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四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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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载俊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传于李养鼎曰,礼房承旨入侍。

○朴祐源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受由外,大司宪郑一祥,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时伟落点。

○李𡊠启曰,新除授承旨赵时伟,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宇镇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𡊠曰,宣川府使,口传各别择差。

○传于朴祐源曰,去月朔书,例前后朔初科次,则书进人员,趁当朔晦书呈,可也。此后该房以此申饬,当月晦日收捧,翌日申前,科次入启事定式。

○传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去十月二十一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减膳十日事命下矣。十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庚子十一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宝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礼房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见青台之报,又有雷动之异,天之示警,何其频数乎?此必有所由也,今方反躬自责之不暇,而诚甚恐惧矣。有防曰,十月之雷为灾异,而至月之雷,初不为灾异矣。上曰,至月之雷,有求言之传教,而亦有院启之前例乎?有防曰,考见院中故事,则或为之,或不为之矣。上曰,黄州牧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黄州牧使徐鲁修偕入进伏。上曰,职姓名?鲁修曰,黄州牧使臣徐鲁修矣。上曰,黄州大处矣,尔往善为之。命先退,命书传教,院启堂箚,援例虽不为之,在予恐惧之心,岂以晦朔之殊,有所间然哉?向因遇灾,广求直言有日,而汔无一人之应旨,藉令今又求言,必当如前,其在务实之政,不可不申求谠心,政院以此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有实𧏮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一日午时,上御宝庆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艺文提学入来乎?宇镇曰,出在江郊,未知何时入来,而祭文制进时,尚无制进之人,诚为闷然矣。命书传教曰,文任无在京人,而祭文制进时急,宁有如许事体,有实病人,姑不可强之,其馀两重臣,情理虽难离侧,时往时来,有何不可?况兼馆阁,尤不容一味在外,弘文提学金锺秀,奎章阁提学兪彦镐,斯速上来事,下谕,自本院另加催促,使之及期制进。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军士房,同副承旨为礼房。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书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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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坐直。左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载俊仕直赵兴镇。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宇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今日拜表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禁御两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三使臣留待。

○又传于曰,三使臣入侍。

○又传于曰,吏曹参判入侍。

○传于赵时伟曰,该房承旨从重推考。

○又传于曰,兵曹堂上从重推考,郞厅拿问处之。

○以校理柳孟养等禁推传旨,传于李养鼎曰,分拣。

○李养鼎启曰,时囚罪人李奎纬严问口招以闻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判义禁洪乐性,以本职未肃拜,尚不开坐,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六日毓祥宫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洪乐命在外,弘文提学金锺秀,奎章阁提学兪彦镐,既有催促之命,故昨已下谕,而及期上来,有未可知,前前大提学李福源,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右道公都会居首李之运拔去,都事林道浩罢黜启本,传于赵时伟曰,近日大小恬憘,视纪纲如笆篱边物,而以至幺麽士子,亦不畏国法至此乎?究厥情状,至极该痛,而原籍中临时换名,则本犯之外,又有改父易祖之罪,尤岂非绝悖无伦之类乎?依启本,令该曹待明晓开坐,为先捧供以闻,此而歇治,科场弊端,将复若前,待判下,以为严法重绳之地,又若都事必亲听,则安敢掩覆弥缝?不可寻常处之,下该府严问取招以启,该掌地方bb官b,亦为问名拿处。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冬至使拜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𡊠,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李熻有頉代,忠义卫南献明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李养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牒报,则卫将丁遇泰,以今番谢恩副使李崇祜军官,带去云,轮番之职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庚子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左副承旨、三使同为入侍时,上使徐有庆,副使申大升,书状林济远,左副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卿等当寒远程,无事往还,是予之望也,而今年银货极贵,何以拮据乎?有庆曰,今年内使行,连三次入去,故银货比前尤贵,一行中带去者,都不过数百两矣。上谓济远曰,觇国之道,专在于详探彼国之事情,往留彼国时,与谢恩书状,诚心采探好矣,而事探知之道,都系于任译辈,须勿如前,各别申饬,可也。济远曰,敬奉圣教,诚心采探矣。命赐暖帽各一部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二日巳时,上御宝庆堂。左承旨,吏曹参判同为入侍时,吏曹参判郑民始,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日暖如此,无异阳春,诚可闷也。民始曰,以日候乖常,闾巷感气大炽矣。上曰,雷异之灾,频数示警,日候又甚乖常,此非寻常之故,诚为恐惧矣。民始曰,冬雷何岁无之,而未有如今冬矣。上曰,今番谢恩使,虽不入送,兼付于节使,彼国似不为嫌矣。民始曰,彼国虽不为嫌,在我之道,岂不专价称谢乎?命民始先退,命祐源读公事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二日,兼春秋洪光一,京畿监司启本,永平县都会时,幼学李之运,幻弄帐籍,冒占科解,今方行查,考律勘处,缘由驰启事。传曰,近日大小恬憘,视纪纲如笆篱边物,而以至幺麽士子,亦不畏国法至此乎?究厥情状,已极骇痛,而原籍中临时换名,则本犯之外,又有改父易祖之罪,尤岂非绝悖无伦之类乎?依启本,令该曹待明晓开坐,为先捧供以闻,此而歇治,科场弊端,将复若前,待判下,以为严法重绳之地,又若都事必具视听,则安敢掩覆弥缝?不可寻常处之,下该府严问取招以启,该掌地方官,亦为问名拿处。

○禁府,前持平洪乐渊,下谕后过限不上来,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庚子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冬至使入侍时,上使徐有庆,副使申大升,书状官林济远,左副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卿等当寒远征,行李十分慎重,无事往还,何幸如之,而近来银货极贵云,何以备去耶?有庆等曰,行中银子,不过数百两带去,故盘钱等节,似甚苟艰矣。上曰,书状检察一行,且留彼中时,专事觇国,今番则与谢恩书状,诚心采探,任译辈各别申饬,俾勿如前宜矣。济远曰,谨当奉行,而采探之道,都在于任译,而臣闻往返使行之言,则任译辈徒啬银货,初无一言采探之意,只以街巷传闻来告云,今番则臣各别严饬计,而安保其无如前之患乎?上仍命赐煖帽及胡椒、赤木、腊药等物。有庆等跪受后,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吏曹参判同为入侍时,吏曹参判郑民始,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冬暖如此,节候乖常,诚可闷也。民始曰,果然,而冬候如此温暖之时,则麦农大登云矣。上曰,今番谢恩使虽不入送,似无关系之事矣。民始曰,似然,而在我国之道,入送当然矣。上曰,今番谢恩使入去后,天子又若别给赏赐,有加于前,则其将又送谢恩使乎?民始曰,来头之事,虽未可知,果若有谢恩之事,则更送何妨乎?上曰,然则使星似相属矣。民始曰,此甚我国之巨弊,而如欲不至生梗则势似然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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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载俊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宇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养鼎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宇镇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再明日次对,明日来会。

○金宇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大司宪郑一祥,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前大提学李福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酌献礼祭文制进,不可少缓,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前大提学李福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祭文制进,一时为急,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备忘记,疏批已谕,前前文衡李福源,牌招之命,置之。

○传于朴祐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掌令高益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养鼎曰,只推。

○金宇镇,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誊录郞厅吴泰贤身病猝重,势难强令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以前佐郞朴宗正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宗正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兼实录记事官单朴宗正。

○传于李𡊠曰,中官文凤亿、朴廷熙,给牒叙用。

○以尹得孚囚单子,传于李养鼎曰,分拣放送。

○传于金宇镇曰,祭文制进,期日已过,岂有如许国体?在外两提学,另加催促上来制进,上来与否,令政院知入。

○传于赵时伟曰,既承慈教,烦话亦所不敢,初十日诞贺,今年则权停,依例只进表里事分付。

○备忘记,武艺别监冬等试射柳叶箭四中五分人浪世龙,直赴会试,三中三分人赵汉玉,直赴会试。

○金宇镇,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二所巡将姜启祚,受点之后,至于日暮,该厅书员来言,启祚遍访京中,终无去云,不得已原单子改付标以入,而不为待令巡将,不可无警饬,令该府拿处,该厅书员,自本曹从重决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养鼎,以义禁府言启曰,加平郡守李彻祥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彻祥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书李福源疏曰,伏以,自有文衡以来,狼狈僇辱,未有如臣之甚,刊其名于馆阁之望,上而重公器,下而靖私义,可也。姑持大体,务为包容,则存而不论,亦,可也。今乃召之以前前文衡,命之以莫重文字,旋违旋召,至再至三,有若勉而可出,迫而可膺者然,噫,此曷为也?臣虽顽钝没廉耻,昏弱无执守,尚安忍抗颜冒进,复行文衡之事,以益词苑之羞辱,以重一世之嗤笑也哉?臣之情势,圣鉴所烛,臣之去就,公议所许,虽被铁钺之诛,实无转动之望。伏乞圣明,俯察微谅,亟收召命,仍命攸司,重勘臣违傲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以前文衡强迫,殊欠体谅,牌招之命,使之还收矣。

○工曹判书徐有庆疏曰,伏以,臣行将出疆矣,所带工曹判书之任,不宜虚縻,玆敢县道陈吁。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递改焉。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户曹参议申大升疏曰,伏以,臣今将出疆矣,臣所带地部佐贰之任,例不敢仍带,玆从县道,敢陈短章。伏乞圣明,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庚子十一月初三日卯时,上御宝庆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军士房承旨率兼春秋二人,待令于青阳门外。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三日辰时,上御春塘台。试艺时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文彩五,记事官张显庆,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都承旨入来后,与左承旨轮回食代,可也。上曰,今番试艺,乃是冬等等级,须勿准考,俾各得赏之意,分付看势教炼官。上入小次,试艺毕后,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书讫,命读公事,宇镇读奏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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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坐直。同副承旨金宇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臣郑弘淳,提调金华镇,副提调李𡊠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胜之节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侍,仰承诸节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待后日次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次对进不进单子,传于朴祐源曰,悬病备堂有实病外,并牌招同为入侍,牌去来催促,此单子,更为修整以入。

○赵时伟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宣川府使郑观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祐源曰,大司宪更为牌招。

○吴大益启曰,艺文提学洪乐命,今自江外入来云,即为牌招,使之制进祭文,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宇镇曰,书状留待。

○传于朴祐源曰,书状入侍。

○传于吴大益曰,云宝釰仍。

○金宇镇,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进上腊药所入牛黄柒拾捌部肆分,麝香壹百伍拾陆部贰分及丙申新定式加进上所入牛黄贰拾贰部参分,麝香贰拾陆部参分,合牛黄壹百部柒分,合麝香壹百捌拾贰部伍分,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宫举动时,本曹补把京畿驿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庚子十一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次对同为入侍时,知事洪乐性,特进官郑民始,参赞官吴大益,侍读官柳孟养,检讨官李兢渊,宗臣花阳君榷,武臣副护军宋载岳,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徐命善,右议政李徽之,兼礼曹判书洪乐性,户曹判书金华镇,开城留守郑好仁,兵曹判书李衍祥,刑曹判书李性源,行副司直李柱国、李敬懋、徐有宁,吏曹参判郑民始,行副司直金夏材、郑元始,汉城右尹蔡弘履,校理柳孟养,掌令权秤gg权坪g,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事变假注书任长源,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孟养读奏自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至孟子对曰,于传有之之章止之。上读新受音讫。孟养陈文义曰,齐王此问,实有犯分之意,故欲以汤、武为口实,而孟子以未闻弑君答之,亦与好货好色之说,其意略同,此所谓天理人欲同行异情处也。故孟子尝曰,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纂,若使当王,能知此个义理,岂敢有此问乎?孟子所云闻诛一夫纣,未闻弑君之说,即剖析义理,以明君臣之分者也。圣人遏欲存天之意,于此可见矣。上曰,所陈好矣。兢渊曰,桀、纣之罪恶,贯盈天地,而孟子不过曰,贼仁贼义,骤看则似或泛然,而究其本则尧、桀之分,实在于仁与不仁,义与不义而已。虽以桀、纣言之,其本心岂欲为贼仁贼义,而一念之恶而不能觉,一事之过而不能改,以至于伤败彝伦,灭绝天理,此所谓毫厘之差,千里之谬也。书所云克念作圣,罔念作狂之义,于此可见,此等处益加体念,伏望。上曰,所陈好矣。知事、特进官、参赞官亦陈文义。乐性、民始、大益,以次起伏曰,上下番儒臣皆陈奏,臣等别无所陈之义矣。上曰,此章别无讨论处,且临次对,经筵先退。大益、宗、武臣先出,尚喆等进前曰,近日寒事渐紧,日候不顺,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臣昨日伏见陈贺停止下教,仰知圣意,而殿下之诚孝,似当缺然矣。上曰,各进禀事。尚喆曰,此咸镜监司郑昌顺状启也,以为,庆源、庆兴赈民之白给者,当以营赈私赈谷中划给,而至于私赈谷,系是备局句管,不敢擅便,两邑所在私赈谷量宜取用一段,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两邑当入之谷,其数必不多,则自庙堂有难定数划给,依所请量宜取用,待毕赈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全罗右水使金廷遇状启也,以为,战船致败时沈失军器,有区划于京军门及两南、湖西各营邑镇之例,灵光等四邑镇未拯军器中,自该邑镇可措办者,责令备上,而其中铳釰甲胄之属势难措备者,别件成册上送,依前例区划充上之意,请令庙堂及该曹禀处矣。本道邑镇可以辨备者外,自京当为下送者,依前例,分付兵曹,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咸镜监司郑昌顺状启也,以为,庆兴府移转谷中镜城府漂失交济田米二十六石,太六十石,牟四十七石特为荡减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自前有荡减之例,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动驾隔日,而训炼大将具善复即今病势,有难强起云,在前如此之时,有兼大将或中军代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则不过当日还宫,以中军代领,可也。出举条尚喆曰,毓祥宫酌献礼时祭文制进,期日已过,而尚未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艺文提学洪乐命,既在江郊,何可称在外?从重推考,各别催促,使之当日内制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艺文提学洪乐命,从重推考,当日内申饬入来。尚喆曰,宣川防御即水陆重地,不可久旷,新府使使之当日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宣川府使当日辞朝。尚喆曰,讲制文臣,令庙堂有议定之教,故臣等自外有构节目之事矣。姑待文任出后,更为烂漫相议入启,伏未知如何耶。上曰,先为精书以入,似好矣。尚喆曰,北道产铜,既已的实,而铜铁甚多云,公然弃置,亦涉如何?令军门大将申饬设店,以为采取,似好矣。上曰,御将见其铜品乎?柱国曰,臣果见之,则铜品似下于倭铜,而品是𨱎铁类,铸器皿则似可仅用,而正合于铸钱,故自安边运来于臣营者,合八千馀斤矣。上曰,户判亦见之乎?华镇曰,臣亦见之,而似用于铸器,故方欲始铸矣。上曰,然则申饬,似好矣。命善曰,臣俄见禁府启目,李奎纬口招,多有问目外支蔓之辞,该府捧入,终涉不察。且关后弊,当该金吾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金吾堂上,从重推考。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金宇镇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文风不振,由培养之失其本也。誉髦之盛,尚矣不可论,如词翰小艺,亦未能躐等,而袭取,必须磨砻激砺,然后乃可成就而需用,近来年少文官,才决科第,便谓能事已毕,不曾看一书做一文。又从以束阁书籍,不识为何物,习俗转痼,矫革未易,虽有专经之规,作辍无常,名实不符,朝家劝课,既乖其方,新进怠忽,不可专责,予于曩日十事责躬也。以人才之不兴,惓惓为说,大抵人才不可以一槪论,而文学为最重,盖其蕴之德行,发诸事业,以至饰皇猷励颓俗鸣国家之盛者,实有关于世道之污隆,治教之兴衰,岂可曰少补也哉?今欲仿古设教,以为作成之道,则湖堂太简,徒启奔竞之风,知制稍氄,反归滥屑之科,若就文臣堂下中,限其年广其选,月讲经史,旬试程文,月终而考之,较勤慢行赏罚,未必不为振文风之一助也。文臣参上参下年几岁以上人抄启,书讫。上曰,近来年少文官之不事文学,可谓痼弊,故欲设讲制之规,以为劝课之道,若遵此法,庶有实效矣。尚喆曰,臣伏见传教,可以仰度圣意,永久遵行,俾无作辍之弊,则岂无实效乎?命善曰,人材作成之道,此法最紧矣,孰不钦仰,而年少有才艺者,必有成就之效矣。徽之曰,讲制之法,若不废而久行,则岂无无效之患乎?衍祥曰,各镇军器区别移划事,令本曹禀处之意,大臣陈达蒙允矣。帅臣所请铳釰甲胄之属,臣与诸将臣相议,自京军门可以推移者助给,其外三南各营邑之有裕处,参量分排启下后,令各该道、帅臣方便移划,即为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衍祥曰,今番景慕宫亲祭时,左右掖门开闭时,宜有守门将,何以为之乎?上曰,以日瞻门守门将,兼监宜矣。命书榻教曰,同义禁具㢞申饬行公。又命书李奎纬供辞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贱臣曰,待令儒生及童蒙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光显、李应五,童蒙李鹤寿偕入进前。上曰,次次进前。李光显进前,上曰,汝谁之子?光显曰,禁卫大将李敬懋之子也。上曰,汝文武间何业从事乎?光显曰,姑从儒业矣。上曰,年纪几何?光显曰,二十五岁矣。应五进前,上曰,汝年,几何?应五曰,二十三岁矣。上曰,汝欲为武乎?应五曰,臣气质残弱,故姑无意于操弓矣。上曰,然则汝能为文乎?应五曰,粗知诗句矣。上命鹤寿,汝年几何?鹤寿曰,十四岁矣。上曰,汝读何书乎?鹤寿曰,方读《通鉴》矣。上曰,汝欲为武乎?鹤寿曰,臣既童蒙,且有臣之父兄,臣不敢质言仰对矣。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讫。上命贱臣曰,书状赵鼎镇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鼎镇偕入进前。上曰,万里行役,无事往返,良可喜也。鼎镇曰,赖圣上之恩,无事往返,惶感无地矣。上曰,彼中物情及人心何如,而所谓班僧何如耶?鼎镇曰,物情则近因皇上之年老,政令甚急促,故群下专以周遮姑息之计,弥缝而已,人心则比前巧诈尤甚,全无淳朴之风,而每以欺瞒为主,生理则极甚艰辛,唯利所在,则毫末之利皆争之。所谓班僧,皆在于别单,而为人甚狞悍,头面之大,体肢之颀然,比凡人最大,其居处凡百,一如天子威仪,而天子待之以师道,坐必同榻矣。上曰,奉使之行,善探彼中物情,最紧矣。鼎镇曰,探情之道,都在于任译辈而近来任译軰徒啬银货,专不采探,故末由听得,而臣在玉华馆时,闻江南儒生,以妖僧之尊崇,上疏论斥,天子大怒,斫杀于城门外,故群下震惊,不敢出一言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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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斋宿。左承旨朴祐源斋宿。右承旨李养鼎斋宿。左副承旨赵时伟斋直。右副承旨吴大益斋宿。同副承旨金宇镇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俊载斋宿赵兴镇斋宿。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宇镇启曰,来初九日景慕宫冬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乐命,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𡊠曰,大臣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吏曹参判留待。

○传于李𡊠曰,吏曹参判入侍。

○传于李𡊠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朴祐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福源进,参判郑民始进,参议李敬养进,右副承旨吴大益进,以徐郁修为持平,金钟秀为工曹判书,洪乐命为判尹,郑元始为户曹参判,郑志俭为户曹参议,兪汉葛为司仆判官,金德行为北部奉事,沈商贤为京畿都事,朴宗彦为军资正,郭祯垕为兴海郡守,兼掌令赵鼎镇减下。

○兵批,判书李衍祥问安进,参判洪良浩问安进,参议朴师仑入直进,参知李象靖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宇镇进,副护军尹长烈,副司直徐有庆、李崇祜、徐有防、申大升、洪乐渊,副司果李基恒、曺喜有、徐汇、崔凤谐、韩珩一、宋镇运、金光遇、金尚显、朴大良、李养采、金孝真单付。

○金宇镇启曰,明日大驾诣毓祥宫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毓祥宫酌献礼,亲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十一月初五日,兼春秋张显庆。回还进贺兼谢恩使,书状官兼司宪府掌令赵鼎镇闻见事件,臣于往还之路,留馆之时,彼地事情,塘报所出外,无论虚实,或以采探,或以所见,并为开录于左,以备睿览是白齐。一,沿路农形,自五月至八月,大雨连注,栅内四百馀里,则地势稍高,为害不甚,而辽、沈以西,至山海关外,则野田污下,间多水浸是白遣,关以内至通州滹沱河、白河等处,水边居民,被灾尤酷,屋庐既多漂没,田畴变为泥泽,谷穗糜烂,所见愁惨是白遣,自燕京至热河,则比关内稍胜,而亦未免凶歉是白齐。一,江西省水灾,挽近所无,水边民舍之漂没者,为三千馀户是如为白遣,五月十一日正阳门外琉璃厂失火,延烧二万七千馀间,而只以五千馀间,奏闻行在,出于塘报是白遣,七八月之间,已尽改建是白齐。一,戊戌沈奉时,沿路废城及他郡邑之颓毁城堞,并令因旧址修筑,共为十八处,而凤凰城城役,已讫于八月,方圆二里半,用银三万八千两,雇丁以筑是白遣,旧辽东巨流河,宁远卫中后所等处,方运灰燔甓,积置如山,而姑未始役,欲待明春是如为白乎所,诸处废城之一时修完,盖为阴雨之备,目下非有他事是白齐。一,热河在于易州承德府地方,自燕京东北行二百馀里,到南天门峻岭横塞上,有小缺处,筑城以障之,亦塞北之一大关厄,而出南天门一里许,有古北河,渡河十馀里,叠嶂插天,奔驰东北,城堞逶迤于千仞石角之上,即万里长城之古北口也。城外又有重城,周回可七八里,重城之外,路转山腰,车不方轨,从此至热河二百馀里,两山挟路,或阔或狭,至热河地形稍得平广,盖自热河东抵山海关外大凌河为五百馀里,北接蒙古地百馀里是如是白遣,行宫不施丹雘,扁以避暑山庄,只有短墙而无城郭,亦无山川风景之可玩处是白齐。一,近年以来,佛法渐炽,自栅内至燕京,村村有寺,家家奉佛,锺磬之声,道路相闻,京城内有卖佛𫗦子,互相卖买,朝臣用此作为贡献,皇帝亦以赏赐贵臣,千秋节晨朝有进贡,覆黄帕架子,盛以金佛一座,长可数尺许,舁入阙中,闻是户部尚书和珅所献是如为白遣,西蕃僧额尔德呢,自称四十二世转身,皇帝遣六皇子及内阁学士永贵,厚币邀致,置之金屋,同坐御床,自内务府供馈,一与皇帝等,贵臣、阁老以下,莫不趋走服事,而无一人敢言者是白遣,蕃僧年方四十三,释名而道行,亦不持戒,饮酒食肉,其徒万馀人,入塞之后,次次落留,而到京者犹千馀人,散置各处是如为白齐。一,蒙古四十八部落,最为强盛,蒙王新立,则以公主嫁之,蒙人与清汉通同作宦,而为驸马者亦数人,每蒙王入朝,则阴令旗下,伺察其动静,盖畏之也。其俗尤敬蕃僧,畏之如神明,皇帝尊重蕃僧,异于常格,故士民之稍有知识者,莫不巷议以为皇上欲令此僧镇压蒙古,故有此非常之礼是如皆是窃笑之言是白齐。一,年来土木之役,无时得息,其所营建,无非僧寺道观,阙中之万佛楼极乐世界穷极奢侈僧徒弥满,其中热河行宫之左右山上,新造寺刹十馀处,壮丽宏杰,至于蕃僧所居之两座黄金屋而极矣。间架不甚广敝,而奇巧无比,楼起三层,高可十丈,屋上金瓦,灿烂夺目,甍角黄龙,蜿埏吐珠,复道相连,丹碧交辉,糜费当以亿万计,而行宫墙外,积置木石,钜斲方张是白遣,自燕京至热河三四十里之间,必置别宫是白齐。一,皇帝行幸时所乘黄屋四人轿,与朝臣所乘无异,而只有黄黑之别是白遣,驾前后无一甲卒,左右亦无扈卫,而带弓矢佩剑,骑而前导者,未满十双,从官之随驾者,不过五六十人,而仪仗旗帜钲鼓之属,并皆无之,最后后宫所乘太平车二两而已。所见甚为虚疏,而驮运车子,昼夜不绝,几至数千两,橐駞不知其数是白乎旀,行幸频数,而治道最为民弊,数百里内民丁,亦皆裹粮赴役,山上石角及水边沙际,真土极贵,车运三五里之外,编茅而筛之,转硙而磨之,秋务方殷而不暇收获,前期月馀,长立道傍,雨水泥泞,艰苦尤甚,而车马驰走,随筑随坏,虽有禁牌,而亦不从令是白遣,所经各县,蠲其租税,而不过一亩数十文,不足为惠是如为白齐。一,热河戏台,在于行宫之东墙内,而两层楼阁,宏杰广敝,栏槛楹楣,尽用彩画为三神山,左右木刻假山,高与阁齐,仙果珠树,剪彩为之,苍翠交映是白遣,戏本有五,一本共有十六技,卯而始未而罢,凡五日而止,臣等参班只三日,故所见止于三本,而大抵多祝寿之辞是白遣,乐有锺磬笙箫,而间以叠钲,无土革之器,故其声焦杀而无宽缓和平之意是白遣,呈技之工人所着,尽是新绣绫縀,华彩眩煌,而所呈之技皆杂乱,与乐本不相应,如虞庭八佾,只有武舞武士六十四人,皆着金盔锦甲,右手持釰,左手执戈,为坐作击刺之状是白遣,甚至于以尧、舜为戏,乘之黄屋,着以冕服,为华封苍梧巡幸之状,以儒生巾服,作倡优戏,而称以圣世崇儒是白遣,左右假山及楹槛所画,日易而新之,穷奢极侈,有难尽记是白齐。一,皇帝出御后苑,令勇士角抵四五场而止,御座咫尺,裸体为戏是白遣,埋炮与我国军门埋炮无异是白遣,红门高可十丈,上悬四方黄色函一座,函底垂引火索一条而燃其端,火走索上,须臾函底烧尽,自函内垂下铁帘子,帘面多篆寿福字,着火青莹玲珑,良久火灭落地帘落之后,又自函中,垂下联珠灯百馀索,一索所悬为四十馀颗,而灯中之烛,次第自燃,一时明亮是白遣,数百人锦袍班巾,各持丁字木一介,两头各悬小红灯一颗,一字列立,初变而为三峯,再变而为方阵,忽作天下太平四字,又作万年春三字,眩幻百出,变态无穷是白遣,又有两龙灯,涂以青纱中,置三四个小灯,揭之长竿,转摇空中,鳞角腰尾,蜿蜒飞动,而灯不灭是白遣,又立两红柱而空其中,柱上置筒,柱下爇火,火自柱中燃上,炮从筒内飞出,轰雷震地,流星满空,亦是埋炮之类,而制造极巧是白遣,其他杂戏,亦无可观是白齐。一,皇帝年来喜怒暴发,宦寺之属,少有差失,辄施鞭棰,多至百馀度,而六岁皇女,最所钟爱,虽盛怒之时,见皇女则辄解,故每当鞭棰之时,宫人必送皇女而止之是如为白遣,政令急于上,而在下者惟以迎合弥缝为事,虽以今番事见之,使臣等呈文礼部,任自改撰,至于转达是白遣,回咨文及领赏文书,既下之后,受嘱商胡,利我交市,一望留置,不即发送,不顾贻笑于外国,则其纪纲之解弛,推此可知是白齐。一,兵部尚书福隆安,户部尚书和珅,贵幸用事,阁老阿桂之属,充位而已。和珅即满州人之为銮仪卫者,而数年之内,不次陞擢,宠幸无比,为人狡黠,善于逢迎,年方三十一,已为户部尚书,九门提督,而以六岁皇女,定婚于其子是白遣,性又阴毒,少有嫌隙,必致中伤,故人皆侧目,不敢道和尚书三字是如为白乎旀,原任阁老李侍尧,即李如柏之后孙,而为皇帝所信任,年老位高,平日儿畜和珅,珅,衔之,年前,侍尧为云贵总督,而贵州按察使海明,去春为沈阳奉天府尹,入京谢恩历辞和珅,珅私问李侍尧动静,海明言侍尧贪浊无厌,营下守宰,送赂然后得免诮责,故我们亦以黄金二百两,为寿于生日云,珅乘间奏之,仍请按验,海明已辞去,中路追还,究问赂金之状,穷核侍尧管家长随之属,执赃累万,力请斩之,皇帝命囚刑部,籍其家赀,尽入于内帑库,籍没物件中,有黄金佛三坐,真珠葡萄一架子,珊瑚树四尺者三株,此是侍尧进贡物件而还给者也。盖藩镇贡献,有九种物则每以三种还给而后,次又以还给物种,充数而献之,已成近例是白乎所,大抵侍尧贪赃中五之三,入于进贡,故皇帝心欲宥之,而重违珅意,诏谕各省摠督及州县官,议其置法当否,上谕段出于塘报是白遣,以海明之赂金,亦令充军于黑龙江是如为白乎所,侍尧之贪,虽合置法,和珅之奏,亦出私嫌,及其按查,务从深刻,故人皆不直之而畏其势,不敢为傅生之论是白乎旀,各省收议,尚未毕到是如为白齐。一,阁老于敏中,素以廉直闻,故皇帝信而任之,入阁数十年,事业虽无可言,民誉亦颇不衰,今年二月身故之后,其妾张氏,私分家财,潜给敏中之从子士格,而其孙则所分甚少,其孙诉之福隆安,隆安以闻,皇帝使和珅查其家赀,并计第宅田园及钗钏衣服之属与士格之所藏金银,合为二百万,皇帝大怒曰,朕任敏中数十年,知其为廉直,安得有许多赀?命籍其家,尽入于内帑库,夺张氏三品夫人诰命,为婢于曲阜夫子庙,使之观感是如为白齐。一,臣于燕京离发前数日,闻有罪人之剐脔于顺直门外者,使任译探间是白乎,则山西省士人,上书行在,所论七条,皆是直陈阙失,而其中三条,即土木之不息也,巡游之无节也,番僧之过礼也。皇帝震怒,即付在京刑部,生而脔割之是如为白乎旀,书本秘不宣布,姓名亦无传说,而臣行临发,不得详探是白齐。

○庚子十一月初五日,兼春秋朴行淳,回还进贺兼谢恩使书状官赵鼎镇伏启,臣依比包节目,以栅货搜检事,率干事任译等,姑留栅外之由,正副使已为驰启为白有在果。去夏入去时,包入皮杂物及今番延卜时入送纸、皮杂物所换贸栅货,臣与译官李惠迪,本府译学吴载绥等,照数领率,本月二十四日巳时量,还渡江出来,与府尹臣在学,一体眼同,燕货、栅货,次第解开,一一阅视,则元无纹縀与奇巧制样之涉于禁条者是白遣,所贸来燕货栅货,以入去包银及杂物,打计定价,比较于元数,则相准无错是白置。搜检比包,今已了当是白乎等,以臣当日复路为白乎旀,医员李光迪,身病猝重,不得已落后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

