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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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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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李嘉愚内阁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未肃拜,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都承旨入对,入格儒生同为入对。

○令于徐憙淳曰,在院承旨入对。

○徐耕辅,以奎章阁言达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四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五日辰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十六日卯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当诣庆熙宫亲传矣。

○令于徐耕辅曰,今十五日当诣庆熙宫集庆堂斋宿,十六日亲传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矣。处所以景贤堂为之,该房知悉。

○传于金鏴曰,幸行时弘化门外留阵,摠戎使所率军兵,御将代领,摠戎使代领后,箱军兵随驾。

○令于权敦仁曰,右承旨入对。

○备边司,以徐有榘为江华留守。

○徐耕辅,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憙淳,以吏曹言达曰,今此春务方殷之时,若有各邑守令之上京迟留者,非但为旷官之弊,耕作之方,孰可以董饬?分付该曹,如有上京守令,使之明日内下送,形止即为草记之意,一体分付事,令下矣。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则金川郡守尹行澈省扫事,受由下去于京畿安山地,故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臣处矣。该道臣回移内,金川郡守尹行澈去二月二十八日发向任所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权敦仁,以户曹言达曰,谨奉传教,璿源殿芦帘及遮阳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三月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耕辅,以礼曹言达曰,今此大报坛祭享王世子摄事仪中,沃水承水奉炉奉合授瓒授币授爵等节,谨依丙申正月庙享王世孙摄事时例,并以宫官磨炼以入之意,敢达。令曰,沃水承水,宫官磨炼,奉炉奉香授瓒授币授爵,承旨磨炼以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每年季春取禀事,曾有受教,而延祜宫展拜一体取禀事,亦有新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念后择入,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展拜磨炼,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毓祥宫,延祜宫展拜取禀草记,传曰,以念后择入,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展拜磨炼可也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池宅龟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八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展拜出还宫时,王世子祗迎及随驾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祗迎及随驾之节磨炼。

○又以礼曹言达曰,谨稽誊录,丙申春王世孙动舆时,有实职衙门堂郞各一员,阙门外分东西序立,祗迎后陪从,其馀百官则道左祗迎后落后,行礼时入参矣。今此庆熙宫动舆出还宫时,谨依此例,百官则只以祗迎祗送磨炼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五日王世子诣庆熙宫集庆堂斋宿,十六日景贤堂,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时,陪卫军兵,依前例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禁军二番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千摠任百观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哨官李润模行己不谨,为先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江原监司状达,则以为,各衙门谷应留条中二万石,依例加分,以补详定不足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该道之以此数禀请加分,已成年例,今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加分。虽非美事经法,详定添补,已成年例,今不得不依施,而道臣与守宰凭此,而安知无加滥之弊,以贻民生切骨之瘼?自庙堂措辞严饬,俾有民不受病之幸,可也。此后如又有他道加分之状,依此关饬,无至一毫滥杂也。

○权敦仁,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李南圭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准功减一等事,令下矣。李南圭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忠州牧连原驿,徒二年半定配,勿拣赦前,而以议达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

○丁亥三月初一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入格儒生同为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徐左辅,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制述入格生员宋祥来、李祖荣、徐麟淳,进士韩用干,生员安用默,进士南献中,生员金凤秀、金在成、李元永,进士南宫晢,讲经入格幼学金圭瑞,进士赵得铉,幼学李敦素、李元信、尹致悳、金玉龙、李俨行、金思献,金显箕、李用翼、白光昇、孔焕鼎、申泰运、郑膺烈,朴基庆,生员李晩容,幼学郑基稷,朴齐度,进士安润蓍,幼学申命范,进士赵镇晩以次陪立庭下讫。令进奏职姓名,儒生以次进奏职姓名,还立庭下讫。令呼新来。贱臣与景在承令呼新来。令直赴殿试会试给分人并先退。令施赏。施赏讫。令儒生退出。令承史退出。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一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时,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徐左辅,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憙淳曰,臣则吏房而无公事矣。敦仁曰,臣则户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江原监司申本春川府反库事。耕辅曰,臣则礼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广州留守状达雨泽事。鏴曰,臣则兵房而有公事三张矣。读奏副摠管金兰淳三度呈辞,咸镜监司状达内弓房纳雉羽上送事,清北坊御使gg清北防御使g状达海望烟台复设事。炳朝曰,臣则刑房而有公事二张矣。读奏庆尚监司状达颁教文祗受事,全罗监司申本罪人申道仁镇安县到配事。达下。憙淳曰,臣则工房代房而无公事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一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入对时,右承旨权敦仁,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徐左辅,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令曰,注书出去,持公事入来也。贱臣承令出来,持公事还入。敦仁读奏公忠监司状达栗峰察访韩升烈到任事,开城留守状达雨泽事。并达下。令曰,门考注书为之乎?敦仁曰,然矣。敦仁曰,门限时过,注书出送,使之门考后还入,何如?令曰,可。贱臣承令出来,门考后还入进伏。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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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学淳。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权敦仁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内阁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李根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冰深三分。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未肃拜,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金炳朝曰,都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代点。

○令于金炳朝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招。

○令于金学淳曰,在院承旨入对。

○以李南圭配所草记,令于金炳朝曰,以黄海道更为磨炼以入。

○徐耕辅,以礼曹言达曰,今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享时所用犠牲看品,小宗伯与本署提调当为前期举行,而本曹参判朴蓍寿受由在外,无以举行,令政院禀令变通,以为看品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耕辅达曰,因礼曹草记,今三月初七日行大报坛祭享时所用牺牲看品,小宗伯与本署提调当为前期举行,而参判朴蓍寿在外,无以举行,令政院禀令变通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愚在为礼曹参判。

○令于金学淳曰,在院承旨入对。

○金学淳,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先蚕坛祭终献官,前修撰赵璟镇,坛上执礼前掌令洪晩燮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璟镇、洪晩燮。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幸行时,宣传官当为全数侍卫,而二员今方有阙,其代口传拟入,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源祖、兪章焕为宣传官。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徐憙淳。

○以庆尚监司赵寅永状达咸昌县民家失火事。

○令于权敦仁曰,许多民户之失火,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令于权敦仁曰,右承旨入对。

○金炳朝,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八日大驾诣毓祥宫展拜,延祜宫展拜,宣禧宫展拜,藏谱阁展拜,懿昭庙展拜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七哨,马军五哨,禁卫营京军一哨,骑士三番,训将率领为先厢,御营厅京乡军五哨,骑士三番,摠使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禁御两营留阵,扈陪军,有厅军,扈卫军官,置之,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摠戎厅言达曰,本厅左部千摠申性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义禁府言达曰,李南圭配所草记,以黄海道更为磨炼以入事,令下矣。李南圭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长连县朴山驿,徒二年半定配,勿拣赦前,磨炼以入,而以议达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丁亥三月初二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李嘉愚,假注书金英淳,编修官金裕宪,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敦仁曰,臣户房而无公事矣。鏴曰,臣兵房而无公事矣。炳朝读奏全罗监司申本,罪人郑泓琯海南县到配事。达下。嘉愚曰,臣工房而无公事矣。令敦仁书令旨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出令旨令注书出传令旨,贱臣承令出传令旨,还入进伏。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二日午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在院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金学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徐左辅,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学淳曰,臣则吏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京畿监司状达阳智县监南履秉到任事。耕辅曰,臣则户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庆尚监司状达咸昌县民家失火事。敦仁曰,臣则礼房而无公事矣。鏴曰,臣则兵房而有公事四张矣。读奏开城留守状达邪学无乎事,摠戎厅草记千摠申性浩改差事,训炼主簿郑球病亲呈辞,庆尚监司申本发兵符传受事。达下。炳朝曰,臣则刑房而无公事矣。令曰,坐直承旨,谁也?敦仁曰,臣与左承旨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二日酉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右承旨入对时,右承旨权敦仁,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徐左辅,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令曰,注书出持公事入。贱臣承令持公事入,敦仁读奏公清监司状达给马有旨祗受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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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学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金鏴缘故出。同副承旨赵忠植未肃拜。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未肃拜,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权敦仁曰,礼房承旨驰诣懿昭庙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金炳朝曰,在院承旨入对。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明日王世子摛文院斋宿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议尹济弘有身病,无以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因兵曹草记,明日王世子摛文院斋宿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议尹济弘有身病,无以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以在京无故人,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晦寿为兵曹参议。

○令于金学淳曰,守令有阙之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金鏴,以备边司言达曰,重阃替代,旷日可闷,又当春务方殷之时,守令旷宫,亦所当念,统帅及未下直守令,并令当日辞朝,今日政新除守令,待下批,与上京守令,令该曹一体催促,即为下送,何如?令曰,依。未下直道伯,一体辞朝。

○令于金学淳曰,掌仪年老,闲司相换。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朴周寿,参议李翊会牌不进,右承旨权敦仁进。以洪命周为刑曹参判,洪起燮为同经筵,洪晩燮为司仆正,成好谦为温陵令,申锡浩为禁府都事,宋一教为汉城主簿,李仪朝、金履丰为引仪,徐承淳为北部都事,郑基一为杨州牧使,李河锡为迎华察访,江华留守单徐有榘,引仪朴惟正,司䆃主簿金学羲相换,赠兵参李景淑赠兵判例兼,知事李晩远考,判官独孤立,折冲李福,参奉金德祐,训导独孤成已上赠户议,出身金凤吉赠兵议,学生崔茂崇、安天富、李范舃,守城将金庆复已上赠乐正,学生金德润赠乐正,金有镒赠乐正,前中军洪受宽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进,参判金熙华病,参议朴晦寿病,参知黄焘入直进,左副承旨徐耕辅进,以申绚为都摠管,郑基善、尹郁烈为副摠管,尹命烈为同知,金奎集为忠壮将,金宅根为景福将,李澕为庆熙将,洪彻荣为卫率,任致贞为正方别将,训炼佥正加设单吴鼎周,护军朴蓍寿,副护军任存常、徐相禄、尹济弘,副司直洪赫、尹永僖、沈能栻,副司果徐英淳、尹心圭、宋持膺,镇抚使单徐有榘,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李翊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敦仁曰,只推。

○令于权敦仁曰,右承旨入对,统制使南原府使同为入对。

○备忘记,统制使李惟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筒赐给。

○令于徐耕辅曰,全罗监司留待。

○令于徐耕辅曰,杨州牧使留待。

○令于徐耕辅曰,左副承旨入对,全罗监司,杨州牧使同为入对。

○备忘记,全罗监司李光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备忘记,杨州牧使郑基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金鏴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权敦仁曰,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忠植代点。

○权敦仁,以吏曹言达曰,因备边司草记,统帅及未下直守令,并令当日辞朝,今日政新除授守令,待下批,与上京守令,令该曹一体催促,即为下送事,令曰,依。未下直道伯,一体辞朝事,令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全罗监司李光文,杨州牧使郑基一,南原府使吴致成,麟蹄县监洪殷燮俱为当日辞朝,上京守令荣川郡守尹谦圭省扫事,以受由在公忠道鲁城地云,故即速还官之意,知委于该道道臣处,而永兴府使赵运永,闻庆县监洪鲁荣,俱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还任,并罢黜,何如?令曰,依。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义禁府,通礼院相礼徐左辅矣徽旨内,今日肄仪时,初不来待,以假相礼替行,已极未安,况春坊替直,既在今朝无实故,而使假官举行,诚甚骇然,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申目,防踏前佥使姜硕俒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中官李如发原情云云。徽旨下令内辞意,发问目反复究问是白乎矣,一直呑吐,全事漫漶,究厥罪状,不可以循例平问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令于金炳朝曰,饬已施矣。时囚罪人徐左辅,特为分拣放送。

○金学淳,以吏曹言达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王世子摛文院斋宿时,相礼不可不备,而相礼徐左辅方在禁推中,不得进参,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通礼院相礼徐左辅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达。令曰,已有政院处分,原草记勿施。

○金鏴,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武郞厅尹得俭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令施行,何如?令曰,依。

○权敦仁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达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金履乔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局别将闵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统制使李惟秀书,王世子若曰,北宸起听鼙之思,谁膺当一面之责,南阃纡授钺之宠,庸畀统三道之权,玆申纶綍之音,俾增旗旌之彩,永念统制使肇号,粤自忠武公关营,扼二湖而居岭海之要,较八路管辖最重,连百蛮而壮金阳之势,兼两使体貌尤尊,绣旗螭章,尚传神皇帝恩赐铁炮龟舰,每忆陈都督咨嗟,龙骧留制敌之痕,从古说风驰而电击,虎馆揭洗兵之额,至今颂海晏而河清,追思屡百年设施,讵忽衣袽之备,俾领数千里封域,尤重干城之材,伊来弊瘼日滋,浦户有困瘁之叹,矧乎升平岁久,戎备多疏虞之忧,财货尾闾,纷然鞭靴渔贩之费,楼橹废阁,谁是尊俎折冲之猷?苟欲轸重阃苏革之方,宜亟择将门克肖之器,惟卿,忠孝名阀,清慎令姿,笠毂之重望夙储,素称郤氏之诗书鞱略,岭、朔之雄阃迭典,隐若汉代之玉塞长城,是诚肯构之良材,惟予嘉乃,欲畀推毂之重寄,舍卿其谁?矧玆营节制之权,即卿家箕裘之业,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恢壮图,峙仓廪而蠲渔盐,宜务若虎在山之势,炼兵戎而理舟揖,俾有如马使船之誉,军政易狃宴安,讵或疏于阴雨,师律要尚严重,思兼济于阳春,自馀临机而弛张,亦惟随时而筹划。於戏,草木识山海之盟,毋替前烈,风云静鱼龙之窟,益勉后功,辕门清宵,卿必多北望之恋,玉楼丙枕,予则忘南顾之忧,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

○令全罗道观察使李光文书,王世子若曰,五花壁府,久著华望,双节湖藩,爰锡宠命,亶须远怀而近悦,莫曰内重而外轻,惟玆漆、沮肇周,丰沛兴汉,集珍符于皇涧,云雷兆祥,衍宝箓于天潢,瓜瓞绵庆,矧乎湖岭都会,表里关防,奄马韩之旧疆,朱方标镇,控乇罗之钜岛,碧瀛效珍,城池绣错绮分,财赋云委山积,基昔年中兴之业,专给一方,裕今日大农之资,亦最诸路,须民力之爱养,迺邦本之巩安,夫何积瘼相仍,兼以良田多废,元帐已紊,无辨水耨火耕,白地横征,不计里布屋粟,沟壑迫在朝夕,经界尤所急先,若夫驭黠釐奸,先祛害马,剸烦理剧,若烹小鲜,黄白无丁役之冤,黔苍被子视之惠,庚癸之呼既息,己甲之灾永消,春脚扶轮,举颂胥安之乐,天心降鉴,必致屡丰之祥,且如鼓吹六经,曲𮓒群彦,岂徒为士风之丕变?亦可期民俗之咸雍。此系昭代令章,无非方岳丕责,惟卿,诗礼奕世,奎华粹标,擩染有素于家庭,历扬已遍于台省,惟明克允,尝敷纳于王言,辰告远猷,复预闻于国政,尽心报国,所贵世臣借手事君,当法先正,滋欲观于政事,庶可展其才谟。玆授卿以全罗道观察使,卿其暂违经幄之论思,特纡藩臬之宠眷,导之以德,将家学之是征,食哉惟时,须圣言之必则。於戏,对扬休命,务恢良图,以万民惟正之供,余方自勉,无匹夫不获其所,卿惟往钦,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正喜制进。

○丁亥三月初三日午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在院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金学淳,左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徐耕辅,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白东奎,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学淳曰,臣则吏房而无公事矣。耕辅曰,臣则户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黄海监司状达遗弃儿无乎事。炳朝曰,臣则兵房代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黄海监司状达中营将安岳郡守李志渊仍差察任事。又所达,臣则刑房而无公事,而今日肄仪时,相礼初不来待,以假相礼替行,莫重肄仪,以假官替行,已极未安。况相礼之春坊替直,既在今朝,则其无实故可知,无实故而使假官举行,诚甚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下义禁府推考,可也。令曰,注书出去,公忠监司申本罪人等放未放成册持入。贱臣承令持入。令都承旨读之。学淳读奏公忠监司申本颁教文祗受事。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三日申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右承旨、统制使、南原府使同为入对时,右承旨权敦仁,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白东奎,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统制使李惟秀,南原府使吴致成,进伏楹外讫。令曰,统制使进前。惟秀进伏。令奏职姓名。惟秀起伏奏曰,三道统制使臣李惟秀矣。令曰,边阃重地,小心做治。令曰,南原府使进前。致成进伏。令奏职姓名。致成起伏奏曰,南原府使臣吴致成矣。令曰,一念憧憧,着实做去。令奏七事。致成起伏奏七事。令承旨宣谕于纯制使、南原府使。敦仁宣谕于楹外讫,就座。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三日申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左副承旨、全罗监司、杨州牧使同为入对时,左副承旨徐耕辅,假注书金英淳,修撰官李若愚,别兼春秋李穆渊,全罗监司李光文,杨州牧使郑基一,以次进伏讫。令曰,全罗监司进前。光文进前。令奏职姓名。光文起伏奏曰,全罗道观察使臣李光文矣。令曰,何日发行乎?光文对曰,明再明间当离发矣。令曰,莅任后专心图治,可也。光文曰,臣以无似,猥膺方面之寄,图报之心,彝性同得,臣岂不欲殚竭思虑,对扬万一,而见今民生之困瘁,财谷之罄绌,何道不然,而湖南为最。且臣素乏才能,亦无践历,承流宣化,尚矣毋论,剸烦理剧,亦复昧方,惟偾误是惧而已。令守令进前。基一进前。令奏职姓名。基一起伏奏曰,杨州牧使臣郑基一矣。令曰,惕念做治,可也。令奏七事。基一奏七事。令曰,监司、守令宣谕。耕辅宣谕于楹外。令曰,麟蹄县监何不入对乎?耕辅曰,未承下令矣。令耕辅书令旨曰,下令不传,连事发明,极为痛骇,当该中官捧现告,令该府拿处,勿拘斋日,严问捧口招以入。出令旨令曰,监司、守令先退。光文、基一先退。令承史退出。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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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学淳坐直。左承旨金炳朝斋宿。右承旨权敦仁斋宿。左副承旨徐耕辅斋宿。右副承旨金鏴斋宿。同副承旨赵忠植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李根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摛文院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未肃拜,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令于金炳朝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对。

○令于权敦仁曰,阁臣入对。

○令于徐耕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相禄为永兴府使,李常在为闻庆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嘉愚。

○徐耕辅,以礼曹言启曰,园陵幸行时,王世子行礼仪节,不载于《五礼仪》,而就考臣曹誊录所载,则谒陵时,王世子谒陵礼拜位北向,设于红门外,行祭时,拜位西向,设于东阶下,而英庙朝丙戌、庚寅两年昭宁园幸行时,王世孙随驾,而伊时节目中拜园辞园礼拜位,皆设于红门外,至于行祭拜位,则节目中不过依礼文行祭,其详则当在于《仪注》,而文迹缺漏,他无可据矣。王世子随驾,始自癸未徽庆园幸行时,而行祭时,殿下版位则设于丁字阁阶上当中北面,王世子拜位则因陵所行祭时亚献官本位,就东阶下设位,而只改西向为北向,昨年显隆园行祭时,亦依此磨炼,拜园辞园礼拜位,则显隆园、徽庆园幸行时,皆设于红门外矣。谨稽昭宁园式例,则展拜则殿下版位,设于红门内北向,王世子拜位,设于版位之后近东北向,行祭时,殿下版位,设于丁字阁阶上当中北向,王世子拜位,设于版位之后近东北向云,则《丙戌》、《庚寅誊录》所载王世孙拜园时拜位之异于式例,虽未详其所以,而第式例系是印颁之书,其所遵信,不可与誊录论。且伏念,展谒展拜畤,殿下版位处所,虽无陵园之别,至于行祭时,陵寝则设于东阶上近东西向,园寝则设于丁字阁阶上当中北向,则园寝行礼之时,王世子拜位处所,不宜仍用陵所所用之礼。今此徽庆园展拜及行祭时,王世子拜位,以设于殿下版位之后近东北向,厘正磨炼,显隆园幸行时王世子行礼仪节,既不载于《宫园仪》,王世子拜位处所,自今一体厘正,定式遵行,恐合事宜,而系关礼节,臣曹不敢擅便,问议大臣处之,何如?传曰,允。

○金鏴,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营千摠李健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徐左辅特为分拣放送事,令旨达下矣。徐左辅即为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三月初四日辰时,王世子诣摛文院。斋宿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时至,礼貌官跪请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贰极门,至协阳门降舆,至仁政门外乘舆,诣摛文院降舆,入斋室。诸臣权退。

○丁亥三月初四日辰时,王世子座摘文院。斋宿时,阁臣入对时,右承旨权敦仁,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李龙秀,检校直提学赵钟永,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李宪玮以次进伏讫。履乔等曰,春候多寒,而今日则稍晴暄,移次劳动,睿体,何如?答曰,一样矣。令曰,徽庆园幸行时《仪注》,间已修正乎?礼判钟永对曰,仪节之间,多有禀定处,姑未修正矣。令曰,今日阁番,谁也?嘉愚曰,姑未停当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四日午时,王世子座摛文院。斋宿时,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白东奎,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炳朝读奏公忠监司状达雨泽事。敦仁读奏水原留守状达烧死人等处恤典题给事。鏴读奏水原留守状达滥骑驿马无乎事。京畿监司状达邪学无乎事。并达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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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学淳坐直。左承旨金炳朝斋宿。右承旨权敦仁斋宿。左副承旨徐耕辅斋宿。右副承旨金鏴斋宿。同副承旨赵忠植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斋宿李根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内阁、政院、玉堂、春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鏴达曰,移次斋宿,伏未审夜间,睿体,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赵忠植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未肃拜,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金炳朝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对。

○传于金学淳曰,都事赵秉龟,闲司口传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南部都事赵秉龟,童蒙教官申在念相换。

○金学淳,以吏曹言达曰,掌议金学羲相换事,令下,而唱才在职者,更无善胪唱之人,无以相换,通礼院引仪金学羲改差,其代以日前胪唱取才时入格人,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惟俭为引仪。

○令于徐耕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公忠监司徐俊辅状达报恩等邑民家失火事,令于权敦仁曰,三邑民户之延烧,人命之烧死,极为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金学淳,以礼曹言启曰,以园幸时王世子展拜及行祭时拜位,设于殿下版位之后近东北向厘正磨炼事,问议大臣处之事,草记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臣金载瓒,行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行判中枢府事臣金思穆,行判中枢府事臣南公辙,行判中枢府事臣林汉浩,行判中枢府事臣李相璜,俱病未献议云。议政府右议政臣沈象奎以为,今此徽庆园展拜及行祭时,仪曹以王世子拜位厘正磨炼,至请询议而允下矣。礼堂之所考据,即昭宁园刊印式例,则其视该曹誊录,尤可遵信,实合照行。自今凡园所行礼,并依此磨炼,恐为稳当,而系是礼节,臣不敢率尔仰对,伏惟上裁云。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昭宁园例,排设磨炼。

○赵忠植,以训炼都监言达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七十人馔价钱,每人二钱,门旗手二十七名馔价钱,每名一钱,依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三月初五日酉时,王世子座摛文院。斋宿时,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白东奎,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令曰,注书出去,持公事入来也。贱臣承令出,持公事还入。敦仁读奏公忠监司状达报恩等邑民家失火事。达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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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学淳坐直。左承旨金炳朝斋宿。右承旨权敦仁斋宿。左副承旨徐耕辅斋宿。右副承旨金鏴斋宿。同副承旨赵忠植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斋宿李根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大报坛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还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押还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陈设奉审还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学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差祭,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徐耕辅曰,陈设后当亲行奉审,该房知悉。

○令于徐耕辅曰,既承下教,参班儒武应制应射,今日春塘台亲临为之,该房知悉。

○令于徐耕辅曰,参班儒生应制时,试纸用大好纸。

○令于徐耕辅曰,大提学待开门牌招。

○令于金鏴曰,武试所试官,御将为之。

○丁亥三月初六日卯时,王世子诣大报坛。摄行动舆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白东奎,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时至,礼貌官跪请外备。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摛文院,诣大报坛斋室展拜,时至,礼貌官跪请外备。王世子改具冕服,乘舆至朝宗门外,降舆,由冽泉门,诣版位,行四拜礼,诣坛上奉审讫,省器,仍诣敬奉阁,奉审皇朝御笔讫,入幕次省牲。时至,礼仪使跪请外备。王世子诣省牲所省牲讫,仍诣典祀厅省鼎镬,监取明水火讫,由冽泉门,至朝宗门外乘舆,还诣斋室,塡祝。时至,礼貌官跪请外备。王世子具冕服,乘舆至朝宗门外降舆,由冽泉门,诣坛上,行塡祝礼讫,由冽泉门至朝宗门外,乘舆还诣斋室,陈设。时至,礼貌官跪请外备。王世子具冕服,乘舆至朝宗门外降舆,由冽泉门,诣坛上,陈设奉审讫。鏴曰,坛上排设之遮日,幅多破裂,色又渝伤,典设司举行,极为骇然,当该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提调推考,当该官员,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王世子由冽泉门,至朝宗门外,乘舆还诣斋室。承史仍为陪立。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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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学淳。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赵忠植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大报坛经宿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亲临春塘台,参班应制儒生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未肃拜,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持平李正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耕辅启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耕辅达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备忘记,惠山佥使郑宅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耕辅曰,原任直阁郑基善,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以大报坛守直官等书启,传于权敦仁曰,守直官王左说、王德元、王德钦并相当职调用,正领三人并边将除授,其馀二十七人各内下弓子一张赐给,守仆等并令该曹米布考例题给,书员一人令该曹米布题给。

○金学淳达曰,吏曹郞厅来言,闻庆县监李常在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鏴曰,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金鏴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金领府事留都。

○又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今此园幸时,领府事金载瓒留都事,命下,而有身病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李判府事留都。

○金学淳达曰,直提学朴绮寿,以副摠管,下义禁府推考事,令下矣。依定式递差令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李正耆,司谏金正喜,献纳尹正镇,正言朴来谦、闵永世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学淳曰,只推。

○金学淳达曰,守令署经事,令下矣。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李正耆,司谏金正喜,献纳尹正镇,正言朴来谦、闵永世,既有只推之令,与大司宪权丕应,行大司谏郑元容,一体更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南履翼为留都大将。

○金学淳,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寒食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外,实无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试取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李儒甲,金东喆俱以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南𪼛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侍卫之职,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耕辅,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宜宁幼学表兴烨所志,则以为,族弟得龙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荣烨第二子彦章,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之前,荣烨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表兴烨所诉既如此,依定式表荣烨第二子彦章,立为表得龙之后,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奉化幼学金光宅所志,则以为,族弟履德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棐宅第四子贞淳,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之前,棐宅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光宅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棐宅第四子贞淳,立为金履德之后,何如?令曰,依。

○金炳朝,以刑曹言达曰,谨依下令,冒入科场儒生,查实其姓名,则南部幼学李羲峻,以忠肃公李尚吉子孙,见漏于今番都录,将与金炳夔同为赴试,而炳夔欲为疗饥于泮中,以其科具笔囊,留置于渠,而他儒生尽入场内,故不待炳夔,先为入门,而呼名打点之时,出示炳夔笔囊之号牌,至于现捉云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户籍条》有曰,职役姓名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诸科条有曰,大小科场不录名阑入者,幼学以下限己身降定水军,名例云二罪俱发,罪各等者,从一科断,羲峻降定水军,令兵曹定配所押送。虽以金炳夔言之,留置科具于他人,以致换牌阑入之举,亦不可无罪,自臣曹考律勘处,何如?令曰,依。

○江华留守徐有榘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代听有命,缛仪诞举,万亿年无疆惟休之祝,朝野惟均。仍念,臣天壤间一穷命也。以一饭不忘之诚,而长作草莱之逋臣,以百年乔木之家,而忍见生栋之覆屋,覆载高厚而眇身靡届,日月贞明而蒙蔀莫照,抆血田庐,浑迹樵牧,自分为圣世之弃物,忽忽已半生光阴矣。不自意四五年来,春阳一回,枯荄再苏,臣叔量移,复申前命,并州善地,视同故乡,瘴疠危喘,少延时月,湛恩鸿渥,沦肌浃髓,行路闻之,亦且感涕,况为臣之父子叔侄者,当作何心,至于徒流案爻周之命?尤是旷绝异数,谪籍永涤于王府,霈泽旁治于泉涂,使生死俱全,门户复完,秋毫皆我大朝殿下之赐也。为人臣而蒙被再造之泽,历数乘牒,果有如臣之匹者乎?斗极筮魄,昔闻其语,而方之于臣,未为厚幸,幽谷睹日,人亦有言,而喩之于臣,未尽形容,此恩此德,为后人者曷由报塞?《诗》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呜呼,臣之谓也。臣自蒙恩以来,一息三叹,中夜屡兴,心口相谋,未知死所,顾安有一分馀念,及于宦途进取哉?前縻东绂,收录恩深,再授畿邑,饬勉郑重,仰感俯怵,叩谢为急,虽不得不拚弃四维,冒没趋赴,而罔功滥竽,宠擢愈隆,则腰金结绶,自惭形影,对吏临民,有䩄面目,区区此心,鬼神鉴临矣。下邑外除,犹且逡巡,况进于是而居留保障之地乎?闻命震惕,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以菲才脆质,虽在强壮无故之时,本不足备数于清朝器使之末,而一自退蛰以后,忧畏薰铄,疾病侵寻,形骸徒存,神识销亡,其不可以陈力就列,殆无异于死灰之不可复燃,非但臣之自知为然,抑亦举世之所共谅悉,苟非然者,臣之一身,非臣之有,夷险燥湿,惟命之从,顾安用备例饰让,如慢如伪为哉?昔在先朝辛丑,创置奎章外阁于沁都也,臣本生先臣浩修实膺保釐之命,至于今规划之遗迹未泯,旧日之部曲尚存,是将责臣以堂构,望臣以播获,以臣之无能为役,尚可以堪承其万一乎?噫,臣之逖违天陛,今几年所,况当离明代照,仁闻洋溢,重入修门,一觐清光,岂非臣至荣大愿,而徊徨跼蹐,步武不前,瞻望云天,心神飞越,倘蒙我邸下怜臣悲苦之衷,谅臣咫尺之守,将臣新授职秩,特许镌改,仍令选部勿复检拟,则臣当退伏畎亩,歌咏圣泽,尚以未尽之日,为耕凿报尧之民,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丁亥三月初七日子时,王世子诣大报坛。摄行祭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白东奎,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摄行祭时至,礼貌官跪请外备。王世子具冕服乘舆,至朝宗门降舆,由冽泉门诣版位,行晨祼礼讫。礼仪使跪请行初献礼。王世子诣坛上行初献礼如仪,降复位,诣坛上行亚献礼如仪,降复位,诣坛上行终献礼如仪,降复位,诣坛上行受胙礼如仪,诣望燎位行望燎礼如仪。礼仪使跪请礼毕。王世子由冽泉门,至朝宗门外,乘舆诣斋室。令曰,问安勿为之。出令旨礼貌官跪请外备。王世子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至仁政门外降舆,至协阳门外乘舆,由贰极门还内。礼貌官请出徽旨。军兵解严,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七日辰时,王世子诣春塘台。参班儒武应制试取入对时,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陪立。时至,礼貌官跪请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鏴曰,今日动舆时,摠管陪卫一员,自相推诿,趁不来待,以致仪卫之未备,揆以事体,非但万万骇然,此若无警,无以惩后,当该摠管,捧现告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下义禁府推考,可也。出举条王世子仍由贰极门,诣春塘台陞座,令儒武入门,令试官入对。大提学金履乔,对读官尹秉烈、柳致睦、安光直,武试官御营大将赵万永,以次进伏讫。令履乔书御题中原将帅忆廉颇诗,限申时,悬题,令武士放射。万永曰,武士试取时,不可无参试官,以宣传官李行教差定举行,似好矣。令曰,可。敦仁曰,俄以摠管陪卫之不备,至下严令矣。今闻入直一员待令于陪卫云。摠府入直之不敢擅离,法意严重,而因他员之不为入来,入直之擅离直次,替行陪卫,事甚未安。当该入直摠管,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入门单子,何不入呈乎?敦仁曰,汉城府与成均馆以俱无已例,互相推诿云矣。令曰,申饬入呈也。汉城府判官黄镀进呈入门单子。敦仁读奏讫曰,即见汉城府官员所呈入门单子,以成均馆官员姓名塡入矣。入门单子虽无修入之例,而申饬催促之下,忽以成均馆单子替纳,事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当该汉城府郞厅,拿问严勘,可也。出举条敦仁又曰,今番应制,既以录名成册应赴,则成均馆之不为入门单子,虽或无怪,既有下令申饬,则终是与汉城府互相推诿,不为修纳,毕竟以该馆官员姓名所塡之单子,使汉城府官员替纳者,举行极为骇痛。成均官员亦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当该汉城府、成均馆官员并汰去,一体拿问严勘,可也。出举条耕辅曰,今十三日徽庆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金履乔,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万永修入武士试取榜目。令敦仁书令旨曰,参班武士试取入格柳叶箭贯一中边二中前万户康汉喆,闲良李元熙,并直赴殿试,贯一中边一中闲良郑锡祜直赴会试,边二中经历赵义锡等三人,各帿弓一张赐给,边一中都事吴显文等十人,各箭竹一百个赐给。出令旨令曰,呈券儒生青阳门外待令,入格武士亦为待令也。炳朝奏收券为七十张矣。令曰,五十张入之,亲考取六人,其馀二十张,令大提学考之,取二人以入。履乔承令取二人入之。亲以朱笔书三下二张,三下三张,次上四张,亲坼三下一秘封,并三下以下七张下之。炳朝次第读奏封内。令炳朝书令旨曰,参班儒生诗居首三下一幼学金大根直赴殿试,之次三下二幼学吴取善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金锡淳给二分,之次三下幼学兪清柱给一分,次上进士曺锡辅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令旨令曰,文忠公八代孙幼学金大根赐乐。出令旨令曰,忠武公九代孙李元熙一体赐乐。出令旨令曰,入格儒武入对。儒生幼学金大根、吴取善、金锡淳、兪清柱,进士曺锡辅,童蒙教宫兪硕柱,幼学裵晋用、李海瑞,武士前万户庚汉喆,闲良李元熙,汉旅闲良郑锡祜,都摠府经历赵义锡,汉旅闲良王德圣、王德健,都摠府都事吴显文,训炼院判官李云行,守门将李云英,禁卫营哨官金海淳,汉旅闲良王德浩、黄儒宅、郑锡中,闲良李麟九、赵存德、李云荚以次陪立庭下,令张赐乐于金大根、李元熙处。令呼文武新来。景在与贱臣承令,呼文武新来。令入格儒武进奏职姓名。儒武次第进奏职姓名,还立庭下讫。令直赴殿试会试给分儒生及直赴殿试会试武士并先退。仍令儒武施赏,施赏讫,令退。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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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学淳。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权敦仁。左副承旨徐耕辅奉审进。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赵忠植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李根友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大报坛祭亲行经宿翌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同副承旨赵忠植达曰,伏未审日间,大殿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坛享礼成,侵晓还内,劳动之馀,睿体,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大朝圣体安宁,坤殿气候万安,而余亦一样矣。

○赵忠植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李正耆罢职令旨未下,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学淳达曰,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权敦仁,右副承旨金鏴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忠植启曰,药房都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令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昭宁园,奉审摘奸,绥吉园一体奉审以来。

○令于金学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令于金学淳曰,都承旨入对。

○以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李正耆,司谏金正喜,献纳尹正镇,正言朴来谦、闵英世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学淳曰,只推。

○金学淳达曰,守令署经事,令下矣。执义朴英载,持平赵秉铉、李正耆,司谏金正喜,献纳尹正镇,正言朴来谦、闵英世,既有只推之令,与大司宪权丕应,行大司谏郑元容,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朴宗薰,大司谏徐憙淳,执义洪赫,司谏徐淇修,持平申冕周、白东奎,献纳洪彦谟,正言赵容和、任文白代点。

○令于金学淳曰,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守令署经。

○令于金学淳曰,既承下教,文学、司书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文学李宪玮,司书林翰镇代点。

○令于金学淳曰,新除授春坊,即为牌招察任。

○令于金学淳曰,既承下教,校理前望单子入之。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朴英载代点。

