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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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左承旨权𫀤。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右副承旨赵衍德。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冬至问安,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奎章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崇祜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礼、户换房。

○传于权𫀤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应教赵弘镇,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道左兵使姜五成,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原春道伊川府使李儒敬,亦以别军职封笺矣。依前例,一体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大殿别监延景斗,本营巡逻被捉,何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明日依更数,治罪放送,可也。

○朴天衡,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前军色从事官沈乐洙,以本职弘文馆校理罢职矣。今已叙用,仍差从事官,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前军色从事官李彦祜,既已叙用,仍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天衡,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二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领军把摠李烨,哨官李明禄,率领,月觐门左边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入直把摠李宗鲁,哨官蔡述夏,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李夏芳,东营哨官金启汉,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初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退去,后日次对待令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明日省牲、省器、仪注修入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龙辅读奏,命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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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左承旨权𫀤。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器省牲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天衡曰,侍卫军兵毛具。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崇祜曰,礼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宋祥濬,副司正单张锡胤。

○朴天衡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德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天衡启曰,俄下咨文,招致承文院官员,当为陪往,而入直之官,既已省记,不在直所,本院事体,何等重大,而无端阙直,事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传于赵衍德曰,同副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以来。

○朴天衡,以禁卫营言启曰,依昨日草记批旨,本营巡逻被捉,别监延景斗,依更数,今日决棍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一所巡厅启辞,去夜二更量,犯夜人前令崔凤谐,移本府处之事,知道启下矣。崔凤谐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敦宁洪乐性箚曰,伏以,一阳载复,时享卜吉,省牲閟宫,克伸圣孝,不任区区欢忭之至。第臣自十年前,重患腰痛以后,或于寒沍之节,劳瘁之馀,每有其渐,而乍发旋止矣。近又复发,兼以挫闪之症,俯仰不得坐卧俱妨,左将右扶,咫尺莫能转动,却食废寝,旬日一直叫楚,汤饮灸熨,杂试并用,屡易其方,迄未收效。亚岁起居之班,已废常礼,今日陪从之列,末由趋参,忱诚莫伸,义分都亏,而保护重任,缘臣贱疾,尤多瘝旷,伏枕惶蹙,如添一病,玆敢冒吁。伏乞圣明,亟降威罚,治臣阙礼之罪,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岂胜奉虑?未造候班,不足为引。卿须安心勿辞,加意善摄,三明陪班,亦望观势来参。仍传曰,此批答,遣吏官gg史官g,传谕于领敦宁。

○丙午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崇祜,左承旨权𫀤,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赵衍德,同副承旨朴天衡,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金祖淳,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相璜,二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黪袍、素玉带,乘舆出宾阳门,由月觐门,诣景慕宫,入御斋殿,仍诣板位,行再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还御斋殿,省牲时至,改具冕服,执圭诣省牲位,省牲如礼,仍诣樽所,省器如礼。还御斋殿,释冕具初服,仍乘舆出,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十贴剂入。命读公事,龙辅读奏。命书启目判付及草记批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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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左承旨权𫀤。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天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龙辅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监察茶视gg监察茶时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文禧庙冬享祭献官单子,传于李祖承曰,初六日,即毓祥宫生辰日也。仰体先朝年年行礼之圣意,依近年例,欲为展拜际,见冬享别单,享日在是日云,初五日诣庆熙宫亲临,翌日,往诣毓祥宫展拜,该房知悉。

○传于权𫀤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济州牧使状启,旌义县监,限麦秋仍任,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朴天衡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事变假注书李德铉改差,代李鼎秉为事变假注书。

○以礼曹,文禧庙冬享祭亲临节目,传于朴天衡曰,百官随驾置之,依顷日例举行节目,更为磨炼。

○以忠清监司金光默,道内奴婢十年一次推刷宣头案,今年为始,修正上送政院事状启,传于朴天衡曰,刷奴之不付刷官属之营邑,即予初元法令,况今年,即刷定年限也。查充查頉之际,积弊痼瘼,一洗前日之习,果然有霑彼之实惠,则固善矣。万有一监司,只诿守宰,守宰一任下吏,讨索依旧,侵虐反甚,哀彼无告,茹冤无已时,其可曰国有法乎?向因镜城倅事,似或犹有愿复刷官之说,以此反隅,他道列邑,安保其必无是也?适见锦伯宣头案上送状本,有此敷示,即令庙堂,严饬诸道方伯,俾各竭心细探。如有一毫袭谬之事,一一厘革,该守令状闻论罪,从后亦欲抽栍考察于绣衣按廉之行,此时现发,罪在道臣,惩一之举,岂或容贷?并以此意,措辞行会。

○朴天衡,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五日,大驾诣庆熙宫,文禧庙冬享祭亲临时,及初六日诣毓祥宫展拜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以庆熙宫入直军,为先后厢,训将都领,禁军,亦以入直军举行,局出身及有厅军入直,置之,留阵亦为置之。

○朴天衡,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丁未春夏等都试,政府及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天衡,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闵永喆,瓜满,代以御营厅千摠梁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李命植疏曰,伏以,臣犬马之齿,已迫七旬,老而不死,尚寄朝端,忽遭无伦叵测至凶绝悖之说,身名污蔑,踪迹穷蹙,满心悲愤,不容一日自立于世。惟我殿下,伤怜之庇覆之,前后恩教,反复谆挚,再解本职,开其进身之路,半夜留门,荐下入侍之命。以臣情地,何敢为唐突趋膺之计,而直以圣恩隆厚,宜伸叩谢之忱,微恳悉暴,冀遂斥退之请。他不暇顾,冒昧登筵,敢以滓秽之贱,获近日月之光,其情虽戚,其罪实大,感泪被面,惶汗霑背。自此以后,庶乎职名不至更縻,危喘获守本分矣。三宰除旨,遽下于翌日,臣诚惝恍失图,莫省所以,承命已过一念,其间连违召牌,在臣分义,宜即控免而亦有所惶畏不敢者,汔今gg迄今g虚縻,尤增兢惕。噫,指盗为盗,则盗之人,恶之固也,至于反而指之者,谓尔是盗也云,则古今天下,宁有如许乖常背理之事乎?其言虽不足辨诘,而不幸臣适丁其锋,殆同蛇蝎之触体,枭鸱之啄肌,伤痛崩迫,疚心疾首,昼而忘食,夜而忘寝,愈久而愈不能定。此莫非臣不早敛退,尚今蹲冒,取怨最深挑祸益急之致。嘻,其甚矣,臣之为鱼为肉,亦已久矣。苟非我圣上至仁至明,天地于臣,父母于臣,臣何以得有今日乎?伏惟圣上,既尝俯谅而曲庇,得以全保于前矣,何靳镌免而屏退,不思卒惠于后乎?玆不得不冒入文字,申控衷恳。伏乞亟赐重勘,仍汰朝籍,以为避远駴机,苟延残命之地,临疏悲咽,言不知裁。答曰,省疏具悉。前席丁宁之谕,何不承当?卿其勿辞行公。

○丙午十一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相璜,驰诣景慕宫,祭享后修扫洁与否,自外摘奸以来。相璜承命先出,命读公事讫。命退,承史以次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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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斋宿。左承旨权𫀤斋直。右承旨徐龙辅斋直。左副承旨赵衍德斋宿。右副承旨李敬一斋宿。同副承旨洪义荣。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斋直。事变假注书高克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龙辅启曰,即者检阅李崑秀,以其亲病,陈疏经出gg径出g,原疏以斋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gg径出g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启曰,今日斋宿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李崇祜,不为仕进,所当牌招,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徐龙辅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都承旨李秉模,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徐龙辅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徐龙辅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秉模。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圣圭、李敬一、洪义荣落点。

○权𫀤启曰,今日斋宿,承旨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李敬一,牌招,都承旨李圣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牌招。

○权𫀤启曰,新除授承旨洪义荣,方在被谪蒙放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李敬一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义荣,既有荡涤叙用之命,即为牌招斋宿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义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焉敢处义乎?此传旨勿施,使之入来斋宿。

○李圣圭启曰,明日举动时,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权𫀤启曰,艺文提学兪彦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若此则,一遭情外之弹,皆为许久自引乎?原传旨勿施,仍以前牌申饬行公,违牌勿为呼望。

○权𫀤启曰,艺文提学兪彦镐,谓有情势,悬牌阙外,无意膺命,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祭文制进,不可逾日,严饬斯速撰进。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𡊠为分内局提调。

○李鼎秉在外,代以高克忠为事变假注书。

○赵衍德启曰,副校理姜彝正,副修撰尹光普,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济州防御使状启,九月朔所封乌贼鱼,以捶鳆代封,惶恐待罪事,传于徐龙辅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洪克浩,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经宿时,内外各处入直巡逻等节,依时御所例举行,而局出身有厅军等,勿为入直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敬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五日,庆熙宫举动时,兴化门元内入两处入直军二百名,将官率领。挟辇侍卫,北一营马兵五十名,西营步军五十名,新营标下军四十名,各其将官率领赴阵。解严后,并仍为入直,巡逻等节,依例举行,而集贤门入直军三十名,依定式待标信,折半出直,还宫后,依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宫举动时,兴化门元内入两处入直军二百名,将官率领。挟辇侍卫,北一营入直马兵五十名,西营步军五十名,新营标下军四十名,并待标信出直,各其将官,率领赴阵,还宫后,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经宿时,内外各处入直巡逻等节,依时御所例举行事,自兵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北二营入直中,哨军一哨内,五十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依集春营例,入直于东营。其馀六十一名及别破阵六名,千摠一员,把摠一员,哨官一员,率领入直,宫墙外巡逻等节,依例举行,骑士二十五人,该番将率领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箚曰,伏以,一阳初生,万品将新,文禧庙亲享之命,寔出于我圣上抚时增悼,临奠伸怀之至意。而数日来,风寒陡严,入冬以后,最为酷烈,闾巷间,亦多轮行感气,此时侵早动驾,经宿将事,实有乖于圣人慎疾之义。奚止臣民之焦迫?恐贻殿宫之忧念,情理虽切,保护为重,耿耿下忱,敢此联陈。伏乞圣上,俯谅愚悃,亟寝成命,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岂必亲祭而再明,当有展拜之举也?卿等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诸大臣。

○副应教赵弘镇,校理金启洛,副修撰李庚运等箚曰,伏以,流光迅驶,文禧庙冬享奄届,躬裸有命,启跸隔宵。仰惟我殿下,止慈之恸,抚时冞新。第今至后凝沍,一直凛烈,冒寒劳动,既非保啬之道,侵晓将事,易致伤损之节?而伏况触境疚怀,任情过哀,则臣等之区区忧虑,尤当如何?聚首齐悯,略控愚忱。伏乞圣明,亟加深思,特寝成命,仍令替摄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大臣批,已言之矣。

○丙午十一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权𫀤,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明日动驾时,云宝剑宣传官外,皆以入直磨炼,副辇置之事,分付。又命书榻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命读公事,𫀤读奏。命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徐龙辅偕入进伏。上曰,下番驰往毓祥宫,摘奸以来。相璜承命出去。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职务相妨,许递,右承旨、同副承旨,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龙辅曰,文禧庙冬享祭,既有亲临之命,祭文当令文任,更为制进,而今秋仲朔祭亲行时,以前启下祭文用之,故今番亦不得遽然请牌矣。初启下,乃是摄享祭文,则今于亲行之时,恐不当以此用之,艺文提学兪彦镐,即为牌招制进,此后亦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艺文提学兪彦祜gg兪彦镐g,牌招。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初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艺文提学更为牌招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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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斋宿。左承旨权𫀤斋直。右承旨徐龙辅斋宿。左副承旨赵衍德斋直。右副承旨李敬一斋宿。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斋直。事变假注书高克忠守宫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庆熙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徐龙辅启曰,艺文提学兪彦镐,悬牌阙外,已至经宿,莫重祭文,终不制进,揆以事体,诚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各别严饬,动驾前制进。

○权𫀤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𫀤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之意,敢启。传曰,卷三面。

○权𫀤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天行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洪义荣。

○赵衍德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𫀤,以兵曹言启曰,右边捕盗大将赵圭镇,以禁军别将,今方别入直矣。左边捕盗大将李汉昌,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启曰,因兵曹草记,右边捕盗大将赵圭镇,以禁军别将,今方别入直矣。左边捕盗大将李汉昌,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左边捕盗大将李汉昌,即为牌招,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兪彦镐。

○传于李圣圭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圣圭启曰,明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传于徐龙辅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以尹光普囚单子,传于权𫀤曰,放。

○领敦宁府事洪乐性箚曰,伏以,日月迅驶,魂宫冬享隔夜,亲临有命,仰惟圣怀疚伤,益复如新,区区悲虑,曷有其极?第时当凝沍,寒威陡剧,连日不解,转益觱发。此时圣体,调𧅰益宜加慎,则文禧庙亲祭,虽出于止慈之恸,毓祥宫展拜,虽系于追先之孝,而侵晨将事,镇日动驾之际,易致风寒之感伤,实有乖于大圣人节宣之方。臣于此,伏不胜忧虑万万。臣职忝保𧅰,固当趋叩九阍,仰暴愚忱,以请成命之收还。而近患腰痛,乘寒添剧,疾病所拘,既不得转动,衷情所激,亦不得按住,玆敢短箚仰烦。伏乞圣明,念至哀之可节,思达孝之所在,亟寝动驾之命,务尽保啬之道,千万颙祝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寒意稍解,不至有触冒之虑矣,卿之未簉陪班,岂必过引?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同敦宁宋载经疏曰,伏以,皇穹降割,前星奄晦,日月不居,玄隧永閟,仰惟圣怀止慈,何以堪胜?八域含生之伦,普切冤酷之忱,而夙宵颙祝,犹在弥月之庆矣,天不悔祸,今又失其望矣。臣跧伏田庐,继闻此报,抚膺长号,只欲无生而已。仍伏念臣自陷大僇,久逭威殛,杜门咋指,恭俟严诛者,今已三岁于玆。感恩数之旷绝,则暗泪自坠,怵已孽之深重,则中肠常沸,自分摈废之踪,永无酬效之望矣。不意前冬恩谕涣宣,至勤匪怒之教,特除继降,俾开自新之路。呜呼,众皆仇疾,而圣明独察本心之无他,世方锢弃,而圣明独轸旧物之不遗。臣一倍震越,北望顿颡,尚不禁清血之交迸,今又千万梦外,敦府新命,遽下于席稿讼愆之中。噫,臣之辜恩偾事之罪,可胜言哉?迷滞谬盩,触处颠妄,而顾其愚衷,则亶出于对扬圣意,和协朝象,徒知振淹之为先务,不念径情之为自误,毕竟忱诚未孚而罪戾随至,调柔莫谐,而疑讪交萃,自不免拂公议坏世道之归。臣每念及此,怛然自痛,前后声罪之章,或涉情外,然其信心直行之失,无所逃于渊鉴之洞烛,十行恩纶,辞旨谆复。分析其心迹之间,劈划其情罪之际,责励之严而咎蔑自晣,收录之勤而眷遇愈挚。虽慈父之镌恶子,严师之诲迷弟,无以加之,臣至今庄诵,如针箚病,如盆得照。噫,殿下于臣,终始靡替,至此之极,臣虽即日灭死,亦可以含荣于泉下矣。圣恩崇厚,天地无极,此生此世,何以报答其万一?恋主之心,犬马犹然,臣亦人之类耳,岂独无根性之恒彝哉?在臣叩谢之义,惟当趋膺之不暇,而顾其罪累至重,刑章未加之前,即臣泥首俟勘之日也。至于官职去就,初非可议,恩除之下,不敢遽上文字,自同无故之人,跼天蹙地,恭俟谴免而已。今则时日稍久,亦不敢一向自阻,以增罪戾,今始冒死哀吁,县道封章。伏乞圣明,曲赐矜察,亟治臣罪,永刊朝籍,以靖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无难进之情势,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丙午十一月初五日辰时,上诣庆熙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权𫀤,右承旨徐龙辅,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朴天行,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金祖淳,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二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徐鼎修,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御翼善冠、白圆领袍、乌犀带,乘舆出协阳门。命书传教曰,侍卫军兵毛具。药房都提调洪乐性,调提gg提调g徐有邻进前曰,天气颇冷,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𫀤曰,同副承旨,俄以缘故出去,而即今动驾之时,承旨不得备员,何以为之乎?上曰,何故出去耶?𫀤曰,与朴天行,有私嫌云矣。上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降舆乘辇。上曰,艺文提学,催促入来。上曰,方驻辇,欲待艺文提学入来后进发,各别催促。孝建承命出传。奏曰,艺文提学以为,虽被重勘,决不敢入来云矣。上曰,许久迟待,终不入来,宁有如许事体?各别催促。命书传教曰,经宵悬牌,已至出宫,而祭文尚不撰进,不得传香,岂有如许事体?况铨任已递,辞疏承批,然又如是违傲,揆以分义,尤万万寒心。艺文提学兪彦镐为先从重推考,驻辇之时,尤焉敢乃尔?设有弘文提学,决无代行之理,艺文提学本职许递口传付军职。上曰,如是而尚不欲膺命乎?各别严饬,入来制进。命进发,出敦化门。上曰,前承旨洪义荣口传付军职。命书传教曰,本职许递,曲谅极矣,路上申饬,不啻丁宁,而如是逡巡,大关国纲,分义更加各别严饬,斯速撰进。其在事体,违慢之失,终不可无警,艺文提学兪彦镐,事过后,下义禁府推考。驾至庆熙宫,降辇乘舆,诣魂宫,上改具祭服,哭毕,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初五日四更一点,上亲行文禧庙冬享大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权𫀤,右承旨徐龙辅,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李敬一,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二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徐鼎修、金载瓒,直阁郑大容等,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庙内,命入外办,亲祭时至,行祭如礼。详见仪注上还御斋殿,命都承旨入侍时,诸臣在泰宁门外易服,圣圭、𫀤等不待史官,直为入对。贱臣始乃知入侍命下,与下番翰林李相璜,追入。上曰,上翰上注,为易服出去,汝等何处去之,今始入来乎?命书传教曰,举行万万骇然,礼房承旨徐龙辅罢职。命书榻教曰,当该诸承旨并递差。上曰,今日参班人中,沈丰之、徐鼎修、洪义荣,承旨落点,即为出牌。丰之等,承命入侍,圣圭等皆退出。命书榻教曰,当该史官,并拿处。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榻教曰,明日毓祥宫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仍命退,诸臣退出。上还内,命都承旨、左承旨、药房提调入侍。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徐鼎修,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尹行任,及贱臣入伏。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李集斗,差祭云,元望筒勿施,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药房提调,何不入来乎?鼎修曰,在药房故,未入来矣。上曰,注书出去,与之偕入。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命书榻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崇贤门为之,以艺文提学兪彦镐,禁推传旨。命书传教曰,不过申饬,禁推分拣,既有祭文撰进后曲谅之教,艺文提学许递。上览史官拿处传旨,教贱臣曰,金孝建置之,传旨更为书入,汝则退去。贱臣承命出传。命书榻教曰,承旨及兵曹堂上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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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李东郁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高克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文禧庙冬享大祭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经宿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延祜宫,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徐鼎修、洪义荣、李颐祥、李集斗、李东郁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李亨元落点。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颐祥落点。

○李在学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俱未差,掌令姜忱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今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李东郁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度默,执义宋铨,掌令李庚运,持平朴载淳、高宅谦,司谏许晊,献纳赵济鲁,正言成种仁、金履成落点。

○沈丰之启曰,新除授司谏院正言成种仁,方在削版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给牒叙用。

○金祖淳拿处,代以朴蓍寿为假注书。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沈丰之启曰,假注书金祖淳,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李东郁启曰,检阅李相璜,既有放送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奎章阁守宫检校直阁意启曰,夜间阙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壮勇卫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兼内吹、别技军、壮勇卫厅儿旗手、武艺厅雨具直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郁,以义禁府言启曰,日寒如此,时囚并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显秀、李相璜、金祖淳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义禁府言启曰,弘文馆副校理姜彝正推考事,传旨启下矣。姜彝正,下去忠清道公山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分拣。

○李东郁,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牧使李命俊,启本内,济州前判官金再郁,大静前县监朴尚春等,令该府,照律勘处事,启下矣。金再郁、朴尚春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保放后,开坐时捧供。

