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七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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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监祭进。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钟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稷仕直曺凤振。事变假注书李游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汉城左尹郑晩锡,同义禁府事洪羲恒,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奭周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薰曰,兵、礼换房。

○传于朴宗薰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洪奭周,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取禀。传曰,向筵,已谕大臣,莎草既多有頉,当诣健陵展谒,仍诣显隆园展谒,行幸日字,以今月二十七日为之。

○传于洪奭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执义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洪奭周,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番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前每当行幸经宿时,各邑地方官进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鲜及各司供上,一体进排于经宿所。乃是事例,而近来连有除之之命,虽出于除民弊之圣意,曾以草记禀旨后,行会于畿营之意,有所禀定。今此健陵行幸时,各邑进排,依例知委监膳提调郞厅,先期进诣,何如?传曰,供上进排,各邑之贻弊,不少,置之,可也。

○洪奭周,以礼曹言启曰,长宁殿移安修改吉日,以今八月初九日,推择启下,而本殿秋夕祭享受香,又在同月初十日,殿官,无以及期上来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同时受香之例,移安告由祭及秋夕祭香祝,同为陪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礼曹言启曰,传曰,行幸相值,前例既有,今番文庙酌献礼,更以九月旬前磨炼事,命下矣。酌献礼吉日,即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来九月初四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十日为之。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行幸时,舟师大将,当为差出,而训炼大将、禁卫大将随驾,只有御营大将一人,无以拟望矣。若值如此之时,则有守、摠两使拟望之定式,而守御使,今已出镇,依定式摠戎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尧宪为舟师大将。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行幸时,挟辇军四百名,馀军二百名磨炼,而甲子年健陵行幸时,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替代,昨春亦依此磨炼矣。今番则以几名磨炼乎?敢禀。传曰,以三百名,馀军三百名磨炼,到鹭梁舟桥,合倂侍卫。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行幸时,随驾营门,依定式以今春陵行时,随驾训炼都监、御营厅磨炼,禁卫营留都,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虽有定式,训局步军八哨,禁卫营乡军五哨,训将都领为先厢,御营厅乡军五哨,禁将率领为后厢,而水原步军五哨,留守率领。自迟迟岘,仍为先厢,到长安门,与训局先厢合倂,旗鼓迎接,马军六哨,两营骑士六番,随驾禁军五番,磨炼,可也。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行幸时,侍卫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或一员,武兼十员或六员,随驾五卫将,连以二员磨炼。而甲子年健陵行幸时,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五卫将各二员,昨春行幸时各一员,随驾,武兼连以八员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甲子年例磨炼。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行幸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依昨年为之。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行幸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行幸时,御营厅,当为留都,而该营马步军,尽属后厢阵矣。行幸时,留都大将之只率标下军,事甚疏虞,令训局以馀军中,量宜定送,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行幸时,华城、始兴宿所,设布帐,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以墙垣之坚固,设布帐置之,甲子年及昨春行幸时,亦依前例不为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例为之。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园幸时,亲军卫三番别军官八十人,一体随驾矣。今番则本府别骁士及别军官随驾,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随驾。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行幸出还宫时,摠戎使李尧宪,以舟师大将,前期出去,而入来间,留阵军兵,领率无人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大将或中军代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中军代领。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健陵行幸时,畿邑所管斥候、伏兵、传语军,华城、广州府,各随地方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水原既以先厢随驾,水原军兵斥侯,一款置之。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斥候、伏兵、传语军,华城、广州府举行事,批旨内允,水原既以先厢随驾,水原军兵斥候一款,置之事,命下矣。华城所管伏兵、将卒及传语军,水原府,自当举行,而本府斥候一款,既承置之之命,令广州府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五哨外如可出用,则出用,若无推用之道,则以广州府举行。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舟师军物,以大小间禀旨排立,而甲子年及昨春,连以小军物排立矣。今番则以何军物举行乎?敢禀。传曰,小军物排立。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行幸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行幸时,城外屏门把守,大驾行过后,入来留都营,回銮时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行幸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依昨年例为之。

○朴宗薰,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行幸时,补把驿马,勿论远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依昨年例为之。

○申绚,以刑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放榜时,天童军,例自本曹待令,而文科则全数定给,武科则只给甲乙科事,曾有定式矣。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健陵、显隆园行幸时军令,八月二十七日出宫,始兴县行宫昼停,自阙门二十三里,华城行宫宿所,自始兴行宫四十里,二十八日健陵展谒亲祭,自华城行宫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显隆园展谒亲祭,还诣华城行宫宿所,二十九日,华宁殿酌献礼,当日肆觐坪凝銮轩少驻,始兴县行宫宿所,九月初一日孝昌墓展拜,亲祭,当日还宫。

○丁卯八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曺凤振,记注官许臻,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命绚,读礼曹陵幸草记,仍命书批答。又命宗薰书传教曰,二十八日,当诣健陵、显隆园展拜亲祭,九月初一日还宫时,诣孝昌墓展拜亲祭,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华宁殿酌献礼,以二十九日为之。宗薰曰,行幸既以二十七日为定矣,二十八日文庙酌献礼相值,何以为之乎?上曰,进定于行幸前,则能不窘束耶?宗薰曰,似有窘速之虑矣。上命书传教曰,行幸相值,前例既有,今番文庙酌献礼,更以九月旬前磨炼。上曰,此传教,注书出去,颁布军令,当亲受,使之斯速待令,行幸时军兵磨炼草记,即为捧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举行后,仍捧草记,还入进伏。上命绚读奏,仍教曰,行幸时兵曹举行草记,并为催促,捧入,可也。贱臣又出来,捧草记六度而入。上命绚读奏,仍命宗薰,书传教曰,华宁殿酌献礼,健陵、显隆园、孝昌墓亲祭祭文,当亲撰矣。又命书传教曰,今番行幸时,凡系民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除之,凡属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又命书传教曰,今番行幸时,各道道臣,境上出待勿为之。上曰,此传教,出去颁布,如有未及捧入之草记,更为捧入,可也。贱臣承命举行,仍捧草记二度还入进伏。上命绚读奏,又命宗薰书传教曰,华城、始兴行宫宿所,虎网子,依例除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八月初一日辰时,上御暎花岂。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曺凤振,记注官许臻,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曰,兵判来待乎?宗薰曰,已待令矣。上命兵曹判书,入进军令,宣传官承命举行兵曹判书韩晩裕入来跪上军令。上命宗薰,读奏讫。宣传官,呼起来,晩裕应声起立,上命兵曹判书先退,晩裕退出。上曰,兵曹判书军令入进之际,有失措,记过,可也。宣传官,承命举行。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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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斋宿。左承旨李文会斋直。右承旨洪奭周监祭进。左副承旨洪乐渊监祭进。右副承旨申绚斋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锺永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曺凤振斋直。事变假注书尹尚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文会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奭周曰,礼房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薰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申绚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郑东观曰,夫天下万物,本主于一,何也?阴阳之调顺,日月之运行,莫不出于上天造化之仁,君臣之有义,朋友之有信,亦不过于人伦次第之重,以至大小事为,及于上下施措,亦本乎一,则独为国之道,岂不出于一乎?古语曰,人主一心,万化之源,盖顺天道而协地理,民为天而臣为地,一物之不和,一事之不正,何莫非人主自反之处,则但责群下,岂曰君道?是故,一心即万化之源也。然君岂可身摠万机而独运乎?必也设官分职,三公为冠,股肱王室,羽翼国家,贰公弘化,弼其一人,则八方镇安,百揆时叙,于是乎臣有庶事康哉之颂,君有垂拱仰成之望。非义不治,非信不立,此正所谓君臣有义,朋友有信也,顾思其任,岂不重欤?传云王事无旷,由此观之,国之设官,辅相为大,以为大之职,废一年之久,虽一日不备,国势之岌嶪,世道之板荡,实有难言之虑,况此许久者乎?卿试思之。今日国事,以为,何如?乱贼凶逆,莫探根窝之所出,人心世俗,难回淳厚之美风。左相以元老之大臣,受国家之倚重,终始如一,诚忠无比,遭时艰难,惟勤劳孜孜,僚相辞逊甚,一向浼浼,一日二日,国体益损。予窃以为领府之固执难回,左相之独贤甚闷,欲使其心之暂解,特许日昨之勉副,于前尚望领府之簉,犹有一段恃重之处,到今相衔勉副之后,尤急百僚董率之任,予安得不思老成之人任之乎?左思右量,非卿莫可,即下枚卜之命,重点卿焉。一自授任之后,舆士拭目,予亦自此以后,国事无虞,心有所得。予亦试言之,卿世禄名阀,乔木簪缨,早蒙昔日之眷遇,职叨奎阁,历践卿月之崇班,贲我朝著,颀貌宿德,实有贤相之风,嘉谋伟望,恰然令誉之闻。况先卿之忠荩,小子亦尝屡承于昔年,则小子之诚恳,其可不切于今?卿以追先报今之义,兼保王乂家之忠,卿道当然,予望是矣。予是以前年新卜,以卿为相,予望卿之保予,必倍他人。不意不足引之情势自引,无所当之固志称当,爰卜之不久,自尽而必辞,予岂不知卿之无情无势,而虑其延拖相持,徒为上下之屑越,故黾勉从之,何有终弃之理哉?卿自此以后,虽使真有情势,亦曰已伸,况无可引可当之情势乎?古之贤宰名相,惨遭何等之辱,犹为报国之为重,多有不得已出任者,卿之身,有何必不出之义乎?然则予小子,实未知卿之所处,于故人何如也。卿若以先国后身为心,则卿之蹶然改悟,即起簉朝,不待小子之如何也。卿若不知则已,若知而不肯起,则是负予至意也,负昔年也,负先卿也,卿岂忍为之哉?望卿须体寡昧切闷之恳,亦念左相独立之难,幡然而起,弘济时艰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所住处。

○李游诚奉命在外,代以尹尚度为事变假注书。

○洪奭周,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李始源,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洪奭周书启,臣承命驰诣木觅,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官gg执事g、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仍留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洪乐渊书启,臣承命驰诣龙山江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楮子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仍留龙山江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左通礼兪铉章,身病猝重,不得举行,即速入启变通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兪铉章,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全罗左水使赵华锡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四岁,且无兄弟,在法当递云,阃帅之亲年七十岁以上无兄弟独身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北评事洪羲俊,素患湿痰之症,每当秋冬之交,如期复发,以此病状,万无向北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势难强令赴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始裕为左通礼。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别将金益彬,职务相妨,呈单祈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出使都事李舒,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舒,济用奉事李文远相换。

○事变假注书李宗心状启,臣于去月二十九日午时量,敬奉圣谕,本月初一日未时量,驰到砥平县上西面长寿洞,前右议政徐龙辅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再控哀吁,颙俟处分,何幸孔迩之天,诞垂若保之德,十行丹纶,诲谕谆复,议政重负,特许勉副,此实古圣王推诚体下之盛典。臣之立朝三十有馀年,何日非恩渥,何事非恩典,而此日此事,尤是立朝以来迥越之恩。臣则僇废,而惟圣上缱绻之,臣则孤负,而惟圣上曲体之,恩山德海,未足以喩其万一,从今以往,生当为歌咏圣泽之氓,死当作感戴圣恩之鬼而已。至若上来京第之谕,臣是山谷一穷民,岩畔树间,无非栖身之所,其来其去,本不足有无,惟有陨首结草,以答圣恩之涓埃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丁卯八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曺凤振,记注官许臻,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命绚,读礼曹酌献礼时仪注。又命宗薰,读兵曹幸行时节目草记。读未半,又命绚读奏。又命文会读奏讫。宗薰曰,今夜各处祭享监祭,南坛外,史官当为分诣,而史官今适不足,何以为之乎?闻实官今将出仕,与出去上注书沈能稷,进去监祭,似好矣。上可之。仍教曰,祭享则几处,而史官则几人乎?宗薰曰,南坛、汉江、木觅、北岳、龙山、楮子岛六处内,南坛则承旨进去,馀为五处,而兼春秋一人受由在外,只有二人,与实假官合为四人,一人尚不足矣。上曰,受由者,谁也?宗薰曰,李若洙,以亡妻归葬,受由下乡矣。上曰,然则左副承旨进去。宗薰曰,奉审后,仍留监祭,似好矣。上可之。又教曰,同副承旨,当诣何处奉审乎?宗薰曰,当诣北岳矣。上曰,左承旨进去,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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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锺永一员未差。假注书曺凤振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尚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永禧殿、储庆宫,举动还来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申绚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事变假注书尹尚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奎章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李始源,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右水使权逴状启誊报,则以为三南水军,以春既行操,特令停止,则至于山北六邑镇,未行春操处,有难浑入于三南停止中,不敢擅便,知委云矣。春操设行处外,无论水陆操,并为举行事,业已禀旨知委矣。灵光等六邑镇,既停春操,且非渔农相值之节,并为依例设行事,星火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户曹言启曰,集极门月台,玉华堂西行阁月台,集阳门内隐沟,神祐门外出入番内官入接处隐沟,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八月初八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礼曹言启曰,四贤祠祭与谒圣日相值,筵禀退行矣,谒圣既已退定,本祠祭,以今二十八日,依前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黄大吕手本,武艺别监孙志贤,莫重动驾时,无端阙到,为先除下,其代各别择差事,传于朴宗薰曰,前后饬教,何等严申,而孙哥武艺,种种犯科,侍卫阙到,万万骇然,令训将,严棍惩励。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司谒黄大吕手本判付,武艺别监孙志贤,严棍二十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都事李文远,身病不仕,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䆃为禁府都事。

○事变假注书李游诚状启,臣于本月初二日申时量,敬奉圣谕,同日亥时量,驰往传谕于高阳郡下道面兰池岛德恩里,议政府右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积犯邱山之罪,偏蒙天地之德,屏伏田野,饮啄自在,自谓以性命获全于终始,微谅无改于前后,虽使即日就尽,庶无一憾矣。今此议政重卜之命,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精爽遁失,五内如陨,而即又史官远临,别谕诞宣,一札八百有馀言,如纶如綍,丁宁反复,首揭伦义之至重而勉励,则父师之诏愚蒙也,次及国势之孔艰而开诲,则烛牖之导昏迷也。凡开臣进身之路者,靡不用其极,而并及臣先故,辞旨转益隆挚,臣伏地掩抑,声泪交发,诚不知何以自措也。噫,臣虽不孝不忠至迷至愚,亦化育中一物耳,生逢圣世,躬被圣恩,而自阻隆眷,甘作昭代之废物,是岂恒情之所出哉?直以情有所至戚,势有所至切故耳。臣自辛酉夏遭罹之后,至丑遍体,极罪在身,大质全体,已无望为此生之完人,念先朝成就之恩,而孤负至此,拊家庭勉戒之训,而乖败无馀,俯仰高厚,生亦如死,窃自期长为废人,质心质天,要以为一分自赎之计矣。再昨年枚卜之初,进退无地,控告无所,身在邱墓之侧,而窃以有事必告之礼,告之于父母之墓,至以神天在上,矢不二三,成说于不昧之灵。又以有怀无隐之义,敢以是仰陈实情,竟伏蒙至仁盛德,与天无极,薄窜旋宥,慰抚备至,不枉其性,俾全所守,臣当世世生生,陨结为报,而他日泉下,庶有归见先父之颜矣。臣今所叨与前无异,所处与前无异,而若使迫于严命,一或移易,则前后横决,判为两截,上以欺殿下也,下以欺臣父也,欺君欺父者,将何所不为也?天地之所不容也,神明之所必殛也。臣亦在于群黎百姓之列,虽灭死万万,岂忍为是哉?此臣所以宁伏重诛,不敢为转动一步之计者也。况近日逆变,载籍以来所未有所未闻之极恶剧贼也。刑宪虽施,而神人齐愤,此政今日臣民北首争死之时,而根窝未破,大论方张,臣不得从大夫后,共申沐浴之请,臣罪至此,尤合万殒,战泣崩陨,罔知攸达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丁卯八月初三日寅时,大驾诣永禧殿。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锺永,假注书曺凤振,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仁门,至协阳门外,降舆乘辇。宗薰进前曰,永禧殿门内狭窄,前例,只令堂上侍卫入侍,今亦依此为之乎?上可之。仍由肃章门,出敦化门,诣永禧殿红箭门外,降辇乘舆。入殿大门,至斋殿门外,降舆入斋殿。教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上改具冕服,诣版位行望殿礼,西向四拜讫。升自东阶,入殿内奉审后,还诣斋殿。教曰,望殿礼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酌献礼撤馔后,当奉审于第二室旧本影帧,依此举行,可也。少顷,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仍具冕服,入诣版位,行四拜礼。宗亲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礼。赞礼,前导诣盥洗位,盥洗讫。升诣第一室樽所,西向立,仍诣神位前,三上香,少退跪,仍执盏、奠盏讫。大祝,进跪读祝,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以次行礼如上仪讫。赞礼,前导降复位,行四拜礼,复行四拜礼。赞礼,前导仍诣望瘗位,望瘗讫,还御斋殿。教曰,酌献礼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撤馔后,复诣第二室,命承旨、阁臣奉展旧本讫,还诣斋殿。教曰,奉审后,问安勿安之。出榻教少顷,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仍诣储庆宫,至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殿。教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改具冕服,诣版位行礼后,仍诣神位前奉审,还入斋殿。教曰,展拜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回銮入敦化门,至协阳门外,降辇乘舆,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牌不进。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钟永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止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尹尚度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沈能栻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任百禧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左副承旨洪乐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大丘营将林擎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左副承旨洪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洪奭周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洪川县监朴宗舆,两司俱未署经云,宪府则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谏院则大司谏、司谏、献纳未差,正言尹致谦未署经,林东镇在外,无以署经,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洪奭周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宪府诸台,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进,参判闵耆显进,参议李羲甲进,右承旨洪奭周进。以金铣为大司谏,申溆为司谏,申光轼为掌令,梁奭观为持平,韩耆裕为献纳,洪羲恒为户曹参判,禹锡龟为校书判校,朴参源为司仆判官,金箕德为禧陵参奉,义禁府都事黄䆃,义盈奉事郑东晩相换,学正车翊修,单付。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进,参判金孝建病,参议申大尹入直,参知朴瑞源病,同副承旨朴宗薰进。以申大羽、廉德龙为同知,崔献重、申鸿周为副摠管,金尚墀、崔源为五卫将,河之淡为庆熙将,张文佐为守门将,许溟为全罗左水使,尹鼎烈为北评事,徐恭修为庆熙将,大护军李益运,护军洪义浩,司正尹尚度,并单付。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曺凤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凤振改差,代以李止渊为假注书。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传于李文会曰,日昨敦召之谕,罄悉小子之至意,今玆附奏之启,历陈难安之事端,以卿之老成,或未尽思而然乎?抑予之不敏而亦未能尽诚礼而然乎?自顾思量,专由于予,予岂敢不益尽十分诚礼,欲望一心憣然?然则未能得面谕,岂可舍文字?传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又曰,君臣有义,语曰,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在国为忠臣,在家为孝子,未闻舍孝而为忠,亦未闻去忠而求孝也。非忠非义,国何为国,非礼非义,君何为君?是故有礼而不可无义,有孝而不可无忠。君臣之义,天地之常经,父子之亲,人伦之至重也。然以父而比君,君加大焉,于家而在国,国莫重焉。以加大莫重之义,较移孝为忠之事,先大后小,先重后轻,此所谓忘家而忧国,义重于恩也。两节之大,虽曰并弘,一理之先,亦有自别,于是乎君臣之义,无所自逃,而不可自有其身者,明矣,父子之亲,有所不舍,而亦不可后公先私者,决矣。卿之许国也,故位至崇班,而先朝眷遇,而小子卜相,卿之至孝也,故事亡如事存,告于先墓,而若守先训而不可改。呜呼,先卿,若以不仕为戒则已,若不然则必于卜相后,告其不欲出,予诚不知其故。以先墓之告,为藉重之事,则父与君,虽曰一体,上所谓先重后轻,正谓今日也。予虽寡昧,既居其位,则卿何可如是恝视乎?予亦闻先卿事我先朝之时,令望夙著,忠孝兼全,朝绅仰望,如仰山斗,以如此忠孝,知卿固执,则必闷予之无辅,虑国之无赖,若知卿之幡然,则必喜予之有倚,嘉卿之改悟。卿若以先告于先墓难安,则盍又告予小子敦勉之意于先墓,而即起簉朝乎?卿又以辛酉所遭言之,则卿之语予此事,可谓屡矣,予之语卿开谕,亦谓多矣。然予犹不详谕,终未释然开悟于卿志,当一陈之。予尝闻之,凡人之自废其身者,比如有病委积深痼之疾,不觉沈沈然入于四肢,其脏胃肺腑,亦为自然受伤,元气澌败,则血枯痰滞之症,亦为种种焉,发于春夏秋冬,仍为废身,不能复为恒人之事。至若暂时疾恙癣疥疮瘢之类,其时虽苦毒痛急,人指为难差,已以为无用于世,及其治疗,一时完然苏醒,则即为平人,孰敢曰病废之人乎?譬卿所遭于向年,不过此类。自古及今,如此逢横厄遭无理之事何限,而人人未尝甘为自废之计,若皆计自废,则世岂有完人乎?此卿之可恍然之语也。又有一言者,予之嗣服之后,默观朝廷之事,官高位尊者,皆似有奉身之意,新进年浅者,亦自欲占便之习,此岂专责于群下?亦皆自反而惭恧处矣。卿当先自入来,镇安振肃,然后他人更无奉身占便之心。望卿知此个等道理,即起登途,以副小子如渴之望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所住处。

