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七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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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坐直。左副承旨赵台荣。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李冕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酉时,日有食之。

○魂宫朔祭亲行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纬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应教、副应教、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未差,校理赵宗镇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长辅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经镇,以张铉宅为御营中军。

○徐长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司书申绰,时在京畿广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堂上执礼,以前应教赵经镇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徐羲辅、闵哲金善一,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并依例六品迁转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初三日,宗庙夏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排拟无路,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文灿圭,庆熙宫卫将池得龟,翊赞金达谟,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郑承毅,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李教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亚献官右议政金思穆,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礼曹判书赵德润,典祀官奉常寺正李锺运,宫闱令尚膳安裕福,执礼副司果李羲准,执尊副司果沈能稷,大祝副司果李应奎,祝史副司果洪赫,斋郞正言李寅溥,盥洗位礼曹正郞徐志辅、礼曹佐郞闵令儒,爵洗位礼曹佐郞金喆修、兵曹佐郞朴廷俭,亚终献盥洗位校检李齐学赞者引议崔日运、金学羲,谒者兼引仪李致源、李孝述,赞引兼引仪李正干,引仪沈能镇,祭监监察李贤默、朴宗濂六十三行刀割

○丁丑四月初一日子时,上诣魂宫。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赵台荣,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假注书金逸渊、李冕植,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直提学李存秀、金履乔,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浅淡服,出斋室,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版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初献礼。上诣尊所东向立。执尊者举羃。长辅酌郁鬯。宗薰以爵受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宗薰奉香。长辅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长辅奠炉于案。宗薰,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长辅,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兴少退跪。上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右议政金思穆,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讫。上诣望燎位,大祝燎于坎。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导以行。上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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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监祭进。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仕直李冕植。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左承旨韩兢履,右副承旨申纬,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礼曹参议朴周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长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长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文臣制述,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仁政殿为之。

○传于赵台荣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左承旨韩兢履,右副承旨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荐新生竹笋,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箕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宗薰,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文学赵万永,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进上进献件,今已印出妆䌙矣。进上日子,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进上件,嘉顺宫进献件,与承旨,请承传色承言色,奉入,世子宫进献件,与侍讲院官员,请承言色奉入,而奉谟堂奉安《国朝御牒》,改张书本及《璿源谱略》内在件,内阁件,改张印本,一体陪进,自内阁,依例禀旨改张,而五处璿源阁奉安件,自本寺,次第举行,颁赐件,亦为收聚改张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日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差备内有頉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四月初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四月初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宣传官成永丰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未时量,伏奉圣教,驰往明陵青龙上边,筑石诸处及蜂岘禁路,与守直处所,一一看审是白乎则,筑石非但筑立之深固,且赖莎草之交萦,举皆无頉是白遣,禁路则年年防禁,既严且截,树木连柯,人马屏迹是白遣,守直段,结幕于峯巓,陵军轮回替直是白乎旀,仍诣昭显墓内外诸山,次第详审是白乎则,每年所植松树杂木,簇立罗列,渐有长郁之望是白乎乃,地既瘠薄,又多沙石,凡木之长养,似可迟缓是白齐。传曰,知道。

○宣传官许棨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未时量,以东南蚕室摘奸事,敬奉圣教,驰诣东蚕室是白乎则,大小桑木,合为七千八百二株是白遣,今年新植为五十株,而一区桑田,有成行之处,或有散列之处,疏密虽曰不同,既无翦败之弊,且多渐茂之望是白乎旀,次诣南蚕室摘奸是白乎则,大小桑木,合为七千五百九十株是白遣,今年新植为一百株,而田之平铺,树之簇立,无异于东蚕室所见是白如乎,两处监考等处,益加禁养之意,申明严饬是白齐。传曰,知道。

九行八字刀割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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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申纬推鞫进。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李冕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纬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韩兢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夞怪万户洪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长辅启曰,即者,兼弼善金阳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长辅曰,科次入侍。

○传于徐长辅曰,文臣制述入格人,依例捧传旨。

○传于申纬曰,推鞫为之。

○申纬启曰,臣纬,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山林外,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正言尹秉烈,持平洪学渊落点。

○申纬启曰,今日推鞫,两司当为进参,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先参鞫后谢恩。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尹愭落点。

