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六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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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李渭达坐直。右副承旨林处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常仕直李鼎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季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bb何如?b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渭达启曰,假注书李寅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赫,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以副修撰南履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林处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赫,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洪赫,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李寅教改差,代以李鼎叙为假注书。

○林处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季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谟、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命周,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彦谟、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季麟曰,只推。

○传于柳季麟曰,酒禁,专为灾岁糜谷之故也。今则赈事已毕,两麦亦向熟,自明日弛禁,昨秋以来犯禁编配之类,并特放。大抵牛、酒、松三禁,即国之大禁,其大酿及街路酗酒,法司申明旧典,严加禁断,亦自庙堂时时警饬,俾有实效事,一体分付。

○备边司,以李光宪为江华留守,金启河为开城留守,沈英锡为济州牧使。

○林处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渭达,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契贡人等号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处镇,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院内医李浩兢有頉,代御医秦庆焕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铁求,以司仆寺兼内乘,今日官调马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前郡守吴致奎,前都事闵致奎名字,与大逆不道罪人致奎相似矣。吴致奎改以致成,闵致奎改以致鹤事,并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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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推鞫进。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李渭达。右副承旨林处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常李鼎叙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有赞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传于柳季麟曰,推鞫为之。

○柳季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鼎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林处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赫,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季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沈启锡推鞫进,持平洪彦谟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命周,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持平洪彦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季麟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赫,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传于林处镇曰,违牌及在外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林处镇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林处镇,以吏曹言启曰,向前受由上京守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命下矣。狼川县监尹济弘,以省扫事,受由于京畿杨州地云,故自臣曹,即为还官之意,发关于该道道臣处矣。该道臣回移内,狼川县监尹济弘,身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当此农务方殷之时,许久旷官,诚为可闷,狼川县监尹济弘,罢黜,何如?传曰,允。

○柳季麟,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洪赫、尹秉烈、南履懋,既递馆职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沈能岳,参议徐憙淳牌不进,右副承旨林处镇进。以朴潞寿为副应教,尹心圭为校理,李同淳为副校理,朴英载为修撰,李勉昇为知敦宁,尹致谦为兵曹参判,金履乔为典牲提调,李栻为凤山郡守,李竣祜为狼川县监,朴承祜为律学教授,学谕单洪履信,开城留守单金启河,江华留守单李光宪,济州牧使单沈英锡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兼春秋单李礼延。

○兵批,判书朴宗薰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李衡柱入直进,参知金喆远病,同副承旨柳季麟进。大护军金履载,护军洪起燮、李龙秀、申绚,副护军尹命圭、任圣皋,副司正赵秉常、金穰根,副司直洪赫、洪羲弼、尹心圭,副司果李同淳、尹秉烈、南履懋、金大坤,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徐憙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以黄海兵虞候曺圭振状启,兵使朴应浩身死事,传于林处镇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林处镇,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大逆不道罪人致奎,既以承服正刑,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该司奉承传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大逆不道罪人致奎,胎生于平安道中和府,寓居于忠清道清安县云,而守令勿罢事,曾有定夺,胎生邑,则勿为降号事,亦有定式。以时居邑清安县监,班次于诸县之末,以示贬降之意,何如?传曰,允。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一日传曰,酒禁,专为灾岁糜谷之故也,今则赈事已毕,两麦亦向熟,自明日弛禁,昨秋以来犯禁编配之类,并特放。大抵牛、酒、松三禁,即国之大禁,其大酿及街路酗酒,法司申明旧典,严加禁断,亦自庙堂,时时警饬,俾有实效事,一体分付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犯酿编配罪人江原道麟蹄宋胤成,金化奴一福,狼川奴茂得、崔圣仁、崔兴起,麟蹄韩顺奉,平昌兪载焕,安峡金始杰,金城赵匹孙,歙谷全时成,伊川李仁根、黄景一,铁原金,歙谷葛春聃,杨口柳涵,金化李尚伦,狼川表明孙,铁原张命福,金城朴兴石、韩成孙,忠清道忠州余善容,石城崔虎龙,连山奴圣得,清州李性大,镇川卢云三,阴城洪近周,清风李学运,温阳奴快得,林川权思模,德山李圭南,定山李遇观,丹阳姜氏乭,阴城奴兴孙,清州白召史,林川郑得载,鲁城郑民化,全义郑悌元,青阳奴慕真,大兴洪彦厚,恩津李仁逵,文义洪仁福,德山李湕夏,石城李龙明,怀德奴夫亿金,扶馀李继成,林川黄石润,结城曺亿良,连山白仁福,燕歧姜大宗,结城朴乭已,青阳金麻当,林川河继崑,扶馀李甲伊,鲁城金学连,报恩马赞成,连山李完孙,扶馀奴味大,怀德郑成玉,怀仁权钊老味,文义尹仁福、李东柱,洪州田光千,青山余善翼,清风崔千福,镇岑李致大,木川朴景云,鲁城安用秀,恩津洪锡显,黄海道康翎申弘贤,平山奴命哲,瑞兴婢今伊,金川婢福梅,瑞兴沈公业婢顺伊,凤山婢田伊,金川赵永禄,遂安王道臣,平山金在得,平安道慈山兪致俊,全罗道康津郑亿孙,庆尚道安东姜敬会等,并即放送之意,分付各该道臣,何如?传曰,允。

○罪人李昌坤更招。

○罪人李昌坤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一度,停刑。

○传于柳季麟曰,推鞫姑罢。

○知敦宁金履载疏,曰,伏以,臣于受由在乡之日,伏奉知敦宁府事除旨,而缘臣宿病沈淹,未即登涂,待其少痊,今始上来,情急反面,祗肃恩命,而第臣本无敦宁,见带之职,在法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命镌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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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推鞫进。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李渭达坐直。右副承旨林处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常李鼎叙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有赞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夜自五更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传于柳季麟曰,推鞫为之。

○柳季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沈启锡、洪彦谟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朴潞寿,修撰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林处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朴潞寿,修撰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林翰镇,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柳季麟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黄海兵使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判书朴宗薰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黄海兵使口传差出,次堂举行事命下,而参判尹致谦未肃拜,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相弼为黄海兵使,副司果单李南翼、闵英世。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林翰镇,修撰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柳季麟,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兵使朴应浩,在任身死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徐长辅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而麦未及时,农粮难继,留库各谷中,限二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秧节排巡,民事宜念,依近年例,所请加分之数,特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罪人李昌坤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三度,停刑。

○罪人李昌坤,更招后迟晩。

○罪人昌坤,更招迟晩后,捧结案。

○传于李渭达曰,推鞫姑罢。

○义禁府罪人昌坤年六十三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仁源,父矣父英辅,母刘召史,母矣父塧,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忠清道镇川县文方面城周里,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如可,去乙酉年十一月,分寓居于京畿阴竹县独安里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故妆颠狂詤谬之状,欲掩鬼魅包藏之情,潜蓄不道之心,暗售穷凶之犯,凶言教诱于致奎,凶书挂付于清营,指斥天日,诬毁国家,此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言之骨颤,思之胆掉。诪张妖诞之说,必欲诳惑人心,列录虚詤之名,以至插入挂书,(七字刀割))太白山下之将军元帅及景来诸贼之尚今不死,耽罗聚会之已有约期等,许多妖言,许多詤说,缔结致奎,怂恿致奎,而及其与致奎对质也,致奎之纳招丁宁,则矣身既曰吾不援汝,汝反援吾。又以致奎之背恩忘德为供,外此刻木之印,凶图狼藉,破字之占,思乱昭著,其凶谋逆节,与致奎,一而二,二而一,神人共愤,万剐犹轻。大逆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昌坤段,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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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式暇。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李渭达。右副承旨林处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常仕直李鼎叙。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谟、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处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林处镇启曰,应教李嘉愚内阁进,副应校朴潞寿,修撰朴英载差祭,校理尹心圭,副校理李同淳在外,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林翰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沈能岳,参议徐憙淳牌不进,右副承旨林处镇进。以洪赫为副校理,南履懋为副修撰,金熙周为右尹,郑元善为奉常正,尹锡永为司仆正,金思羲为军资正,赵万和为顺怀墓守卫官。

○兵批,判书朴宗薰在外未肃拜,参判尹致谦病,参议李衡柱进,参知金喆远病,右承旨金炳朝进。副护军单柳基常,副司正单李鼎叙。

○吏批,再政。左尹单金熙周,右尹单朴蓍寿。

○以吏曹参议徐憙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以校理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金炳朝启曰,密符亲纳,自是例也,而前平安监司朴宗薰,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朴宗薰,今已上来,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处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提学朴宗薰,自任所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处镇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林处镇曰,留院上疏入之。

○槐院分馆录,李鼎在、洪在喆、赵秉常、李发源、金东健、兪章焕、李鼎叙以上三点。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具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祖渊、李国馨,受由下乡,过限不来,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昌坤,既以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娣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昌坤,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昌坤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金学淳疏曰,伏以,臣罪犯稽慢,罚止谴罢,历日增懔,伏地讼愆,惟愿归身司败,冀被当被之律,千万不自意,即为分拣之命,忽下于席稿私次之日,臣诚惝恍震骇,靡所容措。不知蝼蚁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瞻望云天,只有感泪之被面而已。噫,今番挂书之变,即是振古所无之变怪也。以若凶贼,而出于臣按察之地者,臣之惊心痛骨,如不欲生,实有倍于恒人,自伏承密启判付之后,圣教宽大,处分严正,臣于是,钦诵赞叹,思所以仰体而俯殚者,惟在于镇安之方,讥诇之节,而苟或戒饬,有所未尽,缓亟有所失宜,则俱非所以奉行之道,以是忧惧,蚤夜憧憧。及夫罪人之斯得也,因其所招,推捕之举,至及于他道,致有朝廷之惊动,而在臣营,则蒙未及知,终归启闻之稽缓,全昧狱情之严急,其昏谬慢忽,论以邦宪,合置何辟,而圣度包容,乍罢旋寝,特有分别于营阃之间,殆若无罪者然,臣心悚蹙,尤增一倍。纵曰,阃无所报于营,臣于平日,苟能先事约束,随处董饬,则宁有是乎?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曲加涵贷,虽感恩造之出常,侥幸独逭,有乖王政之核实,其何以厌然自恕,淟然无耻,不思自列之义哉?仍伏念,臣之疏暗谫劣,本不近似于剸理之任,不但臣自知者明,即亦通朝之所共知也。虽在平常暇豫之时,犹惧其不堪称塞,况值歉荒之岁,继有灾赈之政,怀绥接济,乃臣之责,而茫无猷为,了没头緖,特荷自朝家轸念焉庇覆焉,帑藏之颁下,船粟之移运,凡系乎恤民隐而救民饥者,靡不用极。湖以内几万生灵,赖以全活,起邱壑而衽席,回呻吟而嬉笑。臣于省部监赈之行,宣布德意,劳问疾苦,欢声如雷,攒祝圣化,皆愿少须臾无死,臣与长吏父老,同浴恩波,与有荣焉,而臣之至今日得免乎大何者,亦莫非君灵攸赐也。敢不对扬其万一,益思殚竭于报效之地,而见今饥馑之馀,疮痍犹未苏醒,逆变之后,骚扰姑难底定。此时抚摩之政,镇压之道,专在乎旬按之得其人,而奈臣才具素短,既无以强责繁务,罪戾又著,不可以终逭重勘,与其冒昧蹲仍,自速偾误,毋宁早自蕲免,以补黥劓。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令镌改臣藩任,仍命攸司,议臣当律,俾王纲毋隳,微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事,不是卿失,何用过引?卿其勿辞,益殚旬宣之责。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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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金炳朝药院进。左副承旨李渭达坐直。右副承旨林处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常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金炳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如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朝gg趁早g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鹤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谟、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处镇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鹤秀启曰,假注书李鼎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鼎叙改差,代以李鼎在为假注书。

○李鼎在有頉,代以成遂默为假注书。

○以副校理洪赫,副修撰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林处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副修撰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朴潞寿,修撰朴英载,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修撰朴英载,副修撰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传于李鹤秀曰,鞫厅罪人柳性浩,到今无可更问之端,特为放送,推鞫撤罢。

○传于李鹤秀曰,判义禁上疏入之。

○传于李鹤秀曰,同义禁联名上疏入之。

○传于李鹤秀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鹤秀,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罪人柳性浩,特为放送事,承传启下,而有不敢奉承,今方别具疏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捕厅在囚罪人李元基,自捕厅,间虽屡次究诘,而渠于奎、坤两贼穷凶不道之凶犯,既无核得干涉之迹,则虽不可直断以知情之律,于致奎,为主客之间,于昌坤,有屡接之事,则彗星酬酢,拈字解释,皆在其家,不可但曰傍听而已。此不可不到底盘核,方可处之,更令两捕将,合坐严诘,苟终别无隐情,仍为草记禀处之意,以此分付。昌坤之子贞曅,即是应为缘坐之罪人,此亦令该府,并与该道营狱所囚者,而即速按法举行,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之冒叨药院之任,亦已四阅月,虽不敢遽以久辞,而向于前席,承命鞫囚,身莅刑讯之事,迄玆屡旬,日次承候,每旷而不敢进。保护之地,委属如此,不惟区区下情,疏觖莫甚,其于事体,废阙滋大,尤非臣之所私闷而已也。况今梅雨多湿,榴夏早热,此时请诊审安,尤不容或疏,而缘臣之干当未竟,又未得趋簉,每当应进之期,弥怀亏分之惧。玆敢短箚陈渎,仰冀递改,公私可以幸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

