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年/闰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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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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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闵耆显。右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同副承旨赵弘镇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耆显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弘文提学李秉鼎,即为牌招。

○洪义浩启曰,今日殿座时,挟辇军、枪剑军,入直禁军,东营、集春营、建阳门、铜龙门入直军兵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月觐门、集春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兢之为禁府都事,禁府都事张瀚,典设别提洪羲谦相换。

○闵耆显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闵师宣受由,持平沈鎜牌不进,洪命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金道成手本,武艺别监崔致仑等移法司重治事,传于闵耆显曰,令训将各别严棍后,出付刑曹,远地定配。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酌献礼,间二年取禀事,曾有定式而今年当次矣。酌献礼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前后择入。

○李文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司谒手本判付,武艺别监崔致仑、金兴大,各严棍二十度后,远地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亥闰二月初一日辰时,上诣春塘台,春到记儒生分制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闵耆显,右副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赵弘镇,记事官洪遇燮、朴宗琦,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直提学李始源,大司成金近淳,检校直阁朴宗庆,待教李教信,读券官,行工曹判书李秉鼎,行刑曹判书黄昇源,汉城右尹徐荣辅,对读官行副护军李存秀、林汉浩,副司直张锡胤,副校理宋知濂,考官行户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吴载绍、吴泰贤,参考官,行副护军成鼎镇,刑曹参议朴命燮,修撰宋应圭,兵曹正郞尹致鼎,以次侍立讫。引仪引试官及诸臣行四拜礼,以次进。文会曰,帐殿出入,何等敬谨,而成均馆官员,入门单子进呈之际,举措颠错,诚甚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食堂斯速设行也。义浩曰,泮中食鼓,未及待令,以阙内午鼓举行,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义浩曰,同成均方入侍,使之下去,与大司成同为举行,何如?上可之,仍命西北别付料军官试射,鼓、吹打等节,皆命如例举行。文会曰,试射十巡内,自前有或止单巡或止三四巡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以五巡举行,可也。食堂时至,生进分左右坐,设布席歌《鹿鸣》设食堂。镇宽、近淳,擎奉水剌床以进,侍臣诸生,次第举匙,上进御讫。镇宽、近淳捧出水剌床,巡堂以示诸生,所御水剌,几过半器,多士环观,群情欣耸。食堂已毕,义浩曰,诸生颁纸后,使之退去,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仍命秉鼎、荣辅,书表题拟周群臣贺关雎、麟趾二诗有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书讫,命揭之。义浩曰,今番迎敕时,诸般仪节,当自该曹预为磨炼矣。取考册封敕誊录,则迎敕翌日,百官于大殿、中宫殿,不为进笺,只致词陈贺颁教,而以权停例举行,庚辰年则因特教,迎敕当日为之矣。今番亦以当日权停例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浩曰,迎送敕动驾时出还宫,依近例以崇礼门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浩曰,受敕处所,亦依例以仁政殿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浩曰,当该信箭宣传官举措,万万骇妄,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乘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亥闰二月初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文会,记事官朴宗琦,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考官弘文提学李秉鼎,艺文提学黄昇源,汉城右尹徐荣辅,对读官行副护军李存秀、林汉浩,副司直张锡胤,副校理宋知濂,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存秀读第一券终篇。秉鼎曰,此作全篇,专失命意,置之落考乎?上可之,仍教曰,可落者,勿禀而直置落考,可也。存秀读至第五券。上曰,合考诸券,则承旨随录其呈券字号,可也。仍入小次。存秀、汉浩、锡胤、知濂等轮回读诸券讫。文会使夹侍仰禀曰,考券既毕矣。少顷,上还御座次教曰,合考作为几张乎?秉鼎曰,合券凡四张,而近来四六,全不成说,今番御题至难,可见生熟,臣与艺文提学,烂商考取,壮元之外,无一可取,以下三券中一作,尤不成说,似难入格矣。上曰,然则取三人,可也。秉鼎曰,壮元券,当书等三下,而其下二券所作,不过次上等矣。上曰,皆以三下书等,可也。秉鼎书壮元券等。上曰,壮元券一字勿书之,自第二,书草三下,可也。书等毕。上亲拆壮元券,封还下。文会读奏封内后,坼第二第三券,读奏封内。上命书传教曰,到记表居首三下生员徐鼎辅,讲居首通幼学柳荣五,倂直赴殿试,制述之次草三下生员李铎远,进士李文远,讲之次略生员吴夏哲、郑荩,倂直赴会试,其馀入格儒生,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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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坐直。行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闵耆显。右副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赵弘镇。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奉命出去。假注书徐淇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文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耆显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闵师宣受由,持平沈鎜传旨未下,洪命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御营bb厅b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右参赞李敬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辅曰,左承旨、右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

○注书朴宗琦奉命出去,代以徐淇修为假注书。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徐淇修,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圣灏、洪履猷,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未差,知义禁尹光普受由在外,同义禁金达淳身病猝重,金启洛试所进去,不得开坐云。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与同义禁金达淳一体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河东府使柳圣台呈状内,矣身身病猝重,旬月之内,万无赴任之路,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进,参判金达淳牌不进,参议任希存牌不进,行右承旨洪义浩进。以沈铢为副修撰,徐迈修为判义禁,李英绍、崔文显为掌乐主簿,柳春源为河东府使,司饔提调单安昌君燝,校书博士单成老镇。

○李文会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启曰,时囚罪人金圣灏、洪履猷当为捧供,而知义禁尹光普在外,同义禁金启洛试所进去,金达淳牌不进,只有判义禁徐迈修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金达淳,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启曰,同义禁金达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捧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以司成李东冕拿处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分拣。

○以宣传官李应会拿处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分拣。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参奉所报,则本陵曲墙右边内面,自午方至未方,昨日因解冻,颓圮处,几为三间许云。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极为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四日设行,而修改等节,本曹堂上、郞厅,依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参奉牒报,则本陵慰安祭,今初四日设行事启下,而同任别检金箕殷,在外未及上来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本陵别检金箕殷改差,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潮为徽陵别检。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弘文馆校理权晙,嫌不进,今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尹行直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与诸郞厅会同开坐,检饬诸事,而启下郞厅八员外,不足郞厅五员,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五单,朴英源、朴宗球、赵命喆、金宗铉、崔文显加差下。

○李文会,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别单判下,宣荐内禁卫及别付料军官等处,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洪栒,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以刑曹言启曰,因司谒手本,武艺别监崔致仑、金兴大等,令训将各别严棍后,出付刑曹,远地定配事,命下矣。依下教,崔致仑庆尚道梁山郡,金兴大全罗道光阳县并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因全罗监司韩用龟状启,井邑县打量下去之内司官,擅用棍罚,愶民夺券之罪,照法严勘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滥刑条》有曰,军务外用棍者,以滥刑律论,杖一百徒三年。崔命麟所当依此律决杖定配,而渠之所告内,渠父年过七十,且无兄弟云,故移文京兆,相考帐籍,则果为的实矣。亲年七十无兄弟独身者,定配收赎,存留养亲之法,载在律文。崔命麟配则依律收赎,杖则各别严杖,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亥闰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记事官洪遇燮,别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使之进前。表三下一生员徐鼎辅进伏奏姓名。上曰,尔年,几何?鼎辅起伏奏曰,臣年四十二矣。上命少退。殿讲居首幼学柳荣五进伏奏姓名,上曰,尔年,几何?荣五起伏奏曰,臣年二十七矣。上又命少退。之次草三下生员李铎远,进士李文远,讲之次生员郑荩、吴夏哲,幼学姜采五、许楠、姜大荣、金璟履、金阳复、裵相晋、金龙元、宋彻圭,以次进伏,各奏姓名讫。亦命少退。上命下番出去,呼两壮元新来。有恂承命出。上命注书出,取壮元试券以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命以试券付承旨,使鼎辅诵之。鼎辅诵至第二项,上命停止。又命两壮元先为出送,赏格儒生,即为颁赏,可也。颁赏后,引仪唱姜采五等四拜讫,退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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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闵耆显坐直。右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永牌不进。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徐淇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朴宗辅启曰,右副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备忘记,全罗左水使李身敬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宗辅曰,进讲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永落点。

○朴宗辅启曰,新除授承旨金履永,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朴宗辅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履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履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辅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鸿山县监徐铎修,两司当为署经,除在外未署经受由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鸿山县监徐铎修,两司当为署经,而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献纳金孝秀,正言姜时焕在外,行大司谏李肇源,执义闵师宣牌不进,持平洪命周,正言金启河未署经,司谏、持平一员未差,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在外人许递,与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闵耆显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闵师宣牌不进,持平洪命周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闵师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只推。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徐有恂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金𨩿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进,参判金达淳牌不进,参议任希存牌不进,行右承旨洪义浩进。以韩兴裕为司谏,郑彦仁为持平,权晙为献纳,权汉纬为正言,郑在信为活人别提,赵晋和、洪羲膺为典籍,赠吏判徐命元赠左参赞例兼,赠吏参徐宗燮赠吏判例兼,以上判义禁徐迈修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赵尚镇病,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兪岳柱入直进,参知金铣差祭,左副承旨闵耆显进,护军李勉兢、柳孝源、朴春源、朴明逵、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卞观海,副护军李文会、方禹畴、金檖、丁希泰、柳曾模,副司正徐淇修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申龟朝,副修撰沈铢、宋冕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申龟朝,副修撰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尹行直,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有恂、尹行直单付。

○闵耆显,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酉时量,建阳以东回泰门北边二十步许,墙垣一间半面缺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平市署主簿金宗铉,嫌gg牌g不进,今姑改差,其代以典牲署判官李鼎老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以刑曹言启曰,今番庆科监试初试照讫时,丰德幼学尚持敬,以开城府幼学张铉揆借讲,一所场中随从拦入,京居林道成,江西居李玉林,骊州居任煽等,移送臣曹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照讫代讲人,限己身充定水军,借讲人,杖一百身充水军,随从拦入者,限己身降定水军。尚持敬、张铉揆、林道成、李玉林、任煽等,所当依此律定配所押送,而林道成、尚持敬、任煽,则所告内,皆以亲年七十无兄弟独身云,故移文京兆,相考帐籍,则果为的实矣。亲年七十无兄弟独身者,定配收赎,存留养亲之法,载在律文。林道成、尚持敬、任煽,依律文定配收赎,张铉揆、李玉林等,并令兵曹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今番庆科监试初试照讫时,借讲幼学张铉揆,一所场中随从拦入李玉林等,并令兵曹充定水军事,启下矣。借讲罪人张铉揆,平安道三和府水军充定,拦入罪人李玉林,全罗道古阜郡水军充定,并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耆显,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尹得逵,病势向差云。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副摠管尹得逵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前成均馆学录金圣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鸿山前县监洪履猷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井邑前县监李重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今闰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知事金祖淳,参赞官朴宗辅,直提学金近淳,检讨官宋应圭,假注书徐淇修,别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以次进伏讫。祖淳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祖淳读自君子偕老,止君子偕老三章。上读新受音一遍。祖淳解释文义以奏。上仍读五遍讫。上曰,文义陈之。祖淳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者,而大抵自《墙有茨》,至《鹑之奔奔》章,皆讥刺宣姜之言,或远言之或切言之,诗人之意,可谓深且切矣。上曰,阁臣陈之。近淳曰,别无文义之可以仰陈矣。上曰,玉堂陈之。应圭曰,一章之内,别无文义之可陈,而自《柏舟》而至此章,善恶若是乎判焉。诗人之旌别淑慝,惩创善恶之意,辞严而义正,可作后世之炯戒,必于燕闲之际,讽咏而昌之,涵濡而玩之,则圣人言外之旨,可见于讥刺之中矣。近淳曰,泛看此章,则讥斥之意,微而且婉,殆似不严,而至于子之不淑云如之何一句,讽之也切,斥之也严,此下二章,亦似平缓,而圣人之意,辞不迫切,言愈多而气愈缓,气愈缓而辞愈和,衮銊黜陟之旨,自在于其中,至于胡然而帝也展如之人兮,可见其严且切矣。祖淳曰,言其服饰之盛威仪之美者,所以深惜之辞,而惜之之中,深寓讥斥之意,亦可见辞益婉而意益切矣。应圭曰,诗人忠厚恻怛,宽缓不迫,故所以责之也问之也惜之也者,一节深于一节,尤见其切实之意,东莱吕氏、庆源辅氏之所论释者,诚详且备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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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闵耆显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永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徐淇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金履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鸿山县监徐铎修,两司当为署经,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进讲入侍。

○金履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郑彦仁在外,执义闵师宣牌不进,持平洪命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闵师宣,司谏韩兴裕,正言权汉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鸿山县监徐铎修,两司当为署经,执义闵师宣,司谏韩兴裕,正言权汉纬,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行大司谏李肇源,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闵师宣,司谏韩兴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鸿山县监徐铎修,谏院则既已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郑彦仁在外,执义闵师宣再牌不进,持平洪命周未署经,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金履永启曰,敦化正门及东挟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申龟朝、宋冕载,时带馆职,本职并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郑来百、沈鎜,方在罢职中,依例口传权付军职,冠带常仕。校正事体,比纂修时,所重尤为自别,郞厅员数,亦甚鲜少,馆职台职之每请变通,诚极烦猥。在前如此之时,有一遵定式之例。此后则本厅郞厅,依启下节目,三司姑勿举拟,差祭亦为安徐,何如?传曰,允。罢职人叙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申龟朝、宋冕载、郑来百、沈鎜、李勉昇并单付。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穆陵、仁穆王后陵上曲墙阶砌石动退处,以今十七日修改事,前已启下,而即接本陵官员所报,则昨秋奉审时,以阶砌石动退执頉矣。今春雨雪无前,且当解冻之时,曲墙六间许,罅隙倾仄,实有时日颓圮之虑云矣。頉处既如是大段,不但所见未安,势难姑置曲墙,只筑阶砌,今番修改时,使之从容撤毁,一体改筑,所入物力,令各该司磨炼,进排役军,令畿营量宜定送,臣曹堂上郞厅,前一日进去监董,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南公辙状启,则以为京外各样应下,例于元会常赈谷中取用,而本道案付两衙门谷中,米为最少,计入量出,万不相当,迨此年丰之时,合有变通。依近例元会租二万石,常赈租六万石,就分给中待秋作米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公用艰窘之虑,诚如道臣状辞,而迨此年丰,酌量作米,果甚便好,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闰二月初四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征九牒报,则建阳门直所越边墙垣一间半腰颓圮云。待开门,为先令紫门监坚实闱排,而与全体颓圮有异,限修筑间,建阳门入直军,轮回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以禁卫营言启曰,建阳门直所越边墙垣一间半腰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轮回昼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记矣。建阳门入直乡军八名,除出把守,而不可无将领,别定将校一人,限修筑间率领,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履猷亦,观此所供,尹养镇诸般所犯,虽甚痛骇,毁家黜乡,既系法禁,则道臣之一欲推查,事理固然,屡度关饬,而冒禁诸人,终不起送者,揆以体统,亦涉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前副摠管尹得逵亦,观其所供,病虽难强,禁直法意,本自严重,而不见交代,径先出去,诚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癸亥闰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领事金观柱,参赞官洪义浩,原任直阁徐荣辅,侍读官宋知濂,记事官洪遇燮,别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以次进伏讫。观柱曰,多日静摄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今则快复矣。观柱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教曰,今日则讲二章,似好矣。观柱读自爰采唐矣,至鹑之奔奔二章。上读新受音一遍讫。观柱解释章句以奏。上继读五遍讫。上曰,文义陈之。观柱曰,此二篇皆淫亵之辞,别无文义之可陈,而以桑中章观之,则世族在位,相窃妻妾,卫俗之淫乱,至此极矣。世族如此,则闾巷之淫风,尤可见矣。有曰采唐,唐即兔丝也,兔丝之采在春,有曰采麦,麦之时在夏,有曰采葑,葑之采在于秋冬,此卫俗之淫乱,可见其无时不然矣。有曰沬之乡矣,又曰沬之北矣,又曰沬之东矣,又可见其无处不然矣。至于鹑之奔奔章,则鹑鹊之微物,尚能匹耦相随,而宣姜则非其匹耦而相从也,故诗人之讥刺,直言之而更无馀蕴。大体闾巷之淫乱,由于在位者之淫乱,在位者之淫乱,由于宣姜之淫乱,此莫非上行下效也。盖郑卫之音,乱世之音也,桑濮之音,亡国之音也。乱世之音,犹不至于亡国,而坏乱之极,则自抵于亡国矣。亡国之音,其政散其民流,终至于诬上行私之境,在下者欲售其私欲,则如非诬上,必不能有为也。苟求其所以然,则其民流荡故也,流荡之本,即是其政,涣散之致也,涣散之本,惟在于人君一心上,人君之一心上发见处,其几虽微,善恶斯分,于此不可不十分察识矣。在上者,所当慎其政令,而慎政之道,惟在人君一心上。方今圣学,日就缉熙,不待仰勉,而万化之源,益加体念焉。上曰,好矣。仍教曰,鹑奔之诗,非独刺宣姜,并讥惠公之辞耶?观柱曰,圣教至当矣。惠公不能烝烝乂,不格奸,此诗果带得刺惠公之意矣。上曰,阁臣陈之。荣辅曰,别无文义之可以仰奏者矣。上曰,玉堂陈之。知濂曰,此两章文义,大臣业已尽奏,臣无容更陈,而《桑中篇序说》,与《朱传》不同,此当为详玩处。小序则以为诗人刺淫者而作,《朱传》则以为淫奔者自作,主序说者,自毛、郑以来,至汉唐诸儒,皆祖述其说曰,圣人论为政,首放郑声,不应录此淫诗,且古人多以乐论诗,故诗者中声所止,司马迁亦曰,三百篇,夫子皆弦歌之,求合于韶武之音,以此言之,此等诗,何可谓止于中声,而亦奚论求合于韶武之音耶?故朱子独力辟其非曰,设如序说,则岂有刺人之恶,而乃反自为称我而作此淫者之言,不知自陷于所刺之中乎?玩本章之旨,已有宾主之别,分明是淫者之自作,今若以圣人之录此为可疑,则《春秋》一篇,无非乱臣贼子之事,殊异乎圣人不语乱之义,而不如是,则无以见当时之风俗事变,而垂戒于后世,淫诗之不见删,亦此意也。今依序说,而归之于刺奔之所作,则发人隐微,有伤浑厚,故谓之出自淫者之自述,而我以无邪之思观之,其为惩创之戒,尤有切焉。先儒辩论,虽各不同,而其归则皆不失圣人垂戒之本意,此等注解,伏愿益加寻绎焉。上命掩卷,教义浩曰,迎敕仪注,分付该曹,从速书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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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闵耆显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永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徐淇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书九,副提调林蓍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郑彦仁在外,执义闵师宣未肃拜,持平洪命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永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牌不进,行左承旨朴宗辅进。以金启濂为校理,金在昌为副修撰,李晩秀为礼曹判书,柳烇为左通礼,李基宪为掌乐正,元在明为南学教授,金应柱为司饔奉事。

○兵批,行判书赵尚镇进,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兪岳柱病,参知金铣入直,行右承旨洪义浩进。以尹光普为都摠管,崔弘毅为同知,金在淳为佥知,许溟、李基鼎为宣传官,许钢为中枢都事,尹彦喆为训炼主簿,李荣培为部将,尹敏东为神光佥使,大护军闵台爀,司直金孝秀,司果姜时焕,佥知单徐有烨,内禁卫任希庆,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辅曰,只推。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启濂,副修撰金在昌,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启濂,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辅曰,只推。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次对,堂上悬病甚多,事甚未安,众所共知实病实故外,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恒讷牒报,则本所东边自枯松一株,及中日阁东边自枯松二株,拔根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前副摠管尹得逵矣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病虽难强,禁直法意,本自严重,而不见交代,径先出去,诚极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鸿山前县监洪履猷矣本府议启内,观此所供,尹养镇诸般所犯,虽甚痛骇,毁家出乡,既系法禁,则道臣之一欲推查,事理固然,屡度关饬,而冒禁诸人,终不起送者,揆以体统,亦涉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癸亥闰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李书九,副提调林蓍喆,记事官洪遇燮,别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待教李教信,同副承旨金履永,假注书徐淇修,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右议政金观柱,行兵曹判书赵尚镇,行户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李得济、李仁秀,吏曹参判金达淳,献纳权晙,副校理宋知濂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李惟鉴、吴仁丰、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铎、朴烇、卞光寿、安载述进伏楹外讫。观柱曰,日气颇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书九曰,医官既已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不必入诊矣。仍命药房先退。蓍喆率医官先退。上曰,左相所患何如云耶?观柱曰,素有积气,每值春夏,则辄复发作,俄进药院,欲为登筵矣。积气猝作,未果登筵云矣。上曰,还第调治事,遣史官传谕。英载承命,出传于药院。大王大妃殿教曰,领府事素患,尚未快差,故今日不得登筵乎?观柱曰,尚尔弥留云矣。上曰,次对为之。观柱曰,左相病未登筵,凡系公事,谨当待后筵,而时急之事,不可不禀定,故迎敕时动驾仪注及宴飨节次,使小臣仰奏,而臣则未能详知其里面,馆伴与堂上,今方登筵,下询酌定,似好矣。上命镇宽、书九进前。观柱曰,迎敕时动驾与否,何以禀定,而下马宴及诸般筵宴,亦以亲临磨炼乎?上曰,欲为亲临矣。镇宽曰,客使出来义州时,亲临与否,预先禀定,然后可以关由于傧使,而诸般举行,亦可以趁时为之矣。书九曰,迎敕入来日,有下马宴,翌日设馆所宴,回还时郊外,亦有饯宴矣。此是三次,而古例有七次大宴,自近间省减其数,而在前庚辰、甲辰两年,则皆行三次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亦皆亲临乎?上曰,以亲临磨炼,可也。书九曰,宴享之亲临,本是三次,而近例或有以动驾之频数,郊送则遣宰臣代行,宴享则以两次磨炼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以郊迎馆所,两次磨炼,可也。书九曰,饯宴节次,极涉张大,间有以茶礼代行之例,盖以彼人急于回还,每以郊外之迟留为难故也。上曰,饯宴之例多乎?镇宽曰,我国庆礼,敕使出来,则必用优厚之礼,而庚辰、甲辰两年,亦皆为之矣。观柱曰,彼人之逗留为难,饯宴之节次甚繁,每取其简便,多以茶礼设行矣。上曰,以茶礼行之,似好矣。书九曰,饯宴一节,日字姑远,临时更禀为好,而若以茶礼行之,则以宰臣代行矣。上曰,迎敕,例于仁政殿为之乎?书九曰,郊迎后,必于仁政殿接见矣。上曰,馆所宴,自是古例乎?书九曰,七宴之例,减为数度,而庚甲两年,亦皆设行矣。上曰,依此速成仪注以入,可也。书九曰,郊送则置之,而仁政殿及馆所,只行两度宴享磨炼以入乎?上曰,依此为之。书九曰,庭排之设,自义州,以至沿路各站,皆盛备为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观柱曰,此是列邑之巨弊,徒为观美之具,彼使亦不留心,今番则庆礼自有所重,庭排依前举行,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果列邑之巨弊乎?书九曰,然矣。镇宽曰,减杀之时,或不为之,吉礼时则多行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客使若知我国之弊,而请其除减,则除减亦无所不可,而彼既不言,则在我国接待之道,自我径先除减,岂不如何乎?书九曰,闻回还使行所传,则皇帝接待之节,比前加厚云,我国接待之节,亦当自别矣。上曰,庭排依前为之,可也。大王大妃殿教曰,两道道臣及支敕州县处,并皆各别申饬,接待等节之外,一毫无得贻弊于民,可也。观柱曰,自庙堂连为关饬矣。镇宽曰,敕行时,傩礼军乐歌舞童及城阙门街路结彩顶香盆等属,皆依前停止乎?上曰,其各色名目,一一陈之。书九曰,歌舞童、傩礼军、游观牛、驼骆牛、别雌牛等物,而顶香盆即俗所谓杵臼妆严也。此则欲悦彼人之观瞻,务从侈靡,糜费不少,故四十年来,皆为停免,今番不必提问其行否矣。至于城阙门结彩等事,曾于己未年,亦因下教,一并除之,但于迎恩门、崇礼门,略略设行矣。镇宽曰,彼人出栅时,此等事必言于通官辈,有所停当,而彼人若不知,则不必举论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彼人既不知,则何必自我提起乎?依近例除之,可也。镇宽曰,城阙门三处结彩,依前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又教曰,迎敕仪注,勿为临时磨炼,斯速书入,可也。观柱曰,永禧殿展拜时,赞礼不可不预备,况迎敕仪注,亦当前期修整,而礼曹判书闵台爀,才以傧使出外,无以举行,今姑许递,令该曹即为出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观柱曰,其馀诸条,待左相登筵禀定,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仍命诸宰进前奏事。尚镇曰,在前迎敕时,阙内设布帐,令训局举行,城内外街巷屏门,则三营分掌,以布帐防遮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镇曰,在前敕使止宿弘济院时,训局军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别防护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镇曰,在前迎敕时,三营入直马军,各留二名除出,殿门及进善门把守,扈卫军官六十人及标下军,别将与所任军官率领,各门分把,道路左右屏门把卒,除器械排立,严禁杂人,而本曹及三营,别定校卒,另加申饬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镇曰,在前敕使传语军,以禁、御两营乡军,轮回排立,而今番则御营厅当次矣。依近例一百名磨炼,习仪时,四十名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秋曹、禁府、捕厅罪人今番疏决者,皆已举行云耶?观柱曰,秋曹、禁府,已为举行,而捕厅则有未及举行者云,此则以其名在丹书之故也。大王大妃殿教曰,台启中人外,皆为举行云耶?观柱曰,然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昨年之庆,非但我朝四百年初有之庆,即是往牒所未闻所罕睹之大庆也。在予识喜之道,克推广庆之意,特行疏放之典,而酌量其罪,从轻重处分者,皆取其公议而为之也。至若近日台阁启辞,窃有慨然者,其所论启,专失谨严之体,率多胡乱之叹,遣辞拟律,太不称停,故前后筵席,屡烦提饬,使之斯速厘正矣。今日宾对,谏院一人外,一并不参,其于朝体,事面果何如耶?台谏中几人,不为入来乎?承旨奏达,可也。履永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山林在外,金日柱南台在外,持平郑彦仁在外,洪命周未署经,行大司谏李肇源未肃拜,司谏韩兴裕未肃拜,正言权汉纬未肃拜,金启河未署经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岂有如此国纲乎?观柱曰,其在朝体分义,万万骇然。盖以其启辞中诸罪人,自上虽用旷荡之典,而自下有难遽然奉承,故如是逡巡,而近来俗规,无不瞻前顾后,停连之际,物议喧腾,人皆畏慎,不欲担着而然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国之置言责之任,法意何如?上以尽补衮之责,下以尽官师之规,朝廷之举措,如或失当,则执法争之,此是台阁之美规也。启辞中,如有可停者停之,如有不可停者,争执覆难,何所不可,而宾对有命,辄事规避,初不入来者,此何道理?观柱曰,台启中罪合可停者,速行疏拔事,前后慈教,不啻谆复严截,而其间居台地者,无意奉行,徒事规避,以至屡次宾筵,容易阙参,致烦责教之又下,揆以国纲,万万骇叹。所当仰请罢削,而反归适中其愿,今日不为行公诸台,为先从重推考,更看前头,严加处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推考后更不行公,则当施重律。此弊一开,国事谁肯担着耶?观柱曰,今番申饬之后,若不行公,则其所严处,断不可已矣。晙进前传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晙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晙曰,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上曰,不允。出举条晙曰,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亟停勿烦。出举条晙曰,逆医命吉之未伏法径毙,已是失刑,而诸子散配,乍有成命,旋即还寝,逆吉之未施王章,尚切舆情之抑菀,并与其子属而偃处城𬮱,殆若无故者然,此岂复君仇讨国贼之义乎?请命吉诸子,依前下教,施以散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出举条晙曰,噫噫痛矣。今番岭狱干犯诸贼,孰非可核,而其中权龙度之招,以为与时景酬酢,以医官已被台启,蔡承旨弘远,亦为上疏请鞫云。逆景抵金行久书有曰,邑中武弁之自京来者言,蔡弘远陈疏请鞫医官云,所谓武弁,即张羽成也。羽成之招,虽为发明,逆景之言,既已绽露。贼招贼札,若是丁宁,则传说于逆景,明白无疑。且弘远之疏,只是请鞫医官,则逆医之请讨,乃是一国之公愤,弘远之疏,必无掩讳不呈之理,而今此诸贼之传说,莫不藉重于弘远,则其间必有苗脉,渠辈必有闻处,则此事之究核,只在于此二贼,明矣,不可以已决之案,置而不论。请放送罪人权龙度、张羽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亟停勿烦。出举条晙曰,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上曰,亟停勿烦。出举条晙曰,噫嘻痛矣。李漌之罪,可胜言哉?渠以虮虱之贱类,又为枭獍之亲属,其所负犯,宜被大戮,而以天地好生之德,不加之诛,投之有北,保活性命,殆将三十年所,则固宜衔恩感德,罔有他意,而恣意跳出,直入京城,阅月留滞,略无顾忌者,其凶顽狞慝,已无馀地,而身拘王狱,私书公行,至发于该府之草记,而其绸缪指挥,必有其人。且书中所谓勿为杂谈云者,所谓杂谈,虽未知何等说话,而恐其吐出,丁宁申嘱者,其间必有情节,始允严鞫之请,究核有路,旋降还配之命,舆愤益激。请还发配所罪人李漌,亟令王府更为拿来,严鞫得情,施以当律,私书往复之人,一一查出,施以刑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出举条晙曰,壬子南学之疏,吁,亦凶且惨矣。缔结翰逆之馀党,传袭师贼之凶论,乃于李㙖之假托阐扬,暗售凶计之时,以为此机可乘,至有不逞之徒朴夏源者,投呈凶疏,敢肆胁持君父之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彼李祖源,阴受浚贼之指使,甘与昌顺而和应,诪张凶论,妆出悖疏,必欲坏乱我义理,戕害我善类。至于沈基泰之所为,亦甚凶狞,东西闪忽,图得疏头,日夜出没,要构草本,合势共谋于凶窝,连肠接肚于怪类,公议沸腾,亦云久矣。向日大僚之禀处,终涉惟轻。请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并施岛配之典。上曰,亟停勿烦。出举条晙曰,昨冬处分以后,义理大阐,世道底定,猗欤,我先王之志事,焕然乎揭日月之明,国势之岌嶪,由此而奠盘泰之安,凡今日北面于庭者,孰不仰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而夫何一种不逞之徒,旧习不悛,宿处难忘,犹怀力扶凶徒,背驰公议之计,而至于今日宋文述而极矣。渠以乡曲虮虱之贱品,滥荷先朝陶甄之盛化,内而台省,外而腴邑,无不兜揽,则在渠报效之道,讨凶贼趋国是,宜倍他人,而今藉求言之教,敢生尝试之习,拈出窜配中数人,谓以干和之一端,至请疏放之典者,是何凶谲之计也?噫,彼金履乔辈,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乃反暗地阴护,甘与同归,是岂常情之所可出者乎?平日不率之习,必以五晦之筵教,腊月之处分,常怀不满之心者,昭昭难掩矣。其死党负国之阴谋秘计,岂无所以然哉?此其窝窟未破,根柢尚在,故凶徒之把作奇货,潜售觊觎者,有时闯发,无难故犯,究厥心肠,节节痛惋。然此岂渠一人之所可独办者哉?怂恿者颐指者,亦有其人,此而置之,则不知何样凶图,复出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而心寒哉?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颐指怂恿之徒,严核查出,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出举条晙曰,噫嘻痛矣。李允行之疏,何为而发也?名虽假于惩讨乱贼,计则售于坏乱义理,若其疏中权摄二字,弄臣一句,是岂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所敢萌诸心而发诸口者哉?噫,权摄云者,权宜而摄行之谓也,史所称尧老而舜摄也,周公之摄政也。自周公以后,摄之一字,又非好题目也。慈圣殿下,以太母之尊,有女尧之德,痛念国家缀旒之势,勉循群下垂帘之请,此即国朝之近例,元祐之故事,而凡所以牖世导俗,斥邪扶正,阐明先王之义理,光启一初之政化者,建诸天地,昭如日星,则环东土含生之伦,孰敢以权摄等语,肆然拟议于今日,而噫,彼允行,乃敢以此等乖悖之言,闯发于章奏之间,其心所在,路人所知也。又若弄臣之说,何其无严之甚也?前史所称,犹贻后世之讥,则渠敢以此,形诸文字,自谓请讨权奸,而隐然若归累于先王之盛德至善。苟有一分人心,则岂敢发此悖慢之说于殿下之庭哉?如渠卑贱蒙𫘤者,有何知识,而盖有一种怨国之徒,常怀平日不满之心,私自诽谤,互相和应,其所以坏大义而戕善类者,无所不至,而终至于语逼慈圣,诬及先朝耳。呜呼,此若置而不问,而将不知几允行,接踵而起,眩乱义理,乖败世道,岂不凛然而寒心哉?请屏裔罪人李允行,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晙曰,噫嘻,可、发两贼,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凶逆,而必基乃可基之亲弟,时发之密友也。参听于乃兄之凶言,绸缪乎时发之逆肚,则其蛇虺之毒,枭獍之恶,实与可、发两贼,异身而同气,换面而一心。两贼既已伏法,则以两贼已施之律,施于此贼者,允合于朝家治逆之法,而今此减死之典,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其为失刑则大矣。请庆兴府定配罪人必基,亟令王府更为拿来,夬正邦刑。上曰,不允。出举条晙曰,昨伏见传教下者,有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之命。噫,彼锡夏乃邪魁之切姻也,权凶之狎客也。自来行己之憸卑,久为清议之所弃,即此一款,已难免党与之律,而向年疏语,托以应旨,受其指使,遣辞闪忽,指意阴秘,敢售漫漶义理之计,论其罪负,有北之投,犹属薄勘。今此特放之典,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而以若形迹,以若辜犯,不可轻议于宥释。请还寝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之命,依该府草记,还发配所焉。上曰,不允。出举条晙曰,噫,彼沈达汉,自来济恭所卵育之丑类也。顷年三司之声讨蔡逆也,渠为宪台,百端规避,连事违逋,此则只知死党之义也,及当孝元殿祥期之夕,假托拘忌,不参入临之庭班,此则专出无君之心也,坐枳数年,忽玷台地,及夫人言之峻发,敢投自明之一疏,而饰诈妆撰,吐气喷薄,其于贼恭之罪恶,初无一言之略及,又不露出其名字,泛称大论也连启也,渠所谓论与启者,果指何逆而言耶?况今庭臣之所沬血致讨者,即德邻,而渠亦初不槪及,护逆肠肚,昭不可掩,日前谏长之疏,胪列已尽,盖其谋避惩讨一罪也,不参哭班二罪也,讳名贼恭三罪也,不讨逆邻四罪也。人臣而负此四大罪,其将自立于天地间乎?渠又昨者,投呈凶疏,而其语脉旨意之所在,不可但以叵测闪弄而言也。外假陈戒之言,而阴逞怨国之心,乃敢以朋比排击等语,肆然诬及于朝廷,究厥心肠,不觉骨颤而胆掉也。噫,新化方隆,无物或遗,则皇极之道建矣,而敢诋以朋比,朝象清明,有罪必讨,则凶邪之迹屏矣,而反谓之排击,隐然以邻、恭诸贼严讨之大义理,归之于偏党挤轧之科,此实枭獍肠肚,鬼蜮情状,而其穷凶悖逆,反有倍于前日已著之四大罪案也。今又得见宪台声罪之章,则其论情节本末,尤为详悉,渠为贼恭之爪牙,前衔投疏,至比元恶于社稷之臣,又与家、镛两凶,连肚接肠,阴谋凶论,无不烂漫同恶,而其兄通汉,乃复左袒于斥凶之论,似此逆党,尚今漏网,实为世道之深虑。今玆天道昭昭,魑魅之形自呈,而鲸鲵之诛自干,此不穷核极治,永拔根窟,则祸乱之萌自在,而亦可曰国有典刑乎?请放逐罪人沈达汉,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已有处分,不允。出举条晙曰,沈达汉事,初以放逐处分,大臣更请窜配依允,而以设鞫得情之启,王府不得举行云。请依前赐批焉。上曰,已有处分,四字抹去,以不允书批,可也。晙曰,新除授司宪府持平郑彦仁,时在京畿仁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晙曰,今番庆礼,即千古所无之大庆,诚如慈教,而凡系罪谪之类,分等疏放,以为导扬和气之盛德至意,臣岂不仰认,而第念台启体重,有非一人之见所可独办,槪出于举一世之公论,则夫岂有公论云者,急于始发之日,而及夫日月稍久之后,反有弛缓之论哉?违召诸台,虽未知其情势之如何,而岂有规避之理哉?虽使今日一齐入来,决不可奉承者,与臣见无异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然则自古及今,一入台启者,终无停启之人乎?当此无前亨嘉之会,推恩广庆,即有国之令典也。为台臣者,固当仰体之不暇,而一直逋慢,有关纪纲,而且诸启之使之厘正者,盖欲删繁取简,称停其罪也,亦欲博采公议而为之,而不欲勒停其启也。今日宾对,欲闻诸台之物议,而又不登筵者,诚极骇然矣。仍命履永曰,台启中诸罪人之律名,与罪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可也。知濂曰,适因言端,臣有愚见之仰陈者。夫台阁诣台,法意甚重,上自衮阙,下至官规,得以随事献替,俾尽耳目之责,而得免瘝旷之归也。且况合辞之启,惩讨之论,尤当积诚陈请,不容伈泄,故曩在先朝,以台谏之无情势而日事请牌,屡下饬教,至令行公之台臣,毋敢待牌而诣台,及夫宾对日次,则两司循例进参,而自喉院勿为牌招事,有成命矣。近日以来,阙启请牌,又踵前习,殆无虚日,不论其行公之与否,而按例出牌,莫知其情病之有无,而违傲成风,此已大违于先大王饬励之盛意,而独于宾对之日,政院不得请牌,仍成规例,伊时下教之本意,实不如此,而今也不然,无时请牌,则不厌其烦屑,而至于当参之宾筵,则喉院之臣,未尝以台臣去就,有所陈奏,而请其牌召,凡在台地者,虽于镇日召牌之下,莫或承命而趋诣,则况于宾对之日,初无召命,而以若渝惰之俗习,责其如例而进参,岂不难乎?每日牌召,不嫌其渎,而次对之独不出牌,事甚无义。臣谓申饬承宣,次对日不书进之台谏,依前请牌,还复旧规,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喆曰,四处外史库所奉列圣朝实录,每三年一次曝晒,自是定式,而当次之岁,或因有故越次,则不复提禀,遂至因循,旷阅屡岁,不胜闷然矣。国家所重,莫大乎实录,而史库之门,非史官则不敢开,如当雨漏之时,则地方官与史库参奉,自外修补,而库内渗漏,无以考验,故庚申春太白山史库曝晒时,柜子五坐,尽为朽破,几犯册纸,而柜子,有难创卒精造,仍以朽破之柜,至今奉安。以此推之,他史库之患,皆当深虑,而见今四处史库,无不越次。至于五台山,则已为十九年之久,赤裳山城,亦为十四年矣。四处曝晒,虽不能一时尽行,而其中年久二处,不可又经今夏潦水,故敢此仰达。以今年春夏间,择日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喆曰,臣以微末小官,极知猥越,而事系职掌,有数条积年痼弊者,故今因言端,敢此仰达矣。本馆有各司所送月终成册,而所谓月终成册者,各道状启,本不载于《政院日记》,各司公事,亦多如此,而大有关于修史,故每于月终,抄节状启及草记公事启下者,移送史馆,以备采录。此乃祖宗朝以来故事,而一政一令,昭示天下后世之盛意也。其法,昉于高丽史官崔蠲上疏,而故相臣金锡胄,筵白申明,行之惟谨矣。近来百度解弛,废而不行者,殆过半矣。其所谓一二司修送者,或只书目录,或全然删拔,有名无实,太没意味,前后史臣之窃叹久矣。臣待罪本馆之后,招致各司书吏,屡度申饬,则虽曰成送,而疏漏之叹,稽缓之弊,犹夫前日,莫可矫正,修史,国之大政,而不可不申明者。臣愿自今以后,每朔以翌月初三日,为成册定限,凡状启草记,启下公事,无敢一事漏落,无敢一日或后,各司郞厅着署,堂上着押,踏印越送,以为凭信之道,如是定式之后,一或复有愆期违格之弊,则该司郞厅及所掌书吏,各别论罪,而此意并令该司,揭付壁上,以为故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喆曰,八道之置兼史,所以修送外史,而天时之灾祥,土风之淳浇,列邑政事之得失,闾巷民俗之善恶,可为劝惩者,莫不详记,以资史官之采取,乃是法意,而近来外史,有同告朔之羊,只记阴晴,专无可考,户口则不核虚实,孝烈则不考今古,一番所载,岁岁移誊,宣庙朝孝烈,尚今载录,事之不诚,莫此为甚,而乌在其置外史之意哉?曾在先朝,屡勤饬教,前后史官,亦相继筵禀,别样饬关,而疏漏之患,不诚之弊,犹夫前日,终无实效,而亦或过期不送,稽忽又甚。臣愿自今以后,外史所当录者,春秋馆堂郞,会议于本馆,成出节目,下送八道史官处,一依节目,详细采录,而春三朔所修,无得过四月,夏三朔所修,无得过七月,秋冬亦依此例,别样关饬,以为修举之道,如或复踵前习,该道史官,自本馆草记论罪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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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闵耆显受由在外。右副承旨赵弘镇。同副承旨金履永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徐淇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启曰,今日次对,院启中下谕事,台臣不送简通,以致书入时落漏,故原启辞中,今方付标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当该台臣,推考警责,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注书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传于金履永曰,进讲入侍。

