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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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朴宗辅药院直。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权襈坐直。右副承旨李溏。同副承旨金铣。注书赵晋和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宪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昨日汤剂进御之后,寝睡诸节,一向万安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武一二所进去、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上候平复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疏批未下,参判李翊模,参议任希存,右副承旨李溏进。以李肇源为同义禁,金翼行为监役,金在三为永平县令,沈能秀为景慕宫令,典籍单徐能辅,文科甲科第一人,典设别提单李得铉,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无政事。

○洪义浩启曰,左议政徐龙辅,命召传授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辅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权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持平赵恒存在外,执义李基庆,持平李在玑武一二所进去,掌令金日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晩后圣体调摄,比朝若何,而加味升葛汤,果已进御乎?中宫殿调摄诸节,晩后若何,而加味羌活散,封入后已为进御乎?臣等率诸御医,诊察向夕诸节,议定继进汤剂,不容少缓,亟许召接,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朴宗辅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溏,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辅,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三提调以下,自今日直宿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直宿本院,而医官金光显、李惟鉴、秦泳、玄必采、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并为直宿,别掌务官一员差下,医官供馈等节,依例分付户曹,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以内医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此直宿时,中宫殿问安医女四名,依前例,亦为入番待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片箭,自崑字、半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称字、半字,柳叶箭、片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柳叶箭、片箭,自称字、半字至光字、半字,应射举子一百人内,柳叶箭单技人格五人,片箭单技入格三人,合为八人,再昨日两技入格十人,单技入格一百十人,昨日两技入格二十人,单技入格二百三十三人矣。合以计之,则两技入格三十人,单技入格三百五十一人,而柳叶箭、片箭,今已毕试,铁箭自天字,依近例,以两防牌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始源状启内,永平县令洪勉谦,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勉谦,今方上来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尹李敬一疏曰,伏以舟梁之盛礼顺成,嵩呼之缛仪诞举,臣民庆忭,曷有其极?臣于其时,猥膺副使之任,随大臣后趋簉六礼之日,欣瞻百两之仪,荣幸实深,劳勚何论,而迺者慈旨诞宣,遽蒙升资之命,臣诚惊惶感激,莫省攸措。伏念臣以谫劣无似之质,猥荷先大王特达之恩,节次冥升,滚到卿月,固已万万逾滥,而今又更进一步,则私心惶蹙,有不暇论,朝家恩赏之屑越,亦非细故,玆敢披沥衷悃,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特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赏典,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户曹判书李书九疏曰,伏以舟梁之盛礼载举,坤闱之宝位诞正,关雎、麟趾之化,肇自今日,庆溢宗祊,欢均区宇。如臣无似,幸值嘉会,猥叨重任,周旋六礼之班,躬睹百两之仪,区区忭祝,有倍他人。不意昨者,伏奉东朝下教,遽侈晋秩之恩,臣诚惝恍兢惕,靡所自措。夫罔功之赏,在典为僭,不称之爵,于分为幸。以臣庸陋,厚蒙洪造,滥跻降显,渊冰之戒,恒切于中,纵使殚竭诚力,趋事赴功,粗效尺寸之微劳,犹未足以自尽其常分。况今国有大庆,名忝有司,奔奏鸠功,乃其职耳,免罪则幸,于功何有?且臣受任最后,董事月日,比诸僚尤浅,始也恩赏之混被,尚切惶愧,矧玆一资加进,是何等隆典,而乃敢晏然冒受乎?恩䙝则善不知劝,位亢则荣反为惧,玆敢略控情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慈旨,亟命收回新资,以重恩典,以安愚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执义李基庆,献纳柳烇联名箚曰,伏以科场之不严,国纲之解纽,固是近日之所共忧,而犹不料无赖乱法之徒,乃在于试场之间也。臣等伏承武一所监试之命,连日进参,而目见下属之怠慢,奸窦之多歧,非复四五年前所闻见也。事属猥屑,或已惩治,则虽不敢一一仰陈,而惊惋伤叹,容有极哉?其中代射之罪,即科场之重律也。一日之内,捉得四人,枷送刑曹矣。才出试场举子之与四人相亲者,成群作党,左遮右拦,破碎枷杻,殴击狱卒,肆然劫夺,使之逸去,故原犯一人,即为追捕,其馀三人,录其姓名,移送刑曹,使之捕治,而刑曹则据例不受,还送移文。噫,武举,亦科试也。将以甄别才艺,为国需用,而又是八方人物观瞻之地也。罪人之自法府移送者,恃其众力,无难脱出,而试所不敢穷治,法曹不能干涉,则几何而不至于法不法而乱滋兴乎?伏乞亟命攸司,搜捕逃躱者三人及已就捕者一人,依律处断,其作党夺去之类,查问于四人,一一抵罪,以惩乱民,而臣等则奉命监试,如是应行之事,致烦崇听。伏愿亟下司败,明正其罪,以为罢软不胜任者之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劫夺代射罪人,事未前闻,万万可骇,纪纲之颓弛,何至于此?此不可寻常处之,逃躱三汉及作党夺去之类,并令捕厅刻期讥捕,严查草记。科场之不严,从可知也。事过后,尔等及试官,并罢职。

○壬戌十一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赵宗协、金时中、安载述,以次进伏于楹外讫。龙辅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寝睡比昨少胜,而咳嗽则一样矣。龙辅曰,医官使之入诊,好矣。上可之。载述进伏于房内诊候讫,仍奏曰,两观及额上,显有发㿀之意,眼精亦有红晕矣。泳等进前诊候讫,奏曰,脉度比昨一样,而疹候已为发表矣。上曰,时时有头疼之症,而亦不深紧矣。宗协曰,舌间无白苔乎?上曰,舌间则红润矣。载述进前,仰瞻详察,仍奏曰,胸腹间隐映处红滑,胜于面部矣。龙辅曰,所进汤剂,退出后当与医官等议定矣。龙辅曰,日气向寒,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浆水可以进御乎?龙辅等曰,不可以进御矣。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又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加味羌活散一贴,山查茶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升葛汤一贴,山查茶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药院三提调以下,自今日直宿本院。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初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假注书沈能宪,记事官赵云翊、徐有恂,阁臣徐有榘,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赵宗协、金时中、安载述等,以次进伏讫。龙辅等曰,圣体调摄之节,比午间,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等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咳嗽终不止矣。龙辅等曰,俄者封进汤剂,果即进御乎?上曰,果即进御,而旋为少吐矣。龙辅等曰,中宫殿调摄诸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等仍请医官入诊,上可之,秦泳、赵宗协、金时中、安载述,承命入房内进前仍诊候。时中等诊候讫,请仰瞻详察发表诸候,齐奏曰,左右脉度浮数,比朝诊时一样,而额上两颧㿀痕,比朝尤甚分明矣。上曰,更为议药,可也。诸医官等曰,俄者所进之药一贴,犹似不足,依前方一贴,临卧时更为进御,似好矣。龙辅等曰,诸医官之所奏如此,俄者所进之药,更为进御,何如?上可之。龙辅等曰,中宫殿进御汤剂,亦为更进一贴,何如?上可之。仍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升葛汤一贴,更为煎入。又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加味羌活散前方中,加黄芩、地骨皮各七分,一贴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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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朴宗辅药院直。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李溏坐直。同副承旨金铣。注书赵晋和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宪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加味升葛汤,更为进御之后,寝睡诸节,亦若何?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汤剂,夜又封入,果已进御,而诸节一向万安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赵恒存在外,执义李基庆,持平李在玑武一二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辅曰,药房入诊,领议政同为入侍。

○朴宗辅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晩后圣体调摄,若何?加味升葛汤进御之后,汗候益为浃洽,咳嗽渐向差胜乎?中宫殿调摄气候,此时,若何?加味羌活散,朝已封入,果为进御乎?臣等率诸御医,诊察圣候诸节,议定继进汤剂,不容少缓,亟赐召接,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朴宗辅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边司,以金载瓒为广州留守。

○洪义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广州留守交龟,一时为急,新除授留守金载瓒,令政院禀旨,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仍即催促,使之即为辞朝,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新除授广州留守金载瓒,令政院禀旨,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疏批未下,参判李翊模、参议任希存进,右副承旨李溏进。以沈能岳为户曹佐郞,广州留守单金载瓒。

○兵批,判书李祖承,参判金羲淳,参议尹序东病,参知金明淳入直进,右承旨洪义浩进。兼南汉守御使单金载瓒。

○洪义浩启曰,摠戎使李仁秀所佩密符,还纳修正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摠戎使李仁秀罢职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兼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李溏,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初四日,正宗大王祔太庙、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礼合四庆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以权停例磨炼。

○李溏,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药房移设于本院矣,本院移接于扈卫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箭自律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律字至冈字、半字九百九十八人内,入格五十六人,昨日入格二十八人,合为八十四人,并计柳叶箭、片箭两技入格十二人,都合为九十六人矣。元定额数不足为五十四人,而各技既已毕试,以此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今此初试元数一百五十人内,入格为一百十六人矣。元数不足,乃为三十四人,而只取其入格,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承候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检校待校徐有榘,领议政李时秀,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时秀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咳嗽终不止矣。秉鼎曰,今日则疹候几尽发表矣。进御诸节,亦何如?上曰,连进稀粥矣。咳嗽何以则可止乎?连为唾痰,腹部牵引矣。龙辅曰,医官使之诊候,似好矣。上可之。载述、时中进前仰瞻,仍奏曰,背部、腹部,俱为发㿀,面部则虽眼述者,亦可以分明见表矣。时中曰,脉体,昨日则浮数,而今日则调均,带得缓阔之意,似是尽为发表之效矣。泳进前诊候讫,奏曰,背、腹部发㿀,亦分明乎?上曰,以手抚之,则大如粟米,故知之矣。时秀等曰,日气调和,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中宫殿症候,夜来,何如?上曰,姑未详知其疹候与否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两殿汤剂,退出后当与医官等议定矣。龙辅曰,讨逆庆科吉日,以今月初八日启下,武科初试,业已设行矣。见今圣候在静摄之中,难以亲临,如欲退行,则远方儒武之滞留,亦甚可闷。曾在英庙甲午,有文武庭试,命官试取于景福宫,文科科次则行于时御所之例矣。今亦依此为之,似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甲午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龙辅曰,两殿疹候,一向平顺,下情庆幸,无以形达。谨考本院誊录,疹候时移直设厅,自是应行之例。症候虽极平顺,揆以重事体之意,古例不可不遵。自今日移直厨院,设厅举行,而厅号则依古例,大殿以侍药厅称号,中宫殿以议药厅称号,医官以下员役及诸凡进排等节,不必各为磨炼,依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查吉茶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加味羌活散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升葛汤前方中,去防风,加山查肉一钱五分,一贴更为煎入。又命书榻教曰,大王大妃殿进御枳吉饮,依前方,自明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升葛汤前方中,加连翘三分,前胡一钱,黄芩七分,薄荷少许,一贴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初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检校直阁李存秀,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龙辅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面部及腹部、背部,皆为发㿀矣。龙辅曰,医官进前诊候,似好矣。上可之。载述、时中进前仰瞻讫,时中奏曰,口中,何如?上曰,咳嗽不止,故喉间,间间有不平之时矣。龙辅曰,中宫殿疹候,闻府院君言,则已有消㿀之渐云,下情万万庆幸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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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坐直。行左承旨朴宗辅药院直。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权襈坐直。右副承旨李溏。同副承旨金铣。注书赵晋和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宪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加味升葛汤,更为进御之后,寝睡诸节,亦若何?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查吉茶,夜又封入,果为进御,而诸节一向万安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诸节,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襈启曰,新除授广州留守金载瓒,既已下批,即为牌招,传授密符,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达淳曰,承旨房顺房。

○朴宗辅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又登筵,仰瞻圣候,渐已消㿀,诸节一向万安,下忱庆抃,殆难名状,而清肺饮进御,已过数时,益有差胜之效乎?中宫殿调摄气候,晩后,何如?清凉饮进御之后,诸节益臻康复乎?进御汤剂,才已议定,而晩后诸节,更宜详察,亟许臣等率医官入诊,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朴宗辅曰,药房入侍。

○朴宗辅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权襈启曰,广州留守金载瓒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密符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襈启曰,广州留守金载瓒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密符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时何可屡烦酬应乎?严饬肃命。

○权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上候未宁,药院直宿,限平复间,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十一月十二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广州留守金载瓒疏曰,伏以皇穹眷佑宗祊,玉候诸节,有日康之效,坤殿疹候,臻遄复之庆,臣民蹈舞,寰宇同情。仍伏念臣,迹近城𬮱,而即邱壑已退之物,名在朝籍,而是明时自废之踪,身心莫暴于神天,视听已断于当世,臣所自处,人所以处臣,不复责之以生人之事者久矣。然而饮啄而自同无故,疾病而尚此不殊,时或以臣身之去就,仰彻宸聪,致烦酬接,此臣所以罪上添罪,日夕危蹙,只恨迷顽之喘,若是支离。昨者南汉留后之命,忽下于千万匪意,促教继降,天牌荐临。噫,臣虽不忠无状,迷若木石,亦有一段秉彝之天则,岂敢一违再违,力辞明命,乃以区区私义,仰烦于此时静摄之中?第伏念臣,即天地间一僇人耳。名位太滥,言行无素,人言一至,全体已坏,上以累先朝则哲之明,下以辱先父冲谨之操,俯仰上下,更无所借手自立之望,此臣之腐心痛骨,含恨茹耻,而不敢自齿于生民之列者也。臣于昨夏遭罹之日,沥血控辞,质天为说于天地父母之前,倘圣明庶或照烛,而臣之断断衷情,已悉此疏,今岂敢诬也?臣冠裳已沾于淖泥,累辱并及于君父,此生此世,更无可以复洗此愧,此实天下之至丑也,君子之所弃也。若使臣忘廉昧耻,复立周行,则是非病则鄙夫耳。殿下虽得如臣百辈,累而已,更安用臣为也?一夫之辞受,虽系于私义,四维之坏张,有关于世教,臣惟𫓧钺是俟,决不敢为冒膺之计,而至若疾病之情,有不暇烦陈焉。噫,万物不能自生,化育者天地也,孺子不能自遂,生成者父母也。殿下于臣,天地于万物也,父母于孺子也,今以必呼之情,仰吁听卑之下。伏愿圣慈,恻然垂恤,更赐覆焘之恩,益轸顾复之慈,臣之所叨职名,亟命刊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分,以肃朝纲,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有何必辞之义,而如是烦渎于此时乎?以见任特为谴补,此亦礼使之意也,卿其知之。

○壬戌十一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承候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领议政李时秀,一提学李晩秀,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时秀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滑便二次利下矣。时秀等曰,寝睡诸节,何如?上曰,初昏则昏困稳睡矣。龙辅曰,医官使之进前诊候,似好矣。上可之。时中、载述进前仰瞻讫,时中奏曰,疹候色泽,甚光润矣。秉鼎曰,手部、足部亦已透㿀乎?上曰,手足俱为透出矣。秉鼎曰,入诊之时,酬接凡节,每如常时,如此至平顺之症候,闾巷间亦未见之矣。泳、宗协进前仰瞻讫,泳奏曰,今日则颇有消㿀之渐矣。上曰,卧则咳嗽益加矣。宗协曰,脉体比昨调均,眼精无热候,肥肤亦柔阔矣。时秀曰,今番疹候,即是圣疹,下情不胜庆幸之至,而饮食动作之节,十分慎摄,是臣区区之望也。时秀曰,近来日气调和,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中宫殿疹候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书榻教曰,进御清肺饮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清凉饮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清肺饮前方中,去麦门冬,加荆芥一钱,山桅五分,一贴更为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初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检校直阁李始源,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龙辅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间间有喘气,而咳嗽若剧矣。龙辅曰,此是疹候例症矣。上曰,喉间甚痛,如粒在喉,吞下极难矣。秉鼎曰,医官使之诊候,何如?上曰,不必入诊矣。俄者似有寒气,此症,何如乎?秉鼎曰,此亦消㿀时例症矣。上曰,失音更不加于此耶?时中等奏曰,此症则虽加于此,不必为虑矣。上曰,朝诊后,大便一次利下,汗气间间有之,而右眼精,益红晕矣。宗协奏曰,此症俱是消㿀时例症矣。龙辅曰,汤剂,当与诸医议定,而更进一贴,则似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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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朴宗辅药院直。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李溏坐直。同副承旨金铣坐直。注书赵晋和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宪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诸节,亦若何?清肺饮更为进御之后,益有差胜之效乎?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而诸节渐向康复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广州留守金载瓒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朴宗辅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伏承圣候,几皆消㿀,诸节渐向康复,区区庆幸,有难状达,而日势过午,咳嗽馀症,比朝,若何?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清凉饮俄已封入,果为进御乎?进御汤剂,既欲差晩议定,则此时诸节,更宜详察,亟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权襈启曰,前广州留守金观柱所佩密符,还纳修正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广州留守金载瓒书。王若曰,留相,非筋力之任,谋帅,贵诗礼之人,特敷宠章,实循公议。惟卿,趾美贤相,受知先朝,竖脚于标榜之外,而义理秉执,自是青毡,律身于绳墨之中,而规度宽弘,坦然素履。传家清白,一世艶叹,向国忠丹,同朝罕匹。自簪笔而登奎阁,清显遍叨,由铨衡而按箕藩,内外历试。文学兼以政事,何适不宜?刚方济以周通,乃绩予懋。朝廷之倚毗益重,士类之蕲望愈深,是以嗣服之初,首畀冢宰之任。虽政注偶失照检,未足谓之一眚,胡人言横加构挤,殆有甚于三至。卿何深引乃尔?予已洞悉无馀。有控辞则辄赐体谅,盖不欲其迫促,想疾病之近已差可,岂使任其优闲?惟玆守御之符,即卿前日所佩。自营制更张之后,设外镇居留,盖京辅捍卫之形,莫南汉为重。台隍据咽喉之地,控三路舟车之冲,山谿得金汤之要,托百年保障之势。惟玆屏翰之责,必藉老成之人,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固当祗膺新除,胡为复引前义,施以谴补之例,亦出礼使之恩,卿其式克钦承,往哉坐镇。若夫抚摩军卒之道,欲资卿地望之隆,至于积峙糇粮之方,亦赖卿宏远之略,措置则自有成法,通变则必经禀裁。於戏,羊叔子之裘带优游,宜勉随地而图报,寇平仲之锁钥重望,亦可卧阁而养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存秀制进。

○壬戌十一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承候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领议政李时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时秀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夜来诸节少胜,而消㿀几尽为之,饮啖亦稍胜于昨日矣。龙辅曰,医官入诊,似好矣。上可之。时中、载述进前仰瞻讫,时中奏曰,消㿀已过太半,而眼精红晕亦快减,咳嗽虽间间不止,当热从咳散矣。上曰,寒气已止息,安神丸进御,何如耶?时中曰,姑观夜间进御,似好矣。上曰,疹候平复间,殿宫问候,姑勿并举,可也。时秀等曰,当依下教,待上候平复,可以并为问候于殿宫矣。命书榻教曰,进御清肺饮前方中,加玄参五分,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金银花茶,调安神丸一丸入之。又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木通茶,调安神丸一丸入之。又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清凉饮前方中,山桅加五分,加灯心一团,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药房入诊,领议政同为入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初四日未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检校直阁李存秀,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龙辅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咳嗽尚不止息矣。龙辅仍请医官入诊。上可之。时中、载述进前仰瞻讫,时中奏曰,神气比朝益差胜,玉音亦清矣。上曰,脚部亦不多发,而旋即消㿀矣。龙辅曰,舌本刺痛,晩后,何如?上曰,喉痛似胜而终不快止矣。泳、宗协进前仰瞻讫,泳奏曰,消㿀几尽为之,而身热,比朝益退矣。龙辅曰,寝睡时,无烦郁之意乎?上曰,咳嗽不止,故每多郁意矣。泳奏曰,脉体左右三部调均,数体比昨日显然快减,汤剂更为进御为宜,而安神丸则姑观明日进御,似好矣。宗协奏曰,虽已消㿀,馀症尚在,手部、足部又皆发表,安神丸,姑不可进御矣。时中曰,昨日所进汤剂中,加玄参五分,更为进御,似好矣。宗协曰,时中之言,好矣。上曰,安神丸,今日不可进御乎?秉鼎曰,医官之言皆如此,姑待明日进御,似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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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朴宗辅药院直。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权襈坐直。右副承旨李溏。同副承旨金铣。注书赵晋和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宪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清肺饮安神丸进御之后,寝睡诸节,亦若何?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药院直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溏曰,饬已施矣,直提学金近淳仍任,向来处分,出于尊国体遵阁规之意,示警足矣。检校直阁沈象奎罪名,亦为分拣。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于诊筵,躬睹圣候日益康复,伏承中宫殿气候渐臻天和,欢欣蹈舞,曷有其极?两殿进御安神丸,向夕封入,虽已议定,晩后诸节,更宜详察,特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封入,俄间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吏曹口传政事,直提学单金近淳。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近淳。

○传于洪义浩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直提学金近淳,仍任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直阁沈象奎,罪名分拣事,命下矣。时在全罗道南原地,秉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议药厅待令医官,以侍药厅医官兼直意,前已举条,启下矣。医官金光显、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并为直宿,而诸凡进排等节,依前定夺,不必别为磨炼,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南原府窜配罪人沈象奎,罪名分拣事,承传启下矣。沈象奎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初五日未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承候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领议政李时秀,一提学李晩秀,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时秀等曰,风日不佳,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今则诸节,少为差胜,体上及脚部,皆已消㿀,汤剂,姑俟晩后进御无妨耶?龙辅曰,口味,何如?上曰,思食之念姑无之,而舌根甚痛,可闷矣。秉鼎曰,眼精与咳嗽,快胜于昨日矣。仍请医官入诊。上可之。时中、载述进前仰瞻讫,仍奏曰,诸节比昨益差胜矣。上曰,大便,今日则姑不放下,而小便,色如常时矣。龙辅曰,今则诸节,日日愈胜,此后专在于调摄。医家之言四十九日调摄为可,少愈之后,食饮之道,必为节略,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自明日侍药、议药厅,并撤罢,可也。龙辅等曰,症候虽平顺,其在重事体之道,何可轻先撤罢乎?上曰,然则药房轮直,似好矣。龙辅曰,今岂可遽然轮直乎?龙辅曰,议药厅待令,以侍药厅医官兼直之意,已为启下,事体所在,厅号各有所重,而医官等既已并为直宿,则诸凡进排等节,似不必别为磨炼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龙辅曰,议药同参柳曾模,即柳鏛之曾孙,鏛之癸亥劳勚可纪,而今曾模术业,亦甚精明,使之追直于侍药厅,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命书榻教曰,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金银花茶,依前方调安神丸一丸入之。又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木通茶,依前方调安神丸一丸入之。又命书榻教曰,药房入诊,领议政同为入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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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朴宗辅药院直。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李溏坐直。同副承旨金铣坐直。注书赵晋和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宪仕直。事变假注书任俊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安神丸进御之后,寝睡诸节,亦若何?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辅曰,药房入诊,领议政同为入侍。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伏承圣候,遄复天和,坤殿气候,益臻万安,庆忭之极。退与诸医,十分商确,已以汤剂、丸剂,并姑停止,议定仰禀,而晩后诸节,不可不更为诊察,特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晩后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药房口传启曰,皇天祖宗默佑我邦家,两殿疹候,自初平顺,不日乃瘳,至有昨今诊筵直宿撤罢之教,此诚国朝以来初有之大庆,臣等不胜欢天喜地,庆忭蹈舞之至。第伏念疹候,虽臻康复,保护之节,尤不容一毫少忽,此时撤直,万万未安,伏乞亟许依前直宿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依俄筵下教,即为撤直。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猥以依前直宿之意,仰请而未蒙允兪,又下依俄筵下教撤直之命,区区下情,诚不胜抑郁之至。圣候诸节,虽幸康复,其在保护慎重之道,遽为撤直,万万非臣分之所敢出。厨院移直,果不无贻弊各司之端,圣意倘或以此轸念,则侍药厅、议药厅名号,依下教撤罢,亟许臣等与医官退直本院,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卿等之言如此,姑为本院退直。

○今十一月初八日讨逆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规矩铁箭三矢八十步,骑蒭一次一中,贯革五矢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鞭蒭一次一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技,原榜人及直赴会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二技。

○权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讨逆庆科庭试殿试,设行于景福宫事,前已定夺,而贯革排立处,树木蔚密,势难开基设场矣。在前武科命官殿试,或设于训炼院,或设于慕华馆,今番则以何处设行乎?敢禀。传曰,以训炼院为之。

