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坐〉。左承旨金教喜〈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同副承旨金兴根〈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仕〉朴齐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韵〈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春塘台。专经文臣殿讲,吏文制述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玉堂备员间,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弘教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假注书朴齐宪,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韩弘教达曰,今日拜表,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柳和源,今日拜表,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郑知容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郑知容曰,三使臣入侍。
○令于郑知容曰,三使臣留待。
○令于徐英淳曰,陪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郑知容达曰,左参赞朴宗薰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拜表无进参之员,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左参赞朴宗薰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拜表无进参之员,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献纳金胤根,正言金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弘教曰,只推。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七日冬至,大殿、中宫殿朝贺时,王世子进致词行礼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
○郑知容,以承文院,以议政府右参赞意达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工曹判书洪奭周在外,参判林景镇,参议郑鸿庆病不来,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基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拜表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知中枢府事洪羲俊书达,臣于本月初一日子时量,祗承有旨,敬奉书答,更为宣谕于高阳郡下道面玄川里议政府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臣情有至苦,义在必辞,前后书达之冒干威尊,凡几度于玆,婉词疾声,微诚未孚,别谕令答,敦促冞严,转至于俯仰不得,进退皆梗,若循驾屦之义,则大防难越,欲守沟渎之谅,则睿听愈邈,左右迫塞,罔知攸措,今既穷到极处,无可回旋,而一向违慢,徒亏常分,目下事势惟有冒苟进之悚而伸无诺之恭,仍以情实,面恳于前席,仰望回照之容光,获被曲遂之睿慈而已,如是思惟,宜即蠢动,而衰骸远役,重添宿祟,床玆委顿,见无抖擞之望,如蒙数日宽假,谨当收拾担羿gg担舁g,寸寸入城,更加调息,为簉朝请命之计,然去就无据,惭愧欲死,重臣之久守陋次,病思尤为闷蹙,臣行有期,邑驿多弊,偕来之令,先赐收还,千万颙祝云矣,臣既承偕入之令,故姑为仍留,缘由驰达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达向教是事。答曰,闻大臣簉朝云,国事可幸,卿则入来。
○义禁府照目,守门将赵孝珍,军器寺正金明根,副正沈正书,训炼都监把摠吴显文,御营厅哨官金庆桓、李丰植、金在𨯶等矣原情云云。徽旨内,今十月二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赵孝珍、金明根、沈正书、吴显文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成均馆直讲李显默矣原情云云。徽旨内,今十月二十八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居不,依定式推考,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
○行护军李元默书曰,伏以,臣即伏奉吏文制述时读券官之令,恩出特点,义重往役,揆分感惶,岂敢有一毫规免之意,而第臣于考试之任,实有万万不可冒膺者,曾在甲申秋,滥叨主司之职,自致偾误之辜,台言峻发,坑阱在即,而惟我大朝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曲加照察,薄窜旋宥,继而蒙我邸下不世之恩,拂拭推迁,致身卿列,臣家之得有今日,果谁之赐也。寸心虽切于感戴,过境犹噩于寝梦,从玆以往,凡属试事,便成铁限,伊后讲制之试,猥蒙天点,非止一再,而惩羹既深,守株莫变,每每悬頉,致烦厘改,是岂臣全昧义分之都亏,甘犯慢蹇之重科而然哉,诚以清朝廉愧之防,有不容自臣身而放倒也。今若,状迫严威,冒没趋承,䩄然抗颜,复玷试席,则从前积逋,将不免两截之归,臣虽无状,岂忍为此,修门咫尺,进身无路,迹涉方令,罪合万殒,玆敢忙陈短章,仰暴情实。伏乞睿慈,俯赐鉴谅,重勘臣当被之律,仍令勿复检拟于试望,以严法纪,以全微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往事不必复提,勿辞进参。
○己丑十一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贺兼谢恩使三使臣入侍时,右副承旨韩弘教,假注书朴齐宪,别兼春秋赵秉宪、金鼎集,上使李光文,副使韩耆裕,书状官姜时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进前。光文等进前。上曰,善为往返也。仍命颁赐貂帽及腊剂六种。光文等以次祗受讫。上曰,三使臣就座。上曰,三使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丑十一月初一日辰时,王世子代临春塘台,专经文臣殿讲吏文制述试取入对时,行都承旨郑基善,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金兴根,假注书赵徽林、朴齐宪,记事官兪星焕,别兼春秋赵秉宪,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万安门。药房提调金鏴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仍由永肃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掌仪唱试官以下应讲应制文臣行礼。专经文臣殿讲考官行大护军金履载,行护军申在植,行护军李若愚,参考官行副护军金鍏,行副护军洪永观行礼后,以次进伏。吏文制述读券官吏曹判书金鏴,行护军赵晋和,对读官吏曹参议李宪玮,成均馆大司成安光直,行副护军沈宜臣,行副护军洪稺圭行礼后,退出宾厅。知容曰,试官行礼时,参考官洪赫、李德铉追后入参,以致改差之境,事甚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并罢职,可也。〈出举条〉令曰,参考官洪赫、李德铉罢职代,行副护军赵冀永、徐万淳差下。〈出令旨〉参考官赵冀永、徐万淳行礼入参,知容曰,读券官李元默,来诣朝房,谓有情势,陈书到院,而原书才已退却矣,连加催促,终不入来,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原书捧入。〈出举条〉读券官李元默行礼后,退出宾厅,王世子降座,中官奉睿题筒,授承旨,承旨授贱臣。令曰,使兼春秋奉出,可也。辇奉出宾厅,颁示睿题表,拟朝鲜国王谢钦赐蟒袍玉带,限未时,颁题后,王世子陞座。令曰,开讲。应讲文臣以次应讲。令曰,今番景慕宫动舆时,路由馆岘,外门路以弘化门为之。〈出令旨〉令曰,在外参赞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参赞前望单子入之,右参赞赵钟永添书代点。令曰,新除授右参赞赵钟永,使之先进参后谢恩。〈出令旨〉令曰,三使臣入对。徽林承令出传,与三使臣偕入。光文等以次进伏,令曰,三使臣进前奏职姓名,光文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令曰,远路善为往返也。令曰,三使臣先退。光文等以次退出。令曰,还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出令旨〉令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令曰,吏文制述入格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降座乘舆,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坐〉。左承旨金教喜〈坐〉。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韩弘教〈坐〉。同副承旨金兴根〈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东韵〈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弘教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基善达曰,假注书朴齐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礼曹郞厅来言,睿览专经文臣制述文臣官案,修正次请出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陪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郑知容达曰,即者别兼春秋赵秉宪,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鼎集、徐载淳,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基善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工曹参议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兴根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李翊会状达,康翎县人物渰死事,令于金教喜曰,人命渰死,已至五十馀名之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未拯尸,申饬该邑,期于拯出事,令庙堂措辞关饬于该道臣处。
○礼曹,今十一月二十七日冬至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吏曹申目,粘连观此全罗左道暗行御史兪星焕书达,则顺天前府使尹命奎,宝城前郡守南宫𪬵,前前郡守张有闻,龙潭前县令李锺淳,光阳前县监白鲁洙,求礼前县监洪羲象,云峯县监朴元植,康津前县监金益锺,碧沙前察访林辅荣等段,绣达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而其中云峯县监朴元植段,为先罢黜为白乎旀,昌平县令尹𥤌段,莅任以来,不省事理,衰耄之精,每多遗错,讼决则多委猾胥,而民诉每阻,籴政则专任仓色,而吏奸莫察,以若昏柔之人,难责振刷之政是如为白乎旀,和顺县监申绥段,由吏之作挐校享者,一不推治,而终致邻儒之发通,爱嬖之主张邑权者,全不禁断,而至被卢监之揭榜兺除良,吏辈药债之还谷出秩,都员结役之末稍叠征,蒙不照检,致有民怨是如为白乎旀,沿路邑中振威县令柳英根段,莅任属耳,受谤惨目,官用屯租之加敛,已非廉白之政是白乎旀,征债必称于宫嘱,而怨声大起,决讼多出于吏口,而奸弊方作是白遣,平民之横征屠赎者,无限滞狱,阖境到处嗷嗷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守令,并只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光阳前前县监李玄玑段,以其年少之名弁,罔念朝家之分忧,通计三载之居官,罔非百事之谋利,房嬖知印,作为赂门之楷梯,乡所赍任,无非货泉之蹊迳是白乎旀,外他吏校奴令之分泒差任,莫非收敛之渊薮,试以新旧由吏之招侤观之,合为二千六百八十馀两是白如乎,逋弊由此溢滋,丑声尚此流传是如为白乎旀,獒树前察访金斗明段,乙亥春本驿分赈后,以赈馀钱,买牛二十匹,播给各洞矣,察访到任之后,每匹贳一两五钱式创出收捧,昨今两年,至为六十两,牛六匹又为斥卖,捧八十两,称以补赈,并为囊橐是白乎旀,还上谷之出库作钱,营划米之执高取剩,俱有吏招之丁宁是白遣,邮丞之滥乘帐轿,岭族之许借驲骑,俱系不法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光阳前前县监李玄玑,獒树前察访金斗明,不可以已递,置而勿论,并只令该府,拿问严勘为白乎旀,同福前县监金箕询段,户长之横征紫价,衙奴之滥取落米,全不觉察是白遣,田税价之前期预捧,炮保钱之加分殖利,亦不照检是白乎旀,本县公钱名色,即是民库之财,而干没于吏乡之手,信听奸乡之言,创出革罢之论,以无名之钱,年年敛民,民怨沸誊gg沸腾g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镇安县监曺锡玄段,人颇柔弱,政不刚猛是如为白乎旀,沿路邑中砺山府使安性渊段,欲勉综明,宜察仓奸是如为白乎旀,恩津县监郑在容段,为婢罪人之狎送gg押送g砺山时,不为禁饬,任其汗漫于中路者,难免不察之失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守令,并只推考为白乎旀,兴阳县监赵存鼎段,质本端雅,洽有文士之容仪,治有条理,不失良吏之手段,饬阍卒而讼牒无滞,则民称听断之公平,差任属而货赂不行,则吏颂政事之清净,武人治绩,诚极钦叹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治绩若是茂著,则宜有激劝之举,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系于恩典,不敢擅便,徽裁为白乎旀,监司赵寅永段,以平日坚确之操,行九朔廉谨之政,体统则务归持重,而五十三郡邑,知所畏惮,赒赈则克尽区划,而几万千生灵,赖以全活,声望所及,一道宁谧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前监司徐耕辅段,绣达胪列,如是狼藉是白乎矣,道臣体重,臣曹不敢擅便,令庙堂禀处为白乎旀,御史之直请令攸司禀处者,有违格例,当该御史兪星焕,推考为白乎旀,其馀本道及他道沿路邑前后守令、察访等,既无优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阃帅,虞候、营将、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为白乎旀,潭阳府使沈存之段,与臣鏴,有应避之嫌,不敢循例覆奏,令次堂举行,何如?判付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别兼春秋徐戴淳书达,臣于本月初五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令旨,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茂密是白遣,由青鹤亭,至旧失火处,曲曲看审是白乎则,长松簇立,稚株丛密,新植之木,经岁渐茂是白遣,自冷井洞,至栗岘是乎,则松林茂盛是白遣,仍诣南坛奉审是乎,则坛砌门墙,并无坏缺处,而主山、案山,树木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是白乎则,土性瘠确,稚松之着根浮薄,年久不繁是白遣,至马石桥是白乎则,松橡蒙翳,而间有风赴gg仆g之木是白遣,仍诣汉江坛看审,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峰伏兵岘,转至斗湖,看审可寒坛,则红箭门及砌坛,姑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峰所经外山诸处,曲曲看审,则别无斫痕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闵英世、李竣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院书员金宗范本役,以其侄有泽代差,惠局兼役,其子差下事,令下矣。依下令,良人金有泽,院书员差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教喜,以户曹言启曰,永温翁主墓下田土之入于火巢内者,自户曹给价事,奉承传教矣,即接畿营所报,则民田为二结七十六负五束,马位田为三结四十六负八束矣,民田价本,一依丙午孝昌墓例,磨炼出给民人,而至于马位田,待兵曹望呈,亦自臣曹,给价充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当储窠之月,虚司窠,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储窠,以虚司窠拟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尹始大、金东珪,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李润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摠戎厅言达曰,本厅把摠李大亨,受由下乡,过限不来,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别兼春秋赵秉宪书曰,伏以臣于筵退之后,得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积聚之症,乘寒闯剧,委顿床笫,气息凛缀,食饮全却,转侧须人,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丑十一月初二日辰时,王世子代临春塘台。汉学文臣殿讲专经武臣殿讲入对时,行都承旨郑基善,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金兴根,假注书赵徽林、朴齐宪,记事官兪星焕,别兼春秋赵秉宪,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检校直阁徐万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鏴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仍由贰极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掌仪唱试官以下应讲文武臣行礼,行礼后,汉学殿讲考官吏曹判书金鏴,行护军李若愚,汉城府右尹李寅溥,参考官吏曹参议李宪玮,成均馆大司成安光直,行副护军洪彦谟,行副护军洪穉圭,武臣殿讲考官兵曹判书徐俊辅,礼曹判书洪起燮,行护军李石求,参考官行副护军赵冀永,行副护军沈宜臣,行副护军尹秉烈,佥知中枢府事李恒权,以次进伏讫。令曰,开讲。文武诸臣以次应讲讫。基善曰,汉学应讲文臣些少,事甚骇然,无故不参人员,捧现告直捧禁推徽旨,何如?令曰,依为之。令曰,汉学文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令曰,专经武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降座乘舆,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病〉。左承旨金教喜〈病〉。右承旨郑知容〈式暇〉。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韩弘教〈式暇〉。同副承旨金兴根〈内阁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东韵〈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行都承旨郑基善,左承旨金教喜不为仕进,右承旨郑知容式暇出去,右副承旨韩弘教式暇,同副承旨金兴根内阁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承旨金教喜,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左承旨金教喜牌不进,伴直无人,行都承旨郑基善,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江原监司李纪渊状达,杆城郡民家烧烬事,令于徐英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徐英淳启曰,吏曹判书金鏴,参议李宪玮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鏴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宪玮进,左副承旨徐英淳进。启曰,晋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敬谟为吏曹参判,金学淳为户曹参判,徐俊辅为左副宾客,李元默为同义禁,洪益谟为监察,金履祎为晋州牧使,李惟穆为泰安郡守,尹行獜为振威县令,李和愚为昌平县令,闵致远为和顺县监,郑殷柱为云峯县监,故学生金一渊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金锺喆赠吏议,故牧使金致温赠仆正,以上同知金东珪三代,故佥使金得男赠兵参例兼,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令,兼执义朴来谦,沈阳使书状官减下,学正单崔冈镇,以尹光馥、李景会为愍怀墓守卫官。再政。以洪在果为宗庙令。
○兵批,判书徐俊辅进,参判韩义运入直进,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黄焘病,左副承旨徐英淳进。以金鲁甲为副摠管,尹勉镇为内禁将,尹始大为兼司仆将,以赵义锡、赵果永、金宗珣为五卫将,以金兴柱为庆福将gg景福将g,以张世完为庆熙将,以许瀷为训炼佥正,以郑民行为禁卫把摠,以李焕九、具济远为训炼主簿,韩大爀为守门将,以金相顺为水原中军,以姜在浩为统虞候,以崔仁淑为丰山万户,以李章汉为南阳监牧官,以洪吉谟为顺天监牧官,同知单沈凤岐,上护军李锡奎,护军李奎铉、洪羲瑾,副护军朴英裁,副司直郑东焕,副司果金东健、李敦荣、姜时焕、蔡东奎,副司正朴齐宪、赵徽林。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以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病〉。左承旨金教喜〈病〉。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同副承旨金兴根〈内阁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东韵〈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韩弘教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弘教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令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弘教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弘教达曰,行都承旨郑基善,右承旨郑知容不为仕进,左承旨金教喜令旨未下,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出去,同副承旨金兴根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郑知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朴齐宪改差,代以李福信为假注书。
○郑知容达曰,假注书李福信,谓有情势,飭令之下,无意入来,事体所在,诚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前后处分,专出于为渠之地,而此非为渠之私也,即保世臣之苦心至意,则渠以世臣之裔,不念此意,一向顽拒者,岂不大关纪纲乎。假注书李福信,拿问处之。
○以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弘教曰,只推。
○郑知容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韩弘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韩弘教曰,达字误踏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郑知容,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斋宿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任鼎常,兼司书徐有赞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斋宿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任鼎常,兼司书徐有赞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燮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李寅泰,兼司书李鼎在代点。
○韩弘教,以都摠府言达曰,明日斋宿时,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贤根差祭,南履翼,副摠管朴蓍寿、李复渊在外,申在植呈辞受由,金鲁甲与兵曹参判韩义运有亲避,金熙华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韩弘教达曰,因都摠府草记,明日斋宿时,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贤根差祭,南履翼,副摠管朴蓍寿、李复渊在外,申在植呈辞受由,金鲁甲与兵曹参判韩义运有亲避,金熙华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差祭外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尹命烈、李锡祜、李滢夏、朴基宏、权逴代点。
○以左承旨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弘教曰,只推。
○以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献纳金胤根,正言金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弘教曰,只推。