○洪义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郑彦仁在外,执义闵师宣牌不进,持平洪命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闵师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𨩿

○兵曹,以柳孝源为御营中军。

○注书朴宗琦书启。臣于今月初二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由敦义门出,到南关王庙,周审主山案山植木诸处,则丁巳庚申两年所植松橡,参差茂茁,郁然相望是白遣,由本庙之案山,东转而入青鹤亭,则穉松之盘礴丛密,一如关庙之主案,而今番风落木斫出之后,自该营门,多发校卒,方始烙印之役,故行行周视,细细爬栉,则斫痕浩大,林薄蒙蔽,不可胜计。至于青鹤第二麓上抄,即昨年被烧处也。新植稚松,一一着根,长可尺馀,已有苍然之色是白遣,由麓而南迤,过于典牲署后岸则,苍翠间间交映,松桧在在成行,而右转而出于门岘,则此岘即南坛主峯也。土皮间多脱露,丛木太半壅肿,故详察地脉,则全是沙石,而不宜于植木是白遣,仍北夹高山寺墟,西北过加音岩,又西入于冷井洞,转诣于南坛,遍审前后主案,则树木方列,苍郁环匝,当甲于诸麓是白遣,仍取大路,至黎泰院gg梨泰院g,因日力之不足,留宿是白遣,初三日早朝,从梨泰院后麓,转而下水阁岘山腰,北迤于于隐洞,则本洞近处,土皮之脱露,倍于门岘,风落之木根,最于诸山,枯松斫伐时,樵民急于多取,根楂全不尽斫,或伐半株,或剪旁柯,在在秃立,遍山簇列,所见诚为闷然是白遣,因由呈课基,右夹雩祀坛而下,则原植新种,俱为茁茂,而其北即陵墟洞也。林立葱郁之色,宛然有终南之态,实是所历诸麓之初见是白遣,西由马石桥,仍出负儿峙,则左右之洞壑,均多沙石,丛生之新松,亦甚婆娑,而风落松则斫尽几无馀,间有落落长松是白遣,至于鹰峯、伏兵岘植木,则戊午年所植,于今六年,尚此盘错不茁,虽缘地脉之硗瘠,譬诸童濯之时,稍成貌样是白遣,仍西自南筏院,遍历大岘阿只堂山台基安静寺,则间或有挺立连林处,而一如鹰峯诸处是白遣,自安静寺后,转登无学峯,则此峯即枉寻里案山也。新松之丛密茁长,大优于近处诸冈,譪然有方兴未艾之意是白乎所,两日看审,大略如此,故由光熙门,仍为复命是白乎旀,大抵外山一局,自门岘以东,厥土纯多沙石,诸麓间或童濯,而伊来六七年内,年年植木,菀有成效,虽如于隐洞、伏兵岘等土力浮薄处,丛根硬着,枝叶蒙茸,无容更植,而但积年之长养,日就老大,近年之新植,太多冗繁,猝无挺茁苍郁之期。今番斫木之役,或多穉植之蹂躏,而不害为攘剔之道,且洞壑窈深处,间有风落之株,依旧倒挂,虽或既斫之木,未及输去是白乎旀,至于木根段,该营烙印未毕之前,难以数计是白遣,若究树木培养之道,则风落之馀株更加拔兑,穉松之孽枝,量宜剪除,则风气疏通,地力专聚,数年之内,方生之木,必有茁长之效是白齐。

○朴宗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启濂,副修撰金在昌,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朴宗京,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宗京,校理金启濂,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辅曰,只推。

○朴宗辅,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日仁政殿,翌日馆所,两度宴享亲临事,已奉成命矣。依此磨炼举行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权思汉,受由下乡,过限不现,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权晙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命吉诸子,依前下教,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送罪人权龙度、张羽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还发配所罪人李漌,亟令王府更为拿来,严鞫得情,施以当律,私书往复之人,一一查出,施以刑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并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颐指怂恿之徒,严核查出,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李允行,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庆兴府定配罪人必基,亟令王府更为拿来,夬正邦刑。措辞见上请还寝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之命,依该府草记,还发配所焉。措辞见上请放逐罪人沈达汉,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第四五六七八九件事,亟停勿烦。宋文述事,李允行事,必基事,李锡夏事,不允。沈达汉事,不允。

○献纳权晙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昨日宾对,冒没登筵,以持平臣郑彦仁下谕事陈启,而乃于筵退后,简通不为修送,以致注书书入时落漏之举,苟究其失,职由于臣。台启体段,虽于只字之间,不敢遗忽,况此新启一段,全然见漏,大失谨严之义。论其罪负,合被重典,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行大司谏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最出人下,病脆之质,不堪奔走,蔑裂之才,无所短长,而滥被隆造,遽跻卿班,丝毫莫效,愧栗恒深。乃于千万梦想之外,又叨谏省新除之命,臣诚惊惑,莫知所出也。夫台阁之任,孰非紧重,而至若长官,则尤有别焉,苟非言议风采足以弹压乎一世者,则莫宜居之。今以如臣之谫劣巽软者,苟然充位,不但臣之愧蹙,其于辱清朝而骇听闻何哉?且臣素患咳喘,近益添剧,间又吐血,痰眩兼作,腰胁牵引,动作无路,委顿床席,便一蘧篨gg籧篨g,浃月呻楚,万无陈就之望,镇日违召,甘犯逋慢之科。昨者宾筵,以诸台之不为行公,慈教截严,至有大僚问备之举,臣于是震越惶闷,不省攸措。抑臣疾病之外,实有私义之万万难强者。院启中,有臣之近族,方在请配之秩,在臣虽是袒免之亲,揆以敦宗之义,其不可晏然冒当也明矣。记昔臣之初入台地也,合启中亦有似此私义之难于同参者,一疏陈恳,幸蒙先大王体谅之恩,向者他台之有此情地者,亦为引避,皆蒙递免。猗我先大王曲遂之德,我殿下体下之仁,凡在臣邻,莫不钦仰庄诵,则臣于今日,岂不以所得于先大王者,祈免于我殿下,而我殿下所尝许施于他台者,亦岂独靳持于臣乎?玆敢不避烦渎,悉暴情实。伏乞圣慈,俯加矜察,亟赐镌削,使台阁重任,不至久旷,仍勘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癸亥闰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领事金观柱,参赞官金履永,检讨官沈铢,待教李教信,记事官洪遇燮,别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以次进伏讫。观柱曰,今日日气乍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昨闻左相之言,惠庆宫近日有感候云,不任伏虑,伏未审夜间诸节,何如?上曰,今日则少减矣。观柱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读前受音一遍讫。观柱读自定之方中,止定之方中三章。上读新受音一遍讫。观柱解释章句以奏。上继读五遍讫。上曰,文义陈之。观柱曰,卫国灭亡之馀,幸赖齐桓继存之德,徙居楚丘,营立宫室,而大抵文公,贤君也,定之方中,揆之以日,得天时也,景山与京,终焉允臧,得地利也,观于营立宫室,国人悦之,可知其得人和也。文公得此三者,故能恢中兴之业也。以騋牝三千观之,则其国之富盛可知,若是庸主,则败亡之馀,何以复其旧业,而致此富盛乎?大抵财用,似若无关于为国之道,而财匮民穷,则百姓散离,无向上之心,故子贡问政,孔子答以足食,《洪范》之八政,必以食为先,《书》又曰既富方谷,此皆以财用,为先于治国之要也。文公能知此道,星言夙驾,税于桑田,以之劝农,兼以节用,以大布之衣大帛之冠,躬率以俭,卫民信服,騋牝至于三千之多,此可见文公劝农桑节财用之效矣。上曰,不言为政之道,而只言种树之事何耶?观柱曰,种树远计也。此似不关于治道,而亦是政事中一事也。文公之秉心塞渊,罔敢或懈,愈往而愈惧,故卫民观感,致此富盛之业矣。若无节财崇俭之实心,而一时着大布大帛,则卫民何可信从乎?以此观之,人君为治之道,诚心节财,终始不懈,然后可以化民而富国矣。伏愿扩充圣心,益勉躬俭之德焉。上曰,玉堂陈之。铢曰,此章别无深义,而首章,以定之方中揆之以日言之,可见文公用中之意也。中之一字,不但于事为上见得,存诸心者著于外,其心执中,然后凡于作为,随事皆中矣。今夫定之方中,取天星之中,揆之以日,取日影之中,此不过一事之得中,苟能存心而允执厥中,作事而发皆中节,则岂有一毫偏倚过差之理也哉?是以末章,又以秉心塞渊言之,此推明文公本心之德也。盖其秉心也,诚实深远,则执中之意,于此可见,而古者帝舜之允塞,言其诚实也,文王之穆穆,赞其深远也。舜、文之治,亦不过中字,而中故诚实,诚实故深远也,苟能用工于中之道,则何时而不诚实乎,何事而不深远乎?中庸之道,治天下之大经,而诚字为其枢纽,诚字所以为中也。此等文义,虽似浅近,伏愿圣明,深留意焉。上曰,阁臣陈之。教信曰,騋牝三千,诗人以为秉心之效者,以鲁颂思无邪思马斯徂之意也。夫马之多寡,宜若无与于心,而惟其心之塞渊也,故自有及物之效矣。然则秉心之效,可见其先及于人,而此特言其騋牝之蕃盛者,举其末以见其本也。大旨所谓国人悦之者,即及人之效也。然其所以有及人物之效者,非徒然立心如此而已,其见于政事,各有条理。此章只以经营勤劳之事叹美之,故但言其秉心之如此,至于左传所载,即其发政施令之条目,可见详备矣。就其中授方任能,又是治国之大经,若论文公之美政,则干旄章所谓好善之诚,实为中兴之本,而授方任能,即其实事也。文公先有好善之心,而明辨其善恶,然后其所以秉心也塞渊,故有此及人及物之效,若不能明辨善恶,则无以知其何者为是何者为非矣。虽于营立宫室,相度土宜之时,亦何以事事得宜乎?此所以治国之道,必以辨别贤邪为先务,而且以治心之工言之,尧、舜执中,在于精一之后,《大学》诚正,必以格物为先,则秉心塞渊,亦当于吾心善恶之机,必先明辨,然后始有下工之地矣。伏愿以此体念焉。上曰,说于桑田,谚解无桑与田之分解,而无或说于桑说于田之意耶?观柱曰,似非分而言之矣。上曰,然则何不言农事,而只言桑田耶?观柱曰,孟子曰,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且桑是卫国宜土之物也。说于桑田,则似当农事,亦在其中矣。上掩卷,教观柱曰,左相所慎,今日何如云耶?观柱曰,朝者送人问之,则比昨稍胜,数日调摄,欲入讲筵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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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坐直。行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存秀。同副承旨洪秀晩。注书洪遇燮仕直朴宗琦。假注书徐淇修。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有雾气。午时,日晕。

○洪义浩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义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辅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林蓍喆启曰,右副承旨赵弘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义浩启曰,正言权汉纬,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蓍喆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万元、李存秀落点。

○林蓍喆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赵万元,时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秀晩落点。

○林蓍喆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秀晩,以前任安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执义闵师宣,献纳权晙,正言权汉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朴宗辅,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朴宗京,校理金启濂,副修撰金在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宗京,校理金启濂,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辅曰,只推。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南鹤纯、李东洙,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敕使在馆时,三门把守假都事三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司谏韩兴裕启曰,臣庸愚谫劣,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而曾忝宪职,重被僚台之论斥,遣辞深峻,至请谴削,从此台端一步,矢以铁限,累叨见职,辄犯违傲,宁被严谴,而不敢为冒进之计者,诚以廉防为重,私义难安也。乃者责教又下,大僚请推,臣满心悚蹙,无地自容,召牌继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一肃恩命,粗伸微忱,而自顾情势,岂可以时日之稍久,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司谏韩兴裕,持平郑彦仁,副校理宋知濂,副修撰沈铢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莫不切齿痛心。噫,当先朝在储之日,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当初先大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只在于恐伤英考之德也。英考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惟当持身谨畏,仰答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缔结凶丑,图危国本,究厥罪恶,万戮犹轻,而初则出置近岛,转而至于移之近畿,入置京第,末乃有罪名命释之举,此虽出于先大王好生之德意,而今当我殿下嗣服之初,刑政施措,正属维新之会,岂可使逆如此贼凶如此贼者,任便居住,尚保腰领乎?在先朝则事关圣躬,虽或曲施宽假,而在今日,则其在必报之义,尤不容一刻暂缓于三尺之律。请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朴宗岳之罪,可胜诛哉?其亦凶且惨矣。性本痴蠢,济以凶谲,凭借薰灼之势,早窃华显之职,粤在乙丙之间,既多染污之迹,积年见枳,不容清议久矣。幸蒙先大王特施旷荡,偏加拂拭之恩,才起废蛰,擢置三事之列,陨结之图,宜倍他人,而翺翔廊庙,无一报效,不悛旧习,回恋熟处,与乐任辈失志怨国之类,暗通声气,日夜绸缪,至于壬子夏一疏,而包藏之肠肚,彰露而不可掩矣。其全篇意脉,外藉阐扬德美之辞,内售坏乱义理之计,至于己卯以来以下数转句语,遣辞阴惨,用意叵测,章、蔡之矫诋宣仁,弘、瞻之诬逼圣母,蔑以加此,其语犯不道,昭不可掩。至若戕害仗义理之善类,为彼报仇,犹属薄物细故,天讨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惋,久而益激,当此明大义严惩讨之日,不可以职是大官,已为身故,有所容贷。请故判府事朴宗岳,为先施以追夺官职之典。噫嘻痛矣。金憙之罪,可胜诛哉?性本阴谲,迹又闪忽,罔念先大王拂拭之恩,惟事大义理背驰之计,显作贼边之血党,凶逆巨魁,秉彝同愤,而肆发凶言,谓之无罪,其心所在,路人所知。且李义用之为乐任切姻,则把作奇货,市恩之资,惟恐不及,而剡章皆出于其言,李㙖之为凶窝徒党,则引为私援,爱护之心,不能按住,而初仕即差于伊时。噫,义用之于乐任,缔结绸缪,烂漫和应之情节,已悉于台启,今不必架叠,而至于李㙖,则假托阐扬,暗售翻覆义理之计,乃以万馀名疏录,铺张凶势,胁持君父,其所设心,吁亦凶且惨矣。揆以舆情,孰不骇愤,而忽于此际,肆然拟望,殆若酬报者然,此已万万巧恶,而及其计未售志未成,则退处湖乡,怨怼之形迹毕露,矫诬圣德,煽动之情状莫掩,不可以职是大官,身亦已故,置而不论。请故领府事金憙,施以追削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司谏韩兴裕,持平郑彦仁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五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逆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岛棘之典,虽出于先大王好生之德,王章未施,舆愤益激。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坐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八字刀割与同死生之说,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偃处近岛,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乱贼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今番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今日,此何时也?皇天降割,臣民无禄,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时夏、时鼎、时楫等,虽已酌处,既是凶逆之同堂,而暂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观望之迹,严讯穷诘,不容少缓。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玄庆则以逆景之子,初既同恶,末又逃躱,尚今未捉,实有难言之深忧。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玄庆督期诇捕,严鞫得情,依律处断。噫嘻痛矣,金履翼通天之罪,可胜诛哉?惟我先王所秉执之大义理,昭如日星,严于𫓧銊,使愚夫愚妇咸有以知入于此为忠,出于此为逆,则虽顽如木石,迷如豚鱼者,庶可以同归于导率之化,而尚有一种不逞之徒,显售角胜之计,甘心背驰之归,乃有不率教之金履载者出,闯呈一疏,计在尝试,使莫重莫严之义理,敢欲漫漶之毁划之,则其所设施排布,孰主张是?密勿怂恿,绸缪指嗾,一则履翼,二则履翼。噫,彼履翼,本以阴谲之性,常怀不满之心,必欲歧贰清议,戕害善类而后已,其潜滋暗长之计,妆出履载之疏,而昏夜往复,真赃自有所绽露者,则肝肺已入于渊鉴,魑魅莫逃于禹鼎。乃有五月三十日万馀言筵教,拈出矫俗二字,又许自明而自首,俾同归于大中至正之域,则在渠辈,实是化鬼为人之机,而渠乃迷不知变,延拖时日,及至六月十六日以后,上下群情,焦遑罔措之时,渠敢怀不忍不敢之心,少无严畏,竟不首实,以致渊衷之烦恼,渐至玉候之沈笃。兴言及此,腐心而痛骨,臣等誓不与此贼俱生。今我慈圣殿下,阐明先王之义理,追念先王之志事,诞降明旨,使之自首,则渠当直吐情实,来伏斧銊,而其奈枭性不悛,狼心无惧,洞谕多日,依旧顽忍,其无君死党之心,昭不可掩。极恶大憝,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此贼之至顽绝悖者哉?其穷凶情节,不可不究核,而虽以今番逆发之招观之,其痛痒相关,脉络贯通之状,明若观火,可、发之凶言凶书,即是载籍以来所未有者,则两贼伏法之后,尤何可置而不问乎?请金甲岛荐棘罪人履翼,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邦刑。噫,从古权奸之坏乱世道,祸人家国者何限,而岂有如徐有邻之至妖极凶者哉?惟彼凶徒之犯于某年大义理者,一转再转,至于六七转,脉络贯通,肠肚结连,而噫,彼有邻,乃于乙未冬故相臣徐命善陈疏之时,以宗厦复出之说,与象厚烂漫酬酢,颐指徒党,俾不参于听政陈贺,则其于代听莫大之庆,显有不满之意,昭不可掩,而以我先大王圣德大度,包荒拂拭,节次推迁,视同无故,则生死骨肉之恩,于渠何如,而乃敢反怀疑惧,潜售掉脱之计,昼宵揣摩,无所不至,而及夫庚子以后,操国权柄,惟意所欲,为贼渊薮,寔繁其徒,义理则期于背驰,善类则期于构陷,其所设心用意,专出于营护干犯,某年以来源头凶逆,闪弄手势,挺身报仇之计也。人心由此而陷溺,国势职此而凛缀,骎骎入于人不人国不国之域,而滔滔末流,愈往愈甚,逮夫壬子之间,交结异类,面谀背毁,无所不极,至以莫重莫严典礼间事,作为欛柄,或倡说而煽动之,或诱众而威胁之,矫诬之说,肆行其间,苟究厥由,非渠而谁?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洞烛其奸状,深恶其情态,六七年来,屏置于外,俾悔其罪,则固当革心改面之不暇,而依旧跳踉,无所惩畏。何幸慈殿处分,乃在神人积愤之馀,而罪止荐棘,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穷凶情节,无以究核,舆情愤郁,尤当如何?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贷。请庆兴府物故罪人有邻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彼金履载,即一至奸至妖之物也。潜受履翼之指嗾,外托官师之相规,闯呈一疏,指意闪忽,其所绸缪排布,必欲血战义理,甘心于背驰,仇视士类,角胜于清议,与乙丙以来群不逞之徒,一串贯来之心肠,昭昭莫掩。惟我先大王炳几之明,烛其奸状,而大圣人忧世虑患之念,丁宁致意于矫俗之教,遂致圣候之添重,便作凭几之末命。思之及此,宁不崩心而痛骨乎?特以自首者之未显,姑置投畀之宽典,今于履翼指嗾情节绽露之后,履载亦不可置而勿问。请古今岛荐棘罪人履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在学、沈颐之、吴在文之穷凶绝悖者乎?内下封书即我圣母之手札,则虽章、蔡之凶肚,何敢捶函,虽弘、瞻之逆肠,何敢拆封,而承望窝窟之指使,套袭枭獍之手势,敢于至尊至敬毋事之地,有此无严无忌凶贼之变,古今天下,宁有是乎?大僚严鞫之请,实是举国共公之愤,而乃者批旨之下,以李在学异于邑倅,只命加律,臣等相顾惊愕,益切抑郁。邑倅听令于道伯,道伯缔结于凶窝,眼无君母,敢售憯计,脉络交通,肠肚相连,道伯邑倅,二而一也。如此千古所无犯分蔑纪之类,其何可分别于道伯邑倅之间,而不许大臣执法之请乎?情节未核,鬼诛先及,公议莫伸,舆愤益激。请物故罪人在学,为先施以追夺官爵之典,追削罪人颐之、在文,为先并施追夺官爵之典。呜呼,数十年来奸凶之徒,把弄权柄,惟意跳踉,义理将至湮晦,国势几乎岌嶪,而噫,彼徐有防,本以憸邪之性,济之倾巧之行,戕善败类,莫逃宵小之目,背公营私,无非兜揽之计。当荣贼擅弄之时,专事附丽,及浚贼诬眩之日,同声和应,凡所以簧鼓邪说,䗖𬟽太阳者,无不为之嚆矢,而浚贼逆节彰露之后,语颇糢糊,亦不严斥,一世之所共愤,厥惟久矣。向者儒臣之疏请追夺也,与浚贼一而二二而一云者,胪列备至,可见公议之峻发,而今此大僚禀处之论,反涉惟轻。请故判书徐有防,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污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踉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昨夏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吹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熖,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踪贼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货,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蜜腹剑,不翅林甫之奸邪,诈为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必欲戕害者士类,而阳附士类,必欲坏乱者义理,而假托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谗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绅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择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蓄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节既绽,到处狼狈,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色,至于妆出凶述之疏而极矣。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民始,则附民始,利在邻、防,则附邻、防,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一行刀割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赃现露,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漫绸缪,如鬼如蜮,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豢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下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愤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径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夬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臣等谓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俾无易种焉。十行半刀割噫嘻,不可久屈者王法也,不可不伸者公议也。惟我慈圣殿下,于物故罪人远培事,以不过一言之失为教,仍下罪名荡涤之命。呜呼,凡为臣子者,敢于至尊至敬之地,虽片言半辞,如或有一毫犯分,则汉法不敬之律,乌得免乎?究其罪犯,与颐、文、学三贼,二而一也。生前之情节未核,死后之官职自如,至于丹书罪名,将归乌有,刑政之倒置,舆情之愤郁,尤当如何?请物故罪人远培,亟收罪名荡涤之命,施以追夺官爵之典。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今番恒俭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麟、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及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及今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及郑民始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地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指挥者荣贼,而民始焉和应,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栲椋,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胸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民始之诬逼绽露,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昨年之春,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有邻诸子事,履载事,不允。在学等事,徐有防事,勿烦。行恁诸子事,不允。四字刀割李远培事,慈教已谕,勿烦。家焕等事,国荣事,不允。