○壬戌十一月初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承候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领议政李时秀,二直提学金近淳,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时秀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诸节,若何?上曰,咳嗽少减,而寝睡亦一样矣。龙辅曰,大便亦利下乎?上曰,利下矣。龙辅曰,医官待令,入诊,似好矣。上可之。时中、载述进前仰瞻。上曰,俄者大便放下时起动,则脚力不调,夜来臂部、脚部,颇有痒症而朝后即止矣。载述奏曰,脉度左右三部,数体比昨夬减,而今日则甚调均矣。泳、宗协进前仰瞻讫,泳仍奏曰,消㿀,今则皆为之,至于㿀痕亦消矣。脉体甚调均,无浮数之意,今日更进丸剂,似好矣。龙辅等曰,日气猝寒,当与医官议定汤剂,而安神丸姑为停止,似好矣。上可之。龙辅等曰,中宫殿汤剂,亦与医官议定后,仰达矣。上曰,直宿,自今日撤罢,可也。龙辅等曰,两殿圣候,虽已康复,其在重事面之道,不可遽然撤直。臣等退出后,当以启辞,仰请勿罢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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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朴宗辅药院直。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权襈坐直。右副承旨李溏。同副承旨金铣。注书赵晋和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诸节,亦若何?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义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朴宗辅曰,药房入诊,领议政同为入侍。

○李溏启曰,明日训炼院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金达淳启曰,假注书沈能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襈启曰,事变假注书任俊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伏承圣候诸节比昨益胜,区区下忱,尤切庆幸,而第伏念汤剂、丸剂之并姑停止,今已两日,晩后诸节,不可不更为详察,特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与朝者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传于金达淳曰,夕问安勿为之。

○以对读官南履翼、吕东植、李重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官员所报,则今初八日庭试时,本署郞官,俱为观光云。依定式,以臣曹正郞李南圭,差定假官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初八日庭试时,两官俱为观光云。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讨逆庆科庭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时,直赴殿试奉承传额外,壮勇卫李英植等十六人,直赴会试奉承传,武艺别监曺世佑等十人,随其录名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兵曹言启曰,正宗大王祔太庙、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礼合四庆庆科庭试别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选武军官李明春等一百十人内,九十九人已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依例爻周,额外壮勇卫李英植,壮勇营乡武士元尚玉,亲骑卫车圣轮、安达秀、郑万载、朴继先等六人,遭故不赴,并依法典陈试,南兵营亲骑卫李寅彩,该道状闻中起送云,而不为赴试,平安兵营别武士李永宅,初不载录于起送状本,其委折,关问该道后,禀处,庆尚监营选武军官陈有亿,左兵营马兵李在寅,俱以该道都试入格人,覆启蒙允,距殿试日字甚近,势难及期上来应试,亦为陈试,平安兵营别武士申光国,单子中父职名误书,拔去退付后,殿试直赴,会试人兼司仆洪道荣等三十四人内,二十五人俱为应试,所授帖文,依例爻周,武艺别监曺世佑、金洙淡,壮勇营乡武士金尚福等三人,遭故不赴,依法典陈试,亲军卫李根龙作故帖文,一体爻周,黄海监营选武军官姜弼复,忠清监营马兵朴明得,庆尚监营选武军官郑忠焕,左兵营别骑卫闵桂新,以各该道都试入格人,覆启蒙允,距殿试日字不远,势难及期上来应试,亦为陈试,别付料军官金大铉,身病不得赴试,依法典勿施,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福宫讨逆庆科庭试,文科命官试取时,因兵曹节目,出番军二哨二百四十四名,千摠李长喆,把摠金兑锺,哨官安宗植、李荣培率领,设布帐外排立,而除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景福宫讨逆庆科庭试,文科命官试取时,依兵曹节目,出番乡军二哨,领军千摠李膺福,把摠元永厚,哨官李大济、边在华率领,设布帐外排立,而事毕后,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讨逆庆科庭试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旧光化门东西挟禁乱都事、武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观柱疏曰,伏以邦休滋至,吉礼顺成,万姓颂舟梁之庆,六宫播锺鼓之咏。仍伏念天下之事,不出乎常虑之外,官人之方,不违于齐人之望,事出常虑则舛,官或拂望则偾,此天理之自然而人事之必至也。庶事尚尔,况朝廷之处置乎,微官犹然,况鼎席之枚卜乎?臣之本末,臣自知之,以臣身而拟此职,其果不乖于常虑而不拂乎人望乎?不独臣之所自知者明,抑亦中外之人,必将瞠然惊惑曰,此子亦参,时事可知云矣。臣身之受人嗤点,固不足恤,而岂意圣朝初元之政,若是之乖且舛也?呜呼,臣本乡里之一愚夫耳,息偃于圭荜之下,歌咏于田亩之间,期以没齿。不自意四三年来,荐被殊渥,外歇内显,朝除暮迁,裒然至卿月之班,而疏迂之迹,不合时样,钝滞之性,全昧世情,出入周行,每多龃龉之患,措处事为,不识方便之宜。以臣愚分,揆臣践历,愧切滥竽,惧深负乘,未尝不惊愕于寝梦之间,而惶汗有时自浃。况此所被新命,是何等事体,何等责任也?历数四百年黄阁诸彦,盖无如臣之蔑蔑倥倥,无一可称而苟然备充者,顾臣惊遑震剥,求死不得之状,傍观方且哀矜而愍然矣。以圣上体下之仁,岂不俯烛其实,而迺者十行别谕,辞旨隆挚,期责郑重,实非愚臣所敢承当者。臣于是神精遁爽,四体投地,尤不知何所措辞而仰复论旨也。目今天佑宗国,两殿疹候,咸复天和,小大抃庆,庭贺将举,此政跛躄皆起之时,而臣独泯伏城外,不敢为变动之计,殆若冥然无知,蠢然不省者然,诚以国事不敢以臣身而误了,廉防不可以情礼而遽坏故耳。新命之下,亦已有日,而心神飞越,靡所自措,今始收拾惊魂,略暴危悃。伏乞圣慈,俯察披沥之恳,即下镌斥之命,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以全微谅,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甄卜于卿,岂徒然哉?予小子叨承艰大,惟慈圣盛德洪休,是仰是赖,而亦有廊庙之同心协赞,天不慭遗,遽失元老,眷言国事,若涉无津。卿以宿德重望,处在休戚与共之地,询谋佥同,吾相乃定。义理之阐明,世道之弥纶,民生之经济,顾不以委毗于故领相者,属之于卿,卿亦岂不以此自任,承弼予冲人乎?予不多诰,望须毋循常规,即起幡然,弘济时艰。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壬戌十一月初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承候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领议政李时秀,检校直阁徐有榘,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时秀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膳诸节,何如?上曰,厌进一样矣。时秀等曰,咳嗽,何如?上曰,似少减而夕间则每如前矣。龙辅曰,医官入诊,似好矣。上可之。时中等进前诊候讫,仍奏曰,脉候几复常度,而左右寸脉,少有数意矣。载述奏曰,脉体几乎如常,寸脉似有数意矣。宗协奏曰,脉体调均,比昨日尤胜,而大体常时左脉大于右脉,不可以数体言之矣。龙辅曰,昨伏承掇直之教,今方退直于本院,而陈贺草记,该曹既已入启,此是国朝初有之庆,臣等欢忭之忱,曷有其极?使入侍医官。相议汤剂,则医官等以为,诸症既已差减,馀热虽未尽退,更观明日,议定汤剂似好云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时秀曰,试官受点,则例为直宿于试所,而景福宫则无主接之所,今番庭试试官,待点下阙内别省记入直而差早开门,以为出送之地,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命书榻教曰,中宫殿进御加味芍药汤一贴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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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李溏。同副承旨金铣坐直。注书赵晋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薰。事变假注书金用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膳诸节,亦若何?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诞日进献单子安宝次,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以仍为并直之意,仰陈口启,而圣候虽臻康复,日候适又斗寒,汤剂、丸剂之停止,已至三日,此时诸节,尤宜详察。伏乞更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与朝者一样,不必更察矣。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于诊筵,伏承圣候夬臻康复,坤殿气候,比昨益胜,至有自今日轮直之教,相顾欣欣,尤不胜攒祝之至。第伏念臣等猥叨尝药之地,其在保护之道,有不容以圣候之复常遽然轮直,亟许依前直宿焉,惶恐敢启。答曰,依俄筵下教,轮直。

○传于洪义浩曰,今番庭试,取三人。

○以朴宗薰为假注书。

○金用默为事变假注书。

○以咸镜监司李义弼状启,永兴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辅曰,当寒失所矜闷,结构奠接之道,庙堂别加申饬。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皇天祖宗,默佑阴隲,大殿、中宫殿疹候,遄臻平复,此实有国以来所未有之大庆。告庙、颁教陈贺等节,乃是国朝彝典,即为择吉举行,何如?传曰,既承慈教,依此举行。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讨逆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以今十一月十二日推择,启下矣。圣候尚在调摄中,以权停例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初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待教李教信,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卞𪼭、李惟铎、柳曾模、丁希泰、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龙辅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咳嗽少减,故寝睡亦善为之矣。龙辅曰,口味,何如?上曰,别无显胜矣。龙辅曰,医官入诊,似好矣。上可之。时中等进前诊候。上曰,大便,夜下二次而稍滑,小便则一样矣。秉鼎曰,水剌数进而少为进御,似好矣。时中奏曰,脉度左右三部,比昨尤胜,少无数意矣,大便之滑下,此是消㿀后吉症,似不必如何矣。宗协入诊后,仍奏曰,脉候甚调均,今日尤胜于昨日矣。上曰,自今日药院直宿撤罢,使之轮直,可也。龙辅曰,诸节虽臻康复,此时岂可径先轮直乎?退出后,当以口启仰请勿罢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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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李溏。同副承旨金铣坐直。注书赵晋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容。事变假注书朴长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前方中,陈皮、人参,各加五分,加杏仁七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宗辅曰,药房入诊,领议政同为入侍。

○金达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疏批未下,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进,行都承旨金达淳进。以沈兢之为敦宁主簿,洪羲玄为明陵别检,尹悌东为青松府使。

○再政,掌乐主簿单黄明汉,文科甲科第一人,活人别提单朴礼纲,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判书李祖承病,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尹序东入直进,参知金明淳病,左副承旨权襈进,同知崔得梓,佥知吴应常,大护军具世𪟝、曺允彬,护军吴毅常,以上单付。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伏承圣候一向万安,益切庆忭,而晩后诸节,不可不详察,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与朝者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以元有朋为假注书。

○朴长舆为事变假注书。

○以郑元容为假注书。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陵参奉所报,则今十四日、十六日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而令李永运呈辞在外,无以进参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本陵令李永运改差,其代,令吏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卢𰨻为永陵令。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大殿、中宫殿疹候平复,告庙、颁教陈贺取禀草记,传曰,既承慈教,依此举行事,命下矣。告庙颁教陈贺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十一月十七日为吉云,同日晓头,先行告祭于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辰时颁教陈贺,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进笺陈贺,方物物膳,依前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亦令文任撰出,而以大殿、中宫殿疹候平复之庆合撰,何如?传曰,允。

○谕右议政金观柱敦谕疏批。罄悉予意,以卿平日体国之心,岂或一味巽让,以备中书故例乎?不日簉朝,方切翘跂,即因承宣之提奏,闻自郭外转向江上,想缘旅次疏冷,移寓调息之计,而一步之稍远,更觉怅失,噫今日之担负义理,弥纶世道,舍卿伊谁?卿若体寡躬委毗之诚,遵慈圣勤恳之谕,则想不待予言之毕而幡然即起,不俟终日。顾予静摄之中,思卿益切,此际卿子登科,尤喜得人,玆布心腹之谕,兼申眷系之衷。卿其亟回遐心,须即入城,庸副予日夕侧席之望。同副承旨金铣制进。

○壬戌十一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承候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领议政李时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安载述、赵宗协、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时秀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咳嗽快减乎?上曰,姑未快止矣。时秀等曰,进御诸节,何如?上曰,思食之念,自昨日有之矣。龙辅曰,疹后食饮之节,不可不慎之矣。时秀曰,所经疹候,虽极平顺,益加少愈之戒,是臣区区之望也。时或有起居之节乎?上曰,大便将下时,每为起动矣。龙辅曰,医官使之入诊,何如?上曰,不必多数入侍矣。时中、载述进前诊候讫,时中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今则快臻平复矣。龙辅曰,俄伏闻金鲁忠问候之言,则慈殿感候,虽不至大段,稍有痰滞云,故汤剂,与医官以此议定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曰,慈殿欲为召见大臣,承史姑为少退以待,府院君与提调,率医官先退,可也。大王大妃殿垂帘入侍时,诸臣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教曰,近以红疹之大炽,每切颙祝之心,而大礼顺成后,两殿疹候,同在一时,而症亦平顺,今至康复之境,岂有如此莫大之庆乎?祖宗默佑,皇天眷顾,欣喜之心,无以为喩。时秀曰,皇天祖宗,果为默佑而阴隲,两殿症候,自初平顺,日渐康复,此是国朝四百年初有之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无前之庆,又在于大礼之后,孤危之国势,可以镇安,而亿万年无疆之休,其自今伊始矣。时秀曰,然矣。此非但臣等欢抃之忱,八域民庶,其将手舞而足蹈矣。龙辅曰,外间亦未闻如此平顺之症候,而发㿀消㿀之际,日气之寒暖,各适其时,尤为万幸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祖宗笃佑,症候平顺,日气连好,事事皆适,虽闾巷之间,此是难得之事。况帝王家,如此大庆,实是往牒所无,欣幸何言?时秀曰,如此平顺之症候,实所罕有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是国朝四百年所无之庆,而症候一向平顺,故果为弛虑矣。时秀曰,汤剂之停止,今亦为四日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以此孤危之国势,三霜甫过,大礼顺成而又有此大庆,旷荡之典,何可已乎?承旨知此意,各道徒流案及刑曹、捕厅罪人,无论轻重,名下各书罪名以入,可也。此下教,不当出文迹,而其在导扬和气祈天永命之道,宜有疏荡之举。丙申以后、庚申以后支属之入于徒流案者及各道罪人之缘坐者外,未及启下而年久滞囚者,无漏书入也。时秀曰,未及上彻而关系重罪者,似或有之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则虽不紧急,待各道报来,大臣知入,可也。典狱、捕厅,亦有如此者,并书入也。时秀曰,典狱则每上囚徒,似无未及启下者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大臣详问,并一一书入,无使遗漏也。时秀曰,既承下教,徒流案外,中外未及启下之重囚,当申饬书纳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中宫殿疹候,先于大朝数日发㿀,故诸节今已快复矣。龙辅曰,伏闻当初发㿀不少云,盖此症,多发则易为差复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大殿咳嗽,近亦快解,欣幸何言?时秀曰,近则咳嗽渐至差胜,玉音亦清,诸节已臻康复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欲谕欣喜之心,乃召见卿等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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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朴宗辅药院直。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权襈坐直。右副承旨李溏坐直。同副承旨金铣。注书赵晋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镰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朝廷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辅曰,药房入诊,领议政同为入侍。

○郑元容有頉,代以金镰为假注书。

○朴长舆有頉,代以郑义命为事变假注书。

○郑义命在外,代以朴英载为事变假注书。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伏承圣候快复天和,区区下忱,尤不胜忭祝,而晩后诸节,更宜详察,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与朝者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药房三提调以下别单,即为书入。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赏典可考前例及政院所属,亦为书入。

○以咸镜监司李义弼状启,咸兴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辅曰,当寒失所可矜,结构奠接之方,庙堂别加严饬。

○朴宗辅,以户曹言启曰,旧遗在,依己卯年例荡减事,命下矣。取考己卯誊录,则荡减石数为三千四百七十五石,故庚子馀遗在一千三百六十四石十一斗一升九合五夕,辛丑遗在中二千一百十石三斗八升五夕,分排各贡,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十日大王大妃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熙川郡守张梦说,横城县监田义显,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李义弼状启,荐新生青鱼、生瓜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义浩曰,勿待罪事,回谕。

○壬戌十一月初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承候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领议政李时秀,一直提学李始源,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柳曾模、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时秀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膳诸节,何如?上曰,一样,而思食之念,与昨无加矣。龙辅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不必多数入侍矣。时中、载述进前诊候仰瞻讫,时中奏曰,眼精快差,脉度左右三部调均,比昨日尤胜矣。秉鼎曰,山查茶,时时进御,则似好矣。上曰,今则无口渴,不必进茶矣。龙辅曰,山查茶,有消食治蛔之功,间间进御,则甚好矣。上曰,然则煎入,可也。时秀曰,中宫殿诸节,已臻康复,庆幸实为万万矣。泳等曰,伏闻时中诊候之言,则诸节一如昨日,今日汤剂,亦不当进御矣。上曰,丸剂不可进御乎?泳等奏曰,今日则日候甚寒,稍待明间日气之快解,安神丸进御,似好矣。龙辅曰,药房提举,既为轮直,则医官亦使之轮直,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曰,领府事明日如入来,入参于诊筵之意,传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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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权襈。右副承旨李溏。同副承旨金铣坐直。注书赵晋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镰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宗辅曰,药房入诊,领府事、领议政同为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朝廷问安,自明日间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伏承圣候一向万安,益切庆忭,而晩后诸节,更宜详察,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与朝者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事变假注书朴长舆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则以为臣于目下所叨,有万分难冒之义,无一毫可膺之望,故顷陈肝血之恳,冀蒙体谅之恩。及承批旨,大失所图,臣方心陨胆坠,益无容措。玆者近侍之臣,又临宣谕旨,所以诲牖臣责勉臣者,谆复恳挚,愈往愈隆,是何微忱之未格天听,一至于此也。臣于是惶骇震栗,实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于疾病迷错之中,虽欲敷露危悃之一二,势亦末由,当俟病势少间,收召惊魂,谨以文字,申暴前恳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韩用龟状启,古阜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辅曰,当寒失所可矜,结构奠接之方,庙堂别加严饬。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果川县监李儒亨呈状内,矣身与本道都事朴孝成,有亲查应避之嫌,在法当递,即速入启递改云。守令之与本道都事相避,载在法典,果川县监李儒亨,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大殿、中宫殿疹候平复,颁教陈贺,以今十七日推择,启下矣。圣候今已平复,而尚在调摄中,节目,以权停礼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议政府领左相意启曰,即见检详金迈淳呈状,以为身病猝重,时日之内,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襈,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今番庆科庭试初试时拦入朴始荣、林时春,依律文,令兵曹降定水军事,启下矣。拦入罪人朴始荣,黄海道丰川府水军充定,林时春,全罗道古阜郡水军充定,并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宗汉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赵煐,素患痰癖之馀,屡日冷处,积气上冲,饮食不下,泄泻添剧,眩晕时作,洪勉谦,素有风症,冷处多日,四肢不仁,添伤痢疾,度数无常,转侧须人,勺水难下,目今病势,俱有难救之势云。自前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煐、洪勉谦,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承候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记事官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领中枢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李时秀,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卞𪼭、柳曾模、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秉模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中宫殿诸节,一向康宁,今番庆忭之忱,实是往牒所无之事矣。龙辅曰,寝睡诸节,若何?上曰,一样,而咳嗽虽未快止,比昨亦为少减矣。龙辅曰,口味,何如?上曰,一样矣。中蒸饭,自药房制入,则自内当煎进矣。龙辅曰,医官使之入诊,似好矣。上可之。时中等进前诊候讫,仍奏曰,脉度左右三部调均,一如昨日,汤剂与丸剂不必进御矣。龙辅曰,提调有贵事矣。仁元圣母痘候时,提调之曾祖故重臣彦纲,以提举直宿,大王大妃殿水痘时,提调先重臣昌寿,以提调直宿,今此中宫殿疹候时,提调直宿,事甚稀贵矣。秉鼎曰,壸殿痘疹,即国朝三有之庆,而臣之三世,适以提举连参,私心荣幸,无以状达。上曰,诚贵矣。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自明日停止。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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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达淳。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权襈牌招启辞未下。右副承旨李溏。同副承旨金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镰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礼兵房承旨,率新恩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义浩曰,侍药厅都提调左议政徐龙辅,别入直永安府院君领敦宁府事金祖淳,各内厩马鞍具一匹面给,子婿弟侄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令、田二十结、奴婢各五口赐给,别入直判敦宁府事朴准源加资,子婿弟侄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令、田二十结、奴婢各五口赐给。提调行工曹判书李秉鼎,副提调行左承旨朴宗辅并加资,厩马一匹面给,豹皮一令、田十五结,奴婢各四口赐给。注书赵晋和,上下番翰林赵云翊、徐有恂,并六品迁转。入直医官监牧官金时中,守令除授。安载述,罪名荡涤,实职调用。别提赵宗协,监牧官作窠差送。前县监秦泳,庚戌以后,至今待令,加资,熟马一匹面给。李惟铎,东班职调用。首医金光显加资,守令除授,田十结、奴婢各二口赐给。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柳曾模,并加资。卞𪼭,自庚戌效劳甚多,监牧官作窠差送。别掌务官方禹畴,掌务官金檖、玄在德,并加资。本院别入直医官朴明逵、朴春源、卞观海,并加资。轮回别入直医官秦东秀等五人,本院别入直医官金进源等七人,各熟马一匹赐给。问安进医官李玄圭等十三人,各儿马一匹赐给。药色书员二,各书题除授。掌务书员二,差备待令书员四,汤药书员四,各从自愿免贱。使唤书员以下,并限己身免役。其馀下人等,令该曹,米布从厚题给。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义浩曰,议药厅都提调左议政徐龙辅,别入直永安府院君领敦宁府事金祖淳,各内厩马鞍具一匹面给,子婿弟侄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令、田二十结、奴婢各五口赐给。别入直判敦宁府事朴准源加资,子婿弟侄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令、田二十结、奴婢各五口赐给。提调行工曹判书李秉鼎,副提调行左承旨朴宗辅,并加资,厩马一匹面给,豹皮一令、田十五结、奴婢各四口赐给。注书赵晋和,上下番翰林赵云翊、徐有恂,并六品迁转。入直医官监牧官金时中,守令除授,安载述,罪名荡涤,实职调用。别提赵宗协,监牧官作窠差送。前县监秦泳,庚戌以后至今待令,加资熟马一匹面给。李惟铎,东班职调用。首医金光显加资,守令除授,田十结奴婢各二口赐给。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柳曾模,并加资。卞𪼭,自庚戌效劳甚多,监牧官作窠差送。别掌务官方禹畴,掌务官金檖、玄在德,并加资。本院别入直医官朴明逵、朴春源、卞观海,并加资。轮回别入直医官秦东秀等五人,本院别入直医官金进源等七人,各熟马一匹赐给。问安进医官李玄圭等十三人,各儿马一匹赐给。药色书员二,各书题除授。掌务书员二,差备待令书员四,汤药书员四,各从自愿免贱。使唤书员以下,并限己身免役。待令医女莲蟾等四,从自愿免贱。使唤医女兰花等,三米布题给。其馀下人等,令该曹,米布从厚题给。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义浩曰,闻提调曾祖故重臣及先重臣,辛卯、己卯两年,皆以药院提举,效劳于议药厅云。三世以此任被赏典,事不偶然,岂可不特示稀贵之意?药房提调行工曹判书李秉鼎,子婿中一人,初仕调用。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义浩曰,今番赏典事,虽兼两厅,毋得叠受。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伏承圣候一向万安,区区下情,尤切忭祝,而晩后诸节,更宜详察,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与朝者一样,不必更诊矣。

○洪义浩,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番赏典中,有掌务官玄在德加资之命矣。在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准职除授。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义浩曰,政院吏隶及所属,令该曹,米布分等题给。