○洪奭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亚献官,以大司成当为塡差,而从二品大司成则草记塡入事,曾有定式矣。时任大司成权常慎,资级乃是嘉善,依定式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讨逆颁教陈贺时,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训局中旬物力,从后区划事,曾已筵禀矣。取考前例,则木边居多,而诸道木储,在在枵然,实难推移。海西水营所管军粮小米二千八百六十石,准木百同价划送,而中旬赏格,例多以木需用,兵曹留储木中,该曹、该营,从便相议,先为量宜取用,其代则待今番区划小米作钱,准数还报事,分付兵曹、训炼都监,及海西道帅臣处,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赵得永启本内,义州府尹赵弘镇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弘镇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司谏申溆,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校理申在明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莫不切齿痛心。噫,当先朝在储之日,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当初先大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只在于恐伤英考之德也。英考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惟当持身谨畏,仰答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缔结凶丑,图危国本,究厥罪恶,万戮犹轻,而初则黜置近岛,转而至于移之近畿,入置京第,末乃有罪名命释之举。此虽出于先大王好生之德意,而今当我殿下嗣服之初,刑政施措,政属维新之会,岂可使逆如此贼,凶如此贼者,任便居住,尚保腰领乎?在先朝则事关圣躬,虽或曲施宽假,而在今日,则其在必报之义,尤不容一刻暂缓于三尺之律。请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徐迈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悖慝之性,济以麤鄙之行,外若愦劣,内实奰险。以其寒素之地,晩年发轫,钻刺势利之涂,兜揽清要,不出十年,已跻崇显,一世嗤点,厥惟久矣,而少无畏慎之意,益肆老悖之气。虽以居铨时事论之,谿壑莫充,赂门大开,恶子助虐,悖侄贲势,丑声载路,万口喧传,而及夫秉轴之后,恣行威福,把弄权柄,少或违拂,则论罢相续,一有媚悦,则吹嘘惟意。不学无识,忘廉没耻,患得患失,贪权贪利,以拭巾待尽之年,有鸣钟不已之行。究厥前后,孰非罔赦,而特以渠专政擅势之故,道路以目,而莫敢发口者,已多年所。向来重臣之疏,即渠真赃,则苟有羞恶之心,惟当缩伏讼愆,以谢人言,而迺者重卜之后,又复掦掦得得,依旧龙断之习,益藉蚓结之势,至于月正宾筵之奏,而其右袒凶逆,极力爱护之罪,于是乎极矣。噫,彼达淳之肆发凶言,请褒两人,敢所不敢,忍所不忍者,自有君臣以来,所未见所未闻之极恶大憝也。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惊心痛骨,以效逐雀之义,而渠为首相,身登前席,敢于俯询之下,少无惊动之意,乃以语皆切实,忠爱之悃,溢于辞表,许奖之不已,从以言之非艰,行之惟艰,深加体察,仰勉其允从。前唱后应,左拦右遮,和应之状,昭不可掩,而至于圣心惊痛,辞教恻怛,屡下臣子不忍闻不敢承之教,渠虽肠肚之共连,声势之相援,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即当惶缩震剥,求死不得,而乃反佯若不闻,恬若无怪,犹以忧世道之讹谬,虑义理之晦塞等说,挺身助势,恣意胁持,人理斁矣,臣分绝矣。沐浴请讨之义,虽难责之于如渠鄙夫,而其担当护逆,冒死周遮之状,律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而敢生掉脱之心,显售顾瞻之习,乃与无所犯之大臣,欲同去就,乍出旋入,营护之罪,终不首实,人不可欺,天其可欺乎?其凶肚逆肠之一串贯来,十手所指,十目所睹,而观其日前附奏,则阴巧之计,转益痛惋。噫,伊日所奏,筵本昭在,上款下款,条件不同,前奏后奏,语脉分明,而乃敢以切实忠爱等说,属之于已承批之筵奏,忧世道虑义理等说,附之于李㙖等之处分,欲为囫囵汨董,漫漶分疏之计者,言言巧恶,节节凶谲,而其所谓记注错误云者,尤是无前之大变怪。盖伊时下询,只及于达淳事,天语丁宁,日星昭揭,而今于断案已具之后,忽拈一左字,指无谓有,变幻事实,归之于记注之见漏者,情节叵测,罪恶益著。人之无严不敬,胡至此极?且况有恂辈,图改筵本之阴谋秘计,今既绽露无馀,则其所图生之计益彰,同恶之迹如此。背国死党欺天诬人之类,付处之典,犹云薄勘,而只缘传旨之未下,既允之启,尚不得举行,舆情之愤郁,容有极哉?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噫嘻痛矣。金锺秀之罪,可胜诛哉?其地处何如,恩遇何如,而凶国害家,乃其习性,背公死党,即渠伎俩。自在先朝,屡犯罔赦之案,辄蒙涵贷之典,而奈其枭音不悛,獍肠难革,收召怪思,作为渊薮。平日经营,无非雠视国家,背驰义理之事,窝窟部落,寔繁其类,果然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如敬臣、观镐者出于今日,而锺秀之凶肚逆节,真赃断案,于是乎和盘托出矣。龟贼之为万古所无之凶逆,即妇孺舆儓之所共戟手切齿者,而惟彼观镐,乃敢曰见驱,曰非逆,甚至义理主人等说,不自觉其顺口直发,而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言出于观镐,而其本则锺秀也。使锺秀生在地上,则当施之律,三尺难逭,实我圣明之所俯烛也,而堂箚台启,未即蒙兪,舆情愤郁,容有极哉?窃伏睹堂箚批旨,若曰其没在于龟、禄事未发之前,或未知龟、禄之凶而然乎,臣等窃以为,此有不然者。夫逆龟逆禄,即锺秀平日依附之所也。连肠共肚,如贯一串,烂熳绸缪,何所不有,则谓锺秀不知龟、禄之凶,岂理也哉?又以配食之故,以示郑重之意,夫以锺秀有万可罪,无一可称,而肃肃庙庭,滥与从享之列者,已多公议之怫郁,到今干犯恶逆,罪关宗社之后,尤何可晷刻仍置于莫重莫严之地乎?请故左议政金锺秀,为先黜享,仍施追夺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司谏申溆,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獐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三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六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簿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字刀割,与同死生之说,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偃处近岛,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今番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今日,此何时也?皇天降割,臣民无禄,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时夏、时鼎、时揖等,虽已酌处,既是凶逆之同堂,而暂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观望之迹,严讯穷诘,不容少缓。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玄庆则以逆景之子,初既同恶,末又逃躲,尚今未捉,实有难言之深忧。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玄庆,督期诇捕,严鞫得情,依律处断。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污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bb论b,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踉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其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昨夏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叨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纵贼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贷,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蜜腹剑,不翅林甫之奸邪,诈伪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必欲戕害者士类而阳附士类,必欲坏乱者义理而假托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谗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绅之惴端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畜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狈,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色,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贱则附浚贼,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一行刀割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赃现捉,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熳绸缪,如鬼如蜮,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豢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降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愤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百年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径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夬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十一行刀割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今番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麟、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及今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犯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昨年之春,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设鞫严问,只施绝岛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节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字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噫嘻,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熳谋议,沮戏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终始通谋,已是渠断案,而嗾人停启之事,看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定,其时则是非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同参之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尤当如何?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习,厥惟久矣。与裕贼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臭味相同,脏肚gg肠肚g相连,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则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戏。其凶肚逆肠,与裕、默两贼,一串贯来,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藉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坏世道而祸国家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玆之变哉?盖其一种虺毒之类,自成暗地蚓结之势,千奇百怪,萃为渊薮,悖疏悖通,并道迭发,苟非乾道孔昭,凶谋自绽,慈教诞宣,处分挥廓,则几何不伏莽之祸,将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即一乖气所钟,渠以幺麽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网打之计,倡为憯毒之举,昂然自处以窝主渠魁,而啸聚无赖之类,做出平地之浪,扫尽朝著,将欲何为?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尤有所绝悖而穷凶者。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赃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重莫严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罚止岛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穷凶之情节,无以究核,积郁之舆愤,到今益切,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诖,凶国祸家之变,前后何限,而岂有如今番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戏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戮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熳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宣力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喙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而一次平问,不加拷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惨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世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撰,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尹致行,自来狡慝之物,留宿逆家,考准凶疏,渠既输款,则称以短文,不识指意云者,究厥情状,尤极痛恶,而同参之迹,绽露无馀,减死之律,失之太轻。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谋凶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𫘤贱类,既是亲密之傔属,亦系鞫狱之干连,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乱纪之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绝凶悖者哉?常怀枭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状,乘机逞毒,闯呈一疏,上而拶逼圣躬,下而网打朝绅。至曰受诬于舟梁之大庆,有若真有诬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辨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凭借而疑乱,闪忽而讥讪,显售不逞之习,少无顾忌之心,其为凶惨,胡至此极?呜呼,庚申以后,我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母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莫不蹈舞攒讼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罔非禀决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辞后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颂慈仁仰圣孝,而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肠,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于殿下之庭?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是慈圣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剐戮犹轻,不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日臣子之忍与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脔,凡几月矣。舆论迭发,圣断斯赫,特允台臣之请,王章始可夬伸,舆情从此少泄,而岂意酌决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狱门?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极哉?噫,彼贼敏,即一贷头之逆竖也,此而不严核情节,夬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既允群请而不宜从轻,自有邦宪而不容少缓。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东馨之罪,可胜诛哉?莫重莫严者,某年之义理也,至精至微者,先朝之秉执也,是以过与不及,均之为杀无赦矣。彼达淳之假托阐扬,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穷凶绝悖所未有之变怪,而东馨之夤缘事会,凭借声讨,又复忍提不忍言之言,显售坏乱挟杂之计者,其所以干犯大义,贻戚圣心,同归于乱逆之一辙,何其无严无忌,至此之极也?盖达淳之罪,在于干犯义理,东馨之罪,在于坏乱义理,干犯者,既为人臣之极罪,则坏乱者,亦岂非人臣之极罪乎?此而寻常处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义理,将不免为此辈之所坏了,思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两朝之罪人也。岛置之典,虽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决不可一日容贷。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李翊模,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昼宵营为,无非背公而循私,平生伎俩,尽是凶国而祸家。滥窃文艺之虚名,自许言论之主张,骤跻崇显,兜揽华要,昨冬居铨,私意横恣,肆行胸臆,举世指目。而噫,彼裕贼之逆节凶谋,凡为今日臣子者,莫不欲食肉寝皮,苟其段落之涉于裕贼者,处地之近于裕贼者,虽在疑似之间,惟当割臂断腕痛恶严斥之不暇,而如李晦祥之叵测情节,断案已具,便一戴头之裕贼,则当渠行政之初,首先检拟其婿于寝郞之望,惟恐收举之或后,此已心迹之昭不可掩。而虽以张锡胤事言之,右袒逆裕,效力贼边之状,紧出于鲁贤之招,丹书昭在,则尚今漏网,已是失刑。苟有一分公愤之心者,孰肯举似于久枳之馀,而渠敢肆然直拟于三铨置处之望,雠视大义,营护贼党,不顾堤防之严,敢为尝试之计。且于都政后辞疏中,自臣之所甚惧者以下一二句语,旨意凶慝,显有不满之意,莫掩角胜之迹,此已渠罔赦之罪,而及夫达淳事出之后,忽又无故托病,再疏引入,非顾瞻而何,非爱护而何?噫,达淳之为达淳,莫非此辈之所烂熳绸缪,而况达淳之死友,翊模也,达淳之血党,亦翊模也。公私文字,莫不相资,大小事为,莫不相议,则新登鼎席,初筵奏语,尤岂不狼藉和应,排布设施,而其凶肠逆肚之一串贯来者,十手难掩,万口喧传。乃者都宪除旨,特下于入阙行政之际,则当此大论方张,举国齐声之辰,其所挺身致讨,宜倍他人,而誊传旧启,草草塞责。人之凶狞,胡至此极?如此犯义蔑分背国死党之类,不可一刻容贷,而善地薄窜,不足以少泄舆愤。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徐滢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枭獍之种,济以蛇虺之性,鄙悖阴鸷,凶谲憸邪,百恶并萃,万妖具备。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贼,至行见舅之礼,雠绝母家,全废谒庙之举,传神于能贼,护法于能贼,一世共愤,万口难防。而及能贼伏法之后,天网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尚今戴头,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则所当屏迹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扬扬自处以无故之人,图占科第,翺翔名涂。自知滓秽之满身,不为清朝之所容,甘与乃祖而背驰,仇视其叔之树立,东西闪忽,左右迷藏,自许文艺,主张世道,清官美职,惟意兜揽。内而铨柄,外而藩臬,朝骤暮躐,惟怀患得之心,昼思宵营,罔非乐祸之计,而戕人害物,凭公济私,必欲充渠谿壑,祸人家国,举世喧传,行路侧目。论其前后情迹,前后罪恶,则渠岂可弹冠束带,厕之于横目之列,而敢生叵测之心,益肆跳踉之习,缔结于达淳,符同于达淳。毕竟达淳之初筵所奏,都是滢修之所烂熳绸缪,则台疏所谓达淳之为达淳,一则滢修,二则滢修云者,真实际语也。而及夫达淳迸出之辰,力致于畿营咫尺之地,躬谒于昏夜涔寂之时,促膝而坐,握手而语,称之以事业,许之以死生,杯盘殷勤,形迹狼藉,有耳皆闻,有口皆传。噫,以达淳大不道之凶言,称之以事业,以达淳大不敬之悖举,许之以死生者,逆节昭著,凶肚相连,表里和应,首尾纠结,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至于筵本图改之说出,而渠之断案真赃,益难一刻容置于天壤之间矣。夫国家之设置记注,事体至重,法意至严,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减一字不得。从古人臣之干犯于史事者,厥罪何居,而况伊日宾对之筵本,即我圣上阐明大义,遵守先志之一大关捩,则其为关系于莫重莫严,果何如也,而渠敢急于掉脱,暗地指使,悖侄有恂,作俑于前,妖弟淇修,绍介于中,必欲改易其文字,变幻其事实者,古今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谓人可诬,人不可诬,谓天可欺,天不可欺。岛置之典,虽已特施,其设计造谋,同逆共恶之穷凶情节,不可不盘核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李鲁春,本以倾邪之性,济以反复之行,千亿化身,恬不为愧,百计钻穴,惟势是趋。十年岭海,祸心不悛,一蹴卿月,伎俩渐滑,卵育于焕之,血党于日焕,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来,忽又以达淳为依归,以滢修为腹心,甚至于结为兄弟,罔念匪类之可耻,遂许生死之与同,重牢宴献寿之说,母丧时致奠之谤,一世喧传,唾骂四起。毕竟传袭于滢修,怂恿于达淳,敢以我先王不忍闻不敢道之说,肆然仰达于殿下之前,以坏我先王之义理,戚我殿下之心,而私书往复,称以树立,公肆推诩,看作茶饭。盖此辈以此等凶说,作为家计,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忍也?及夫奸状绽露,声讨方严,则叔侄相哄,互相推诿,传说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后情节,昭不可掩,如此矣。虽以申献朝之疏观之,既是渠之同庚死友,则渠之一言一动,无不参涉,而今其为说,节节有条理,凿凿有根据,此可谓渠之断案矣。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于达淳初筵之奏,则固当明目张胆,沬血请讨,况其真赃已露,证援昭在,此与达淳、滢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穷凶绝慝之类,若不严加盘核,夬施王章,则乱逆无所知惧,世道无以底定。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彼张锡胤,本以宵小之类,济以憸邪之行,左右钻刺,惟利是趋,东西闪忽,惟势是附。士夫名检,固不足责之于渠,而右袒裕贼,即渠断案。故儒臣赵恒镇,疏斥裕贼也,当日臣僚,尚幸一线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圣之处分儒臣,实缘阙礼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独何心,肆然以奸萌贼胆等说,论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谓之奸萌贼胆,则渠之凶肚逆肠,已不可掩。又况甲子之狱,渠之姓名,紧出于鲁贤之招,王府丹书,昭然具载,由前由后,苟论裕贼之血党,非锡胤而何?情节尚未究核,舆愤久而益激。岛置之律,虽已蒙允,如此奸凶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古八岛gg古今岛g安置罪人张胤锡,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焕之之罪,可胜诛哉?赋性本自奰慝,行事无非阴戾,发身戚畹之家,滥跻卿孤之列,以贪权乐势,把作家计,以戕人害物,视为能事。广张声势,恣行威福,庆刑判于喜怒,杀活变于吐吸,一世屏息,万人侧目。其有奴颜婢膝,胁肩谄媚,则悦其附己而吹嘘奖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则恶其异己而排摈挤陷,靡有馀力。于是乎举一国之嗜利昧义,忘廉没耻,闪倏如鬼蜮,鄙琐如驵侩之类,无不匍匐而归之,棼然珩芾之趋,蔚为渊薮之萃。积威所压,有识箝口,公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栗栗,莫敢谁何,相对挥手,戒以灭族者,盖亦积有年数矣。呜呼,庚申崩坼之变,此何等时也?渠以受恩罔极之人,身为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谓此时可乘,而凶肚愈肆,谓举世可胁,而猾手转熟,骤擢私党,列树爪牙之势,广引丑类,密布耳目之助。琐琐之娅,卖其凶焰,龊龊之徒,䑛其残沥,朝政蛊坏,世道淆乱,骎骎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时之瞻聆,修播万口之喧腾,虽至舆儓下贱,灶婢耘夫,举怀愤惋,戟手唾骂。凡此许多罪恶,已为渠罔赦之断案,而其穷凶绝悖之情节,已露于前后筵奏。其所谓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闻于先大王者,不敢言于殿下,则义理湮晦云云,此何语也?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即天理臣分之所当然。若曰先王之时,虽不忍言,而殿下之时,可以忍言,则天下宁有如许臣节乎?护法传神,潜授其徒,前茅后殿,一串贯来。至于今番达贼之凶图,而旨意相符,脉络相通,无不根柢于焕之,本原于焕之。今者大论方张,声讨达贼无君之罪,而若不劈开源头,掀破窟穴,则将何以讫天讨而服人心乎?至于裕贼一款,尤为渠真赃。夫裕贼之凶谋阴图,即焕之之异身同肠,其烂熳绸缪之状,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计,佯作论责之样,而乃反奖之以老臣忠爱,诩之以为国深虑,毕竟论勘,止于问备。当是时也,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肉颤胆掉,思欲手磔口恋,而巷里私议,莫能昌言,屋下窃叹,不敢显论,其饕威虐势,吁亦可怖,而众正气死,一至于此,虽莽、卓、懿、温,何以加此?执迹以诛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则裕之所以为裕,达之所以为达,一是焕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恶大憝,则焕之是已。其馀变乱先王之成宪,辜负先王之恩眷,在渠犹属世故,即此两条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应行之法,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达淳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谲之性,猾滥之习,巧于涉世,盗窃虚誉,工于谋身,兜揽名器,遍历华要,骤跻崇显,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唾骂,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图报之义,敢怀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发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真脏绽露,逆节昭著,有不可历数而枚举。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义理大秉执,何等精微,何等严正,而渠乃包蓄祸心,把作奇贷,以凶国祸家之心,济背公营私之习,自任一己之家计,用为凭借之欛柄,究其设心造意,已极至凶绝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谓邪说,即所以自唱,做出谎怪之言,继以忧叹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矫诬一世,构陷朝绅,以为沽名卖权之计,此其死罪二也。及夫两人褒赠之说,忍能发口,直犯手势,谓君上可胁持,谓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义理,坏乱先王之大秉执,先王之所不忍闻,而忍之于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于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至凶憯大变怪,此其死罪三也。呜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犹在耳,语亦抆血,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铭在心肺,一念洞属,而今乃以已洗之书本,无难呈纳,又诿以此书之并洗,初不闻知者,急于掉脱,谓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圣心惊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屡降臣子不敢承闻之教,渠乃昂然相抗,小无畏缩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胜之气。俯询丁宁,则引他说而漫漶,辞旨恻怛,则舍本事而凌踏,当日光景,可谓君纲沦灭,人彝斁绝,此其死罪五也。晩后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诬逼,恣意背驰,满腹包藏,无非轻蔑之心,极口张皇,显售威胁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讳谏根柢等语,笔之于书,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此又人臣之极罪,千古之断案,此其死罪六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在春秋必讨,在王法必诛,无所容于覆载之间,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万可诛,无一可贳。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实为先大王之罪人,不但为先大王之罪人,即我英庙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然,天讨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诛止其身。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日焕,性本狼愎,迹又诡秘,托身权凶之门,而肠肚相连,藉卖戚畹之势,而威福自恣。鄙悖如达、翊者,称以大老,谄谀若龟、献者,甘为门生,攘臂抵掌,无非戕害之凶论,东闪西忽,自作逆薮之谋主,一世指目,有识忧叹,厥惟久矣。至如裕贼穷凶绝悖之疏,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颤胆掉,至欲食肉寝皮,而渠独何心,阴护显扶,倡出凶论,乃以三拣不为之说,传播疑惑,百计兴讹,必欲背驰先王,沮戏大婚,究厥心肠,已不胜神人之愤。而其后裕贼之窜在凤山也,谏长声讨之疏出,则汲汲传伻,巨细皆报,是以裕贼之鞫庭抵赖,亦无非日焕之所先期指挥,此则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为证,即此一节,尤是断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诛先加,其为舆情之愤菀,容有极哉?何幸天讨亟行,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次第应行之律,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徐有恂之无严无惮,至凶至憯者哉?本以痴滥之性,济以凶谲之习,平生伎俩,无非凶国而祸家,昼宵经营,尽是背公而循私,一世之所共愤者,厥惟久矣。至于今番筵本图改之事出,而其设计之穷凶,造谋之绝悖,言之骨寒,闻之胆掉。噫,记注法意,至严且重,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不得添删于其间,而况伊日筵说,即我圣上,遵先志阐大义之一大关捩,则尤何等至严至敬,莫重莫大,而渠敢生心于改易句语,变幻事实,笔之书而无难往复者,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大变怪也。至若徐淇修与有恂,异身而同肠,殊涂而共辙,阴谋则无不和应,秘计则无不贯通,或密嘱其改擦,或受嗾而诱胁,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及夫置对之时,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固当言言首实,个个输款,甘伏邦宪之不暇,而奈其狼性难化,枭音莫改,敢生掉脱之计,至于推诿之境,人虽可欺,天其可欺乎?即此一款,为其断案,诚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而况其凶谋逆节,有非渠辈,所可独办,则严讯穷诘,尤不容少缓。不意设鞫之启才允,酌配之命遽下,此等悖乱不法之类,不可以远窜薄勘而止。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何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gg为g之权,bb变b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汉禄之子日柱,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环东土含生之伦,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义者,凡几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气所钟,虺毒其性,凶谲奰慝,为汉禄之是父是子,绸缪阴秘,与观柱而难兄难弟。以其父罪恶贯盈,虑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经营,罔非雠国家而危宗社,年来机关,尽是结淫朋而戕善类,气焰所使,无事不为。甚至于自处戚畹,缔结焕贼,假托儒名,图占抄选。盖欲虚张声势,威胁异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不得追提汉禄之凶言故也,其所为计,吁亦巧且憯矣。况其阴图逆节,传袭乃父,主张贼裕悖慝之疏,妆出逆焕忠爱之奏,尝试于前,和应于后,唱喁邪说,诖误世道,一转而为海玉之凶谋,一门之株连,真赃毕露,再转而为达淳之悖奏,血党之干犯,断案已具。千变万怪,叠生层出,而要其归,则皆从其父凶图中出来,与日焕诸贼,一而二,二而一,即其身犯,实诸逆之窝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万口喧传,而谓无明的之端緖,还寝既允之成命,王法暂伸而旋屈,舆愤乍泄而还菀。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龙柱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凶谲之性,济其狡黠之行,袭一门相传之论,敢怀射日之凶图,乘国家不幸之会,主张滔天之祸机。绸缪揣摩,自为凶徒之谋主,酝酿设施,甘作诸贼之窝窟,鼓倡凶论,为龟、禄之后殿,排布逆谋,与观、日而同肠。昼宵经营,莫非凶祸家国,东西啸聚,必欲网打朝绅,裕贼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贼也,履猷之悖通,而阴嗾之者此贼也。此乃十手所指,万口所传,而当时锄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网之鱼,便成伏莽之贼。两焕、裕、玉之元恶大憝,达、滢、春、翊之阴谋秘计,莫不根柢于此贼,源委于此贼,而至于称以渠父之遗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乱宸听,漫漶国是,遂使钳制一世,挤陷异己,其计吁亦巧且憯矣。论其许多凶谋,许多逆节,实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也。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尤有所穷凶而绝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圣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则渠当感泣荣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狼毒,不悬玉圈,抑何心肠,其怨怼不臣之心,殆有浮于观柱之请退于亲政之初也?即此一事,万戮犹轻,如此戎首凶魁,若不严加盘核,则贼徒滋蔓,实有难图之虑,义理湮晦,将无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李书九,薄有才艺,工于反复,迹其平生,可谓千亿化身,而此于渠,犹属馀事。其庚申一疏,设为问答,极其妖谲,头脑于裕疏,张本于达奏,为剧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则书九,二则书九。且其辞疏之中,斜封墨敕之说,尤非当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万万叵测。伊时慈教,除斥腰妖邪,特命窜逐,终因焕贼之力救,致有反汗之举,其为焕之异身同肠,已不可掩,而况敬臣疏出后,渠敢以忠荩元老,盛推焕之,訾毁贤相,痛斥敬臣,其力护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当三贼,逆节彰露,声讨方张之时,根窝之如书九,血党之如书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乱臣贼子,将何以知惧乎?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今番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三字刀割,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三字刀割,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正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臣于庚申五月,忝叨宪职,更为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亭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夬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而李基让子,有沈溺之宠亿,以凶顽邪魁,举世指目。基让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郁,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赵镇井则既曰着名于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语,天下宁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内欲掉脱耶?至于秋曹诸罪人,则疏通本自相贯,旨意如印一板,岂可以卑微之类,而不加严核哉?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愤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申献朝,本以戾气所钟,甘与凶徒为归,率其群从,并作鹰犬,趋势规利,蝇营狗苟,伤人害物,虺毒蜮射。噫,彼裕贼之凶疏,莫非此辈之助成,而惟其一门内种生,莫非凶窝中卵育,故或有图停逆裕之启者,或有阴赞悖猷之谋者。至今幸逭,令人愤切,而及乎达淳之罪恶昭著,举国之声讨方始,渠乃身为谏长,阴护凶党,最初一疏,游辞塞责,草草短章,不忍正视。舆论莫遏,始思弥缝,稍演前说,冀赎宿愆,而及其问启出,则情态绝狡,尤难容贷。渠亦以裕贼声气相近之人,出入于渠所谓一委官之门,为一世之指目久矣。凡于委官所周遮漫漶之人,必有其真的闻知者,而乃敢顾恋宿处,微提其端,不露姓名,拈出三或字,以为姑遮十目之计,其心所在,路人所知。如此负犯至重之类,不可削黜薄勘而bb止b。请削黜罪人申献朝,为先施以屏裔之典。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么么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拷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狱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新除授持平梁奭观,时在全罗道绫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司谏申溆,献纳韩耆裕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愈,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演罔赦之罪,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熳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呑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巧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贼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同敦宁郑尚愚疏曰,伏以臣不死于先王宾天之日,又不死于臣叔被诬之后,隐忍偸生,式至于今,诚天地间不忠不孝之人也。今虽天日复见,爵秩依旧,尚何忍自同平人,冒上辞疏,而第究凶徒构捏臣叔之言,即出逆魁坏乱义理之计也。臣于是,私恸犹属馀事,公愤实难按住,玆敢沥血而仰暴弸中之冤,惟圣明垂察焉。呜呼,先大王临御二十五年,撑天地亘古今之义理,严忠逆辨淑慝之志事,一心阐明者,即臣叔一人也,夷险一节,九死靡悔者,亦臣叔一人也。以先王则哲之明,一见离宫,而托以心膂,嘉乃树立,而与同休戚,以至焦心竭诚,矢死靡他之八字御笔,整伦纲于只手,树风声于来世之十行圣教,岂但为眷遇臣叔而然哉?寔出于明义理辨忠逆之苦心盛意也。今惟我殿下,以天纵之圣,承艰大之业,不愆不忘,即先王义理也,善继善述,即先王志事也。乃于权纲摠揽之初,特降臣叔伸雪之命,臣以臣叔之侄,敢不以义理源头,忠逆分界,一陈于殿下之前,仰以阐圣上继述之德,俯以明臣叔阐扬之志乎?呜呼,《明义》一部,即我东《麟经》,而是书也,何为而作也?非但讨乙丙之逆,即严诛戊己之凶也。先王精微之义理在此,严正之秉执在此,昭森如𫓧钺,坚守如金石,可以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臣叔之一心阐明在此,终始对扬在此,而噫,彼龟贼素蓄射天之心,阴怀凶国之计,背驰我先王之义理,疑乱我先王之秉执,矫诬我先王之志事。粤在乙未冬代听时,孺慕弥笃于昔年,睿疏将彻于大朝,而先有下询于龟贼,则龟贼不满之不足,而至于诬蔑,诬蔑之不足,而至于威胁,拈出《续典》中一条,肆发至凶悖大不道之说,使闻于睿听,是可忍也,是可忍也?是日即宣禧宫展拜之日也。臣叔,以陪扈宫僚,昵侍于前席,惊恸绝悖之凶言,而发竖胆掉,仰瞻玉涕之汍澜,而肠摧膈裂,誓不欲共戴,身不敢己有,而奈之何人心狃安于明张,世道溃裂于党私,根柢潜扶,枝叶滋蔓,复呈前日未断腕之习,甘背他人所借手之义。声讨龟贼者,阴中以危祸,显护龟贼者,至称以士类,凶窝未破,逆种寔繁。夏贼之凶言,传袭于龟贼,奎明之凶言,传袭于夏贼,换面而迭出,同源而异派,人心诖误,国势忧虞,鹯逐之义,尚矣无论,豕突之渐,的然难掩。丁未秋臣叔,自北藩纳符之日,对金锺秀于阁僚之中,面斥其惩讨之玩愒,义理之湮晦,同登筵席,痛陈其心口之判异。退而陈章曰,忍忘君父之雠,徒牵物我之累,惩讨之论,亦分畛域,堤防之政,惟意阔狭。甚至《明义》一部,漫漶之狎侮之,更无可读之地,纪纲日益隳失,乱贼无所惩畏。反复而盛论之,仍以自靖之义,退处江湖,于是焉凶徒之逞毒于臣叔,百倍于前矣。盖自乙未之冬,逆魁之背驰也,诟骂也,矫诬也,人所不知之中,臣叔独知,人所不闻之间,臣叔独闻,入以饮泣,出以沬血,故渠辈,以谓若灭此一口,则一国之口可杜,戕此一人,则一网之打可售,潜布爪牙,恣行胸臆,厥惟久矣。而䗖𬟽莫敢翳太清,风浪不能挠砥柱,恩义独保,而无愧东京旧臣,身名俱全,而幸作元祐完人。嗟乎世变层生,国是靡定,先王精义,泯然莫寻,建德馀党,乘机报仇,其所锋镝,最毒于臣家,而前茅后殿,左拳右踢,终没把捉,了无下落,则乃以无文迹无证据之事,倡出bb至b罔测至憯毒之说,白地交诬,必欲赤族乃已。构捏之言则曰,己亥夏间,为荣贼腹心,合席深严之地,参见逮捕之事,荣贼则自称戚畹,长处深严,而臣叔则谨慎自别,常置防限,非公事未尝至焉。且于己亥五月间,已递承宣,至七月念间,而连在散班,则合席深严,初非可论,又非刑官,则参见逮捕,其果近理乎?证据之言则曰风传,曰安知不,曰岂无苖脉,此古所谓莫须有也。其所声罪,何等大案,其所请勘,何等极律,则直欲以风传等语磨勘者,古今天下,宁有是耶?臣叔与荣贼,自初角立,积受媢嫉,自有一二事涂人耳目者。丙申御极初讲筵,臣叔以参赞官,因文义有所陈勉,而拳拳忠爱之意,自溢于言外,其详必载记注,一按可知,立帜于荣贼,已判于此筵矣。又于己亥间,荣贼之九字刀割,臣叔于筵席,逆折其奸萌,退坐众会之中,对荣贼据理诘责,此亦有目睹之人,臣焉敢诬也?自此以后,荣贼于臣叔,磨牙切齿,百计谋害,毕竟得保躯命者,莫非先大王曲费造化之德也。每于筵席,教臣叔若曰,卿之己亥一着,无愧古人,此实荣贼之为荣贼,臣叔之所以为臣叔也。虽以凶魁焕之之必欲甘心者,当其节惠之时,亦不敢异议于忠献二字,则于此亦可见臣叔之平日秉执矣。呜呼,以先王神武之卓越,当荣贼罪恶之毕露,一朝赫然,廓挥乾断,而如德、亿辈,绸缪干犯者,不小假贷,断以逆律,其馀附丽追逐之类,次第锄治,如故忠献公臣朴在源,抗疏大节,嘉奖而赠秩之,其外同志尽分之人,极拔而擢用之。臣叔苟有毫分疑似仿佛之迹,则以我先大王圣明,所以严忠逆辨淑慝如此,而倚毗之终始不替,隐卒之夐出寻常,而忠献之美谥,炳朗昭垂,若是其无憾哉?为今日臣子者,庶几领会钦仰于先大王彰瘅旌别之圣意,而逆观急于逞憾,贼焕随其指使,坏乱义理,变幻忠逆,虽或有明知臣叔之至冤者,而亦莫敢容喙于其间,渠辈自以谓事在先朝,云乡已邈,以此构诬,有谁觑得,而慈殿日月之明,已照烛魑魅之奸状矣。判付批旨中,当初追夺时,承闻于慈殿,而知其冤枉之教,磊落光明,丁宁恻怛,凶徒闻之,必惊破胆矣。廷臣之有罪无罪,宜莫逃于渊鉴,则虽寻常官箴,犹不可以暧昧之事,容易加人,敢于莫重莫严之地,欲售构虚凿空之习,诬人之不足,而恣意欺天,人犹不可诬也,而况天可欺乎?且其旨意语脉,不但在于湛灭臣家而已,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何幸天理循环,圣鉴孔昭,克体贞纯太母至明之德,仰承慈圣殿下至慈之仁,晓谕之筵教,昭雪之恩言,字字恳挚,傍观感泣,不啻本事之清脱,自露凶党之情状,泉台不瞑之恨,阖门罔极之痛,一朝夬伸,譬如蛰虫之闻雷,枯木之逢春,生死肉骨之恩也,天地雨露之泽也,臣虽即日灭死,万万无馀憾矣。从此优游田野,涵泳圣化,以卒馀生,即臣至愿,而圣眷愈往愈挚,以臣滓秽之踪,旋蒙收叙之命,继之以周庐敦府,除旨荐降,荣动穷乡,感结幽明。臣非木石,倘念圣上再造之恩,岂无天门一谢之意,而第伏念臣之情事,欲言先泪。早失所怙,惟偏母是依,侥幸科第,祗为荣养之计,而忽地遭罹,反为贻忧之资,当早夜侍汤之际,作关塞泣玦之踪,其时臣母年,满七耋矣。母子握手,便同永诀,自送臣行,当飡而食不下咽,当寝而身不贴席,日望涕泣,行路闻悲,荣卫潜销,神精都丧,实有朝夕难保之虑。仁天降临,无微不烛,特命赐环,臣生还故土,复见慈颜,相对如梦,无异死者之复起,有泪如泻,共说圣恩之无极。曾未几何,奄遭终天之恸,盖其难医之积祟,都缘臣千里远别,日夕焦虑之致也。若论人子不孝之罪,臣实为大,臣宜即地灭性,归侍泉下,而一缕尚延,三霜奄阅,冥顽极矣,伦常绝矣,俯仰穹壤,此何人斯?从今以往,臣虽顶金衣绯,而为谁荣耀,沾禄受廪,而为谁惠养?风涛之忧畏,臣母饱经,而恩波之汪洋,臣身独霑,曾子之尊官不逮,毛义之奉檄无所,彯缨结绶,徒为一己之荣宠,是岂人理之所可忍乎?且况向来弹章,犹有馀悸,所谓胪列,一则不攻自破,一则不欲强辨,而臣通籍才过十载,爵秩滚到贰卿,而一资半级,俱出特旨,清官显职,几皆中批。只以酬恩报国,守分畏义,为一副当规模,持身若闺门之处子,涉世如莑荜之寒士,得失都忘,物我无间,而但严忠逆明义理六个字,早袭庭训,铭在中心。故曾于出纳之际,政注之间,已多触忤于权凶,则当贼势䲭张之日,苍黄窜逐,固其势也,得免薤粉gg虀粉g,亦云幸矣。以言乎情事,则结轖之恨如右,以言乎身计,则覆辙之戒昭然,官职去就,非所拟议。今臣樗栎之材,不合于任使之列,蒲柳之质,暴衰于霜雪之馀,屏居田间,固是常分,生在地上,又非多日。臣若退对野老,共詑洪渥之隆深,归见臣叔,为言今日之升平,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恩命之下,不敢久淹乡庐,担舁病躯,来伏私次,觚棱入望,虽切移事之忱,情地危蹙,实无冒进之势,玆敢沥尽悲苦,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削臣所带职名,仍令选部,勿复检拟,退斥田里,以成匹夫之志,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叔之遭诬,前既伸雪,而今见卿疏,本事益知之,可胜叹哉?今则卿亦无憾矣,卿其勿辞行公。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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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止渊仕直赵庭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汉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左承旨李文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依例来会。

○李文会启曰,左副承旨洪乐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鳌恩君留都。

○传于李文会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尹尚度奉命在外,代以崔汉翼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朴宗薰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行大司谏金铣,执义吕东植,司谏申溆,应教赵镇顺,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莲,正言尹致谦,修撰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等启曰,金锺秀穷凶极逆之罪,已尽于前后箚启,而第圣批中所以持难者,一则以今无可问之地也,一则以庭享亦重也。臣等于此,窃以为,圣明亦有所未尽俯烛矣。以其身死,在于龟、禄凶言未彰之前,殿下或疑其与龟、禄有间,而此则有不然者。锺秀之为龟贼血党死友,一世之所共知,臭味相合,肠肚相连,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龟、禄凶言,必无不知之理,而以龟柱为义理主人者,即观贼之凶言,而锺秀之真赃也。锺秀之平生依归于龟、禄者,此也,传法于焕、达者,亦此也。盖渠辈所谓义理,不出于护龟、禄而植党与,雠国家而诬君上,甚至于敬贼之凶言出,而究其语脉,与龟、禄当初不道之说,一串贯来,此辈之以此凶言,作为茶饭,推此可知。敬贼,即是渠家之门徒也,受业于其兄锺厚,而卵育焉奖拔焉者,即锺秀也,后出之敬贼父子,认龟贼为非逆,则并时之锺秀,其可曰不知乎?虽使渠生在地上,亦必无辞自明,渠之断案,岂在于问与不问乎?当初锺秀之滥与庭配,实出于焕之辈右袒之论,一国公议,固已不平,况今锺秀之为凶贼窝窟,绽露无馀,则于昭陟降之庭,岂可使如此凶丑之鬼,一刻容置于配食之列乎?顾今告庙涓日,隔在不远。虽以事理言之,敬贼枝叶也,锺秀根窝也,未正锺秀之罪,而只以敬贼之伏诛,上告下布,则揆以国法,本末倒置,舆愤难遏矣,大论已发矣,殿下亦不以为无罪矣。只以难慎之圣意,未即允许,臣等诚不胜抑郁痛惋之至。君臣上下,既知此贼之为凶窝,则其在拔乱本靖世道之义,岂或持难于处分,拖过时日乎?伏愿廓挥乾断,夬允三司之请,亟黜庭享之列,仍施追夺之典焉。答曰,已谕于前批,不允。

○传于李文会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注书赵钟永陞六,代以赵庭和为假注书。

○三司合辞,三启曰,臣等相率联吁,未即蒙允,幸借方寸之地,复陈沬饮之忱,而及承批旨,若曰,大臣追夺,事甚重焉,庭配黜享,既罕其例,筵教又若曰,锺秀之罪,非曰无之,而大官追夺,庭配黜享,犹有审慎之端为教。噫,彼锺秀通天之罪,圣明既已洞烛,则今不必更事胪列,而殿下所以郑重难慎者,徒为其大官也庭享也,而臣等所以痛惋愤疾者,政为其大官之曾忝也,庭享之猥玷也。大抵身犯凶逆,罪关宗社,则虽在小官,犹不可晷刻容贷,况此厚被眷遇,身为大官者乎?又况以若凶丑之魁,配食清庙之庭者乎?且殿下,虽以罕例为教,夫锺秀,即载籍所未有之极逆大憝,则前例有无,固不足论,况黜享一事,既有国朝已行之例,则以此以彼,有何持难之端,而既启又启,尚靳允兪之音乎?王章久屈,舆愤益激,玆敢不避烦渎,复申前席未毕之怀。伏愿亟降明旨,夬正金锺秀之罪焉。答曰,已尽谕于筵矣。

○以咸镜监司李晩秀状启,荐新生鲢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奭周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以赵尚镇为留都大将。

○李文会,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郑东观,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沈择之,羽林卫将郑焕宗,五卫将郑继周,庆熙宫卫将方德舆,景福宫卫将韩文梼,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尹尚度书启,臣于本月初四日酉时量,敬奉圣谕,同日亥时量驰往高阳郡下道面兰池岛德隐里,议政府右议政金载瓒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之日昨附奏之语,沥尽血腔,仰暴执迷,窃冀匹夫之谅,庶格宸听,容光之照,曲赐俯烛。不意近密之臣,深夜远临,传宣圣谕,诲之以忠孝恩义之分,责之以公私先后之义,谆复严重,殆若耳提而面命,以臣必诛之罪,罪不加身,恩反旷古,伏地陨泣,罔知所以为对也。臣虽至愚至陋,迷若豚鱼,岂不知忠孝本无二致,恩义自有轻重,而臣之情事,窃有所切自悲苦者。盖臣父临没之托,实在于苟欲事君,先守其身,而臣则持己不审,全身都丧,如劓刖之不可复息,家焉而孝无可追,国焉而忠无所资,将为天地间弃人,至痛至恨,生不如死,一自遭言以来,便即断置此生,不敢复玷朝端。噫,臣事殿下,才过周岁,岂忍为便诀之计,而命涂多舛,志愿毕乖,此所以拊膺永伤,惟愿遄死者也。臣自辛酉以后,慢职冗官,亦不敢为转动之计,则至于相职,职任至大,隆命愈重,进退之间,惶隘转甚,哀痛切迫,穷则必呼以自划自矢之所由然者,告于先墓,而吁天之语,亦以此仰陈,此臣所以虽死靡他,甘伏𫓧钺,而不忍为到今拚弃之计者也。恩教益隆,臣情益切,只愿遄伏刑章而已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左议政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联名箚曰,伏以臣等,窃观今日国事世道,诚不胜痛哭流涕之至。凶窝未破,乱贼无惩,使举国之人,殆若不知有主辱臣死之义,此实臣等之罪,而将奈国不国而人不人,何哉?噫,彼金锺秀,贯盈之罪,三司之论,筵臣之奏,胪列已尽,不待更烦,而殿下亦已悉烛之矣。一言以蔽之曰,今日国事世道之至此极者,果谁之罪也?锺秀一生,鼓唱凶论,啸聚凶党者,专为龟柱地也。龟柱之罪,虽百人不知,锺秀则知之详矣,而奖诩爱护,率皆称首,数十年之间,诖误人陷溺人,遂成滔天之厉阶者,皆锺秀之为也。骎骎至于贼裕逆达之凶肠悖口,究其祸源,则无不枢纽于锺秀,今番敬贼之凶言,即天地间一大变,而先入惯闻,又在于锺秀。今不欲扫荡诸贼之根窝则已,苟欲扫荡之,则锺秀乌得免三尺之律乎?伏承圣教,每以先朝恩遇,庙庭配享,为难慎之端,而臣等窃以为不然也。恩遇旷绝也,故负犯尤大,配享体重也,故斥黜尤急,三司之言,即舆人之言也。此政靖世道淑人心之一大机会,一日二日,徒积舆愤,何殿下尚靳一兪之音也?臣等之忧,实不止于一锺秀之未得亟正邦宪而已也。玆敢联陈短箚,仰尘崇听。伏望圣明,更垂穆然之思,夬赐赫然之断,亟从三司之请,以泄舆人之愤,国事幸甚,世道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于筵中矣。仍传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鳌恩君。

