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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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徐有成。同副承旨李家焕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真殿,亲祭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奎章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鼎修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家焕曰,金奉朝贺领府事家岁馔,依昨年例,令该曹加数输送,仍令郞官存问,原任阁臣徐命膺、黄景源家岁馔,亦依昨年例,加数输送。

○传于李祖承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家焕曰,右承旨入侍。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前后择日可也。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岁首太庙展谒时,一体展谒,亦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当于太庙展谒日为之矣。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拜,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番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当于春展谒日,同为展拜矣。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旬前后择日,永禧殿展谒,当于太庙展谒日为之,景慕宫展拜,当于春展谒日,同为展拜事,批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八日为吉,而太庙春享大祭相值,初九日拘忌,初十日吉,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十四日、十五日,俱有拘忌,十六日、十七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八日为之。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定式矣。来二月十三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仪。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左水使柳孝源,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抄启人中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日食,天变之大者也。《诗》不云乎,十月之交,日有食之,亦孔之丑,薄蚀之灾,何时非灾,而况月正元日乎?三元之辰,即发育庶物,导迎休祥之日也。然则青台之奏,胡为乎今日?渺予小子临御已一纪,政令则无一可称,世道则有万可忧,上无以悦豫天心,下无以怀保民生,以今之时,观今之灾,亦未足以称灾,凡所以召灾之由,弭灾之方,拟待坛享礼成,临门博询,责躬求言,亦未暇于应文,而在予恐惧修省之道,宜先克责之义,今日减膳事,命下矣。减膳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春享大祭亚献官预差,前大司宪徐有庆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动驾相值,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内,当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一日为之。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厅乙巳一年射艺都计划单子判付内,赏格各营轮回举行,既有定式,今番技艺赏,左番则训局举行,右番则兵曹举行,射赏军器寺,依昨年例举行事,判下矣。武艺厅技艺,右番居首姜世文,木二疋、布二疋,右番之次崔道兴,木一疋、布一疋,赏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壮勇卫、武艺别监、内吹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日食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武艺厅射艺都计划启下单子,技艺居首左番马象箕,木绵二疋,布子二疋,之次宋德焕,木绵一疋,布子一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别技军、兼内吹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在修保放事,命下矣。崔在修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正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徐鼎修,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上曰,检校直提学郑民始、徐浩修,原任直提学徐有防、朴祐源,检校直阁李秉模、徐龙辅、郑东俊gg郑东浚g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民始等进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徐有成,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农者,民之常也,民依于农,何待劝为?然而三元之日,十行之纶,岁未尝阙焉,岂似文具云乎哉?槪所以敦实政也,重民食也。嗟,我八路良长吏,其或体予之意否?往岁穑事稍登,民力赖裕,而流亡者尚多未集,疮痍者尚多未苏,继此有年,方祝于方寸之中,而降康之祥,其何敢长恃?然则人事之不可缓,尤明矣。腊雪验三白之征,犂雨属千耦之期,庤乃钱鏄,薄言在野,此政其时,凡在牧民之列,俱兼田畯之职,其所以劝谕而兴起之者,顾何待申告之修耶?宵旰一念,玆布憧憧之意,须各悉心劝农,不以文具看事,下谕于八道监司两都居留之臣。上曰,兼春秋一人及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金健修、金洛淳,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日食,天变之大者也。《诗》不云乎,十月之交,日有食之,亦孔之丑,薄蚀之灾,何时非灾,而况月正元日乎?三元之辰,即发育庶物,导迎休祥之日也。然则青台之奏,胡为乎今日?渺予小子临御已一纪,政令则无一可称,世道则有万可忧,上无以悦豫天心,下无以怀保民生,以今之时,观今之灾,亦未足以称灾,凡所以召灾之由,弭灾之方,拟待坛享礼成,临门博询,责躬求言,亦未暇于应文,而在予恐惧修省之道,宜先勉责之义,今日减膳。上命有成,读公事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初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李祖承,追入进伏。上曰,元朝日蚀,灾异之大者,蚀甚至于八分云,心诚悚惕矣。尚集等曰,当蚀而食,古人不以为灾,殿下以对越之诚,笃警省之念,特下温纶反躬之教,爰有元朝减膳之举,甚盛举也。上曰,日气甚好,农家以元朝日日气,占一年之丰歉云,然否?祖承曰,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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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谊。左副承旨安圣彬坐直。右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同副承旨李家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仕直李敬五。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两珥,

○传于金尚集曰,右承旨入侍。

○金尚集启曰,社稷祈谷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赵㻐,待明朝牌招,以为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春帖子抄启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李命植,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家焕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李亨元、安圣彬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谊、徐龙辅落点。

○传于金尚集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安圣彬曰,坐直承旨入侍。

○注书金孝建病,代以李敬五为假注书。

○徐龙辅,以御笔碑役所言启曰,依下教,东、南两庙竖碑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三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韩光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赵济鲁,下番副修撰吴泰贤,俱以社稷祈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八日,大驾诣宗庙展谒,诣永禧殿展谒,诣景慕宫展拜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二哨,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禁卫营留阵,可也。

○丙午正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初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亨元,同副承旨李家焕,记事官金孝建、金凤显、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与一提学,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李祖承,一提学金锺秀,追入进伏。上曰,昨日卿不入来,故殊以为怅,欲见新年颜面,使之入侍矣。锺秀曰,臣有老母,病势危毒,故昨日问候,未克参班,不任罪悚矣。上曰,右副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连值斋日,次对初六日来会。又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辞朝,差使员上来守令,亦令一两日内辞朝。上曰,今番都政,何如云耶?锺秀曰,臣未谙政格,罕接人客,故未闻物议矣。上曰,疏通,何如?锺秀曰,疏通则诚多矣。上曰,宋载经之罪,既非干连恶逆,故特有中批之举,至于金锺正本事,犹未详知,不可终身废枳gg废枳g,故亦为除职矣。锺秀曰,金锺正则臣之至亲,故嫌不可言矣。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午正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前吏曹判书,明日来待。命书榻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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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斋宿。行左承旨朴祐源斋宿。右承旨柳谊斋直。左副承旨安圣彬斋宿。右副承旨徐龙辅斋宿。同副承旨李家焕斋直。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申时,日有左珥。

○上诣春塘台。犒馈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尚集曰,左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启本,宁陵正朝祭设行事,传于金尚集曰,莫重陵享执事,有此中路称病,差出假官之举,虽未知病势之何如,事极骇然,当该守令赵翼铉拿处,今日则藏牌之限未过,待明朝捧传旨。

○以开城留守启本,老人正朝岁馔题给事,传于金尚集曰,其中年过百岁三人,元岁馔外加给,以示朝家尊年之意。

○传于柳谊曰,悬頉摠管许递,与未差之代,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传于金尚集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

○传于李家焕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尚集,以御笔碑役所言启曰,东、南两庙碑石,已为竖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御笔碑役所言启曰,依下教,东南两庙堂郞以下,员役工匠等,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日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吏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牒报,则以为本署令金履运,身病甚重,不得肃谢,莫重亲祭,本署官员,无以备员,即速变通云。金履运,身病难进参,则亲祭坛司,不可不备,今姑改差,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光德为社稷令。

○柳谊,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再明日动驾时,本寺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正尹长烈,方有身病,不得进参,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万始为司仆正。

○丙午正月初三日辰时,上御春塘台。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谊,左副承旨安圣彬,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李家焕,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检校直阁李秉模、徐鼎修,待教李崑秀,检校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宾阳门,由明政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陞御座。教曰,今值斋日,诸般行礼,并除之事,分付,军士房承旨柳谊,跪告行犒馈礼。上命宣传官,分监犒馈。犒馈讫,命京畿监司、检校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防、郑东浚,偕入进伏。上曰,祈谷大祭亲押,依昨年例为之事,分付。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初三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列朝御制御笔碑役监董堂上具善复、赵㻐、徐有邻、李柱国、徐有大,各大豹皮一令赐给,郞厅洪元燮、具膺陞叙,已陞叙者准职,草图书书写官阁臣郑民始、徐龙辅、徐鼎修、朴祐源、郑东浚,各鹿皮一令赐给,各朝御制、御笔模写监董阁臣徐浩修、李崑秀,各虎皮一令赐给,模写官主簿曺允亨,准职除授,阁属官柳得恭、朴齐家、张世经、李兴润,相当职调用,写字官安福臣、洪庆运加资,资穷人边将除授,别看役郑道弘、尹东瑀,边将除授,看役牌将曺景休、丁仁希、文载奎、严思贤加资,已加资者,边将除授,写字官、画员、计士、元役工匠等,分等施赏,守直官员下隶,亦依判下,施赏捧传旨。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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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斋宿。行左承旨朴祐源斋宿。右承旨柳谊斋宿。左副承旨安圣彬斋直。右副承旨徐龙辅斋宿。同副承旨李家焕斋直。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圣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家焕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尚集启曰,吏曹判书金鲁镇,参判沈丰之,参议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圣彬曰,只推、更为牌招。

○安圣彬,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军资监判官李远培呈状内,矣身除拜时,与吏房承旨金尚集,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法不当仍冒云,除拜时,既与吏房承旨相避,则揆以格例,自在当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吏批言启曰,西原、瑞兴,皆以大逆不道罪人胎生邑,去丁酉年降号矣。今年已准十年之限,西原县陞为清州牧使,瑞兴县陞为府使,而西原县监李学源,瑞兴县监沈公猷,俱经州牧李学源陞为清州牧使,沈公猷陞为瑞兴府使,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曾经承旨、参议年八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及曾经承旨、参议年八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以吏批言启曰,士族妇女年九十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士族妇女年九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圣彬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参判沈丰之,参议李集斗,行左承旨朴祐源进。以赵弘镇为副应教,郑致淳为修撰,成种仁为副修撰,赵时俊为右参赞,金光默为兵曹参知,黄基玉为敦宁主簿,许湜为典籍,李命植为分内医提调,李勉兢为中学教授,李之聃为自如察访,前司谏元启英年八十,曾经实职四品,依法典陞堂上,故通德郞李镇辅,赠吏参例兼,故佥知李敬臣,赠吏议,以上义州府尹李祖源考祖考,故通德郞郑道彬,赠户参例兼,故宣传官郑锡夏赠户议,故学生郑道翰赠乐正,以上同知郑建寅考祖考曾祖考。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李文源病,参议赵鼎镇入直进,参知未差,右承旨柳谊进。以安川君烓、尹东晢为都摠管,李润集为训炼佥正,崔甲庆为威凤别将,北道参军单曺允彦,副司直单徐鼎修、李亨元、洪仁浩、李祖承、徐有成,副司果单李忠佐。

○传于柳谊曰,左承旨入侍。

○柳谊,以备边司言启曰,明日动驾时,训炼大将当领率军兵,依例扈驾,而大将具善复,身病添重,势难进参云。在前如此之时,多有他大将兼察代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御将代领。

○柳谊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明日动驾时,训炼大将,以御将代领事,命下矣。御营大将李柱国,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尚集,以御笔碑役所言启曰,东南两庙碑役所员役以下工匠等赏格,依启下单子,参考前例,分等磨炼,别单书入,而米木布,令户兵曹分半,已为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社稷祈谷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东南两庙碑役所别单判付,看役将校军兵等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此外使役之校卒,一体应试,别单更为修正以入,可也。

○柳谊,以禁卫营言启曰,依碑役所别单判付,本营看役将校军兵等小名,别单书入之之gg意g,敢启。传曰,依御厅草记批旨举行,可也。

○柳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东南两庙碑役所看役将校军兵等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依禁御两营草记批旨举行,可也。

○柳谊,以禁卫营言启曰,依草记批旨,东南两庙碑役时,本营军兵中,以匠手使役之类小名,别单更为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南两庙看役时bb将b校、军兵姓名,别单书入草记判付内,此外使役之校卒,一体应试,别单更为修整以入可也事,命下矣。依判付,本厅军兵中,石手、车夫使役之类姓名,别单更为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社稷举动时,斥候五处,将五员军二十名依,兵四处,将四员军十六名,依定式减半定送,而昼疗饥夜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目,漕转事目,依后录毋敢违越之意,更加严饬,分付于各道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漕转事目之岁首颁降,虽是应行之常典,至于今年段作队一款,特命置之,须于装发转运之时,凡系杜奸戢顽之方,另加惕念,以至琐琐不正名色,种种非理诛求,各该漕转地方道臣,除寻常十分痛禁,如是申饬之后,一任守宰之袭谬承讹,复有如前犯科之弊,先自道伯,首被不职之罪,此意并以措辞严饬行会为良如教。

○大司谏柳焵疏曰,伏以,臣学识疏浅,言辞钝讷,既不适于短长之用,又未明于是非之辨,偏蒙洪造,屡叨迩列,而曾蔑丝毫之仰裨,只切愧惧之私心矣。乃者薇垣除旨,忽下于病伏㱡㱡之中,臣且惊且惶,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谏官之长,是何等重选也,上以衮职阙遗,下以时政得失,以至于惩僭而讨乱,紏邪而正枉,孰非台阁之责,而若乃论议之所出,风裁之可观,尤有系于长官之能否,则今以如臣之庸愚无似者,苟加充拟,裒然为诸僚之首,自知不称,人谓斯何臣于见职,前后屡遭,而或在于外邑待罪之日,或在于乡庐退伏之时,一未承膺,罪积逋慢,则今此新除之下,岂敢诿以宿趼,掦掦冒出,自取滥竿gg滥竽g之讥也哉?且臣猝有风头之痛,挟感重发,内颧牵刺,半面浮高,昼夜叫苦,殆不自堪,时日之内,实无蠢动之望。日昨召牌,坐犯违傲,臣罪至此,曾无所逃,玆敢略控微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察臣情病之难强,亟镌臣所叨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重官方,以安贱分焉。臣方乞免,岂宜赘及?而忧爱一念,寔出寸丹,敢此附陈焉。呜呼,悠悠万事,孰有大于节宣圣躬,辅导离明者乎?惟我殿下,以尧、舜精一之学,懋禹、汤勤孜之工,一诚不懈,万机靡暇,临履干惕之德,臣固钦仰攅叹。而但神用多费于细务,圣念不遗于小事,一有司所行者,多贻九重之忧勤,其于颐养保啬之道,不瑕有损,易贵自强,而向晦犹息,《书》戒无逸,而知艰乃逸,诚以当息而息,当逸而逸,乃所以不息而无逸也。顾今朝象泮涣,大小恬嬉,承佐赞襄,实无其人,使至尊独劳于上,此固群下之罪,而殿下岂不念宗庙社稷之重,过劳圣躬,至于如此乎?伏愿圣上,怡神于濩蠖之中,养心于清燕之际,以简制烦,举大略小,使逸而日休之工,敬而日强之德,并行而不悖,以为太平万世之基焉。猗,我东宫邸下睿质温文,天资岐嶷,当今辅导之方,顾无过于以身为教,遇物则诲,而臣之浅见,抑有外于此者,臣谨稽保傅。传曰,保者保其身体,傅者傅其德义,盖冲幼之时,充养尤难,故古人辅益之道,必以保体,为傅德之先者也。今夫一飮食之适于饥饱,一起居之合于节度,即所以为保体,而其熏陶德性,开发识虑之术,亦未尝不在其中,此所以宋之筵臣,必欲使讲官,与闻于飮食起居者也。况今天气方沍,调养既难,美疹时行,慎摄尤急,寝膳衣服之际,必慎其节,俾无或过不及之虑,其毖冲质,迓天和之道,最为先务矣。伏望益留圣念焉。呜呼,此何等时也,变怪百出,乱逆层生,难言之忧,非常之变,常若有朝夕窃发之虑。其亦岌岌乎殆哉。昨秋逆变,实天地剖判后所未有者,至今追思,尚不觉骨青而胆掉,是宜上下大小,崩心痛骨,大加惩治,而半日撤鞫,诛止其身,盘核不及于亲党,殄戮不加于孥产,略略治了,草草勘过。噫嘻,殿下于此,尚复用镇安之道乎?夫镇安二字,若施于情迹可原,涤励向义之类,则固为圣王之大度,而今乃虑其蔓延,而用之于如此大变之后,王纲由是而益懈,主威由是而不立,其所以镇安,适足以酿祸而召乱也。呜呼,郑妻之移置近甸,而揆、衡之妖狱继起,荣、德之不施显戮,而仁、京之凶谋乃肆,堤防少弛,衅孽必作,既往之验,断可见矣。昨年治逆,既如是雍容暇豫,故曾未周岁,瑮、福之之变复起,徒党寔繁窝窟未破,而其所究竟,不成鞫体,漏网自在,馀忧益深,不知何样事变,更发于何时,岂不大可寒心哉?矧彼逆魁元恶,自海移陆,防守不严,脉络交通,凶孽之徒,隐然凭恃,讹误之俗,潜相煽动,此际凶疏闯发,设计叵测,而上以为不忍闻,下以为不敢言,含糊不秘讳,莫之谁何?此又何等变怪也。呜呼,乱逆之变,无岁不有,而惩讨之典,有名无实,台阁之故纸徒积,而宗国之隐忧潜滋,天网不振,大义益晦,将至国不国人不人,是岂可一向玩愒,不思所以廓清哉?伏愿圣明,克体刚克之训,特轸果断之道,三司诸启,一并允从,严加穷治,咸置典刑,使天讨肆行,而世道永靖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陈,悉谕诸批,尾陈事,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朴长卨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阳德方亨,王政属履端之会,休运启泰来之机,上辛祈谷,将举坛享之礼,元朝颁纶,诞示重农之意,环东土大小臣民,孰不鼓舞于维新之化也哉?惟我殿下,握三元之轨躅,运六气之经纶,求治制政,懋合天心,化民育物,恪承天休,粤自临御以后,式至于今,寅恭对越,靡或少间,是宜天心悦豫于上,天休孚应于下,而近年以来,祥少灾多,乃者薄蚀之异,辄出于月正元日。噫,以历家推步之法言之,则日之蚀,每在于月之朔者,以其日月之行,有此疾徐之或差,致有相会而相薄。为其灾也,尚云孔酷,矧玆适会于三元之朝乎?臣职忝掌宪,奔走救食,退伏见圣教下者,责躬之旨,丁宁恳恻,至有今日减膳之举,其所以恐惧修省之意,有足以孚格天心,反灾为祥也。呜呼,新年是丙午,元日亦丙午,则干支既属文明之序,而又孚刚健之德也。此日而食,复圆于是午之正,则邪沴之气,终不能胜其文明刚健之德,而回灾为祥之几,从可占矣。然则天之所以示警于是年之是日,更新于是日之是时者,必有以导殿下于文明刚健之域,使之阐鸿化而启庬运也,宁不休哉?臣以管窥之见,敢控萤爝之言,谨条上弭灾之策,惟圣明,不以人微而废其言。噫,天下之事,千头万緖,人主必欲一一就其事理会,则虽竭精费神,无益于制治致祥之道矣。必以大纲领急先务,洗心从事,着实用力然后,可以出治道而弭天灾矣。所谓大纲领者有二,曰勤圣学以立治本,委贤bb相b以责治效。所谓急先务者有六,曰法祖宗以定治规,贻燕谟以固邦本,严惩讨以靖世变,久任官以bb考b庶绩,敦学校以正士习,用人才以广贤路,凡此八条,虽是陈腐之谈,苟求其要,亦是补于今日救灾之万一也。何谓其勤圣学也?臣尝闻朱子之言曰,不世之大功易立,而至微之本心难保,盖天理人欲,不容并言,善恶之动,其几甚微,苟无克治之学,诚正之工,开发其文明之德,确守乎刚健之志,则非僻之念,生于心而害于政,其流之弊,至于召天灾也,故箕畴所以著岁月日四五纪于五皇极之上,总之以休征咎征之各以类应之者,其意深哉。一篇之中,虽不言学之一字,会极归极之工,莫非勤圣学之方也。夫宫庭屋漏之地,燕闲独处之时,收敛精神,凝聚德性,虚明整齐,对越上帝,此亦学也。广厦细毡之上,引接臣邻之际,讨论治道,延访人材,询咨民瘼,进退贤愚,此亦学也。一日之间,万机之来,酬酢不失其宜,部决皆当其理者,此亦学也。殿下即位以来,慨然有志于此学,复奎阁之古制,选瀛馆之学士,又抄启年少文学之士,穆穆布列,济济相让,频御法殿,从容晋接,陈说𬣙谟,商确古今,六经诸子之微辞奥旨,间或垂质于诸臣,例皆超出人意之表,圣学之高明,固已卓冠百王,而臣窃覵近日经筵之视,一月之内,不过一数日而止,亦或废却而不行,虽于侍讲之间,随例进讲三四板文字,而下之敷陈,上之酬答,不过仪文而已。至于课试,亦不过骈俪声韵之文,而从尚浮华,无真知实践之工,臣恐殿下典学之心,不能刚健于终始而然也。伏愿殿下,要以之专一悠久,不至于二三间断,文明其德,如日之初出,刚健其志,如日之正中,导迎阳长之气,以立维新之治焉。何谓其委贤相也?帝尧敕天之歌曰,股肱嘉哉,元首起哉,庶事熙哉,是以君虽圣,不可以独治,必待宰相之得人然后,始能相须而有成。然则国之有三公,犹天之有三光,而宰相之职,理阴阳而顺四时,代天工而总百揆,则其任也,亶出于共贞之义也。今也鼎席之不备,已过一年,金瓯之卜,尚且靳持,臣窃伏惟念侧席之圣念,必有揆度于宵旰,而方今朝象溃裂,世变层生,乱逆无严讨之期,人心无镇安之策,民忧国计,溢目艰虞,比如中流遇风波无维楫,而矧玆新正之天变安知不由于下无理阴阳之人而然也哉?伏愿殿下,思君相相须之义,念今日丛脞之弊,亟举枚卜之礼,爰备台铉之位,诚而用之,委而任之,依天章阁故事,数引内殿,询以当世之事,间赐笔札,俾陈其所欲为者而施行之。又使日坐政事堂,六卿以下,各以公事,来听指挥,人才之邪正,吏治之得失,民生之休戚,军政之修攘,财力之耗饶,莫不责之成,而要其效,则纪纲成于上,号令出于一,治道著于下,而休祥应于上矣,此乃为治之大纲。而其曰,法祖宗以定治规者何也?宋臣范祖禹,尝进讲于哲宗也,有曰畏天爱民,稽法祖宗,必以仁宗故事为实。噫,畏天爱民,最是人君之第一治规,则惟我列圣朝良法美制,孰非殿下之可法可师者,而殿下之薰染于耳目,亲炙于起居者,惟是先大王五纪之功化也。是以殿下之制治做政,益笃继志之念,提纲挈维,冞勤述事之功,宪章弛张之道,而刑赏则期于公平,绍武怀保之政,而困穷则推其字惠,政平讼理,民和气和,足可以日臻天休,而反致今日之灾者,殿下今日之政,安于小成,狃于因循,刚健之德,有所未尽而然也。于休盛哉。先大王畏天爱民之道,惟在于一极字,敷锡之间,文明其化,克配上帝,刚健其德,以绍天功,以为垂裕哉gg我g殿下,佑启我殿下。伏愿殿下,近法先大王建极之政,致朝绅之寅协,而无使服心受痛,囿万姓于协和,而必使天心悦豫,则其于弭天灾而定治规,岂不休哉?其曰,贻燕谟以固邦本者,何也?臣窃尝以御制贻燕录所载者观之,猗我殿下,为春宫邸下,深谋远虑,非但目前之身教而已,孰不为殿下庄诵钦叹,为邸下颙祝祈忭也哉?於乎我邸下册礼之年,即先大王御极之年也,开筵之岁月日,亦肃庙朝开筵之岁月日也。兴感于诞弥之令节,继开乎始讲之胄筵,殿下贻燕之谟,亦尽体先之道,而列圣朝艰大之业,有是投焉,亿兆民爱戴之愿,莫之御焉,此实宗社无疆之休,臣民艰遇之庆也。顾今龙姿岐嶷,若干之尺渐长,睿智聪明,蒙养之方政急,殿下身教之方,固不待宫僚之左右教诱,而古人有言曰,左右正则国本正,国本正则太平之基业著矣。然则山林之旌招,讲官之设置者,其责不亦重,而其选岂其轻哉?固当勤其礼而招之也,亦宜拣其贤而授之也。噫,彼金斗默,以剧逆夏、恭之至亲,尚在抄选之列,未施削逸之典,凡有血气之伦,莫不明张沫飮,羞与共戴,则以彼名以山林之士者,孰肯于于然与之同列也哉?噫,彼待以兴之士,以此愿从游之心,幸值开筵之日,必多延颈之嘉,而虚縻辅导之职,终负横经之愿,此岂非盛际之欠典,群情之缺望也哉?伏愿殿下,更加留神,亟允斗默削逸之请,俾清讲筵之列,今当岁首鼎新之会,亟下十行招来之谕,使之昵侍左右,频开春筵,薰蒸透澈,俾德性渐开,优游涵泳,使智虑渐开,他日圣功之美,发轫于玆,而周家重光之盛,不独专美于古矣。伏愿殿下,以贻燕之道,迓续天休焉。其曰严惩讨以靖世变者,何也?噫嘻,从古乱逆,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丙丁以来诸逆之千妖万怪,群贼之至凶且憯,接足而起,换头而生者乎?殿下每于治逆之际,非不用严讨之政,而惟以镇安二字,辄施宽典,以致凶邪之徒,孽芽其间,乱逆之比岁层出者,非肘腋肺腑,则乃故家世族也。凶如郑妻而宥还郊坰,凶如龟柱而移置善地,荣、德之罪固难赦,而尚未施孥籍之典,其他负犯之穷凶极恶,一未施当戮之典,甚至于亘古今所未有之剧逆大憝,终未究核,径施肆市之律,而尚靳适、云之旧例,致使恭贼,复出于一室之内,而应施之律,亦且未施,而又有贼傔妻击铮逞怨之举,凡系此贼之亲属徒党,虽九族而夷其种,百口而枭其首,永绝祸根之潜滋,少泄舆愤之万一,而上下忨愒,苟度时月,已经三载,而况于昨夏令甲以后,举一世含口结舌,诿以犯禁之科,莫效臣死之义,至若闯呈凶疏,指意叵测,置之勿问之地,国是靡定,人心滋惑,昨春之瑮、福、洋、衡、采诸贼,又是仁、京之急变,而传袭夏贼之凶肚,而治狱太宽,乍治旋止,并与徒党应施之律,而竟作纸上之空言,又若焕九,自是德侄亿弟,而一串于贞采之逆节,与谋于荣、德之凶计,则荣、德既毙之后,究核一路,只在于焕九一身,而拘囚捕厅,终不一问,今乃夬依台启,仍命岛配,至使有司之举行,置之勿施之科,李鲁春亦一得孚之蒿矢,而传袭剧贼之口气者也,严讯情节,究核指使者,此固王法之所当为也,而始系南间,既稽设鞫之举,旋令保授阅历一期,终又安置于绝岛,揆以国法,宁不寒心?就以目今推鞫论之,臣既未参于讯庭,虽未知端緖之何居,而其煽乱构祸之凶,又安知非接迹于前后逆也哉?遂致阴厉之气,上于天和,有此今日灾也。顷于龟贼之移置也,冬雷之变,适当其时,而皇天示警,捷于影响,今于九、春之酌处,又有此元日薄蚀之变,前后之灾,若合符节,古人所谓灾不虚生者,尽非虚语矣。唯愿更加三思,台启中诸贼之当断者,亟施应行之典,还寝焕九、鲁春岛配安置之命,一并设鞫严治,以答今日之天谴焉,何谓其久任官以考庶绩也?今之任官,异古之任官,各司文荫武之臣,初无奉职之心,但以便文自营,待窠超陞,以为自得之计,至于卿宰之授官也,亦皆抽东补西,朝拜夕迁,虽以周召伊傅之贤且才,若今日授司徒,明日授司冠,则必不能明练事务,成就实绩,况下此数等,而非贤且才者乎?又若铨曹之官,尤是逆旅之过客,朝除铨职,夕拜承宣,一有不时开政,则未审人器之相当,只凭资给之高下,执事始议,率皆苟充,如此而安得望庶官之各得其职,庶事之各就其緖乎?台谏之数递,亦为难救之痼弊也。夫士之通籍清朝,厕名台阁者,非徒为荣其身,将有以持裁风采,淬励言论,上可以辅导吾君,下可以惮压一世者,乃所谓台阁之臣,而今也则士趋不正,躁竸成俗,及其通显之后,反作厌避之科,上以衮阙,下以官师,担却分外,或有无故而违牌,或有不病而呈告,递命才下,除旨旋降,避事之迹,益露而不知为嫌,图免之计,益巧而罔知为耻,徒使圣上,独劳于上,而不得闻一人之蹇谔,间或有事在目前,略加推警之言,则遂成嫌隙,闹端纷起,若有指陈时弊,欲效一得之见者,举皆嗤点,谓以不紧,朝著之不靖,言路之不广,莫不职此之由,宁不寒心哉?伏愿殿下,溯前古设官之意,思今日救弊之道,天官台阁之职,尤宜慎简而专任,以重铨衡之权,以开来谏之路,外而方伯、守令之有其职者,亦宜严其个满,公其殿最,不循其文,必核其实,则代天理物,治道盻蚃gg肸蚃g,感应之速,天休日臻矣,何谓其敦学核gg学校g以正士习也?夫贤馆之养士,将以教之有素,需用于国者也。挽近以来,人心不古,士风渐漓,出入于其间者,奔走跷蹊,互相争竸,试以今番陞试观之,为其师长者,稍加严饬,禁其纷乱,则其为士者,反怀怨詈之心,至作骇悖之举,其流之弊,驯致于仕路之躁进,位著之波荡,以如此之士,他日立身为公为卿也,未知国家将何恃而为治乎?原其本而言之,则主试之臣,亦难免其责,若能一心公正,专事劝课,只以才艺之精粗,第其高下,不以私意之偏系,别其取舍,则可以惮服人心,激励士风,而自好守静者,终归遗珠,钻穴媒进者,皆得滥竽,徒长争竞之心,以开痼弊之路,是岂可专责于士习之不靖耶?内而陞庠既如此,故外而都试复若此,京外士习,莫可收拾,识者之寒心,亦已久矣。法久则弊必至之势,而更张之道,政在今日。伏愿殿下,慎简文学之有藻鉴者,畀以师儒之任,镇定浮薄,陶成敦朴,若不能振刷董饬,丕变士习,一或有如前之弊,则犯与不禁,断以同罪,殿下亦于清燕之暇,使师儒之臣,率贤馆之儒生,引入法殿,不但专事讲制而已,使之讲论义理,以考所诣之精,旁及治道,以察经论之奥,果是贤且才也,则授之官而责其能,士习渐变,人各知方,国有得贤之盛,而士有蔼吉之誉矣。惟殿下念哉。何谓其用人才以广贤路也?噫,古之用人,其路甚广,今之用人,其路太狭,以堂堂千乘之国,素称贤材之府库也,列圣朝培养之风,犹有存者,而分门割户,彼此殊涂,较地量阀,高下异级,又有中表庶孽之名,限以海西、关北之地,虽有怀奇抱异之才,苟是迹踦而族寒,则终必枳于地卼于时,不得展布其才,需用于世,而所取者,只是京华暄赫之族,是岂清朝得贤共理之道,而亦足以感伤和气,召致灾沴之一端也?惟我殿下,深轸此弊,每当都政,屡饬疏滞,博询庙堂,许以通拟,甚盛德也。伏愿殿下,毋替今日之心,克尽导和之方,惟其才贤,则不问家阀之如何,不次用之,以广来贤之路也。惟玆八条之说,虽不足有槪于渊衷,而其在端本出治,转灾为祥之道,亦无过于此,而其要则不外于文明刚健而已。惟殿下懋哉懋哉。省疏具悉。所陈诸条,言皆切实,予庸嘉之,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李思祚疏曰,伏以,臣之玷污台端,积有年所,未尝出言论事,少效一日之责,自丙丁以来,乱逆层生,变怪相续,而臣之前后阅历者,发启也疏吁也伏阁也。至于故纸之誊传,殆不可以指搂也。既不能碎首天陛,以效臣死之义,又不得沥血叫阍少泄共戴之愤,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至若今夏,谬妄乖错之失,到今追惟,惶恧无地,伊时忽伏奉亚谏特除之旨,继以有大臣三司入侍之命,筵席洞谕,谆复恳恻,臣虽顽如木石,迷若豚鱼,岂不晓圣意之攸存,而泯默而退,衷情郁结,翌朝求对,敢随诸僚之后,半日阁外,举措颠错,及夫严教特下,至问求对之由,惶怯之际,遽有长僚之对,猝急之间,未暴自己之见,劻勷窘遁,竟陷事君不实之科,究厥所为,万殒犹轻,虽欲对人而无面可显,直欲钻地而无辞自解,且臣之迷执,事关剧逆,则虽十启列论,义在沬血,未为烦复,而四启合一,终损台体,其中数启,即臣自发,则自发自改,判为两截,屡犯违傲,竟未随参,伊日情踪,已分自划,而事在目下,义急惩讨,本情未彻于求对,矩疏屡格于喉院,儒臣请削之箚,果出于连日相持之馀,臣诚受以为罪,窜戮犹甘,而圣恩天大,罚止薄罢,臣杜门自讼,历月靡措。向者谏臣之疏,又论拦入之骇妄,仍斥台风之坏损,不请承宣,直诣求对,已犯颠倒之失,罪归下吏,不敢自引。又据冒没之嫌,则言言箚着,节节诚当,臣方愧服悚蹙,益无所容,不意薇垣除旨,遽下于缩伏俟勘之中,臣承命若惊,惝恍感激,岂不欲一谢恩命,粗伸义分,而念臣罪犯,有非一时做错之比,则自今言地,便成铁限,召牌俨临,进身无路,略控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难冒之义,亟许镌削,以谢人言,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方丐免,岂容赘陈?而然臣自来罪戾,惟在于欲言而未敢尽言,当讨而未能声讨,今又徒事严畏,一向含默,则臣罪至此,益无所逃。噫嘻痛矣。遭极逆今古所无之变,而殄灭尚迟,痛凶疏跳踉叵测之计,而鞫核无路,一日二日,缄结成习,前逆后逆,诛讨不行,义理湮晦,伦常斁绝,举国臣民,将入于为禽为兽之域,思之及此,宁不心寒而气塞哉?伏惟我殿下炳几之圣,明于日月,苟不能廓挥乾刚,洞谕中外,亟允群下疏启之请,则涵贷镇安之盛德至仁,适为凶孽滋蔓之阶,竟无龙蛇驯化之望矣。噫,君仇未讨,朝无敢言之士,邦禁不解,人怀自阻之心,谁谓圣明之世,有此否隔之象耶?王法之应行殄灭者,亟施严核者,一循公愤,以泄神人之痛,即臣沬血之祝也。呜呼,乱贼愈炽,天网愈恢,驯致至于贼傔之妻,肆然犯跸,敢生呼冤之计,古今天下,宁有是理?此必有怂恿指使而然,亟加穷核,俾绝凶徒觊觎之路焉。虽以今番焕九、鲁春事言之,注释凶言,逆节彰著,阴护贼党,一疏翻覆,论其负犯,合施当律,而酌配之命,安置之典,只为草草收杀之举,永绝一一究核之路,处分每失于太宽,凶孽益肆于潜滋,堤防之不严,世道之渐坏,诚不知税驾之所,臣言至此,窃不胜痛恨忧慨之至。伏愿并加三思,亟收成命,使王章伸而祸源杜焉。省疏具悉所陈,悉谕诸批,尾陈事,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丙午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柳谊,假注书金洛淳,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明日动驾,即为民祈丰,为民之举,京外何异?出宫时到锺街,召见贡市人询瘼,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来待。又命书传教曰,每岁岁初政命,盖为是也。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加资,士夫女年九十人封爵,皆令今日政下批。bb又b命书传教曰,明日锺街,既命驻驾,禁卫营留阵,移阵于景福宫前路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留待差使员、守令,并令即日下去之意,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榻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上曰,提调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有邻曰,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别无所损,而寒事尚剧,明日动驾,军兵之劳苦,深为矜闷矣。有邻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此gg次g退出。

○丙午正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发遣史官,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二匹立之。上命贱臣曰,驰往景慕宫,摘奸以来。命召金凤显,教曰,驰行社稷,摘奸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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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随驾直。行左承旨朴祐源随驾宿。右承旨柳谊随驾宿。左副承旨安圣彬随驾直。右副承旨徐龙辅随驾宿。同副承旨李家焕随驾宿。注书金孝建随驾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随驾宿。事变假注书李宗烈守宫直

○上在社稷。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社稷,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圣彬,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弼善金熙朝入直矣。差祭出去,辅德金峙默问安官进去,兼辅德徐鼎修阁臣随驾,兼弼善李敬一,兼文学郑万始差祭,文学郑大容在外,上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允。

○金尚集,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诸条,当日内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即见贡市人等所纳情愿,则兵曹祭享军契贡人以为,元进排外,别进排倍蓰,而及其受价,则十居四五,壬寅以后,减削未下,恰为六千馀金,别进排未受军价,依他军契例,特赐变通云云。壬寅变通时,七百两移送内局之,代以别役之价,称此数充给,则在渠别无可称之冤,至于别进排役价六千馀两未受之说,年前因渠所诉,参量别下,则今又变幻实状,全事欺罔,希觊侥幸,敢生叠受之计者,尤极痛骇,令攸司严治,以惩奸习。长兴库贡人以为,纸品特降,而近来纸物踊贵,降品纸价,不下于一两三钱,而所受贡价,仅为八钱,落本颇多,楮注纸一年加用数,作元贡,从贵上下云云。贡物有元别之异,价本有贵贱之殊,而乃藉一时加用,反请元贡之增设,敢引无弊元贡,欲受从贵之厚价,充壑既难,防窦宜审,况其纸品之降,实系旷绝之惠,则辄此烦诉,诚极痛骇,当该首贡人,令攸司从重科治。尚衣院常獤皮契贡人以为,进上獤皮六十八令价,五升布八同一疋,四升布六同十四疋,例自咸镜道上送本院,出给矣等处,择贸边邑,精备进排,甲申改详定时,獤皮进上贡物,姑为权减,而上来之布,则自惠厅捧留,内入獤皮,则以户曹所在胡獤皮取用矣。十馀年来,户曹无胡獤皮遗在,故以别贸条常獤皮六十八令,折价钱三百九十四两零,自户曹三分磨炼上下,矣等进排本院,故其所落本,极其浩多,依前以北关上送之布,还为上下,俾为保存云云。本契自是小贡,落本亦不大段,而贡价之钱布间磨炼,不无些少利害,故乃有此呼诉之举,令户、惠厅,参考前例,商确禀处。连黄毛契贡人以为,内入小笔三四柄,每年进上矣。近年以来,年年五六千柄,本曹郞厅,亲审造束,连为进上,一柄之价,至于四五钱,而户曹定式,不过二钱分数,其间落本太多,昨年四月分,内入小笔,添毛造束,理当添价,故移文户曹,则户曹连为防报。且矣等贡物,先进排后受价之致,出债进排,月利伙然,此后则御用小笔,添给价本,先受价事定式,而乃若不然,则自户曹,定计士造束云云。黄毛踊贵,贡价些略,馀剩不多,称冤无怪,而以今经费,流来贡价,决难添给,至于加用之计数,即下贡价之先期量给,在官无害,于渠有裨,分付地部,使之从长区处。狗皮契贡人以为,矣等进排水獭皮,只产于东海沿邑,而捉水獭为业者,辄为来卖于贡人矣。近来松都燕商辈,豫给其价,潜作都库,以为潜商之资,此后则燕商中潜商居首者,拿致严刑。且沿海邑猎夫等处,出给公文,俾杜私猎私卖之弊云云。水獭皮之潜卖,法意本自至严,而近因边禁之解弛,以致潜越之狼藉,此非但为契人之失业,亦有关于国网之不严,更以此意,严关湾府,一遵法典,复申令甲,至于猎夫处出给公文,系是无前之事,不可创开置之。紫门军契贡人以为,矣等只受兵曹木三十同,专当大内修缮之役,而每每落本,别役则策立军丁,每名二钱五分,兵曹上下,每名一钱三分,以此之故,负债殆至累万金,连蒙从长变通之下教,而迄未蒙变通之泽,且当昨年大内浩大之役,又负四千馀两,而终未蒙变通之典云云,别役作贡,已为停当,而举行节目,姑未成出,则不少等待,径先呼吁,虽涉痛骇,而已始之事,不可迁就,即令骑曹,从长磨炼,趁速区划,俾无更诉之弊。鸭岛契贡人以为,矣等贡物,本自缮工监,刈取鸭岛所产正草薍,每年给付,矣等诸处进排,而户曹则编结价,从实上下,至于逢授外,加进排草物,则一未受价,一依他贡例上下云云。逢授外加进排草物之愿为受价,匪今斯今,而终未准请者,盖出于编结价之稍厚,足可为加进排之推移,而其所呼冤,愈往愈挚者,似或有别般可冤之端而然,令地部细加查究,从长禀处。司圃署外圃贡人以为,本署划给田畓三十馀结,以为各殿各宫各样菜蔬供上矣。乙未以来,门外负郭田五结六十四卜陈废,终未蒙给代云云。位田陈废,纵或称冤,代土觅给,猝难轻议置之。十二床廛市民以为,弓帒筒个,若一番作贡,则床廛物种四十馀件,尽为失利涣散之境,势所必至云云。弓帒筒个作贡事,关问各道监兵营,其所论报,便否不齐,作贡一款,姑未举论,则先事而过虑,臆料而仰吁,极涉猥屑,退而安业之意,严饬分付。内长木廛市民以为,自上年以后,都库进排之国用木物,使渠廛进排,浮费太多,而折价上下,落本伙然,替当无前之役,又多落本,国用木物,依前使都库进排,而若或不然,则准折上下云云。昨年所用木物,未知进排元数之为几何,受价落本之为几何,内外都库之自来所进排者,缘何替当,而果如渠等所诉,似不无称冤之端。凡干木物,皆有准折随用给价,事理当然,今此呼吁,或创无前之例而然乎?令地部商量便否,更为禀处。烟草廛市民以为,京居李哥两班,外方折南草,广贸入京,仍为乱卖,富民李德新,年复年来广贸外方折草,藏置乱卖,各别痛禁云云。乱廛之禁,自来申严,则李哥之怙势榷利,德新之挟富肆欲,俱贻廛民失业之弊,其在遵令惩他之道,不可仍置,分付京兆,严加查实,以为照法勘处之地,以此微细之事,致烦天听,极为滥猥,当该状头,亦令从重科治。帽子廛市民以为,年前特蒙无税帽子划给之天恩,而实无办价贸出之道,敢以变通区处之意,上言于昨秋行幸之时,伏蒙矫弊禀处之下教,而迄未蒙处分云云。前后呼诉,不啻屡次,而许多公货,觅给无路,则的知其难成之事,而复有此烦吁之举,揆以民习,极涉痛骇,情愿置之,令攸司从重科治。苎布廛、鞋廛、马廛市民等以为,乱卖炽盛,本廛失业,痛加禁断云云。各廛乱卖,自有法禁,都民生理,在所当恤,分付京兆,一从所诉,严加禁断,俾无如前失业之弊,何如?传曰,兵曹祭享军契贡弊事,别役之价,既云充给,则所诉虽涉猥越,七百两移送内局之代,果已准数充给乎?此则兵判抄出,登对时禀处,长兴库贡弊事,日前筵席,已以此事有言端,而因户判之惹生别议,未免中止,元贡之增役,虽非轻议,别贸价本之从贵上下,在所不已,此一款,明日次对,当更询处之。尚衣院常獤皮贡弊事,度支近无胡獤遗在,此已无面之不托,况北关上送价布,空置惠厅,名实亦不相副,明日次对,令该堂指一禀处,连黄毛契贡弊事,已料渠辈之称冤,本贡价之先进排后受价,亦已闻知,而年年元定数外进排,其数极其伙然,且其制样,比前差大,则不可无从长阔狭,此后加用之数,先期给价果无妨,而若无划一定式,毕竟为弊,至于将无同,每朔御用笔,毋论大中小笔,元定式外加用数爻,一依启辞纸草纸例,该房承旨监择捧入,月终都录启下,拘gg狗g皮契贡弊事,年前申饬,不啻截严,若有纪纲,岂或如是?冒犯禁物之潜越,此诸违越受教,犹属第二件事,若不痛加禁断,奸窦无以永防,此回启,太没意味,明日次对,更为禀处,紫门军契贡弊事,户曹诿之兵曹,兵曹诿之户曹,迄今经岁,尚不决给,朝廷举措,无异街童之迷藏,宁不骇然?当该户兵曹堂上,从重推考,指一决处,今日内,令该曹草记。鸭岛契贡弊事,依草记,先令地部查究,仍令该监提调,明日次对禀处。司圃署外圃贡弊事,从后更畜无妨,依施。床廛市弊事,姑无作贡之事,则口诉极为猥越,置之。内长木廛市弊事,依施。烟草廛市弊事,富户之赌贩,固甚痛恶,两班之榷利,尤极无状,并令刑曹,严查痛治后草记。帽子廛市弊事,可谓秦之求无已,更思好道理,如有容措之方,从后禀处。外此苎布廛等三市弊,岂以乱廛为定设置,京兆尚不保存禁戢,致有此呼诉之举,今日以前,姑置勿问之科,自明日另加痛禁,如或如前泛忽,当该堂上,难免重勘,亦当以时发遣宣传官,廉探勤慢,别施赏罚,并以此意,严饬分付。贡市人陈瘼,间有猥屑之言,亦无大关后弊者,驻辇询瘼,出于轸恤渠辈之意,何必一一摘发科罪?今番则并姑分拣,可也。