○李东郁,以刑曹言启曰,日寒如此,时囚并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时囚中关系重者外,轻囚罪人余尚文、奴金乭、金昌丽、朴兴得等四名,并即放送,其中李景春、李世同等两汉,以买得伪红牌,假称出身,罪姑未究核,不得放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文禧庙冬享祭亲行时,祭报府,亚献官右议政金熤,终献官鹤林君焴,赞礼礼曹判书徐有邻,典祀官奉常判官沈铢,执礼应教赵弘镇,执尊直阁郑大容,大祝待教尹行任,祝史副修撰李庚运,斋郞副司果李书九,爵洗位礼曹佐郞李得休,兵曹佐郞李益洙,亚终献盥洗位典籍吴大坤,赞者引仪任藗、崔庆镇,谒者兼引仪李持淳、郑桓,赞引假引仪李孝达、许㬘,祭监监察柳光澺、金麟淳。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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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李东郁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高克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邻,行都承旨沈丰之启曰,侵早动驾,离次经宿,享事亲行于临庙,圣慕聿追于拜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寒威陡剧,劳动疚怀之馀,不瑕有损节?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左副承旨徐鼎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连日阙启,事甚未安,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徐鼎修,今日问安,不为进参,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执义宋铨,献纳赵济鲁,正言成种仁、金履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东郁曰,只推。

○以副修撰尹光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东郁曰,只推。

○传于李东郁曰,左承旨入侍。

○李亨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光普,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刑曹言启曰,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司谒李孝得,系是出身,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然则科治事,阙下待令。

○李东郁,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中部居冶匠李春世等,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与杂铁廛人,以乱廛事,起讼于京兆,有所称冤云矣。此等微细之事,不过京兆及平市处决之事,而乃敢呼诉于动驾之前,猥屑莫甚,原情勿施。状头,照律严勘,以惩其渎扰之罪,本事既系乱廛,令平市署,从公决给,何如?传曰,民习不古,似此猥越之事,愈往愈甚,此盖有司不能以其法决处,以启顽民无严之心。状头,卿其照法严治,以惩日后,仍以此意严饬该府该署,无论此事他事,从公决给,俾无称冤之弊可也。

○李东郁,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黄海道平山居闵召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其夫李次望,干犯杀狱事,缕缕称冤,乞令明查云矣。此狱昨冬,因朴女娚龙海之击铮,行查本道,自本曹,覆启以入,而判付未下之前,李次望,纵妻呼吁,故伊时本曹草记,请其勿施,而批旨内,虽曰四件内事,查启姑未判下,狱情亦未究竟,焉敢如是呼吁?所当严刑定配,事属为夫,今番十分参恕,亦不可白放。今日内,别定驿子,押令下送本地方可也事,传教,则在渠道理,固当惩畏缩伏,而不待处分之下,又此渎扰之状,放恣无惮,莫此为甚。不可以女人之愚顽,屡加容恕,原情勿施,闵召史严刑定配,何如?传曰,本狱之疑晦,自有狱案以后所未有,阅岁考阅,尚不判下,则一吁再吁,焉敢若是猥滥?不可以事关为未置之,分付道臣,各别严刑惩砺,可也。

○丙午十一月初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邻,副提调沈丰之,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有邻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邻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初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自有定式,前已申饬,而又复阙参,极为慢忽,当该入侍承旨、阁臣,从重推考。此后勿论诊、筵及承候入侍持公事入侍,座目单子,无或经先书入,以致不备之举。入侍命下之后,药院若能趁即知委,则岂有未及之事?提调亦为推考,首医,亦令本院科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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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祐gg李崇祜g未肃拜。行左承旨金憙内阁直。行右承旨黄昇源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尚镇牌不进。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赵衍德坐直。注书金孝建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事变假注书高克忠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憙、洪仁浩、赵衍德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礼曹判书入侍。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都承旨牌招。

○传于赵衍德曰,承旨房仍。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式年孝烈抄启,一依署经例,就议大臣后,入侍裁决,谨遵先朝受教为之,而今年则春初抄启之后,间因事故,尚今留中,而不可逾此岁。近日极寒,有难终日登筵禀处,元别单,还下礼堂,就议领相家,分等之中,如有可以附陈意见者,以大臣意,自本曹草记事,分付。

○赵衍德,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光普,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弘镇,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因衿川幼学宋学孙上言,以依前置之之意,覆启矣。判付内更考其时别单,论理草记可也事,批下矣。取考癸卯正月所下京畿监司李亨逵孝烈抄启状本,则衿川县故士人宋秀诲,孝行世趾其美,幼时,游戯伤手,辄泣曰,受之父母,不复游戯。及长服力田亩,备极甘毳,母患乳瘇,吮疮痊合,父病浮胀,尝粪甛苦,逮丁父忧,庐墓三年,几乎灭性。事其偏母,怡愉膝下,晷刻不离,三十载如一日,及其见背,昼宵侍殡,喀血不已。人或宽慰,则辄泣曰,吾生者母存也,母今不幸,吾何生为?溢米稀粥,日再强进,竟以羸毁,不胜丧焉,乡中士民,闻其殁,莫不挥涕,名其居曰孝子村,其实迹,备载于邑志,至今传诵云,而同年二月二十三日,本曹堂上,与大臣诸承旨,持别单及见拔诸人状单入侍,分等时,入于置之中矣。其后甲辰秋,又因宋学孙上言,令本道查实,而其时本曹判书臣郑昌顺,以道启邑报,虽有可据,以子呼吁,迹涉干恩,今姑置之之意,覆启蒙允。故今番亦以依前置之事,覆启,而宋秀诲父病而尝粪,母疾而吮疮,其居丧也,泣血侍墓,至于不胜丧,其孝行,可谓卓异矣。在朝家树风励世之道,施以旌褒之典,恐无不可,而初既置之于癸卯入侍分等之时,末又见阻于甲辰查实覆启之日,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旌闾,可也。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因开城府留守尹塾,孝烈人开录状启,传曰,适值式年,依他道例分类,别单以闻事,启下矣。依定式臣允明,与参判臣李文源,参议臣洪秉缵,相议分类,报于议政府,如署经之例后,别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京外孝烈人,自癸卯至乙巳,合为五十人矣。依前定式,臣履素,与参判臣尹蓍东,参议臣郑东浚,齐会相议,并为分等,报于议政府。如署经之例后,各为别单以入,而其中北部故学生刘益晔妻玄氏,则癸卯年孝烈状单,入侍分等时,有更考前例禀处之教矣。取考原单,则玄氏,知其夫病笃无可奈何,潜入房中,先为饮毒溘然,事异常情,故溯考前例,则在前如此之人,皆以旌闾分等矣。今亦抄入于旌闾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观此京畿监司徐有防孝烈人开录状启,则其中丰德故士人李元耉,初以金元耉书之,中间又以李元耉书之。故招致该营营吏,详考其该府所报,则李元耉的实,故别单中,以李元耉书入,而莫重奏御文字,有此姓名之误书者,极为未安,该道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因汉城府主簿李集明所怀,上曰,诸道孝烈抄启,亦为随到随启,俾无稽滞事,命下矣。京畿监司徐有防,忠清前监司李得臣,孝烈人开录状启,依定式,臣在协,与参判臣金思穆,参议臣朴天衡,相议分等,报于议政府。如署经之例后,各为别单以入,而汉城府报来呈单及今番上言,更考秩,亦为同议抄出,署经政府后,一体分等,别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汉城府言启曰,臣于日昨入侍时,以皇坛望拜礼时,皇朝人及本朝忠臣子孙入参者,参考比年举案,别单书入,俾为定式事,亲承下教矣。臣退考本府举案,则只有昨今年两件,而应参诸人,既无一定之规,其或参或否,亦复无常,故举案之出入加减,年各不同。且以皇朝人言之,明昇,自中朝,流放于本国,有异甲申后遗民之东来者,而今乃混入。以本朝忠臣言之,槪以丙丁节义为主,而丁卯殉难人,或在其间,同功一体,而或入或不入者,亦多有之矣。更考礼曹甲申忠良科,始行誊录,则先朝下教内,皇朝人孙及忠烈祠、显节祠忠臣之孙,勿论支嫡,一体许赴。今此入参人,似当以是为正,而其后登是科者,不但为忠烈、显节之后而已,则丙丁殉节之家,亦已并赴者明矣。大要以见在举案,恐不得为定式,而存拔添减,非臣之所敢擅便。至若皇朝人之已入于礼曹甲申启单,及祠忠臣之不入于昨今年举案者,有不容不录,故玆以两年举案与右项二条,分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兵曹言启曰,传曰,初既不当禀而禀,旋云拾得,当该坐直承旨,并递差。此是拜辞公事点下者,则身为该房,申前不能微禀,以致生疏下位之替当,该房承旨罢职。院中有此无前之举,常时检饬之意,果安在哉?都承旨为先从重推考。既关私律,亦系国纲,本事,令兵判严查草记事,命下矣。省记呈纳时,在院各房书吏姜锡龟、朴在默、韩圣麟、金道兴、韩守讷、李仁大等及启下公事捧受书吏金宗烒,并为捉入,反复究问,则锡龟所告内,以为同副承旨,厅坐捧纳省记时,兵房书吏李仁大来言曰,巡将单子,独为不下,省记,不得循例入启云。故果以此意,告于承旨,以为微禀后,及其司谒出来时,以举行书吏,与金道兴,立于厅上之际,使令赵景得,忽言厅底有公事纸云。故使之拾来考见,则果是巡将单子,仍纳于承旨云。韩守讷所告内,以为渠以上直书吏,闻监军单子则已下,而巡将单子则过申不下,方切企待之际,忽闻拾得之语,出来见之云。韩圣麟所告内,以为渠以礼房公事之书役,不得参见云。朴在默所告内,以为渠以入侍承旨陪吏,阁门待令,初未与闻云。李仁大所告内,以为公事十六度金宗烒,受来于别监,分给于各房,而兵房所来,为三张,而其中无巡将单子,故问于宗烒,则答曰,吾则不知,问于别监延景斗为宜云。故适因他别监禹范出来。问曰,巡监军单子,例为并下,而巡将单子之尚今不下,或有遗漏于公事厅而然耶?尔其搜觅云尔,则答曰宁有遗漏之理云。金宗烒所告内,以为己未午初启下公事,十六度,别监来传,故果为捧受,仍即分房,而兵房公事三度,传给于李仁大处,则仁大以为巡将单子之独为不下,其何故耶?答曰,依别监所传取来而已,未下与否,问于别监延景斗为宜云,而到今思之,当初与受之之际,不能审慎,以致落漏之境。百尔思量,他无致疑之处,论其罪犯,万死无惜云矣。以各人等所告推之,则当初公事受之者,即金宗烒也,仁大处传之者,亦宗烒也。兵房公事分授中,初无巡将单子,始因该吏李仁大之言而觉得,则见漏于宗烒受来之时明矣。晩后拾得之处,即是午初与受之地,论其度数,别监之所传,为十六度而渠亦曰十六度捧受云,则其与其受,数不差错。巡将单子之亦在其中而閪失,推此可知,莫重启下公事之当初遗失,勿论有情无情,无他推诿之处。其在惩后之道,合施重律,书吏金宗烒,令攸司,从重严勘,何如?传曰,事甚䵝䵢,有难遽决,卿与前都承旨及入直参议郞官合坐,更加查实,待究竟,指一草记,当该别监,亦为捉致头面可也。

○礼曹启目粘,长兴府文道光妻权氏旌闾,置之,何如?判付启。办死于复仇之后,固卓然,何论年久与否?此读书丈夫之所难为,况妇女乎?似此贞节,宁忍泯没,其在励风俗耸瞻聆之道,不可不亟举棹楔gg绰楔g之典,即令该道,分付邑倅,就长兴权氏家,旌其闾,形止,使之报来后,状闻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安峡杀狱罪人李堰上裁教白乎旀,李重喆段,参酌放送为白乎旀,徐正道段,加刑定配之意,并以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道状则欲置偿命之科,曹启则反属贷死之律,未知于何的从兺不喩,法理之外,情状绝悖,情理之外,亦关伦理,似此狱案,有难遽决。卿与亚三堂,更有意见,论理回启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通津杀狱罪人朴舜佐段,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为白乎旀,通津府使朴晋阳,金浦郡守兪汉纬,并依道臣状请,施行为白乎旀,系是朝官,并移义禁府处之,何如?判付启。此狱无论犯人之称冤与否,与村汉势均者,寻常斗哄,大有间焉。虽以朝家审恤之意,有难遽付生议,依回启施行,检官拿处事,亦依施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三登杀狱罪人尹亨富,更加严核,期于得情,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迟待在逃之永世,欲决在囚之亨富,亨富之瘐毙狱中,固无疑,大抵永世,即丐乞不自存之类,至今生在,亦不可必。以此以彼,此狱,但当考文案决折,更令道伯,除寻常亲执按阅,求诸面稽言听,参以舆论物情,别具意见,论理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长鬐杀狱罪人张小斤,上裁,何如?判府,启成狱五年,换定元犯,在所慎审,更令新道伯,参考狱案,因样物情,具意见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祥原杀狱罪人李甲得,各别同推,期于得情,苏召史诬诉渎挠之罪,亦为严惩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当初措辞判下,出于重名分之意,而道启既如此,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事,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瑞山寡女,侵斥讼官,诬称恶刑之罪,令道臣,参量勘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有矣,李若采等,令道臣,除寻常亲执严刑后,各别重绳为旀,此胡大事,至于再烦上彻,此无他,当初行查,未免容护而然。民习之猥屑,姑舍是,外邑举行之慢忽,极为骇然,不可以本事之出于讼女之口,置而不论,当该查官,令道臣,指名现告后,自本曹,草记论罪,可也。

○刑曹启目粘,古阜杀狱罪人官婢得伊,依前同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道启既以失刑为小,伤伶为大为言,在朝家敦风俗,重民命之道,乌可不从施?此囚乙良,令道臣,加刑一次,酌决事分付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南原居击铮人金圭完,依道臣状请,使之考律严惩为白乎旀,戊辰以后,当该府使身故人外,并令道臣,指名现告,移义禁府处之,何如?判付启。间因事故,尚未判下是如乎,昨夜闻前伯之说,大抵弊瘼则固有之,此则道伯存焉。自可矫革,不必上烦。朝家处分,查启诸条中,亦不无疑晦之端,以此以彼,不足更事查阅,此启目勿施,令道臣,从便决给,俾无更诉之弊。

○刑曹启目粘,罪人奴得福,亦诬告上典,欲为成狱,情节既已个个承服,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何如?判付,启后坐起时,具格启闻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罪人李奎景等,并只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前下教,举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平壤杀狱罪人康贵同,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bb目b粘连,杀狱罪人郑益汉,依状请,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杀死者,幸逭偿命,无以慰幽菀,况旀此狱段,痕损如彼其狼藉,参证若是其分明,而然犹付之审恤之科,不嫌其频复,庚子冬已行查矣。甲辰春,又审理矣。椎打转为痕损,缚置仍成参证乙仍于,不得已姑令依前同推是如乎,昨秋又因其妻之上言,更令行查之状,入启之后,经岁留中,尚未判下,盖欲求生必死,起疑于无疑也。上言中三条称冤之端,虽甚无据,亦似有理,其叔光会,虽无参涉之迹,往见于未死之前,则安知无下手之举乎?此一可疑也。作凶流血云云。内肿内溃云云。明知出于发明之遁辞,而反考各人供招,未可谓之十分端的,此二可疑也。即此除良,法理自法理,情理自情理,一或放过,均为干和,才见益汉妻原情,至于今为之,绝恻燕尔,未逾数朔。夫为一律重囚,今至八年之久是隐则不待其矣再度鸣冤,而茹冤含痛,可以推知。若使益汉,经毙于栲掠之时,则是法理、情理,两无所伸,而干和又自尔矣。朝家不忍为此,且况两条疑端,抑或为一分傅轻之阶梯,然则法理较情理,自有轻重之殊。王政所先,莫急于人伦,失刑之叹,有不足恤,龙仁县杀狱罪人郑益汉,身乙,令道臣,捉致营庭加刑一次,待栲讯限满,减死定配,上言是置。李召史段,同时招致,晓谕判付辞意放送,举行形止,仍令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赵衍德启曰,新除授持平朴载淳,时在忠清道阴城地,持平高宅谦,时在全罗道昌平地,司谏院大司谏李鼎揆,时在庆尚道庆州地,司谏许晊,时在京畿振威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副应教臣赵弘镇,校理金启洛等,伏以,即伏闻巡监军单子,朝前已下,而政院,漫无省觉,至有申后更禀之举。噫,巡警干掫,何等申严,启下文书,亦系莫重,而职在出纳之地,罔念审慎之意,初不照察,蒙然烦禀者,其为事面之惊骇,非比寻常之做错。藉曰,下吏慢忽,致此抛置遗忘之境,苟能随事提饬,着意句检,则举行之颠错,岂至于斯哉?事未前闻,大关后弊,臣等谓当该承旨,亟命谴削,在院诸承旨,并施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堂箚体段,何等严重,而似此微事,深夜呈箚,惜乎,其举措之率尔,尔等胡不念此?承宣事谴削谴罢之请,俱过矣。然亦不可强令察任,在院承旨,并递差。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崇祜、黄昇源、赵尚镇落点。答姜忱疏曰,省疏具悉。已谕矣。尔其勿辞察职。原疏未下

○丙午十一月初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东郁,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初既不当禀而禀,末云拾得,当该坐直承旨,并递差。此是拜辞公事点下者,则身为该房,申前不能微禀,以致生疏下位之替当,该房承旨罢职。院中有此无前之举,常时检饬之意,果安在哉?都承旨为先从重推考。既关师律,亦系国纲,本事,令兵判严查草记。命退,承史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初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明日欲行次对,以孝烈抄启别单,方令礼堂,就议于卿,其间似未考阅,再明慈殿诞辰相值,次对三四明间,欲为之,候班勿为来参事,待开门,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命退,承史以次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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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金憙。行右承旨黄昇源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赵衍德。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执义宋铨,掌令姜忱未肃拜,掌令李庚运陈疏入启,持平朴载淳、高宅谦,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赵尚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落点。

○传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事变假注书高克忠,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高克忠改差,代以张锡胤为事变假注书。

○以副修撰尹光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与刑曹郞厅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驰诣宗庙,奉审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两司有情势人员,并许递,今日政差出,玉堂番次苟艰,在外及未肃拜人员,亦为许递。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病,行右承旨黄昇源进。以李秉模为吏曹参判,洪检为大司宪,赵锡穆为执义,成鼎镇为掌令,柳匡天为献纳,韩商新、姜硕龟为正言,沈乐洙为校理,洪圣渊为副校理,李羽晋为修撰,洪义浩为副修撰,尹师国为兵曹参判,尹承烈为刑曹参判,尹塾为知敦宁,具㢞为右尹,金遇国为兵曹正郞,高廷焕为重林察访,旌义县监李甲龙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未差,参议柳谊病,参知李颐祥入直进,右副承旨李祖承进。副司直单李圣圭、沈丰之、尹师国、赵尚镇、徐鼎修、李亨元、权𫀤、朴天行、朴天衡、李敬一、李东郁、洪义荣。

○传于黄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奎章阁大奉审,时原任阁臣,当为备员进参,而原任直阁徐龙辅,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龙辅。

○洪仁浩,以兵曹意启曰,新除授文臣兼宣传官曺允大,在外未肃拜,侍卫之任,不可允旷gg久旷g,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批旨内,事甚䵝䵢,有难遽决,卿与前都承旨及入直参议郞官合坐,更加查实,待究竟指一草记,当该别监,亦为招致头面可也事,命下矣。臣等与前都承旨臣沈丰之,会坐一处,更加各别详查,而当初启下公事,持来别监延景斗,与捧受政院书吏金宗烒,使之头面,则延景斗之十六度传授,金宗烒之依此数捧受,彼此所告,如出一口,则巡将单子之亦在其中,灼然可知,此必是与受之际,落漏之致矣。巡监军单子,既是同入同下之公事,则巡将单子之独漏于公事厅,决无其理。且巡监军单子,既在十六度都数之中,若无此一度,则当为十五度矣。金宗烒,既以十六度捧受,丁宁为言,则其所落漏之罪,在于宗烒,不在于别监,身为院吏,其所举行,万万骇痛,移送秋曹,照法严勘,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在前日月食,在于日未出前,或日入后,则例有登高看望,放火箭救食矣。去六月十六日望食,以依例看望之意,草记是白乎,则放火箭一款置之事,命下矣。今月十五日晓,望月食时,食既食甚,在于日出后,则事当依例登高看望是白乎矣,既有前日置之之命,故今番段置,不为登高看望之意,敢启。传曰,此后月食,如值天明后日暮前,则放火箭一款除之,定式施行,日食,准此例为之可也。