○丁卯八月初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钟永,假注书李止渊,记注官卢,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命奏公事。奭周曰,臣吏房代房,而吏房无公事矣。文会,读奏庆尚道昆阳郡反库状启。奭周曰,礼房无公事矣。宗薰,读奏黄海道邪学无乎启本,京畿道邪学无乎启本。绚曰,刑房无公事矣。文会曰,臣工房代房,而工房无公事矣。文会曰,注书赵钟永,今朔仕满,而堂后旧规,若有右位,则下位不得越次陞六矣。检阅郑观绥,既是右位注书,故赵钟永仕满状,无以循例越送,敢此仰达矣。上曰,并陞六,可也。出举条宗薰曰,今番陵行时,畿邑分办中,龙骧凤翥亭,不入于军令磨炼,不可不禀定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前此何以为之乎?宗薰曰,若为始兴宿所,则龙骧凤翥亭,为昼停站,而若为华城宿所,则以少驻磨炼,而或有出军令之例,或有只为分付之例矣。上曰,以少驻分付,可也。宗薰曰,幸行时,各道道臣,勿为境上出待之意,既有下教,而秋巡相值,亦令依例发巡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有旨中添入颁布,可也。上曰,湾尹,赴任已久乎?文会曰,赴任则姑未久矣。上曰,当递职乎?宗薰曰,姑未出代,而禁府回启,既已蒙允,则今为已递之官矣。命绚书传教曰,狱守看饬,专在于该府尹,而不能五日而看检,致此一囚之自毙,纪纲所在,难免重勘,而除拜属耳,亦有数递之叹,秋务方殷,宜有迎送之弊,义州府尹赵弘镇,令该府,发缄取招,拿处一款,今姑安徐。上曰,右相传谕史官,何时入来乎?文会曰,地既不远,似当早为入来矣。上曰,自院中,催促于史官处,可也。命分读公事。教曰,幸行时,光恩副尉,以祭官磨炼,永明尉则以云剑磨炼之意,分付该曹,可也。奭周曰,陵行时,内阁守宫,若值阁臣有故之时,例以抄启文臣守宫,而此则不以单子启下,只于临时,以无故人举行矣。上可之。宗薰曰,注书郑观绥、赵锺永并陞六事,命下矣。被荐当次人,依例荐状,成送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台谏诣台乎?绚曰,诸台皆来会,而闻今方为合辞云矣。上曰,台谏,当于次对,同为入侍乎?文会曰,次对若来会,则台谏亦当随入矣。上曰,药院都相在外,而陵行时,别无所妨乎?奭周曰,在前亦有有故不备之时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止渊,事变假注书崔汉翼,记注官卢,记事官郑观绥,左议政李时秀,行兵曹判书韩晩裕,行户曹判书徐荣辅,汉城判尹李勉兢,工曹判书金履翼,行护军李得济、李尧宪、沈象奎、李海愚、金履永,行大司谏金铣,执义吕东植,司谏申溆,应教赵镇顺,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莲,正言尹致谦,修撰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等,以次进伏讫。时秀曰,近来午热尚剧,日前两处行礼,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次对为之。时秀曰,顷以雇车事,具方物谢恩之意,已为筵禀蒙允矣。方物入送缘由咨文,令文任,依例撰出,顺付于节使之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别无他禀处者,而健陵修改吉日,已以十五日择入,而臣等则将以初九日,辞阶进去矣。举行诸节,向已仰奏,而頉处之频数,极为惶悚,今番则当尽意修改,莎草封土,审其高低,从便调均,至于土性脆软莎草之难于着根处,则亦皆坚补,俾无后頉,而臣等亦前期下去,然后可无稽滞之弊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时秀曰,原任重卜,允叶舆望,国事幸甚,至于臣之私情,亦不胜万幸。两次敦谕,臣亦擎览,尚切感激,况僚相之身当者,岂不感泣回心乎?圣谕中,有恩言之及于臣身者,此则万万惶恐矣。上曰,左相久难于独贤,僚相今始重卜,而一谕再谕,意谓幡然,今见附奏,一向浼浼,何以则可使即起乎?至于左相所奏,诚过矣。所谕恐有未尽之叹,岂有不能承当之语乎?时秀曰,在小臣,实为千万不敢当之恩教矣。以僚相平日持身,忽被罔测之人言,其痛迫之情,至于告墓之境,而君臣之义至重,又有圣教之如是勤挚,岂可终始浼浼乎?上曰,初既告墓,则改告以出仕之意,未为不可矣。时秀曰,去夜敦谕后,大臣似无更达之辞矣。上曰,当益尽敬礼,而左相,亦以私书劝起,毋致许久相持,徒近文具,可也。时秀曰,以今日筵教,谨当往复矣。上曰,台谏进前,传启,可也。铣曰,臣等俄陈合辞,未蒙批旨,且惩讨义急,不敢循例传启矣。上曰,今日当停朝市乎?宗薰曰,姑未入该曹启辞矣。上命书合辞批答。铣等曰,臣等,以金锺秀罪状,仰请处分者,今几日矣。以箚以启,凡几上矣,而兪音邈然,舆情转激,相率联吁,颙俟允许,及承批旨,臣等愕然失图,不胜抑塞之至。圣明于锺秀罪恶,犹有所未尽俯烛而然乎?臣等请洞言之。噫,彼锺秀,本以奰慝之性,济以凶谲之行,平生伎俩,无非凶国而祸家,昼宵营为,都是背公而死党,传法于焕、达而驯致滔天之祸,护神于裕、贤而阴蓄雠国之心,为世指目,厥惟久矣。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则以渠巨慝凶魁,宜伏邦刑,而特以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意有归,而无敢连讨,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即此一事,可见生前之气势薰炙,排布巧密,虽于既毙之后,举世赍菀而无一声讨者矣。何幸敬、观之凶招出,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矣。噫嘻,渠之生时,眷遇何如,密迩何如,则龟、禄之为昔年剧逆,岂有毫分不知之理,而乃反甘心右袒,把作家计,至以先王之义理,反诬先王。贼龟之至凶而渠以为依归,逆禄之大憝而渠于是传袭,甚至于酿出敬、观辈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逆,而渠之生前穷凶绝悖之状,自致毕露,则此可见天道孔昭,自作难逭之理矣。惟我殿下之处分龟、禄,亲问敬贼,为其罪关昔年,不得迟延而然也,则锺秀之凶肚,源于龟、禄,锺秀之逆节,传于敬、观,龟、禄、敬、观,既伏天诛,则独于一锺秀,何所留难,何所郑重乎?伏愿亟允臣等之请,以泄神人之愤焉。上曰,大官追夺,事甚重焉,庙庭黜享,既罕其例,且已谕于前批,勿烦。出举条仍教曰,庙庭黜享,前例有无,台臣知之乎?在明曰,显庙配享赵䌹,以人望不叶,台臣论启黜享矣。上曰,合辞一次承批后,不得更为乎?时秀曰,惩讨是急,连以所怀仰陈,亦无妨矣。铣曰,大官为重也,故大官之负犯,尤当严讨,庭享莫重也,故庭享之当黜,一时为急矣。镇顺曰,庭享事体至重,如此负犯之类,急急黜享,然后尤为至重之道。伏愿亟降处分焉。上曰,三司就座。镇顺曰,臣等既得方寸之地,未蒙允许,则不敢退矣。东植曰,若追夺,则黜享自在其中,而既在享列,故合辞以黜享仰请,前例有无,今不必言。只以人望不叶,亦至黜享,则如此罪关宗社者,岂可一刻容置乎?上曰,俄批已言之,而此是十分审慎者,非一朝遽为之事矣。时秀曰,锺秀之罪恶,小臣向已仰陈,而大抵数十年来,世道之日以诖误,人心之日以陷溺,至于今生出许多变怪者,是谁之罪?当日之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龟、禄之罪,万无不知之理,渠若严讨,则可为报答圣恩,扶持世道之道,而非徒不能割断,乃反奖诩爱护,至使举世趋向,皆为依归,骎骎然驯致裕、达诸贼之事,至于乡曲鄙微之一敬贼,敢肆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凶言者,皆渠之罪,使渠生在,无以自明。凡惩讨之道,得其根窝而罪之,然后世道可以底定,国事可以无虞。向者台批,以先朝际遇为教,盖其际遇如此,故其罪犯之如此,尤为痛惋,且大官自别也,故其罪尤大,庭配至重也,故黜享时急。今此齐声请讨,非但为舆愤之快泄,实是靖世道淑人心之一大机会。伏愿亟允三司之请焉。上曰,非谓渠无罪,渠是大官,且黜享前例,只有一人,追夺则自当黜享,而此是十分审慎处矣。时秀曰,大官之罪,尤重于小官,且当黜者黜之,是为重庭享之道。伏愿亟赐处分,俾世道靖焉,人心淑焉。臣等虽无状,亦知主辱臣死之义,此而不严讨,其可曰国有法乎?上曰,非不知之,而十分审慎,故有此持难,当商量更教矣。东植曰,大臣所奏,诚为切当。世道之诖误,人心之陷溺,专由于一锺秀,若不严赐处分,虽杀诸贼十辈,乱本自在,王法何由以夬伸乎?伏愿亟降兪音,俾惩讨之典,有始有终焉。上曰,已谕于大臣,勿烦。晩裕曰,大臣三司,既已详陈,而锺秀之罪恶,尤可切忿者。渠之平生,外若自好,而内实攀附于龟贼,先朝之恩遇过隆,而亦尝屡赐严斥,每有一番严教,必有一番气焰,以筵中所被之严教,归语其徒党,判然变辞,若有一毫臣分,与国家血战角胜,若是之甚乎?真贼臣也。根柢在龟、禄,而一转为两焕诸凶,再转为裕贼安默,三转而为今番逆变,溯上而为传袭,末流而为妆出者,皆由于一锺秀。若不明赐处分,则人心无底定之日,世道无宁靖之期,况如此衅累之类,岂可一刻容置于配食之列乎?上曰,已谕于大臣矣。荣辅曰,今番逆变,实是亘古所无,臣等举怀臣死之义,而遐土卑微之一敬贼,何知龟、禄,亦岂有怨怼于国家者乎?盖有其根窝故也。其根窝,即锺秀是已,若不及今处分,则往事可惩,近来凶逆之迭出,皆由于根窝之未拔,舆论如此,亟降处分焉。上曰,勿烦。在明曰,虽枝叶之枝叶,固当沬饮致讨,至若锺秀,乃是根窝,所以声讨,尤当严矣。上曰,三司就座。在明曰,古人有牵裾折槛者,臣等不能碎首天陛,致使伦纲将坠,此则臣等之罪也。铣曰,未蒙允许,则不敢退矣。上曰,合辞既一次为之,则出去后,更为之,容或可也,而筵席之上,不可一向烦屑矣。东植曰,殿下以龟、禄、敬贼之罪关昔年,其所处分,尤别于事关圣躬,今此锺秀之前后传袭者,独非事关昔年者乎?上曰,非谓其无罪,而盖有所郑重而然矣。东植曰,若曰无罪,则其所郑重,容或,可也,而其罪状,既已俯烛,则有何郑重之端乎?镇顺曰,更无容郑重,惟愿亟降处分焉。宗薰曰,大臣三司,既详陈锺秀之罪恶,且伏睹日前堂箚之批,圣明既已洞烛,夫以近日诸贼之穷凶绝悖,古今所无,而锺秀为之根柢关捩,王法之行,岂可一时虚徐乎?亟降兪音,俾得即日举行焉。溆曰,告庙涓吉,而根窝自在,则恐为未尽于上告下布之道矣。冕燮曰,诸贼次第锄治,而乃其窝窟,则逆节昭著之后,爵秩自如,是岂成说乎?光轼曰,今番逆变,万古所无,而锺秀之罪恶,因此绽露,则岂可一向靳许乎?上曰,已知之而自有商量者矣。耆裕曰,自上既烛其有罪,而如是靳持,安在其天命有罪,五刑五庸之义乎?上曰,不必屡烦,就座,可也。铣曰,臣等既借方寸之地,期于得请,而圣教至此,不敢一向烦达,谨当退去更陈,期于蒙允矣。宗薰曰,王章不可缓,舆情不可遏,三司诸臣,虽以退去更陈仰奏,而今日筵中,即赐允兪,则处分尤当痛快。伏愿亟降明旨焉。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时秀等退出。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五贴制人。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前方中加神曲一钱,山查肉加五分,五贴制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退出。

○丁卯八月初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止渊,记注官李昌心、卢,以次进伏讫。上命绚书传教曰,老人之慎节,虽云弥留,精力之强健,无异少壮,自当勿药,期有差复之效,医回未久,不料凶音之遽。故赞成,即先正之后孙,为小子之师傅,学问德望,朝野之所尊,及闻奄逝,岂胜其怅怆?恩眷优渥,在先朝而自别,数次簉朝于庚年而春冬,其所儒贤之待礼,尤有事体之素重。卒右赞成宋焕箕,吊祭致赙,该曹举行,葬时所需,道伯优送,以储置会减,并着念护丧,别遣左副承旨致祭,待其祀孙阕服调用。仍教曰,致祭承旨,明日发去。又命书三司合辞批旨。仍教曰,今已日晩,三司姑为退去之意,出去后言及,可也。命绚、宗薰,分读公事讫。仍命退,承史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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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止渊赵庭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汉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郑东观曰,在院承旨入侍。

○传于李文会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洪奭周,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绮寿与本宫都提调李时秀,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自前幸行时,若是经宿之地,则陪从掌务官一员,例自司仆寺,补把马一匹许给矣。今番幸行时,依例许给之意,分付该寺,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礼曹言启曰,经宿动驾时,告庙,前二日为之事,载在礼文矣。今此幸行时,宗庙、景慕宫告由祭,今八月二十五日,依例遣大臣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礼曹言启曰,奉常寺草记,江原道所封去七月令宗庙荐新榛子、柏子,景慕宫荐新柏子腐伤,即为改备上送之意,关饬矣。自该道,今才改备封进,令该寺,依例看品后,明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明淳,以礼曹参判,景慕宫秋奉审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金尚振牒报,则秋景苑南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集贤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北评事尹鼎烈,素患痰癖之症,每当秋冬之交,如期复发,以此病状,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兼司仆将洪栒,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九日,一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秉天为羽林将。

○朴宗薰,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徐春辅,禁卫营千摠改差,代以御营厅千摠赵义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八月初七日,春塘台亲临秋到记,儒生制述殿讲时,因兵曹节目,挟辇军四十名,将官率领侍卫,出番军二哨,各其将官率领,设布帐外排立,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解送,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秋景苑南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集贤门军昼察夜巡停止事,自兵曹草记矣。集贤门入直军,昼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徐春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吕文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金铣,执义吕东植,司谏申溆,应教赵镇顺,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校理申在明,正言尹致谦,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等,启曰,臣等于昨日,既借方寸之地,又陈再三之启,而微诚蔑效于格天,大论徒归于旷日,退伏私次,待漏不寐,玆敢相率复入,沬血痛陈,欲望圣明,更垂谅察焉。噫,彼锺秀之许多逆节,有非数度文字,所可殚记者,则殿下犹复持难,未即允许者,抑或以罪状胪列,尚有未尽而然耶?锺秀之诸般罪恶,皆本于自称士流,而自欺以欺世也,心虽可欺,人可欺乎,人虽可欺,天可欺乎?渠既自以为士流,而源其心术之微,觑破其情状,则直一患得失之鄙夫,包祸心之凶人耳。方荣贼之当路也,奴颜婢膝,蝇营狗苟,至劝其兄上章请留,诩之以千古奇男子,则渠所谓士流,尚如是乎?渠又自许以义理,而所谓义理,即雠视国家,胁持君父之阴图慝计,而龟、禄辈之所诪张排铺者也。夫龟、禄之处地,何如,则渠乃附丽依归,蛇盘蚓结,为其血党死友,异身同肠,唱和悖论,传袭凶图,推重之尊仰之,认以为义理主人。故与其徒党之同谋共计者,烂熳绸缪,茶饭说去,如敬、观之遐土卑微者,亦皆耳濡目染于义理主人之说,遂作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极恶大憝,渠所谓义理,不过为逆为贼耳。及其啸聚寔繁,势成威立,睚眦之怨,必欲湛灭乃已,气焰所炽,乃敢威福自由,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吹嘘奖拔,惟意所欲,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自占领袖之目,广张笼罩之术,不逞之辈,逐利之类,靡然从之,作为渊薮,以致前后逆变之作,凶狱之出,而罔非锺秀之党也。是以,一转而为量、㷜,再转为而裕、玉,三转而为达、滢,四转而为敬、观之逆,而其祸遂滔天矣。然则龟、禄,即锺秀之根窝也,锺秀,即敬、观之根窝也。锺秀,即未伏法之龟、禄、敬、观也,龟、禄、敬、观,即已伏法之锺秀也。龟、禄、敬、观,既伏当律,而根窝之锺秀,独得幸逭,则天下宁有是乎?伏愿亟降明命,夬正金锺秀之罪,为先黜享,仍施追夺之典焉。答曰,庙庭配享极重,而黜亦尤重,大官追夺极律,而自当审慎,勿烦。

○三司合辞,再启曰,臣等沬血联吁,颙俟兪音,即伏见批旨下者,有曰庙庭配享极重,而黜亦尤重,大官追夺极律,而自当审慎,臣等相顾愕眙,继之以忧叹之至也。臣等,虽甚愚迷,亦岂不知庭享之黜,事体为重,而以其事体之重也,故锺秀之黜享,时日为急。夫庭享者,必极选当时之名硕,以昭君臣之一体,密迩于陟降于昭之天,配食于焄蒿凄怆之际,其礼之隆且重,顾何如也?是岂雠君凶国如锺秀者,所可一刻容置之地哉?当初滥配,专出凶党之阿好,至今公议,尚切举国之沸腾,以其自来负犯,固合亟黜之举,矧玆无前逆节,今既毕露之后乎?虽以国朝已例言之,如故判书赵䌹,只以其人之不合,亦因台启而见黜,则以锺秀之极逆大憝,有何一毫持难之端,而殿下若是其郑重靳允乎?且今讨逆告庙,其期不远,正锺秀之罪,黜锺秀之享,并告厥由,时不可缓。至若大官追夺,虽曰极律,苟有其罪,必施其典,大官追夺,前后何限,则谓以大官,而若是审慎于当施之律,诚非臣等之所望也。伏愿亟降处分焉。答曰,已谕于前批矣。

○三司合辞,三启曰,臣等今日之请,是岂一日暂缓者哉?亦岂可已而不已者哉?噫嘻,凶如锺秀,逆如锺秀,根窝如锺秀,而告布之期不远,声讨之典尚稽,使此凶丑之鬼,晏然自在于肃肃清庙之庭,国体之乖盩,刑政之倒置,无复馀地,臣等屡吁之举,是岂一日暂缓者也?顾今乱逆之变,层生叠出,无岁无之者,实由于凶窝未破,乱本未除,譬如芟草而不锄其根,治流而不塞其源。人心无底定之日,世道无可靖之期,前讨未究,后出愈憯,骎骎然驯致敬贼之变矣。于此而犹复伈泄玩愒,历日逾时,不思所以拔本荡窝之道,则将不知几个敬贼,复袭锺秀之凶论,阴护锺秀之逆节,伏莽于冥冥之中,而雠国诬上之凶,燎原滔天之祸,必将接迹而起。思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臣等屡吁之举,是岂可已而不已者也?呜呼,臣等之腐心痛骨,如不欲生,今几日矣。尚未碎首天陛,格回宸听,此固臣等不忠无状之致,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矣。伏愿穆然远览,廓挥乾断,亟允臣等之请焉。答曰,前后诸批已谕,勿烦。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春塘台,秋到记儒生试取时,本府都事七员赴举,只有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三员,而青阳门、通化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都事李舒状启内,臣以大逆不道罪人敬臣妻大阿只bb处b绞,子鼎镐处斩监刑事,七月二十六日巳时承命,八月初一日戌时量,驰到于咸镜道安边府,同月初二日寅时量,与地方官柳台佐,眼同开坐于西门外沙场,大会民人后,当日卯时量,罪人大阿只处绞,鼎镐不待时处斩,监刑后悬首三日等事,申饬地方官是白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行判中枢府事洪檍,行知中枢府事赵镇宽,左参赞金文淳,右参赞赵尚镇,行上护军尹师国,判敦宁府事金思穆,行知中枢府事曺允大,行兵曹判书韩晩裕,判敦宁府事李彦植,行户曹判书徐荣辅,行礼曹判书南公辙,知中枢府事李集斗,判尹赵勉兢,吏曹判书李始源,知敦宁府事吴载绍,知中枢府事金羲淳,广州府留守朴宗来,刑曹判书韩用铎,工曹判书金履翼,行大护军金启洛,知中枢府事睦万中,知中枢府事吴载熙,行护军申大显,工曹参判宋锳,行护军李普天,吏曹参判闵耆显,行护军金在昌,行护军洪羲臣,锦丰君朴仑寿,行护军李得济,行护军申大谦,行护军李镇复,行护军尹弼秉,韩恩君李元采,同知中枢府事韩宗缵,完恩君崔弘毅,行护军李仁秀,行护军兪汉谟,行护军宋铨,同知中枢府事曺允精,行护军尹东晩,同知敦宁府事郑尚愚,行护军洪义浩,行护军李尧宪,行护军申大羽,行护军任希存,行护军沈象奎,行护军李海愚,宁春君崔献重,行护军金履永,行护军林汉浩,行护军李庚运,刑曹参判李相璜,左尹郑晩锡,春川府使尹致性,兵曹参判金孝健gg金孝建g,同知中枢府事金箕象,行大司成权常慎,行护军韩致应,户曹参判洪羲恒,礼曹参判金明淳,行护军申鸿周,训炼院都正尹得逵,行护军朴基丰,同知中枢府事吴载重,行护军李润谦,行护军金爔,行护军吴载徽,行护军吴毅常行护军白师訚,行护军柳孝源,行护军李章汉,行护军李普汉等疏曰,伏以金锺秀之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厥惟久矣。凡东土含生之伦,孰不忍痛誓不共戴,而天网太恢,鬼诛先及,遂使枭獍之恶,未伏鲸鲵之戮,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然而至今几年,伈泄度日,尚无一人之沬血致讨,碎首天陛者,此固群下不诚无状之罪,而何幸乾道孔昭,凶窝自绽,正宜夬从舆论,亟举王章,以少泄生前失刑之愤,而台启相箚,迭陈苦争,天听愈邈,兪音尚靳,臣等死罪,诚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呜呼,尚忍言哉?恭惟我先大王,以曾、闵不匮之孝,抱穹壤罔极之痛,其言则不敢而不忍也,其义则至精而至微也。昭揭如日星,森严若斧钺,虽以匹夫之愚,尚知莫严之义,而锺秀则地处,何如,恩造,何如?拯拔于泥涂之中,奠置于衽席之上,节次超迁,位至三司,终始眷注,与天无极,而罔念报效之道,反包凶逆之心,甘与龟柱而结为血党,倡率凶徒而自作窝主。阴谋则无不参涉,悖论则无不主张,使我先王建天地俟圣人之义理,湮晦不明,诖误寔繁,甚至于传授敬、镐而极矣。贼敬之所以诟骂天日,究其本则锺秀也,逆镐之称以义理主人,所先入则锺秀也。虽使锺秀,生在地上,喙长三尺,何敢措一辞发明于其间乎?惟彼敬贼,不过是虮虱之贱,犹此腹心相授,擩染其鬼蜮之凶,则龟贼以后,许多恶逆,孰非锺秀圈套中物乎?臣等伏见堂箚批旨之下者,以锺秀之死,在于龟、禄事出之前,或不知龟、禄之为逆为教。臣等窃恐日月之明,犹有遗照,锺秀之于龟柱,同一心肠,舆儓妇孺之所共知,况其龟柱处分,已在丙申之初,则龟柱作贼,其可曰不知乎?且于龟贼徒党,莫非死友,而若夫汉禄,最其切密者也。平生之凶言酬酢,自当绸缪烂熳,而又况八字凶言,已发于量、翼之狱,则其可曰不知乎?焕之之诪张酝酿,以至筵席之悖奏者,即传钵于锺秀也,裕贼之表里和应,投进凶疏者,亦护法于锺秀也。至于达、滢诸贼之暗地设机,遽有滔天之变,亦莫非沿源于锺秀而祖述者也。锺秀之千罪万恶,何所不有,而乃若毁坏我义理,翻乱我秉执,前后诸凶,一串贯来,驯致今日振古所无之逆变,则尤是覆载之所难容,而人得而诛之者也。今于逆招丁宁,贼情毕绽之后,何可晷刻容贷,不施当律乎?殿下以腏食庙庭,为难慎之端,而此亦有大不然者。大抵黜享与否,惟系厥罪之轻重,则何论前事之有无,而况有国朝已例之可据者乎?且以其穷天极地之罪,晏然配食于于昭陟降之庭,论以国体,岂有是理?臣等忧愤弸中,按住不得,相率联吁,涕泣陈章。伏乞圣明,穆然深思,赫然夬断,亟从三司之请,以泄一国之愤,则宗祊幸甚,臣民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玉堂之联箚,已为悉谕,三司之合辞,复言批意,大臣之箚批,入侍之筵教,卿等或有承闻者,又有听悉者,必有十分审慎。不可一朝遽允,不允。

○吏曹参议李羲甲,礼曹参议金蓍根,兵曹参议申大尹,兵曹参知朴瑞源,刑曹参议尹鲁东,工曹参议李寿咸,敦宁都正金鲁敬,行副护军闵命爀、郑来百、朴锺淳、尹益烈、吴鼎源、朴宗正、朴宗京、南履翼、安策、尹羽烈、宋祥濂、朴命燮、柳畊、尹涵、尹孝宽、沈奎鲁、宋知濂、任希远、柳师模、具得鲁、崔光泰、李祉永、李廷显、李翼晋、赵恪、柳𪬵、徐郁修、郑景祚,佥知宋翼孝、成鼎镇、尹理相、尹行颐、沈铿,行副护军宋守渊,宗簿正郑东干,奉常正金孝秀,掌乐正李愚在,司仆正金鲁应,军资正徐长辅,左通礼韩始裕,右通礼尹在阳,司成柳河源,直讲金启河,吏曹正郞南达孙、权𪜴,兵曹正郞任天常、赵民和,奉常判官金益铉,吏曹佐郞李英埴、李德升,典籍李久源,副司直金教根、李显道,副司果金启温、金启濂、权烒、赵晋和、洪时溥、洪时济、李东焕、李永纯、朴宗臣、赵台荣、郑文始、洪命周、李之珩、朴孝成、申在业、具康、具明源、崔云翰、李东永、兪铉章、洪仪泳、李东冕、金相休、李德铉、李鲁新、李潮、徐能辅、李惟命、尹之铉、李运恒、宋翼渊、赵璜镇、李沆、李致祜、李游夏等疏曰,伏以治逆之法,必先于乱本,苟乱本未拔,则枝叶虽剪,滋蔓愈繁,民彝物则,终致𪾜gg斁g绝而后已,宁不大可惧哉?噫嘻,今日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逆变,苟究其本,则金锺秀是已。惟彼锺秀,以龟、禄之血党死友,平日言议则衣钵于龟、禄,一生趋附则渊薮于龟、禄,不知有国家而只知有龟、禄,夫龟、禄之穷凶绝悖,为万世之君雠国贼,即简牒之所罕睹者也。锺秀而不为之羽翼,则龟、禄之凶焰流毒,必不至于此极,而渠敢率凶党而投托,倡凶论而鼓煽,龟、禄之凶言,视之以茶饭,龟、禄之凶图,谓之以义理,致使人心世道,诖误陷溺,历数十年,而几至于国不国而人不人。蔽一言曰,龟、禄之为龟、禄,一则锺秀。二则锺秀,呜呼,以我先大王日月之明,非不照烛其鬼蜮之状,而前后拯拔之恩,与天无极,渠反背公死党,雠视国家,忘君负国之罪,固已覆载之难容,而鬼诛先及,卧毙牖下,神人之愤,厥惟久矣。何幸天道无终晦之理,人彝属向明之机,凶丑情节,次第绽露,焕逆之巨慝而手脚自现,裕、玉之剧逆而肠肚莫掩,换面迭出,莫不一本于锺秀,而今又敬贼之父子出矣。臣等不能手刃此贼,口脔此贼,主辱臣死,蔑效其义,此固臣等之罪也,而龟、禄之谓以非逆,渠闻于谁欤?龟、禄之为义理主人,谁传于渠欤?先入之说,自呈于鞫庭,则此非观贼之招也,即锺秀之供也。今玆天讨亟行,告布在即,而锺秀之爵秩自如,锺秀之逆律未施,则如彼敬、观,虽万施适、云之律,不可谓之治逆也,明矣。三司之启,大僚之箚,实出于一日不共戴之义,而圣批每以庭侑为难慎之端。渠之滥叨配食,已极公议之沸郁,况今逆节毕露,铁案已成之后,尤岂容晷刻仍置于肃肃之庭乎?伏愿圣明,廓辉乾断,快允群请,亟黜庭享之列,仍施追夺之典,俾乱本拔而世道靖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卿宰疏矣。

○丁卯八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在院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止渊、赵庭和,记注官李昌心、卢,以次进伏讫。东观曰,锺秀之罪状,今已绽露无馀,三司合辞,可见公议之莫遏矣。大抵数十年来,堤防之不严,乱逆之层生,皆是锺秀之罪也。罪犯若是至重,而何可一刻任置于庭享之列乎?伏愿亟降处分焉。文会曰,合辞之尚未承兪音,非但公议之积菀,大关国体之亏损。锺秀之为龟贼血党,此是国人之所共知也,王章之尚稽遄加,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况今敬贼,即往牒所无之逆也。纳招丁宁,鞫案狼藉,而当施之律,何可晷刻少缓乎?上曰,昨筵已谕,而黜享之典,所当十分审慎,必待公议之翕然,而亦不可遽然为之矣。宗薰曰,臣待罪该房,故鞫案之本末,曾已详观,处分之商量,亦可仰揣,而大抵锺秀之罪,即国人之所知也。又于今番狱事,尤为彰著无馀,则岂可置之于庭享之列乎?上曰,渠罪非曰无矣。予固昭昭洞悉,而事系重大,故姑未处分矣。奭周曰,合辞事体,至为重大,论其罪犯,不但不合于庭享之列而已。昔在显庙朝,故判书赵䌹,非有罪过,而以其论议之偏重,眷遇之不厚,公议峻发,至于黜享之境,况此负犯至重者,尤何可容贷于一日乎?绚曰,今则罪犯,绽露无馀,逆如锺秀,凶如锺秀,而岂可任置于陟降之地乎?上曰,向筵已有下教,姑俟之也。奭周曰,兪音不日亟降,然后王章可以伸矣。告庙见今不远,如或延拖时日,则此岂不有损于国体乎?上曰,今日合辞,亦为之耶?奭周曰,台谏今方入来,合辞为之矣。上曰,合辞时,不可无承旨,左副承旨出去,注书亦为先退,可也。乐渊、止渊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驰诣泮宫,今日夕食堂到记,收聚以来。又命书传教曰,明日秋到记处所,以春塘台为之。上命东观、文会、奭周、绚、宗薰,分读公事讫。上曰,注书出去,兵曹节目,使之书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兵曹节目,还入进伏。上命绚,读兵曹节目讫。仍命书传教曰,明日殿座时侍卫,以入直减数举行,挟辇军,以四十名磨炼,仪仗仗马、入直禁军、扈卫军官、忠壮卫、忠翊卫、枪剑军,并置之。绚曰,臣于庚申冬,水原暗行御史复命时,以迟迟台竖碑事仰达,有表石文字制进之命,故牌石及碑阁材具,自水原府,措备以待云,而文字未出,尚不得举行矣。辇路百里之间,何处非寓慕兴感之所,而至于此台,尤有别焉。立石表识,使行路之人,皆知此台之所重,不可已也。文任或曾经文衡中,使之从速撰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八月初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赵庭和,记注官李昌心、卢,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右承旨收聚到记后,亦为偕入。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朴宗薰,进伏。上命绚,读公事及三司合辞,仍命书批答。文会曰,朝筵,臣等已为仰奏,而锺秀之罪恶,至凶至憯,而尚今任置于庭享之列,于昭陟降之地,尤不胜怵然惕然之意矣。宗薰曰,屡次合辞,可见举国之公议,而尚靳兪音,揆以国体,亏损大矣。绚曰,锺秀罪恶,自前彰著者已久,而以其势焰之薰天,人莫敢言之矣。今番鞫案出后,渠之断案,毕露无馀,虽一刻,岂可施宽大之典乎?上曰,黜享,则位版,何以为之耶?文会曰,当付诸烧火矣。宗薰曰,黜享后事,别无节次矣。上命文会、绚、宗薰,分读公事。仍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上曰,注书出去,合辞批答,即为颁布,在院公事,即为入之也。贱臣承命出,持判府事洪檍等疏及吏曹参议李羲甲等疏,进伏。上命绚读奏,仍命书批答。上曰,台谏若在阙内,则门限前预为留门,极涉未安,此后则待门限,依例下钥,待台谏出去之时,敦化门东夹,启请留门,而朝夕门钥,皆为趁时以入,可也。上命宗薰曰,御制校正后,誊入一本,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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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止渊监祭进赵庭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汉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春塘台秋到记还来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奭周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后日次待令。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奭周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东观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同成均金羲淳禁推传旨,传于申绚曰,分拣。

○以直讲金启河,兵曹正郞郑宗显,拿处传旨,传于申绚曰,分拣。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金铣,执义吕东植,司谏申溆,应教赵镇顺,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莲,正言尹致谦,副修撰安廷善等启曰,臣等合辞之请,三日于玆矣。宸听愈邈,兪音尚靳,日月之明,犹有未烛,天地之大,不能无憾。请以再昨登对时合辞中所云锺秀之以先王义理,反诬先王者,溯其源委,而为殿下痛陈之。呜呼,惟我先大王,以尽伦之孝,秉至精之义,乙未代理时睿疏,昭如日星,丙申登极后处分,严于霜雪,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有疑乱之理,而噫,彼锺秀,始怀掠美之计,倡出渠辈义理之说,终以籍重之术,把作箝制一世之资,啸聚徒党,自作窝主,指无谓有,疑眩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以是而掩护龟、禄之真赃,以是而酿成达、滢之邪说,此莫非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也。于是家计已成,手段渐滑,诪张无所不至,煽讹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服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势张威立,莫敢谁何。王章未加,鬼诛先及,舆情愤郁,厥由久矣,而一番逆变起,则莫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则莫不窝窟于渠,而其矫诬先王之真赃断案,至于今番敬、观之变,而毕露无馀,则龟、禄、秀、敬之异身同肠,打成一片之状,真所谓十目所视,十手所指矣。大抵锺秀之所传神而护法者,即龟、禄不道之凶言也。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其国本已固,凶图莫售之后,则锺秀自知其必无幸矣。乃以死中求生之计,附丽于龟,依归于龟,推诩之尊仰之,遂为矫诬先王之凶魁贼窝,跪斩之律,亦云轻矣,追夺之典,尚此靳允,此臣等所以宁欲即地溘然而无知者也。伏愿金锺秀黜享追夺之请,亟赐允从焉。答曰,不允。