○安圣彬,以兵曹言启曰,紫门监军契贡弊事,备局覆启判下内,紫门军契贡弊事,户曹诿之兵曹,兵曹诿之户曹,迄今经岁,尚不决给,朝廷举措,无异街童之微藏,宁不骇然?当该户兵曹堂上,从重推考,指一决处,今日内令该曹草记事,命下矣。紫门监军契别役价,以每年木三十同,已于月前磨炼,添贡节目,则往复户曹,追后成给计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正月初五日辰时,上诣社稷,亲行祈谷祭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谊,左副承旨安圣彬,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李家焕,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金洛淳,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阁臣吴载纯、李秉模、徐鼎修、李崑秀、尹行任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由贰极门出宫,至仁政门外降舆乘辇,执圭由敦化门出,侍臣百官,皆以朝服上马随驾。仍命书传教曰,侍卫军兵毛具。至锺街命驻辇,召见贡市人陈瘼,命贡市堂上及户房承旨,捧上所怀及说弊辞语。上曰,各市人所怀,户房一一捧上,待还宫后入览,可也。上教贡市人等曰,每岁岁首,必驻辇于此,广询弊瘼,即是仰体先朝圣意也。予临御十载,无一为惠于民,而只询弊瘼,汝等其各悉陈无隐,可也。市人等,俯伏承教讫,或陈所怀,或陈无弊。上命进发。上曰,有司堂上,斋殿入侍,上至社稷正门外,释圭乘舆入大次,旋诣省器位省器,诣省牲位省牲,还御斋殿。上曰,户房承旨,持贡市人原情入侍。家焕进伏。上曰,有司堂上,明日待令,可也。上曰,都承旨、兵曹判书、检校直阁、右副承旨、兼春秋入侍。尚集等进伏。上曰,右承旨入侍,谊进伏。上教凤显曰,帐殿禁喧,汝为之,可也。凤显承命出。上命尚集退去,命谊誊书斋殿壁上肃庙御题及先朝御题,上曰,左承旨入侍。夜至四更一点,上具冕服,诣拜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帨,诣国社后土国稷后稷位,行上香献币献酌礼讫。上入小次,亚献官行亚献礼,终献官行终献礼讫。上诣飮福位受胙,降复位四拜,诣神位奉安室门前,审奉安神位,还御斋殿,释冕服,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社稷门外,乘辇执圭还宫,至敦化门前,命宣传官,持标信解严。至仁政门,降辇乘舆还宫,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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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坐直。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谊。左副承旨安圣彬坐直。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李家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金洛淳。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祈谷大祭亲祭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安圣彬启曰,今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传旨未下未署经陈疏外,掌令朴长卨,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安圣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安圣彬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安圣彬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柳谊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安圣彬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摠府宝剑望单子,传于安圣彬曰,未肃拜及悬頉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宝剑望筒修正以入。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鹤林君焴,副摠管具明谦、元厚镇。

○兵曹今正月初八日,宗庙、永禧殿、景慕宫举动,侍卫节目启,着甲胄今番则除之,义烈宫历临时道路,依昨年例磨炼。

○以兵曹今月初八日,义烈宫历临时节目,传于安圣彬曰,先诣毓祥宫展拜,道路更为磨炼以入。

○注书金孝建病,代以朴蓍寿为假注书。

○以掌令朴长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圣彬曰,只推。

○以广兴奉事金在明拿处传旨,传于金尚集曰,分拣。

○金洛淳改差,代以黄载实为假注书。

○安圣彬启曰,假注书黄载实在外,代假注书金洛淳,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以李商五囚单子,传于安圣彬曰,保放。

○安圣彬,以兵曹言启曰,今日还宫时,作门内马匹拦入事查实,则马夫广兴仓兵从朴圣太所告内,即是广兴仓奉事金在明马匹,而由内资洞第一屏门入来云矣。作门内人马饬禁,何等严截,而有此拦入之举,事之该然,莫此为甚。当该官员,令该府拿问处之,马夫令攸司从重科治,当该屏门牌将,令本营严棍惩励,不饬之该大将,不可无警,从重推考。臣亦有不善检察之罪,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与该营大将,一并从重推考,后厢领卒首将官,过斋后,令该大将决棍汰去,以惩日后,可也。

○安圣彬,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驾后禁军、壮勇卫及武艺别监、内吹、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崔云羽,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圣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卫外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卫内枪剑军、兼内吹及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及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金履镛疏曰,伏以,三阳回泰,百禄川至,臣民颂祝,曷有其已?仍伏念蝼蚁贱臣,愚卤不肖,百无一能,加以癃痼之疾,与岁俱深,气力为之日夺,神精为之日耗,其于清朝任事之地,顾安有一分念及,而日月当天,一物不遗,前后践历,罔非逾涯。又自近日以来,官衔屡改,清显殆遍,数旬之间,召旨联翩,至若见职,视前复进一步。呜呼,臣是何人,此是何任?误恩之不已,至此之极也。臣则病伏穷乡,人事都绝,而有时省觉,华诰在手,区区犬马之忱,感极而悲。一向言病,辄犯逋慢,非但臣心之所不敢安,岁色将翻,实不胜象魏之恋,力疾登途,载舁归次,际伏奉柏府除名,职掌有异,既未随候班之后,少伸耿结之诚,则竭蹶趋谢,粗效义分,即臣之意也。第臣病情,触冒毒寒,又复越谻,顽痰上结而喘息莫定,一身皆麻而运用不得,刺痛之甚,眩晕随发,惟其昏瞀之时,如坐旋磨之上,风涛之中,绵绵延延,生意苶然,此实知旧之所共见,而家人之所共懔也。陈力就列,昵近天陛,已矣难望,抚躬自悼,尚何言哉?若其亚宪之职,为任自别,初非如臣谫劣,所敢冒据之实,自量虽熟,以此为说,犹近例让,臣不敢仰尘宸聪,而疾痛之极,辄呼孔迩之天,臣分都亏,罪戾益积。见今坛享在即,动驾隔日,而息偃在床,随诣无路,侍臣之班,其将由臣而不备,下情闷隘,尚可委之贱臣之私,而一任虚縻,使职事癏旷,在国体,亦岂不苟艰?伏乞圣明,亟赐鉴谅,削臣所带之职,治臣慢命之辜,以警具僚,以安微分焉。呜呼,元朝即一岁更始之辰也。品汇复萌,坏蛰咸振,天地位育之理,于是而斡旋,人君体干之政,于是而权舆,则是日青台之报,胡为而至也?呜呼,天之示警,何代无之?警之所作,何灾不惧?而阴阳薄蚀之惨,尤是变之大者,宜殿下惕然兢畏,深思勉责之道也。臣闻天之降灾示警,所以仁爱人君,因天警而修厥德,至于转灾为祥,则是灾之有益于人君也大矣。伏惟殿下,以聪明有临之资,受艰大无疆之恤,践阼以来,锐意图治,疾怒之天,谓可以格之,倒悬之民,谓可以解之,已颓之王纲,谓可以振之,尧、舜之治可复,宣光之兴可致,当时之时,殿下所以自期于心者,果何如?独怪夫一年二年,事不徯志,荏苒转眄之顷,奄有十载,回顾其间百为,了无一事之就緖,是岂世运渐降,气数有关,莫可以人力容为而然耶?伏想殿下,反而思之,亦必慨然于怀也。上天之警告,愈往而不已,生民之困瘁,愈往而莫苏,纪纲之凌夷,愈往而益甚,艰虞之势,危亡之兆,可谓极矣。虽然,上有有为之君,而终无一治之期,臣未之闻也。今日国事,虽曰一无可恃,所仰恃者,只在于殿下之一心,殿下之心,苟能猛省勇往,不以一毫暇逸之念,间于其间,一言一事,犹恐或欠于诚实,一动一静,犹恐或失于公平,圣德之戒谨,政令之修饬,汲汲如不及,持此靡懈,则朝廷不期正而自正,四方不期安而自安,治平之休,指日可待,复安有天灾之可生乎?即今献岁发春,节序大变,此政殿下,体天顺时,舍旧图新之一大机也。伏愿殿下,继自今划然改图,立志盖固,毋谓世运之莫可回也,气数之莫可为也。凡号令之际,其必曰,此心诚乎否乎?施措之间。其必曰,此心公乎否乎?以是而恤民隐焉,以是而振朝纲焉。益懋寅畏之道,以尽克享之方,则祈天永命之本,其将自此始矣。裁成陶甄之功,可以与天地参,而今日薄蚀之变,不足以为灾也,岂不休哉?况我王世子邸下宝龄,已当肃庙朝讲学之年,衣尺渐长,知思日开,我殿下嘉悦之心,傥复如何?目今悠悠万事,无过于贻燕谟三字,而所以贻谟之道,亦惟在于殿下一心,则殿下治心之方,岂独为一代平治之效而已哉?然则殿下之号令,不可以不诚,殿下之施措,不可以不公,而寅畏克享之道,莫不为垂裕之大本,殿下其可忽诸?呜呼,天视自我,灾不虚生,而乾文之变,率多阴沴之相干,是以前后廷臣之遇灾进戒者,必以讨逆不严,为召灾之一端,此诚理到之论也。惟殿下一不开纳,视若陈谈,故人之言之者,亦不以为新奇,然而君仇未雪,则是无义理也,国贼未讨,则是无刑章也。无义理与刑章,而其国之不危,未之有也。冥冥之警告,安得不以此耶?噫嘻痛矣。凡今名载三司之启者,孰非可戮可刑,臣子之所不欲共戴一天乎?而天网太恢,宸听愈邈,臣固知殿下,非以贼情谓可恕也,舆论谓不足征也。特镇安之意太过,而或义不胜私,或公不胜恩,因循苟度,式至于今,其于好生之仁,可谓至矣,独不有嫌于乾断之政乎?舆情之愤,无时可泄,氛祲之恶,无时可扫,如此而往,诚恐人心日解,天眷日衰矣,岂不大可忧大可畏者乎?至于乍允台请,而旋施末勘,威制有司,而不待公议,岂但举措之乖当?在人君诚敬之道,恐不宜如是,臣愚死罪,实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伏愿殿下,渊然深思,亟从诸臣之请,以为答天谴之一助焉。呜呼,寒尽而春生,否极而泰来,理之常也。若夫玩愒,一如前日之为,则时不再来,岁不我与,后之悔今,不但如今之悔昔。惟殿下念之哉。臣受恩如天,报答无路,惟是筋力殚竭,随事补拾,臣之至愿,而命道𬺈穷,疾病侵深,既未能奔走率职。又未能言语效忱,徒袭老生之緖馀,辄敢为殿下献焉,俯仰惭叹,无地可容。幸殿下怜而哀之,勿以人废焉。省疏具悉。悉谕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社稷祈谷大祭亲行祭报府,亚献官领敦宁郑存谦,终献官判府事金熤,进币爵酒官行吏曹判书金鲁镇,奠币爵酒官吏曹参议李集斗,荐俎官行户曹判bb书b赵㻐,礼仪使礼曹判书金履素,典祀官奉常正李敏采,坛司令郑继忠,坛上执礼行副司直尹行元,坛下执礼应教李敬一,第一位执尊司仆正郑万始,大祝校理赵济鲁,祝史校理金启洛,斋郞副司果沈晋贤,捧爼官户曹佐郞李在沆,司果兪骏柱,工曹佐郞郑厚祚,第二位执尊修撰吴泰贤,大祝修撰李勉兢,祝史副司果安廷铉,斋郞弼善金熙朝,捧爼官司仆主簿沈原之,户曹佐郞李义逸,掌乐主簿兪彦錥,第三位执尊副司果李翼晋,大祝待教李崑秀,祝史副司果李永穆,斋郞副司果李书九,捧爼官敦宁判官金鲁成,汉城主簿李在容,济用判官李牧永,第四位执尊副司果李延伋,大祝原任待教尹行任,祝史副修撰成种仁,斋郞副司果洪义浩,捧爼官司仆主簿金载恒,平市主簿李泰懋,工曹正郞李海敷,盥洗位兵曹正郞权傧,礼曹佐郞沈能翼,爵洗位兵曹正郞朴师默,礼曹正郞尹宗彦,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朴载淳,赞者引仪庆明运、崔庆镇,谒者假引仪李持淳、李命心,赞引兼引仪郑桓、成元柱,祭监监察张至冕、李弘源。

○丙午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六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洪乐性,行司直李命植,行工曹判书金华镇,行吏曹判书金鲁镇,行户曹判书赵㻐,行司直郑昌圣,兵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徐有宁,礼曹判书金履素,行副司直郑好仁、徐有庆、徐浩修,江华留守严璹,刑曹判书李在简,行副司直李柱国,开城留守尹塾,右参赞赵时俊,礼曹参判尹蓍东,行都承旨金尚集,兵曹参判李文源,行副司直徐有大,行左承旨朴祐源,刑曹参判李秉模,吏曹参判沈丰之,行副司直金思穆,校理金启洛,左副承旨安圣彬,假注书金洛淳,事变假注书李宗烈,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进前。乐性曰,日寒甚极,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日食之变,适在三元之朝,至有减膳之命,臣等实仰大圣人遇灾修省之道,而如臣无似者,久叨三事之任,上无补于治化,下有妨于贤路,而加之老病日甚,事事惛愦,虽以日前台臣上疏观之,以为天变,由于燮理无人,此言诚切当,理阴阳顺四时之责,虽非可论于臣身者,而臣既无协赞佐化之方,则召今日之灾者,又安知不由于臣身耶?殿下既以嘉乃为批,则臣实钦仰圣明纳言之量,而但臣尚未斥退之前,殊非纳言之本意也。伏愿殿下,亟退臣身,以卜贤相,以裨治化,以答天谴焉。上曰,过矣。台疏不过即事而泛论,岂独指卿而言也?予所以嘉乃为批者,当此寂然之时,其疏适出,故特以优答,非谓其言之尽是而然也,卿过矣。上曰,日食何岁无之,而今番在于三元之朝,又是午年午日午时,则岂非变怪之大者乎?予甚庸警惕,方欲博询弭灾之方,卿等其各豫思所奏,待朝参日陈达,可也。乐性曰,弭灾之方,无过于亟卜贤相矣。上曰,虽使人事周旋于下,固难回斡天意,而况今朝象,其可弭其灾乎?此予所以尤不胜悚惕者也。乐性曰,向日都政时,都摠管望中,自上有蔡济恭添书落点之举,臣等实不胜讶惑愤慨之忱矣。以济恭之凶逆,廷臣之请罪者,已经岁月,而殿下不惟不赐之罪,又从而洗涤甄拔之,虽是出于好生之德意,而第在惩凶窒乱之道,恐涉失当矣。上曰,姑舍济恭事勿言,可也。往古来今,安有名为逆贼,而在于不生不灭,半人半鬼之间者乎?卿等只称济恭为逆,而不曾明执渠之断案,此真谚所谓彻晓行不入门者也。自前每当提起之时,则辄生风波,济恭之罪,转加一节,故予亦屡次龃gg赼趄g之馀,特以都政之设,在于重熙堂,而谓此一事,足可为导养和气而然,非欲因此而登庸也。乐性曰,臣等非不知此举出于导和之圣念,而第凶顽如济恭者,岂可曲保拂拭,使同无罪者然耶?上曰,平时寂无闻焉。及其提起,则做出风波,自兵判,判尹除授时,番番如此,此无他,卿等之心,一则出于尝试,一则卿等做事,太不诚实矣。乐性曰,惩讨之不严,是诚臣等之罪也,岂可以惩讨之不严,便与凶逆而脱置耶?上曰,予岂为济恭地也?大抵此事,宁有伦脊乎?卿等若明执渠之断案,有可杀之罪,则予当施以法矣。卿等以此看作大事,今日明日,讫无了期,从此虽有真个逆贼,皆以济恭为借口之资,而不知所以惩畏也。卿等此举,谓予有私于济恭而然耶,谓予设机而然乎?乐性曰,殿下此教,欲使臣等,不敢开口于济恭之事而然乎?臣等岂敢谓殿下设机而然也?顾在冀格天听之道,自不得不如是矣。命植曰,济恭尚今容息,虽是群下不诚惩讨之罪也。而殿下之因此而不罪其罪,岂非过举乎?上曰,卿即攻蔡主人,而亦不得明执渠之断案乎?攻之者曰明而罪之,扶之者曰明而罪之,里面虽不知谁是谁非,大抵不诚则甚矣。卿等既不能明执断案,则俄所谓彻晓行不入门者,直格言也。乐性曰,此则不然,以昨年夏贼居铨时事观之,则肠肚决是相连矣。命植曰,驱人于逆,臣等岂是乐为而然也?人心舆情,日加拂菀,自上下询于今日诸臣,若有一人不以济恭为逆者,臣请伏妄言之诛。上曰,人情果拂菀乎?乐性曰,然矣,神人之愤,愈往愈深矣。上曰,卿在具曕之地,何得如是发言也?神之拂菀,已果见之否?乐性曰,神人之理相通,虽不能目睹,以人事推之,可以知之矣。上曰,人则不知谁果拂菀,而神则决无是理矣。予岂惜一济恭,实慨卿等之事,卿等既以济恭为逆,则昨年何不言之?忽于今日,复起闹端耶?彼此之不幸莫甚,今日虽是岁首次对,卿若终是固执,则予当罢还,更奏他事,可也。乐性曰,臣等诚意浅薄,未能亟回天听,而又此抗颜奏事,实不胜惶恐惭恧之心矣。乐性曰,此守御使郑尚淳状启也。以为本厅属三营束伍及左右部牙兵,今春合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此摠戎使金思穆状启也,以为本营所属坡州、长湍束伍军兵,今年春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此江华留守严璹状启也。以为本营军兵及外四营军兵春操,依定式举行,统、御营所管畿、海两道舟师春操则合设,而合操若停止,则或令各操设行,今春两道舟师,合设于臣营前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此开城留守尹塾状启也。以为本营军兵,今春习操,请令庙堂禀旨,分付。此南兵使申应周状启也。以为今春三、甲左右营习操及不行操南各营所管邑镇,各其官镇门聚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守、摠两营及两都操炼之不行,今已多年,迨此稍稔之时,当为设行,而海西穑事,虽曰稍逊于他道,亦不至歉荒,则诘戎重政,有不可一向停废gg停废g,毋论水陆操合操各操,并令依例举行。至于南关,则向来北兵营习操,既有特停之命,一道之内,不可异同,习操及聚点,并为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春操与秋操有异,方农役民可闷,诸道一体停止,可也。出举条乐性曰,今番都政,两铨之臣,对掦圣意,殚诚举行,别无疵疣之可论,而吏批则同敦宁望,以作故人末拟,典籍望,以遭制人备拟受点,兵批则都摠经历望中,已移刑曹正郞人,以训炼判官前职书入受点,训判亦为差出,竟至勿施,做错之失,在所难免。前吏曹判书赵时俊,兵曹判书徐有邻,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今初八日动驾时,训炼大将领率军兵,当为扈驾,而大将具善复,身病添重,势难进参云。在前如此之时,有他大将兼察代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御将仍为代领,本厅留阵,则禁将代领,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今初八日动驾时,御营厅留阵,禁卫大将徐有大代领,牌招听传教。上曰,今初八日动驾时,先厢军兵,御营大将李柱国代领,牌招听传教。出榻教乐性曰,昨秋下本司上言中,司译院前衔译官韩廷益等上言以为,后市使行回还时,以延卜杂物,互市于栅内者,此乃古无今有,而当初延卜之法,则自湾府只送空马,駄运卜物而已。初无他物之挟带,中间虽有若干杂物冒入之弊,每自朝家,严加防塞者,为其大关边禁故也,逮至甲戌,延卜杂物,始定数爻,节行一万两,别行五千两,咨行一千两,其所买卖,不过关东物件,而十数年来,西商辈诈伪百出,夤缘滥越,殆无限节,而暗藏银货于杂卜之内,符同燕胡,输致北京物件于栅内,狼藉交易,其数至于四五万两之多,故杂物则无年不丰,已成潜商之渊薮,八包则无年不空,今至于莫可奈何。延卜杂物入送一款,永为革罢,以为支保之地为辞矣。盖此延卜之创行,既为该府荡债之代,又系边民聊活之资,则今不可遽议革罢,而节使与别使,俱为应入之定数,启下节目,不啻严明,而挽近以来,法久解弛,夤缘潜越之弊,难保其必无,顾今银路,渐益艰乏,使行元包,殆不成样,而今于湾商后市,反开潜越之路,则禁制之荡然姑舍,其为流弊,不可胜言。虽以杂物言之,各曰定式,实则倍蓰,译舌之失利,不是异事,此后则延卜杂物,一依元包比例,使书状官,一遵令甲,另加昭察,如有犯者,状闻严断,先以此意,分付湾府,申令晓谕,俾绝作奸犯科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鲁镇曰,西原县监,今既陞牧,洪忠道亦当依前以忠清道,还复旧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镇曰,毋论文荫武,名系朝籍,而身在外邑者,随其有頉,自各该道,修报本曹,已有定式,而近来侍从臣外,全不举行,故临政考案,无以知其存没与有故,每未免混拟而做错。今后则俾即续续修报,无复如前之意,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㻐曰,漕转事目,才已颁下,而税谷运纳,自有期限,洪忠、黄海两道,则二月内装发,三月初十日内上纳,载在《大典通编》,至于畿邑,则本无定限。盖以解冰即纳之故,而近来外邑,慢不董督,一任稽滞,以畿内至近之地,其所输纳,或在于两湖之后,诚极骇然。况今本曹米储垂乏,来头颁禄放料,惟待新谷之上来,不可不预先申饬,京畿税谷,则必于二月内三月前使之毕纳,洪忠、黄海两道,亦于法典定限三月初旬之前,趁即运纳,而如或有愆期之弊,则当该守令,依法典草记论罪,断不饶贷,以此意出举条,严饬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㻐曰,各道收租案,岁前磨勘,而过限则道臣论责,载在《大典通编》矣。乙巳条诸道收租案,已尽上来,而独咸镜道案,过期不来,虽未知稽滞之缘何委折,而系是法典所载,该道道臣推考,即速修启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㻐曰,昨因长木廛人之号吁,有令臣曹禀处之命矣。都库木物,间或绝乏,则取用于廛人,从市直给价,匪今斯今,且非但木物如此,其他进排物种之贸用于市民者,比比有之,而举皆从市直给价,元无依贡价准折上下之例,则今此渠辈所诉,大关后弊,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俊曰,昨日贡市弊瘼草记批旨内,狗皮契贡弊事,年前申饬,不啻严截,若有纪纲,岂或如是冒犯?禁物之潜越,比诸违越受教,犹属第二件事,若不痛加禁断,奸窦无以永防,此回启太没意味,明日次对,更为禀处事,命下矣。禁物潜卖,随轻重各有当律,昭载法典,而挽近以来,湾商、松商,互相符同,许多皮物,恣意潜越,水獭皮即其禁条中一种,而守边之臣,视若寻常,一年二年,便同例货,该契之失业,犹属馀事,国纲之解弛,良足寒心。昨日询瘼覆启之时,未能明白指陈,诚不胜惶恐,而此若仍而置之,则奸窦渐益滋长,边禁日就荡然,此后则一依法典,申明禁条,使松、湾两商,明知其不可犯,而如有犯者,一一摘发,依律严绳,不察之边臣,随现重勘之意,并为严饬分付,松留、西伯及湾尹等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昨日贡市弊瘼备局草记批旨内,祭享军契贡弊事,别役之价,既云充给,则所诉虽涉猥越,七百两移送内局之代,果已准数充给乎?此则兵判抄出,登对时禀处事,命下矣。壬寅年军契厘正时,臣适待罪本曹,而药房军价七百四十两零,移送本院之后,其代以加定军价七百三十两零,称数充给,则到今呼诉,诚极猥屑,虽因下教,不得科治,而情愿无可施之道,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俊曰,因贡市废gg市废g瘼草记批旨内,尚衣院常獤皮贡弊事,度支近无胡獤皮遗在,北关价布,空置惠厅,名实不相副,明日次对,令该堂指一禀处事,命下矣。取考事例,则常獤皮外贡革罢,在于甲申改详定时,伊后北关布之来纳均厅者,其数果如贡人等所告,而以此上纳之布,移作尚衣院雉羽红花羊毛等新贡,所馀极甚些略,虽欲复旧,猝难变通,势将依前仍付户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鸭岛契贡人,虽为称冤,当初许给全一岛草薍,使之无限取用,则量度一年之进排,当为刈薍,而今以加用称冤者,似不成说。臣待罪本监提举属耳,未详里面,下询户判,何如?上曰,户判亦陈所见,可也。㻐曰,鸭岛契事,本监提调,已陈其不可许施之意,而臣亦当仰达矣。草飞乃编结一駄之价米为三斗,中间添给一斗五升,此已优厚,而前则草薍二同为一駄,中间许令以三同为一駄而会减,故草薍之加用,专由于此,名虽加用,而加用则编结之价,随而加给,故于渠辈,反有利益,今此称冤,不知其里面曲折,而骤闻加用二字,则宜若有称冤之端,其实则不然,渠辈之上烦天听,自归猥滥,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留待守令入侍。淮阳府使李献庆,顺天府使兪汉敬,咸从府使朴圣泰,殷山县监李遇济,长连县监徐配修,光阳县监李宅永,长兴府使李奭培,平海郡守郑殷诚,郭山郡守张重吉,瑞兴县监沈公猷,永柔县令徐命全,兴德县监张执绍,砥平县监尹守翼,镇岺县监尹龟锡进伏。上曰,职姓名,诸臣以次仰对。上曰,宣谕则往院中为之,献庆等退去。上命书榻教曰,同副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初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讫。命书榻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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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谊坐直。左副承旨郑东浚未肃拜。右副承旨安圣彬。同副承旨李家焕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金洛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一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金尚集启曰,亲享社坛,祈年孔夙,彻宵将事,侵晓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劳动之馀,不瑕有损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右副承旨徐龙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集曰,左承旨入侍。

○柳谊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宗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宗烈改差,代以李德铉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尚集曰,出宫门路,贰极门为之。

○以禁漏时刻单子,传于金尚集曰,卯初则太早,三严以卯正三刻为之,各严前刻并置之,初二三严,皆以单严磨炼,然则初严当为卯正一刻,以此知悉。时刻改磨炼以入,军兵平明后聚会事,分付,随驾营门,宫城开门,亦不必太早,以此知悉。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谊曰,只推。

○以摠府宝剑望单子,传于郑东浚曰,悬頉摠管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传于李家焕曰,右副承旨入侍。

○柳谊,以兵批言启曰,洪忠道改以忠清道,西原改以清州,还复旧号事,自吏曹启下矣。本道监司及兵水使中军虞候,并以忠清道启下,西原营将,以清州营将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式暇,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赵廷献为军资判官,姜德恒为显陵令,尹悌东为元陵别检,内资主簿康晋三,尚衣主簿赵燮相换,奉常直长单柳光亿,养贤主簿单安凤来,养贤奉事单李锡垕,忠清监司单李得臣,清州牧使单李学源,瑞兴府使单沈公猷,司直郑枋,今加嘉义,年八十曾经承旨参议,学生李征大今加通政,年七十,侍从臣李鼎运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李文源入直进,参议金光默,参知赵鼎镇病,右承旨柳谊进。以郑好仁为都摠管,金颐柱为副摠管,李尧宪为都摠都事,忠清兵使单具世𪟝,忠清水使单李延弼,忠清兵虞候单李邦运,水营虞候单柳晦源,忠清监营中军单李延爀,清州营将单李尚显,宣传官单李尧宪,内乘单具绛,副护军单李禹铉,副司果单李宅源。

○吏曹口传政事,仁陵君单李在协。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具㢞、李镇恒、申大升。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东浚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龙辅。

○柳谊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所当捧供,而以大祭斋戒,不得开坐,待无故日举行云矣,敢启。传曰,除刑推,今日捧供。

○柳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兵曹言启曰,东南两庙守直官及守仆军士、碑役所工匠等小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浚,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东南两庙碑役所将校、军兵等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黄海道平山居闵召史,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谚书原情,则以为其夫李次望,以顺平君后孙,流落乡曲,而洞内赵匡辰之六寸匡善妻朴女,身死后,其父来问委折,则匡辰兄弟,怯于恐喝,以其五寸叔母崔女有累行,朴女因此致死之意,书给不忘记,盖朴女杀变,崔女累行,皆是匡辰之所为,而急于自脱,指嗾儿婢四丹,以渠夫次望,往来崔女家之说,诬陷纳招,至使无罪渠夫,屡受刑讯。伏乞明查,俾得生活云矣。此狱,昨冬因本道查启,自臣曹覆启,而姑未判下,则今此闵女之不俟处分,径先烦吁,极涉无严,原情内辞缘,勿施,何如?传曰,虽曰四件内事,查启姑未判下,狱情亦未究竟,焉敢如是呼吁?所当严刑定配,事属为夫,今番十分参恕,亦不可白放,今日内别定驿子,押令下送本地方,可也。

○丙午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都承旨金尚集,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承膺祚、金健修,阁臣尹行任,医官康命吉、吴道炯、徐命纬、丁文寿,以次进伏讫。命善曰,日候甚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命善曰,日寒如此,明日动驾,伏虑万万矣。上曰,不必为虑矣。上曰,昨日蔡济恭之前望落点,盖出于疏通之意,而堂疏又从而起,此何举措?昨筵大臣乍出此言,而亦未得及此,况此堂疏,岂可成说乎?此人之废枳,本无意味,而弹疏之踵起,已成岁课矣。今则又为月课,抑何心肠,若是急急乎?予则为不然矣。命善曰,前望受点后,始乃若是,果甚未安矣。上命左副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命书传教曰,卿宰罢散人员并叙用。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善曰,御医康晋三,见带内资主簿,系是供上衙门,与本院番次,每多相妨,阙内各司中相换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臣以司仆事,有所仰达者矣。仍奏曰,内寺番次,每患苟简,而内乘李尧宪,适有身病,与宣传官具绛,姑为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李尧宪时无职名,宣传官参上岐,亦无见窠,姑为加设,待窠移拟,可也。出举条命善曰,本寺方有修举之事,而判官金基厚,瓜期已届,其递可惜,今姑仍任,以为责成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洛淳,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兼春秋一人,亦为偕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与柳谊、承膺祚,偕入进伏。上命读公事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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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柳谊坐直。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安圣彬。同副承旨李家焕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金洛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延祜宫,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义烈宫,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行酌献礼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屏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郞厅前望单子入之,正郞李勉兢,佐郞申耆落点。

○传于金尚集曰,渠辈名以铨郞,则与三司自别,而既无情势,且已差祭,如是而独不肃谢,有若处义者然。至于申耆,今日陪班,无端不参,尤极骇然。以肃拜事申饬之后,夜近四鼓,尚不停当,虽无渠辈,岂乏铨郞,渠辈所为,万万骇痛。吏曹郞厅申耆,乫轩权管除授,郞厅李勉兢嗭洞权管除授,此辈元无肃谢之例,待城门开下送,赴任日字,令帅臣状闻,万一逗留道路,当于即其本地方渭原郡定配,时任权管,俱是畿营,杨州等久勤,何必递付京职,并仍本役事,分付该道。

○兵曹口传政事,嗭洞权管单李勉兢,乫轩洞权管单申耆。

○江华留守严璹状启,各年条旧还,万无准捧之势,其所未捧之数,若是伙然,惶恐待罪事,传于柳谊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东浚,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驾后禁军、壮勇卫及武艺别监、内吹螺赤、标下军兵等处,疗气gg疗饥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卫外军兵等,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枪剑军、兼内吹等处,疗气gg疗饥g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及兼内吹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赵翼铉囚单子,传于李家焕曰,保放。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赵翼铉保放事,命下矣。赵翼铉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商五保放事,命下矣。李商五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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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李文源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李祖承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家焕。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金洛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德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右副承旨安圣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家焕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家焕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朴祐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赵兴镇、徐有成落点。

○李家焕启曰,弘文提学李命植,既已承牌,艺文提学赵㻐,即为牌招,同参考试,节制时奎章阁提学,同参考试,曾有定式矣。二提学吴载纯,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家焕启曰,艺文提学赵㻐,奎章阁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既有定式,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家焕启曰,艺文提学赵㻐,奎章阁提学吴载纯,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既有定式,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内阁提学,方有御制考准之役,势难考试,艺文提学,更为牌招。

○传于朴祐源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家焕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源、李祖承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式暇,行右承旨朴祐源进。以李崇祜为大司宪,姜𪝤为司谏,李殷模为掌令,李泰贤为持平,李载徽为持平,申禹相为献纳,曺允大为副校理,姜彝正为修撰,徐龙辅为礼曹参议,郑来百为礼曹正郞,南履范为东部都事,赵弘镇为兼司书。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光默病,参知赵鼎镇入直进,同副承旨李家焕进。副护军单李征大、元启英,副司直单金尚集、安圣彬。

○传于朴祐源曰,科次入侍。

○李家焕启曰,新除授台谏,待下批牌招,未署经台谏、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金履镛,掌令朴长卨,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囚徒,传于李家焕曰,均是传教罪人,而亚堂举行之宫属,则载录于囚徒,判堂举行之班名人,则不为捉囚,宁有如许纪纲?似此微事,成命之下,过五日不回启,瞒弄已极矣。并与囚禁而拔之,擅便亦甚矣。渠辈虽曰秩卑,身居监狱之官,宜知法律之不可低昂,而以堂上分付,宁被越法之罪?难拂判堂之言,囚徒以白文书纳,渠辈所为,极为痛骇。典狱官员等,一并先汰后拿,未囚人等,依例囚禁,待回启判下,决处为好,令判堂知悉。

○以刑曹郑光夏免贱启目,传于李家焕曰,渠以掖属随行之人,伊后有罪除汰,则焉敢以此等事烦闻?厥汉所当严治,特以时本役之异于他役,十分参酌,此启目勿施,似无妨,近来视特教,无异弄谈,寻常回启之事,犹且必欲较挈,况此等拘于颜私之事乎?从违间,从便处之亦好,此意判堂知之。判堂体重,岂可以似此微事论罪,而十年前事,今日请令頉案,莫非曹吏符同作俑之致,该掌吏不可不严治,待明朝举行后草记。

○传于朴祐源曰,番次相妨,刑曹参判李秉模,本职许递,亦令明日择拟。

○传于李文源曰,朝参在再明,署经亦不备员云,在外及未肃拜两司并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各别择差,待下批牌招备员署经。

○李文源,以兵曹言启曰,去冬三朔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佥正林擎翰,主簿成彦霖,武臣兼宣传官金昊吉、李润瑞,部将韩世昌,一次不通。训炼院佥正李廷范,主簿韩珪赫,武臣兼宣传官吴显忠,部将洪燮仁、金致淇,守门将金圣涵、陈景文,二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金贵泽。四次不通。依定式一次、二次不通人,从重推考,四次不通人,越俸一等,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初六日还宫时,以作门内马匹拦入事兵曹草记,后厢领率首将官,过斋后,令该大将决棍汰去,以惩日后可也事,命下矣。伊日后厢领率首将官,即千摠李汉五,而巡将受点,故以把摠金景濂,使之权察,还宫时,以后为前,仍为先厢,故其间后厢把摠之,代以军官徐志逸,假把摠代行领军,而不善检饬,致有作门内马匹拦入之举,臣不胜惶恐。徐志逸决棍十度,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初六日,社稷举动还宫时,作门内马匹拦入,屏门牌将,令本营严棍惩励事,自兵曹草记,允下矣。屏门牌将骑士李福起,严棍十五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家焕,以刑曹言启曰,因备边司市民弊瘼禀处启辞,富户之赌贩,固甚痛恶,两班之权利,尤极无状,并令刑曹,严查痛治后草记事,命下矣。京居幼学李熙穆,训局军士李德信并捉来,与廛人反复查问,则李德信则以为,旅客主人为业,而昨冬西关之人,持来折草三只,故其一只斥卖,二只则为廛人之所捉云。李熙穆则以为,江东人金处达,本以同接之人,岁末上来,方住廊底,而上来时所持来西草,公然见捉于廛人云,故送人推给而已。今此廛人之如是为言,诚是意外云,金处达又为推问,则以为别试观光次,岁前上京,与李熙穆,从前同接,故来留其家,而为留京盘缠之资,西草略干斤,行中持来矣。到石桥则廛人称以乱廛,欲为夺去,而遐乡孤踪,无以推寻,言于李熙穆,艰辛推来,至于乱卖之目,实为瞹昧云。廛人等所告则以为,金处达西草,多数駄来,故执捉于石桥,则李熙穆谓以吾家所贸来,送人夺去,故日前询瘼时,果为天听,而某处私卖,初无执赃之事云矣。李德信都库专利,素有名称,两西折草,恣意乱卖,廛人之捉告法司,非一非再,今番推核之际,渠亦无辞迟晩,则照法严勘,断不可已。金处达持来草斤,换作粮资,固是乡人之例事,而既有草廛,不患卖买之无路,则图嘱所亲,终至送奴而夺去,难掩潜售之计,自归乱卖之科,李熙穆渠所发明,虽难取信,今以处达之招,参诸廛人之供,乱卖榷利,可谓爽实,而当处达被捉相诘之时,为其颜私,担当推给,有此廛人辈致疑援告之举,不谨之罪,在所难免。李德信依《大典通编》都库者刑配之文,严刑一次后,全罗道乐安郡定配所,即为押送。金处达,以乱卖罪决杖八十,李熙穆,以不应为罪决笞四十,惩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过五日后,论理草记,可也。

○刑曹启目,向前赵圣起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压良之禁,不啻至严兺不喩,观此原情内所诉,其矣条陈之说,无不近理,放派既如此,事状又如许,则所谓尹姓人之所为,一则武断乡曲,一则虐害乐民,此而寻常看过,唉彼无告,何以酬生?即此除良此一款,先朝饬禁,至为严截,若不明核痛治,则大非仰述之道,此意分付该道,伯同尹哥身乙,捉囚营狱,各别严查状闻为有矣,无若前日查启之漫漶,亦无若今日刑判瞒弄事,一体行会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赵兴镇疏曰,伏以,臣之母病,阅月危笃,实无晷刻离舍之望,而岁初除旨,诚切觐光,虽不得不随牌承膺,目下情理,夙夜供剧,断无其望,玆敢略控短章,经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递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批答,踏启字。

○丙午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东浚,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与弘文提学,持此御题,偕往泮宫,试取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台谏、守令,有未署经人云,政官牌招开政,两司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初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人日制已设行乎?问于成均馆以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儒生则已入场,而今方悬题云矣。上曰,艺文提学,何不入来乎?知入。贱臣承命还奏曰,以实病未得承牌云矣。上命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赵兴镇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初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书榻教曰,左承旨入侍。仍教贱臣曰,闻弘文提学,持试券诣阁云,与左承旨,同为入侍于诚正阁也。贱臣承命出。上命入侍承史先退,祐源等退出。贱臣仍与行左承旨李文源,弘文提学李命植,对读官赵济鲁、成种仁,兼春秋金凤显、承膺祚,进伏于诚正阁。上命济鲁、种仁,轮读试券,命命植考券,命植考数券。上入内次,下教曰,考券编次讫,试券则留置,诸臣则退去,可也。命植承命考讫,封纳入格试券,随承史偕退。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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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文源。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柳谊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推鞫进。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文源启曰,左副承旨郑东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以京畿监司岁馔启本,传于朴祐源曰,广州前同知崔六加乐伊,永平故同知朴钻妻安氏,砥平前同知安锡宅等,年过百岁,岁馔加给事,回谕。