○庚子十一目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儒生,承旨见之乎?宇镇曰,见之矣。上曰,承旨所见何如耶?宇镇曰,御将之孙,颇完固精紧,而禁将之侄童蒙,亦夙成矣。上曰,大臣之所见何如耶?宇镇曰,大臣亦奖御将之孙矣。上曰,故大将郑汝稷之孙,颇有气骨夙成云,然否?宇镇曰,虽未见之,闻颇有气骨云矣。上曰,使之待令。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五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祐源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祐源曰,俄者洪忠监司洪秉缵密启入来,而事甚惊骇矣。上命读,养鼎读奏讫。上曰,事极惊怪,而似非常性人所为矣。养鼎曰,其告变于忠州官之书,尤涉凶恶矣。上曰,其所为旗,何样造之乎?养鼎以手展之曰,以弊壮纸造之,而以蓝色绵布饰缘矣。上曰,书以何字?养鼎曰,书以义兵大将矣。上曰,极为怪骇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宇镇进伏,上曰,见此状启乎?宇镇曰,见之矣。上曰,事极惊骇。宇镇曰,然矣。命贱臣招入持状启入。贱臣承命招入。上曰,汝何日发营乎?营裨对曰,昨日辰时移发矣。上曰,汝在营时,知告变委折乎?营裨对曰,忠州牧使驰进营门,辟左右密语,故未得闻知矣。命退出。上命贱臣曰,三大臣入侍事,分付。又命养鼎先退,上曰,郑汝稷孙待令乎?宇镇曰,待令矣。命贱臣招入,承命出,与郑学耕进伏,上曰,汝年纪几何?学耕曰,十七岁矣。上曰,极夙成矣,汝读何书乎?学耕曰,方读韩文矣。上曰,汝父以何事定配乎?宇镇曰,为灵光守时,以赈恤之不善,为降资定配矣。上曰,尚未蒙放乎?学耕曰,明年五月准限矣。上曰,汝欲武乎,文乎?学耕曰,臣年纪幼少,姑未知从事何业矣。上曰,汝家本来将家,而事君之道,文武一也,何必舍世业而为文乎?上曰,姑留政院,往见大臣,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吏曹参判、左承旨入侍时,吏曹参判郑民始,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洪忠监营密启,闻之乎?民始曰,俄于政院,略闻其梗槪,而闻甚惊骇矣。上曰,观其状启,则所谓李述祚,似非常性之人,而既观状启,则不可寻常处之,何以则为好也?民始曰,此等事,各别严核穷治,然后峡氓可以惩戢矣。上曰,李述祚谁某之族党乎?祐源曰,虽未的知,似是忠牧李寿勋之侄行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徐命善,右议政李徽之,行都承旨李𡊠,假注书宋俊载,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尚喆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命读洪忠监司洪秉缵秘启曰,此事卿等闻之否?李述祚义兵将之说,事近狂易,不足惊心,卿意则,何如?尚喆曰,臣等在阁外,略闻其梗槪,有所商确矣。此汉之告变,不足惊听,而近来失志之徒甚多,臣常忧叹,此事虽极虚妄,既曰,聚军操炼,七道响应,且录贼魁诸人等姓名,则不可以事之狂诞,置而不核,臣意则亲鞫推鞫之间,使即拿来,详核其端緖,似好矣。命善曰,此事真个虚妄,以此旗帜貌样、文字所报观之,极涉诞狂,似非实状,不必拿来设鞫,亟定按核之使,下往本营,核其真伪,探其动静,如有端緖之可捉者,然后拿来,不害为处分之得当矣。徽之曰,左相之言诚好矣。上曰,予意亦如此,若遣御史,则儒臣中谁有可往者?尚喆曰,臣等业已商量,儒臣中无可送者,而朴天衡曾经此役,似胜于生手,差送,何如?上曰,然则此儒臣定送,好矣。命书传教曰,副司果朴天衡,洪忠监营按核御史差下,即为牌招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与御史朴天衡偕入进伏。上命大臣详谕委折后,糊封所录贼魁等姓名赐之,使之急往按核。天衡先退。上曰,户判入侍。贱臣承命,与户曹判书金华镇偕入进伏。华镇曰,惠庆宫供上柴炭,依今番厘正,令该曹更为别单启下,而本宫所属内人中移属三十二人,依前仍置,其他名色,一并减下,更以百五人定数,一依定例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臣、户判先退,𡊠曰,臣一欲仰达而未果矣,以向来太庙亲享时见之,莫重亲临誓戒之日,许多侍从,多有不参,至勤饬教,其在事体,诚万万寒心,此后则亲享命下之时,不但享官,侍从之在外者,亦自该曹前期催促,使之一一来参于誓戒之班,如或有当参不参之人,自该曹捧现告来告本院,直捧禁推传旨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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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俊载仕直赵兴镇。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宇镇启曰,艺文提学洪乐命,既入阙中,新除判尹之任,不为肃谢,旋即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景慕宫冬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朴祐源曰,亲押。

○传于金宇镇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李𡊠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时伟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李显永,过限不上来,禁推传旨,传于金宇镇曰,分拣递差,传旨捧入。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景慕宫举动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员,正郞一员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姜𪝤为兵曹正郞,朴宗正为佐郞。

○李养鼎,以刑曹言启曰。传曰,恤狱囚与杜侥幸,固是不可偏废之事,而至于此事,又系纪纲,若此不已,后弊难防,以撃铮时举措言之,尤极无严,沈师伯妻原情,勿施,令该曹照律勘处事命下矣。金召史,所当照律勘处,而取考《续大典》,则有妇女犯逆外勿问之文,故金召史撃铮时同来诸人,捉来取招,则乃是沈师伯之兄师伋、师修,师伯之弟师亿等矣。当初此狱,自本曹既以在逃金姓两汉,另加讥补之意,覆启蒙允,行会本道,则为师伯妻与兄弟者,固当捉纳两汉,以白实状,而乃于狱事未究竟之前,肆然卫外撃铮,惊动天听者,已极猥滥,且金召史既曰,为夫鸣冤,而不以谚书书纳原情,乃倩手于他人,敢以本文案中所无大雷电等说,张皇为言,欲售眩乱之计者,尤极巧谲,撃铮者虽金召史,而怂恿者实师伋等也。撃铮时举措,又万万无严,其在杜后弊树纪纲之道,不可不严惩,以上师伋等三人,姑为严囚,过斋后勘治,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福源疏曰,伏以,以冬之仲,以日之吉,我圣上将亲荐烝事于景慕宫,臣既待罪天官,进币进爵,迺其职也。礼当宿斋祗洁,以入即事,而顾臣旧患眼病之外,右臂痰痛,遇寒增剧,朝夕匙箸,亦艰运用,将何望承筐奉盈,折旋于至敬之地乎?势将又以预差烦禀改付标,臣心惶恐,转益罔措,噫,圣孝无疆,明禋以时,仍月寒宵,不摄必躬,此何等大礼,何等盛节,凡百有位,骏奔走各执其职,莫或敢后,而臣独以病为解,委事其副,乍启旋頉视若常例,苟简极矣。怠慢甚矣,而大臣不请变通,政人不加纠剌,享体之不重,朝纲之不肃,职臣之由,罪当万死。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削臣虚带之职,仍治臣屡旷之罪,以存国体,以安私心,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以预为实,岂所添引,卿其勿辞,俟少间行公。

○司直兪彦镐疏曰,伏以,臣向家慈覆之仁,特宽擅行之罪,既许恩由,仍解本职,得以及时归省,安意将护,今已月有馀矣。噫,臣之前后所被我圣上孝理之泽,与天无极,欲报何由,母子相对,日夕拨祝而已。乃者伏奉承政院所下传教,筮方兼馆阁,祭文制进时急,使之及期上来者,臣闻命感惶,亟宜趋承之不暇,而第惟道,道情私,有不容不冒死申控者,顾臣老母之病,何时不懔然,而入寒以来,将栈易失,外感频乘,稽陷之气,机敌不得,忽自前月念后,添次别症,寒热交作如广非,寝食都废,危缀有加,臣方左右扶将,焉有暂时离侧之望哉?臣伏见圣教,念臣难强之情实,已蒙天日之明,曲赐鉴烛,臣固不胜感泣,而至于时往时来,即臣所以自效奔走之义,少答体谅之恩也。苟非万不获已者,有命即承,从前已之然顾何敢复待饬谕之勒,而目下情势,如上所陈,去留两难,固极无所,玆不得不更将恳迫之私,冒犯渎扰之诛。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命镌递臣所带馆阁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因卿在乡,重饬多妨,卿其勿辞,俟亲病少间,斯速上来行公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兼春秋洪光一,礼曹启目李之运,违法冒赴,本道既已查拔,则今无可论,而其馀被抄二人出榜誊启之后,则曾无勿试之例,依榜目施行,何如?传曰,依允。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辰正三刻,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在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序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仁和门,至仁政门外。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兴化门gg敦化门g外。上曰,禁喧郞厅洪履健,先汰后拿处。出榻教祐源曰,大驾出宫时,作门内人马杂遝忒甚,事极骇然,禁喧郞厅既有处分之命,而当该堂上,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兵曹判书李衍祥,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兵曹判书李衍祥推考。驾前下教上诣毓祥宫门外。左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入毓祥宫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辰时,毓祥宫奉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序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奉审如礼。上曰,右边云宝剑,何不随入乎?知入。贱臣承命出,复奏曰,未及随入云矣。祐源曰,奉审时别云剑李柱国、李敬懋,不为随入,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巳时,毓祥宫亲行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序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诣版位,行酌献礼如礼后,仍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巳时,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序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毓祥宫门外。左通礼疏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乡校洞口。上曰,有撃铮声,注书出去知入。贱臣承命出问,回奏曰,安山居杀狱罪人沈师伯妻金召史,为其夫撃铮云矣。上曰,撃铮之举,女人亲为之乎?抑或他人替之乎?注书知入。贱臣出问,回奏曰,女人置轿子于傍,被发露立,手自撃铮,而原情则女人之傍,有一男子,自袖中出呈矣。大驾至仁政门外,左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上曰,注书出去,撃铮人原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养鼎读奏。命宇镇书传教曰,恤狱囚与杜侥幸,固是不可偏废之事,而至于此事,又系纪纲,若此不已,后弊难防,以撃铮时举措言之,尤极无严,沈师伯妻原情,勿施,令该曹照律勘处。大驾入仁和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六日申时,上御宝庆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记事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留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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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斋宿。左承旨朴祐源斋直。右承旨李养鼎斋宿。左副承旨赵时伟斋宿。右副承旨吴大益斋直。同副承旨金宇镇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俊载斋宿赵兴镇斋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𡊠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传于朴祐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金宇镇启曰,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曰,为之。

○传于赵时伟曰,侍卫军兵毛具。

○吴大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吴大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𡊠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慕宫举动时,本曹补把京畿驿马十五匹,依例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慕宫举动时,建阳门、西营两处入直禁卫军兵,以训局军兵替代入直,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建阳门军一百名,把摠李润章,哨官张齐斗,西营军四十名,哨官吴道熿率领,与禁卫军兵替代入直,而还宫后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慕宫举动时,本营骑士及步军五哨随驾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铜龙门、西营两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兵曹节目,以训炼都监军兵替把出用,而并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十一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宣政殿。亲押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诣亲押版位。左通礼跪启请跪。上南向跪版位上。宇镇读奏祝文,仍奉祝进前。上亲押后,宇镇奉祝,传香至忠卫,忠卫跪受出正门。仍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日寒如此,再明日亲祭时,如不稍解,则将事之际,入侍诸臣,得无触寒乎?祐源曰,自今日日气稍解,再明日则似不极寒矣。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出还宫门路,以弘化门为之。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宇镇进伏,上命读公事,宇镇读奏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日寒一向酷烈乎?祐源曰,然矣。祐源曰,臣适有目下事可骇者,敢此仰达矣。近来纪纲解弛,人心乖悖,街路之上,斗哄成习,至于闲良无赖之类,白昼城𬮱之内,逢着闾阎女人,脱其盖头,捽曳驱打,无所不至。又从以弓弦结缚,诟辱狼藉,听闻所及,有关风化,分付该曹,从重科治,以为惩励之地,断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此不严惩,亦关后弊,科治后首倡者,另加严绳,可也。出举条上曰,该房承旨为先从重推考,该房下吏令攸司从重科治。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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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𡊠随驾宿。左承旨朴祐源随驾直。右承旨李养鼎随驾宿。左副承旨赵时伟随驾直。右副承旨吴大益随驾宿。同副承旨金宇镇随驾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俊载随驾宿赵兴镇随驾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赵时伟曰,更思之,若此不已,则日昨饬教,但归弁髦,宁不骇然?幺麽郞官,不畏法若此,他尚何说,大系纪纲,俄者处分兵曹郞官,不可拿处而止,削去仕版。

○传于朴祐源曰,兵曹郞厅口传各别择差。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益运为兵曹佐郞。传于李𡊠曰,都承旨先入侍后谢恩。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防、沈念祖、李亨元、李文源、郑志俭落点。

○传于李亨逵曰,以洪忠道按核御史朴天衡状启。传曰,二百馀里之内,过五日不即捉待者,果何故也?藉令有委折,宜有论报,则尚无消息云者,殆不成说,上人因知其虚忘,而关系则何如也?若此而该守令之如是迟滞,诚有慢忽之罪,本事究竟后拿处,道臣难免不饬之责,推考,绣启之但以迟滞之由,登闻而己,未尝以监司、守令事论启,殊欠按法之体,尔则从重推考。此后惕念为之事,下谕于御史处,时急状启之不塡,时所带职衔之不书,俱系违式,则喉院之曾无一言皂白,亦不措辞微义,以此以彼,岂非失羞?当该捧纳承旨从重推考。

○赵时伟,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与内吹、兼内吹、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武艺别监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近仗军士吴二命,从重决棍十五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依下教,武艺别监及挟辇军,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卫内枪剑军兼内吹及卫外阵上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及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成均馆官员,以大司成意启曰,臣于今日禀旨就次后,闻居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为设行,臣即为驰诸泮宫,闻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今番使臣回还时,有金佛受来之事,我国本以崇儒重道,中华所敬重,而今此专对之行,带来邪秽之物,非但贻羞我国家,亦将为天下后世之所笑,臣等迹忝尊圣之地,目见奉佛之使,心切惊骇,义难泯默,目前果发疏斥之论,而始则诸议归一,至定大议事,末乃岐贰,荏苒时日,了无封章之期,遂致各自引义,俱为自处,故廉隅所关,不敢冒入,以至卷堂之境,万万惶恐云云,臣以圣庙卷堂,事体重大,享日烦渎,极涉未安之意,反复开谕,多般劝谕,诸生等不为回听,至于更鼓之已下,而无意还入,何以为之?惶恐,敢启。传曰,更为劝入。

○庚子十一月初八日,兼春秋朴行淳,谢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户曹参判李崇祜状启,臣等一行,本月初五日,到黄州牧,与书状官臣尹长烈,长连县监李性吾,金郊察访李阳普,表咨文眼同查对,则别无差误处是白乎旀,方物三十九驮,依例改结裹后,明日仍向前站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

○庚子十一月初八日卯正三刻,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序立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仁和门,至明政门外。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诣景慕宫洞口。左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宫门。上曰,以驾前驾后之喧聒,前后申饬,何等申严,而今日喧聒,又复如前,禁喧郞谁也?祐源曰,朴宗正云矣。上曰,禁喧郞厅,事过后拿处,从重勘处事。驾前下教祐源曰,日前动驾时,以作门内纷遝,饬教,何如?而今日又复如前,百官多率下隶,争先随入,以致驾后之喧聒,揆以事体,诚极骇然,禁喧郞厅,既有处分之命,而押班监察,亦不可无饬,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并拿处,可也。出举条押班监察一并拿处。驾前下教上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八日辰时,景慕宫亲行冬享大祭省牲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金载瓒,以次序立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诣省牲所,上执圭诣版位上南向立。掌牲令牵牲入,大祝看审后,进前曰,牺牲肥泽,尺量,何如?上曰,唯。牲人各牵牲立俎上,举尺度之曰,牛氏,豕氏,羊氏准尺矣。大祝立牲后举笏告曰,充目牵牲出。上还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八日辰时,景慕宫奉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序立讫。上具冕服,奉审如礼后,还入斋室时,宇镇曰,今日展拜时,东西唱引仪,不即待令,以致行礼之迟滞,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当该引仪,所当严处,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当该引仪事过后拿处。出榻教上曰,诸承旨一倂推考。出传教上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八日申时,上御景慕宫斋室。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裘冕之制,其来尚矣。近久不御,今日则至于元不待令,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尚衣提调推考。祐源曰,臣俄闻别军职具纯,以禁火事,往堂后翰苑,擅入下番房,捽曳馆吏云,事极骇然,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人之为人,极甚骇妄怪恶,触处起闹,诚可痛也。所当严处,而姑未知本事之如何,更查事实后,当处之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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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沈念祖坐直。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同副承旨金憙。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俊载仕直赵兴镇。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左珥。

○沈念祖启曰,明日王大妃殿诞日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亲祭罢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郑弘淳,提调臣金华镇,左承旨臣徐有防启曰,亲荐蒸事,侵晓还宫,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胜之节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侍,仰承诸节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待后日次入侍宜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判尹洪乐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因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李亨元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郑志俭,时在洪忠道结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文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义养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沈念祖曰,前参议李文源,仍任前职,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义养落点。

○蔡弘履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柳义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憙落点。

○传于沈念祖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沈念祖曰,承旨房仍。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柳义养曰,中官方得贤拿处。

○传于沈念祖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昨夜初有查问之命,而旋命待明朝举行者,此虽小事,出于忘怒观理之意也。经宿之后,益觉寒心,大抵祗受标信之人,不但戛过于大臣之前,虽值东宫举动,必也驻辇,仍令骑马以送,所以重王命也,尊御押也。昨日诸承旨虽皆肆傲,犹不若东宫之威,大臣之尊,而乃反为一下隶之坐立升降,以东宫、大臣所不敢为之事,敢欲烦聒于大享才成之际,此何举也?予则曰,此则皆属馀事也。噫,君纲颓圮,臣分凌夷,日甚一日,诸承旨若有一分深思长虑,则凡系广敬守法之道,固当靡不用极。不惟不然,其欠敬无严之有,乃至于此,是岂义分之所敢出乎?姑从含垢之意,予不索言,至于下人,则官员若此,渠辈何足言?然此而汎然治之,诚有坚冰之渐,标信之不已,将至何境?关系则凛然,该下隶不可棍问而止,当出付法司,其拒逆标信及怂恿承旨人,如律定罪,断不可已,政院知悉。既是本院之事,卿等先查首唱人以启。

○蔡弘履启曰,昨夜始有查问之命,而旋命待明朝举行者,此虽小事,出于忘怒观理之意也。经宿之后,益觉寒心,大抵祗受标信之人,不但戛过于大臣之前,虽值东宫举动,必也驻辇,仍令骑马以送,所以重王命也,尊御押也。昨日诸承旨虽皆肆傲,犹不若东宫之威,大臣之尊,而乃反为一下隶之坐立升降,以东宫,大臣所不敢为之事,敢欲烦聒于大享才成之际,此何举也?予则曰,此则皆属馀事也,噫,君纲颓圮,臣分凌夷,日甚一日,诸承旨若有一分深思长虑,则凡系广敬守法之道,固当靡不用极。不惟不然,其欠敬无严之习,乃至于此,是岂义分?从含垢之意,予不索言,至于下人,则官员若此,渠辈何足言?然此而汎然治之,诚有坚冰之渐,标信之不已,将至何境?关系则凛然,该下隶不可棍问而止,当出付法司,其拒逆标信,怂恿承旨人,如律定罪,断不可已,政院知悉。既是本院之事,卿等先查首唱人以启事命下矣。臣等捉致本院吏隶及艺文馆吏隶等,另加查实,则别军职持标信来到时,本院使令朴宗烨,偃处厅上,慢不起动,言语不顺,艺文馆书吏李文赫、朴景润等,或牢坐房中,累招不出,或道而后出,举措骇慢,本院使令白尚一则陪行问安承旨往来时,增衍傅益,果为转播之罪的实,故反复究问,其所为言,终始如一,首唱人,盖是使令白尚一矣,敢启。传曰,俄者既已下教,一则承旨之罪,二则承旨之罪,下人何足言?然决不可汎治,当该吏隶四人,令兵判分轻重严棍后草记。

○李亨元启曰,正言郑益祚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成均馆官员,以大司成意启曰,臣伏承本馆草记批答,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臣等以斋议不一,各自引义,以致卷当,至烦天听,私心惶戚之际,伏奉批旨,更为劝入,臣等不敢以区区私义,一向自处谨当齐为还入云,故仍设食堂,臣则进参陪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兵曹言启曰,因政院启辞。传曰,俄者已下教,一则承旨之罪,二则承旨之罪,下人何足言?然决不可汎治,当该吏隶四人,令兵判分轻重严棍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臣驰往东营,政院使令白尚一决棍十五度,朴宗烨决棍十度,艺文馆书吏李文赫决棍七度,朴景润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正言郑益祚禁推事,传旨启下矣。郑益祚下去京畿杨根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掌令权坪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漫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bb断b。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圣中之罪,可胜诛哉?包藏祸心,主张凶论,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闻之说,作为窝主,怂恿徒党,故徐有臣、朴宗甲、李义骏辈,从而和之,交口赞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于殿下,欲展蕴抱之说,尤极万万凶惨,且莫重义理,倚托怪鬼辈,欲售疑乱之计者,究厥心肠,与德师、载翰一串贯来者也。不仕于先大王朝者,即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即殿下之逆臣,岂可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而居谪以来,小不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经年争执,尚逭王章,穷凶之节,无以严核,乱贼之徒,无所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门gg严问g,期于得情,快正王府gg法g。有臣、宗甲、义骏,和应圣中叵测之说,推诩荐引,看作奇货,敢于书筵出入之时,肆然迭奏。噫嘻痛矣,圣中之主张凶论,罪不容诛,而此辈之同一心肠,尤极痛惋,究厥罪犯,与圣中岂可异同?疑乱大义,欲售媒宠之计者,肠肚相连,情迹难掩,而只缘筵席语秘,尚未声讨,使凶徒无所惩畏,国法久而未伸,已极愤惋,到今日记既播之后,如此负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贷,而削板gg削版g放逐之律,不足以惩其罪犯,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罪人李润成,以逆禶之切姻,凶谋逆节,万bb无b不知之理,而未尽究核,遽然酌处,揆以王章,失之太宽,狱体乖当,舆情骇愤,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罪人赵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诸逆之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之理,而抵赖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益切,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莹中之附丽凶逆,举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实关宗社大计,则伊时祸机,迫在呼吸,而莹中身为宪长,敢以未详知深文等说,顾护凶贼,欲售包藏之心,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烛其情状,至以能猾为教,则舍命乐祸之凶,已著于当日而无馀矣,显忠之典,既施于其时承宣,则护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后乐,既以后翼为弟,且以量、𨩌为党,则凶谋逆节,必无不知之理,而亲问之下,游辞漫漶,至以本不见重于其弟之说,肆然纳供,究其情节,极为叵测,不可以不了了极蠢蠢而有所容贷,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定配罪人孙效忠等八宦者,俱极凶狞,终始抵赖,遽有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旷荡之典,而效忠则自是凶孽,既多负犯,又以逆宦切族,及其鞫问之际,端緖未究,亦无指的发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俱以逆来之切族,若其在京,则或吹嘘应泽,已露肠肚之纠结,及夫放逐,则或出没城𬮱,益著踪迹之阴秘,则志恒与国来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不参之理,而顽忍不服,效忠、仁培,定配而止,凤昌、德一、德成,更逐本乡而止,罪人申世辉,既与应泽钱财相资,则可知其情志之亲密也。罪人蔡伯周、卢圣翊,就捕以后,既无白脱之端,而未及严核,并有分拣之命,王章由此而未伸,舆情由此而益愤,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噫嘻,李普行之罪,可胜诛哉?赋性妖邪,行己暗愎,䝱肩谄笑,情态难掩,左右闪忽,伎俩渐巧,特一天生宵小之类耳。口密肠剑,林甫之后身,狐媚狼顾,京惇之馀套,以渠处地为人,幸际承乏,兜揽至此,则不思知分报效之心,敢生眩惑跳踉之计,其贻害世道,将不知至于何境,有识之忧叹,固已久矣。虽以今番事观之,亦出于计较利害之心,外托惩讨之义,内售尝试之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于渠,犹属细故。至于《明义》一部,是何等大义理,而渠之所论,本事之外,乃敢搀及于有树立之大臣,必欲漫漶义理,欺瞒君父,包藏祸心,煽动一世,若此不已,则伦纲将至坠地,凶孽亦必生心。噫彼普行,抑独何意,循私负国,一至此哉?其心所在,有不可测,而此又渠即一断案,何幸圣明俯烛其情状,处分明快,满庭臣僚,孰不钦仰,而若论其负犯,不可不一问,快正其罪,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新除授持平徐郁修,时在京畿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丑时,景慕宫亲祭罢后,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李𡊠,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吴大益,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序立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至降舆所,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弘化门至明政门外。左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命祐源出标信,劳问诸阵后解严。坤等奏曰,臣职带艺苑兼衔,而有目下事可骇者,敢此仰达矣。昨日别军职具纯,以阙内禁火事,奉命摘奸之际,往于堂后,以守厅使令之不即下庭,妄作骇举,直入下番房,以下隶治罪事,嘱于守宫史官,仍往翰苑,又以馆吏之不即下厅,至有捽曳之举云。大抵下番房则有时政记,故非他人所可擅入,馆吏则非史官,不可施罚,自是古例,而纯不知事体,如是妄作,大关后弊,不可不严惩矣。上曰,为先令兵曹查问事实以奏。仍诣铜龙门。上曰,承宣事,诚颠倒矣。苟有所达,何时不可,而彻夜将事,侵晓还驾之际,忙急齐吁,极涉骇然。况本事未及详查,而安敢肆然径奏乎?仍命书传教曰,今日诸承旨事,可谓骇愕。此以不严惩,大关法纲,命令将无所施,当该承旨一并罢职不叙。上曰,今日云宝剑,谁某也?祐源曰,金夏材、蔡弘履等矣。命书传教曰,右尹蔡弘履,都承旨除授,其馀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上曰,因一具纯,有此举措,决不可置之。上曰,别军职具纯,令兵曹决棍汰去事。驾前下教上曰,堂后守厅使令及翰苑书吏,以幺麽贱隶,不知标信之为重,无严极矣。仍命兵判为先严棍,其外诬诉使令及书吏,棍问以奏。命贱臣曰,都承旨出牌,前望单子催促。大驾入仁和门,贱臣持入前望单子,徐有防、李文源、沈念祖、郑志俭、李亨元落点。命贱臣出牌,新除授承旨徐有防、李文源、沈念祖、郑志俭、李亨元牌招察任事。驾前下教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寅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先入侍后谢恩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外,与李亨元偕入进伏,上命弘履曰,院隶及院吏之诬告者,斯速棍问以入之意,分付兵曹。仍命先退,命亨元书具纯定配传教还寝。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新除承旨皆仕进乎?弘履对曰,李文源则牌不进,郑志俭则在外云矣。上命贱臣曰,李文源牌去来催促,违牌勿为呼望。贱臣承命,分付,还为进伏。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郑东浚,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昨日承宣事,骇妄极矣。昨于筵中,承宣提禀,则予以更查事实处之为谕,承宣不体予意,有若务胜者然,予未知其所以然也。若不严处具纯,则外议必谓予为纯地。仍命书传教曰,别军职具纯,棍汰则歇矣,以削职捧传旨。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沈念祖,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念祖读讫。上曰,李文源入来乎?念祖曰,姑未入来矣。上曰,牌去来催促。念祖曰,故忠臣李廓、罗德宪,赐谥旌闾之命,实出我圣上奖节义树风声之盛意。罗德宪则伊时即为举行,而李廓则以其不知乡里之在何地,子孙之有谁某,既下之成命,未免中寝矣。至于去秋幸行时,其子孙始以此上言,而适未得入彻云。朝家既已闻之,则亦依当初下教,许令一体举行,恐合事宜。故适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许令议谥,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九日申时,上御宝庆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宋俊载,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观其人恬谨,可尚。至若昨日事,以新进独在守宫,仓卒检戢,尤出意表,此虽一事,足可三隅反,其视昨日承宣妄恣之举,岂不诚悬殊?况朝家之政,无过于惩劝二字,宜有示嘉之道。检阅李集斗,大鹿皮一令赐给,使之阁外亲受。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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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柳义养。同副承旨李亨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亨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敢禀。传曰,只昼讲。

○柳义养启曰,即者洪忠道按核御史朴天衡状启到院,而此是时急状启,则不塡时刻,已涉泛忽,又不具书职衔,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原状启所当还下送,而系是时急之启,故不得已捧入,而该御使朴天衡,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亨逵启曰,新除授大司成金憙,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春秋金履素,既入阙中,不为肃谢,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启曰,大司宪郑一祥呈辞,执义兪彦鏶在外,掌令高益擎、权坪,持平朴圣泰呈辞,持平徐郁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政事,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福源进,参判郑民始式暇,参议李敬养进,行都承旨蔡弘履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吕万永为正言,赵鼎镇为副校理,尹蓍东为右尹,李致中为户曹参议,金憙为大司成,慎尔复为同义禁,金夏材为司译提调,任时习为宗簿直长,南命宽为尚瑞直长,宋俊载为齐陵别检,礼曹参议李文源仍任事,承传,成均学谕白处玄单付。

○兵批,判书李衍祥问安进,参判洪良浩问安进,参议朴师仑入直进,参知李象靖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徐有防进。副司直郑志俭、李显永。

○传于徐有防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逵落点。

○传于蔡弘履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公山营将罢黜状启,传于柳义养曰,口传差出,待下批使之当日辞朝。

○又传于曰,新除授公山营将给马下送。

○传于蔡弘履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方得贤囚单子,传于沈念祖曰,放。

○传于李亨逵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李兢渊,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价布捧上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刑曹言启曰,罪人李东粲处,请嘱其妻父都监中军金相玉,招致武艺别监之父为都监军士者,以无事出场之意,恳托情节,发问目施威取招,则李东粲所供内以为,矣身罪状,已悉于前招中,而结缚老妪,初不过一时乘愤矣。其翌日老妪之子武艺别监,殴打弓师安德恒,而列书矣等十五人姓名,称以将白活于政院,故矣身实有恐怯之心,弓师安德恒等,谓矣身曰,武艺别监之父,乃是都监军士,而汝之妻父,方带都监中军,汝若往见中军,恳托以招致武艺别监之父,以无事出场之意言及,则可图无事,故矣身果为往见妻父,备陈事实,仍及恳托之意,则矣妻父诮责矣身,使之还家,故矣身还归矣。其翌日闻闲良金观休之言,则矣身妻父,果为招致武艺别监之父,其所恳托,一如矣身之言,则武艺别监父答言,武艺厅尽知之,虽欲挽止,势无奈何云。矣身之当初请嘱,只欲免白活政院之举而已,此外岂敢生通别监之意乎?矣身实状,不过如此,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云矣。东粲之无端结缚殴打闾阎老妪之罪,已极无状,且凭借其妻父都监中军金相玉之势,招武艺别监之父,敢以无事出场之意,私自请嘱者,诚极万万无严,而施威严问之下,请嘱时酬酢情节,犹复吞吐者,尤极痛骇,刑推得情,何如?传曰,大抵严内外,目下第一义,以是无论中官掖属,凡系漏通内事,罪抵重辟之意,前后申饬,不啻几次,盖出于深长虑也。渠虽无知识,武弁亦是有地势士夫,则以中军妻父为梯,图得密经,欲售请嘱之计。厥卒之妻虽被打,而厥卒之子即别监也,以别监而白活政院,则事将上彻,上彻之事,敢生无事出场之意,则其渐将至于何境?亚将而图嘱于掖属之不已,大将必又然矣。小事如此,大事亦岂不然?其弊反有甚于本事,不可平问取服。依草记严刑究问,而承旨之筵奏出举条,在于七日夕,金相玉之密嘱别监父,在于三更量,已登闻之事,将从何处入嘱乎?以此意发问目严问。至于李基远,初有刑配之命,东粲既出之后,有主客强弱之分,初下教置之,但依本律勘处,可也。

○柳义养,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以都提调意启曰,臣承命开坐于北营,拿入中军金相玉,以传教内辞意,详细布谕,严加查问,则相玉所供内,以为矣身平日不能教婿之罪,固已甘罪不辞,而至于今番殴打人物事,矣身初未闻知矣。初七日矣身之婿,来见矣身曰,数日前,适往射场,与同射人游戏之际,有过去女人,误听酬酢之言,以为侵辱渠身,其所诟辱,无所不至,故诸闲良共为结缚,而旋即放送矣。追闻此女人乃是武艺别监之母,毕竟或不无现露之虑,如何则可得无事云。故矣身果然招致别监之父为本营哨军者,问其前后委折,则军士所答,一如矣身之婿所言,而末乃曰,宅书房主入其中云,此则当无弊弥缝云,矣身虽不直言,其善为周旋,而当初招来已极怪骇,闻渠无弊弥缝之说,亦不惊心,即此一节,万死无惜,迟晩纳招云矣。相玉身为亚将,纵其女婿,殴打闾巷之女人,末又招致武艺别监之父,以无弊弥缝之说,暗地私嘱,论其罪状,万万无严,而查问之下,殴打与私嘱一款,犹有呑吐之意,从重决棍,更为盘问,何如?传曰,渠虽无识武夫,致位亚将,则固当恪谨畏约之不暇,而乃反从其猾婿,作弊民间,虽非关系武艺厅之事,其在为平民除害之道,不可无严惩之举,而不徒是也。都监中军,专管武艺别监抄择之事,藉令随事小心,犹有内外交通之虑,今于既入掖庭之后,因渠亲属之所犯,有此干嘱,此而置之,来头之弊,将至交通别监之不已,又至于交通宦寺,真所谓坚冰之渐,不见是图者也。观此所供,以已绽露之事,谓之以渠则初不直嘱者,岂非罪上添罪之端乎?所当一过严棍,一过头面,而以今日之故,姑不加棍,以亚将之故,姑不面质,则渠焉敢一向漫漶?更加严问,期于直招。又有一事之不难知者,诚如渠供,不欲请嘱,则何故招来厥汉,至说本事乎?渠之特教严问之下,如是抵赖,万万无严,待究竟重绳次,为先更为捧供草记。

○又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以都提调意启曰,中军金相玉,更为拿入,以草记批旨内辞缘,逐条盘问,又以特教严问,事体自别,一向抵赖,罪上添罪之意,反复究核,则相玉所供内以为,矣身之婿来言,被打女人之子,将欲伏地诉冤云,若至此境,生事可虑,某条周旋,期于无弊为言,故矣身人情所拘,不忍恝视,且被打人之夫,乃是营门军士,故果令招来,以本事极为微细,以此至烦天听,岂不猥屑云尔,则渠以无弊弥缝之意为答,矣身无识所致,不知不觉之中,自归私嘱之科,今承传教,安敢一毫隐讳乎?惶恐迟晩纳招矣。相玉既已直招,令该府考律重绳,何如?传曰,当该武艺别监推问,则招致密嘱,在于七日夜三更云,而承旨举条,出于伊日夕间,金相玉之供,其可成说乎?设有大于此之事,固宜以实直告,恭俟处分,而渠虽无识,身为亚将,一招再招,漫漶为事,论厥罪状个个严棍,期于直招,在所不已之举,而既以今日不可棍为教,故其在言不可不信之义,此亦防限所系,虽不直令加棍,如是呑吐,独不愧三军乎?更为严问捧供草记。如以夕间举条未及闻知为说,则犹可说也,不此之为,一直抵赖,岂非无状之甚也?

