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七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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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牺牲看品进。行左承旨徐英辅缘故出。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魂宫朔祭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镇日饬教,何等谆复,而许久奉牌,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连日饬教已尽谕,奉牌违傲,又为阅月,此何事体?以此意更加申饬。

○申綋,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

○以左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传于朴蓍寿曰,入直禁军试射,暎花堂为之。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饬教屡下,连加催督,而奉牌今已阅月,了无变动,事体道理,岂容如此?诚万万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镇日奉牌,此何貌样?政月已过,如是逡巡,将拖屡日,事体所在,极为未安,连加申饬,使之入来开政。

○以应教金阳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金逸渊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卯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之石筑,久愈坚固,障谷之榛棘,渐就丛密,牛马通路,今非可论,樵牧微迳,亦无可寻是白遣,树木段,松树杂木,虽有穉长之参差,而郁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以着实举行之意,申饬于守直军处是白齐。答曰,知道。

○申綋,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东冰库所报,则今七月初四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物熟设时,本库提调,例为进参,而提调有阙未差云,令政院禀旨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冰库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洪显周落点。

○申綋,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御制缮写事,命下矣。缮写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月初十日卯时,十三日卯时俱吉云,以何日时举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卯时为之。

○朴蓍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魂宫朔祭亲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孔源仁,佥知中枢府事申秉权,景福宫卫将李徽道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庆熙宫卫将柳万均,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所已万户高庆赫,长寿别将赵显牧,以三年窠,边将褒贬,两次居中,一中虽遇赦荡涤,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相羲手本,则时囚罪人李石求,素患风痰,近益添剧,又得毒痁,转侧须人,李宪琦,猝得暑藿,上吐下泻,手足厥冷,勺水不饮,两囚病势,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石求、李宪琦,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筵席,悉暴必退之恳,伏惟圣明,庶烛难强之状,而拙讷之辞,未能感尊,悯覆之仁,终靳矜许,臣之情地,诚亦穷且蹙矣。噫,臣虽老悖,亦具廉义,夫岂有不量己力,尚縻重任之理,而沥血呼吁,反归饰让之例套,泥首俟勘,徒辱敦迫之谬恩,到此地头,惶厄罔措,不敢以区区去就,重烦酬应于静摄之中,强曳病躯,冒参诊筵,而若其释负之愿,如缚求解,虽在忧遑之际,不能暂忘。今幸翌瘳有庆,玉候复常,臣心欢祝,尤倍他人,而倘或以夤缘暂出于保护之列,谓可以因仍苟据于尸素之地,则臣固无状,宁忍为此?呜呼,臣是朝暮垂死之喘耳。事我殿下,馀年无几,况今政府时任,惟臣一人,苟使精力才具,足可担着机务,则臣何敢连章累牍,甘犯蔑分之诛,孤恩负国,自作便身之图哉?以臣耄荒癃废之质,缕命之至今尚延,已是怪事,而入夏以来,重伤霖湿,百病交侵,万念都灰,外虽具人形,内实迫鬼事,神识消亡,语言迷错,倥倥伥伥,直一虚壳,而近因晨夕起居之礼,冒炎强策,尤失将摄,笃老危证。又不知落下几层,赖天之灵,幸免颠仆,退伏床箦,昼宵呻痛,四肢百骸,收拾不得,晕眩昏瞀,漫无省觉,奄奄有顷刻难保之虑,而犹且抵死蹲冒于必递之职,许久瘝旷,重误国事,则是真决性命循利禄,没廉耻患得失之鄙夫也,臣身僇辱,固不足言,其为累圣朝而羞当世,尤何如哉?今臣苦恳,非比循例辞免,应文备数而已,咫尺香案,丁宁质言,其将不得请则不可止也。伏乞圣明,特加谅察,将臣议政之职及药院都提举之任,并许镌免,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向日之疏批已尽谕,想必谅予至意,到今岂为复提前说,不思上下相孚之义乎?卿虽十上辞疏,徒烦酬应,勿复辞巽,安心即起视事。仍传于申綋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魂宫朔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永明尉洪显周,终献官行上护军金羲淳,赞礼礼曹判书赵德润,典祀官奉常正宋翼渊,宫闱令尚膳安裕福,执礼副司果赵琮镇,执尊副司果林处镇,大祝副司果李鹤秀,祝史副司果尹丰烈,斋郞副司果李光正,盥洗位典籍李命纯、禹锡简,爵洗位典籍崔仁简、权𪸷,亚终献盥洗位兵曹佐郞李相龙,赞者引仪崔日运、金学羲,谒者兼引仪李敦源、朴蓍元,赞引兼引仪白相行,假引仪金光素,祭监监察郑郁东、朴宗濂。

○丁丑七月初一日子时,上诣魂宫。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蓍根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至延喜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具浅淡服,诣通化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版位。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英辅酌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宗薰奉香,綋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綋奠炉于案,宗薰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綋,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永明尉洪显周,终献官行上护军金羲淳,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大祝燎坎,赞礼跪启礼毕,仍导以行入斋室,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延喜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宜学曰,今日出宫时,宝剑及摠管侍卫,趁未待令,至于不备之境,事甚骇然,当该摠管,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仍由集礼门、建阳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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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仕直郑焕义。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蓍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开政成命,今既阅月,特教严饬,且几一旬,而许久奉牌,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入来开政。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旬间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太庙展谒日同为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七月旬间,连值拘忌与斋戒,只有十三日、十六日为吉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以十三日为之,景慕宫展谒,以十六日为之。

○以应教金阳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已许久,事甚未安,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右承旨金履载,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在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在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传于朴宗薰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申綋启曰,饬教严截,前后荐下,吏曹判书李羲甲,奉牌则今已跨月而浃旬,问备则便成镇日而课程,无意变动,有损事体,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前后饬教之下,一味逡巡,无意承膺,乌在其对扬朝命之义乎?事甚未安,另加严饬,即为开政。

○兼春秋李湜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卯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昭显墓,局内诸处,一一看审是白乎,则阶砌如前完固,而莎草段,经霖之馀,衣旧茂盛是白遣,内外山麓段,松树杂木,虽有参差,而郁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守护等节,亦皆无弊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朴蓍寿,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排拟无路,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摠戎使金基厚状启中,本厅属束伍军兵聚点时,朔宁等三邑,器械间多不备,队伍亦签弱云。黄海兵使徐有凤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长连等三邑镇,战马瘦驽,服色麤劣,军器什物,不无执頉云。全罗前兵使徐凤淳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咸悦等二邑,器械或有破伤,服色间多渝弊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即者医官等来告,鍼医金宇敬,人既骇妄,事又乖悖,以椒岛佥使及其前道臣递归,语不择发,少无顾忌,至登于公牒之中,如此不畏慎之类,不可置之于医官之列,即令除案云,故取见该道臣罢黜宇敬之状本,则果有见其移文,语无顾忌等说,此等之事,何可但以骇妄言?坏纲蔑分,莫此为甚,为先除汰于医籍,令该府拿问,从重严勘,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以情则有难冒之势,以病则有难强之实,屡违严召而未蒙勘,历陈情恳而不获命,怵畏义分,终至于黾勉冒膺,今已月馀,间因长僚之屡递,至行数次之代斲,自愧初心,人谓斯何?行将更控危苦之恳,仰冀体谅之恩。又以判堂之引义,随以奉牌,泥首朝房,九日于玆,公格虽缘于勉出,私心冞切于惶隘,惟俟处分之亟加,未敢为言私之计矣。第臣素抱痰湿之病,仍成风痹之证,震剥于丧威之馀,沈痼于衰谢之时,少失将摄,如期辄剧,今当暑潦之节,久处湫湿之地,惶陨之情,内铄于心,蒸热之气,外袭于身,手臂麻木,胸腹痞满,兼以感冒深中,溏泄交下,神精昏瞀,食饮全废,奄奄席藳之中,不省四到,以此病状,时月之内,万无出而供仕之望,祗奉庚牌,进退维谷,伏枕惶闷,如添一证,苟不及时医治,积费调息,则非但目下证情,实有难医之虑,抑亦渐成癃废,更无陈力之道,父母至慈,有疾痛则必号,上天至仁,无一物之不遂,臣何可自阻于仁覆之下,而不为之仰恳乎?蹙伏俟勘之际,辄冒唐突,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保残喘,仍治臣猥越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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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宗庙进。行左承旨徐英辅监祭进。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监祭进去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常令gg掌令g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饬教连下,一味奉牌,屡加催促,终不承膺,事体道理,诚万万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更加严饬入来开政。

○传于徐英辅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以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申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李滢夏,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蓍寿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连日饬教之下,一向奉牌,尚无变动,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多日奉牌,万万未安,令政院问启以入。

○传于申綋曰,吏曹判书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问启置之,肃单捧入事,命下之后,谓有情势,不为肃命,直为出去,分义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分义道理,万万未安,施以罢职之典。

○朴蓍寿启曰,臣蓍寿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李宪琦、李石求,以摠管侍卫,趁不待令罪,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仍为驰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三名,杀狱罪人二十一名,御宝伪造罪人四名,嘱付凶榜罪人一名,捕厅移文罪人一名,印信伪造罪人一名,俱系重囚,故并仍囚,而大将牌偸窃罪人奴斗㙮,与他重囚有异,故放送。其馀各司杂犯他钱不报、酗酒作挐,督逋囚家僮、殴打人物,潜屠发卖等罪人奴孝老味、喆伊、景郁、郑三奇、李在弼、金仁福、金仁喆、李中彬、全卜得、李东柱、崔今金、奴得卜、金昌植、金福万、金召史、张时丰、宋凤仁、金龙福、金景辅、全弘哲、李仪、金亿泰、张致明、金亨源、柳明辉、李光翼、金顺得、梁都也之、金好孙、朴仁甲、郑守民、奴在顺、赵永仁、朴圣云、朴俭祥、高仁常、金守仁、安致祖、洪锺仁、林得贤、全致宽四十一名,罪名既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白昼拔剑,凌辱妻上典罪人金顺得,不可以轻囚论,故姑为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恩津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压死事,传于申綋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压死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摘奸宣传官尹义俭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巳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昭显墓,局内诸处,一一看审是白乎,则主峯段,长松杂木,簇立葱茂是白遣,白虎段,缘于土品之瘠薄,逐年所植,尚未茁长是白乎旀,转往明陵,局内诸处,一一看审是白乎,则青龙筑石,完固无頉是白遣,蜂岘防路段,防禁截严,人马不敢通行,故树木已至稠密是白遣,守直段,结幕于峰岭,着实守护是白遣,莺峰一体看审是白乎,则筑石补土,依旧完全,长松穉柯,茂苍森密是白乎旀,仍为复路,转往内南山,自崇礼门东边,至光熙门西边,大小麓一一看审是白乎,则一牌之蚕头以下仓洞、会贤、瑚珀洞、在山楼、南山洞等后麓,二牌之彭木洞、挹柏堂、守御厅洞、南别营左右等后麓,三牌之琵琶亭、双柏堂、南小门洞、七松亭、南小营左右等后麓段,毋论山腰上下,大中小松橡,举皆茂密是白遣,烽燧守直等节,亦无见頉是白遣,樵童潜之迹,木根新斫之痕,无一见捉是白齐。答曰,知道。

○摘奸宣传官任百观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巳时量,敬奉圣教,驰渡西冰库,先诣南蚕室是白乎,则大中稚桑七千三百二十馀株内,去月二十九日夜良,为风所伤,元株折仆者为六株,枝叶披裂者为四十馀株是如乎,或虑诿以风损,私自犯斫,详察被折之痕,则果无斧斤之迹是如,虽有些少伤损是白乎乃,大体则善为茁长是如乎,该库直处,更加培养之意,严明申饬是白遣,转向东蚕室,亦为看审是白乎,则大中穉桑七千八百五十馀株内,去月二十九日之风,亦有伤损,元株折仆者,为十一株,枝叶伤损,亦为四株是白乎乃,沃若茂盛之状,逐年加植之节,与南蚕室,别无异同是白乎所,以其培养之意,亦为申饬于库直处是白遣,江水之涨,尚未尽退,渡涉之节,自致迟滞,日已薄昏,因为留宿于箭串村家是白遣,初二日因发向外南山四牌字内,自舞鹤峯西转,历往十里、安静寺诸麓,详细看审是白乎,则大軆山南,地本瘠确,松木癕瘇,殊无苍郁之意是白乎乃,山北之松木,茂密茁长,菀然成林是白遣,自豆毛浦大古介三牌字内看审是白乎,则浮蛾峙、读书堂岘、水铁里、化景岘诸麓之大中小松,郁然簇立,大有胜于四牌字内,而至于鹰峯一麓,乃是沙石之地,右边只有稚松,而见甚稀疏,左边新植稚松,虽已着根,不甚茁长是白遣,转向二牌字内是白乎,则德音岩、磨滋川诸麓段,大中松之苍郁,儿稚松之茂密,观瞻之美,尤倍于三牌是白乎旀,因转到一牌,则日已昏暮,故翌晓详细看审是白乎,则冷井洞、九景岩及南坛左右麓,牛首岘诸处大中小松之森束苍密,不啻二牌之所见是白乎所,大抵东自四牌,西至一牌,登岗越谷,一一遍审,则既无萎枯之木,且无斧斫之根,可知禁护之申严是白乎乃,所经四牌之内,今番风落大松一株,中松二十馀株,橡木亦二十馀株是白乎旀,字内诸坛,一体看审,俱为无頉是白乎乃,司寒坛南边红箭门,为风雨所颓仆,故趁即修建之意,申饬该坛直处是白齐。答曰,知道。

