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四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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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未肃拜。行左承旨尹声大坐直。右承旨南履懋。左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奎仕直李墩。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懋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谟曰,营建都监提调赵万永,田十五结,奴婢四口赐给。

○以营建都监别单,传于洪远谟曰,提调兼户曹判书赵万永,今已资穷,子婿中一人,初仕调用,郞厅正郞李衡在、李穆远,并守令作窠差送。熙政堂上梁文制述官左议政洪奭周,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书写官大护军李翊会,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大造殿上梁文制述官右议政朴宗薰,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书写官广州留守金履载,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澄光楼上梁文制述官判府事李止渊,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书写官行大护军徐耕辅,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读上梁文官副校理赵秉宪,妆弓一张赐给,司香官兵曹佐郞许结,典籍尹孟烈,执事兵曹佐郞具行益,典籍白海运,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大造殿悬板书写官大护军李翊会,熙政堂悬板书写官前判书金逌根,澄光楼悬板书写官领议政沈象奎,景薰阁悬板书写官兼户曹判书赵万永,玉华堂悬板书写官咸镜监司曺凤振,隆庆轩悬板书写官水原留守李光文,兴福轩悬板书写官大护军徐耕辅,养心阁悬板书写官永明尉洪显周,通明殿悬板书写官右议政朴宗薰,景春殿悬板书写官广州留守金履载,养和堂悬板书写官大护军朴周寿,欢庆殿悬板书写官行都承旨申纬,涵仁亭悬板书写官奉朝贺金履阳,迎春轩悬板书写官奉朝贺南公辙,延禧堂悬板书写官前监司权敦仁,各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别看役南阳府使洪应燮,前县监姜彝五并加资,赞笏赞仪李锺岱等七人,并依辛卯例施赏,看役安顺吉、金再兴,并善地边将作窠差送,都牌将朴道性、孙大亨,并边将作窠差送。牌将金舜明等十一人并赏加,各所牌将金继雄等六人,并边将除授。韩仁喆等十五人,并内下筒个一部赐给,写字官李东铉等五人并赏加。书吏李进荣等三人,木手边首李春得等二十九名并帖加,计士、择日官、奏时官、画员、卫将、员役、工匠、看役、待令等,并依辛卯例施赏

○传于洪远谟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尹声大曰,都承旨除拜多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纬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声大曰,更为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纬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声大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纬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声大曰,更为严饬牌招。

○洪远谟启曰,即者校理金羽根,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郑德和、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校理金羽根陈疏径出,副校理黄𥞵,副修撰姜必鲁在外,吴取善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郑德和、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鼎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洪远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李渊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宫日下生雉,因草记蒙允,姑为折半代封矣,今则山雉渐出,自今日为始,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沈能岳疏曰,伏以,臣于昨日,伏奉除书,以臣为知义禁府事者,固当竭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忝叨王世孙宾客之任,时带宫衔者,不得兼绾议谳之职,系是公格,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金吾之任,俾存格例,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宾客之任许递。

○校理金羽根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来风眩之疾,当此日候之不调,重以寒热交作,症势一倍添剧,委顿床席,食飮全却,家僮继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冒进短章,径出禁扃。伏愿圣慈,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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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未肃拜。行左承旨尹声大缘故出。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正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奎李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刑曹判书徐俊辅,参判李羲准,汉城判尹徐耕辅,右尹韩耆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履懋曰,京畿监司入侍。

○以行都承旨申纬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远谟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纬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远谟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纬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远谟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纬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远谟曰,更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洪远谟启曰,行都承旨申纬,严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肃命。

○以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鼎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传于南履懋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洪远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庆尚监司徐憙淳状启,草溪郡守权奎秉身死事,传于洪远谟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琠为草溪郡守。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行定。

○洪远谟,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尹行定,才已启下矣,厅务甚剧,旷滞可闷,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冬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赵德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宋莹中事,大臣献议草记批旨内,依诸大臣议施行事,命下矣。本府罪案定配身死未蒙放秩中,宋莹中姓名,爻周,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李羲准疏曰,伏以,臣向于承宣恩除之下,违牌路阻,严命荐降,逃遁不得,冒没承膺,既伴致斋之直,仍参陪扈之班,任他指点嗤笑,不免放倒昌披,钻地无路,对人有䩄,退自禁扃,杜门缩伏,天高地厚,靡所措躬,昼寤宵寐,只自拊心。千万不自意,恩递无几,除旨旋下,以臣为刑曹参判者,含垢涤瑕,曲费造化,息黥补劓,俾遂生成,臣非木石,亦具彝性,岂不知簪履是记,恩至渥也?驾屦不俟,义所当然,而臣僇辱身名,滓秽沁骨,万被金木之典,无以少赎,三致熏沐之泽,亦难尽洗。顷者冒进,诿之已出,仍以无故自处,遂复有除辄膺,则臣之无所忌惮,固不足恤,而清朝四维之治,其将缘臣而撕坏无馀矣。藉欲𢬵弃而贪恋,庸讵得乎?庚牌俨临,促臣行公,而末由蠢动,重犯违傲,情益震骇,迹愈蹙隘,玆不得不略暴血恳,仰渎崇听。伏惟圣明,俯赐鉴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递免,仍治臣孤恩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大愿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悉照烛之意,今何更事烦复,以伤事面乎。勿辞行公。

○甲午十月初二日未时,上御兴政堂。京畿监司入侍时,右承旨南履懋,假注书李墩,记事官徐宪淳洪说谟,京畿监司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别无弊瘼乎?在植曰,近来各陵火巢内,树木之稀疏,诚不胜万万悚闷,此专由于播植之不勤,播植不勤而求其茁茂,自是无理之事。况风落之元株,枯损之傍枝,日归火木之资,雨露之滋养,无以补斧斤之侵害,渐臻童濯,事势之固然矣。伏闻先朝饬教申复,植松播橡之法,书揭斋壁,每年三月十月,以播植数爻,报于礼曹,又命受香之献官,奉审之承旨,抽栍考察以闻,至于今播植数爻,报于礼曹。然而陵军蒙𫘤之辈,但取若尔株,拔根插地,在在枯死,可立而待,不诚若此,而尚谓播植之无功,则是岂山之性也哉?从今以往,申饬陵园墓官,使之以子播种,带土栽培,务从勤实,俾无如前塞责之归。献官及承旨抽栍考察之法,申明旧规,且道臣春秋奉审时,如有全不致勤者,文移礼曹,草记严勘,庶为惩劝之一助,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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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远谟监祭进。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奎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崇政殿月台。宗庙冬享大祭亲传香祝,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南履懋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洪远谟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尹声大启曰,假注书李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墩改差,代以郑鎏为假注书。

○洪远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修撰郑德和、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都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纬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声大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纬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声大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行都承旨申纬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声大曰,更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尹声大启曰,行都承旨申纬,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终不入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肃命。

○又启曰,行都承旨申纬,屡度饬教之下,一向奉牌,无意承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如是奉牌,分义道理,万万未安。更为严饬,使之肃命。

○以庆尚监司徐憙淳启本,漕仓米品麤劣,船只晩泊,不能先事董饬,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正耆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声大,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壮愍公沈榗延谥,今月十一日,定行于京畿乔桐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冬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取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金履载灾实状启,则事目灾十结外,新旧田畓灾二百七十一结五十八负四束,特许加划,壬辰癸巳停退未捧还饷合折米二万一千八百八十二石零,限折半仍停,癸酉己卯丁亥排捧条,亦许退年收捧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穑事,若是善就,得为罕有之乐岁,为民邑幸甚,旧灾或有未及蒙頉,新灾亦由力所不逮,而第旱田给灾,寔出于年前旷绝之恩,则到今循例仍请者,终非法意,事目外新旧畓灾一百五十结,特为加划。饷谷固急于充储,民力必难于并督,然而因仍停退,目下虽似纾力,来后反贻扰弊,不可无分数酌量之政。癸巳停退还及壬辰未捧还,数既无多,并令准捧,壬辰停退条,则限折半使之仍停,至若各年排捧条依前退限之请,参以事情,宜有阔狭,依此施行,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申纬疏曰,伏以,臣负罪如山,受恩如天,曲被造化之仁,拔诸坑坎之中,臣之一毛一发,一飮一啄,莫非我殿下赐也。中夜思惟,感泪被面,生生世世,祗思陨首结草而已。其奈臣赋命奇险,愈往愈甚,畿、湖直指之启,半年再发,而狼藉胪列,惟意捃摭,恩补乘障,不过一时之行,递归居留,乃在年久之后,而前茅后殿,左拳右踢,有若乘机逞毒,傡力下石者然,噫,其甚矣。臣以劫后馀生,无异已骨之尸,既冷之灰,而犹且断不置,必欲甘心者,臣诚莫晓其故,至若其言之伦脊有无,臣不欲辨重伤事面,而臣罪臣自知之,生死肉骨,恩造,何如?而臣则未效一分之报,徒有辜负之罪,即此一事,诛殛犹轻,而薄谴未几,恩宥遽降,河海之泽,若偏于涤瑕,雨露之仁,傡及于枯荄,阖门聚首,感极而泣,继之以血。从玆以往,惟愿屏伏田野,铲迹朝端,谢绝人事,歌咏圣泽,甘作圣世之氓,以图不报之报矣。乃者知申新除,有陨自天,收叙之恩命诞下,宣召之庚牌屡临,臣闻命震骇,莫知攸措,欲进则大质已亏,欲退则分义莫严,抗命是惧,徊徨迫塞,若穷无归,臣情到此,吁亦戚矣。念臣释褐四十年,滚到至此,而徒知信心,动必颠踬,每蹈一番骇机,辄邀一番恩数,孤畸之踪,积有忧畏,今若仰恃宠命,徒怀感激,夤缘冒膺,复出世路,则廉隅放倒,犹属馀事,又不知何样愆殃,自作于身,而重贻累于圣明,此岂非大可惧哉?左右思量,宁被逋慢之诛,不敢为趋承之计,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名,仍勘臣当律,以昭法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绣启之虚实紧漫,予已悉烛,而臣不欲辨重伤事面云者,卿言尽好矣。既往付之悠悠,何足介怀,上下相持,所损匪细,卿其即为肃命。

○甲午十月初三日辰时,上诣崇政殿月台。宗庙、永宁殿冬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南履懋,左副承旨洪远谟,同副承旨李正耆,假注书金炳奎、李墩,记事官徐宪淳、洪说谟,检校直阁李景在,检校待教赵斗淳,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兴泰门。药房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进前奏曰,霜朝稍冷,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由显谟门、广达门,入崇政门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褥位,上南向立,引仪引宗庙初献官右议政朴宗薰,永宁殿初献官判敦宁金在昌,以次陞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bb跪b,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远谟,远谟东向跪进,上受香祝,献官宗薰等,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上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宗薰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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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尹声大受由在外。右承旨南履懋坐直。左副承旨洪远谟缘故出。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赵云澈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鎏在外,代以曺锡亨为假注书。

○申纬启曰,假注书金炳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炳奎改差,代以赵云澈为假注书。

○传于申纬曰,未下直守令,使之不日下送。

○申纬启曰,假注书曺锡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修撰郑德和、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修撰郑德和、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校理金羽根,由限已过,与校理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鼎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鼎会,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徐憙淳启本内,晋州前牧使宋启洙,昌原兼任咸安郡守闵致鹤,荠浦万户李元培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宋启洙,下去公忠道怀德地,闵致鹤、李元培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宋启洙、闵致鹤并拿来,李元培,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承弼,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尹羲俭呈辞在外,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训炼都监千摠李栻改差,代以御营厅千摠李得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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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声大受由在外。右承旨南履懋缘故出。左副承旨洪远谟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赵云澈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右议政朴宗薰,俱有身病,左议政洪奭周,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赵云澈,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鼎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兵曹,以柳相穆为禁卫中军。

○李正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金迈淳状启,则以为,停退都试,并当设行于今秋,而见今涤场未了,捧籴将始,不但许多武士之留连可闷,本营事力,亦有所不逮。壬辰秋等,癸巳春等,并设于今秋,癸巳秋等,今年春等,并设于明春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秋事方张之时,武士淹留之久,非但有主客俱困之叹,且不无公私为妨之端,都试之退行,其例不一,而省弊为便,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旌善前郡守洪晋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通礼院兼引仪崔爔、宋荣来,赞仪李锺岱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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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坐直。左副承旨李穆渊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吴致愚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正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赵云澈。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远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远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申纬,右承旨南履懋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尹声大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南履懋,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罢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行都承旨申纬,右副承旨赵秉常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尹声大受由在外,右承旨南履懋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赵秉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行都承旨申纬,右承旨南履懋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尹声大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赵秉常再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赵秉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行都承旨申纬,右副承旨赵秉常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尹声大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南履懋再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赵秉常,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右副承旨与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致愚、李穆渊落点。

○洪远谟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吴致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即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徐宪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鼎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右承旨南履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年五十登科则陞六,自是法典,而今亦有限满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监司赵秉铉启本内,镇川县徒一年定配罪人赵镇刚,今已限满,令该府禀处事,启下矣。公忠道镇川县徒一年定配罪人赵镇刚,今已限满,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金逌根。

○检阅徐宪淳疏曰,伏以,臣母年迈病痼之状,曾已屡吁,辄蒙由暇,慈覆之仁,虽轸曲遂,渎挠之罪,自归干恩,每一回惟,感惶若惊,臣于前月,适值番次之乏人,黾勉替直,已过旬馀,而顾臣情私,则有不可一日离侧,安于职事者,即亦馆僚之所共闻而所共悯也,方今霜晖斗紧,朝昼异候,绵缀之馀,又添毒感,委卧床席,数日于玆,而伻信糢糊,剧歇莫详,臣身在此,臣心则飞,虽欲按住时日,姑视直次,决不可得矣,玆敢冒死陈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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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未肃拜。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洪远谟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金鼎集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赵云澈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懋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南履懋启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谟曰,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洪远谟曰,咸镜监司入侍。

○备忘记,咸镜监司曺凤振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南履懋启曰,左副承旨李穆渊,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传于南履懋曰,承旨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南履懋曰,都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洪远谟曰,今初九日菊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

○传于南履懋曰,宫人成兴及兪五亿,并严刑远配事,分付秋曹。

○洪远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洪晋渊、崔爔、宋荣来、李锺岱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羲甲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南履懋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洪晋渊、崔爔、宋荣来、李钟岱等,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志渊,参议李景在并牌招不进,右承旨洪远谟进。以金鼎集为承旨,金鼎均为辅德,朴齐闻为户曹参判,金逌根为左副宾客,李宅铉为军资判官,李元熙为河东府使,金夔钦为昭显墓守卫官,李衡在为沃川郡守,李穆远为咸兴判官。博土单崔在烨,学正单白润鹤,南阳府使洪应燮今加资宪加资事,承传。故礼参兼奎章阁检校直阁知制教郑东俊,复其官爵事,承传。

○兵批,判书沈能岳病,参判李基栽入直进,参议李毅远,参知朴荣显病,左承旨南履懋进。以安秉良为杨州监牧官,赵和璧为罗州监牧官。同知单卢光国,护军尹声大、尹尚圭、申纬,副护军赵秉常、李穆渊、金最直、金逊根、李羲本、方禹声、尹宅霖,副司果金勉淳、李羲赞、金在根、权宪八、柳圣和、慎始徽、郑殷庆、朴思汇、金龙彦,副司正曺锡亨、赵云澈,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羲肇为大司谏,金周默为刑曹参议,朴齐闻为同经筵,洪钟英、赵然大为户曹正郞,金大渊为司饔主簿,金在根为典籍,宋尚玉为茂长县监。左宾客单金逌根,右宾客单朴周寿,左副宾客单朴绮寿。

○兵批,再政。同知单高达宣。

○传于南履懋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志渊落点。

○传于洪远谟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落点。

○传于南履懋曰,兵、刑换房。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鼎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社稷署令金圭瑞,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金熙祥瓜朔,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懋,以刑曹言启曰,传曰,宫人成兴及兪五亿,并严刑定配事,分付秋曹事,命下矣。谨依传教,成兴、兪五亿,各严刑一次后,成兴全罗道长兴府,五亿庆尚道昆阳郡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曺锡亨、赵云澈、郑最朝、金洙根、金应均、金禹铢、尹锡泳、洪仁秀、金在根、柳来维、金羽休、全宗行、尹穳、李晋祥、金镇右、兪教焕、宋显洙、李墩、金观燮、李廷斗、权宪八、辛志鼎、柳圣和、慎始徽、申锡愚、李珽、兪锡焕、姜镇泰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李昌廷、郑义恪、文用中、李晋烨、金震休、李昌祖、李泽、郑厦庆、金玉龙、金致坤、洪羲朝、赵光濬、安永丰、朴思汇、金龙彦、韩秉佑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吴相昱,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教咸镜监司曺凤振书。王若曰,重藩屏于东土,在予简心,壮锁钥于北门,授卿方面。玆将一方委寄,庸敷十行温音,眷彼关北名区,实是海东重地,万亿年基业肇造,月游衣冠,卄三州区域平分,天设险阻,肃慎古国,犹旧物之留传,靺鞨遗墟,宜吾圉之巩固,沧溟出日,乾文应星土之开,名山产铜,地脉孕风水之好。民俗虽嫌于强悍,小华之礼义诞敷,物货亦多于珍奇,职方之贡献惟正。猗欤,固根本而控八域,允矣撤桑土而备万全,何近日习杻gg习狃g升平?而玆土转生痼弊,风化渐不如古,憩棠之化将宣,民庶益难聊生,求刍之念政急,虚簿徒拥,邑瘼难矫于交仓,习俗多奸,边衅易启于互市。稼穑告稔,纵弛庚癸之叹,疮痍未苏,尚多乙丙之念,爰思此一路奠接,专在贤刺使按廉。北斗高山,缅仰韩魏公之德望,轻裘缓带,谁是羊叔子之风流,宵旰勤北顾之忧,靡安锦玉,旬宣重边门之镇,可去襜帷。惟卿,名家华胄,雄藩宿趼,华国文章,自在韦布之日,服人风范,耸出簪绅之班,选翰苑而登胄筵,叨贰极之眤侍,长师儒而佐铨席,遂八座之已跻,华膴历登,奚特二千石重任?绩庸茂著,其惟一介臣无他,庙堂之荐剡既同,厦毡之畀付尤重。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勉怀良图,靡间内外,坐镇关坊之重望,历试后前,宜秉夷险之一节,封疆慎固,节制约束之必严,黜陟公明,怀保字恤之是急,遇盘别利,无或视以遐荒,宣化承流,宜并行于威惠,予何多诰,自有故常。於戏,克殚尔心,已知熟手是先卿遗爱之地,应切趾美之思,念今日特授之规,毋替面命之意,金城之良筹是赖,岂无镇而压之方?玉楼之归梦冞深,将有行且召之日,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在鹤制进。