○又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以都提调意启曰,中军金相玉,更为拿入,以草记批旨内辞缘,严加究问,则相玉所供内,矣身虽甚无状,受恩罔极,今于再三传教之下,岂有一毫欺隐之念乎?俄者以迟晩之意纳招,而辞不达意,其所迟晩,反涉吞吐,莫非矣身之死罪。矣身之招来被打人之夫,实出于为女婿周旋之计,而矣身则以勿为诉冤为请,渠则以无弊弥缝为答,私嘱之迹,到此而绽露无馀矣。至于承旨举条事,其时全然不知,翌日在班列依幕,始闻刑曹书吏发牌闲良次出去云。故意以为,因此事发牌而已,矣身若见举条于初七日之内,则今于严问之下,何敢为节节隐讳之念乎?私嘱一款,更为迟晩纳招云,特教查问,至再至三,而私嘱则虽已迟晩,举条则谓未先见,反复查诘,终始抵赖,平问之下,有难取服,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具罪目移义禁府,照律严勘,中军为先汰去,斯速差拟。

○李亨逵,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中军金相玉,为先汰去,具罪目移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中军所使唤陪炮手张孝源处严问,则其矣所告内,今月初七日即本营巡逻,而中军金相玉,在药房斋宿所,使矣身,招来别监之父金顺珠,故矣身以巡逻被捉为言,则中军以为,军号旗手,不久来到,同往招来云,留待军号旗手,同往于义洞,回来之际,自致三更云。故军号旗手扈英哲,亦为捉来取招,则一如张孝源之所招,而扈英哲之率往陪炮手,恣意犯夜,亦不可无罪,一体严棍惩砺,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武艺别监金寿彭之父,随行于都监军伍与否,指示于金相玉之人,将校军兵中查实草记事,命下矣。严加查问,则相玉之婿李东灿gg李东粲g,探知别监之父顺珠,在于哨中,往谓相玉,则相玉招问中军所书字的赵德遂,而德遂未能详知,出问于陪炮手,则其中张孝源,以为金寿彭之父,在于渠之洞内云,故书字的以此言于相玉,有所招事干嘱的实。身为中军,为其猾婿,不顾其体貌,有此无前之事,诚万万骇然。书字的初不据例争执,使其中军,作此骇妄之举,严棍除案次,为先拘留,使唤陪炮手在于洞内,自当初来亦不可无罪,亦为从重决棍惩砺,将校则其时以中军,在于斋宿私次之故,初不待令云,别无查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恃卿宿谙本营事,近多弛忧,意外有中军骇举,此后另加察饬此等处,可也。

○李亨逵,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献纳成德朝疏曰,伏以臣于秋中,待罪南邮,癃老残骸,闭影虚馆,与死为邻,孔道马政,为任殊紧,而亦一切废坠,虚费廪禄,愧惧犹多,千万意外,忽伏承薇垣除旨,臣闻命惊惶,促装治发,行未中半,臣之病情,忽复添剧,寸寸前进,仅到郊甸,而臣本乡人,素无京第,当寒旅泊,实有顷刻溘死之虑,不得不径归乡庐,取便调息,迹涉慢蹇,死有馀罪。念臣本自疏谬,万不犹人,而重以年迫七旬,命近墓门,巷议街论,亦且聋瞽,其不足以备迩列而责言议,则不惟臣之自知甚明,一世公论,亦莫不然。当殿下嗣服之初,只得一悉冒窃,而草草陈勉,无足以感渊衷而效微分,追思至今,愧死无地,则臣于见职,固已试蔑效之地也。况今雷异荐发,圣情忧惧,是宜妙选直谅,俾陈谠论,以为消弭修省之策,而乃反以如臣之昏劣无似者,滥厕于其间,臣实惝恍滋惑,莫晓其故也。伏乞殿下,察臣无用之实,怜臣垂死之疾,亟赐镌免,仍治臣慢命尸职之罪,以警具僚,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适当求言之会,不容一向泯默,玆敢略暴微悃,惟圣明垂察焉。臣窃瞷我殿下,睿质甚高,圣听绝类,又辅之以学问之力,凡于政令施措之间,莫不动循天则,而但于存诚之工,恐有所未至焉。事业非不光明,而或歉于直截,黜陟非不正当,而或涉于濡忍,虽以向来龟柱、洪国荣事言之,殿下早已知龟柱之逆,而及其即祚之初,犹示显擢之眷,方欲斥国荣之奸,而当其颁麻之日,反有惜去之意。臣固知圣度天大,有所斟量,而但人君赏罚之典,不宜若是其苟且也。是以一种流俗之辈,不能不俯仰前却于朝家处置,今日论启之章,未必不出于当时趋附之人,则彼患得失之徒,固不足深责,而其使之疑眩失措,前后狼狈者,盖缘初不能明示好恶,夬降处分之致也,臣窃为圣明惜之也。噫,人君之一言一动,关系甚重,苟不能临事夬断,一诚做去,则其弊驯至于东捞西模,前掩后遮,趋向因以不明,岂不大可惧哉?伏愿殿下,亟正群凶之罪,毋使失于前者,又失于后也。且臣窃伏见近日朝象,百事之丛脞,有司之偸惰,日甚一日,而至于繁文琐节,每勤至尊之忧虑躬敕,此固群下不职之罪,而揆之于大圣人易知简能之道,则恐有所不然矣。噫,天道于穆而有不已之运,地道宁壹而有涵育之化,四时呈其功,三辰效其明,而万物万事,咸该于默而成之之中矣。今乃以一己之聪明,悉万机之繁,以有限之精力,御百务之赜,虽使泛应曲当,庶物毕理,已非圣人体天象地之义,况事为纷错而本末难于毕举,机务纠沓而缓急易至相舛,虽弊精役神而治化愈邈者乎?伏愿殿下,勿以聪察为明,勿以纤悉责功,纤悉之过,或伤于大苛,聪察之褊,实妨于容物,物不必头头而争之,务提其要,事不必节节而理之,要挈其纲,惟圣明恢天地之大,昭日月之明,广建象贤,委任责成,而以至简御至烦,则垂拱无为之治,亦何逊于二帝之盛哉?顾今国用之日匮,民生之日困,专由于侈靡成风,贵而搢绅巨室,则饰舆马穷服玩,贱而胥隶市井,则衣必兼纨,食必重肉,转相仿效,习以为常,贿门由是而大开,储蓄由是而耗蠧,盗贼由是而日滋,岂不痛哉?呜呼,以言于国用,则不但无三年之储,一岁之经费不足,以言于民产,则曾无时月之计,而习俗日痼,莫知矫救,节俭二字,即今日之急先务,而上下相徇,惟以侈费为事,不幸有水旱之荐,寇贼之发,将何以御之乎?古昔圣帝明王,莫不以菲衣恶食,为群臣百姓唱率,而若汉文之弋绨露台,富庶之业,至今诵之,今殿下所以忧虑国储,轸念民穷,非不切矣,而澣衣濯冠,未闻于朝绅,领袖正白,多见于掖隶,岂殿下所以躬行者,或未尽于崇俭之实,而宫中广袖,四方匹帛之谣,不识有以近之欤?衣可以适体则已,味可以适口则止,彼珍袤之服,厌饫之馔,一何补于身心,而其所以伤财靡人,则极矣。伏愿圣明,克输节约之道,以躬俭率下,使弊俗得有丕变之望,则一国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陈无非切中之言,深庸嘉乃,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庚子十一月初十日,兼春秋朴行淳。谢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前户曹参判李崇祜状启。臣等一行,到黄州牧查对之由,前已驰启为白有在果,本月初六日到平壤府,初七日与书状官臣尹长烈,本道观察使臣郑尚淳,查对官都事洪一源,鱼川察访朱万离眼同,表咨文更为查对,则别无差误处是白乎等,以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庚子十一月初十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启目,闲良李东粲、李基远等,逢着闾阎女人,殴打结缚,伤处昭著,辜限间姑为严囚是白遣,其馀许浣等十二人,并从重决杖放送为白遣,弓师出身安德恒,别无所犯云,分拣放送,何如?传曰,当此人不畏法之时,若不严惩,顽悍闲良辈,必多杀越之变,不但在平民为害滋甚,况旀武艺亲兵,事体自别,则名以武士,作党殴打,及于其老母,此亦前所未闻。首唱人,依回启待辜限勘处,而不可不严刑定配为旀,随从各人,姑为严囚,以待处分为旀,所谓弓师,与常汉有异,既是军门将校,则无论下手与否,尤极无状,令该大将严棍二十度后,汰去为良如教。

○庚子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承宣事,万万骇妄矣。御押事体,何等重大,而院隶馆吏,视若不见,平坐不起者,事未前闻,大关纪纲,则诸承宣固当严治下隶之不暇,乃反以爽实之事,请罪奉命之人者,已极无严,而况伊日既承筵教,则不体丁宁之谕,有若角胜者然,汲汲齐吁于路次乘舆之所,便同时急不可缓之事者,抑何故也?有防曰,此是渠辈生疏愚迷,不善周旋之致,惶恐震越,不知所奏矣。上曰,尚衣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郑民始进伏。上曰,昨日承宣事,闻之乎?民始曰,略闻其大槪矣。上曰,大内甚近于堂后、翰苑,故或有失火之虑,再昨诣景慕宫后,使具纯持标信,往各处直所禁火矣。堂后使令及艺苑书吏,偃然坐视,佯若不知,其在承宣尊君命重御押之道,所当严治下吏,而不此之为,只听下隶辈诬诉,谓以突入下番房,捽曳馆吏,彻夜将事,触寒还内之际,相率齐奏,如有一分体予之意,岂敢如是放肆乎?实不胜骇痛矣。民始曰,渠辈无知妄作,以致罪过,惶恐惶恐矣。上曰,予欲削职,而其中有新堂上者,故不忍为之矣。民始曰,今番尚方物种之贸来者,品既麤劣,全不成样,任译辈之举行,诚甚痛骇。本物种还给,使之改备以纳,当该首译及上通事,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左副承旨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沈念祖,左副承旨柳义养,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分读公事,念祖、义养读奏讫,命念祖书刑曹草记判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初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承旨事,思之又思,益不胜骇痛。欲知其所以然,诸承宣处,问启以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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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右副承旨柳义养。同副承旨李亨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俊载仕直赵兴镇。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亨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停。

○沈念祖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吕万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判尹洪乐命,除拜已久,尚不出肃,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亨逵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轮对官入侍。

○蔡弘履启曰,右承旨徐有防同姓五寸叔前县监浩修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以吕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念祖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状启,弘文提学金锺秀病重不得上去事,传于李亨元曰,情理虽难强迫,如欲得间上来,则岂无其时,而便作永辞之端,至于上章乞养者,得不轻遽之甚乎?卿其调理,亦待亲病少间,将来行公事,下谕。此状启勿施,递差传旨,亦勿捧入。

○传于沈念祖曰,连值斋日,时囚皆令明日开坐议处。

○以禁府都事金晩根拿处传旨,传于李亨元曰,既示饬,明日以后,连值斋日,分拣放送。

○传于李亨元曰,虽不用斋,即是坐斋日,经筵牌误传,以停字颁布。

○沈念祖,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平安兵使李汉昌,今秋清北各邑镇巡操后试射放中不中及军器执頉启本,则许多军兵中试射,得中不多,军器执頉,虽是些少什物,常时不能练习,以致不中之居多,军物修改,亦不着意,有此执頉之举,其在重边门备不虞之道,不可无饬,试射居末邑镇及军器执頉各邑镇当该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李亨逵,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刑曹启目判付,本厅别武士安德恒,严棍二十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念祖,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去夜巡逻被捉政院书吏廉凤瑞,今于都巡之路,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宣惠厅言启曰,前郡守赵学晋,本厅郞厅差下,而方带训炼都监郞厅矣,本厅事务紧重,势难兼行。在前亦有所带之职递改之例,赵学晋军门郞厅之任,依例许递,仍令该曹付军职,使之专察本厅之任,何如?传曰,允。

○洪忠监司洪秉缵疏曰,伏以臣,待罪南汉,蔑效寸绩,千万意外,滥叨湖臬,自顾谫劣,尤非堪膺,而只缘即日辞陛之特教,未敢一疏控辞,苍黄到界,若固有之,至今追思,惶蹙冞切。乃者以忠州牧囚禁罪人李述祚,今方捉来之意,一边驰启,分付镇营,使之另择捕校,星火押来矣。不料多日迟滞,致使奉命御史来待两日,今始推核,事之稽忽,于此极矣。臣方惶恐俟勘之际,御史臣朴天衡,当该讨捕使,驰启请罢,其不能检饬之罪,臣实有之。彼虽拘于体例,不为并论,臣安得晏然而已乎?伏乞亟命递罢臣职,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持平朴圣泰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正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南海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

○庚子十一月十一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启目,禁喧郞厅洪履健,不善举行,致有驾前喧哗之举,议处,何如?传曰,系是初犯,既已汰去,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通礼院引仪安载复、尹翼商等,展拜时,东西唱引仪,不即待令,以致行礼之迟滞,并只刑推得情,何如?传曰,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二所巡将姜启祚,受点之后,终无去处,不为待令,刑推得情,何如?传曰,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押班监察权熻、李凤模等,日前动驾时,百官多率下隶,争先随入,以致驾后之喧聒,诚极骇然,刑推得情,何如?传曰,并只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加平郡守李彻祥,公都会赴举士子李之运,幻弄帐籍,而身为地方官,不能摘发,刑推得情,何如?传曰,数递可闷,亦非首犯,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禁喧郞厅朴宗正,不能检察,以致咫尺喧哗之境,刑推得情,何如?传曰,可谓再犯,又有严勘之命,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前正言郑益祚,下谕后过限不上来,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朴世根,更加严刑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吴彦邦,更加严刑,期于输款,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龙大,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朴圣梁,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安宗玄,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张汉福,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李光点,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白占卜,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奉镇,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龙河,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朴𤩕,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本曹草记批旨内,大抵严内外,目下第一义,以是毋论中官、掖属,凡系漏通内事,罪抵重辟之意,前后申饬,不啻几次,盖出于深长虑也。渠虽无知识武弁,亦是有地势士夫,则以中军妻父为梯,图得密径,欲售请嘱之计,厥卒之妻虽被打,而厥卒之子即别监也,以别监而白活政院,则事将上彻,上彻之事,敢生无事出场之意,则其弊将至于何境?亚将而图嘱于掖属之不已,大将必又然矣。小事如此,大事亦岂不然?其弊反有甚于本事,不可平问取服,依草记严刑究问,而承旨之筵奏出举条,在于七日夕,金相玉之密嘱别监父,在于三更量,已登闻之事,将从何处入嘱乎?以此意发问目严问。至于李基远,初有刑配之命,东粲既出之后,有主客强弱之分,初下教置之,但依本律勘处,可也。罪人李东粲举条后请嘱一款,谨以传教内辞意,发问目取招,终不直陈,更加严刑取服,何如?传曰,转嘱密迳之罪,一次刑讯,足以惩砺,至于举条先后,何必深核?似无隐情,照律勘处为旀。今番处分,非但为掖属事体而已,欲以除良家妇女被辱之弊也是置,以此意知悉。此后无识闲良,无赖闲游辈发蒙被脱,盖头种种,似此所犯,各别出禁,随现严绳为旀,亦令分付京兆及捕厅,一体严禁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廷周,更加严刑,期于输款,何如?传曰,更如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梁季乭,更加严则,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庚子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诣台台臣同为入侍时,知事李衍祥,特进官郑昌圣,参赞官李亨元,侍读官洪明浩,检讨官李兢渊,假注书宋俊载,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宗臣云峯君杺,武臣副护军徐有和,持平朴圣泰,以次进伏讫。上读《孟子》,自孟子见齐宣王曰,为巨室,止教玉人雕琢玉哉。侍读官洪明浩进读讫,下询文义,明浩奏曰,此章言齐王之任贤不如任匠,爱国不如爱玉,盖孟子之意,在于行王道,而齐王之志,在于功利,故言此而譬晓之。又以姑舍所学,申申讽之者,齐王之病处,在于好臣其所教,不好臣其所受教故也,贤人君子之所学,即尧、舜、文、武、周、孔之道,用之则行,舍之则藏,不以时君之好尚,而有所挠屈矣。故孔、孟辙环天下,而终不遇者,此也。惜乎,齐王终未悟也。为巨室,得大木一节,亦足为用人之法也。韩愈进学解所谓大木为杗,小木为桷,椳店楔,各得其任者,即工师之良者也。若以小木当大木之任,则固不能胜,而或以大木处小木之任,亦不得其所矣。国家用人之道,亦犹是也。兢渊奏曰,孟子以作室琢玉,喩任贤治国,此是圣人之格言也,而至若作室之喩,有可以推类而观者。大抵作室者,以大木为栋梁,小木为椳,巨细长短,咸得其宜,然后规模制度,乃有轮奂之美,国家用人之道,亦犹是焉。文学政事,钱谷甲兵,各随其材而任之,然后百工允釐,庶绩咸熙矣。此等处,反隅而体念,伏望。衍祥奏曰,好臣其所教,不好臣其所受教,此乃时君世主之通患,而舍汝学而从我之言,全出于自用,其循私欲而不任贤,诚为可戒,伏愿深察焉。上曰,台臣无新启,则退出台厅,书入,可也。圣泰先退。昌圣曰,适因京兆职掌事,敢此仰达矣。即因济州民呈诉,禁府罗将,有查问处决之事,故移文推捉,则该府书吏还送移文,托以逃躱,凡各司堂上之着押文移,幺麽下吏之还送替答,事未前闻,大关后弊,故当该书吏,欲为推治,送言禁府,则都事挺身自当,终不起送,揆以事体,极涉骇然,不可无责,当该都事,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罗将之欺骗岛氓,致有越海呼诉之境,既纳侤音,旋即逃避不现之状,事虽微细,情状可恶,亦令该曹各别跟捕,照律重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以昨日诸承宣问启观之,则尤节节骇痛矣。李𡊠及金宇镇,则既无发明之辞,故反以入下番房之说,欲为欛柄,此岂成说乎?外人则不知里面之如此,必以予谓为具纯地,尤岂不万万可痛乎?有防曰,专出于渠辈愚迷妄作之致,实无仰奏之说矣。仍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议政府司录白师坤,校书正字金兴弼,司饔直长金启濂,尚衣直长金重祚,司仆判官兪汉葛,行都承旨蔡弘履,假注书宋俊载,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轮对官次第进前,下询姓名、职掌、留在、所怀后,次次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近以更漏之或迟或速,数昨有申饬矣。至于昨夜,该官员太无料量,罢鼓,至启东前数刻,始下云。事极骇然,固欲严处,而渠辈具以贫残之徒,立落元无关心,此等所犯,种种有之,真所谓诛之则不可胜诛,在朝家责实之政,决不容如是。渠辈以二十元额,受七料之窠,而劳苦则通昼夜,以此矜闷之心,先着胸中,有罪而亦不能如法处之,宜有一番变通,以此意令本监、领事知悉,酬劳均惠之道,使即参量,草记禀处。又命书传教曰,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并叙用。又命书传教曰,在外玉堂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上曰,药房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金华镇进伏。上曰,王大妃殿进御理中糕,何时制入乎?华镇曰,何日制入,姑未的知,制入则似久矣。上曰,从近制入,似好矣。仍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柳义养。同副承旨李亨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义养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吕万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启曰,今十五日朔望日次,常参以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逵启曰,大司成金熹,除拜多日,课试有限,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汉城判尹洪乐命,昨既违召,今日又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冬至使咨文皮家原件,既已启下矣。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使行所到处,以为赍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福源牌不进,参判郑民始进,参议李敬养式暇,右承旨徐有防进。启曰,判书李福源牌不进,参议李敬养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徐鼎修为副修撰,沈命德为宗簿正,洪秉益为宗簿主簿,郑致绥为尚瑞副直长,校书著作单徐昇修。

○兵批,判书李衍祥次对进,参判洪良浩入直进,参议朴师仑病,参知李象靖在外未肃拜,左承旨李亨逵进。启曰,公山前营将李运祥,洪忠道按核御史朴天衡,启闻罢黜矣。升资拜营将者,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司直宋锳、李敬玉,司果李鼎揆、赵学晋,前营将李运祥今降御侮,佥知单李禹铉。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得济为洪忠兵使。

○徐有防,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以禁漏官劳苦可矜之状,酬劳均惠之道,参量草记禀处事,命下矣。本监三学入属者,合为一百五十馀人,而一半轮回,付料禄者,不过五十九窠,禁漏官二十人,轮回付料禄者为八人,较量其分排多窠,则就比料禄之窠,则恐无夺此与彼之路,而为渠辈加设料窠,恐非可论,自本监春秋两等,以钱上下者为二百五十二两,今于监中朔下中,除出钱一百八十两,有所添给,则未食料十二人,每朔每人当受三两钱,庶或为渠辈一分聊赖之益,以此分付本监,定式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亨逵,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政府及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依前例以禄试射代行,何如?传曰,允。

○李亨逵,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邦运,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有阙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亨逵,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在囚罪人韩处良,今日未时量,物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禁府时囚,以草记,今日内照律放送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朴宗正段,禁喧饬教,何等截严,而身为该郞,不能禁戢,至于今番喧哗,比前尤甚,论以纪纲,万万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朴宗正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徐有成段,杀狱检验,何等至重,而身为检官,不能详审,至有误录实因,径定元犯之举,事极可骇。金致五段,杀狱检验,何等至重,而身为检官,不能详审,有此误录实因,以至元犯之误定,揆以狱体,诚极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检验尸伤不以实条》有曰,凡检验尸伤,初复检官吏,不为用心,检验不实,定执致死,根因不明者,正官杖六十。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徐有成、金致五等,并从重论,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南殷老段,拈出伤处,虽曰,差胜于初复检,而至于光连未捕之前,以光赞径定元犯,其不审之罪,在所难免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云矣。南殷老,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朴宗正,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徐有成、南殷老则与宋持敬同罪,金致五与闵卷洙同罪,持敬、卷洙,向因日寒,蒙放于轻囚中,其在综名实之道,不可一放一否,且罚既施矣,数递可闷,并以公罪勘处,附过放送,使之即速还官。具叙五,宜无异同,待就囚,公罪勘放,可也。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训炼都监前中军金相玉,具罪目移义禁府照律严勘事,命下矣。金相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臣徐命善,右议政李徽之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以节使文书之误书,有郊馆查对时进参诸堂重推之命,莫重文书,不能详审,致有此错误之举,实不胜惊悚之至。臣等既参查对,则论其辜犯,较重于诸堂,而特以职忝大官,威罚不加,私心惶愧,尤当如何?玆敢联陈短箚,略暴自讼之义。伏乞亟令重勘,俾遂问罚之愿,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未尽察饬,不无为慨于卿等,而遂事何言?卿等安心勿辞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右相。

○大司成金熹疏曰,伏以臣,本至愚极陋,百无一能,而数年以来,荐被殊渥,内外践历,俱极逾涯,每一自顾,愧惧交中,不料喉院之误恩才谢,国子之新命遽降,臣于是,益不胜惝恍震骇,诚不知所以自措也。窃惟教胄之训,著于虞书,成均之法,昉于《周礼》,而东序论说,特在于大司成,则师儒之长,责任,何如?苟非文学闻望,翕然为一世所推者,则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冒膺。故其所遴柬,自古难慎,而挽近人才,虽不及祖宗盛际,前后居是职而任其责者,亦莫非当时之彦也。如臣者,姿性钝根,工夫灭裂,经传诸书,尚多未窥,雕篆末技,曾不犹人,只是不学无文之一下品,则训迪表率,初非可论,而试讲课制,决知不能矣。如是而尚何敢徒恋荣宠,不顾嗤点,窃据匪分之地,以贻贤关之羞乎?是以昨于阙中,闻命径出,不逋慢之诛,今随召牌,趋诣陈章,敢冀鞶带之递。伏乞圣明,念重任之尤宜择人,察微恳之不敢饰辞,亟许镌改,以安愚分,不胜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权坪疏曰,伏以臣,待罪下邑,逖违天陛,三年于玆矣。适当天灾荐臻,圣心奋励,前后求言之教,十行恳恻,臣于是时,冒叨言地,区区愿忠之诚,岂不欲有怀无隐,随事毕陈,而至若政令之得失,时务之缓急,新从下土,便同袭瞽,臣不敢以不知为知,重犯不诚之诛,而第于目下沐浴之义,秉彝之心,决不欲共戴一天,则安得不明目张胆而陈之乎?噫,今日合辞之论,设令三司诸臣,日日齐进,沫血以请,殿下之仁恕太过,臣等之诚意浅薄,不过为纸上之空言而止,而夫何近日以来,两司不备,并与纸上之言而阙之,乱贼何以知惧,王章何以得伸?殿下试思之。合辞诸贼,夫孰非罪犯罔赦,不可涵濡,而至于龟柱之阴凶不道,郑妻之妖邪干犯,得保首领于覆载之间者,几年所,今若挨过两朔,则又将添得一年矣。一年二年,其将下是誊传,上以是例批而已乎?国荣之千罪万恶,已为毕露于诸臣章奏之间,而最其沮遏大计,尤是人臣之极罪,人臣无将,将则必诛,今乃以放归薄罚,示之以曲为之地之圣意用法,如是乖当,求诸往牒,亦有是否?天灾之式月斯生,人生之去益疑惧,恐未必不由于此。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从三司两司之请,以谢天谴,以泄舆愤焉。臣于日前,猥登筵席,伏闻殿下以今日山川精气,只产金铜,不产人材,发中朝之叹,大哉王言,一哉王心。贵人贱货,思贤如渴之诚,譪然辞表,真可以感动臣邻。然臣于此,亦有所可以仰复者。夫五行精英之气,絪缊两间,无或间断,则岂有锺于金铜,而不锺于人材之理也哉?惟是世俗之见,但知金铜之为宝,而不知人材之宝于人国者,虽照乘之珠,连城之璧,不可以此而易彼也。是故闻金铜之见于山也,则必使工人采掘之,遑遑如不及,而至于人材,则未闻有竭力而求之,至诚而招之,噫今之时,岂真无人材而然耶?抑有之而人之采之也,不及于金铜而然耶?世之无公心公眼也,久矣。己之所好,则指沙砾而便谓之金铜,己之所恶,则虽金铜,或苛摘其瑕颣,或不许其陶冶,唯恐不弃掷于地,宜殿下以不见人材,为喟然之叹也。虽然其所以培养作成之者,在殿下,采访招徕之者,亦唯在殿下,若一番中朝发叹而止,则亦何补于劳于求贤之政也?惟殿下懋哉懋哉。臣即伏闻道涂所传,以无赖闲良之殴打掖隶之母,查命甚严,声气过费。闲良之作挐闾巷,其罪固可严治,然此等事,法府存焉,顾何足以上烦九重之听乎?殿下即祚之初,第一清明之治,先自严束掖隶始,八方听闻,钦仰赞叹,式至今不表,而臣则知殿下今日之举,非为掖属,必有所以,而第以外面观之,掖属之声势可怕,殿下处分,亦近于下行有司之事,若此不已,不特掖属有复踵前习之虑,殿下清明之治,或因是而有有始无终之叹,则岂不为可惜之甚乎?惟殿下勿以人废言,益加惕焉。臣屡叨言责,丝毫无补,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今当圣上虚襟纳谏之日,终不能逮一言陈一事,以效一日之责,草草短章,不免为应文之归,将焉用如许台阁也哉?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以励台风,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省疏具悉。首件事,言之悉矣。次陈事,可谓目下第一义,当益懋其所不懋。末段事,亦属无隐,殊足嘉乃。然束湿掖隶,便作规制,每欲宁严无缓,以是定配充军等勘罪,近多有之矣。至于今番事,为平民除害也,禁亚将密嘱也。若以事近掖庭而不治,则真所谓因噎废食,况名是亲兵,与掖隶有间故也。嗣后此辈之如有借此非弊者,尔其随闻论罪。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赵鼎镇疏曰,伏以臣,识短才劣,备数行人,义重往役,不敢辞避,毕竟偾败,固所自料,果然太学生之所怀出,而遣辞峻正,声罪截严,臣之奉使无状之罪,于是乎益著矣。本事委折,略悉于别单书启,已蒙渊鉴之所俯烛,今欲更事提说,则徒近烦屑,又涉分疏,讥斥之来,惟当受以为罪,而第念伊时事势,转极难处。彼既传以皇旨,谓将移咨,则既不可直以理喩,又不得一向强争,若使古人之有识虑者当之,或有可以善处者,而惟其出疆之责,每以生梗为虑,事到张大,计出弥缝,实状不过如此,而今泮儒不谅事实,至有卷堂之举,加以奉佛之目,重辱身名,贻羞国家,抚躬悼叹,杜门蛰伏,馆职新命,忽下此际,邮罚不加,恩荣反纡,感惶之极,靡所容措,反面属耳,昵觐为急,而目下所遭,非比寻常,廉防至重,去就何论?玆敢略陈悚愧之情,冒犯渎扰之诛。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削臣职,因勘臣罪,以谢公议,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锦城尉朴明源疏曰,伏以臣,本以极庸至陋,猥膺专对之任,事多昏愦,偾误是惧。即伏闻泮儒所怀,则以受来佛童子事,诋斥甚严,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伊时事实,俱已仰达于别单书启中,今不更事烦渎,而臣虽蔑识,粗知异端之必斥,则夫岂有受来邪秽之意,而当其骇惑争难之时,彼以出自皇命,何敢逆旨为说?及见礼部书入佛子等种覆奏之单,始知其果出皇旨,臣等多般商量相议,以若其力拒峻斥,而彼之啧言,只及于使价一身而止,则固所甘心,如复转致层激,以至于彼所云别送咨文之境,则其为辱命,当如何哉?与其反有葛藤之虑,无宁私自方便之为愈,故初则力争以不可受,终焉黾勉而不得辞,付之任译,使之区处,虽其事会之迫不获已,然中心忸怩,如负大何。今于首善之地,有此守经之论,臣于是,尤不胜惭叹,人言之来,固当受以为罪,何敢有一分自恕之计也?顾臣踪地难安,日昨慈圣诞辰起居之列,亦不得进参,情礼俱缺,冞增惶陨。玆敢冒陈短章,伏暴危悃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慈,俯垂鉴察,亟加威罚,一以谢儒论,一以为奉使不谨者之戒,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俄谕副价之批,本事不须追提,卿其安心勿辞。

