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式暇〉。行左承旨金明淳〈病〉。右承旨李文会〈病〉。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容愚〈仕〉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知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蓍根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尹鼎烈牌不进,持平金洛龙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尹鼎烈,献纳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传于金蓍根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惠庆宫诞辰陈贺时,应行节目,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权停为良如教。
○宋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安廷善,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知濂曰,我朝历临主第,自古已然,今于淑善贵主,尤有所自别,再明日当亲临主第,侍卫务从省略,随驾各司中不紧者,并除之事,分付。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六月初三日亲临主第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赵得永,副摠管安橚、洪义浩、任希存、李庚运、权常慎,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启洛为都摠管,吴泰贤、金铣、宋铨、吴毅常、朴基丰为副摠管。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亲临主第时,本曹堂上侍卫及守宫,当为备员,而参判李冕膺,参知金履载在外未肃拜,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因兵曹草记,再明日亲临主第时,本曹堂上侍卫及守宫,当为备员,而参判李冕膺,参知金履载在外未肃拜,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宋知濂启曰,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吏曹参议郑来百,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牌招不进,参判闵耆显牌招不进,参议郑来百进,同副承旨宋知濂进,启曰,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致性为兵曹参判,朴宗薰为参知。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进,参判未差,参议权行彦入直,参知未差,bb右副承旨b任厚常进,以李秉道为五卫将,柳载南为都摠经历,金重昱为庆熙将,权逴为全罗右水使,柳和中为部将,同知单韩大凤,护军李冕膺,副护军金履载并单付,申羽周为梁花别将。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三日亲临主第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各营内外入直军,训将只率前排略干,双为前后,厢禁军入番随驾,挟辇军一百名磨炼,枪剑军置之,扈卫军官、忠壮卫、忠翊卫推牌军驾前驾后留阵,并置之,可也。
○宋知濂,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军资监正李冕昇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递,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司成金启濂呈状内,矣身素患风痰之症,近益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正郞金思羲移拜宣惠厅郞厅矣,所带诸色,俱是紧务,今春各样国役,极其浩大,许多文簿,尚多未了,且木物库烧烬后,亦多经纪,此时此任,不可付之生手,前正郞金思羲,姑为仍任,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赵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晩秀状启,则枚举安边府军器什物之烧烬,该府使南履翼常时不善检饬之罪,请令该府,依律禀处矣。南履翼,已为上来,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庆科二所初试时,京居禁军张世枢,使御营厅骑士裵宗硕,代射,奸状绽露,移送臣曹,故各别严核,则渠辈借射代射之罪,个个迟晩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试取条》,有曰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军,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杖一百边远充军,事目内,常贱出身之代射者,令兵曹举行,今此代射罪人裵宗硕,系是出身,移送兵曹举行,借射罪人张世枢,自臣曹,决杖一百后,亦令兵曹,依例定配所,一体押送,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安边府使南履翼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军器失火,罪则固重是乃,省墓上京,容或可恕是置,当此农务方殷之时,宜念递易迎送之弊,即为放送,申饬还官,其改建之方,另加商确,其新备之道,着意董饬事,并以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长兴府使赵台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潜入禁地,朝禁截严,职在土官,其责尤切,而今此岛民之犯,实是民习之故,更勿如此事,申饬为良如教。又照目帖连,积城前县监安㢞矣本府议启内,观于道启,初既查逋,旋又移职,则此与掩置不报,虽或有异,其所逋缩,数甚夥然,不能趁时督捧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帖连,向前吴再谦、赵大福、金龙仁等亦,科场法意,何等严重而举子捧单之际,纷踏杂乱,以致许多加入之绽露莫掩,不可但以蒙不觉察论,事之痛骇,莫此为甚,并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议政李时秀箚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再明日亲临主第之命,我圣上友于之至德,臣不胜钦仰万万,而主第亦私第也。銮跸夙戒,玉趾亲临,事体至重,仪节至大,其可不难慎而郑重乎?列圣朝,盖或有行之,然多因动驾之时,迤路历临,而其时诸臣,犹且迭奏更谏,况可以诹日命驾,如应行之事乎?且今初庚不远,早暑方炽,触冒劳动,岂不大有违于圣人慎起居之道乎?区区下情,不胜忧闷,猥将短箚,略贡愚见。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成命。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只有一妹,出阁之后欲一见,即情理之固然,日虽热,早朝暂为来往,何妨之有?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副应教徐能辅,校理任俊常,副校理赵良镇,修撰申在明,副修撰徐有望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再明淑善翁主第亲临之命,臣等非不知我圣上此举,亶出于友于之至情,感旧之馀怀,而第伏念主第动驾,虽或有祖宗朝已例,而降屈至尊,临幸私第,殊非圣世常行之规。矧今庚金将伏,午炎如蒸,冲冒劳动,恐有妨于顺时序慎起居之道矣。且春台之经宿,既是属耳,委巷之移跸,今又隔日,玉体之劳止,若是其不惮频繁,则不但有乖于大圣人节宣之方,抑恐仰贻我殿宫惟忧之念矣。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忱,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收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见大臣箚批。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式暇〉。行左承旨金明淳〈病〉。右承旨李文会〈病〉。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工曹参判宋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尹鼎烈牌不进,持平金洛龙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尹鼎烈,献纳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传于金蓍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宋知濂启曰,大驾诣主第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以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副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副修撰安廷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六月初三日亲临主第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金铣、吴毅常在外,都摠管金启洛,副摠管宋铨、吴泰贤,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六月初三日亲临主第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金铣、吴毅常在外,都摠管金启洛,副摠管宋铨、吴泰贤,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燮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集斗为都摠管,兪汉谟、李普天、白师訚、申鸿周为副摠管。
○备边司荐望,以赵得永为平安监司。
○宋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平安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进,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病,同副承旨宋知濂进,以具骏远为司饔主簿,李惟远为活人别提,沈厚之为司饔佥正,韩兴裕为洪州牧使,行平安监司单赵得永,堇兴君单吴彦招,以李勉兢为知敦宁,沈象奎为同经筵,徐长辅为军资正,李东冕为司成。
○宋知濂,以铸钱所言启曰,本所郞厅李英秀外任代,赈厅郞厅安廷铎差下,限铸毕,依例除本仕,公会差祭等节,并令安徐,以为专意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禁军禄试射进,参判尹致性入直进,参议权行彦病,参知朴宗薰病,右副承旨任厚常进,同知单陈得谦,佥知单李秉道,护军林汉浩、金孝建、李仁秀、张集绍,副护军曺命楫、郑周诚、李宅永、李商采、闵致慎,平安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赵得永,副司果安廷铎并单付。
○宋知濂,以吏曹言启曰,再昨日政新除授宗亲府典簿李永瑗,与本曹参议郑来百,有亲查应避之嫌,而蒙然拟望,至蒙恩点,不察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洪禹祚牒报,则扈卫厅后自枯木一株,拔根颠仆云,待开门令该曹,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中,依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护军李润谦子进士完植,故兵使李冒汉孙幼学命权,俱是将家子孙,且其人器,可合别荐劝武,先付一番内禁卫,以为拔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今番武科初试时借射罪人张世枢,代射罪人出身裵宗硕,并令兵曹,定配所押送事,允下矣。借射罪人张世枢,公忠道牙山县,水军充定,代射罪人裵宗硕,平安道嘉山郡,边远充军,并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六石十三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左承旨金明淳疏曰,伏以臣情私悲苦,疾病缠绵,不复有当世之念矣。向陈一疏,悉暴衷恳,虽未蒙体谅之恩,窃想圣慈,或以俯烛其实状矣,敦府闲司也,天官宿趼也。犹不敢为冒应之计,而喉院特点,乃在逖违之馀,力疾趋承,周旋近密,亦已有日,恩荣所被,病骨欲苏,虽即日退塡邱壑,志愿满足,殆无所恨,而不意日者宾对,大臣举似臣名,遂有陞擢之命,此岂臣梦寐攸及哉?呜呼,二品之职,即所谓命德之器也。虽使才善兼茂,历试不逾者当之,鲜不踧踖于此空疏如臣,驽下如臣,而一朝冥升,滥厕其间,则不惟臣之惊惶悚恧,罔知所措。玷名器而骇群听,又岂国家之细故也?且伏念我朝久次晋秩之法,盖是三代考绩之遗意,法未尝不美。挽近以来,不考实绩,徒视久勤,几与开元圣书之不拣贤愚,只取年劳者无异,而况臣于三铨之望,名虽裒然,其实则衰病相仍,供职无几,四年之间,不过一再参政而已。反不如后臣者之久于其职也。今若徒循其序,如雁行而贯鱼,则是有年而无劳,又不及开元之制远矣。其在循名责实之政,奚可乎哉?臣若厌然掩覆,不为自首,则恐殿下,无由鉴别,而圣朝综核之政,亦将由臣而益坏矣。臣虽不肖,岂安于是?玆敢略具文字,仰控微悃,情由震惕,辞非假饰。伏乞圣明,念卿宰之非比庶官,不可轻授,谅贱臣之有名无实,在所当正,特许还收臣新除资级,以严官方,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恳祷之至,谨昧死以闻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坐〉。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李文会〈病〉。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注书赵钟永〈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淑善翁主第,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尹鼎烈未肃拜,持平金洛龙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永启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李文会,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以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副修撰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金明淳,以户曹言启曰,淑善翁主,今已出阁,凡诸供上,依前例勿为进排,而乳保母以下宣饭,各种春秋衣缠,依定例举行事,分付各司,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思运,威胁僧徒,作弊寺刹,万万骇恶,为先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卯六月初三日卯时,上诣淑善翁主第,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记事官赵钟永,假注书李宪琦,记注官崔凤和,记事官郑观绥,检校直阁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玉轿,出宣化门、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由备边司门、观象监前路,入主第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午热未退,还宫时刻,以酉正磨炼以入。时至,上乘玉轿还,由观象监前路、备边司门,入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坐〉。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李文会〈牌不进〉。左副承旨金蓍根〈式暇〉。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明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明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除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启曰,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启曰,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都承旨金履永,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蓍根,以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都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明淳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任厚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明淳曰,只推。
○金明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副修撰安廷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明淳曰,只推。
○以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献纳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掌令尹鼎烈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掌宪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臣诚惝恍踧踖,莫省攸措。天牌俨临,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昨秋纳言除拜之时,以此引避,则臣之情势,与前无异,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平安监司赵得永疏曰,伏以臣,感圣恩于收簪,炯私戒于溢器,仰戴俯惕,屏息追尤,忽于此际,伏奉箕臬除命,臣惊惶恧蹙,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本末长短,已蒙宸鉴之所照烛,而质既荒疏,迹又畸弱,半生龃龉,与世寡谐,到处颠踬,被人阴咬,特蒙两朝罔极之恩,拔坎置席,获保缕喘,逮至昨春以来,猥辱殊知,冥超滥秩,奖诩拔擢,天地之造也,眷顾庇护,父母之慈也。光宠赫然,同朝罕比,臣虽无似,尚具彝性,铭之肝肺,答以顶踵,断断愚悃,只恃仁天之覆焘,悠悠馀生,自分散地之投置,以仰承殿下生成之德,不报之报,如斯而已,岂意圣眷愈隆,误恩荐侈,无内无外,兜揽至此。此殆臣数奇将卒之秋也。呜呼,严忠逆阐义伦,即臣素执,而世道难平,忧虞转深,持寒素饱困厄,亦臣本色,而薄命多巇,祸灾已招,虽使臣,铲迹于争夺之场,耐穷于凄苦之地,亦难保其人忌鬼怒之顿然相忘,况高牙大,纛常情攸,羡雄藩腴廪拙分太奢,安知无别般机罟,媒鸩于啄啄群鸣之间乎?毕竟狼狈,厥理靡忒,臣之过福罹殃,固奚足深恤,而其为累圣简而偾国事,岂细故也哉?且臣出入从班,滚到卿列,十有九年之间,未经一令长,臣固菲才蔑识,宜其操柄者之所不取,而臣有老母,在家食贫,区区私情,晷刻为急,今玆板舆便养,别是异数,感激之极,敢不惟命是趋,而第念承流宣化,是何等重任,矧又西门锁钥,其责尤大,实非如臣陋劣所可堪承,至若厚禄之断然匪分,私心之怵焉难安,有未敢一一烦陈,惟愿天地父母之曲保终始而已,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镌免,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坐直〉。行左承旨金明淳〈服制〉。右承旨李文会〈牌不进〉。左副承旨金蓍根〈式暇〉。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金履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知濂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牌不进,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司谏李显道,献纳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金履永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文义县令赵锡福,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启曰,文义县监赵锡福,两司当为署经,而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大司谏柳相祚,正言洪遇燮、尹东寿在外,掌令一员未差,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司谏李显道,献纳尹致鼎再牌不进,无以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金履永,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普天,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林东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尹頣东,五卫将严思勖、韩大凤、具廛庆熙宫卫将全泰辉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尹光颜状启,则枚举迎日县监咸正禧所报内,邑基移设,今始告毕为白有在果,该县监捐出薄廪,方便拮据,克完大事,诚可嘉尚,系是守令职分内事,论赏一款,不敢仰请是白乎旀,都策应官闲良金光信等段,其在激劝之道,合有褒赏之典,并令该曹考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都策应监官金光信,监官闲良金光泗,似当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矣,系于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守令段置,董饬修缮,虽是职分内事,周岁殚劳,亦为嘉尚之甚,施以加资之典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兴阳县监李㬖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利原前县监李箕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照目,武三所入门官吴再谦、赵大福、全龙仁等矣本府议启内,科场法意,何等严重,而举子捧单之际,纷踏杂乱,以致许多加入之绽露莫掩,不可但以蒙不觉察论,事之痛骇,莫此为甚。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
○宋知濂,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吴再谦、赵大福、全龙仁,各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吴再谦、赵大福、全龙仁,各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吴再谦,公忠道瑞山郡丰田驿,赵大福,堤川县泉随驿,全龙仁,江原道金城县真木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司驿院褒贬进〉。行左承旨金明淳〈服制〉。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病〉。同副承旨宋知濂〈坐〉。注书赵钟永〈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夏哲〈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启曰,臣履永,以司译院提调,褒贬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文义县令赵锡福,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柳相祚,正言洪遇燮、尹东寿在外,司谏李显道,献纳尹致鼎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赵良镇,正言徐有望落点。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金蓍根启曰,明日明陵忌辰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者李文会,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李文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更为牌招。
○宋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更为牌招。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普天,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箕材亦,杀狱肯紧,专在元犯之执定,囚供虽以申永东夫妻之招,为发明之端是白乎乃,到今狱案已翻,道启曹谳,俱以贵山定为正犯,则身为推官,不能审慎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公罪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㬖亦,郁岛潜入,防禁何如,而本道民人,冒犯被捉,当时之不能察饬,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箕材议处公事判付内,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箕材,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今番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的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以下三四字刀削〉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荏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以下四字刀削〉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臣于庚申五月,忝叨宪职,更为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而李基让子,有沈溺之宠亿,以凶顽邪魁,举世指目,基让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郁,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迩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赵镇井,则既曰着名于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语,天下宁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内欲掉脱耶?至于秋曹诸罪人,则疏通本自相贯,旨意如印一板,岂可以卑微之类,而不加严核哉?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愤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申献朝,本以戾气所钟,甘与凶徒为归,率其群从,并作鹰犬,趋势规利,蝇营狗苟,伤人害物,虺毒蜮射,噫,彼贼裕之凶疏,莫非此辈之助成,而惟其一门内种生,莫非凶窝中卵育,故或有图停逆裕之启者,或有阴赞悖猷之谋者,至今幸逭,令人愤切,而及乎达淳之罪恶昭著,举国之声讨方始,渠乃身为谏长,阴护凶党,最初一疏,游辞塞责,草草短章,不忍正视,舆论莫遏,始思弥缝,稍演前说,冀赎宿愆,而及其问启出,则情态绝狡,尤难容贷,渠亦以裕贼声气相近之人,出入于渠所谓一委官之门,为一世之指目久矣。凡于委官所周遮漫漶之人,必有真的闻知者,而乃敢顾恋宿处,微提其端,而不露姓名,拈出三或字,以为姑遮十目之计,其心所在,路人所知,如此负犯至重之类,不可削黜薄勘而止。请削黜罪人申献朝,为先施以屏裔之典。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犹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栲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伸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快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新除授司宪府持平洪宅夏,时在庆尚道义兴地,司谏院大司谏柳相祚,时在安东地,正言尹东寿,时在京畿抱川地,正言洪遇燮,时在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已许递外,依启。