○传于申纬曰,新除授献纳牌招,先参鞫后谢恩。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权熀落点。

○传于申纬曰,新除授司谏牌招,先参鞫后谢恩。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洪敬谟。

○以左副承旨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忠清道放未放成册,传于申纬曰,兪硕柱、李羲玄、李集麟、闵宗爀、李元学、沈文永、李仁泳、李馥秀、李锺英,以上放。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今日亲临文臣制述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宋翼渊,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路,即速变通云。左通礼宋翼渊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应焕为左通礼。

○徐长辅,以奎章阁言启曰,《璿源谱略》改张件,明日自宗簿寺陪来云。奉谟堂宙合楼所奉件,当进诣改张,内上件,亦当进诣仁政殿月台,请出修正,而曾有改张印本,直为内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允。内上件,改张印本,直为内入。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李教信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金阳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未差,文学金炳球,呈辞受由,兼辅德权丕应,弼善李允谦,兼文学赵万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文学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阿耳佥使李圭男,与本道兵使元永胄,有姑母夫应避之嫌,呈状乞递。相避之法,在下当递,阿耳佥使李圭男,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权埙原情,罪人张应人原情,传于赵台荣曰,推鞫姑罢。

○判敦宁李彦植疏曰,伏以臣,百不肖似,素蔑才识,四无墙壁之依附,徒仰天地之覆庇,骤跻崇班,出入起居之列,居常惶惧,若陨渊谷,及叨内赡寺提举之任,本寺凋弊,莫可收拾,断断一心,惟思丝毫之报效,而臣年近七旬,重以昏瞆,神情不周,施措昧方,毕竟狼贝,臣所自知,迺者,大僚回启,论责备至,臣于是,满心惭恧,莫省攸措,罪大溺职罚止薄罢,曾未几何,恩叙遽降,臣是何人,乃能得此?益不胜惶陨感泣之至,揆以义分,有不敢追提往事,仰渎崇严,而盖其事实,则亦不敢不一暴。夫内赡一寺,本以供上衙门,寺力转益凋残,万无支吾之道,莫重供需,有难言之忧,此非独臣一人之言,凡百有司之臣所共闻见,而为之闷叹者也。臣以此事状,辄烦疏吁,屡蒙庙堂禀处之恩批,而迄玆几朔,庙堂尚无区划之方,本寺则日益遑急,涂抹牵补,亦无其路。适于此际,望远、合井两里民人等,敬奉列圣朝受教文券,愿属本寺,纳税作贡,前后判下辞教,臣已详于前疏,今不敢更陈,而本寺弩末之势,日甚一日,将至阙供之境,臣昼宵焦遑,计无所措。遂于昨秋,据此民愿,以永属本寺,支补目前之计,仰请处分,而虽在回启之前,本事,既系登彻,寺势,今方渴急,不得不姑先收税之意,往复筹堂,则筹堂之见,亦不以为不可。故臣仍许其随行,于今五六朔,别无为弊之端矣。不料城外奸猾之民,欲私自牟利,招诱无赖,成群作党,多般造语,变幻事实,百方经营,饰诈诉讦,致有大僚论勘之举。若其不待复奏,径先处事,固臣之罪也,而此岂臣乐为之事乎?亶由于他无变通之方,而事势之万分急切故也。况此郞官,不过因臣之言而禁其杂乱而已。至于乘船监贩等语,亦是顽民之诬而非其实也。今郞官之罪,罪实在臣,臣何敢诿之于郞官,而扬扬抗颜于周行乎?玆敢短疏自列,冒控衷恳。伏愿圣上,亟许镌削,以为当官不职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别无可引之端,卿其勿辞行公。