○甲午十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咸镜监司入侍时,右承旨洪远谟,假注书赵云澈,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朴齐宪,咸镜监司曺凤振,以次进伏讫。上曰,咸镜监司进前。凤振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咸镜监司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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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未肃拜。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赵云澈。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右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鼎集曰,左议政扫坟之行,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南履懋启曰,臣履懋,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远谟启曰,臣远谟,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初九日菊制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李翊会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明日菊制试取时,本署官员,当为观光,而文臣令有阙未差,无以替直,假官一员差送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朴齐辉,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菊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田齐贤,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菊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最和、金亿、崔匡植,景福宫卫将卢光国,昌德宫卫将兪甲庆、高达宣,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八日卯初三刻十三分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文祜庙,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菊制,通方外为之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徐元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崔爔段,初非东西唱,而渠自录名于别单,至蒙赏典,万万惊骇,焉逭编配之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宋荣来段,被人冒录于别单,晩始得闻而往诘,果如所供是白良置,同入直该官之罪,固当言及赞仪,以为查辨之地,而不此之为,因循度日,殊甚可骇。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锺岱段,别单修正之时,虽诿番官之初不往复是白乎乃,及夫追闻之后,身为赞仪,该院有此无前之事,而不即摘发报汰者,难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晋渊亦,峡邑荐歉,邨里为墟,字牧怀保,守宰之责,而谓有身病,终不还任,论其不职之罪,合施连制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议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之冒膺匪据,今已三易朔于玆矣。力薄任钜,恩隆效蔑,每一循省,不曝而汗,至于尝药之职,乃臣子自效之地,扶策病躯,殚竭微悃,惟恐不逮,宁敢辞避,而第有区区私恳之不得不仰控者。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长湍地,臣自昨春以后,恒縻剧务,又缠贞疾,省扫之旷,积有年时,霜露之感,靡日不切,风树之恸,抚岁冞增,而自叨匪分之宠,又倍不洎之悲,一展松楸,至愿如结。顾今鼎席既备,伴食多暇,请由往返,庶不妨公,而惟是保护之任,所系不轻,未蒙鞶禠之前,不容一日远离,进退拘牵,方寸难抑,干冒崇听,谅非获已。伏乞圣慈,俯赐鉴烛,特命镌解臣所带药院提举之衔,仍许旬日之暇,俾臣安意往省,少伸人子之至情,千万恳祷。取进止。省箚具悉卿恳。药院之任,何须辞免,卿其安心往来。仍传于南履懋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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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未肃拜。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未肃拜。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赵云澈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吴致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鼎集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金周默,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禁军别将柳相弼,以禁军戎器点考事,今方慕华馆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吴致愚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吴致愚启曰,弘文提学,既已承牌,艺文提学李止渊,即为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致愚曰,都承旨与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志渊、李敦荣落点。

○金鼎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宪淳,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朴齐宪,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臣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菊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八百五十三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鼎集曰,入直兵、摠府堂上,在院承旨,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吴致愚曰,科次入侍。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集曰,只推。

○以检阅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集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集曰,只推。

○吴致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鼎集,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北边红箭门倾侧,汉江坛西边红箭门颓圮,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月初九日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及柳叶箭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通礼院兼引仪崔爔、宋荣来,赞仪李锺岱等矣本府议启内,崔爔段,初非东西唱,而渠自录名于别单,至蒙赏典,万万惊骇,焉逭编配之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宋荣来段,被人冒录于别单,晩始得闻而往诘,果如所供是白良置,同入直该官之罪,固当言及赞仪,以为查卞之地,而不此之为,因循度日,殊甚可骇。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锺岱段,别单修正之时,虽诿番官之初不往复是白乎乃,及夫退闻之后,身为赞仪,该院有此无前之事,而不即摘发报汰者,难免其罪。以此照律罪,崔爔段,以诈不以实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宋荣来段,以不应为律,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李锺岱段,以违令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崔爔、宋荣来段,并只功减一等,李锺岱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旌善前郡守洪晋渊矣本府议启内,峡邑荐歉,村里为墟,字牧怀保,守宰之责,而谓有身病,终不还任,论其不职之罪,合施违制之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午十月初九日酉时,上御兴政堂。九日制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吴致愚,假注书赵云澈,记注官金凤梧、金铉复,弘文提学李翊会,试官同副承旨金鼎集,副摠管安光直,兵曹参议李毅远,对读官待教金学性,弼善朴宗吉,司书韩宓履,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进前。上曰,科次为之。学性进前,读奏试券第一张,至第四句。上曰,止之书等,可也。翊会曰,书何等乎?上曰,第一张第二张,俱书正字三下第三张,书草三下,其下七张,俱书次上,可也。翊会以次书等而奏曰,正字三下,为二张矣,一字划于第一张乎?上曰,唯。致愚坼封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九日制表居首三下一进士洪远燮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李锺淳给二分,之次草三下进士徐用辅给一分,之次次上进士金有喜等七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翊会曰,预差试券三张,何以为之乎?上曰,俱书外字,可也。致愚曰,诸试官今当出去,而开阳门钥已下,请出标信,使之留门,何如?上曰,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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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式暇。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赵云澈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副提调南履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右承旨洪远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履懋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南履懋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志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郑德和、赵然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远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应教洪祐顺,副应教成遂默,校理金羽根、徐念淳,副校理洪祐喆,修撰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判府事单李翊会。

○南履懋,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宫进上腊药所入牛黄捌拾㭍部玖分壹里捌毫,麝香贰百参拾参部参分参里参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定式牛黄贰拾部㭍分肆里捌毫,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去夜罢漏时,偸盗二汉,逾墙而入,而为守直军士所觉得,一汉则逸去,一汉则捉得,搜验其所持之物,则铁支乃贴刀各一及不知何处偸来之𨱎器衣服袱矣。莫重之地,事极惊悚,殿内及诸处,详细奉审,则既无见失之物,虽甚万幸,而事系变怪,玆以驰报云矣。莫严之地,有此偸盗之入,事未前有,极为惊悚。见捉之汉,为先出付捕厅严囚,逃去之汉,分付左右捕厅,刻期跟捕,并与在囚之汉,严加穷核,依律处断,何如?传曰,允。贼汉之偸入莫重莫严之地,万万惊悚,而因此可知闾里间此患之极盛,捕厅苟能严密讥诇,随即锄治,则宁有如此之甚乎?左右捕将,为先越俸三等,逃走汉则刻期捕获,依律严处而此后偸窃之患,若不寝息,则断当施以溺职之罪,并以此意,分付左右捕厅,可也。

○南履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白珩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柳民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爔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崔爔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林川郡灵楡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

○甲午十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副提调南履懋,原任直阁金鼎集,假注书曺锡亨,记注官金铉复、李冀桢,假注书赵云澈,事变假注书金龙铨,领议政沈象奎,右议政朴宗薰,行判中枢府事李羲甲,行大护军李止渊,兵曹判书沈能岳,知中枢府事李纪渊,行成均馆大司成朴晦寿,汉城左尹李惟秀,行护军申䌹,同知中枢府事李铁求,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赵宗翊、吴昌烈,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进前奏曰,近日日候,虽或晴暄,朝夜霜雾,有时乖宜,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涘。奭周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亨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奭周曰,汤剂当退与诸医官,烂商议定以入矣。上曰,唯。象奎曰,日前师傅相见礼时,臣承入对之令,仰睹睿表,肥肤滋实,周旋中规,欣忭庆祝之忱,不容尽达矣。奭周曰,臣于日前,亦获随领议政后,仰睹温文之容,比前益就岐嶷,欣忭爱戴,不容名言,而又伏承睿笔之书下者,心划之端整,笔力之劲健,出寻常万万,尤不任钦诵之地。伏闻自仲秋以后,书筵召对,无一日或旷,缉熙之工,可期其日就月将,而今睹睿笔,又可知课读之暇,游息之不离于翰墨,此正睿学长进之好机会,不可以一毫蹉失也。近于祁寒盛暑之节,每因下教,停禀书筵,而一番辍讲,动至数朔,方进之业,一或间断,必至于尽废前功,岂不可惜之甚乎?胄筵之无得以寒暑寝讲,曾有受教,载在法典,而祁寒则又异盛暑,燠室煖房,闭户读书,少无所妨于节宣摄养之宜,始自今冬,勿复停讲,以资日新不已之效,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次对为之。象奎曰,此开城留守郑祖荣状启也。备陈旧丰德农形,后录诸条,仍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本府城镇饷及旧丰德各衙门所管还饷各谷壬辰停退之昨年仍停条,今年还捧,昨年代捧条,还作本色事也。其一,旧丰德、江都留饷米太详定代捧,耗条本色输送,临津饷谷,捧留本邑,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旧丰德辛巳停退军布,特许仍停事也。停退还之准捧,代捧谷之还本,论以年形,无容更议,江都留饷之详定代捧,临津耗谷之执钱输送,既多近例,无足靳持,壬癸军布,既因特教而仍停,则久远之辛巳条,不宜异同,一体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此公忠监司赵秉铉灾实分等状启也。尤甚名色,不为举论,公州等三十一邑镇,置之之次,忠州等二十四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四百结外,不足灾七千二百八十结五十八负八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壬辰停退还饷,之次邑三分二,稍实邑折半仍停,各年旧还,之次稍实邑,一并仍停事也。其一,各年停退军米布钱,之次稍实邑,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渔盐船税钱,壬辰秋等。癸巳春等条之仍停者及癸巳秋等、甲午春等停退条,之次邑,并许仍停,待明秋捧纳事也。其一,各年拯劣米太排捧条,并限明秋仍停,今年致败拯劣条,并令依例准纳事也。其一,安兴军饷之散在各邑者,姑许仍留事也。其一,军保岁抄,勿为定限磨勘,各镇属编伍军岁末成册,一体退限事也。其一,沿海各邑镇,战龟防兵船改造改槊当限者,姑许仍停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镇各司所纳箭竹,量宜权减事也。其一,牙山贡津仓所属邑大同,追后装发事也。其一,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年形,除却早旸晩霖之如干为害,则田畓俱能成就,沿峡且无优劣,而尤甚名色之置不举论,尤可知为均丰,分等依状请施行,歉馀民力,犹多不逮,未移灾頉,容或无怪,则元划势难排比,加请认颇精约,事目外六千三百结,特许加划,近来籴法不严,一经歉荒,旧还新停,辄多名目,当年虽似纾力,来后反为滋弊,仍停一款,固难阔狭,而第念并督之际,不无重困之虑,壬辰条稍实邑三分一,之次邑折半与其外各年条旧还饷及军米布钱,并为仍停,海税之关于经用,虽云不轻,四等停条之到今并捧,顾非一视之义,只以壬辰秋等,癸巳春等,使之限明秋仍停,拯劣米太之当年外仍停,安兴军饷之各其邑留置,岁抄成册之退限磨勘,邑镇船只之从后修改,贡津大同之追后装发,推征防塞之限以明秋,俱系便民之政,亦多已行之例,并为依施。洪州等邑所纳箭竹,依昨年例,折半权减,至于之次邑勿定配所,元非法例,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此咸镜前监司权敦仁分等状启也。高原等三邑,置之尤甚,安边等十一邑,置之之次,洪原等十一邑,置之稍实,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壬申以后各年未捧停退,姑为仍停事也。其一,新还当捧中,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甲山壬午排捧条,茂山癸未查得条,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进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穑事,野而无晩涝之损,峡而免早凉之患,以之次稍实之相半观之,可知南北之别无优劣,分等依状请施行。旧还之年例请停,谅出于难以并督,而来头滋弊,亦所关念,如最近之戊子己丑停退未捧条,不可不速图出场。况年来既令分数收捧,则馀者今无多矣,尤甚邑,则与久远条,一体姑停,其外两等邑,并令准捧。当捧还之准折代捧与茂、甲排捧查得条之仍停,明川进俸吏停止,尤甚邑勿配,限明秋推征防塞等事,并为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臣于日前,始闻去晦药院提调之荐新骆粥监煮入去留门也。以在直阁臣有病故,政院至为入禀,因此留门,使之替直云,烦禀于夜深之后,出入于留门之时,全欠难慎,视若方便者,不可以遂事勿论。伊日坐直之当该入禀承旨,捧现告施以谴罢之典,既不能据理可否,而要禀辄禀,曲循之非,承宣固所难免,而何不于闭前开后而出也入也,率易莫甚,阁臣本自胥失。若以似此率易之举,认作应然无难之事,则是岂迩密谨饬之义乎?此宜规警,当该两阁臣,亦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禁门出入,自有恒规,街路巡绰,亦著令式,下隶则颁给门牌与夜标,俾有防限,可见法意之严密,而挽近并皆荡然,将至使人,不知恒规令式之为何物事此亦大系纪纲之一端,故臣曾有所提饬于本兵及各该营门,而始也不无警惕之效,旋复如前,此不过一寻常修举,而乃若是,则尚何事之可为乎?窃为之慨然,继之以忧叹也。到此不得不责励,而饬其申严,兵曹判书、三营将臣,并从重推考,虽以捕厅事言之,近日都下偸窃之患,殆有甚于昨再昨年凶荒之时,闾巷小民,愁慑骚警,不能安息云,苟使为捕将者,严密团束,遍行讥诇,亲执钩诘,到底锄治,则岂至于是乎?此不可但以溺职言,两捕将姑先施以从重推考,使之自今日夙夜尽心,猛加饬察,以为一一缉捕,趁即寝息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节行拜表在迩,正使李翊会,当例付判中枢矣,令该曹口传加设单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有司一员及贡市堂上,湖西句管,方有阙未差,上护军金逌根,备堂还差仍察有司与湖西句管之任,有司堂上李纪渊,贡市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臣于丁亥春初,以前都正李纲重年满九十,请依完川君李明奎特资之例加秩之意,筵奏蒙允,而近闻安东前参知郑来成,年为九十一,而又是曾经侍从,事尤稀贵,亦为特加一资,以示优异之意恐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止渊曰,外邑烧颓恤典,虽一户辄为题给者,本出于朝家优示矜恤之意,而挽近以来,各邑之月终会减,不可但以虚实相蒙言。虽以宁失之义,因循任他,尚未一番厘正,而骎致冒滥,徒增空费,实惠无所下究,奸弊渐至滋长,臣意则自今凡一时一处多户之别为启闻者外,并勿举论,仍为定式施行,实合于核实防奸之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懋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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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式暇。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仕直兪锡焕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志渊启曰,假注书赵云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云澈改差,代以兪锡焕为假注书。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谟曰,副提学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渊祥,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柳幼麟、黄浩民,副校理宋应龙、宋能圭,修撰郑在䌹、白东奎,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落点。

○洪远谟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金箕晩,方在职牒还授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李渊祥,副应教徐有赞,校理柳幼麟、黄浩民,副校理宋应龙、宋能圭,修撰郑在䌹、白东奎,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司谒尹义孙,手本别监金命焕与金敬逌,无端起闹,为先除下事,传于南履懋曰,令秋曹查实以闻。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李殷相,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人员望单子,才已入启,而大臣今方来诣宾厅,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升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鼎会为都监中军。

○南履懋,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司谒尹义孙手本内,别监金命焕,归家之路,金敬逌为名汉,无端起闹,裂破红衣,无数乱打,伤处甚重事,传曰,令秋曹查实以闻事,命下矣。谨依传教,金敬逌捉来,与金命焕,头面查实,则敬逌所供内,以为,渠以前仕捕校,率畜妓女,见夺于命焕处,故不无愤心初九日夜,逢着命焕,果以所持竹鞭,打其头部云。命焕所供内,以为,初九日乘昏归家之时,路逢敬逌,则不问是非,以鞭乱打,头部重伤,红衣裂破云矣。参互两供,想象光景,则两汉之乘愤争哄,势所必至,而敬逌之鞭打,渠既自服,命焕之头伤,痕损显著,原其本事,不过是妓家之争斗,所当分轻重照律勘处,而既伏承查实以闻之命,故严查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分轻重勘处。

○礼曹启目,因庆州幼学朴思翼击铮原情,其矣八代祖故佥正彦福及其子故正仁立壬辰殉节实迹,令该道臣,详查报来后禀处之意,覆启分付为白有如乎,节到付该道臣移文内,枚举邑报,以为,详考公私文迹,则壬辰四月十三日,莱府城陷之后,朴彦福,与其子仁立,招集避锋人数百,将赴权应铢,猝遇贼兵于大桥之下,谓其子曰,为人臣誓不与此贼俱生,此我死所,汝其归全妻孥,以继先祀,乃击杀数百人而死,仁立抱尸稿葬,与全应忠、金洽、朴逊,方向兵营,大川堤下遇贼,仁立谓三人曰,父死于忠,子死于孝一也,昨日大桥之战,吾岂畏死?以未收父尸故,仍挺刃直前,斩首百馀,身被三十馀创而死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故佥正朴彦福,其子正朴仁立,当壬辰倭奴猖獗之际,首先倡义,挺身抗贼,既遏其凶锋,继遭其巨酋,张拳赴战,力屈殉节,父死于前,子殒于后,精忠纯孝,撑宙贯日,并参勋录,久郁舆诵。又此营邑查报,俱有明白考据,其在树风教励遐俗之道,并施赠职褒扬之典,恐合事宜是白乎矣,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奴为主子孙为其祖先,俱系干恩,曾有朝禁,勿施,卿则推考为良如教。

○左承旨南履懋疏曰,伏以,向日直阁吴取善之深夜病禀,替直出去事,才因大僚筵奏,有当该承旨施以谴罢之命矣,臣于是,满心悚惶,无地自容,伊日事,臣亦与闻,而现告只及于下位,当律幸逭于伴直,同罪异罚,揆诸私义,万万恧蹙,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勘臣罪,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别无所失,勿辞察职。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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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亨兪锡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致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徐有赞,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徐有赞,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副应教徐有赞,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兵曹,以赵运永为御营中军。