○右议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鞫厅罪人柳性浩,有特放之命矣。盖性浩,始以制凶书,出于奎贼清州镇营最初之招,而及其盘核,此一款虽即落空,历访信宿之说,列名有册之供,镇推鞫讯,又为奎贼所告,而访宿之事,不但家样庭植,辄有差爽,往来道迳,终归违错,毕竟四囚对质,奎亦辞屈,实属诬援,列名之册,奎以为相同于李荣春特示渠者,由是而知。其为荣春同类云,而及乎京外讥诇,以名搜捕,岭邑村坊,按籍物色,而初无此人名并无此地名,则相同之说,竟没模捉。且奎贼之庭供府招,皆以凶书情节,亦谓性浩,果无干涉,既甘援引,岂肯容隐,则谅其云云,未尝非实际,前后文案,已具其详。,迺者禹鼎炳奸,轩镜烛微,凶渠剧贼,既正典刑,继又特放性浩,至以到今别无更问之端为教,刑慎留狱,德洽好生,臣诚钦仰攒颂,而第性浩之不可仍放,自有其罪。小册秘诀,片纸妖谶,誊抄藏蓄,俱为见捉于搜探文书,其讹惑骚屑,自孽终可活乎?臣谓宜付司寇,考律蔽罪,严刑痛惩,断不可已。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柳囚事,既曰横罹,则妖谶誊置之罪,所被之刑讯已多,足以为惩,又何必加焉。传于林处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兼判义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鞫厅罪人柳性浩特为放送之命,臣于此,有不敢奉承者。噫嘻,奎、坤两贼穷凶不道之情节,即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何幸天道孔昭,王章快伸,而虽以性浩言之,家藏妖书,明是骚屑之左契,更加刑讯,期于得情,狱体之所不容断已也。成命之下,举行无路,敢陈执艺之义。伏乞圣明,渊然而思,亟寝成命,以严鞫体,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罪人柳性浩放送之命矣。凶逆之变,从古何限,而未有若奎、坤两贼之至凶绝慝者矣。虽幸次第就戮,少泄神人之愤,而惟彼性浩,列录之册,既出于奎贼之招,而况渠家藏妖谶,其居常诳惑之迹,昭不可掩,则到底盘核,期于得情,不容但已。玆敢联陈短章,粗效执艺之义。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更令严诘,以重鞫体,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大司谏洪命周,司谏郑礼容,持平洪彦谟、沈启锡,献纳朴奎寿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鞫厅罪人柳性浩放送之命,仍有推鞫撤罢之教。臣等相顾愕然,切不胜万万忧惋之至也。噫嘻,今番致奎、昌坤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见所未闻之极恶大憝也。以虮虱至微之类,蓄枭獍至凶之肠,思乱乐祸,即其伎俩,煽惑骚屑,视若茶饭,怨怼之极,至于诟骂两纸凶书。二贼同情,指斥天日,诬毁国家,此实适、云之所未敢道,显、海之所未敢为者也。致奎则巧为区别于列录,侥幸于绽露之后,昌坤则假托心性之颠狂,顽忍于桁杨之下,而至若破字占之解释,指意绝悖,丰德事之攘臂,心肠毕露,此皆鬼魅情状之莫能逃于太阳之中者也。想其绸缪设施,至憯绝慝之状,直欲手磔而口脔,食肉而寝皮,则应行孥戮之典,犹不足以快神人共愤之情,泄臣子欲死之心,到今究竟,惟有穷锄其党与,扫除其根柢耳。苟欲锄党而除根,舍性浩,何以哉?噫,彼性浩,即紧出致奎之供者也。列名册子之说,贼招既发,一见致奎之迹,渠亦难讳,此若不到底盘核,则妖凶之情,何以毕绽,鞫狱之体,岂不疏虞?况其所披文书中,一册妖书,一纸妖谶,可见其平日喜骚屑乐祸乱之肠肚也。藉使凶书和应,姑无明证,即此两书,已渠断案。此囚若遽酌放,则岂可曰国有三尺乎?臣等身参鞫座,目见无前之逆变,腔血如沸,方期乱本之穷治,今此特放之教,是岂臣等之所望也哉?廷尉未及奏当,德音遽出意外,天地好生之仁,岂不仰揣,而鞫狱锄治之方,断不如此。玆敢相率联吁,以效沬飮之忱。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收柳性浩特放之命,因使依前设鞫,更核情节,俾狱体重而人心靖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正言金羽根疏曰,伏以,乱逆之变,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番挂书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枭獍种类,或出于一时之怨国,诟骂天日者,已是覆载之所难容,而至于此贼,指斥上及于祖宗,凌犯不道之说,耳不忍闻,不敢言,尤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潴家收孥,不足以当其律,食肉寝皮,不足以泄其愤。盖其造谋设计,专在于诳诱惑众,煽动酿乱,而挂书中百年以来云云之语脉,其所包藏,尤极凶憯,是岂遐方流丐所可生心而自办者哉?其必有声气相应,肠肚相连者,寔繁其类,而尚未得因其端而发其藏,究其根而荡其薮,元恶虽诛,伏戎犹在,臣愚耿耿,窃不胜隐忧之至。第闻鞫厅致贼之招,有昌坤谓渠云,向来申纲疏论丰德事,可以致乱,又云纲能文善生,可与同心而共事,又云申纲亦吾党也,此岂非凶图脉络之可寻者乎?臣于在湖之日,备悉纲辈情状,啸聚一种无赖不逞之徒,诪张詤诬,到处驰通,通文之不足,作为俚谣,播之远近,使愚氓惊惑,列郡波荡。夫州郡合并,校宫埋安,自是常事,渠辈非不知之,而乃如此者,其意无他,专出于藉托诳煽,为背国兴乱之阶也。今此挂书之凭依妖诞,骚扰人心,其计如印一板,其迹相为表里,众疑同归,物论皆然,所谓不见其形,愿察其影者,而况已著之形,不待于察影乎?今也万古所无之凶书之所自出,既不得明核,草草以一流丐之自办,磨勘而止者,已为有国之大羞耻,而出于贼供之徒党,又复因循而不问,则从此窝窟根柢,永无可破之日,宁不大可寒心哉?揆以狱情,不可掩置。臣请逆招所出之充军罪人申纲,即令王府拿来,严鞫得情,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申纲事,奎、坤两贼伏法之后,何以问之?况鞫事已撤,岂可因此复设乎?不允。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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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李渭达坐直。左副承旨林处镇。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常仕直姜时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李渭达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䌹启曰,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处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朴潞寿,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副修撰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处镇曰,再明日,当诣景祐宫展拜矣。门路以协阳门、曜金门为之,云宝剑置之,侍卫入直磨炼,王世子随驾之节,一体磨炼。

○成遂默有頉,代以姜时永为假注书。

○以右承旨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鼎均落点。

○申䌹启曰,新除授承旨金鼎均,以前任顺天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金鼎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谟、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命周,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彦谟、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济州牧使任圣皋状启,济州牧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渭达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济州牧使任圣皋状启,济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渭达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副修撰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申䌹,以吏曹言启曰,义禁府草记,大逆不道罪人昌坤,既以承服正刑,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该司承传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大逆不道罪人昌坤,胎生于忠清道镇川县,寓居于京畿阴竹县云,而守令勿罢事,曾有定夺,胎生邑勿为降号事,亦有定式。当以时居邑阴竹县,置诸诸县之末,而本县自是末邑,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渭达,以户曹言启曰,湖南三漕仓,漕船减额复户米八百七石,往在辛酉,以奴婢贡给代,移属本曹,与元税谷,同载上纳,以补经用,载在启下节目,而昨年夏,法圣佥使,以该仓漕需之减缩,取用曹纳漕复米,为二百四十馀石,而其所取用之由,初不关由于本曹,直为除减,大违法式,亦非一佥使所可擅便者。故取用米,则准数还纳后,勿如是之意,严明题送矣。即见该镇将所报,则今年取用,又为二百十馀石,而已用下,已装发之后,始为报来,有若不知定式,不闻曹饬者然。节目所在,何等严重,而幺麽一镇将之弁髦毁划,乃至于此乎?漕需若真有不足,则预先论报于巡营,转移于京司,变通措划,无所不可,而有甚着急,不顾事体,先用后报,何若是无难?此而寻常放过,则经用减缩,犹属细故,朝令知会,终归虚套,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法圣佥使金鲁岩,待漕运毕纳,令该府,拿问勘罪,何如?传曰,允。

○金鼎均,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景祐宫动驾时,训炼大将,率广智营、西营入直军,曜金门外布帐外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启辞内,昌坤之子贞曅,即是应为缘坐之罪人,此亦令该府,并与该道营狱所囚者,而即速按法举行事,允下矣。贞曅方囚捕厅,与营狱所囚者,当为依律文处绞,而依例待该邑缘坐成册报来,即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沈象奎箚曰,伏以,臣之昏愦,忝当按狱,凶薮逆根,终不能到底钩发,毕竟仅以挂书地方阃镇,所已捕得流乞被诱之致奎,托狂甘毙之昌坤,取服勘案而止。此何等逆变,又何许痛惋,而若眛臣死之义,未效主鞫之诚,此臣之罪也。两贼已诛,鞫事旋撤,虽有伏戎竟使终逭,亦臣之忧也。臣方惴罪熏忧,无所涯际,即伏见台谏之疏,以奎贼所招,充军罪人申纲拿来严鞫为请,此诚不可已之论也。盖奎贼之招,以为昌坤常语渠曰,纲能文善生,又曰,纲论丰德事必被窜,又曰,纲亦终为渠党。鞫辄以此,穷诘昌坤,而坤则致死抵赖,议在审难,无以辄请逮问,鞫体虽曰为然,公议不可终已。今台臣果言之,是臣之若噎于中者,因台臣而吐出也。窃冀处分快下,按治如法,迺殿下日月之明,犹有遗照于已露之外,若曰,两贼伏法之后,何以问之为批,臣又不胜窃叹之至。奎既以闻于昌坤者悉供,则虽已诛而语固在矣,坤虽抵赖至死,而纲则自如,尚可严问而得情矣。然则不当以其已伏诛而靳,此必可核也,亦审矣。即降明命,区区之望。臣于昨日,以柳性浩之不可仍放,箚陈愚见,及伏承批旨,柳囚事,既曰横罹,则妖谶誊置之罪,所被之刑讯既多,足以为惩,又何必加焉为教。臣于此,又窃有申贡者。大抵从前一种鬼魅凶怪幸乱乐祸之徒,其所因藉以为讹惑煽动之图者,即必以戡录妖谶之说,为传袭之秘。若奎、坤凶书,所标名号,皆此印套,则性浩之誊册录纸,家常隐藏者,虽其幸免于同逆之诛,岂可卒逭于殄凶之典哉?此不当以已被之刑,为可以足惩其罪,亦乞依前所请,亟下处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申纲事,台臣主于峻激,其言无怪,以卿老成之见,亦何遽烦请乎?国家之出一逆贼,设一鞫狱,即万万不幸之事。今于两贼既诛之后,又以其未核于未诛之前者,复始已撤之狱事,其不有乖于安反侧之义乎?卿言虽如此,宁欲王章有失,鞫狱决不可更设。卿其谅之。柳性浩事,更思之,卿言是矣,施以刑配之典。仍传于林处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兵曹判书朴宗薰疏曰,伏以,臣阅岁关河,倍切恋结之私,才疏藩宣,恒怀愤误之戒,居常俟罪,志不忘归。迺于迩日,洊蒙殊典,阁衔辞本,既进未彻,中权驲召,旋又远降,继而有惠局兼绾之命,此何异于虞人之招,以旌不以冠也?恩庇偏隆,感极而惧,涯量太滥,愧多于荣。然此专以臣私分言耳。若其不称之实,更有大于此者。臣本腐儒,军旅未学,性且粗浅,心计匪长,今以一国之戎政,八路财赋,举以畀之,不亦远乎?夫国之所重,军民而已。以军务则内掌仪卫,外管布缕,而靺韦黜陟,即其一事也。以民计则大而贡赋,小而渔盐,句校均节,与大农相羽翼焉。之二官者,纵使分掌而专治,固非如臣所可与,况既负且乘,宜饇孔取,是责视于瞽而左方右圆,待听于聋而辨宫调商也。若曰,循资,则名器当慎,谓之承之,则才彦孔多,臣未知其何说也。臣自少善病,至衰益痼,痰胶于上,㿗奔于下,凡心有所系,身有所瘁,辄与之相关,而居西以来,风气感之,簿领恼之,病日加而衰日甚,拟待纳节之后,丐得暇闲,栖息身心,靖潜自牧,迟以时月之功,冀守分寸之效,则其于策驽钝而备驱使,庶或不为无助。今乃由外而内,舍轻而重,力所不任,计有大谬,私固不足言,而公亦何所补哉?左右揣量,斯义较然,冒昧承当,谅非可议,而才到城𬮱,恩召联翩,牙牌体重,毋敢违逋,受符事严,不容面旋。且逖违之馀,诚急反面,既已祗肃而伸分矣。匪据之职,终不可以虚縻。玆敢罄悉情由,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宜苟授,亟递臣本兼两职,回授可堪之人,使公器益重,贱分获安,不胜区区之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江华留守李光宪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教旨,以臣为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者。臣自承恩命,感激惝恍,诚不知何以得此也。夫保釐之重,四都惟均,而惟玆沁府,山河之固,锁钥之雄,殿我内服,而有屏翰之势,捍彼两路,而有镇抚之责。其地则海漕之门户也,其事则阴雨之绸缪也。盖自列朝,设施经理,常先于他镇,简畀托重,惟在于其人,此所谓天府金汤,而其为国家之缓急可恃者,果何如也?是故其任至大,其选至慎,不可以夫夫而轻授,而臣之疏庸,亦叨此重寄。谓臣以有政事之才,则臣固尝屡试郡邑,而了无可纪之绩矣,谓臣以有声望之实,则臣又尝猥玷华要,而适增不称之讥矣。未敢知则哲之明,或有遗照,而臣之自量,决知其不能也。矧今升平已久,戎政转至弛废,饥荒荐臻,经用无以支计,楼橹器械之昔之精缮,而今焉弊顽,府库仓廪之昔之充牣,而今焉枵罄。地利又莫如人和,而岛产不饶,民情未固,目下急务,政在怀保,为今之计,必须得当世之具材干而识治体者,莅之以恩威,济之以智虑,犹可以弥纶牵补,而乃以至艰之会,举以责之于如臣之碌碌悾悾百不犹人者,其于圣朝官人之政,不亦舛乎?且臣年纪衰迈,疾病常寻,自经昨夏风痹之症,神精耗甚,殆同癃孱,虽使置之闲司漫局,簿书应酬,犹惧其不堪自强,况可以拟议于担夯许大职事乎?参倚已审,冒膺无望,敢暴情实,猥彻崇严。伏乞圣慈,特赐谅察,早许递免,俾保障增重,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开城留守金启河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开城留守者。臣闻命兢惶,未敢知我圣上则哲之明,何为而有此误恩也?臣之至庸极陋,过蒙洪造,滥跻宰列,忝备任使之数,则其欲竭尽绵力,少效尘刹之报,岂非臣之素所蓄积也哉?臣才识浅短,年纪衰迈,前后忝窃,徒逾涯分,内外历试,蔑效丝毫,每一循省,秪益惭惧而已。矧玆松京一路,密迩畿甸,旁通两西,上而拱卫仙寝,下而保釐故都,民物之殷盛,冠盖之接应,与他自别,而近年以来,凋币忒甚,朝家所以顾恤矫救之道,靡不用极,而又当赒赈之馀,益难抚绥之道。土瘠而民贫,俗淆而讼繁,许多积弊,难以悉举,其所弥纶弹压之方,虽使才智有馀者当之,犹惧其罔知措处,岂可以如臣之谫劣衰朽,滥叨居由之任,以自速其偾败也哉?揣分量才,实无承当之望。玆不得不举实仰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修撰朴英载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鞫厅罪人柳性浩,特为放送之命,臣不胜惊惋,继之忧叹。夫今番鞫狱,狱体有秘,虽不得预知,而只就其致奎、昌坤结案辞意观之,其凶悖形迹,即亘万古所无之极恶大怼也。虽以至化宣朗之气,虺毒之锺发,所不能无之,而岂意至此之极也?噫,彼二贼,诪张人物,援引海山之说,莫非出于煽动祸乱,诳惑听闻,而至于指斥天日,诬逼朝家,有非臣子,耳可堪闻,口所忍道,而究其情节之所在,断非一二凶徒自倡自灭之计也。挽近以来,人心陷下,世变层生,不逞之徒,在在潜伏,改头换面,投间抵隙,未露其形,暗售其慝,乍起旋息,有若尝试之计者,非止一再,而竟有奎、坤二贼之变,比诸必破之痈,荏苒含忍,终不施一番惩创之剂,而溃决内蚀,渐至元气之销铄者,的是今日之对症也。此岂以二贼之处断,认之为斩草去根,拔本塞源者乎?此而不穷核,则奎、坤之后曹,岂止为十辈也哉?未得穷核,遽施诛殛,而又有此性浩特放之处分,是岂惟轻之典,施以好生之德耶?惟彼性浩,若无一毫相关于奎、坤二贼,则二贼之所知者,必不止性浩一人,而独以性浩一人,发于鞫庭者,宁有是理也?到今二贼,既已伏诛,则所可盘核者,只此一个性浩,而今又遽然放释,则仍绝脉络可寻之路,大损刑政明正之体。伏愿圣明,亟寝性浩放送之命,更令设鞫,期于得情,以存王法,以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副修撰南履懋疏曰,伏以,昨于鞫厅罪人柳性浩特放之命,大僚之箚,诸臣之疏,此实出忧愤所激,大小沬飮之忱,而竟日径宵一向靳兪,我殿下慎狱好生之德,诚钦仰万万,而揆以杜祸本折乱萌之义,岂若是疏虞之甚耶?始自其镇推鞫招之辞及至于四囚对质之供,奎贼所告性浩家身往访宿之事,性浩家目见录册之说,乃敢以数条差爽之端,反欲为一直抵赖之资者,究厥情节,极为叵测。渠既出于穷天地亘古今逆如奎贼凶如奎贼之口招,前后非一,而莫知其必无根因,则所以到底盘核,期于得情,决不可但已,而况渠昭昭莫掩之断案真赃,即已现捉之誊纸妖谶,小册秘诀是耳。此盖为诞妄不经,倡诳惑乐祸乱之本,则渠何心肠,看作奇货,至此藏蓄之有素耶?即此一款,其平日不逞之迹,灼然可知。臣谓罪人柳性浩,更加严讯,依律蔽罪,不容少缓。伏愿圣明,渊然深思,亟允群请,俾狱体重而王法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允大臣之请矣。