○洪义浩启曰,今十七日陈贺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黄昇源,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壬戌十一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假注书金镰,记事官赵云翊、徐有恂,检校直阁李存秀,医官秦泳、金时中、安载述、赵宗协,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伏于楹外讫。龙辅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益胜矣。龙辅曰,寝睡与咳嗽,比前,何如?上曰,益胜矣。龙辅曰,重蒸汤飰进御后,诸节,更何如?上曰,别无如何矣。龙辅曰,一日几次进御乎?上曰,午间二三次进御矣。命医官进前。时中、载述入诊后,时中等曰,脉候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极为安静矣。龙辅曰,今日便道,何如?上曰,大便,今日姑未下矣。安神丸进御,不过一丸,虽无他症候,亦不可更为进御乎?秉鼎曰,诸医详议进奏。泳等曰,脉体左右三部调均,往来又极安静,夬为复常。既无昏睡之症,诸节又无所碍,则安神丸,亦不必进御矣。龙辅曰,仰瞻神气益胜,仰聆玉音尤胜,万万喜幸矣。秉鼎曰,水剌后,茶饮进御,似好矣。上曰,何茶乎?泳等曰,三仙茶,似好矣。入山查神曲麦芽,其味亦好矣。秉鼎顾谓泳等曰,干茶进御,何如?时中曰,淡干茶,疹后不必进,三仙茶为宜矣。秉鼎曰,水剌进御后,小小进御,好矣。上曰,茶饮,调入砂糖为宜耶?时中曰,和糖多许,则虽异于清,恐妨于蛔,略为调味,则好矣。龙辅曰,近因金在昌身病,惠庆宫无承候之人,汤剂不得详议以定,下情不胜闷郁矣。上曰,然矣。秉鼎曰,大王大妃殿汤剂,前方极好,当至后日次,连为制入,今日姑不议定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礼房承旨率文武新恩入侍时,右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李溏,假注书金镰,记事官赵云翊、徐有恂,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番呼文科新来,宣传官呼武科新来。有恂承命呼文科新恩,南宫玾呼武科新恩,涂墨进退讫,以榜次进伏户外。文科新及第黄明汉、金鲁鼎、洪起燮,各奏职姓名。上命鲁鼎举颜,仍教曰,欲为招见,以静摄中,不得为之。闻是侍下,特为赐乐。武科新及第朴礼纲进前,奏职姓名,韩时哲等十人,立于庭下,各奏职姓名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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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朴宗辅药院直。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铣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镰仕直曺锡正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宗辅曰,药房入诊,领府事、领议政同为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礼房承旨驰诣永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朴宗辅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疏批未下,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进,右副承旨金铣进。以李东焕为奉常正,吴渊常为检详,李博载为中部令,李重莲为固城县令,金光显为果川县监,判敦宁朴准源今加崇禄,行工曹判书李秉鼎今加崇禄,行左承旨朴宗辅今加嘉义,行护军金光显今加资宪,行护军朴春源今加嘉义,行副护军秦泳、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朴明逵、卞观海今加嘉善,副司果丁希泰、柳曾模,副司正方禹畴、金檖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承文正字赵象基单付。

○兵批,判书李祖承病,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尹序东入直进,参知金明淳病,左副承旨李溏进。副司果,赵晋和、赵云翊、徐有恂并单付。

○洪义浩启曰,左副承旨权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秀晩落点。

○李溏启曰,行都承旨金达淳,资是嘉善,行左承旨朴宗辅,今加嘉义,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许递。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仰觐衣巾穆临,伏承玉候益康,满心欣忭,比昨尤切,而晩后诸节,更宜详察,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与朝者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注书赵晋和陞六,代以曺锡正为假注书。

○传于金铣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金铣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金铣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黄昇源,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李义弼状启,进上生瓜鱼、生青鱼,不得及期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朴宗辅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宗辅,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方禹畴、金檖,既已加资,御医差下,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徐龙辅箚曰,伏以皇穹垂隲,景运潜周,两殿疹候,不日乃瘳,庆溢宗祊,喜腾区宇,肖愞动息,莫不鼓舞欢欣,恭献山斗之祝。臣于是时,猥忝保护之列,入而觐玉体之日康,出则对廷僚而相贺,区区下忱,有倍于人。迺者我慈圣殿下,以止慈之大德,值旷古之盛会,饰喜之举,靡不用极,恩诰宠赍,遍及于直宿诸臣,而臣之贱名,裒然滥厕于其间,臣诚惝恍悚蹙,莫省所以。夫臣而尝药,职分之当然,数日直宿,应行之旧例。伏况今番圣候,自初平顺,旋复天和,此实于昭陟降,眷顾保佑之力,臣等有何可纪之劳,可言之绩,而上驷皋比,田民荫补,恩数便蕃,龙光焜耀。慈意虽出于广庆,私心实愧于罔功,玆敢短箚陈吁。伏乞圣明,亟许收还,俾恩赏无滥,微分得安,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洪义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前广州留守金观柱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两殿圣候,夬臻平复,候班间设,贺仪将举,臣民蹈忭,中外同情。仍念臣顷承新命,心魂陨丧,略露寸牍,仰暴危悃,而未暇敷陈其一二矣。及承批旨,不惟未蒙体谅,迺者恩谕荐降,所以奖励饬勉,愈往愈隆,字字句句,罔非愚臣万不堪承者,臣于是战震惕息,益无容措。噫,臣数十年屏废田庐,不接人事,则其于长短本末,世或有不知者矣。粤自四五年来,猥被两朝殊渥,周历内外,超躐崇班,试之政理则茫不知头緖,考其器识则最出于人下,其迂愚蠢劣,百无一取之状,固已暴诸耳目而国人无不知之矣。况我圣上则哲之明,岂有不烛于斯乎?况今国势岌岌,若涉无津,实如圣批之所谕,而安危所系,最在论相,则政宜十分难慎,妙简其人,以救一半个缀旒之势,而乃以如臣之泥目涂耳,全没省识者,举而置诸具瞻之位,听闻之骇惑,谈议之沸腾,殆遍国中,则其所以上累圣德,下坏人心,为如何哉?臣之无状,虽不能一毫裨补于国事,若其素心,则不欲缘臣而致累圣德而坏人心,以蒙百世之罪咎矣,臣自承批谕以来,心胆若堕,如痴如狂,昼忧夜叹,全失常性,如复因循,未即递改,则几何其不摧残以死也?玆不得不疾声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至于臣目下病状,有不暇渎陈。伏乞至慈,特垂哀愍,亟赐递免,俾此垂尽之残喘,获延于晷刻之间,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来倾向,方切如渴,此际辞章又至,巽让如前。以卿平日体国之心,何若是一向浼浼,以负予朝夕翘跂之望乎?顾今国势之岌嶪,朝象之泮涣,实非一苇之可抗,而只赖如卿宿望,担负义理,弥纶世道,犹可有一分救济之望,则卿何不念及至此,一味逡巡,以备中书之故例乎?矧予昔疾今瘳,不日视朝,卿须谅此至意,即起入城,庸副予侧席求助之望。同副承旨金铣制进。

○壬戌十一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领府事、领议政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假注书金镰,记事官赵云翊、徐有恂,待教李教信,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李时秀,医官秦泳、金时中、安载述、赵宗协,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伏于楹外讫。秉模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曰,纲巾已为进御,盥嗽亦已为之乎?上曰,盥嗽则姑不为之,而甚为畓畓,故网巾则着之矣。秉模曰,中宫殿气候,一样万安乎?上曰,然矣。龙辅曰,昨日新恩入侍时,出御上房,易触风寒。在今慎摄之道,莫过于节饮食而慎风寒,进御网巾,亦为太早,盥嗽姑不可为之。至于梳栉,则必待诸节夬复,元气充实,然后始可为之矣。重蒸汤饭进御之后,凡节更,何如?上曰,别无如何矣。三仙茶与山查茶无异矣。秉鼎曰,消食之功则有之矣。命医官进前。时中、载述入诊后,时中曰,脉候左右三部,极为调均,与昨一样,而尤为安详矣。泳等曰,今日安神丸,不必进御,三仙茶中神曲,味虽少涩,拔之则其力尤为孟浪,依前制进为好,但不必多饮,小小进御,尤好矣。龙辅曰,圣候今已康复,至有慈殿所下赏典。臣虽猥忝药院,症候自初平顺,臣等实无一分可记之劳,而锡赍至此,恩数太滥,私心惶蹙,有不敢冒受矣。上曰,所辞过矣。龙辅曰,前议药同参安载述罪名,既有荡涤之命矣。事当以还属本院之意,直为草记,而见今议药同参额数已满,虽不得循例启禀,系是入侍医官,不可无阔狭,加设还属,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宗辅读吏曹判书徐迈修疏,仍教曰,领相见吏判疏乎?时秀曰,未得见矣。上曰,悬吐读之。读讫。上曰,批答何以为之耶?秉模曰,未知情病之如何,而冢宰重任,恐不可轻递矣。上曰,领相之意,何如?时秀曰,臣当此无前之大庆,不得不黾勉膺命,而既不敢以见职自处,则今于询问之下,不敢仰对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龙辅曰,首相既不得仰对,则冢宰重任,递仍当否,臣亦不敢仰对矣。上良久,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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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朴宗辅药院直。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铣。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镰曺锡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伏承圣候一向万安,下情不胜欣忭,而晩后诸节,更宜详察,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晩后诸节,与朝者一样,卿等不必更诊矣。

○传于洪义浩曰,左右史甚苟艰,前后陞六上下番翰林四人,别兼春秋差下,使之轮回入番。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赵云翊、徐有恂,以上并单付。

○李溏,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武一所监试官李基庆、柳烇联名箚子批旨内,劫夺代射罪人,事未前闻,万万可骇,纪纲之颓弛,何至于此?此不可寻常处之,逃躱三汉及作党夺去之类,并令捕厅刻期讥捕,严查草记事,命下矣。代射罪人林鲁丰、宋文衡、朴尚浩等,一并捉来严查,则林鲁丰、宋文衡、朴尚浩等所供内,矣身不有科法之至严,肆然代射之罪,万死无惜,而至于现捉移送秋曹之时,自场屋着枷出来,则同接诸人,威胁锁匠,勒解枷杻,行到钟楼街上,时值黄昏,故敢生逃躱之计,殴打狱卒,逃走隐避,今又致捉于捕厅,而至于同党诸人,则柳相舜、沈泳之、李元彬、林鲁膺、许鎜等五人云,故并为捉囚。宋文衡代射罪人李润德,则本以全罗道全州人,逃躱之后,尚未捕捉,方自臣厅发送校卒,待其捉来,严查草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先捉人,移送法曹,照法严绳。

○洪秀晩,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执捉,取考号牌,则武艺别监金禹积,而着白衣泥醉叫攘,举措骇然,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严棍放送洪秀晩以一所巡厅言启曰,犯夜人武艺别监金禹积,依传教严棍十五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假注书金镰,记注官金致龙,记事官金喆修,二直提学金近淳,医官秦泳、金时中、安载述、赵宗协,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李惟铎、丁希泰、柳曾模、卞𪼭,伏于楹外讫。龙辅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但夜来咳嗽,比前有加矣。龙辅曰,寝睡则稳便乎?上曰,然矣。龙辅曰,重蒸汤饭,连为进御乎?上曰,连为进御,而甚有厌症矣。龙辅曰,中宫殿调摄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医官进前,金时中、安载述入诊后,时中曰,脉候左右三部,如前调均,极为安静,比昨一样。夜间咳嗽之暂加,不过适然之事,脉候别无所见,汤剂、丸剂,不必更为议定矣。上曰,郡主有病患出送,赵宗协审视,可也。宗辅曰,永陵两次忌辰祭时,先朝或再遣承旨,或分遣承史,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史官进去,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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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洪义浩坐直。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铣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鲁鼎仕直洪起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宗辅曰,药房入诊,领府事、领议政同为入侍。

○洪秀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赵云翊、徐有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待明朝为之。

○金镰奉命在外,代以金鲁鼎为假注书。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曺锡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锡正有頉,代以洪起燮为假注书。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伏承圣候万安,益切欣抃gg忭g,而晩后诸节,更宜详察,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义浩曰,侍药厅议药厅承传色洪命福,别入侍中官梁大宜,并加资,熟马一匹面给,子孙弟侄中一人除职。入侍中官李元硕、黄泰文、李润硕、蒋良臣、金命甲,并加资,熟马一匹赐给。灯烛内官姜圣辅、崔太锾、金昌器、安廷润,差备内官李时兴、安如磐、全道文、郑文裕、裵益明、郭喜完、并熟马一匹赐给,所任中陞叙。传命司谒白景采、尹得运,司谒赵廷舜、金廷相,熟马一匹赐给。别监九人,令该曹,米布磨炼题给。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大殿、中宫殿,疹候平复,权停例领教陈贺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金达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达淳。

○李溏,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宋文衡代射逃躱罪人李润德,发送校卒于全罗道全州府,捉来严查,则所供内,矣身不有科法之至严,肆然代射之罪,万死无惜,而至于现捉,自场屋着枷,移送秋曹之时,林鲁丰同接诸人,威胁锁匠,勒解枷杻,行到锺楼街上,则时值黄昏,林鲁丰、林鲁膺兄弟及其矣同接数三人,殴打狱卒,次次逃走,故矣身亦为逃走,下往全州矣,今为致捉,到此地头,无辞迟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移送秋曹,照法严绳。

○李溏,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草记批旨,武一所代射罪人林鲁丰、宋文衡、朴尚浩,同党诸人柳相舜、沈泳之、李元彬、林鲁膺、许鎜等八人,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十一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领府事、领议政同为入侍时,领中枢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李时秀,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假注书曺锡正,记事官金致龙、郑宗显,待教李教信,医官秦泳、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铎、卞𪼭,以次进伏于楹外讫。秉模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而咳嗽之节,渐有差胜之效乎?上曰,比昨差胜矣。秉鼎曰,朝因府院君,伏承圣候咳嗽之节,已臻差复,下情不胜欣忭矣。上曰,去夜便道颇涩,欲放未放矣。龙辅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载述、时中入诊讫,还就其次,与泳议定汤剂当否,泳奏曰,脉候三部,一向调均,寝睡、水剌,亦无损节,则便道之少涩,乃是一时适然之候,而与便道之不利有异,汤剂、丸剂,别无可以议定者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十一月十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假注书金鲁鼎,别兼春秋赵云翊、徐有恂,待教李教信,医官金光显、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铎、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以次进伏讫。龙辅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薄荷煎水,连嗽口中乎?上曰,连为嗽之,而舌上针刺多出,今则安神丸进御似好耶?龙辅曰,进御安神丸,似无妨矣。别无他症,今则不必诊候,使诸医议进安神丸当否似宜。上可之。龙辅曰,大便,何如?上曰,今日一次如前利下矣。泳、载述、宗协曰,汤剂、丸剂,不为进御,为日已久。舌上针刺,不过上焦微热,金银花、竹叶茶,调大安神丸三分二,临卧时进御似稳当耳。上曰,中蒸饭,不必自药房炊来矣。又教曰,舌上略有白苔矣。泳等曰,薄荷水,连嗽口中,安神丸进御,则白苔、针刺,自当即瘳矣。近日日候颇解,房堗不必过温矣。龙辅曰,大王大妃殿汤剂,俄已议进,而惠庆宫问安,以金在昌久未承候之故,医女所传不分明,明日问安后,更为议定汤剂矣。命书榻教曰,进御金银花茶,调安神丸一丸入之。又命书榻教曰,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养胃汤停止,加味六君子汤,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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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未肃拜。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铣。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在嵩仕直徐永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比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内阁、政院、玉堂问安,间日为之。

○传于洪义浩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有政。吏批,判书徐迈修疏批未下,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病,右承旨洪义浩进。启曰,判书徐迈修疏批未下,参议任希存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林蓍喆为承旨,郑来百为执义,朴瑞源为司谏,任厚常为献纳,沈鎜为校理,元在明为副修撰,徐美修为同义禁,金启河为吏曹正郞,朴宗球为监察,中官李元硕正宪今加崇政,黄泰文、李润硕嘉义,今加资宪,蒋良臣嘉善,今加嘉义,侍药厅、议药厅入直中官洪命福通政,今加嘉善,侍药厅、议药厅承传色中官金命甲通训,今加通政,侍药厅、议药厅入侍中官以上,加资事,承传。

○再政。以金时中为果川县监。

○兵批,判书李祖承病,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尹序东病,参知金明淳入直进,同副承旨洪秀晩进。佥知单李近胄,大护军单金光显、朴春源,护军单秦泳、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朴明逵、卞观海,副护军权襈、丁希泰、柳曾模、方禹畴、金檖并单付。

○洪秀晩启曰,医官朴春源,升资嘉义,而今日政事,吏曹误以资宪送西,至付大护军矣。原单子,今方改付标以入,而臣之蒙然不察,不胜惶恐。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有頉,代以李在嵩为假注书。

○金鲁鼎有頉,代以徐永辅为假注书。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请诊之启,伏承不必入侍之批旨,仰认圣候一向万安,下情益切欣忭,而安神丸进御之后,诸节不可不更为详察,暂许臣等率医官入诊,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卿宰,侍从罢散人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金启洛、李仁秀,副护军李周显,副司果申𪰺、李显道、任㸁、李东万、沈普永、姜世揆、李基庆、柳烇、金迈淳,并单付。

○兵曹,以吴毅常为禁卫中军。

○洪义浩,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果川县监金光显呈状内,矣身年今六十九矣,年限已过,则其在法典,不敢冒赴,即为入启递改云。堂上守令之以六十七岁为限,载在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草记批旨,宋文衡代射罪人李润德,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敦宁朴准源疏曰,伏以邦箓无疆,两殿疹候,不日平复,此诚国朝四百年未有之大庆也。喜气欢声,洋溢区宇,蹈舞攒颂之心,曷有其已?仍念臣于是际,以直宿之劳,厚蒙恩赏,加秩荫子,侈以土地臧获,臣子宗辅,又以职兼尝药,既陞一资,便蕃之锡,亦复如之,瞻聆照烂,旷绝今古,固知我慈圣,当此无前之庆,所以志喜而推广之者,出寻常万万如此。然臣之直宿,已多年于玆,则在今日,固无足以别加称道者。夙夜承候,周旋伏侍,即贱臣地分内事,而矧惟祖宗眷佑,神明持护,圣候平顺,遄臻天和,欣祝之心居先,而翔矧之忧反弛,则尤安有丝毫之劳,尺寸之功,可以贪天而冒赏者乎?假使真有可纪之端,在臣道理,犹将跼蹐惊惶,思效循墙之义,今乃罔功蔑劳,夤缘幸会,父子同受上赏,盈盛之灾,理所必招。以殿下爱欲生之圣意,岂待老臣之自陈衷恳而始垂㦖怜也?凛恧之极,疾声控吁。伏乞圣慈,察臣非饰之言,亟禀东朝,收还恩赏,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即为肃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徐迈修疏曰,伏以天地合德,日月并明,舟梁之大礼叶吉,彤管之女史纪元,嵩呼殿陛,庆溢宗祊。臣以此时,幸忝董事,自切忱诚之懽忭,不量筋力之衰钝,首尾数朔,随诸僚后,而群情子来,百工期办程能,督役无烦,臣等荣之云乎,劳何有焉,而赏典之下,臣名亦在其中。圣恩虽出按例,臣心实愧罔功,僭猥是惧,不敢遽请收还,而古明王惜繁缨之义,窃为圣朝诵之。仍伏念臣于铨任,宜递也亦已久矣。言病而不得递,言老而不得递,言情势而并不得递,则自惟世臣体国之道,当以先公后私为四字符。臣虽生晩,亦尝闻前辈之出处矣。去就之节,必贵雍容,报效之念,常先廉防,斟酌乎事会之轻重,眷系乎时势之险夷者,实出忠爱之同情,而未暇恤其一身之利害而已。况臣受恩罔极,致位至此,方当国有大庆之日,岂敢以本职之求递,尚或逡巡于都监兼衔哉?是以引入之馀,忽复出脚,赴衙参政,略不持疑,则惜臣者闵其淟涊,诮臣者笑其郞当,而若臣之所以自解者,进退之大闲既定,小德出入,不须问也。今焉事役竣矣,分义伸矣,至是而犹且迟徊顾望,不即引去,则非但目下伛偻之状,羞搢绅而骇瞻聆,并与从前求递之说而都不免为饰辞邀宠之归,臣纵焦唇弊舌,何由自脱于嗤点之物议哉?且臣乞休之恳,岁将周矣,年至而引礼,虽与年未至而告退者处义不同,而亦须三辞而一揖,迸闲而避要,然后人信其世情之龃龉,而浮沈之踪迹,亦可以相忘于江湖。臣顾不然,长縻睢盱之场,屡行京察之政,而每以休致二字,漫作章疏间备例之话欛,此其不诚之罪,固难望其孚感天听。然臣则无似,问其齿则八耋之年也,论其位则六卿之长也,语其陈请之数则不一不再而连章叠牍矣。昔在皇朝盛际,都御史张纯奏曰,古礼七十致仕,所以优崇老成,且开知足之端也。窃见内外文官,有逾厥纪,亦或年及者,在公日少,请急时多,百务之旷废,比甚而间有畏清议乞致仕。吏部又以精力未衰,奏留之,彼此相蒙,防范如扫,乞申明古礼,俾各自陈,诏从之。呜乎,当时懋实之政,礼下之风,至今想像,犹令人激感兴起,而我朝所以取法措治者,果不在于皇朝欤?片叶风箨,奚损邓林之攒植,只凫云举,岂亏渤海之游泳?其可为臣一人,蔑关重之行止,使士夫之名节,无赖于砥砺,朝廷之举措,有讥于苟且哉?臣今求递念急,乞身次之,寤寐至愿,有如饥渴。多少官师之规警,未必添臣之情势,而近来堂奏台疏中,泛论铨注,以臣自歉之心,殆若箚着于臣,则瓜熟防满之际,此又足为促去之一端。退自贺班,斋沐治疏,仰冀仁天之垂怜者,盖亦积费商量,而非出于万一之得已。伏乞圣慈,俯轸铨地之不可旷,名检之不可坏,亟许臣所辞见识,仍推帷盖之恩,夬副悬车之请,俾臣视荫馀景,获逭于放倒昌披之咎,千万血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铨任许递。

○右赞成宋焕箕疏曰,伏以臣癃喘垂尽,坯蛰穷巷,今当颁庆之日,逖阻嵩呼之班,区区蝼蚁之忱,无路自伸,瞻望踧踖,若无容措。不意玆者,敦谕忽降,十行谆复,其所期勉,有出寻常,臣虽在奄奄中,奉读一回,自不禁感涕交颐而愧汗浃背也。臣窃自惟爱君寸诚,根于秉彝,销铄不得,虽缘疾病沈笃,一未趋膺恩命,而每闻圣上德学,惟日益新,则喜而忘食,近见仁天警告,式月斯生,则忧不能寐。今于纶音之下,岂不欲罄衷献言,而见识浅短,精力惛耋,顾何能一一历陈也?第窃闻朱子于宁宗朝,因冬雷之变,进箚曰,伏愿陛下,克己自新,早夜思省,举心动念,出言行事之际,常若皇天上帝,临之在上,宗社神灵,守之在傍,懔懔然不复敢使一毫私意,萌于其间,以烦谴告,而又申饬中外大小之臣,同寅协恭,日夕谋议,以求天意之所在而交修焉,则庶乎灾害日去而福禄日来矣。噫,其所以弭灾之说者,不过本于人主之身耳,岂非所谓端出治之本,清应物之源者耶?此似疏而实密,似易而实难,惟殿下念哉。贱臣固不足齿于备问之列,而苟可以强策病躯,则其何敢终孤眷遇之隆而自犯逋慢之诛乎?情势到此,闷蹙益甚,诚不知措躬之所也。伏况臣所叨之职,贰公弘化,何等至重,而经年久辱于床箦中,其为物情骇异,私分惶恧,当复如何哉?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回召命,特许递职,俾得安意沟壑,以毕馀生,千万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月敦谕,罄尽至意,惠然来思,惟日凝伫,巽牍又至,遐心莫回,所愧诚浅,尤增怅失。疏中所陈紫阳奏箚之辞,言恳意挚,予小子敢不佩服而铭诵之乎?间予有无妄之忧,幸赖陟降之默佑,殿宫之荫庇,旋致勿药之喜,勉循称庆之举,此时思卿,益劳予心。稍俟小间,讲席行将开矣,非卿宿德而将何求助乎?卿若念及于此,想不以冬沍为辞,幡然强起,其何可一味巽让,固守东冈之陂乎?更愿即速登途,以慰我如渴之思。右副承旨金铣制进。

○掌令宋穉圭疏曰,伏以臣冒辞宪职,未承兪音,区区微分,渎扰是惧,遂自泯默,遽已经时,逋慢之罪,实所难逭,日夕懔惕,精爽飞越。忽于梦寐之外,敦谕乃降,辞旨猥隆,臣伏读感泣,继以惶惑。臣是何人,宜被重勘,而反叨异渥,一至此哉?噫,我殿下,以冲弱之龄,承艰大之业,忧勤兢惕之意,屡发于丝纶之间,凡为臣子者,以其忧爱之忱,苟有尺寸之长,孰不愿立于朝,思效丝毫之补?顾臣才识,若可以厕于备问之列,则何敢逡巡退缩,以图自便,而况今圣上,遇灾警惧,求助臣邻之际乎?臣自知甚明,自量甚审,其于所被圣谕,尤有所万万不敢当者矣。且臣,虚縻华衔于樵牧之社,使清朝言责之任许久旷废,窃恐此亦召灾之一端,臣之罪戾,于是益大。臣固知冒昧趋造,一经睿鉴,则愚陋之状,毕露无馀,不烦祈请,自当罢遣,而贞疾固已难医,近又添腹浮新证,委席喘喘,若将就尽,虽欲强策而不可得,只自瞻望闷蹙而已。伏乞圣慈,曲加矜察,亟降指挥,收还召命,镌削职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月前敦谕,已罄侧席之思,况今祖宗垂隲,昔疾今愈,诊筵已撤,讲席将开,缁衣之思贤益笃,谷驹之来思方伫。不料此际,巽章又至,遐心莫回,怅失之馀,尤愧诚意之未孚。尔虽以疾而为辞,既非耆艾之年,当有勿药之喜,独不念不仕无义之义,庸副予求助之至意乎?更敷尺牍之谕,庸替戋帛之礼,尔殊勉回高尚之志,俟间登途,无孤予如渴之望。同副承旨洪秀晩制进。