○户曹参判郑元始疏曰,伏以臣,以无似之质,膺专对之责,不能事事,触处生疣,私心愧悚,如负大何。即伏闻馆儒所怀,论斥备至,臣于是,益不胜瞿然惭恧之至。噫,崇儒辟异,义理之当然,趋誉避毁,人情之所同,苟使可辞而免,则臣亦何苦受此不经之物,以取人雌黄哉?前后事实,略陈于别单书启,复事提说,徒涉分疏,第其本事,有不可不一暴者。当其传给之际,屡辞以不可受之义,而彼既托以皇旨,谓将咨送,臣等相议,与其事到张大,转益难处,毋宁私自区处,以为方便之为愈。故出付任译,送置山寺,以佛还佛,似无大害,伊时事势,自有不获已而然者。然既不得身当而目击,则亦何望曲谅而善恕乎?守经之论,臣固受而为咎,何敢为自解之意,而唯其贻羞所笑等语,遣辞甚严,非比寻常,在臣廉隅,有不可晏然。玆敢略控愧讼之忧,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靖私义,以谢人言,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何用为引?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高益擎、权坪,持平朴圣泰,校理柳孟养、朴天行,正言吕万永,修撰洪文泳、李兢渊,副修撰金履禧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谓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道付处。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掌令高益擎、权坪,持平朴圣泰,正言吕万永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持平朴圣泰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南海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正言吕万永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拏戮之典。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烦。

○庚子十一月十二日,记事官姜汇钰。冬至正使前工曹判书徐有庆,副使前户曹参议申大升状启,臣等一行,本月初九日,与书状官臣林济远,松禾县监吴命久,金郊察访李阳普,表咨文眼同查对,则正朝礼部咨皮封乾隆四十五年十一月初二日,误书以乾隆四十五年十月二十八日,故同正朝礼部咨皮封上送为白去乎,令承文院改书,安宝下送之意,敢启是白乎旀。方物一只,依例改结裹后,明日仍向前站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庚子十一月十二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启目,朴宗正身为该郞,不能禁戢,至于今番喧哗,比前尤甚,论以纪纲,万万可骇,以此照律,何如?传曰,依允。

○庚子十一月十二日,兼春秋朴行淳。谢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前户曹参判李崇祜状启。臣等一行到平壤府查对之由,前已驰启为白有在果,本月初九日,到安州牧,初十日,与书状官臣尹长烈,查对官都事洪一源,安州牧使申应显眼同,表咨文更为查对,则别无差误处是白乎等,以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庚子十一月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洪忠兵使口传差出。以冬至正副使状启,命书传教曰,一字误书,犹有考核不审之失,惟此月与日之误书,不能致察,若以此往呈,则岂不生梗?其时考核承旨,为先从重推考。又于郊馆查对之时,若能详准,安有是也?其时进参诸堂,一并从重推考。自本院原咨文,更为改书,急速下送。以洪忠道按核御史朴天衡待罪状启,命书传教曰,勿待罪事,回谕。以洪忠道按核御史朴天衡罪人推核状启,命书传教曰,以无文迹,不得与道臣眼同云,与道臣眼同推核事,回谕。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徐有防进伏,命读永陵祭报府,有防读奏讫。上曰,禁府时囚供辞,既以判下,而明日则以国忌斋戒,不得开座,以草记书入之意,分付该曹。仍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二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持此状启,往领相处,问以观此查启,则罪人所供,极涉谎诞,似非常性之人。然而至于尹瑛、金璞等,既已紧出供中,则不可不一番逮问,其外诸人,既知其谎诞,则宜无可问之端。但狱体至重,亦难于一并不问,今将回谕于御史,何以处之则为好之意,详问以来。贱臣回奏曰,臣敬奉圣教,往问于领相所住,以为尹瑛、金璞等诸人,既已紧出,则御史之逮捕,狱体即然,而其外诸人,今姑置之,徐观此后事端,似好云矣。上曰,左承旨入侍。亨逵进伏讫,命书金吾草记判付。上曰,予自登极以后,一以节财用为意,度支所有无私用,内帑之藏,亦皆撙节,至于自己之奉,食不奢靡,衣多绵布,此非予自矜之言,而节约之政,莫今日若也。然而度支空虚,一年经用,每患不足,内帑所储,不见充物,是何故也?宣、仁、孝三圣之际,累经兵革,财用必匮,而宫室之修葺创建,亦多其时,财用之艰,若如今日,则岂有兴作土木之暇,而想财用足为支堪,故果为经始之役矣。以此推之,今日国用之虚竭,果缘何以致耶?较其岁入之数,宣仁孝列圣之时,不过九万馀数,而今则殆至十一二万斛,则不啻三四万之剩,而经用之裕,半不及古,实不解其委折矣。有防曰,国用之荡竭,果莫如近来矣。臣等累年待罪本院,而一未见标纸之下,推此可以仰睹殿下节财用之圣意,而臣每日登筵,伏睹殿下所御衣襨,亦进御木绵,未尝不钦仰感叹矣。大抵向闻户判言,数十年前,有司之臣,轻听贡人之言,虽不紧所需,多添贡价,比前所授,不啻屡万云,如此而国用之耗缩,安得不然乎?亨逵曰,言端既出,臣有所仰达矣。江原道贡参事,诚可闷矣。参商辈每以价之不足,为称冤之端,既无出处,所谓变通者,皆出于民,毕竟恩竭怨生,价愈增而弊愈滋,增之不已,则民何以支堪?此后道臣,虽或状请筵奏,朝家切勿挠夺,然后庶可为持久之道矣。上曰,似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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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柳义养。同副承旨李亨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俊载赵兴镇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亨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弘履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骑马一匹立之,史官一员待令。

○传于李亨元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有防,以实录厅郞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誊录郞厅朴宗正削版代,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权中宪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实录记事官权中宪。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陵忌辰祭大祝,以前正言林锡喆塡差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林锡喆。

○沈念祖,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宗正,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徐有成、南殷老、金致五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朴宗正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徐有成、南殷老、金致五等,并以公罪勘处,附过放送,使之即速还官事,命下矣。朴宗正十四代祖訔,开国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徐有成、南殷老、金致五等,并以公罪,各杖八十收赎,附过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念祖,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奎纬,更招公事判付内,姑令保放,待准偿勘簿后,还囚照律事,启下矣。李奎纬依判付,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十一月十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番翰林驰往永陵,奉审以来。集斗承命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固有万万疏率之失,而究其实则生疏也,岂有他哉?一向摧抑,或近过中,前承旨李𡊠、金宇镇叙用,朴祐源、李养鼎、赵时伟、吴大益一体叙用。书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召李亨元进伏。命读洪忠道年分状启,亨元读至半,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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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同副承旨李亨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华镇,副提调蔡弘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胜之节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侍,仰承诸节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后日次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亨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宜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亨逵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奉审承旨入侍。

○李亨元启曰,汉城府判尹洪乐命,连日违召,尚未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汉城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权噵落点。

○李亨元启曰,词讼剧地,委属可闷,新除授判尹权噵,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下备忘记于徐有防曰,咨文外封月与日之误书,一犹可怪,至于再者,果何故也?谢使、节使状闻之陆续来到,此亦有骇听闻之一端,盖是考核不审,查对不慎之致。谢恩使行文书考核承旨及查对进去堂上,依再昨传教捧传旨,至于槐院堂上,以该掌之司,有此大段做错,不可无别样示警,越俸一等。

○以谢恩使咨文皮封误换改书下送事状启,传于李亨元曰,近来使行,每事全不致慎,至于查对,事体何等重大,而诸处考准,不能觉察,节使行觉发之后,始乃状闻,衔命未几,有此失着,出疆后举行,安保其不如是?卿等越俸一等,诸处查对官,一并从重推考。业欲提饬而未果,趱程前进,既有下谕,则拜表至十二日而始到本牧,何其泄泄之甚?其迟滞委折,具由驰闻事,回谕。

○李亨逵,以禁卫营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假注书宋俊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俊载改差,代以赵衍德为假注书。

○沈念祖,以义禁府言启曰,前中军金相玉,以徒年磨炼者,太失于宽,仍其配所,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金相玉,洪忠道庇仁县,勿限年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该曹该府照律,以徒年磨炼者,太失之宽,闲良李东粲,前中军金相玉,仍其配所,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罪人李东粲,黄海道丰川府,勿限年定配,而待拷讯限满,决杖发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副司直权噵疏曰,伏以臣之猥陈血恳,今已屡矣,庶几圣念体谅,特令许允,而顷伏承批旨下者,既谕以业欲从施,又谕以事面不轻,始若开可以,终焉靳固。臣于是,伏地双擎,感激涕泣,继之而愕然闷塞,不知攸告。顾臣衰病之状,前已略陈,而有若残景之下山,比尤日化而月迁,内而心神全然迷瞀,外而视听殆同盲聋,坐必低首而昏眠,行辄扶杖而痿躄,似此陋丑之状,自非阳界上样子,犹复讳老自壮,殉荣不去,则取笑街路,固不足恤,而贻羞朝廷,罪实难赎。加以所患风丹,毒流肢末,随处浮溃,鍼药技穷,宿病泄痢,秋后益添,真元尽脱,坏症叠生,虽欲强策,其可得乎?噫,从古稀有而不可期者,年寿也。以臣虚薄之质,讵期稀有之年,而厚被我两朝殿下生遂之泽,幸矣残命,延到是年,此实万万意想之外。至于三字之衔,虽极荣矣,既得其年,则参以法礼,庶可期望,而连章罔极,不赐矜许,是得其不可期于前,而不得其可期于今也,安得不茫然失图,怃然摧心乎?若奉朝贺臣赵重晦,实与臣后先陈恳,而爰蒙体下之恩,特降许休之命,臣诚与有荣焉,不胜钦耸。如臣庸愚,无足比数,而惟其年病之宜退,小无彼此之差殊,伏惟一视之恩,亦有所曲谅矣。情之所迫,冒死更吁。伏乞圣慈,哀之怜之,亟降兪音,快副苦忱,使之安意就尽,千万颙祝。臣无任惶恐㦖踖,披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不但卿筋力强壮,又若准卿请,朝无耆艾,卿其勿辞,更勿引章。

○庚子十一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下询集斗曰,汝往陵所奉审,则无頉乎?对曰,无頉矣。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权噵疏批。又命书传教曰,予每以严内外三字,不嫌其断断,若有罹此防限者,抵之以法,毋或饶贷,此或在廷之所知,而今番李东灿gg李东粲g、金相玉事,事则甚微,渐则甚大。凡系掖隶之事,虽细,必先启达后呈院,则孰不知上撤,而有此昏夜密嘱,转托掖隶,至发无事周章之说,岂不惊骇之甚乎?此举固知其无识武夫,急于免罪之意,而驯致不已,几何而复踵交通宦寺之习,年前覆辙,岂不凛然?该曹该府照律,以徒年磨炼者,太失之宽,闲良李东灿gg李东粲g,前中军金相玉,仍其配所勿限年定配。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奉审承旨,药房提调追入,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药房提调金华镇,以次进伏讫。上命亨逵书传教曰,知有实恙,词讼剧地,势难强迫,判尹洪乐命许递,一向委属,实涉可闷,前望单子入之。书讫,命亨逵先退。上下询有防曰,奉审则无頉乎?对曰,皆无頉矣。上下询华镇曰,腊剂,几至作丸之境乎?华镇对曰,姑未作丸,而方作末矣。上曰,各道灾减状启,虽或时陈权减,如或未审,则实有仍旧久永頉之虑矣。华镇曰,实有是虑,故旧今陈灾减时,分别录置矣。上曰,卿则如是,而嗣后事,岂尽遵束耶?是可虑也。华镇曰,既为计灾定例之事,此后似无违改矣。上曰,俄者,权噵有引年之请,故以其朝著老艾之太空,不得许副,以此推之,明年领相致政之恳,不可许施矣。大臣地望,至馀今领揆,舍而其谁?虽知于予多劳,目今朝著乏人,鼎席无可仗之人,决不允从矣。且筋力老愈益壮,足堪示事,何必当此年则皆有此请乎?华镇曰,殿下之倚毗臣叔,实如圣教,而臣叔之必欲致政者,位亢人臣,年及大耋,于公于私,退而谢事,为得计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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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徐有防。左副承旨沈念祖。右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同副承旨李亨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仕直赵衍德。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念祖曰,都承旨入侍,礼房承旨同为入侍。

○李亨元启曰,判尹权噵昨既违召,今日又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履曰,左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得济外任代,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庚子十一月十五日,记事官姜汇钰。冬至正使副司直徐有庆,副司直申大升状启,臣等一行到黄州牧,表咨文查对之由,已为驰启为白有在果,本月十一日到平壤府,十二日与书状官臣林济远,本道观察使臣郑尚淳,大同察访臣金履厚,鱼川察访臣朱万离,同赍来表咨文,眼同查对,则别无差误处是白乎等,以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庚子十一月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礼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理中糕,依前方三分一,制入。出榻教上曰,都承旨进去,药院看检,精制以入。都承旨先退。上曰,祭报府持入,而今日已为传香乎?有防曰,已为传香,而祭报府未及持入矣。上曰,献官、大祝,谁也?有防曰,李文源及李敬一矣。以洪忠道按核御史朴天衡状启,命书传教曰,尹瑛、金璞,别无更问之端,放送。李述祚从当处分,姑为仍囚,尔则先为复路事,下谕。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五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亨逵,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十五日次对,明日来会。上曰,此传教,明日颁布。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义养进伏。上命亨逵先退,命读公事,义养读奏讫。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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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徐有防坐直。左副承旨沈念祖坐直。右副承旨柳义养。同副承旨李亨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徐有防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亨元启曰,判尹权噵连日违召,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履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十五日次对,明日来会。

○传于李亨逵曰,右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禁卫营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李敬养,司谏沈命德,献纳柳孟养,持平崔守鲁,正言李夔落点。

○徐有防启曰,明日次对,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履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落点。

○庚子十一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赵兴镇日记,几何修整乎?有防曰,今方修整云矣。命退,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年分状启,亨元读至半,上曰,姑止之。仍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谁也?有防曰,小臣与沈念祖为坐直矣。命书传教曰,次对在明,呈告及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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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柳义养。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同副承旨金宇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申时,日晕。

○金宇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停。

○传于蔡弘履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蔡弘履曰,现告,循例捧入,该房承旨递差。

○传于李亨元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传于徐有防曰,右承旨入侍。

○金宇镇启曰,判尹权噵连日违召,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禁卫营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金宇镇曰,洪忠兵使、吉州牧使留待。

○传于李亨元曰,洪忠兵使、吉州牧使入侍。

○下备忘记于金宇镇曰,洪忠兵使李得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又下备忘记曰,别军职孙相龙吉州牧使下直,筒个一部、帿弓一张、长弓一张、长箭十五个、片箭十五个、筒儿一个、鸟铳一柄、箭竹五部,赐给。

○传于金宇镇曰,该房承旨代房承旨,从重推考,今日不为仕进承旨,即为牌招。

○传于金宇镇曰,政院事,有关后弊,司谒不为请罪,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金宇镇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时伟落点。

○蔡弘履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赵时伟,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宇镇曰,承旨房仍。

○蔡弘履启曰,吏曹判书李福源,参判郑民始,参议朴祐源牌不进罢职传旨及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福源牌不进,参判郑民始进,参议朴祐源进,行都承旨蔡弘履进。以朴天衡为掌令,宋乐为掌令,林锡喆为校理,李显永为宗簿正,郑麟焕为司仆主簿,闵义爀为乔桐府使,延丰君单李𡊠叙用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衍祥次对进,参判洪良浩入直进,参议朴师仑进,参知李象靖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宇镇进。副护军申大谦、李汉泰单付,副司直洪乐命、李养鼎、李亨逵、吴大益、沈念祖单付,副司果郑益祚单付,管城将单李汉泰。

○传于金宇镇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右副承旨为推考房。

○以庆尚监司尚州金时兴上言查启,传于李亨元曰,此启本下该曹,论理禀处,而近观北道伯查启回启,一事二事,专事周遮,其说迂回,其意依微,太欠综实之体,况查启无或迟滞,前此饬教,不但截严,至有昨秋两道臣罢职之举,则既不开检更核,又不亲问穷查,而抛置近百日之后,始乃修启,莅藩之臣,奉行朝令之道,固如是乎?朝家谴罚,但可行于畿湖,不当行于岭南乎?卿则为先从重推考,更观前头勤慢,惕念举行事,回谕。

○蔡弘履,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鼎镇,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宇镇曰,本事,非但不须更提,虽使古人当之,区处如此之外,无他道,复事违牌,此何分义?此传旨勿施,更为牌招入直。

○金宇镇,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陈贺时,惠庆宫陈贺,当为磨炼,而在前如此之时,既有权停,只进表里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宇镇,因武臣堂上朔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羽林卫将折冲李晟,未满四中,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三番骑士将李尚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庚子十一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徐命善,右议政李徽之,兼礼曹判书洪乐性,户曹判书金华镇,兵曹判书李衍祥,刑曹判书李性源,行副司直李柱国、李敬懋、徐有宁,吏曹参判郑民始,司直金夏材,大司谏李敬养,献纳柳孟养,持平朴圣泰,正言吕万永、李夔,校理朴天行,副修撰金履禧,左承旨李亨逵,假注书赵衍德,事变假注书任长源,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先入侍后谢恩。贱臣承命出来,召金宇镇进伏。又命书榻教曰,承旨房仍,同副为军士房。尚喆曰,日寒如此,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该房承旨事,极骇然矣。以阁外之喧哗,数外跟随人,使之指一现告,则至有混同捧入,以致许多备堂之一时并出,此何举措?事涉如何矣。阙中跟随事,业欲酌定而未果矣。尚喆曰,臣等跟随外,权头各一人随来,诸宰则跟随外,书吏二人带来矣。上曰,权头书吏,则岂在跟随中乎?卿等相议定数,出举条厘正,无复如今日之弊,可也。尚喆曰,阙中跟随,非不申饬,而虽以今日臣等诣阁时言之,阁外喧哗之声,若是无严,诚极寒心。第跟随之法,自有定数,而至如权头、书吏之属,或云当入,或云不当入,故不无因此杂乱之弊,必须一番酌定,方可无窒碍难行之端。臣等之意除权头、书吏及前导外,随其品数,一依原定跟随之法,毋敢违越,永久遵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查对月日之误,大是铸错,臣等不察之失,于是著矣。尚喆曰,臣虽不参查对,岂可以不参,安于心乎?命善曰,此是谢恩、冬至两使臣所赍咨文两度,皮封相换之致,前事之失,后事之鉴,今番生事,可谓日后之惩戒矣。上曰,洪忠按核事,卿等之意,何如?今日次对,职为是也。尚喆曰,罪人李述祚,只是狂人,本事可谓孟浪矣。命善曰,狂病之人,无足取信矣。徽之曰,所谓供辞,极为诞妄矣。上曰,以渠初番面质观之,果无实验,是故予于御史回谕中,尹瑛、金璞等特放,述祚则姑令仍囚待令云矣。毕竟将何以处之,而或有律文之可据乎?尚喆曰,臣等俄于宾厅,取考律文,则诬人恶逆,为反坐律矣。上曰,然则将以逆律施之乎?尚喆曰,然矣。上曰,结案后如法,可乎?命善曰,事当然矣。上曰,亦或以传教处之,无妨矣。命善曰,姑囚此人,元无可惜,且待御史反命后,更加详询,以律处之,亦未晩矣。上曰,好矣。上曰,三道绣衣,当以何时入来乎?命善曰,近闻风传,则关西、岭南,或有现影之事云,似或非久入来矣。尚喆曰,岭南则地广路远,其来也较他稍迟矣。上曰,似当然矣。尚喆曰,生民苦乐,专系守令之能否,早晩绣衣归来,岂无劝惩之道,而此犹属一时过境,黜陟大政,最在殿最之公明,目今贬月不远,必须严其考绩,俾责实效之意,益加申饬于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从前失稔之时,多下岁末停退之令,故土豪官属,每多观望,百计拒纳,终入停退之中,旧还最多之弊,职由于此。今年穑事,幸得连丰,趁今着意捧籴,然后国谷收杀之道,穷民嗣岁之备,俱得其宜,严饬列邑,俾有实效之意,分付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黄景源,以永兴中人许通事,发关于该道,而关子则书发于政府,印文则借踏于活署,虽缘老妄所致,事实重大矣。上曰,向时黄景源,请毁活署之印,而予不听施矣。今有此换踏之举,予固无先见之明矣。前有如是之事,而又有此举,在渠实为矜怜,在朝廷,亦为羞耻矣。尚喆曰,果然矣。尚喆曰,以永兴金敏恒等许乡事,闻有政府之发关于咸镜道臣者,事极惊骇,查出其间委折,则即是右参赞之着署,而换踏活署之印云矣。奸细之徒,符同京外,作此怪骇之举,现出两汉,方自秋曹,依律重勘,图得京关之永兴金敏恒等,以其首犯者,严刑定配之意,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而当初重臣之蒙然成给,莫非老昏不察之致,以此事连为请罪,非不可闷,事关政府,势难阔略,前右参赞黄景源,合施门黜之典,敢此仰达矣。上曰,削版,可也。出举条尚喆曰,前洪忠兵使申大谦,方带军门亚将,前吉州牧使李东烨,亦移湖南水阃,俱不可久旷,洪忠兵使李得济,吉州牧使孙相龙,并令当日下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洪忠兵使李得济,吉州牧使孙相龙,当日辞朝。乐性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王府事体,至尊且重,而常汉出身,若有犯科者,则该曹谓有朝籍之名,不敢治罪,辄移本府,此不过卑贱之徒,微细之罪,而使决于本府者,为弊久矣。至以印伪造罪人李宗宪言之,移囚本府,日施刑杖,其在尊王府之道,极甚屑越,不可不一番变通,以重事体矣。上曰,伪造罪人,连施日次乎?乐性曰,然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王府事体至尊,不可以徒有出身之名,而移送本府,随其等分,定其界限,以为推治之地,似宜矣。上曰,何以则定限为得当乎?命善曰,界限之说,果是好矣,而若从手教,则王府之屑越,若是甚焉。如付该曹,则出身之称冤,亦必有之。定限之际,实有难便者,而大凡市井之徒,贡人之辈,名之曰出身,而皆送禁府,其在尊王府之道,不可无商确之政矣。徽之曰,定限之际,随其稍尊极卑,以秋曹、禁府,分限推治,则似无难便矣。上曰,以所管军门,治其出身,则似可好矣。命善曰,此亦有不系军门者矣。上曰,名既出身,而若以该曹囚治,一开其路,则渠辈岂无称冤之端乎?命善曰,此实然矣。可以昭详处矣。上曰,或有代囚之法乎?性源曰,代因之事,近或有之,而初无家僮,则至于正妻,以禁令,不得替囚矣。上曰,不囚正妻,此是好法矣。尚喆曰,果然矣。上曰,更为确议,后日次对禀处,可也。上曰,赵哥钱事,其果几何督捧乎?敬懋曰,当捧者为八千馀两,而皆是各人贷下之数矣。上曰,彼必有希望之心,从速处之,可也。上曰,惠厅贸米,其果尽捧乎?性源曰,今则毕捧矣。上曰,米商事亦为痛骇矣。价则准结,而米则不成米样矣。吏参亦是该堂,而如是之米,初何以入庭乎?民始曰,初则米色不如此,而入庭后屡经霖雨,故米色如是腐伤矣。上曰,其时郞厅,事甚怪讶矣。何不以趁即捧纳,以致经雨腐伤之弊乎?其间委折,尚未快晓矣。若使即为出给米商则好矣,而累朔经雨,以致腐伤之后,以为出给,则岂无呼冤之事乎?尚喆曰,郞厅之不善举行,实无可言矣。上曰,厥米留蓄,尤致腐伤,从速区处,可矣。命善曰,姑无区划之处矣。尚喆曰,有米则岂无可用处乎?姑为储置,好矣。华镇曰,惠庆宫进御六君子汤,依前煎入乎?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六君子汤,停止,一钱重人参粟米饮五贴煎入。性源曰,各道税米,元无代钱以纳之规,而至于海西,则长山以北,漕运水路,最为险津,船多臭载,人或渰没,故朝家特为轸念,自前有以钱代纳之举,而长山以南八邑,则既无险津之患,故本无代钱之例矣。丙申年间,因御史别单书启,山南八邑,从民愿,小米三千馀石,特许以钱代纳,至今遵行矣。大抵山南水路,异于山北,则混同代钱,事甚无义,以利害言之,以钱之于谷也,惠厅所失非细,且利不归于民,而中间尾闾矣。谬例因循,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其时御史,谁也?性源曰,任希雨也。尚喆曰,小米之数,不过三千石,则利害不甚大段。且既曰为民地,则臣意恐不可遽然变改矣。命善曰,以钱则所捧一石,为三两半,以米则到京一石,可作五六两,利害之分,亦可谓大段矣。况民则依旧以米上纳,而该邑守令,以钱代纳,是则名虽利于民,而其实利,归于守令。臣意则代钱之令,变改,似好矣。尚喆曰,守令之中间代钱,似无如是之理,若然则守令之罪为不少,当有查实之举矣。华镇曰,以钱代捧,于民少无效益矣。上曰,事势形便,未能详知,岂不难乎?命善曰,前海伯,方登前席,下询,好矣。上曰,何如?有宁曰,小米作钱本意,则出于为民,而其实不然矣。上曰,无论利害,何惮不为,而此是丙申春先朝末年惠泽也。到今变改,心有所不忍,事有所不敢,更加商量,查问该道,知其作钱之在民与在官,然后可以一番厘正矣。性源曰,本厅上纳海西长山以南八邑小米,因御史书启,许令作钱矣。此虽出于恤民隐之盛典,而八邑之田大同大米,皆以本色上纳,则独于小米条纳钱者,事面则苟简,经费则见缩,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海西八邑小米之以钱代纳,初因御史别单而许施者,若使八邑,捧米于民,自官作钱,则此岂朝家为民除弊之本意哉?此不可不一番查实而处分矣。命善曰,大同,初无以钱收捧之规,而长山以北,特以输运之难,许令作钱,以南之便于输运处,则虽不作钱,在民别无利害矣。徽之曰,当初朝家许令以米代捧,盖出恤民蠲弊之意,而今若捧米于民,而自官作钱,则此非为民本意,虽以本色上纳,在民似无利害,更为查实处分,似好矣。上曰,前海伯奏达,可也。有宁曰,长山以南,小米之以钱代纳,果有便于民邑,而或不无收米于民,而自官纳钱,则民不受惠,而徒致经费之见缩。以米上纳,既是本来元定之规式,则经费苟艰之节,亦不可不顾念矣。上曰,果然,则守令之以本色收捧,岂不无状之甚乎?所奏甚好,依此查问本道,更为禀处,可也。出举条民始曰,本厅军需保米,即军校支放之资,则与他上纳,事体无异,而过限已久,来纳者绝少,目下需用,亦甚苟简。若无别般申饬事,实无趁即收捧之望,各项上纳,皆有考还之法,则不能检饬之当该道臣,推考警责,使之各别督饬,以为今月内毕纳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宁曰,本厅军兵料米,亦为过期拒纳,依守御厅例,一体申饬该道,催促上纳,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台臣进前。大司谏李敬养,持平朴圣泰,献纳柳孟养,校理朴天行,正言李夔、吕万永,副修撰金履禧进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夬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上曰,不允。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上曰,不允。大司谏李敬养,持平朴圣泰,献纳柳孟养,正言李夔、吕万永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上曰,亟停勿烦。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上曰,亟停勿烦。持平朴圣泰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旌义县移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亟停勿烦。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三水县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罪人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上曰,联名传启,极甚繁多,此后则只以孙效忠等登启,可也。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请还寝罪人柱翼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上曰,此罪人结案前,径毙狱中,则岂不矜闷乎?将何以归竟乎?尚喆曰,圣教至当,而惟在自上造化中处分矣。上曰,台臣之如是争执,亦涉太过。以其罪案比之,后乐、莹中之尚今傅生,实为失刑之大矣。今此柱翼,虽是文字间事,其凶肠逆肚,十目难掩,则特赐允兪,以明护逆之律,宜矣。上曰,面折庭争,固是台阁之风,而若浮于此者,则将何以处之乎?新启?新除授持平崔守鲁,时在京畿安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大司谏李敬养,献纳柳孟养,正言李夔、吕万永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命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窜gg寝g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逆贼尚鲁,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孟养曰,臣言议巽软,知识鲁莾,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向来待罪玉署也,有请推前都宪之举,臣误认台例,轻先诋斥,自归妄率之科,至今惭恧,而前都宪,既以此为引,至于呈告递职,则事虽既往,今居台地,仍因蹲冒,有坏廉防,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洪柱翼事,停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洪忠兵使李得济,吉州牧使孙相龙,以次进伏讫。上曰,司谒,尚今立庭乎?亨元曰,本事处决,然后可以退送矣。上曰,进前。得济进伏。上曰,职姓名。得济对曰,洪忠兵使李得济矣。上曰,本营殆同数递,尔须赴任,善为察饬,至于诘戎之政,尤宜惕念,而虽一二事,必善为之,可也。得济曰,图报无路,尤切惶悚矣。命读宣谕讫,命得济先退。相龙进伏。上曰,职姓名。相龙曰,吉州牧使孙相龙矣。上曰,防御使之任,今始为之乎?相龙曰,然矣。上曰,尔其竭力图报,无负委毗之意也。相龙曰,当如圣教,而不胜惶感矣。命读宣谕,又读别谕讫。上曰,七事置之。命相龙先退。上曰,吏曹三堂,尽为入来乎?亨元曰,判书不来,参判、参议已为入来矣。以京畿监司启本,命书传教曰,李廷五,虽已捉得取服,而外方同推,全无实事,即一痼弊,独于本邑,决不如法举行,此则方有别般廉探考察之道。如有现发者,则主推同推官,依律文严勘,断不饶贷,不饬之道臣,难免重究,预为知悉,莫犯先甲之令事,回谕。仍令另加严饬于道内,有杀狱诸邑事,一体回谕。命退,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谁也?宇镇曰,小臣与李亨元为坐直矣。命退,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直提学同为入侍时,直提学郑民始,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奎章阁志文,何当毕成乎?民始曰,来三四月间当毕成矣。上曰,乔桐府使闵义爀,其为奉亲乎?民始曰,然矣。上曰,统制使瓜满,当在何月乎?民始曰,在于来六月间云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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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柳义养坐直。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李亨元。同副承旨金宇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义养启曰,明日视事,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有防启曰,副司直李万育,扫坟下直单子入启后,晩始入来,未及于肃拜之时,事甚未安,推考警责,原单子勿施,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同敦宁尹光绍,从县道,辞职上疏上送,而乃敢于自引之章,至以丙申年处分已定之事,搀入为说,极为惊骇。此等疏章,既有先朝退却之教,故原疏,自本院直为还下送,而该道臣之循例上送,事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启曰,判尹权噵一向违召,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柳义养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敦宁都正奇彦观疏曰,伏以臣,赋性疏迂,学术浅薄,不足以为当世之需,退伏田野,随分耕凿,歌咏圣泽,以毕馀生足矣,岂意无似之贱臣,屡入于圣简,前后除旨,联翩于蓬荜之下,而臣老病侵寻,扶曳无路,终未能致身于辇毂之下,以伸叩谢之忱,罪累山积,日夕悚蹙,迺者天地之大,过于包涵,雨露之泽,不择处所,以臣为通政大夫敦宁府都正者,臣擎奉恩旨,感泪交颐。臣实何人,蒙此殊恩?糜身碎首,图报无路,而窃念资级官方,国家之公器也,必有履历成绩而后,可以陞擢进用,而如臣老朽无用之物,曾无一分效劳于周行之间,而遽升爵秩,在国为误恩,在臣为滥竽,其为臣身之荣宠已极,而其于玷污国家之名器,何哉?况臣本无敦宁,揆以法例,不宜冒居,以坏格例。伏乞圣慈,俯垂鉴察,还收陞资之命,臣所带敦宁之职,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省疏具悉。升擢意在,尔其勿辞,上来见职。令该曹禀处。