○持平郑彦仁启曰,噫,彼金履载之罪犯何如,关系何如,而前道臣申耆之插入于禀秩,抑何意也?呜呼,我大行王处分履载之教,炳如日星,严于霜雪,义理之痛辨,好恶之明示,虽妇孺愚迷,可以知感知悟,则今日廷臣,固当精白一心,忘私循公,弹gg殚g诚卫国,共臻国家和平之福,而彼申耆之若是挟杂尝试者,何其太无顾忌也?且凡禀秩,乃谓寻常罪谪之容有可放者,不敢擅便而禀之,则耆之肆然入于禀秩者,抑见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迹,而有此骇愤之举耶?履载背驰于先朝导率之化,而大行大王,痛斥其尝试,申耆跳踉于新化继明之日,而慈圣殿下,明谕其无严,臣窃钦诵不已,而七月二十日慈圣殿下下教中,挟杂尝试之习,又当不知为几倍者,圣人先见,仰出寻常万万矣。噫,赠执义韩𨱎,涅臂讨贼之精忠孤节,可质神明。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特垂照烛,至下伸理之教,则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欲对扬,而渠独何心,身在惟允,肆然掩置,至使洗草之命,阏而不行,其心所在,吁亦痛矣。此等背公死党悖义害正之类,不可窜配而止。请兴阳县窜配罪人申耆,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命吉诸子散配之处分,严正光明,神人之愤怨,庶可少泄,而散配分拣之命,遽下于未及发配之前。命吉既已径毙,未施孥戮之典,则其诸子散配,已失于从轻,而今则并与从轻之典而亦为还寝,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命吉诸子散配,依前举行之意,分付该府,绝岛远配之启,亦并允下。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乾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义理将晦,人心胥溺,识者之忧叹,厥惟久矣。猗欤向来处分,炳若日星,严如𫓧銊,国是因此大定,凶徒庶可知惧,而尚有憸少之幸逭王章者,即洪乐游是已。本以倾邪之类,密托幽阴之迳,为一世指目,盖有年矣。五月晦筵教,明示忠逆之分,公除前慈教,昭揭向背之路,则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奉若金石,而渠独何心,敢肆护党之习,显试角胜之计,三铨独政之日,乃以逆孽洪緖荣,挺身首拟于寝郞之望,视若寻常之人,少无留难底意,阴附凶逆,直拟政注,乃是渠家传之心法。即此一事,于渠断案,前后台论,公议可见,当此一初清明先治党与之时,如此背义护逆之类,决不可置之辇毂之下。请前参议洪乐游,亟施屏裔之典。噫,乐洙穷凶绝悖之罪恶,覆载难容,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及,舆情之愤惋,久而益切。幸于近日,义理大明,天讨克行,追夺之律,今已快施,公愤少泄,民志底定矣。诸子散配,系是应行之典,而其子鲁崇,性本凶谲,世济其恶,行己闪忽,东西跳踉,乃以持衰之身,出没权奸之门,昼宵绸缪,罔非戕害善类,背驰义理之计也,国言之喧藉,厥惟久矣。日前大僚禀处,虽已允下,而此等负犯至重之类,不可薄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沈鲁崇,亟施绝岛定配之典,其馀诸子,亦为依律散配。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今番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吞,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邪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至如吴锡忠,尤极凶且憯矣。本以凶丑之遗种,渠家之渐染邪学,无辞自服,已是渠罔赦之断案,而潜怀阴图,交通凶孽,暗地绸缪之状,家焕之证招丁宁,屡次来往之迹,渠供之输款昭然,敢生漫漶之计,或曰不无其力,或言无以形容,终始吞吐,一向抵赖,究厥情节,万戮犹轻,岂可以次律勘断乎?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荏子岛岛配罪人锡忠,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呜呼,从古乱逆之包藏祸心,眩乱义理,潜逞阴图者,亦多其类,而岂有如南学疏举之至凶且憯者哉?噫,彼郑昌顺,本以宵小之徒,兼以憸谲之性,昼宵经营,专事背公而济私,平生伎俩,都是戕善而败类。及当壬子之夏,谓机可乘,附丽浚贼,受其旨诀,听其指使,仍与李祖源、沈基泰辈,绸缪和应,渠为窝主,彼为部曲,朴夏源募为疏头,柳协基从以制疏,啸聚繁徒,闯然投呈,外托阐扬,内售戕害,其阴计之诪张,密机之排布,情迹莫掩,公议转沸,向日大僚自有其人之筵奏,实指昌顺也。当此义理大明,国是大定之日,决不可置而不论。至于协基,则虽是如渠之类,其在瘅恶之政,亦不可以其身之已故,有所宽贷。请故判书郑昌顺,故佥知柳协基,并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宋文述之罪,可胜诛哉?本以虮虱之贱,赋性阴秘,兼以附丽之迹,行己凶谲,左闪右忽,为鬼为蜮,乘此求助,阴售尝试之计,暗蓄凶图,闯呈乖乱之疏,亘古亘今,岂有如此穷凶极恶者乎?昨冬处分,出于恫先朝义理之受诬,悯先朝志事之未伸,而噫,彼金履乔辈,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犹施宽大之恩,略加岛配之典者,已是失刑之大矣。今此文述,少不惩畏,愈怀祸心,以五晦之筵教猎月之明旨,不满于心者,昭昭难掩矣。此非渠独办也,怂恿者尹行恁也,指使者尹行恁也,其承望权奸之风指,背驰国家,扶护凶逆之罪,不可但以岛配而止。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邦刑。噫嘻,凶逆之灭伦干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民始之符同荣贼,危逼国母者哉?究厥罪犯,万剐犹轻,而显戮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曷有其极?顾今诬服之宫人,迄未钩核,声讨之舆论,转益弸激,环东土含生之伦,如不欲生者,日甚一日矣。何幸乾道孔昭,慈旨诞宣,有此逆贼民始依台启施行之命,处分之严明磊落,凡在臣邻,孰不钦诵?死后追夺,便是生前一律,则恶逆追施之后,其亲属之散配,乃次第应行之事,而况凶如此贼,逆如此贼,则为其狼䝙之种者,尤不可晷刻容贷也决矣。请民始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噫嘻痛矣。李命植之罪,可胜诛哉?渠本奰慝之性,济以憸邪之态,虱附权门,叨窃铨柄,恣行胸臆,讹误世道,义理则期于背驰,善类则期于构陷,募得乐洙,卖势利诱,通拟铨郞,嗾出凶疏,至谓士类以逆贼之资斧,必欲网打而后已,要为贼边之报仇,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凶徒之炽蔓,人心之陷溺,一则命植,二则命植。伊时命植之指嗾凶疏,一世之所共知,则为逆边报仇者,岂非亦逆,受嗾之乐洙,既施追夺,则指使之命植,合被同律。请故判府事李命植,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割之辈踵相接也。周爀则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而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至于鸿山三贼,则闯乘事机,自入官庭,伸护逆魁,看作事业,其所蓄凶图拼死力战之意,即此可见。遐土贱类,缔结凶窝,只知有贼,不知有国,思之及此,骨惊胆掉。今幸乾断赫然,四字刀割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及鸿山贼金履源、李汉福、申光周,并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齐家之穷凶情节,既发于甲金之招,则此与可、发两贼,二而一也。渠以可基之切姻,久为行恁之卵育,痛痒相关,肠肚相连,即一世之所共知也。今其怨怼之心,莫掩于酬酢之际,不道之说,至及于莫重之地,真赃尽露,断案已具,而乃敢游辞漫漶,终不输款,益见其万万狡恶,而况其所供,既无自明之证左,亦无可原之端緖。特以忍杖抵赖之故,而遽降惟轻之酌处,鞫体之疏虞,刑政之乖当,诚非细故。以若齐家之凶,幸逭肆市之律,则将不知几个凶逆,无所惩畏,云、海、镜、夏之徒,接踵而起。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请罪人齐家,亟寝成命,更加盘核,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徐有闻、李光益之罪,可胜诛哉?有闻以天生小人之情态,仇视善类,角胜公议,所依恃者邻、防,所关通者翼、载,惯做无根之言,左右构谮,眩惑人心,常怀不逞之志,东西窥衅,坏乱世道。及夫履载之凶疏出后,有闻之伺察也绍介也,昭昭莫掩于先朝日月之明,至有五晦之筵教,而使之自首,则渠敢厌然而掩,恬然而处,不动毫发,无意首实。渠之前后罪犯,莫非罔赦,一世公共之愤,当如何哉?至若光益,则渠之受国厚恩,韎韦中罕比,苟有一半分彝性,固当报效之不暇,而其奈赋性妖邪,行己阴秘,腹心于行恁,爪牙于行恁,藉卖声援,擅弄威福,此已万戮犹轻,而昨年六月以后,凡有血气者,莫不悲愤冤号,誓不与鏔贼共戴,则渠独何心,肆然拟议于羽卫之列,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至于邪逆之变,大关国家之安危,而阴受妖贼之指使,显售邪狱之缓治,究厥心肠,则必欲凶国而乃已者也。此辈之背驰公议,附合贼边,事事至妖之状,节节难宥之罪,既如是昭著,则当初薄窜,已失惟轻,而曾未几何,遽蒙全释,殆若寻常罪犯之乍谪旋宥者然,王章之解弛,已无可言,舆情之愤郁,莫此为甚。请还寝徐有闻、李光益放释之命,仍施远窜之典。昨伏见传教下者,有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释之命。噫,彼锡夏,甲寅一疏,即是渠背驰义理之断案,而况又连姻于邪魁,附丽于权凶,其憸邪不正之行,清议之所弃,一世之所知,论其罪负,有北之投,犹属薄勘,则其不可轻议于放释之典明矣。请还寝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之命,依该府草记,还发配所焉。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臣于庚申五月,忝叨宪职,更为发启,而伊后登筵,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御供事体,至为严重,为有司之臣者,苟或少忽于是,则厥罪何居,而伏况我孝元殿像生之供,自有常例,所重尤别,则噫,彼权裕,身为提举,少无敬谨之意,敢生叠供之疑,威胁贡人,征出物种于已供上之后,留置库中,略无顾忌,虽曰单子着衔,如例封进,若其还推之举,无异阙供,则分义之亏损,举措之骇悖,更无可论,舆情愤郁,容有极哉?窜配处分,犹是宽典。请熙川郡窜配罪人权裕,极边远窜。噫,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而李基让,子有沈溺之宠亿,以凶顽邪魁,举世指目,基让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郁,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答曰,亟停勿烦。洪乐游事,沈鲁崇等事,若铨等事,不允。郑昌顺等事,亟停。宋文述事,民始诸子事,李命植事,周爀等事,齐家事,不允。徐有闻等事,慈教特放,已有所俯烛,亟停勿烦。李锡夏事,三启事,权裕事,不允。宠亿事,不允。

○司谏韩兴裕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命吉诸子,依前下教,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送罪人权龙度、张羽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还发配所罪人李漌,亟令王府,更为拿来,严鞫得情,施以当律,私书往复之人,一一查出,施以刑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并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颐指怂恿之徒,严核查出,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李允行,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庆兴府定配罪人必基,亟令王府,更为拿来,快正邦刑。措辞见上请还寝北青府投畀罪人李锡夏特放之命,依该府草记,还发配所焉。措辞见上请放逐罪人沈达汉,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第四五六七八九件事,亟停勿烦。宋文述事,李允行事,必基事,李锡夏事,不允。沈达汉事,不允。

○兼礼曹判书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又伏承春官除命,南宫掌礼,国之重任,而如臣憃愚,四载三叨,触事颠错,幸免谴何,鞶带之褫,未满一月,又何为而有此误恩也?方今春价竣还,客信压境,銮舆迎郊,坤圣受诰,礼褥事殷,吉日渐迩,举行旁午,专在仪曹,顾臣冥升招灾,新遭逆境,目下情理,难于供职,即同朝之所共谅,而自来脆质,又无学力,心肝摧裂,神魂遁丧,日夕忽忽,如梦未醒。今使臣束带周行,与闻于莫重仪节,决知其偾误而后已。苟无此至切难强之实状,则何敢费辞,祈免于宿趼之地,重犯渎扰之诛哉?左右揣量,无望承膺,惶闷之极,略控短吁。伏乞圣慈,曲垂体谅,亟命递改臣新授职名,俾重务毋旷,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权汉纬疏曰,伏以臣䢇愚一贱品耳。门户寒素,学识卤莽,百无寸长,最居人下,滥被先大王陶甄之泽,古轩之册砚,爱同曲阜之冠屦,先正之姨戚,视如祝氏之苗裔,德意隆重,恩除联翩,历遍郞僚,出入从班,已极涯分之逾滥,而自来言议巽软,重以年纪衰颓,台端一步,自分永谢矣。不意薇垣新除,忽下于待罪乐正之日,臣闻命惊遑,罔知攸措,适值署经有命,庚牌再临,怵分思义,章皇出肃,冒雨还次,脱着失宜,素患急眩之气,非时似痢之症,一时交作,历日添剧,伏枕叫楚,登溷转昏,冷旅调将,不能如意,时月之内,万无自力供剧之势,玆敢仰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察臣不可堪之状,谅臣难可强之疾,亟命镌改,以便公私焉。臣于病伏丏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区区忧爱之忱,销铄不得,略此附陈,惟圣明少垂察焉。洪惟我殿下,睿智天纵,学问日就,欲尧、舜而可为尧、舜,欲文、武而可为文、武,莫有能御者矣。汉唐以下,非无明主,身致治平,而尧、舜心学,绝无所传,伯辙滔滔,王政寥寥。伏望殿下,勿以正心诚意,为厌闻之陈谈,须以穷理居敬,为致治之本原,剖析于危微之分,吃着于精一之谟,则以之用人而邪正自辨,以之处事而公私自判,字惠之政,听断之方,不勉不思而自底于高明广运之域矣。岂不休哉,岂不盛哉?昔程夫子有言曰,人主一日之间,接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时少,则可以涵养气质而熏陶德性,文成公臣李珥,进呈于宣庙朝有曰,别择学问醇正之士,置在近侍之列,不时召对于便殿,殿下以便服坐卧随意,使近臣得以舒气讲道,旨哉斯二言也。此实后辟之所宜服膺体行,而见今春煦方舒,宫漏渐稀,晋昼之三接,诚不容少懈,而每讲筵之一开,又召对之间断,臣愚不敢知殿下于清燕之暇,果能如对臣邻,潜心圣学,而不至有作辍之叹否。逆耳之言,必求诸道,顺志之言,求诸非道,则亲贤远佞之方,不外乎是矣。伏愿殿下,更加三思于程子之训,先正之言,务尽日干夕惕之义,俾有频筵勤学之效焉。窃惟朝家刑政,莫重于惩讨,莫严于堤防,此而因循,一或毁坏,则乱贼何所惩畏?人心靡所底定矣,岂不大可惧哉?昨年邦庆,实国朝所未有,往牒所罕闻,臣民欢忭,经岁靡极。我慈圣殿下,特推广庆之意,诞降疏放之命,德至厚也,恩至渥也。孰不钦仰攒颂,而第念王府秋曹举行之外,其馀罪人,则或关系至重,或负犯非细,丹书自在,白简尚严,非比寻常窜配类之遇赦辄宥者也。岂可以无前之庆,遽议罔赦之徒乎?诸臣沬血之疏,该堂执艺之章,可见一国公议之所同然,则上不可以沮遏而督迫之也。深望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俾存严防焉。噫,彼沈达汉之千罪万恶,已悉于前后疏启,臣不必更事胪列,而设鞫之请,尚此靳允,窜配之典,犹且不施,便一乡里之无故闲氓也。古今天下,宁有阴谲如达汉,凶狠如达汉,而但施放逐而止哉?魑魅之形,渠自呈也,鲸鲵之诛,渠自干也。朝家何所爱惜于渠,而不为之穷核极治乎?伏乞圣明,亟允台请,俾舆愤泄而乱贼惧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勉好矣。下款事,已有处分,尔其勿辞察职。

○癸亥闰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金履永,记事官洪遇燮,假注书徐淇修,别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待教李教信以次进伏讫。蓍喆曰,臣房、吏房无公事矣。宗辅读奏曰,黄海监司朴宗来状启,增广监试初试入格人开录事,水原留守曺允大状启雨泽事。履永读奏曰,兵曹分防出身启目事,黄海监司朴宗来启本,罪人朴必元安岳郡到配事。上命书判付讫。惠庆宫进服一钱五分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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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永。右副承旨李存秀内阁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徐淇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夜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闵师宣,持平郑彦仁牌不进,洪命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闵师宣,持平郑彦仁,司谏韩兴裕,献纳权晙,正言权汉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朴宗辅,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长宁殿令所报,则本殿寒食祭享受香,当在初十日,而令今方入直,别检李章垕身病猝重,无以举行云矣,本殿别检李章垕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祖荣为长宁殿别检。

○洪义浩,以兵曹、都摠府言启曰,臣等来诣中日厅,自宣传官,至武艺别监试放矣,雨势如此,不得毕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辅,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朴宗京,校理金启濂,副修撰金在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东学洞契任掌姜千明,今月初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泗川县流三千里罪人李益恢放送承传,前已启下,而以台启方张,不得举行矣,今则台启既停,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闰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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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斋宿。行左承旨朴宗辅斋宿。行右承旨洪义浩斋宿。左副承旨金履永斋直。右副承旨李存秀内阁直。同副承旨洪秀晩斋直。注书洪遇燮斋宿朴宗琦斋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辅曰,进讲入侍。

○以副应教朴宗京,校理金启濂,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辅曰,许递。

○朴宗辅,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酌献礼取禀草记,传曰以旬前后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闰二月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十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为之。

○朴宗辅启曰,今初十日,永禧殿酌献礼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黄昇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以礼曹言启曰,今初十日,永禧殿酌献礼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例,而正日只隔一日,散斋势未及磨炼,殿下致斋一日于正殿,有司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陪享百官诸卫之属守卫殿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林蓍喆,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司谏韩兴裕,献纳权晙,正言权汉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朴宗辅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永禧殿亲行酌献礼时,侍卫、宝剑、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赵镇宽、尹光普有身病,吴载熙,副摠管李文爀未肃拜,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因都摠府草记,今此永禧殿亲行酌献礼时,侍卫、宝剑、守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赵镇宽、尹光普有身病,吴载熙,副摠管李文爀未肃拜,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思穆、蔡弘履、洪义谟,副摠管李鲁春落点。

○以京畿水使崔东岳状启,德浦万户朴载元,擅离镇所,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臣之不能严束,惶恐待罪事,传于林蓍喆曰,勿待罪事,回谕。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酌献礼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宗京、金启濂、金在昌,并单付。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长宁殿别检郑祖荣呈状内,矣身亲病猝剧,万无离舍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本殿受香,在于明日,不可不及时变通,郑祖荣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素为长宁殿别检。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明日举动时,本寺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正申𪰺在外,即为草记变通云,司仆寺正申𪰺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张锡胤为司仆正。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今闰二月初十日,大驾诣永禧殿亲行酌献礼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为先后厢,禁卫营留阵,禁军五番随驾,其馀留营留阵,置之,可也。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别入直都事,当以十一员分差,而无以推移,假都事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东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以汉城府言启曰,即接北部都事李尚愚所报,则今月初六日夜,右巡厅监军,以坐更守直人飮酒事,捉致部隶,至于决棍云。巡将、监军及捕厅之以座更事,虽有执頉者,只治任掌,部属则送言京兆治罪,若此而更有犯科者,巡将、监军、捕将等,亦为拿问重勘,曾有先朝特教定式,则今此监军之棍治部属,极为可该,当该监军,令该府捧现告,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癸亥闰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领事徐龙辅,参赞官洪义浩,检校直阁李存秀,侍读官宋知濂,假注书徐淇修,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以次进伏讫。龙辅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昨伏闻惠庆宫感候,比前差复云,下情不胜万万欣幸,而夜间诸节,更何如?上曰,差胜矣。上曰,定之方中以下二篇,自内已讲读,以干旄章进讲,可也。龙辅读奏,自孑孑干旄,止干旄三章,上读新受音一遍讫,龙辅解释文义以奏,上仍读五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可也。龙辅曰,卫之大夫,有此车马之众旌旄之美,盛备仪文,而降屈于郊都之外,远访贤者,非但所访之贤者为贤,大夫亦贤也,况卫国,新经兵革之乱,文物草创,而在位者,能惩创往迹,兴起善端,忘其位高势重,爱贤下士如此,若非求贤如渴心诚好之者,不可能也,岂不诚衰世之贤大夫耶?大抵臣下之贤否,专在于君师之教导,为君师者,能崇德象贤,以身先之,则其所观感之妙,风厉一世,上行下效,国君贤则大夫贤,国君好贤则大夫好贤,此所谓表端而影直,源洁而流清也。故北风之大夫,咏其携手之归,而窃叹国家之危乱,简兮之贤者,道其公庭之舞,而乃有轻世之志,是知贤者之出与处,人臣之贤不肖,实系在上之教化,此是人君之当勉处也。上曰,阁臣陈之。存秀曰,三章俱以畀之予之告之,为结语,盖求贤如渴,备礼往见者,将欲闻贤者之言,而与之共天位治天职也。故《宵雅鹿鸣gg小雅鹿鸣g》诗,亦言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继之以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好贤而无求言之诚,则素丝良马,不过为文具而止,求言而无用言之实,则曰畀曰告,不免为空言之归,此章肯綮,专在三段结语,伏愿于此等处,深加体认焉。上曰,或云大夫以文公之命往见,此说亦通耶?龙辅曰,素丝纰之良马四之,极言物采之盛,先儒之论,或云以君命备礼往见,臣不敢质言,而虽曰以文公之命往见,亦岂非旌招之盛礼耶?上曰,玉堂陈之。知濂曰,此可见卫之文公好善之美,好善,诚人君之盛节也,取诸人以为善,虞帝之所以为大圣也,善人是富,周家之所以为哲王,而《缁衣》章,亦称郑武公之好贤,人君之好善,固当如此,而人臣亦不可不好善,苟或有妒贤嫉能之心,则野多遗贤,而俾不达于人君之前,为其君者,虽有好贤乐善之诚,在下者,使之阻格而不行矣。今此卫大夫之备其威仪,致其诚礼,躬自枉屈于在野之贤者,文公之命送与否,虽未可的知,而其所以就见者,非徒为文具而已,将以访草野之经纶,而倘有忠言嘉谟之可以裨国者,则亦将入告于后,期有实用故也。三者皆以贤者之有答结之者,意盖深切,阁臣所奏,诚然矣,徒有见贤之名,而无用贤之实,则不可谓好善矣,此等处,伏愿益加勉旃焉。上曰,彼姝者子,指贤者而言耶?龙辅曰,姝字即美字之义,而诗人之语,例多如此,或以美人,比之其君,此所谓能近取譬也。大抵何代无贤者,而但在上者,不能用之,邱园玉帛,尽其诚礼,则贤士汇征,可期茅茹之吉,而若邦乱无道,薰莸相杂,则必退藏岩穴,不见是而无悯,此古人之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止者也。贤者之一去一就,在于人君用舍之如何,此不可不体念处也。上掩卷。龙辅曰,敕行,旬后似渡江,念间当入京,而伏闻以郊迎馆所,两次动驾磨炼云矣。顾今日气,尚未和畅,连日劳动,恐或难矣。义浩曰,今番节享后,当行穆陵曲墙修改之役矣。礼堂当为进去,而既有徽陵修改之役,同一局内,则多有礼堂兼进之例,而经禀后举行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事,分付,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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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存秀。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有露气。午时未时,日晕。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行望殿礼奉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储庆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行礼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书九,副提调林蓍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今日动驾时,挟辇军、枪剑军、入直禁军,除出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洪秀晩启曰,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辅曰,诸司预备。

○朴宗辅启曰,即者副校理宋知濂,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辅曰,五室晬容,今始祗谒,酌献之礼,亦既顺成,载欣载感,不知所喩,此日岂可无表异之举?第一室大祝张锡胤,执礼朴宗京,并加资,其馀大祝,各儿马一匹赐给,殿司令李奎昶陞叙,参奉李翊会六品职除授,殿监、守仆等,令该曹考例,分等施赏。

○洪秀晩启曰,即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无故连三日不坐,词讼剧地,滞务可闷,当该不为赴衙堂上,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从重推考。

○洪义浩启曰,随驾军兵,道上留驻事命下,而持标信宣传官,不为祗受于驾前,驾后牌头,经先还纳,事极骇然,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以宣传官李周丰拿处传旨,传于洪秀晩曰,附过放送。

○朴宗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铢,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监试初试二所启下榜目中,进士试一等第五人幼学金阳淳,二等第三人幼学李潞生父名字,俱为落漏于莫重入启榜目者,事甚骇然,原榜目中付标以入,而当该试官及四馆官员,俱难免不察之失,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昨日呼诉内,自春以来,雨水频数,鹰猎无路,诸处送人,举皆空还,明日日下生雉,将至阙供之境,愿以活鸡限猎得间全数代封云,故臣取考各年誊录,则壬子三月,只有参半代封之规而已。莫重御供,敢请全数代封,极涉猥滥,使之退去,依数准备之意,申饬矣。今日监膳时,贡人等,又为白活,以活鸡擅自待令,供上事体,何等至重,全数代封之请,活鸡待令之举,极涉骇痛,当该鹰师、贡人,今方移法司,照律严绳,而代封活鸡,不敢循例捧入,莫重御供,将未免阙封,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全数代封,已无其例,则贡人之以活鸡擅自待令,万万痛骇,为先参半代捧,卿则从重推考。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远接使闵台爀状启内,安州兼任虞候高厚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高厚镇,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水使崔东岳状启内,德浦镇佥使朴载元,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载元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宋知濂疏曰,伏以臣陪扈才还,家信踵到,臣之老母,素患痰晕之症,近添感嗽,彻夜苦剧,神识昏眩,气息凛缀,委顿不省,食飮全却,臣本无他兄弟,身在直庐,看护无人,自闻此报,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经出禁扃。伏乞圣慈,亟命递臣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亥闰二月初十日辰时,大驾诣永禧殿。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金履永,右副承旨李存秀,同副承旨洪秀晩,记事官洪遇燮、朴宗琦,别兼春秋洪秉喆、徐有恂,直提学李始源、金近淳,检校直阁朴宗庆,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宣化门、协阳门,教曰,训将兼带贡市堂上减下,以户曹判书赵镇宽差下,使之牌招察任。出驾前下教又教曰,还宫时,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待令事,分付。仍由肃章门,出敦化门外,诣永禧殿红箭门外,降辇乘舆,入殿大门,至斋殿门外,降舆入斋殿,改具冕服,诣版位,行望殿礼西向四拜。上升自东阶,诣殿内奉审后,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酌献礼,上仍具冕服,诣版位行四拜礼,宗亲、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礼,赞礼前导,诣盥洗位,盥洗讫,升诣第一室樽所,西向立,仍诣神位前三上香,少退跪,仍执爵献爵讫,大祝进诣读祝,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以次行礼,亦如上仪讫,赞礼前导,降诣版位,行四拜礼,复行四拜礼。宗辅曰,第五室大祝待教李教信,读祝之际,漏读岁次二字,事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大祝等撤馔,赞礼前导,仍诣望燎位,燎讫,还御斋殿。礼曹判书李秀晩曰,储庆宫历拜时,自上当改具衮服,而百官则仍以朝服随驾乎?上曰,以朝服随驾,可也。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紫纱袍,出斋殿,仍诣储庆宫,教曰,储庆宫行礼时,百官行礼置之。出驾前下教至宫大门,降辇乘舆,入斋室,改具冕服,诣板位行礼后,诣神位前奉审,还入斋室,少顷回銮,由铜岘前路小广通桥、大广通桥,次锺阁大路。上教曰,贡市堂上入侍。出驾前下教贱臣承命出传,镇宽进立驾前。上曰,贡市人待令乎?镇宽曰,待令矣。上曰,询问弊瘼,可也。镇宽曰,贡市人,方来待于作门外,使之入来乎,出传圣教而询问乎?上曰,前例,何如?镇宽曰,其中头目,命入询问,似好矣。上,可之。义浩承命,以次询问,市民等伛偻攒祝而对曰,圣恩天大,无一弊瘼矣,其中贡民等,有一二仰吁者。义浩曰,在前如此之时,多有下庙堂禀处之例,贡民等如有弊瘼之可达者,使其原情,呈于备局,以为从长禀处之地,其馀退出,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至敦化门外,命义浩解严,仍由进善门,入宣化门还内。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去陈皮、川芎,唐木香,加橘红一钱五分,沈香五分,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停止,加味六君子汤,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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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金履永。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同副承旨张锡胤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行左承旨朴宗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京、张锡胤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宗辅,副护军李存秀,并单付。

○备忘记,原州佥使白泓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林蓍喆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副修撰沈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许递。

○朴宗京,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去月二十九日臣曹草记,黄州牧使宋时渊,时在忠清道怀德地,催促下送之意,发关知委,而待其回移,更为草记事,允下矣。即接忠清监司曺锡中回移,则黄州牧使宋时渊,身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见今敕行入来,当在不日,该牧使身病,既如是沉重,则不可一任其旷务,罢黜,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即为差代,当日辞朝。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洪羲膺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赵晋和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田光雨,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牌不进,同副承旨张锡胤进。启曰,黄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各别择差,他道及同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吴泰贤为大司谏,尹行直为校理,闵命爀为副修撰,闵台爀为判尹,李勉兢为同义禁,金在昌为司仆正,申纬、赵民和为典籍,南寅老为黄州牧使,李象鼎为广州判官,金东善为咸兴判官,司仆正张锡胤,副司果朴宗京,以上通政加资事承专,完恩君单崔弘毅。兵批,判书赵尚镇进,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兪岳柱入直,参知金铣病,右副承旨朴宗京进。以吴载熙为知事,尹相重为五卫将,崔永健为五卫将,姜凤三为庆熙将,李晩植为训炼副正,李运植为都摠都事,郑亿祚为训炼主簿,权敏中为武兼,李恒讷为平安兵虞候,李德棋为德浦佥使,吾村权管朴光郁,护军李肇源,副护军闵耆显、赵弘镇、赵万元、赵华锡、任希庆,副司果沈铢、李翊会、朴焕奎、金寅丰,并单付。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闵师宣,持平郑彦仁牌不进,持平洪命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蓍喆曰,只推。

○以执义闵师宣,持平郑彦仁,献纳权晙,正言权汉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朴宗京,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长陵令,元陵参奉,永陵令所报,则今十五日寒食节享,两官当为备员,而长陵参奉金思稙,元陵别检洪在敏,永陵参奉尹致赫,以身病,无以进参云矣。长陵参奉金思稙,元陵别检洪在敏,永陵参奉尹致赫,并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钫为元陵别检,金文钦为长陵参奉,韩喆裕为永陵参奉。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寒食祭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已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右巡厅监军权圣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德浦镇前佥使朴载元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护军徐滢修疏曰,伏以臣一病支离,百症侵凌,委身床玆,不窥庭户者久矣,月前享官之命,末由自力,不避烦聒,幸蒙体谅,而即又伏见祭帖来者,以臣塡差于健元陵寒食祭献官,无病而言病,臣固不敢,而一犹不敢,况敢再乎?即臣之屡犯渎挠,而臣之不得已之情,得矣,清斋在即未暇缓声。伏乞圣慈,终垂矜怜,亟令该曹,划即变通,俾臣得免于临期偾事之罪,不胜伏枕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闰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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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左承旨李尧宪未肃拜。右承旨金履永。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同副承旨张锡胤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差祭、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启曰,行左承旨洪义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朴宗京曰,进讲入侍。