○献纳洪彦谟达曰,清朝台阁,责任綦重,如臣憃愚,不堪拟议,而且有区区私义之不宜冒参于联达者,每蒙除旨,辄事引避,亟蒙体谅者,亦已屡矣。今玆纳言除旨,恩出不遗,簪履义重,不俟驾屦,冒没祗肃,粗伸微忱,而前后所处,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敢淟涊台次?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令于赵忠植曰,既承下教,献纳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尹心圭代点。

○金学淳达曰,闻庆县监李常在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谏朴宗薰,持平申冕周、白东奎牌不进,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只有执义洪赫一人,无以备员署经,行大司宪朴宗薰,更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一司除署经。

○以大司谏徐憙淳,正言任文白,持平申冕周、白东奎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学淳曰,只推。

○令于金学淳曰,兵工换房。

○令于赵忠植曰,当该承旨推考,当该注书从重推考。

○令于赵忠植曰,廷尉之时囚多滞,勿拘斋日开坐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郑元容,副司果李正耆、赵秉鉣、金正喜、朴鸣和,以上并单付。

○赵忠植,以内医院都提调意达曰,副提调金鏴,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内医院副提调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忠植曰,只推。

○赵忠植,以户曹言达曰,谨奉下令,延祜宫正堂面帐及朱帘乼等诸种修改吉日,令日官李一遂推择,则今三月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朴绮寿以阁臣留置待令所,依例捧供后,出送待令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都摠府副摠管朴齐一、朴绮寿、蔡弘远等推考事徽旨达下,朴齐一、蔡弘远等今方待令,并拿囚,朴绮寿阁臣,依法典留置待令所,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朴齐一、朴绮寿、蔡弘远等,系是卿宰,敢达。令曰,捧供以入。

○义禁府申目,汉城府判官黄镀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成均馆直讲崔宗焕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典设别检朴有寿原情云云。徽旨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向前李如发亦,渠以中官,全眛谨畏之意,敢于咫尺严令之下,饰诈欺罔,万万痛恶。如此无严之类,不可不痛惩,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姜硕俒亦,还饷本自至重,典守尤当严谨,而所犯各谷,至过五百之多,已极无状,况下送水营使之备纳,在渠大是宽典是白去乙,今至四年,尚无一分备纳之意,因循度日,殆若罔闻罔觉者,究厥所为,真个是无良不法之类,不可不如法严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照目,副摠管朴齐一、朴绮寿、蔡弘远等矣徽旨内,陪卫自相推诿,趁不来待,以致仪卫之未备,事体万万骇然,并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朴齐一段功议各减一等,朴绮寿、蔡弘远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丁亥三月初八日午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在院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金学淳,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令曰,注书出去,持公事入。贱臣承令持入。令读之。学淳读奏京畿监司申本邪学无乎事。义禁府原情三张,议处二张,照律一张达下。令书令旨曰,公事不谨之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令曰,既承下教,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令曰,注书出去,玉堂前望促入。贱臣承令持入。朴英载代点下,仍书判付读奏。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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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学淳,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英淳仕直李根友。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学淳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耕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宗薰,持平申冕周,白东奎未肃拜,执义洪赫呈辞,掌令南达孙,金景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呈辞及在外台谏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南履懋,掌令柳幼麟、李南翼代点。

○以右承旨权敦仁,右副承旨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学淳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药房都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令于赵忠植曰,同副承旨入对。

○令于金学淳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并即牌招。

○徐耕辅达曰,副摠管洪命周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学淳曰,司谏、持平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安光直,持平金逸渊,张教根代点。

○传于金学淳曰,辅德许递。

○传于金学淳曰,辅德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添书落点。

○金学淳达曰,新除授辅德权敦仁,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勿拘。

○传于金学淳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添书落点。

○金学淳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安光直,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学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朴英载落点。

○令于徐耕辅曰,右承旨入对。

○传于徐耕辅曰,奉审阁臣留待。

○传于徐耕辅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于金学淳曰,兼文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兼文学前望单子入之,洪赫落点。

○令于金学淳曰,既承下教,校理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洪彦谟代点。

○令于安光直曰,同副承旨入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兰淳代点。

○徐耕辅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金炳朝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金鏴以都摠府言达曰,都摠管洪显周、金贤根俱有实病,副摠管郑基善奉命在外,朴齐一、朴绮寿、蔡弘远俱有实故,李复渊、尹郁烈差祭,都摠管申绚未肃拜,只有臣李观植一人,伴直无人,都摠管申绚,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奉命及有实故差祭未肃拜摠管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勉昇,金教根,完城君爔,副摠管郑元容、金阳淳、李羲准、洪命周、李纲重、李铁求代点。

○令于安光直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鏴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有司堂上李勉昇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令曰,依。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都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金贤根代点。

○以全罗监司曺凤振状达全州府民家失火事,令于金兰淳曰,许多民户失火,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兵曹,留都从事单赵冀永。

○金学淳,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徽庆园亲祭时,斋郞前正言朴来谦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赫、尹正镇、朴来谦、申冕周,以上并单付。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幸行时巡将监军,依例以今三月十二日受点人员,十三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三月十三日即中日当次,而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达曰,去夜二更量,门旗手宋继福,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处,而系是门旗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达。令曰,知道。此因公役往来,故虽令放送,此后则凭公犯夜之类,一并执捉草记,可也。

○丁亥三月初九日卯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同副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赵忠植,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令承旨读公事。忠植读奏黄海兵使申本发兵符传受事,黄海兵使状达到营事,广州留守府内各陵寝奉审后旧新頉开录事。达下。判付时,脱落立月。令曰,虽以初登筵席,做错非细,当该承旨推考。出举条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九日申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右承旨入对时,右承旨徐耕辅,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令耕辅书令旨曰,右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又令书令旨曰,近日台臣不参宾对,已成宿习,是岂成说?明日宾对,两司俱为进参,可也。令曰,注书出传令旨,持公事入来也,贱臣承令出传令旨,持公事还入。耕辅读奏开城留守状达压死人处恤典题给事,黄海监司状达巡审次离发事,东莱府使状达东、西倭馆摘奸事。并达下。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承旨徐耕辅,假注书金英淳,记注官安𪻏仁,别兼春秋李景在,原任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讫。史官分左右。基善起伏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奉审则无頉,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碑阁奉审则无頉,祭井祭器看审则无頉,诸执事摘奸则无頉矣。仍为监祭,仍诣显隆园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奉审则无頉矣。命史官就座。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九日酉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同副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书金英淳,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令光直书令旨曰,新除授左承旨,即为牌招察任。出令旨令曰,注书出传令旨,持公事入来,可也。贱臣承令出传令旨,持公事还入。光直读奏黄海监司申本罪人宋义鉴黄冈县到配事及罪人申顺龙限满,令该曹禀处事,知经筵郑晩锡三度呈辞。并达下。令于景在曰,李纲重可以随行摠管之任乎?对曰,年今九十,且有脚病,似无以行公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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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学淳。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李根友仕直洪在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炳朝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鏴,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金炳朝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金鏴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金学淳达曰,新除授注书权大肯,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贤根,完城君爔,副摠管李纲重俱有实病,李铁求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鏴达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贤根,完城君爔,副摠管李纲重俱有实病,李铁求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郑晩锡、金履载,副摠管朴宗喜,李铁求代点。

○金学淳,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徽庆园亲祭时,执礼前司谏徐淇修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淇修。

○议政府、吏曹、馆阁堂上同议弘文录拣择三点,李礼延、姜泰重、张教根、李祉秀、朴容寿、金羽根、闵英世、徐左辅、李根中、郑知容、吴致愚、李宪兢、李渊祥、赵秉铉、赵容和、金鍏、李圭祊、徐万淳。

○金炳朝,以议政府右议政意达曰,今日都堂录会圈时,吏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参议李翊会病不来,令政院禀旨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学淳曰,玉堂并许递,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金学淳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履乔,参判朴周寿,参议李翊会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参议只推,一体更为严饬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金炳朝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朴周寿进,参议李翊会式暇,右承旨金炳朝进。以徐淇修为应教,徐左辅、李圭祊为校理,张教根为副校理,金羽根、闵英世为修撰,李根中、姜泰重为副修撰,申在植为工曹参判,李嘉愚为礼曹参议,洪羲俊为知经筵,申绚为分内医提调,金英集为直讲,宋一教为汉城判官,郑始容为忠勋都事,李勉友为南部令,权荚为监察,郑善教为司仆主簿,张教根为西学教授,李显夔为海美县监,校书博士单金斗明,承文博士单金骐献。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病,参判金熙华病,参议朴晦寿病,参知黄焘入直进,右副承旨金鏴进。以兵批言启曰,前监司洪敬谟,自吏曹送西,而瓜满监司,例为随品付枢衔矣,佥中枢个满之代,依例下批,何如?传曰,允。

○同知李澕,佥知洪敬谟,护军权丕应,副护军赵忠植、李若愚、郑珪,副司直朴潞寿、尹秉烈、南达孙、金景焕、郑礼容、洪彦谟、朴齐明、尹锡永、白东奎,副司果柳致睦、洪永观、权馥、金盛渊、闵英世,以上并单付,节度使单郑元容。

○令于金炳朝曰,江原监司望筒勿施,吏曹判书推考。

○令于金炳朝曰,既承下教,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韩植林为持平,南履懋为副应教,赵容和为副校理,金箕默为户曹佐郞,高时臣为宗簿正,赵冀永为相礼,金锽为惠陵令,宋继洙为汉城主簿,申大膺、李齐松为典籍,徐珌修为尚衣主簿,郑元容为江原监司,知经筵单洪奭周,同经筵单洪羲俊。

○三政。以朴潞寿为执义,宋能圭为正言,李秉国为仪宾都事,洪锡鹏为长兴主簿。

○金鏴达曰,社稷署乐工厅失火事,举条有所错误,致烦下令,臣之蒙然捧入,惶恐待罪,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承旨之不审,注书之不谨,万万未安。尔则推考,注书从重推考。

○注书权大肯病,代以洪在喆为假注书。

○以吏曹参议李翊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洪敬谟状达襄阳府民家失火事,令于金兰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金学淳,以吏曹言达曰,社稷慰安祭大祝,副司果赵璟镇塡差矣。闻以在外,而受香在明,虽不得不改付标以入,而以实军职不为受由,直为下乡,万万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兵曹言达曰,因刑曹草记,冒入科场儒生李羲峻,依律文降定驿子,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羲准、郑元容、李观植、洪命周差祭,李铁求在外,都摠管金贤根、完城君爔,副摠管金阳淳、李纲重俱有实病,只有臣金教根一人,伴直无人,实病摠管,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谨依军器寺别单达下,信箭造成时,信字针线匠本局炮手金相禄等三名处,各价布一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副司果赵璟镇下去骊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吏曹,弘文馆同议知制教拣择,赵冀永、徐淇修、洪赫、朴英载、尹秉烈、朴潞寿、南履懋、姜浚钦、朴升铉、赵璟镇、沈钫、洪羲弼、李海清、郑礼容、沈能栻、尹永僖、尹心圭、李同淳、林翰镇、金大坤、洪永观、权馥、金裕宪、尹锡永、洪晩燮、郑鸿庆、李敏会、朴齐明、洪彦谟、金盛渊、尹正镇、柳致睦、朴来谦、徐英淳、李是远、闵英世、姜泰重、朴容寿、李宪兢、张教根、李根中、金羽根、徐左辅、李渊祥、赵秉铉、赵容和、李圭祊、金周默、李游夏、朴鸣和、闵永勋、沈启锡、白东奎、李景在、李穆渊。

○丁亥三月初十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李根友,事变假注书金在荣,编修官李圭祊,别兼春秋李景在,右议政沈象奎,刑曹判书郑晩锡,吏曹判书金履乔,兵曹判书金鲁敬,行大护军李勉昇、金履载,知中枢府事赵万永、李龙秀,礼曹判书赵钟永,工曹判书金教根,知中枢府事申绚,行护军申鸿周,吏曹参判朴周寿,行护军洪起爕、柳相亮,副校理朴齐明,行大司宪朴宗薰,大司谏徐憙淳,执义南履懋,掌令柳幼麟、李南翼,持平张教根,正言任文白、赵容和,以次进伏讫。象奎曰,近日晨夕犹峭寒,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象奎曰,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令曰,次对为之。象奎曰,此济州牧使沈英锡状启也。以为,本州圣庙处在滨海,受风颓伤,权安修葺之役,无岁无之,而州城之西,有藏抱安稳处,依士论待秋移建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与其逐岁修葺,辄贻民弊,毋宁择地改建,俾伸士论,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各道营梱都试与试才时,没技直赴殿试者之滥冒猥杂,其弊转甚。故昨年秋,以没技虽至多数,使之比较,取优划一人,才有出举条定式行会者,而但其比较之式,以当初没技规矩,仍前试取者,实为未便。盖没技举论各处,其试取规矩,多者六技,少亦不下四技。槪仿《原典》京都试例,欲使应试者通习诸技之意也,而如片箭一矢十五分,鸟铳一中七分半,而贯则并倍之,骑刍一中五分,柳叶箭一矢一分,而贯则二分,给分既如是相悬,则其比较之时,若各使当初没技之技试取,则柳叶箭没技者,如非更为没技。虽四中俱贯,反让于片箭边一矢,鸟铳贯一中者,而鸟铳没技者之于片箭,骑刍没技者之于鸟铳,得中则虽多,计分则亦皆反逊。此不可不另以一技,定为比较之式,而或者以为善铳者未必善刍,善刍者未必善柳,以其所未善,使之比较,不无称冤云,而此则不然。都试试才之法意,盖使之通习诸技,劝奖武艺。故必取计划居首而赏之,没技又以其稀贵至难,与居首同赏,则只习单技,侥幸占取,所以启此滥冒猥杂之弊也。间与兵判及诸将臣议之,皆以为然,而无论其以何技,没技比较则以柳叶箭定式,似为得宜云,以此更为知委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近来京外滞狱之弊,有不可胜说。臣于年前,亦有所仰奏于大朝者,而大抵死罪决限,法不过三十日,徒流笞杖,随轻递减。故为淹延者,律至杖一百永不叙用,且凡道伯新赴之后,审理登闻,厥有定限。过限者,该房该曹,许令执奏,诚以禁暴之道,裁断为急,辅治之方,仁恤居先,国之大政,孰过于是?科条虽备,弁髦无难,苟无申明戒饬,必致荏苒放过。当此霈泽旁流之时,诸道道臣新赴,适多可合改录者,毋或过限,未经录闻者,各别看详,速行处置,虽寻常争讼之类,亦勿久系。诸道四都,使之一体举行,京师为四方之先,其所对扬,尤当惕念久近重案。有可以容议傅生者,亟宜禀达,而外此拘囚,辄即勘决之意,并为分付于各法司,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臣于日前赴公之路,有成群遮车而诉者,泛称鸣冤。故取览其状,则即楚山民人,言其前府使徐万修贪虐之状,死于恶刑者,至为七人,横征勒取之数,为钱六七万两之多。皆具人名物数,各列条款,未可谓之虚捏,殊不意其此甚。如许饕婪振古罕闻,人命滥戕,尤极惊惋,伊来杀戕,冤其曷慰,阿之不烹,国将无法。今欲拟以当律,宜先核其实赃,已发秘关于该道道臣,使之亲执严查,而事端既露之后,不可任其偃便。楚山前府使徐万修,为先令该府拿致严囚,以为待道臣查状,更禀处置之地,何如?令曰,闻极惊心,宁欲无言?何不先为禀达,而直为行关乎?当入禀大朝后处分矣。出举条象奎曰,天生烝民,不能自治,而付之于君,君统万民,不能独理,而付之于臣。内而三公九卿,百司庶尹,何者非为治理设,而若外之州县守令,是谓莅民之官,亲代其君,以施政于民者,尤为切要,朝著之间,百官之众,可以目击而声呼也。至如四方区域之远,吾目不及见也,吾耳不及闻也,吾身不及亲行而躬阅之也。惟代吾而施政者守令,而守令之藏否,又委监司而黜陟刺举之。凡为吾民,设为治理之具者,官未尝不如是之备,法未尝不如是之周,而监司、守令,一有不得其人,则乃是汉明帝所谓殃其民者也。岂可不难之慎之哉?宋神宗尝谓,以一州生灵付庸人,常痛心疾首,范仲淹又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为吾君掌推择甄别之任,为监司、守令之职者,能念此两言,则宁为循顾隐纵之举,而岂无悚惧惕励之心哉?宋臣苏洵曰,天下之势,近之可忧,未若远之可忧之深,近之官吏贤耶?民誉之歌之,不贤耶?讥之谤之,誉歌讥谤者,众则必传,传则必达于朝廷,是官吏之贤否易知也。一夫不获其所,诉之刺史,刺史不问,则裹粮走京师,缓不过旬月,挝鼓叫号而有司不得不省矣,是民有冤易诉也。远方之民,虽使盗跖,为之郡守,𢭏扤饕餮,为之县令,郡县之民,群嘲而聚骂者,虽百千为辈,朝廷不知也。白日执人于市,诬以杀人,虽其兄弟妻子,亦不过诉之刺史,不幸刺史又抑之,则死且无告矣。故其民常多怨而易动,洵之此言,最患远方官吏害民之弊,而阶前万里,虽终败露置辟,恐无以慰其已多之怨,而安其已动之情也。远之如此,古人固为之深忧,而臣则诚忧近亦未易知,是将何道而无此患耶?亦有古人之言可诵而为法者,玆录宋仁宗时,蔡襄、欧阳修两臣所奏于其君者,以备睿察,而此即我朝别遣绣衣按廉之法也。可合人及今抄达,以为不时发遣之地,使诸道悚然知朝廷赏善罚恶之意,按文责实,以救民疾苦害弊,必如汉之举奏,唐之黜陟使之类,亦足为今日为民之先务,故敢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誊进蔡襄、欧阳修两臣所奏之言曰,宋仁宗时,蔡襄言,人主宅中国居法宫,而使幽遐异域,风谣习尚,冤隐沈抑,无一不陈于前者,托聪明于臣下故也。人主知其所托之难明,赏罚而驭之赏罚既明,则臣下不敢蔽欺,而聪明无所壅也。今天下之俗,至有钜室富家,兼并货财,作为奢靡,超逾法制,交通大吏,欺轹愚弱,而贫者,父子转流,阙养生送死之具,不幸孤独废疾,不得终其天年。州县吏视而不能掩遏豪猛,矜哀穷厄,而又侵牟渔夺,不识休已。或愚缪昏耄,无所是非,或依倚权势,坏裂公法,其焯然有状,可指数也。监刺之官,大率以宽纾含隐为良,既发一奸赃,众辄指目,以是须其自败,乃始纠擿,或有所私虑垂败之人,亦加意覆藏,使得脱去其蔽蒙。如此监司之设,仅与无同,吏之苟偸姑息,寝以成俗。顷年遣使,安抚诸郡,比其还奏,荐举虽多,而蠹暴不察,恶吏不除,穷民不恤,有使之出,不如无出之愈。伏惟陛下,垂意生民,方使者之行,幸严赐告谕,令其毕力,推扬德音,以致于下,究悉利害,庶有辅于政治,勿徒使郡县供具,吏民遮列道途,候迎往来,重为此纷扰也。庆历中,欧阳修言,天下之事,积弊已多,如治乱丝,未知头緖。欲事事更改,则力未能周,而烦挠难行,欲渐渐整缉,则困弊已极,而未能速效。如欲用功少为利博,及民速于事功,莫若精选强干朝臣十许人,分行天下,尽籍官吏能否而升黜之。象奎曰,江原监司洪敬谟今已瓜满,后日改差代之意,分付铨曹,故敢此仰达矣。令曰,唯。象奎曰,月前既承大朝从便省楸之教,而园幸后似可闲歇,将拟十七日间往省,故敢此仰达矣。令曰,往省,可也。象奎曰,判府事李相璜乡庐,在于高阳之地,而年前禀于大朝,从便往来矣。代理后尚留京第,不得不更有仰达后,始可往来,而要臣替禀,故敢此仰达矣。令曰,唯。令曰,大臣就座。鏴曰,诸宰奏事。履乔曰,今日罢漏后,社稷署乐工厅二间被烧云,虽幸趁即扑灭,莫重之地,有此失火,万万惊悚。慰安祭当自该曹禀旨举行,被烧处修葺之节,臣已赴阙,烧烬形止,未及看审,失火根因,亦未及究核。筵退后当为驰进详察,草记举行,臣之常时不善检饬之罪,万万惶恐,而本署入直官员不能致慎,诚极骇然。令该府拿问勘处,守直下属等,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敬曰,皇朝人子孙,自前朝家,每示优待收用,与他自别,而其中钱塘太守黄功尤为表著。盖黄功以不屈清朝,被系沈阳,孝庙朝自沈回驾时,陪驾东来,使之筑室居接于本宫墙外。登极之后,给兵曹参议禄,以终其身,待以客礼。当日密勿之谟,多少询议,虽筵席语秘,不得其详,而本家遗传所录,可按而知。至今追想风泉之思,宛如昨日,可使忠义之士,忾念流涕。今其后孙,零替不振,举有饥饿塡壑之虑,不可不另加收恤,而折冲载谦,以其后孙,曾经五卫将,近因新定式,以履历不足,更不举拟。只以巡将,仅霑寸禄,见甚可矜,如此之人,使之潦倒屈抑,宁不可惜?依金履坤例,为先以五卫将调用,更观其人器,如中军守令等职,无碍差送,以为特示另加收用,而五卫将以老职加资者,亦皆许之,则皇朝人子孙,尤为自别。此后则虽非出身,升资后,无碍举拟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敬曰,陵园动驾时,兵曹判书前后厢大将及留阵大将服色,皆以贴里为之矣。近来则皆用战笠、战服,而独留阵依前用贴里,中军以下则皆用战服,事涉斑驳,似缘因循,未及厘正,自今园幸为始,以战服举行,亦于节目中改付标以入,何如?令曰,唯。万永曰,宗庙大祭,若值遣官摄行,则旧以羊牲三口分荐,故羊头则只用于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矣。英宗丙午,加定一口,乙丑又加定一口,正宗戊戌,又加定一口,合羊牲为六口,而加定羊头,则以未及径禀,尚不入用。凡系牲荐,以首为重,舍而不用,大是欠典。臣意则此后摄行时,以加定羊头三部,荐用于第四室、第五室、第六室,而永宁殿摄行时,羊牲元定为三口,加定为二口,羊头则只用元定三部。今亦依宗庙仪,以加定二部,并为分荐,恐合事宜,而享式至重,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象奎曰,羊牲既有加定,而牲荐以首为重,则本署提调所达,果是合当如此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永曰,社稷乐工厅失火后,本署提调,以慰安祭禀令设行之意,有所仰达矣。癸亥冬乐器库烧烬时,已有慰安之祭。今此乐工厅,比之于乐器库,则虽稍远于神室,而莫重之地,有此失火,则其为惊悚,与其时无异,慰安祭依例不卜日,以今十二日设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永曰,以济州牧乡校移建事,大臣有所仰达,已承下令矣。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令该司磨炼下送,自该牧从便卜日,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臣厅军官与北汉将校间,都目轮报久勤,自是定式,而间因军官之不愿,只报北汉将校,便成谬例矣。本厅旗牌官,则事役甚多,而无报仕之规,军官不愿之久勤,依他营例,移属旗牌官,与北汉将校轮报,则在铨曹无创始之弊,在渠辈为酬劳之方,下询兵判处之,何如?令曰,兵判之意,何如?鲁敬曰,俄于阁外,已闻摠使酬酢矣。在本曹既无损益,在该营均于酬劳,臣亦无他见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臣厅句管三南、海西月课火药铅丸,即外邑阴雨之备,而向于己卯御厅火药库回禄之后,自该厅筵禀,限十年移划矣。即闻该厅药丸,今已稍裕,且有岁制云。虽未满移划之限,列邑月课之多年停废,亦甚可闷。自今年为始,还属本厅,如前分送外邑,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gg耉g、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忍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节。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化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鏴曰,台臣传达之时,露出笏记,有违格例,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以下四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以下五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门,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以下七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以下四字刀削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以下八行刀削宗薰等合达曰,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万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及夫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惨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胸,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此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鬼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拟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邸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推此追律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亟施散配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凶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已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已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受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气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已,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话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以下半行刀肖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以下八字刀削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以下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八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以下十二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等合达曰,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目,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机,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宗薰曰,臣疏虞愦劣,本不衬似于风宪重任,而适当宾对,飭令继降,玆不敢不粗伸叩谢,进身筵席,而传达之际,不觉笏记之偶露。乃有承宣之请推,情迹惶恧,不可晏然于台次,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履懋等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履懋等曰,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坤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雠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快施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鏴曰,台臣传达之时,不为起伏,有违筵体,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履懋曰,臣庸愚湔劣,初不一毫髣髴于台阁之状,睿鉴之所已俯烛,而亚宪特点,忽下于玉署持被之中,臣感恩怵义,不得不章皇出肃,冒没登对,而传达之际,未免颠错。至被承宣问备之斥,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文白等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烦。出举条文白等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极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文白等曰,枭示罪人性世,与极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文白等曰,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文白等曰,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邸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快申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文白曰,新除授献纳尹心圭时在公忠道石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出举条鏴曰,台臣传达之时,有所做错,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白曰,臣言仪风采,万不近似于见职,而传达之际,致此做错,至有承宣请推之举,以此情踪,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齐明曰,帝王家学问之工,实是万化之本,学问之功,推而广之,则发而为丝纶云汉,动而为政令施措,凡尧、舜、文、武之政,修齐治平之道,何莫非学问中做得,而学问之功,不以实则无学问之益。今我邸下,丙夜无安寝之暇,未明有求衣之勤,治法政谟,动遵祖宗,庶僚警惕,百度修举,其于无逸之工,无容仰勉,而傅说之言念终始典于学,终字之先于始字,可见终始如一之意。《鲁论》曰,学而为政,学即政之本,近日以来,讲对久停,岂不有欠于念终始学为政之意哉?当此万机代听,庶务总察之时,学问缉熙之功,尤有益于端本出治之道。古人云学问之于人,犹茶饭之不可一日废也。又云患无学问之诚,不患无学问之暇,苟以懋实之工,进进不已,念念在玆,何患无讲学之暇乎?见今春晷舒长,化旭和暖,延接宫僚,讨论经史,日以为常,无少间断,以实一字为进睿学之工程,则其体用功效,若河海之涵蓄,与天地而广大,新而又新,圣而益圣之功,亶在是矣,伏愿体念焉。令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令曰,都堂录今日为之。令吏官就座。令退,大臣诸宰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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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学淳。行左承旨金兰淳坐直。右承旨金炳朝缘故出。左副承旨徐耕辅。右副承旨金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李根友洪在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炳朝启曰,明日再明日徽庆园亲祭斋戒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鏴达曰,明日再明日徽庆园亲祭斋戒,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耕辅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炳朝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金鏴达曰,轮对官来待矣。令曰,入对。

○令于金鏴曰,民生困瘁之如在涂炭者,都是贪虐之故,每念及此,不觉太息流涕。今于楚山民状事,益知其所不知为列邑守宰之臣,若有一毫向国之心,宁或有是耶?将行大惩创之政,以谢八方民心,而安知不几百郡民情,皆如楚民之急乎?直欲无闻而无言,徐万修则非无当律,又无所惜。如或不加穷核,轻先置辟,则大非事体,庙堂之不即陈达,先为行关,胪列徐万修罪犯者,岂不有因民诉罪官长之嫌耶?窃为庙堂惜此举也。行查之政,不可一委于道臣且承大朝下教,以承政院右承旨金炳朝为按核使,不日下去,与道臣眼同,严核登闻,以为按律处断之地,而楚山之民,虽不忍其痛苦剥割,至有此上京呼诉之举,而以民告官,大关风化,后弊难言,令本道道臣一一捉囚,以待处分之意,一体自庙堂分付。

○五政。以金在敬为宗庙令,李义宾为典籍。

○六政。以郑翼容为禁府都事,李湜为典籍。

○七政。以李时复为尚衣别提,李宪兢为兵曹正郞,楚山府按核使单金炳朝。

○金鏴,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朴宗喜有实病,李铁永在外,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龙秀,副摠管尹命烈、李升权代点。

○金鏴,以内医院都提调意达曰,本院提调金履载,除拜摠管矣,园幸当前,职务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鏴曰,既承下教,摠管前望子入之。

○都摠管前望单子入之,申绚代点。

○金鏴,以内医院都提调意达曰,分提调申绚除拜摠管矣,无以留院,改差,其代令该曹,更为差出,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在昌为分内医提调。

○金学淳,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副修撰姜泰重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达。

○徐耕辅达曰,新除授执义朴潞寿,正言宋能圭,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大司宪朴宗薰,掌令柳幼麟、李南翼,持平金逸渊、韩植林牌不进,执义朴潞寿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憙淳,司谏朴英载,正言任文白,掌令柳幼麟、李南翼,持平金逸渊、韩植林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校理徐左辅,副校理张教根,修撰金羽根,副修撰李根中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学淳曰,只推。

○令于金兰淳曰,左承旨入对。

○令于金兰淳曰,户、兵换房。

○安光直达曰,校理徐左辅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金学淳,以吏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徽庆园幸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进参,而右通礼李毅远身病猝重,万无起动进参之路云,通礼院右通礼李毅远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馥为右通礼。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金盛渊。

○令于徐耕辅曰,楚山前府使徐万修,令该府拿来严囚。

○令于安光直曰,既见箕伯状达之后,不可仍置,在囚罪人徐万修具格严囚。

○令于安光直曰,既见箕伯状达,惊心痛惋,可谓按住不得,原状达姑为留中,以待按核使回达,当下处分,按核使使之明日辞朝,罔夜下去,星火行查以达之意,分付。

○以金承业囚单子,令于安光直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金学淳,以社稷署都提调意达曰,昨日本署乐工厅失火处,提调臣金履乔筵退后,驰往看审,则厅舍二间道里以上瓦椽,全烧坠落,而柱壁俱存,所储柷敔方台之属,自乐器库分置者,多被烧烬。令户工曹看审筹摘,库舍趁即改建,物件亦为改备,至于失火根因,则乐工厅在于僻处,非常时往来之地。且其烧痕非自下延上者,则不可归之于偶然失火,而救火汲水之际,见厅傍桥下,有人隐伏,几捉而逃逸云必是偸汉之为偸故烧者,前此亦有此患,捕得依律,而今此见失,极为痛惋。严饬两捕厅,使之各别讥诇,期于捉得,何如?令曰,依。

○金鏴,以备边司言达曰,御史可合人抄达,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林最秀,庆熙宫卫将李澕,文臣兼宣传官赵容和,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侍卫之职,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徽庆园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建阳门则把摠柳和中,别武士金甫相、朴仁采,训局军六十名,铜龙门则哨官申光浩,训局军三十名,西营则哨官李枝郁,训局军四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具锡朋,骑士将李润俊,哨官李东明、申锡元,教炼官鱼成鳞,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工匠牙兵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柳学鲁,别骑卫二人,京中哨军十三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金基浩,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今三月初十日番中日时,本营别破阵兼司仆韩景孙鸟铳贯三中,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以义禁府言达曰,既见箕伯状达之后,不可仍置,在囚罪人徐万修具格严囚事,令下矣。严囚罪人徐万修具枷杻,移囚南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中官李如发亦,本府议达内,渠以中官,全昧谨畏之意,敢于咫尺严令之下,饰诈欺罔,万万痛恶,如此无严之类,不可不痛惩。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防踏前佥使姜硕俒亦,本府议达内,还饷本自至重,典守尤当严谨,而所犯各谷,至过五百石之多,已极无状。况下送水营,使之备纳,在渠大是宽典是白去乙,今至四年,尚无一分备纳之意。因循度日,殆若罔闻罔觉者,究厥所为,真个是无良不法之类,不可不如法严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令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崔宗焕亦,入门单子,虽是京兆所掌,而下令严饬之下,互相推诿,不即举行,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朴有寿亦,坛享仪物,尤当敬谨,遮日之以绽裂者,排设于莫重之地,昏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向前黄镀亦,今番应制之自该府举行,即故例也。身为该郞,入门单子之当自本府呈纳者,昏迷颠错,不知单子中书塡者为何司何人,而蒙然进呈于咫尺亲临之下,其举措之骇妄,不可但以恇怯失措言,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金兰淳,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李如发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准,功减一等事,令下矣。李如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安岳郡真木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达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姜硕俒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准事令下矣。姜硕俒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兴阳县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达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丁亥三月十一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轮对官入对时,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穆渊,轮对官尚瑞直长宋锡老,军资直长南久淳,奉常副奉事金耆升,缮工奉事金定根,社稷令金履平,掌乐佥正南进和,内赡主簿金启澧,平市直长赵洽,长兴主簿李祉默,掌苑别提李靖渊,养贤兼直长尹锡祜,典牲直长韩镇书,东学训导金奎燮,西学训导李冀桢,司录李培林,瓦署别提李镛,司䆃佥正尹匡烈,军器佥正金庆渊,禁府都事李震远,内资主簿宋之彦,礼宾参奉吴泰晋,典簿金箕询,礼曹正郞赵德履,刑曹佐郞赵云杓,工曹正郞崔致辅,汉城庶尹李麟秀,承文判校洪俨,司成李海清,尚衣直长成宪曾,监役赵云绍,司宰直长李懿喆,掌乐主簿权中履,平市令林正镇,义盈主簿赵鼎锡,奉事李宜翼、宗簿直长郑祉荣,南学训导金熙逌,中学训导金铉复,内赡直长王师羲,广兴令尹五荣,长兴奉事李寅弼,以次进伏讫。令曰,轮对官使之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及职掌也。锡老等以次奏职姓名及职掌,至社稷令金履平。令曰,昨日失火,在于何时也?履平曰,罢漏后失火云矣。令曰,俄见草记则有人迹云云矣。履平曰,臣闻失火之报,驰进看审后,追闻根因,则以为,救火汲水之际,见厅傍桥下,有人隐伏,几捉而逸云矣。令曰,其所谓隐伏者,行止殊常矣。履平曰,往在癸亥年失鼎时,亦有殊常之迹云矣。令曰,厅中所存者,何也?履平曰,自乐器库分置如干杂物而已矣。进和曰,本院专管庙、社大乐,鼓吹法乐,别无他弊,而至于佾舞错乱之弊,不得不举槪仰达。盖时仕乐工额数一百六十七名,而宗庙、两殿并享,乐工二百四十名入参,则不足为七十三名。腊享庙、宫并享,乐工二百三十四名入参,则不足为六十七名。所以待年乐生名色,推移进参,待年乐生,以无料布之役,临时责立,故不知乐律。不得不举以备数于佾舞,佾舞每享七十二名,并享一百四十四名,则其数亦多。待年生既非实乐工,故佾舞错乱,专由于是,非无变通之方,而提举之臣,以重臣卿宰,摠揽大纲,未及细察于有司之事郞官小臣,无由自达于天日之下久不能厘正。今若下询于提调,详考旧典已例,从长变通,则当有釐弊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一二提举相议,从长禀达,可也。出举条海清曰,臣既在泮宫有一二泮弊可陈者矣。泮中即国家元气所萃,而泮民休戚,专系于悬房,自先朝为泮民轸恤,固已靡不用极,而近年以来,泮民日渐凋瘵,莫可支保。此专由于悬房之撤业,而悬房之撤业,亦由于私屠叠屠之炽盛故也。悬房一屠,自是法例,而叠屠者往往有之,闾巷私屠,法禁至严,而私屠者愈往愈甚。此辈专利,悬房失业,此所以泮民之莫可支保,而又有所谓坐卖名色,列布坊曲,便同私庖,此为叠屠私屠者之奸窝也。牛禁之荡然,纪纲之解弛,莫此为甚,而泮民之因此失业,亦非细忧,法司非不禁饬,而如此奸民,循例收赎而止,则无以惩畏。此后则本馆及法司,若有现捉者,勿为征赎,随即严刑定配之意,严明申饬,则奸弊少可知戢,泮民庶有实效,故敢达矣。令曰,私屠之狼藉,非但泮民之失业,纪纲因此扫地,自法司各别痛禁,可也,而如或泛忽,则岂无处分乎?令政院招致该郞分付。出举条令轮对官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一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左承旨入对时,行左承旨金兰淳,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令书令旨曰,不勤待令当该中官拿处。令书令旨曰,新除授摠管牌招。令书令旨曰,近来时囚之或称有病,保放无常,真有实病,诚或然也。无端图便,是岂成说?此后则实病危剧之外,不得保放草记事,分付廷尉。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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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斋宿。行左承旨金兰淳齐直,右承旨朴晦寿斋直。左副承旨金鏴斋宿。右副承旨金道喜斋宿。同副承旨安光直斋宿。注书韩镇㦿斋宿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午时未时,日晕。