○传于李祖承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元谦、李观成、沈公俊为宣传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兵曹口传政事,以任屹为宣传官。宣传官李彦敬,都摠都事李尧宪相换。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以具综、李光益、李得泌、徐有年等囚徒,传于李祖承曰,依他囚例,并保放。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右承旨徐鼎修进。以尹㬦为执义,李鼎运为掌令,沈晋贤、李尚度为持平,李圣圭为兵曹参判,申大升为刑曹参判,李在简为同经筵,李重为典籍,洪明浩为兵曹参议,军器直长单崔泰起,军器奉事单曺泰柱,故府使申大儁,赠兵参例兼,前兵使申应周考。

○兵批,判书徐有邻病,参判未差,参议赵鼎镇病,参知洪明浩入直进。副司直柳谊、赵兴镇、徐有成。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金颐柱,大司谏金光默落点,

○以大司宪金颐柱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祖承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进去后谢恩。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都承旨沈丰之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谊落点。

○李祖承启曰,假注书金洛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洛淳改差,代以李敬五为假注书。

○以宣传官望筒,传于李祖承曰,当此渠辈举行役役之时,决难付之生手,决棍足惩其晩时出肃之罪,如果无故,汰去分拣,仍任前职,此望筒勿施。

○朴祐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推鞫今方开坐,罪人刘汉敬、柳泰守,依例还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推鞫问事郞厅申耆补外,沈晋贤移拜台职,其代,副校理曺允大,副修撰成种仁差下,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刑曹言启曰,因内需司草记,作挐闾里,殴打人物之宫奴贵得、光丽、龙大、圣哲,熟手介福、云得等六名,移送刑曹,区别处决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奴贵得等六名,各别严刑,反复究问,则贵得首先起闹,殴打人物,果至于私用着库,光丽初既同力于殴打之时,末又参涉于着库之际,而渠辈罪状,各自迟晩,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囚禁条,有曰,诸宫家私着库拘留者论罪。《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云,倚势虐害良民者,加常人罪一等,依此律,杖一百,罪加一等。奴贵得黄海道安岳郡,奴光丽洪忠道大兴郡,并徒一年定配所,各决杖六十后,即为押送,龙大、圣哲,俱以蒙𫘤,不过使唤,介福、云得,既非宫奴,且是随从,则一次刑讯,亦足惩砺,并参酌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卫外击铮人赵大成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议处为良如教。

○司谏姜𪝤,应教李敬一,副应教赵弘镇,掌令朴长卨,献纳申禹相,校理赵济鲁、金启洛,副校理李太亨、曺允大,副修撰吴泰贤、成种仁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还寝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罗州牧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并见上答三司曰,不允。

○司谏姜𪝤,掌令朴长卨,献纳申禹相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bb请b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请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戮之典。请枭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bb请b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并见上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朴长卨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措辞并见上答府曰,不允。李鲁春事,何足更烦?当别样处分矣。

○司谏姜𪝤,献纳申禹相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请特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亟令王府,严鞫得情。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施以当律。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并见上答院曰,不允。李鲁春事,何足更烦?当别样处分矣。

○丙午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春塘台。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兼春秋及兵判、御将入侍,行都承旨李文源,兼春秋金凤显,兵曹判书徐有邻,御营大将李柱国等进伏。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人日制居首生员李毅采,直赴会试,之次进士尹涵给一分,之次生员黄仁焘、李基庆、李运行,自政院考例捧传旨。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榻教曰,左副承旨入侍。命书传教曰,明日朝参,更待下教为之事,分付。上曰,当该御营厅军色从事官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出榻教上曰,宣传官李尚谦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上曰,宣传官李彦敬,他司相换,李元谦汰去,与未差之代,口传差出。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何时点下,尚不待令,近来宣传官所为皆若此,况屡次申饬之下,亦无动静,所为节节无状,不可汰去而止,当该宣传官李元谦,令该曹决棍五度,行首宣传官汰去。上曰,宣传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两司长官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进去后谢恩。有邻曰,日前宣传官具综,以受侮于僚员,呈状乞递,继以有李光益之辞状,始知综与光益,因番次事,有所争诘,光益于综,先有不择之言,则诚妄错,而不可以任其引义,故严饬分付,仍为退却矣。又接本厅所报,则两人皆书不字而出去云,莫重岁初动驾亲临试射,侍卫不可不备,报状则勿施,使之连为进参,而以争端则既损厅风,以处义则有关后弊,揆以事体,有难仍置,宣传官具综、李光益,一并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毋论事实之如此如彼,先发口者李光益也,首作俑者李光益也。渠既年浅,且以将臣子弟,登科未济数岁,其处事之不畏慎如此,究厥罪状,固已万万痛骇。况李光益之于具综,以年则过纪也,以职则隔等也。然而肆发口气,无难较挈,此莫非前禁将,不善教侄,任其纵恣也,既闻之后,岂可寻常处之?前禁将李敬懋,为先施以不叙之典,可也。出举条柱国曰,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宣传官之书不字,完决去就然后,不字始为书之,而近来则书不字之人,该厅一会劝入,毕竟无事,故少不如意,则无难书之,诚极无严。此后则轻书不字之弊,一切严防,何如?上曰,卿之所奏,政合予意,以此出举条后,勿以此事登闻,如是申饬之后,又复违越,则厅首与犯者同罪,一依俄者受教,遵行之意,卿更为严饬该厅,可也。出举条柱国曰,本局千别将,只是四员,而其中二员,或兼带行首宣传官,或兼带别军职,每当动驾之时,领军势难分徘,以局别将把摠代察,事甚苟艰,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并改差,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今丙午春等,内乘、别军职、宣传官内试射时,宣传官成道锺,三厅都居首,依例加资,南行宣传官赵华锡,柳叶箭一巡三中,直赴殿试。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初十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右副承旨入侍,李祖承承命进伏。又命厅注书入侍,假注书李敬五,承命进伏。上曰,金虎、丹凤两门仍留,推案去来催促入之,新除授宣传官李尧宪,肃谢催促,宣传官李元谦改差传教还入。贱臣承命出传,奉传教入,宣传官持推案入。上命推案往来,连为催促,以朴广源囚单子。命书传教曰,保放。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文源。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徐鼎修坐直。左副承旨柳谊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洪仁浩推鞫进。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李德铉。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文源曰,右承旨入侍。

○以左副承旨柳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源曰,只推。

○李文源启曰,左副承旨柳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改差,代以李德铉为假注书。

○以持平沈晋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源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晋贤。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文植、梁埉为宣传官。

○以京畿监司状启,广州府尹李义宽,身死事,传于柳谊曰,保障重地,不可一日旷务,府尹身死之代,即令庙堂,今日拟荐,待下批,从速辞朝。

○备边司荐望,以柳焵为广州府尹。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戴光为宝城郡守。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赵济鲁,以问事郞厅,今日本府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前宣传官李元谦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推鞫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广源保放事,命下矣。朴广源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具综、李光益等,待传旨启下,依他囚例一体保放事,草记蒙允矣,传旨今方启下,具综、李光益等,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具综、李光益、李得泌、徐有年等,依他囚例保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得泌、徐有年,即为保放,而具综、李光益等,传旨未下,不得拿囚,待传旨启下,一体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姜𪝤,应教李敬一,副应教赵弘镇,掌令朴长卨,献纳申禹相,校理金启洛、赵济鲁,副校理李太亨、曺允大,修撰吴泰贤,副修撰成种仁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还寝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罗州牧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并见上答三司曰,不允。

○司谏姜𪝤,掌令朴长卨,献纳申禹相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请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戮之典。请枭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女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并见上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朴长卨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措辞并见上新际授执义尹㬦,时在京畿南阳地,掌令李鼎运,时在龙仁地,持平李尚度,时在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李鲁春事,何足更烦?当别样处分矣。下谕事依启。

○献纳申禹相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请特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还囚南间,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尹得孚亟令王府,严鞫得情。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施以当律。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并见上答院曰,不允。李鲁春事,何足更烦?当别样处分矣。

○丙午正月十一日辰时,上bb御b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提调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问郞沈晋贤,本职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问郞进去。有邻曰,适仍言端,有所仰禀者。前宣传官尹颐东,当初因特教,除取才付职矣。今于作散之后,将付禁旅,则未经取才,欲观取才,则已为除职,进退无当,区处甚难,依额外例,许付禁军,恐合事宜。前宣传官白东远,除拜南行,旋即登科,以其未受司果禄,不得出六,年前李商采事政类此,放榜日因特教,依科前司果例出六,东远亦宜一视之泽,而两人事,俱非常有,臣曹不敢擅便,玆以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又命厅注书入侍,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朴蓍寿,承命进伏。上曰,兵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向政内迁,已虑其儱侗,难于久任,今日复职后,因推案去来,使之当日谢恩矣。闻该厅言,内迁翌日,忽又下去本邑云。宁有如许举措?宣传官梁埉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处,渠所下去之意,决知非出于为民,即令道伯,严查状闻,俾年少武弁肥己不法者,知所惩畏,查启万一草草,道伯亦难免重勘,一体严饬。又命书传教曰,东作将始,此时守令旷官可闷,题目终难放过,若待捧供,必致许久迟滞,宝城郡守李商五改差,令该曹口传择差,仍令不多日内辞朝,命入推案,宣传官承命持入。上命书议启批旨,仍命推案去来,连为催促。有邻曰,适因言端,有所仰禀者。前宣传官尹颐东,当初因特教,除取才付职矣。今于作散之后,将付禁旅,则未经取才,欲观取才,则已为除职,进退无当,区处甚难,依额外例,许付禁军,恐合事宜。前宣传官白东远,除拜南行,旋即登科,以其未受司果禄,不得出六,年前李商采事政类此,放榜日因特教,依科前司果例出六,东远亦宜蒙一视之泽,而两人事,俱非常有,臣曹不敢擅便,玆以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文源。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谊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洪仁浩推鞫进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谊曰,右承旨入侍。

○柳谊启曰,假注书李敬五,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载瑞为宣传官。

○传于柳谊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鲁于仁老味,依判付出付,刑曹郞厅,仍令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姜𪝤,掌令朴长卨,献纳申禹相启曰,臣等俱以无似,忝叨言地,惩讨义重,他不暇顾,黾勉趋承,以焕程、焕九、李鲁春事,相率诣台,重发两启,冀寝成命,期于严鞫。此盖国人之同愤,王法之难容,而及承李鲁春事批旨,有别样处分之教,而臣等只知执法之为重,未及台例之详考,果有昨日连启之举。今又诣台,伏承史官传宣之教,诲责备至,至有府院下吏囚禁之命,此莫非臣等生疏愚迷之致。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下吏囚禁,即政院之事也。尔等处义,似在于承宣问备,而避辞中漏却实际语,拖到没紧,事殊未知妥当,勿辞。左副承旨柳谊启曰,司谏姜𪝤,掌令朴长卨,献纳申禹相,再启烦读gg烦渎g,退待勿论矣。传曰,知道。

○右尹金载顺疏曰,伏以,天佑吾东,宝箓益巩,惟我王世子邸下册礼爰举,胄筵继开,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臣民庆忭,久而弥切。仍伏念臣,负罪如山,而受恩如天,一缕残喘,保有今日者,是谁之赐也?臣罪当死,幸逭金木之诛,圣德好生,簿施流窜之典,每念上辜国恩,下贻母戚夙宵捶心,泪血欲枯,诚恐一朝溘然,赍痛入地,永为圣世之罪人。何幸邦庆无疆,霈泽旁流,如臣死罪,亦蒙特宥,宣布恩音,又在母病报急之日,遂使积年睽离之情私,得以及见于死生之际,其为感结罔极,奚但臣之馀生陨首,臣母瞑目,亦当结草于九泉之下矣。呜呼,臣罪,臣自知之,凶贼鸱张,国势危缀,臣时带言职,进未能碎首沬血,退未能食肉寝皮,此固臣之罪也。诛讨国贼,不容缓声,自是秉彝之同得,臣虽至愚,粗具人性,岂不知此个义理,而昏迷颠错,遽陷大僇,孽由自作,理无可逭。惟我圣上,临之如父母,照之如日月,始也拯拔于坎窞之中,终焉怜察于人鬼之关,环宥未几,牒叙继降,前后所蒙,俱出特旨,枯骸复肉,阴谷回暖,未足以喩此,再造之恩,臣虽即地灭死,万万无恨,至若簪履之猥烦存录,是岂臣梦寐所敢依俙念到者,而忽于自乡入城之日,伏奉京兆特授之命,中夜恩召,有陨自天,臣手擎华诰,惝恍震越,自不觉血涕之被面也。以臣滓累,岂敢有抗颜进身之望,而冒万死随牌祗肃者,诚以旷绝之隆渥,叩谢为急,区区惶愧之私义,有不暇自恤也。修门重入,父母孔迩,而踪迹唐突,情事穷蹙,跼高蹐厚,无面可施。仰惟大化普洽,不忍一物之终弃,必欲陶镕湔拂复寘人类,而臣之不忠无状,死不足赎,今何敢凭恃宠灵,玷辱朝班,以益其纵恣无忌惮之诛哉?退伏累日,静俟公议,干冒威尊,自知兢惶而虚縻宠衔,为罪滋大,玆不得不沥血为章,仰首鸣号。伏乞圣慈,俯垂哀怜,亟赐收还新命,仍令重勘臣罪,以为孤恩负国者之戒,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应教李敬一,副修撰吴泰贤等箚曰,伏以,司谏姜𪝤,掌令朴长卨,献纳申禹相,以臣等俱以无似,忝叨言地,惩讨义重,他不暇顾,黾勉趋承,以焕程、焕九、李鲁春事,相率诣台,重发两启,冀寝成命,期于严鞫,此盖国人之同愤,王法之难容。而及承李鲁春事,批旨有别样处分之教,而臣等只知执法之为重,未及台例之详考,果有昨日连启之举,今又诣台。伏承史官传宣之教,诲责备至,至有府院下吏囚禁之命,此莫非臣等生疏愚迷之致,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并引嫌而退,既发之启,有难中辍,承宣问备,虽当为嫌,避辞漏却,祗缘生疏,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司谏姜𪝤,掌令朴长卨,献纳申禹相,并命出仕。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处置事依施。

○丙午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德铉,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兵判入侍。德铉承命出,与兵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李鲁春启辞,既以别样处分为批,则今日台谏,不出处分间姑停。又此联启,其委折问入,可也。德铉承命出问,还奏曰,以生疏所致,未谙前例而为之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台启有此做错,而承旨循例捧入,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命右副承旨与判义禁、一知事入侍,右副承旨李祖承,注书金孝建,判义禁赵㻐,知义禁郑民始,承命进伏。鼎修、德铉退出。上曰,金吾堂上进前。㻐等进前。上曰,尚不得端緖乎?㻐等曰,一向抵赖,诚极愤惋矣。上曰,推鞫姑勿停罢,卿等各出意见,及覆究问,期于得情,可也。命书献纳姜𪝤等避嫌批答。命金吾堂上先退,命左承旨上番翰林入侍。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待教李崑秀,承命进伏。祖承、孝建退出。上命推案催促入之。宣传官持推案入。上曰,推案去来申饬,使之斯速往来。祐源曰,诚门标信,各有定规,间门则用开门标信,四大门则用宣传标信,而今日惠化门开门时,不待宣传标信,以开门标信,径先开钥,事系纪律,大关后弊,常时不饬之失,在所难免,骑曹判堂,推考警责,该门部将,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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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文源。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谊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柳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铉陞付,代以李宗烈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鼎修。

○以守门将番单子,传于柳谊曰,宣荐参上人之未入仕悬頉,前所未见,沈镰改差,今日政差出。

○柳谊,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曾有定式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传于李祖承曰,加资,今日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李文源进。以金宇镇为吏曹参议,闵师宣为持平,姜彝正为司谏,李性吾为掌令,李师濂为献纳。再政。李秉模为大司成,前兵使李圣师年七十六,折冲今加嘉善,侍从臣前持平李泰贤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李圣圭,参议赵鼎镇病,参知洪明浩,右副承旨柳谊进。以李命植为知事,柳镇恒为副摠管,南樀为训炼主簿,具载敬为武兼,吴文常为守门将,金瑞辑为鱼面万户,护军李殷模,副司直李崇祜、金颐柱、赵时伟、尹勉升、郑东浚、李家焕、李载徽,副司果白东远,佥知单崔镇衡,前宣传官成道锺,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经筵前望单子入之,知经筵李命植,同经筵金尚集落点。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赵时俊,大司谏尹蓍东,执义李敬一,司谏赵衍德,掌令韩晩裕、柳孟养,献纳赵济鲁,持平金启洛、金载翼,正言洪义浩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提学沈丰之,应教郑万始,校理李鼎运、成德雨,修撰尹序东、李翼晋落点。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明日昼讲,以《中庸》为之事,命下矣。本馆只有五件,悬吐亦多讹误,以此进讲,极为惶悚,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进讲件,以内阁所在抄启课讲时进讲件,姑为取用,毕讲后,自本馆微禀请出,即为还送,其馀本馆所在五件,用于昼讲时,经筵特进参赞上下番件,史官三件,取用于校书馆,待毕讲即为还送,朝讲时不足件,临时取用于春坊,召对册子,尚未决定,依例问议于领经筵草记,可也。

○柳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献官前大司成赵时伟,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文源,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宣传官梁埉,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梁埉前任咸从府使,下去本府,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保放。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议启判付内,该万户拿问处之事,命下矣。鱼面万户辛在复,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传于李文源曰,左承旨入侍。

○丙午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兵判入侍。孝建承命出,与兵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推案催促入之,宣传官持推案入。上曰,右副承旨、检校直阁入侍。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敬五,检校直阁郑东浚、徐龙辅,承命进伏。祐源、孝建退出。上曰,推案入之。命书议启批旨。又命书传教曰,推鞫姑罢,待下教举行。又命书传教曰,两司长官,既命先进去后谢恩,推鞫今已姑罢,无端不肃,径先退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当该台臣递差。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在外及未肃拜玉堂并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朝参在近,在外及未肃拜台谏许递,以在京无故人,并令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昼讲为之,经筵,取禀。自明日入之,经筵中,时带禁堂人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政官闻已出去,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经筵三司前望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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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文源。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谊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翊休。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常参为之。

○传于李文源曰,右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柳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源曰,左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岁馔题给事启本,传于李文源曰,明川同知金汝俊,今年洽满百岁,依他道例,加给岁馔,以示朝家尊年之意事,回谕。

○以黄海监司岁馔题给启本,传于李祖承曰,海州前同知金就星,年满百岁,岁馔加给事,回谕。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翊休落点。

○朴祐源启曰,明日常参,九卿当为进参,而左参赞尹东暹,刑曹判书李在简病不进,待开门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谊曰,司谏赵衍德,闻有实故云,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与未肃拜诸台牌招,守令未署经者,至于十馀人之多云。使之今日署经,明日辞朝。

○李祖承,以司谏院言启曰,新除授正言尹羽烈,除拜后尚未署经,同台署经备三员为之者,自是古例,而司谏赵衍德牌不进,正言洪义浩未肃拜,只有行大司谏尹蓍东,献纳赵济鲁,在前如此之时,乃有二员开坐启请署经之规,今亦依此例,开坐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启曰,吏曹判书金鲁镇,参议金宇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谊启曰,左承旨朴祐源,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宇镇牌不进,左副承旨柳谊进。以李思祚为司谏,郑昌圣为右参赞,李亨逵为礼书参判,安廷铉为司仆正,李在协为掌苑提调,成玉为渭原郡守。

○兵批,判书徐有邻,参判李圣圭,参议赵鼎镇病,参知洪明浩入直进,左副承旨柳谊进,副护军尹㬦、姜彝正、李性吾,副司直金光默、洪仁浩、李师濂、李尚度、闵师宣、郑致淳。

○传于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以上元前后各一日弛禁近成规例,自今夜至十六日夜,弛夜禁事,巡逻营门左右捕厅从事官及左右巡厅监军发牌听,传教。

○柳谊启曰,因兵曹启目,洪忠道以忠清道复号,西原县监,还陞清州牧使,忠清监司、兵使、水使、清州牧使、清州营将所佩兵符,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既已新造,监司、兵使、水使、清州牧使、清州营将所佩兵符右一只,清州牧使、清州营将各左二只,监营及兵营分上事,定禁军下送,旧兵符收聚上送,以为烧火事,忠清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敬五改差,代以金洛淳为假注书。

○传于金翊休曰,坐直承旨入侍。

○柳谊,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尹序东、李翼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召对继讲册子,问议于领经筵事,命下矣。下番副修撰吴泰贤,以问议事,命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弘文馆言启曰,召对继讲册子问议事,副修撰吴泰贤,就议于领经筵处,则左议政洪乐性,以为,《宋名臣言行录》,实多可观,讲讨之际,似有资益云矣。领事之意如此,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赵时俊启曰,臣于年前,猥叨见职,适值事会,冒登筵席,沐浴之请,未蒙允兪,姻娅之嫌,遽尔引避,司直之论,乃发于递职之后,遣辞严峻,声罪深重,处义则谓之苟艰,勘律则至请谴削,不职之失,自顾惭悚,臣于伊时,该司佐贰,尚皆引义,台端一步,已成铁限。迺者除旨,忽下于三年之后,追念往事,惶愧益切,夫风宪之长,责任自别,而驳正之言,目以苟艰,则为人之疲劣,言议之巽软,推可知矣。虽缘饬教既降,纳牌路阻,惟怀严畏,冒没出肃,而自来情势,不可以岁月之滋久,晏然蹲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行大司宪赵时俊,行大司谏尹蓍东,执义李敬一,副应教赵弘镇,掌令柳孟养、韩晩裕,持平金启洛,献纳赵济鲁,副校理曺允大、李太亨,副修撰吴泰贤、成种仁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还寝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主,罗州牧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并见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宪赵时俊,行大司谏尹蓍东,执义李敬一,掌令柳孟养、韩晩裕,持平金启洛,献纳赵济鲁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请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戮之典。请枭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请正刑罪人福荣,亟命王府,夬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并见上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金启洛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请亟寝焕九岛配之命,即令王府,拿来严鞫,夬正典刑。措辞并见上李鲁春事,处分间姑停。答府曰,不允。

○献纳赵济鲁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尹得孚亟令王府,严鞫得情。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施以当律。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焕程、焕九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并为拿来,严讯取服,各施当律。措辞并见上李鲁春事,处分间姑停。答院曰,不允。

○丙午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郑昌圣,知事徐有邻,参赞官柳谊,侍读宫曺允大,检讨官吴泰贤,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崑秀,宗臣鹤林君焴,武臣李润禧,以次进伏讫。上命讲《中庸》。允大进读新受音,自天命之谓性,止不能期月守也。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允大曰,此云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大抵日用之间,动静云为,无非已发时工夫,而乃若其本,则在于未发,苟于未发之时,素无涵养之工,则及其已发之后,安得事事中节乎?是以子思,以戒慎不睹,恐惧不闻,为未发工夫,而朱子又释之,以心存敬畏四字,以为养其未发之工,此盖日用之间,虽以省察为急,而本原之地,当以涵养为先。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甚好矣。泰贤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盖幽隐之间,微细之事,乃他人之所不知,而已所独知,则是皆常情之所忽,而易致于不谨者也。然而吾心之灵,既已知之,则天下之事,无有著见明显之过于此者矣。是以君子,不以幽暗之中,或忽戒惧之心,必使其几微之际,无一毫人欲之萌,而纯乎天理之发,则为学之工,自无须臾之间,而方可以尽善尽美。伏愿体念于此等处,必于幽独燕闲之中,克轸慎独之工焉。上曰,其言亦好矣。有邻曰,《中庸》工夫,始于谨独,而语其功效,则推而至于天地位万物育焉。岁首初筵,进讲是书,甚盛举也。盖此开卷第一义,即是性道教三字,人之生也,莫不有是性,亦莫不由是道,而气禀差异,有过不及,其所品节而修明之者,赖有此一教字,而其责专在君师莅君师之尊,而加谨独之工,发之为礼乐刑政,导一世于中和位育之域者,特是转移间事。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奏亦好矣。昌圣、谊曰,上下番及经筵官,皆已悉陈,臣等无可达之辞矣。上曰,莫显乎隐,莫见乎微,此一节,当属未发看乎,当属已发看乎?允大曰,章句以为人所不知,而已所独知。又曰事虽未形,而几则已动,以已所独知,几则已动两句观之,似当属已发也。上曰,此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子思既以未发之中,已发之和,两下说去,而《中庸》一篇,都是已发时工夫,初无未发时用工者,何也?允大曰,孔子罕言性与天道,雅言孝悌忠信,此亦以难言者,性与天道,而当行者,孝悌忠信故也。圣人每欲学者,脚踏实地,不欲遽求于微妙难知之域,而且已发工夫,则是日用常行之事,未发气像,则非言语文字,所可形容。故未免略之,而章句之心存敬畏四字及经文之戒慎恐惧数句,即指养其未发而言也。上曰,心存敬畏四字,先儒以为通动静工夫,而至于戒慎恐惧数句,亦不可全属未发看也。才着戒慎恐惧,岂非已发乎?允大曰,朱子以为未发之时,亦非合眼掩耳,全无知觉之谓,特喜怒未发,未有偏着也。虽在未发,心岂如枯木死灰,以朱子数句语观之,未发时境界,亦可想得。盖未发之时,只带得戒慎恐惧之意,如先儒所谓常惺惺也,非有心着力于戒慎恐惧也。此四字,只可轻轻说去,恐不可太重看也。上曰,七情只举四端者,何也?允大曰,大体言之,爱恶欲,亦入其中矣。上曰,召对册子,问于领事,议定好矣。命书榻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台谏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以明日常参、经筵,取禀。命书传教曰,常参为之,兼行次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记事官金孝建、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何不仕进?龙辅曰,闻有实𧏮矣。上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承旨以金翊休为之,仍即出牌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传,以政官违牌之意,还奏。上曰,见望筒后当就寝,违牌,勿为呼望,更为催促,望筒斯速入之。贱臣承命出传,持望筒入。上命读诸公事。祐源读奏公事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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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文源。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赵鼎镇。左副承旨柳谊坐直。右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同副承旨金翊休。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常参兼行次对,停经筵。

○李祖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常参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文源启曰,新除授大司成李秉模,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柳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鼎镇落点。

○李祖承启曰,假注书金洛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左承旨入侍。

○金翊休启曰,同义禁尹蓍东,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尹蓍东。

○以正言洪义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柳谊曰,童蒙教官,率童蒙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宇镇牌不进。以李度默为大司谏,李夔为兵曹参议,李太亨为中学教授,同义禁尹蓍东,仍任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以平安监司启本,决遣度数开坐事,传于柳谊曰,此状本,即他道所无之例,令刑曹相考,使之草记。

○朴祐源,以待教李崑秀意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太亨,与新除授校理成德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因大臣问议,召对册子,以《宋名臣言行录》为之事,草记允下矣。本馆所在《宋名臣言行录》,只是一件,而此亦有落卷,不得备秩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令艺馆,印出举行之例,而本馆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进讲件及诸臣件,当为八件,不必准此数,以进讲一件,参赞官、阁臣、玉堂、上下番翰林各一件,无论乡本、唐本,合六件,令度支依例购贸,可也。

○柳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徐奎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广源、金浩成、李商五、赵翼铉、李得泌、徐有年、具综、李光益,时囚罪人韩翼商、金思羲、金履镐、金启淳、李熻、李象鼎、李衡弼、朴吉源、柳焕辅、赵拓壤、柳得恭、赵弘镇、曺允大、吴泰贤、成种仁,并分拣放送,保放罪人崔在修,附过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朴广源、金浩成、李商五、赵翼铉、李得泌、徐有年、具综、李光益、韩翼商、金思羲、金履镐、金启淳、李熻、李象鼎、李衡弼、朴吉源、柳焕辅、赵拓壤、柳得恭、赵弘镇、曺允大、吴泰贤、成锺仁等,分拣放送,崔在修附过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因烟草廛乱卖人查治草记过五日后,论理草记事,命下矣。李德信,以门外旅客主人,素有都库之名,廛人辈,屡呈法司,而尚未得照法严绳,故廛人之必欲痛禁者,专在此汉。一只私卖,二只见捉之状,又已迟晩,则都卖专利之罪,渠焉得逭?依律刑配。断不可已,金处达駄来西草,既有见赃,欲作粮资,渠亦纳供,而不给本廛,图嘱推来,潜售之计,有不可掩,乱卖者杖八十之律,在所难免,李熙穆纵奴推还者熙穆也,输入其家者熙穆也。身为士子,受嘱担当,藉势夺给,毕竟被告廛人,论其所为,节节可骇,而西草既是处达之物,廛人未捉买卖之迹,则比诸乱卖之律,似不无差等,以不应为律照勘,而祗缘臣见识昏谬,处事颠错,推捉之初,未即囚禁,议谳之际,又欠别白,致勤论理草记之命,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卿则不过一时做错,当初下教,亦出责备,岂必别有深意也?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免贱启目,渠以掖属随行之人,伊后有罪除汰,则焉敢以此等事烦闻?厥汉所当严治,特以时本役之异于他役,十分参酌,此启目勿施似无妨,近来视特教,无异弄谈,寻常回启之事,犹且必欲较挈,况此等拘于颜私之事乎?从违间,从便处之亦好,此意判堂知之,判堂体重,岂可以似此微事论罪?而十年前事,今日请令頉案,莫非曹吏符同作俑之致,该掌吏不可不严治,侍gg待g明朝举行后,草记事,命下矣。郑光夏既是掖属罪汰之人,则掖属随行时,所被恩典,今于十年之后,敢为干请者,事极无严,既有参酌之命,虽不敢请勘,而原启目勿施,该掌吏尹学洙,光夏来历,决无不知之理,而互相符同,至有此循例入启之举,论厥罪状,亦涉痛骇。依《大明律对制上书诈不以实》之文,尹学洙决杖一百后,忠清道报恩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而此莫非臣触事昏愦,曚未照管之致,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该吏所为,虽极痛骇,因此发配,无异替治,殊欠礼使之意,此草记今番分拣,待罪一款,朝已下教矣。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尹学洙分拣,黄景文、李东培等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本曹书吏尹学洙,两司书吏黄景文、李东培等,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谊曰,侍卫军兵毛具。