○李祖承,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提调))意启曰,汉学训长,即官生训诲之任也。今方有阙,以堂上译官李瀷差定,依例付禄,使之各别劝课,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巡监军单子落漏之政院书吏金宗烒,照律严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公式条》有曰,凡遗失制书者,杖九十徒二年半矣。金宗烒,依此律决杖九十后,黄海道凤山郡,徒二年半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猥滥击铮罪人冶匠李春世,照法严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诉冤条》有曰,事系微细,可呈该司,而冒滥上言,事理重者,依上书诈不以实律论,杖一百徒三年。状头李春世,以杂铁廛人乱廛事,冒滥天听,罪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徒三年,定配于原春道洪川县,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罪人富平居宾大兴,依道启各别严刑,期于取服,其弟大山,诬罔上言之罪,亦令道臣,参酌惩治,何如?判付启。欲奸计未行,尚异于行奸之未成,况此本事,亦未可谓欲奸,原公事经岁留中,许久滞囚,足惩其强暴之习。苟欲勘律,律无可施兺不喩,似此䵝䵢之事,付之疑晦之科,不害为方便之政,宾大兴身乙,申饬邑宰,各别治罪放送事,分付道臣为良如教。

○丙午十一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院吏事,已为查得否?衍德曰,似是院吏所为,故兵曹草记,以此捧供云矣。上曰,刑曹郞厅,使之待令。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刑曹郞厅,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刑曹正郞李亨正,佐郞赵应镇偕入进伏。上曰,秋曹决狱录,修正之役,曾付郑大容、赵重镇矣。大容则登第,重镇则作宰,伊后无继修者,今命尔二人,须各考例详录,限外任前,着意修正以入,可也。上命仁浩曰,刑曹郞厅,既承下教检举修入,则承旨依前为之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初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祖承读奏。命书启目判付及草记批答讫。上曰,观象监草记,还为出给,使之改入,可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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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金憙内阁进。行右承旨黄昇源。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集斗。注书金孝建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王大妃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启曰,大司谏洪检未肃拜,掌令李庚运疏批未下,执义赵锡穆,掌令成鼎镇,持平朴载淳、高宅谦,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崇祜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次对明日来会。

○传于李崇祜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李崇祜启曰,假注书金祖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金祖淳改差,代洪乐贞、张锡胤、尹行喆。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以兪汉纬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系是尤甚邑,守令考律,以草记勘放。

○丙午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刑曹草记判付讫。上曰,刑曹郞厅发牌,使之听传教,可也。命退,承史以次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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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金憙传旨未下。行右承旨黄昇源。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集斗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贞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崇祜启曰,汉城府右尹具㢞,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承旨金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黄昇源启曰,大司宪洪检,掌令成鼎镇牌不进,掌令李庚运疏批未下,执义赵锡穆,持平朴载淳、高宅谦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两司在外及未肃拜人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与违牌诸台,待下批牌招。

○传于洪仁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崇祜曰,礼房承旨,持孝烈别单入侍。

○黄昇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兪汉纬,考律以草记勘放事命下,而判义禁金鲁镇,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式年孝烈抄启,一依署经例就议大臣后,入侍裁决,谨遵先朝受教为之,而今年则春初抄启之后,间因事故,尚今留中,而不可逾此岁。近日极寒,有难终日登筵禀处,元别单还下礼堂,就议领相家,分等之中,如有可以附陈意见者,以大臣意,自本曹草记事,命下矣。依圣教,就议于领议政金致仁,则以为京外孝烈人分等,别无他意见,而其中孝子旌闾秩,原州赠持平许浣,既以孝行赠职,不可叠施旌闾之典。开城府故士人梁显孟,降置赠职为宜,赠职秩,东部故通德郞权敞,广州故五卫将李楷,降置复户为宜。南部赠参判柳沄,既以孝行赠职,不可叠赠,复户秩,公山故学生崔道观等,四兄弟并入似滥,只道观、迪观,先为复户为宜。烈女复户秩,积城良人崔寿焕妻崔召史,旌闾为宜云矣。元别单,既已就议,还为入启,而大臣意见处,各其人名字上,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领相议施行,令政院,捧传旨,仍令今日政,下批,可也。

○为政。吏批,判书李在简,参议金载瓒,并牌不进,参判李秉模进。启曰,判书李在简,参议金载瓒,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朴天行为大司谏,姜彝正为执义,朴广源为司谏,郑晩锡、宋翼孝为持平,李秀夏为献纳,申馥为副修撰,金致仁为司译都提调,金致仁为宗庙都提调,金致仁为御营都提调,李在协为判义禁,韩光植为兵曹正郞。故县监李之老,赠户曹参议,折冲安如衡,赠右尹例兼,学生沈寿星,赠持平,郑源仁赠持平,沈克贤、具舜相、沈健永、李伯英、闵东亮、赵荣远,以上赠户曹佐郞。梁显孟赠掌乐主簿,以上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副护军单曺允大、宋铨、姜忱,副司直单李度默、赵衍德、姜彝正、赵济鲁,副司果单李鼎德、尹光普。

○洪仁浩启曰,时囚罪人兪汉纬,考律以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李在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集斗启曰,判义禁李在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罪人兪汉纬,考律以草记勘放事,命下,而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bb牌b招,何如?传曰,允。

○李集斗启曰,判义禁李在协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勘放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金载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传于李崇祜曰,召对为之。

○李集斗启曰,掌令李庚运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成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昇源曰,只推。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郑忠达,身病猝重,旬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将,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掌令成鼎镇启曰,当此合辞方张之时,他不假顾,冒没出肃,而臣曾经邮职,尚在解由未出中,岂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解由勿拘,勿辞,亦勿退待。

○持平宋翼孝启曰,臣于月前,待罪谏院时,以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等,特放之命,不胜忧慨之忱。略陈短章,诚意浅薄,未蒙批下,满心惭悚,久而弥切。及叨见职,合辞方张,他不暇顾,冒没出肃,揆以台体,势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吏曹参议金载瓒疏曰,伏以,臣之空疏谫劣,百无一长,固已天鉴之所俯烛,而谬蒙拂拭,猥叨宠灵,世所称清衔华贯,历飏殆尽,遂跻下大夫之列矣。恩深眷隆,虽切感陨之忱,才疏识蔑,未效涓露之补,自知负愧,以荣为惧。噫,臣之不才,凡于小大官职,实无一当,而至若铨选重任,尤不可拟,儱侗而无鉴别之才,钝滞而无称停之智,则虽欲佐贰僚采,与闻政注,无负其职责,决知其行不得矣。臣于年前,忝叨铨郞,一番冒出,便致偾误,虽蒙圣度包荒,得免大何,自讼辜负,尚切惶愧。郞官是一执笔之任,犹尚如此,况此见职,为任之重,视郞官不啻十百悬者耶?且念铨选之职,与庙堂有关联者,权衡人物而取舍之者,铨选之职也,区别贤愚而进退之者,庙堂之任也。臣父方在庙堂,而又使臣处于铨选,则不但臣私义之有妨,在朝家事体,亦岂不大有所伤乎?日前恩除旋蒙递移,窃自幸慈覆之天,曲赐体谅,今玆之命,又何为而至哉?召牌迫暮,衷恳莫暴,苍皇严畏,进退维谷,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因夤蹲冒,晏然行公,决非臣义分之所敢出也。且臣母病方添,以轮行毒感,症形沈剧,气息凛缀,以此情私,实无离舍供仕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怜,亟赐递改,仍命选部,勿复拟臣于是职,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传曰,疏尾虽请救护,全篇宗旨,不过是格外嫌避之说也。领相筵奏,既出举条,则尤岂可唐突冒陈?原疏还给,此后三诠,无论李时秀与金载瓒,无或更以此事引义事,严饬。

○绫恩君具允明疏曰,伏以,我文孝世子,玄室永閟,日月屡更,仰惟止慈之情去而冞切,臣民崩冤,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罪积不孝,为天所厌,偶因嬴博之事,忽遭泉壤之诬,惟恨不死到今,见此罔极。刎心剚腹,岂容少缓?而回启未下之前,不敢唐突渎扰,今始沥血而陈辞,以冀俯烛而垂怜焉。臣之先山,在于杨州地,臣十一代祖绫川君臣寿永,为不迁之始祖,而臣家主其祀,绫川君曾孙绫安府院君臣思孟,继葬同局,而故参奉臣具命远家,曾主其祀。盖臣家,以府院君子孙,出继于府院君之兄绫原尉臣思颜,故为大宗,命远家为小宗矣。己巳年,葬臣妻于府院君墓左低下之穴,其后十七年,命远,欲葬其祖母于臣之先祖绫原尉墓案对冲之地。此乃地家之所大忌,故臣禁止之,自是含憾,忽发掘臣妻山之论,至于上言,则别判付,若曰今览本事,具命远之所为无据,具允明之父请葬时,既已许之。十馀年,若不知焉,则今以无凭问者措语,已涉无据,具允明,虽若是不当禁而禁,果若是拒逆登闻,而亦为顺受,敢生报复之计,若是呼吁。近者此欲,其虽无限,焉敢若是欺瞒乎?一览其状,绽露难掩,事当以猥滥律施行是乎矣,十分参酌,特为勿施。处分如是严截,命远,乃复怂恿其时门长故判书臣具善行,使之投疏,则批旨若曰,具命远初不许之,岂有是事?既许之,与其子争闹,反羞其许,有若报复,予则曰命远,一事三非也,其孙既许,则既非偸葬也。既许多年,命远视若寻常,具庠之不忍下手,人子当然之理,初已巽软,末欲报焉,同宗之义焉在?不知其禁,欲报抑彼处分,意盖此也。卿则于彼于此,俱曰三非,予则曰不可各分三而强解,卿与具允明,虽有先后之异,予则曰一非皆在也。何则,果如卿章,绫安于具允明,与卿皆祖先也,宛若双坟,则命远其虽稚𫘤而许之,重臣岂用此?此予则曰,当初请用,即重臣之非也。为是孙者,初虽幼而末又默,为门长既不饬,顷者下教之后,今乃陈章乎?此予则曰,卿之非也,既不若双坟,则以此为目,无乃欠于敦宗乎?丝纶又如是至明,命远,于是乎计无所售,而心则常怏怏矣。臣实祚薄,仲息夫妻俱殁,尚在浅土,月前始得完窆于其母之墓左,而忽然作梗,转转葛藤者,固bb不b知其别有事在,果然击金之举出矣。未知孰主张是,而盖其爰辞,巧谲阴惨,罔非欺天,则臣家见诬,犹属馀事,而至以二字之目,容易加之于既骨之亲。私心崩痛,如刃割肥,直欲騈首对质,而不可得,则亦安得不溯本一吁于仁覆之下哉?臣家玆山,自绫川君以下,至于今世葬,殆同族山,而臣家则从前以来,虽于旁亲之墓,至近之地,如非要害之处,则其派不敢为禁断之计者,宗法即然,况子孙之葬于祖先之侧者乎?国舅山所,非不体重,而亦无禁继葬之法,龙虎之内,阶砌之前,支嫡世葬,殆至累累者,人家之例,历历可数。又况臣妻,以大宗妇,继葬于大宗家之山,则未知请于何处,亦何许与不许之可言哉?先臣,犹以命远家为小宗,言之于命远,命远听之而已。盖言与请有异,听与许不同,始自命远上言,曰请曰许,已是诞妄,而今其妻,更加一节,至以为哀恳。又以为欺以权厝,誓以掘迁者,天下宁有是哉?事实然矣。而推以事理,又有可以易明者,其时门中各派,皆有长老,果是当禁之地,则决无坐视之理,而初无片言半辞,及于当用与不当用,逼近与不逼近,盖视之以当然故也。十七年以来,寂然未闻山之一字,则哀乞指天之言,其果近理乎?葬后未几,即已立石,则其非权厝可知,而命远无复一言,则权厝之言,其果近理乎?至于宛如双坟之言,十七年间,未尝耳剽,而始闻于命远含憾之后,此亦有一事可明者矣。臣家与命远家隔邻,而命远与臣子庠,本自情好,用山之后,一向如前,上山相逢,非止一再,而每见其款洽。且乙亥年间,有国舅山所致祭之命,命远,约庠同参,仍与之同到庠之母山曰,虽是低下之地,山势好矣云云,则命远妻所谓其夫省墓时,始见宛如双坟而惊心,督令臣父与臣掘迁者,此何说也?渠亦自知其节节难掩,故乃以年未二十,漫漶为说,要为幼𫘤无知之证,尤可见其反拙而弥彰也。命远与臣子庠同庚,其时恰满二十,固非幼𫘤,年岁之难欺者,犹且如此,他尚何说?设使真个年幼,许以不当许之地,则其后十七年,年近四十,不可谓知觉未生,而又无一言何也?臣之殇孙之丧,葬于其祖母之墓前,而命远,亦无一言,伊时命远,年已三十,此亦以幼𫘤而不知禁乎?嘻噫,痛矣。渠虽女人,亦是臣子也。岂不知诬罔击铮,其罪不轻?而急于因缘机会,侥幸掘移,乃以虚无不成说之言,一切归之于不在世之臣父,而重之以不忍言,不忍闻之街巷诟辱,其放恣无忌,固勿论,在臣阖门之至冤极痛,当如何哉?臣与命远,均是国舅子孙,一毫半分,或有逼害之虑,则宗孙门长,虽劝之用,臣父与臣,决不为此无伦悖理之事。不然则稍近稍远,或左或右,顾何论于继葬族葬,而命远家前后之举,亦非为此,专出于逞憾,则是非曲直,于此可判。况所谓其憾,不过禁其用山,其可以仇怨论耶?又况臣则不过禁未用之山,而彼则必欲掘既久之冢,其所报复,亦可谓不得其平矣。十七年之后而起闹,三十八年之久而又起闹,一番起闹,危辱万端,是岂人理之所可堪者哉?此非但臣一门之不祥,实是搢绅间羞耻,尚何言哉?先臣之诬,专在山事,山事不明,则先诬无可以辨,此臣所以不得不历陈本末,而与彼之言相反,如黑白,欺君罔上之罪,不在于彼,则在于臣,不在于臣,则在于彼。伏惟日月之明,无微不烛,覆盆之下,无冤不伸,恳乞圣上,俯垂照察,快赐处分,使臣父之诬辱,得以辨雪,则臣虽即日灭死,更无馀恨,言之到此,有泪而已,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录先朝判付及批旨,若是丁宁,可仰追念国舅家之圣意,予亦岂有异辞?卿何必过辞?

○掌令李庚运疏曰,伏以,bb臣b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哉?以才识则无所当也,以情势则至难强也,而终不免拚弃廉隅,有除辄膺者,盖缘大论之方张,未暇私义之自伸,而一再诣台,只传故纸而退。若其合辞之新启,拘于一司之不备,尚未效沬血之诚,愤惋之忱,结轖于中。第臣素患痰喘之症,越剧于日候之猝寒,担舁赴公,归辄昏到,忽于昨夜,又添关格,见方杂试药饵,呕泄不止,以此病情,实无自力之望,玆敢不避猥屑,略此冒控。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昨进台次,目击可骇之举,即欲论列,以效一日之责,而传启未下,例不敢更事烦渎,夜鼓且近,遂未免噤默而退,而事之惊骇,终不可以无言,敢此附陈焉。嘻,昨日政院举行之昏谬妄错,实是挽近以来所未有之事也。虽寻常簿书之按例出纳者,固不宜若是疏忽,矧玆巡监军落点,系是巡绰之大政,则事体既甚不轻,奉行在所必慎,而乃于点下之后,反有提禀之举,是岂可委之于吏胥之手,而漫不致察,至此之极耶?该房之不早颁布,经先gg径先g申退,罪不可言,而至于入禀之承宣,难免曚不解事之失,近日百度,虽曰懈弛,亦不料颠错之若此也。岂可以递罢薄勘,了其罪乎?臣谓不颁布之该房,亟施削职之律,更入禀之承宣,亦置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承宣递差足矣,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宋翼孝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昨日传教,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等,有特放之命,臣窃不胜惊惑忧叹之至。噫,彼光泰等负犯,可胜诛哉?泽、白之穷凶极恶,千古所无之剧逆,而身居首善之地,敢怀阴护之心,角胜惩讨之议,甘归乱贼之科。究厥心肠,万斫犹轻,尚稽天诛,薄窜近岛,已是失刑,而今忽特教酌处,有若寻常编配之容易疏释者然。圣德虽出于好生,舆愤未泄于讨贼,堤防由是而益坏,义理自此而渐晦,世道之忧,当复如何?伏愿圣明,亟收成命,而当初所配之地,若是尤甚之邑,则移送他岛,以待处分,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谕矣。