5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缘故出。右承旨李渭达。左副承旨林处镇。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常姜时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柳季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谟、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处镇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朴潞寿,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副修撰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朴英载,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鼎均曰,金吾堂上联名上疏入之。

○传于金鼎均曰,同义禁上疏入之。

○传于金鼎均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柳季麟曰,罪人柳性浩刑配,勿拘斋日举行。

○申䌹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修撰朴英载,副修撰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铁求,以司仆寺兼内乘,今日调马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法圣佥使金鲁岩,待漕运毕纳,拿问勘罪事,传旨启下矣。金鲁岩,待漕运毕纳后,拿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本厅在囚罪人李元基更核启目判付内,此囚段,自其鞫厅面质之时,颇有条理,今招亦然,所当白放是乎矣,既为奎贼之主人,又与昌坤相亲,论星破字等事,皆于其家,不可全然无罪,移送秋曹定配事,命下矣。上项罪人李元基,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左右捕盗厅更核启目判付内,此囚段,自其鞫厅面质之时,颇有条理,今招亦然,所当白放,既为奎贼之主人,又与昌坤相亲,论星破字等事,皆于其家,不可全然无罪,移送秋曹定配事,命下矣。谨依判付,罪人李元基,咸镜道富宁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李光文、金熙华等疏曰,伏以昨者,以充军罪人申纲严鞫得情事,大臣、台臣,相继力请,而圣批靳允,臣等窃不胜忧叹万万。噫嘻,纲之能文善书,可与共事,即昌坤言之于致奎,而致奎纳供于鞫庭者也。况其破字占解释,专指纲之疏论丰德事,则纲于坤,为凶党,奎贼之招,详载推案。今若一日二日,不即讯鞫,则凶图之脉络,无以核矣,伏莽之深忧,当如何哉?臣等职忝金吾,相率联吁。伏乞圣上,亟降兪音,以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之地,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同义禁吕东植疏曰,伏以乾道克廓,王章载伸,惟彼振古所无挂书凶贼之包藏希幸,自干严诛之迹,毕露无馀,虽幸典宪既正,少泄神人之痛,而绸缪共谋之犹未核得,即群情之所齐愤也。乃者台章一出,而寔繁之类,庶可斯得矣。惟彼申纲之陈疏云云,被窜云云。即昌坤之所言,而致奎之所招也。况其破字占妖谎之说,亦为纲也而发,则此辈之声气和应之状,有足推知,而特以渠辈之招,无凶书相谋之证,故未有拿核之举矣。今焉台言峻发,相箚又至,奎而坤,坤而纲,三凶相合,情迹已绽,而圣批靳允,舆论愈郁,臣既职忝金吾,短章仰吁。伏乞圣明,亟降兪音,俾凶党戢而鞫体严焉。仍伏念台臣所知之说,愚臣非不参听矣。鞫案所载之招,圣鉴亦既俯烛矣。夫台臣既审其状,而发于章奏,则臣之不能登即穷核,期于推质,而人言出后,始乃仰请者,非惟溺职,亦极愧耻。臣虽无似,顾其任则鞫事是管,而今乃若此,亦将焉用为哉?况台疏句语,既曰,草草磨勘,又曰,因循不问,臣虽忝居末席,苟能出一言正其事,则此言奚至哉?设鞫讯囚,何等严重,而草草于斯,因循于斯,则论其孤负,又将何居?惟愿圣慈,亟赐邮罚,以肃法纪,千万之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等疏曰,伏以世变无穷,乱逆层生,至于今番挂书之贼而极矣。天道孔昭,罪人斯得,先施孥戮,粗伸王法,臣等俱以问郞,获参终始,其所援引,辄归于所谓申纲者,有曰,能文善书,可与同心而共事,有曰,疏论丰德事,可以致乱,至谓以申纲亦吾党,脉络贯通,端緖狼藉,彼纲也之假托复设校宫之说,阴售扇动人心之计,横竖无伦,童孺之所辨,包藏不逞,肝肺之如见,酝酿既久,情状自著,毕竟鞫招,烂熳吐款,而鞫厅遽撤,凶窝未破,是奎、坤两贼,虽已伏法,而奎、坤,固自在也。顾安有如此刑政,而恐非所以致天讨而示万民也。台疏之始发,平说事理,而归之以峻激,揆箚之继陈,虑在深远,而谕之以烦请,仰惟圣心,实出至仁,而生道杀人,为仁莫大,所谓四凶之罪也。舜何与焉者也,殿下何不念及于此耶?逆变设鞫,固是国家不幸之事,而有逆则不得不鞠,可鞫则不得不设,岂可以既撤,而持难于更设乎?伏乞圣明,特垂渊览,亟允大臣台臣之请,拿致申纲,设鞫严核,以为拔乱本而靖世道之地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申纲事,岂无商量而然?勿烦。

○左右捕盗厅启目,义禁府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捕厅在囚罪人李元基,自捕厅,间虽屡次究诘,而渠于奎、坤两贼穷凶不道之凶犯,既无核得干涉之迹,则虽不可直断以知情之律,于致奎,为主客之间,于昌坤,有屡接之事,则彗星酬酢,拈字解释,皆在其家,不可但曰,傍听而已。此不可不到底盘核,方可处之,更令两捕将,合坐严诘,苟终别无隐情,仍为草记禀处之意,以此分付,昌坤之子贞曅,即是应为缘坐之罪人,此亦令该府,并与该道营狱所囚者,而即速按法举行事,允下矣。推考次丙戌五月初六日,罪人李元基年四十五,周牢一次白等,汝矣身,以致奎、昌坤之紧证,凶书一款,虽曰,无知得干涉之事,而致奎留接于汝者,为五年之久,昌坤来往于汝者,为四次之多,于致奎则妖书之得见也,初试之假称也。洪、郑之劝交也,挂书之问答也,于昌坤则彗星之参闻也,丰德之是非也,破字之解释也。其所绸缪亲密,语无不知,而汝矣身,则只以傍听样漫漶纳招,终不有实之状,节节痛恶,今于传教更核之下,前后情节,毋敢如前妆撰,更良从实直告亦,推问教是卧乎在亦,矣身虽是乡曲愚氓,岂不知狱情之所重,而敢欲漫漶纳招乎?前后实状,已悉于屡次纳供是白在果,致奎之五年许接,非有他意,始也欲为教子,留置家内是白如可,终焉而不幸矣子身死后,无他可教之儿辈,徒留训长,事甚不紧,故借给同里空舍,使之奠接者,寔出于不忍恝斥之意也。昌坤之来往矣家者,矣身与渠,本无面分,而渠以狂妄之类,行止闪忽,言语骇悖,故不欲亲近,只为挥送是白乎旀,致奎之妖书事,年前矣身,适往渠家,则出示一册,故矣身见之,则乃是不经之妖说,故矣身责以投火是白遣,假科事,今春丙科时,渠欲观火次,上京是白加尼,科后下来,谓以参榜于初试,故矣身即往致贺,且观试纸,则无易书,故矣身怪问易书事,则致奎言内,匆忙下来,故未及持来,而从当推来云,故矣身心甚怪讶,知其假科是白乎旀,所谓洪、郑两汉事,矣身前所不闻不知者,而致奎曰,不记甲申年分,袖出一书简夸示,矣身故详细见之,则外封曰,金参判宅入纳,石洞洪友候状,辞意则都是科举周旋之说,而年月下,书以洪明汉拜是如,故矣身问以金参判宅谁某是旀,洪友又是谁也,则致奎言内,洪友即故判书之孙是白遣,金参判之谁某,终不为言,而且劝矣身曰,洪、郑两人同居一处,为人甚佳,与之相亲似好云是白乎矣,矣身与致奎,虽有主客之谊,渠之前后行事与言语,无不殊常,故只为泛听而已是白加尼,向于鞫庭对质之时,致奎言内,洪、郑两人,欲其行世之所藉,架虚夸张是如,丁宁为言是白乎则,矣身之见欺于渠,可以推知是白乎旀,挂书之问答,矣身初不与致奎为之,而转闻矣叔之言,则今番挂书之事,不知谁某之所为,而专出于南人害老论之事是如,致奎为言云,故矣身寻常听过矣。又于面质之时,致奎言内,南人害老论之说,渠闻于清州居罗汉章处是如是乎则,矣身之初无干涉于挂书之事,可以洞烛是白乎旀,彗星事,致奎、昌坤相言曰,彗星即兵火之星,西变时,此星出是如是白遣,致奎拈出读字,使昌坤解释,则昌坤曰,四月十一日必出乱离之说,矣身参闻,则丁宁是白乎矣,初无一言所及于其间是白乎旀,丰德是非事段,昨年四月科行时,致奎、昌坤,到矣身家言语之际,昌坤曰,丰德革罢,皆是金履载、宋冕载、李愚在三宰主张,士论大发,方欲治疏伏阁,则科举必不设,勿为上京云,故矣身知其妄言而斥之,后即发科行是白如乎,致奎、昌坤,迭相来往于矣家,而矣身为其主人,虽不能每每逐送,渠等之酬酢,若是危悖,故其所严斥者,非一非再兺除良,若有酬酢间毫末和应之说,则鞫庭对质之时,渠辈岂无一言援及于矣身者乎?于此一款,矣身之不有干涉,可以推知是白乎旀,若以当初许接致奎为罪,则矣身无辞可达,而至于凶书情节,如或有一毫闻知之事,则岂可一直抵赖,自犯欺天之罪乎?此外虽死杖下,更无可达之辞,相考处置教事为等,罪人招辞是白置有亦,多般核,到底盘诘,而以初不知情一辞,发明乙仍于,仍为严囚,而自臣厅,不敢擅断,上裁,何如?启。判付内,此囚段,自其鞫厅面质之时,颇有条理,今招亦然,所当白放是乎矣,既为奎贼之主人,又与昌坤相亲,论星破字等事,皆于其家,不可全然无罪,移送秋曹定配为良如教。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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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李渭达。左副承旨林处镇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常姜时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夜自五更,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大驾诣景祐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谟、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处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朴潞寿,修撰朴英载,副修撰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亲行矣,王世子陪参之节,依例磨炼。

○李鹤秀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罪人柳性浩,施以刑配之典事命下,而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俱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并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处镇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金鼎均曰,留院公事入之。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北苑亲行望拜礼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洪履简、朴齐一在外,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季麟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北苑亲行望拜礼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洪履简、朴齐一在外,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贞喆、洪起燮、赵歧、李复渊为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单赵贞喆。

○忠清监司金学淳状启,结城县监曺锡骏,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于李鹤秀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林处镇,以礼曹言启曰,今五月初十日北苑亲行望拜礼时,王世子陪参之节,依例磨炼事,命下矣。出宫时王世子祗迎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协阳门外为之。

○李鹤秀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彦谟、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李渭达,以户曹言启曰,景祐宫正堂芦帘及中排设厅移安厅雨漏窗户等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五月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洪命周,司谏郑礼容,持平沈启锡、洪彦谟,献纳朴奎寿等疏曰,伏以臣等前日之联箚,专为乱窝之穷治,及伏见正言金羽根疏本,以奎贼所招充军罪人申纲拿来严鞫为请,而继有揆箚堂疏之迭相陈讨,则诸臣之言,即臣等之言也。窃冀处分快下,按治如法,迺殿下尚靳一兪,台臣之批,则若曰,两贼伏法之后,何以问之?大臣之批,则若曰,宁欲王章有失,鞫狱不可更设,堂疏之批,则若曰,岂无商量而然?臣等于此,窃不胜滋惑焉。噫嘻,今番逆狱,即振古之所未有,而纲之姓名,连出于奎贼之招,其曰,能文而善书,其曰,纲亦吾党,其曰,纲论丰德事必被窜,至又有同心共事之供,而其声气之关通,脉络之接连,的然有不可揜者矣。酝酿既久,情节毕绽,凶书之凭依妖诞,互相表里者,烂漫吐款,拿鞫之论,直出国人共公之愤,而惟殿下,始以两贼之伏法为谕。竟以王章之宁欲有失为教,是殿下未尝不深知纲之可核,而为虑已撤之狱,难于更设,至欲王章之有失,是岂不大有乖于古圣人生道杀人之义耶?天讨有罪,五刑五用,王者奉天致讨而已。苟有乱萌逆节之可以诘核者,则虽朝撤而夕设,曾未不可之有,曷尝有明知其有罪,而私自低昂于三尺者耶?纲而见漏,则二贼犹不诛,二贼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首恶自在,方来之忧虞,有不可胜言,岂不大可惧哉?噫,人臣讨乱贼,古今之通谊也,逆徒逭王法,天下之大变也。殿下虽欲屈常法,而臣等则北首争死,期于得请而后已。伏乞圣明,渊然深思,穆然远览,亟允臣等之请,充军罪人申纲,即令王府,拿来严鞫,明正典刑,以为祛乱本靖世道之方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丙戌五月初八日卯时,上与王世子,诣景祐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李渭达,左副承旨林处镇,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假注书赵秉常、姜时永,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直提学朴绮寿,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柳季麟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曜金门,至景祐宫斋室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展拜时至,上由斋室出,自东阶升,仍诣神位前,行展拜礼讫。上由东阶降,教曰,户曹判书入来奉审后,芦帘有頉处,修改,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仍还御斋室,还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由曜金门、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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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朝房斋宿。行左承旨申䌹朝房斋宿。右承旨李渭达朝房斋宿。左副承旨林处镇斋宿。右副承旨金鼎均朝房斋宿。同副承旨柳季麟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秉常斋直姜时永斋直。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柳季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谟、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处镇启曰,明日再明日,孝昌墓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季麟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处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林处镇启曰,明日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永肃门为之。

