目之重任,固自知才器之不称,承膺之无路,而适值动驾之时,分义所在,不得不章皇出肃,厕列陪班,而其在重公器安私分之道,不可因仍蹲冒矣。玆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许镌递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冒进一言。噫,秋曹诸囚,是何等凶徒也?龟显之指嗾,妖兄之罪臬,敬辈之脉络相贯,情节毕露之状,俱是罔赦之贼,而前有放释之命,故臣不胜惊惶忧慨,以请寝成命之意,猥陈一疏矣,喉院谓涉禁令,拒而不捧,臣方抑塞闷郁之际,又伏闻去夜,有诸囚徒出付畿营之举。噫嘻,此何举措,此何处分也?夫刑政,人君之大柄也,讨贼,举国之公议也。台启罪人之不得出狱,自是国朝之常典,而今于不意之中,行此非常之举,既无政院之颁旨,又非该曹之举行,则公议之未伸,已非细故,刑法之乖当,莫此为甚。以殿下日月之明,何不念公法莫挠,凶贼之难贳,而有此万万过中之举也?臣得闻此报,愚衷倍激,玆拜短章,冒渎崇听。伏显圣明,亟加三思,七囚出狱之举,特命还寝,更令有司,严加刑讯,一并究核,俾公议伸而台体存焉。无任云云。传于洪义浩曰,还给。

○金判府事锺秀箚批。原本未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原箚留中,所请不允。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原任大臣箚批。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原箚留中,所请不允。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庚戌三月十七日。

○庚戌三月十七日卯时,上御春塘台。武臣堂上禄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许巩,记注官赵庆远,检校直提学徐浩修,直提学金憙,检校待教金祖淳,考官行司直李文源,训炼都正徐有大,成均馆大司成李勉兢,行副司直洪仁浩,奉常寺正柳文养,副司果李锡夏,以次侍立讫。上命益运书传教曰,命官左议政代,判尹李文源为之。益运曰,伏闻昨夜有秋曹罪囚放送之命,而臣既在直,不能觉察,不职之罪,诚万万惶悚。第伏念,朝家大小命令,自喉院颁布,此是不易之规也。今此诸囚等所犯,关系何如,而迺者半夜之间,使幺麽一宣传官,就狱放囚,而喉司不知,廷臣未闻,是岂所望于我殿下者乎?且以典狱官言之,地阀虽云卑微,彝性人各有之,则宜有瞋目张瞻,不欲俱生之心,而只凭宣传官口传下教,径先放送,不问可否于政院。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后弊所关,不可不严饬。伏愿圣明,亟赐处分,仍即还收放送之命,严核得情,以泄舆愤焉。上曰,本事,何以闻知乎?更勿烦达,可也。益运又复陈达。上曰,安敢乃尔?益运退出。命书传教曰,曹囚七人,夜间放出之由,该署报来,则承宣之为该房者,过致惊惑,似非异事。既云以标信相准,以传教领往,则奉使人之姓名谁某,非承宣所可探问者。问之固不可,答之亦无状,此路一开,后弊难言。苟有所怀,则入告于筵席,出陈于院中,即其职耳,何必对武弁,为此损体之举,然后方可谓尽其职乎?不可以生疏,曲加宽恕,该房承旨,为先削职。簪笔几年,似此邦禁,知之必熟矣。新入之僚员,设有径情之举,在傍参闻,无心泛看,其为罪甚于该房,宜施加倍之律,当该承旨,亦为削职。武弁之摘奸宣传官,即文臣之暗行御史,复命之前,家间犹不敢传说,况使其带隶,来告行止,又况漏通于外廷乎?筵说传播,犹有先正请置一律之说,况以武弁,传于文臣,又况既传之,又当付乎法禁之外,大关师律。卄一度严棍,不足以惩其罪戢他弁,当该宣传官李益彬,为先汰去,仍施禁锢之典。上曰,通礼院书员,令攸司科治。出榻教晩秀曰,今日亲临试射时仪节,无异法殿殿座,而仪注不为磨炼,该曹举行,极为未安,当该礼堂,从重推考,何如?上曰,罢职,可也。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武臣之技艺,如文臣之功令,不可斯须抛弃,出身之后,有堂下朔试射,升资之后,又有堂上朔试射,旧例,必以将臣外试官,皆以文臣差出,名编堂上,则亚将以下咸赴,其劝奖之法意,有以仰认。在昔先朝,频行亲临之举,欲令诸武弁,虽于出身已久,进步稍高,无敢惟意怠忽也。予于御极后,未遑频设,观于今日,未满四矢之伙然,甚觉瞿然。自上劝课,既如是泛泛,诸弁之未能着意肄习,亦势也。片箭一枝,既命除之,射未准巡,才落一款,今无可论,其中亦有无分人,一并勿施,太涉何如,而十五年之间,亲试不过二次,则决不宜独责于渠辈。无分人论罪,亦并勿论,后当间间试取,考其勤惰。此意令兵判各营将臣,知委各厅武臣。戆曰,判府事金锺秀,有禀达事,请对矣。上曰,久未召接,非无欲见之心,而第今连日劳动之馀,酬接为难,所欲禀达之事,附奏史官之意,传谕,可也。有闻承命出传,回奏曰,臣往传圣谕,则以为,登对然后始可禀达,不可附奏于史官云矣。上曰,酬应甚难,以文字陈达之意,传谕,可也。有闻承命出传,回奏曰,臣往传圣谕,则以为,不可烦诸文字,惟愿得借方寸之地云矣。上曰,所欲禀达之事,果何事?略举其大槪附奏事,传谕,可也。有闻承命出传,回奏曰,以曹囚事,有所登对禀达之事云矣。上曰,酬接为难,退去之意,传谕,可也。有闻承命出传。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柳戆斋宿。左承旨金履正斋宿。右承旨曺允大斋直。左副承旨申耆斋宿。右副承旨李晩秀斋直。同副承旨洪义浩斋宿。注书徐有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翼斋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取禀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亲行矣。

○曺允大启曰,明日皇坛望拜礼时,阙字牌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申耆启曰,专经武臣讲射,二十日为之事,命下矣。讲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讲则毕射后,以未满四分以下应讲事,分付,处所,以昨日设行处所为之。

○李晩秀启曰,专经文臣殿讲及制述,二十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试射处所为之。

○传于柳戆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柳戆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晩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明日皇坛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谏权𫀤,即为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大司宪,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户曹判书金履素,汉城判尹李文源,病不进,即为牌招,今日政新除授礼曹判书、刑曹判书,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皇坛望拜礼时,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持平李日运,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李日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沈鏶,持平权傧俱在外,持平李日运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顺兴府使姜彝正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病状沉重,不得赴任云,故以调理往赴之意,题送矣。今又呈状内,所患寒热之症,每一发作,动经时月,数日以来,诸般症形,一倍添剧,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服制,参判金憙进,参议李祖承服制,行都承旨柳戆进。启曰,判书洪良浩,参议李祖承并服制,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洪秉缵为大司宪,郑东观为校理,李彦祐为副校理,徐浩修为礼曹判书,郑昌顺为刑曹判书,南玄老为右尹,兪彦修为工曹参议,柳文养为兼中学教授,郑万始为兼西学教授,郑东观为兼南学教授,徐有炼为兼东学教授,李鼎运为顺兴府使,崇灵殿参奉单刘学元,前佥知权𤩽年八十,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𡊠病,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命勋入直进,参知金履成病,左副承旨申耆进。副护军许侙、洪彦喆,副司直李献庆、赵宗铉、徐迈修、申史澳,并单付。

○曺允大启曰,校理郑东观,副校理李彦祐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修撰李东稷,副修撰申馥、李龟云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校理郑万始,修撰尹序东,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春塘台亲临武臣堂上禄试射入格别单,传于曺允大曰,亲临异于外试,且于昨日,十巡内,既除片箭一技,亦可谓未尽技,今番则特为勿拘十五矢以上付料之近规,准五十元额,从次第给禄事,分付。

○以京畿监司状启,泰川县移配罪人,到高阳郡逃失,该郡守金思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申耆曰,中路逃躱者虽有之,并与邑校,符同隐匿,宁有如许纪纲乎?高阳倅,不可以逃失言,身在他地方,而厥汉之逃走,又在新门外,则监司以附近地方当其罪,犹可也。该倅似非罪,抑其次泰川倅,宜当其罪,又其次京畿中军,无异讨捕使,则营下失囚,尚不捉送者,万万可骇。定限五十日捉纳,而万一愆限,该郡守、该中军及泰川前倅,并状闻论罪事,回谕京畿诸镇营。贻弊生民,符同窃发,甚至今番诛求于村闾,勒骑驿驲,无往而非罔赦之罪。前伯特以荏弱之故,向于窃发人用法时,不能并诛广校之尤无良者,有法则广校一人,悬首山城门外,然后窃发可除,生民可安。令庙堂严饬该道,先自定配逃躱人,令广校捉纳,而又或多数发送,一毫贻弊,则府尹当于即其地方定配,一体严饬,分付。

○以忠清监司状启,黄涧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金履正曰,民户被烬,至于卄馀户之多,方春失所,极为可矜。拔例助恤,斫给材木,即为结构毕,奠接形止,亦为状闻事,回谕。

○洪义浩启曰,即见庆尚道农形雨泽状启,以假都事封启矣。日前饬教,何等截严,而又有此替行之举,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原状启系是民事,虽不得不捧入,而当该道臣,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记注官金良倜曰,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广通坊二间屏门契议政府左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罪积违逋,恩深体谅,以金吾泥首之踪,占私次偃身之便,攒祝鸿私,达宵耿结。匪意史官俨临,传宣圣旨,以明日望拜礼,三公班不可全旷,引先朝已例为教,仍命强力必参。噫,事体至重至严,无过于明日望拜,而以臣之故,三公之班,遂至空虚,则臣之罪不容诛,未暇论,其在国体,当何如也?狗马贱疾,虽歇剧无常,一缕未泯之前,犹可担舁以进,待明晓,谨当祗诣班次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都承旨徐迈修状启,今月十七日同副承旨洪义浩成贴有旨内,尔以姑为仍留事,驰启矣。上来还第,则或有观卿慎节,一分商量于迟速之道,而一直如此,万万非所期于大臣,此意传谕,尔则随大臣去就,留则留,来则来事,有旨。当日酉时量,臣在高阳郡祗受后,仍以有旨内辞意,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熤胥命处,则以为,一日之内,再承圣谕,诲责之严,指导之勤,丁宁反复,殆若父诏而师教。至有商量迟速之教,字字感结,不知死所。臣于此,更不敢一向淹留,谨当归伏私次,仰俟处分,而顾今病情越添,无以划即登道,将欲少加调息,寸寸前进云。大臣既将还第,臣则依下教先为上去之意,诠次善启向教是事。答曰,知道。

○前都承旨徐迈修状启,今月十七日同副承旨洪义浩成贴有旨内,观此书启,极为闷虑,慎节既如许,药亦难于定路,不得试用,则决非陋处席稿之时,一向相持,不但可闷,到此不可不另轸便心之方。偕来承旨,持命召先为上来。如是之者,欲其速即还京,无负申谕之教,则上京之后,岂无商量之道乎?此意即令偕来承旨传谕事,成送有旨,严饬畿营,传拨下送事有旨。当日戌时量,臣在高阳郡祗受后,仍以有旨内辞意,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熤胥命处,则仍为复路缘由,诠次善启向教是事。踏启字。

○医官边致翰,锦城尉朴明源病症,大槪脉度,比昨一样,便度之频数,喉膈之壅阏,似有分减,而胀喘及飮啖,别无动静。间间入睡,神气与言语,一如昨日,故用参附汤之意,诠次启达。传曰,加送参附。

○柳戆,以吏曹言启曰,因全罗道灵岩居尹坊,扶安居崔镇夏等上言,本曹回启判付内,老人之事,不必迟待查启,令汉城府详考帐籍,如无差错,今日内口传下批,加资官教安宝,给其子下送事,命下矣。即接汉城府移文,则灵岩尹坊父达胄,年果九十,故依例加资单子,今方启下,而扶安崔镇夏父道济,年始八十二矣。其子之冒年干恩,欺瞒天听,万万痛骇,事当令攸司严加科罪,而崔镇夏,闻已下乡云,令本道道臣照律严治,以征遐氓诈滥之习,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讲官加抄启人员及减下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长益,除授在外,过限不为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猥滥击铮人中,金浦童蒙权彭兴,则以为,其父一彦,以本邑座首,沁都事出后,自畿营谓以不能拒塞,三邑吏乡,一并刑配,其父亦入其中,定配于盈德县。去月上言,自上特教放送事,分付,而该曹防启,其父年近七十,素抱奇疾,实无生被恩宥之泽事也。童蒙金重观,则以为,其父庆涣,以金浦吏房,沁都事出后,自畿营谓以不能拒塞,三邑吏乡,刑推散配,而其父亦入其中,定配于高原郡,而渠之家,有七十老祖,生死存没,彼此无闻。去月上言,特蒙放送之典,而该曹防启,不得蒙宥事也。昨冬畿营之刑配乡色,专出征后弊之意,今春本曹之陈疏方命,亦系严堤防之道,而权彭兴、金重观辈不知惩畏,又复呼吁,敢称该曹防启,欲售侥幸之计者,揆以纪纲,万万痛骇。此等猥越之类,不可以为父请宥,有所参恕,原情勿施,而其中彭兴,年未满限,虽不得请勘,重观则自臣曹从重严处。西部良人赵得伊,则以为,孔万彬,打杀渠父之后,减死定配,称以蒙恩还归,拔剑欲刺渠之兄弟,俾免见杀之弊事也。孔万彬,以杀狱罪囚,酌配旋宥,特出好生之德意,则不思惩畏之道,敢复作挐于尸亲之家者,究厥情状,诚极痛惋。虽以赵得伊言之,不呈法司,鸣金烦渎,亦涉无严。赵得伊、孔万彬等,并自臣曹,各别惩治,后勿争斗之意,严饬放送。顺天幼学朴敬圭,则以为,洪大哲光阳税谷无面后,遽生奸计,一百石上纳前,出给渠父样,诬诈户曹,发关光阳,渠父元白,严囚督纳,乡所推论时浮费二百两,亦为征捧矣,称以户曹促关下来,渠父更囚还征,乞令放释事也。为父至情,虽曰切急,月前因此事上言,今又鸣铮,揆以民习,万万无严,考律勘处。至于本事,则已纳之物,欲为再微,牢囚严督云者,言不近似,而一吁再吁,终不知止,必有委折而然,令道臣详查结处后状闻之意,分付。沃川幼学李溶,则以为,渠之高祖廷喆及渠祖埰与渠之伯父泽镇等,孝行迥异,乞蒙棹楔gg绰楔g之典事也。廷喆、与埰,既蒙赠职之恩,则在渠足矣,而不知感祝之义,复生干恩之计,无难呼吁,极涉猥越,原情勿施,严饬放送。庆州幼学李鼎镐,则以为,其父宪熹,顷在壬寅,与一乡多士,重刊玉山书院《太极问辩书》,癸卯秋,其仲父故参判宪默,以一本登进内阁,才经睿览,特加叹尚,以不即印进推考道臣后,亟令印上矣。千万意外,星州桧渊书院儒生郑忠弼,敢为打破原书,刊出别本,至使睿览之册,终归虚伪之本,此不可以口舌相争,而亦不可以私力能御者。年前自贤关,发通于桧渊,昭析是非,俾即毁板,亦为贻书岭中学宫,峻斥其不能禁断矣。士风不古,公议见挫,终使伪本,肆然行世,故其仲父以是为痛,每欲陈章,以破新本,而有志未就,不幸长逝,无路伸辨。其父则专心于卫斯道之书,重刊于数百载之后,而一朝毁去之举,忽出文穆之裔,以其父扶寒冈撰集之论,反谓架凿,必欲挤陷,飞通列邑,百般诟辱,或曰,诬及先贤,或曰,乱极斯文,真所谓我歌尔唱也。其父年迫七耋,性素刚直,一自被诬之后,忧愤成疾,人子至情,万万焦迫。亟命毁破伪本,使其祖先道学相传之书,依旧行世,其父白地被诬之冤,获蒙伸雪事也。此事本不当推上朝廷,而况再昨年道儒上言,礼曹覆启勿施,则今又击铮,极为无严。原情勿施,其猥滥之罪,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金浦权彭兴、金重观等事,既有特放之成命,则何如是迟滞乎?依前下教,即为举行。西部赵得伊事,孔万彬之以死囚幸生,已失刑,宥还之后,行恶若此,此可谓乱民,毋论所诉之称当与否,万彬之所为痛恶,严刑一次,还发配所。顺天朴敬圭事,沃川李溶事,庆州李鼎镐事,并依卿等言施行,可也。

○曺允大,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宣传官厅书员金得秋,内吹牌头李福大等,各严刑一次后,得秋全罗道兴阳县鹿岛镇,福大庆尚道巨济府,充军定配,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刑曹言启曰,因星州居奴贵采,为其上典崔柱范定配请放上言,令该曹详考草记事,命下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崔柱范,以庭试时借射罪,乙巳十一月,充军定配于瓮津水营,而贵采上言中,同罪充军人李庆福,则丙午二月,因其子上言蒙放,罗就星则丁未六月传教内,宜有记劳之典,放送事,下教矣。就星之宥还,既出特教,则宜不敢援例为说,庆福同罪而蒙宥,则其奴之称冤呼吁,容或无怪,而事系科场用情,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不可一放一仍,放送。

○刑曹启目,击铮人孙再孙,为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本罪既非关紧,则捕厅滞囚,至于周年,必有委折,取考该厅文案,论理回启为良如教。又启目,击铮人韩召史,为先放送,所供如此,上裁,何加?判付启,首从之换互,诚如其矣所供,称冤不是异事兺不喩,犯手该裨姓名,无人不知,则其间径放委折,不可不一番查实。且况杀狱,自有不易之规式,设令李维慎,真个无犯,录启之前,干犯之无端出狱,亦属讶惑之端。令道伯详查状闻为旀,原案登闻,成命已久,尚今迟滞者,举行极为骇然。道伯则才经交龟,今姑参酌,而不即成狱之当该守令等,令该府拿问处之为良如教。

○校理郑万始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向奉按查之命,恐或偾误终抵欺负之科,今虽竣事,尚切愧惧,乃者道臣自引之章,盛加移乙之怒,多发愤捷之辞,何其言之不思之甚也?今其疏,一则曰,惟彼绣启之胪列,无非台疏之注脚,毋论理之当否,祗要实其言。一则曰,把持抢摭之不足,有施威枷囚之举,非为渠辈有罪而然也。臣之奉命按查,既因台疏而发,则事之有无虚实,不为注脚于台疏,而将何立说?若使臣台疏之外,别行查究,则道臣怒臣,岂止于此?彼方被论,臣主按查,则把持之目,理固难辞,抢摭之说,抑又何指?臣诚莫晓其所以也。至于裨属吏辈之施威枷囚,则道臣虽曰体重,按查亦自不轻,方行究问于裨吏,而不敢施威而枷囚,必欲臣之温辞而平问者,在道臣自重之道,似或为宜,而在奉命按查之体,恐非所以严君命之义。且臣之囚禁裨吏,亦在于营关邑牒未凭核之前,则本事未究竟之前,先为放送其裨吏,臣实愚迷,只知按查之体当然,而不知道臣之重自别也。其言是非,姑舍毋论,身为绣衣,躬奉王命,反被诋斥,乃至于此,偾事辱命之罪,臣无以自解,此莫非臣蒙𫘤见轻之致。新除之下,冒膺无路,屡违严召,悬頉试役,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为奉命不职者之戒,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得见昨日大臣馆僚箚辞,始知龟显等凶徒之在囚者,逆节已露,究核未竟,而乃有特教放送之命,臣诚忧叹之极,宁欲无讹。目今人心之疑惧转甚,凶逆未锄,舆论之愤惋益切,而乃使端緖既露之逆,有此意外疏释之举,王法无处可施,乱逆从此生心,国家之忧,容有极哉?臣之目下情势,虽不敢以三司自居,而玆附人得以诛之之义,敢此尾陈。亦愿圣明,亟收成命,俯循舆论,秋曹诸囚之移送畿营者,并命还囚,仍令王府,设鞫严核,期于得情,千万幸甚。传曰,还给。

○修撰尹序东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园寝改卜,圣孝克伸,休庆将至,臣民颙祝,曷有其极?臣既经旧园之官,欢忭之忱,有倍于他人。仍伏念,臣获戾于天,祸及偏母,一缕未绝,三霜已毕,俯仰寄壤,此何人斯?苫块馀喘,万念都灰,不意圣明,复收簪履,恩除荐降,积年逖违,固宜一伸叩谢,获觐耿光,而丧威之馀,疾病沈痼,罪犯逋慢,每蒙例勘,恩出曲庇,只切惶懔。曾未数月,复叩馆衔,奉诰怵惕,无所容措。顾念臣本无知识,屡致偾误,情地危蹙,自划有素。今于荐召之下,不敢承膺者,盖以自靖之义,前后无异故也。玆敢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臣情病之俱苦,亟削臣所带之职名,俾蒙终始之恩,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岂宜有所论列,而忧愤之极,不以泯默,敢此附陈焉。噫嘻,痛矣。数年以来,乱贼层生,贼简之六字刀割妖骥之肆发凶疏,俱是覆载难容之极恶大憝,而或未施显戮,遽尔径毙,或不加究核,旋即窜逐,神人之愤郁,久而弥切。至于曹囚诸贼,实是乱贼之根柢,究核之阶梯也,一施平问,端緖已露,而阅时经岁,更不盘诘,则天纲之疏,于是甚矣,王章之屈,亦已久矣。乃于诸秋堂未差之际,有此持标信径放之举,伏未知我殿下,何为而有此万万过中之举也?夫如是也,则乱贼之根柢,将至滋蔓矣,究核之阶梯,因以灭绝矣,此岂非大可惧大可忧者哉?堂箚台疏,次第迭发,忠愤所激,公议可见,而非但允可之尚靳,乃至疏本之还给,此恐有欠于大圣人翕受之量,臣窃为忧叹,继之以闷迫。伏乞圣明,亟寝诸罪人放释之命,仍令王府,更加严讯,以正王法,以泄舆愤焉。传曰,还给。

○庚戌三月十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许巩,记注官赵庆远,以次进伏讫。上教戆曰,卿重入银台,为几年乎?戆曰,十二载矣。上曰,无承旨前望,诚可怪。卿年今,几何?戆曰,六十八矣。上曰,筋力,何如?男子动物,胜于向者刑参行公时矣,承旨所见,何如耶?耆曰,然矣。上曰,备堂差下事,屡次下教,而终不奉承,甚可怪也。朝廷间硕大者,沈拨后,无如卿者矣。东莱以后,更不为字牧乎?戆曰,又经宁海、江界矣。上曰,筋力可强,则姑为行公,好矣。上曰,出疆大臣,何日入来云耶?耆曰,昨日宿黄州云矣。上曰,然则何间当入城?耆曰,似当四五日后入来矣。上曰,黄州为几日程?耆曰,四百里云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洪仁浩进伏。命书传教曰,明日望拜礼应参官,因先朝受教,例以三公、九卿磨炼,大臣虽有原任,不过以大臣班入参,则三公之班,不可全旷,夜间所慎,何如?如可强力,必须参班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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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洪圣渊未肃拜。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翼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春塘台。望拜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果朴猷焕、金养根,并单付。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闻卿行今日当还第云,撼顿馀不瑕有添损,命召之既传旋收,求之旧例比例,即无于例之例。虽缘急于挽行而有是举,国体与事面之如何,庸有既乎?玆遣史官,问卿加减节,仍及从近出膺之意,卿须体此至意,指一附奏事,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曺允大启曰,校理郑万始,修撰尹序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修撰李东稷,副修撰申馥、李龟云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服制,参判金憙内阁进,参议李祖承进,行都承旨柳戅进。启曰,判书洪良浩服制,参判金憙内阁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海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朔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申馥为校理,沈能翼为副校理,李锡夏为修撰,曺命峻为海州判官,徐重修为恩津县监。