○以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弘教曰,只推。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达曰,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韩弘教,以兵批言达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不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而中军虞候,依营将例施行事,曾有定式矣。前统虞候具圣鲁,瓜满前既已罢点,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全罗左道暗行御史兪星焕书达,则潭阳府使沈存之段,处事也确,而洞察售奸之路,临下也宽,而举有受惠之实,实迹既著于六考,舆诵愈腾于四邻,若论治迹gg治绩g,允为一省之最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治绩既为一道之最,则宜有激劝之举,似当施以玺书表里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达,依所达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礼曹佐郞李佑伯,成均馆司艺全国宪,西学训导卢时珣,校书馆博士赵昌教等原情云云。徽旨内,今十月二十八日汉学文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李佑伯、赵昌教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南学训导卓硕行原情云云。徽旨内,今十一月初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居不,依定式推考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
○校理李是远书曰,伏以,臣家有病亲,情实难于离舍,迹滞穷乡,礼屡阙于起居,簪履之误恩频加,驾屦之分义都亏,抚躬惶愧,靡所容措,不意玉署除旨,召令继降,驲骑遥临,蓬荜生辉,顾臣无似,何所取材,坐辱恩宠,若是频繁,感激居先,叩谢为重,暂入修门,旋就禁直,永夜循省,辜负山积,仍窃伏念,臣职忝论思,未有分毫之报答,而看作禄仕之阶,欲为自私之计,不思严畏,妄徼恩泽,岂不诚万万猥越,第臣有切至之恳,不得不披露于睿覆之下,臣父母之年,今俱六十三矣,血气早衰,疾病侵凌,凛然若不保朝夕,而臣家素寒贫,又拙谋生,前后禄养,徒荷孝理之化至今扶持,罔非锡类之推,而悬磬之势,去益穷乏,啜菽糁藜,尚患不继,亦何论于甘旨之洗腆药饵之滋补乎。是以虽有俱存之乐知年之喜,而恒怀戚戚之意,况臣母病,祟在劳虚,转益缠绵,奄奄之形,如日下山,《书》所谓我心之忧若不云来者,正道臣今日情理也。若乃假豫逡巡,坐失可言之会,则没身之恨,将在于斯,故玆敢冒昧敷陈。伏乞离明,谅乌鸟之至情,推鸤鸠之深仁,特令选部,畀臣一小邑,及此桑楡之景,获遂锺釜之养,则阖门感结,与天无极。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斋宿〉。左承旨金教喜〈坐直〉。右承旨郑知容〈斋宿〉。左副承旨徐英淳〈斋宿〉。右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同副承旨金兴根〈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斋宿〉徐宪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韵〈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摛文院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郑基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启曰,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弘教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冬享大祭致斋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郑基善达曰,户曹参判金学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陪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令于郑知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令于郑基善曰,吏户换房。
○李福信拿处,代以徐宪淳为假注书。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达曰,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斋宿时,陪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尹命烈、李锡祜、权逴、李滢夏在外,朴基宏有实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并许递,与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止渊,副摠管徐鼎辅、金阳淳、李鼎臣、许溟、李忠运代点。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元默,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金宗珣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赵果永、赵义锡,庆熙宫卫将张世完,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韩弘教,以义禁府言达曰,因全罗左道暗行御史兪星焕书达,吏曹回达内,顺天前府使尹命圭,宝城前郡守南宫𪬵,前前郡守张有闻,龙潭前县令李锺淳,光阳前县监白鲁洙,求礼前县监洪羲象,云峯县监朴元植,康津前县监金益锺,碧沙前察访林辅荣等,绣达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而其中云峰县监朴元植,为先罢黜事达下矣。尹命圭、南宫𪬵、白鲁洙、洪羲象等,今方待令,并拿囚,张有闻下去庆尚道仁同地,李锺淳下去京畿果川地,金益锺下去京畿永平地,林辅荣下去公忠道公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朴元植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并待待令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光阳前前县监李玄玑,獒树前察访金斗明等,并拿问严勘事,徽旨达下矣。李玄玑下去京畿果川地,金斗明下去庆尚道顺兴府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并待待令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昌平县令尹𥤌,和顺县监申绥,振威县令柳英根,同福前县监金箕询等,并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尹𥤌、申绥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柳英根、金箕询等,今方待令,并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待待令拿囚。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校理李是远上书,则以为,臣父母之年,今六十三矣,血气早衰,疾病侵凌,凛然若不保朝夕,而臣家素寒贫,又拙谋生,悬罄之势,去益穷乏,啜菽糁藜,尚患不继,亦何论于甘旨之洗腆,药饵之滋补乎。况臣母病,祟在劳虚,转益缠绵,奄奄之形,如日下山。伏乞离明,谅乌鸟之至情,推鸤鸠之深仁,特令选部,畀臣一小邑,及此桑楡之景,获遂锺釜之养亦为白有卧乎所。李是远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申目,振威县令柳英根,同福前县监金箕询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顺天前府使尹命圭,宝城前郡守南宫𪬵,光阳前县监白鲁洙,求礼前县监洪羲象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尹命圭段,曾经侍从,白鲁洙段,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南宫𪬵、洪羲象等段,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依准为旀,南宫𪬵、洪羲象等段,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照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殷相、任百经、洪大称等原情云云。徽旨内,今十一月初二日汉学文臣殿讲时规避不进,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禁卫营哨官禹弘畴、金锺坤,御营厅哨官崔命俊等原情云云。徽旨内,今十一月初二日专经武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金锺坤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己丑十一月初五日辰时,王世子诣摛文院。景慕宫冬享大祭代行斋宿入对时,行都承旨郑基善,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金兴根,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洪锺应,别兼春秋赵秉宪,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郑基善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仍由贰极门,至协阳门,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步过仁政门前路,乘舆至摛文院。相礼跪赞请降舆。入堂斋宿。诸臣以次权退。
○己丑十一月初五日午时,王世子座小酉斋。右承旨、左副承旨、二提学同为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洪锺应,别兼春秋赵秉宪,二提学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于宗薰曰,病势今则少差否。宗薰起伏奏曰,大势则少减,馀气尚未快愈,故明日陪祭班,亦不得进参矣。令曰,先退。令曰,兼说书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兼说书前望单子入之,徐念淳代点。〈出令旨〉知容奏曰,臣则礼房而无公事矣。英淳奏曰,臣则兵房而只有一张矣。读奏北兵使状达白桦皮上送事讫。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随舆〉〈斋宿〉。左承旨金教喜〈坐直〉。右承旨郑知容〈随舆〉〈斋宿〉。左副承旨徐英淳〈随舆〉〈斋宿〉。右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同副承旨金兴根〈随舆〉〈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徽林〈随舆〉〈斋宿〉徐宪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韵〈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摛文院斋宿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大殿、中宫殿,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隶仪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遣宫官夕问安。答曰,知道。亲塡祝后陈设奉审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韩弘教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假注书徐宪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令潭阳府使沈存之书,余惟忧民一念,宵旰憧憧,而况湖曁岭昨岁告歉,凡其怀保之方,奠安之策,罔非余小子忧,而可与分此忧者,其非良长吏乎。顾玆潭阳一邑,处在沿途,吏猾民困,素称难治,自尔守土之后,处事确而洞察售奸之路,临下宽而举有受惠之实,实绩既著于六考,舆诵愈腾于四邻,治最一路,至登绣褒,可见尔职之修,尔绩之茂,余庸嘉之,特赐表里一袭,尔其领受,故谕。左承旨臣金教喜制进。
○己丑十一月初六日辰时,王世子诣景慕宫。冬享大祭代行动舆入对时,行都承旨郑基善,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金兴根,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洪锺应,别兼春秋赵秉宪,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出摛文院,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郑基善进前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进善门、至仁政门降舆,步过协阳门,相礼赞请乘舆。由建阳门、弘化门外,相礼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降舆乘辇,进发至馆桥。相礼赞请降辇。王世子降辇步过。相礼赞请乘辇。王世子乘辇。令曰,儒生等,间果好在否。英淳承令出传,儒生等俯伏听令教讫。令于知容曰,落后捧儒生举案以来。仍进发至宫大门外,相礼赞请降辇乘舆。王世子降辇乘舆,由西挟门,至降舆所,降舆入斋室,仍诣望庙楼。令曰,百官行礼,依例为之,可也。贱臣承令出传,引仪唱四拜礼,王世子行四拜礼讫。令曰,隶仪为之。如仪讫。令曰,当该执尊及宫闱令,并事过后拿处。〈出令旨〉令曰,当该守仆,令攸司科治。〈出令旨〉知容所达,行礼时笏记唱奏未毕之前,径先胪唱,做错非细,事甚未安。当该通礼院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可以为之乎?令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令曰,亲塡祝后,当陈设奉审矣,该房知悉。〈出令旨〉亲押时至,王世子改具冕服,诣庙内月台褥位,西向坐,香室官员奉香祝,跪受知容,容容祗奉,东向跪进,仍为准祝,王世子亲押讫,知容跪受,以授宫司,入安于神位前。王世子仍为祭物奉审后,还诣庙内陈设如仪讫,相礼前引,还入斋室,诸臣轮回诣阁。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坐〉。左承旨金教喜〈坐〉。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韩弘教〈坐〉。同副承旨金兴根〈内阁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宪淳〈仕直〉闵泰镛〈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东韵〈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景慕宫经宿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玉堂备员间,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弘教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郑基善达曰,假注书赵徽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赵徽林改差,代以闵泰镛为假注书。
○令于郑知容曰,右承旨持此睿题,驰往泮宫,迎舆儒生试取以来。
○令于郑知容曰,原任直提学金鏴,都承旨郑基善,左副承旨徐英淳,试官差下,别兼春秋金鼎集、赵秉宪,兼弼善朴宗吉,说书洪锺应,对读官差下。
○郑知容达曰,都承旨郑基善,试官差下事,令下矣。行都承旨郑基善,才已申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沈象奎妻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原任待教徐有榘父丧卒哭,仍为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今番都政,营将、中军、虞候,姑无准二十朔者,虽未满朔数,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户曹参判金学淳书曰,伏以臣获戾神明,奄失所恃,理宜灭死,少赎不孝,而一缕顽如木石,三霜迅于隙驷,居然祥禫已毕,冠裳依旧,俯仰穹壤,皇皇若穷人之无归,祗合屏伏松楸,依近邱垅,以寓终天之孺慕而已,夫岂有一分人世之念,而不图中月未除,忽蒙上天有陨,薇垣、银台,除旨联翩,迺于今者,又縻以度支佐贰之任,臣是何人,叨此异数,簪屦收录,虽感不遗之恩,风树茹痛,尤增触境之悲,臣手奉华诰,告喜无所,始也惝恍,终焉掩抑,自不觉声泪之交迸也。噫,臣之逖违轩陛,三载于玆区区犬马之诚,寤寐恋结,岂不思进而叩谢,粗伸觐光之愿,退而殚竭,以效移事之忱,而苫垩馀喘,虽已复厕于恒人,蒲柳衰质,积祟震剥于丧威,荣卫枯涸,神精销落,譬如受蠧之木,仅存枝干,而其中则枵然,颠踣之势,可立而竣,忽自月前,顽痰流注于肢节,大肿肆毒于腰胁,脓溃属耳,根核着骨,宛转叫楚,真元日铄,兼之以素患风眩之症,遇寒闯发,筋络挛搐,面目牵㖞,杂试鍼焫,奏效尚迟,贴席昏昏,不省四到,以此貌样,虽欲抑情忍哀,陈力就列诚末由也已,揽朝衣而欲起还仆,望修门而无路自致,臣情到此,其亦穷且戚矣,玆敢略控短吁,仰渎崇听。伏乞睿慈,谅臣悲苦之情,无望弹束,察臣沈痼之病,不可任使,亟赐镌递臣见带之衔,仍令勿复检拟于官职,俾得以随分处闲,安意调病,以卒馀生,则天地生成之泽,非臣陨结,所可酬其万一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丑十一月初七日子时,王世子诣景慕宫。冬享大祭代行入对时,行都承旨郑基善,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金兴根,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洪锺应,别兼春秋赵秉宪,原任直阁徐俊辅,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具冕旒冠、黪袍、玉带、赤舃以出。礼仪使洪起燮,引王世子,至西门外,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就位北向立。礼仪使赞请行事,轩架作,启熙运之乐,启熙运之舞作,乐六成。王世子行再拜礼,乐六成。礼仪使引王世子,行晨祼礼。仍诣盥洗位,盥水讫,礼仪使引王世子,升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登歌作,启熙运之乐,启熙运之舞,执尊者举羃,进币瓒爵官酌郁鬯。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神位前北向立,赞请跪,王世子跪,三上香。礼仪使赞请执瓒灌地,王世子执瓒灌地。礼仪使赞请执币献币,王世子执币献币,瓒爵官奠于案。礼仪使赞请兴平身,王世子兴平身,登歌止。礼仪使引王世子,降自东阶复位,执礼请进馔。轩架作肃安之乐。祝史撤毛血盘,授斋郞而出典祀官引馔,入自正门,捧俎官捧牲匣,荐俎官捧奠于神位前,启牲匣盖,乐正,荐俎官以下降阶复位。执礼赞请行初献礼,礼仪使引王世子,升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登歌作,启熙运之乐,启熙运之舞作。执尊者举羃,进币瓒爵官酌醴齐,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神位前北向立。赞请跪,王世子跪。进币瓒爵官跪进爵,礼仪使赞请执爵献爵,王世子执爵献爵,以爵授奠币瓒爵官,奠于神位前,副爵如上仪。礼仪使赞请兴少退,王世子兴少退,北向跪。乐止。大祝进神位前,东向跪读祝文讫。乐作。礼仪使赞请兴平身,王世子兴平身。乐止。礼仪使引王世子,降自东阶复位。启熙运之舞退,报隆恩之舞进。执礼请行亚献礼,谒者引亚献官球,盥水讫,升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轩架作,报隆恩之乐,报隆恩之舞。执尊者举羃酌盎齐,谒者引亚献官,诣神位前,北向立,赞跪。执事者以爵授亚献官,亚献官执爵献爵,以爵授执事,奠于神位前,副爵如上仪。谒者赞兴平身,引亚献官出户外。乐止。仍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赵钟永,终献官行礼,并如亚献仪讫,引降复位。进币瓒爵官、荐俎官升自东阶,诣饮福位,大祝诣尊所,以爵酌上尊酒饮,大祝持俎进,减神位前胙肉,礼仪使引王世子,诣饮福位,进币瓒爵官以爵跪进,礼仪使赞请受爵,王世子受爵饮讫。荐俎官以俎跪进,礼仪使赞请受胙,王世子受胙,以授宫官,宫官捧俎出,授司饔院官员。礼仪使引王世子,降复位。知容曰,饮福礼行礼时,不即传唱,以致行礼之迟滞,事甚未安。当该通礼院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执礼请再拜礼,王世子行再拜礼。执礼请撤笾䇺,大祝入撤笾䇺。登歌作康安之乐,乐止,轩歌作景安之乐。执礼请再拜礼,王世子行再拜礼。乐一成止。执礼请望燎礼,礼仪使引王世子,诣望燎位。大祝取祝币,诣望燎位,执礼请可燎,以币焚于炉。大祝又取黍稷饭,藉用白茅束之,以篚取祝,置于坎。执礼请礼毕,礼仪使跪白礼毕,引王世子还入斋室。少顷,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至宫大门外,降舆乘辇,进发至馆桥,降辇步过,仍为乘辇,至弘化门外,降辇乘舆,由东挟门,仍由贰极门、重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左承旨金教喜〈病〉。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韩弘教〈式暇〉。同副承旨金兴根〈受由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泰镛〈仕直〉李公翼〈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东韵〈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径宿翌日,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郑基善达曰,伏未审日间,大殿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移次斋宿,宫享礼成,劳动之馀,睿体,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圣体安宁,中宫殿气候安宁,余亦一样矣。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令旨未下,监察bb茶b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假注书徐宪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宪淳改差,代以李公翼为假注书。
○郑知容达曰,假注书闵泰镛,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科次入对。
○传于郑知容曰,闻大臣明日出肃云,初十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徐英淳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坐直承旨入对。
○以江原监司李纪渊状达,通川郡守李熽遭父丧事,令于徐英淳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珌修为通川郡守。
○以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献纳金胤根,正言金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郑知容,以吏曹言达曰,通礼院相礼兪章焕,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与副校理吴致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七日景祐宫冬享祭王世子代行时,陪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在前景祐宫经宿动舆时,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禁军二番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兵曹言达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惟秀、李商一,忠壮卫将许宓,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司书兪星焕书曰,伏以臣之所带春秋兼衔,与辅德臣李寅泰,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玆敢略具文字,仰渎崇严。伏乞离明,俯垂鉴谅,照例递改,以重公格,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兼司书李鼎在书曰,伏臣于本月初五日,伏奉除旨,以臣为侍讲院兼司书者,时值閟宫有事,动舆隔日,义重陪卫,诚切叩谢,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春秋兼衔见职既带,臣与兼辅德臣赵冀永,有友婿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敢略具文字,仰渎崇严。伏乞离明,俯赐鉴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行递改,以存公格,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己丑十一月初八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迎舆儒生应制科次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假注书闵泰镛,记事官徐念淳、金熙逌,试官原任直提学金鏴,行都承旨郑基善,左副承旨徐英淳,对读官别兼春秋赵秉宪,检校待教金鼎集,兼弼善朴宗吉,说书洪锺应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科次为之。锺应读券讫。鏴奏曰,应制与他科有异,可批处或有赐批之例矣。令曰,好矣。鏴曰,既有赐批,以三中书等乎?令曰,唯。令曰,一张正字三下,二张草三下,其馀五张,皆次上书之。鏴书等讫。知容读封内以奏。令曰,迎舆儒生应制诗居首三中一幼学宋源璧,直赴会试,之次三中幼学申禹模,给二分,之次三下进士申佐模,给一分,之次草三下进士尹致膺等二人,次上幼学宋羽荣等五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令旨〉令曰,下对读官,持试券先退。考官以次退出。令曰,坐直承旨,谁也?知容曰,今日无他仕进之人,而只有小臣与徐英淳矣。令曰,李公翼入来乎?贱臣起伏奏曰,姑未及闻知而入对矣。令曰,兼史,谁也?熙逌起伏奏曰,兼春秋臣金熙逌矣。令曰,家在何处?熙逌曰,在平安道安州地矣。令曰,父名为谁?熙逌曰,幼学臣大龙矣。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坐〉。左承旨金教喜〈坐〉。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同副承旨金兴根〈受由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泰镛〈仕〉李公翼〈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韩弘教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秉宪、金鼎集、徐载淳,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徐英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金吾堂上、左右捕将,同为入侍。
○令于郑知容曰,入格儒生,延英门外施赏。
○徐英淳达曰,假注书李公翼,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郑基善达曰,事变假注书李东韵,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东韵改差,代以许㥌为事变假注书。