○洪远谟,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定州漂民出送事,盛京礼部咨文,今才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盛京、北京先通咨文,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北京之地,以无方物一起磨炼,顺付于今番节使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近甚数少,使行不远,查对在近,行上护军金逌根,知中枢府事金教根、李勉昇,行大护军金学淳,议政府右参赞金箕殷,吏曹判书朴绮寿,礼曹判书金兰淳,兵曹判书沈能岳,刑曹判书徐俊辅,汉城府判尹徐耕辅,司宪府大司宪郑基善,行副提学权敦仁,吏曹参判李宪玮,刑曹参判李羲准,同知中枢府事林景镇,行护军朴岐寿、朴齐一、申纬、李奎铉、金炳朝、韩义运、李鼎臣、洪羲瑾、金阳淳并还差,同知中枢府事郑基一、李寅泰,兵曹参判李基栽,户曹参判朴齐闻,行护军朴来谦、李彦淳、徐左辅、赵冀永、朴永元、李宪球、尹命圭,同敦宁徐万淳,行护军安光直、尹声大,亦为差下,使之察任,判中枢府事李羲甲,丰安君柳相祚,行大护军金熙华,行护军柳台佐,年满七十,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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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缘故出。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申锡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志渊启曰,假注书曺锡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锡亨改差,代以申锡愚为假注书。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徐有赞,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寅永。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渊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校理柳幼麟,时在京畿果川地,黄浩民,时在杨州地,副校理宋应龙,时在利川地,宋能圭,时在公忠道西原地,修撰郑在䌹,时在槐山地,白东奎,时在京畿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羽根,校理金大坤、赵万协,副校理李在鹤、黄基安,修撰洪祐顺、成遂默落点。

○南履懋,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金秉浩,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元容状启,则以为,本道年例作送训局请得条小米一千石,守御厅添饷条五百馀石,守摠间年添饷条一千一百馀石,摠厅请得条一千石,此是本道谷裕时,以各名谷耗条划送者,而挽近谷簿日缩,竟至于割犯军饷原谷而充送。年前十馀万石,今秋会案,为三万一千石,除却留置城饷条一万七千六百石零,则馀数只为一万四千石内外,以今见在之数,每年割送,不过几年,荡竭无馀。且为补他营裕用之资,每割此营垂乏之谷,事理义谛,实所不敢,请令庙堂禀处矣。该道事情,果至于源竭绳绝之境,故以报以启,若是谆复。其云为补他营裕用之资每割此营垂乏之谷者,各有职守,固所持难,而第念守、摠两营之区划,已在英庙己未、己巳,训局则为本营支放,筵奏询议,特有许划,此亦为三十年之久,到今并令寝阁,则其无以支调牵补,即必至之势。曾在丙子本道军饷之如今时耗竭也,自本道请以银钱木布,鸠聚方便,添补饷摠,而亦未尝以三营划送条还寝为言者,盖谅其事势,难于议到故也。十数年之间,十万石添补者,又如是垂尽,则果不可只以见在馀数,使之依前施行。今若如丙子之设施添裕,则复将为京外支继之方,而钱木遗在之实数,有难遥度,则推移年条,无以自庙堂,先为硬定,令道臣十分另念,审量裁宜,以移贷数爻,作谷几许,消详条列驰启,以为及时禀施之地,何如?传曰,允。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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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金鼎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远谟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应教金羽根,修撰洪祐顺,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大坤,时在庆尚道昌宁地,赵万协,时在京畿杨州地,副校理黄基安,时在杨州地,修撰成遂默,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柳幼麟、柳致明,副校理郑德和,修撰洪锺应落点。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洪远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冬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权馦,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直讲未差,典籍李鲁确受由在外,司成李竣祜方以入直,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李栻,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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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李敦荣缘故出。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申锡愚。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雷动。

○药房提调金兰淳,副提调南履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右议政朴宗薰,俱有身病,左议政洪奭周在外,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羽根,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柳幼麟,时在京畿果川地,修撰洪锺应,时在仁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黄浩民,修撰徐念淳落点。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灵光幼学朴圣范所志,则以为,从祖庆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弟庆华第二子锡镇,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圣范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朴庆华第二子锡镇,立为朴庆武之后,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广州灾实状启,停退还饷中壬辰停退条,折半仍停,壬辰未捧条及癸巳停退,并令准捧事,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留守金履载状启,则复陈民情事势,壬辰未捧条七千六十二石零,癸巳停退条一千八百四十七石零,依前状请,并许折半仍停事,请令庙堂,禀旨施行矣。守臣之申请至此,民势之未遑可知,壬辰未捧条,依状辞使之折半仍停,至若癸巳停退,则非但元数不多,且与新饷无异,依前行会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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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申锡愚。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同副承旨金鼎集等启曰,伏以月过收声,节届闭物,而今玆青台雷异之报,何为而至也?古人云无灾忘我,有灾爱我,此诚我殿下警惕修省,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会也耶,臣等虽未敢以某事某应,傅会为说,以蹈汉儒之陋,而必不虚生,厥有所召,我殿下,试观今日之象,果治乎否乎?以言乎朝象,则纪纲解弛,大小恬嬉,以言乎言路,则媕婀成习,规箴无闻,以言乎民隐,则饥馑荐经,殿屎日甚,而州县之贪墨无惩,以言乎国计,则旱涝相仍,财赋岁缩,而公私之经用莫继,推此以往,有不可一一指陈,而朱夫子所云一毛一发,无不受病者,殆不幸近之矣,此莫非群下不能对扬圣德,阐发休治之罪,而臣等死罪,亦以为殿下懋实之政,犹有所未尽而然也。噫,勤政二字,即我朝家法,而窃覸近日,讲学间多停辍,圣工或欠于缉熙,召接每致稀阔,群情无望于交孚,如此而尚可谓天工无旷,百度俱举乎?今若沁泄度日,以天灾为适然,而不思所以仰答,则此岂大圣人应天以实之道乎?臣等职添迩密,不任耿耿,相率联陈。惟殿下,勿以臣等之言,归之陈腐,凡于政令施措之间,益懋诚敬,以为消弭之方焉,惶恐敢启。答曰,尔等陈勉,认出衷曲,当惕念矣。

○传于洪远谟曰,连岁灾荒之馀,幸得少康,方以仁天悔祸为蕲祝,雷异示警,又发于收藏之时,无乃予之否德,尚有馀愆而然欤?警惧震惕,莫省攸措,自今日至十八日,减膳彻乐,以寓修省之义。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陈疏,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应教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柳致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黄浩民,时在京畿杨州地,修撰徐念淳,时在杨根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金大坤,修撰朴升铉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锺应。

○南履懋,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受点,而减膳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以刑曹言启曰,即接汉城府移文,则西部居尹仁懋,缔结无赖,横征税钱于江民,作弊闾里,侵虐平民,依律重绳云矣。仁懋捉致查问,则无端收税,侵渔小民等情节,个个迟晩,而渠既曾经昌庆将,所当移送义禁府处之,而如渠卑微之类,不必移送王府,自臣曹直为照律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沈象奎,右议政朴宗薰联名箚曰,伏以中夜殷雷,何为而作也?隆隆隐隐,有似不泄之怒畜而示威,臣不觉蹶然惊起,怵然以惧,莫省措躬之所。伏惟圣心警惕,丙枕靡甘也,顾今朝著恬嬉,民生殿屎,虞忧溢目,振作无望,纵使时令顺轨,禨祥日臻,尚不可以一日自豫,矧玆月届纯阴,时维闭藏,既雨以风,继之殷其,冬行夏令,是曰,咎征,灾不虚生,岂无所召?然若因灾而惧,修省有道,则殷桑宋星,未始不为转移之机,故古之人,不惟灾是惧,而以遇灾不警为惧焉,臣未敢指某事某征,若傅会者然,而惟愿我殿下,清燕对越之地,渊然深思,若曰,修己事天,诚有未至也,发政措事,治有所阙也,志存怀保,而小民之疾苦方棘也,务在听纳,而臣邻之媕婀转甚也,财不节而侈风日炽也,野有遗而人才不兴也,以是数者,推而广之,有改无勉,以益昭圣化,仰答天心焉,则仁爱之理,其应如响,政所谓警告诏戒,多在泰宁之世者此也,然若论应天之实,则其所宜先,惟辅相是已,国之有相,即使之寅亮天工,燮和二气,下服民志,上格天听,故汉世策免,盖亦敬天修省之一实政也。如臣等无似,猥玷三事,一味尸素,既无以格心弼违,裨益清明之化,又不能发谋断体,导扬子育之仁,灾警之至,咎实在是,臣等非敢为应文按例之语,其理不忒,较然明甚。伏乞亟赐斥退,以答灾异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上天示谴,实由寡昧,予方责躬之不暇,际见卿等之引咎,尤增予惭恧,陈勉之辞,谨当服膺,卿等益懋弘济之策,用副修省之实。仍传于金鼎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应教徐有赞箚曰,伏以天人之际,显微无间,祯祲之来,影响斯捷,夫何圣明在上,治具毕张,而青台雷异之报,乃在收藏之月乎?臣蹶然而起,凛然而惊,未知圣德有何亏损,朝令有何阙失,而上天之警告,若是其丁宁也。天理玄远,固难测度,臣不敢以某事某应,傅会为说,而汉之董仲舒曰,国家有失道,则天必出灾害而谴告之,不知自省,则又出怪异而警惧之,此诚我殿下大警惕大振作,罔敢谓既安既治,而益勉乎奋发勇为之一机会也。噫,今日可言之事,不可历陈,而夫天人性命之原,古今治乱之由,何莫非殿下之讲究者,而法典之讲,许久停掇,召对之命,亦且间阔,此虽如臣蔑学浅识,备数经幄,无所裨益之致,而窃恐殿下好学之诚,或欠于勤孜也,制治之道,惟在纪纲,而纪纲之立,非法令所可强,使朝廷举措,纯然一出于大公至正,然后人心咸服,大小率职纪纲不期立而自立矣。窃覸近年以来,百度解弛,上下恬嬉,人才用舍,未闻恢张之举,禁网疏阔,徒长奸究之习,名分不严,等威无节,骎骎然莫可收拾,此实由于私不胜公,睯gg暋g不畏法而然,窃恐殿下图治之念,或欠于振励也。国之兴替,在于言路之开闭,而噤默成习,媕婀为事,朝无激扬之风,世多软习之态,时政得失,尚矣勿论,官师规箴,寂然未闻,以至于名节坏丧,俗尚委靡,此虽群下不诚之罪,而窃恐殿下来谏之念,或欠于翕受也。今夫生民困瘁,而接济没策,财用罄竭,而节省无闻,下之所以陈白而举行者,循例而止,上之所以酬接而发落者,应文而止,则民生何由以怀保,财用何由以经济也哉?自数年来,畿、湖荐歉,疠疫大炽,颠连邱壑,满目愁惨,今幸秋事告登,疮痍甫起,厦毡之上,其所讲究奠保之策,可谓靡不用极,而五日宾对,未闻实惠之下究,十行温綍,每归纸上之空文,如此而安得不干和而召灾乎?凡此数者,当今之急务,而进言者,莫不以是为言,则臣亦不过为陈腐之谈,应文之归矣,惟殿下,勿以陈腐视之,应文待之,因此机会,大加警动,学问则益勉进修之工,毋有间断,纪纲则益思振刷之方,毋至颓废,言路则益加容受之念,毋至壅蔽,以至于民有时雍之乐,财无岁匮之叹,则曷不休哉,曷不盛哉?臣于治箚将上之际,伏睹传教下者,丁宁谆复,警惧震惕之衷,溢于辞表,有足仰感天心,诚不胜钦诵万万,而古人有言曰,应天以实不以文,伏愿圣明毋自暇逸,内自方寸隐微之间,外至动作施为之际,凡可以讲学明理,进德弘业之方,无所不用其极,以实心对扬天命,则转灾为祥,其在斯矣,是臣区区之望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当体念矣。

○行大司宪郑基善,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掌令李凤纯、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沈宜升联名疏曰,伏以臣等,谨按皇明弘治中有雷异,敕谕文武群臣,若曰,朕惟天道人事,相为流通,感应之机,捷于桴鼓,今上天示戒,朕心警惧,凡百有官守言责,与朕共天职者,宜各省躬思愆,毋得怠荒,一应政令之得失,军民之利病,毋有所隐,于是,廷臣祗惧,殚举当时疵政,如直臣倪岳之对,上下数千百言,而尤截直毋隐,书之史册,至今传美,孝宗皇帝,当隆泰之日,一遇灾异,其恐惧责励者如此,遂为皇朝之晠际,夫天人相与,一理无间,事作于下,象动于上,和气之感,乖气之应,系于人事,无所僭差,其所以转移之机,亦在人而不在乎天矣,臣等于前夜,忽闻殷殷之声,绕壁回徨,明发不寐。噫,是月也,一气闭藏,万窍咸静,易为重坤之末,律为大吕之终,遂成纯阴之月,而雷出地奋,其象刚阳,所以通六候而鼓万物者也,今于纯阴之会,有此刚阳之象,即月令之反常,而天气之失度也,臣等虽不敢指摘某事,傅会为说,而休咎感应,未有不召而自至者,朝纲振而百度贞欤,氓俗醇而八政修欤?有司者尽职而公道行欤,牧民者励操而治教兴欤?东南之民力已竭,流散何以还集,西北之积峙已枵,经用何以不匮?国计民忧,茫无涯涘,而不过是牵补架漏,文恬武嬉,不免为因循姑息,有百其忧,无一可恃,此皆群下之失,召之有馀,而亦恐我殿下,惕然深惟,有足以恐惧而修省者也,区区忧爱之忱,耿然如结,谨诣朝房,相率陈吁之际,伏奉传教下者,首尾六十馀言,辞旨恳恻,圣心齐栗,至有减膳彻乐之举,臣等庄诵百回,有以仰大圣人遇灾敬天之盛德至仁,而此政转灾为祥,以福我臣民之一大机会也。夫恐惧修省,非谓端拱深严,以待天怒之自解也,修正其身,思省其过,以尽畏天之实,此之谓修省,伏愿殿下,敬以居之,诚以行之,施于政事,深切著明,发号如雷之振励,御世如雷之刚阳,懋乾断而揽庶政,奋圣智而董群僚,毋使今日之教,为以文而不以实,则天心底豫于上,人时不错于下,灾沴自消,休象可致,惟殿下,懋哉懋哉。宋臣赵景纬之言曰,捐玉食不若捐内帑却供奉之为实,避正殿不若塞幸门广忠谏之为实,肆大眚又不若择循良黜贪暴之为实,此政为今日准备语也。臣等窃以此献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切悉,予当加勉矣。

○校理柳致明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谬蒙圣简,前后践历,皆是匪据,每一承膺,辄增惶汗,昨者春坊除命,远及蓬荜之中,臣揣分量材,理合退伏,而徒以延颈之愿,辄忘冒进之羞,竭蹶奔赴,仅及城𬮱,方且以负乘为忧,而不意玉署恩旨,又下于此际,臣震越惶骇,罔知攸措。夫春坊辅导之任,所系非细,而玉署论思之职,其责尤大,政使臣粗有一长,犹不堪并膺而兼冒,况臣浅学𫍲闻,最出人下,其何敢晏然承受以苟荣一身,而为清朝之羞哉?臣闻圣人用人,如匠之用木,取其所长,弃其所短,苟非历试而实验之者,未宜遽责以不器之用也,今臣遐乡疏逖,未有一日陈列之效,虽以圣上则哲之明,亦何以知臣短长,而清要重任,并畀而不疑,是朝廷不以名器为念也,臣又冒昧而进当之,则是臣不以廉耻为事也,上不惜名器,而下不顾廉耻,则是将成何等举措也?臣虽无似,亦尝粗闻致身之义,诚不忍以身当贪饕之实,而得陇断之讥也,玆敢露伏旅次,沥陈危悃,情实由衷,语非饰让,伏惟殿下,天地父母,察臣滥叨之实,怜臣恳迫之情,并将前后所带职名,亟加递斥,以安微分,仍又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治疏将毕之际,窃闻凡系辞疏,必有尾附,然后方许登闻,此固出于圣朝来言之至意。然人臣进言,惟当尽其心耳,可言而言,不可言而不言,惟视义之可否而已,若著为恒式,一切责之以必言,则其异于举子辈临场塞白者无几,而朝廷又未有采用之实,其为文具亦甚矣。臣谓宜停此规,而广开进言之路,深恢听纳之道,则庶进言以诚而无应文之耻,听言以实而无虚伪之失,更愿深留圣念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尾附事,古规有难遽改,尔其勿辞,即为肃命。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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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缘故出。右承旨洪远谟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雷动电光。

○南履懋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拜表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拜表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副应教徐有赞,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羽根,校理柳致明,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副应教徐有赞陈疏径出,校理金大坤,修撰朴升铉在外,副校理郑德和,修撰洪祐顺陈疏,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校理柳致明,副校理李在鹤,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应教金羽根,校理柳致明,副校理李在鹤,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曺凤振状启,明川府使郑民行不呈公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志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明日方物封裹,都堂看品时,书状官当为进参,而前校理黄𥞵,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黄𥞵