○传于金鼎均曰,留院上疏入之。

○林处镇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左参赞金在昌病不进,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䌹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宋穉圭在外,大司谏洪命周病不进,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潞寿,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修撰朴英载,副修撰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林处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朴潞寿,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修撰朴英载,副修撰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柳季麟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庆尚左水使柳弘源状启,盈德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渭达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林处镇,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直讲,俱为未差,典籍李济翼身病呈旬,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柳季麟,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兵使身故之代,不宜久旷,新除授兵使柳相弼,使之一两日内辞朝,即速赴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罪人柳性浩,施以刑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柳性浩,刑问一次后,咸镜道稳城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持平洪彦谟疏曰,伏以臣于台地,既有当避之嫌,何可一日蹲仍,而适值鞫事方张,惩讨义重,不敢言私,冒没趍承,自顾情踪,诚甚闷隘,而昨参联疏,亶出忧愤,未蒙允兪,尤憎愧悚,重之数日以来,猝患暑疾,委顿床席,不省四到,此时台阁,岂容使如臣情病者,一任其瘝旷也哉?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递斥,俾幸公私焉。臣于同义禁吕东植之疏,窃有所骇异者。使申纲当鞫耶,苟欲执艺,联参于诸禁堂同声之章,足矣。使申纲不当鞫耶,亦明白陈之,可也。独奈其疏,旨意疑眩,辞语矛盾,何哉?噫,彼申纲之名,屡出奎贼之招,而只因坤贼之抵赖,未得辄请逮问,狱体审慎,自不得不然,而舆情之疑郁,终有所不可已者,则台臣之追请拿核,正以奎贼虽诛,而口招自在,可因已露之端緖,究得未发之根柢也。此所以大臣。诸臣之因端迭请者也。东植之疏,若出于舆人所同之此个意思,则何故并舍贼招中能文善书同心共事,亦是吾党等许多援引,而只以陈疏被窜四字,过笔漫漶,太没肯綮也,将谓即此四字,足悉其情节耶?况今请鞫申纲者,即欲核其凶贼同谋之赃,而其疏乃曰,无凶书相谋之证,未知何贼何招,明言其无此证,而此禁堂,何以能质言如此也?既质言而犹复请鞫者,将欲鞫得何事,既曰无证,则又何以以不即穷核,自处溺职耶?首尾横决,随处破绽,乍阴乍阳,欲巧反拙之态,诚不忍正视,岂意清朝宰列,有此回谲之人也?此不可不明示好恶,以靖人心,臣谓同义禁吕东植,亟施屏裔之典,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禁堂疏事,尔言太激,若谓辞不达意,则犹可矣,如是句断,诚过矣。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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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李渭达坐直。左副承旨林处镇。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直宋持养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上诣北苑,入幕次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望拜礼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柳季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鹤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谟、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鼎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北苑望拜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处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渭达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进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申䌹启曰,假注书赵秉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改差,代以黄𥞵为假注书。

○黄𥞵有頉,代以宋持养为假注书。

○传于申䌹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鼎均启曰,训炼大将申鸿周,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申鸿周。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五月初十日卯时,上与王世子,诣北苑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李渭达,左副承旨林处镇,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假注书赵秉常、姜时永,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柳季麟,进前奏曰,连日阴湿之馀,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王世子出次就祗迎位鞠躬,仍为乘舆随后,上由建阳门、青阳门,至北苑小次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小次,参班儒武各就位,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黑团领袍出小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板位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后,王世子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二员,进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御小次,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小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命出标信解严,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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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李渭达。左副承旨林处镇。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夜自五更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林处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季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谟、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渭达启曰,假注书姜时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姜时永改差,代以赵启昇为假注书。

○赵启昇有頉,代以韩升烈为假注书。

○林处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直讲金秀锺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秀锺。

○柳季麟,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李龙秀状启,则以为,本营所管各邑镇饷还,已为折半分俵,而今当穷节,种粮艰乏,留库各谷,限一千石特许加分事,令庙堂禀处矣。本府还摠,自来不敷,而今又赈事已撤,麦熟稍迟,农粮民食,可想尤艰,依所请,留库各谷一千石,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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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李渭达坐直。左副承旨林处镇。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

○自人定至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林处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季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黄海兵使柳相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升烈有頉,代以孙秉周为假注书。

○大司谏洪命周启曰,臣姿性卤莾,言议巽软,清朝谏诤,本不近似,而谏长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一院长席,尤非如臣空疏所堪承当者,而适于此际,凶逆闯生,讯推方张,义重惩讨,冒没出肃,备参鞫座,亦已屡日,今才撤鞫,始可言私矣。臣于合启,区区私义,有难联参,曾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间值斋日,今始来避,以此情踪,其何敢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洪彦谟启曰,臣于日昨,猥陈一疏,略论吕东植疏语骇惋之状,及伏奉批旨,不惟不赐兪音,乃以尔言太激为教,臣不胜瞿然惭悚之至,臣之所论,只言其旨意之难测,情状之可恶而已。谓之不深索言,有涉巽软,则臣所自知,何尝有一分过激之意哉?缘臣人微辞拙,不能见谅于君父,此已臣目下难安之端,而且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间因事会,又值斋日,今始来避,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司谏郑礼容,持平沈启锡,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也,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gg耉g、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夬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丑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节,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穉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为作,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句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之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而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古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右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六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极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究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谓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矣。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䌸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其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九行刀割))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万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妆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谷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独可逭于俭贼既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国荣,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剐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莾、温之凶,而今此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图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祖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之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莫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泽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推此追律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律,一依尚鲁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之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倡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稻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而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渠所谓义理也。论其行己,则发迹bb于b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真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设出渠辈所谓义理,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曰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于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律,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参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限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快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乃是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文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十六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极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八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一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缪绸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至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文,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沾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几,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更勿烦启。锺一、振采事,友文、光文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允。

○持平沈启锡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疏,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书,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快施典刑。新除授执义沈能栻,时在庆尚道善山地,掌令崔仁简,时在庆州地,掌令李仁迪,时在平安道殷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大僚覆奏,明辩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锄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书,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快伸典刑,新除授正言辛蓍根,时在忠清道清安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林处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尹心圭,时在忠清道石城地,副校理李同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不谕。答曰,依启。

○柳季麟,以兵曹言启曰,今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勿拘储窠,以虚司果拟入,已多近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今番都政,营将中军姑未准二十朔者,虽未满朔数,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和东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李师汉、洪墡,忠壮卫将许栎,文臣兼宣传官徐左辅,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玉江万户金观炯,老父今年为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尹守任,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忠清监司金学淳状启,则本道赈资湖南谷差使员舒川浦万户金商铉之领船受教,效劳可尚,论赏之典,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事,舒川浦万户金商铉之领运赈资,殚竭终始,其效劳诚为嘉尚,施以陞叙之典,似合事宜是白乎矣,系于恩赏,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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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沈能岳未肃拜。右承旨李渭达缘故出。左副承旨林处镇坐直。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季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林处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处镇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能岳落点。

○传于柳季麟曰,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落点。

○柳季麟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朴宗琦,方在不叙之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柳台佐,持平李𪺅落点。

○林处镇启曰,新除授大司谏柳台佐,持平李𪺅,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柳季麟,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宫夏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正殿内墙北边一间许,今日卯时颓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五日望祭兼行,祝文中措辞添入,而改筑等节,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明政殿以下诸处雨漏及弘化门南北边十字阁墙壁颓伤处修改吉日,令日官金宜锺推择,则今五月十七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处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申在贞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白岳山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清州前营将权友仁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武臣兼宣传官金鲁学矣本府议启内,宾厅讲受点之后,不为待令,囚供虽以身病猝重为辞是白乎矣,揆以事体,终甚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林处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鲁学,还囚照律,权友仁,还囚捧供以入,而权友仁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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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沈能岳。右承旨李渭达坐直。左副承旨林处镇。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仕直孙秉周。事变假注书徐有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柳季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柳季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林处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季麟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柳季麟,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赵万永,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季麟曰,兼弼善、司书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朴英载,司书朴容寿落点。

○林处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处镇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炳朝,副司果李光载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张教根。

○丙戌五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柳季麟,假注书宋持养,记注官全允淡,记事官李穆渊,待教金兴根,以次进伏。医官李彦厚、李命运,进伏楹外讫,象奎曰,雨虽甘霔,而跨旬成霖,昨今始快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象奎曰,其间潦久暑早,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象奎曰,医官金殷相,有身病不得入,而方待令于外云,使之召入,同参诊候,何如?上曰,置之。彦厚、命运,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右寸似有微滞之意,更以开导暑湿,调理胃气之剂,议定以入,似好矣。象奎曰,臣等退出,议定汤剂以入,何如?上曰,唯。象奎曰,臣于向来,以箚陈奏,而今番鞫囚,凶狞顽忍,如臣昏愦,忝当按鞫,凶窝逆根,不能到底盘核,公私愤惋,而臣之私情,尤不胜惶悚矣。其后台臣疏陈,即鞫坐时众议之所同然也。大抵逆变,何代无之,而彼一流丐贱微之类,又一托狂甘毙之徒,焉能独办此亘古所无之逆谋哉?其凶窝乱本,必有所在,而顽忍抵赖,到死不服,从前鞫囚之抵赖者多,而若此之至凶至悖,噤口不吐者,诚前古所未见所未闻也。其主张凶说,煽惑人心,即一申纲之套也。申纲之名,不出于鞫囚之口则已,鞫囚之供曰,纲论丰德事必窜,又曰,凡事皆可为,又曰,纲终亦为渠党,其凶谋逆节之绸缪烂熳,即此可知,而昌坤就捕后,以此穷诘,终不直招,故鞫体审慎,虽不得请逮,而台言则极是矣。向日批旨有曰,国家之出一逆设一鞫,即万万不幸之事,宁欲王章有失,鞫狱决不可更设,臣诚钦仰庄诵,而至于自干天诛,则天讨有罪,即圣人不得已之事也。台臣疏后,窃冀亟赐允从,快定邦宪,而尚靳兪音,臣不胜抑郁矣。上曰,就坐,进御香薷君子汤,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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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沈能岳。右承旨李渭达缘故出。左副承旨林处镇。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诞日,大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大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林处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渭达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中宫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江华留守李光宪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柳季麟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明日毓祥宫夏享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鼎均曰,江华留守留待。

○传于金鼎均曰,江华留守入侍。

○李渭达启曰,事变假注书徐有赞,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赞改差,代以李冀祯为事变假注书。

○林处镇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江华留守申绚,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季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命周。

○柳季麟,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渭达,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李郁铉牒报,则御营厅所授肃靖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悬录牙兵五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申在贞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黄海前兵使朴应浩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海州等四邑镇,战马瘦驽,服色麤劣,军器什物,亦不无执頉云,全罗兵使李锺英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临陂一邑,器械或有破伤,服色间多渝弊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金箕丰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墙垣二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教江华留守李光宪书。王若曰,江陵为天险之地,实藉孟珙之镇边,晋阳作金汤之城,爰自尹铎之损户,畴若予采,卿实其人,眷玆沁都之为藩,允系畿甸之作辅,在人若咽喉之徼,表里山河,距京为宿舂之便,都会水陆,漕船商舶之来往,帆樯隐映于波心,官舍民居之栉比,镇堡罗列于海口,苟非赵清简之廉约雅望,莫纾西顾之忧,必有寇忠愍之文武全才,可托北门之重。惟卿,素袭诗礼传家之学,深知修齐治人之功,早由荫路而累经府州,声绩已著于盘错,晩编桂籍而历扬内外,望实尤重于朝端,膺庙剡而爰寄分司之任,匪卿莫可,循公议而欲授居留之责,体予孰谐,历试承宣佐贰之班,是庸嘉乃,此固宰相回朔之地,其往钦哉。玆授卿以江华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益殚诚心,祗服宠命,抚御则体九重宵旰之念也,经理则思平日阴雨之备焉,必也宽以御众,简以制烦,惟卿是懋,抑亦廉而持己,威而不猛,庶民其趍,缓带轻裘,羊叔子bb之b为治整暇,藏签运甓,陶士行之每事精神,镇抚则必如董晋之在东都,综理则宜效晏殊之尹西夏,炼士卒而伫见旌旗变彩,谨关厄而可使楼橹增新,积彼刍粮,勿谓升平而小忽,戢我民旅,殆及闲暇而益勤,处留台而参庙谟,须念倚毗之笃,陪真殿而护宝阁,益励警卫之方,卿其保釐,予不多诰,凡有裁禀,厥有旧章。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赫制进。

○丙戌五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江华留守入侍时,右副承旨金鼎均,假注书宋持养,记事官李景在、金兴根,江华留守李光宪,以次进伏讫。上命进前,光宪进前俯伏。上命奏职姓名,光宪起伏奏曰,江华留守臣李光宪。上曰,往殚保釐之责,可矣。命就坐。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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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左承旨李朝铉未肃拜。右承旨李奎铉未肃拜。左副承旨林处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季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鼎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开城留守金启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柳季麟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柳季麟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鼎均曰,开城留守留待。