○以江华留守申纬状达,文山浦水贼诸汉,具格严囚,以待处分事,令于韩弘教曰,贼汉之自卿府捕捉,可胜嘉叹,在囚诸汉,移送京捕厅,以为究核之地,捉贼捕校辈,不可无赏,并加资,可也,而向于京捕厅事,业欲处分而未果矣。今于诸贼供招中,亦有问其父与兄之行凶情节于其子于其弟者,大非法意,有关后弊,卿则推考。
○以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献纳金胤根,正言金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弘教曰,只推。
○以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公忠监司朴晦寿状达,温阳郡守尹五荣遭母丧事,令于金教喜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严耋为温阳郡守。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顺天监牧官卢在丰,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关西后运襦衣二百二十领,纸衣一百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卢在丰。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侍讲院司书兪星焕上书,则以为,臣之所带春秋兼衔,与辅德臣李寅泰,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照例递改,以重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春坊之兼带春秋,法不得减下是白乎则,本职递改,曾有已例,侍讲院司书兪星焕,依例改差,何如?判付达,依准。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兼侍讲院司书李鼎在上书,则以为,臣春秋兼衔,见职既带,臣与兼辅德臣赵冀永,有友婿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所带职名,亟行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春坊之兼带春秋,法不得减下是白乎则,本职递改,曾有已例,兼侍讲院司书李鼎在,依例改差,何如?判付达,依准。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尹命圭段,仓谷之欠逋,谓缘灾岁之径递,军吏之奸弄,谓以阙额之亲签,今此囚供,容或有说,而若夫军分监官事段,无论杖数之四度与否,又无论日字之三宿内外,施罚不过警责,致命虽或邂逅是白乎乃,监官既异校列,治涂又非军务是白去乙,轻用棍罚,不幸致死,至登于绣达之中,乌得免当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南宫𪬵段,弊局为治,固宜尚猛,而歉岁用刑,何至太滥是白乎旀,自备谷之先,贷仓籴,此固近来谬习而既现发之后,安免当律是白乎旀,差任别债,至于二千四百二十馀两之多,以之旧逋之外,新逋更添,吏招既有左契,囚供徒归发明,以此照律为白乎旀,白鲁洙段,营题既饬,未捧籴簿,不免虚勘,囚供为说,势或似然,而籴法莫严,现发之后,不可参恕是白遣,水军番钱之预捧,虽是吏奸之莫察,而只知正月之为当月,不觉今年之非明年,揆以事情,极为昏谬是白遣,内下赈资,别巡分馈,德意,何如?事体,何如?则虽以营裨之眼同,作为当场之口实是白乎乃,苟能悉心奉行,岂至绣达刺举是白乎旀,灾结之晩始查报,而又有掩置,谓以事在交承赈簿之既录实数,而因不报营,谓以实入相准是白乎乃,罪关田结赈政,各有当律,由前由后,合施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洪羲象段,赈事之委吏略分也,任赂之嘱校喧捧也,税船之多运私卜也,牛酒之横征赎钱也,僧纸之无价滥用也,民结之不俵漫漶也,囚供虽皆发明,绣达不啻的确兺除良,其外猥杂骇妄之事,不一而足是白遣,赈政之无实,民结之不俵,差任之捧败,俱有当律是白乎则,外此诸条,在此囚犹属薄物细故,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柳英根段,征债之必称宫嘱,决讼之多出吏口,屯粗加敛,牛赎横征,绣达胪列,至谓之阖境嗷嗷,则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箕询段,荒年赋税,必欲及时而收捧,故未免前期而催督,公钱痼弊,既是报营而厘革,故移划户首之剩馀,囚供为说,容或有据是白乎乃,户长柴价之横征,炮保租税钱之加殖,吏奸自来如毛,官务何能察毫是白乎旀,仓庭落米,衙僮滥取,亦系间作弊,敢曰到底必无,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中官崔喜镇亦,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光阳前前县监李玄玑,鳌树前察访金斗明等亦,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执尊朴来谦,宫闱令庆文佑等亦,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bb晩b,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朴来谦曾经侍从,庆文佑段,长番内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龙潭前县令李锺淳,康津前县监金益锺等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申目,假注书李福信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观此供辞,终无膺令之意,幺麽新进,焉敢若是,其在严惩之道,固当处分,而为观来头,今姑放释,后无敢如是之意,严加分付,可也。
○己丑十一月初九日丑时,王世子座观物轩。坐直承旨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闵泰镛,记事官徐念淳、金熙逌以次进伏讫。令曰,假注书进前。贱臣进伏。令曰,承旨见此沁府之别封,以所来之贼招乎?知容曰,俄者捧入未敢坼见矣。令曰,注书持此封纸,往左相第,谕以明日虽簉朝,而此事不小且大,先即经览,仍往南判府事第,以国有事,虽原任,不可不簉朝,明日必须入来之意宣谕,又往示于领敦宁,可也。贱臣承令先退后,承史以次退出。
○今十一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坐,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金吾堂上、左右捕将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公翼,事变假注书李东韵,记注官洪𥚗焕,别兼春秋金鼎集,左议政李相璜,行知中枢府事李羲甲,行户曹判书赵万永,吏曹判书金鏴,兵曹判书徐俊辅,礼曹判书洪起燮,开城留守徐憙淳,行护军柳相亮、李石求、申䌹,校理李是远,知义禁李止渊,同义禁李元默、李寅溥,左边捕盗大将柳和源,右边捕盗大将李惟秀以次进伏讫。相璜进前奏曰,臣出疆往还,不多阅月,而寒暑已换,近日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故左相之不幸,非但臣等之廓然,亦可以仰揣嗟惜之圣衷矣,昨伏见沁留状本,诚万万惊心,人心陷溺,胡至此极,变怪叠生,又胡至此极,罪人今幸斯得,实未知伏莽之忧,又在何处,思之凛然,被捉诸汉,俱是无赖鄙贱之汉,似此贼竖之自王府举行,虽似为鼷鼠而发千斤之弩,然见凶供誊本,不但有穷凶恶逆之语,酝酿有是,排布有是,旗仗帽服,有凶脏之狼藉现捉者,且有发送徒党,招呼乱类之迹,关系实大,不可只付之于捕厅,即命自王府举行,有不可已矣。羲甲等曰,臣等虽未见该府诸贼供招,闻不胜万万愤惋,万万惊心,不可晷刻迟留,自臣府盘核,断不可已,而大臣所奏亦如是,亟赐允从焉。上曰,沁府在囚诸汉,先自捕厅盘核。〈出传教〉相璜曰,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可进之望,而有此冒进哉,出于怵迫严命,而拚弃廉维也,臣情势之不可抗颜,病势之不可陈力,已悉于前后章牍,庶或愍谅,而虽以事势言之,臣之此时此任,决是行不得者,汉时李蔡为相,时人以为人下中笑之,臣实自知,虽欲比李蔡之下中,而亦不可得,以若材具而任若担负,值若艰虞而责若康济,则岂事势之所得行者乎,以公以私,实无冒据之理,即赐斥退,改卜贤德,使私义得以少伸,国事不至大误,实为万幸,区区血祝,惟在于此而已矣。上曰,次对为之。相璜曰,顷因京畿年分状达,长湍所受大兴城饷,许令捧留本邑之意,覆达行会矣,即见开城留守徐憙淳状达,则以为,前此邑捧,虽因该府荐歉,不得已用权宜之政,今年则该府穑事,幸以均登,而若又仍留,则山仓留库,将为六年陈腐之谷,而邑还永无上捧之日,且守堞军民,专赖粜籴之馀沥,而仓无所捧,势将荡析,揆以保障设施,不容若是疏虞,今年则大兴饷还,依法例尽数上捧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城饷法意之重,城卒事情之难,守臣状请,非曰不然,而以该府民邑之穷弊到极,不可无阔狭宽纾之政也,故所以有前此覆处之依道请施行,始既许令捧留矣,今不可更令上捧,依前覆处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黄海监司李翊会状启二度,则以为,丰川府仁风面月串浦,漂到人四名,乃是大国关东省峀洋城外龙太河人,长渊县大曲面牧洞浦漂到人十名,乃是大国山东省登州府福山县人,俱是行商漂到者,而船只破伤,驾海无路,皆愿从旱路还归,由陆还送与衣袴造给等节,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此漂人,船只既已破伤,依其愿从陆还送,而所着衣袴,分付该道,从厚制给,发送前公廨移接及朝夕供馈,沿路刷马,各别申饬举行,以示朝家优恤之意,定差员次次护送及禁杂人等节,一体严饬,彼人物件中卜重难运者,从优折价以给,可以运致者及烧船铁物,亦以刷马替送,破伤船只,弃置什物,彼人所见处并为烧火,仍令问情译学,眼同差员,领付湾府,使之顺付于今番节使之行,缘由咨文,亦令槐院,依例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金吾堂上、左右捕将先退,止渊、和源等退出。上曰,诸宰奏事。羲甲等起伏奏曰,别无可奏之事矣。上曰,注书,谁也?英淳奏曰,李公翼矣。上曰,谁之子也?英淳奏曰,故相臣李时秀之孙矣。是远曰,臣学识卤莽,闻见聋瞽,芹曝之忠,虽曰彝性之攸同,刍荛之说,焉有寸长之可取,然而职忝论思,不敢泯默,臣伏闻帝王终始之工,不过曰学问而已,故殷宗之典学,周王之缉熙,皆为千古之盛德,而三代以后,则学问自修之工无如卫武公、武公年过九十,箴儆遍于国人,听纳勤于在朝,抑戒自警之篇也,宾筵悔过之作也,及其成德之著,而斐然有文章之盛,则卫人赋淇澳以叹美之,《诗》三百篇,未有一人之屡见,而武公不过列国之君也。孔子以其学问之故,并载此三《诗》于风雅,《大学》又引淇澳诗,以释明德新民之皆止于至善,而《书》之无逸所历叙殷周圣君享国之久者,即典学之高宗,缉熙之文王,则武公福履之隆,未必不由于学问之效,此实后王之柯则,万古之龟鉴也。方今日月继明,圣睿重光,殿下贻裕后之谟,有无忧之庆,其所以涵养圣德,灵长国脉者,亦惟曰学问一事。伏愿殿下,虽于涓蜎濩蠖之中,深加沈潜玩绎之工,德辉之盛,寿考之祺,为我东之卫武公,则千万年无疆之休,直与殷高宗、周文王,比隆于今古,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俊辅进前奏曰,校理李是远,所怀未承批之前,径先就座,有违筵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英淳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事变注书,谁也?英淳奏曰,李东韵矣。上曰,玉堂,谁也?英淳奏曰,李是远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相璜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左承旨金教喜〈病〉。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同副承旨金兴根〈受由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赵在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副提调郑基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弘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弘教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韩弘教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弘教达曰,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郑知容,不为仕进,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出去,同副承旨金兴根,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郑知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右承旨郑知容牌不进,伴直无人。左承旨金教喜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右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弘教曰,只推。
○韩弘教达曰,左承旨金教喜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郑知容,既有只推之令,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许㥌在外,代以金泰显为事变假注书。
○韩弘教达曰,假注书闵泰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闵泰镛改差,代以赵在庆为假注书。
○令于韩弘教曰,工、刑换房。
○韩弘教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左承旨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弘教曰,只推。
○以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献纳金胤根,正言金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弘教曰,只推。
○以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秉宪、金鼎集、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韩弘教,以备边司言达曰,因全罗左道暗行御史兪星焕书达,吏曹申目内,前监司徐耕辅,绣达胪列,若是狼藉,而道臣体重,令庙堂禀处事,依下矣。绣达所论既如此,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李福信原情公事判付内,观此供辞,终无膺令之意,幺麽新进,焉敢若是,其在严惩之道,固当处分,而为观来头,今姑放释,后无敢如是之意,严加分付可也事,令下矣。李福信以判付内辞意,严加分付后,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病〉。左承旨郑知容〈坐直〉。右承旨徐英淳〈式暇〉。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金喆远〈未肃拜〉。同副承旨沈宜臣〈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赵在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轮对官来待矣。令曰,入对。
○郑鸿庆达曰,假注书赵在庆,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秉宪、金鼎集、徐戴淳,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喆远、郑鸿庆、沈宜臣代点。
○郑知容达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郑鸿庆,右副承旨金喆远,同副承旨沈宜臣,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鸿庆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副校理吴致淳,修撰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修撰闵英世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李纪渊状达,蔚珍县民家失火事,令于郑知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尹勉镇。
○郑知容,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水原留守朴周寿灾实状达,则备陈本府农形灾损之状,仍以为地部划下灾十五结外,不足灾八百十五结五十八负四束,特许加划,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本府地多滨海斥卤之处,辄少均登之时,灾结伙然,岁以为常,则今此加请中除却流来旧頉,拈出今年应俵,虽不足谓精约,亦不至于过滥,依数准划,俾究实惠,推奴征债,既系扰民,亦令限明秋防塞,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广州留守宋冕载灾实状达,则备陈本府农形灾损之状,仍以为地部划下灾十结外,不足灾一百三十九结六负七束,特为准划,各年排捧条,并许仍停,乙酉停退还饷,限折半收捧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府虽值康年,而旧頉既未得减,新灾又有当俵,加请之数,似非过滥,特为准划,排年条之昨年许停,已出于曲念民力之意,乙酉停退,亦无以全数督征,并依状辞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庆尚监司李勉昇灾实分等状达,则巨济等十一邑,置之尤甚,晋州等二十三邑,置之之次,金山等三十七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一千结外,不足灾二千五百五十四结十五负五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其一,昨年停退还饷,尤甚邑特许折半仍停事也。其一,居昌所在壬申旧还,姑为仍停事也。其一,山城饷谷,限折半仍留平仓事也。其一,各年拯劣米姑为停捧事也。其一,道内元会米摠大缩,以若元数,较诸应用,每患不足,就元会皮麰三万九千馀石中,限一万石准折作米,以为排用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本道既困于昨岁歉荒,又痒于今年旱涝,虽有沿野左右田畓优劣,而毕竟成就,足谓少康,分等依此施行,第灾结加请,以若幅圆之广,又有流来之頉,而如是精约,尤可见到底爬栉,特为准划昨年停退之尤甚邑,折半仍停,居昌旧还与各年拯劣米仍停,城饷折半条平留元会皮麰之一万石,准折作米,及尤甚邑勿定配所,推奴征债防塞等事,一体许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全罗监司赵寅永灾实分等状达,则珍岛等二邑,置之尤甚,康津等十七邑镇,置之之次,全州等三十五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一千结外,不足灾一万七千九百三十六结五十负五束,特为划下,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其一,新还饷,尤甚邑之尤甚面尤甚里折半,之次面之尤甚里,之次邑中康津等五邑尤甚面之尤甚里,三分一停退事也。其一,昨年停退还谷,尤甚邑及之次康津等五邑尤甚面,并全数仍停,其外之次邑,则尤甚面折半仍停事也。其一,各年旧还,无论三等邑,并许仍停,珍岛等四邑所在辛巳、壬午、丙戌条,亦许仍停,高敞己巳反作,依已例仍置事也。其一,丙子未捧,依已例仍置事也。其一,山城军饷,无论三等邑,城下近民,输纳城仓,程途稍间处,捧留邑仓事也。其一,尤甚两邑及之次邑中,康津、灵岩两邑,绵农惨歉,训局炮保,折半代钱,兵曹及各营各司番布,并纯钱代捧事也。其一,己巳停退军布之荡减后馀存者,依前仍停事也。其一,三军门及乐工保米,尤甚、之次邑代钱收捧,待明春上纳事也。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蠲减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本道穑事,虽有沿海若而邑灾损,统论一路,可谓均登,分等依状请施行,至于所请灾结,虽有加于丙戌、丁亥近年可比之摠,而若参互于旧灾新灾之间,约绰分数,则今此加请,煞不无裁酌,特为准划,新还停退,除非大无之岁,不可容易议到,且况目下纾急,虽若为惠,日后生弊,在所当念,使之准数收捧,军布代钱,不过数邑,依此施行,昨年停退之区别邑面,分数停捧,亦必有深量,其馀诸条,既无靳许之端,亦多已施之例,并为许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公忠监司朴晦寿灾实分等状达,则天安等六邑,置之尤甚,洪州等十四邑镇,置之之次,公州等三十五邑,置之稍实,仍以为地部划下灾五百结外,不足灾一万一千三百九十六结三十三负二束,特令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其一,戊子停退还饷,之次邑折半收捧,尤甚邑三分一收捧事也。其一,各年旧还饷,稍实邑中昨年停退所无处,则各其邑最近一年条折半收捧,昨年停退所在处,则无论三等邑,并许仍停,礼山则昨年虽无停退,今年既入尤甚,各年旧还饷,亦许仍停事也。其一,各年停退军米布钱,三等邑并许停捧事也。其一,各邑所在安兴饷米,姑许仍留事也。其一,舒川等七邑所纳军布之以苎上纳者,以钱代纳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镇所纳各司箭竹量,宜减数事也。其一,贡津仓所属邑大同,追后装发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三等分剂,依状请施行,今年湖农,旱涝为灾,不无若而伤损,而要不过尺朽点瑕,则加请灾结,虽似伙多,第大赈之馀,民力未苏,道臣亦当有熟斟而深量者,特为准划,至于戊子停退,与旧还大有异焉。似此少康之岁,固当准捧,而歉馀民力,亦所当念,并与旧还最近一年条折半收捧之请,而一体许施,洪州等邑所纳箭竹,使之三分一蠲减,外此诸条,别无靳许之端,亦多已行之例,并令依状辞施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黄海监司李翊会灾实分等状达,则丰川等二邑,置之尤甚,海州等十一邑,置之之次,新溪等十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二百结外,不足畓灾二千三百八十八结三负七束,绵田灾四百十结六十七负三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其一,海州等五邑,辛未停退还饷,姑为仍停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军钱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白川等四邑所纳均厅免税米太,依已例以详定价执钱上纳事也。其一,各宫房、各司火田,令各该邑从实执卜事也。其一,本营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至于灾结加请,则以沿邑稍逊之故,而所请绵灾,视近摠,亦不至为伙多,特为准划,使之均俵,其馀诸条,俱是各年已施者,今不必有所靳持,并皆许施,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朴来谦段,肄仪升降,自有节次,不善周旋,未趁行礼,事体所在,不可参恕是白遣,庆文佑段,享仪肄习,不谨举行,揆以事体,极为骇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锺淳段,仓籴之法意莫严,而有此虚勘,民库之滥用无节,而竟致俱罄,移贸谷百五十石之不为分民,囚供虽皆发明,绣达备尽胪列是白遣,其馀留库谷之加分,柴米条之预贷,衙禄结之执钱,吏奴处之称贷,田税色剩条,牵军租馀条,牛赎擅用驮价取用,绣达中至以吏招印迹,一并查来为辞,囚供之逐条分疏,何可准信是白乎旀,本县救急,既系私赈,则饥户赈谷之加报冒录,或缘移作自备,夸张多数而然是白加喩,无论虚实之相蒙增减之如何,而与公赈谷之冒录滥下,煞有间焉是白遣,内帑别赈,幻弄干没,果如绣达之所胪列,则事极痛骇,不可但以不法论是白乎矣,囚供,则以为,本县既系稍实,营邑相议私赈,巡营别备之划送,吏乡错认以内下赈资是白加喩,内下赈资,初无俵划之事是如,极口发明是白乎所,今此数条之外,所坐如是现露,揆以邦宪,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益锺段,钱谷之料贩,为五百五十三两零,民库之滥用,为二千七百二十九两零兺除良,册室之为赂门,差任不公,权吏之弄官印,贻害及民,绣行既已按查,囚供徒归发明是白遣,至于他邑平民,乱施法外之刑,竟致当日之毙,非出无妄,是岂小过,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林辅荣段,公贱之私自赎良,法禁莫严是白去乙,身为邮官,驿属无难许頉,所捧赎钱之还征,尚为千金之多,自有当律,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照目,粘连振威前县令柳英根,同福前县监金箕询矣本府议达内,柳英根段,征债之必称宫嘱,决讼之多出吏口,屯税加敛,牛赎横征,绣达胪列,至谓之阖境嗷嗷,则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箕询段,荒年赋税,必欲及时而收捧,故未免前期而催督,公钱痼弊,既是报营而厘革,故移划户首之剩馀,囚供为说,容或有据是白乎乃,户长柴价之横征,炮保租钱之加殖,吏奸自来如毛,官饬何能察毫是白乎旀,仓庭落米,衙僮滥取,亦系乘间作弊,敢曰到底必无,以此照律罪,柳英根段,从重论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金箕询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柳英根段,功减一等,金箕询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顺天前府使尹命圭,宝城前郡守南宫𪬵,光阳前县监白鲁洙,求礼前县监洪羲象等矣本府议达内,尹命圭段,仓谷之欠逋,谓缘灾岁之径递,军吏之奸弄,谓以阙额之亲签,今此囚供,容或有说,而若夫年分监官段,无论杖数之四度与否,又无论日字之三宿内外,施罚不过警责,致命虽或邂逅是白乎乃,监官既异校列,治涂又非军务是白去乙,轻用棍罚,不幸致死,至登于绣达之中,乌得免当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南宫𪬵段,弊局为治,固宜尚猛,而歉岁用刑,何至太滥是白乎旀,自备谷之先贷仓籴,此固近来谬习,而既现发之后,安免当律是白乎旀,差任时别债,至于二千四百二十馀两之多,以至旧逋之外,新逋更添,吏招既有左契,囚供徒归发明,以此照律为白乎旀,白鲁洙段,营题既饬未捧,籴簿不免虚勘,囚供为说,势或似然,而籴法莫严,现发之后,不可参恕是白遣,水军番钱之预捧,虽是吏奸之莫察,而只知正月之为当月,不觉今年之非明年,揆以事情,极为昏谬是白遣,内下赈资,别巡分馈,德意,何如?事体,何如?