○安光直达曰,行大司宪朴宗薰,掌令柳幼麟、李南翼呈辞,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韩植林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安光直曰,两本宫衣币香烛,当亲临封裹亲传,仍为祗送,该房知悉。

○金兰淳达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随驾官单子,当为书达,而宪府无进参之员云,差祭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兰淳曰,分内医院提调金在昌,闻有实病,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分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赵贞喆代点。

○令于金鏴曰,按核使留待。

○传于安光直曰,按核使入侍。

○令于金鏴曰,右副承旨入对,按核使同为入对。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勉昇,大司谏洪起燮,掌令李海清、南履懋,献纳洪永观,正言李冕植、张教根代点。

○金兰淳达曰,新除授正言李冕植以前任奉化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勿拘。

○令于金兰淳曰,行都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令于金兰淳曰,右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朴晦寿代点。

○金兰淳达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行都承旨洪起燮,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而右承旨朴晦寿,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都承旨一体牌招。

○金兰淳达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左副承旨徐耕辅与右承旨朴晦寿,有应避之嫌,才已缘故出去,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左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寅永代点。

○金兰淳,以兵曹言达曰,明日幸行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陪卫,当为备员,而参议未差之代,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进参。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道喜代点。

○洪起燮达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右副承旨赵寅永,即为牌招,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羲准代点。

○金兰淳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申䌹,以西班陪从随驾,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赵华锡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赵华锡,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令于洪起燮曰,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鲁集代点。

○以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韩植林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兰淳曰,只推。

○令于洪起燮曰,都承旨、右承旨入对。

○令于洪起燮曰,既承下教,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道喜代点。

○以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荐新生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朴晦寿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掌令李海清达曰,臣庸愚湔劣,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特点,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感恩畏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本府,已经亚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金兰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一员未差,无以备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李羲准代点。

○令于金兰淳曰,既承下教,兵曹堂上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赵寅永代点。

○令于金兰淳曰,明日动舆时,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陪从。

○传于金兰淳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金兰淳曰,明日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朴宗薰,副护军徐憙淳。

○洪起燮,以吏曹言达曰,楚山府按核使金炳朝,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炳朝。

○朴晦寿,以奎章阁言达曰,守宫检校直阁郑基善,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兰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申䌹,以西班陪从随驾矣。依前例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赵华锡,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庆熙宫经宿动舆时,宫内行巡,当为磨炼,卫将、部将,四所依例入直,逐更行巡,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伏见江原监司洪敬谟状达达下者,则以三陟前营将李文馨遭父丧,郁陵岛搜讨之行,隔在不远,新营将,令该曹催促下送为辞矣。新营将河始明,以前任全罗兵虞候,姑未上来,不可迟待其上京辞朝,使之除朝辞罔夜赴任,以为及期搜讨之意,各该道道帅臣处,行移,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军色从事官李穆渊,以别兼春秋,职务相妨,无以参阵,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道喜,以义禁府言达曰,庆尚监司李鹤秀申本内,长鬐前县监金镇喆罪状,令收司禀处事,达下矣。金镇喆下去京畿水原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丁亥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按核使入侍时,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书李根友,记注官安𪻏仁,记事官全道海,按核使金炳朝,以次进伏讫。上曰,按核使下去,着实按核以来。炳朝起伏。上曰,史官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二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右副承旨,按核使同为入对时,右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穆渊,按核使金炳朝,以次进伏讫。令曰,按核使进前。令曰,道臣状达,昨已见之,而下去后着实行查,斯速驰达,公货之有犯与否,亦为详核,可也。令按核使先退,炳朝退出。令曰,留院公事入之。出令旨令书令旨曰,呈辞及在外台谏,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令曰,在院承旨入对。出令旨行都承旨金学淳,行左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徐耕辅,以次进伏。令读奏各房公事。学淳曰,臣吏房,无公事矣。鏴曰,臣户房,有公事二张矣。仍读奏达下。兰淳曰,臣兵房,无公事矣。耕辅曰,臣刑房,有公事四张矣。仍读奏达下。学淳曰,臣吏房,有同敦宁李纲重呈辞一张矣。令鏴读奏,鏴读奏讫,书加给由下。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二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右承旨入对时,都承旨洪起燮,右承旨朴晦寿,假注书李根友,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起燮曰,凡于持公事入对之时,承旨不为移席,则史官不得分左右,即是古例也。向者分左右之例,详考图式,更为指一仰达之意,有所仰达者,而尚此未定云。从今承旨入对,则史官勿为进前,定式似好矣。令曰,唯。起燮曰,史官分左右,使之还就座乎?令曰,可之。史官还就座。起燮曰,新除授承旨李羲准,即为牌招斋宿,何如?令曰,许递,可也。出举条令曰,既承下教,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入之,金道喜代点。起燮曰,新除授承旨金道喜即为牌招斋宿,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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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金鏴。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仕直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自人定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大驾诣徽庆园幸行时,世子宫祗迎所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徽庆园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罢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历临东关王庙,入小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诣懿陵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奉审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东关王庙板位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晦寿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晦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兰淳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依例为之。

○传于朴晦寿曰,王世子当诣懿陵奉审矣,该房知悉。

○金兰淳启曰,拨马回报,屡度申饬,而一向稽缓,万万骇然,随驾将臣,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洪起燮达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令曰,前望单子入之。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柳荣五落点。

○金道喜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卞浩鼎等四十六人,舆侧鸣铮罪人宋民圭等六十人,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以都摠府言达曰,新除授副摠管李羲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羲准。

○朴晦寿,以奎章阁言达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郑基善,依定式减下,何如?令曰,依。

○金兰淳,以禁卫营言达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达曰,今番徽庆园幸行教是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丁亥三月十三日辰时,大驾诣徽庆园。幸行亲祭入侍时,行左承旨金兰淳,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记事官韩镇㦿,记注官安𪻏仁,别兼春秋李穆渊,提学金履乔,原任直提学李龙秀,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侍入。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载,行左承旨金兰淳进前。履载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通礼跪启请少驻,大驾少驻。侍臣上马,进至宗庙前路,下轿而过。还乘轿出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鸣金锣鼓举行,至东关王庙后路,下轿而过。还乘轿,进止安乐岘。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懿陵,奉审以来。出驾教至园所洞口,宣传官禀鸣金锣鼓止,上下轿乘舆,至斋室门,降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展拜时至,命入外办,上出幄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红箭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诣谒园礼板位,引仪唱俯伏兴再拜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因诣园上奉审,碑阁奉审,入小次。少顷,亲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小次,赞礼前导,升自东阶,诣丁字阁板位。赞礼启请再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尊所西向立,执尊者举幂,起燮酌酒,光直以盏受酒。上入诣灵床前,赞礼启请跪,上跪,起燮奉香,光直奉炉。上三上香,光直奠炉于案,赞礼启请执杯献杯,起燮奉盏跪进,上执盏授光直,奠于灵床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跪,大祝入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赞礼启请亚献礼,宫官引王世子入诣灵床前,行亚献礼,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终献官沈象奎诣灵床前,行礼如仪讫,降复位。赞礼启请四拜兴平身,上四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四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请礼毕,导上至展拜板位,行辞园礼,仍出红箭门外。上曰,百官插羽。出传教上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出传教上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启请降舆入斋室。上曰,诸司预备。出传教上曰,还宫时东关王庙历临,王世子随诣矣。侍卫云宝剑外置之,军兵路上留驻。出传教命入外办,通礼跪请乘舆,上改具戎服出,乘舆至园所洞口,通礼启请降舆乘轿,上降舆乘轿过安乐岘,历临东关王庙,入小次。少顷,下教曰,王世子自懿陵奉审所,动舆与否,问来入禀。连加促教曰,王世子动舆问入。兵曹判书金鲁敬所启,今番塘马举行,不可但以骇然言,时刻已过,三时走马,几至五十,而不至十馀里之间,有去无来,最后数次来报者,亦不分明。圣念憧憧,日势渐晩,群情之闷悚,容有其极。及至小朝随诣关庙后,始闻陪卫承旨之言,则塘马来到者只三次云,其前所去走马,果往何处,而无形影乎?举行之慢忽,纪律之懈弛,诚不可使闻于人,该营将臣,虽有政院察推之举,不可不严加处分,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行再拜礼,王世子行再拜后,命书传教曰,王世子问安置之。又教曰,百官问安勿为之事。上命入外办,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大门外,通礼启请降舆乘轿,上降舆乘轿,至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锣吹止。入兴仁之门,至宗庙前路下轿而过,还乘轿,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三日辰时,大驾诣徽庆园。展谒亲祭举动,王世子随驾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洪在喆,别兼春秋李景在,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诣阁。时至,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具戎服,由重华门以出,诣敦化门外祗迎所,入幕次。少间,相礼赞请出次,王世子出祗迎位。大驾至,鞠躬祗迎讫,仍进发,随诣园所,就斋室外板位问安讫,入幕次。令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待令。出令旨展拜时至,王世子改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随诣谒园礼板位,行礼讫。随诣园上奉审,仍随诣碑阁奉审,入小次。亲祭时至,诣亚献礼板位,行亚献如仪讫,自园所洞口,至兴仁之门外捧上言事。出令旨仍就亲祭后问安板位,问安讫。令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对。出令旨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京畿监司徐长辅,地方官兼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郑基一,道路桥梁差使员坡州牧使赵存中,出宫时传语差使员始兴县令林颖喆,还宫时传语差使员阴竹县监张极老,待令马差使员平邱察访朴载丰,日伞奉持差使员重林察访金润龟,以次进伏讫。令曰,以次奏职姓名也。长辅等奏职姓名。令曰,有何弊瘼乎?长辅曰,弊瘼则别无可奏者矣。令曰,农形,何如?长辅曰,春牟几皆播种,而早耕处往往立苗矣。令曰,弊瘼以次陈之也。基一曰,别无弊瘼矣。存中曰,别无弊瘼矣。颖喆曰,别无弊瘼矣。极老曰,别无弊瘼矣。载丰曰,别无弊瘼矣。润龟曰,别无弊瘼矣。起燮曰,每于幸行时,道臣及各务差使员特赐引接,盖出于咨访民隐之盛念,而辄以无弊仰奏,视若恒例,匪今斯今,文具之叹,此亦一端。顾今畿辅民瘼,比他道殆有甚焉,而申申俯询之下,一辞以无弊为对,道臣及秩高守令,尤为慨然矣。宜附相规之义,以示责备之意,京畿监司徐长辅,杨州牧使郑基一,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退,长辅等先退,承史亦退阁外。王世子以奉审承命,诣懿陵,具戎服以出,诸臣以次陪从,王世子诣懿陵入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诣谒陵礼板位,行礼讫。仍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仍诣丁字阁奉审。令曰,有頉处,令户曹堂郞,更为看审后,修改等节草记举行事,自政院分付,王世子还入斋室。令曰,诸司预待。出令旨王世子诣东关王庙,仍就板位问安讫,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出令旨仍诣行礼板位,行礼讫,行礼后问安勿为之事。出令旨仍为随驾还宫,仍就板位问安讫,由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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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朴晦寿庆熙宫斋宿进。左副承旨金鏴。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行左承旨金兰淳启曰,祗谒园寝,圣慕克伸,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晦寿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兰淳达曰,明日庆熙宫斋宿,再明日衣币香烛封传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道喜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起燮达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兰淳曰,二十日瑞葱台当亲临矣,处所以春塘台为之,王世子侍座之节,一体磨炼。

○令于朴晦寿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兰淳启曰,训炼大将申鸿周拿处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戎使兼察。

○又启曰,训炼大将,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朴周寿,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掌令南履懋达曰,臣言议巽软,见识卤莽,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屡下于旬月之内,臣感激恩私,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臣于本府,已经亚宪,今臣所叨,揆以公格,自在当递,其何可仍因冒据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洪起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金迈淳落点。

○安光直达曰,即者持平韩植林陈书到院,而语及北关事,有大臣赵泰亿建白之句,泰亿之负犯,何如?罪名,何如,而章奏之上,乃以官职姓名,肆然书之者,事之骇惋,莫此为甚。原书才已退却,而此等处不可不严降处分,何以为之?敢达。令曰,原书捧入。

○令于安光直曰,持平韩植林书中句语,即远人之妄发也,不必深责,故施以罢职矣。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禹锡简代点。

○令于安光直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以执义朴潞寿,掌令柳荣五,持平金逸渊,司谏朴英载,献纳洪永观,正言张教根、李冕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道喜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鹤秀状达宁海府民家失火事,令于安光直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公忠监司徐俊辅状达恩津等邑民家失火事,令于安光直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公忠监司徐俊辅状达,结城县监李源祚,遭本生母丧事,令于安光直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而今此春务方殷之时,俾无旷官之弊,可也。

○洪起燮,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副司果朴宗璜,寒食节享,塡差于光陵大祝矣。其间日字已多,而谓以得病,中路淹留,受香在即,终不来待,诚万万悚骇。原单子不得已改付标以入,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而飭令之下臣之不善塡差,惶恐,敢达。令曰,该大祝令该府拿问处之。如此之人,何其塡差乎?该铨堂推考。

○安光直,以户曹言达曰,参判臣愚淳与正郞臣李谦秀,谨奉下令,驰诣懿陵,眼同本陵参奉臣徐有畬,奉审丁字阁有頉处,详细筹摘,则正间北边柱木倾侧,东壁中防木蹲压,神门仍为开阖不便,月台三面动退倾圮,大小层阶随以蹲陷,故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来四月十三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正础换柱之际,神御床当为告由移安,令该曹趁期举行,何如?令曰,依。

○朴晦寿,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副提调金鏴,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兰淳,以兵曹言达曰,今番徽庆园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谨依启下及达下,前排军信箭手四名,各木二疋,牢子七十三名,巡令手六十九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道喜,以义禁府言达曰,宗庙望祭大祝副司果朴宗璜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朴宗璜下去京畿加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吏曹判书金履乔书曰,伏以,吉日陪驾,睿诚克展于拜园,好雨知节,民心益欣于瞻旄,礼叶情顺,曷胜欢忭?仍伏念,臣以匪才,适叨铨地,仰睹我邸下代听万机,躬亲勤励,臣于是,岂不欲殚竭心思?搜才称任,以对扬万一,而其奈性质疏愚,见闻𫍲寡,触处疵颣,有不可掩。虽以日前之政言之,东伯之初望首拟者,即臣族亲,素知其为人刚介,见不义若浼,曾任畿邑豪强屏迹。其后西郡,廉声载路,迩来屏居乡里十数年,贫病已甚,而操履愈固,当此贪风日炽,民生受困之日,若得如此人,任之方面,则廉威自足殚压,刺举必不茹吐。故只取其得人,信心注拟,乃惟我邸下,悯其癃疾,忧其不堪,特令原望之勿施,仰认睿念,寔出于慎简,臣不胜惶惧之至。改拟他望以入,而窃自思惟,则身居铨衡之任,一方伯之差遣,不能称旨,致勤提饬,已是臣之不职。况既举所知,而进不能效古人补缀更奏之义,自著做错,而退又不能任推荐失当之咎,淟涊含默,不陈本实,则有非所以以诚信无隐,事我邸下之道也。玆敢忘猥冒悚,披露自列,惟离明垂察焉。且伏念,臣受气素薄,恒多疾病。近年以来,衰颓转甚,筋骸无以自强,神思有时不续。夫筋骸难强,则常多钝滞之患,神思不续,则易致差误之失,虽寻常官职,闲漫事务尚不可任其钝滞而不及,差误而有失。况臣所叨之任,关系甚重,若复因仍久冒,自抵偾误,则罪及于身,犹不足恤,害归于公,当复,如何?伏乞离明,特令镌改臣铨任,以幸公私,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日昨下令,余则谓有商量矣。卿言如此,还甚可愧,卿是重臣,何必难安?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韩植林书曰,伏以,臣生长北土,迹素微贱,性本庸愚,既乏抱蕴之才,自绝荣涂之望矣。幸窃科第,偏被恩数,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闻命惶蹙,实不知所以措躬之地也。臣感激洪恩,义当一陈叩谢之忱,而窃伏念,台官之职,上以补阙拾遗,下以正风厉俗,则其为责任,重且大矣。如臣之疏贱谫劣,何可一日冒据,从他嘲笑哉?臣内省自疚,不敢承当,暴陈血恳,仰渎睿听。伏乞邸下,特垂鉴谅,亟递臣见职,以重名器,以安私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愚衷所激,不容泯默尾陈北事数款,不以人微而特赐察纳焉。褒奖忠节,朝家之大典,而咸兴之赠判书柳应秀之彰义祠,永兴之赠参判金应福之精忠祠,镜城之赠持平李鹏寿之彰烈祠,已赐恩额,而吉州之溟川祠,乃敌忾功臣赠谥孝庄公许惟礼之祠宇也。惟礼粤在光庙朝十二年丁亥施爱逆乱之时,以司饔别坐,供职在京,闻其父陷贼中,进榻前吁急请往,上许之。即驰赴难,贼势甚张,列郡风靡,朝廷震惊,至发六道兵,遣将臣鱼有治等讨之。贼既负险,势莫能抗,惟礼直入贼中,缓辞以诱,乃释其父,至镜城云倭院,设奇策乘贼醉睡,绝幕绳覆而掩之,缚而斩之,招谕群丑,俾令归顺,人心悦服,大乱遂定。捷奏,上嘉其功,特除崇秩而封吉城君,召入内殿,赐宴玺书褒美曰,既脱父于将亡,且敌予之所忾,夷险一节,忠孝两全云云,而宠赐甚多。英庙朝丁未,因大臣赵泰亿建白,赠判书谥孝庄,前后遗迹,班班可考,而壬辰倭寇,惟礼曾孙珍及玄孙大成,战功最优,死敌殉节。甲子适变,惟礼五代孙秀敏及六代孙诚一,靖乱有功,载名勋籍,忠节世著,天褒屡降,有足以震耀人耳目,故凡有秉彝之心者,莫不观感而慕仰之,立祠而并享焉。此吉城君赠谥孝庄公许惟礼之祠宇也。肃庙朝己亥,有院宇毁撤之命,而因礼曹判书臣闵镇厚启达,自上以为吉城君祠宇则功存社稷,特为仍存事下教列圣朝优奖之盛恩,迥出寻常,宜无所憾,而岿然屋宇,恩额未揭,居者慨惜,过者咨嗟,斯可谓朝家之欠典。臣以为,特施赐额之典于吉州溟川之祠,一以彰惟礼之殊勋,一以慰远人之观瞻。挽近以来,每当监试,则饶财蔑学之类,争买文笔,横窃科试,杂踏场屋,浊乱风习,贫寒才学之士,举多见落,向隅长叹,掩卷废阁,荆围才撤,物论喧腾,此非设科之本意,而终始为弊,不可胜道。若不大加严饬,则将至于无可奈何之地矣。其于作成培养之道,诚极寒心。臣以为,自今秋本道式科,待其出榜,更令道臣面试取才,许赴会试,俾有实效,其无文笔者,充军以惩。有北一路,有南关、北关,而北关地饶而谷贱,南关土瘠而谷贵,或值馑荒,则移北耗谷,而以为调济之策,实出于救饥之政也。丰年则无关于忧民之饥,而犹且移之,称为北来谷,而年年分还于南民者,奸吏辈因缘操弄,以为例规,而钓利于谷贵之地故也。缘此而还外之还,次次加倍,所谓残独之户,还米多至十石,各谷亦几五石,贫民农作,终岁勤动,而犹不能满十石之谷,安能以此而称彼之还乎?孤残之民,万无一策,破家失业,景像愁沮,犹期毕捧,旁午出差,鸡犬不宁,鞭扑浪藉gg狼藉g,痛楚不忍,非但移来北谷之弊为然也。至于各邑,有邑仓山仓,而山仓谷麤,邑仓谷精,则每当秋捧之时,恣生其图利之计,折耗于谷精之仓,至其麤处,则并耗留库。年年如之,将为不胜其还,而无可奈何之地,则自山纳邑,自野受山,幻弄无常,粜籴无度,孤单百姓,奔令不暇,名为受还而来往之间,消融无馀,厨烟已空。自山纳邑之时,距邑仓百里之民,负载裹粮,触冒风雪,千万辛苦,幸得至邑,则库色辈按斛而睨视曰,谷不精矣,将以求赂之意也。因是而滞留者,一望有馀,无告小民,何以料生?惨惔gg惨憺g之状,恳恻之情,以臣庸愚,所不能形容仰达之万一也。伏愿邸下,广运睿知,视听于无形无声,仰体我列圣朝轸念北路之盛恩隆眷,分付道臣,所谓北来谷,如非凶歉,则一切严禁,各邑之山野移受移纳之弊,一一痛革,俾北路民,无至转运之地,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赐额有禁,面试非仓卒可行事也。至于还谷事,何道不然,而深北之最尤痼弊。即余所深忧者,自庙堂行会本道道臣,使之另加厘革事,分付,尔书中有妄发,远人不必深责,施以罢职之典。

○丁亥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行左承旨金兰淳,记事官韩镇㦿、金相鼎,别兼春秋李穆渊,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命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象奎起伏奏曰,时雨既降,昨日向晩回銮,劳动亦多,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命运、殷相等,以次入诊讫。命运、殷相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臣省墓之行,前既承从便往来之教矣,以今十七日发去矣。嘉愚曰,向来大臣,以《尊周汇编》开印或誊写事,仰奏蒙允,而今以誊写停当矣。卷数则七卷,件数则十二件,所入物力,分付户曹,使之量宜磨炼,以为趁即举行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仍命退出,诸臣以此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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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爕。行左承旨金兰淳随舆斋宿。右承旨朴晦寿庆稽宫gg庆熙宫g斋宿进。左副承旨金鏴随舆。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仕直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随舆斋宿。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诣庆熙宫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起爕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陈书,执义朴潞寿,掌令柳荣五,持平金逸渊未肃拜,掌令金迈淳,持平禹锡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封传斋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洪起爕曰,今日动舆时,左承旨、左副承旨陪从。

○令于金兰淳曰,南所卫将、部将为先汰去,出付兵曹,严棍事,分付。

○洪起爕,以侍讲院言达曰,今日动舆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文学前望单子入之,金正喜代点。

○传于洪起爕曰,徽庆园亲祭终献官右议政沈象奎熟马一匹面给,赞礼礼曹判书赵锺永,执礼徐淇修,大祝李宪玮,典祀官奉常正朴熙显,礼房承旨朴晦寿并加资,通礼以下诸执事,并依乙酉年例施赏园官令南履愚陞叙,参奉金硕淳陞六,事知京守仆等帖加,守仆等考例施赏。

○传于洪起爕曰,东关王庙守直官权知参军崔昌信、徐宅顺,六品职调用,守仆等帖加,库直等,依乙酉年例施赏。

○传于金兰淳曰,饬已施矣,训炼大将申鸿周分拣放送。

○金道喜,以义禁府言达曰,训炼大将申鸿周饬已施矣,分拣放送事,承令达下矣。申鸿周分拣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训炼大将申鸿周分拣放送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起爕曰,即闻领府事病重云,惊虑不已,御医持药物看病以来。

○令于金兰淳曰,明日还宫时,当历临明温公主主第,该房知悉。

○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朴晦寿等达曰,即伏见下令,明日还宫时,将历临明温公主主第矣历路移仗,睿念虽出于笃友,私第动舆,礼节终欠于守经,况斋居经宿之馀,连为劳动,又非节宣保啬之方,臣等职忝出纳,忧爱自切,玆不得不相率仰吁。伏乞亟寝成令,以副区区之意,惶恐,敢达。答曰,历临主第,多有已例,暂时劳动,岂可有损于保躬乎?成令已下,友情难抑,卿等何不曲谅余心乎?卿其更勿烦渎,即令该司磨炼以入。

○以文学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兰淳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万休为结城县监。

○金兰淳,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因京畿监司状达,懿陵丁字阁有頉处,俱系紧重,工役固当亟施,而正础改柱,事体重大,稍观今夏潦水增加与否,臣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事,回达才已依下,而即伏见户曹草记下者,本陵丁字阁正间北边柱木倾侧,东边中防木蹲压,月台三面倾圮等处修改吉日时,以来四月十三日卯时推择,告由之节,令该曹举行事,依下矣。奉审之节,户曹堂郞,已为承令举行。臣曹则更不进往,修改时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先行,祝文令艺文馆撰出,而至于神御床移还奉,则谨考誊录,自前陵寝丁字阁兴役时,皆无移还安告由设行之例。今亦依此举行,所入物力机械役军,亦令各该司及京畿监营,磨炼进排,而正间竖柱,事役至重,不可只令本陵官员兼监役举行,依前例臣曹堂上,与户曹郞厅、缮工监监役,眼同监董,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南所入直卫将部将汰去,令兵曹严棍事,令下矣。臣进去外,兵曹南所入直卫将闵百颜,部将朴熙命汰去后,各严棍二十度,该所书员军士等,各严棍二十度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宗庙望祭大祝副司果朴宗璜拿来事,草记依下,而朴宗璜自加平地,才为上来,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谨依启下及达下,前排军信箭手四名各木二疋,牢子六十九名,巡令手六十五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去夜初更量,内需司别提金骏协、赵延基犯夜被捉,依例令收司科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御营厅达辞内,去夜初更量,内需司别提金骏协、赵延基,犯夜被捉,依例令攸司科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事,令下矣。金骏协、赵延基,依更数过斋后,各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右议政沈象奎箚曰,伏以,徽庆园亲祭礼成时,雨濡于方春,仗卫旋于晩日,圣慕克伸,虽自忘于劳动,群情举欣,亦窃忧于霑冒,如臣之职居保护者,尤不胜下情之憧憧。昨于药院入诊,玉体弥康,朝者舆前承候,睿度万安,瞻仰庆幸,曷有其极?臣以名忝大官,猥与执鬯之末,周旋骏奔,有事为荣,顾自詑于盛遭,惧未能于虔相。今伏见大朝传教下者,列臣于诸祠官之首,而至有锡马之命,荣实逾分,赏为罔功,怵焉愧惕,靡所容措。玆具短章,敢渎离明。伏乞亟即禀旨收还,以重恩施,以安贱私,不任祈仰之至。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领受。仍令于金兰淳曰,此下答,史官往谕于右议政。

○江原监司郑元容书曰,伏以,我大朝殿下,纯德享天福禄来同,离明代照,重华协帝,方域颂仁孝之闻,宗国奠泰磐之势,此诚我朝之晟际也,庆会也。幸躬遭逢,抃祝曷已?仍伏念,臣孤露馀生,念息荣涂,曩叨湖藩,猥陈私恳,荷圣上天地之仁,恻怛体下,察臣衷曲,特赐开允,获伸至情,臣庄诵恩言,字字镂肺,不知将何心身,少酬我圣恩之万一也。值玆庆贺,忽焉忘私,弹冠从事,不遑启处,台省周庐,陪昵清光,荣宠所加,志愿已足,准拟公役闲暇,冒乞恩由,归省坟墓,栖身松杉,与村氓、野夫,夸圣恩而颂睿德,以图不报之报矣。不意今者,东藩须代,俾臣来旬,一之为谬,其可再乎?臣䩄然以惭,竦然以惧,蹙蹙然以不自安也。窃覸我邸下,聪明睿知,图治日勤,一念生民,政本已立,彼愚而神,耕者相贺。苟使方伯共理之臣,仰体邸下之仁心,对扬邸下之明令,洞万里于阶前,蔼阳春于蔀屋使邸下之深恩厚泽,浃民心而沦民,仰裨一初德化之盛,则古所谓臣主俱荣,顾不在此欤。今臣职既居此,志固愿此,而其奈才有所局,力有所限,何哉?臣昔日晒史五台,遵海而东,见其地重岭叠嶂,沧溟环之,野无十里之辟,田少上等之饶,刬石菑火,力倍收寡,峡室如罄,浦户如艇。人烟不接,生理萧条,官征吏求,又从以纵横其间,民鲜恒心,朝夕聚散。少遇青州之饥荒,辄入监门之画图,环东之土,莫非王民,而其生之可哀,其业之极艰,恐无过于关以东之民矣。若非贤刺史明以察隐,威以戢奸,惠以怀保,廉以节省,则其何以答委毗之隆,而副众民之望乎?以臣疏暗,以臣愚劣,虽欲从之,末由也已矣。使臣坐拥节旄,一无攸为,餐松飮泉,游眺名山而止,则后虽被不职之愆,将何补益于事乎?左右筹度,惟有一递,公可以不辱隆简,私可以不负初心。伏乞睿明,早垂鉴照,画赐斥免,则奚但微臣之幸?抑亦东州之幸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书中辞意,何如是一向固执耶?任卿东藩,意有在焉,卿其勿辞,往钦哉。用孚余委毗之心。

○丁亥三月十五日卯时,王世子诣庆熙宫斋宿。动舆入对时,行左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洪在喆,别兼春秋李穆渊,原任直提学李龙秀,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诣阁。时至,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由重华门以出。药房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进前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答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由肃章门,过仁政门。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出敦化门。相礼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乘辇进发,至兴化门外。相礼赞请降辇乘舆,王世子乘舆,仍由兴泰门入,令陪卫及承史以下权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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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坐直。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金潞。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仕直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衣币香烛封传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明温公主主第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来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晦寿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晦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传。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下答未下,执义朴潞寿,掌令柳荣五,持平金逸渊未肃拜,掌令金迈淳,持平禹锡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晦寿曰,今番右议政扫坟之行,虽许从便往来大臣礼使之道,不可无是举,给由马浇奠床,依例备给。

○令于金兰淳曰,诸司预待。

○令于金兰淳曰,宣传官拿处安徐,当该洗马,事过后拿问处之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医官秦庆焕书启,臣敬奉下教,驰往西部磐石坊药田契领中枢府事金载瓒家,赍传参料,病症看审,则自数日前,重添轮行毒感,兼以素患疝积,表里交剧,寒热往来,食飮全却,症形深重,脉度则左右三部洪数浮大,药则主家连用人参养胃汤、藿香正气散、茯苓补心汤等剂,姑无减势云,此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仍留看病。

○金道喜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舆时,舆侧呼诉罪人方载哲,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李羲甲状达,郭山郡守任震白,阅月沈病,不得已罢黜事,令于金兰淳曰,民农方作之时,如是旷官,极为可悯,令该曹,口传择差,待下批,催促下送。

○以金梦说原情申目,令于金道喜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医官秦庆焕书启,臣敬奉下教,领中枢府事金载瓒病症,更为看审,则比晓大势一样,而外感之沈痛,积气之上升,似有减意,精神昏眩,食飮阻却,亦随而少胜,而脉度洪数,姑无加减。药则主家仍用茯苓补心汤,故赍来药物,即为传致,而臣则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仍留看病。

○金兰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衣币、香烛封传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副司果赵璟镇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遍gg大典通编g》,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社稷令柳基丰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bb申目b,宗庙望祭大祝副司果朴宗璜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长鬐前县监金镇喆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汉城府判官黄镀矣本府议达内,今番应制之自该府举行,则故例也。身为该郞,入门单子之当自本府呈纳者,昏迷颠错,不知单子中书塡者,为何日何人,而蒙然进呈于咫尺亲临之下,其举措之该妄,不可但以恇怯失措言。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典设司别提朴有寿矣本府议达内,坛享仪物,尤当敬谨,遮日之以绽裂者,排设于莫重之地,昏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成均馆直讲崔宗焕矣本府议达内,入门单子,虽是京兆所掌,而下令严饬之下,互相推诿,不即举行,万万骇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