○丙午正月十五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李祖承承命进伏。上曰,童蒙教官,率训下童蒙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教官金正淳、成鼎柱、李东野、赵镇坤等,率诸童蒙共七十馀人进伏。上命阁臣家童蒙中数人,为考官呼名举栍,命诸童,以所受业进前读,或数行或一半行。又命于纸上,列书姓名,悬栍于下,以次施赏典,命于政院受去。上曰,都承旨及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行都承旨李文源,内局提调徐有邻,持汤剂偕入进伏。上曰,教官先退,正淳等退出。上命赐馔于诸童。又命赐纸,令裹其馀,袖而归家,群童互相攫取,需云藉地矣。诸童退讫,御汤剂。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常参次对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文源,行左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谊,右副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翊休,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金祖淳,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检校直阁徐鼎修、徐龙辅,待教李崑秀,检校待教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陞座下教曰,朝仪已整,而玉堂何处去之,今始追到乎?举措极骇然矣。仍命书榻教曰,诸玉堂事过后拿处。引仪唱四拜,在位诸臣,皆四拜讫。领敦宁郑存谦,左议政洪乐性,判府事金熤,行吏曹判书金鲁镇,行户曹判书赵㻐,礼曹判书金履素,兵曹判书徐有邻,行工曹判书金华镇,汉城判尹金锺正,右参赞郑昌圣,锦城尉朴明源,西清君煜,行副司直徐有宁、郑好仁、徐有庆、李柱国,行大司宪赵时俊,行大司谏尹蓍东,同敦宁李秉鼎,行副司直金尚集,刑曹参判申大升,行副司直徐有大、蔡弘履、金思穆,执义李敬一,副应教赵弘镇,掌令柳孟养、韩晩裕,持平金启洛,献纳赵济鲁,副校理曺允大,正言尹羽烈,副修撰吴泰贤、成种仁,监察郑楝,户曹佐郞朴基赫,礼曹佐郞郑来百,兵曹正郞权傧,刑曹佐郞尹说,工曹佐郞赵云䌹等,以次陞殿进伏。存谦、乐性进前曰,日寒太紧,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等曰,岁色又新矣,尺衣渐长,智思日开,仰想圣心嘉悦当无比,近日凡节,伏未知若何。上曰,连得好在矣。上曰,庙谟陈之。乐性曰,此守御使郑尚淳状启也。以为今春合操,既已停止,巡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此摠戎使金思穆状启也。以为今春习操,既已停止,巡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两营习操,既已停止,则巡点当为停止,而外此诸道营将巡点及官门聚点,亦为一体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我国用人之道,有科目焉,有荫补焉,其所取之,不为不广,而至于岩六之间自修之士,经学行谊,足以需世范俗,而耻于沽衒,无以自进,朝家为是之虑,作为乡荐之法,克尽搜罗之方,而道臣、守令,鲜能对掦,或求之不诚,或阁而不行,使贤士不得汇征,良制便归弁髦,可胜叹惜,方当式年,道荐在即,分付各道道臣,毋或泛忽,悉心搜访,必得经学醇深,行谊表著之人,以应荐剡,仍令铨曹,着意收用,俾有实效事,出举条另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过时未婚葬者,自官顾助,俱载法典。每于岁首,申饬举行,实是抚辰行令,导和布惠之一大政也。知委京外,使之另加搜访,助需成婚,给粮过葬,仍以其姓名居住年岁物种,具式以报,毋如年例举行之应文备数事,出举条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民国之本,专在农务,农作之要,最重水利,至若堤堰之政,朝家饬教,非不申严,而外方举行之际,视作文具,全无实效,许多堰筒之疏凿筑补,初无可论,而甚至废筒之折受宫房,旧堰之许民耕食,间多有之。虽当冬雪方融,春雨连降之时,渟蓄无所,耕播失宜,设有良农,将何以力作而望秋乎?况图占民堰,耕食官堤,自有当律,昭载法典,而外邑官长,一任抛置,不思禁饬,尤极寒心。今后则各道道臣,勿以例饬视之,堤堰所在,一一查阅,如有许耕处,则现告年条,罪其守令犯耕民人,依律严治,而趁此东作之前,加意疏筑,俾有贮水灌漑之效,至于宫房折受处,亦为限十年查出,还作官堰,一体修筑。又自筹司,临时发遣郞厅,一一摘奸,若有如前之弊,则当该守令,各别严绳,道臣亦加谴责,以为利民劝农之道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京外大禁,无过牛酒松三者,而其中禁屠之法,尤关重农之政,前后申饬,不啻严明,而近年以来,法禁渐弛,京里冒禁,已多狼藉,外方犯法,尤极无忌,至于屠肆场市之间,白昼宰屠,肆然买卖,此专由于道臣守宰之全不致察,固已寒心,间或有摘发,收赎之际,反贻民弊者,故为官长者过于惩羹之嫌,殆同因噎而废,由是而官无所禁,民不知畏,牛畜有渐耕之叹,畊农无相资之路,甚非所以严法禁劝农务之道也。亦宜严饬京外,毋循旧套,如有犯禁者,依律严绳,勿以惩赎gg征赎g为主,必以申禁为宜,以示朝家务农本之政,俾免愚民轻犯法之患,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鼎席之不备,已经年矣。燮理寅协之责姑勿论,虽以今日事言之,常参固是大朝会,而只一无似贱臣,猥忝董率之地,殆不成朝仪,其为圣朝之羞耻,当如何哉?原任中,多有耆德宿望之人,而此外林立之彦,以才以德,莫非胜臣百倍者。伏愿圣明,俯垂体谅之恩,亟卜贤相,以副群望。上曰,过矣。何乃自引如是?上曰,日寒如此,领敦宁先退,可矣。存谦退出。乐性曰,每此恳辞,自上辄以例让知之,臣岂有例态而然哉?实情如此矣。上曰,若有其人,予岂不听卿言乎?过矣过矣。上曰,今日常参,别不欲求新言也,嘉谟嘉猷,未必人人皆有,然虽微官庶类,亦应有所欲言者,朝参日各为书达,可也。乐性曰,识虑不及,嘉谟姑舍,虽一分裨益世道之言,亦将无仰达者,实为惶愧矣。鲁镇曰,诚小民之道,在于择守令,择守令之本,在于慎初仕,而如臣愦劣,虽一日冒居于铨地,既无以搜访岩穴之士,则惟有诸道式年之荐剡,名实相符,闻见可博,故欲以此陈达申饬矣。大臣既已仰奏,诸道必当着意,而虽以每年岁首守令荐言之,便作文具,未见实效,今番则使应荐之人,以可合字牧者,各举所知,无复如前别择以荐之意,预为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㻐曰,税谷装运,顷已事目颁下,亦有筵禀行会,而至于作钱作木之邑,则陆运上纳,乃是法例,近年以来,外邑监色辈,间或偸用其駄价,换弄其木品,故船运之弊,迟滞之患,比比有之,而木品麤劣,亦由于此诚极骇然,田税木钱布,不由陆路,而船运上纳,则守令拿处,监色刑配,载在《大典通编》,今年段,依法典从陆路,必于三四月内毕纳,如或不然,则一从法文勘罪之意,出举条,豫先由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臣伏见岁首动驾辇路询瘼,不胜钦仰,而臣所带司圃署,既知宿弊,事关贡人,每欲陈禀,当此察民隐询贡弊之馀,不可不及时变通,故敢此仰达矣,本署名以供上衙门,财力不敷,专赖京外土税,户、惠上下,每患艰辛,随时变通,上下原价,未免零星,责应供进,终涉匮乏,物种虽非别产,价直有时低昂,而进排则一定时价,不使高下,土地则或值灾减,不给代补,由是以頉缩岁久,弊瘼日滋,贡人难保之虑,进排苟艰之叹,有不可言。趁此而若不矫救,来后则莫可收拾,岂不可闷乎?第是本署所管诸处屯田结数,不为不多,来往收税者,谓之监官,而略定税额,阔狭不得,操纵之权,专在于监官,公税之称,徒藉其虚名,利归于下,害及于官,不顾本署定式禁断之意,便作渠辈买卖相传之窠,固无监官之效,则到今革罢,实无不可袭谬,仍为成规,积弊有难厘正,若欲下无呼冤,而官有收效之道,得公贷万金然后,给价还退,尽属本署,照案踏验,酌定结数,流来悬頉虚实相杂者,遣郞官摘奸,明核实数,使本邑依数征纳,如各衙门例,考勤慢拘解由,则实为苏弊之要道,而不但分排裕馀,亦将储畜gg储蓄g优然,折其逐年之剩,以酬前日之贷,未满十年,成效可见矣。户、惠厅各营门中,特令依此数许贷,俾供进无至苟艰,而贡弊得以矫革之地,何如?上曰,本事,下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履素曰,西冰库契人辈,以应受价米,不得准数受出,日昨有所齐诉,令本库详查委折,而更探事实,则本库官员,果有假托契人名字,伪状潜卖者,至于数十包之多,致此称冤之诉,如此鄙琐不法,不可置而不论,当该官员捧现告,使之征给,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即闻贡市堂上所奏,则冰库事,诚骇然矣。贡人既有所诉于本库,则提调固宜详查严处,俾无呼冤之端,而不此之为,致使呈诉备局,至烦筵禀,当该郎官贡市堂上,虽已请拿,提调亦不可无警,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大典通编》,自今年颁行矣。《通编兵典侍卫条》,有曰,将臣毋敢以令箭,指挥阙内军兵云,而自前朝廷问安时,入直禁卫军把守,只以传令出用,无启禀之事,传令虽与令箭有异,不可仍循举行,此后则依训局军兵例,以单子启禀出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各贡物元贡外上下之规,有遗在则遗在取用,有加用则加给其价者,自是法例,而至于太常、内赡两寺济州土贡榧子、蔈古、牛毛等各种,从前停封与臭载之时,无论遗在之多寡,举皆论报,辄许给代,一开其路,未免袭谬。昨年停封各种,引例屡报,请划给代,故不得不照例磨炼,或折半或三分一之上下,而从今以往,有遗在则遗在中,推移取用,有加用然后,始许给代,使遗在不为虚簿,给代不至过滥,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俊等奏三司合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命王府,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还寝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罗州牧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同前上曰,不允。并出举条时俊等奏,两司合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bb请b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夬施王章。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枭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夬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夬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同前上曰,不允。并出举条时俊等奏,府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尹得孚严鞫得情。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上曰,不允。时俊等曰,请亟寝焕九岛配之命,即令王府,拿来严鞫,夬正典刑。措辞同前上曰,不允。并出举条时俊等曰,台启停连,宜付公议,而圣意之所欲收杀者,辄下处分之批,以作姑停之阶,日久之后,处分不下,仍归永停,上心只在于设辞而弥缝,台臣未免乎循例,而奉承上下之间,俱无诚实底意,良切慨然。虽以今番李鲁春事言之,台启之批,谕以处分,而姑停之后,处分犹迟,有违当初下批之本意,堤防之渐坏,刑政之失宜,岂不大可忧哉?臣谓亟下处分,以实前日之批旨宜矣。上曰,卿言甚有意见,向日台批中处分二字,盖指台臣而言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十一日发启台谏罢职。上曰,李鲁春事,是何等大事,而既停之后,又欲复发耶?予非谓李鲁春之罪状,有可恕之道也。但原其本事,则比之前启中诸人所坐,亦不无轻重之可言,既停复发,台臣所为,太不诚实。向来批旨中处分二字,非欲处分于鲁春,乃欲处分伊日发启台臣,而果因未遑矣。今者卿等,又龂龂不已,诚未可晓也。时俊等曰,我殿下好生之德,臣非不钦,而但圣教中,不无轻重云云,臣实莫晓矣。李鲁春之负犯也情状也,岂下于前启中诸人,而有此下教耶?不诚二字,臣等实所甘心也。臣等不忠无状,不能明义理严惩讨,以至于此,此固臣等万死有馀之罪,而至若因群下之不诚,反坏惩讨之典,实非所料于圣明者也。且当初下批,既以处分为教,而到今不但不赐处分,反加诸发启之台臣,是前日处分二字,不过设辞弥缝,为拒塞群下之资,臣等窃不胜慨然也。上曰,此是卿等与台谏,错看批旨之致,予岂设辞为也?今已处分,更勿提说也。时俊因奏避嫌曰,臣之自来情势,岂有一分冒膺之望?而今当岁首,常参有命,饬教之下,黾勉登筵,乃因李鲁春事,仰请处分之亟下,而拙讷之辞,未蒙允兪,发启之台臣,反被谴罢之罚,臣满心惭惶,无地自容。顾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所辞过矣。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时俊曰,向者疏通之举,诚推以仁恕,咸与维新之盛德也。凡在群下,孰不钦仰?而第念疏通之法,堤防之政,相须而并行然后,义理得以不泯,举措可以得中,而近来朝廷之上,惩讨之义,已属弁髦,堤防之政,从以不严,而惟疏通之是务,上之所甄复者,有若施惠,下之所奉承者,不欲立异,如或疏通之汎滥,而至于堤防之坏夷,则其为世道之害,不但为举措之失当,末流之弊,将至于义理之晦塞。从今以后,虽丝毫之微,凡有关于堤防之类,慎勿容议于疏通之政,使疏通之美,堤防之严,并行而无偏宜矣。上曰,所奏虽有所据,近来疏滞之举,似无关于堤防矣。出举条敬一曰,惟我东宫邸下,衣尺渐长,智思日开,殿下身教之方,伏想靡不用极。盖凡政令施措,动作威仪之则,莫非身教之道,而经筵法讲,所系尤重,近以天时之寒热gg寒烈g,机务之相妨,间多停讲之时,而虽居闲无事之际,或有停辍之日,此莫非经幄之臣,俱以蒙学,未足以资启沃而备顾问,应文备数,未能有槪于圣心之致,而其间亦不无一得之愚,则不耻下问,实为殿下体念之道,而况当东宫邸下睿智开发之时,俾知讲筵之不可暂辍,实为贻燕谟之一端。今当新元,已为开讲,甚盛举也。伏望继自今,若当无故之日,则必为开筵,俾无作辍无常之患,是臣区区之望也。且伏念进讲《孟子》,未讫第四卷,而昨日经筵,以《中庸》开讲,实有有始无终之叹。臣谓毕讲一帙然后,进讲他书,恐合事宜矣。上曰,已多前例,不必然矣。出举条敬一曰,扈辇队之奉持辇舆,出入于乘舆咫尺之地者,为任不轻而重,而臣以侍臣,连参陪班,目见此辈率多杂乱,皆是乌合之卒,以此杂类陪奉舆卫,非但事体之苟艰,实非慎重之道。臣谓亟令兵曹选择良民中有根着有身手者,别作队伍,一新充补之意,成节目举行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洛曰,臣之言议风采,其于台职,自知不称,而沐浴义重,常参有命,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第于李鲁春启姑停事,有万万惶愧者。噫,鲁春之罪犯,关系至重,固当积诚致讨,准请乃已。而日前台启之批,以别样处分为教,伊后台臣之避,以未详规例,果为连启为辞,臣之愚见以为,处分之教,属于鲁春,台臣之嫌,由于连启之违例,未及周思,转致错看,遂不免率尔姑停矣。及登前席,伏承圣教,则当初批旨,非谓鲁春事处分,即处分台臣之教,则臣之颠错之失,于是乎益著矣。以此情迹,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启洛曰,臣向登筵席,伏闻圣教,以不诚二字,有下教于诸臣者,不诚之罪,固是今日大小臣僚,所不可逭,而殿下谓以群下之不诚,乃反有当用法而不用法者,当问而不问者,故由是而义理日晦,堤防渐弛,世道无穷之忧,容有极哉?臣等非不知我殿下欲并生之至仁圣德,而此亦有不然者,虽以唐、虞至治,行流放窜殛之典而后,始致无刑之休,成周盛际,施墨劓剕辟之律而后,方有祥刑之美,曷尝有不歼巨魁,而能致维新之化哉乎?殿下则并与元恶大憝,而一味容贷,此莫非殿下仁恕太过,当断不断,故群下亦皆玩揭成习,恬喜gg恬嬉g为事,目见君仇国贼,而一未有沬血碎首,以效臣死之义,天理民彝,斁绝无馀。苟究厥由,不诚二字,实为难救之弊源。顾今弭灾之道,急先之务,无过于惩讨一事,惩讨不行,则虽有切时之谟,可言之事,有未暇论也。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蓍东曰,臣于传启之前,有区区愚悃与私义,敢以所怀先陈矣。今此遇灾警惕,临殿博询,甚盛举也。古语云,日蚀修德,宋臣富弼,告其君曰,应天变莫如通下情。顾今消弭之道,岂有外于勉圣学而贻燕谟,图任贤彦,怀保小民也哉?朱子之言以为,天下万事,有大根本,而又各有要切处。所谓根本所在,即人主一心,而事之要切,莫如身先董率,舍此而无他道理矣。今夫纪纲颓弛,则惟殿下正大公平,先立本源,今夫奢侈成风,则惟殿下懋昭俭德,大布为化。今夫国用虚竭,则惟殿下节省冗费,惟正之供,今夫言路不开,则惟殿下明目虚襟,逊逆是求,今夫用舍不公,则惟殿下无偏无党,建极于上。今夫贤才不登,则惟殿下寤寐侧席,好其受教,凡此数者之外,亦可以类推矣。且以惩讨一事言之,国运不幸,丙丁以后,乱逆层出,锄治之道,失之宽弛,君仇国贼,元恶大憝,如郑妻、龟柱、国荣、德相,或当诛而不诛,或当孥而不孥,凶孽寔繁,异类同气,揆、衡之妖狱,实由郑妻之移置,仁、京之凶图,敢为德相之后殿,而瑮、福、洋、衡之逆,又踵于龟柱、国荣,王章久屈,乱源未清,旧贼新逆,首尾相续,枭肠獍肚,后先同贯,至于甲辰秋逆变,实为载籍以来,所未有所未闻者,一国臣民,万岁不忘之仇,而盘核之典,初不具格,适、云之律,终未夬施,公车之章交积,台阁之纸生毛,又有逆节昭著,国人齐愤,而反施甄录之恩,凶疏闯呈,指意叵测,而尚置勿问之科,至如焕九之为凶逆侄若兄,经年捕厅,不加一核,鞫问之启才允,酌配之命遽下,李鲁春则掇拾剧贼之相传口气,甘为凶徒而挺身立帜,设计凶巧,情节阴憯,宜其究得真赃,夬施当刑,而数朔南间,一期保授,终乃薄施岛置之律,公议益郁,王法不行,踯躅之豕,伏莽之寇,若将有朝夕窃发之忧。今者天心仁爱,有此三元薄蚀之警,此正我殿下,一初惕励,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会也。伏愿夬挥乾断,特允群请,以遏乱萌,以答天谴。上曰,上款数条,言甚切实,当体念矣。下款附陈,前后处分,岂无称量乎?出举条蓍东曰,臣情危迹畸,德渥恩厚,奔走为恭,筋力为礼,凡于官职,未敢逡巡而志气摧颓,言议蹇劣,清朝谏长之任,自知其万不近似,而适当岁籥鼎新,圣政茂对,常参有命,饬教甚严,章皇出肃,冒没登筵,合辞惩讨,随众陈列,而不能赍诚力请,只蒙例批,不可谓效臣分而存台体矣,惭悚之极,靡所容措。且于前启中尹得孚事,有同人难安之端,前后台臣之如臣处义者,辄皆陈恳引嫌,俱蒙体谅,臣若徒怀严畏,晏然随参,则岂不有伤于圣朝敦尚风教之治哉?以此情势,难以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如卿情势,已多曲谅,况尹得孚所遭义不至于蔑亲,依启。出举条羽烈曰,臣姿性庸陋,言议巽劣,清朝耳日之任,自知不称,而才经署坐,复值常参,召牌俨临,义重惩讨,他不暇顾。谨随诸台之后,仰陈合辞之请,而第臣于院启中尹得孚事,区区处义,与长僚臣尹蓍东无异,以此情踪,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羽烈始奏之际,连称惶恐二字。上曰,情势姑舍之,筵席举措,大损台体,尔则递差。出举条弘镇、允大、泰贤、种仁等曰,日食之灾,推步家,或以为日月行度之不得不然,而至于月正元日,乃一岁之首,则薄食gg薄蚀g之在于是日者,其为天灾,不比寻常。臣不欲涉五行之传进傅会之说,而灾不虚生,必有所召。殿下以卓绝之姿,高明之学,实心求治,至诚忧民,一心对越今已十年,臣民之所期仰,殿下之所自任者,固不在于三代以下,而规模不立,治效愈邈,庙堂之上,一味牵补,蔀屋之下,尚复愁叹,则仁爱之天心,何从而悦豫,而丁宁之灾异,安得不警告乎?窃覵殿下愿治之诚,非不恳至,而为治之法,未得其方,聪明之所听察,或不免过于纤细,政令之所做措,或不免近于文具,执政之臣,袖手旅进,一惟上裁之是俟,有司之人,趋走唯诺,惟恐奉承之不暇,此有违于古圣王深得治体,委任贤才之义,而言路焉以之不开,纪纲焉以之不张,灾异之谆复,亦无怪矣。由是观之,治效之未著,实由于治法之不立,而治法之不立,亦由于心学之未尽。然则今日弭灾之方,亦岂外于殿下本原之工乎?朱子历论民忧国计,而辄以人主一心,为万化之本,眷眷致详于讲学穷理之说者,良以是也。此虽陈谈,自有妙理。伏愿益懋诚意正心之工,以为正朝廷正万民之本焉。上曰,所奏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弘镇、允大、泰贤等曰,向者台启李鲁春事批旨中,有别样处分之教,群下之见之者,咸以为将有处分于鲁春,而今伏闻宪启之批,则以处分二字,属之于连启之台臣,而仍命罢职,登筵诸臣,始觉其错看矣。第伏念伊日圣教,均是错看,而姑停之人则置不举论,连启之人则独被谴罢,其在事面,实为斑驳。伏愿收还连启台臣罢职之命焉。上曰,奏语极甚穿凿,殊未知其妥当矣。出举条允大曰,日者台臣避嫌启辞批旨中,有下吏囚禁即政院事之教,臣不胜讶惑嗟惜之至。盖台阁论事,自有公议,虽以人主之威,有不可指挥低昂也,明矣。设令台言,有所不审,固可自上包容,不当替治下吏。况伊日连启,本无所失,则囚禁下吏之命,尤属处分之过中,殊欠敬礼之圣德,而终又归之于政院之于事,政院岂可无上教,而遽治台隶乎?政院则恐不过奉而举行,而今以批旨下者观之,有若政院之任自囚禁者然,朝纸一颁,瞻聆骇惑,其为圣德之贻累,台阁之不重,为如何哉?伏愿收还当日台批中下吏以下十字,以示敬台阁之圣意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泰贤曰,士夫之廉隅,实关风俗之污隆,而挽近以来,俗习委靡,名检扫地,朝乏退让之风,士无谨饬之行,守静而恬雅者,见弃于世,躁竞冒求者,必谐于俗,不识世间有羞耻事,则其为世道之忧,为如何哉?今玆转移之机,矫救之道,惟在于殿下一心上。伏愿克轸导率之工,益加警饬之方,以为振颓俗励廉耻之道焉。上曰,所奏好矣。当留意。出举条种仁曰,台臣避嫌,体段自别,当引而不引,不当引而强引,其失惟均。日昨诸台之避嫌也,只以下隶囚禁为言,而不以承宣问备为嫌,此已未免失题,而至于未及台例之详考,果有连启云尔,则尤万万失言。大抵处分间姑停,虽有一二近例,而本非台厅不易之旧例,则今此台臣之遽谓台例者,果何所见也?然则一时处分,将自此台臣,而遂成台阁之定例,日后流弊,有难胜言,由前则漏却问备一语,当引而不引,由后则谓之未考台例,不当引而强引,以此以彼,坏损非细。台臣虽以他事勘罢,而亦不可置而不论。臣谓日前避嫌台臣,并施不叙之典,可也。上曰,不允。出举条上曰,今日若非李鲁春事,几乎不成样矣。乐性曰,惩讨即有国之大事,则目今急务,孰过于是?圣教恐不当如是矣。上曰,山林招徕,似好矣。乐性曰,好矣。方今开讲不远,政合招延贤士之时也。上曰,然矣。仍命书传教曰,前后敦召,罄悉予意,侧席之念徒勤,造朝之期尚远,自顾诚浅,曷胜惭恧?幼学壮行,儒者之常事,同休共戚,世臣之本分,而尔以乃祖之孙,乃父之子,早袭诗礼之训,素抱经济之志,若有不我遐弃之心,则此岂固守东冈之日乎?噫,世道人心,如水益下,茫无涯畔,所急者,惟副乎梢工耳。予虽否德,亦有愿治之诚,苟求共理之人,舍尔等伊谁、矧今三阳泰回,天时方新,惟我元良,衣尺渐长,智思日开,此时熏陶导迪之责,专须山林宿德之士,尔方位在宫僚,延颈之忱,不待予言,必倍他人矣。尔勿以予言为应文gg虚文g,幡然登道,以副予如渴之望事,遣史官传谕于赞善金履安处。尔登荐剡,今几年矣。予则有如渴之望,而尔则怀若浼之心,招旌屡勤,遐躅难回,前后敦召,徒归一场文具而止,反顾诚浅惭恧而已。尔以世禄之臣,读书求道,岂无幼学壮行之愿,而终守肥遁之志,不念兼济之义乎?噫,三阳泰来,天时方新,此实体天茂对之一初政也。尔若欲相助为理,则扶植世教,矜式士林,此政其时,岂尔退处丘园之日乎?矧今元良,智思日长,胄筵将开,辅导教迪之责,专须山林老成之人,予之企伫而期望者,实倍于前,尔独无延颈之忱乎?即须幡然登道,以副予意事,下谕于经筵官闵彝显处。崇儒重道,有国之先务,而缘予诚浅,尚未能致一贤士于朝端,徒勤招旌之礼,未见絷驹之咏,反顾惭恧,无以为言。噫,尔以林下读书之士,亦有幼学壮行之愿,若以予一人,谓不可有为则已,不然,此岂终守肥遁之日乎?矧今元良,尺衣日长,胄筵将开,此时导迪之责,专须宿德之人,而尔既膺荐剡,又居宫衔,延颈之忱,必倍他人,想不待予言之屡烦,而贲然来思矣。尔须体予敷心之谕,即起登道,用副如渴之望事,下谕于谘议曺霖处。乐性曰,常参官奏对时,该房承旨之随入,即朝仪之常典,而今日则一承旨进伏后,他承旨不为随房举行,甚失朝仪,不可无警。入侍诸承旨,一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常参已毕,而侍卫不即退去。上曰,朝仪重矣,常参罢后,侍卫退去,自是常仪,则似此微事,兵曹不能依例举行,极可骇然也。乐性曰,凡朝仪各有定制,不轻而重,固不可紊乱节次矣。今日常参,兼行次对,而常参既罢,宾对垂毕,侍卫诸臣,不为退出,仪节之失次,诚为非细。兵曹难免不能检察之失,判书推考,入直堂上从重推考,以为警责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入直堂上推考,失之太轻,罢职,可也。出举条仍命书榻教。乐性曰,今日常参时,班次已整,胪唱方始,诸玉堂追后就列,致勤饬教,揆以朝体,诚甚骇然,未及参班玉堂,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诸臣皆退去,只同副承旨进前。诸臣以次退出,翊休进伏。上曰,下直守令入侍。高原郡守朴孝晋,熙川郡守洪龙健,洪原郡守林擎翰,不即进伏。上曰,守令入侍之命稍久,而今始入来,下直后,不于近处待令乎?拿处,可矣。孝晋等退去。命书榻教曰,同义禁仍任牌招。命退。临出,上曰,守令拿处分拣,可也。承史仍退出。

○丙午正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禀事阁臣徐有防、徐鼎修、郑东俊gg郑东浚g、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与兵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朴祐源,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适值元宵,禁府轻囚保放中,朴广源、金浩成、李商五、赵翼铉、李得泌、徐有年、具综、李光益,时囚中韩翼商、金思羲、金履镐、金启淳、李熻、李象鼎、李衡弼、朴吉源、柳焕辅、赵拓壤、柳得恭、赵弘镇、曺允大、吴泰贤、成种仁,并分拣放送。保放中崔在修查事虽未了,旷官可闷,付过放送。刑曹时囚中黄景文、李东培并放,各司各营门拘留人,并放送事,分付。命书传教曰,除拜之后,诿以本职之未及出肃,奉审不为参班,常参亦不陞殿,揆以事体,已极未安,次对座目,又复悬頉,以至过三日出牌,无端违傲,分义所在,万万寒心。行大司成李秉模,从重推考,更即牌招,违牌勿为呼望,辞疏亦勿捧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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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赵鼎镇坐直。左副承旨柳谊。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金翊休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丰之启曰,新除授礼曹参判李亨逵,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服色点考则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落点。

○传于沈丰之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翊休启曰,奉朝贺金致仁,绫恩君具允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郑东浚落点。

○传于赵鼎镇曰,政官牌招开政。

○赵鼎镇启曰,吏曹判书金鲁镇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东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鼎镇曰,只推,更为牌招。

○赵鼎镇启曰,吏曹判书金鲁镇,参议郑东浚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郑东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鼎镇曰,无义必递,坐违再召,揆以道理,万万未安,为先从重推考。此传旨勿施,更为牌招,申饬出肃。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郑东浚牌不进,右承旨赵鼎镇进。以韩商新为正言,尹㬦、姜彝正为修撰,洪仁浩为兵曹参知,故郡守朴键赠兵参例兼,同知朴载洙考,故府使具亿赠兵参例兼,兵使具世𪟝考。

○兵批,判书徐有邻陈疏入启,参判李圣圭入直进,参议李夔,参知洪仁浩病,左副承旨柳谊进。副护军单赵衍德,副司正单金洛淳,广州中军单具峡。

○以执义李敬一,掌令柳孟养,持平金启洛,献纳赵济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鼎镇曰,只推。

○以两司诸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鼎镇曰,以求助之意,际岁初之时,许多台臣之无端违牌,果何道理?年少新进之怠忽,固甚可骇,至于长官之如是效颦,尤岂不寒心?有情势外,今日无端违牌台谏,一并为先从重推考。

○李宗烈奉命在外,代以权𪜴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赵鼎镇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曺远振落点。

○传于赵鼎镇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权𪜴在外,代以朴孝成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赵鼎镇曰,右副承旨入侍。

○柳谊,以备边司言启曰,广州府尹李义宽,在任身死,依法典,返柩时担军,题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郑建寅,老病在乡,末由上来,不可一向虚带,原春监营中军洪雨辅,身病猝重,时月之内,实无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掌令韩晩裕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金斗默,抄选之望,亟施刊改之典。请亟寝焕九岛配之命,即令王府,拿来严鞫,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谏院司谏李思祚,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兪事,依启。

○兵曹判书徐有邻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实不近似,而力辞恐归饰让,屡叨辄致冒膺。惟是殚竭二字,庶几酬报一分,而以军务则疮疣莫掩,以政注则丑拙毕露,董饬既欠于巡绰,事实或舛于殿最。随处不职,无往非罪,而特荷上天之庇覆,获免重戾,每当中夜之循省,如负大何,可递之端,难一二数。又况铨部都政,便是苽熟,因仍蹲据,有乖廉防,而辞单未及于三度,天牌遽至于再降。适值斋宿动驾,未免颠倒膺命,一日二日,尚此盘礡,自顾惭恧,人谓斯何?虽以昨日事言之,常参朝会,自有仪节,而伞扇侍卫,不即退出,致使莫重典礼,未能一遵常规。平日不饬,罪在长官,而入直僚堂,替被谴罢。监煎后进参,虽勤谅恕之教,长亚堂罪罚,宜轸轻重之别。臣何敢以问备薄勘,安于幸逭,不思所以自引之道乎?玆以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削臣所带之职,以昭法纪,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郑东浚疏曰,伏以,臣庸愚谫劣,百无肖似,才猷蔑称,文质无当,而早窃幸第,骤蒙误恩,授以簪笔之任,置之视草之列,十年之间,历扬殆遍,居然跻下大夫之班,荣耀极矣,涯分溢矣。臣于是乎仰惭殊私,俯激微悃,夙夜忧惧,如集于木,过福招灾,常理则然,知足不殆,古人攸云。臣若一向兜揽,不思敛避,早晩颠沛,自速罪戾,则上而孤拂拭之恩,下而坠谨拙之规,臣身狼狈,虽不足恤,其于辱朝廷而羞当世,何哉?此臣所以年前自划于铨郞,不敢为冒据之计,断断血忱,不独臣心之已自矢,抑亦圣明之所俯烛。樗散之材,自量已熟,区区志望,惟在于入处闲秩,出守僻邑,随事殚竭,少图尘刹而已,上天至仁,无顾不遂,获守微分,庶免大何。不意玆者,天官除命,踵下于旬月之内,臣诚惊惶震懔,莫省措躬之所。噫,臣之践履,孰非逾滥,而至若见叨之任,即古所谓三品清要之职也。主通塞而任激扬之责,替长亚而行副急之政,循其名则虽似差轻,核其实则反为较重,揣量人器,顾何尝毫分bb髣b髴而称停也哉?从容辞巽,犹近饰让,铁限在前,株守难变。诚以郞官之权,匪重于参佐,而曩既力辞,今反冒出,则从前苦忱,便属虚套,而将不免为辞小受大,前后两截之归,臣虽无状,岂忍为此哉?向来违傲,虽缘事故之适会,而若其必辞之义,初无前后之异,则殿下于此,必有以处臣,而不待其辞之毕矣。庚牌屡临,承膺无路,情迫势蹙,言不知裁,冞增死罪。伏乞圣慈,察臣辞之亶出血恳,亟许递改,仍令攸司,勿复检拟于铨望,以卒终始曲保之恩,不胜大愿。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丙午正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祖承,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兼春秋及假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金健修、金洛淳偕入进伏。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奉朝贺绫恩君入侍时,奉朝贺金致仁,绫恩君具允明,同副承旨金翊休,假注书金洛淳,记注官金健修、承膺祚,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日气极为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则绝迹朝端,非如此等时,无由得见,今见卿容貌,不加衰败,不胜喜幸。致仁曰,臣近以贱疾呻痛,召命俨临,不敢偃处,强扶入来矣。上曰,所慎何祟?致仁曰,即近来轮症矣。上曰,一时之疾,何至大段耶?上曰,册子今至何境?允明曰,几尽收杀矣。上曰,然则可始印役,而以铸字印出,则当为几板乎?允明曰,的未知当为几板,而第刑典甚多,又有若干条件之删改处,而不敢擅便,故欲待御览后,禀改印出矣。上曰,好矣。允明曰,部将品数,《大典》只有参上从六品,《续典》有参下,而不言品数,只云受八品禄,尚无定制。四山参军,《大典通编》,亦无品数,汉城参军品数,臣未能详记。退出考见,汉城参军,若果七品,则四山参军品数,亦以七品悬录乎?上曰,以九品施行,可也。出举条允明曰,《大典通编限品叙用条》,陵、殿、庙、社、宗簿,五上司郞官、监察、禁府都事外,文臣之户、刑、工三曹,荫武之该司判官以下无碍事,新有定式,则京司词讼之职,自有无碍之窠。既许京司词讼,则不必经察访、监牧官,然后始拟守令。而《通编》增条,中庶经察访监牧官,始拟守令云者,未免迳庭,既乖于经词讼拟守令之法,又违于新节目限品叙之意。臣见则中人固当言始拟,而庶则经京词讼,可拟守令,经外词讼,亦可拟守令。始拟守令之始字,改以亦字,似无弊,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日气如此,秋牟不无冻伤之虑,今年年事,尤切憧憧。致仁曰,日虽猝寒,秋牟着根既固,闻无冻伤之患,而今年年事,亦当丰登云矣。上曰,何以知之?致仁曰,农人例于上元看月,以占年事,故今番亦多好征云矣。上曰,其征维何?致仁曰,初出时,魄完而色黄,早升而近南者,是谓年丰之征云矣。上曰,元朝日食,大系变怪,而又丁三午,尤予所警惕者也。致仁曰,午时则乃复圆,元朝则在古亦多有,正月朔日有食之之文,载于史册者矣。上曰,此皆慰之者之说。且考诸史册,亦不过五十馀次,此诚希古之大灾也。食深八分,亦是罕有,岂非大可畏惧哉?致仁曰,恐惧修省之道,不在灾之大小,食之深浅,第在行之之如何。圣念如是警切,臣不胜钦仰之至矣。上教允明曰,观卿筋力精神,足可供职也。允明曰,臣神气日耗,疾病侵寻,岂可供职耶?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洛淳,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辞疏既承批矣,且无情势之可言,前此再违召命,揆以分义道理,固甚未安,焉敢更事违傲乎?近来叨是职者,以苟免视作能事,无于例之处义,不当援之嫌避,牵挪捏引,仍成一副当习俗,宁有如许事理?见任虽云清要,早未图免于通拟之时,则既拜之后,徒然固辞曰,以人不称才不堪,铨地一步,认为铁限。苟如是也,外此行公之人,岂皆人称才堪而然?诚以怵迫于分义道理,未敢终辞而力避故耳。此铨堂惟事占便,一不承膺,自铨郞已然,以至今日辞疏,反以辞小受大,曲为之说。此无他,避睢盱也,避燥湿也,岂可一任其逡巡?吏曹参议郑东浚从重推考,待明朝更为牌招,严饬行公。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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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丰之启曰,即者应教郑万始,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与在外及未肃拜人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沈丰之启曰,左副承旨柳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泰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昨下传教,不啻谆复,且有为先重推之命。揆以台体,宜即来避,而经宵无一言,今日反请牌招,宁有如许事体?两司诸台,有情势外,倂从重推考。此启辞勿施,只以推考外,诸台出牌,可也。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邦荣落点。

○沈丰之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邦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邦荣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沈丰之曰,右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备忘记,广州府尹柳焵,东莱府使洪文泳,水原府使郑东浚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沈丰之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赵鼎镇落点。

○沈丰之启曰,应教郑万始陈疏径出,校理李鼎运,修撰尹㬦、姜彝正俱在外,校理成德雨,副校理李太亨传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不过一时申饬,排望苟简,常参日谴罢玉堂,并叙用。俄于两司请牌启辞,又有饬教,则两司无一人来避,亦无一人传启。近来政院事皆如此,传教之不即颁布,极为骇然,该房承旨递差。以此以彼,两司诸台,势难蹲仍,时今问备诸台,并递差。其中有情势人许递。朝参在近,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中,有风裁敢言事之人,各别择拟,如是下教,而苟然充拟,政官难免其责,以此申饬,可也。

○沈丰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赵鼎镇进,行都承旨沈丰之进。以李复永为承旨,李在简为大司宪,洪秉缵为大司谏,姜彝正为执义,赵衍德为司谏,姜世伦gg姜世纶g为掌令,闵彝显为持平,许晊为献纳,安策为正言,金启洛为校理,尹㬦为副应教,李延伋、吴泰贤为副校理,孟至大为副修撰,李祖承为礼曹参议,朴祐源为冰库提调,李普瞻为麻田郡守,崔弘毅为青阳县监。

○兵批,判书徐有邻药院进,参判李圣圭入直进,参议李夔病,参知洪仁浩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泰永进。副护军单成道锺,副司直单李文源、李祖承、曺远振,副司果单尹羽烈。

○以典狱主簿、参奉望筒,传于沈丰之曰,闻其事实,该曹不为分付而然,则非渠辈之罪,汰去分拣,此望筒勿施。

○沈丰之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复永,时在京畿水原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𫀤落点。

○以右副承旨权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许递。

○传于朴祐源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传于徐龙辅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其中罢散人,叙用。

○传于沈丰之曰,左承旨入侍。

○沈丰之启曰,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此等启辞,前所未见,当该承旨递差,院吏令攸司科治。

○再政。吏批,判书金鲁镇,参判未差,参议赵鼎镇进,行左承旨朴祐源进。以朴天衡为大司谏,李敬一为执义,李殷模、金熙朝为掌令,洪周万为司谏,赵济鲁为献纳,李羽晋为正言,徐美修为副校理,吴泰贤为副修撰,柳烶为西部都事。

○兵批,判书徐有邻药院进,参判李圣圭入直进,参议李夔未肃拜,参知洪仁浩病,右副承旨洪明浩进。副护军郑万始、赵弘镇、尹㬦、赵衍德、李思祚、李敬一、柳孟养、姜世纶、姜彝正,副司直赵时俊、李度默、金宇镇、洪秉缵、李鼎运、曺允大、李延伋、赵济鲁、许晊,副司果成种仁、孟至大、安策并单付。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李泰永落点。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履素落点。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具允明落点。

○以弘文馆校理金启洛,副校理吴泰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启洛。

○李泰永,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吴载重,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应教郑万始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得接家信,臣母素患贞疾,重添寒感,气缀食废,证情转剧,扶将无人,促臣来省。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亟镌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丙午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日饬教,果如何,而又复违召?见职之如是自划,有甚所据?更令牌招,徒损国体,吏曹参议郑东浚,水原府使除授,使之当日辞朝。时任府使,递付京职,承旨适有阙,今日政拟入。命书榻教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前望中违牌坐罢人,并叙用。命书榻教曰,下直守令入侍。水原府使郑东浚追入进伏。上曰,今日当到任乎?东浚曰,今日则日势已晩,明日似当早入本府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bb任b。上曰,三司山林外,在外及有情势实故,时带校正郞厅人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书榻教曰,参政铨官从重推考。上曰,新除授台谏,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大司宪李在简,以其实故,不得出牌云,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右承旨赵鼎镇,假注书金洛淳,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凤显,广州府尹柳焵,东莱府使洪文泳,以次进伏讫。上教柳焵曰,奏职姓名,可也。焵曰,广州府尹臣柳焵也。上曰,保障重地,非比寻常郡邑,尔须加意为之。焵曰,弊局重地,如臣无似,恐负圣明委寄之意也。上曰,旧尹之丧,出于行宫云乎?焵曰,出于避寓之所云矣。上曰,还上尽捧纳云耶?焵曰,新还则尽捧纳云,而旧还之捧未捧,臣未能详知矣。上曰,广尹出宰,今为几处乎?焵曰,洪州、定州、锺城三处,而合今广州,为四次矣。上命承旨宣谕,鼎镇读讫。上教文泳曰,以出入近密之馀,有此委寄,果知予此意乎?近日我国之人,见轻于岛夷亦甚多,若非别样镇服,恐复见轻也。深谅此弊,须善为之也。前尹闻亦善莅,其思所以继治也。文泳曰,臣虽无肖,敢不殚竭诚力以尽万一耶?上曰,今番火灾事,闻之否?文泳曰,臣闻之矣。上命宣谕,承旨读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上曰,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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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洪明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龙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定gg言g,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赵鼎镇进,行都承旨沈丰之进。以严璹为大司宪,赵弘镇为副校理,成种仁为修撰,沈晋贤为司书,曺允大为弼善。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李圣圭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洪仁浩病,同副承旨李泰永进。以李圣师为同知,金衡柱为内禁将,李福远为五卫将,朴广源、成种仁为文兼,副司直单李集斗、权𫀤、金翊休、李复永,同知单任嵂。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执义李敬一,献纳赵济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

○李泰永,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寿弘,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泰永,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东瑀,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侍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泰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前军色从事官赵弘镇,既已叙用,还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羽晋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尹得孚,亟令王府,严鞫得情。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施以当律。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焕程、焕九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并为拿来,严讯取服,各施当律。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新除授司谏洪周万,时在京畿抱川地,司宪府掌令李殷模,时在京畿骊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李鲁春事,大于此之罪名,多已停启,盖不如是,则非所以严堤防,足为坏堤防之归。大抵鲁春情状,非不曰可恶,似此换头易面之人,何必责之以常情?然而乍停乍(故))发,永作前启,不已屑越之甚乎?速停此启,以严堤防。末端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持平金载翼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宝箓永巩,我春宫邸下册礼载举,胄筵肇开,令闻允协于元良,德度日就于温文,八域延颈,群生拭目,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幸臣出身,适忝庆科,自顾荣耀,益切感祝。仍伏念,臣家本寒素,识固𫍲寡,半生攻业,不过寻摘之文,随众应举,只出禄仕之计。侥幸一第,猥通仕籍,簪笔登筵,昵侍耿光,涯分过矣,志愿足矣,而释褐周岁,滥骤清显,薇垣、柏府,除旨联翩,臣且惶且感,罔知措躬之所也。夫台官之任,出入禁闼,补阙拾遗,指陈时政,绳愆纠谬,此清朝之重任,士夫之峻选也。其所注拟,非比寻常,上不可以虚授,下不可以滥冒者,决矣。如臣骫骳巽软,既无风采之足以耸动,又乏言议之足以激扬,则顾何可徒恃宠灵,蹲冒匪据,以贻清朝之辱,士夫之羞哉?反复揣量,末由承膺,常参有命,而亦无趋造之望,分义都缺,兢惶冞深,玆敢略缀短章,仰暴悰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镌改臣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不宜赘及他辞,而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敢此附陈,惟圣明少垂察焉。臣窃伏惟念,今日国事诚弊矣,政令之不衷,纪纲之不立,民生之困苦,风俗之颓废,若此类者,不可悉数。臣顾不暇猥及,请论其大体之所以失,而众弊之原因,可见也。呜呼,天下国家之治,未有不以奋厉而兴,笃实而成者,盖奋厉则有为,笃实则有功,二者具而治道乃成。今殿下以聪明睿智之姿,承祖宗积累之业,临政愿治,夙宵忧勤,而功緖不立,治效不著者,岂非立志不能奋厉,做事不能笃实,有以致之耶?我朝立国以来,规模法制,极其宏远,而久则弊生,其势为然。殿下当至艰之会,任至重之责,是必有恢弘开拓,振发淬励,改纪易辙,兴废补漏,然后乃可以挽回世运,振刷颓纲,仰副我祖宗付托之盛,而今乃雍容暇豫,循故守常,未见其政令事为之有以透彻做去。夫以殿下之明圣,亦岂不欲经营振作,力行实践,而执守或欠于坚确,施措每患其沿袭,弛张之间,作辍相仍。又无承佐之臣,左右弥纶,仰赞明志者,惟以簿书期会,无违式例,为庙谟,筋力趋走,苟免诮责,为家计。国家之多少利害,未尝硬脊担负,以致圣明独劳于上,而国事日非于下,言念及此,宁不澟然?虽然此非一时之故也,规模之所因袭,风习之所渐染,其来固已久矣。殿下当斯时而任斯责,则一变前辙,汛扫宿弊,策励群工,大振坏俗,岂非殿下今日之所当讲究者耶?况今我王世子睿质天成,尺衣日长,养蒙以正,实在此时。殿下一身即储宫之型范也,绳墨也,未敢知殿下所以朝夕提诲,储宫所以寻常观感,果然一出于正乎?夫躬行节俭,殿下所固有,而苟不如夏禹菲衣恶食,则未足以示储宫,恢张言路,殿下所常行,而苟不如大舜好察迩言,则未足以示储宫。成就人才,意非不盛,而必若文王鸢鱼作人,然后可以为法,爱恤民生,德非不洽,而必若康诰如保赤子,然后可以为范。推此以往,日用应接,动静云为之间,一一点检,这这省察,克戒因循姑息之弊,每存振发惕厉之意,以实心行实政,则其于制治之具,贻燕之方,亦必有兼济而互益矣。且伏念,殿下临御以来,水旱歉荒,间岁有之,而只缘修省得宜,幸不为灾。昨冬微雷,青台所不知,而殿下独闻之,对越之际,寂感之妙,斯可仰觑。今者日微之灾,复在三元之初,圣心大加警动,减膳贬己,辞旨蔼然。斯足以仰格穹昊,消弭灾患,而第惟薄蚀之变,春秋谨书,诚以阴阳消长之所由系,忠逆贤邪之所由分,非若寻常灾沴之比也,天之所以警告我殿下者,亦岂徒然哉?臣不暇远喩,惟以近日惩讨一事观之,义理不明,刑政失当,骎骎然人将不人,国将不国,则安得无未当天心,谴谪之至此乎?臣请冒万死历陈之。国家自丙丁以后,不幸世变层生,乱逆踵起,祸胎潜酿于戚畹,凶肚共连于巨室,阴怀射日之谋,显肆滔天之恶,伊日国势之危急,诚如一发,至今追思,不觉骨颤而胆掉。然而王章失之太宽,邦宪久而末伸。郑妻、龟柱,实麟、谦、量、𨩌之窝窟根柢也,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殿下过加涵宥,一味掩覆,或偃处畿坰,无异平人,或移置善地,有同薄窜,此自有刑政以来所未有之事也。王法由是益轻,乱贼由是益恣,沮遏大计之国荣,投进凶言之德相,又复纠结肠肚,显肆阴谋,而卧死牅下,未施跪斩之律,径毙狱中,尚稽收孥之典。祸本未锄,乱萌日滋,泽、白、仁、京,湖丑海孽,千怪百变,愈出愈凶,至于再昨秋剧逆,尤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凶变也。噫嘻,痛矣,尚忍言哉?天网斁绝,人彝晦盲,极恶大憝,踵出于一室之内,凶叔酿成于前,贼侄传袭于后,烂熳gg烂漫g绸缪,如印一板,枭首磔尸,未足以当罪,食肉寝皮,未足以泄愤。适、云按例之律,在法当然,而英、恒应坐之类,尚此偃息,古今天下,宁有是乎?噫,向使恭贼,早服常刑,则岂复有昨春逆谋,而及其取服,怂恿和应之迹,绽露无馀,则英、恒同情,从可推知。盘核讯问,在所不已,而殿下何疑而不决,何惮而不为乎?呜呼,臣死之义,根于秉彝,苟使在殿下之廷者,沬血飮泣,北首争死,惟以不得请则不已为心,则殿下亦必翻然感悟,衋然改图,不至若是之姑息,此诚群下之罪也。况自昨年令甲以后,浸成禁防,举世含糊,甚至于逆孽觊觎,闯呈凶疏,其所设计,万万叵测,而莫之谁何,偃息自如,其可曰国有常法乎?至若瑮、福诸贼之变,又极凶憯,潜营巢窟,啸聚不逞之徒,阴勒部署,至占称兵之期。危机急变,迫在呼吸,而何幸逆节自露,天讨载行,妖腰乱领,次第就歼,然而凶谋阴图,犹未尽究。道夏之为贼腹心,而只施窜配,李光殷之为贼居停,而尚稽盘问,如是而尚何望祸源之永杜,凶熖之快扫乎?《书》曰,天讨有罪,五刑五庸哉,夫诛恶之典,上天所命,人主惟当奉而行之而已。一有私意参错于其间,则其为拂天意而速天怒,当如何哉?今日召灾之由,实缘惩讨之不严,则弭灾之方,惟在惩讨之亟行。伏愿殿下,将前后执法之请,一一允从,廓挥乾断,夬正典刑,汛扫阴秽,永固国势焉。臣于向来两罪人处分,尤有所万万忧愤者。李鲁春之附丽逆党,暗售立帜之计者,已是公法之所难容贷,而焕九之注释凶言,济叔之恶,律以邦宪,万戮犹轻。设鞫之请,群情齐愤,而遽然酌处,并命岛配,殿下何为而有此举也?执法之论启,即严鞫也,殿下之允兪,亦严鞫也,而成命才下,律名旋改,殿下虽以止泊之无期为虑,而只依台启,亟施当律,乃所以止泊也。夫岂有强减其律,姑从惟轻,以为止泊之道者乎?国体之䙝越,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而世变无穷,将来可忧,则今日止泊者,安知不为异日之滔天乎?两司重发其启,虽承李鲁春别样处分之批,而处分未下之前,无非争执之日,台官连启,未见其有失,而遽加摧抑,至烦责教,诚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至于尹得孚,扶护凶逆,背驰国是,其所负犯,果何如,而薄窜旋宥,晏然自在,比之鲁春,尤为失刑。王纲之不振,凶孽之生心,寔由于此。亦愿圣上,渊然深思,特寝李鲁春、焕九安置岛配之命,仍将尹得孚之罪,并允台启,亟降处分,使王法得以夬伸焉。省疏具悉。所陈诸条,言甚切实,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丙午正月十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金洛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徐龙辅,偕入进伏讫。上曰,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今丙午春等试射时,兼司仆任庆柔骑刍三中,李仁协鸟铳贯三中,并依定式,直赴殿试。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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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斋宿。左承旨权𫀤未肃拜。右承旨李祖承斋宿。左副承旨徐龙辅斋宿。右副承旨洪明浩斋直。同副承旨李泰永斋直。注书金孝建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斋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明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丰之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权裕、曺允大落点。

○沈丰之启曰,再明日景慕宫酌献礼时,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赵㻐,即为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朴孝成在外,代以李宗烈为事变假注书。

○以武臣宋载岳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何足责也?分拣。

○传于李泰永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启本,正朝岁馔题给事,传于李泰永曰,京外岁馔,勿论士庶,堂上官以上年七十,曾经实职人年八十,各赐米肉,京兆抄启数过数百,此则从官班族,多在京故耳。虽以外邑言之,如两都、畿、湖,其数亦甚夥然,独于本道,以七十州幅员之广,岂或若是零星乎?此必该道因循谬例,不然区别加抄而然。昔在先朝,推恩颁令之后。又因特教,士庶应资之人,并付同知、佥知,此岂非实职乎?以此意,令庙堂措辞行会,仍令道伯详考教旨,更即修启,诸道一体行会。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李益烍落点。

○以左副承旨李益烍牌不进罢bb职b传旨,传于沈丰之曰,许递。

○以执义李敬一,献纳赵济鲁,正言李羽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只推。

○沈丰之启曰,今日斋宿,承旨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赵鼎镇牌不进,行都承旨沈丰之进。以李亨元为承旨,姜彝正为修撰,洪秉缵为礼曹参议,尹蓍东为司译提调,郑昌圣为冰库提调。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李圣圭,参议李夔病,参知洪仁浩入直进,同副承旨李泰永进。以李仁康为同知,赵心泰为黄海兵使,黄显基为原春监营中军,佥知单成道锺,副护军李仁秀、郑建寅、李寿弘、洪雨辅,副司果朴广源并单付。

○以左承旨李亨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明浩曰,许递。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𫀤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朴祐源为江华留守。