○庚子十一月十八日,兼春秋洪光一。兵曹启目,全罗道左右水营,今秋水操时,赴操军兵试射放,居末邑光阳县监郑必忠,会宁万户金宗泽,务安县监李一曾,智岛万户赵文禧等,各杖八十收赎,并只公罪是白乎旀,右律以施行,何如?传曰,依允。

○兵曹启目,全罗道左右水营,今秋水操时,军器舟什执頉邑,长兴府使韩光迪,照律,何如?传曰,依允。韩光迪、金致五、黄泰彦、刘珣乙良,功减一等,李尚讷乙良,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庚子十一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当入于诸承旨入侍时乎?亨元曰,似当同入,而今方在于药房矣。上曰,以监煎往在药房乎?亨元曰,然矣。上曰,册子几许书之乎?集斗曰,姑未尽书矣。上曰,俾无误字,可也。亨元曰,尹光绍因他事,以为自引之章,揆以古例,万万骇然。原疏使之还下送该道臣,以为推考,何如?上曰,退出后,自本院请启,可也。命退,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尹光绍之上疏,退却乎?有防曰,退却矣。上曰,上疏措语,见之乎?有防曰,重被泉坏之诬等句语,甚碍眼矣。上曰,耽罗贡果,似当从近入来矣。有防曰,初运当于非久上来矣。上曰,虽入来,无提学,何以设场乎?有防曰,洪乐命,方带艺文提学矣。上曰,其病势似难考文矣。上曰,黄景源事,知之乎?有防曰,略闻之矣。上曰,其重臣之事,欲言之,则予亦赧然矣。有防曰,实无可达之言,而非但臣等之为羞,实为朝廷之贻羞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其果封疏乎?有防曰,有疏到院,而已为还给矣。命诸承旨,各奏公事。弘履读奏李廷五事,有防读奏冰库藏冰启讫,并亲启。有防曰,各司手本,与直启文书有异,故例不书臣字矣。内冰库官员手本职衔之下,混书臣字,虽曰袭谬,终涉不察,该官员推考,原手本,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李象靖,何不上来乎?弘履曰,曾有封疏之事,而该道臣,不为捧送,故使家僮,封呈疏云矣。命书传教曰,特授,意在欲试,且有筵教,而尚无动静,兵曹参知李象靖,催促上来。义养曰,臣之所掌,今无公事矣。上曰,唯。亨元读奏各道公事,至锡达物故状,上曰,以何病致死乎?亨元曰,宿病云矣。又读奏黄海道南宫揆罪状,命书判付。有防读奏庆尚道罪人金时兴事,上曰,尚州既定查官,而尚无回启,是何故也?有防曰,今此查官,与刑判李性源,有四寸之嫌,故不得回启云矣。上曰,以次堂举行,可也。命退,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八日初更三点,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柳义养,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乔桐府使下直乎?义养曰,姑未下直矣。命书传教曰,乔桐府使,其令明日辞朝。上曰,黄景源又遭此事,殊极可怪,而心亦矜闷矣。义养曰,人本柔顺,而今且老昏,被人诱说,有此事矣。上曰,果如是,故只施以削版而已矣。上曰,明史则非但文势之不好,事绩别无可观矣,黄景源,以此致力云,然否?义养曰,然矣。上曰,朴圣源之《敦孝录》,尔其见之否?将欲以开刊矣。义养曰,使之开刊,则好矣。上曰,《性理大全》,谁果著述乎?义养曰,是未详知矣。上曰,《心经》则五子所撰,而《孝经》则古已有之矣。义养曰,然矣。上曰,《五礼仪》与《补编》,合为一篇,《文献备考》,亦为并附,则似可为好矣。义养曰,如是会附,则可作国家考典,而并之以《续大典》、《经国大典》与《大明会典》,则尤为便好矣。上曰,成川有金产云,然否?义养曰,果有铸金之事,而以臣在官时言之,将至二万两云,而禁之不得,前头之虑,实非浅浅矣。上曰,厥金归于何处乎?义养曰,似是潜自流入于彼国,而彼国知其生金之路,后有索纳之事,则计无所出矣。上曰,势固必然矣。以银言之,国中全无所储,此盖生银无路,而其存者次次输入于彼故耳。前者则以我之银,换彼之白丝,仍为转通倭国,故殆同商者之殖货,厥银末又归本,故常不乏绝矣。今则无白丝之换,而只送我国之银,国中之乏储,势所固然。曾谓胡无百年之运,而今若有不幸之时,则彼必求银于我,其将从何而出乎?此非细虑矣。义养曰,果然矣。命退,诸臣以次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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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柳义养。左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右副承旨李亨元。同副承旨金宇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华镇,副提调蔡弘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胜之节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侍,仰承诸节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宇镇启曰,即伏见洪忠监司洪秉缵状启,则以本道兵使申大谦,请罢海美县监,而直为封启,有违备局定式,至请该县监仍任矣。当初兵使之直启请罢,既违定式,则该兵使,宜有论责之举,而不为举论者,事甚未安,原状启虽已捧入,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启曰,左副承旨赵时伟,同副承旨金宇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时伟启曰,判尹权噵连日违召,无意出肃,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亨元,以禁卫营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下备忘记于李亨元曰,乔桐府使闵义赫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有防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宇镇启曰,奉常寺主簿车彦辅陈疏到院,且呈册子,原疏系是应旨,玆以捧入,而至于册子,殊涉猥越,不得循例捧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金宇镇曰,左副承旨,率奉常主簿车彦辅,入侍。

○金宇镇启曰,前修撰李鼎揆县道上疏,才已来到,而本职既以在外许递矣,所当还下送,而系是言事,捧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金宇镇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柳云羽,持平李兢渊,落点。

○金宇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传旨未下外,大司宪李𡊠,掌令柳云羽,持平李兢渊,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济州牧使金永绶,以其身病连呈辞状矣。赴任已至三载,实恙若是难强,海岛重任,不可一向相持许递,其代申饬该曹,各别择送,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正金麟采,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司䆃寺佥正金持默,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奉常主簿车彦辅疏曰,伏以我殿下,以聪明有临之姿,承休恤无疆之业,兢忧于乙丙者,罔非图治之念也,先后于庚甲者,亦皆祛弊之政也。讲论经传,师古有获,则典学之工至矣,明习典章,祗述成宪,则法先之意切矣。粤自登大宝以来,勉勉孜孜,惟精惟一,涵养省察之方,靡有间断,而建中和之德,顺阴阳之序者,五年于玆矣。宜其和气肹蚃,治化熙洽,而独奈何天心未臻底豫,灾沴未尽消除,迺者雷异之警,至六而极矣。肆惟我殿下十条有求助之教,旬日下减膳之音,庶几天心可格,灾异可消,而继又伏见初一日传教下者,以无一人应旨,申求谠言,辞教恳恻,臣于是钦仰感叹曰,昔第五伦,读诏书,以为此圣主也,一见决矣,今臣何幸遭逢明时,伏奉圣旨,苟有一得之愚,敢不倾倒殚竭,仰裨日月之光乎?呜呼,雷者一百八十日而出地,一百八十日而入地,今则自八月至十月,而忽然出地,轰轰之声,烨烨之光,宛若仲春,是其入地者,仅强半也,今既发泄于深藏之时,则何以和畅于方动之月乎?天道深远,虽未知兆应何居,而仁爱之天,谆谆然警告,则今日修禳之策,固当靡不用极。臣请以易经雷象五卦,推衍其义,仰陈十条矫救之道,惟圣明试垂察焉。臣谨按山下有雷颐,颐者养也。天地养万物,圣人养贤,以及万民,夫天地之道,养育万物,遂其生成,而圣人之道,养育贤才,以治天下也。臣不敢知我殿下养贤而登庸者,果有如山雷养育之象否乎?目今𬣙谟庙堂,有斯盛之美,出入经幄,多斯皇之休,而第其地阀以拘之,科目以限之,怀抱利器之士,老死于岩石之间者,不知其几许人,而未闻有登庸之实。殿下诚以高门大族,只可共国,而寒族疏踪,不足以有为乎?古之贩缯屠沽之贱,犹且简拔而佐治,是则尚矣。虽以我朝言之,名臣硕辅,多出于寒素之家,未有如近来之局狭而不广,是诚有违于山下之雷养育之象,非时之雷,安得不示警乎?伏愿殿下,法山雷养贤之象,惟才是用,则汇征之吉,可以致矣。山上有雷小过,小过者,过其常也,圣人法之,用过乎俭,俭者过于樽节也。古之圣王,有行之者,大禹之菲衣,文王之卑宫是已,以身率之,以化天下,而劝农工务储蓄,故三年耕而馀一年之食,谓之成,九年耕而馀三年之食,谓之登,十有八年耕而馀六年之食,谓之平,二十有七年耕,而馀九年之食,谓之太平。民有九年之食,则德化洋溢,风俗熙皞,虽值千里之旱,频年之灾,国无捐瘠之患,民有盖藏之饶,究其本,则专由于上之俭德也。臣不敢知我殿下崇俭之德,果有如大禹之菲衣,文王之卑宫乎否?臣伏闻殿下金银不饰于器用,玩好不近于耳目,罢不紧之名色,停上供之参料,凡于经费,莫不节省,而国储犹患罄竭,民生尚多颠连,贫置之叹,若是其亟,而然犹朝廷之上,侈风未祛,闾巷之间,奢汰无节,上虽有务约之化,而下实无从俭之志,意者殿下躬率之化,犹有所未尽而然耶?殿下每恤民隐,或值荒年,荡减逋欠,如伤之德,周洽普遍,而官吏土豪,偏蒙其惠,贫残小民,未有实效。昔汉文帝或有半减田租之年,或有全减田租之时,比之于是,则可谓不及矣,岂可望民产之有裕乎?臣固知当今之时,仓廪空乏,新不继旧,田租之蠲,势难遽议,而节之又节,省之又省,自上而至于卿大夫,卿大夫而至于士庶人,壹是皆以简俭为尚,则庶几见馀九年之食,而致太平之休矣。苟不能从事于斯,而徒循故常,外示崇俭之意,而内无崇俭之实,则是诚有违于山上之雷用俭之象也。非时之雷,安得不示警乎?伏愿殿下,法雷山用俭之象,懋尽导率之方,以为祛侈本焉。天下雷行为无妄,无妄者至诚也。雷行于天下,阴阳交和,则万物发生,无有差妄,圣人法之,以至诚真实之理,茂对天时,动静语默,政令云为,无非诚实底道理,以体天运也。臣不敢知我殿下涓濩之中,日用之际,果皆以至诚真实之道,行之否乎?临政愿治,至诚也,接下优容,至诚也,遵王道而崇儒术,至诚也,对方册而探赜粤微,至诚也。彻上彻下,弗贰弗参,克懋主一之德,常存闲邪之念,蔼然诚意,贯注万有,而其于辞令之发,或欠孚格之实,则非至诚也。施措之间,或有文胜之义,则非至诚也。试看今日之俗,多有虚伪之习,少那真实之风,人心世道,日趋浮嚣,则是诚有违于天下雷行物与无妄之象也,非时之雷,安得不妄作乎?伏愿殿下,法无妄之象,偃风尚之草,使人人而真实,家家而纯素,则三古敦扑之风,庶可回矣。雷电皆至为丰,丰者大也。圣王法之,照察群情,鼓舞天下,致万品之咸若,享一世之丰富。臣不敢知我殿下光明振砺之道,果皆合于雷电之象否乎?一日万机,微细必察,照烛虚实之情,详加综核之政,魑魅魍魉,莫逃于渊鉴,元恶大憝,咸伏于王章,光大之治,与日月合其明,而第其察于小而忽于大者有之,过于包容而失于曲贷者有之,是诚有违于雷电皆至明断得宜之象,非时之雷,安得不洊臻乎?伏愿殿下,法电光之明,以尽天下之情状,象雷动之威,以辨天下之淑慝,臻尚大之业,抚盈盛之运,则丰富之亨,庶可享矣。雷风相与为恒,恒者久也。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变化而能久成,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夫日月,阴阳之精耳,顺其常度而久照。四时,阴阳之气耳,顺其往来而久成。圣人法之,以不息之心,行不息之政,悠久而不已,故天下化之,所以渐以仁而臻其休矣。臣不敢知我殿下行道之心,果以恒久为期耶?恒久之道,不可以岁月之暂,而责其功效也。孔子曰,必世后仁,世者三十年也,行道而至于三十年之久,则至治成矣,道犹百里途也,无或中辍,然后期限可适也。今我殿下春秋鼎盛,化理方新,斯为出门遵道之候,进进无已,至于悠久,则百里易到矣。伏愿殿下,勿以速效为期,勿以迟成为难,则至道凝而功化著,于是乎阴阳顺轨,风雨时若,转灾为祥,特一转移间事耳,非时之雷,又何可发动也?今臣所引五卦之象,虽似陈腐,而要皆圣人法天理物之道,臣有所受之也。抑臣以草茅贱踪,虮虱微蠢,晩忝科第,待罪太常,亦已有年矣,年迫七耋,死亡无日,仰感圣旨之隆重,敢陈荒厐之荛说,殿下不以人废言,则幸甚幸甚。且臣五十年读《易》,于朱子《易学启蒙》,粗有浅工。盖其本图书则溯论画出之理,原卦画则敷陈重爻之义,其明蓍策一篇,则前圣所以因蓍求卦之法,著矣,其考变占一篇,则卦爻所以上下穷变之妙,畅矣。黜百家之异说,开万古之昏蒙,克绍四圣之统焉。惟臣无所知识,而略附臆说,以为册子,但私自记录而已,不宜上彻天陛,而今当圣明求助之会,冀有丝毫裨补之效,敢将四篇之书,仰干宸严之下,极知僭越,罪合万戮,而傥蒙一经乙览,则臣死有荣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应旨封章,殊可嘉乃,可以施行者,许令庙堂,指划禀处。

○庚子十一月十九日,记事官姜汇钰。冬至正使副司直徐有庆,副使副司直申大升状启,臣等一行到平壤府,表咨文查对之由,已为驰启为白有在果,本月十五日,到安州牧,咨文皮家新件,自承文院改修正下送是白乎等,以祇受后十六日,与书官臣林济达,安州牧使臣申应显,鱼川察访臣朱万离,同赍来表咨文及承文院下送皮家新件,眼同查对,则别无差误处是白如乎,同为赍去,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庚子十一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徐龙辅、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读洪忠道年分状启,亨元读奏讫。亨元曰,伏见洪忠兵使申大谦,今秋巡操试射中不中启本,则本道五营所属诸邑中,以鸿山县监,为都居末矣。取考中不中列录者,鸿山有柳叶箭一中者,至于清安,该守令、将官、军兵,全无得中者,则宜以清安为都居末,而今乃以鸿山为都居末者,未知本营规例之如何,而但以启本观之,极为讶惑。本事委折,使之详细查实以闻,而其在严明师律之道,不可仍置,原启本还为下送,俾即改修整上送,当该兵使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只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徐有宁,特进官郑民始,参赞官金宇镇,侍读官赵鼎镇,检讨官金履禧,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宗臣花阳君榷,武臣副护军李明运,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鼎镇进读孟子齐人伐燕取之章讫。上读新受音讫,命文义。鼎镇曰,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诗》曰,父母孔迩,曰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其发于讴吟者如此,则民情大可见,虽取之,殷民固无不悦之理,而文王,犹不取之,以齐伐燕,无异于以燕伐燕,民岂有悦服者乎?孟子犹以燕民之悦不悦为对,其辞微而婉,其拒之也,严矣。此等处,圣贤言外之旨,可见,伏愿益加留念焉。履禧曰,齐宣王之问,以人力不至于此,不取,必有天殃云者,盖以伐燕,自归于天命,而孟子之所对,则不言天命,而但言民心,盖天人一理,间不容发,故欲知天命之有无,则当观于民心之向背,而此章所论,则虽是征伐大事,至于小事亦然。一日之间,一政一令,顺民心然后,可以合天理,虽一物之微,民心之所不悦,而取于民,便非天意,此等处,伏望益加留意焉。上曰,经筵亦陈文义。有宁曰,儒臣既尽奥旨,别无所陈,而大抵自古帝王,专以民心为重,而天虽邈远,只在人心之如何耳。欲观天命之顺不顺,则可验其民心之向背。孟子之对以燕民之悦不悦者,盖以是矣。民始曰,齐宣之问,以人力不至于此,不取,必有天殃云者,专以利害言之也。孟子之对以燕民悦则取之云者,专出于天人同孚之义也。王者之取与不取,惟在天人之顺不顺,不可以利害论之也。伏愿圣上留念焉。上曰,好矣。参赞亦陈文义。宇镇曰,儒臣、经筵,并陈文义,更无仰陈矣。上曰,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而不敢专征者,惟在协天意顺民心而已。至于武王之军于牧野,俟天休命者,亦不出顺天人之意也。今此宣王之问以悦不悦者,专以功利上言之也,孟子对以悦则取之不悦则勿取者,专出抑扬之意也。若使齐宣,伐昏立明,则可协天人之心,而专出于开国辟土,则无异于以暴易暴也,奚足以比论于文王、武王之事乎?民始曰,孟子之对,虽是专出于抑扬,而以覰文义之外,则似或有损于义理之论矣。上曰,此章之对,与文王好货好色之论,相为表里矣。此虽出于开反之道,而且以下章文义论之,不有抑扬而如是乎?民始曰,孟子之论,果如是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十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礼兵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黄景源事,可谓不成说矣。若无活署之印,则似无是事矣。有防曰,虽无活署之印,亦有政府之印矣。然而此莫非老昏所致矣。上曰,车彦辅,居在何处乎?宇镇曰,闻是洪忠道人矣。上曰,《经国大典》、《续大典》、《五礼仪》,以为并附撰成,似好矣。有防曰,如是合部,则尤为便好矣。命退,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十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奉常主簿车彦辅,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前。彦辅进伏。上曰,职姓名。彦辅奏曰,奉常主簿车彦辅矣。上曰,年至几何乎?彦辅曰,年今六十九矣。上曰,近无应旨者,尔能封章,可尚其志矣。大抵疏旨,指何而言之乎?彦辅曰,有五条陈达,一则山雷颐,致其养贤,二则雷山小过,尚其崇俭,三则天雷无妄,用其纯诚,四则雷火丰,明其断狱,五则雷风恒,成其治化之义矣。上曰,《中原启蒙图》,与《性理大全图》,大是相左,是何故也?彦辅曰,臣姑未见《中原启蒙图》,而相左之致,似是先天后天之数,有相悬殊而然矣。上曰,非谓是也。卦变之画,易其位次,是何故也?彦辅曰,此是先天易行之数矣。上曰,当赐批矣。命退,彦辅先退。上曰,名是应旨,而无所可观矣。时伟曰,果然矣。此疏之捧入,事涉猥䙝,而既曰应旨,故不得已入启矣。第刍荛之言,圣人必择,亦可澄省处矣,上曰,然矣。命书彦辅疏批。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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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式暇。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柳义养。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李亨元。同副承旨金宇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明日冬至望拜礼习仪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宇镇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兵曹判书李衍祥,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停。

○赵时伟启曰,判尹权噵连日违召命,终不出肃,其在事体,极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启曰,药房三提调,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大臣同为入侍。

○传于柳义养曰,次对入侍。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金鲁镇落点。

○李亨元启曰,新除授台谏,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柳云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义养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李敬养,司谏沈命德,献纳柳孟养,正言李䕫、吕万永,持平朴圣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亨元曰,只推。

○柳义养启曰,连日合辞阙启,事甚未安,大司谏李敬养,献纳柳孟养,正言李夔、吕万永,持平朴圣泰,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牌招、启辞未下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倂待开门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下备忘记于蔡弘履曰,刑曹判书李性源,为兵曹判书。

○传于徐有防曰,新除授兵曹判书,牌招,传授命召。

○徐有防启曰,兵曹判书李性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下备忘记于徐有防曰,兵曹判书批下,更即牌招,传授命召,牌去来,申饬。

○金宇镇,以禁卫营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亨元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郑民始进,参议朴祐源进,行都承旨蔡弘履进。吏批启曰,济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海岛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衍祥为吏曹判书。再政,以卢瑞国为掌令,尹尚东为修撰,李福源为刑曹判书,崔梦喦为敦宁都正,李性源为军器提调,金和中为右通礼,南鹤闻为济州牧使,郑宇朋为海美县监,训炼都监提调单李性源,禁卫营提调单李性源,御营厅提调单李性源。

○兵批,判书李性源肃拜进,参判洪良浩病,参议朴师仑入直进,参知李象靖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宇镇进。副护军金永绶、宋乐单付,副司果奇彦观、崔守鲁单付。

○传于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金宇镇启曰,洪忠道按核御史朴天衡,今将复命,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天衡单付。

○蔡弘履,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林锡喆,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批旨内,李基远初有刑配之命,东粲既出之后,有主客强弱之分,初下教,置之,但依本律勘处,启目判付内,转嘱密迳之罪,一次刑讯,足以惩砺,至于举条先后,何必深核?似无隐情,照律勘处,如无待辜限之事,在囚各人,从速勘放事,命下矣。被打人崔召史伤处,令月令医率首婢,更为看审,则缚痕伤处几尽差完云。故令律官考律,则《大明律威力制缚人条》云,威力制缚人及拷打伤重者,杖一百,名例云,虐害良民者,加一等,罪人李东粲,加一等,杖六十徒一年,李基远,以威力制缚人,拷打伤重罪,杖一百,许浣、李汉璧、李汉奎、崔德宽、咸遇麟、王道赫、李寿喆、王复圭、金观休、文再得、崔相烨、孙龙完等,以随从,减一等,各杖九十,并依此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宗宪减死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李宗宪,咸镜道会宁府减死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其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阙下待令军官金嵘,从重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阙下待令军官李匡国,从重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兼知训炼具善复疏曰,伏以臣之一疾,今已五朔,症锢气败,日甚一日,跬步之间,无力转动,前后陪扈,废礼已久,一切军务,抛却可知。元戎重地,作一养疴之所,亚任替行,不但尸素之讥,虽荷圣眷曲摰,俾许调治,而其于国体,何哉,戎政何哉?如臣惶蹙迫隘之情,宜有披沥吁呼之道,而上焉衔恩而低徊,下焉循分而趑趄,庶冀生路有一线之望,奉职有一日之期,到今自知无幸,而犹且一味嗫嚅,则是诚徒知渎扰之为可惧,而不思孤负之为难逭,臣罪至此,益无所逃。玆敢仅收精神,略陈肝膈,以冀听卑之垂怜焉。噫,臣本赋质虚脆,加以官爵亢极,见今犬马之齿,亦非始料攸及,虽无疾恙之来,固有过福之虑,矧玆进退无常之症,殆是无可奈何之兆,乍寒乍热,似疟非疟,一番经过,数层落下,真元渐无馀地,医药殆至披穷,种种危恶之形,不敢尽溷崇听,而难责复起之状,即是通朝所知,向来水部之获解,即由病势之难强,闲漫之局,犹尚如此,况此所带,尤何可论?然而圣慈尚靳体谅之恩,大僚不思变通之道,岂不以重任有难轻解,苏甦不无其望乎?臣虽无所知识,亦有窃自揣量者,臣之得保今日,是谁之赐也?糜粉汤火,固所不辞,去就辞受,何敢自由?臣于是任,前既冒没者,即为区区此义,横着肚里故也。今臣实状,若不至此,则何敢夤缘丐免,以为占便之计哉?诚以无复回复之期,果如由前之言,陈力率职,此生既已矣,妨事废务,此岁将改矣,徒致偾误益重,罪戾益深,一日有一日之害,二日有二日之害,此臣所以数月以来,必欲亟免者,以重任之不可虚带也,苏甦之更无馀望也。且伏念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爱欲其生,终始靡替,臣之寤寐感祝,惟思万一图报,自得奇疾以来,辗转床席,百念都灰,只是一段耿耿者,厚恩未酬而重务徒糜也。思之及此,心不得自宁,则病不得不添,臣言到此,可谓戚矣,臣情到此,可谓穷矣。傥蒙获遂至愿,俾得安意调将,则自今至死之年,亦是再造之泽,而虽使即日溘逝,更无馀恨,殒首结草之忱,惟当随处以之,伏枕拜疏,感泪自零。伏乞圣上,深轸戎务之甚重,曲谅贱疾之至危,特许镌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重务决难轻卸,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副修撰李鼎揆疏曰,伏以疾痛而呼父母,人之情也。臣之事君,犹子之事父,则臣之疾痛极矣,岂可以猥屑为嫌,而不为之呼吁乎?臣受气虚薄,痰癖成痼,及当寒节,一倍加剧,方伏枕沈奄之际,伏奉十月十七日除命,以臣为弘文馆副修撰,驲召继降,促令登道,臣不觉惊惶震越,蹶然欲起而还仆也。臣虽至愚,岂不知君召不俟驾之义哉?顾今病状,万分危笃,转侧须人,人鬼未办,虽使安心调治,尚难回苏,而况冒风寒涉远道,万万无自力之势乎?臣于九月中,既以疾辞恩命矣。臣若有一分强疾之势,岂敢更烦天听,以冒渎扰之罪,而势有所迫,不得已更此陈情。伏乞圣明,天地父母,察臣病剧之状,怜臣危苦之情,亟赐威谴,以重名器,以严义分焉。第惟臣涔涔未殊之前,腔里一寸铁,只痛逆孽之未尽除,而王章之未夬正耳。玆敢力疾而尽言,哀号而申恳,伏惟圣慈,更加垂察焉。呜呼,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义,只是个一部《春秋》,而《春秋》大旨,一言以蔽之。曰,严讨逆也。不道与无将,并断以必诛者,圣人深意,岂徒然哉?原来好生,虽是天心,而随时肃杀,是亦天道,则罪犯恶逆,严惩乃已,将欲使王法必伸而不少挠,辞贼知惧而不敢萌也。我国家四百年间,天经地义之维持绵亘者,实不外乎《春秋》大一统之旨,而越自我殿下嗣服以来,诸贼惩讨之典,何其过于容贷也?窃伏念丙申以后,喘息于海岛,窜迸于边徼者,凡几个逆也,而此皆不共一天之雠也,人人之所欲寝皮而食肉者也。是以联章伏阁之举,阅岁累发,而兪音终靳,昨今年停发之类,虽已不少,而目今连启之数,亦不下累数十矣。台臣登筵,则不过曰,某甲也某乙也,以循次誊奏为例套,殿下赐批,则不过曰,已谕也不允也,以依他批下为成规。今日如是,来日又如是,今月如此,来月又如此,此而不已,则诸逆何时可平,馀孽何时可惩,潜蓄窃闯之机,又未知何时可弭也?不特此也。前后言官,次次相袭,悠悠以度,执此而为乍递之阶,至于民忧国计,则看作膜外事,相戒囚舌,莫知敢言,盖其言辞之不见施,诚意之不见孚,虽是群下之罪,而殿下之所以待言臣视言路者,亦不几于备数应文之归耶?噫嘻痛矣。柱翼,特一逆孽之馀,而前后诛讨之不严,有以驯致耳,论其罪犯,有万分难赦之迹,无一毫可恕之情,大小臣僚,争之久矣,而莫非出于沐浴必讨之义,沫血共愤之衷者,如臣前疏所陈,亦岂非天之经地之义秉彝之所同得者,而殿下批旨,又不出熟量二字,臣愚死罪,柱翼所犯,有何熟量之可言耶?虽逾时熟量,经岁熟量,柱翼之罪,有死而已,柱翼不死,则一种护逆之辈,何所惩畏?如是因循,差过时月,则又未知酿出几柱翼也,此非细故也小变也。臣迹滞遐土,身婴痼疾,朝廷迥阻,聋瞽已甚,而至若许多登启之类,柱翼已发之罪,不容假贷。玆以垂死之喘,疾声仰吁,以为三司讨逆之启,不可不随其轻重,一一准请也。臣无任瞻天望圣,惶恐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业已言之悉矣。

○兵曹判书李性源疏曰,伏以臣,退自前席,忽伏奉夏官新除,闻命震懔,五内失守,实不省措躬之所也。臣本空疏谫劣,百不犹人,而数年以来,荷圣上特达之恩,年除岁迁,超躐无渐,徒有感激之心,毫无报答之效,夙宵悚惕,如集于木,虽以近日所叨言之,寻常讼狱簿书,犹患不能照检,至于本兵重地,责任尤别,管辖宿卫,黜陟靺韦,决非如臣短拙,所可一日侥冒。况臣平居杜门,罕接武人,才器短长,履历先后,全无素谙,当此大政隔月,其何以停当注拟,以称塞委寄之万一也哉?且臣之从兄臣福源,才解东铨,臣又冒膺新命,同堂之内,迭据两铨,揆以私义,尤万万兢惶,反复思惟,承膺无路,荐召之下,冒陈短章。伏乞圣上,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赐镌免,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特授,意在历试,卿其勿辞,斯速受符。

○持平李兢渊疏曰,伏以臣,猥以愚陋之踪,过蒙拂拭之恩,践历华荣,涯分已逾,而怵畏分义,辞巽不得,三朔玉署,一味尸素,居常危惧,若陨渊谷,今于梦想之外,又以臣为司宪府持平,臣于是既惊且惶,尤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台谏之职,上以裨补君德,下以纠正官邪,言议风采,不足以动人主而惮百僚,则其不可以当是职,明矣。虽以前辈之有名望者,犹于是职,辄皆逡巡辞避者,岂尽为便身之计哉?诚以责任重而称塞难也。况今国贼未讨,舆愤转激,此时此任,关系尤大,而如臣者姿性巽软,知识卤莾,耳目之寄,初不近似,尚何敢徒恃宠灵,冒没承膺乎?且臣递来南邑之后,未及成出解由,揆以法例,亦在当递。玆于召牌之下,敢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察臣职之为法所拘,特命迁部,亟赐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解由勿拘,尔其勿辞察职。