○大司宪李免昇书曰,伏以,恭惟我大朝殿下,享周文无忧之福,行唐尧命摄之礼,乃以至重至大之任,举而畀之于我邸下,邸下将以何术,上答付托之圣眷,下副蕲望之众情也哉?臣猥忝筹司之任,趋簉宾对之筵,获睹都兪吁咈之盛,大僚禀事,则周谘勤恳,必欲溯本而究末,台臣进言,则答令谆复,必使随事而竭论,图治之念,蔼然辞表,臣退归私次,手舞足蹈,中心自语曰,有君如此,而不能跻斯世于太平,则臣下之罪也。臣虽无似,亦具彝性,愿忠之诚,不后于人,安得无一言仰裨,以赞我邸下一初清明之治也哉?邸下睿德天纵,令闻日彰,重祀典而必尽诚敬,轸狱讼而屡烦提饬,大小臣工,罔敢或怠,回漓返淳,指日可待。然而内而六官百司,外而八道、四都,禀达相续,机务甚繁,邸下之所自忧者,政在于不得其要领耳。禹之告舜曰,克艰厥后,舜之授禹曰,可畏非民。夫人君,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作威作福,从心所欲,宜若无可艰可畏之事,而君臣相戒之际,必曰,艰曰,畏者何哉?一日万几,治忽立判,不亦艰乎?民心向背,安危是系,不亦畏乎?邸下代听以来,惩贪恤隐,一念憧憧,嘉谟善政,史不胜书,艰畏之意,已与舜、禹一揆,臣固钦仰赞叹之不暇,而忧治世而危明主,古人所以未然之忧也。万有一始勤而有终怠之患,察小而有遗大之失,则岂不有欠于艰畏之义也乎?臣窃覸邸下宵衣旰食,求治太速,积痼之弊,若将时日可祛,目今民情之转急,时瘼之难医,即邸下之所亲睹而忧叹者也。思所以振刷颓纲者,安得不然,而第伏念优游不迫,天地之化也,代天行工,亦如是而已。先正臣李珥之言曰,纪纲,匪一朝发愤而可立也。须以公平正大之心,施之政事,直必举枉必措,功必赏罪必罚,则纪纲可立矣。又曰,朝廷善善恶恶,得其公正,私情不行,然后纪纲可立,真格言确论也。如欲振今日既颓之纲,则虽日行一政,日出一令,救正之策,孰有过于此数言者乎?君臣上下,交相勉励,施措之间,私不掩公,用舍之际,邪不胜正,则其亦庶乎?其可也。今日为治之要,恐不外此,臣敢以是献焉。若其制治之具,礼乐刑政是已。然臣本知识𫍲陋,不敢妄有陈奏,至如目下急先所当务者,其目有六。一曰,保护睿躬。惟天惟祖宗,保祐我家邦,邸下冲年代理,茂膺纯嘏,此实亿万年无疆之庆也。受艰大之托,分乙丙之劳,入而问寝视膳,出而坐堂视事,不遑暇食,忧勤太过,如或小失于调护摄养之方,则其于上贻两殿之忧,何哉?伏愿慎起居以养身体,节嗜欲以养脏腑,静思虑以养精神,谨好恶以养心志,固四百宗社之本,副亿兆生灵之望焉。颐卦传曰,动息节宣,以养生也,飮食衣服,以养形也,威仪行义,以养德也,推己及物,以养人也。然则王者之养其身,其亦异乎?人之养也,经邦之务,制治之具,由是而生焉。伏愿邸下,念哉念哉。二曰,勤睿学。凡人之学之不可阙,如农夫之不可阙来耟也。况帝王之学,将大有为也哉?伏惟邸下,以亶聪之姿,有好学之诚,书筵频开,德业日进,臣诚万万钦诵。然读书而无心得之要,遇事而无躬行之实,则是亦口耳记诵而止耳,非臣所望也。圣人之心,布在方策,如《大学》之三纲,《中庸》之九经,葩经劝惩之义,《尚书》训戒之辞,何莫匪帝王致治之要哉?必也立志要高,作为已有,如遇会心处,须要讽诵,讽诵之不足,更要体验。惟恐吾之不如是,然后学问之力,始有不可诬者矣。如《史记》则亦为衬切治乱盛衰之迹,而了然如指掌,邪正进退之机,照然在目,必求其某事得某事,失所以兴所以亡之理,每存设以身处之之念,验之身心,发诸施措,则穷理之要,不外乎此。如《朱夫子之封事》、《陆内相之奏议》,先朝之所品惓惓致力者,圣意岂无以哉?读古人之书,知古人之心,朝夕如对其面,左右如闻其言,则异代之材,可借为用,稽古之功,岂浅浅乎哉?故相臣郑光弼之言曰,人君好学,宗社之福也。然徒学其文,不体其实,则终无益也。此言甚切实有味,伏愿留念焉。三曰,革科弊。科举者,即士君子立身事君之阶,亦朝廷所以得贤而与共者也。为主司者虽明目小心,犹惧有滥竽之弊,如或不然,通关嘱而逞胸臆,则其所选者,皆躁进无耻之辈也。公卿大夫由是而升,方伯、守令,由是而出,国家将焉用彼哉?冠儒服儒之时,已不以直道自待,况于得志之后,其操身不正临民以虐之状,可知也已。欲致贤俊于廊庙之上,任循良于字牧之列,可不自科举始乎?科场容私之弊,自昔已然。然昔之士也,犹以曲迳为耻,惟恐人之或知,今之士也。临科而无蹊迳,则反以为耻,公传涂说,视若茶饭,百方钻刺,必得关节乃已,士习之乖,胡至此极?任有司之责者,苟能悏张公道,无一私之或干,则彼为士者,何从而生心哉?京师为矜式之所,而请托肆行,主司任抡选之责,而取舍失正。甚至于临科而先有指目,及其榜目之出,不幸往往有中,设科取人之意,岂端使然哉?故八方人士,或有解体而废举业者,或有效嚬而钻曲迳者,骎骎滔滔,驯致近日而极矣。此风不改,则民志无底定之日,世道无挽回之期,岂不大可闷哉?若其革弊之方,特转移问事耳。通一经后,始许赴举,放榜之日,必为面试,无文而冒赴者,通情而被选者,并与有司而同用科贼之律,则庶或为矫救之一方也。此乃古制即然,非臣创为此刻薄之言也。见今庆礼才举,科期已涓,京外弹冠而起者,将以千万计矣。考牌禁杂,固是严科场之道,而考试之地,如或不公,则是舍本而治末也。何以慰士望而正士趋哉?伏乞严降飭令,别立条例,使秉笔者,无容私意,赴举者,知有公道,幸甚幸甚。四曰,惩贪墨。贪官污吏,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徐万修之穷凶极恶者哉?行查有令,勘律有时,恭俟处分,不必烦渎,而伏读下令。有曰,安知不几百郡民情,皆如楚民之急乎?若痌之念,蔼如阳春,瘅恶之意,严于𫓧钺,此政海东生民起死回生之秋也。噫,彼万修,诚一变怪,贪者岂必人人如彼,而凡为守宰者,小涉赃污,则贼民一也。盖擅弄公货,剥害民生,辇输马载赂遗成风,使一境之民,富者荡析,贫者流离,而莫之恤焉,将见民不民而国不国矣。《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民不固而邦宁者,臣未之闻也。计赃惩贪,自有常法,而铨举不公赂门不塞,则虽日烹一人,令终不行,民隐固自如也。夫为官择人,古之道也,而为人择官,今已久矣。彼贪墨者,岂尽素性然哉?亦朝廷之责也。视赂厚薄,荣悴是判,残荫冷武之拼死生得一麾者,何苦而不贪哉?其情亦云戚矣。顾今通计八路,岂无廉洁谨饬之人哉?臣不敢为诬一世之言,而亦不可谓全然无是事也,朝廷,四方之表准也。表端影直,不无其理,源清流洁,亦有其望。若使朝廷之上,廉于辞受,铨举称其贤否,方伯严于黜陟,则贪污之风,不期去而自去,如反掌之易,亦惟在邸下陟罚好恶之得其正。伏愿邸下,留心而省察焉。五曰,破朋党。朋党之弊,可胜言哉?始也言议之不合,终焉戈戟之相寻,引类植援而利归于私,党同伐异而害及于公,必将败人家国而后已。臣窃痛之,古之所谓朋党者,君子小人,判作两涂,惟在于在上者,用舍之,如何?一自中叶以来,贤愚邪正,错杂无偏,一边之人,未必皆是,一边之人,未必皆非。故明知其可用,而非其党也,则唯恐见用,明知其不可用,而苟其党也,则唯恐见斥,善恶相混,用舍或倒,朝象日乖,莫知或恤式至于今矣。为今日臣子者,愿忠之心,人孰无之,而唯为一私字所拘,稍欲自好者,亦未能超然自拔于圈套之外,邸下将谁与之共国哉?然此亦非其罪也,朋党之弊,其来已久,与生俱生,习俗难变,铨衡之官,今日举一人,则必曰,某也某党,故有是举,台阁之臣,今日偏一人,则必曰,某也某党,故有是偏,诽谤四起,疑忌群至,使不得措其手足,虽使智者当之,亦末如之何矣。恐惟我英宗大王,用是为惧,所以五十年救药者,不出乎荡平二字,先大王所以继述而救药者,亦唯在荡平二字,先王以是传之大朝,大朝以是畀之邸下。邸下所以率旧章阐新化者,亦舍是而奚以哉?然所谓荡平之义,岂但政注间用舍云乎哉?君心大公然后,可以责人之公,君心无私然后,可以祛人之私。是以董仲舒之言曰,正君心以正朝廷,惟愿邸下,只察其贤邪优劣之分,勿先存计较安排之念,藏者陟之,否者黜之,能者进之,不能者退之。惟才器是视,心无偏系,则物情自底于和平,朝象无患其涣散,臣固不敢保其朋党之必可祛,而一年二年,驯成治规,则其于救目前之弊,亦岂无一分之助乎?亦唯在邸下方寸之内而已。六曰,理财用。臣闻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盖仓廪不实,则礼节不得以导率之,衣食不足,则荣辱不得以劝惩之也。今日士夫,丧其廉耻,小民趋于诈伪,纪纲日颓,风俗日渝,何莫非公私财用匮乏之故也?古者上有馀财,下有馀力,不相征利,化行俗美,今也则不然。人莫不有父母妻子,仰哺于一己,而不饥而寒者,百无一二,安得不穷斯滥也?苟求厥由,繁琐之文,奢侈之风,有以致此耳。大而冠昏丧祭之具,小而衣服飮食之需,竞尚侈美,耻不如人。惟恐涯分之不越,瞻聆之不动,风俗亦异矣。彼食禄者,尚不自给,况无禄者乎?以无恒之产,当无益之贸,以至窘之力,当太侈之用,贵贱上下,无一不然,如是而不失廉耻者,几人哉?居家失廉介之操,请嘱大行,莅官恣贪黩之习,剥割是事,民受其弊,急如倒悬,其诈伪之成习,又何诛也?陆贽疏曰,朝廷取之方镇,方镇取之州,州取之县,县取之乡,乡将安取哉?是皆出于疲人之肝脑筋髓耳。贾谊疏曰,饥寒切于肥肤,欲其毋为奸邪,不可得也,其今日之谓欤?廉耻固可励,诈伪固可正,而既未富矣,何所施其教哉?臣于近年以来,病伏乡庐,见所不见,凡所以害民伤民者,更仆而不可数。夫粜籴之设,所以为民,而轻散重敛,反虐于民,难支之弊,已不可言,而田赋,即什一之法,其实倍之。良丁,均一匹之役,叠者过半,以至山店野市船商马估,莫不困于征索,不安厥业,无贫无富。若将不保朝夕,一邑如此,一道可知,一道如此,八域可知。虽以日月之明,何以尽烛此状耶?顾此弊也,亦匪一朝一夕之故也。臣伏间内而户、兵、惠诸衙,外而监兵水各营,经用也支放也。每患不足,古所谓备数千里之旱,馈数十万之兵,无可议论于今日。此固已万万寒心,而于是乎取剩于还谷,而农民受病,责补于各保,而良丁日缩,山田野畓之公屯既遍,渔箭盐盆之受税太繁,一切取办于下,地无闲土,人无遗利。故守令从而营私,吏胥乘而逞欲,民不料生,又从而姧之。今欲少挢此弊,则莫若崇俭德而省冗费,先裕国家之财,禁侈风减浮文,以纾朝臣之力,然后岁遣绣衣,采探民隐,凡系损下益上之政,次第除减,期于永革,使得以息肩安堵,保有父母妻子之乐,则廉耻有可励之望,邪伪有可正之路,是所谓百姓足君谁与不足者也。伏愿深留睿念焉。仍伏念臣姿性儱侗,言议骩骳,上不足以补衮阙,下不足以警具僚。此皆自知甚明者,况臣于丙辰冬,待罪正言时,以不言之罪,堂僚拿鞫之请,既发于登筵之时,两司屏裔之论,又出于勘放之役。伊后三十年来,屡叨台衔,一未敢为承膺之计,亦尝控诉衷恳,竟得递解,此通朝之所共知也。都宪特点,出于千万梦想之外,园幸隔宵,召牌继下,而适无行公之僚,将阙随驾之班,臣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半日陪扈,粗伸分义。然或夤缘幸会,晏若固有,不思所以自处之道,则不但臣心之自愧,亦将人言之谓何?似臣情势,冒没行公,自有台阁以来所未有之例也。铁限终不可逾,株守终不能改。伏乞俯垂鉴谅,特许镌改,俾靖私义,以存台体,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诸条所陈,何莫匪目下急务,适闻时弊,而侈风之日盛,赂遗之大行,尤是万万痛叹,莫可收为。卿以都宪之任,先此有言,深庸感叹,陈勉之戒,亦当体念,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张教根书曰,伏以,臣庸愚谫劣百不犹人之状,即睿鉴之所俯烛,而瀛选玷污,已逾涯分,臣实感惶恧缩,靡所措躬。此际薇垣特除,又下于梦想之外,未敢知邸下,奚取于臣,而误恩之联翩,乃至于斯,臣固当怵畏义分,𨃃蹶趋走,而第伏念清朝耳目之职任系綦重,屡试蔑效,揣量已熟,堪胜无路。且况臣于日前郊迎,猝得寒疾,帖席宛转,时日之内,末由蠢动,由前而有侥滥之愧,由从而有逋慢之罪,以情以病,无以自恕,敢陈短章,仰控实状。伏乞邸下,亟赐镌斥,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不暇赘他,而今于韩植林上书,窃有忧愤,不容泯默,惟离明垂察焉。噫,辛壬义理,即撑天地亘,古今之莫严莫重者也。虽舆儓妇孺,皆知泰亿辈之为凶逆,则孰敢以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视同无故之人哉?植林,虽曰,北路疏贱之踪,渠之曾祖即在垣,而在垣,迺辛壬凶徒中,一鹰犬也。出入台阁,凶疏悖启,无不参涉,许多罪恶,有难毛举,而今其孙,认作世守之论,弁髦堤防,甘心爱护,平日茶饭,随处破绽,敢于代理之初,欲售尝试之计,何其无严无忌之甚,而可谓世变,无不有矣。睿答赐以循例,处分止于谴罢,此特出于包容远人不屑深诛之睿念,而第若此辈,决不可以远人之言,有所曲恕,属之妄发也,明矣。若不大加严处,则堤防其将坏乱,义理终以晦塞,羸豕霜冰之忧,有不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而寒心哉?伏望邸下,仰禀大朝,前持平韩植林,为先施以屏裔之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日昨韩植林事,此迺远人妄发,不必深责。故止以谴罢,今见尔书,岂如是太重乎?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丁亥三月十六日卯时,王世子诣景贤堂。咸兴、永兴两本宫衣币、香烛亲传入对时,行左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洪在喆,别兼春秋李穆渊,奎章阁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李龙秀,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原任直阁郑基善,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诣阁。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由兴泰门以出。药房提调金履载,副提调金鏴进前曰,离次经宿,睿体,若何?答曰,一样矣。王世子仍由崇贤门陞堂,诣亲传位,右承旨朴晦寿,检校待教李宪玮,亦以该房及陪香官,从陞王世子,亲审衣襨、香烛及祭品讫,阁属官以次封裹,履乔等对举以进。晦寿、鏴对举,以授京畿监司徐长辅,长辅跪受以授执事官,仍奉彩轝,祭品亦奉架子上讫。相礼赞请诣祗送位,王世子诣祗送位,彩轝至,祗送如仪讫。晦寿曰,陪卫之径先出外,举行颠错,兵曹堂郞及宣传官,不可无警,何以为之乎?令书令旨曰,当该宣传官及兵曹堂郞,事过后,令该府拿问处之。王世子还由兴泰门入。令陪卫及承史以下权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六日午时,王世子还宫动舆。明温公主主第历临入对时,行左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洪在喆,别兼春秋李穆渊,原任直提学李龙秀,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诣阁。王世子由兴泰门以出,至兴化门外,相礼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乘辇进发,仍历临明温公主主第,令陪卫及承史以下权退。令曰,领府事患节不轻云,左副承旨先为出送。令曰,辅德进去。领府事问疾以来。出令旨令曰,诸司预待。出令旨王世子由敦化门入。药房都提调沈象奎进前曰,离次经宿之馀,向晩还宫,劳动亦多,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王世子仍由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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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缘故出。行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金鏴式暇。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履载,行左承旨金兰淳达曰,伏未审日间,大殿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移次斋宿,亲传香烛劳动之馀,睿体,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玉体万康,坤殿气候安康,余亦一样矣。

○洪起燮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道喜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起燮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又达曰,右承旨朴晦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洪起燮曰,江华留守及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洪起燮曰,江华留守及下直守令入侍。

○令于洪起燮曰,江华留守及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安光直曰,前全罗监司留待。

○传于安光直曰,前全罗监司入侍。

○令于洪起燮曰,都承旨入对,前全罗监司,江华留守,下直守令,同为入对。

○备忘记,江华留守徐有榘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洪起燮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行矣,王世子陪参之节,依例磨炼。

○令于金道喜曰,当该骑省堂郞,并下义禁府推考,守门将出付兵曹,严棍汰去,下隶亦令决棍。

○令于金道喜曰,饬已施矣,兵曹参议、参知,分拣放送。

○令于洪起燮曰,遣说书、领府事问疾以来。

○令于洪起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洪起燮曰,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日复为郭山郡守。

○洪起燮,以吏批言达曰,通礼院右通礼权馥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路,即速入达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批言达曰,奉常寺判官韩兢裕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路,即速入达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朴周寿,参议李翊会牌不进,行都承旨洪起燮进。以金正喜为应教,赵秉铉为副校理,朴宗喜为同敦宁,李宪玮为户曹参议,朴齐闻为大司成,申在植为同经筵,尹乘烈为右通礼,郑元善为奉常正,郑鸿庆为司成,郑焕章为监察,任奭朝为徽庆园参奉,林翰镇为东学教授,李牧荣为濬源殿令,承文正字单尹克培,奉常参奉单张周翼,礼曹判书赵钟永,今加正宪,右承旨朴晦寿,今加嘉善,应教徐淇修,文学李宪玮,奉常正朴熙显,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禁府坐起进,参判金熙华禁推,参议赵寅永入直进,参知黄焘病,右副承旨金道喜进。以李明五为晋州监牧官,同知金宅根,护军金学淳、李纲重,副护军徐耕辅、李宪玮、朴熙显,副司直南履懋、李海清、李南翼、柳幼麟、尹心圭,副司果任文白、宋能圭、金硕淳,已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穆渊为文学,黄基安为奉常判官,李祉点为司饔主簿。

○吏曹,知经筵赵钟永,同经筵洪奭周,右宾客赵钟永,左副宾客朴宗薰,右副宾客李龙秀,已上并单付。

○洪起燮,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政事中,礼曹判书赵钟永,升正宪矣。经筵及宾客,皆有座次,升降未免漏落,蒙然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座次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推考。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执义朴潞寿牌不进,掌令柳荣五,持平金逸渊陈书,掌令金迈淳,持平禹锡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朴潞寿,司谏朴英载,献纳洪永观,正言李冕植、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道喜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令旨,金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翊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副提调金鏴,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内医院副提调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起燮曰,只推。

○医官秦庆焕书启,领中枢府事金载瓒病症,大槪昨晩以后,诸症别无加减,而积气之上升,终未夬降,神精之昏瞀,有时来往,兼又咳喘孔剧,夜未交睫,脉则按其三部,一直洪数,药则主家方用调中地黄汤,而太医连日来留,病心益切悚闷云,此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主家之言虽如此,病势尚无减节,姑为仍留看病。

○洪起燮,以礼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九日,北苑亲行望拜礼时,王世子陪参之节,依例磨炼事,命下矣。出宫时,王世子祗迎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今三月十九日,北苑亲行望拜礼出宫时,王世子祗迎处所,取禀草记。传曰,依前为之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昨年再昨年,北苑亲行望拜礼出宫时,王世子祗迎处所,自臣曹草记禀旨,而伏承批旨,俱以协阳门外磨炼,今亦依此磨炼,仪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愍怀墓守卫官牒呈,则近有虎患,横行于火巢内,奉审巡山之节,不得任意云矣。墓所至近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极为惊心,即令该军门,发送炮手,期于捕捉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金道喜,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观植,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当该骑省堂郞,并下义禁府推考,守门将,出付兵曹,严棍汰去,下隶,亦令决棍事,令下矣。谨依下令,金虎门守门将崔凤佐,严棍二十度后汰去,近仗军士及等牌军士,亦各决棍十五度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哨官申锡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兵曹参议赵寅永,参知黄焘等,分拣放送事,承令,达下矣。赵寅永、黄焘,并分拣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金熙华,系是卿宰,敢达。令曰,捧供以入。

○又以刑曹言达曰,昨日动舆时,杨州居方载哲,以山讼事,呼诉于卫外,其本讼曲直,未知如何,而如非持铮鸣金,以文字呼吁及言语白活之类,自考喧所,元不捉给刑曹,考喧都事,如或不遵定式,执送刑曹,刑曹初勿捧供,直为退送事,曾有先朝壬寅受教矣。今此方载哲,敢以文字,呼吁于跸路之侧者,万万顽滥,其习不可长,自臣曹考律重勘,考喧都事之违式执送,未免做错,当该都事,捧现告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翊卫司洗马赵鹤年原情云云。洗马之任,果在于徽旨举行,而出宫前祗受,还宫后罢出,即其所掌,陪卫之列,颠倒错行,实非洗马之所可检察,事实如此,别无可罪之端,分拣,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向前柳基丰亦,太社事体,何等至敬至严之地,而身为守直之任,不善卫护,坛上至近之地,有此失火,万万惊悚,常时不能恪慎之罪,极为骇然,决不可寻常轻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向前金镇喆亦,编配防守,法意至严,罪人之忽地逃躱,已不免稽忽之科,而在任时,未即捉得,尤极骇然是白乎乃,考其失囚后,在官日字,则不过一月之间。此与法典所载百日之限,煞有不同,且已捉得,则亦非永失是白乎矣,当初之不善防守,以致逃躱者,不可以到今捉纳,有所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向前朴宗璜亦,侍从军衔之不得擅自寻乡,即不易之法,而陵享归路,转向他境,濡滞日字,以致享帖之临时付标,事同擅离,时亦未及,极为悚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向前赵璟镇亦,既闻山变,则情理虽曰,切急,擅自下乡,大违法意,以致享官之不能趁时待令者,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兵曹正郞金建喆,佐郞崔重湜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右承旨朴晦寿书曰,伏以,祗谒园寝,亲灌礼成,圣慕冞增于感时,睿诚克伸于陪享,凡在瞻聆,孰不赞仰,而臣于玆际,适叨近侍之列,粗效陪扈之诚,周旋密迩,获睹盛仪,区区下情,倍切钦颂。千万不自意,以臣为有该房劳,误恩忽降,宠擢遽加,臣闻命惝恍,继以震惕,诚不知措躬之所也。窃伏念臣之职事,本不过班联趋走节目奉行,则有何劳勚之可纪,而藉曰,为劳,诸僚惟均,在臣何谓?以是而仰干恩赏,万万非常情之所到,而今玆亚卿,命德之器,资级既峻,位望自别,固宜广询公议,慎简贤才,以之尊朝廷而励臣工,则其不可因一时恩赏,辄以此授受也,明矣。臣身侥冒,有未暇论,而堂堂圣朝,名器轻亵其将由玆而始,岂不诚大可惧欤?噫,臣本菲才贱品,声望不越乎下中,文质无当于左右,虽寻常百执事,固不足备数,则其于斯,尤万万非梦想之攸及。臣情到此,奚但为循墙而走而已哉?仍伏念臣之从前所被,罔非逾滥,策名未及一纪,计年才过强仕,节次推迁,居然跻下大夫列矣。夷考其前后践历,未尝有分毫报答,而只自浮沈淟涊,剩为身家之荣耀,每一思惟,惶汗遍体,而况更进一步,晏然厕迹于卿月之班也哉?恩逾其分,谓之僭,官非其人,谓之滥,司直之地,宜有驳正而静俟屡日,迄未有闻,玆敢冒入文字,猥自披列。伏乞离明,念公器之不可虚假,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将臣新授资秩,禀旨收回,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柳荣五书曰,伏以,臣姿性庸愚,自分樗栎之散,门户单寒,素无墙壁之依,而幸窃科第,滥厕朝籍,今已二十有五年矣。偏蒙我圣上覆庇之恩,前后除拜,罔非逾分,自顾迷劣之识,初无尘刹之报,居常愧惧,不知措躬之所矣。掌宪除旨,忽下于此际,臣怵畏义分,固当𨃃蹶趋承,而臣之老母,年今七十有八岁矣。衰耗日甚,真元渐下,有若下山之日矣。近因春候之寒峭,以致外感之添苦,飮啖全却,转侧须人,臣左右扶将,实难暂时离舍,召牌之下,坐犯违傲,臣之情私,吁亦惶闷矣。玆敢据实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特赐镌斥,俾便救护焉。臣方乞免,不宜赘他而目下骇愤,不容泯默,敢此陈达,惟邸下少垂察焉。日前以楚山前府使徐万修事,有按核道查之令,而首尾数十百言,严截恳恻,凡所以恤隐惩贪之意,溢于辞表,苟有人心者,孰不钦颂而感激?年前万修之任江东也,全事贪虐,民不聊生。故伊时本道道臣,即为状罢,则渠当惩戢之不暇,而乃反逞憾肆毒,殚驳道臣,构捏无不至其全昧体统,不有国纲,犹属薄物,而贪饕不法之状,人孰不扼腕愤痛哉?为铨官者,固当枳塞之,不敢议到于字牧之任,而今箕伯李羲甲,掌铨之日,肆然以楚山之腴邑,检拟而差遣之,已是无严之极,而及为道伯也。一向爱护,使之恣其旧习,惟意剥割,怨声载路,丑闻溢境,至于呼诉之民,相续于营下,而不少矜恤,驱逐乃已。及至楚民之来吁京师,庙堂行关之后,掩护不得,始乃草草启闻,以为塞责之计者,吁亦巧矣,彼今老白首而位跻崇品矣。报国之心,宜倍恒人,而循私背公,惟势利是贪,工于身谋,作为家计,虽以秉铨时言之,率循请托专用货贿,惟济其私,即平日伎俩,而容护万修,至于此极,究厥情状,罪浮万修耳。臣与羲甲,少日相亲,且以同朝之谊,有时寻访矣。自其爵秩之崇显,势焰之薰灼,观其所为,实有畏避之意,足不蹑其门者,今已十许年矣。目见其罪犯之如此,若以旧日亲知之故,而不一痛陈而严攻之,则是负邸下也,负臣心也,臣岂为此哉?今若只罪万修,而不罪羲甲,则其可曰,王法之平乎?臣谓平安监司李羲甲,为先施以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际又见韩植林之书本,有不胜骇愤者,夫以泰亿之凶逆,而章奏之上,肆然书其官爵姓名,有若寻常无故之人,此亦一变怪,岂可以远人而不之责乎?英庙朝处分,明白严截,昭揭日星虽舆儓妇孺,无不稔闻而熟知,则渠亦我东臣子,岂有昧然不闻知之理乎?况其曾祖在垣,当凶徒鸱张之日,悖启凶疏,无不参涉,为其鹰犬,而今其孙,传为家法,甘心护党,而且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相称冤,习而为常。故渠亦狃于耳目,有此尝试无严之计,论其罪犯,岂可但以谴罢而止哉?伏望特令王府,拿问前持平韩植林,以为加罪之地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徐万修事,极为痛惋,已下廷尉,姑为严囚,以待按核之来,以为处分,而西伯事,余亦岂无商量之意乎?尔言太过矣勿烦,韩植林事,已谕于两台书批,勿烦。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持平金逸渊书曰,伏以,臣人器庸陋,才识浅短,凡百任使,无一堪承,况乎台阁风裁之地,顾何可据议于其间,而前后恩除,虚縻挨过,饥乌之讥,仗马之斥,固所甘心,只切自愧。今当邸下代理之初,庶政益新于听断,百工咸期于淬励,其在横目之列,莫不延颈而望,如臣无似,虽不可备数于执事之末,若其蹈忭之诚,不后于人。玆际持宪睿点,忽下于梦想之外,臣且惶且感,历日未已,间者召牌屡下,继而扈驾当前,入焉祗肃,出而叨陪,非但分义之固然,抑亦忱诚之所切。第臣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膺者,荐犯违傲之罪,深颂忸蹙之私,言责之任,不可许久羁縻也决矣。玆敢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伏惟离明,俯赐照察,镌臣之职,治臣之罪,千万颙祝之至,臣方丐免之为急,不宜他说之是赘,而事出目下,愤激心内,不得不略绰尾陈焉。噫,何代无乱逆,而岂有如辛壬逆党之至凶而且恶哉?惟彼泰亿,即世所称三凶之一,逆律追施,国是大定,为今日臣子者,孰不知泰亿之有罪名,而即伏见前持平韩植林上书,则其中论许惟礼赐谥事,而有曰,大臣赵泰亿建白云云。此何言也?此何事也?朝廷所夺之官爵,渠敢仍之,举世所去之姓字,渠独存之,视若无故之人登诸章达之中,渠虽远人,不聋不瞽。若谓不知而妄作,则断无是理,如曰,已知而故犯,则抑独何心,始也骇惋,终而讶惑?此若不加严处,义理将晦,堤防不严,及伏睹处分之下者,以其远人之故,只罢其职而止。此虽出于包荒之念,实有欠于杜渐之义,臣谓前持平韩植林,加施屏裔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辛壬义理,余岂不知?泰亿之罪,亦岂不知?然此人之书,已知故作,则罪固当律,无知妄作,何足深责乎?罢职是亦不轻之典,前批岂不云乎?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令江华留守徐有榘书,王世子若曰,周家慎保釐之任,尚传策名之诰,宋朝重居留之责,特推简心之恩,庸思辑抚之方,玆撤迩密之列念国家设四都之控制,伊沁府为三辅之要冲。美哉,粉堞之周遭,地势擅襟带之固,纷然商舶之凑会,水利通湖、海之途。爰置秦府设险之形,亦为晋阳保障之重,表里成天堑之势,飞渡江耶,绸缪讲桑土之谟,毋忘莒也。外阁之宝书焕烂,自有建置之美规,真殿之佳气曈昽,尤是拱护之重地。抚字非比他处,凋瘵莫甚近年,内帑之藏渐空,经费岁绌,军饷之储每缩,吏奸日滋。矧惟役重而赋繁,民力已竭,又值旱损而水警,岛农荐凶。苟非盘错之相须,可别器利,何以裘带之坐镇,先得人和。惟卿,受知先朝,蜚英妙岁,三世传青箱之业,相继阁学士之班,十载殚丹铅之劳,早推行秘书之誉。历翰苑而长论思之席,班缀深严,绾国子而处喉舌之任,地分清切,伊来田庐之屏处,久矣。轩陛之逖违,方其门阑之芬华,独存履盈之戒,及夫风波之忧畏,益见困得之工,机思敏深,文学特其馀事,姿标耿介。贞固足以干治,行且召君,暂卧治于东绂,吾又縻尔,又进秩于畿麾。惟玆江都之往釐,政须庙剡之公举。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祗服宠命,勉恢良图,桐乡之风猷尚存,可趾美于先武海防之节制久弛,毋狃安于平时,职是分司,或称养闲之所,任重掌辖,讵忽经远之谟,顾施措惟从便宜,而禀裁自有典宪。於戏,海山歗咏应劳玉楼之梦魂,时节起居,复联青琐之步武,何用申申多诰,可期恢恢有馀。故玆令示,想宜知悉。检校直阁李嘉愚制进。

○丁亥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江华留守及下直守令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书洪在喆,记注官安𪻏仁,别兼春秋李景在,江华留守徐有榘,永兴府使徐相禄,闻庆县令李常在,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华留守进前。有榘进前。上曰,下去,着实为之也。上曰,守令以次进前。相禄、常在以次进前。上曰,尔等,亦着实为之也。命江华留守、下直守令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前全罗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书洪在喆,记注官安𪻏仁,别兼春秋李景在,前全罗监司曺凤振,以次进伏讫。上曰,前全罗监司进前。凤振进前,上曰,有何弊瘼乎?凤振曰,别无目下形现之弊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七日辰时,王世子坐重熙堂。行都承旨,前全罗监司、江华留守、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记事官韩镇㦿,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景在,前全罗监司曺凤振,江华留守徐有榘,永兴府使徐相禄,闻庆县令李常在,以次进伏讫。令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凤振奏职姓名,令曰,道内民弊,如有可言者,言之。凤振曰,虽无目下时急之弊,臣数年待罪藩任,今登前席,有所区区仰达矣。令曰,道内农形,何如?凤振曰,自春至今,颇闷旱矣。臣在路数次经雨,此若均洽,则足以解渴,诚幸矣。凤振曰,以量田一事,有年前庙议,适值有事而还寝,尚为识者之嗟叹矣。以本道查起时观之,奸伪滋长,隐漏许多,毕竟查得数近五千,而又有无主冤征之如干頉给者,其上缩公赋,下为民隐。盖如是矣,而其所谓查得与頉给,未必是尽得其可得,尽頉其可頉,不可不及今改量,以图其公私并济,而但卄载一量,意有收在,而庚子后一百八年之间,废阁不行,量案便成鬼录,田形已幻桑海,事役极繁,设施甚难。若使金道大政,必欲一时齐举,则非徒物财之无路取办,易致民情之猝地骚绎,先从守令之可以责成者,今年行若而邑,明年又行若而邑。使之磨移岁月,次第经纪,则庶可不烦不挠,终有实效。更令庙堂,从长讲确,以为禀处之地,而凡系民邑事,何莫非守令之得其人,而欲举此政,尤不可不择差,每当差遣,深留睿意焉。令曰,有司堂上,已与闻乎?起燮曰,臣于阁外,虽未及参闻。盖此事年,前有庙议,不轻而甚重,果未能克举矣。令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凤振曰,各项上纳时情费,当初酌定,非无停当,而法久弊生,渐致滥觞。虽以税大同言之,京司捧纳时,下辈讨索,比前无节,而甚至于各营军上番时,亦有情费。盖此上番,虽无他侵渔之患,器械资装,邻族尽力,此已是矜恻,而从而有科外冗费,每当征番,一境愁怨。令庙堂,另饬户、惠厅及各营门,所谓情费,一切删减,刊成册子,下送诸道,以为定式施行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有司堂上,亦已闻之乎?起燮曰,亦未及闻矣。此等文字,自公家刊行,实非经法,近来原人情三字,便同已例,至于上达文字,往往称道,且上番一事,大是矜闷,以阙内入番乡军论之,此辈举皆至贫之类,当初上番之时,偏被诛求之患,深所恤隐处矣。令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凤振曰,各衙门屯土之在于各邑者,设屯之初,从其结摠,划定税纳,虽是事势之不得不然,而屡经饥馑,陈废居多,又或有陵谷变嬗,永无形址者,而元定之摠,必准乃已,此岂非民隐之一端乎?其中奸民之以起为陈,幸冀冒頉,亦难保其必无。令庙堂,严饬有屯土各衙门,定送干事屯监,亦令道臣,关饬各邑,别定将吏,眼同打量,一从时起,更为定税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振曰,臣于路中,伏闻庙堂,以京外审理申饬事,筵禀行会云。臣无容更达,而详核启覆,积年不行,各道滞囚之患,大关刑政。虽以本道言之,已录启者,洽为三十人,而月三讯推,便作例套,甚至有已捧结案,尚未正法者,其中又或有参情恕罪,可付惟轻,而幸入禀启,未见疏决者,录启文案,既在该曹,亟令看详禀达,其未录启者,亦使通臣,毋论久近。傅生与录达间,一一论理登闻,随其罪犯之轻重,亟行酌处,则亦足以导迎和气,迓续休命。伏乞深留睿念焉。有榘奏职姓名。令曰,下去后着实为之。有榘曰,臣受国厚恩,敢不殚竭矣。相禄、常在各奏职姓名,令起燮宣谕,起燮退伏楹外,宣谕还入伏。起燮曰,七事讲,堂上守令,则有安徐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令曰,为之。相禄、常在各奏七事讲,令前全罗监司,江华留守,下直守令先退。令曰,饬已施矣。兵曹参议赵寅永,参知黄焘,并分拣放送。出令旨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七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金道喜,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下正言李冕植,掌令柳荣五书本,令都承旨读奏,起燮读奏讫,令书下答,起燮承书下答讫。令曰,公事读奏也。起燮曰,臣吏房有公事二张,代房礼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亲达下,道喜曰,臣刑房有公事二张,代房兵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亲达下讫。令曰,今番击铮原情及上言,将于入对时,商确存拔,明日仕进,稍早为之,可也。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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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朝房斋宿。行左承旨金兰淳朝房斋宿。行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金鏴缘故出。右副承旨金道喜朝房斋宿。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仕直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朝房斋宿。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午时未时,日晕。

○朴晦寿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再明日殿座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明日北苑望拜礼,再明日侍坐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道喜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陈书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兰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达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起燮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对。

○令于洪起燮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对。

○令于洪起燮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吴熙常代点。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牌不进,掌令柳荣五受由,金迈淳,持平禹锡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献纳洪永观,正言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道喜曰,只推。

○传于金兰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金兰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朴晦寿达曰,明日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罏盒,当为奉来,门路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永肃门为之。

○又达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行户曹判书李存秀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次堂举行。

○金道喜达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谏李鲁集在外,何以为之,而行大司宪李勉昇,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令曰,依。在外台谏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翊会代点。

○金道喜达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受由陈书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李翊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道喜曰,只推。

○以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司谏朴英载,献纳洪永观,正言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道喜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鹤秀状达,闻庆县民家失火人命烧死事,令于安光直曰,许多民户之失火,延致十二人名之烧死,尤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事,分付。

○朴晦寿,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应教金正喜,副校理赵秉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金兰淳,以禁卫营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愍怀墓火巢内捉虎事,依下矣。本营善放炮手三十名,将校二人领率出送,着实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去夜三更量,铜岘近处,世子宫别监韩百兴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而系是掖属,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达。令曰,方今夜禁之严,无难犯夜,万万痛骇,出付攸司,照律严勘。

○金道喜,以刑曹言达曰,御营厅达辞内,去夜三更量,铜岘近处,世子宫别监韩百兴犯夜,被捉于本厅巡逻,而系是掖属,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达。令曰,方今夜禁之严,无难犯夜,万万痛骇,出付攸司,照律严勘事,令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夜禁条》,有曰,三更犯者笞五十,《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韩百兴,依此律从重论,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医官秦庆焕书启,领中枢府事金载瓒病症,大槪昨日则潮热之来往,咳喘之紧急,自朝至暮,不知有减,食飮一直厌却,神气亦未开醒,而夜则燥郁烦闷之症,比再昨夜,略有分数之减。今朝看审,则脉度洪数别无加减,而作气凡节,姑未知显有所胜,药则主家方用加味逍遥散之意,诠次启达。传曰,仍留看病。