○传于金鼎均曰,开城留守入侍。

○传于金鼎均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朝铉、李奎铉落点。

○以承旨前望,传于金鼎均曰,李奎铉荡叙。

○传于柳季麟曰,今二十六日,童蒙教官,率童蒙待令。

○李冀祯在外,代以朴偀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柳季麟曰,留院公事入之。

○柳季麟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开城留守李龙秀,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毓祥宫夏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复渊,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开城留守金启河书。王若曰,汉上都盖所隆也,控护神京,周西陜分以主之,保釐畿甸,苟非一代股肱之托,孰寄两路咽喉之冲,惟卿,簪组故家,珪章令质,贞亮笃实之本乎性,确然所守也坚,聪明智虑之过于人,其将何试不可?兢兢乎居官莅职,常以尽节为期,由由然推分任真,不肯与世苟合,门罕轮鞅,固知志操之简恬,案列图书,蔚如华藻之淹贯,薄试外邑,尚可验夫绩庸,多置散班,惜未究其蕴抱,虽进涂系乎用舍,声望冞彰,而公议自尔佥谐,抡简有属,眷彼崧岳雄府,即我汉京分司,绛幡朱幢,寿昌宫之体貌甚重,碧澜、青石,管理营之统辖不轻,闾阎民物之素繁华,星罗碁布,舟车货利之大都会,海错山珍,夫何灾荒之荐臻,以致公私之俱病,蚩俗射锥刀之利,讼狱多端,驿路织冠盖之行,供亿难继,矧玆庙算因革之举,实由军民资益之方,远者悦近者怀,政须镇抚良手,轻其徭薄其贼,尤急牧御方规,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体予倚毗之衷,慎乃施措之策,领万户之版籍,煦濡以霈泽阳春,统一路之封畿,绸缪乎桑土阴雨,崇节义于百代,竹桥遗碑,倡弦歌于一邦,花潭旧迹,苟可祛瘼而苏弊,殚竭乃心,凡系利国而安民,便宜从事。於戏,北门壮钥,奚但寇莱公威名,南州轻裘,庶追羊叔子风韵。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林翰镇制进。

○丙戌五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开城留守入侍时,右副承旨金鼎均,假注书宋持养,记事官李穆渊、金兴根,开城留守金启河,以次进伏讫。上命进前,启河进前俯伏,上命奏职姓名,启河起伏奏职姓名。上曰,下去着实举行,可矣。命就坐。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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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左承旨李朝铉坐直。右承旨李奎铉未肃拜。左副承旨林处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李鼎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鼎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季麟启曰,来二十一日,输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朝铉启曰,假注书宋持养,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改差,代以李鼎在为假注书。

○柳季麟启曰,即者检阅金兴根,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穆渊,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景在,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鼎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均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尚州营将徐羽淳身死事,传于柳季麟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以闵晢为尚州营将。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清安县监尹膺烈牒呈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致奎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女阿只,庆尚道迎日县为婢,而方囚该县狱云,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连伊,年六十一悬录,依律文免坐,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清安县监尹膺烈牒呈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致奎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女阿只,庆尚道迎日县为婢,而方囚该县狱云,依例令刑曹,押送配所,母连伊,年六十一悬录,依律文免坐,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方囚县狱,依例令该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金兴根疏曰,伏以臣母,年满七旬,夙抱贞疾,气力渐衰,宁日恒少,自昨冬以来,重添寒感,证形危剧,春候多乖,调将失宜,半载之间,加歇无常,而寸进尺退,转成癃痼,虽于少愈之时,亦未免转侧须人,则顾臣情私,实难暂时离舍,而只缘除名之初,怵义居先,黾勉就直,今已阅朔,而食息寤寐之顷,未尝不焦虑而劳神,近因霖热殊甚,又致失摄,痰火上升,咳喘益急,寒湿下滞,浮胀渐高,寝睡全减,食飮随阻,药路防碍,医者逡巡,家信踵至,促使归省,臣自闻此报,五内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见叨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丙戌五月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金履载,特进官赵钟永,参赞官金鼎均,侍读官洪赫,检讨官朴英载,假注书孙秉周,记事官李穆渊、金兴根,各持《书传》第二卷,兴宁君昌应,武臣副护军李儒常,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赫读自帝曰俾予,止允执厥中,上命释义,赫释义讫,上命陈文义,赫起伏奏曰,法讲体段自别,自上读新受音,然后讲官乃陈文义,自是古规也。伏愿体谅焉。英载曰,昼讲筵体,与召对有异,伏愿自上读新受音,以存讲体焉。履载曰,自上读新受音,盖是法讲之古规也。伏愿允从上下番之请焉。钟永曰,讲筵体段自别,伏愿亲读新受音焉。上更命开陈文义,赫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朱子解之曰,心之虚灵知觉,一而已。以为有人心道心之异者,以其或出于形气之私,或原于性命之正。又曰,人莫不有是形,故虽上智不能无人心,亦莫不有是性,故虽下愚不能无道心。又曰,精则察夫二者之间而不杂,一则守其本心之正而不离,必使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每听命焉。盖圣人之为圣人,必以道心为主而存养之,故帝尧bb之b明峻德亲九族化万邦,即出于道心之为也,帝舜之明四目达四聪,夏禹之恶旨酒好善言,殷汤之立贤无方,是皆出于道心之为也。汉儒董仲舒云,人主一心,为万化之原,若人主以此道心,常为一身之主,则一日万几,莫不粹然一出于正,而皆合尧、舜、禹、汤之道矣。伏望殿下,每于事物应接之时,必于道心上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英载曰,四方风动者,圣王之德教,导率万民,如风之鼓动也。后之人君,体大舜讫四之治,致帝尧协万之化,则可跻于风动熙皞之域矣,伏愿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履载曰,执中二字,即尧、舜、禹相传之心法,而至于成汤,亦传此法,故孟子曰,汤执中,立贤无方,夫立贤无方,亦有不偏不倚之义,是为执中之一事,我国用人,专尚世阀,未易及于遐远,故每政,有各别收用之饬教,而辄归于文具而止,大政在前,另加留念,期有实效,是亦执中之道,施于政事之一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特进官陈之。钟永曰,玉堂上下番所陈,甚好,臣无容更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均曰,知事、玉堂所陈,诚好矣,臣别无更达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退,知事、玉堂先退。上曰,武臣,谁也?命奏职姓名,可也。儒常进伏奏曰,副护军臣李儒常矣。上命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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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左承旨李朝铉坐直。右承旨李奎铉未肃拜。左副承旨林处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鼎均。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李鼎在。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朝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柳季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启曰,右承旨李奎铉,右副承旨金鼎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季麟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李鼎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奎铉,右副承旨金鼎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朝铉曰,只推。

○李朝铉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李奎铉,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季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季麟曰,只推。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晢,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李郁铉牒报,则御营厅所授肃靖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前日颓圮把守连接处体城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既是连接处,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限改筑间,仍为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前日颓圮连接处体城一间许,又为颓圮云,令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既是连接处,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与前颓圮处,一体举行,而把守军,另加严饬,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朴奎寿疏曰,伏以臣,前以贱疾难强,日事逋慢,幸蒙恩递,方切惶感,曾未多日,复叨纳言之职,以臣病状,实无趍承之望,而适会凶贼斯得,庭鞫有命,不可言私,扶曳进参,而宿疾添加,不得不镇日参鞫,此时辞免,亦涉猥越,因仍苟度,亦既数旬矣。今则剧逆快诛,天章孔昭,鞫坐已撤,舆愤少泄,臣于是,可以得间矣。臣本以委靡之资,素有风眩之症,当此潦暑,一倍添剧,臂脚麻木,胸膈塡塞,食飮从以专却,起动亦复随人,殆同经霜之叶,无风而自落,软地之木,虽培而易颓,真元渐澌于呻吟之际,客气交侵于虚乏之中,而流注痰滞,乘时闯发,呼吸固不得任意,而屈伸亦不能安身,委之床褥,宛作僵尸,阅月刀圭,如水投石,屡时滋补,焦釜涓涔,房闼跬步,亦致颠踬,以若病势,无路蠢动,而虚叨耳目之任,祗犯违傲之罪,臣子之分,到底蔑如,法纲所在,虽逭重勘,然疾病呼父母,穷厄号天地,此实人情之常,而由中而发也。敢此仰暴微悃,渎告天听,窃伏冀曲庇生物之仁,亟降递职之命,以安私分,不胜夙宵之愿也。臣于丐免之章,何敢赘他,而向日之葵,素性固然,野人之芹,微忱自著,窃有事系国计民忧之不可不及时变通者,故不避严畏,敢此敷陈,伏惟圣明,少垂财察焉。夫税谷之漕运,国家之大政,而当初赋税,以京江船运纳之时,除给船税外,别无公货之糜费矣。近自五六十年,设地土船八十一只,漕卒数千馀名,而又差船主、沙工,使之运纳以后,百弊层生,千奸并作,蠧国病民,莫此为甚,故往在乙丑,湖南审理使别单书启中,厥有五件事上达。其一曰,预卖漕复,犯用公纳及期分差员,拘于生事,倾尽储米,充数装载,储米如不足,则空船而来,中流荡覆,白征沿邑也。其二曰,船只限前改造,一经输载之后,无人主管,任其风折雨朽,明年主船者,利其改葺之剩,以朽败为幸,责出公费,看作利窦也。其三曰,米布冒减。其四曰,沙格远定于山邑之民,不习水工,故年年雇立,释耒锄而把橹楫,其为不济事于风涛,不言可知。其五曰,原费过滥,屡万石弥缝,非不从厚,而尽为沙格辈酒食之费,末流之弊,偸窃公货,右项五件事矫弊之道,蔽一言曰,革罢其地土船,而永定为贡契也。使贡人作契,运税则自朝家,虽不给复,而渠辈必当竭力奉公矣。其所谓预卖漕复也,犯用公纳也,换载储米,白地再微也,中流荡覆也。诸般奸弊,自可永绝,而又有大于此者,近数百船只,固可谓不小,而本土人主船者,一毫无爱护之意,专事其朽败之道,此实暴殄天物,大关民习也。若付贡契,则各其船主,视以私物,惟恐或伤,不待教令,各自措备,而必无如前改造之费矣。又有缮补于军政者,漕船不用地土,漕卒亦皆蠲罢,则漕卒自同于凡军,逐年纳其身布而已,必无如旧冒录滥下之端矣。至若沙格之远定于山邑之民者,不但为行其所不能,列邑之绎骚,蔀屋之怨咨,间多有不忍闻不忍见之事,若以京江民之善水者骑船,则此辈惯是湖边,习于水工,备经险阻,手脚软熟,自无雇立与荡覆之虑矣。大抵厥初地土船之制,以当年船税条万馀石,排比两湖漕船之修造,太米不足,则原定漕复及加给复户外,改造米其数伙然,漕军三千四百八名,各出身布二疋,而并归干没,此若用京贳船,则前日之干没者,应入于太仓,而米条合为二万二千二十九石十二斗也,足可补纳于国家之经费,而小无所害于该邑漕卒,亦非为损下益上,此不过除减其空费,实补于经用,公私两便之道,荒年蓄财之术,岂有大于此者乎?至若漕仓所谓都船主者,举皆本邑退吏,故偸窃公纳,利归私橐,为平生伎俩,京船沙工,则惟以税纳之无弊,船贳之受食为准的,念不暇及于作奸犯科,则较诸邑吏之犴猾,似不可同年而语矣。其外许多杂费,指不胜屈,而莫非凭公营私也。且以税谷言之,积于官仓之时,虽是公货,而载于漕船之后,认作私物,浪藉卖买,餍饫酒肉,而及其上纳,则出债于江民,贸米于京肆,故江民之多钱者,因时而网利,江村之造米者,乘机而高价,操纵敛散,惟意所欲,缘此都下之市直日下,岁虽登稔,而米贵如玉,此非大更张之道,不过一转移之间,革罢其地土之船,移付诸京江之民,则太仓之岁入充溢,京外之民食裕足。此非新定别规,即是国初一定之计,而中间创出谬例,渐成膏肓,到今百弊俱生,万民其喁,反古之道,而革今之弊,则实为民国之大幸矣。若乃各宫房免税,则添载于漕船,已成不易之法,到江之后,不即输纳,委积于仓底,或置于湖上,任他船汉,无人看检,欠缩太半,閪矢居多,末乃横征于船主与沙主,此亦不可不纠正者,此则既有先朝判下新定式,使仓官,随其到泊,提饬船契,趁即输送,而勿使宫隶,作梗于江上,则一以无幻弄之虑,一以无迟滞之患矣。且以臣耳目之所睹闻言之,泮民之生计,日渐凋残,养士之供需,去益匮乏,一自悬房失业,甲乙经荒之后,供士之需,日以倍入,明日所供,引用于今日,来月所需,先下于此月,虽有智者,难以为谋,臣愚以为,漕船八十一只,移付养贤库,使之收税供士,则上无糜费之弊,下蒙博施之泽矣。如臣之百无一能者类,敢以有怀无隐之义,仰陈一得之见,伏愿圣上,勿以人废言,少赐裁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地土船事,不可轻易议到,船税之属养贤库云云,尤不可矣。尔其勿辞察职。

○丙戌五月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金履载,特进官朴周寿,参赞官李朝铉,侍读官洪赫,检讨官朴英载,假注书孙秉周,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各持《书传》第二卷,武臣护军李贞坤,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赫读自无稽之言,止惟汝谐。上曰,释义为之。赫释义讫。上曰,文义陈之。赫起伏奏曰,讲筵体例,自上读新受音后,玉堂继陈文义,古规即然矣,伏愿体念焉。英载曰,自上先读新受音,即是讲规也,伏愿体谅焉。履载曰,昨者亦有仰奏,而自上未读新受音,儒臣先陈文义,则不成法讲体段,且古之讲规,猝然废阁,亦为未安,上下番所仰请,特赐允从,似好矣。朝铉曰,上下番所仰请,即是讲席之古规也,快赐允从焉。上又命陈文义。赫曰,可爱非君,可畏非民,君上处崇高尊严之位,宜若可畏,下土民众,本自微贱,不必可畏,而圣人之必以为可畏非民云者,盖君依于民,非民不可以为君,故皋陶曰,天明畏自我民明畏,周公之治民祗惧,召公之用顾畏于民碞,武王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古昔圣人之于临民,其谨畏之笃,有如是矣。伏愿殿下,必于可畏非民四字,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英载曰,朕志先定者,即《大学》所谓知止有定之义也。凡于事为之间,必先定其志,然后乃有不困不跲之道矣。人君出治之要,先立丕徯之志,克致夬断之工,择善固执,则庶绩以之允釐,志以道宁,则百度以之惟贞,曷不休哉?伏愿体念焉。上曰,知事亦陈之。履载曰,上下番已陈之,更无可陈者,而上番所奏以可畏非民,敷衍仰达者尤切实,下番以夬断二字仰勉者,亦甚好,另加体念,似好矣。上曰,特进官亦陈之。周寿曰,已尽于上下番之奏,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亦陈之。朝铉曰,上下番所奏已切实,臣更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退,知事、特进官、玉堂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此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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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奉命在外。左承旨李朝铉缘故出。右承旨李奎铉未肃拜。左副承旨林处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李鼎在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鼎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鼎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济州牧使沈英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柳季麟启曰,明日、再明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柳季麟曰,济州牧使留待。