○再政。吏批,以郑万始为校理,徐美修为修撰,李鼎运为副修撰,李延伋为弼善,李在协、徐浩修为知经筵,吴载纯、闵锺显为同经筵,李有庆为分内局提调,江华留守单朴祐源。

○兵批,无政事。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政修撰望,以徐美修误认军衔,拟入受点矣。美修时带副校理,臣之不审做错之失,惶恐待罪,而修撰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勿待罪,其代今日政差出,卿则难免不审之失,推考。

○以副校理徐美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许递。

○以执义李敬一,献纳赵济鲁,正言李羽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只推。

○以校理郑万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只推,待明朝牌招。

○权𫀤,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鼎运,时在京畿龙仁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洪明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赵弘镇,修撰成种仁,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奉审,今正月二十日为之事,已为启下,而明日景慕宫动驾相值,更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酌献礼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依例磨炼,殿下自今日散斋一日于别殿,致斋一日于斋殿。凡散斋,有司不启刑杀文书,致斋,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散斋一日于本司,致斋一日于享所,诸卫之属守卫宫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明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备拟以入矣,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内乘赵心泰,今日政,移拜黄海兵使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毅常为兼内乘。

○李泰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牙兵南汝昌、南汝汉、金兴柱等,昨日东门外雨装岘近处,中虎一头,私猎捉得,故依例封进,而先杀军南汝昌,三升一疋,木绵二疋,布子一疋,再杀军南汝汉,三升一疋,木绵二疋,三杀军金兴柱,木绵一疋,布子一疋,依定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景慕宫展拜时,南营马军四十五名,广智营军四十名,北营标下军三十名,除其留营,各其将官率领,待标信赴阵。还宫后还为入直,而当夜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以军饷色新营下都监守直军,依例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景慕宫举动时,依兵曹节目,西营入直乡军四十名,新营入直京标下军二十八名,乡军三十七名内,各除营直十名,元入直将官率领,仍直新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除营直五人,其馀马步军兵等,各该将官,领赴训炼都监都领阵,而西营入直军及新营入直骑士,则待标信举行,出番乡军二哨,千摠林鹏翰,把摠洪继善,哨官闵𪬵、刘宽泽,率领宫大门及墙外,另饬定送,与御营厅乡军,合力环卫,而二十一日还宫后,入直马步军兵,并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东营、集春营入直乡军一哨内,营直各留十名,实九十名,骑士二十五人内,营直五人除,实二十人,新营入直乡军一哨内,营直十名除,实九十七名及各色京标下军二十四名,各其将官,领赴训炼都监都领阵,出番乡军一哨除出,该将官率领,本宫墙外环围,东营、集春营入直马步军兵,待标信举行,还宫后并还入直,而当夜宫墙外巡逻,以十名军势难分排,出番乡军各二十名,哨官河龙珠、方处行率领代直,使之合力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刑曹言启曰,因平安监司郑一祥狱讼决遣度数启本,此状本,即他道所无之例,令刑曹相考,使之草记事,命下矣。今此启本,果是定式之事,则本曹当有可据文迹,诸道亦宜一体举行,而溯考曹上久远文书,则具无载录处,他道所无之例,该道之独为修启者,莫晓其故。谨按《秋官志》,先朝十四年,传曰,虽以《大典》所载观之,每朔堂下官决讼度数,三朔内,汉城府、掌隶院,小事三十度,大中事二十度,刑曹,小事则五十度,大中事则三十度,不准者,降一阶,而近来此法之不行,亦已久矣。各别申饬,申明旧典,可也。又按《大典》有曰,每岁季,观察使具守令七事实迹启闻,词讼即是七事中一也。决狱度数之岁末状闻,法典所载,而启本中以为,岁末狱讼度数开录状闻,已有定式。又曰,词讼无大段决理者,以狱囚开录于后云,以此推之,当初定式,亦是申明《大典》。每于岁末,大小狱讼度数,开录启闻之意,而外方举行,渐成文具,只以狱囚启闻,有若前例者然。至于各道之并与文具而废之者,其初不举行与中间废阁,俱未可详知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朴天衡,掌令金熙朝,持平金载翼,校理曺允大,副修撰吴泰贤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还寝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罗州牧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谏朴天衡,掌令金熙朝,持平金载翼启曰,请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物故罪人衡,亟命王府,施以孥戮之典。请枭示罪人炯采,亟命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正刑罪人福荣,亟令王府,快施孥戮之典。请亟令王府,夏贼之亲属奴傔及连伊夫妻,并严加鞫问,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

○丙午正月十九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洛淳,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斋宿。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明日当以衮袍殿拜,冕服行礼,以此分付。命书榻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洛淳,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健修,召上番翰林李崑秀,检校直阁徐鼎修。健修承命出,与崑秀等偕入进伏。上命承旨读公事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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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蓍东随驾宿。左承旨李祖承随驾宿。右承旨徐龙辅随驾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随驾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朴天衡随驾直。注书金孝建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洛淳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守宫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江华留守当日辞朝。

○传于李祖承曰,江华留守留待。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鱼锡定、金宇镇、李邦荣、李东馨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江华留守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崇祜、朴天衡、洪秉圣落点。

○以都承旨李崇祜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祖承曰,许递。

○以同副承旨洪秉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蓍东、洪仁浩落点。

○以前承旨沈丰之、洪明浩、李泰永拿处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分拣。

○教江华留守朴祐源书,王若曰,美哉,沁府。杰然海防,城郭人民之稠,一面重寄,舟檝鱼盐之会,三道要冲。壮锁钥于岛门,权总桐营之统御,固屏翰于京阙,秩视松都之居留。如宽宸忧,必资庙剡。惟卿,受知者久,肆予委任也专。端凝舒泰之姿,在廷罕睹,温恭持谦之操,立朝愈勤。恂恂如不言,守古家谨拙仪表,断断若无技,避要路名利场中。棠阴湖蕃,清白茂著于黄蘗,莲烛瀛馆,文墨汗漫于青绫。奎华迩班,遂掌纶而无滞,天官亚席,乃抗章而不居。清禁昵陪十馀年,上下之孚信交感,通才可堪百执事,内外之历试何妨。敷予十行,烦卿一出。玆授卿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三道水军统御使,卿其著威望于露冕,占轻重于雪山。螭头受节之时,体丙枕之遐顾,燕尾驻车之日,慨丁年之深羞。修堞缮戎,中权纡耀武之筹策,投壶散帙,外阁峙摛文之图书。波涛粘天,想古人设险之义,烟火扑地,务吾民裕产之方。于戯,是职也宋学士兼衔之荣,其责则周太史采谣之任,当晋筵赐对之际,予有少一之叹。若临机应变之规,卿宜存先三之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尹行任制进

○备忘记,江华留守朴祐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参知洪仁浩随驾入直矣,移拜承旨,参判李圣圭,身病猝重,不得入来,莫重经宿动驾,入直侍卫,不可不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参知未差之代口传差出,即为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参判许递与参知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可也。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李秉模,参知李东馨落点。

○尹蓍东启曰,今日经宿动驾之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李东馨移拜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参议未差,行都承旨尹蓍东进。以李集斗为承旨,尹尚东为大司谏,洪益弼为汉城左尹,徐有成为工曹参议,赵尚镇为大司成。

○兵批,判书徐有邻,参判李秉模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李东馨未肃拜,右承旨徐龙辅进。副司直单李在简、柳谊、李益烍、李邦荣、权裕。

○徐龙辅,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洪乐贞入直矣,以问安官进去,司书沈晋贤未肃拜,兼司书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沈晋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洪乐贞入直矣,以问安官进去,兼司书未差,兼说书尹行任翰林随驾,司书沈晋贤牌不进传旨未下,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驾后禁军、壮勇卫及武艺别监、内吹、标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卫营言启曰,西营入直乡军四十名内三十名,今日举动,已为出用矣。以所馀十名军,宫墙外当夜巡逻,势难分排,出番乡军十五名添入,使之合力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卫外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枪剑军兼内吹及训炼都监赴阵马步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及领赴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朴祐源疏曰,伏以,臣以尺寸无长之才,受河海莫量之恩,外内扬历,罔非逾滥。每一循省,感极自涕,区区所自效者,惟在于出入迩列,殚竭奔奏,以图尘刹之酬而已。不意沁府居留之命,忽下喉院仕进之日,臣诚惝恍感激,益莫省措躬之所也。夫保釐之责,自昔所重,沁都一路,处在海门要冲,山河之所表里,舟车之所辐辏,屹然为一大关防。况桐营管辖之初,奎阁设置之后,体貌自别,佩虎符而备阴两gg雨g之具,替龙图而奉云汉之尊,其职任之重,果何如哉?仍伏念,臣之父母,今年俱近八十矣。鹡鸰之恫才经,乌鸟之情益切,专城便养,愿结寤寐,苟使臣揣分量力,少可堪承,则高牙大纛,已极书生之大荣,朝甘夕旨,可伸人子之至情。亦何必文字辞巽,甘为饰让之归哉?诚以才器不逮,万无称塞之望故耳。上天至仁,无愿不遂,而惧实深于偾辕,喜未暇于奉檄。玆不得不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许镌免,以重庙剡,以便私心,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丙午正月二十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兼行酌献礼时,行都承旨沈丰之,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洪明浩,同副承旨李泰永,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金祖淳,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检校直阁李秉模、徐鼎修,待教李崑秀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宾阳门至明政殿。上曰,诸承旨何处去之,三严已下之后,苍黄入班乎?还宫后当拿处。并出明政门外,丰之等退去,上仍自月觐门,诣景慕宫入大次,旋诣拜位,行展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还御大次时,右副承旨徐龙辅除本仕故侍立矣。上曰,李祖承肃拜之间,易致迟滞,祖承则使之入班问安,其馀承旨,先捧递差传旨。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上教贱臣曰,以鱼锡定、金宇镇、李东馨、李邦荣四人,出牌催促呼望。命书传教曰,侍卫军兵毛具。命书榻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教贱臣曰,尹蓍东既除承旨,云剑之代以郑民始为之事,分付。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本宫提调郑民始,前提调郑昌圣,兵曹判书徐有邻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民始等偕入进伏。民始曰,本宫守仆辈,料布之外,他无聊赖之资,实难支过,不可无轸念之道。平安兵营有每年均厅会录木二十同,此亦依监营例,以纯钱会录,而出给守仆辈,一依民人例,定其朔数。贸贡木,移纳于均厅,而取其零馀,以为资赖之道,则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凝銮桥越边造家民人等资赖之道,朝家必欲轸念区处,而渠辈所愿弓袋筒介及席子作贡,俱有掣碍之端,有难从施,至今迁就,诚甚可闷。臣意则有一事之无害于公私者,平安监营,有均厅会录木三十同之每年会录者,而以其木品之麤劣,均厅不得取用。每年定其朔数,出给于贡人辈,以为移换需用之资,今若令该营以纯钱会录,则该营事势,不甚难便。仍以此钱,出给民人辈,而限以三四十朔,贸纳贡木于均厅,则在均厅无所损益,而每年零馀,似当为七百馀金。在渠辈可谓旷绝之泽,已与均堂有所相议者,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均堂及前提调,各陈所见,可也。有邻曰,宫底民人事诚可闷,而实无方便之道。今此提调所奏会录木事,最无弊端,依此施行,则渠辈足以聊赖资生矣。昌圣曰,今闻提调之言,箕营会录之限朔出给,使之聊赖,在公家既无损益,事甚便好矣。上曰,如是区处甚好,依此为之。提调与承旨进诣宫门外,招致凝銮桥越边民人,晓谕,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又命书传教曰,朝参,再明日为之。命有邻等先退,有邻等承命退出。夜至二更,上教贱臣曰,汝名改以祖淳,自明日仕记,以祖淳书入,可也。贱臣起伏承命。上曰,祖字即肖厥祖之意也。贱臣惶感,莫知所以仰对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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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赵鼎镇坐直。右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权𫀤未肃拜。右副承旨金翊休。同副承旨朴天衡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贞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经宿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天衡曰,同副承旨驰诣永祐园,奉审以来。

○传于朴天衡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朴天衡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秀辅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翊休、郑存中落点。

○以同副承旨郑存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鼎镇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金翊休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入之。鱼锡定落点。

○朴天衡启曰,假注书金祖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祖淳改差,代以李敬五为假注书。

○以校理郑万始,副校理赵弘镇,修撰成种仁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衡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郑万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衡曰,拿处传旨捧入。

○以司书沈晋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衡曰,许递。

○朴天衡启曰,今日酌献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李集斗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右承旨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翊休曰,在外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朴天衡曰,献纳赵济鲁闻有实病,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朴天衡曰,执义李敬一,一体牌招。

○传于朴天衡曰,三司多窠,虽命开政差出,而近观此政目,若有择差之命,则必欲不择差,诚莫晓其故,以三司差出,无日不开政,又或有日再开政之时,事体所在,万万未安。近日参政铨堂从重推考,今日政,新除授三司,待下批,与呈告台谏牌招,违牌切勿呼望。近来称在外,诚一痼瘼,新除台谏,如或更称在外,曲循悬頉,则该房承旨难免重勘,牌去来各别催促。朝参在明,新除中设或有实故人,更为开政差出,易致夜深,奚暇讲究启草?政官姑勿退去,待三司牌去来毕到后,始入下直启辞事,分付。

○朴天衡,以吏批言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卿宰及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员,并叙用,可也。

○以同义禁望筒,传于朴天衡曰,仍任。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参议未差,左承旨赵鼎镇进。以金光默、权𫀤为承旨,沈丰之为大司谏,尹㬦为司谏,沈铿为掌令,柳畊为正言,李太亨为副校理,李东稷为修撰,尹序东为副修撰,郑东观为司书,曺允大为献纳,同义禁尹蓍东仍任事,承传,以尹长烈为司谏,金履素为大司宪,赵时俊为刑曹判书。

○兵批,判书徐有邻病,参判李秉模病,参议李东馨未肃拜,参知李夔入直进,右承旨金光默进。副护军单洪周万、李殷模,副司直单李圣圭、沈丰之、洪明浩、李泰永、李集斗、尹尚东,副司果单姜彝正、李鼎运、韩商新。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具善复,副司直单尹坊、李敬懋。

○假注书李敬五在外,代以朴蓍寿为假注书。

○传于朴天衡曰,何时点下,尚不入直?致使省记不满,当该注书朴蓍寿汰去。

○朴蓍寿汰去,代以李德铉为假注书。

○注书金孝建病,代以洪乐贞为假注书。

○传于朴天衡曰,举行慢忽,当该内乘吴毅常汰去,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晳为司仆寺内乘,副司果单赵济鲁,副司直单徐龙辅。

○传于朴天衡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鼎镇落点。

○金翊休,以奎章阁守宫提调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衡,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奉审以今正月二十二日为之事,已为启下,而朝参相值,故更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李祖承疏曰,伏以,臣于昨日诸承旨拿处之教,有不胜瞿然而惭悚者,凡于动驾时,诣阁命下之后,固宜趁则赴班,而臣则伊时,适缘座次肃命之差后。虽不入现告,论其稽滞之罪,臣与诸承宣无异,而同罪幸逭,冞切惶恧,敢陈短章,经出gg径出g禁扃。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以左承旨李祖承上疏,传于赵鼎镇曰,区别处分,事实即然,非为此承宣曲护,则焉敢无难引义?如李祖承之稍知谨畏者,犹此不畏烦浼,此亦大关纪纲。此上疏还给,捧纳承旨推考,承旨李祖承,使之即为追省记入直。

○传于赵鼎镇曰,俄因承旨李祖承上疏,虽有捧纳承旨推考之命,而今日岂欲为此闲漫酬应乎?祖承之呈疏固可骇,岂可以僚员疏,不可却之乎?职在近密,尚不知此个事理乎?问备簿gg薄g警,不已太轻乎?该房承旨递差,在院承旨从重推考,李祖承,非不知严加处分,而犹属曲循,呈疏委折,待其仕进,为先问启。

○赵鼎镇启曰,俄因承旨李祖承上疏,虽有捧纳承旨推考之命,而今日岂欲为此闲漫酬应乎?祖承之呈疏固可骇,岂可以僚员疏,不可却之乎?职在近密,尚不知此个事理乎?问备薄警,不已太轻乎?该房承旨递差,在院承旨从重推考,李祖承,非不知严加处分,而犹属曲循,呈疏委折,待其仕进,为先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左承旨李祖承处,则以为,处分已下,则初无引义之可论,而只认与诸僚同罪,冒呈辞疏,自犯渎扰,臣罪至此,万陨犹轻,惶懔罔措,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景慕宫酌献礼亲行祭报府,赞礼礼曹判书具允明,典祀官奉常正李敏采,宫司令吴翼焕,执礼校理曺允大,执尊修撰吴泰贤,大祝待教李崑秀,盥洗位兵曹正郞权傧,爵洗位礼曹佐郞郑来百,赞者引仪庆明运、崔庆镇,谒者兼引仪郑桓,假引仪李命心,赞引引仪庆邦运,假引仪李持淳,祭监监察郑栋、李弘源。

○丙午正月二十一日寅时,上行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尹蓍东,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徐龙辅,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朴天衡,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金祖淳,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检校直阁李秉模、徐鼎修,待教李崑秀,以次侍立讫。上具冕服行祭礼毕,上还御大次,仍即乘舆还宫。上曰,徐判府事落后。贱臣承命出,传谕于徐判府事。上至逌觐门外,命宣传官持标信解严,由月觐门还内,诸臣问安后,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朝参在明,三司山林在外,任所在外外,并许递,今日政择差,大司谏与前谏长无异,亦为许递。命书传教曰,都承旨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前知申既递之后,情势似欲一递,左副承旨洪仁浩,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处分之下,筵奏万万骇然,当该承旨李祖承为先递差。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gg左承旨g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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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文源。行左承旨具明谦。行右承旨申大升。左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右副承旨徐有成。同副承旨李泰永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贞李德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朝参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大升启曰,大司成赵尚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具明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具明谦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源曰,义州府尹留待。

○以左副承旨徐龙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泰永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泰永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以纲落点。

○传于李泰永曰,在外司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赵衍德落点。

○传于李泰永曰,陈疏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东馨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喆模为兵曹参议。

○以大司成赵尚镇罢职传旨,传于李泰永曰,只推。

○传于李泰永曰,坐直承旨入侍。

○右副承旨徐有成疏曰,伏以,臣与左副承旨徐龙辅为姨叔侄应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亟赐递改,以存公格,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踏启字。

○奎章阁提学吴载纯,检校直阁李秉模、徐鼎修、徐龙辅,待教李崑秀,检校待教尹行任箚曰,伏以,孟春朝参,何岁无之,而迺因薄蚀之警,益修茂对之政,诞辟九门,咸造百工,衮阙官箴,俾各敷奏以言,甚盛典也。臣等幸际斯会,何敢以职非言责,独无一言对扬明命乎?伏惟我殿下,御极图治,十年于玆,十年,天道之一周,殿下亦一天也。纯亦之工,无为之化,终未能与天为一,何也?宫室声色,殿下非所好也,驰骋弋腊,殿下非所娱也。宵分乃寝,探赜恒勤于典谟,日昃不遑,酬接靡倦于机务,宜其治丕应而俗于变。今乃一切反是,浸浸然股肱日惰,毛发皆病,殿下试一思之,亦必怵然而惊,翻然而悔也。噫,总揽权纲人君之盛节,而及其过也,弊亦随之,殿下深惩戚里之祸国,洞恶权凶之窃柄。遂以提纲挈领,无少假借,渐成一副规模,独任聪明,不遗巨细,重以人材眇然,无可当圣心而担时务。以讲学则至烦教诲,以事为则徒循指导,举一世公卿大夫,无足见惮,于是乎君道日亢,朝象日下。大臣所敬礼也,而操切太过,救罪不赡,台阁所优容也,而轻蔑既甚,巧免是事。铨衡所以进退臧否,而不得展布其四体,藩阃所以专制方面,而苟冀姑息于一日。奔走以为勤,承顺以为恭,外面观之,殆若夙夜匪懈,而夷考其实,则恬嬉也,委靡也。如是而尚何望交泰相须之义乎?人必自重而后,可以董率僚属,办集事功,而今也上固低视,下且自轻,庙堂不敢以庙堂自居,台阁不敢以台阁自居。以至铨衡藩阃百执事之人,皆不敢以其职自居,殿下将谁与共天职也?凡厥在廷之臣,妍媸长短,莫逃渊鉴,为官而择,不备惟人,去其不肖,登其贤俊,任之专而责之成,则抱材自重之士,出而应之。为殿下用朝廷之无人,非殿下忧,而总揽之实,在此而不在彼也。我朝立国,敦尚名教,处而乡党,出而朝廷,莫不以循蹈绳尺,砥砺行检,为累百年士大夫模楷。列圣陶铸之功,可谓匹美三代,而近来一种风习,便作鹘突世界,视拘检为弁髦,以谐谑为茶饭。贤愚一套,长幼不分,转相效尤,恬不知愧,济济公堂,辄发街巷之俚谚,肃肃禁直,至赌舆儓之贱戯,有识窃叹,见者寒心。向当巨慝稔恶之日,转喉则恐触忌讳,开口则故事调谐,是非不欲明言,得失不敢议到。择其最无关最无弊之语,以为破寂清闲之资,法拂本色,诗礼遗范,到此扫地无馀矣。原其本心,不过身家之工谋,语其流弊,实系世道之污隆,盖京师,四方之根本,搢绅,一世之标准,而谬习互传,痼弊难医。人之闻之者倘以为,今之世不如此,无以入时样,遂令效颦之习,驯致高䯻之风,则将何以解遐迩之惑,答中外之望乎?行检一坏,名义随丧,事无大小,都归一场戯剧,此其反复相因之势,自有不期而然者。呜呼,岂细故也?然此非法禁之所可强制者耳。惟殿下益敦风教,益励名检,道以廉耻,示以好恶,则丕变之几,必不俟终日矣。今之可言者,指不胜搂,而谨就其切于时弊者二条,庸替阁中之故事,惟圣明察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语及衮阏,以摠揽二字为归者,言固切中予病处,卿等职在近列,陈此良箴,极用嘉之,当随事体认,附陈时弊,卿等的指源头矫改之效,测有望于廷臣矣。