○注书洪遇燮病,代以李墷为假注书。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执义闵师宣牌不进,持平郑彦仁疏批未下,洪命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闵师宣,正言权汉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传于张锡胤曰,检校直阁沈象奎,驰诣健陵奉审,仍诣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尧宪落点。

○以校理尹行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

○朴宗京,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行直,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行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

○行大司谏吴泰贤启曰,臣庸愚谫劣,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而曾忝谏长,跨朔虚縻,竟以言责之失职,重被儒臣之筵斥,遣辞深峻,至请谴削,从此台端一步,便作铁限,非徒臣心之所自划,抑亦通朝之所共谅也。乃者谏省除命,又下于杜门跧伏之中,饬教连下,庚牌俨临,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一肃恩命,以伸微忱,而自顾情悰,廉防至严,岂可以时日之稍久,晏然仍冒,重贻台阁之羞乎?抑臣又有区区难强之端,前启在学等事中,臣之近族,方在追夺之请,此于臣虽是袒免之亲,揆以私义,有不可联参也明矣。自前台臣之似此情地者,以疏以避,皆蒙体谅之恩,则臣之处义,宜无异同,于此于彼,其何敢一刻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宗京,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迎恩门时,自厨院,两敕及通官等处,各以酒肴一盘入给,又自都监,略备酒肴,分馈跟役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韩泳,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李喆运,骑士将李奭培,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护军李尚度疏曰,伏以臣于昨日之夕,伏奉弘陵寒食大祭献官名帖,殷享之地,有事为荣,敢不虔诚致斋,竭蹶趍诣,而第臣痰癖之症,近因触伤于春寒,挟感添发,症形危剧,胸膈痞塞,肢体牵疼,委顿床笫,转侧须人,房闼之间,亦难自力,尚何以拟议于斋殿骏奔之列乎?臣之自来罪累,有不暇猥引,而目下病情,实无蠢动之势,玆敢冒入文字,仰烦崇听。伏乞圣明,俯赐矜谅,亟命所司,趁即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癸亥闰二月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领事金观柱,参赞官朴宗京,直提学金近淳,检讨官宋应圭,记事官朴宗琦,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以次进伏讫。观柱曰,圣体,若何?上曰,鬓边有疖渐,日间不得进讲矣。观柱曰,下情不胜惊虑,今则症候,何如?上曰,今则少胜矣。观柱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向来感候,快臻差胜乎?上曰,快差矣。观柱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开卷,教曰,载驰章,自内已讲读,今日讲《淇奥gg淇澳g》章,可也。观柱读自瞻彼《淇奥gg淇澳g》,止《淇奥gg淇澳g》三章,上读新受音一遍讫,观柱解释章句以奏,上继读五遍讫。观柱曰,此章,言其学问自修之功,而毕竟至于成德之事也。卫之世主,武公最贤,工夫节目,绰有次第,大抵勉学之道,不外于此诗所云,而可以优入于圣贤之域矣。且武公最难处,在于至老冞笃,进修节目,若是详密,可谓盛矣。上曰,善戏谑兮之谑字,与谑浪笑语之谑字同,而若戏云尔,则孔子犹曰,前言戏耳,盖圣人亦有戏言,而戏至于谑,则恐非大贤之所为矣。观柱曰,戏谑二字,骤看之,则虽似失德戏谑,而不至于过,故乃所以不为虐也。武公自修之工,无一毫不合于德性,则其所戏谑,不害为乐而有节矣。此章文义,若逐句仰奏,则太涉支离,而大体论之,则学问之道,不外乎格致知行而已。但知而不行,则知亦无益,故行有所不逮者,其所知之未能灼然明理故耳。若灼知其移易一步他不得,则虽欲不行,不可得矣。方今圣上,孜孜一念,勤于学问,日日晋讲,讨论经旨,而苟求实效,亦不可徒事问学,必于自修上留神,然后始可为实德矣,若不懋实德,则虽博学明辨,亦何益乎?伏愿惕念焉。上曰,所陈好矣。上曰,阁臣陈之。近淳曰,三百篇中,如此诗,甚未易得,而《大学传》,引此诗,毕竟归之于盛德至善之极,夫然后君子之能事毕矣。上曰,《大学》曰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若言其次序,则切琢为磋磨之始,磋磨为切琢之终,而道学者,其始之之事,自修者,其终之之事也,则以切磋琢磨,浑言于道学自修之工者,何也?观柱曰,道学之中,自有终始,自修之中,亦有终始,既切而又磋,既琢而又磨,治之不已,益致其精,故文势若是其反复矣。近淳曰,此章猗猗青青如箦云者,可以观进学之次第也。猗猗者,即猗彼女桑之猗也,柔美之貌也,青青者,茂盛之貌也,如箦者,过于青青之时,竹之至盛者也。此诗人所以喩其进德之节目,下工之次序,而其曰猗猗者十五志学之时也,其曰青青者,三十而立之时也,其曰如箦者,不惑知命之时也。人之进学,如竹之渐盛,则极道其成德之效也。戏谑二字,俄有圣教,而其所戏谑者,特言其乐易之貌也。虽善谑而不为虐,则可至于从心所欲不逾矩之域矣。若未到圣人地位,则其所戏谑,易流于和矣。顾今殿下自修之学,即绿竹猗猗之时,而圣人志学之年耳。至若磋磨工夫,恐有所未至,而正是切琢之时也。伏愿益加圣念,进进于自修之道焉。且瑟僴赫咺者,言其严敬之存乎中,而威仪之著乎外者也。以武公抑戒诗观之,有曰抑抑威仪,维德之隅,德者,内外交修之验也,以言乎自修之功,则切磋琢磨,以言乎威仪之则,则瑟僴赫咺,非盛德,岂能至此乎?上曰,玉堂陈之。应圭曰,武公学问次序,与《大学》进德节目,同一揆也。虽大圣人,毕竟成德则必须乎学问,如玉石骨角之虽有美质,而必资于切磋琢磨者也。若以玉石骨角,不费切磋琢磨之工,则玉石而已。骨角而已,岂能成器乎?虽在凡人,皆有秉彝之心,苟尽其自修之道,则自诚意正心,至于平治矣。若其诚正平治之次第,则其下工之道,不外乎切磋琢磨四字矣。今夫武公,进德次第,精密若此,而至于铭诸几杖,朝夕常目,箴儆于卿士百执事之列,使之交戒,故其威仪之矜庄,德性之宽广,所以有内外之交修也。大抵虽以此章观之,问学工夫,非可以外面求也,亦非造次可办也,必也念念在玆,无少间断,然后庶有益于道学自修之工矣。观柱曰,此章于学问上,极有次序条理,而毕竟成就,至于盛德至善,民不能忘焉。此是人君之极致,圣人之能事,虽尧、舜,亦何加此?此等诗,不可一时看过,人君当于平日,瀜会讲诵,潜究细绎,以求盛德至善之极致矣。伏愿清燕之时,朝夕讽诵,反复玩赜焉。上曰,猗重较兮,美武公之德,而必称车较,何也?观柱曰,道学之蕴于内如此,威仪之彪于外者如彼,既称其充耳会弁,又称其重较者,盛言其车服之称其德也。上曰,形容矜庄之貌,而取义于瑟者,何也?观柱曰,夫琴瑟之用,取其节调也,威仪矜庄,则可以见和而有节矣。且古人,一时不离琴瑟者,以其去邪僻之心也,苟或一念之邪,则琴瑟之调,随而变焉。然则调瑟之时,矜庄严密之意,自然存焉。此章之取意于瑟者,恐或以此也。上仍掩卷。上曰,明日进讲,左相入来乎?观柱曰,似当入来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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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药院进。左承旨李尧宪差祭。右承旨金履永坐直。左副承旨洪秀晩坐直。右副承旨朴宗京。同副承旨张锡胤。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闵师宣,持平郑彦仁、洪命周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今日各陵、园、墓寒食祭,祭物监封,一时为急,而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书九,俱有身病,不得监封云,提调李书九,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传于张锡胤曰,进讲入侍。

○朴宗京,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令,元陵参奉所报,则十五日寒食祭享,两官当为备员,而本殿参奉李翊会陞六之代,姑未差出,本陵新除授别检沈钫,身病甚重,无以进参云矣。元陵别检沈钫改差,与永禧殿参奉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达淳为奉常提调,朴英载为元陵别检,尹庆烈为永禧殿参奉。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吴泰贤。

○朴宗京,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行直,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宋知濂,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行直,副校理宋知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

○洪秀晩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延弼马籍事启本,则年月不为踏印,姓字下,又不着衔,莫重奏御文字,有此无前不审之失,诚万万骇然,原启本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该牧使,所当重勘,而本院请bb推b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越俸一等。

○以济州牧使李延弼状启,笺文过岁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秀晩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济州牧使李延弼状启,莫重笺文及方物,不能慎风,致此沈水改封之举,惶恐待罪事,传于洪秀晩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宗京,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行直,副校理宋知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所怀,有令庙堂草记之命矣。取见其所怀,则缮工监竹契贡人等,以为渠贡进排之竹,当初则十分一会减,竹价渐高,贡人难支,壬辰自户曹,以五分一会减之意,筵禀定夺。至丙午五分一会减中,又减三分一,此无异于十分一会减,而事役渐繁,负债甚多,至于不得支保之境,以五分一定夺之例会减,则庶可支保。且层桥竹,尤为难支之弊,而每年进排,不下为二千部,会减只为七部,从实会减云。此贡之一年受价,最为数多,故分数会减,各有裁量。虽似渐就省约,实则务归的当,行之既久,此或挠改,则其弊莫遏。今不可轻议,而至于层桥竹,则部数多寡,具载定例。今此二千部进排,七部会减之说,大是理外,令该曹更加查实,从长处之。小笔契贡人等,以为近来黄毛至贵,每年元进上笔一千六百柄造成时落本,合为六七百两,而大笔一柄,连黄毛二条,中笔一柄,连黄毛一条半磨炼上下,则小笔一柄所入连黄毛,以一条三分一磨炼,岂不冤哉?负债如山,万无支保之路,傍照大中笔例,小笔一柄,以连黄毛一条磨炼,俾蒙保存之泽云。此契本是残贡,以其进排之有所重,前后矫救,非止一再,及夫年前度支之臣,奉承先朝筵教,追以甲竹柄竹之无价进排者,别为磨炼其价者,亦既优厚,而犹不知足,又此烦吁,诚甚猥屑,柄数分作,自有旧式,贡价增加,有难轻议,从前靳许,职由于此,今亦置之。狗皮契贡人等,以为渠贡进排水獭皮一种,即方物及进上所需,而近来松商、湾商,互相榷取,潜越燕市,视若寻常,莫重所需,无路求贸,各别严禁,无至阙封之患云。獭皮之无得潜越,法意甚严,前此关饬于松、湾等处,非不申复,而弊又如前。此不可寻常处之,更为各别严关,俾绝潜卖之弊。长兴库贡人等,以为渠贡,利小役繁,负债如山,故丙辰监印所散贷钱二万两贷受后,每年四千两,限十年计纳于宣惠厅元贡所下钱,而一万二千两,已为计纳,二万八千两,尚在未纳中,全受贡价之时,犹不能支保,况元贡价之逐年计减者乎?到今贡势赤立,涣散迫在朝夕,未计减钱二万八千两,每年一千两式流伊计减,则庶有纾力保存之望云。当初贷下,既因渠辈之所愿,则罔念公贷之莫重年限之有定,妄生非分之计,故作乞怜之态者,揆以民习,诚极顽滥。凡债贷公物之每归欠逋,职由于捧纳之不能如限,而因循姑徐之弊,实启奸民侥幸之习,该贡状头,所当严处,而姑为安徐,以观来头,分付惠厅,依前计捧,无敢逾限。绵子廛、雉鸡廛、望门床廛、烟草廛、清蜜廛、真丝廛、鞋廛、钵里廛、桦皮廛、衣廛、贳器廛、长木廛、烟竹廛、匙召廛、铁物廛、六隅廛市民等,以为渠等十六廛,以有分役之廛,辛亥通共后,举皆失业,复设乱廛,俾蒙生活之泽,而不然则特为免役云。大抵通共与乱廛,其所利害得失,终无指的之论,而法一变则便成一番挠民,不通共则已,既通共而行之,已逾十年,街巷小民,亦不无赖此聊生者,则猝地变革,还复乱廛之旧规,亦非毋挠狱市之义。且于年前,自本司,分付该署,使应役廛民,酌量捧税于列肆散卖之类,俾补应公之费,今不必更事更张,而至于都雇之弊,不但自有朝禁,亦非通共之意,而其害则偏归于市民,此则分付京兆,各别申禁。下米廛市民等,以为渠廛,受弊于杂谷廛人之逐日征税,不能支保,而杂谷廛则已于癸巳年,与上米廛争讼,每朔定税三两,其后西江、麻浦两米廛,亦依上米廛例,每朔定税,而独于渠廛,每日收税矣。丙辰年询瘼时,以依他廛例,每朔折定税钱,使之止闹事,自备局草记蒙允,而平市署,以杂谷廛人之诬诉,一年三百五十两定给,则每朔为二十九两馀,较其他廛,将近十倍,故翌年丁巳,依他例减税之由,呈于备局矣。因杂谷廛人之凭假完文,以日日收税之意捧甘,终未蒙均施之泽,依丙辰判下,折定税钱云。杂谷廛市民等,以为渠廛,与上米廛基址相关,故从便定税,西江、麻浦两米廛,则所入杂谷,本自零星,日日收税,往返有弊,故亦为定税,而下米廛,门外米廛,南门米契,则杂谷榷利之弊,不一其端,故不得已逐日收税。己丑年,因下米廛人之来恳,每日独捧之税,许令分半矣。丙辰下米廛人以逐朔定税之意,诬罔天听,又于庚申,更为所怀,而自备局回启置之,下米廛人无厌之罪,痛加严绳,使渠等,以为依前独自捧税云。今此两廛争讼,积有年所,互相胜负,而大抵朔税日税,在人有劳逸之分,于利有多寡之争,如欲因仍挨过,则日税之规,不必变革,必欲矫救均平,则朔税之法,稍为稳当。且况不挠狱市,自有古人格言,无论此廛彼廛,均是廛人,虽有主客之别,元非厚薄之所,则徒使此市之人,日挠于彼市,而不思变通之道,殊非平物之义。定以朔税,在于丙辰询瘼之时,旋复日税,在于丁巳筹题之后,既不能平其价而服物情,徒为是仍旧之论者,终非永久之断案。上米廛及西江、麻浦诸廛之定给三两税,亦是中年釐弊之政,则独于下米廛,不用三廛之已例,民情之呼诉,不是异事,逐日监税,既是挠民之大端,此则革罢,依丙辰启下,以月税定式,而若其税数多寡,则更令该暑gg署g,参酌彼此事情,指一裁定后,报本司施行。杂铁廛市民等,以为中方铁,外邑铁商,驮来行卖于渠廛,转卖冶匠,载录于市案,各自生业,冶匠敢生横夺之计,丙午起讼,至于刑配,丁未冶匠,又为天听,而以市案加书,渠廛归于落科。而渠廛,本有门内、门外名色,内廛则中方铁昭载市案,外廛则果为追录,以外廛之追录,渠廛亦为见夺于冶匠。及到通共之后,分半卖买,己未又为全属冶匠,永为分半,均被生活之泽云。中方铁之属之冶匠事,丁未判付,不啻截严,伊后壬子冬庚申春之本司覆启,皆以谨遵丁未判下之意,有所论列,则今此廛人之烦吁,极为无严,所当严加惩励,而今番询瘼,系是临御后初举,姑付勿问之科,而此后若不知戢,则各别严绳之意,分付该署。悬房市民等,以为贸易奴子往来,则在近悬房,偏被其苦,使差人遍及,则差人辈从中作俑,无所不至,故今以泮民中年少勤实者,逐日待令于各宫,受贸易件记,分排各悬房,无弊举行,捧甘内司,以为永久遵行之地,宫奴作弊,禁隶横侵,三法司各军门五部推捉时,横侵悬房各司下隶两厅巡卒侵渔之弊,一一捧甘申饬,以为支保之地云。悬房,即是泮民聊生之业,而内司各宫房奴子差人之弊,实为难支之大端,故往在庚戌、甲寅,因渠辈陈瘼,饬教至严,又于己未,因特教查实,犯科诸汉,至有刑治之举,而再昨年慈殿处分,尤何等严截,则从前横肆之习,庶几知戢。而又有此市民之呼吁,至欲其替行差人之役,待令于各宫,则流弊之终不快革,可以推知,言念纪纲,诚极寒心,更加严饬于内司,凡系奸窦弊源,逐一厘正。如是而犹有现发,则该宫奴子之严绳,犹属馀事,次知中官,另施重究,断不饶贷。至于禁隶之法外横侵,巡卒之恣意勒夺,无非痼瘼,孰非可禁?其所惩治,当用加倍之律,而三司、五部、各军门之因债推捉,泛及不干之头目,尤是曾所未闻之事也。各司自有官长,债贷自有其人,则不能操切下属,乃反害及平民,宁有如许事理?自今以后,一切痛革,如有如前骚扰之患,则当该官员,捧现告严处,下属照律惩励之意,一体分付于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迎敕动驾时,随驾军兵及慕华馆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在前训局马、步军,大将率领随驾,禁、御两营军兵,禁卫大将或御营大将,都领环卫,庚申年则训炼大将,率马军五哨、步军五哨,禁、御两营骑士各一番,为先厢,训局步军三哨,为后厢,三营及龙虎营、摠戎厅馀军,禁卫大将都领,先诣慕华馆环卫,禁军连以入直外,全数磨炼,留营留阵斥候伏兵,置之矣。今番则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环卫军及各军门馀军留营斥候伏兵,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庚申年例为之。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权圣祐亦,观其所供,伊夜惩治者,只认雇立之任掌,而不知其部隶云尔,则此与知而故犯,有异是白乎乃,其不审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载元亦,边将之无得擅离镇所,自有法禁,而谓以谬例,任自上京,许久旷镇,事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护军尹东晩疏曰,伏以臣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兼旬委蛰之中,伏奉明陵寒食献官名帖,义在趋承,不敢渎扰,多方调治,庶幸有自力之望,朝来风眩猝发,气息厥塞,肢体麻痹,诸般形症,一倍危恶,出斋在即,万无蠢动之势,玆不得不疾声呼吁,略暴情实。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攸司,划即变通,仍治臣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癸亥闰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知事金祖淳,直提学李始源,参赞官张锡胤,检讨官宋应圭,假注书李墷,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以次进伏讫。祖淳曰,数日来日气稍和,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开卷,读前受音讫。祖淳读,自考槃在涧,止考槃三章,上读新受音一遍,祖淳解释章句以奏,上继读五遍讫。祖淳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者,大体《卫风》,盖多鄙俚,而如简兮北风之诗,则皆为贤者之隐沦潦倒而作者也。虽以此诗言之,盖是贤者,高尚其志不事王侯,而天子不臣诸侯不友之类也。然在国家,不能用贤之失,则据此可知矣。尧、舜之世,亦岂无贤而隐处者,如巢、许之辈,而《书》云野无遗贤,则当时贤者之汇进,自可见矣。此章此等之人,特不遇时,故无以表见,而若出而佐时君世主,则德业岂无可观者乎?贤者之隐处涧谷,本非乐为也,盖亦不得已也。卫国武公之外,实无可称之主,故贤者多隐于涧谷之间。以此观之,贤者之隐见,亶系人主好贤之如何,而虽以今日事言之,林下诸贤之出处去就,亦可验圣上好贤之诚不诚也,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阁臣为之。始源曰,此贤者,其于遗逸与学问中人,虽不识其为何等人,而今以不忘此乐注观之,则盘桓涧谷,若将终身,不忘其所乐,苟非所守之正,岂能如是?夫乐者,深悦之意也,不可以强为,而真能识得道义之味,然后方可以乐之也。如孔子之蔬食水飮乐在其中,颜子之箪食瓢飮不改其乐,皆是真有所乐故也。周濂溪之每令寻仲尼、颜渊所乐何事者,亦以此也。虽观此等诗,亦当究得一乐字,则于学问之工,大有益矣。上曰,此云永矢不告,何不以此乐告人也?祖淳曰,此可与知者道,不可与不知者道,若以常情言之,岂有乐之之理哉?惟其安分知命而后,能知此乐也。始源曰,此自乐其乐而已,未必求知于人矣,俗谈所谓惟恐人知者,亦犹此章不告之义也。如不诚心乐之,何能如此?夫学问之道,帝王匹庶,本无异同,而三章集注,皆言其乐之之意,虽以圣学工夫言之,乐字上,不可不深体之也。仁义有道之士,既乐乎此,则不复留心于他者,以其不足以易此乐也。仲尼、颜子之乐,尚矣无论,此人之所乐,未必真如孔、颜,而其自得其乐则足矣,故自不徇乎外物之诱,乐字之效,有如是矣,此等处,愿加圣念焉。上曰,玉堂为之。应圭曰,此贤者自得其乐,盘桓于山水之间者,在贤者固为自好,而在国家实非美事,诗人既美其人,又惜其不能行道,故如曰永矢不谖,永矢不过,永矢不告者,盖形容其木石与居,麋鹿与游,而寓意山水,若将终身者也。如此之人,若使遇时出仕,则其必有可行之道矣。假使卫庄公,至诚求贤,如汤之聘尹,则岂有肥遁不出之理乎?《易》曰井渫不食,在上者,不以诚求贤,则虽有贤者,亦且井渫而不食也。帝尧之时,如不明明扬陋,则虽以大舜之圣,亦不过为雷泽之渔父,武丁之世,如不审像旁求,则虽以傅说之贤,不过为版筑之胥靡。如欲使贤者,不终老于山水之间,则惟在招徕之以诚,期于必致也。人君苟以至诚招徕,则彼贤者,皆将为国家用矣,愿加圣念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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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药院进。左承旨李尧宪差祭。右承旨金履永。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同副承旨张锡胤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执义闵师宣,持平郑彦仁、洪命周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秀晩曰,进讲入侍。

○朴英载迁转,代以朴宗薰为事变假注书。

○朴宗薰有頉,代以徐淇修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晩秀为内医院提调。

○禁府照目,右巡厅监军权圣祜矣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伊夜惩治者,只认雇立之任掌,而不知其部隶云尔,则此与知而故犯有异是白乎乃,其不审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德浦前佥使朴载元矣本府议启内,谓以谬例,任自上京,许久旷镇,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即其地限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金履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傧使今月初十日成送移文,则初五日大水,凤城消息久阻,敕行亦似滞水,姑无的奇云。若尔则望前渡江,未可必,如或拖至望后,则迎敕日字之定以二十四五六日者,恐或有窘迫之虑,更令该曹,涓吉于二十六日以后,即速下谕于傧使处,以为观势进退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洪履敬,行己卑贱,事多骇妄,有难置之于将官之列,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载元,告身尽行追夺,即其地限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朴载元告身尽行追夺,即其地德浦镇,限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亥闰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领事金观柱,参赞官洪秀晩,检校直阁朴宗庆,假注书李墷,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以次进伏讫。观柱曰,近日连为晴和而朝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向来鬓疖,今已快胜乎?上曰,快胜矣。观柱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观柱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真殿瞻拜,故进讲稍晏矣。观柱曰,日势姑未晩矣。上开卷,读前受音讫。观柱读,自硕人其颀,止硕人四章,上读新受音一遍,观柱解释章句以奏,上继读五遍讫。观柱曰,此章文义,别无可陈,而大抵庄姜之德善姿容,俱如是美矣。庄公抑以何心,疏薄庄姜而宠爱州吁之母乎?州吁之母,无德而嬖之,庄姜,有德而不见答者,无他也,盖庄姜则以礼自持,律身甚正,州吁之母,自来锺恶,悖乱淫邪故如是也。自古正嫡疏薄,嬖妾宠幸者,多由于色衰爱弛,以至见弃,此则犹是常情也。至如庄姜,妇德甚备,而又以姿色言之,容貌之美如此,宜无见弃之患,而惟其有德,故庄公之荒淫,虽甚无度,而以礼自持,不为所污,此所以见弃也。州吁之母,常为妖媚之态,蛊惑君心,此所以见爱也。以此推之,非但色界上如此,朝廷取人之道,亦不异焉。君子直道事君,不为謟谀,故不期疏而自疏,小人邪媚百端,眩惑人主,故不期狎而自狎,此等处,愿加体念焉。上曰,当体念矣。阁臣为之。宗庆曰,此章文义,诚无他语,大臣所奏君子小人之说,亦甚好矣,而此章衣锦尚䌹一句,本非为学问上说,而《中庸》取以为譬,解之曰恶其文之著也,盖以学问言之,则是谨独之工也。君子能谨独,故暗然而日章,小人不能谨独,故的然而日亡,此古人看《诗》,所以善推也。如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亦只是美庄姜之逸诗,而《论语》,孔子引以为绘事后素之譬,则子夏又推之为礼后之说,《诗传》文义,不独在于当gg章g句之内,若于沈潜玩绎之际,如是推广,则许多义理,皆可以类见矣,愿加深体焉。上掩卷。观柱曰,药房提调李书九,顷差馆伴,而连以监煎,晨入午退,至于都监事务,无以专意检察,内局之任,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出举条上教宗庆曰,五日晒书,亦为稍间矣,此后,间三日为之,可也。宗庆曰,当依下教为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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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翊模牌不进。左承旨金履度牌不进。右承旨洪羲运牌不进。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同副承旨张锡胤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假注书李墷。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晩秀,左副承旨洪秀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闵师宣,持平郑彦仁、洪命周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寒食祭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京曰,进讲入侍。

○传于洪秀晩曰,回还使臣入侍。

○洪秀晩启曰,事变假注书徐淇修,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宋知濂,修撰宋应圭,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应教、副应教、校理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校理尹行直传旨未下,副校理金迈淳,修撰尹尚圭,副修撰闵命爀在外,副校理宋知濂,修撰宋应圭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洪秀晩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吏曹判书李书九,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吏曹判书李书九,参判金达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洪秀晩启曰,吏曹参议任希存,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牌不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牌不进,同副承旨张锡胤进。启曰,判书李书九,参议任希存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林蓍喆为大司谏,沈铢、李勉昇为校理,权晙为修撰,宋应圭为副修撰,洪履简为司䆃佥正,李翊会为司仆主簿,赵命喆为仁川府使,李琠为珍岛郡守,柳烇为副校理,赵咸永为宗庙令。

○兵批,判书赵尚镇进,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兪岳柱病,参知金铣入直,右副承旨朴宗京进。以沈鑏为宣传官,李冲彬、金尚泽为五卫将,郑柙为景福将,金麟锺为宣传官,申在垣为训炼主簿,黄协基为武兼,护军林蓍喆,副护军金履永、李尧宪,副司直徐淇修,单付。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

○洪秀晩启曰,明日宗庙、永宁殿告由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金履永,今日不为仕进,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悬病、差祭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翊模、金履度、洪羲运落点。

○洪秀晩启曰,新除授承旨洪羲运,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左承旨金履度,右承旨洪羲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锡胤曰,只推,待明朝更为牌招。

○传于张锡胤曰,奉审阁臣入侍。

○洪秀晩,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十七日庆科增广文科初试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莫重入直,不可暂旷,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过科间代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官员所报,则今十七日庆科增广初试时,三官俱为观光云矣。莫重入直,不可暂旷,假官依定式,以本曹正郞金鲁范差送,过科间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礼曹言启曰,迎接都监启曰,即接傧使今月初十日成贴移文,则初五日大水,凤城消息久阻,敕行亦似滞水,姑无的奇云,若尔则望前渡江,未可必,如或拖至望后,则迎敕日子之定以二十四五六日者,恐或有窘迫之虑,更令该曹,涓吉于二十六日以后,即速下谕于傧使处,以为观势进退之地,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迎敕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二十七日辰时,二十九日午时,俱吉云,敕使渡江后定日驰启事,远接使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移还安告由祭献官,前承旨洪义浩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洪义浩。

○洪秀晩,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孝定公洪锡箕延谥,今闰二月二十九日,定行于忠清道清州地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廷基,庆熙宫卫将徐有烨,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初试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文一二所禁乱都事,武一二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依例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持平郑彦仁疏曰,伏以昨日之南殿酌献,即我圣上御极后初行之盛礼也,圣慕方深于遹追,群情胥悦于觐光,下至妇孺髫黄,莫不奔走拥路,欣欣相告,则于斯时也,身居簪绅之列,曾从大夫之后者,固当竭蹶趋走,犹恐或后,而臣退自陪班,追闻所传,则西班中二品以上,仅为四五人,三品军职,亦不过三数人,班联草草,殆不成样,道路为之指点,有识莫不骇叹云。噫,今日之百隶怠慢,占便成习,每当公朝,班次稀疏,臣私切忧慨,亦已久矣。今若一向因循,不为之警动,则纲纪之解纽,国体之亏损,诚非细故,臣谓昨日不参陪班之三品以上,一并捧现告,施以谴罢之典,断不可已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陪班事,此亦大关纪纲,其令庙堂,捧现告勘处。

○癸亥闰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知事金祖淳,原任提学李晩秀,参赞官朴宗京,记事官朴宗琦,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以次进伏讫。祖淳曰,日气清gg晴g和,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祖淳读,自氓之蚩蚩,止氓六章,上读新受音一遍,祖淳解释章句以奏,上继读五遍讫。祖淳曰,此章大体与《谷风》章同,文义别无可达者矣,全篇大旨,不过淫妇自述悔懊之意,固无可取,而文词则甚好矣。上曰,阁臣陈之。晩秀曰,此诗淫妇,徒有悔恨之意,而犹不悟今日之见弃,全由于当初失身之致也。其所谓言笑晏晏信誓朝朝者,即见弃之张本也。苟能以礼相从,以信相结,则何必信誓为哉,何必言笑为哉?非但妇人之道为然,虽以交道言之,君子之交淡而成,小人之交甘而败,晏平仲善与人交者,以其久而能敬故也。推以观于人君待臣之际,则承顺之臣,易有认佞为忠之弊,质直之人,每多难亲易疏之叹,故天下许多病败,都在于容悦二字矣。此最是监戒处,而大抵观诗之法,如是推移则好矣。上掩卷。晩秀曰,迎敕宴享时,本院提调,差备颇多,时提调无以分排,曾在先朝,有加出提调四员差出举行之例矣。敕行不远,令吏曹,依旧例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健陵凉伞峯𬯎缺处补土时枺木,以园所白杨木,斫出用之则似好,而华城留守,不敢擅便,言送臣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去天麻、防风,加苏子。枳壳各七分,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亥闰二月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回还使臣入侍时,左副承旨洪秀晩,假注书李墷,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正使沈能建,副使韩晩裕,以次进伏讫。上曰,无事好还乎?能建曰,幸蒙天恩,无事往还矣。上曰,彼中有何事耶?能建曰,闻有战伐之事,今已讨平云矣。晩裕曰,教匪闻已讨平,而虽未讨平,本不足为忧云矣。上曰,此外无他事乎?能建曰,别无他事云矣。上曰,敕使郍间当出来云耶?能建曰,敕奇,湾尹先已驰启,而臣之所闻,与湾尹状启,别无异同矣。晩裕曰,以臣所闻言之,敕行今月十三日可以出来,而其间潦水大涨,道路泥泞,自致愆期,则到今迟速,实难的知矣。能建曰,去月初十日敕行发程,而发行后三十三日,则可到栅门云,以此计之,似当于十三日间出来,故初以此日,为敕使出来之期矣。晩裕曰,臣等之行幸得速还,而以前后使行观之,此时未有回还者矣。今番我国使行,皇帝敕令,于敕使发行前十日启发,而沿路接待,无不检饬,车夫运卜,从前迟滞,而亦自礼部,别加催促,及时追到,故如是速还矣。能建曰,曾在先朝,副使徐滢修赴燕时,以朱子遗书求来事,奉命入去,求诸燕京,而与礼部尚书,有后行得送之约矣。今番之行,果得求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入之,可也。晩秀曰,自政院捧入乎?上曰,自政院捧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亥闰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张锡胤,记事官朴宗琦,别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阁臣沈象奎,以次进伏讫。上曰,陵所奉审则何如?象奎曰,无頉矣。上曰,丁字阁有頉处,何如?象奎曰,丁字阁左右仰土,碑阁左右有剥落处,一如留守状启矣。上曰,此外无他頉乎?象奎曰,无他頉,而老山下端川边,有冲波处植木,略有所妨,而距陵所,为七里馀矣。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翊模。左承旨沈象奎未肃拜。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履度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张锡胤牌不进。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张锡胤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张锡胤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张锡胤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张锡胤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张锡胤曰,进讲入侍。