○壬戌十一月十六日未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假注书洪起燮,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待教李教信,医官金光显、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铎、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讫。龙辅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昨日安神丸进御之后,舌苔及舌上针刺,果有分减,咳嗽亦差胜矣。龙辅顾医官等曰,安神丸进御之后,上候舌苔、舌上针刺、咳嗽等节,渐臻差减,丸剂之连为进御当否,尔等议定,可也。泳、宗协、载述、时中曰,上候既有差胜之势,则不必更为议定他剂,金银花、竹叶茶,依昨日调安神丸三分二,临卧时连为进御,似好矣。上曰,昨日所御安神丸,为三分二有馀矣,而进御之后,进粥水剌顺下,然后始乃就寝。此后则安神丸所调之茶,差早煎入,可也。秉鼎曰,山楂茶,连为进御乎?上曰,时时进御矣,而漱口薄荷煎水,稍为过多,此后则差少煎入,可也。龙辅曰,中宫殿调摄气候万安,臣等诚欣幸万万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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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铣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在嵩仕直徐永辅。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单子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义浩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朴宗辅曰,药房入诊,领府事、领议政同为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礼房承旨与礼曹判书,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李溏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进,行都承旨林蓍喆进。百官加下批,以徐迈修为知经筵,右承旨洪义浩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知经筵单赵镇宽,同经筵单徐迈修。

○兵批,判书李祖承进,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尹序东病,参知金明淳入直,同副承旨洪秀晩进。百官加下批,以吴泰贤为副摠管,宋敏钦为五卫将,金命淳为五卫将,赵宗协为顺天监牧官,卞𪼭为兴阳监牧官,上护军单徐迈修。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于诊筵,伏承圣候一向万安,下忱益切庆忭,而雪后寒剧,此时诸节,更宜详察,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与朝者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林蓍喆启曰,故领议政沈焕之谥号粘目,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洪义浩启曰,即者副校理郑鲁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陈贺颁赦后,别岁抄,当为禀旨书入,而去月十七日书入别岁抄,姑未启下,故不得循例禀旨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辅,以户曹言启曰,中宫殿供上及宣饭所用各司元贡不足物种之不可不及今加定者,参考前例,与惠厅堂上相议酌定后,分道磨炼别单书入,依此加定,而自今年九月初六日为始,给价之意,分付宣惠厅,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中宫殿疹候平复颁教陈贺时,诸道所封方物中,自京厅封进方物,依例看品内入,而各道方物,亦依前例,待其齐到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大殿、中宫殿疹候平复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横城县监田义显,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果川县监金光显,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陈贺权停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宅永、秦泂,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赵歧,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金敬身,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事极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元在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章奎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李元八,屡月疟疾,真元大脱,饮啖全废,气息凛缀,实有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元八,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敦宁金祖淳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祐阴隲,我圣上疹候遄臻,勿药之喜,爰及坤殿,同时平复,殿宫弭唯忧之念,宗防有益巩之势。此实国朝以来所未有之庆,蹈舞欢欣,八城同情。况臣夙夜于近密之地,获睹玉体日康,酬接如常,区区攒祝之忱,曷有其极?臣于日前,伏见赏典下者,臣名亦参其中,天驷之骏,文豹之焕,田地臧获之殷也,而又令其家人得以霑禄。有一于此,尚云稀世之宠章,而兼而有之,裒然在上,此果奚为而致之哉?臣诚惝恍惊恧,无地自容。臣既迹忝肺腑,义不敢偃处在家,一旬之直,即不过职分常事耳,初无议药之责,保护之劳,则岂可与药院都相,均被首赏也。恩赏,朝家之重典,谬施则屑,辞受,君子之大防,冒承则僭,此固上下之所兢兢而不敢一毫放忽者也。臣故于筵席,猥陈必辞之义,而未蒙允可,退又反复思惟,终不得其承受之说,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渎于静摄之中。伏乞圣慈,俯谅微恳,仰禀东朝,亟命还收臣所被赏典,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瞻天祈恳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领受。仍传于洪义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校理郑鲁荣疏曰,伏以天佑宗国,百禄鼎至,两殿玉候,不日康复,贺仪载举,百僚蹈舞,欢欣幸庆,大小同情。臣于此时,猥忝近列,日趋起居之班,粗伸庆忭之忱,区区犬马之诚,有倍他人。臣才自班序,退归直庐,即接家信,臣母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剧,症形危笃,转侧须人,专伻急报,促令归视。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修门。禁直擅离,既犯常宪此时渎挠,尤合重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赐镌改,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内院移直,绵一旬于起居,上穹降休,迓两庆于康复,肆飏十行之明诰,庸答八方之懽情。顾予冲人,叨承丕緖,体周成《访落》之意,思欲阐乎骏烈鸿图,以鲁圣慎疾之规,戒常存乎燕涓蠖濩,宵旰靡懈,怛笃豫逸之忧,寒暑交乘,益轸节宣之要。迺者红疹之久炽,遽尔紫籞之浸干,念宫禁之深严,固知百灵之呵护,伊天地之流运,自致一气之浸延。时则有壶度之弥留,偶然同寡躬之静摄,冕迎之礼属耳,才行朝谒之仪,汤剂之议均焉,偕举廷候之节。是谓天作之合,政须簪珥之良规,适玆时候之愆,遂同刀圭之对试,证候既协于移直,药饵庶效于同功。帝王家休征自存,圣疹美疹之呈瑞,祖宗朝旧例是仿,侍药、议药之设厅,仰殿宫焦劳之心,予何安于床第?顾廷班趋造之列,闵其遑于簪绅。幸玆自天祐之辰,爰睹翌日瘳之喜,夬哉如云消雾卷,凤扆焕而天容怡,脱然喜心广体康,翟褕光而阴化畅。蓂阶之瑞旭方煦,百僚献冈陵之祷,椒掖之徽音冞彰,九嫔颂福履之盛,猗欤国朝未有之庆,展也宗邦无疆之休。天时属履长之期,政懋殷盘日新之警,官闱迓鼎至之福,伫见周纮岁献之功。宗祊之景贶潜周,难遏对扬之群情,帘帷之喜气方溢,曷副嘉悦之慈心?肆以广庆志喜之规,诞举称贺播诰之典,膺邦家之鸿庆,寔荷无前之庥,推寰区之厖禠,宜思旷古之制。昭升裸荐,既庙社之告虔,尽涤垢瑕,霈雷雨之作解。自本月十七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运方启于亨泰,物各遂于阜丰,域内敷馨香之治,永迓茀禄之滋至,宫中颂锺鼓之乐,庶期江沱之化行,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馆提学黄昇源制进。

○壬戌十一月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领府事、领议政、礼房承旨、礼曹判书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假注书徐永辅,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右承旨洪义浩,领中枢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李时秀,兼礼曹判书李晩秀,医官秦泳、安载述、赵宗协、金时中,以次进伏,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铎、卞𪼭,以次进伏楹外讫。秉模曰,日寒如此,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舌上针刺与白苔之候,亦有差胜之节乎?上曰,差胜矣。龙辅曰,今日日气甚寒,安神丸,似不必依前进御矣。上曰,然。秉鼎曰,山查茶煎入,未知缘何症候而然乎?上曰,适然矣。龙辅曰,中宫殿调摄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医官使之诊候,何如?上可之。载述入诊讫,奏曰,左右三部调均,一如平常,别无热候馀症矣。时中入诊讫,奏曰,左右三部之调均,无异平常矣。龙辅谓泳曰,今日汤剂进御当否,议定,可也。泳曰,圣候诸节,已臻平常,而今日日气甚寒,安神丸进御,姑为停止,以观数日动静,似好矣。龙辅曰,医官之言如此,安神丸,姑为停止,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又教曰,提调、副提调率医官,先为退出。大臣、礼判,则大王大妃殿欲为召接,与礼房承旨出,待户外,可也。秉鼎、宗辅等先退,秉模等,与承史退待于户外。大王大妃殿垂帘后,命诸大臣、礼判入侍。秉模等,与承史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教曰,祖宗陟降,默佑我家,圣候康复,贺议载举,庆幸之心,曷胜云喩?秉模曰,今番之庆,乃往牒所无之大庆也。八方臣民,蹈舞惟均,臣等之庆幸欢忭,何可胜达?大王大妃殿教曰,此实我朝四百年初有之庆,懽幸之极,无以尽喩矣。秉模曰,陟降阴隲,慈圣保护,致此前古所无之大庆,臣等懽欣攒祝之诚,有难形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上候不日康复,今至如常,莫非祖宗默佑之休,予于其间,岂有一毫保护之功乎?又教曰,予当今日,嘉悦之心,不能自胜,岂可无表喜之举乎?虽非亲临之时,亦有依亲临例为之之事,予亦多见矣,礼房承旨加资,可也。仍下谚教。义浩读奏传教曰,今日陈贺,虽非亲临,如此大庆,不可不示广庆之意,亦有已例,依亲临例,礼房承旨洪义浩,特为加资。大王大妃殿教曰,今日又有欲谕之事,召见大臣矣。贵主今年已十岁,封爵不可不议定。国朝故例,年至七岁,则举皆加以封爵,而至今迟迟者,先朝谨慎之意,自别于他故也。今则年已十岁,且当此大庆之馀,封爵不可不及今议定矣。第贵主,与他贵主自别,乃先王一女,当宁一妹,其贵无比,嘉顺宫又与他嫔宫自别,我朝两班,以嫔入来者亦多有之,而皆未尝备礼,至于嘉顺宫则但不亲迎而已,六礼几皆尽备,其于内人承恩之类,岂不大异乎?嘉顺宫所诞育,在男则惟主上,在女则惟贵主,封爵亦当视他自别。翁主之上公主之下,似当有可合之爵号,诸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臣学识卤莽,未详故事,无以仰对矣。时秀曰,臣于前史,未及详考,不敢臆对矣。龙辅曰,慈殿圣意,臣等岂敢不仰度乎?下教之意,有所折衷,而小臣未悉前史,但知王朝典例,则以遵行故事为美而已。若论其贵,则圣上同气也,贵何加焉?一字爵号之稍别,恐无加损,臣之贱见如是,故不敢不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故事遵行,固为美意,而律之故事,亦无此等前例,故予言如是矣。两班入宫者,近世则有肃庙朝宁嫔,而宁嫔,只行拣择而已,未尝备礼。至于嘉顺宫,则六礼虽不尽备,而仪章迥别,考诸故事,亦尝有此例乎?苟或有之则可以按而行之,而今既无之则岂可无别般议定之道乎,卿之所奏,意诚美矣,而嘉顺宫入来时礼数,已是无前之例,则此亦当以无前之例讲究,可也。在子惟我主上,在女惟此贵主,今当封爵,岂可无等分区别乎?予是妇人,有何知识,而为此等说者,虽觉不安,然予不幸适当此时,有所斟量而发此言,岂可无商处之道乎?卿等更思之,可也。秉模曰,不敢知慈意欲加以何字,而臣既未谙故事,难以臆对。贵主之与他自别,非敢不知,而既无可据之例,则恐不可创出以对矣。时秀曰,慈教圣意,岂敢不仰度,而既无前例,恐不可遽改以他字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固无前之例,而嘉顺宫入来之礼,既为无前之例,予适不幸当此时,故所以如是缕缕耳。龙辅曰,至尊同气,贵莫贵矣,岂可以爵号一字之更加,有所加损乎?只当遵依故例而行之而已。时秀曰,左相之言,是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礼数既有自别,则其可与内人承恩之类,混而无别乎?秉模曰,下教诚然,而既无可据之例,则今何可创出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中原则无论妃嫔所生,都称公主,而至于我朝,则明于分数,分称公翁主,而分数既欲明之,则于此亦岂可不明其分数乎?国初故事,则虽王妃所生,未必皆称公主,或称郡主,或称翁主,或称宫主,此等称号,乃是官名,故或用于子孙,或用于后宫,原无定制矣。秉模曰,中朝之事,既无以尽从,至于我朝,则既以公翁二字,分别定号,事当遵此而行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之此言,非欲称公主也,又未必以宫主为可也。于此之间,欲得允合称号,相与议定矣。秉模曰,既为至尊同气,则贵已极矣,何待爵号一字而有所轻重乎?大王大妃殿教曰,卿等之言,非不然矣,予意则于其中,必欲明其分数也。宫字,既与公翁字有异,则亦欲以此明其分数也。先朝圣意,凡于分数上甚明,故尝以嘉顺宫与他嫔宫有异之意,有所下教矣,予既有所尝闻知于先朝圣意,故于此亦必欲明其分数。宫字若下于公字,则或可示其加别之意耶?龙辅曰,宫字乃丽朝称号,而国初之事,多袭丽制,今不可考矣。时秀曰,宫字之意,臣未详焉,语甚惶悚,而国初礼制未备之时,只遵丽制故也。其后既有定制,行之累百年,则今何以遽改乎?一字之改定,无毫末加损,而但违于国制,愿加三思焉。晩秀曰,臣职在典礼,不敢不仰陈贱见矣,慈殿圣意,岂敢不知,而大臣之言,实是经论也。一字之改定,既无加损于尊贵,况今日之悠悠万事,只是遵先王成宪为第一道理,则轻改故制,岂不甚重难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予固无知识,而嘉顺宫嘉礼时,若不备礼,则予亦岂有此言乎?宁嫔之时,曾不备礼,而嘉顺宫嘉礼,既与此异,则于古亦有三宫六嫔之礼矣。其所以待之者,特为区别,不亦可乎?嘉礼时既无所言,则今何可不为稍别乎?天无二日,地无二王之义,予亦知之,而此事则异于此,只欲分数之稍别于寻常嫔宫之所诞也。无非无仪,乃是妇人之德,而予不幸当此时,既有所见,故不得不有此商确矣。若但以大经大法言之,则固如卿等之所奏,而分数如此,终不可不明,恐不必为防塞之事。时秀曰,大经大法之慈教,已及之矣。臣等所奏,只知经法,则舍此而有何可奏乎?晩秀曰,国初多因胜国古制,或称宫主,而宫字高下,今未可详,则未知其以此而必有层等也。且贵不贵之别,未必系于此,而至于礼制之定,则只在于妃嫔二字之分焉,臣意则恐不必别有所加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意则必欲明其分数,而嘉顺宫,则自初挽止,每以为不必如是,缕缕为言。然予念先朝,每事明于分数,而殿宫之称,既别于妃嫔者,所以明其分数也。嫔宫之中,亦有贵贱,不可不明其分数,故一次与大臣议定,未为不可矣。秉模曰,先朝分数甚明之教,臣等岂敢不知而然乎?语未毕,大王大妃殿教曰,当初嘉礼时,若依宁嫔例为之则可矣,其时既无一言而备礼矣。古亦有三宫六嫔,则殿外,又有左右宫,以备三宫故也。其视至贱宫人之承恩所生,岂可无分数之自别乎?《国朝故事》,既无如此之嫔,而于今始有,则子女封爵之称,亦当自今讲定,作为典礼,未为不可也。秉模曰,此等事,关系虽似不重大,而若或推类以去,则将至于如何耶?臣意则恐不可如是为之矣。时秀曰,一字之新定,实无加损,只遵典礼成宪而行之,极为稳当矣。成宪所在,若或少违,则日后之弊,容有既乎?大王大妃殿教曰,既属初有之事则其所分别之制,亦当初有,岂至有后弊乎?秉模等默然良久。大王大妃殿教曰,卿等更须商量也。若是王子,则固宜遵行成宪,而至于贵主之称,虽小区别,有何弊哉?试以向日尊号事言之,袝庙后尊号,乃国朝成宪,而予则所处自别,故不得受之矣。仍掩抑下教曰,予之一日冒居此位,常怀悚惧。盖王大妃则世世固有,而大王大妃,岂是常有之位乎?先王若假以年,则予岂处此位乎?予之为此言,虽近俗忌,甚似不经,不足听闻于人,而予之不受尊号,盖欲祈后日更无大王大妃之位故也。后世若无大王大妃之位,则尊号之受不受,更何援例乎?欲于后世更无此例者,乃予之苦心,而祖宗陟降,亦当俯烛予此心矣。此等典礼,亦或不遵,则况此小事,岂为后虑乎?卿等必以为予是妇人,故爱渠偏重,牵于人情而有此说也。予固钟爱而如或害于礼制,则岂或为此言也?予之意,只欲明其分数也,亦非关于国体之事也。当初既已备礼迎嫔,至其生育,则反与内人后宫无所差别,可乎?予之意见,非曰自是,而此事实非大段关系,则卿等何如是固执乎?予虽妇人,平日性禀,发言之后,不欲中止,卿等须更思之。有过则改,固是当然,而此则异于是矣。秉模等默然俯伏良久。秉模曰,趋走承顺,岂不为恭,而我国培养有素,不敢以承顺为恭,惟以道理仰勉,臣等愚见,不敢承顺矣。且四方之公议,至可畏也。此事若至承奉,则八方必皆瞠然,而其为仰累慈德,亦不细矣。时秀曰,俄者以发言之后,不可中止为教,本事得失姑勿论,此等下教,恐为未安矣。辞教虽曰已下,而如有可改者,则改之为贵,岂可遂而不改乎?龙辅曰,辞教已下者可改而不改之,则岂不未安,有欠于慈德乎?大王大妃殿教曰,非是之谓也。嘉顺宫生育,当与内人后宫,不可不别其分数,故有此说也。若其当改者,则岂有不改之理乎?微贱宫人之一时承恩,得一骨肉,则亦皆称翁主,而嘉顺宫之备礼迎入者,与彼无别,岂不未安乎?为是之故,必欲改正可合之字,以为分别而已。予但指此事也,岂或有事事不改之理乎?卿等之言,可谓但知其一也。龙辅曰,臣等虽甚无状,区区忱诚,只欲致吾君为尧、舜,仰慈圣如尧、舜。此时此事,岂可舍守经之论而别有所奏乎?日月之更,人皆仰之,今此慈教,如蒙日月之更,则岂不有光慈德,而臣等亦岂不钦仰万万乎?慈教分数之谕,诚亦至当,一次下询,顾何害焉?惟愿更加三思焉。大王大妃殿教曰,卿等所言,诚可感矣。顾今未亡人与主上之所倚毗者,专畀卿等之辅弼,而至于此事,予见适然,故不害于一番讲定故也。予发此说,则嘉顺宫每每挽止,其言以为国法,自当依国法而已,如是称号,何损之有云尔,而但予见则不然,故若是缕缕矣。又教曰,先朝只有子女,其为贵重,岂不自别乎?十岁既过,法当封爵,礼判须依例为之,而以冬至日举行,可也。大臣既以典礼,屡次坚执,此时此论,极为可感予,则初欲明其分数,而嘉顺宫,既以为万万不可,大臣又如是坚执,其言亦合正当矣。卿等随处辅助,如今日之为,而亦以律身为先,可也。予既允从卿等之言,须以翁主定号,冬至日举行,宜矣。必以冬至日举行者,先朝迟待之意有在,故欲满十岁,然后始为封爵,而冬至日,又将为十一岁故也。晩秀曰,谨当如教,而以冬至日议号乎,定号以入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以冬至日议定,仍为入启,可也,而须以字好者择定也。又教曰,须以贞明公主爵号中一字,采入定号,可也。仍命承旨书出传教曰,翁主封爵,议定以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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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行右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铣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在嵩徐永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比昨尤胜,卿等不必入侍。今则无可诊之事,自今日轮直撤罢,卿等早为退去。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林蓍喆曰,问安并勿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于请诊之启,伏承比昨尤胜之教,益不胜懽欣忭祝之至。至于轮直撤罢之教,区区下忱,实难奉承,移直之罢,才满一旬,寒威之严,夜来陡剧,其在慎重保护之道,并与轮直而遽撤,万万未安。伏乞亟许依前轮直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诸节既如常,卿等勿以虑,即为退去。

○李溏启曰,故领议政沈焕之谥号,宪府则既以署经,而谏院则司谏朴瑞源,献纳任厚常呈辞,正言宋冕载未署经,奇学敬在外,只有大司谏洪羲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以吏批言启曰,中官梁大宜加资事,命下矣。已为资穷,故不得下批之意,敢启。传曰,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进,行都承旨林蓍喆进。以赵镇宽为掌乐提调,安载述为冰库别提,谥号望,故领议政沈焕之为文忠公。

○洪秀晩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南迪老瓜满,代嫡长忠义卫金时吉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大殿、中宫殿疹候平复之庆,既已祗告庙社,颁教八方,设科取人,乃是应行之典。取考各年誊录,则大殿痘候平复,中宫殿水痘平复,王世子红疹平复,皆以庭试设行,而肃庙朝庚寅年,上候平复,王世子患候平复,合庆设行增广矣。今番两殿疹候,同时康复,此实国朝以来初有之大庆,谨遵肃庙庚寅年例,以增广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待年军金英得、全圣通等,秃亭里近处,中虎一头,私猎捉纳,故谨此封进,而先杀炮手金英得,待元军有阙,升实付料,再杀炮手全圣通,依例米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时秀疏曰,伏以惟皇天惟祖宗,眷顾保佑,两殿疹候,不日遄复,此实振古初有之大庆,殿宫悦豫于上,臣民蹈舞于下,喜气欢声,自朝达野。仍伏念臣裒然厕名于鼎席之首,今为二旬,是岂一日承当于贱臣身上者,而日者院直有命,庭候在即,臣子情礼,不容晷刻按住,章皇冒肃,遂至登筵席而与班联,亦岂臣始料所及哉?今则圣体日康,贺仪诞举,忧遑之群情夬安,奔奏之微分粗伸,臣始可以毕暴肝膈,仰冀处分,惟圣明之垂察焉。夫相职之有关治道,三公等耳,而惟首揆为尤重,首揆之百责所萃,何时不然,而惟今日为尤难。臣请以目下易见者而陈之,粤自庚申以来,我殿下新服宝命,圣德日隆,我慈圣光御帘帷,至化诞宣,几危之国势复安,将晦之义理大阐,邪沴廓扫而朝象清谧,惠泽洋溢而民生乂安,永有光于我先王二十五年未卒之盛德大业,而若其一号令一施措,大典礼大刑政,民国𬣙谟,人物进退,大小章奏,京外簿书一切,圣不自圣,委任而询谘者,即首揆也。此而或非其人,则殿下将何恃而为国,国之受病,又将何如也?臣本樗栎散材,斗筲小器,施之事为,百无攸当,臣之自知,人之知臣初未尝拟议于担重致远。特蒙我先王不世之异恩,一朝置之于三事之列,小人之性,含恩畏分,冒没一出,谅非久计,自遭天崩之痛,上念王室,未忍便诀,低徊蹲仍,三载于今。中间多少日月,无一猷为,无一献替,中书伴食,即臣之谓也。区区所自期者,惟待邦礼既成,朝家少事,丐得贱躯,复还散地,庶几免覆𫗧形渥之罪。迺玆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所不到,臣愚死罪,窃以为则哲之明,犹未俯烛臣本末长短而有此误恩也。以臣之材识也,以臣之力量也,以臣之声望也,入而殿陛,有何嘉谟嘉猷,出而岩廊,其奈大事大疑,难平之世道,何以平之,不齐之物情,何以齐之,庶务之丛脞,其可整敕乎,百隶之偸惰,其可董励乎?顾今元辅新逝,圣怀衋然,若涉大川,中流失楫,朱夫子所谓百万生灵,方载漏船,则副手梢工,其将属之于臣乎?左右参倚,万万无此理,万万无可望,而乃敢趋走为恭,晏然承膺,毕竟缘臣一身而使国事朝政至于七颠八倒,则是自欺而欺天也,屃心而屃国也。臣虽万殒,将何以赎其罪乎?臣之父子兄弟,受国恩罔极,炳然一心,断置死生于膜外久矣。苟有一分裨补称塞之望,则臣虽无状,身家有不遑恤也,成败非所逆睹也,亦何敢费辞烦渎,故为辞逊之态于圣明之前哉?断断衷曲,国耳匪私,𫓧钺岭海,亦所不辞。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照察,亟收臣新授职名,改卜贤德,非惟贱臣之幸,实国家之幸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荷宁王之隆知,绳先卿之遗武,陈力就列于辅相之任,于今四载于玆矣。器识雅量之坐镇颓俗,秉执素守之见孚一世,自有位著之宿望,公议之推诩,惟其国耳公耳,身不已有之纯心苦诚,即卿家传世守之美,而亦寡昧之所笃信者也。惟予冲人,叨承艰大之基,国势民忧,茫无津涯,朝象之泮涣也,世道之委靡也,种种时弊,非一苇之可抗,惟上而赖慈圣之提导,下而恃辅相之承弼。此时元辅之遽失,予心之衋伤,久而冞深。辅相,固国之重任,而首揆尤有别焉。此时此任,举而畀之于卿,岂亶为循坐而例陞乎?予之倚毗于卿,仰成于卿,自有雅见而素伫矣。今玆辞本云云,何若是过自菲薄,一味退让,不谅予付畀之至意乎?顾今端揆新卜,鼎席已备,卿宜出而担夯,左右协心,弥纶军国之机务,阐明先王之义理,泮涣之朝象,可以寅协之,委靡之世道,可以整刷之,此予所以深有望于卿,而卿宜自任而不得辞者也。况今诊筵才撤,庶务堆积,此时辅相,岂可引入而控辞乎?以卿体国之心,宜无待予言之毕而有犂然契悟者,望须即起视事,毋孤予延伫之望。同副承旨洪秀晩制进。