○左议政李时秀箚曰,伏以臣衰罢尸素,无所猷为,徒以奔奏殚竭,为一分尘刹之效,而疾病侵寻,每多不能自强之时,力不从心,愧惧恒积。忽于昨者,重触晓寒,仍成暴泄,自夜至朝,自朝至暮,登溷无数,食饮全却,癃孱之气,不能抵当,奄奄有顷刻垂尽之形。此际伏奉到记命官之命,猥以实状,通于政院,以为改付标之地,乃于夜中,史官辱临,至有明日入来之教。亲临试士,盛举也,前席读券,至荣也,固当不命其承,况仰烦丙枕特召之恩乎?不但自量病气,万无蠢动之势,丑秽之症,实不敢昵侍天陛,欲起还仆,末由趋簉,违慢之罪,实无所逃,伏枕惶霣,靡所容措。玆敢短箚自列,仰渎崇听。伏望圣明,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贱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慎如此而不得入参,何伤?卿其安心。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丁卯八月初七日卯时,上诣春塘台。秋到记儒生分制讲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止渊、赵庭和,记注官李昌心、卢,检校直阁沈象奎,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鳌恩君,讲制命官兼行。出榻教引仪唱四拜礼,命官鳌恩君李敬一,读券官弘文提学徐荣辅,行护军金明淳,对读官吏曹参议李羲甲,行副护军宋知濂,副司直金相休,副司果徐俊辅,殿讲试官同敦宁郑尚愚,行护军洪义浩,礼曹参议金蓍根,护军郑来百、李翼晋,应教赵镇顺等,行四bb拜b礼讫。上命书赋秋月扬明辉,限午时,明淳,承书读奏,相休、俊辅,奉出给宣教官揭之。上命颁纸。上曰,当该大司成,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颁纸时如是乱杂,当该成均馆堂上,事过后,下义禁府推考,成均馆郞厅及禁喧郞厅,事过后,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出榻教宣传官金益彬,跪告宣传官尹守任举行之际,有所失措,请记过。敬一曰,日候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敬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敬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敬一曰,臣于日前,以锺秀事仰达矣。语未毕,上曰,殿座,异于入侍,从当处之矣。宣传官尹守任,跪告帐前喧哗,禁喧郞厅郑宗显,兵曹判书韩晩裕,请记过。上曰,考官郑尚愚、洪义浩,读券官加差下,参考官金蓍根、郑来百、李翼晋、赵镇顺,对读官加差下。出榻教上入少次。上曰,今番取五人,试券入之,柝名以下。上出次,命书传教曰,秋到记制述,赋居首三下进士李锺运,讲居首通生员李𫓶,并直赴殿试,制述之次草三下一进士沈启锡,讲之次略生员沈湜,并直赴会试,制述草三下二进士尹景镇,讲略幼学兪昇焕,各给二分,制述次上生员权佲等二人,讲略进士申在年等五人,粗幼学黄锺人等十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今日待令。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入侍。锺运,进奏姓名。上曰,年几何?锺运曰,四十八矣。𫓶,进奏姓名。上曰,年几何?𫓶曰,五十矣。上命上下注书,呼新讲制居首墨戏。湜等各进奏姓名讫,仍颁赏行礼讫。上命书传教曰,还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上曰,兵曹判书、禁喧郞厅、宣传官记过,并分拣。象奎曰,殿座之时,仪卫莫严,虽值入小次之际,侍卫之臣,惟当侍立如仪,无敢或惰,而适见摠府、兵曹堂上,有坐息于班中者,其常时不饬,不可无警。行兵曹判书韩晩裕,推考,何如?上曰,不饬之兵曹判书,越俸三等,当该摠管及兵曹堂上,并记过,可也。出举条宣传官金益彬,跪告副摠管吴载重,兵曹参知朴瑞源,记过。上曰,后日殿座待令,可也。宗薰曰,奏御文字,所当慎重,儒生书启,尤宜详审,而今日书启中,漏落至于十人,误书非止一二,事极疏忽,诚甚未安。行大司成权常慎,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乘舆,由明光门,诣明政门、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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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监祭进。左副承旨洪乐渊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止渊仕直赵庭和。事变假注书崔汉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洪奭周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郑东观启曰,左议政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申绚启曰,三司诸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议政府左议政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领敦宁府事金祖淳,行议政府右参赞赵尚镇,判敦宁府事金思穆,知中枢府事曺允大,行兵曹判书韩晩裕,判敦宁府事李彦植,行礼曹判书南公辙,知中枢府事李集斗,行广州府留守朴宗来,知中枢府事金羲淳、吴载熙,汉城府判尹李勉兢,吏曹判书李始源,知敦宁府事吴载绍,工曹判书金履翼,行大护军金启洛,行护军李普天、申大显、金在昌、洪羲臣,工曹参判宋锳,吏曹参判闵耆显,锦丰君朴仑寿,行护军李镇复、宋铨、尹东晩、李得济、李仁秀、吴毅常、金爔,汉城府左尹郑晩锡,行护军洪义浩、沈象奎、李尧宪、任希存、李海愚,春川府使尹致性,兵曹参判金孝建,行护军金履永、林汉浩、李庚运、金箕象、李润谦,行训炼院都正尹得逵,行护军申鸿周、朴基丰、白师訚、吴载重,礼曹参判金明淳,工曹参议李寿咸,兵曹参议申大尹,吏曹参议李羲甲,礼曹参议金蓍根,刑曹参议尹鲁东启曰,伏以臣等,今日之请,殿下谓可以既始而中撤耶?今日之言,其发特在于今日耳。以锺秀之罪而尚逭三尺之诛,神人共愤,腐心而痛骨者,积有年所。今幸乾道孔昭,断案已具,国人齐声沐浴仰请,一日容贷,屈王章于一日,二日迟延,激舆愤于二日,人心所同,天意可见,殿下虽欲久靳一兪,终恐不可得矣。锺秀之千罪万恶,不待多言,直一龟、禄之腹心,裕、达之根窝,当其凶焰鸱张之日,排摈异己,啸聚不逞,盘结和应,胡叫乱嚷者,莫非雠国家背君父之逆肠悖口,而究其逆肠之所由萌,悖口之所由出,则又莫非阴护龟、禄之计也。渠固明知龟、禄之凶图凶言,终必不免于邦宪,故以渠平生自诩以血党死友之心,以为不如是,则龟、禄不可护也。于是乎宁负国家,不忍负龟、禄,不但自陷自溺其心术,遂至于陷溺一世趋势附利者之心术。伤伦悖义之论,诟天骂日之言,绸缪唱和,作为渊薮,其遗毒馀祸,不啻燎原而滔天。日前台启所谓一转而为量、𨩌,再转而为裕、玉,三转而为达、滢,四转而为敬、观者,真确论,而昨日胪列诸条,真赃大案,毕露无馀。凡此诸贼之舍性命卫龟、禄,而自甘于作贼者,皆锺秀为之倡也。天理终不可诬,人纪终不可泯。今番鞫招之后,凶情慝谋,和盘托出,今若明正其罪,布告中外,则从前诖误之类,庶可以懑然知惭,惕然知惧,偕底于大同之域,臣等前日之箚,以为靖世道淑人心之一大机会者,政以此也。岂但谓一锺秀正法,可以严典宪而泄舆愤而已也?至于庭享之重,不惟圣教以为重,臣等亦以为重,而惟其重之也,故不可不亟黜之也。殿下试穆然而思之。上告下布之举,吉日已涓,苟欲祗告诸贼之情节源委,则为腹心为根窝之锺秀,不得不次第胪列。于斯时也,其可使凶魁,偃然仍列于肃肃清庙之庭乎?前例之有无,元不必论也。三司合辞,既过三日,缙绅联吁,亦已再彻,而批旨一向如前,兪音许久不降,群情沸郁,有难终遏,敢以前席未罄之馀意,相率而陈之。伏望圣明,毋更留难,亟赐快断,特允台请,以伸邦宪,以靖世道焉。惶恐敢启。答曰,不得不难慎之意,俄筵岂不言之乎?予当深量之矣。

○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绚等启曰,臣等近日筵席,以锺秀事,屡控沬饮之忱,冀拔祸乱之源,而我圣上,不以臣等之言为过,亦已洞烛其逆节之至憯,迺以审慎之意,每有商量之教,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噫,彼锺秀,千罪万恶,已悉于前后疏启,固无容更为胪列,而盖其凶论,传袭于龟、禄逆肚,雠视我国家,自在先朝,情节件件透露,罪恶种种难掩,声讨迭发,流窜屡加。究其脉络之相贯,罔非龟、禄之幻身,惟其真赃断案,犹不如今番之狼藉明白,故特以化龙蛇之圣念,姑贳歼鲸鲵之常典。自夫近年以来,世变层生,乱逆叠出,而莫不根柢于锺秀,窝窟于锺秀,至于今番敬、观而极矣。噫,彼敬贼凶言,实是𨓏往古来今亘宇穷宙,所未有之剧逆凶丑,而平生卵育,常在锺秀之家,凶言传授,屡发鞫庭之招,则今此敬、观之狱案,即锺秀之狱案也。虽使锺秀,生在地上,焉敢容三尺之喙乎?此非臣等之言,即国人之言,非但国人之言,乃万世扶伦纲之一大机会,更安有审慎商量之可论也哉?臣等职忝近密,忧愤弸中,玆敢相率联吁。伏愿圣明,亟从群请,以严天讨,永拔乱本焉。惶恐敢启。答曰,须见宾启之批。

○行大司谏金铣,执义吕东植,司谏申溆,应教赵镇顺,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校理申在明,正言尹致谦、林东镇,副修撰安廷善等启曰,臣等痛凶窝之未破,慨天讨之久屈,齐声叫阍,今既有日矣。迄未能仰格宸听,夬奉兪音,而目今告庙之期,看看渐近,日急一日,倘使所讨之逆之魁之配侑,晏然自在于于昭陟降之庭,则臣等诚不敢知当日告庙之辞,何所措说,成甚体段,而天下后世,当以今日为何如时也。臣等昼而聚首联吁,夜而绕壁彷徨,千思万度,终不能仰认圣意之攸存。谓殿下犹未尽烛于锺秀之罪,则日前筵对,既伏承不以锺秀为无罪之教矣。谓殿下悉烛于锺秀之罪,而犹复靳持于当施之律也,则以殿下明圣,岂有是哉?臣等死罪,就以合启批旨中与龟、禄有间之教观之,窃恐圣明,犹未尽烛其锺秀之于龟、禄,一而二,二而一之逆节而然欤?夫逆禄之八字凶言,量、翼之纳供于鞫庭者,既涂耳目,锺秀之言及于故相者,又甚丁宁,则锺秀之详知,即此可知。至于贼龟之乙未冬凶言,则以锺秀之遭际也,迩密也,决知其最先闻知,虽使渠至今生存自为之解,即此一事,万无掉脱之路矣。若使锺秀,常时声气,楚越于龟、禄,则未及闻知,容或无怪,而以血党如锺秀,死友如锺秀,护法传神如锺秀,异身同肠如锺秀者,谓之或未闻知,则岂理也哉?渠于龟、禄之逆节,既知之详矣,而苟有一分挺身立帜之心,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为不可染迹。而乃反终身依归,作为渊薮,推诩尊仰,视若山斗,好恶趋向,惟龟、禄是视,诬罔胁持,亦惟龟、禄是述,迹其处身行事,则便一贼禄之后身,逆鬼之还魂也,是诚与龟、禄,打成一片者,则何殿下认以有间而至发于丝纶也?臣等于愤激痛惋之中,益不胜忧叹失图之至也。噫,锺秀之为锺秀,即在于知龟、禄之为逆,而与之无间,以致诖误世道,陷溺人心,遂成滔天之厉阶,千变万怪,无所不有。呜呼,当日朝廷之上,若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悖论,谁复有传袭者,龟、禄之真赃,谁复有掩护者?然则龟、禄之贼势,非锺秀则无以䲭张,龟、禄之枝叶,非锺秀则无以滋蔓,民志之靡定,世变之层生,虽源于龟、禄,成之者锺秀也。何幸天道孔昭,锺秀之断案实犯,无端露出于为其卵翼吹嘘,恋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称冤之端。以此言之,则锺秀之罪,谓之有浮于龟、禄则,可也,是何尝一毫髣髴于有间二字乎?伏愿圣明,夬赐允从,迨此告庙之期,亟黜配食之列。仍施追夺之典,于以上告先王之灵,昭示八方之民,俾天讨夬行,乱贼知惧焉。答曰,非不知锺秀之罪犯,而职则大官,亦非不知罪犯之难容,而黜享例罕,俄于筵中,已谕大臣,不允。

○申绚启曰,三司诸臣,退伏承批旨,又未蒙允兪,来诣阁外,更为求对矣。传曰,虽非入侍,可知所怀之欲陈。俄见大臣,且有商量之下教,卿等退去。

○申绚启曰,三司诸臣,虽伏承退去之命,凶魁未伏当律,衷情转益抑塞,冒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宾厅再启曰,臣等退自前席,备陈舆情,仰渎崇听,聚首颙俟,庶几王章夬伸,贼窝斯拔,及承批旨,乃以难慎深量为教。臣等之请,今几日矣,殿下之难慎,亦已多矣,商量亦已久矣,今岂有更加难慎,而重入商量者乎?诚不胜抑郁,而继之以无穷之忧也。殿下其以锺秀、龟、禄,果有轻重之别,而虮虱一敬贼之伏诛,为足以惧乱贼而惩徒党乎?夫锺秀、龟、禄,异身同肠之状,近日诸臣,已悉陈之矣,二字刀割,亦已俯烛之矣。龟、禄既已寘法,则锺秀安得而独逭也?龟、禄、裕、达,至于敬贼,罔极之凶言,凡几遭矣。旨意语脉,一串贯来,凶肚悖肠,和盘托出者,皆锺秀,前承后接,为之枢纽故耳。龟则逆案昭具,禄亦鬼诛先加,向使锺秀,明辨而严斥,贼势之猖獗,岂至此极,而惟彼锺秀,不惟不斥而已,乃反拼命阴护,暗售诬世之谲计,显肆雠国之凶图。豺豕附而为爪牙魑魅,归之如渊薮,威势之所压者,畏缩而杜口,声气之相投者,匍匐而化身,诖误陷溺,式繁其徒,敬贼虽诛,而敬贼之所以为敬贼者,固自在矣。然则锺秀之讨,又可曰少缓乎?天下之恶,莫过于逆,逆固不恒有,而至若诟天骂日者,必锺得至戾之气,如枭如獍而后,始为此穷凶至憯之事,故千百年而一或有之,人莫不惊惶错愕,如不欲生,以为灾异。噫,彼诸贼,抑独何故,潜谋显说,相续不绝,迭发于数十年之内,若是其多耶?此而无惮,茶饭说去,国何以为国,人何以为人,而今日臣子,其将担阁臣死之义,不复讲也乎?源不塞则流,根不拔则蘖,裕、玉诛而达、滢又出者,龟、禄不讨故耳。龟、禄亦讨矣,而犹复有今番逆变者,岂非锺秀不讨之致乎?臣等故曰锺秀,不可不亟讨也。锺秀讨而后,义理可明,民志可壹,凶徒知所惩畏,迷误者知所自新,邦宪严,王纲举,上告下布,其永有辞矣。即降明命,允从臣等之请,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前批已悉予意,事体自不得不然矣。

○宾厅三启曰,臣等今日不得请,则有死而已,不敢退也,退将何辞而答如沸方腾之群情也耶?锺秀之为极恶大憝,朝野同辞,誓不一天之共戴,王府三尺,理无一日之暂贷,而日已过申,天听愈邈,臣等死罪,诚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锺秀平生,鼓倡凶论,啸聚凶徒,我先王,有建诸天地圣人不惑之义,而锺秀乃敢疑乱之,我先王,有躬行曾、闵孝子不匮之心,而锺秀乃敢矫诬之。阴袭龟、禄至不道之凶言,酿成焕、达群不逞之祸机,宗社之不亡,赖有天耳,神人之齐愤,今几年矣。今番敬贼之变,载籍所无,及其镐供之出,真赃破绽,前而锺秀是已,施律之龟、禄也,后而锺秀是已,伏法之敬、镐也。不审殿下,何所持疑,而尚靳一兪之音耶?若以庙庭之配侑,或有审慎,则先王在天之灵,必已烛锺秀之罪,而诛殛之矣。若以锺秀之死,在龟、禄事发之前为教,则是亦有一言仰复者。耉、辉之凶,彰著已久,而及至云贼事出之后,公议益严,追律加施,敬贼既施适、云之律,则锺秀乌得免耉、辉首恶之罪乎?探本而论,则锺秀之护法有自矣,后出之憯,则锺秀之传神可知矣。听于卿士,则沬饮之情,不可遏,听于舆儓,则皆以为,有万可诛无一可赦矣,臣等不得请,则虽欲退,得乎,虽欲不死,得乎?伏乞圣明,穆然深思,赫然快断,以泄一国臣民如不欲生之愤焉。惶恐敢启。答曰,自初持难之予心,岂以其罪之可恕?卿等之请,至于三而愈切,舆情之论,可俟百而不惑。锺秀黜享、追夺,依启。

○传于李文会曰,专经文武臣殿讲,三明日春塘台为之,武臣殿讲,以试射代行。

○申绚启曰,即者副修撰安廷善,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社稷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羲膺、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健陵告安祭典祀官兼大祝,前北评事洪羲俊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羲俊。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罪人锺秀,追夺官爵事,命下矣。所授告身,今方收来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陵上莎草改修时,虽不设都监,事体至重,工役且大,物力凡节,不可无专管检饬之人。户曹郞厅一员,一体进去监董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以礼曹言启曰,罪人锺秀,黜享事,命下矣。所当即为告庙举行,而今番讨逆后,上告下布,既以今二十日涓吉,宗庙告由祭祝文及颁教文中,以黜享之意,兼为措辞撰出,告由后,使之仍即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八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吉日,令日官金性锜推择,则今月初九日辰时为吉云,当日臣祖淳,率都厅臣赵义镇,出往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朴宗林,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卯八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请对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假注书赵庭和,记注官许臻、卢,左议政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近日日候颇好,而昨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台谏何为入来耶?东观曰,方欲请对而入来矣。上曰,大臣,今日何为请对?时秀曰,顷者屡次仰达,而今日请对,即台谏合辞事也。前后仰奏者非一,而非但满朝搢绅之言如此,国人皆言之,今则便是大同之论也。殿下既已洞烛其罪犯之至重,兪音尚此未承,国法亏矣,舆情激矣。若复一日二日,不施当律,则已亏之国法益损矣,已激之舆情益菀矣。凶魁滔天之恶,夬伸王章,然后人心世道,始可底定矣。见今上告下布,已为涓吉,上告之际,势将胪列其罪案,其所关系,尤岂非至重且大乎?敬一曰,肃肃清庙,一日留置,诚万万悚然矣。上曰,向日宾筵已谕,而渠罪非曰无矣。明知有罪,则当为十分审慎,大官异于微末庶官,庙配黜享,亦国朝罕有之事。且念先朝眷遇旷绝,今若一朝黜享,则后不以轻遽为言乎?时秀曰,臣等非不仰揣圣意,而人臣之罪,不系于官职之大小,以国家治罪之法言之,则大官尤为重焉。先朝眷遇,非比寻常,而偏被如此之国恩,爱护龟贼,雠视国家,前后乱逆之本,皆归于渠,论其负犯,尤为愤痛。圣教又以配享,为审慎之端,至以前例之有无为教,虽是无于前之事,明知大不道之逆,而何可一日留置乎?今当上告下布之时,当言诸贼之源委根窝,而锺秀,即诸贼之枢也,何可不言其根窝源委而告布乎?上曰,所奏皆是矣。非曰无罪,自有审慎于中者,卿等退去宾厅,更思之。时秀曰,屡日合辞,舆情转激,今则别无难慎之端矣。臣等既登前席,亟下兪音焉。敬一曰,上告之时,在于二十日,锺秀凶逆之罪状,胪列然后,可以上告,而此若置之,则揆以事体,万万未安矣。上命大臣先退。时秀曰,臣于前席,不敢强争,而卿宰二品以上,皆来会矣,自今日为始,当以宾启仰达,亟下兪音,是所望也。时秀等,以次退出。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李止渊,行大司谏金铣,执义吕东植,司谏申溆,应教赵镇顺,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校理申在明,正言尹致谦、林东镇,副修撰安廷善,追后进伏讫。铣曰,臣等以合辞仰奏,而锺秀千罪万恶,前后胪列,已尽无馀,而告布日字,见方迫近矣。语未毕,上曰,台谏合辞,姑未批下,而初不请批,无头无尾,有此烦达,若以不允为批,则言固当矣,苟以允下为批,则径先登筵,揆以台体,极涉不然矣。仍命台谏先退,铣等以次退出。绚曰,此非难慎之事也。罪恶已尽绽露,伏愿亟下兪音焉。东观曰,此非上下相持之事也。合辞今为四日,舆情转激,且上告日子不远。惟愿亟下兪音焉。上命东观、绚,分读公事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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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止渊赵庭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止辰时,有雾气,自辰时止申时,日晕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大臣以下留待。

○传于朴宗薰曰,大臣以下入侍。

○朴宗薰启曰,即者校理徐有望,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永老在外,校理徐有望,修撰洪羲膺、洪冕燮牌不进,应教赵镇顺,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莲,副修撰安廷善,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有望,修撰洪羲膺、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事变假注书崔汉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汉翼改差,代以洪龟燮为事变假注书。

○洪奭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校理申在明、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莲,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镇顺,校理申在明,副校理李重莲,副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羲膺、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昭,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镇顺,校理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莲,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柳和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金铣,执义吕东植,司谏申溆,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正言尹致谦、林东镇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玄庆,督期诇捕,严鞫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措辞见上一行刀割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前判书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削黜罪人申献朝,为先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国体。措辞见上答,不允。

○行大司谏金铣,司谏申溆,献纳韩耆裕,正言尹致谦、林东镇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曰,不允。

○正言尹致谦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新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大论方张,惩讨是急,他不暇顾,章皇出肃,猥随诸僚之末,粗伸沐浴之义,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从前台阁之如臣情地者,特推敦伦之化,举蒙体谅之恩,则今臣处义,亦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林东镇启曰,臣言仪风采,初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跧伏楸乡之日,且荣且感,靡所容措。适当乱逆层生,惩讨义急,他不暇顾,竭蹶上来,猥随诸僚之末,粗伸沬饮之忱,而臣之妻父申龟朝名字,入于日焕启辞,论列中,在臣情地,决不可随众冒参。臣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同敦宁郑尚愚疏曰,伏以臣积年结轖之冤,控诉于仁覆之天,而辞未达意,且涉张皇,自讼渎挠之罪,冞增悚蹙之忱。及奉批旨,郑重隆挚,教之以本事益知,谕之以卿亦无憾,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也?感极幽明,荣动臣邻,阖门攒祝,自不觉血泪之被面矣。臣此生此世,报答无阶,谨当抱此恩言,归见臣叔,共颂再造之洪渥,祗期来世之陨结而已。至于官职去就,以臣已玷之身名,难安之情踪,实难轻议,日昨试望,恩点之下,亦不敢为冒进之计矣。饬教遽降,分义是惧,他不暇顾,章皇出肃,逖违几年,虽幸耿光之昵侍,缩伏初心,自愧廉防之放倒。且况臣于见职,既无敦宁,则法不当以暂膺而仍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命该曹,俾即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丁卯八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止渊,记注官许臻、卢,左议政李时秀,观象监提调金思穆,行户曹判书徐荣辅,行礼曹判书南公辙,以次进伏讫。时秀曰,今日雾气,似有益于农事,而日候则尚热,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昨筵已示审慎之意,而卿等退去,连为宾启,可见舆情之益郁,不可许久相持,故乃于三启允从矣。时秀曰,诚如圣教矣。若有一分商量之端,则自上屡致审慎之馀,臣等何敢强争,而揆之国法,参以舆情,决不可一时暂缓。圣断赫然,即赐允许,非但舆愤之快泄,为世道实为万幸,而人心庶可底定矣。上曰,卿等今日皆发去乎?时秀曰,今日受香诸堂郞,同为下直,而祭官外,当于明再明间,鳞次进去,小臣则今日发行,过江后,似为一两日迟滞矣。臣于向筵,已有所仰奏者,而盖连年有修改之役,诚万万悚懔,未知何故,屡致生頉,而今番则不必以迟速为拘,诸堂郞相议莎土等役,务从永久坚致之道矣。上曰,务从完久,而不得当日毕役,则可为几日乎?时秀曰,虽尽意为之,似不出两日内毕役,十七日则可以复命矣。上曰,陵役事,别无禀定者乎?时秀曰,别无禀定者,而下去后,若有事,则可以状启禀定矣。荣辅曰,事系自下举行者,则亦可从便为之矣。上曰,右相向日敦谕后,一向浼浼。向谕以改告先墓之意,有所提及,而附奏只言所守之难变,实甚闷然矣。时秀曰,日前筵教后,臣以私书劝起,则其答,只言感泣无地之状,至于承膺之意,则别无所言,而今番再谕,如是旷绝,右相,岂可终始浼浼乎?上曰,大臣出仕前,必三疏备例,而右相则巽章,亦不为之,此不以大臣自处之义乎?时秀曰,僚相当初处义,实非寻常,到今优礼,虽极隆挚,似难遽然进身,毕竟勉膺之道,惟在自上益加敦勉矣。上曰,右相所执,只为告墓一事,若自上致祭于故相,则何如?时秀曰,此非自下仰请者,而故相即先朝礼遇之大臣,恩侑之典,似无不可,而在右相益为感激开悟之道矣。上曰,馆倭拦出还入后,别无消息乎?时秀曰,别无他事,而盖馆倭之拦出,其情状,不过故示生梗之意,欲使朝廷知之,以观动静,可谓巧恶矣。渠辈虽甚躁急,朝廷待之愈当缓舒,勿示惊动气色,然后可无适中其计之患矣。上曰,信使事,毕竟何以处之乎?时秀曰,我国使臣,奉置国书于马岛,其在事面,万不成说。利害是非姑舍,既是两国朝廷间大事,则当博询而处之,岂可听信渠辈之言而为之乎?上曰,奸译辈,中间作扰后,江户事情,何如云耶?时秀曰,江户事情,未知何如,而我国之当初馆倭之举,本非邻国交好之义,只以禽兽待之,姑安之而已。今非急迫万不得已之事,则岂可曲从其言,行其决不可行之事乎?上曰,大臣,数日留滞于何处乎?时秀曰,臣所尝居寓之江舍矣。上曰,陵役,幸行前可毕役乎?时秀曰,虽缓缓为之,幸行前自可告毕,而盖莎草,屡经修补之后,其各张连接处,每致生頉,今番则,虽甚不安,莎土之高低厚薄,尽为调均,务从完致矣。上曰,毕役后,可复命乎?时秀曰,毕役后行告安祭,仍即复命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时秀等退出。上曰,台谏今日入来乎?宗薰曰,两司已诣台,而以玉堂不备,未及传启矣。上曰,合启不可无故姑停,待玉堂去就,传启,可也。宗薰曰,御制诗卷割付,今已始役,而文卷为百张,分作两册似好,而其中明知其误字落韵及事实相左处,则自下改订,其外当待禀定后举行,而册子进呈,今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似好矣。上曰,以承传色进呈,勿为鼓吹等事,可也。命退,承史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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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止渊仕直安光直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远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白,未时见于巳地。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李时秀奉命在外,右议政金载瓒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奭周曰,重卜已多日矣,敦勉亦数次矣。幡然之喜报姑舍,备例之故事亦废,卿心之改悟难期,小子之思卿益深,欲致卿之簉朝,当辨卿之所执。卿之所托者,先训也,卿之所难者,簉朝也。予之于卿,诚礼之挚,可谓至矣,卿之于予,忠爱之报,岂无有乎?独因初心之难变,辄谓先训之守,不思小子之至意,每称告墓之事,先卿设以不仕为训,小子其将必致乃已,不仕非先卿之训,告墓乃自划之举,卿试思之,予言岂差乎?向以更告为谕,卿当更告而出,而附奏之启无答,遣辞之际或漏乎?卿若终始难安,岂无别般道理?予欲为卿一告于先卿之墓,明小子之不舍于卿,卿于是虽辞可得?予自此得相有喜。昨日言于僚相,其间想亦书报,卿知予如此之苦诚,而犹复逡巡,则卿之负予,岂不甚乎?望卿体小子切切之意,思卿心浼浼之过,即起幡然,以幸国事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所住处。

○传于郑东观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龟燮在外,代以李远翊为事变假注书。

○郑东观启曰,假注书赵庭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绚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济州牧使韩鼎运,吕宋国漂流人,既知其国号,送回本国事状启,传于申绚曰,异国之漂人,漂流于济州,以书言之不能通,容服之不能辨,难以口舌通译,不得还归本国,初来五名之中,已为二人之故,今至七年,尚馀三个。鱼鲁莫辨之状,难成句读,东南遥指之时,只称莫可离,万里他国之方,羁寓而存迟七年,思家之心,号泣而过。虽依向化人之例,仍为他地方之氓,供馈粮料,虽曰分给,风土言语,终难服习,前已送付于盛京,竟亦不知其国名,虽为领护而出送,至有指示之咨文,难待彼船之更来,实有方向之迷所。日去月易,归期难得,塞鸿之路,年深岁久,怀思岂无代马之情?漂泊流落之状,无异远近,怀柔抚摩之道,宁有内外?乃于梦想之所不到,岂意漂人之忽相逢?初于琉球人接面之时,脉脉相看,及其宫平者与谈之时,显显猜得数三句语,已动彼人之搏髀跳跃,千万欣耸,不觉即地之执手叫噪,始知壬戌为水梢而漂留其国,今玆丁卯,随巡见而来逢此人,由此琉球人之所言,始识吕宋国之居生。事实出于匪意,果为奇异,归当在于不日,想亦喜懽,劝其同载而转送吕宋国之地,多般言谕,而难回琉球人之心。吕宋之于福建,盖有舟楫之相通,济州之于盛京,既无直付之前例,转送其本国等节,自庙堂禀旨分付,在途时顾恤给粮之道,领送时住接看检之节,皆为十分着念,毋或一毫疏忽,使异邦羁旅之踪,知我国怀柔之意,禀旨当以庙堂分付,而误请攸司禀处,卿则推考。

○以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庭和改差,代以安光直为假注书。

○传于申绚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文会曰,朝送史官,谓当不俟驾屦,夜见附奏,审乃往胥县狱,此何事也,此何举也?予以诚恳言之,卿则惊遽听之,是予若迫卿也,卿若负予也,于予心安乎不安乎,在卿义可乎不可乎?卿何为此万万过举?予实不胜万万惭恧,玆又敷心而谕,卿其即为还次,仍为幡然,以安予心,以副予望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胥命处,见其还次而归奏。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尹光颜启本内,青松前府使崔光泰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崔光泰,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明日试射时,执鼓官,当以训炼院正塡差,而训炼院正金宅基,呈辞在外,依近例以副正赵运永,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同敦宁郑尚愚上疏,则以为臣于见职,既无敦宁,则法不当以暂膺而仍冒,亟命该曹,俾即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青松前府使崔光泰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校理申在明启曰,请郑致达妻,亟命王府,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措辞见上

○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玄庆督期诇捕,严核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措辞见上一行刀割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貌,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夬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謟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为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gg吻然g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濯发gg擢发g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密迩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之,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

○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削黜罪人申献朝,为先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国体。措辞见上

○献纳韩耆裕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答两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宁春君崔献重疏曰,伏以陟降默佑,乾道孔昭,逆变自干天诛,凶魁快正邦宪,上告下布,贺仪将举,神人胥悦,朝野同忭。仍伏念臣,愚迷昏谬,智虑浅短,惟知常情之必呼父母,不念联吁之有乖格例,无知妄作,自陷罪戾,衷情未暴于慈天,论斥至发于台地,惶陨悚蹙,岭海是俟。惟我殿下,怜其无告,矜其不能,处分宽大,略施末勘,臣戴罪衔恩,缩首屏伏,跼天蹐地,如穷无归。不自意霈泽旁流,日月回照,既涤又叙,寔出特恩,如臣罪累,何以得此?重入城𬮱,觚棱依俙,瞻望云天,感涕自零。从此凫雁江湖,随分自在,优游饮啄,到底恩赐,况又桑楡已晩,锺漏将尽,万念都灰,自分弃物。迺者摠府新命,忽及于负罪贱臣,阳春复回,梦魂若惊,双擎恩旨,不知所措。噫,臣之逖违天陛,今几月也,区区恋结之忱,岂不欲竭蹶趋承,粗伸叩谢,而第臣情踪,有不敢扬扬冒膺,抗颜于周行者。臣本单寒孤弱,四无攀援,所自信者臣心,所仰恃者吾君,苟有事关阐明,寸丹如炳,虽于举世之所忌讳,亦不敢不尽言而无隐,率是道以行,安往而非罪也?然而天心至仁,曲加涵贷,昨夏一疏,罪在狂妄,而𫓧钺不加,温批旷绝,岭儒之宥还,臣不敢请,而亦蒙异数,先志克绍,圣孝益光,恩光所被,臣亦与荣,德至渥也,分已逾矣。抱玆知感,更何馀望,而愚衷所激,未敢自阻,不俟公议,今又妄发,物情难望于见谅,外面自归于私好,今人之无此例久矣。臣罪臣自知之,人言实所甘心,薄罚非可少赎,圣恩虽极于旷荡,臣心尚切于悚恧,惟有退讼愆尤,庶图自靖而已。历日虚靡,尤增懔惕,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哀之㦖之,俯谅危臲之情,特垂终始之泽,亟命递改职名,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之警责,为卿也,今之叙除,为卿也,卿其勿辞行公。

○丁卯八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止渊、赵庭和,记注官许臻、卢,以次进伏讫。东观曰,臣吏房无公事矣。文会曰,臣户房无公事矣。奭周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宗薰曰,臣兵房无公事矣。绚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文会曰,臣工房代房,无公事矣。上出公事,命绚、宗薰分读讫。上曰,判付出去书之也。奭周曰,视事,凉生间頉禀矣。今则凉意已生,讲筵久停,自明日视事,依例入禀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惠庆宫供上洗眼汤,自今日煎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前方中,去神曲,山查肉减五分,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命退,承史退出。