○传于柳季麟曰,济州牧使入侍。

○传于柳季麟曰,直提学李鹤秀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金鼎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均曰,只推。

○金鼎均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权友仁,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在昌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郑晩锡落点。

○金鼎均,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具载哲,庆熙宫卫将任崑,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权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权友仁亦,罪人搜捕,既不能严秘,狱情核根,又未免稽缓,揆以法例,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鼎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权友仁,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李奎铉疏曰,伏以臣以无似,滥叨三铨,揆分揣量,岂有堪承之望,而仰感恩眷,俯怵私义,黾勉冒膺,若固有之,惟以恪勤于奉公之际,审慎于差享之时,为一半分自效之地,而知职庸疏,遇事钝滞,虽欲殚竭,动辄疮疣,数月之间,得免大何,特我殿下庇覆之洪恩耳。每一循省,懔惕常切,果然坛享单子错误之罪著,而于是乎臣亦无以自恕矣。此何等至敬谨莫尊严之地,而始不能先事虑及,终不得临单照检,误塡年号,遽然登彻,议厥辜失,合置何辟,而圣度天大,罚止谴削,犯重勘薄,顾不足以少赎万一,臣方含恩讼愆,惶蹙靡措,际有泮儒疏论之举,声讨狼藉,遣辞危怖,拊心伤痛,宁欲无讹。呜呼,我东之尊周大义,如日炳天,凡在啄息之伦,即是秉彝之得,虽系仪文末节,孰敢一毫欠敬,而盖臣所失,直是不审也。以昏谬而责臣,固当拜受,以疏忽而论臣,亦所不辞,有心无心,初非可以致疑于其间,而彼疏所加之目,万万出于常情之外,诚是究说不得,然苟使臣,敬慎明察,初无做错,则此言亦奚为而至哉?沧浪自取,谁复怨尤,不意日月之明,无不照烛,霜雪之严,曲费造化,儒疏批旨,郑重昭晢,责之以论断乖激,谕之以岂肯心服,虽使臣自为之辨解,无以加此,臣是何人,何以得此于君父也?百回庄诵,感极涕横,即日溘然,亦无所恨矣。杜门缩伏,如穷无归,玆者承宣特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有荡叙之命,牌召荐降,恩既重于收簪,义敢迟于俟屦,而第念情踪,尚切难安,廉防不容放倒,其不可以职名之已改,时月之稍久,晏然冒进也,审矣。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危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递斥,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做错前后,非独尔也,泮疏之乖激,业已洞烛,尔其勿辞察职。

○丙戌五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济州牧使入侍时,同副承旨柳季麟,假注书李鼎在,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济州牧使沈英锡,以次进伏讫。上命进前,英锡进前俯伏,上命奏职姓名,英锡起伏奏职姓名讫。上曰,下去着实举行,可矣。命就坐。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戌五月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金鲁敬,特进官郑晩锡,参赞官柳季麟,侍读官洪赫,检讨官朴英载,假注书李鼎在,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各持《书传》第二卷,兴宁君昌应,武臣行护军李晢,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赫读自正月朔,止有苗格,上命释义,赫释义讫。上曰,文义陈之。赫起伏奏曰,自上先读新受音后,臣等继陈文义,乃是法讲之规也,伏愿体念焉。英载曰,日前讲筵,有所烦达,不胜惶悚,而法讲体例自故,故玆又更陈,伏愿体念焉。鲁敬曰,前受音新受音之自上先读,即讲法不易之规,且臣之登法筵,亦是十有馀年矣。今此开讲,未读新受音,而先使奏义,恐欠古例,且况春邸侍坐,启迪之方,宜所留念,而儒臣之请,不即许可,臣不胜抑郁。晩锡曰,法讲体例,自是严重,今此靳持,实所未安,儒臣、知事之仰请,亶出古规,伏愿特赐允从焉。上又命陈文义,赫曰,惟德动天,盖人君修德,则天必为之感应,故如天鉴厥德,用集大命,抚绥万方,即动天之一事,古有夏先后,方务厥德,罔有天灾,山川鬼神,亦莫不宁,曁鸟兽鱼鳖咸若,又是修德动天之一事,而景星之出,庆云之兴,莫非出于修德之致,伏愿殿下,于惟德动天四字,体验焉。上曰,下番陈之。英载曰,诞敷文德,有苗来格,可见圣王以德怀绥之义也。偃武修文,示以闲暇之意,则顽如三苗,必致孚格之效矣。人君为治之道,必以文德为先,则非但远方之率服,抑为小民之怀保,故克明峻德,帝尧所以协和万邦也。懋昭大德,成汤所以抚绥四海也。伏愿于敷二字,益加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鲁敬曰,儒臣上下番所陈俱好,别无更达者,而第以谦受益三字观之,谦字即纳谏之义也。臣俄以法讲体段仰勉者,即是列圣朝不易之典,如蒙虚受开纳,以存讲体,则不但臣等之荣幸,抑为法祖宗之道也。如未开纳,则恐欠圣人虚受之量,而事体之从以亏损,又当如何?今日则讲筵几讫,而日后开讲时,快赐允从,则谦受益之意,不外于是矣,伏望留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晩锡曰,益赞禹之赞字,臣有所略陈者,舜、禹大圣也,而益犹仰赞,则上下交勉,情志相孚,以成熙洽之治,盖可想矣。俄者臣等之仰陈讲体,未蒙兪音,尤不胜抑郁之至。上曰,参赞官陈之。季麟曰,上下番所陈,甚好,臣则别无更陈之辞矣。上曰,注书,谁也?季麟曰,李鼎在矣。上曰,与上番翰林,为一家乎?景在曰,果然矣。上曰,为几寸亲乎?景在曰,为十四寸亲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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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金鼎均坐直。右副承旨柳季麟坐直。同副承旨尹济弘。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李鼎在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柳季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鼎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尚州营将闵晢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柳季麟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鼎均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蓍寿、金兰淳落点,尹济弘添书落点。

○金鼎均启曰,新除授承旨金兰淳,以前任成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尹济弘,以前任狼川县监,方在罢散中,亦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并勿拘。

○又启曰,即见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景在、李穆渊,以下番检阅金兴根,由限已过,尚不请牌,陈疏径出,而原疏,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左右史既为备员入直,则由限已过者之自本院请牌,未见其例,入直左右史之因此径出,尤不可据,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从重推考,金兴根,牌招入直。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景在、李穆渊,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鼎均,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相休状启,则以为,会付还饷,自来不敷,当此农殷,巡分难继,本府还饷留库中租米太合四千四百九石零及属邑所在南汉饷租四千三百三十一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此麦岭之交,宜有谷艰之患,本府加分,准数许施,至于所属五邑,亦当施以一视之泽,而第念果川一邑之无一包留库,始兴、振威留库之未满百石者,论以饷留法意,极甚疏虞,果川五百石,始兴四百石,振威一千五百石,安山四百石,龙仁一千五百石,许令加分,五邑饷租状请都数,共合四千八百三十一石零,而状本中出以上,至为五百石减错者,有欠详审,该守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方改筑,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于芦原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五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柳季麟,假注书孙秉周,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直阁李嘉愚,以次进伏,医官李命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象奎曰,雨幸快霁,昨今日气清爽,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命运趋进诊候讫,殷相继进入诊后,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但右寸关微滑,似有暑湿痰滞,日前进御汤剂,既至六贴,而斥暑疏痰之材,犹为不足,更为议定以入,似好矣。象奎曰,汤剂则臣等与医官,退出药院,议定以入,何如?上可之。象奎曰,近来农形,每当移秧之节,不无惜干之叹矣。今年雨泽,适此优洽,一齐移插,恰慰三农,而但两麦之结实者,恐有被损之虑矣。见今一雨快晴,两麦俱登,间多刈获,民事可幸,而但见海西状启,则所得之雨,恰为五寸馀,若是过注,则沿峡田农,或虑被涝,而八路移秧,一时及期,此是近年所无之事,臣不胜忻幸之至,进御香薷君子汤停止,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史官就坐。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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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金兰淳坐直。左副承旨金鼎均。右副承旨柳季麟。同副承旨尹济弘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洪在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季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鼎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柳季麟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蓍寿启曰,假注书李鼎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鼎在改差,代以洪在喆为假注书。

○以检阅李穆渊、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季麟曰,只推。

○以检阅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季麟曰,只推。

○柳季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景在、李穆渊、金兴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季麟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检阅李穆渊、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季麟曰,只推。

○以检阅李景在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季麟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学淳状启,蓝浦县监成达荣,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于朴蓍寿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秀万为蓝浦县监。

○金鼎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洪禹喆手本,则时囚罪人韩喆裕,素患痰癖之症,遇暑闯发,又添泄痢,真元大脱,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韩喆裕,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五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直提学李鹤秀,假注书孙秉周,记注官金允淡,记事官安亨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鹤秀进前曰,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则无頉矣。上命阁臣先退,鹤秀退出,又命退,史官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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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金鼎均陈疏径出。右副承旨柳季麟陈疏径出。同副承旨尹济弘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洪在喆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兰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鼎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季麟启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景在、李穆渊、金兴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假注书洪在喆,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柳季麟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柳季麟曰,兼弼善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弼善前望单子入之,金裕宪添书落点。

○金鼎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均曰,只推。

○尹济弘启曰,臣与右副承旨柳季麟伴直矣,陈疏径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金兰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承旨金兰淳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朴蓍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尹济弘曰,疏批已下,径出承旨及翰林,并牌招入直。

○以右承旨金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济弘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金相休状启,还饷谷实数误书,惶悚待罪事,传于尹济弘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蓍寿,以议政府右议政意启曰,今日都堂录会圈时,弘文提学洪羲俊,悬病不来,令政院禀旨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议政府、吏曹、馆阁堂上同议,弘文录拣择四点,李海清、徐淇修、安光直、金裕宪、尹锡永、朴来谦、郑礼容、沈能栻、赵万协、朴齐明、郑鸿庆、洪永观、朴宗学、南履炯、李敏会、洪彦谟、柳致睦、洪晩燮、李是远、徐英淳、尹正镇、权馥、郑东焕、李竣祜、金盛渊、韩弘教。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鼎在、洪在喆、赵秉常、李发源、金东健、兪章焕、李鼎叙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兰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复渊,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鼎均,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内,梁山郡守李敏会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敏会,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镇川县监李儞牒呈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昌坤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子贞暹,方囚清州狱,依例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依律文处绞,子贞曅,出继于其二十三寸叔李敬玉云,而有可考之礼斜,依律文免绞,咸镜道吉州牧为奴,妻景爱,年六十二悬录,依律文免坐,贞暹妻幸任庆尚道南海县,缘坐为婢,贞暹子上甲,全罗道顺天府,缘坐为奴,而贞曅,方囚捕厅,幸任及上甲,并囚镇川狱云,并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子贞,出继于其五寸叔昌秀处云,而既无礼斜,更令道臣,发关该县,三式帐籍及其他可据文迹,详查报来后,依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检阅金兴根疏曰,伏以臣于日前,闻母病添剧之报,按住不得,拜章径出,擅离之罪,冀蒙当律,圣度包容,反赐恩暇,臣感祝仁渥,安意救护,而数日之间,非但无减势之可言,夜辄烦转,谵呓时作,昼而昏颓,神思益懵,又是前日所无之症,而寝啖未免全废,真元随以渐下,委顿床玆,转侧须人,晷刻离舍,其势末由,由限虽过,进身无路,益抱闷悚,罔知攸措,竟至于右僚联疏,喉院论启,侵夜渎挠,天牌继临,臣虽迫于情私,甘犯违傲,而惶蹙之极,惟谴何是俟,罚止问备,召命又降,不俟驾屦,臣岂全昧其义,而离侧就直,亦是人理之所不出,玆敢随诣朝房,忙陈短章。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仍勘臣逋慢,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检阅李景在、李穆渊等疏曰,伏以臣等,于日昨喉院启辞,实有不容泯默者,夫右史之职,为任不轻,未可以一日暂旷,亦未可从便替直,故虽其陈章请急之时,为上番者,不敢自下推移,待其蒙由之后,始乃替入,而由限既满之日,视其仕进与否,即请牌召者,重在右史,非为两番之不备也。文迹所载,睹闻所及,此非难知之事,而今此喉院之启,有曰,既为备员入直,由限已过者,不必请牌云,所重不在右史,而在于备直也,苟如是也。诸史官轮回相替,不至空番,则斯可已矣,设馆以来,宁有是哉?本馆专尚规例,去就皆依故常,虽少小节目间事,罔敢违越,故宁被擅离番次之罪,不敢为堕坏馆规之归,而喉院之启,以为事未前有,万万骇然者,诚莫知其说也。罚止问备,惶愧交中,召牌之下,进身无路,玆敢短章联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治臣等瘝旷渎挠之罪,以存公格,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右下位之说,即本馆之流来古风而已,何咎政院乎?勿辞,并即入来。

○左副承旨金鼎均,右副承旨柳季麟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检阅李景在、李穆渊到院之疏,则以日昨本院论勘之启,费辞自明,侵斥备至,臣等诚不胜讶惑之至,下番翰林之由限已过,请牌就直,自谓以馆规,而取考本院日记,则下番请急之疏,不啻屡次,而由限虽过,既有他史官备员入直之人,则初无自本院请牌之例,下番由限之后,僚员之替直者,或至多日,而以喉院之不为请牌,至于陈疏径出,尤无可据之规,则本院之论启请勘,亦何可已也?第臣等职忝出纳,被人讥斥,有不敢晏然在公,玆敢联陈短章,忙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等所带之职,仍治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等别无所失,勿辞,即并入来。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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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在植。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奎铉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寿未肃拜。同副承旨尹济弘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洪在喆。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济弘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栻,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鼎均,右副承旨柳季麟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金兰淳,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尹济弘曰,传香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尹济弘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检阅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济弘曰,只推。

○以检阅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济弘曰,只推。

○尹济弘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景在、李穆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兰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济弘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鼎均,右副承旨柳季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济弘曰,只推。

○传于尹济弘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洪命周、李奎铉、朴晦寿落点。

○传于尹济弘曰,政官牌招开政。

○尹济弘启曰,吏曹判书赵万永,参判朴宗琦,参议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万永,参判朴宗琦,参议徐憙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议徐憙淳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徐憙淳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尹济弘曰,分拣。