○申綋,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进讲小学,今将垂毕矣,继讲册子,依例问议于宾客,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院鍼医金宇敬汰去代,外医赵铉玉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赵铉玉。

○朴蓍寿,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三日宗庙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为先后厢,禁将率该营京乡军各一哨,骑士一番留阵,禁军与入直三番随驾,留营置之,可也。

○申綋,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寺各祭享物种监封等节,判官专管举行,久任然后,始可责效,判官申在阳,瓜限已满,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惟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椒岛佥使金宇敬,令该府拿问,从重严勘事,传旨启下矣。金宇敬,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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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缘故出。行右承旨金履载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蓍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左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矣。吏曹判书李羲甲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参议未差,参判洪羲臣受由,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政。

○备忘记,釜山佥使安光赞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传于金履载曰,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好敏落点。

○传于金履载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叙用。

○金履载启曰,新除授吏曹判书李好敏,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稚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传于金履载曰,沈能烈第二子宜宽,青城尉沈能建定养,礼斜即为成给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宁越府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传于申綋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分付。

○金履载,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继讲册子,问议于宾客,则左宾客李晩秀病未献议,右宾客南公辙,以为谨稽列圣朝进讲次第,则《小学》毕读后,或继讲《大学》,或讲《通鉴》、《史略》,而有兼讲之时,二者俱是急务,今若于书筵,以《大学》进,召对以《通鉴》进,实合主经翼史之义,然于冲年兼讲两书,有妨专一,则莫如先经而后史,继讲册子,以《大学》为定甚好,而愚浅之见,有难质言仰对矣。左副宾客金羲淳,以为将就睿学,宜莫如经史之并进,而窃稽列朝已例,《小学》毕讲后,继以《通鉴》、《大学》,先后或有参差,盖以进工之有时缓急故也。以史则考治乱得失之要,以经则明诚正齐治之学,由体而达用,沿流而溯源,实合于并讲,不可以偏废,昼讲召对,分排肄习,恐为今日之急务,而一日并举,容有相碍,以经以史之间,或先或后,无所不可,以臣𫍲昧,未敢强对,博采佥议,务归至当,不胜颙祝。右副宾客金履乔,以为谨稽列圣朝进讲故事,《小学》毕讲后继讲,或以《通鉴》,或以《大学》矣。窃伏念《小学》之后,继以《大学》,固是为学之次第,而至于历代人物古今治乱之迹,年岁未长之时,习熟贯穿,亦为急务,迨此睿学将进,慥慥下工之几,正须主经翼史,以尽体用兼进之功,愚浅之意,书筵则进《大学》,召对则进《通鉴》,恐合事宜,伏惟上裁云矣,敢启。传曰,继讲册子,以《大学》为定。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沈能烈第二子宜宽,青城尉沈能建定养,礼斜即为成给事,分付事,命下矣。依圣教,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以司仆寺言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经用,专靠于各牧场税纳,而自己巳以后,不但元摠之年减岁缩,所谓各该牧官,托以歉荒,一以减摠瞒报,视作利窦,仍成年例者,已不胜万万痛骇,而至于珍岛前监牧官李台升,水原前监牧官李沃,私自犯用于元上纳成陈省之后者,合为千馀两之多,故或别关督捧,或囚家僮责纳,已至多年,无意备纳,仍为隐避不现,前后情状,切切骇惋,揆以法纲,断不可置而不论,况在本寺,若使此路一开,难言之弊,益无可言。向前李台升、李沃,令该府拿问,从重勘律,此后则各牧官之报摠居末,上纳最后者,一依原事目,一一草记论罪,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统长黄大吕奉承圣教,巫女误捉之禁隶,自臣营严治次捉来,则二汉前已在逃,故分付京兆府,使之即刻捉送矣。多发府属,四处搜索,尚未捉得,而今闻被捉之女,饮恨自处云,事甚惨恻,禁隶所犯,自有当律,禁隶中已捕两汉,为先严棍二十度后,移送秋曹,在逃两汉,严饬该府,使之不日捉纳,一体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不饬之当该堂上罢职。

○永明尉洪显周疏曰,伏以臣,伏奉除命,以臣兼冰库提调者,前望特点,恩眷旷绝,踧踖兢惧,历日靡措。窃伏念臣,前后受恩,天高地厚,早叨崇显,出入迩昵,而蒙𫘤蔑识,曾不能效尘刹涓埃之报,秪辱宠眷之稠叠,自贻瞻聆之耸骇,以公而有累圣简,以私而满必招损,臣于平居之时,常战战栗栗,若临渊谷,矧何敢冒此误恩,左兜右揽,而不知惧哉?况近来仪宾之兼绾提举,率不过一残司,臣之所叨长兴司䆃二衙门,俱号丰饶,已是近例之所绝罕,而至于三衙之兼,即文臣卿宰之出入铨衡馆阁者所厪厪有也,臣是何人,敢辱此无前之旷典耶?圣恩既如是隆挚,官衔又不甚清要,苟使臣有毫分承当之望,顾何敢不揆猥越,冒渎至此哉?百回思量,寝食靡甘,退自享班,披沥陈吁。伏乞圣明,察臣至恳,还收臣冰库提调特畀之命,俾臣获免于过福之灾,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行公。仍传于申綋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永明尉。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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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金履载式暇。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五更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慎宜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洪羲臣受由,参议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洪羲臣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稚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刑曹启目粘连,公清道推考敬差官金裕宪启本,瑞山殿牌作变罪人韩庆裕,殿牌作变节次结案按核,依例移义禁府,发遣都事拿来后禀处,敬差官复路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丁丑七月初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慎宜学,假注书金逸渊,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卞之𬭚、权以中、李命运、李彦厚、金殷相、刘贤基,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曰,晩炎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之𬭚、以中、命运、彦厚、殷相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蓍根曰,今番别制丸药所入麝香七百五部,令户曹,别贸推用之意,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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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金履载式暇。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自人定至夜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户曹判书朴宗庆,漕船点检事,今方出去矣,兼带训炼大将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右议政金思穆初度呈辞,传于申綋曰,遣史官封还。

○以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今已多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陈疏到院,原疏以停朝市,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宗庆,今日以庆尚道右漕仓、后漕仓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全罗道圣堂仓所属南原等八邑丙子条田税大同合米九千五十九石零,太二千六百十八石零,本仓元漕船十二只分载,到通津境,一只致败,一只浸水,改色未及上来,其后十只,追后来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遂安幼学李道说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兄万彬,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命彬第二子之桷,欲为立后,诸族同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道说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命彬第二子之桷,立为李万彬之后,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六日大驾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卫营京乡军各一哨,骑士一番,禁将率领留阵,禁军三番随驾,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巫女误捉之在逃禁隶两汉,自该府,今已捉纳矣,各严棍二十度后,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史重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义禁府言启曰,珍岛前监牧官李台升,水原前监牧官李沃,并令该府拿问,从重勘律事,传旨启下矣。李台升,下去庆尚道大丘,李沃,下去京畿果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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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缘故出。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仕直郑焕义。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二更至初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申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申綋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左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载曰,自见逝单,不胜怆衋,青城尉家礼葬,依例举行,致吊致祭,亦为举行,禄俸限三年输送,其子待阕服调用。

○金履载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许久,连违召牌,事体所在,极涉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批下,参判更为牌招。

○传于金履载曰,吏判批下,即为牌招开政。

○以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金阳淳,校理李羲准,副校理洪羲瑾,修撰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金履载,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南公辙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明日为之,大提学待明朝牌招。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七月初八日七夕制试取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莫重之地,不可一时旷直,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庆州幼学金成杰所志,则以为同姓四寸弟龙琪,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兄守杰第二子志浩,欲为立后,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龙琪夫妻,俱为作故,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成杰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守杰第二子志浩,立为金龙琪之后,何如?传曰,允。

○申綋,以刑曹言启曰,引训炼都监启辞,误捉巫女之京兆禁隶,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禁吏杨祉荣,禁隶洪德基、金重哲、崔凤哲、宋贵得等,一倂押来,其误捉威逼等情节,严加究核,则德基、重哲、凤哲等三汉,逢着致死女,误认巫女,德基当先犯手,执捉危逼,重哲、凤哲,在后助势横拿之状,个个迟晩,祉荣、贵得,从他路搜察,误捉时虽不同往,而以元牌吏隶,纵其随率,闾里横拿之罪,亦为迟晩矣。渠辈以法府禁隶,凭依横拿,遽致人命之自处,究厥罪犯,实系罔赦,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威逼人致死条》,有曰,因事用强殴打,威逼人致死者,虽有自尽实迹,发边卫充军,共犯罪分首从条,有曰,随从者减一等,《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禁吏凭依横拿者杖一百,洪德基,依右律咸镜道富宁府,边卫充军,金重哲、崔凤哲,边卫充军罪减一等,决杖一百后,金重哲,江原道江陵府,崔凤哲,黄海道长渊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杨祉荣、宋贵得,依右律决杖一百,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瑞山郡推考敬差官金裕宪启本,刑曹回启内,瑞山郡殿牌作变罪人韩庆裕,依例移义禁府,发遣都事拿来后禀处事,允下矣。罪人韩庆裕,方囚公州营狱,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令本道举行。

○判尹金蓍根疏曰,伏以臣,待罪京兆,居然岁且周矣。词讼繁务,固非衰朽之可堪,黾勉强策,寔缘职守之难旷,及叨内局兼管,奔奏之暇,赴坐绝罕,素餐之惧,瘝官之讥,有不能免,每一循省,常切恧缩,迺者僚堂,因禁隶事,至于谴罢,臣于此,惶霣凛惕,莫省攸措。盖本府三堂,各理所听之词,出禁断讼,俱不相关,虽云府例即然,而臣既忝居首堂,则何敢以非臣所管,独自晏然乎?玆敢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镌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必深引,勿辞行公。

○吏曹判书李好敏疏曰,伏以殿下,又何为而有此非常之命于臣也哉?臣闻圣明之世,上不失举措之宜,下不失进退之节,臣愚区区窃以为,殿下此举,与是道相反,而臣于此,罪上添罪耳。噫,臣之向来辞引,岂是臣可已而不已者哉?欲进则铁限难越,欲退则天牌莫违,索路于维谷之中,请命于孔迩之下,岭海斧钺,臣实甘心,而迺蒙止慈之圣念,特施匪怒之薄勘,始也方命之惧,终成释负之喜,如脱泷涛之险,而复就衽席之安,铭肝镂骨,犹不足以形喩感戴之私,而窃自谓从玆以往,投闲处散,歌咏圣泽,永绝踪迹于世所称睢盱之场矣。以殿下日月之明,天地之仁,宜无所不照,亦无物不遂,则今此殿下之所以处臣者,岂或有前后之异哉?此殆臣有罪而未勘于前者,又将重犯而莫逭于后也,惊惶震懔,五情失守,久而靡定,呜呼,臣即奔走事君者耳。顾何敢与古人去就,比论其一二,而忝备礼使之末,粗闻四维之义,殿下若以臣之向来所遭,谓无关于四维,则是置臣于四维之外也,即何所取于臣身,而复授以不可堪之重任乎?如其不然,则今日之情势,犹复前日之情势也。前日之难冒者,奚独于今日而可居哉?况今政月已过,而天官久旷,民邑之受弊,已矣无论,而国体之亏损,殆无馀地,苟求其故,则职由于如臣庸陋,猥忝匪据,致有葛藤,转辗至此耳。在臣私义,固安敢以已经薄罢,有所自恕,而殿下亦不可以置之无故,夺其微谅,今若怵畏义分,担却廉隅,抗颜复入于政事之堂,则臣虽自轻,人谓斯何?宁被慢命之诛,不敢为进身之计,玆敢冒死号吁,缩伏俟勘。伏乞天地父母,恻然垂念,渊然深思,将臣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前后逋慢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岂深引之事乎?一伸足矣。且今大政逾月,国体不可不念,即为肃命。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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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朴蓍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昨日疏批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严饬,与参判牌招。

○又启曰,大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不趐谆复,而一向违傲,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申綋启曰,大提学南公辙,既已承牌,艺文提学金羲淳,即为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英辅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大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徐英辅启曰,臣与大提学南公辙,偕往泮宫,七夕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二百三十三张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英辅曰,科次入侍。

○申綋,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金阳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阳淳。