○正言李冕植书曰,伏以,臣本庸愚,再叨言地,不能裨辅弘化,蹲冒虚衔,只增逋慢之罪,臣满心悚忸,益不知措躬之所也。第臣于今番韩植林之书,不胜骇惋之至。噫,泰亿之为凶逆,即万古所无之大逆。虽愚夫愚妇,莫不知泰亿之为恶逆,孰不欲声罪致讨,而惟彼植林,虽居在遐土,亦吾东科目中人也。出入京洛,迩列清班,有年矣。其闻见反不如愚夫愚妇,独不闻泰亿之为逆乎?今当邸下摄理之日,谓此时可乘,闯进一书,指陈逆亿之事业,有若引喩我朝名硕之事功者,此无他,隐然为凶逆之前矛,欲为尝试之计也。世道之寒心,容有极哉?呜呼,惟我英宗大王,以尧、舜之圣,临御六十载,致治太平,治成制定,使龙蛇尽化为赤子。凡于辛壬处分,天网恢恢,使此等恶逆,咸囿于深恩汪泽之中,得保首领,已是失刑之大者,惟彼植林,独非英考化育中一物乎?睿答,虽出于绥远之盛德,而方今邸下承祖宗艰大之业,受大朝付托之重,凡在继述之道,彰明辛壬义理,为第一急务也。伏愿睿慈,亟降处分,拿问定罪,以为严纪纲正人心之地焉。第臣有区区所蕴,敢此略陈,惟邸下特垂察焉。顾今圣明在上,睿德方隆,若有皋、夔、稷、卨之佐,伊、傅、周、召之臣,协赞至治,弘济时艰,足可以媲隆三代,而目今艰虞溢目,百度纵弛,比如人之一身,上而耳目鼻口,下而四肢百骸,无处不受病。其对症投剂之要,惟在于端本澄源也,夫端澄之道无他焉。一曰,开言路。二曰,恤民隐。三曰,惩贪污。四曰,禁奢侈。五曰,广人材。夫国之所以置言责,欲以广人主之耳目也。夫以一人之明,而智周乎万物,其道无由也。故以尧之明而有诽谤之木,以舜之圣而有敢谏之鼓,盖言路者,诚国家盛衰治乱存亡之机也。言路之闭塞,未有甚于近日。虽于乞免之章,尾附陈勉之语,则辄相率而讥之曰,陈腐也赖俗也。虽有欲言之诚,辄忸于讥侮,蹰躇而不敢发,设令言责之臣,顾名思义,虽寻常陈勉之语,日积于公车,不害为忠爱之至意,动辄见笑,以言为讳,世俗之渝溥,从可知矣。如此则上而衮职之阙失,下而民生之艰虞,人君何由得闻也?以民隐言之,民犹水也,君犹舟也,水所以载舟。亦所覆舟,夫百姓足,君谁与不足也,百姓不足,君谁与足乎?人情莫不好生而恶死。今之民不然,惟愿无生,其故,何也?终岁勤苦,手足胼胝,秋无担石之蓄,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于死亡,官吏枷棒之威,日及于鹑衣蝉肠之民,膏血已尽,生理何顾?弃其安土,流离四方,靡所止泊,九重深严,控告无所,衮我民生,何罪何辜?诚仁人君子,痛哭而流涕者也。以还弊言之,粜籴者,恤民之至意,秋纳精实之谷,春给秕稃之粟,穷乡编户,甁无储粟,厨乏隔宿,一闻粜令裹粮百里之外,及其受粜,尽为空壳。或有弃之沟壑者,或有徒手空还者,是岂朝家设置救民之意也?以军政言之,户口不减于曩日,而黄口之丁,白骨之布,无邑不然。良闲之流,稍有财力,则百计谋避,或投托于官校之保军,称名于土豪之率下,依附于校院之募军,逃入于士夫之墓奴,其馀则入于猾吏之舞弄。已死五六十年而征布自如,始生七八九日而充丁无难,为官长者蒙不觉察,一听奸吏之指挥,如此则民生,安得不困瘁也哉?设令国家一有缓急,胎发未燥之儿,其可负戈而从征也,骨肉已朽之人,其可起死而执役乎?凡此数条为生民切骨之恨也,昔之所以便民便国,适所以殃之也。焉有仁人在位,殃民而可为也?以贪污言之,居官治民,匪所以利己也,而近来廉隅都丧,勤仕多年始得一麾,先问邑之丰约,看作利窦,罔念图报之意,惟事肥家,父诏其子,兄勖其弟,以廉洁为拙劣,以贪鄙为能手,如是而其可曰,民安而国存乎?以奢侈言之,夫财者,民所衣食之厚也,取之有度,用之有节,然后无匮乏之患,而今有一夫作之,十人食之,一妇织之,十人衣之,虽欲无饥寒得乎?今有一盂之馔,而费人数月之食,一人之饰,而衣人十家之产,食非珍羞,不可以会亲友,衣非绮纨,不可以行邻里,下至儓服之贱,市井之人,日费万钱,坐享卿相之富贵。然则十人之食,孰如一人之食也?十人之衣,孰如一人之衣也?民穷财竭,职此之由也。以言乎人才,则吾东取人,不出科目之外,其他虽有茂材异等,如汉之贤良方正,存而不论,殊非古圣人立贤无方之意也。夫君子小人,类物之通称,蹈道则为君子,违之则为小人,何尝有二道也哉?是故太公,起钓屠而为周师,傅说,举钣筑而为殷相,胡广,累世农夫而位台辅。夫何近世以来,用人不广,不问才之优劣,先问阀之高下,是岂国家培养人材之道乎?夫醴泉无源,灵芝无根,凡我朝名硕勋业之昭著者,未尝尽出于华胄,顾其始则未尝不由于冷族也。玉出于荆山,而和氏之外,未有美玉,马产于冀北,而伯乐之后,无良马是岂笃论也哉?惟在用舍之如何耳。夫楠樟之材必生于高山,而匠石取之,则可以为栋梁,蚌蛤之珠,多藏于深渊,而泅者得之,则可以为照乘,凡深藏而不市,韫椟而待价者,奚特荆山之玉,冀北之马而已哉?近而辇毂之下,远而乡谷之间,凡披褐而怀宝者,广加搜访,随而擢用,足可为振士风励躁进之万一矣。呜呼,人主一心,即万化之本,苟能正心率物,民之化之速于置邮而传命也。今当邸下一初之日,八域莫不延颈望治,举有少须臾无死之愿,正我邸下励精图治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会也。诚愿邸下,不以臣人微而忽之,狂瞽而不取,特加采纳焉。臣素以痰癖,每当春夏之交,一倍加剧,委顿床席,承膺无路,义分是惧。玆敢呼吁,特令递改臣职名,以安私分,是所区区之望也,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韩植林事,前批已谕,勿烦。尾陈所怀,当留心,尔其勿辞察职。

○丁亥三月十八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金道喜,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令书令旨曰,遣史官、领府事问疾以来。令曰,击铮原情及上言中,可以勿施者,置之勿施,当令禀处者,置之,禀处之秩,看详区别以奏,而此皆已为经览者,卿等只举大要以奏则当为处分矣。起燮曰,朝家之许令击铮上言,法意有在,而已经睿览,又使臣等,登筵商确,期无猥杂遗漏之弊,微者无不毕烛,冤者俾以得伸,今日之事,大是盛举也。臣方钦叹万万,而臣等一二人之见,犹不若广询博访,在院承旨,使之同入,似好矣。令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对。出令旨行左承旨金兰淳,同副承旨安光直,以次进伏。起燮曰,玆有卞膺圭山讼事原情矣。此当呈于营邑,待其处决,猥滥鸣金,在所勿施,而观其辞意,则有彼只以掖属怙势云云等句语矣。今日筵中之举,可使八方人心,感颂无地,而此或见漏,则愚民易惑,贱流无识,安知不事关近习,毕竟勿施云尔乎?此则姑置禀处之秩,以待该司覆奏恐好矣。令曰,所陈然矣,置之禀秩也。令曰,左副承旨入对。出令旨左副承旨金鏴进伏。令曰,领府事病患,何如?鏴曰,诸症别无加减,而最是火气升降无常,方其火升之时,所见极为闷迫,私情煎灼,无以尽达矣。以任㸁子公忠道幼学㝡常击铮原情,令书令旨曰,放送。以东部李禾重妻击铮原情,令书令旨曰,放送。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八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以吴彦谊子南部幼学泰云上言,令书令旨曰,放送。以公州幼学李䀣上言,令书令旨曰,即速收议。以长湍童蒙金兢昌上言,令书令旨曰,即速收议。以广州幼学闵致三上言,令书令旨曰,即速收议。起燮曰,今见上言中,贡市人辈,以其弊瘼等说,鸣冤干恩者甚多,猥屑无严,莫此为甚。此皆各有有司之臣,则在渠辈,各于有司之地,优可控诉,而无难上彻,民习可骇,臣既忝筹司之职,此等处,略加惩治计料矣。令曰,置之也。起燮曰,上言中忠孝烈事,居其五分之四,而此最难慎处,顾其中亦必多实行实迹者,而若以上言中辞意,只为取舍之地,则其虚实相蒙,难保其善抄矣。况跸路呼吁,许其鸣冤,非许干恩,而干恩之弊,日以益甚,亦觉慨然。且每当式年,京外之采探其有实迹实行者,登闻禀处,自有法规,凡于此等上言,无宁并置勿施之科,毋至虚实相蒙之叹,似或一道矣。令曰,虽若干张,采其卓绝者抄出好矣。起燮曰,睿念至此,其在彰善阐幽之举,臣等不胜钦仰攒叹之至,而以其文字上云云。实无以辨别其卓绝与否矣,虚实之际,苟或一分相杂,则甚非所以彰阐之本意也。此臣所以难慎,而登筵诸臣之见,亦与臣别无参差矣。令曰,然则并置之也。起燮曰,砥平梁锺佖原情中丰德革邑事,既非鸣冤,又非干恩,以是击铮,大非恒情,其挟杂尝试之计,极为痛骇。此之不置于勿施之科者,出于不下该司,则无以严核之睿意,而该司之臣,或难仰认,臣当以睿意所在,分付刑曹矣。令曰,唯。起燮曰,门限将近,而臣等有将退出阙外者,故敢比仰达矣。令曰,出去人先退。起燮、兰淳及贱臣先退,令仕直史官替入,记事官韩镇㦿追入进伏。晦寿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新除授大司谏李翊会,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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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坐直。行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金鏴。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三更,至二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上诣北苑,望拜礼入幕次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行礼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行礼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呈辞,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未肃拜,掌令柳荣五受由,掌令金迈淳,持平禹锡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达曰,今日望拜礼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金鏴,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安光直曰,同副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金道喜曰,掩置墨倅,罪在道臣,则惟当就事论事而已,而历举平生,满纸胪列,显售乘机搞撼之计,当此代听之初,使此风习,有所觊觎,则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其在折奸萌之义,不当以台言,有所曲恕,掌令柳荣五,为先施以岛配之典,以示不与同中国之义。

○令于金道喜曰,辛壬义理,即撑亘宇宙磨灭不得,而泰亿,即又三凶之一也。今日北面于朝者,必无扶护顾恋之意,而日昨韩植林之书,何为而发也?特以远人之故,略施谴罢之罚,而至于在下讲明之道,不可草草而止,二三台章,有若塞责,大臣三司,仍复寥寥,是岂丙申大处分之意乎?前持平韩植林,施以屏裔之典。

○传于安光直曰,前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安光直曰,前咸镜监司入侍。

○令于安光直曰,前咸镜监司留待。

○令于安光直曰,前咸镜监司入对。

○洪起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高鸣鹤落点。

○大司宪李勉昇,大司谏李翊会,执义朴潞寿,司谏朴英载,持平金逸渊,献纳洪永观,正言李冕植、张教根达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措辞见上(以下十六字刀削))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更勿烦达,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从。

○大司宪李勉昇,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之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高鸣鹤,时在全罗道济州地,金迈淳,时在京畿杨州地,持平禹锡简,时在庆尚道昌宁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事不从,下谕事,依达。

○大司谏李翊会,司谏朴英载,献纳洪永观,正言李冕植、张教根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茅,烂熳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䀝,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官,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欲䗖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隐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事不从。

○医官秦庆焕书启,领中枢府事金载瓒病症,大槪昨午以后,潮热又复上升,神息凛缀,隔气之烦闷,咳喘之紧急,一直孔剧,达夜无减。药则早用逍遥散后,夕则更用地黄汤,晓则继用五钱重人参粟米飮,而今朝看审,则形症与昨别无加减,脉度如前洪数之中,兼有滑大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仍留看病。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兰淳曰,只推。

○安光直达曰,副应教、校理二员,副校理二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一员未差,副修撰姜泰重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正喜,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许递与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晦寿,以掌乐院一二提调意达曰,今三月十一日轮对官入对时,因本院佥正臣南进和所怀,一二提举相议从长禀达可也事,令下矣。取见其所怀,则以为,本院专管庙社大乐鼓吹法乐,别无他弊,而至于佾舞错乱之弊,不得不举槪仰达。盖时仕乐工额数,一百六十七名,而宗庙两殿并享乐工二百三十四名入参,则不足为六十七名。所以待年乐生名色,推移进参,待年乐生,以无料布之役,临时责立,故不知乐律。不得不举以备数于佾舞,佾舞每享七十二名,并享一百四十四名,则其数亦多。待年生,既非实乐工,故佾舞错乱,专由于是非无变通之方,而提举之臣,以重臣卿宰,摠揽大纲,未及细察于有司之事,郞官小臣,无由自达于天日之下,久不能厘正。今若下询于提调,详考旧典已例,从长变通,则当有釐弊之道云矣。本院案付乐生一百九十五名,乐工四百四十名,合六百三十五名,则各处祭享与侍卫鼓吹,宜无不足之端,而挽近以来,乐生与乐工实应役之数,合计不过二百五十七名。其馀三百七十八名,或因院例而除役,或作贡而纳税,不仕者数多。故莫重享役,反有不足之弊,于是募入待年乐生一百五十名,而以无料之故,常时不能肄习,临时雇立,佾舞错乱,果如轮对官所怀矣。待年乐生一百五十名内,减其七十八名,只存七十二名,以为给料习舞,略存古规,减下额数,以不仕作贡之类,依本院古规,还仕应役,则似无阙额责立之弊,以此定式举行,何如?令曰,依止。

○金兰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北苑亲行望拜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谨依口传下令,别监罗景敦,严棍二十度,韩百兴,决棍十度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兵曹参判金熙华,佐郞鲜于𫓛等当为,金熙华段,身为入直堂上,不善禁饬,有此逸马跃入之举,鲜于𫓛段,身为入直郞官,不善检察,至有奔逸之马,跃入禁门,并只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金熙华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副司果赵璟镇矣本府议达内,既闻山变,则情理虽曰,切急擅自下乡,大违法意,以致享官之不能趁时待令者,万万骇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宗庙望祭大祝副司果朴宗璜矣本府议达内,侍从军衔之不得擅自寻乡,即不易之法,而陵享归路,转向他境,濡滞日字,以致享帖之临时付标,事同擅离,时亦未及,极为悚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社稷署令柳基丰矣本府议达内,太社事体,何等至敬至严之地,而身为守直之任,不善卫护,坛上至近之地,有此失火,万万惊悚,常时不能恪慎之罪,极为骇然,决不可寻常轻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令依准。又照目,长鬐前县监金镇喆矣本府议达内,编配防守,法意至严,罪人之忽地逃躱,已不免稽忽之科,而在任时未得捉得,尤为骇然是白乎乃,考其失囚后在官日字,则不过一月之间,此与法典所载百日之限,煞有不同,且已捉得,则亦非永失是白乎矣,当初之不善防守,以致逃躱者,不可以到今捉纳,有所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向前金建喆、崔重湜等亦,整饬仪卫,责在本曹,而陪卫之未能检察,有此颠倒错行之举,极为悚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金道喜,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柳基丰,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准事,令下矣。柳基丰,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庆山县,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达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咸镜道锺城府投畀罪人吴彦谊,庆源府屏裔罪人任㸁,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勿限年定配罪人李禾重,并放送事,承令,达下矣。吴彦谊、任㸁、李禾重并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掩置墨倅,罪在道臣,则惟当就事论事而已,而历举平生,满纸胪列,显售乘机搞撼之计,当此代听之初,使此风习,有所觊觎,则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其在折奸萌之义,不当以台言,有所曲恕,掌令柳荣五,为先施以岛配之典,以示不与同中国之义事,令下矣。柳荣五,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岛配,而以下令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辛壬义理,即撑亘宇宙,磨灭不得,而泰亿,即又三凶之一也。今日北面于朝者,必无扶护顾恋之意,而日昨韩植林之书,何为而发也?特以远人之故,略施谴罢之罚,而至于在下讲明之道,不可草草而止,二三台章,有若塞责,大臣三司,仍复寥寥,是岂丙申大处分之义乎?前持平韩植林,施以屏裔之典事,令下矣。韩植林,全罗道兴阳县屏裔,而以下令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刑曹申目,粘连肃川府杀狱罪人宋公麟狱事段,惹闹于昏黑之中,逞凶于滚斗之际,毒手悍锋,三人同然,而斗场各异,器仗不同,立证明白,狞顽无比,取服偿命,无容更议,讯推输款,设法本意,扶伦为重,而初检不免有以妹证娚之嫌,初检官肃川前府使李近植,从重推考,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郭山郡杀狱罪人李邦郁狱事段,胸肿右边之紫黑坚硬围圆阔大,日久不霁,三检如一,推捽者虽是允景,而使之者即邦郁也。捣筑者虽是番德,而使之者亦邦郁也,论以主使人为首之律,此狱正犯,的是邦郁,如此偿命,更无他疑,讯推得情,何如?判付达,依准。

○校理徐左辅、李圭祊,副校理赵容和、赵秉铉,修撰金羽根、闵英世,副修撰李根中等联名箚曰,伏以,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韩植林之疏而极矣。渠以凶孽在垣之孙,托以言事,搀入泰亿建白之句语,而肆然以官爵姓字,书之于章奏之上,陈之于邸下之前,噫嘻,此何事也?此何变也?夫辛壬义理,即建天地俟百世磨泐不得之一大案,而泰亿,亦其三凶之一,逆孽之魁也。况复丙申大处分以后,凡在撗目之列,孰不沫飮惩讨,讲明固守,而彼植林者,甘心护党,背驰国是,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臣等职在论思,宜即严讨,而未及周旋,方切忧慨,际伏见睿令下者,辞旨严重,处分明正,揭义理于日星,尊国纲于乔泰,辨淑慝之别明泾渭之分,责教至及于三司,臣等相顾攒手,不觉钦诵,而继之以惭悚万万也。第伏念莫重者义理也,莫严者堤防也,不可诿以远人,置之不问之科,略施薄配而止,且渠是乡曲虮虱之贱,断未能独办此举,必有怨怼失志之徒,指使怂恿,罔悛不逞之习,敢售尝试之计者,明矣。此而不严加究核,打破窝窟,则不知何样潜线,伏在暗地,念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忧愤所激,按住不得,相率联吁,敢效明张,伏愿邸下,更加睿省,夬降明令。屏裔罪人韩植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俾伸王法,永杜乱本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韩植林之罪,非无加施之罚。然已为处分者,勿烦,以尔等言之,职在论思,寥寥无言,朝者下令之后,乃上聠箚,此必塞责之计也。朝廷义理之晦塞,甚为叹惜,尔等并施不叙之典。

○丁亥三月十九日辰时,上与王世子,诣北苑。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同副承旨安光直,记事官韩镇㦿,记注官崔致辅,别兼春秋李穆渊,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李宪玮,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载,行都承旨洪起燮进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王世子出就祗迎位,鞠躬仍乘随后,上由𨺩阳门gg建阳门g,入青阳门。通礼前导,至小次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小次,参班儒武各就位。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黑团领袍,出小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板位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后,王世子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二员,进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御小次,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小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青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出标信解严。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九日辰时,上诣北苑望拜礼。王世子陪参入对时,行右承旨朴晦寿,右副承旨金道喜,假注书洪在喆,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诣阁。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由贰极门以出。令曰,遣司书、领府事问疾以来。出令旨王世子诣祗迎位,上至,王世子祗迎,仍随诣北苑,上入幕次后,王世子诣板位问安。行礼时至,行礼如仪,仍诣板位问安,仍诣祗迎位,上还内,王世子祗迎,仍诣宣化门外板位问安讫,还由重华门入。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前咸镜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书洪在喆,记注官崔致辅,别兼春秋李穆渊,前咸镜监司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前咸镜监司进前,存秀进前。上曰,有何弊瘼乎?存秀曰,关北一路,与他有异,道里修敻,王泽未究,故顾其设施措划之初,则庶几其永无弊端。虽以田、军、籴三政言之,非如他道之收税收布,上纳于京司者,以本道所出,付之本道公用,还谷之耗,亦无京司作钱。上纳名色,并付本道,道臣、守令之职,要不过以其土地所出,奠安边民,保障边塞而已。似无别般生弊之端,而多籴乃反生弊,籴弊之甚,为八路之最。至于深北,则每户所受,或至六七十石,终岁勤劳,无以充纳,年年加耗者,仍成逋欠之薮,或归尾闾之泄,此所以为弊之源也。年前北评事臣金䥧,详陈其弊,疏请通变,而其时庙堂覆奏以为,新道伯下去,论理报来后,更为禀处之地。故臣于其时,论理状闻,北关半分之法,严立防闲,而南、北关谷去来之际,如非状请,则不得擅便,北还中三万石,从时价发卖,移贸南关,付之宁失之意,亦为状请矣。自朝家特许臣所请,数年之间,略加厘革,而外此诸弊,以臣之材短识浅,不能一一矫救矣。上命前咸镜监司先退,存秀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九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前咸镜监司入对时,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穆渊,前咸镜监司李存秀,以次进伏讫。令曰,无事上来乎?存秀曰,臣待罪二周年,幸免大段偾误而来矣。令曰,有何弊瘼乎?存秀曰,关北一路,与他有别,当初设施,则期于弊不得生。田、军、籴三事,是谓国之大政,而以田政言之,非如他道之收税上纳于京司者,以本道所出,付之本道,以为本道公用之地。以军政言之,又无上番及收布上纳者。以籴政言之,又无京司作钱,以其取耗之谷,只付本道公用,道臣、守宰之职,要不过以其土地所出,爱养边民而已。似无别般生弊之端,而道里修敻,王泽未究,守宰之臣,守法而奉公者绝罕,为道臣者,亦无以随事照察,百弊俱生,其中籴弊最痼。至于深北,则每户所分,多至六七十石,终岁耕作,无以充纳,年年加耗,仍因成逋,此所以为弊之源也。昔在显庙丁未,故相臣闵鼎重按道时,厘革通变,立经振纪,便是开荒,而岁月寝久之后,其时规制,多有无端废却者,百弊从以层出,民不可支活矣。年前北评事臣金䥧,疏请北关还政矫救之方,其时庙堂覆奏以为,新道伯下去,论理报来后,更为禀处之地。臣于其时,有所状请,分留之际,严立防限,而北关谷贱,南关谷贵,那移之间,弊日益增。故如非状请,则南、北关谷,不得移去移来,而北关折米三万石,从时价发卖,移贸南关,付之宁失之义,亦为状请,自朝家有特许之命。故数年以来,略加厘正,而臣材识浅短,外此诸弊,不能一一矫革矣。令曰,农形,何如?存秀曰,今年则才为解冻,姑未知将如何,而昨年则道内俱为免歉,庆源、庆兴,以雨水之过多为尤甚。三、甲、长津,以早霜亦为尤甚,而其亦不至于惨歉矣。大抵关北一道,自安边,至庆源、庆兴,列邑之分置,异于他道之星罗碁布,而有若疋练之状,一边山峡一边沿海之故,虽以一邑言之,沿峡之分,农形判异。旱水之际,无以两利,而风气习尚,节序早晩,随以不同矣。令曰,六镇则巡行罕入乎?存秀曰,六镇虽是一道之内,而处在绝远,春秋两巡,实无以如例为之,而以其绝远而置之,则使遐土之民,未见王人,亦非宣扬朝廷德化之意也。故前后道臣,多有入六镇者,而虽满瓜而归,亦不过一次来往,臣亦只一入六镇矣。盖其一番往来,为弊不少,每当巡部之时,则重岭叠厄,多费民力,此亦不可不念。故频入六镇,事势亦难矣。故在昔评事之差送也,必以有声望人择差,俾巡六镇,以察民隐,而此亦渐不如古矣。臣有一二愚见之以举条仰奏者,而以臣一人之见,其便否又未敢知,从当议于庙堂,待后日宾对陈达矣。令曰,何日离发乎?存秀曰,初六日离发,初八日交龟于安边地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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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金鏴。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注书韩镇㦿仕直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履载,行左承旨金兰淳启曰,伏来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口传启曰,瑞葱台亲临,已有成命,仪卫具戒,而顾今雨意未霁,朝气阴湿,此时之劳动玉体,有非大圣人保啬之方,臣等职在保护,不胜忧虑,敢此仰吁。伏乞亟寝成命,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雨意如此,明日为之。

○朴晦寿启曰,玉堂备员间,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呈辞,掌令高鸣鹤、金迈淳,持平禹锡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明日轮对为之事令下,而侍坐相值,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洪起爕达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起爕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洪赫,副应教南履懋,校理李同淳、尹心圭,副校理朴齐明、洪彦谟,修撰柳致睦、朴容寿、副修撰李宪兢、李渊祥代点。

○朴晦寿启曰,明日殿座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以侍讲院言达曰,今日瑞葱台侍座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兼司书俱未差,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进参。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金正喜,兼司书朴容寿代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正喜。

○朴晦寿,以内医院提调意达曰,副提调金鏴,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内医副提调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起爕曰,只推。

○以副应教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以兼弼善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医官秦庆焕书启,领中枢府事金载瓒病症,今朝看审,则诸症与昨别无形现动静,而热气之升降无常,精神之昏瞀如前,而但过夜凡百,则咳喘膈烦,似有减意,达曙不寐,少无所胜,脉度则三部之洪数,亦无分数之加减。药则连以粟米飮、地黄汤,相间用之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仍留看病。

○金兰淳,以都摠府言达曰,都摠管郑晩锡,以刑曹判书,本曹㘴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刑曹申目,依下令,击铮人梁锺佖严加查实事,渠以悖类梁珪之子,世济其恶,传袭凶徒之肠肚,诽毁朝令,跸路鸣铮,而原情辞缘,节节凶狞,句句阴惨。必有指使同谋之人,而一直抵赖,终不直告者,万万痛恶,而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待用刑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徽旨内,大朝前后处分,不啻严截,则又有此尝试之计者,诚甚痛骇。不可寻常处之,严刑究核以闻为良如教。又申目,帖连,谨依徽旨内辞意,严加刑讯,反复究核,而其指嗾之窝窟,绸缪之徒党,专事抵赖,终不直陈,究其情节,转益妖恶,待栲讯限满,加刑得情,何如?判付徽旨内依准。

○副应教南履懋书曰,伏以,臣于我邸下,今番韩植林屏裔之处分,窃不胜忧叹抑郁之极也。噫嘻,泰亿之掩护镜逆,和应虎凶,穷天地亘古今之极恶大憝,此实载籍以来所无之逆,则所以丙申大处分,严如𫓧钺,炳若日星,而凡为千百世海东臣子者。夫孰不腐心痛骨,宁欲无生也哉?噫,彼植林,渠亦在横目之列,得赋彝性,则乃敢以朝廷所夺之爵,举世所祛之姓,肆然加之于凶逆,笔之于章奏,心无国贼,略不顾忌,其绝悖无伦,至凶且憯,胡至此极。昔在辛壬之际,嚆矢剧贼,右袒凶论,即在垣是也,而渠是在垣之孙,则此岂非枭獍遗种鬼蜮传法,濡染有素,闯出而肆发也哉?臣于是尤有所凛然心寒者,安知无怨国不逞之徒,暗地潜伏,欲售尝试,因渠素所蓄积,而怂恿之指嗾之,做出此奰悖之举耶?臣伏见堂箚下答中,以非无加施之罚。然已为处分者勿烦为教,此臣所以绕壁徊徨抑塞不已者,渠既罪当严核,罚合加施,则岂可拘于已处,而致有此刑政之失当乎?臣谓韩植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施当律,断不可已,仍伏念臣之老父,今年为八十有二岁矣。居常凛缀,宁日恒少,而近当换节之交素患风痰,挟感添剧,奄奄床玆,臣方左右扶将,跬步难舍,瀛馆特点,忽下此际,揆以义分,岂容少俟驾屦,而情私煎迫,坐犯违傲,臣罪至此,合施何律?玆敢略控文字,悉暴衷恳。伏乞睿慈,特赐鉴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前批已谕,勿烦,尔其勿辞救护。

○丁亥三月二十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令书令旨曰,遣文学、领府事问疾以来。令曰,公事读奏也。起燮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亲达下,兰淳曰,臣军士房有公事矣。仍读奏亲达下。晦寿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光直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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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金鏴。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晦寿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明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兰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呈辞,掌令高鸣鹤、金迈淳,持平禹锡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朴晦寿曰,童蒙教官率童蒙,来月十一日待令。

○令于朴晦寿曰,既承下教,前后直赴殿试人,今番庆科放榜时,一体放榜。

○以江原监司洪敬谟状达,原州牧民家失火事,令于安光直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医官秦庆焕书启,领中枢府事金载瓒病症,今朝看审,则形症凡百,别无显减之效,而昨晩以后,升上之气,虽或往来,而剧势不无少减,喉膈之痰,暂似开利,而喘意亦颇止息,有时就卧,间间着睡。故神气昏瞀,稍有开醒底意,脉度洪数,亦现分减之势,而但食飮厌却,与前无异。药则昨用粟米飮二贴,而今日亦依此用之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仍留看病。

○洪起燮,以吏曹言达曰,向因备边司草记,上京守令,催促即为下送事,令下矣。上京守令中,荣川郡守尹谦圭处催促,则鲁城地省扫受由云。故自臣曹,以即速还宫之意,知委该道道臣处事,草记蒙依,关问于该道矣。即闻尹谦圭,才已上京,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促教成令,已过一望,有难等待其差歇,罢黜,何如?令曰,依。

○朴晦寿,以礼曹言达曰,今丁亥年秋冬六朔内,各道各祭,今当磨炼,而平壤武烈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设行矣。今年八月中丁,在十四日,与明陵忌辰相值,依定式以三丁日退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校理尹心圭,时在公忠道石城地,副修撰李渊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

○安光直以训录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具载凤,举措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刑曹申目,粘连昌城府杀狱罪人李云硕狱事段,打以石块,可想绝悖之头势,检其痕损,实在紧要之肾囊人命至重,法意莫严,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定州牧杀狱罪人方孟孙狱事段,两人血战一死一生,死者之命,非渠谁偿,自明之言,不足准信,依前讯推,期于输款,何如?判付达,依准。

○大司宪李勉昇书曰,伏以,臣于日前,以韩植林事,相率僚台,仰请鞫问,而未蒙兪可,继又伏见玉堂箚批下者,责之以塞责之计,施之以不叙之典,臣于是满心惭惶,无地自容。下令提饬之后,始有请讨之举,玉堂与两司均矣。论思之臣,尚被谴罚,况居在言地而不言者乎?伏地俟勘,亦已有日,侧耳无闻,终难自恕,玆敢冒死陈章。伏乞亟被严谴,使刑政无偏,事体归正,以肃朝纲,俾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方请伏邦宪之不暇,不宜赘及他说,而事系当核,不得不复申前请,盖韩植林事,可谓变怪之极也。三司诸臣,以达以箚,粗效致讨之义而只伏承不从之例批,愤惋之极,继以忧叹,若其罪状,已陈于达辞中。今不必更事烦渎,而究其旨意,则决非遐乡虮虱之贱,所可自办,必有怂恿指嗾,敢为此尝试之计者,此而不严核定罪,则根本自在,将来之忧固自如也。岂不大可寒心哉?国是有挠夺之虑,人心无底定之期。伏乞亟从台请拿致严鞫,期于核得,快正典刑,使义理益明,堤防益严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台阁已有声讨之章,异于玉堂,于台阁何有?不必为引,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柳致睦书曰,伏以,臣向蒙恩禠,病淹邸次,栖屑未归,即又被记簪之睿念,复叨持绫之宿趼。臣感激恩私,怵畏义分,不得不章皇趋肃,而第臣与校理臣李同淳,有亲查应避之嫌,春秋兼衔,自在当递。伏乞睿慈,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丁亥三月二十一日午时,上诣春塘台、瑞葱台入侍时,行左承旨金兰淳,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记事官韩镇㦿,记注官安𪻏仁,别兼春秋李穆渊,原任直提学李龙秀,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李宪玮,以次侍立。时至,上具戎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载,左承旨金兰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建阳门,至明光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青阳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至春塘台,上降舆乘御榻,宣传官奉命举行。行兵曹判书金鲁敬,训炼大将申鸿周,从事官洪彦谟,摠戎使朴周寿,御营厅从事官李正耆,以次进参讫。宣传官禀曰,训炼院从事官进参时,有所失措,记过,何如?上曰,唯。鲁敬曰,今日试射举行,有所窘速之弊,幸行时,护从军兵,丹枫亭、中日阁、不老门,分三处试射,似好矣。上曰,唯。鲁敬曰,将臣及禁军别将送信箭,分诣三处,何如?上曰,送信箭。鲁敬启曰,王世子听政后,陪卫中挟舆军、枪剑军,依例磨炼,而每于大朝动驾殿座时,禁卫营枪剑军原额,只为一百。故王世子随驾与侍坐时,不得磨炼,事甚未安。枪剑军,且自是古制,为栏后作门之最紧,故臣与禁、御两营将臣,往复相议则不必增定军额,而元军中足以推移云。两营各定三十名,以为举行之意,分付两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今见宣传官请过,则训炼正,初不来待,以致举行之稽滞,极为骇然,请当该训炼正,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俄以训炼正不为待令,请罪,而此非训炼正待令举行之事,即军器寺举行云,臣之误认,亦不胜惶悚,而误请之宣传官事,极为骇然,拿问处之,训炼正则分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敬曰,每当随驾时,内吹举行最多,而独漏于赏典,诚有向隅之叹,今番则一体施赏之地,何如?上曰,唯。上曰,回还上副使入侍。出榻教宣传官禀记过从事官,何以为之乎?上曰,分拣。军兵试技讫,上降御榻,乘舆由光明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一日午时,上诣春塘台。亲临瑞葱台,王世子侍坐入对时,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金鏴,假注书洪在喆,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诣阁。时至,上过贰极门前路,王世子具戎服,由重华门,乘马以出,仍随诣春塘台。起燮曰,训炼正之误为请罪,虽由于宣传官之不善举行,而其未及详审,致烦酬应,不可无警,兵曹判书金鲁敬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径先退出之侍卫摠管,捧现告,事过后,令该府拿问处之。出令旨令曰,回还上,副使入对。出令旨上使洪羲俊,副使申在植,以次进伏。令曰,无事往来乎?羲俊等曰,王灵所曁,幸免颠仆矣。令曰,行中有何弊瘼乎?羲俊等曰,别无弊端矣。令曰,彼中所闻,何如?羲俊等曰,彼中所闻,终无以详悉,而昨年回子部落之动兵也,皇帝命杨遇春、武隆阿等,为钦差大臣,参赞军务,以太学士伊犂,将军长龄,为扬威将军,令大小军兵,咸受节制,调发陕西、甘肃官兵二万馀名,而因严冬停战矣。今年正月,长龄之奏捷也。拿获颇多,而回疆之距皇城,恰过万里,且其贼势渐缩,皆以为无足为忧,而关东兵,以路远之故,尚未趁往,而待春和,期于并举剿灭云云矣。令回还上,副使先退,羲俊、在植先退,王世子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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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金鏴。右副承旨金道喜坐直。同副承旨安光直坐直。注书韩镇㦿仕直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晦寿启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道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道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寿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于朴晦寿曰,下直守令入对。

○令于朴晦寿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传于朴晦寿曰,明日三日制,当亲临矣,处所,以仁政殿为之,通方外,试纸用大好纸,王世子侍坐之节,依例磨炼。

○传于金道喜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金道喜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朴晦寿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对。

○以平安道按核使金炳朝状达,道臣废务,不得独自行查事,令于金道喜曰,按核使之任,所重何如,而以道臣之废务,岂可不得行查乎?尔其独断详核,从速驰达,毋使朝令反轻查事迟滞,可也事,回谕。

○令于金道喜曰,箕伯之废务,是岂先公后私之意乎?废务私义也,按查公事也,此重臣之不念国体,诚非矣。自庙堂星火行会,使之即速举行,可也。

○金道喜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沈象奎以为,臣获蒙恩暇,往省父母坟墓,才到山下荣感哀号之中,昨夕得伏见再昨处分韩植林下令,辞义严正,与丙申传教,前后一揆,方切忧惋,不胜钦仰,而植林之假托言事,投呈悖书,以逆贼泰亿,称为大臣,具书姓名,如非病狂丧心,决是阴诡尝试,变怪如此,骇愤莫甚。此在臣未下乡之前,则臣之昏钝愦谬,不即声罪致讨,只以发行之已入禀,候班承批,便即登途,若昧讲明之义全失折凶之责,震懔惭恧献所容措,径发驰还,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谴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达。令曰,候班承批,便即登途,卿之此举,实是意外,且台章之答寥寥之说,非专为此日也,实为后虑而言,卿何不深思,如是过当乎?即为安心还第事,史官往谕于右议政。仍传命召,大臣还第后复令。

○金道喜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沈象奎,今方待令于金吾门外云矣。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右议政沈象奎,又使录事来言,伏奉即下睿令,卿行径发,虽缘私情之久菀,而未及声讨,自归去就之不审,臣之昏谬,无所逃罪,衷情转益悚蹙惟愿遄被严宪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达。令曰,俄者史官付答之后,意谓卿谅悉余意,即为还第,又见附奏,不觉失图,见今代听未久,庙务多滞,此岂辅相一时暂旷之日乎?卿之情事,前答已宣,更无可难安之端,卿其念国势之至艰,谅余心之至切,即为安心还第事,尔其更为宣谕。仍传命召,即速还第。

○令于金道喜曰,大司谏及在外未肃拜台谏,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任存常,掌令赵直永、崔晋庆,持平睦台锡代点。