○兵批,无政事。

○以副校理沈能翼,修撰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

○曺允大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沈能翼,修撰李锡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大曰,用斋一款,有此做错,当该承旨递差。

○柳戆启曰,明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同副承旨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圣渊落点。

○传于曺允大曰,犯与不挽,轻重各异,今日异于他日,前承旨尹行任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尹行任。

○以忠清监司启本,罪人丁若镛海美县到配事,传于曺允大曰,放送事,分付。

○申耆,以礼曹言启曰,西部居闲良金再亮,以其五代祖赠参议云,与辽东伯金应河,同为殉节于深河,请并享褒忠祠事上言,启下臣曹矣。云与应河,既已同时殉节,则忠义之卓然,亦可谓一般,而伊时褒赏之典,止于赠职、旌闾者,必有斟量而然,到今久远之后,又请俎豆之享,已极猥屑。况事系书院,不以疏以上言者,草记勿施事,曾有定式,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春塘台殿座时,因兵曹节目,弘化门军八十名,金虎门军八十名除出,一百名,把摠金致五,哨官李邦九率领,观丰阁前路排立,马路作门,六十名,哨官郑润玉率领,春塘台下及各门分把,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海美县定配罪人丁若镛放送事,命下矣。丁若镛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目,卫外击铮人韩召史原情判付内,扶馀县杀狱罪人闵毅澈,不即成狱之当该守令等,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当该守令等,令本道道臣指名状闻后,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洪秉瓒疏曰,伏以,臣不存缄口之戒,自触危身之机,见忤时相,声罪狼藉,一奏再奏,必欲无臣而后已,圣度天大,不加深诛,略施谴罢,恩叙遽下,如臣□累,何以得此?倘非我殿下日月之明,察臣无他,则臣身之虀粉,亦已久矣。臣于是,感激洪造,杜门缩伏,除非起居之班,骏奔之列,则不敢为抗颜周行,进身荣途之计矣。向于景慕宫入斋之夕,得伏承柏府除旨,旋蒙恩递,臣且惶且感,久而冞切,迺者本职新命,又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闻命惝恍,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言议气力,最居人下,初何尝纺绋gg仿佛g于清朝风宪之长,而前此再叨,俱值事会,每不免有命辄膺,若固有之,果如前冬合辞之际,溺职贷事之罪,毕露无馀矣。盖其三司齐发之举,实出一世共公之论,而启纸才上,严教荐下,迷执未固,莫效抗争之风,威命所迫,竟归承顺之科,名亦台阁,自发自停,殆是前所未有之事,苟勘其罪,𫓧钺固甘,而薄窜旋宥,匪罪伊荣,臣实久益惭悼,无面可显。今若以岁月之既更,诿以宿趼,掦掦冒出,则继此而为台阁者,其将视臣为例,惟意低仰,无所忌难,台风之扫地,圣世之贻累,臣实启之也。臣虽欲感恩怵分,冒昧承膺,其于四维之莫严,何哉?台端一步,便属铁限,见职去就,初无可论,而臣之自来遭罹,有万万罔测者。玆不得不重冒忌讳,申暴衷情焉。盖臣之昨年问政时酬酢之言,曾已举实于前疏之中,以圣上烛微之明,伏想有所鉴别于其间者,臣不必复事覶缕,仰烦聪听,而惟彼大臣之奏,初既喷𰉃而架虚,终焉窘遁而遂非,惟意增删,徒事构勒,忽地做出臣所不道之外议二字,终始断断,疑惑群听,何其持人之太甚也?臣之当初所言,不过随问随答而已,则外议云云,自是题外,初非插入于语次者。且臣亦非病风之人,岂可以剧逆之兄,假托外议,而与尹蓍东,并举于馀望也哉?此虽家谕户说,人必不信,何足多辨,而顾臣拙规,初不瞷于抑勒手段,则其所谓演出所不言之言者,未知何谓?至若自欺欺人之目,无乃责人则明耶?臣反谓之慨惜也。此莫非臣疲软见轻之致,夫何尤人哉?以情以势,万无冒膺之路,昨于天牌之下,敢犯违傲之科,臣罪至此,尤合万戮。玆敢沥血哀吁。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以肃朝纲,以谢人言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忧愤所激,敢此尾陈焉。噫嘻,痛矣。龟显等之绸缪凶图,酝酿祸机,罪案已悉于原启,情节尽露于供辞,而经年系囚,一不究核,窝窟未破,刑政乖当,神人之冤愤,愈久愈切矣。得伏见朝纸所出,则秋曹诸囚之干连此狱者,尽为白放,而承宣则漠然不知,该堂则适会未差,直使一宣传,持标信放释,此何事也,此何举也?臣窃以为,此路一开,则喉院、法曹,都属冗官,虽尽汰,可矣,臣不胜忧叹而慨然也。伏乞更加三思,所放诸罪人,亟命还囚,仍令王府,严核得情,以泄舆愤,千万幸甚。传曰,还给。

○庚戌三月十九日卯时,上御春塘台。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洪义浩,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许巩,记注官赵庆远,一提学郑万始,二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一提学金憙,检校待教金祖淳,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团领袍,出宜春门,步诣拜礼所。行礼后,仍为还内宜春门。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与兵曹判书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许巩,记注官赵庆远,兵曹判书李𡊠,以次进伏讫。上曰,皇朝人子孙黄世中、王道平进前。世中、道平,进伏阶下。上曰,向者以诸般事,有所下教矣,渠辈之愿,如何耶?世中等曰,问于诸人处,则皆以为,得免军役,实为至愿矣。上曰,若免军摠,而为衣冠之人则好矣。新设之窠不足,失其旧料,则将无糊口之策,此岂不可闷乎?世中等曰,虽难资阔,免役则万幸矣。上曰,捉鱼事,何以为之耶?世中等曰,捉鱼事,安敢辞乎?上曰,捉鱼始自何年?世中等曰,庚寅年矣。上曰,何庚寅年乎?世中等曰,孝庙朝庚寅矣。上曰,此是孝庙朝元年矣。上曰,捉鱼虽非贱投,着笠衣天翼厅上拜者,捉鱼以纳,事甚如何也。𡊠曰,然矣。上曰,诸人皆待令乎?世中等曰,想必来待矣。上曰,兵判与军士房承旨出坐内兵曹,招致诸人,详细问之,以文字奏达,可也。𡊠曰,明日亲临文臣制述时,兵曹郞厅八员,并为赴试,侍卫及禁喧,无以备员。在前重试时,既有假郞厅差出之规,今亦依此例,假郞厅二员,令吏曹启下,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十九日申时,上御丹枫亭。军士房承旨与兵曹判书,率汉人牙兵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许巩,记注官赵庆远,兵曹判书李𡊠,以次进伏讫。上曰,汉人牙兵,皆已待令乎?耆曰,待令矣。上曰,皆令进前。牙兵等进前讫。上曰,汝等得免军摠,而发身则好矣,猝地无料,岂不难乎?且新设窠数不多,而日后汝等之子孙繁盛,则何以为之耶?上意则有不然者。日后为生计,或有愿入军摠者,亦为许入,实是两便之道,汝等之意则何如?各陈所见,而欲永革者,不起,许入之为好者,起立。牙兵等皆起立曰,上教出于曲保之恩矣。上仍命书传教曰,汉人之陪归东土者,孝庙朝,命使之寄接于宫底,及登宝位,属之内需司,计口给粮,旋又编管,训局牙兵色,渔业资生,此其汉人牙兵设置之颠末也。在其时则流寓属耳,聊活无策,加之以沧桑初改,秘讳又甚,不惟渠辈得此为足,人之待之,亦不必慢忽。以至近日,设施已久,而风习不如古,渠所自甘,人之侮之,可谓无馀地。甚至阅武教场,或作假倭哨,渠辈以中朝荐绅士夫之遗裔,为此至贱极鄙之役,闻此,岂胜叹惜?为渠辈,必欲另求脱湿就燥之方,兼开极坑迁乔之路,而事系变制,趑趄者,久矣。今日即皇坛望拜礼日也。尊周之思,下泉之感,无地可以少伸,不惮烦劳,竟夕以此事,反复询问于皇朝人子孙,其所矫救,岂或逾日?既曰汉人,又称牙兵,不可不先即厘正。自今牙兵之名革罢,因此而有尝所耿耿,未遑定式者,皇坛仪品,转益寝备,为不悖不惑之举,而在初多草创,守直之节,中官掌之。后增守仆,更增门部将,公私文迹,皆无所拘,独守直官员,外廷不知,终是欠事。今则编兵之制既罢,归属之方宜念,皇坛守直,以皇朝人子孙中,定为三窠,称号守直官,令兵曹拟望,差出牙兵等,称号汉旅,仍定三十额,属于训局,节制挨次,用龙虎营之禁旅,镇抚营之义旅、壮旅,立番供役,用训局之局出身,禁营之别骑队,祭享时奉神榻、设馔、撤馔等事,以代忠义之举行,以此岐迁转于守直官,守直官定瓜准限,则因其窠加一资。至于别般收用之道,在于人与才,而外此不堪于校列,穷无以资生者,如训局马步军中梢洁岐,从愿许属,亦不害为两便。以此传教,令兵判就议庙堂,成出事目,分付训局。上曰,参班诸儒生并进前。幼学李命铉进伏。上曰,汝谁之孙乎?命铉曰,祥原君世宁之玄孙矣。上曰,汝老矣,年几何?命铉曰,六十六矣。上曰,汝逾年纪,以汝之子,收录,何如?命铉曰,自上处分矣。幼学任尚濂进伏。上曰,汝谁之子孙?尚濂曰,贞禧公gg贞僖公g有后玄孙矣。上曰,汝任埅之族乎?尚濂曰,远寸矣。上曰,年几许?尚濂曰,五十八矣。上曰,居在何处?尚濂曰,居沈桥矣。上曰,汝祖延谥乎?尚濂曰,官教已为安宝,而事力不逮,尚不得为之矣。命书传教曰,贞僖公任有后,家贫不能延谥云,食物宴需助给事,分付该曹。幼学金民柱进伏。上曰,谁之孙乎?民柱曰,赠左承旨弘翼之五代孙矣。谁之族乎?民柱曰,无远近族矣。上曰,汝观科耶?民柱曰,科工虽蔑如,亦为观光矣。上曰,故监司金弘郁,为汝傍祖乎?民柱曰,臣之五代祖之弟也。幼学宋曦进伏。上曰,谁之孙?曦曰,忠愍公图南之七代孙矣。上曰,前日入侍乎?曦曰,初登筵席矣。上曰,忠愍公则卓然矣。幼学金宗濩进伏。上曰,谁之孙?宗濩曰,愍肃公琂之五代孙矣。上曰,谁之族属乎?宗濩曰,无近族矣。上曰,外戚联家中,岂无可对之人乎?宗濩曰,臣是愍肃公之庶孙,联家无可达之人,而臣之高祖,即故监司臣世翊矣。上曰,承旨知之乎?耆曰,未知矣。上曰,为人了了矣。上曰,年几何?宗濩曰,三十矣。业儒申滃进伏。上曰,谁之子孙?滃曰,赠大司宪㬅之玄孙矣。上曰,有近族乎?滃曰,无之,而臣之嫡侄有之,年尚幼矣。上曰,承旨知之乎?耆曰,故县监大规之子,而赠大司宪,有名于当时矣。上曰,然矣。上曰,有谥乎?滃曰,非正卿,故未有谥矣。幼学闵光谊进伏。上曰,谁之孙耶?光谊曰,赠参判垶之五代孙,而臣家有十二旌门矣。上曰,壮哉。殉节在于何年乎?光谊曰,丙子年,而一室十二人,同时殉节矣。上曰,年几何?光谊曰,五十四,而臣有长兄矣。上曰,官则汝兄当为之矣。有家状乎?光谊曰,先正臣宋时烈文集,立传矣。幼学李重温进伏。上曰,谁之孙乎?重温曰,忠显公惇五之六代孙矣。上曰,曾有承传乎?重温曰,然矣。上曰,承传为几次?重温曰,三次矣。上曰,忠显公,配享于忠烈祠矣。新及第李重莲,为几寸亲乎?重温曰,十四寸,而重莲即李惇叙之后,于忠显为傍孙也。上曰,汝家有八红门耶?重温曰,然矣。命书传教曰,今日召见,始知之,忠显家四世八旌,人孰不咨嗟,而赠参判闵垶家,十二旌门,尤所卓然。一室之并时立慬,为十二人,似此节义,岂止于旌赠而已?表异之举,不施于此家而何为?今始觉悟,甚恨固陋。赠参判闵垶,加赠正卿宣谥,仍施收录之典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录忠奖节,必及于遗裔,即欲扶植而砥砺,所补甚大。况尽节于皇朝之人,其所追奖而收录,尤岂歇后乎?忠臣子孙之许使参班于皇坛行礼,有以仰先朝圣意,如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金尚宪,文忠公金尚容,绫原大君,忠景公金寿翼,文忠公曺汉英,忠贞公尹集、金德𫍯,忠烈公洪命耉、黄一皓、吴达济,忠壮公许完,忠穆公李时稷,忠正公洪翼汉,忠愍公林敬业,忠简公尹棨,义烈公洪命享,忠壮公闵栐、李义培,忠章公李忔,辽东伯金应河,赠承旨赵廷翼,赠参判李惇叙,褒奖之举,收录之典,足云备矣。忠显公李惇五后孙,既有承传,申饬铨曹,独忠愍公宋图南孙,祥原君孙,贞僖公任有后孙,赠承旨金弘翼孙五家人,俱无官职,岂非欠事?令该曹初仕次次收用。其中有老白发者,趁不收用,朝家本意,未免阙而不行,以此意申饬铨曹。赠大司宪申㬅,愍肃公金琂家,姑无年满嫡长,而今日召见,即庶孙,毋论嫡与庶,令铨堂招见,收用之方,论理草记。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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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圣渊坐直。注书徐有闻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翼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专经文武臣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柳师模,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药田契议政府领议政金熤所住处,则以为,臣为人臣,而积犯必诛之罪,尚逭王章,顽然视息者,今凡五日于玆矣。归身郡狱,席稿俟勘,𫓧钺未加之前,何敢为移易一步之计,而及伏承日昨圣教,不施方命之诛,曲轸措躬之路,诲责开示,丁宁反复,至令命召收还,王人复路,臣于是,窃自谓匹夫之执,庶入天日之监,而体谅之恩,朝夕且下,惶霣感激,他不暇顾,不得不担舁病喘,寸寸前进,今始归伏私次,北向攒手,颙俟处分之下矣。不意史官来临,恩谕又降,特念撼顿之添损,俯询疾病之加减,满纸恩言,殆若父母惟疾之忧。病将垂死,省觉犹存,伏地失声,五内掩抑,臣虽结草塡海,将何以报答万一也?至于指一附奏之教,臣无容复事覶缕。臣既上质于天地神明,下誓以家族百口,疏启烦渎,筵席号吁,前已披沥,而更无馀怀,今则只知有死而已。臣今病情越添,神息将尽,若不保朝夕,惟愿此身未殊之前,获蒙至仁大德,俾得以解此虚衔,得保素守,瞻天望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卿之事,岂不难处乎?中书重任,元辅尤重,卧阁论道,古人之所不辞,岂可以一时沈疴,有所曲谅乎?如是之故,始欲躬迓于路次,旋又授符于面前,而卿犹辞逊愈固,随授随纳,竟寻郡狱之行。到此敬礼自敬礼,国体自国体,岂不知尊国体之方,而以必欲致之念,不暇他顾,屡勤敦勉,至今不已。连见医官书启,卿之病势,窃为之万万闷虑。既知其少缷,则得以便宜将摄,而亦可不日复常。然又一直强迫,使卿病中添病,则是岂平日眷卿之本意?此所以日前敦谕,提及商量二字者也。今若待卿寻单,许久相持,至屡烦积靳,然后许免,反有欠于诚实底道理。卿之相职,特姑勉副。玆遣承宣,传此殷勤缱绻之意,卿须安心将摄,差待少间,即为肃命登筵事,传谕。仍传曰,前领相家传谕,右副承旨进去,大臣置处政事,今日政为之。

○以副校理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金憙进,参议李祖承进,行都承旨柳戆进。启曰,领议政金熤勉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壮勇营提调,今当差出,而时无前望可拟之人,以户惠堂时任曾经人,通融备拟,何如?传曰,允。以柳文养为校理,尹羽烈为副修撰,金颐柱为判尹,徐鼎修为户曹参判,徐滢修为刑曹参议,李秉喆为军资正,申光河为司仆主簿,兪汉参为永陵令,朴宗来为西学教授,李百亨为南学教授,权𪜴为长宁殿别检,郑民始为壮勇营提调,右议政单金锺秀,承文都提调单金锺秀。

○兵批,判书李𡊠,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命勋入直进,参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申耆进。启曰,领议政金熤,勉副送西事,命下矣。领中枢今方有阙,依例从座目,判中枢郑存谦,升付领中枢,其代金熤,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领府事单郑存谦,判府事单金熤,副司直单洪义浩。

○曺允大启曰,新除授校理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沈能翼,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柳文养,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沈能翼,修撰李锡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承旨房望,传于柳戆曰,仍。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志默为宣传官,副司直单李文源。

○曺允大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锺秀,今方出城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即为入城事,遣史官传谕。

○记注官金良倜,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盘松坊茵匠里契议政府右议政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千万梦寐之外,伏闻议政重拜有命,惊惶懔慓,心魂震荡,苍黄作逃遁之行,乌鸟私情,亦有所不暇顾也。即者史官踵临城外,谕以即为入城,臣尤不胜惶感闷厄之至。噫,臣既自陷死罪,而荷圣上再造之恩,得有今日,庶幸优游散地,获保危喘,以卒承我殿下好生之德,而今忽至此,则此殆臣命卒之秋也。向来声讨之论,罔非覆载难容之案,则重入王城,冒肃枢衔,藉曰,迫于上命,已多坏尽臣分。至于复据具瞻之地,自蹈已覆bb之b辙,是岂一分有人理者,所敢拟议也哉?谨当稍俟收召神精,缔成文字,以觊天地父母之恻然垂怜。目下判尹之谴递,实系臣悚蹙俟勘之一大端,而亦不及附陈云矣,敢启。传曰,多少不须说,卿若不入城不出仕,以向日匪怒之教,把作有心之举,卿反藏怒于中心,移怒于见任也。卿独不念君君臣臣之天经地义乎?以卿平日达见明识,不待索言,想有所犁然。向来过去人言,无非敲撼,此则已于月前,敦谕备悉,今何架叠乎?以判尹递差事,添有难进之端云尔,则此则收还,何难乎?卿若动念,而倾听于上所谓一句语,先即入城,以明本心之不然,可也。至于一番辞箚,亦岂必强令勿为,俾坏中书故事耶?并须谅之事,更即传谕,入城与否,知入。传曰,专辄是岂无难之事?大臣则日前已有先言于承宣者,而承宣则伊后姑未登筵,不即提禀云,而曹囚七人放释之后,使其家人,跟探去处云云之说,今日始闻之。俄有判尹处分,而右相以此既引义,且与专辄稍异,该府往复,大臣姑不分明举行云,判尹递差,分拣,依朝者下教,问于家人一款,切勿为之事,分付。伊日传谕史官之言于承宣,不令即为微禀,注书事,万万骇然。当该注书,为先拿处。

○曺允大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锺秀以为,即伏见书启批旨,万万震懔,有非臣子所敢晷刻承闻者,今方席稿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矣,敢启。传曰,卿若从近勉膺,则字句厘正,有何难乎?勿待命还第事,遣史官,传谕。

○曺允大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金锺秀,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柳戆启曰,假注书南履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改差,代以洪乐游为假注书。

○传于洪圣渊曰,同副承旨入侍。

○徐有闻拿处,代以沈象奎为假注书。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塘台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义禁府言启曰,宁边前府使许𣷯,待其自现,令该府定配所,加施禁锢之典事,承传,启下矣。许𣷯今方自现,庆尚道咸昌县定配,加施禁锢之典,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日运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噫嘻,痛矣。龟显辈之逆节,是何等关系也?渠以骥贼之亲弟,五字刀割潜怀异图,肆诬逼之状,已悉于原启中,而二岁等之往来绸缪,参涉凶谋,情节之叵测,脉络之相贯,昭载于秋曹供案,则经岁系囚,一未究核,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今忽出诸狱门,全然放释,使凶逆之种,容息于覆载之间,刑政之乖当,舆情之愤惋,已无可言,而义理因此而晦塞,乱贼将无以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寒心?请龟显、二岁等七罪人,并令王府,更为捉囚,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执义李思祚,时在忠清道忠州地,掌令沈鏶,时在京畿富平地,持平权傧,时在安山,司谏院司谏申禹相,时在京畿交河地,正言张至冕,时在平安道龙冈地,正言朴师默,时在原春道原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知敦宁府事宋载经疏曰,伏以,臣老病转深,与鬼为邻,最是脚力痿弱,便成癃废,跬步之间,蠢动无路,向者宾对严召之下,欲起还仆,自速逋慢之罪,揆分惶懔,措躬无地。圣度天大,不以为罪,特降入侍之命,到此地头,不敢坐违,匍匐登筵,逖违之馀,昵近耿光,恩数旷绝,区区下情,荣幸极矣。虽即日灭死,更无馀恨。第伏念,臣之顶踵毛发,罔非我殿下眷庇之恩造。噫,如臣无似,不足备数于人,一半分报效之责,惟在于筋力奔走,而臣年迈病痼,亦断其望矣。呜呼,已矣。此生此世,将何以报答其万一乎?思之及此,臣窃自悼,不如无生也。至于见带之职,臣既无敦宁,曾于年前,屡叨是职,俱以格例恩递,则官职去就,非所可论。玆敢不避烦猥,短章陈吁。伏乞圣慈,亟命照例递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庚戌三月二十日卯时,上御春塘台。专经文武臣制述讲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洪圣渊,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许巩,记注官金凤显,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一直提学金憙,二直提学金载瓒,检校待教金祖淳,制述试官左议政蔡济恭,吏曹判书洪良浩,吏曹参判金憙,对读官大司成李勉兢,行副司直洪文泳、金履成、李家焕,文臣殿讲试官考官行刑曹判书郑昌顺,行副司直郑好仁,刑曹参判洪檍,参考官行副司直朴天行、李敬五、洪仁浩,工曹参议兪彦修,武臣试射试官兵曹判书李𡊠,行副司直徐有大,参考官行副司直李泰永,副护军李润禧,司成李百亨,副司果朴猷焕,以次侍立讫。济恭进前曰,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卿见汉人牙兵区处传教乎?济恭曰,见之矣。上曰,何如?济恭曰,极好矣。上曰,卿之病情加减,何如?济恭曰,积气有时发作,若动而升气,则即地如死,静而降气,则似谋病矣。上曰,可闷矣。济恭曰,臣之病势,不但如许,且情势亦难行公矣。上曰,诚过矣。上曰,表题诚难矣。济恭曰,难而好矣。命书铭题。济恭曰,四言,古文也,科题之悬,箴铭颂也。如欲免白,夫人皆可能,务不失古意,则非科臼中学究所可画葫,以故以四言阐者,比比登馆阁,四言之难,槪如是矣。近来则虽揭题以箴铭颂,非序引之,或以文,或以表者,例不能获隽,士子之致力,专在于序引,而下段四言若干句,虽谓之狗尾续,未为不可。朝家如欲试之,以表以题之,可矣,何必以箴铭颂乎哉?臣意则此后箴铭颂,专取四言,若序引者,如有合作时,或参错其间,或可以崇奖古文之一助,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上曰,左相先退。上曰,武所上试有頉入来之意,传谕于左相。贱臣承命出传,谐gg偕g入。命书传教曰,鼎席多旷,左揆独贤,前右议政金锺秀,复拜相职。上曰,右议政下批政事,当日为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汉城判尹李文源递差。出榻教上曰,分所试官李文源,口传付军职。出榻教命书传教曰,行首宣传官口传差出。又命书传教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典籍刘师坪,制述表居首玄重祚,铭居首前校理申献朝,并考例施赏,捧传旨。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圣渊,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许巩,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堂下武臣试射,昨年则未满四矢,至于三十九人之多,而今番则讲与铁箭未试之前,已不过十馀人,及其试讲,无未满四分之人,射技似有成就之效,甚可幸也。居首禁卫哨官韩有文,半孰马贴赐给,守御把摠南熙,射技无分,虽以讲牲之通划七分,幸居腰中,才劣之外,不能肄习,可知。令该营决棍汰去。训炼正吴文常,宣传官李性林,俱以通牲七划,仅免未满四分,而射划皆一分,亦甚可骇。令兵判从重决棍。其中吴文常,骑刍铁箭,俱未准式,决棍减度数,以示劝惩之意。又命书传教曰,开国功臣商山君李敏道,陇西人也。佐我国初,名在元勋,而其墓地,近始推寻,事属稀贵。亲撰祭文,令道伯致祭。仍命词臣撰碣,而更思昨年得陇西谱册于燕肆,今又撰商山之墓道,延安之李,系出陇西云。原任内阁提学李判府事撰进,检校直阁李晩秀书进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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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未肃拜。注书徐有闻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寅基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曺允大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以国忌斋戒,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入侍。