○兼弼善金阳淳疏曰,伏以臣父,年迫八耋,癃疾愈痼,委帖床笫,积有年矣。臣尝左右扶将,药饵为命,离侧供职,实非如臣情理之所敢出,而惟以出入胄筵,仰瞻睿仪,抑情就直,而私心煎迫,殆不能一日自安。即接家信,则臣父素患风眩之症,近因日候之不适,重以将摄之失宜,神精昏瞀,气息绵缀,臣虽在家之时,未尝少须臾弛虑,况今数日持被,方寸焦熬,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察,亟递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别兼春秋李纪渊疏曰,伏以臣于昨冬以后,来在臣父任所,忧病事故,势难暂舍,踪迹遂远于辇毂,魂梦徒悬于觚棱,间者,实兼诸职,除旨联翩,而坐屈恩命,未克趋膺。况又庆礼顺成,庭贺载举,而亦未得随诣班行,少伸欢忭之忱,都蔑义分,合被谴罚,惶陨恧蹙,迄今靡措。即又伏见承政院成贴有旨,以臣为别兼春秋,促令乘驲上来,进参翰圈,臣且惶且感,不宜重犯逋慢,而第伏念臣于年前会圈也,以僚议不一,未能准事,引章自列,特蒙恩递。夫一番败圈之后,不得复参圈事,即翰苑故规也。伏闻前别兼臣朴齐闻,以此陈恳,已荷体谅,至如臣者,虽以曾经座次,有此循例付职,而偾误之地,铁限自在,寮采之间,株守无异。伏想圣明之所照烛,必不待臣言之毕也。臣自承恩召,拟即进身公车,以为丐免之计,故不恤旷侧,才已登途,臣母添病之报,踵行而至,揆以情理,万无离舍前进之望。玆不得已,蹲伏旅次,冒陈实状。伏乞圣慈,谅馆规之莫改,察臣情之切迫,亟许镌削,收还驲召,俾公而圈事无滞,私而救护及时,仍治臣前后违傲之罪,以励臣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丁丑四月初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文臣制述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赵台荣,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假注书金逸渊、李冕植,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殿。宗薰曰,左通礼首望郞兪应焕,而以兪理焕误书入启,至于受点矣。原单子,今方改付标以入,而不察之当该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试官行礼。读券官行户曹判书朴宗庆,行护军金履乔,兵曹参判申绚,对读券gg对读官g行副护军郑元容、宋冕载、曺锡正、李止渊,率应试文臣,行四拜礼讫,以次陞殿。宗庆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庆曰,昨日有火贼三汉,自忠清兵营,捉上于捕厅,故自捕厅,合坐取招,则其端緖相连于今番诸囚,而其中二汉,尤有烂漫知情之迹,其凶谋情节,不可不急急鞫问。且其供招中,亦有绝悖至凶之说,不可以语近诞妄,置之不核,而罪人移送,必待鞫坐,然后始为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题绿竹猗猗赋,限申时。通礼,跪启请礼毕。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四月初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右承旨徐长辅,假注书李冕植,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读券官行户曹判书朴宗庆,行护军金履乔,兵曹参判申绚,对读官行副护军郑元容、宋冕载、曺锡正、李止渊,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宗庆等,考券讫。宗庆曰,今番则选几人乎?上曰,取五人,可也。仍命出榜。三中一副正字郑知容,三下副司果李教源,新及第李宪兢,草三下副司果李奎铉,说书南履懋,长辅曰,今番入格人施赏,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原誊录书入,可也。仍命退。宗庆等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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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李冕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荣启曰,右副承旨申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台荣启曰,持平洪学渊,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台厅,以启辞书入。

○又启曰,持平洪学渊,虽伏承退去台厅,启辞书入之教,而乱本未拔,忧愤所激,更为求对矣。传曰,递差。

○以右副承旨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以兼文学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别兼春秋洪敬谟,即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李箕渊,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所奉《璿源谱略》,宙合楼所奉《璿源谱略》,并改张后,还为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恭陵直长所报,则今初七日,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有阙未差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参奉未差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任天常,身病猝重,改差,以副司果尹应大差下,赵民和、姜世纶,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民和、姜世纶,并单付。

○赵台荣,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忠州兪硕柱,新昌李羲玄,堤川李集麟,忠州闵宗爀,礼山李元学,林川沈文永,泰安李仁泳,德山李馥秀,大兴李锺英,以上放事,命下矣。右罪人并放送,未放秩,青山洪卓然,依启闻施行事,分付该道道臣,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内赡寺直长罗启南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宣传官金鲁哲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申时量,以内外南山松木摘奸事,敬奉圣教,遍审内外南山各牌字内,一一摘奸是白乎则,一牌各处,松橡杂木,最为茂密是白遣,二牌段,左右山麓,俱皆陡绝,大小松木,虽有稀疏之处是白乎乃,儿松穉橡,方有茁茂之望是白遣,三牌段,地实底肥,俱有郁苍是白乎旀,至于外南山合四牌各字内段,远近诸处,松橡桧柏,一望茂盛,无一斧斫之痕,而或有一二虫损处是白乎旀,字内各处诸坛,坛上坛下阶砌莎草及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齐。传曰,知道。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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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逸渊李冕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台荣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朴宗薰启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台荣启曰,副校理赵琮镇,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本馆,以箚子书入。