○尹济弘启曰,吏曹判书赵万永,参判朴宗琦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与参议,一体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发源,登科前年满五十,依法典,六品职迁转,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奎铉,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尹义俭,文臣兼宣传官吴致愚,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别试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李寅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镇川县监李儞牒呈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昌坤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子贞暹,方囚清州狱,依例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依律文处绞,子贞曅,出继于其二十三寸叔李敬玉云,而有可考之礼斜,依律文免绞,咸镜道吉州牧为奴,妻景爱,年六十二悬录,依律文免坐,贞暹妻幸任,庆尚道南海县,缘坐为婢,贞暹子上甲,全罗道顺天府,缘坐为奴,而贞曅,方囚捕厅,幸任及上甲,并囚镇川狱云,并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子贞,出继于其五寸叔昌秀处云,而既无礼斜,更令道臣,发关该县,三式帐籍及其他可据文迹,详查报来后,依律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幸任、上甲,囚县狱,依例令道臣押送,贞曅,囚在捕厅,自臣曹,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在植药院进。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鈜。右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同副承旨尹济弘。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洪在喆。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奎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拭,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右副承旨朴晦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植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检阅李景在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检阅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景在、李穆渊,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命周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朴晦寿曰,茂山府定配罪人池有长放送。

○洪命周,以吏批言启曰,兼侍讲院说书,今当差出,而前望中只有二人,故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平安监司李羲甲状启,安州牧使金䥧,受由上京,今已阅月,尚未还任,当此农务方殷之时,许久瘝旷,委属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状请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安州牧使金䥧,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准瓜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前清州营将权友仁,既已罢黜,依法典,所授加资,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朴宗琦陈疏入启,参议徐憙淳牌不进,右承旨洪命周进。启曰,安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徐淇修为修撰,尹正镇为副修撰,李景在为兼说书,申绚为刑曹参判,洪起燮为右尹,李鲁集为大司成,尹声大为安州牧使,李喜星为泰安郡守,承文著作姜时永,兼春秋李竣祜,以上并单付。

○兵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尹致谦病,参议李衡柱病,参知金喆远入直进,左副承旨李奎铉进。以李肇源为知事,金道林为同知,李惟秀为副摠管,李铁求为训炼都正,申大翕、金丽河为佥知,李恒权、柳基常、李信泳为宣传官,李宽奎为内禁将,尹喜用、李垕、洪圣源、李东铉为五卫将,方承圆为忠翊将,崔成范为忠壮将,田趾悦为庆熙将,赵存奎为都摠经历,郑东时为卫率,李时权为备边郞,具圣鲁为训炼主簿,赵容和为文兼,金熙锺、申勉求为武兼,金性浩为部将,洪圣益为江华中军,朴圣大为玉江万户,护军沈能岳、朴蓍寿、申䌹,副护军李朝铉、林处镇、金兰淳、金鼎均、李渭达、柳季麟、徐有稙、尹义俭,副司直洪彦谟,副司果赵秉铉、李发源,以上并单付,前营将权友仁,依法典降资,今降御侮,禹德逸为瓮津别将。

○吏批,再政。以李凤纯为直讲,李鼎臣为载宁郡守,户长朴杰赠乐正,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再政。以申命淳为宣传官,申在良为训炼判官,申凤奎为武兼,同知田趾悦,佥知李宽奎、尹喜用、洪圣源,护军徐有阶,副护军宋翼休、朴圣默,以上并单付。

○李奎铉,以备边司言启曰,词讼衙门堂上,旷员可闷,在外汉城府左尹金熙周,今姑许递,今日政,使之差代,何如?传曰,允。

○吏批,三政。启曰,水原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阳淳为左尹,金民淳为水原判官。

○兵批,三政。以李圭夏为训炼主簿,佥知李垕、李东铉、崔成范,护军金熙周,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徐憙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吏批言启曰,全罗道南原居权信彦,今年岁首,以百岁老人,依定式直超崇政付同知,而其父世弼赠同知,祖润经赠佥知,曾祖瑊赠司译院正下批矣。今闻信彦,即湖南士族,则不可以庶民追荣,一例施行,前日下批之赠职单子勿施,改赠相当职,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晢,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朴宗琦疏曰,伏以臣,重戾薄勘,杜门屏息,分不敢复厕于清朝任使之末,惟以铲迹周行,毕此馀生,为一分自靖之道矣。千万不自意,铨望特点,恩叙继降,臣是何人,得此异数于圣明也,闻命陨越,感极而涕。噫,是职也,天官之贰席也,宰列之极选也。虽使践历俱优,望实素著者当之,犹且逡巡却顾,况加之于庸愚蹇劣,既试已偾之如臣无似,而责之以激扬清浊之事,则在圣朝慎简之政,果何如也?臣诚左右隐度,莫知所以也。仍伏念臣,以匪才蔑识,滥叨藩寄,虚辱旷绝之隆渥,辜负对扬之恩言,毕竟狼狈,祗取僇辱而止。臣罪至此,合被何辟,臣之向来遭罹,人之持臣者。若曰流例,未必为是,而常经有不当然,则有司之地,其言容亦无怪,臣惟有逊谢而已,何必费辞自辩,而乃其指意归趣,则殆欲构架污蔑,甘心于臣,诚未知其何故也。方其该曹之换结事,往复于臣营也,臣以宫税之不可减,曹勘之有所据,举实相闻,使解其骤思之惑,而初未尝有枨触之语,则仰亦何怒于是,而竟至于非理加人也?以此重臣之综理,岂真不知而为是耶?抑又微知而犹有是耶?尤未可晓也,莫非臣之无素孚也。故致此横逆之来,有自侮也,故受此凌藉之举,臣自省检,莫非沧浪,亦复何尤于人,缘臣无状,贻辱缙绅,而乃以时日之稍久,宠灵之可恃,厌然自安于彯结驰逐之列,则大防在前,无此义谛,况十二邑倅之替勘重律,非其故犯,职由于臣,藉使该邑,惟意擅便,有此移换,名以道臣,宜不敢曰不知,况皆关由于臣,自臣而许之,则一则臣罪也,二则臣罪也。臣若以移罪为幸,误恩为荣,拚弃廉隅,扬扬自如,则真是不识人间有羞耻事者也。虽在冗官漫职,犹不敢抗颜冒应,况于见职之綦重,贱分之侥滥,尤何可琢辞张皇,备例饰让,重自犯于无忌惮之科也。天牌荐临,蠢动无路,臣情到此,吁亦穷且蹙矣。惟我殿下,天地于臣也,父母于臣也,怜臣惶隘之情,察臣咫尺之守,刊名仕籍,以安私分,旋降威罚,以警具僚,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事,该曹亦岂或故欲侵卿,付之格例间相箴,可矣,卿其勿辞行公。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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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未肃拜。行左承旨申在植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奎铉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寿。同副承旨尹济弘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洪在喆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申在植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奎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晦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拭,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植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奎铉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申在植启曰,吏曹判书赵万永,参判朴宗琦,参议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申在植曰,刑曹判书有阙之代,韩陵君李海愚除授。

○有政。吏批,判书赵万永进,参判朴宗琦未肃拜,参议徐憙淳进,行左承旨申在植进。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鹤秀为副提学,朴宗复为司仆判官,兼华宁殿令单金民淳,刑曹判书李海愚今超资宪除授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宗薰病,参判尹致谦病,参议李衡柱病,参知金喆远入直进,左副承旨李奎铉进,大护军单赵贞喆。

○传于申在植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落点。

○申在植启曰,本馆录,从近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学李鹤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同淳,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修撰徐淇修,副修撰尹正镇,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同淳,修撰徐淇修,副修撰尹正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晦寿曰,只推。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晦寿曰,只推。

○朴晦寿,以义禁府言启曰,茂山府定配罪人池有长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池有长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戌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赵万永,副提调申在植,假注书孙秉周,记事官李景在、李穆渊,待教金兴根,左副承旨李奎铉,假注书洪在喆,事变假注书朴偀,行汉城判尹金履乔,行礼曹判书金鲁敬,兵曹判书朴宗薰,行护军申鸿周、朴周寿、赵钟永、韩陵君李海愚,行护军柳相亮、金逌根,副校理洪赫,以次进伏,医官李彦厚、李命运,进伏楹外讫。象奎曰,近日蒸热转甚,至夜不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请入诊,上可之。彦厚、命运,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汤剂将用几贴乎?彦厚等奏曰,所进汤剂,即是治暑之剂,多不过五六贴停止,似好矣。上曰,进御加味六和汤,自明日停止。出榻教仍命药房先退。上曰,次对为之。兴根以下番检阅分左右。上曰,下番何无𨱎砚耶?兴根曰,臣初以阁臣入侍,不得持入矣。上命给出去上番𨱎砚,兴根受砚进伏讫。象奎曰,此广州留守徐能辅状启也。以为本府各色纳番军身米代钱八百十九两零,乃是军校支放之需,而今入于停退中,排用无路,以地部年例上纳条中,推移给代后,待秋还报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停退则不可捧,支放则不可阙,其在方便之道,姑依近年之例,上纳中许贷,秋成后责报,固无不可,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即见全罗监司曺凤振所报,则本营支放谷丙子未捧折米九千七十四石,今年耗九百七石零,依已例,以乙亥赈馀皮牟,准折划下,俾补支放为辞矣。本营支放不足条之以赈馀谷划贷,便成年例,而秋谷不敷,依所请,以夏谷准折取用之意,分付,而丙子至今十年之间,亦岂无大熟之岁,稍实之邑乎?一番称以未捧,则年复年来,更无一包谷之所捧,虽使各邑,玩愒于籴政,若有营门之拔例严饬,则岂至于此,而况所谓未捧名色,与停退,尤有迥别者乎?既往虽不追究,而自今秋为始,量其民力,务令收捧之意,一体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古则本馆录,间年间数年辄为之,亦多有连年为之之时,又或一年再录,故进人之途,得无淹滞之叹,取人之方,亦免遗滥之患,今则壬午馆录,才于日前,始得都堂会圈,古未有如此之时,而馆录之因此未为,壬午至今,亦已五年之久,堂下文臣进途之积滞,又无如此时,诚为可闷,此不可以才行堂圈为拘,臣意,则副提学,即为差出,本馆录,使之从近举行,为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昨年分馆文臣中,前假注书都寅烨,闻其世阀,不当以国子分馆,公议称屈,分馆后如有如此之人,则以槐院经禀施行,亦多其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刑曹判书赵贞喆,向于呈辞三度加由之后,虽不敢更为寻单,而除拜已久,耆堂之久縻词讼剧任,亦合有体谅之道,今姑许递,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偀以传命出去,象奎就座。上曰,事变假注书,谁也?奎铉曰,朴偀矣。鲁敬曰,景祐宫展拜由曜金门时仪节,当一遵先朝景慕宫展拜由日瞻门出还宫仪矣。先朝丁酉九月,始行日瞻门展拜之礼,其时圣教若曰,以小舆动驾,便同自内展拜,百官行礼,勿为磨炼事,昭载掌故,伊后则除非特教入参外,无百官行礼之事,盖所以寓定省之意,从简约之节矣。昨年本宫入庙后,由曜金门展拜时,百官行礼与祗迎祗送,并为磨炼,今此便路展拜,亦惟仰述先朝时事,则仪文繁简之间,一遵其例,况祗迎祗送,则跸路所过,百官无成班之地,虽欲行之,其势末由,虽以日前动驾时言之,百官只参于展拜时,不得祗送而退。此固事势之不得不然,而既有仪注磨炼,终未免阙而不行者,尤为悚然,事当及早厘正,而系是礼节,不可不审慎于变通之际,大臣今方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象奎曰,臣于伊日本宫参班之时,以仪节之不当有异于先朝路由日瞻门展拜景慕宫时,有所言及于礼判者,行礼时百官入参,非有特教则不宜磨炼,出还宫祗迎送,曜金门动驾时,宫内形便,实无可为之地,此不可不厘正,礼堂所奏,果是矣。上曰,依大臣所奏为之,可也。出举条象奎仍进前曰,礼节间不可无一番筵禀者,明陵忌辰,遣承旨奉审,恐非随时隆杀之意,盖英庙时,承旨奉审,止于懿陵、明陵、崇陵,先朝时,承旨奉审,止于永陵、元陵、懿陵、明陵,而不及于崇陵,先朝精义,亦可仰认矣。以此推之,则当宁所当奉审,宜止于健陵、永陵、元陵、懿陵,而庚申后,未遑议定,遂至今并为奉审于明陵,自今为始,明陵别奉审,则停止,似好矣。上可之。象奎还就座。上曰,玉堂,谁也?奎铉曰,洪赫矣。宗薰曰,武臣之毋得以情病处义,前后朝饬,不啻申严,而行护军赵岐,除拜摠管之后,偃处乡庐,称以情病,尚不出肃者,有关纪纲,不可仍置,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南行宣传官,满六朔受司果禄后登科,则陞六自是正式,而前宣传官尹羲烈,禄已受而朔未准,似此之人,筵禀陞六,已有近例,至于白希洙、吴显文,则朔虽准而禄未付,此固由于该厅之失,而今不可循例区处矣。事系官方,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象奎曰,俄于阁外,亦闻兵判之言,而南行宣传官,准六朔受司果禄后登科之者,许令陞六,已有丙午定式,而近来斯法,亦渐弛,有未准六朔前受司果禄,则登科而辄即筵禀陞六者,此亦废却旧规之一端。今此尹羲烈、吴显文、白希洙,或朔未准而禄则受,或朔已准而禄未受,虽非定式本意,既有已陞之人,又是申令之前,兵判此奏,盖难其区处也。特依所奏,升六施行,自今以后,南宣之直赴殿试者,唱榜前勿为递代,而其有违于丙午定式者,则勿许陞六事,分付该曹,亦令揭付该厅,常目恪遵,似好矣。上曰,依大臣所奏为之,可也。出举条万永曰,京外孝行赠职,几皆举行,而其中有经明行修宜赠南台者,则筵禀后特施,已多其例矣。故监役金鼎柱,孝行地阀,可合南台赠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奎铉问,诸宰皆已奏事乎。诸宰曰,别无更奏之事矣。奎铉曰,玉堂无所怀乎?赫曰,别无所怀矣。奎铉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穆渊曰,臣以本馆事,有所仰达者矣。日前以下番由限既满之后,喉院不为请牌,至有径出之举,万万悚惶,而史官之过由限请牌,非独馆规即然,政院举行,亦当如是,而谓无自本院请牌之例,则似涉不然,取考本馆誊录及《政院日记》,则由限请牌,亦非一再矣。今番事后,更不敢提禀,则请牌之例,其将永杜,从今以后,由限请牌,仍为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诸宰先退,玉堂随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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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申在植。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铉坐直。右副承旨朴晦寿。同副承旨尹济弘。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兪章焕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夜自五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洪命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奎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植启曰,左副承旨朴晦寿,同副承旨尹济弘,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左尹金阳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李鲁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在植曰,左承旨、左副承旨率童蒙入侍。

○申在植启曰,行都承旨洪起燮,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在植曰,吏、户换房。

○洪命周启曰,行副提学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本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植启曰,假注书洪在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改差,代以兪章焕为假注书。