○传于申耆曰,未下直阃帅,皆令当日辞朝。

○传于申耆曰,下直阃帅入侍。

○传于申耆曰,留待阃帅入侍。

○备忘记,全罗兵使李章汉,庆尚左水使崔东岳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介赐给。

○曺允大启曰,大司宪洪秉瓒,持平李日运牌不进,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沈鏶,持平权傧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传于申耆曰,新除授承旨,待开门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晩秀。

○以校理柳文养,副校理沈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申耆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金憙,参议李祖承,左副承旨曺允大进。启曰,大丘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东俊为持平,李普天为校理,成种仁为副校理,朴思机为奉常正,崔履亨为监察,金圭夏为义盈主簿,金颐柱为司译提调,李羲寅为大丘判官,李锡夏为中学教授,赠参判闵垶,赠户判例兼加赠事,承传。再政。以洪大渊为文义县监。

○兵批,无政事。

○传于申耆曰,闻卿所慎,近得少差,虽甚可幸,殿陛陞降,似必难强。敕书则到馆后传于他大臣,未为不可,副使如或趁期上来,则使副使替行亦好,量宜为之,形止状闻事,下谕于回还冬至正使。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假注书沈象连在外,代以尹寅基为假注书。

○假注书洪乐游在外,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柳师模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席稿泥首之中,史官临宣勿待命之批,至以前批字句厘正之圣意,预赐开示,臣于是,尤不胜惶恐感泣。前批辞教,虽万万非人臣所敢承闻者,臣若有一分转身膺命之理,则脱死就生,已知有其道矣。况今圣教及此,臣非不欲毁弃一已廉防,唯以前批之反汗为急,而独无奈王法至重,臣分至严,三司诸人之以恶逆声讨臣者,墨犹未干,而乃敢生心于进据董率百僚之地,则是尚可谓有王法乎,有臣分乎?臣虽万被诛戮,断无转动一步之望,则自是臣坐见前批之自在,而长作身负死罪之人也。衷情抑塞,涕泗流落,只愿亟就𫓧钺之诛,以谢国人而已云矣,敢启。答曰,知道。意谓还第,又陈附启,卿之事,岂不过乎,又过乎?其中声讨上二字,何等不欲提不可道之说,则卿何容易发此乎?况前此章箚,把制驱勒,多在本情常理之外,至于二字句语,未能记得。如有之,伊时岂不用反坐之律乎?因卿附启,细看疏丛,元无近似于二字字句。藉令人有云云,在卿自惜自恤之道,尚不可露说,而倡引乃尔,又况初无云云之近似者乎?以予为卿之心,见二字,犹觉若浼,岂或留在案头?原启还送于史官之行,卿须即为还第事,遣史官更为传谕,还第然后捧书启入侍。

○传于申耆曰,上京守令,明日下送后,草记。

○以江华留守状启,广城堡别将尹宅莘,拯活船人十五名,褒赏之典,令该曹禀处事,传于申耆曰,寻常拯活,自有例施之赏典,况浮桥所用船只所载人物乎?其拯也极可嘉,其生也万可幸。拯活人广城堡别将尹宅莘,特为加资,沈水船只,如有可以改修处,令本府即为助力改修事,回谕。若已发船,自本府以此有旨,誊移完伯,申饬地方官,斯速顾助。因此而有申饬者,今番浮桥所用船只,划送自愿处。前惠堂行公时,已有下教,而上来后划送各仓时,亦须从愿,必择无弊有益之处,虽一船一格一工,无或有一分贻弊之端事,分付京司。

○以咸镜监司状启,本道武出身,虽无收布京纳之事,以米钱收捧,添补营需,不可遽议存减事,传于申耆曰,尚武,西北无异,绥远,北胜于西,而无论京纳营纳,纳米钱则一也。西既特蠲京纳,如何独责营纳乎?应捧数爻,用处紧漫,及自本道可以从便给代与否,卿其论理状闻,待启下,仍令庙堂禀处事,回谕。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李普天,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普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申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尹羽烈,时在京畿仁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申耆,以守御厅言启曰,今日武臣堂下朔试射时,射技无分人,本厅把摠南熙,决棍汰去事,命下矣。依传教,本厅亲牙兵中司把摠南熙,决棍十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来各军门射会,名实不孚,渐成戯剧之举,各营将官射技之不能进就,职由于此。此后每朔,如为两次,一次依前以小布为之,一次以柳叶箭贯革为之。一月若一为,而前月试小布,则次月试贯革,以为相间轮试之地。若此则赏罚亦当,而小布试所差异,各营相议,指一草记。虽以小布长广言之,营各不同。曾闻本营最大,卿与他营将臣相议,就其不大不小之制,定其尺度,各营均一,无敢违越,仍以此意,令别军职宣传官厅,知悉。射会皆用此规。

○庚戌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左承旨、军士房承旨与轮对官入侍时,左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许巩,记注事金凤显,掌乐佥正洪益烈,宗庙令南公辙,承文正字黄载实,司宰佥正尹行俨,禁府都事柳范休、洪大协、申湜、李荣祚、尹秤、沈凤锡,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并奏职、姓名,可也。益烈等进奏讫。上下询益烈职掌。益烈曰,乐工色矣。上教公辙曰,庙中修扫,善为也。上教在实gg载实g曰,居在何处?在实gg载实g曰,在岭南顺兴矣。上曰,谁之族乎?在实gg载实g曰,故判书黄俊之族矣。上下询行俨职掌。行俨曰,无矣。上教范休曰,有可达之事耶?范休曰,无之矣。上教大协曰,免堂直乎?大协曰,免之久矣。上教荣祚曰,与运行行列,何如?荣祚曰,臣之侄行矣。上曰,尹秤,谁也?履正曰,尹行修之子矣。耆曰,昨日堂下武臣射讲计昼时,取考《大典通编》,则兵典讲书条,以通七分略五分粗三分载录。故榜目则依此规修正以入,而且闻训炼院举行科规,增广式年则用此例,庭别试计昼,则讲书通四分略三分粗二分云,而此则初无法典之可稽,只是本院之揭壁而已。大凡科规,宜有不易之典,而增试、庭别之各自不同,事甚可讶。此不可不一番禀定。其外试射取才等讲书给分,并宜一体厘正,令该曹广考前例,辨其同异之别,著为一定之制,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兵曹禀处,可也。上曰,左承旨,故家也,不经吏郞,实怪矣。与户判家,世阀差胜矣。履正曰,同矣。上曰,经大成乎?履正曰,未经矣。上曰,吏议当为之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军士房承旨与下直阃帅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李晩秀,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许巩、金凤显,全罗兵使李章汉,庆尚水使崔东岳,以次进伏讫。上命阃帅等进奏职、姓名。李章汉仰奏职、姓名。上曰,今玆差遣,特以久勤耳,按阃后必略己奉公,随事惕念,可也。东岳仰奏职、姓名。上曰,今以念旧之意,特命差送,下去后随事另念,毋如前日按阃之时,可也。若复如前,大非朝家差遣之意,亦须惕念,可也。命耆宣谕讫,命章汉等先退。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行右承旨洪明浩坐直。左副承旨徐郁修。右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五。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吴载纯,副提调金履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新除授户曹参判徐鼎修,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闻有实病,许递。

○尹行任启曰,药房启辞中,提调姓字,误书入启。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有此大段做错,事体所在,极为骇然。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汰去。

○传于尹行任曰,应制七言排律居首三中一弘文提学洪良浩,豹皮一令赐给。三中二检校直阁李晩秀,三中三假注书柳师模,各鹿皮一令赐给。三下都承旨柳戆,吏曹参判金憙,兵曹佐郞李福润,各纸三卷,笔三枝,墨三笏赐给。次上左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申耆,修撰李锡夏,吏曹参议李祖承,右承旨曺允大,各纸一卷赐给。

○传于尹行任曰,禁府文书,无非议谳,所关至重。时囚之一放一仍,先有流音传旨,又有下府传旨,既囚之后,又有囚单,法意何等严密乎?昨日专经文臣禁推囚单,即命书放出给,而今日因监军望,始知尚在不放,及其查实,政院举行,有此前所未有之做错。原单即为还入,改书颁布。昨日入侍承旨,该房承旨,先递差后禁推,在院承旨,一并递差。院吏,令攸司从重科治。再昨日大臣书启事,政院举行,亦甚骇然。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传于尹行任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具㢞、权𫀤、洪檍、柳焵、徐郁修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尹行任曰,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沈晋贤、金乐洙落点。

○具㢞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洪明浩,右副承旨金乐洙,同副承旨沈晋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闻有应避之嫌云,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得济、李敬五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尹行任曰,仍。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寅基汰去,代洪乐游为假注书。

○以金履正、曺允大囚单子,传于尹行任曰,放送。

○传于尹行任曰,御赐王牌,事体自别,而丙申厘正时,混入于出税秩云。此宫房,异于代远宫房,则尤不容若是。贞明公主房全罗道康津助药岛及务安严多山面田畓出税条,自今年特为免税,以此传教,载录于成册,成出公文,踏印送于主家事,分付户曹。

○以全罗监司状启,全罗水使李煜,军官李维慎跟捕事,传于尹行任曰,日前见上言一张,以原犯该裨之径先见放,事甚讶惑。本事则行查,守令则拿处,观此状辞,益觉其湖邑举行之万万无严。设令该裨,真无所犯,行查有命,则揆以查体,未回下之前,岂可先放台疏指举之当者乎?藉令未及闻疏奇,名以杀狱,未成狱之前,毋论原犯干犯,亦岂可议到于放与不放乎?且或该裨为加功,闵哥果原谋,似此等案,指使之罪,甚于原谋,则该裨李维慎之急急解放,抑何故也?况维慎不在京不在乡,有此完伯具由措语之状闻,此非逃躱而何?严饬捕厅,登时捉送该道,杀越与逃躱之罪,为先限死严刑,即捧直招,具格状闻。到今当初成狱检官事,不可但以误决言,拿处太轻,先罢后拿,不能申饬之道伯,自政院捧现告以启。虽以完伯言之,幺麽水使裨属,成命之下,不即取招,乃以迟滞缘由登闻者,贻羞甚矣。一事二事,每烦饬教,该伯诚可闷。为先从重推考,以此意,令庙堂别加严明饬责,俾有知警之效。

○以全罗监司状启,潭阳府民家烧烬事,传于尹行任曰,前后被烧,殆近百户,方春失所,极为矜恻。原恤典外,别顾恤毕,奠接后形止状闻,所授还上,实户停退,独户荡减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昌老为沃川郡守。

○以平安监司状启,空名帖八百张,特许加划,添补赈资事,传于尹行任曰,依状请施行事,分付。

○事变假注书柳师模书启,臣擎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席稿俟勘之中,史官次第临辱,先之以口谕,后之以批旨,慰抚恩勤,促令还第,至有还第然后捧书启入来之教,臣双擎九顿,自不觉感泪之被面也。城外书启批旨中,不敢闻之教,一日未反汗之前,臣无以自立于天地之间,则臣之懦弱,虽未办一死,以白本心,凡于求所以反汗之道,焦心竭力,靡极不用,道理则然。况不待臣之猥烦哀呼,而厘正何难之教遽下,则此系臣人鬼关头,臣虽无状,亦具常性,岂不思所以他不暇顾,颠倒趋承之道,而咫尺之守,死不知变,则是其中必有万万不获已者存焉尔。臣之终不敢冒覆载难容之案,而玷民具尔瞻之位者,臣非敢为一己计也,正所以存天下之大防,而窃自附于尘刹之报也。虽然昨批之尚迟反汗,缘臣方命之故,则未伏邦宪之前,何敢为转动一步计,而王人相守,已极惶蹙,书启路阻,亦甚迫厄。不得已方将席稿私次,恭俟严诛,至若声讨上二字之云,合启抹下之外,亦有一二箚疏。臣亦人耳,何敢为凿空自蔑计,而猥屑是惧,不敢缕列,臣尤死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记注官金良倜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北部观光坊契议政府右议政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臣迫于严命,冒还私次,待勘未勘,达宵懔栗,史官即又来宣圣谕,十行恻怛,开示无馀。至以速即出仕为教,臣奉读感泣之馀,惶蹙穷厄,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前批反汗之时,急以臣之冤闷崩迫,固不敢片刻忘诸心,况承丁宁之指教,明知删正之有路,则尤安敢不颠倒承命,而犹且一向违拒,迷不知变,至烦此多少提教,此臣之死罪也。跼天蹐地,此何人哉?今方治上一疏,毕暴肝血,以请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院医官李完白书启,臣依书启批答所下传教,即以药料,赍传于判中枢府事金熤所住处,则以为,日昨郡狱胥命时,伏承药物特颁之恩,而一边席稿请勘,一边冒受珍剂,揆以分义,尤万万惶蹙,不敢为祗受之计,而今又有加传之命,日前所下,既不得承领,则今此继颁,尤何敢冒受云,而不为祗受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然则还为持来,以前下药物,更传后退去。

○内医院医官李完白书启,判中枢府事金熤病症,今日更为看审,则脉度与本症,与昨日一样,而左边麻痹,又复有加,腹痛滞下,亦未止息,药则连用茋附君子汤之意,诠次启达。传曰,加送药物,尔则退归,间三日看审,书启。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赵得永、玄重祚、申星模、申义淳、许珥、李德升囚单子,传于尹行任曰,放。

○传于尹行任曰,时囚罪人徐有闻,以公律勘处放送。

○尹行任启曰,敕书入京翌日,当为颁教。艺文提学徐浩修,待开门牌招,教文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上京守令温阳郡守朴绥源,才已下送,而星州牧使洪守荣,临陂县令尹光孚,俱有亲病。朔宁郡守徐命全,谓有身病,屡度催促,终不下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饬教之下,无论实病与否,称以身病,不即下去,殊甚骇然。当该守令罢职,与未差守令之代,口传差出,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希一为朔宁郡守。

○尹行任,以吏曹言启曰,赠大司宪申㬅,愍肃公金琂家,姑无年满嫡长,而今日召见,即庶孙,毋论嫡与庶,令铨曹招见,收用之方,论理草记事,命下矣。申㬅玄孙滃,金琂五代孙宗濩,招见于朝房,观其人物,问其嫡孙有无,则两家嫡孙,皆在幼穉,而申滃、金宗濩,俱以儒业行世,别无他技从事云。差待前头当窠之出,次次收用,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训炼院正吴文常,决棍十度,而宣传官李性林,今方入直,待明朝替直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宣传官李性林,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观光坊部契任掌申光泽,今三月二十一日,路傍得五六朔遗弃男儿,本契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而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月二十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普天,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有闻,以公律勘处放送事,命下矣。徐有闻传旨内,专辄是岂无难之事,大臣则日前已有先言于承宣者,而承宣则伊后姑未登筵,不即提禀云,而曹囚七人放释之后,使其家人跟探去处云云之说,今日始闻之。伊日传谕史官之言于承宣,不令即为微禀,万万骇然,为先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事应奏不奏条》有曰,若事应奏而不奏者,杖八十云矣。徐有闻杖八十,以公律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敦宁都正赵镇宽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伊时处分,出于一初淬励之意,其后道伯守宰,果皆视作他山之石,知有惩羹之惧是隐喩,此一款,姑舍是。上言中所谓三件事,渠家称冤之外,世亦有致惑之端云尔,则三件中某件是实,某件可疑是如,区别分析,无相混淆,使当者之家与一世听闻,晓然知委折虚实,不害为综核之政,待大臣备员后论理,更为回启为良如教。

○持平朴东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右议政金锺秀疏曰,伏以,臣才于史官之回,草草附奏,而惶懔之极,辞不达意,惟是前批之为日渐久,而臣之罪日积一日,臣于是,跼蹐徊徨,如穷人之无所归。玆不得不毕沥腔血,冀幸天地父母之垂怜焉。噫,抹下之启,留中与还给之箚疏,臣固不敢言,而外此危怖凶惨之目,无非恶逆之注脚者,今可历数,则此与直书二字,元无毫发殊矣。呜呼,国家不幸,乱逆踵出,人皆狃于见闻,凡在不相好之间,而一或陷于罪戾,则辄以恶逆之目驱之,不少持难,其为伤国体而坏世道,无复馀地,此臣宿昔之所隐忧也。臣今不幸罹此,崩心痛骨,不欲自齿于人类,乃所以存天下之大防,而窃附尘刹之报者,寔臣片片赤心语,此臣之死不敢承命者也。苟非然者,臣非病风丧性,尚何忍坐见前批之历多日,删正之有其路,而恬然恝然,不思所以汲汲反汗之道也哉?噫,君臣犹父子,亦何言之不可尽?念臣庸陋,最居人下,重以天性,狂妄褊滞,不见容于一世,久矣,而一自遭遇圣明,眷注宠爱,旷绝今古,历扬添窃,何莫非千不近万不似,而至于经邦论道之职,人器之辽远,自知者尤明甚矣。臣于拜命之初,非不知抵死不承命,而适值国有大礼,逃遁不得,遂不免抗颜一出,从他笑骂,福过灾生,其理孔昭,立地颠沛,果如所料。噫,天幸不可以屡冀,旧习亦难于骤革,则一之已误,况可再乎?以臣之为人本末,而较论于是职之为任,则是职也,便是臣必死之地也,求生于必死之中,其为仰烦圣虑也,已多矣。臣若不自量度,敢生冒膺之计,则是殆无异于赤子之匍匐将入井也。臣之一身生死,虽不足言,所大惧者,伤圣上知遇之明也。夫岂拯之于死地,而及其仅寻生路之后,又使之自就死地,岂非我圣上所当恻然矜愍处乎?臣之日夕泣祝,惟此而已。且臣区区情私,前已毕暴,今不敢张皇为说,而归养之至今未准请,已不免为名教罪人,所仰恃者,只是将母上京,时不以职事相责之圣教也。臣之间叨是职,不过数朔,而离舍老母,经宿旷日者,亦屡矣。臣每一念之,怵焉伤痛,肝血煎沸,几成心恙。况今臣母年益高病益痼之后,尚可拟议于陈力就列也哉?仰惟圣人在上,以孝为理,臣亦大化中一物,而独未霑锡类之泽,则臣安得无抑郁之心乎?伏乞圣明,曲垂鉴烛,亟解臣相职,仍命有司,议臣前后罪犯,勘以重律,俾王纲树而臣分砺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屡次附奏之批,罄悉欲言之蕴,今岂有别般说话?一则期于勉出而后已,二则期于勉出而后已。卿亦决知其竟当承应,为此应文之举,不嫌其频复,诚过矣。卿须安心,即起视事。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何间出肃与否,知来书启。