○金道喜,以都摠府言达曰,明日殿座时,侍卫宝剑及陪卫,当为备员,都摠管申绚受由在外,副摠管李羲准有实病,李观植、洪命周就理,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道喜达曰,因都摠府草记,明日殿座时,侍卫宝剑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申绚在外,副摠管李羲准有实病,李观植、洪命周就理,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存秀,副摠管尹致谦、尹郁烈、李忠运代点。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朴晦寿,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三日制亲临侍坐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金正喜未肃拜,即为牌招,说书兪章焕,亦为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弼善金正喜,说书兪章焕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朴晦寿,以礼曹言启曰,明日亲临仁政殿,三日制试取时,王世子侍坐事,命下矣。出宫时王世子祗迎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延英门外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九日,王世子听政庆科庭试文科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为之,亲临磨炼,王世子侍座,依例磨炼。

○朴晦寿,以承文院都提调意达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赍来咨文中,有赐物事,使臣参宴事,漂民出送事矣。以前头使行,另伸谢悃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道喜,以义禁府言达曰,明日三日制以仁政殿亲临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官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谨依判下成册,今番徽庆园幸行时,元内吹金宗炯等三十二名处,木各一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瑞葱台试射放入格内乘、别军职、宣传官、中官、司钥、别监、假别监、事知、弓人、矢人统长、武艺别监、门旗手、驾后禁军交龙旗马上奉持步下奉持、龙虎营招摇旗次知教炼官,谨依达下别单,筒个弓矢木布,分等施赏,而筒个弓矢,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瑞葱台试射放时,把摠金荣秀,柳叶箭边一中,片箭边一中,弓矢一部,教炼官丁喜镇,柳叶箭贯一中,帿弓一张,金敬国,柳叶箭边一中,长弓一张,帐幕军鸟铳贯一中边二中,宋得福,木二疋布二疋,边三中金光植,木二疋布一疋,贯一中边一中金日孙等二名,边二中韩起福等四名,各木一疋布一疋,边一中,柳泽柱等十七名,各木一疋,谨依单子达下,以军器寺弓矢及本营木布,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顷因礼曹草记,愍怀墓火巢内捉虎次,出送炮手,使之行猎矣。今月二十一日,火巢内虎峰近处,捉得中豹虎一头,谨此封进,而捉虎牙兵等,依例施赏,仍为行猎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瑞葱台试射放时,柳叶箭入格驾前别抄金宗喆,贯一中边一中,弓矢一部,崔光仑等三人,边二中,各弓箭一部,宋国煌等十五人,边一中,教炼官朴道成,边一中,各长弓一张,片箭入格驾前别抄卢允龟等九人,边一中,各帿弓一张,鸟铳入格帐幕军金圣伊等二名,边三中,各木二疋,李德春,贯一中边一中,司空铉等十一名,边二中,木布各一疋,赵宽喜,贯一中,金兴福等二十九名,边一中,各木一疋,谨依别单达下,以军器寺弓箭及本厅木布,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忠州良女金召史,以其夫郑仁镐杀狱称冤事,击铮于卫外,而此狱前已行查,姑未登闻,则不待结末,径先呼吁,已极无严,且血书原情,虽系四件勿施事,曾有先朝乙巳受教定式矣。今此金女原情,乃是血书,依定式勿施,而本狱则待道查登闻,即为禀处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都摠府副摠管李观植、洪命周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李观植段曾经阃帅,洪命周段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宣传官李行教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照目,兵曹正郞金建喆,佐郞崔重湜等矣,本府议达内,整饬仪卫,责在本曹,而陪卫之时,未能检察,致此颠倒错行之举,极为悚然。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并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崔重湜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医官秦庆焕书启,领中枢府事金载瓒病症,今朝更为看审,则形症与脉度凡节,比昨无甚有异,而但便道夜又频数,神气随而昏涔,目下所见,极为凛缀,药则别无他药,连用粟米飮,而病中以为,太医之来留城外,已至多日,私心惶闷,如添一症之意,缕缕言及,而臣不敢擅便,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大臣之言,虽如此,姑观一两日入来。

○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书达,臣敬奉令谕,传宣于右议政沈象奎胥令处,则以为下答睿令,至于此极,今方还第云。故臣亦仍为复令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执义朴潞寿,正言张教根等达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例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星,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以下二十一字刀削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更勿烦达。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从。

○执义朴潞寿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之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出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府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事,不从。

○正言张教根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第,烂熳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臣,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而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欲䗖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阴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快正典刑。答院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事,不从。

○丁亥三月二十二日辰时,王世子坐重熙堂。下直守令入对时,行右承旨朴晦寿,记事官韩镇㦿、林翰镇,别兼春秋李景在,结城县监申万休,以次进伏讫。令史官分左右。令曰,守令进前,职姓名。万休奏职姓名。令七事讲为之,万休七事讲讫。令晦寿宣喩。晦寿退伏楹外,宣喩还入伏。令曰,守令何日发行?万休曰,以明日发行矣。令曰,下去后操心以过也。令曰,守令先退。令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贱臣承令出传还入伏。令曰,前有李允谦玉堂者乎?晦寿曰,有之矣。令曰,其人尚在乎?晦寿曰,今不在矣。令曰,守令京居乎,乡居乎?晦寿曰,闻居杨州矣。令曰,今文学,谁也?晦寿曰,李穆渊矣。令曰,前者翰圈,何时为之?晦寿曰,昨年春为之矣。右副承旨金道喜,持公事三度入伏,晦寿读奏黄海监司状达,各邑巡审后还营事,达下,道喜读奏黄海监司状达,康翎县定配限满罪人放送事,达下。又读奏黄海监司状达,康翎县徒三年定配罪人到配事,达下。令曰,左承旨仕进乎?晦寿曰,不为仕进矣。令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并不为仕进乎?晦寿曰,然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二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对时,行右承旨朴晦寿,同副承旨安光直,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读奏也。晦寿、光直,以各该房读奏,亲达下讫。令曰,明日试望,若已修正,则持入也。贱臣承令持入,代点达下讫。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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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行左承旨金兰淳坐直。行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金鏴。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注书韩镇㦿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在荣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自人定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上诣仁政殿。亲临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道喜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呈辞,掌令赵直永、崔晋庆在外,持平睦台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起燮达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起燮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沈象奎以为,人言罔测,情踪危蹙,不敢偃处私次,今方迸出城𬮱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卿是体国之大臣也,大朝之委任何如,朝野之期仰何如,而因一台臣之妄斥,作此出城之举,大非为国之意,又非自重之道,即为还第,使我国事赖安。令于洪起燮曰,此下令,遣史官往谕于右议政。仍传命召,即为偕入。

○令于安光直曰,留院上书入之。

○洪起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朴绮寿落点。

○令于安光直曰,当该水使推考,承旨亦为推考。

○令于金兰淳曰,当该记事官推考。

○以左副承旨金鏴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医官秦庆焕书启,领中枢府事金载瓒病症大槪,昨晩以后,神气之昏涔,便道之频数,若有减意,过夜凡节,亦得稍稳,脉度颇有随症向差之意,药则昨用清血安神之剂,而间服粟米飮,大抵病根未祛,元气未复,故症有进退无常,药亦补泻兼施也,病中以为,贱疾大势稍胜,随症调治,则庶可差完,而御医之相守,殆近旬日,私心之悚蹙,去益靡措,乞命召还,俾得便意调病,千万颙祝云,而臣则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大臣之言如此,尔则还入。

○又书启,领中枢府事金载瓒看病书启判下,有还入之命矣。臣依下教,自今日还入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

○朴晦寿,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九日,亲临春塘台庆科庭试,文科试取时,王世子侍坐事,命下矣。出宫时王世子祗迎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以协阳门外为之。

○金道喜,以左边捕盗厅言达曰,去夜初更量,幼学沈英之犯夜被捉,而系是士子,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因左边捕盗厅达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沈英之,移送秋曹事,令下矣。沈英之,待过斋,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左参赞赵贞喆书曰,伏以恭惟我大朝殿下,以大禹圣,有子启贤,代理听政,离明继照,臣民忭贺,八域惟均。噫,辛壬之事,尚忍言哉?仇视宗国,锻炼诬狱,终至于诬逼不敢言之地者,即振古以来所未有之恶逆也。粤自乙巳以后,虽彼一种不逞之徒,或庶几咸怀于安反侧之德,终底于化龙蛇之境,而竟至有戊申乙亥之变,则其奈枭性未悛,虺毒愈肆,何哉?于是乎惩讨始行,王章粗伸,耇gg耉g、辉追夺三凶削夺之请,亦出于渠辈自中之疏,则犹可谓天道大定而人彝同得也。伏况我先大王丙申初处分,昭若日星,严如𫓧钺,凡系我八方臣民之北面朝廷者,莫不知此个义理之撑亘宇宙不惑百世者,于今四十有馀年矣。今此北人韩植林之疏,何为而猝发于今日也?彼泰亿,是何等凶逆也?主张逆魁之教文,笼络群凶之祸心,乙巳教文中二三句语,指意阴惨,万口皆传,已是渠凶逆之断案,而若夫前席所陈国老门生之说,即自犯于胁迫诬蔑之科,噫,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虽使渠,自贰于耇gg耉g、辉,不三于光、恒,亦不可得矣。若自百世下忠志之士观之,惟当愤恨于牖下之偃毙孥戮之未加,孰敢以已夺之爵,已去之姓,肆然书之于章奏之间哉?彼植林即不过遐土虮虱之贱也。外面骤看,固若无识妄发者然,而其祖在垣,本以光佐之所豢养,在昔辛壬之际,凶疏毒启,或挺身而自当,或烂熳而联参,生䝙封豕,种落自在而然也。虽然,此亦岂么磨植林,所敢自办者哉?噫,自戊乙以来,凶徒之自谓革面者,曷尝无乘时觊觎之心,而犹不得变幻忠逆囫囵国是,则外藉荡平之论,阴售尝试之计者,固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安知无今日,又有如光佐之馀孽,豢养在垣之凶种,暗地指嗾,表里相应而然乎?不幸如此,则目下义理之晦塞,犹属第二件事,夫岂可以遐土之贱品,而视之若寻常哉?臣谓屏裔罪人韩植林,亟禀大朝,设鞫严问,断不可已也。昔在壬辰三凶复官之日,臣父故参判臣荣顺,痛纪纲之斁沦,愤忠逆之混紊,沫血飮泣,陈章告退,三年绝塞,屡经危域,而竟蒙天心悔悟,至教以荣顺,以乃祖之孙,固贤矣,即赐宥还,天地生成之泽,至今感泣,而臣以臣父之子,不能明张于凶疏始发之初,虽缘身无言责,其亦忝生,大矣。顾何敢出口论人,而至若大小臣工,处在可言之地者,独不念义理之可明家声之或坠,而寥寥七八日之后,始有二三台臣,塞责而止哉?苟使臣父得见今日,则又将以为何如也?臣于是尤不胜伤惋之忱,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辛壬义理,即撑天亘地之义理,而噫,彼植林,有若尝试而坏乱者,极甚痛恶,故已有处分,而遐乡无识之类,何可深究?卿以卿家之人,有此痛陈,极为嘉尚,今日朝廷,以此义理,相与讲明,深所望也。

○大司谏任存常书曰,伏以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今番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凡今日东土臣民,无不眦裂而胆掉,又况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而噫,彼植林,虽是遐土贱品,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传神于渠祖在垣之凶论者,必有怂恿指使之类,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坚冰之渐,伏莽之忧,无所不至,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焉。仍伏念臣姿愚识蔑,根孤植弱,幸窃科第,于今垂二十年之间,厕迹于下大夫之列,涯分已逾,报答无阶,居常蹙蹙滥竽是愧,集木为惧,而迺者谏职除拜,遽蒙睿点,荣宠所曁,感惶交挚,未知无似贱臣,何以得此于我邸下淬砺之时也?夫台阁之职,何莫非清峻,而至于一院之长,遴选尤重,责任自别,岂可以如臣庸陋最居人下者,苟然备数于言地乎?伏乞亟许镌递,以安微分为。臣方丐免,不必赘他,而臣伏见我邸下自代听以来,勤勤孜孜,靡时或豫,一政一令,动合典则,轸恤民生,则首惩贪虐之吏,董饬臣工,则痛斥挟杂之徒,大纲已举,匝域俱耸,此政我国家无疆之基,而大有为之会也。第念为治之道,不可以独运,虽以上圣之姿,特达之知,必待辅相之得人,然后可以降德于国人,而邸下试看今日之辅相,果为何如人也?自在先朝,最荷殊眷,寔至今日,独膺重寄,揆以常情,宜思报效,而本以小人之索性,加之鄙夫之患失,钓饵正是大好,剑蜜即其长技,臣不暇一一索言,以伤忠厚之风,而惟其骄傲自恣,无所忌惮,奢泰已极,莫敢谁何,姑就其所居之室,惊心骇目,有不可胜说者。呜呼,墙宇雕埈,夏书攸戒,屋壁纹绣,贾、傅所叹,而此则有甚,宏杰则拟天中之起,奇丽则殚人间之巧,木石之事,寒暑不撤,行将三十年所,甚至于世所称唐屋新制,而不祥孰大焉?此实我东国所未尝仿佛于见闻者也,于是乎凡系自奉之物,莫不称此以求,财从何生?病必有归,使斯人居斯室,欲责其禁滥砺廉抑奢反朴,赞邸下从欲之治,则不几近于北辕而适越乎?夫骄不与奢期而奢自至,奢不与贪期而贪自至,今不先治其源,而欲流之得清,难矣。舆论久沸,不可终遏,臣谓右议政沈象奎,亟行黜罢以谢一世,断不已也。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右相即我先朝宠遇之阁臣,又是今日委任之大官,何可以第宅之事,若是论斥,而且况代听之初,作此不美之风色乎?万万惊叹,万万骇然,以言获罪,虽非美事,尔则姑先施以谴罢之典。

○丁亥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三日制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金道喜,同副承旨安光直,记事官韩镇㦿,记注书崔致辅,别兼春秋李穆渊,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gg外办g。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载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兰淳奏曰,儒生多聚仁政门西夹,一体开入,似好矣。上曰,唯。仍命试官行礼,读券官行吏曹判书金履乔,行大护军朴宗薰,吏曹参判朴周寿,对读官行副护军李若愚,兵曹参议赵寅永,户曹参议李宪玮,副司果李景在,率儒生行四拜讫,以次就座,上曰,悬题纸入之。对读官封入悬题纸。上命履乔、宗薰,书赋题周虽旧邦其命维新。限申时,悬题讫。上命呼礼毕,通礼呼礼毕。上曰,王世子问安,置之。出榻教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亲临仁政殿。三日制儒生,通方外试取,王世子侍坐入对时,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假注书洪在喆,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诣阁。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由重华门以出。至协阳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仍诣祗迎位。上至,王世子祗迎,仍随诣殿内,悬题讫。上还内,王世子诣祗迎位,祗迎讫。承命还诣殿内。令曰,坐直承旨、入直阁臣、入直兵曹堂上,读券官加差下。入直玉堂、春坊、别兼春秋,对读官加差下。出令旨兰淳曰,即者司谏朴英载,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书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递差令旨及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收券讫。王世子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三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科次入对时,行左承旨金兰淳,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穆渊,读券官金履乔、朴宗薰、朴周寿、朴晦寿、李嘉愚、黄焘,对读官李若愚、赵寅永、李宪玮、李景在、李同淳、朴容寿、金裕宪,以次进伏讫。令曰,科次为之。履乔曰,何以书等乎?令曰,以三下一三下二,正字三下四张,草三下四张,次上十张书之,可也。履乔承令书等讫,居首试券,亲坼封下。令兰淳读奏,其馀使之坼封读奏,兰淳以次读奏封内讫。令曰,三日制赋居首三下一幼学权溭,直赴殿试,之次三下二幼学兪象焕,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尹兴圭等四人,给二分草三下幼学吴允善等四人,给一分,次上进士李源弼等十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令旨令退,履乔等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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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金鏴。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李宪玮未肃拜。注书韩镇㦿拿处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成遂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冀桢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安光直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呈辞,掌令赵直永、崔晋庆在外,持平睦台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又达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寿曰,入格儒生入对。

○令于朴晦寿曰,宗庙夏享大祭,誓戒处所,春塘台为之,斋宿处所,摛文院为之。

○金兰淳达曰,右议政沈象奎,又使录事来言,人言如是孔惨,遭罹如是丑厉,而逗留于城𬮱咫尺之地,私义之所不敢出,睿谕隆重,而惶蹙愈切,未蒙谴勘之前,无非危懔之日,今方转向乡外,恭俟斥黜之恩,瞻望云天,祗不胜恋结之忱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迺者送史官,兼又别谕,意谓卿休休之量,体国之诚,应不介怀,幡然还第,今又自城𬮱,而转向郊外,非但茫然失图,其将谁与为治?卿若念及于此,何可弃我?若是浼浼,望须随史官入来,以副余如渴之望,仍令于金兰淳曰,此别谕,使偕来史官传于右议政,仍传命召,即为偕入。

○朴晦寿达曰,奏达文字,何等审慎,而昨日事变假注书望筒,以已陞六之李齐松误拟,至蒙代点矣。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原望筒勿施,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拿处。

○金在荣奉令在外,代以李冀桢为事变假注书。

○注书韩镇㦿拿处,代以成遂默为假注书。

○令于朴晦寿曰,回还书状官留待。

○令于朴晦寿曰,右承旨入对,回还书状官同为入对。

○令于朴晦寿曰,右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代点。

○令于金兰淳曰,都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添书代点。

○安光直达曰,即伏见公忠监司徐俊辅罪人李宪猷限满申本达下者,则令该府误以令该曹书之,奏达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未安。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兰淳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任实等邑民家失火事,令于金兰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洪起燮。

○金兰淳,以训炼都监言达曰,今番瑞葱台试射放时,本局将官、将校、军兵等射炮艺入格之类,谨依达下单子,以军器寺筒个弓箭及户曹木布,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书达,臣敬奉令谕,传宣于西部盘松坊京营口契右议政沈象奎所住处,则大臣今方转向京畿高阳地矣。臣既承偕入之令,故臣亦偕往之意,敢逵。令曰,知道。

○丁亥三月二十四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入格儒生入对时,行右承旨朴晦寿,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幼学权溭、兪象焕,进士尹兴圭,幼学李寅奭、李文植、吴允善,进士尹行谟,幼学李明夏、李寅皋,进士李源弼,幼学任教直、赵复林、任百完,进士任序常,幼学尹养善、赵英和、吴永喜、李名愚序立阶下讫。令曰,入格儒生,使之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也。溭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晦寿曰,朴庆源、赵泰焕两儒生,有故不得待令云矣。给分以上儒生先退,其馀以次领赏,掌仪唱鞠躬再拜兴平身,源弼等,行礼如仪讫,以次退出。令曰,留院公事持入也。贱臣承令出去,持公事还入。令曰,左承旨入对。出令旨行左承旨金兰淳,亦为进伏。令曰,公事分奏也。兰淳、晦寿以次读奏达下讫。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四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回还书状官,同为入对时,行右承旨朴晦寿,假注书成遂默,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穆渊,书状官郑礼容以次进伏讫。令进前奏职姓名。礼容奏职姓名。令曰,无事往还乎?礼容曰,王灵所曁,得以无事往还矣。令曰,以何日渡江乎?礼容曰,今月初五日渡江矣。令曰,书状官先退。礼容退出。令书令旨曰,新除授承旨,即为牌招察任。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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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兰淳坐直。行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金鏴。右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同副承旨李宪玮。注书韩镇㦿拿处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成遂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履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履载,行左承旨金兰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安光直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呈辞,掌令赵直永、崔晋庆在外,持平睦台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在植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植达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冀桢奉令在外,代以洪履信为事变假注书。

○令于申在植曰,在院承旨入对。

○令于金兰淳曰,留院上书入之。

○金兰淳,以内医院提调意达曰,副提调金鏴,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在植,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教根,副摠管尹郁烈,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教根,副摠管尹郁烈,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备员。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贤根,副摠管洪起燮代点。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在植曰,只推。

○以内医副提调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在植曰,只推。

○申在植,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以观象监提调意达曰,今丁亥年四月初一日丙午朔日食,虽在天中,食分甚少,不过四十六秒之微,则人目难以见验,而以已例言之,则一分以下,不为救食,今番日食救护一节,不为举论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在植,以兵曹言达曰,即伏见江原前监司洪敬谟武科直赴人起送状达达下者,则铁原选武军官黄基哲,以今春等都试优等,直赴殿试人,浑同起送矣。黄基哲之优等状达,昨下臣曹,而连值斋日,姑未回达,则该道之预以直赴殿试修达,事甚疏忽,该道臣,从重推考。黄起哲之起送与否,待回达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愍怀墓近处,中豹虎一头捉得后,连为搜觅,更无虎迹,山行军,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以义禁府言达曰,公忠监司徐俊辅申本内,道内忠州牧连原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宪猷,今已限满,令该府禀处事,达下矣。李宪猷,甲申九月发配,至今徒限既满,依例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在植达曰,右议政沈象奎,又使录事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遣史官更传命召。

○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书达,臣今月二十四日午时量,敬奉令谕,传宣于京畿高阳郡下道面清潭里右议政沈象奎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之不肖无状,蒙被我两圣朝至恩大德,蒙𫘤而教诏之,坑阱而拯拔之,以至身极荣显,名忝辅相,事我邸下于代听之初,顾无才术,可以一分裨补于离化之清明,惟其愿忠之心,欲效之诚,岂尝一饭暂忘于中,而事乃大谬,祸有所召,悚怖惭负,穷无可归,罪僇如彼,颠沛至此,而犹复曲加睿慈,假以异数,日降温谕,远辱荒野,郑重隆盛,往而愈挚,徒屑恩礼,弥积罪负,有臣如此,生亦何为?惟愿即赐斥黜,勘以当被之律,俾为受恩不效者之戒,伏地扣祝,不知所达云是白遣,大臣仍为离发,转向高阳郡中面一牌里矣。臣既承偕入之令,故臣亦偕往之意,并以驰达云云。答曰,卿之去国,今才二日,庙堂空虚,国事罔涯,卿之浼浼,有若不谅此事者然,此莫非余诚礼浅薄之致,自顾惭愧,宁欲无言。卿试思之,自古大官之横罹人言者?何限,而辄皆奉身引退,不念尽瘁,则天下宁有是理哉?且况代听未久,独相决去,以余否德,其将谁依而谁恃乎?望卿勿以私义而掩公,即日还朝,尽心辅余事,尔其更为往谕,期于偕来。

○行大司谏朴绮寿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东方,我邸下受大朝付托之重,代听庶政,八域臣民,欢欣鼓舞,思见德化之盛,太平万岁,自今伊始,于休盛哉。臣窃瞷我邸下聪明睿哲,励精图治,一初之政,有可以耸动瞻聆,而开广言路,不耻下问,求助之意,蔼然溢于辞旨间,臣虽无似贱品,叨在言职,其可一向泯默,不思所以对扬乎?然而臣于往岁,屡忝宫僚,出入雷肆,辅导睿学,诚非不切,而缘臣才识空疏,毫无仰裨,族进旅退而止耳。今臣年日益衰迈,学日益销亡,有何一得之见,可陈离明之前,以补淬励之政哉?但臣于岁初,窃闻我邸下下令宫官,十行谆恳,深陈悠泛之悔,开示奋发之志,仍使持《紫阳纲目》,日三入对,此甚盛举也。伏况清燕讲讨之际,一治一乱,其必有槪于睿心,而顾今代理之初,臣窃以为日夕监戒gg鉴戒g收用之资,尤当以是书为先也。夫一部《纲目》,上自周末,不讫五季,备尽记载,而褒善贬恶,衮钺森严,仿《春秋》之笔法,为史家之会通,朱夫子一生精力,尽在是矣。臣尝历观此书所载,治平之世,必其君忧勤惕厉,亲贤臣远小人者也,危乱之时,必其君,荒肆放纵,亲小人远贤臣者也。又或始勤终怠,而治忽有先后之判焉,夫前代治乱之君,亦岂不知忧勤惕厉之所当勉,贤臣之所当亲,小人之所当远,而为人君者,常居芬华波荡之中,声色宴游之可乐也,土木珍玩之可喜也?且治忽之几,伏于隐幽,未易明见,故常谓已治已安,而忧勤惕厉之心,随而解弛,此其势有以驯致也。且其所谓贤臣者,谠直敢言,难进易退,不为诡随之态,故常患龃龉而不合,所谓小人者,阿谀苟容,趋走承顺,而略无违拂之色,故常致胶固而难舍,此亦其势然也。然而毕竟危乱之祸,未尝不由此而生,岂不大可惧哉?因耳目之细娱,而不思国事之日非,由心志之顺适,而一任奸小之作坏,其流之害,终至滔天,语其轻重大小,不难立辨,而三代而下,治日常少,乱日常多,如晋武、唐玄,始称贤主,而平吴之后,天宝之末,大乱随之,此无他,不忍嗜欲之滋长,深信谄谀之适意故也,此岂不为百王之监戒gg鉴戒g乎?今我邸下,惟日孜孜,敬天勤民,绝无声色玩好之为累矣。才彦林立,辅翼熏陶,亦无谄佞奸回之为患矣。其将奠宗宗国于泰山盘石,跻一世于春台寿域,维新厥命,无可忧者,而窃附古人忧治世危明主之义,伏愿邸下,万几之暇,缉熙前工,观古治乱之迹,必深究厥由,实心体验,以存柯则焉。夫帝王之学,异于匹庶,苟无以劝善惩恶,措诸事业,则乌在其为学哉?然而古人论学,必曰,经经而纬史,经又史学之本也,圣人之言,布在方策,炳若丹青,片言只字,罔不切要,精思力践,浸灌义理,然后推之史书,而是非淑慝,自然如指掌纹,苟无在我之尺度权衡,则历代事实之纠纷浩汗,将何以得其要领哉?孔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此数句语,治国之道,实不外是,后王后辟,苟能遵而勿失,则岂有乱亡之国哉?经为史书之本,言言如是,他可类推,至若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即尧、舜、禹相传之心法也。夫纯一无杂之谓精,固执不舍之谓一,周颂之之德之纯,思传之至诚无息,皆是也。洪惟我列圣朝以是传之大朝,大朝以是传之邸下,邸下其可不日干夕惕,操存省察于人心道心之间乎?且整饬威仪,虽为学之小节,而制乎外,所以养其中,学者未尝不由此而入道。卫武公,贤君也,九十作抑戒诗曰,抑抑威仪,惟德之偶,又曰,敬慎威仪,惟民之则,又曰,敬尔威仪,无不柔嘉。一篇之内,丁宁反复,而屡致意焉,此岂无所以然乎?夫容貌辞气,乃德之符,表里交修,其致一也,其可以小节而忽之乎?臣又闻之,视远惟明,听德惟聪,张蕴古大宝箴亦曰,虽冕旒在前,而视于无形,紸纩塞耳,而听于无声,为人上者,寄视听于四方之贤俊,明目达聪,自有其道,固不以察察为贵也。况我朝本以忠厚立国,礼遇士大夫,四百年来,自有成规,风流笃厚,未必专美于西京,盖君使臣以礼,则士之报礼重,人人自爱,廉耻名节,皆由玆出,稍加优假,不专以束缚驰骤为事,实亦照代之美事,臣之狂瞽妄论至此,尤增死罪,见今朝论横溃,民生倒悬百弊猬集,众瘼鳞生,可言之事,更仆难数,而祖已之言曰,惟先格王,正厥事,傅说之告高宗,亦以念终始典于学,为第一义谛,盖一正君而四方正,源清流洁,表端影直,其理则然,故今臣所论,亦不过勉睿学三字,伏惟留神焉。噫,世变层生,近日韩植林事,又何为而发也?辛壬义理,撑亘宇宙,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而彼植林者,乃以渠祖之孙,全不畏戢,如泰亿之以若负犯,名在罪籍者,官爵姓字,肆然笔之于章奏间,何其无严至此?归之于无知妄作,则决无是理,律之以尝试故犯,则合置何辟?此非但潜怀鬼胎,显售蜮影,遐乡蚩蠢之物,必无以自办,暗地指使,明有其人,不可不严加究核,而台章论达,尚靳兪音,臣不胜抑菀之至。臣谓屏裔罪人韩植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断不可已也。仍伏念臣本憃愚,百不犹人,而厚沐恩造,历敡清显,至若薇垣长席,地望尤别,有非如臣者,所可忝叨,而前望特点,猥奉除旨,臣诚感激靡措,而素患风痹之疾,近益添苦,向日公退后,仍成委顿,头目眩晕,肢末拘挛,食飮全却,涔涔不省,以此病状,实无自力趋膺之望,玆敢疾声呼吁。伏乞离明,特赐矜谅,亟许递改,以便公私,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勉睿学事,所陈切实,当铭念,而韩植林事,已有处分,又谕前批,勿烦,卿其勿辞行公。

○丁亥三月二十五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右承旨朴晦寿,右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李宪玮,假注书成遂默,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令曰,各房奏公事。宪玮曰,臣则吏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咸镜监司状达麝香封进事。又奏曰,臣是户房代房,而有公事一张矣。读奏广州留守状达,加平郡大同船无弊护送事。晦寿曰,臣则礼房,而有公事三张矣。读奏水原留守状达雨泽事,开城留守状达雨泽事,京畿监司申本,英陵忌辰祭设行事。在植曰,臣则兵房,而有公事二张矣。读奏义州府尹状达,凤城将驰通出来事。仍奏曰,此状达,将先奏后请罪矣。读奏平安道假都事状达凤城将驰通出来事。光直曰,臣则刑房,而有公事二张矣。读奏江原监司申本,罪人金炳夔横城县到配事,咸镜监司申本,罪人金文泽北青府到配事,并达下。在植曰,诸道道臣之如非拿问与削黜,则凡干状闻,不得以都事替行,而平安监司李羲甲,谓有情势,凤城将驰通出来事,状达,以假都事替行,原状达,虽不得不捧入,而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假都事状达已见,向日下谕后发来者耶?晦寿曰,下谕秪受状达,姑不入来,则状达发来,似在未见下谕之前也。令曰,今番燕行,知彼中大臣之为几人耶?在植曰,内阁太学士,即彼中之大臣也,合为四人,而汉人满人,各用二人矣。令曰,皇帝亦有著书之事。在植曰,此则未及闻之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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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李宪玮。同副承旨徐淇修。注书韩镇㦿拿处权大肯。假注书洪在喆成遂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履信奉令在外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晦寿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在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宪玮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呈辞,掌令赵直永、崔晋庆在外,持平睦台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在植达曰,左副承旨金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寿曰,遣兼司书,领府事问疾以来。

○以左副承旨金鏴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在植曰,只推。

○令于申在植曰,在院承旨入对。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金鏴代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淇修添书代点。

○以平安假都事赵镇翼状达,监司李羲甲一向废务事,令于安光直曰,废务之后,飭令不啻申明,而一向固执,终不视务者,大关朝体,诚甚慨然。且以楚山事言之,徐万修之贪虐无良,在于此道臣按道之时,则知而掩置,必无是理,而不知而不能论罪,其可曰按察一道之意乎?徐万修,固当待按核,以法从事矣,平安监司李羲甲,先施刊削之典事,回谕。

○令于安光直曰,时箕伯既施罚,则前道伯,亦不可无罪,前平安监司朴宗薰,亦施以刊削之典。

○令于安光直曰,平安监司荐望,原任大臣议荐。

○令于安光直曰,留院公事入之。

○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右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李宪玮等达曰,即者持平睦台锡陈书到院,而语及皇朝时事,有驯致祸乱千右炯戒等句语,此非我东臣子所敢说道,臣等聚首相顾,愕然惊心,二百年来风泉之思,尚如一日,而登诸章奏,若是无严,事之骇惋,莫此为甚。原书才已退却,而臣等忧愤所激,相率联吁。伏乞严降处分焉。惶恐敢达。答曰,睦台锡之书,何为而发也?《春秋》之义,炳若日星,为我东臣子者,凡属皇明三皇帝事实,不敢为不敬之语,则今此引喩,万万惊心,万万愤惋,其他句语之挟杂,有不暇道,持平睦台锡,为先施以屏裔之典。

○令于安光直曰,原书捧入。

○令于安光直曰,留院上书箚子入之。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试官望,磨炼以入,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宪玮,以义禁府言达曰,今二十八日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当以十二员磨炼,而本府都事二员,武科一二所禁乱官进去,只有八员,无以推移,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持平睦台锡,为先施以屏裔之典事,承令达下矣。睦台锡,咸镜道利原县屏裔,而以承令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书达,臣于今月二十五日未时量,敬奉令谕,传宣于京畿高阳郡中面一牌里右议政沈象奎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于泥涂淹之中,王人又复踵及于荒榛乱莽之地,传宣睿谕,恩言尤为隆挚,不啻谆谆然命之,责之以不念尽瘁,勉之以勿循私义,臣伏地庄诵,不觉汗浃于背而涕盈于眶,小人国所勿用,鄙夫君不可使,安石、林甫,又是何如底人,则将为庙堂之空虚,被此斥者,其敢复进乎?邸下亦焉用此人,而其可复留之哉?臣今昏缀,虽不能思之,自古恐必无是也。奔波涂沾之馀,贱疾添作,今且停落路次附奏上对,不惟支烦为惧,神精遁脱,仅同荒呓,尤是死罪。惟愿即赐谴黜,遄被严勘,上无至于害国体,而下亦得以安贱私,千万泣祝云是白遣,大臣适有所患,姑为仍留高阳中面一牌里矣。臣既承偕入之令,故臣亦仍留之意,并以驰达。答曰,余之望卿还朝,日深日加,再谕三谕,尚不知止者,果出于必致乃已,而卿则弃我浼浼,络不回心。虽缘诚有未孚,礼有未尽,岂意卿若是固执,不念国事乎?余不多诰,望卿即速入来,以副余心事,尔其更为宣谕,与之偕还。

○安光直达曰,右议政沈象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遣史官更传命召。

○大司成朴齐闻书曰,伏以臣无文学空空之一贱品耳,遭逢明时,滥跻绯玉,愧蔑尺寸之长,以效丝毫之报,每自循省,祗觉背汗而颜骍,才经祸衅,零丁孤苦,世情灰冷,惟以晨昏上垅,少伸孺慕,扶将老母,粗修子职,不复有荣涂之想矣。千万不自意,伏奉本月十七日教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双擎九顿,且惶且骇,莫知措躬之所也。夫师儒之任至重,教士之法全隳,此固万万非如臣不肖,所可拟议之地,今若较絜人器,张皇辞逊,则亦近于稍可承当,姑先克让者,臣不敢为也。且以平日不堪之实,与夫目下难强之情私,冒昧仰陈,以冀离明之垂察焉。臣本禀性愚鲁,痼疾在身,幼失问学之工,长乏师友之资,虽寻常词章功令末技,全眛不识,恒对朋侪,语及文字,则中心忸怩,不啻若挞遂至四十而无闻,虽欲收之桑楡,得免为鱼鲁之讥然头脑已判,志气怠惰,病不离身,习与性成,依旧一无识人止耳,人虽至愚,自知则明,臣窃尝以为,凡今之官,他或可以侥冒,惟是国子长,不可为也。盖其宿望实学,不足为矜式而表准者,则除目一下,紟绅之徒,胥将指笑而代惭之矣。岂复肯就庭拱揖,考券其手也哉?况今邸下代理之初,廷臣之进勉,士林之仰望,必以右文兴学,为急先务。然则此时此任,尤宜慎简,噫,虞廷教胄之责,尚矣无论,唐室博士之规,犹有存者,育英材而正士趋,振文风于既衰,上以赞以宁之治,下以致丕变之休,必得鸿儒硕士以处之,俾有观感风动之效,然后庶可为无忝于睿简,而不负乎士望也,顾其职之兴废,而世道之污隆系焉,可不慎欤?臣之千不当万不近,不待自言,人亦有谅之者矣,鞶带之递,臣何必苦口费辞为哉?至于情理之有难离侧从宦,即是同朝之所共知,臣之偏母年迫八耋,素㧪贞疾,寝啖兴居,少失其宜,则病辄加剧,年来丧祸荐叠,老人精力,渐夺无馀,凛缀度日,骎骎如下山之势,臣以终鲜之身,左右扶护须臾莫离,近因节换之际,寒煖不适,感证越添,顽痰流注,手部不仁,委顿床褥,转侧须人,臣方躬执刀圭,昼宵焦遑官职去就,未敢暇论,昔唐臣阳城入太学,而士多有亲老归养者,今臣离违病母奔走是职,则岂不为阳城之罪人乎?臣虽无状,不忍为也。伏乞睿明,谅臣难强之情,察臣不堪之实,亟刊所带之职,以安微分,仍治臣烦渎之罪,以肃朝纲,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应教洪赫,副应教南履懋,校理李同淳,副校理朴齐明、洪彦谟,修撰柳致睦、朴容寿,副修撰李宪兢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达辞睿答下者,有持平睦台锡屏裔之令矣。臣等于是,窃不胜万万惊愕,万万抑塞之至。噫,二百年《春秋》大义,即我东君臣上下所与讲明而世守,不敢跬步而或忘,不敢造次而或忽,渠亦北面于今日者,而乃敢以驯致祸乱千古炯戒等说,语逼皇朝,肆然无忌,此何事也?此何变也?其指意之阴惨,遣辞之凶悖,甘自犯于大不敬之科,臣等虽未见其原本,即此八字,已为渠之断案,是岂可以屏裔薄勘而止哉?臣等谓屏裔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核得情节,快施典刑,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惟我皇朝,乃父母之上国,而思陵之殉社,千古炳然也。自我列圣朝,感再造之恩,而兴风泉之思,至于今君臣上下,於乎,不忘之义,而噫,彼台锡,亦东土含生之伦,而抑何心肚,肆然说道,笔之章奏诬逼莫严乎?今日朝廷,若有一分义理,岂有如许变怪之事乎?诚甚惊痛,屏裔罪人睦台锡,加施岛配之典。