○申綋,以户曹言启曰,卒青城尉家礼葬,有依例举行之命矣,礼葬既已举行,则致赙无叠行之例,前此启下别致赙物种,置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顷以务安县税船致败监官、色吏、沙工,出付军门,回示决棍后,绝岛为奴事,覆启蒙允矣,务安监官朴启尚,色吏曺有甲,沙工金顺得,今已捉来,移送训炼都监之意,敢启。传曰,御营厅举行。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启事曾有定式矣。即接南部都事金箕明所报,则豆毛坊箭串一契尊位中任等所告内,去六月十二日夜,江水大涨,一洞中数百馀户,举皆垫溺于大水中,许多人命漂渰之患,迫在顷刻,号哭罔措之际,本洞居禁军李基荣,闲良梁仁国,闲良延四福等三人,各持船只,涉险冒危,尽力收载,至于自出粮米而供馈,屡百人口,赖此生活云,故自臣府更加查实,则该洞民人等口招,一辞同然,李基荣等之拯救实绩,果如该部所报矣,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举,臣府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丁丑七月初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行左承旨徐英辅,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李湜,大提学南公辙,读券官检校待教李鹤秀,文学尹庠圭,说书南履懋,以次进伏讫。公辙曰,近来潦水支离,晩炎犹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曰,科次为之,而读券官自下先入,履懋、庠圭、鹤秀等,以次进前读奏讫。公辙曰,既承五张取选之下教,故取五张以入矣。上曰,书等,可也。公辙以五地试券奏曰,当书三下一于此券乎?上可之。公辙曰,三下两券以下,当书次上乎?上可之。公辙以次书等讫。上曰,承旨坼奏封内,可也。英辅以次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七夕制赋居道三下一进士宋一洪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洪起燮给二分,之次次上进士金启永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公辙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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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连日饬教之下,惟事违召,尚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使之即为入来开政。

○传于申綋曰,轮对官来待。

○传于徐英辅曰,入格儒生入侍。

○以左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连日饬教,何等谆复,惟事违傲,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连日饬教之下,一事违牌,此何道理?况开政之命,今至几日,念事体之不如此,思一递之足可伸,即为肃命事,令政院申饬。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俄下饬教,何等严截,一向违傲,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俄者饬教之后,一向违傲,此岂臣分之所当然?开政之命,许久抛置,事体之如是坏损,俱为未安,仍以此意严饬。

○申綋启曰,七月初一日轮对官尚瑞院副直长洪羲明,承文院博士成始光,通礼院赞仪许㬘,司饔院奉事李应渊,宗簿寺正权傛来待矣,敢禀。传曰,入侍。

○朴蓍寿启曰,即伏见京畿水使尹郁烈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申綋,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神室渗漏处移还安修改,以今七月初十日举行事,前已启下矣。见今潦雨以时淋漓,土石终至沾湿,恐欠坚完,姑待快晴,更为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李勉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铸钱所言启曰,今番铸钱时,新钱间或交杂于各处上纳钱中,闻甚惊骇,查实其委折,则铸钱边首金致郁、金应甲、高德顺、李圣恒、柳兴瑞、全弼权、吴擎老、洪锡祚等八汉,偸出新钱,缔结京居林得雨、姜桂心、曺云白、金夏鼎等四汉,旧钱无难相换者,究厥情节,万万痛恶,故移送捕厅,并为输款,而所偸新钱,虽已还推,就考铸钱事目,则匠手辈贪于小利,破钱不为更铸,偸出隐置,有所现发,则施以私铸律事定式矣。上项诸汉之犯科偸弄之罪,断不可饶贷,当依私铸律勘处,出付该曹,照法施行,何如?传曰,新钱既已还推,今番则训局习阵日次,回示严棍,此后如有更犯,直为依律施行。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务安县税船致败监官朴启尚,色吏曺有甲,沙工金顺得等,大会军兵及江民于沙场,回示三匝,决棍五十度后,绝岛为奴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丑七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行左承旨徐英辅,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李湜,以次进伏。儒生进士宋一洪、洪耆燮、金启永,生员郑锡猷、睦安中,以次列立堂下讫。上命儒生以次入侍,一洪进前奏职姓名,上问尔年几何?一洪起伏对曰,四十九岁矣。仍命退,耆燮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上曰,直赴会试与给分人出送,其馀儒生,使之颁赏行礼,可也。引仪唱四拜施赏,儒生行拜礼讫。上命诸儒生先退,启永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丑七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右副承旨朴蓍寿,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李湜,轮对官尚瑞院副直长洪羲明,承文院博士成始光,通礼院赞仪许㬘,司饔院奉事李应渊,宗簿寺正权傛,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职掌、遗在所怀。羲明进前奏职姓名、职掌、玺宝、巡牌、节钺、马牌、遗在无、所怀无,仍退出。始光进前奏职姓名,职掌无,遗在无,所怀无,仍退出。㬘进前奏职姓名,职掌赞笏,遗在无,所怀无,仍退出。应渊进前奏职姓名,职掌无,遗在无,所怀无,仍退出。傛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守护宝阁,遗在无,所怀无,仍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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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行左承旨徐英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饬教荐下,连加催督,又复违召,了无变动,事体道理,诚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昨日饬教,何如?又为违召,事体所在,宁不寒心?大政之逾月,诚为闷然,连日之违召,亦甚未安,即为入来开政,参判一体牌招。

○以左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徐英辅,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慎宜学,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内医院副提调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朴蓍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七月十三日宗庙展谒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申䌹,以别军职进,李宪琦呈辞受由,都摠管郑晩锡,副摠管金铣、朴宗羽未肃拜,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得济为都摠管,徐鼎辅、朴命燮、赵华锡、安橚为副摠管。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参判洪羲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饬教转益严截,催督不趐屡矣。一向违傲,终不入来,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判书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判书原疏捧入。

○传于申綋曰,吏判批下,与参判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朴蓍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户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移文,则通津府分俵圣堂仓暑字船浸米太,督捧还给差员之意,严饬该府矣。一自分俵之后,民人等虑其时刻腐伤,惟以速食为主,数日内食尽无馀,而今以干净米太,严督备纳,当此穷节,办出末由,愁叹骚扰,势所必至,姑待秋成,依拯米太法典,区别收捧之外,更无他道云矣。当初不从差员之言,勒执分俵,至有启闻之境者,专由于地方官偾误之罪,而到今民情事势,果若是难便,则不可无阔狭之政。今番分俵米太,待秋成收捧,而勿令代钱,必以本色捧纳,劣米太,则一依拯劣米例,自谷主官,收纳干卸米,即令赁船上纳,监色、沙格等谷物水浸之罪,究核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臣之冒控长单,是岂臣全昧义分,惟事卸免而然哉?笃老危疾,望绝复起,疏吁筵恳,凡几遭矣?伏惟圣明,既不加烦猥之诛,则亦必察哀矜之状,而徒辱郑重之批,终靳鞶带之禠,臣于是,进退维谷,冰炭交中,冒死呈告,恭俟处分,而封还之命,又出格外,罔非臣平日诚悃,不能见孚于君上之致,抚躬惭悚,尚谁尤哉?噫,臣是朝夕垂尽之喘耳,癃残与年俱加,气息随日益下,形壳虽存,神精已亡,触事昏谬,动辄得咎,闲司漫务,犹难承当,况玆三事之重,百责攸萃,一日尸居,则有一日之害,二日尸居,则有二日之害,以若荒耋之质,愦劣之识,不自量力,苟然蹲据,漫无猷为,徒费廪禄,则是真不识人间羞耻事者,臣虽万万无状,岂忍于白首临死之日,全丧其区区廉义,而重自陷于辱身病国之科乎?臣之去就,即此已决,而至于目下病情之难以时月痊可,列症烦屑,亦涉惶猥,虽不敢更陈,而数昨以来,又复越添,似疟非疟,一倍危剧,委顿床席,凛凛有顷刻难支之虑,倘于一息未绝之前,获蒙体谅之恩,则庶可以安意就木,以图他日结草之报。伏乞天地父母,哀臣难强之情,察臣必退之恳,镌免臣本兼之职,因治臣屡渎之罪,以幸国事,以遂微愿,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辞单封还,而辞疏又至,卿何浼浼于予,若是乎前后批谕,反复丁宁,而尚不见谅者,由予诚意之浅薄,今方反躬之不暇,而以卿老成宿德,亦不改图,岂无慨叹之心乎?慎节非不奉虑之至,一时美痾,不日见瘳,俟少间安心即起视事,以副予至意。仍传于申綋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吏曹判书李好敏疏曰,伏以臣之今日情地,可谓穷且隘矣,批旨郑重,而一事违傲,饬教截严,而迷不知变者,是岂臣乐为也哉?一己之私,虽不敢顾,而四维为重,慢命之诛,岂其所欲,而岭海为荣,甘自归于坏国纲蔑臣分之科,一则孤负,一则故犯,固不待今日之辞教,而臣罪臣自知之,虽亟被诛窜,犹不足以少赎其万一,而第伏念人臣事君,惟此一身,立身之道,莫先于审去就之分而全进退之节,虽微官庶僚,莫不淬砺自好,率由于如砥之道,致谨于樊圃之戒,或恐玷污身名,贻累清朝,而况臣所叨之职,即所以权衡是进退是者,则其身之不能自持,而能胜其任者,臣未之闻也。然则假使臣,拚弃廉防,出而膺命,适足以贻羞于当世,取讥于识者,莫效报答之初心,而终亦偾误而已,则其为负圣恩而辱朝廷,尤当如何?此臣所以反复思量于分数轻重之间,而不敢以趋走为恭,惟以获罪为期者也。此时渎扰,极知罪戾之增深,而席稿私次,惶懔罔措,不得不沥尽肝血,冒万死申吁,而昨暮治疏,门限已迫,明发不寐,若陨渊谷,际又伏承严教,转益危蹙,若穷无归,臣罪至此,尤合万殒。倘蒙圣慈亟赐处分,递臣所带之职,议臣当被之律,以尊朝体,以昭法纪,则匪微臣之幸,而实世道国家之幸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后饬教,不啻一再,卿何为徒守己见,不顾事体之未安乎?即为入来肃命。

○丁丑七月初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行左承旨徐英辅,假注书金逸渊,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曰,潦炎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上曰,出去,议定汤剂,可也。鹤秀曰,御制正书始役,自今日卯时为之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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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仕直郑焕义。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

○朴蓍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晩炎犹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右议政金思穆再度呈辞,传于申綋曰,遣史官封还。

○以魂宫望祭单子,传于申綋曰,魂宫望祭当亲行,侍卫入直磨炼,出宫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前后何如,而谓有情势,奉牌阙外,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参判洪羲臣,亦为奉牌,并推考何如?传曰,允。昨日批下之后,如是奉牌,事甚未安,以此意严饬。

○传于朴蓍寿曰,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吴渊常落点。

○朴蓍寿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吴渊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吴渊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申綋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前后饬教,何等严截,而至于奉牌,今且经宿,连加催督,尚无变动,事体道理,诚万万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前后饬教何如,而如是逡巡,事体徒归于屑越,国纲由是而扫地,事甚未安,从重推考,严饬入来开政。

○朴蓍寿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屡勤严教,一向奉牌,连加申饬,终不肃命,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前后饬教,备尽无馀,吏判之一向奉牌,岂非烦渎之甚乎?勿复如是,即为开政事,各别申饬。

○徐英辅启曰,即伏见江原监司南履翼狼川县税大同船发送启本,则大米之米字漏落矣,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未安,原启本系是税贡,故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慎宜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朴蓍寿,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三日宗庙举动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未差,参知曺锡正呈辞在外,无以备员,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与参判未差之代,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曹草记,今十三日宗庙举动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未差,参知曺锡正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命燮为兵曹参判,韩义运为参知。

○朴蓍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七月十三日宗庙展谒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得济,副摠管安橚在外,李石求与都摠管李得济,有应避之嫌,副摠管朴命燮、徐鼎辅未肃拜,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义浩为都摠管,李志渊、权烒、柳相亮、任圣说为副摠管。

○朴蓍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以前修撰李锺穆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锺穆。

○朴蓍寿,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馨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户曹启辞内,顷以务安县税船致败监官、色吏、沙工,出付军门,回示决棍后,绝岛为奴事,覆启蒙允矣。务安监官朴启尚,色吏曺有甲,沙工金顺得,今已捉来,移送训炼都监之意,敢启。传曰,御营厅举行事,命下,而罪人等,自该营回示决棍后,移送臣曹矣。监官朴启尚,全罗道万顷县古群山,色吏曺有甲,康津县加里浦,沙工金顺得,珍岛郡金甲岛,并为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冒控疾痛之呼,颙俟体谅之恩,及奉批旨,伏蒙调理之命,臣于是,感激恩暇,舁还私次,多试药饵,安意调治,而源委之疾,猝难差完,衰朽之气,渐至落下,贴席叫楚,一味涔涔,于焉由限已过,召牌又降矣。重犯违傲,自速慢命,伏枕惶霣,若添一病,迺者饬教连下,至有勿呼望之教,臣闻命震懔,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今臣病状,苟或一分可强,则岂敢以区区贱疾,每烦黈纩之下,自归猥屑之科,而目下诸症,转辗沈顿,向之臂脚之麻木者,今焉拘挛,向之溏泄之频作者,今焉成痢,症形日以危苦,痛势随以越添,间经暑癨,吐泻兼发,寒热交凑,旧症新祟,一时斗剧,比诸日昨陈吁之时,又不啻更加几层矣。奄奄床笫,漫无省识,时日之内,万无束带供职之望,而庚牌俨临,承膺无路,玆敢力疾,舁到朝房,倩人具疏,疾声哀吁。伏乞圣慈,特垂矜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俾得调息,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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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受由。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金履载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温未肃拜。右副承旨朴蓍寿坐直。同副承旨申綋。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綋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左副承旨慎宜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金履载启曰,明日动驾,侍臣当为进参,两司诸台,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綋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弘镇落点。