○献纳赵良镇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纳言除旨,忽下于待罪瀛馆之际,署经有命,天牌踵临,臣怵畏义分,章皇出肃,而第臣堂内之亲,名在合启之中,自顾私义,有难冒参,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从前如臣处地者,辄蒙体谅之恩,玆敢援例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徐有望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藢垣除旨,忽下于待罪玉署之际,署经有命,天牌俨临,臣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臣之同姓之亲,名在合启中者,至于四人之多,从前如臣踪地,辄蒙体谅之恩,臣之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丁卯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宋知濂,持《国朝宝鉴》第六卷,侍读官任俊常,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安廷善,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朴绮寿,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假注书李宪琦,持《国朝宝鉴》第六卷,记注官安以鼎持《国朝宝鉴》第六卷,记事官郑观绥,持《国朝宝鉴》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读之。俊常读自十七年,止江原道。上曰,下番读之。廷善读自十九年,止极陈无隐。上曰,参赞官读之。知濂读自十一月教曰,止别为选用。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秋九月上将亲享,止不得已罪之。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然自此以后,止老人孝子。上曰,上番读之。以鼎读自三十一年,止太平箴。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冬十月,止命复其官。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徐厚等上疏言,培士气、专学官、严军政、慎用人,此言甚好矣。士者国之元气,不可不培养也,学官成均作成之任不可以不专任责成也,军政乃卫国安民之方,不可以不严明也,而论其三者之要道,则不外乎慎用人三字矣。盖用舍得失,安危所系,伊尹曰,任官惟贤才,其难其慎,孟子曰,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此古之明君,所以慎之,而不敢轻易,洞见其贤否之实,然后从而进退之也。于贤者,则知之明信之笃,而无少疑异,于不肖者,则烛之明斥之严,而不复留滞,而后世人主,不明此义,任贤而不能终,去邪而不能严,或以人誉进之,或以人毁退之,或前以奸斥之,或后以忠用之,贤者固其难进,而不肖者,希其复用,此皆始不能审慎,而终之以颠错也。伏愿殿下,以则哲之明,懋大公之德,于用人之际,无或有一毫私意之参错,则自然鉴空衡平,贤邪莫遁,必加审慎于量才授官之际,俾庶官各得其人,其进其退,惟难惟慎,而其所云培士气、专学官、严军政等属,亦是次第件事,深留睿念,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廷善曰,上番所奏用人审慎之说好矣,而用人之道,亦惟在于人才之作成,从古人才之盛,莫姬周若者,文王鸢鱼之化,克致作人之美,《诗》所谓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是也,苟欲贤才之登庸,则其于作成之方,深加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今日自止,中庙盛际嘉言哲训,尽在于是,逐段逐句,无非我圣上可以鉴法者,以臣拙讷之辞,不知所以增衍敷陈,仰裨崇听矣。奏未毕,上曰,参赞官之言是矣。此篇俱是圣祖谟训,句句可合鉴法,实非泛然看过处也。知濂继奏曰,文义则臣既无指陈,而今以中庙下教中,历论成宗时使入侍经筵诸臣,互相问难,自上临而听之,甚盛举也。殿下法祖之道,此亦一事,伏愿使登筵诸臣仿行古礼,无论文义与古寔,使之问答论难,而时赐采纳,则必当有裨于圣学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虽以两道量田之举观之,可知其为有国重务矣。近年以来,量田之法久不行,田结渐至减缩,而以致经用之不足,此实由于外邑吏辈中间作奸之弊也。惟我先大王朝,亦尝试令略干邑量田,此亦继述圣祖之美制也。盖量田之法,必先得人而后可行,且行之无渐,则反至于扰民,而未见实效,伏愿申饬铨曹,择送守宰之臣,必以综核详明者备拟,而量田之制,渐次举行,以为核出隐结,而使莫重惟正之供,无至有欠缩之弊,区区之望也。上曰,尹倬大司成之任,郑世球等,疏请仍任,以此观之,启迪成就,诱掖奖劝,专在于司成之得人,何以则司成之任,得其人,而可尽作成之方乎?俊常曰,人才作成之方,虽系君上之导率,而亦惟在师儒之长矣。顾今国子之任,固无古今之异,而士习不古,人才不兴,可胜叹哉?今之任此职者,不过考试陞庠功令之文,此亦国朝古规,虽不可废,而考试之外,亦以经学相勉,启迪劝奖,务尽其方,则庶为成作gg作成g之一道,而此由于大司成之得其人焉。上曰,此言《小学》、《近思录》,为世大禁,何为其然耶?俊常曰,《小学》、《近思录》之禁,盖己卯诸贤,倡《小学》之教,而自己卯以后,并与其书而诋毁,如朱子时伪学之禁也。上曰,此时备边司提调,居半于朝廷,何其多耶?俊常曰,祖宗朝官方,臣未能详知,而若跻宰列,则皆兼筹司提举,故似至于如是之多矣。上曰,徐厚裒集兵制以进,此人有将帅才者耶?俊常曰,徐厚以副学之任,能解戎书,似是文武兼备之才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俊常、廷善退出。知濂曰,近闻右赞成宋焕箕,以老病,至于危剧云,优礼山林,自是我朝古例,自上合有存问其疾之举,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甚重云耶?知濂曰,不轻云矣。上曰,古例云何耶?知濂曰,古例臣未敢详对,而或遣御医,或遣史官,惟在自上处分矣。上命书榻教曰,右赞成宋焕箕家,遣御医看病,相当药物赍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明淳〈服制〉。右承旨李文会〈坐〉。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初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金蓍根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后日次待令。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李文会启曰,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金蓍根启曰,即伏见南兵使崔东岳以安边府军器失火事,请罪该府使状启,则封发日字,与道臣状启,过有差晩,拔路迟滞,亦甚骇然,原状启,虽不得不捧入,而该帅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事变假注书吴夏哲,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吴夏哲改差,代以陈锡周为事变假注书。
○以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更为牌招。
○宋知濂启曰,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干宋知濂曰,分拣。
○宋知濂,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前御医金檖,既已阕服,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左水使李用逵状启,庆州密阳封山失火根因,尚未斯得,惶恐待罪,两邑守令,令庙堂禀处事,传于宋知濂曰,根因斯得之教,已出于严松政之意,而廉探之其道无路,樵人之落火无怪,而今以此从实查出,则反致民间搔gg骚g扰之虑,无益根因查得之道,至于两邑之守令,不可全然而无罪,然为日已久,来头欲观,安徐,尔则亦为勿待罪事,回谕。
○今六月初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宋知濂,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校直阁洪奭周,持《国朝宝鉴》第六卷,侍读官任俊常,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安廷善,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假注书李宪琦,持《国朝宝鉴》第六卷,记注官卢�,持《国朝宝鉴》第六卷,记事官郑观绥,持《国朝宝鉴》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教曰予承,止兵曹参判。上曰,下番读之。廷善读自遣奏请使,止上嘉纳。上曰,参赞官读之。知濂读自生员,止察赈政。上曰,阁臣读之。奭周读自秋八月,止治体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冬十一月,止首肯良久。上曰,上番读之。�读自夏五月,止请拒绝之。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尚震曰,止卷之二十。上曰,注书出去,《国朝宝鉴》第七卷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去,案册及诸讲官所读册子,并为持入进伏讫。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先正臣李彦迪所奏中,刚以执德,明以察物,此句语甚好矣。盖本心之善,其体甚微,物欲之攻,不胜其众,苟非刚断,无以袪私,故先儒有曰克己之难,须用大壮之力,又非刚健之工,则无以执德永固,故《中庸》有曰择善而固执之也,固执者,刚健之谓也,刚则明,明则察,盖物欲净尽,天理昭著,本原之地,虚明静一,则事物之来,义理是非,洞然无疑,若明镜之照妍媸,然太刚则近于严猛,而有威以制下之患,太察则近于苛细,而无容物和众之量,伏愿圣明,果断自强,体乾元刚健之道而执德焉。终始如一,观羲之《易》用晦之象而察纳焉。大明无私,常加省察焉。上曰,所陈好矣。上曰,下番陈之。廷善曰,大司宪宋麟寿上箚中,以为亲贤畴咨,君道之要,陈善纳诲,臣职之当,夫敬天爱民,何莫非君道之要,而以亲贤畴咨为要者,人君虽有聪明睿智之姿,而圣不自圣,取人为善,然后可以至于圣而益圣之域矣。忠君爱国,何莫非臣职之当,而以陈善纳诲为当者,人臣虽逢聪明睿智之君,而尽言不讳,随事必争,然后方可为纳君无过之道矣。然而人臣之尽言于其君,惟在于其君之虚受乐闻,尧、舜之都兪吁咈,禹、汤之拜昌从谏,固尚矣。虽以汉唐中主言之,武帝能容汲黯,故汲黯随事敢谏,太宗假借魏徵,故魏徵尽言不讳,人臣之陈善纳诲,岂不系于君上之虚受乐闻乎?此等处,深加体念,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李彦迪,以命世大儒,疏陈一纲十目,而其所条陈,首言君德成就,次列时政得失,必因其时可言之事,有此分纲立目之疏,而详味其言,则虽陈于今日殿下之廷,亦可为格言,殿下试以此疏一纲十目之次序,体验于圣学工夫,或措之于政令施措,则其为裨益必多矣。且上段李彦迪所奏中,顾刚以执德,终始如一,明以察物,分辨邪正此四句,即人君为治之要道,上番儒臣,已有所仰陈,而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此皆经传之训也。夫择善而固执之,不贰不参,立志既坚,则圣学成就,自底于终始如一,而苟无烛理之明,则事之是非,人之忠佞,不能鉴别于方寸,而执德亦不能如一矣。唐之玄宗,用姚、宋则为明君,任国忠、林甫则为暗主,此皆明不能察理,而执德不固之明验也。伏愿留神而体验焉。上曰,阁臣陈之。奭周曰,先正臣李彦迪一纲十目疏,句句切要,无非可为鉴法者,而其中戒侈欲一节,有曰恭俭者,寿福之源,侈欲者,危亡之本,此实与周公无逸之训,相为表里矣。所谓欲者,非但酒色货利声乐狗马之显然沈溺者而已,只于幽独之间,方寸之中,一有颓焉自放之萌芽,则此便是纵欲灭理之兆朕,而危亡之兆,亦即此而在矣。必也谨之于其微,遏之于其始,然后斯可以免矣。至其推说侈字之害,而必以宫庭器玩,颇尚侈靡,王子第宅,务极宏丽,为陈戒之第一义者,尤可见其眷眷忠爱,盖奢侈之弊,必自宫禁始。臣于年前,尝再诵宫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之诗,以仰勉崇俭之德,不审圣聪,今尚记有与否,而宫禁之事,有非外廷之臣所可与知,亦非所敢言者,而臣窃有区区愚衷,请不避猥越之诛而一陈之。惟我祖宗朝,以崇俭为家法,王子公主第宅,有过制者,谏官必论陈,尝有翁主家舍,与闾阎相近,语声相闻,请买其地,自上命赐薍帘以蔽之,而不许其增买,臣窃见淑善翁主第宅,比诸祖宗朝故事,已不可不谓之宏丽,而今闻犹或以为狭窄,将有斥卖增廓之议云,诚如是也,则岂不大有违于我朝崇俭之家法乎?日前又闻有自度支,豫输翁主十年供上之命云,出阁之后,即为撤供,自是国朝彝典,则今玆之教,不但有乖于节用惜费之义,亦岂所以惜福之道哉?凡爱人之道,约之以德礼,训之以恭俭,令闻日彰,而福禄滋至,此正所谓爱人以德也。若服食居处之侈靡,适所以损之而已。臣既有所闻,不敢自隐,伏愿深念焉。上曰,所奏好矣。薍帘之赐,此是宣庙事,而又有若嫌烦聒,须勿高声之教矣。家舍增廓之议,予未及闻,虽或有此,予当仰禀于殿宫而止之矣。供上事,亦已因户判所奏,命置之,撤供草记,才已允下,而今此陈戒之意,则诚甚好矣。上曰,恭靖大王、定安王后影祯,自外移奉于璿源殿,此时璿源殿,在于何处耶?奭周曰,似是在于景福宫矣。知濂曰,今以此篇所载观之,其时时御,在于昌庆宫矣。上曰,李彦迪一纲十目疏,无非切实之言,而为治之要,专在于纲,何以则克举其纲,而为出治之本耶?俊常曰,此亦云理乱休戚之几,未有不本于人主之一心,盖君心,为万化之源,而一正其心,则百度皆贞,正心之要,专在于学问,如益加诚正之工,方寸之地,正大光明,则自然有纲举目张之效矣。上命继读《国朝宝鉴》第七卷,俊常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二十一,止从其议。上曰,下番读之。廷善读自右议政尹仁镜,止不卜彦迪。上曰,参赞官读之。知濂读自右赞成李彦迪,止正殿。上曰,阁臣读之。奭周读自仍教曰,止李爓等之言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大司宪宋麟寿,止山林。上曰,上番读之。�读自上移御,止为应教。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上弗豫,止卷之二十一。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猗我仁宗朝盛德至仁,卓越百王,而以享国不长,未及做尧、舜之治,至今有臣民於戏之痛矣。虽以自止论之,其初政施为,无非鉴法处,而此卜相之教,若曰先王培养人才,可谓盛矣。又命大臣,荐拔遗逸,求贤如渴之诚,实不胜钦仰矣。大抵祖宗朝,培养人才,以为燕翼之谟,故世宗、成宗朝所培养者,至中庙时,有己卯诸贤之辈出,中庙朝所培养者,至此时,亦有彬郁之美,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作育之化,譪然可睹,其于朝廷草野之间,亦岂无可用之人乎?如特命大臣、卿宰及各道道臣,以经行吏材,设为名目,各荐一人,则庶几朝有登庸之美,野无遗贤之叹,而实为鉴法之要道矣。上曰,下番陈之。廷善曰,上护军李贤辅上疏,以为治要在得人,得人在人主一心,君心之用,又在乎明与信而已,此真格言也。夫得人然后,可以分理庶政,而若非明与信,则其何以知人而委任乎?明以知人,信以任人,此实致治之本,亟加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仁宗即我东之圣人,在宥未周一期,虽以《宝鉴》中所编录者观之,辞教政令,动合天则,自然中矩,何莫非后王之所可鉴法,而自在春邸,德器已成,令闻夙彰,已造圣贤之阃域,而然犹不安于小成,凡有懿行,不喜人知,虽寻常翰墨,未尝示人,此可见其大有为之圣质矣。亦愿殿下,立志必以远大,而毋安于小成,则自致圣益圣之美矣。上曰,阁臣陈之。奭周曰,辛百龄之疏所谓为子弟者,以功名为先,而以义理为末,为父兄者,以正直为戒,而以糢糊为法者,诚切中时弊之论,而以挽近习尚见之,尤觉其衬当矣。大抵今日朝廷之上,搢绅之间,所汲汲营营而争趋者,不过是仕官进取之捷径,少或有稍知自好,不肯为钻刺干进之态者,亦不过循默缄口,以苟免于讥谤而已,曷尝见有一人,以民国忧虞,朝廷阙失,措意而发言者乎?职此不已,则辛百龄所谓垂亡之人,气息奄奄者,不幸近之矣,此岂非今日切急之忧哉?然其所以致此者,亦不过上文所谓异己者恶之,媚己者悦之,守道者谓之好名,直言者谓之矫激而已,诚能一反此弊,明示好恶,斥远阿谀之徒,深惩奔竞之习,曲径以干进者,绝不进用,直己而谠言者,必加崇奖,则草尚之风,习俗丕变,亦不过一反手之间耳。伏愿深加留意。上曰,所奏好矣。上曰,生员辛百龄等疏,有曰廉明恺悌之士,涵养于草野,忠良正直之臣,辅佐于朝廷,虽以今日言之,朝廷之上,忠良之臣,非曰无之,而亦不可谓多矣。何以则朝多忠正之辅耶?俊常未及对。上又教曰,此谕大臣,若曰惟我先王,培养人材,可谓盛矣,何以则培养人材,如培其根达其枝,而得其道耶?俊常曰,小臣于俄者下询,未及仰对,而苟欲朝廷,多忠良之臣,则惟在君上之培养人材,而培养之道,亦惟在人君导率之如何耳。躬行仁义,崇尚名教,禁抑奔竞之风,奖劝节义之士,则自然化行俗美,贤才有待兴之效矣。上曰,李贤辅、宋麟寿、辛百龄等疏,无非嘉言正论,而圣祖赐批嘉奖,至蒙陞资,可以仰认圣意,而别无文义之可询者矣。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玉堂未及退。知濂曰,近日玉堂,多有违牌,番次苟艰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何为而然耶?俊常还为进伏奏曰,应教金教根,与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有世嫌,故如是违牌云矣。上曰,从当有下教矣。嘉顺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停止。〈出榻教〉俊常、廷善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病〉。行左承旨金明淳〈服制〉。右承旨李文会〈病〉。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宋知濂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bb传曰b,停。
○金蓍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即者检阅郑观绥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召对为之。
○丁卯六月初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任厚常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校直阁洪奭周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侍读官任俊常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安廷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事官赵钟永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注官卢�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注官崔凤和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二十二,止上可之。上曰,下番读之。廷善读自元年春,止优批嘉纳。上曰,参赞官读之。厚常读自教礼曹,止以次升用。上曰,阁臣读之。奭周读自选清白吏,止《大学》之道乎?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夫道一而已,止优批嘉纳。上曰,上番读之。�读自命馆学儒生,止绝其朝聘。上曰,下番读之。凤和读自自是岛倭戢伏,止始定约条。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五月命刑曹堂上,疏释狱囚,此为监法处也。盖刑狱者,万民之命,有国所重,无过于此。《书》曰要囚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时,丕蔽要囚,此言断囚之期,近则五六日,远不过旬时也。《大典》决狱之限,大事三十日,中事二十日,小事十日,参以古今之制,其不欲滞囚之意,可以知矣。比来京外囚徒,经年系狱,究竟无期者居多,其中必有有生之道而至今牢囚者,亦必有当死而至今幸免者矣。论以祥刑,其失也均,血肉之身,多年幽系,逼窄枕藉,呻吟愁郁,求死不得之状,可想而知,宁不恻然乎?惟我先大王,每于夏旱之时,命入该曹审理案,亲自判决,钦恤之圣意,可以仰睹矣。其在今日继述之方,如有疏决之举,则恐为刑期无刑之道,而第念近世狱官,惑于阴德之说,误看从轻之论,不审其罪之有无,而多以宽纵为务,此非生道杀民之意,而反归长奸惠恶之科,凡于决狱之际,存之以哀矜之心,付之以当然之法,因其所犯,律以轻重,君上则以好生为德,有司则以执法为公,可杀者杀之,可流者流之,可放者放之,则此非但为刑清圄空之休,亦是收辑民生,感召和气之一端,伏愿澄省焉。且伏念刑法之平久,专在司寇之得人,古语云唐虞之朝,惟皋陶见道甚明,故为之士也,秋曹之官,不可不择任,并望留神焉。上曰,下番陈之。廷善曰,副提学周世鹏疏语,无非切实,而其中愿勿以尧、舜、文王,为高远而不可跂及云者,尤是格言也。夫尧、舜、文王之道,初非高远难及底事,乃是日用当行之则也。盖尧、舜之道,孝悌而已,孝悌非高远难行之事也。且文王之小心翼翼,纯亦不已,亦只是勉勉不已,以至于圣人之域也。惟其时君世主,立志不高,语到尧、舜、文王,则便以为卓乎难及,岂不为千古有识之恨乎?今若以舜何人予何人,立志自期,则为尧为舜,本非难事,伏愿殿下,以尧、舜、文王,自期自勉,以做尧、舜、文王之治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厚常曰,上下番玉堂,皆已仰陈,别无文义之敷奏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奭周曰,政府陈戒十条,无非嘉言格论,而十条中屡举为说者,大要多宫府一体去私恢公之意,后世所以无善治,非有他也,一言蔽之曰,公不胜私而已。是以周官冡宰,非徒统百官均万民而已,自天子之衣服饮食,以至宦竖嫔御之事,无不兼管焉,此岂非后世之监哉?后世则宫府内外,判然为二,凡在辅相之职者,漠然不能涉宫禁之内,虽欲陈善而格非,亦无奈何,盖人主幽独之际,宴安之时,所以养德者,在于此,所以害政者,亦在于此。其几甚微,其事易忽,若欲待彰著于外而后争之,则亦已后时而无所及矣。故在昔唐太宗时,房玄龄,尝问北门营缮,太宗责以卿但知外事耳,问此何为,则魏徵以为玄龄等,为股肱耳目,于中外事,岂有不应知者,太宗竟亦嘉纳之。以此观之,则辅弼论思gg事g之臣,非知宫禁之事,则亦安能绳愆纠谬,格君之非乎?臣于昔年,窃尝仰睹于我先大王,视臣邻如视家人,燕闲深严之中,朝夕亲近,无非贤士大夫,而宦妾戚里之私迳,未尝敢以容其间,是真无愧于古所谓宫府一体之美矣。在今日继述之道,莫有先于此者,伏愿深念体行,以昭平明之理,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甚好,当留念矣。上曰,教礼曹曰,教导未至,风俗浇薄,此时教导之盛,风俗之美,宜无此患,而圣教之如此何耶?俊常曰,此时风俗,岂至于若是浇薄,而在君上求治之道,教导虽至,而犹以未至为忧,风俗虽厚,而犹以浇漓为虑矣。上曰,既设贤良科,命复荐举科,而又命荐将帅材,则祖宗朝用人之圣意,可以仰认,而荐举之法,果是好耶?俊常曰,此亦继述仁庙朝命荐遗逸之圣意,而盖世之人才,君上不可以尽知,故使之荐举而用之,则虽未知所举之人,皆合可用,而亦为得贤之一道矣。上曰,周世鹏之论《大学》也,有云闾巷小儿,应答如响,而所以行之之方,则茫然不知,何为其然耶?俊常曰,三代之时,化行俗美,学校之法大明,故凡民俊秀,皆知《大学》之道,而后世师教不明,闾巷小儿,何以知诚正修齐之学乎?虽以今日言之,复明学校之教,而导之以践履之实,则安知无丕变之效也?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司译院禄取才进〉。行左承旨金明淳〈牌不进〉。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李晋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呈辞,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行左承旨金明淳,服制已过,而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启曰,臣履永,以司译院提调禄取才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召对为之。
○注书赵钟永病,代以李晋渊为假注书。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教根,校理权烒,副校理金启河,既有禁推传旨分拣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朴汉斗、吴彦哲,五卫将李秉道,文臣兼宣传官李勉求,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檍,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进,参判闵耆显进,参议郑来百牌不进,右承旨李文会进。以成鼎镇为大司谏,朴孝诚为司谏,赵晋和为掌令,尹愭为献纳,徐俊辅、李基桢为正言,赵镇顺为应教,申在明为校理,尹致鼎、尹鼎烈为副校理,李允谦为副修撰,李存秀为户曹参议,朴大圭为直讲,李道明为户曹佐郞,郑述仁为典簿,吕喆永为济用主簿,金用默为礼曹佐郞,延日县监咸正禧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进,参判尹致性病,参议权行彦入直,参知朴宗薰病,左副承旨金蓍根进。以李显道为宣传官,赵宜阳为同知,李文喆为内禁将,赵镇恒、郑继周、崔圣基为五卫将,白道镇为庆熙将,安光赞为都摠都事,成乐镇为训炼判官,朴大圭为文兼,郑周诚为管城将,同知单林益夏,宝化堡权管单金命五,副护军柳相祚、闵命爀,副司直李显道、尹鼎烈、赵良镇、权烒、金启河、金教根,副司果洪遇燮、尹东寿、徐有望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𡹘,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因庆尚道录启启本,安东府杀狱罪人李贵孙狱事段,胸膛肾阜,踢痕狼藉,殒命在三日之内,词证有八人之备,偿命无疑,严加刑讯,期于取款,机张县杀狱罪人崔卜只狱事段,伤处非但明的,刃刺既已自服,则变系伦常,如法处断,不容少缓,而十有五年夫妇之义,三男二女,生育之繁,伦重恩笃,岂比寻常?干鱼之迟,微过也,钱两之费,细事也,虽曰怒从酗发,眼因醉乱,岂忍至于一刀剚腹,九日殒命?李女临死,言虽绝悲,三尺至严,连加严讯,斯速取服,庆州府杀狱罪人孙白龙狱事段,背膂必死之处,痕损深重,至于九处之多,其外周身血癊殆无完肤,凶身以棱杖七打之说,个个自服,看证有无,元非可论,论以三尺,断当偿命,加刑取款,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机张崔卜只段,置五个之幼儿,可知夫妇间情义,观初招之纳供,已见因愤激刀刺,因一鱼脯之迟干,兼以债钱之出用,使一刀之剚腹,致九日之殒命,论以法文,不可容贷,是乃虽使无连之他汉,既非抱怨之缘故,则不忍手犯是去等,况旀恩义已密,须为十有五年,年纪尚少,才至三十四岁是遣,渠招中刺腹无心,血癊非打云者,此是狱老之妆撰,实非故杀之凶心,且李女之临死遗言,益觉其辞之绝悲,三尺之王法虽严,一律之遽施有难,议于大臣处之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因庆尚道审理启本,尚州牧杀狱罪人朴世隐、老未狱事段,两检脉录,非但抵牾,实因执定,并不分明,虽以词证言之,皮日三则急于自脱,变招立证,姜太三,则供辞前后多幻,实因全无指的,词证又此疑眩,相哄不过戏谑,致死终近邂逅,合有参恕,上裁教是白乎旀,居昌府杀狱罪人李万玉狱事段,行旅老人,初无雠怨,而诬以恶名,公然缚打,官校横恣之习,已极骇痛,还入房中,呼曳手挤,遂使急跌于高阶之下,竟至殒命,看其气力,不惮杀越,断以情法,有难容贷,依前讯推,期于得情,大丘府杀狱罪人马道也之狱事段,众招参证,非但俱备,以实因论之,乳肋是要害处,而分寸稍大红晕,紫黯之色,坚硬之形,无论蹴踢,伤痕可谓分明,以凶身之供观之,初则曰手脚自尔屡加,屡加再则曰膝肘自然当着,断以正犯,更无可疑,道启论断,亦有所据,死在辜限之前,无他致死之证,遽议傅轻,有非严慎之意,讯推得情,河阳县杀狱罪人私奴千突狱事段,两检伤痕,形色不一,论以事情,则千突私奴也,观益班族也,虽有嫌怨,犹难犯手毒筑,看证两供,又无可据,推官已有戏杀之论,道臣又陈疑端,直断当律,恐欠审克,上裁教是白乎旀,晋州牧杀狱罪人姜学用狱事段,立者卧者,互相挽握,学用之膝,蹲筑于守长之胁,所枕之木枕,又冲其背者,全仲伊初检之招也,执袴扼项,举之半尺,推之于木枕之上,以其膝,筑胸胁间数次者,全仲伊复检招也,道题曹谳,皆以后招为据,勘成铁案,而今者道启,却以前招为断,至有傅轻之论,狱情紧要,专在于其变招之由,而未曾查究,钩得真情,有违综核之情,此一款,更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尚州朴世隐、老味,河阳私奴千突等段,并只议于大臣,处之为良如教。
○丁卯六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文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校直阁洪奭周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侍读官任俊常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安廷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假注书李宪琦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注官卢�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事官郑观绥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副提学周世鹏止士类也。上曰,下番读之。廷善读自是年七月止勿为封进。上曰,参赞官读之。文会读自谕平安道止以奖之。上曰,阁臣读之。奭周读自是岁饥馑,止闵齐仁之言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三月分遣止为图以进。上曰,上番读之。�读自夏四月,止从之。上曰,下番读之。凤和读自行养老宴,止夜分乃罢。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尹龄之《宝鉴类抄》二十八目皆是切实之言,而其中戒逸欲三字,尤为警省处也。人君处崇高之位,极富贵之奉,苟非诚正之工,易生逸欲之念矣。逸者祸乱之源,而无逸者,万善之本也。是以《皋陶谟》曰无教逸欲有邦,《旅獒》曰,夙夜罔或不勤,以大舜、武王之圣,而皋陶、召公犹以告戒之其逸其勤,实系有国安危之端,历年修长之机也,为人君者,可不大戒所哉?然其逸欲之端,非必般乐怠傲,沈溺于田猎声色之中,几微之际,一念之所动,一意之所向,便是欲也。故程子言,人主方防其未萌之欲,此真慎德之至言,人君于深宫之中,虽有一念之不善,外人若不可以窥测,而其符验之著于外者,有若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宜其审察乎几微,戒慎乎毫忽,无逸而绝欲,则此不但为励精图治之本,养心莫先于寡欲,亦为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之要道矣。此等处,深加惕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廷善曰,是年七月大水后,谕八道观察使,若曰哀我赤子,哭死扶伤,漂荡失所,流离颠连,鳏寡孤独,孑孑惸惸,言念至此,恸割于心,遇灾恻怛之旨,视民如伤之意,溢于十行,祖宗朝深仁厚泽,莫非今日鉴法处,而就以赈救安接之策观之,内以申饬庙堂,商确经纪,外以别谕道伯,亲加访问,官给粮资,至诚抚恤,又于是岁,饥馑疠疫,督令内外官吏,修举荒政,凡放租弛禁,纳粟劝分之类,靡不实心讲究,百世之下,钦仰赞颂,窃不胜於戏不忘之思矣。是时国家经费之需,民间杼柚之节,必不至于匮乏罔措之境,而猝遇一时非常之灾,至议纳谷劝分之举,则以今国用之罄渴,民生之困悴,万一有水旱饥馑之变,赈贷无术,接济没策,立视其死,势所必至矣。礼云国无三年之蓄,国不为国,蓄积之富,亦惟在于节用爱民,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所陈甚好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文会曰,上下番所奏甚好矣。上曰,阁臣陈之。奭周曰,上番以戒逸欲三字陈勉,其所谓防于未萌之欲者,尤为切要,而第念欲之诱人,有万其端,投间抵隙,不可胜防,其所以制之之术,不过读圣贤书与亲近贤士大夫二者而已。若端居深拱于燕闲之中,所接于前者,无非玩好游戏之具,日侍于侧者,只是宦竖近习之辈,而求其逸欲之不萌,虽上圣之姿,亦有所不可得矣。窃伏睹我殿下,春夏以来,开筵之时绝罕,其日经传讲诵之工,固不免有一曝十寒之叹,而亦未尝频接廊庙之臣,讨论臣国之务,惟人君之所当务者,惟有学问政事二者耳。舍是则皆不免为逸欲之归,藉曰清燕之中,亦有缉熙之工,而殿下试反以求之,燕闲独处之时,与夫临朝开讲之际,其敬肆之分,操合之别,果如何耶?顾今溽暑之中,召对连行,惕励之几,亶在于玆,伏愿从今以往,频开讲筵,以亲端方之士,日接臣寮,或询民间疾苦,或访治法政谟,要令念玆在玆,无少间断,则逸欲之萌,自当有不期防而自防矣,惟愿深加体念焉。上曰,副提学郑彦懿疏言,良才驿壁书,有怨望语,谁为怨望,而怨望者何事?俊常曰,其时有以诗讥时政而揭驿壁者,小人辈乘此构祸于士类也。奭周曰,是时李芑、郑顺朋之徒,专擅朝廷,戕害士类,彦懿是芑之党,故因此壁书,遂为网打清流之计,壁书所言,盖是诋訾芑等之语,而终未得其挂书之人云矣。上曰,圣祖宴即位以来经筵官于宫庭,其时太平盛事,有可以钦仰者矣。俊常曰,此实盛举也,非独为伊时经筵诸臣之荣,圣祖崇经重儒之意,不胜钦仰矣。奭周曰,张而不弛,文、武不能,故朝廷之礼,一于严敬,而燕饮之乐,亦圣王之所不废也,然游宴之际,易流于荒而祖宗朝盛际,虽在燕饮之时,不忘讲学之工,故必召经筵之臣,此可见好乐无荒,一游为度之盛德,真后世之所当鉴法也。上曰,八道大水,哀我赤子,漂荡失所,流离颠连,圣祖特垂轸念,亟命都事,亲加访问,官给粮资,爱民如伤之盛意,可以仰体矣。俊常曰,圣教诚然矣,其时八道大水,漂溺无数,至命避殿减膳,而又此下谕,恻怛爱民之圣意,譪然于丝纶之间,俄者下番,亦已仰陈,而此亦为鉴法处也。上曰,此时行养老宴,优老之盛意,可以仰体矣。俊常曰,养老之典,自三代始,此时养老之宴,亦出于圣祖老老之恩也。上掩卷,命玉堂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司译院禄取才进〉。行左承旨金明淳〈病〉。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牌不进〉。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李晋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右承旨李文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会曰,召对为之。