○以左副承旨金履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锡胤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羲运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今日宗庙、永宁殿告由祭时,别庙殿司,当为备员,而新除授令兪常柱在外,无以备员举行云,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望筒未下,而遽以首拟之人称以在外,岂谓落点之必于首望乎?政院事万万惊骇,当该承旨,亟施定配之典,在院承旨,一并拿处,院吏,令攸司照法严绳。

○洪羲运启曰,俄因宗庙署言送,以新除授令兪常柱在外,变通之意启辞矣,取见政望,则落点姑未下,而自本署错认,有此言送,臣之蒙不觉察,径先启辞,不胜惶恐,而该署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落点之下与不下,政院岂不知,而只凭本署之言送乎?此启辞之无严,尤有甚于俄者启辞,处分岂可异同,当该承旨,亦施窜配之典。

○张锡胤启曰,在院承旨,一并拿处事,命下矣。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张锡胤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闵师宣,持平郑彦仁牌不进,洪命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前后申饬之下教,铨官当知之,今不必更为下教,而人才需用,专在大科,主试者秉公对扬,尤当加慎,诸试官各别择差事,分付铨曹。

○张锡胤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此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望,当为拟入,而判书陈疏入启,参判病不来,参议未肃拜,不得举行云,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张锡胤启曰,吏曹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望拟入,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昨日赴政政官,无端屡违,此何道理?更为严饬牌招。

○以吏曹参议任希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锡胤曰,只推,更为牌招。

○张锡胤,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官员所报,则明日宗庙、永宁殿移安修改时,本署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秉模,提调李秉鼎,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矣,提调李秉鼎,令政院禀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张锡胤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秉鼎,身病猝重,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张锡胤启曰,宗庙提调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修改,当为进参,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张锡胤曰,左承旨批下,即为牌招。

○以左承旨金履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锡胤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张锡胤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相祚、沈象奎、赵万元落点。

○张锡胤启曰,院中只有臣锡胤一人,新除授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柳相祚,右副承旨赵万元,所当牌招,推移入直,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张锡胤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柳相祚,时在庆尚道安东地,右副承旨赵万元,时在京畿水原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陈疏入启,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进,右承旨金履度进,以尹行直为献纳,尹光普为工曹判书,李晩秀为宗庙提调,李济和为刑曹正郞,李久源为礼曹佐郞,郑来百为左通礼,张瀚为禁府都事,李薰徽为昌平县令,金复淳为司仆主簿,故通德郞崔守一赠户参例兼,故县监崔昌翼赠左承旨例兼,以上完恩君崔弘毅两代。

○金履度启曰,行都承旨李翊模未肃拜,左承旨沈象奎未承牌,右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张锡胤陈疏径出,臣履度,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行判书赵尚镇病,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兪岳柱入直进,参知金铣病,右承旨金履度进。上护军李秉鼎,副护军赵恩锡,副司直尹行直、金迈淳、宋知濂,副司果尹尚圭、闵命爀,并单付。

○金履度启曰,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工曹判书,当为进参,今日政新除授判书,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沈象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度曰,只推。

○金履度启曰,臣与同副承旨张锡胤伴直矣,才已陈疏径出,伴直无人,左承旨沈象奎,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履度启曰,左承旨沈象奎陈疏入启,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张锡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左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

○金履度启曰,左承旨沈象奎,同副承旨张锡胤牌不进,右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李翊模,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承旨只推,更为牌招。

○金履度启曰,左承旨沈象奎牌不进,同副承旨张锡胤家在城外,右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李翊模,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更为严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金履度,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官,今方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启曰,文科初试一所试官李肇源受由,韩晩裕、张锡胤牌不进,闵耆显巡将受牌,只有吴载绍、林汉浩,二所试官李鲁春受由,徐荣辅、金明淳牌不进,韩致应在外,只有金勉柱、李存秀,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更为拟入,韩晩裕、徐荣辅,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文一所试官张锡胤,二所试官金明淳、李基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度曰,只推,更为严饬牌招。

○金履度启曰,今此武一所参试官金孝真在外,南涑牌不进,只有南度中一人,二所参试官郑景祚、洪秉臣在外,只有沈普永一人,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

○以武一所参试官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度曰,只推。

○金履度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武科初试一所参试官金孝秀、韩翼镇、洪时济在外,二所参试官申大龟在外,郑澣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

○以武二所试官郑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度曰,只推。

○以校理沈铢,副校理柳烇,副修撰宋应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度曰,只推。

○金履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沈铢,副校理柳烇,副修撰宋应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官,拟望之人乏少,实录郞厅,通融备拟以入,而试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武科初试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时济、郑澣。

○金履度,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任百禧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礼曹言启曰,因水原府留守曺允大奉审启本,健陵丁字阁殿内左右边仰土剥落五处,正间挟间,更令守臣,区别报来后禀处事,已为启下矣。即接该留守移文,则今此頉处,在左右挟间云,依定式本陵官兼监役,从便修改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壬戌十一月柑制入格幼学沈能稷,今闰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徐鼎辅,殿讲入格幼学柳荣五,以上直赴殿试,去正月人日制入格生员沈锳,今闰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李铎远,进士李文远,以上直赴会试,壬戌十一月柑制入格幼学李锺岳,去正月人日制入格进士申在阳,以上给二分事命下,而依例分等许赴事报来矣。幼学沈能稷等三人,直赴殿试,生员沈锳等三人,依例许赴于增广别试文科覆试,幼学李锺岳等二人,依例许赴于今此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迎敕日,慕华馆及仁政门外儒生整齐等事,该曹节目,已为启下矣。自前迎敕时,假儒生祗迎等节,例以计士、律官、画员、写字官、日官、医官、译官中,限四十人分排举行矣,今亦依前例,所属各该司,预为申饬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兵曹言启曰,今闰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慕华馆训炼院增广别试武科初试设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义弼报本司辞缘,则以为,今番卜定信参斤数年限,俱是本道始有之事,参产价直,亦非往年甚贱之时,若不稍裕元价,以慰民心,则事未及成,怨必先起,信参元价,每钱准六两,以谷磨炼知委云矣。信参应入斤数,极其伙多,而当此参产绝贵之时,有难专责于江界一邑,故该道分定,果未免比前稍加,所以分排五年,无过每岁十斤者,盖欲其酌轻重而纾民力,然而其为民弊,则诚极可念。今此报辞,事势无怪,信参本价,自有元定别贸援例,从前靳许,今不可遽议添价,以启后弊,而特轸江民切苦之瘼,既施格外添划之恩,其在一视之道,恐难一为一否,特依所报,以每钱六两价许施,而此系别例,决不可每每援用,以此分付。今此许施,既准道臣所请,此而犹有贻弊民间之事,则是岂营邑对扬德意之道哉?前期俵价,趁节劝采,凡百措处,务尽详密,期有来头实效事,并为申饬道臣,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持平郑彦仁上疏批旨内,陪班事,此亦大关纪纲,其令庙堂,捧现告勘处事,命下矣。西班三品以上不参陪班人,一并捧现告输送政院,而当此礼展真殿,大小欣欣之时,无故不参,极为骇然,除众所共知老病及在外人外,并施罢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刑曹言启曰,承政院启辞内,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今日宗庙、永宁殿告由祭时,别庙、殿司,当为备员,而新除授令兪常柱在外,无以举行云,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望筒未下,而遽以首拟之人称以在外,岂谓落点之必于首望乎?政院事,万万惊骇,当该承旨,亟施定配之典,在院承旨,一并拿处,院吏,令攸司照法严绳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凡奏事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当该书吏金声熙,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忠清道恩津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书九疏曰,伏以南殿肇谒,圣慕克伸,銮跸稳旋,玉候弥康,下情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罪重邱山,恩隆覆焘,竟逭诛殛之典,复勤责励之教,臣诚惶陨震越,靡所自措,非不知廉防之至重愆尤之难赎,而义分是惧,感激居先,未遑他顾,黾勉供职,倏已数旬,窃自期强策驽钝,随分殚竭,俯暴愚悃,仰答洪造,区区此心,庶蒙天日之鉴照。苟非万不获已之情,更何敢冒昧烦吁,重犯渎扰?而天之所废,疾病随婴,理穷势迫,又不得不仰首。呜呼,于父母之前,臣罪到此,尤合万死,臣禀质虚脆,素多疾恙,年才五旬,奄成癃衰,日前政席,偶触风冷,遂感寒疾,舁归私次,昏倒呻呓,今已四五昼夜矣。积瘁所祟,众症交作,气厥而头疼若碎,痰壅而膈烦如火,少飮水浆,虚汗浃衣,乍开房户,寒粟遍体,重以素患血症,乘时闯发,数日之内,失血无度,澌顿欲绝,昨违严召,方切悚蹙。况今试望拟入,一时为急,岂不欲拼死竭蹶,而宛转床褥,蠢动无路,至于所带馆伴之任,尤系紧重,若使渡江,当在不日,而目下病状,旬月之间,似无差完之望,伏枕惶懔,转益罔措。伏乞圣慈,俯垂矜察,将臣本兼诸任,亟行镌削,以幸公私,仍命有司,重勘臣罪,以昭法纪,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岂可轻递?卿其调理行公。

○户曹参判李鲁春疏曰,伏以臣老父老母,八耋癃病,一缕危缀,臣左右扶将,日事刀圭,实无陈力就列趋走供职之望,而日昨节享,义重骏奔,不敢言私,清斋一宿,黾勉将事。及夫归省,则臣之老母,素患风眩宿疾,又添食滞之症,膈痰凝结,呼吸不通,神精昏窒,言语艰涩,凛凛危笃之状,实有晷刻难保之虑,臣焦遑煎迫,罔知攸措。此际试望,承乏冒拟,庚牌踵临,臣岂不知往役违召,决非义分之所敢出,而目下情理,万无暂时离舍之势,玆敢冒犯逋慢之罪,仰暴恳迫之私。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严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行护军李肇源疏曰,伏以臣见拟于文一所初试试官之望,召牌俨临,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而第臣之老母,今年八十九矣,凡节凛缀之中,素患咳喘之症,近因春寒,一倍添剧,日事刀圭,情私煼煎,实无暂离之望,且念考试之任,一入锁院,中外隔绝,旬日之内,家信莫通,故从前有笃老之亲者,多不拟议,朝廷忠厚之意,盖可见也。况臣兄臣始源,方膺藩寄,客使之至,应接多端,离营迎敕,当在不日,臣母之侧遂无扶护之人矣。左右思量,万无强膺之势,忙具短章,悉暴衷恳。伏乞圣慈,俯赐曲察,亟令该曹,改拟无故之人,俾得以安意将护,仍治臣逋慢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左承旨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于向者,冒死鸣号,猥彻危恳,批旨旷绝,昭晣备至,臣庄诵感泣,泪血如丹,心肝髓骨,一字一缕,恩造直甦其既死,残喘亦幸于苟生,天地之化育,辄先于坯虫,雨露之濡泽,最验于枯荄。今虽便尔灭尽,无复馀恨,而圣眷冞隆,视以恒人之数,除命稠叠,遍于阁院,臣今四叨见职,十违严召,诚以逋慢之为罪,只积于贱分,而恩数之太屑,实害于圣政也。前日一肃,不惟怵畏于饬教之严,亦以逖违之恋,切于冒没之忧,感结之忱,伸于叩谢之地也。重入修门,复登文陛,从容前席,依近耿光,长乐锺声,浑疑梦寐,迩英讲读,恍寻前生,幸已极矣,愿已毕矣。过此以往,一毫分皆非私义之所敢侥滥也。呜呼,语臣所遭,岂有可以复起之理哉?匿形息影,尚莫补其残毁,弹冠束带,只益露其丑怪。臣尝一再赴阙,乘从于道路之上,步趋于禁闼之内,其心瞿瞿然,殆如众指于后前,群点于左右,惝恍四顾,而若无所举其颜也,如是而虽无欲反走屏闭,其可强耶?譬如朝衣朝冠者之行乎大逵,而忽然被骤,至倏及之胡驱乱噬,是谓横逆之来,所不免者,而胡乱虽实在彼,驱噬竟亦在己,则岂有为其胡乱之故,驱噬之不为瘢毁,而可忘创痛者哉?今殿下,哀愍臣身之遭此横逆,已万万感戴不尽,乃复进于是而责之以不瘢不毁者之事,则是犹使拘挛而司擎捧,俾蹩躠gg躄g而任趋走也。臣虽尽力自奋,其于大质之已亏而委废之已痼,卒无可如之奈何矣。一番叨冒,辄增一番愧惧,玆又不得不披露衷恳,重渎聪听。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得杜门冗散,依分弃置,以卒天地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左承旨之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左承旨金履度疏曰,伏以臣抱瞑目难忘之羞,讲没齿自靖之义,顷当恩命之际,猥陈悲苦之恳,虫鸣虽切于自诉,天聪难期于听卑,不图拯济之洪渥,复侈昭晳之温批,譬如枯荄已春而时雨继降,朽骨既肉而膏沐为容,滓秽贱臣,何以得此,生有以举颜对人,死有以含笑入地,世世生生,结草衔珠?岂能报此万一哉?然而衅累既重,公议可畏,甘犯逋慢之诛,幸获体谅之私,且感且惶,杜门跧伏,庶几补息黥劓,歌咏圣泽,以卒呰窳之馀生而已,鞶褫不满于数月,恩点复降于前望,闻命惝恍,若梦非真。噫,恋主之诚,犬马亦有,严君之命,屦驾岂俟,而第臣今者之株守,即亦前日之铁限,以圣人包荒之度,虽欲视同无故,在贱臣已亏之身,岂敢自比平人?今若凭恃宠灵,拚弃廉隅,扬扬然施绯袍而入银台,则是诚无忌惮之甚也。臣虽至愚,岂忍为此哉?连日违召,衷情转迫,玆敢冒万死疾声哀吁。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蹙之情,谅臣非饬之辞,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臣前后渎扰之罪,以严国纲,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批既尽昭晳,更引徒涉烦屑,尔其勿辞察职。

○同副承旨张锡胤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当该承旨施以定配,在院承旨一倂拿处之命,臣亦承宣中一人也,惶陨震懔,罔知攸措。及其传旨之捧入也,特蒙圣鉴之俯烛,至拔传旨之中,此岂臣所敢晏然也哉?臣于朝者奉审之回,始伏承严旨,在院诸臣,莫不仓遑迸出,故臣亦将随同去就矣。即闻院规,虽在重勘,下僚一员守厅,待他承宣入来,方始退出,故臣不得已冒登筵席,殆若无故者然,而臣心之愧悚,当如何哉?今者分拣之命,圣意虽出于区别,微衷益切于幸逭,且念同在一院,致有严命,或定配或拿处,而臣则以霎时不在院中之故,独逋同罪之科,则在臣私意,尤有万万不安者,玆敢短章自列,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严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与在院有异,尔其勿辞察职。

○癸亥闰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领事徐龙辅,参赞官张锡胤,直提学金近淳,检讨官权晙,记事官朴宗琦,别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以次进伏讫。龙辅曰,日气和畅,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俄者承旨处分,大臣其闻之乎?岂有如许骇然之事乎?龙辅曰,圣教至当矣,政院事,极为惊骇矣。上曰,何以预度首望落点,而有此事乎?如此则其将以单望启下乎?龙辅曰,近来铨注首望,辄蒙天点,大抵末副落点,虽非群下之所望者,而向来都政,末望蒙点,即是近来初有之举,故皆仰自上造化矣。上曰,政院推诿于宗庙官员,尤极骇然矣。龙辅曰,初则蒙然,晩始觉察,冒入启辞,而事事颠错,万万骇然矣。入侍承宣则以宗庙奉审进诣,今始复命,启辞入启之际,未及参见,而闻方浑入于禁推传旨云,合有参酌之道矣。上曰,同副承旨,拔于传旨中可也,承宣此后则小心也。锡胤曰,臣虽以奉审出去,而在院则一也,冀蒙同罪之罚矣。龙辅曰,前席辞巽,殊欠筵体,当该承旨张锡胤,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开卷。教曰,竹竿芄兰,自内已讲读,今日则讲河广伯兮二章,明日继讲此下二章,好矣。龙辅读,自谁谓河广,止伯兮四章,上读新受音一遍。龙辅解释章句以奏,上继读五遍讫。龙辅曰,此诗之作,寔出于礼义之正,而不敢过者也,地之相距也,只隔一带河水,则非河之广而不可杭矣,非宋之远而不可至也。思子之心,非不切且至矣,而甚严者礼防也,至重者义理也,故知礼畏义,终不敢往,此诗人所以许之也。大抵情发之际,不以礼节之,则皆不得其正矣。凡人有生则皆有形气之私,目之于色也,耳之于声也,以至口之于甘旨,体之于安佚,苟不以礼防限,则人心之危者愈危,道心之微者愈微,私欲之渐炽,至于不可救之境,故肉山脯林,琼宫、瑶台,无所不至。究其源则盖缘其涓涓之微,而终至滔天之祸也。程子曰,情既炽而益荡,既不能以礼自防,习与性成,故情欲之流荡而莫可遏也,故君子于人心道心之分,精而察之,一而守之,克己复礼,止于至善,然后始无逾越礼防之患矣。此等章,如是推类看得则好矣,至于伯兮章,章下范氏之言,诚切实,家室相离之思,人情之所固然。而若周宣六月出师,则出于不得已,故民无怨怼之心,至于乱世,则使民不以其道,行者有征役之苦,家室有怨思之心,观此等诗,可以卜其世之治乱矣。此章,范氏已有格论,别无敷演者矣。上曰,阁臣陈之。近淳曰,大臣已有敷陈,而此章,可谓发于情而止于礼义者,母子之情,岂有其穷,而不以恩掩义,不以私害礼?以女子而犹如此,则礼防之设,顾不大哉?盖折柳樊圃,岂足为狂夫之瞿瞿,而犹且却顾不进者,以其防限在耳?虽以《周南》汉广诗观之,其所云不可方思不可永思者,非但教化之所被,实由礼防之可畏也。此盖先王制礼,防限截严,虽有情欲之闯发,而人之多言,亦可畏也,故有所忌惮而不为焉。以至于小人畏罪而远罪者,亦以其礼为之禁故也,大抵百千万事,不外于礼防二字,至若人主,则苟有所欲,何欲之不遂,何事之不济乎?苟不于心术微处,痛加绳墨,则始乃权舆于象箸,毕竟滥觞于脯林,可不惧哉?不但人主之自治为然,若以待臣邻之道言之,君使臣以礼,圣人垂训,而君命召则不俟驾屦者,亦人臣之礼也。然而或有瞿瞿不进者,以其有礼防故也,此等章,如是引类推观,则庶有益矣。上曰,玉堂陈之。晙曰,大臣、阁臣之所陈,诚好矣,以女子而犹知礼之至重,此先王之化,犹有存焉故也。夫礼义者,裁制事物之宜也,妇人切至之情,而尚且畏义,则可以见人欲之私,不得肆焉,天理之公,自有不泯矣。若夫人君则尤有大焉,凡于酬酢万变,裁决庶务之际,舍此礼奚以哉?故人主虽于发一令施一政之间,必曰果合于义乎,不合于义乎?合于义则行之,不合于义则不行之,每每省察于非义之萌心,一切云为,准以礼法,则事事可以允当矣。伏愿留念焉。龙辅曰,使臣以礼之义,阁臣已有陈奏,而导之以德,齐之以礼者,即人君御世之道也,然而有诸己,然后可以责人。伏愿先于克复上工夫,深留圣意焉。上掩卷。龙辅曰,昨日进讲章句,太多番数,则比前减读耶?讲读之法,不必耽多,间间优游涵泳,亦有益于圣工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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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翊模试所进去。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金履度。左副承旨申大羽坐直。右副承旨朴宗庆坐直。同副承旨张锡胤牌不进。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度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命周未署经,执义、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沈象奎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履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大羽、朴宗庆落点。

○沈象奎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申大羽,右副承旨朴宗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象奎曰,进讲入侍。

○以同副承旨张锡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象奎曰,只推。

○以副校理柳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象奎曰,只推。

○沈象奎启曰,文科初试一所试官李肇源受由,韩晩裕再牌不进,吴载绍武二所试官进去,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更为拟入,韩晩裕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更为牌招。

○以文一所试官崔光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象奎曰,只推。

○以武一所参试官南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象奎曰,只推。

○以文二所试官李基宪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象奎曰,只推。

○沈象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柳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柳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象奎曰,只推。

○金履度启曰,扈卫军官闲良朴宗文,直赴殿试传旨启下矣,直赴板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司仆寺主簿赵命喆除拜外任,工曹正郞洪仁谟病不仕进,今姑改差,其代以司仆寺主簿李翊会,工曹佐郞尹义东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傧使移文,则敕使上来时,庭排茶啖,开闭门上下马炮大旗帜排立,礼乐、军乐,依例为之,其馀诸般事件,依迎接都监关辞,初不举论云矣。在前敕行时,敕使若减京外宴享,则自政院,差送问安使于敕使所到处,以沿路除弊之意,措辞致谢,若非宴礼时,则无所致谢,只行劳问矣。今番则五大站宴享及其他诸般事件,近年敕行,废却已久,前已发关于傧使处,初不提问而直为停止,则虽无中路申谢之事,宜有别遣劳问之举,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永宁殿移安修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郑圣翰牒报,则中日阁东边,自枯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右承旨洪羲运,定配承传及窜配承传启下矣。洪羲运庆尚道庆州府窜配,而以前后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木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九十四人内,三矢二十人,二矢十三人,一矢十六人入格,合为四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自天字至地字,应射举子一百人内,三矢入格二十人,二矢入格十五人,一矢入格十八人,合为五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黄字半字,合为一百九十五人,而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黄字半字,为一百五十四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亥闰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知事金祖淳,参赞官金履度,直提学金近淳,侍读官沈铢,假注书李墷,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以次进伏讫。祖淳曰,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开卷,读前受音讫。祖淳读,自有狐绥绥,止木瓜三章,上读新受音一遍,祖淳解释章句以奏,上继读五遍讫。祖淳曰,此无文义之可以敷陈者矣。上曰,阁臣为之。近淳曰,二章文义,实无可陈矣。上曰,玉堂为之。铢曰,别无文义矣。上曰,有狐章,有何可取而采入乎?祖淳曰,不但有狐章为然,此外亦多有不当采而采者。此等处,可见惩创劝戒之意,而究其所由,则时君世主,不能导民善俗,以礼防范,自致国乱而民散矣。虽以男女相悦之际言之,士之耽兮,犹可说也,而以寡女而有独行求匹之行,则此是女之耽兮,而可谓无耻甚矣。此有可以观风俗之善恶者,故删《诗》之际,所以采入者也。上掩卷。履度曰,俄者左副承旨申大羽牌招启辞,误塡座次,以右承旨书入,而蒙允以下矣。原启辞中,以左副改书,故敢此仰达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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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翊模试所进去。左承旨沈象奎内阁直。右承旨金履度坐直。左副承旨申大羽。右副承旨朴宗庆。同副承旨张锡胤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庆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命周未署经,执义、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象奎曰,书状官入侍。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奏请使一行,别单书入。

○以大嫔墓典监尹昌烈手本,墓所洞下居民裵富贵等,不有法意,莫重墓所禁养之木,任恣斫伐之状,万万痛恶,各别照律严绳事,传于沈象奎曰,墓所事体自别,而又有此居民偸斫之事,极为骇然,先朝癸丑受教,至为严截,则道伯、居留之臣,亦难免其责,并从重推考,所犯两汉,依癸丑判付,各别惩治后状闻,典监亦有当时不饬之罪,令攸司科治。

○沈象奎启曰,因迎接都监草记,敕使上来时,五大站宴享及其他诸般事件,近年敕行,废却已久,前已发关于傧使处,初不提问,而直为停止,则虽无中路申谢之事,宜有别遣劳问之举,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别劳问使,依近例以道内堂上守令中,承旨借衔差送,御帖则以傧使赍去中二件奉传之意,自本院下谕于远接使处,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柳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平明开场,木箭自地字半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木箭自玄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木箭应射举子,自地字半字,至黄字半字一百一人内,三矢八人,二矢八人,一矢六人,昨日入格四十九人,合为七十三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仍自天字,元防牌外加设一防牌,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自玄字至黄字半字,应射举子五十四人内,三矢入格十三人,二矢入格二十人,一矢入格八人,昨日入格五十三人,合九十四人矣,木箭今已毕射,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黄字半字七十三人内,三矢六十二人,二矢九人入格,合为七十一人矣,铁箭今已毕试,而他技则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九十四人内,三矢入格六十一人,二矢入格十一人,一矢入格一人,合为七十三人,铁箭今日毕射,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承政院左副承旨洪秀晩,右副承旨朴宗京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癸亥闰二月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书状官入侍时,左承旨沈象奎,记事官朴宗琦,别兼春秋洪秉喆、赵云翊,书状官闵命爀,以次进伏讫。上曰,无事往还乎?命爀曰,王灵所曁,好为往还矣。上曰,彼国无事乎?命爀曰,目下所见,则朝野晏然矣。上曰,敕使,何时渡江云耶?命爀曰,小臣发行时闻之,则彼若按站作行,十三日间,当渡江,而闻中路阻于淖泞,不得趱程云矣,臣到义州闻之,则十六日似度江云矣。上命书状先退。象奎曰,敕行时,开城府迎慰使,以京畿守令中差送矣,自前以坡州牧使,差定而坡州牧使见差护行,将以南阳府使任希远差送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象奎曰,中路别劳问使,以道内守令中,承旨借衔以送,而今番则分付远接使,从便差送,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象奎曰,御帖奉往时,前以禁军差定赍送矣。御帖事体,至重且大,今番则迎慰使上京陪行,似好矣。上曰,今番亦定禁军以送,可也。象奎曰,闻南阳府使上京云,使之赍往,似甚便好矣。上曰,然则以南阳府使赍往,可也。象奎曰,劳问使从便差定之意,添入于有旨中,一体知委,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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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翊模试所进去。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金履度。左副承旨申大羽。右副承旨朴宗庆坐直。同副承旨张锡胤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假注书李墷。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庆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命周未署经,执义、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象奎曰,册封奏请正使青城尉沈能建子婿中一人,初仕调用,田二十结、奴婢七口,副使韩晩裕加资,田十结、奴婢五口,书状官闵命爀加资,田五结、奴婢四口,译官金伦瑞,首译加资,田三结、奴婢中一口,译官李镇复、朴来行、刘学基,各熟马一匹、田三结、奴婢中一口,其馀依庚辰例判下,依例捧传旨。

○沈象奎启曰,今此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今此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事,允下矣。就政院书入措语,略加修润,还送政院,改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大羽曰,召对为之。

○沈象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沈象奎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书九,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俱为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启曰,吏曹判书李书九,参判金达淳,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牌招。

○沈象奎,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东部令兪常柱,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今日政他司相换。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任希存进,左承旨沈象奎进。以金孝真为执义,洪秉喆为持平,徐有恂为正言,洪奭周为副校理,申溆为副修撰,闵台爀为刑曹判书,赵尚镇为司饔提调,尹光普为司饔提调,李肇源、吴泰贤为司饔副提调,李采为长陵令,姜世白、具广鲁为典籍,尹致章为监察,金喆淳为典设别提,学正单李台祥,学录单崔仁简,护军韩晩裕,嘉义今加资宪,副司果闵命爀,通训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东部令兪常柱,仪宾都事郑昌耆相换,司饔提举二单金鍒、洪履简,司饔提检二单李翊永、洪仁谟,前郡守韩根馨今加通政,副使先来军官加资事,承传。兵批,判书赵尚镇病,参判金羲淳受由,参议兪岳柱病,参知金铣入直进,左副承旨申大羽进,同知单姜凤三,佥知单郑柙,上护军黄昇源,副护军柳相祚,赵万元,并单付。

○以副校理柳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象奎曰,只推。

○沈象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柳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柳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象奎曰,只推。

○张锡胤启曰,金虎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启曰,别兼春秋洪秉喆,移拜台职,才已出去矣,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云翊,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张锡胤启曰,金虎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张锡胤启曰,持平洪秉喆,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张锡胤启曰,敦化正门及东夹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今已渡江,公事郞厅二员,依近例以训炼院主簿沈能俊,武臣兼宣传官黄协基,并为差下,与前差郞厅,阙下轮回待令,书吏一人,亦为择定,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傧使上送路程记,则敕使今月十六日未时量渡江,二十六日入京云,此是礼曹所择吉日,以此日入京事,移文于傧使处,而各该司及诸道,亦为知委,路程记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阙时及还来馆所时,下隶辈观光于红马木近处,每有杂遝之患,故自前以三营门将卒,排立于阙外,禁喧等节,兵曹专当举行,而都监所属各差备人马外,一并严禁,近年敕使诣阙时,百官皆从敦化门入去,敕使诣馆所时,则百官皆从金虎门出来,俾无人马纷杂之弊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严饬,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时,城内各街巷屏门及阙内设布帐,每令三军门,分排为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请行茶礼之例,今亦依此备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在馆时,馆门把守及馆内守直房守房子各差备等,依近年敕行时厘正名数举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时,禁杂人等节,自弘济院至迎恩门,使御营厅、摠戎厅,除出略干校卒,严饬禁杂,自迎恩门至城内诸处,亦令三军门、摠戎厅,分掌严禁,已有近例,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敕使时,自弘济院至迎恩门,其间防护、禁杂人等节,令御营厅、摠戎厅,依近例举行事,自迎接都监草记,蒙允矣。臣厅则敕使入京日,别定将校十人,标下军一百名,自追慕岘越边,至于弘济院禁辟等节,分掌严饬,敕使回还日,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兵曹言启曰,今闰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慕华馆训炼院增广别试武科初试设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迎敕习仪时,挟辇军四十名,禁军入直外,全数磨炼,前后厢军兵,三百名或二百名举行,庚申年则挟辇军及禁军,依前举行,前后厢军兵,以二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庚申年例为之。

○金履度,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迎敕习仪时,慕华馆环卫军,比正日减数排立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营,何如?传曰,允。