○徐英辅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赵弘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屡下饬教,何等严截,而尚此奉牌,了不变动,事体道理,不可但以未安言,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前后饬教,何如,而一向奉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连加催促,入来开政。

○金履载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前后饬教,不啻截严,而一向奉牌,无意变动,政命之不得举行,已至许久,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前后饬教,已为尽喩,目今大政,逾朔过旬,国体由是损伤,事面自此坏颓,吏判之一向违傲,不念事体,何为至此之甚?更以此意,另加严饬。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屡下饬教,何等谆复截严,而镇日奉牌,了无变动,政命跨朔,尚未举行,事体道理,诚万万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英辅曰,吏曹判书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日热如此,吏判入侍姑置之,既已肃谢,政望即为书入。

○徐英辅启曰,明日动驾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未差,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启温落点。

○以左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金履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好敏进,参判赵弘镇未肃拜,参议未差,行右承旨金履载进。以尹应大为应教,赵琮镇为校理,李羲肇为副校理,朴台寿为修撰,李贞坤为通津府使,李玄升为价川县监,李昇渊为嘉山县监。兵曹参议单韩义运,参知单朴孝成,奉常判官申在阳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相璜进,参判朴命燮未肃拜,参议朴孝成病,参知韩义运入直,右副承旨朴蓍寿进。以金鲁甲、金鲁岩、李润度为五卫将,陈环为忠壮将,李仪祚、文德天为庆熙将,李义生为景福将,李硕观为碧团佥使,朴明勋为管城将,高致晃为青石佥使,张燮元为杨州监牧官,金鲁赫为水原监牧官,同知单柳万均,佥知三单白东臣、朴师悌、洪禹祚,训炼副正单李锺英,大护军闵命爀,护军洪羲臣、吴渊常,副护军李冕昇、慎宜学、洪羲俊、韩兢履、曺锡正、金锺殷,司直洪羲瑾,司果李滢夏。

○传于徐英辅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朴宗琦为吏曹参议,金蓍根为左参赞,赵德润为右参赞,朴宗来为工曹判书,尹序东为参判,洪羲臣为右尹,南公辙为礼曹判书,郑尚愚为判尹,任厚常为刑曹参议,洪遇燮为司圃提调,李存秀为瓦署提调。左尹单洪羲臣,右尹单尹行直。

○兵批,再政。以洪光一为同知,韩应浩为五卫将,金星白为忠壮将,赵晋锡为都摠经历。

○传于申綋曰,明日差早开门。

○以全罗监司金教根状启,淳昌等二十一邑民家漂颓,人物渰压死事,传于朴蓍寿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兵曹,以吴文常为御营中军。

○申綋,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申命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朴宗薰疏曰,伏以臣,待罪喉舌,亦云久矣。如非甚病,未敢自便,第臣老母,年逾七耋,疾病常缠,每当寒暑之剧,节候之交,沈绵时多,宁日恒少。迺者月初,重患脚气,气壅而升,沈剧如刺,寝食全废,坐卧不得,古方谓之水湿,医言兼以暑祟,溏泄添作,真元大脱,外内受损,补泻俱难。臣方寸煼灼,昼宵煎熬,寻医问药,扶将调护,亦以何暇,束带供夙夜之职乎?且今庙谒晠礼,隔以一宵,凡在仪卫班联之末,无不奔走效职。况臣名忝迩密,职非漫冗,固不敢因私而旷次,又不可抑情而离侧,闷迫之极,未敢缓声,玆敢略具文字,冒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谅察,亟递臣承宣之任,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振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左副承旨慎宜学疏曰,伏以臣,待罪喉院,月已三易,而日且六十有馀矣。如臣疏逖之踪,依近日月之光,兼察起居之班,少伸蝼蚁之忱,荣感极矣。岂或有一毫言私之意,而第伏念疾痛而呼,人之常情。若病至于难强,而有妨于公私,则亦安敢终默,以自阻于仁覆之下哉?臣本有滞疟之症,夏秋之交,如期发作,自四五日前,又复如前,寒热往来,而有似乎疟渐,滞泄交作,而加之以头疼。时日之内,万无蠢动之望,徒事违傲,罚止问备者,亦殆近十馀遭矣。日昨候班,未能进参,罪固难恕,明日动驾,又无以陈力陪扈,则将至于罪上添罪矣。僚员之代劳,犹属细故,国体之苟艰,不宜若是,玆敢据实仰吁。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承宣之职,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受由。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金履载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温坐直。右副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申綋。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夜自一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

○大驾诣宗庙展拜罢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申綋曰,侍卫军兵雨具。

○申綋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载曰,不善择日之日官,令攸司从重科治。

○以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传于金启温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黄海监司徐能辅状启,荐新莲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履载曰,勿待罪事,回谕。

○申綋,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李时权牒报,则大报坛东北水门铁箭,为雨水所激,全数拔落云。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广智营入直炮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大报坛东北水门铁箭全数拔落处,广智营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徐有闻状启内,价川县监具应和,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具应和,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不善择日之日官,令攸司从重科治事,命下矣。当该择日官池景泌,曾经正职,依例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丁丑七月十三日卯时,大驾诣宗庙。秋展谒入侍时,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金启温,右副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直提学金履乔,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蓍寿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庙大门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改具冕服,赞礼导诣板位,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通礼导上至永宁殿门外,赞礼导诣板位,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还诣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到把子桥,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降辇所,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徐英辅斋直。行右承旨金履载斋宿。左副承旨郑元容斋宿。右副承旨徐长辅传旨未下。同副承旨朴蓍寿斋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斋宿郑焕义斋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朴蓍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持平任存常呈辞,掌令李允谦,持平李教源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同副承旨申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兼礼曹判书南公辙,右参赞赵德润,左尹洪羲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朴宗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履载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逌根落点。

○徐英辅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都承旨朴宗薰受由,左副承旨金启温须资出去,右副承旨金逌根传旨未下,无以备员。左副承旨金启温,即为牌招,右副承旨金逌根传旨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申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䌹、郑元容落点。

○徐英辅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朴宗薰受由,行右承旨申䌹以应避,陈疏到院矣。原疏以亲祭斋戒,不得捧入,而将无以备员斋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长辅落点。

○金履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宗薰。

○以右副承旨金逌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金履载,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择日官池景泌,令义禁府举行事,允下矣。池景泌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以公罪勘放。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日官池景泌拿囚草记批旨内,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池景泌,以钦天监官,失于占候,杖六十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行右承旨申在明未肃拜。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右副承旨徐长辅未肃拜。同副承旨朴蓍寿坐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仕直郑焕义。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上诣魂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蓍寿启曰,亲行望祭,圣慕克伸,侵晓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魂宫望祭亲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行右承旨金履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英辅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乔落点。

○徐英辅启曰,明日动驾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未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明落点。

○朴蓍寿启曰,新除授承旨申在明,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右副承旨徐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辅曰,只推。

○以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许久,事甚未安。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稚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传于朴蓍寿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閟宫展谒,已有成命,而跨朔之涝,尚未收霁,目下雨势,若是滂沱,明朝之快晴,未可必矣。此时移跸,大有违于节宣之方,更卜吉日,于礼少无所妨,且多已例。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仰吁。伏乞亟寝明日动驾之命,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雨势今则快晴,明日动驾,依例为之。

○徐英辅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朴蓍寿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英辅曰,世子宫《小学》毕秩后赏格,草注纸七卷,白绵纸十卷,黄蜜七斤,黄笔三十柄,真墨三十丁,白木十疋,木十三疋入之。

○传于徐英辅曰,世子宫兼长番中官八员,各䌷一疋,出入番中官十二员,各木一疋,司吁二人,各木一疋,册色书吏书写六人处,各木二疋,布一疋赐给。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逌根。

○朴蓍寿,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继讲册子,以《大学》为定事,命下矣。取考列圣朝春邸时进讲册录,则《大学》进讲时,或有并注进讲之时,或有除注,只序及大文进讲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除注,序及大文进讲。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即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而日气阴湿,不得举行,依节目,当朔内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济民,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金鲁岩前任晋州营将,金鲁甲前任庆州营将,韩应浩前任罗州营将,俱在任所,上来无期。景福宫卫将宋荣默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碧团佥使李硕观,素抱风痹之症,猝然添剧,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势难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申䌹,承旨受点矣。今已递改,别将之任,仍任,何如?传曰,允。

○行右承旨金履载疏曰,伏以臣,叨縻见职,已数旬馀矣。素抱羸疾,不勘驱策,而动驾隔日,不敢言私,方拟趁漏趋班,粗伸陪扈之忱。即者臣兄臣履乔,以前望受点,为都承旨,在在法相避,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愿圣明,亟递臣承宣之任,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左尹洪羲臣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以狗马之疾,屡渎崇严之听,伏蒙我圣上俯轸矜悯之私,特垂体谅之恩,不加邮罚,许解铨职。臣于是,惶陨感激,窃自幸安意将摄,才逾日,又伏奉京兆除旨,庚牌俨临,臣固当闻命叩谢,而非但病情尚苦,无以自力。且与判尹臣郑尚愚,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公法,在所当递,玆敢略陈短章,仰烦崇严。伏乞圣明,爰命选部,将臣所带之职,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魂宫望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判府事韩用龟,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判尹郑尚愚,典祀官奉常寺正宋翼渊,宫闱令尚膳安裕福,执礼副司果洪敬谟,执尊掌令兪应焕,大祝副司果李鹤秀,祝史副司果赵万永,斋郞副司果李奎铉,盥洗位典籍郑载庆,司艺张振一,爵洗位礼曹佐郞金喆修,典籍禹锡简,亚终献盥洗位典籍崔仁简,赞者引仪崔日逵、金学羲,谒者兼引仪李正干、韩守一,赞引兼引义边相岱,引仪金光素,祭监监察郑郁东、柳会根。

○丁丑七月十五日子时,上诣魂宫。望祭亲行入侍时,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金履载,左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朴蓍寿,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蓍根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至延喜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仍具浅淡服,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板位,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履载酌郁鬯,英辅以瓒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英辅奉香,蓍寿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寿奠炉于案,英辅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蓍寿,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判府事韩用龟,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大祝燎坎,赞礼跪启礼毕,仍导以行入斋室,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补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延喜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建阳门、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申在明缘故出。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寿坐直。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朴蓍寿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乔曰,只推。