○以应教赵镇顺,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文会启曰,行都承旨金履永,司译院禄取才进去,行左承旨金明淳,今日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进传旨未下,右副承旨任厚常须资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文会启曰,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行都承旨金履永,司译院禄取才进去,行左承旨金明淳,今日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任厚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应教赵镇顺,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掌令赵晋和启曰,臣言议巽软,风采蔑裂,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天牌俨临,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从前如臣处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之恩,臣何敢独自晏然,仍因蹲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成鼎镇,献纳尹愭,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丁卯六月初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文会,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校直阁洪奭周,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侍读官任俊常,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李允谦,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假注书李晋渊,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事官李若洙,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注官崔凤和,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以次进伏讫。医官吴千根、赵宗协,以次就伏楹外。上命开卷读之。俊常读自三月上御思政殿,止遂命给马,上曰,下番除拜玉堂后,始为登筵乎?允谦曰,然矣。仍命读之。允谦读自冬十二月,止七月之象。上曰,参赞官读之。文会读自六年春二月,止尽心救荒。上曰,阁臣读之。奭周读自冬十月,止晓谕中外。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设雅乐,止命玹、晟厘正。上曰,上番读之。若洙读自十一月,止直叙六品职。上曰,下番读之。凤和读自守琛,止得人最盛云。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副提学庆浑疏陈八条,皆合体念,而其中谨好尚一条,尤为要切。盖人君建极于上,上有所好,下必有甚焉,故尧、舜率天下以仁,则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则民从之,仁与暴相反,而其民之从之也如是者,以其人主一身,为四方万民之标准故也。若其御世出治之规,崇尚儒术名节,则士民必兴起激劝矣,崇尚忠信敦厚,则风俗必反薄回淳矣。以至于奢侈浮华之习,声色玩好之物,随其一念之所尚,下之效则,捷于桴鼓影响,所以先儒之言曰,千万人之习俗,原于一人之好尚,千百年之弊化,生于一时之放心,《礼记》曰上之好恶,不可不谨也。人君好尚之正与不正,实系风俗淳浇,世道污隆之机矣。伏愿此等处,深加省察,一事一物之接,一言一动之发,其所好尚,合于天理之正耶?出于人欲之私耶?必谨必戒,使之粹然一出于正,则表端影直之化,源清流洁之治,可以见矣,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列圣朝盛德至行,嘉谟善政,具载于《宝鉴》中,莫非后嗣王鉴法处也。以此编观之,明庙朝尝御夜对,因周世宗不因喜怒刑赏人之言,下教于讲官,若曰夫刑赏,人主之大柄,必公明其刑赏,然后为善者有所劝,为恶者有所惩,如因一己之喜怒,而刑赏之,则必有颠倒之弊也。大哉,王言,大抵刑赏者,人主砺世磨钝之具也,故刑一人而天下惩,赏一人而天下劝,若于其间,因一怒而刑之,因一喜而赏之,则非但宽猛失中,亦有欠于公明之政,伏愿此等处,深留圣意,凡于刑赏之际,不因一时之喜怒,而粹然一出于大公至正,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文会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则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阁臣陈之。奭周曰,上番以谨好尚仰勉,下番以刑赏二字敷奏,其言俱好,而二者,实皆相须之论也。人君之好尚,固所当谨,而所好者,既得其正,则必须明示好尚于一世,然后可以致耸动激劝之效,其所以明示之术,亦不越乎刑赏之际而已。所好者善,而善则赏之,所恶者恶,而恶则刑之,刑赏之所加,既得其当,而行之之际,亦必须断自圣衷,有赫然振励之意,则一日之间,四方风动,如齐威王,赏一即墨大夫,烹一阿大夫,而齐国大治,岂在多哉?夫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故涓人之骨既买,而期年之间,千里马三至,汉武好神仙,则文成、五利、李少君之属至,好用兵则卫青、霍去病、李广之徒出,而宣帝好吏治,则循良之吏如龚遂、黄霸、召信臣、朱邑者,相继而进,故观政于朝,观俗于野,而人主之好尚,有不可掩者矣。今我殿下,御极以来,专以端拱渊默为规模,故圣心所好尚者,在下之人,不得以窥测,此实有欠于明示之意,顾今一世之俗,泯泯棼棼,专无耸动激劝之效焉,其弊之原,未必不由于是也。窃愿自今以往,先谨于好恶之际,苟有未正,则克治于隐微之中,既得其正,则明示于刑赏之间,使举世之人,昭然皆得以仰睹,以致风草丕变之休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意矣。上曰,教礼曹,若曰《小学》,乃明伦之书,而自己卯后,士不乐观,非但子弟之不肯为,为父兄者,亦不教之,何为其然也?俊常曰,己卯诸贤,倡明《小学》之教,思裨教化,而自己卯以后,人皆惩戒,非徒不肯学,亦禁此等书矣。上曰,设雅乐校正厅,以右参赞安玹掌其事,召生员赵晟,付职校正,赵晟以生员,何以得参是役耶?俊常曰,声音与政相通,此固治国之先务,故圣祖此时,思欲厘正,使安玹、赵晟,掌其校正之役,赵晟之以儒生得参,亦是立贤无方之圣意也。贱臣于此,有区区愚见,我朝雅乐,皆世宗朝所创制,而年代寝久,率多讹谬,掌乐之官,非曰无人,而未闻有通解音律之人,一任其乐生辈讹误,是岂格神明在治忽之义乎?顾今京外,如旁求精于音律之人,则亦安知无如赵晟者?如特加申饬该院,以思厘正谐和之道则好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俊常、允谦先退。上曰,医官入诊,千根承命,诊候退伏。又命宗协入诊讫,退伏。上曰,脉候何如耶?千根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协曰,脉候调均,而胃脉微似阔大,承聆症候,然后可以议定茶饮之属矣。上曰,别无症候矣。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五贴制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病〉。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李文会〈坐〉。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李晋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知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来十六日,汉学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明日便殿为之。
○李文会启曰,文臣制述,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便殿为之。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明淳启曰,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明淳曰,召对为之。
○以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明淳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牌不进,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成鼎镇,献纳尹愭,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镇顺,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尹鼎烈,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申在明、尹致鼎、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佐郞尹致谦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便殿,文臣制述时,本院正,例为协律郞进参,而正李勉求,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路,即速变通云,掌乐院正李勉求,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四日,羽林卫一番番次矣。番单子,明日当为修正以入,而该番将李琦铉,与新除授内禁卫将李文喆,有友婿相避之嫌,势难入直云,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愚在为掌乐正。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范益为羽林将,副护军尹益烈,副司果尹致谦并单付。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金煐,景福宫卫将林益夏,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卯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明淳,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校直阁洪奭周,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侍读官任俊常,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李允谦,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假注书李晋渊,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事官李若洙,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注官安以鼎,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俊常读自六月录用,止不得从之。上曰,下番读之。允谦读自副提学郑裕等,止以畿内歉荒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明淳读自九月景福宫,止诸役并停。上曰,阁臣读之。奭周读自召校理金麟厚,止奏其治绩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冬十月幼学徐崦,止十曰抑宦官。上曰,上番读之。若洙读自上答曰,止言于礼曹。上曰,下番读之。以鼎读自擒漂流倭贼,止彩段。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十一月宴廉谨人于阙庭,夜分乃罢,又因湖西道臣启闻,赐有治绩守令表里一袭,圣祖奖廉谨褒循良之意,实不胜钦仰矣。惟此廉谨与选之人,不独廉于为吏,其时名臣硕儒,亦多见参,而名之以廉侈此异数,虽无别般惩贪之政,贪吏岂不自愧,而廉吏亦当益劝矣。盖生民休戚,系于守令,故汉宣帝曰与我共理者,其惟良二千石乎?多用循良之吏,以做少康之治,宋太祖,以忠厚立国,而至于赃吏,不少容贷,若是乎循吏之大关治道,而惩贪之不可缓也。今此廉谨之谨字,实兼循良之义,廉平廉明,何者不可,而必以谨为言者,非但谨饬其身,亦能谨守法度,循循做去,不敢为非之意也。小臣曾伏闻,昔我英庙朝,遣湖西御史,下教曰,人皆言贪吏,予独忧能吏,上欺国下欺民,卒亦误其邑也。大哉王言,洞烛其能吏之手段矣。盖能则滑滥,不法之事,无难为之,内贪而外能掩其非,敛民而民亦不自觉,甚于无识之赃吏矣。其纠察之道,亦惟在监司,监司若是廉谨之人,则此等之人,自可畏戢,而尚无实效者,非但道臣黜陟之法,不能严明,朝家劝惩之方,亦未得其方也。昔李膺,为青州刺史,属城望风引去,此其可见之验也。近日朝家,深轸于慎择守令,自下进言,亦多以廉贪为陈,而尚无实效者,以其劝惩之道,不得其方,未有如齐威王之处即墨、阿大夫事故也。伏愿从今以往,特思劝惩之方,奖廉则法圣祖赐宴阙庭之举,惩贪则监宋祖不贷赃吏之规,以新一初清明之治焉。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上番以廉谨仰奏,终之以择守令云云,而此廉谨之士,非徒其时守令也,己卯以后,虽废荐举科,而朝野名德之士,多有廉明恺悌,谨饬周慎之行,故特命抄选,得三十三人,洪暹、李浚庆以下诸人,皆一时名流,于是,赐宴于阙庭,仍赐乐,至夜分乃罢,此乃圣世之美事,朝家之优渥也。以此观之,圣祖圣意,可以仰认,盖其时李芑、郑顺朋、李梁之徒,贪虐无比,故求言之教,亦有人心不古,贪风日炽,且教曰守令,为一邑之宰,科敛剥肤浚血,今此赐宴廉谨之士者,亶出于激劝观感,使贪饕不法之类,有所惩畏之圣意也。以近日言之,廉介谨饬之士,安知无抱玉山林,而朝廷特未之采访收用耳。见今大政不远,申饬铨曹,各别搜问采用,亦命各道臣,其所启荐者,必取廉明谨饬之士,为他日收用之道,恐好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明淳曰,廉谨二字,果是目下切要先务,而上下番儒臣,既皆敷奏,臣则别无更达矣。上曰,阁臣陈之。奭周曰,幼学徐崦,疏陈十条,而圣祖特赐嘉纳,徐崦即一草野韦布之士耳。上而宰相之臧否,内而宦竖之弊源,尽言竭论,无所讳避,而圣度优容,仍示采用之实,猗欤盛矣。此时方当李芑、郑顺朋斩伐士林之馀,在其时者,无不以士气之消沮,言路之杜塞为忧,而草茅之间,尚有此等议论,不唯徐崦一人而已,如故征士曺植诣阙之疏,无非危言谠论,甚至有亡象已著之语,而不惟不以为罪,乃入遗逸之荐,特侈旌招之礼,祖宗朝扶植士气,开张言路之盛,有如是矣。若以今日观之,则虽未闻有以言获罪之人,而媕婀嗫嚅,日以益甚,草野之间固无论,虽台阁之上,寥寥无犯颜批鳞之风者久矣。虽有求言之时,不过一二疏章之草草塞责而止,何尝见一人之出位,一言之劘切时讳者乎?若曰人才之不如古昔,则八域之广,固不可尽诬,而四百年培养之馀,岂容无一个能言之士乎?况今世之稔知时弊,怀漆室嫠妇之忧,而仰屋窃叹者,未尝无其人也,特不敢进言于紸纩之下耳。然则此必我殿下乐闻勤求之诚,犹有所未足,而朝廷之上,忌讳多端,以致俗习之如是也。伏愿益加自反,洞开不讳之门,使狂谠剀切之论,日彻于天听,然后始可以杜危乱之萌矣。上曰,副提学郑裕之七条进言,幼学徐崦之十条陈戒,非但其言之可用,其时人物,亦可以想得矣。俊常曰,其人固难,而圣祖纳谏之量,可以仰睹矣。上曰,此曰六月,录用忠臣清白吏子孙,近日亦有此饬教,而多归文具,不见实用者,何也?俊常曰,铨衡之臣,非不欲对扬,而初仕亦有择差之命,故务欲得其可合之人,似或未能如意收用矣。上曰,《皇明祖训》,是何书耶?俊常曰,似是集其圣祖谟训之书,而未能详矣。奭周曰,太祖皇帝,亲撰祖训,以传于后,而又有变更祖训者,以奸臣论之教矣。上曰,此书在内阁乎?奭周曰,此书今不传于我国,而但于《明史》,有亲制祖训之语矣。上曰,然则此时开城留守韩㞳,何以得献乎?奭周曰,间经兵燹,似已亡失矣。明淳曰,虽有是书,而臣等固陋,或未之见矣。上曰,郑士龙,是何如人也?俊常曰,以文章见称之人矣。明淳曰,只有文章之名,而未有学行之可称矣。上曰,此言擒漂流倭贼,其时倭贼,何以漂到,而亦何为献俘于中朝也?俊常曰,以皇帝降敕观之,其时中朝,有此倭寇之警,故献俘漂倭,以表恪修藩职也。奭周曰,壬辰以前,倭冠数犯南直隶、浙江等处,其往来之路,必由我国之西海,故丽朝以来,每多邀击俘斩之时矣。上曰,玉堂何为,而未能替直也?俊常曰,新出僚员,或有亲病及身病,皆违牌,而尹鼎烈,亦有实故,昨未请牌,而今始出牌矣。上命掩卷。仍命退,玉堂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坐〉。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李文会〈坐〉。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直〉李晋渊〈仕〉。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寅时卯时,有雾气。
○殿坐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今日殿坐,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任厚常,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牌不进,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成鼎镇,献纳尹愭,正言徐俊辅,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传于李文会曰,文臣制述,居首铭三下一礼曹佐郞金用默,之次三下副司果、徐有望,左通礼李在玑,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李文会曰,汉学文臣殿讲居首人,考例施赏。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禁卫军中日试放事,标信启请矣。日势已晩,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金蓍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前监司李勉兢状启,则枚举宁边府使金宗善牒呈,以为本府城饷留库,不过为八千馀包,饷留之若是零星,诚甚疏略,今春受来移转小米六千石,全数划付于城饷,依例分留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该府以关防重地,城饷本自不敷,自前至有外仓谷移入城内之议矣。今因其裒益之政,作为添饷之方,诚甚便当,依道启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司成李东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直讲朴大圭呈状内,矣身素患痔症,当夏添剧,委顿叫苦,坐卧俱难,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医官李彦厚书启,臣敬奉下教,本月初九日亥时量,驰到怀德县外南面性潭里右赞成宋焕箕所住处,药物赍传后,病症看审,则自二月初,咳痰苦剧,至三月念间,真元渐败,面部四末,忽生浮渐,于今弥留,进退无常,脉度则左右三部沈细,药则连以人参二钱重琼玉,汤日再煎用云,而以为臣奄奄之中,特蒙轸念,太医远临,颁赐珍剂,惶陨感泣,不知所喩云矣。臣则今方复路之意,并以诠次启达。传曰,知道。仍留不离看病。
○副修撰李允谦疏曰,伏以臣才识卤莽,最居人下,过蒙洪造,滥叨瀛选,居常愧惧,无所容措。顾何敢以经幄自居,猥陈私恳,而第臣情地,窃有所万万切急者,若不及今控诉,则是不但自阻于孝理之下,臣之不孝,于是大矣,惟圣明,哀矜而垂察焉。臣父年今六十有九矣,臣母年今六十有八矣。臣父则气质脆弱,筋力绵缀,少失将摄之宜,辄有难言之忧,臣母则积瘁所祟,夙抱贞疾,虽中岁以前,已若笃老之人,而矧今年弥高而病益深,委帖床笫,奄奄度日,支保之道,惟恃调补之节,而臣诚浅致养,莫效百里之负米,计拙谋生,素无数顷之郭田,蔬粝朝晡之供,亦云难继,医药调治之方,当何可论?臣自释褐之初,寤寐至愿,惟在于便养,而两朝隆渥,八年近侍,徒贻父母之忧虑,未遂人子之至愿,中间岁月,居然为十五年之久,而亲年迫近七耋,子职未效一分,此臣所以中夜无寐,绕壁流涕,恐为没身之痛者也。伏惟圣明,深推及老之仁,克恢体下之政,前后近臣之陈情乞养者,举蒙恩许,以臣情私,亦岂敢不仰首一鸣于仁覆之天乎?玆敢疾声呼吁,干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恳迫之情,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俾遂便养之愿,则臣敢不生死陨结,以图尘刹之报乎?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丁卯六月十二日卯时,上御便殿。汉学文臣殿讲文臣制述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宪琦、李晋渊,记注官安以鼎,记事官郑观绥,待教朴绮寿,入殿庭先行四拜礼,以次陞殿进伏讫。上曰,试官皆已入来耶?使之行礼,可也。汉学殿讲考官左议政李时秀,判敦宁府事金思穆,户曹参判洪义浩,参考官行副护军申绚,敦宁都正尹鲁东,行副护军安策、朴命燮,读券官户曹判书徐荣辅,对读官行副护军朴锺淳、洪奭周、金鲁敬、尹羽烈,率制讲文臣应试人,行四拜礼,以次陞殿进伏讫。时秀进前曰,初庚已过,日热益甚,而数日以来,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兵曹判书韩晩裕曰,都政时新资五窠,当为区处,而营将、中军中满二十朔者,只有一窠,未准朔人,依近例内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裕曰,咸平县监李英植,近蒙陞叙之典矣。英植曾经三品职,在前资穷而得陞叙者,筵禀皆蒙加资之恩,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晩裕曰,今番训炼正当次者,俱是守令,或未经一考,或未满周年,先朝时,有如此者,不为举拟之命,而不出文迹,故或拟或否,无一定之例,民邑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事当定朔数内迁,有一番定式,事系官方,大臣今方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守令数递虽可闷,而训炼正,乃是极选之职,古则多有留窠不出之时,今若拘于外任,限以朔数,则通清频数,必有猥屑之患,臣意则即今外任人,勿拘朔数远近,循例拟入,此后则三品中,极择有地望曾经外任人,通拟事定式,似好矣。上曰,将臣之意,何如?御营大将李得济曰,大臣所奏,尽为得当,今番前望人,则不计外任朔数久近,循次备拟,来后通望,则必遵定式,已经内外三品者为之,似好矣。上曰,依大臣议为之。〈出举条〉晩裕曰,进士李完植,幼学李命权,将家可用之人,不必任其从事儒业,故臣以别荐劝武之意草记,而先付禁旅矣。分付三军门将臣,付之哨官,而课习射艺,以为待窠收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文会书榻教曰,读券官沈象奎、郑东观有頉,代汉城判尹吴载绍,行都承旨金履永,差下。载绍、履永,行礼陞殿进伏。文会曰,讲员呼名时,事变假注书,使之入来呼名,何如?上可之,事变假注书陈锡周入来陞殿,上命荣辅书题宣化门铬,限午时。荣辅奉书讫。宣教官奉题,分揭东西庭。讲员以次呼名应讲。上入小次。时秀修正榜目,以入制述捧券讫。上出御命考券。荣辅等承命考劵。上又入小次,还出御命书等。荣辅书等讫。文会拆封读奏封内。通礼跪启礼毕。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坐〉。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李晋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寅时卯时,有雾气。未时日晕。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蓍根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蓍根曰,骑马四匹立之,宣传官二员待命。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平gg持平g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牌不进,掌令洪时溥陈疏,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成鼎镇,献纳尹愭,执义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李允谦上疏,则以为臣父,年今六十有九矣,臣母年今六十有八矣。臣父则气质脆弱,筋力绵缀,少失将摄之宜,辄有难言之忧,臣母则积瘁所祟,夙抱贞疾,虽中岁以前,已若笃老之人,矧今年弥高而病益深,委帖床笫,奄奄度日,支保之道,惟恃调补之节,而臣诚浅致养,莫效百里之负米,计拙谋生,素无数顷之郭田,蔬粝朝晡之供,亦云难继,医药调治之方,当何可论?伏乞圣慈,谅臣之情,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允谦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栽,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丁卯六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蓍根,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侍读官申在明,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李允谦,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朴绮寿,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假注书李晋渊,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注官卢�,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事官郑观绥,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在明读自九年春正月,止不允。上曰,下番读之。允谦读自上御朝讲,止《国朝宝鉴》卷之二十三。上曰,参赞官读之。蓍根读自明宗朝二,止行慰安祭。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蠲全罗道被兵邑租税,止屡谕滉上来而终不至。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以同枢一窠,止进士金范等六人应荐。上曰,上番读之。�读自恒少业弓马,止下愧疵政之多。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岂无致灾之由,止泣以谕群臣。上曰,文义陈之。在明曰,是时明庙,始亲庶政,不满一年,则衮职之阙遗,时政之得失,宜多可言之事,而李贤辅,乃于乞言之下,但以听谏一事,有歉于如流之美为言,夫以明庙之圣德,岂真有歉于听谏如流而然耶?古之忠臣,忧治世而危明主,虑其始图厥终故也。大抵人君之盛德,莫盛于听谏如流,人君之难事,又莫难于听谏如流,一己之闻见有限,众人之聪明至广,集众人之聪明,作一己之闻见,则虽或有过失之举,阙略之政,一听人谏,不远而复,如日月之更,人皆仰之,此大舜所以自耕稼陶渔,无非取于人者也,德安有盛于此者乎?但听谏既难,而如流尤难,如流云者,如水之就下,无所壅滞之谓也,必如帝尧之稽于众,舍己从人,然后方可谓听谏如流矣。程子曰,舍己从人,最为难事,己者我之所有,虽痛舍之,犹惧守己者固而从人者难也。况人君,能以万乘之尊,屈于一人之言,至于如流而无滞,则事安有难于此者乎?殿下,自御极以来,群下之指陈衮阙,刺论时政者,不为不多,而未尝见一人以言获罪,翕受之量,臣固钦仰攒颂,而盖于动静云为之间,政法注措之际,未有真个采用之实,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听谏之德,高出百王,而如流之美,不能免不足之叹也。伏愿继自今,益加勉励之工,痛舍己有,取人为善,无或有歉于听谏如流之美焉。上曰,所陈甚好,当体念矣。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前后讲官之登筵陈勉者,举皆以从谏纳谏等语,有所敷衍陈达,非止一二,则似涉支离,便不新奇,而此等语,虽日日陈勉,日日听受,好矣。此时重臣李贤辅,年老退闲于乡村,而一念忧国,每以极言正论,随事疏陈,故台臣所请依古之养老乞言之例,使之陈言者,此也。古者养老乞言之例,即尊高年采嘉谟之意,有虞氏,养国老于上庠,养庶老于下庠,夏后氏,养国老于东序,养庶老于西序,且冕养老而乞言,此是礼记所载,而东汉明帝时,尊事三老五更,三老即李躬,五更即桓荣也。明帝亲幸辟雍,割牲而馈,执经而问,此亦养老乞言之盛举也。此台臣所以依古例,使之陈言,而毕竟贤辅所陈,不过曰听谏一事,有歉于如流之美云,虽若草草平平,而听谏如流,最是难事,古者圣帝明王,多有从谏者,以传记所载者观之,或曰转环,或曰虚襟,而未尝见如流二字,盖流之为言,如水就下,少无碍滞者也。人君听谏之道,虽听则听矣,从则从矣,若或有持难不得已听之之意,则是岂听谏如流之谓乎?古人亦曰,任谏非难,听谏为难,听谏非难,用谏为难,听其言而不少迟滞,即用诸施为者,乃如流也。孟子曰,闻一善言,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此等处,深留圣意,凡于听纳之际,若果嘉言谠论,则不但听之而已,即为许施,克臻如流之美,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蓍根曰,上下番所奏,俱是切实,臣则别无可达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有星似彗,而避正殿,召三公以下,讲弭灾之策,则圣祖遇灾修省之至意,不胜钦仰矣。盖上天仁爱人君,故每以灾异而警告之,此实人君修德行政,感回天心,以为弭灾召和,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也。夫我朝观象监之设置,专为审察夫云物星象之变而一一登闻,无所阙漏,乃其职耳。近来则所奏者,不过日月食日月晕,霜气雾气等数条而已矣。奏未毕,上曰,阁臣所奏诚然。近来观象监所奏,不过日月食日月晕雾气等数条而已,承旨出去后,以勿复如前一一报奏之意,申饬,可也。上曰,尹春年以周因过宽,而亡秦以过猛,而亡仰勉以宽猛,得中何以则宽猛得中耶?在明曰,宽猛得中,固为治之要,而如以一边言之,则宁可宽以济猛,不可猛以济宽。盖仁厚之于暴戾,气像规模相距远甚也。上曰,明庙求言之教,若曰饥馑荐臻,灾孽并与恒雨害稼,妖星示变,以此时盛际,而犹尚有此等灾异,此何故也?在明曰,古人有言曰,无道之世,天未尝警告以灾异,为其所行,自绝于天,如晋简文之世,是也。惟我明庙,冲年嗣服,仰成东朝,及其亲政之后,孜孜求治,蔚为我东之圣主,则当时灾异之频见,即亦天心之仁爱也,殿下亦尝遇灾而修省矣,苟能一念对越,应天以实,则转灾为祥,无所难矣。上曰,所陈好矣。上曰,虽以今日自止言之,嘉言圣谟,莫非鉴法处,别无拈出而问难者矣。命掩卷。教曰,观象监,即为申饬,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病〉。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李文会〈坐〉。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琦〈仕〉李晋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宋知濂曰,召对为之。
○以司钥姜大辉、池养谦、朴寅秀手本,别监崔守业、宋益成、李闻福罢漏阙打事,传于金蓍根曰,罢漏法意,何等审慎,而全然阙打,亦系纪纲,虽缘传漏之不下,乌免全阙之重罪乎?令刑曹,各别照律定配,虽以兵曹言之,若能申饬于传漏,则如是阙打乎?光政门传漏阙打之军士及差备内军士,亦令兵曹,各别严棍惩励,当该司钥,亦令攸司科治。
○金蓍根启曰,更漏法意,何等严重,而昨夜光政门漏鼓,全然阙打,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兵曹之常时不能检饬,已极稽忽,而又不能趁即摘发草记论罪者,尤极可骇。臣等之蒙未觉察,不胜惶恐,而当该兵曹堂郞,所当重勘,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令该府拿问处之,虽以守门将言之,再昨有不下之举,昨者有骇然之举,今日敦化门于正门,有不审之举,其果道理乎?政院何不申饬?