○又启曰,副校理赵琮镇,虽伏承退去本馆,以箚子书入之教,而乱本未拔,忠愤自激,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副校理赵琮镇,虽伏承退去之教,而乱本自在,忠愤转激,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副校理赵琮镇,连伏承退去之教,虽极悚惶,乱逆自在,惩讨为急,冒死更为求对矣。传曰,斯速退去。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别兼春秋洪敬谟,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会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景慕宫都提调以下,奉审后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赵台荣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徐长辅,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徐长辅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有政。吏批,兼判书南公辙陈疏,参判李存秀进,参议朴宗琦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箕渊进。启曰,判书南公辙陈疏入启,参议朴宗琦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元容为辅德,南周宪gg南周献g为文学,李龙秀为同经筵,韩光璧为律学教授,徐能辅为黄海监司,会宁府使张铉宅,仍任事承传,前牧使南麟耇,今加通政,侍从臣文学南周献父,加资事承传,书题单尹得运,以李应奎为兵曹正郞,郑焕宗为铁原府事。

○兵批,判书李相璜病,参判申绚病,参议尹羽烈入直进,参知闵德基病,同副承旨李箕渊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卫将张持大,景福宫卫将李兴聃,文臣兼宣传官李奎铉,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尹命圭,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前黄海监司李勉昇,自吏曹送西矣。瓜满监司,例为枢衔下批,而时无见窠,佥知中枢府事尹昌离,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其代,李勉昇,佥中枢下批,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相璜进,参判申绚病,参议尹羽烈病,参知闵德基病,同副承旨李箕渊进。

○兵批启曰,庆尚右兵使,忠清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铁原防御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安敬国、洪秉义、方孝德为五卫将,金仪祥为忠壮将,金道喆为景福将,金䥽为庆熙将,韩复衍为翊赞,金莹绶为都摠经历,李世茂、沈说泰为武兼,权逴为庆尚右兵使,赵在昇为忠清水使,金镇元为甫下佥使,金学基为天摩佥使,沈丰祖为阿耳佥使,刘道亨为梨津万户,同知单申䌹、崔宗仑,护军洪羲臣、柳成逵,副护军权晙副司直崔时淳、姜浚钦、郑日泰、尹景镇、洪学渊、林东镇、尹愭、金学淳、金熙华、金炳球,副司果尹日逵、林处镇、沈能稷、尹秉烈,佥知李勉昇,并单付,以安宅仁为忠翊将,范润祥为景福将,赵民和为文兼,申彦模为训炼判官,柳成逵为广州中军,黄海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徐能辅。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穉圭为泰陵参奉。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金阳淳。

○传于李箕渊曰,阁圈为之。

○李箕渊,以奎章阁言启曰,阁圈为之事,命下矣。检校提学金祖淳,直提学李存秀、金履乔,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鹤秀,即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近以风势不调,又值秀鱼卵育之时,鱼族深入海底,设网屡日,终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处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折半代封。

○兼吏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每有一番政命,辄有一番渎扰,仰贻酬应之繁,而顽然若不知惧者,是岂可已而不已哉?一则柄要之地,睢盱之场,不欲长据而久蹲者,人情无怪如此也。一则才彦济济之时,妨贤不去,为嫌甚大也。加以七八年贞疾,去益沈痼,激扬鉴别,非所可议,虽以日前口传望言之,做错非细,此莫非病昏不察之致。如是而冒当重任,其势末由,由前由后,臣之欲自划于铨职者,非直一己之私也,每承批旨,天听邈然,微诚无以自见,又以调理行公为教,此指一时之症,偶然之祟,可以时日内差复者耳。今臣之病,何以期此?臣于本症之外,又因近来日候之乖宜,重得毒感,寒热交攻,顽痰凝塞,上呕下泄,元气落下,多般药治,终无差减,比之日昨所陈,十倍加剧,政牌已下,实无束带承膺之望,惶陨抑塞,如添一症,臣既以矢心负心,质言食言,仰陈于君父之前矣。同朝之士,亦皆以已递知之,臣虽欲出而行政,有䩄面目,人谓斯何?此个事状,宜殿下深加体谅,鞶带之禠,不俟终日,而如其不然,岭海斧钺之诛,惟愿速被,毋致上下之相持而已。玆敢力疾构疏,仰首申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特垂仁恻,使一物之贱,得全微谅,复寻生路,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吏判之任许递。