○金履乔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履载。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焕,持平李教源,司谏权熀,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徐长辅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金宅兴,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近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公清监司权常慎启本启下者,则殿牌作变罪人庆裕,今七月十一日,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文举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而降邑号、罢守令一款,依法典勿为举论,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茂山幼学金宅兴,以其兄洛兴杀狱称冤事,击铮于卫外,而凡城内击铮,把子桥、通云桥、惠政桥三处外,一并勿施事,曾有定式矣。今此金宅兴击铮处所,既在三处之外,依定式勿施,严饬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庙宫展谒,圣慕克伸,连日劳动,玉体冞康,区区庆幸,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情危病剧,不复以生人自居,旷废职事,饰巾待终,今几月矣。虽其病伏昏涔,心神迷罔,而上忧机务之委滞,下畏公议之难容,惶闷罔措,连事号吁,而日月之明,犹有容光之遗照,天地之仁,或靳物性之各遂。一日二日,依旧蹲仍,跼高蹐厚,如穷无归,若欲情恳之更陈,则辞意已竭,仍欲泯点而不言,则廉愧都丧。不顾分义之严,冒犯渎扰之诛,再寻长单,重溷聪听,臣罪至此,尤合万殒,而圣度天大,过加曲贳,威罚不施,辄命封还。臣未敢知爱欲生之圣德,犹未烛必无幸之贱疾,终始优容,徒侈出常之异数,上下相持,不念国体之有损耶?凡今辞职之人,辄以衰老疾病为言,虽竭叫号,人之视之,有若常套,必待一朝溘然,然后始可自明其曾不饰诈,兴惟及此,尚复何言?虽然辅相之职,责任至大,而一或虚縻,任他瘝旷,则庶事丛脞,害及民国,宠禄之地,廉节亦重,而终身廪食,期以殒毙,则毕竟颠沛,累贻清朝。今臣之所大惧者,正在于是,从前血吁之至再至三而不知自止者,是岂臣可已而不可已者哉?至于前后陪班,一未趋参,罪戾层积,惶懔冞深。伏乞圣明,亟赐谴勘,以幸国事,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顾今国事多艰,庙务积滞,以卿体国元老,何不思此,而前后辞引,一向固执,卿必深体此意,即日视事,以答予眷眷之望。至于北伯荐望,一时紧急,亦即拟荐。仍传于朴蓍寿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吏曹判书李好敏疏曰,伏以臣,受恩愈隆,而负罪愈深,欲号呼而不已,则义有所不敢,若严畏而自阻,则情有所不堪。二者均之为罪,而疾痛而呼父母,人子之常情,盖痛切于中,声发于外。若其失敬于尊严之天,贻恼于顾复之地者,有未可顾焉耳。噫,臣之日昨膺命,是岂臣有一分可出之义而然哉?席稿朝房,荐承不敢闻之严教,而顽然不知变动,惟斧钺是俟,不意此际,遽下入侍之命。才到喉院,又下肃谢后诣阁之教,举措严急,天威震动。臣于是,惟以一借方寸,为得请之地,而他不暇恤,冒没肃命。及其诣阁也,入侍之命旋寝,开政之教又促,臣欲进而路阻前席,欲退而恐损国体,又不得不暂赴政席,粗效分义。退而自省,不觉愧汗沾背,而人之视臣,又将为何如人也?臣若因此,而谓以已出,遂尔蹲冒,则是真贪恋恩宠,放倒廉隅之一鄙夫耳。臣虽无状,岂敢为此?深夜退归,愚衷𪸥𪸥,数行草疏,拟即鸣号,而震懔之馀,渎扰是惧,徊徨数日,始敢申暴。伏乞圣慈,天地于臣,父母于臣,雨露霜雪,无往非教,谅臣情之不可以终强,察臣罪之不可以终贷。亟命重勘,以励臣分,不胜至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疏何为陈矣,揆以国纲,岂有如此之时乎?万万未安,更勿辞引行公,都政数日内为之。

○丁丑七月十六日卯时,大驾诣景慕宫。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朴蓍寿,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蓍寿进舆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仍由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前路降辇所。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仍教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改具冕服,诣板位行再拜礼,入斋室奉审讫。上曰,望庙楼展拜,置之,可也。仍诣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至把子桥,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bb至b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宣化门,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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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内阁直。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寿缘故出。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郑元容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蓍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徐长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徐长辅启曰,都政数日内为之,既有成命,而吏曹判书李好敏,陈疏寻乡,原疏虽不得不捧入,饬教之下,行公铨官之如是擅行,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前后饬教,非一非再,而都政不为取禀,又复寻乡,此何臣分?国纲所在,不可置而不论,吏曹判书李好敏,施以窜配之典。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殿牌作变罪人庆裕,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庆裕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意启曰,嘉善李凤麟,折冲李仁成、卢元奕、金龙孙,并无缘不参,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癃疾日痼,理断蹲据,冒犯屡渎之罪,未蒙矜谅之恩,而又有此北伯拟荐之命。臣诚惶厄抑塞,靡所容措,念此边防之重,又是丧故之代,事系时急,不容少缓,而顾臣之向来人言,既由荐事,则虽曰藩任,均是荐人,区区私义,决难冒当。此个事情,人所共谅,缘臣虚縻,似此循例之拟,亦无举行之路,久旷藩寄,至烦饬教,国体全亏,臣罪弥大,有相如此,将焉用彼?此尤臣速去之一端。伏乞圣明,亟降威罚,削臣匪据之职,勘臣方命之诛,以幸国事,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日疏批已尽谕,卿何为固守前见,不谅予至意?顾今国事艰难,庙务积滞,其所弘济担负之责,有非一日旷阙,而卿反浼浼,抛置国事,岂非慨然之甚,而亦有异于鼎席俱备之时者乎?卿须体予斯意,即起视事,北伯荐望,亦即拟入,无使藩任,致多日旷官之地。仍传于徐长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吏曹判书李好敏疏曰,伏以臣,入而一肃于苍黄震迫之际,出而申暴于徊徨抑郁之中,论其迹则非不自知其颠倒,究其义则实欲各当于轻重。窃庶几上而无损国体,下而获全微谅,其奈天听愈邈,兪音终靳,谕之以国纲,岂有如此之时?饬之以都政,数日内为之,伏读未半,不觉汗泪交迸,心胆俱坠,天地虽大,寸躯靡措。臣虽顽如木石,迷如豚鱼,犹不至于全没省觉,都丧天彝,则前后饬教,今日批旨之下,岂敢为此,亦岂忍为此?自抵刑辟,如赤子之匍匐入井哉?噫,滥屑之讥,既出于台章,则臣之情势,决不可以薄罢于前而谓之已伸,又不可以暂肃于后而晏然仍冒。四维之重,为限如铁,三尺之律,其甘如饴,惟有退伏穷乡,泥首请谴,庶或以少赎臣孤负之罪,玆不得不忙陈短章,仍寻乡路。伏乞圣慈,亟命有司,勘以当律,以为为人臣不忠无状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处分矣。

○行右承旨申在明疏曰,伏以閟宫秋谒,圣慕克伸,潦收天清,銮跸稳旋,臣猥厕迩列,庆祝倍品。仍伏念臣,性本疏暗,才且朽钝,不足备数于圣朝器使之末,而向叨京兆佐贰之官,触事昏聩,益惭尸素。其于幺麽府属,亦不能明察严束,致使按例诘奸之法,反归出禁厉民之科,事虽出于不虞,责自有其所归,而迺蒙恩勘,止于薄罢。臣方以罪为荣,缩伏讼愆,曾未几日,喉司之新除忽侈,收叙之宠命继降,臣诚惝恍感泣,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明也。动驾隔宵,义重陪扈,造化生成,身不自有,虽未免章皇叩谢,冒没参班,而在臣自处之道,顾安敢诿之以事端之既往,职名之各异,而晏然蹲冒,自同无故乎?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赐镌斥,俾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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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内阁直。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缘故出。同副承旨朴蓍寿。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启曰,同副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全罗左水使李鼎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应教尹应大,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李羲肇,修撰朴台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鹤秀,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李泰淳、赵民和,副修撰洪大浩落点。

○以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传于郑元容曰,二十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郑元容启曰,右议政金思穆,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判书李好敏,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好敏,平安道顺安县窜配,而下去京畿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都事,自广州地执捉,押送配所,何如?传曰,饬已施矣。分拣,仍任前职,牌招开政。

○申在明启曰,吏曹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好敏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新除授吏曹判书李好敏,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留守金相休状启内,月串佥使金光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该府勘处事,启下矣。金光义,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莫重者国纲也,莫严者臣分也。苟非狂惑丧心之人,孰敢孤负隆恩,力抗威命,坏纲蔑分,冒犯擅行之罪,而莫之自恤哉?是固人情事理之外,而犹且顽如木石,迷不知止,则其必有甚不得已者存于其间,岂非所谓所恶有甚于死者乎?噫,臣之危疾苦恳,已悉于前后辞本,而如䌸求解,必递乃已者,诚以民国之重务,不容缘臣而旷废,清朝之四维,不可自臣而放倒也。岂忍为区区自便之图而然哉?伏惟日月之明,宜无遗照之理,而陈章则反侈优批,寻单则辄辱异数,上下相持,徒损国体,俯仰跼蹐,罔非罪戾。臣虽鬼事已迫,神精遁爽,一端廉愧,犹未全没,披肝沥血,质言去就于君父之前,而旋又迫于敦勉,诿以怵畏,因仍盘礡,丧失所守,则是进退辞受之节,可变于俄忽之顷也。其将置前言于何地,而中间屡渎,不几于饰诈要宠乎?似此伎俩,借手事君,则圣明何所取,而置之于百僚之首,臣亦将何颜,而自齿于簪绅之列哉?左右思量,情穷势蹙,万无一日淟涊之望,而迄今几朔,尚靳处分,上以误国事,下以妨贤路,百度解纽,将至于末可奈何之境,古今天下,宁有是也?传曰,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与其阅月虚縻,自速不职之罪,无宁窜身荒谷,遄伏逋命之诛。玆敢冒控短章,径寻乡路,所佩命召,不敢赍去,谨付录事,替纳喉院,此而任他行止,不即勘处,则其何以振国纲而砺臣分乎?伏乞圣慈,亟降威罚,削臣本兼之职,治臣擅行之罪,以为为人臣坏纲蔑分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寻乡,此何举也?不觉失图,屡日之中,予之望卿视事,不啻如渴,而卿之以疏以单,末乃有张大之事,岂不违于辅相体国之意乎?卿试思之,以今日国势民务,卿岂可伈泄悠悠,不念弘济之责乎?卿须深念予至意,即日入城,以副予延伫之望。仍传于郑元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行护军金履载疏曰,伏以近因大臣之久不视务,诸道状报之不得回启者,不免委积。其中如湖南、湖西之留谷加分,湖西、畿内之常赈请划,其陈请便同年例,修簿自有期限,故势不得不往复大僚。先以关牒知委,使之举行,而至于各道营阃秋操之启,事体紧重,必须经禀取旨,然后乃可行会者,盖水陆组练,有国之大政也。每岁春秋之按例设行,即饬戎之常典,视年丰歉,而或令权停,亦弛民之实惠,二者固不可偏废,而师期一定,则有难违易。故必令先期而状闻,划即有判下,使其行其停,皆得预知,然后行焉而有令申整饬简阅操束之方,而见诘戎之实效,停焉而无追呼征发往来骚扰之弊,而为弛民之实惠。是以诸道状闻,限以七月旬前,违则有罚,朝家处分,亦随启即下,未尝淹滞多日,溯考已例,或因庙奏,或因特旨,盖未有过望至念未能行会之时矣。今则诸道状本,齐到已久,而因庙堂之废务,尚未得禀裁行关者,事未前有,实为切闷,此系目下庙务之最急,而不可缓者,故敢冒猥越,有此烦陈。伏愿圣明,飭令庙堂,即速禀处,使营阃不眩于奉行,军民并蒙于惠泽,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秋操及诸般禀处,待右相视务为之。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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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内阁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缘故出。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寿。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仕直郑焕义。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进御加味君子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明启曰,同副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遣承旨奉审。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启曰,臣元容,今日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今七月二十日景慕宫内墙修改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进参,而判书南公辙受由,参判李锡奎禧陵曲墙修改进去,参议未差,无进参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进去。

○礼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洪秀晩落点。

○申在明启曰,明日景慕宫内墙修改时,礼曹堂上一员,当为进参,而判书南公辙受由,参判李锡奎禧陵曲墙修改进去,参议洪秀晩传旨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礼曹参议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监浦县监金厚淳,身病猝重,累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申在明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相远为蓝浦县监。

○申在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极未安。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吏曹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好敏在外,参判赵弘镇进,参议朴宗琦牌不进,行右承旨申在明进。启曰,判书李好敏在外,参议朴宗琦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吴渊常为左尹,朴仑寿为判义禁,李好敏为知经筵,李好敏为同春秋,郑基直为刑曹正郞,李齐学为直讲,李承道为长兴主簿。吏曹判书李好敏仍任前职事承传。承文著作单朴民翰,知春秋单李好敏。

○兵批,判书李相璜病,参判朴命燮未肃拜,参议韩义运入直进,参知朴孝成差祭,右副承旨徐长辅进。同知申䌹、李仪祚,佥知申綋,护军洪羲臣,副护军金启温,副司直尹应大、赵宗镇、李羲肇,副司果朴台寿,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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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寿。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行右承旨申在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事。出榻教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金思穆在外,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启曰,同副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朴蓍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内医副提调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昌原等三十七邑民家颓漂,人物渰压致死事,传于徐长辅曰,闻甚务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压死、渰死人处,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华锡,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议洪秀晩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神精都铄,跧伏荒郊,念绝阳界,千万不自意,本月十九日,恩除忽降,以臣为礼曹参议者,前望特点,召牌继临,臣双擎九顿,且感且惶,诚不自知其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即我先大王曁我殿下陶铸中一物耳。久沐作成之化,服膺名教之训,所讲习者,礼义廉耻也,所期勉者,先公后私也。策名朝绅,殆三十年,其区区微愿,惟有进而竭力职事,勿欺素心,退而粗守贱分,毋忝清化。即为其寤寐之耿耿,而奈臣才具空疏,见识狷滞,历试屡遭,曾蔑丝毫之报效,边邑四载,终登绣启之论列,狼狈僇辱,无复馀地。所自悼者,臣行己无素,处事失当,上而贻累于圣世之敦化,下而为羞于同朝之士夫,罔非臣罪,何敢尤人?臣虽顽钝无耻,尚今苟活,而息补黥劓,惟在于敛迹朝端,没齿田间,以之为避远荣涂,歌咏圣泽而已。今玆春曹新除,实出于梦想之外,伏况閟宫修改,敦匠隔宵,在臣微分,岂敢不仰戴簪履复收之恩,俯念驾屦不俟之义,而第臣自来情势,如右所陈。目下贱疾,无望自力,再违召命,自犯逋傲,伏地陨越,惟俟勘何?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回授无故之人,俾得趁期进参,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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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寿。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味正气散,前方中去葛干,一贴煎入事。出榻教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金履乔启曰,同副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申在明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元容曰,左副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以同副承旨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乔曰,只推。