○吴致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载亨,局别将申锡朋,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徐有赞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来贞疾,每值冬节,苦歇无常,刀圭不停,臣之情私,有难离侧,而适当番次之俱空,得蒙恩点,连日违傲,诚极惶悚,黾勉持被,亦已有日矣。即接家信,则夜又添感,食飮专却,寒热交作,邀医论症,惟臣是俟,臣闻此煎迫,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命有司,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校理郑德和疏曰,伏以圣王之御世,所以代天理物,而天心仁爱,随时而警告,故尧、汤之圣,而不免水旱之灾,成、周之盛,而犹有风雷之变,然而其所以转灾为祥,盖由于警惕修省,感回天心故耳。今我圣上,敬天之诚,未尝少弛,爱民之念,未尝或忽,而挽近以来,天灾荐生,岭南之水潦,关西之冰雹,已极惊心,而又当纯阴之候,有此轰烨之变,仁爱之天,夫何警告之若是谆复也?臣愚死罪,伏未敢知我殿下敬天之诚,未有实心而然欤?爱民之念,未有实政而然欤?臣谨按《易》益之象曰,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此诚奋发警惕之一大机会也,臣学浅识蔑,虽不敢傅会天人,指陈某政某事咎征是应,而愚衷所激,谨以四条,猥渎崇听,惟圣明,澄省焉。一曰,勉圣学。伏惟我殿下,临御以来,日新之学,汤盘是监,时敏之工,文食不遑,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一自夏秋以后,久停朝昼之讲,或有召对,过于渊默,筵臣略举文义,循例陈达而已,未始疑难而问辨,何以体认而服膺乎?臣闻进道之工,莫先于尊德性道问学,朱夫子以为尊德性,所以存心,道问学,所以致知,此如车轮鸟翼,不可偏废,匪但学者之以此用工,亦为人君之所当鉴法,伏愿殿下,益勉缉熙之学,深加致知之工,日御经筵,时赐晋接,明辨经旨,旁及治道,则清明虚静之中,万理悉备,而都兪吁咈之际,百度惟贞,惟圣明懋哉。二曰,教元良。伏惟我春宫,衣尺渐长,德仪夙就,聪明仁孝,令闻日彰,讲读讨论,睿知天纵,辅导成就之方,此时为急,臣闻帝王之道,教储为本,夏后殷周,以是久长,故《朱子封事》,必以辅翼太子,惓惓陈勉,诚以四方之士,所以广延,而三善之教,不可少忽也。顾今洊雷之肆,明离之筵,端方博问之士,固当差肩接武,而仰惟燕涓蠖濩之际,诱掖导率,亦在于身教,惟殿下,博选有道,亦以身教,则高明光大之域,可造于冲龄,而磐泰无疆之基,自今伊始,惟圣明懋哉。三曰,恤民生。伏惟我殿下,忧民之念,切于宵旰,爱民之意,溢于丝纶,比年荐歉,赈济之策,靡不用极,至捐内帑之储,以补赈资,特颁停退之命,以纾民力,哀彼殿屎之氓,免夫邱壑之颠,莫非殿下之赐也,幸而天心底豫,秋事虽丰,而八方之绵田失稔,三冬之衣褐无策,呻吟甫起,而冻皴必死,然而为守宰者,犹莫之恤,新旧之籴,一时并督而停退之谷,或责以穷春之高价,然则乌在其当初停退纾民力之德意耶?臣闻民者,国之本也,民不聊生,何以为国乎?孟子曰,凶年不免于死亡,乐岁终身苦,此可为今日道也,伏愿殿下,亟降明旨,严饬守宰,禁其滥征,尽其爱恤,使疲癃者回苏,而颠连者获安,则导扬和气,亶在于是矣,惟圣明懋哉,四曰,振纪纲,伏惟我国家,纪纲截严,典章昭著,列圣朝治法政谟,可以遵守于百世,而夫何近年,纪纲日颓,庶政丛脞,而恬嬉为度,言路不开,而媕婀成习,宦侍甘犯死罪,而莫之戢,官吏潜耗国谷,而莫之禁,财用荡竭,法令不行,言之寒心,不可殚记,夫纪纲者,国之血脉,血脉失度,百体受病,是以若网在纲,殷后之所以吁众,纲纪四方,周王之所以御邦,人主制治,所贵乎上下相维,令行禁止,有国之必以纪纲为先,良以是已。伏愿殿下,奋发圣志,严立科条,另饬中外,申明典宪,则纪纲复振,法令自行,国可以为国,惟圣明懋哉。凡此四者,当今之急务,而天之所以警告我殿下者,未必不由于是也,先正臣李滉,尝在讲筵,冬雷之异,陈戒以为,只举文具,而缓于修德,则所以皆归于空虚,而无以感动上天,旨哉斯言,夫遇灾修德之方,即惟曰,畏天之威,亦惟曰,体天之健,今夫观雷之象,恐惧修省,听雷之响,奋发有为,则君德何由而不修乎?臣伏读我殿下责躬之教,至令减膳撤乐,臣于是乎仰认我殿下警惕之圣意,因是而恐惧修省,因是而奋发有为,以之懋圣学而教元良,恤民生而振纪纲,则实心昭孚,天意感回,转灾而为祥矣,臣以窥管之见,妄效献芹之忱。伏愿圣明,勿以人废言,幸甚。仍伏念臣,姿既庸钝,才又鲁莽,文陛挟册,启沃蔑效,经幄持被,论思无术,而圣眷偏注,华衔之虚縻,亦已久矣。间因老父之病,未即承膺,私分悚惶,晩始叩谢,仍为就直,恩递遽降,感幸冞切,而第缘初寒,偶患毒感,诸症苦剧,委席叫楚,不意玆际,天点又下,庚牌继临,而既无以蠢动,屡犯违傲,臣罪亦难自赎,而今又冒陈愚衷,仰冀体谅。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许递改,得以调息,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诸条所陈尽好,当十分留念矣。

○修撰洪祐顺疏曰,伏以臣,窃以为遇灾而警,不如无灾而警,遇灾而言,不如无灾而言,臣猥以无似,忝叨经幄,可警之事,可言之端,岂待今日轰雷之发,而苟然充位,一味含默,不曾出一言论一事,以效裨补之道,而乃于有灾之后,为此应文之举,实不胜惶愧之至,而今若诿以惶愧,并与应文而不为,则尤增罪戾矣。噫,我殿下,以明睿之姿,兼对越之工,忧勤一念,蚤夜匪懈,恤穷之德,靡安于锦玉,怀保之泽,遍及于遐迩,宜其天心底豫,休祥滋至,而夫何数年以来,恒阳恒雨,极备极无,凶荒荐酷,民命近止,今秋穑事,虽幸少康,风雹告异,关西有损稼之叹,绵田不熟,民生赍呼寒之忧,皇天之示警,既谆且复,而又何半夜不令之灾,乃发于十月潜藏之节也?臣诚警感,莫知所以致此者也。继伏见传教下者,十行诞宣,责躬备尽,臣伏读未半,不胜钦叹之至,此诚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也,若其天人灾祥之理,臣固愚昧,不敢如汉儒之论五行传灾异,以某事为某灾之应,而《易》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释之曰,君子,恒自战战兢兢,不取懈惰,今见天之怒,畏寅之威,弥自修身省察,臣固知厦毡之上,燕蠖之中,常自勉勉乎战兢不惰之方,而今若遇警而加惕,畏威而弥修,懋积诚意,孚格天衷,则今此上天之谴告,安知非仁爱我殿下,使之战兢中尤加修省而发耶?顾今日百千万事,何莫非我圣上汲汲加勉处,而试以目前易见者言之,渊默太过,而奋发不足,宽裕足容,而刚断颇欠,万化一源之地,已不可谓无失矣,章奏之间,多是例批,有翕受之名,而无敷施之效,懋实之政,亦不可谓无失矣,逐日常参,尚矣无论,而寻常承史之召接,亦且绝罕,此询访之失也,经筵三讲,何等美法,而停辍无常,并与召对而亦然,此典学之失也,民生休戚,专系守令,而无势者,善治而居殿,有力者,贪虐而美迁,虽道黜绣罢者,既经王府之轻勘,又复次第而甄复,如此而善何所劝,恶何所惩乎?此赏罚之失也,国家之言路,如人之有血脉,历观往牒,圣明在上,而群下之缄默不言,未有甚于近日,为近日言责者,虽当进言之时,必趑趄嗫嚅,以其没模棱无把捉之闲漫说话,聊以为塞责之举,古之言者,虽得罪于君上,而朝论多之,公议许之,今之言者,圣明不之罪,而朋侪摈之,亲戚戒之,谠直之言,终不可闻,噤嘿之风,因以成习,此言路不广之失也。田野不辟,而小民争趋于末利,耕耨愆期,而游食之闲丁居多,为方伯守宰者,无意于劳来安业,此务农之失也,至于导率之失,而风俗日下,培养之失,而士趋不端,制产之无方,而民生极瘁,用财之无节,而经费大诎,凡此诸条,皆是目下之即事,而夫人之无不忧叹者也,有一于此,皆足以致灾,而人事之失于下,如此其多,天谴之见于上,安得不丁宁耶?夫应天之道,在实而不在文,减膳彻乐者文也,侧身修德者实也,天既谴矣,而又应之以不诚之虚文,则天怒何时而可霁,天心何时而可悦乎?古语曰,儆予之天,犹可为也,殿下独不思因儆而知惧乎?《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殿下独不思因畏而于保乎?毋循常规,毋蹈文具,赫然奋发,砥砺振作,董饬百僚,精白对扬,则转移之间,弭灾召和,亦不可谓无是理也,伏愿殿下,留神澄省,勿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指陈阙失,言皆切实,当体念矣。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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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方物封裹进。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金鼎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申锡愚。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同副承旨金鼎集等启曰,臣等谨按震之象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今玆之雷,亦既洊矣,圣心干惕,一念对越,日者责躬之教,减膳之命,丁宁恳恻,有足以底豫天心,而曾未几何,又示之以疾威,谆复至再,殆若耳提而面命,此曷故焉?噫,发于心者为恐惧,著于事者为修省,才恐惧便修省,即所以尽畏天之实也。臣等未敢知殿下,遇灾之后,所以自修者为何事也,自省者为何事也?凡人之情,常则易狃,近年以来,雷异洊至,每于秋冬之交,便同恒有之事,上则备例而自责,下则袭套而仰规,上下泄泄,了无真实恻怛之意,为尽孚格消弭之责,则即不过一时应文而已。试以臣等所以六条仰勉于前日者言之,进德莫要于典学,而果轸寒曝之叹欤?补阙莫急于来谏,而岂恢翕受之量欤?恤民居先,而字惠之泽,果能下究欤?裕国为大,而弥纶之策,有何其方欤?以至乎谘访之念,靡忽于厦毡,恭协之功,可责于朝廷欤?一日二日,玩愒为常,未见一政一事之亟警惕大振作,有可以答天谴迓天休,则此之谓恐惧不以实也,修省不以实也,今天之动威,安得不洊臻乎?《诗》曰,敬天之怒,毋敢戏豫,伏愿惕然猛省,益加奋励,寅畏之诚,无懈于渊濩之中,存省之念,常加于施措之间,俾祛恬嬉,亟修振刷,则今玆之雷,岂不为景星庆云,而洋洋之颂,作于今日乎?臣等不揆僭妄,猥附芹曝之忱,惟殿下,懋哉懋哉,惶恐敢启。答曰,数日之内,再有此警,予心之悚惕兢惧,尤倍于前际,见尔等所陈,可谓切实,当益加体念矣。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校理柳致明,副校理李在鹤,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郑德和,修撰洪祐顺疏批已下,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远谟,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陈箚,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元容状启定州牧人命渰死事,传于金鼎集曰,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具象铉为明川府使。

○金鼎集,以礼曹言启曰,今十六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至十八日减膳事,命下矣。自今十九日,依例复旧封进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罗州生员朴晩源所志,则以为,族孙齐圭,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兄齐万第三子和锡,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齐万夫妻,俱为作故,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晩源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朴齐万第三子和锡,立为朴齐圭之后,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减膳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郑基善,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掌令李凤纯、赵锡龟,持平李明迪,正言李㙽、沈宜升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尝闻于董子,天心仁爱人君,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日前微雷,圣心惊惕,引之责躬,发为德音,殿下一念,天地祖宗,实临之矣,庶可以三元效灵,百祥骈集,而昨夜轰烨之异,又何为而至也?前犹隐隐其响,蓄怒而不泄,今乃虩虩其震,厉声而疾威,殆若诏牖而不悟,继之以警动,岂殿下自省之实,或有所未尽而然耶?上天仁爱之心,必有所在,而臣等待罪言司,职居献替,既不能指陈微奥,以究天人之原,又不能极论阙失,以塞明命之万一,是我殿下敬天以实,而臣等顾不能事殿下以实也,今不敢重胪列条,崇饰应文,而第附自劾之义,仰赞自省之德焉。臣等窃伏思之,为今日对证之剂,即言路是已,言路之通塞,治忽攸系,而朝廷之上,因循为事,台阁之间,媕婀成俗,未尝见举劾一人,亦未闻建明一事,古人所谓近日科道,惟知作崖岸修边幅,旅入旅出,随沈随浮者殆近之,使今日爵赏不重,则有如张释之之面斥啬夫者乎?侈靡不节,则有如李景让之见惮贵近者乎?流瘠相仍有如居易之力救者乎?贪墨无惩,有如陆杲之奏劾者乎?裁抑近习,有如刘陶者乎?不避时讳,有如张昇者乎?此皆臣等之所未能,而殿下亦不之罪也,朝象之恬嬉,民忧之澒洞,殿下何由而闻之,以尽修省之实也耶?宜今日协应之不至,而天怒之未回也。臣等谓先斥臣等,以正不职之罪,饬铨部,另选有学识有气节者居之,则智虑高明,足以裨化理,献纳明允,足以建事功,此今日急先务也,惟殿下念哉。臣等因此而更有所献焉,遇灾求言,即我朝家法耳,夫检身如不及,取人以为善,迺古昔哲后明辟修己治人之大要,而亦粤我列圣相传之心法也。故凡有责己之教,辄示采言之意,而昨下纶綍,至诚恻怛,汲汲然自警之圣念,则至矣尽矣,若其来谏之实,则阙如也,其在辅佐弼违之任者,奔走震慑,虽无待乎导之使言,一应文武官守之不在言职者,曁草野遗逸之危明时忧圣主者,独抱耿耿,何由自达?臣等窃恐我殿下自省之实,犹有所未尽者,顾不在于此乎?伏愿殿下,穆然远览,渊然深思,特下求言之教,以尽应天以实之道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广言路之义,予独不知乎?所陈固好,先自卿等,无有忌讳,各陈所怀,以尽忠谠之风。

○副应教徐有赞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效肤浅之见,略陈修省之义,而言辞拙讷,未敢自冀于有槪圣衷,而及奉批旨,开纳出常,且感且惶,靡所容措,曾未几日,又此仁爱之天,复有警告之举,半夜之芒熛烨烨,百里之声响轰轰,较诸前日,尤有加焉,玆曷故焉?必有以也。臣闻慈父之于子也,事或有过,则必须警责,既警责矣,而又诏教之,以其慈之至而爱之深也,警责者,所以告既往也,诏教者,所以勉将来也。今我殿下之于上天也,无异慈父之于爱子,则前日之示警,岂非警责于既往,而今日之告异,岂非诏教于将来乎?天雷动威,周王启衷,风雷迁善,羲经著象,则洊雷之至,固为修省之好机会,而天之忘我,何其久无灾也者?亦可见楚君之遇灾自修,不厌灾异之频数也。顾今君德时政,国计民忧,可言者何限,而臣既以数三件事,略陈于前日矣,非敢谓目下之事,此可以尽之,而如论今日之急务,则此亦不敢他求矣,然而弭灾之方,在于自修,自修之道,惟在于以实心而行实政,勤孜好学,非不美也,而非实心则学不进,振励图治,非不盛也,而非实政则治不足,来谏之意虽切,而苟不能以实心而翕受,则言不可至矣,裕民之念虽至,而苟不以实政而奠安,则民不可保矣,何者?心为万化之原,而实是至诚之谓也,《诗》曰,纯亦不已,纯者实也,传曰,不诚无物,诚者亦实也,是以文王之德,於乎不显者,以其德之实也,《思传》之义,诚为枢纽者,以其义之实也,然则君子之修为,帝王之出治,舍是一个实字,而将何所下手乎?伏愿殿下,继自今克体真实无妄之义,以臻笃实光辉之美,出一言而常惧有欠于实心,行一事而每恐有违于实政,既已实矣,而又加勉焉,则古人所谓应天以实者,不外于此,而转灾为祥,亦在于是矣。伏乞圣明,益加体念焉。顾今臣何敢言私,而日前陈恳径出,不惟不赐擅离之罪,乃反许之以恩由,臣诚感惶,归护父病,目下症情,当寒添剧,日事药饵,转侧须人,实难暂时离侧,由限只馀一日番次亦已俱空矣,将欲违傲,则分义是惧,将欲离舍,则情理闷迫,进退之间,徒增罪戾。伏乞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雷异之洊臻,岂胜忧悚?所陈尤为切实,当体念矣,尔其勿辞救护。

○副修撰金箕晩疏曰,伏以臣,才疏识暗,不合任使,禀薄气脆,恒多疾病,幸通仕籍,自分无用,千万不自意,昨年正月,猥膺湖左暗行御史之命,事体严秘,义未敢辞,而其任,即汉之直指,唐之采访也,苟非明足以察隐,公足以胜私,威棱著而黜陟严,则莫可承当,是岂如臣蔑裂羸孱,毫分近似者哉?材不称任,毕境偾误,不待人言,臣固自知,果然司直之论出,而臣罪益无所逃,满心惶恧,无地自容,盖其论斥之辞,初无某事之指的,而只以苟欲责备,难免草率为言,倘使臣,到底殚竭,十分对扬,克尽按廉之责,则彼虽欲吹觅苛摘,其可得乎?莫非臣匪材谬膺,孤负溺职之致,设如言者之言,真个责备,无往非罪,而特以同朝忠厚之谊,泛论请勘,臣诚受以为罪,愧服不暇,退伏乡庐,日俟谴罚,间又以试役悬頉,至蒙远配之典,臣于伊时,假使在家,前罪未勘,固不敢晏然趋膺,况值下乡,其势适然,事虽异于规避,迹实涉于逋慢,苍皇奔迸,惶凛冞切,曾未几何,恩宥旋降,有若慈父之牖迷子,先之以诲责,终加以恩爱,真所谓霜雪雨露,无非教者也,臣闻命感泣,涕泗被面,归伏私次,杜门敛迹,自惟罪累馀踪,不宜更尘周行,忽于日昨,玉署特点,继蒙恩叙,华诰诞宣,天牌踵临,臣之迹阻天陛,今已周岁于玆矣,区区犬马之诚,岂不欲竭蹶趋造,以伸恋结之忱而由前由后,罪实滋大,情穷势迫,承膺无路,日事违傲,罪上添罪,惶厄之极,不避唐突,玆敢悉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削臣职,仍降邮罚,以昭法纪,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不以见职自居,则不宜刺口论事,而适当遇灾修省之日,责躬减膳,辞教恳恻,臣何敢以戴罪自嫌,不一言为殿下陈之乎?臣窃观古来史籍所载,则治世固未尝无灾,乱世亦未尝无祥,遇灾而警惧,则灾反为祥,恃祥而恬嬉,则祥反为灾,故殷之桑谷,宋之荧惑,无损于兴隆之业,隋之连理,蜀之凤凰,无补于衰亡之运,唯其或警而或慢也,天之于人主也,若父之于子,子虽有过,不忍遽绝仁爱,引而诲之,责而怒之,反复谆谆,必欲改过从善,其所以威之,乃所以爱之也,伏惟我殿下,以上圣不世之姿,承列朝熙洽之馀,宜其有从欲之治,徯志之应,而即祚三十馀年之间,嘉祥不臻,灾异叠出,水旱饥馑,指不胜搂,今又于玄阴之节,轰烨之警,式日斯生,此果何象而何应也?天人一理,灾不虚生,今日召灾之端,亦岂无所由耶?夫雷者,天地健决之气,而窃伏睹我殿下,酬接万几之际,多春温日舒之意,少雷厉风飞之象,宾接则过于沉默,未见吁咈之美,讲筵则殆同文具,亦无讨论之益,上下之间,情志未孚,施措之际,姑息居多,以致台阁成媕婀之风,铨部欠激扬之政,方伯无黜陟之严,守宰多贪墨之习,而至于民生困瘁,又莫如今,以臣昨年绣行时耳目所睹记者言之,一路歉荒,到处遑急,若其善治之邑,则赈救得宜,朝家之实惠能究,征敛无扰,吏辈之奸习莫售,民不知饥,按堵如旧,若其不善治之邑,则赈事有名无实,停免反缘为奸,流离颠连,村里几空,由此观之,近自朝廷,远至下邑,无一所恃,莫可收拾,譬如人身一毛一发,无不受病,如此而天安得不怒,灾安得不生?政须医国之手,急投对证之剂,而消灾弭沴之方,迎祥导和之机,不必远求,惟在殿下一转移之间,伏愿继自今,奋发英断,饬励群工,接臣邻而勤咨访,开言路而进忠谠,饬铨选而恢公举,严殿最而考勤慢,则上可以答天谴,下可以慰群望,民国自底太平,灾沴可转为祥,惟殿下,勿以人废言,深留睿念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向来台言,非但事属既往,于尔有何箚着之端乎?尾陈诚甚切实,当留念矣,尔其勿辞察职。