则虽以营裨之眼同,作为当场之口实是白乎乃,苟能悉心奉行,岂至绣达刺学是白乎旀,结灾之晩时查报,而又有掩置,谓以事在交承,硕簿之既录实数,而因不报营,谓以实入相准是白乎乃,罪关田结赈政,自有当律,由前由后,合施重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洪羲象段,赈事之委吏略分也,任赂之嘱校喧捧也,税船之多运私卜也,牛酒之横征赎钱也,僧纸之无价滥用也,民结之不俵漫漶也,囚供虽有发明,绣达不啻的确兺除良,其外猥杂骇妄之事,不一而足是白遣,赈政之无实,民结之不俵,差任之捧赂,俱有当律是白乎则,外此诸条,在此囚,犹属薄物细故,以此照律罪,尹命圭段,以滥刑致死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南宫𪬵段,从重论以受赃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白鲁洙段,从重论以还上虚勘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又三年禁锢,洪羲象段,从重论以受赃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三年禁锢,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尹命圭段,功议各减一等,南宫𪬵、白鲁洙、洪羲象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向前李玄玑段,政由货成,任以赂差,关石自有,法禁,何如?则今此赂门之多歧,任债之冒捧,若是狼藉,至为二千六百八十馀两之多,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斗明段,官牛之斥卖捧价,籴谷之出库作钱,俱有当律,已难容恕是白乎则,牛贳之创出营米之取剩,犹属馀事是白乎旀,帐轿滥乘,谓以草轿之或乘,驲骑私借,谓以私螺之借与是白乎乃,有屋无屋,岂或难辨,于螺于马,庸讵混指,由前由后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崔喜镇亦,公事出入,何等敬谨,而身为中官,滥踏达字,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己丑十一月十一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轮对官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假注书赵在庆,记事官洪锺应、金熙逌以次进伏,轮对官忠勋府都事金永受,司仆寺佥正李羲斗,西冰库别提金会友,济用监奉事郑宪容,吏曹正郞姜弼焕,户曹佐郞李尚祐,仪宾府都事朴致荣,兵曹正郞金奎燮,宗亲府典簿李辉永,都摠府经历李命集,宗庙署令金商一,议政府司录姜英国,成均馆博士尹孟烈,通礼院兼引仪朴鄷寿,社稷署令都寅烨,掌苑署别提裴弘达,司圃署直长洪淳谟,典牲署判官李一荣,造纸署别提韩守一,瓦署别提方孝善,养贤库兼奉事李东韵,西冰库别提柳和元,中枢府都事魏锺敏,司䆃寺奉事李鹤九,司仆寺主簿李培秀,军器寺正金明根,内资寺直长李寅亮,济用监判官徐有畬,吏曹正郞李敦夏,东冰库别检洪升渊,礼曹佐郞李民愚,校书馆博士赵昌教,刑曹正郞洪章燮,工曹佐郞丁学冕,南学训导卓硕行,汉城府主簿吴显甲,都摠府都事王熙泽,承文院判校朴荣显,尚瑞院直长权度,宗庙署副奉事闵翊显,成均馆司艺李培林,通礼院假引仪李悌宽,社稷署令李能渊,东学训导金泰显,军资监判官权中履,奉常寺主簿罗台晟,缮工监主簿李宅淳,监役元锡周,掌乐院佥正金锡喜,典设司别检申命藻,平市署令金履锺,义盈库直长吴泰晋,宗簿寺正李南圭,内赡寺直长洪秉道,广兴仓守金铢,长兴库主簿韩弘瓒,掌苑署别提林孝谦,司圃署别提李基琬,典牲署副奉事尹日善,造纸署别提金在温,养贤库兼直长尹孟烈,中枢府经历申勉求,司䆃寺佥正赵济晩,司仆寺判官赵敏永,军器寺副正沈正书,以次进伏楹外讫。令曰,史官分左右。知容奏曰,轮对官受点中,中枢府经历蔡大永,敦宁府主簿宋文熙,司䆃寺主簿申匡一,养贤库兼直长洪履信,军器寺判官朴重源,义禁府都事兪春柱,内资寺奉事李源膺,礼宾寺直长洪冕周,东冰库别提洪范猷,礼曹佐郞林原培,兵曹正郞权馦,刑曹佐郞沈宜永,汉城府主簿宋文熙,尚瑞院直长具秉鲁,司饔院主簿沈硕奎,尚衣院主簿徐珌修,军资监正朴鸣和,奉常寺参奉赵昌教,缮工监副正尹庆烈,司宰监直长朴祥发,掌乐院主簿洪畴,典设司别提尹载辅,平市署主簿李宪百,义盈库主簿成兢默,宗簿寺直长李鲁奎,广兴仓主簿李和愚,长兴库主簿洪锡鹏,西学训导金弦复,敦宁府判官柳英根,义禁府都事金能淳,礼宾寺主簿李谦秀,瓦署别提李章汉等并移职,校书馆兼正字金鼎集陞六,承文院校检白思坤递职,户曹正郞洪羲锡登科,尚衣院主簿金在善身死,兵曹佐郞金龙翼受由在外,司宰监佥正李进奎,敦宁府主簿李宜铉等,并拘忌未进,不得来待矣。令曰,唯。令曰,轮对官进前奏职姓名,永受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至永受,令曰,谁也?知容曰,待教鼎集之父矣。至致禁,令曰,谁之族乎?奏曰,永元之近族矣。至辉永,令曰,谁之族乎?奏曰,羲甲九寸矣。至命集,令曰,显祖,谁也?奏曰,宁远伯九世孙,故亚将宗胤之子矣。至寅烨,令曰,居何处?奏曰,星州矣。至寅亮,令曰,谁也?知容曰,义骏孙矣。至敦夏,令曰,谁也?奏曰,命龙孙矣。令曰,居何处?奏曰,咸平矣。至显甲,令曰,何时出六乎?奏曰,今六月出六矣。至熙泽,令曰,年几何?奏曰,五十五矣。令曰,居何处?奏曰,松京矣。令曰,丽朝何王之孙乎?奏曰,太祖第十五子之后裔矣。至度,令曰,年几何?奏曰,五十六矣。令曰,居何处?奏曰,公州矣。至鹤九,令曰,谁也?奏曰,重莲子矣。至荣显,令曰,谁之族乎?奏曰,居在定州,京中别无近族矣。至台晟,令曰,居何处?奏曰,肃川矣。至锡喜,令曰,与箕伯为几寸乎?奏曰,五寸矣。至履锺,令曰,为仙源裔乎?为清阴裔乎?奏曰,先正臣尚宪六代孙矣。令曰,与永安为几寸乎?奏曰,九寸矣。至弘瓒,令曰,居何处?奏曰,咸兴矣。至基琬,令曰,居何处?奏曰,端川矣。至日善,令曰,谁也?知容曰,益烈孙矣。至铢,令曰,年几何?奏曰,七十矣。令曰,近族,谁也?奏曰,镰之四寸矣。至敏永,令曰,与训将为几寸乎?奏曰,六寸矣。令曰,与冀永为几寸乎?奏曰,四寸矣。至正书,令曰,近族,谁也?奏曰,放逐罪人沈象奎之庶侄矣。令曰,职掌奏之。永受等以次奏职掌。令曰,遗在奏之。永受等以次奏遗在。令曰,所怀奏之。永受等以无所怀仰奏讫。令曰,轮对官先退。永受等以次退出。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差祭〉。左承旨郑知容〈式暇〉。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金喆远〈病〉。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赵在庆〈仕〉。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鸿庆达曰,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靖陵忌辰祭斋戒,三明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令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鸿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善达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基善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郑鸿庆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宜臣,时在京畿龙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敏会添书代点。
○郑鸿庆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敏会,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敏会,时在公忠道忠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金喆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达曰,行都承旨郑基善差祭,左承旨郑知容式暇出去,右承旨徐英淳牌不进,右副承旨金喆远不为仕进,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喆远,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别兼春秋赵秉宪、金鼎集、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秉宪、金鼎集、徐载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达曰,右副承旨金喆远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徐英淳,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金喆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献纳金胤根,正言金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秉宪、金鼎集、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司书兪星焕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兴根,副司果兪星焕并单付。
○郑鸿庆,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二内禁军番次在即,而该番将尹勉镇,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顷因庆尚监司李勉昇状达,北运谷折米二万一千石中六千石,作钱移送之意,覆达行会,亦有所知委北道矣,即见咸镜监司金箕殷状达,则以为,今此六千石作钱移送之令,虽出于轸该道转输之弊,而本道连值三年歉荒,既无旧蓄,又阻贸迁,多数作谷,尤非可议,且岭南则无论本色与作钱,出谷则一也,而惟忧其乏船,本道则赒赈之资,本谷为紧,北船当运者一万一千石外,作钱条六千石,亦待本道送船,以本色出给,其馀四千石,只以南船运送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前此岭谷减运之覆处行会,非但为船舶拘集之难,凡有泛舟之役,移病于出谷该道之民,其势即然,岭沿才经大赈,今虽少康,此时此役之重责于呻吟甫起之馀民,实所当念,虽若干千石之少,若有轻减,则意或有一分宽纾之益,参至裁量,有分数代钱之禀达蒙兪者,而今此道请,又如是矣,恤灾之政,事苟当行,固不可以销刻为拘,然今于行会有日之后,遽又责令准运于捧籴几毕之际,则事势窒碍,岭民受病,必有倍于前期知委之时,且以北路言之,既有船舶可通之路,则亦岂至于无谷可贸乎,到今更为变通,有非可议,依前区划,岭谷减运六千石代钱,令户惠厅,即速拮据输送于本道,俾为趁期作谷,从便补赈之地,而仍以此意,分付于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武郞厅梁迪洙,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令施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南宫𪬵,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白鲁洙,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又三年禁锢,洪羲象,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又三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律,并功减一等事,令下矣。南宫𪬵,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堤川县泉随驿徒三年定配,白鲁洙,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西原县双树驿徒二年半定配,勿拣赦前,又三年禁锢,洪羲象,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徒二年半定配,又三年禁锢,而以议达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前全罗监司徐耕辅原情云云。徽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照目,粘连龙潭前县令李锺淳,康津前县监金益锺,碧沙前察访林辅荣等矣,本府议达内,李锺淳段,仓籴之法意莫严,而有此虚勘,民库之滥用无节,而竟致俱罄,移贸谷百五十石之不为分民,囚供虽皆发明,绣达备尽胪列是白遣,其馀留库谷之加分,柴米条之预贷,衙禄结之执钱,吏奴处之称贷,田税色剩条,牵军租馀条,牛赎擅用,驮价取用,绣达中至以吏招印迹,一并查来为辞,囚供之逐条分疏,何可准信是白乎旀,本县救急,既系私赈,则饥户赈谷之加报冒录,或缘移作自备,夸张多数而然是白加喩,无论虚实之相蒙增减之如何,而与公赈谷之冒录滥下,煞有间焉是白遣,内帑别赈,幻弄干没,果如绣达之所胪列,则事极痛骇,不可但以不法论是白乎矣,囚供,则以为,本县既系称实,营邑相议私赈,巡营别备之划送,吏乡错认以内下赈资是白加喩,内下赈资,初无俵划之事是如,极口发明是白乎所,今此数条之外,所坐如是现露,揆以邦宪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益锺段,钱谷之料贩,为五百五十三两零,民库之滥用,为二千七百二十九两零兺除良,册室之为赂门,差任不公,权吏之弄官印,贻害及民,绣行既已按查,囚供徒归发明是白遣,至于他邑平民,乱施法外之刑,竟致当日之毙,非出无妄,是岂小过,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林辅荣段,公贱之私自赎良,法禁莫严,当律自有是白去乙,身为邮官,驿属无难许頉,所捧赎钱之还征,尚为千金之多,自有当律,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李钟淳段,从重论以还上虚勘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金益锺段,从重论以那移出纳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叙用,林辅荣段,以私自赎良律计赃,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李锺淳段,功议各减一等,金益锺、林辅荣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光阳前县监李玄玑,獒树前察访金斗明等矣,本府议达内,李玄玑段,政由货成,任以赂差,关石自有,法禁,何如?则今此赂门之多歧,任债之冒捧,若是狼藉,至为二千六百八十馀两之多,不可以囚拱之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斗明段,官牛之斥卖捧价,籴谷之出库作钱,俱有当律,已难容恕是白乎则,牛贳之创出,营米之取剩,犹属馀事是白乎旀,帐轿滥乘,谓以草轿之惑乘,驲骑私借,谓以私骡之借与是白乎乃,有屋无屋,岂惑难辨,于骡于马,庸讵混扶,由前由后,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李玄玑段,以在官求索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金斗明段,从一科断以驿马私与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执尊朴来谦,宫闱令庆文佑等矣,本府议达内,朴来谦段,肄仪升降,自有节次,不善周旋,未趁行礼,事体所在,不可参恕是白遣,庆文佑段,享仪肄习,不谨举行,揆以事体,极为骇然,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庆文佑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中官崔喜镇矣,本府议达内,公事山纳,何等敬谨,而身为中官,误踏达字,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差祭〉。左承旨郑知容〈坐直〉。右承旨徐英淳〈坐〉。左副承旨郑鸿庆〈坐〉。右副承旨金喆远〈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右副承旨金喆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赵在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赵在庆改差,代以金学性为假注书。
○郑知容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赵钟永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接户曹所报,则西阙改建物力,预先措备,然后可以及时举行为辞矣,见今京外钱谷,举皆枵然,而涂抹区划,在所不已,惠厅钱二万两,禁、御两营钱各一万五千两,海西敕需钱二万两,湖南山城军饷谷折米四千石,壬戌谷折米三千石,海西敕需谷折米三千石,为先划给,使之从便取用,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接户曹所报,则西阙改建材木,依例卜定为辞矣,灾异数出之时,不当与大役,虽有先贤所戒,而毕竟营建,在所不已,则该曹商度,必从节约,各道分排,预须经纪,体木限二千二百株,椽木限七千个,量宜派定于三南、海西、关东等松田,使之斫取上送,而山林斧斤,厥有时令,栋梁尺度皆令指授,虽今冬如非大费民力处,则限立春前从便始斫,其馀则限明秋次次举行,陆续输运,务使民力宽纾,而仓卒役民,或致骚扰,夤缘滥斫,有所入闻,则该阃帅及不饬之道臣,断当别般论勘之意,并为措辞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外方征债,既已限明秋防塞矣,京司征债,亦为依定式一体防塞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李钟淳,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金益锺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又永不叙用,林辅荣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李玄玑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金斗明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准。李锺淳功议各减一等,金益锺、林辅荣、李玄玑、金斗明等,并功减一等事令下矣。李锺淳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原州牧丹邱驿徒二年定配,勿拣赦前,金益锺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凤山郡洞仙驿徒三年定配,又永不叙用,林辅荣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横城县苍峯驿徒三年定配,李玄玑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平山府金岩驿徒三年定配,金斗明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丹阳郡长林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达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令曰,依。
○兵曹申目,观此全罗左道暗行御史兪星焕书达,则吕岛万户任致渊段,以酒为日,全没主张,客舍造成时防价钱,收敛民间,仍无归属是如为白乎旀,蟾津别将金明浩段,还谷作奸,已受营棍是如为白乎旀,顺天监牧官卢在丰段,收税之繁滥,虽云袭谬,造谤之大起,必因不察是如为白乎旀,兴阳前监牧官李硕愚段,昨年执灾,民怨大起是如为白乎旀,防踏前佥使金爀段,设赈时营划谷四十石,干没由吏之手,而蒙不觉察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镇将之或科外收敛,仍归私橐,或还谷作弊,莫察吏奸,两牧官之收税袭谬,执灾招怨,俱系不职,吕岛万户任致渊,蟾津别将金明浩,并只罢黜,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虏在丰、李硕愚、金爀,虽已递归,不可仍置,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兵使李存敬段,刚重已足,诚勤自著,事属公务,益切图报之志,弊关民隐,克思厘革之方,但臣之成节目革罢康津禊村也,以进上弓漆资用事,有所论报,虽出吏胥之颐指,有欠老成之体面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莫重贡献,凭借禊村,既欠体面,则不可全然无警,推考为白乎旀,前左水使李訚彬段,诚意既切于奉公,美绩自勉于述先,设赈则分馈二器,归遗饥孥,劝学则捐出百金,创建书斋,龟船即其先祖忠武之所制作,而昨年改造之限,捐廪躬检,克复旧制是白遣,捐财殖利,以补两洞之重役,吏誉民颂,耸动一境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善赈饥民,克体分忧,修完船什,勉绍先绩,捐廪而劝学,出财而恤民,俱极嘉尚是白乎矣,阃帅事体,与守令、边将有异,今姑勿论为白乎旀,顺天营将梁宣洙段,北邑惯治,南镇图报,人自明敏,事多周通,戢盗之政,最于各镇是如为白卧乎所,治民之绩,已著于北邑,戢盗之政,为最于南镇,则合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系于恩赏,不敢擅便,徽裁教是白乎旀,其外营将、虞候、边将、监牧官等,别无优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奏达文字,何等审慎,而加里浦佥使李台成之成字,以晟字书之,吕岛万户任致渊之渊字,以延字书之,蟾津别将,自是统营所管,而混为论列于本道边将中者,俱涉不察,有违格例,当该御史兪星焕推考,何如?判付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奉审进〉。左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金喆远〈坐〉。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兪镇五〈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学性在外,代以尹致定为假注书。
○尹致定在外,代以兪镇五为假注书。
○以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鸿庆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郑知容,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左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徐耕辅亦,绣达所论,非止一段,而囚供则只以逐段发明,重伤事面,不敢张皇为辞是白乎所,一路之承流宣化,责任,何如?委畀,何如?而无论事实之如此如彼,苟能随处殚竭,厌服人心是白乎则,岂至绣达之若是胪列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无论有罪无罪,此家人得此人言,心切惜叹,右人施以刊削之典为良如教。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奉令进〉〉。左承旨郑知容〈病〉。右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金喆远〈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镇五〈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鏴,右承旨徐英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郑鸿庆达曰,假注书兪镇五,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假注书李公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公翼改差,代以徐元淳为假注书。
○徐元淳在外,代以洪永圭为假注书。
○令于郑鸿庆曰,既承下教,北关朔膳三名日物膳方物,限明秋停止,御甲胄价布,勿为上纳,留补赈资,本宫别差所管海户进上,限明秋停减,殿宫物膳朔膳方物,本宫进上鱼物,亦为停减,腊日进上,一体停减,内局一年所封药材,依癸卯年例,减数停退,以示北关灾民之弛弊,可也。
○郑鸿庆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喆远曰,只推。
○金喆远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与校理李是远,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是远,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喆远曰,只推。
○郑鸿庆,以兵曹言达曰,今月十八日,一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相五为兼司仆将。
○郑鸿庆,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鸿庆,以奎章bb阁b言启曰,原任直提学赵锺永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各陵园墓,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达矣,敢达。令曰,知道。
○金喆远,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达曰,本寺西门内假家,偶然失火,延及马廊椽檐,将有连烧之虑,随即撤毁,仍为扑灭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吕岛万户任致渊,蟾津别将金明浩,顺天监牧官卢在丰,兴阳前监牧官李硕愚,防踏前佥使金爀等,并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金爀今方待令拿囚,而金明浩、卢在丰、任致渊等,时在任所,李硕愚下去全罗道罗州黑山岛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判府事南公辙箚曰,伏以臣病淹床笫,凡有召令与班联,一未进参,至于药院保护之职,除拜已阅月,而日次起居之礼,一味旷阙,居常悚惕,如负大何,伏闻今日,议定大殿汤剂,三提举例当来会,而臣则当寒宿病,一倍添剧,加以脚软之症,永作废物,尺阶寸级,虽欲勉强升降而不可得,坐阙常礼,有臣如此,生亦何为,徒怀严畏,不自陈列,有非道理,又伤事体,玆敢短牍仰吁,伏望睿慈,谅此实状,亟递臣药院之任,仍治瘝职之罪,以励臣分,以肃朝纲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带药院之任,今姑许副。仍令于郑鸿庆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判府事。
○己丑十一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鏴,右承旨徐英淳,检校待教金兴根,假注书李公翼,记注官金奎燮,记事官金熙逌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金珪、李显养、金汉祚进伏楹外讫,鏴曰,日候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鏴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可也。金珪、金汉祚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鏴曰,久未诊候,汤剂进御,间断已久,调理汤剂筵退后议定以入似好矣。上曰,唯。鏴曰,金汉祚术业精明,此后诊筵,使之连为进参,何如?上曰,唯。上曰,上番史官,谁也?鏴曰,兼春秋臣金奎燮矣,进御拱辰君子汤,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缘故出〉。左承旨郑知容〈坐直〉。右承旨徐英淳〈病〉。左副承旨郑鸿庆〈式暇〉。右副承旨金喆远〈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镇五〈仕〉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泰显〈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喆远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喆远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金初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永圭在外,代以李源庚为假注书。