○行大司谏朴绮寿书曰,伏以皇明之于我朝,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再造藩邦,曲赐闵覆,而惟我毅宗皇帝,当沈、辽板荡之日,念藩国滨危之形,涣发恩旨,命将东援,虽因海路阻绝,师不入境,而其恻怛之恩意,实与万历东征之举,前后一揆,凡我东土含生之伦,孰不感泣尊慕于千世之下哉?肆我英庙朝,旷世兴感,并举坛享之礼,而圣圣相承,祼荐望拜,必躬必亲庸寓风泉之思,《礼》曰,为亲者讳,为尊者讳,假使毅皇帝,真有阙政之可议,有非北面于今日者,所敢说到,况崇祯之世,流贼四起,天下之大势已去,毅皇帝,不幸值此屯艰之会,遂致殉社之义,正大光明,如彼烈烈,而无一疵颣,可以指拟,我非亡国主一言,可酿千秋志士之泪,彼睦台锡者,独何心肠,求过于无过之地,显售诋诬,笔之章奏之间,遣辞绝悖,旨意阴惨,此诚无前之大变怪也。人心狃玩,义理晦塞,一部《春秋》,虽曰无地可读,而岂意此事之出于今日哉?何幸处分严正,亟施屏裔,以示不与同中国之意,而律之以汉法大不敬,此不可寻常放窜而止,且外此龙渊虎山等句语,狂悖无伦,语归凌犯,满纸胪列,意在挟杂,有非人臣所敢道者,臣谓前持平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典刑,以明大义,以淑人心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已谕于堂批矣。

○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献纳洪永观,正言李冕植,正言张教根等箚曰,伏以臣等,方以试事承牌际,伏见院议达辞,毛骨俱竦,心胆欲裂。噫,所谓睦台锡之悖书,何为而发也?坏了万古纲常,诚是一世变故人之无良,胡至此极?呜呼,崇祯时事,尚忍言哉?既值艰屯之运,遂致殉社之义,光明正大,如彼烈烈,况于我朝,悯覆之德,恻怛之意,沦肤浃髓,恩犹父子,义即君臣,二百年风泉之感,数千里含生之伦举切於戏不忘之思,报答之愿愈久而愈深,尊敬之诚,靡怠而靡懈,忠臣烈士,所尝扼腕而流涕,渠亦人耳,苟有一分秉彝,岂可以驯致祸乱以下等句语,肆然泚笔于章奏之间,援引不忍不敢之事,触冒莫严莫重之地,外托陈勉,内售诋诬,苟非凶肚悖肠,素所蓄积,常怀背驰,乃焉敢全昧尊攘之义,自犯凌犯之罪也哉?及伏读答旨,十行辞令,凛若霜雪,一部《春秋》,严于𫓧钺,臣等实不胜钦仰万万,而第究其旨意,论其情迹,万戮犹轻,处分止于屏裔薄勘,于是乎相顾愕贻,继以抑郁,玆敢联吁。伏乞邸下,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使义理大明,舆愤少泄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已谕于堂批矣。

○持平睦台锡疏曰,伏以,臣姿愚学蔑,最居人下,迹畸性滞,不与世合,无足备数于清朝耳目之任,臣实自知,无待人言,而年前待罪薇垣,请寝邪学罪人放释之命,遂被其党辛硕林所反噬丑辱备至,至请两司刊改之典,虽圣度天大,不赐允从,在臣自靖之义,顾何敢更蹑台端一步乎?今玆柏府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继以试事有期,召令俨临,而其奈铁限在前,进退维谷,不得不冒控实状,仰渎睿聪。伏乞离明,察一介难冒之情,念四维至重之义,褫臣之职,治臣之罪,俾公私俱得焉。臣于丐免之章,靡暇他及,而区区愿忠之诚,不能自已,妄有陈说,冀垂察纳,夫帝王之学,与匹庶,有同有不同,而语其重,则非匹庶比也。为文而藻饰铅华,崇尚浮夸,君子之所耻,为学而分析章句,牵制文义,通儒之所讥,必也格致诚正以为本,修齐治平收其效,则是帝王与匹庶同也,匹庶则抱其所学,逢时得君,然后能有行焉。不然则独善而已,齐家而已,帝王之学,一讲一读,必措诸事为之间,深察治乱之几,一政一令,必验之方寸之中,不违圣贤之训,然后方可以言学,而治平之效于是著焉。其重且大,岂可与匹庶,同日语哉?邸下睿质天纵,勤学好问,硏经传而究义理之原,孜史乘以穷理乱之归,培根立基,今已十数年矣。承大朝代劳之命,膺列祖无疆之休,躬亲庶务,孜孜图理,此政邸下行其所学,允跻三五之日也。若夫臻尧、舜精一之域,体文王不已之工,则犹有前头无限用力处耳。苟或以事务之至繁,酬应之不暇,少懈于讲读之工,则本原何以坚固,施为何所依据乎?须于问寝视膳之暇,引接省决之际,毋废书筵,日三之讲,终始如一如太甲,务时敏如高宗,日就月将如成王,然后万化之原,昭融澄澈,酬酢万变,不失其当矣。唯至静,可以御天下之动,至简,可以制天下之烦,子产之言曰,君子朝以听政,昼以访问,夕以修令,夜以安身,于是乎节宣其气,勿使壅闭,壹之则生疾,使子产,不知治体则已,苟有所知,则此言,岂不信然矣乎?听政修令,人君之所不可懈然,访问之道,莫如讲论经史,安身之要,惟在向晦宴息,弛张有时劳佚咸均,则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之道,亶在于此。伏愿邸下,力学以正此心,持敬以存此心,亲近士大夫,以维此心,不徒勤励于临朝丕显之日,而必涵养于深居燕闲之中,不徒兢业于延接臣邻之时,而必矜持于左右暬御之间,凡系翫好嗜欲之物,俱无足以移此心,则有如源澄而流清,表端而影正,向所云事务之至繁,酬应之不暇者,处之裕如,各有攸宜,今日急务如立纪纲正风俗惩贪污抑奢侈等事,亦一施措间耳,何有乎从欲以治,四方风动也?惟邸下懋哉。《书》曰,惟辟作福作威玉食,古语云,龙不可离于渊,虎不可离于山,人主不可离于柄,人君驭世之要,莫先乎摠揽权纲,然权者有纲有目,威福之柄,权之纲也,故必不可离人君之手,夹赞之功,权之目也,故人君不能独运,不得不与臣下共之,付辅相以进贤退邪之权,付铨衡以扬清激浊之权,付方伯以陟明黜幽之权,付台阁以绳愆纠谬之权,众目毕举,散而不聚,则何忧乎权柄之下移,而如或有循私欺蔽潜盗擅弄者,威罚随之,无所容贷,则手中之太阿,固自如也。不务大纲,并其目而揽之,则君行臣职,而元首丛挫,臣不任君之事,而股肱惰矣,历观古昔总揽之要,非中主以下所可能,而作其聪明,劳而无功,即明君哲辟之所深戒也。惟邸下念哉。《书》曰,亶聪明,作元后,既聪且明,何患乎不闻不见?然四海之广,兆民之众,非一人之聪明,所可周知,故古之圣王,开言路以祛壅蔽,遣使臣以察民隐,而任言责膺使命者,或不能以公灭私,推广德意,则时君世主,于是乎生厌薄之心,而无倚信之志,不得已寄耳目于左右近习矣。此辈类多小人,以便佞为才,以谀讦为忠,故始也畏威寡罪,不敢欺蔽,稍售窥觇之习,又被涵贷之恩,则终焉心滥手滑,无所不至。昔皇明毅宗皇帝,英明聪察,手翦大凶,委任士大夫,责其成效,数年之后,所任之人,举不能当,圣心遂不信士流而信内臣,驯致祸乱,为千古炯戒其失在于不知人,而非士流之罪也。大抵近习,岂无谨慎之类,而便僻者多,士流或厕奸谀之辈,而贤俊不少,决不可以近习小谅而遽信之,必须以汝明汝听之责,委之大小臣僚,严其壅蔽欺隐之罪,励其公正忠荩之节,然后治道成而庶事理矣。顾今明两代照朝著清谧之时,岂有此虑,而忧治危明,不害为先事之戒,惟邸下慎哉。今于代听之初,尤宜遹追先谟,谨守成宪,严于忠逆之分,使幽阴奰慝之徒,毋得有所觊觎,而噫,彼韩植林者,乃敢假托言事,极逆大凶如泰亿者,称其已夺之官爵,存其众弃之姓字,是岂我东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者哉?此非独渠祖世济之恶,渐染有素,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怂恿使然耳,日前宰臣书睿答中,尝试坏乱四字,既已悉烛无遗,则尝试朝廷,坏乱义理,是何等大辟,而不加严鞫,罚止编配,则义理将明而复晦,奸胆将破而复安,岂非大可忧者乎?府、院之达,声讨方张,而臣既不得进参,大论愤惋愈切,复此尾陈,伏愿亟降处分,设鞫严核快正典刑焉。臣无任云云。令曰,原书还给。

○丁亥三月二十六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同副承旨李宪玮,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林翰镇,别兼春秋李穆渊,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读奏也。在植读奏公忠监司直赴殿试会试人起送事申本及统制使发兵符传受事申本,晦寿读奏水原留守雨泽农形状达,及京畿监司雨泽状达,及黄海监司雨泽状达,仍达下讫。令书令旨曰,既承下教,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令书令旨曰,既承下教,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令书令旨曰,新除授承旨,即为牌招察任。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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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李宪玮。同副承旨徐淇修坐直。注书韩镇㦿拿处权大肯。假注书成遂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铉喆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宪玮达曰,行大司宪李勉昇陈书,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试所进去,掌令赵直永、崔晋庆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明日动驾,再明日、三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达曰,明日动驾,再明日、三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安光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申在植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于朴晦寿曰,右承旨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

○备忘记,海美县监李显夔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朴晦寿曰,遣司书,领府事问病以来。

○洪履信奉令在外,代以张铉喆为事变假注书。

○李宪玮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韩镇㦿奉供,李观植、洪命周、李行教等议处及申锡洪等上言回达,当为举行,而同义禁柳相亮武二所试官进,郑基善在外,朴齐一受由,只有判义禁金鲁敬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判义禁外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尹命烈、金箕殷、金阳淳代点。

○李宪玮达曰,新除授同义禁尹命烈、金箕殷、金阳淳,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备边司,以金逌根为平安监司。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李勉昇。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朴周寿病,参议吴熙常在外未肃拜,行都承旨申在植进。以赵贞喆为大司宪,赵𣚅为持平,李敏会为校理,李羲准为工曹参判,徐憙淳为户曹参议,任希存为知春秋,朴宗琦、朴周寿为同经筵,金鲁敬为艺文提学,李存秀为左副宾客,李存秀为长兴提调,黄𥞵为兵曹正郞,金永默为社稷令,金益焕为长兴主簿,洪范猷为靖陵直长,赵咸永为罗州牧使,尹匡烈为荣川郡守,李镛为迎华察访,兼赞善单吴熙常,知制教单赵璟镇,平安监司单金逌根,兼执义郑礼容减下。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进,参判金熙华病,参议赵寅永入直进,参知黄焘病,左副承旨安光直进。以权丕应、尹孝烈为同知,李祯植、金道运、金邦孝、黄载谦、金光运为五卫将,姜希泽、李孝植为庆熙将,李景在为文兼,李敏坤为武兼,金应秀为部将,李范锡为守门将,赵永符为老江佥使。训炼主簿单李圭彻,同知单郑学淳,佥知三单李光根、张永燮、李焕懋,副护军李鲁集、李翊会、任存常、金道喜、朴齐闻,副司直金迈淳、高鸣鹤、禹锡简、李同淳,副司果姜泰重,以上并单付,别军职吴鼎周,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令,平安道兵马节度使单金逌根,知事金顺三加设,依定式减下。

○吏批,再政。以金履载为左参赞,鱼在溟为户曹佐郞,任百能为兵曹佐郞,南履愚为司䆃佥正,兪春柱为瓦署别提,李宪百为司饔奉事,左宾客单李存秀,左副宾客单赵钟永,靖陵直长洪范猷,司饔直长崔崑重相换。

○传于安光直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安光直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朴晦寿,以奎章阁言达曰,守宫检校直提学朴绮寿,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校理李敏会,时在公忠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动舆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金正喜未肃拜,即为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弼善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安光直,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辰时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寒字半字,合为八百十一人矣。先自片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二贯革,合六贯革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冥字半字,合为五百七十七人矣。先自片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六贯革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八百十一人内,贯一中边二中入格一人,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一人,边二中入格三人,合为五人矣。片箭既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五百七十七人内,二矢入格五人矣。片箭既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以礼曹言达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王世子摄事时,谨依今春皇坛祭享摄事时例,沃水承水,以宫官磨炼,奉炉奉香授瓒授币授爵,以承旨磨炼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在植,以吏曹言达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大祝,前通礼权馥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权馥。

○金兰淳,以户曹言达曰,臣存秀与正郞臣李谦秀,工曹判书臣金教根,佐郞臣任泰鲁,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达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养正斋、净业院、流霞亭,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净业院碑阁,姑无頉处,文昭殿碑阁,两漏一库,蚕坛碑阁,雨漏二库,追慕洞碑阁,雨漏一库,养正斋,雨漏三库,流霞亭,雨漏五库,墙垣瓦子脱落处,并为分付修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达曰,臣存秀与正郞臣李谦秀,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户曹言达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以礼曹言达曰,前后直赴殿试人,今番庆科放榜时,一体放榜事,令下矣。取考誊录,则文科直赴殿试人,例以恩赐,赴举于殿试,而若于除初试庭试时,有直赴人同为放榜之命,则随其直赴年次,付之榜末,曾有英庙朝壬辰、乙未已例,今番恐当依此举行,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令曰,依此为之。

○安光直,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十八人内,三矢入格九人矣。日暮姑停,而明日以动驾相值,亦为停试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一百二人内,入格八人矣。日暮姑停,而明日动驾相值,亦为停试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明日动驾时,武科一二所停试事,自试所草记依下矣。试官中时带领军及侍卫之员,依例进参后,更为进去试所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李宪玮,以义禁府言达曰,以广州幼学闵致三,公州幼学李𪰗,长湍童蒙金兢昌等上言,即速收议事,令下矣。谨依下令内辞意,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府事金载瓒,判府事韩用龟、金思穆、南公辙、林汉浩、李相璜,俱以病未献议,右议政沈象奎在外,姑未得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屏裔罪人睦台锡加施岛配之典事,承令达下矣。睦台锡,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岛配,而以承令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西部居良人申兴哲白活内,其父烜,被打于朴季孙处,仍为致死云,故使之行检矣。初复检,实因相左,依例发遣本曹郞厅,三检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承政院注书韩镇㦿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观植、洪命周等亦,侍卫之食代前无得退出,自是法例,则无端离次,极为未安。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行教亦,帐前举行,何等敬谨,则请过之时,有此误奏之举,妄率不审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刑曹申目,粘连罪人梁锺佖,其所纳供,如前抵赖,窝窟徒党,专事掩讳,去益狡谲,渠以悖类之种,甘作凶徒之伥,造牒则称以独办,原情则谓之自作,忍杖不服,万万痛恶,加刑得情,何如?判付达再次究问,一如前辞,此乃挟杂之徒,别无可疑更问之端,加刑放送为良如教。

○行大司宪李勉昇书曰,伏以臣于台地,有万万难冒之情势,即丙辰被论事也。伊后三十年来,屡叨台职,一未承膺,每蒙体谅,向于都宪特点之后,一为随驾而出肃,一为大论而行公,此皆非可已而已者,自来情势固自如也,前已悉陈于离明之下。从今以往,为自划之计,故今日试牌,亦不敢进身,逋傲之罪,尤无所逃。且六朔旅邸,疾病侵寻,近又上呕下泄,神元大脱,房闼起居,须人扶将,以情以病,万无自强之路,不避猥越,短章自列。伏乞亟许镌递,俾保残喘,仍令选部勿复检拟幸甚。臣于包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不容不言,夫国家之有言路,譬之犹血脉,称之为耳目,治忽兴替,由其开闭,今当一初清明之时,宜恢容直之量,以为来谏之道,而日前谏长之书,邸下递加摧折,岂以为语涉大官之故也耶?今虽如夏后之设鼓,汉帝之止辇以今骫骳之俗,难闻谠直之言,况今不假以色,反加以罪,欲望有謇谔尽言之效,诚难矣。岂不有欠于古昔哲王察迩纳诲之盛德也哉?伏愿离明,亟收前谏长任存常谴罢之令,以光优容之德,以开尽言之路焉。臣于治书将上之际,伏见院议达辞,则睦台锡之悖书句语,诚一变怪。噫嘻,渠独非海东臣子,而乃敢以驯致祸乱千古炯戒等语,公肆讥斥,厚诬我烈皇帝盛德也哉?风泉之至痛,《春秋》之大义,即是撑天亘地入夏出夷磨泐他不得,则环东土数千里之凡具彝性者,孰不扼腕而掩抑,腐心而讲明,二百年如一日也哉?凡属皇朝事实,举似之际,虽一字一语,固当十分敬谨,而慢辞诋讪,少无顾忌,世教之陵夷,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极?专昧尊攘之义,少无哀痛之意,苟非凶肚悖肠常怀背驰者,焉敢诋诬于章奏之间,若是无难也哉?此不可但以大不敬论,及见府吏誊示之书本,则其所引喩,初不衬当,满纸旨意,极其闪忽,岂意化理昭明之时,有此挟杂阴诡之徒哉?处分至严,义理益明,臣固钦仰万万,而第论其情迹,天彛斁绝,究其罪犯,万戮犹轻,不可屏裔薄窜而止。伏乞离明,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使纲常复正,舆愤少泄为。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睦台锡事,已有处分,勿烦,任存常,论斥大官,故谴罢矣。卿言如是,特为叙用,所请依施。

○江原监司郑元容书曰,伏以,曩彻辞章,获攀恩批,辞教隆盛,期勉备挚,未知愚鲁贱臣,何以得此于我邸下也?惶感激切,他不暇顾,祗肃天门,行将持节东行矣。仍伏念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始兴地,鲜民之生,禄不逮养,风树缠恸,雨露增感,况当远离,情何可已?伏乞睿慈,俯垂矜怜,亟许由暇,俾得往省,获伸至情,不胜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往省焉。

○校理李同淳书曰,伏以,莫重者义理也,莫严者王章也。义理不明,则世教沦陷,而人不得为人,王章不立,则君纲解弛,而国不得为国,是诚治乱兴衰之大关棙也。噫,彼韩植林者,以遐乡虮虱之贱,潜袭凶图,祖护极逆显售尝试之计,坏乱我国家之大义理,而我邸下所以处之者,不过薄窜而止,夫甘心护逆干犯义理之罪,岂草草屏裔之典,所可当其律乎?于是乎义理不明,而王章不立,人将不得为人,而国将不得为国,臣窃惧之。臣伏见日前堂箚之答,有若曰,非无可施之罚,又曰,朝廷义理之晦塞,甚为叹惜,辞旨严正,凛若𫓧钺,臣固钦诵攒祝之不暇,而侧听多日尚未有一番究核之举,使凶窝不破,而人心疑惧,天讨不行,而刑政乖当,以邸下之明睿英断,何不念及于此,而为此姑息之举也?臣窃惑焉。呜呼,辛壬凶逆,纠蛇蚓之势,逞枭獍之肠,凶谋逆节,茅殿相授,即载籍以来,有君臣以后,所未有之极逆大憝,而彼泰亿者,即三凶之一,群贼之魁也,和应虎凶,掩护镜逆,肆发凶言,仇视国家,思之胆掉,言之骨寒,凡今日为我东臣子者,虽舆儓妇孺,孰不知泰亿之为凶为逆,而彼植林者,乃以通籍朝著忝列台阁之踪,无严无忌,不必顾虑,肆然以泰亿官爵姓名,笔之于章奏之上,诩之以建白之句,陈之于邸下之前,则是植林之心,独不以泰亿,为凶为逆也。渠亦今日北面于我邸下者,而乃敢扶护泰亿之凶逆,仇视辛壬之义理者,岂有他哉?植林即在垣之孙,而在垣即凶党之鹰犬也,一种丑类,互相传法,耳濡目染,视若茶饭,如泰亿之至凶极逆者,顾惜扶护之心,着在肚里,自不禁发之口而笔之书也,是岂不凛然而心寒乎?虽然渠不过乡曲卑贱之类耳,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售尝试之计者,岂渠一人所能独办者乎?此必有辛壬馀党,外革其面,而内不革心,绸缪于暗室之内,蓄积于凶肚之中,所欲坏乱者,辛壬之义理也,所欲营护者,泰亿之凶逆也,潜怀不逞,怂恿指嗾,做出此绝悖之举者,昭不可掩,此而不到底究核,打破窝窟,则将何以明义理于宇宙,揭王章于日星,而使乱臣贼子有所惩惧乎?惟我邸下受大朝付畀之重,承列圣精一之法,所阐扬者义理也,所讲明者义理也,而乃于干犯义理之贼,天讨不加而王章不举,则世道将何以底定,人心将何以固结乎?臣谓韩植林亟从台请,拿鞫得情,夬施当律,断不可已也。仍伏念臣之母年今六十有七岁矣。积年贞疾,笃老愈痼,居常凛缀,若不保朝夕,臣既终鲜,理虽暂舍,惟是国有大庆,缛仪将举,蹈舞之忱,跛躄惟均,幸母病不甚剧之间,为数旬暂往还之计,远道竭蹶,纵未趁呼嵩之班,东郊祗伏,亦既遂瞻旄之愿,方将归护行有日矣。瀛馆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身既在于京辇,义不俟于驾屦,不得不粗伸叩谢之忱,而离侧之日已久,反面之期已过,换节之添剧必至,入而就直于青绫,则常惊寝梦,出而逢人于旅馆,则如闻急报,方寸如此,何以供职情私如此,何以抑按,玆敢略控文字,悉暴衷恳。伏乞睿慈,特垂鉴谅,递臣职名,俾便归护之愿,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韩植林事,勿烦,所请依施。

○副校理朴齐明书曰,伏以,臣于昨日,以睦台锡之罪,联箚陈吁,未蒙兪音,臣不胜徊徨忧惋之至。噫,我东之于皇明,虽百世之下,於乎可忘,江汉之义,愚夫亦知,风泉之思,志士流涕,苟非夷狄蛮貊之类,孰敢背驰于尊周之义哉?彼台锡,独非我东之臣子,皇朝之遗民,而忍以崇祯间事,泚笔于章奏之上乎?世若有为人子,而议父母之事,为人臣而议祖宗之事,则私而为犯伦常之人,公而为戴𫓧钺之鬼,今日台锡之罪,亦何异于是哉?罪犯至重,当律未施,臣窃恐阳春一部,无地可读,而吾东方尊攘之大义,无以讲明于千载之后矣。臣谓台锡,亟令王府拿核情节,快施典刑,断不可已。仍伏念臣之老父,今年为七十五岁矣,衰病自来贞痼,气力恒为凛缀,又于日前,以下堂之祟,重致伤损,气血俱虚,风痰肆发,食飮全废,转侧不得,症形甚重,刀圭未效,衷情转灼,心神罔措,臣既终鲜兄弟,无他傍侍,臣不在焉,则既无以扶将,亦何以医药?臣于此际,见靡馆衔,儤直久阙,罪戾冞增,陪扈只隔,进参无由,左右思量,莫知为计。昨以沐浴之义,虽不得不进身请讨,而臣之目下私情,实无造次离舍之望。玆敢不避猥越,仰暴衷恳。伏乞睿慈,特垂鉴谅,递斥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睦台锡事,已有处分,勿烦,尔其勿辞救护。

○丁亥三月二十七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右承旨、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行右承旨朴晦寿,记事官权大肯、林翰镇,别兼春秋李穆渊,海美县监李显夔,郭山郡守郑日复,以次进伏讫。令史官分左右。令曰,守令进前,奏职姓名。显夔、日复,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令讲七事。显夔、日复,以次讲七事。令曰,到任之后,着意做治,以副朝家慎简之意,令晦寿宣喩。晦寿退伏楹外宣喩,还入伏侍。令曰,尔等何日发行?显夔、日复以次奏曰,来月初一日发行矣。令守令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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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李宪玮。同副承旨徐淇修坐直。注书韩镇㦿拿处权大肯仕直。假注书成遂默。事变假注书张铉喆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斋室后,内阁、政院、春坊、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宣禧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斋室后,内阁、政院、春坊、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展拜后,内阁、政院、春坊、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宪玮达曰,行大司宪赵贞喆未肃拜,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呈辞,掌令赵直永、崔晋庆,持平赵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朴晦寿,以奎章阁言达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朴绮寿,依定式减下,何如?令曰,依。

○金兰淳,以户曹言达曰,谨奉下令,毓祥宫正堂帘帐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来四月初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达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四月朔禄右议政沈象奎以为,情地惶懔,不敢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还为输送。

○李宪玮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文献征等二人,舆侧鸣铮罪人李思大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李宪玮,以刑曹言达曰,令曰,为父鸣冤,容或无怪,至于徐万修,贪虐无良至登状闻,其子之敢以被人诬陷之说,肆然鸣铮于跸路,万万骇惋,出付刑曹,依律勘处事,令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诉冤条》,有曰,冒滥上言,事理重者,依上书诈不以实律论,《大明律上书诈不以实条》,有曰,上书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徐有圭依此律,待用杖决杖一百后,黄海道安岳郡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行大司宪赵贞喆书曰,伏以,臣年纪耄老见识卤莽,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始焉惝恍,终焉怵惕,罔知所以措躬也。臣以祸家馀生,臣从祖与臣父,未尝一膺台职,槪可见其悲苦之情,如臣无似,谓以岁月之骎远,扬扬出入于台端一步地,则其如忝先臣之遗武,招四方之讥笑,何哉?伏乞离明,谅臣至恳,亟令递臣都宪之任,以安私分焉。臣于日前,冒陈一书,明辛壬之大义,冀邸下之严处,温批郑重,至有以今日朝廷,以此义理,相与讲明,深所望也。此不但臣一身之荣感而已,为今日臣民者,孰不为之?仰邸下之睿旨,永有辞于天下后世也。然处分尚以遐乡无识,终靳兪从,羸豕坚冰之忧,容有极哉?臣谓韩植林,依台达拿致鞫问,亟施当律,断不可已也。呜呼,世变层生,辛壬之义,有渐坠之虑,《春秋》之书,无可读之地,此何事也?臣昨伏见院议、堂箚、台臣联章,则睦台锡之罪,可胜诛哉?惟我毅宗皇帝,以圣明之姿,当百六之会,不幸天运之难回,遂殉宗社之大节,此乃千古帝王所未有盛德伟烈也。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涣发恩诏,命将东援恻怛之意,闵覆之德,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前望后圣,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铭恩感义,浃髓沦肌,至今数百年,於戏,不忘之思,愈久愈深,猗我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此实义而君臣,恩而父子也。噫,彼睦台锡,以何心肠,乃敢觅疵于无疵,求瑕于无瑕,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究其心迹,焉逭《春秋》之无将,汉法之不道乎?其原书还给,故臣姑未见全本,而以睿旨中其他句语之挟杂有不暇道,观之,其造意之阴惨,遣辞之骇悖,非一朝一夕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以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使王网得申舆情少泄,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韩、睦两事,已有处分,勿烦,卿其勿辞行公。

○丁亥三月二十八日卯时,大驾诣毓祥宫、宣禧宫展拜举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徐淇修,记事官权大肯,别兼春秋李穆渊,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载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肃章门,至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由进善门、敦化门。王世子祗迎后,仍为随驾。上至毓祥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小顷,上与王世子诣板位,行再拜礼,仍入室奉审,仍诣奉安阁,诣板位,行四拜礼,奉审还入斋室。命书传教曰,行礼后王世子问安置之。仍教曰,延祜宫,当遣王世子行礼,百官依例入参。仍教曰,诸司预备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与王世子,乘舆至宣禧宫,入斋室后,小顷,诣板位,行再拜礼,仍入斋室奉审后,命书传教曰,藏谱阁、懿昭庙,亦当遣王世子行礼,百官行礼置之事。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还宫时王世子祗迎祗送及还内后王世子问安并置之事。出榻教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宫大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至彰义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宫大门后,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由六曹前路敦化门、进善门,至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后,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八日卯时,大驾诣毓祥宫、宣禧宫展拜举动,王世子诣延祜宫、藏谱阁、懿昭庙展拜动舆入对时,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右承旨朴晦寿,右副承旨李宪玮,假注书成遂默,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诣阁。时至,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阳门。在植进前奏曰,日气清和,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至仁政门外,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至敦化门外祗迎所,降舆入幕次,大驾至,王世子出就祗迎位,祗迎讫,入幕次。少顷,相礼赞请出次乘辇,王世子乘辇,仍为随驾,至笆子桥gg把子桥g,以徐有圭击铮事。令曰,为父鸣冤,容或无怪,至于徐万修,贪虐无良,至登状闻,其子之敢以被人诬陷之说,肆然鸣铮于跸路之侧,万万骇惋,出付刑曹,依律勘处。出令旨诣毓祥宫,入斋室。少顷,就版位,行再拜礼,仍入室奉审,诣奉安阁,就版位行四拜礼,仍奉审,还入斋室。少顷,乘舆诣延祜宫,展拜奉审如上仪,还入毓祥宫斋室。少顷,乘舆诣宣禧宫,入斋室。少顷,就版位行再拜礼,入室奉审,还入斋室移时,令曰,诸司预待,相礼跪请外备,王世子乘舆,诣藏谱阁,行四拜礼讫。仍为奉审,入斋室后,问问勿为之事。出令旨仍诣懿昭庙,展拜奉审,行礼后问安勿为之事。出令旨相礼跪请外备,王世子出庙门外乘辇,由六曹前路,至敦化门外,降辇弃舆,至仁政门外降舆,过协阳门乘舆,由贰极门,还内,令出徽旨,军兵解严,还宫后问安勿为之事。出令旨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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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坐直。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李宪玮内阁直。同副承旨徐淇修坐直。注书韩镇㦿拿处权大肯。假注书成遂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履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宪玮达曰,行大司宪赵贞喆未肃拜,执义朴潞寿,持平金逸渊试所进,掌令赵直永、崔晋庆,持平赵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在植达曰,工曹参判李羲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兰淳曰,前统制使留待。

○令于金兰淳曰,左承旨入对,前统制使同为入对。

○令于金兰淳曰,兼弼善文学、兼文学、兼司书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尹秉烈,兼文学尹正镇,兼司书金盛渊代点,文学李景在添书代点。

○申在植达曰,即伏见兼弼善前望代点下者,不踏达字矣。达下公事,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骇然。当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该府拿问处之。

○令于李宪玮曰,余以冲年否德,猥承代听之命,日夕兢惧,若负大何矣。至于日前曺凤振事,而万万悚蹙,万万痛惋,历屡日,而终不敢泯默,惟我大小臣工,咸听余诰。噫,彼曺凤振,递来全罗监司入侍时,惟我大朝下询一道内民弊、邑瘼之有无,此乃为民圣念,蔼如阳春,至仁盛德,有光史册,伊日登筵诸臣,孰不钦仰感叹,而渠以北面之臣,乃敢以无弊,可陈仰奏,而及其入对小朝,录陈三数条弊瘼,细究其心,则罪将何居?入侍大朝,则以无弊仰对,入对小朝,则以有弊录陈,是岂人情臣分之所忍为者耶?余于平日,若有观感于臣僚者,则宁或有是哉?自反悚恧,无地可容。前全罗监司曺凤振,为先施以湖沿投畀之典,以示不置朝端之意,又为无敬谨爱戴者之戒为。

○令于李宪玮曰,伪造图书之该宫属兪在焕,出付该曹,严刑一次后,限己身充军。

○令于徐淇修曰,同副承旨入对。

○徐淇修达曰,各道官镇门聚点事,当以状启修上,而即见前统制使李石求官镇门聚点状启,则误以状达修上,原状启系是军务,故虽不得不入启,而当该帅臣,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今日酉时量,知中枢府事李龙秀既在阙中,谓有鸣冤,击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而系是重臣,令攸司禀处,何如?令曰,原情捧入。

○以知事李龙秀击鼓原情,令于安光直曰,卿虽万万急于鸣冤,何为此举。有若与彼争辨,且彼之原情既留中,则又何为露出此事,不念其语逼不敢言之地乎?余见彼原情之后惊懔悚惕,不能自定,更勿复提,以安余心,卿且思之,卿家之被彼诬陷,自有公论,则以此仇怨,作此构捏,人孰信之,余又可以信之乎?卿虽崩迫罔措,至为此举,从今以后,更勿以此事,置于心发诸口,可也。

○令于徐淇修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安光直达曰,右议政沈象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遣史官更传命召。

○张铉喆奉令在外,代以洪履信为事变假注书。

○令于朴晦寿曰,当该入直玉堂,并施削职之典。

○朴晦寿达曰,副校理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校理李敏会、尹心圭,副修撰李渊祥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校洪赫,副应教南履懋,副校理朴齐明,修撰柳致睦、朴容寿,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穆渊。

○金兰淳,以户曹言达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鱼在溟,与兵曹参议臣赵寅永,佐郞臣崔重湜,东所卫将臣李有璟,西所卫将臣洪槏,南所卫将臣康万基,北所卫将臣尹孝达,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达曰,谨奉下令,右议政沈象奎四月朔禄俸,还为输送事,分付该仓矣。即接广兴仓所报,则右议政沈象奎,时在高阳地,自本仓无输送之例云。议政在乡外,则令地方官,月廪输送,载在法典,依此举行之意,分付本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九日王世子听政庆科庭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王世子侍座磨炼。

○安光直,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再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再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百七十五人内,入格三十九人矣。铁箭今已毕试,骑刍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宪玮,以刑曹言达曰,令曰,伪造图书之该宫属兪在焕,出付该曹,严刑一次后,限己身充军事,令下矣。谨依下令,罪人兪在焕,严刑一次后,咸镜道吉州牧,限己身充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昨日动驾时,振威良人金福起,公州幼学李思大,以其山讼称冤,三嘉幼学文献征,以其世系辨正事呼吁,俱为鸣铮于卫外,而凡城内击铮者,把子桥、通云桥、惠政桥三处外,并勿施事,曾有定式矣。今此金福起、李思大、文献征等击铮,既在三处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前全罗监司曺凤振,为先施以湖沿投畀之典事,承令达下矣。曺凤振,全罗道咸平县投畀,而以承令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半字至盈字五百三十二人内,三矢入格三十三人,再昨日铁箭入格九人,合为四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五十一人内,入格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兵曹,来四月初九日王世子听政庆科庭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教是时,原榜人及直赴会试人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一矢,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骑刍一次四中,柳弃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讲书略已上五技,取四技代点。

○兵曹,来四月初九日王世子听政庆科庭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教是时,直赴殿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已上三技,取二技代点。

○义禁府照目,粘连都摠府副摠管李观植、洪命周等矣本府议达内,侍卫食代前,无得退出,自是法例,则无端离次,极为未安,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宣传官李行教矣本府议达内,帐殿举行,何等敬谨,则请过之时,有此误奏之举,妄率不审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向前韩镇㦿亦,已陞六人之误拟堂后,大违格例,极为颠错,不可以未及照检,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中官许昌福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