○申在明,以礼曹言启曰,潦雨跨朔,乍曝旋注,处暑已过,终未开霁,稼穑受损,诚极闷虑,祈晴之举,恐不容少缓。四门禜祭,不卜日今二十三日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在明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公州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压致死事,传于徐长辅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压死、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襄阳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徐长辅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惟秀,羽林卫将郑益行,庆熙宫卫将文德天,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任圣说,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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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缘故出。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朴蓍寿。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明启曰,同副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在明曰,礼房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郑元容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长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传于郑元容曰,药房入侍。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右议政金思穆,又使录事来言,恩批虽极感惶,情地转益穷隘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后批旨已悉谕,卿何为一味辞巽,不念体国之义乎?况予在静摄中,汤剂议定,卿入来药院,备员为之,尤岂不得当乎?卿其即为入城,仍赴药院事,遣史官传谕,还传命召。

○以同副承旨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兵曹,以柳相亮为禁卫中军。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禜祭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礼曹言启曰,恭陵、顺陵竖碑,待秋成举行事,命下矣。秋序已届,臣曹堂上、郞厅,率相地官,今七月二十六日,进诣陵所,碑阁基址,看审择定后,择吉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李鲁益状启,则本道进上封进时。敦义门,明日为始,开闭一节,令兵曹禀旨分付为辞矣。敦义门,依前例令政院,临时请出标信开闭,何如?传曰,允。

○丁丑七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左副承旨郑元容,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曺锡鲲、李衡柱,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曰,汤剂连日进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医官今已待令矣。上曰,入诊,可也。千根等以次入诊讫,千根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微数之气,与朝一样矣。东秀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左脉微数之气,与昨同矣。以中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比朝别无差胜之效矣。上曰,待明朝承候,议定汤剂以入,可也。进御加味养胃汤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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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在外未肃拜。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仕直郑焕义。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味养胃汤前方中,苍术减五分,加豆䜴一钱五分,山桅五分,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明启曰,同副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极未安。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锡正落点。

○传于申在明曰,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

○徐长辅启曰,即者正言安光直,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公清监司权常慎启本,宣惠厅粘目内,以谷主官海南县监言之,不有法意,数外滥载,如是伙然,亦系违法。其罪状,令该府捧现告,拿问处之事,允下矣。该县监张守初,方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诸承旨联名上疏,则以为瑞山郡殿牌作变罪人庆裕禀处事,因义禁府草记,有令本道举行之命,本道照律以启,而政院则认以已为用律,颁诸邸报,禁府则遽以孥籍草记,循例启下矣。罪囚生在营狱,而文迹之颁布,收司之举行,错误至此,事未前有,今既觉察,敢不据实烦听乎?即令道臣,更为禀处,明正典宪,恐为得当事批旨内,所请依施事,命下矣。罪人庆裕用律,谨依批旨内辞意,斯速禀处事,更为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右承旨申在明,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徐长辅,同副承旨朴蓍寿等联名疏曰,伏以瑞山郡殿牌作变罪人庆裕禀处事,因义禁府草记,有令本道举行之命。本道照律以启,而政院则认以已为用律,颁诸邸报,禁府则遽以孥籍草记,循例启下矣。凡外道重辟罪人,例自本道,照律驰启,则自禁府覆奏行关,然后自本道用法,即是应行之典。则罪囚生在营狱,而文迹之颁布,收司之举行,错误至此,事未前有,今既觉察,则岂敢不据实烦听乎?臣蓍寿蒙然举行,不胜悚惶,而该府草记,亟令勿施,该堂不察之失,不可无警。且此事做错,虽由于本院、该府,而虽以本道事言之,当初举行之命,即因禀处之请,则本道之所举行者,先在于详论禀处,而遽以照律举行者,亦不无不审之失。禁府堂上及该道道臣,并施重推之典宜矣。盖死囚决折,最当钦恤,故执迹原心,无一可疑,然后乃置之辟,而犹且之覆议再三,服念五六,以寓其详慎之义。今此狱囚,手犯偸出,固合罔赦,身负自现,反涉可疑,况敬差官跋辞中,虽异伤污等语,亦不可谓无一可疑者乎?该曹照法之议,该府禀处之请,可见审克之意于按例举行之中,而今番本道举行,尤系特教,不当因仍淹滞,即令道臣,更为禀处,明正典宪,恐为得当矣,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卿等推考,当该承旨递差。

○吏曹判书李好敏疏曰,伏以臣负三大罪矣。殿下之于臣,眷遇之隆,庇覆之深,天地无极,河海莫量,至以冢宰重任,举而畀之,而臣不念丝毫报答,前后辜负,非一非再,臣之罪一也。臣子之陈恳于君父者,贵在务积诚意,一言感悟,而臣则既蔑素孚之悃,又乏达意之辞,冒渎尊严,强聒不止,贻恼于酬应,致烦于辞教,臣之罪二也。至于方命擅行,尤是人臣之极罪,而伏况大政逾月,圣心忧闷,至有数日内为之之批教,而臣不思奉承,径出都门,国纲臣分,至此而扫地无馀,臣之罪三也。凡是三罪者,皆非眚灾,实系怙纵,国而无法则已。不然则如臣所犯,死犹难赎,席稿穷阎,惟愿遄伏严诛。迺者圣度如天,只施薄窜之典,臣北望云天,双擎九顿,讼自作之孽,则邱山犹轻,感好生之德,则岭海为乐。恭俟配所传旨之下,而将以不日就途,忽于此际,邸报来到,伏见传教下者,以臣仍任前职,牌招开政,继而驲召有命,促臣上来。臣且惊且疑,如梦如醒,不觉双泪注下,五情飞越,至使傍观者,失色相顾,莫省其由。臣徐又抖擞神精,自语于心曰,为臣无状,莫贱臣若,而蒙被非常之特恩,又莫若贱臣,是殆日月之明,不能无遗照,而平日糜粉之愿,不足以少报也。第伏念刑政者,有国之所重,而人主所以操化柄而出治道者,惟在于是,刑一人而一国惩,赏一人而一国劝者无他,得其宜而已。臣之负犯,自干常宪,无一可赦,以殿下赫临之威,蕫正之治,固宜亟命有司,首置重典,以之警具僚而振颓纲。薄施行遣,既未免失之太宽,而今乃窜配之命才下,还收之教踵降,有若微眚薄罚之乍施旋宥,曲费造化,虽切感戴之私心,而致损刑政,夫岂圣朝之美事哉?臣进既不能少补我殿下休明之治,退又幸逭当律,重被误恩,则窃恐朝家关和之典,缘臣而坏了。即此罪负,又添一案,则重入翛门,断无其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若其区区情势,到今犹属馀事,何敢更事架叠哉?臣于屏伏惶蹙之中,冒入文字,尤涉猥越,而所被恩命,迥出寻常,饬教开政,系是严急,偃处泯默,实非义分,故玆敢毕沥肝血,仰首鸣号,从县道封进。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终始生成之仁,亟收成命,俾紧急职任,毋旷一日,因治臣前后罪犯,以昭法纪,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到今卿之情势,已伸无馀,何必如是?卿施以削职之典。

○江原监司南履翼疏曰,伏以臣,待罪东藩,居然三载于玆,而识浅才疏,无所猷为,上不能承流宣化,仰答东顾之圣念,下不能察隐恤穷,庸慰一方之群情,每自循省,悚蹙靡措。本道所管为二十六郡,而分处岭海之间,荐经壬癸年歉荒,又被昨今岁旱涝,列邑灾伤之报,逐日相续,生民颠连之状,随处入闻。其馀切骨之瘼,燃眉之急,今不可一一殚举,而最是襄阳府参政一款,即是一邑难支之端,而一道尤甚之弊也。盖本邑贡参一年应纳之数,为二十四两五钱零,而当初分定之时,山采颇饶,土贡不难,故每两价,为白米二十斗,而民犹不病矣。近年以来,山民之散采本土者,几至绝种,参商之求贸京市者,岁益增价,干参一两价,至为一百八十馀两,而详定上下,则每两只为八十两。元价外一百两不足之数,则每每征敛于民间,逐年应贡,而以元定之数,摠以计之,其所添价,合为二千四百馀两之多。本邑处在绝峡穷海之间,土地硗瘠,居民鲜少,应其烟役者,仅为千馀户。今此参价之白地征出,比他邑倍蓰,如是而民安得不困瘁,邑安得不凋瘵乎?岭东参弊,即诸邑之通患,而杆城则因邑民之上言,自上特施蠲减之政。江陵则因本官之陈疏,亦蒙折作京贡之惠,至于襄阳,则间于两邑,事会难得,登闻无阶,未沾一例之泽,只有偏苦之叹矣。去己巳年分,该府使臣李英埴,适值纶音询瘼之会,疏陈参弊。圣批若曰,参政之弊,已有所洞烛,至于尔之所请,则既有江陵、杆城等之已例,令庙堂禀处,以为除民弊而有实效之地事为教。庙堂覆启以为,关东参弊,岁加年增,可谓竿头之势,更无移步之道,盖江、襄之莫可支存,尤甚于他邑,不可不及今厘改云云。伊时批旨,既如是丁宁,则无异成命之判下,庙启又若是勤恳,则认出德意之奉承,而于今八九年间,实惠之终不得下究者,抑何故也?宿弊转益难防,民情更无呼诉,一邑生灵,将底于朝夕难保之境,此岂非大可闷切可矜者哉?襄阳之与江、杆,均是民隐,而不无此薄彼厚之嫌,朝家命令,至重且大,而竟归有始无终之叹。襄民之抑郁,庸有其极?臣于行部之时,襄邑之老少妇孺,莫不遮道而泣诉,冀延须臾之命,愿霑拯济之泽。此非但所见之惨怜,昨秋今夏,偏被水潦之灾,民皆荷担,莫可聊生,如不趁今痛革,使之安堵,则襄阳一府,其将无民而后已。在圣朝一视生成之德,果何如也?正供事体,至为严重,到今有不敢容易议到,若于其中,折半许作京贡,馀数使之如前邑封,则此实襄民再生之秋,亦系盛世旷荡之典。谨采一路之弊源,细量两年之涝灾,敢陈实状,仰干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涣发明命,宣布德意,俾此海隅苍生,咸被圣泽,举有安业乐生之欢,不胜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该邑参弊,诚为襄民抑郁之端,限折半作贡,特示朝家轸念之意。

○正言安光直疏曰,伏以臣父,今年为八十三岁,而居在京畿杨州之地,宿疾沈淹,长在床席,而年已癃老,病渐危剧,臣左右扶将,不敢为离舍之计。不意薇垣除旨,忽下于阕制之馀,虚縻日久,惶闷罔措,归伏私次,恭俟严谴,逖违之踪,诚虽切于叩谢,苫垩之馀情,实深于悲苦,屡犯违傲,只切悚懔。此际得闻臣父,自数日以来,病情添剧,素患眩晕之症,受伤于暑湿之祟,滞泄频作,昏倒不省,食饮全却,元气凛缀,家僮上来,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猥越,拜章径行。伏乞圣明,亟命选部,镌改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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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内阁直。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在外未肃拜。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明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曺锡正,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在明曰,府院君承候入来事,遣史官传谕。

○金履乔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尚愚添书落点。

○以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连陈口启,未蒙召接,只因医官诊察后所传,议定汤剂,区区下情,已不胜抑郁焦迫,而事体道理,尤有所万万未安,又此冒陈。伏乞特许臣等率医官入侍,以为详承晩后诸节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金辇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未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广州府彦州面良才村议政府右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臣情穷势蹙,罪犯擅行,律以典宪,死有馀辜。窜伏穷山,日夕俟勘,而滨危宿疾,一倍添剧于震剥奔迸之馀,奄奄床箦,饬巾待符,千万不自意,近侍远辱,隆旨诞宣,惊陨惝恍,措躬无地。噫,臣之情实,已悉于前后章奏,今虽毕沥肝血,竭声叫号,谅亦无出于前者之外,而以情以病,如其有万分一可强之理,则初何可甘犯不测之诛,自陷逋命之科哉?然犹曲贳严谴,反侈误恩,是则国家威福之柄,缘臣无状,而益乖其当,罪上添罪,无以自赎。矧当静摄之时,身带保护之任,而偃处乡外,迷不知变,致使莫重汤剂,无以备员议定,罪戾层积,万殒犹轻。恩命之下,趋膺无路,诚亏分缺,此何人斯?席稿私次,惟愿遄伏常刑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卿之所恳如此,相职姑为许副,卿其即日入来,议定汤剂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申在明曰,政官牌招开政。