○丙午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仁政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赵鼎镇,右承旨金光默,左副承旨李东馨,右副承旨金翊休,同副承旨朴天衡,假注书洪乐贞、李德铉,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奎章阁提学吴载纯,原任直阁李秉模、徐鼎修、徐龙辅,待教李崑秀,检校待教尹行任,以次侍立讫。上曰,三品以上有所怀者,并令陞殿,可也。左议政洪乐性曰,日气不适,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春为一岁之元,而序属三阳之泰,圣志益勉于自强,庶政方懋于维新,一念忧勤,孶孶乎保民之道,十行丝纶,眷眷乎招贤之诚。八域臣庶,孰不想望治平,而且当岁首,先开经筵,连行参对。凡所以咨询讲确,无非勤政勤学之要,而至于今日朝参,申命公卿庶僚,各陈忧国恤民之策,至使扇仗侍卫之士,亦有怀必陈,尤可仰至诚求言之盛德至意矣。以臣空疏之识,实无加勉之语,而第念天下万事之本,惟在以实心行实政,苟于政令施措之间,一或欠诚,则风草捊鼓之应,难以徯志。必也祛文务实,至诚无息,讲学则有资益之实,求贤则有招徕之实,用人则有尽其才之实,恤民则有乐其生之实,待台谏则有虚襟转环之实,明法制则有戢奸惩恶之实。使日用云为,无一不出于实,然后污下之世道,可以挽回,浇薄之人心,可以丕变,此在殿下一奋发一转移之间耳。伏况圣学既高,睿知独运,大小承佐之臣,皆不足以萤爝之微光,仰裨日月之大明,则有君无臣之叹,政为今日道也。如臣无似,独忝三事之列,初无一分之益,瘝素之罪,难以自赎,然而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聪察太过,巨细不遗。虽于期会节目之间,过费精力,不自遑暇,宵衣旰食,未足形容其忧劳,祈寒盛暑,亦恐损伤于荣卫。虽幸春秋鼎盛,每有乐此不疲之盛念,而区区过忧,亦在于保啬之失宜。伏愿摠揽大纲,阔略细务,深存宴息之义,常念日休之道,克勤乃逸,各适其中,使庶事不至丛脞,圣躬长享安泰,此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好矣。当体念。乐性曰,臣昨秋,仰觐我东宫邸下岐嶷之姿,温文之质,天赋出常,礼节夙就,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臣伏不胜欢跃颂祝之至。岁籥载新,宝龄添筹,衣尺日长,知思日开,此正保传辅导,熏陶德性之时也。贾谊曰,成王幼在襁褓,召公为太保,周公为太傅,太公为太师。又曰,孩提有识,三公三少,固明仁孝礼义,以道习之,逐去邪人,不使见恶行。于是皆选天下之端士,孝悌博闻有道术者,以卫翼之,使与太子,居处出入,故太子乃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后,皆正人也。又曰,三代之所以长久者,以其辅翼太子,有此具也,此诚至言也。臣谓目今万务,莫重于此,莫先于此者。窃伏念,殿下所以身教之方,面命之训,靡不用极,而第日处深宫,罕接僚属,则辅导之道,熏陶之工,必有所未尽者。在前后左右者,无非宦官宫妾之类,则我邸下之所见者皆正事,所闻者皆正言,所行者皆正道,果能如成王之为太子时乎?夫以武王之圣,身教成王者,必尽其方,而犹必置师傅择左右,若是之周备,则其虑也切,而其意也深矣。且程夫子曰,接贤士大夫时多,接宦官宫妾时少,于此尤可见辅导之益,熏陶之效也。今我邸下,已过成王襁褓之时,正当孩提有识之日,岂可日与宦官宫妾辈,游嬉度日而已哉?说经讲学虽使太早,以我邸下睿质之天纵,必有契悟而领会者,虽不得日开雷肆,以讨论讲学为事。必简选端士正人,置之师傅之位,僚属之官,频频进对,与之亲熟,尽保傅之道,则其所见闻,与其所行者,皆得其正,而辅导熏陶之功,自不少矣。三代郅隆之化,永长之箓,可复见于今日,岂不盛哉,岂不休哉?伏乞圣明留意焉。上曰,所奏切实,当体念矣。乐性曰,圣学高明,卓越百王,如臣愚陋,顾何敢有仰勉,而第伏念,殿下以上圣之姿,承艰大之业,御极出治,已十有一年于玆矣。宵旰忧勤,一念孜孜,恻怛爱民,而民生愈困,诚恳求言,而言路不开,以言乎人才,则位著苟艰,以言乎财用,则经费匮乏,人心日益浇漓,朝象日益泮涣,此曷故焉?正坐下乏贤能,未见承佐赞襄之休,而直以如臣无才无德者,苟充辅相之任也,如是而求治,则不几近于却步而求前,闭门而欲入乎?大抵治国之要,莫先于得人而器使,使允釐百工,庶绩咸熙矣。故古昔圣君,劳于求人,逸于得人,有君无臣之叹,莫今日若,则国势之岌嶪,世道之艰虞,安得不若是之甚哉?惟愿圣明,诚求贤德,广搜才能,任使得宜,各适其器,如是而民不安国不治,臣未之闻也。惟殿下留神加勉焉。上曰,好矣。当留意。乐性曰,民惟邦本,而民之休戚,系于守令。守令得其人则民安,民安则国安,守令不得其人则民困,民困则国困,守令之职,岂不重且大哉?按诸史牒,致治之主,莫不重其选而慎其简焉。如汉之宣帝,皇明太祖是也。大抵欲择守令,则莫先廉谨,廉则民免剥割之患,谨则官无苛酷之政。传曰,苛政猛于虎,古语云,贪吏毒于凶岁,由此见之,则苛贪之虐于民,廉谨之利于民,可知也。然祛苛黜贪之道,非但在于严立科条,以法峻绳而已,亦无如先奖廉谨之吏,风动一世。盖廉谨者褒嘉,则贪虐者自黜,廉谨者登进,则贪虐者自退,是以大典亦有岁首抄启之举,祖宗朝良法美制,槪可见矣。挽近以来,此选之久废,虽缘吏之廉谨者不若古时,而亦岂全然无其人乎?且廉谨者渐少,贪虐者渐多,未尝不由于朝廷无崇奖之举,而不能培养之致也。今当岁首,申明旧典,即选廉谨之吏,俾有奖劝之实,何如?上曰,依为之。乐性曰,有国所重,莫过于刑政,而刑政所先,惟在于惩讨,惩讨者,所以讨乱贼而明大义也。目今彝伦之斁绝,人心之陷溺,专由于惩讨之不严,合辞之论,便作文具,经年阅岁,一向靳允,致使元恶大憝,并移善地,凶魁剧逆,尚逭当律。至于甲辰秋乙巳春,载籍所未有之大变,尤是为臣子食息不可忘之仇,而王法迄未夬伸,舆情转益抑郁。此莫非群下玩愒,未效臣死之义,而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过于涵覆,主于镇安,或冀龙蛇之可为赤子,枭獍之可怀好音。天地好生之德,孰不钦仰?其奈恶种丑孽,终无率化之理,百怪千变,愈往愈甚。难言之忧,方来之患,有不可胜言,静言思之,宁不懔然寒心?况于近日台启,乍降依允之音,而旋即酌处,追改不允之批,而使之究竟,若夫处分间姑停五字,便是近来创有之例。日前连启诸台,见其是不见其非,而反有特教谴罢之命,在殿下存台体待言官之道,独不念关系后弊之归乎?伏愿圣上深轸义理之渐湮,刑政之渐乖,前后三司之请,一倂从施,明正处分,使世道人心,毋至自坏焉。且臣于堂疏还给后传教,窃不胜忧慨者,疏本不颁,未知遣辞之如何,而要之断断无他,亶出忠愤,而既不赐批。又从以设禁,以防进言之路,岂料圣明之世,乃有此过中之举也?事关惩讨,而为群下者不得争论,则其可曰有国法乎,有臣分乎?近年以来,殿下于此等事,辄下禁令,以防言者,非止一二,而至于今番,又为圣德之累,大关日后之弊。伏愿亟寝前日勿捧之传教,俾伸臣子齐愤之忱焉。上曰,异于台启,虽不措辞批答,而卿等之事,终涉不诚,今日百僚咸集,卿在具瞻之位,以敬礼之意,不欲尽谕矣。领敦宁府事郑存谦曰,俄者左相所奏,即臣等所尝惩讨之事,若论不诚之罪,臣实为首矣。上曰,不必更提矣。存谦曰,向伏见传教,因警求助之意,溢于十行,瞻聆所及,孰不钦仰?圣主修省,必求在己之天,人臣愿忠,先格出治之源,舍此则皆枝叶之论也。盖其位育之功,基于慎独,治平之本,根于诚正,若其不然,虽有求治之心,而治之不得其本,虽有致治之方,而为之不得其序,亦终于退沮而无所成矣。圣人治法,本无别般神奇,亦非高远难行,先立其大者而已。朱子曰,天下事所当言者,不胜其众,独以天下之大本,今日之急务。深言之,先正君心,即大本也,辅翼太子,即急务也。顾今岁籥载新,王世子入学之年渐近,睿质夙就,智思日长,八域臣民之延颈颙祝,曷有其极?启发良知,熏陶德性,此政其时今日之急务,岂有先于此者乎?其所辅翼之道,殿下先于大本上工夫,新而又新,圣而益圣,虽至一念之微,合于天德,则敬而扩之,虽于一事之微,违于中道,则敬而克之。一日之间,默观此心,斋庄凝穆,清明纯一,则是一日之尧、舜也。一月之间,默观此心,所存所发,一出于天理之公,不杂乎人欲之私,则是一月之尧、舜也。由是而无少间断,缉熙光明,则与天命于穆之妙,合而为一,尧、舜之道,如斯而已。然则声律身度,一循天则,濡染观感之效,自在不言之中,早谕身教之方,率由化源而推来,夙夜基命之本,太平万世之基,亶在于是。自切区区之忱,敢效芹曝之献,勿以为常谈而益加留神焉。上曰,好矣。当体念。出举条存谦曰,在昔光武之世,因日蚀之灾,执金吾朱浮上疏曰,尧、舜之盛,犹加三考,大汉之兴,亦累功效,愿陛下游意于经年之外,望治于一世之后。光武采纳其言,牧守之易代颇简,终致治平,至于我朝,本有瓜限,而先正臣李珥,陈用人之道,保民之方,每以毋论京外官,久任责成为请。其疏有曰,畴咨熙载,务使人器相称,委任责成,无贰勿间,期于底绩,盖久任然后,方可以展布设施,民得以蒙其泽矣。此诚穷格识务之论也。近年以来,每当都政,瓜前迁转,便作应行之例,数见换易,民邑俱弊,继自今申饬铨曹,慎简于差遣之初,必准其瓜满之限,则恤民懋实之政,无过于此矣。至于西北边倅,作防御使阶梯之后,赴任未几,辄皆图递坐席未暖,递易频数,边民偏受其害。粤在戊寅,故相臣兪拓基,以瓜前经递者,勿施履历之意,筵禀定式,臣于年前,亦以此仰达矣。今则岁月寝久,渐不遵行,一体申饬,另遵定式,庶可为民实惠,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果好,依此申饬铨曹,定式施行,可也。出举条存谦曰,粤在宣庙朝,有元朝日变,故相臣李恒福,极言天人之际,终之曰,推诚当自纳谏始,宣庙嘉纳,盖因警求助,固是帝王之盛节,而察言采纳,乃为应天之实政。为治之道,莫先于振纪纲正世道,开言路,而言路开然后,纪纲可以立,世道可以正,然则开言路,尤是急先务也。恭惟我殿下,学冠百王,智周万物,犹且谦冲,不以圣智自居,每下明诏,不惮下问,此诚帝王之高致,为治之先务也。然献替之言罕闻,官师之规寂然,纪纲不振,世变层生,其故何哉?噫,执法沬血之请,尚未格天,凶孽不尽歼灭,民彝将至斁绝,人不为人,腐心痛骨,逐岁争难,惟此惩讨一事,奚暇及他?臣曾于年前,闷旱询谘之日,以刑政失当,寔为召灾之端,亟从执法之请,尽了台启,则于是乎王法行而言路辟,有所仰复于纶音之下。况今屡经剧变,乱萌愈滋,比诸年前,忧虞尤倍,今日即岁首大朝会也。尽允前后群请,扫荡凶丑,政是转灾为安之大机会,了此然后,世道靖而昌言至。伏乞亟加廓挥,以为应天之实政焉。上曰,前已悉谕矣。出举条判中枢府事金熤曰,朝参,大朝会也。卿士百僚咸造于庭,固宜有忠言嘉谟之进于前者,而臣等则固当朝夕纳诲,左右献替,或以箚疏陈白,或于筵席敷奏,昨日而言,今日而言,即臣等之分耳。亦何必待今日而乃可言也?然而今日朝参,视前尤有别焉。日昨求言之教,丁宁谆复,至令荫武庶僚,亦皆有怀书呈,则职在大官,敢不欲仰体圣意,对扬休命?臣空疏迂滞,不能以一言一事,仰效匡弼之义,平日既无裨补之谟,今日又无敷奏之言,此实臣罪,惶愧无地。第念臣不必别有仰陈,窃闻诸大臣所陈,无非良箴嘉猷,致治之道,舍此而更无他道。盖一心为万化之源,诚正为出治之本,自朱子,以后,至于今日,人臣之诵说于君前者,即此个说话,而今日诸大臣所奏,亦皆如此。在廷诸臣之听之者,皆必谓之以陈谈例套,殿下所以听之者,亦恐如斯而已。然而殿下圣学卓越,洞睹今古,从古帝王,果有舍此道而致治者耶?今殿下若能受之以实心,措之于实政,则只以此个说话,优可以行仁政于天下,虽然以实心行实政,其要在于克去气质之私,保养天理之公。若有一毫私意,未尽克去,则便欠一分天理,而心不能公矣。心不能公则非实心也,非实心则何以行实政乎?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人主奉三无私,与天地合其德矣。何可容着一毫私意,累我万化之源,终未臻于以实心行实政之道耶?臣之无一言裨补之谟,固臣之罪而区区所仰望。惟在于殿下克尽私意,养得天理之公而已。臣之此言,亦是陈谈,而殿下若欲外此陈谈,而另求新奇底论,则窃恐求之而莫之闻矣。上曰,所奏好矣。当体念。出举条熤曰,殿下求言之教,及于末宦庶僚,求助之意,蔼然于丝纶之间,臣窃闻朝参当参之官,举皆以无所言为忧,互相讲究其所合言之事云。未知人人皆有所陈,而要之有怀则必陈,其言之尽能底绩,虽未可必,而众言之中,亦岂无可用之言耶?如其可用,则便即举而行之,是乃为实政,若只求其言,而不用其言,则今日求言之教,只将为应文之举而已。采其中可行之言,申饬有司,俾即举行,使今日求言之教,能有实效,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甚合时措之宜,当体念矣。出举条熤曰,臣有区区所怀,事虽过矣,敢此,仰达。向来以黄基玉事,昌城尉削职,日前以李光益事,李敬懋罢职,处分殊涉过当,此不过微眚,而罚及其父与叔,此虽出陶匀警饬之圣意,而王者之一嚬一笑,左右史书之,垂之后世矣。史必以黄基玉之罪,削其父黄仁点之职,李光益之罪,罢其叔李敬懋之职,书之,后之览史者,岂不曰罚不及嗣,圣王之训,何乃罚及其父与叔云乎?臣于伊时,见朝纸所出,窃以处分之过当,为之忧叹,今虽已过之事,敢此,仰达。嗣此以后,深留圣念,无复过当之举,区区之望也。上曰,仪宾武将,异于具僚,故果有伊时处分,而予亦知其过中。然卿所谓左右史云云,窃亦以为过矣,卿之随事匡救,予诚叹服矣。出举条载纯等进箚子。上曰,当赐批矣。锡定曰,殿下遇灾修省,靡不用极。诞敷明旨,询及庶僚,猗欤转移之机,实在于是而臣愚死罪,以为求言非难,用言为难。今日满庭臣僚,上自公卿,下至微末,各陈所怀,则其嘉谟嘉言,亦岂无采用者乎?伏愿殿下,一一嘉纳,采而用之。以求言之诚意,有用言之实效,则从今以往,殿下虽不求言,而愿忠于国者,当日陈嘉言,来陈之道,惟在殿下用与不用,而弭灾致休之道,恐不外于是矣。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鼎镇曰,我殿下临御十载,一念忧勤,乃于岁初遇灾之馀,惕然警惧,亲御法殿,召接臣邻,思闻忠谠之言,讲究消弭之策。责躬之教求助之意,蔼然于丝纶之间,而群下之所以奉承者,只以应文例语,塞责而止,甚至于朝仪不成模样,百度之解弭,庶务之丛脞,无可言者。此皆由于臣下不能对扬之致,而亦因殿下求治之法,未得其要而然也。伏愿益加反省之工,懋尽导率之化,俾治规先定,朝纲振肃焉。上曰,好矣。当留意。出举条鼎镇曰,次对举条,必于当日书入,筵说亦于三日之内,修整入启,既有年前定式,而近来渐至解弭,举条书入,或至数日,筵说入启,亦在四五日之后,事甚慢忽。自今更加申饬,如或过限,则当该注书,捧现勘罪为宜,臣方侍罪该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东馨曰,夫奢侈之弊,莫如近日,上自朝廷百官,下至闾巷小民,无不竞奢争侈,大而宫室车服,小而飮食器用,务为华靡,必尽奇巧,耻居人后,竭力后已。昔则位致卿相,十年一袍,亦足供职,今焉一年十袍,犹不足以当之,昔则号为富户,食不兼味,惟朴素是尚,而今焉食必兼味,非珍妙则不下。推此以往,其所以暴殄天物,泄以尾闾者,不可搂数,财安得不伤,民安得不困乎?臣愚死罪,窃以为,我殿下导率之功,或有所未尽而然也。惟愿圣上,继自今懋昭俭德,先自宫闱始,以至朝廷闾巷,严立科条,禁抑奢侈之风焉。第念一事有可以一分矫救者,我东习俗,不贵土产,必贵华物,我国之绵䌷苎布,载玄载黄,制为衣裳,非不华采,而必求中国之锦绣绫缎。故物价腾踊,银货磬竭,如御服之衮茀,军门之旗帜外,痛禁绫缎之用,除非华物之不可不用者外,并著为令式,一切防塞,则庶为裕财足民之一助,下询庙堂而裁处焉。上曰,所奏切中时弊,令庙堂措辞禀处,无归无实之科,可也。出举条翊休曰,事之名实不相副,即为文具,文具二字,实为今日之痼弊,就其大者而言之,各道乡荐,盖所以采其实行,以为需用之方,而近来铨曹绝不需用。所谓乡荐,可谓文具,守令之署经,盖所以付诸公议,以为可否之地,而近日台阁,无所可否,所谓署经,未免文具也。月六宾对,庙堂之所事者,不过期会簿书,日三讲筵,儒臣之所陈者,只止章句文义,宾对讲筵,便归文具。泮庠课试,徒长纷竟之习,而未见作成人材之效,大比明经,但取口读之能,而绝无抱负经术之士,泮庠明经,亦一文具,当初设施之意,岂欲使有名无实而止哉?自今以往,各道乡荐,则另饬铨曹,随窠采用,无至遗漏,守令署经,则另饬台阁,不循俗套,必为可否。宾对则必使枢宰,各出意见,竭论朝政,讲筵则必使儒臣,引经据义,务尽时弊。泮庠试则考官必择,公平有藻鉴者,久任责成,明经科则式年在即,申明旧制,归重文义,而不专取诵读之能。今玆大事,庶可以去文具而有实效,深留圣意,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好矣。出举条天衡曰,殿下即位于今十年矣,若以大国七年,小国五年之限言之,此正治成制定之日也,而人心世道,日下一层,较诸十年以前,反有逊焉,此曷故焉?臣伏睹殿下临御之初,法讲晋接,未或间断,而近年以来则作撤无常,宾筵吁咈,或至日昃,而近年以来则頉禀居多,来谏之德,每加含容。故新入台地者,犹以不言为耻,今则含默成风,恬不为怪,惩贪之政,未尝饶贷,故身居藩邑者,皆以肥己为戒。今则弁髦国事,惟谋自家,以言乎纪纲,则一初之政,非不振刷,而今则尊卑无别,名分紊乱。朝廷之上,小官轻视大官,闾巷之间,舆儓凌辱士夫,以至外邑民人,或有谋害官长之变。以言乎刑政,则一初之政,非不谨严,而今则杂犯死罪,一以宽宥为主,当死而死,当窜而窜者绝少。民不畏法,风俗日颓,职此之故。大抵法久则弊生,弊生则通变,理之常也,而殿下一味苟安,循常守旧,不思通变之道,治效之不见,未必不由于此。今玆矫救之方,不在他求,惟在殿下方寸之内,继自今苟能大奋发大更张,凡百事为,皆务诚实,使政法治谟,无有初晩之异,则非但治治化之徯志,今日弭灾之策,亦恐不外于是矣。上曰,好矣。当留意。出举条行工曹判书金华镇曰,惟我圣上遇灾修省,临门延访,求助之德意,若是恳恻,凡厥有位,孰不欲殚竭底蕴?以对扬休命。而如臣𫍲识,既无平日之所讲究,则副急臆对,反归不诚之科,虽不敢以某事某言,指的敷陈,而见今大小诸臣之所仰奏者,亦岂无切中时务,有槪圣心者乎?第念遇灾之时则若将警动,而日久之后则易致狃安,以我殿下对越之诚,周咨之念,虽于无灾之时,常若遇灾之日,一心寅畏,罔或少弛。今日奖一昌言,明日行一实政,毋使此举,徒为观美而止,则将见工谏旅箴,日陈于前,弭灾之道,救时之策,恐不外是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卿言好矣。当留意。出举条汉城判尹金锺正曰,臣情地畸危,学识空疏,今于敬天恤灾,博询求助之下,无以对扬圣意之万一。第有平日芹曝之诚,耿耿欲一陈者,不敢自外,谨以立大志,明圣学,严惩讨,振纪纲,开言路,举贤才,厚民生,七条,仰达矣。此固为治之大法,而今日急务,尤莫过于贻燕之谟,贻燕之谟,保傅,传所云早教谕与左右正,固已尽之,而其本则又惟在乎?殿下以身教之而已。身教之方,其细则言动飮食之间,莫不有垂训贻则之道焉,其大则亦不外于上项七事。苟以此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推致于其极,则治平之道,贻燕之谟,可以两尽之矣。伏望留神采纳,无以人废言幸甚。上曰,卿言好矣。当体念。出举条行吏曹判书金鲁镇曰,惟我圣上,以岁之首,以月之正,乃有临门延访之举,遇灾求助,意甚盛也。第上之所以求言,下之所以进言者,一或不诚,反归无实,《中庸》一诚字,实为治道之本,而其所成物之效,则必在于悠久。易又云,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其所云久者,即所以体天之道,持之以悠久,行之以不息也。以言乎圣学,则一或间断,非悠久也,以言乎法制,则一或废弛,非悠久也,以言乎作成人材,则作而复撤,非悠久也,以言乎用任贤能,则用而复舍,非悠久也。我朝官人之法,不但在于久任责成,虽以古昔言之,虞廷黜陟,必待三考之后,阳城论事,亦在七年之久,而近来三司言责之臣,朝除暮递,视同传舍。则虽欲竭论得失,其势末由,中外任事之官,乍拜旋移,未暇暖席,则虽欲展布才能,其道无路。凡厥百执事,孰不可久任,而至于守令,尤系生民休戚,必人与邑相称,官与民相信,然后庶可责效,而许多字牧,既未必尽得其人。又从以考绩之不严,递易之太频,邑弊民隐,初未及详察,奸乡猾吏,反喜其迎送,毕竟害及于小民,邑至于蛊怀。臣意则严荐主之法,择牧民之才,而申明旧典准朔之规,除非物众地大,自前启请之邑及难治剧邑之因特教,勿拘常格之外,则虽当大政,未准朔守令则勿令迁转,俾尽责成之道,似有实效,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镇曰,器使群工,即人君任贤之要道,而我朝用人,专取科目与门阀,故一经名宦,便成通才,文学政事,无适不可。盖官既有大小,人各有能否,孟公绰之优于赵魏老,而不可为膝薛大夫,黄霸之能于治郡,而损于为相,人才优劣,古今同然。虽以臣一身言之,以聋瞽之人,而处以铨衡,以愦劣之才,而责以监别,纵欲强其所不能,其势末由,则窃恐我圣上则哲之明,尚有所未烛,而器使之方,实未得其道也。盖人才不借于异代,惟简亶在于圣心,求贤才则必以立贤无方,恒轸圣念,慎名器则必以官不必备,克遵古训。凡于旁招俊乂,器使群工之方,益加留神,以尽用人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当留意。出举条鲁镇曰,《书》云,在知人在安民,安民之道,必待知人之后者,诚以不知人则无以安民故耳。臣之上所论两条,既属知人,而至若安民之道,既无素讲于平日,则实难强觅于卒地,而第念诸道之屡丰,而民产犹穷,关东之荐歉而流亡相继。蔀屋困苦之实状,以圣上日月之明,已悉俯烛,何待臣言,而究其弊源,则游食众而农利绝少也,军额繁而叠役岁加也,籴粜盛而征敛无艺也,吏胥增而诛求多门也。至若黄口白骨之饬禁,而其弊犹存,近邻远族之侵征,而其困愈甚,凡所为弊不一其端。曾见先正臣成浑奏议,则请设一局,名之以革弊都监,主管则属之大臣,厘正则择出诸堂,内自都市,外及民瘼,一一枚举,商确变通为请,而臣意则古今既异,意见各殊,欲所以革弊者,反恐所以生弊,朝家既设贡市堂上,又有八道句管。今不必别立厅名,以致纷更,贡市则专管都民利害,句管则各掌该道弊瘼,耳目之所不及者,谘访于守令,矫革之所难擅者,往复于道臣。大则使之状请,小则许其便宜,某邑某弊之几许厘革与否,依决讼数爻上闻之例,每岁末,自各该道修报备局,俾考勤慢。今日革一弊,明日又革一弊,要以积弊尽革为期,则核实之政,革弊之要,恐似两得其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好矣。令庙堂申饬京外,可也。出举条行户曹判书赵㻐曰,殿下遇灾警惕,有此临门下询,如臣蔑学浅见,其于天灾消弭之策,既无素讲,何敢臆对,而古人有言曰,消灾莫如修德。修德之根本,在于万化之原,方寸之地,其体虽至微至小,而其用则至大至广,推极而言则洋洋发育,峻极于天,莫非修德之效也。本原上工夫,不能笃实,则其功化之发见,岂如是乎?圣学高明,此个道理,照烛无馀,何待臣愚之仰勉,而第工夫有知行两端。先正臣李珥之言曰,行其所知,斯过半矣,《中庸》言学问思辨之工,而必以笃行二字结之,盖知边工夫,虽或至矣,而行边工夫,又不可不笃实。殿下圣学卓越,聪明英睿,无微不照,知边工夫,无容加勉,殿下之所已知者,苟能笃行实践,则其效必将丕应徯志,风行草偃,何患于治道之不张乎?伏愿本原上工夫,必以笃实为本,政令间施措,亦以笃实为务,以实心行实政,笃实之化,洋洋浩浩,峻极于天,则天地间灾沴之气,譬若洪炉中点雪,岂有不消之理乎?消灾之道,惟在于此,而臣于此,又有区区之虑,日食之变,异于他灾,天下之所共睹也。其应验之如何,虽不敢测度,而设令彼国有事,其害则必先及于我国,阴雨之备,不可不念,而度支之财力匮竭,八路之戎政疏虞,诚为切闷。财物储蓄之道,戎备克诘之策,深加留意,恐合事宜,敢此附陈矣。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左参赞郑昌圣袖进所怀。上曰,首陈事已悉谕,袖进八条所怀,从当赐批矣。兵曹判书徐有邻曰,近来左道之炽盛,诚为当世之隐忧,大抵一种诡诞之徒,辄藉诸般妖幻之术,愚乱平民,诪张邪说。已是明君哲辟所可严禁痛绝,而况自数年之间,凶逆之类,迭发叠生,而必以此为煽动人心之妙方。或引谶纬之书而诳惑之,或以符咒之说而利诱之,潜怀张角之凶,显售王则之计者,已露于前后狱案。绸缪和应之状,如印一本,其为国家之深虑,世道之大患,容有极哉?惟我圣上,深恢辟邪之图,务尽塞源之方,年前十行之教,丁宁恳恻,有足以透金石而感豚鱼。虽彼至愚之贱,宜有牗迷之效,而诳诱之说易入,诖误之习难瘳,此个弊源,亶由于正学不明,儒术不行之致。昔程夫子论佛老之害曰,是由圣学之蓁芜,正路之闭塞,辟之而后,可与入道,此岂非天下后世,抑左道禁邪说之要道指南乎?伏愿殿下,继自今凡于明正学崇儒术之道,益加勉励,一以光圣世卫道之治,一以绝左道惑民之忧焉。上曰,好矣。当留意。出举条有邻曰,朝臣出入禁门,跟随自有定数,而门禁宜严,章标是考,故卿宰无实职者,间致借隶不得,未免单身入来,揆以事体,诚甚可闷。日前圣教,为斯之虑,至有一从跟随许入之命,而跟随之无章标者,无碍许入,则杂人凭借拦入,难以区别。满廷缙绅,孰非礼使之臣,而至于二品以上,班联卿月,位近槐棘,非但朝家之视待,与他自别,每值候班之往来,赴公稍频,此不可无别般变通之道。臣意则文宰以上及武荫曾经摠管以上,特颁章标一个,以为无实职公故时取用之资。如非自已所用,而擅自借人者,随现重绳事,一体定式施行,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乐性曰,杂人之拦入阙门,固宜严禁,而卿宰之单身出入,亦关礼貌,不可无变通之道,而兵判所奏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行副司直徐有宁曰,惟我殿下,临御以来,严恭寅畏,一心对越,乃以元朝薄蚀之咎,惕然震恐,临门受朝,询及庶僚,虚已求助之意,蔼然溢于辞教之间,凡在臣邻,孰敢不感激淬励,以对扬明命之万一也哉?今之言时弊者,其说不一,而要其领则不过曰,民生之困瘁也,言路之杜塞也,义理之湮晦也,纪纲之紊乱也。臣则以为,是亦末耳,其本则惟在殿下方寸之中而已。夫论心说性,虽是老生之常谈,而自古人臣之进言于君也。舍此则不之告者,诚以本之不治,而末之能修者,未之有也。窃伏闻殿下,于今岁之首,特开经筵,进讲《思传》,是书也,即圣人传心之大法,帝王出治之要诀。臣未暇远引他说,谨以先辈之所尝论是书者,为殿下一诵之。先正bb文b成公臣李珥,当宣庙盛际,慨然有尧、舜君民之志,博引经传诸子之说,著为《圣学辑要》,而其篇首统说者,即庸学之传首章经一章也。其为言曰,天命之性,明德之所具也,率性之道,明德之所行也,修道之教,新民之法度也,戒惧者,静存而正心之属也,慎独者,动察而诚意之属也。致中和而位育者,明德新民,止于至善,而明明德于天下之谓也。又曰,致中和之功,止于一家,则一家之天地位万物育,而明明德于一家,止于一国,则一国之天地位万物育,而明明德于一国,及于天下,则天下之天地位万物育,而明明德于天下矣。三代之后,一家之位育者,世或间出,而一国天下之位育者,寂寥无闻,仍以其传道之责,仰勉于宣庙圣祖,其眷眷忠爱之诚,至今照耀人耳目,百载之下,有不禁激仰兴感。惟我殿下,圣学贯天人,睿知冠百王,其于性命理气之原,天德王道之学,无容群下之仰赞,而若使如先正者,生于今日朝廷,则其所以对扬承奉者,当如何也,而功化所及,又当何所既耶?适于进讲是书之辰,又承求助臣工之命,臣未敢赘他,只以此一言,为圣朝丹扆之献,而以先正之所仰望于圣祖者,亦以仰望于殿下。苟能此道矣,何忧乎民生之困瘁也,何患乎言路之杜塞也,何畏乎义理之湮晦,而网纪之紊乱也?其于转灾为祥之方,亦何有哉?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当体念矣。出举条行副司直洪良浩曰,今于三阳之月,三元之日,乃有薄蚀之变,此是阴盛敌阳之征也,消弭之道,宜先于扶阳抑阴矣。惟殿下克念修省之义,有此临门求言之举,夫治心则存道心而遏人心,检身则崇节俭而戒逸欲,制治则重教化而贱名法,用人则先德行而后文艺。以至政令施措之间,必也恢公道而抑侥幸,明义理而正人心,察几微而杜乱萌,皆所以扶阳抑阴,而应天以实之道,无出于此,伏乞深留圣念焉。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良浩曰,夫修省之策,莫急于阴雨之备,阴雨之备,莫大于西北两边,以西路言之,自关西向京城之喉隘,惟是洞仙、棘城两路而已。洞仙则重峦复岭,实为天险,而况又筑城设关以守之,可防敌兵之驰突矣。至于棘城,则山脉中断,下成平地,过此以东,横出瑞凤之野,无一岭厄,直达京师,故丙子之乱,舍洞仙而由棘城,掉臂而经进,其为要害,莫大于此。昔年故相臣金锡胄,建议设置䔉山佥使于棘城、正方城之间,诚有深计,而处在平野,规模草创。及至先朝,升为兼营将,而吏卒鲜少,物力疲残,又无城栅之固,将何以责守御之功乎?盖于此地,旧有高丽时石城土城遗址,广袤不过三千馀步,右有叠嶂,左临浦口,若因旧城之址,因其土石,则事半功倍,而当与洞仙,并为巨防。直西一路,方成重门之固,至于添给兵粮,募聚人民等事,乃可以次第就緖矣。以北边言之,则厚州古邑,处于三、甲废四郡之间,而野广土沃,异于三、甲之硗瘠,地低霜晩,异于三、甲之苦寒,诚为可居之乐土也。故相臣南九万之按道也,躬往巡审,陈疏建请,遂与茂山,并设邑镇,盖为渐复四郡之计矣。茂山则仍成雄府,田野日辟,人民日聚,至今八十馀年,年谷常稔,仓庾充牣,六镇诸邑,皆仰食于此,其利之博可知。厚州则设镇未几,偶有犯越之事,遽然撤置,谷种菜根,尚自茁茂,北人至今恨之。且其地势,无大岭之隔,自江外直通于咸兴,实为西北两界之枢纽,决不可空而弃之也。其形便利害,详载于故相两疏,一经乙览,可以了如指掌,按而行之,臣不暇造次覶缕矣。顾此西北两事,俱系固国实边之急务,而棘城则臣待罪海藩,曾所屡见而熟讲者,厚州则待罪北边时,亦尝送人搜访,详探物议,故敢此条陈。伏乞下询庙堂,并使商礭禀处焉。上曰,从违间下庙堂禀处,可也。上曰,日已近午,诸臣及侍卫军兵,皆令退食,可也。行副直郑好仁曰,圣上每以规模之未立,屡发临朝之叹,臣亦仰聆德意,不胜钦仰,而第规模之立,非一朝一夕可为之事。必久久成习,然后规模可立,而近来官不久任,人无固志,以因循姑息为能事,且人之规模,各自不同,或有坚礭者,或有周通者,此外亦有许多般规模。以言乎政注,则坚礭者,不为人所挠夺,虽有偏任已见之病,请嘱则无自而入,周通者,博采众议,虽有平物情之效,所谓众议,不无挟私之弊,反致因缘图嘱之患。不过若而人,而博采众议者,自多其人,故干托之路渐广,躁竞之习成风,此铨官不久任之弊也。以言乎科场,则试官之规模不同,或取早呈,或取晩呈,取早之害,不但不能尽其才,时既促迫,才又不逮,则或合力或借述,甚至于交通场外,惟以速呈为事。至于陞庠,即是劝课年少儒生之美制,而称以公诵,无不力取,其所奔竞,甚于求官。自其少时,躁竞成习,假令壮而行之,安得免此套乎?以言乎台阁,则今日三司之臣,亦岂无鲠直敢言之人,而朝除暮递,视台阁如逆旅,惟以苟免为能事,初无担当自任之意。虽至于官师相规,决知其递罢之非朝即夕,则孰肯出言论事,取人疑怒也哉?以此言之,今日规模之不立,专由于数递之弊,必得坚确公正之人,久居其职,委任责成,各当其才,则铨衡有铨衡之规模,科场有科场之规模,台阁有台阁之规模。自内及外,自有规模,则世道丕变而规模大成矣。昔汉光武时,有日食之灾,执金吾朱浮上疏,以为不能久任之弊,纲目书曰,自是易代颇简,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当留意。出举条行副司直徐有庆曰,月正元日,日有食之,我殿下奭然警惧,涣发如纶之音,博询执艺之说,既又亲临殿门,晋接臣邻,上自公卿,下至卫士,俾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诚古圣王好问察迩之盛也。凡在瞻聆,孰不钦仰?臣虽未尝传习五行,傅会灾异,而若乃天人感通之妙,休咎类应之说,粗闻先儒之緖论,而决知其不可诬也,则宜乎殿下之怵惕震恐,思闻谠直之言也。然臣闻言之不用,不如不言,是故古之明王,不患人之不尽言,而患不能用言。今殿下博览经史,洞贯古今,虽在叔季委靡之际,曷尝有举一世无一言之时乎?惟患时君之不能采用耳。苟采用之,便可以为尧、舜为文、武,何患乎治法之不张,天灾之不弭也?况我殿下,聪明睿智,拔出前古,恭俭仁爱,不待勉强,声色之娱,绝乎本原,问学之诚,根乎天性。虽于清燕幽闲之际,常使接贤士大夫之时多,而讨经义则辄至于夜分,谘治道则不惮于日昃,中朝虚襟,惟恐谠言之不闻。是宜声教日阐,治具毕举,天心底豫,休征滋至,而奈之何朝无雍熙之美,俗有浇漓之叹,以至薄蚀之变,而天之示警,若是其丁宁也,臣尝反复思惟而得其说焉。殿下,求言之诚不为不笃,而用言之实,有所未尽,试以已然者言之,向岁闷旱之时,特下求助之教,凡百有位,莫不精白殚诚,思效萤爝之补。上而衮躬得失,下而民生休戚,篇牍连累,公车堆积,如此者未可诿之言路之不辟,而毕竟所采用者何言,所施行者何事耶?岂其满廷𬣙谟,都无一二可采之言也?臣亦伊时应旨之中一人也。其疏未暇赘他,而惟以无灾之时,亦如遇灾为第一要旨,是岂无所言而然哉?诚以今之病源,专在姑息,才遇灾时,遑遑汲汲,若将有为,灾已去后,沁沁泄泄,便复昔日样子。前番既如彼,今番又如此,怙憘gg恬憘g成习,忸玩为事,此病不祛,虽日下十行之纶,日积万言之疏,适足为一场文具而已,奚益于实用也?顾今圣志奋发,百僚奔走,思以一得之愚,仰赞九重之化,此正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会也。若或徒尚空言,不务实用,忸于苟安,任其懈弛,则安知今日之博询,不如向岁之无实耶?诚愿殿下,毋以灾过而为安,毋以言至而为满,一变恬憘之习,以臻淬励之域。使今日廷臣所仰陈者,不作纸上之虚文,则其于圣上求言之义,尤有光矣,而弭灾致瑞之方,亶不外是矣。惟圣明垂察焉。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有庆曰,宫人墨世所居处立碑事,曾有所仰请,而至蒙允许矣。侧听几年,尚未举行者,虽缘攸司之不遑,而岂非朝家之欠典?我殿下褒忠奖节,励世树风之政,靡不用极,固不待臣言之更请,而若谓故迹已尘,遗墟难寻,终始泯没,则恐非综核之道也。臣则以为,虽非古墟,乃于空闲地,竖一片石,使国人知某宫人殉国之迹好矣。伏愿更加申饬,斯速举行之地,何如?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乐性曰,此旌闾之尚未举行,殊为欠典,诚不可仍以泯灭,若其所居家基,终不可得,则于其故里通衢,旌表之好矣。存谦曰,遗墟终不得以的知,则所居之洞名,必有相传之说,访问旌表于故里通衢,允合于旌忠烈表厥里之政矣。熤曰,墨世事,诚可伤痛,而丹忠毅烈,实旷世罕比,旌表之举,迄今阙焉。大是欠典,年前因重臣筵奏,成命已下,而以其遗墟之寻觅不得,久未举行。重臣所谓遗墟不得,则立之通衢大路云者,亦自不妨,而遗墟虽未寻得,若访知其居洞名,则立之于洞口前街之上,似好矣。上曰,汉城府堂上筵退后,详加访问,即为草记,可也。出举条行副司直李在简曰,仁政必自经界始,田政淆乱,最为病民之端,改量之议,屡登于章奏,未尝不许令施行,而尚无指一之成命,至今未免因循。今若以一年几邑,酌定分排于各道,令道臣察其缓急,择其守令之可办此事者,逐年准数举行,不出十年,可了八路,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目今痼弊,莫甚奢侈,贪风之日炽,生民之倒悬,职由于此,禁抑奢侈,实为当今急先务,而禁奢之要,又在于尚俭。朝家用人之际,必取廉简俭朴之人,首先奖用,使一世咸知上之所好,在此而不在彼,则庶或有一分观感之效矣。令政府该曹依古例抄启,清白廉谨之吏,已故者录后褒尚,时存者拔例超擢,以为风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御营大将李柱国曰,诘戎之政,国之大事,而近年以来,诸道水陆停操,或至七八年,或至五六年之久,若多年停操,则非但炼习之疏忽,军伍之有阙,不为充定,器械之毁伤,亦不修缮,言念阴雨之备,诚非细虑。自今以后,如非饥馑疠疫之岁,则诸道水陆操毋或停废事,申明定式,一切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柱国曰,无故作散之法,内三厅末仕者,则毋得作散之意,前后饬教,不啻缕缕,而近年以来,此辈之无故作散,间或有之。故末副荐与遐方来仕者,将不免抑郁而解体,在朝家绥远之道,不可无慰抚之方,从玆以往,末副荐末仕者,必为迁转,毋至作散事,另饬铨曹,永为定式,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无故作散人,并令书入,可也。出举条刑曹判书赵时俊曰,京外大辟罪人已经考覆者,每于岁末,必行详覆,乃是严国法重狱体之道,而庚子以后六年之间,不得行详覆,考覆后见囚者,至于十三名之多。此虽出于天地好生之德,而第其罪合置辟,而侥幸假息,则亦当致烦郁之冤,此后则每冬详覆,一依法典行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俊曰,有国则有民,有民则必有籍,籍者,盖欲详知户口登耗之数也。古昔帝王之受人之献民数,而至于拜,则籍法之严且重,从可知矣。挽近以来,欺诈生弊,虚伪成习,每当式年成籍之时,列邑守令,谓以户口增一段,在于七事之中,而必增虚户,以成版籍,虚户之增加无难,故实户之隐漏不核。虽云方内之民籍,凡为几何,而实数之多寡,未能的知,此岂古之籍法也哉?汉以户口增而赐爵,则冒虚者必有罪矣,宋有户版失实之奏,则综实又当详矣。况且国家之有民,犹仓廪之有粟,府藏之有财,何可一任其虚簿之徒拥乎?间或有守法之官长,欲从实数而修籍,则京司辄以户口之减缩,严辞退斥,此亦袭谬而然也。今当成籍,宜有矫革,虚户之前套,一切痛禁,漏户之查括,着意举行,而如是申饬之后,若有犯者,摘发论罪之意,申令京兆,使之严饬各道,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行副司直金尚集曰,岁首朝参,乃是应行之典礼,而今年则遇灾以后,圣心懔惕,历屡日靡解,既命常膳之特减,继有大庭之博询,十行求助之教,谆复恳恻,不特三言之善而已。蔼然侧修之圣念,有足以转灾为祥,凡在听闻,孰不钦仰,而臣之深忧永叹,抑有大于薄蚀之异。惟我殿下光御以来,至诚求治,忧勤惕厉,十年如一日,臣等之所仰望,圣上之所自勉,何尝不以尧、舜为期?环顾今日,成效漠然,民生之困瘁犹前,国势之汲嶪转甚,朝象无靖共之美,世道无止泊之期。官师之规莫闻,贪侈之风自如,位著之间,虚伪成习,筵席之上,唯诺为事,驯致纪纲日坠,俗尚日漓,骎骎然将入于危乱之域。臣每伏见丝纶之下者,事关民国,毋论巨细,躬亲摠揽,不遑暇日,而大小诸臣,方且恬憘玩愒,自占便宜。忧国奉公之心,曾不若身家之计,无一人仰体圣意,精白对扬,致使至尊独劳于上,实政未究于下。似此风习,甚事可做,此诚群下不忠不诚之罪,而亦未必不由于我殿下导率之未得其要,姑息之仁恩太过,而其流之弊,将至于委靡不振,率是以往,其何以厉末俗而整颓纲乎?为今之道,虽有大警动大振作,内以责勉庙堂,克尽董率之方,外而饬厉牧伯,另究怀保之政。如其尤无良不胜任者,明示黜斥之典,以为惩劝之道,则庶几人人感奋,各自淬厉,必无因循避事之习,将见奔走率职之效。此不但民国之幸,世道升降之机,亦在于是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言多切至,另欲体念矣。出举条行副司直李文源曰,臣年来遍处峡野,稍解民情之切迫矣。大抵所耕之虚实无常,而所赋之低仰无变,昔之良田美畓,今多为成川浦落,甚至于树木成林,昔之瘠壤薄土,或为膏沃上品。以今比前,所出判异,而虚名无实者,征税自如,新垦可食处,则专归于奸乡猾吏之舞弄,小民之白地呼冤,朝家之徒然见失,岂非万万可痛者乎?一邑如此,他邑可知,他邑如此,他道又可知,臣谓宜令庙堂,另饬各道,随其丰歉,今年行一道,明年行一道,次次改量,一一查出。浦落成林者,并许荡除,新垦可食者,从实征税,则朝家供赋,自无见缩之叹,而小民之蒙被实惠大矣。惶恐,敢达矣。上曰,令庙堂申饬,可也。出举条禁卫大将徐有大曰,军制之疏虞,实为国家之忧叹,近年以来,或值歉荒,辄停组练,水军不解捩拕摇橹之法,陆军全昧麾旗严鼓之节,居安虑危之道,恐不当一任狃安而已。自今以后,除非大无之年,另加申饬,各道水陆操,依旧例举行,而至于沿海邑镇有战船处,船泊所或于浦口深系,以避风浪。故潮至则船浮,潮退则船胶,泥沙塡阏,朽败甚速,固已可闷,而潮水既退,则维楫无路,苟有缓急,势将无用。申饬各道水营,无论营邑镇系船之处,如有沙泥塡塞之处,随即疏凿导濬,以便船路,实合事宜矣。上曰,后日次对,禀处,可也。出举条有大曰,南行宣传直赴之数甚多,故唱第之后,虚司果区处,尚多未了,此甚可闷。且因此而当为复职者,甄用无路,久屈积滞,今后南行宣传赐第时,稍重其科规,则科体可以严矣,复职亦无积薪之叹矣。上曰,流来科规,岂可轻改?南行虚司果之积滞无他,昨政除拜,翌政付司果之故,渠辈以本任看作羁旅,射技全不隶习,幸冀小布三中。此后南行宣传官付虚司果一款,申复旧例,无如近日之无渐,则实为救弊之方,此意令兵曹知悉,使之考例,指一禀处,可也。出举条有大曰,北兵营之设置行营,法意甚重,而兵使还本营之后,虞候代处行营,其所责任,重且紧矣。近来差遣,率多老残之类,故号令不行于守宰,节制乖宜于校卒,如是而何能弹压列邑,威行边境乎?自今必以地望最优之人,作为新堂上陞品之窠,则必有所益,敢此,仰达矣。上曰,后日次对,禀处,可也。出举条同敦宁李秉鼎曰,《明义录》一部,即海东之春秋,建天地而揭日月,明彝伦而惧乱贼者也。卷末纂辑之列,乃有诸贼之名,其中夏贼之名,尤万万骨惊而心寒,以臣子食肉寝皮不共戴天之心,其何以并名于一板耶?此不过数板之刊改,而关系则甚重,亟令芸阁,就奉教纂辑板中,刊去诸贼之名,断不可已也。目今三司惩讨之论,固已纲常大义,不容晷刻靳允者,而上下相持,故纸生毛,甚至剧贼刮云之律,尚且有名无实,讫未准请。此律未施之前,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元朝薄蚀之变,未必不由于此。今圣上遇灾求助,临门博询,甚盛举也,而臣则以为,不准台请,则虽百千万事,更张修举,不足为消弭之道。伏愿夬挥乾断,并赐允从,上以答天谴,下以正人纪焉。以臣滓秽之踪,偏荷生成之泽,虽感激恩造,厕迹周行,顾何敢开口论事,而国贼诛讨,秉彝攸同,既承申饬之教,又借方寸之地,忠愤自激,敢此,仰达。上曰,前已悉谕于廷臣矣。出举条行副司直蔡弘履曰,太学造士之法,乡贡孝廉之制,不可猝复,则人国需才之道,惟在科目,而我东则前朝科举之法,创自冀、胡,我朝科文之体,昉于卞季良。大抵冀、胡两人,不过中国之老学究,卞季良之诗文,传者举皆陋甚,识者谓我东文体之卑弱,实坐于此云,而行之四百年,名臣硕辅宏儒才士,皆从此道出来,则未可谓华国焕猷之不资其效,而挽近以来,如水益下,日渐凌替。以对策言之,胸中全无揣摩,笔头仓猝取办,陈腐之说,冗长之语,捃拾串灸,便一甲乙帐。谓之虚头,而中头以下,藏头没尾,缩之又缩,以为先呈之计,而举子办此全篇者,亦甚几希。临科则所谓巨擘接长者,立为规榘,一篇之中,段段分制,凑成为篇,经纶义理,担却一边,破东补西,以为能事,如是而其可责之以文体乎?所谓诗赋,陈言俚谭,都是稗官杂记,平仄不分,体裁全昧,韵响调格,尚矣无论,才入场中,手脚遑忙。举措颠错,落字误书,全未省察,句作巧拙,奚暇敲推,举子急急于呈券,试官急急于出榜,手脚之遑忙,举措之颠错,一而二,二而一也。落字误书,呈券者蒙未觉察,考券者亦蒙未觉察,如此之际,胡然而落,胡然而立,即闲骨同也,即昆仑枣也,谁怨谁咎?至于四六之文,事大交邻,事体尤别,而近来科作,全不成说。初项二顷gg项g,不相联属,违帘叠帘,全不致察,而侥幸得隽则辄自务满,以为我直能手。虽使科体之文,尽合程规,其所需用无几,而况于此,鲁莽如此,何况进于是者乎?古人最忌文字倒用,有犯于此,则虽有超伦绝群之文,辄置落科,而近世则唐宋之文字,或引用于秦汉,宋明之人物,或证据于汉唐。至一句之叠用,犹是薄物细故,是以科作一出,笑哗满世,岂不大可忧叹者乎?朝家虽以呈券之太早为忧,至有呼呈之规,而毕竟先后倒置,工拙同归,只见其害,未见其益。臣以为,国家虽不勒定其呈券之早晩,而但使榜出之后,能文者虽晩呈而必参,不善者早呈而必落,则唯彼怀抱利器之士,何苦不计善恶,不论精麤,汲汲惟为早呈之计哉?虽驱使之草草早呈,若知其如是者必落,则必思尽其材,而不务早呈也,此则惟在考试者之能不能耳。臣见数十年以前之科作,尚有或称为名作者,或称为能手者,人皆誊传而诵习之矣。近来则文体姑舍,半是骇俗失格之作,此则无他,主试之人,既皆以如此文体得之,其所考评,亦只如此耳。臣且闻古人考试之法,必须多日考阅,尽心评抹,故鲜有遗才之叹,虽以欧苏之文识,得王珪、黄庭坚辈,为之参考,而锁院至于数十日之久。我朝中世以上,监试榜过十日始出,称为精允,惟在另择主试之人,委任责成,而平心玩味,细阅详评,限十日出榜,则如前骇眼违格之作,必无混参之理,节目间些少奸弊,不期防而自防,文体亦有挽回丕变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比当前,以此申饬,可也。出举条摠戎使金思穆曰,北汉居民之所仰哺者,专在粜籴一路,至如升合色落之谷,将为一分要赖之益,而挽近以来,捧留本邑,殆无岁无之,致使城民沾漑之资,尽归邑吏囊橐之需。民情之抑郁,固已可闷,而以外邑言之,一番输纳,在所不已,计其程途,或有近于山城,而远于邑仓者,民实不便。未必人人皆然,语其弊则只贻前头转输之忧,等是目下往来之劳,其在一视之道,城邑之民,亦既无间,则不必移此而就彼。况此饷还之储积,既是阴雨之备,则捧置外邑,殊非需时之本意,若此而不为通变,则城饷无充满之期,城民有涣散之虑。捧留一款,虽不得一切防塞,如非各样新还停退之时,则无得状请之意,申饬,何如?上曰,连值屡丰之时,则岂有是弊?今不必设法禁之矣。出举条思穆曰,近来牟利之辈,各执物货转相都库,使物价渐至腾贵,都民有艰食之忧,使货利都归一处,市人有失业之叹,富者益富,贫者益贫,流习成痼,为弊难言,第以目下米直论之,当此屡丰之馀,宜有低下之效,而斗米百钱,或有加而无减,若此不已,虽值大有之岁,将无价低之时。此盖京外富民,贸谷积置,惟意操纵,坐市贩卖之人,亦任其指使,莫敢谁何,如是而民何免乐岁之饥寒乎?朝家申饬,前后何限,而一向如前,少不惩畏,固已万万痛骇,亦未闻法司摘发严绳,实为慨然,另加痛禁,俾有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行副司直李镇恒曰,今方三阳泰来,万化鼎新,即我殿下法天行道之一大机会也。伏愿凡于政令施措,必以一诚字,少无间断董饬群工,俾无虚伪不诚实之事焉。上曰,所奏略而尽,当留意。出举条镇恒曰,于休我殿下遇灾警怵,责躬修省,求助之诚,虚受之量,蔼溢丝纶,感动神明,宜乎转灾为祥,而群下不善奉承,实效漠然,今年似昨年,徒为文具,实为忧叹,夫日有蚀之,天谴之最可畏也。春秋三十六变,皆有应验,有宋仁宗、真宗、理宗时,元朝日蚀,其时群贤,以修君德为消弭之本,伏愿殿下,益加反省焉。上曰,当体念矣。出举条镇恒曰,猗我春宫邸下,宝龄又添,衣尺渐长,正当教迪之初头也。顷下招山林之筵教,而臣未知何当翻然而起,以副如渴之望,而以闾巷教子弟之方言之,儿时先资家庭之训矣。伏愿一动一静一言一为,殿下躬率,则宗社庆幸矣。上曰,当体念矣。出举条镇恒曰,财用有国之根本,故古有十年之积者,谓之富强之国矣。我国则不然,财用不赡,上国使价之往来经费,每患不足,外邑民口之赒济,仓谷太半不给,堂堂千乘之邦,岂无生财之道乎?伏愿下询庙堂,讲究禀处焉。臣意则外邑之治否或不无相蒙,贬褒亦不无虚实,殿下深居九重,何以详察?宁使外邑,各随邑力,自备钱谷,以其多寡,明赏罚慎黜陟,方伯阃帅,一体自备,一以熄贪风,一以补国用,似好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工曹参判吴大益,袖进册子,上曰,从当赐批矣。刑曹参判申大升曰,臣方待罪秋曹,以本曹禁条事,有所,仰达矣。禁条中有高重,高重云者,即禁其尺度量衡之违法低仰,升斗则该署如式造作,烙印出给,使之行用,而如有无印烙潜用者,廉探纠治。至于称尺,该署无烙给之事,故长短轻重,市民辈任自操纵,为弊不些,非不欲出禁捉治,厘革其弊,而不无骚扰市廛之虑。若令京兆及该署,无论药铺市肆,行用称尺,一并收聚,眼同校正,一一刻标,使之行用,而如是之后,若有无刻标私造弄奸者,依律重绳,恐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户曹参判郑述祚袖进所怀,上曰,从当御览矣。行副司直申益彬曰,臣诚空疏谫劣,岂有一言裨补于圣明,而适因元朝之灾,临门博询,敢效古人献芹之义,敢以收拾身心,保惜精神八字,仰陈焉。宋臣赵汝愚之执政,朱子与书而劝,人主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为当时汲汲之务,收拾身心,即舜、禹所以精一,孔、颜所以克复,而不可须臾离于身之道也。保惜精神,即清明在躬,养以夜气之义也。治平之要,莫切于是,而窃伏念我殿下,一念忧勤,无事不亲,无细不检,或至日中而不遑暇食,或至夜分而不宁丙枕,有欠于大圣人节宣之方,而臣或有所焦迫之时矣。伏愿殿下,必体帝舜允中之法,克念亚圣清明之训,以保啬圣躬为本,而政令施措之间,咸得其宜,以副臣民区区之望焉。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行副司直南玄老曰,今年日食之灾,乃在三元之首,其所恐惧修省之道,固当有倍于前,殿下临门朝参,诞敷温音,依宋朝天章阁故事,使大小臣僚书进所怀,遇灾求言之圣意,孰不钦仰也?以其灾为某事之应者,殆近汉儒傅会之说,而大抵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谨按汉光武建武二年正月朔,日有食之,是岁大饥,宋仁宗皇祐元年正月朔日食,是岁河北、京东,大水民饥。其时知青州富弼,方便赈济,所活至于五十馀万人,富弼不过一知州,而其救荒恤民之功如此。天道玄远,虽难预度,今以已然之迹言之,不可无嗣岁之虑,请令庙堂讲究商确,以为备预之道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行副司直郑宇淳曰,臣待罪安岳时,适见民瘼之切急者,故敢此,仰达矣。海西量田已久,新起既多,而陈废亦不少,土地肥瘠,亦古今判异,溪涧阡陌,变改亦多,而田案岁久,太半磨破,莫辨字号。第次卜数多少,而徒凭下吏之流来所录,以为田税准额之方,其幻弄欺伪之弊,有不可胜言,而为官长者,无以详核禁辑。非特安岳,一郡若此,他邑大抵同然,田政乃是为国之第一急先务而淆乱若此,事既寒心,民情亦冤郁,咸愿改量。量田事极重难,若不得宜,则民国俱受其害,所见既难于因循任他,故敢达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行副司直尹承烈曰,今此遇灾警惕,临门博询,甚盛举也。臣窃伏惟念我殿下临御十载,励精图理,衮职无阙,百度惟贞,而求言之教,前后屡勤,今又温音诞敷,询及庶僚,使之各陈底蕴。臣于此,有以见殿下畏天省己之至意,如臣鲁莽,虽未有草草一言,可以仰塞明旨,然大小臣僚之敷陈,未必无格言谠论。且其为说,虽或近于陈谈死法,陈谈之中,自有妙理,死法之中,自有活法,又岂无一二可采者乎?臣尝伏见宋臣朱熹,当时君遇雷异求言之日,进乞差官看详封事箚子,有曰陛下登极之初,已下明诏,献言者甚众,而未闻一有施行,乞令后省官锁宿看详,择其善者,条上取旨,以次施行。结之曰,庶几闻者知劝,直言日闻,开悟圣聪,益修政德,应天之实,莫大于此。朱子此箚,盖为时君之求言不用,至有看详取旨之请,此其忠爱眷眷,诚为今日鉴法处也。臣三复斯言,敢以此为芹曝之献,伏乞深留圣意。旁照看详之例,就诸臣所怀抄择可用者,缮写一通,置诸座侧,庸备清燕之览,以为采施之地,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切实,当依此行之矣。出举条行副司直赵世选袖进所怀。上曰,从当御览矣。户曹参议金履禧曰,今此青台之告警,适在于月正元日,惟我圣上,以对越之诚,轸警惕之念,即于朝参之日,博询弭灾之策,在廷臣庶,孰不钦仰?求助之盛德,而臣本才疏识蔑,未谙事务,何敢以肤浅之见,出位论事,而谨按《春秋传》,以为,乱臣贼子,人得以诛之,至若惩讨一事,苟有秉彝之心者,皆可得以言之,故臣敢以区区忧慨之忱,为殿下略陈之。朱子尝论日食之所由曰,若臣子背君父,小人凌君子,则阴盛阳微,当食必食,而人君修德行政,能使阳盛足以胜阴,阴衰不能侵阳,则月常避日,当食不食。噫,自丙丁以来,乱逆层生,无岁无之,至于再昨秋昨春之凶逆,尤是开辟以后亘万古所无之逆变。谓之臣子背君父则犹属歇后,而阴慝之盛,亦已极矣,而殿下所以行政而应之者,其果使阳盛足以胜阴,阴衰不能侵阳乎?凶魁巨匿gg慝g,獍孽枭种,宜即殄歼,而尚今相持,咸归容贷,甚至公议难遏处,有时乎禁制而莫敢言,则惩讨由是而不严,故义理不明,义理不明,故人心讹误。千奇百怪,接迹闯发,驯致乎举世恬嬉,玩愒度日,骎骎然将至于三纲沦而九法斁矣。仁爱之天,安得不示灾而告警之哉?噫,使朱子之言,明推步之验,而如其可信也,则天心示警之由,人事修弭之策,不待荛刍之言而灼然可知矣。噫,目今民忧国计,亦岂无讲究矫救,以悦天心者,而臣则以为,此犹便属馀事。顾今弭灾之策,莫急于严惩讨明义理,使阳刚之气,赫然明盛,阴慝之邪,荡然扫尽,彝伦攸叙,王纲振肃,然后庶政咸熙,百事允釐,灾沴可以消矣,治平可以期矣。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留神察纳,亟允三司之请焉。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刑曹参议朴天行曰,今此我圣上临门博询,寔出于遇灾修省之义,甚盛举也。满廷臣邻,孰不钦仰?如臣𫍲陋,无足以对扬万一,而适叨刑官,窃付执艺之义,敢此,仰达。净扫囹圄,疗治疾病,尽是前代之令典,惟我列圣朝恻怛之教,屡见于《实鉴gg宝鉴g》,先大王受教,昭载于《通编》。有以见大圣人钦恤之盛德,前后一揆,而饬久解弛,无论京外,率多废却,每当祈寒盛暑,辄致冻饿薰郁,不待桁杨之加,已多疾病之作,宛转呼号,惨不忍见。此非但大有欠于恤囚之德音,亦足为干和之一端,令各道道臣另加察饬,如有不善举行,以致罪囚瘐死之弊,则该守令摘发论罪,京则自臣曹频加严饬于典狱官,如有不谨,随现重勘之意,出举条申饬,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兵曹参议李夔曰,城内夜巡,巡厅为主,受牌出入,法意甚重,而在前巡将,多是闲散杂岐,上司之蔑视凌侮,已成谬习。每当公退之时,或有侵夜之虑,则辄下分付,俾勿执捉其罢归之下隶。莫重行巡,分付勿禁,已极乖当,而无知下隶,凭借恣行,一或被捉受棍,必也报复而后已。巡厅数三残隶,疲于推捉,不胜其苦,如是而其何能不畏强御,专意夜禁乎?此后则上司分付之弊,一切严防,行巡之吏与卒,无得任意推捉之意,成节目申饬,以为重巡绰之地,恐合事宜矣。上曰,令本曹禀处,可也。出举条工曹参议徐有成曰,今之进言者,皆曰贻燕谟,顾今日急先务,孰有大于此者乎?第念贻燕之本,专在于圣上之身教,身教之方,不越于勉圣学三字。伏惟我殿下,以聪明睿知之姿,尽学问思辨之工,有非如臣肤浅,所可仰窥其万一者,而帝王之学,自与匹庶有异,日御法筵,讨论经传,是帝王之学也,政令施措,随事当理,是帝王之学也。恭惟我殿下燕涓蠖濩之际,不离方册,年少文学之士,节次抄进,万机之暇而常与之讨论,讲究典学之工,非不勤矣,而经筵,取禀,多归停頉,不时召对,绝无仅有,则讲学之道,不可谓尽其方矣。民忧国计,每讲于宾对,微官下僚,亦勤于论访,庶事之繁,而无或有留滞丛脞,无逸之治,非不至矣,而言事之疏,或旷日而赐批,有司之事,或过劳于圣虑,则政措之际,不可谓尽其道矣。伏愿殿下,不自满暇,益懋缉熙,使博约两至,知行兼尽,圣学日跻于高明,圣治日臻于巍荡,则惟我春宫邸下观感兴起之方,亶在于是,而转灾为祥之道,亦不外于此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三司合启,郑致达妻事。上曰,不允。德相事。上曰,不允。龟柱事。上曰,不允。两司合启,泽遂事。上曰,不允。李观源事。上曰,不允。启能事。上曰,不允。趾贼等事。上曰,不允。焕亿事。上曰,不允。衡事。上曰,不允。炯采事。上曰,不允。复荣gg福荣g事,上曰,不允。夏贼事。上曰,不允。府启,金寿贤事。上曰,不允。河翼龙事。上曰,不允。莹中事。上曰,不允。国荣事。上曰,不允。尹得孚事。上曰,不允。金斗默事。上曰,不允。焕九事。上曰,不允。李鲁春事。上曰,日前台启,已有措辞下批者,然而尚不停止?不必赐批,而当此临门求助之日,若于此启,径先葛藤,则卿等虽有昌言嘉谟之欲陈者,势将无以敷陈,日后传启时,当措辞,下教矣。出举条院启,金寿贤事。上曰,不允。河翼龙事。上曰,不允。克观等事。上曰,不允。恒、善等事。上曰,不允。朴宗集事。上曰,不允。尚鲁事。上曰,不允。国荣事。上曰,不允。梦麟事。上曰,不允。尹得孚事。上曰,不允。李光殷事。上曰,不允。炯鲁事。上曰,不允。焕程事。上曰,不允。李鲁春事。上曰,日前台启,已有措辞下批者,然而尚不停止?不必赐批,而当此临门求助之日,若于此启,径先葛藤,则卿等虽有昌言嘉谟之欲陈者,势将无以敷陈,日后传启时,当措辞,下教矣。出举条行大司宪金履素所启,臣于李鲁春启辞批旨,益有以钦仰我殿下求助之盛意,而臣伏闻日前宪臣,更发此启,传之政院,至有承宣退却之举云。设令喉院承命退却,已非惟允之义,况此启停连,大关义理节拍处,则既传之后,岂可惟意退斥乎?大关后弊,不可无罚,请伊日当该承旨,施以削职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又所启,临门朝参,即大朝会也。满庭臣僚,莫不待漏而齐会阙庭,以待严鼓,随班就列,而俄者三品数人,乃于二严既下,百官聚位之后,始为追入,事极骇然。况以朝仪不严,饬教连下,而如是稽缓,亦关纪纲,请追入之人,捧现告罢职。上曰,依启。出举条又所启,新除授持平闵彝显时在京畿骊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又所怀,近来燕购册子,皆非吾儒文字,率多不经书籍,左道之炽盛,邪说之流行,职由于此,观于昨年已现露者,亦可知也。此而不禁,其为乖心术而害世道,容有极哉?臣谓另饬湾府,凡系书册之不当购而购者,一一照察,严加禁防,如或不遵朝令,潜自出来,有所现发,则使臣及湾尹,从重论勘,当该译官,照法严绳,宜矣。上曰,所奏甚好,依为之。仍令庙堂,别立禁条,行会该道,可也。出举条又所怀,所谓都库,即都民难支之弊也。近来物价之腾踊,专由富人之都库,多钱善贾,京乡辐辏,乘便敛藏,观时而射利,贵贱在其掌握,高低任其意欲,其流之弊,小民尤难。前此朝家非不洞禁,而都库之汉,自来有力,朝令不行故耳。臣以为,严饬京兆,都库主人,一一查出,严刑定配,永绝其弊,使奸民有所惩戢,使贫民有所蒙惠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怀,臣窃观近年以来,水旱之警,轰烨之灾,间多有之,而迺者阳宗之薄蚀,又在于月正元日,仁爱之天,所以警告之者,亦云挚矣。惟我殿下,对越方寸,不敢遑宁,责躬之教,屡形于十行求助之言,下及于百僚,以至有临门博询之举,此正今日殿下转灾为祥之机也。臣尝闻先正臣李滉之言曰,董仲舒、刘向之徒,以某灾为某失之应,固已太拘拘,而其或有不相应,则适启人君不畏不忧之端也。盖君之天,犹子之亲,亲心有怒于子,子之恐惧修省,不问所怒与非怒,事事尽诚而致孝,则亲悦于诚孝,而所怒之事,并与之浑化无痕矣。不然,只指定一事,而恐惧修省于此,馀事依旧恣意,则何以解亲怒而得亲欢乎?至哉,先正之言也,是诚后世人主遇灾修省之一龟鉴也。虽然古人亦云,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今日之灾,又安知必无所召之端乎?试以人事上推之,殿下图治之诚,非不至矣。立志不固,规模未定,不免因循之叹,典学之工,非不笃矣,而讲筵颇稀,停日居多,不免作撤之叹。庙堂之臣,谋身为工,而未闻有任怨做事之风,刍牧之吏,肥己为能,未见有为国分忧之效。国贼未讨,王纲解纽,凶魁狺然而觊觎,祸孽狙伺而跳踉,义理益晦,堤防渐坏。尝试之迹,显发于凶疏闯呈之日,甄录之恩,或及于声讨方严之际。名义扫地,缙绅士族,弁髦四维之防,风俗不古,闾阎奸猾,咆喝三司之禁。朝纲日颓,悍弁肆凌轹之习,侈风越盛,下贱多逾滥之服,武备疏虞,全昧阴雨之绸缪,籴弊滋增,转致生民之困瘁。凡此十馀条云云,何莫非致咎之端,而天道玄远,既不敢知的在某事之失,则殿下所以恐惧而修省者,亦岂但以一政一事而已哉?必也无政不修,无事不举,内自本源之微,外及施措之间,毋不实心讲究,实政做去,求所以仰格天心,如孝子之至诚致孝,务悦亲心,则商中宗、周宣王因灾异而致中兴,亦不过用是道耳。臣谓体先正理到之言,事事修省,以尽消弭之策宜矣。上曰,言多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又所怀,遇灾修省,临门博询,乃是好问好察之圣意也。自大小臣僚,以至卫士,使之尽言,则今其所言,未必尽是对扬圣德,赞襄嘉谟,而盈庭敷怀,皆出必陈之意,执艺论见,自是救弊之方,则其中亦必有可取之言,可施之策。臣以为,亟令攸司划即覆奏,量宜采用,克恢择荛之盛,以尽求助之实焉。上曰,当依此为之。出举条又所启,臣言议风裁,何尝一分近似于风宪之长,而前后冒膺,几至十馀遭,辄皆因缘事会,逃遁不得,毕竟生疣,尚切惶恧。昨于夜深之后,见职除命,忽下于朝参在明之际,天牌俨临,分义是惧,遂不免章皇出肃,仍参班联。草草陈腐之说,不足以仰副圣意之万一,而乃于奏启之际,误陈启辞于下谕之后,至被承宣之请推。臣于是,满心惭惶,无地自容,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又所启,臣于陈启时,做错之失,俄者引避,未蒙恩递,䩄然退伏,若无所措,又遭儒臣之规警,荐被重推之命,莫非臣昏谬颠错之致,尤何可一刻蹲仍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执义李敬一所启,臣言议巽懦,见识鲁莽,前后台职,屡试蔑效,而亚宪除命,连下于五六日之内,朝参有命,召牌俨临,冒没出肃,黾勉登筵。当此临门求助之日,身忝谏官,宜陈所启,而只达所怀,致勤严教,至有承宣请推之举,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翊休曰,执义李敬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掌令沈铿所启,臣见识鲁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朝参有命,怵畏义分,章皇出肃,冒没登筵矣。陈启之际,未及承批,径陈他启,大损台体,责教截严,至有问备之命,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举措大损台体,似因生疏所致,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掌令沈铿推考事。榻前定夺掌令金熙朝所启,除旨之下,辄称在外,诚一近来痼弊,临门朝参,定在元正,遇灾求言之圣意,孰不钦仰,而以三司之不备,连日开政,多称在外。其所下乡,虽未知事故之何如,而以迹观之,实涉巧避,请朝参出令后,称在外人,亟施谴罢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又所启,童蒙教官自初设置,盖所以摸仿家塾,训迪蒙学,其法意甚美,而挽近以来,为教官者,每当入侍之时,多率童蒙,名以训下,及其平居,全然无事。受学之徒绝少,发蒙之效未闻,名存实无,莫此为甚,请另饬铨曹,以有文学善教诲之人,随窠择差,悉心训导,俾有实效。上曰,依启。出举条又所启,朝家之申饬守令,毋得离次废务,盖出于为民之圣意,而至于武臣别军职,身系宿卫,多旷官次,一切公务,付之兼官。兼官则不能无以客代主之别,词讼粜籴,不得一一综理,吏缘为奸,民受其弊。请武臣别军职时在外任人,亦依他守令例,许令专意在官,毋至久旷。上曰,依启。出举条朝参出令后,三司称在外人一倂罢职事。榻前定夺持平金载翼所启,臣言议巽软,见识鲁莽,清朝耳目之任,岂有一毫近似,而沐浴义重,冒没承膺,日前以李鲁春事,有所发启,而盖当初别样处分之教。既知其非属鲁春,而属台官,则向来姑停,全没着落,台启体重,固不可无端径停,故臣果重发其启矣。不意承宣,既受而旋却,往复数三,终不捧纳,名以台启,见格喉院,事未前闻,此路一开,后弊难言。此莫非臣之庸愚残劣,见轻同朝之致,因仍蹲据,断无是理,旋因清斋,原启自在姑停中,故不敢为引避之计,泯默而退,惭愧之私,历日冞切。朝参有命,促教荐下,不敢违遨,未免冒参,以此情踪,势难仍据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又所怀,殿下遇灾警惕,临门博询,百僚咸造,各陈所怀,虽未知所言得失之如何,而殿下皆以体念留意为批。大圣人虚己取人之德,孰不钦仰,而第岁初朝参,无岁无之,廷臣进言,殿下优批,皆如今日,而不见略加采用,克著成效,则今日体念之教,安知不复如前日耶?此虽由于陈谈腐说,不足为真实体念之资,而实是圣上益加留意处,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又所怀,殿下自御极之初,深轸科场之弊,屡下饬教,申严旧禁,为士子者,亦皆畏慎淬励,庶几有济济之风,而近年以来,法禁渐弛,依旧纷挐,枷械相续而冒犯不绝,此亦犹属馀事。无文借述,最为科场之蟊蠧,此弊不革,则科场无可靖之日,救弊之方,莫过于面试。殿下间或行之,而未尝立法定制,故冒赴滥占,看作常事,士习之日坏,人才之不兴,职由于此。或谓面试之举,近于迫切,而臣则以为,作为定制,永久遵行,则幸门自杜,初无迫切之患矣。自今始定为面试之规,以严科试之法焉。上曰,御极以后,大小科场,未尝面试,意盖在矣,不允。出举条又所启,臣初登筵席,随事生疏,所怀误以启体仰陈,至被承宣问备之请,虽荷勿推之命,而昏谬愦愦之状,于是乎难掩,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斤gg斥g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又所启,臣俄以李鲁春发启事,有所引避,虽承勿退待之命,而满心惭愧,无地自容。今者又有儒臣谴罢之请,圣德包容,只下问备之命,而情地惶蹙,转益难安,其何可更为抗颜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行大司谏沈丰之所启,惟我殿下,十载临御,一念图治,干惕之工,罔弛于宵昼,煦濡之泽,洋溢于内外,宜若天心悦豫,休祥毕臻,而雷风之警,水旱之灾,间多有之,又于今年元朝,迺有日蚀之咎何哉?噫嘻,天道玄远,姑不敢知某事之必为某应,而臣愚死罪,窃恐我殿下对越修省之诚,或有所未尽于燕闲幽独之地,政令施措之方,或有所未尽于奋发振励之规欤?试以一二事言之,经筵所以进圣学,而三讲之规,屡月旷阙,仅或一再开筵,方其进讲之时,即不过草草备例而止。宾对所以讲庙谟,而六对之法,犹未遵行,援例頉禀,辄以无公事为言,虽当进对之日,亦不过回启禀处而已。此虽经幄之臣,不足以仰裨顾问之一二,庙堂之臣,不足以对扬圣旨之万一,致使经筵之或作或撤,宾对之有名无实,而实恐我殿下典学之工,不免因是而有逊缉熙之美,殿下图治之念,不免因是而或欠振励之方,则是岂环东土亿万生灵,少须无死,䕤见德化之始望也哉?人主之心,固是万化之源,天人之应,只在语默之间,为今日转灾为祥之道,谅不外于我殿下方寸中耳。请益勉圣学,务尽对越之诚,策励群工,期致振作之效。上曰,依启。出举条又所启,惟我春宫邸下,睿姿天纵,知虑夙就,衣尺之龄,今已五岁,封册之礼,亦既三载。伏想我殿下身教之法,物诲之方,宜不待臣言之仰勉,而目今春晷渐和,讲筵将开,政宜延访山林之士,广加弓旌之招,使之左右游处,朝夕起居,濡染于孝仁之术,涵养乎道义之则,优游熟习而温文日就,熏陶长养而德性自然。以迓亿万年无疆之休,以巩亿万年无疆之基,而独奈草野之贤,遐心未回,宫僚之列,耆德犹罕,其视古圣王蒙养早谕之道,犹有所未尽焉者。请亟降敦勉之谕,务尽招延之礼,期致于于之美,俾成补导之功。上曰,依启。出举条又所启,言路之开闭,实关有国之兴替,故古人谓国之有言路,犹人之有血脉,臣愚死罪,亦以为,言路之不通,甚于日食之灾。盖自古遇灾之时,必以求言一路,为救灾之方,而言路不通,则更无消弭之策故耳。伏睹我殿下,临御以来,未尝罪一言者,博询廷僚,导之使言,则殿下亦未尝以开言路三字,为今日之急务,而试观台阁之臣,以缄口为义,草野之士,以出位为戒。以至缙绅之列,推罢犹稀,则君违之箴,衮阙之补,固无怪乎仄听而无闻矣。此虽今日廷臣,工于谋身,不能谋国之罪,而殿下来谏之道,亦有所未尽而然矣。第以目下事言之,噫惩讨之义,国人之所同愤,举朝之所同声,而一例靳持,舆情久郁,甚至执法之请,不惟不赐之允,乃反设为禁令,钳制一世。儒臣之疏,不惟不赐之答,乃反斤gg斥g以尝试,仍令勿捧,台启停连,自有公议,而或因重发,遽加谴罢之罚,或已传启,而至降还给之命。言路之不通,实由于此,臣窃为殿下惜此举也。请亟恢转圜之量,务尽来谏之道,前后下教,一倂还收,俾有求言之实效。上曰,来言不在于一二传教之还寝矣。出举条又所怀,噫嘻,近年以来,惩讨愈缓,义理益晦,元恶巨慝终归屈法而伸恩,剧逆大憝,又复接迹而踵起,蔓滋节生,愈出愈凶。枝叶虽翦而乱本未拔,枭獍虽戮而种落未锄,十年故纸,几弊三司之舌,八域含生,犹戴一天之头。许大朝廷上,无一人拚弃性命,以效臣死之义,去年如是,今年如是,及至岁籥之又新,未见王章之获伸,是固群下不忠不诚之罪,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矣。夫惩讨二字,固是举国之同声,我殿下亦未尝不以为不容少缓,而独奈濡忍逊于廓挥,镇安近于姑息,殄戮之典,应施而不施,党与之节,当问而不问。或立禁条而使不敢言,或允台启而施改律名,致使人心之陷溺,如水益下,堤坊之不严,日甚一日。凶徒觊觎,丑类生心,狺然狙伺,仰视俛划,不知何样祸机,伏在冥冥之中,元朝日食之变,亦安知不由于此辈跳踉之兆耶?臣谓亟允执法之请,各正当施之律,以答非常之灾,以纾无穷之忧宜矣。上曰,目今衮阙时政,所可言所可陈者何限,而以此陈腐之说,徒塞求助之举可乎?出举条又所启,臣之言议风裁,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谏长除命,忽下于临门求言之时,召牌俨临,义分是惧,遂不得不章皇登筵,以草草数语,略效一日之责。及承批旨,诲责备至,以陈腐为教,臣满心惭惶,若无容措,臣职在言地,不能对扬圣意,致勤责教,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又所怀,国之有纪纲,所以明上下而辨贵贱也。故曰,善观天下者,不视天下之安危,先视纪纲之理乱,近年以来,纲维紊乱,法纪解弛。闾巷贱卒,滥作朝士之服着,街市儿童,斤gg斥g呼宰相之姓名,便成习俗,人不知怪。此已非细故,而苟究其本,则亦有其由,朝廷者,万民之纪纲,大庭朝贺,班次无序,而台监纠正,无所顾忌,筵席奏对,剿说相寻,而承宣问备,视若文具。公朝之会,谐调成风,文武之间,体例就紊,廉阶由是而不严,俗习由是而不古,有识之寒心,容有极哉?臣谓申饬庙堂,董正群工,以为振朝纲修法纪之方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怀,人臣无外交,礼意甚严,而况今大国之于我国,防限自别,使事关系,物货交易之外,宜无一毫干涉,而近闻我国使行到彼时,我人寻访彼中人士,或笔谈或唱和,至求弁卷之文。及夫出来之后,书札之往复,香茶之赠遗,频频有之云,此而不禁,后弊难防。臣谓自今以后,使行往来时,设为禁条,另加痛断,如或冒犯,绳以重律,断不饶贷,不饬之使臣,亦为论勘宜矣。上曰,不特禁断,自有常律,令庙堂措辞禀处,可也。出举条司谏赵衍德所启,臣待罪南邑时,稔知军政之疏虞,故敢此,仰达矣。夫军兵即有国之大政,戎器亦阴雨之备,而近年以来,殿下每轸恤民之情,连下停操之教,外邑军民,鼓舞圣泽,赖以息肩,而论以诘戎之政,实有无穷之虑。考其军簿,逃故太半,阅其戎器,蠧伤居多,所谓军额,兵械虚簿而已。设有缓急之时,实无用武之策,其所军额之查整,戎器之缮修,不可少缓,请令庙堂,分付道帅臣,各别严饬。上曰,依启。出举条献纳曺允大所启,人君之为治,先立其志然后,治道可言也。是以,志于三代则为三代,志于汉唐则为汉唐,而惟在于立志何如耳。臣窃覸殿下,御极之初,锐意图理,精一之学,必以尧、舜自期,杂伯之治,必以汉唐为耻,政令注措之间,若可以挽回世道,唐虞三代之域。环东土大小臣民,孰不聚首拭目,以仰新化之成?比年以来,圣志未免因循,庶事终归丛脞,以言乎圣学,则备例讲读而已,以言乎治规,则循涂守辙而已。庙堂之上,以簿书期会为能事,台阁之中,以依违苟且为要务,官惟其人,而名器每涉于滥杂,治宜刚克,而刑政太近于宽纵。奢侈成风,财用日匮,纪纲不振而名分日紊,唐、虞三代之世,尚矣无论,而汉唐少康之治,反有不及。由是观之,魏徵所谓十渐之说,不幸近之,此岂殿下之所自期,而群臣之所以仰望于圣明者哉?此盖由于人心不古,浇俗难化,以致圣志之消沮,未得世道之升平,而惟是牵补架漏,冀幸目前之无事而已。然而五帝三王,不易民而化,则若其治教之行,安有古今之异哉?特殿下之立志,犹有所未笃故耳,请益励圣志,必以挽回世道为己任,而无致亏篑之叹焉。上曰,依启。出举条又所启,古昔圣王,以任贤为急,而未尝孜孜于细务也。是以虞舜之世,九官十二牧,分理其职,而舜则恭已面南,如天运于上,而四时寒暑,各司其序,此所谓臣劳于下,而君逸于上也。今则不然,殿下躬亲细务,下行有司之事,上自庙堂,以至百执事,举皆依违前却,袖手仰成。此盖满廷臣僚,无有对休命,而当圣意者,故殿下不得不兼理众职,臣亦知殿下非乐为也。然而古之贤相,惟此以人事君,不以细务为职,岂以殿下之明圣,而不念独运之妨于治体乎?请继自今,勿亲细务,得贤委任,使治体立而成效著焉。上曰,依启。出举条正言李羽晋所启,全罗兵使许𣷯,崇飮而时或狂酗,嗜利而专无忌惮,军校施赏之资,尽入私橐,而按例试才,一不设行,营属差任之际,大开赂门,而丑谤琐说,一道公传。至于边门城堞,即系帅臣之大政,而前此莅任者,莫不修葺,𣷯则在职周岁,慢不为意,一任雨潦之崩颓,初无撮土之补筑。其他不职之状,贻笑之资,有难一二枚举,边阃重任,不可付之于如许庸琐之人,请全罗兵使许𣷯罢职。上曰,远外风闻,有难准信,为先拿处,可也。出举条又所启,恩津县监朴健阳,自在贤关,素多诮谤,及当分忧,不思悛习,鱼贸勒征,浦民有流亡之患,场税滥捧,商旅多愁怨之声。滥杖而肆狂悖之性,籴紊而任狡猾之吏,馀他猥琐之举,骇妄之状,不一而足,阖境之民,皆愿速去,如此不职之人,不可置之于字牧之列。请恩津县监朴健阳,施以削职之典。上曰,此亦风闻,有难轻许,为先拿处,可也。出举条又所启,杨根郡守尹驲,性本躁暴,政多苛急,刑杖之滥酷,吏民殆不安堵,市直之刁登gg刁蹬g,商贾多不入境,馀他可惊可骇之端,似非常性人所为,不可以衰劣之人,置而不论,请杨根郡守尹驲罢职。上曰,不可但归之于风闻,依启。出举条又所启,金光运之为光阳也,恣行不法,专事肥己,还起田之偸食五结,人口米之百石加征,即系贪猾之大者,至于禁松一款,最为沿邑之大政,而乃敢恣意斫伐,发卖于铁店,多取家材,船运于其家。阖境愁怨行路唾骂,及其贬罢之后,举皆踊跃相贺,如许贪猾之吏,不可以官职之已递,有所容贷,请前县监金光运拿问严核,从重勘罪。上曰,诚有是也,岂可不如法严绳?依启。仍令该道详查状闻,以惩贪墨之习,可也。出举条又所启,末副荐武士之入属两营骑士,以为久次入仕之路,节目甚严,故每于口传之时,必以取才优劣,纳马先后,循次许入,无敢低仰,便作金石之典。近日曺学臣为骑士别将也,循私越次,略无顾忌,武夫呼冤,传说狼藉,此虽微事,足观骄弁蔑法之习,亦为武士解体之端。请骑士别将曺学臣削职,此后则另加严饬,俾无如前操纵之弊。上曰,依启。若此而该营将臣,不能早即摘发勘罪,极为骇然,该大将为先从重推考,仍自该营严查草记,可也。出举条又所启,台启事体,不轻而重,既登前席,敷陈启辞之后,苟非承批或被递,则例不得退出,而掌令沈铿,混奏两启,不得承批,遽为引嫌,因即退出。大损台体,极涉骇然,不可以生疏之致,置而不论,请掌令沈铿削职。上曰,依启。出举条又所启,临门朝参,即大朝会也。入侍承宣,做错多端,分房则有推诿之失,举行则有生疏之失,奏对则有颠错之失,当推不推无一举职,事系失仪,极涉乖当。请入侍承旨并罢职。上曰,依启。出举条又所怀,言路之不通,实为有国之大患,其流之害,反有甚于天灾,盖仁天之警,容或有转,而为祥之道,言路不通,而国之能为国者几希。从古遇灾之时,必以开言路一款,为急务之急务者,政以是也。今我殿下侧身修省,广询廷僚,开示进言之路,博求消灾之方,宜其嘉谟满廷,直声盈耳,而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虽勤于求言,而昌言必不得闻也。何则,殿下于即祚之初,未尝罪一言者,稍涉衮阙则辄赐优奖,近年以来,渐不如初,𫍙𫍙之色,溢于辞教,强沮国人声讨之义,则至乃设法而禁之。厌闻廷臣钩核之论,则反或严辞以怵之,粗进可口之剂者,多蒙宠纳之批,略效批鳞之语者,显示厌薄之意。处分姑停,绝是罕有之例,而遂作成宪,旧启新发,实循公共之论,而过加摧折。间或有一二论事之章,亦不无利害得失之见,而言涉时政,则惟是令庙堂禀处,事关民隐,则不过下道臣询问。终未见一事之采用,而徒作公车上休纸,然则向所以求之者,适足以循事例,备观瞻而已,乌在其求言之急乎?夫君臣之间,等威截然,虽使和颜以导之,爵赏以劝之,犹惧其不敢自尽,今殿下不惟不赐之开纳,乃或邮罚之踵至。所以言责之臣,亦皆百计规免,强而后进,而趑趄嗫嚅,熟揣深量,上恐抵触之嫌,而不敢为硬硁之论,下惧疑怒之至,而不敢为推罢之启。似此言路,其将曰开乎否乎?此虽今日廷臣不忠不诚之罪,而臣愚死罪,窃恐我殿下来谏之诚,亦有所未至而然矣。噫,言路之开闭,实关有国之兴替,诚能实心谘访,实心采纳,使临门博询之举,徒作一场文具而止,则消灾致祥,特一转移间事也。臣谓亟恢虚心之度,务从逆耳之论,俾有求言之实效宜矣。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又所怀,臣有区区所怀,敢此继达矣。臣近叨雷肆,经旬持被,延颈之诚,有倍常品,第岐嶷之表,虽未仰瞻,而温文之德,伏想渐就。我殿下所以身教之圣谟,早谕之弘规,必无待群下之仰勉,而若稽夫子之赞易曰,蒙以养正,圣功也。是以古者圣王教世子也,自在孩提之时,必与正人居处,奇袤之珍,不进于耳目,端方之士,常接于左右,凡于起居飮食之节,无一不出于正。然后习与知长,德与日新,以得乎心传精一之妙,作圣之根基,实不外此。顾今尺衣渐长,春煦向暖,政合频开胄筵,招见宫僚,而亦不必拘于礼节,务使士夫之亲接居多,宦妾之昵近常少,则养正作圣之功,自在不言不知之中矣。臣谓深惟赞易之义,克轸养德之术,稍待春和,时开讲筵,追三代教储之规,启万年无疆之休宜矣。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又所怀,泮庠课试,法意甚美,非直为较艺之方,发解之选而已。乃所以培养士习,激励文风,拣少年鸣世之才,备他日华国之用,是以国朝以来,名儒巨工,率多发轫于此矣。及夫世级渐降,士习渐渝,育莪之地,便作争夺之场,饬躬之士,或有敛避之叹,有识之寒心,厥惟久矣。顷因泮场之严戢,致生无前之变怪,至登于台臣之章,士林之羞耻,已无可言,至于外场栏入之弊,比或有之,而仄闻近日不徒不以为怪,乃反看作常事。不顾众目之嗤点,敢为䩄面而冒犯,万口喧传,莫不骇惋,哓哓之言,亦难尽信,而岂意多士思皇之列,有此无忌惮没廉耻之变乎?既往难以追究,将来在所严禁,而生进会围在近,难保此弊之必无。臣谓预饬馆学之官,布谕京外之儒,痛革奸窦,无使犯科。泮庠则使应赴儒生,咸入场内,离场外一步地者,直以科场弄奸律施之,如前奸弊,苟或现发,则不饬主试之臣,从重勘罪宜矣。上曰,依此申饬,可也。出举条又所怀,《易》曰,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语曰,节用而爱民,古圣王所以节财用者,非直富国之计,实为裕民之本故也。近来府库告竭,尾闾多岐,十年之蓄,初非暇论,一岁之支,尚患不赡,国计之哀痛,识者之忧叹,容有极乎?国家经费,专在于户兵二曹,而试以臣所睹记者言之。臣于壬寅年间,待罪军色骑郞也,本色一年之入,足支一年之费,每有赢馀,以备封桩,至于昨年冬之复叨该郞也,库储颇缩于顷年,经用常艰于每月。故窃取岁费之数,较诸岁入,则几乎相当,无甚赢馀,壬寅于昨冬,不过四岁,而经费渐增,库储之渐耗,如是相悬。今若因循迁就,苟无别般节省,则安知数年以后,所入不支于所费,反不如昨冬之视壬寅乎?凡今日冗滥之费,尾闾之泄,亦岂无许多弊端,而随处补漏?莫如溯源,苟求裕财之要,亶在节用,节用之本,无过崇俭。所以节用也,崇俭也,诚为民忧国计之急先务,而原其大本,则亦惟在于我殿下菲衣卑宫,躬行之如何耳。臣谓深轸节用之训,益懋昭俭之德,以为裕国裕民之方宜矣。上曰,亦当留意矣。出举条全罗兵使许𣷯,恩津县监朴健阳拿处事。榻前定夺掌令沈铿削职事。榻前定夺入侍承旨一倂罢职事。榻前定夺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事。出榻教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事。出榻教正言柳畊所启,陵寝祭享,事体莫重,例于节享时,自铨曹计其程途,前期二日,差塡典祀官,使之受祭物先诣矣。今番正朝时,铨曹不即趁期差遣,前二日薄暮,始投祭帖于残司末官,仓卒冰程,达夜驰去。莫重祭駄,中路破伤,至于急报太常,更为封进,事之不敬,莫此为甚,请伊时差祭铨官,亟施谴罢之典。上曰,依启。莫重祀享,有此欠敬之举,闻甚悚然,差祭之不审,铨官固有罪矣。该寺再封祭物,不能草记论罪,事体所在,极为寒心,当该公事提调,罢职,可也。出举条又所启,乘驲之法,自有定式,以骑曹事言之,判堂及该色堂郞外,无得擅骑,而昨冬李家焕之为参知差祭长陵也,滥把驿马,至于数匹,末乃载轿而还。既非该堂,而滥骑驲马,已涉可骇,虽是罢享,而归路乘轿,亦为寒心,请前兵曹参知李家焕亟施谴削之典。上曰,依启。闻甚骇然,拿问处之,可也。出举条前兵曹参知李家焕施以谴削之典,令该府拿问处之事。榻前定夺副校理李太亨所怀,今当岁首,朝参有命,一念政勤于弭灾,至诚方切于求助,凡在廷僚,孰不钦仰,而第念今日,求言,亦近于文具,恐无以责其实效。虽以日昨台启一事言之,台臣已传于承宣,启草至出于小报,职在惟允者,惟宜捧纳,而徒缘怵迫严教,未免还给台臣,此等事例,前所未闻,若此不已,后弊难言。至于台臣,则虽云再三往复,欲传避辞,而终未能据台例而苦争,又不免因斋日而径退,四日之后,今始来避。其坏损台体,更无馀地,臣谓伊日承宣,施以罢职不叙之典,台臣亦施以谴罢之典,宜矣。上曰,承宣事,台启已发,今无可论,台臣事,谴罢过矣。未即来避不无所失,推考,可也。出举条又所怀,科场早呈,实为近日痼弊,为士者全不点检,而惟以速呈为能事,掌试者亦不谛察,而惟以早晩为立落。夫如是故私作隶习之工,初不致意科制,高等之券,疵病尤多,甚非所以尽人才之道,而正科规之意也。前此申饬,非止一二,而只缘令甲无常,弊又如前,可胜叹哉?目今科期不远,宜讲矫救之策,臣谓悬题时及呈券时,定其时限,限前毋得呈券之意,预为知委多士,俾作一定之规宜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副校理赵弘镇所怀,殿下之临御,今已十年矣。聪明有临,摠览群纲,忧勤一念,不懈万机,宜其治法政规,庶几蔚然,而顾今朝无定制,化未成俗。较诸即祚初图治之时,则反有逊焉,是盖由于尚文则过,而懋实不足故也。庙堂𬣙谟,不过前例之因循而已,台阁言责,不过故纸之传启而已。两铨政注,只循资格,而无择人之实,八路守牧,徒袭虚伪,而无爱民之实,馀外所注措者,外面观之,非不彬郁,而苟使深究,则皆欠实地。是以朝廷之上,修饬成风,闾巷之间,浮华是尚,无怪其政法之不立,而治效之愈邈也。夫为政之要,莫过于懋实,所谓实者,实用其功之谓也。本之于心,为实意,修之于身,为实德,行之于事,为实政。惟殿下以实意而修实德,以实德而行实政,则礼乐做治,必不为文具之归,声教所及,自当有诚孚之美。伏愿殿下,深轸文胜之弊,益勤懋实之念,以为定治规而成治化之本焉。上曰,当留意。出举条又所怀,治民化俗之方,必使恩威并行,宽猛互济,然后可无偏胜之弊,而殿下御极以后,所以发政而施惠者,专尚于呴濡抚摩,蠲减惠恤之道。则方伯之臣,字牧之官,乃以施惠为急务,施惠之不足,而其弊至于要誉,施惠之道,终归难继,要誉之术,每欲逾人。故讲究多方,创行新规,甚至于以官长,而屈畏小民者有之,故编户之民,习成傲慢,侮蔑牧伯者,无处不然,名分相混,纪纲不立。伏愿从今以后,凡罹于法者,一付有司,勿以事细而有贷,又为严饬道臣守令,毋作钓誉之政,必思正俗之道焉。上曰,当留意。出举条修撰成种仁所怀,天下事,外若无可虞之端,而内实受病者,最为识者之深忧,譬如人之一身,飮食容貌,虽似平人,而腹心先蛊,元气潜铄,则终至于莫可救药之境,顾今国事之忧虞,何以异此?试以目下治象观之,则似若既安而既乂矣。规模若可以粗立,生灵不至于甚困,内无舆服玩好之具,外无疆域窃发之患,骤而看之,实无显著之疪瘼,而然而世道之浇漓,庶事之颓堕,莫近日若也。忧勤之念,屡形于丝纶,而群下犹复恬憘,蠲恤之政,每勤于歉岁,而实效终未下究,纪纲日紊,上下之名分已替,俗化渐坏,笃厚之风流难见,百弊层生,一变无期,此其故何哉?臣窃瞷我殿下,圣学高明,聪睿卓绝,万机不遗于巨细,一世咸囿于范围,而第伏念聪察太过,或欠大体之是务,文具反胜,未见实心之相符。临事严迫则群工不暇于奔走,乾刚独运则庶务专归于上裁,志存涵畜而事或发露,始虽淬励而终至因循,由是承望成风,牵架度日。以言乎庙堂,则建白无间,趋走为恭,以言乎台阁,则媕婀取容,逢迎为事,以言乎铨曹,则取舍不明,排比成习。中权无诘戎之政,而纪律率多不严,方伯忽分忧之责,而灾俵间或失检,凡此形见之弊,实难毛举以奏,而苟求今日之病源,则专由于我圣上躬率之未得其方耳。殿下苟于政令施措之间,惟以诚心做去,则上令下从,捷若影响,何患乎庶官之若是瘝旷,百度之若是丛脞哉?伏愿继自今惕然改图,以为大警动大振作之地焉。上曰,当留意。出举条又所怀,三司言事之章,所系不轻,殿下惟当一赐览观,言固可用,则即为开纳,语虽有咈,而亦宜优容,固不先示色拒之意,以防来谏之路矣。近日章疏间,虽关系惩讨之大者,或有不槪于圣心者,则以此等章疏勿捧之意,预饬喉院,殆若设令而禁之者然。此不但有异于目下求言之圣意,实恐启日后无穷之弊,谏长虽已言之,而未承允兪之命,伏愿更加三思,特寝勿捧之教焉。上曰,处分意有在矣。出举条又所怀,他启已了之后,末乃请下谕者,台体即然,而俄者宪臣,既请下谕,又陈他启,先后次第,未免倒置,揆以台例,可谓做错。臣谓大司宪金履素从重推考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怀,执义李敬一之进前陈奏也。臣则以班次在后,虽未及详见光景,而筵席举措,甚多颠错,臣谓执义李敬一亟施谴责之典宜矣。上曰,既已递差,别无加施之罚,置之,可也。出举条又所怀,遇灾求言,即帝王家盛节,而今日临门之举,特出博询之意,上自公卿大夫,下至凡百庶位,咸效执艺之义,仰副求助之眷,甚盛举也。古所云嘉言罔伏,岂必专美?然而近日箴规之方,若遇事会,则君臣上下,皇皇汲汲,如将不及,而不过数日,又复寂寥无闻。虽以今日言之,殿下求言之教,丁宁恳恻,寒朝临门,酬酢如响,而日晡以后,圣心稍弛,或不无忙遽厌烦,草率了当之意,即此以观,则今日之事,恐不过一场文具而止矣。夫人君侧身之念,不独遇灾之时,人臣进言之诚,奚但朝参之日?必也不遇灾而常若遇灾,非朝参而每如朝参,然后方能实心相孚,而不至于空言也。伏愿继自今至诚不懈,惟日憧憧,使今日求言之意,毋归有始无终之叹焉。上曰,当留意。出举条大司宪金履素从重推考事。榻前定夺上命吏兵房承旨及兵曹判书,在庭百官所怀,使之一一捧入,于是东西班及杂职之如司谒、司钥、律学、图画署之属,卫士之如羽林、禁旅、挟辇将士、扈卫军官之类,交奏迭呈,积券成轴,有以见询荛之盛举也。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李德铉,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检校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堂上口传差出,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日盈庭之言,罕有慨意,而其中差彊者,宜付买骨之意,警他噤口之习,重臣郑昌圣,以八目进规,宰臣尹承烈,言亦老实,各赐妆弓一张,以示弦韦。多台除拜,俱在昨夜,衮阙官箴之未及商量,不欲深究,而寂寥则甚矣。然惟台谏十许启,亦效一日之责,正言李羽晋,箭竹五十个赐给。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堆案之纸,虽无别般新奇底语,就中采用,亦岂无昌言之裨益民国者乎?宰臣既施赏典,宜示敷施之举,所怀中可以禀处者,明当措辞下批,各该堂上与有司堂上,齐会庙堂,论理回启,无归应文之具事,俾各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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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圣圭未肃拜。行左承旨具明谦坐直。行右承旨申大升。左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淳。同副承旨李泰永。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锡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具明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明谦曰,持平金载翼情势似难行公,与引避退待人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明朝牌招察任。李鲁春事,院启既未承批,则不停不连,经先退去,当该台臣推考,此启停否,决不可一任其推诿,此意令两司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洪周万,掌令韩晩裕,持平成种仁落点。