○金蓍根启曰,阙门事体,何等慎重,而今日敦化正门,有不审之举,致勤饬教,臣之不能察饬,极为惶恐,而兵曹入直堂郞,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当该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兵曹入直堂郞,已为他罪勘罪,而守门将,令入直堂上决棍惩励。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牌不进,掌令洪时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成鼎镇,献纳尹愭,执义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传于任厚常曰,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中使李麟文,宣传官柳成逵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三日申时量,敬奉圣教,先为驰往鹭梁镇,沙工与员役,尽数点考后,船只与汁物,一一摘奸是白乎,则本镇所管船只,合为十五只内,六只移去铜雀津是遣,九只系在本镇津头,而姑无破伤,个个完实是白遣,汁物段置,亦为准备是乎旀,御供汲水船二只,亦在本镇是乎矣,亦为完固是白乎旀,自鹭梁津,转往杨花津,船只汁物,一体摘奸是白乎,则本镇所管船只,亦为十五只内,二只则铜雀津移去,二只则阳川间浦移去,一只则幸洲孔岩津移去,其馀十只段,系在本镇,而虽有新旧造之差等,亦为完固是白乎旀,本镇自是潮近之致,汁物中,亦有碇索是白齐。传曰,知道。
○中使朴道性,宣传官尹守任书启,臣于本月十三日申时量,以三津船只摘奸事,伏奉圣教驰往汉江先自本津,至于铜雀津次第看审是白乎,则本镇所管船,合为十五只,而九只则系于本镇是遣,五只则系于西冰湖津是遣,一只则系于铜雀津是如。该镇船只新造与改造,自有其例,十年永改造,五年槊改造是乎矣,本镇所系船九只内,沙工崔直福所领船只段,乙丑改槊,今为三年,船尾三立破伤是白遣,沙工李得伊所领船只段,癸丑新造,今为五年,而船尾一立破伤是白遣,沙工朴东彬所领船只段,丙寅改槊,今为二年,船腹一立破伤是白遣,西冰湖所系船五只内,沙工文汉得所领船只段,癸亥改槊,今为五年,而船尾三立破伤是白遣,沙工金亿龙所领船只段,甲子新造,今为四年,而船尾一立破伤是白遣,铜雀津沙工金完得所领船一只段,癸亥新造,今为五年,船尾三立破伤是白齐。传曰,船只修造,法意何如,而今此六船之新造,或至三年,或至五六年,所当尤为坚固于久船,而新造之不有多岁,多为破伤,其果看守之不审乎?又为行船之不谨乎?此后则凡于新造,务尽坚实,各别董役,虽以别将言之,其能诚心修改,则如此乎?前后别将,令该营惩治,上项各船六只,虽未准其限,从便完固修改事,分付。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六日,二番羽林卫番次矣。番单子,明日当为修正以入,而该番将未差,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焕寅为羽林将,副护军单朴宗薰。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普天,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成龙彦、洪禹祚,忠壮卫将赵心存,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光政门传漏军士李福伊、权希福,差备内军士万奉、宗福,严棍各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敦化门守门将徐缵修、李莘耆,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刑曹言启曰,以司钥姜大辉、池养谦、朴寅秀手本,别监崔守业、宋益成、李闻福罢漏阙打事,传曰,罢漏法意,何等审慎,而全然阙打,亦系纪纲,虽缘传漏之不下,乌免全阙之重罪乎?令刑曹,各别照律定配,虽以兵曹言之,若能申饬于传漏,则如是阙打乎?光政门传漏阙打之军士及差备内军士,亦令兵曹,各别严棍惩励,当该司钥,亦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报上不以实者,杖八十徒二年,依此律,各决杖八十后,宋益成,江原道旌善郡,李闻福,黄海道凤山郡,徒二年并定配所,即为押送,崔守业,所当一体发配,而其母年今七十,无他兄弟矣。亲年七十无兄弟独身,存留养亲,既载律文,崔守业,决杖八十后,配则收赎,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津船摘奸宣传官尹守任书启判付,本局所管汉江别将金复淳,前别将禹德中,各决棍十度惩治,而破伤船六只,完固修改计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汉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礼曹正郞姜学濬,刑曹佐郞安袷,弘文馆校理任俊常,副校理尹鼎烈,宗簿主簿孔胤恒,奉常副奉事李宗心,训炼主簿李晳,成均直讲刘㵙典籍、李南翼,成均馆学正金履迪,权知承文副正字兪理焕、郑元容、李远翊、洪起燮、曺凤振、李止渊、李纪渊等原情传旨内,汉学文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并只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任俊常、尹鼎烈、李宗心、李晳、刘㵙、李南翼、兪理焕、郑元容、李远翊、洪起燮、曺凤振、李止渊、李纪渊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丁卯六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宋知濂,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侍读官申在明,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安廷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朴绮寿,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假注书李晋渊,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注官卢�,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事官郑观绥,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在明读自以李滉,止如礼。上曰,下番读之。廷善读自大臣以冬雷,止人心大悦。上曰,参赞官读之。知濂读自命卢守慎,止人也。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大臣请遵旧制,止乃允。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又命百官,止辨问甚详。上曰,上番读之。�读自讲官浅学者,止至于感泣。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先时,止礼而然也。上曰,文义陈之。在明曰,是时宣庙宝龄,甫十六岁,而频御经筵,辨问甚详,奇大升,每入侍而退叹曰,好学乐善,真圣主也,至于感泣。奏未毕,上曰,奇大升,是遵之子乎?知濂曰,然矣。在明继奏曰,于此,可见我圣祖好学乐善之气像规模,存中发外,感动臣邻之一端,而大升,亦我东之名儒也,其尽诚启沃之方,必不止于一时感泣矣。今我殿下,春秋鼎盛,万机少暇,而如此极热,逐日开筵,召接儒臣,勤学好问之诚,自强不息之德,臣等莫不钦服,亦如大升之感泣,而但如臣蔑裂之姿,猥备顾问之列,实无以仰裨圣学之万一,私心惶愧,固不足道,而其于启沃之责何哉?伏愿圣上,广张礼罗,敷求哲人,置诸经幄之中,俾赞缉熙之学,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上曰,下番陈之。廷善曰,此云上频御经筵,辨问甚详,讲官浅学者,皆惮于入侍,频开讲筵,克懋圣学,即我朝家法也。近日盛暑,连行召对,继述之孝,缉熙之工,允合于圣祖频御经筵之故事,臣不胜钦仰赞颂之至,而第念圣学之资益,惟在于反复辨问之际,臣等之蔑识,固不足备数于顾问,每于开筵之时,必以圣祖之辨问甚详为法,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好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则别无可达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先正臣李滉,守道山樊,声望日隆,而屡有招延之举,祖宗朝好贤之至意,臣不胜钦叹矣。盖李滉,学问醇正,造诣高深,所阐明者,即是程、朱之学,而发前未发,辨析精微,可见其布帛菽粟之文,蚕丝牛毛之学,自有渊源之所自矣。此所以蔚然为我东之儒宗,而矜式一代,师表百世,非后人之所能及也。其所纂述如《圣学十图》及文集等书,今皆流传,其学问深造之工,可按而考矣。俄者上番玉堂,以招徕贤俊之意,有所仰奏,林下旌招之学,固不可缓,而宋臣苏轼,尝刊进《陆贽奏议表》,有云陛下,尝置诸左右,如见贽面,如与贽言。伏愿我殿下,尝以滉之遗书,置诸左右,而沈潜玩味,精思体认,有若亲见其人于今日,覆问酬酢者然,则必大有裨益于圣学,而继述祖宗朝好贤之至意,其在是矣,深加圣念,区区之望也。上曰,大臣以冬雷辞职,大妃下教曰,大臣何辜?过在君上,自古明君哲辟,或遇灾异,则必反躬责己,不曾策免大臣,而我朝列圣盛际,亦以为过在君上,以为修省之本,近年以来,连岁冬雷,固是过在君上矣。何以则能尽修省之实,以为消弭之道耶?在明曰,遇灾而策免大臣,乃是汉中叶以后谬规也。人君恐惧修省,应天以实,则虽有其灾,终不为灾,弭灾之策,莫善于此,何可移之相而策免,以效汉氏之谬规乎?然大臣之职,乃调燮阴阳,参赞功化,则如有冬雷夏霜之灾沴,则其在大臣之道,安敢自处怡然,不为引咎辞职之举乎?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坐〉。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李文会〈坐〉。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晋渊〈仕直〉曺锡正〈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金履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拆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假注书李宪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永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牌不进,掌令洪时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成鼎镇,献纳尹愭,执义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宪琦改差,代以曺锡正为假注书。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上前开拆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丁卯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宰监、内资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至于司宰监去丙寅春夏等及秋冬等,内赡寺、长兴库、司圃署去秋冬等褒贬,因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景慕宫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奉常寺、通礼院、典牲署、东西活人署、东西冰库、掌乐院、礼宾寺、司译院、惠民署、图画署官员等今丁卯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内医院、观象监、典医监、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典设司官员及部将等去丙寅年秋冬等褒贬,其时官员,已多递易,依例荡涤,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官员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刑曹言启曰,今初九日本曹褒贬时,属司典狱署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本曹参议,例与刑房承旨,同为磨勘,而参议尹益烈,以身病呈辞入启,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缮工监、掌苑署、瓦署、典涓司官员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合五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尚衣院、造纸署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造纸署去丙寅年秋冬等褒贬亦,因该署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缮工监启本中,有一处刀擦,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直提学二员,直阁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弘文馆提学意启曰,本馆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议政府左议政意启曰,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金载瓒,在外未肃拜,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丁卯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韩恩君臣李元采有身病,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宣惠厅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丁卯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去丙寅秋冬等褒贬,今已过时,郞厅亦多递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大将臣金祖淳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今丁卯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而去丙寅秋冬等褒贬,未得磨勘矣。从事官及诸将官,多有递改,今不得磨勘,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龙辅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卯六月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宪琦、李晋渊,记注官崔凤和,记事官郑观绥,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履永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金履度,平安监司李勉兢,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公忠监司赵德润,庆尚监司尹光颜,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蓍根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开城留守洪义谟,京畿水使郑学畊,公忠兵使林栽洙,水使安宗厚,黄海兵使李光益,全罗右水使尹芮圭,庆尚左兵使李用逵,南兵使崔东岳,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华留守尹序东,全罗左水使柳相亮,平安监司李勉兢,兵使郑观采,统制使李溏,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病〉。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李文会〈坐〉。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注书赵钟永〈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晋渊〈仕〉曺锡正〈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呈辞,掌令洪时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召对为之。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考出贬题,犯赃污最重者,限十年禁锢,其馀细少干犯,并当入于不治案,而凡入于不治案者,限五年勿拟外任,殿最无下考者及虽有下考,而只以寒阀之残荫冷武塞责者,该曹摘发,论勘以越俸勿论,京畿监司金履度,公忠监司赵德润,庆尚监司尹光颜,平安监司李勉兢,无一下考,依定式,并越俸十等,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即伏见京畿监司金履度,庆尚监司尹光颜褒贬启本,则积城县监丁遇泰等第中种种之种字,款款之款字,荣川郡守尹光垂等第中槃槃之槃字,庆山县令宋焕吉等第中事事之事字,初不连书,俱为单点,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茂山府使李商一,以弊最难医诚非不切为目,光阳县监具达远,以庖禁倘严仓俸颇精为目,舒川郡守李存敬,以志切愿治戒在束湿为目,则俱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长兴府使赵台锡,以失体宜警多质差可为目,襄阳府使赵恒存,以姻族之乡政无显疵为目,重林道察访河润弼,以益勉勤秣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推考警责,襄阳府使赵恒存,茂山府使李商一,长兴府使bb赵台锡b,光阳县监具达远,重林道察访河润弼并罢黜,舒川郡守李存敬,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前一日,不得开坐,载在法典,以日后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平安兵使郑观采启本中宁城佥使金润玉,以损体宜恕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兔城佥使李重恒,以姑无显疵倘能苏弊为目,吾老梁万户任光柱,以差欠振刷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北兵使柳文植启本中防垣万户李再周,以改之为贵将欲自新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全罗右水使尹芮圭启本中猬岛佥使金成宅,以浮谤奚信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统制使李溏启本则天城万户李道郁,以何足责备为目,三千浦权管文廷福,以邻镇宿债近于推诿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并推考警责,宁城佥使金润玉,防垣万户李再周,猬岛佥使金成宅,并中考施行,兔城佥使李重恒,吾老梁万户任光柱,天城万户李道郁,三千浦权管文廷福,并下考施行,防垣万户李再周,前已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吕岛万户柳在源,知世浦万户赵学永,三年内两次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丁卯六月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任厚常,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校待教朴宗薰,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侍读官尹鼎烈,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安廷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假注书曺锡正,持《国朝宾鉴》第七卷,记事官李若洙,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记事官郑观绥,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鼎烈读自执义奇大升,止是非者矣。上曰,下番读之。廷善读自高丽,止不遂而死。上曰,参赞官读之。厚常读自李彦迪,止赠其职。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则是非,止致中和。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欲为圣政,止彦迪官爵。上曰,上番读之。若洙读自下教,止其家者。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搜访,止从之。上曰,文义陈之。鼎烈曰,此云中宗大王,励精图治,登庸贤士,士亦乐为之用,大抵人君,有有为之志,则士皆愿立于朝矣。古语云才不借于异代,今世亦岂无需用之人才乎?励精图治四个字,实为后辟之所可监法,殿下若留心于此,则朝著之上,可期才彦之林立,而励精图治,不在他求,频接臣邻,上下交修,则时政之得失,民间之疾苦,可以洞悉,自致有为之治矣,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廷善曰,先正臣李彦迪,取易经之义,衍为八条,而八条所载,皆圣经贤传之旨,即进德修业之要也。节目灿然,治道俱备,以臣肤浅之见,拙讷之辞,更无容推衍敷奏,而将此八条,体之于心身,措之于事为,则可期其德日进而业日修矣。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厚常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则更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我朝人物之众多,莫如穆陵盛际,虽以今日自止言之,李滉之纯粹浑成,奇大升之宏伟超拔,皆是间世之大儒,又如成浑、李珥学问之正,曺植、李恒见处之高,并萃一时,求之古昔,亦罕其比,淬砺磨砻,置之登庸之列,则可以铸唐虞之盛,潜光鞱精,处之林樊之中,则可以述濂、闽之统,虽其緖馀糟粕,足以贲饰一世,遂值国家多难之会,所以弥纶经济之功,此皆一带人之力也。臣窃以为此等人才,盖由中庙朝培养之化,己卯以前,赵光祖诸人,得君行道,志同道合,教人则用《小学》之法,御世则推诚正之工,虽草野岩穴,举知有此个学问,化行俗美,几致三代之治矣。虽不幸遭小人之毒锋,泽未究而志未卒,然其已著之效,实然之理,自有不可掩者,自然长养培植于消沮摧折之馀,久而食其效,由此观之,人才之盛衰,专系于培养之如何,其理的然不难见矣。善养则无不长之物,失养则无可保之理,若其成就之大小,功效之远近,又在所养之浅深,此义最是人主所当留意处,字句之外,更愿澄察焉。上曰,李彦迪在谪中,取《易经》进德修业之要,衍为八条,其中明道理立大本,最是要领,若能此二者,则其下六条,当自在其中,何以则可以明道理立大本耶?鼎烈曰,道者即日用事物当行之理,若明理则其馀诸条,自底纲举目张之效矣。宗薰曰,所谓道理也,大本也,固不离于日用常行,而所以明之立之之道,则要当求之日用常行之所以然矣。李彦迪遗书,即《进修八规》,盖取《乾卦文言》君子进德修业欲及时之义,而《文言》又曰,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忠信诚意,亶为此心之实理大本矣。上曰,奇大升所奏李彦迪遗书,皆是后世鉴法者,而字句之间,别无拈出可问处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病〉。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晋渊〈仕直〉曺锡正〈仕〉。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金蓍根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后日次待令。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呈辞,掌令洪时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礼曹佐郞金用默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斯速入启递差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金思羲,与兵曹参判臣尹致性,正郞臣权傛,东所卫将臣金尚振,西所卫将臣郑鲁诚,南所卫将臣崔圣基,北所卫将臣孙昌轸,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履永〈坐〉。行左承旨金明淳〈坐〉。右承旨李文会〈坐〉。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晋渊〈仕〉曺锡正〈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四更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七分。
○大殿诞日,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诞日,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大殿诞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呈辞,掌令洪时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京畿水使郑学畊,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渭源郡守田义显,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文会〈病〉。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晋渊〈仕直〉曺锡正〈仕〉。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呈辞,掌令洪时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今六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东观、朴仑寿、申绚落点。
○金蓍根启曰,行都承旨郑东观,资是嘉善,行左承旨朴仑寿,乃是嘉义,痤gg坐g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申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诸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参奉林鹤闻,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二十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尹范益,五卫将郑继周、金胤行、韩烱、崔镇一,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则以为麦农失稔,民食苟艰,秧雨未洽,农粮倍入,列邑镇加请之报,逐日相继,先划四万五千石外,各谷一万石,特许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准划之后,又此加请,旱馀民事,有不可缓,依状请许分事,即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金履永疏曰,伏以臣备员迩列,蔑补丝毫,每自循省,愧惧积中,而惟是夙夜匪懈,筋力为礼,为可勉而及焉。故三朔奔走,不敢遑暇,而近日以来,臣之老母,病祟暑湿,全却食饮,真元渐铄,神气眩瞢,凛凛有难支之形,臣若寅而入,尽申而退,则药饵易失其时,匙箸无人可劝,若或迫于私情,逐日悬病,则瘝旷之失,非比漫司,义分之亏,徒积罪戾,公私实难两尽,情义不可偏废,玆敢猥陈短章,仰暴实恳。伏乞天地父母,俯垂体谅,亟递臣见叨之职,俾得以专意救护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施。
○平安监司赵得永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冒陈衷恳,言归例让,恩媒温批,悚感之极,将不日辞朝矣。第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距直西驿路,不过迃回数十里而已。松楸孔通,霜露增感,行当远离,恸倍不洎,而官程有限,擅往无由,玆敢援例疏吁。伏乞圣慈,俯垂矜察,特许臣赴任之路,历省先陇,少伸至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历省焉。
○掌令洪时溥疏曰,伏以臣本庸愚无似,兼以夙抱贞疾,闲司漫职,犹惧瘝旷,论思言责,尤非堪承,昨冬玉署之积犯违逋,谅非获己,病伏惶陨,恭俟谴何,圣度天大,曲垂体谅,私心悚蹙,久而兪切,迺者掌宪除旨,又下于癃蛰讼愆之中,始焉感祝,继以惝恍,噫,臣之区区愿忠之诚,自以为不后于人,自在先朝,偏蒙罔极之恩,得有今日,皆是造化,死生祸福,付之身外,赴蹈弹竭,视以分内,故昨春台地,惧伦彝之斁绝,痛凶逆之恣横,妄怀忠愤,略效沐浴,窃附追先报今之义,而窝窟未破,义理犹晦,世道之忧虞,容有极哉?此时何时?政宜慎简台阁,益严忠逆之分,克尽激扬之风,使伦纲极天罔坠,朝象偕底大道,而乃以如臣之自来病废,便成聋瞽者,置诸耳目之任,何望其绳纠弹劾,仰裨一初清明之治也哉?此臣所以不敢为冒膺者,日前署牌荐临,严教继降,臣于是,怵畏义分,虽不得不黾勉出肃,而自顾恧蹙,靡所容措。且自近日以来,暑泄忽作,宿症添发,真元渐败,神精昏霿,委顿床席,不省四到,以此病状,尤无束带趋走之望,玆将疾痛之呼,仰渎慈覆之天。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许镌递,以卒生成之泽,仍治臣渎挠之罪焉。抑臣窃有所愚见,敢此附陈焉。伏惟国家之铨法,莫大于六腊,先之以殿最,继之以大政,其意本自严重,以之收揽人材,明示劝惩,朝野之屈指颙望,皆在于此,而挽近以来,外而无严明黜陟之法,贪墨莫戢,民生困瘁,内而无辨别淑慝之义,好恶不明,人志靡定,至于落职之最远者,未闻甄复,入仕之久勤者,每患积薪,远人之收用,每政申谕,不啻恳恻,而便归虚文,未闻对扬之举,如是而公道何以恢张,人心何以悦服乎?目今大政不远,政合淬励之会,臣谓申饬两铨,另加惕念,一以务彰瘅之政,一以尽疏通之道,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言是矣,申饬两铨,尔其勿辞察职。