○别兼春秋洪敬谟疏曰,伏以臣于年前,职忝兼史,猥当圈会,自速偾事,公格莫严于馆规,私义难坏于廉防,以此陈章,幸蒙体谅,至今追惟,尚切愧悚。昨伏承恩除,复以臣为别兼春秋,使之会圈,而成命既久于阅月,召牌荐降于继日,臣闻命瞠若,不知措躬之所也。虽寻常有司之职,固不敢冒当于偾误之地,况本馆故规,画若金石,圈席一步,截成铁限,虽欲违越而不可得者乎?前后诸僚之相继疏吁,亦以此也,而举蒙恩递,获伸微谅,今臣处义,与两僚少无异同,召命之下,承膺无路。玆敢随诣朝房,据实仰暴。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递改,回授无故之人,俾圈事克完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别兼春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久叨匪分,出入簪笔,今已三年于玆,常切妨贤之嫌,只有须代之愿矣。幸承翰圈之成命,而阅月未行,惟俟僚席之备员,而刻日准事,第臣老母,素患胸腹之病,忽当换节之交,如期闯发,药饵竟无其效,食飮未免全却,臣方左右扶将,日夜焦煎,离侧供职,诚末如之何。且臣于右僚,有众所共知难安之义,既无以周旋于同馆,尤何可会议于共席乎?以情以势,趋膺无路,玆敢忙缀短吁,猥控私义。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递改,回授无故之人,俾圈事无滞,而微谅获伸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丁丑四月初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假注书金逸渊,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直阁郑元容,左副承旨赵台荣,假注书李冕植,事变假注书金圣默,右议政金思穆,行户曹判书朴宗庆,判中枢府事李肇源,行大护军金羲淳,左参赞李好敏,行大护军郑尚愚,兵曹判书李相璜,礼曹判书赵德润,汉城判尹金蓍根,训炼院都正李溏,韩陵君李海愚,同知敦宁府事金基厚,户曹参判赵锺永,行护军金履载,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李彦厚,朴器成、李命运,进伏楹外讫。思穆曰,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东秀、之𬭚、彦厚、命运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汤剂中,去人参进御,今已屡贴,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命药房先退。元容、逸渊退出。千根等,亦退出。上曰,次对为之。仍教曰,都承旨,以次对承旨举行,军士房承旨,先退,可也。台荣退出。二十七行十八字刀割且今三司前望,屡日不下,今日宾对,尤异于他时,而无一人进参,政院虽欲请牌,亦无可招之人,岂有如此国体乎?亟令备员,益切区区之望也。思穆曰,顷因北关御史别单,所陈诸条,覆启关问矣。即见咸镜前监司李羲甲状启,则其一,端川、甲山、镜城所在七镇堡,存革间,虽无关系,而究其设施之意,有难一时并罢。梨洞则仍旧以置,而双青、黄土,则合设于古城旧址,森森坡,与宝化合设,温,与吾村合设,而间烽间拨,依前施行,梨洞及双、黄两堡合设者,仍作南兵营自辟窠,宝化堡合设者及原划给庆兴造山堡,仍作北兵营自辟窠。其一,安边永丰社,以形以弊,俱合设邑,而但该邑策应,全资于此,既难移属他镇,该社民人,聚散无常,不可遽然设镇。其一,端川贡银,每年为伍百两,而近店三社,以采银之故,民皆蠲役给复,则较其利害,得不补失,而为弊多端,徒为民瘼,自今贡银,永为革罢,银矿则任其私商之采取,依他例收税以纳事,请令庙堂禀处,而前南兵使徐春辅,亦以镇堡合说及永丰设镇事,有所论启,而与道臣,别无异见,北兵使赵岐,以镇堡沿革,事系难慎为辞矣。甲茂两邑,已成北边之屏蔽,则东西七镇,不关内地之防守,其在汰冗官去冗兵之义,道启合设之请,不害为方便之策,而北兵使之以镇堡沿革,事系难慎为辞者,亦不为无据,合设一事,今姑置之。永丰设镇之议,其来已久,民愿亦然,而该邑自以孔路弊局,公私资赖,专在永丰,则设此不急之镇,以凋一邑之力,已涉无当,民则朝聚而暮散,土亦少辟而多荒,草创镇堡,难保成样,则反有除弊生弊之虑,此亦姑置,以存难慎之意,端川贡银事,设矿年久,为弊日滋,民情称苦,道启请罢,以朝家轸恤远民之念,不可不亟思变通,而第念各道银店,无不凋废,昔之以贡税为名者,殆无一处见存,至于地部所需,则银条应下,其数亦多,今若罢贡作税,还录复结,则贡纳所减之充代,经费所补之实数,所当消详酌量,以尽俱便之策,更为关问道臣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即见京畿监司李鲁益状启,则枚举延曙、重林两驿察访牒呈以为,昨年潦水,延曙站、碧蹄站及重林之盘乳站、庆信站,位土成川,畓之永为灾頉者,不可不变通给代,而驿位田之永灾不耕者,以废寺田及属公田充给,载在《通编》,以粮饷均役厅属公屯土之傍近于各站者,依法给代为辞矣。