○幼学李岳日、金载龟、李伟祐、元在亨、金履尹、李春老、赵学元、尹善养、兪丰柱、赵镇翊、李恒诚、兪汉翼,进士沈宇镇,幼学任默、金履俭,进士李英源、黄锺五,幼学沈继之、金履元、闵命爀、金履实、柳仁根、朴弘寿,进士吴燧、权太应,幼学黄基宇、兪定柱、朴鼎寿、兪建柱、洪俊荣,进士兪殷柱,幼学朴履寿、洪致荣、洪乐义、兪汉九、申光礼、权大应,进士李轮祥,幼学宋启乐、朴晩寿、尹崇烈、兪铉承,进士李羲坤,幼学兪民柱、权中伦、李羲元、李惟命,进士金硕铉、兪海柱,生员兪台柱,幼学金焕星、吴相夏、李儒祜、任颐周、金基肯、李羲甲、安光集、赵学成、徐有祥、吴载绅、任履周、李灏永,进士严耆,生员安檍,幼学李志渊、金基胥、兪汉石、吴渊常、金远根、徐鼎辅、郑存大、元在行、申綮,进士李雨肃,幼学韩容修、金敬淳、朴宗益、李文渊、白东旭、闵庆大、李乐、李谦秀、郑时和、李致谦、李英玉、李东五、李存谦、韩谦镇、金观海、李吉源、李祖谦,生员权时中,幼学闵孝宽、李宜楫、李健修,进士闵光曮、金汉奎、李锺直、鱼用升、李光显、金镒,幼学鱼致成、黄夏镇、宋相淳、鱼锡一、李宜一、李述初、申熽、洪秉恒、李周鼎、李惟乘、李周丰、沈锵、李儒准、李东楹、沈新之、张志默、李泰元、李趾宪、李㴋、崔命锡、李业、李、韩致重、崔昌锡、崔悫、吴载永、黄基南、申悫、李显昌、朴致浩、柳光显、朴圣垕、朴晋和、金载骏、金镇诚、李宪中,进士赵文源、韩海升、郑述、蔡蓍干,生员黄莘老,幼学申在俭、徐有俨、申在俊、李周冕、赵尚协、具命龙、许明、李宪邦、李尚谦、具命益、李仁谦、朴光贞、蔡时元、文应奎、徐道瑀、郑成权、孙庆一、曺尚振、朴必龙、李贤吉、徐时复、朴基贤、曺友敬、安景商、郑海俊、蔡明鼎、李弘俭、孙希鲁、朴春贞、李重翰、金宗讷、朴重评、李仁宬、朴南运、柳宗秀、张建初、李泗范、洪致润、李之发、朴南珌、金宗璞、洪履宗、曺龙协、柳栻、朴存周、李元述、金宅镇、李汉祥、黄瑞獜、权东亨、申光洛、曺景玉、洪震光、金光汉、蔡时泽、李宗表、朴南枢、金世光、沈一海、南坖、闵应贤、李衡国、朴永禧、赵振玉、权尚喆、蔡师规,进士李得和、权思襄,生员蔡蓍崇、金圭,进士郑泰膺、李德远、朴齐宁、权鼎三、李昌琏、崔演重、黄磻老,生员李克禄、李之权、权得仁、金宗轼、李益中、李能镇、李树仁,幼学李弘心、李儒惇、金述光、金跃海、郑相锡、郑洛、吴在源、郑涉、李儒一、安承烈、安承天、李儒恰、郑塾、李宗鲁、林希远、宋得烈、南极烨、柳敬华、柳保华,进士南彦河、洪乐河、柳善性,生员朴凤章、奇泰温,幼学金硕宝、边相五、朴东元,进士金必基、慎师俊、李以锡,生员林成宪、李以鏶,幼学李阳济、边相宅、申恒禄、柳辉锡、高万觉、林期远、柳道弘、罗学臣、罗得纬、金珠海、林奎镇、金达德、梁济来、洪明周、洪凤荣、朴圣𤀂、朴圣俊、李成泰、兪升柱、金宗新、柳宅奎、成汉祚、李启、金镇夏、崔震夏、蔡思玄、崔九锡、徐光涑、曺复龙,生员朴光辅、朴春培、申鼎辰、金诚应,幼学李德和、吴淑麟、任益辅、李祥发、申木仁、李宜明、朴忠翊、任鼎辅、具东运、南正宅、吴光国、权显仁、金养心、杨大源,生员金阳晋、朴胤俭、金禹复、李汉宗、具东昌、朴昌德、孙载东、权宗权、吴命贤、朴启春、曺国大、安载重、孙海龙、朴理源、蔡师穆、申润和、郑道权、李仁焕、洪汉机、韩锡柱、赵圣奎等疏曰,伏以臣等,以先正臣文靖公金麟厚从享文庙事,前已齐声仰请者,非臣等之所可独办也,此实八路章甫之百世公议,而其亦有待于今日乎?洪惟我朝文治菀兴,儒贤辈出,前后陞享于圣庑者,历历可数,而率多百有馀年后,始举其礼,则其所慎重,自昔然矣,而苟有其人实合从祀,则不得不必循舆论,终未违拂也。若以事体之重大,一切废而不行,则国朝儒贤之从享于先圣者,安能如彼其多哉?呜呼,先正臣道德之合于从享,臣等已痛陈之,圣明亦默谅之,今不必叠床,而若言其大略,则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有曰,国朝人物,道德节义文章,兼有而不偏者,无几矣。天佑东方,锺出河西金先生,殆庶几矣,河西即麟厚之号也。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亦曰,清水芙蓉,光风霁月,出处之正,海东无与伦比,惟此两先正,俱是从享之大贤也。夫以从享之大贤,其所景仰而赞美者,至于如此,若使文靖,在于圣人之门,而游于群弟子之间,则恐不多让于升堂入室之人,而且其光霁之气像,芙蓉之标致,亦与洛闽诸贤,可以伯仲,则其于从享之议,孰敢间然哉?伏况我殿下,尝于臣等之疏批,若曰,文靖之造诣,予尝所尊慕。又曰,从享之举,其事则至严,其礼则至重,非忽景仰,有难轻许。我殿下以君师之尊,犹且尊慕而景仰者,岂在乎他哉?诚以文靖之贤,拔萃出类,能使圣心,爱之重之而然也。然则其在表章之道,崇报之方,宜无所不用其极,而乃于从享之请,有难轻议,一向靳允,是殿下于文靖,不过尊慕而已,景仰而已安得无憾于崇报之未尽其道乎?臣等窃稽我东儒贤之从祀文庙者,今古相望,而其道德节义文章之兼有而不偏者,孰如文靖哉?粤我仁庙,养德春宫,伊时先正,出入讲筵,直庐之亲临,墨行之宣赐,可想其恩遇之非常,而至于己卯诸贤之冤,快伸于嗣服之初者,实先正一言,则斯岂非扶正斥邪之义乎?及夫昇遐以后,永谢当世,遁于丘园,终没其身,亦可谓保其晩节者也。盖其明知达识,实根于道学之正,而著于节义者,如彼其卓荦,然而生不得展布于当时,殁不得从祀于圣庑,臣等窃以为,朝家非靳于文靖而然,姑未之遑耳。今幸我殿下,治尚右文,政先尊贤,凡系斯文之阙典,无不阐扬,靡有馀蕴,向于祭先正之文,若曰,遂倡绝学,又曰,大本中正,此所谓旷世感而朝暮遇也。夫遂倡绝学,则功存继开也,大本中正,则学贯体用也。从古儒贤之于斯文,有继开之功,极体用之妙者,岂不得从享于先圣之庑哉?况今人心日益陷溺,名节日益委靡,其所以振刷颓纲,扶植风声者,莫如表扬节义,而节义之卓异,亦莫尚于文靖,文靖之节义,自从于道学,则尊文靖而跻圣庑者,尤岂非今日之所当先务者乎?伏乞圣明,俯察先正之道德文章,出处大节,实合于圣朝之所崇奖,百世之所宗仰特命攸司,亟举先正臣文靖公从祀文庙之典,以重吾道,以光世教,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文正之道学文章,出处大节,尊尚而感慕之者,岂不若尔等?跻配圣庙,是何等重典?前此诸儒之从祀也,亦未始有疏即允,我朝邦典则然,所以尊斯文也,尊圣庙也。予所郑重难慎者,亦此意,尔等退修学业。

○庚戌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还第虽幸,深引若前,卿何不念进退之意,一日二日,如是聒聒?至于向日合启沫下句节,不但不近似于昨启中声讨上二字。所谓沫下处,不过下语之过重,亦无颁示于朝纸之事,卿何从而得见,何从而得闻,乃有此云云?此外一二疏章之拶逼于二字边句语,反复溯考,终未觉得。然则卿之看过,无或太重乎?前批数句,悉于勉出,语到情外,闻卿有勉膺之渐,则即当删去,予岂可食言于卿?并须谅之。如具箚本,今日送呈政院,以为承批后,速即出仕之地事,更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日本曹堂上不备,委属可闷,更思径递,终涉可惜。刑曹参判洪檍仍任,使之开坐。又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年限已过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以其实病违牌,左副承旨,病势亦难供剧云,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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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李敬五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具㢞启曰,左副承旨徐郁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有实病,许递。

○具㢞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圣渊落点。

○以鸿山县监、扶馀县监望筒,传于具㢞曰,犹未知狱情,且元犯换互,闻是以裨换裨,查问然后可知,待捧供差代。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具㢞启曰,大司成李勉兢,率司成李百亨,直讲韩兴裕,典籍李升运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圣渊曰,召对为之。

○传于洪圣渊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洪圣渊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洪圣渊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徐浩修,既在阙中,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王若曰,执壤之使华言旋,诚拱北极,呼嵩之缛仪载举,恩覃东藩,式遵典彝,庸修播告。猗上国际五百熙运,而中宸享八旬邵龄,鸿化丕阐于万方,西被东渐,凤历大衍于五纪,日升月恒,调玉烛于蓂阶。九五福曰康曰寿,添宝筹于海屋,八千岁为春为秋,燕贺才腾于中州,龙光旁流于左海。玉节之聘特寝,轸贻弊于小邦,紫泥之封付颁,嘉同庆于内服。况侈一幅宝墨,别是千古异恩。奎翰寓祈祝之辞,迓休命于则百,箕畴演敷锡之化,占灵箓于斯千。兼荷锡赍之便蕃,倍觉荣宠之隆挚。攀瑶函而抃手,遥切颂恩之诚,望玉墀而翘心,讵缓饰喜之典?玆承一视之渥,爰颁肆赦之章。自本月二十六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云章涣宣,与三春而同惠,天休鼎至,曁八域而腾欢。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徐浩修制进

○传于洪圣渊曰,当该知制教禁推。

○事变假注书柳师模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北部观光坊契议政府右议政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臣封章请谴,颙企兪音,夜中史官临宣圣批,开晓谆复,未准所请,臣于惶感之馀,愕然失图。至于应文之教,前后五启一疏,虽其辞语拙讷,而积诚号呼,自谓沥尽腔血,以圣上日月之明,尚有遗烛,此莫非臣言行无素,不能上孚之致,附躬惭恧,无面可显。圣教至此,而咫尺之守,变动无路,致令前批字句删去之恩教,尚未卒承德意,即此一事,臣罪万死。惟愿早伏王章,使国体不至渐伤而已云矣,敢启。传曰,何如是乎?待开门造朝事,更为传谕。

○李敬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五,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道流民领去宣传官郑周诚书启,则以为,安边居李光允,既非流民,乃是有田土家舍牛马好居之人,持马行商之路,适其时入城,敢生冒受斗米之计,诈称流民,诬罔天听,混入于减还减布之中。如此奸民,不可寻常处之为辞,而有草记回启之命矣。李光允,既有家舍田土,身为持马贩商之业,则可谓有恒产之民,而混称流乞,欺罔天听,冒受斗米之赐者,实是无恒心之人。事发论启之后,不可不治罪,以惩民习,而至于身布还上之既入荡减者,诏令已行区别,还征亦涉屑越,殆近已甚。仍施蠲减之泽,不害宁失之义,而该府使则府内民人,有此欺冒之习,初无摘发之报,今始现发于宣传官回奏之启者,不可无责,施以推考之典。光允,令本官治罪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草记批旨内,近来各军门射会,名实不孚,渐成戯剧之举,各营将官射技之不能进就,职由于此。此后每朔如为两次,一次依前以小布为之,一次以柳叶箭贯革为之。一月若一为,而前月试小布,则次月试贯革,以为相间轮试之地。若此则赏罚亦当与小布试取差异,各营相议,指一草记。虽以小布长广言之,营各不同。曾闻本营最大,卿与他营将臣相议,就其不大不小之制,定其尺度,各营均一,无敢违越。仍以此意,令别军职宣传官厅,知悉。射会皆用此规事,命下矣。谨依圣教,往来相议于各营将臣,参考各营试射规例,构成节目,商确可否,归一停当后,小布制样则本厅小布,比诸各营,果为差大,长广尺数则训局小布,乃是古制,流来不变者,各营将臣之议,皆以训局为准,则可合于不大不小之制云。故磨炼尺数,著为定式,并与赏罚节目,别单书入,而别军职宣传官厅,则待启下,一体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名以节目,则讲陈片骑当同录,原节目中添书,启下。今番以柳叶箭贯革与小布轮试之命,只为劝奖而已,无于前之罚名,岂必多列乎?无论小布贯革,论罚时片骑通计,而年限之堂下无期限者,殊无意义。若使姜太公至今生存,我国讲射,将旡除免之时乎?此后六十以上,除讲而射,则观于近日,御将弓技,七十老人,堪可为之,此则仍旧贯。但论赏勿论罚事,定式,可也。

○李敬五,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公廨修补举条判付内,往复该曹,指一停当草记可也事,命下矣。臣依圣教,往复户曹公廨诸处,一一筹摘,今方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当考勤慢,毕役后即为草记,可也。

○李敬五,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公廨书籍典守等事,依举条判下,成节目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三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人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禀事阁臣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日气甚好矣。民始曰,近日日候,极为调顺矣。民始曰,本阁所在铸字,数多不足,不可不添补加铸。户曹铜镴,多有储置者云,倭铜一千三百斤,𨱎镴三百斤,移来取用,木本所入黄杨木,亦以户曹物种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校书馆校理成大中,瓜限已过云,仍任前职,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壮勇营事,有所仰达者矣。上曰,何事乎?民始曰,沁都换银条,小米耗为二千石,而昨年自本道,因元谷之浑入于停捧耗条二百十石零会案中,减数以来,既有酌定数,决不可减缩。即令该道,各衙门谷中,准此数给代充补,而元谷未捧者,待秋即捧,以充元数之意,申饬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行任,检校直阁李晩秀,检讨官李锡夏,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赵庆远,以次进伏讫。上命开讲。锡夏、晩秀、行任,以次进前,读《贞观政要第二卷》讫。上曰,各陈文义,可也。锡夏曰,此篇赞房玄龄之用人,曰不以己长,格物收叙,无隔疏贱,录魏徵之进言曰,陛下导臣使言,臣所以敢言。其曰,不以己长,无隔疏贱,即取人为善,立贤无方之义也。乃若下之所以敢言,即系于自上导之使言也。大抵用人进言,即有国之第一大事,惟彼贞观之治,不过后世中主,而其所称美,乃能如此,况于圣明在上,而旁招俊乂,乐闻忠谠之世乎?伏愿于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好矣。阁臣、承旨亦各陈达,可也。晩秀曰,玉堂所奏,甚好,惟愿圣上体念焉。行任曰,诸臣皆已陈达,别无可达者矣。上命诸臣退出。锡夏曰,臣于近日事,窃有所忧叹者,略此仰陈焉。夫有国之设官也,置言议之职者,以其可言之事,得有以行其言也,置出纳之任者,以其承宣之际,亦有可争难者也,以至执艺之箴,亦皆有不可不采施也。日前曹囚放出,实是圣明朝万万过中之举,则言官之各陈章箚,喉司之必欲争执,刑官之不敢奉承,固其职耳。殿下不惟不赐允可,凡于疏启,一例还给,使不得言,臣于此,不能无感于天地之大也。噫,彼诸囚,情节何如,关系何如,而经年系囚,一未刑讯,半夜放出,仍没去处,刑政之乖戾,已无可言,舆情之骇愤,自当倍前。其所以或疏或启,必欲得请者,即是秉彝之不容已也,而自上所以处之者,反涉于力排公议,钳制群下之归,其为圣德之累,甚非细也。若此不已,内而喉司三司,外而刑法之官,恐不必备其位,而举一世,将不识有明义理严惩讨之论,使乱本自在,祸机潜长,尤岂非大可忧大可惧者哉?伏愿渊然深思,惕然改图,惩讨之众论,并赐允兪之音,放出之诸囚,亟降囚鞫之命,使舆愤泄,而王章伸焉。上曰,过矣。出所怀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大司成与郞厅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敬五,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大司成李勉兢,司成李百亨,直讲韩兴裕,典籍李升运,以次进伏讫。上曰,召对久未为之,召对官诣阁之意,分付,可也。庆远承命出传。上曰,泮长与郞厅进前,可也。勉兢、百亨、兴裕、升运进前讫。上曰,泮宫役事,将何如?勉兢曰,臣与户郞偕往看审,则役处浩大矣。上曰,始役当自何处耶?勉兢曰,尊经阁、六一阁及东庑石筑,当先为始役,而其外启圣祠斋舍,尽为颓破,东西食堂、四贤祠,亦多倾圮处,不可不及今修补矣。上曰,圣庙事体自别,经费虽多,今番尽为修葺,可也。上曰,尊经阁所置册子,何以为之耶?勉兢曰,将以北汉所在板印来,而册板甚刓,今方涤板云矣。上曰,食堂貌样,渐不如古云,然否?勉兢曰,臣在进士时,屡参食堂,而今于谒圣时,入见其举行,则大异前日,而食堂举行之人,都是乌合无赖之辈,故公廨材瓦之偸窃,亦不无此辈之所为,而甚至今番谒圣后,又有偸瓦之事矣。上曰,甚骇然矣。上曰,泮民逐户坐更事,果何如耶?勉兢曰,八百户中,除减独户与无率丁,则一年当再次坐更云云,而臣招问头头人,则渠辈所言,皆曰,圣殿至近之地,既已居生,而此等之役,何可辞免乎云矣。上曰,守直于何处耶?勉兢曰,圣殿及启圣祠近处,当守直矣。上曰,捕校巡更,又果何如耶?勉兢曰,徐鼎修为泮长时,有此议,而以诸议之岐异,尚今因循矣。臣意则捕校率一捕卒,来待泮中,夜必巡审公廨,则应无如前窃发之患矣。上曰,然则从长善处,可也。勉兢曰,泮中塡土之役,自是浩大,而防民本来担当矣,近则移属泮人,使之塡土,而泮人又若为坐更之役,则塡土一事,皆愿还属防民云矣。上曰,当初防民之塡土,似因有弊而除之,今不必以此推诿。其在一视泮民都民之道,不可不念。既令捕校巡更,则泮人之守直一事,置之,可也。上曰,召对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召对官偕入进伏。上教勉兢曰,升补为几抄耶?勉兢曰,为三抄矣。上曰,司成参考耶?百亨曰,臣姑未参试矣。上曰,古则司成设取陞试矣。入直时既无事为,则率儒生月讲,好矣。上教勉兢曰,筑坛处,此是来龙后阜,则不必高筑,而种以松杏两树,可也。上曰,公廨修补后,谁当主管申饬耶?勉兢曰,典守之节,各有下人,而入直官员,事当另念察饬矣。上曰,郞厅入直处所,甚狭窄矣。勉兢曰,然矣。上曰,正录厅,即一空大厅,设房于此厅,以为入直番所,则似好耶?勉兢曰,此堂设馆之初有之,而泮儒之大小公事,或于此堂为之,春秋释菜时,奉香儒生,必迎接于此云矣。上曰,出去后,详议移设,可也。勉兢曰,臣当商确举行矣。上曰,此堂偏近于各处,郞官入直时,申饬看检之道,最为便宜矣。勉兢曰,然矣。上曰,郞厅番次,似频数矣。勉兢曰,司成为二日番,直讲、典籍为三日番矣。上曰,此亦不久将为厌避之窠,月俸与驺从,必思加定之道。两司中年少文官,皆入抄启中,后必难于排望,以抄启中人通瀜差拟,使之制读于直所,则亦好耶?勉兢曰,甚好矣。勉兢曰,本馆久任郞官择差之规,譬诸骑曹军色郞之自辟久任,事体尤别。今于定式之初,虽已另择责成,时月稍久之后,难保其始终如一。及今严立科条,别般申饬,然后始可以永久遵行,此后差代之际,勿拘抄启文臣,通瀜备拟。虽值三司望苟艰之时,必待启请而后,始为移拟事,永为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政望悬注,亦依军色郞官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勉兢曰,盐醢廛许贷官钱事,曾已禀定,而户惠厅尚不出给,故泮民以此呼诉矣。上曰,言于该堂,从近出给,可也。命敬五书传教曰,明日当由逌瞻门展拜,该房知悉。命泮长与承史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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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行右承旨洪明浩坐直。左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李敬五。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洪圣渊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具㢞曰,关西暗行御史入侍。

○事变假注书柳师模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北部观光坊契议政府右议政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史官夜深临辱,传宣圣谕,至有待开门造朝之教,臣于是,惊惶感激,继之以闷厄罔措也。区区迷执,变动无路,谨当待天明,治上一疏,仰请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㢞曰,政官牌招开政。

○吏批启曰,养贤库主簿,以久任典籍,兼差主管检察事,节目,启下矣。时带主簿南述毅,今姑改差,其代以久任典籍李升运,单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洪良浩,参判金憙,参议李祖承进,行都承旨具㢞进。以朴天行为大司谏,李冕膺为校理,金载瓒为户曹参判,金光岳为左通礼,黄延祚为宁陵令,金永弼为尚衣主簿,南公辙为任实县监,养贤主簿单李升运。

○兵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李命勋入直,参知金履成病,右副承旨尹行任进。以洪檍为都摠管,任嵂为兼训炼都正,金光冕为景福将,金爔为内禁将,曺信、尹载复为五卫将,副护军闵修益,副司直柳戆、徐鼎修、权𫀤、金履正、曺允大、申耆、柳焵、金乐洙、沈晋贤、徐郁修,以上单付。同知单金挺丽,佥知三单,韩命鹏、金辅明、柳载河。

○传于洪圣渊曰,玉堂番次苟艰,在外及未肃拜人员,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圣渊,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二十四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领军把摠金得海,入直哨官姜硕璜,领付于训炼都监领阵,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朴滢,哨官闵大爀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李命源,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代直,东营哨官李光玄,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后由月觐、逌觐门展拜时,出番将官,勿为代直,入番千别将把摠中,推移领军事,定式举行,可也。

○尹行任,以守御厅言启曰,依下教,各营诸将官射讲节目,别单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成均馆大司成言启曰,本馆公廨诸处,既有典守之看护,又有校卒之巡警,泮民辈坐更一款,依传教节目,即为除出,更为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于半夜史官之回,数行附奏,不敢费辞,臣之日昨疏吁,前后书启,披沥腔血,辞意穷竭,而天听愈邈,趣教洊降,臣于是,惶懔迫厄,靡所用极。噫,城外书启批旨中不敢闻之教,有非为人臣子所敢晷刻承受者,而金吾胥命后,厘正何难之教,又指示臣可生之道,不翅丁宁,臣既明知前批反汗之有其路,则在臣道理,他不暇顾,颠倒承命,实是臣分人事之断不容已者,而臣乃冥然若无省觉,悍然不思变动,则匹夫之志,纵云难夺,三尺之法,在所罔赦。至于昨下批旨中语到情外之教,真古人所谓推赤心置人腹中者,开示之洞快,天地同大,恩渥之隆挚,瞻聆俱耸。以臣感泣铭镂之心,即地趋膺,尤不容少缓,而臣又冥然若无省觉,悍然不思变动,则死罪之中,又添死罪矣。国有常宪,臣安敢终逭,而处分至今不下,职名常在身上,跼天蹐地,惟愿速死。臣方请谴俟勘,岂敢为雍容辞逊计,而傥圣上谓臣任使日久,务欲曲加涵贷,则从前廷臣之有情势者,虽不至深重,辄蒙体谅之恩,咸颂礼使之盛。况臣名忝大官,遭罹罔极,而独未蒙一视之泽,则臣心抑郁,当如何哉?玆敢冒万死更烦号呼,情溢辞蹙,未暇缓声。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例让,念重任之不容久旷,亟命递臣之职,勘臣之罪,公私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辞巽之愈挚,缘予诚意之未孚,章箚之不撤,亦缘予恩礼之未笃,予则必欲致卿而后已,卿须安心,即起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庚戌三月二十四日卯时,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洪圣渊,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李敬五,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一直提学金憙,二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李晩秀,检校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光门,出弘化门,入逌瞻门。上曰,本宫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提调李文源,偕入随驾。上诣斋室,降舆入庙门,行展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上曰,文禧庙历临。出驾前下教乘舆出宫大门,至凝銮桥,命都提调、提调,率濬川都厅柳镇茂,植木监官金鼎夏进前。都提调蔡济恭进奏曰,近日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川边植木,比前茂盛矣。济恭曰,然矣。上教文源曰,石筑为几步耶?文源举手指奏曰,自此至某矣。上至观旗桥降舆。上曰,儒生祗迎,何其数少也?行任曰,儒生未及出来云矣。上曰,食堂到记,为几人耶?行任曰,今日朝食堂,姑未为之云矣。上曰,儒生祗迎,皆生进耶?行任曰,今日学制设行,故司成李百亨,以学教授今方祗迎,而儒生祗迎中,幼学多来参矣。上曰,设行于何处耶?行任曰,设行于丕阐堂云矣。上曰,明伦堂设行之意,分付,可也。上命行任,书御题赋万世土,诗一枝花讫。仍教曰,此两题,出给居斋儒生,使之制进,可也。乘舆由馆岘,入弘化门,由景光门、铜龙门、建阳门、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由备边司观象监岘,至桂生洞口。上曰,驾过此洞,切欲临见,而俄者送人探问,则病势实难动作云,故不得往问,玆遣史官,病患加减,必须详报之意,传谕于锦城尉家,可也。贱臣承命往传。回奏曰,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锦城尉朴明源所住处,则以为,惶恐不知所达,而病势则一向沉重云矣。上诣文禧庙,行奠酌礼讫,仍诣宜嫔庙,行奠酌礼后,乘舆出庙门,由观象监岘备边司,至敦化门,下标信解严,由进善门、肃章门,入协阳门,至宣化门还内。