○丙午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洪乐贞,事变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行户曹判书郑一祥,行刑曹判书郑昌圣,礼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徐有庆、李柱国,工曹判书赵时俊,开城留守尹蓍东,行副司直徐有大,吏曹参判李秉模,江华留守赵鼎镇,副校理洪圣渊,正言韩商新,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日气不适,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自卿重卜,颇觉省事,曾以一以委卿之意,言及于筵臣,卿或闻之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昨日问安,臣独病未进参,极为惶悚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此济州牧使李命俊,灾实分等状启也。以为三邑穑事,俱未免歉,大静为稍实,本州为之次,旌义为尤甚,而赒赈一款,姑不举论。将观开春民情,追后状闻计料,而男丁大同米,每口五升,全数蠲减,畓租尤甚处折半,之次三分一代捧。各寺奴婢身贡米,依近例二斗内,减一斗,旌义县尤甚十二里还上折半代捧,旧还则新还尚难准捧,一时并督,行之不得,姑为停止。军兵操炼,姑令停退,待明春从附近哨司操炼,凡诸举行等节,固当登闻,恭俟处分。而候风往来之际,动费数朔,故敢援前例,先此举行,事涉擅便,诚极惶悚,并令庙堂禀处矣。大同蠲减,尤甚处代捧身贡米减捧,旧还停止,军兵操炼停退等事,自前先举行后状闻,例也,今无禀处之事,三邑分等,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咸镜监司郑民始状启也。以为臣营属亲率除番收钱,其数为九千番,钱为一两,付之军需等库,以为营中应下之资矣。甲申改详定时,减为五千四百名,而除其应頉,则纳钱实数为四千六百馀名,以需用不足之故,番钱增为一两五钱,其所增加者,为二千馀两。今若依前减除,则应下无以充给,且独镇壮炮军,以其资装之自办赴操,元无钱布之征,而本营物力凋残,将校廪料,无路周给。创出收敛之法,一名所纳,几为一两,每年收敛,虽禁其过滥,犹当为数三千两,今欲革罢,则将官接济,无以给代。亦欲仍置,则民将不堪,臣营所管营赈谷实数为二十一万馀石,耗条中,每年折米二千石,特许划给还减。亲率番钱,永罢壮炮收敛,而以谷作钱,则当为六千两,以五千馀两,充补于亲率壮炮救弊之数,馀数则属之军器库,以为每年添造之资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亲率之加捧番钱,壮炮之许多收敛,实为一邑痼弊,道臣之必欲矫救者,盖不得已,但此两款事,皆系朝家之所不知。甲申减额,未必无商量,则番钱加捧,已甚无谓,军兵收敛,朝禁本严。为将校入番之料,公会之供,征捧钱米于无依之类者,未知创自何时,而一道臣,容易犯科。及其弊端转深,奸窦莫杜,则反请朝家之区划,朝家无所责饬,又从而许施,则其于事面何如也?虽以本道谷物言之,营赈之外,本自不敷,营赈之中,正谷尤少,二千石折米,以皮谷则当为六千包之多,逐年割出,其数至何?若或不幸而值设赈之时,则逐口计粮,尚患不足,科外划给,恐不可轻议也。此道臣,素称精简,而其说如此,则为弊之滋甚可知,其所矫救,惟在道臣,使之博采众议,细究事宜。或仍旧贯而减其冗费,或就本役而求其方便,从长厘正,期于矫救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统制使柳镇恒状启也。以为本营壮士支方之节,实为目下最急之务,而通计三南应入之耗条米,为四千五百石零,皮谷一万三千九百五十四石零。支方应下之数则米为二千六百七十八石零,皮谷为二万四千一百九十五石零,以此所入,较彼给料之数,则大不相当。从前支放之区划,专取岭沿,故沿边所储,逐年耗损,时存元谷,虽尽数取来,不能当一年料需,而且今年岭沿,已有分数停退之令。则本谷耗条之比前大缩,势所必然,而本营会内外谷之在道内山郡及两湖邑镇者,难以载运,作钱移贸,自多耗费。见今本道沿邑,常赈谷留库之数,既甚夥然,就其中,以本营山郡谷二万石,从便相换,则此是衙门号名之移换而已。在常赈既无所损,实为万幸,相换一款,特令庙堂,禀旨分付,以为支放区划之地为请矣。沿边谷物,近益枵然,诚非细闷,而统营事势,亦不可不念,常赈谷相换,既有已例,所请二万石内,特许折半移换,而只取耗条,以补支放之需,元谷则勿令犯用,以备不虞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先儒之言曰,勤政勤学,事无二致,殿下,博学稽古,六艺经传,皆是茶饭,万机之暇,必不废缊绎,何资于区区讲讨而然?维持此心,缉熙圣学,舍此则无所赖矣。大臣诸臣,亦或言之,承允可之教,而终无其效,则此亦为杜塞言路之一端也。近来三讲久废,玉署便成冗员,自顷以后,多故所致,而进讲稀阔,不如课试轮对之如期辄行,其于轻重本末,未免倒置。即今则虽值祈寒停讲之时,频行召对,询谘讨论,此后讲筵,罔或间断,而必以践履服行为要,毋徒归于应文之科焉。上曰,当体念矣。出举条致仁曰,殿下临御以来,励精图治,宵旰靡懈,宜其功成治定久矣,而每读丝纶,以治不徯志,辄勤圣忧。此诚群下不能承佐之罪,而见今世道之淆漓,朝象之泮涣,月异岁加,殆无馀地,真如圣上百尺竿头之教矣。言路杜绝,士节骫骳,凡于缓急,无所可恃,国势至此,宁不寒心?目下年谷之荐歉,财用之匮竭,犹属馀忧,臣冒羞膺命,茫然如漏船梢工,无以着手。历溯十年之间,不无一二言事者,殿下一皆听纳,未常见有摧折,而三司故纸之外,无不喑默者,此其故何哉?其于彰瘅之典,亦尝留心,凡所扶植培养,可谓至矣,而顾今习俗日以污下,祖宗朝盛际尚矣,比诸嗣服之初,亦不啻落几层,此其故何哉?臣固屏伏,世事聋瞽,而私自妄度,窃谓圣上导率失要,规度未立而然。惟其如是也,故彬郁之治,非不烂然耸听,而敦实笃厚之风,渐至消剥,摠揽之治,非不赫然动人,而姑息伈泄之患,寝成膏盲。或至于举措之际,偏私莫掩,用舍之间,好恶乖宜,窥觇弥巧而纪纲自紊,趋和成习而名检扫如,驯致于莫可收拾之境,则所谓世道之淆漓,朝象之泮涣,固无足怪也。为今之计,岂有他术可以救药?秪有奋发圣虑,惕然改图,视作一初,诚心做去,洞开不讳之门,益恢翕受之量,俾群下晓然知圣意之坚定,则孰敢不精白淬励,以对扬休命也哉?上曰,当体念矣。出举条致仁曰,恩数之屑越,非古明王受嚬笑之道,以臣情势,岂宜一日冒出,而圣意在于敦迫必致,故恩礼之隆挚,辞教之过中,旷绝千古。重臣崇宰,络续相守,毕竟不敢闻之教,频复荐下,王言之失,尤非细故,缘臣无状,仰贻过举,乃至于此。臣固惶悚无地,而殿下,亦宜另加警察,深存不远不贰之戒焉,抑臣因此而有可仰达者矣。慎惜名器,谨守旧章,实为今日救弊之一端,名器滥故,浮嚣躁竞,岁加月增,人皆丧失其本心,只知惟利是趋,而不肯守分,则其弊,当至于何境乎?殿下所以处之者,亦不免渐不如初之叹臣窃闷焉。旧章坏故,如窜配远窜边远极边之界分甚明,楸、黑、耽三岛,非特教勿配,本有令甲,古所谓法者,天下平也。虽天子,不得以低仰者,而今则操纵阔狭,惟在狱官之手,此岂非大可惧者乎?虽以推荣一事言之,侍从父推恩,须是所后父,无可施处,然后移施于生父者,即法典所载,而近来则或有无他端而移施者。有适子者,无适孙是礼也,三十以前,不得除职是法也,而一皆荡然,今虽不可历数追理,而此后则随饬在廷,申明旧章。至于院额赠官赠谥等恩典,虽是褒忠奖节之美事,亦宜有斟酌,而凡有陈请,批以禀处该曹,辄皆一例请施,又或以堂下而直赠正卿,此无前之事也。一事二事,亏乖至此,臣实忧慨,亦不可不深留圣意处也。上曰,所陈诸条,无不至当,另当体念,而卿亦以此意,申饬有司,期有实效,可也。出举条致仁曰,人君之敬礼大臣,非为其人,人之视大臣重而后,大臣亦知自重,此九经之义也。臣顷伏见朝纸所出,右相有一二陈戒,而自上不惟不赐开纳,至以卿何必如是为言为教,此恐为王言之失。既在其职,则君德阙失,大臣不言,而孰可言之乎?假使言有不槪,只当优容而已。殿下之待大臣如此也,故大臣为人所轻,而朝廷之不尊,体统之不严,未必不由于此等。臣不可以身叨大臣,怀嫌不言,故敢此仰达。伏望自今深留渊衷,改下前日批教,以光圣德焉。上曰,卿言好矣,原举条还入,更当下批矣。致仁曰,顷日左相所被严教,不出朝纸,臣固不能详知,而大臣有罪,则罪之,可也,斥之,可也。而乃殿下不为显加罪斥,只使大臣,穷厄罔措,不得任其去就,亦有违于古圣王礼使之道。臣耿耿忧慨,窃附无隐之义,仰备日后之戒,惟圣明,俯察而加意焉。上曰,卿言亦好矣,当体念。出举条致仁曰,筵说秘讳,为今日痼弊,虽以臣耳目所睹记言之,在前则朝经入侍,夕已传说,苟或奏对失宜,则殚论者有之,事涉处义,则疏引者有之矣。筵说有可讳有不必讳者,而一切讳之,不敢出口,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是以廷臣,举怀疑惧之心,已非细闷,而或自谓独知,而卖权之渐,安知不源于此乎?筵体不严,犹属细事,此系矫救弊风,镇静世道之大端,惟圣明明谕群臣,一变近规,使朝野改观,则实国家之幸也。上曰,救弊之举,反归生弊,矫救之方,当留念矣。出举条致仁曰,人臣告君之辞,虽务积诚意,直陈无隐,难望其自上必从,况反是乎?顷日堂箚之讨金宇镇也,以所检举者,岂其本情为言?臣始甚瞠然,追闻知其指尹光普、赵济鲁而言也。此两人,即近日政注间靳拟者,而宇镇独政,并为检拟彼儒臣,真以为非其本情,而勉从他人之言乎?意东言西,疑乱聪听,遣辞窘遁,用意崎岖,不料论思之列,至有此等言议,不可无警饬之道。伊日参箚玉堂,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圣人曰,必也正名,名不正则苟而已矣。宫园称号,即我先朝定制,其所别为隆奉之举者,诚以毓庆之地,所重有在也。若谓地阀有异,则列朝嫔御,不无高门盛族,而不敢议到者,可见法意之严也。向来仁明园改称之论,出于一二章疏,而未承批教,盖伊时议者,以皇朝事为言,而是固天朝之制,宜不敢证援。我朝典章,则虽以储君位号之重,亦未尝称园,而独于本园,创加例外之仪,则揆以事例,宁不未安?宫号亦然,事关国家典礼,合有一番议正,今日僚相,皆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领相所奏,实有援据,既知其有违典礼,则恐宜趁即厘正矣。熤曰,此事,不但合速厘正,向于宰臣疏后,既有下教,而尚无庙堂禀处之举,此则责在臣等不胜惭悚,更不可留难咨且矣。上曰,中朝故事,不足旁引云云。领相之言,既出守经之论,既知其当改,则何拘销刻之嫌?依领相所奏,施行,可也。致仁曰,降号等节,令该曹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福源曰,臣眼视不明,精力渐耗,无一事仰赞晠化,至若兼带,亦非闲漫之务,军门虽有将臣,入启文字,亦皆句管,译院虽有提举,循例等第,许久稽滞,极为悚闷矣。上曰,所辞过矣,大臣重任,岂可轻议许副?上曰,御营厅褒贬不行,今为几年?柱国曰,今至四年矣。上曰,此甚可闷矣。熤曰,左相兼带辞免,不过因眼视之不明,而若臣之兼带,皆是莫重之地,有不敢承当矣。上曰,卿言过矣,卿若以尊敬之地,难于供职云尔,则他大臣,亦不如是为言乎?卿之所辞,近于失言矣。致仁曰,臣之所奏敬礼之义,非为僚相兼带辞免之地也。如臣老劣,冒据鼎席,乞赐斥退,改卜贤德,区区之望也。上曰,前领相,每于筵席,以改卜贤德为言,故予曾曰,以人事君,大臣之责,必也荐进贤德,然后卿可辞免云尔,则伊后,更无筵席控辞之举,此足为中书美谈矣。致仁曰,僚相兼带辞免,似若缘臣而发,极为不安矣。上曰,有都提举衙门,首相皆为兼带,古例则然,且予所闻古事,卿之先卿,为首相也。凡有庙谟,一诚担当,左右相则只是协赞云。元辅之体重,固如是矣,卿之趾美,亦在此等处矣。况今两相之辞免兼带,可见推让之风,则予当成其美矣。仍命书传教曰,陈恳若此,左相兼带司译都提调许副,右相兼带宗庙都提调,亦为许副。致仁曰,臣聪听眼视,已无馀地,寻常事为,十遗其九,诚有偾误之虑,至于簿书期会,实赖僚相及有司堂上之分劳矣。上曰,予之所以休养心神,亦赖卿在耳。卿以敬大臣为初筵第一义,而予自《大典通编》总裁之时,注意于卿,则当此重卜之后,亲近尊礼,并行不悖。卿须恃而无恐,安心做去,则卧阁论道,自无所妨,筋力奔奏,尤不必责,向者批旨中,逸于任人云云。盖出委卿之意,此是规模之大者,外此不过节目间事矣。予自五月以后,触处疚怀,宝龄适符于先朝戊申,而筋力凡节,不及先朝万万矣。卿若总察百务,得免丛脞,则岂非国家之幸乎?致仁曰,圣教及此,感泣无地矣。上曰,十数年来,朝象世道,不成貌样,左思右思,横看竖看,不可不为矫救之方,故必致卿中书,倚以为重,欲使诸宰,矜式于卿也。致仁曰,责成之教,相须之意,固仰圣念之攸在,而第臣既非其人,且今老耄无能,顾何可以仰副圣意之万一乎?上曰,俄者卿所奏窥觇云云。所谓时体也,目今弊源,皆在于此,卿若担当矫救之道,易如反掌耳。卿试思之,丙申后至庚子前,则初无规模凡节之可言,庚子后,则徐判府,久于鼎席,而今既许其全保,岂可更使颠沛乎?如是之故,庙堂之上,全不成样,比如人家无干家之人,十年以来,如是度了,此予所以强起卿于元辅之任也。卿岂不知予心乎?致仁曰,圣教缕缕,尤是微臣之所不敢当矣。上曰,近来时任大臣之子,辄于铨任,看作应避之嫌,卿意以为,如何?致仁曰,大臣子之为铨官者,私心虽或不安,在朝家则不必曲从,况亚堂比长铨尤有间,而且有曾前行公之例矣。今若自上许递,则此后其将认为定式,必递后已,此不可不念也。上曰,卿言节节果是,近来人,太不识似此格例,以筵话,出举条,此后申饬,可也。出举条昌圣曰,近来民习,巧诈莫甚,所谓血书,间或有之,而若非父母及其身陷刑戮者,则决非容易可为矣。日昨有尚州人击铮原情,以血书纳,若以杂血,则诬罔之状,诚为可恶,取诸其身,则大不近于人情。山讼异于刑戮,肢体岂可轻毁?事系四件,故虽已依例上达,此等之习,不可不严惩,当该人方自臣曹科治,而此后虽四件事,血书者,勿施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覆启文书,今月内举行,可也。昌圣曰,湖狱干连罪人,初以出陆减等矣,今有放送之教,而臣曹不敢举行矣。上曰,徒年限满后,以其干系不轻,仍置谪配者,未知于法意何如。致仁曰,苟有负犯深重之类,滥蒙减等之典,则当初之争执固宜,而成命既下,徒年有限,则到今更为覆难,或使遇赦即放之类,至于十年卄年之久,则法意恐无所据矣。昌圣曰,然则徒配中事理重者,虽或减等,而律名,以定配施行,则初无年限之可论矣。上曰,徒流案中,如此罪名,卿须一一考阅可也。上曰,详覆文书,已报政府,而松府罪人文书,亦为报府乎?昌圣曰,再昨,已移送政府矣。有邻曰,孝烈单子,略有陞降,当以草记仰达矣。柱国曰,年前铸钱时,自铸所铜铁,借置于御营厅库中,而用铸矣。及其撤铸所馀铜七万馀斤,仍旧留置,今此设铸时,铸所谓以铜品之差劣,不为持去铜铁,在本营,则徒为空货,便作无用之物。而自铸所,取以铸用,则毋论多少,可为适用之货。今若取此无用之铜,铸成有用之财,则其于需用经费,还报本营,无所不可,以此以彼,移送铸所,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御将所奏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言端既发,敢此仰达矣。臣于昨年入侍时,下询铸钱当否,故臣以铸钱之弊多端,决不可频数设局,而既始之后,亦宜一时多铸,以除频铸之意仰对,则特以限百万两铸成,下教矣。闻近已开铸,而堂郞皆无固意,徒为目前弥缝之计,为国事,宁容如是?更加申饬,必准百万之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一祥曰,铸钱数,当初以百万两为限,而倭铜则各衙门已贸置者及倭译辈私贸者,合以计之,犹未满七十万两。所铸之铁常铜尤为不足,而铜店只有安边一处,故价高难贸,他邑数处,亦有铜脉云,开店采用,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见在之安边铜,不为取用,欲开新店,臣未知其可也。开店有弊,不可轻议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闻筵臣所奏,伊川方设银店,本官营门,至于收税云,不闻朝家擅许开店,殊极惊怪,自本司,发关查问后,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东曰,松都一府,幅圆至狭,谷簿甚少,许多经用,专靠钱殖,近来京外公债,无不生弊,荡涤者居多,而松都则以俗尚逐末之故,东西牵架,仅能支过矣。十数年来,所储渐耗,应入之不足于应下者,几为三分之一,不得不就原钱中割本而用之。今年既缩于去年,来年加缩于今年,至于莫可收拾之境,如是而若过数年,则益将无馀地矣。目今经费匮乏,臣虽不敢为钱谷请得之计,而目下形势,万分切急。伏愿下询庙堂,另加轸念,俾为善后之道焉。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松都事闻极闷虑,而松留所奏,只设弊,无救弊,某样变通之道,使之陈达后,可以覆奏矣。上曰,松留,更为陈达,可也。蓍东曰,臣初不敢有所陈请,既有下询,不敢不仰达,今者铸钱所,以百万两为准,馀剩当为三万两云。无论户惠厅各军门,毕铸之后,封不动中十万两,限六年无边许贷,则以六万两,送于户曹,买得关西小米,年例发卖条二万石。六年取耗,可以还偿十万而有馀,既有见在谷物则许贷之,京司无限内未捧之虑,而臣营,只取四万两而推移经用,亦可以大有所益,似不至于难支之境,更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先使户判,陈其便否好矣。福源曰,度支是主人,而松留姑未及相议于户判,商确便否,从容禀处,似好矣。上曰,以此出举条,后日次对禀处,可也。出举条致仁曰,松都事诚可闷矣。松都经用,专靠债钱,臣之待罪松都时,尚为三十万两,而今闻为九万馀两云,实为寒心。在前松都事,朝家无预知,到今有事,则辄请区划,此由于库储耗缩而然也。朝家只许其区划,而不责其耗缩之本,则殊非惩后之道,十馀万两官钱,是何等重货,而不闻朝家,擅自荡减,大失守臣之体,开城前留守尹塾,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向来开城府留守尹蓍东,以开市所需,请得关西小米一万石,而举条中,当年耗条,漏而不书,故西伯,只以一万石举行云,西伯事,固无怪,而松留请得,政在于取其耗而救目前,则似不免狼狈矣。使之改付标于原举条,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镇曰,江都饷还移转之在于畿内十四邑者,元谷则捧留本邑,耗米则输纳江都,乃是前例,而今年则以歉荒之太甚,因京畿监司徐有防筵禀,每石价,以五两五钱,从民愿代纳事,蒙允矣。此盖欲除远地转输之劳,而其中通津一府,距江都只隔一水,道里最近,且以江都谷价稍歇,民情皆愿以本色贸纳,牒诉齐至。各邑之以钱代捧,固出于恤民之德意,而通津之欲以本色备纳,亦是民情之所愿,则恐不可不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无论以钱以米,从民愿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商新曰,金寿贤事。上曰,不允。商新曰,河翼龙事。上曰,不允。商新曰,克观等事。上曰,不允。商新曰,恒、善等支属事。上曰,不允。商新曰,朴宗集事。上曰,不允。商新曰,尚鲁事。上曰,不允。商新曰,国荣事。上曰,不允。商新曰,宋迪中事。上曰,不允。商新曰,金宇镇之罪,可胜诛哉?赋性妖邪,行己阴谲,为鬼为蜮,席父势而跳踉,乍阴乍阳,背国恩而闪忽。拟帅市恩之谋,荷杖偸铃之态,诚有所不忍正视者,而至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瞒之计。及承严教,罔有悛改之意,究厥罪状,万戮犹轻,而依旧翱翔,自同平人,政注之间,情态益巧,通拟之际,物论骇惋。谓天威之可以力抗,谓公议之不足畏忌,手势转阔,情状莫掩,渠亦以今日北面之臣,何其放恣无殚,一至于此哉?此莫非我殿下,容庇太过,呴嚅太勤,以至于滋蔓难图也。国无法则已,不然则以宇镇罪犯,不可削版簿勘而止,王章莫伸,舆情益切,请削版罪人金宇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当律。上曰,不允。出举条商新曰,新除授献纳柳匡天,时在全罗道淳昌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商新曰,臣庸愚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而向叨见职,以李东馨事,未即发启,至有僚台谴罢之请,臣诚受以为罪,无辞自解,到今追思,愧汗浃背。迺者薇垣除命,适下于待罪骑省之日,宾对有命,天牌踵临,臣逃遁不得,章皇出肃,而第念偾误之地,理难复据,岂可以时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玉堂在外未肃拜人员许递,违牌人只推,待下批,与新除玉堂,牌招,推移入直。上曰,轮对官入侍。出榻教社稷令李英裕,司饔主簿洪守荣,缮工监役申大羽,义禁府都事李学永,宗簿正沈焕之,宗亲府典簿李在容,中学训导朱重翕,汉城判官宋厚渊,长兴主簿李𬭎,典牲主簿朴宗干,以次进前讫。各以职姓名职掌及无所怀仰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贬月当前,本厅贬坐之不为,已至四年云。虽非此时,每欲一番曲谅,领府事兼带御营都提举,今姑许副。命退,承史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崇祜,直阁郑大容,侍读官洪圣渊,检讨官李羽晋,假注书洪乐贞,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圣渊,进读《宋名臣录》,自放以处士,止清逸处士。羽晋,进读自林逋,止激赏如此。大容进读,自侍讲布衣时,止胡氏口义。崇祜,进读自侍讲读乾元亨利贞,止桶与欀。乐贞,进读自专掌学校,止胡之徒也。崑秀,进读自为国子先生,止登上第而归。相璜,进读自治家甚严,止必执妇道。上曰,各陈文义,可也。圣渊曰,宋真宗,贤明之君,而因王嗣宗之挟私巧诋,遂至待种放寝衰,人君听言,苟非聪察,则易致偏听之嫌矣,此等处,留神存戒焉。上曰,好矣。羽晋曰,胡瑗之讲小畜,引赵普补呈箚子事以明之,小畜之以小畜大,即以臣止君之义也。夫君臣之间,不啻霄壤,苟非人君之舍己从人,从谏如流,则虽有引君当道之才,能成止君之功耶?是以,传说进求道之戒,魏徵有为良之愿,从古治乱之机,罔不在人君从谏拒谏之分矣。伏愿深留圣意于小畜大之义,广开不讳之门,益恢虚受之量焉。上曰,亦好矣。大容曰,学问之工,体用兼备,然后措诸时务,必有经济之效矣。胡瑗教人之道,随其所长,各有成就,而要之皆有用之学,故出瑗之门者,其政事材识,莫不需用于世,一贤师训迪之功,其利博哉。如欲丕变俗学,黜华懋实,则惟在于在上劝奖之如何。伏愿体念焉。上曰,其言好矣。崇祜曰,种放既有骄傲之失,亦无可用之实,而其不屑爵禄,高尚林泉,犹有补于立懦廉顽之风,故宋帝尊礼之,于此,亦可见明主崇奖世教之方矣。上曰,好矣。崇祜曰,儒臣所奏小畜之义好矣,以至卑之臣,欲止至尊之君者,诚妄矣。然君能屈其威而为之止,则非臣之为美,美实在于君,故书之简册,辉暎千古,伏望于此深加圣念焉。上曰,亦好矣。崇祜曰,文教之坏者,实以文词经业之分而为二也,若能为真经业,则文词自在中矣。湖学之为二斋,专尚实功,故治其业者,多彬蔚为名臣,方当文教丕新之时,如欲风动四方,咸趋实工,无出于以湖学为型范矣。上曰,亦好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李集斗进前。上命读诸公事,以京畿监司状启,益安大君墓所修改事。命书传教曰,岂令无价赴役?令该厅,从实入会减事,回谕。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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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黄昇源。右承旨徐鼎修牌不进。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赵衍德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集斗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贞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集斗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洪检,即为牌招,掌令成鼎镇,持平宋翼孝,既已行公,无端不为入来,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赵衍德入侍时,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十贴剂入事,榻前下教。