○庚子十一月二十日,兼春秋朴行淳。谢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副司直李崇祜状启,臣等一行,到定州牧,咨文皮封一度误换之由,才已驰启为白有在果,本月十四日,到义州府,十五日,与书状官臣尹长烈,义州府尹臣李在学,泰川县监臣李祖源,眼同表咨文,更为查对,则别无差误处是白乎等,以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臣等,本月十五日,义州府查对之由,才已驰启为白有在果,当日戌时量,祗受今十四日,右副承旨柳义养成贴有旨内,卿等以咨文皮封误换,蒙未觉察,惶恐待罪事,驰启矣。近来使行,每事全不致慎,至于查对,事体何等重大,而诸处考准,不能觉察,节使行觉发之后,始乃状闻,衔命未几,有此失着,出疆后举行,安保其不如是?卿等越俸一等,诸处查对官,一并从重推考。业欲提饬而未果,趱程前进,既有下谕,则拜表过十二日而始到本牧,何其泄泄之甚,其迟滞委折,具由驰闻事,回谕事,有旨是白置有亦。臣等发行之后,既承趱程前进之下谕,则岂敢一毫缓忽,而今番员译临行,新差未及措备八包,故中路经纪,自不得兼程是白遣,若以今十八日渡江,则计其日子,距节使前十许日到燕,可以无虑是白乎等以,其间作行,未免迟缓,严教之下,万万惶悚是白乎旀。咨文皮封改书一度,亦于同时祗受是白如乎,今方整顿人马,明日渡江,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庚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大臣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华镇,副提调蔡弘履,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徐命善,右议政李徽之,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弘淳等进前曰,数日来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产室设厅,何月为之,可乎?弘淳曰,臣考见本院日记,则每前期三朔设厅矣。上曰,产室设厅之跨新旧岁,乃是俗忌云,以正月设厅,似好矣。尚喆曰,赖天地祖宗之阴隲,至有此莫大之庆,环东土亿万臣民无疆之福也,实不胜庆抃之至。命善、徽之曰,今有此莫大之庆,天心之默祐,有可以仰验矣。上曰,予亦不料此庆之遄臻,莫非天也。尚喆曰,臣时或瞻望天颜,则近来神色,日益和粹,故昼夜攒祝矣。弘淳曰,闾巷间妇女之有娠者,每令产母劳攘,不得安逸,然后乃于产时不难云。宫内与闾巷间有异,每有安逸之虑矣。尚喆曰,医官诊脉,事体重难,而第伏念医官之议药,只因下教,斟酌以进,故恐未合对证之制。臣意则一令医官诊脉,实为慎重之道矣。上曰,弥月,欲令医官诊脉矣。上曰,用何药为好乎?医官吴道炯曰,用药当思气血之双保,八物,似好矣。弘淳曰,产室设厅时举行等事,当更为详考禀定,似好矣。上曰,唯。弘淳曰,产室设厅,既为禀定,以正月推择日子事,先为分付,待令医官及卷草官差下,待岁初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徐命善,领府事郑弘淳,右议政李徽之,兼礼曹判书洪乐性,兵曹判书李衍祥,户曹判书金华镇,刑曹判书李性源,行副司直李敬懋、李柱国、徐有宁,吏曹参判郑民始,行都承旨蔡弘履,户曹参判郑元始,副校理赵鼎镇,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行德,事变假注书任长源,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台谏入来乎?宇镇曰,姑未入来矣。上曰,入来与否,知入。长源承命出,回奏曰,姑未入来云矣。上曰,古例则原任大臣,亦参于次对矣。尚喆曰,然矣。尚喆曰,臣以常参、经筵事,有所仰达者矣。盖常参,即每日设行之朝会也,政院例有逐日之禀,而有难于逐日设行,故自多停不行之时,至于朔望常参,则不为入禀而直为,自政院举行,有頉然后,方为启辞頉禀矣。均是常参,而或逐日入禀,以待下教,或自下举行,而有頉然后,方始经禀者,事甚班驳矣。上曰,此是先王朝戊申创行之事,而甲午又为定式举行,事在《文献备考》矣。此虽一事,切欲遵行,故果有所下教矣。左相之意,何如?命善曰,遵先朝已例,为今日成宪者,恐似合宜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徽之曰,常参,既难于逐日设行,故先朝特以朔望者,盖欲以是日必行之意也。臣谓此后则十五日、三十日,次对兼为设行,似好矣。上曰,自政院,更考《文献备考》,后日次对议定,可也。尚喆曰,奉常主簿车彦辅疏,可以施行者,有令庙堂指划禀处之教,而别无他指的覆奏者。其中灾年,自朝家荡减逋欠之时,官吏土豪,偏蒙其惠,贫残小民,未有实效云者,此莫非道臣、守臣不善奉行之致,更加各别申饬,俾无虚实相蒙实惠未究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此寥寥之中,谓是应旨,故即纳以览,则别无可观矣。尚喆曰,臣亦取见,果无可取矣。尚喆曰,都政不远,事多举行,而今此李福源,身病添剧,势难行公云,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冢宰重任,实难轻递矣。向闻其病间矣,今何以必欲递之乎?命善曰,向日则病情少差,故渠亦知以举行都政矣,近复添加,实状难强矣。弘淳曰,大臣既有变通之奏,则事面恐不可仍置矣。尚喆曰,大政隔月,举行多端,而吏曹判书李福源,感激恩教,虽或间间赴政,近闻本病,不但添加,前头都目,实难强行云。此时此任,势不可久旷,合有变通之道,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吏曹判书李福源,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榻教曰,新判书牌招,同参政事。尚喆曰,诸道谷簿合录事,曾已禀定矣。定其条例,趁此行会,使岁末会案,依此举行,待其上来,各其句管堂上,考准查正,如或有頉,则别单书入,随其所犯,分轻重论罪,以为永久遵行之规,而句管堂上,适多有阙,兼礼曹判书洪乐性北道句管,户曹判书金华镇京畿句管,行副司直徐有宁海西句管,户曹参判郑元始湖南句管,行副司直金夏材关东句管,堂上差下,使之着意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礼曹判书洪乐性,北道句管堂上,户曹判书金华镇,京畿句管堂上,行副司直徐有宁,海西句管堂上,户曹参判郑元始,湖南句管堂上,行副司直金夏材,江原道句管堂上,差下事。尚喆曰,关东大关岭筑城设仓事,前道臣具㢞,以冬后经纪之由,有所论请,故待朝家更为指挥之意,覆奏分付矣。趁今禀定,然后可以举行,敢此仰达矣。上曰,左右相及领府事之意,何如?命善曰,臣则当初既以设施无妨之意仰达,到今更言其不便,有欠诚实,俯询之下,无辞可对矣。弘淳曰,岭东关防,从古无所论,接海之地,无所事于设施而然欤,是未可知矣。徽之曰,此地形便,臣未尝目击,而闻往来人之言,则果是险阻要害地,而但岭上岭底,路险地隘,既无寸土之可以居生,又无邻邑之可以通涉,虽为筑城,人不能居接守堞,则即一空城,恐无所益矣。上曰,今姑置之,可也。出举条尚喆曰,向日承宣,既皆叙用,则具纯之独置罪中,事涉如何矣。上曰,具纯之今番事,虽或可枉,而盖其为人,极多闷虑矣。且其时承宣,亦不善处矣。尚喆曰,果是不善为矣。上曰,伊时处分,非不知过中,而同副以卿之子,最为期待,故因其失着,欲其善导而为此耳。尚喆曰,今此圣教,政如慈父之教迷子,实是玉成之圣念,而臣不胜感泣矣。上曰,君臣之间,贵无间然矣。命善曰,圣教至此,伏切钦仰矣。徽之曰,使臣如此,则实为盛德事矣。上曰,严内外之别,岂不截然,而金相玉之身为武宰,有此暗嘱掖属之举,岂不万万骇痛乎?若开此路,则后弊难防,此而不惩,安保无日后交通之患乎?其在防微杜渐之义,不可不严惩,故有此处分矣。论渠负犯,置之窜谪,犹为薄勘矣。左相既任其提举之任,则可悉此事之颠末矣。命善曰,相玉事,实为惊骇,身为亚将,招其校卒,区区乞怜,犹且愧恧,况此暗嘱掖隶,图免女婿之罪者,非但瞻聆之可骇,实为关系之甚重,薄窜禁锢,于渠可谓末勘,处分亦是宽典矣。徽之曰,此虽无识所致,论其负犯,则诚不少矣。上曰,李述祚,其将久囚狱中乎?尚喆曰,姑囚之外,无他道矣。命善曰,如许罪人,固无可惜,牢囚,何妨乎?尚喆曰,训将上疏,俄已来到,而论其所任,则与禁御两将,有异矣。以病势之添剧,必欲辞免云,实为可闷矣。上曰,其病果至于不能视事之境乎?命善曰,果然云矣。上曰,训将之任,何等重大,而既难轻递,且难其人,大抵用人之道,虽曰试可乃已,而人苦多病,自许以非余莫可者,不可用也,自画以不敢仰望者,无足取也。唯其忘身报国,自是人臣之分,而今此训将,本以世家宿将,平日举行,每多谨实,至于向日都监之役,扶病董役,以至添痾之境,亦可谓忘私循公矣。尚喆曰,果如圣教矣。上曰,元帅之任,与文衡等耳,自有定价,有难轻论。尝观国朝以来文衡之数,则太减于相臣之数矣,以此益知其擢用之最难也。命善曰,将相之任,均是重寄,而至于训将之任,与他自别矣。上曰,洪忠监司状启,极涉可怪,而政院之启辞请推,甚得体矣。尚喆曰,该兵使之请罢海美县监之启,明其罪名然后,可也,而初无指的之事,有违状文之体也。然而该县监既已请罢,事不可仍存矣。命书榻教曰,洪忠监司状启勿施,海美县监,今日政差出。尚喆曰,俄见洪忠道前兵使申大谦启本誊报,则其论海美兼营将朴宗郁,但曰有骇妄之举,而无指事论罪之端,事甚疏忽,不可无饬,洪忠前兵使申大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政官催促,掌令之入来与否,知入。长源承命出,回奏曰,掌令今始入来云矣。上曰,先入侍后谢恩事,分付,与之偕入。长源承命出,召柳云羽进伏。命书榻教曰,掌令柳云羽,先入侍后谢思。上曰,济州牧使,今当差出,吏参,何以定望乎?民始曰,若以武臣,则兵使中洪和辅、李鼎炳可合,而文臣则南鹤闻、金蓍耇,似宜矣。上曰,以文臣差出,可也。上曰,禁府文案持来乎?乐性曰,姑未持入矣。上曰,李宗宪事,可谓疑狱矣。尚喆曰,李宽祜既已物故,则李宗宪事,果无可核之路矣。命书传教曰,禁府日次罪人李宗宪元犯宽祜,前已物故,到今无路可核,宜有酌处之道,减死定配。云羽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亟停勿烦。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上曰,后翼既已伏法之后,申尚权之永锢废置,似或无义,至于军职之衔,何不举论乎?尚喆曰,不必以此而仍废矣。云羽曰,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还寝罪人柱翼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上曰,一司已停,尔或不知耶?云羽曰,逆如孝任而以贞夫人书传谱册,柱翼护逆之罪,不可胜诛,而岂可遽然停启乎?上曰,此是执法之论,而此人庾死冷狱,则不亦可矝乎?云羽曰,臣未及与僚台相议,有难停启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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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式暇。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柳义养。左副承旨赵时伟。右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同副承旨金宇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李亨元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大司谏李敬养,献纳柳孟养,正言李夔、吕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左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当该注书禁推。

○以大司谏李敬养,献纳柳孟养,正言李夔、吕万永,持平朴圣泰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

○李亨元,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吴载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州牧使李寿勋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寿勋,时在京畿龙仁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兢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倍,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还寝罪人柱翼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启曰,新除授掌令卢瑞国,时在京畿杨根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庚子十一月二十一日,兼春秋朴行淳。谢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副司直李崇祜状启,臣等本月十七日,义州府有旨祗受缘由,才已驰启为白有在果,整顿行具,当日午时量,渡江入去为白乎旀,方物三十九驮,依例改结裹是白遣,不虞备管运饷银子合一千两,依例赍去为白乎旀,夫马差使员,牛岘佥使高尚禧,领率人马,到栅门雇车后,还送计料为白乎旀,行中卜定庆尚道昌乐驿李贵乭马,黄山驿朴成大马合二匹,皆以病蹇,势难致远乙仍于,以平安道大同驿奴照弄金、金于仁者马合二匹,代把入去为白遣,咸镜道卜定马四匹,未及来待,故不得已以平安道嘉山站李光金马,鱼川驿李德辰马,徐同伊马,义州站金泽马合四匹,代把入去是白乎旀,书状官臣尹长烈,义州府尹臣李在学,眼同点阅人马,搜检卜驮,则无犯禁之物是白乎等以,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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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徐有防坐直。右承旨柳义养。左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右副承旨李亨元。同副承旨金宇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载瓒,谓有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奉教徐龙辅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人直,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大司谏李敬养,献纳柳孟养,正言李夔、吕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敬养,献纳柳孟养,正言李夔、吕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亨元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敬养,献纳柳孟养,正言李夔、吕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亨元曰,无端违牌,果何所据?岂因近日日寒,难可赴公而然乎?否则何为而屡召辄违乎?无义不进,此亦慢法纲之一端,此传旨勿施,以禁推传旨捧入。

○传于金宇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左承旨入侍。

○蔡弘履启曰,吏曹判书李衍祥,参判郑民始,参议朴祐源牌不进罢职传旨及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政官之牌启辞,传于蔡弘履曰,吏曹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李亨元,以禁卫营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冬至祭献官,以前大司宪郑一祥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近代陵寝献官,必以从二品塡差,殆若定式之故,或有掣肘之时,因筵臣陈白,正三品,使之通融塡差矣。伊后反以此,非为定式,近代陵寝,绝无二品通差之事,此等小事,该堂之不遵筵教如此,他馀举行之慢忽,可知,此非今日铨官之所创为者。故虽不处分,而况于俄者饬教之后,又未免苟充,当该差祭吏曹堂上,从重推考,更令即为改拟以入。此乃享吏无状之致,筵禀以后该色下吏,并令攸司,从重科治。

○徐有防,因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校正郞厅李敬一,亲病猝重,势难强令察任,今姑减下,其代,弘文馆修撰尹尚东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官,今当差出,而前望之人,方在居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未肃拜,参判郑民始式暇,参议朴祐源进,行都承旨蔡弘履进。吏批启曰,判书李衍祥陈疏入启,参判郑民始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星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岭南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本曹郞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拟,何如?传曰,允。兼实录编修官尹尚东单付,宋瑛为大司谏,李身晦为司谏,安廷铉为献纳,郑益祚、李级为正言,洪文泳为校理,黄昇源为吏曹正郞,金恒柱为星州牧使。

○兵批,判书李性源病,参判洪良浩入直进,参议朴师仑替直,参知李象靖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亨元进。副护军沈命德单付。

○赵时伟,以宣惠厅言启曰,贞敬夫人祭需,亦有定式者,而若如禄俸不受,则一体输送事,命下矣。依传教,自丙申八月,至庚子十二月,各名日仲朔祭需米一百十九石五斗输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亨元,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忠兵使申大谦状启,据刑曹粘目内,海美前营将朴宗郁,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朴宗郁,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掌令柳云羽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锺城府定配罪人赵济泰,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三水府定配罪人孙效忠,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放逐本乡罪人李凤昌、沈德一、李德成、申世辉、蔡伯周、卢圣翊,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烦。洪柱翼事,停启。

○黄海监司赵尚镇疏曰,伏以,臣以人则百无所肖,以任则万不相称,徒辱简畀之眷,莫效涓埃之报,五朔俟罪,如集于木,惟是感激鸿私,勉竭驽钝,不沽人喜誉,不恤人怨怒,率是道以往,虽致偾败,臣所不辞,迺者得见谷山前府使李奎纬爰辞,断断累千百言,专事张皇,殆没伦脊,始疑谷民之受嗾于人,继咎自己之见嫉于世,至谓本官构之营门实之,殆若与人有甚恩怨而白地成案者然。盖其意恐或抵于重律,必欲掩其真赃,故为此胡叫谎说,东拖西引,盛气而喷薄,极口而发明。臣骤见其供,不胜骇异,徐究其心,良亦哀怜,实不欲更费辞说,自取疲劣,而第念承命按查,不轻而重,事无实而捏虚,则不公也,人无犯而构罪,则不仁也。不公有乖查体,不仁大关心术,臣于是虽欲泯默,得乎?臣于莅藩之初,本府士民,以许乡之有系后弊,礼钱之尽归消瀜,联状齐诉,臣使本府,查实报来,则俱据乡色之词证,明言前官之取用,臣于伊时,非不欲据实状闻,依法请罪,而本钱既异公簿之亏欠,奎纬亦以准偿而言送,准偿之后,自可以顺且无事,故只以怂恿之罪,囚治乡色,因以督偿之意,申饬本府。臣之为奎纬用心者,未始不厚,而忽因邑人之上言,竟有核闻之特教,此则奎纬之不幸,而非臣之始料也。事已现发,至命按查,则惟当一从公见,无失实状,然后方可以严查事而服人心。故臣与参核诸守令,以是相戒,应问各人处,初不施威,惟从平问,则所谓原钱用下文书,奎纬临归时没数搜去,无可凭考者,只有一片纸区处记,而乡色辈不受一楚,不待穷查,即以依样文书之意,众口一辞,丁宁纳招,臣于是虽欲为奎纬掩覆,其于查官之并观,何哉,其于一道之公传,何哉?彼乃急于免罪,抑勒为说,一至于此,亦何足多辩哉?至于别造刑杖事,执杖之隶卒作证,监刑之吏乡纳招,焉可诬乎?且盗汉淫女,罪虽难贷,一番受杖,辄皆陨毙,用刑逾滥,据此可知。彼虽以法外刑具之不为取见,为臣按查疏漏之罪,而奎纬之解官归去,时月已久,则后来之人,为作他日执契之资,肯留前官违式之杖乎?在其身则钱置簿之可考者,谓之已为閪失,而欲灭犯赃之痕迹,在他人则别刑具之已毁者,责之以不为现出,把作自明之欛柄,按此事者,不亦难乎?文书𬮱失,无以核矣,刑具毁折,无以验矣,所可证者,惟吏乡之招,而吏乡之言,如彼其明白,今其供,则乃曰,吏乡之招,诬也,道启之辞,亦诬也,隐然归之于猜嫉者构诬,臣与奎纬,本无好恶,岂有猜嫉,既无猜嫉,宁欲构诬?虽未知猜嫉他构诬者,别有何人,而无已则或者奎纬,见嫉于本府之吏乡,吏乡之诬奎纬者,如是耶?此则当者自知之,非臣之所知也。彼之有罪无罪,臣之就事论事,自有公议,臣何与于其间哉?只缘臣明不能核实,信不足孚人,查启才彻,囚供踵出,疑怒臣诋侮臣者,殆无馀地,查事不明,所关非细,藩臣失职,为罪亦大,尚何颜面,冒居旬宣,弹压守宰也哉?臣于晩后,虽见其供,而判付未下之前,径先陈章,极涉惶猥,今始略控自引之义,仰暴必递之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将臣藩职,亟行镌免,以靖私义,以解人怒,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吏曹判书李衍祥疏曰,伏以臣,不揆穷陋之本分,冒膺司马之重任,因循盘礴,殆若固有,惶愧踧踖,日夕靡宁,东铨移除之命,遽下此际,惝恍震越,五情失守。噫嘻,此何事也?六官之任,最重两铨,而天官之长,古称冢宰,权衡人物,进退庶官,其职责之钜,位望之重,又非本兵之比者,臣是何人,乃敢才西复东,偏辱误恩,至此极哉?臣夙岁婴衅,迹地畸孤,晩后通籍,才具谫薄,徒怀明时遭逢之幸,自无荣涂翱翔之望,厚蒙先大王拂拭之恩,骤跻宰列,重荷我殿下简擢之眷,猥玷上卿,攒祝图报,纵自甘于汤火,兜揽逾分,常若陨乎渊谷,每一循省,感愧交集。惟其职任之不称,虽在微官庶品,无往非罪,而若以近事言之,未习军旅,固当瘝旷,至于延揽之际,注拟之间,公格私义,有时相妨,物情之难平,势或必至,矧自所叨之任,苟非才识公明,有足以厌人望而辨官材者,上不可轻授,下不可滥据也,决矣。今臣不独资望之浅薄,藻鉴之昏昧而已。臲卼罥碍,如上所陈,而平居穷约,罕与交接,闻见不广,甄别易差,且念用舍通塞之难,自古已然,而世道日下,淆漓转甚,方寸权度,心实难白,外面指摘,迹固易疑,此时此任,尤岂臣所可拟议于万一也哉?苟或不量时势,不度己分,冒没承当,则毕竟偾误,可坐而待。当此化理清明之日,辜负圣上委毗之眷,其为罪戾万殒难赎。呜呼,以臣受恩无极之身,傥有一分报效之望,顾何敢不体德义,徒思己谋,辄事区区例让乎?宁被慢命之诛,断无转身之路,再逋严召,惶陨俟谴之际,天牌又复狎临,一向违傲,诚非义分之所敢出,而反复思惟,亦未敢晏然趋承。玆不得不沥控肝血,仰冀鞶递。伏乞圣慈,俯赐谅察,将臣新授职名,亟令镌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东铨新命,所取于西铨,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检阅金载瓒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挟感,一倍添剧,急报踵至,促臣归护,臣自闻此报,神思飞越,按住不得。玆不得不不避擅离之惧,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治臣罪,以严朝纲,以便私心,千万至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庚子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金履素,同知事郑元始,参赞官柳义养,侍读官赵鼎镇,检讨官徐鼎修,假注书赵兴镇,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宗臣凝善君爔,武臣李汉丰,掌令柳云羽,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鼎镇读奏,自齐人伐燕胜之,至王速出令。上读新受音讫,鼎镇陈文义曰,汤一征自葛始,而天下信之者,以其诚信素孚于民也,殷民,知其只行吊伐之举,故归市者不止,信之之深也。以齐伐燕,虽不杀其父兄系累其子弟,燕民固无信齐之心,故未免以千里畏人,非但征伐之事为然,日用事为之间,诚实无妄底道理,不可须臾离。又况王者为治之法,必须诚信素孚于民,然后发一号行一政,民皆信之矣。伏愿于一信字,益加留念焉。上曰,好矣。上曰,下番亦陈文义。鼎修曰,犹可及止句语,诚好矣。以其时事言之,齐宣王之伐燕取之,至有动天下兵之虑,而孟子犹以此告之者,盖天下之事,无论大小,当其做事之始,虽或有未尽处,及其追悔之时,若能趁即改图,则此同迷道知反,而事事有犹可及止之效,此等处,推类以观,好矣。上曰,好矣。经筵参赞官亦陈文义。元始曰,归市者不止,耕者不变处,可以见师律之严矣。师律苟或不严,则所过之地,必致绎搔,归市者安得晏然而不止,耕者亦安能于耟而不变乎?推此观之,非但师律之为然,凡在政令施措之间,有纪律以先之,然后百工釐而庶事康矣。此等处,伏愿体念焉。履素曰,上下番及经筵,既已陈达,臣别无所见矣。义养曰,此章不日天下兵动,而乃曰动天下兵,盖谓动之者天下,而其使之动之者,即是齐也。圣人之戒,定在于自己召之也。速出令之速字,亦有深意,凡改过之事,每患因循,故大易益卦迁善改过章之注,朱子乃云如风之速,如雷之迅,今此速出令之速字,亦与风速之速字,同一义也。下大文亦言犹可及止,犹字为速字之应,止字为动字之应也。上曰,此章文义,别无可商确处矣。命经筵先退。上曰,台臣退出,台厅传启,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二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金廷龙,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陵献官,从前申饬何如,而以今番献官单子观之,三品中塡差,苟简莫甚,以二品通融之之意,分付。命贱臣单子催促修入,命书吏判疏及检阅金载瓒疏批。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李亨逵未肃拜。右承旨柳义养坐直。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郑志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四更,电光。

○柳义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志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停。

○金宇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素、郑志俭落点。

○以大司谏宋锳,献纳安廷玹,持平朴圣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宇镇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郑元始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玉堂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柳义养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亨逵曰,新除授玉堂,并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洪明浩,司谏李行源,正言洪文泳落点,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朴天衡,修撰权以纲、李敬一,校理金履正落点。

○金宇镇启曰,掌令柳云羽,既已诣台之后,谓有情势,不得传启,仍即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柳云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宇镇曰,只推。

○传于郑志俭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谏宋锳,献纳安廷玹,持平朴圣泰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亨逵曰,只推。

○传于李亨逵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李亨逵启曰,新除授修撰权以纲,方在罢散中,司谏李行源,前以副护军,方在居中未荡涤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罢散人叙用,居中人荡涤。

○郑志俭,以禁卫营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李亨逵启曰,即者右承旨赵时伟,以前都承旨金履素嫌避违牌之故,陈疏出去,原疏才已退却,而右承旨方带礼房,传香在明,不可不斋宿,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尚东单付。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始落点。

○传于李亨逵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亨逵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bb之b,李亨逵落点。

○以掌令洪明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亨逵曰,始既行公,至参合辞,到今忽复违牌,(义))义宁不郞当,此等传旨,何可酬应?勿施。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洪柱翼事,既已停启,依初下教,今日内发配后草记事,命下矣。罪人柱翼,全罗道济州牧旌义县,减死绝岛围篱安置,而以当初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与地方官,眼同围篱安置,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兢渊疏曰,伏以臣于言责重任,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恳辞未蒙允许,严召不敢违傲,一肃恩命,粗效叩谢之忱,而多日虚縻,益切尸素之愧。仍因蹲冒,非计所出,而且臣母素患关格之症,乃是数十年贞疾,近因风寒猝剧,饮啖失宜,自昨复发,达夜危重,臣方左右扶将,势难须臾离舍。天牌俨临,趋承无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正言郑益祚疏曰,伏以臣于前月待罪柏府也,随诸台之后,而入对前席,有所颠错,至承问备,径遽之失,虽在右僚,而随参之人,安得晏然?念臣前后居台,曾无丝毫之补,而台体周旋,尤为生疏,伊时悚惶,尚今靡定,不可以事往而有所自恕。今于除命之下,不敢唐突冒膺,且臣向者蒙由省墓之际,又蒙薇垣新除,而病滞穷峡,自致过恨,私心惶蹙,已难容措,而所患尚此危缀,顽痰升而神气辄昏,寒咳作而喘息未定,虽对尊客,而尚多不敬之叹。况此昵近严威,出入殿陛也哉?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慈覆之下。伏乞俯赐谅察,亟许镌免,以卒生成之泽,不胜万幸。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不胜忧叹,敢此附陈。噫,柱翼之罪穷凶绝悖,国人齐愤,惟彼凶逆之官秩,肆然特书,附记之凶惨,昭乎难掩。已是王章之所不容,而至于犯人杖死等语,罔非凶肚逆肠之绽露无馀,则不待臣之复事胪列,而圣明已俯烛矣。两司俱发之启,体段甚重,不可以一二人之见,有所轻议,而数日之间,遽然俱停,臣实莫晓其故也。若以久未蒙允,徒伤事面,为虑而停之,则虽大于此者,亦可一皆停之耶?目今合辞之论,府院之启,不啻几十,而臣等诚意浅薄,不能碎首天陛,而徒誊故纸,此固臣等之罪,而若以相持日久,遽尔径停,则此路一开,后弊难言,臣谓两司停启之台臣,并宜施谴罢之典也。臣无任悚惶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洪柱翼事之停启,尔曰,后弊难言,予则以为不停为然。其事则䵝䵢,其迹则疑晦,涉岁拘系,不勘不杀,毕竟使之瘐死,则宁有如许王政?况传启中诸逆罪恶之十倍于柱翼者,不啻几辈,而此皆不抵之法,独事龂龂于孤雏之影子,求之邦宪,曷尝有似此关石?况今小大恬嬉,台阁尤甚惩讨之备例,而堤防从以不严,柱翼之酌处,寔欲使尔等,专于重且紧处,而忽于轻与漫者,甚矣尔等,不审其取舍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庚子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性源,特进官郑昌圣,参赞官李亨元,侍读官洪明浩,检讨官徐鼎修,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廷龙,编修官文采五,宗臣安春君烿,武臣具以谦,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明浩进读《孟子》邹与鲁哄章讫,上读新受音讫。命文义,明浩曰,邹君之事,无足可言,而以其不得于民心,故至于此矣。犹不知自反其咎,反以归罪于民,岂不嘅然乎?为君者既是如此,则为民者,宁有亲上死长之理乎?孟子之对以如是者,专言得民心为主矣。盖七篇之旨,不以目前事提说,而唯在于推本溯源之旨,则引喩时君之际,专以得民心行仁政,为第一义理矣,今于穆公之对,亦不出乎是也。上曰,好矣。鼎修曰,自古人君,志气广大,学问明透,则政令施措之间,初无苟且之事,而今者文公之言,以国小民残为忧者,专出于侥幸之志耳。若以推仁行政,则岂无七十里兴王之道乎?故孟子不答,而只以守死民不去之义对之者,槪由此也。上曰,经筵特进,亦陈文义。性源曰,穆公之言,不知其推仁行王之道,文公之志,专出于利害之上,故孟子所答,专以立志为戒者,果如是矣。昌圣曰,有司之三十三人,死于为君,则惟当兴怆自反,而反以不可胜诛,责民者,论其操政,固在于时君世主之下矣。上曰,参赞亦陈文义。亨元曰,儒臣、经筵,毕陈奥旨,别无所奏矣。上曰,若以两君论之,则穆公之不可胜诛者,固非人君之所可言也。文公之间于齐楚者,专以利害上言之也,以是而比之于齐宣、梁惠,则亦在其下矣。孟子如是之对,似不有诚实底意,盖子路、子贡,虽以孔门高弟,犹有升堂未入室之欠。今此所答如是者,亦有古今之殊,且有衰世之叹矣。然而若无两君如是之问,则必不以此而对之也,且干戈抢攘之际,亦不可不抑其时君之志矣。昌圣曰,然矣。上曰,亚圣之论,或有胸襟之洒落,而亦多有圭角处,若不至孟子地位,则如此对论,亦可有欠于传后世之道矣。性源曰,孟子所论,或不无词锋之太露,而若非抑时君之义,不必如是矣。上曰,仁孝一也,而孔子则或云仁或云孝,而随时量人,言无不适,孟子则激昂感发,专无《鲁论》中辞意,此亦时世之不同而然矣。性源曰,是故有上亚圣之分矣。上曰,朱子之慕亚圣,至尊且切,而至有麤拳大踢之称,似或有不足底意乎?性源曰,朱子之论,专以气像言之也,既在宾师之责,则所答亦可如是矣。上曰,以小事大者畏天,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太王之事薰鬻是也。文公则以一撮小国,专言事楚事齐者,只以利害言之也。犹以汤、武之仁,因其积德累仁之基,以成王业,而况两君者,初无积德之基,而专以功利上言之,则孟子所谓如彼君何哉者,不其然乎?昌圣曰,汤、武则有修德之基而然也,文公则无修德之效而言之也,孟子所答,果如是矣。讲臣先退。命书传教曰,闻惠堂言,主家祭需尚不领受云,禄捧之不受,亦可知已。曾闻奉朝贺在世时,以情地闷蹙力辞之,故子孙,亦从治命,不敢遽然祗受,此则有大不然者。古人临终,虽令子孙勿请谥勿立碑,朝家如有特恩,皆不得终辞,况禄捧祭需之祗受乎?又如今日主家情地,大不若伊时,子若孙,将拜官受禄,而独于为先事,烦浼累累,不但道理不容如是,亦岂分义之所敢出?以此意,下谕本道监司处,令主家知之,使即一倂祗受后状闻。命退,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礼兵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廷龙,编修官文采五,以次进伏讫。上曰,郑益祚之引避,得当矣。有防曰,然矣。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召蔡弘履进伏。上曰,都承旨例带备堂乎?有防曰,然矣。上曰,卿欲递知申之职云,然否?弘履曰,身病方苦,将欲递之矣。上曰,卿有老母乎?弘履曰,然矣。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捧入前望单子,以金履素、郑志俭落点。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书传教曰,饬已行,禁推诸台,分拣放送。又命书传教曰,诚有不勤之罪,此时守令数递可闷,时囚罪人李寿勋,分拣放送,其令当日还官,今番事后,本邑人,必有绎骚之虑,凡于事为,使之着意举行。又命书传教曰,馆直苟艰云,兼带实录郞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亨元,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金廷龙,以次进伏讫。上曰,具以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以谦进伏。上曰,卿父之病加减,何如?以谦曰,大势则比向来小减,而以日寒之如此,故寒痰炽盛,食饮亦阻,苏健无期矣。命先退,上曰,前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鼎修进伏。上曰,前日校正册子,几何修整乎?鼎修曰,姑未讫工矣。上曰,日记亦尽为修入乎?鼎修曰,臣阅月沈病,尚未及修呈,惶恐无地矣。命先退,上命读公事,亨元读奏讫。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郑元始,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文采五、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卿其肃拜乎?元始曰,然矣。上曰,顷日馆儒有所发论矣,今则停息乎?元始曰,是姑未知矣。上曰,彼国山川人物,如何乎?元始曰,都不如我东,而人心亦甚不好,且无识见矣。上曰,坐直谁也?元始曰,柳义养、郑志俭矣。上曰,卿其出去善休焉。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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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赵时伟。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亨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元始启曰,刑曹判书李福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志俭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亲病受由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金宇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赵时伟落点。