○李宪玮,以义禁府言达曰,尔等即我大朝北面之臣,亦有秉彝之同得,岂可无此言?严鞫则方有深谅,投畀罪人曺凤振,加施窜配之典事,令下矣。全罗道咸平县投畀罪人曺凤振,咸镜道明川府窜配,而前罪目,添书今番下令,依例发遣府都事,所到处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假注书金在荣书达,臣于今月二十七日卯时量,敬奉令谕,传宣于京畿高阳郡中面一牌里右议政沈象奎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衅自辛未勘,而恩谕日勤,王人相续于泥涂捧莽之地,每一攀承,辄增懔迫,宠数冞屑,而罪负愈积,跼高蹐厚,穷无可归睿旨已四宣,而辄附贱奏,尤万万非罪累之踪,所敢得为,伏地战恐,更无可达之辞云是白遣,大臣所患未差,姑为仍留矣。臣既承偕入之令,故臣亦仍留之意,并以驰达云云。答曰,每有一番别谕,辄上一幅衷恳,余心则切于勉出,卿言则急于引退,上下相持,大损事面,如从卿恳,适中彼心,卿须谅之,余岂为此?更勿过引,即起簉朝事,尔其更为宣谕。

○馆学儒生,进士白东佑、宋宅镇、李寅在、金普根、徐硕辅、李显祯、闵种性、宋象纯、郑遂庆、姜忠永、任得常、金鼎铉、权、洪秉璐、丁义性、金龟焕、权尚赟、金养直、金佐铉、金孝日、姜元默、洪进容、卢秆、金义正、沈东翼、洪万学、李光泰、金受默、宋鸿翼、柳道宗、徐珖辅、南宫晢、金商砺、洪昌学、韩光隽、洪辽、尹友谦、申秉、任序常、李纪城、洪达善、金处明、赵在祐、金取源、宋正洙、韩秀运、赵得铉、姜汉喆、金链白、李谦九、李绘九、李孚豹、柳溵、洪明圭、姜颐亨、李膺渊、李文焕、池善临、金炳斗、金大渊、徐元淳、权国仁、徐麟淳、宋在诚、尹致膺、李寅夔、金相喜、兪骏焕,生员赵台淳、兪星焕、金伯均、李、李秉植、李基祏、兪台柱、徐仑辅、权𠎠、赵述采、李羲书、金洛受、文命敷、郑湜、睦仁秀、李廷观、权𠉵、金显铎、尹深、李治亨、慎哲钦、郑鸿淳、赵璟中、尹永燮、李正焕、丁义人、尹英培、洪焘、许石老、安润蓍、金秉寿、李献谦、洪颐勉、郑勋祖、李衡宗、睦安中、尹喆浩、权用星、南履宪、吴应镐、崔日昌、兪伯焕、张显翼、韩用协、李万容、金仁寿、外赞赫、李秉澈、金在田、申羲朝、尹致翼、李敏根、闵邦润、徐纬辅、尹普淳、赵济弘、李溥学、金在成、尹致容、李骏载、赵秉宪、赵𤂿、金鲁谦、金在谦、洪锺薰、权涑、洪翼周,幼学李寅皋、金慎根、尹养善、李镇宅、李镇永、吴千善、金锺殷、金一渊、洪喆宜、赵应成、赵应柱、李商砺、朴思植、权重祚、权兴祚、朴载基、李允明、朴永辅、金左善、金右善、朴思祖、赵遇文、徐在沼、高硕祐、郑基华、朴文寿、郑忠容、柳义辅、徐有容、吴建齐、郑志淳、李己丰、闵有容、徐善道、金秀锺、金一锺、李亨镇、赵春永、徐明淳、朴正圭、朴秀臣、李馨愚、权常铉、南圭淳、郑圭锡、金声远、吴廷常、赵琼和、金在根、朴鼎德、金显基、李源忠、洪在重、金东翕、赵秉恒、朴观亨、韩英锡、姜汇震、李根、李长锡、韩用彦、金人柱、洪镛、许傛、李宗濂、权锡、李基宇、李基宙、李师濂、李鼎沼、李晋沼、朴载昊、赵秉镐、卢光殷、禹建荣、姜奎塡、李光根、崔祐秀、金润稷、韩东善、朴寅柱、郑荣鼎、禹荣应、金重善、金益鼎、柳圣牧、金纪柱、李光齐、李硕观、李正准、朴玄寿、李时弼、姜鼎焕、慎承龟、慎永麟、李壕、申锡祚、申锡恒、李永年、李祉年、洪学九、洪凤九、赵荣文、李之秀、郑基稷、朴齐度、赵达永、金孟浩、朴显圭、柳德永、李秉夏、金渊根、徐名辅、任学淳、朴基庆、李泶、李光应、崔龙羽、赵在庆、李肯愚、崔在新、柳晢、赵迪相、尹致彦、郑老容、金凤五、尹之镕、洪竣谟、慎始徽、柳圣和、金炳乔、李墩、李玄中、洪在赫、尹致奭、李箕善、郑夔容、郑骏容、申用模、李廷翼、赵发永、徐有万、郑履锡、李晋在等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我邸下膺大朝付托之重,承列圣授受之统,一初之会,百度维新,猗欤盛矣,猗欤盛矣。呜呼,今日即邸下命哲之时也。凡厥治谟政猷,维我先大王曁大朝殿下相传之心法,是彝是训,而心法之要,莫先于明义理三字,义理之正,莫大于严忠逆一关,肆惟我先大王丙申御极之初,首下三凶追夺之命,噫,彼三凶即光佐、锡恒及泰亿也。泰亿之凶赃逆节,尚忍言哉?斁绝伦纪,戕害善类,则运肠于同堂之逆耇,代撰文字,污蠛至尊,则换面于巨魁之贼镜,秘讳上候,鍜炼诬狱,则固与光、恒,一而二二而一也。况其乙巳自制之文,前席所陈二说,指意阴惨,手脚毕露,直自犯于诬宗社胁君父之科者,此又维贤之前茅,凤辉之后劲也。以若贯盈之恶,幸逭殄戮之刑,及在久远之后,遽仍追夺之爵,国是之囫囵,人情之愤郁,至此极矣。何幸丙申处分,大明中天,忠逆由是而永判,义理由是而夬伸,真可谓建天地不悖,质鬼神无疑,俟百世不惑者也。自玆以往,五十馀年之间,君臣上下所相遵守而讲明者,惟此焉而已。虽其枭种蝮卯之遗在地上者,尚不敢生心于怀乱之计矣。今此韩植林之书,奚为而闯发于邸下代听之初也。彼以在垣之孙,容或有渐染旧污回恋宿处之习,而遐荒至微之类,废疾垂死之身,以何力量,以何知觉,乃能办此之容易耶?其必有何许不逞之孽,敢欲尝试我初政,故纵痴蠢之物,外作迷藏之态,自为声势之援,显售和应之迹者,吁亦巧且憯矣。传曰,本乱而末治者否矣。《语》曰,不见其形,愿察其影,臣等请以今日已察之影溯,论忠逆义理之本,可乎?噫嘻,辛壬忠逆之分,不翅若黑白,义理之明,不翅若日星,虽妇孺舆儓之贱,莫不知出此入彼之为人为鬼,而惟彼群凶馀党之孽芽朝廷者,亦自知渠辈罪恶,莫逃于天地之间,则敢以义理之辨别,归之于朋党,忠逆之合同,名之曰,荡平,强欲漫漶其迹,掉脱其名,其亦无耻之甚,而欲巧而拙矣。盖此朋党云云,亦自渠辈始耳。不念淑慝之别,则轻于背师,转生得失之患,则甘于护逆,一转而为甲戌,再转而为辛巳,仇视正论,坏败名义,如水涓涓,如火炎炎,毕竟自至于辛壬恶逆之归,而今欲捏而合之于最初党论之目,隐然自居于两是双非之域者,其心所在,路人可知。至于荡平云云,尤有痛焉。洪惟我英宗大王山薮恢量,天地好生,凡于辛壬之事,一切以安反侧化龙蛇为务,故诛讨虽行,而漏网每多,忠逆虽分,而馀憾犹有,此当日忠臣志士,所以太息流涕,抗声力争,期于挽回天心者也。噫,圣祖不幸,而躬遭艰难,尚可以包荒为德,至于后王后臣,则但当益阐其所不阐,益明其所不明,革心者承之庸之,不革心者威之殛之,揭斯义于天经地纬之大,熄其说人其人而已。今其曰,欲我后嗣王之继述,则尤岂不诬悖之甚乎?彼植林之书,即丙申后初有之变怪也。凡今北面我朝廷者,孰敢不明张沬飮同声致讨,以为拔本塞源之图,而二三台章,草草塞责,大小臣工,寥寥袖手,竟使严明之处分,断自特达之睿衷,至若重臣书批中讲明二字,亶出于继述我先大王曁大朝殿下心法,而卒无一个人出而对扬,劈破源流者,臣等窃为今日朝廷惜之也。臣等身是韦布,分在薤盐,朝廷之议,非所与闻,而秉彝之天,固所同得,《春秋》之义,乃其宿讲,尤不忍孤负我两圣朝培养之泽。玆敢以家庭间平日所闻见,相率陈吁于离明之下。伏愿邸下,特垂澄省,亟降处分,使忠逆之分,严而愈严,义理之正明而益明,不胜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义理之晦塞,诚基慨然,而朝家已有处分者,勿烦,尔等退修学业。

○大护军金基厚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笃佑我邦家,我邸下承命代听,贺仪已举,无疆之休,中外咸颂,仍伏念臣年迫九耋,饰巾待尽之中,忽伏闻义禁府严囚罪人徐万修之子有圭击铮后原情辞意,则其诟辱奉朝贺臣李肇源者,极其张皇,而其中一句语,乃与臣相酬云者,不觉𢥠神遁魄,直欲觅死而不可得也。盖臣于肇源,世好交谊,虽谓之不泛,可也。同朝逢着,虽谓之不疏,亦可也,而似此云云,初无依俙髣髴之可证者,未知万修果听于何处何人也。肇源既非狂惑丧心者,岂忍以此等语,言之于臣?臣虽老悖无良,亦岂可以此等事,无难听之乎?况臣处地异于他人,若或居其时闻其言,而听若寻常,视以等闲,则天必诛之,神必殛之,更何必费辞烦陈,有若些少被诬者,剌口分疏也哉?噫,臣之于万修,本不识其面目,恩怨之间,岂有相干者,而今于自陷重戾,将被邦宪之际,忽拈出臣之姓名,至以堕其术中等语,横加构捏,渠之于肇源,固有含怨者存,有此必欲逞毒之计,人孰不知,而并与本昧面目本无恩怨之臣,勒加以不敢道不忍言之句,忽欲湛灭臣家者,百尔思之,臣诚不知其何故也。臣胸臆怔悸,衷情震迫,未暇缓声冒死号吁。伏乞睿慈,俯赐监察洞加昭晰,使臣暗昧之冤,得以自伸,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徐万修之以重犯罪囚,纵子鸣铮,已是罔赦,而又况以不敢道不忍闻之说,肆然诬人,至及于卿,言之痛心,然此是留中之书,卿不必烦陈而余已洞悉其构捏凶悖之状,更勿发于口而登诸章奏,可也。

○献纳洪永观书曰,伏以世道日下人心陷溺,义理渐晦,变怪层生,如韩植林、睦台锡辈,先后迭发,或尝试而背驰之,或包藏而诋诬之惩讨未严,王章尚稽,舆愤所同,菀而未伸,臣于此际,又伏见曺凤振处分下者,十行辞旨,谆复恻怛,光明严正,洞然若禹鼎之烛奸,凛然若象魏之悬法,臣奉读未半,钦仰攒叹之不暇,而继之以心寒胆掉直欲无生。噫,彼凤振,厚被国恩,位至崇班,苟有一分秉彝,则敬谨爱戴之诚,宜倍他人,而乃有此无严不敬之举,渠独非今日北面于邸下之廷者乎?无一辞于大朝俯询之下,进数条于离筵入对之时,究厥心肠,一言以蔽曰,非臣分也,非人道也,从古乱臣贼子何限,而未有若凤振之巧憯叵测纵肆无忌者也,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臣且伏读下令中平日以下辞旨,有非今日臣子所可承聆者,臣于是尤不胜惊痛愤惋,有不可与此贼,一日共立于天地之间也。投畀薄勘,岂施之于如此之类乎?忠愤所激,忙陈短章,仰渎于离明之下,臣谓投畀罪人曺凤振,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等即我大朝北面之臣,亦有秉彝之同得岂可无此言,严鞫则方有深谅,投畀罪人曺凤振,加施远窜之典。

○大司宪赵贞喆书曰,伏以臣即伏见睿旨下者,曺凤振事,万万骇痛,万万惊心,恭惟我大朝殿下,不以邸下之代理,少弛宵旰之忧为民,圣意蔼然若阳春,方伯守令之辞阶纳符也,辄命入侍访之以疾苦,恤之以弊瘼,每虑徭役之不均,惟恐拯济之或懈,夙夜孜孜,罔或少忽,使八域含生之类,赖而安堵,若保赤子之圣念,卓越千古,为今日臣子者,孰不体至仁盛德,而今此曺凤振,以逖违之臣,当反面之初,宜其对扬圣询,而抑何心肠,只以无弊二字了当之,及其入对也,乃以数三弊端,录进之,其心所在,极为叵测,处分虽极严正,投畀大是薄勘。且臣伏读下令中平日以下辞旨,不觉毛骨悚然,斗胆轮囷,忠愤所激,按住不得,忙陈短章。伏乞离明,亟令王府,投畀罪人曺凤振,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已谕于台臣之前批矣。

○应教洪赫,副应教南履懋,副校理朴齐明、洪彦谟,修撰柳致睦、朴容寿,副修撰李宪兢等书曰,伏以,臣等即伏见睿令下者,有曺凤振,为先施以湖沿投畀之处分,而首尾二白三十有馀言,句句严正,字字恳恻,臣等奉读未半,相顾钦诵,继之以抑塞也,噫,引进递归之道臣,俯询民邑之痼瘼者,此乃大圣人忧念黎元恤穷察隐之盛德至意也。夫以湖南五十州之大,岂无可陈之事可矫之弊,而况获此可言之会,政宜竭其见闻,一一条奏,以对扬休命,而反若无闻无见,初不片言之槪陈,但以无弊二字,草草仰对者,是诚何心?呜呼,耿一念于宵旴轸八路之民庶,大朝小朝,固无间然,而彼于入对之际,忽以三数条弊瘼,录陈于睿问之下,苟有弊也,何不以仰对于小朝者,先奏于大朝乎?苟无弊也,又何不以先奏于大朝者,仰对于小朝乎?揆诸天理,参以臣分,其所设心,合置何辟,是不但为邸下之罪人,即我大朝之罪人,此若曲加容贷,勘止投畀,则将无以振朝纲而泄舆愤矣,见无礼而效鹰鹯之逐,人臣之大分也,论不敬而行𫓧钺之讨,王府之常宪也,臣等痛惋转激,玆敢相率联吁。伏乞离明,渊然深思,穆然远览,投畀罪人曺凤振,拿鞫严问,快施当律,断不可已也。臣等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入直玉堂之寥寥无言,是岂秉彝同得人之所为者乎?故已有处分,而曺凤振事,已谕于台批矣。

○丁亥三月二十九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左承旨、前统制使同为入对时,行左承旨金兰淳,假注书成遂默,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前统制使李石求。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坐。又令曰,前统制使进,前奏职姓名。石求进前奏告。令曰,无弊乎?石求曰,无弊矣。令曰,何时入来乎?石求曰,昨夕到城外,今日入来矣。令曰,前统制使先退。石求退出。兰淳曰,臣俄伏见曺凤振处分下令者,十行辞旨,严正明白,与诸承宣,读之未半,不胜钦叹攒颂之不已,而大抵群下事上之道,固为十分谨严,我邸下听政以后,政令事为之间,栽断处决之际,尤当有精微义理之分,今于凤振处分之后,淑人心靖世道,自今日为始,三司诸臣,必有声讨之举,惟愿邸下,此等处严加处分,是臣区区之望也。兰淳又奏曰,大护军金基厚陈书到院,而此与儒疏及言事疏有异,故以斋日相值,不得捧入矣。令曰,捧入。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九日酉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同副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徐淇修,假注书成遂默,记事官兪章焕,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令曰,注书出去,留院公事持入,曺凤振配所草记,亦为催促以入。贱臣承令趋出,以公事三张持入,进呈奏曰,配所草记,姑不入来矣。令读奏。淇修读奏广州留守状达射讲单子上送事,广州留守状达雨泽事,江华留守状达牙山仓漕船无弊护送事讫,并达下。令曰,配所草记,更为催促以入。贱臣承令趋出,以草记持入进呈。令曰,读奏。淇修读奏讫。奏曰,朝者前全罗监司曺凤振处分,十行辞旨,严正磊落,世道可靖,民志可壹,臣不胜钦仰攒叹。而毕竟罚止于善地薄勘,失之太宽,继以慨惋之至,列道民弊,湖南为最,而入侍于大朝也,询瘼之德意恳恻,可令南土生灵,鼓舞于和气之中,则肆然以无弊二字仰对,渠之三载居藩,所按察者,何事?已极无严。又于入对于小朝也,录进数条民瘼,前后所奏判若两截,尤极放恣。揆诸天理,参以人心,合置何辟?臣既借方寸之地,不避猥越,玆敢仰陈。伏乞亟从台臣儒臣之请焉。令曰,自有深谅,勿烦。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安光直坐直。右副承旨李宪玮内阁直。同副承旨徐淇修坐直。注书韩镇㦿拿处权大肯。假注书成遂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履信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药房提调金履载,副提调申在植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晦寿启曰,玉堂备员间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初四日,宗庙夏享大祭散斋,初五日致斋,初六日初七日泰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宪玮达曰,行大司宪赵贞喆未肃拜,执义朴潞寿陈书,掌令赵直永、崔晋庆,持平赵𣚅在外,持平金逸渊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晦寿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以应教洪赫,副校理朴齐明,修撰柳致睦、朴容寿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以副应教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令于申在植曰,在院承旨入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金正喜,副修撰徐左辅代点。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洪百仪,掌令李猉峻、尹尚度,持平金盛渊代点。

○兼司书前望单子入之,徐左辅代点。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任存常添书代点。

○安光直达曰,右议政沈象奎,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捧入。

○事变假注书金在荣书达,臣于今月二十九日申时量,敬奉令谕,传宣于京畿高阳郡中面一牌里右议政沈象奎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自速衅负仰贻我邸下日勤睿念,曲垂悯矜,罪而犹贳恩实罔极,语其所遭,则殆孺子之入井,究彼所言,则宜慈母亦投杼,而今乃宠谕谆切,愈往愈挚,每一攀承,祗益咸泣,穷虽无归,死亦何憾?即其居第一事,作之诚妄,孽不可逭,臣虽甚𫘤,宁不终觉?而屋今即毁,未足以明臣惩艾之心,惟有早被诛罚,斯可以戒滥俗而安贱私,伏地战恐,不胜血祷云是白遣,大臣姑为仍留矣。臣既承偕入之令,故臣亦仍留之意,并以驰达云云。令曰,尔则回来。

○备忘记,敦勉遭言之大臣,使其出而膺令者,非但有乖事面,亦非礼待之义,毋宁早即许副,以安其心,而固有在心之事矣。岂不一番洞言乎?代理国之大事,自朝廷庭请反汗,即古规也道理也,而此大臣,乃以时任独相,初无一言及此,且丙申代听后,节目间无前创有之事,此皆因英庙朝特命举行者,则在今日遵守之道,不待大朝下教,岂可自庙堂,轻先禀裁乎?余心之惶悚恐惧,固宜即有处分,而大朝既降允许之音,余于其时,旋为处分,亦极唐突,内而不发,忍至于今矣。不幸日前曺凤振之事,而尤觉其源头不清流泒同浊之叹,如是而仍不洞谕,则未知朝廷复出几个凤振矣。正事面明道理,则不可不先罪右相,右议政沈象奎,施以刊削之典,至于第宅侈丽,固不必为言,政院知悉。

○令于申在植曰,当该注书,从重推考。

○以副应教南履懋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齐明、金正喜,修撰柳致睦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齐明、金正喜,修撰柳致睦,副修撰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朴晦寿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副应教南履懋,副校理朴齐明、金正喜,修撰柳致睦,副修撰徐左辅,既有只推之令,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应教南履懋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副应教南履懋三牌不进禁推徽旨,令于朴晦寿曰,分拣。

○令于李宪玮曰,今见按核使状达,益闻其所不闻,其所惊心痛惋,有不可仍置不问,禁堂即为牌招,勿拘斋日开坐,楚山前府使徐万修,各别严刑,一一取招以达。

○令于李宪玮曰,不善待令之当该中官金承业、申宽吉,令该府拿处。

○令于安光直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李宪玮达曰,持平金盛渊,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安光直达曰,各道官镇门聚点事,当以状启修上,而即见庆尚左水使柳弘源官镇门聚点状启,则误以状达修上,原状启系是军务,故虽不得不入启,而当该帅臣,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朴晦寿,以侍讲院言达曰,今此誓戒时,宫官当为备员,新除授兼司书徐左辅,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司书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晦寿曰,只推。

○令于朴晦寿曰,副修撰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使之春坊进参,受誓戒动舆时之地。

○申在植,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圭祊、赵容和、赵秉铉、闵英世、韩兢裕,以上并单付。

○令于安光直曰,陪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左副承旨安光直,同副承旨徐淇修等达曰,誓戒令将行礼,舆卫亦皆已备,而雨势紧注,一直不止,此时劳动,大非节宣之方,体两殿惟忧之念,轸睿躬保啬之道,亟寝成令,以副群情,千万颙祝,惶恐敢达。答曰,雨势虽有,更尚远矣。且仪威已戒,岂可寝令乎?亦非大段损躬,尔等勿烦。

○药房口传达曰,誓戒有令,仪卫已戒,而见今雨势,姑无开霁之望,不但霑服失容,于礼有亏此时劳动,有违节宣,非所以仰体两殿惟忧之念。伏乞亟寝成令,摄仪行事,千万颙祝,惶恐敢达。答曰,已谕于院批,此不必烦渎之事,卿等勿烦。

○朴晦寿,以礼曹言达曰,各陵园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达,昭宁园、绥吉园植木,则局内树木茂密,今番停止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安光直,以兵曹言达曰,今三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习阵,当为设行,而本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别将柳相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兰淳,以宣惠厅言达曰,三月令宗庙荐新蕨菜庆尚道当次,而贡人处,使之趁期采纳矣。今年节候差晩,今始萌芽,尚不采得,故限内不得封进,莫重荐新,致此过限,臣则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时,有退限之例,待稍长新采,即为封进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令曰,依。勿待罪。

○安光直,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骑刍,仍为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昃字至寒字半字二百六十一人内,三矢入格四十二人,前二日铁箭入格四十二人,合为八十四人矣。铁箭既已毕试,木箭自天字,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八十六人内,三矢入格一人矣。木箭既已毕试,骑刍鸟铳,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各技毕试,而元额一百五十人内,四技入格,只有一人,不足之数为一百四十九人矣。实无备数,出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九人内,入格二人矣。骑刍今已毕试,木箭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十五人内,入格八人矣。木箭既已毕试,鸟铳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八人内,入格七人矣。各技皆已毕试,而初试分定一百五十人内,四技入格为七人,则不足为一百四十三人,虽不满原额,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行大司谏朴绮寿书曰,伏以,臣于武所监试之际,伏见下令,则以曺凤振之事,辞旨截严,处分旋降,臣奉读未半,不觉心寒骨颤,直欲无生,渠于藩任递归之日,大朝之垂问一路民瘼,如伤若保之圣意,蔼若春嘘,则渠当一一条陈之不暇,而乃以无弊可陈仰奏,此果五十三州,无一弊端而然欤?然则所以陈达于我邸下者,亦当同其一辞,而何独有此数三条陈列也?本道弊瘼,鳞集猬萃,最甚诸路,固不止于数三条件也。臣于待罪之日,非无矫救之心,而才短识暗,未免素饕,孤负国恩,尚切愧悚,以若积弊之地,幸承咫尺圣问,渠何忍以全无仰对乎?陈列于离筵者,又胡不条奏于大朝乎?其心所在,万万叵测,渠于大朝,受恩偏厚,释褐未几,致位八座,感激思报,宜倍于人,而若是无严,全没臣分,为今日臣子者,承此平日以下不忍闻之辞旨,孰不抑塞而愤痛乎?以若情犯,薄施投畀,则刑政之失大矣。臣于日暮罢试后方才治书将上,而际见僚台上书下答者,则虽施加等之典,至于鞫问,以有所深谅为教,臣未敢知,我邸下何所顾措,而不赐兪音乎?彝性同得,舆愤莫泄,臣谓远窜罪人曺凤振,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曺凤振事,已论于前批矣。

○执义朴潞寿书曰,伏以,臣荒类谫劣,百不犹人,清朝耳目,初非近似,而柏府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义分是惧,惩讨方急,章皇出肃,于今旬有馀矣。臣近以试役,方在武所,即伏见曺凤振处分下者,十行辞旨,字字恳则句句严正,赫如日月之光明,凛若霜雪之振肃,阴螝莫逃于太清,奸状毕露于禹鼎,臣伏读将半,万万钦仰攒诵之不已,而继以毛骨俱悚,心胆欲裂,夫事君之道,尽心为忠,悫勤为敬,随事无隐,是其职耳,彼凤振,以华阀世族,厚被国恩,位至崇显,苟有一分秉彝,则其于报效之诚,固宜乎罄竭之不暇,而及其递任入侍之日,大朝殿下至仁大德,字恤群生,俯询一道疵瘼,而渠敢以一无字仰陈,乃于离筵入对之时,略达数条,片时晋接之间,前后异心,举措极为叵测,情状亦甚闪忽,渠亦人耳,抑何心肠,为人臣不敢为之事,犯古牒所未有之罪,肆然无所惮而无所畏也哉?且伏读令旨中末段数句,有非今日臣子所敢承聆者,臣不觉惊心痛骨,誓不与坏伦纪而灭义分者,共生于覆载之间也。故犯之罪,自有当律,此不可远窜薄勘而止,愤惋所激,按住不得,玆敢仰吁于离明之下。请远窜罪人曺凤振,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曺凤振事,已谕于前批矣。

○持平金逸渊书曰,伏以,汉法不敬,罪固罔赦,《春秋》无将,人得以诛,臣伏睹我邸下处分曺凤振者,十行令旨,一部阳秋,凛然如霜雪之肃物,严乎若𫓧钺之施威,鬼蜮如见肝肺,魑魅莫逃情状,于是乎凤振不敬之罪,无将之心,虽欲掩护而不可得矣。噫,彼凤振,立朝几年,致位八座,厚被恩数,宜思报效,而乃于莫严之地,作此罔赦之罪,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恭惟我大朝殿下忧民一念,耿耿宵旰,谓渠方面之递归,特许威颜之赐对,民邑询瘼,天语谆谆,有如仁春,及物则生,渠当感激钦叹条列敷陈,而不此之为,以无为告,及其入对震邸,录上弊条,此何心肠,此何义分?俄者所无之弊,今从何生?大朝下询之时,一片录纸已在渠袖中,而所不陈于大朝者,忽陈于小朝者,是岂今日北面于朝者,所可为哉?其所设心,其所为计,思之头颤,言之手戟,绳以汉法,乃是不敬,律之《春秋》其亦无将,为人臣者,犯此罪,而得保首领,则世上天下,宁有是理?且其下令中末端一句,尤非臣邻所敢承闻者,凤振之罪,至此而极,而人可得以诛之矣。臣伏蒙试点,虽在复令之前,目见乱逆之出,而心切忠愤之激,誓不与此贼,共戴一天,通宵无寐,按住不得。玆敢略控文字,仰渎睿聪,其所负犯,若是深重,则决不可以远窜而止。臣谓窜配罪人曺凤振,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曺凤振事,已谕于前批矣。

○正言张教根书曰,伏以,臣昨于试所,伏见曺凤振投畀之令,辞旨恻怛,处分严正,臣不胜万万钦诵,继之以区区骇惋。噫,彼凤振亦清朝化育中物耳。苟有一分臣节,念受恩之如天,宜报答之倍人,而乃于前席俯询之下,敢以无弊仰对,及登离筵,始以诸条陈之,其所达于邸下者,不欲陈之于大朝者,是果何故也?将谓大朝不必与闻于国事耶?抑谓臣下不足奏事于大朝耶?其咫尺面谩之状,直犯于无严不敬之科,而旨意莫掩于侮圣,形迹自归于贰心,是可忍乎?吁亦憯矣,爱戴之诚,秉彛之所同得,无隐之义,臣分之所当然,不能致敬于大朝之前者,其肯尽节于邸下之前乎?如此蔑伦犯分之类,决难容贷于覆载之间,而负大朝蔼然之德意,贻睿心戚然之辞教,渠罪至此,合置何辟?虽因僚台之请,加施远窜之典,而逆节已著,王法斯在,其淑人心靖世道之义,不可寻常薄勘而止臣谓达窜罪人曺凤振,拿鞫得情,快施典刑,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曺凤振事,已谕于前批矣。

○正言李冕植书曰,伏以,臣本以庸愚,忝居台阁,当世变层生之日,不能明张声讨,顾臣溺职之罪,无所容措,而臣素以痰癖,每当春夏之交,辄复闯肆,转辗床席,蠢动无望,以此情病,何敢蹲冒于台次乎?伏乞睿慈,亟加镌免,以安私分焉。第伏见睿令下者,曺凤振入侍陈对事,有不胜万万骇惋者,惟我大朝殿下俯询民瘼,固当逐条敷奏,以体我大朝察眉之至仁盛意,而怀中之奏,屏而不出,及对邸下,有此录陈弊条,究厥心迹,有若轩轾于其间,回互倾邪,诚不知其所以,宁不寒心而痛惋哉?惟我邸下之代听庶务,不过为大朝分劳也。凡今日北面于朝廷者,当竭诚尽情,以效无隐,固是臣分,而一有憸侫之徒乘机逞计,以售欺蔽,则其为目前之害,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睿断严正,即降处分,出寻常万万,臣不胜钦仰赞叹,而究其罪状,不可以薄勘而止。臣请远窜罪人曺凤振,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曺凤振事,已谕于前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副应教南履懋,副校理朴齐明,修撰柳致睦等书曰,伏以,臣等昨于入直玉堂削职之典,处分明正,严如霜雪,臣等于是兢惶恧蹙,直欲钻地,而不可得者也。噫,彼曺凤振之全蔑义分不敬无严之罪,今日北面于我大朝殿下及我邸下之庭者,夫孰不小大痛惋,思竭明张之义,则是岂容晷刻少缓,而凡于箚疏之际,简通诸僚,待其齐进后,同声陈吁,盖欲其惩讨之不可不致严也,忠愤之不可不同泄也。昨日联章之时,未即周旋,致烦恩勘,只缘臣等之家在各处,自致稽缓,若论其罪,在直出直,实无异同,其何敢晏若无故,独逭应被之律乎?召牌之下,情踪危蹙,短章自列,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降威罚,以励臣分,千万至祝,臣等于俟勘之中,何暇及他,而事系目下,不容泯默,玆敢附陈焉。即伏见睿令下者,前右议政沈象奎,施以刊削之典,辞旨恳恻,处分严正,臣等实不胜钦仰攒颂之至,夫恪遵常宪,尤是大臣之责,事系重大,则其所审慎,盖复何如,而向于代听之命,在下道理,凡系举行,但当依乙未年节目,至若英庙朝别下条件,亦当待大朝处分,禀旨奉行,方合克审克慎之道,而直自庙堂,径先禀裁,此岂古大臣重大,事遵常宪之义哉?一或于此等处,逾越分寸,厥罪何居?今玆令旨洞谕,光明谆复,事面克正于一初,义理卓越于百王,凡在臣邻,孰不万万庄诵,而彼大臣之罪,于是乎尤大矣。俄下处分,恐失太宽,伏愿渊然深思,亟挥睿断,前右议政沈象奎,更加当勘之律,俾国体尊而朝纲肃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昨日事,入直玉堂之责,于尔等别无自引之理,尔其勿辞察职,前右相事,已有处分者,勿烦。

○副修撰徐左辅书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偏承洪造,雷肆瀛馆,非分兜揽,每一循省,骍汗浃背,毕竟偾败自知已审,果于向者,至蒙恩谴。噫,莫严者义理,而不省惩讨之为急,莫重者言责,而不念尸素之可愧,昏谬如此,罪将何居?蹙伏讼愆,莫如攸措,忽于梦想之外,收叙如故,除旨联翩,召牌严临,包荒之睿度,虽极感惶,蔑效之宿趼,自顾惭恧。且伏念臣之本末长短,固已离明之所俯烛,而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也。顾何尝一毫仿佛于顾问论思之任哉?徒以承藉先荫,感激恩私,不敢为循例饰让之计,而今于溺职之馀,虽欲扬扬冒膺,非但私义之难安,岂无有识之窃叹,揣分量情承膺无路,玆陈短章,略暴微恳。伏乞亟赐镌削,以幸公私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而忠愤所激,不得不冒陈。噫,彼曺凤振,亦岂非今日北面之臣乎?妇孺之愚,尚具彝性,皂隶之贱,亦知道理,渠以崇显之班,久叨委畀之重,苟有一分君臣之心,岂敢乃尔?臣昨伏读睿令下者,庄诵百回,不觉声泪之俱发也,引接纳节之道臣,俯询穷蔀之民瘼,寔我大朝殿下忧念黎元,耿耿宵旴之盛德至意也,渠既得此可言之会,宜尽对扬之义,而乃敢以无弊仰对者,何遽条达于小朝乎?苟究其心,百慝俱备,若论厥罪,万剐犹轻。呜呼,《春秋》之所必讨者,无将也,汉法之所必诛者,不敬也。此而不严鞫情节,快施典刑,则其可曰,国有法乎?伏愿邸下仰禀大朝,亟从三司诸臣之请,使舆愤泄而王章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向日事,岂可更提乎?曺凤振事,已喩于前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丁亥三月三十日卯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在院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申在植,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朴晦寿,左副承旨安光直,右副承旨李宪玮,假注书成遂默,编修官金裕宪,别兼春秋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令曰,有何公事乎?在植曰,臣则吏房而无公事矣。兰淳曰,臣则户房而无公事矣。晦寿曰,臣则礼房而无公事矣。光直曰,臣则兵房而有公事二张矣。令读奏。光直读奏事变假注书书达及武一所开场草记。宪玮曰,臣则刑房而无公事矣。台臣方以声讨,陈书到院,故敢此持入矣。令读奏。宪玮读奏行大司谏朴绮寿书本,执义朴潞寿书本,正言李冕植书本,正言张教根书本,持平金逸渊书本讫。令晦寿,各书下答。晦寿曰,应教洪赫,副应教南履懋,副校理朴齐明,修撰柳致睦、朴容寿,既有只推之令,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既承下教,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在植曰,新除授副修撰徐在辅,方在不叙中,何以为之乎?令曰,叙用,其时不叙之玉堂,一并叙用,可也。出举条令曰,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出令旨令曰,在外台谏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令曰,台谏兼带春坊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令曰,山林兼带吏议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令晦寿书备忘记书讫。令贱臣出去颁布。贱臣承令趋出,颁布后,还入进伏。在植曰,臣等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昨日曺凤振处分,严正光明,有可以靖世教而淑人心者,臣等诚不胜万万钦叹矣。凤振以按藩之臣,入侍大朝,弊瘼下询之际,固当一一详陈,对扬我大朝如伤若保之至仁盛德,而敢以无弊仰奏,及对小朝,录进数三弊端,究厥心肠,其意何居?今番代听之举,仰文王无忧之德,叶大舜重华之治,一政一谟,莫非大朝之政令,而我邸下代听而分劳,则凡今日北面之臣,孰敢潜怀二心,较量分数,于莫重莫严之地乎?噫,彼凤振,乃敢异同于询问之下者,苟有一分彝性之同得,何敢若是其无严乎?三司诸臣,相继陈请,而尚靳兪从,下情抑郁,容有极哉?亟从三司之请,以正邦宪,为人臣怀二心者之戒焉。至于前右相沈象奎事,尤不胜骇愤之忱矣。今此刊削之典,实仰尊事面正道理之睿意,尤不胜钦诵,而代听命下之后,身为时相,固当按例庭请,以少纾我邸下惶闷不安之心,而不此之为焉。乃于授受光明之际,莫重仪节,不遵故规者,事之骇惋,莫此为甚。司直之地,必当有声讨之举,伏愿亟赐开纳,以为严事面正道理之方焉。臣等适登方寸之地,不容泯默,敢此仰陈矣。令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