○申在明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传于申在明曰,北伯久旷,一时为急,原任大臣荐望为之。

○备边司荐望,以朴宗来为咸镜监司。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庇仁县监成元柱遭父丧事,传于申在明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启渊为庇仁县监。

○以江华留守金相休状启,全罗道法圣仓漕船致败,谷物千馀石,全数未拯,惶恐待罪事,传于徐长辅曰,勿待罪事,回谕。

○领中枢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臣于病伏昏涔之际,忽伏奉传教下者,有北伯之代,原任大臣荐望之命,以臣西枢座次,猥居其右,筹郞来请受荐。臣于是,惶愧闷蹙,不知所措。夫北门锁钥,为任綦重,告阙数旬,尚未差代,国体之亏损,营邑之旷弊,诚非细故。臣之职任,若在当荐之地,则成命之下,何敢费辞渎挠于静摄之中,而顾臣乞休以后,姓名虽寄朝籍,心身已同谢事,掩门穷巷,闭观塞兑,一切世务庙论,都成聋瞽,久矣。今乃乘此鼎席暂空之时,替行藩任荐剡之事,则臣虽老悖,岂不昌披无耻之甚,而越俎代斲,何以解四方之讥责乎?况臣年日益耄,病日益痼,今夏溽暑,中伤尤甚,眩瞀无常,呕泄交作,昏昏床席,药饵为命。以此神精,虽家常细务,茫不能照管,将何能辨别能否,举似方岳之重任乎?左右揣量,承当末由,略控短箚,仰烦崇听。伏乞圣明,亟治臣慢命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庙荐之原任大臣拟入,于事别无所碍,勿辞即为荐望拟入。仍传于申在明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丁丑七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履乔,假注书金逸渊,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曰,午后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阔数之气,与朝一样矣。上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蓍根曰,当议定继进汤剂矣。上曰,待明朝承候,详察诸节后议定,可也。进御加味养胃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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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坐直。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式暇。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在外未肃拜。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仕直郑焕义。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履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中气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昨日汤剂进御之后,诸节果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乔曰,卜相为之。

○金履乔启曰,卜相事,命下矣。三公未差,原任大臣,当为命招,而判府事徐龙辅、徐迈修,前右议政金思穆在外,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即为命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乔曰,兼礼曹判书南公辙,拜右议政。

○传于金履乔曰,虽拜右相,卜相依前成命为之。

○传于金履乔曰,原任大臣,更为命招。

○传于金履乔曰,未下直监司、守令,使之即日下送。

○金履乔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事变假注书金辇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辰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广州府彦州面良才村前右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臣幸蒙圣恩,得解相职,生成之泽,与天无极,臣虽即日入地,更何馀憾?闻命感惶,有泪被面,臣既获遂微愿,则又何敢偃处乡郊,坐孤隆眷,而矧当玉候静摄之中,屡承汤剂议定之命。在臣分义,尤宜趋簉之不暇,自来癃病,又添毒感,转侧须人,蠢动无路,而此时尝药之任,有不可暂旷,谨当少加调息,担舁前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乔曰,只推。

○金履乔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大臣置处,北伯下批,俱系时急,而如是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议朴宗琦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右议政金思穆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国舅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右议政金思穆,许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郑尚愚陈疏入启,参判赵弘镇进,参议朴宗琦未肃拜,行都承旨金履乔进。启曰,判书郑尚愚陈疏入启,参议朴宗琦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羲淳为礼曹判书,闵命爀为刑曹判书,金在昌为工曹判书,李普天为判尹,李志渊为户曹参判,金鲁应为辅德,闵哲儒为左通礼,李亨权为刑曹正郞,安国衡为礼宾主簿,池景兴为瓦署别提,咸镜监司单朴宗来,右议政单南公辙,承文都提调单南公辙。

○兵批,判书李相璜病,参判朴命燮病,参议韩义运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右副承旨徐长辅进。判中枢府事单金思穆,同知单文德天,大护军郑晩锡,护军赵锺永、李惟秀,副护军朴蓍寿、权丕应、李纲重、金镇喆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金履乔曰,分拣。

○金履乔,以中枢府言启曰,新除授判府事金思穆,时在广州地,带行医员、录事、书吏各一,依例给马,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西北边红箭门横木、箭木朽折,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朴基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朴升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郑尚愚疏曰,伏以臣家之向来遭罹,臣身之多年窜逐,迹其所以,铨任为之灾耳。今虽荷天地河海之泽,家全身保,时移事往,而中夜思惟,寝梦犹噩。呜呼,臣家本寒素,性又狷滞,文质无当,才识空疏,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偏蒙我先大王不世之恩,自释褐之初,节次推迁,十年之间,滚到宰列。鬼猜人怒,势所必至,而越在己未春,忝叨三铨之任,数旬行政,厚招人言,辞意惨刻,至请刊削之典。圣明曲加体谅,铨任自此永谢,而其奈疑怒日甚于蜮弩,性命长游于舁彀,不数年而骇机迭出,构诬罔极,阖门几乎颠覆,百口难免虀粉。幸赖我圣上庇覆之仁,拯拔之私,覆盆回照,枯荄复荣,特收簪履之旧,仍试内外之职。臣感戴恩造,区区所自勉者,惟在于谨避权要,优游散班,以筋力殚竭,为一分报答之道而已,今此出常之恩命,奚为而至于臣身哉?臣诚惊惶震懔,五内失守,以公则弹墨既在,以私则覆辙难蹈,铨地已成铁限,去就初非可论,而臣于闻命惶霣之中,亦不能无为殿下惜此举措,别有所区区仰勉者。惟我圣明,临御以后,礼使群工,恩泽不及于私昵,慎惜名器,拣抡一付于公议,以至凡百注措,动遵经法,不越常格。杜侥幸之门,而息奔竞之路,群下之所钦仰攒叹,亶在于斯,今忽以如臣无似,中批于冢宰之任。噫,官人爵人,人主之大柄,一笑一嚬,圣王之所惜,虽微末庶僚,犹不可轻易特授,况天官之长,是何等重任,而添书前望,不少留难。除旨一下,瞻聆瞠惑,当之者莫省所由,见之者将谓斯何?臣之事我殿下,于今十七八年矣。臣之本末长短,固莫逃于渊鉴之下,而品秩虽跻于崇显,才具未试于紧要,则是任之能否,物议之佥同,未审日月之明,何以照烛,而有此不恒之举耶?从前圣简之至慎,圣德之无私,今乃缘臣而贻累,臣之平日所仰望者,反不胜忧爱之至。臣虽无状,顾其职则卿列也,苟或非常之宠,谬及于他人,犹当匡救之不暇,况身当不敢当之误恩,不思所以仰勉,而扬扬冒膺于匪分之职哉?由前由后,臣之自划,不待两言而决矣。召牌荐降,承当无路,玆敢披沥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收新命,以重公器,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何必复提年久之事?况大政过限?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公清监司权常慎疏曰,伏以臣之叨是职也,揆分量能,本不称似,而以若弊局,酷被水灾,不待涤场,年形半非,忧虞澒洞,若陨烟海,知拙心痗,中夜屡兴。顾今日国势民情,凛如缀旒,夫岂有良筹奇策之可以议到于造次者哉?只宜勿扰之如烹鲜,去害者如养马,姑息弥缝,苟幸无事而已,则殊无补于实效,而反有切于民瘼者,即水陆军聚操事是已。夫诘戎,有国之大政也,虽在升平,罔忽肄习,陆而束伍,水而能橹,岁一组练,自有成制,而若值灾荒,辄许停止者,非不念讲武之或疏,而寔出恤民之至意也。见今一路之民,自经癸甲之荐歉,流离才返,疲癃未苏,又值灾伤,群情倍骚。若于此时,强策赴操,则一夫糇粮之赍,动费半年之食,念到于此,切为矜闷。苟能缮饰器械,明整队伍,使水陆之师,咸知团束之制,则官门聚点,亦足为讲习之一道。然则戎政不至于全弛,民力稍纾于省费。窃伏闻有司之臣,已有疏举,议下庙堂,覆禀行会,知在早晩,而操期已定,简阅方始,及今变通,然后可为蠲弊之实惠。臣忝居方臬,职在修举,权意陈请,极知猥越,而事关民隐,不容泯默。伏乞圣慈,俯垂财察,本道水陆操,特下停免之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各道一体停止事,分付庙堂。

○丁丑七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履乔,假注书金逸渊,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曰,夜间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千根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数候比昨,稍有缓意矣。东秀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数候比昨,益有差胜矣。以中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数候几乎快差矣。上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上曰,汤剂退去后,议定,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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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式暇。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在外未肃拜。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咸镜监司朴宗来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履乔曰,原任大臣,更为命招。

○传于金履乔曰,判府事金载瓒拜左议政。

○传于金履乔曰,卿文清之子,先朝之旧臣也。今日金瓯之卜,意岂徒尔?予举卿于廷绅之中,授之以三事之重者,非予知卿而然也。昔我宁考,知卿文学,而侈以内阁之衔,知卿才谞,而置之筹司之任,则吾之相,于是乎定矣。况卿容仪恺悌,可以矜式百僚,志操恬雅,可以砥砺颓俗,朝士舆人之宿望,亦必蔚然,予自爰立之日,诚喜而不寐。顾今鼎席久旷,机务多滞,昕夕侧席,不啻如渴,未暇多诰,先此敷心,须体此意,即起肃命,弘济时艰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以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模、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乔曰,只推。

○金履乔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于昨夕,仰请入侍承候,未蒙允兪,区区下情,达宵闷郁之至,伏未审夜间,调摄中诸节,益有差胜之喜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金履乔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召,无意承膺,事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以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乔曰,只推。

○兵曹,以申䌹为都监中军。

○郑元容,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七番中部右司属江原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八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及都城颓圮处把守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八番中部后司属江原道四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右部前司属公清右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八月初一日,与旧番中部后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月两朔应立右部左司属公清左道四哨军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臣于昨者,辞不获命,冒荐北藩,历日惶愧,继又卜相有命,天牌屡降,命相体重,固非如臣昏耄屏散之踪所可与闻。况原任卜相,即数百年来所未有之事,久远之例,虽未敢烦陈,而谨稽先朝壬子,领府事臣洪乐性箚言,卜相非时任大臣,不敢举行。曾于癸卯,以此事至下传教,命载《枚卜录》。圣批若曰,相府格例则然,势难强迫,仍以特旨,拜故相臣金履素,中书之故事昭在,昔年之圣教炳若。臣虽奊诟,何敢摆例越分,替当枚卜之举乎?况今端揆新卜,行将出膺,臣之格外参闻,尤非可论,屡犯违逋,冞增闷蹙,玆敢短箚仰闻。伏乞圣明,亟收召命,以严旧典,以安私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古例既如此,亦不可强,卿谅之。仍传于金履乔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教咸镜监司朴宗来书。王若曰,丰沛为汉室之根本,古称兴龙之基,幽并是唐家之塞防,爰择仗虎之任,烦卿八座崇秩,寄予一邦雄藩。永惟东国之翰屏,最重北路之筦辖,山川记陶渔之迹,肇王业逾四百年,亭墩枕夷夏之交,拓地方馀数千里。习俗皆尚弓马,黉舍少弦诵之声,土地素乏稻鱼,边疆竞貂参之利,第其道涂之踔远,是以惠化之难覃,关防寝疏,互市交仓之痼瘼非一。民生渐瘁,屯田戌楼之荒废居多,纤葛软茸,重困掊克之苛政,清冰苦蘖,须得按廉之良材,南国之甘棠新凋,况玆艰虞之溢目,北门之重藩久旷,谁膺圣简之在心?惟卿,羽仪明廷,趾美华阀,优优乎文学政事,自先朝而眷遇斯隆,休休焉老成𬣙谟,逮中年而历扬殆遍。崇镛宝黻,宜饰晠世之鸿猷,皓发丹颜,可喜风仪之鹤立,筹司铨部,克殚协赞对扬之方,方面居留,已著旬宣保釐之绩。属当臬臣之有缺,其将舍卿而伊谁?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懋恢远图,祗答宠命,惟忠信可以孚异俗,惟廉明可以服众心,茧丝乎保障乎,终始其悉乃力,文治也武备也,缓急各适以时。六镇、四郡之犯越无常,戒边吏之生事,两宫八陵之虔奉有俨,宜礼仪之罔愆,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登彼铁岭,须勉范滂揽辔之思,出自崇班,岂无长孺恋阙之意?暂屈西楼卿月,夫岂欲其殚劳?去作北维福星,庶宽忧于宵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姜世纶制进。