○江原监司赵容和疏曰,伏以臣,待罪藩寄,今已周岁于玆矣,浅历绵材,触处生疣,积尸素之愧,蔑尘刹之报,每自循省,惶惧交中。今因旌善郡事,大僚论奏,薄警至于越俸,斯岂足以蔽臣之辜哉?臣于是,恧蹙震懔,尤不省自措,臣之不职之罪,奚但一旌邑事为然哉?臣之受任以来,歉荒荐酷,公私匮竭,其所谓接济赒恤,不过是移转损补之政,而是不过薪火之勺水耳,冬春之间,被灾人民之仳㒧颠连,殆无处不然,何幸天降之年,麦既受明,稼又登场,顑颔之类,庶皆回咷,荷担之徒,或更安堵,而哀此旌民,居最山僻,产本呰窳,已散者未易还集,孑遗者亦无固志,秋熟以后,宽免未及议到,征输为其疑㤼,谓当邻族之交督,互唱胥动,奔走恇挠,有似风声之鹤唳,其势固所使然,其情吁亦戚矣。然臣苟能董饬有素,抚摩得宜,有足以维系民心,俾奠厥居,则岂有此荡析之患哉?宣布恩德,怀保烝庶,即方面之责,而臣顾无一事称塞,乃以区区小邑,仰贻丙枕之眷忧,自归监门之罪人,孤负至此,合被重辟,臣何敢罪岁而自恕,又何敢诿之该倅,而晏然以幸逭为幸哉?分义廉隅,两难自安,玆敢冒昧披沥,仰干聪听。伏乞圣明,俯垂谅烛,亟刊臣见叨之职,仍勘臣当被之律,以为守土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越俸出于责备,卿其勿辞,益勉劳徕安集之方,可也。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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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洪远谟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金鼎集缘故出。同副承旨柳致明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承旨有阙之代,校理柳致明除授,牌招察任。

○传于李志渊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志渊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宪玮,参议李景在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绮寿,参判李宪玮,参议李景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参判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宪玮式暇,参议李景在牌不进,右承旨洪远谟进。以宋能圭为校理,金箕晩为兼文学,金逌根为工曹判书,李宪玮为知义禁,李止渊为右宾客,郑基善为右副宾客,金逌根为弘文提学,李宪球为同经筵,黄𥞵为司仆正,赵准孝为社稷令,李源益为直讲,柳圣和为监察,安义锡为瓦署别提,徐念淳为东学教授,成载益为兼引仪,故府使郑若淳赠吏参例兼,故牧使郑锡教赠吏议,以上故礼曹参判检校直阁郑东浚两代,副护军郑来成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故通德郞洪叙禹赠持平,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沈能岳进,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入直,参知朴荣显病,左承旨南履懋进。以尹声大为副摠管,李橚为羽林将,尹羲烈、李命集、李羲本、崔箕焕为五卫将,朱弘锡为景福将,宋德荣为昌德将,金仁直、安正默为昌庆将,金鼎远为训炼佥正,赵㝡永为司御,刘白川为训炼主簿,金履近、南锡中、李熙凤为武兼,朴敬德为守门将,安顺吉为蛇渡佥使,金再兴为防踏佥使,崔相烨为荠浦万户,金声玧为古丰山万户,护军郑来成,副护军李正耆、李敦荣,副司直李渊祥、赵万协、柳幼獜、黄浩民、洪祐喆、宋应龙、宋龙圭、黄基安,副司果赵然春、白东圭、郑在䌹、成遂默、徐念淳、姜必鲁,以上并单付,前守门将李基莹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

○吏批,再政。同义禁单李宪玮。

○李志渊启曰,吏曹参议李景在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遇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柳致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景在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分拣。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应教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吴致愚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南履懋,以兵曹言启曰,今甲午式年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庆尚左兵营别骑卫李东勋,北兵营马兵柳弘得等,无缘不赴,委折查问各该帅臣后禀处事,草记蒙允,关问各该帅臣矣。即接庆尚左兵使沈能俊回牒,则别骑卫李东勋,去五月十五日,遭三寸叔丧,以期服未葬,不为赴试云。依法典陈试,北兵使李行教,则尚无回移,事甚讶怪,该帅臣,为先从重推考,柳弘得之无缘不赴委折,星火回移之意,更为关问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监司赵秉铉启本内,鲁城县监李学在,扶馀县监南骏应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学在、南骏应,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统制使李完植状启内,玉浦倭学赵鸿鴵,倭船问情时,东莱釜山了书契别幅,泛称各一度,书契之契字,书以拜字,训别问情之际,问慰事情,今有同倭等吐实,则当初问情时,如或详诘,彼岂曰不知?疏忽之责,在所难免,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为辞,而赵鸿鴵,今才押来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诈为条》,有曰,报上不以实者,杖八十徒二年,赵鸿鴵,依此律决杖八十后,公忠道清安县,徒二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宪玮疏曰,伏以臣于年前,待罪关东也,适值年事大无,民生殿屎,按察不明,接济昧方,褎如尸位,徒窃厚廪,兢惕一念,恒切于中,果于纳节经岁之后,罪衅毕露,至有大僚筵奏,施以越俸之典,臣自念罪大而罚轻,含恩讼愆,弥增惶忸,曾未几日,忽伏奉天官佐贰之命,臣诚惝恍震駴,继以感泣,尤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才知蔑劣,见识憃愚,粤自通籍,偏被洪造,内外历扬,已极滥觞,而况今所叨,地望尤别,为任惎gg綦g重,有非人人所可冒授也,明矣。盖是职也,虽与冢宰有异,或值事会,亦有代斲之时,则鉴别荐引之责,厥惟均焉,苟欲称塞其万一,是岂如臣空疏所可承当者乎?今若不自揆度,只以趋走为恭,则毕竟偾误,势所必至,不衷之讥,固不足恤,则哲之累,谅非细故。且臣素患痰喘之疾,每当换节之交,如期闯发,潮热上升,气不相续,如堕云雾,莫省四到,以病以情,实无弹束陈就之望,召牌荐降,冒犯违傲,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副承旨李敦荣疏曰,伏以臣母,年迫八耋,疾病恒缠,药饵扶将,惟臣一人在耳,臣之情事,顾安有一日离舍供职之望,而臣于前后除命,感怵居先,迩密为荣,亦臣母之平日戒臣者,每在于竭蹶尽分,图报万一,有不敢言私矣。日昨院直之馀,闻母病添剧,须资归省,素患痰积,始由滞发,旋与感作,头有深疼而烘热,背若中寒而洒淅,重以喘急,则凝痰如结,渴甚而引飮无节,废飧失寝,委缀床玆,臣之目下情理,实无以斯须离侧,数日违召,已犯逋慢之诛,而今又庚牌狎临,促臣仕院,欲赴则情有切急,更违则义所不敢,到底闷隘,不知所出,玆敢随诣朝房,短章请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冒渎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应教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鹤,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联名疏曰,伏以近者,殷殷之响,烨烨之光,胡为乎闭藏之节也,一之为异,而其可再乎?又况间二昼而连二夜,殆若警告之如是申复也,天人孚应之理,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等固陋愚昧,莫审其所以,岂或圣明之世,化理未张,对越之宸工,有所未格而然欤?疏附先后,奔奏御侮之未克器使而然欤?丙夜忧念,字恤元元,而治不徯志而然欤?窃覸今日,世道人心之日渐解狃,莫可收拾,实类大病之已痼,以言乎纪纲,则颓靡不振,一大病也,以言乎风俗,则专尚奢侈,一大病也,以言乎朝著,则恬嬉一大病也,以言乎才业,则暴弃一大病也,以言乎仕路,则奔竞成习,一大病也,以言乎财用,则出入无节,一大病也。医药以济,圣人有制,囊诀笼储,岂无其术,而姑未投对症之剂,骎骎被二竖之苦,朱夫子有言曰,知得如此是病,便不如此是药,苟欲随弊而正之,触处而矫之,事虽近而功难期矣。以殿下天纵之圣,日新之学,显微之理,缉熙之工,丝分而毫析,固何待如臣等𫍲闻蔑学所可仰赞万一,而大本既立,万化自正,导率之效,自无间于躬行心得之馀,感应之理,亦不外乎表端影直之地。古之人进戒于时君,莫不以天下万事,责难于学问之进就,而夫学问之法勤勤孜孜,无暂间断,然后始可得力,而帝王之学,与匹庶尤有异焉,不以记诵为贵,而贵在心得,不以寻摘为务,而务在体行,其有心得体行,则发政应事者,各得其宜,学问政事,本非二致者,良以此也。今日之对症投剂,无过于典学二字,遇灾修省之道,亦无过于典学二字,倘殿下,以今日警惕之心,在平日无灾之时,益新其已新之工,益修其已修之学,念念在玆,进进不已,则转灾为祥之几,亶在于此矣,懋哉懋哉。臣等职忝论思,目见可愕之灾,不容泯默,敢控微忱,伏愿圣明,俯赐开纳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可谓一节深于一节,当留念矣。

○校理柳致明疏曰,伏以臣,遐乡贱微,素昧学术,分甘投身农亩,歌咏圣化,而虚名误达,谬恩重沓,春坊召命,已逾涯分,而所以冒昧奔赴者祗欲粗伸义分,备见短长,然后退斥乡闾,毕义邱园,庶几朝廷无收召之烦,微臣免滥膺之愧,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不意论思之职,再误圣恩,则臣是何人,乃敢兼带清衔,扬扬于市朝之间,以速戾而取讥哉?庸是披沥恳辞,冀蒙恩递,而兪音未承,天牌荐降,适值冬雷再警,政当殿下侧身思弭之日,群臣𨃃蹶效忠之时,诚不敢复事烦吁,以致渎挠之罪,而只缘臣自知甚明,有不可以冒昧承膺者。伏愿殿下,特加怜察,亟赐递斥,俾遂其区区之志,则实终始生成之恩也。臣虽不敢冒受恩名,而职名未递,其责犹在,上天示戒,人思自效,玆将愚昧之见,仰裨忧勤之意,伏愿少垂察焉。臣伏读前日所下圣旨,有以见殿下遇灾警惧,反躬修省之至意,庶几有以上格天心,下警具僚,为转灾为祥之机,祈天永命之本,而夫何灾谴未已,殷殷之异,叠发于数日之内,示警之意,丁宁若是,伏想丙枕靡安,震惕尤深。臣窃惟圣旨,引咎虽切,而至其所以应之之实,则不过减膳彻乐之一事,未知别有指挥在廷诸臣,有能仰体圣意,启告而施行之,以大慰天人之望者耶,以今而言,窃恐未有以昭格于上也。臣学术疏卤,诚不知感通之妙,为某事应某事,而若其至诚之能感,不诚之不能感,则其理有灼然而可必者。今圣旨一下,减彻一施,疏箚一上,而未有一事一政之措划而矫救之者,则未可曰至诚也,顾何能以回斡天心哉?上天之载,虽甚玄冥,即其已事可知也。於乎,今之国势,可谓急矣,民生日瘁,邦本不固,而两年之饥,振古未闻,道路枕尸,邑里成墟,古之流民图,犹不足以尽其情状,今秋虽号为稍稔,而农民既尽,陈废太半,所登之谷,不足以补其所陈。又况已死之民,已绝之户,有身布焉,谁为之供,有还上焉,谁为之纳,有结税焉,谁为之办也?法制所拘,守土之臣,不得有所阔狭,则邻族椎剥之祸,遍及孑遗之民,名色巧取之烦,有甚猬毛之集,荷担相顾,无所归诉,民命之急,有甚于凶年之犹有矜恤之典,此政君臣上下,日夜讲究,以为尉安苏息之方者,而方且大小恬嬉,百度弛废,纲纪不立而廉防坏,奢侈成风而财用匮,毁廉则趋利愈甚,伤财则害民愈深,政如倒海倾湫之莫可堤防,民何以堪命,国何以能安?听卑之天,变不虚生,殿下可不思所以回澜返源,以霑濡涸辙之民,而使天心底豫哉?臣闻民者,邦之天也,天何以求?民而已矣。是故民心悦则天意得矣,民心怨则天意乖矣,人君事天之道,惟在于使民各得其所而已。殿下有仁圣之德,有恭俭之实,蔼然仁闻,被于四境,然而不免于财伤民困,而上干天和者,凡以致治之未得其道也,其失在于仁恕太胜,渊默太过,群下或至于怠缓,惠泽或至于壅阏,而弊病百出,群枉并作,以至民不料生,而莫之可救也,然又岂必他求哉?惟在殿下加之意而已。殿下苟能先立乎其大,断自圣心,策励群工,悉去前日因循渝度之习,更将国事民隐,精白一心,誓于众曰,惟天惟祖宗所以付任予者,惟艰惟大,予何敢不力?此志夕誓之于心,则可以感神明动天地,朝施之于事,则可以励人心风万方,于以明诏有司,日究其利病于民者而罢行之,日导其忠虑于国者而听纳之,又益濬其源,益培其根,勤御经筵,讨论而体验之,以为出治御极之本,则下之从风而化者,必将有草偃之美。如此而圣德不日跻,治道不日臻,民生不遂,天心不豫者,无其理也,此在殿下一念兢惕之间,而转移之机,如手反复,夫岂苟安畏难,逾时越月之有哉?上天仁爱之心,祖宗燕翼之意,诚不可不深加体念,与其可为而不为,苟逭目前宵旰之忧,而养成异日宴安之患者,相去远矣。臣感激知遇,言涉唐突,而乃其愿忠之志,则窃自以为野人之芹,伏愿殿下,留神省览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由予否德,百度废弛,雷异洊惊于收藏之节,兢惕惭悚,尚复何言?尔以远人,不避忌讳,悉陈无隐忧爱之诚,深庸嘉乃。

○副校理郑德和疏曰,伏以臣于日者,猥陈荛说,仰尘荃听,伏奉圣批,温谆郑重,谕之以诸条尽好,许之以十分留念,臣双擎庄诵,益仰我圣上遇灾警惕之衷,不以𩥫驳而鄙之,有此虚受而纳之,如臣愚陋,何以得此于君父也?感激兢惶,靡所容措。忽于此际,震雷臶至,夫何数日之间,上天之示警,谆复至斯,臣伏睹我殿下减膳撤乐,所以恐惧,责躬纳谏,所以修省,一念之善,上帝便知,则再度之警,莫究厥由。呜呼,近年以来,百千万事,罔非可忧,而蔽一言曰,衮职阙于上,政务失于下,国势岌嶪,民力倒悬,是故仁爱之天,眷顾我殿下,先之以轰轰,继之以殷殷,赫乎如帝命武、汤,谆然若帝谓文王,必欲警动其颓惰,振励其委靡耳。今大臣、诸臣之陈勉我殿下者,即惟奋发诚实四字,而臣愚之所陈诸条,今不敢架叠,然大体亦不外是,殿下清燕之暇,试更思之。夫《中庸》三德,勇为刚断,《大学》八条,诚为枢杻,勇而后奋发有为,诚而后真实旡妄,虽以圣人之德,非勇则何以奋发,非诚则何以真实乎?是以二者不具,而治道乃成,历溯往古,臣未之闻也。今我殿下教之曰,兢惧悚惕,尤倍于前,臣诚钦仰,因是而陈之,恭惟我殿下之即此一念,所以为《中庸》之勇而《大学》之诚也。今若兢惧之尤倍,而发政施令,勇以能行,悚惕之尤倍,而敬天爱民,诚以自强,则奋发有为,而百度惟贞,真实无妄,而万化流行,于是乎天心底豫,日监在玆,臶至之雷,一转而为誉星卿云,再转而为和风甘雨,岂不休哉?《易》震之彖传曰,震来虩虩,恐致福也。程夫子释之曰,震来而能恐惧,则可反致福,臣敢以是,重以献焉。惟圣明,益加勉㫋,是臣区区之望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尤为深切,当体念矣。

10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洪远谟缘故出。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金鼎集。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辰时,雨雹,状如小豆。