○金履度,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片箭仍自天字,元贯革外加设三贯革,合五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片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四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片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黄字半字七十一人内,边二中一人,边一中二人矣,片箭今已毕试,仍自天字,骑刍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七十三人内,贯一中入格一人,边一中入格六人,合为七人,片箭今已毕射,骑刍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鸟铳应放举子,自天字至玄字半字五十人内,贯边中一人,边二中二人,贯一中二人,边一中十四人入格,合为十九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七十三人内,二中入格二人,一中入格六人,合为八人,骑刍今已毕射,鸟铳鳞次试放,而元贯革外,加设四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骑刍应射举子,自天字至黄字半字七十一人内,三中一人,一中六人,入格,合为七人矣,骑刍今已毕试,鸟铳仍自天字,元贯革外,加设二贯革,合四贯革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度,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七十三人内,贯一中入格三人,边二中入格二人,边一中入格十四人,合为十九人,鸟铳今已毕放,骑枪鳞次试取,而无一人应试矣,各技皆已毕试,仍为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向前洪秀晩、朴宗京亦,望筒入启,落点未下,而乃以首拟人之在外,至有该房之误启,同在一院,蒙未照察,溺职之罪,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癸亥闰二月十九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申大羽,检校直阁沈象奎,侍读官沈铢,检讨官宋应圭,假注书李墷,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之。铢读,自四年春遣邓禹,止帝还宫。上曰,下番读之。应圭读,自秋七月如谯,止杀贲休。上曰,参赞官读之。大羽读,自八月帝如寿春,止冬十月帝还宫。上曰,阁臣读之。象奎读,自隗嚣遣马援,止卓茂卒。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十二月帝如黎丘,止南击田戎。上曰,上番读之。秉喆读,自公孙述遣兵戍陈仓,止以陈俊为泰山太守。上曰,下番读之。蓍根读,自五年春正月,止反复胜耶。上曰,文义为之。铢曰,侯霸非但保全其节,惟其明习故事,故光武征拜是职,此乃读书之力也。抢攘之馀,故典扫尽,而条列善政,俾为复古,系是王者大事,高帝时陆贾之前说《诗》、《书》者,亦犹此也。以此观之,须先用读书之士,以鉴古今治乱之迹,则其于帝王之治道,大有补益矣,此非特谓一侯霸也。延用读书之士,自是王者之大政,读书穷理之士,常在朝廷,则其效可胜言耶?臣因此而有仰达者,见今儒贤之在于旌招之列者,自上连下敦谕,求贤之诚,可谓至矣。终无一人登朝者,盖因寒节之或值,道里之稍远,而其中自有无病之人,亦有年老而筋力尚健者,则此时春晷渐长,讲筵频开,如臣之类,虽日登筵席,少无一毫裨补,则尤宜招致山林之士,思所以开广资益之方,而臣意则儒贤之尚不幡然,亦由于自上诚意之犹有未尽而然也。伏愿益加圣念焉。上曰,下番为之。应圭曰,修饰边幅如偶人形云者,徒饰外貌,全无诚实,其状如偶人之谓也,虽非此等创攘之时,凡迎贤士之际,修饰边幅,本非道理,以周公之圣,吐握接士,惟日不足,则于此可见迎士之道矣。公孙述,有盛名于当时,故马援乃为往见,而不能诚心迎贤,如是修饰,安能得用国士乎?虽以学问之工言之,诚意正心之道,表里如一,则自有可观之威仪,此固好矣。而中既无实,外徒修饬,则与《大学》所谓小人厌然掩其不善者,亦何异耶?如是则天下之士,皆将望望然去之,此所谓不足久稽天下士者也。迎接宾客之道,当务诚实,而述则妄自尊大,为此修饰,固不足论,而人主皆当以诚实做去,无或间断,以为诚于中而发于外之道也。上曰,参赞官为之。大羽曰,自汉以下,人君之气象好处,不可易得,而气象之好者,莫如光武,迎接马援一节,至今读之,尤令人想像如复见光武,而其所以开心见诚者,可见识量之宽大矣。若以外面言之,备饰礼貌,似为美矣,而不此之为,帻坐迎笑,恍然有推心置腹之意。光武于此,可以得士矣,述之待援,礼飨官属,如彼盛矣。譬诸光武之简易,可谓悬殊,则自小人见之,宜若倾心于彼,失望于此,而援能识得取舍之分,悦服光武,则亦可谓知所择君,而光武之得天下得人才,专在于此矣。大抵人君使臣之道,开心见诚,无所隐蔽,然后非但能得士心而已,地步可以广大矣,广地步之道,宜加存心也。或人问于伊川曰,韩魏公之量,可学否伊川答曰,学进则量进,人君,学进则大度自然恢廓矣。不然,虽欲强事宽大,而局量终归狭小矣。臣前此每以此惓惓仰奏,而于此,光武、公孙述两事,益可有推知者矣。上曰,其言甚好,当体念矣,阁臣陈之。象奎曰,参赞官所陈伊川说,尽好矣。有学之量,方可谓真量,至于无学之量,乃是后世杂霸笼罩之术也。后世有为之主,仅致少康,不能做得至治者,无他也,本无学术,专事笼罩,故其所成就,止于如此。光武之恢廓大度,岂不诚美矣,而犹未做得十分正道,既未做得十分正道,则恢廓大度,亦必有一分亏欠处。若能做得十分正道,则度量,可以与天同大,而尧、舜之行,尧、舜之道,从此沛然矣。伊川学进量进之语,常加警省焉。上曰,此言亦好矣,耿弇之父,虽与宠同功,而国事所在,固无不可,则何故不为往击耶?象奎曰,此是后世所谓形迹之嫌也,固不如先国事后形迹之为宜,而耿弇之如此者,光武之推心置腹,虽已至矣,而犹是后世事,故不能不然也,非但耿弇为然,冯异亦以王咸阳之言,至请入朝。大抵危疑之际,不得不有此嫌也,盖君臣之义,未及固结,故形迹之嫌,不能不顾也。应圭曰,时当兵革,人无学问,惟以功利为尚,故自上虽开心见诚,而将相犹怀疑阻而然也。铢曰,大抵此时,专尚兵革,故虽稍胜之人,不能扶持义理边,故如此之事,往往多矣。大羽曰,耿弇之事,在后世常人之情,不足怪也。程子曰,中人以下,不可以不避嫌,当此之时,如非耿弇,无人讨宠,则不顾嫌疑,挺身讨之,可也。虽非耿弇,自多讨宠之人,则形迹之嫌,不能全无矣。为人君者,必能体谅然后,人臣可以尽情,且不犯罪矣。光武使弇击宠,虽是适然事,而大体论之,则任用群下之际,如非大段不得已之事,则体谅情踪,俾得回避,毋至陷于罪戾,实是君人之道矣。光武举宗为国之言,固是好意,而以此一言,亦岂能使人臣自安乎?竟使弟国入侍,则可见惶恐不敢自安之意矣。上曰,直往𢭏郯、兰陵自解之说,非但光武之言也,事理固当如此,而盖延,何为不听乎?铢曰,光武既有度量,所以料得如此,而盖延则无知妄作,自至于败矣。上曰,隗嚣与公孙述孰优?铢曰,嚣未必贤于述,特以马援之在傍,故得以保过,而才局则有之矣。大羽曰,二人别无优劣,俱是庸人矣,述据全蜀之地,故为僭王之事,嚣则无是也,故归附于汉,而其无见识则同矣,既听援言,归附于汉,其初立心,固好矣,终能不易,则与卓茂何异,而必竟反复,身殒家败,政与述相似矣。𢭏郯之事,诚如俄者圣教矣,非但光武所见,有胜于诸臣,自古帝王之有远虑善遥度者,自来多矣,盖延则以贲休城危,所以先赴而此等处,只是识见不逮故也,用兵之道,出其不意,多得奇功,而𢭏郯,乃是出不意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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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滢修牌不进。左承旨朴宗庆坐直。右承旨任希存。左副承旨林汉浩。右副承旨张锡胤缘故出。同副承旨闵命爀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晩秀,同副承旨张锡胤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朴宗庆曰,悬病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大显、赵万元、闵命爀落点。

○朴宗庆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申大显,资是嘉义,行都承旨李翊模,乃是嘉善,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战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兢落点。

○朴宗庆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勉兢,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左副承旨赵万元,时在京畿水原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汉浩、韩致应落点。

○朴宗庆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韩致应,时在京畿阳智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希存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沈象奎。

○任希存启曰,即者校理沈铢,以有事先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还出给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宗庆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真,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命周未署经,洪秉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尹行直,持平洪秉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庆曰,只推。

○任希存,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赵民和呈状内,以为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万无时月内供职之望,典籍申纬呈状内,以为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俱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庆,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林栽洙,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领军之将,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牌不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闵命爀进。启曰,判书李书九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秉鼎为知敦宁,韩晩裕为判尹,左议政徐龙辅为谢恩使,洪义浩为副使,申龟朝为书状官,金会渊为直讲,李根祜、林以存为典籍,金鲁应为尚衣别提,李东冕为修撰,兼知春秋单韩晩裕。

○兵批,行判书赵尚镇进,参判未差,参议兪岳柱病,参知金铣入直,左承旨朴宗庆进。以李勉兢为同知,李显宅为内禁将,金鼎益为庆熙将,李硕远、柳英逵为都摠经历,白恒镇为武兼,大护军韩晩裕,护军李翊模、李勉兢、申大显,副护军金履度、申大羽、赵万元、韩致应、韩根馨,副司直尹行直,并单付。

○传于闵命爀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落点。

○以都承旨徐滢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闵命爀曰,更为牌招。

○任希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申溆,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存曰,只推。

○朴宗庆,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次对,堂上悬病甚多,众所共知实病、实故外,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员无敢入直,若有代员赞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官例,草记代直,曾有定式矣。司成李东冕,文科初试一所缝弥官进去,典籍沈能燮,二所缝弥官进去,直讲未差,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诰命一度,诏书一度,誊书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开门炮一声,闭门炮三声,吹打并依例为之,更点则初更鼓一打,吹啰一声,二更鼓二打,吹啰二声,三四五更更打鼓,吹啰亦依更数为之,初吹炮一声,二吹炮二声,三吹炮三声,喇叭并依例吹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闰二月二十一日迎敕习仪时,因兵曹节目,挟辇军四十名,前后厢军二百名,标下军七十名,各其将官,率领举行,而事毕后,依例除标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闰二月二十一日迎敕习仪时,慕华馆环卫,比正日减数排立事,自兵曹草记矣,环卫次军二百名,将校十五人率领举行,而事毕后,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闰二月二十一日迎敕习仪时,阙内设布帐,把守次军三十名,将校五人,门外屏门八十四处设布帐,把守次军二百八十九名,将七十五人,并除器械举行,而事毕后,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以禁卫营言启曰,因迎接都监移文,今此敕使前排大旗帜,入京时本营举行,回还时摠戎厅举行矣,依前例大五方旗五面,中五方神旗五面,清道旗一双,黄门旗一双,金鼓旗一双,另择奉持旗手,敕行入京日,自迎恩门,至馆所排立前导,而左边屏门七十一处,哨官四员,别骑卫十三人,骑士五十四人,出番乡军一百三十七名,严饬定送,率领把守,而所经屏门,则以布帐,坚实防遮,别定将校四人,京标下军三十名,并为除器械,另加申饬,严禁杂人,今月二十一日习仪时,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以摠戎厅言启曰,因迎接都监移文,今此敕使迎送时,都监堂上前排巡视旗手二双,令旗手五双,军牢七双,灯笼手一双,随率军五双,自本厅,别定次知教炼官,自习仪日为始,依例领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鸟铳自玄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鸟铳应放举子,自玄字半字,至黄字半字二十一人内,贯边中一人,边二中一人,边一中三人,昨日入格十九人,合为二十四人,而鸟铳今已毕试,骑枪则无一人应试矣,各技皆已毕试,仍为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前左副承旨洪秀晩,前右副承旨朴宗京矣本府议启内,望筒入启落点未下,而乃以首拟人之在外,至有该房之误启,同在一院,蒙未照察,溺职之罪,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洪秀晩段,功议各减一等为旀,朴宗京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幕岭前万户金成大矣原情问目,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癸亥闰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晩秀,同副承旨张锡胤,记事官朴宗琦,别兼春秋金蓍根、赵云翊,待教李教信,右副承旨朴宗庆,假注书李墷,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右议政金观柱,行上护军李秉鼎,行兵曹判书赵尚镇,行户曹判书赵镇宽,行护军李得济、李仁秀,吏曹参判金达淳,校理沈铢,医官金光显、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铎、朴烇、赵学鲁、安载述,以次进伏讫。龙辅等曰,日气渐向和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药房先退,可也。锡胤等退出。上曰,次对为之。龙辅曰,即见平安兵使申大偀报本司辞缘,则以为古城镇朔操,在初该镇,属之嘉山郡防守将,每年赴操于主镇官,而移属壮勇营后,以独镇磨炼,腊正两朔,自该镇设行矣。依前还属防守将及仍作独镇举行与否,亟赐处分为辞矣,移属壮营之后,作为独镇之制,以其有玉鸡岭间路之直通本镇,而晓星、玉鸡两岭,俱是嘉山之地,则古人之不设独镇,属之嘉山防守将,非无所据,今亦依旧制还属防守将之意,分付道、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顷因内司所报,井邑所在贞徽翁主房免税田打量时,民弊有无,令道臣详查报来后禀处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全罗监司韩用龟报本司辞缘,则以为盖此畓讼,其来已久,立落无常,猝难决定,民供宫状,反复参互,则民捷为六,宫捷为五,而大抵各宫房折受之地,任民耕作,只捧税谷,或以赌地,转相买卖,便成民田,及至久远之后,始凭当初折受量案,欲为推寻,则无知小民,认以勒夺渠田,纷纭呼冤,本是例套。今此宫土,虽以量案所载观之,当初折受,则不啻明白,而今为民田,已至数百年,其间起讼,又至十馀度,则惟彼蚩蚩,未详来历,谓以世业之见失,百年耕食之地,六度得决之讼,今若一朝见夺,则环一境生灵,将至流离四散之患,景色愁沮,虽使宫土,十分明白,在朝家宁失之义,合有轸恤之道,该宫利害,不须计较,使民人得以安堵,本讼永为止息为辞矣。今以道臣报辞观之,其为折受之地,则不无所据,而始因潜卖,遂成转买,传子传孙,认作己物,已至百馀年之久。今若溯源而推征,则阶梯屡换,凭核无路,又欲律之以盗买之法,则许多小民,失哺骚扰,尤属可闷,虽以前后起讼互相立落观之,可知其民命所关,有难强夺矣。惟彼蚩氓,不识来历,若有一毫怨咨,则所得不足以偿所失,此等处,宜付宁失之科,道臣报辞,诚为得宜,依此施行之意,分付,而无论各宫房与各衙门,京外无赖、牟利之辈,或称无主旷土,或称年久废庄,竞来瞒告。及其行关打量之际,民情骚扰,无所不至,故曾在先朝,深轸此弊,各宫房、各衙门似此陈告之类,必令严刑远配,痛惩其习,曲察民隐之圣德,孰不钦仰?此后又或有称以旷土废庄,凭借陈告,以致民邑之弊,这即执捉,一依先朝受教,一边状闻,一边刑配之意,申明分付于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无论赌地与卖买,为民田者,已久远云尔,则虽是当初赐牌之地,到今岂可扰民而还推乎?此则依所奏为之,可也。至于毓祥宫所属高阳田土事,以文券年条观之,似是为嫔宫时所买者,而事甚贵矣。若在两先朝时,则其为贵之之心,尤当如何?中间见失,亦不过为数十年,则本宫所重自别,而岂可不为还推,以至永失乎?欲为下教,而当此支敕之时,故未果矣。内司官之正月晦下去者,二月初四日还来,则其间日字,不过为三四日,而谓以贻弊,如向来井邑事,而甘结逐送者,是岂成说?该郡守之初既结给,末乃如是迫逐者,亦何道理乎?宫奴初无犯手之事,而滥杖云云,尤岂非不诚实者乎?姑无打量与捧税之事,则从何有扰民之端?而三四日之间,别无作弊之可论,此等语甚不诚矣。宫田打量,辄皆如此,则宫房田土,其将尽失乎?大抵为民弊之事,固不可为,而此则毓祥宫初设时买得者也。其年条,或为乾隆八年,或为康熙三十七年,而文券如是昭然,则此岂不推之物乎?从后查征处之,可也。凡事据实登闻然后,自上可以准信,而言之不诚,今乃如此,则何言之可信乎?各宫房田土,亦岂非国家之物,而一番荒废之后,谓有民怨,而其将并不推之乎?内司官之高阳下去时,严加敕束,俾勿作弊,而渠亦闻知井邑宫差之被罪事,则宁有如是犯科之理乎?当初宫田弄奸之人,不可不查究,而文券昭然,年条不久,严核溯考,则自当现露矣,过敕后徐徐为之,可也。龙辅曰,此事,臣虽不能详知,而宫房之田,来历分明,若是当推之物,则岂可永失,而道、守臣,岂无斟量于其间而然乎?宫田固不可尽失,而设令道、守臣,有不善处者,外廷之人,能推治宫奴,岂不有光于朝廷事也?大王大妃殿教曰,内寺官下去之后,其间日字无多,则贻弊云云,决不成说矣。观柱曰,臣虽未能详知其间委折,而朝家则以宁失于民为意,甚好矣。龙辅曰,自上听道臣之言则为好,而只听宫奴之言,则实非美事,惟愿自上,以此加勉焉。大王大妃殿教曰,诚实之言,岂可不从?而此则太不诚实矣。观柱曰,此等事,不能称停处之,故易致生弊,道臣或虑其有此而然也。大王大妃殿教曰,事理则然,而岂可当推而不推乎?须善处之,可也。大王大妃殿教曰,领府事,今日又不入来,病尚未快乎?上曰,判府事之病,亦何如?龙辅曰,领府事,近能扶杖而行,判府事,日前自乡入来,而容貌积败,尚未快苏矣。仍奏曰,敕使路程期限,即接远接使状本,则已以二十六日入京磨炼,而日字促迫,一日排站,或至百五十里,或至百三四十里,其间或值风雨,则趁卄六日入京,实为窘速矣。日前更以卄七卄九日中,量宜为之之意,成有旨下送,以此两日入京,则似无窘迫之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大王大妃殿教曰,两敕无弊云耶?龙辅曰,上敕甚庸鄙,副敕性又阴鸷多弊云矣。龙辅曰,延接都监都厅尹行直,方带台职,自多相妨云,本职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敕行既已渡江,谢恩使,不可不趁今差出,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明日药院监煎时,提调李书九,以馆伴迎敕习仪进去,副提调李翊模,方在试所,监煎无人矣,副提调,或有以他承旨兼带之例,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本职许递,可也。出榻教大王大妃殿教曰,小科榜后,物议,何如?龙辅曰,外间所闻,本无一定之论,虽未的知实才之尽参,而大体则虚间试取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人才需用,专在大科,与小科有异,故向有所提饬,而卿等须以秉公之意,申饬试官,可也。龙辅曰,试所元无外人相通之事,则无由申饬,而前此试官当入者,或为相逢于私室,则以秉公之意,屡加面戒,为试官者,岂不对扬圣意乎?观柱曰,科榜后物议,例多纷纭,而今番则无此等所闻,大科试官,亦得人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科弊自此或可矫革耶?龙辅曰,俄因礼判言,详闻迎敕凡节,则敕行二十七日,若不入京,而以二十九日入京,则初一日馆所举动,非但有日家之拘忌,与禧陵忌辰斋戒相值,则以斋日相值,不得动驾之意,言于客使,言正理顺,而此亦难便,使馆伴,自下书通于远接使处,必以二十七日入京之意,拨便走报,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观柱曰,臣于向来冒膺之初,以数三条件,有所奏达,伏承与筹司堂上烂商之教,而其间备堂,多有事故,尚未及为之,支敕后,当为覆奏,而目下区区所怀,又有数三条件之欲为仰达者矣。仍奏曰,目今至大至急之务,莫如勉进圣学,而林下诸人,屡勤敦召,尚无幡然之意,诚甚可悯。此当至诚招徕,期于必致,而大凡文学雅饬可堪侍讲者,不必专在玉署之臣,荫官中,亦不无可合之人,其在圣朝收人才广资益之道,岂可使此等人,局于荫途,无路自伸其效忠纳诲之心乎?臣意荫仕中可堪侍讲者,不必多求,务极精抄,实职则差以闲司,使之轮回入参讲筵似好,敢此仰达矣。上曰,其言甚好矣。观柱曰,然则以此施行乎?上曰,左相之见,何如?龙辅曰,荫官中抄选经筵官者,即此意也,而经筵抄选,为任至重,故被选者,谦不自居,出膺者绝少,可谓有名而无实矣。若不以抄选为名,则可启进身之路,如是为之,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观柱曰,生民休戚,固系于监司、守令,而若论切近亲民之官,则无如守令也。然则守宰之选,固当十分加意,务得其人,而近来铨曹,拟望以入,则自上只依排望,下批于首拟,如此则铨家所拟,设有未善者,自上何以区别其贤否优劣,而随宜下点乎?臣之愚意,分付吏曹,凡守令之入于绣衣褒启,再度以上及十考连上以上人,抄出成录,又其入于绣衣贬启,一度以上人及十考内一入下考以上人,亦抄出成录,又其褒贬之辞,撮要悬注于逐人名下,右两件案,置之卧内,自上于燕闲之时,频加考阅,以广聪明,凡大小政守令拟入之时,圣上亲阅两案,如或有贬案中名字,入于排望者,当该铨官,各别论勘。如此则圣鉴渐熟于区别贤否,而该曹亦必有惕念举行之实效矣,以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观柱曰,守令贪纵,最为生民之害,故自古论治者,莫不以惩贪,为切急之务,而挽近以来,国纲渐弛,为监司者,未闻有纠摘之举,为铨官者,不审于检拟之际,虽掊剥成习世所共恶者,苟有势力,则或连登上考,或周历腴邑,事之寒心,无甚于此,如此而何以有顾惮惩励之望哉?臣意自今以后,守令之贪黩现发者,其检拟之铨官不察之监司,固当各别论勘,而当该守令,限十年废弃,更勿检拟,限过后更试外任,若其革心自励,显有成绩,则虽随宜擢用,可也。如其不然,而旧习未祛,则施以屏裔之典,使之终身不齿,如此则朝家劝惩之道,两得其宜,而生民侵渔之苦,庶可休矣。以此定式,永为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观柱曰,目今民瘼,难可枚举,而其中无穷无限之弊,莫如外方所谓前例誊录也。所谓前例誊录,何也?粤自营阃各邑设置之后,一切科敛色目,各有定限,而凡公用之应下,该官之廪俸,皆从所贮科敛中支放,都计出入之数,则或有有馀,而元无不足之患矣。只缘积累四百馀年之间,法久弊生者多,而前后贪污之吏,莅官所到,多出无前色目,凭借公用,横敛于民,一番如此,则遂为前例誊录,到今列邑,无不积成巨案。如此不已,则例录之弊,无有限极,而孑遗民生,无支保之望矣。臣意自今,严明行会于各营阃,凡科敛色目,国典所载外,系是例录者,使之行关于列邑各镇,逐一从实报来,于是营阃,逐条考核,其中不得不存者,量减其科敛之数,其不得已者,或仍旧贯而存之,其外非理科敛之目,一并削之,而烧火其案后,其存削量减者,逐件录报于庙堂,以为日后考证之地。仍又各自关饬于所管镇邑,使之毋敢依前袭谬,自陷赃污之罪,以其所存削者,布示民间,使无不知者,若其守令,或有掩匿不报者,营阃或有考核不审者,事过后,差遣绣衣,以为摘发严处之地,何如?上曰,左相之见,何如?龙辅曰,言则虽好,而国家事,度其可行而始之,然后可为永久无弊之道,而此事之毕竟遵行,恐不可必矣。观柱曰,虽良法、美制,毕竟无效,皆由于纪纲不立,而纪纲若立,则岂有行不得之理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监司、守令,若得人,则岂有行不得之理乎?若非民则君谁与为国?一毫有民弊者,岂可不思所以矫革之方,而此则专在于得人与否耳。观柱曰,中外官司,人多窠窄之叹,莫近日若,而其中最甚者,无如武弁出身区处之难也。此辈遍满京乡者,其数不亿,而抱红牌而死者,十之八九,冤菀穷迫,无所告诉,实为干和之大端,而矫革无策,宁不可闷。在昔孝庙朝,先正臣宋时烈,深加忧叹,乃建请大政前三四朔,令各该守令,聚一邑出身,试其才艺,入格者成册,报于该道兵营,列邑报牒皆到后,兵营又聚一路入格人,试其才艺,入格者成册,报于兵曹,入路报牒皆到后,兵曹又试其才艺,并试京中武弁出身,其入格优等者,列录成案,大政时随多少考案,以次收用,当时特蒙允可,而未及施行云矣。臣窃念先正此说,实为区处出身之长策,如此则不但出身之未见收用者,自无称冤之端,此辈必当渐习技艺,可为国家缓急实用之材矣,岂不美哉?请趁今夏大政,依此知委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皇坛受誓戒,与敕行,有相值之虑,而曾在先朝时,皇坛祭官之已参誓戒者,使之勿参于迎敕举动之班。今番亦依此为之之意,预为知委于各该司,何如?上曰,依此为之。晩秀曰,迎敕宴享,酒行七遍,载在《五礼仪》,自前宴享仪注,皆依此磨炼,厨院味数,则临时禀旨受点,而酒用七爵,则第一爵第七爵,进大小膳,自第二爵至第六爵,味数当为五味矣。今番酒则依古例当行七遍,而味数单子,以三味受点,仪节有迳庭之虑,庚辰宴享时,亦以五味受点,今亦以五味举行,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镇曰,在前动驾时,如值禁、御两营新番军上来逢点之时,则一体出用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镇曰,在前迎敕时,环卫军多数排立,故随驾则以若干哨磨炼矣。今此动驾时,依庚申年例,以八哨举行,乃是最少例,两营乡军,既为出用于环卫,随驾军加磨炼,恐合事宜,以训局步军几哨举行乎?敢此仰达矣。上曰,依庚申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尚镇曰,在前馆所动驾时,云宝剑,例以迎敕时受点人员,仍为侍卫,接见敕使时,别云剑、别军职、承传宣传官一员,侍卫宝剑及兵曹堂郞各一员,承传宣传官、挟辇军,随入大门内,其馀侍卫及枪剑军、倭枪手,大门外留驻,交龙旗,作门外留驻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在前敕使接见茶礼时,御床用淡姜茶,敕使床则用参茶,近年敕行时,敕使床不用参茶,以他茶代用,御床以淡姜茶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此为之。镇宽曰,迎敕习仪,当依正日例为之,而取考《己未》、《庚申两敕誊录》,则迎敕日,待出宫二严时,自政院,书时刻,付走马到迎恩门,而请来官及奏时官,方自都监驰送于弘济院,使之请来,则大驾入幕次后,敕使始可逾沙岘矣。今亦依此举行乎?龙辅曰,大驾诣郊时,虑其迟滞,故临时请来敕行,而臣于先朝,曾以傧使举行,则大驾至石桥时,敕使几逾沙岘,故驰送宣传官,使之御幕次后迎来,则彼人,以路上挽住,颇有难色矣。今番则大驾入幕次后,请来官始为发送,则其间不至过费时刻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不必于大驾入幕次后,始为迎来,依前出宫时,发送请来官,似好矣。龙辅曰,慕华馆、弘济院之间,不过咫尺之地,则亦无许久迟滞之患矣。上曰,入幕次后为之,可也。镇宽曰,敕使回还之时,若值动驾郊送之举,则饯宴茶礼间,或设或并不行,而庚申冬、辛酉夏敕,则不为动驾,故百官于迎恩门外,只为成班祗送矣。送敕时亲临与否,顷伏奉临时更禀之下教,而饯宴与茶礼之节,亦预为酌定,然后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亲临置之,可也。出举条龙辅曰,郊送与馆所两次举动,待客使之道,至矣尽矣。而且彼人临发之时,以郊外之迟滞为难,故饯宴与茶礼,或设或不行,今番郊送举动,停止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既为两次动驾,则郊送,不必为之也。镇宽曰,远接使往复说话,大臣俄已陈达,而且闻今番敕使,贪鄙无比,甚至于茶啖庭排,皆欲折价取去,其外亦多有诸般执頉之虑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可谓贻羞于外国矣。镇宽曰,御前前排服色,例自粮饷厅策应,而本数则古为四十名,自丙申以后,渐加为一百二十名。至癸丑,因本厅财力之不敷,以六十名,特教定式,而其外六十名,则自壮营策应矣。壮营罢撤时,备局别单,以壮营巡牢名色,并付训局,使之随阙区处,而昨秋故将臣徐有大,以壮营举行六十名,更自训局待令,其服着,则自饷厅措备事,筵禀出举条矣。本厅则既奉先朝受教,故只以六十名举行,而训局则壮营虽罢,而前排之数,则更当如前进排,乃以加数之服着,亦令本厅举行,大抵军额增减,非本厅所敢知,而服着一款,不可不一经禀裁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前以二十双举行,可也。出举条龙辅曰,昨政加设差出司饔提调中赵尚镇,以兵曹判书随驾尹光普,即故大司谏尹煌之孙也。嫌不进,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原望筒更为入之也。宗庆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停止,参橘茶,自明日一贴式煎入,顺气养胃汤五贴式日次煎入。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加荜拨一钱五分,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人参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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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勉柱未肃拜。行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朴宗庆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命爀。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希存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宗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庆启曰,右副承旨张锡胤,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庆启曰,臣宗庆、汉浩,今日迎敕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庆曰,召对为之。

○朴宗庆启曰,召对为之事命下,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勉柱、洪义浩落点。

○林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林汉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本曹正郞林景镇呈状内,以为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时月内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都监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林汉浩进。启曰,判书李书九都监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宋应圭为献纳,李尚度为兵曹参判,金启濂为司成,兼掌令单申龟朝,姜世揆为吏曹正郞,李肇源为刑曹参判。

○兵批,行判书赵尚镇病,参判李尚度未肃拜,参议兪岳柱病,参知金铣入直进,左副承旨任希存进,护军金羲淳,副护军张锡胤,并单付。

○以持平洪秉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庆曰,只推。

○朴宗庆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真,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命周未署经,洪秉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违牌与未署经许递,今日政差出。

○林汉浩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勉昇、沈铢,副校理洪奭周在外,副校理柳烇疏批未下,修撰李东冕,副修撰权晙试所进,副修撰宋应圭移拜台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申溆,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汉浩曰,只推。

○林汉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申溆,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勉昇、沈铢,副校理洪奭周在外,副校理柳烇疏批未下,修撰李东冕,副修撰权晙试所进,修撰申溆牌不进,副修撰一员望筒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在外及试所进去人,并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

○吏批,再政。以赵云翊、金蓍根为持平,宋知濂为副修撰。

○朴宗庆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真,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持平金蓍根、赵云翊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献纳宋应圭,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秉喆。

○传于洪义浩曰,户、刑换房。

○传于洪义浩曰,工、礼换房。

○洪义浩,以司饔院检举提调意启曰,今月二十一日仁政殿迎敕茶礼宴礼习仪后,西宴厅茶礼宴礼习仪,仍为设行于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傧使移文,则敕使到定州牧,入京日子,更以二十七日为定,《路程记》誊书上送矣,此是礼曹所择吉日,以此日入京事,移文于傧使,而各该司及诸道,亦为知委,《路程记》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备边司言启曰,大小科场试官以下侵渔贡人之弊,朝家申饬,前后,何如?而今闻文一所誊录官校检刘弘九,谓以饭供之不为传给于场外私人,笞治下属,作弊多端云,事甚骇然,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仍置,待毕场,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闰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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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朴宗庆缘故出。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同副承旨闵命爀。注书洪遇燮朴宗琦。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闵命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真,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赵云翊、金蓍根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勉柱启曰,行左承旨洪义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召对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进,参判金达淳牌不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金勉柱进。以沈象奎为吏曹参议,安策为校理,金在昌为副校理。

○兵批,判书赵尚镇病,参判李尚度未肃拜,参议兪岳柱病,参知金铣入直进,左副承旨任希存进。副司直洪命周、李勉昇、沈铢、洪奭周,副司果权晙、李东冕、金鲁敬,并单付。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柳烇,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柳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以校理安策,副校理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安策,副校理金在昌、柳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传于金勉柱曰,别兼春秋所带台职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洪义浩,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别兼春秋林景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此后则堂郞中,如有实职递改而未付军职人,即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校正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林景镇、赵云翊、金蓍根、徐有恂,并单付。