○传于徐龙辅曰,都承旨入侍。

○以副司直吴大益所怀,答曰,所进卿从父阴雨备册子,可见古人为国之诚,另欲观省矣。

○以掌令金熙朝,持平金载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明谦曰,只推。

○以开城留守孝烈开录事状启,传于申大升曰,适值式年,依他道例分类,别单以闻事,分付该曹。

○传于申大升曰,今将解冻,补土堂上,不可不兼管,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文源落点。

○传于申大升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尚东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秉模。

○李德铉禁推,代朴蓍寿为假注书。

○李宗烈禁推,代李锡垕为事变假注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淳落点。

○传于申大升曰,昨日所怀书进中,忠义金应斗缕缕敷陈之说,言皆切实,俄已特下优批,此等人须有收用之举,可砺含噤之风,明日政,相当窠即为调用。询及卫士,欲闻刍荛之说,而二番内禁卫辛翊宁所进诸条,不惟该洽可尚,言有条理,亦足可听,此等人亦宜有奖用之举,边将待窠,先即调用,翊宁若以宣荐编伍,则初仕调用事,并为分付东西铨。

○申大升,以吏批言启曰,礼曹佐郞沈能翼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平安道都事孙镇翼呈状,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势难往赴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代,可也。

○传于申大升曰,都承旨,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参议未差,左副承旨徐龙辅进。以成德雨为校理,蔡弘履为兵曹参判,尹承烈为刑曹参判,金梦华为工曹参议,李崇祜为都承旨,玄重祚为礼曹佐郞,金致光为平安都事,柳文植为坡州牧使。

○以宝剑望,传于李泰永曰,悬頉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蔡弘履未肃拜,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李喆模未肃拜,行左承旨具明谦进。启曰,全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鹤林君焴、严璹为都摠管,李秉鼎为副摠管,郑观采为全罗兵使,副护军单尹长烈、尹㬦,副司直单尹蓍东、严璹、洪秀辅、李亨逵、权𫀤、洪仁浩、李祖承、徐有成、赵济鲁。

○传于具明谦曰,水使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兵批启曰,全罗右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再政。以吴载徽为全罗右水使。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圣圭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镇恒为禁卫中军。