○庚戌三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平安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圣渊,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平安道御史李冕膺,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史进前,可也。冕膺进前讫。上曰,御史以侍下人事,作此远行,深以为虑矣,无事往还,诚为幸也。来时历见老亲乎?冕膺曰,臣直入阙中矣。上曰,观此书启,果善为之,而可谓近来初见矣。饥荒之目今所见,何如耶?冕膺曰,近日以来,民情之遑急,差胜于昨冬与初春云,而行路者必裹粮后,始可吃饭,而甚至豆太之属,磨入行橐,以为糊口之资矣。上曰,周视道路,如无捐瘠之色,颠连之患,则比之昨年北关,果为差胜耶?冕膺曰,似然矣。上曰,疠气则果不炽盛乎?冕膺曰,间多有之矣。上曰,各邑之赈政,果何如耶?冕膺曰,其中宁边、德川、龟城等三邑所谓还谷,尘土相杂,无非空壳,十斗租仅为一二斗米,而此亦犹胜于食土云,众民之艰食,推此可知矣。上曰,铁山府使,何以为治乎?冕膺曰,虽是初手,赈政则善为,而间多酒失,或致骇举云矣。上曰,熙川前倅事,果不成说矣。冕膺曰,日食斗米,而治绩则未免素餐矣。上曰,尹孝俭,何如?冕膺曰,年浅之故,不识事面云矣。上曰,祥原则何如?冕膺曰,果善为,而所贵者廉白矣。上曰,郑文在,何如?曾以不治有闻矣。何为褒启耶?冕膺曰,其治绩,颇有可观,而束戢吏乡,大有声誉矣。上曰,然耶?西邑守令,如无卖乡之说,则足可谓善治矣。上曰,宁边则其贪饕,果是狼藉耶?冕膺曰,书启既已胪列,而臣才入平壤之境,已闻此倅鄙悖之说,其狼藉传播,推可知矣。上曰,城役、门役,似出借此掩迹之计耶?冕应曰,果然矣。宁、德两邑座首、吏房,道伯已囚治云矣。上曰,箕伯则,何如?冕膺曰,民望方洽然矣。上曰,韩柏林谤言甚多,何也?冕膺曰,过于滥杖,以此招谤,而此则以渠地望,难于殚压故矣。上曰,似或无怪矣。上曰,黄海兵使,以浅斟低唱为目,何谓也?冕膺曰,莅任以后,专事张乐,而以曾经松留之故,为松人征债,各邑之人,辄皆推论,以是招怨矣。上曰,所谓金店贻弊之端,自是不少,况当歉岁,不可不一切防禁,而有司之议,终是不一,何以则为好耶?冕膺曰,此亦论奏于书启,而目今饥馑如此,疠气方炽,而争趋是利,担却农作,此不可不念,而防禁之道,只在一号令间事矣。臣奉职无状,不善藏迹,人多致疑,极为惶恐矣。上曰,御史于百祥楼,作诗句云,而予亦得闻矣。今行有赏玩之处乎?冕膺曰,臣父待罪道伯时,只见平壤,臣待罪江东时,略有所游览矣。上曰,重臣筋力凡百,近果何如耶?冕膺曰,房闼之间,亦难运动,而凡节近多落下矣。上曰,觐亲似必为急,出去,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观此本道暗行御史别单,数条敷陈,深得谘诹之体,皆适时用。粜籴之弊,何道不然?道伯为其益己,先自赌利,守宰之效尤,特势也,予则曰不然。在本道,不独营邑之犯科,朝廷有以导之云尔。大抵京衙门发卖名色,即他道所无之事,较户量谷,裒峡益沿,日前饬教,虽如彼其申复,大臣亦有出举条行会,而不究端本之政,依旧为弊而已。今若行二留一分之式,则先减年例发卖谷摠,然后可以议到于裕食便民之方。卿出自庙堂讲究之馀,且惯钱谷间事,裒峡益沿,如何为好?京衙门发卖,某处当减等合行事宜,另加商度,区别衙门谷名,指一论理状闻,毋负特畀之眷。金店一款,卿自在有司之任,稔知朝家本意。前此防禁,不翅申严,度支之臣,按察之地,终不能对掦,虽不敢狼藉设店,新出之奸窦,在于所谓看色与摘奸,竟使朝令不得行,究厥所为,专由计士营裨怂恿官长之致。事当一一追核,而殆涉烦屑,欲观前头。自今申令之后,并与看色摘奸等事,痛加禁戢。犯者并与陈告人,用田畓误告之律,依受教勘以刑配。设有计士营裨之见在各邑者,一并逐送。若此则潜采之严禁,在于道伯,卿与诸道道伯,知悉惕念,俾有实效,自政院亦为严饬户曹。卖乡事,有关朝象,世道之污隆,贪墨之益炽,族类之相混,特一邑一乡之事,名以命吏,为此悖戾之习,监营看作例事,朝廷知而不禁,徒规规于俸廪赢之容手,间有名登弹章。如近日瑞兴、咸安等事,刑政之倒置,孰大于此?廉耻之培养,固非一朝一夕之可责,既闻之又禁之,迄未见食效之美,则于是乎乌可不以刑法,制其已甚乎?此则令庙堂指一覆奏,卿亦须以易行而不难禁之策,别具意见状闻。以西俗之趋末利尚杂术,丕加忧闷,纶音以印布,传教以镌楣,丁宁诫告,期有观感,而绣启说弊,一如前日,此盖兴劝之不得其竗而然耶?十室尚有自好之士,况以本邑幅员之大,岂无敛华就实,穷居不求闻之人乎?大抵风俗之矫改,不在于法度之末,卿先加采访,登进于朝,则何靳收用?此政斡运弥纶之一大先务,另更着意,以副朝家为西土耸奖作成之至诚苦心事,下谕于平安监司。金店条,亦皆下谕诸道道臣。上曰,有旨即速成记,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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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尹行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奉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耆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郑万始,副应教成德雨,校理申献朝,副校理金启洛、金熙朝,修撰徐配修,副修撰李羲观、李鼎德落点。

○具㢞启曰,新除授应教郑万始,校理申献朝,副校理金熙朝,副修撰徐配修,副修撰李羲观,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修撰徐配修,副修撰李羲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㢞曰,只推,更为牌招。

○记注官金良倜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北部观光坊契议政府右议政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臣冒渎血恳,颙俟兪音,史官即又临宣圣批,辞旨隆重,至以诚意恩礼为教,趣臣即起视事,臣擎读感惶,清泪盈襟,不知死罪,臣何以获此于圣明也?疏末体谅一款,自知非席稿待勘之踪所敢言,而冒万死猥有附及者,以圣上曲庇贱臣之德意,觊或俯开臣进身之路,而此亦不得请焉,则从此臣罪,将日积一日,命之穷矣,尚何言哉?伏地战灼,不知所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知为分明进身之节拍,则其所删改,岂待更请?此意即为传谕。

○记注官金良倜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弘济院路判中枢府事李性源所到处,则以为,臣狗马贱疾,去死如纸,王灵所曁,仅到郭外,反面之愿,一时为急,而目下症形,万无自力诣阙之望,方拟短箚请谴矣,不自意史官远临路次,传宣圣谕,既问行止,又令直还将摄,恩言谆复,德意郑重,臣擎读以来,涕泪自零谨,当依圣教直还私次,稍俟收召神精,略入文字,仰请谴何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圣渊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右议政入侍。

○洪圣渊启曰,新除授守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中和府使郑周诚,铁山府使李鹏运,两司俱未署经云。宪府除在外外,大司宪洪秉缵,持平朴东俊,即为牌招,谏院则或在外,或传旨未下,只有大司谏朴天行一人,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圣渊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

○吏曹启目云云。铁山府使朴光迪,平山府使徐有和,中和府使柳晦源,龟城府使金衡柱,德川郡守申曮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有司拿问勘处。慈山前府使蔡纬夏,泰川前县监睦万中,绣启论列,既如此,虽已递职,不可置而不论,并令该府拿问处之。铁山前府使洪百游,熙川前郡守郑勗世,肃川前府使林永老,宁边前府使许𣷯,罪犯若是狼藉,决不可寻常处之,并令该府拿问严勘。其馀守令,既无优异之迹,又无大段显疪,并只置之。道臣事体自异,不为论列,令庙堂拿处,何如?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其中数邑守宰,尤极无状,国有法纲,此辈难免重罪。闻于绣衣筵奏,以其潜往潜来之有命,无以出道乙仍于,踏印文迹及作奸实迹,不得捉来,请令行查处之,其说果然。本曹回启及绣衣原启,誊关下送该道,探查者探查,取招处取招,各具启目,斯速状闻事,严饬分付为旀,该道查启段,以罢拿守令兺为之事,分付为良如教。

○尹行任,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颁赦时,本府堂上,当为备员开坐,而同义禁金梦华、申光履在外,朴宗岳服制,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与判义禁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祖承进,行都承旨具㢞进。以赵鼎镇为吏曹参判,朴喆源为济用判官,徐教修为宗庙令,李润禧为平山府使,郑周诚为中和府使,李基成为龟城府使,李鹏运为铁山府使,李羲观为德川郡守,李义行为大司宪,金翊休为大司谏,李东稷为执义,李运彬为司谏,沈铿为掌令,朴圣集、韩致应为持平,李永穆为献纳,李奭济、朴孝成为正言,李文源为判义禁,赵瑍、权𫀤、郑景淳为同义禁。

○兵批,判书李𡊠服制,参判柳谊差祭,参议李命勋入直进,参知金履成病,承旨尹行任进。副司直李度默、李敬五、申馥、成种仁,副司果李东稷、尹羽烈、李龟云,以上并单付。

○传于洪圣渊曰,刑曹堂上之久任,已成一副当规模,则参判之仍任,未过数日,忽又移拟,吏曹判书洪良浩,从重推考。

○尹行任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锦城尉家,谓有生前遗托,不受礼葬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贤都尉生前谦挹之志,不可枉拂,特从主家所请,礼葬则置之,以祭需葬需,户曹米百石,钱三千两,木布各十五同,令郞官输送。礼葬既不如例为之,内需司护丧官处,各别严饬,所用诸具,无大无小,一一策应事,分付。葬时畿邑举行,惠厅会减,拔例优厚为之,一以从遗托之请,一以表眷待之意。神道碑当御制书下,令该道别定差员竖立,趁葬前举行事,分付。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江华留守状启内,军器库弓箭偸窃贼人,严囚,待奉命下来,开库详阅后,具格状闻事,传于尹行任曰,典守之不谨,卿难免其责,从重推考。中军不知缉察之政,罢职、开库一款,依状请,别军职一员,再明日下送,眼同点阅事,回谕。

○庚戌三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圣渊,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锦城尉即贤都尉也。生而三朝恩遇备至,没而搢绅舆台皆嗟惜,其生也荣,其死也哀者,都尉之谓也。况予之礼待与眷念,尤有别焉。戊辰以前之事,详载于贵主祭文,何忍提说于文字,而且昨秋以后,予又视之以恩人勋旧,宠眷倚毗,百倍于畴昔,近闻衰老日甚,沈疴弥留,昨日近洞临驾,兼为视疾于主第者,盖欲一见于疾革之前,而因史官回奏,知无以收拾,未免虚还矣。岂料逝单遽到乎?平昔则加之以殊礼,身后不若平昔,则何以表伤恻惊惜之意乎?礼葬用一等,柩材以长生殿副件择送,第三日遣承旨致吊,成服日致祭,祭文当制下,禄俸依大臣例,限三年仍给。承重孙,勿论年限,待阅服,敦宁参奉加设单付。衣衾诸具,令内需司别加拔例举行,三年祭需,亦令度支依判下输送。成服前赐谥,而以都尉之贤,无纪迹之文者,甚不可,令文任不多日内撰进谥状,使之葬前宣谥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闻宣传官回奏之言,卿能力疾攒程,自高阳离发入京云,虑念之馀,何等慰幸?玆遣史官,问卿行止,卿须直还卿第,便意将摄,俟间入来事,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又命书传教曰,右相间欲造朝,前下书启批旨中,匪怒有心等句语,自政院抹去,以安大臣之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守令多窠,迎敕进去外,政官牌招开政,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催促赴任。上曰,亚铨方仕进内阁云,即速出牌,使即开政,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时囚罪人李度默,放送。上曰,吏曹参判牌去来,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姑不承牌矣。上曰,何时出牌,尚不承牌乎?仍命书传教曰,近日亚铨事,诚闷然。既在阙中,如是逡巡,吏曹参判金憙,光州牧使见窠除授,当日辞朝。政官延敕班出郊外,只长官出牌,斯速开政。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议政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右议政金锺秀,以次进伏讫。锺秀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复入揆地,诚为幸矣。锺秀曰,前后书启,臣之情恳,屡有所达,而向者下教之后,不敢一味逋慢,一谢恩命,政合道理,故臣方冒没入来矣。第伏见今日批旨,以当令删抹,俾开进身之路为教,且惶且感,无以仰达,而昨日书启之以附陈为言者,即指前日辞疏中愿蒙体谅之恳,而乃臣情理之难于供职也,非谓向日附启所奏之语矣。上曰,然耶?命耆曰,筵退后即为抹去,可也。锺秀曰,臣既登筵席,玆敢仰达矣。臣之前后罪犯何如,而以圣朝无弃物之盛意,至使臣复厕揆地,德意隆挚,恩教郑重,臣岂敢不知变动,而今虽冒没入来,至于行公一事,区区情势,实难冒当矣。上曰,此非如是之事,过矣。锺秀曰,上教若此,更敢即席乞免,而目今母病,虽云比前稍歇,大体则渐不如前,有难时刻离舍,毋论一朔二朔,当承命行公,而仍蒙体谅,是臣至愿也。上曰,第观亲病之加歇,或行公或将护,可也。日候甚热,卿则先退,好矣。锺秀承命退出。上曰,光州牧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光州牧使金憙,偕入进伏。上教憙曰,邑僻事简,风俗亦好,至于还上,无尺文可以闲养矣。但湖南窃发之类,多聚于此土云,卿须善为缉治,可也。金将军文集,前道伯今道伯,尚不举行,卿既以阁臣下去,须自本邑刻板,往复内阁而为之。至于物力,则以公谷会减,好矣。上命耆曰,明日延敕等节,差早举行,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行右承旨洪明浩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以大司谏金翊休,献纳李永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圣渊曰,只推。

○洪圣渊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判义禁李文源,知义禁赵瑍,同义禁郑景淳、权𫀤未肃拜,今日赦坐起不得举行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启曰,判义禁李文源,知义禁赵瑍,同义禁郑景淳、权𫀤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颁赦后坐起,不可不举行,如是违牌不即肃命,事甚未安,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其中老病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与判义禁更为牌招。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洪秉缵、赵宗铉、洪明浩落点。

○洪圣渊启曰,判义禁李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如是违牌,赦坐起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同义禁洪秉缵,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圣渊曰,判义禁批下,更为牌招。

○以禁府赦单子,传于洪圣渊曰,时囚罪人朴基正、任圣尹,放。尹兴商,放。下送该兵使处,治罪放送。李喆模、李晦植、李润彬、承膺祚、成鼎柱、金正淳、张齐斗、金允谦,并荡涤。李烨、林致秀、李进膺,并罪名爻周,告身还给。任观周、柱翼,罪名爻周。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西清bb君b煋,安恩君𤈻,百官加亲授。

○有政。吏批,判书洪良浩进,参判赵鼎镇未肃拜,参议李祖承式暇,行都承旨具㢞进。以赵宗铉为工曹参判,沈乐洙为司仆正,徐浩修为尚衣提调,宋载经为惠民提调,朴寿亨为平市令,洪大应为工曹佐郞,西清君煋,安恩君𤈻,今加兴禄,百官加亲授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𡊠服制,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李命勋,参知金履成病,承旨尹行任进。副护军李思祚、申禹相、沈鏶,副司直洪秉缵、朴天行、林道浩、朴东俊、权傧,副司果朴师默、张至冕,以上并单付。

○传于洪圣渊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具㢞曰,大臣、阁臣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使臣入侍。

○具㢞,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书入之事,今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书入,可也。

○具㢞,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永不叙用,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可也。

○尹行任,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李周宪,兵曹参议李命勋,佐郞郑观辉,东所卫将韩命鹏,西所卫将高亨谦,南所卫将郑㵙,北所卫将李显昌,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雨漏处则待晴即为改瓦事,分付。至于椽木、道里等各项修改,判堂登筵时,更为禀旨为之,而阙内各处及宫城拔草一款,申饬何如,而近则抛弃,日前至烦饬教,此则兵曹堂上不能事事之致。三月以后行公堂上,为先从重推考,入直郞官,事当严处,而属之宥旨前事,姑先从重推考。后复若此,本曹季朔摘奸时,并与该所卫将等,草记论罪。此等定式稍久,则未免抛却,后勿如是,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集春营入直哨官闵大爀手本,则集春门南边宫墙旧筑一间许盖瓦及仰板,因雨缺落云。此虽与全体颓圮有异,而不可不围排,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依例坚实围排,把守军兵,集春营入直御营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昼察夜巡,待晴即为改筑,可也。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集春门南边宫墙旧筑一间许盖瓦及仰板缺落处,集春营入直军八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集春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将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集春门南边宫墙盖瓦及仰板缺落处把守事,兵曹草记批旨内,昼察夜巡,待晴即为改筑可也事,命下矣。把守军则还为入直,别定将校一人,率入直军四名,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李文源疏曰,伏以,臣顷忝金吾之职,自陷罪戾,至被弹劾,区区私义,不可以一时暂递,谓已蒙勘,而今者恩命,复以是任授之,臣诚惝恍惊懔,莫知所以自措。噫,臣于李趾光议谳也,只就其供辞而论之耳,岂敢有一毫低仰于其间,而唯意漫漶,置之落空及负犯之类无所惩畏云者,有若臣暗加曲护,擅弄王法者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其指意之深紧,声讨之严峻,实是人臣之极罪,言之者虽或无难,当之者岂不懔然?然此莫非臣昏愦不职之辜,更谁咎尤?从今以往,金吾一步,便同铁限,虽欲拚弃廉义,冒没复玷,其势诚末由矣。且伏念臣之平日所自勉者,只是实心事君而已。凡于官职去就,亦未尝以曲嫌小拘,故为假饰,以效不诚之例让,则庶几殿下已有所俯烛矣。惟此金吾之任,罪犯罔赦,弹墨未干,臣若强其不可强之情势,而晏然复据,则固非臣诚实底道理,而亦岂殿下终始生成之德意也哉?反复思量,万无承膺之路,恩召之下,荐犯违傲,今日颁赦,本府自有举行,而亦未敢承命,罪上添罪,尤极惶蹙。伏乞天地父母,特赐体谅,亟许镌削,仍治臣罪辜,以谢人言,以严邦宪,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庚戌三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阁臣、使臣入侍时,行右承旨洪明浩,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金锺秀,一提学郑民始,二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二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李晩秀,副使赵宗铉,以次进伏讫。济恭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今日好雨滂沱,民事诚多幸矣。上曰,皇帝之所书福字,欲使卿等见之,卿等须进见,可也。济恭等进前奉览讫。济恭曰,笔力极其雄豪,而特念偏邦螽斯之庆,有此旷古殊异之举,实不胜感谢矣。锺秀曰,笔力如是雄健,筋力之尚尔康旺,推可知矣。此等恩数,实是往牒所无,前后缱绻之念,愈往愈挚。至于今番事,尤为感激,抑或天诱其衷,致使眷眷于我国矣。济恭曰,交邻之间,犹以为感,况是大国乎?上曰,笔力异于凡常矣。上曰,副使进前,可也。宗铉进前。上曰,万里行役,无事往还,予庸欣悦。宗铉曰,王灵所曁,幸得稳旋矣。上曰,今行屡被召接耶?宗铉曰,臣等屡次被召,而正月十三日,皇帝催召朝鲜使臣,故臣等即为入对,则使之进前,而顾语和珅矣。少顷,有一漆函,自内而出,皇帝曰,此则朕之亲笔也,为尔国螽斯之庆,书此一福字,以寓祈祝之意。又以御卓之酒,手赐臣等曰,此酒亦出于祈祝之意也,并须归告尔国云,而至以金简所传推之,皇帝之平日眷眷于我国螽斯之庆者,可知其靡不用极矣。其晋接之节,礼待之意,迥出寻常,比他国自别,班次居先,而礼部尚书必引导而入,甚至使人扶掖而上殿陛矣。上曰,皇帝筋力凡百,何如?宗铉曰,无异少年,都是满面春风,而常如笑颜矣。上曰,金简,为人,何如?宗铉曰,为人精明,而于我国事,诚意甚勤,接待之节,颇眷眷矣。上曰,风俗,何如?宗铉曰,俗习强悍,惟财利是趋,侈风渐痼,生理极艰云矣。上曰,卿行役之馀,想多惫肃,先即退去,可也。宗铉承命退。命大臣、阁臣退出,济恭、民始等承命退出。命书传教曰,百官加下批政事,当日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圣渊,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分等捧传旨,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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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行右承旨洪明浩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锺秀,提调吴载纯,副提调具㢞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依例受点,后日次来待。

○具㢞启曰,锦城尉朴明源家,遣承旨致吊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进去。

○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申耆启曰,臣等即伏见义禁府赦单子,则身死未蒙放罪人柱翼,有罪名爻周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忧慨之至。噫,党与之诛,王法莫严,渠以剧逆大憝之族属党与,潜计阴谋,狼藉呈露,三招对供,一辞输款,减死岛棘之典,已是失刑之大者,台阁请鞫之启,可见舆愤之同然,则今此处分,有若寻常罪人身故放宥者然,堤防之不严,刑政之失当,诚非细故。且况罪名爻周,即是法文所无,而乃殿下创而行之,无少留难,既往之失,已切慨惜,方来之弊,尤当如何?缴还有禁,虽不得不颁布,臣等职忝出纳,终难泯默。玆敢不避烦渎,联陈愚衷。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传曰,被谪身死徒流案爻周,自是法典所载,特以罪名,有关系该道,该府不在举论中,今此遇赦爻周之举,特不过常典,卿等所谓法文所无,可谓外题矣。

○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洪圣渊启曰,臣等即伏见义禁府赦文书,有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兪彦镐放送之命,臣等相顾愕眙,莫省所以也。噫,兪彦镐之罪,可胜诛哉?渠之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因一赦典,忽有放释之教,有若寻常罪谪之遇赦蒙于者然,此何举也,此何事也?噫,以渠罪犯,当初之特贷一律,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施,舆愤尚激,臣等职在惟允之地,所当直为缴还,而饬教截严,虽不得不颁布,衷愤所激,不容泯默,不暇缓声。玆敢冒死联吁。伏乞圣明,亟加三思,特寝兪彦镐放送之命,千万颙祝,惶恐敢启。传曰,还给。