○任希存启曰,前全罗左水使郑周诚夺符次,标信及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今二十七日迎敕后,陈贺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黄昇源,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此谢恩使行,当有方物一起,而皇后前,亦有状与方物,以此磨练,此外又有赐物谢恩,奏请方物移准谢恩,冬至使臣参宴谢恩表,及敕使派送回咨,敕使仪物裁减回咨,肩舆停止回咨,并付于谢恩使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三道支敕差使员,今才一齐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兵曹言启曰,今闰二月二十八日馆所举动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将率步军八哨,马军二哨,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挟辇军一百名,枪剑军三十名为之,其外留营、留阵、扈卫军官、有厅军官,并除之,可也。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成大亦,还上法意,何等严重,而未捧之数,至于八百五十石之多,事极可骇,以bb此b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判尹韩晩裕疏曰,伏以臣恣本儱侗,迹又肮脏,出身居然逾三十年所矣。材具蔑效于当世,恩荣徒荷于累朝,久叨宰列,恒负厚愧,况进于此者,岂臣望实之所能堪者哉?昨者苟充燕价,幸竣王事,归登咫尺天陛,昵觐耿光于逖违恋结之馀,臣愿毕矣,乃蒙录其微劳,既承陞资之命,兼以田民旷典,旋奉判京兆除旨,荣光爀然,观者动色。今玆宠章,虽逌所重之有在,而四牡跋涉,不过使臣之常分,八座班联,乃是清朝之重器,岂容臣之因缘幸会,滥跻峻秩,而矧今圣化清明,百度维新,爵赏是磨砺之具,名器在难慎之时,而如臣庸陋,遽玷古九卿之列,累圣朝综名核实之政,非细故也。臣仰恃宠命,徒耽显荣,不知有循墙之义,则其如犯负乘之戒而贻四方之嗤点何哉?玆敢沥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轸重秩之不可轻授,谅臣言之匪出例让,亟收罔功之赏,仍镌非分之职,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柳烇疏曰,伏以经幄之选,地望清峻,而如臣者,以樗栎之贱材、桑楡之末景,匪分滥取,副急冒膺,乍递乍出,若固有之者,今已周岁于玆,登筵而丑拙毕露,挟册而启沃蔑效,其愦愦无当之状,臣固自知,而伏想圣鉴,亦已照烛无馀遗矣。前者冒出而尚切馀愧,今何可诿以宿硏gg趼g,寅缘盘礴,重致一世之嗤点哉?况臣早衰多病,近又添伤于春寒失摄之馀,流注之痰,结在左脚,将至成肿之境,而顷奉鸿胪之除,仍值南殿酌献之日,昵陪为荣,强疾参班,行步蹒跚,趋走失仪。至今追思,惶汗浃背,伊来症形,视前尤剧,委顿床笫,日事灌爇,而意外移拜,召牌屡辱,窃自念担舁持被,容或可强,而至于登降文陛,出入讲筵,断无其望,一直违傲,坐犯逋慢,亶出于实情之不得已焉。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安贱分,不胜万幸。臣方丐免,岂容赘陈,而事在目下,有不能泯默,玆敢略陈焉。设围试士,有国所重,今番试官差出之际,拟望之卿宰、侍从,陈章违牌,不胜其纷纭,因此彻夜酬应,贻劳圣体,以致天点之颁下于翌朝,开场之拖至于过午,虽出于万不获已之实故,揆以国体,极涉未安。大抵设科之时,主司之臣,前一日承命临围,点检场内,翌晓开门试士,乃是国朝常规,伏况今科,又因大庆而设,慈圣之因科事,前后饬教,何等严重,则自下对扬之道,尤宜加慎,而毕竟举措,乃至于此。前日小科初试时,既致日晩设场,今于大科,又复如是,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且伏念大比当前,则侍从以上,不得呈请由之单,节享临时,则卿宰以下,不敢进省垅之疏。自是故事,此虽细节,亦所以维持国体,而今番则侍从之扫坟呈辞,无难捧入,卿宰之下乡疏章,非至一二,甚至行公台臣,投寻乡之疏,惟意去就,何其弁髦常规,而不念谨守之道也?事系既往,虽不可一一追勘,而其在事体,所关非细。伏愿殿下,深留圣念,饬励群工,俾不敢复蹈前习,以为尊朝纲重科试之地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事,莫非纪纲解弛之致,此后严加察饬事,分付政院。尔其勿辞察职。

○癸亥闰二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义浩,检讨官申溆,待教李教信,假注书李墷,记注官金喆修,别兼春秋洪秉喆,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之。溆读自二月苏茂,止不义侯。上曰,参赞官读之。义浩读自彭宠妻,止讨张步。上曰,阁臣读之。教信读自遣将军庞萌,止倾创血以飮之。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岑彭攻拔夷陵,止夏四月旱蝗。上曰,上番读之。喆修读自窦宪遣使,止诣洛阳。上曰,下番读之。秉喆读自先是帝亦发使,止帝如鲁。上曰,文义为之。溆曰,子密封侯事,权德舆已有所论,而此事果是失着矣。上曰,高祖之于丁公,杀之,子密之事,甚于丁公,而以光武之贤,而封之何也?溆曰,天下未定之时,如彭宠之叛逆者,罪不可赦,故斩宠来者,不得不纪功,而然人各为其主,则其在子密之地,极为凶悖矣。上曰,宠罪虽不得赦,而封其奴,则岂非不可乎?溆曰,然矣。光武之时,犹有战国习气,此不能导迪之致也。刘平,以郡吏而尚能代死被创,如彼其贤,子密,以家奴而反忍戕主徼赏,如此其凶,《纲目》特书,所以示贬也。上曰,参赞官为之。义浩曰,光武以知人善任,见称于史,而至于庞萌则失之矣。顾其信萌之由,出于逊顺,而逊顺,自是小人之态,岂可以逊顺,谓足以托孤寄命乎?此等处,人君所当深察而明辨之也。上曰,阁臣为之。教信曰,明见万里之外者,此时隗嚣,说融连衡之计,光武初非窥伺侦探而知也,不过以事理推之耳。光武每事开心见诚,先有诚信在中,故威德之及人,自有烛物之明,虽不得较论于圣人诚则明之工,而与后世权谋术数臆逆测度徒以察察为明者,亦不可同日而语矣。大抵明不可以孤行,必也诚明并进,然后为圣学之极工也,此如敬义知行之夹持交须,不可偏废也,故周子亦以为,无欲则静虚,静虚则明,若其无欲静虚之工,亦不过诚敬而已,以此体念焉。上曰,其言好矣。如窦融之贤者,不知光武之中兴,及闻谶书而知之耶?溆曰,融岂不知光武之中兴,而必以谶书为言,然后人可益信,故所以以谶书为言也。上曰,刘平之贤而不为收用,子密之不义而反为封侯,得非光武之失德耶?溆曰,圣教诚然矣。上曰,苍头子密,见恶于宠而为此事耶,抑希觊五等之爵而为此事耶?溆曰,见恶与否,未可详知,而盖出于希觊也。上曰,王霸将略,可谓善矣。溆曰,圣教至当矣,霸之坚卧不出,飨士作乐,固是出人之智略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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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朴宗庆。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同副承旨闵命爀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命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真,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勉柱启曰,兵曹参判李尚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命爀曰,召对为之。

○洪义浩启曰,即者司译院官员来言,杂科初试,明日当为开场,而提调金羲淳,有身病,只有尹光普一人,不得备员举行云,提调金羲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司译院提调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杂科初试,明日当为开场,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勉柱为司译提调。

○闵命爀启曰,即者律学初试入门官来言,明日当为开场,而本曹判书闵台爀在外,参判李肇源陈疏入启,参议朴命燮试所进,不得举行云,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参议许递,与参判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使之牌招进去。

○洪义浩启曰,即者典医监官员来言,医科初试,明日当为开场,而提调宋焕箕在外,赵镇宽迎接都监进,无以备员举行云,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金勉柱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进,参判金达淳牌不进,参议沈象奎牌不进,行都承旨金勉柱进。以洪时济、金𨩿为持平,李惟采为正言,李东冕为校理,韩晩裕为刑曹判书,吴泰贤为刑曹参判,张锡胤为刑曹参议,尹尚圭为奉常正,申龟朝为司仆正,黄昇源、李肇源为典医提调。兵批,行判书赵尚镇病,参判李尚度未肃拜,参议兪岳柱入直进,参知金铣病,左副承旨任希存进,大护军闵台爀,护军李肇源,副护军朴命燮,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沈象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勉柱曰,只推。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兵曹言启曰,今二十五日入直番单子,守门将金基祚、朴祥廉,俱已呈辞在外,而该厅书员草省记中,不以呈辞悬注,以至受点之境,张载良,误以呈辞悬注,莫重番单子,蒙然不审,有此做错之状,极为惊骇,当该书员,自臣曹严棍惩励,有頉守门将,以当次人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摠戎厅言启曰,今闰二月二十七日大驾诣慕华馆迎敕时,环卫军,因兵曹关本厅标下馀军一百五十名,别定将校十五人,领付于禁卫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判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刑曹参判除旨,而臣与本曹判书臣闵台爀,有亲查应避之嫌,其不可冒据于一曹也决矣,相避之法,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吁。伏乞圣明,亟令该曹,即为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兵曹参判李尚度疏曰,伏以臣即是明时之废物也,当初遭罹,既为难洗之僇,末后举措,又添自作之孽,王府议勘,在法不轻,西州薄窜,视罪为荣,幸值景禄无疆,大庆荐至,解霈之泽,与天同仁,宥还之命,不月遄降,而又惟我大王大妃殿下,以悦豫之圣慈,推旷绝之恩造,臣之罪名,本自重叠,而荡叙之典,一时俱下,此岂滓秽贱迹,所敢希望于梦想者,而迺者骑曹佐贰之除,又及于臣身,臣手奉华诰,惊惶陨越,莫知所以措躬也。噫,臣罪臣自知之,昨秋岭查晩到,夜于保邸,得见道启结辞,虽不拟臣以犯科,间有句语之大异情实者,穷道易憾,不免介介于中,而适值更招之命下,妄谓申辨之有路,信笔构供,翌朝遽呈,移日之后,臣亦有悟于懥而失正,忙后有错,自陷于重辜也。夫按廉与行查,俱是奉命之事,绣启有爽则辨其实而已,何至于诋斥也,道查未彰则陈其状而已,何可以喷薄也?虽使臣遇诸私室,苟以是发言𫍢𫍢,则已有乖于敬厚之风,况此淑问之对供,乃是奏御之文字,臣敢以慨恨于私心者,胡乱说出,全不慎择,古人虽云岂以号呼之故谓无严畏之心,而亦未有如臣之屑越猥杂者也。律以典宪,政合诛殛,至于本事,则其时绣衣向来辞疏,语及臣事,以昧例妄率自引为愆,而诚使臣,言行有素,声绩可纪,蚤能见孚于同朝,则初岂有是,名以宰臣,出尹外州,僇败如臣者,未之前闻,贻羞缙绅,有辱朝廷,藉曰无实,是亦臣自取也。呜呼,今臣所叨,即庚申后始奉之命也,欲陈往事,五内先催。夫君臣之谊,莫逃霄壤,颂说恩德,亦涉猥屑,而臣以衰门冷迹,策名于先大王践作之庆科,释褐初筵,已蒙逾衮之圣褒,继而节次推迁,历敭清显,皆出特达之洪造。逮夫擢臣宰班也,嘉之以工在贤书,奖之以娴于实地,眷顾之恩,转益隆挚,特宣之群帙便蕃,猥承之德音谆复,臣生死铭戴,惟恐或坠,而才递承宣,偶除南州,眷恋轩陛,黾勉辞赴,曾未数月,忽遭天崩之变,攀号莫及,冤慕穷天,普率之恸,实偏臣身,而濡滞下邑,阅岁未递。缘臣之不忠无状,卒之陷身于罔测之科,仰累则哲之殊知,永负如天之大德。静念厥罪,万死犹甘,顾今我殿下,重华继明,圣治清肃,我大王大妃殿下,帘帷静穆,慈教休明,物采风猷,宛是宁考在宥之日,其必欲熏沐新化,罄竭愚忱,以自尽于追先报今之图者,即微臣一念之所炳然。伏况前冬,庆礼屡举,邦箓永巩,八域臣庶,靡不奔走蹈舞于祥云瑞日之中,而臣负罪远谪,幽滞关外,独自阻于嵩呼之末班,衷情莫展,义分全亏。今玆分外恩命,涣渥罔极,岂不愿竭蹶趋谢,以效贱诚之万一,而罪累终难追涤黥刖不可重完,四维至严,冒膺无路。顷奉享帖,亦陈引疾之疏,今承除旨,宁有进身之势,玆敢短章自列,冒渎崇听。伏乞圣明,谅臣情地,削臣职名,仍治臣孤恩负德之罪,勘以重诛,以为人臣不忠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癸亥闰二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闵命爀,侍读官金在昌,检讨官申溆,待教李教信,记事官朴宗琦,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在昌读,自耿弇拔祝阿,止相属。上曰,下番读之。溆读,自步还剧,止投劾而去。上曰,参赞官读之。命爀读,自十二月,止稍稍去之。上曰,阁臣读之。教信读,自交阯牧,止始于二守焉。上曰,文义陈之。在昌曰,耿弇自在南阳,建此大策,及其出而讨敌,所向皆胜,无一败惫,真所谓言副其实者也。此非但耿弇之贤,而实由光武知人之明,自古帝王,能建功业者,专在于知人而授任耳。此等处,最为人主体念者,而至若初起《大学》,则光武才升大位,先尚儒学,当此干戈抢攘之际,日不暇给,而首建太学,礼乐文物,焕然可观,光武之重恢大业,身致太平,固其宜矣。上曰,治国之道,宜以质朴为尚,而此以文物为言,何也?在昌曰,质朴固贵,而文质彬彬,然后尤为可贵,若以文质,较对而言,则质胜于文矣。上曰,得人之道,何以则为好耶?在昌曰,乱世则思得名将,治世则思得纯臣,而人才之需庸,惟在于随时适用耳。上曰,贤才何以知之而用之?在昌曰,知人则哲,固是难事,而君明则在下之贤愚,可以俯烛矣。盖人主观人之法,若是忠谠正直之士则进之,若是阿谀苟容之辈则斥之,不以忠谠之逆耳而疏焉,不以阿谀之迎意而亲焉。以此鉴别,则贤才不患不得矣。上曰,下番陈之。溆曰,侯霸既辟闵仲叔,而不能用,诚可慨也。上曰,业欲问此事矣,以侯霸之贤,既辟仲叔而不能用何也?侯霸不贤而然乎?溆曰,侯霸不可谓之非贤类,而失于仲叔,此是侯霸之短处也。上曰,闵仲叔何如人也?溆曰,闻其名而辟之,则可知其贤也。大抵待贤之道,必以诚心招徕,亦必虚己访问,然后贤者,始乃肯留矣。若徒辟而不见用,则士当纳履而去耳。上曰,闵仲叔之辟而不用,其责在于侯霸,则在光武,或无失贤之过耶?溆曰,圣教诚然矣,侯霸之辟仲叔,不及政事,故仲叔之告侯霸,投劾辞去,则光武似或不知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命爀曰,小臣不学无识,不堪备数于横经之列,自知甚明,前后章奏,陈暴实状矣。俄因特教,冒没登筵,而至于文义,实无敷演陈达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教信曰,侯霸之不能用闵中叔,究其本则光武亦不得辞其责耳。大臣者,以人事君,固当招延贤能,布列在位,陈善纳忠,以广资益,故治务莫急于求贤矣。霸之召仲叔而不及政事者,可见其初无诚心求贤之意也,侯霸为人,不过明习故事,足堪于为吏,而不合于大臣之任者也。光武专尚吏治,故霸得以忝居相职,致有贤者既至旋去之叹,光武安得辞其责乎?上曰,仲叔,其后更无出仕之处耶?教信曰,仲叔即闵贡也,初则隐居安邑,似是一节之士,而应召辞去之后,仍不复仕矣。上曰,闵仲叔若贤,则岂肯赴召乎?教信曰,汉时三公,有辟举之法,况当中兴之初,即贤士愿仕之时也,应辟于侯霸,将以行道也,非贪恋爵位而至也,故道不行言不合,则投劾而去者其出处甚正,若果见用,则必有可观矣,霸之既辟而不问,既去而不复挽者,大失进贤之道,光武之辅相如此,所以中兴之治,未尽善也。虽然,光武礼贤下士,崇尚名节,如褒卓茂,征严光,起太学,即史所称中兴三大美也。上曰,初起太学之事观之,则三代之治可兴,而何不为三代之治乎?教信曰,三代之治,不可但以仪文可致也。虽然,光武创业之初,肇起太学,而培养人才之效,能致东汉名节之盛也。上曰,若能如初起太学之时,而久益修明,则三代之治可做乎?教信曰,圣教诚然矣。三代之时,教民成俗,专在学校,八岁而入于小学,十五而入于大学,自洒扫应对,至格致治平,其渐磨成就之方,即于《大学》、《小学》之篇,可考而知矣。自周衰而至于汉唐以后,不复见三代之治者,以此教废故也。至于光武所谓稽式修明,想亦不过仪文节度间事耳。若能以《大学》教人之法,格致诚正之术,真个修明之,则三代之治,挽回也必矣,岂但为东汉而止哉?此是人君出治之大本,最宜体念处矣。在昌曰,阁臣所奏,诚切实矣。虽以上文谶文等语观之,光武之于格致工夫,大有未尽矣。上曰,不以贼虏遗君父,即耿弇之言,而与陈俊之言,相反何也?在昌曰,陈俊则徒以剧虏势大,欲合兵讨贼,而耿弇则智略忠胆,有奋然自当之意,千载之下,亦足想飒爽之英姿矣。上曰,隗嚣,比诸公孙述何如?在昌曰,隗嚣、公孙述,皆一流人耳,光武数腾书隗嚣,欲晓其心,而隗嚣终不归顺,末乃投归于述,则隗嚣,与述无异矣。上曰,任延贤乎?在昌曰,任延,能教民礼义,用夏变夷,则其贤可知矣。上掩卷。命爀曰,赠吏曹判书孝定公洪锡箕延谥,从近为之云矣。洪锡箕平生秉执,既gg即g《春秋》大义也。向在先朝,因大臣筵奏,特命赠职赠谥,而至有一依义肃公申㬅例为之之教矣。申㬅赠谥诰年号,以崇祯纪元书之,今此谥诰年号,宜无异同矣,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命爀曰,此非出举条之事,分付吏曹,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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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勉柱杂科进。行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朴宗庆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命爀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参橘茶,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大王大妃殿进御顺气养胃汤停止,加味甘吉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闵命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勉柱启曰,臣勉柱,以司译院提调,今日杂科初试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义浩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右承旨所带药院之任,许递。

○闵命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真,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洪时济在外,持平金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洪义浩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徒流以下,并宥。

○洪义浩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黄昇源,即为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给马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敬喆为郭山郡守。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郭山郡守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给马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郡守尹敬喆,时在忠清道忠州地云,臣之不能审慎之失,不胜惶悚,而该郡守尹敬喆改差,其代更为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得秀为郭山郡守。

○闵命爀启曰,金虎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命爀启曰,敦义门开门次,标信及符验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金在昌,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下番乡军回粮木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以正言李惟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命爀曰,只推。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迎敕书当日颁教陈贺时,中宫殿百官进致词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五卫将黄杞所志,则族孙黄基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德重第三子奎甲,欲为继后,诸族相议完定,至成与受文迹,未及礼斜之前,德重夫妻俱殁,虽有受者,既无与者,不得循例立案,冒居门长之列,不忍见其绝嗣。玆以仰诉,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矣。门长黄杞状辞,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黄德重第三子奎甲,立为黄基书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敕使时,上副敕通官头目等赠给,依近年例举行事,发关知委矣。京畿、黄海、平安三道及开城府赠给物种数爻,今才报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命爀,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金文淳,远接使闵台爀状启内,郭山郡守权玭,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权玭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闵命爀,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李义弼状启内,北评事朴宗正,为先罢黜,与咸兴前判官徐洛修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徐洛修今方待命,拿囚,朴宗正姑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允。朴宗正,待待命拿囚。

闰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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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勉柱杂科进。行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朴宗庆。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命爀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命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希存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昇源为分内医提调。

○闵命爀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成大照律,郑周诚、徐洛修当为捧供,而知义禁尹光普司译院杂科进,同义禁李勉兢在外,金启洛身病猝重,只有判义禁徐迈修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金启洛,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命爀启曰,同义禁金启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罪人照律捧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命爀启曰,正言李唯采gg李惟采g,既已诣台,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闵命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真,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时济陈疏入启,金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安策,副校理柳烇,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李东冕,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安策、李东冕,副校理柳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牒报,则副敕自持来缕绯八疋,一大通官自持来缕绯四疋,二大通官自持来缕绯三疋,别大通官自持来缕绯十五疋,二次通官自持来缕绯二疋,分排各邑后,邑名疋数,修成册上送矣,邑名及疋缎数爻,誊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咸镜南道增广监试初试榜目中,进士试三等第八人尹济用父禧锡职名,以礼曹进士书塡,此是法典所无之名号,且系违格,不可仍置,尹济用原榜目中拔去,付标以入,而试官及录名官,俱难免不察之失,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元数二十八匹,依近例,忠清道驿马五匹,全罗道驿马六匹,庆尚道驿马十匹,来三月初七日,京中逢点,江原道驿马四匹,咸镜道驿马三匹,自本道直为起送,而趁同月二十二日,逢点于安州之意,各该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迎敕时,各处定送将卒并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全罗前左水使郑周诚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咸兴前判官徐洛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文一所誊录官校检刘弘九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幕岭前万户金成大矣本府议启内,还上法意,何等严重,而未捧之数,至于八百五十石之多,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癸亥闰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暎花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承旨朴宗庆,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命爀,直提学金近淳,记事官洪遇燮、朴宗琦,别兼春秋金蓍根、赵云翊,以次进伏讫。上亲临调马,仍命读公事。宗庆读奏全罗监司启本,罪人金振玉乐安郡到配事。命爀曰,小臣吏、礼房代房,无公事矣。仍读奏忠清兵使启本,恩津县反库事。希存读奏全罗兵使启本,邪学无乎事。汉浩曰,工房无公事矣。上命书判付讫,仍命承史、阁臣下去骑马。诸臣以次权退。

○癸亥闰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暎花堂。药房入诊调马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洪义浩,记事官洪遇燮,别兼春秋金蓍根、赵云翊,直提学金近淳,右承旨朴宗庆,领敦宁金祖淳,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柳曾谟、李惟铎、朴烇、卞光寿、安载述,伏楹外讫。龙辅曰,日气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医官皆待令,入诊,何如?上曰,不必入诊矣。龙辅曰,自前郊馆幸行,用京举动例,故本院亦无分提调差出之规,而今番则提调既兼赞礼之任,殿宫汤剂,不可无监煎之人,依郊幸例,分提调,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内寺德应房春秋奉审,即是十许年间定式之事,而其时则慈宫驾轿,权奉他所,各殿宫辇舆诸具守护,亦未成规模,四五年来,无一頉处,此后则只令依此遵行,虽非提调奉审,庶无疏虞之虑。而如值意外有頉工役浩大之时,则一二提调,自当入来奉审,每年春秋仲月奉审之规,今姑置之似好,故敢此仰禀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宴享时,每爵舞童随入楹内例也。而馆所,与仁政殿有异,楹内狭窄,恐难容旋,自今番仁政殿则依古例举行,馆所则舞童舞进,止于楹外,宴乐舞位,事系不轻,以此出举条,分付延敕都监及掌乐院,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淳曰,本局中旬,无过数年,过此限,自庙堂,该将臣草记请推事,有先朝受教定式矣,中旬之设行,已为五六年,殊违受教之本意,许多军校,亦皆抑郁颙望。昨冬以前,则固不暇论,而今年则不可不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淳曰,在前中旬之时,物力,每以江都左右水营岭南木储中,请得七八十同以用矣。今番则壮营移来军兵,其数甚多,势将加得数十同,然后可以设行,而各处木储,既皆不敷,猝难推移之中,适有年前关西别备木之自备局因他区划取用,而馀数之留置均厅者,洽为百同,以此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淳曰,军政之最急,莫先于马,而在前三营,皆有官马,本局则至于四百馀匹之多,中间因分养革罢之后,本局及两营官马之法,不期废而自废,马兵之难支,骑士之凋弊,实甚闷然。太仆马额,今皆减缩,则如前复古,虽非可论,第有可以随宜变通者,壮营未罢之时,以济州年贡,年年除出几匹,轮给内外营矣。今若依此例,就年贡中,式年则限百五十匹,常年则限七十匹,自本寺直为除出,二分属之训局,一分属两营,则目下虽似不足,岁计必当有馀,且贡马之年年上来者,若干匹颁赐之外,别无紧的归属之处,将此无紧之物,作为有实之用,揆以事面,毫无所妨,自今年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浩曰,敕使回还时,开城府、平壤,义州别问安使,以各该道内守令中,依近例差定,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义浩曰,敕使回还时,各处及馆所奉传御帖,依近例,自本院封裹直传乎?上曰,依此为之。义浩曰,明日弘济院别迎慰,领议政未差之时,则例以左议政进去矣。自本院当为启辞禀旨,而今适登筵,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亲临观调马,命承史、阁臣皆令骑马。宗庆进前奏曰,先朝亲调马时,或命近臣骑马,而今番则与亲调马有异,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大王大妃殿进御参吉茶,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甘吉茶,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仍乘马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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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朴宗庆坐直。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命爀。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命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真,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时济疏批未下,金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勉柱启曰,右承旨朴宗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曰,左相之此时出疆,为国事可闷,上使之任,许副,正卿中更为拟入事,分付。

○洪义浩启曰,明日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任希存,以备边司言启曰,明日迎敕举动时,随驾及敕书前导,东西班不可不备,西班三品以上罢散人员,并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集斗,护军徐滢修、尹东晩、尹长烈、郑观采、李喆默、崔景岳、李东植,副护军李东稷、韩鼎运、闵昌爀、尹行颐、尹致性、申大尹、宋翼孝、南履翼、尹序东、洪仁默,吴文常,并单付。

○金勉柱,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官四员内,正郞崔之圣奉命在外,姜世揆在外未肃拜,佐郞南度中以赐谥官才已辞朝,一员未差,今日省记及明日举动时随驾官,无以推移举行,佐郞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命周为吏曹佐郞。

○金勉柱,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明日迎敕举动时,本寺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新除授正申龟朝,身病猝重,势难进参云,司仆寺正申龟朝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晙为司仆正。

○金勉柱,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新除授正权晙,迎敕举动时,嫌不进,即速草记变通,使之明日差备进去之地云,今姑改差,更为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德铉为司仆正。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安策、李东冕,副校理柳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安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傧使移文,则敕使赍来赐物,别定差使员阳川县令李义禄,先送都监矣,令尚衣院官员,呈纳承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傧使移文,则敕使入京日,百官见官礼停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傧使移文,则敕使明日入京,军令以寅正二刻书出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敕使近京回还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三月,当十三番后部后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三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一番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来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夺,每哨以九十七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悉,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三月、四月,两朔应立前部左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三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五月,两朔应立前部中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后,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命爀,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二十七日迎敕举动时,二十八日南别宫举动时,本府都事九员,以各差备进参,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别入直,无以推移,假都事一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命爀,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有三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徐洛修,屡日处冷之馀,毒感添剧,积气闯发,食飮全却,昼夜苦痛,实有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徐洛修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闰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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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朴宗庆。左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命爀坐直。注书洪遇燮仕直朴宗琦。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郊馆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诣仁政殿入小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命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直,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洪时济疏批未下,金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闵命爀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大驾还内时,兵曹判书跪请放仗,而宣传官初不待令,以致起来之前,径先起立,格例所关,殊甚未安,兵曹判书赵尚镇推考,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申龟朝。

○洪义浩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勉柱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备忘记,中官安裕福,百官加亲授。

○有政。吏批,判书李书九都监进,参判金达淳进,参议沈象奎未肃拜,同副承旨闵命爀进。启曰,判书李书九都监进,参议沈象奎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洪奭周为修撰,闵台爀为判尹,李晩秀为谢恩使,李奎昇为监察,伴送使单李书九,承文博士单赵象基,承文正字单闵养世,百官加下批中官安有福,通训今加通政,百官加亲授。

○兵批,行判书赵尚镇病,参判李尚度未肃拜,参议兪岳柱病,参知金铣入直进,左副承旨任希存进,百官加下批。

○闵命爀启曰,臣命爀,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命爀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奉承皇命,今已竣事,深切欢喜,且况馆宇精敞,陈设妥当,顿忘行役之劳,又遣近侍,特赐劳问,感激之极,还庸不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命爀启曰,即者副校理柳烇,副修撰申溆,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奉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应教、副应教、修撰一员未差,校理李东冕疏批未下,副校理柳烇,副修撰申溆陈疏径出,修撰洪奭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安策,副校理金在昌,副修撰宋知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勉柱启曰,明日大驾诣馆所入小次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金勉柱,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赐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金勉柱,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亦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亦为书入。

○洪义浩,以承文都提调意启曰,诰命一道,敕书一道,提调一员陪从,奉安于本院,仍行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迎恩门幕次后,以酒果馔品各一盘,传给两敕,则皆以为俺等,虽本不飮酒,此是国王所赐,少许飮之,至于果盘,入给馆所云,而通官跟役等处,亦以酒肴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红箭门,家丁十七名,使之落后,先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歇所茶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都监言启曰,敕使馆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通官等赐茶床,分入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以为,别监中禁,既是王人,不可久留,使之出送云矣,敢启。传曰,依前例还送。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房守别监中禁,依下教更为入送矣,即者译官来言,上副敕以为,率来家丁,足以使令,王人留置经宿,亦多难便之端,愿即传达更为出送云,在前敕使,若以此事屡辞,则每为依其愿施行,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各率家丁一人,登山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在馆时,开门则炮一声,闭门则炮三声,并吹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训炼都监言bb启曰b,今闰二月二十九日大报坛祭誓戒摄行时,因兵曹节目,北营标下军三十名,军饷色军二十名,北营入直别将李近胄率领,拱北门外排立作门,杂人马一切严禁,事毕后还入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翟䄖正位,喜端闱之赞治,鸾诰疏封,迓肤使之宣诏,用昭邦庆,式播群听,顾眇躬叨承丕基,而中壸肇成大礼,绍烈祖传统之重,政须𬞟藻之昭将,奉太母迎相之音,才举舟梁之盛制,乾坤位定,群情胥欣于俪尊,邦家礼宜,彝典式遵于请诰,陈玆微恳,控于大邦,侯度恪修,每推渥而偏被,人伦攸始,庶有愿而必从,珠轩载贲于彤闱,既名数之克备,金册遥祈于紫极,伫命诰之遄颁,果然使价之俨临,聿迓制词之远降,仪文备九章之制,锦采炫鲜,封典配千乘之尊,玺书优渥,遥执土物,效一邦俟命之诚,恭奉金泥,荷十行宣旨之宠。于休,一人之有庆,斯睹八方之同欢,凤诏初攀,匝域耸于嘉会,龙光所被,庶品熙于洪仁。自本月二十七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反、子孙谋杀驱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杂犯,死罪外,徒流以下,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天地泰而化育隆,喜溢朝野,雷雨解而垢瑕涤,恩覃迩遐。於戏,基盛化于关雎,猗欤长祥之毓祉,流凯泽于惠骏,时则阳春之布和,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黄昇源制进。