○刑曹启目粘,观此廉海龙击铮原情内辞缘,则以为邻居朴道顺,嗜酒顽恶,突入内庭,结缚其矣父,无数乱打,折胁拉齿及折骨等伤处,果如其言,则但施三次刑讯,未免太轻,更令究核,照法举行之意,分付于该道道臣,何如?启止施三次之刑,宜有尸亲称冤,更令道伯,严饬该邑,除寻常各别详查,仍令不多日内,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杀狱罪人朴千根,今既输款,所谓金得允,更令道臣,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一体具格启闻后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更令该道,详核状闻为良如教。

○大司谏朴天行启曰,臣言议巽软,见识卤莽,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向叨见职,以宾对日,不即出肃,大僚,至斥以寒心,邮罚继降于谴削,臣满心惶恧,无地自容。医官请讨,一日为急,待台阁处分之教,臣若闻知,则虽有情病,岂敢不竭蹶趋簉,而筵教漠未承闻,随众违傲,竟被论斥。至今追惟,惶愧冞切,虽荷圣度天大,甄叙如故,而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李集斗,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丁未年春夏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中,依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知道。

○李集斗,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启。

○以忠清监司状启,木川县监罢黜事,传曰,此时守令,不可一刻旷官,政官,牌招开政,各别择差,待下批下送。明日虽值斋日,民事不可缓,仍令勿拘辞朝。李集斗,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集斗,以大司宪洪检,持平郑晩锡,陈疏入启,执义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镇、李庚运,持平宋翼孝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崇祜启曰,左承旨金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洪义荣落点。

○李崇祜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滢修,右副承旨洪义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滢修,右副承旨洪义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赵衍德落点。

○传于李集斗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传于李崇祜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集斗启曰,判义禁李在协,连违召命,无意承膺,时囚勘放之命,已至经宿,尚不举行,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有实病,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日寒如此,时囚则先令次堂,照律。

○以掌令成鼎镇、李庚运,持平宋翼孝,司谏朴广源,牌不进罢职旨,传于李集斗曰,只推。

○以大司谏朴天行,司谏朴广源,掌令李庚运,持平郑晩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集斗曰,只推,更为牌招。

○为政。吏批,判书李在简牌不进,参判李秉模进,参议金载瓒进。以李书九为校理,郑杆为木川县监,郑一祥为判义禁。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师国入直进,参议柳谊病,参知李颐祥病,副护军单赵锡穆、许晊,司直单金憙、李鼎揆、柳匡天、朴载淳、高宅谦。

○丙午十一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判义禁,何事四牌不进乎?祖承曰,未知有何情势,而似闻有实病矣。上曰,上疏云耶?祖承曰,未之闻知矣。命退,承史以次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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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黄昇源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李集斗。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贞张相吾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洪检,持平郑晩锡,疏批未下,执义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镇、李庚运,持平宋翼孝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黄昇源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在学,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牌招。

○传于赵衍德曰,承旨房望仍。

○以左承旨李在学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赵衍德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注书金孝建病,代李德铉为假注书。

○李德铉在外,代权文度为假注书。

○权文度在外,代张相吾为假注书。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赵衍德,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令所报,则本殿参奉宋钦书,以病亲,呈辞受由下乡,而当此望日,本殿受香,无以推移进去云。莫重之地,不可暂时阙直,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受香时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以刑曹言启曰,今八月十四日,摛文院斋宿入侍时,京畿监司徐有防所启,松、沁两都,有杀狱,则初检,使各其经历为之复检,以附近畿邑守令举行,自是前例,而但越境行检,不但为弊。若值守宰之有公故,未即驰进,而或当夏月,则狼狈多端,此已可闷,而且其附近诸邑,亦有狱囚,奔走推检,种种有彼此相妨之患。臣意则两都俱有经历中军,及管下边将,自其中,差出举行,恐无不可。且以松都已例言之,杀狱之已经会讯者,经历独为行推,而至于沁都之必备两推官,事甚斑驳。若以检验体重,有难变通,则只于月推之时,以中军边将,推移举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事,命下矣。守土之官,与镇边之将,职任各异,管辖不同,讼狱则责之守令,军务则责之镇将,故外邑兼官之毋得以中军营将差出者,盖为其刑讯检验之非所掌也。法意确然,有难移易,今玆两都检验之使中军边将替行云者,非但事体之苟艰而已,大违于流来之格例。且检验文案,即人命所关,低仰一字,杀活乃判,若因目前之取便,委之不识法文之一边将,则恐非所以仰体我圣上钦恤之德意。由前由后,决不可遽然变通,至于同推,则固是逐月按例之事,而与检验,轻重稍间。然凡于同推时,或以复检官,仍定推官,或以邻近官,差定推官,乃为八路通行之式,则独于两都,以中军边将替行者,终涉乖当。但松都之经历独推,与沁都规例,诚有斑驳之嫌,此则一依沁都例,以附近长湍、丰德等邑,轮回请来,备员同推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卿议,何如?更为草记,可也。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兪汉纬考律,以草记勘放事,命下矣。兪汉纬段,京畿监司徐有防状启内,金贵渊之初检指示,事系兼官,复检往来,迹由吏辈,则本倅之不令参涉,有足推知,而其蒙不觉察之失,在所难免。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检验尸伤,不以实条有曰,若初复检官吏,相见符同尸状者,正官杖六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六十,夺告身一等,凡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兪汉纬,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兪汉纬,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兪汉纬曾祖命一,保社原从功臣,光城府院君异姓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徐有防启本,据刑曹粘目内,通津前府使朴晋阳,金浦郡守兪汉纬,移本府处之事,依施矣。朴晋阳,因江华前留守状启,以饷谷反作事,才已请拿,拿囚后,添问目取招,而兪汉纬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前留守朴祐源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通津前府使朴晋阳,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朴晋阳,以多大浦佥使,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新官到任,依例定差员,反阅无欠之意,已有状启,未逾旬日,更有此状闻,事甚疑讶。原状久而后判下,此一款,查问该道,并与反库时掩置诸守令,一体论勘,然后可无斑驳之叹,待查状来到,自本府,更为论理,草记禀处,可也。

○丙午十一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传香承旨驰诣永陵,奉审摘奸以来。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出。

○丙午十一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工曹郞厅,明日待令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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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式暇。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黄昇源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李集斗。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贞张相吾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洪检,持平郑晩锡疏批未下,执义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镇、李庚运,持平宋翼孝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同副承旨李集斗,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奉命翌日,辄欲呈病,则该房将无仕进之日,递差。

○赵衍德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监司沈颐之状启,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今年穑事,山沿俱歉,民情遑汲尤甚,罗州等十五邑之次中,南原等十邑,不可不开赈赒恤。赈谷七万石,特许划下,则当就私备赈馀帖价,常赈济仓等谷中,量宜取用,空名帖一千张,亦为成给事,并请庙堂禀处矣。本道之今年歉荒,无论山沿,畓谷则甚于癸卯,田谷则胜于癸卯,状辞传闻,同然一辞,未知邑邑较论,优劣,何如?而要之民情遑汲,不下癸卯矣。癸卯则特划谷物,多至十万石,而今者所请为七万石,则数爻不可谓太滥,且有馀则还录,自是开赈之常规,今不必过加操切。至于空名帖一千张,亦有癸卯已例,并依状请施行,而须体朝家有请必施,委任责成之意,严饬守宰,殚诚赒赈,俾无一民捐瘠之患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铸钱所言启曰,本所匠人入接假家九间,罢漏后失火,只盖草烧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二更量,生鲜廛屏门近处,大殿别监延景斗,本厅巡逻将卒处,犯夜被捉,而系是掖属,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屡次故犯,万万痛骇,查问次,阙外捉待。

○洪仁浩,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一点量,犯夜人训炼都监教炼官折冲崔仁得,白衣大醉,横过于义洞前路,执捉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禀事阁臣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正郞洪元燮入侍事。贱臣承命出,与元燮偕入进伏。上命书榻教曰,提调入侍事。贱臣承命出,与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宜嫔丧发靷日,临圹等奠,遣承旨致祭,今番祭品,不烦外邑,执事官,亦勿以列邑守令塡差,以都事及地方官察访,附近守令为之事,分付。有邻曰,因领议政金致仁陈达,仁明园降号等节,令该曹举行事,命下矣。今此降号,既由于中朝故事之不足旁引,而必也正名,务归至当,则所当以国朝典礼为据。国朝典礼之可合援引者,只有金宁嫔房近例,凡诸等事,依此举行。仁明园号,孝徽宫号革罢,丁字阁红箭门毁撤,碑石改刻,去虎石及守奉官区处之节,令各该曹,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丁阁去拜位厅,正堂,仍用于祭厅,可也。有邻曰,园号宫号,既已革罢,太常祭需,今无可论,而不设宫房,又无折受,宜有别般措置之道,当以何处,分付举行乎?上曰,以今经费,不可别设宫房,然则划给折受,非可论,京庙朔望焚香中官,依前为之,俗节及时享墓所忌祭及俗节,并当为之。不设宫房,则划送祭需设行,更考可合前例,登对时禀处,可也。出举条行任曰,年前原任提学兪彦镐,遭故时,第三日致吊后,有成服日劝粥,卒哭日劝肉等节,而系是外邑,故自本官进排,而遭故者,若在京中,则恐当依大臣遭故例,自内厨举行。至于时任阁臣服制式暇,亦当援用他上司及政院经筵厅例,而尚无一定之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相吾,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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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明浩。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贞张相吾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月食。

○李敬一启曰,大司宪洪检,持平郑晩锡,疏批未下,执义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镇、李庚运,持平宋翼孝,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齐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礼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圣圭、徐鼎修、洪明浩、李敬一落点。

○赵衍德启曰,新除授承旨徐鼎修,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李敬一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事。出榻教上命书榻教曰,户礼判入侍事。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郑一祥,礼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出榻教一祥曰,孝昌墓守侍墓官以下,宣饭米太,军资监广兴仓,轮回输纳,而输纳之际,不无弊端云,依魂宫宣饭例,使本墓员役,受来于两仓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祭报府入之。贱臣承命出,持祭报府入进伏。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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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一。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贞张相吾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明浩启曰,大司宪洪检,持平郑晩锡疏批未下,执义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镇、李庚运,持平宋翼孝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事变假注书张锡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圣圭曰,户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锦城尉礼曹判书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二十日葬礼时,孝昌墓,礼当告由,令该曹知悉举行,靷后,受香事分付。

○丙午十一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户工房承旨,与锦城尉、礼曹判书、京畿监司、户曹郞厅,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洪明浩,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锦城尉朴明源,礼曹判书徐有邻,京畿监司徐有防,户曹正郞洪元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入侍。上曰,兵曹郞厅,亦为偕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徐鼎修,兵曹正郞柳文养偕入进伏。上曰,今番礼葬,仿用甲申已例,则墓所当有典监,而一局之内,不必别置,仍以守卫官兼察似好,锦城尉之意,何如?明源曰,玆事便同官制,臣不敢遽然仰对,而今番墓所,虽与孝昌墓,同在一局,义烈墓既有典监,则仍令守卫官兼管,恐涉如何矣。上曰,礼判亦陈所见,可也。有邻曰,昭宁园、绥吉园,同奉于一局之内,故守奉官,兼管举行,此可为旁照之端,而义烈墓,既有典监,援用此例,亦似无妨矣。上曰,然则以典监差出,可也。明源曰,若以典监差出,则例有复户矣。有邻曰,复户,分付该厅,考例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宜嫔墓所守护军,今当磨炼矣,额数,依义烈墓例,以三十名充定之意,分付畿营,给复等节,亦令该厅,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此墓系是孝昌墓一局,原定额数,虽以三十名磨炼定式,而责立则以二十名为之,以除畿民签丁苟艰之弊,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宜嫔礼葬不远,返虞后,内庙,多有举行之事,守仆,依甲申例,差定,雇立名色,亦依甲申例定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宜嫔墓所诸节,不可不趁今举行,而香炭及位田,取仿甲申前例,望定划给,何如?上曰,香炭则卿与户判,相议望定后,草记,位田则锦城尉,既管本事,从便求得,仍令言送于卿等,亦为草记,可也。上曰,孝昌墓香炭位田,尚未决定,事甚苟艰,卿等斯速探问禀定,卿等官职,有递易之时,有难专意主管,亦令锦城尉,知此意,使之主管往复,期于从速归一,可也。出举条有邻曰,文禧庙,分设禁漏温水木,当为磨炼上下,而此时加定,有难如例为之,自本厅,参量容入,直下本所,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修曰,臣于日前,以献官进诣孝昌墓,则享官入接等节,全然未备,铺陈柴油之属,系是应行之事,而初不措置,外此凡百,亦不成样,非但所见之可闷,抑亦事体之苟艰。臣意则亟令该曹下帖,知委于本墓守卫官,来头祭享时,使之一依各陵园墓例举行,恐合事宜,故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杀狱查启,稍待灾籴暇隙,举行之意,臣前有所陈达蒙允矣。灾政虽已就了,籴事见今方张,而来头赈政,又谋经纪,毋论尤甚之次,诸守令之为此参核,屡日旷官,在所当念。况一狱干连,厥数亦多,当此饥荒冻寒之时,许多人之远地推捉,亦涉可闷。臣意则安山、龙仁两狱查事,待明春巡到,与附近邑守令,会查,似为两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与摠管入侍时,右副承旨洪明浩,假注书张相吾,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副摠管任嵂,以次进伏讫。上教副摠管任嵂曰,既经别军职,而今番礼葬,多所委任,昨日有下教,其或闻知否?嵂进伏曰,果为奉承矣。上曰,向在七月,凡事各别操节,而未免纷踏,况今番乎?着实检饬,使无殽杂焉。嵂曰,臣之所带职,元无器具,往复禁卫大将,借其器具以行,而或先诣或后行,当随处检饬矣。上曰,往复该大将,从便举行无妨矣。上命任嵂先退。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张相吾,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番墓所仪制,一依甲申年例为之,典监二人料布,令该曹,依启下别单,磨炼上下,乡守仆二名,亦依甲申年例,差定料布。自本宫上下,勿烦有司,守护军,以三十名定额,使之权减十名,外山直,宜无异同,甲申例则虽以三十名充定,今番亦减十名,此辈只免役无给复云,此亦依他例为之。典监及守护军等,复户、位田,亦依启下别单,自该厅,待充定即为分给后,草记事,分付。祠宇守仆,亦当依甲申例以四人定数,而文禧庙,欲定于本宫近处,然则足可通用,姑令以二人,先为差出,馀则待入庙,更禀事,分付。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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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张相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敬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敬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鼎修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李圣圭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敬一启曰,假注书洪乐贞,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洪乐贞改差,代张锡胤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张锡胤改差,代李汇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圣圭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圣圭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李秉模,参议金载瓒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载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一曰,只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参判李秉模进,同副承旨李敬一进。启曰,判书李在简陈疏受由,参议金载瓒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郑景祚为掌令,尹序东为副校理,朴基正为修撰,李性源为知敦宁,宋锳为分兵曹参知,李命植为艺文提学,李在简为同经筵,安廷𤩽为尚瑞副直长。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师国病,参议李颐祥入直进,参知柳谊病,副司直李崇祜、金憙、黄昇源、李在学、李祖承、李集斗、洪义荣单付。

○传于李敬一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敬一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

○以庆尚左水使状启,别进上青鱼,冬至已过,尚未捉得,趁未奉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明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状启,渭原郡定配罪人李若采等,查事未即决处,以致春化之再烦上彻,惶恐待罪事,传于洪明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书九,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一所巡厅启辞,去夜二更一点量,犯夜人训炼都监教炼官折冲崔仁得,移送本府事,知道启下矣。崔仁得,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光默状启,据刑曹粘目内,木川前县监任希厚,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任希厚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一,以刑曹言启曰,顷因瑞山居李召史击铮查启,曹回启判付内,当初行查,未免容护而然,当该查官,令道臣指名现告后,自本曹草记论罪事,判下。据行会本道,而该道移文,今才上来,当该查官,以结城县监韩德厚,指名现告矣。莫重启下行查之事,身为讼官,延拖不决,至有讼女再烦天听之举者,极为骇然,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定罪,何如?传曰,歉岁守令,递易可闷,为先推考,可也。

○刑曹启目粘,罪人私奴得福,结案取招云云。诬告上典节次,既已个个承款,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何如?判付启。捧招全不别白,告主情状,漫漶说去,用意设心委折,更良捧招后,具格启闻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罪人洪大得等,缢杀其同党田守甲等节次,个个承款,更令道臣,严核其劫掠情节,具格启闻后,拿处,何如?判付启。卿曹回启,亦有意见,该监司推考,考覆文书分叱gg兺g,使之改修整上送为珍gg为旀g,以今歉岁,戢盗之政,不容放忽。文书申饬修启,待启下,令畿营中军,衿川地方,大会民人后,用法事分付。捕校论赏一款,不必回启,并依例加资,以为奖劝之地,松都贼人捧结案文书,斯速回启为良如教。

○大司谏朴天行,副应教赵弘镇,掌令成鼎镇,持平宋翼孝,副校理洪圣渊,正言韩商新,正言姜砚龟,修撰李羽晋,副修撰洪义浩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前领中枢府事金尚喆为先中道付处。答三司曰,不允。末端事依启。大臣何以知之?纵施专出责备之意,律名终涉过重,以罢职捧传旨。

○大司谏朴天行,掌令成鼎镇,持平宋翼孝,正言韩商新,正言姜硕龟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请削版罪人金宇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当律。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成鼎镇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新除授执义姜彝正,时在忠清道公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正言韩商新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还发配所罪人宋迪中,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期于得情。答院曰,不允。