○前广州留守金观柱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箓无疆,日吉辰良,贺仪载举,匝域臣民,普均欢忭,而顾臣缩伏江郊,独阻嵩呼之班,瞻望象魏,倍切耿结之忱。仍念臣顷将危苦之衷,申控疾痛之呼,情之蹙矣,辞之哀矣。庶几日月之明,俯赐鉴烛,而恩批之下,一兪终靳,所以诲牖臣责勉臣者,一味谆复,反或加前,臣诚抑塞崩迫,只恨诚意肤浅,辞语短拙,不能仰格崇高之听也。第臣揆分度义,不敢冒膺之状,再次章吁,固已略暴其槪,然臣惟渎越是惧,不曾悉数其目而敷陈底蕴,则无乃圣明以是为辞巽之例语,而不深加省欤?臣请冒万死,披沥肝血,惟圣上垂察焉。臣窃惟季世论相,岂皆得人?然犹稽众论,考其所存,或以德量,或以文学,或以器局、才谞,必有可取之一端,然后始乃举而备诸具瞻之列,盖未有全然阙蔑而苟授是任者也。臣本禀质庸𫘤,而小少失学,中年暴弃,其于反省实功,未尝致一日之力,则所谓德量二字,非可拟论于臣身也。家世寒窭,菽水不继,情急反哺,幸窃科名,则平日所学习者,不过句读功令之陋耳。椎卤蔑识,不啻鱼鲁之莫辨,则所谓文学二字,果有髣髴于臣身乎?褊滞之性,得之天禀,动辄忤人,愚不知财,到今鬓发星星而矫揉万方,终不得力,则其所谓器局可知也。臣自释褐以后,叨受民社之责亦屡矣。设施政绩姑无论,其于寻常簿书,亦多茫然不省,则其所谓才谞亦可知也,臣于数者,无一近似,则不审殿下,奚取于臣,而遽以千不当之任,加之万不似之身,骇惑舆听而不少难慎耶?且伏念古之用人,或眩于虚声,或误于偏听,以致所举非当者多矣。今臣则不然,其本末长短,已验于历试而布人耳目,则非可以眩而误也明矣,臣何敢苟为饰让而不惮自诬,以瞒君父之听哉?噫,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此千古名言,而四维之弛张,实系大臣之躬率,则其责顾不重欤?若使臣不揆愚分而冒义贪荣,出膺是任,则是四维之不张,先自臣身,而不张之秋,臣实启之矣。臣虽无状,岂忍为此,岂忍为此?伏况前后批谕,辄以阐明义理,弥纶世道,策励于臣,愈往愈勤,臣于此尤不胜惶惑焉。夫义理一事,即先朝之所秉执,慈圣之所阐明,亦我殿下之所继述而撑拄乎宇宙,昭揭乎日星,则凡今北面之臣,孰敢不明张于斯,尽瘁于斯,以效追报之诚哉?当此之时,正宜妙拣贤俊,置诸廊庙,畀之以风励导率之任,而顾乃期勉于如臣疲懦者,则不亦贻笑四方而取讥来世乎?至若世道之弥纶,是何等事功,何等责任也?目今岌嶪之势,虽使学如程、朱,才比管、葛者当之,犹惧其虩虩难济,况臣蠢愚冥迷,最居人下者,尚加拟议于其间乎?臣诚左右思量,莫晓圣意之所在也。臣自受命以来,于今数旬馀矣,而每犯渎扰之诛,辄被旷绝之谕,揆臣义分,苟有一分趋承之势,则宁敢不感祝𨃃蹶,而奈上累吾君慎简之政,下坏人臣量入之义,无以自解于百世之公议,何哉?百尔忖度,蠢动无望,玆敢敷沥肾肠,更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愍,亟许递免臣职,以重国体,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再度批谕,一念凝伫,辞本又至,巽让尤过,愧予诚礼之未孚,而实非予所望于卿也。噫,卿,世臣也。立朝致身,宜同休戚。平日籍手,卓有秉执,屏处田庐而兄弟讲读,历试卿月而朝野想望,夫所谓德量、文学也,器局、才谞也,予则曰,舍卿其谁?此所以枚卜佥举,舆情允叶,卿虽欲辞而不居,其可得乎,至于一部义理,我先王之所执守也,我慈圣之所阐扬也。予小子夙夜祗惧,思尽继述之美者,亦惟左右良弼之得其任,而顾今老成尽凋,元辅新逝,其所担着扶接之责,岿然惟卿一人耳。卿若念及于此,则固当慨然自任,不事备例辞逊为也。矧惟世道朝象,靡所止泊,民忧国计,茫无涯畔,卿所云管、葛之不能弥纶,诚非过语,而才不借异代,官必惟其人,予又曰,牵补维持,为当世副手梢工之材者,亦非卿莫可。予言至此,卿岂忍恝然而已乎,静摄之馀,庙务积滞,鼎席之备,不容虚徐,玆敷心腹之谕,冀遂股肱之托。卿其幡然改图,即起肃命,以副予日夕悬跂之思。右副承旨金铣制进。传于洪秀晩曰,领议政、右议政疏批,遣史官,传谕。

○行右承旨洪义浩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隲,两殿疹候,不日康复,千岁山呼,百僚雷贺,环东土数千里含生之伦,咸囿于欢欣鼓舞之中。臣于是适忝近密之列,倍切蹈忭之忱,千万不自意,慈圣殿下,推饰喜之念,示广庆之意,格外恩资,忽及臣身,前席承聆,辞旨旷绝,荣感之极,继以恧蹙,莫知所以措躬也。赏贵懋功,岂可无劳而混施,官至命德,不宜匪才而滥受?暂时殿陛之周旋,既蔑一分微勚,卄载班联之出入,徒辱两朝洪私,从前敭历,罔非逾滥,金轺峻秩,实非梦想之攸期,而夤缘庆会,蒙被异渥,事出常格,人将谓何?匪分之惧,不衷之讥,犹属臣一身私忧,而违朝家爵赏难慎之义,岂细故哉?冒没肃命,虽伸荣忭之私,因仍承当,冞切惶愧之极,玆敢短章呼吁,仰渎宸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秩,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林蓍喆启曰,行右承旨洪义浩,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工曹判书李秉鼎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两殿疹候,同时康复,此诚国朝以来所未有之大庆,缛仪诞举,匝域均欢。臣于斯时,适添药院,备员于疹候之际,厕迹于直宿之列,忭祝蹈舞,有倍他人。迺者慈圣殿下,以止慈之大德,纡饰喜之盛典,而臣之贱名,滥叨其中,既侈晋秩之诰,重以便蕃之锡,厩驷、文皮,田结、奴婢,并及一身龙光焕烂,非臣眇福所可消受。伏况我慈圣,别下恩教,追提先故,德意谆挚,谕之以不偶,申之以稀贵,特地隆眷,迥出常格,至有荫补之命,傍观莫不耸叹,臣心尤当如何?数日移直,初无微劳之可纪,而混被宠赏,三世尝药,只切私心之与荣,而偏蒙异渥,恩言自天,感惶无地。身在禁中,虽不得不冒没祗肃,而踧踖陨越,历日靡定。政贵慎赏,愧甚罔功,玆敢略暴情恳,冒渎崇听。伏乞圣明,曲赐鉴谅,仰禀慈旨,亟许收还,俾恩赏重而贱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领受。

○司谏朴瑞源、献纳任厚常启曰,臣等言议巽劣,知识卤莽,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昨冬忝叨宪职与见职也。我慈圣殿下,以故相臣徐命善事,缕缕恳恻之教,诞降于大庭嵩呼之日,追昔年之称庆,念是日之不偶,使即停启,不逾当日。臣等于伊时,惊惶抑塞,罔知攸措。噫,徐命善之当初树立,与他有异,而后来负犯,所关莫重,只听荣贼之指挥,肆阙端阳之常供,则母事之地,臣分蔑如,举国齐愤,久而愈激,晩后台论,发于公议积郁之馀连启之际,臣等亦屡参而忱诚未格,兪音尚勒。此已臣等之罪,万死有馀,及承谆复之教,实欲钻地以入,而见在阙中,逃遁不得,遂与诸僚,终未免黾勉奉承,坏损台体,无复馀地。毕竟人言,固所自料,果然谴削之请,出于堂奏。臣等蹙伏讼愆,恭俟处分,而继又伏见慈教下者,以使之停启而罪之者为政令乎。恩言郑重,开释备至,感祝虽深,悚恧尤切。台启停连,关系何如,而徒知承顺之为恭,反忽惩讨之莫严,则四百年台风,缘臣等而坏了,有臣如此,生亦何为?今此除命,又下于偾误之地,而适值庆日,为参贺班,他不暇顾,颠到趋膺,而台端一步,已成铁限,臣等何敢尽弃廉隅,晏然冒据,重贻清朝之讥羞也哉?静摄之中,渎扰是惧,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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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坐直。行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铣。同副承旨洪秀晩。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在嵩徐永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赵恒存在外,执义郑来百、持平李在玑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辅启曰,行右承旨洪义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肇源落点。

○朴宗辅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李肇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郑来百,持平李在玑,司谏朴瑞源,献纳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李肇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尹尚圭,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李肇源,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纂修之役,筵禀定限之期,今已迫近,尤不容少缓,堂上未差之代,行护军金启洛差下,令该曹口传启下。郞厅张锡胤、徐长辅、洪奭周、元在明、尹久东,时带馆职,郑来百、宋冕载,时带台职,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李基宪,时无职名,令该曹一体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同知实录事单金启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张锡胤、郑来百、李基宪、洪奭周、尹久东、元在明、徐长辅、宋冕载并单付。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黄昇源,以知实录事,实录厅昼仕出去,而逐日进去,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礼曹言启曰,大殿、中宫殿疹候平复,庆科以增广设行事草记,传曰允事,命下矣。论以庆不逾年之义,当行于今年,而岁前日字无多,京外设场,势难周旋,待新历颁降,以明春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讨逆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额外壮勇卫李英植等十六人内,三人已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依例爻周。额外壮勇卫李英植,壮勇营乡武士元尚玉,亲骑卫车圣轮、安达秀、郑万载、朴继先等六人,遭故不赴,并依法典陈试。别武士李永宅,亲骑卫李寅彩等二人,不赴委折,关问所居道帅臣后,禀处。选武军官陈有亿,马兵李在寅等二人,以岭南都试入格人,势难及期上来应试事,前此庭试、殿试直赴帖文爻周时草记蒙允。全罗监营选武军官韩应良、姜好成等二人,以该道都试入格人,覆启蒙允,距殿试日甚近,势难上来应试,依例陈试。广州府守堞军官池汉源,以该府都试入格人,覆启蒙允,距殿试日近十日,居在近畿,不为赴试,其委折,关问该府后,禀处。直赴会试人武艺别监曺世佑等十人内,三人应试,所授帖文,依例爻周。武艺别监曺世佑、金淡,壮勇营乡武士金尚福等三人,遭故不赴,依法典陈试。选武军官姜弼复、郑忠焕,马兵朴明得等三人,以各道都试入格人,势难及期上来应试事,前此庭试殿试直赴帖文爻周时草记蒙允。全罗监营选武军官韩永奎,以该道都试入格人,覆启蒙允,距殿试日甚迫,势难及期上来应试,依例陈试,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江原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禀秩,通川李章玉、春川李东善、金城崔履亨等,所坐不无差殊,而到配俱系属耳,并姑置之仍秩为白乎旀,未放秩襄阳刘仁獐段,依启闻施行,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忠清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镇川具综、唐津郑汉喆、忠州沈廷秀、公州郑持容等,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禀秩燕歧金致晙、扶馀李潞秀、清风洪章辅等,所坐不无差殊,而到配俱系属耳,玆姑置之,仍秩为白遣,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黄海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长渊朴道性段,当初勘配,盖出惩后,原其所犯,不至深重,值此大霈,合有参酌之道,放送为白遣,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井邑赵进洙段,举措虽极骇妄,盖缘实病,非是故犯,当此大霈,合有疏释之道,而系是特教定配,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庆尚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咸镜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安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云山任希学段,所坐虽极骇痛,屡经赦典,该道放未放间入禀秩,而因臣府之防启,尚在罪案是白乎乃,似此罪名,亦多蒙放,不无参酌之道是白遣。禀秩宣川李尚度段,观其对供,虽涉喷𰉃,论厥罪犯,不至深重,当此大霈,合有疏放之典,而系是特教定配,臣府不敢擅便,并只上裁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济州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人未放秩乙良,依启闻施行为良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济州放未放修启册子,以前后赦典之各异,有此两度修启是白乎乃,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以依启闻施行之意,才已覆启,更无可以禀处者是白乎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戌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假注书李在嵩,别兼春秋金蓍根、洪秉喆,检校直阁李存秀,医官金光显、朴春源、李惟鉴、秦泳、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铎、卞𪼭、赵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讫。龙辅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稍胜矣。秉鼎曰,舌上针刺,比前,何如?上曰,虽未快差,亦稍胜矣。秉鼎曰,咳嗽,何如?上曰,虽未尽差,亦稍胜,而自来有之耳。龙辅曰,使医官诊候,何如?上可之。医官载述、时中,以次入诊讫,仍奏曰,左右三部调均,诸节快复常道,而日寒如此,丸剂、汤剂,俱不必进御矣。龙辅以医官之言仰奏,上可之,龙辅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别无思食之念矣。上曰,贵主所患,果是疹症乎?宗辅曰,有发表者而甚稀疏,此则似是日寒如此,故未即透出,从当制进相当汤剂矣。龙辅曰,外间疹症,多非一类,症势不同矣。上曰,药房问安,今则无可诊之症,间日为之,好矣。龙辅曰,轮直,自昨日依下教撤罢,而下情不胜忧闷,明日则既是日次,自当为之,虽其后疹候异于他症,若间日问安,则诸节亦无详悉之道矣。秉鼎曰,限今朔不可不为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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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坐直。右承旨李溏。左副承旨金铣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在嵩仕直徐永辅。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比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

○李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能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行右承旨李肇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永落点。

○林蓍喆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履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启曰,即者校理沈鎜,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即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金履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副应教、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未差,校理沈鎜受由,校理宋知濂,副校理郑鲁荣,并即牌招,修撰尹尚圭,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宋知濂,副校理郑鲁荣,修撰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林蓍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金履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蓍喆曰,饬已施矣,其时试官之罢散人,并叙用,仍任前职。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病,右副承旨金履永进。启曰,判书未差,参议任希存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基庆为执义,朴宗京为司谏,郑时善为持平,尹尚圭为献纳,李惟命为正言,金迈淳为副校理,李东冕为修撰,吴渊常为副修撰,柳台佐为副修撰,洪义浩为工曹参判,前县令赵惠镇今加通政,兵曹覆启判下。

○兵批,判书李祖承病,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尹序东入直进,参知金明淳病,行左承旨朴宗辅进。护军李肇源、徐有和,宣传官李蓍明,都摠都事韩启丰仍任事,承传。

○兵曹,摠戎使单李仁秀。

○兵曹,禁卫中军徐有和仍任事,承传。

○洪秀晩启曰,摠戎使李仁秀仍任事,命下矣。即为牌招,而教谕书,所当更为启下。此与新除授有异,在前如此之时,有前所授密符传授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洪秀晩启曰,摠戎使李仁秀授符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修撰李东冕、副修撰柳台佐在外,副校理金迈淳、副修撰吴渊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宋知濂、副交理郑鲁荣,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以司谏朴瑞源,献纳任厚常,持平李在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赵恒存在外,执义未差,持平李在玑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谕右议政金观柱。前后批谕,罄敷予心腹,意谓卿戚戚然有感,于于然簉朝。咫尺江关,朝暮以企之,今何数日,则莫我顾,若将固守永矢者然也?卿之巽牍,至再至三,远仿虞官之相逊,近稽中书之故事,让已至矣,礼已恭矣,过此以往,得无过于中正之则欤?览卿所辞,每以量能度分为难进之端,而此有深不然者。古之君子,蹇蹇匪躬,生死向前者,何尝人人有伊尹任底意乎?惟其眷顾王室,身不自有,至诚恻怛,不逆利钝,故卒能担着大事,弘济囏虞,此则不专在于德量、器局、文学、才谞之有大过人者也。且闻出处无常,惟以时势与地处为之权衡焉。以时势言之,则此果何如时也,以地处言之,则卿果何如地也?卿既处不果忘之地,当不遑宁之时,其将何所据而固守初服也?况予新经大病,尚未苏健,卿岂无一登筵席之愿乎?卿须幡然改图,即起肃命,以副予侧席如渴之望。右副承旨金履永制进。

○金履永,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今秋植木播橡,才已毕役,株数斗数,区别齐报,故依定式别单书入,而顺康园局内树木茂密,今无加植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道放未放成册,本府回启内,井邑赵进洙,伊时举措,虽极骇妄,盖缘实病,非是故犯,当此大霈,合有疏释之道事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赵进洙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平安道放未放成册,本府回启内,云山任希学所坐,虽极骇痛,屡经赦典,宣川李尚度,论厥罪犯,不至深重,当此大霈,合有疏放之典事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任希学、李尚度等,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黄海道放未放成册,本府回启内,长渊朴道性,当初勘配,盖出惩后,原其所犯,不至深重,合有参恕之道,放送事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朴道性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忠清道放未放成册,本府回启内,放秩镇川具综、唐津郑汉喆、忠州沈廷秀、公州郑持容等,依启闻施行事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具综、郑汉喆、沈廷秀、郑持容等,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护军徐迈修疏曰,伏以惟皇天惟祖宗,眷祐我邦家,两殿疹候,遄臻康复,大庭嵩呼,群情蹈忭,臣偏荷恩造,获解铨任,未及西叙,独阻贺班,则祗诣禁扄之外,自伸同庆之忱而已。仍伏念,孤棘,峻秩也,升擢,重典也,使臣真有可纪之劳勚,可堪之才德,在朝廷其难其慎之政,犹不当越例而遽授,况臣向来之董役,不过臣子职分内事,而镇日一赴,坐衙而罢,初无殚竭奔走之自效者,则得免于偾误之罪,为臣荣耀,亦已多矣,锡马宠章,尚愧罔功,而慈教特下,殊恩出常,乃以一品之象服,加之于衰朽之贱踪,臣身冥升之惧,且置勿论,其于圣朝嚬笑之节,果何如也?昔朱子以人臣之求退晋秩,谓有托公济私之嫌,则臣方求退矣,敢安于更进一步哉?感祝之馀,兢惶弥切,不避烦渎,冒控衷恳。伏乞圣明,终始垂怜,将臣新授资级,亟许收还,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判书李祖承疏曰,伏以三宗眷顾,百灵卫护,两殿疹候,遄复天和,此实吾东方初有之庆,大庭称贺,匝域同忭,仍伏念,臣于中权重任,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仰感委毗之德意,俯切报答之忱诚,竭知毕力,强策奔奏,漏尽而小息,鸡号而旋起者,今焉五个月于玆矣。性本驽钝,才如袜线,铨注则苟循资格而不能行度外之政,戎务则姑且牵架而未有见诘尔之绩,乃以三军之丕责,徒侈一身之荣名,而圣恩偏隆,邮罚不加,朝议尚宽,规正莫闻,臣每自循省,惭心汗颜,非不欲及早陈暴,趁即卸免,俾不至许久虚縻,重误国事,而只缘邦庆稠叠,跛躄咸耸,此时言私,万万非义分所敢出,是以一日二日,嗫嚅蹰躇,如坐传舍,俶装俟发,其栗栗危惧之实情,人孰不见谅而相怜,况今大政之期,只隔一朔,考课试才等临政应行者,例当次弟修举,而臣既行去夏大政矣。夫一年之内,再典京察,虽使古之名硕处之,犹不能不怵然退让,必辞乃已,臣有何藻鉴,有何威望,而遽敢以承乏副急之馀踪,晏然久蹲于人所睢盱之地,以官为家,不知所以敛避为哉?且臣蒲柳之质,衰相已兆,近因公役之鞅掌,未暇贱躯之调息,则虚悴内祟,风寒外感,数日以来,眠食顿减,神精如醉,自量凡百,万无时日间起动之势,情固当递,而病又乘之,臣不及此哀吁,冀蒙终始之泽,则淟认gg淟涊g之际,妨公瘝事,为罪滋大,伏枕耿耿,未敢缓声,慈gg玆g将沥血之恳,冒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许臣所辞本兵,回授可堪之人,使紧务无旷,私分获安,不胜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大司成李鲁春疏曰,伏以皇穹垂隲,百灵共护,两殿疹候,不日康复,此乃国朝四百年所未有之大庆,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蹈舞忭祝,臣于是时,趋走起居之班,拜稽嵩呼之列,欢欣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无似之贱,滥叨匪据之职,淟涊盘礡,亦既屡月矣。夫国子之任,其责至重,培养元气,作成人才,申明学校之政,丕变程式之文,专在师儒之得人,臣之经行才望,无足以矜式一世,诱掖多士,则顾何敢视若倘来,因仍冒据,徒贻尸素之讥哉?间因朝家之多事,且值疹疾之炽行,冬节过半,试事迁就,瘝旷之罪,尤无所逃,候班连参,长单旋撤,渎扰是惧,辞巽无路,臣心悚闷,尤当何如?臣之情私,又有万万难强者,臣之老母,素患风痹之症,挟感添剧,气息绵缀,转侧须人,臣左右扶将,不忍顷刻离舍,循例赴公,其势末由,玆敢疾声仰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命镌递臣成均之任,以便救护焉。臣于本馆课试事,窃有愚见之仰暴者,今年红疹,始自秋间,延及深冬,升庠应举之儒生,率多年少之人,方痛者固无可言,而已经者亦未苏完,虽于时月梢久之后,起居饮食,最多禁忌,医家小愈之戒,不可不慎,若使触冒风寒,暴露场屋,则将摄失宜,受伤必多,冒危干名,实非士子谨身之道,而强令赴试,亦岂朝家爱育之政哉?在昔英庙壬申,疹症之轮行,在于秋冬,而故奉朝贺臣南有容,适当泮任,上书请退行课试,特许允从,至今称为盛事,臣谓今年课试,亦依壬申年例,退行于明春,实合事宜,故玆敢援例附陈,惟圣明裁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课试事,依壬申例为之,卿其勿辞救护。

○校理沈鎜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之八耋老父,自来抱病,癃衰懔缀之中,数日寒剧,一倍添伤,食饮全却,症形危笃,房闼之内,转侧须人,方在奄奄云。臣本无他兄弟,扶护之方,药饵之节,暂时危急,而适叨见职,锁直本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非不知此时静摄之际,渎扰是惧,而臣之情私,煎迫罔措,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递臣所带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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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永。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在嵩徐永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洪秀晩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蓍喆曰,敦谕,遣承旨传于右议政。

○传于林蓍喆曰,前县令洪勉谦放送,特为荡涤叙用,还属本院,使之待令。

○传于林蓍喆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宗善落点。

○林蓍喆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宗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朴宗京、献纳尹尚圭、正言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金履永启曰,校理宋知濂、副校理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应教、副应教、修撰一员未差,校理沈鎜受由,副校理金迈淳、副修撰吴渊常,传旨未下,修撰李东冕、副修撰柳台佐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迈淳、副修撰吴渊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校理宋知濂、副校理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受由在外,行都承旨林蓍喆进,启曰,判书未差,参议任希存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闵师宣为校理,沈铢为副校理,宋应圭为修撰。