○丁卯八月初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李止渊,记注官卢、许臻,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命绚读公事。上曰,济州状启,是系紧急,大臣既在外,令有司堂上,回启,可也。又教曰,漂人之逢琉球人,知其为吕宋人,可有还归之路,是甚奇事。文会曰,渠若粗解文字,则其在书同文之道,何难知其国名,而以其目不识丁,故今始因他国人知之,事则甚奇矣。宗薰曰,院吏中济州往还者,目见其状,渠辈之留带许久,尚不得学语云矣。上曰,貌样何如云耶?宗薰曰,皆犂黑如陶器云矣。文会曰,移送盛京之际,我境沿路,亦皆各别顾恤,然后可无致毙之患矣。上曰,此等状启,或有直判付之例乎?文会曰,多有已例矣。上命绚,书济州牧使状启判付。仍教曰,出去后,以传教书出,可也。上曰,台谏今日传启乎?文会曰,以锺秀支属事,方有新启云矣。上曰,右相许别谕,以致祭故相之意言及,其附奏,姑未入来乎?宗薰曰,附奏则尚未入来,而圣谕至此,大臣似可开悟勉膺矣。上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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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止渊安光直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有雾气。

○文臣殿讲、武臣试射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沈能栻、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明日贞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远翊奉命在外,代以金履迪为事变假注书。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已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单子启下,金亿福等九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太仁起等九名处,各木绵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崔汉翼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敬奉圣谕,同日午时量,驰往于高阳郡下道面兰池岛德隐里,议政府右议政金载瓒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抱至迫之情,犯必死之罪,恩礼逾往而愈隆,罪戾逾往而愈积,顾以日夕待诛之踪,不敢备例露章,益添无忌惮之罪,只自泥首屏息,惟金木是俟。不意近臣又临,诞宣别下之谕,圣教至于此极,臣罪益无所逃,惟望即地溘然而不可得也。噫,父子幽明,质天为誓,赤心相烛,皎日在彼,而今若迫于严威,设言改言于当面背面之际,则是即谓臣父已亡,而忍其所不忍也。在父而如此,则事君当如何也,在家而如此,则报国当如何也?臣虽不足言,而在圣人孝理之化,岂不曲察人至不忍之至情耶?此臣所以自分灭死,不忍为承奉之计者,而日昨附奏,震越迷爽,不能条陈仰对,臣罪到此,尤合万殒。至于为卿一告之教,五内俱裂,声泪迸发,实恨一缕尚存,至承此不敢闻之圣教也。若使臣父有知,当作何心?今缘臣之不忠不孝,致使泉下之魂,震荡罔措,即此一事,臣尤是天地间罪人也,此生此世,更何敢自处以人类乎?既承是教之后,不敢晷刻偃处于私次,归身郡狱,惟待𫓧钺之诛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判中枢府事洪檍疏曰,伏以臣年既耄荒,病又沈痼,床第转侧,不能自力,房闼跬步,亦必须人。前后除拜,一未趍谢,每有公故,辄悬以病,一登文陛,此生无望,此实同朝之所共谅,抑亦圣明之所俯烛,而私心兢蹙,何敢晷刻而自安也?仍伏念臣所患痰癖之症,即是半生贞疾,究其源委,水土实为之祟,年前待罪南城留营也,赖其水性之清冽,以致宿痾之稍祛。今者臣子大衡,获蒙圣恩,适忝通判,再试甘泉,幸得其便,窃拟更尝妄计一往。顾臣病状,虽成癃废,担舁寸进,不烦脚力,则半日之程,庶不至于颠仆,而往来之际,不敢擅便,冒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俾遂其愿,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来焉。

○丁卯八月十一日卯时,上诣春塘台。专经文臣殿讲,武臣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止渊、安光直,记注官许臻、卢,检校直阁沈象奎,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铜龙门、集礼门、光德门、明光门、青阳门,至大次。通礼,启请降舆陞座。上曰,文武试官及讲员、射员,使之行礼,可也。文臣殿讲考官行知中枢府事曺允大,吏曹参判闵耆显,刑曹参判李相璜,参考官敦宁都正金鲁敬,行副护军朴宗正、宋祥濂、尹涵,武臣试射考官行兵曹判书韩晩裕,工曹判书金履翼,行护军李尧宪,参考官副护军申䌹,司仆内乘吴文常,副护军李吉培、赵云衢,率文武讲员、射员,行四拜礼,以次升殿进伏。绚奏曰,文臣殿讲应讲人书启中,兼春秋卢,假注书安光直,当为应頉矣。上可之。晩裕奏曰,武兼中,有受由下乡人,今番应射书启中,当为应頉矣。上可之。上教曰,武臣试射,以柳叶箭八巡,片箭一巡,骑蒭一巡,铁箭三矢一百步,试取,可也。文臣讲员,以次呼名应讲,武臣射员,以次呼名应射。宗薰曰,报箭之所,以破鼓待令者,揆以举行,诚甚疏忽,不饬之兵曹判书,推考,何如?上曰,兵曹判书记过,当该军器寺官员,亦为记过,可也。出举条上曰,权知承文副正字李纪渊,行步曲拜之际,极为怠缓,事过后,令该府拿问严勘。出榻教又教曰,当该注书,从重推考。出榻教宣传官金煐跪告曰,宣传官金益彬、金煐,举行之际,有所失措,兵曹参议申大尹,不当曲拜而曲拜,禁喧郞厅洪祜燮gg洪祐燮g,环卫之内,有所喧哗,请记过。上可之。宣传官尹守任跪告曰,军器判官柳厚源,捕盗厅从事官吴准常、李升权,中枢都事柳相弼,武兼李志渊,禁卫哨官吴致庆、金声集,武兼宋旼祥,部将崔柱悳、金继善,禁卫哨官韩信謩,行步之际,极为怠缓,请记过。上可之。文臣捧讲讫。上入小次,小顷,出御。武臣应射讫。上教曰,三营门走马入之,令宣传官别军职,以月刀双剑试艺,而兵判及御将、禁将,监试,可也。宣传官尹守任、朴履荣、李光锡,别军职金守基、张梦说、徐春辅、徐翼淳,各试技讫。上教曰,兵曹判书韩晩裕,兵曹参议申大尹,宣传官金益彬、金锳等,记过并分拣。仍教曰,其外记过待令人,并拿入。兵曹佐郞洪祐燮,军器寺佥正禹德渊,判官柳厚源,捕盗厅从事官吴准常、李升权,中枢府都事柳相弼,武兼李志渊、宋旼祥,禁卫哨官吴致庆、金声集,部将崔柱悳、金继善,禁卫哨官韩信謩,以次拿入,各奏职姓名讫。上教曰,禁喧郞厅之不善举行,至有环卫之喧哗,军器佥正之以破鼓待令,以致鼓声之残劣,其馀射员,则咫尺帐殿,行步怠缓,俱极骇然,其各仰奏也。祜燮gg祐燮g曰,不谨奉职,致有淑问,惶恐迟晩。德渊曰,不敢自下改鼓,致有淑问,不胜惶悚矣。厚源、准常、升权、相弼、志渊、旼祥、致庆、声集、柱悳、继善、信謩等曰,淑问之下,不胜惶悚矣。上命祐燮、德渊拿出,馀皆依法,各决棍十度后拿出。象奎曰,伏见济州牧使韩鼎运吕宋国漂流人还送本国事状启判付,首尾屡数百言,恻怛恳挚,既悯其漂泊流落之状,又轸其怀柔津送之道,使此绝域异类,亦被并育之泽,今奉颁下之纶言,益仰无外之圣德,诚不胜钦诵万万。而第其所谓吕宋事实,考之诸书,则《清一统志》,以为吕宋,在东海,自古不通中国,洪武五年,始遣使来朝,万历间,复朝贡,寻为佛郞机所并,然与中国贸易,仍称吕宋。又明史,以为闽人,以其地近且饶,富商贩者,往往久居不返,尤侗《外国传》,吕宋,万历四年,来贡道福建,其地去漳近,故多商舶。以此见之,则可知其与闽、漳不远,而今为佛郞机所并,虽有中原商人之贸贩,自非通贡之国,宜无使价之往来,则入送北京,转送本国,实有难便。且于壬戌才有盛京礼部移咨还送之事,则又不可以吕宋已无之国,径据琉球偶认之言,而具咨更送于盛京。今番节使行,使任译辈,将此事状,详探于礼部,如可以有路回送云尔,则其时治送,亦未为晩。又考倭人所撰《和汉三才图会》,吕宋在大冤之南,有商人寓居小琉球,复到吕宋而还来云,琉球之于吕宋,自系邻近,即此可知。今见该牧使所报,以同载回国转送吕宋之意,书谕琉球之人,则彼虽以他国漂人,难以载去,浼浼却之云,而既是邻近之国,亦有往来之路。今若以朝廷知委,更为晓谕于琉球漂人,则宜无不听,事甚便好。彼如尚待风未发,依此举行事,即为分付该牧,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还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人施赏,考例捧传旨。通礼,启请礼毕。上降座乘舆,出青阳门,由光德门、明政门,入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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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洪起燮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光直仕直李宪琦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沈能栻、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假注书李止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绚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洪奭周,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禧陵直长所报,则本陵秋夕祭享,两官当为进参,而新除授参奉金箕悳,方在广州地,身病猝重,无以及期上来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员,参奉金箕悳,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禧陵参奉金箕德,恭陵参奉李文载,相换。

○洪奭周启曰,校理申在明,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副应教李永老在外,校理申在明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校理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莲,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正字朴绮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镇顺,校理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莲,修撰洪羲膺、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李止渊改差,代以李宪琦为假注书。

○洪奭周启曰,应教赵镇顺,校理徐有望,副校理李重莲,修撰洪羲应、洪冕燮,副修撰安廷善牌不进,副应教李永老在外,校理申在明陈疏径出,正字朴绮寿,内阁进,副校理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奭周,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礼曹佐郞李南翼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宗簿寺主簿韩象默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进,参判闵耆显进,参议李羲甲进,右承旨洪奭周进。以李希祖、徐俊辅为正言,李尧宪为右尹,金箕象为知义禁,柳载河为龙川府使,金在明为林川郡守,徐长辅、赵晋和为校理,尹鼎烈、李惟命为副校理,李勉求、权烒为修撰,金教根、金启河为副修撰,夫宗仁为司艺,成在基为礼曹佐郞,赵钟永为宗簿主簿,洪起燮为注书,李尚谦为宣川府使,兼掌令单金鲁应,书题单崔命赫,待教单朴绮寿,左尹单李尧宪,右尹单郑晩锡,同义禁单金箕象。

○兵批,行判书朝晩裕gg韩晩裕g病,参判金孝建病,参议申大尹入直进,参知朴瑞源病,右副承旨申绚进。同知单河之淡,佥知单金尚墀、崔源、徐恭修,护军单郑尚愚,副护军赵华锡、尹益俭,副司直赵镇顺、李永老、申在明、徐有望、李重莲,副司果洪冕燮、洪羲膺、安廷善、尹致谦、林东镇、郑观绥,以上并单付。

○事变假注书李远翊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戌时量,敬奉圣谕,同月十一日寅时量,驰到于高阳郡邑内里,议政府右议政金载瓒胥命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罪尚何可言?圣意必欲其改图,微谅无望于回悟,顽如无觉,力抗恩命,十日之内,死罪如山,而至伏承昨下别谕之后,心肝如焚,七情都失,有不敢一刻偃息于私次,迸伏邑狱,惟以遄伏王章,泥首颙祝。近臣不意踵临,圣谕又此荐降,满纸辞教,字字隆渥,臣犯一日难容之罪,而荷千古罕有之恩,诛殛不加,眷遇弥隆,臣之崩迫惶隘,到此而益复罔措,只愿一息即泯而无知而已。至于即为还次之教,尤不胜万万震憻gg懔g,臣未蒙当罪之前,何敢为移易一步之计也?战灼呜泣,罔知攸达云矣。臣则既承见其还次而归奏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以右议政敦谕史官书启,传于洪奭周曰,诚未见孚,未能卿心之回悟,为此过举,徒致小子之不安,未知卿有何所失而有此过举耶?卿虽加于此焉,予则决不舍矣。卿曰必守卿志,予曰必行予意,卿不回心辅予,予将何颜视臣?卿若如此,则徒为无益之事,岂非未思之甚?望卿体小子如渴之心,即还次而幡然,随史官而登途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簉朝与否,随先登闻。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李永老,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云。洪命周,忠壮卫将张彦极,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病既如此,则侍卫之职,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传教,专经武臣试射优等卫营厅gg御营厅g哨官李万柱,训炼都监哨官李儒秀,兼内乘李运植,各弓矢一部施赏,而以军器寺所在,取来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赵得永状启内,龙川府使洪致范,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节度使郑观采,宣川防御使白泓镇,弥串前佥使李视远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视远今方待命,拿囚,郑观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洪致范、白泓镇,亦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晩秀状启誊报中,大逆不道罪人观镐,应坐诸人之查出者,则皆以敬贼之缘坐,已自本府,依律举行,而其中观镐孙女曾爱,今始查报矣。曾爱平安道楚山府,缘坐为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丁卯八月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安光直,记注官许臻、卢,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备堂举条,所奏何如耶?宗薰曰,吕宋之名,虽见于《一统之志》,而后为佛郞机所并,则吕宋之仍旧名与否,未可的知。今以已无之国,而送于盛京,则实有难便之端,故今番节使之行,使任译辈,详探礼部后,治送为言矣。上曰,琉球之人,如未回还,则同载以送,亦好矣。宗薰曰,琉球人回还时顺付,事甚便好,而彼以他国漂人,难以载去云者,容或无怪矣。琉球之人,如或未发,则以朝廷知委,更加晓谕,以观其所言之如何,似好矣。上仍下公事于绚、宗薰,读奏启下讫。上教于贱臣曰,注书出去,在院公事,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庆尚监司尹光颜状启一度,还入进伏。上命宗薰,读奏讫。宗薰曰,今番专经武臣殿讲,以试射代行,而优等赏典,待判下当举行矣。上命书传教曰,专经武臣试射,优等三人,各弓矢一部赐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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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沈能栻、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假注书李宪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新除授注书洪起燮,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奭周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校理徐长辅、赵晋和,副校理尹鼎烈、李惟命,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教根、金启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徐长辅、赵晋和,副校理李惟命、尹鼎烈,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教根、金启河牌不进,修撰权烒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牌招。

○传于申绚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校理赵晋和,副校理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尹光颜状启,密阳府民家颓压事,传于洪奭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各顾恤事,庙堂分付。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陵陵上有頉处始役,隔在数日,而水原府中军李尚谦,以都厅官,方当举行矣。昨日政移拜宣川府使,监董无人,该中军之代,口传差出,当日催促下送,以为趁期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文喆为水原中军。

○洪奭周,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八月十三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谒圣文武科新恩所骑马,例给本寺马,而武科则只给甲乙科矣。今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兵使郑观采状启内,义州府尹赵弘镇,龙川府使洪致范,为先罢黜。弥串前佥使李视远,不可以已递,置而勿论,并与赵弘镇、洪致范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昨因平安监司赵得永状启,李视远,已为拿囚,洪致范,本府草记,既承待待命之教,待其就囚,当为举行,而赵弘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事变假注书李远翊状启,臣于本月十二日酉时量,在高阳郡邑内里,祗受有旨内,尔以右议政附奏书启驰启矣,传谕一度,正书下送,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簉朝与否,随先登闻事有旨是白乎等,以谨依有旨内辞意,敬奉圣谕,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金载瓒胥命处是白乎则。以为即伏见别谕下者,辞旨转益严重,至有人臣所不敢承闻者,惊懔陨剥,五内崩溃,有不暇费辞仰对,而至于臣身去就,惟有一死而已,伏地血泣,只祝亟伏王章云矣。大臣一向胥命,而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丁卯八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许臻、卢,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陵幸,注书谁为随驾耶?绚曰,实注书,今当鳞次付职,若于幸行前备员,则实注书二员,似当随驾矣。上命读公事。绚读奏。上命书判付讫。上曰,今番陵幸,实注书虽皆付职,今日入侍厅注书,预令措备,以为随驾之地,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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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绚缘故出。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奭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沈能栻、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差祭,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同义禁金箕象,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奭周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僖殿gg永禧殿g、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文会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薰启曰,同经筵林汉浩,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会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文会曰,召对为之。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晋和,副校理尹鼎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朴宗薰,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道、公忠道、全罗道、江原道儒生,幼学辛锡珌、柳相翼、赵镇元、宋观洙、韩益中、辛百调、郑周洪、崔浩养、孙赫、金孟浩、朴东驲、崔浩英、李基鼎,进士郑荩,幼学姜致焕、禹命裕、徐宽修、全邦赫、成宗烈、孔时和、韩庆根、白受昌、赵镇漳、郑馥、曺国明,进士李宇世,幼学李鼎峻、李遂泽、李齐凤,进士姜守睦,幼学卢泰惺,进士金坰,幼学蔡蓍辙,进士姜泰重,幼学朴基平、柳应默,进士金益干,幼学成斗烈、郑履九,进士金正根,幼学南明汉、李说、李孚豹、李秉天、李国泰、郑济川、韩相鼎、白受喆、朴之赫、韩国昌、赵寅逵、慎善养,进士李兴淑,幼学李基安、李衡燮、崔翼锡、朴履纯、李敏铢、禹琪镇、朴东纯、李命安、孙焕世、郑坦、蔡膺沈、李大奎、韩文焕、韩文润、孙贤寿、韩文濬、赵孝承、蔡祖宪、李邦孝、南以乔、郑坊,进士金履源、李文福,幼学赵建永、徐志昇、李瑾、尹泰鲁、朴尚和、罗德野、柳焕龙、安德弼、洪秉行、李建秀、金鲁源、李道正、赵镇建、朴载观、成东镇、崔尚默、郑在文,进士许琦,幼学兪龙焕、李儒普、崔景邦、安思义、金德鼎、申宅淳、金就说、张百能、金益淳、金秉淳、曺锡明,进士李邦玉、申锡璜,幼学李祥彬、金琦,进士朴应渊,幼学李锺哲、权常一,进士朴时赫,幼学李晩埴、辛瑞宁,进士权晋荣,幼学李润亨、沈乐祖、金秉行、柳荣来、沈志简、金斗铉、金世熙、李蓍采、郑焕文、朴敦采、曺必振、尹心仁,进士尹植,幼学赵正逵、朴秀大、韩东润、张东翰、尹溶、李芝哲、赵振翊、辛澈元、李光泰、辛性烈、尹尚澈、李经楫、朴思宅、辛重铉、权寅大、柳东奎、金履贤、金璟、朴庭佐、沈谊之、慎必瑞、李天馨、崔益振、安基锭、李复阳、柳致纲、李源一、金智淳、孙世翼、李百源、郑锡祚、李象鸿、洪圣绩、慎永哲、辛秉、申大权、安宅之、金鼎钦、许坪、金致龟、李天浩、林鹤丽、赵琮邦、金声鲁、朴宗贤、梁益模、方煜、朴仁基、柳洛新、金万重、赵东源、李元龙、全宇兴、成禹龙、朴孝元、黄圣润、朴奎寅、李景白、李垕发、徐命洛、李基益,进士李亨世,幼学尹守烈,进士郑𬊈、李好永,幼学李秉奎、金重洛、白光祚,进士吴宗吉,幼学徐师夔、沈能教、禹载楫、尹东镇、吕善行、罗相采、李光直、全弼谦,进士徐橚,幼学全弼宽、徐惟敏、李亨燮、具樟、禹昌镇、宋邦烈、李翼宅,生员卢周学,幼学郑勗守、郭宇泽、金壃、郭守国、韩文希、李鼎熤、辛凤章、金坤、金邦键、朴以赫、洪乐宽、辛百兑、李宪荣、崔宗杓、李奎七、白光震、杨湜,进士金城,幼学卢挺直、金思暄、宋载禧、卞鹏振、徐玑范、沈润海、崔山奎、李台休、徐养浩、禹载宽、李基成、金致衡、金道訚、具实、蔡时㶅、吕宅烈、韩周伯、蔡彦重、金时炼、金昌迪、李太奎、徐硕臣、孙贤泽,进士金思铉,幼学成丙烈、金济道、孙东佐,进士成允烈,幼学李基丰、赵俊民等疏曰,伏以道接千圣之渊源,学为百世之型范,闲邪辟异,屹然若砥柱之抗颓波,尊夏攘夷,凛乎如松柏之挺大冬,则明其道以扶伦彝,尊其贤以树名教,盖亦盛世之先务也。猗我国家,敦尚儒术,培植名义,阐父、师之遗教,革罗、丽之陋俗,凡于崇奉先贤,启迪来学之道,靡不庸极,故龟山宣额之典,鹿洞颁经之恩,殆遍于诸省,不俾有宋专美,此实列圣朝相授心法,而其彰善尚德之宏谟盛烈,奚特如汉氏太牢之为四百年精神命脉而已?肆昔宁陵盛际,有若同德之臣,先正文正公宋时烈,道德则承紫阳之嫡传,事业则秉春秋之大义。历事四朝,契合昭融,仪式八方,德望隆洽,出则处宾师之位,殁而举俎豆之礼,两湖之间,遍蒙恩额,百载之间,遗芬不沫,郁郁乎盛哉。我朝家崇报之章,无间于远迩,而惟彼峤南一路,去先正杖屦之乡稍远,故先正之所尝经历而逍遥者,不过数处,而东都、仁山居其一焉。此仁山书院之所由设也。呜呼,先正之德,有如江汉秋阳之不可尚已,先正之学,有如地负海涵之未易窥测,则臣等以后生末学,何敢妄论造诣,仰渎崇听?臣等亦一化囿中物也。均被圣世陶铸之泽,粗闻先正緖馀之论,鸢飞鱼跃,每诵作人之诗,鸟习蛾述,时瞻讲礼之树,而大贤过化之地,向慕也切,众人同得之天,感发也深,窃有区区微悃之积于中者,久矣。玆敢不避猥越,略陈梗槪,惟圣明垂察焉。粤在肃庙朝乙卯,先正不幸如涪翁之不能安朝廷,自长鬐移谪于巨济也,适过仁山凤岩之下,爱其名而寓其志,遂少憩而盘桓,此亦仁者乐山而凤翔千仞之意也。于是乎庆元微服,虽值斯文之厄运,东山赤舃,幸为邦人之欣瞻,其遗风馀馥,尚今蔼蔚于鳌岑、汶水之间,而乔泰之山岳,宛见不动之功效,光霁之风月,恍觏有道之气像。故越四十馀年己亥,东都人士,始以祭社gg祭祀g之义,齐发建祠之论,即于仁山之麓,爰设尸祝之所,主其事者,本府尹臣李祯翊也。博循公议,讲定规度者,先正臣文纯公权尚夏也。为文发挥,助举修梁者,故相臣文敬公郑澔也。堂宇既成,遗像肃清,俨然为一路缝掖之所依归,而世道嬗变,时议横溃,斯文百六之祸,至于壬寅六月而极焉。嘻噫痛矣。当时事,尚何忍言?仇贤丑正之辈,布满中外,凶锋毒焰,无所不及,则己巳馀孽权世恒,来尹本州,其党洪尚宾,亦倅邻邑,倡率凶徒,调发烟丁,毁撤先正之庙宇,又欲焚裂先正之影帧,进士臣韩是愈,冒死救护,幸免腰膂断绝之患,而世恒辈,含蓄愤恨,杖杀是愈,吁亦痛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否极泰来,天道孔昭,后四年英庙御极之初,化日重朗,世运方亨,因大臣之筵奏及道儒之呼吁,处分截严,是非大定,元恶巨魁,一倂削窜,继因参赞官臣李乔岳陈请,即蒙兪音,重建祠宇,则礼貌之重,有非寻常乡院之比也。栋宇改观,旧制一新,山川动色,远迩咸耸,其为圣德之光,世教之幸,当如何哉?文忠公臣闵镇远,议定其重建规模,参赞臣尹凤五,又从而润色之,文正公臣李縡,又文以侑之,至今焕焉为一邦标准。自玆以后,我国家祠贤,以义之盛德至功,尤可以有辞于天下后世,而惟是朝廷之所未遑者,即此宣额一事。昔于肃庙丙子,湖西儒生,建院请额,而该曹,以叠设有禁回启,则上教曰,虽有叠设之禁,与他儒贤不同,特命赐额,又于先朝己亥,因京儒疏请,下批曰,不拘禁令,使之建置庙宇,而即使宣额。恭惟我列朝之崇奖宋时烈道学,迥出群贤,其于生长之乡,藏修之处,游览之所,或许以专享,或使之配食,扁之以宸翰,宣之以华额者,不为不多,而独此岭以南若而处妥灵之屋,一未蒙表章之恩,玆岂非朝家之所阙典,而岭儒之所缺望者哉?况彼东都,为士夫之冀北,而百数年以来,异说横流,吾道甚孤,抵斥正学,喙喙争鸣。此岭儒所以顷年叫云之章,略伸扶义之忱,而天鉴俯烛,特降于变岭俗之批,于休大哉,圣人之言也。臣等庄诵圣批,感祝懽忭,思所以一变其俗,偕底大道之方,莫如阐扬先正之学,以为观感兴起之𬬻锤,而臣等,每于平日,切有所慨惜抑郁者。峤南七十一州之间,先正俎豆之所,只是数处,而仁山既是筵禀重建之院,则比之他院,尤有自别,然尚未能祗奉璇题于斯院,则将何以弹压一道,感化异类者欤?地以人显,事与境会者,亦岂偶然?益州建夫子之碑而賨渝咸化,南康揭濂翁之像而溪峒丕变,则今此仁山书院之特赐宠额,又安知不有补于于变岭俗之化哉?况我两圣朝,勿拘叠设之命,皎如日星,则向于本道多士之齐吁也,承宣之不许捧入,或由于未详受教而然耶?八路多士,庸是抑郁,又此千里裹足,相率齐吁于黈纩之下。伏愿殿下,特降明命,亟举旷典,使圣朝之风教有光,大贤之遗庙增重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丁卯八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洪起燮,记注官许臻、卢,以次进伏讫。上内下公事,命读奏。文会、宗薰,读奏讫。跪传于夹侍,启下讫。上曰,判付出去书之,可也。上曰,玉堂入直,谁也?宗薰曰,只有校理徐长辅一人,而副校理李惟命,姑降入直矣,以差祭才已出去,其馀则或有差祭者,或有未肃拜者,以致阙直矣。上曰,出牌玉堂申饬入来,使之备员入直,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八月十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召对,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李文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同副承旨朴宗薰,侍读官徐长辅,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侍读官赵晋和,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朴绮寿,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假注书李宪琦,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注官许臻,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注官卢,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长辅,读自冬十月李滉,止作西铭。上曰,下番读之。晋和,读自说此理,止从之。上曰,参赞官读之。文会,读自十一月,止《大学图》。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五《白鹿洞规图》,止以观省。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十二月,止言之矣。上曰,上番读之。臻读自大升对曰,止何以测之。上曰,下番读之。,读自以臣之见,止不可知。上曰,留院公事入之。出传教贱臣承命出来,持公事还入进伏讫。上曰,文义陈之。长辅曰,《国朝宝鉴》开讲之后,小臣始为登筵矣。历代往牒,何者非后世监法之书,而至于《宝鉴》,列圣朝治法政谟,布在此书,其为监法之资,比他书尤为切要矣。宋臣范祖禹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伏愿殿下,政令施措之间,一动一静一语一默,必以祖宗朝良法美规,监法焉。上曰,下番陈之。晋和曰,此云事天之道,而盖臣等事殿下之道,亦如殿下事天之道,如或有一分虚伪假饰之事,无以仰格君心。其于事天之道,必也一念敬谨,严恭寅畏,恐惧修省,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文会曰,上下番已陈之,臣无容更奏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先正臣李滉,进《圣学十图》,而命作屏帖,以备观省,圣祖好贤笃学之盛德,臣固不胜钦叹。且滉之言曰,平生所以仰报国恩者,在此《十图》云,则其片言只字,宜无未尽处,而晩年与门人,往复商确,不无略加点改处,此实由于天下之义理无穷,而虚己受人之道,亦可尚也。今我殿下,圣学高明,卓越百王,以群下𫍲闻末学,固不足有万一裨补之益,而圣贤遗训,旨意微妙,有难造次探赜,每于渊蠖之中,精思明辨,不得不措,至于临讲之际,亦反复询问,以致其穷到底之域,此实为圣益圣之方,而求助之要,恐不外此。伏愿深加圣念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上曰,此云东方学问之人所著述,臣亦见之,如此人者盖寡,何为而然也?长辅曰,李滉,笃信程、朱,工夫纯至,则东方学问中,如此之人,可与为俦者,宜其寡矣。上命掩卷。教曰,上番,间在外任耶?长辅曰,待罪江东县监矣。上曰,向者以宣笺官入侍乎?长辅曰,然矣。上曰,何时赴任,而何时递归耶?长辅曰,乙丑正月赴任,丙寅十月递归矣。上曰,鲜有瓜满者乎?长辅曰,以侍从差任者,盖鲜瓜满矣。上曰,民户几何而军丁几何?长辅曰,元户为三千馀户,军额为五千馀矣。上曰,风俗、土地,何如耶?长辅曰,风俗比之邻近诸邑,别无可称,而土地,水田绝稀,而皆是旱田矣。上曰,该县地境,在于平安道何方耶?长辅曰,在大同江之东,故名以江东矣。上曰,所率官属为几何耶?长辅曰,乡所名色,为十二人,将校为十二人,吏胥为二十馀人,使令军牢各十馀人,奴婢为六七人许矣。上曰,残邑耶?长辅曰,如斗小邑矣。上曰,别无邑弊乎?长辅曰,田政、还政、军政,别无大弊矣。上曰,军政能无老弱耶?长辅曰,该县监,每年一次查栉军丁,可頉者頉去,仍即塡代,而或不无混入之叹矣。上曰,下番,是日前入侍注书之兄耶?晋和曰,然矣。上曰,下番三兄弟,俱是同榜乎?晋和曰,或到记或节制,而唱榜则同时为之矣。上命玉堂先退。长辅、晋和退出。上命读公事,文会、宗薰,读奏讫。上曰,判付出去书之也。上曰,注书出去,如有在院公事,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去,还入进伏奏曰,时无公事,不得持入矣。宗薰曰,违牌玉堂事,朝筵既有所奏,而更闻,则以私嫌撕捱者,为四人云矣。上曰,谁也?宗薰曰,金教根,与尹鼎烈、权烒、金启河,有嫌云矣。宗薰曰,儒疏,伏阁有日,而似闻是请宣院额疏云,此则既有朝禁,不得循例捧入,自外晓谕退送,何如?上曰,注书出去,政院捧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去,捧入进伏讫。上命宗薰读奏,仍命书批答讫。上曰,注书于故相,为几代孙耶?贱臣曰,故相臣李健命之玄孙矣。上曰,是四大臣矣。李颐命,于汝为傍祖耶?贱臣曰,与臣高祖为四寸矣。上曰,其子孙谁也?贱臣曰,童蒙教官李宪祖也。上曰,赵泰采之孙谁也?文会曰,锦山郡守赵荣庆也。上曰,此注书,是领敦宁之甥侄耶?宗薰曰,然矣。上曰,此注书之父,茂朱府使李英绍耶?文会曰,茂朱前府使,而近已递来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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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药院进。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申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李时秀奉命在外,右议政金载瓒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鼎烈,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启河、金教根,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启河、金教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校理尹鼎烈,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教根、金启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以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启河、金教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启曰,今此谒圣武科初试监试官,当为备员,而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沈能栻、梁奭观,正言李希祖在外,行大司谏金铣,执义吕东植,司谏申溆,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正言徐俊辅牌不进,无以受点,何以为之,而行大司谏金铣,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牌招。

○以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司谏申溆,献纳韩耆裕,正言徐俊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以监试官申溆、徐俊辅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元宗烈,瓜朔已满,其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武科初试试官,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曾经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八日,二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秉道为内禁将。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崔源,忠翊卫将郑圣轮,庆熙宫卫将徐恭修,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见咸镜监司李晩秀状启誊报中,大逆不道罪人观镐,应坐诸人之查出者,则皆以敬贼之缘坐,已自本府,依律举行,而其中观镐孙女曾爱,今始查报矣。曾爱,平安道楚山府,缘坐为婢,而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在囚安边府狱云,令该道道臣举行事,发关分付,何如?传曰,允。

○判尹李勉兢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平安监司赵得永状启启下者,则奸民辈,潜入新岛,和买唐物,而事在六月十八日,伊日即臣在营时也。边禁事体,何等严重,而许久莅任,不能先事检饬,旋即交龟,又未趁时觉察,论臣罪状,实难幸逭。玆敢冒陈短章,仰首自列。伏乞圣明,特赐勘处,以安私心,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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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奭周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奭周曰,右承旨,驰诣健陵,奉审摘奸,华宁殿、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郑东观启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左副承旨洪乐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沈能栻、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牌不进,掌令申光轼、任百禧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吕东植,司谏申溆,正言徐俊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郑东观,以奎章阁言启曰,应制诸臣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鼎烈,修撰李勉求,副修撰金启河、金教根,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权烒,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东观曰,守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以副校理尹鼎烈,修撰李勉求、权烒,副修撰金启河、金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违牌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

○郑东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进,参判闵耆显进,参议李羲甲进,左承旨李文会进。以徐有望为副校理,金启河为修撰,洪时溥、尹久东为副修撰,柳河源为修撰,申大羽为同敦宁,徐能辅为军资正,李永瑗为司䆃佥正,李宗明为谷城县监,郑尚愚为同义禁,吴载绍为分内医提调,金鲁应为应教,尹鼎烈为副应教,书题单金甲得。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进,参判金孝建病,参议申大尹病,参知朴瑞源入直,右副承旨申绚进。以洪显周为副摠官,沈公协为兼司仆将,金圣彬、郑文郁为五卫将,张东源为忠翊将,许沆为忠壮将,李一新为庆熙将,金教根、郑文始为文兼,丁若晦为守门将,洪冕燮为北评使,副司正李宪琦,副护军李民秀、李宜秀,副司直尹鼎烈,副司果李勉求、权烒、金启河、金教根并单付。