○李奎铉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权友仁,当为照律,韩喆裕,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郑晩锡,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俱有身病,不得开坐云,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郑晩锡,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拭,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朴晦寿,同副承旨尹济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大司成李鲁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同淳,修撰徐淇修,副修撰尹正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李奎铉,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朴润荣,系是嘉善,与行首宣传官李恒权,资级有碍格例,呈状乞递,五卫将洪圣源,庆熙宫卫将田趾悦,宣传官赵羲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尹喜用前任安东营将,李垕前任罗州营将,忠翊卫将方承圆前任平安兵虞候,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郑晩锡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涔涔之中,伏见吏曹参判朴宗琦疏本,则追引其畿甸俵灾之事,而诋斥臣讥嘲臣,遣辞深险,靡不用极,何其言之易也?宰臣之初疏,实多乖当,臣于伊时,岂不欲对陈,而圣明,先已鉴烛,处分极有严正,臣不敢更事争辨,隐忍含默,岂谓今番疏复出,而一节深于一节乎?古者无辨而止谤,今焉无辨而谤不止,甚矣谤亦有古今之异,终不可以无辨也?玆敢略陈,惟圣明垂察焉。取考其年分成册,依法例叩筹,则坡州等十二邑畓摠,为九千四百七十结零,而除其不论灾伤者三千八百九十七结,实摠为五千五百七十二结零,而其中食实云者,仅为六百馀结,较诸实摠,只不过九分之一矣。昨年畿农,虽云失稔,参以闻见,既不至于大无,且其四邑,入于之次,不设赈赒,若使营邑之臣,执灾俵灾,十分精约,更无把束之妄冒,则灾伤岂若是伙多,而至于免税之无地可划乎?宫房免税,当初分定于各邑,而田几结畓几结,一定不易,每年悬录御览年分册,式年修正于御览田赋考,如非十年轮回之限,则无敢换易变改,自是度支之定式也。且正税、免税,轻重悬殊,畓结田结,名总各异,减其正而补其免,划其田而换其畓,是岂道臣、守宰所可私自擅便者乎?且坡州之郑房田,考诸免税案及田赋考,皆载于有土秩,而间有今陈之还起,长湍之均厅田,乃是该厅之庚午查得,而虽值凶荒,本无灾頉,此则有土之换作无土而给灾给代者,而未论其有土无土,均厅田之自户曹给代,尤极不当,砥平之内司田,虽依其言,分录于宜嫔房、淑善翁主房,而尚有近百负加录,积城之龙洞宫、光海君房畓结之加录者,在畓总加给虚灾,在田总加划实结,左右偸弄,厥数自倍,而观于收租案,内坪则依本数列书,都合则并加数冒录,其遮镰偸铃之习,欲巧反拙,不难覻破,而初疏所谓元数自在,俵灾无差,有难直归之于偸弄云者,诚不满一哂。大抵天下万事,差毫谬千,而此事之差失,始于俵灾,俵灾之太滥,而至于免税之给代,给代之不足,而至于有土之换作,换作之不足,而至于无土之加录,奸情相因,转辗透穿,侵欺幻弄,无所不至,若律之以《通编》法例,妄冒也擅分也,免税增加等诸条,无不准备而相当矣。凡在营邑之列者,苟能精白淬砺,守法奉公,则奸弊岂若是狼藉,灾政岂若是紊乱,国结岂若是减缩乎?夫度支,职在掌赋,而臣适待罪于是任,目见其奸弊之如彼,国计之罔涯,而有不忍阖眼挨过,妄以数语,草草论列,而祗不过举其实状而已。惟彼前后两疏,何乃反詈太甚也?未知臣草记辞语,何者是构架,何者是非理,何以谓横逆,何以谓凌藉耶?臣诚究其说,而终不能得,岂其疑怒太过,不觉辞气之喷薄,吹觅为急,全忘引用之错误而然耶?圣朝在上,公眼在傍,臣何用呶呶多辨也?臣孤植易摇,薄命多巇,转喉招谤,捩手抵罪,又况久据匪据,信心直行,到处冥,罔非疮疣,而乃有此意外所遭,亦臣沧浪,更谁怨尤,其在自处之道,祗合释重任而谢名涂,杜门铲迹,畏约悚蹙,不敢复厕于任使之末也,审矣。且金吾滞囚,开坐有命,顾此情势,实无蠢动承膺之望,冒犯违傲,厥罪尤大。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许镌递臣本兼职任,先勘臣妄言之律,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快人心,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须费辞,卿其勿辞行公。

○丙戌五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左承旨、左副承旨,率童蒙入侍时,行左承旨申在植,左副承旨李奎铉,假注书洪在喆,记事官李景在、金兴根,以次进伏,童蒙教官宋继洙、申在念、金祖根、洪锺浩,各率训下,进伏楹外讫。上命诸童蒙进讲。在植曰,以次呼名,使之进讲,似好矣。上曰,唯。诸童蒙,各持所读册子,以次进讲讫。上曰,颁赏纸笔墨待令乎?奎铉曰,已令户、工曹待令矣。上命颁给,在植曰,在前童蒙入侍之时,每有诸童蒙应制之例,今番如或有制进之命,则使之制进后,以次颁给,似好矣。上可之。仍命承旨出题。在植曰,今朝适雨,以喜雨为题乎?上曰,以即景为题,可也。在植承命,书即景二字,颁示诸童蒙,上命宣馔于承史、教官及诸童蒙,命教官等权退,又命承史权退,少间,更命入侍,承史先入。在植曰,教官等既已权退,更使入侍,以为出去时,各率其训下退出之地,似好矣。上可之。贱臣承命出去,与教官等,偕入进伏,诸童蒙,各进所制,上命承旨分考,壮元则给壮纸三卷、笔五枝、墨三笏,其馀各给纸一卷、笔三枝、墨二笏,上命诸童蒙领赏后,以次退出,仍命教官等,各率训下退去。上曰,上番,谁也?在植曰,李景在矣。上曰,上番曾以童蒙入侍乎?景在曰,未矣。上曰,下番曾以童蒙入侍乎?兴根曰,未矣。上曰,注书曾以童蒙入侍乎?贱臣曰,一次入侍矣。上曰,何年入侍乎?贱臣曰,辛未六月二十一日入侍矣。上曰,入侍于何处乎?贱臣曰,入侍于庆熙宫景贤堂矣。上曰,阁直,谁也?兴根曰,小臣当入直矣。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谁也?奎铉曰,右承旨臣洪命周及小臣,伴直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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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申在植。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铉。右副承旨徐相禄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尹济弘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兪章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自二更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寸七分。

○洪命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奎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副承旨朴晦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判义禁郑晩锡,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郑晩锡,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郑晩锡,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命周启曰,行副提学李鹤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殊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行副提学李鹤秀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拭,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泰安郡守李喜星,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拭,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呈辞,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而持平沈启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右副承旨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相禄落点。

○洪命周启曰,新除授承旨徐相禄,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右副承旨徐相禄,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淇修,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副提学李鹤秀疏曰,伏以臣,猥以庸虚,偏蒙简拔,前后历敡,摠逾涯分,每怵焉内疚,若躬靡措,而至于今日新命,尤万万非浅品之所敢承当者,则不惟臣之惊恍震慑,尤觉倍蓰,抑何圣明综实之政,若是其疏且误也?夫官长于词掖,地亲于经幄,润色讨论,出入讽议,实是明廷之极选,人臣之上荣,越自祖宗盛际,以迄于今,而多旷其任,不必苟备者,盖非䆳学博文之为当世标望者,则断不可以人人滥授故也。臣之忝在迩密,不为不久矣,矜愚略眚,圣慈包臣以大度,藏垢匿瑕,同朝处臣以忠厚,臣亦自知甚明,自量已审,平居所自期者,惟厕迹旧步,逐队末班,细虫免于已载,轻卵不被重压,然后方可以保无大何,不至于孤负国恩,而宠禄之分外畓gg沓g臻,固侥冒者之不幸耳。毕竟所就,至于取笑清议,贻玷名器而已,则孤恩负国之罪,岂有加于此者乎?矧今瀛录,新有成命,庚牌课日踵临,臣本暗于鉴识,疏于物情,将何以辨别泾渭,裁正可否,使济济集贤之地,不失抡拣之公也哉?噫,臣之通拟此任,亦已有年矣。宿望既多在列,新储又有其人,苟求逾于臣者,使之居其位而主其事,则亦岂患无之也?若臣病状,虽涉烦猥,而有痛必呼,恒情固然,臣早衰多疾,困暑伤湿,流注下体,核结为肿,间经奉审之役,触伤驱驰之馀,越添肆毒,其大如瓠,证类悬痈,分野不轻,日昨仅已针破,而脓血长流,完合无期,伏枕宛转,日夜叫苦,房闼蠢动,犹难以时日为准。况束带趋召,其势姑非可论,今乃缘臣病淹,致令圈事久稽,而任其虚縻,不即通变,则论以国体,又岂不苟艰之甚乎?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由中之恳,矜臣难强之实,亟许镌改,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成李鲁集疏曰,伏以臣,倥侗愦劣,最居人下,偏蒙翦拂之恩,忝在绯玉之列,前后所叨,罔非逾涯,居常愧惶,如集于木,迺者猥被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戃恍震越,莫省攸措。噫,是职也,岂苟而已?国家建置之意,将以教育青衿,斐然作兴,为四方观感之所也。世道渐降,旧制随弛,训迪成就之方,虽未易言,讲读课试之规,犹有存者,俨然贤关,称为师儒之长,为任之不轻,顾何如也哉?必也才学拣一时之尤,名实副一世之望,然后庶可称塞清朝抡选之重,而以若臣孤寒门族,蒙陋贱品,谬蒙隆私,反居群彦之先,是岂臣梦想之攸到也?臣自少荒嬉,心根钝滞,家学緖馀,茫然全坠,功令末技,亦不犹人,虽使尽其所能,教课乡井蒙学,尚无足以奖诱开发,况可拟议于抗皋比之席,处表准之地,以裨菁莪作人之化乎?逾滥之惧,不称之讥,犹属臣身,固无足恤,其于辱朝廷之名器,贻多士之羞耻,何哉?历日虚縻,天牌俨临,揆分揣义,承膺无路,玆敢不避烦猥,短章自列。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察臣情之实由肝膈,将臣新授职名,亟命镌削,以重官方,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修撰徐淇修疏曰,伏以臣,与应教臣李嘉愚,有舅甥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法例,在下当递,敢援馆规,玆陈短章。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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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申在植。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奎铉坐直。右副承旨徐相禄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尹济弘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兪章焕。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李奎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济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郑晩锡,同义禁李光文、吕东植、金熙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尹济弘曰,金吾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金履阳,同义禁郑漪、徐鼎辅、李锡祜落点。

○尹济弘启曰,新除授判义禁金履阳,同义禁郑漪、徐鼎辅、李锡祜,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行副提学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午时量,有一汉拦入阙内,肆然击进善门传漏鼓者,不胜惊骇,即为捉来严问,则渠以忠清道鲁城居印绶珏为名汉,谓有鸣冤之端,着骑兵军士服色,从敦化门入来击鼓云,自臣曹,谨依受教辞意,本事则姑置勿论,为先严棍二十度后,移送秋曹,使之照法严绳,而臣之常时不能检饬,致有此杂类拦入之举,不胜惶恐,而该门将,亦不可无警,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即伏见兵曹草记,则忠清道鲁城居印绶珏为名汉,谓有鸣冤之端,着骑兵军士服色,自敦化门入来,击进善门传漏鼓云,阙门守直,何等严重,而有此拦入之举,万万惊骇。常时不能检饬之入直兵曹堂上,从重推考,郞厅及当该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

○尹济弘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拭,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济弘曰,只推。

○李奎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日雨后奉审,则正殿北挟室后面春舌道里上,大段渗漏,内外壁门只及下排席子,尽为沾湿云矣。虽与殿内有异,莫重之地,有此渗漏之患,极为惊悚,臣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鲁敬,谨诣永禧殿,与本殿令李常在,参奉赵万大,眼同奉审,则正殿北挟室后面春舌道里上渗漏,内外壁门只及下排席子并沾湿,果如殿官所报矣,修改之节,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官员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陵上阶砌前岸眉际,自卯方至辰方,有微汰处,长为四十五尺,广为三十七尺,土壤覆莎,纵横流下,所见万万悚闷,丁字阁月廊阶砌石四层,亦为颓圮,长可十四尺,并即修改云矣。凡有頉,在于陵上曲墙以外,则慰安奉审之节,勿为磨炼,事,已有受教定式,而今此沙汰,有非寻常汰缺之比,依辛未年本陵神路左边汰落时例,发遣本曹郞厅,详细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弘化门入直哨官禹弘仁手本,则弘化北边十字阁外壁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把守军兵,弘化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弘化门北边十字阁外壁一间许颓圮处,弘化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济弘,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崔祜手本,则时囚罪人赵岐,素患痰癖,又添暑感,咳嗽喘促,实为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岐,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即者午时量,有一汉拦入阙内,肆然击进善门传漏鼓者,不胜惊骇,即为捉来严问,则渠以忠清道鲁城居印绶珏为名汉,谓有鸣冤之端,着骑兵军士服色,从敦化门入来击鼓云,自臣曹,谨依受教辞意,本事则姑置勿论,为先严棍二十度后,移送秋曹,使之照法严绳,臣之常时不能检饬,致有此杂类拦入之举,不胜惶恐,而该门将,亦不可无警,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承政院启辞内,即伏见兵曹草记,则忠清道鲁城居印绶珏为名汉,谓有鸣冤之端,着骑兵军士服色,自敦化门入来,击进善门传漏鼓云,阙门守直,何等严重,而有此拦入之举,万万惊骇,常时不能检饬之入直兵曹堂上,从重推考,郞厅及该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对制上书诈不以实条》,有曰,凡奏事上书,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印绶珏,依此律决杖一百后,黄海道丰川府,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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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申在植。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奎铉。右副承旨徐相禄坐直。同副承旨尹济弘。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兪章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申在植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济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植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徐相禄,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奎铉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申在植启曰,行副提学李鹤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副提学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尚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济弘启曰,同义禁徐鼎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判义禁金履阳,同义禁李锡祜在外,只有同义禁郑漪一人,无以备员开坐,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在外判义禁、同义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金履乔,同义禁申在植落点。

○徐相禄,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金吾之任,而副提调申在植,除拜同义禁矣,所带同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所带副提调许递。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嘉愚内阁进,校理尹心圭在外,副校理李同淳,修撰徐淇修差祭,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潞寿,校理林翰镇,副校理洪赫,修撰朴英载,副修撰南履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徐相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济弘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沈能拭,掌令崔仁简、李仁迪,持平李𪺅在外,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献纳朴奎寿,正言辛蓍根、金羽根,持平沈启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济弘曰,只推。

○申在植,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赵万永,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复渊,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