○公忠道儒生幼学宋谦相、朴时复、赵命彬、黄道秉、李膺命、吴圣懋、崔百应、李永裕、李东铉、蔡弘臣、李心永、郑在俊、蔡宗永、孟学淳、尹仁浩、韩庆弼、蔡定永、蔡起永、宋徽鼎、朴思懋、宋星箕、宋一清、宋基鼎、宋一德、宋命熙、宋文熙、宋奎熙、宋文赞、宋赞镇、朴基琓、宋载俭、宋宝衡、宋焕复、宋星奎、宋载斗、宋仁铨、宋一泓、宋一泳、宋成俊、具致默、宋教元、金箕范、金相冕、金濬泽、金箕杰、金起泽、闵泰显、金有泽、金韺泽、李英植、金谊泽、金辅泽,进士李冕镐、金洛恒、李傅学、李凤采、赵斗铉,幼学朴思赫、裵镇佶、吴应河、延东暹、李英干、闵命一、朴焕章、张日旭、金基准、金思钦、郑宗汉、张翼天、宋昌圭、吴彦燮、闵始烱、金文述、张天箕、李观汉、郑震汉、金光岳、郑有文、尹璟、朴光烈、朴河运、李宗烈、张日跻、金景泽、裵镇荣、朴秀彦、金行大、张以铉、全以道、黄景烈、林汉智、杨栽学、张星锜、成希烈、林始灿、成汉仁、洪义烈、林乐昇、韩遇世、兪彦兴、兪彦明、林庆善、洪朝烈、洪以烈、柳齐泰、李燧、朴栽根、李奎涑、张汉佐、林圣源、李镔、卢必履、李载授、朴震玉、李烱、李范运、卢昌敏、李希周、权思玄、朴亨来、李守讷、李显程、申复亨、李审敬、安必中、李思喆、南致宽、朴灦、金鼎运、南圭、朴思谦、安应师、吴谦曾、吴泰运、吴周锡、吴鼎运、吴亨宅、吴亨纪、吴亨福、吴宗宣、吴弘运、吴宗爀、吴亨俊、吴达源、柳焕昌、宋焕洙、宋准相、宋镇相、金名洛、李枝秀、李荣秀、李寅秀、李仁源、李昇源、吴宗岳、吴应镰、吴应渊、吴应洙、吴应泰、吴应涉、吴相尧、吴龟锡、吴亨益、吴厦柱、李镇汉、朴基晟、林世行、赵载晋、赵载复、韩逵弘、赵圣源、李昌夏、李德基、郑玹、金锡柱、金洛镇、安廷赫、安远大、韩用源、郑泽临、权趾贤、黄基大、金俒、具礼行、洪文焕、李天汉、金东伋、闵光裕、金东鲁、李恒峻、李克福、安稷、宋圣圭、金东范、金箕采、崔德镇、李学渊、宋焕朝、李云汉、金汉采、申俊、李命鼎、兪复柱、赵淳、具思德、李鹏海、李揆台、宋焕洛、金德濬、李锡台、金汉骆、朴养大、崔奎焕、李克敬、宋国圭、李义老、崔有塾、宋焕学、韩东亨、金文彬、金元彬、许樛、金庆洛、郑基玉、李义显、尹亨岐、李炜培、李弘培、柳洛源、黄泰中、吴致观、洪梯、柳昇源、金声彻、蔡种善、姜命锡、姜义锡、崔东焕、姜胤锡、姜弼元、姜弼健、李觉洙、柳实、元得和、姜命钦、李集渊、李必寿、李在养、李端容、赵镇九、孟彻淳、卢元敏、柳锡凤、宋达寅、李彦信、卢伦鼎、李膺信、朴仁淳、李显秀、柳翼焕、李中信、李卓秀、权中履、朴震祐、李周穆、李宗秀、李畯、权泰履、李鲁选、李安述、苏溥天、李鲁任、权跻永、李畹、许以𣛜、李思行,进士赵荣升,幼学宋允明、李好仁、兪斗焕、柳成运、康德和、赵涉、柳商雨、成锡基、赵润、成锡文、赵永和、兪大柱、李春昇、赵云集、赵熏、成锡九、沈禧鲁、徐焕壁、郑始坤、朴思学、南兟、朴思烈、朴在学、闵致元、朴基彩、曺声濩、安必仁、南锡愚、安庆澈、李凤显、朴重馣、南致泰、郭载、南致琴、朴在文、吴锡权、朴思郁、都尚烨、南德文、崔好喆、朴重梁、南垠、李雨伯、姜梓、宋一永、赵重濂、金相谨、李寗愚、梁诗兴、洪大元、禹善浩、朴性澈、蔡文哲、梁�、金彦臣、吴达孝、安锺祐、李仁相、金应薰、庾宝泽、朴天源、金兴吉、李观一、郑惟观、吴商说、周康国、李相健、金思焘、全孝一、琴钦烈、赵济万、庾文泽、梁弼东、李思忠、郭有汉、周好麟、郑文达、金思烈、赵匡铉、安宗成、全德培、赵昇铉、郑晢志、赵济匡、琴学烈、全应炫、安宗文、琴昌烈、全应荣、李葕、郭邦全、全邦汉、李宗植、金柱国、郑宗海、朴思述、张成九、裵缮、赵荣来、金鸣远、朴焕一、郑汝榟、李寅直、金在谨、朴心学、吕观永、朴元垕、郑纪汉、张日就、朴光元、金天秋,进士李宜俊、朴宗鲁、金洛成、赵定铉、郑允钦、李秉緖、尹景铉、郑奎汉、郑致敬、郑致让、李瑜、安在淳、辛在坤、郑奎焕、郑恒进、姜在进、郑恒龄、张世溥、赵师观、张仁周、李宅麟、郑道相、金锺烈、李𪧨秀、洪益度、金熙、赵重吕、申在禄、金羲范、崔斗应、金泰根、洪允祚、崔应吕、李在观、李镇泽、郑国铉、李哲普、李奎复、郑万善、李景源、洪大直、宋命圭、尹敬厚、李在源、赵复永、赵学伦、李永智、尹就东、金得宪、郑锡丰、李希颜、李根天、兪极柱、申锡增、李宜白、具致烈、李若天、李禹圭、宋焕弼、李秉圭、金华濬、任喆常、金锡烈、崔锺南、金宪东、兪益焕,进士孟性淳,幼学孟明淳、李载华、郑丰基、尹行烈、金始良、金锺岳、金相奎、金在鼎、尹弘斗、辛之洛、金义直、金光九、韩命丰、朴致默、赵𡷗、安景晦、李彦觉、李东奎、洪泰运、南宗国、李源礼、李寅载、李德载、李洛载、李乙会、李源宗、吴仁焕、李庆复、李庆玉、李春和、李亨中、申性渊、赵永晋、金乐行、朴载文、高运济、姜在伦、李源祥、姜东焕、崔念祖、崔宗坤、姜仁、尹载、金仁健、高命楫、闵学显、尹兟、金致健、闵百允、闵百彦、卞和镇、金大振、申汉禄、金熙祥、金濂、金镇奎、朴章焕、金大锳、朴海观、朴海安、朴思濂、宋钦濂、李种善、李养善、洪宗善、李最修、李达修、李敏修、李迈修、李克修、李觉修、李敬修、李学修、李膺协、李膺禄、宋一沆、宋厚鼎、李馨源、李之源、朴宗健、朴永源、李厚培、李宅培、李源学、李载学、朴启焕、李源始、卞壁来、卞贞镇、辛镇泽、辛镇五、金惟成、沈能哲、沈能元、闵百哲、闵百栗、卢赫、金冕东、金熙禄、高命杞、韩演谟、韩锺浩、朴载新、卞浩健、朴汉柱、尹爀,进士金汉说、金锺和、李学溥,幼学金时述、朴理瑞、申溭、金孝准、蔡弘宅、安翼文、权喆仁、李鼎善、尹靖厚、尹景厚、权琭、金勋、李学诚、李启天、李运熙、吴泰福、边庆徽、申相玉、金济国、申相鼎、吴季秀、闵箕镇、吴泰俊、闵弘镇、赵德基、吕道永、李锡章、申益显、李涣彬、李锡仁、金禹泽、李锡春、李观修、韩启源、李镇桧、林永昌、金启殷、李炫、赵镇华、金洛畴、李天浩、李文修、金行健、赵亿基、洪源大、朴廷铉、李埴、慎徽瑞、李�、洪瑞九、赵荣文、洪畴九、李𪣶、朴文德、洪鼎九、郑铉玉、洪鹤九、赵百逵、慎蓂瑞、李忠俭、边处复、李忠殷、慎礼东、慎始丰、崔泰润、慎学东、金和集、慎台瑞、金硕斗、慎兴瑞、洪箕大、慎仁瑞、李光履、边始昌、洪惟几、慎基复等疏曰,伏以圣莫盛于孔子,经莫尊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莫非明天理立人极,不但当五百一治之功而已,实以垂万世纲常之重焉者也。故其大义数十,炳若日月,而惟是尊京师攘夷狄大天下之一统者,最为一部中宗旨,千载之下,有能发明斯义扶树人常于坏乱斁败之际者,此其功岂廑止于训释章句讨论词旨者比哉?窃惟先正文正公臣金尚宪,当皇明之末,造痛夷狄之猾夏,所以𥇕大易霜冰之戒明诗人惩膺之义者未始不凛如也。逮夫崇祯九年天下事已不可为,而我国首被其锋,则乃于会稽之栖,力排种蠡之谋,严辞正义,撑天亘宙,而澹庵之封事,文山之燕狱,言愈屈而气益伸,身愈困而道益亨,终使一脉天经,赖不坠地,三百年礼义之邦,得免于夷狄禽兽之域,而天下万世,知有尊周之义者,是谁之力也?此其七尺之颀然,方寸之炯然者,直与圣人之经,合而为一,不待注脚,而较然明著者也。然而此岂一朝慷慨袭而取之者哉?盖其学问之工,早有渊源,治心之严密,立身之刚方,一遵曾、孟之遗训,进修则勇往力前,灼见门路之正,操履则笃志实践,痛袪习俗之累,天分甚高,而夙岁根基,犹在于《小学》一书,博约俱到,而平生精力,尤勤于《礼抄》二册,尝校《春秋四传》,以进于登筵之日,又以朱子之学,必勉于及门之贤,小而日用言动之间,大而终始出处之节,莫不准则乎考亭成法,以至于操存之坚固,涵养之深厚,而本末兼该,内外殚尽,则虽并世亲炙之鸿硕,亦曰言有所不能究也。故其卫护吾道,则辨邪晳诬,而文元公臣李彦迪,文纯公臣李滉两大贤,益彰道德之光,讲贯斯文,则盍簪函席,而文敬公臣金集,文正公臣宋时烈诸先正,共推山斗之望,至于晩节所树立,有足以轩天地耀日月,而其实,皆从战兢临履中做得,孟子所谓大丈夫,朱子所谓真正英雄,非斯人,孰能当之哉?故先正臣宋时烈,盖尝尊仰敬服,其求教书,有曰先生,声名日益高,道义日益隆,人纪赖以植,斯文赖以存,日月不足明,而泰山不足高,又曰先生所以致广大极高明,不知老之将至者,必有人不及知之妙矣。尝撰其墓志曰,先生以属国陪臣,只手擎柱,三纲不沦,九法不斁,夫世之治乱,道之明晦,虽迫于气数,而天必生治其乱明其晦之大人,以拟其后,先生岂非其人耶?空言无施也,而韩愈氏,以孟子,跻之禹功,何必九合一匡然后人免于被发左衽哉?又书其院碑曰,先生乃千百年一人,猗欤盛哉,臣等窃伏惟念,孔子之作《春秋》也曰,载之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自左邱、公、谷,以至于晋之杜预,羽翼经旨,著为传注者,犹未免宋文正所谓空言无施,而俱以有功圣门,跻享两庑,则矧玆尚宪之终身大节,尽是见诸行事,深切著明者乎?臣等愚陋浅识,固不敢方拟先贤,以犯较父祖年甲之讥,而惟是宋儒胡安国,以为自《春秋》不列学官,人主不闻讲说,学士不相传习,乱伦灭理,用夷变夏,殆由于此,潜心二十馀年,著为传说,以献于高宗,而目见神州陆沈,冠屦倒置,常以痛切心骨,每举修攘复雠之义,上告下勖,至死弥笃,故史称渡江以来,儒者之出处合义者,当以胡安国为称首,此其所遇之时,所担之义,一何其若合符节,而谢氏良佐所谓胡康侯,如大冬严雪,百草萎死,而松柏挺然独秀者,真若为尚宪,形容其道义风节也。然而胡氏则后来腏庑之典,佥允于诸儒之公议,而我朝之于尚宪,至今未举斯礼者,岂非朝家之阙典乎?夫生于去圣人数千百年之后,而其道德功烈,有可以入圣人之门而登夫子之庑者,固旷世而不可必得其人,则凡所以举议于斯典者,其礼诚莫重,而其事诚莫大矣。然而必举其莫重莫大之典,而行之于时移事往之后者,岂但为其人崇德报功而已哉?将以淑人纪于当时,垂世教于方来也,呜呼,自我有事于皮币金缯,于今二百有馀年矣。其君子恬于时变,小人溺于见闻,骎骎然愈晦愈瞢,并与所谓忍痛含冤之义,而所存者几希矣。洪惟我圣上,天纵睿智之才,丕作神人之主,践先王之位,行先王之礼,叙秩彰瘅,罔不以明天理正人心,为己任,则惟此未遑之典,安知不有待于今日乎?伏愿殿下,旷然起感,穆然垂念,爰命掌礼之臣,亟举圣庑跻享之仪,则非但斯文之幸,实亦有光于继述宁王之志事矣。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未肃拜〉。行左承旨沈象奎〈坐〉。右承旨李文会〈病〉。左副承旨金蓍根〈病〉。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锺永gg赵钟永g〈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晋渊〈仕〉曺锡正〈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右副承旨申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申绚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象奎落点。
○备忘记,全罗右水使权逴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宋知濂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东观落点。
○医官李彦厚书启,臣本月十三日,到果川县,伏奉仍留不离看病之命,旋即还下,十六日巳时量,驰到怀德县外南面性潭里右赞成宋焕箕所住处,更下药物赍传后,病症看审,则浮气之升降,脉度之沈细,比前一样,但精神有时昏瞀,药则连用人参二钱重琼玉汤,日服一贴,而以为病伏中,荐蒙圣念,更遣太医,继降药物,惶感之极,罔知攸措。至于王人之淹留乡庐,尤万万悚闷,且贱疾,不可以时日责效,伏愿亟许召还,俾便病心云,而臣既伏承不离看病之命,故仍留之意,并以诠次启达。传曰,知道。不离看病,着意救护。
○医官李彦厚书启,右赞成宋焕箕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症形脉度,与昨一样,而药则琼玉汤,自今日停止,人参二钱重参苓茶一贴,今方煎用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详看病情,着意救护。
○医官李彦厚书启,右赞成宋焕箕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症状脉度,与昨一样,而神气少胜,药则人参二钱重参苓茶一贴,依前煎用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不离看病,留心救护。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持平金洛龙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成鼎镇,献纳尹愭,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金𬒑,忠壮将张东源,忠翊将赵云祥,文臣兼宣传官朴大圭,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势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备边司言启曰,译官有功劳可任使者,抄择陞资事,才已筵禀矣。四学译官可堪升用者十人,因本院酌定,依例别单书入,令该曹,加资施行,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鱼观水、权就一,行己不谨,事多鄙琐,不可置之于将官之列,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兵曹参议权行彦,佐郞李希祖等原情云云。权行彦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李希祖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正言徐俊辅疏曰,伏以臣,抱人子罔极之痛,为圣世穷废之踪,屏伏松楸,泣血度日者,于今七年于玆矣。进不能碎首天陛,以暴先臣之冤退不能刎颈自死,以下从先臣于九原,而危巢之卵,顽然苟全,覆盆之照,此生无望,常惧以不肖之身,一朝溘然,则将无以归见先臣于地下矣。迺我主上殿下,摠揽纲纪,威断奋发,继述我先大王之志事,阐明我先大王之义理,群凶几皆屏黜,幽枉次第毕伸,而先臣兄弟,获被天日之回光,白简之停,丹纶之降,联翩于半年之间,哀死生之有异,悯罪名之尚在,一札十行,恳恻昭雪,而继又有先臣恩叙之命,致侑之典,泉涂改照,官爵如旧,感结幽明,荣溢阖门,天地之高厚,河海之渊深,未足以谕此再造之恩也。臣手捧恩言,泣告先墓,以首顿地,血涕如泻,母子兄弟,北望攒祝,而惟是先臣,不能小须臾相待,躬霑霈泽,而独使不肖辈,当玆今日之恩荣,臣之此冤,直是吁天无从,呜呼,先臣兄弟,蒙被先大王不世之眷遇,出入近密,馀二十年,先大王知先臣谨慎而无他,故任之久而益专,先臣遵先王秉执之大义,故守之严而弥坚,君臣之际,知之深而信之笃,契合昭瀜,真可谓千载一值,而奈彼一种凶徒,谓圣可诬,把作家计,自唱自和,无忌无惮,先臣兄弟,奋不顾身,对扬明张,亶在此义,惟其如是也。故积受枭音之𬺈龁,屡困锋镝之丛集,疑怒转成深仇,构诬辄及白地,指无为有,幻是作非,潝潝訾訾,无所不有,惟我先大王,赫临照察,若禹鼎之烛魑魅,拯济全安,如慈父之护婴孩,本心悃愊之奖,有屈必伸之谕,炳若丹青昭揭日星,彼媢嫉者,亦无奈何,逮至庚申天崩之后,先臣敦匠山陵,攀髯之泪未干,辞陵之行才回,而苍黄去国,泣玦荒陬,疏启迭发,污蔑狼藉,而惟臣仲父,亦不免受诬于泉壤,兄弟之名,并列于简书矣。伊时凶党之甘心戕害者,非止一二人,而未有若臣家之最酷者也。傍伺耽耽,执我仇仇者,亦庶几快心足意,而犹不知止,必欲湛灭而后已,倘非我圣上曁贞纯圣母曲保之德,慈覆之泽,臣之一门百口,安得以保有今日?呜呼,生死肉骨,荷两朝如天之恩,追先报今,赍先臣入地之恨,今当义理大阐,朝著肃清之会,我殿下追念先故,收录遗孤,薇垣新除,递及臣身,在臣道理义分,固当即地叩谢,赴汤蹈火,以图报圣恩之万一,而第臣窃有穷天彻地至冤极痛者,即李义弼事是已,臣何忍泚笔书此,而终不得不言?惟圣明垂察焉。噫,先臣壬戌之没于谪所也,义弼时为道臣,状罢守法之本倅,严关邻邑,督行法外之事,臣于其时,戴星之行,才至半路,闻变疾驰,已无及矣。夫法者,制自先王,关石和匀,条理至严,虽王者之尊,莫或低仰,则噫,彼义弼,身为人臣,眼无国法,敢行王者所不行之事,是无君也,无君者,乃邹圣所谓禽兽也,此非但臣一家之私雠而已,抑亦为王法之所不容矣。义弼与臣家,本无嫌怨,而乃敢忍所不忍,恣行法外之举者,不过出于患得,患失,只知凶徒,不知有国,以取媚于逆边之计也。观于焕之之责以法外,罚止问备,则可以知其肠肚之相贯矣,若非然者,渠虽兽心,赤人子耳,岂忍为此哉?是则先臣,见贷于圣朝,而特义弼杀之也,杀人者死,三尺莫逃,虽匹庶之贱,在法偿命,则况伊时先臣,纵有罪名,即是崇品重臣也。然则义弼之至今不为偿命,而戴头于覆载之间者,其可曰国有法乎?孟子曰杀人之父,人亦杀其父,非自杀之也一间耳。朱子释之曰,其实与自害其亲,无异也。孟、朱此言,真义弼之谓矣。臣无拳无勇,既不能剚刃于义弼之腹,而食其肉寝其皮,如古张瑝、梁悦之为,臣诚天地间罪人也,固何忍与渠同朝,联武于班行之间,并肩于台省之列哉?从古以来,为人子而遭罔极之祸者,亦不知为几人,而率皆奉朝令而行王法,如臣所遭,则朝令之所不及,王法之所不载,而乃遭于无君无父之一义弼,是诚四百年所无之大变怪,而至惨至酷,更无与比,虽令臣骨化魂消,有不足以忘此冤者,玆敢不避猥越,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鉴谅,怜臣深仇之未报,察臣情理之切悲,特命选部,刊臣姓名于朝籍,俾伸与义弼不共戴之义,千万泣祷之至。呜呼,以臣今日情志,既不以恒人自齿,则何敢复有他说,而若其事,有关于追明先臣,挺身讨贼,受忤逆边之本末,则臣请痛哭流涕而陈之。噫,先臣平生所秉执,即讨龟贼一事也。在昔丙申,先大王处分龟贼之时,先臣待罪宪府之长,入承明命,出采舆论,首发合辞,沐浴惩讨,而龟贼之罪,于是乎昭布于一世矣。故详知龟贼之为龟贼者,莫如先臣,而惟其知之也详,故讨之诛之也,至严且切,此所以首发于凶焰方炽之日,而凡系龟贼事,则不计死生祸福,誓不俱生,遂至积忤凶徒,窜死北荒,而终始不悔者也。先臣常以为,此个义理不明而乱逆滋蔓,则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而乱逆之中,先破其根窝,则枝叶自落,易以为力,故其所以密勿筵席,沬血饮泣者,即此义理也,勉励同志,期共阐扬者,即此义理也,兄诏第勖,相与坚守者,即此义理也,以至于绝塞棘城,执手雪涕,而丁宁嘱托于不肖者,即此义理也。然则昔日先臣所以借手于我先王,今日小臣所以借手于我殿下者,不外于此义理,而先王所以知先臣者在此,先臣所以取败而身殉者,亦在乎此而已矣。大抵天地之中,有阳则有阴,有忠则有逆,相为消长,迭与胜负者,从古已然,先臣之遘患难,政当于凶党专擅之时,而乃其昭雪快伸,则又在于凶党摧破之际,迹其始终屈伸,若影随形,而消长胜负,势不两立,于是焉判矣。臣于此,又窃有隐痛于中者,先臣在谪中时,闻龟贼貤赠之报,悲愤不自胜泣,语臣不肖曰,此义理已为凶徒所坏了,吾岂有欲生之心乎?虽然撑天亘地,磨灭不得者,则亦必无终晦之理矣。丁宁此言,宛如昨日,今幸乾道孔昭,义理大明,龟、禄两贼,罪逆彰著,追律已施,凶党之如裕、玉、焕、达,又皆自干就法,先臣之言,幸而有中,而先臣则今不在矣,此臣所以呼苍痛泣,而如不欲生者也,然而先臣之身,虽未及睹于今日,先臣所秉之义,则可以表见于当世,有辞于百代,若使先臣,有知于冥冥,则其将不恨其窜死北荒,而喜义理之快明矣。臣言到此,惟有冤疾之如泉而已。臣自春以来,屡奉恩除,而念绝弹冠,不敢为趋承之计,蛰伏乡舍,只益惶蹙,昨接家信,则臣老母,素患痰癖之症,遇暑添剧,臣侵夜上来,躬自扶将矣。匪意天牌,俨临于江干,惝恍感祝,罔知攸措,而情理之切酷,如右所陈,不得已冒犯违傲,咫尺觚棱,竭蹶无路,臣之情事,其亦穷且戚矣。念臣惨祸,千古一有,臣常忍痛含冤,若穷无归,而顽喘不死,获至今日,幸得以先臣严惩讨之志事,受祸患之本末,一暴于九阍之下,臣虽即日灭死,万万无所恨矣。只宜铲迹荣道,跧伏穷山,歌咏圣泽,以没馀生,惟圣慈,哀其情而遂其志,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先卿之本末,岂待尔言而知之?予之伤叹,同罪之人,今为无故,而先卿独不见之,可胜嗟哉?广留其时事之骇然,予亦至今中心非之,尔言虽过激,予不责之也。惩讨事,亦谛悉,尔其勿辞察职。
○丁卯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曺锡正,事变假注书陈锡周,记注官崔凤和,记事官郑观绥,左议政李时秀,行兵曹判书韩晩裕,行户曹判书徐荣辅,吏曹判书李始源,行护军李得济、李尧宪、沈象奎、李海愚,副校理尹鼎烈,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数日蒸热甚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此统御使郑学畊状启也,以为本府能橹军一百二名,兼责身布,此实偏苦,今若创设别武士厅,每年秋设一都试,只取居首一人,直赴殿试,备充三百人后,每年各纳三斗米,则所捧之米,将近百觓,此则虽值歉岁,勿为停减,上项能橹军身布二百四两,特为减给,以武士等纳米,以充给代事,请令庙堂禀旨变通为辞矣。乔桐以弹丸小岛,橹军之弊,渐至难支之境,而实无可以从长矫救之策,今此帅臣所论,不无所据,科试新创,虽甚重难,统御之地,关系亦不轻,依状请创设三百别武士,每年秋一设都试,没技则勿论,只取居首一人状闻,依劝武都试例,特令直赴殿试,则可为岛中武士慰悦之道,收米给代,橹军痼弊,亦可苏革,而事系变通,下询于兵判及诸将臣,何如?上曰,兵判之意,何如?晩裕曰,乔桐虽是一岛,名则统御之营,许设都试,亦不为过,此足以激劝武士,而有益于关防,依大臣奏许施,似好矣。上曰,诸将臣之意,何如?得济曰,帅臣所请,其在救弊之方,慰悦之政,两得其宜,且无他掣碍之端,依请施行,似好矣。尧宪曰,武士激劝之方,水军矫弊之道,实为两便,亦无他拘碍之端,依状请许施,似好矣。海愚曰,统御营体面,稍异于各道水营,设行都试,以为武士劝课之方,且除水军兼役之弊,则岛民为惠不少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殷栗县监李泳夏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本邑旱田水畓,总为一千三百六十馀结,其中陈废最久,耕作无望者,合为五十九结,特赐蠲减,而十年之后,稍待民聚,随起还录事也。其一,本邑所在各衙门谷,合为一万八千一百八十馀石,其中糖米七千五百八十馀石,虽为正谷,土性不宜,民不愿种,无论租粟太,每一石准糖米一石,不然则糖米一石,以皮糖一石代捧事也。其一,本邑民户,比前渐减,故签丁之一身叠役者,代頉无路,无论某道某邑,就其户口之比前稍增,签丁之不至甚艰一二邑,以此补彼,推移充数事也。陈结蠲减事,既曰十年之后,复旧还录,则可知非永陈名色,年分执灾时,道臣自当详察精查,从实陈闻,不必烦朝家飭令,糖米代捧事,单代捧,即法令所禁,一开此路,则诸道诸邑,必当纷然,无论从便移转,或准折换作,令道臣酌量区处,俾有釐弊之效,军丁移送事,道内诸邑,果有户口稍裕,可以变通处,则亦为参量彼此便否,无令有偏苦之弊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月前以雇车事,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已为筵禀蒙允矣。此与循例谢恩有异,当具方物谢恩,节使使号,亦当以谢恩兼冬至使称号,以此分付各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备局有司堂上,今方有窠,行知中枢府事曺允大还差,行礼曹判书南公辙贡市堂上,行兵曹判书韩晩裕湖西句管,行护军沈象奎岭南句管堂上,一体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臣方待罪译院,以译院事,有所仰达者矣。译官中有劳可合任事者,间三年抄启加资,乃是定式,而从前无事,则虽当限,不为抄启,有事则虽未及年限,亦为抄启,目今倭馆有事,而堂上倭译,俱是老病,无一可使者,势不得不抄择启下,而倭学既抄启,则汉清蒙三学,亦当一体抄启,当以草记举行,而先此仰禀矣。上曰,出去抄启,可也。时秀曰,屡次烦达,甚知惶悚,而若只是臣之私恳,则何敢乃尔?惟其大有关于国事世道,不得不又此仰达矣。臣之独在此任,今几十朔于玆矣。情私之忧闷,姑不敢论,自来昏弱,既无担当之路,近日以来,眩晕之症,又成痼疾,十日之内,辄三四发,有时昏倒,至于赴公之时,路上亦发,于是时也,不省四到,此任固何等重任,而以此病状,其何以独当乎?,虽以僚相言之,出去已久,屡承敦谕,庶或勉回,而近者敦谕之不下,亦已久矣。且一席有阙,枚卜尚迟,虽以原任言之,老成大臣及人望之胜于臣者,亦多有之,若以圣简新卜,则方今朝著之上,卿列济济,臣之此言,非出私恳,伏愿体谅焉。上曰,因卿屡恳,向亦有商量之教,卿其且少俟之,右相许敦谕,从近当更下矣。仍教曰,大臣就座,备堂有言事者,以次陈达,可也。晩裕曰,加里浦佥使,本是久勤窠,因甲子庙堂草记,差遣名武,而履历窠中,以可合处移定为辞矣。南边沿海之地,自久勤而为履历者,今虽更属久勤,诸议西路之昌洲佥使可代云,昌洲今适有阙,移作久勤窠,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户曹米边,自来不敷,一年应入,不足以当一年应下,而他无措置之道,实为可闷,惠厅元贡米,均厅外他衙门,不得豫买,虽有定式,至于本曹,与他衙门有异,均厅若不移纳,则从便贸用,已有近例,而该厅移纳,今方停止云,元贡米,量宜依均厅移纳例,与惠堂相议贸置,以为补用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安边府使南履翼受由上京,向于本府军器烧火之后,申饬还任,有命矣。今闻其亲病非细,且瓜期已迫,改差,似好矣。上曰,改差,可也。始源曰,法圣佥使两年漕运,边地守令差送,载在法典矣。法圣佥使李文协,今已两年漕运,边地守令,今都政,当为差送,而闻年限已过,臣曹拘于法例,不得举行,令兵曹,边地窠中差送,以为酬劳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参下陵官计仕之法,至严且重,自有定制,而挽近以来,渐失法意,紊错太甚,此全由于修改别仕,惟意添录,潜置私家,临政始报,许多弊端,缘此而生,不可不一番整顿,永杜幸路,如告由及设都监外,从便修改之仕,一并勿施,亦令前期报曹,自今以后,仍为定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近来报仕之规,纷杂莫甚,如欲矫正,宜有一定之式,铨堂所奏,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尧宪曰,臣营在于彰义门外十里之地,每当军物出用之时,则非但有掣碍之叹,来往之际,易致被伤,故曾有库舍设置之议,而第缘营力之凋残,尚今未果矣。若得不紧公廨,移置行用军物,则事甚便好,宣仁门外壮勇营直房,见今空虚,无异等弃,属之臣营,以为军物藏置之所,实为两便之道,敢此仰达矣。上曰,诸将臣之意,何如?得济曰,摠厅本无城内库舍,军物运用,常患难便,壮营直房,今既空闲,姑令属之本厅,军物藏置,仍亦随毁修葺,事甚便好矣。海愚曰,壮勇营直房,既无归属处,依摠使所奏,姑令句检,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海愚曰,鹭梁龙骧凤翥亭,方有修改处,而近来则无主管举行之处,既是动驾时驻跸之所,则事体自别,事当自户曹,依他行宫例为之,而此亦未有定式,大臣、户判,今方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龙骧凤翥亭,既在,越津之地,修改等节事,当使地方官为之,而以果川之残邑,有不可为,禁营亦非其责,自前动驾时此等事,皆自整理所为之,今亦依此例,驻跸所则自户曹量送物力于别将处,从便修改,至于别将所在处所及库舍等处,自禁营为之则似好矣。上曰,户判之意,何如?荣辅曰,此则自畿营举行,以储置米会减,事理当然,而此亦有弊端,自臣曹待该营文移,量送所入物力,以为从便修改之地,似好矣。上曰,禁将知此为之,可也。上曰,玉堂有所怀耶?鼎烈曰,别无陈达之事矣。绚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其在事体,万万未安,违牌行公台谏,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更为进前。时秀进前,上下正言徐俊辅上疏,教曰,久欲问之而宾对间不为之,故未果矣。仍命绚读其疏,绚读奏。上曰,大臣之见,何如?时秀曰,此疏上段,明其先志,下殷专是李义弼事也,其时公议,亦称乖异矣。上曰,此是法外之事,义弼果甚不是矣。时秀曰,然矣。为其子者,恸迫之心,容有极哉?其疏所谓剚刃等语,亦或无怪,而其所谓偿命云云,固过矣,然有不可仍置者矣。上曰,处分何如,则可以得当乎?时秀曰,其时亦有问备之举,而失之太轻矣。上曰,以俊辅进身之路言之,一番处分,然后始可无碍矣。时秀曰,渠疏则以为,更不与义弼联武云,而处分一下,则岂容如是耶?上曰,何以处分则为好耶?时秀曰,今已年久,虽有异于其时之即下处分,而推罢之典,恐太轻矣。上曰,以举条奏之也。时秀曰,伏见正言徐俊辅上疏,以李义弼法外行检事,备陈恸迫之情,法典之外,行此无前之举者,万万骇然,徐俊辅之如是恸冤,固其宜也,问备之罚,诚为太轻,今虽年久,其在杜后弊之道,不可置之,前咸镜监司李义弼,施以削职之典,何如?上曰,削职得无轻乎?诸宰之意,何如?晩裕曰,李义弼之当日举措,搢绅间莫不骇叹,徐俊辅为人子,恸迫之情,岂有穷已,而若朝家之所以罪义弼,岂为一俊辅而发哉?法外之事,实关后弊,安得无今日处分,而岁既稍久,罪止于此,亦为得当矣。荣辅曰,臣则事关同宗,有难仰对矣。上曰,第为陈达也。荣辅曰,李义弼事,非但为法外而已,乃是追后行检,尤极骇然,依大臣所奏施行恐宜矣。始源曰,李义弼向来事,诚万万乖异,一时公论,莫不谓然,大臣所请,为虑后弊,此足以惩其罪,而若犹以为轻焉,则亦惟在于自上处分矣。得济曰,大凡勘罪,固不在于律名轻重,大臣请勘,恐未为太宽矣。尧宪曰,臣与李义弼,有同宗之谊,难于仰对,且大臣诸宰所奏,已有所酌量者,别无他见矣。象奎曰,朝家以行法外之事,虑后来之弊,罪之而已,固不以徐俊辅之言,为之轻重,以其事在年久之后,大臣请勘,亦有酌量,惟在自上处分矣。海愚曰,大臣、诸宰,皆已仰奏,臣无容更对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大臣、备堂,以次先退。上教绚曰,持公事入侍,召对当为之,退出后,仍为诣阁,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召对追为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晋渊、曺锡正,记注官崔凤和,记事官郑观绥,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奏之也。绚曰,臣兵房,而无公事矣。知濂曰,臣工房,而无公事,礼房,有江华留守尹序东雨泽状启一度,户房,有江华留守尹序东庇仁等邑税大同护送状启一度矣。仍读奏,上内下公事,命绚、知濂,递相读奏。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教曰,承旨落点,以沈象奎书出,而备堂,必当尚在阙中,注书出去,使之先入侍后谢恩也。晋渊承命出去。知濂曰,假注书李晋渊,传命出入之际,行步极为徐缓,不可无警,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晋渊与象奎入来进伏。上命象奎,亦为读奏公事。上曰,召对为之之意,注书出传也。晋渊出传,还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仍教曰,召对座目,参赞官,以右副承旨书入,注书则以厅注书书入也。贱臣承命出传,侍读官尹鼎烈,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安廷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贱臣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五册,偕入进伏。与绚、绮寿、凤和、观绥,分持一册。上命开卷,鼎烈读自召处士,止盛举也。上曰,下番读之。廷善读自李滉,止做得工夫。上曰,参赞官读之。绚读自其勇,止三代之治。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则彼岂敢,止所由生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且必圣学,止所由分也。上曰,上番读之。凤和读自又必亲近,止听纳。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元年,止愚末之质。上曰,文义陈之。鼎烈曰,奇大升所奏,以为信任则所当专一,此与任贤勿贰之意相符矣。人君用人之道,惟务则哲之明,鉴别淑慝,而得贤共理,委以专一,则上下之情志相孚,可做三代之治,而始也厚待,终生䜛间,则反不如初不厚待之为愈矣。此等处,实为取法于用人之政矣。上曰,下番陈之。廷善曰,先正臣李滉疏批,若曰古之人君虽明圣,求贤为师,就以此批旨观之,我宣庙求贤之盛意,臣不胜钦叹矣。大抵人君简贤,自圣独知,驭世无下下之量,则譬如天道之独运无成,此所以虽明圣之君,必求贤为师者也。惟我圣祖,以尧、舜之姿,犹求贤才,毕竟群彦汇征,治跻升平,则此正监法处也,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绚曰,上下番俱已陈达,臣别无可陈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故相臣李浚庆之奏,有曰人心之难制,莫甚于欲,又曰人君所交于前者,莫非丰亨豫大之事故,虽明易溺,虽安易危,惟欲易放故也,此言真切至矣。夫欲者,居于七情之一,而虽上圣,亦所不能无者,第常加克治之工,而不至于从欲惟危之境,为难能耳,易曰惩忿窒欲,孟子曰养心莫先于寡欲,盖人欲不得肆,然后天理自明,此其必然之势也。又况人主之尊,日居纷华之中。凡厥物欲之投间抵隙者,不胜其多,苟不大加克己之工,何以澄万化之源,而不失其虚明洞澈之体乎?伏愿眷眷于涵养省察之工,而使本源之地,常如止水明镜也。上曰,尧、舜、汤、武皆得贤臣,共成至治,其道何由?鼎烈曰,唐虞之世,有八元八凯,殷周之时,有伊、吕诸贤上下交修之故,终成至治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鼎烈、廷善先退。上曰,注书出去,下直阃帅,使之入侍也。〈出榻教〉晋渊出去,与全罗右水使权逴,入来进伏。上曰,全罗右水使进前,奏职姓名也。逴进奏。上曰,下去善为之也。仍命先退。教曰,宣谕除之,密符则出去政院受去也。逴先退。上命象奎、绚、知濂,又读奏内下公事。上曰,阁臣先退。绮寿先退,象奎等读公事讫。上曰,公事并入之。仍命夹侍启下,命象奎等判付公事讫。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仍命退,承史以欠退出。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坐〉。行左承旨沈象奎〈坐〉。右承旨李文会〈病〉。左副承旨金蓍根〈病〉。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锺永gg赵钟永g〈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晋渊〈仕〉曺锡正〈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夜二更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申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蓍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象奎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蓍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蓍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并只推,更为牌招。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洪宅夏在外,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牌不进,持平金洛龙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成鼎镇,献纳尹愭,正言徐俊辅,执义申溆,掌令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朴宗来为广州留守。