○传于郑元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罢散人叙用。

○朴祐源启曰,今日实录当郞进不进单子中,郞厅李夔悬病,依传教,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吏兵房颁历单子,下备忘记曰,颁历有国重事,其所颁宣,宜有定制,而袭谬至今,一任胥吏之手,两铨抄启,淆杂若此,殊非重其事之意,吏曹抄启,犹或近可,而兵曹抄启,太无意义,吏兵曹行公堂上,相议厘正,草记以闻。

○郑元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冬至祭典祀官兼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元陵冬至祭献官前承旨金履素,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祐园冬至祭献官,前承旨蔡弘履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履素、蔡弘履单付,副司果金峙默、柳孟养、金翊休、安民载、姜文焕、金履元、李夔。

○李亨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履正,时在京畿道高阳地,修撰权以纲,时在杨根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正言郑益祚启曰,臣人微识贱,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前后台职,有除辄膺者,诚以沐浴之义重,而不暇他顾也。今于见职,情病难强,冒呈辞疏,而事在目下,不容终默,略有所附陈矣。及伏承批旨,诲责备至,十行谆复,不啻如慈父之诏迷子,臣奉读未半,不胜瞿然自失。臣之忝叨言地,凡几遭矣,而诚意浅薄,未能孚格。致使穷凶极狞之诸贼,尚今戴头于穹壤之间,恬憘之罪,臣固自知。今于圣批中不审取舍之教,尤不胜悚恧之至,宜即引避,而无时肃拜,有违格例。今始来避,以此情地,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掌令洪明浩启曰,臣于言责之职,本无堪承之望,而向来奉使复命之路,始闻新启方张之报,亲是袒免,义难冒参,而急于反面,未及回旋,不免随众联名,揆以私义,愧恧无地,追陈引义之章,猥暴自讼之意矣。伏承圣教,诲谕备至,责之以既往之妄率,警之以处义之郞当,有若慈父之诏迷子。臣于是庄诵感激,昔迷今觉,庶几奉以周旋,窃附古人善补过之义,向后台职,自画已定,间入馆职,亦未联名,以为少赎前愆之图矣。昨于直中,忽承掌宪除旨,而区区处义,与前无异。自犯违傲,恭俟重勘,饬教继下,惶陨震越,不得不章皇祗肃,而顾此同宗应避之义,是实通朝共行之例,臣何独自阻于礼使敦风之化,而昧然陈启,以犯识者之讥议也哉?百尔思量,实难冒参,莫重合辞,缘臣而今日阙启,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何敢一刻蹲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郑益祚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骖gg义骏g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新除授司谏李行源,时在京畿道阳智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司宪府掌令洪明浩,以臣于言责之职,本无堪承之望,而向来奉使复命之路,始闻新启方张之报,亲是袒免,义难冒参,而急于反面,未及回旋,不免随众联名,揆以私义,愧恧无地。追陈引义之章,猥暴自讼之意矣。伏承圣教,诲谕备至,责之以既往之妄率,警之以处义之郞当,有若慈父之诏迷子。臣于是庄诵感激,昔迷今觉,庶几奉以周旋,窃附古人善补过之义,向后台职,自划已定,间入馆职,亦未联名,以为少赎前愆之图矣。昨于直中,忽承掌宪除旨,而区区处义,与前无异。自犯违傲,恭俟重勘,饬教继下,惶陨震越,不得不章皇祗肃,而顾此同宗应避之义,实是通朝共行之例,臣何独自阻于礼使敦风之化,而昧然陈启,以犯识者之讥议也哉?百尔思量,实难冒参,莫重合辞,缘臣而今日阙启,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何敢一刻蹲据于台次乎?引谦而退,私义则轻,合辞甚重,岂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司宪府掌令洪明浩出仕。答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处置事,依启。

○礼曹参判李圣圭疏曰,伏以臣之老父数日以来,添得寒感,头疼而遍体烘热,膈烦而顽痰凝滞,夜睡全失,食饮都废,委顿床席,气息奄奄,目下症情,有加无减,臣方左右扶将,焦灼罔措。此际见差明陵冬至祭献官,明将受香,而以此情理,实无顷刻离侧之势,此时渎扰,固知万万惶悚,而情私所迫,冒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令该曹划即变通,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献官许令变通,卿其勿辞,救护父病。兵曹参知李象靖疏曰,伏以虮虱小臣,屏伏田野,癃病衰朽,死亡无日,不自意猥贱姓名,上尘天听,怜其穷滞,特加湔拂之恩,超资躐级,迥出常格,臣承命震灼,未知何以得此于圣明之朝也。夫王朝爵赏,自是报功之典,本兵参佐,又系宿卫之重,恩不可无功而幸得,位不可非分而冒据。假使臣膂力未愆,粗堪趋走使令之役,犹逡巡畏缩,不敢䩄然而承膺。矧今犬马之齿,恰满七十,疾病沈痼,神识昏瞀,虽欲强策疲钝,自厕于夙夜之列,亦何可得哉?第窃伏念我殿下,新服丕图,化理清明,八域含生之灵,莫不引领想望,虽山野老羸,犹扶杖曳病,奔走道路,思欲窃仰天日之表。况臣虽无似,亦一簪履之旧,蝼蚁微性,未至全塞,独无怀君恋君一觐耿光之至愿哉?除书临门,催促有命,格外询问,更及于从弟臣显靖入侍之日,臣感恩揆分,不敢以情病自诿,已于前月初九日,强病登途,为扶舁寸进计,万一赖天之灵,幸免颠死道路,一肃恩命,获瞻天颜,虽退塡丘壑,无复馀憾。发程之日,适值风寒,触冒撼顿,仅到本县县内,而宿痾重发,新感挟攻,头目旋晕,痰嗽喘急,遍体冲剌,寒热交作,僵卧旅店,虽欲奋飞而不可得,进退无门,行住两难,势穷理极,靡所容措。迺敢力疾构疏,悉暴微悃,再投县道,一走家僮,而辄为道臣喉司所援例退却,臣蒙受异恩,进既不能竭蹶趋肃,退又不得陈暴情私。往复之间,坐失时日,等候之际,积成逋慢,情地迫隘,号吁无所,玆敢更将危恳,复投县道,疾痛之极,不暇缓声。伏惟圣慈,天地父母,曲加陶镕,俯赐轸恻,将臣所有职名,亟行镌削,使得安分毕义于田间。臣含恩感德,歌咏盛化,生为祝圣之氓,死作结草之鬼,臣无任瞻天仰圣激切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意在试尔,乍除旋递,是岂实政?尔其勿辞,俟少间上来察职。应教朴天衡疏曰,伏以臣所带春秋馆编修官之任,与臣兄校理臣天行,有法典应避之嫌,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特令选部,划即递改,以存公格焉。仍窃伏念臣之兄弟,无丝毫裨补于国家,而接武迩列,共沐恩渥,私门履盛之戒,固已夙宵凛惕,而今又一时并据华贯,畏惧之心,有倍恒品。重以兄弟之间,官序颠倒,触处妨碍,事多非便,以公以私,势难冒据,先辈名硕,如臣处义者,皆以此引章祈免,则臣何敢独阻于天地之仁,而不一陈暴也哉?昨蒙特除,天牌继降,怵分畏义,章皇出肃,而因仍蹲冒,断无是理。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命镌递臣本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馆职元无相避,兼衔可祛,本任不可改也。持平朴圣泰疏曰,伏以臣待罪北邑,亦已周岁,而毫丝莫补,饩廪徒费,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柏府新命,遽降于梦想之外,继以有驲召之命,遐陬动色,荣耀无穷。臣于是颠倒入城,章皇出肃,屡登前席,获近耿光,逖违之馀,微忱粗伸,而第臣之猥叨见职,亦屡遭矣。未尝出一言论一事,以裨我殿下清明之治,则况当圣心遇灾奋励,荐下求言之会,尤何敢仍因盘礴,上以孤虚伫之望,下以贻媕婀之羞哉?且臣冒寒登道之馀,重得毒感,痰眩头疼,已是种种危恶,而加以疥疮遍体,坐卧不便,误薰毒砒,一倍添剧,屡犯违傲,良非获已。今于召牌之下,转动不得,承膺无路,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许鞶带之递,俾寻生路,仍治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区区愚愤,不能自已,略此附陈焉。呜呼,天下之恶,莫极于乱逆,有国之政,莫严于惩讨,而今日台阁之所争,俱是天经地纬殄灭他不可已之义理,则殿下何故而终靳一允字,遂使一区青丘,长在义理晦塞之中也?商量于大辟之刑者,固是大圣人钦恤之至德,而商量者,近或以一日二日,遐远或以一月二月之间,而今也,则一年二年,以至五年之久,而徒见王纲不振,凶丑犹存,郑妻、龟柱尚保首领于覆载之间,若使百世之下,观今日之史,论今日之事,尚可谓殿下之廷,曰有台阁,而殿下之国,曰有刑章乎?至若洪国荣,罪关宗社,愤切神人,而归还田里,已无罪名之可据,稳保爵秩,徒享山水之清福,古今天下,安有如此义理,安有如此王章乎?是以渠亦自同无故,略不惩畏,山蒐海猎,无赖影从,狼心獍毒,有识窃忧,何殿下之濡忍,一至于此也?且伏闻宿卫所印信及手旗,国荣私自持去云,果如传者之言,则此何事也?宿卫既罢,则印与旗,固非私室之所敢留者,事当并归朝家,明白区处,而暗然持去者,将欲何为?倘或以此诳惑愚氓,波动人心,则宁不凛然而寒心也哉?伏愿圣上,亟命有司,刻期详查还推,廓挥乾断,并允诸启,使惩讨亟行,乱逆知惧焉。臣又于柱翼事,有警咳于殿下者,柱翼有万端必死之罪,无一分可生之道,而殿下,则屈王法而传生,台阁,则拂舆情而停论,终使戴头之鬼,生出王府门,狱体颠倒,听闻惊惑,臣之区区忧虑,不但在于一逆竖之幸逭也。万有一王纲因此而解弛,羸豕由此而踯躅,则其为世道之忧,当如何哉?昨日陈疏之批,圣念亦及于此,可以折奸萌于方来然,而伏愿殿下,益轸堤防之道,毋贻频复之悔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中旗与印事,必是传者之误,业已收取,或烧或销矣。末端事,昨于他台之批既谕,何用烦聒?尔其勿辞察职。

○庚子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金宇镇出牌乎?元始曰,出牌矣。上曰,金宇镇,何故不为出仕乎?元始曰,与金履素相避,故不为出仕云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仍命贱臣出外,分付。贱臣承命出,与郑志俭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今日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李圣圭、朴圣泰疏批讫。上曰,朴天衡之职居经筵,似无相避矣。祐源曰,事当然矣。仍命书疏批,又命书李象靖疏批。上曰,今当颁历,而从其品秩,可以颁宣,自吏兵曹,抄启品秩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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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右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同副承旨郑志俭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华镇,副提调郑元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胜之节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侍,仰承诸节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后日次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明日视事,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柳义养曰,尚方新进之墨,乃是御用,而今番封进者,墨光比前甚劣,两道监司推考,此后又复若此,则当该封进地方官,直请拿处事,该院提调,以儿房启辞为之。

○传于朴祐源曰,奉审承旨入侍。

○下备忘记于赵时伟曰,本阁举行,苟简莫甚,前直阁徐鼎修,仍任阁职。

○吏曹口传政事,兼校书馆校理单徐鼎修。

○朴祐源,以史曹言启曰,颁历,有国重事,其所颁宣,宜有定制,而袭谬至今,一任胥吏之手,两铨抄启淆杂若此,殊非重其事之意,吏曹抄启,犹或近可,而兵曹抄启,太无义意。吏兵曹行公堂上,相议厘正,草记以闻事,命下矣。颁历之法,无可据之例,曾前黄历之自政院颁给者,只给于内而二品以上官及都尉、时任承史、侍从,外而留守、监司而已,曾经侍从之时带实职者,不与焉。至于有勋号而未经实职者,似不当并列于二品官,府尹、防御使,同是二品,而防御使不入于颁赐单子,则府尹,亦不当独为举论矣。参互前例,酌量釐定,自今以后,内职则从三品以上官都尉、时任承旨史官、三司、侍从人员及曾经二品实职之君,外职则留守、监司处颁给,似合事宜,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亨逵,以兵曹言启曰,颁历,有国重事,其所颁宣,宜有定例,而袭谬至今,一任胥吏之手,两铨抄启,淆杂若此,殊无重其事之意,吏曹抄启,犹或近可,而兵曹抄启,太无义意,吏兵曹行公堂上,相议厘正,草记以闻事,命下矣。本曹颁历单子,自前猥杂,其所取舍,太无界限,殊非尊赐与重事体之道。自今为始,参互酌量,内职则文荫武曾经二品实职人员及时任别军职,宣传官,勿论堂上堂下,依承史例,一体颁赐,外职则只兵使、水使颁赐,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辛丑,正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朴祐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四员内,李敬一,以本职弘文馆入直,郑昌期,以军兵放料,别营出去,申光祐,贞陵差祭,宋载德在外未现,本局省记,无以推移,依例以巴摠gg把摠g代直之意,敢启。传曰,在近畿未现者,何不记过催促,有此烦禀乎?雄荫慢忽之习,本日如此,从事官宋载德汰去,其代今日内差出,使之入直。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从事官宋载德汰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具允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具允斌单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廷恢为星州牧使。

○庚子十一月二十五日,兼春秋洪光一。兵曹启目,全罗道左右水营,今秋水操时,军器破伤执頉邑,前蛇渡佥使李命观,荏子岛佥使金再禧等,各杖八十收赎,并只公罪是白乎味,右律以施行,何如?传曰,依允。

○庚子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兴镇,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贱臣曰,都监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郑民始进伏。上曰,守御厅事,近果就緖乎?民始曰,尚无头緖矣。上曰,都监之役,何当了讫乎?民始曰,当此严冬,土役未能为之,故似于明春告毕矣。上曰,星州牧使何不肃谢乎?民始曰,闻与吏判,为四寸亲,故不得赴任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新除星州牧使,以相避应递云,仍任前职,其代,口传各别择差。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记事官金载瓒、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内阁事体自异,阁臣,无论曾时任颁历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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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右副承旨赵时伟。同副承旨郑志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兴镇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有雾气。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亨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冬至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赵时伟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敬伦为庆兴府使。

○下备忘记曰,观此状启,罪状不但不法而已。特教仍任,责其来效,而今又反是,恣意犯科者,固甚痛骇,此则犹是疏节,渠虽贪欲在中,宁思用情于赈政乎?此等守令,若复宽恕,何以谢饥民而惩污吏也?无论见欺与手犯,均之为无状,刻期拿问,严刑究核,在所不已之举,而犹未知本事之如何,为先令道臣详细胪列以闻,渠之不能事事如此,则监司之到任,虽曰,属耳,而巡还亦过数月,则今始状闻,果无缓时之叹乎?况其论罪,措语太不分明,焉有赈事弄奸之吏,而如彼其汎然声罪者乎?前后所失,俱系非细,该监司郑昌顺,为先缄辞,从重推考,新除府使,使之即速赴任后,前府使拿来事,分付该曹。

○柳义养,以即者吏曹假郞厅来言言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而判书李衍祥未肃拜,参判郑民始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逵启曰,吏曹判书李衍祥,参判郑民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衍祥,参判郑民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开政之下,连违召命,不即举行,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辛丑二月当十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十番右部右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辛丑年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后部中司属京畿右道三哨,黄海道二哨合五哨军兵,来辛丑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辛丑年正月两朔应立后部左司属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敦宁都正崔梦嵒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梦寐之外,伏奉教旨,以臣为通政大夫敦宁府都正者,臣双擎震越,五内爽惑,殆不省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本以遐乡贱品,窃科通籍,馀三十年,滥厕从班,久忝鸿胪,居常兢悚,可幸无罪矣。迺蒙圣上,特加拂拭,至纡加阶之宠命,旋降匪分之除旨。噫,天地之仁,不遗一物,雨露之泽,不择其地,草莽贱臣之得此于君父者,从古几人也哉?臣日夕惶霣,涕泪无从,恩山德海,报答无阶,则惟有归与老母,相对感祝,以图陨结之效而已。臣病伏郊坰,闻命始还,揆以义分,宜即祗肃,以伸叩谢之忱,而臣本无敦宁,则法例所拘,不容仍冒。玆敢不避猥越,短章自列。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照法递改,以存公格,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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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同副承旨宋焕亿在外未肃拜。注书一员未差金载瓒。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昼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未时,日晕。

○朴祐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柳义养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来初一日轮对,取禀,传于朴祐源曰,为之。

○传于李亨逵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郑元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焕亿落点。

○传于朴祐源曰,新除授承旨叙用,解由勿拘,牌招察任。

○郑元始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宋焕亿,时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注书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传于柳义养曰,在外三司许递,今日政差出。

○赵时伟启曰,吏曹判书李衍祥,参判郑民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尚不举行,事体所在,殊涉未安,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吏判新除者,前后何限,而未有若此,重臣之辞逊处义,不但太过,有召辄违,无端不出,果何所执?判书李衍祥,从重推考,到今一味例饬,徒损国体而已。此后违牌望,政院切勿呼望,另加申饬,斯速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进,参判郑民始牌不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赵时伟进,以郑志俭为吏曹参议,尹行晋为掌令,金光岳为掌令,柳孟养为副校理,徐浩修为户曹参判,李汉佐为博川郡守,校书著作单金兴弼,汉城庶尹金恒柱,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性源南小营坐起进,参判洪良浩入直进,参议朴师仑病,参知李象靖在外未肃拜,左承旨李亨逵进,副护军具叙五、李身晦、卢瑞国单付,副司直李敬养、徐有防、李亨元、金宇镇单付,副司果吕万永、李级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福徽为司谏,金翊休为修撰。

○柳义养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朴圣泰、李兢渊,献纳安廷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时伟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持平朴圣泰、李兢渊,献纳安廷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时伟曰,只推,待明朝牌招。

○传于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履正,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于岁初上辛日,遣大臣摄行事,曾有定式矣。来正月初八日上辛日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谨当躬行矣。

○赵时伟,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庆尚右兵使洪和辅本营所属各邑镇各山城今秋巡操后试射放中不中启本,则许多军兵中,试艺得中者不多,常时不能炼习,可知,其在重戎务之道,不可无饬,试射居末当该营将、守令,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宋锳,应教朴天衡,掌令金光岳,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赵鼎镇,正言洪文泳、郑益祚,副修撰金履禧、徐鼎修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夬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夬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夬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大司谏宋锳,掌令金光岳,正言洪文泳、郑益祚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命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掌令金光岳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尹行晋,时在京畿阳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赵济泰物故,停启。正言洪文泳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新启,新除授司谏李福徽,时在京畿坡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判尹权噵疏曰,伏以臣四章陈恳,一例靳允,伏奉批旨,以筋力强壮朝无耆艾为教,继而有京兆除命,臣于是惶霣抑塞,靡所容措。噫,臣虽愚庸昏愦,秉彝之性,犹有不泯,如使臣,果无疢疾之沈笃,能有筋力之可强,而乃反张皇录病,矫饰为说,则是一偏诈欺负之人,虽万被诛戮,何足以赎其罪也?以臣虚薄,从前扶策者,盖圣恩不可孤也,衰气犹可强也。今则残龄渐迈,诸症迭攻,朽株破壁,无复馀地,近者又添左身不仁之症,手脚殆不运用,宛转床箦,作一僵尸,安敢为一毫浮辞,重自陷于瞒君之科也?且朝廷之上,贵有耆旧者,以其嘉猷嘉谟,有可以寿胥与试,而今臣则少无寸能,老已耄及,不过名在朝籍,徒费廪粟而已。虽留之不去,将焉用哉?衰耄既如许,礼防又甚严,恐或不死之前,未遂至恳,以此煎郁,若添一病,官职去就,更无可论。日违严召,𫓧钺是俟,设令臣之病势,赖天之灵,少延残喘,若一边为乞休之态,一边为弹冠之计,则是以退媒进,迹涉要君,臣虽奊诟,岂忍为此,以私而丧尽廉隅,以公而贻辱清朝乎?然则自今至死之年,无非逋慢之日,而将积罔赦之罪,臣之情事,吁亦戚矣。其哀与不哀,惟在我殿下明命,倘蒙圣慈,俯赐矝察,恕其僭渎,不加之罪,则亟允血恳,以副至愿,又不然而终靳开可,则亦望先削臣职名,仍令选曹,勿复检拟,俾便调病,以卒馀年,千万颙祝。臣无任惶恐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业已悉谕,卿其勿辞,俟少间行公。

○同义禁慎尔复疏曰,伏以臣姿本庸陋,百无肖似,而猥蒙先王朝剪拂之洪渥,前后叨窃,罔非逾分,位跻亚卿,荣宠备至,而涓埃莫报,衰颓转甚。方当圣明临御,治化继隆,而臣则自分为清朝老弃之物,蛰伏畎亩,只切云天之瞻望,向伏承摠府恩除,自幸得一觐耿光之路,而庶伸叩谢之忱矣。癃痼之疾,时添日增,实无自强之势,则情地悚蹙,已无可言,而幸蒙天日俯照,特许恩递,臣益不胜感激陨越,只颂我殿下不遗之圣眷而已。乃者本月初十日,又以臣为同知义禁府事者,臣闻命以来,惊惶感泣,罔知攸措。盖臣犬马之齿,今已八十有三矣。金吾重任,既非如臣昏谬衰疾者,所可堪胜,而前者逋慢之罪,曾无谴罚之命,今日荐降之恩,又及癃废之身,臣不自知其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第臣衰朽之病,已是通朝之所共知,而近又为寒气之所伤,素患痰癖之症,兼以毒感,浃月弥留,转侧须人,食饮全废,虽房闼之间,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之势,一日二日,趋谢渐稽,于是微忱,益增惶懔于广日虚縻矣。臣之前后慢忽之罪,万殒犹轻,而有臣如此,生不如死,遂敢不避猥越,玆因县道,略伸惶蹙之情。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臣情罪,亟命有司,递臣义禁府同知之职,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瞻天望日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庚子十一月二十七日,记事官姜汇钰。冬至正使副司直徐有庆,副使副司直申大升状启,臣等一行,到安州牧,表咨文查对之由,已为驰启为白有在果,本月二十一日,到义州府,二十二日,与书状官臣林济远,本道都事臣洪一源,义州府尹臣李在学,同赍来表咨文,眼同查对,则别无差误处是白乎等,以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庚子十一月二十七日,兼春秋洪光一。刑曹启目,罪人朴世根,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吴彦邦,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龙大,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朴圣梁,更加严刑,期于输款,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安宗玄,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罪人张汉福,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李光点,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白占卜,更加严刑,期于输款,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奉镇,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龙河,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朴𤩕,更加严刑,期于输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金廷周,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罪人梁季乭,更加严刑,期于输情,何如?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庚子十一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元始,记事官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稍寒,始有冬候,可幸矣。元始曰,入冬后初寒矣。上曰,善觇人国,自古为难,况我国之于彼国,尤不能觇得其一二,此盖象译之不得其人也。卿则今行,既有可闻可见者,陈之,皇城宫阙之制,何如?元始曰,外使不得深入,只行礼于午门内,而第见千门交错,万瓦晕飞,眩耀人目,莫测其端倪,而行礼之时,九闼洞开,遥望最深殿上,黄幕蔽日,彩仗排云,恍若天上楼台,而满庭红兜,兴俯如一,不闻人声,但闻胪声,在空外而已。上曰,城郭濠池之制,何如?元始曰,皇城则周匝横亘,不知其几里,而以大石,磨礲四隅,交齿以筑,交石之际,镕铁贯中,外面用油灰镘涂,绝无罅隙之处,高过十丈,广容五马,每朝日初上,如白幕连铺焉。上曰,市肆之制,何如?元始曰,自琉璃厂失火之后,今才重建,而累万架廛阁,分队成行,或施画绘,或加雕彩,或层屋上涌,或飞梯下垂。且见檐插彩旗,门揭画板,各书以货名,贾胡商蛮,斗毂磨肩,绣幰彩车,交络其中,诚天下之大都会,一代之极繁华也。上曰,漕输之制,何如?元始曰,自通州河,凿入都城,舟楫舳舵,直泊城外,臣亦见千樯簇列,一望迷津,而舟人相告曰,江南贡税初泊云矣。上曰,近日则胡汉通媾云,然否?元始曰,迄于乾隆之初,而汉嫁于汉,胡娶于胡?汉人主清官,胡人主权职,各自为类,不相易种矣。自近年始通婚嫁,而胡汉无别,胡种始满天下,朝廷则胡多汉少,胡为主而汉为客云矣。上曰,大鼻㺚子,状貌,何如?元始曰,深目厖眉,羯鼻驴面,如鬼魅如禽兽,臊秽之臭,人不堪近,勇力绝人,喜怒无常,胡人甚畏之,纳于质馆,以甲士守之,每出行则甲士持兵器随之,而亦往往有淫人戕人之患云矣。上曰,蒙古有复入之虑云,土俗强弱,果何如?元始曰,蒙古,即幽朔莫强之种也。其人短小精悍,其俗燥暴刚忍,无城郭无宫室,逐水逐草,鸟聚兽散,而近日部落,渐强大难制,东八站,尽是蒙古界也。使行往来之时,其接应之节,求索之习,与胡俗大有异焉。闻天子亦甚忧之,只拊摩羁縻而已云矣。上曰,卿之今行,逢江南文士否?元始曰,江南古称多文学才行之士,时逢东使,每有讴歌叹咜之意云矣。近日天子禁不与外使相通,犯者,论以死律,故留馆时,不见士子来访者矣。闻象译所传,南士之入于上舍者,与一译相熟,颇聪明解文字,盛称朝鲜文华之治,酒半,至于投兜循发,慷慨泣下云,以是观之,南方之俗,尚能思汉矣。上曰,其宰相第宅,何如?元始曰,既不能目见,则未得详其小大之制,而第闻公卿甲第,或有富埒公室者,至于姫妾几十,马骡几百头,比比有之云矣。上曰,天子出行时,威仪,何如?元始曰,臣见其出宫,而仪节太简率,自天子至从者,各控一骑,初无骖御之仪,只卫仗数十双前行,从官百馀人,拥后而逝,且有御马数双,无牵分队而行,天子面方体胖,少须髯色渥赭,所着衣章,初无贵贱之表矣。上曰,我国与彼人,言语不同,俗尚绝异,而使臣深锁客馆,不接外人,凡于政令事情之实,只凭象译辈探来,而近日此辈,但知锥刀之利,不知觇察之要,虽或有一二闻得来者,太半讹爽,反为胥伴辈所卖,象译之无人,诚非国家之小忧也。元始曰,使行之得失,只仗译舌,译舌之检饬,惟在首译,而虽以今行言之,首译,蒙不了事者,此实为朝家大可闷者也。上曰,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时伟,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前承旨沈念祖,以次进伏讫。上曰,《宋史》传文,何当讫役乎?念祖曰,似当四五月间毕工矣。上曰,从速毕成,则好矣。念祖曰,多有误字,故稍为迟稽矣。上曰,《敦孝录》外,有何他书可观乎?念祖曰,亦有所述礼书,而人多取览矣。上曰,朴圣源欲为赐谥,则可乎?念祖曰,惟在自上处之矣。上曰,此是善人,不可以与凡人论之也。上曰,朴宗干之入直司饔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不为入直云矣。上曰,宗干能如其父乎?念祖曰,虽不如其父,为人极端,亦且善文矣。上曰,南有容有谥乎?念祖曰,未也。上曰,有子孙乎?念祖曰,有孙麟耇,方为永祐园参奉矣。上曰,《三峯集》,在于兪相家乎?念祖曰,然矣。上曰,岭南所在文集,欲以内阁行关于各邑,使之列录以来,而此亦有弊,以道臣,私自取录,使之送上,则未知如何。时伟曰,如是举行,则似甚便好矣。上曰,人物考中,亦多有落漏者乎?集斗曰,然矣。命念祖先退。命书榻教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召朴祐源进伏。上曰,右副先退,传其台批,仍为下钥,可也。时伟先退。上曰,下番翰林,明朝摘奸于实录厅以来。命退,诸臣以次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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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右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同副承旨宋焕亿在外。注书一员未差金载瓒。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朴祐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时伟启曰,即者检阅李集斗,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入启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亨逵,以禁卫营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将官来言,言启曰,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以持平朴圣泰、李兢渊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义养曰,日事违牌,有何情势?更令牌招,实伤国纲,递差传旨捧入,在外台谏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沈命德,掌令朴圣泰,持平柳协基,正言李兢渊落点。

○传于柳义养曰,新除授台谏,并牌招察任。

○以正言李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义养曰,此传旨勿施,牌去来连为催促。

○朴祐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柳孟养,修撰金翊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柳孟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

○李亨逵,以兵曹言启曰,武弁中,阙内出入时着白靴者,查核决棍事,命下矣。南所卫将闵永喆,西所卫将权伋,东所卫将南履五,武臣兼宣传官张齐贤,部将郑泰曾,守门将徐志逸、李良弼、孙昌轸、金振洙等,依下教,各决棍十度,而扈卫别将李㷜,忠翊卫将金㻐,禁军将金宗渊,金虎门训炼都监把摠郑汝坤,建阳门禁卫营把摠洪健祚,集贤门训炼都监哨官李永耇等,事当一体举行,而方在领军,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此弊非今斯今,必有前此首犯之人,故付之勿问之科,俄者下教,只以文臣卿宰以下,犹不敢复循前习,不着白靴于赴公之服,况武弁乎?令兵判为先申饬诸武弁,无论公服天翼,无得着白靴,而如是申禁之后冒禁者,自兵曹,直为决棍事,定式之意,为教矣。观此草记,与传教之意有异,着白靴武弁,非独今番入直人,则但棍此辈,得非斑驳之政乎?当该传命司谒,为先从重推考,依初下教,令判堂知悉。武弁之白靴,一切严禁,未棍诸将官,今姑分谏gg分拣g,而领军武士之冒禁,不但尤极骇然。年前申明旧制之后,曾未几何,而又此犯法,创自何时何人?虽不一一摘发,亦不可全然无警,饬教以后兵判及各营将臣,一并推考。

○郑元始,以汉城府言启曰,内库藏冰应役民户及冰丁数爻,依前定夺,别单书入,令紫门监,依例捧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所谓无率及独户,果无真伪相浑之弊,而免者皆是残户,纳者亦是实户乎?查充查頉之际,从中奸弊,难保其必无,卿其限毕捧间探察,着意董饬,凡系幽隐之事,无论巨细,随闻见,当该部官及伐冰主梗官,草记论罪,其中紫门监官吏之作弊,自前尤极滋甚。受赂点退侵虐江户等事,亦为另加廉问,随现草记,如是申饬,意谓卿或能修举而然,切勿凡忽也。从后有不勤之端,则并与卿论勘,断不可已,一体知悉。

○大司谏宋锳,应教朴天衡,掌令金光岳,献纳安廷玹,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赵鼎镇,正言洪文泳、郑益祚,修撰金翊休,副修撰金履禧、徐鼎修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夬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夬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夬正王法。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大司谏宋锳,掌令金光岳,献纳安廷玹,正言洪文泳、郑益祚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掌令金光岳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烦。正言郑益祚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烦。