○癸亥闰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诣慕华馆。迎敕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朴宗庆,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命爀,记事官洪遇燮、朴宗琦,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直提学金近淳,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晩秀,进驾前问候,仍出肃章门、进善门,至敦化门外,左通礼跪请进发,由崇礼门出诣慕华馆,降轿入幄次,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少顷,诏敕将至,左通礼诣幄次前,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仍教曰,远接使京畿监司入侍,淇修承命出,与闵台爀、李始源偕入进伏。上教台爀曰,无事往来乎?台爀曰,王灵所曁,无事往返矣。敕使至迎恩门,上命御前通事朴宗庆,以远望祗迎之意,传于通官,仍行祗迎礼。左赞礼李晩秀,右赞礼兪汉谟前导,就祗迎位,左赞礼跪请鞠躬平身,上鞠躬平身,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平身,命御前通事,以先诣之意,言于通官讫。上乘轿,仍还宫,至崇礼门内,上教曰,敕使不待请来官,径先离发云,其委折,分付迎接都监,知入,可也。仍教曰,迎接都监堂上推考。出驾前下教希存进前奏曰,信箭宣传官,传命之际,行步迟缓,不善举行,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请来官起送,可也。希存曰,敕使入来,无请来官请来之例矣。仍命置之。还宫至仁政门外,降轿乘舆,入小次,诸臣又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少顷,敕使至,出祗迎位迎敕后,还入小次,引礼引敕使就位,奉诏敕及诰命,入置于案讫。上又出次,就拜位行礼讫。左右赞礼前导,由西阶,至殿户外,吏礼房承旨前导,入殿内受敕位,北向立,承旨跪启请跪,上跪,敕使捧诏敕,西向立传。上受诏敕览讫,授近侍,还置于案,敕使又奉诰命立传,上又览讫。授近侍,亦置于案,承旨跪启请三跪九叩头兴平身,承旨前导,出殿户外。左右赞礼前导,至殿阶上东向立,引礼引两敕使出,至殿阶西向立,宣诏官李好敏跪受敕书,宣读讫。宗亲文武百官行礼,引礼引敕使还入,左右赞礼前导,上降复位行礼,山呼讫,仍前导入殿庑西幄次,敕使少憩于殿东庑下。上教曰,宴享节次,斯速举行也。贱臣承命出传,接见时至,上御正殿东向,敕使升殿西向立,上立拜席头,命御前通事传语曰,请行再拜礼,敕使辞不敢当。上曰,礼也,不敢从命。敕使又辞不敢。上答曰,以宾主初见,礼不可废,况佥大人,奉皇命远临,敢不如仪?敕使又辞曰,愿行揖礼。答曰,大人有命,不敢不从,当行揖礼,而拜无交拜之礼,则揖亦不可以交揖,主人先揖,大人答揖,而一时并揖于两大人,亦涉欠敬,先揖上敕大人,次揖副敕大人,好矣。敕使曰,先揖则不敢当矣。上曰,钦差体重,主人当先揖。敕使曰,屡教至此,何敢违越?仍行揖礼毕,仍传语曰,皇上气候,何如?敕使曰,万安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淇修承命出传,李秉模、李时秀、徐龙辅、金观柱等以次进伏。义浩曰,御前通事,分左右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上命通事传语曰,诸王贝勒安否,何如?敕使曰,俱安矣。上曰,春寒未解,道路险远,佥大人驱驰之馀,气力,何如?敕使曰,在路无事,接待甚盛,还用不安矣。上曰,小邦前后所被皇恩,与天无极,每有控告,辄蒙准施,今行嘉礼,遣使奏请,使臣才返,诰敕随颁,一邦荣耀,不胜感戴矣。敕使曰,此是皇上特恩,不必致谢于俺等,俺等当以此意,归奏于皇上矣。上曰,佥大人之光临海外,专为小邦之册礼,凡于接待之道,尤当竭力,而小邦事力未逮,一路凡节,不能成样,其在主人之道,不胜歉愧矣。敕使曰,渡江后接待之节,极为款曲,无一物不称意,感谢无已。上曰,佥大人,仰体皇上字小之德,俯轸小邦凋弊之状,沿路宴享等应行之事,并许蠲免,厚意虽切感谢,供待太涉疏略,主人之心,诚甚不安矣。敕使曰,曲荷盛念,方欲面谢之际,过执谦辞,尤为不安矣。上曰,进茶,何如?敕使曰,谨闻命矣。仍行茶礼,工人及歌者舞童,升阶乐作,司饔提调捧茶锺,进于上前,提举二人捧茶锺,进于敕使前,上执茶锺举示,敕使亦举示。上曰,尽飮,何如?敕使曰,尤为感谢矣。上曰,通官以下,赐茶,何如?敕使曰,赐茶之教,出于盛意,敢不从命。义浩曰,通官赐茶命下之后,诸具不即待令,以致许久迟滞,事体所在,万万未安,迎接都监堂郞,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郞厅,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右承旨兼带司饔副提调,许递,其代以都承旨为之。出榻教仍命通官五人,赐茶于楹外。上曰,进馔,何如?敕使曰,已饱赐茶,何用更设,日势向晏,速归馆所则幸矣。上曰,不腆之物,已令备待,勿用过辞。敕使曰,饫食贵国之物,而又如是强请,谨当遵命矣。仍命行宴礼,司饔院先设大卓于殿内北壁,又设阿架床酒亭,提调二员,分立于酒亭东西,提举四员,各对举馔案,进于敕使前。提调四人,跪进馔案于上前,又为进花盘挥巾盐水讫,进空卓,进小馔,第一爵乐作,步虚子乐蓝衣初舞进空盘,割肉各进。上执盏,敕使亦执盏,仍相揖举示,进馒头举箸讫,第二爵乐作,乡唐交奏乐绣衣牙拍舞进汤初味举箸讫。上曰,佥大人今日之行,小邦荣感极矣。物虽菲薄,意则恳挚,强为下著,以慰此区区情悃,望也。敕使曰,当尽飮矣。进第三爵乐作,步虚子乐红衣响钹舞进二味。上曰,通官以下,赐馔,何如?敕使曰,日已晩,馈之馆所好矣。上曰,一酬一酢,宾主之礼,而顾此酒户不宽,未能多酌,佥大人幸赐恕谅,更进数酌,以毕今日之欢,望也。敕使曰,俺等亦乏酒量,而当随量尽飮矣。进第四爵乐作,乡黑唐交奏乐衣红衣鼓舞进三味,进第五爵乐作,乡唐交奏乐绿衣广袖舞进四味。敕使曰,亦既醉饱,日势又晩,玉体之自朝劳动,甚为可闷,俺等亦惫顿,辍宴辞退则好矣。上曰,酒礼未成,幸勿过辞。敕使曰,盛念致此,当如教矣。进第六爵乐作,乡红唐交奏乐衣广袖舞进五味,进第七爵乐作,乡唐交奏乐蓝衣广袖舞退小膳,进大膳,行完杯礼讫。上曰,请撤床。敕使曰,爵数已多,既醉而饱,方虑玉体劳动之太多矣,今承所教,当罢归休息矣。仍乐作,退膳案及挥巾,撤阿架讫。上曰,佥大人跋涉之馀,劳惫必多,在此款叙,虽甚欣幸,移时挽留,亦所不安,明当进诣馆所,躬探起居,而驱驰之馀,舍馆疏陋,惟望善加调息。敕使曰,醉饱以归,感谢已多,明日俯临,可期稳拜矣。仍行揖礼,敕使起座。上亦起座曰,将送至于门外矣。敕使曰,不敢当矣。上曰,盛意虽如此,仪节不可草率矣。敕使曰,终日劳动,不必远临,惟愿即为还内。上曰,主人之礼,不可废也。遂至阶上,行揖礼,至仁政门外。秉模等问候。上教判府事李时秀曰,卿何日上来乎?时秀曰,十馀日前上来矣。上命通官等进前。教义浩劳问曰,尔等无事出来耶?通官等叩头曰,好来矣。上乘舆,敕使亦乘轿子以出,户曹判书赵镇宽,吏曹判书李书九进前奏曰,小臣为领敕行,玆先退矣。上可之。仍命淇修问安于敦化门内。淇修回奏曰,又遣近侍,感激不已云矣。又命同副承旨闵命爀,诣馆所问安,仍由协阳门还内。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甘吉汤,自今日停止。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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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朴宗庆。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汉浩坐直。同副承旨闵命爀。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馆所入小次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宴享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洪义浩启曰,郊馆迎敕,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命爀启曰,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真,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时济疏批未下,金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洪义浩启曰,宰臣行护军李得济,今日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行护军李得济,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连为俯问,不胜感谢,且承枉临之教,方为恭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应教、副应教、修撰一员未差,校理安策,副校理金在昌,副修撰宋知濂牌不进,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柳烇,副修撰申溆疏批未下,修撰洪奭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柳烇、金在昌,副修撰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柳烇,副修撰申溆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应教、副应教、修撰一员未差,校理安策,副修撰宋知濂再牌不进,校理李东冕,副校理金在昌、柳烇,副修撰申溆牌不进,修撰洪奭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安策,副修撰宋知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明日大报坛祭受誓戒时,诸享官入参次,明礼门、拱北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许溟囚单子,传于闵命爀曰,分拣放送。

○以全罗监司韩用龟启本,罪人金兴大光阳县到配事,传于闵命爀曰,与崔致仑放送事,分付。

○金勉柱,以吏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大祝,前正权晙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权晙。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请行茶礼事,前已草记,蒙允矣。明日乃是敕使入京第三日,茶礼依例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率家丁三名,共登明雪楼,仍为相会于副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敕使回还时,训局军兵,各其将官率领,出去慕华馆环卫,而除标信解送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献纳宋应奎疏曰,伏以臣门寒迹畸,才钝识拙,本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只缘亲年益高,生事聊落,猥以禄仕之计,粗习功令之学,毕竟一第,非臣所期,而徒藉先荫,偏蒙国恩,翺翔迩列,出入台省,亦已有年矣。夷考事为,了无一端可纪之实,讨论则经旨蔑如,而徒伴青绫之被,言议则风采索然,而未闻白简之书。庸庸碌碌,成一无耻之鄙夫,则每念先故,不觉中夜屡唏,乃者谏垣除命,忽下于玉署特被之中。身在禁直,义当叨谢,而自顾人器,终䩄面目,遂不得不冒昧直出,甘被何问,臣罪至此,祗增懔蹙。且臣于迎敕之班,窃有区区必辞之义,此时膺命,尤非可论。伏愿圣慈,特垂鉴谅,许解臣职,以便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于重臣李秉鼎事,尝有所骇痛者,敢此附陈,顾今圣明在上,治化方新,凡所以勉戒群下,饬谕方内者,繄惟曰清慎公正而已。布之丝纶,著之令甲,哀痛而恻怛,严正而奋励,听闻所及,孰敢不钦诵惕息,图所以对扬万一。而噫,彼重臣,自来贪浊之习,到老愈横,居内居外,征敛如神,稍属财贿,锱铢不遗,济之以虐,钱神亦惴。廉耻都丧,耐弹殆甚于绵起,意欲所驱,趋利不啻如鸷发,东西捭阖,谈辩如流,左右迎合,手段甚熟。非惟是也,久窃文柄,时复主试,青衿之徒,举怀纳履之心,红粉之榜,将成嗤点之目,此非臣之言,即一国共公之论也。今我殿下,欲以清慎公正之道,导之斯世,其要莫先于藩任铨衡考试之必择其人,而乃使李秉鼎,窃据朝端,晏然无故,将何以示法于国中,而垂鉴于群工乎?古人云,观远臣必自近臣始,惟殿下念之,亟赐处分,以快舆情焉。臣闻前承旨李庚运,为安东府使也。鄙琐之谤,难以毛举,而最是斫松牟利之状,南来者无不唾骂。又如兴水劝农,朝家飭令,何等谆复,为守宰者,闻民兴筑,但当借粮助丁,乐与成之,何可以肥己之心,参错于其间,而庚运,乃于邑民筑洑之地,役调烟丁,阳言董工,量载奴名,阴济己私,至有邑人呈辨京兆之举,搢绅之羞耻,可谓极矣。此而不施赃污之律,其何以惩劝墨倅之不法乎?臣谓李庚运,亟施屏裔之典,断不可已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重臣事,尔所论斥,何其太甚?李庚运事,诚有是也。可谓贻辱朝廷,令庙堂,查问本道处之,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洪时济疏曰,伏以臣性本儱侗,迹又孤畸,立朝而无墙壁之依,处世而昧冥擿之戒,分甘樗弃,念断荣途。惟我先大王,以天地生成之仁,兼父母慈育之德,既庇覆之,又剪拂之,欲说恩造,惟有陨结,兄弟相对,日夕感泣,而图报之诚,莫效涓涘gg涓埃g,愿忠之怀,常结寤寐。迺于庚申五月三十日,伏奉筵教,洞辨义理,昭揭日星,千言万语,无非惩创人志,感发人善之盛德至仁也。臣于其时,适忝台地,双擎庄诵,愚衷倍激,略控阐扬之忱,思效萤爝之补,一则尊圣德也,二则明圣志也。尾论李秉鼎一事,亦出于仰体矫俗之圣意,以昭清明之一治而已。台阁之论一铨堂,在他人有何可怒,而惟彼兪汉宁之必欲甘心者,诚亦常情之所未测也。其所构捏臣者,至曰坏乱义理,旨意闪忽,臣疏在矣。自有公眼,所谓闪忽者何事,坏乱者何语?彼亦岂不知臣疏之严于阐明,而此而曰坏乱闪忽,则渠所云义理者,抑未知筵教之外,又有他别般义理,而谓臣坏了耶?以臣见之,其所论臣,正是自道,虽急于构人,独不念义理之莫严,而背驰之无难耶?臣疏所言三大义理者,即筵本所教,一转而为某年,再转三转而为乙丙,四转而为丁酉者也。深斥干犯之贼,固守典礼之严,乃我先大王继述之志事,而三十年至精至微之大义理也。固已昭布于《明义录》原续二编,而圣人隐忧,或虑其犹不率教,乃有此颁示文字,况又我慈圣殿下,十行谚教,严于象魏,蔼如阳春。与丙申初元哀纶,前后一揆,则为今日臣子者,惟当信如四时,奉若金石,一心对扬之不暇,而其奈俗习已痼,矫得未易,一种觊觎辈之疑乱圣训,诖误人心者,难保其必无。故臣之所以请益辨明者,盖以此也,而反被坏乱之斥,臣何足言?窃为世道忧叹也。呜呼,伊时事,臣何忍更提,而臣疏到院,乃六月十九日之早朝也。前一日而才经庆辰之起居,后一日而又是进馔之涓吉,而凡系喉院之大小公事,皆依例入禀,则独于臣疏,勒成罪案者,诚亦异也。缘臣无禄,未及承批,遽抱至恸,瞻望云乡,攀号何及?幸赖我圣上,曲察微衷,特下原疏,许载日记,疏既誊布,无人不见,则汉宁之谓以未见原疏者,告君之不诚,一何至此?既云不见臣疏,则又何所据而容易论断耶?圣批截严,已蒙俯烛,臣不欲与之呶呶较挈,而名登白简,论勘至峻,则台端一步之已成铁限,不待臣言而决矣。积受𬺈龁,自分废枳,不意柏府特点,忽下于杜门屏伏之中,臣闻命惝恍,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圣恩虽出于不弃,私义已决于自划,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不得不沥血陈吁,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递臣职,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谢人言,以安微分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何敢赘他,而窃伏念事在祀典,不轻而重,臣于前月储庆宫春享,猥以大祝进参,则行祀之时,未及灌鬯而将行初献,故臣窃以为,此必谬例也。与献官语,因欲先祼,则典仆辈苦口力争,谓以此宫享礼,自前如此。臣等心甚讶惑,而事系重大,有难仓卒擅行,虽不得不依前行礼,而怵惕之忱,至今未已。臣不敢知礼意之如何,而盖灌鬯之礼,即求之阳,求之阴之义也。是故灌祼,必在于献爵之前,祀典皆然,则本宫享礼之自前如此云者,似是典仆辈昧例袭谬之致。臣谓特命礼官,取览本宫享礼仪注,使之修整,以尊享典,恐合礼意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宫享事,即为厘正事,分付,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李东冕疏曰,伏以臣以质则至椎朴也,以文则至卤莽也。文质无当,百不犹人,而幸窃科第,滥叨迩班,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乃于待罪泮职之日,伏承瀛馆除旨,适以试院差备,未及承膺,旋蒙恩递,不数日又叨宿趼,华诰联翩,荣耀旷绝,不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昨缘贱疾之适苦,未免坐违严召,只推遽下,庚牌又辱,其在义分,岂俟驾屦,而第臣有区区微谅之决难冒进者,玆敢略入文字,冒渎崇严,惟圣明垂察焉。夫朝廷官爵,孰非难慎,而惟此玉署之任,职是清切,地又近密,苟非尽启沃之责,而称论思之职者,上不可以虚授,下不可以滥竽也,明矣。迩英挟册,儒者以为至荣,宣室夜席,自古谈为异数,又况际玆新化清明之时,春晷渐长,讲筵日开。孰不欲一登文石,昵近龙光,讨论经史,阐发天人性命之理,历陈古今治乱之迹,思将萤爝之光,仰裨日月之明,而如臣谫劣空疏,𫍲闻蔑识者,苟然充位,文不足以代撰于仓卒之际,识不足以仰备于顾问之下,则其为辱圣简而玷清选,为如何哉?揣量才分,既无堪承之望,仰暴衷恳,实非例让之比。且臣抑有情私之万万闷迫者,臣素抱贞疾,满身痰癖,转成膏盲gg膏肓g,于今十数年所,少欲行步则喘气冲亘,过于酬酢则精神昏瞀,头目眩掉,有时委薾,年未甚衰,奄成癃疾,此实侪流之所悯叹而通朝之所共知也。以此病情,其何以弹冠束带,趋走周旋于法筵咫尺之地乎?前此屡叨,未敢为进身之计者,诚以思量已熟,自划有素,宁被逋慢之诛,冀免偾误之罪而然也。今若徒怀严畏,晏然趋承,则是贪荣苟冒也,非惟自视歉然,人将谓何?玆不得不复事违傲,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恩,亟命选部,勿复检拟于瀛馆之任,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区区愿忠,寸心如丹,玆以略附𫍲见,以䕤财察焉。窃伏惟北宸临日月之照,丕阐继述之谟,东朝抗裘冕之尊,大明黜陟之典,义理昭揭而国是定,邪秽廓清而正路辟。此实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凡厥在位,孰不钦仰而感叹也哉?,率是以往,何忧乎国之不治,何患乎政之不修,而断断愚衷,不敢以已治已安而忽于先事之戒。何者,昔宋臣范祖禹有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惟今日法尧、舜之道,莫先于法祖宗,而法祖宗之道,其不在于我先大王乎?呜呼,窃伏闻先大王好学之诚,迥出百王,禹阴是惜,汤盘日新,每于燕闲无事之时,手未尝释卷,必夜分乃寝。盖自圣经子史,以至百家九流,罔不历览,包罗会通,精一执中,深有造于尧、舜、禹授受之心法,而穷理尽性,上溯洙、泗之渊源,继往开来,直接程、朱之统緖,发于辞令,动合典谟,措诸实用,菀有成效,猗欤盛哉。惟殿下,当法先王之好学,其在斯欤。呜呼,窃伏闻先大王敬天之诚,穆穆翼翼,恒若对越,每朝起整衣,北面瞻仰辰极,虽盛暑,卧则闭户不敢对,二十五年如一日。风雷之或乖其候,雨旸之或失其时,则益加警惕,克轸修省之方,转灾为祥,遂致屡丰之庆,猗欤盛哉。惟殿下,当法先王之敬天,其在斯欤。呜呼,窃伏闻先大王恤民一念,夙夜憧憧,不敢荒宁,一民饥则曰我饥之也,一民寒则曰我寒之也。子惠困穷,如伤若保,犹恐一物之不获其所,颁珍剂而救病,倾廪财而掩骴,德意蔼蔚于丝纶,利泽浸灌于区域,凡百苍生,孰不歌咏圣泽,欢欣鼓舞于春风和气之中耶?猗欤盛哉。惟殿下当法先王,其在斯欤。呜呼,窃伏闻先大王勤政一心,不自暇逸,昧爽丕显,追成汤之坐待,日昃不遑,体周文之知艰,一月六对,不以寒暑风雨而废焉。频接大臣诸臣,讲论治道,询咨民隐,无一息之或怠,无一事之或弛,万机之棼如而随手整顿,纪纲之颓败而思所以振之,风俗之浇漓而思所以反之。凡厥政令施措之间,无微不察,无幽不照,百度维新,偕底大道,猗欤盛哉,惟殿下当法先王,其在斯欤。呜呼,窃伏闻先大王纳谏之盛,视远惟明,听德惟聪,有言逆于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志,必求诸非道。虽或有不槪于渊衷者,苟非大不敬大不法,未尝加之以𫓧钺之诛,而康而色,虚襟而受之,且或薄施谴罚,旋即宥释,使之自新,以开进善之路。禹之拜昌,汤之弗咈,未必多让于此,是以仁天少竟日之怒,谪路无荆棘之开,猗欤盛哉。惟殿下当法先王之纳谏,其在斯欤。呜呼,窃伏闻先大王崇俭之德,惟怀永图,器无雕镂,衣有澣濯,绵褥蒲茵,处之晏如,所御之堂,不过数架,不施丹艧,窗壁烟煤。有司请葺,则下教若曰,予岂惜费?素性安于此耳。唐尧之土阶,夏禹之菲衣,不独专美于前,宫中有弋绨之风,四方无高髻之讥,猗欤盛哉。惟殿下当法先王,其在斯欤。噫,惟玆数条所陈,即我先大王所以躬行心得,措诸施为,有诸耳目者,而殿下亦尝侍侧仰睹。今焉即其堂构,缵其旧服,必有所怵惕于中,监于成宪,其永无愆,惟殿下,尚监玆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甚好,当益加体念,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柳铨,副修撰申溆等疏曰,伏以臣等才还陪扈,为参起居,未敢随百官而退。乃于延接客使之时,留待于帐殿咫尺之地,而此与班次有异,故相与环立于殿阶之侧矣。有一宣传官,来把臣烇之衣袖而喝出,故臣以候班趁参之玉堂,不宜如是侮蔑之意,据理责之。则渠乃高声咆哮曰,玉堂是甚人,又复曳衣横拖,全无顾忌,伊时光景,众目所睹,莫不为之骇愕,臣等虽甚无似,顾其职则玉署也。臣等受侮,固无可言,而贻羞清班,莫此为甚。如渠昧例之武人,虽不足责,而祗缘臣等之疲软不胜任,致此凌蔑,而朝体之亏损,无复馀地,其不可冒据于论思之职也,决矣。臣溆,虽不当着其骇悖之口气,而既与之同周旋,则去就宜无异同,玆敢连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削臣等之职,俾为肃朝纲而伸微谅之道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宣传官事,可谓骇然,拿处。

○癸亥闰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诣馆所。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义浩,右承旨朴宗庆,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命爀,记事官洪遇燮、朴宗琦,事变注书徐淇修,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直提学李始源、金近淳,待教李教信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宣化门,至协阳门外,降舆乘辇,驾至下辇所,左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左右通礼前导,入小次。诸臣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上命首译,奉传御帖于两敕讫,敕使将出,左通礼跪启请出次,殿下乘舆,右通礼前导,至降舆所,殿下降舆,承旨导殿下,入中门内,敕使降阶,让先陞。上曰,大人当先陞,主人不敢先陞。敕使又辞。上曰,请同陞。升至西宴厅讫。敕使曰,昨日则有宾主之礼,而今日则俺等便为主人,请易椅而坐。上曰,不敢当矣。请行拜礼,敕使辞不敢当。答以礼不可废。敕使又辞。答以大人有命,不敢不遵。请行揖礼,揖讫,请就椅,殿下陞座,敕使就椅,上命时原任大臣入参,秉模等以次进伏。上命御前通事传语曰,春日尚寒,馆宇疏陋,佥大人行役劳顿之馀,夜来起居,何如?敕使曰,馆宇稳便,寝食俱安,多荷圣念矣。上曰,馆所支待凡节,非不申饬,而必多龃龉之患,不胜愧叹矣。敕使曰,馆所接待,无不称意,夜来稳过矣。上曰,今番欲以上等吉日,为入城之期,故未免趱程作行,驱驰之劳,想必倍多,以此尤庸不安矣。敕使曰,皇上之特遣俺等,专为贵国封册之庆,而俺等出来,皇上敕命,速为出去,故忘劳出来矣。上曰,上敕大人年纪,几何?敕使曰,三十五岁矣。上曰,副敕大人年纪,几何?敕使曰,四十九岁矣。请行茶礼,敕使辞。上曰,此是常礼,何可废也?敕使曰,谨闻命矣。乐作行茶礼,如迎敕日仪少顷,请撤床,请行宴礼,敕使又辞。上曰,菲薄之馔,只用表情,何庸过辞?敕使曰,圣教至此,敢不闻命,仍行宴礼,如迎敕日仪进第三爵后。上曰,小邦偏被皇恩,视同内服,前后贱价之赴京,辄蒙旷绝之殊私,每与一国臣民,未尝不感戴荣耀,而至于今番节使之获侍御宴,霑以法酝,尤是罕古之异恩。荣光所被,匝域动色,方欲另具谢表,以伸微忱,而佥大人倘以此感颂之意,归奏皇上否?敕使曰,谨当以此意归奏矣。宴礼毕,上曰,佥大人之远临海外,实是弊邦莫大之荣,舍馆虽甚湫陋,接待虽甚龃龉,更为多日留息,是所望也。敕使曰,接待之礼虽感,而复命之期正急,今日许归则幸矣。上曰,大人复命之期虽急,今未数日,岂可遽然请归?更留数日,望也。上敕曰,盛意既如此屡勤,当于初一日发行矣。副敕曰,复命时急,实难迟留矣。上曰,上敕既许暂留,而副敕终无肯意,主人之心,自顾歉叹。副敕曰,俺等行事促急,故屡次请归矣。盛挽至此,敢不更留,而初一日则不可不发行矣。上曰,发行时谨当郊送,而日势已晩,且为佥大人休息,请辞归。敕使曰,玉体连日劳动,早为还宫,则俺等亦当休息矣,且俺等回还时,切勿郊送,望也。上曰,佥大人既念寡躬之劳动,不许远郊之饯别,而在主人之道,不可无礼,谨当更遣近侍致谢,而既不郊送,则势难更唔,此心怅缺,无以为喩矣。礼毕,上起座,敕使亦起,临罢时请行拜礼,敕使辞。答以应行之礼,屡次不行,甚为不安,今番则请行拜礼。敕使又辞,请行揖礼,仍行揖礼毕,上至阶末,行相揖礼,仍降阶,敕使随至,上请还入,敕使不从,再三请止,上乘舆出中门,还入小次。少顷,命诸司预备,出小次,乘舆。龙辅曰,朝者药房启辞,尚未承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承批样书出,可也。伴送使李书九进前奏曰,敕使回还时,沿路庭排茶啖,或有置之之例,或有依前举行之例,今番亦依例为之乎?上曰,依此为之。书九曰,昌城府使李晦植,龟城府使李尚岳,以义州问安宰臣,借衔举行事,前已知委矣。追闻李晦植、李尚岳,俱以上来时为差备官,为敕使所知名云,今不可以此两人借衔矣。第当更为差定,而西路诸守令中,未知何邑守宰之不为敕使所知,臣之下去后,探问其不呈名帖者,便宜差定后启闻,而此外黄州、平壤问安使,亦当依此更探后举行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义浩曰,昨日都监郞厅,事过后拿处事,命下矣。传旨,待送敕后捧入乎?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至降舆所,降舆乘辇,至敦化门外,命宣传官持标信解严,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闰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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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勉柱。行左承旨洪义浩坐直。右承旨朴宗庆。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林汉浩。同副承旨闵命爀坐直。注书洪遇燮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淇修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参吉茶,前方中,人参减一钱,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加味养胃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闵命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勉柱启曰,同副承旨闵命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勉柱启曰,兵曹参判李尚度,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林汉浩启曰,臣汉浩,今日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汉浩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敕以为,房舍干净,稳宿一夜,不胜感荷,昨睹颜范丰盈,非但贵国之福,在皇上眷顾东藩之意,亦甚喜幸,当归奏皇上云。副敕以为,偏蒙眷爱,稳过一夜,受赐多矣。今又遣近侍劳问,感激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应教、副应教、修撰一员未差,校理李东冕,副校理金在昌、柳烇,副修撰申溆、宋知濂牌不进。校理安策陈疏入启,修撰洪奭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在外与疏批未下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徐长辅,副校理元在明、金迈淳,修撰吕东植,副修撰宋冕载、姜俊钦落点。

○洪义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玉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命爀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孝真,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持平洪时济牌不进,金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洪时济,献纳宋应圭,正言李惟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命爀曰,只推。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承命,来诣馆所,进呈御帖,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日亲临,设行宴礼,移时陪话,已极感幸。连遣近侍劳问,今日又遣大臣,请行茶礼,眷念之意,去益隆挚,尤不胜感激,而身惫难于行礼,茶礼停免,床排入送云。御帖仍为奉还,故令都监郞厅,陪进于承政院,床排入送,大臣仍为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领中枢府事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进呈御帖,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日亲临,设行宴礼,移时陪话,已极感幸。连遣近侍劳问,今日又遣大臣,请行茶礼,眷念之意,去益隆挚,尤不胜惑激,而身惫难于行礼,茶礼停免,床排入送云。御帖仍为奉还,故令都监郞厅,陪进于承政院,床排入送,臣则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还路程记书出,而三月初一日,自京离发,高阳郡止宿,同月十五日,当到义州府云。以此分付伴送使及开城留守三道道臣处,而路程记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率家丁三名,登山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率通官五人,登山亭,相与唱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回还时,庭排茶啖城门炮上下马炮军乐,依上来时例为之云。以此知委于伴送使及开城留守,三道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弘济院既是过站,大臣、承旨,勿为出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以为,明雪楼揭板诗文,并为书给云,故誊书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以为,愿得柱联十张,付壁十张云矣。辛酉敕使,亦有此求请,而事系文墨,不必防塞,故以朝士善写人抄启书给,今亦依近例,令礼曹,抄择可合人,依愿书给,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迎接都监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以为,愿得柱联十张,付壁十张云矣。辛酉敕使,亦有此求请,而事系文墨,不必防塞,故以朝士善写人抄启书给,今亦依近例,令礼曹,抄择可合人,依愿书给,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柱联十张,付壁十张,大护军具㢞,副司果申纬,分书送于迎接都监,传给敕使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清州幼学申弘渊所志,则族侄申鼎权,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弼权第二子百禄,欲为继后。诸族相议完定,至成与受文迹,而未及礼斜之前,弼权夫妻俱殁,虽有受者,既无与者,不得循例立案,冒居门长之列,不忍见其绝嗣,玆以仰诉,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矣。门长申弘渊状辞,既如此,依大臣筵奏定式,申弼权第二子百禄,立为申鼎权之后,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敕使回还时,因兵曹节目,慕华馆环卫军一千二百名,标下军一百五名,将官十五员,将校十五人,门外屏门八十四处,设布帐把守次。军二百八十九名,将七十五人,环卫及屏门别申饬军十五名,将校三人,严饬定送,各别举行,而事毕后,除标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三月初一日敕使回还时,左边屏门三十二处,哨官五员,别武士二人,别骑卫八人,骑士十八人,出番乡军七十三名,严饬定送,率领把守,而所经屏门,则以布帐,坚实防遮,别定将校四人,京标下军三十名,并为除器械另加申饬,严禁杂人,而事毕后,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官例,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直讲金会渊,宗庙朔祭大祝进去,典籍沈能燮,禧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进去,司成金启濂,景慕宫朔祭大祝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兵曹言启曰,今闰二月朔各厅堂下武臣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