驿站凋弊,畿内最甚,今此状请,固知出于苏救之意,而以废寺田属公田,充给位田,虽载于《通编》,然而粮饷厅及宣惠厅屯田,则既非属公之物,又非废寺之田,不但名色各异,且其军饷与经费,所重有在,初非可论于代给驿位者,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会宁府使张铉宅,移拜御营中军矣,关北之昨年秋事,未免失稔,此时抚恤之责,难付生手,且是边邑,不可数递,以贻迎送之弊,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臣不惮烦猥,冒陈至恳,窃冀听卑之天,庶察由中之情,圣批靳允,既未蒙体谅之恩,则臣之抑郁闷蹙,历日靡措,如臣无似,冒窃匪据,而鼎席不备,仰成无所,庙务委积,公事一埤,而一自年前乞休以来,臣固自居以已退,世亦共谅其难强,凡诸𬣙谟应酬之节,茫如隔生,莫省头緖,不但癃痼之疾,昏塞之见,万无担夯之望而然也,则在今急先之务,宜莫先于僚相之具备,而至若瀛选,国之大政,积薪闷郁之叹,又莫如今时,而臣于此事,自有铁限之情势,未敢随即建请,则此亦缘臣独忝相职之故也。此已如此,则外此积滞之务,又何可毛举乎?伏乞亟降枚卜之命,以幸国事,不胜至祝。上曰,终当下教矣。出举条上曰,诸宰奏事。羲淳曰,《璿源谱略》中,先朝别号,添刊以入事,既承成命,今方改张,而至于总叙,则今番工役,既经载录,且今别号奉载,即从便追补也,总叙不必添录,故敢达矣。羲淳曰,《谱略》,所当还为奉出改张,而每当似此添刊时,只以添刊之张,进诣殿庭,请出奉安件及进上件,校正改张,亦多其例,今番亦以此为之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羲淳曰,以景慕宫修改事,有奏达事,而都相既不登筵,故臣敢此仰达矣,本宫正殿后面,栋楹朽缩壁破,祔宫之前,不可不修改,而秋后则工役不如此时,都提调以下,进诣奉审后,禀旨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诸臣退出。宗薰曰,今秋武科时规矩中贯革,以一百步受点矣。贯革步数,法典则一百五十步,而亦多以一百三十步施行,至于百步,则既无其例,且违试规,故敢此提奏矣。上曰,原单子入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丑四月初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景慕宫奉审后,都提调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箕渊,假注书李冕植,记注官安亨镇、曺锡鲲,都提调金载瓒,行户曹判书朴宗庆,景慕宫提调金羲淳,礼曹判书赵德润,以次进伏讫。载瓒曰,数日日气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臣谨承下教,与本宫提调及户礼堂,正堂有頉处,进诣奉审,则西南角连壁柱木一个退,柱木一个下端接础处,朽伤蹲缩,壁土间有罅隙,及今修改,不容少缓,令该曹,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今日适得方寸之时,敢此仰达矣。沁贼处分,一向靳允,此无他,以殿下之私恩,欲掩举国之公法,臣于此窃不胜悚蹙,伏愿亟加三思,以副臣民之望焉。上命退。载瓒等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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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冕植仕直郑知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台荣启曰,副校理赵琮镇,虽伏承斯速退去之教,而愿借方寸之地,以效沫飮之义,冒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副校理赵琮镇,虽伏承退去之教,而乱逆惩讨,系宗社安危,不得请则不敢止,冒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司谏权熀,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司谏权熀,副校理赵琮镇,荐承退去之教,益切抑郁之忱,未蒙召接之前,实无退去之望,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司谏权熀,副校理赵琮镇,屡次求对,未蒙召接,忠愤益激,不揆渎扰,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斯速退去。