○医官李彦厚书启,右赞成宋焕箕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浮症比昨,别无加减,而神气之昏瞀,脉度之沈细似少胜,药则人参二钱重参苓茶一贴,连为煎用,而以为太医之屡日相守,不安之极,若将添病,固宜上章陈谢,仍请召还,而顾今神思,无以自力,尤不胜悚蹙万万云,此意并以铨次启达。传曰,今见尔启,神气之昏瞀,虽为少胜,筋力之澌败,自此必甚,安意调摄,速臻勿药,尔其传之,屡以御医之来,遂为不安之端,详看脉度,即为上来。
○传于宋知濂曰,明日都目当亲政,该房知悉。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试放事,标信启请,命下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卯六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召对追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晋渊、曺锡正,记注官崔凤和,记事官郑观绥,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东观曰,臣吏房,而无公事,礼房代房,只有庆尚监司尹光颜雨泽状启一度矣。仍读奏。象奎曰,臣户房,而无公事矣。绚曰,臣兵房,而无公事,刑房代房,而亦无公事矣。知濂曰,臣工房,而无公事矣。上内下公事,命东观、象奎、绚、知濂,递相读奏,东观等读奏讫。上曰,公事并入之。仍命夹侍启下。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晋渊承命出传,侍读官尹鼎烈,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安廷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晋渊持《国朝宝鉴》第七卷五册,偕入进伏。知濂、绮寿与贱臣及凤和、观绥分持一册。上命开卷读之。鼎烈读自以卢守慎,止材木也。上曰,下番读之。廷善读自二十年来,止修举矣。上曰,参赞官读之。知濂读自中庙末年,止耆艾矣。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若循次,止言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又启曰,止为要。上曰,上番读之。凤和读自又极言,止齐斧乎。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上答曰,止撤帘。上曰,文义陈之。鼎烈曰,中庙朝使诸生,讲读《小学》,盖培养人才,化民成俗之圣意也。己卯以后,《小学》之教不行,逮至我先大王朝,作兴之辞教,屡发于纶綍,至使一乡之善士,家训户传,庶见彬蔚之效矣。及夫近日,如前废却,伏愿申谕中外,修明《小学》之教,以为遵先志兴学校之本焉。上曰,下番陈之。廷善曰,今日自止,即一时名贤左右匡弼之辞,下之纳诲,上之乐闻,虽古都兪之盛,无以加矣。鉴法体察,固无待如臣草草陈勉,而动静云为之间,黜陟用舍之际,念玆在玆,是所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绮寿曰,曺植所奏,吏胥奸弊,专由于官长之贤否,宋臣苏轼曰,以汲汲求去之人,驭长子孙之吏胥,此有相视如主客之势,其何以求治乎?虽以唐虞用人之道言之,弃为后稷、皋陶为士,夔典乐,夷典礼,各以所长,以居其职,此古昔盛时用贤之道也。我朝用人之道则不然,以一人而遍六官之职,朝除而暮荐,盖以古人之所不能,责之于今人,其可得乎?为官长者,若久于其官,则自当视官如家,无姑息苟且之患,吏胥亦必认以久居,而不敢恣为奸弊矣。然不能择人,而只久其任,则其弊反有甚于数递,无论内外职,其难其慎,以为久任责成之道焉。上曰,此以聚集人才,比之作室,先备材木何谓也?鼎烈曰,贤才之于国家,如支厦之木,故以此取譬矣。上曰,此又言表著之人,不次登庸,虽是表著之人,何以不试而用之耶?鼎烈曰,无表著之实,则无表著之名矣。上掩卷,命玉堂、阁臣先退,鼎烈、廷善、绮寿先退。上教东观等曰,启下公事,并出去书判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病〉。行左承旨沈象奎〈坐〉。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申绚〈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直〉朴宗心〈仕〉。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来八月初九日行社稷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晋渊陞六,代以任文白为假注书。
○曺锡正陞六,代以朴宗心为假注书。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今日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而参议郑来百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亲政事,命下矣。依定式,本曹正郞、佐郞各一员权减窠复设,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沆为吏曹正郞,慎宜学为佐郞。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本曹佐郞慎宜学,今方在外云,改差,其代更为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远鸣为吏曹佐郞。
○以吏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更为牌招。
○都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进。右承旨李文会进。以郑履元为义盈主簿,赵国仁为瓦署别提,金敬烈为礼宾主簿,申大尹为兵曹参知,李朝铉为兵曹佐郞,广州留守单朴宗来,咸平县监李英植,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以郑东教为尚州牧使,李文远为顺陵直长,申显禄为靖陵直长,申显禄为司圃直长,郑弘济为重林察访,李启远为清风府使,李义渊为沃川郡守,洪大衡为广州判官,李鼎老为杆城郡守,赵兴镇为谷山府使,广兴直长单金相和,以尹鲁东为刑曹参议,洪履简为全州判官,许𱁢为抱川县监,朴宗大为丹阳郡守,金鋎为怀仁县监,任厚常为顺天府使,金民柱为礼山县监,李基弘为石城县监,洪羲敬为比安县监,沈应奎为安城郡守,典籍单李鼎镒、许臻、南吉宽,以上四馆去官,以李勉膺为景慕宫令,李鉐为监察,金明淳为同义禁,洪冕燮为修撰,李基完为显陵令,韩永建为掌令,李羲福为牙山县监,闵修益为茂山府使,任圣说为肃川府使,朴齐奎为造纸别提,魏迪喆为长陵令,任希彦为积城县监,李在玑为青松府使,黄基翼为同福县监,金明淳为右尹,南宫𡊠为平山府使,李一愚为中和府使,金履完为中部令,赵云会为顺安县令,曺庆臣为延日县监,金永勉为万顷县监,李健植为康津县监,尹致章为铁山府使,李义秀为长兴府使,朴宗羽为庆州府尹,权行彦为襄阳府使,许鍒为平海郡守,金宗喆为光阳县监,朴瑞源为兵曹参知,金载谦为健陵令,严载为平市主簿,韩象洪为济用主簿,具悌元为汉城判官,安以鼎为鱼川察访,郑履元为监察,李勉植为户曹佐郞,朴基成为庆源府使,柳台佐为安边府使,李复渊为三水府使,洪允谟为临陂县令,禹尚谟为宁陵令,赵国仁为禁府都事,金明淳为同经筵,朴宗舆为景慕宫令,洪奭周为礼曹参议,尹行彻为长宁殿令,尹久东为执义,李惟命为掌令,金载一、孔胤恒为持平,安策为大司谏,慎性真为司谏,李潮、金用默为正言,宋文述为献纳,韩用铎为社稷提调,金履翼为奉常提调,金履永为观象监提调,高宅谦为司成,权中伦为内赡直长,沈象奎为谢恩兼冬至副使,金鲁应为书状官,安喆重为义盈主簿,李秉烈为高山察访,李厚重为军器正,洪仪泳为直讲,安益谦为保安察访,柳镇泽为金泉察访,韩通裕为假监役,严载为汉城主簿,李海鲁为南部令,曺锡正为宗簿主簿,李晋渊为典籍,严思勉为永陵令,李台升为瓦署别提,朴齐奎为禁府都事,李昌心为礼曹正郞,权𪧴为平市主簿,任希远为敦宁都正,李国世为孟山县监,李晋渊为礼曹佐郞,金敬烈为监察,洪秉直为靖陵直长,南迪老为尚瑞副直长,尹愭为左通礼,尹永镇为监察,李奎新为仪宾都事,曺锡正为礼曹佐郞,孙之亨为肇庆庙令,韩通裕为监役,李德升为吏曹佐郞,李重铉为咸安郡守,宋一衡为司宰直长,李奎新为军资判官,李沃为活人别提,李达模为掌苑奉事,柳仁根、李畹秀为禁府都事,韩公弼为济用奉事,郑烈为靖陵直长,权访为全罗都事,沈公俊为刑曹正郞,金基性为谢恩兼冬至正使,南迪老为尚瑞直长,朴周源为尚瑞副直长,李龟星为缮工奉事,李舒为司饔奉事,鱼在琬为宗庙副奉事,李在修为缮工奉事,宋启荣为冰库别检,林景运为缮工副奉事,崔好镇为造纸别提,方禹矩、沈宪永为兼引仪,李儒谦为军器主簿,徐最光为礼宾主簿,李勉心为南部都事,南鼎来为庆基殿参奉,金羲友为厚陵参奉,沈能定为光陵参奉,郑堉为显陵参奉,朴宗岱为章陵参奉,任照为徽陵参奉,金基常为英陵参奉,金可淳为献陵参奉,李亨会为永陵参奉,金载儁为昭宁园守奉官,申光诲为假监役,沈卫奎为礼宾参奉,宋文圭、方孝善为假引仪,养贤库直长单车翊修。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参判尹致性,参议权行彦进,参知未差,同副承旨宋知濂进。以金羲淳为知事,金孝建为同知,尹彦喆、吴亨喆、南弼寿为五卫将,崔秉教为兼司仆将,尹范喆为忠翊将,沈钟为忠壮将,赵学枋、李洛为五卫将,柳英逵为忠壮将,尹勉镇、赵光钻、李光彬为五卫将,具载丰为宣传官,柳成逵为城津佥使,柳弘源为高岭佥使,李视远为全罗右水虞候,崔彦耉为蛇岛佥使,崔东植为车岭佥使,金煐为宣传官,李显益、李秉天、郑宅休、柳得源为五卫将,金志学为忠壮将,安光赞为都摠经历,姜汉范为楸岛佥使,金敬行为草芝佥使,徐大喆为昌洲佥使,同知单金东蕃,佥知单赵镇恒,训炼主簿单李芳烨本院去官,护军金履永、金明淳,副护军任厚常、尹益烈,副司直赵晋和,副司果李勉辉、赵铉、韩用谦、金基丰、金麟淳、李厚植,训炼判官李润复,训炼主簿尚得容、池景复、李夔秀,以上依定式减下,以金镒焕为景福将,黄润铨为守门将,金义堉为安义佥使,金光运为碧团佥使,洪禧龟为兔城佥使,张平为恃寨佥使,洪羲俊为北评事,王道春为唐浦万户,曺元振为蛇梁万户,申珹为天城佥使,金命海为吕岛万户,车命信为叙川浦万户,金尚信为坊垣万户,韩国柄为山羊会万户,尹师侃为丰山万户,李东宪为南村别将,潘海康为秃用别将,金德宽为长寿别将,胡胤祖为林土别将,洪命周为文兼,郑蓍为训炼主簿,朴泰文为猬岛佥使,朴孝源为古今岛佥使,马兴麟为弥助项佥使,金重昱为善积佥使,刘泰谊为宁城佥使,韩今琦为清城佥使,林基良为吾老梁万户,金弼五为古丰山万户,郑焕宗为羽林将,李儒烨为大丘营将,南志彧为公州营将,权膺祜为大兴中军,柳相默为咸镜中军,尹绥东为宣传官,白翼镇为都摠经历,李枝蕃为武兼,以上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传,以梁垸为京畿中军,金宅砺为江华中军,李亨禄为庆尚中军,郑光宾为统虞候,李益贤为平安兵虞候,赵文锡为庆尚左兵虞候,吴义喆为弥串佥使,金光洙、金大宅、朴养涵、田晋龙为五卫将,朴亨源为全罗兵虞候,金亿为伐登万户,李汉极为马马海权管,吴显忠、赵徽鉴、金应晦为武兼,金敬膺、崔庆麟为五卫将,朴宗㯙为忠壮将,赵济弘为都摠都事,徐命仁为部将,白东好、金兴得为庆熙将,安德载为景福将,权圣彦为训炼佥正,李儒祥为公忠水虞候,南建中为都摠都事,李德纯为训炼主簿,李镇国为武兼,南履衡为守门将,李钟文为都摠经历,李德蹄为同知,任希远为佥知,李云祜为群山佥使,安伯得为知世浦万户,崔旭、柳孝臣为训炼判官,洪理燮、李得铉为武兼,金铉弼为守门将,郑亮元为中枢都事,韩国养为训炼主簿,金光浩为训炼判官,李润始、韩世裕、洪益闻、沈弘祖为训炼主簿,上护军丁遇泰,护军朴汉斗,副护军崔光泰、朴宗京、宋祥濂、南履翼、金益淳、李喆纯、李宗祥、李翼晋、成鼎镇、柳河喆、卢尚根、韩根馨、魏光轸、郑焕宗、李儒烨、南志彧,副司直申溆、朴孝成、洪时傅、金洛龙、洪宅夏、尹愭,司果徐俊辅、李基祯,司正任文白、朴宗心,副司果韩用诚,以林致浩、郑寿观为部将,朴俊模为宣传官,李贤运为守门将,金声五为庆熙将,同知单咸正禧、安德载、金重昱、金德兴、白东好、崔圣基、白道镇,佥知单赵学枋、尹彦喆、朴养涵、金敬膺、崔庆獜,以赵云炯为部将,全致常为守门将,羽林将郑焕宗,公州营将南志彧,大丘营将李儒烨,咸镜中军柳相默,大兴中军权膺祜,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启下,以张持大为武兼,同知单陈得谦,佥知单韩德厚、吕春永、朴成得、李秉天、郑宅休、柳得源、金镒焕,旧加坡知gg�坡知g权管郑纬日,三千里权管金丽彩,大吉号里权管金尔恒,梁永万洞权管康思商。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韩永建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惟命,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金用默,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惟命,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传于李文会曰,药房副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药房副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沈象奎落点。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八日大驾诣社稷斋宿,初九日大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为先厢,禁御两营乡军十哨,禁将都领为后厢,马军五哨,两营骑士六番随驾,御将率训局步军四哨,摠戎使率训局步军七哨并留阵,禁军六番随驾,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允谦与新除授修撰洪冕燮,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四贤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设行,而今年八月中丁,在十八日,与崇陵忌辰相值矣。谨依英庙朝壬辰年受教定式,四贤祠祭,以三丁日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方有积弊厘正之事,而本府都事具悌元,通炼解事,尽心修举,庶有复旧之望矣。今日都政,移除汉城府判官,若失此人,无望苏残,具悌元,还任本职,使之久任,以为收拾府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安廷善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则臣之八耋老母,素患痰喘之病,失摄于夜来蒸湿之候,诸般症形,一倍添剧,食饮全却,气息凛缀,有时昏眩,不省四到,促臣归护,急伻踵至,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丁卯六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便殿。亲临都政入侍时,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晋渊、曺锡正,记注官崔凤和,记事官郑观绥,检校直阁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待教朴绮寿,吏曹判书李始源,参判闵耆显,参议郑来百,正郞南达孙、权𪜴,佐郞柳镇泽、李英埴、柳远鸣,行兵曹判书韩晩裕,参判尹致性,参议权行彦,正郞洪祐燮、任天常、赵民和,佐郞权傛、李敦贤、李若洙,以次进伏讫。晩裕曰,日热甚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裕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公事无之乎?象奎曰,无之矣。晩裕曰,营将、中军、虞候、边将,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同道守令及他道守令、边将,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禄都目政事,亦于都政毕后,即为之也。始源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未经一考之人,依例勿拘,升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管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直长中仕日未满十日以下者,启禀陞六事,载在法典矣。即今都政,直长中仕日未满十日以下者,依例六品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全州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广州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礼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加差吏曹郞厅李沆,有拘忌不得肃命,改差,更为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入侍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又命书传教曰,守令之治不治,在于初仕之择不择,每当都政之时,归于例饬而止,今番则诚心对扬,俾有实效,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亦为各别收用事,分付两铨。晩裕曰,新除授兵曹参知申大尹,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绚曰,注书书役甚多,传命有妨,事变假注书,使之入来举行,似好矣。上可之,贱臣出传还入,事变假注书陈锡周入来进伏。上曰,望筒迟滞吏、兵曹判书,并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有不审处,当该吏曹堂上推考。〈出榻教〉绚曰,尚瑞院官员朴齐圭,出入之际,行步太缓,事甚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绚曰,兵曹正郞任天常,出入之际,行步太缓,事甚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绚曰,兵曹正郞洪祐燮,出入之际,行步太缓,事甚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绚曰,望单子多所错误,行兵曹判书韩晩裕,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绚曰,望筒连有错误,行兵曹判书韩晩裕,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吏兵批望筒迟滞,当该判书,并推考。〈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山林外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上曰,当该吏曹郞厅,事过后拿处。〈出榻教〉上曰,望筒迟滞吏、兵批堂上,并更为推考。〈出榻教〉上曰,当该兵曹堂上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不审吏曹判书,更为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不审兵曹判书韩晩裕,更为从重推考。〈出举条〉,知濂曰,假注书任文白、朴宗心,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官带常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尹承牌入来,跪呈肃拜单子,下殿行四拜礼,升殿进伏。上曰,望筒有不审处,吏曹判书,更为从重推考,原望筒勿施。〈出榻教〉奭周曰,亲政时受点望筒,则吏、兵曹郞厅书之,御览政事,则注书书之,皆于筵席书进者,规例即然,而今番都政时望筒,率多自外书入,大违事体,殊极未安,不为察饬之吏、兵房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望筒有不审处,吏曹判书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迟滞吏、兵曹堂上,更为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有不审处,当该吏曹堂上推考,原望筒勿施。〈出榻教〉上曰,书役迟滞吏兵曹执笔郞厅,并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迟滞吏、兵批堂上,更为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迟滞当该铨官推考。〈出榻教〉上曰,兵曹判书韩晩裕,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终不书纳兵曹判书韩晩裕推考。〈出榻教〉上曰,兵判以何望筒,如是迟滞耶?晩裕曰,新资望少,有掣碍之端而然矣。上曰,然则何不区处五卫将,而如足迟迟也?晩裕曰,新除授五卫将李秉天前任大兴中军,李显益前任京畿监营中军,柳得源前任统虞候,郑宅休前任平安兵虞候,尹勉镇前任公州营将,尹彦喆前任咸镜监营中军,忠壮将金志学前任庆尚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同知赵宜阳,庆熙将陈得谦、白道镇、金重昱,景福将全东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申饬之下,望筒如是迟滞,吏、兵曹判书,并更为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吏曹郞厅,只有一人,何也?始源曰,皆因事出外,或有新差而未及入来者矣。上曰,未及入来之新除吏曹郞厅,事过后下义禁府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有不审处,兵曹判书韩晩裕,更为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有不审处,兵曹判书韩晩裕,更为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参政之兵曹参判、参议,事过后下义禁府推考。〈出榻教〉上曰,兵批执笔郞厅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兵曹参议为外任出去,可也。行彦先退。上曰,望筒迟滞不饬之吏兵房承旨,并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行步迟缓当该兵曹郞厅从重推考。〈出榻教〉晩裕曰,新除授兵曹参知朴瑞源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始源曰,司饔奉事望筒,臣蒙然不察,有此错误,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卿则推考,可也。〈出举条〉始源曰,尚瑞直长李远揆望筒,未免错误,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望筒迟滞吏、兵房承旨及吏、兵曹堂上,并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洪羲俊为北评事,而又入玉堂望,当该政官推考。〈出榻教〉始源曰,自兵批不为送东,故洪羲俊之为北评事,臣果未及知之矣。上曰,不为送东之兵曹判书,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吏、兵批望筒,各别催促,使之日暮前为之。〈出榻教〉上曰,吏、兵判退食,即为还入也。始源、晩裕退出,上入小次,少顷还御座,始源、晩裕还入进伏,瑞源承牌入来,跪呈肃拜单子,下殿行四拜礼,升殿进伏。晩裕曰,公忠水虞候望筒,以申处文,末拟受点矣。处文,曾外邑居下,不当陞品拟望,而蒙然拟入,此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卿则推考,可也。〈出举条〉象奎曰,吏批序陞望筒,有以单窠而两拟者,已有蒙点于前度而又拟者,事甚未安,当该铨官,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吏批望筒中,有初未作窠而出代者,有已除守令而复拟他窠者,亦多职衔之误书者,事甚未安,当该吏曹堂上推考,未作窠而出代之望筒,并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吏曹判书,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晩裕曰,边将望筒,有错误处,而已蒙点下矣。原望筒改付标,何如?上曰,唯。象奎曰,兵批边将望筒,既有错误,则及其奏请勿施之时,宜引不审之失,而初不措辞,泛请付标,事甚未安,行兵曹判书韩晩裕,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筵席事体,所当严谨,而吏曹诸郞,语声相杂,殊欠敬肃之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蓍根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当该吏曹判书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迟滞吏兵曹堂上,并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冬至正使望,更以仪宾及崇品重臣,通瀜拟入。〈出举条〉上曰,望筒中职衔有误书处,当该吏曹政官推考。〈出榻教〉上曰,当该承旨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有误书处当该政官,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迟滞两铨政官,并推考。〈出举条〉绚曰,兵曹郞厅,举皆离次,只有二人,不可无警矣。上命书传教曰,亲政事体,何等严重,而兵曹郞厅,虽曰因事出入,只有二人,尽为出去,屡次申饬之后,岂有如许国体乎?当该郞厅,事过后一并令该府,拿问严勘,且以政官言之,卯时开政,至于日晩,才过十馀度,亦关纪纲,吏曹判书李始源,行兵曹判书韩晩裕,施以越俸二等之典。始源曰,司饔奉事望筒,臣蒙然不察,有此错误,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都摠经历望筒,有误书处,兵曹判书韩晩裕推考。〈出榻教〉上曰,新差注书,并令入侍也。文白、宗心,入来进伏。上曰,兵批馀几窠?晩裕曰,兵批几至毕度,吏批如或出兵批窠,则当随窠拟望以入矣。上曰,吏批如有送西者,送之也。上曰,望筒迟滞吏、兵曹判书,并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吏、兵判出去阁外,厘正望筒,即为还入,以为日暮前了当之地,可也。始源、晩裕退出,上入小次,少顷还御座,始源、晩裕还入进伏。上曰,礼曹佐郞望筒,名字有误书处,吏曹判书,从重推考。〈出榻教〉上命知濂读奏副修撰安廷善上疏,仍命书批答。知濂曰,副修撰安廷善,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望筒终始迟滞吏、兵批政官,并从重推考。〈出榻教〉象奎曰,今日日热忒甚,终日临殿,劳攘已多,而又不用扇,昔宋哲宗御讲筵,文彦博见帝手中用纸扇,降陛称贺,用纸扇,是人君俭德故也。以此观之,则自古帝王之临殿用扇,可知也。上曰,望筒不审兵曹判书韩晩裕,更为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望筒不审兵曹判书韩晩裕,更为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不审兵曹判书韩晩裕,更为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望筒迟滞吏、兵曹堂上,并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望筒迟滞吏、兵房承旨,从重推考。〈出榻教〉兵批毕,晩裕跪呈初度呈辞,绚读奏,上命给由。晩裕曰,如臣无似,猥忝崇品,筵席陈恳,极知惶悚,而以臣庸陋,久据重任,迫于恩命,虽不敢为辞避之计,而连当大政,疮疣百出,今番则特许体谅,是臣区区之至恳矣。上曰,当有所商量者矣。吏批毕,始源跪呈初度呈辞,文会读奏,上命给由。上曰,当宣酝,吏、兵判出去政院待之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病〉。行左承旨沈象奎〈药院进〉。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朴宗心〈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亲临大政,酬应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绚曰,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留待。