○兵批,判书李祖承病,参判金羲淳入直进,参议尹序东病,参知金明淳病,左副承旨李溏进,同知宋敏钦,佥知金命淳,副护军赵惠镇。副司直,朴瑞源、任厚常、李在玑并单付。

○以修撰宋应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许递。

○礼曹,今十一月二十八日冬至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例磨炼为良如教。

○李溏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执义李基庆,既已诣台,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秀晩曰,骑马二匹立之,史官一员待命。

○右副承旨金履永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西江坊下中里契议政府右议政金观柱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前,伏承批旨,区区危苦之衷,又未蒙天鉴之洞烛,缕缕辞教,愈益隆挚,臣于疾病委顿之馀,陨心失图,忧遑崩迫,㱡㱡气息,若将就尽矣。玆者承宣之臣,又临荜门,诞宣十行敦谕,字字句句,罔非牖迷开惑之圣意,臣双擎跪读,愈不觉感涕被面,惶汗浃背也。臣虽顽迷,尚异于木石之全无知觉,则荷如此隆挚,被如此殊渥,宁无感祝竭蹶之心,而奈臣量已度分,既审且熟,未见有一分可就之说,何哉?臣之前疏,窃自谓敷露危悃,无复馀蕴,庶几圣鉴,必赐矜谅矣。今此批谕,又出于千万愚虑之外,则是盖臣诚意浅蔑,无以仰格圣聪之致,只自咎焉,尚谁尤哉?臣于仓卒陨蹙之中,意穷辞竭,无以仰复圣谕,谨当于数日间,抖擞迷神,更以文字,申暴血恳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前县令洪勉谦,荡涤叙用,还属本院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本监三历官原额三十五窠内,五窠减省事,曾于戊午,因本监草记,蒙允定式矣,今有五窠之阙,当依定式减省,而监生中赵宪默、金检、全日焕等三人,曾以庚申年国役效劳,从愿施赏事,筵禀蒙允,见今五窠内三窠,则赵宪默、金检、全日焕,除取才塡付,此后赏付一路,一切防塞,俾除纷纭之弊,馀二窠则姑先减额,以遵戊午定式,修选官金汉迪,戊午年分,有罪刊汰矣,赦典后还付事,曾有先朝受教定式,还付本任,何如?传曰,允。

○林蓍喆,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缮工监奉事韩海玉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寒益添,食饮全却,以此病状,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吴渊常疏曰,伏以臣之季父臣载绍,方带同知春秋馆事之任矣,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避之科,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俱悉gg省疏具悉g,疏辞,下该曹禀处。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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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在嵩仕直徐永辅。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日间益胜,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蓍喆启曰,臣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基庆,司谏朴宗京,献纳尹尚圭,正言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郑时善、赵恒存在外,执义李基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在嵩书启,臣今十一月二十一日酉时量,敬奉圣教,驰往各司摘奸是白乎则,实录厅、宗簿寺、忠勋府、备边司、户曹、礼曹、兵曹、刑曹、工曹、司仆寺、宣惠厅、义禁府、军资监、义盈库、济用监、内需司、平市署、掌苑署、南部、西部、典牲署、火药库等处,则俱为无頉是白遣,敦宁府参奉金基叙、典医监奉事朴明诗,俱为阙直是白遣,中枢府段,入直官员及书吏俱阙,而只有使令一名是白遣,当直则官吏俱为无頉,而罗卒不为待令,故并此执頉之意,惶恐敢启。答曰,当该阙直官员,令该府拿处,下人,令攸司严治,罗卒,数日后,令兵曹严棍后草记。

○金履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沈铢,时在京畿金浦地,修撰李东冕,时在抱川地,副修撰柳台佐,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可也。

○金履永,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赵尚镇所受纂修之役,既已告讫,减下,郞厅金铣、洪秀晩陞资,尹悌东、李重莲,移拜外任,献纳尹尚圭,前校理宋知濂,前副校理郑鲁荣,副司果尹鲁东、任厚常、李在玑,右通礼崔时淳差下,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编修官单,崔时淳,记注官二单,尹尚圭、尹鲁东,记事官四单,宋知濂、郑鲁荣、任厚常、李在玑。

○洪秀晩,以舟桥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李近胄迁转代,以御营厅千摠梁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徐龙辅箚曰,伏以大庭之贺仪诞举,药院之轮直已撤,圣体日康,邦箓日昌,大小欢忭,去而益切。至若药院间日起居之命,屡渎是惧,虽不得不黾勉奉承,而今日乃其日次,则以臣庆祝之忱,殚竭之愿,岂敢不趁班趋簉,而适自数日以来,旧患痰癖之证,忽又越肆,冒入清禁,其势末由,亏分阙礼,罪合万殒,此时保护之职,尤不容一时虚縻。伏乞亟递臣药院都提调之任,仍治臣慢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药院间日问安,亦令勿为,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领议政李时秀疏曰,伏以臣必递之义,较如指掌,略控血恳,颙俟兪音,及伏奉日前批旨,缕缕数百言,所以慰藉而责勉之者,万万非贱臣所敢承当,古人,以一言而感帝王之尊,非言之文也,诚足以感也。臣之筵恳疏吁,出自肝膈,而听卑之天,尚靳允可,此殆臣诚信无素,不能仰孚于君父也。伏地惭惶,益不知措躬之所,念臣家世寒素,自祖先以来,立朝处世,未尝或涉于要地权柄,先臣三命滋恭,一念兢惧,平生本末,多退少进,而如臣牛马之走,猥蒙两圣朝不世之恩,平步安坐,为卿为公,一朝滚到于百僚之首,门祚之衰薄日甚,而名位之亢极至此,是所谓凿墉趾而增其高,其不坏也几希矣。臣虽愚顽奊诟,无耻无畏,安得不𢥠然震怖直欲钻地也,且臣受质虚脆,自少善病,中岁以还,屡经危证,精爽顿祛,形壳徒存,痰眩积痼而有时如堕烟雾,视官暴昏而平居不辨寻丈,近因王务鞅掌,拼死奔走,而公退则床笫为命,盥巾罕日,年未六旬,奄成癃眊之形,相职异于具僚,虽不责之以筋力,而中书重任,是岂臣养病之坊哉?夫满盈之灾,天道之所必至,疾痛之呼,人情之所同然,而臣之一吁再吁,死不敢承命者,断断寸心,非出于一身一家计也。昔我宣庙初元,诏使东来,先问首相之国人信否,可谓知治道之要也,顾今义理昭揭而朝象之泮涣依旧,年谷屡登而民生之困瘁未苏,人怀幸望而躁竞成风,吏慢法纪而廉谨无闻,朝无激扬之政,士鲜砥砺之行,百千万事,无不受病,而我殿下高拱于上,我慈圣穆临于内,一体宫府,心膂而股肱,惟首相是任,则必须得德望才识,为一世信服者然后,方可以对扬明命,康济时艰,庶几有一半分弥纶救药之望,而今乃以罢癃庸懦最居人下之一贱臣,举以畀之,如庶官百执事之循序例陞者然,除书一出,四方有识之士,已不胜瞠然惊惑,议朝廷之举措,若又引日逾时,不即反汗,使名器日玷,庙务日旷,毕竟至于大偾误大狼狈,则臣固不足恤,其为圣德之累,当如何哉?天下事有可强不可强,以臣受恩罔极,矢死图报之忱,虽赴蹈汤火,肝脑涂地,只当惟上所命,而至于是职,则命分之所限,材力之所局,自画而己,勉强不得,臣之宜递,非臣之言,即舆人之公议。伏惟殿下,至仁至慈,曲遂万物,不枉其性,念臣任使之久,许臣终始之泽,收还臣不敢当之职,俾臣得以复还拙分,稍延病喘,仰戴天地之洪造,则其于圣朝以礼使臣之治,恐不为无所补耳。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前疏批,罄无馀蕴,谓卿改图,谓言不再,今此巽牍,又奚为而至哉?三公虽有班联之序,舆望元无轻重之异,卿之宅玆三事,为望所属,几年所矣,今若以首席,别为匪坐之地,则其于去就之义,得无听闻之惑欤?况今端揆郑重而相持,庙谟委积而莫收,鼎席殆空,畴与为国,顾今日有识之窃叹,专在于不担当三字,卿所陈六条弊病,苟求其故,亦未必不由于是,然则卿之今日进退,尤岂不大有关于想望观感之机乎?卿须即起视事,以副予侧席之伫焉。右副承旨金履永制进。传于金履永曰,领议政疏批,遣史官传谕。

○副校理金迈淳疏曰,伏以皇天上帝,笃祐我邦家,两殿圣疹,不日平复,庆溢宗祊,欢腾区宇,臣不胜踊跃蹈舞之至。臣伏睹诗书所纪,于寿考福禄之际,详矣,而其归则必于君子,曰皇建其有极,敛时五福,曰作善降之百祥,曰乐只君子,万寿无期,曰岂弟君子,俾尔弥尔性纯嘏尔常矣,若此类,不可胜计,夫所谓建极也,作善也,乐只也,岂弟也?盖莫非君子之德也。夫然后,有五福百祥万寿纯嘏之锡焉,玆理孔著,不可诬也。洪惟我殿下受祖宗之托,为神人之主,爰初御极,时丁至艰,上下忧恤,凛焉若不保朝夕,虽殷之震业,周之多难,何以加此?乃殿下上荷太母之光覆,下仗贤辅之夹赞,穆然端拱,令闻日彰,数年以来,天休滋至,怀邪者自干诛黜,啸乱者旋就扑灭,雨旸不愆,年谷屡丰,此已非人力所及,而及夫舟梁礼成,圣女嫔京,乾坤定位,万物资始,则根本益以巩固矣。至若今玆之庆,至旷绝稀,四三百载,仅一有焉,而得之于大礼旬日之内,苟非我殿下圣德至纯,克享天心,所以求福而致福者,暗合于《诗》、《书》之文,恶能与此哉?臣闻明王之事天,犹孝子之事父母也,爱之喜而不忘,恶之惧而无怨,夫父母之爱子,亦常事耳,孝子之心,不敢自恃,每一见爱,如新受赐,愈久而不敢忘,不忘之实,奈何?亦惟曰益尽吾事亲之道耳,苟或狃于恩爱,以为常然,嘻嘻然不加慎焉,则日用之间,其亏子职而咈亲心者,必多矣,是则孝子之所大惧也。今天之爱殿下,可谓至矣,殿下宁可不思益尽事天之道,以修其不忘之实耶?臣尝见三代君臣,警戒相成,未尝不以天命靡常为言,而其反复痛切,屡致意而屡更端,莫备于周诰诸篇,其曰惟王受命,无疆惟休,亦无疆惟恤,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历年者,召公之告成王也,其曰我不敢知厥基永孚于休,我亦不敢知其终出于不祥者,周公之告召公也,当是时,洛邑初建,成王始政,内无管、蔡、霍叔之忧,外无商奄、徐戎之警,四夷重译,鸣鸟在冈,可谓休矣,而未可谓恤矣,只见其哲与吉,而未见其凶与不祥也,二公之言,栗栗危惧,不翅若春冰之涉而虎尾之蹈焉,呜乎,崇而不圮,满而不溢,保有天定,松茂川至,用基八百年磐石之宗者,由此道也。伏愿殿下,深监于玆,益勉圣学,益进圣德,毋徇私意,以害公道,毋玩细娱,以妨远图,毋吝纤过,必除去之,毋略小善,必扩充之,爵禄毋偏于私昵,必当于贤,视听毋壅于近习,必咨于周,人有可斥,毋外敬而内疏,言有不用,毋貌应而心违,毋恃崇高,毋耽安逸,兢兢业业,日谨一日,则事天之道,亶不外是,而馨香上升,神听孔迩,凡天下吉祥善事,皆殿下有也,岂但今日之所臻而已哉?呜乎,小愈不慎,病必加,小成自安,德必损,惟殿下,懋哉懋哉。且臣有区区愚见,思欲一彻于黈纩而未得其便,今请附陈之,自顷以来,言事之章,颇有以频开讲筵,数接儒臣为请者。伏惟我殿下,圣质英明,问学夙就,乾乾孜孜,出于天性,夏秋之间,停讲虽久,而或援旧例,或值事会,皆有所据,初非无事而故停,则殿下之于讲学,宜若无可勉,而群下之言,辄及于此,臣窃未喩也。第伏念,学之不可一日废,犹饮食之不可一日阙也,人之于饮食,有病则却,有事则不遑,及夫病良而事已,则虽强之少淹,不能也,饥渴切身故也。臣伏见我殿下,于讲筵将始之际,辄郑重迟回,有若经营思量而为者,是非圣心或倦于讲学也,斟酌事势,安排时日,宁久于停,不欲既始而有所间断也。然臣愚以为,即此事,未免与学为二,譬诸饮食之自不能淹者,亲切或不及焉,由此观之,殿下之于讲学,容有可勉,而群下之于殿下,容有可以仰勉者矣?方当静摄之日,临筵讲读,固非其时,亦愿于燕闲涔寂之际,时召一二儒臣于前,略去礼貌,从容开怀,与之讲说经史,讨论治道,时政阙遗,闾里疾苦,亦许随见上闻,则不惟开广聪明,兼亦疏畅壹郁,缉熙之功,节宣之方,其必两有所益矣,谨稽此事,是列圣朝通行家法,而古昔名臣,当上候违豫之时,多有以此言进者。伏愿殿下,留意行之,不胜幸甚。臣于逖违之馀,获叨见职,依近日月,瞻觐耿光,岂不诚犬马之至愿?而向臣待罪史局,猥参圈事,做错非细,人言峻发,至有改圈之举,虽蒙圣度包容,谴罚不加,私心惶恧,久而冞切,顾何敢以时日之稍久,职名之有异,苟然为自恕之计哉?义在难进,罪犯荐违。伏乞圣明,亟命递臣职名,俾靖私义,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当俟间召接,尔其勿辞察职。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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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式暇。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永。同副承旨洪秀晩。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永辅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朴英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郑时善、赵恒存在外,执义李基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永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金宗善启曰,假注书李在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启曰,副修撰吴渊常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己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迈淳,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基庆,司谏朴宗京,献纳尹尚圭,正言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金履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闵师宣、沈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待明朝牌招。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履永曰,今日国势,此何等时也,国势泮涣而无寅协之望,生民倒悬而无拯救之术,庙务积滞而无振刷之期,冲辟曁未亡人,虽昼夜用心,将以何知识,有所施措哉?静念国事,不觉寒心,当此之时,凡为臣子,苟有忧国如家之心者,惟当竭蹶尽瘁之不暇,况体国大臣乎?顷日登对之时,有所辞逊之语,而予以为,此特一时偶然而发,泛然听之,不以置意矣,一疏再疏,乞免不已,岂其时辞逊之语,非出偶然,而予乃泛听乎?然则可愧也已,然予欲闻之,大臣之欲引退者果何事也?若曰筋力难强也,则故领相,八十笃老之年,夙夜劳瘁,不敢言退?何也,此予所以感服于故领相者也,若曰才德未逮也,则予闻古语云,诚之所到,才亦随之,故领相亦岂自谓才德足逮而久居此任乎?只缘有未忍便去之诚意尔,若曰别有所遭也,则予未知所遭者何事,左右思度,无一可据,而乃有如是引入之举,此岂所望于此时大臣者乎?今元辅已逝,靡所恃倚,见在之事,正当大僚协力同心,救此一半分岌嶪之势,岂可无所据而徒以决退为高乎?其令大臣知悉,史官往传于领相。

○李溏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李时秀,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李时秀以为,慈教之下,万万震凛,而衷情穷蹙,转动无路,孤恩慢命,罪合万殒,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慈教恳恻,卿其勿待命,即为还第,出而视事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时所望于大臣者,万万料外,实为慨然,而言即还私第,勿为过举事,遣史官传谕。

○李溏启曰,领议政李时秀,又使录事来言,罪负未勘,恩谕旋降,虽伏承勿胥之命,转动无路,衷情益穷,伏地战恐,惟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更为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金履永,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南学训导金履迪,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成均馆学正郑翼邦,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安国洞契任掌李世丰,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敦宁府参奉金基叙、典医监奉事朴明诗、中枢府都事朴旨凤等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金基叙、朴旨凤,今方待命拿囚,而朴明诗,系是杂歧出身,依定式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并付过放送。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颁赦时赦单子,当为修入,而去月十七日赦典,本府所管定配身死未蒙放罪人,放归田里身死未蒙放罪人,削黜身死未蒙放罪人,放逐乡里罪人,放归田里罪人,未及就囚罪人及保放罪人赵𡹘、庆橚等,参其罪犯轻重,区别放禀仍秩,已为修启,未承判下,故不敢更为举论,只以追后保放罪人赵煐、洪勉谦、李元八,放秩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禁府赦单子,传于李溏曰,李毅和放。

○刑曹启目粘连,因江原监司申献朝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未放秩乙良,并启闻施行为白乎矣。禀秩中通川金洪仁、歙谷张得孙等,俱是缚打掖隶随从,未放秩中伊川金振汉,宫谷虚留,而似此罪名,入于忠清道放秩,不可异同,并只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启。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因庆尚监司南公辙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未放秩中青松郑彦宅、奉化崔启昉,幻弄谷簿,而同罪之张敬宽,前赦已为蒙放,丹城朴廷镐,宫谷以钱代捧,而似此罪名,入于忠清道放秩,不可异同,并放送为白遣。禀秩丰基金今昌,居昌吴命常,慈仁方镇国,宜宁姜玉江,新宁朴东稷,宁海奴梦才、池义柱,军威成奉,咸安元圣老,金海金德闰,咸阳朴必蕃,龙宫朴擎柱,尚州千允大,梁山明启斗等所坐,俱为不轻,并仍配为白乎旀。未至配所秩尚州李柚,盈德金之璞,安东宋辉征,兴海崔圣宪,梁山李龙福,永川林就楫,昌宁杨鹤春,礼安李孙伊等,已入于各该道放未放册子。善山李化春、咸阳奴作别等,罪俱深重,并置之何如,启。判付内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因咸镜监司李义弼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禀秩中吉州黄昌孙,潜卖红参,而似此罪名,前赦已为蒙放,未至配所秩中锺城林就楫,作妾官婢,图差要任,而同罪之李夏翰,入于全罗道放秩,不可异同,并只放送为白乎旀。禀秩洪原僧启长,北青姜汉得,庆源奴太尚,文川柳光泽,稳城尹重熻,洪原马自完等,罪俱不轻。未至配所秩富宁安致温,茂山宋益俊,会宁宋光禄,锺城宋祐济,庆源金允国,稳城金龟朝,茂山李完得,洪原杨鹤春,北青金之璞,庆兴全辰成等,所坐深重,并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启。判付内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因黄海监司朴宗来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未放秩中遂安金卜同,物故罪人受赂,入置其家,延安赵圣得,幻弄宫谷,殷栗蔡光国,蚕室禁养处偸葬,遂安边义淳,假称禁隶,谷山郑贵得以禁隶,误捉别肉,而似此之类,既入于他道放秩,并放送为白乎旀。放秩中康翎梁兴文、崔尚玉,瓮津朴洪大,禀秩长渊吴宗权,松禾卢顺硕、杨希震、李得军,文化崔世浩,安岳全大老味、黄基荣,兔山金仁秀、金陈奉,新溪具升源等,所犯俱为不轻,并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因全罗监司韩用龟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禀秩任实黄仁福,云峰李允才,万顷裵梦卜,灵光文光守,兴阳金乐圣,宝城安道弼,镇安金义大,罪名俱为不轻,并仍配为白遣。未至配所秩南原李万佐,锦山金锡河、西门复,宝城廉有瑞等,已入于各该道放未放册子。顺天张敬祚,全州朴癸三,昌平李敬缉等,罪俱深重,并只置之何如。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因忠清监司曺锡中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禀秩中沃川僧再成、清安金每岩等,私掘未至棺,益浦权鹏赫、黄涧金德涵等,赐牌田畓横占。舒川奴三石、唐津安廷喜、怀德吴益秀等,凌辱朝官,而似此之类,既入于他道放秩,并放送为白乎旀。禀秩永春张召史,阴城金月先,清安林相旭,林川任出悦,永同金致振,扶馀朱万哲,海美金宗玄、金景孝,新昌李成晔等,罪俱不轻。本道发配,未至配所秩三水白亥得,甲山金宗哲,吉州金汗甲,明川文小老味等,已为到配,入于该道仍秩,不必举论。锺城宋佑济,会宁宋光禄,庆源金允国,茂山宋益俊,富宁安致温,庆兴全辰成,顺安朴仁损等,所犯深重,并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内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因平安监司金勉柱放未放修启册子,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未放秩中德川李福仁,以禁隶,误捉别肉,似此罪名,入于江原道放秩,不可异同,一体放送为白乎旀,放秩中江界赵墨秀、熙川徐明老味,俱是劫奸未成,禀秩渭原郑士龙,殿试代射,罪固不轻,并仍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内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因济州牧使李延弼放未放修启册子,未放秩,依启闻施行,何如?判付内依允。

○副修撰吴渊常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宿感,值玆寒暄之不适,以致将摄之失宜,自昨一倍添剧,寒热交攻,饮啖全却,床笫之间,转动须人。臣既无兄弟,至若药饵之供,扶护之节,非臣归视,他无可靠,当此静摄之馀,致烦渎挠,万万震懔,而私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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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式暇。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永辅仕直金箕殷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赵璜镇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郑时善、赵恒存在外,执义李基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嵩改差代,以韩兢履为假注书。

○金履永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李时秀,今方迸出江外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万万过矣,即为入城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朴英载奉命在外代,以赵璜镇为事变假注书。

○韩兢履有頉代,以金箕殷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传教中,见在一二大僚,正当协力同心之教,以见在之事,正当大僚协力同心,翻出厘正改书出。

○以司谏朴宗京、执义李基庆、献纳尹尚圭、正言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以校理沈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吴渊常上疏,则以为,臣之季父臣载绍,方带同春秋馆事之任矣,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避之科,亟命有司,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遽,吴渊常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履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各陵殿宫园墓献官执事,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义禁府言启曰,赦单子中保放罪人赵𡹘、庆橚,置之仍秩以入,而踏启字判下矣,并还囚议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时秀疏曰,伏以臣情迫势极,泥首金吾,严诛不加,恩谕荐降,伏地震懔,如穷人无归,昨者慈教,谕之以今日国势之艰,责之以人臣尽瘁之义,缕缕数百言,严截恳恻,继又口传下教,至有勿为过举之谕,奉读未半,涕汗交迸,臣虽顽如木石豚鱼,岂无惶陨感激之心哉?第臣四载中书,一味尸素,晏若固有,未尝发祈免二字,今忽于新命之下,宁被诛殛,不敢冒膺,诚以首揆之任,迥异于承佐之地,一或非人,偾误国事,可立而俟,使臣一分髣髴于是职,则以臣受恩罔极,致位至此,何忍图占便宜,甘自陷于孤恩负德之科哉?孤负之罪,止于臣身,偾误之患,大关国家,不忍畏罪于臣身,贻患于国家,断断此心,神明照临,此所以𫓧钺岭海,质言于前疏者也,圣候才复,屡犯渎挠,臣之罪也,慈纶诞宣,一直逋慢,臣之罪也,朝象缘臣而靡定,国纲缘臣而益坠,庙务缘臣而积滞,皆臣之罪也,深夜胥命,徒烦丙枕,偃处城𬮱,益增死罪,辄敢迸出江外,恭俟处分,瞻望觚棱,寸忱如结。伏乞圣上,亟降𫓧钺之诛,以尊国体,以严臣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将弃予而长往乎?是诚予思量之所未及也,昨者慈教中三若曰之谕,至矣尽矣,而卿犹一直自画,不崇朝而望望然去之,以予之浅诚,岂望其一言感回,而窃尝闻大臣去就,非同庶官,百僚程则,四方瞻望,故一进一退,俱有所据,其退也或因言行之不合也,或因恩礼之寝衰也,则予当于此,自反之不暇,而顾今日无显然可指而为言者,苟使实不由是而迹或近似,则听闻之疑与惑,将以家置舌而解之乎?卿之所以为说者,不过曰量度分能,而卿自释褐,位至鼎席,比之素履山樊者,迥不侔矣,朱子之言曰,君子量而后入,不入而后量,卿若以一量字,为自画之义,则不几近于入而后量者欤?卿须亟回驾,入来视事,副予跂望之思,兼解四方之惑焉。右副承旨金履永制进。