○以应教金鲁应,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郑东观启曰,今二十日陈贺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别监白景福,书员差定事,命下矣。院书员赵庆国有頉代,别监白景福差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而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寒字半字,合为八百四十六人矣。先自柳叶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八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八百四十六人内,边二中贯一中一人,边三中十二人,入格合为十三人矣。柳叶箭既已毕试,鸟铳今方试放,而元贯革外,加设三贯革,讲书兼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试取,自天字至荒字,入格六十人中,越讲为一人,柳叶箭、鸟铳入格为四人,两技入格合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张字半字,合为七百七十八人矣。先自柳叶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六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七百七十八人内,入格九人矣。柳叶箭今已毕试,鸟铳鳞次试放,而元贯革外,加设四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七百七十八人内,入格七十六人,未及试取二十四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卯八月十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奭周,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卢、许臻以次进伏讫。上曰,昨见健陵修改堂上状启,则陵上撤莎去土之际,罅痕有四处云,闻甚万万惊悚矣。右承旨进去奉审后,工匠犒馈,与留守眼同举行,役军粮馔等节,亦令着意为之,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右承旨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以来,华宁殿、显隆园一体奉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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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缘故出。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呈辞,掌令申光轼、任百禧试所进,持平沈能栻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左副承旨洪乐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鲁应,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申鸿周,以摠戎中军留阵进,吴载重以御营中军留阵进,崔献重未肃拜,都摠管李彦植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申鸿周,以摠戎中军留阵进,吴载重以御营中军留阵进,崔献重未肃拜,都摠管李彦植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勉兢为都摠管,林汉浩、郑晩锡、李镇复为副摠管。

○以修撰柳河源,副修撰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传于洪乐渊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洪乐渊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洪乐渊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曺允大,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应制诸臣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官例,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直讲,俱为未差,典籍李久源,崇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光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李喆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而鸟铳自日字试取,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鸟铳试取,而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放举子入格六十八人内,越讲为七人,并昨日入格五人,三技入格一人,两技入格十二人,合为十三人,虽未满额数,而各技皆已毕试,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各技,皆已毕试,应射举子都数七百七十八人内,柳叶箭入格九人,鸟铳入格八十五人,讲入格七人,两技入格,合为十人,虽未满元额,榜目今方从实数修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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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洪乐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呈辞,持平沈能栻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东观启曰,同义禁郑尚愚,同敦宁申大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奭周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申绚曰,礼、工换房。

○传于申绚曰,大臣以下留待。

○传于申绚曰,大臣以下入侍。

○朴宗薰启曰,训炼大将金祖淳,以司仆提调,明日鹭梁旗军洗马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洪奭周曰,礼、刑换房。

○申绚启曰,翰林会圈,明日都堂为之事,命下矣。监事以下馆阁堂上,待开门命招会圈,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勉兢,以汉城府判尹导驾进,副摠管李镇复、郑晩锡、林汉浩未肃拜,都摠管洪显周,副摠管金明淳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勉兢,以汉城府判尹导驾进,副摠管李镇复、郑晩锡、林汉浩未肃拜,都摠管洪显周,副摠管金明淳bb俱b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显周、李彦植为都摠管,金明淳、权常慎、任希存、李庚运为副摠管。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一日一兼禁军番次,而新除授兼司仆将沈公协,与别将白师訚,有娚妹应避之嫌,依法典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来升为兼司仆将。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金尚墀牒报,则弘文馆水阁东边铁索折伤云。令该曹趁即修改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摠戎厅言启曰,即接管城将郑周诚所报,则以为,今夏潦雨后,本城训炼都监字内女城四堞二隅,禁卫营字内女城七隅,颓圮云矣。趁即改筑之意,分付字内营门,何如?传曰,允。

○洪乐渊,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具载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金履度状启,节到付砥平县监南履正牒呈内,领中枢府事徐龙辅,今月十七日辰时量,自本县上西面长寿洞离发,转向于广州斗岘地是如为白有等以,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丁卯八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奉审承旨同为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李昌心、许臻,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曰,陵上奉审则何如耶?奭周曰,陵上封土罅痕处,以竹签测其深浅,则罅痕颇深,万万惊悚,而盖年前修改时,时值冬寒,土脉凝结,旧筑新傅,不相黏合之致。今番则既知其所以然,故旧土几尽奉出,新土所入,恰为十分之九,封筑完固,诸臣之言,皆以为万无后虑云矣。上曰,莎役已毕耶?奭周曰,臣归到华城,得闻毕役之报矣。上曰,园上奉审,则何如耶?奭周曰,无頉而碑阁奉审则亦无頉矣。上曰,华宁殿奉审,则何如耶?奭周曰,无頉矣。上曰,工匠、役军犒馈等节,何以为之耶?奭周曰,臣谨依下教,与留守眼同犒馈,而初日付役之五百名,既已解送,散在各处,更为招集,反恐搔扰gg骚扰g,故言于留守,发遣偏裨,着意举行,使之宣布德意矣。上曰,摠管,今日又何为而变通耶?宗薰曰,洪显周,与林汉浩有嫌,金明淳,与李勉兢、林汉浩有嫌云矣。上曰,禀旨变通后,洪显周、金明淳,更为首拟以入之意,分付,可也。仍命分读公事。文会、绚,宗薰读奏讫。上曰,坐直谁也?绚曰,臣当坐直,右承旨洪奭周,以礼房当宿传香番矣。上曰,工、礼换房。出传教命阁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八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以下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李昌心、卢,左议政李时秀,观象监提调金思穆,行户曹判书徐荣辅,行礼曹判书南公辙,以次进伏讫。时秀曰,臣之辞陛,已满一旬矣。其间日气甚好,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陵役已毕,封筑完固耶?时秀曰,臣等状启及奉审承旨复命时,已有所仰奏,而当初之频年有頉,不知其所以然,万万惶悚矣。今番则初欲尽为奉出莎草,而封土则只就有頉处为之矣。莎草退出后,封土之间,多有罅隙,纵横屈曲,故竹签测之,则深可木尺三四尺,臣等不胜惊悚,一边状闻,一边奉出旧土,恰过十分之七八,而东北边,则旧土往往成块,以手按摩,则绝无真液黏润之意。此盖由于当初冬节封筑,土脉凝结,内蓄冻气,外有温气之致,莎草之不盛,亦以此故,旧土奉出之际,以不见罅隙为限,而其下则土性甚好,故更以新土,稍合旧土,一新封筑,上高与前后左右,一如前样。而大抵封形上下,比前稍存丰减,所被之莎,少似平偃,无至直竖,今则万万完固。日字稍迟,虽涉悚惶,诸臣所见,皆以为更无他虑矣。仍奏曰,臣等于今番毕役后,以新莎着根间,频频洒水,或有低平空缺之处,用精土塡补,更以莎椎坚筑。此外诸节,随所见从便举行,有无頉间十日登闻事,面饬于陵官及守臣。而莎草生頉,每在于解冻之交,根未黏土,叶有枯损,其始虽微,为害渐广,待来春解冻之初,令今番董役之别看役二人,率莎土匠数名,趁时进诣,与地方官及陵官,眼同详细看审,或有向枯之莎片,一一从便修补,其中着根未固处,更以莎椎坚筑,细栉陈叶,均铺莎土,以培其根,依显隆园例,造给莎刀及镰子,剪其长叶,去其杂草,一从便宜为之事,令该曹预为知委。各陵頉处之从便举行事,前后申饬,不啻屡次,而各陵官之难慎太过,每致积小成大之患。此后则该曹随其勤慢,以为警责之地,以此举条,更为申明知委于各陵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今番修改时,本府举行浩多,依甲子年例,以甲寅大同米馀在者,往复该厅,量宜会减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中军董役,初无该曹启禀之事,而兵曹草记辞意,殊涉不审。兵曹判书韩晩裕,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平安监司赵得永状启,则枚举中军韩应俭牒呈,以为大同江来泊之船,多载唐物,故搜检其物种,则正银、丹木、白矾、唐钱、铮盘等物,而其中唐钱,尤非我国行用之物,系是彼人设禁之种,查问出处,则义州居白大玄,与本府人李士楫,载米一百二十石,潜入薪岛,与彼人交易,而米价不足之数,以唐钱𨱎铁受来,卖于𨱎店,镕铸器皿。白矾、丹木等,发卖市肆,而未尽区处,唐钱犹为一千三百馀两,银为二十馀两,其外矾木,数亦不些。此等罪人,有非寻常犯越之比,不敢擅断,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近来边禁荡然,奸民之冒犯,至于此极,诚万万痛恶,惩一之政,不可不严。此非常时商船往来之水路,则必与彼人,预为约会,约会之际,许多奸状,尤宜穷核。所谓白哥、李哥外,亦必有同谋者,诸人之中,又当分首从,为先令道臣,细细穷核其前后情节,更为登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户曹郞厅,亦当一时复命,而毕役之后,自多修扫之事。且陵幸在近,陵园斋室修理等节,亦多看检者,故使之姑留举行矣。荣辅曰,陵上左右,栗木甚多,所见颇未安矣。时秀曰,栗木虽曰嘉实,亦不必过为稠密,故曾在先朝,亦有抄斫之例,而必得解事者任之,然后可以善为矣。臣意则别看役中,择其解事者任之,一年二年,渐次举行,似好矣。上曰,幸行时亲审后,当有下教,承旨临时提奏,可也。上曰,右相敦谕之后,意谓一分开悟矣。诚信未孚,尚今相持,言念国事,极为闷然矣。时秀曰,臣亦以私书,屡次往复,以臣忝在僚员之故,去就之际,或不无不相见信之叹,殊甚闷切,而毕竟则亦岂不出膺乎?上曰,翰林会圈,都堂为之也。时秀曰,翰林都堂会圈,才奉筵教,而翰圈体重,曾经翰林之人,并付别兼春秋,使之举行,若或有实病情势之不可参圈者,圈事无以备员,然后始自都堂举行,所以存旧例重翰圈之义。目下既有曾经翰林三人,令该曹,并付别兼春秋,牌招会圈,何如?上曰,欲付别兼,则无故者一人,且别兼,与翰林有异,又有特教,则不必为拘,即为会圈,可也。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翰林都堂会圈,明日为之。上曰,今番陵役,虽不设都监,役处既甚浩大,不可无酬劳之举也。仍命书传教曰,大臣以下别单书入。时秀曰,曾前修改,臣亦监董,旋即有頉,罪实有之,劳于何有?上曰,所奏过矣。况事体不轻,岂无酬劳之典乎?命大臣以下先退。时秀等退出。绚曰,礼房承旨洪乐渊,以眼昏不能代押矣。上曰,然则,代房,可也。绚曰,小臣则以推考房,例不得代房举行矣。上曰,礼、刑换房。出传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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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乐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绚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申绚启曰,明日陈贺,再明日、三明日宣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牌不进,持平沈能栻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申溆,献纳韩耆裕,正言徐俊辅,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乐渊曰,只推。

○传于朴宗薰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备边司荐望,以李光益为平安兵使,尹益烈为义州府尹。

○申绚,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尹久东,时在公忠道连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bb驲b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翰林馆阁会圈,金箕殷、郑元容、李永昆、赵琮镇、李羲准、曺凤振、李止渊、申在植、金学淳、朴绮寿、李容愚、李光文、李宪琦、朴周寿,以上五点。

○朴宗薰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式暇,参判闵耆显进,参议李羲甲,左承旨李文会进。以李东冕为司成,徐教修为敦宁判官,洪秉采为济用判官,义州府尹单尹益烈。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进,参判金孝建入直,参议申大尹病,参知朴瑞源病,左副承旨洪乐渊进。以韩致应为同中枢,李昌烈为庆熙将,朴基丰为黄海兵使,同知单郑文郁,平安兵使单李光益。

○以庆尚监司尹光颜状启,进上药材,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申绚曰,勿待罪事,回谕。

○申绚,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皮稷打作,则所出为四石七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旗军洗马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讨逆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次陈贺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正有阙之代,即为变通云。司仆寺正有阙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在明为司仆正,整理使单徐荣辅。

○洪乐渊,以刑曹言启曰,今番谒圣武科初试时,科场弄奸人,自一所移送,故严加查实,则南部居白命镇,使安岳居朴师范代射,杨州居朴基汉,使黄州居张显纪代射,中部居吴荣玉,使安岳居吴亨玉代射,灵光居朴敏复,两所挂单,训炼院权知奉事赵忠培、龙得珠,缔结朴基汉等,指示弄奸之罪,并皆迟晩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试取条有曰,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军,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杖一百边远充军,科场用奸者,边远充军。依此律各决杖一百后,代射罪人朴师范咸镜道北青府,张显纪全罗道乐安郡,吴亨玉庆尚道泗川县,弄奸罪人朴敏复平安道铁山府,边远充军,定配所,并即押送,借射罪人吴荣玉,令兵曹定配所,一体押送。白命镇、朴基汉等,亲年俱过七十,且无兄弟云,移文京兆,考出帐籍,则果为的实,白命镇等,依法典收赎。赵忠培曾经万户,龙得珠继gg系g是出身,并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洪乐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训炼院权知奉事赵忠培曾经万户,龙得珠系是出身,并移义禁府处之事,允下矣。赵忠培、龙得珠,今方待命,并即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敦宁申大羽疏曰,伏以臣于今月十六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同知敦宁府事者,臣于是职,既无敦宁,自在应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命该曹,即为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副校理徐有望疏曰,伏以臣之所带春秋兼衔,与承政院右承旨臣洪奭周,有舅甥应避之嫌,前既丐免,特蒙允许,今又见叨,不容仍冒。伏乞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持平沈能轼疏曰,伏以臣即穷乡之一贱迹也。才器谫薄,学识卤莽,本非有为于当世者,而从事场屋,幸占科第,禄仕是甘,涯分已足,解职归田,跧伏村庐,躬耕养bb老b,欲为终焉之计矣。不自意柏府新除,据及于千万无似之贱,乘驲恩谕,奄临于蓬荜寂寞之滨,乡邻荣辉,阖门感泣,臣窃不自意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仍窃伏念臣幼而失学,长益空疏,古人所谓立道事君,修己居官,尚矣无望,凡于人情物议,节bb目b事例,亦全蒙昧。今此清朝耳目之官,何等名器,而乃以如臣者,厕迹于其间,则臣身之颠沛嗤点已无足,而窃恐朝家器使之道,固不当若是也。况今所无之凶逆就伏,自来醖酿之窝窟旋绽,何幸乾断廓挥,天讨肆行,当施之律,次第允兪,而乱贼之遗丑式蘩,伏莽之馀忧未艾,则虽博选地望风采之为世所重者,布列言地,犹恐其惩讨之或疏,举措之或失,是岂如臣痴昧谫劣者,所可承当之时哉?臣虽至愚,秉彝之天,亦所同得,则鹰鹯之志,岂有一毫或后于人,而第其逆变,适出于退伏田间之日,不得手磔而口脔,食肉而寝皮,则固不待职名之有无,即当奔问之不暇,而积抱奇疾,经暑沈痼,委顿床席,无路驱驰,蛰伏之中,只自忧愤而已。今于恩谕之下,义分是惧,不得不强策登程,而宿病添剧,路惫兼发,昏倒旅次,㱡㱡欲尽,清牌俨临,趍膺无望。前者在乡,既不效沬血之忱,今焉趍命,又未趁于扬庭之班,名以台官,焉用此哉?伏乞圣明,治臣逋慢之罪,察臣衷曲之恳,亟命递臣职名,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臣既不以台官自处,则不宜赘陈他说,而事在目下,不胜忧愤,敢此尾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嘻,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敬、观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苟究其根底窝窟,则一则龟、禄,二则锺秀。天道孔昭,逆节自露,王章快施,告布将举,此诚宗社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会,举国臣民,无不欢欣蹈舞,而乃有一种依附之徒,顾恋宿处,抵死不舍,狼性难化,枭音不改。由此观之,他日之忧,反有甚于今日人心之陷溺,世道之斁败,一至于此,岂不痛哭而流涕者耶?噫,春秋之法,乱贼先治其党与,盖圣人虑后之戒,自不得不然矣。本其最初而论之,故掌令金锺厚,以憸邪小人,猥琐鄙类,只缘附丽于逆戚,遂至滥占于儒选,而迹其平生,欺世盗名,于渠犹属例谈,凶国祸家,在渠即是伎俩。出没京乡,以禄、龟为依归之所,啸聚徒党,与日焕为死生之交,凡所以流毒世教,诖误人心者,莫不阴为之主张,锺秀之为锺秀,未必非锺厚之所欲慂gg怂恿g。况荣贼,是何等权奸凶逆?渠以名在抄选之类,倾身谄事,无所不至,及其事败迹露之日,陈疏愿留,极其鄙悖,奇男子称诩之说,无人不知,自有儒名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事也。士林之羞愤,国人之唾骂,积有年所,而到今锺秀,既伏王章,则已难免应坐之律,况渠之生前所犯,与锺秀一而二,二而一者乎?今当凶窝逆窟,次第打破之时,不可以其身之已毙,置而不论。臣谓锺厚,为先削其儒籍,断不可已也。任焴,本以虮虱之类,济以蛇蝎之性,受业于锺厚之门,自处高弟,护法于锺秀之论,结为死友。气味吻合于日焕,到处褒扬,肠肚相连于日柱,随事划计,雄邑久典,首倡立祠之议,凶身才毙,辄主影堂之论。凡所以右袒龟柱之事,庇护汉禄之计,无不竭力担当,挺身向前。于是乎怪鬼之辈,推为谋主,不逞之徒,诩以士类,气焰所及,莫不靡然。迩来六七年间,凶议悖论,摠是渠扼腕而主张者,此于渠,已是罔赦之罪,而昨年诸逆处分之后,宿处难忘,旧习不悛,缔结异趣之徒,阴怀角胜之计。及至敬、秀之真赃毕露,断案已成之后,犹复愍不知畏,悍然欲抗。大论既发,宾启将始,而搢绅之疏,初不但来参,亦不书送名帖,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岂敢若是纵恣顽悖,而无所忌惮也哉?至于徐美修,则本以禄贼之妻侄,偏被锺秀之卵育,匪分之职,惟意兜揽,无非凶丑辈吹嘘之力,为世指目,厥惟久矣。昨年汉禄伏法之后,巨慝既锄,党与勿问,包容之圣德,与天无极,渠宜革心改图,断腕自效,乃反自存形迹,或称省扫,或托加土,入峡溯江,行止叵测。及夫今番敬、观之招出,而禄、龟之凶图,益复狼藉,锺秀之逆节,若是绽露。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孰不敢明目张胆,沐浴请讨,而渠反假托在外,初不投名于联疏,又不呈身于宾启,其心所在,昭不可掩。如此背公宛党之类,决不可置而不问。臣谓副护军任焴,行护军徐美修,并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臣忠愤自激,言不知裁,伏愿圣明,特赐体谅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金锺厚事,山林之人,事面自别,不允。任焴、徐美修事,皆是此朝廷之臣子,又为卿大夫之列爵,声讨不参,岂有故为之心哉?在外假托,无乃风传之说乎?亦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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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陈贺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渊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陈贺后,赦单子当为修正以入,而判义禁南公辙,同义禁郑尚愚,俱有身病,同义禁洪羲恒受由,只有同义禁李尧宪一人,不得备员,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御营大将李得济,以本厅习阵事,明日鹭梁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牌往来。

○洪乐渊启曰,判义禁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渊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备忘记,中官金命甲、李润协,百官加亲授。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进,参判闵耆显病,参议李羲甲病,行都承旨郑东观进。以李馨秀为司仆主簿。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病,参判金孝建入直进,参议申大尹病,参知朴瑞源病,同副承旨朴宗薰进。同知单许沆,佥知单李昌烈。

○申绚,以礼曹言启曰,大臣以下别单书入事,命下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绚曰,今番健陵陵上莎草之役,虽不设都监,事体之重,工役之大,无异于设都监,又况今番修改,极其完固云。万万幸甚,岂可无酬劳之举?左议政李时秀,内厩马鞍具一匹面给,观象监提调金思穆加资,缮工提调徐荣辅,礼曹判书南公辙,熟马一匹面给,水原留守洪明浩,内下大豹皮一领赐给,户曹正郞金思羲,礼曹正郞崔凤和,儿马一匹赐给,判官李爔陞叙,缮工监役李靖会陞叙,兼监役本陵令金载谦,参奉朴祖寿并陞叙,别看役丁遇泰、李兴润外职除授,领役牌将金祥鲤、郑翊臣,并边将除授,监董裨将具锡夏,相当职除授,莎草领役裨将洪日辅,边将除授,相地官方庆国,奏时官裴汉辅,并从厚施赏,各处领役牌将,并内下筒个一部赐给,内外员役、工匠等,依甲子年例施赏。

○传于申绚曰,今番赏典,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受。

○传于郑东观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进,参判闵耆显进,参议李羲甲牌不进,行都承旨郑东观进。以兪汉谟为同敦宁,宋仁载为监役,判敦宁金思穆,崇禄今加辅国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病,参判金孝建入直进,参议申大尹病,参知朴瑞源病,同副承旨朴宗薰进。副司果单李靖会。

○以吏曹参议李羲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以刑曹赦单子,传于洪乐渊曰,罪人文璘圣,严刑一次后,绝岛为奴。

○洪乐渊启曰,新除授平安兵使李光益,以前任黄海兵使,时在任所,而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黄海兵使时所佩密符仍佩,谕书则安宝,依例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尹光颜状启,荐新进上石榴,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乐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书入之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书入。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申绚,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凶逆惩讨之典,实是举国莫大之庆,既行告布之礼,设科取人,自是应行之事。取考誊录,则先朝丁酉、乙巳两年设行,有初试庭试,丙午年设行,除初试庭试,即日放榜,当宁壬戌年设行,除初试庭试,择日放榜矣。今番庆科,以何年例举行,而日字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庭试磨炼。士子之乡儒去来,大涉烦弊,以九月晦间、十月旬前有初试,趁行于士子未下之前,可也。

○申绚,以礼曹言启曰,以讨逆庭试何间推择事取禀草记,传曰,庭试磨炼,士子之乡儒去来,大涉烦弊,以九月晦间十月旬前有初试,趁行于士子未下之前可也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讨逆庭试文武科初试,来九月二十五日,殿试十月初四日,放榜同月初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颁教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京畿水使郑学畊,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渭原郡守田义显,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颁教陈贺时,平安兵营方物,前兵使郑观采拿命前,已为封进矣。贡献体重,封进官虽在拿罢中,自前例为捧入,今亦一体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颁教陈贺时,诸道封进笺文中,前平安兵使郑观采,义州府尹赵弘镇,宣川防御使白泓镇所封笺文,虽已来到,而俱在拿罢中,依前例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赵德润状启,则以为本道陆操,既已设行,臣营属牙兵习操,亦当状闻举行,而犒馈赏格米四百二十馀石,自朝家区划,亦有前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兵使巡操时,军保新充者,虽有点视之规,方当秋获,民弊不些,今姑停止为辞矣。本道今年水陆操,分春秋既已设行,牙兵行操,恐有叠劳之弊,本营属牙兵习操,姑令权停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北评事洪冕燮,素患痰喘之症,每当换节之时,如期闯发,势难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受点,依前例,来九月初一日入直人员,今八月二十五日入启单子,并为受点,趁期替直,分所单子二十六日书入,巡将监军今二十六日入启单子,预为排日受点,逐日受牌,大省记及别省记,自今二十七日,来九月初一日至二十六日,预为书入,京中军号,亦自今二十七日,来九月初一日至二十六日,预为启下,留置政院,逐日颁布,行在所军号,自行在所启下颁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武一所借射罪人吴荣玉,令兵曹,身充水军事,允下矣。借射罪人吴荣玉,公忠道新昌县水军充定,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同知敦宁府事申大羽上疏,则以为臣于是职,既无敦宁,自在应递,亟命该曹,即为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徐有望上疏,则以为臣之所带春秋兼衔,与承政院右承旨洪奭周,有舅甥应避之嫌,不容仍冒,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徐有望所带春秋馆记注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赦单子,崔光泰、李纪渊、安祫、成在基、金鲁文、朴宗璜、沈能稷、朴宗心、李升权、吴准常、金铉哲放。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天网太恢,魑魅久逃于禹鼎,王章亟举,鲸鲵咸伏于舜刑。咨尔多方,听我明诰。惟予寡昧,叨承艰大之业,粤自冲幼之龄,荷东朝保佑之恩,得有今日。思先志继述之道,若临深渊,念宁王达孝尽伦,即圣人正经大法。盖其斟酌情文之至,固可质诸鬼神,苟有干犯义理之徒,亦尝待以𫓧钺,此如日星之昭揭,实是天地之共临。虽豚鱼之至顽,庶几孚格,奈龙蛇之难化,敢欲矫诬?式至今逆变之层生,乃从前祸本之有自。噫,彼龟柱,近属濯龙之籍,久稔王凤之凶,谋弄朝权,始若患得而患失,图移国本,驯致不夺而不餍。群不逞之萃渊,已成纠结之势,三大罪之断案,益著危逼之形。幸赖女尧、舜翊扶,纵未售滔天之凶计,敢引《大明律》句语,不但为先朝之逆臣,憯口殆云、夏所无,凶心比镜、梦尤甚。汉禄,天生戾气,逆戚至亲,迭发八字之凶言,可谓是叔是侄,谋危万年之宗国,遂至无父无君。虽缘一二秉义之人,计莫得遂,乃与乙丙构祸之类,罪实相关。噫,群贼之和应,死友量𨩌,顾众恶之世济,悖子日、观。焕之,恩遇,何如,宿处难忘,值邦运之罔极,斯何等时,谓此机之是乘,孰不可忍?手握天宪,惴惴焉莫敢谁何,首奖贼魁,汲汲乎如恐不及。前席肆降在之奏,甘与先王而背驰,暗室嗾绸缪之谋,反诩老臣之忠爱。裕,一种丑类,两焕私人,都人之疏辞至凶,安默为其羽翼,洪流之诗句极憯,海玉从以唱喁,首尾合为一身,堪痛衣钵之相授,头面幻出千状,实由根株之未除。乃若达淳,满腹祸心,托身贼党,初筵之奏语绝悖,诬逼至及于云乡,后疏之设意转深,侮弄敢试于宸极。述凶焕之緖论,盖非故于一夕一朝,听妖滢之指挥,益难掩于十手十目。贼变于是极矣,民彝从此斁焉。敬臣,以遐土虮虱之微,为逆窟卵翼之物,诬蔑之言自唱,至诱无知之𫘤童,怨怼之心愈彰,肆引思乱之悖什。伦常灭于即地,痛矣三条之逆招,见闻熟于贼窝,灼然一串之凶肚。镐是狼子,先入之见自输,郁虽蠢氓,知情之律焉逭?凶供已具于铁案,王讨宜先于锄根。噫嘻,锺秀,逆鲁同堂,贼龟后殿。以元恶之血党,全袭元恶,凶论则无不主张,以莫严之大义,反诬莫严,国是则必欲力战。入告出语之变幻旨意,乃敢贪天为功,党同代异gg伐异g之排铺机关,殆甚设阱于国。劝乃兄而愿留荣贼,士流固如是乎?在公座而显诩翼疏,逆肠莫可掩矣。盖千罪自底罔赦,由一心阴护凶魁,包藏相贯于后先,诖误亦及于遐贱。顾平日全无臣节,幸严诛之未加,逮今年杀诸贼奴,果真赃之毕露。惟万变咸凑逆圈,故群丑益肆凶图,非龟柱则无以作锺秀之依归,非锺秀则无以张龟柱之声势,顾奚特一转再转?是所谓前身后身。大抵此辈为凶,自是所由者渐。猗皇祖止慈之盛德,恐或阐扬,亦閟宫至孝之令誉,公肆诬毁,所疑乱者宁考秉执之精义,所沮戏者太母赞成之大婚。寝成汉贼不两立之形,遂犯神人所必诛之罪,恣跋辞之传布,实为煽动之祸根,谓邪说之流行,复踵胁持之悖习。嗟,猖獗若是甚也,而殄灭不容缓焉。逆贼龟柱,前已追夺官爵,汉禄前已追夺官爵,仍依尚鲁例用律。焕之前已追夺官爵,裕前已杖毙,仍依尚鲁例用律。达淳前已赐死,敬臣以大逆不道,凌迟处死,仍依适、云例用律。观镐以大逆不道,凌迟处死。光郁以知情不告,依法正刑。锺秀黜享,追夺官爵。巢穴之扫荡久稽,几叹民志之胥溺,《春秋》之诛讨始迄,获睹人纪之复明。国势奠磐泰之基,实幸陟降之默佑,王者恢山薮之量,要令反侧而自安。阴沴廓而乾坤清,政属亨嘉之会,雷雨作而霈泽降,宜推旷荡之恩。自本月二十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反,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定未决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千载之忠逆斯分,讵可昧于此义?一世之是非大定,期同享于太平。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曺允大制进。

○护军尹东晩疏曰,伏以天讨载行,贺仪诞举,臣民懽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年至病痼,即一癃废之人,精神迷错,腰脚缓弱,寻常跬步,每患颠仆,长在床笫,转侧须人。今当百僚咸造之日,分在必伸,病不暇恤,力疾担舁,厪随在庭之班,粗伸呼嵩之忱,及归私次,宿感越添,昏眩猝剧,殆不省事,喘喘欲死。迺者见差于毓祥宫秋享献官,名帖来到矣。以此病状,其何以趋承于骏奔之役,将事于祼献之列哉?清斋在即,蠢动无路,玆敢据实呼吁,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俾即变通,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丁卯八月二十日卯时,上诣仁政殿。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许臻、卢,检校直阁沈象奎,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玉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韩晩裕进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启请执圭,东观进圭。上执圭,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百官各整齐就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礼讫。宣教官金相休,立阶上宣教讫。百官又行四拜礼。赞仪唱跪搢笏三叩头。百官皆如仪。赞仪唱山呼。百官、乐工、军校,齐声呼千岁。赞仪又唱山呼。百官以下又呼千岁。赞仪又唱再山呼,百官以下又呼千千岁讫。百官又行四拜礼。致词官进前致词讫。百官又行四拜礼。宣笺官李勉求宣笺。百官皆俯伏兴平身。礼毕。左议政李时秀进曰,天讨大行,王章克伸,舆愤夬泄,群情胥悦,此时侵早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时秀曰,陵所别看役,昨日入来,而役所修扫等节,尽为举行,三昨之雨,均适于新莎之着根云。圣衷伏想以是憧憧,故敢此仰达矣。上命大臣就座。绚曰,宣笺官李勉求,宣笺读奏之际,做错非细,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停止。出榻教通礼启请释圭,上释圭,东观受圭。上仍降座陞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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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式暇。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持平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呈辞,持平沈能栻未肃bb拜b,监察bb茶时b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懿陵忌辰祭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东观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朴宗薰,以备边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晩秀状启,则以为南关各邑中安边一邑,各项军器回禄,操炼前准备,其势末由,而南北关春操已行诸邑,几皆停操,则安边亦依此例,只令官门聚点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该邑事势,果如状辞,军物未备,不成操炼,依春操已行邑例,姑许停止,以官镇门聚点代行,而无论参操与不操,军器诸具,不可一时回禄,许久废阙,严饬即为措备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而内禁卫将尹芮圭,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以为领军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华锡为内禁将。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讨逆庆科庭试文武科初试,来九月二十五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推考誊录,则在前讨逆庭试武科初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六百人,或取四百人,或取三百人,而先朝丁酉、乙巳、丁未三年,取三百人,当宁壬戌年,取三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四百人。