○药房提调金兰淳,副提调南履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履懋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南履懋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志渊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宋能圭,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同副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南履懋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咸镜监司权敦仁,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行副提学权敦仁,才已上来,即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洪远谟,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远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吴致愚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嫌不进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鼎会,以文臣堂下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关后运纸衣七百一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射员亦皆聚会,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徐憙淳疏曰,伏以臣,受命南来,居然岁馀,而人望素轻,才识俱蔑,策励驽钝,非不自勉,而剸理繁剧,全昧其方,虽欲振刷,柔不可为刚,虽欲矫救,愚不可使智,苟且牵架,荏苒捱过,初无一事之报效,仰副九重之委毗,每自循省,惶汗浃背,况值比岁饥荒,群生阽危,连举赒赈,公私罄竭,虽使古人之长于心计者当之,犹当却步逡巡,以臣庸下疏浅,顾安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特赖我殿下南顾圣念,迥出常格,拯济蠲恤,如伤若保,使此几万近止之命,得免沟壑,有若枯荄之嘘春,涸鳞之借水,回想春夏光景,岭民之得有今日,皆殿下赐耳。臣徒藉宠灵,获免重戾,是岂臣始料攸及,而自揆不称之实,恒切惭恧之忱,区区一念,惟在祈免,今幸年谷稍登,省内少事,此时去就,无关民邑,臣可以迨此言私矣,臣母衰耗之龄,已过七耋,将来板舆,养以厚廪,乌鸟之情,获伸至愿,母子颂恩,铭镂在肺,而秪缘水土不服,将摄失宜,素患痰积,一倍闯肆,少愆调理,辄致昏顿,连试刀圭,未见显效,及此寒节之未深,即还乡庐,以图疗治,而药饵扶将之节,非臣在傍,无以看护,顾臣情私,独滞殊方,一日为闷,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许镌解,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同副承旨柳致明疏曰,伏以臣,猥以遐贱,冒渎宸严,祗伏旅次,恭俟诛谴,而不意圣度包荒,特赐恩批,奖励湔拂,至为优渥,仍又荐降传旨,除臣同副承旨,使之牌招察任,德意之厚,与天同大,臣承命震越,罔知攸措。臣本无寸长可备驱使,自来恩除,分所不堪,所以累烦祈恳,非出例让,至于所陈言语,只是掇拾行用,备例为说,而乃误宠褒,至于如此,臣诚骇惶惭恧,莫晓其故。仍伏念臣,以辞免之章,反为媒进之阶,是朱夫子所谓清官美职,从容辞逊而得者也,假真售伪,托公济私,臣实愧焉,虽以圣上容受之美言之,若以其所言,不至于可罪者,则只当采而用之,使其有益于国家,其荣多矣,今以庸浅陈腐,片言半辞之有契于宸衷,而遽加拔擢,无补实用,则是圣朝无进言之实,而微臣有冒滥之耻,以此以彼,诚不敢抗颜而承膺,玆敢披沥衷悃,冒昧烦吁。伏乞圣慈,特加省察,递斥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承宣特除,意不徒然,尔其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甲午十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金兰淳,副提调南履懋,假注书兪锡焕,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洪说谟,检校直阁李景在,假注书申锡愚,事变假注书金龙铨,领议政沈象奎,右议政朴宗薰,行大护军李止渊,右参赞金箕殷,兵曹判书沈能岳,行大护军赵寅永,汉城判尹徐耕辅,知中枢府事李纪渊,左尹李惟秀,行护军申䌹,同知中枢府事李铁求,行大司宪郑基善,大司谏李羲肇,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李显养、吴昌烈,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近日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兰淳曰,医官入诊乎?上曰,置之。兰淳顾谓医官曰,汤剂何以为之乎?亨基等曰,汤剂当退出后,烂商议定矣。上曰,次对为之。象奎曰,日前雷异,圣心惕然,特下纶言,深示警惧修省之意,至命减法膳撤宫县,精诚上昭,仁天降监,庶几感格底豫,可以转灾为祥,臣不胜钦仰蕲祝,曾不数日,殷殷烨烨,复此申申,臣尤震悚,历求其故,引咎请谴,非敢比数前人,持循故事,盖以今玆之雷,臣则窃以为由臣而致此异也,此有可言而易知者,传曰,雷二月出地,雷出则万物出,八月入地,雷入则万物入,入则除害,出则兴利,雷出雷入,天运之常度,除害兴利,人事之对时,天人感应,灾祥随异,当兴利之时,而无兴利之事,则雷虽出而不鸣矣,当除害之时,而无除害之举,则雷虽入而犹动矣,意者今之上下中外所害当除者,皆未除也,而雷为之动焉,臣不能格心正事,远犹辰告,使圣志赫然奋发,德化洒然章明,此其为昏愦不匡,所当除之,臣不能勤恤民隐,遍究保惠,使百姓安生乐业,八域蒙福流泽,此其害为歇后不任,所当除也,臣不能董饬官常,整肃朝纲,而一世渐至陵夷,百隶习为怠慢,此其害为模棱不持,所当除也。臣不能登崇才俊,抑黜庸鄙,贤愚无所区别,善恶俱失彰瘅,此其害为糊涂不举,所当除也。又若通患匮乏,而竞尚侈靡,思得横财而济之,此其益匮乏而终穷滥,甚于盗贼者也,臣不能矫之以布被瓦器弊车羸马,不择守令而任为贪饕,从以能事以视之,此其为守令者鲜廉慎,几如豺虎之害,臣不能处之以冀州按事,山东剔奸,言路关朝廷得失,忠谠不闻,上无以救其阙失,崇其德美,而官师微规,辄致疑怨,况指斥激切乎,则噤闭之害,不啻久病之忌药,此不可不除也,讼狱系民生休戚,公平不行,下无以措其手足,保其性命,而听理少失,易结冤郁,况嘱卖偪迫乎,则滥枉之害,匪但无情者尽辞,此不可不除也,居可以除害之地,而纵其为害,此与身自害之无异,臣职为首相,实居除害之地,而无所除之,而又害之,荐雷申警,咎专在臣,故曰,由臣而致此异也,今欲为消弭之道,无先于斥黜臣,臣诚惶恐祈恳之至,若臣之所不能而身自为害者,与臣之纵其为害而与自害无异者,皆臣之事,无所委罪,而殿下,既深示以修省之意,须当实有修省之事,凡此诸害,从今日以往,欲望殿下之洞察而悉除之,皆其事也,害既悉除,则利自必臻,邦其永孚于休,转灾为祥,孰有大于此者乎?申愿懋哉懋哉。上曰,见卿所陈,恳恻痛切,发于至诚,有足动人,深庸感叹,至若自引,其在交勉之义,岂不万万过当乎?出举条宗薰曰,三日之内,洊雷示警,有若申申诏告然,警惕危栗,百倍于初,今此骤雹,亦系乖候,古人有言,惟先世有道之正,正其事而异自消也,臣窃以为,在今则事事皆可正也,然成汤之遇灾自责,有曰,官失职欤,一官之失其职,犹足以召灾,况辅相之甚重乎?今之申警,未尝不由于官失其职,而若论其职之罪,则臣实其人,臣本空疏卤劣,滥辱高位,不厌众望,而臣之受任,亦已数月,凡臣所当为之职分,果有何事报答,何事称塞,国事日见其弛解,而臣有董正之一为乎?朝廷未尝无得失,而臣有献替之一言乎?官邪而有刺举之实乎?民穷bb而b有奠安之策乎?凡若此类,不可更仆,而不职之罪,臣固自知,今于恐惧修省之日,特举而罪之,则此非但如汉朝策免之应故事而已,臣方自请谴,何暇献规,而交勉之义,不敢终默,避殿减膳,责躬求言,即遇灾自警之故寔,而不有实事以践焉,则竟归不诚,无足以动天心而弭灾沴矣,避正殿不如杜幸门之尤为切要,幸门者,即指私径干谒之谓,而不试之才,逾分之职,皆是耳,名器之重,何官不然,而字牧之任,即治本所关,民命所系,苟或夤缘冒滥而得之,则毕竟害及于民,上干天怒,可不惧哉?减常膳不如节帑用之尤属切急,节用者,非但撙约克削之谓,凡不恒之费,非经之用皆是耳,帑藏本非古制,而若又把作私财,出之无艺,则转辗浸渴,毕竟害归于民,谪见于天,可不惧哉?责躬求言,所以求助也,求之今人,曷若求之古人乎?臣谓将国朝及前代熙世遇警修举之政令事实及应旨陈勉之言议章奏,汇作一通,置诸左右,昕夕省览,以事推之,以意会之,可勉者勉之,可行者行之,则古昔名硕之嘉谟嘉猷,皆将亲见于今日,而敦名教以正风俗也,恢公正以振纲维也,贪墨之可惩也,廉节之可奖也,不过举而措之,向所云杜幸门节帑用,亦其一事耳,顾今可言者岂止此,而姑就目下要急之务,敢贡瞽说,切愿圣上留神焉。上曰,所陈发于忠款,敢不服膺?至于汉朝策免云云,本非美事,卿言过矣。出举条象奎曰,此江原监司赵容和灾实分等状启也,旌善等二邑,置之尤甚,江陵等九邑,置之之次,宁越等十五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三千结外,不足灾六十二结八十八负八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原州、春川旧未捧各谷二千一百十七石零,依前录置还簿事也。其一,各军门屯税,各衙门有土免税,从实收税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稍实既过全道之半,畓谷且有均熟之喜,为东民幸甚,分等依请施行,灾结加请,较论于已往丰稔之岁,不免稍过,而原数无多,有难克减,特为准划,使之均俵,两邑排捧之辄请仍停,便成年例,各顷屯税之比摠勒捧,大关民隐,与尤甚邑勿配及推惩防塞之请,一体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此庆尚监司徐憙淳灾实分等状启也,尤甚名色,不为举论,永川等四十六邑,置之稍实,安东等二十五邑,置之之次,仍以为事目灾七百结外,不足灾五千一百八十九结五十负二束,特许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等依状请施行,本道农形,虽有沿江邑沈垫,污下畓消融之如干所损,观于尤甚之不为举论,后录之无所陈请,可知为大同之岁,而至于灾结加请之数,比看于丙戌丁亥,犹不无稍过之虑,事目外三千七百结,特为加划,使之均俵,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此全罗监司徐有榘灾实分等状启也,全州等十一邑镇,置之尤甚,顺天等二十二邑,置之之次,光州等二十一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八百结外,不足灾二万二千二百六十三结九十负八束,特许划下,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还饷,尤甚之次邑尤甚面里,限折半准折代捧事也。其一,珍岛所在辛卯停退还饷仍停事也。其一,各年旧还,毋论三等邑仍停,珍岛等四邑所在辛巳壬午丙戌条,高敞己巳反作条,并为仍停事也。其一,丙子未捧,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山城军饷,尤甚之次邑,捧留邑仓,待明秋还纳城饷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训局炮保,折半钱捧,兵曹及各军门各衙门番布,并纯钱代捧事也。其一,己巳停退军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三军门及乐工保米,尤甚之次邑,每名六斗代钱二两收捧,待明春上纳事也。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蠲减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始也耕播及时,宜其成就无病,终焉旱涝所被,不无多少为害,统论一道,虽曰,沿峡之或相不侔,较看诸路,不至优劣之大为悬殊,三等分剂,依请施行,至若灾结,外面观之,虽若稍多,而除却流来旧頉与各年陈废之称以今灾者,则当年执摠,亦为精约,不可过加克减,且以年形论之,藉或不及于庚辰,亦足比拟于庚寅,事目外一万九千二百结,特为加划,使之均俵,还谷之代捧,虽非经法,二等邑之只分面里,许以准折,系是方便,不须持难,与各邑各年旧还旧布仍停之请及尤甚邑勿定配所,限明秋推征防塞,并为许施,俾除并督添扰之患,城饷之平留,有非年例所可阔狭,而遇歉之民,利害较悬,此则两等邑并许施,箭竹之京司需用,亦不可不念,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许蠲,绵农告歉,纳布为难,道启既出于纾民力,则虽以军需之重,有难全然防塞,炮保则三分一,兵曹各营番布则折半,并与三军门保米,只令尤甚邑代钱,各衙门所纳与乐工保米,则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近闻外邑牛禁荡然,场市之上,旅店之间,屠卖狼藉,凭托官庖,无复顾忌,因此而牛盗肆行,朝买夕失者,在在皆是,甚至庖汉勒夺,莫敢何问,农民生活,惟恃一牛,而废耕抛业,无所控诉,此系民弊之大者,道臣果能操束,守令苟或畏法,岂至于是,为先以此严饬于八道、四都,俾各惕念,一切痛禁,期有申法令祛民瘼之效,其有不谨奉行者,著为殿最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止渊等曰,无奏事矣。上曰,台臣进前。基善、羲肇等曰,玉堂无登筵之人,只以两司合启为之矣,上可之,仍命只举请字下,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整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见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言,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争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缪绸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恭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寔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八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六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钩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是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弊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泪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恶,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九行半刀割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检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续,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惨,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情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有谓无,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bb之b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经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限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快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逆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七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凶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十字刀割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图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一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酌,即此数端,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臣,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拄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脏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辏,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连,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甚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而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甚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羲肇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憯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恶并萃,万妖俱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边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舃,资历之华膴,始也睿念,未尝不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憯之谋也。幸赖睿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收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之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愈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难之君仇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基善曰,新除授执义郑荩,时在庆尚道星州地,持平金穰根,时在公忠道洪州地,司谏院献纳朴时源,时在庆尚道荣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履懋曰,行大司宪郑基善,传启之际,露出笏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善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风宪之任,而许久虚縻,徒积悚恧,适值洊雷告异,上下交警之日,宾对有命,冒没进身,前席周旋,不免失措,至被承宣请推之举,冞增惭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基善曰,下台不备,俯前启姑停矣。上可之。羲肇曰,下台不备,院前启姑停矣。上可之。基善曰,臣于近日雷警之后,窃以为一忧而一喜,天心难格,人情易狃,苟不能祗恐明命,回怒而为豫,则桴捷之应,危乱必至,大可忧也,仁爱之告,若耳提而面命,必欲其开发修省,以臻转安之机,则此所谓有灾爱我,惟明理者,遇灾而喜也,臣不敢壹于忧,而窃以其所当喜者,仰望于圣明也。今殿下,发责躬之纶,下减膳之教,上之所以惕然警省者至矣,大小臣僚,罔不祗惧,凡君德朝政时弊民隐之条列以陈者,日积公车,下之所以应文者亦备矣,虽使臣,连章累牍,极意竭论,铺叙肯䋜,谅不外此,而第伏念,君臣如天地,交则泰,不交则否,所以交上下者情志也,所以达情志者言也,臣之以言路二字,陈箚仰勉,诚以敷示实心,开广聪明,以讲消弭之策,为今日急先务也。伏奉圣批,若曰,广言路之义,予独不知乎?许之以所陈固好,勗之以各陈所怀,臣不胜钦仰攒颂,继之以陨越惶恧,而臣之所厚望于殿下者,岂亶在知之已乎?在于知而行之耳。《书》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臣请以未毕之蕴,申而陈之,凡求言之路,非独谓著令布濩之为也,有言必采,有谏必从,以示翕受敷施之实,则四方风动,谠言日闻,自底于情无不达,志无bb不b孚,上而底豫天心,下而丕应徯志,此只在殿下一心上转移耳。有曰,念典学,则勤讲讨以资启沃,有曰,振纪纲,则廓乾断以励颓靡,有曰,挢时弊明好恶,以一民志,有曰,恤民隐询疾苦,以轸怀保,节用裕财云尔,则如汉帝之罢露台,崇俭祛奢云尔,则如唐帝之焚锦绣,有言契衷,划即赐可,无若依违,无若因循,则一日之间,可以广一国之言,若不以臣言为不可,先自今筵,亟降谘询,俾得以人各尽言,言无不达,交孚乎上下之间,感应于天人之际,臣不胜区区仰祝,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羲肇曰,臣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十月之雷,为灾甚大,而三日之内,洊发至此,威怒不违于咫尺,警告无异于谆复,灾不虚生,必有所召,抑由倾否日甚,危乱将迫,仁爱之天,不得不一告再告,以为转灾为祥,回否为泰之方而若是耶?顾今溢目之忧,无非为灾,则何独于是月是雷,而始谓之灾,即数年之内,春而亢旱,几乎无青,灾也,夏而巨浸,几乎无谷,灾也,连岁大疫,疹沴不熄,灾也,荐值大无,赈济贻忧,灾也,虽以今年言之,暮春之霜,晩秋之雾,七月之旱,八月之水,西北之风雹,莫非可惊可忧之灾也,灾之见,若是极备,而恐惧修省之实,无以仰答乎天心,则安得不轰然发声,烨然有光,而告诫相续于不日之内耶?天不自言,而喜而降祥,怒而降灾,灾祥之应如影响,殆同于面命耳提,三代以来,圣后哲辟,必听于无声,视于无形,方寸对越,回怒底豫,于是乎灾反为祥,乱复为治,遂以祈天永命,𫍯厥小民,以灾以祥,罔不由于君上万化之源,有如是矣,今日可言者,指不胜搂,臣未暇逐事陈列,而所以转回是灾,为祥为治者,惟在于我殿下一心上修省,近日公车之积,亦莫非我殿下修省之药石也。殿下继自今,益加警惕,犂然嘉纳,今日行一事,明日措一政,兢兢乎孜孜乎无一日或息,无一时或忽,则其在恐惧奋发,克修克省之道,用之有裕,而我东方太平万岁之基,其在斯矣,其在斯矣,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尔言亦自好矣。出举条象奎曰,今日即雷异后初行宾对也,玉堂空番,闻已数日,今无一员入侍,朝夕论思之地,寻常阙直,已甚未安,况此遇警修省之时乎?受由及在外外诸玉堂,并姑先从重推考,仍令申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归茸君子汤,自明日姑为停止事。出榻教上命承史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承史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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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缘故出。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式暇。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南履懋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翼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左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李宪玮,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李志渊曰,三使臣入侍。

○李志渊启曰,假注书兪锡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锡焕改差,代以曺锡亨为假注书。

○南履懋启曰,今日拜表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升权,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今日拜表,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明曰,只推。

○柳致明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阅月,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bb提b学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阅月,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羽根,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明曰,只推。

○柳致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徐有赞,由限已过,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徐憙淳。

○传于柳致明曰,岭伯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宪玮牌招不进,参议李景在牌招不进,同副承旨柳致明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监司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斗淳为大司成,权宪八为监察,赵秉铉为庆尚监司。

○兵批,判书沈能岳病,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病,参知朴荣显进,右副承旨金鼎集进,同知单金仁直。佥知三单尹羲烈、李命集、李羲本,护军朴晦寿,副护军李基莹,以上并单付。

○传于柳致明曰,公忠监司有阙之代,副护军金在三拟入。

○吏批,再政。以金在三为公忠监司。

○兵批,再政。同知单宋德荣,佥知单崔箕焕,庆尚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赵秉铉。

○兵批,三政。公忠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金在三。

○以左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集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明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明曰,只推。

○柳致明,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明曰,只推。

○柳致明,以承文院议政府左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朴绮寿书筵进,参判李宪玮,参议李景在病不来,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明曰,只推。

○柳致明,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供上生鲜体小,故屡次点退,万无改备之路,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备,揆以事体,万万痛骇,当该贡人,今方令攸司科治,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拜表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拜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给暇差倭之出来已久,论以绥远之道,虽若可以许接,惟其交邻规约,一或阔狭,实系来后无穷之弊,故屡以责谕退送之意,草记行会,而尚无举行形止之报来,盖其当初之出来也,至今之相持也,未必非任译辈从中和应,则不可但以不善周旋言,前后所为,万万骇惋,东莱训导玄义洵,为先汰去,仍令攸司,严加科治,更以据理饬谕,俾即退还后驰启之意,分付莱府,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晋州前牧使宋启洙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知世浦前万户李宗植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甲午十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冬至兼谢恩使三使臣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志渊,假注书申锡愚,记注官金铉复,记事官洪说谟,正使李翊会,副使朴齐闻,书状官黄𥞵,以次进伏讫。上命三使臣进前,翊会等进前,上命颁赐貂帽腊药等六种,翊会等以次祗受。上曰,善为往返也。仍命三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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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式暇。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远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柳致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左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阅月,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大坤,时在庆尚道昌宁地,修撰朴升铉,时在公忠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徐念淳,修撰洪锺应落点。