○又启曰,司谏权熀,虽伏承退去之教,而乱本自在,忠愤转激,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司谏权熀,副校理赵琮镇以为,讨逆衷情,实是环八域所同,请对事例,元来退一步不得,屡烦渎扰,虽万万悚惶,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并递差。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金逸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逸渊改差,代以郑知容为假注书。

○李箕渊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别兼春秋金阳淳,即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启曰,臣台荣,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樻祝、板袱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赵万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备边司荐望,以徐春辅为统制使,以尹益烈为开城留守,以金相休为江华留守。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军资监正李翊会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尤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存秀进,参议朴宗琦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箕渊进。以朴仑寿为吏曹判书。又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朴仑寿牌不进,参议朴宗琦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金熙华为军资正,开城留守单尹益烈,江华留守单金相休。

○兵批,判书李相璜病,参判申绚病,参议尹羽烈病,参知闵德基入直进。同副承旨李箕渊进。同知单金䥽,佥知三单安敬国、洪秉义、金仪祥,护军金铣、申鸿周、吴文常、康汉健,副护军李载弘、李圭男,统制使单徐春辅。

○赵台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金煐为御营中军。

○以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阳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正宪公许伯琦延谥,今月十三日,定行于京畿阳智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李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阁圈有命,以臣有检校提学之衔,牙牌临召矣。在臣不俟驾屦之义,固宜即地趋承,奉行之不暇,而臣自春初以来,长婴疾病,剧歇无常,劳苦倦极,世念灰冷,呻吟沈痼,生意都索,以是之故,陪扈之班,廷贺之仪,俱不克随诸臣后,而旬朔起居之旷,将至百日之久,此岂臣所乐为而然哉?疾病之中,固又有不得不然者耳。伏惟圣明,或已垂照于此矣。牙牌体重,例不敢违傲,而目下病状,近又添苦,宛转床笫,蠢动无路,由前由后,臣分都亏,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忙陈短箚,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治臣违逋之罪,以存旧规,仍递臣检校之任,俾圈事无滞,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俟病差入来完圈。仍传于李箕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四十九行十字刀割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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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进。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朴心寿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申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箕渊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赵台荣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李冕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别兼春秋金阳淳,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会圈,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阳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鲁益状启,杨州牧使李勉求,身病沉重,万无还任之望,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箕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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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进。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林翰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药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曰,明日春到记为之,处所,以仁政殿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都承旨,驰诣泮宫,今日朝食堂,收收取以来。

○李冕植改差,代以申万休为假注书。

○申万休在外,代以林翰镇为假注书。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林翰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官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台荣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朴宗薰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别兼春秋金阳淳,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会圈,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义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朴绮寿。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煐为杨州牧使。

○兵曹,以李馨秀,为御营中军。

○赵台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军校等,奉足上下在即,而从事官李翊会,军资正,今已递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翊会。