○左议政李时秀箚曰,伏以邦运方隆,王章夬举,礼成告布,群情胥忭。臣于昨者,伏奉传教下者,有厩马特赐之命,日前前席,略陈微衷,而严不敢蔓辞,兢惶而退,乃有此千万匪分之恩,以惭以悚,措躬无地。臣于年前,实董是役,曾未几何,又复生頉,才不逮诚,工未奏效,罪则有之,赏何敢焉?指挥董役,诸堂之劳也,奔走趋功,匠手之事也,臣则漫然充列而已。特以猥忝政府之故,独受上赏之隆渥,愧惧交积,历宵未已。伏乞圣明,亟命收还,以重赏典,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申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西春君烨疏曰,伏以臣猥蒙雨露之私,奄迫桑楡之境,惟以筋力奔走,为一半分报答之地,故凡于享班候列,苟不委顿,则未尝言病,而第自今年以来,眼花昏瞢,白昼看物,不辨寻丈之外,当夜骏走,动致颠bb倒b之举。老惫虽欲强策,而行步无异冥埴,房闼起居,尚多扪壁,则阶级升降,尤非可论。再昨社稷告由将行之际,蒙迷颠倒,几致狼狈,在傍诸僚,俱为目击,而侵晓还家,又添风眩之症,方此跧伏之际,又伏见吏曹帖文,则以臣塡差于毓祥宫秋享祭初献官,而顾今病状,万无骏奔之望,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矜臣实病之状,亟命递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馆学儒生生员任寿益、赵丰镇、尹大烈、林昌镇、赵万永、赵湕、李种祜、李集鲁、兪台柱、洪敬谟、闵毅显、赵锺淳、沈毅镇、吴羽常、洪锡谟、沈华锡、尹鸣烈、李度明、柳谌、李正器、崔准东、李兴庆、安棨、李基善、沈曅、崔桨、尹箕焕、沈潞、沈徽永、朴弘源、曺允东、李胤祚、林义谦、权常佑、李泳、柳𪷊、姜元日、边正容、金启𣷯、朴思淳、韩重谟、朴泳、安荣、赵汉逵、南宫愿、李恒龄、郑采毅、安允耆、鱼用𪫮、南泰善、蔡显国、郑锡猷、金相性、金镇、洪益闻、李㷞、柳石鸣、洪章燮、李汉星、洪栴、兪伯焕、李殷儒、柳玉鸣、南秉宽、成晩镇、崔鸿进、李元韶、姜之铨、安孝述、申在年、闵锺奎、洪秉鼎、文范龙、李基祏、尹尚烈、赵秀仁、李光延、洪醇浩、权佲、洪羲祖、赵承默、陆仁秀、朴琮臣、吴相瀷、任慎俭、洪鼎燮、郑勋祖、郑荩、李命存、李箕乐、赵璟镇、成东学、郑遂庆、安尔龙、柳俶、成孝天、姜明学、南勉中、李廷观、任寿稷、南毅采、李儒纲、崔禹圭、尹行老、李基祥、李显得、金载骏、李秉伦、李硕新、沈教镇、申常显、沈东焕、田应周、赵秉夏、李文哲、李观寿、柳绰遇、黄应奎、宋曅、吕善容、申锡膺、南履锡、尹普淳、睦安中、尹克焕、金履绥、朴天源、尹性奎、柳烨春、丁义性、卢骏星、权弼教、李衡远、南允秀、尹光集、赵云龟、权度应、金定铉、朴宗有、赵云緖、尹致先、洪晋渊、金祖渊、李有膺、尹命圭、李晦渊、许明、权馥、柳伯獜、金勉淳、金善民、洪逸渊、任渊常,进士金炳翼、李骥秀、崔克明、安光集、闵致周、金阳淳、赵原永、李鼎耉、柳谏、李勉重、李汉荣、兪秉柱、申锡辅、任殷常、李近源、闵致文、赵寅永、兪茂焕、申洸河、李亨观、车云翼、权应宪、朴长殷、崔弘岳、金冕镇、权彻、赵奎采、权徽、金𤩽、沈湜、权烨、闵晋秀、姜守睦、沈鲁直、梁宗杙、姜榅、宋象纯、吕源永、李述明、明在衡、赵匡鼎、蔡弘臣、李修演、郑云需、朴在元、宋亨镇、李晋默、权常钰、柳輨、沈荣镇、沈常镇、李寅协、徐冕辅、南锺岳、廉相五、赵润默、南翼中、李敬会、李汉明、金尚砺、李献谦、沈希洙、金在浩、韩命夔、卢尚讷、柳曮、李晋渊、辛淳、高大镇、廉师范、李在源、李颐镇、李治宽、沈启锡、徐膺淳、权奭、沈东奎、郑鸿庆、权赍、申櫽、权爽、朴宗浩、柳膺喆、金思直、柳荣道、尹行庆、成孝兢、南履懋、李光铉、朴懿淳、卢希远、洪颐勉、李审说、沈尚泰、朴元东、卢命喆、具鼎镇、闵范大、成浩观、许渼、林稷臣、黄致渊、崔弘岱、金昇镇、崔永九、崔庆洙、沈东基、金孝进、李义定、金钥、吴鼎秀、权国仁、朴重浩、赵显述、李宗镇、李容九、李衡宗、高克明、李东延、郑德容、李嘉锡、李相延、权、尹友谦、金学斌、尹黄载、吴应云、丁义命、南潞、卢进星、柳之习、金虎运、徐有执、宋镇圭、沈鎤、曺锡玄、赵忠植、尹载烈、权中履、赵星镇、朴潞寿、申在阳、李永秀、韩用鏶、李教明、郑东万、李好谦、李相远、金鼎根、韩用弼、李鲁兢,幼学沈钰、黄仁为、朴齐璜、尹城烈、金琇、朴齐渊、李能渊、金启永、柳孝根、朴晦寿、郑始容、宋持兢、金大铉、赵𤦋镇、吴泰重、李永度、洪和周、尹寿永、申升模、朴周德、林基洙、兪昇焕、郑礼容、闵致仪、朴龙九、李椝、李在稚、黄锺人、许亮天、洪秉泰、具锺和、尹行善、朴致舜、洪羲书、朴有寿、洪秉矩、金学周、金启泌、赵在健、李奎鲁、金达渊、尹鼎大、朴齐民、金锈、李濯沼、申锡龟、权中和、申纠、李锺九、李永规、李廷懋、洪周燮、尹昌大、朴济孟、沈修祖、赵基仁、朴一寿、宋在谊、申命翼、李云逵、尹龟成、金显箕、李寅达、申锡九、金大均、韩𪫮裕、安锡龟、韩用讷、安锡龙、李鲁喆、沈永泰、沈能学、尹禧永、李永孝、沈寿泰、沈能觉、金炳喆、闵洪圭、金弘默、林显喆、金在寿、李身德、睦圣元、金永孝、尹致华、辛溵、李允敬、李时铉、辛命集、李命初、权昅、成位仁、李源正、沈达润、金鍑、林定洙、李彦求、沈兢泰、崔璜、李德秀、李永淑、金在星、李鲁镇、成彦仁、尹永明、朴斗寿、权会仁、沈圭永、金可默、赵万始、林恒镇、沈弼永、宋寅和、李得俊、李相殷、成履默、闵植、闵师默、闵櫽、李远猷、洪翊谟、尹泳、洪哲谟、金学鲁、洪竣谟、金信容、柳警、金儒容、金鲁锺、柳霖、金永石、金商锺、尹守敬、金日渊、柳乐、金箕明、康獜祥、金阳复、吴致元、李宗逵、李昇龙、孔时和、金致益、郑显璞、金应龙、白彝焕、李信源、郑箴、权中俭、梁锡龟、朴荣显、金弘根、沈淳祖、李命溥、权趾仁、柳瑗、黄锺玉、洪宇燮、金洛渊、申锡五、李会仁、李寗愚、李承裕、柳仁根、徐谦、沈宜宽、金来淳、尹庆集、沈宜晋、尹致舜、吴致圭、尹致蓂、李寅泰、沈能文、申锡弼、李愚渊、权用敬、李寅升、李源丰、闵龙显、李吉渊、张孝根、洪锺浩、黄基宅、尹守显、洪履燮、徐旬辅、李庆演、尹拓镇、权馝、柳鼎根、李南愚、金秀容、尹希大、李正完、金重根、李泰象、李寅昌、宋基弼、朴致寿、李相度、李鲁恒、韩鸿履、林鼎洙、沈度镇、具廷观、赵宅镇、安应锺、睦仁求、吴泰岩、具行远、郑彦裕、洪锡民、柳英根、沈𬭚、李致秀、朴孝敏、李承在、李章德、郑在弘、姜寿永、金永镇、李荣、金宗龟、高永翼、李仁默、李始容、李庆辅、金大锺、徐有远、金达元、李文熙、李达熙、尹晩永、李运观、尹九铉、赵尚观、李运庆、尹孝永、沈夏贤、尹悌永、沈锜、赵钀、崔致祥、沈𨱑、尹集圭、尹太永、金相瑗、金植、李铉国、金楗、成载文、李克新、李运翼、李永新、李运泰、李兢新、李运丰、沈钀、李运大、郑默容、李源、赵济河、朴必浩、李永会、洪达善、李光绮、金鲁玉、南履宪、姜时永、郑学周、蔡弘延、洪秉球、南谨中、严圭、金启溵、尹翼成、李承祖、李得鲁、金孝求、李相斗、李永鲁、申锡允、金在晋、柳七在、李器修、郑匡一、尹万善、权大胄、金鲁石、李济夏、韩永元、李义硕、金孝淳、沈能彦、洪远周、李命教、韩永成、李度谨、尹永善、丁文教、安性善、韩昌大等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垂我邦家,逆窝自露,罪人斯得,几十载共戴一天之秀贼,既伏邦宪。君臣之大义,既晦而复明,国家之隐忧,既深而复解,环东土亿万秉彝者伦,得免于夷狄禽兽之归,是谁之赐也?猗我圣上,遵先王之精义,循举国之舆愤,𫓧钺饰威,民情底安,鲸鲵就戮,三尺伸严,自今日太平万世之业,于斯为基,岂不幸欤?虽然,书曰除恶务本,传曰不治其本,而徒治其末,未有不乱者。臣愚死罪窃以为,今日治逆,其果拔本塞源,永无馀患者欤?臣等犹以为未也。故不避越俎之嫌,敢效沫血之义,惟殿下,勿以人废言焉。噫嘻,秀贼通天之罪,尚忍言哉?粤自辛巳以后,此辈之酝酿祸机,所由来渐矣,而秀贼之为此辈根底,盖有由焉。噫,彼锺秀,天生戾气,济以凶猾,同逆鏔之伪行,盗窃虚誉,若凶瞻之诈憸,修饰外幅。以是之故,中外愚迷嗜利之徒,互相推诩,所以龟、禄辈凶狡,亦欲依赖于此贼,招纳圈里,许以同志,此贼亦覰其非龟、禄,则无以行其谲而权其利也。故外若自重,内实奴使,彼则托之以心腹,此则结之为羽翼,交相凭借,如胶如漆,雄唱雌和,党同伐异。虽君父之尊,一咈其意,则辄生雠国之图,敢肆骂日之凶,迤逦沿袭,如缕相续,为国家无穷之害,凡几年所。传法则量、𨩌肆举兵之图,护神则焕、裕逞骂天之凶,其他逆党馀孽,罔非此贼圈套中出来,而流波馀毒,甚至于今番敬、观辈之出而极焉,则嗟乎,天下之事,真无所不有也。公车之章,略陈其断案,今不必更事叠床,而第念秀贼之为逆窝头脑,是岂渠独办也哉?盖其兄锺厚,即一妖孽,初无知识,中间落拓,无所依归,敢怀欺世之计,忽托为学之名,识者无不窃笑,而恬不知耻,虱附龟、禄,猥占剡荐。皇甫充隐,遂乃效忠于桓温,唐林假名,毕竟尽力于王莽,至若龟、禄之发一言,则渠即抚髀而称善,龟、禄行一事,则渠亦应口而曰可。动称义理,而究其归趣,则即一换面之龟、禄也,每称士流,而迹其心术,则亦一连肚之龟、禄也。密勿绸缪,聚首营为,人莫测其端倪,而世之无赖者伦,瞰其利囮,一或归附,则并力绠引,谓之善类,国之名器,擅作己物,人或鄙而不归,则目之逆变,众口齐声,顷刻井坎,罔有免者。逮夫国荣之势盛也,覰其不入于此,则无以行其胸臆也,故纵其弟先容,仍复狐媚,而荣贼所欲,百计赞成,荣贼所恶,抵身挤排。狐假虎威,吓喝一世,其时生死部打点之说,喧腾一世,人皆仄目,世道波荡,推此可知,而职此焉君柄下移,阶是而民彝日坠,国之不危,盖无几矣。呜呼,逆湛之变,亘古所无,而德相凶疏,厥弟与议,神目如电,昭不可掩,世所称荣贼谋主,锺厚兄弟是已。而一有雌黄,薤粉立判,爻象之日益泮涣,伦纪bb之b日愈斁败,罔有涯涘,祸将不测。苟非我先大王,炳几烛微,廓扫凶秽,则国家得有今日,安可保也?肆于荣贼之败也,北面朝廷者,无不举手相贺,而独彼锺厚,如狼失狈,若伥无虎,急急投疏,请留荣贼,名以儒者,冀留权奸,己极愤痛。况于此时,荣贼之穷凶逆节,彰露无馀,而了无同仇之意,显有护党之迹,乃反以千古奇男等说,极口褒奖,有若真个贤臣之惜去者然。噫,锺厚亦人耳,胡忍为此?宵小之阿附权奸,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厚之甘心护贼,若是其难掩欤?人之笑骂,渠虽不恤,百世在前,千世在后,青史难诬,即此一款,为荣贼效死,断可知矣。特以兄弟之为群贼魁首,人莫敢谁何,可胜痛哉?大抵锺厚之甘为贼窟,雠视国家者,岂徒然哉?始则阿附龟、禄而后,名位可办也,终则凭依荣贼而后,威柄可弄也。小人之心,徒知宠利之所在,故宁为逆边,而路人视国者,其势然也。是故,忧其荣贼之见斥,而褒以奇男,护其龟、禄之凶言,诩之义理,得一官超一级,尽归之于龟、禄、荣贼之吹嘘,而拜爵公朝,谢恩私室,骎骎然自入于无所不为之科,而罔之觉焉,利欲溺人心术,若是其甚者欤?吁可痛矣。今幸乾道孔昭,逆窟自发,其弟锺秀,既伏邦宪,而若使锺厚,独逭王章,天下宁有是理哉?臣等不胜忧愤,相率陈章,岂有一毫私好恶于此辈哉?诚以此贼不诛,则国无以为国,人不得为人。况彼锺厚之干犯,出于儒者之列,今日冠儒服儒之所深耻切恶者,尤倍于他贼,故敢此仰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渊然深思,穆然远睹,锺厚之罪,明思gg赐g处分,削其遗逸,夺其官爵,以明将坠之大义,以慰同愤群情,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锺厚削逸追夺之请,多士之公议如此,其人亦无足惜,而所惜者,逸之名,故不允。尔等退修学业。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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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图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履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呈辞,持平沈能栻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左副承旨洪乐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绚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申绚曰,明日翰林召试处所,以春塘台为之。

○李宪琦赴试,代以金图远为假注书。

○申绚启曰,明日翰林召试事,命下矣。监春秋,待开门命招,馆阁堂上,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绚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骑马二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命。

○传于申绚曰,留院箚子入之。

○朴宗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讨逆庭试文科初试,近例皆取三百人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近例为之。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四十人处馔价钱,每人每日三时各三钱式,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具寿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乐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传于申绚曰,前后之谕,非止一再,栖屑郡狱,已至屡日矣。予之所言者,已尽无馀,可谓竭焉。卿谓卿牢守,而予之所言竭焉,则予亦无奈何乎。卿虽如此知之,予则虽磨以岁月,尽予之心,必致卿而乃已。卿之自知以被罪,则相职可免,故为此过举,然卿之不欲立于予朝,予所惭恧而已。先卿若戒卿以勿出相职,则卿之告之是也,予之迫卿不是也,先卿无勿出相职之言,而卿之告之过矣,予之勉卿非过矣。圣人复起,必不以卿为是,不以予为过。予不多诰,卿其更思事,尔其更为传谕,还第与否,先即登闻,登途之日字,续即驰启。

○事变假注书李远翊状启,议政府右议政金载瓒,一向胥命之由,前已驰启为白有在果,臣于本月二十二日午时量,在高阳郡邑内里,伏奉圣谕,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金载瓒胥命处是白乎,则以为传谕之下,神魂遁失,崩迫罔措,有不容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席稿泥首,惟愿亟蒙当被之律云矣。大臣一向胥命,而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左议政李时秀箚曰,伏以乾道孔昭,天讨肃将,夬扫凶窝,诞告多方,舆愤可以泄矣,民志可以壹矣。顾臣区区之愚,不能不为国势为世道,尚有馀忧。噫,彼诸逆,俱以簪缨世族,官位多至隆赫,徒党寔繁布列,威权所压,势焰所驱,诖误人陷溺人者,数十年之久。人情久则狃,狃则安,今幸元恶昭著,声讨大行,昔之久于诖误,狃于陷溺者,庶望其开悟惩艾,恍然于汉贼之分,偕底于大同之域。然亦不可不溯论源委,劈破根因,使一世之人,益知诸逆之所以为逆,然后国势实可巩矣,世道实可靖矣。臣请为圣明痛陈之。盖此诸贼之为窝为根,龟、禄是已。龟、禄之所以为龟、禄,即因渠辈之最尊信为归宿者,贯通绸缪,倡论营护,故渠辈翕然从之,抵死不变,护法传神,愈出愈凶。问其最尊信为归宿者,则锺秀是已。附丽龟、禄者,锺秀极力吹嘘之,攻讨龟、禄者,锺秀惟意挤陷之,即其平生情迹,不啻涂人耳目,而惟其凶狡谲诡,工于欺世,敢于瞒天,入告出扬,辄作两面之说话,藏机伏线,暗连三焕之肠肚。假称士流,纵效王莽矫饰之行,自有公论,莫掩谷永党附之迹,及至今番逆变出,而脉络阶梯,直接于锺秀。彼敬贼父子,遐陬鄙微之类耳,曰龟曰禄,渠何以知之?专由于锺秀之引纳奖诩,收为门徒,教诱而传袭,目见而耳染者,即所谓先入而惯闻也。此供一出,真赃毕露,锺秀安得免《春秋》首恶之诛乎?锺秀之特被先朝所奖用者,以其初头趋向之异于麟、谦诸贼也。陶镕拂拭,位至三事,屡犯死罪,终始涵容,恩至渥也,德至厚也。细观锺秀平生,何尝有一半分图报之心之事乎?不过护龟贼如性命,与龟贼相和应而已,焉有名曰士流,而甘与逆节如龟贼,相关通者乎?丙申以后,一动一静,惟国荣颐指,婢膝猴舞,备极丑态,及夫圣断赫然,荣贼斥黜,则乃嘱名在旌招之其兄,上章请留。荣贼滔天之罪,举世切齿,渠亦人耳,虽不能先事婴锋,欲留于既黜之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尤有所腐心而痛骨者,锺秀一生所藉弄,即义理二字,而我先朝二十四年数十大义,其一,即丙申即阼日纶音也。圣学卓越,洞见精微,仰遵皇祖遗意,爰有初元诞谕,此诚大圣人不贰本之大经大法,千古明君哲辟之所未有,凡逮事昔年之若臣若民,孰不感激钦仰,奉如金石?万一有怪鬼之论,则以先朝之明圣,自当痛斥严处,如纶音中辞教矣。夫何一种凶丑如锺秀辈,公然以无形影之事,隐然为至阴秘之计,倡言虚喝,有若渠独知此个义理者然。文字言语之铺张,门户徒党之排布,爵位势利之笼络,皆以此为欺天贪天之伎俩,诬人陷人之欛柄,而何尝有一人以典礼二字,萌诸心发诸口者乎?毕竟圣意,欲行典礼,则臣等当奉承之,悖说出于其嫡传心法之焕之之筵奏,敢以渠辈之腹,探伺圣人之旨,其心所出,不忍正视。执此论之,此辈果知义理之为何事耶?其罪固已不容诛矣。又若我先朝哀痛恻怛之圣意,何莫非尽伦尽性,而尤其质圣人而无疑,俟百世而不惑者,即在储时洗草日记之疏,壬子斋居筵教,甲寅斋居纶音也。圣意盖在于事属某年,不忍言不敢道,而至于文女、尚鲁处分传教,出示《金縢》筵教,亦所以阐明两朝慈孝之圣意也。惟其终始勤勤恳恳之教,一言以蔽之曰,不忍不敢,此实仁人孝子废卷流涕处。苟有人心者,只当深体圣意,恪遵圣教,不忍言不敢道而已。此辈抑何心肠,因此不忍言不敢道之故,乃反为诬睿德伤圣孝之凶言凶图?甚至达淳,年前悖奏,前席力抗,自做无痕gg根g之邪说,阳作忧叹之诡态,必欲宣播洗草中语而后已,其包藏之凶戾,经营之阴秘,宛然锺秀之馀套,汉禄之幻身。若使此事,在于先朝之时,则必当震惕惊痛,不以不忍不敢,而或忽于阐扬之方严讨之道也。此盖龟、禄两贼罔测不道凶言之支流馀裔,而前而量、𨩌,后而裕、玉,虽其改头换面,实则一串贯来。殿下试思之。龟、禄两贼之凶言,其心所在,果欲北面于先王之庭乎?国家之得有今日,果此辈之所乐乎?贞纯圣母翊护两圣之大功盛德,果此辈之所悦乎?然则两贼,不但为三朝之剧逆,其不轨之图,穷凶之意,实不在于朝鲜宗社也。其后诸贼,又从而次第绍述之,至于敬贼之凶言,而天理灭矣。民彝斁矣。此辈真所谓振古所无之逆,而我东臣子不共戴天百世必报之雠也。早使迷误之徒,洞知龟、禄之所以为龟、禄者如此,锺秀之所以为锺秀者如此,则其流毒馀祸,必不至于此极也。今虽王章夬举,群凶毕诛,而旧染之俗,若未丕变,则安知无异日之祸,又如今日诸凶之于龟、禄乎?圣王御世,法天无私,霜雪以肃杀之,春阳以呴嘘之,牖迷导顽,咸归造化,此政巩国势靖世道之一大机会,而今之急先务,亦莫过于此也。愚衷耿耿,猥此陈闻,伏惟圣明,留神察纳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莫严者义理也。一或干犯于义理者,犹曰极逆,况穷天地亘万古所未闻所未睹之极逆大憝哉?呜呼,今日诸贼之罪,尚忍言哉?其地处则戚畹也,其包藏则凶心也。图危国本之计,思之骨惊,诟诬莫重之状,言之发竖。其本专在于雠视国家,乱我义理,窝窟则龟、禄也,根柢则龟、禄也。三大罪之断案已成,八字言之凶心益彰,非禄贼则无以助龟柱之凶图,非龟贼则无以倡汉禄之逆肠,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也。至于锺秀、敬臣,首尾相连,血脉流通,以受先朝罔极之恩之锺秀,反甘心营护,而矫诬之状如彼,以在遐土虮虱之贱之敬贼,亦挺身传习,而凶悖之言如此,龟、禄里也,锺秀表也,锺秀根也,敬贼枝也。痛矣,一转而再转,皆是前身而后身,何幸积年隐伏之元恶昭著,丑类乱逆之情状莫掩,上自公卿大夫,下至舆儓仆隶,莫不愤惋曰可杀,由此观之,可知举国共公之论。此无他,实阐明我先王之义理,昭示我先王之义理,则于是乎龟、禄辈,犯三朝之剧逆也,为万世之罪人也,是岂可曰只靖世道而已哉?然则贼变之极,民彝之斁,虽曰巢穴之扫荡,犹有迷者之难晓,虽曰布告于中外,难得洞然而劈破。且前后诸臣之以章以疏,齐声致讨,岂止一二,而予未闻十分洞快实际语也。今见卿箚之至,不觉蹶然而起,何也?陈凶贼所由来者渐,明释于始终,言群丑为恶之本,益严于首尾。肯綮劈来,愈详而愈深,情态画出,难逃而难脱,虽使诸贼辈,质于今日,无辞取服。判分千古之凶贼,大定一世之是非,旨哉卿箚,切哉卿言。字字句句,向国眷眷之忠益切,言言节节,忧时恳恳之辞益显。予小子知卿之忠,从前岂忘,而至于今番之讨逆,且遭国家之艰难,守先朝秉执之义,明先朝精微之义,沐浴而讨,沫血而请,得请而后已,求之前后,卿之忠国爱君之诚,实所罕有。予又有所言于卿者。彼迷者,实咸被我列圣化育之泽,甄拔于我先王陶铸之化,亦皆北面于今日,则虽至迷至愚,岂不知当然底道理乎?亦不觉莫严之义理乎?《易》曰,君子革心,小人革面。若使前之迷者觉悟,后之闻者咸悉,同寅协恭,能精白而一心,大道偕至,能同享其千秋,尤为生道杀人之本意,则牖迷烛昏,正为今日之当务,丕变于熙,亦系底安之一道理,则卿箚之专为明大义而靖世道之大机会者,予言不虚也。予自见箚语之后,不胜感叹,不惮批旨之长大,为卿历言而条陈,卿其同厥庶位,益殚对扬之休。仍传于申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应教金鲁应,副应教尹鼎烈,校理徐长辅、赵晋和,副校理李惟命、徐有望,修撰柳河源、金启河,副修撰洪时溥等箚曰,伏以金锺厚之声讨,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噫,彼锺厚之罪,台臣之论,章甫之疏,胪列既尽,则臣等无容更赘。唯其斗筲小物,假冒缝掖之饰,奸状丑类,暗怀毒螫之凶,利之所在,声气紧托于龟、禄,则不啻王家之谷永也,谋为不逞,肠肚相连于焕、日,则殆同尔瞻之仁弘也。毕竟声势已张,不顾滥竽之讥,竟占招旌之选,射影之弩,发则必中,燎原之焰,煽之有自,世道之坏败,民彝之斁绝,竟至今番逆变而极矣。呜呼,助龟、禄射天之凶,为焕、日传法之本,使敬、观虮虱之类,敢作千古所无之诟骂者,锺秀是已。然而锺秀之所以至此者,是谁之为欤?噫嘻,锺厚之千罪万恶,兄浮于弟,殆亦举世之所共知,而心术之所相法,言议之所自出,一从乃兄之所为,则苟欲拔本而塞源,舍锺厚奚以哉?噫,一生之真伪莫掩,半世之伎俩毕露,愿留荣贼之疏,诩以奇男之称,在渠虽属薄细,即此一事,其狐媚之态,莫掩十手之指,党恶之罪,宜伏两观之诛。奈其是兄是弟,流毒既久,举世风靡,竟作漏网之物,尚稽鸣鼓之攻,士林之羞辱,刑政之亏损,容有极乎?何幸天讨夬举,妖腰乱领,次第就法,凶窝祸本,庶几扫荡,而独此锺厚之罪,尚逭当施之律。台论、儒疏,可见公议之不泯,舆论之愈激,则何殿下终靳一兪也?噫,臣等伏读圣批,若曰所惜者逸名,臣愚死罪,窃以为未也。唯其以逸为名也,故讨之之严,有倍于他贼。虽一时盗窃儒名之类,尚严其真假邪正之分,况此稔恶既久,奸状尽露,贻辱衿绅,莫此为甚。岂可因其名而有所惜乎?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从台臣、章甫之请,以伸一国之公议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昨日儒疏之批,即实际语也,尔等须思之。

○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献纳韩耆裕等箚曰,伏以数年以来,凶逆之徒,自干天诛者,踵相接也,而及到贼秀正罪之后,方可为肃王章快舆情之大处分,靖世道淑人心之大机会也。告布既举,臣民胥庆,而臣等区区之虑,窃以为,党与虽诛,而馀忧则尚在,典刑虽行,而夬施则未也。夫治逆之道,自有次第,料贼之方,必审本末。苟或既破凶窝,而不问本源脉络,狃于略治,而不行次第件事,则天网之太恢,已是有识之窃叹,而伏莽之隐忧,宁不凛然而寒心也哉?夫锺秀之所以为锺秀,即在于假托义理,自称士流,而妆出无知识之乃兄,以占好题目之儒名,必欲使举一世而靡然从之,莫敢谁何,以张其雠国之声势,以售其欺世之伎俩,听闻所及,无不窃笑。而惟彼金锺厚,则罔知盗名之可耻,乃与凶论而相应,猥玷清选,作为发身之资,谄附逆戚,逞其立帜之计,密勿绸缪,烂熳唱和,所传袭者龟、禄之凶图也,所指使者焕、日之逆节也。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最其授业逆敬之状,愿留荣贼之罪,既已悉陈于贼秀请讨时合辞,而前后疏章,亦尽胪列无馀,则今不必更事架叠矣。第伏见儒疏批旨下者,殿下既以其人为无足惜,则锺厚之罪,亦既洞悉,而反以所惜者逸之名为教。臣等死罪窃以为,圣明于此,只察逸名之为可惜,而犹有未尽于惜之之方也。夫以凶悖如此,罪恶如此者,尚且玷辱于旌招之籍,则其为名器之可惜,孰有甚于是者乎?殿下果欲致惜于逸之一字,则何不不俟终日,夬赐允兪乎?至若锺厚门徒之如任焴,锺秀血党之如徐美修者,或肠肚接连,虮虱之鄙类尚在,或卵翼吹嘘,鲸鲵之馀丑未锄,承风助势,酿成护贼之阴图,逐臭䑛沥,暗售发迹之妙计。及夫巨慝之真赃毕露,断案已成之后,犹复顾恋宿处,罔悛旧习,声讨方张,而敢生立异之心,疏启迭发,而终无随参之举,其护凶逆而背国是之状,于是乎昭不可掩矣。臣等忙构短箚,未暇详陈,而当此荡窝拔本之日,如许凶孽之辈,不可置而不论。伏愿廓挥乾断,亟降明旨,以伸公议,以惩乱贼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堂箚之批矣。

○兵曹,来九月二十五日讨逆庭试别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骑刍一次一中,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边三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贯一中边一中,讲书通以上,取三技落点。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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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庆旭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春塘台翰林召试,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明日懿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假注书金图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绚曰,才见史官之书启,乃为席稿而胥命,虚伫之中,不胜惊恧,即闻左相筵奏,又恍然而觉矣。昨日敦谕中六字云云者,望卿来,不禁闷郁之言也。岂或忽于敬礼而然乎?即已命还收,以示予本意,卿其安心,即为还次,仍即幡然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胥命处。

○传于朴宗薰曰,骑马五匹立之,宣传官三员待命。

○以司谏申溆,正言徐俊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乐渊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朴周寿。

○金图远改差,代以李宪琦为假注书。

○金履迪奉命在外,代以李庆旭为事变假注书。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圣彬,忠壮卫将许沆,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南宫𪬵、李得寿,乘酒泥醉,举措骇悖,此等之类,不可置之于将官之列,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尹光颜状启,则以为本道绵农,虽不如昨年之失稔,亦未免优劣之差殊,绵产邑外,军民等应纳身布,难以措办。在前如此之时,状闻变通,多有已例。钱木参半邑中,庆州等四十六邑,许以纯钱,安东等十六邑,依例钱木参半。至于训局保布及乐工保布,并依前本色收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军布法意,本自有重,绵农惨歉之岁,或不无阔狭,而此非视为恒例之事。今年岭南绵农,虽以道启观之,亦不以为失稔,则不可以若而邑之优劣,遽许代钱,并依前定式,以本色上纳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献纳韩耆裕,校理赵晋和,副修撰洪时溥启曰,请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献纳韩耆裕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玄庆督期诇捕,严鞫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措辞见上一行刀削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噫,彼金锺厚,性既阴谲,迹又诡秘,本以蔑识之鄙夫,自知发身之无阶,因悖弟托士流之会,而暗覰欺世之术,附逆戚雠国家之论,而遂致华选之滥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张气势之奇货,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树党与之渊薮。外托遗逸,内执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卖权宠,无所不至。于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转相告引,靡然从之。粗解文字者,自称高弟,浊乱世道者,愿结死友,焕、日之凶焉,而皆其部曲,达、滢之惨焉,而即其馀孽,骎骎然至于今日,滔天之祸,出于所尝受业之凶徒丑类而极矣。是知逆敬之悖口,传袭于汉禄,则平日之所学得,可以推知,贼观之凶招,源委于锺秀,则乃兄之所绸缪,昭不可掩矣。即此一事,已难逭拔本之诛,而最其愿留荣贼之疏,即渠之一大断案也。千罪万恶,藉曰可掩,而只此一着,容可掩乎?名以山林而为凶为逆者,古或有之,如此凶悖鄙琐,言之可丑者,求之前后,锺厚一人外,更有何人?逸名玷污,亦云久矣,削籍之典,乌可缓乎?伏况贼秀正罪之后,合被应坐之律,而特缘凶身之已毙,以致常宪之不施,群情痛惋,容有极乎?又况渠之身犯,如彼烂熳,则虽或生在地上,其所处断,岂可寻常应坐而止乎?臣等窃伏睹前后批旨,虽以逸之名,尚有所靳持之端,其于王章何,舆愤何哉?请故掌令金锺厚,为先削逸,仍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彼任焴,本以鄙琐之类,济以凶谲之行,受业于锺厚之门,为其卵育,护法于逆秀之论,共连肚肠,推诩和唱,助成凶贼之声势,绸缪密勿,甘作逆竖之徒党。龟、禄之凶图,而庇护掩匿,犹恐不及,焕、日之阴谋,而指划设施,视作家计。翱翔荫途,历典雄邑,罔非权凶辈吹嘘之力,而凭借势焰,恣行胸臆,锺秀之胁持君父,矫诬义理之凶谋逆节,靡不烂熳同参,奔走效力。广张耳目,寔繁党与,角胜公议,背驰国是,人心由是而陷溺,世道由是而诖误。锺秀之为锺秀,亦莫非此等凶丑辈,怂恿和同之致,而尤所愤疾而痛惋者,首唱悖论,担当立祠之计,尊仰凶魁,主张影堂之议,已是渠罔赦之罪案,而及夫秀、敬之逆谋毕绽,断案既成之后,犹复力抗大论,不参于声讨之列,顾恋宿处,独漏于缙绅之疏,其同恶护逆,背公死党之习,吁,亦凶且憯矣。至若徐美修,乃以逆禄之妻侄,把作拔身之妙阶。以若卑微之踪,滥叨清显之职,铨佐藩任,惟意兜揽,而依附权势,自作贼秀之狎客,参涉阴图,遂为观柱之血党,趋走效劳,备尽吮痈之技,左右擸掇,甘为助虐之类。贼势之鸱张,凶徒之蚓结,寔由于此辈之为之羽翼,受其指使,传袭扬诩,排布和应而然耳,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及至龟、禄真赃毕露,逆案昭著之后,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革心改辙,割臂断腕之不暇,而乃反自存形迹,一味顾念,或称省墓而留连江上,或托加土而来往峡中,踪迹诡秘,行止闪忽,而今于惩讨方张,疏启迭发之时,乃敢立异,竟不随参,其心所在,昭不可掩。当此拔乱本荡凶窝之日,如许背国党逆之类,不可置而不论。请副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答曰,不允。金锺厚、任焴、徐美修事,不允。

○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削黜罪人申献朝,为先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酌之典。措辞见上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献纳韩耆裕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新除授正言李希祖,时在黄海道海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持平沈能栻启曰,臣言论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新命,忽降于乡庐病伏之中,驲召有命,义分是惧,力疾登程,来伏旅次。敢于乞免之章,粗效沫饮之忱,恩批旋降,辞旨郑重,臣惶陨震越,不知措躬之所。而第臣疏中论列者,乃国人之公愤,通朝之共知。金锺厚以凶贼之兄,藉逆戚之势,始也附丽于龟、禄,终焉侧媚于荣贼,滥兜抄选,流毒世道,人心之陷溺,贼势之鸱张,莫非锺厚之所怂恿也。名为儒者,岂有如许凶丑乎?此不可以待以山林,有所容贷也明矣。任焴最以贼边之爪牙,相连凶徒之肠肚,宿处难忘,悍毒愈肆,昨年诸贼伏法之后,义理之称,不绝于口,今焉锺秀处分之下,名硕之说,公传道之,甚至于不参声讨之疏,显有愤菀之气。渠虽居在江舍,既非乡里,且带军衔,名帖收录,自有该吏之知委,则此非不知,实为故避也。徐美修,姻娅贼边,兜揽名器,自来情迹,世所共指,而至于今番凶逆,即千古所未有之变怪,则渠虽真个在外,固当忙急上来,以效奔问之义,而况当声讨方张,大论既发之日,渠乃倏来倏往,显然规避,此非故为而何?其心迹之诡秘,情态之阴巧,有口皆传,不啻丁宁。臣虽无状,岂敢以风传之说,仰渎崇严之听乎?此辈之阴护死党,力战公议,但知有贼边,不知有国家,论其负犯,臣之论勘,可谓失之太宽,而言不见槪,兪音邈然,此莫非臣诚意浅薄,言议巽劣,不足有无于言地而然。臣诚抑郁惭恧,无地自容。臣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见职乎?且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从前台臣之如臣情地者,特推敦伦之化,举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亦无异同,而臣长途撼顿,宿疾添剧,末由自力,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臣何敢一刻冒没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合启既有情地,依启。