○行工曹判书金锺秀疏曰,伏以臣私情悲切,冒上乞养之章,及奉圣批,至以先私后公为教,辞旨截严,有不敢闻。臣于是惶恐闷厄,觅死不得,逾月蹙伏,恭俟谴勘,尚冀穷急之呼,久或见察,乃于月初,以馆阁职事,促教洊下,事系时急,不容迟回。敢以病重实状,申州以为转闻地,继伏见本道观察使成贴谕旨回下者,谆谆五十有馀言,开诲备至,德意隆渥,既责臣乞养之轻递,又许臣将母之俟间,恩出格外,感颂无极,而至于便作永辞之教。臣奉读未半,中心戚戚,忽不觉清泪之被面也。噫,草茅贱臣,受圣上不世之遇,起自罪废,骤跻崇显,随事做错,则惟圣上,曲恕甚疏暗而庇覆之,被人中伤,则惟圣上,洞烛其诬捏而全保之。从古人臣,得此于君父者有几,欲报之德,天高地厚,臣铭在心肺,誓竭股肱,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则一朝求去,是岂臣之所乐为哉?诚以病母无起身登程之望,贱臣无离侧从宦之势,如前疏所陈故耳。自臣之离违文陛,历秋徂冬,空山静夜,只有魂梦飞越,犬马恋主,臣亦有之,虽于既退之后,赖天之灵,母病少间,则时节入觐,臣将不命其承矣。至于公私先后之分,臣虽不肖,粗尝闻父祖之训矣。以臣之情有难强,法在应退,而犹且抑情冒法,作时觐时还之行者,数年于玆,则其于公私先后之间,秤量熟矣。臣今不幸,情境异前,较日长短,古人有言,而堂堂圣朝,不患无人,臣母之侧,惟臣而已,则公私先后之有时乎互为轻重,亦道理事势之所不得不尔也。夫以我圣上天地之仁,日月之明,似此情状,宁或遗烛,而只缘臣为母之诚既浅,事君之行无素,以致情未见谅,言不格听,忠孝两亏,生不如死,水部陪旨,间又辱临,回罪为恩,惶感尤切,而职虽闲曹,官列六卿,一向违命草莽,亦非臣分之所敢安。玆不得不冒入文字,附申县道。伏乞圣上,俯垂愍矜,先治臣逋慢之罪,以警群工,仍许臣归养之情,以光圣化,公私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不见卿,久矣。恋卿政切,此际阅卿辞本,卿之目下情理,非不为之愍念,而前批既悉之,勉卿将母上京,欲使公私两便,所辞不允,卿其俟少间,将束行公。

○检阅李集斗疏曰,伏以臣,承命驰往实录厅摘奸之时,欲问其校正之年条,纂修之勤慢,使诸堂出而相见,则他堂上,皆即来见,而堂上蔡济恭,独自称病,偃处房中,屡次往复,恬不起动。臣虽官微,既已奉命,则其在敬君命尊事体之道,不当如是之意言及,则迫而出来,黾勉相见,而借着冠带,不犀而金,所见怪异,傍观窃笑。噫,随品异制,自是朝章,便服赴公,又有邦禁,况史局事体,与他自别,则身为崇品重臣,任便出入,不带衣章,已是骇然。出接奉命之人,借着他入之服,有该瞻聆,大坏朝仪,臣面斥其非,而不自羞愧,文说周遮,不意堂堂清朝,有此怪之举,然此则犹属重臣之自乖事面,何必论说,而若其始既偃便不出,末又倒章相见,缘臣疲软,受侮不少而然。臣虽不足言,奉命之贻辱,史臣之见轻,其将由臣而始矣,其何敢抗颜于簪笔之列乎?玆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刊臣职名,以为奉使者之戒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辅国重臣之借着金带,殊乖事面,从重推考。又若重臣之不欲出见,非尔之罪,勿辞察职。

○校理朴天行疏曰,伏以臣弟应教臣天衡,以春秋兼衔应避之嫌,猥陈辞本,以第念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则臣之所带兼衔,当在应递之科,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校理金履正疏曰,伏以臣废蛰穷庐,五载于玆,将母捿遑,自分为弃物矣。不意玆者,瀛馆特除,迥出寻常,历举前望,记臣于积违之馀,抽臣于众弃之中,才彦林立,而特下恩点,有若慈父之救赤子于落井之中,复厕衽席之间,呜呼,人臣之获被恩数,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臣之叨承今日罔极之私耶?华衔远到,村闾动色,老母颠倒,相持感泣,攒手祝天,呜咽不能成声。臣于此时,恩浃骨髓,欲报我圣上之德,尤当如何,昊天无极,河海莫量,祗有感泪成血,罔知攸为。臣固当含恩感激,竭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第念臣人器乖当,涉世昧方,只知有君父之在上,不知有当路之可畏。断断腔血,惟以勿欺无愧,寤寐是矢,遂致龃龉于一世,因时承望,先之以章奏而噂沓,继之以枳停而摈斥,而臣则反省自咎,一任低仰,随事殚竭,以为一半分输诚之道,而孑孑孤荄,无风摧零,至以禁喧见忤,加之以假托王言,勒捧现告之科,三司之声罪,至今凛然,而惟有圣明俯临,赐批查处,曲察无馀。臣何敢到今追辨,以伤忠孝厚也哉?虽然人言丛集,馀悸犹切,臣果能善为持身,与世相趋,则岂有是哉?以是杜门谢靖,与母为命,退守丘壑,感祝国恩,以为没世之策矣。圣恩误加,官职如旧,臣是何人,得此旷绝之渥于圣明之下耶?俯仰怵惕,益不知所以也。滓秽既重,廉防是惧,若复徒恃宠灵,冒没承当,则臣实无耻,人谓斯何?宁陷孤恩之大戾,宜慎众怒之申触,故方此专护母病,不敢生意于乘召之荣矣。老母涕而申之曰,死日无几,望绝儿荣,而君恩荐隆,枯木生春,不可一向坐违恩命,臣非木石,陨结感涕,暂离膝下,望望入城,而自顾身世,无面可显。召牌之下,不敢承膺,瞻望九重,恋结冞增。此际臣之老母,昨因荣感,露坐触寒,宿病添苦,凛凛床褥,奄奄顷刻,臣本零丁,八旬亲侧,只有臣一介身耳。衷情寸灼,按住不得,玆敢上章悲呼,恳乞归护。臣之难进之势,既如是穷蹙,难舍之情,又如是悲切,惟我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谅臣私悰,察臣至情,特命刊改臣职名,仍治臣违慢,以昭法纪,以便救护,不胜幸甚。臣方自昼gg自划g于荣涂,而沐浴大义,根于天彝,三司之多年请讨,实是举国之舆论,臣敢不一陈其扰慨之忱乎?诸贼之狱,臣连参讯囚,详知其情节,而泣陈疾趋,失措前席者,非至一再,伏想圣明,亦有所记有矣。何至今一切靳允,以致国体之损伤,而至如国荣,其所负犯,实亘古之巨奸,罔赦之大案,则尚此相持,不施典刑者,尤岂非大有欠于上下相孚之义哉?神人共愤,舆情益激。惟圣明,廓挥乾断,亟从三司之请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庚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兼春秋洪光一。禁府实录郞厅李夔,今日实录堂郞进不进中悬病,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启。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庚子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谓集斗曰,尔姑未往于实录厅乎?集斗曰,然矣。上曰,昼讲谁为入来乎?祐源曰,吏参入来云矣。上曰,李敬伦下去乎?祐源曰,今方下往云矣。上曰,前者洪良浩之往于庆兴时,以为乐赴矣。祐源曰,然矣。上曰,下番经其昼讲后,以为摘奸之行,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只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徐有宁,特进官郑民始,参赞官李亨逵,侍读官赵鼎镇,检讨官金履禧,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宗臣云峯君杺,武臣宣传官李仁彬,掌令金光岳,正言郑益祚,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鼎镇进讲孟子滕文公问曰,齐人将筑薛章讫。上读新受音讫,命文义。鼎镇曰,汤、文王,以七十里、百里,行仁政,既与战国之时不同,且由积德累仁而兴,滕文公,以折长补短之五十里,大国交侵,则虽欲行汤、文王之政,亦无救于亡矣。事到莫可奈何之地,则成败付之于天,惟当尽在我之道,故孟子劝之以彊为善,非但此时为然,天下万事,皆不可计较成败利害,而只当尽其道理而已。故曰,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为治之经法,不出乎此,伏望体念焉。履禧曰,文公之问,孟子必引太王事言之,以外面观之,则若以太王去邠之事,劝之文公,而文公既无太王之德,则设令去国而迁徙,滕民之从之也,必不若邠人之如归市矣。孟子岂不知之,而以此言之者,盖战国之世,游说之徒,皆以功利之说,进于时君,蔽痼其心,故孟子特以天理之所当然者言之,而至于成败利钝,置之度外,圣人遏欲存理之心,此等处,亦可以见矣,伏愿体念焉。上曰,经筵亦陈文义。有宁曰,儒臣既尽陈奏,别无他义,而滕以五十里为国,则地不如汤、文王之国矣,行仁政,且不若汤、文王之治矣。孟子之对勉以积德而后云尔者,盖欲尽其道而已。又以邠人之如归市提说者,专以谓仁者无敌也。若行仁政,则无论强弱之殊,可以行王政,此理之常也,圣人开导之意,槪如是矣。上曰,特进亦陈文义。民始曰,玉堂、经筵,既尽奥旨,别无仰陈矣。上曰,参赞亦陈文义。亨逵曰,臣亦无所陈达矣。上曰,此文义,前已确论,别无更讨矣。上曰,台臣出就台厅,以为传启,可也。命退,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洪光一,以次进伏讫。上曰,实录堂郞,赴公时,不以官服赴会耶?祐源曰,诸堂郞,到其门外,始着官服云矣。上曰,摠裁官,何不检饬乎?祐源曰,是则未能知矣。命书榻教曰,在院诸承旨入侍。又命曰,吏曹参判同为入侍。贱臣承命出,召郑元始、赵亨逵、柳义养、赵时伟、郑民始进伏。上曰,下番翰林,何不入侍乎?知入。光一承命出回奏曰,方以食代,姑未入侍云矣。上曰,兵曹决棍者为谁乎?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权伋、南履五、闵永喆云矣。上曰,坐直谁也?祐源曰,柳义养、赵时伟矣。命书金履正、朴天行疏批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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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李亨逵。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柳义养。右副承旨赵时伟坐直。同副承旨宋焕亿在外。注书一员未差金载瓒。假注书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任长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明日视事,頉禀。传曰,停。

○李亨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停。

○朴祐源启曰,即伏见礼曹草记,则莫重大祭吉日,初不审慎,误以拘忌日推择,至于改付标之举,事极骇然,当该礼曹堂上,推考警责,本监提调,亦难免不察之失,一体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右承旨入侍。

○朴祐源启曰,艺文馆检阅李集斗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李汉丰为宣传官。

○朴祐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履正疏批已下,副校理柳孟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履正,副校理柳孟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赵时伟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金鲁镇,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时伟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观象监官员所报,则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吉日,初以来正月初九日推择矣。追后更择,则其日即拘忌日,故更以初四日推择牒报云,莫重大享吉日,初不详审,误以拘忌日推择,以致启下之境,事极惊骇。当该择日官,不可寻常处之,其罪状,令攸司从重科治,吉日则原启本中,以初四日,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四日,卒奉朝贺洪凤汉大祥时,望哭变服仪注磨炼,书入惠庆宫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掌令朴圣泰启曰,臣猥以无似,向叨持宪,登筵诣台,粗伸义分,而间因疾病之危苦,屡犯召牌之违傲,罪戾冞积,大何是俟。圣度天大,谴罚不加,乍下恩递,旋除掌宪,粪土之贱,何以得此?且惊且感,无地容措。天牌踵临,促教荐降,臣于是益切震越,他不暇顾,拚弃死生,曳入修门,章皇祗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才递外任,解由尚在,未出官衔,既异公格,不宜冒出,而仓卒之中,未及周思,以致去就颠倒,格例乖当,自顾渐恧,人谓斯何?揆以台体,宜即引避,而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矣。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解由勿拘勿辞,亦不退待。

○大司谏宋锳,司谏沈命德,应教朴天衡,掌令金光岳、朴圣泰,持平郑益祚,献纳安廷玹,校理朴天行,副校理赵鼎镇,正言李兢渊、洪文泳,修撰金翊休,副修撰金履禧、徐鼎修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请削出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道付处。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大司谏宋锳,司谏沈命德,掌令金光岳、朴圣泰,持平郑益祚,献纳安廷铉,正言洪文泳、李兢渊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六件、七件事,亟停勿烦。掌令朴圣泰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五件、六件事,亟停勿烦。正言李兢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当律。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令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令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提防gg堤防g。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九件事,亟停勿烦。

○庚子十一月二十九日,兼春秋朴行淳。谢恩正使茂林君塘,副使副司直李崇祜状启,臣等一行,今月二十日,入栅前进之由,既已驰启为白有在果,自凤凰城泒定通官阴德布,迎送官喜林泰,一路护行是白乎旀,入栅以后连日趱程,方到连山关是白如乎,当日午时量,路逢宪书赍咨官金在协回还之便,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

○庚子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记事官金载瓒、金廷龙,编修官文采五,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内入直番次苟艰,行首宣传官申应周改差,其代,口传各别择差。上曰,都承旨入侍。都承旨郑元始进伏。上曰,宣传官催促拟入。命祐源先退。上曰,俄下常参传教,勿为颁布。命退,承史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再明日由月觐门,诣景慕宫展拜,该房知悉。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一钱重人参粟米饮前方中,加一钱,五贴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柳义养,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宋焕亿上来乎?义养曰,臣亦未知矣。上曰,尔见山林乎?固是善人矣。义养曰,臣未及见,而闻之,则真善人云矣。上曰,尔任海邑时,见其摘鳆之举乎?其役甚艰辛云,然否?义养曰,然矣。先王朝,曾以谁知盘中鳆粒粒皆辛苦,为教矣。观其摘鳆之时,则不但为役极艰,亦多民弊矣。命退,诸臣以次出。

○庚子十一月二十九日初更三点,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三峯集》,今已誊出乎?集斗曰,姑未修正,而事迹实多未详矣。集斗曰,臣承命驰往实录厅,摘奸郞厅之进不进,则校正都厅朴天衡,纂修郞厅李益运,誊录郞厅李运彬、权中宪,未及仕进,而臣于昨日,陈章径出,故今始仰达矣。上曰,犹与午后有异,今番则参酌,姑先推考,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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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元始。左承旨李亨逵坐直。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柳义养坐直。右副承旨李亨元未肃拜。同副承旨赵时伟。注书金载瓒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衍德。事变假注书任长源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华镇,副提调郑元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益有差胜之节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侍,仰承诸节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义养启曰,吏曹参议郑志俭,既入阙中,兼带实录修撰官,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明日乃是朔望日次常参,而景慕宫展拜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亨逵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朴祐源曰,礼房承旨入侍。

○郑元始启曰,药房问安批答,司谒,当传于宣传色,而误传于政院,致有径诣阁外之举,事极骇然,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该司谒现告人,闻是新入人云,今番则为先推考,招致立庭后,勿如是之意,严加分付。实司谒崔昌福,渠以厅首,又兼传命,坐下司谒所为,漫不致察,自厅中施罚事,一体分付。

○朴祐源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宋焕亿,在外未及上来,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姑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校理金履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

○传于朴祐源曰,吏、兵批有阙代,今日政差出。

○郑元始,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官,今当差出,而前望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衍祥进,参判郑民始进,参议郑志俭进,左承旨李亨逵进,以郑一祥为大司宪,沈念祖为敦宁都正,洪乐命为知春秋,金熤为艺文提学,金夏材为同经筵,蔡弘履为同义禁,郑元始为奉常提调,郑一祥为司译提调,李𡊠为宗簿提调,李时秀为吏曹佐郞,宋乐为左通礼,徐秉德为司成,兪彦肃为司䆃佥正,金南瑞为引仪,郑馀庆为司宰奉事,尹履𥡦为缮工副奉事,中学训导韩圣焕单付。

○兵批,判书李性源进,参判洪良浩式暇,参议朴师仑入直进,参知李象靖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柳义养进,以兪彦镐为知事,金履素、李圣圭、申大谦为副摠管,李敬懋为训炼都正,李润春为羽林将,李迪、金㷞为五卫将,韩光近为文兼,崔范星为训炼判官,金汉烨为昌洲佥使,佥知申应周,大吉号里权管崔时泰单付,副护军李福徽、李行源、尹行晋,副司直郑象仁、崔梦嵒、成德朝、徐郁修,副司果郑福焕、权以纲、李乐培单付。

○再政,吏批,以李养鼎为承旨,赵德渊为工曹正郞,李尚渊为典设别提,李崇老为礼宾参奉,李玧为典狱参奉。

○吏曹口传政事,兼实录修撰官郑志俭、沈念祖单付。

○传于柳义养曰,宣传官今日政差出。

○再政。兵批,申䌹为知事,任希教为同知,金明遇为忠壮将,郑骏采为训炼副正,白师祚为庆熙将,朴泰俊为景福将,洪秉圣为文兼,具世赫为部将,闵百恒为训炼判官,柳晦源为训炼主簿,尹兴莘为麟山佥使,太鹏为恃寨佥使,副司直金鲁镇,副司果韩光近单付。

○传于朴祐源曰,左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元始曰,承旨房仍。

○传于柳义养曰,当该注书禁推。

○柳义养,以吏曹言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左通礼宋乐在外云,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德训为左通礼。

○李亨逵,以御营厅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一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领军把总李泰亨,哨官李希颜率领,月觐门左边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把摠李镇邦,哨官金启汉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闵琇,东营哨官朴师迪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郑尚淳状启据刑曹粘目内,碧团镇前佥使朴尚采、尹光云、李仁聃,昌洲镇前佥使李邦熽、李廷复,时任佥使田景祥,恃寨镇前佥使韩兴信、洪致复、林凤来,时任佥使韩载范,大吉号里堡时任权管尹汤佑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仁聃、李邦熽、李廷复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朴尚采时在平安道平壤地,尹光云时在云山地,韩兴信时在义州地,洪致复时在京畿开城府地,林凤来时在广州地云,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田景祥、韩载范、尹汤佑等,俱在任所云,依例交代后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宋焕亿疏曰,伏以臣前后违傲之罪,万殒犹轻,圣度曲恕,近地薄补,匪罪伊恩,日夕感惶,乃因处事之际,失于周思,自速谴责,退伏田野,震惕靡措,千万不自意,忽伏承银台除旨,且惊且感,不知所以自处也。噫,向来几度丝纶,不徒开释备至,念及先臣,辞旨隆挚,至于恩补时传教而极矣。臣每奉读,不觉声泪之俱发也。呜呼,旷世之感,虽或有之,千古以来,岂复有如圣上之于先臣者哉?殊恩异渥,相续于数年之中,今又于如臣不肖后孙,而曲庇之圣教,丁宁恳恻,不惟臣阖旋gg阖族g,衔恩罔极,不知死所。瞻聆所及,傍人亦为之感泣,臣虽糜粉陨结,何以报其万一也?臣之受恩于殿下者如此,虽极愚迷,岂不念寄迹朝端,生事以之,以为对扬圣恩之道,而第念人言之再发,构虚捏空,非复前日之比,而亦不独臣之一身而止,则臣之情势,到此益罔极矣。以此谬辱之身名,危蹙之情迹,左右思量,进身无路,欲起还坐,复犯孤恩违命之科,臣之情事,吁亦戚矣。玆从县道,仰陈危悃。伏乞圣慈,谅臣至恳,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幸私分,以谢人言,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庚子十一月三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徐命善,右议政李徽之,兼礼曹判书洪乐性,户曹判书金华镇,吏曹判书李衍祥,兵曹判书李性源,行副司直李柱国、李敬懋,吏曹参判郑民始,行副司直金夏材、蔡弘履,大司谏宋锳,司谏沈命德,副校理赵鼎镇,副修撰金履禧,掌令朴圣泰、金光岳,持平郑益祚,献纳安廷玹,正言洪文泳、李兢渊,左承旨李亨逵,假注书赵衍德,事变假注书任长源,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尚喆曰,近来日气,寒暖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气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奉朝贺祥期隔日,自多哀损之节,不胜闷虑矣。尚喆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有命,动驾之际,必有劳攘之节,伏切忧虑之忱矣。上曰,日气未甚严寒,不必过虑矣。上曰,见其湾尹状报,则班禅已死,实是彼国之幸矣。尚喆曰,顷闻使臣所传,则在彼国,果为深虑矣。今闻其死,或缘胡运之不衰而然矣。尚喆曰,顷因儒臣箚论,各道田政之最紊不可不改量处,令道臣论理状闻后禀处之意,覆奏分付矣。即见洪忠监司洪秉缵状启,则以为瑞山、泰安两邑,经界变迁,田政错乱,不可不趁今改量。此外诸邑,别无大段紊乱之弊,姑待日后,随其缓急,次次举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辞矣。改量大政,势不可一时并举,随其缓急紧歇,其将次第厘正,而瑞、泰两邑之不可一向因循,道臣状论既如此,使之先为举行,而如或奸伪莫察,虚实相蒙,民未蒙惠,实结耗缩,则此守令、道臣之责也。以此申谕,期有实效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顷因儒臣箚论,各道田政之最紊不可不改量处,令道臣论理状闻后禀处之意,覆奏分付矣。即见江原监司金尚集状启,则以为道内田政,不至紊乱,改量便否,民情举皆不愿,而其中旌善、麟蹄两邑,不得不一番厘正,不必仰烦朝家。使守臣,待春厘正,自臣营董饬,则无量田之弊,而有量田之效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民情之不愿改量,此已朝家之所量度,而道臣状论,果如此矣。其中旌善、麟蹄两邑,自经年前水灾,势不可不一番厘正,使之依所请,从便举行,而如或凭借此会,终致虚实相蒙,则此守令、道臣之责也。益加察饬,俾有实效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平山发卖米,依道臣状请,今明年限折半举行事,覆奏许施矣。本府民人,今方呈状于备局,而半钱半米,一时准征云,若然则是岂朝家分半纾民力之意乎?分付道臣,折半当捧之钱,使之趁今准纳,折半退限之钱,姑勿以本米并督,待明春征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左右之意,何如?命善曰,累万石还米之一时尽散,当初事尽没料量,而到今民情之难于准纳,揆以事势,无怪其如此,折半则差退明年,使之依本价征捧,似好矣。徽之曰,米与钱一时尽捧,揆以事势,诚难准纳,折半限明年,以钱退捧,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活人署,势不可仍置,则趁今革其衙门,付之惠民署,诚得宜,若以存羊之义,猝不可罢,则案付巫女,并属地部,使之一体捧税,该署给代,依前自均厅举行之外,无他变通之路,何以为之乎?敢此仰达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命善曰,活人署,固是冗官,而年前既罢归厚署,今又罢活人署,则自古设置之诸司,次第减省,恐非重官方之义,本署既不可罢,则巫女依前给代,以为保存之地,似好矣。徽之曰,活人署,今为不紧之官,而若革罢,则实非存羊之义,气像亦似如何?依前给代,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本来京居巫女,散居何处乎?华镇曰,向时逐出部内时,尽为越居江郊矣。上曰,若是居住江外,则案付巫女之税中间漏失,似甚无义矣。华镇曰,巫税则以所居该邑,捧纳合宜矣。尚喆曰,大政隔月,而两铨臣,皆当初政,一心报国之道,惟在恢公去私,必当精白对扬,而为政之要,即择守令也,择守令之本,即择初仕也,益加申饬两铨,惕念举行,毋负委寄之圣意,俾责淬砺之实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恢公去私,果是铨曹之美事,而公中有私,私中有公,亦自有轻重之别矣。两铨官商量善议,至于通塞之际,无拘嫌避,可也。今于两铨,予则曰,得人矣。命善曰,上教至当,两铨臣,似必惕念举行矣。尚喆曰,同义禁慎尔复,年过八十,势难上来,金吾剧任,久旷可闷,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同义禁慎尔复许递。尚喆曰,柑制非久当设行,而弘文提学金锺秀,屡次催促,终不上来,艺文提学洪乐命,病难行公云,似有变通之道矣。上曰,金锺秀则使之连为催促,而洪乐命则有难强迫矣。尚喆曰,柑制不远,文任久旷,弘文提学金锺秀,闻其兄襄事,期在来初,而将毋上来,连有恩教,催促还朝之意,更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艺文提学洪乐命,实病难强云,许递,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艺文提学洪乐命许递。命善曰,臣得见翰林疏本,蔡济恭事,诚是骇举,而此不过细节,臣于此重臣,有所慨然而深非者,向来台疏,虽或有过中之言,在重臣自处之义,惟当受以为过,以为有改无勉之道。况前后恩谕,极其郑重,则尤何敢一向引入,有若幸幸务胜者然乎?且诞辰、长至之问安,虽休退之人,亦皆造参,以伸起居之诚,此重臣,虽曰,不欲束带赴公,而亦既仕进于史局,则独不入参于候班者,抑何意也?有伤义分,亦涉慢蹇,揆以事体,已极寒心,而一遭弹章,辄怀不平,决退之意,同是公役,乃有彼进此否之习。若此不已,官师相规之义,其将废却,且无以立纪纲而尊朝廷,不可无警饬之举,臣谓判中枢蔡济恭削职,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判中枢蔡济恭削职。尚喆曰,史官奉命时重臣处事,果不免大段失着,而至于前后候班之不参,虽以其情势,自为难退之端,此与官职去就有异,左相谴责之请,实出重朝体之意矣。徽之曰,臣于阁外,与领左相,有所酬酢,而事极惊怪,左相之请罪,实为得当矣。上曰,实录厅,亦是公堂,则何不束带而赴公乎?摠裁官之不为检饬,甚慨然矣。尚喆曰,凡诸堂郞,皆造门外,改着官服,然后以为仕进,而济恭之不着官服者,极甚骇举矣。上谓集斗曰,摘奸时事实详达,可也。集斗曰,济恭初不出见,故屡次往复,末乃强见,而借着金带,举措甚怪,臣谓之以降资乎云尔,则济恭文说弥缝,若固有例,恬不为耻矣。上曰,下番翰林,自是古家之人,故有此处事之得当矣,予庸嘉赏焉。尚喆曰,若使新进,如是培养,则可以裨补朝廷矣。上曰,翰注之任,与他自别,而近来新进,实无可意者,卿等或有闻知者乎?命善曰,年来罕设科试,故实未有可合之人矣。徽之曰,实录纂修之役,一日为急,而纂修堂上金鲁镇,方带都宪,以此撕捱,久不仕进,事甚可闷,金鲁镇,大司宪之任,今姑许递,专意史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大司宪金鲁镇许递。徽之曰,史役浩繁,告讫未易,行副司直沈念祖,吏曹参议郑志俭,纂修堂上差下,使之分年纂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吏曹参议郑志俭,行副司直沈念祖,纂修堂上差下。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华镇曰,即见济州前牧使金永绶状启,人物渰死十三名内,十一名恤典,依定式举行,而其中灵光私商林得寿,海南私商申哲友,既非本州人,故不得举行云,此亦一体题给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华镇曰,各道收租案,岁前磨勘,然后来岁经用,可以凭用分排,而或有经年磨勘之时,事甚稽缓,今年则必于岁前修启之意,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华镇曰,阙内冬季朔奉审事,当依定式举行,而各处修改,既有待明春为之之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待春季朔为之,可也。出举条华镇曰,明日惠庆宫进服汤剂,当以依前方煎入乎?上曰,前方中加人参一钱重煎入,宜矣。民始曰,黄海道所贡进上墨,虽是旧造,墨色甚劣,故还送本道,使之申饬更贡矣。上曰,落点墨,宜用玄润之色,而近来贡墨,色甚不好,似是陈久而然矣。民始曰,果甚不好矣。上曰,实录校正,谁能多纂乎?徽之曰,诸堂中自有敏钝之殊,故纂修之际,不无多寡之工矣。蔡济恭、金锺秀比诸他堂,则所纂伙然,至于赵㻐、金熤,留宿董役,而大抵工役浩大,岁前似难毕成矣。上曰,若以岁前讫役,则好矣。徽之曰,前所校雠,有不可专用,故多有添删,而工役如是迁就矣。上曰,然则其时纂修诸堂,虽被罪罚,亦将无辞矣。尚喆曰,纂修告讫后,当纂宝鉴,洗草前预为脱稿之地,似好矣。上曰,依《肃庙宝鉴》例裁定,何如?尚喆曰,此则从当禀旨删定矣。上曰,台臣进前。大司谏宋锳,司谏沈命德,掌令金光岳、朴圣泰,持平郑益祚,献纳安廷玹,副校理赵鼎镇,正言洪文泳、李兢渊,副修撰金履禧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请还寝远窜罪人韩翼謩金吾草记勿施之命,仍施远窜之典。上曰,不允。请放归田里罪人金相福,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黜罪人洪乐纯,为先中途付处。上曰,不允。大司谏宋锳,司谏沈命德,掌令金光岳、朴圣泰,持平郑益祚,献纳安廷玹,正言洪文泳、李兢渊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属应坐者,绝岛散配。上曰,亟停勿烦。请洪国荣,为先亟施远窜之典。上曰,亟停勿烦。掌令金光岳、朴圣泰,持平郑益祚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润成,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亟停勿烦。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定配罪人孙效忠等,仍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大司谏宋锳,司谏沈命德,献纳安廷玹,正言洪文泳、李兢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南海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定配罪人具翼远,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减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减死罪人弼海,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远窜罪人安兼济、李宅镇,亟命王府,并加严鞫,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日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上曰,日谦则已施窜配之命,何以为传启乎?乐性曰,配所草记未下,故台臣如是传启矣。上曰,即下判付,使台臣知之,可也。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固城县投畀罪人李镇常,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请济州牧减死定配罪人范圣,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新启曰,臣等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至日才过,穉阳初复,在天道为更始之会,在人君为茂对之机,抑阴扶阳,此其时也。顾今对时奉若之道,惟在于刑政,刑政之得宜,莫急于征讨gg惩讨g,三司合辞之请,今几载矣?郑妻、龟柱之穷凶极恶,而尚此假息于覆载之间,揆以国体邦宪,宁有是哉?殿下之一味靳持者,以恩掩义,犹属歇后语也。其当断不断之害,辗转滋蔓,将不知何等变怪,何样祸机,猝然闯起于莽伏之中,思之及此,岂不心寒?其馀诸贼之名在誊传之中者,原其罪犯,夫岂有一半分可恕之端,而相持五六年之久,终始以例批酬应之,今则所谓合启也,便作纸上之空言,若此而尚何望惧乱贼而镇世道乎?矧又洪国荣之事出,而世道尤无可恃,以不世之知遇,不世之隆显,偸窃权柄,擅作威福,已是渠极恶大罪,而此犹薄物细故,其沮遏宗社大计一案,求之古今,宁复有如许乱逆乎?如彼而犹不之置辟,如此而亦不之加诛,臣等谓世道之忧,无时可弛,宗国之虑,无时可纾。伏愿亟恢体天之德,特赐处分,使阳气无阏,阴沴廓清焉。上曰,前已悉谕矣。备堂、台臣先退。上谓领相曰,来岁则卿欲为致仕乎?虽或请免,不必轻许矣。尚喆曰,今则年满病甚,所愿,惟在三字衔矣。上曰,古者院相,皆有赐几杖之例,予于卿,欲行旧礼矣。尚喆曰,臣何敢承当此礼乎?上曰,先朝院相,则以其年限之未满,未有此典,而列祖院相间,多行此礼矣。且考《大典》,年满七十而未得休退,则例赐几杖,卿既经院相,且届年限,何辞之有?命善曰,此则自有古典,领相不可牢辞矣。上曰,世道之责,领相乌可辞乎?左相所奏,实为得当矣。命善曰,若或免副首揆之任,则国事罔涯,夕有可闷者矣。上曰,领左相交相替任,共济国事,则岂不美哉?命善曰,臣当鞫躬尽瘁,惟力所及,则犹不敢辞,至于世道之责,有不可堪承矣。若使领相,卧阁论道,则有若虎在山之势,可镇世道矣。上曰,卿言,宜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三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以次进伏讫。上曰,蔡济恭事,极可怪矣。祐源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十一月三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华镇,副提调郑元始,假注书赵衍德,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集斗,医官吴道炯、徐命纬、崔宅中、金成五,以次进伏讫。弘淳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王大妃殿气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弘淳曰,惠庆宫近日行素后气候,何如?上曰,自丙申以后,连为行素,故筋力常多不健,不胜闷虑矣。弘淳曰,今闻下教,实为忧虑之深矣。弘淳曰,汤剂当以八物汤煎入乎?上曰,吴道炯,可以知之矣,今此入侍,久不见卿,故特召耳。上曰,司谒之误传药房批答,大关纪纲,岂可以寻常处之乎?自政院查实后,当有处分矣。弘淳曰,问安批答之误传,政院已承下教,而当该承旨,亦难免不审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蔡济恭事,卿其闻之乎?弘淳曰,臣亦闻知,而不参候班,尤极怪骇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