○传于申绚曰,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入侍。
○以修撰洪冕燮,副修撰李允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修撰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金用默,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传于申绚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金履度状启,右议政徐龙辅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宋知濂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医官李彦厚书启,右赞成宋焕箕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症状脉度,比昨一样,而夜来寝睡颇稳,饮啖少胜于前,药则人参二钱重参苓茶一贴,连为煎用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
○李文会,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写字官永付司果李东宪,今为外任,其永付禄窠,自当减省,而本是特设赏典之窠,且系四十元额之内,减此一窠,则未满元额,其永付禄窠,姑入于取才赏典之窠,待瓜满还付,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南宫玾外任,代以禁卫营千摠徐春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惟命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掌宪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臣诚惝恍踧踖,莫省攸措。天牌荐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曾叨纳言时,以此引避,特蒙恩递,近日台臣之如臣踪地者,亦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广州留守朴宗来疏曰,伏以臣,以才则樗栎之散也,以年则桑楡之暮也,清朝百执事,本不足备数,而猥蒙简拔之殊私,辊到卿月之崇班,外内践历,罔非逾滥,既无片善条长,可以酬答洪恩,惟是闲官散秩,庶几优游晩景,千万不自意忽奉除旨,以臣为广州留守兼守御使者,臣闻命惝恍,莫省攸措,南城雄都也,居留重任也,捍卫三辅,职专茧丝保障,摠制一营,责兼军旅民社,入则𬣙谟庙堂,出则节制戎垣,缓急所寄,委卑甚重,苟非才谞足以综理庶务,威望足以弹压物情者,莫宜居之,故上之所授,下之所受,逡巡郑重,其难其慎,而见今朝著之上,群彦林立,备阴雨壮锁钥,不患无人,其何可以如臣癃聩襄颓者,苟然充位,若是容易也哉?自量既熟,冒当无路,玆敢不避猥越,仰暴衷恳,伏惟圣慈,天地父母,谅本任之不可虚縻,察微恳之非出假饰,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镌改,以安微分,以重官方,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壬。
○丁卯六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入侍时,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朴宗心,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以次进伏,庆州府尹朴宗羽,肃川府使任圣说,庆源府使朴基成,平山府使南宫玾,三水府使李复渊,茂山府使闵修益,青松府使李在玑,尚州牧使郑东教,长兴府使李义秀,中和府使李一愚,铁山府使尹致章,咸安郡守李重铉,临陂县令洪允谟,顺安县令赵云会,万顷县令金永勉,同福县监黄基翼,积城县监任希彦,抱川县监许𱁢,比安县监洪羲敬,康津县监李健植,石城县监李基弘,孟山县监李国世,光阳县监金宗喆,延日县监曺庆臣,全州判官洪履简,金泉察访柳镇泽,保安察访安益谦,鱼川察访安以鼎,重林察访郑弘濂,礼宾参奉沈卫奎,昭宁园守奉官金载儁,章陵参奉朴宗岱,以次陞殿进,伏城津佥使柳成逵,高岭佥使柳弘源,群山佥使李云祜,蛇渡佥使崔彦耉,车岭佥使崔东植,猬岛佥使朴泰文,弥助项佥使马兴獜,古今岛佥使朴孝源,善绩佥使金重昱,弥串佥使吴义喆,宁城佥使刘泰谊,椒岛佥使姜汉范,草芝佥使金敬行,安义佥使金义堉,清城佥使韩今琦,兔城佥使洪禧龟,碧团佥使金光运,恃寨佥使张平,唐浦万户王道春,蛇粱万户曺元振,天城万户申珹,吕岛万户金命海,知世浦万户安伯得,舒川万户车命信,伐登万户金亿,防垣万户金尚信,丰山万户尹师侃,山羊会万户韩国柄,吾老粱万户林基良,古丰山万户金鼎五,守门将金致常,假引仪宋文圭、方孝善,以次就立阶下讫。上曰,边将中边地边将,使之陞殿,可也。城津佥使柳成逵,高岭佥使柳弘源,群山佥使李云祜,升殿进伏讫。上教文会曰,守令以下,使之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后,侍从则就座后退去,其外则直为退出,可也。宗羽等进奏职姓名后,以次退出。上曰,边将则宣传官,奏职姓名后,退送,可也。宣传官尹守任,承命举行,文会曰,去月右议政徐龙辅禄俸不为领受状启,只踏启字以下,所当趁即警咳,以待下教,而缘臣蒙然,今始仰禀,实不胜万万惶悚,而终不敢泯默,玆以仰达矣。上曰,更为输送事,直为题送也。文会曰,昨日都政,荫官参上窠之错误拟入,以至五窠,极为未安,吏曹判书李始源推考,原望筒并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六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召对追为入侍时,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朴宗心,记注宫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命奏公事,文会、绚,递相读奏,至兼春秋李昌心启下单子,上曰,入侍上番,是李昌心耶?昌心起伏对曰,然矣。上曰,尔年几何,所居何乡?昌心曰,贱齿今为五十三,居于平安道定州矣,上下亲政时举条,命读之。绚读奏。上曰,举条结辞,书以敢禀,有违规式,阁臣察推,可也。宗薰曰,奏御文字,所当审慎,而右副承旨申绚,举条多以敢禀为结语,有违格例,殊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问备之法,例有承授之规,而近来全然废却,何故而然耶?筵退后详问,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观绥书入座目,贱臣承命出传,侍读官任俊常,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李允谦,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贱臣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又持参赞官阁臣史官所读册,偕入进伏,次第传于文会、宗薰、昌心、观绥讫。上命开卷读之。俊常读自命荐遗逸,止家庭之训。上曰,下番读之。允谦读自行纯而不杂,止上其名。上曰,参赞官读之。文会读自夏五月,止下旨促召。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滉既力辞,止乃有是命。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下旨曰,止真积力久。上曰,上番读之。昌心读自其于义理,止左赞成之职者。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乃予慕仰之深,止不许。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命荐遗逸之士,京畿观察使尹铉,以成浑应命曰,学问有自得之妙,其所云自得者,尽是学问之要道矣。奏未毕,上曰,何如?斯可谓自得之妙乎?俊常曰,用工之久而一朝豁然贯通,见理无疑者,乃是自得境界也。仍继奏曰,孟子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然后,体用俱明,显微无间,有左右逢原之妙,而此不可以急迫求之,亦不可以间断为之,必以潜心积虑,优游厌饫,至于岁月之久,而功力之深,则自然融会开悟,忽不自知其深造精微之域矣。此妙,昔人喩之于琴人之学琴也,初则运指生涩,不能成声,用功不已,及其至也,则清和圆转,自中曲谱,末技尚然,学问之功,何以异此?成浑之能至自得之妙者,亦由于行纯而不杂,学进而不退也。今以帝王之学言之,纯而不杂,即尧、舜精一之工也,进而不退,乃文王缉熙之学也。伏愿殿下,深懋精一缉熙之工,必以自得为期,涵养持守,进进不已,则可以真积力久,仁精义熟,触处洞然,自至于圣神中和之妙矣,深加体念,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下旨中有潜心儒者之学,盖亦真积力久,圣祖辞教中此一句,其眷待之圣意,可以仰认矣。以帝王之学言之,潜心二字,乃为格致之工,盖帝王为治之道,在于讲学而明理,明理之要,又在于潜心,欲求潜心,则最贵乎立志,夫志者,愿欲之异名也,人皆有愿欲,愿欲之所向,志为之先,故农夫志于丰,商贾志于售,猎夫志于获。古语曰,志王则王,志霸则霸,大抵立志坚确,然后学日进而德日明,事物之过于前者,了然于心目之间,织微毕照。曾子曰,尊其所闻则高明,行其所知则光大,高明光大,不在乎他,在于加之意而已,此盖立志之效也,然一日之暂,而不能凝固无怠,则非所谓立志也,中心之存,而不能见诸施为,则亦非所谓立志也,必也居之以诚壹,持之以悠久,然后逊志时敏之工,缉熙光明之德,自著于潜心玩頣之中,岂不休哉?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文会曰,玉堂上下番俱已陈达,臣则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玉堂所奏皆好,上番自得之说,尤觉有味,盖自得二字,始见于孟子深造自得之语,朱子尝论此以为,读书,且因先儒之说,而玩味之使之浃洽于心,自见意味,可也。必欲于传注之外,别求所谓自得者,则用心愈劳,而去道愈远,恐骎骎然失天理之正,非学问本意也,且谓之自得,则是自然而得,岂可强求也?今人多是认作独自之自,故不安于他人之说,而必已出耳,盖优游厌饫,义理融贯,默识心通,脱然释悟,则此所谓自然而得也,及其得之,则实有他人所不得与而得之于己者,若于求之之初,必要自己独得之妙,则必陷于私意窠臼,此政学问之肯綮,伏愿并加体念焉。上曰,此云,遗逸之士,今世难得,圣祖此时,犹胜于今时而曰难得,唐虞之世,野无遗贤,而此时之难得者,何也?俊常曰,尧、舜勤于求贤,故以致野无遗贤之美,而后世则求贤之道,犹未及尧、舜之时,故有难得之叹矣,非真无其人也。上曰,所奏,好矣。上曰,命递李滉左赞成,移授判府事,下旨促召,其时上下际遇,可以仰认矣。俊常曰,圣教诚然矣。李滉,自明庙时,已有不世之眷遇,而及此时,圣祖将新一初之治化,倾向在外之儒贤,如是勤召,其际遇之隆盛,至今钦仰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俊常、允谦退出。又命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坐〉。行左承旨沈象奎〈坐〉。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牌不进〉。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进〉。注书赵锺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任文白〈仕直〉朴宗心〈仕〉。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行左承旨沈象奎,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右尹金明淳,本职既已肃谢,而兼带同经筵、同义禁,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平安监司赵得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筒赐给。
○传于郑东观曰,平安监司留待。
○传于郑东观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甲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爔,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秋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弥串佥使吴义喆,以承传末拟蒙点矣,资是堂下,且无履历,揆以公格,不可仍置,原望筒勿施,蒙然不审之失,臣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已点下,仍用之,卿则推考。
○李文会,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仪轨,今已修正,奎章阁所上件,依例妆册以入,宗庙署、春秋馆、礼曹及鼎足山、五台山、太白山、赤裳山城等四处史库所上件,亦为分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兵、曹,参判尹致性,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故今方拿囚,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尹致性,系是宰臣,敢启。传曰,知道。越俸一等,禁推分拣。
○申绚,以义禁府言启曰,兵曹正郞任天常拿处事,传旨启下,而任天常,昨因他罪,已为拿囚,坐起时添问目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医官李彦厚书启,右赞成宋焕箕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浮症比前别无加减,而脉度凡节,一如昨日之少胜,药则人参二钱重参苓茶一贴,连为煎用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
○教平安监司赵得永书。王若曰,丹心炳日,笃倚毗于宸衷,玉节观风,托屏翰于方面,徒得君重,毋曰外轻,惟卿,赫世簪缨之家,早岁槐棘之望,牢确通达之识,尚有老成典型,文学政事之才,蔚为宰相器度,奎华玉署,自释褐受知则深,胄筵银台,逮嗣服历试也遍,顾向来树立之卓尔,若颓波砥柱之屹然,义理将晦,伦纲将隳,尚觉言之竖发,忠愤所激,气节所使,独能奋不顾身,先朝之志事复明,赖有一介臣秉执,寡昧之倾向益切,遂迺大司马超迁,握庙筹而参经济之谟,国耳公耳,掌铨衡而任激扬之责,进忧退忧,惟其风裁之可观,所以眷遇之无比,眷彼关西一道,即我海东重藩,四十州棋布星罗,素称钱谷之都会,数百年河清海晏,渐致衣袽之疏虞,利在互市,商人之驵诈多端,责重交邻,使客之厨传旁午,八条之遗教莫征,氓俗不古,三䅉之常贡虽减,弊源滋深,矧前年经回禄之灾,每西顾切重宸之念,焦烂甫起,前尹之规画粗完,公私俱空,旧时之繁华非复,殆同残枰败局之势,实难支吾,苟非熟路轻车之才,畴能整理,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勉思嘉猷,潘舆遂便养之诚,暂撤八座卿月,范辔揽澄清之志,俾作一路福星,德意宣扬,晋阳之茧丝可损,风采想望,成都之鹤琴相随,凡施措可从便宜,而禀裁自有典宪,於戏,行且召矣,往其钦哉。缓裘带于第一江山,应多南楼之馀兴,阻冠珮于九重天陛,若为北斗之每依,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安廷善制进。
○丁卯六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召对追后入侍,平安监司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任文白、朴宗心,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奏之也。东观曰,吏房无公事矣。绚曰,户房代房,无公事矣。文会曰,礼房无公事矣。绚曰,兵房无公事矣。仍奏曰,刑房代房,有公事矣。读奏水原留守洪明浩状启,杀狱罪人朴成辉狱案,更为论理状闻事,刑曹关文祗受事。又奏曰,工房代房,无公事矣。上曰,召对为之。观绥书入座目,贱臣承命既出。上问注书为谁。绚曰,任文白也。上曰,前孝安殿参奉任重白之亲耶?绚曰,重白之从弟也。贱臣既传命,而侍读官任俊常,检讨官李允谦,各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贱臣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又持参赞官、史官、阁臣所读册,偕入进伏。次第传册于文会、宗薰、昌心、观绥讫。上开卷,命读之。俊常读自以李珥,止生丁不辰。允谦读自早丧慈母,未毕,上曰,平安监司入侍。宗心承命出传,与平安监司赵得永,偕入进伏。允谦继读,止未有如臣之特深者。上曰,参赞官读之。文会读自当是时,止以救饥寒耳。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岂期好官倘来,止不寒亦栗。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请命解臣职,止以修旧慝。上曰,上番读之。昌心读自上答曰自古豪杰之士,止轻递论思重任。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且悔过自新,止宜勿让。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先正臣李珥,以从事禅门之失辞,而圣批若曰,自古豪杰之士,未免佛氏所陷溺,盖佛氏之言,异端中尤为近理,故古之聪明之士,亦为之惑,如张横渠之晩逃佛老,陆九渊之深染禅学者是也。我朝立国之初,深惩胜国崇佛之弊,痛禁释教,崇尚儒道,至今为儒学者,皆绝口于慈悲寂灭之语,而至若小民愚迷之辈,惑于轮回报应之说,尚多有奔走供奉之弊,此固可闷,而所谓异端,非但佛教之为害,若有侮圣蔑礼之风,则是为老、庄之虚诞也,有计功谋利之习,则此乃管、商之术业也,如好文法,则近于申、韩之刑名,如尚方术,则流于燕齐之迂怪,其他好新奇尚诡怪者,皆是异端之类也,苟欲禁抑此弊,则惟在人君之明正道淑人心而已,正道明则无他岐之可惑,人心淑则亦异端之莫售,是以孟子曰,君子反经而已矣,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宋儒欧阳修之言曰,使王政明而礼义充,虽有佛,无所施于吾民矣,皆此意也。伏愿此等处,深加体念,俾有明正道辟异端之休焉。上曰,豪杰之士,未免佛氏所陷,俄者上番所奏,亦已陈之,而豪杰之士,犹尚如此,况下此一等者,尤当易惑,何为其然也?俊常对曰,佛家之教,弥近理,而最有精微动人处,故其惑人,必因其高明,若愚暗之人,又惑于缘业之说,其害尤甚,此圣贤所以明辨而深斥之也。允谦曰,先正臣李珥从事禅门云云。即成德前事也,及其幡然开悟,复归吾道,超然造诣,为世儒宗,其时圣教,若曰悔过自新,其意可嘉,圣教诚至当矣。夫过之为言,即一时过误,出于偶然者也,及其改也,勇于自修,则少无所损,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盖谓日月之食,及其更也,明白莹澈之气像,无损自如,虽圣人,亦安得无改过之为贵,故仲虺之赞成汤,不称无过而称改过,吉甫颂宣王,不美无阙而美补阙,此皆古之名臣,纳君无过之意也。盖人之一心善端,绵绵相续,念虑之间,虽或少有差失,而其慊然不自安之意,已萌于心中,若因是心之萌,而痛惩而速反之,则人欲去而天理还矣。先儒多以此发明,朱子曰,迁善当如风之速,改过当如雷之猛,又曰,苟欲闻过,但当一一容受,大抵人君进德之工,贵在乐闻谠言,有过必改,如日之更,如风之速,而其要道,不外乎容谏二字,伏愿深留圣意焉。参赞官曰,上番所奏,辟异端之说,好矣。上曰,阁臣陈之。宗薰曰,今日自止,别无敷陈者矣。上曰,玉堂先退。仍命平安监司进前,奏职姓名,得永奏之。上曰,关西异于他道,下去须善为之。仍教曰,何日发行,而亦于何间当到营耶?得永曰,前已陈于历省之章,而今日下直后,仍为发行,计其到营日字,似为七八日矣。上曰,瓜期几何?得永曰,当在己巳年四月间矣。上曰,宣谕及别谕并除之,仍命受符。绚奉符相传。上曰,密匣则承旨筵退后修入,可也。命平安监司先退,得永退出。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坐〉。行左承旨沈象奎〈药院进〉。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病〉。右副承旨申绚〈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病〉。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bb不b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观启曰,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郑东观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持平孔胤恒、金载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郑东观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长兴府使李义秀,礼山县监金民柱,怀仁县监金鋎,积城县监任希彦,比安县盘洪羲敬,康津县监李健植,孟山县监李国世,光阳县监金宗喆,延日县监曺庆臣,同福县监黄基翼,两司俱未署经云。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既有只推之命,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绚曰,只推。
○申绚启曰,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只推。
○申绚启曰,今日政新除台谏,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守令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三牌不进,司谏慎性真,献纳宋文述在外,正言金用默未署经,无以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分拣,并待开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始源受由,参判闵耆显进,参议郑来百进,行都承旨郑东观进,以金启温为掌令,朴圣泰为敦宁都正,朴宗舆为仪宾都事,金民淳为汉城判官,康达秀为弘陵令,承宪祖为司艺,韩象默为宗簿主簿,成在基为典籍,赵硕章为奉常主簿,南公辙为谢恩兼冬至正使,林汉浩为副使,金峻岳为孟山县监,禁府都事柳仁根,缮工奉事李龟星相换,禁府都事李畹秀,司饔奉事李舒相换,忠勋都事具悌元仍任事承传,故学生金履庆赠吏参例兼,右尹金明淳考,沈能岳为景慕宫令。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受由,参判尹致性病,参议朴瑞源病,参知申大尹入直进,右副承旨申绚进,副护军玄烒,副司直李惟命,副司果洪秉直、李再贤、徐寯修、洪泰运,副司正赵彝锡并单付。
○申绚启曰,堂下官之禁中出入,不得左右扶掖例也,向来饬教,不啻截严,而假注书任文白,今日出去时,无难犯科,事甚骇然,臣等之蒙未察饬,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身为承旨,而蒙未觉察,虽闻下教,而未能即发,且以注书言之,饬教之下,尚未月馀,犯科之状,极为骇然,虽缘生疏之致,乌免扶腋之罪乎?不饬之承旨,一并从重推考,注书,令该府勘处。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医官李彦厚书启,右赞成宋焕箕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症状脉度,比昨一样,药则人参二钱重参苓茶一贴,连为煎用,而以为贱疾,虽有分减猝难差胜,太医相守,将近一旬,每当诊察,冞增惶蹙愿即撤还,俾便病心,缕缕言及,至切且恳,臣则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
○郑东观,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已上gg以上g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已上gg以上g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次对,堂上悬病甚多,实病实故外,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掌令金启温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遽下于梦想之外,继以署经有命,天牌俨临,义分所在,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区区私义,无以连参于前启,前此引避,获蒙体谅之特恩,而且于合启中,有与臣为应避之亲者,合启单司,俱无进参之望矣。在前如臣处地者,举皆引嫌,旋被曲谅,而若臣情势,尤无以一刻蹲冒于见职,其何敢晏然自在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丁卯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朴宗心,事变假注书陈锡周,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左议政李时秀,左参赞金文淳,知中枢府事李集斗,户曹判书徐荣辅,行护军李得济、李尧宪,行左承旨沈象奎,行护军李海愚、金履永,行都承旨郑东观,校理任俊常,以次进伏。行礼曹判书南公辙,广州留守朴宗来,工曹判书金履翼,追后入来进伏讫。时秀进前曰,比日剧热,又当此月,伏想圣慕如新,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时秀曰,日前都政时,两铨举行,不免稽缓,以致屡烦饬教,其外做错多端,留窠不出,而应出六者,并与虚司果而不付,当该铨官推考,仕满应出六者,使之待后日政,即为区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令该曹口传举行,可也。〈出举条〉时秀曰,臣因此而有区区所怀矣,王言如纶如綍,八方咸仰,宜简而不宜烦复,今番两铨举行,诚稽忽颠错,虽令重勘,固无不可,而至于数十次问备,连加督迫,致使慌怯仓皇,转益做错,邸报一颁,听闻惊叹,岂不有损于尊严之命令,宽和之圣德乎?事虽已过,此等处,伏望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是矣,此后则当留念矣。〈出举条〉时秀曰,湖西儒生宋谦相等上疏,先正臣文正公金尚宪圣庑从享事,令庙堂禀处事,批下矣。先正秉大义蹈危难,成就卓然,华夷咸诵,使我东方,永有辞于天下后世,其功大矣,且其学术之渊源,出处之本末,光明正大,无让于已配诸贤,今此儒生之言,即百世之公议,圣庑从享,事体至重,更加难慎,实为合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向以莱府给代米区划事,仰禀行会矣。即见庆尚监事gg庆尚监司g尹光颜报本司辞缘,则本道米还中,除出元加分,数甚不敷,更添万石加分,则恐多弊端,而本道每年状请加分皮各谷之数,不下十万石内外,就其耗条中推移,则实为两便云。事势果如所论,兵水营饷米各五千石加分事置之,自今年为始,当年状请加分各谷耗条中折米,限一千石式,每年从便划给莱府事,更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旱馀课农正急,且当逃故充定之期,新除授守令,皆令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厨院提举五员中,三员未出代,每日监膳,实无推移之势,合有变通之道,而宗班中,更无可拟之人,判敦宁李彦植,其地处与宗臣无异,差拟此任,恐无不可,诸议皆以为然,而备三望则无人,单付以入事,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令该曹口传拟入,可也。〈出举条〉时秀曰,曹司有司堂上,专管本司之事,故虽侍卫之职,例为草记变通,专对虽是择差之任,事体终有轻重之别,新除授谢恩兼冬至副使沈象奎,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顷者训正事,只举曾经外任为奏矣,今闻外论,颇以为疑眩,臣亦思之,果似未畅,其时举条中外任二字,以守令兵虞候,改付标以入,似好,故仰达矣。上可之。上曰,莱府状启见之乎?时秀曰,果见之矣。上曰,渠辈拦出乎?时秀曰,此非拦出也,必是渠辈恐喝之言而已,臣意则此不必至于启闻者耳,大抵此事,江户岂有不知之理,而渠辈所云见欺于奸译,三年隐讳,今恐绽露,不敢入去云者,可知其狡匿之情矣。尚今逗遛,或以拦出恐喝者,必是希望朝家之许施,此恐任译辈,或有符同而致然者,渠虽狡虏,至于是非曲直之所在,岂不能知之乎?似无他虑矣。上曰,大臣就座,诸宰以次奏事。公辙曰,健陵陵上莎草有頉处修改日字,既已择吉矣,向筵既承守臣同为董役之教,役军领付时,本府判官,亦为待令,以为毕役间眼同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来八月健陵修改时,既不设都监,则亦当无别看役,而役处浩大,事体至重,不可无董役之人,前县监丁遇泰,前别将李兴胤,自礼曹分付,使之看役,且以匠手言之,开城府莎草之匠,素称善手云。其中四五人,别择赴役之意,亦自礼曹,分付松留,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也。公辙曰,臣因译院杂科事,有仰达者矣,象译之职,专以华语为重,亦时有文识可用之处,故四书兼讲,法意有在,近来此规渐废,临科或以二三册,草草捧讲,以今式汉科观之,新进生徒,举皆卤莽,仅免阙榜,医监,则年前以八册,申复古规,不无收效,而译院之独废不行,尤涉斑驳,臣意,则自今为始,汉学杂科,以《老乞大》、《朴通事》、《五伦全备》及四书、《大全通编gg大典通编g》等诸书,依定式尽为捧讲后,始许入格,无更有袭谬违越之弊,则其于修明旧典,劝励成才之道,实为两得,顷与提调,已为相议,将此举条,分付该院,以为揭板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宰无所奏之事乎?文淳等曰,无仰奏之事矣。上曰,玉堂有所怀乎?