○金喆远达曰,假注书李源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传于郑知容曰,闻领府事病患甚重云,遣史官看病以来。
○传于郑知容曰,领府事家,遣御医持相当药物,看病以来。
○郑知容达曰,应教赵基谦,校理沈钫,副校理金弘根,副修撰李应信、徐有赞在外,副应教赵秉龟奉命出疆,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是远,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校理李是远,副校理吴致淳,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鼎集、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状达,荐新进上唐金橘柑子,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郑知容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赵钟永丧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济州牧使李行教状达誊报,则十月令荐新柑子,一一摘取,合为一百四十二个,而十四个,则肇庆庙荐新封进,所馀为一百二十八个,宗庙、景慕宫荐新,无以备数,故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令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柑橘稀结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令曰,依。
○又以内医院提调意达曰,内局一年所封药材,依癸卯年例,减数停退,以示北关灾民之弛弊可也事,令下矣。依下令北关进上药材,依癸卯年例,减数停退者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医官安橚书启,臣敬奉下教,驰往中部寿进坊间洞契领中枢府事金思穆家,赍传药物,病症看审,则脉度沈微无力,真元日渐陷下,四肢及面部,皆有浮意,痰涎上升咳喘苦剧,不得稳睡,长时昏沈,药则连用异功散,人参粟米饮,别无显效云,而臣则即为还来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仍留看病。
○医官安橚书启,臣敬奉下教,驰往领中枢府事金思穆家,病症更为看审,则脉度与症形,比朝别无加减,药则连用异功散,而病中以为缘臣贱疾,致烦圣念,荐降珍剂,已极惶感,太医来留,尤切悚闷云,而臣则赍传药物,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金喆远,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中,李志渊之志字,以止字误书受点矣。臣不胜悚惶,而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喆远,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入直卫将李极龄牒报,则敦化门西边守门将直所火防一间,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杷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敦化门西边守门将直所火防一间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喆远,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南所入直卫将李极龄牒报,则敦化门西边守门将直所火防一间,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杷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敦化门西边守门将直所火防一间,颓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式暇〉。右副承旨金喆远〈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镇五〈仕直〉李源庚〈仕〉。事变假注书徐念淳〈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英淳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云峰营将郑殷柱,丰山万户崔仁淑,古丰山万户康汉晋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郑知容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令于徐英淳曰,今见慎宜学之书,万万骇惋,既承下教,当为亲问之举,该房知悉。
○令于徐英淳曰,亲问处所,以禁卫营为之。
○令于郑基善曰,既承下教,委官以左议政为之。
○郑基善达曰,委官左议政为之事,令下矣。左议政李相璜,即为令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亲问为之事,令下矣。原任大臣,即为令招,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基善曰,禁府堂上、诸台,并即为牌招。
○令于郑知容曰,出宫内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郑基善曰,户、刑换房。
○令于郑基善曰,右参赞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义禁府问事郞厅八望,朴宗吉、朴来谦、金弘根、兪星焕、李是远、金箕晩、宋持养、金周默。
○右参赞前望单子入之,金履乔代点。
○吏曹,左参赞单金履乔,右参赞单朴宗薰。
○郑基善达曰,新除授右参赞金履乔,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叙用。
○令于郑基善曰,同义禁李元默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白东薳代点。
○郑基善达曰,新除授同义禁白东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事变假注书金泰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泰显改差,代以徐念淳为事变假注书。
○郑基善达曰,亲问为之事,令下矣。左右捕将,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日亲问时,相礼不可不进参,而相礼未差之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通礼院相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吉为相礼。
○令于郑知容曰,新除授相礼,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郑基善,以义禁府言达曰,今此亲问时罪人往来之际,例有军兵排围之事,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罪人往来时,排围军一百名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亲往禁卫营鞫问时,训局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禁军二番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亲往禁卫营鞫问时,墙外环卫军以外各营入直,除营直除出,御营厅中军,率领排立,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都摠管李止渊,以知义禁府事,鞫问坐起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基善,以义禁府言达曰,今此亲问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基善曰,礼、刑换房。
○以咸镜监司金箕殷状达,安边府民家失火事,令于金喆远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医官安橚书达,领中枢府事金思穆病症,今日更为看审,则脉度之无力,元气之陷下,比昨转剧,痰涎频上,喘促甚紧,药则连用人参粟米饮,而目下所见,十分危急之意,诠次启达。令曰,知道。
○郑基善,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取考《誊录》,则或因特教举行矣,自下有不敢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置之。
○郑基善,以礼曹言达曰,卒领中枢府事金思穆,曾经傅矣,傅之丧,自有举哀临吊之节,而或因特令举行,自下有不敢循例取禀之意,敢达。令曰,置之。
○传于郑基善曰,此大臣以其处地,蒙被英庙先朝两圣朝自别之眷待,逮于寡躬,所以倚恃者,亦是继述之一端,详和端悫,貌如其心,寿考福履,世罕其匹,而况辛未药院尽瘁之诚,辛巳山陵力疾之行,非人人之可及,尝所感叹而不能忘者,今闻长逝,岂胜伤衋,卒领府事金思穆丧,东园副器一件输送,吊赙礼葬等节,依例举行,禄俸限三年仍给,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祭文,令内阁撰进事,分付。
○令于郑基善曰,领府事丧变,可胜怆廓,乃以三朝耆旧之臣,又经小子师傅之任,皓发有时登筵,忠爱溢于色辞,元老今焉长逝,国事万万不幸,成服日,遣宫官致祭,祭文,令原任提学朴宗薰制入。
○金喆远,以户曹言达曰,卒领中枢府事金思穆丧礼葬,主家以常时遗言,不敢祗受云,何以为之?敢达。令曰,更为输送。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敦化门西边守门将直所火防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敦化门守门将直所火防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敦化门西边守门将直所火防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金虎门入直军,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敦化门西边守门将直所火防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副护军慎宜学书曰,伏以,臣以微末之贱,待罪遐邑,倏过三载,在北而每多倚斗之思,入都而尤切觐光之忱,方今离明继照,亿兆咸戴,太平万世,自今伊始,于斯时也,上自朝廷,下至闾巷,日夕之所蕲望者,只是邸下之为尧为舜而已,所忧爱者,亦只是邸下之不为尧不为舜而已。邸下试以代听以后治效言之,果能尽合于尧、舜之道耶?妇弑其夫,子弑其父,千古之大恶,而一岁之内,荐见无前之变怪,此已有欠于风行草偃之化,而其他凶书之出于斜试,水贼之戕杀人命,往往可惊可愕之事,不可殚记,尧、舜之世,亦有此等凶变乎?呜呼,人君虽深居九重之内,而一动一静,一言一笑,千里之外,应之如响。今以著见于外者观之,可知邸下之治效,不及于尧、舜也。我大朝殿下,以节宣分劳之意,付畀艰大之业于我邸下,邸下受其忧也,非受其乐也,其可不兢兢业业,朝乾夕惕,以承付托之重耶?人君读书之法,当用力于孔、孟、程、朱之书,而奇文隦书gg僻书g,诗句吟咏,无益于治功也。日用之物,当留心于布帛菽粟之间,而宫室曲蘖,花卉服玩,无益于为政也,既云无益,则必至有害,可不惧哉?邸下于此数者,深留睿念,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东方万世之福也。呜呼,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我先大王,即我东之尧、舜也。卄五载盛德大业,史不胜书,我大朝殿下,以先大王之道,传于我邸下,虽尧、舜、禹精一相传之心法,何以过之?粤在庚申,尤眷眷于义理二字,以至五晦筵教出,而首尾累千百言,丁宁反复,仍命藏之史库,义理由此益明,世道赖以底定,可谓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者也。其时故相臣李书九一疏,对扬圣教,受批隆重之后,于今数十馀年,寥寥无闻,无复以五晦筵教,为邸下诵之者,可胜叹哉。惟此义理,若至晦塞,则世道日下,士习日渝,终难复尧、舜之治矣。伏愿邸下,燕闲之中,孰味筵教,以思阐明之方,实为当今之急务,惟邸下念哉。臣虽无实衔,而数条所陈,乃平日之所蕴畜者,今日不言,或先朝露,则当抱无穷之恨,且臣亦参世禄,言官迩列,曾所屡叨,一言芹曝,式出秉彝,敢冒万死仰吁于离明之下。伏乞邸下,勿以人微而废其言,宗社幸甚。臣无任云云。
○己丑十一月十七日辰时,王世子诣禁卫营。亲问入对时,行都承旨郑基善,左承旨郑知容,右承旨徐英淳,假注书兪镇五,事变假注书徐念淳,记事官洪锺应,别兼春秋徐戴淳,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金兴根,以次陪立。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郑基善进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基善曰,新除授同义禁白东薳,相礼朴宗吉,使之先进参后谢恩,何如?令曰,依。由贰极门,至协阳门,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步过,至仁政门外。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敦化东挟门,诣禁卫营。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陞座。判府事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判义禁李羲甲,知义禁李止渊,同义禁白东薳、李寅溥,左边捕盗大将柳和源,右边捕盗大将李惟秀,掌令李镇华、金初燮,献纳金胤根,正言金锽,问事郞厅兵曹正郞宋持养,文书色都事金启澧、李乐重,刑房都事洪吉周、李𬇹,以次进伏讫。公辙进曰,日气虽未甚寒,伏未审此时,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矣。仍起伏奏曰,今此凶书,实是千古所无之变怪,移次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相璜曰,今此凶书,万万惊心矣。令曰,其书本见之乎?相璜曰,得见其大略,而姑未尽见矣。令曰,户曹判曹赵万永入对。贱臣承令出传,万永追入进曰,今此凶书,万万狞顽矣。令曰,问郞入来乎?使之促入举行,可也。问事郞厅相礼朴宗吉,司成朴来谦,校理李是远,副校理金弘根,兵曹正郞宋持养,司果兪星焕、金周默次第入来。相璜曰,亲问有异他座堂,便服似宜矣。令曰,唯。仍入小次改服,少顷还出次。令曰,罗卒入之,罪人上之。令曰,尔不过微末虮虱之贱,敢为此凶书,万万骇惋,以刑讯前个个直告之意,问之,可也。〈问目供辞,在《事变日记》〉令曰,罪人一向抵赖,极为狡恶,斯速直告之意,刑杖讯问,可也。〈问目供辞,在《事变日记》〉讯杖至三度。令曰,凶书辞意自办与否,问之,可也。〈问目供辞,在《事变日记》〉令曰,上款一节,姑不欲索言,而下款义理晦塞之说,指意凶悖,严杖讯问,可也。〈问目供辞,在《事变日记》〉鏴、万永进曰,日势渐晩,水剌后亲问,何如?令曰,唯。入小次,令委官问目。相璜曰,今此亲问之下,罪人敢欲抵赖,尤极狞顽,问郞以此严问,可也。〈问目供辞,在《事变日记》〉少顷,王世子出次。令曰,罪人一向抵赖,狡恶之状,去益甚矣,一杖二杖,个个讯问,可也。〈问目供辞,在《事变日记》〉讯杖至三十度。相璜进曰,今此亲问,过为劳动,且日势已晩,伏愿亟下还内之令,而罪人则使臣等盘问似好矣。令曰,亲问姑罢,明日推鞫为之。仍令罪人,还下义禁府。相璜进曰,公忠监司朴晦寿,咸镜监司金箕殷,瓜限俱在今朔矣,公忠监司则待后日政差出,而咸镜监司,则灾岁议赈,递易为难,待明年麦秋,姑为仍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仍令大臣先退,公辙等退出。令退罗卒。乘舆出禁卫营门,由敦化东挟门,至仁政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步过,至协阳门。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左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右承旨徐英淳〈坐〉。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金喆远〈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庚〈仕直〉沈承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徐念淳〈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鸿庆启曰,明日停朝市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鸿庆达曰,明日停朝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呈辞,金初燮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臣知容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假注书兪镇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兪镇五改差,代以沈承泽为假注书。
○令于郑鸿庆曰,同义禁白东薳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柳相亮代点。
○郑鸿庆达曰,新除授同义禁柳相亮,即为牌招,以为推鞫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徐戴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别兼春秋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罪人慎宜学,更招后议启。
○罪人慎宜学,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
○令于金喆远曰,推鞫姑罢,明日为之。
○郑鸿庆,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闵英世、李竣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喆远,以户曹言达曰,谨奉令教,卒领中枢府事金思穆礼葬,更为输送,则主家以为,礼葬虽伏承更为输送之下令,而常时遗言不啻丁宁,终不敢祗受云,何以为之?敢达。令曰,此大臣朝家之礼待,尤为自别,更为输送,仍谕此意于本家。
○又以户曹言达曰,谨奉令教,卒领中枢府事金思穆礼葬,更为输送,令教辞意,仍为宣谕,则主家以为,令教至此,谨此祗受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谨依下令,禁军番将韩仁植、申在衡,各决棍十度惩励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慰谕御史金英淳状达,则以为,富宁、茂山渰死人身、还布,姑未蒙蠲荡之典而事系特恩,不敢仰请,且庆源、庆兴田畓之川反浦落者,亦甚夥多,依北青例一体给灾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被灾身没之民,辄免生前还布,前后特旨奉为恒式,状达达下之后,便是已成之令,使之一例施行,庆源等邑川反浦落者,亦依北青例给灾,而待新起,俾充元摠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令曰,依。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左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金喆远〈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庚〈仕〉沈承泽〈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念淳〈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鸿庆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鸿庆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推鞫进,金初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鸿庆达曰,假注书沈承泽,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郑鸿庆达曰,卒领府事金思穆家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令曰,右承旨进去。
○又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徐戴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别兼春秋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郑鸿庆,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鸿庆曰,守令有阙之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郑鸿庆达曰,吏曹判书金鏴,参判洪敬谟,参议李宪玮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以吏曹言达曰,即接全罗监司赵寅永移文,则以为,光州牧使朴容寿,以觐亲事,受由上京,已过数朔,尚不还官,见今捧籴方张,俵灾在迩,此时旷官,诚为可闷,光州牧使朴容寿,催促下送事为辞,故自臣曹催促,则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当此捧籴方张之时,旷官极为可闷,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金鏴,参判洪敬谟,参议李宪玮,左副承旨郑鸿庆进,启曰,艺文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内医都提调南公辙许副代,今当差出,而大臣只有一员,臣曹不敢以单望拟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单望拟入。
○以金鼎集为司书,以金弘根为兼司书,以李礼延为工曹参议,以赵秉铉为大司成,以金履载为右宾客,以徐俊辅为艺文提学,以李鼎臣为同春秋,内医都提调李相璜,以洪敬谟为缮工提调,以金履乔为典医提调,以徐能辅为掌乐提调,以崔昆重为懿陵令,以洪冕周为户曹佐郞,以李义胜为司饔主簿,以韩用鏶为忠勋都事,以金懋为尚衣主簿,以洪㙉为广兴奉事,以朴齐闻为公忠监司,以朴英裁为光州牧使,以洪俨为襄阳府使,以李纲在为金山郡守,以朴有寿为始兴县令,以郑在淇为稷山县监,咸镜监司单金箕殷,限明年麦秋仍任事承令,学谕单金铉复,兼春秋单李润圣。
○吏批,再政,右宾客单徐俊辅,左副宾客单金履载。
○兵批,判书徐俊辅进,参判韩义运,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黄焘入直,右承旨徐英淳进。以兵批言达曰,前监司朴晦寿,自吏曹送西矣,瓜满监司,例为随品付衔,而资系是嘉善,同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金履载为知事,李学海为同知,尹载伋为佥知,李殷会为宣传官,李儒龙、李锺正、张羽成、兪颐柱为五卫将,徐冀辅为忠壮将,朴宗敏为景福将,朴应铉、严锡和为庆熙将,李赫为都摠经历,李元夏、申在弘为训谏判官,洪容默为翊赞,郑学权、李鼎棋为武兼,李焕洙为备边郞,高致晃为白峙佥使,李洛培为吕岛万户,金处权为临津别将,同中枢单朴晦寿、金灿镐,佥中枢单尹始大、赵义锡、玄锡,护军李惟秀、李商一,副护军金教喜、韩弘教、安光直、沈宜臣、任鼎常、任百观,副司正李源庚、沈承泽并单付,武兼李锺和,今加折衡加资事,承令。
○再政,公忠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朴齐闻。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洪箕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李儒凤,受由下乡,过限不现,揆以纪律,极为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罪人慎宜学,更招后议启。
○罪人慎宜学,更招后议启。
○令于徐英淳曰,推鞫姑罢,明日为之。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左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右承旨徐英淳致祭进。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金喆远〈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赵秉恒〈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徐念淳〈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副提调郑基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鸿庆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推鞫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右副承旨金喆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李源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臣英淳,卒领府事金思穆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郑鸿庆曰,社禝祈谷大祭,王世子代行磨炼。
○郑鸿庆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徐谷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源庚改差,代以赵秉恒为假注书。
○金喆远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牌不进,金初燮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掌令李镇华,正言金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喆远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喆远曰,只推。
○以修撰闵英世、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喆远曰,只推。
○郑鸿庆,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兼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庆尚监司李勉昇状达,灵山县民家失火事,令于金喆远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金喆远,以兵曹言达曰,禁军禄试射,日势已暮,不得毕试,明日慕华馆良中,继试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罪人慎宜学,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