○传于具㢞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具㢞曰,召对为之。

○传于具㢞曰,书状官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承旨房仍。

○申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儒修、兪汉寓、柳畊、李相璜。

○冬至书状官状启,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启本,致死人朱星叔狱事初复检官指名驰启事,传于申耆曰,以此状启,令政院成出有旨,封下完伯处,与受嘱变辞之扶馀刑吏及应问人,星火捉来,捧直招状闻,成命已久,尚不举行,完伯事,万万骇然。为先从重推考,此意一体,下谕。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因咸兴幼学李德训上言,咸镜监司李秉模查启内,庚寅年陵殿官变通以后,道内生进及幼学之入道荐者,自吏曹拟差,而毋论大王子孙与他人,惟其人地之是视,则前后陵殿官中大王子孙之差拟者,非止一二。丰沛子弟,莫非我太祖臣子,则四大王子孙之区别检拟者,事面未安。即令纯陵参奉李昌杰,利城李榏,咸兴李秀勋,俱是璿派,入于道荐,或已入仕,或已参望,则上言中一不参望之说,亦为爽实云云。道臣状启,明有所据,则李德训上言,自归虚罔之科,事极无严,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雨漏壹库,方砖壹立破伤,女、夫防草各壹张脱落,蚕坛碑阁方砖柒立破伤,追慕洞碑阁夫防草参张,女瓦拾张,墙垣女防草拾柒张,夫防草貮张脱落,净业院碑阁女、夫防草各貮张脱落,火防面土剥落,流霞亭大厅库库雨漏,龙头壹个破伤,万怀堂库库雨漏,东边柱壹个腐伤,南月廊库库雨漏,椽木肆个腐伤,千慕堂库库雨漏,椽木貮个腐伤,大门库库雨漏,中门龙脂板壹立腐伤,墙垣拾貮间颓圮,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吏曹启目,道臣事体自异,不为论列,令庙堂禀处,为请矣。取见其两西暗行御史李冕膺书启,则以为,平安前监司郑昌圣,专昧事务,重以衰老,幕僚衙客,恣意浊乱,怨讟朋兴,施措颠错,列邑抄饥之政,十分减削,一切悭惜,颔顑之类,滨死之人,太半见漏,定州富人,邀致幕中,营作钱之散在清北者,使之主管区处,差任之际,曾无罪过,初不除汰,忽地改易,呼诉纷然,贻辱朝廷,积失民心,殆难尽举云。黄海前监司李洪载,人既柔善,全不解事,声望不能厌服于列邑,威令不能宣行于一路,赏罚无以得宜,施措自多乖当。前年遂、谷两邑之歉荒,实为一道之最,而不思区划赈济之方,乃反移送两邑谷物于邻境,以副不急之需,守宰力争,终不回听,唉彼滨死之民,失此口沕中物,流离之四,不是异事。至于幕客之恣意营私,甘心欺蔽,廉探之真赝相混,讨索肆行,则备招讥笑,兵使之替送文报,莫敢谁何,修启之苟且弥缝,有损体统,则自纳羞侮,而听闻所及,莫不骇叹云矣。方伯之职,按察一道,承流宣化,欲使一夫一妇,皆得其所,固是职分内事,而当此年事之凶荒,西土生灵,举皆滨死,则为道伯者,当极意措划,如拯溺救焚,以无负前后丁宁恳恻之圣教,而乃反袖手恬然,使垂髫戴白者,流散相继,景色惨目,至登于绣启,贻羞朝廷,犹属细故,其孤负特简之罪,尤当如何?黄海前监司李洪载,幕裨营属,不能操切,恣意营私,肆行讨索,可谓罪上添罪,而月前以流民事,既已远窜,则加罪一款,非自下所敢擅请。至于平安前监司郑昌圣,绣启论列既如此,则其在励国纲惩后人之道,岂可寻常处之?令该府拿问定罪。所谓幕僚衙客及定州富人,或以浊乱为目,或以区处营作钱为言,有不可仍以掩置,并与海西营私讨索之幕客,一一问名于御史处,令各该道臣严查状闻,以待朝家处分,而绣启体段,若论道臣,则例以道臣体重,不敢论列为辞,而今此绣启,便与守令论断无异,少无区别之意,其在事体,不可无警。御史李冕膺,推考,何如?传曰,两道伯段,辜负与偾误之罪,焉逭重典?然不无轻重之殊,海伯则不过暗昧,亦不过损体,前勘之外,别无加施之律,而箕伯则年记之衰倦,人品之疏阔,姑勿论,前罪未尽勘,而追发又如许,其在惩励之举,不可仍置。今虽置对,其情无出于见欺也,不察也。大抵误畀之失,朝廷亦无以辞其责,前监司郑昌圣,中和府,亟施窜配之典。所谓幕僚衙客事,依草记行查严饬,两道伯斯速得情伏闻事,分付。封书中,首提前伯治绩,次及栍邑守令,无异按查之体,启语中有难胶守勿举论之近例,御史勿推,可也。

○洪圣渊启曰,即者守御使郑昌顺,谓以情理所急,径出江郊,陈疏到院,原疏才已退却,而将臣之佩符出城,前所未有,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守御使郑昌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刑曹言启曰,因内需司单子,明礼宫着署宫任,严杖一百,限己身充定太学典仆事,判下矣。依判付,明礼宫当该书员朴受敬,捉来臣曹,各别严杖一百后,限己身充定典仆事,分付成均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观象监提调言启曰,禁漏兼教授卞光赵有頉,代本漏官前主簿朴万亿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允。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前监司郑昌圣,中和府,亟施窜配之典事,命下矣。郑昌圣,以批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龟城前府使金衡柱,德川前郡守申曮,慈山前府使蔡纬夏,泰川前县监睦万中,铁山前府使洪百游,熙川前郡守郑勗世,肃川前府使林永老,宁边前府使许𣷯等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蔡纬夏、睦万中、洪百游、林永老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金衡柱、申曮等,自任所未及上来,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所到处并拿来,郑勗世,前以他罪,定配于全罗道长城府,许𣷯,定配于庆尚道咸昌县,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龟城、德川,系是设赈邑,拿来之际,贻弊可虑。然如两邑民观瞻,不得不发送,沿路贻弊,卿其各别严饬,仍以此批旨,誊关两西道伯,亦令各别戢饬,可也。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赦单子,时囚罪人朴基正、任圣尹,放,尹兴商,下送该兵使处,治罪放送,未及拿来罪人李润彬、承膺祚,并荡涤事,命下矣。朴基正、任圣尹,即为放送,尹兴商,下送该兵使处,治罪放送事,发关分付,而李润彬、承膺祚等,拿来都事及罗将所到处,知委放送事,亦为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禁府赦文书,传于洪圣渊曰,当待诸道放未放处分,而此事即早欲处分者,间因事端,未免中止。大抵外面看者,岂不曰,刑政之轻重倒置乎?虽从加倍之律,兼示大惩之意,而名以大官,则与庶僚自别,屡年绝海,亦足勘其罪。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兪彦镐,特为放送。

○司谏李运彬,应教郑万始,掌令沈铿,持平朴圣集,校理申献朝,副校理金熙朝,正言李奭济,修撰徐配修,副修撰李锡夏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割答曰,不允。五字刀割司谏李运彬,掌令沈铿,持平朴圣集,正言李奭济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不待年满,亟施处绞之律。请迟晩罪人宇镇,更令王府,即速拿来,仍前设鞫,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减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在简,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掌令沈铿启曰,谓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罪人宁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逆臣承烈,亟正邦刑。请骥显,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骥显弟龟显,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李东稷,时在忠清道公州地,持平韩致应,时在原春道原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正言李奭济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臣承烈,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请骥显,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请翼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以正典刑。请逆贼骥显弟龟显,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前大司谏尹尚东,施以窜配之典。噫嘻,痛矣。龟显之五字刀削指嗾妖兄之状,已悉于原启中,今不必架叠,而二岁集敬之辈,与闻逆谋,情节毕露,脉络相贯,昭载于秋曹供案,则为今日臣子者,固当明目张胆,沬血飮泣,究核其端緖,打破其窝窟,而伈伈泄泄,视若寻常,以至经年系囚,一未刑讯,生出狱门,全然放释,国言喧腾,舆情之愤惋,犹属馀事,义理由是晦塞,乱逆无所惩畏,将不知何样祸机,伏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骨颤而胆掉哉?请龟显二岁七罪人,更令王府,并为捉囚严讯问,期于得情。新除授正言朴孝成,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上谕gg下谕g。答曰,不允。第十一件事,斯速停启。下谕事,依启。

○大司宪李义行疏曰,伏以清朝风宪之长,是何等重任,而如臣百不犹人者,乃复忝叨也?臣之疲软迂拙,渊鉴有素,近又加之以老昏健忘,寻常任使,亦自知其不堪,况于见职,何敢为冒膺之计,徒作一身之荣哉?且臣日前获差享官,受戒归来,寒疾大作,除旨之下,召牌踵临,而起动无望,坐犯违傲,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玆敢仅收神魂,仰渎宸严。伏乞圣慈,察臣不称,谅臣实病,亟许递改,以安贱分焉。臣于前冬,目见国势之岌嶪,妄陈一疏,冀回天听,忱诚浅薄,未能孚格,居然半载,国贼尚晏然矣。呜呼,惧亡图存,是人主之常情,而殿下之终靳群请,是殿下未思之甚也。伏况我慈圣殿下,至有不以言视之之教,殿下奉念,亦必有惕然惊悚之时矣。臣之受知于殿下,已三十有二年矣。中间洪造,与天罔极,近日穉子,亦蒙异渥,迹虽疏逖,心未尝一刻不在于文陛,苟或可以贼不讨而国不危,殿下遂全恩之仁,伦纲无斁绝之患,则臣亦人耳,何苦故为是杞人之忧,以拂我殿下之聪听哉?一则为宗国长远虑也,二则以宗国长远虑也。伏愿殿下,更垂深思,快允三司之启,以答我慈殿为圣躬血诚,以保我宗社四百年基业焉。不然,臣愿以臣家百口,早伏今日𫓧钺,以正其重触忌讳之罪也。顷疏所引大臣筵奏,果是不出于人臣之口,则公私大幸,臣何敢更事索言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卿其勿辞行公。

○应教郑万始,校理申献朝,副校理金熙朝,修撰李锡夏、徐配修箚曰,伏以臣等得伏见赦单之下金吾者,有物故罪人柱翼罪名爻周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继之以忧叹之至。噫嘻,柱翼之凶图逆节,尚忍言哉?渠以剧贼大憝之亲族私党,抵死阴护,仇视国家,旨意之凶憯,无异于诟骂,罪恶之贯盈,难容于覆载,而未举肆市之律,至施移陆之典,王章莫伸,鬼诛先及,舆情愤惋,久而愈切,而惟其罪名,昭载丹书,则义理犹可以不坠,乱贼犹可以知惧,今于一朝,并与其罪名而爻周,苟去其罪名,则日久岁远,便同平人,夫孰知柱翼之情节若是其至憯,负犯若是其穷凶也哉?臣等窃恐堤防由此而荡然,凶孽由此而觊觎,将不知隐忧深虑,至于何境。以殿下明圣,何不念及于是,而乃有此非常之举也?至若任观周,论其所犯,亦甚紧重,而今因旷荡之典,并寘宥除之中,处分之过当,又如何哉?伏愿亟加三思,并寝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勿烦。

○副校理金熙朝,修撰徐配修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济州牧安置罪人兪彦镐放送之命,臣等于此,诚不胜惊叹之至。噫,彦镐之罪,可胜言哉?时当崩迫于圣心,将欲洞谕于廷绅,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孰不痛心飮泣,趋承召命,而彼彦镐者,抑独何心,牢卧其家,伊时廷臣之以书以伻,络续走报者,不知其几次,而终不惊动,晩到朝房,此已万万痛骇。及其紫衣之促召,始乃文陛之强登,而蹒跚之步,难掩假饰,缄结之状,不忍正视,究厥罪状,决难容贷,薄置海岛,曾未几何而乃加全释,不少留难,有若寻常罪谪之遇赦即放者然,不知殿下何为而有此举也?罪犯若是其深重,而疏放若是其轻遽,刑政之失当,已无可言,公议之愤惋,去而愈激,此而若不严惩,其何以立君纲而励臣分哉?伏愿圣明,特加三思,亟寝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勿烦。

○判义禁李文源,同义禁赵宗铉、洪秉缵、洪明浩疏曰,伏以,今者身死未蒙放罪人柱翼、任观周罪名爻周之命,臣等窃不胜惊叹之至。盖其所犯,关系甚重,与寻常窜配物故之类有异,则虽霈泽旁流,无物不沾,而岂可遽施荡涤之典,使干犯之类,无所惩畏乎?臣等既忝按法之地,成命之下,有不敢奉承,只自惶恐俟谴而已。伏乞圣明,特赐鉴谅,亟许还寝,仍治臣违拒之罪,千万幸甚。传曰,还给。

○忠清、全罗两道儒生,生员尹载厚、朴商楫、李膺福、李晦根,进士李显文、韩师献、李薰,幼学尹凤烈、闵文洙、郑晢明、朴周焕、朴尚鼎、金大镇、金大钰、朴履中、闵百会、李增祥、李㝡祥、李镇国、金再禄、金再福、朴就瑞、朴汉瑞、朴理瑞、李镇海、李镇百、李雨荣、朴述焕、朴震焕、柳英弘、金弘述、金时述、柳道焕、柳章焕、朴汉老、朴汉镇、宋履辉、宋时辉、李再光、朴事曾、李雨德、李永载、李雨及、朴光先、朴汉昇、金致俊、金致任、金锺文、柳震秀、金锺远、朴柔焕、朴棨焕、朴商健、金锺淳、朴鼎瑞、蔡明圭、蔡晋圭、洪宗显、卞厚镇、宋熙咸、宋载祜、宋克铉、宋应鼎、金汉运、朴重柔、宋宜铉、宋一德、卢新爀、宋显增、宋显重、卢宗爀、郑兴祚、宋寿基、李显膺、宋庆相、柳成五、金大中、金箕中、韩庆百、宋圣文、延凤祚、宋启周、李仁载、宋道辉、金熀、洪宗弼、闵沃洙、朴汉吉、朴汉纯、朴汉璧、蔡华爕、韩𨪎、李郁载、李昌载、闵百升、李英郁、卞会中、卞得中、郑翼柱、郑世辉、柳星老、卞九镇、宋霙、宋、宋山辉、朴奎镇、宋元泰、李泰载、闵百述、朴云瑞、朴云铉、卞由镇、蔡执圭、闵复洙、闵百协、金由正、金颎、金孝正、朴来汉、朴尚谦、金守正、金安正、金奎正、宋载贤、朴基彩、朴爀、宋台镇、卢鼎爀、李相圣、金恒重、具廷弼、具廷尹、宋梅相、朴承大、李鹏祥、崔有鼎、申光道、具敏行、李启朱、李宗台、申光轼、朴衡秀、宋翼相、姜龙焕、朴义大、李炯、具敬行、李邦爕、李鹏海、具纯行、安宅济、宋喜相、李允谦、李网、李弘禄、具益行、闵谧、姜凤焕、李东标、赵志彦、崔有箕、具复行、朴宗崇、李师洙、宋焕甲、金砺中、申修、李在禄、李雨禄、李宜茂、李朝烨、安一济、李应台、朴三秀、黄仁纲、宋颐相、安实、朴五秀、李明谦、金修润、李光禄、申光辙、李升台、柳成梁、崔珪、朴獜焕、金晦淳、尹成烈、金光兵、沈宽泽、金锡蕃、罗致德、金锡武、辛命寿、金锡天、金锡河、辛兴运、朴宗贤、李俊喆、尹泰爀、洪文彬、南景烨、尹致任、吴焕周、朴宗五疏曰,伏以,惟我国朝表章忠贤之臣,许以不祧之典者,其例有三,曰道学也,曰功勋也,曰节义也。夫道学为百世之宗师,而从祀文庙,则从以不祧,功勋济一时之艰危,而策名勋府,则于以世享,至若节义,则恭惟我英宗大王,特念其决熊鱼之取舍,立天地之常经,直与道学功勋,并立而不朽。故始自甲戌年间以义起例,于是乎有特许不祧之典。呜呼,此诚大圣人所作为,不拘故常,奖励忠节,耸一世之观听,树百代之风声,曷不休哉,曷不盛哉?惟此节义之人,未必兼备于道学功勋,而朝家褒尚优异之典,式至于世祀不迁,作为昭代之美法,而今以道学功烈节义兼备之大贤,亦已发端于不祧,而尚在于未了之案者有之,即先正臣文简公金净是已。呜呼,金净是我朝大贤也。其平生本末,国乘野史,炳烺可考,不待臣等之猥烦,而如论其道学之盛,则生有异质,早岁志学,门路最正,造诣独超,及其立朝行道,尧、舜君民之志,实与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同条而共贯,则其道学之高明,允为斯文之宗师,故先正臣文纯公李滉,以为冲庵学问,高于人一等,有此见识,而不得如其志,岂不悲哉?冲庵即净之号也。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为净院享祝文有曰,希圣师贤,学如不及,造诣精深,升堂入室,宗师百世,继在后儒,又按文忠公臣李廷龟撰净碑有曰,先生天分甚高,识见超迈,安和而庄重,敦大而辉光,即此诸先正所尚论,可见道学之大头颅也。若论其功烈之迹,则乙亥年请复温陵之疏,立人纪于既坠,护国本于将摇,盖其反复敷陈,至为哀痛恻怛,义理之严正,质鬼神而无疑,功烈之卓绝,载汗史而昭垂。呜呼,当时之事,尚忍言哉?强臣跋扈,国母废黜,则彝伦之变,极矣,奸凶窥觊,元子危疑,则宗社之托,殆矣。民彝斁败,举国齐愤,而无一人挺身抗言,则净乃职在外郡,不避机锋,纠合同志,抗疏力言。噫,尺纸沥血,揭万古之纲常,而母后之冤始暴,寸管代钺,破群邪之心胆,而储君之危复奠,及夫二百年后,温陵复位,义理克伸者,莫不权舆于此疏,百代之下,凛凛有生气。故先正臣李珥,又于净建院奉安文有曰,生锺间气,学回狂澜,早掦王庭,辰告远猷,盖指乙亥疏之为宗国远谟而言,则功烈之不可没,非止于济一时之艰危也,明矣。至若节义之卓然,有不可诬者。己卯之祸,因此一疏而酝酿,净与光祖,首罹其纲,最被惨毒,当时之事,至今于悒,忘身殉国之志,已决于草疏之日,舍生取义之烈,亦足有辞于后。故文贞公臣申钦,赞净之气节忠义曰,峨嵋千仞,雪色峥嵘,文正公臣李縡,记净草疏遗迹碑,有曰,先生之风,澟乎其不死,而君臣父子之伦,天经地义,亘万世而长存,呜呼,此实净之本末梗槪,而言其道学,则如彼其高也,迹其功烈,则如彼其伟也,考其节义,则又如彼其烈也。有一于此,尚可蒙世祀之典,况兼而有之,而独未蒙不祧之成命者,岂不为昭代之缺典,而士林之嗟惜者乎?盖其事实委折,臣请历举而悉陈之。净之被祸也,其妻赠贞敬夫人宋氏,痛冤自尽,临殁有言曰,公论之定,必待百年,幽冤未伸之前,虽百代,勿埋神主,可也。盖宋氏之意,诚以净请复温陵之疏,亶出于正坤位安国本之苦心血诚,受祸之酷,抱冤之深,实由于此,则温陵之冤伸,然后净之冤,可伸。故宋氏临殁之言如此,子孙守其遗教,留奉神主,以待温陵义理之一伸矣。及至英宗己未春,温陵复位,是年夏,自上特命致祭于净,右议政臣宋寅明筵白曰,先正臣金净致祭事,命下矣。闻先正被祸后,其夫人有勿埋神主之遗言,故其子孙,尚奉神主于其家云,此虽出于妇人之至痛,今当赐祭之日,既知神主之尚在,则朝家亦何忍使之埋安耶?夫国家于从祀大名贤及功臣节死之人,皆令不祧,先正虽非从祀,先贤道德学问,既与先正臣赵光祖并称,且其守正被祸,至今令人飮泣,则风烈不下于死节,况今温陵复位,实由先正一疏,则亦可谓有功于国家。今若特许不祧,而仍令致祭于其神主,则恐合便当矣。自上历询筵臣后,有今番致祭,则行于墓所,不祧一款,议大臣禀处之命,判府事臣金在鲁献议,以为国家于文庙从祀,太庙配享勋臣外,未尝不祧,节死人之不祧,臣则未之前闻。今此先正臣金净神主之尚奉,律以国法,未为得当,而右相所论何忍使之埋安既存之神主云者,诚亦然矣。为今之道,一付诸本家,朝家勿与焉,可也。右议政臣宋寅明以为,此事臣既发端,则今何敢别容献议,而金净道德学问,既与先正臣赵光祖齐称,则今虽别令其不祧,未见其不可也,而况其神主之不埋,初出于惨祸后妇女哀痛之情,因事上闻,适在于二百年之后,其情则可哀,其事则可贵。且所谓不祧,非别有恩典之可以举行,既不忍使之埋安,则此便是许以不祧,臣之愚见,自初如此云。上命依金判府事议施行,判府事之议,既以付之本家为言,故至于今循袭权奉?然而朝家勿与焉云尔,则是无成命也。无成命而不祧,乃是无于礼之礼也。第念不忍使之埋安云者,两大臣之议同,而既不忍使之埋安,则便是许以不祧云者,亦可见微意之所在也。朝家所以不忍埋安,付诸本家者,亶出于愍念其香火之遽撤,则虽无不祧之命,有以见许不祧之意也。到此地头,为子孙者,非惟不忍埋安,诚亦不敢埋安也。噫,宋氏遗言,出于至痛,毕竟温陵复位,果符其言,则其情可谓戚矣,其识可谓明矣。戊寅春《温陵志状》之纂辑也,先大王,亲览其请复疏而下教曰,金净以一郡守抗章,辞严义正,百载之下,令人澟然,己未年,只录其后,可谓欠典,仍命貤赠上相,呜呼,我圣祖临文兴感,奖叹忠节,特旨褒赠之眷,诚出寻常万万矣。噫,当初己未收议时,则果无节义不祧之例,故金在鲁之持难,盖以此也,而自甲戌以后,始起节义不祧之例,次第蒙恩,间又旁照,追纪功烈而不祧者,亦非一二。南汉斥臣忠正公臣洪翼汉等,江都殉节人文忠公臣金尚容等,壬辰节死人忠烈公臣宋象贤,文烈公臣赵宪,忠烈公臣高敬命等,故相臣金宗瑞皆gg等g,皆以节义不祧,文忠公臣李廷龟,文肃公臣徐渻,文翼公臣李德馨,文烈公臣金诚一等,皆以功烈不祧,至于年前,文忠公臣李时稷,忠显公臣宋时荣等,亦以节义,因儒臣疏请,而举蒙不祧之典。又况于近年,先正臣文正公金麟厚,以其神主尚在,特命不祧,已例班班,可据非一,则净之独未蒙恩,岂无向隅之叹?呜呼,金净道德学问功烈节义,兼美于一身,可传于百世,则今虽特令其不祧,允合事例,而况其不忍埋安,已有朝廷之定论,付之本家,实万不祧之微意,则便是朝家已许之不祧,而特无成命耳。今也式遵恩例,仍赐处分,抑有所不容已者。假使金在鲁之献议,在于今日,则已例之可据,既如是明白,必不独于净之不祧,而有所持难也。臣等或居净生长之乡,或居净丘墓之邑,或居净杖屦之地,俎豆弦诵,熏沐藏修,日月之久矣。每念其不祧一款,一任本家,尚阙成命,则是使先正祠板,居于祧与不祧之间,幽明之际,苟焉如此,而终不得列于祀典,以比于诸贤,则非徒未安于先正香火之礼,抑恐有缺于圣明崇报之道。故窃愿一达于黈纩之下,而顾以愚昧疏贱,泯默至此,今伏闻温陵有勒石之命,猗欤休哉。以圣上继述之孝,阐先后光复之迹,掦圣祖弘伦之烈,被之贞珉,永垂无穷,则净之危忠大节,又将表白于纪实之显刻,而仍念净生前死后之屈伸,既与温陵义理,无不相关,则惟前日未究竟之恩典,似若有待于今日。故玆敢裹足上来,相率叫阍,沥陈微悃。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特许净树立之兼备,旁照已行之近例,遄降成命,许以不祧,一以遂先朝褒尚之恩,一以表先正殉国之忠,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文简公金净不祧事,己未温陵复位时故相筵奏,可谓不易之常论,先朝处分,无异允可,而在其时则节义人不祧,未有成式,至甲戌以后,始有定制,如文忠公李廷龟,忠肃公徐渻诸人,亦以事功之可观,一体不祧,宁或持疑,况文简之室人办命也,其说曰,公论之定,必待百年,冤未伸,虽百代勿埋神主,其言切悲,其节绝高。以此朝家勿许埋置于去己未,而今年适营温陵立碑之役,诸儒之疏,登彻于此时,亦可谓若有待焉,特许尔等之请,仍令该曹照例举行,卜日遣承旨致祭于文简之祠,祭文当制下,尔等知悉。