○洪远谟启曰,行副提学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阅月,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致明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明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以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忠愍公白光彦延谥,来十一月十一日,定行于全罗道泰仁县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昨因供上生鲜体小,不得不捧入之意,有所入启,而该贡人,已令科治,严加申饬矣,今日所进生鲜,又不免体小,比昨一般,故连为点退,万无以改备,日势渐晩,阙供甚悚,不得已捧入,而贡人等所告内风雨之馀,江水至冷,鱼族深入,屡日设网,末由捉得,前储已竭,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为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臣之不能检饬,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勿待罪,折半代封。

○柳致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穆,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申在植年分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事目灾二百结外,不足灾二千五百三十七结五十负四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辛巳以前各年旧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及守摠两营军官、壮抄牙兵等身米,依已例代钱收捧事也。其一,大兴、临津、长山等饷谷捧留本邑耗条,代钱输送,附近民之自愿输纳者,依愿许施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昨今两年拯米,并待明秋收捧事也,今年年形,足可曰,八路均登,而本道为尤优,并与分等而不为举似,畿民可期回苏,极用喜幸,虽以庚寅辛卯之岁,不免有灾报者,以其为流来旧頉,而况荐饥之馀,民力既多不逮,则加请灾结,可知十分斟约,特为准划,使之均俵,其外辛巳以前旧布仍停之请与禁御所管江都留饷,守摠两营各样身米之以钱代捧及各处饷谷捧留本邑,而近民之从愿直纳,耗条之代钱输送,并为许施,拯米之并停并捧,在民势与经用,不可偏废,最近条则使之收捧,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济和,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仁丰、李周翰,身为兼参军,巡山之际,举措骇妄,严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备边司启辞,东莱训导玄义洵,为先汰去,仍令攸司,严加科治事,命下矣。义洵曾经知事,依例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辞,东莱训导玄义洵,曾经知事,依例令义禁府举行事,允下矣。玄义洵,时在东莱府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宋启洙亦,税捧之精麤不均,分载之定式不遵,今有道臣之查启,而正供事体,所重自别,不可以值歉袭谬,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宗植亦漂船了察,法意甚严,而先到之小船,不即驰报兺除良,漂人问答,亦不报使,边情所关,俱极骇然,以不谨瞭望,失于盘诘之罪,从重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议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冒控私恳,获蒙恩暇,既烦驲骑,复侈浇奠,惠洽幽明,荣动邱陇,感戴铭缕,不知所报,臣于在道之时,再值轰烨之异,不宁不令,窃独懔惧,旋伏闻圣心儆惕,纶言载宣,责躬减膳,辞旨恳到,继又见承弼之臣,引汉世策免故事,联章自列,乞赐斥退,臣亦备员廊庙,请谴之义,谅无异同,而况臣之庸驽疏迂,最居人下,婾惰瘝素,弥积諐咎,在今日朝著之上,苟求其匪才冒宠而可以召灾者,宜莫有先于臣矣。汉制有之曰,与闻国政,而无益于民者斥,今臣之叨贰枢筦,亦既三月于玆,而曾莫能发一虑陈一策,以究毫发及民之效,课功责实,其宜在斥黜之科久矣,矧又加之以灾沴警告之若是者乎?唯圣明,穆然深念,亟赐镌改,更择贤能,以图燮理,则为今消弭之道,恐无大于是者矣,臣虽乞斥,既忝大官,苟有所蕴,亦何敢隐?臣闻古人之言曰,应天以实不以文,动民以行不以言,殿下前日之教,畏天省躬,不为不至矣,论思献纳疏启,亦不为不动矣,若求何事之见诸施行,何言之措诸实用,而何政何令之赫然有异于遇灾之前者,臣未之见也,殿下试反而思之,是果可谓实与行耶?抑止于文与言而已耶?下民至愚,犹难以空言动也,何况上天之尊严威神,而其可应之以虚文耶?三日之间,咎征叠见,谆谆启告,不啻著明,臣窃恐灾异之来,又不止于今者所遘而已,臣伏睹两司联陈之牍,以求言为请,是固援例之常谈,非有逆耳难从之端也,而及承圣批,乃有曰,广言路之义,予独不知乎?不惟无采用之实,显示以不槪之意,王言一出,八方传播,必将谓圣意之厌闻于多言,古所云𫍙𫍙之声音颜色,拒人于千里之外者,岂不深可惧哉?以是观之,则殿下于其所谓文与言者,亦未免于始励而终怠也,尤何以望天心之底豫耶?虽然臣则知圣意之未尝厌闻于谠言也,殿下以儒臣柳致明之疏,不避忌讳,超而擢诸绯玉之列,若诚有厌闻之意,则岂有是哉?第伏念法语之从,改之为贵,巽与之说,绎之为贵,殿下既已嘉纳于其言矣,何不先就其疏所陈渊默太过之戒,而思所以幡然迁改,勤于晋接,不惮谘访,以图其修省振励之实效耶?臣观其疏,专以民生之慰安苏息,为第一义,是诚目下之急务也,臣于今行,历见畿辅数三邑穑事之登,固称乐岁,而洊饥之馀,闾里半空,陈荒汰覆之税,流离死绝之籴,其贻害于饿羸厪存之危喘者,殆未可以十百计也。以臣之所闻见,而尚已如此,其所不及于耳目者,又可知其为几何哉?甁罂无馀,隳突不息,愁苦之象,不言可想,台疏所谓有甚凶年者,谅非过语,而有司征督之严,州县椎剥之急,顾乃视之以含哺宿饱,家给人足者然,恝然不复有向者忧恤之念,人心纵弛,天意示警,今玆雷异之不作于数岁歉荒之际,而偏在于年谷稍登之日者,安知其不由于是耶?窃愿圣明,仰祗天戒,俯矜民隐,惕然对越,常如遇警之初,恻然宽恤,毋忘赒饥之岁,改下台章之批,以恢虚受之量,先从可采之言,益讲措施之实,则转灾为祥,亶在是一念间耳。臣愚不胜蕲祝之至,臣之还税,亦既数宿,而方将俟谴,未敢进身,日昨宾筵,亦阙趋参,隳分怠职,悚蹙实深,加以在途触寒,感冒添症,眩晕迷瞀,神思不续,构箚控吁,亦稽至今,懈缓不恪,尤自知罪,惟冀遄被邮罚,以为具僚之警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以勉戒于寡躬者,丁宁恳恻,无言不到,良庸感叹,若曰,灾不虚生,则由予否德,有足干和,饥饥荐臻,民国困瘁,虽无轰烨之告警,宁可曰,安于心乎?予方自反之不暇,而卿乃远引汉朝虚伪之事,欲予效尤,岂所望于卿乎?仍传于洪远谟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相。

○户曹参判朴齐闻疏曰,伏以臣,猥充副价之衔,今已辞陛出都门矣,回首觚棱,不胜恋结之忱,仍念臣之所带本兼诸任,俱系紧重,不容旷久虚縻,玆从县道封章,仰冀体谅之恩。伏乞圣明,俯赐鉴察,特递臣度支贰衔,经筵春秋之任,并命镌改,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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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式暇。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金鼎集。同副承旨柳致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洪远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远谟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赵斗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谟曰,左议政入侍。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权敦仁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阅月,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庆尚左水使沈汉永状启清河县人命渰死事,传于金鼎集曰,闻甚矜恻,生前如有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徐念淳,修撰洪锺应,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九嶷峰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道爀,受由下乡,屡朔不现,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晋州前牧使宋启洙矣本府议启内,税捧之精麤不均,分载之定式不遵,今有道臣之查启,而正供事体,所重自别,不可以值歉袭谬,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知世浦前万户李宗植矣本府议启内,漂船了察,法意甚严,而先到之小船,不即驰报兺除良,漂人问答,亦不报使,边情所关,俱极骇然,以不谨瞭望,失于盘诘之罪,从重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午十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左议政入侍时,右承旨洪远谟,假注书申锡愚,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洪说谟,左议政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命大臣进前,奭周曰,近日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奭周曰,臣昨陈短箚,仰请谴罚,及承批旨,未蒙谅许,而草率陈腐之谈,反纡华衮之奖,满心惶恧,无地自容,列邑民情之愁苦于征督,臣于昨箚,略有所及,而此实畿甸一路之通患,不独臣所历若而邑而已,然即以臣所历者论之,杨州、高阳、坡州、长湍四邑,或上奉陵寝,或处在孔路,民役繁重,最于一省,而流亡绝户,指征无处之还谷,比诸邑尤为较多,朝家矜念,视它固别,而冬春之间,又似当有使星往来之扰,高、坡、长湍,皆当支站,杨州亦以所过之境,劳民不细,似此等邑,在前亦多有别加宽恤之例,此四邑流亡绝户之还,贻害于邻族者,令道伯另饬该邑,精加查栉,以其户名谷数,详细开录登闻,以为禀旨蠲停之地,而开仓已久,捧籴方张,必须趁速举行,俾无乘时售奸之意,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我朝捧税之法,旱田则初无给灾,盖以其一年之可以再种,而至于水渰沙覆,全失形段者,则改量之时,自可頉减于田案故也,今也则限年改量之规,不行已久,永不起垦之田,豁免无期,岁岁白征,大关斯民切骨之苦瘼,即以臣今行所目击者言之,高阳黔岩前坪新院川傍,一望沙泥,不见有畎亩沟䏾之形,似此等处,宜亦不止一二,再昨年畿甸之格外给灾,系是非常之特恩,有匪可以援例仰请者,而明知其无处可征,责之以常税之额,亦恐非圣世宽民之政,全数蠲免,虽难遽议,定限降绩,亦有已例,第先令京畿道臣,详细查栉,具列登闻后考降续例禀旨施行,以为一分纾力之道,自明年另饬该邑,助给物力,着实起恳,俾无许久陈废之患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臣伏闻今日昼讲有命,区区下忱,不胜欣幸,臣于昨日陈箚,以应天以实,动民以行之义,有所陈勉,而今玆开讲,亶出于躬行以实之圣念,晋接谘访之实效,亦可由是而获收,钦仰攒颂,诚不容喩,第于开筵之后,只不过循例进读数行而止,则亦未免归于文具,侍读儒臣及知事以下诸讲官,皆令各陈所怀,而不必以文义为拘,凡有闻见,悉吐无隐,自上亦须频加询问,酬酢如响,俾得导达其情志,然后始可为遇灾修省之实政矣。上曰,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金箕殷,特进官韩义运,参赞官柳致明,侍读官宋能圭,检讨官权用经,假注书曺锡亨,记注官金泰显,记事官洪说谟,各持《书传》第四卷,宗臣兴寅君最应,武臣李圭彻,以次进伏讫。上曰,新受音读之。箕殷起伏奏曰,讲规自别,前受音敢此仰请矣。上曰,新受音为之。能圭读自凡我造邦,止乃亦有终。上曰,释义奏之。能圭读奏释义讫,上曰,文义陈之。能圭曰,《汤诰》一篇,盖多兢惧之意,第二节上帝降衷,若有恒性,此实万世性学之源,而成汤以克绥之圣,当付畀之重,与天下更始也,节节言天命天道,而至若惟简在上帝之心一句,尤为警切,夫人之有善不敢蔽,己之有罪不敢赦,其有罪云者,特以万方之有罪,引之为己罪,此乃至诚至公之心,而其善其罪,帝皆知之,有若帝临于上,常常点检者然,古圣王奉天之实,责己之厚,于斯可见矣,由是言之,一物之不获其所,皆君上之责,而善恶之几,灾祥随之,伏愿殿下,深体汤圣奉天之实,责己之厚而加省焉。上曰,下番陈之。用经曰,文义上番既已尽达,臣无更陈之事,而今但以进讲之编观之,以商汤大圣人之德,改过不吝,好问则裕,应天顺人,仁政仁闻,孚于上下,而犹能责躬反省,恒存兢业,临履底工矣,况今饥馑荐臻,群生困瘁,纪纲不张,而百度解弛,一毛一发,无不受病,政宜寅恭,期欲致治之时,而且十月雷电,三日再震,仁天告戒,丁宁申复,有若耳提而面谕者然,伏愿殿下,渊然深思,惕然改图,一日万几之际,政令事为之间,务实勤学,益加修省,转灾为祥,以承天休,实是宗社生灵之福,懋哉懋哉。上曰,以次陈之。箕殷曰,此章文义,上下番玉堂,已尽奏达,臣无容更陈,而日前雷异,间日荐发,殿下深加警惕,既下责躬之教,又有减膳撤乐之命,恐惧修省之道,可谓靡不用极,而凡事每有有始无终之虑,伏愿殿下,勿谓已尽修省之方,恒存敬畏之心,常若遇灾之初,一政令一事为之间,警惧之念,修省之意,罔或少忽,终始无间,以至于圣德日新,天休以承,则听卑之天,日监在玆,凡诸咎征,自底于日无,祯祥不期而日臻。伏乞益加体念焉。义运曰,上下番玉堂及知事所陈,详悉无馀,臣无容更奏矣。致明曰,玉堂知事,已尽敷奏,臣亦别无可达矣。上命掩卷。箕殷曰,经筵体重,自有讲规,而前受音,未及仰请,新受音,径先进读,有违讲规,上下番玉堂,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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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金鼎集。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远谟启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右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阅月,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肇,司谏朴鸣和,正言李㙽、沈宜升,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应教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羽根,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志渊,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供上生鲜,昨伏承折半代封之特教,故严饬使之择纳矣,今日所进,犹欠体小,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贡人辈之连称难捉,惟事呼诉者,万万无严,更令攸司,从重科治,臣亦惶恐待罪,而在前折半代封之后,如或无由新捉,则又有禀旨全数代封之例,事系莫重,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折半代封。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运永,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任圣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公忠监司金在三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公忠道观察使者,臣诚惊惶震惕,不知所以自措,今之藩臬,即古方岳,苟非长材隽望,为一世所推服者,莫宜人人轻授也,若先辈名德之士,固非臣之所可拟,而历数挽近膺是任者,岂有如臣愦劣而冒叨者乎?伏念臣以荫补官,自是常调,内外历扬,涯分已逾,涓埃未报,罪戾徒积,无似之状,宜莫逃于圣鉴之下,夫何恩命,每及臣身,有若通才利哭无施不可者然,此不但臣心之愧忸,其在圣朝器使之道,果何如哉?臣若若固有之,出而膺命,则臣身颠沛,已不可言,而招讥四方,亦复如何?且臣于迩来,卒婴痰迷之病,神精昏蒙,意匠索漠,方其剧时,殆无省觉,虽在闲司漫职,尚难事事,安能按察一道,剖决剧务乎?左右思量,承膺无路,玆敢略暴微悃,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递臣新授职名,以幸公私,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甲午十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朴永元,特进官李奎铉,参赞官吴致愚,侍读官宋能圭,检讨官金箕晩,假注书申锡愚,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洪说谟,各持《书传》第四卷,宗臣兴完君是应,武臣赵存卿,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能圭请上读前受音。上曰,新受音奏之。能圭曰,法讲体重,自上读前受音,然后新受音,始可仰奏矣。上曰,新受音读奏。箕晩曰,法讲与召对,体例自别,自上不可不先读前受音矣。上曰,新受音奏之。永元曰,自上先读前受音,即法讲不易之规,而玉堂缕缕仰请,终靳听从,下情不胜抑郁矣,上又命读新受音,能圭读自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止朕哉自亳,上曰,释意奏之。能圭读奏释义讫。上曰,文义陈之。能圭曰,自古国家之治忽兴丧,专系于君德之懋与不懋,此元圣所以训于王者,不出乎明言烈祖之成德,而继陈有夏之事,以为监戒,其格君勉德之意,可谓反复丁宁,岂惟殷监在夏历代帝王之故,皆所可监,曷尝有君人修德而以致乱亡者乎?然德不可徒修,必资典学而后,可以进德,典学之要,又在于格致诚正,夫格致主知,诚正主行,此则尧、舜之精一,孔子之克复,而朱子又尝发明之,有曰,心体之明,有所未尽,则必有苟焉而自欺者,然或已明而不谨乎此,则无以为进德之基,此真千载相传之心法也,伏愿殿下,勿以常谈而或生厌闻底意,勿以已治而或忽勤政之念,体古圣相传之心法,存夏商兴丧之监戒,清燕蠖濩之中,恒存敬畏之心,则厥德修罔觉,而邦其永赖,天休滋至,更加存省焉。上曰,下番奏之。箕晩曰,伊尹之告于嗣王也,尧、舜之圣焉,而可以勉戒,有夏之治焉,而可以监法,而必先拈出烈祖之成德,以明其言者,其丁宁恳恻,尤可见矣,盖引以谕之,取以法之,莫要于亲近,又莫切于继述,故乃所以明言,而至于宋臣范祖禹之告其君,亦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今殿下所当监法,亦不在于列圣朝成德成宪乎?苟欲遵守监法,莫先于典学之工,而典学之工,必念其终始,然后自至于缉熙时敏,而停撤居多,间断无时,伏愿继自今,虽值法讲頉禀之时,必赐召对,频接儒臣,无至圣工有所间断焉。上曰,同知事奏之。永元曰,此章曰,罔有天灾,山川鬼神,亦莫不宁,曁鸟兽鱼鳖咸若,宁与若,即天地位万物育,圣化之极致也,而天灾云者,非必日星风雷之变也,山川鬼神,鸟兽鱼鳖,一有不宁,一有不若,则是亦灾耳,幽远之山川鬼神,微细之鸟兽鱼鳖,犹尚如此,若上而朝廷,有所阙失,近而生民,有所困瘁,则其为灾,当复何如?今殿下,遇灾修省,靡不庸极,此实群下之所共钦叹,而窃以为,虽无灾之时,圣念常周于万物,一政一令,如不合度,则曰,是灾也,匹夫匹妇,如不获所,则曰,是灾也,其所恐惧而警惕,一如遇灾修省之时,则位育之功,即在于是,而从欲之治,可以克享天心,伏愿以是体念焉。上曰,特进官奏之。奎铉曰,玉堂上下番及同知事所奏,详悉无馀,臣则别无可奏之言矣。上曰,参赞官奏之。致愚曰,玉堂及同知事,已为详悉仰陈,臣则无容更达矣。上命掩卷,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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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洪远谟。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金鼎集式暇。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副提调南履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郑基善,掌令赵锡龟、李凤纯,持平李明迪呈辞,执义郑荩,持平金穰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洪远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阅月,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两司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宋冕载,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吴正秀,持平尹致秀、洪在喆,大司谏朴宗琦,司谏金大坤,献纳黄浩民,正言尹滋耕、兪象焕落点。