○丁丑七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履乔,假注书金逸渊,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曰,夜间调摄中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千根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阔数之气,今日则快差矣。东秀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以中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退去议定汤剂,可也。仍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履乔曰,卜相事既有成命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原任大臣入来云耶?元容曰,原任大臣,昨日再招不进故八禀,而姑无更招之命,故不得出牌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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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徐长辅缘故出。同副承旨曺锡正在外未肃拜。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郑元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明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郑元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申在明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四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屡事违傲,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诸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礼曹判书金羲淳,刑曹判书闵命爀,户曹参判李志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于诊筵,仰认圣候,益臻差复,区区下情,不胜庆忭之忱,第夜来诸节,更为详承,然后继进汤剂,可以议定。伏乞亟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申在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阳淳,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屡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傲,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屡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以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蔚珍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传于郑元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申在明,以奎章阁言启曰,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今朔内择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令日官推择,则二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庆基殿秋夕祭享香祝,本殿官员中一员,当为前期陪往,而参奉兪凤柱,今方入直,令有阙未差。本殿令未差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金鲁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丁丑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履乔,假注书金逸渊,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李湜,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蓍根曰,今则圣候益臻差复,臣等不胜庆忭之忱,而近日日候甚阴湿,此时调摄之节,十分审慎,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退去议定汤剂,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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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内阁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在外未肃拜。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判赵弘镇,参议朴宗琦四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为经宿,屡度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以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极未安。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鑢为庆基殿令。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传于申在明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郑尚愚进,参判、参议未差,行右承旨申在明进。以赵万元为吏曹参判,宋冕载为吏曹参议,金履阳为知敦宁,郑观绥为敦宁都正,左议政金载瓒为世子傅,金履阳为掌苑提调,赵弘镇为惠民提调。左议政单金载瓒,承文都提调单金载瓒。

○兵批,判书李相璜病,参判朴命燮受由,参议韩义运入直进,参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徐长辅进。同知单李义生,佥知单金星白,护军单赵弘镇、李惟秀,副护军单朴宗琦、金镇喆。

○申在明,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户曹言启曰,漕转之法,自有定限湖南则三月十五日以前发船,四月初十日内上纳。岭南则三月二十五日以前发船,五月十五日内上纳。通编所载事目颁降,既严且重,而湖南法圣仓及岭南左漕仓漕船,八月将届,尚不到泊,漕运之若是稽缓,前所未有,揆以法意,万万骇然。当该领运差使员法圣佥使成范镇,龟山佥使丁载忠,待税谷毕纳,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黄磵县监赵吉喆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水原前监牧官李沃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椒岛佥使金宇敬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安边前府使宋应奎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价川前县监具应和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通津府使具缙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烷手本,则时囚罪人赵吉喆,素患复积,处湿添剧,食饮全却,转侧须人。宋应圭,屡日处湿之馀,猝得泄痢,度数频数,勺水不下,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吉喆、宋应圭,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年例进上马八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凶咎驽𮩻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内。二匹到中路故失,八匹到中路病留,二匹到津头逃逸,五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七十一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郑尚愚疏曰,伏以臣,情有至苦,义决难冒,进退跼蹐,靡所因极。盖尝一吁于听卑之天,而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赐兪可,迺反开释慰藉,促臣进身,数日之间,召牌凡几降矣。臣虽至愚,亦具省识,非不知仰感俯怵,以效古人不俟驾之义,而犹且迷不知动,积犯逋傲,至于今日者,是岂臣乐为而然哉?无论臣才具望实之不合是任,与臣之年前遭罹之伦脊有无,臣家之几至倾覆,臣身之间经颠沛,即不过一铨地为其祟耳。苟非天地之仁,日月之明,回照覆盆,毕烛幽冤,则臣岂能保有此身家哉?阅劫馀生,如惊噩梦,有时思惟,心魂犹悸。臣所以自语于心,与兄弟家人,所以聚首交勉于臣者,恩山德海,无可补报,汤火糜粉,身于何有,而惟是铨任一步,覆辙在是,不容再蹈。夫如是者,亦岂专为臣趋避之私而然哉?臣本儱侗疏暗,百不犹人。若又以冥之行,处睢盱之地,则毕竟狼狈,决知无幸,臣以何颜,更将罪累之身,重望拯拔之恩哉?下乖报答之微诚,上孤生成之大德而已。不忠之罪,安所自赎?一念耿耿,到老如结,而未谐必从之愿,复入既败之地,殆亦臣命卒之秋也。始焉陈辞祈哀,而未蒙体谅,继又方命俟谴,而不加勘处,辗转至于违牌路阻,欲进则矢心有素,欲退则亏分是惧,左右迫塞,冰炭交中。臣窃又思之,人臣常分,固以趋走为恭,而匹夫之谅,有时乎获全,则亦圣世之美政也。今臣当退而不当进者,公私义禘,截然有据,而然犹凭依宠灵,以进为荣,则不惟咫尺守无以自伸,是不能终始我殿下爱之欲生之至仁洪造也。臣虽无状,何敢为此?况中批旷数也,政曺重任也。虽使臣践历遍而才识备,优可以干当此事,犹不敢于公荐之外,谬蒙恩私,扬扬自以为荣,顾臣陋劣,初何尝依俙近似于激扬甄别之地乎?此又臣决不可冒膺之大防也。玆敢披沥腔血,冒死申吁,伏惟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曲遂鉴谅,亟命镌改,无使重务虚旷,大政愆滞。仍令有司,议臣积逋屡渎之罪,以肃王纲,以励臣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无可引之情势,而今又此疏,万万不当矣。都政过限数朔,尚今杳然,言念民事,诚为闷然,且静摄时,徒烦酬应,卿何不谅?勿复如是,即日入来肃命,大政亦以来月旬前为之。

○吏曹参判赵弘镇疏曰,伏以臣于昨年,猥叨见职,半载虚縻,既蔑丝毫之报,屡牍陈吁,幸蒙矜谅之恩,优游散秩,自甘癃废矣。今此收簪之眷,忽及于伏枕呻呓之日,适值事会之紧急,不得不力疾出肃,遂行代斲,而顾臣年益衰而病益痼。昃日之景,殆同下山,视荫之状,长在负席,披阅班簿,老眼益瞀,酬接人客,朽精都脱,回想年前,又不知落下几层。委席涔涔,四到不省,政命继下,牌召屡临,至有勿呼望之教,臣尤惊惶震懔,不知措躬之所也。今臣狗马贱疾,乘机添剧于数日劳动之馀,二竖交侵,百骸如碎,兼以感冒深中,贴身床玆,内则顽痰痞滞,外则虚汗流注。终日所食,未满龠匙,房闼之间,欲起而旋仆,似此病状,时日之内,断无蠢动之望,召命之下,趋承末由,伏地战悸,惶陨闷厄。玆敢倩人呼写,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矜臣癃病之状,亟递臣所带之职,俾延残喘,以安私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朴宗琦疏曰,伏以臣之虚縻铨衔,今又数旬于玆矣。积犯违慢,辜负恩命,实非义分之所敢出,而亦岂臣乐为也哉?第念臣,蔑劣之姿,孤弱之植,初何尝一毫髣髴于是职,而向来特点,恩出格外,臣感激洪造,辞不获请,则黾勉一肃,亮非初心,一再代斲,丑拙毕露,血指之愧,至今汗颜。千万不自意,今玆之命,又及于臣身,惊駴震懔,抑又甚于曩者之始叨也。噫,天官佐贰,是何等极清极要,则以臣至庸至陋之品,一者之滥授,犹足为玷污名器,谬辱圣简,而况匝月之间,乍移旋仍,殆若以臣代臣,非此莫可者然。顾今群彦磊落,曾经未经,不患无人。臣虽欲饕宠贪荣,扬扬复冒,其奈国体之苟艰,物议之嗤点何哉?反复揣量,断无是理,且臣老母,年逾七耋,居常凛缀,自经今夏之潦湿,添以暑泄,浃月沈顿,证形转以危剧,真元一倍落下。臣方左右扶将,昼宵煎灼,跬步之间,势难暂离,其何望束带趋朝乎?天牌荐临,历日惶隘,玆敢疾声呼吁,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曲垂谅察,特许镌免,以安私分,俾便救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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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乔药院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在明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右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同副承旨曺锡正在外未肃拜。注书朴心寿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履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南公辙俱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明启曰,议政府录事来言,贞陵陵上莎草蹲缩处修改时,政府以下,当为进去,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南公辙俱未肃拜,无以进去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韩判府事进去。

○传于申在明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申在明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朔,事极未安。校理洪敬谟、李锺穆,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韩用龟,贞陵陵上莎草蹲缩处,修改时进去事命下,而有身病,不得进去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金判府事进去。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李允谦、兪应焕,持平李教源、任存常,司谏权熀,献纳任百禧,正言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校理洪敬谟,副校理赵经镇、姜浚钦,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明曰,只推。

○申在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郑尚愚病不来,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宋冕载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尚愚,参议宋冕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郑尚愚进,参判赵万元在外未肃拜,参议宋冕载疏批未下,行右承旨申在明进。以李止渊为大司谏,李鹤秀为兼弼善,李晩秀为知经筵,李宪琦为知春秋,柳会根为长宁殿令,许㬘为监察,李完璧为孝昌墓守卫官。吏批,再政。同春秋单李宪琦。

○兵批,判书李相璜病,参判朴命燮未肃拜,参议韩义运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右副承旨徐长辅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进上早红柿子,姑未向黄,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申在明曰,勿待罪事,回喩。

○申在明,以礼曹言启曰,恭陵、顺陵表石前后面草图书,当为书入,书写官,令吏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恭陵、顺陵表石前后面草图书式,依英庙朝戊寅年启下式,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南公辙疏曰,伏以圣帝明王,图理国家,必先择相,盖相臣者,人主之下一人而已。若其得人,则格心正事,大人之责在焉,如其不肖也,则上虽有励精求治之心,其识量才具,不足以承佐对掦,遇天下治安之日,已得中书伴食之讥。或有事故出耳目智虑之外,则既不能断其疑,又不能定其变,身与国俱受其败,《易》所谓覆公𫗧是也。岂不大可难慎者哉?近日廊庙久旷,机务多滞,朝野颙企,皆以为圣简,必得当世之真宰相第一流,以畀论道经邦之责。其或不然,而仅得救时之相,犹可牵补架漏,弥纶得宜,而及其新除之出,即如臣之无才无德,作一籧篨之人也。于是乎又皆失望而讥笑,其将曰今虽置相,与不置相等耳。臣虽杜门病淹,全无闻知,以己度人,宁无揣量?继又十行恩谕,辞教郑重,既提臣先故,又以受知宁考,奖许过当,臣双擎九顿,荣极怆随,不觉涕泪之汍澜也。臣未敢知殿下,以今日为何如时也。天心未豫,而三朔之雨涝极备,君道渊默,而上下之情志阻隔,民生之困瘁,拯济无策,国计之哀痛,关节俱碍。以至世道也,朝象也,名检也,习俗也,无一可恃,有百受病,虽使萧、曺之画一勿失,房、杜之善谋善断而佐之。固知棼丝之难理坏屋,漏舟之不可支拄,而今殿下,不待金瓯之卜,不询庙堂之议,猝然以非常之命,加之于下品无似之身。譬如强僬侥以万匀之重,策驽骀以千里之骤,摧压颠踣,可立而待,臣固不足言,其于国体之亏伤,物情之惊惑何哉?臣立朝年久,文质长短,底蕴毕露,而人之所知,犹不如自知之明,有时省检,只有爱君忧时之一段忱诚,耿然不灭而已。其馀则空空无一之可取,辅相与他自别,德量虽优,而材器gg才器g未逮则不可为也,绩庸虽著,而学识不明则莫宜居也。祗自恃区区寸诚,出而冒当,则其心虽可尚,毕竟于国事偾误,于其身狼狈而止,端揆之职,虽皆仰成于首相,而燮理赞治之责,三公一也。况臣七八年贞痼之病,闲司漫职,犹不能奔走自效,圣鉴业已俯烛,通朝无不矜怜。臣不敢更事𫌨缕,而最是精神昏眩,文簿看阅,首尾遗失,行步蹇涩,殿陛升降,极其艰辛。以此奄奄貌样,担夯重任,决是行不得之事,不才而不能称职,与有疾而未堪供仕者,皆在所当辞也。臣受两朝不世之恩,华要几皆躐取,糜粉尝所自誓,苟有丝毫之可以裨益治化者,则其何敢固辞牢让,以效古人辞枢密故事,而然念臣之所叨,则量力揣分,万无承膺之望。闻命以来,百忧交中,几乎夜不能寐,而侧听屡日,尚无驳正之论,岂欲使臣自处,而姑且迟待耶?臣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察血恳,亟收臣议政之除,改卜贤德,弘济时艰,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闻史官回奏,今见来疏,卿则欲修中书古规,有若备例辞巽,雍容暇豫者然,是岂予所望于卿也?先朝尝以古人审于去就,而新卜后,或有一疏出膺者为教。卿亦必有所承聆,正谓如今卿之所处者,而试见今日国事之多艰,庙务之丛脞,果为何许貌样乎?其在辅相之任者,岂不思体国之义,而予所倚毗之至意,已悉于前谕,卿须即为肃命,以答予眷眷之意。仍传于徐长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丁丑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金履乔,假注书金逸渊,记注官曺锡鲲,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曰,近日日气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诊候。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退去议定汤剂,可也。仍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