○令于金喆远曰,推鞫姑罢,明日为之。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病〉。左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右承旨徐英淳〈病〉。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金喆远〈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赵秉恒〈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念淳〈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鸿庆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鸿庆达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喆远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喆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鸿庆达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赵秉铉,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赵秉恒,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徐戴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郑基善,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金喆远达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推鞫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推鞫进,金初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金鲁敬状达,江东县民家失火事,令于金喆远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可也。
○以大司成赵秉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掌令金初燮,献纳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喆远曰,只推。
○以修撰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修撰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喆远,以兵曹言达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骑刍、柳叶箭没技人,及别试铁箭三矢能越一百五十步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济州牧使李行教年分状达,则旌义胜于大静,大静胜于济州,而旧还姑为仍停为辞矣,今年岛农,幸免歉岁,然亦不无灾实之相错则有难新旧并督,旧还依状辞许令仍停,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防踏前佥使金爀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兼刑曹判书郑晩锡书曰,伏以,臣年至既久,世与相忘,迺于梦想之外,伏奉秋官除旨前望特点,极有荣耀,宿趼重叨,宜无逡巡,臣虽愚迷岂不知感激承膺,粗伸叩谢之忱,而第伏念臣衰朽之症,日甚一日,已到了极尽地头,委身床笫寄命刀圭,神精昏霿,筋骸挛缩,人客寒喧既多错误户庭升降,每患颠踬,凡一切人生日用事为不废阁则遗忘,从傍见者,莫不归之于未冷之尸,盖此一介贱躯之目下究竟,只是悬车就闲,饰巾待尽之一副义谛,此非但礼经之所不可违,抑亦理势之所不可已,是故臣之寤寐谵呓,惟在于此矣。然则虽在散秩漫职,尚且恳扣辞避,况玆刑狱之至重,词讼之极繁,将何能承当一日,照管一案乎,臣若老悖,无所省觉,惟荣宠是恋,惟趋走为恭,恬然若固有,则道路之嗤点,衿绅之羞耻,姑不暇言,而其于国事之大小偾误何哉,此臣所以除授已久,忧悸转深,宁被慢蹇之诛,而不敢为冒膺计者也,证礼量势,既不能勉强陈就,怵分畏义,亦不敢终始泯伏,玆敢抖擞披沥,冒陈情实。伏乞睿慈,俯赐谅察,特垂哀怜,亟削臣见带本兼,仍许臣前恳休致,俾得退处闲界,安意毕命,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词讼重任,不可轻递,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洪敬谟书曰,伏以臣获蒙恩暇,往省先楸,适因有事,历月始还,忽于中路,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始也惝恍,继以愧恧,莫省所以自措也,噫,臣性拙而不适于世,才卤而不逮于人,虽置诸微官散品,犹惧其不称,则清贯华衔,初非梦想攸到,而厚蒙我大朝殿下曁我邸下简拔拂拭之恩,外内扬历,罔非逾涯,每一循省,若陨渊谷,今乃误恩愈侈,职名愈滥,未敢知邸下,何所取于无似贱臣,而匪分荣宠,若是其隆挚也,夫天官重任也,铨衡要地也,佐贰之责,视长堂虽有间焉,参席则可否莫不与闻,代斲则紧漫亦皆差拟,苟非其人,莫宜居之,臣闻见孤陋,神精短涩,即一聋瞽之甚者,年前猥忝三铨,辞不获命,黾勉出膺,一再行政,疮疣迭发,有时追惟,惶汗浃背,今臣所叨,又进一步,其为责任,比前綦重,臣若徒恃宠灵,不自量度,晏然冒据,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奈累睿简而玷名器何哉,此犹属辞官之例语,而若臣则尤有所兢惕者,臣家本寒素,根孤植弱,夤缘幸会,滥厕宰列,徒以杜门修拙,谨守先训,为一生书绅之符,今若以孤畸之踪,占一世华膴之选,贪荣慕禄,冒进不已,则不虞之谤,势所必至,无妄之灾,理宜不免,终必至于坠先戒而误身名,思之及此,宁不大可惧哉,臣用是忧栗,随处畏约,自甘散班,苟免大戾,以为一分知足之戒,区区此心,庶蒙日月之照烛,此臣所以俯仰踧踖,不敢为进身之计者也,昨因开政,牌望勿呼,时值停朝,烦控亦阻,遂不得不冒没出肃,而顾其心,虽出于严畏分义,执其迹自归于放倒廉隅,其何可诿以已出,不思自处乎,玆敢疾声仰吁,冒渎崇听。伏乞睿慈,俯垂矜察,将臣见职,亟赐镌免,以重铨任,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罪人宋守谦原情,罪人慎宜学更招。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左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郑鸿庆〈望阙礼习仪进〉。右副承旨金喆远〈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滓〈仕直〉赵秉恒〈仕〉。事变假注书徐念淳〈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鸿庆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鸿庆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镇华推鞫进,金初燮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鸿庆达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臣鸿庆,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今因事端,余始言之矣。李书九之庚申一疏,遂为群不逞之欛柄,转辗馀波,终成裕贼之凶图逆节,则当初先大王之未有严斥者,虽以日月之明,何可逆料有裕贼之变,欲降处分于书九之疏,大朝年前擢拜,即是大圣人包荒之盛德,孰不钦仰万万,而今余小子,即我坤圣殿下之子也,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何敢肆然以书九之疏,陈书于代听之时乎,虽不必遽断书九以前矛gg茅g裕贼之罪,而至谓之阐明云者,此何变怪,此何臣节,世道陷溺,人心凶悖,若不一番洞谕,又不知何样事变,出于何地,凡我大小臣僚,咸须知悉,一心对扬。
○徐英淳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徐戴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金初燮,献纳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修撰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bb曰b,只推。
○以修撰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金喆远,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闵英世、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江原监司李纪渊bb状b达,平海郡民家失火事,令于金喆远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金喆远,以礼曹言达曰,社稷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除取禀以亲临磨炼事,曾有受教矣。来庚寅年正月初一日行社稷祈谷大祭王世子代行时,王世子省牲省器之节,依例磨炼之意,敢达。令曰,依此磨炼。
○又以礼曹言达曰,今十一月二十七日行宁陵冬至祭香祝,斋官一员,当为前期祗受陪往,而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令未差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趁朔受香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学海,佥知中枢府事尹载伋,五卫将李锺正、李儒龙、兪顺柱,内禁将尹勉镇,景福宫卫将朴宗敏,庆熙宫卫将严锡和、朴应铉,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赵邦和,受由下乡,过限不现,揆以纪律,极为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罪人慎宜学,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三度停刑,罪人宋守谦,更招后,与罪人慎宜学面质。
○罪人慎宜学更招。
○令于徐英淳曰,推鞫姑罢,明日为之。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金爀亦,营划赈租,为五十三石,而干没吏手,为四十石,赒赈何等大政,偸弄若是多数,以所馀些少之物,当一镇分伥gg分俵g之际,蒙然不觉,甚于自盗,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左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右承旨徐英淳〈坐〉。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金喆远〈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赵秉恒〈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念淳〈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鸿庆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鸿庆达曰,明日再明日景祐宫冬享祭散斋,三明日致斋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别兼春秋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修撰闵英世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以修撰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郑鸿庆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徐戴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鸿庆曰,辅德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吴致愚添书代点。
○郑鸿庆达曰,新除授辅德吴致愚,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荡涤叙用。
○以别兼春秋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鸿庆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洽为宁陵令。
○郑鸿庆,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冬至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兪章焕、李寅弼、姜在勉、宋应龙并单付。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禁御两营上番乡军,今既停番矣。自来十二月初一日,依前例建阳门入直军,以训局军六十名替代入直,铜龙门入直军,以禁御两营京中哨军三十名式,轮回入直,而西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各四十名,各自该营,以助番牙兵推移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防踏前佥使金爀本府议达内,营划赈租,为五十三石,而干没吏手,为四十石。赒赈何等大政,偸弄若是多数,以所馀些少之物,当一镇分俵之际,蒙然不觉,甚于自盗。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私罪,奉令依准。
○掌令李镇华,副校理吴致淳,正言金锽,修撰闵英世等达曰,噫嘻痛矣。李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未有如裕贼之穷凶绝慝,裕贼之根窝,即书九是已,书九之庚申一疏,至今思之,心胆俱裂。惟我先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进退用舍之圣意,而噫,彼书九敢以包赃之凶心,欲售倾陷之奸计,闪忽叵测,疑乱大义。甚至彼固曰四条凶言,即是渠断案真赃。裕贼之凶疏,莫非传法护神者,而其所谓彼此出入等句语,脉络相通,一串贯来。书九倡之于前,裕贼和之于后,枭獍之肠肚共连,鬼蜮之情状莫逃,前后明张之讨,疏启胪列,非不森严,而王章不加,舆愤莫泄。于是乎伏莽之贼,生心跳踉,驯至于今日宜学之书出而极矣。或称以对扬,或诩以阐明者,莫不传袭凶论,怀乱gg坏乱g国是,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为乱贼之前茅,凶徒之欛柄,一则书九,二则书九。凡今日北面者,孰不思洙血严讨,而伏见令旨下者,明正痛快,劈破源头,严于𫓧钺,昭如日星,书九当日之罪,益无逃于覆载之间矣。鬼诛虽以先加,王法不容少缓,请仰禀大朝,李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使乱逆知惧,刑章得伸焉。答三司曰,尔等之言,非曰无据,而余亦有斟量者存,所请不从。
○掌令李镇华,正言金锽等达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过gg沮遏g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申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流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者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以下十字刀割〉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以下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逆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以下七字刀割〉究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偱例gg循例g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bb之b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郁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恶,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以下七行二十字刀割〉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常gg尚g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重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常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阻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人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泽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郁悲愤之至。邸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试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快雪君父之仇,而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固,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凯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图,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贯串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bb也b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莫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说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快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以下十八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凶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讳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搢绅家火具之潜埋,〈以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以下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八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以下十一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锄治,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日,苍黄下乡,事若知机,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拄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脏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睿鉴之照如日月,令旨之严如斧钺,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bb所b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政gg明正g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凑,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从,李肇源、金基叙、金基厚等事勿烦。
○掌令李镇华达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以gg以此g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决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注误gg诖误g,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论,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与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与儓之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决正典刑。噫嘻痛矣。bb义理b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乐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乐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噫嘻,赵璟镇憸诐之性,鄙琐之行,为世所目,与人不齿者,久矣。至于日昨筵达,何为而发也?外托进言,内蓄祸心,旨意闪忽,遣辞憯毒,盖其心,固不在于论一人评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谲情态,昭不可掩,此岂如渠所可独办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窥觇,颐指气使,假名于柳荣五,而机关潜动,接踵于赵璟镇,而手脚毕露,其计则愈出愈巧,而显售尝试,其意则无忌无惮,而阴怀坏乱,所欲尝试者,果是何事?必欲坏乱者,抑独何心,朝廷之忧虞,固不止于履霜坚冰,世道之变怪,终必至于祸人家国,况当一初清明之会,宁容此辈挟杂之术乎?此而不到底盘核,掀荡根窝,则非但刑政之失当,抑亦滋蔓之难图,顾何异于蕴火而待熄,养痈而望痊哉?圣度纵出于含忍,除奸去慝,决非含忍之事,情状虽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无自露之日,鞫令遽辍,群情如沸,箚吁未准,公议愈郁。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决正典刑。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事勿烦,斯速停达。
○正言金锽达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决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之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办gg明辨g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邸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甚,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决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茅,烂漫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臣,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欲䗖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阴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决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帝皇帝gg毅宗皇帝g,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逡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世道诖误,人心憯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习,惎䜛之说,莫掩萌蘖之渐,至于今番赵璟镇事而极矣。骤看外面,不过论一重臣,罚拟薄罢,而细究情迹,暗蓄叵测心术,坏乱朝廷者也。此岂幺麽一不逞,仓卒间所可独办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济以媚人之狐性,幽阴之嗾,必有所听,狡恶之态,不忍正视。向者柳荣五之隐暎尝试,极其痛惋,今焉璟镇之显露手势,岂非一套中现幻出来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憯者矣。此必有一种乐祸之类,潜伏暗地,纵其嚆矢,为矛为殿,酿出乱本者也。此岂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宁不凛然?鞫核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处之命,不胜愕贻gg愕眙g抑郁之至。此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杀人,即辟以止辟之义也。今日刑政,惟在于一番严鞫,锄治根柢,打破窝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则指使者幸逭,和应者寔繁,又将互换头面,缔结肠肚,种种作清平世大变怪,则朝著少宁靖之日,乱类无止戢之道,决非细故,岂不为无穷之忧者哉?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决正典刑焉。答院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事,勿烦,斯速停达。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李明緖,持平吴致淳、李寅弼,大司谏洪敬谟,正言李鼎在代点。
○罪人慎宜学更招。
○令于徐英淳曰,推鞫姑罢,明日为之。