○庚戌三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洪圣渊,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得济,左副承旨申耆随入进伏。命㢞书传教曰,次对明日来会。又命书传教曰,未下守令,皆令明日辞朝。命耆书禁府草记判付。又命㢞书备局草记判付讫。㢞曰,吏曹参判赵鼎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明浩,侍读官金熙朝,检讨官徐配修,检校待教金祖淳,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记事官许巩,掌令沈铿,正言李奭济,以次进伏讫。上曰,台臣退出台厅,以为传启,可也。奭济等承命退出。上曰,开讲,可也。配修、熙朝、祖淳、明浩等,以次进读《贞观政要》第二卷讫。上曰,注书兼史皆进讲,可也。有闻、庆远、巩等,以次进读讫。上曰,各陈文义,可也。配修曰。太宗曰,群臣皆若世南,天下何忧不理?盖其诚意恳挚,进谏尽忠也。夫世南之于太宗,一言之善,未尝不悦,一言之失,未尝不怅恨,善则将顺,失则谏诤,忠直自任,诚恳若此,人臣之于君父,皆有此诚恳,则天下之理,果何忧哉?虽然此不独世南之优于谏诤,太宗能有容谏之德也。我殿下每以言路为忧,来谏之量,包容之德,迥出百王,而顾今含默成习,言者绝罕,殿陛之上,未闻有审谔之风者,盖缘今日廷臣,初无世南之诚恳也。然在圣上加勉之道,亦不可不一诿廷臣之失,而不思所以导使言之方也。苟殿下益加勉励,犹恐不闻,则今日廷臣之诚意恳挚,进思尽忠者,岂独唐朝之一世南而已也?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奏,甚好,当体念矣。熙朝曰,此篇志灭凶奴之志字,政好玩味。夫唐宗之志,志乎灭虏,坐未尝安席,食未尝甘味,其志也,定得坚牢,无或放过,此所以出师大漠,克收伟绩者也。然定志之功,不独在于唐宗灭虏而已。书曰,丕应徯志。《史记》曰,有志竟成,天下万事,宁有不定志而能成厥功者乎?今我殿下,以天纵之姿,懋日新之德,于学则志乎周、孔,于治则志乎唐虞,臣固钦仰赞叹,而但志字上面,必着坚持固字之工而后,方可以毋怠毋荒,愈久愈笃,德业之崇,化理之盛,罔不从其志矣。于此而益加圣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好矣。阁臣及参赞官,亦各陈达,可也。祖淳曰,玉堂所奏,甚好,惟愿圣上体念焉。明浩曰,诸臣皆陈达,别无可达者矣。上命熙朝等先退。熙朝等曰,臣等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夫义理晦塞,乱逆层生,其在严惩讨存堤防之道,决不可毫忽,而迺者曹囚放释之命,忽下于半夜之间,台言峻发,舆愤愈激,大小诸臣,莫不沬血请讨,迭上章奏,而天网太恢,兪音尚靳,是岂所望于我殿下者哉?至若柱翼,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今于赦典中,遽有罪名爻周之命,此何事也,此何举也?此而不已,则乱贼将无所知惧,堤防将无所维持,识者之忧,容有其极?伏愿殿下,亟寝曹囚放释之命,仍令王府,拿鞫得情。柱翼罪名爻周之命,亦即收还,以存堤防,以严惩讨焉。上曰,何乃如是烦聒乎?仍命退,熙朝等又复缕缕陈达。上曰,《贞观政要》中许多好说话,无非可言,而何敢于此等不欲听之事,烦奏乃尔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书状官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圣渊,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书状官成种仁,以次进伏讫。上曰,书状官进前,可也。种仁进伏。上曰,万里之行,善为往还,予庸欣悦。种仁曰,王灵所曁,幸得无事往返矣。上曰,见闻见录则多有贬言矣。种仁曰。非曰褒贬,而略以愚见仰陈矣。上曰,见皇帝乎?种仁曰,臣亦见之矣。上曰,关西饥馑,见今,何如?种仁曰,昨年则列邑赒救之政,极其疏虞矣。臣于到湾之日,道伯适巡到监赈,而饥民举无浮黄之色,朝家德意,莫不感祝矣。上曰,沿路虽如此,他邑何以详知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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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行右承旨洪明浩。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洪圣渊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致祭出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义行,掌令沈铿,持平朴圣集牌不进,执义李东稷,掌令闵彝显,持平韩致应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对,堂上悬病,至于八员之多,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众所共知实病外,悬bb頉b人员,并推考,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义州府尹状启,刷马驱人崔德宽等,查实驰启事,传于具㢞曰,当初书状状启,有若密启样者,生疏,甚矣。至于此状启,亦无别般委折,则亦甚生疏,还下送。

○以原春监司状启,铁原府使李润谦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具㢞曰,失囚之罪,固可骇,讨食之习又无状,如许校卒,可谓乱民。广州校卒之作弊民间者,犹令置之重典,本道,何异?卿其知悉。决处逃躱人,限内如不捉纳,见失守令,亦为状闻论罪事,回谕。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牌招。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郑万始,校理申献朝,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成德雨,时在全罗道光州牧任所,副校理金启洛,时在京畿涟川地,副修撰李鼎德,时在庆尚道庆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洪圣渊,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看审执頉,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四月初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圣渊,以户曹言启曰,参判金载瓒,佐郞赵厚镇,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军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点下处为之,其馀不急之处,待后看审更禀,而近来四李朔看审,有名无实,此后一遵定式,无或违越,可也。

○以户曹庆熙宫差备内奉审执頉别单,传于具㢞曰,修改后定限,限内破伤,次知中使,拿处,守直中官,刊名,内侍府事,严饬内侍府。

○洪圣渊,以户曹言启曰,参判金载瓒与佐郞赵厚镇,工曹判书边得让,佐郞李羲文,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朝阳楼北行阁七库,南行阁雨漏六库,东行阁九间倾侧,北边中门二间瓦子脱落,内外御路方砖库库破伤,启庆轩帘十二浮破,内墙十三间,外墙四间颓圮,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汉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元厚镇为摠戎中军。

○洪圣渊,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左边捕盗厅行首军官赵德仁,右边捕盗厅行首军官金麟贤,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计其程途日字,该道查启状本,如不来到,道臣请推,捕校还囚。仍以此意,星火严饬完伯处,扶馀刑吏等移送一款,亦为严饬锦伯处,可也。

○洪圣渊,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左边捕盗厅行首军官bb赵德仁b,右边捕盗厅行首军官金麟贤等,罪人李维新捉纳间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濬川司意启曰,濬川自松杞桥至永都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兪彦镐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兪彦镐,即为撤围篱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及该牧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圣渊,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和府窜配罪人郑昌圣,姑勿发配,令押去都事,仍为押来,拿问定罪事,榻前定夺矣。押去都事朱南述,罪人郑昌圣,还为押来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今日开坐取招,可也。

○开城留守李致中疏曰,伏以,天佑宗祊,玉候康复,銮跸稳旋,孺慕弥新,臣亦瞻望羽旄,曷胜欣忭,而迹阻陪扈,益切耿结。仍伏念,臣以无似,猥蒙洪造,前后浅历,罔非逾分,而至于居留之任,尤是人望之外,莅任卄朔,一味尸素,弊源不一,而实乏苏革之才,整理有命,而少无涓埃之报,孤负惶愧,如集于木,连值朝家有事,不敢言私,黾勉蹲冒,亦已久矣。冬春以来,素患痰眩之症,间间发作,自数昨,大段添剧,食飮全废,运用不利,房闼之间,动辄须人,时月之内,束带无望,点阅都试,俱是营务之紧急者,而顾此病状,猝难还任,私心悚仄,如不自容。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察,特许递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大司谏金翊休疏曰,伏以,臣年纪衰迈,姿性庸愚,清朝谏长之任,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哉?从前屡叨,辄敢冒膺者,盖为惩讨义重,他不暇顾也。每一循省,冞增惶愧,顷忝见职,随参联吁,忱诚未格,还抱箚本,自坏台阁之体,竟速惠文之弹,司直之论,讥斥备至,谴罢之罚,亦云末勘,贻羞台垣,无复馀地,今于新除之下,诿以宿趼,凭恃宠灵,扬扬冒赴,实非私分之所敢出。昨违严召,犹靳例勘,满心惶感,靡所容措,宾对有命,召牌俨临,铁限在前,进身无路,随诣阙外,略暴血恳。伏乞圣慈,特垂鉴谅,递臣之职,以安微分,治臣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方祈免,不宜赘他,而忧慨之忱,敢此附陈焉。噫嘻,痛矣。兪彦镐之罪,可胜诛哉?顷当圣心崩迫,特降洞谕之日,凡厥臣僚,咸造在庭,毋敢或后,承聆圣教,痛心流涕,而惟彼彦镐,身在大官之列,少无人臣之分,肆然托疾,偃息在床,饬教屡降,晩到朝房,略无惊动底意,不思趋承之义,究厥心肠,已极痛骇。及至频繁掖隶,屡传促教,咫尺天阍,逃遁不得,强登文石之陛,故作蹒跚之步,仰承恻怛之教,全没感泣之诚,饰诈慢命,莫掩无严之状,缄口结舌,显有不满之意,论其罪恶,群情齐愤,揆以公法,重辟难逭,薄置海岛,初既刑政之乖当,遽然全释,今又处分之非常,岂因咸宥之例,曲贷难容之罪,有若寻常流窜之年久疏释者然哉?罪犯至重,公议愈激,肆赦之典,有非可论,严惩之法,在所当行,其为正法纪而扶伦常之道,宁忽失刑之叹,遽屈惩恶之章乎?伏愿圣明,亟加三思,特寝成命焉。传曰,逐日箚疏,可谓文具之文具。如是烦渎,尤甚未安。原疏还给。顺兴府使除授,当日辞朝。时任府使,递付京职,昨日诣台,既参于召对,今日忽复违牌。所谓次对,台谏无登筵之时,亦可骇。掌令沈铿,庆安察访除授,正言李奭济,猉獜gg麒麟g察访除授,并令当日辞朝,时任察访,递付京职。