○判敦宁金思穆疏曰,伏以陟降垂佑,凶秽廓清,大庭敷诰,缛仪载举,神人胥悦,朝野均欢。臣于日前,猥随诸臣后,获睹陵役之告竣,瞻依展诚,荣怆交极。迺者伏奉传教下者,以臣名之入于别单,特蒙加资之命,惝恍悸恐,莫省攸措。噫,筋力奔走,臣子常分,备例随行,无劳可纪,而今者晋秩之典,迺在诸堂之先,臣是何人,得此格外之误恩也?夫辅国峻秩也,地望相将于三公,班资特异于百僚,苟非望实俱隆,才识咸备者,则莫宜居之。臣本空疏,百不犹人,而偏蒙三朝之隆渥,历扬内外,致位崇显,每一思惟,涕泪无从,更进一步,实非梦想之所自期。今何敢凭恃宠灵,扬扬冒居,以贻四方之嗤议也哉?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念名器之至重,谅衷恳之非饰,特命收还臣新授资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柳河源疏曰,伏以臣母,以笃老之年,素抱贞疾,换节之际,每每添发,见今新凉稍动,宿症猝剧,挟以风痰,昏眩呕吐,转侧须人。臣既终鲜,左右扶将,情私煎迫,况今幸行迫近,义当陪扈,而母病如右,臣之情理,罔知攸措。义分虽极悚惶,情地无望离舍,玆敢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命镌臣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馆学儒生进士李泳,生员赵丰镇,进士金炳翼、沈鲁直,进士李寅协、南履锡、沈湜、尹大烈、李骥秀、赵万永、任寿益、赵湕、金阳淳、闵致周,生员安光集、赵云緖、李永秀、柳谏、赵原永、李鼎耉、李勉重、洪晋渊,进士闵毅显、赵锺淳,生员申锡辅、尹光集、闵致文、洪敬谟、李种祐、兪台柱、李集鲁、尹鸣烈、李度明、柳谌、李近源、李汉荣、兪秉柱、赵寅永、洪锡谟、金祖渊、朴元东,进士姜明学、卢命喆、南勉中、吴羽常、具鼎镇、李廷观、闵范大,生员任寿稷、成浩观、南义采,进士任殷常、许渼、李儒纲、林稷臣、崔禹圭、黄致渊、尹行老、崔弘岱、尹载烈,生员鱼用恒、权常钰、南泰善、柳輨、蔡显周、沈荣镇、沈常镇,进士郑锡焕、金相性、李好谦、金镇、徐冕辅、洪益闻、南锺岳、李㷞、廉相五、柳石鸣、赵润默、权中履,生员洪章燮、郑勋祖、尹行庆、郑荩、成孝兢、李命存、南履懋、李箕乐、李光铉,进士赵璟镇、朴懿淳、成东学、卢希远,生员郑遂庆、洪颐勉、安尔龙、李审说、柳淑、沈尚泰,进士成孝天、金定铉、南翼中、李汉星、洪栴、李敬会、李汉明、兪伯焕、金商砺、李殷儒、李献谦、柳玉鸣、沈希洙、南秉宽、金在浩、成晩镇、韩命夔、崔鸿进、卢尚讷、李元韶、柳曮、赵忠植、洪醇浩、权奭、沈东奎、郑鸿庆,生员权佲、洪羲祖、申櫽、赵承默,进士权赍、睦仁秀、朴琮臣、吴相瀷、柳膺喆、朴宗浩、任慎俭、金思直、洪鼎燮、曺锡玄、柳荣道、李基祥、金昪镇、李显得、崔永九、金载骏、崔庆洙、李秉伦、尹致先、沈华锡、李硕新、金孝进、沈东基、李义定、沈教镇、申常显、金钥、吴鼎秀、田应周、沈东焕、权华、许明、赵显述,生员李观寿、李宗镇、柳绰遇、李容九、黄应奎、李衡宗、宋曅、高克明、吕善容、李东延、申锡膺、郑德容,进士尹命圭、尹普淳、李嘉锡、李相延、沈鎤、睦安中、权、尹克焕、尹友谦、金履绥、南允秀、金学斌、朴天源、尹载黄、吴应云、尹性圭、柳烨春、丁义命、南潞、卢骏星、丁义性、权弼教、柳之习、李衡远、金虎运、卢进星、权度应、申洸河、崔准东、李亨观、李兴庆、车云翼,生员安棨、权膺宪、李基善、朴长殷、沈曅、崔弘岳、崔桨、金冕镇、尹箕焕、权彻、赵奎采、金𤩽、徐有执、权徽、沈徽永、朴弘源,进士李文哲、曺允东、权烨、李胤祚、宋镇圭、闵晋秀、权常佑、姜守睦、李运一、赵秉夏、柳熤、梁宗杙、姜元日、边正容、姜榅、宋象纯、金启𣷯、赵云龟、沈潞、姜之铨、李晋渊、安孝述、辛淳、申在年、高大镇、闵锺奎、廉师范、洪秉林、李在源、文范龙、李颐镇、李基祏、李治宽、尹尚烈、沈启锡、赵秀仁、徐膺淳、李光延、赵星镇、吕源永、朴思淳、李述明、韩重谟、明在衡,生员朴泳、赵匡鼎、安荣、蔡弘臣、赵汉逵、李修演、南宫愿、郑云需、李𪫮龄、朴在元、郑采毅、宋亨镇、安允耆、李晋默、朴宗有,进士李正器、兪茂焕、朴潞寿、沈毅镇、申在阳、朴重浩、韩用鏶、任渊常、李晦渊、李教明、郑东万、李有膺、柳百麟、李相远、金勉淳、韩用弼、金鼎根、洪逸渊、李鲁兢、严耋、任百谦、权馥、金善民、南骏声、金晋教、严焘、任百丰、林昌镇、崔克明、权国仁、李鼎默、杨秉存、李宗立、李祖荣、申锡璜、崔尚纶、曺锡履、安翊采、李广度、李秉奎,幼学李得俊、李相殷、成履默、闵植、成师默、闵櫽、李远猷、尹泳、洪翊谟、金学鲁、洪竣谟、金信容、洪哲谟、金鲁锺、金儒容、金商锺、柳警、金永石、柳霖、柳鼎根、权馝、尹永明、李南愚、金秀容、尹希大、李正完、金重根、李泰象、李寅昌、宋基弼、朴致寿、李相度、李鲁恒、韩鸿履、林鼎洙、沈度镇、朴斗寿、具廷观、赵宅镇、成彦仁、闵洪圭、金炳喆、金弘默、朴有寿、林显喆、金在寿、权会仁、李身德、睦圣元、金永孝、尹致华、辛溵、李允敬、李时铉、辛命集、李命初、李昅、成位仁、朴圭永、李源正、安应锺、睦仁求、吴泰岩、具行远、郑彦裕、洪锡民、柳英根、沈𬭚、李致秀、朴孝敏、李永在、李章德、郑在弘、姜寿永、金永镇、李荣、金宗龟、高永翼、李仁默、李始永、朴周德、林基洙、兪鼎焕、郑礼容、闵致仪、朴龙九、李椝、李任稚、黄锺人、许亮天、洪秉泰、具锺和、尹行善、朴致舜、金在星、洪羲书、朴有寿、洪秉矩、金学周、金启泌、尹守敬、金日渊、柳乐、金箕明、康獜祥、金阳复、吴致元、李宗逵、李昇龙、孔时和、金致益、郑显璞、金应龙、白彝焕、李信源、郑箴、权中俭、梁锡龟、李鲁镇、朴荣显、尹太永、李相瑗、金植、李铉国、金楗、成载文、李克新、李运翼、李永新、李兢新、李运泰、沈钀、李运丰、李运大、郑默容、李源、赵济河、朴必浩、李永会、李彦求、金炳喆、李奎会、金达渊、尹鼎大、朴齐民、金锈、李濯沼、申锡龟、申纠、权中和、李锺九、李永规、李廷懋、洪周燮、尹昌大、朴济孟、沈修祖、赵基仁、朴一寿、沈兢泰、李吉渊、张孝根、洪锺浩、洪履燮、黄基宅、徐旬辅、尹守显、尹拓镇、金鍑、李庆演、吴致圭、尹致蓂、李寅泰、沈能文、申锡弼、李愚渊、李寅升、韩用敬、李源丰、闵龙显、李庆辅、金大锺、徐有远、李文熙、林定洙、金达元、李达熙、尹晩永、尹孝永、尹悌永、尹九铉、李运观、李运庆、赵尚观、沈夏贤、沈锜、赵钀、崔致祥、沈𨱑、尹执圭、南谨中、洪秉球、蔡弘延、郑学柱、姜时永、南履宪、金鲁玉、严圭、洪达善、李光琦、柳七在、金在晋、申锡允、李永鲁、李相斗、金孝求、李得鲁、李承祖、尹翼成、金启溵、丁文教、安性善、韩昌大、金可默、李度谨、尹永善、李命教、韩永成、洪远同、赵万始、沈能彦、金孝淳、李义硕、李济夏、金鲁石、韩永元、权大胄、尹万善、郑匡一、李器修、金弘根、沈淳祖、李命溥、权趾仁、柳瑗、黄锺玉、洪宇燮、金洛渊、申锡五、李会仁、李寗愚、李承裕、柳仁根、徐谦辅、沈宜宽、金来淳、沈宜晋、尹庆集、尹致舜、沈逵润、林山镇、卢天钦、赵在健、李尚源、李宅铉、林恒镇、沈弼永、宋寅和、辛泳、韩公辅、成宪曾、韩公善、沈甲永、沈潢、申在博、成祐曾、辛性集、沈东翼、李致康、李鲁荣、宋在谊、申命翼、李云逵、尹龟成、金显箕、李寅达、申锡九、金大均、韩恒裕、安锡龟、崔璜、韩用讷、李鲁喆、尹禧永、沈永泰、沈寿泰、黄仁为、朴齐璜、沈能学、沈能觉、尹城烈、沈钰、金锈、朴齐渊、李能渊、金启永、柳孝根、朴晦寿、郑始容、宋持兢、金大铉、赵𤦋镇、吴泰重、李永度、李永孝、李德秀、洪和周、尹寿永、申升模、李永淑等疏曰,伏以臣等,以金锺厚削逸追夺事,仰吁天阍,冀蒙允兪,及承圣批,若曰多士之公议如此,其人亦无足惜,而所惜者逸之名。臣等聚首擎读,有以仰认天日之明,烛尽锺厚之罪状,而特以假冒遗逸之名也,故犹有难慎之念。臣等始也庄诵,而继之忧叹也。锺厚之千罪万恶,臣等初疏,已尽胪列,今无容更事烦渎,而请就圣批中所惜者,而明陈其不然者。夫遗逸之士,固是朝家之所礼遇也,士林之所尊尚也,而若其欺世盗名,兜揽公器者,毕竟败露之后,何可以曾忝遗逸之选,而或为之原赦也哉?玆故从前如此之类,或于生前而用极律,或于死后而施追削,未尝有有罪而幸逭者。况今锺厚之所犯,关系至重,彰露无馀,若使渠生在地上,则三尺之律,断然可施,奚可论及于逸之名之有无乎?且伏念锺秀既伏王章,则锺厚自在应坐之科,纵使锺厚,身无所犯,犹合收司。况其诸般罪恶,狼藉昭著,为今日臣子者,义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今于公议峻发之后,犹复顾惜遗逸之名,而尚靳一兪之音,则乱臣贼子,无所惩畏,舆情之抑郁,为当如何哉?伏愿圣明,穆然深思,廓挥乾断,亟允锺厚削逸追夺之请,以为靖世道淑人心之道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谕前批,尔等姑退而修业。

○丁卯八月二十三日卯时,上诣春塘台。翰林召试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洪乐渊,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金图远,记注官李昌心、卢以次侍立。时至,通礼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等进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铜龙门、明光门,入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后,监事左议政李时秀,弘文提学徐荣辅,知春秋工曹判书金履翼,同春秋行护军金箕象,对读官校理赵晋和,修撰洪时溥等,率应试人员,以次入就位。引仪唱行礼讫。时秀进前曰,侵早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夜蒙恩批,首尾数千言,阐扬义理之元符,劈破凶逆之情状,洞谕一世,虽昏迷陷溺之流,得闻此教,必当偕至大同矣。且以臣无状,得蒙前后旷绝之恩教,惶悚感激,不知所达矣。上曰,向于右相敦谕之时,亦已言之,而卿等益勉对扬,可也。仍命悬题。履翼进书七言十韵排律,三百六旬春不老,限辰时。揭璇题后,绚曰,翰圈被选十四人内,金箕殷以病不进,应试人为十三人矣。上曰,兵曹判书韩晩裕,无端离次,推考。出榻教上入幄次,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科次为之。小顷,上出陞座。时秀曰,取几人乎?上曰,取四人,可也。时秀考券书等。绚读奏被选人朴周寿、郑元容、曺凤振、李宪琦封内讫。绚曰,左右史不备,翰林召试被选人,令该曹口传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绚曰,召试被选人,付职牌招事,命下矣。时政纂修事紧,依近例,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今番讨逆庆科庭试初试择日,以九月二十五日启下,距谒圣日字,恰为一望。文武举子留滞之弊,不可不念,赴举守令,方秋旷官,亦为可闷。更以来月望间择入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臣昨伏见所下敦谕于僚相者,必欲勉出,恳挚之圣意,诚不胜钦仰,而至于不欲立于予朝六字,万万过中。非所以待以优礼之意,僚相之承闻此教,崩迫罔措,固其宜也。此六字,特命收还,实为重辞教之道,亦可以安僚相之心。既有区区所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六字云云,即予必欲致之,不胜沓沓之言也。岂忽敬礼而然乎?才见史官书启,知右相席稿之举,而卿言又如此,六字即为还收,以便右相之心。出举条上乘舆,出青阳门,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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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乐渊缘故出。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洪起燮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庆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乐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申绚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薰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李宪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礼曹言启曰,因左议政李时秀所启,今番讨逆庆科庭试初试,更以来月望间推择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兴,更为推择,则庆科文武科初试,来九月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乐祦手本,则时囚罪人李视远,屡日处冷之馀,猝得伤寒之症,寒热交作,咳喘苦剧,四肢如束,食饮全却,气息奄奄,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视远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使李麟文,宣传官李井会书启。臣等于本月二十三日未时量,伏奉圣教,偕往崇礼门,考点守门将卒是白乎,则无頉守直是白遣,仍诣懿昭墓奉审是白乎,则莎草与曲墙及石物、碑阁,俱无頉处是白遣,丁字阁正间北边数椽,有渗漏之痕,且红箭门柱本朽伤,几尽破落是白乎所,上顶修补处,俱为紧急是白乎旀,又审奉香厅,则别无頉处是白乎矣。大厅正壁御笔悬板及东西壁御制悬板,以年久之致,所遮纱面,有痕无形是白乎旀,入番守卫官以下,依数无頉是白遣,转往蜂岘,一一摘奸是白乎,则内外筑石坚固,左右穉松郁密,果无通行之迹是白遣,守直军二名段置,亦无頉阙是白齐。传曰,丁字阁之椽木渗漏,红箭门之柱根朽伤,俱不可不即为修改,悬板之所奉年久,红纱之遮面无形,不即修改,亦甚惊骇,令该曹,修改等节,择日举行。

○事变假注书金履迪状启,臣于本月二十三日申时量,敬奉圣谕,同日戌时量,驰往高阳郡邑内里议政府右议政金载瓒胥命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以晷刻难贷之喘,即伏奉别下恩谕,德音旷荡,慰存益隆,如得出死入生,复见天日,惶陨感泣,死无馀憾,而前后负罪,邱山犹轻,未蒙处分之前,无非待诛之日,席稿泥首,仍为胥命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踏启字。

○丁卯八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朴周寿,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出去,在院公事持入,可也。昌心承命出去,持公事还入进伏。上命读公事。宗薰,绚分读讫。上命书判付。绚曰,俄者懿陵、宗庙、景慕宫奉审有命,而臣今入侍矣。小臣当先退奉审,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入侍罢后,出去奉审,可也。上曰,嫔墓历临与否,考例以入,宜嫔墓致祭祭文,同副制进,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孝昌墓展拜后,宜嫔墓,当遣内侍致祭,祭文,令阁臣代撰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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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药院进。行左承旨韩致应未肃拜。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洪乐渊坐直。同副承旨申绚缘故出。注书洪起燮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庆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右珥。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意gg矣g,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左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薰启曰,命令出纳,事体至重,司谒传命,自有常规,而昨夜本院日记命入之时,掖隶之直传下教,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掖隶,令攸司照法严绳,不饬之司谒,亦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掖隶之作弊,种种有之,近日之申饬,每每加意。凡于掖隶之作弊,其绳治之法,宜倍他人,而今见启辞之辞缘,直传下教于政院云,闻之万万痛骇。渠以掖隶,随司谒往来而已,初不当于直传,则尤万万痛骇。又见司谒手本,任自往传,其言果符合于启辞,言念纪纲,诚极寒心。差备内事如是,外事可知。然司谒手本中,不通司谒云云,可知掖隶非擅便之故,由此则或为免罪之端。虽承直传之下教,若通司谒而同往,则岂可如是乎?以此以彼,不可以掖隶之无罪,不置重科。且斋日相值,幸行当前,过斋幸行后,使攸司更禀科治。虽以承旨言之,启辞论罪,可谓举惟允之职,而其时夜已三鼓,何不趁即摘发而论罪?经夜之后,时过午时,有若寻常罪犯之请罪者,亦可谓失于惟允之职。

○传于朴宗薰曰,当幸行经宿之时,承旨、阁臣之兼带进去者,揆以事体,诚极苟艰。兼带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致应、柳畊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奭周、朴宗薰。

○柳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各殿、宫日下生雉,来九月初一日为始,例为本色封进矣。今年则节候差早,草树尚茂,网罗莫设,鹰猎无路,日供生雉,万无封进,限猎得间,仍代封云。在前曾有随乏代封之教,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依前代封。

○柳畊,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内乘二员,当为随驾矣。假内乘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入直,回銮后,即为减下,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仓洞契任掌林遇春,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张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七日健陵、显隆园行幸时,新营则千摠赵云祥,哨官郑龙河、朴宗泰,教炼官孙兴大,工匠牙兵二十五名,别破阵二十名,兼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朴宗枢,别骑卫二人,别破阵十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兪东柱,别破阵十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七日健陵、显隆园行幸时,依兵曹节目,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铜龙门、建阳门、西营入直军兵及新营入直骑士,并待标信出用,而铜龙门、建阳门、西营入直及把守军兵,与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来九月初十日谒圣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鞭刍一次六中,取一技落点。

○丁卯八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朴周寿,以次进伏讫。上曰,掖隶事何为也?宗薰曰,昨夜有日记入之之命,而司谒不来,别监直传下教,臣追后得闻,既闻之后,不可掩置,故有此请罪之举矣。上曰,别监直传之时,承旨何不知得?既知则其时夜不过三更,何不趁即摘发论罪?至于经夜,经夜之后,至于午时,始为启辞,何为而然耶?宗薰曰,伏承下教,万万惶悚矣。上命读奏公事,命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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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韩致应。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洪乐渊。同副承旨申绚坐直。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事变假注书李庆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乐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梁奭观在外,执义吕东植,掌令申光轼、任百禧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启曰,自明日回銮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行左承旨韩致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东观曰,到院上疏入之。

○郑东观启曰,明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行左承旨韩致应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启曰,今此幸行时,本院印信,当为赍去,礼曹印信一颗,留院时取用,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东观曰,分内局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分内局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传于柳畊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龙虎营将官官案,每于四季朔初一日,付标以入,而幸行相值,初二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将官官案,每于四季朔初一日,付标以入,而来九月初一日幸行相值,初二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将官官案,每于四季朔初一日,付标以入,而来九月初一日行幸相值,初二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御览军案,例于四季朔初一日,修正以入,而来九月初一日幸行相值,回銮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将官校卒案,例于四季朔初一日,修整入启,而来九月初一日幸行相值,初二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在前专经武臣试射,亲临设行,则各厅堂下武臣当月朔试射,连为停止矣。今八月朔试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明日大驾举动后,都城各门,初昏时闭门,开东时开门事,及权闭敦义门、惠化门、昭义门,还宫日量宜预开,观光士女弛禁事,已自兵曹启下矣。城门既已早闭晩开,则巡逻亦当早发晩罢,待南山举烽火发巡,而趁启东时撤还。此意,令汉城府知委各部,使闾巷人,俾各知悉,亦为分付于留都营门及左右捕厅、左右巡厅,何如?传曰,允。

○行左承旨韩致应疏曰,伏以臣赋性愚昧,触事儱侗,无知妄作,厚速罪戾,退而循省,罔非自取,圣朝宽大,罚止薄黜,屏伏郊樊,自讼愆尤。迺者霈泽旁流,日月无私,既蒙恩宥,从以收叙,感戴虽深,悚惶冞切。不自意枢府、银台,除旨联翩,负罪贱臣,何以得此?惊惶震越,罔知攸措。噫,臣虽至愚,粗具省觉,立朝闻见,与人同耳,亦岂止于全昧体例,而祗以秉执之所同,不免声气之相感,窃附无隐之义,敢暴素蓄之情,盖其意不惟在于为人伸辨而已也。第其衷情未及上彻,形迹自归乖例,孽由自作,理难幸逭,司直之论,意在相规,臣固愧伏之不暇,而顾臣所窃恨者,自信冥之行,不识揭厉之义,径情直遂,自致颠沛,无异乎物情之拂而人见之骇也。惟当杜门蹙伏,以图息补,俛不失自靖之义,仰以勉不报之报,是臣区区之望,而今若贪荣慕禄,抗颜周行,扬扬冒进,恬若无故,则非但义分之所不敢出,不亦可羞于当世之士乎?顾今陪扈隔日,义当竭蹶,而参倚在彼,承膺无路,屡犯违傲,谅非获已,玆将情实,仰暴崇严。伏乞圣明,特垂体谅,亟行镌免,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当初之为卿。今日之为卿也,卿其勿辞行公。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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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随驾宿。行左承旨韩致应随驾宿。右承旨李文会随驾宿。左副承旨柳畊随驾直。右副承旨洪乐渊随驾宿。同副承旨申绚随驾直。假承旨朴宗正守宫直李翼晋守宫直。注书洪起燮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庆旭守宫直

○上在水原府行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绚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自始兴昼停所,诣华城行宫宿所时军令,初吹午初一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

○申绚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大驾自华城行宫,诣陵所时军令,初吹卯正一刻,二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传于柳畊曰,侍卫军兵雨具。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华城城门放钥,回銮间依都城门例,自臣曹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卯八月二十七日辰时,上诣华城行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韩致应,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洪乐渊,同副承旨申绚,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卢,记事官朴周寿,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戎服,乘马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进曰,侵早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出敦化门。通礼启请少驻。侍臣上马,仍进发,出崇礼门,大驾临露梁舟桥。兵曹判书韩晩裕,跪禀渡涉节次,宣传官如法举行讫。大驾渡桥。至龙骧凤翥亭门外,通礼启请下马乘舆。上乘舆至亭前,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御幄次。少顷,通礼启外办,上改具军服,出幄次。通礼启请乘马,上乘马,至始兴县,入行宫门,至幄次前。通礼启请下马,上下马,入御行宫。上曰,大驾诣始兴行宫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启外办,上出幄次。通礼启请乘马,上乘马,至迎华亭前。通礼启请下马,上下马,入御迎华亭。少顷,上改具甲胄,出亭门。通礼启请乘马,上乘马,少进驻马,行旗鼓迎接如法讫。通礼启请下马,上下马,入路上幄次,改具军服,出幄次。通礼启请乘马,上乘马,入华城至行宫,由新丰楼、左翊门、中阳门,至幄次前。通礼启请下马,上下马,入御行宫。上曰,大驾诣华城行宫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权退。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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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随驾宿。行左承旨韩致应随驾宿。右承旨李文会随驾宿。左副承旨柳畊随驾直。右副承旨洪乐渊随驾宿。同副承旨申绚随驾直。假承旨朴宗正守宫直李翼晋守宫直。注书洪起燮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庆旭守宫直

○上在水原府行宫。停常参、经筵。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显隆园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绚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柳畊启曰,定更号令,何等严重,而今日三更号令时,宣传官不即待令,以致晩时举行,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事过后,令该府拿处。

○健陵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李时秀,终献官光恩副尉金箕性,赞礼行礼曹判书南公辙,典祀官奉常正金孝秀,陵司令金载谦,执礼副司果赵镇顺,执尊副应教尹鼎烈,大祝副司果金教根,祝史校理徐长辅,斋郞校理赵晋和,赞者引仪赵明益、成海默,谒者引仪林贞镇,兼引仪朴惟俭,赞引假引仪任岳周、方孝善,祭监监察南述毅、安喆重。

○显隆园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李时秀,终献官光恩副尉金箕性,赞礼行礼曹判书南公辙,典祀官奉常判官金益铉,园司令金思采,执礼副司果金相休,执尊副校理李惟命,大祝执义吕东植,祝史副校理徐有望,斋郞修撰金启河,赞者引仪赵明益、成海默,谒者引仪林贞镇,兼引仪朴惟俭,赞引假引仪任岳周、方孝善,祭监监察南述毅、安喆重。

○丁卯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上自华城行宫,诣健陵展谒亲祭,显隆园展谒亲祭,还诣行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韩致应,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洪乐渊,同副承旨申绚,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卢,记事官朴周寿,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军服,出幄次。通礼启请乘马。上乘马。左议政李时秀进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雨后朝气稍凉,御驾轿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当观势为之矣。由中阳门、左翊门,出新丰楼,仍进发。入陵所洞口,通礼启请下马。上下马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门,入御幄次。上曰,大驾诣健陵,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启外办。上改具黪袍、翼善冠、乌犀带,出幄次。至斋室门外,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红箭门外。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诣展谒版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上曰,大臣使之入来奉审,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与左议政李时秀偕入。上诣陵上,奉审一回,至丑寅方,上曰,陵上有頉修改处,即此处耶?时秀、公辙、荣辅曰,然矣。上曰,旧土尽为奉出耶?时秀等曰,以不见罅痕为限矣。绚曰,栗木抄斫事,向因修改堂上筵奏,有幸行时提禀之教,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栗木稠密处,何处耶?时秀等曰,陵上左右近处,多有栗木,栗花飘散,臭亦不佳。且是有实之树,恐有人扰之弊,臣等之意,抄斫似好。非但栗树,树若过密,则反有妨于茁长,亦为间间相宜抄斫,而别看役中,择其解事者任之,渐次举行,恐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仍诣碑阁奉审讫。通礼启请入小次。上入小次。少顷,通礼启请行礼。上出小次。诣亲祭版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上诣尊所,东观酌酒。绚受酒。上诣神位前。赞礼启请三上香。东观奉香,绚奉炉,上三上香。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东观奉爵以进,上执酌授绚,绚奉奠于神座前。大祝金教根跪读祝文。上降复位。亚献官、终献官,行亚献、终献礼如仪讫。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燎讫。赞礼导上诣辞陵礼版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出红箭门外,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进曰,亲祭礼成,圣体,若何?上曰,怆慕如新矣。仍诣显隆园,至红箭门外。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诣展谒版位。引仪唱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仍诣园上,奉审一回,仍诣碑阁奉审讫。通礼启请入小次。上入小次。小顷,通礼启请行礼。上诣亲祭版位。引仪唱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上诣尊所,东观酌酒,绚受酒。上诣神位前。赞礼启请三上香。东观奉香,绚奉炉,上三上香。赞礼启请执酌、献酌。东观奉爵以进,上执爵授绚,绚奉奠于神座前。大祝吕东植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终献官,行亚献、终献礼讫。引仪唱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燎讫。赞礼导上诣辞园礼版位。引仪唱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出红箭门,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进曰,亲祭礼成,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自陵所洞口,至崇礼门外,捧上言。出驾教上曰,百官插羽。出驾教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今日东将台待令。出驾教上至园所斋室门外,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门,入御幄次。上曰,健陵、显隆园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启外办。上改具军服,出幄次。至斋室门外,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至陵所洞口,通礼启请降舆乘马。上乘马,还诣华城行宫,由新丰楼,入左翊门、中阳门,至幄次前。通礼启请下马,上下马,入御行宫。诸臣以次权退。

○丁卯八月二十八日申时,上诣东将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时,上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卫内承史、阁臣随之,侍卫置之,可也。左副承旨柳畊,假注书李宪琦,记事官朴周寿,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上御军服,肩舆出维与宅南挟门,由西将台,循城而北,御东将台。命京畿监司,各务差使员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京畿监司金履度,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宋冕载,道路桥梁差使员南阳府使李显默,地方官果川县监郑漪,始兴县令赵仪逵,日伞奉持差使员桃源察访张载良,待令马差使员平丘察访李宗根,出宫时传语差使员抱川县监许𱁢,还宫时传语差使员金浦郡守李儒亨,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幸行,植炬等事,皆除之,沿路别无为弊之端耶?履度曰,少无为弊矣。上曰,各差使员,亦各陈之,可也。冕载等奏曰,并无为弊者矣。上命履度等先退。履度等退出。上曰,当由维与宅挟门,还行宫,云宝剑各二员,挟辇军、枪剑军各十名待令。贱臣承命出传。少顷,通礼启请乘马。上乘马,由维与宅北挟门,还御行宫。诸臣以次权退。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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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东观随驾宿。行左承旨韩致应随驾宿。右承旨李文会随驾宿。左副承旨柳畊随驾直。右副承旨洪乐渊随驾宿。同副承旨申绚随驾直。假承旨朴宗正守宫直李翼晋守宫直。注书洪起燮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庆旭守宫直

○上在始兴县行宫。停常参、经筵。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启曰,陵园展礼,圣慕克伸,行殿经宿,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矣。

○传于申绚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柳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自华城行宫,还诣肆觐坪凝銮轩时军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

○申绚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大驾自肆觐坪,诣始兴县行宫宿所时军令,初吹午初一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

○传于柳畊曰,予之前后勉卿之出,岂以行不得之事勉之乎?卿试思矣。前亦言之,先卿之诫,若以相职之不出,则予虽切迫,不当强之,而卿亦不曰相职之不出,则卿无必辞之义。卿又以告墓为难,而朝廷之人,遭横逆之人言,有难安之情势,皆效卿之告墓,将使予而无补,非但卿之处义无当,从此后弊之难言,以卿之宿德雅量,何不恍然悟乎?玆遣承宣,更布至意,勉卿偕来,卿其即与幡然。昔我圣考,躬迎先卿之盛事,小子亦尝闻知,今日之事,适与相符。卿若固执,予何追述之难为乎?予已决矣,卿其谅之事,左副承旨,驰往传谕于右议政胥命处,期于偕来。

○传于韩致应曰,才遣承旨而敦谕,不知大臣之去就,行宫明烛,耿耿不寐。大臣若知予此心,虽有真个可处之义,必当即地幡然而起。大臣果有勉回之意乎?尔其更以此意传谕,簉朝与否,先为即即驰启事,下谕于传谕进去承旨处。

○传于韩致应曰,即下传谕承旨处下谕,以拨马下送,使即修启。大臣若终不簉朝,则明日还宫时,当历临其门,待其上来,当与还宫,该房知悉。拨路若或迟滞,畿伯当重勘,亦为严饬。

○洪乐渊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金履度状启,则果川、始兴境斥堠伏兵解严信箭,混传于京畿监司,误为祗受,以至知委之境。信箭举行,何等慎重,而有此误错,事极可骇。道臣从重推考,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事过后拿处。

○大驾自始兴县行宫宿所,诣孝昌墓时军令,初吹卯正一刻,二吹卯正二刻,三吹卯正三刻。

○华宁殿亲行酌献礼教是时,赞礼行礼曹判书南公辙,典祀官副司果姜汇钰,殿司令李爔,执礼执义吕东植,执尊应教金鲁应,大祝副司果金相休,祝史献纳韩耆裕,斋郞待教朴绮寿,盥洗位兵曹佐郞李敦贤,典籍南吉宽,爵洗位兵曹佐郞孙锡祉,礼曹佐郞崔凤和,赞者引仪赵明益、成海默,谒者引仪林贞镇,兼引仪朴惟俭,赞引假引仪任岳周、方孝善,祭监监察南述毅、安喆重。

○丁卯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自华城行宫,诣华宁殿酌献礼,还诣行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韩致应,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洪乐渊,同副承旨申绚,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卢,记事官朴周寿,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玉带,出幄次。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由中阳门、左翊门,出新丰楼,至华宁殿斋殿门外。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上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启请行礼。上出幄次,诣望殿礼版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入幄次。上曰,望殿礼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时至,上入诣版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仍诣盥洗位盥洗,仍诣尊所,东观酌酒,绚受酒。上入诣神位前。赞礼启请三上香。东观奉香,绚奉炉,上三上香。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东观奉爵以进,上执爵授绚,绚奉尊gg奠g于神位前。大祝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燎讫。赞礼导上还斋殿。上曰,酌献礼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启外办。上出斋殿,至斋殿门外。左议政李时秀进曰,侵早行礼,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还诣行宫。由新丰楼,入左翊门、中阳门,至幄次前。通礼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御行宫。诸臣以次权退。

○丁卯八月二十九日午时,上自华城行宫,还诣始兴行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韩致应,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洪乐渊,同副承旨申绚,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卢,记事官朴周寿,检校直阁沈象奎、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军服,出幄次。通礼启请乘马,上乘马。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郑东观进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中阳门、左翊门、新丰楼,仍进发,至始兴行宫,至幄次前,通礼启请下马,上下马,入御行宫。上曰,还诣始兴行宫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