○校理李是远,副校理金弘根,修撰李竣祜,副修撰徐有赞等箚曰,伏以自古乱逆何限,而至若裕贼之穷凶绝悖,今日臣子之所追思而痛骨,致讨而沬血者也。然苟究其本,则李书九庚申一疏是已。惟我先大王五晦筵教,即是明谕,御极以后,进退用舍,断自渊衷之圣旨,而噫,彼书九,乃忽乘时挺身,敢骋闪忽之辞,欲售倾陷之计,及夫仙驭宾天,凶徒满朝,则转辗猖獗,终成贼裕之凶图逆节,今此宜学之称诩其疏,敢以对扬阐明等语,肆然仰告于邸下之前者,抑何心肠?臣诚不知渠所谓对扬者何事,所谓阐明者何义。包藏之凶心,尝试之悖计,即是贼裕之传法而已。岂意数十年来国是大定之后,龙蛇未化,狼䝙相继,跳踉踯躅,若是之甚哉?迺者令旨一下,洞见鬼蜮之情状,劈破乱逆之源头,严于𫓧钺,昭如日星,可以有辞于天下万世,而书九当日之罪,至此而益无所逃矣。凡今在廷诸臣之同声严讨,明正其罪,乌可晷刻缓哉?臣等谓李书九,仰禀大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尔等之箚,先于他人,可谓不负论责之任,而但论断,无或过重乎?所请不从。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左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右承旨徐英淳〈式暇〉。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金喆远〈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左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洪说谟〈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徐念淳〈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鸿庆启曰,玉堂备员间,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喆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鸿庆达曰,假注书赵秉恒,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赵秉恒改差,代以李肯愚为假注书。
○李肯愚有頉,代以洪说谟为假注书。
○令于金喆远曰,为北关民命,既使运谷以哺,而憧憧宵旰之忧,犹恐其不及矣。内帑钱三千两,特为颁下,令庙堂即速下送,以为及时补用之地,可也。
○令于郑鸿庆曰,升庠,即课士之古法良规也,限内举行之意,申饬于成均馆。
○郑鸿庆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徐戴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再明日动舆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赵然春,司书金鼎集,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动舆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赵然春,司书金鼎集,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金喆远,以都摠府言达曰,再明日动舆时,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贤根,副摠管李鼎臣差祭,都摠管李止渊,以知义禁府事,推鞫进,副摠管李元默呈辞,徐鼎辅、李若愚俱有实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因都摠府草记,再明日动舆时,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贤根,副摠管李鼎臣差祭,都摠管李止渊,以知义禁府事推鞫进,副摠管李元默呈辞,徐鼎辅、李若愚俱有实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与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郑鸿庆,以弘文馆言达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弘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北关所封三名日各殿宫方物,限明秋停封事,因下令行会本道,而关文未到之前,冬至方物,已为封进上矣。在前如此之时,以还下送之为弊,有禀旨捧入之例,今亦依前例捧入,何如?令曰,依。
○金喆远,以备边司言达曰,令曰,为北关民命,既使之运谷以哺,而憧憧宵旰之忧,犹恐其不及矣。内帑钱三千两,特为颁下,令庙堂即速下送,以为及时补用之地,可也事,令下矣。帑钱补赈,今承成令,依已例,分付户曹,俾即从便输送,以为及期赈救之地,而较量灾邑浅深,均排赒馈之方,更加措辞关饬,使之各别对扬,何如?令曰,依。
○罪人慎宜学更招。
○罪人慎宜学捧迟晩。
○罪人宜学捧结案。
○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李明緖,掌令李镇华,持平吴致淳、李寅弼,献纳金胤根,正言李鼎在,修撰闵英世等达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先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仰禀大朝,亟施书九追夺官爵之典。答曰,已谕于前答,勿烦。
○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李明緖,掌令李镇华,持平吴致淳、李寅弼,献纳金胤根,正言李鼎在等达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以下十八字刀割〉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bb之b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从,李肇源、金基厚、金基叙事勿烦。
○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李明緖,掌令李镇华,持平吴致淳、李寅弼等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事勿烦,斯速停达。
○献纳金胤根,正言李鼎在等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快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bb人b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事勿烦,斯速停达。
○判府事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见日前令旨下者,以李书九庚申一疏,劈乱萌之所自,痛馀烈之至今,十行反复,严正磊落,牖群迷而将以会极也,明大义而俾知所惧也。庄诵以还,愚衷自激,惟我先大王五晦筵教,特明御极以后,进退用舍之精义,导一世而欲与偕底于大道也。彼书九,敢谓此时可乘,投呈一疏,而以包藏之心,用闪弄之手,阴秘诡怪,骤若莫寻其头緖,然若其旨意所在,盖有所惎而发,自为前矛耳,内隐深而外矫伪,以此立帜于自中,为群不逞之所依归也,故凡庚申以后凶徒之晱䁡跳踉,无变不有者,皆书九一疏,有以倡之,而至于裕贼疏之敢于沮戏而极矣。穷源溯本,彼书九安得免首恶之诛?鬼秘之情,易于遁藏,天网之恢,或有疏漏,得至于今,而馀派流溢,犹且不息,至有今番慎宜学之狱,而伏莽之忧,尤无所不至。颠倒义理,巧诈百出,标出书九之凶论,而尊信者在此,传袭者在此,其所云焕之之当为君子边人,亦书九平日緖馀也。假使今日世界,只有一宜学而止,犹为无前之变怪,况其公肆犯悖,无所忌畏者,是岂一宜学所能判哉?必有一种怪鬼之传法于书九,护神于书九者,匿影于幽隐之地,而以宜学,先尝朝廷耳。根柢之尚未钩得,实缘按狱之不得其方,此固臣等之罪,然藉令毕竟钩得,其实则是书九之枝叶耳。然则根柢于裕贼者,即书九也,根柢于宜学者,亦书九也。今欲为除蔓之图,而或失于治本之政,则譬犹蕴火于下,而积薪于上,焰焰之忧,无时可已,宁不大可惧哉?耳目论思之地,公议齐发,而兪音尚閟,王讨迟行,姑息之政,是岂盛世之所宜有哉?李书九之追施一律,俾纾舆愤,以靖人心,窃以为断不可已也。玆敢相率具牍,沬血陈请,惟邸下永念忧虞,划赐允从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等之恳。今于卿等之箚,可见公议与舆情,而阐明秉执之道,不独在于罪一李书九,使一世之人,晓然知此个道理与义理,然后大而裕贼,小而宜学,更不接踵而出,岂非君臣上下所可相勉者乎?李书九追夺之请不从。仍令于郑鸿庆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时原任大臣。
○左参赞金履乔书曰,伏以臣之愚劣疏暗,得蒙我邸下所照察,依近周旋,夙有年所,偏霑优假之恩,常思报塞之道,则区区所自期,惟在于随分守职,毋贻睿虑,而其奈钝质多滞,薄诚难效,颠错偾误之相随续,而尤悔愧惧之日积而已。乃者皇壝备仪之班,既承先期董正之令,而违召虽缘于实病,阙礼有亏于常分,于是乎班次由臣而不具,令饬由臣而不行,臣罪大矣,而罚止薄罢,臣诚含恩知感,而悚蹙尤深,屏伏郊坰,惟严谴之洊加是俟,千万不自意,政府除旨,出自特点,继以恩叙,臣之承令竭蹶,宜不少缓。第念前愆方讼,惭恧满心,而仰藉宠令,晏然冒出,实有所万万不敢者。况臣蒲柳之质,已迫迟暮,病随衰而偕进,心与迹而俱退,则永谢任使之列,不复冥�之行,犹系起居之籍,时伸恋结之诚,即臣之至愿大幸,而至若强策朽钝,复玷周行,不惟臣力不任,抑亦臣念之已断,玆敢短章披沥,仰渎崇听。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递臣见职,俾遂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其时谴罢,即警责也。今不必追提,卿其勿辞行公。
○行大司谏洪敬谟书曰,伏以臣昨伏奉薇垣除书,时值惩讨,职是谏诤,其在沬饮之义,固不敢驾屦之是俟,而私义之未参前达,便成台端之公格,以此情踪,无以从诸僚后,联控沐浴之忱,论以台体,宜有自劾之不暇,何敢以言责自居,随众论事,而明张之义,彝性所同,官以谏名,不容泯默。伏惟睿明,斥臣职而察臣言焉。噫,周列十恶,虞用五刑,此所以象魏之悬法,而乱贼之知惧也。凶逆从古何限,而未有如贼裕之元恶大憝,沮戏之凶图,上干天纪,无将之逆节,下斁人彝,至今思惟,腔血犹惊,而究其根窝,即李书九庚申一疏是已。恭惟我先大王五晦筵教,即是洞谕御极以后进退用舍之本意,而噫,彼书九,谓时可乘,谓天可欺,妆出闪忽之疏,潜怀疑乱之计,全篇横竖,暗售尝试,四条问答,明有惎撼,庚辛以来,凡有不逞之徒,莫不以此为依归,而传法护神,遂倡裕贼之凶疏,前茅后殿,肠连肚接,春秋治贼之法,先治党与,党与犹然,况窝主而根柢乎?特以幽阴之徒,工于遁迹,禁网之恢,易于疏漏,拔本塞源之论,寥寥沁沁,拖至于今日,故凶徒无忌,乱贼生心,驯致此宜学投书之变而极矣。渠若有一分人心,少知王法之可畏,则何敢以书九之疏,肆然称之以对扬,诩之以阐明乎?此固非一宜学之所可独办,指嗾之查得,王府则有,而已露之凶窝,即此书九,传袭之緖论,亦由书九,三转改头,一串贯来,除根不早而必致滋蔓,扑火不尽而终成燎原,此理之常也。窃恐伏莽之忧,又不知酿出几宜学,接踵而起,岂不大可惧哉?日昨令旨,明正磊落,源头劈破,凛如霜雪,昭揭日星,于是乎书九之罪,无所逃于睿鉴烛照之下,而妇孺皆知,覆载难容。凡今日北面于君父之庭者,孰无饮泣请讨之心?论思之臣,耳目之地,联章迭奏,仰请处分,而一兪尚靳,群情益郁,实不能无憾于日月之明。伏愿邸下,闵世道之不靖,念王章之克严,仰禀大朝,亟降李书九追夺官爵之令,俾刑政得宜,乱萌永绝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已谕于诸答,勿烦。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坐直〉。行左承旨徐凤淳〈未入来〉。右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沈宜臣〈未入来〉。同副承旨李敏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洪说谟〈仕〉。事变假注书徐念淳〈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副提调郑基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基善达曰,假注书洪说谟,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推鞫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基善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朴晦寿代点。
○令于郑基善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凤淳、沈宜臣代点。
○郑基善达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明日动舆时,本府堂上一员,当为导舆,而判尹徐能辅,左尹金熙华差祭,右尹李寅溥,以同义禁推鞫进,无导舆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汉城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尹金履载,左尹白东薳,右尹柳台佐代点。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履乔、洪显周,副摠管朴齐一、金学淳、金兰淳、林景镇、李寅植代点。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文学李敦荣,司书金箕晩代点。
○以别兼春秋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郑基善达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徐戴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金弘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令于郑基善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郑基善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济州防御使李行教状达,荐新进上柑橘,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郑基善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郑基善,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济州牧使李行教状达誊报,则来十二月令宗庙荐新洞庭橘,如数封进,而宗庙、景慕宫荐新乳柑,则为八十六个,数既不足,无以排比,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令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徐能辅,护军单金熙华。
○郑基善达曰,即者都摠府郞厅来言,今日通化门下钥时,误为横锁云。阙门锁钥,何等严重,而不能审慎,致此横锁,万万骇然。为先出给钥匙,使之改锁,而当该司钥,令攸司科治,守门将及门考摠府郞厅,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拿处。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阙门开闭,何等慎重,而今日通化门下钥时,误为横锁,至有还开更锁之举,事甚骇然。当骇门考都摠府郞厅、监钥守门将,不可无警,令该府并拿问处之,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谦会,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禁、御两营乡军停番间,建阳门入直,以训局军替代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来十二月初一日为始,本局军六十名,别武士二人,禁卫营把摠,率领入直于建阳门,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禁、御两营乡军停番间铜龙门,以两营京中哨军,轮回入直,建阳门,以训局军替代入直,西营、东营,各自该营助番牙兵,推移入直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铜龙门则本营京中哨军,与御营厅京中哨军,间一朔三十名式轮回,本营哨官率领入直,建阳门则训局军六十名,本营把摠率领入直,西营则助番牙兵四十名,本营哨官,率领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东营则本营助番牙兵与御营厅助番牙兵四十名式轮回,御营厅哨官率领入bb直b,新营则京标下军三十名,南别营则兼别破阵六名,火药库则别破阵八名守直,而来十二月初一日为始替直,下番军兵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禁、御两营乡军停番间,铜龙门,以两营京中哨军轮回入直,东营、集春营,以各该营助番牙兵推移入直事,自兵曹草记允下矣。来十二月初一日为始,铜龙门则本厅京中哨军三十名,与禁卫营京中哨军,间一朔入直,而禁卫营哨官率领,东营则本厅助番牙兵四十名,与禁卫营助番牙兵,轮回入直,集春营则本厅助番牙兵四十名,全当入直,而并以本厅哨官率领,待标信替代,新营则京标下军三十名,依前例入直,而旧番乡军,仍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镇华,献纳金胤根,副校理徐有赞等达曰,请仰禀大朝,亟施书九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答曰,已谕于前答,勿烦。
○掌令李镇华,献纳金胤根等达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以下十八字刀割〉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宇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核,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事,不从,李肇源、金基叙、金基厚等事,勿烦。
○掌令李镇华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bb典b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事,勿烦,斯速停达。
○献纳金胤根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快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勿烦,斯速停达。
○兵曹判书徐俊辅书曰,伏以臣才非适用,学未通方,前后兜揽,无非涯分之逾过,终始遭逢,只是恩造之罔极,见叨重任,岂有一时堪承之望,而视若固有,盘仍蹲居,遂至五朔之久矣。滥竽循墙,固无论其嗤骂,集木临渊,未足喩其忧惧,惟幸容光之近照,得免大何,但期尘刹之为报,更无馀念,千万不自意,艺苑新除,又何为而及于臣也?国朝官方,最重文苑,在昔晠世,尤严其选,鸿儒硕士,高文大策,或有未入通拟,亦复举怀逡巡,视古方今,名实多舛,犹未有如臣最下,得厕其中者,题名之录,按睹可知,臣才性本自迷钝,工程未尝专笃,幼年训诰之学,未副劝课之亲心,少日讲制之列,徒勤作成之圣化,内阁演纶,虚縻其衔,穷庐抱书,每叹无闻,窃自思惟,只切悼悔,此犹臣一身之私也。代撰而贲饰洪猷,臣何以当之?参考而淬砺文风,臣何以任之?铨选之所慎,士望之攸系,臣何以居之?以臣思臣,岂圣朝不必备惟其人之意乎?凡百有司之事,尚或有勉强筋力而行之者,至于文字副应,科程鉴别,诚不可以无其实而应其名也。臣于是又有所兢惕者,粤在先朝,先臣任黼黻需时之责,赞笙镛贲治之化,词垣内制,考试奖拔,至今为搢绅士林之所传诵,今焉藐玆遗孤,忝承先武,箕弓之业,手无所藉,金根之诮,颜有其忸,怆昔惭今,无以为情,此尤臣不敢冒进者也。玆敢披沥情实,仰渎崇听。伏乞离明,将臣新授艺文馆提学之任,特行镌免,俾文选重,而贱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公忠监司朴齐闻书曰,伏以臣跧伏乡庐,依近松楸,扶将老母,粗叶私愿,千万不自意,伏奉本月十九日除旨,以臣为公忠道观察使者,闻令惊惶,罔省攸措。臣之才拙识浅,文质无当,不足备数于任使之末,即同朝之所共知,睿鉴之所悉烛,虽在寻常令长之责,尚惧不称,况方面重寄,尤岂臣所可拟议也哉?夫职在藩宣,孰非难慎,而控接三辅,绾毂两南,地要事剧,最称本道,民邑凋瘵,赋役繁重,人心之诖误,风俗之渝弊,日甚一日,苟非威望足以惮压列郡,才猷足以剸理重务,则无以尽弥纶之责而收怀保之绩矣。如臣庸愚昏孱,最居人下者,初不近似,今玆之令,寔出人望之外,不审离明,奚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古人云,官至刺史亦荣矣。顾臣孤露馀生,惟偏母是依,今捧毛檄之喜将遂潘舆之愿,仰沐孝理之化,俯伸反哺之诚,在臣情私,固万万荣感,岂敢有饰让逡巡之计哉?且臣所叨,即先臣曾履之地也。桐爱尚存,棠阴不改以臣不肖,无能为役,今若不自量度,贪荣冒赴,则上而累慎简之明,下而贻忝先之羞,将见其灾躬偾事,公私两败也,决矣。反复思量,承膺无望,玆敢不避猥越,披沥仰恳。伏乞睿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见叨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俾重藩寄,俾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大司成赵秉铉书曰,伏以臣曩蒙恩暇,获省先垅,归还私次,亦复有日,而病未反面,悚蹙冞切,际伏奉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闻令惝恍,靡所容措。夫师儒之长,为任自别,虞之教胄,周之造士,尚矣毋论,而学足以训迪群髦,文足以模楷一世,然后始可拟议于皋比之席矣。是以唐之韩愈监国子,张皇幽眇,障川回澜,宋之欧阳修知贡举,嘉祐兴文,丕变功多,苟非如此,莫宜居之,故朝廷之遴选此任,尤为难慎。自古名硕之膺是职者,亦皆却顾而不敢冒进,人不称官,纵不如昔,任惟不轻,古犹今耳。历数朝端,群彦林立,资历之华,通籍之久,磊落相望,皆非如臣之可比也。糠秕之前,愧将何堪?积薪之上,后来难居,念臣菲才蔑学,百不犹人,生长世禄之家,遭逢清明之世,幸窃科甲,历飏大滥,涯分已逾,兢惧恒深。况臣积阅风霜,畏约成性,志非遁尚,而灰念于名涂,感切恩造,而优游于散秩,此臣之区区素愿,迺分之宜,今乃不以臣不材,属之以是任,则哲之明,恐或有遗,用人之政,讵可如是?顾今离明普照,文教丕阐,弦诵学校,儒化方振,作成兴起,政在此时,而以臣知识之钝滞,何以训迪?藻鉴之瞢昧,何以模楷?重之以既不能娴习于词章,又未免龃龉于功令,虽寻常铅椠,尚患其荒嬉无当,凡于程式文字,了不辨其工拙,顾何以掌多士考试之责,贲清朝菁莪之化哉?荣臣之身,侈臣之衔,固有之,而见笑于前列,包惭于内心,纵不足自恤,其于累睿简而玷名器,谅非细故,课试有限,飭令继降,多日虚縻,尤增惶闷,左右参倚,承膺无望,略暴由中之恳,仰冀体下之恩。伏乞睿慈,俯垂鉴谅,将臣职名,亟许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随舆斋宿〉。行左承旨徐凤淳〈坐直〉。右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左副承旨徐英淳〈随舆斋宿〉。右副承旨沈宜臣〈随舆斋宿〉。同副承旨李敏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随舆斋宿〉洪说谟〈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念淳〈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景祐宫。入斋室后,大殿、中宫殿,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奉室行礼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遣宫官夕问安。答曰,知道。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凤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李镇华呈辞,执义李明緖,持平吴致淳、李寅弼差祭,掌令金初燮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李敏会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徐凤淳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凤淳,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达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朴来谦推鞫进,直讲未差,典籍柳荣河,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来十二月庚寅正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同义禁李寅溥,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寅溥。
○己丑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王世子诣景祐宫。冬享祭代行斋宿动舆入对时,行都承旨郑基善,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沈宜臣,假注书沈承泽,记事官洪锺应,别兼春秋徐戴淳,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金兴根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潞,副提调郑基善进前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仍由贰极门,至协阳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步过,至仁政门外。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进善门,出敦化东挟门。相礼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降舆乘辇,至景祐宫大门外。相礼赞请降辇乘舆,王世子乘舆,至斋室门外。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出诣望位礼位板,行再拜礼,仍入奉审讫。还入斋室,口传下令曰,都承旨代塡祝。令曰,祭物当自内亲审矣。该房知悉。〈出令旨〉令曰,陪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出令旨〉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坐〉。行左承旨徐凤淳〈坐〉。右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沈宜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洪说谟〈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念淳〈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景祐宫经宿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单子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定号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善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徐英淳启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矣。文书已为修正,而三公不备,不得如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善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令于沈宜臣曰,内阁原任提学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兼谕善单付以入。
○令于沈宜臣曰,讲书院卫从司官员,并勿拘常格拟入,山林与他自别,勿拘资级,师傅以宋祭酒、吴赞善,单付以入。
○令于沈宜臣曰,右劝读,依右赞读例,以兼职施行。