俊常曰,无所怀矣。上命大臣备堂先退,时秀等退出。象奎曰,冬至正使望筒,有姑勿颁布之命,而径先颁布矣。上命书榻教曰,望筒径先颁布之当该承旨推考,谢恩兼冬至正使,以崇品重臣,更为拟入。仍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召对追后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申绚,假注书任文白、朴宗心,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检校直阁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命奏公事。东观曰,臣吏房,而无公事矣。象奎曰,臣户房矣。读奏江原监司金履乔启本,堤川县田税船无事过境事。文会曰,臣礼房,而无公事矣。绚曰,臣兵房矣。读奏庆尚监司尹光颜启本,罪人赵镇邦晋州牧水军充定事。绚曰,臣刑房代房,而无公事矣。象奎曰,臣工房代房,而无公事矣。上曰,召对为之。〈出传教〉观绥书入座目,贱臣承命出传,侍读官申在明,持《国朝宝鉴》第七卷,检讨官李允谦,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贱臣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又持参赞官阁臣史官所读册,偕入进伏。次第传于参赞官李文会,检校直阁沈象奎,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讫。上命开卷读之。在明读自秋七月,止国家之福也。上曰,下番读之。允谦读自八月,止入承大统。上曰,阁臣读之。象奎读自凡所以继志述事者,止动有违慢。上曰,参赞官读之。文会读自驯致,止今日之所宜戒者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二曰杜䜛间,止倾耳而听信。上曰,上番读之。昌心读自陷于不孝,止伺隙而造衅者也。上曰,下番读之。观绥读自况宫闱之间,止毕臻矣。上曰,文义陈之。在明曰,先正臣李滉此疏,直与朱子封事,相为表里者也,所陈六条,无非格言正论,而其曰心难持于盘水,善难保于风烛者,其所引喩,尤极衬切著明,盖心之为物,操则存,舍则亡,如盘水之少忽持盈,则易为倾覆,人心之善端,未尝不蔼然随感而见,而一为物蔽,则未免梏丧,如风中之烛,忽焉易灭也,可不惧哉?此等引喩衬切处,深可体念,以资警省之工,是所望也。上曰,下番陈之。允谦曰,先正臣李滉,明庙朝乙卯年,谢病归乡,其后屡被恩召,辞旨郑重,感激恩遇,间一肃命,而旋即下乡,至是始承召命,以平日爱君忧国之诚,竭其所蕴,有此陈疏,上下屡千百言,皆是格言正论,明白剀切,真学问之要道,治国之嘉谟,言之尽矣,更无馀蕴,如臣拙讷之辞,肤浅之见,别无可以拈出仰陈者矣。伏愿此六条中,随事体验,随处服膺,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象奎曰,臣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文会曰,玉堂上下番,俱已陈达,臣亦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先正此疏六条,莫非格言正论,而其中监《大易》家人之义,法《小学》明伦之训,尤极有味,如欲监法,其道何由?在明曰,《大易》家人之义,即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之义也,《小学》明伦之教,即五常之伦,而所谓有夫妇,然后有父子,以次说出者也。上曰,予询监法矣。在明未及对。上曰,此云严于自治,谨于正家,何以则尽其道乎?在明曰,此可与《大易》家人之义,《小学》明伦之训,参究互看者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匹庶犹然,况帝王家关雎正始之道乎?必须严于自治,然后可以谨于正家矣。夫孝为百行之源,事亲之道,不外乎孝,必须尽于子职,然后可以笃于事亲矣,此疏所以正家之上,表出自治字,事亲之下,紧接子职字者,意味深切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允谦退出。在明奏曰,命退之下,极知仰陈之烦猥,而本月十四日召对入侍时,自上下询奇大升,是奇遵之子乎?参赞官宋知濂曰,然矣,臣亦以然矣仰奏矣,退考《国朝榜目》,则奇大恒,乃奇遵之子,而大升则奇进之子也,事当趁则提达,而旋因出直未果矣,当初不审而误奏,臣固万万惶悚,而昧然且置,义所不敢,故敢此仰达矣。仍退出。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曰,惠庆宫进服人参二钱重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曰,惠庆宫进服人参粟米饮停止,加味异功散,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上曰,嘉顺宫进服人参二钱重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坐〉。行左承旨沈象奎〈药院进〉。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申绚〈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锺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仕〉洪起燮〈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戌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副提调沈象奎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未肃拜,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公州营将南志彧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文会曰,检校直提学徐荣辅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圆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李文会启曰,左议政李时秀,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相璜、李尧宪为同义禁,李宗明为济用判官,洪显谟为敦宁主簿,安喆重为监察,司饔提调单李彦植,徐寯修为长兴主簿,洪泰运为义盈主簿,李再贤为礼宾主簿。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汉翼为训炼主簿。
○任文白拿处,代以洪起燮为假注书。
○郑东观启曰,守令署经之命,已至经宿,而宪府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牌不进,司谏慎性真,献纳宋文述在外,正言金用默未署经,无以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并更为牌招。
○郑东观启曰,守令署经之命,已至经宿,而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再牌不进,司谏慎性真、献纳宋文述在外,正言金用默未署经,无以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观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左边捕盗大将申大显谓有身病,使其从事官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得济为左边捕盗大将。
○申绚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医官李彦厚书启,右赞成宋焕箕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症状脉度,比昨一样,而眠食少胜,药则人参二钱重参苓茶一贴,连为煎用,而以为贱疾之少愈,莫非圣恩攸曁,而至于太医之淹留乡庐,将止一旬,尚未蒙召还之命,尤切惶蹙,且况八耋癃病,不可以时日责效,而以狗马陋秽之症,镇日驰启,诚万万不安,若添一病,惟冀遄还,俾得安意调治,少延残喘,千万颙祝云,而臣连伏承着意救护之命,故依前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
○医官李彦厚书启。臣伏奉二十一日判下批旨辞意,即传于右赞成宋焕箕,症情今朝更为看审,则症状大体,比昨别无加减,神气之昏瞀,渐有醒意,脉度之沈细,亦似少胜,药则人参二钱重参苓茶一贴,连为煎用,而臣伏承召还之命,故今方复路之意,铨次启达。答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尚瑞院直长朴齐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公罪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兵曹正郞洪祐燮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公罪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吏曹正郞南达孙、权𪜴,佐郞李英埴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公罪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兵曹正郞任天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公罪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兵曹正郞权傛,佐郞李敦贤、李若洙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公罪勘放为良如教。又照目,吏曹正郞李沆,佐郞柳远鸣等原情云云。传旨内,未及入来,并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沆段,功议各减一等为旀,柳远鸣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兵曹参议权行彦原情云云。传旨内,推考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公罪勘放为良如教。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权行彦,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照律公事,判府内,依允,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权行彦,笞四十,以公罪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任天常、权傛、李敦贤、李若洙、洪祐燮、南达孙、权𪜴、李英埴、朴齐奎等原情公事,判付内,公罪勘放事,命下矣。任天常、权傛、李敦贤、李若洙、洪祐燮、南达孙、权𪜴、李英埴、朴齐奎等,并以违令律,各笞五十,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卯六月二十六日寅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入侍时,右承旨李文会,假注书朴宗心,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观绥,左议政李时秀,以次进伏讫。时秀进前曰,夜热甚酷,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吏、兵批都政时,未尽区处者,今皆为区处耶?时秀曰,姑未及尽为区处云矣。上曰,岭营密启,昨日何时来到耶?文会曰,日暮时到院矣。上下密启,命时秀观之。时秀观讫,仍奏曰,观此状启,诚不胜万万惊痛矣,世道虽曰滔溺gg陷溺g,人心胡至此极?以文字看之,虽的未知出于何人,而必有做出和应之人,其所究核,不容少缓,不可不设鞫矣。上曰,此非大段关系于国家之事,设鞫则似过矣。时秀曰,如此诬上之言,岂不大关于国家乎?渠辈做出之言,无非至凶至憯,臣等目见此启,不请设鞫,则其可曰有臣分乎?且南中虽曰遐土,有士有民,俱是秉彝之人,如此凶悖诬上之类,若不穷核,而付之䵝昧之中,则一道士民,其可安心乎?况丹晋二字,既出于凶辈之口,则此事未核之前,丹晋之士民,皆在䵝昧,窃为无故之士民而矜闷矣,亟允设鞫之请焉。上曰,承旨意见,何如?文会曰,此是诟天骂日之凶贼,自有诬上之律,安可晷刻虚徐乎?时秀曰,虽询满朝,必无异辞矣。上曰,大臣之奏如此,设鞫,可也。时秀曰,小臣退去,与金吾堂上偕入,以为举行,何如?上可之。时秀退出。上曰,密启更为封上也。上命文会,读奏公事。文会读奏讫。上曰,注书出去,金吾堂上来待与否详知,右副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奏曰,金吾堂上,姑未入来矣。右副承旨申绚,追入进伏。上命读奏公事,绚读奏讫。上曰,注书出去,金吾堂上来待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来,还入进伏,奏曰,判义禁南公辙,同义禁李普天,先为来待矣。上命书传教曰,金吾堂上入侍。上曰,注书出去,大臣、金吾堂上同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时秀及判义禁南公辙,同义禁李普天,偕入进伏,知义禁金羲淳追入进伏。上曰,注书出去,禁府都事一员,与之偕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禁府都事李龟星,偕入进伏讫。上命奏职姓名,龟星奏职姓名,仍受密旨退出。上曰,注书出去,禁府都事二员,亦令斯速入来。贱臣承命出传,与禁府都事任爚、李重铉,偕入进伏讫。上命各奏职姓名。爚及重铉,各奏职姓名,仍受密旨退出。时秀曰,左边捕盗大将申大显,以实病,久旷厅务,今姑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绚曰,左边捕盗大将申大显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御将兼察,牌招听传教,可也。时秀曰,俄者退出时更思之,罪人李敬臣,既已发捕矣,月前臣等赴公之路,其子为其父讼冤于道傍,可知其子之尚在京中,分付捕厅,为先捉囚,似好,故仰达矣。上可之。仍命书榻教曰,左边捕盗大将出代间,御营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时秀曰,金吾堂上中老病及未肃拜人,并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状启留中。时秀曰,设鞫文迹,待罪人拿来后书颁,恐好矣。上可之。仍命大臣、金吾堂上先退。上曰,判付书际,有所做错矣。仍命书传教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坐〉。行左承旨沈象奎〈药院进〉。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仕直〉洪起燮〈仕〉。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未肃拜,一员未差,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徐隽修仕满出六代,吏文学官徐珌修陞付,吏文学官有阙,代幼学安廷镛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坐〉。行左承旨沈象奎〈坐〉。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申绚〈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仕〉洪起燮〈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未肃拜,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沈象奎曰,奉审阁臣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吕东植、韩翼镇、李德铉、洪命周、林东镇、尹致谦、尹行直。
○沈象奎,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皮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十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聚贤洞契任掌金善才,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罗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卯六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奉审阁臣入侍时,行左承旨沈象奎,假注书洪起燮,记注官崔凤和,记事官郑观绥,检校直提学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曰,陵上奉审,则何如耶?荣辅曰,陵上与顷者奉审时一样,无加頉处,而干莎所铺处,亦无頉矣。上曰,碑阁、丁字阁奉审,则何如耶?荣辅曰,无頉而祭物、祭器、祭井及诸执事,亦皆无頉矣。上曰,园上奉审,则何如耶?荣辅曰,无頉,而碑阁、丁字阁,亦无頉矣。上曰,华宁殿奉审,则何如耶?荣辅曰,日气适好,故详细奉审,无頉矣,臣既未承仍留监祭之命,故昨日奉审后,回宿果川,今者入来矣。上命阁臣先退,荣辅退出。象奎曰,臣于年前奉命奉审时,亦未承监祭之命,故奉审后,即为回还复命矣。上曰,此后则奉审阁臣,仍留监祭以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病〉。行左承旨沈象奎〈药院进〉。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右副承旨申绚〈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仕〉洪起燮〈仕直〉。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三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嘉顺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韩永建未肃拜,一员未差,持平金载一、孔胤恒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源府使朴基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文会启曰,即者校理申在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陵直长所报,则本陵六朔香,直长今日当为受往,而夜来病势猝急,运动末由云矣。直长李文远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今日内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羲温为顺陵直长。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金履度状启,右议政徐龙辅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李文会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三角山、木觅山、汉江、龙山江、楮子岛报谢祭,待秋设行事,前已草记,允下矣。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报谢祭,来八月初三日秋节享兼行,龙山江、楮子岛报谢祭,同日一体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6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东观〈坐〉。行左承旨沈象奎〈药院进〉。右承旨李文会〈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申绚〈坐〉。同副承旨宋知濂〈坐〉。注书赵钟永〈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仕直〉洪起燮〈仕〉。事变假注书陈锡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东观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鼎烈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副应教徐能辅,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韩永建,持平金载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传于郑东观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高山县民家漂失事,传于宋知濂曰,闻甚矜恻,元恤外,别加顾恤事,庙堂措辞分付。
○申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实训长洪泰运迁转,代以预差训长彭得大,依例陞实,预差训长,代以上护军金尚桓差定,以为依前劝奖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茂山府使闵修益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新除本职,与本道北兵使柳文植,有姨从兄弟应避之嫌,不可冒赴,即速入启递改云。咸镜北关守令,与北兵使相避,载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传曰,令他道守令相换。
○郑东观,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同福县监黄基翼呈状内,矣身除拜本职时,与吏房承旨郑东观,有同姓四寸娚妹应避之嫌,法不当冒赴,照例递改云。除拜时,既与吏房承旨,有应避之嫌,则揆以公格,不可往赴,依例改差,何如?传曰,令他邑相换。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今夏等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都事兪膺焕,训炼院佥正尹商大、崔启铉,主簿李运奎、金乐九,部将白亨镇、金弘洛等,一次不通,中枢府经历李玉铉,都事徐致辅,都摠府经历李锺文,都事李炯、赵济弘,训炼院副正李时晦,佥正李普荣,判官郑履权,主簿柳圣台、李镇远、洪圣一、李德纯,工曹佐郞李儒烈,司饔院主簿孙应虎,武臣兼宣传官李殷会、申应禄、姜在谦,部将郭宗默等,二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赵𡹘,呈告下乡,势难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在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肇源启本,则公忠道德山县发配庆尚道泗川县为婢罪人谨焕妻银伊,今月十二日,到南原府,产生一子,系是应坐,令该府禀处为辞矣,其所生之子,既是应坐,仍于银伊配所泗川县,缘坐为奴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既与他罪人有异,仍配于银伊之配所,可也。
○禁府启目,假注书任文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执义尹久东启曰,臣于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自来情势,万万难安,前后恩除,俱未敢承膺,特于月前,见差杂科及武试台监,义重往役,冒没出肃,毕竟罪著溺职,至被置对之命,而圣度天大,特许分拣,罚反为恩,惶感无地,不意柏府新命,又下于负罪讼愆之中,臣诚惝惶震剥,罔知攸为,屡犯违傲,罪上添罪,尤无所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同姓之亲,义不可冒参,在前如臣情地者,举皆蒙体谅之恩,则臣之处义,宜无异同,以情以势,实难冒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孔胤恒疏曰,伏以臣,家甚寒微,学本空疏,而特以先圣远裔之故,猥荷先大王罔极之恩,粤自未第时,宠渥隆洽,非止一再,至若壬子八月二十一日常参次对日,传教有曰,今日先行常参,意有在焉,卿等闻先圣后裔事乎?此甚稀贵矣。又曰,孔氏之我朝登第者四人,而盖孔绍,孔圣五十三世孙也,元时,随鲁国公主出来,其后又有孔俯者,太宗朝为太学士,至于孔瑞獜,蔚为己卯名贤。又曰,其祖学洙,曾居泮中,尝在先朝甲寅,因泮长陈达,故相臣金兴庆,至以为事关国运世道,不可不急先调用为言,先朝先下给别料录用之命,而铨官等,因循至今,不为调用,岂有无状如许之铨官乎?又曰,孔瑞獜赠谥之典,尚今未遑,亦系阙典,昨夜考《阙里志》,则先圣诞生日字,与今日相符,事不偶然,若于是日,体先朝录用之遗旨,举圣裔收录之旷典,在朝家,实为美事,其后又下传教,有曰,令礼曹,召见孔瑞獜之后孙,问其直派名字,具由草记。又曰,故大司宪瑞獜,以先圣后裔,兼为我国名贤。又曰,东来之孔,当以大司宪瑞獜派为正,都宪之显族,亦当以参奉不仕之孔德一派为副,此后两派支裔中,世世录仕,以仿中朝衍圣公之世爵,因命赠谥臣先祖文献,录用宗孙故参奉臣胤道及副派前县监臣允东,又命求出孔姓系谱真本于冬至使行便,俾得分明符合,永为溯考之地,臣家之阖门恩荣,已无可言,而臣之忝第,适在其时,俾讲关雎之诗,特付谒圣之科,拂拭之宠,迥出常格,而登第之初,又命臣讲《礼记》,所以讲《诗》课礼者,谓是臣家于《诗》、礼,有所自来而当勉故耳,自古人臣之受恩于君父者何限,而岂有如臣之偏蒙殊渥者乎?臣之顶踵毛发,皆是先大王化育之物,欲报之德,陨首结草,未足以酬其万一,而愿忠之志未效,而崩坼之变遽遭,梧云莫拼,图报无地,悠悠苍天,此何人哉?退伏田野,如穷无归,乃于年前,猥蒙我殿下甄复之恩,待罪宗簿,只以趋走供职,为追先报今之计矣,忽于千万梦想之外,柏府新除,遽及于百无肖似之身,臣始焉感泣,终而惝恍,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言责重任也,上而匡君德阙遗,下而论时政得失,有非直截忠谠如朱汲者,则有难堪承,而如臣儱侗贱陋之姿,岂或一毫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者哉?臣之受恩于先朝,图报于殿下之心,所宜生死直前,赴汤蹈火,而使臣置之庶官之末,则奔走率职,义无所辞,至若台阁清要之地,何尝有一分堪承之望也哉?此非但通朝所共知,自量甚熟,而召牌屡降,义难荐违,一肃恩命,虽缘怵分,仍冒非据,有不敢安,玆暴危恳,略入文字。伏愿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谅臣不称之实,递臣所带之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区区爱戴之心,根于秉彝,销铄不得,不揆僭妄,猥陈荛说,惟圣明,不以人微而废其言。伏见殿下,聪明睿知,出于天资,诚以学问之功,涵养成就,以充其量,则东方可见尧、舜之治,千载一时,几不可失,而但经筵之上,进讲之道,犹有未尽其方者矣。程子曰,君德成就,责在经筵,经筵之官,不可不择,而苟非山林宿德之士,则难以任其责矣。殿下临御以来,屡降丝纶,旌招频烦,而宿德之士,未闻于于而至,其故何也?此是我殿下诚礼之未至而然耳,像求天下,高宗之求贤切矣,躬迎渭阳,文王之礼贤至矣,诚之所感,贤无不致,今殿下不欲求贤耶?如欲求贤,则何不效高宗、文王之事乎?孟子曰,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王,惟彼宿德之贤,不可只资于经筵而已也,又从而臣之,与之共天位享天禄,量才授官,布列朝端,则恭已之化,无为之治,不待他求矣。伏愿殿下,不事文具,备尽诚礼,期于必致,以资圣学焉,夫进圣学,将以安斯民也。《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未知今日之邦本,固乎否乎?殿下之爱民,非不勤矣,殿下之恤民,非不至矣,百弊自如,治效终邈者,职由于守宰之不得其人而然也。百里分忧,职任不轻,七事受讲,法意有在,而及其莅官治民,尽职守法,寥寥无闻,以言乎农桑,则贮水播种,多违其时,树桑劝蚕,未闻其令,八口之家,饿莩转甚,七十之老,衣帛无路,其可曰农桑盛乎?以言乎户口,则哀彼民生,外无恒产,内无恒心,籴弊难堪,则负戴盈路,横敛多端,则愁怨彻天,流离失所,十居二三,而为守宰者,未有劳来安集之政,其可曰户口增乎?以言乎学校,则明伦之地,培养无素,讲礼之场,弦诵未闻,士气不振,风俗日下,教授之责,固如是乎?以言乎军政,则军额之充丁也,富强赂免,贫弱编伍,黄口之叠役,白骨之横征,亦厕其间,点额之时,雇人代立,苟充其数,阴雨之备,有如是乎?至于赋役之不均,词讼之不简,不胜枚举,而皆由于奸猾之不熄,贪污之风,侵渔之习,日甚月盛,贿赂公行,廉耻倒丧,一役一讼,图嘱四至,弄法舞智,千百其弊,此莫非为长吏者,不能律己御下,以致奸乡猾吏之无所顾忌耳,若此不已,则圣朝所以眷眷于恤民分忧之意,果安在哉?伏愿殿下,严饬道臣,必以七条事件,考检治否,以明黜陟之政焉。汉之龚、黄,治为第一,而擢为九卿,则汉之良吏,于斯为盛,齐之即墨、阿大夫,毁誉倒置,而封万家烹鼎镬,各当其宜,则群臣莫敢饰非,齐国大治,后之人君,奋发有为,必也如是而后,可以董饬群工,奔走率职矣。惟殿下加之意,择其治绩之最著者,不次擢用,以郡县而超迁为州牧,以州牧而超迁为方伯,其有贪虐之甚者,特用烹阿之典焉,为国良谟,虽在于安民,而亦不可不讲明者,即一部《阳秋》耳,义理明,则其国安,义理不明,则乱臣贼子,无所征畏,国而不国矣。是以先圣所以作《春秋》寓王法,口诛笔讨,以明大义数十,开万世太平者也,后之为人君者,苟有一毫有关于《阳秋》者,则虽有雷霆之威,万斤之重,不得有所低仰于其间矣,夫何近日以来,天网大恢,罪关宗社之剧逆大憝,只施追夺之典,干连恶逆之凶丑悖类,不过薄窜而止,若此不已,则乱臣贼子,无所顾忌,其将接迹而起,为国深忧,莫此时若,兴言及此,宁不懔然以寒心?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允三司诸臣之请,以拔乱本,以定人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诸条,具为切实,末端数件,已谕前批,尔其勿辞察职。
○丁卯六月三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郑东观,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绚,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洪起燮,记事官李若洙、郑观绥,检校直阁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一人,药房进去,故未及入来耶?东观曰,然矣。假注书朴宗心,追入进伏。东观曰,臣吏房矣。读奏公忠监司赵德润状启,洪州牧使韩兴裕到任事,及文义县令赵锡福到任事,及西原县监洪养默到任事。知濂曰,臣户房代房矣。读奏江原监司金履乔启本,罪人谨焕家舍田畓无乎事。东观曰,臣礼房代房,无公事矣。绚曰,臣兵房,无公事矣。蓍根曰,臣刑房矣。上曰,公事并为入之,可也。东观、知濂、蓍根,以次跪传公事于夹侍,上内下公事,命蓍根、绚、知濂读奏,蓍根、绚、知濂,读奏讫,跪传公事于夹侍启下讫。上曰,判付并出去书之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