○持平郑晩锡疏曰,伏以,文孝世子墓隧永闭,时月已过,宗社靡所托重,神人无所系望,悠悠苍天,胡宁忍此?匝域含生之冤号奔走,如不欲生者,愈久愈甚。第以护产之只隔,谓有天道之可恃,千万不意,宜嫔丧逝,一国茹痛,万姓失图。伏惟殿下,随处缠悲,触境疚怀,大圣虽或理遣,天和不瑕有损,臣不胜煎灼之至。仍伏念臣,年浅才短,滥窃科第,早孤馀生,既无师友之规切,单孑贱踪,只恃君父之覆焘,曾叨邮官,百出疮疣。凡于世事,一切聋瞽,殚竭身心,惟思尘刹之是报,骞扬荣涂,初非梦寐之或想。向者薇垣除旨,忽及臣身,臣涯分不揆,惩讨是急,全昧先哲量而出之道,只思乱贼,人得诛之义。廉隅不顾,冒没出肃,镇日诣台,格天无诚,三司连启,一未蒙允,已是臣庸懦巽软之致,而至于台论之峻发,臣之溺职之罪益著矣。噫,如李东馨之獍心未变,枭音尚袭,乘机跳踉,设计阴慝,而不能声罪致讨,此实曚昧而然也。然而事关忠逆,义重沐浴,则臣不敢以蒙昧而自诿,人亦不可以蒙昧而少贷也宜矣,此固臣难冒之一端也。故于伊后柏府之除,不敢坏廉而冒膺,将欲治疏而自劾,门限已迫,不得不冒犯违傲,恩递遽降,又不能暴陈情悃。臣方抑郁悚惶之不暇,翌日宾对,大僚论启,违牌诸台,并施削职。噫,简墨未干,筵斥申严,叠床架屋,臣之罪积矣。跋胡㚄尾,臣之踪蹙矣。从今臣所自靖,固当杜门讼愆而已,岂料天大圣度,不欲终弃,昨日除旨复降,庚牌俨临。臣诚惶感震蹙,钻地不得,逋慢之罪,冒死重犯,然而只下恩推,荐辱召命,蝼蚁贱臣,何以得此?噫,感圣恩之曲庇,虽欲糜身,念臣罪之积累,今犹骍颜,且于屡试连误之地,政使冒进,殿下亦将何所用之?百尔思量,转动无路,随诣阙外,沥血陈幅。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势之危蹙,亟削臣职,仍治臣罪。臣方俟勘,不宜赘及,而第于目下,有不胜悲惋忧慨者,玆敢附陈焉。噫,此岁且尽,而廷楫等诸医,尚可使戴头于覆载之间哉?药宜审也而试之杂方,症固危也而诿以极顺。荐医而独及姻亲者何意,诊候而谓观动静者何事?至于乳道之遽断,直院之径撤,皆莫非不思当治之道,巧占必危之术,则其必万无一全也审矣。十目所视,彼焉敢逃一指之蔽?谁又或欺,凡在顶天而立地,皆欲食肉而寝皮,则人之诛极矣。天之视听,皆自我民,人心所在,天理亦然,则天之诛亦极矣。天诛之人诛之,而何殿下不威以𫓧钺,只施以薄窜,况其薄窜,又不以其本罪耶?忍共戴于一天,式至今者半年,梓室永閟,离光莫觐,刻骨之冤冞深,饮泣之痛愈切。伏愿远窜罪人廷楫等,设鞫严问,夬正典刑焉。噫,丙丁以来乱贼层生,而岂料欺君负国,酿祸包凶,如金尚喆父子者,又出也?盖其赋性妖邪,宅心侧媚,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指挥妖子,构成启草,将欲尝试,而其迹也闪忽,急于掉脱,而设心也阴秘。父以传之子,子以受于父,背恩乐祸,席势弄权,荷杖之计,肺肝如见,偸铃之习,手脚极慌,而至于启草一款,最是人臣之极罪,而不思敛戢,全事跳踉。一二行政而力抗君父,千亿化身而眼无国家,相为传袭,可谓是父是子。其所酝酿,非在一朝一夕,妖媚如是,阴慝如是,而或官爵之自如,或削版之薄勘,使之假息自在耶?伏愿俯循三司之请,少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谕矣,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宪洪检疏曰,伏以,日月迅迈,文禧庙冬享奄过,冒寒亲临,达曙疚怀之馀,不瑕有损节?臣不任区区忧虑之至。仍伏念臣于见职,夫岂有复叨之望哉?臣罪臣自知之,臣性既昏昧,天又夺魄,只知情势之有难冒膺,罔觉惩讨之自归稽忽,至今追思,宁欲无生?近地谴补,罪重勘薄,周庐内移,恩出梦外,臣仰感洪私,俯讼前愆,杜门息影,不敢为复厕周行之念矣。向者金吾之除,已出匪意,今此柏府之命,尤岂始虑?拂拭之恩,汤火固甘,偾误之地,铁限有在,牌召连降,转动无路,臣虽至愚至迷,宁不知衔恩怵畏,一伸叩谢,而其于抗颜之有愧,坏防之可畏,何哉?玆敢略控哀吁,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违傲之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不胜大幸。臣既不敢以言责自居,则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义重声讨,略此附陈焉。惟我殿下,以天地覆焘之德,恢山薮藏疾之量,群下之罪关至重,法所难贳者,不惟不即谴斥,严加惩砺,乃反曲赐涵贷,一直容忍。殆乎网漏呑舟,而涓滴滔天,此非但有欠于大圣人廓挥之断,其在拔本塞源,无使滋蔓之图,果如何哉?喣濡太过,而不逞者秪益无忌,庇覆虽挚,而乐祸者不思自新,至于今番金宇镇父子而极矣。噫嘻,金尚喆,本以侧媚之性,久窃匀轴之柄,其前后心迹之阴秘,固已毕露于暗地之和应,宿处之顾恋矣。物议之沸郁,已无可言,而是父是子,传袭有素,耳濡目染,便成家计,以宇镇之妖邪,席乃父之声势,乃敢东西出没,左右龙断。偸铃荷杖之习,如鬼如蜮,闪迹化身之态,倏阳倏阴,谓宠可恃,谓天可欺,罔念悛改,愈益自恣。凡此百千情状,已是至妖极憯,而至若启草之潜构,尤是今日臣子之所不敢萌诸心,而笔之书者也。噫嘻,痛矣。从前之负犯,姑无论,即此一事,万剐犹轻,藉曰老,而听子所为,启达者,顾非其父耶?况其同恶相济,传受法门者,亦惟悖子耳。所可痛者,渠之父子,以如此罪负,久逭刑章,专蒙恩庇,飘缨结绶,自同无故者,有年矣,其可曰,国有法乎?到今情迹始绽,窝赃毕发之后,从轻之典,薄施于其子,而尚喆则诿以官尊年耄,尚此晏然。刑政之失,莫此为甚,国人之愤,转以益激。伏愿亟奋乾断,即允三司府院之请,使王法不挠,公议少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谕矣,卿其勿辞行公。

○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疏曰,伏以,臣事关先垅,讼由同宗,身为门长,理难终默,玆敢不避猥越,仰干崇严,惟圣明少垂察焉。臣之六代祖国舅绫安府院君臣思孟坟山,在于杨州地,此山有内外图局,本是永膺大君房山地,而臣之九代祖绫川君臣寿永,以永膺大君女婿,始葬亲山于外图局。臣六代祖国舅山,则用于内图局,而仁庙朝,命内司,设都监竖碑之后,事体尤重,永膺大君子孙,与本宗子孙,俱不敢逼葬于龙虎内,以至八代之久矣。至族孙允明,而始葬其妻,盖因宗孙命远之轻先许葬也。伊后十七年间,初无相讼之举,及其命远欲葬其祖母于绫原尉墓山近地,允明不许而后,始为起讼,至达天听,已经先朝处分。臣岂敢复提前事,而至于今番允明次子之继葬,屡毁青龙,实是万万痛切之事。臣是门长之故,因命远妻金氏之告急,往复于允明,使之禁断,则其答尽好,而金氏之告急又至。故更送族人,以不然之意言及,则允明,以方遣其长孙严禁为言,故臣信之不疑,即报于金氏矣。迺于其夜,允明之次孙孝元,竟为偸葬,臣不胜惊骇,更为往复于允明,则答以事既至此,任意处之云。臣之前后挽止,一则为先之诚,一则敦宗之意,而到此地头,不容但已,故臣为状头,使子侄替呈于山在官。则题辞有曰,同是子孙,齐声当禁,而具孝元之暗地入葬,殊极可骇,以趁即移迁之意分付云。又呈议送于巡营,则题辞,以为国舅墓所,事体自别,则青龙至近之地,在他人犹不敢为偸葬之计,况以国舅子孙,而有此举乎?果如状辞,则极为惊骇,自本官,亲审摘奸,图形尺量,各捧原情意见决报云矣。其后本牧之报巡营结辞,则以有非一讼官所可决折,自其门中,相议处之为言。孝元,既不遵其祖之戒饬,则宗中之议,宜无顾藉之理,臣于是,不得不为上闻之计。治疏到院,以斋戒见却,翌日动驾时,乃有命远妻之击金,而观其原辞,挟憾喷薄,恶言相加,妇女偏狭之失,臣亦非之,允明之欲辨先诬,陈疏自明,固无足怪矣。第今臣之所争,非在于允明之妻葬,即是孝元新葬父母之坟也。若复不禁,断葬不已,则龙虎之内,累累众冢,已极伤痛,而年代更远之后,压脑毁砌之患,又安保其必无乎?其所痛迫,固臣一门同然之情,而臣于子孙中,代数最近。臣五代祖绫城府院君臣宏,高祖绫丰府院君臣仁墍,即绫安府院君子与孙也。俱以不祧之故,臣之从孙敦和,寔主其祀,苟以常理推之,则岂不隐恫于冥冥之中乎?自有此事以来,臣实无入家庙之颜,然此不过臣之私情,今不敢覶缕仰溷,而谨以列圣朝优待之德意言之。兴庆园之移奉章陵,思陵之缩定火巢,皆出于为国舅曲护墓山之异恩,臣之先祖绫城府院君臣宏,以堂上董役,臣家世世传说,以为盛德大恩。且于先朝,为览潜龙池古迹,历临旧第,而录用宗孙,恭惟追念轸恤之圣恩,尤出寻常。不幸于今,乃有子孙逼葬之变,此臣所以俯仰惭痛,必欲禁之乃已者也。此际,伏见京兆回启批旨,处分极其严正,臣不胜钦仰,而第伏念本牧之前题,非不置孝元于落科。但以督掘为难,毕竟推诿于臣之宗中,前决如此,来头可知,出场无期,私心焦迫,玆敢冒万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察臣悲苦之情,亟令京兆,刻期掘去孝元父母之葬,从今以后,臣六代祖绫安府院君臣思孟,墓所龙虎内,毋论宗孙支孙,勿许犯葬,以为保全茔域之地,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章陵移奉,思陵定火巢,有以仰为国舅之圣意,今卿所请,不过曰山地勿禁旧葬,宗支勿许继用,此非难从之请,然于讼理决给,则有司存,许令京兆覆奏。

○丙午十一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张相吾,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二十日孝昌墓告由祭时,献官,以曾经宾客中为之,祭品执事,用内庙时享例事,分付。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敬一,假注书张相吾,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右副承旨入侍事。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洪明浩偕入进伏。上曰,政官,待明朝牌招事,分付。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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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明浩。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停))参、经筵。

○洪明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天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鼎修曰,昨日吏判疏批,无调理二字,只令以循例措语书下,而今始见之,混书调理承宣事,后弊所关,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徐鼎修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朴天衡落点。

○传于徐鼎修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假注书张相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张相吾改差,代以金祖淳为假注书。

○徐鼎修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李秉模,参议金载瓒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载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修曰,只推,更为牌招。

○徐鼎修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李秉模,参议金载瓒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徐鼎修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李秉模,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四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传旨未下,参判李秉模进,参议金载瓒传旨未下,右承旨徐鼎修进。启曰,判书李在简,参议金载瓒,传旨未下,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曺允大为校理,洪乐性为景慕宫提调,金致仁为军器都提调,金致仁为军资都提调,金峙默为掌苑提调,李元植为彦阳县监,朴明源为济用提调。

○朴天衡,以兵批言启曰,领中枢,今方有阙,行判中枢府事郑存谦,依例从座目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师国病,参议柳谊病,参知李颐祥入直政事进,同副承旨朴天衡进,领中枢府事单郑存谦,副护军单李光沂,副司直单李惠祚,副司果单李晴。

○传于徐鼎修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原春监司状启,益安大君祠于gg益安大君祠宇g修改事,传于洪仁浩曰,致祭日字,令该曹择入。

○以黄海监司状启,平山闵召史,严刑一次后,另饬放送事,传于朴天衡曰,李次望、崔女,仍囚以待判下,其馀干连诸人,姑为放送,会推时捉来,推问事,回谕。

○徐鼎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序东,修撰朴基正,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正沈焕之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午十一月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使之入来。贱臣承命出与礼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柳文养、洪元燮,亦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佐郞柳文养,户曹正郞洪元燮,偕入。上曰,诸凡举行之事,何以为之乎?元燮曰,自本曹,措备者,尽为举行矣。上曰,道路能无狭隘之患否?文养曰,臣往来看审,则别无污秽之物,而独校洞两边,甚多且隘矣,然皆设房堗,无以除治,是甚可闷矣,有邻曰,元嫔庙墓,划送祭需设行等节,更考可合前例,登对禀处事,命下矣。遍考本曹誊录及惠厅祭需划送式例,实无可合前例,而太常祭图中,国舅家忌日仲朔祭物,备送一款,或可为傍照之端,既不折受,又不设宫,则似不得不依此举行,而亦非十分衬当之例。臣不敢指的仰对,至于设行日字及祭官,仿用各宫房已例,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宫则时享日字,以二至二分磨炼,而时享懿昭墓典祀厅,自可并设,熟设后,入给中使,使之行祭。墓则忌辰及俗节,输送祭物于本墓,墓监,监视熟设,献官则不必别差,当遣中使设行。若此,则仿用国舅家输送太常祭物之例,参用宫房行祀之制,依此定式施行,祭品则自本曹,别单书入,以为量减之地,可也。有邻曰,庙墓祭品,比前自当减省,尊罍等不用祭器,并使之还下户曹,何如?上曰,依为之。有邻曰,伏承筵教,墓监已命自内差定矣,料布等节,何以为之乎?上曰,料布,参酌磨炼,量宜给复,可也。有邻曰,庙墓修改等节,今则不当自户曹及缮工主管,而既无该宫,以何处定式举行乎?上曰,宫与墓,春秋季朔,自内需司,别定官员,看审有无頉,形止,仍自该司,草记禀旨,可也。有邻曰,宜嫔礼葬不远,宫墓祭享,所当趁今磨炼,而取考义烈宫前例宫享,则四仲朔四名日,自太常举行。墓享则忌辰四名日,自本宫举行,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体貌不可不顾,依此为之。有邻曰,祭享既已如是定式,义烈宫及本宫四仲朔肉膳价米,自惠厅,直送,各自本宫,措备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今日即义烈宫封爵设宫之回甲也。先朝癸酉年,毓祥宫封爵回甲日,上谥封园,以予追感之意,逢今日,岂无表意之举?然因事故未得躬拜宫墓,已令承旨奉审,而不可虚度此日。本家人中李仁康,虽已甄用,其子前兵使李性默,尚无职名,今日政,相当职调用,如无窠,三营门中堂上窠,作阙调用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八日初更三点,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鼎修读奏。命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情势似然,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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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内阁直。左承旨徐鼎修奉命出去。右承旨洪仁浩奉命出去。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明浩奉命出去。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徐鼎修曰,奉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传于朴天衡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朴天衡曰,昭义门、崇礼门,勿为下钥,临时请出标信,仍留,行丧后,待下教还闭事,分付兵曹。

○传于朴天衡曰,今夜弛禁事,分付巡逻营门及巡厅捕厅。

○传于赵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朴天衡,以礼曹言启曰,益安大君祠宇致祭日字,令该曹择入事,命下矣。致察gg致祭g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二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御制祭文及画象赞,依下教香祝,一时同为赍去读宣,献官亦依下教,以近侍举行,祭物及执事官,令本道差定进排事,分付,何如?传曰,允。本家贫寒,似难领祭,自本官,优给钱米,报惠厅会减分付,致祭,以今月内择日,可也。

○赵衍德,以义禁府言启曰,通津前前府使朴晋阳,以饷谷反作罪,因江华前留守朴祐源状启,拿来草记批旨内,新官到任,依例定差员,反阅无欠之意,已有状启。未逾旬日,更有此状闻,事甚疑讶,原状久而后判下,此一款,查问该道,并与反库时掩置诸守令,一体论勘,然后可无斑驳之叹。待查状来到,自本府,更为论理草记禀处事,命下,故依批旨行会本道矣。即接京畿监司徐有防启本,则以为新除守令,到任后,别定差员,眼同反阅,与会案相准后,有无頉刑止状闻者,即是臣营所管三司各谷而已。至于守、摠两营及江都大兴饷还之在于畿邑者,春秋粜籴文簿磨勘,各自关由于该营,初不句管于臣营。故从前规例,元无差员眼同反阅之事,而该府所在各谷,反库时无论军饷与三司谷,差员之眼同查阅与否,查问于该府使具综处矣。即到付该府使牒呈内,今此饷谷,则句管于江都,而自营门,亦无定差员反阅之规,故每当封仓与分给之时,例为禀报沁营举行。而前前府使朴晋阳,及其岁末以准捧样,磨勘沁营后,仍为反作。而前府使李喆运在任时,只凭其磨勘文书,而查出,故府使七月赴任后,亦因前府使之查出文书,更为查实论报镇抚营,而此与三司会付有异,初无差员眼同查阅之事云矣。江都句管之谷,虽无差员反阅之规,而至于朴晋阳,则莫重饷谷,任自反作,揆以法意,极为痛骇,依前草记,拿来勘处。李喆运,以晋阳之后官,只凭虚簿,不即摘发,掩置之罪,在所难免,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忠清监司金光默状启,刑曹粘目内,李观采,曾经宣传官,不可自本道勘处,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李观采,今方拘留于海美县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丙午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奉命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洪明浩,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宜嫔葬时,各样笏记,已为成出耶?鼎修曰,然矣。上曰,笏记已成,则引仪崔庆镇,率去,使之胪唱,可也。发靷当在二更末三更初云,致祭承旨,早往本宫,香祝则安于舍廊大厅,而靷具凡百,亦须看检也。鼎修、仁浩、明浩等,承命退出。

○丙午十一月十九日初更二点,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天衡,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驰往魂宫,则昼茶礼未过,而能趁参乎?天衡曰,臣承命往魂宫,则昼茶礼已过,故参夕上食而还来矣。命书传教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吏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诸臣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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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秉模内阁直。左承旨徐鼎修奉命出去。右承旨洪仁浩奉命出去。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洪明浩奉命出去。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天衡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朴天衡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天衡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衡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衡曰,此传旨勿施,申饬开政。

○朴天衡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饬教之下,谓有身病,悬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应命,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虽未知病势之何如,无端悬牌,无难渎挠,事体所在,极为未安,从重推考,更加申饬,斯速开政,牌去来,即为知入。

○备忘记,今闻常溪君卒逝之报,惊恻惨怛,不知何以为怀,初终诸具,方令内需司护丧所举行,而棺材,即令该曹择送。凡诸举行,勿用近宗例,并依亲王孙例磨炼,一边输送,一边别单书入,成服日,遣内侍致祭,袭敛匹瑕gg缎g,依判下即为输送事,分付户曹。山役等事,别定护丧官举行事,亦为分付内司,禄捧限三年仍给事,分付。

○备忘记,柳绿云纹大瑕gg大缎g一疋,蓝云纹大瑕gg大缎g一疋,草绿云纹大瑕gg大缎g一疋,红广织一疋,蓝广织一疋,米十五石,钱一千两,真末一石,油清各五斗,烧木一千个,炭十石,漆一斗,先为输送事,分付户曹。

○传于朴天衡曰,户曹有输送事,礼葬进去户判,即为入来,看检输送事,分付。礼葬所则只令郞官举行,判堂则但于明日返虞,城外出去看检,葬时虽有甲申例,勿为进去事,分付该曹,亦有吊祭等举行事。判堂,时带药院,本职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即为举行。

○赵衍德启曰,同副承旨朴天衡,才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式暇,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进,左副承旨赵衍德进。启曰,判书李在简式暇,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良浩为礼曹判书,李晴为副校理,严思宪为修撰,李𡊠为判尹。

○朴天衡启曰,药房提调徐有邻,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尹师国病,参议柳谊病,参知李颐祥入直进,同副承旨朴天衡进。以李𡊠为都摠管,李在学、黄昇源为副摠管,尹范行为釜山佥使,李润谦为多大佥使,李殷模为文兼,李尚说为羽林将,洪鏶为五卫将,副司直单徐有邻、李圣圭、沈丰之、李敬一。

○传于朴天衡曰,新除授礼曹判书牌招。

○以黄海监司状启,罪人金宗烒到配事,传于朴天衡曰,分拣放送。

○传于朴天衡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天衡,以户曹言启曰,常溪君湛丧,诸凡举行,一从洛川君丧举行事,命下矣。物种则依洛川君丧例,即为输送,而取考本曹礼葬图,原无亲王孙礼葬之例,礼葬则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物种则输送,礼葬则不得举行云者,其可成说乎?别判下外物种,无非礼葬所关,则独于礼葬二字,何如是云云。况洛川君丧,因特教用礼葬,则亲王孙无礼葬之说,亦不近理,卿则推考,依启下别单,即为举行,可也。

○朴天衡,以户曹言启曰,常溪君湛丧,依本曹草记批旨,以洛川君丧例,礼葬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目,常溪君丧,物种输送,别单判付内,依此举行为有矣,此时畿邑民弊,不可不念。立主初虞以下五奠及凡系用民力事,皆以储置米会减,令护丧所,专当举行事,分付为良如教。