○传于郑基善曰,世孙宫讲堂,以监讲厅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金鏴进,参判朴晦寿在外未肃拜,参议李宪玮进,右副承旨沈宜臣进,世孙师单宋穉圭,世孙傅单吴熙常。以赵寅永为左谕善,郑基善为右谕善,徐万淳为左翊善,李道在为右翊善,金鼎集为左劝读,金弘根为右劝读,李在直为左赞读,闵泰镛为右赞读,洪远谟为翊礼,洪益谟为汉城判官,李海庆为敬陵令,金东健为直讲,李晩容为典设别提,李仪朝、闵文爀为引仪,金得龟为内司。书题兼谕善二单朴宗薰、金鏴,书题单金在孙。
○兵批,判书徐俊辅进,参判韩义运,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黄焘入直进,同副承旨李敏会进。以李止渊为知事,赵应锡为同知,李肇渊为内禁将,李锺和、黄带河、姜最显为五卫将,许润为忠翊将,金宗洽为景福将,李宗亨为庆熙将,柳相鼎为宣传官,李容骏为都摠都事,徐羽辅为卫率,柳寻春为左长史,宋启狛为右长史,金慎根为左从史,洪翼周为右从史,柳光鲁为训炼主簿,徐兖辅为武兼,赵和璧为临津别将,同知单严锡和,佥知三单李儒龙、赵果永、金兴柱,护军李学海,副护军李寅泰、郑鸿庆、金喆远、李锺和、尹载伋,副司直赵然春,副司果金鼎集,副司正洪说谟,武兼李允植,今加折冲加资事,覆达判下。
○沈宜臣,以吏批言达曰,世孙左右谕善,虽是同品,既有资秩先后,则依宾客例,从座次陞降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兪章焕为副校理,李进奎为工曹正郞,左谕善单郑基善,右谕善单赵寅永,中学训导单吉镇国。
○兵批,再政。以白弘俭为训炼主簿,白珩洙为部将,同知单金宗洽,佥知三单金相龙、李锺正、黄带河。
○郑基善,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此冬至笺文,原任直阁水原留守朴周寿,不为封进,原任直阁安岳郡守李景在封进笺文,有违格式,事甚未安,并推考。安岳原笺文还下送,使之改修正封进,随所到捧入,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七日冬至诸道所封笺文中,肃川府使李圭彻,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善,以礼曹言达曰,王世孙定名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十一月二十九日巽时,来十二月初一日午时俱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令曰,以二十九日为之。
○己丑十一日二十七日子时,王世子诣景祐宫。冬享祭,代行入对时,行都承旨郑基善,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沈宜臣,假注书沈承泽,记事官洪锺应,别兼春秋徐戴淳,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金兴根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赞礼导王世子,至位板前位,盥水讫,升自东阶,诣神位前,北向跪。基善奉香,宜臣奉炉以进。赞礼赞请三上香,王世子三上香。赞礼赞请执瓒濯地,进币瓒爵官金鏴奉币进,王世子执币,授奠币瓒爵官李宪玮奠于案。赞礼赞请降复位,赞礼赞请行初献礼,王世子陞自东阶,诣神位前,奉爵以进,王世子献爵,大祝金弘根读祝文讫。王世子俯伏兴,赞礼导王世子,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谒者引亚献官金贤根,诣神位前行礼讫。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洪显周,诣神位前行礼讫。赞礼导王世子,诣饮福位礼讫。降复位,行再拜礼,赞礼导王世子,诣望燎位礼讫。赞礼赞请礼毕,王世子还入斋室,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出斋室。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仍由宫大门外。相礼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降舆乘辇,至敦化门外。相礼赞请降辇乘舆,王世子降辇乘舆,至仁政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步过,至协阳门外。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坐,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原任阁臣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善,假注书洪说谟,记事官金熙逌,别兼春秋徐戴淳,判府事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礼曹判书洪起燮,参判李鼎臣,参议洪晩燮,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直提学徐憙淳,检校直阁李嘉愚、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兴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等进前奏曰,日气清明,瑞雪亦降,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今日即亚岁也。惟我元孙宫岐嶷天成,知思日开,祖宗在天之灵,必当悦豫于上,而大小臣民之欣祝爱戴,当复如何?三代有道之长,豫建为本,亦自有我家礼,而元孙宫明年岁筹,是世子宫册礼之睿龄,是显庙世孙册礼,在于仁庙己丑,岁甲与今同符,尤非偶然。若定号于今年,而行礼于来岁,则前后邦礼,岂不有光于继述乎?臣等奉彝典而举舆情,有此仰请,此非但臣等之言,即洪范所云,大同身其康彊子孙其逢吉者也。一日礼行,众善皆得,国势益为巩固,民心益有维系,此诚太平万岁之基本也。伏愿遄降成命,仍令掌礼之臣,推择吉日,应行仪节,禀旨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元孙以为王世孙册礼,令仪曹择吉举行。〈出传教〉起燮曰,王世孙册礼,令仪曹择吉举行事,命下矣。吉日以何间推择乎?上曰,待下教为之,可也。〈出举条〉起燮曰,王世孙册礼,前期当为定名,时任大臣及九卿、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三司长官,推择吉日,命招会议,而或有内书下之时,今番则何以举行乎?上曰,命招会议,可也。〈出举条〉起燮曰,世孙宫供上,前已磨炼,而诸道所封三名日及别陈贺方物物膳,各朔朔膳新产物膳,生辰物膳,端午物膳,节扇进上,依例磨炼,自今十二月朔膳为始封进事,知委京外,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善曰,王世孙册礼,择吉举行事,命下矣。师傅以下讲书院卫从司官员,都监堂郞,今当差出,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都监堂郞,待择吉后差出,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世孙师傅以下讲书院卫从司官员差出事。〈榻前下教〉相璜曰,今奉成命,诚宗社亿万年无彊之庆箓也。忭祝之下情,实无以形容仰达矣。相璜曰,臣于今日,姑不敢以辞恳仰达,而以臣不肖,许大担负,实无独力承当之望。且大庆在前,似此之时,鼎席备员,事面亦完备,既有宿德元老。且有历试诸臣,遄下瓯卜之命,是臣之望也。上曰,大臣就座。上曰,大臣先退。公辙等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坐〉。行左承旨徐凤淳〈坐〉。右承旨郑知容〈推鞫进〉。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沈宜臣〈坐〉。同副承旨李敏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洪说谟〈仕〉。事变假注书金铉复〈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副提调郑基善达曰,伏未审日间,大殿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宫享礼成,劳动之馀,睿体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圣体安宁,中宫殿气候安宁,余亦一样矣。
○郑基善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令于郑基善曰,江西圣迹碑,永兴宫闼里,洪原鞬靼洞竖碑时看役以下别单,修正上送事,分付各该道臣。
○令于郑基善曰,再明日翰林召试,春塘台为之矣。该房知悉。
○徐英淳达曰,事变假注书徐念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念淳改差,代以金铉复为事变假注书。
○郑基善启曰,明日王世孙定名时,时原任大臣及九卿、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两司长官,并待开门命招,以为会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世孙宫诸道所封方物节扇,依例封进事,筵禀蒙允矣。各样数爻,别单书入,而咸镜道所封各殿宫方物,限明秋停封事,已有成令,世孙宫方物,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知道。只进十二月朔物膳,其后则限明秋一体停封,可也。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黄带河、姜最显,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李锺和、金相龙、李龙求,景福宫卫将金宗洽,庆熙宫卫将李宗享,训炼判官李荩永,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鞫厅大臣意启曰,罪人宋守谦逮捕,盘门gg问g凶书与闻,虽无可执之端緖,凶书退却之后,往见宜学者,渠则自谓未及闻知,而不可全然无罪,令该府施以定配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鞫厅启辞,罪人宋守谦,令该府施以定配之典事,允下矣。宋守谦平安道云山郡定配所以入,而为先解枷杻,移囚西间,以鞫厅启辞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罪人宜学,年五十八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师稷,父矣父尔后,母崔召史名不知,母矣父溥,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公忠道镇川县盘池面,随父母长养于京畿水原府贞松面,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枭獍之肠,怀鬼域之情,敢以军衔,投呈凶书,满纸张皇,无非穷凶极恶,至憯绝悖之辞,诬逼莫重,及下款数十年寥寥无闻等句语,已是矣身万戮犹轻之断案是白遣,况建不悖质无疑之大义理,即上下大小秉执遵守三十年如一日者是白去乙,敢生疑乱之慝计,肆发干犯之悖说,或谓之晦塞,或请以阐明,此莫非背驰义理,翻覆国是之凶肚逆肠兺除良书九之庚申一疏,即群不逞凶论之权舆,剧帒裕凶疏之前矛是白去乙,矣身凶书及凶招中,敢谓对扬,敢谓善为,凶如焕之,逆如焕之者,又以君子边人奖诩之,其怨怼朝廷,右袒凶逆,传袭酝酿之诸盘情节,和盘托出,矣身罪恶,实是亘千古所无之剧逆大憝,犯上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大典通编推断条》云,乱言干犯于上,情理切害者斩,籍没家产,《大明律死囚覆奏待报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应死者,决不待时亦为白卧乎等用良,宜学段,不待时斩,籍没家产为白乎事。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犯上不道罪人宜学,既已承服正刑矣。籍没家产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令于徐英淳曰,推鞫撤罢。
○持平吴致淳,献纳金胤根,副校理金弘根等达曰,请仰禀大朝,亟施书九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答曰,已谕于前答,勿烦。
○持平吴致淳,献纳金胤根等达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措辞见上〉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措辞见上〉(以下二十字刀割))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bb典刑b。〈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从,李肇源、金基叙、金基厚等事勿烦。
○持平吴致淳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bb问b,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缜,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事勿烦,斯速停达。
○献纳金胤根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bb岛b荐棘罪bb人b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事勿烦,斯速停达。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行左承旨徐凤淳〈坐〉。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沈宜臣〈坐直〉。同副承旨李敏会〈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曺云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铉复〈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沈宜臣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英淳达曰,明日座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基善,以宾厅言启曰,王世孙定名在即,而须经禀定,当用一字名乎,抑用二字名乎?若用一字,则偏傍当取何字乎?敢禀。答曰,名用一字,以火字边为之。
○传于郑基善曰,世孙定名后,仍为定字以入。
○传于郑基善曰,世孙既已定名,册礼吉日,明秋间择入,政官牌招开政,都监堂郞差出。
○沈宜臣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郑基善药院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沈宜臣,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孙册礼吉日,明秋间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庚寅年七月十三日辰时巽时,二十二日卯时巽时,八月十六日卯时巽时,九月初三日卯时午时,十五日卯时午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九月十五日午时为之。
○沈宜臣达曰,明日翰林召试为之事,令下矣。监事以下馆阁堂上,并待开门令招,何如?令曰,依。
○徐凤淳达曰,假注书洪说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说谟改差,代以曺云承为假注书。
○沈宜臣达曰,右赞读闵泰镛,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单闵泰镛。
○以吏曹参议李宪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鏴进,参判朴晦寿在外未肃拜,参议李宪纬牌不进,右副承旨沈宜臣进。以吏批言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寅溥为刑曹参判,赵锺淳为司宰佥正,韩守一为瓦署别提,申锡履为童蒙教官,朴永元为全罗监司,书题单朴必荣差下事承令,世孙册礼都监都提调南公辙,提调三单赵万永、洪起燮、洪奭周,郞厅六单宋启洙、金声、李进奎、徐有畬、具秉鲁、李宜铉。
○兵批,判书徐俊辅进,参判韩义运,参议李渭达病,参知黄焘入直,左副承旨徐英淳进。以朴民焕为佥知,申绍、白世镇、尹宗殷为五卫将,姜圣天为景福将,池宗龟、宋得鼎为训炼判官,元锡九为守门将,同知单朴宗敏,佥知三单李锺和、兪顺柱、徐冀辅,护军金道喜、赵寅永,副护军李允植,兼全罗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朴永元。
○沈宜臣,以吏批言达曰,成均馆直讲金东健,平市署直长郑胄锡,俱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沈宜臣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沈宜臣,以讲书院言达曰,本院及卫从司员役与行用之物,依例磨炼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宣传官申吉辅、李昌纯,以其厅风,互相争诘,连状乞递,屡加申饬,终不供职,事体所在,万万骇然。并汰去,何如?令曰,未知何样厅风,因何事互相争诘,厅风即自古流传之厅风,非可诤诘,令兵判决棍惩励,仍令供职,可也。
○又以兵曹言达曰,谨依下令,宣传官申吉辅、李昌纯,各决棍十度惩励,仍令供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行大司谏洪敬谟达曰,臣于言责重任,初不近似,而日昨薇垣除旨,恩出特点时值惩讨方张,固当驾屦之不俟,少伸沬饮之忱,而只缘臣自来私义,有难冒参于合达者,不敢以言官自居,独阻联吁之列,略陈沐浴之章,兼控情实之恳,未蒙体谅,尤增惶厄,今玆会议有命,召牌俨临,诚切庆忭,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前后台衔,辄皆引递,到今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义禁府申目,通化门守门将申在德,都摠府都事李敏教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申在德刑推得情,李敏教段,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为旀,申在德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长湍府使尹正镇书曰,伏以臣待罪见职,半年于玆,恩造获荷于便养,而报答蔑效于涓埃,惶愧之极,不知攸措。仍伏念长湍一邑,介两京孔剧之路,集百端难医之瘼,世所称冲繁疲难之最,而今臣所见,倍蓰于所闻,譬如倾圮之厦,非一木可支,溃决之川,非寸土可防,汲汲然朝不谋夕,若此不已,则邑之为邑,恐未可知也。盖其许多痼弊,难以毛举,而就其中燃眉之急,切骨之病,决不容缓声者,还逋与军政是已。以还逋言之,则受病之源,其来已久,本邑椽属,类皆至贫无依,而许多公费,每患其无面,如干户复,没入于充逋,鹑衣鹄形,去流丐几希,乌合鸟散,以逆旅为命,鲜有固志,殆无恒心,虽时急上纳,到手则取贷,莫重公物,冒死而撺那,毕境逋欠,尽归于还谷,从前积逋之上烦朝廷,非止一再,而至乙酉年夏,邑报道启,另为停当,各谷旧逋八千馀石,限十四年仰请排捧,自庙堂筵禀蒙允,今距乙酉,曾不多年,宜无斗石之逋,生于其间,而臣于捧籴开仓时,查栉还簿,则丙戌以后各谷新逋,为三千二百石零,原还见摠,儓过万石,而今又新逋,若是伙多,此其势将至于无谷后已,宁不万万寒心?臣于是夙宵煼思,星火督捧,而其中二千石零,则指征无路,收杀没策,以其散在于最穷独名下,而或流亡无形,或疲癃垂死,鞭捶之政,虽至剥肤,升斗之捧,殆同刮毛,臣诚左右顾而莫知攸为也。今若依乙酉排逋节目,加三年除耗排捧,则可完新旧之逋,而本邑排逋之举,迄亦可已。且况粜籴之法,本自严重,而此特不得已权宜之政,则有非下邑贱臣,所敢轻辄仰请者。伏愿令庙堂趁即禀处焉。以军政言之,则本邑土瘠而民贫,地旷而人稀,编户之生理甚匮,孔道之应役极繁,困悴之形,匪今期gg斯g令gg今g,而各项军保摠计,为五千三百馀名,籍户虽或不耗,签额犹将孔艰,而末俗渐谬,公法辄多废弛,比岁荐歉,小民去益凋瘵,众瘼猬兴,一境鱼喁,奠接者无几,流散者相续,按诸版籍,则昔之户摠以六千计,今不过四千馀户,而应役民户,又不过二千馀,于是乎一人当三四人之身布,数户而征十馀户之军钱,馀存之民,亦无以支保,户口日减,而虚额日增,臣于岁抄磨勘时,查栉军簿,则各项虚额,为八百馀名,而分征于穷蔀,厥有年所,诗所谓哿矣富人哀此㷀独者,不幸近之。臣方搜括冒頉,塡补阙伍,而以若见户,准若见额,势实末由,行之不得,最其中御营保四百馀名,尤是重役,而几皆虚名,邻族白征,闾里赤立,字牧之地,岂忍坐视而莫之恤乎?臣于前日,窃闻军弊最甚之邑,多有据实登闻,移送他邑之例,诸邑已例,可按而知。顾今本邑弊坏之穷到极处,历数郡县,指必先屈,则为本邑计者,安得不以诸邑已施之例,因极于今日乎?伏愿分付庙堂,上项御营保四百馀名,量宜分排,移送于各道稍实若而邑,则在朝家为平施之政,在湍民为回生之机,此臣所以援引他例,冒没陈请者也。臣虽愚迷,亦不至于全昧道理,收逋签丁,即守宰职分内事,而乃敢以逋谷阙丁等语,猥登章奏,仰烦酬应,极知僭越,无所逃罪。然臣若严畏退缩,因循虚勘,竟至于民与邑胥溺,则臣之罪,尤当何居?玆不得不略俱文字,上渎崇严。伏乞睿慈,俯垂鉴谅,俾长湍一邑,得蒙曲庇之惠,则邑事万幸,民情万幸。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令庙堂禀处。
1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基善〈坐〉。行左承旨徐凤淳〈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沈宜臣〈坐〉。同副承旨李敏会〈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曺云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铉复〈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代临春塘台,翰林召试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郑基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基善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善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李明緖,掌令李镇华、金初爕,持平吴致淳、李寅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座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基善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徐英淳达曰,假注书曺云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郑基善启曰,世孙宫懿旨及问安牌、马牌,预为造成,趁册礼时入之,何如?传曰,允。
○令于沈宜臣曰,判义禁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履乔代点。
○沈宜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李嘉愚添书代点。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吴取善。
○李敏会,以户曹言达曰,世孙宫供上,自今十二月为始,一遵定例,磨炼封进事,自礼曹已为草记矣。世孙宫供上及内人等宣饭衣缠各种,依定例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达曰,监讲厅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来十二月十一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哨官罗学俊,以昨夜当次宫城巡逻牌将,无端不为待令,揆以师律,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刑曹言达曰,因义禁府启辞,犯上不道罪人宜学,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宜学,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判义禁李羲甲书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箓无疆,我世孙宫阁下,克岐克嶷,姿实生知,定号定名,德惟必得,命册之缛礼,又将涓吉诞举,丕基弥巩于盘泰,大庆诚罕于图牒,懽欣蹈舞,朝野同情。仍伏念臣自少善病,到老冞痼,近年以来,宁日恒鲜,乃于前月望间,忽患关格重症,一夜之间,几殊者再,虽赖刀圭之力,得以回甦,而峻攻之馀,真元益脱,譬如已衰之草,又经严霜,委顿床笫,宛转叫楚,金吾见职,陈力无望,而时值绣达颁下,廷议时急,首尾数旬,强起赴衙,迟俟空圄之时,幸彻循墙之单,又当鞫坐,莫恤己私,出入晨夕,触冒风寒,内卫既虚,外气遂侵,诸般宿祟,逐日越添,始惫而眩者,今辄晕倒,始痞而滞者,今益捍格,顽痰胶固,而食饮全阻,气息绵缀,而寒热交作,咳剧而喘,头疼如破,大昨还次,不省担舁,历日调病,少无差减,目下形症,万无旬日内赴公之望,虚縻重任,如添一病,求解之愿,发于呻呓,玆敢倩人呼草,略暴情实。伏惟离明,俯赐鉴谅,将臣所带判金吾之任,亟行镌免,以安贱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带判金吾之任,许递。
○己丑十一月三十日辰时,王世子代临春塘台,翰林召试试取入对时,行都承旨郑基善,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沈宜臣,假注书沈承泽,记事官洪锺应,别兼春秋徐戴淳,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金兴根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郑基善进前奏曰,日寒如此,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出贰极门,仍由青阳门,诣春塘台。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陞座,监事李相璜先陞堂就座,赞仪唱试官以下行再拜礼。弘文提学金鏴,艺文提学徐俊辅,直提学徐憙淳,同春秋郑基善、朴齐一、李鼎臣,对读官修撰李竣祜,副校理金弘根,弼善李游夏及应试诸臣以次行礼讫。相璜奏曰,雪后日气凛栗,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令书睿题颂瑞雪,限未时,悬题。令曰,今番召试取四人。〈出令旨〉令曰,宋守谦既无干犯狱情之端緖,虽曰往见于凶书退却之后,渠以远人,何以知里面事实乎?此若深诛,渠岂不至冤乎?既承下教,云山郡定配罪人宋守谦,分拣放送,仍任前职。令曰,湖西、湖南右道暗行御史入对。〈出令旨〉湖西暗行御史洪远谟,湖南右道暗行御史成遂默,承令以次进伏讫。令曰,远路无事还来乎?远谟、遂默等奏曰,王灵所曁,无病往还矣。令曰,别单以外,有何民瘼?远谟、遂默等奏曰,邑弊与民瘼,已尽载于别单中,而其外民瘼,臣未及察矣。令曰,御史先退。远谟等退出。令曰,三明日黄柑,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处所以春塘台矣。该房知悉。〈出令旨〉令曰,科次为之。竣祜读奏讫。相璜承令书等,基善坼封读奏讫。戴淳曰,召试被选当次人,令该曹依例口传付职,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为之。又所达,时政记纂修事紧,召试被选人付职后,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礼跪赞请礼毕,王世子降座乘舆,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