○前广州留守金观柱疏曰,伏以人情,莫不畏天而严父然,疾痛困极,无不呼号而诉慕者,诚以天之仁父之爱,无有穷己,则不可以严畏之故而自阻于仁爱之下也。臣之叨受新命,亦既经朔矣,隆批勤谕,至再至三,而臣敢一味逡巡则逋慢极矣,联章累奏,未蒙体谅,而臣敢一向控吁则渎扰甚矣。臣虽蠢迷,宁不知逋慢之为重诛渎扰之为大何,而犹敢冒重诛犯大何,有若顽不严畏者,岂有他哉?必其中,有千不堪万不忍者,有甚于重诛大何,而区区株守,终不容遽变,故敢申疾痛之号,复渎仁爱之听,惟殿下,哀矜而垂察焉。臣伏读圣谕,若曰担着大事,弘济艰虞,不专在于德量器局文学才谞之有大过人者,又若曰出处无常,惟以时势与地处,为之权衡,臣于此,窃有所深惑而不能自喩者矣,夫担着弘济,亦有许多分数,然要之其具,不外乎德器文谞四者矣,臣于四者,过人与否,初非可议,而元无一事近似,则无其具而做其事者,稽诸今往,果有其人乎?臣实未闻也,至于时势地处,则古人去就,固多以是权衡者,而顾臣难进之义,正合于是讲明,盖今时势危急,不必待明见达识,乃妇孺之所知,则必其至公血诚麤拳大踢,庶几髣髴于前哲然后,乃可救得一半矣,如臣无似,果可拟议于斯乎?若其地处云云,凡今乔木世臣,受国隆恩者,孰非休戚与共之人,而如臣者,遍蒙三朝之殊渥,顶跖毛发,罔非恩造,赴汤蹈火,亦所不辞,然若使臣,不量自己愚分,率尔担荷重任,终犯负乘之戒,以致覆𫗧之凶,则臣虽万被诛戮,将何以赎其罪负乎?此所以时势也地处也,左右权衡而愈不得其可膺之说也,况臣向来两铨之辞免,窃自附于存廉防树义理之一端,而目下所叨,又非铨衡之比,则臣之去就,岂有前后之异观乎?人或言方今元辅既逝,朝象泮涣,而义理一脉,无人担着,尔以素所秉执之人,乌可徒守微谅而不思改图乎?此亦不谅臣心者也。臣之平日秉执,固不出义理二字,而若其夷险一视,终始不渝之志,则虽或处之于微官庶位,固当随处尽分,毙而后已,何必滥侧于不敢当之职,然后乃可哉?臣之愚见,诚实如此,故宁甘大何重诛,而终不敢苟然于冒进也,伏况圣候平复,行将不日视朝矣,臣之一瞻耿光之愿,何啻百倍平时,而蹙伏江馆,跬步莫移,恋结之忱,无路自伸,臣情到此,不亦戚乎?伏乞圣上,特垂哀愍,亟赐镌改,以卒生成之泽,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三疏虽云中书故事,古之体国大臣,尚或无待乎备例,出而担着者,诚以文具外也。今卿之疏至于四而不知止者,岂卿有必可辞之说而有必欲辞之义欤?卿所云弘济之责,不外乎德器文谞四者者,卿言固矣,然而必欲尽分于是四者,然后始可以任其责,则除非唐虞三代王佐之才,而后世任辅相之责者,皆可谓不自量而冒据乎?圣人有教曰,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况今世级渐下,人物眇然之时,人人若皆以量能度分,为必辞之义,则是国无辅相后已,天下岂有是理乎?况不担当三字,为今日有识之窃叹,才以此言,申告于领相,而卿又若是相持,不念所以诚求之道,则其于国体何,世道何?望须恻然开悟,幡然改图,即起肃命,毋孤予冲人侧席如渴之望。同副承旨洪秀晩制进。

○传于金履永曰,领议政、右议政疏批,遣史官传谕。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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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永辅朴英载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停止,加减养胃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

○李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郑时善、赵恒存在外,执义李基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出江,左议政身病,右议政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朴英载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黑石里议政府领议政李时秀所住处,则以为,臣情穷势迫,冒呈短疏,行过清汉,来伏荒野,瞻望云天,神精飞越,乃蒙圣慈,不加之诛,史官踵至,临宣温谕,责以过矣,促令入城,罪负愈重,宠渥愈隆,双擎百稽,清血被面,臣虽愚迷,亦具彝性,岂不知国体之至重臣分之至严,而犹且冥然,一直违慢,殆若全无省觉者然,盖亦有万不获已者存焉耳。臣之顶踵毛发,非臣之有,惟我殿下曁我慈圣殿下所赐也,今又宠以上相之任,畀以委毗之眷,宠已极矣,荣亦至矣,何苦为此逡巡逋慢之态,甘自陷于孤负之科哉?殿下试垂三思,今日国事世道,岂如臣庸孱昏病者,所可担当而弥纶哉?臣若诿以严畏,急于贪恋,冒没承当,则毕竟国事世道之偾败坏乱,不待智者而知之,到此而虽万被诛戮,将何以赎其罪乎?此所以左右思度,昼夜忧恐,宁被孤负之罪,不敢为冒膺之图者也。达宵胥命,徒辱恩命,进退俱穷,情踪益蹙,不得不冒死陈吁,迸出乡外,以为缩伏俟勘之计,恩谕之下,转动无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且伏念,昨日所下慈教,何等严截,何等谆恳,而臣乃顽如木石,迷如豚鱼,竟未能奉承德意,负此罪犯,而不被当被之律,则将何以尊国纲而励臣节乎?附奏体严,不敢猥烦支辞,惟伏地涕泣,𫓧钺是俟云矣,敢启。

○领议政李时秀附奏批答,才宣卿再疏之批,亟回征驾,终晷跂伫,即者史官,来奏卿附奏之言,至有转寻乡路之举,岂料卿之弃我如遗,不少留难,至于此也,卿虽以偾败国事为惧,决意一退,矢言不居,而以予寡昧,窃以为不然,自古及今,膺是命而居是任者,果皆自谓能堪胜而担着之乎?诚以至诚愿忠,生死以之者,即古大臣休戚与共之义,而成败利钝,有不暇恤也,况诚之所到,才亦随之,慈圣下教,十分是当,卿之四载殚诚于承佐之地,而今乃必辞于首席者,予实莫究其说也,顾今时值隆沍,间关冰程,必致损节,不在多诰,卿须即速言旋,庸副予望。同副承旨洪秀晩制进。

○洪秀晩启曰,领议政李时秀,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遣史官,此批答传谕,还传命召。

○金箕殷有頉代,以朴英载为假注书。

○以执义李基庆、司谏朴宗京、献纳尹尚圭、正言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李溏启曰,永平县令金在三,两司当为署经,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永平县令金在三,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郑时善、赵恒存在外,执义李基庆牌不进,谏院则司谏朴宗京、献纳尹尚圭、正言李惟命牌不进,正言奇学敬在外,只有大司谏洪羲运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执义李基庆、司谏朴宗京、献纳尹尚圭、正言李惟命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金履永,以奎章阁言启曰,御考恩赐帖文,过科后收来爻周事,曾有先朝定式矣,今番庆科庭试会试时,先朝御考恩赐儒生、进士金文钦未参榜所受帖文,自成均馆收来,故依例爻周后,直赴案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辅,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十二月朔颁禄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李时秀家,禄牌请受,则今月二十四日,下往果川地,故不得受出云,议政在乡外,则令地方官,月廪输送,载在《大典通编》,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广州幼学尹铉东所志,则以为,同姓十四寸兄华东,嫡妾俱无子矣,第二子松烈,许与立后,而华东夫妻俱殁,不得循例立案,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而一边之言,有难准信,使其门长,具由呈状,则门长幼学尹常东状辞,亦如尹铉东之诉矣,因大臣筵达,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允下,依大臣筵奏定式,尹铉东第二子松烈,立为尹华东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癸亥正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三十六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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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宗善式暇。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永辅朴英载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溏启曰,堂下官之无得一日三违,曾有定式,而献纳尹尚圭、正言李惟命,三违召命,事体所在,万万未安,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不可例勘而止,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林蓍喆启曰,吏曹参判李翊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赵璜镇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黑石里议政府领议政李时秀所住处,则以为,负罪贱臣,冒万死昨上附奏,𫓧钺之诛,达宵颙俟,恩批温谕,连日荐降,所以诲责而开晓之者,严截谆复,迥越寻常,至于弃予二字之教,尤非人臣所敢承闻者,震骇抑塞,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臣之万万不可冒进之状,前后疏奏,业已悉暴,今不敢更事烦渎,而若有一分可强,则虽曰因缘事会,既已出而肃命,更何敢孤负隆恩,自犯死罪,至于径寻乡路之境乎?断断寸心,诚不忍缘臣一身,使国事世道,终至偾败也。今若含恩畏分,更或冒没,则是则前日之抵死力辞者,都归于欺天而邀宠,不惟臣之死有馀罪,如此无状无耻之人,亦何可置之于百僚之首也?且臣窜伏俟勘之地,虽不过一舍之远,乃是乡外县道,命召事体,何等莫重,而屡辱荒野,尤增死罪,每一承奉,益不觉五情之震剥,惟愿亟降当被之律,无损国体,少赎重戾云矣,敢启。

○领议政李时秀附奏批答,昨于史官之回,又接附奏,卿之决去,愈往愈固,有若遁世长往者之色斯鸿举不俟终日者然,是岂卿体国匪躬之义乎?辞枢密一事,古之人,固尝传为美谈,而在今日,国步艰虞,愚同武子之时,卿之引退,恐过于量己而不及于量时也,且卿以前既力辞,今难冒进为言,而此有大不然者,君子去就,苟无大防闲大节拍,未尝不随时称量,惟义之适,岂有一往不返,一定不易之理乎?卿须谅予苦心,趣驾还朝。右副承旨金履永制进。

○洪秀晩启曰,即者,领议政李时秀,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慈教又下,更遣史官,仍传命召。

○大王大妃殿,传于林蓍喆曰,予于日前敦谕中引故领相事为言者,实是披腹心之至意,意谓卿见此,必有惕然感动之心,即为入来矣,金吾胥命,已出意虑之外,继以疏辞,又以待罪请勘为言,仍出江郊,转寻乡路,此因予之诚浅辞拙,不能孚信之致,愕然之馀,自顾惭恧,尚何言哉?然卿虽不能孚信于未亡人之言,独不念先朝恩遇,冲辟恳恻之眷注乎?是则不能不慨然于卿矣。噫,今日是何等朝象,元辅逝矣,譬如中流之失楫,新揆又一向辞逊,无簉朝之期,卿又以千万无所据之事,忽为引退之计,竟以请勘二字,为求免之话柄,此何事理,此何景象,然则冲辟,其将独临于无相之朝廷乎?到此地头,予又何心垂帘乎?卿若念及于此,当有戚戚于中,必不待予言之毕,幡然入来,望须亟回遐心,即为还入来事,遣史官传谕领相,仍与偕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闵耆显,副司果韩兴裕并单付。

○金履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朴宗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许递。

○李溏启曰,永平县令金在三,两司当为署经,而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持平郑时善、赵恒存,正言奇学敬在外,司谏朴宗京、献纳尹尚圭、正言李惟命传旨未下,只有大司谏洪羲运、执义李基庆各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在外人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李基庆呈辞,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庆。

○李溏启曰,永平县令金在三,两司当为署经,今日政新除授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履永进,启曰,判书未差,参议任希存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羽烈为司谏,李在玑、金硕铉为持平,尹行直为献纳,金启温、姜浚钦为正言,洪奭周为副校理,吕东植、申龟朝为修撰,尹尚圭为副修撰,徐迈修为右参赞,尹光颜为礼曹参议,李庚运为刑曹参议。

○兵批,判书李祖承病,参判金羲淳病,参议尹序东病,参议金明淳入直进,同副承旨洪秀晩进,上护军,赵镇宽,副护军,金铣、闵百履、徐润载、李馨秀、李吉培,副司直朴宗京、尹尚圭、宋知濂、郑鲁荣、沈铢、赵恒存、郑时善,副司果宋应圭、李东冕、柳台佐、李惟命、奇学敬并单付。

○李溏启曰,永平县令金在三,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则司谏尹羽烈、献纳尹行直、正言姜浚钦牌不进,正言金启温未署经,只有大司谏洪羲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司谏尹羽烈、献纳尹行直、正言姜浚钦、持平金硕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奭周,修撰吕东植、申龟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金履永,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赵尚镇减下代,行护军李肇源差下,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及期纂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同知实录事单,李肇源。

○金履永,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翁主封爵议定以入事命下,而冬至日议入之意,臣晩秀,日前筵中,伏承慈教矣。谨考臣曹各年誊录,无古例之见载者,问于吏曹,则列圣朝公翁主郡主封爵时,自上书下爵号,吏曹开政,单付启下云,今番有议定以入之命,而议定之自何司举行,无明的可据之例,冬至隔日,有不敢擅便议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议入无可考文迹,定下既有其例,今番贵主爵号,亦当定下。

○金履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朝贺权停例行礼时,大王大妃殿,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仪注,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百官进致词表里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礼曹言启曰,今年冬至方物物膳,有除减之命,而至于诸道方物之自京厅封进者,虽在前设赈之时,特轸贡弊,不为停封,今番亦依此举行矣,京畿冬至物膳,同是京贡,则其在均视之意,恐不可异同,依京厅方物例,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别检所报,则今二十八日本陵冬至祭享,两官当为备员,而参奉李永晋,身病猝重,无以进参云矣,莫重祭享,陵官不可不备员,本陵参奉李永晋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与京各司中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明陵参奉李永晋,童蒙教官李经九相换。

○以司谒黄大吕手本,武艺别监金禹绩,为先除下后移法司重治事,传于李溏曰,令训将严棍惩励。

○洪秀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司谒手本,判付内,令训将严棍惩励事,命下矣。武艺别监金禹绩,严棍二十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十二番后部中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禁卫营言启曰,来癸亥二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右道三哨左道二哨合五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而依前定夺,每哨以九十七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癸亥正月两朔应立后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入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癸亥二月闰二月两朔应立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后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后,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泗川前县监庆橚查启回启云云,今以道查各人之招,参互囚供,则与绣启所论,无甚差错是白如乎,留牟加分,虽缘陈腐之改色,而初不报营,则自归擅分之科是白遣,需米移卖,虽或数爻之差殊,而果有漕仓之作钱,则难免违法之罪是白遣,修校时民户之分等排敛,分粜时吏逋之代捧添贸,事事违制,节节可骇,而敢于淑问之下,专事发明,欲为漫漶,究其所为,尤极无严,所当照法重勘,而伊时同罪之类,多入赦典,则此囚之独为追理,事涉班驳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特为放送为良如教。bb又b启目粘连,庆尚前右兵使赵𡹘查启回启云云,今以道查,参互绣启,则修城米取用事段,城楼仓库之修补所费,昭载文记,凭公入已,似非情实云尔,则不可以观瞻之未尽,归之全不葺治之科是白乎矣,城役钱之许贷,难免典守之不谨,营需米之换捧,岂曰察饬之克严,至若饷还之立本取剩,虽缘本营之支放不敷是如为白乎乃,库色辈之乘时窃弄,狼藉分用之数,至于一千一百馀两之多,其不能检束之状,可以推知,诸般所坐,揆以法意,不可以因袭谬例,昏暗不察,或加宽恕,所当照法勘断,而系是宥旨前事,上裁,何如?判付启,特为放送为良如教。

○户曹判书李书九疏曰,伏以皇穹笃棐,陟降垂祐,两殿疹候,不日康复,大庭举呼嵩之仪,药院撤轮日之直,此诚宗社臣民无疆之福,懽欣庆忭,率土同情,仍伏念,臣猥以贱品,滥跻卿班,陶铸生成,罔非造化,有何祈愿,复干聪听,而伦纪所重,窃抱情恳,敢此控吁,臣以继别之宗,主先祖不祧之祀,而不幸年迫五旬,未有子姓,每念累世似续,不觉怵焉疚怀,臣母以臣弟经九之长子蓍永,俾臣子之,今既长且冠矣,支子之继大宗,礼经所许,而兄弟之子,犹子也,臣母命之,又不可以予受论也,以圣朝继绝之仁,庶蒙矜允,而臣之具由陈闻,或不至于僭汰。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鉴谅,特命该曹,照例许施,则曲遂之圣德,不惟臣阖门感祝,世世子孙,亦当图报无止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礼曹启目粘连,观此户曹判书李书九疏辞,则以为,以继别之宗,主先祖不祧之祀,不幸年迫五旬,未有子姓,以同生弟经九长子蓍永为子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事,批下矣。不祧奉祀,事体自别,而重臣情理,既甚可矜,陈章立后,亦多已例,以其同生弟经九子蓍永为后,依所请许施,立案成给,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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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陈疏径出。行左承旨朴宗辅陈疏径出。右承旨金宗善陈疏径出。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永陈疏径出。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永辅朴英载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秀晩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洪秀晩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洪秀晩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李基庆,持平李在玑牌不进,金硕铉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曰,领相事,日前敦谕,实出于万不获已,目今国势朝象,果何如,而忽为此千万无所据之举,则予心安得不慨惜乎?往日承佐之地,独非大臣之任,而既安心以处,今迁陞之后,始乃决不欲堪当者,是何义理,然则大臣之任,只在于首席,而国家之置左右相,不过备数虚设之官乎?可谓究说不得,昨日又见史官书启,大臣举措,愈往过中,一身之去就,姑无论,独不顾事体乖而听闻骇乎?予于是,不觉瞠然愕然,宁欲无言,未亡人,不幸当垂帘之位,至今不敢辞者无他,只恃大臣之协辅予寡昧,得以共济国政,今大臣之自处如此,则予将何恃而当此国事,至此,又何心进汤剂乎?自今公事,勿为入禀,日次汤剂,勿为封进事,其令政院药房知悉,不为颁布。

○假注书赵璜镇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黑石里议政府领议政李时秀所住处,则以为,臣罪犯罔赦,泥首荒野,严诛不加,恩谕荐降,抑塞穷蹙,直欲溘然而不可得,即者,慈教又降,首尾数百言,严截恳恻,如获面承于帘帷之前,负罪贱臣,何以得此?双擎九顿,血涕盈襟,臣虽万万无状,亦具一段彝性,追先王拔擢之恩造,荷圣上委毗之隆眷,当此国事朝象忧虞多端之日,何忍以求退二字,仰闻于上,亦何忍远离轩陛,全昧不忍便诀之义哉?只缘首相之职,万万非贱臣所可一日承当,非但臣自知之明,即国人之所知也,筵恳疏吁,既不得遄蒙体谅之恩,则惟有速被𫓧钺之诛,然后可使国事无坏乱偾败之患,断断寸心,此政古人所谓不报之报也。臣若有一分进身之望,则亦何忍一直力抗,转辗违傲,以致慈教之屡勤乎?至于今日慈教中辞教,尤万万非臣子所敢一刻承闻者,惊遑震剥,求死不得,今方走伏本县狱底,恭俟金木之诛云矣,敢启。

○领议政李时秀附奏批答,朝下慈教,丁宁恳恻之外,于卿又有万万不敢承聆者,予小子方念卿情地,为卿悚蹙,惟冀卿趣驾还朝,仰副慈天谆谆之挚意,今于史官之附奏,知卿乃有转向县狱之举,不觉愕然而失图也。卿虽以惶懔震剥之情,有此自归司败之举,卿之此举,实非所以仰承恻怛之慈意,俯伸殚竭之义分也,徒见其事体之亏损,处义之过当也,以卿达识,何不左右财量,折衷斯义乎?圣人有训曰,苦节不可贞,卿之今日一向长往,不少悔吝,不几近于苦节之不可贞乎?不在多诰,卿须亟回过举,即速入城,仰宽慈虑,兼副予悬跂之望。同副承旨洪秀晩制进。

○敦谕领议政李时秀,即下慈教,有万万惊悚,万万焦迫者,予小子方仰请还收,而卿若承聆此教,则当作何心,到此地头,惟有卿趣驾入城,仰弛慈念,冀收匪常之教,予今不暇多诰,临轩跂伫,望卿亟宜还朝,毋或虚徐。同副承旨洪秀晩制进。

○洪秀晩启曰,即者,领议政李时秀,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药房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以慈教匪常,汤剂还下,万万惊遑,焦迫罔措,来诣阁外,奉汤剂请对矣。传曰,予方焦迫,仰请收还,汤剂封入,卿等退去,以此意即传于领相也。

○李溏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已谕于药院矣。

○洪秀晩启曰,入直玉堂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已谕于药院矣。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领相之过举如此,自今以后,无领相行公之人乎?国事不成说,故有所下教矣,观领相去就而为之,退去。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于阁外,伏承汤剂封入,卿等退去之教,回咷为笑,谨纳汤剂,即于千万非意,忽又有汤剂还下之举,此何事也?我慈圣感候,才复天和,汤剂日再进御,此时汤剂,岂可暂阙?而日已过午,既入旋下,臣等之万万罔措,虽不足言,因此而慈圣荣卫,万有一或有少损,则其于宗社何?臣等煎灼之极,更此烦吁。伏愿圣上,导达慈圣,亟许汤剂之还入,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方连为仰请,汤剂还为封入,领相入来,斯速知入,可也。

○药房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又bb启曰b,伏承汤剂还下之命,衷情转益焦遑,万万罔措,奉汤剂更为请对矣。传曰,已谕于口启之批,汤剂封入后,卿等退去。

○洪秀晩启曰,臣等虽伏承退去之命,公事未入禀之前,有不敢退去,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卿等退去,领相入来知入。

○李溏启曰,臣等伏承退去之命,而慈殿汤剂,虽已封入,公事尚未入禀,下情震剥,不敢退去,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已谕于药院批答,卿等退去,领相入来,速为知入。

○洪秀晩启曰,入直玉堂,虽伏承退去之命,衷情震剥,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已谕于院批,尔等知悉。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传教,臣子见之,宜其惶悚,而承旨既见之,则岂不颁布,又有颁布之下教,则何不颁布乎?即为颁布。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予非不知而为之之事,意谓已颁布矣,尚不颁布云,此何道理?即速颁布。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谓之惶悚而传教,不为颁布之承旨推考,即为颁布。

○兼春秋郑宗显书启,领议政李时秀,既已入城,臣亦为入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领相当入侍,入来之意,传谕。

○洪秀晩启曰,领议政李时秀,伏闻下政院之慈教,万万震剥,仰请收还,一时为急,冒万死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秀晩曰,诸承旨批下,牌招入直。

○以行左承旨朴宗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待开门牌招。

○以右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金履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秀晩曰,只推,并待开门牌招。

○洪秀晩启曰,金虎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基庆、持平李在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左副承旨李溏、同副承旨洪秀晩等启曰,伏以俄于筵席,伏承慈教,若曰汤剂尚未进御,下情愈益焦遑,前席陈恳,诚意浅薄,未能仰格慈听,退而抑郁,玆敢冒死联吁。伏乞圣上,益积睿诚,感回慈天,进御汤剂,仍为收还匪常之教,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连为仰请,慈教已下矣。

○洪秀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李时秀,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李时秀以为,不忠无状,不能感回慈听,论其罪犯,诛殛犹轻,走伏金吾,恭俟典宪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慈教已下,勿待命,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大臣既入来登筵,今则已为出仕矣,以礼使之道,其传教还收,勿待命还第事,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徐龙辅箚曰,伏以臣,即伏闻大王大妃殿所下传教,万万非常,有非群下所敢承闻,而继又有粟米饮还为封下之举,噫嘻,此何事也?颜子亚圣也,孔子之论其全德则曰不迁怒也,藉使廷臣处事,有所不槪于慈心,只当就事而论之,期于上下之情志同归烂漫,朝廷之举措务得正当而已,今乃辞教失中,有若迁怒者然,是岂今日诸臣所仰望于慈圣者哉?臣职在保护,宜即趋诣叩阁,仰冀慈心之格回,而未及清斋之前,不敢冒进,震悸之极,未暇缓声,玆敢短箚疾吁。伏乞仰禀慈殿,收还前教,仍命粟米饮,即为封入,无致四方之骇惑,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方焦迫,连为仰请还收矣。仍传于洪秀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谏洪羲运、司谏尹羽烈、献纳尹行直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臣敦谕之教,药院请对之启,有以仰认慈圣殿下下教之万万严截,而传教既未颁布,虽不敢明的仰陈,至于汤剂之还下,辞教之非常,有非在下之所敢承闻者,夫敦迫大僚,亦有常经,只当申之以诚礼,勉之以道理,下梢究竟,亦在于大圣人权衡,何必轻示过中之举,始为必致之方而不念圣德之有损,举朝之惊遑乎?此不但有欠于优礼大官,有关于亏损国体而已,以我慈圣止慈之德,若念圣上静摄馀焦忧之状,则翻然反汗,必不待臣言之毕矣。伏乞仰禀慈旨,即许收还,以光转环之德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予方仰请还收矣。