○右副承旨洪圣渊疏曰,伏以,俄于诸承旨申退之后,四学儒生,以先正臣金麟厚配享文庙事,陈疏到院,而大凡儒疏捧入之规,在院诸僚,相议停当,然后始可捧纳。故以后来呈之意,温言退送矣。屡次往复,侵斥备至,末乃以沮戯壅蔽等说,添入于疏槪之中,儒生之如是为言,虽未知其称停,而在臣私义,不可仍冒于职次。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赐镌免,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庚戌三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金锺秀,行汉城判尹李文源,行副司直徐有大、洪秀辅、李汉丰、金持默,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洪乐游,事变假注书柳师模,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济恭等曰,日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师模承命出传,与顺兴府使李鼎运,文义县令洪大显,恩津县监徐重修,任实县监南公辙,偕入进伏。济恭曰,日昨甘霈,以京城所得观之,果无不足之虑,民事多幸矣。上曰,诚万万幸甚矣。济恭曰,御史书启中,道臣论勘,外面骤看,有违格例。故昨于草记,有所请推矣,及承批旨,始觉其所不然者,此乃臣不审之致也。上曰,果有所不然矣。济恭曰,关西事,诚为朝廷之羞耻,当此饥馑之岁,至于守宰,犹不敢如是放忽,况道伯何等重任,而其所偾事,若此之甚,诚可骇矣。上曰,当初误畀之失,朝廷不得辞其责,故昨日处分传教,亦有所云云矣。济恭曰,平安前监司郑昌圣,名登绣启,胪列狼藉,此实朝廷之羞,乌可免重罪,而第以朝体论之,一不查问,直为发配,恐非综核之政。臣意则使王府一番捧供,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中和府窜配罪人郑昌圣,姑勿发配,令押去都事,仍为押来,拿问定罪。出榻教济恭曰,观于绣启,守令之曾前差送者,举多不治,近日差遣者,尽是善治,此亦异事矣。上曰,曾前守令之不治,专由道伯之过矣,前道伯之人品拙直,故第加委畀,冀幸无事矣。毕竟偾误如此,极可叹也。顷闻其弟之言,则营谷发卖,皆以四两钱酌定,行关设赈一事,亦即经纪云,而第其各邑之公赈私赈,初不区别,乃于有旨成送后举行,而亦无一丈文书之登闻者,是岂成说耶?锺秀曰,守令之赃否,专系于道伯,道伯之责任,甚重大矣。上曰,然矣,李洪载事,专由于生疏所致,而以谷山一事言之,守令之所报,一不采施,以至饥民流散之境,渠岂敢辞其责乎?最晩之后,始乃状启,已极慢忽,而闻流氓还送之报,急急送裨,设赈之状,甚为骇怪,不可但以生疏论也。守令虽或不善举行,为方伯者,岂可推诿于守令,而坐视其颠连乎?济恭曰,圣教诚至当矣。济恭曰,两道幕僚衙客,将欲行查,而众裨中莫知其某裨之当其罪也。上曰,讨索云云,谁为讨索,而讨索于何处耶?济恭曰,海营裨将讨索各邑之谓也。上曰,许多幕裨,有难并为捉问。虽以关西言之,定州富人之说,既登绣启,两道新伯,详查处决,好矣。济恭曰,臣窃以为,朝家之前后差送守令,未尝不极择,而今番关西守令之罪犯,尽如绣启,可谓大无良矣。渠辈之自在京职时,殿下必知其可合守宰而差遣矣。毕竟则如是辜负,以此推之,知人,惟帝难之之言,诚然矣。锺秀曰,知人果甚难,始见其了了解事,谓是可堪百里之任,及其出宰也,闻其所为,则当初所见,有相反者,此所以难知也。上曰,然矣。锺秀曰,奏御文字,何等至重,况御史书启,以执法尚严之体,小官谨畏之道言之,尤为十分详审,而两西御史李冕膺之论列黄海兵使尹塾也,浅斟低唱等句,语近嘲谐,事涉猥䙝,其在尊国体之道,不可以一时误着而无警。两西御史李冕膺,罢职,何如?上曰,御史之请罢,过矣。左相之意,何如?济恭曰,语欠谨严,事近调戯,施以重推之典,使之知警,恐好矣。上曰,依左相言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以左相之故,重臣李命植,自划于前后官职,可谓偏被其害矣。闻当初与卿颇不龃龉云,然否?济恭曰,臣果与之最亲,而年又同庚,故重臣为北伯时,至有生日宴需备送之事,而伊后臣或往其家,与同杯酌矣。上曰,然耶?上曰,赵判府事文集,左相见之乎?济恭曰,臣未及得见矣。上曰,已印出乎?锺秀曰,虽已印出,而姑未妆䌙矣。济恭曰,绣启中亦有言端,故拟于次对时仰奏矣。平山府,素以还谷之最多,为弊不少,一户所受,至过五六石,故百姓以此为难支之端,皆愿减其谷数。臣曾前往来西路时,稔知其弊矣。近闻本府还谷,称以不足,至于移转之境,民反疲于转输云,臣深讶惑矣。必是吏辈利于耗剩,有此移转之举,民所不愿,而吏则若此,诚极骇然矣。书启虽不论例,臣之所闻如此,故敢此仰达矣。锺秀曰,发关问之,似好矣。上曰,此亦监司不善按察之致也。向来迁园时所用生葛,分定于平山,而该倅以富民,差出都监,至有征捧五六百两之说,闻甚骇然矣。锺秀曰,该倅事诚极无状矣。上曰,事关本园,不欲贻一民弊,而居昌敛民云云,既甚无状。又有此平山敛钱之事,当初分定,到今思之,甚不紧矣。锺秀曰,以西南两处观之,其弊如此,安知无他处之倍于此者乎?上曰,果然矣。既有言端,平山事,查实,好矣。上曰,次对,可也。济恭曰,今番别无可禀之事,而绣启中关西卖乡矫弊事,虽伏承指一草记之命,此则实无好道理矣。上曰,何以则可祛此弊耶?锺秀曰,臣待罪关西时,始虽别般申饬,终不免如旧生弊,诚无如之何矣。上曰,此不可不讲究别般申饬之道,而似无好策矣。济恭曰,坊面各有尊约之名色,尊是尊位之尊,约是约正之约也。虽以平壤一邑论之,坊面最多,而卖帖之钱,络续不绝,或五六日而递,或七八日而递,甚至乡所辈之朝除暮改,致有此等鄙悖之说矣。然岂有邑邑皆同,人人如此之理乎?若使正月差出,限一年久置其任,则似免卖帖之说矣。锺秀曰,古有平壤倅之递任后,数千金捧去之说,以此观之,武弁卖乡之弊,推可知矣。济恭曰,道伯若能各别申饬,而以此事至登殿最,则似或知戢矣。上曰,列邑民弊,不一而足,至于里代定之法,李成中时,创出是例,故虚作人名,至有青山白云之说云矣。济恭曰,是说果为有之矣。济恭曰,江民市民,或上言或白活,纷纭于道路者,无非争夺之计,如是而民习,何以淳厚乎?今日此汉得之,明日彼汉夺之,互相攘夺,讫无底定了当之日,此亦观世道矣。上曰,市民等上言、白活之事,犹有了当之时,朝廷之事实,无了当之期,是可闷也。济恭曰,江民以盐醢㕓事,方此纷纭矣。上曰,江民曾已捷讼云,然否?济恭曰,右相决给江民矣。上曰,泮民江民,互相称冤,未知孰是孰非,左相意见则,何如?济恭曰,臣意则此是江民所可当着之事,而闻其本事,则当初江民,以此为业矣。中间适卖于一富民,而富民用泮人之钱货,故泮人凭借推债,夺取盐醢之业矣。江民又给价还退,十馀年为业,而其间江民泮人,互为争讼云矣。右相曾为秋判时,决给江民,讼理极为稳当,而近日泮人,谓有朝家处分,当以均厅贷下钱出给云云,而凭此胁持云矣。上曰,正月询瘼时,有所云云矣。向因同成均闻之,则渠辈愿得五千两贷下条。故果使之依所愿许给矣,今又有纷争之举。贡市堂上意见,何如?文源曰,左相所奏,诚然矣。盐与醢尽是江上所出,江民所可为业者,而泮人必欲争夺之习,诚可痛矣。济恭曰,泮民人心,甚无据矣。上曰,向者宫房手本,有所处分者,卿等见之乎?济恭曰,处分甚至当矣。文源曰,近闻屠肆以向日传教辞缘,至于揭板云,闻甚惊骇。王言何等重大,而渠辈敢生藉重之计,如是刻悬于鄙陋之处乎?渠若知感于恩教,则尊阁之方,岂无其道,而今此揭板之举,已极万万可骇。且于板刻之下,又着堂上手决,甚是可讶,问于徐有邻,则以为,其时捧甘时,只着手决,而悬房揭板,初无着署之事云。故泮汉辈,昨果捉来,据理严责,悬板则使之来纳,而姑无消息矣。至于近日,肉价一倍踊贵,闾里间卖买,极为艰辛,问其所由,则肉有定价,故如是云矣。上曰,朝家处分,只使宫房增加肉价,岂有私自卖买之价,自朝家决定之理耶?耆曰,渠辈必是藉重,而作此无前之举矣。上曰,泮人之逞愤于江民,无足怪矣,而至于此等事,极为骇然。有司之臣,别般申饬,可也。济恭曰,以此观之,上有惠泽,而下不能知感,有此藉重于法外之事,可谓无益而有害矣。上曰,岂可因㘆而废食乎?仍教文源曰,肉价事,宫房决定外,卿须各别申饬,无复如是,可也。上曰,才以都尉家往吊事,有所下教于卿等者,而大抵敦风厚俗之道,莫如养生送死之节矣。近来俗习,渐不如古,庆吊相问,无异废却,科举则先进之往见无闻,返虞则亲知之郊迎绝罕,甚至有三年不问,而不以为怪,又或有吊者临门,而称病不受者云,彼持丧而不受吊者,固是大伤风教矣。古亦有时台之着公服出见返虞者,则近日风俗之渝薄,气像之萧条,何其至此耶?济恭曰,臣于少时,惯见搢绅家庆吊来往之风,而近自十数年来,有此不庆不吊之习矣。锺秀曰,阙中往来之人,凡于初丧人事,不欲犯染。故至于返虞之节,亦一并废却云矣。上曰,十数年前,则先朝倦勤之时,廷臣举切喜惧之心。故此等人事之废却,不是异事,而近日之遂成习俗,抑何义也?向于乙亥以后,搢绅家皆废庆吊云矣。近自丙丁以来,又成此套耶?济恭曰,世故多端,惩羹太过,人皆不欲以名字留人庆吊之录,至于日记,人皆有之,书以某日往某家,某日某人来,而今则日记亦无之矣。文源曰,庆吊之几至废却,诚为俗套之不美,而至于居丧而不受吊者,虽或有之,世岂多有乎哉?济恭曰,善居丧者,自古为难。《诗》云庶见素冠兮,棘人栾栾兮,以其绝难见,故谓之以庶见也。古犹如此,以今渝俗,安保其滔滔不如是乎?上曰,风习如此,大抵专没好气像矣。济恭曰,风俗之变革,专系殿下导率之如何,而导率之方,在于忠厚者,激劝而用之,伶俐者,厌簿而退之,今日而如是,明日而如是,则其为渐磨之效,可谓日计而不足,月计而有馀矣。上曰,卿言,诚好矣。然各以其才能用之,是亦古道也。锺秀曰,其中恬静者,擢而用之,则庶可以维持颓俗矣。济恭曰,朝廷之人,每当大事,先思拔其身之策,如是而安得不负国也?大凡言忠者,必曰愚忠,忠字上加一愚字者,正以朴愚之人,不知自谋之术,而乃能殚竭于国事故也。谋身二字,苟究其意,即老子守牝之道,而见斥于圣门者,此也。上曰,近日谋身之习,可谓惯熟,而至于化矣。锺秀曰,工于谋身者,世皆滔滔,故朴愚之人,往往见陷于术中矣。上曰,身存然后家存,家存然后国存,故世之谋身者,为是义耶?济恭曰,《诗》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此意若误看,则《易》以哲保认为谋身,而哲保与谋身,岂是近似者耶?谋身之人,必也慎口,书有惟口兴戒之训,则不慎其口,自就祸地者,诚有违于《书经》之垂训矣。然只以谋身为能,则顾何以为国尽忠乎?锺秀曰,从古顿颡贼庭者,盖或以明哲保身,为自解之语,谋身者之巧计,诚可痛矣。上曰,然矣。上曰,备堂全不成样矣。济恭曰,适皆有故而然矣。济恭曰,今番称庆进贺方物,虽有移准次年圣节之举,前头使行,专为圣节,则方物移准,恐非专价之意。方物依例入送缘由,令文任撰出咨文,同为赍去事,分付该曹该院,诏书之顺付,曾于甲辰节使之回,此后贺谢,只进表文,勿送方物,别有皇旨。故其后乙巳年登极五十年称庆颁诏顺付之时,以无方物谢恩矣,今亦依此例举行。至于御笔亲送,此是旷古之事,不可不具方物,以表别般叩谢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咨文即令文任撰出,明日安宝,同付于赍咨官之行,可也。出举条济恭曰,即见前京畿监司所报,则枚举水原府使牒呈,以为本府所管及秃城所管各样军保米钱,或全数荡减,或三分一蠲减,而此是军校辈逐朔支放之资。至于烟户杂役,既是官府策应之需,则不可置而不论,从长变通,以为趁今给代之地为辞矣。本府及山城所管军保米钱,烟户杂役,或系支放,或资需用,则既已蠲减之后,不可不给,代以本府常赈耗,充给其数,而数或不足,则移划于傍近邑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臣于熟手等上言,见其称冤之事,则似无怪其如是矣。熟手之许多国役,勤劳最多,而失此盘床给贳之业,则将无以聊赖,其所称冤,不是异事矣。文源曰,公私吉凶熟手之役,可谓偏苦矣。洪奉朝贺以三分决给矣,及今廛人熟手,互相称冤,有此纷纭矣。上曰,大体则熟手甚可矜矣。文源曰,熟手七十名一年所食,每名只为七斗租二石米云,如失此业,则渠何以支当国役乎?上曰,善为区处,俾无称冤,好矣。上曰,判尹文华,虽未裕馀,识见甚是周通,有司之任,何必苦辞也?上曰,忠赞卫革罢之命,果有所以矣。先朝减布之德意甚盛,而此辈反以出身之子枝,至有收布之役,岂不矜闷乎?济恭曰,小臣平生所欲为者,即革罢忠赞卫名色矣。上曰,忠赞卫既罢之,则给代之道,合有商量。判尹既经兵判,极意消详,以为区处之道,可也。外方忠赞卫,亦当革罢,其中自有所馀之物,以此添补于区处,好矣。忠赞卫既革罢,则入直忠壮将,亦当革罢,而武弁之窠,亦难公然减之,加设于五卫将,为好耶?文源曰,臣当往问前有司堂上,相议为之矣。上曰,然则有厅色,不无称冤之端耶?此亦详问为之,可也。济恭曰,臣意则有厅色财力,果无不足之虑矣。上曰,关西弓马之才,渐不如前,而科文则举多善作者矣。济恭曰,关西之人,自来专尚儒业,恪勤做工,故善作者多。至于武技,则出身后其子婿弟侄,即地入于忠赞卫之故,皆不肯着力矣。上曰,以赵曮事,其子有上言,故有就议之命矣,卿等见之乎?济恭曰,姑未见之矣。文源曰,臣日昨除拜见职,姑未及就议,而臣与故重臣有私嫌,故不敢举行矣。上曰,所嫌者,何事?文源曰,臣父遭弹时,此重臣,力救言者之故矣。上曰,赵曮事,果何如云耶?文源曰,其时岁歉,可谓大无,而关西作钱时,并与等令之所取剩者,而尽谓道伯之染指,此则积怨所致云矣。上曰,三件事中,其两件为何事耶?文源曰,一则征债事也。其所取怨者,专由于此,而左右相曾经道伯,似可稔知矣。锺秀曰,征债一事,实为招怨之端,而其为人既吝矣,又陋矣,处事则能猾,手段则油滑。故致有伊时事,而诸般不善之举,多矣。一道之人,莫不怨詈之状,左相详知之矣。仍顾左相,使之条奏。济恭曰,臣在西藩时闻之,赵曮取怨之端,不一而足。虽于不关微细之事,皆致怨讟,武士赏射,虑或得中者,多贯革之制,斲而小之,故应射之校属,至今称冤矣。锺秀顾左相曰,针线价革罢者,何事也?济恭曰,平壤自是游观之场,故官妓辈无暇针线,自前有设库放债,取殖以给之例矣。曮之莅营后,谓之不紧,革罢而属之他处矣。锺秀又顾左相曰,儒生饭米卧龙祠帖给事,亦有之矣。济恭曰,乡校朔望,焚香儒生饭白米,定给二斗,自是旧例,而以小米代之,校儒等皆以贱待渠辈,为至恨,监司巡到永柔,则必谒卧龙祠,而亦必有下属帖下之例矣。曮则但给皮禝一石,价不过数钱,此等事,莫非取怨之端,而有若故为者然矣。上曰,此等微事,便同闲谈,且置之。然则当初使卿等回启,反无益矣。赵镇宽上言内,其时区处文书,尚今见在云,然则其时,何不脱空耶?济恭等曰,文书臣未及见之矣。上曰,判堂既云嫌不冒当,令次堂取议大臣,其文书亦自该府取见,可也。上曰,昔年李潭,能引进淹滞之人,卿等之致位至此者,实由于此人收拾之力矣。卿等何不思李潭子孙收录之道乎?其为人可谓甚能矣。锺秀曰,果是有能矣。上曰,俄者才以俗尚之日渝,缕缕酬酢,而向时朝廷,虽云贪权乐势,其风俗与气像,犹有可观矣。近来则世态日就迫隘,只以工于谋身为能事,譬之于人,虽无元气,犹有客气之可以维持,及夫客气之亦退,则终于萎薾而已,岂不大可闷哉?予于向来敦谕左相之言,果非偶然矣,予岂有一毫私好于左相而然也?戊申除拜之日,民情可见,而洪领敦宁亦以为,其时舆儓之辈,误认左相,而遮拥行路,几不能前云,此岂非国人之所共推重耶?所以拯救者,国人之烦冤故也。所以除拜者,舆望之叶洽故也,予何曾有意于其间哉?右相以为如何?锺秀曰,今伏承下教,左相之偏被恩造,可谓旷绝矣。人皆有秉彝之天,既蒙若是恩造,则似当有务祛偏私,竭心图报之道矣。上曰,予之所询,即予任用之故,而卿之所对,乃其报答之意,问与答殊异矣。左相,岂有偏用之失耶?锺秀曰,苟能国耳公耳,而举以用之,则岂可谓偏用乎?上曰,外面虽似偏用,而实则不是异事矣。假令三分百人,一分为三十馀人也。先充此三十之数,然后始可议均齐不偏之道矣。锺秀曰,惟其人是用,固是平荡之道,而虽无其人,必欲对举者,是谓偏用之失矣。济恭曰,人皆得五行之气以生,则岂有优于彼而少于此之理哉?上曰,近来骞腾之家,自幼少时,已为炼达闲习,无所碍眼。故谓之合于时用,而惟彼积久沈屈之踪,类多锄耰棘矜之徒,乌得免样不入俗,而谓之无人乎?且左相别无偏用者,而不过李献庆一人陞擢而已。其年纪与久次,俱合晋秩,则此岂有偏用之嫌耶?至于尹持讷事,唱第日,予有何官不做之言,而左相既已听莹,且于登科翌日,特差假官之故,左相亦有所错料而为之矣。锺秀曰,尹善道有功则有功,而子孙之收用,何可遽议乎?上曰,假注书、兵曹佐郞,犹不可为耶?锺秀曰,此亦似重难,而堂后假衔,亦有物议之不合者。至于翰圈,则极其不可矣。上曰,予以兵郞为言,而卿终无一言许可,此诚过矣。岂不有异于逆家后裔耶?锺秀曰,此则不当比论也。济恭曰,如非逆裔,何可如是牢塞乎?上曰,予于先正,尊慕之心,岂不及右相,而右相之不许尹持讷郞官之职者,诚不知其可矣。尹善道不但有先知之鉴,抑又有适会异常之事,顷于动驾路次,观光小儿,成群而立,其中有一美貌儿,故使人率来问之,则自言是尹孤山之孙,而又为尹持讷之近族也。此亦孰使而孰期乎?诸童之中,偶然入瞩而率来,诚亦异矣。济恭曰,臣亦略闻此事,而今始亲承圣教矣。至于臣之受恩感激,固不暇言,而君臣之间,犹父子耳。子之于父,亦有最贻烦虑者,臣身之仰贻圣虑,亦既屡矣,臣心惶恧,容有既哉?第臣年既衰迈,病又侵寻,将不得久事我殿下矣。上曰,岂可如是为说,而大抵以卿之故,积费心力矣。仍命济恭等就坐。锺秀曰,曹囚推寻事,臣固冒当专辄,而顷日已以不容不然之意,有所附奏于承史矣。上曰,此事何必更提?其时史官,不即提奏,晩始得闻于承宣矣。锺秀曰,窝窟庶几尽绽于曹囚之口,而端緖既露之后,一不讯问,遽有此全释之举,此诚殿下之过举也。上曰,过举亦无妨。周公之过,不亦宜乎?锺秀曰,与此有异,岂可如是引谕哉?且伊日举措,恐不免有关后弊矣。上曰,不如是则事不谐矣。田叔之焚案,亦非可据乎?锺秀曰,此则有异矣。上曰,厥辈方在何处云耶?锺秀曰,每以难容之罪,缕缕陈达,而辄被箝制之教,至于儒生辈,亦不敢进言,今几置之相忘之域,不但儒生辈几乎相忘,至于小臣,亦不免日远而日忘,向来慈教之丁宁恳恻,果何如,而一直伈泄,仇怨无可复之日,义理无可伸之时,岂不万万痛心哉?上曰,卿勿如是。即为就坐,可也。上曰,诸堂禀事,可也。文源曰,臣昨以金吾举行事,联章陈达矣,不免还给,而其中任观周罪名,虽有差间,至于柱翼,则负犯至重,罪名爻周一款,有不敢依下教奉行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何可如是烦陈乎?即为举行,可也。有大曰,汉旅军官中守直官三员,自兵曹当备拟,而虽非军官,唐人子孙中好身手可合者,通瀜拟望,而凡于参下官,计仕各营校久勤之规,必也四十五朔,然后始许迁转。今此守直官瓜限朔数,依此例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熙朝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顷以曹囚放送事,联陈堂箚,而未承批旨,下情尚不胜抑郁之至。曹囚之关系莫重,臣于箚疏,已尽胪列,而今闻诸大臣所奏,其不可遽然放释也,决矣。伏愿亟寝成命焉。上曰,更何烦陈乎?熙朝曰,此事不得请则不敢止,更愿亟加三思焉。上曰,校理金熙朝递差。出榻教上曰,卿等先退。大臣以下以次退出。上曰,下直守令进前,各奏职姓名,可也。鼎运等以次奏讫。上曰,顺兴府使,既已递职,退去,可也。上教公辙曰,尔将何以治官乎?公辙曰,当殚诚做去矣。上曰,居官之道,莫过于绝飮屏色廉财,而如是面戒,尔须下去后,特书黏壁,常目惕念,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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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坐直。行右承旨洪明浩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义行未肃拜,持平朴圣集传旨未下,执义李东稷,掌令闵彝显,持平韩致应俱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具㢞曰,召对为之。

○传于申耆曰,判义禁持时囚罪人郑昌圣原情入侍。

○具㢞启曰,同副承旨尹行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以司谏李运彬,献纳李永穆,正言李奭济,掌令沈铿,持平朴圣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洪圣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配修,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近来玉堂番次酬应,苦矣。无情势之人,非违牌则必请牌,岂有如许事体乎?请牌草记,违牌传旨,并勿施。修撰徐配修,孟山县监除授,应教郑万始,江东县监除授,校理申献朝,抱川县监除授,皆令当日辞朝,时任县监,递付京职。

○洪明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及雩祀坛祭献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闵锺显、金鲁永、金履翼,副司果郑益祚、沈能翼,以上并单付。

○传于洪明浩曰,发遣吏郞,雩祀坛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明浩启曰,即见吏曹郞厅雩祀坛诸执事清斋摘奸举案,则坛下执礼沈鏶,不为出斋,揆以事体,诚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洪明浩,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济,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差备内奉审执頉处及内各司看审执頉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四月初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户曹言启曰,昨日本曹郞厅听传教内,伏承内入地衣,量宜给价之命,而数爻既甚夥然,年条又多久远,凭考无路,虚实易混,故只就元数中三分一,率尔磨炼矣。今于饬教之下,更为查实,溯考贡人等置簿册子,则自庚子以后,逐年逐朔,随入随录,而初无与受者姓名悬注,辄以内入件一例书录,既非踏印文迹,不过渠辈私簿,则依此无凭之白文,遽下许多之贡价,揆以事理,有非综核之政,而量宜给价之特教,寔出于轸念贡人之圣意,则其在对掦之道,有不敢全然置之,而所谓置簿中进排人悬录处,或可为一分凭据之资,故撮而聚之,通计其数,则九帐付地衣为一千二百七十三浮,二十张付为六浮矣。就此中五分一,以本席子参酌会减,而大抵内入物种,如无凭信之文迹,又无各司之所报,则自臣曹实无考据之路。此后地衣内入之时,自排设房成给帖文,使之进排后,每于月终都录启下事,永为定式施行,恐合事宜,而臣专昧事务,触处昏愦,初不能详审举行,又不得查究厘正,其蒙然溺职之罪,益无所逃,伏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虽无可据之文迹,五分给一,似太不适,而文迹无以征信,有难臆决,卿其从便加数,参酌上下,可也。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以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内乘金爔,以内禁将受点,当为移直于内三厅,而内乘徐有秉,家有拘忌之疾,正沈乐洙,在外未肃拜,替直无人,不可无变通之道。内乘徐有秉,正沈乐洙,并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金爔内乘禁军将,并改差,徐有秉,摠郞中口传相换,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都事申纯,内乘徐有秉,以上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太亨为司仆正。

○申耆,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金爔改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毅常为兼内乘。

○洪圣渊,以义禁府言启曰,臣谨承筵教,来诣本府罪人郑昌圣处,读听传教,仍宣口传严教后,平安道云山郡,勿限年远窜,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慈山前府使蔡纬夏,泰川前县监睦万中,铁山前府使洪百游,肃川前府使林永老等原情云云。向前蔡纬夏、睦万中、洪百游、林永老等,亦观其所供,语多漫漶,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睦万中曾经敦宁都正,洪百游曾经都摠经历,林永老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蔡纬夏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并只上裁,何如?判付启,并只议处为良如教。

○庚戌三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圣渊,检讨官李锡夏,检校待教金祖淳,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许巩、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检讨官进讲,可也。锡夏读《贞观政要》,自贞观三年,止岂肯更言讫。上曰,阁臣进讲,可也。祖䧐读自贞观十五年,止其利博哉讫。上曰,各陈文义,可也。锡夏曰,此篇即论唐宗求谏之事,而上下诸条,皆谓之嘉言嘉谟,可也,而其中语房玄龄之言,有曰,岂以不同己意,便即不纳?此言最要于求谏。夫人臣进言,有逆耳者,有忤旨者,若于一己之意,求其苟同,则忠谠之言,何从而至乎?必也舍己从人,取人为善,然后方可有来谏之美矣。书经之训,亦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者,盖以此也。伏愿于此,深留圣意焉。上曰,好矣。祖淳曰,文皇以近日朝廷,无论事为忧。夫当时宰相如房、杜,谏臣如魏徵、王珪、张蕴古、虞世南、褚遂良之属,莫不殚竭知以补君德,则岂曰无论事者,而盖文皇来谏之德,纳言之心,愈往愈切,汲汲若常不足者,故其谕群臣也如此。夫直言者,人主所惮闻,而懦者之所惮进也。苟非至诚虚襟,从而导之使言,则臣下谁肯苦口力诤,以犯婴鳞之怒哉?文皇贞观之治,未必非专由于是心之所推,伏愿殿下,以文皇思谏之心为心焉。上曰,其言,亦好矣。上曰,参赞官亦陈文义,可也。圣渊曰,玉堂、阁臣,既已悉陈,臣无可更达者矣。锡夏曰,近日以来,天讨不行,王章渐屈。昨日宥一贼,今日赦一凶,举世将不识有五刑五用之义,识者之忧,日甚一日。日昨兪彦镐放送之命,又何为而遽下也?噫,彦镐之当初负犯,关系至重,前后疏启,已有明白之证案,今不必架叠,而惟殿下特推好生之德,只施岛置之典者,适足见刑政之乖当,舆情之积愤,而今于一朝,遽加全释,不少留难,不知何为而有是举也。殿下之前后处分,辄以其曾忝大官,过加容贷,而此有不然者。夫名以大官,不念体国之义,自作罔赦之罪,则其在舆人之所必讨,王法之所必行,自当加倍于卑微之类,殿下独不念及于此,而乃为此万万非常之举乎?喉院之启,堂僚之箚,可见公议之不容已,而或降还给之命,或赐勿烦之批,未见有开纳之举,臣于此,尤不胜忧慨之至。伏愿更加三思,亟寝成命焉。臣又闻昨日僚员,以向来曹囚事,有所仰请,而至被递斥,此亦过中之举也。臣于日前,亦以玆事,略陈前席,而惟彼诸罪人,情节何如,关系何如,而忽地放出,无处盘核,凡今在廷之臣,安得不力请囚鞫,期于蒙允乎?亦愿并赐察纳,亟降兪音焉。上曰,都是过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判义禁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判义禁李文源,以次进伏讫。上教文源曰,草供持入乎?文源曰,持入矣。上命耆读奏讫。命书传教曰,日昨处分传教,首以误畀之失,归之朝廷者,何等恩言,何等曲恕乎?外此种种事件,又属于见欺与不察,使自分疏,何以加此,以若疏阔,周年雄藩,能无见欺与不察之事乎?然犹善地薄窜,可谓匪罪伊荣,此所以宾筵请拿之时,有持疑之教也。观此爰辞,既无指一发明之说,又无的确白脱之端,而其中所谓绣启衰老之斥,犬马之齿,已迫七十,安得不衰且老也云者,看来万万骇怪。台章反詈之习,尚非朝廷美风,则况绣启乎?又况置对之供乎?纪纲所在,不可但以无严言,此非玩侮而何?大抵脚踏得意地,便皆不怕不畏,使人莫敢拟议,已乖谨慎之义,况于曲费造化,略施末勘之后,乃有此不安分之举。如郑昌圣之仁善者,少不若意,反求惬塞称副之方乃尔,自此资至正卿,则朝廷莫可勘断,职是按藩,则绣衣莫敢论列乎?至于绣启查事,犹属缌功之察,原情勿施。时囚罪人郑昌圣,亟施云山郡勿限年远窜之典,当日押送以正朝纲,以警颓俗。绣启条件,判金吾既承筵教,分付该道,使之详查状闻。仍教文源曰,绣启论列中诸条及此传教誊出,自本府行关本道,使之一一亲执查启之地,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行左承旨李得济。行右承旨洪明浩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洪圣渊。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洪圣渊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圣渊曰,传香承旨驰诣雩祀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明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龙虎营内下甲胄新造时,监董将校、匠手等别单,传于尹行任曰,监董将校,自本曹考例论赏禀处,古则各军门甲胄进上频数,而近来则绝罕。取考久远誊录草记,领来将校则试射入格外,各给弓一张,匠手,木布施赏,并自各该营举行,他营准此。

○以禁府录启,传于申耆曰,蔡纬夏等四囚,令本道行查状闻后,禀处,洪百游外,姑为保放。

○以京畿监司状启,星州牧移配逃失罪人卯怪捉得事,传于洪明浩曰,奴卯怪,严刑准三次,岛中为奴,逃躱委折,取招状闻,捉纳营校,各别施赏。严饬之下,营校所捉,名以捕校,尚无皂白,广校所为,节节无状。该府尹为先越俸一等,首校及出使将校,先以此事,捉来严棍,一并远地充军。此后该府校弊,若不厘正,更入于廉问首校,该校用法之外,府尹当置重典,此意知悉,严饬事,回谕。大抵广校一人,尚不悬首南城门外之故,不畏朝令,侵虐民间,此岂非道臣之责乎?并须知悉事,一体回谕。

○以平安监司雨泽状启,传于洪明浩曰,春后民事,渐至苏域,果如状辞,则何等万幸?赈口之赒恤,犹有排比,还民之艰食,最所关念。卿之报知效力之方,在此怀保一事,益加尽心,使西民得沾实惠。守令事,辞陛时面谕,不啻申复,则其优其劣,想已领会,而论列反后于绣启,何也?此意,回谕。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申耆,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内下甲胄改造时,监董将校及匠手等,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此非草记事,卿则推考,可也。

○尹行任,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恶虎横行,行旅将至难通之境,故多发善放炮手,严饬行猎矣。今月三十日瓮岩洞近处,中虎一头,雏虎四头,捕捉以来,依例封进,而炮手等姓名,依下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先再杀,既非元军,卿其量宜施赏。三杀军赏木,依例内下,即为出给。雏虎殪则不可,放必遗患,卿其看养家中,钳铁以制之,围圈而维之,俾无放失之弊,可也。

○汉城府启目帖连,李哥之偸葬,极涉无状,即令掘移为白乎旀,赵汉云以一事,一边击铮,一边上言,万万痛骇。令本道严勘,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伊时击铮之类,皆以上言呈纳,似因听莹,而有此为呈,事势似然,勘罪,分拣,令该道严饬,后勿如是为良如教。又启目帖,李哥偸葬之冢,定日督掘为白乎旀,李荣复以一事,一边击铮,一边上言,万万痛骇,令本道照法严勘,何如?判付启,依赵汉云上言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大司宪李义行,大司谏金翊休,司谏李运彬,掌令沈铿,持平朴圣集,献纳李永穆,正言李奭济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金吾赦单下者,有物故罪人柱翼罪名爻周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继之以忧慨之至。噫,彼柱翼,本以剧逆之亲族,潜怀怨国之阴谋,穷凶之罪犯至重,叵测之情节毕露,揆以王章,合施典刑而减死岛置,已是失刑,径被鬼诛,未泄舆愤,而今此处分,实出群情之外。噫,以其凶谋逆节,未伏典章,尚不可谓国有常刑,又况爻周铁案,有若寻常罪人之已故蒙放者然哉?惟其罪名,载在丹书,乱逆由此而知惧,堤防赖是而不坏,而今若并与罪案而爻周,则惩讨之不严,刑政之乖当,已无可言,而义理将至于晦塞,凶孽因此而觊觎,其为忧叹,庸有其极?傥圣明念及于此,还寝之命,必不待臣等之毕辞矣。至若任观周之负犯至重,有难容贷,而亦置赦宥之中,物情之惊惑,尤当如何?伏愿特加三思,并寝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勿烦。

○庚戌三月三十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洪乐游,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检校待教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