○吴致愚启曰,新除授持平洪在喆,方在职牒还授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副校理李在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谟曰,只推。

○传于吴致愚曰,宫奴万石,严刑定配。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郑基善。

○兵曹,以金鲁甲为摠戎中军。

○甲午十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副提调南履懋,假注书申锡愚,记注官金铉复,记事官洪说谟,检校待教赵斗淳,以次进伏,医官崔远基、李亨基、赵宗翊、吴昌烈,进伏楹外讫。上命史官分左右,奭周曰,日气阴湿,冬候甚乖,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曰,医官来待,入诊,何如?上可之。享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奭周曰,汤剂则退与诸医官,烂商议定以入,何如?上曰,唯。奭周曰,故领议政徐龙辅迁葬之礼,将行于今月云,议政迁葬时,葬需担军,参酌题给,载在《大典》,而每经筵禀后举行矣,今亦依已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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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缘故出。右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柳致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尹致秀、洪在喆未肃拜,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吴鼎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洪远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穆渊落点。

○南履懋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穆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南履懋曰,召对为之。

○柳致明启曰,行副提学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阅月,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公忠监司赵秉铉,移拜庆尚监司,除朝辞赴任矣,密符则以前所授仍佩,教谕书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明曰,只推。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鼎会,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兵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既见宣惠厅所报,则以为,顷以湖南各名谷十万石,移作储置谷事,筵奏行会,而追因本道状请,旋即还寝矣,本道储置之每年用下,殆近万石,前以均厅各年贸米十馀万石及赈厅句管戊申别备米一万石,尽分需用,而自辛巳以后,并作半分之谷,耗不当用,年年割本,至昨年馀在,均贸米为八百七十七石零,别备米为四百二十八石零,以今事势,既无贸米充补之方,又无从他移划之道,而此系应用之需,不可不及今准备,前请中进上添价米癸巳贸牟折米合三万三千三百九石,既是尽分中划付者,此则依前移录,其馀六万六千六百九十一石,则本司句管各名谷中划付,而戊申别备米一万石,即五部员役接济之需,使之一体给代为辞矣。湖南储置之不能支继,虽由于辛巳半分之后,而比来冒滥之患,辄逾于定例,姑息之弊,渐至于割本故也,经用所关,谅非细忧,而到今既自该厅,有三万三千馀石划付之举矣,姑使之涂抹排用,至于戊申别备米,则当初设施,各有需用,而本谷今已垂尽,此不可不某样给代,就本司句管各名谷会录耗中,折米三千石,守城仓谷折米三千石,馀军布米二千石,休番皮牟折米一千五百七十二石特令移录充补,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朴荣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沃沟县监李垿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垿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甲午十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南履懋,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宋能圭,检讨官金箕晩,假注书曺锡亨,记事官徐宪淳、洪说谟,各持《孟子》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能圭读自孔子曰,道二,止不能改也。上曰,文义陈之。能圭曰,此章之义,不出乎仁与不仁,而仁者即人欲净尽,天理流行之谓也,三代之所以得天下也,以是仁,而若不仁,则国君不能保其国,伏愿殿下,于此仁与不仁,益加存省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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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志渊启曰,左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今日昼讲停。

○李穆渊启曰,行副提学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阅月,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户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朴绮寿进,参判李宪玮病,参议李景在病,行都承旨李志渊进。以李止渊为户曹判书,尹声大为户曹参判,徐万淳为同经筵,朴齐一为同春秋,李极南为孝昌墓守卫官,李勉行为延庆墓守卫官,安国铉为假引仪,兼养贤直长单金大默。

○兵批,判书沈能岳病,参判李基栽进,参议李毅远病,参知朴荣显病,左承旨南履懋进。以朴世祉为花水山别将,同知单朱弘锡,副护军洪远谟、李羲肇,副司直郑荩、朴鸣和、李凤纯、赵锡龟、金穰根、李明迪、朴时源、尹致秀,副司果朴升铉、李㙽、沈宜升,以上并单付。

○持平尹致秀启曰,臣疏迂拙讷,本不近似于清朝风宪之任,而柏府特点,有陨自天,臣仰感俯怵,随牌祗肃,粗效竭蹶之义,以伸叩谢之忱,而秋间亦叨是职,以合启之有难联参,猥控避辞,即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其何敢一刻蹲仍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左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持平洪在喆,正言尹滋耕、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徐有榘状启,镇安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金鼎集曰,闻甚惊惨,别加顾助,俾即奠接事,分付。

○金鼎集,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当为修改,而时值寒节,依近例待明春举行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懋,以刑曹言启曰,传曰,宫奴万石严刑定配事,命下矣。谨依传教,万石,严刑一次后,平安道肃川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户曹判书赵万永疏曰,伏以臣于年前见职之丐免也,猥陈衰病,获蒙恩谅,曾未周岁,复叨宿趼,夫岂昔疾今愈,或可黾勉从事而冒膺也哉?大役当前,逃遁无所,以董役为尘报,以讫役为瓜限,强策朽钝,式至于今,今也仰藉申命之天休,俯仗子来之民情,于焉之顷,两阙告成,谬恩滥赏,屡及罔功,且惶且愧,莫省攸措,然而臣所窃幸者,迨此少暇,庶得以言私耳。仍伏念臣,首尾六载,三典度支,历数近古,殆罕伦比,而智不足以措日匮之经费,才不足以釐山堆之簿书,所借手而供职者,不过筋力奔走也,无奈乎蒲柳之质欲凋,驽骀之力已竭,眼昏则莫由驻景,臂疼则迭发换节,俱于金谷句校之细,关帖署押之繁,实有妨焉,故前所仰恳,良以是也,以今较前,又阅三数寒暑,则其年益衰,其病益深,恐不待臣之𫌨缕,而此犹以外样言,至若心力之耗落,神识之颠错,反有甚于形见者,盖臣少乏聪明,老尤儱侗,凡系寻常事为,人一可能,己十不逮,而本兼诸任,号称最剧,夙宵鞅掌,心神俱弊故也。况加之以近日丧威,衷情消沮者乎?臣之实状若此,而尚欲盘礴蹲冒,不思所以积诚控辞,则将必有瘝旷之忧,癃痼之虑,以公以私,谅非细故,今臣区区冀望,惟在乎先解本职,任便调将之一条路而已,匹夫虽微,有愿必获,上天虽高,无物不遂,臣固造化中最烦陶甄者也,岂不以已蒙矜许者,复望其终始之乎?玆敢披沥肝肺,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照,特递臣户曹判书之任,以重官方,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副提学权敦仁疏曰,伏以臣以无肖,滥托藩寄,瓜亦几熟,日月则富,而臣本谬暗,不该理务,又值岁荐阻饥,力疏支调,民之殿屎,尚胥曰咨,顾承受付畀,未能仰体若保,釐抚一方,历检于头颅判后,不过为口腹私计,以臣断臣,宜不免无状小人,孤恩隳职,合当照勘,乃千万不自意,反侈长瀛特点,宠旨踵颁,促臣乘传而来,荣光遐覃,甿胥交贺,臣固含戴感激,流涕之不暇,而罪而无诛,从以好縻,不审殿下,何所曲贷,使黜陟之倒置若是也。苟谓臣短于政事,可裨文学,则孔门四科,虽各以长言,岂尝文学者无政事,政事者无文学乎?矧臣固寡,未必其中之有者乎,夫熙朝官爵,非苟且而寘也,即臣所叨,冠于一署,以博学邃知,待顾问𬣙谟,辰告备论,思文章华国,赞鸿猷而贲声教,又其事耳,凡学士大夫,未始不以与选为荣,亦未始不以侥据为难,盖望实莫副,则名器以屑,故非有事会凑当,辄旷其衔而不常备,亦慎其人也,臣少治功令,纵由是而窃名科籍,早失强学,晩未入道,比乃衰谢摧沮无闻之人,昔之沾沾抢楡者,今便壤虫之且不若,其安有借手厕于当世哉?特殿下湔拂甄裁,不遗终始,仁煦慈照,动浃髓理,于是臣前后践历,外内兜揽,皆臣所未曾期者,重遽加之以万分不称之官,器盈则溢,福过为菑,天之道也,盈而又盈,过者益过,其败决不止于溢与灾而已,玆寔臣情义之所未敢出,现又成命行圈,国之钜典也,彼官一人举一士,犹曰,有郑重,况执鞭于英华之薮,下锤于甲乙之门,务欲其人地安排,物情平章,是岂夫夫之可冒而能者乎?臣生长乡里,聪明甚滞,班队嘉彦,半不记面,若以藻别抡拣之责责臣,则是强聋于听,愈见其迫切难行,而断然无以厌群心而谐众议,事如剌谬,臣不足恤,其于朝家处置之不得其宜何哉?臣惕私义之若穷,惧大事之无幸,敢以衷吁。伏乞殿下,划即递遣,回授胜任者,俾微谅遂而圈事完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成命已久,卿其勿辞,即为入来完录。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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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左承旨南履懋坐直。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金鼎集缘故出。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闻入诊医官所传,则头疼微作,便道不顺,朝来症候,比昨虽似少减,而犹未快复常度,臣等不任区区伏虑,率医官入诊,详承晩后诸节,议定汤剂,不容少缓,亟许召接,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医官已为入诊,汤剂议定,可也。卿等不必入侍。

○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穆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履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左副承旨吴致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穆渊启曰,行副提学权敦仁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洪在喆牌不进,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吴正秀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洪在喆,正言尹滋耕、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履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在鹤,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穆,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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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式暇。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李穆渊坐直。左副承旨吴致愚。右副承旨金鼎集。同副承旨柳致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曺锡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夜来圣体调摄诸节,若何?加味正气散进御之后,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昨日请诊,未蒙召接,区区下忱,不任忧郁,今日汤剂继进当否,不可不趁早议定,亟许臣等率医官入诊,千万遇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医官当自内召诊矣,待医官出去,汤剂议定,卿等不必入侍。

○李穆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户曹判书李止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阅月,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洪在喆牌不进,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吴正秀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洪在喆,正言尹滋耕、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在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金羽根,副应教徐有赞,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臣等今方齐会本馆,虽已备员,而副应教徐有赞,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既有带职僚员,则有违馆规,不得会圈,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并许递。

○特进官李铁求、李德铉、李寅泰、朴齐闻、李彦淳、李基栽、徐左辅、尹命圭、赵冀永、李宪球、朴永元、徐万淳、安光直、金迈淳、尹声大。

○弘文录会圈三点沈启锡、许晟、朴宗休、金龙洛、宋尚玉、李源益、洪在喆、金东健、李寅皋、权溭、金锡淳、尹致秀、李谦在、李㙽、李明迪、韩镇庭、严锡履、赵鹤年、韩宓履、洪羲锡、尹致定、徐元淳、李公翼、赵秉恒、金在田、尹滋耕、金公铉、赵得林、成原默、沈宜升,以上取三十人。

○以副应教徐有赞,校理宋能圭,副校理李在鹤、郑德和,修撰洪祐顺,副修撰权用经、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金箕晩,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箕晩。

○李穆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李源益,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李勉行迁转,代以张极老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金鼎集,以营建都监言启曰,本都监役事,今已告完,仪轨事目,依各都监例,参考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懋,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方承圆,受由过限,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宋能圭疏曰,伏以臣,草野寒微,无所短长,而家贫亲老,应举觅官,区区素愿,不过是获霑升斗之禄,少遂乌鸟之养矣,通籍以来,过蒙恩造,前后忝叨,罔非逾滥,每一循省,不寒亦栗,不意迩者,混玷清选,除旨联翩,臣且惶且感,诚不知所出矣。窃伏思惟,帝王之学,自与匹庶有异,而侍讲之任,不轻而重,如臣之愚,冒厕其间,所读不过临文一遍,所陈只是古人注疏,掩卷而罢,逐队而出,徒归于应文备数,无益于熏陶成就,则虽以我殿下天纵聪明,圣德纯茂,难保其大本之恒立,治化之渐隆矣,此岂不大可闷悚者耶?左右思量,无望冒据,略暴实恳,蕲幸镌免,伏愿殿下,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焉。抑臣窃有私恳,辄复陈之,极知猥越无所逃罪,而劳苦疾痛,必呼天呼父母,人之情也,今臣之迫切情私,不翅如劳苦疾痛,则何敢自沮于体仁推爱之下,而不一呼号,冀有所垂怜乎?臣家素贫窭,性又拙劣,不能如古人之昼耕夜读,仰事俯育,及夫侥幸科第,庶几禄养,而无所逮及于臣父在世之日,此已臣难瞑之恨,而臣之偏母,茕然在堂,今年七十有七矣。祸衅以来,积祟沈绵,凛凛有朝暮之虑,非但臣不能力供子职,左右就养,反以臣游学从宦之费,仰贻母忧,臣虽抽肠摧发,诚无以塞其罪愆,而翺翔迩列,窃廪自娱,岂臣情理所可堪者乎?而况年光易流,夕照如飞,老人筋力,有未可知,若于今日,不图一日之养,则此生此世,永负为人子之责,岂不有歉于大圣人无物不遂之盛德至善哉?臣尝伏见近臣乞养,皆蒙恩许,若捐臣傍近一小邑,得以薄俸,少资甘旨,则在微臣,获伸便养之至愿,于圣朝,亦为孝理之美政,公私两尽,上下无憾,岂不幸甚矣乎?敢恃恩私,言出衷恳。伏乞圣明,体上天之仁覆,推父母之慈爱,特命该曹,许臣所请,则生死肉骨,岂臣殒结所可仰报其万一哉?臣既不能以一言仰裨圣德,反将哀吁,致此渎扰,臣罪尤万万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宋能圭上疏,则以为,臣之偏母,今年七十有七矣,祸衅以来,积祟沈绵,凛凛有朝暮之虑,况年光易流,夕照如飞,老人筋力,有未可知,若于今日不图一日之养,则此生此世,永负为人子之责,若捐臣傍近一小邑,得以薄俸,少资甘旨,则在微臣,获伸便养之至愿,特命该曹,许臣所请亦为白有卧乎所,宋能圭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为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教庆尚监司赵秉铉书。王若曰,十道各寘巡察,粤自唐开元创规,二邦争为我公,有若杜祈国移刺,既贤劳虽多于湖臬,而剸理更烦于岭治,眷玆峤南一方,寔是海东重镇,自古称罗、韩旧址,美哉固国之山河,至今传弦诵遗教,谓之其乡则邹、鲁,七十馀州府郡县,绣错星罗,几百万士女军民,袂联毂击,跨两湖控厄之地,在三南最是要冲,为一国府库之藏,视诸路尤系紧重,嗟近来成一弊局,而厥瘼有百其端,诗书礼乐之户诵家传,便成淆漓之薄俗,金帛钱谷之公备私蓄,以致荡残而无馀,况经壬癸之洊饥,尤切乙丙之一念,海漕之奸伪日甚,害将安归?岛饷之诛求岁增,弊实成痼,如非寇莱公之雅望,无以坐镇北门,政须张乖厓之宏材,始乃平治西蜀,惟卿,器真宰相,世笃忠贞,立朝而端凝刚方,风采可想,莅事则通敏缜密,锱铢不遗,长西庠而镇躁竞之风,文章特其馀事,参东铨而懋激扬之政,鉴别举皆称平,顷宠命暂撤于卿班,而利器薄试于湖节,柔亦不茹,强亦不吐,列郡慑黜陟之严,饥则以食,寒则以衣,灾民尽奠安之策,剔吏奸而查隐漏之税,田簿从以整釐,抑豪右而制兼并之端,民情无复咨怨。惟卿,才实合于历试,肆予心弥笃于委毗,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邱都护府使,卿其益殚迺心,专制方面,登车揽辔,庶期范孟博之澄清,治绳如丝,宜勉龚渤海之综理,莫以今岁之稍熟,或忽怀保之图,殆同大病之新经,益念调安之术,绸缪桑土,恒存强邻之隐忧,茧丝保障,罔俾古人之专美,自馀裁禀,厥有典章。於戏,职非外轻,伫阳春于布政,治得君重,作福星于省方,往汝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箕晩制进。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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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志渊式暇。左承旨南履懋。右承旨李穆渊。左副承旨吴致愚坐直。右副承旨金鼎集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曺锡亨。事变假注书金龙铨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奭周,提调金兰淳,副提调南履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医官当自内召诊,不烦卿等入侍,而中宫殿气候安顺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履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致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右议政朴宗薰俱有身病,左议政洪奭周,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穆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吴致愚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持平洪在喆牌招不进,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吴正秀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洪在喆,正言尹滋耕、兪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致愚曰,只推。

○李穆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冬享大祭大祝,前校理宋能圭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南履懋,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李止渊疏曰,伏以臣向承惠局之命,以臣才具之不合理财,陈辞祈免,而未蒙谅许,不敢再渎,姑且冒膺,已数月馀矣。簿书无所领会,奸谬无所厘察,征督失宜,而畿甸之愁咨益甚,警饬无效,而岭湖之愆欠尚多,神短手涩,牵补没策,臣所竭力不给者,自他人视之,殆同委旷,惭愧如负何?拟将更即力辞,可幸无至大误,千万不自意,又以度支之任畀之,此果缘于乏人,而不顾其苟艰欤?抑视以有司之职,而未暇于慎择欤?臣诚惝恍,莫省所以也,度支掌户口土田之政,金币府藏之事,其责钜而务殷,比诸惠局,不啻倍重,而目下封桩之匮罄,支计之窘诎,尤有甚焉,臣既不能堪胜于彼,尤何以办理于此?况匪其人,而任其职,一已滥矣,再又可乎?周以冢宰制国用,汉以丞相调军食,此可见慎财之良法,而后世如刘晏之钱谷出入,委之士类,柳约之例外宣索,举皆执奏者,深得掌赋之要道,今也冗费多于经用,猥规胜于法式,炎炎涓涓,莫可收拾,而朝廷不之忧,谬举如臣者而独任之,臣亦鲁钝迂拙,不敢以古人自比,必将随事愦愦,坏尽乃已,何以责之以守法谨度,上延国计,下殖邦本也哉?左兜右揽,愧实深于量分,参依前衡,计莫出于贪荣,玆敢披沥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更择材能强干之人,以畀重任,毋使民国受病,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