○修撰申龟朝疏曰,伏以臣,即伏见领相敦谕下者,始知有我慈圣殿下非常之教,臣衷情震懔,罔知攸措,呜呼,此何等时也?元老奄逝,首揆告退,庙谟积滞,国事罔涯,人心靡所止泊,世道无以维持,为今日臣子,孰不绕壁彷徨,痛哭流涕也,所仰望而依赖者,唯是圣母垂帘,保护我圣躬,夹赞我新政,大德宏覆,慈化旁达,八域臣庶,莫不仰之如父母,望之如尧、舜,而不意因一揆地之去就,致有此万万过中之教,药院求对,馆僚伏阁,以殿下出天之孝,汤剂虽许封进,而至于大小公事,尚靳许入,此岂上下相持,晷刻暂滞,以致听闻之滋惑,国体之徒损乎?伏乞圣明,特轸举国焦迫之情,务积诚意,冀回慈心,亟收非常之教,以靖群志焉。仍伏念,臣狗马贱疾,七朔沈绵,食饮全却,神精销铄,束带供职,万无其望,瀛馆除旨,遽下于此际,昨违庚牌之恩召,今阻诸僚之吁班,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短疏自列,尤增陨越,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堂箚之批矣。

○校理闵师宣、副校理金迈淳、修撰吕东植等箚曰,伏以臣等,伏闻慈圣殿下,有非常之教,瞻聆所及,震遑罔措,相率求对,未蒙召接,固知我殿下积诚起孝,仰请收还,靡所不用其极,而日已过申,慈听愈邈,汤剂虽才命入,而公事尚不得入启矣。臣等衷情焦迫,去益难抑,玆敢以文字陈焉。夫我慈圣殿下,临朝听政,即为宗社大计,则大臣虽重,比宗社,轻重果何如也?大臣之转寻乡路,固甚过当,雍容勉出,岂无其道,而乃有此万万过中之举,四方之讶惑,群情之震惊,姑舍(是)),其于宗社大计,何哉?伏愿殿下,益积诚意,仰格慈天,亟收匪常之教,致有不远之复,则宗社幸甚,臣民幸甚,且臣等有区区所怀,敢此附达焉。昨伏见慈圣谕领相之教有曰,予亦何心垂帘?臣等谓不待有今日之举,即此一句下教,已非圣人慎辞令之义,而喉院之臣,无一言覆难,循例颁布,臣等为之慨然也。伏愿圣明,仰禀慈殿,亟收昨下传教中过当句语,以光慈德,当该承宣,施以谴罢之典,恐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连为仰请收还,承宣谴罢事,未知其然矣。

○行都承旨林蓍喆疏曰,伏以臣于阁外,伏见堂箚,则以昨日慈殿所下领相敦谕中,何心垂帘四字之不为缴还,至有该房承旨谴罢之请,臣于是,实不胜惭恧之至,臣虽愚迷,岂不知四字慈教之万万过当,而惟此严教,既出于敦勉大僚,勤恳谆复之意,则愚浅之见,未及于缴纳之为得当,不思覆难,循例传宣矣,今此人言,侵斥备至,则臣之溺职之失,于是乎著矣,玆不得不略控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亟赐镌削臣职,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为引,勿辞行公。

○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履永、同副承旨洪秀晩等疏曰,伏以臣等,即见堂箚之到院者,以昨下慈教中一句语之不为缴还,至有当该承宣谴罢之请,其言当否,不必较挈,而臣等既同在一院,义无独殊,玆敢联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削臣等之职,以重司直之论,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论于知申之批,卿等勿辞行公,

○今十一月二十七日戌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领议政入侍时,同副承旨洪秀晩,假注书朴英载,别兼春秋洪秉喆、金蓍根,领议政李时秀以次进伏讫。时秀曰,臣之阙候已至旬馀矣,寒煖不适,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渐至快复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中宫殿调摄气候,何如?上曰,已差复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往还之际,得无损节乎?时秀曰,臣之罪大矣,臣若有一分堪承之望,则岂敢为此致烦慈教之截严乎?臣之孤负隆恩,自犯死罪,有不可容达,而慈教中有万万不敢承闻之教,而尚未承还收之命,尤不胜惶蹙之至矣,臣之贱躯,何足恤乎?上曰,过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今日国事朝象,果何如,而卿之过举,胡至于此也。时秀曰,臣之负犯重矣,何敢有仰达之辞,而今日慈教,实非臣子之所敢承闻者也,臣之今日冒没入来,唐突请对,他不暇顾者,诚以请收成命,一时为急故也。大王大妃殿教曰,是岂予过中之举乎?国事之积月废置,朝象之日益泮涣,万不成说矣,曾睹我英庙倦勤之龄,曁先朝鼎盛之时,夙夜忧勤,殆无一息之暇逸,而尚患庙务之积滞,况今冲辟在上,委任专在于辅相,而一任其瘝旷,视若无事之时,卿若念及于此,设或有难安之端,必不忍为此过当之举也,况此大礼才经,上候虽已平复,而犹在静摄之中,凡厥庶务,都是首相之责,则卿何为不念体国之义,徒事自引之计乎?未亡人,适值不幸之时,当此匪据之位,每念国事,寝食靡甘,况卿以担着庙务之人,何为而作此过举乎?时秀曰,以臣去就,仰烦酬应,即是义分之所不敢安,而况慈教中有万万不敢承闻者,臣于帘帷之前,岂敢为谄媚之言乎?惟我慈圣殿下,自垂帘以来,一辞教一政令之下,动合大圣人法度,臣每筵退,窃自钦仰赞诵矣,今番下教,实非所望于慈德也,其在臣子分义,有不敢一刻承闻。伏乞亟赐收还焉,此教收还之后,贱臣区区之所怀,当仰暴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之事,岂为过乎?国事如是积滞,而担着无人,卿之今日之举,岂不万万过乎?予近日神气不平,有难酬接,而知卿入来,故如是召接矣,卿虽以不堪承当是任为言,而何人能自谓堪当而处之乎?如是则领相终无行公之人也,是岂成说乎?汤剂使之勿为封入,而主上屡次恳劝,故予虽不得已受之,而付诸中使,不为进御,予岂以外面为督迫之举乎?时秀曰,慈圣汤剂进御,不可经时,而尚今不为进御,公事又使勿为入禀,此何等万万非常之举乎?到此,臣之罪万殒犹轻。伏乞亟收成命,加臣当被之律焉。大王大妃殿教曰,予曾有所睹矣,先王鼎盛之时,未尝一夜安寝,昼宵忧勤,而机务尚患丛积,顾今积月废务之馀,庙谟专靠于辅相,卿有何可去之义,而不念国事之艰虞,为此过举,迸出江郊,终至于县狱待命之境,今日予之事,岂有过中乎?时秀曰,臣固不足言,以我慈圣圣德,下此臣子所不敢承闻之教,以为敦迫者,实非所以示来世而裕后昆之意也。慈圣殿下,何不念及于此乎?一介小臣,有罪则加以当律,有何不可,而下此万万非常之教,伏乞亟赐收还焉。大王大妃殿教曰,予之所教,有何过中乎?今日国事如此,而大臣无行公之人,予妇人有何知识而做去乎,且予虽不服药,有何伤乎?时秀曰,臣之罪,死犹难赎,今不加之罪,下此千万非常之下教,无状贱臣,虽无足言,而岂不为慈圣殿下大德之累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予之事实无过矣,卿以首相,当此国势孤危,庙务积滞之时,不欲担当,汲汲求退,国事无可为之人,岂不慨惜?予则虽欲尽力为之,既无知识,何以做去乎?所以公事之勿令入禀也,汤剂亦何心进御乎?予之此举,实不知其过矣,卿虽以不能堪当为言,而卿之量才度时,若是明透,则是岂无才识者,所能为哉?卿若自谓不能而退去,则何人能自谓堪胜而任其责乎?时秀曰,缕缕仰奏,极知其惶悚,而所下不敢承闻之教。伏乞收还焉,贱臣有区区所怀之可以仰暴者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虽更思,而别无过中之举矣,卿以世禄之臣,宜知国事之为重,而大礼才过,百务积滞,辅相无一行公,而先为此决退之举,卿之此举,岂不过乎?时秀曰,臣之祖,荷英庙再造之恩,保有身家,臣之父子,荷先王不世之遇,以臣百无肖似,位致三事,臣虽无状,亦有一端彝性,岂无感激图报之心,而臣之今日之举,实有万不获已也,臣若有一分有益于国事之望,则臣岂敢只恤其身,决为此举乎?慈圣非常之教,若蒙收还,则臣拟暴区区衷情矣,无状贱臣,诚未仰格,惟当迸退,恭俟金木之诛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朝下传教,屡使颁布,则其在事体,宜即颁布,而承旨终不颁布,此何纪纲乎?秀晩曰,臣于俄者,屡次请对矣,今幸得方寸之地,请仰达矣,慈圣今日之下教,即臣子所不敢承闻者也,若使为臣子者,奉承此教,则是天经地纬,灭绝无馀,君纲臣分,扫地尽矣,国事何暇论也,机务何足恤也?此臣等所以冒死缴还而不敢拟议于颁布也。伏愿慈圣,亟赐收还焉。大王大妃殿教曰,其言,岂有不可颁布之辞而不为颁布乎?须即颁布。秀晩曰,慈圣汤剂不为封入,公事勿为入禀,此何等万万非常之举乎?勉出大臣,岂无其道,而以我慈圣大德,为此万万过中之举,此下教收还之前,有国大小机务,皆属馀事也,惟愿亟降收还之命焉。时秀曰,臣之今日登筵,固知万万唐突,而急于请收非常之教,屡次冒陈,未蒙允可,臣情到此,亦云穷蹙矣,惟当退俟𫓧钺之诛矣。时秀仍退出。大王大妃殿教曰,领相何为遽退乎?时秀复进伏。大王大妃殿教曰,卿以请勘为求免之资,岂有请勘之罪乎?此时国事,既无大臣之夹辅,则予岂可垂帘而听政乎?圣上虽在冲年,睿德天成,来头国事,自可摠揽,而及今事务,岂非辅相之责乎?卿无时急决去之端,而径欲引退,何也?自上几次敦勉,予亦几次恳谕,而为此过中举乎?时秀曰,伏乞所下传教,亟命还收焉。大王大妃殿教曰,更勿为过举也,方今圣候,虽臻康复,尚在静摄中,事务自多积滞,卿岂可引退乎?时秀曰,传教如未蒙还收之命,则在臣道理,惟有退俟金木之严诛矣,臣以世禄之家,顶踵毛发,莫非慈圣殿下曁我圣上所赐也,臣自在庶僚,未尝以外饰辞免之语,仰烦于天听者,诚以筋力奔奏,随事殚竭,为平日报答万一之图,而今此上相之任,与他职自别,苟非其人,必将偾误国事而后已,此臣所以缕缕仰达者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所下传教,谓之过中,而卿之所言,何如是终始为引入之计乎?时秀曰,汤剂及公事之并为还下,实非臣子之所敢闻者,亟命还收焉。仍退出。秀晩曰,臣固知万万惶悚,而既得方寸之地,玆敢冒死更达矣,朝下非常之教,非但为臣子之所不敢承闻者,实为我慈圣殿下圣德之累矣,大臣勉出,亦可谓国之大政,而在今日,还属微事,此教反汗之前,凡系有国机务,皆不暇论也。伏愿亟赐收还,然后大僚之勉出,国事之共济,始可徐议也。大王大妃殿教曰,此教本非过中,而尚不颁布,是何道理?秀晩曰,慈圣今日之教,实出于勉出大臣之意,臣虽遇迷,慈圣圣意,岂不仰度乎?然今此非常之教,虽非当着之人,满庭臣僚,举皆惊惶罔措,况当着之大臣,固当求死不得,无地自容,去就等事,何暇念及乎?虽以勉出大臣之道言之,此下教收还,然后可以徐议也,伏乞亟赐收还焉。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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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牌不进。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溏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永。同副承旨洪秀晩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永辅仕直朴英载。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礼曹参议尹光颜,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永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履永曰,贵主为淑善翁主。

○金履永,以吏批言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故不得已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履永进,启曰,判书未差,参议任希存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宗京为应教,淑善翁主单,贵主封爵事,传教。

○李溏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申献朝状启,襄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辅曰,近百户当寒失所,极为矜恻,各别顾恤,斯速结构奠接事,令庙堂分付。

○金履永,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八日,冬至朝贺诸道所封笺文中,熙川郡守张梦说、横城县监田义显,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谱略今方修正,而误刊之当为厘正者,悬注之,当为添载者,自可并为举行矣,当宁八高祖图中,嘉顺宫外边赠贞敬夫人李氏,籍庆州而误刊广州,当正讹改刊,翁主封爵,今既定下,当依例添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溏,以兵曹言启曰,矢人朴春蕃来告内,渠以乙未年入属,至今年二十八年服役,造纳长片箭,已满千部云,故依定式取考知弓品堂上启下单子及本曹录置成册,则矢人朴春蕃,自乙未年秋等,至今年秋等,二十八年服役,造纳长片箭,为一千七百五十部的实矣,服役年条,造纳长片箭数爻,既已准限,矢人闲良朴春蕃,依定式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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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牌不进。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永辅朴英载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穉圭、金日柱在外,执义李基庆,持平李在玑、金硕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同副承旨洪秀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都承旨牌招。

○以同副承旨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执义李基庆,持平李在玑、金硕铉,司谏尹羽烈,献纳尹行直,正言姜俊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金履永,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谱略子孙录中,名在罪籍者,厘正载录事,曾有定式矣,裀、襸名下,当以赐死悬录,跋文制述人中,若有干犯者,则曾有去其官职之例矣,行恁官职,亦当削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时秀疏曰,伏以死罪贱臣,夫岂有重入修门之望,而忽伏闻慈圣殿下有万万非常之教,惊遑战栗,苍黄驰入,及登前席,缕缕恩谕,谆复恻怛,不啻若慈母之诏迷子,咫尺承聆,心胆感激,有怀未罄,怵惕而退,继又胥命之之启才上,反汗之命旋下,转环之德,如日其更,而示之以礼使,谕之以还次,蝼蚁微命,眷渥弥隆,双擎九顿,血涕被面,臣之日昨进身,非敢自居见职,秪为收还慈教,则今已出仕之教,窃恐孔迩之天,犹未俯谅臣本情,臣请以筵席馀蕴,冒万死一陈焉。惟我慈圣,以任姒之德,御尧、舜之治,帘帷穆临,四载于今,国势几危而复安,大义将晦而益阐,一丝纶之发,一政令之施,无不合天则而顺人心,即一国臣民所共钦仰攒颂,而今因一贱臣之故,忽有此万万过中之举,机务之阻滞则奈国事何,汤剂之停进则奈慈候何?圣心焦劳于上,百僚震荡于下,慈纶一降,八方惊惑,此莫非臣之罪也,有臣如此,诛殛不加,则是国无法也。且臣闻之,人臣事君,趋走非恭,明主使臣,进退以礼,古有不召之臣,难进之士,敦尚谦挹,顾惜廉防,各伸其志,不枉其性而优容宽假,未尝督迫而驰骤之者,圣王所以扶植四维,激砺一世,流风馀韵,永以为后世法程也,如臣无似,虽不足备数,猥蒙两圣朝拔擢之恩,名厕三事之末矣,识既不称,情实难强,沥血呼吁,出自肝肺,则以天地生成之泽,早赐斥退,俾还本分,公私之大幸也,若其圣批屡勤而委诸草莽,慈教至严而顽如木石,孤恩慢命,积罪如山,则下之司败,亟置邦宪,即王政之所不容己,而今乃不许鞶带之褫,不施𫓧钺之威,加之以人臣不敢承不忍闻之教,使臣丧失所守,拚弃大防,震剥奔走,颠倒趋膺,有识窃叹,舆儓指笑,此政所谓臣何足言,有辱朝廷也。臣固知我慈圣,不知臣不肖,必欲其入,至有此举,而岂不大有损于九经体群臣之义乎?臣若又夤缘怵迫之会,图占媒进之阶,扬扬弹冠,晏然冒据于百僚之首,则向日之筵恳疏吁,迸郊寻乡者,适自归于要君欺天之科,而真是小人之无忌惮也,后之贪荣冒耻,强托分义者,必将以臣为口实,而国史书之,臣之仰累慈德之罪,何以自赎乎?臣之此言,诚万万僭易,而区区愿忠之诚,非但为一身去就之昌披放倒也,情穷势极,言不知裁,瞻天陨越,尤增死罪。伏乞圣上,仰禀东朝,遄降金木之诛,以勘臣前后罔赦之罪,使慈化益隆,王纲益振,国体益尊,臣分益励,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席登对,喜卿不远之复,乙夜良晤,叙我贻阻之思,充然予心,若有所得,朝来一疏,又何为而若是过引也?慈圣,以宗社忧勤之念,下一时非常之教,赖卿积诚,不日收还,慈德益光,朝野咸仰,予心之懽喜,曷有其极?卿心即予心也,卿须体予此心,起而视事,仰副慈圣之挚意,庸裨寡昧之不逮。同副承旨洪秀晩制进。传于金履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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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林蓍喆。行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溏。右副承旨金履永坐直。同副承旨洪秀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永辅朴英载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璜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有雾气。

○药房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启曰,一阳肇生,百禄来同,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出榻教

○洪秀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溏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溏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宋稚圭、金日柱在外,执义李基庆,持平李在玑、金硕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身病,右议政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贵主疹候时内医院书启。传于金履永曰,医官秦泳,熟马一匹赐给,金时中陞叙,安载述相当外职调用,洪勉谦加资,掌务官李最秀、玄在德,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书员以下员役等,依判下米布题给。

○传于金履永曰,多日议药,副提调朴宗辅,熟马一匹面给。

○敦谕右议政金观柱,卿之瓯卜,今已越月馀而岁又亚矣,以谕以批,谓竭予诚,卿犹郑重,在水一方,瞻望企伫,予怀如何,难进易退,君子之姱节,优游宽暇,礼使之常度,今日君臣,宜乎交勉焉在玆,而若于去就之义,或不能精择,勉进之际,或不胜权舆,悠漫时日,反涉应文,则上下之俱失,为如何哉?卿所云量能度分,非不知为礼恭之辞,而尝闻达道云者,天下之人,通行而不碍,然后方谓之达道,卿若量能而退,百僚庶官,是则是效,皆莫不量能而退,则其将朝无人焉,是岂达道之谓乎?卿之处林下数十年,讲而明之者,既精且熟,宁待予多诰而后觉之哉?方今一阳初复,首揆入城,聚会精神,图新庶政,时乎时矣,玆遣亚卿,敷告诚恳,卿须起来,副予渴望。右副承旨金履永制进。

○金履永启曰,右议政金观柱敦谕,遣亚卿事,命下矣。何亚卿进去乎?敢禀。传曰,吏曹参判进去。

○以执义李基庆,持平李在玑、金硕铉,司谏尹羽烈,正言姜俊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溏曰,只推。

○金履永,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申龟朝、副修撰尹尚圭,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沈鎜,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与新除授应校朴宗京,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朴宗京、校理沈鎜、修撰申龟朝、副修撰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金履永,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璿源谱略》、《王妃世谱》中草,今已修正,御览还下后,《谱略》及《八高祖图》,当为付板入刊,《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王妃世谱》,亦当正书矣,御览日子,令日官洪处中推择,则来十二月初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以兵曹言启曰,今日禁军禄试射时,日势已暮,入直禁军,未及试取,明日依例除标信替代出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秀晩,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李冲彬,素患风病,当寒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将,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献纳尹行直启曰,臣言议巽劣,知识卤莽,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而自来情势,又有难冒,台地一步,铁限在前,且于昨冬,忝叨馆职,适参合启矣。以徐命善停启事,厚被儒臣之论斥,伊日三司,并请谴削之典,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噫,常供阙封,关系至重,台启停连,公议是循,而迫于严命,遽然奉承,坏损台体,无复馀地,臣于其时,虽未及与闻于停当之际,职在三司,不能纠正,苟然随参于传启者,此莫非臣昏谬巽软之致,至今追惟,惶愧欲死,新除之下,宜即来避,而母病适添,承膺无路,陈疏见却,情地益蹙,名牌屡违,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洪秀晩启曰,献纳尹行直,避嫌承批之后,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祖淳疏曰,伏以臣,得忝肺腑之亲,位视上公,侈以疏封,荣宠已极,涯分亦逾,每自抚躬思惟,凛乎若春冰之涉,不知所以仰答恩私,俯全家声者,则惟有杜门屏处,谢断世事,息机养拙,以了馀生而已,况国舅之无得与闻朝政,即国朝以来古规美事也。今臣之兼带诸职,俱是华要紧重之任,宜即援例乞解,以便公私,而大礼之后,旋值静摄之时,未敢渎扰,黾勉至此,然臣蹙蹐不安之情,岂或弛于食息之顷哉?如经筵实录筹司诸兼,揆以事面,自在应递之科,而至于惠厅簿书之要,而经年待罪,既不能综核办理,致廪庾充衍,训局,节制之重而跨朔冒据,又无以严明团束,使壁垒变彩,有国大事,莫过于钱谷甲兵,而缘臣匪才,将致日坏一日,则其区区必辞之愿,奚啻如渴者之欲饮,湿者之求脱也,其馀诸司提举,若复一向久縻,不思缷免,则亦非臣敛迹自守之本意也,玆陈短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明,亟赐谅察,将臣兼带诸职,悉许递改,以存国家之旧例,以安微臣之私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于官职,既无可递之义,国朝亦有已例,卿其勿辞行公。仍传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修撰吴渊常疏曰,伏以日者,大臣有寻乡之举,慈圣殿下,下非常之教,举朝震恐,小大忧惶,何幸圣孝上格,不日收还,转环之量,与天同大,慈德弥光,群情胥悦,臣不胜钦仰攒颂之至,第念臣有区区忧爱之悃,有不容以事属既往而泯默者,玆敢冒陈焉。臣闻圣人之于言也,可验而后发,惟允而后出,故丝纶一布,卜筮咸孚,于是乎为天下则焉,盖其不如是,则诰虽多而诚不孚,教虽严而令有反,实无由而见其上行下效之化耳。恭惟我慈圣殿下,垂帘三载,动有法而言有教,中外臣庶,咸仰盛德,凡于辞令之下,莫不敬之若神明,信之如四时,今乃因一大臣之去就,行此千万过中之举,是岂臣民平日所仰望于慈圣者哉?夫以太母之圣,抗裘冕而临朝,上承宗社之托,下系亿兆之命,一动一静一语一默,其所以关系于治忽之际者,何如耶?顾今国势泮涣,庶务丛积,诚为可闷矣,慈衷烦恼,急于勉出,虽不得不有此举,而激而不平,有欠中和之德,迫而不宽,终非御世之道,夫器使群工,不患无严威,而患在于不以礼,与其威有馀而礼不足,曷若威与礼并行而不悖也?礼之如何,郑重委曲,不失其道而已矣,威之如何,严励振刷,以当其罚而已矣,今也不然,以不常有之举,威以怵之,以不敢闻之教,严以摧之,使之震惊罔措,颠倒失守,在大臣督出之方,固似得之,岂不有违于礼使之义,亦岂不有损于垂范贻谟,仪形表准之道乎?古人有以分义日胜而君道日亢,为深忧者,若使在廷之臣,耳惯目习于今番之举,则其将人不能以名节自保,廉耻自励,骎骎然以趋走为恭,承顺为忠,而以至于惟其言莫违之域,其为累于圣朝之治道,岂少也哉?此臣过计之忧,不在于一时辞教之过中,实在启后日无穷之虑也,愚衷耿耿,历日未已,帘帷深严,寸诚莫达,玆敢干冒天威,妄效芹曝。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仰禀慈殿,亟加澄省,以尽万世贻燕之道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大臣处义不当,故日前慈教,出于为朝廷不得已之圣意,而尔之随事进言则好矣。

○壬戌十一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朴宗辅,假注书徐永辅,别兼春秋金蓍根、徐有恂,检校直阁李存秀,医官金光显、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丁希泰、柳曾模、李惟铎、朴栓、赵学鲁、卞𪼭、越宗协、安载述、金时中以次进伏讫。秉鼎曰,日气不适,今日又阴冷,圣体调摄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疹候,平复日久,诸节,何如?上曰,如常矣。宗辅曰,医官赵宗协、安载述,使之轮回入直,何如?上曰,依此为之,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