○赵衍德,以礼曹言启曰,益安大君祠宇,致祭草记批旨内,允。本家贫寒,似难领祭,自本官,优给钱米,报惠厅会减事,分付,致祭,以今月内择日,可也事,命下矣。致祭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一月二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领祭时,自本官,优给钱米事,一体分付于本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朴天衡,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车学模,下乡日久,无意上来云,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天衡,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明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启辞,通津前府使李喆运,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李喆运,下去忠清道稷山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丙午十一月二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天衡,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常溪君家,柩材,既命择送,而该曹,只依礼葬前例,以价本输送,特教之下,岂如是泛忽?即令该曹,别择柩材,使郞官,输送护丧中使处,着漆亦欲从厚拔例判下,亦令严饬护丧所,着意为之。袭奠大小敛奠成服日致祭奠物,各别精备,献官,已令内寺府差送,亦以此意,分付。本宫,不能富饶,各奠自外司举行,而启殡祖奠路祭遣奠,亦当自礼宾举行,依筵教措备。葬时各奠,输送价本于护丧所举行事,昨有下教,器形亦依筵教为之事,分付该曹及护丧所,葬时各奠执事,亦以内寺差定事,亦为分付。山地,方自内求定,石物勿拘前例,依丁巳礼葬图举行,星火措备。当此极寒,有难浮出,有处贸用事,分付护丧所,万一迟滞,当该护丧中使官吏,当重治,各别严饬。表石,当以御制书下,志铭,除副本用二片,亦当以御制书下,分付护丧所各该司。又命书传教曰,用亲王孙例为之事,才有下教。然则傍照之例,当以延龄君子洛川君丧,为准。别判下输送外,诸凡举行,一从洛川丧举行事,即为分付该曹,若此,则亲王孙虽无礼葬,今番当依洛川例为之,亦以此意分付。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呈辞判尹许递,今日政差出。命退,诸臣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日初更三点,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衍德读奏讫。行任奏曰,臣以大祝,参孝昌墓告由祭,而仪节多有未备,如塡祝时,笔墨,不为待令,䌷袱,初不备置,守墓官以下诸享官,皆无拜席者,事面极为苟艰,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诸凡未备之事,并即磨炼,可也。行任曰,魂宫祭享时,诸执事,各于本位俯伏哭,如执礼赞引在阶间者,亦哭于本位,而墓所则不然,献官外诸执事,初无哭节次,事甚斑驳,此后则依魂宫例,举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gg出举条g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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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明浩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传于赵衍德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秉模。

○备边司荐望,以闵台爀为东莱府使。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汉泰为训炼都监中军。

○以墓所待令政院书吏书启,传于洪明浩曰,金必彦,书题除授。

○传于赵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鼎修读奏讫。上曰,发靷时,凡百,何如,而何时离发耶?鼎修曰,三更后离发,而器具颇备,灯炬甚多,自本宫洞口,直接西小门内矣。上曰,喧哗当太甚矣。鼎修曰,人多则自致喧哗,然不至大段矣。上曰,道路不至狭窄乎?鼎修曰,或有窄处,而亦不至杂沓厄塞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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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颐柱未肃拜。行左承旨李在学未肃拜。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赵衍德。同副承旨洪明浩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颐柱、李在学、李祖承,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落点。

○大司宪洪检疏曰,伏以,臣以金宇镇父子惩讨事,才陈一疏,诚未格天,兪音终靳,臣于是窃不胜忧慨之至,继又伏见三司答批中,以罢职捧传旨为教。噫嘻,此何事也?罪犯如金尚喆父子,而我殿下,不惟靳于群请,乃反曲加庇覆,臣诚愕怡,继以茫然失图也。迺者公愤转激,付处之启即发,而晓伏见答批下者,则又以斯速停启为教。臣于此,自不觉绕壁徊徨,明发不寐,耿耿愚忱,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圣批中,虽以且无如许事为谕,而启草构成,出于其子,则为其父者,其敢曰不知?毕竟启达,当在揆地则为其子者,不知父意,而敢为此罔测之举乎?然则父子同情,烂熳设施之状,虽使尚喆而自解,宜无辞可辨,而一直容庇,乃至于此。此而不已,则王纲无可振之日,世道无可靖之期,是岂非大可惧者哉?念臣情势,夫岂敢以言责自居,而当此大论方张之时,一段秉彝,有所不泯,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听。伏愿亟加三思,快允群请,以伸公议,以泄舆愤焉。答曰,省疏具悉。悉谕,卿其勿辞行公。

○司谏朴广源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癖之症,当寒转剧,胸胁牵痛,眩昏继发,昼宵咳喘,气息凛缀,饮啖全却,委在床褥,尺地蠢动,亦且须人。适于此际,恩除遽降,固当章皇膺命,竭蹶趋承,而病状如右,肃谢无期,再违天牌,私分益蹙,不得厕沐浴之班,自不胜忧愤之忱,敢此仰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嘻,痛矣。金宇镇之穷凶情节,略暴于月前论启,而苟究其本,则其父尚喆是已。尚喆,本以侧媚之性,久怀阴秘之计,滥窃匀轴之柄,不思图报之地,耉、辉复出之说,匿而不闻,龙妻援比之奏,肆然无难。回恋宿处,肺肝如见,藏头匿尾,暗地排布,既如是巧密,则其子之绍述家法,自是传来种子。背驰公议,互相和应,潜怀网打之计,而阳作荐人之举,暗蓄树党之意,而敢售拟帅之谋,论其首恶,其父反重。若其妆拙阴谋,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为尝试之习,急于悼脱而不念欺罔之罪。渠以今日臣子,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岂可前心gg萌心g发口,而他不暇顾,少无忌惮,比之积坚,一串贯来,拟诸嵩蕃,十倍其恶。言之及此,不觉心寒而骨清,不可以位忝大官,年且老耄,有所容贷。臣请前领中枢府事金尚喆,亟施付处之律,以允三司之请,其子宇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仍治臣违逋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郑晩锡疏曰,伏以,臣于前疏,以金尚喆、金宇镇事,粗效沐浴之义,而未蒙兪音,此莫非缘臣诚意浅薄,不能格天之致,臣实满心悚恧,不省所措。即伏闻昨日三司之启,既下允许之音,而只施罢职之薄勘,至以何以知之为教,臣于此,不胜惊惑抑塞之至。噫,金宇镇穷天极地之罪恶,苟究其本,则其父金尚喆是已。其耉、辉复出之说,情迹尽露,龙妻援比之奏,肺肝如见,已知其无所不为,而彼宇镇,荷杖偸铃,背恩弄权之状,亦莫不主张而指使,网打之计莫售,而反为荐人,树党之意斯急,而至有拟帅。况其启草一款,尤是渠欺天欺人,同恶相济,是父是子,初无异同,则知与不知,非所可论。渠亦为今日北面于吾君者,而乃敢以不忍言不敢道之事,非徒萌之于心,而甚至笔之于书,则其烂熳情节,昭不可掩,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当初拟律,已是惟轻之典,而今此处分,又从而减之,以我殿下之圣明,何其辞教欠当,而刑罚失中耶?臣窃忧叹,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三尺倒置,莫此为甚,一国齐愤,转益难遏,玆敢不避烦猥,复渎崇严。伏乞廓挥乾断,金尚喆为先中道付处,其子宇镇,亦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焉。噫,臣之自来情势,才已略暴,而猥承勿辞之教,臣仰感河海之洪恩,惟思汤火之是赴。且当大议方张之时,固宜竭蹶趋膺,粗伸一日之责,而第念屡犯之旧愆自如,廉防难坏,惶恧尚切,将进趑趄,益增罪戾。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望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郑景祚疏曰,伏以,臣得伏见昨夜所下金尚喆三司合辞之批,以律名过重,罢职捧传旨为教。臣于是,愕尔失图,继之以忧慨之至,臣固随参于发启之台臣也。当初拟律之止于削黜,其可曰厥罪之足勘耶?宇镇之许多负犯,至妖极憯,而无非倚依于揆地,传袭于家庭,则非是父,将无以逞其奸矣,非是子,亦无以成其恶矣。安有在家而不知之理哉?至若启草一款,彼以今日臣子,尤何敢萌诸心笔之书,而顾乃肆然无忌,烂熳设施,则此又不可以指教与见欺,区而论之也。言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究厥情节,窜殛犹轻,特以大官之故,姑先轻典之请,而今乃一直庇覆,终始容忍,曲恕以何知之末勘,以寻常薄罢。噫嘻,此何事也?初既喣濡而至于滋蔓,末又涵贷而无所惩畏,则舆情之咈郁,姑无论,国纲之颓废,当如何哉?大圣人廓挥之断,固不当若是。伏愿亟收成命,快允群请,毋使公议益激,王章愈屈也。仍伏念臣,素患关格之症,便成贞痼之祟,遇寒闯发,弥日添剧,呼吸牵痛,呕吐间作,宛转床笫,坐卧俱妨。以此病状,实无时日间起动之望,除旨之下,趋承无路,徒怀沬饮之悃,莫效舆讨之义。玆敢疾声呼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镌递臣职,俾便调治,公私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丙午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时,右副承旨洪明浩,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户曹判书郑一祥,以次进伏讫。上曰,待令户曹郞厅,入侍。贱臣承命出,偕入。户曹佐郞金在淳进伏。上曰,板材已为觅给乎?在淳曰,板材之前后输送,为七部,而皆退却不受,今无更觅之路,诚闷然矣。上曰,必以好件板材输送也,礼葬时各项所入,皆依再昨传教举行乎?一祥曰,礼葬之举,虽出于我圣明敦私之意,而亦云过矣。今以干材与价本输送,亦无所妨,何必一一措办以给耶?殿下此举,岂非出于私恩之过者乎?臣则决难奉承矣。上曰,户判之言过矣。命书榻教曰,户曹判书郑一祥推考。又命书传教曰,呈病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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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在学未肃拜。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洪明浩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即者检阅李相璜,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以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悬頉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赵衍德启曰,新除授承旨金载瓒,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牌招。

○传于李祖承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明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赵衍德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沈丰之,参议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沈丰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膺命,事体所在,殊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明浩启曰,右副承旨金载瓒,才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牌不进,参判沈丰之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洪明浩进。启曰,判书李在简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洪乐渊为司谏,金熙朝为掌令,柳畊为持平,金载人为户曹参议,李翼晋为宗簿正,洪元燮为尚州牧使,汉学教授二单,金履镛、洪圣渊,东莱府使单闵台爀,书题单金必彦。

○兵批,判书金履素病,参判尹师国入直进,参议柳谊病,参知李颐祥病,同副承旨洪明浩进。副司直单郑昌顺、金颐柱、徐鼎修、洪仁浩,朴天衡。

○传于李祖承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弘镇,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与新除授副校理李晴,修撰严思宪,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郑观采,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领军之将,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尚集状启,据刑曹粘目内,东莱前府使洪文泳,釜山前佥使闵百恒,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洪文泳、闵百恒,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行左承旨李在学疏曰,伏以,臣本以庸姿,滥蒙洪私,出入近密,十年于玆,丝毫莫补,罪戾徒积,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乃于向日,待罪本院也,巡将落点已下之后,臣以该房,不能审察,一任下吏之中间掩置,以致僚员之追后提禀。启下文书,奉行宜慎,巡监单子,关系尤重,而以已下而谓之不下,不自禀而乃有替禀,莫非臣昏谬颠错之罪也。堂箚台章,迭发交攻,遣辞甚峻,勘律至严,臣固受以为罪,而圣度天大,曲加涵容,薄罢旋叙,匪罚伊荣,私心惶蹙,历日靡措。不意恩除,又下此际,固当竭蹶趋承,而弹墨未干,情踪难安,唐突冒膺,义所不敢,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暴自讼之忱。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镌递臣职,俾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当箚论列,小事也,卿其勿辞察职。

○工曹参议郑彦郁疏曰,伏以,昊天不吊,离日奄晦,臣民之恸,穹壤罔极,臣年逾七十。贱疾沈痼,既不能奔哭于承讳受衰之际,又不得进参于公除礼葬之慰班,分义亏缺,摧霣罪悚,惟愿亟赐谴责,以励臣节焉。仍窃伏念逆理之痛,最所惨毒,殿下以止慈之圣心,遭此难忍之至痛,臣诚恐悲疚或至过中,玉候或虑有损,瞻望宸极,不觉悲咽而涕䔩䔩也。惟我春宫邸下,睿姿岐嶷,令闻夙彰,宗社之所依托,何如也,殿下之所嘉悦,何如也?环海含生之类,莫不延颈爱戴,而奈何天之毒降酷祸,夺我元良,匕鬯无主,宗社靡托,亿兆生灵,无所依仰,以贻我圣上无涯之戚耶?言念及此,五情崩裂,然惟理遣自宽,𪫮gg恒g人犹且能之,以我圣上高明之学,灼见理原,顾何待臣言,而有所顺变?然而殿下之一身,非宗社生灵之所系乎?殿下之身安而后,宗社安,生民安,而况慈圣在上。伏愿先自宽譬,仰慰慈念,以为宗社生灵之福焉。仍伏念臣,赋性庸下,地望单寒,自知最下于人,为世之弃,蛰伏遐土,甘作圣世遗闲之民,而蒲柳之质,疾病易乘,宛转叫楚于床笫之间,区区微忱,常悬魏阙,恋结靡他者,积年如一日。近岁以来,银台宠擢荐降,误恩隆挚,骤躐至此,惶骇惝恍,久悸乃定。疾病方剧,又值在外之变通,一未趋承,竦闷蛰缩,自讼逋慢之罪,今又于千万梦寐之外,水曹除命,迥出寻常。臣年既衰迈,才又疏迂,百无一能,自知无所需用于清朝任使之末,而过蒙圣明之眷注,屡承格外之宠渥,荣逾涯分,事旷千古,臣是何人,得此异数于今日圣明之下哉?承命惶蹙,心神震竦,自顾无状,何以报答?况臣违离阙庭,积有年所,犬马之恋,日夕悬结,今当恩命之下,尤切捧日之忱,一近清光,退死丘壑,是臣平日区区之至愿也。方欲扶策癃朽,克日登道。贱疾遇寒添剧,委顿沈淹,转侧须人,虽欲自力,其势末由,敢此从县道封章,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曲加怜察,亟赐谴罢,以安微分,以肃朝纲焉。臣方病欲死,不能趋命,不敢赘进他说,而窃有区区忧爱之忱,敢此附陈,惟殿下恕臣僭妄而少垂察焉。臣闻纪纲者,有国之元气也,纪纲立,然后体统尊而朝廷正,故圣王,摠揽是权,如纲之提网,如纪之理丝,以之尊体统而正朝廷者也。先儒有言曰,公道行而言路通者,圣王之纪纲也。殿下试观今日,其果言路通而公道行者乎?又曰,善计国者,不观其国之安危,而察其纪纲之理乱,殿下试观今日,其果纪纲之理乎,乱乎?三代盛时,数千年之间,致治之隆,常如一日者,莫非此纪纲之先立也。殿下以上知之圣,奋大有为之志,摠揽权纲,明辨善恶,每下纶綍,辄忧纪纲之不严,思讲振刷之方,片言只字,莫非天地阳舒阴阖之道,而挛如之诚,可以盈缶而贯金。臣病伏田野,仄闻北来圣教,区区愚忱,窃不胜欣悦颂祝,日望颓纲紊纪之一举复振,而恬憘渐痼,见效愈邈,百司委靡,庶政废弛,耳提而尚多不率之叹,面命而未免䙝如之患,纸上尧言,无益淬励之方,笔头舜命,未见胥勉之效。臣以为此莫非群下之过也,而究其大本大原,则又在于圣上之一心上,而若其所以振举之道,有三,曰公也明也刚也。主之以无偏无党之公,烛之以辨别是非之明,用之以廓挥乾断之刚,然后庶免因循恬憘之弊,而可以淬励群工,耸动一世,将颓之纪纲复振,既浇之世道可挽,非必有大奋发大振作,不可能也。岂可逶迤平步,安坐守文,而容易做得者乎?殿下于公、明、刚三德,固已无一之不备,用舍不偏,好恶无僻,兼听并观,渊鉴孔昭,是宜有非常之功,不世之业,而尚未有一变之美,臣实恇然以惑也。然而以古人耻君不及尧、舜之义,求过于无过之中,则或恐殿下于是三者之德,有所未至十分地头,又于奋发振作之方,亦有所未尽而然者耶?伏愿殿下,益加勉励,本之以至公,以建其中,察之以至明,以正其是非,行之以至刚,以祛其玩愒浇漓之风,勿以一时之小康自足,而必以三代盛时为期,益加奋发振作之工焉。臣受恩罔极,报效无阶,不以僭妄为嫌,必以此三字,前后缕缕不已,以效芹曝之悃。伏愿圣明,勿以人废其言,少垂烛焉。省疏具悉。敷陈三德之说,嘉乃忧爱之忱,当体念,勿辞上来察职。

○丙午十一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命读公事。衍德读奏。命书启目判付及草记批答讫。上曰,都承旨不可入来云耶?衍德曰,病势颇不轻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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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赵衍德。同副承旨洪明浩。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即者检阅李崑秀、尹行任,谓有馆规,陈疏经出gg径出g,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学曰,礼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备忘记,东莱府使闵台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副应教赵弘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闵义爀为守御中军。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弘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李晴,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折冲崔仁得,今月十三日二更量,犯夜被捉,而因一所巡厅启辞,已为拿囚矣。崔仁得,依例随更数,决杖二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再郁、朴尚春等,还囚后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连,洛峯书院追宣恩额,允合于朝家崇儒尊贤之意,所当依多士所请,许施是白乎矣。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门路景仰,予所叹尚,日前才有领相筵奏,此虽应行之举,宜示难慎之意,许施当否,发遣郞官,问议领相,更有意见,论理禀处为良如教。

○礼曹启目粘连,江都效节人之次第追享于忠烈祠,凡为六人,则忠显公李惇五之独漏,久致公议之抑郁,其在褒奖之政,未免斑驳之叹,事当依所请许施是白乎矣。追配体重,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每于驾过之时,见三世孝子之御赐扁额,且见忠孝烈八旌门,令人起感致敬,今秋,问本家主祭人姓名,欲为收用而未果。其后见此上言之遗在拔去秩,使之特命回启,如忠显之孤忠姱节,独漏于忠烈之享,大是欠事,依回启特许侑食之请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木川前县监任希厚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济州前判官金再郁,大静前县监朴尚春,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长兴府使宋载瑞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使之待明朝还官为良如教。