○以禁府郑万始囚单子,传于具明谦曰,分拣放送。

○徐龙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成德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具明谦,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厅注书陪使令张文焕,事变bb假b注书陪使令金泰重等,各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百官朝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义禁府言启曰,咸从前府使梁埉拿来草记批旨内,保放事,命下矣。梁埉今已就囚,依批旨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泰永,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缵禹手本,则时囚罪人李之翼,本以老病之人,屡日处冷之馀,素患痰喘痰积,挟感添剧,食飮全废,有时昏塞,气息奄奄,实有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即为保放。

○正言柳畊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谫劣,耳目重任,自知不堪,而适当朝参有命,除旨忽下,召牌踵临,臣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及登筵席,无一昌言,未效论事之责,莫体求助之念。进既泯默,退切惶赦,及伏承昨夜所下传教,则十行谆谕,诲责备至,臣之不职,于是尤著,以此颜面,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行大司谏沈丰之,司谏赵衍德,献纳曺允大启曰,臣等俱以庸愚之贱姿,素乏风裁之可称,历叨言地,屡试蔑效,昨日登筵,不过副急,而幸际圣志之奋发,乃有求助之饬谕,导之使言。此何等盛会,而臣等不能进一言论一事,对扬休命,只以数条陈腐之说,草草塞责,退自循省,惭愧欲死。即伏见夜下传教,则诲责备至,至以寂寥甚矣为教,臣等于此,益不胜悚恧之至,失职既大,措躬无所,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正言柳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尹得孚,亟令王府,严鞫得情。请李光殷,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施以当律。请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鲁,亟寝发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焕程、焕九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倂为拿来,严讯取服,各施当律。请亟寝李鲁春岛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答院曰,不允。李鲁春事,昨已悉谕,此启之停与不停,系堤防之严与不严,决难赐批矣。

○判中枢府事金熤箚曰,伏以,各司之有都提举、提举者,凡厥司事,都提举主之,提举特与闻而已。臣之滥叨太常都提举之任,退考政眼,实客腊二十八日,而祭品再封,即晦日晓事也,则臣之罪尤章章,不可逭矣。盖此祭品之坠坏,至有再封之举者,由于典祀官之迫昏差送,黑夜钻程之故,而封裹而不能坚致,陪进而不能屡顾,致令坠载而器破,则是诚该郞与典祀官之罪也,而若其不善检饬罪实在臣,臣既不能自列其罪。又不能请罪该掌,殆若视同寻常,厌然掩置者然,臣之罪到此益大。昨日谴罢之命,只及于提举,而臣则免焉,此不但臣心之惶陨而已,朝家典宪,恐不免大欠综理,昨筵陈恳,未蒙恩勘。玆敢更入文字,仰请处分。伏乞俯垂谅察,亟降威罚,使邦宪无失,私分获安,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万万过当,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丙午正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蓍寿,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职务相妨,兵曹参判李秉模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命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大司成牌招。以户曹参判郑述祚所怀,命书判付曰,卿以胄筵旧僚,当此求助之日,袖进所怀言甚根据,忧爱之诚,庸嘉尚,当随事体念,园号事,令该曹,议于大臣禀处。以右参赞郑昌圣所怀,命书判付曰,卿能体古人之十渐之意,有此八目敷陈,极庸嘉叹,当随体念矣。以副司直赵世选所怀,命书判付曰,所陈勉学贻谟二条,今日先务,莫过于是,当留意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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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坐直。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洪秉缵未肃拜。左副承旨徐有成未肃拜。右副承旨洪周万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敬一未肃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蓍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副提调徐龙辅启曰,臣等伏闻圣候有微感之节,而明日殿座,姑无退行之命,区区下情,不胜忧虑。臣等今方来诣本院,而静摄之中,虽不敢仰请引接,窃伏念,春寒尚峭,冰雪未解,此时寒殿,竟日临御,必致添损之节,差退期日,以待圣候之康复,允合大圣人慎疾之道,伏乞亟命退行焉。答曰,明日殿座置之,日字更待下教为之事,分付成均馆,卿等早为退去,可也。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李亨元、李祖承、洪明浩落点。

○李祖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

○传于金尚集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天行落点。

○传于金尚集曰,礼刑换房。

○以司谏赵衍德,正言柳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明谦曰,只推。

○传于金尚集曰,右承旨徐龙辅,左副承旨朴天行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金尚集曰,玉堂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敬一,校理姜彝正,修撰曺允大落点。

○传于金尚集曰,既传之启,还令出给,反归无例之科,而台臣之如是推诿,不敢遽决,都出于畏顾瞻之计,李鲁春既非逆贼,且于日前台批,有压重二字,则尤岂可如是相持,徒使国体伤损,何太不诚之甚乎?诣台台臣,为先罢职,从当别般处分,原启以昨日批旨,先为颁布,该房知悉。

○传于李祖承曰,此等不紧章箚,无难捧入,致烦酬应,当该承旨权𫀤递差,且以两司长官事论之,其言之当否,姑勿论,渎扰于调疴之中,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大司宪金履素,大司谏沈丰之为先从重推考。

○传于李祖承曰,入禀之语,极甚骇然,该房承旨为先递差。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具明谦,右副承旨金鲁淳,同副承旨李泰永启曰,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该房承旨递差之命矣。臣等聚首愕眙,继之以忧叹也。台臣传启,事体莫重,则既传之后,职在该房,岂可不顾格例,轻先退却耶?该房承旨之捧纳,不失惟允之义,而严教荐下,至被递差之典,臣等不敢奉承,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承宣递差之命,一禀语之骇然,非独为捧纳一款,则岂可如是缴还?卿等事,亦甚骇然矣,原传教斯速颁布。

○行都承旨李圣圭,行左承旨具明谦,右副承旨金鲁淳,同副承旨李泰永启曰,臣等俄以该房承旨事,有所论启矣。又伏见传教下者,有诣台台臣罢职之命,臣等尤不胜忧慨之至,台臣连启,亶出于执法之义,处分截严,过加推折,岂不为圣德之累,而世道之忧耶?臣等职在惟允,不敢奉承,冒万死敢此缴还,惶恐敢启。答曰,知道。诣台台臣罢职之命,非但谓原启之当停,不即停台臣转禀之语,颠错谎忙,以李鲁春事,看作大憝巨恶之负犯,有若沬血请讨者然,宁有如许举措乎?诚如今日台臣之言也,名之曰台启,则自按律及依窜,以至削罢递推,而一发之后,将无可停之日乎?全昧台体,固已可骇,奏语不诚,乌可无警?卿等职在近密,有此复难,何必相持,徒致葛藤?台臣罢职之命,特为还收,仍以置之,大关国体,以递差颁布,可也。

○传于李祖承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赵弘镇为兼司书,宋锳为刑曹参议,具圣元为造纸别提,李光德为杨根郡守。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蔡弘履病,参议李夔病,参议李喆模入直进,左承旨李祖承进,副护军单李敬一,副司直单李崇祜、李亨元、洪秉圣、金载翼。

○传于李祖承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𫀤、李复永落点。

○李祖承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复永,以前任水原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再政。以洪秉缵、徐有成、洪周万、李敬一为承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鼎修。

○以赵世选、李义行等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赵世选段分拣。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姜彝正时在忠清道公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恩津县监朴健阳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朴健阳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前兵使许𣷯拿处事,传旨,启下矣。许𣷯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光阳前县监金光运拿问严核事,传旨,启下矣。金光运时在全罗道长兴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昨年十二月,因庆尚监司郑昌顺启本,借射罪人申龙得,到阴竹县,使其外叔张进奉替配之状,万万痛恶,故自本曹发关捉来,严刑还配,交付驿卒,龙得押来后,查实严处之意,覆启蒙允矣。即接庆尚监司移文,则罪人申龙得,自畿营初不关由本曹,直为押付配所云,龙得既已还配,捉来有弊。令该道道臣各别严刑后,申饬配所官,另加防守,当初符同行奸之驿卒,查问于龙得处,指名报来后,分付该道,照律严勘,何如?传曰,允。

○掌令韩晩裕启曰,臣言议本不合于台地,情迹且久阻于朝端,向来掌宪除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逖违之馀,愿切耿光之昵觐,惩讨之重义,当微悃之粗伸。是以章皇肃陛,仍簉常参,冒昧诣台,只传旧启,旋蒙违逋之例勘,秪切恩造之感祝。伊后谏臣,以李鲁春事,有常参后诣台,不发启台臣请罢之启,臣实其人,反躬自恧,无面可显,只此一着,臣之不称于斯职,亦已著矣。弹墨未干,除旨又降,虽感恩命之荐承,自顾私义之益蹙,情势既已如此,去就非所可论,臣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行左承旨具明谦启曰,掌令韩晩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韩晩裕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尹得孚严鞫得情。请亟寝焕九岛配之命,即令王府,拿来严问,夬正典刑。请还寝李鲁春绝岛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新除授执义洪周万时在京畿抱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李鲁春事,昨已悉谕,此启之停与不停,系堤防之严与不严,决难赐批矣。下谕事,依启。

○行大司宪金履素,行大司谏沈丰之启曰,臣等俱以庸愚之姿,猥叨言责之任,目见圣教非常,处分过中,不胜忧慨,相率陈箚。及承批旨,责谕备至,至有捧纳承旨递差之命,继有问备之教,臣等满心惶恧,无地自容。夫台启事体,不轻而重,上不可以指导,下不可以奉承,其停其连,宜乎一任公议,而夜下传教,既令两司知之,有若使之停启者然。故臣等窃恐圣德由是而或累,后弊因此而将启,不避烦挠之惧者,亶出忧爱之忱。至若诣台台臣之以罢以递,又是圣上之过举,而职在喉舌者,不能终始覆难,一启而止,草草塞责,汲汲颁布,大失唯允之责,宜有规警之举,故仰请谴罢矣。不惟不赐允可,乃以不衬似为教,此莫非臣等言议蔑劣,诚意浅薄,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卿等箚辞避辞,不失宁激之义,且其句语,间多诤诤处,予非不欲假借,而要要台阁,自有台阁体例,一或放忽,流弊所关非细,而前持平成种仁之举措,极其怪底,始于诣台之初,以连启转禀,及其传启之后,以俟勘转禀。似此台体,卿等曾或见之未,从今以往,避辞之规,改以微禀可乎?罚止递职,已失太轻,卿等之如是分疏,可谓察小而遗大,势难例批,依启。

○行大司宪金履素,大司谏沈丰之箚曰,伏以,臣等伏见夜下传教,则以李鲁春启辞事,有此启停否,不可一任其推诿,此意令两司知之之教,臣等于此,相顾愕眙,窃为殿下惜此举也。噫,台阁之论,即一国公共之议,其发之也,惟公议是循,其停之也,惟公议是听,则曰兪曰咈,虽君上所以裁处,其停其连,非君上所可指导者,盖所以重公议也。不如是而或停或连,一遵上旨,则殆同有司之奉承,全没言官之职责,国家之设置台阁,岂徒然哉?苟使臣等,徒知圣教之严畏,不顾公议之可否,遽尔停启,此不过一二人奉行圣教而已,非出于一国之公共之论也明矣。设令此启,在所当停,殿下教之使停,则台阁体例,已无可言,而亦岂不仰累于圣德,为弊于后日耶?臣等之所大惧者,不专在于此启之停否而已。伏愿圣明,穆然深思,收还夜下传教,以光圣德,以存台体焉。臣等治箚将上之际,又伏见传教下者,今日诣台台臣,始焉谴罢,终焉递差。噫,何殿下过举之至斯也?台臣之诣台传启,只见其举职,未见其失当,则辞教间沮抑,犹欠翕受之量,况罢之递之,不少顾藉者乎?伏乞亟寝成命焉。其罢其递,罪名虽异,其为摧折则一般,而职在出纳之地者,固当务积诚意,得寝乃已,而草草数语,徒事塞责,毕竟颁布,略不留难,惟允之义,果安在哉?臣等谓在院承旨一倂施以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夜下传教中,先令两司知之云云,盖不欲教之使停也。卿等以予谓之参涉于停连,果成说乎?原传教岂必还收?承宣谴罢事,核逆之举,失之太酸,一犹能立,乌敢再事烦渎乎?所请罪名,太不衬似矣。

○正言李羽晋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最居人下,偏沐洪造,猥践荣道,雷肆妙选,已极滥竽之愧,薇省除命,遽及修省之际,临门之盛举在即,求言之至意方勤。臣不敢言私,竭蹶趋参,草草肤浅之言,不足以对扬万一,臣自顾悚恧,惟俟谴何,岂意我殿下?以圣人虚受之量,恢大舜察迩之规,既蒙刍荛之采,又侈箭簳之锡,臣伏奉恩赐,仰感殊渥,攒手祝天,不觉清泪之被面耳。顾臣敷奏,如彼其陈腐,而及承宠锡,莫是其优异,臣诚满心惶忸,益无所措,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召牌之下,宜即趋承,以伸叨谢之忱,而第臣老母素患痰癖之症,当寒转痼,宁日常少,近因日候之不适,以致外气之猝添。自昨以来,诸症转剧,寒热交作,飮啖全却,委顿床笫,气息凛缀,臣方左右扶将,势难暂时离舍。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命镌递臣职名,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俾便救护,千万幸甚。省疏gg箚g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丙午正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邻,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朴蓍寿,记注官金健修、承膺祚,阁臣徐龙辅、李崑秀、尹行任,以此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引义出去,与陈疏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闻有实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牌,以金尚集、李亨元、李祖承、徐龙辅、洪明浩出牌。又命书传数曰,左承旨有实病,右副承旨情势似然,并许递。上命进御藿香正气散一贴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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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有成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夔落点。

○金尚集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夔,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沈丰之,参议赵鼎镇落点。

○传于金尚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蓍东落点。

○两司长官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蔡弘履,大司谏宋锳落点。

○传于金尚集曰,提调持汤剂入侍。

○以东莱府使状启,倭船及漂人船问情事,传于李祖承曰,亦以留镇将书塡,忽称假将,亦关边情,该万户拿致严棍捧供状闻事,分付该水使。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李祖承曰,李圣彬严刑一次岛配,金召史严刑定配,杨德福处通逆宦罪,刑推一次定配,此后更有此等之事,并与次知中官刑配,断不可已,内侍府书员,捉来分付。

○传于李祖承曰,因献官付标事闻之,受誓戒,三更前已为之云,二更誓戒,前所未闻,当该初献官,亟施不叙之典,以惩日后。

○以守御使状启南汉军饷添补会录事,传于李祖承曰,甲辰条添饷大米入库实数,并与米色,当从近摘奸,以考其虚实饷,先为知悉事,回谕。

○以庆尚左水使状启,倭船及漂民船领付事,传于李祖承曰,虽是寻常漂人,领付边报,何等莫重?初七日,以二十七日书报,而该佥使只请决棍,宁有如许纪律?该水使柳孝源为先越捧一等,佥使李运祥,拿问处之,其代明日政差出。

○以统制使状启,倭船及漂民船止泊后问情事,传于李祖承曰,漂人事,前后申饬,果何如?向来事后,更有申饬,则又以本道沿海邑民人,如是漂泊,事极骇然,此后更加严饬事,回谕。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文养为兵曹佐郞。

○朴蓍寿改差,代以金祖淳为假注书。

○金尚集启曰,假注书金祖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李彦邦囚单子,传于李祖承曰,保放。

○以李家焕囚单子,传于李祖承曰,保放。

○以李德铉、李宗烈囚单子,传于李祖承曰,此等不畏法之新进,宜令知有国纲,姑为仍囚,待推鞫收杀后捧供。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镇恒,以禁卫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备边司言启曰,北京回还漂民,全罗道济州人李应春等十一人,康津人朴直健一人,县次替送,才已上来。故使本司郞厅详细问情后,所供辞缘,别单书入,而今无留置更问之事。下去时分付沿路各道,使之善为馈食,所骑刷马次次替给之意,亦为分付,何如?传曰,许多民命之生还,极为奇幸,分付赈厅,优给粮资。仍令严饬沿路,次次给粮,处付各该地方bb官b。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家焕保放事,命下矣。李家焕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郑一祥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阿耳前佥使李彦邦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彦邦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药房提调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徐龙辅,以次进伏讫。有邻曰,圣候调摄之节,若何?上曰,别无加减,而自今日汤剂停止,好矣。命书传教曰,朝官年八十,士庶人年九十以上每岁加资,载在法典,而在京朝官,按例陞资,而外此京外士庶人及外邑朝官,铨曹无以知之。须有子孙上言,然后始乃覆奏,在朝家尊年之意,不宜如是斑驳,自今年为始,京则五部搜访,外邑则各该地方官躬亲访问,报于京兆及巡营。别单或状闻,而明年应资人,趁今岁前入启,待岁初政加资下批,夫人封爵,准此例,自予御极以来,岁首必命开政,专为老人之陞资也。如是申饬之后,岁首下批,亦宜有划一之规,自明年每于正月初二日,以老职加资下批政事入禀事,定式施行。仍令吏曹,以此传教,知委京外坊曲,今年则系是令初,随报来使之启闻,待启下续续下批事,分付吏曹。命书榻教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徐有成、李敬一追入进伏。命书传教曰,百官所怀,先令各该司堂上烂商,仍又聚会庙堂,更加看详,可以草记者草记,可以贴目者贴目以启,待批下作成册子,藏于庙堂,以为后考之地。命书传教曰,各司回启有命,六曹堂上不可不备员,吏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礼曹、兵曹、刑曹参议,难付生手,并仍任前职,亦为牌招察任,自今日专意举行。命书榻教曰,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两司长官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进御汤剂讫,命有成书百官所怀,批答凡十馀度,有成书讫。仍命持归院中,有成退去。上曰,兵曹郞厅口传差出。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因肃单,始闻知平安都事金致光,即翼虎将军之支孙云,因此若有落仕之举,是岂朝家收录之意?待窠更为内拟事,分付。命书传教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上曰,许湜所怀,批答已下,承旨持往阁门外,召湜面颁,敬一承命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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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行左承旨洪益弼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徐龙辅内阁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领敦宁郑存谦,左议政洪乐性,判府事金熤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祖承启曰,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金尚集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𫀤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当该承旨罢职。

○传于李祖承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落点。

○以庆尚左水使柳孝源,倭船漂风事状启,传于李祖承曰,金㷞之稽忽,无异于李运祥,亦为拿处。

○李祖承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赵鼎镇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金尚集启曰,吏曹判书金鲁镇,参判沈丰之,参议赵鼎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即牌招开政,何如?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望筒,传于李祖承曰,勿施。

○李祖承,以吏批言启曰,司䆃寺佥正尹昌胤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参判赵时伟,参议李集斗进,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洪益弼、洪明浩为承旨,李济万为执义,朴长卨为献纳,曺允大为兼弼善,赵时俊为兼同经筵,李义纲为司䆃佥正,李在沅为社稷令,严铸为奉常提调,具善复为军器提调,韩弘裕为龙宫县监。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尹蓍东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未差,右副承旨徐龙辅进。以兪彦铉为曹司五卫将,林永老为宣传官,李邦祜、洪健祚为武兼,闵百恒为釜山佥使,朴晋阳为多大浦佥使,副护军单具明谦,副司直单金履素、李圣圭、申大升、金鲁淳、李亨元、权𫀤、李泰永、洪明浩、洪周万、李复永、徐美修、成种仁,副司果单李鼎勋,副司正单金祖淳、申岩,权管单具琼泰。

○以兵曹重试对举别试武科初试规矩单子,传于李祖承曰,规矩依丙辰年例,二技取二技。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臣文源与户曹判书臣赵㻐,进诣大报坛奉审,则樽所床巾一件破,白䌷床巾一件破,坛上西边红箭门柱木横木并腐伤,坛下方砖库库破,牛鼎耳三,羊鼎耳一,豕鼎耳一并破。扃六介柄兺破,筚六介,匕二介,方羃四介,圆羃八介,篚五介并破。曲水油芚三番破,磁碗八立,沙樽一坐,沙大贴二立并破。香厅地衣白纹席一张破,雉尾帚二柄,雉尾兺破,典祀厅地衣白纹席一张破,仰遮六油芚一番,卫军所着黑衣一件,青鞋二件并破。阙字牌雨备一件破,从享位褥二件破,拜席二立破,纸榜书写时所用四幅单袱一件破,奉室风遮草芚二浮破,工人所着红䌷衣六件破,皂䌷衣十四件,白䌷中单十八件破,白䌷裙九件破,白䌷带五件破,金铜革带十一件破,价帻冠四件破,进贤冠十件破,皮弁冠五件破,白布袜五件破,乌皮履十五件破,并改备。柳笥一部破,磬匣五介破,修补。角槌四柄破,瑟一坐匣兺改备,舞翟六,雉尾兺破,坛上白布遮日五十幅一浮内,五幅破,黄绵丝小束乼一艮衣破,从享位白布挥帐二浮内,五幅破,并改备。趁即改备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彦邦保放事,命下矣。李彦邦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李圣彬严刑一次岛配,金召史严刑定配,杨德福交通逆宦罪,刑推一次定配,此后更有此等之事,并与次知中官刑配,断不可已,内侍府书员捉来分付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李圣彬、金召史、杨德福等各严刑一次后,李圣彬全罗道兴阳县鹿岛镇,金召史庆尚道固城县,杨德福咸镜道庆源府,并定配所,即为押送。仍又捉致内侍府书员,谨以传教内辞意,严饬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杨德福,他道定配所,可也。

○丙午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承候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徐有邻,副提调金尚集,领敦宁郑存谦,左议政洪乐性,判府事金熤,原任直提学吴载纯,原任直阁李秉模、徐鼎修、徐龙辅,记事官金孝建、李崑秀、尹行任,医官吴道炯、康命吉、丁文寿,以次进伏讫。命善曰,夜来圣候诸节,若何?上曰,以微感数日不宁,今已少愈矣。存谦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夜间烦郁不能善睡矣。乐性曰,朝参日久,临寒殿酬接亦多,臣已不胜闷迫矣。命善曰,令医官诊察,若何?上命入诊,道炯进伏诊候,退伏仰奏曰,脉候左右部沈,似有外气矣。命吉诊候退奏曰,脉候似有滞意矣。文寿入诊退奏曰,脉候沈滞,似有表气矣。命善曰,议进汤剂,似好矣。命议汤剂,道炯等曰,养胃汤加人参三分,似好矣。上曰,太燥,正气散,拔苏叶,何如?文寿曰,正气散,去苏叶,加人参三分则似好矣。命自今日制进。乐性曰,士族妇女年九十封爵,载在法典,而故县监李最之妻年今九十二,而以庶名不得封爵云,最之既经守令,则不但与白徒庶类有间,一名之人,自是士族之子若孙,则似当傍照士族之例,而事系恩典,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存谦曰,俄已与闻此议,而臣亦以为,宜用士族之例矣。命善曰,俄闻左相之言,臣亦以为然矣。熤曰,士族之一名,亦可谓士之族也。乐性曰,诸大臣之议既如此,李最之妻,依士族例封爵,此后则依此例定式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漂民出送事,礼部咨文出来矣。以来头使行别伸谢悃之意,令槐院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监察茶时,事体不轻而重,昨日经宵不禀,竟致阙却云,政院事诚寒心矣。不可无警,当该承旨罢职,刑曹参议仍任传教,政院误认举行,其所做错亦甚非细,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刑曹参议仍任单子,以朴天行改付标,宋锳大司谏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伏见传教下者,有老人加资每于岁首举行事定式之命,尊年之圣意,不胜钦仰,因此而有仰达者。似闻嘉善姜杭,今年即大科回榜,前同敦宁尹光绍,今年即小科回榜云,在前毋论大小科回榜之人,必关由朝家,然后始为谢恩游街,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大科回榜,尤系稀异之事,令本道优给宴需,两人气力,如可强力登道,上来时,令沿路各该地方官给马,可也。出举条上曰,左承旨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李祖承进伏。上命书榻教曰,昨日入直兵曹堂上罢职。命退,承史以次bb退b出。

○丙午正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大司成闻有实病,许递。以承旨有阙政事,取禀。命书传教曰,明日为之。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俄有无故人差出之命,而点下者皆违牌,政官事极为未安,参政政官从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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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祖承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推鞫进。同副承旨徐有成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锡垕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尚集启曰,左副承旨李祖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集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具明谦、洪仁浩、徐有成、赵鼎镇落点。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金尚集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李集斗,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沈丰之进,参议李集斗进,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申大升、徐鼎修为承旨,沈铢为持平,柳谊为兵曹参知,申大升为大司成,赵㻐为刑曹正郞,宋启来为户曹佐郞,李东实为司饔主簿,李喆运为通津府使,博士单车信用,学正单金麟采,学录单李锡垕,前佥知尹东休、李潝,以上朝官年八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尹蓍东推鞫进去,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柳谊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祖承进。副司直单徐龙辅。

○再政。吏批,以李秉模为承旨,知义禁赵时俊仍任事,承传。

○再政。兵批,副司直单赵尚镇、徐有成、成种仁。

○传于金尚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传于金尚集曰,左副承旨入侍。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命植落点。

○两司长官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沈丰之,大司谏金光默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单赵时俊。

○金尚集,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春享大祭,释奠日相值,改择日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初二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事,原月令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北京回还漂民全罗道济州人李应春等十一人,康津人朴直健一人合十二人,回还粮资各米三斗式从优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汉城府言启曰,因行副司直徐有庆所启,宫人墨世遗址,京兆堂上详加访问,以为草记事,命下矣。顷在己亥,已有搜访遗墟,特立棹楔gg绰楔g之命,其时行判尹臣具善复,屡月搜访,终未得知,闻中部居金重和为墨世之四寸娚,而时方定配于巨济府。发关该邑,使之查问以报,则言多可疑,难以准信,故以此意草记,而伊后亦无以更究矣。今臣既承圣教,另饬五部,遍访坊曲,兼为多般探问,而无有知者,溯考各部辛丑前屡式帐籍,而元无入籍处。且其亲属之己亥所招问者,今多不在,而金重和间已蒙宥还京,故即为招问,则以为,墨世即渠之外四寸,而渠于其时,年才六七岁,无所记识。追闻其父之言,墨世之父李日京,本以杨州之人,流离上京,居在于彰义宫后门外云,而其家之为统某户,亦未能知之矣。重和年逾七十,语多颠错,今番所告与己亥巨济府所报,抵牾者非一,独其墨世父之居在彰义宫后门外云者,前后一辞,无所差爽,此似可信,而亦是口说传闻而已,未有文籍可凭。此外更无问知之路,下教之下,终未能明白搜出,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勿待罪,后日次对,指一禀处,可也。

○徐有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冕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成,以义禁府言启曰,多大浦佥使金㷞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金㷞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徐有成,以义禁府言启曰,釜山佥使李运祥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运祥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徐有成,以义禁府言启曰,推鞫今方开坐,罪人柳泰守,依例还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金熤箚曰,伏以,臣愚迷昏谬,短于省觉,有言则便妄发,临事则辄糊涂,幸蒙慈覆之天,原恕之庇庥之,迄至于今,获免大戾者,实圣恩攸蔇。迺者太常事,又是臣溺职之大者,事系祀典,罪合重勘,况本寺事为,或责在郞僚,或关由提调,而若其摠察之任,即都提举也。凡有责罚,都提举乌可独逭?至于草记启禀,独都提举主之,则宜启不启之罪,专在于臣,而谴罢之典,臣则免焉。臣未知圣度包荒,特以臣忝居大官,不欲遽加以邮罚耶?朝家刑政,贵在综核,若以大官之故,而当罪不罪,则安在其必罚之义也?亦何以警具僚而严邦宪耶?臣若凭恃宠灵,幸其幸逭,晏然无惧,因仍盘礴,则不但大坏廉防,真所谓无忌惮之甚者,玆敢不避累渎,更申衷恳。伏乞曲垂鉴怜,特许镌免臣太常都提举之任,使匹夫之贱,得全其分守,则是诚天地曲遂之仁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辞不已过当,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丙午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徐鼎修闻有实恙,无以供剧,牌招置之,许递。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亦有实病云,许递。近日承宣望,苟艰莫甚,若有除命,非违牌或在外,则无非实故实病,一日之间,除递几至十馀辈,揆以事面,极涉未安。以无故人差出,屡有饬教,必以有实病人拟入,果何故也?赴政政官推考,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除在外实故实病、老病、未肃拜及将任,以在京无故可以行公人拟入。又有违牌之举,则政官难免其责,以此申饬铨曹。命书传教曰,虽曰武臣,亦有四维,台弹未勘,宜有曲谅,铨曹检拟,似未照察,行左承旨具明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提调入侍。徐有邻追入进伏。命书传教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岁首加资,已有定式,而昨于大臣入侍,亦有筵教,文武科及生进回榜,系是稀异之事,在朝家尊年之义,宜有轸念之举。此后大小科回榜人,令京兆及该道,岁首一体访问,如有之,草记或状闻,仍令该曹特加一资事,定式施行。命书传教曰,别试当前,儒生必已隶讲,近来到记,分设制讲,而应讲者绝少,今番则入庭儒生中,如有一经能讲人,皆令应讲,虽欲兼应制讲,不必为拘,令大司成,依此知委。命书传教曰,初一日当诣景慕宫展拜后,仍行春享,省牲省器路由馆岘,以此分付。以汉城右尹望筒,命书传教曰,夙夜之任,似难供剧,至于词讼,则似此熟手,径递可闷,前右尹洪益弼仍任,前职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以知义禁望筒,命书传教曰,前知义禁仍任,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命书传教曰,今闻大司成有实𧏮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升试既有饬教,到记且有下教事,待下批牌招察任。有邻曰,昨日筵中,大臣以大小科回榜人事,有所提达矣。今又闻之,则前佥使徐挺文,以去丙午年谒圣武科,今年为回榜云,事甚稀异,敢此,仰达矣。上曰,依吴海清例施行,可也。出举条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丙午正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进御藿香正气散,自今日停止。上曰,陈疏及未肃拜两司长官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进去后谢恩。出榻教命书榻教曰,新除授两司长官中罢散人叙用。上曰,兵曹判书入侍。徐有邻追入进伏。命书榻教曰,问郞皆以前问郞还差进去。命书传教曰,郑领敦宁先为退去事,推鞫进去承旨传谕。上曰,同副承旨牌招。出榻教命书榻教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命书传教曰,酬应甚苦矣,拿来七囚,为先各别严问,期于得情,在囚各人,次次究问,加刑停刑,依前下教,量宜为之。文案去来,万一迟滞,该房承旨问郞等,直为拿处,仍以此意,委官草记。命书传教曰,为所重虽已处分,未及草记,事势固然,奉常提调郑好仁罢职分拣,提调仍任。命书传教曰,文案如是迟滞,殊非俄者申饬之意,一囚推问,动费数更,七囚次第盘核,将至彻霄,如是之际,酬应岂不疲困乎?卿等昨日承候之意,果安在哉?问郞辈若或十分严饬,岂敢一向迟缓?卿等事诚慨然,况按狱之际,徐判府事,自来练熟,职兼保护,尤当各别董饬,此意卿等知悉。今此入来两度文案段段割入,只充度数如传拨然,该房承旨事,亦极骇然矣。卿等若念酬应之难强,第又各别严饬。命书传教曰,文案语不成说,当该问郞为先捧现告,该房承旨从重推考。有邻曰,来月即是新旧番乡军交替之当,而推鞫姑未撤罢,科场连为设行,以当番军势难分排,下番京畿军中,量宜除置,给价使用,待科场撤罢,即为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兵判先退,有邻出去。上命承旨读推案,至翌晓始退。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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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洪仁浩推鞫进。左副承旨尹行元未肃拜。右副承旨徐有成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未肃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未肃拜,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申大升、赵尚镇为承旨,朴知源为掌乐主簿,郑万始为中学教授,李太亨为东学教授,成种仁为西学教授,奉常提调郑好仁仍任事承传,司直尹光绍今加嘉义,嘉善姜杭今加嘉义,资宪徐挺文今加正宪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邻药院进,参判尹蓍东推鞫进去,参议柳谊未肃拜,参知李夔入直进,右副承旨徐有成进,知事单徐挺文。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载命为奉常判官。

○徐有成,以兵曹言启曰,文宰二品以上及武荫曾经摠管以上,章标颁给人员,别单书入,而外任与在外人员,待其上来,推寻颁给,在丧人员,待其终制,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镇恒,以禁卫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骑士别将曺学臣启下后,骑士塡差之数,一一查实,则通三番合为十二人,而其中有荐骑士李英耆、安锡基、朴师俭、高景濂。无荐骑士朴景祐、林成蕃、舍兴柱、曺时彬、车泰庆、李贵得,以今番庆科出身,虽为塡差,俱是躐次。有荐骑士韩铎謩,以终制还差,无荐骑士金光协,因纳马当次人之在外,躐次塡充矣。军卒陞差之际,毋敢一毫容私于其间,从其次第塡充,法意甚重,而徒凭别将之文报,循例题给,致承查启之命,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刑曹言启曰,因罪人杨德福等定配草记,杨德福,以他道定配事,命下矣。罪人杨德福,庆尚道机张县,更定配所,即为狎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义禁府言启曰,当该问郞拿处捧草供以入事,命下矣。问事郞厅成种仁,即为拿囚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问事郞厅成种仁原情云云。传教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后勿如是之意,严饬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丙午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判书兼春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金健修、金凤显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承旨申大升闻有实𧏮,赵尚德亦有实𧏮云,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命书传教曰,别试在近,春到记适值此时,乡儒必已咸簉,大司成持此御制,诣本馆,招致诸生宣示。仍令制进,京儒之不入于到记举案者,如欲应制,亦为许令应制。上曰,大司成入侍。出榻教李秉模追入进伏。上曰,应讲者皆乡儒乎?秉模曰,居斋儒生及方外到记儒生中,亦有愿讲者矣。上曰,然则应讲者当不少矣。秉模曰,然矣。命秉模退出。秉模承命出。命书传教曰,申饬之后,升试不即设行,揆以事体,万万未安,行大司成李秉模从重推考,使之限内举行。命书传教曰,今闻武科回榜人徐挺文,以丙午武科,丁未重试入格人,两科回榜,俱在今明年云,事甚稀异,且闻履历,则曾经忠壮将,地阀则亦非寒微。况资至正宪,宜有别般轸念之举,单付知事,使之谢恩,花牌宴需,依吴海清例举行,追荣今日政为之事,分付。命书传教曰,问郞中时带春坊人许递。上曰,同副承旨入侍。李敬一追入进伏。命书传教曰,名之曰推案,则事体何等严重,推案则泰守供招,而签纸则仁宅姓名也。此虽偶失照管,可见不致意之一端,昨有饬教,而问郞拿处,鞠厅尚此顾惜,此等问郞,吃尽犴狴苦状,然后庶可动念。当该问郞,为先拿处,捧草供以入,更有慢忽之弊,问郞都事,鞠事收杀后捧供,委官知悉。命敬一先退,敬一退出。上曰,左右捕将入侍。上曰,注书出去,召宣传官催促,推案去来。贱臣承命出,传于宣传官还入,捕将已退出矣。夜至二更。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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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尚集。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赵尚镇未肃拜。左副承旨徐有成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敬一未肃拜。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祖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烈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祖承曰,右副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有成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不可不备员,除在外、引避退待外,执义李济万,司谏赵衍德,掌令金熙朝,正言李羽晋、柳畊,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何待牌招参班?此启辞勿施。

○徐有成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金熤,疏缓偾误,罪戾层著,严教之下,震懔罔措,不敢晏然按鞫,迸出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时大臣胥命,批旨已言之,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徐有成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洪乐性,疏缓偾误,罪戾层著,严教之下,震懔罔措,不敢晏然按鞫,迸出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卿等按狱之失,在于欠量,今此疏缓云云,果何谓也?俄因议启批旨,以随告随捕,缊骑四幕,狱情则未究哉?书已先担为言,卿等之如是反说,殊未bb知b虽无此待命之举,鞫事之乍行乍撤,已归玩狱之嫌。况今斋日在明,出场与更核间,不可逾此日,卿须安心勿待命,即为开坐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徐有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判府事徐命善,左议政洪乐性,判府事李福源、金熤,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启曰,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金熤,又使录事来言,罪负至重,未伏常宪,虽承勿待命之教,不敢偃然退归,仍为胥命,祗俟严诛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徐有成启曰,左议政洪乐性,又使录事来言,罪负至重,未伏常宪,虽承勿待命之教,不敢偃然退归,仍为胥命,祗俟严诛云,又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传于李祖承曰,莫重奉审,尚未入禀,该房承旨为先递差。

○传于金尚集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敬一落点。

○徐有成启曰,左承旨李祖承才已入侍矣。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集启曰,明日动驾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承旨洪仁浩推鞫进去,不得进参,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与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传于徐有成曰,铸钱之役将始,以都监郞厅,径拟外任望,当该铨官推考。

○以吏曹参判望筒,传于徐有成曰,外任外拟入。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镇进,参判未差,参议李集斗进,行都承旨金尚集进。以赵尚镇、李泰永为承旨,赵济鲁为兼弼善。

○再政。吏批,以金履镛为兼司书,李义纲为交河郡守,权济应为司䆃佥正,赵时伟为吏曹参判。

○兵批,判书徐有邻药院进,参判尹蓍东推鞫进,参议柳谊未肃拜,参知李夔入直进,左副承旨徐有成进,副司直单蔡弘履、申大升、徐鼎修、赵尚镇、宋锳、闵台爀、具修温。

○以平安监司启本罪人金明甲到配事,传于徐有成曰,昨年十一月特教发配者,今月念后,始为到配,宁有如许纪纲?卿之不能论启,事甚疏忽,推考,发配地方官,亦为从重推考。

○以平安监司启本罪人洪松介发配事,传于徐有成曰,以渠所犯,不可杖流而止,令配所道臣捉来,严刑发配事,分付。

○以京畿监司才行表著人,追于登闻事状启,传于徐有成曰,卿之莅任,殆近周岁,道内才行,何不预为留意,有此頉启乎?卿则推考,不多日内修启。

○以内苑内官卓宗汉手本,传于金尚集曰,每致虚实相蒙,今番特令措辞手本,当此闲丁苟简之时,似此不紧名色,犹且当减,况彼此混淆,极甚无义。此手本,下畿营申饬,该牧指一酌定,俾无如前纷杂之弊事,下议于京畿监司处为旀,打量等事,分付京兆。

○以平安兵使状启乫轩权管申耆,嗭洞权管李勉兢到付事,传于金尚集曰,凡于守令边将到任状本,差除日字,并与到任日字枚报,自是格例,而今此两权管,只报到付日字,大万万骇然。乫轩权管申耆,嗭洞权管李勉兢等,不可不严加惩治,所当决棍,而令该帅臣,为先记过,观其治迹勤慢,从后决处。奏御文字,何等莫重。嗭洞以直洞书之,儱侗甚矣,该帅臣推考。

○金尚集,以吏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二日,行景慕宫春享大祭,典祀官,当以奉常判官塡差,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限内举行,可也。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勤当躬行矣。

○李祖承,以礼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正月内当为议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限内举行,可也。

○李祖承,以工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书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限内举行,可也。

○李祖承,以奉常寺都提调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左议政言启曰,政府每于岁首,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右议政时未备员,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训炼都监单子景慕宫举动时,军兵兼大将李柱国都领随驾事,传于李祖承曰,挟辇军以弘化门、金虎门入直,各四十名为之,出番军勿为使用。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随驾单子判付,挟辇军以弘化门、金虎门入直,各四十名举行,出番军不为使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景慕宫举动时,内外入直军兵出用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金虎门军八十五名,弘化门军八十五名,广智营军四十五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军饷色军十五名,新营军十五名,下都监军二十名。除其留营,各其将官率领赴阵,屏门把守及闲旷处禁杂人次,南营马军四十五名,依例出用,而并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丙午武科回榜人徐挺文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依吴海清例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景慕宫举动时,依兵曹启下节目,铜龙门入直乡军一百四名内,铜龙、建阳等门,各留十名,元入直将官率领仍直。西营入直乡军四十名,新营入直乡军三十七名,京标下军二十八名内,各除营直三名,其馀军兵,各该将官领赴训炼都监。都领阵左边屏门十二处,新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除营直二人,其馀则与南营入直马兵,东营入直军,分排把守,而新营入直骑士及铜龙门、西营两处入直军兵,待标信出用,还宫后,并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武科回榜人徐挺文处,依吴海清例,宴需米三石,木五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营厅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景慕宫举动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乡军五十名内,营直二名,集春门直二名除,实四十六名。新营入直乡军一百十名内,营直十四名除,实九十六名,各色京标下军二十四名,各其将官领赴训炼都监。都领阵屏门把守,则东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营直二人,该番将率领仍直。其馀二十三人及入直乡军五十七名内,营直二名除,实五十五名,并严饬定送,而东营、集春营入直马步军兵,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丙午武科回榜人徐挺文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依吴海清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成,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宋斗一、雪银、同伊等,依传教,出付刑曹郞厅,使之各别严囚典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午正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金祖淳,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徐有成追入进伏。命书传教曰,枪剑军以三十名举行。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闻有实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命有成先退,有成退出。上曰,兵曹判书、检校直阁入侍。徐有邻、徐龙辅追入进伏。上亲考儒生应制试券,取三十人,编次成榜目,赐发解或赏赐有次。召兼春秋金健修下教曰,持此榜目,驰往泮中,聚会儒生颁示后,榜目则赐壮元,可也。健修承命出去。命书传教曰,大比在即,多士咸造,昨命泮长,使之试取矣。诏赋两券,俱是合作,诏居首幼学权应锡,赋居首幼学张显圭各给一分,许赴别试初试,其馀入格人,许赴到记讲制,间从愿应试事,分付。命书传教曰,均是情势,而李泰永则拟入,金鲁淳、洪明浩则不为拟入,未免斑驳,当该铨官推考。命书传教曰,情势似然,右副承旨李泰永许递。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以京畿监司交河郡守成重臣罢黜事状启,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各别择差,待下批不多日内辞朝。上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罢散人叙用。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命书传教曰,回榜人徐挺文,明日谢恩后留待。上曰,新除授承旨待开门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顺安韩哥多数发捕之举,出于不得已,如是之际,必多横罹之人。且闻已捉来人远近族属,多有逮系者,此外韩为姓者,亦有无端被囚者。该邑倅不知头緖,有此劻勷,即令捕厅,以此传教,分付该邑,无论族党及同姓人,囚禁人,一并放送。如是下教之后,更有如前惹闹之举,此等守令,将焉用哉?从当别岐廉察,该守令,先令道臣拿致严问,从重决杖,即其地定配,并以此意严饬,措辞行会。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