○艺文馆检阅李相璜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老母,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剧,转侧须人,傍无扶将。臣自闻此报,接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掌令成鼎镇疏曰,伏以,邦运不幸,哀典相继,迺者宜嫔即远之行,又在孝墓至近之地,臣民冤号之情,益复如新,而伏想我殿下,触境兴悼,其何以自宽圣怀也?臣不胜区区忧虑之至。乃伏念臣于见职,本不近似,而适值大论方张之日,黾勉承膺,随行逐队,齐声请讨矣。镇日诣台,忱诚未格,不惟不赐允兪,继又责以格例,臣于此,不觉愕然而失图也。噫嘻,金宇镇父子之罪恶,是何等负犯,何等关系也?公愤益激,台章迭发,必欲快伸王章,显置当律,则殿下虽欲曲加容贷,其可得乎?臣昨伏见疏批之下于两司诸臣者,只以勿辞察职为教,而莫重惩讨之请,则全不赐答。假使诸臣所陈,出于寻常弹驳之过当者,殿下,亦宜昭示诲谕,以尽待台阁之道,而况一国舆论之不可已者乎?伏愿殿下,亟回圣衷,廓挥乾断,以正王法,以伸公议焉。臣于声讨之章,何暇赘及他说,第臣之出入台地,殆过十年,而才除旋递,旅进旅退,迄未能发一言而论一事者,虽出于不敢以言官自处之义,而私心愧恧,则有之矣。目今灾荒荐臻,艰虞丛集,韦布无位之士,咸思投匦,而适厕台端,又终泯默,则是自外于容受之天,而重忝其言责之地也。玆敢以偶得于愚见而粗关于时务者,以替芹曝之献,惟殿下少垂察焉。呜呼,古人之以君德为勉者,其纲条何限,而切于今日者有四,曰进老成也,抑奢侈也,明好恶也,激谏诤也。以时弊为言者,其名目亦多,而急于当务者有三,曰停工役也,补荒政也,釐驿弊也。何谓进老成也?臣闻周书,勉以无遗寿耉,李沆,戎gg戒g以勿用新进,自中主以下,岂不知耆旧之当用,而新进之当舍哉?然而老成之人,言论平常,而有似乎迂缓,举措慎重,而有似乎迟钝。又其向用已久,了无新奇之意,则所谓不期疏而自疏者也。惟彼新进之人,则不然,趋走应对,则便疾而捿给也,周旋任使,则千伶而百俐也,而又其简拔未几,不至厌薄之境,则所谓不期亲而自亲者也。惟我先大王,深明此弊,洪惟远图,以儒生三十后许赴大科之意,著为定式,而执事之臣,不能奉承圣意,行之未久,因以废阁。浸浸然至于今日,则摛院玉署,绝无宿儒之爰处,经幄银台,率多少年之骤登,其词华才敏,非不照耀笋班,而责之以𬣙谟启沃,则果未知能尽其道欤。以至于武臣之职,系禁密,或有年才弱冠者,骤见之,则容观服饰,非不秀且美也,夷考其材,则身不胜甲,手未控弦,将焉用羽林彍骑为哉?伏惟临御之后,非忽黄发之询,而只缘进用之太骤,反乖旧人之图任,近日浮薄之风,未必不由于此。伏愿殿下,任老成为腹心,以养和平之福焉。何谓抑奢侈也?臣闻文王致卑服之化,贾谊叹被绣之风,今之欲祛侈习者,未始不以庶人之锦衣华饰,为第一弊源,而殊不知侈习之有倡有从,革弊之有本有末,则此正扬汤止沸,不如去薪者也。臣自从仕路,窃观朝仕之稍通显窠者,则一身之装,动逾千金,一件之备,不支半年,一年从宦,例易数件,则数十年从仕者,妆束之费,可以万计也。争妍斗靡,好新厌旧者,滔滔成风,而朝绅中,或有贫不能从俗,则众唾群嗤,羞与为列,故虽倾产卖屋,不得不同入于一侈字圈套。昔汉文帝,以万乘之贵,罢百金之台,而今则以偏邦之大夫,服饰之费,或相倍蓰而不以为过,则财用安得不穷匮,而习俗,安得不渝薄乎?是以贪墨之风,由奢而生,一典雄府,广占田庄,才经劣邑,高起门闾,转相慕效,恬不知愧,彼闾巷间高尺全疋之弊,即是影响之于形声也。然而廊庙设施之际,未见严科条而壹文章,以尽崇俭抑奢之道,宫闱标准之地,未闻冠大帛而衣弋绨,以为纲纪导率之方,则是殿下有崇俭之德,而无崇俭之实也。有戒侈之心,而无戒侈之效也。臣故曰庶人之侈风,传袭于朝士,而朝士之侈风,则必有所自矣。伏愿殿下,以一身为万民之则,以宫中为四方之标焉。何谓明好恶也?臣闻秉彝好是懿德,仁者为能恶人,夫以上圣之姿,高世之智,岂不知善者为可好,而恶者为可恶哉?伏睹我殿下,圣学卓冠千古,英睿迥出百王,明察庶物,不爽于锱铢之分,洞视幽隐,不眩于薰莸之辨。用是而行则,宜乎上无疑乱,下无遁情,而所用或非所好,所斥或非所恶,眷注之恩方隆,而谴责随至,窜谪之典才举,而恩宥旋降,因循为政姑息成风,是虽出于大圣人镇安调停之盛意,而王言由是而不一,国是职此而不定,古人所谓善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去者,不幸近之矣。且或含包太过,而不严是非之分,羁縻为事而不明劝惩之本,群下所以将顺奉行者,惟在于丝纶之涣发,而或截去头尾,隐暎说来,使听之者,莫测旨意之攸存,归属之何居,甚非所以洞谕心腹,昭布耳目之义也。伏愿殿下,继自今,凡于命令之际,如日月之光明,而罔有一毫之疑晦焉。何谓激谏诤也?臣闻听谏非难,从谏为难,盖人君之于谏臣也,非翕受则乃摧折也,若或受而不行,说而不绎,则其害反有甚于摧折。何者?夫言议不入,则狂者激而为批鳞,听纳愈邈,则直者激而为犯颜,一疏二疏,几陈骤谏,期于回天而后已。则自中主以下,未有不翻然开悟,惕然警省,而终有听施之效矣。若无论事之当否,言之直巽,一体翕受,而时日稍久,略无所行,则前之发是言者,虽欲申告,而上已听受矣,后之居是职者,虽欲继谏,而说已陈腐矣。风棱由是而自消,职事由是而渐隳,则上所谓其害,反甚于摧折者,信非诬矣。惟我殿下,从谏不咈,虽狂必容,而体念二字,已成循例之批禀处一事,终无究竟之实。三司剀切之奏,前后何限,而今皆为省中故纸而已,则是殿下外虽有从谏之美,而内则有拒谏之失也。将何以惩一时含默之风,而来四方劲直之语乎?臣以为今日开言路之道,不必更下饬教,而别求新语也。夫言者之进言,不出勉君德救时弊,则前人之言,殆已尽矣。今若择其要而切者,今日行一言,明日行一事,则直声嘉谟,必将接踵而起矣。不然虽日求万言,日进十疏,亦何补于致治之道哉?伏愿殿下,无忽焉。何谓停工役也?臣闻雕墙峻宇,明王所戎gg戒g,由俭入奢,前哲攸忧,惟我先大王,五十年圣功神化,史不胜书,而最是卓乎难企者,宫室虽至颓废,而无一椽之改,墙垣虽甚朴陋,而无一石之补,此所以节用尚俭之德,没世不忘者也。恭惟圣上,十载临御,一心忧勤,外无游畋之娱,内绝女谒之宠,则是宜天休上应,民惠下究,而少当歉岁,仓廪空匮而赒赈没策,一经北使,财用耗竭而公私受害者,其故何哉?此盖不急之费居多,而工役之兴未已也。外面以看,则固无广输木石,大兴营作之举,而臣尝以所见,参以传闻,则苑囿之间,昔之废址,或有穹然崇者,前之颓榭,或有丹而艧者。些少担土之军,略干载石之车,有时来往,是固出于随毁随补之不得已者,而于其中,亦岂无可已而不已者乎?虽曰小小工役,何害于崇俭之治,而涢滴为滔天之灾,漆器为雕琢之本,则凡系役志丧德者,罔不由小而入大,因微而至著也。虽曰雇人赴役,固无害民之端,因旧葺新,非出峻宇之风,而日日雇人,则流弊无异于劳民也,岁岁修葺,则末稍反甚于经始也。今臣采其风闻之不实,指为日月之微瑕,狂妄之罪,固所难逃,而亦可为先事之戒矣。伏愿殿下,以先朝为心,为生民惜费焉。何谓补荒政也?挽近以来,饥馑相仍,字恤之备至而减税蠲逋,减蠲之不足而发仓振廪,我殿下,深仁厚泽,固已普洽于八域,而第未知仓廪既罄,则将何以继其后乎。今夫尾闾消财之路,不紧糜谷之害,非止一端,而惟酒为甚,荒年禁酿之典,已自列朝,而闾巷酒家之多,无如近日。虽以五部内言之,户数之多,大率六万,而卖酒之家,不啻什之二三,摠而计之,则殆过万家。虽居瓮牖而卖浊醪者,犹且日酿数斗,以万户之多,而有数斗之酿,则一日消融,每至千馀石,此亦出于减之又减,而通计一年,则果为几十万石乎。郡邑坊曲之酿,比之五部,非特十倍,则此与民生饭粥之资,几何不相当也?灾年谷物之贵,势所固然,而街廛场市之间,米直之日踊月腾,未必非酒之为害也。夫空头卖帖,事涉滥觞,而苟益于荒政,则行之,富人劝分,所获些略,而苟补于赒赈则行之。今此禁酿一节,不取诸民,无损于国,而坐收几万石澌耗之谷于一日之间,不待智者而后,可策其当行也。第人心趋利,巧伪层生,有非循例法令之所可禁断也。伏乞以臣所奏,特下有司,内而五部,外而八路,自岁初为始,以丰登为限,而申明禁酿之节目,俾补荒政之万一焉。何谓釐驿弊也?臣闻有国之置邮传命,犹身之血脉流通,其所关系,顾不紧且重欤?顷臣之待罪岭邮也,目见马簿耗缩,驿户流亡,举一邮而京外四十驿凋残之弊,从可推知,而苟求其本,则专由于驿户推刷之不严也。一自一疋之役以后,良役反轻于驿役故,昔之乐为译户者,今则必欲图免,或假托前朝遗裔,或瞒写忠义文书,或称以补赈,而藉其頉免之虚券,或图入军籍,而要免征责之驿役,每每规避,式以为常。为该亟者,苟或钩得其奸,必欲严刷,则以补赈虚券,呈于营门者有之,以军伍假帖,诉于本官者有之。盗写忠义文书者,赴愬于盟府,冒称前朝遗裔者,上言于辇路,图免之路既广,奸伪之计必遂,一人倡之,百人效之,将至空一驿而后已。其所馀存者,不过贫不聊生之人也,而一边责之以立马,一边征之以身贡,则马政安得不耗缩,驿户安得不凋残乎?为今矫救之策,则无论军伍勋裔与补赈,若名在驿案,而自本驿有推刷之事,则该邑勋府,勿为执頉,即许还驿。且赴燕使行马疋,每行分定诸道,厥数甚夥,而至如两南极边之马,则纡回五千馀里,中路困毙之害,不可胜言。与其临时分定于远道,曷若预为设立于近处,除其往来糜费之弊,而获其彼此省力之益耶?今别置雇马于西路境上,专用于使行,而不劳于常时,则与自南迤北之劳顿困毙者,利相万万,而事涉张大,有难猝行,故臣不敢率尔仰请也。抑有一事之不得不变通者,虽以黄山一驿言之,近在边障,与他驿尤重,而其中苏山、休山二站,独当倭馆要冲,一月六次之宴飨,往来酬应之难支,此又他驿所无也。然而结户划给之数,有若闲僻之驿,盖当初倭馆,在于熊川而,此二驿则属于东莱故耳。今则倭馆,移设于东莱,多般责应,全靠于此二驿,而给卜之数,毫无所增,所谓困弊凋残,直是歇后语,而将至为无卒无马之驿,边境绝站,实非细忧。伏愿令庙堂,行会该道道臣,量宜给卜,俾免重地站绝之患焉。臣本庸愚,迹又疏远,偏荷拂拭之私,每思涢埃gg涓埃g之报,今此所陈七条,既非切时之务,适足取笑于人,而愚衷所激,言不知裁。伏乞圣明,恕其僭而少加澄省焉。省疏具悉。诸条,当留意,驿弊事,令该道,另究苏弊之方,使之状闻,尔其勿辞察职。

○丙午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原任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阁徐鼎修、金载瓒、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礼房承旨李祖承偕入进伏。上曰,益安大君致祭传香,在于何日?祖承曰,明日当为之矣。上曰,然则何当发去云耶?祖承曰,再明当发行矣。上曰,益安大君画像赞,誊书次,横轴及樻袱之属,皆于明日朝前备待事,自政院,发牌户曹郞厅,听传教。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闻有亲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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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未肃拜。行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洪明浩。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九日,益安大君祠宇,遣近侍致祭事,礼曹草记,允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在学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检落点。

○传于李在学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祖承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沈丰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沈丰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殊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在学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沈丰之,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屡违召牌,尚不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闻有实𧏮,参判更为牌招。

○传于李在学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副应教赵弘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学曰,只推。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元嫔墓丁字阁拜位厅以下石物等,毁撤之役,以今日推择,而告由等节,知委内需司,则以为初无听传教之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分付礼宾寺,除祝文,只备脯醢及酒,墓官奠酌事,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因洛峯书院请额事,上疏覆启判下内,门路景仰,予所叹尚,日前才有领相筵奏,此虽应行之举,宜示难慎之意,许施当否,发遣郞官,问议领相,更具意见论理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即为发遣郞厅,问议于领议政金致仁,则以为即者礼郞,来传圣教,特提臣向日筵奏,至有问议之命,臣于是,不胜惶陨之至。第伏念院额,系是重典,在前从享大贤之院,亦多有未赐额处,则其慎重之意,可以见矣。近来赐额之典,既不如古之严,则此院赐额,似不至太滥,依该曹所请施行,此后则凡于此等陈请,深加斟酌,俾无屑越之意,分付该曹,恐合事宜云。覆启判付,伏奉门路景仰之教,大臣献议,亦以依请施行为言,则臣不敢别贡意见,惶恐敢启。传曰,依议施行。

○赵衍德,以礼曹言启曰,因户曹草记批旨内,元嫔墓告由时,以墓官奠酌事,批下后,以此知委于墓官,则墓官南达孙在外,墓官李永冕,谓有事故,成命之下,终不奉承,其在事体,万万无严。当该墓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假官一员,即为差出,以为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鸿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启目,知事具善复上疏回启云云。何如?判付启。近来俗习,事事虽以没穆棱为主,批旨中,既有措辞分晣,仍以指一决给之意,使之覆奏,则观此回启,又以地方官亲审为请。似此小事,如是弥缝,万一有方外人之犯葬国舅坟山者,讼理难于扶抑,则其将直请上裁乎?该府使巽软极矣。当该判尹递差,待新判尹出仕,今日内更为回启,俾勿如是稽忽为良如教。

○丙午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欲下直乎?仁浩曰,然矣。上曰,然则何当复命?仁浩曰,二十九日,是致祭日,而原州,乃臣丘墓之乡也。致祭后,欲省坟墓,而复命,似不过七八日矣。上曰,谁墓也?仁浩曰,即臣之母坟也。上曰,画像赞,当书下,下去时奉诣,可矣。命退,承史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伴直谁也?衍德曰,与左承旨李在学,同直矣。上曰,天甚寒,且有雪意矣。仍命书传教曰,政事,待明朝为之。命退,承史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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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奉命在外。右副承旨赵衍德。同副承旨洪明浩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午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

○传于洪检曰,奉命承旨、礼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病,参判沈丰之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洪检进。启曰,判书李在简病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承烈为大司宪,兪彦镐为判尹,金晋柱为广兴副奉事,郑致淳为南学教授,慎性真为金泉察访。兵批,判书金履素,参判尹师国,参议柳谊病,参知李颐祥入直进,右承旨李祖承进。副司直单金载瓒,佥知单权𬘭。

○赵衍德启曰,汉城府回启批旨,有今日内更为回启之命矣。新除授判尹兪彦镐,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判尹兪彦镐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赵衍德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明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丁未二月当二番前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丁未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入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二番前部中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丁未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庆尚道右道五哨军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丁未正月,两朔应立左部前司属庆尚道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前部后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奉命承旨、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今若离发,当行几站耶?仁浩曰,当行七十馀里矣。上曰,赞文,持往,可矣。仍命下御制赞文。仁浩,承命奉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命读公事,祖承读奏讫。上曰,自午后忽挟外感,寒热时时往来,膈气又滞,咳嗽亦甚,终日委顿,尚此气惫,酬酢甚难矣。命书启目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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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奉命在外。右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同副承旨洪明浩。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洪检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检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判尹兪彦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在学曰,牌招。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回启,庆尚前水虞候李启春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李启春,时在庆尚道固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丙午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尹行任、李相璜,检校直阁徐龙辅,以次进伏讫。龙辅曰,伏间夜间圣候有靡宁之节云,今则诸节,若何?伏不胜区区仰虑之忱矣。上曰,自昨紧挟外感,膈气又滞,极可闷然矣。龙辅曰,近来日气不适,少有失摄则必挟感矣。水剌之节,何如?上曰,方进汤饭,而厌症亦甚耳。命读公事,祖承读奏。命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金祖淳,记事bb官b尹行任、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衍德读公事。仍命书传教曰,判尹更为牌招,勿为呼望。上曰,自晩后,感症、滞气较紧,终日涔涔,甚可闷也。行任曰,午间某物进御,而亦为几次?上曰,强进汤饭二次,皆数匙而止耳。行任曰,茶饮或为进御乎?上曰,姜茶间间进服,而终不通利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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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李在学。行右承旨李重馥。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赵衍德。同副承旨吕善亨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衍德启曰,判尹兪彦镐,特教牌招之下,悬牌阙外,已至经宿,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启曰,大司宪尹承烈,掌令金熙朝,持平柳畊、郑晩锡,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镇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同副承旨洪明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检曰,违牌承旨及奉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重馥、吕善亨落点。

○传于洪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检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重馥,以礼曹言启曰,洛峯书院请额事,因大臣收议及臣曹草记批旨内,依议施行事,命下矣。额号,令艺文馆,依例撰出,何如?传曰,允。

○吕善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大祝,以前修撰尹羽烈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柳光璧,查启既已启下,依例还囚后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外间颇有寒意乎?崑秀曰,甚严寒矣。上曰,滞症尚未差,感气亦不解,夜间不能稳睡矣。行任曰,汤饭米饮间,进御几次乎?上曰,天明后,只进一次耳。以判尹兪彦镐悬牌启辞。命书传教曰,如此则,将无行公之日乎?更加申饬,斯速肃命。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兼春秋入侍。兼春秋金健修,承命进伏。上曰,新除授右承旨入来乎?健修曰,姑未入来矣。上曰,如未入来,牌去来使之催促。健修承命出传,还奏曰,右承旨,方在分摠府,未及交代,故致此迟滞云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吕善亨,入伏。上命衍德、善亨,读公事讫。命退,承史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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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检。行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赵衍德。同副承旨吕善亨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张锡胤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衍德启曰,判尹兪彦镐,特教申饬之下,悬牌阙外,已至多日,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既非必递之情势,间又承牌于文任,则命牌之三日留置阙外,国体所在,岂于一味催促?亟施罢职之典,其代,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回启。大抵回启有命,则必以此重臣之有众所共知情势拟望者,政官事,大欠商量,当该政官,推考,可也。

○李在学启曰,诸道查启之过时,不为举行者,该房察推事,曾有定式矣。庆尚道东莱李斗靖查启,九月行关,今过七十日之限,尚不修启,事甚未安,该道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启曰,大司宪尹承烈,掌令金熙朝,持平柳畊、郑晩锡,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姜彝正在外,掌令成鼎疏批未下,监察茶视gg监察茶时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祖承启曰,右承旨李重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吕善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检曰,礼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吕善亨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沈丰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判书给由。

○吕善亨启曰,右承旨徐鼎修,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受由,参判沈丰之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吕善亨进。启曰,判书李在简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于赵衍德曰,仍为之。以曺允大为应教,李在协为判尹,金思穆为刑曹参判。

○兵批,判书金履素进,参判尹师国病,参议柳谊病,参知李颐祥入直进,同副承旨吕善亨进。以赵瑍为副摠管,李镇翼为分副摠管,奇彦鼎为曹司五卫将,郑观采为宣传官,许侙为内禁将,沈能宽为训炼副正。

○传于徐鼎修曰,坐直承旨入直gg入侍g。

○吕善亨,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仁秀,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bb乞b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通津前府使丧人李喆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径gg曾经g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为之。又启目元嫔墓官李永冕,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釜山前佥使柳光璧矣,特教节目之颁降,亶出于轸恤边民之德意,则所当趁即宣布,矫革旧瘼,使实惠下究是白去乙,身为镇将,慢不举行,屡朔掩置之状,已极无严兺不喩。炭民加纳之弊,虽云成给完文,折半减捧,而至于分石上下,犹袭谬例,致有称冤之端是白遣。取其剩炭,载之重记,既递之后,送人责惩,事涉不法,罪虽容贷,以此照律罪滥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济州前判官金再郁,大静前县监朴尚春等矣,国谷典守,法意至重是白去乙,金再郁段,仓色辈作奸虚录之数,至于一百九十馀石,之多,而蒙不觉察。朴尚春段,营吏所逋四十馀石,既已抄送于营仓,则虽非渠所知是如为白乎乃,司仓谷三十馀石之仓色幻弄,不能觉察,事极蒙然,并只以此照侓罪。金再郁、朴尚春段,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朴尚春乙良,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木川前县监任希厚矣,饷谷停捧,既因朝令,则其所分排,固当遵道臣之知委是白去乙,今番分等之数,谓异壬癸之例,妄出别意,请以加停,而及其推论吏乡,又为頉报不送,论其罪状,俱涉可骇。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丙午十一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检校直阁徐鼎修,原任直阁郑东浚,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鼎修等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外气尚不解,甚可闷也。鼎修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夜间颇觉烦燥,不得稳睡,饮啖可谓全却,俄才进御白粥,而亦不过数种子,口味甚苦耳。外气之尚此未解,似因猝寒而然也。鼎修等曰,然矣。虽闾阎间人,触冒外感,则必食补,而今伏承厌进之教,不胜焦闷矣。上曰,膈气又壅滞,欲观夕间动静,进御汤剂计耳。命书传教曰,左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十一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李相璜,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今日外气稍有减意,膈滞尚不通利矣。有邻曰,虽有少胜之节,夬解之前,若或少失调护,则易致弥留,寝睡饮啖之各别慎摄,好矣。上曰,夕间欲为进御正气bb散b,煎入,可矣。仍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