○李箕渊,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先朝御牒中,添书张,今已刊印矣。进上进献件陪进日时,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九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臣等依前具仪仗鼓吹,陪进殿廷,与承旨请出,改张以入,而奉谟堂奉安《国朝御牒》及《璿源谱略》改张本,一体陪进,自内阁禀旨举行,其馀件,自本寺次第改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璿源谱略》改张件,明日自宗簿寺陪来云。奉谟堂、宙合楼所奉件,当进诣改张,内上件,亦当进诣仁政殿月台,请出修正,而曾有改张印本直为内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允。内上件,改张印本直为内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四月初九日,春到记试取时,两官俱为观光云。莫重之地,不可旷直,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天摩佥使金学基,素抱风痹之症,猝然添剧,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金启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仁政殿,春到记儒生试取时,本府都事七员赴举,一员奉命在外,只有二员,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尹益烈疏曰,伏以臣,桑楡颓景,樗栎散材,四无扳援,百不肖似,而滥蒙洪造,躐跻卿列,恩重邱山,报蔑丝毫,居常愧惧,若坠渊谷,迺于千万匪意,分司除命,有陨自天,臣诚惊感惝恍,莫省攸措。念玆松京一府,地介畿海,境狭人众,民趋末利,俗嚚讼繁,保釐之任,从古难慎,而又自年来,府库枵然,财用匮竭,百弊繁兴,着手无地,虽使材猷干局,足以有为者当之,尚有嘻其奈何之叹,况以臣衰朽之质,迂钝之识,精力既无以剸烦,才具又乏于苏瘼,前后忝窃,内外历敭,了无涓埃之裨益,而今乃猝然委之以管理旧都之责,则是何异于强僬侥以万匀,策驽骀以千里也哉?臣若徒恃宠灵,不揆愚贱,冒昧承当,恬若固有,则毕竟偾误,可立而俟,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于仰累则哲之明何哉?呜呼,臣之顶踵毛发,罔非恩造,欲报之德,河海莫量,夷险燥湿,死生以之,虽使肝䐉涂地,庶几其万一图酬,即臣之素所蓄积,而顾臣庸愚之实,臣固自知,其何敢不量而入,自致辜恩之诛哉?揣分度力,冒膺无路,玆敢不避烦猥,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念重任之不可滥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亟命镌臣所叨之职,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江华留守金相休疏曰,伏以江都,天险之国也。摩尼为镇,穴口为蔽,环以重溟,隐以叠城,又加之汨泥沮壤,浦土坎陷,断港曲壍,水道幽晦,虽有銕骑万队,敌无所聘其勇,虽有艨冲千艘,贼无处泊其碇,粤昔丽王之都此地也,辽元胁之诱之,必欲其降陆者,盖畏其阻而无以制其命也。夫以其险之如此,而往在丙丁之乱,虏兵不过数千,而弘夷一震,满城魄夺,未及交锋而土崩瓦解,长驱而进,如入无人,此其故何哉?备不预具,而帅不得人也。所谓固国,不以山谿之险者,是岂非明验欤?自是以来,深轸衣袽之戒,渐修阴雨之备,场草芝以牧军马,堰船头以(以))赡民田,岁籴一十七万石米,以储粮饷,时炼一万七千兵,以充部伍,经以镇堡,纬以岛屿,广筑墩台,增置烽燧,凡诸弓矢枪剑炮石形名等,御敌之具,无不备豫,而又选其贤能,以任保障之责,故地利人和,相辅以固,屹然中峙,为国咽喉,遂无西顾之忧,升平日久,人心日玩,戎政渐弛,武备转堕,城不增修,夷而为道,池不加濬,污而为莱,弓蠹而角崩,伐败而蔑苑,金鼓之声,讙而不亮,鸟章之文,暗而不章,凡所以备不虞者,一切荡然无复其旧,此已寒心,而最是可恃而无惧者,专系于足食足兵,而饷谷不满千石,支计没策,军伍太半逃故,签括无人,此非臣隐度之语,即举世所共诵言而忧叹者也。其势之遑汲若是,则虽有金城汤池,其将何恃而为固,虽有智士能臣,亦将却顾而反走,而况如臣者,少无技能,老益昏愦,真所谓幸天下无事者,而忽膺圣简,滥叨重寄,受命忧悸,夜不成寐,反复思量,报效无路,与其不揣事势之罔措,而自致偾误,毋宁早列暗劣之实状,而免速罪戾,苟非然者,保釐之职,即成王所以命毕公者,而今迺被之于衰朽无似之贱身,则其为荣宠何如,恩顾何如,而漫饰浮辞,自托例让,以仰孤历试之隆眷,下负直前之素心,臣虽无状,宁有是理?所以如此者,盖必有不容不尔之故。伏乞圣明,俯鉴微诚,将臣新授江华留守之命,亟许还收,特简贤能才智之臣而任之,以苏弊局,以巩关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别兼春秋金阳淳疏曰,伏以翰圈有命,兼衔例付,踵而召牌降矣。在臣义分,趋膺是急,而抑臣有不可冒进者。臣于年前,职叨检阅,随参圈坐,因僚议之携贰,致圈事之不谐,遂有大僚论勘,至今追惟,悚惶在心,自是以后,不可复齿圈席,馆规甚严,一二僚采,疏引蒙解,职由于此,今臣去就,宜亦无异,抗颜进赴,其势无路,冒违恩召,辄敢陈暴。伏乞圣慈,俯赐谅察,递臣所带,俾存馆规,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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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申纬。同副承旨李箕渊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林翰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寅时卯时,有雾气。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台荣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日殿座,别侍卫当为进参,而判书李相璜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朴绮寿,即为牌招,以为会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别兼春秋朴绮寿,时在京畿龙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科次入侍。

○传于朴宗薰曰,春到记儒生讲居首,通幼学李凤柱,制述赋居首三下一进士郑德和,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郑海龙,制述之次三下二生员徐骐辅,并直赴会试,讲之次通幼学张时用,制述之次三下生员吴羽常,并给二分,讲之次略幼学李垿等三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金鏴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以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兵曹,以徐英辅为摠戎中军。

○以江原道放未放成册,传于赵台荣曰,徐有永、金载益、方禹鼎,以上放。

○朴宗薰,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所奉《璿源普略》,宙合楼所奉《璿源谱略》,并改张后,还为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意阁言启曰,阁圈命下,已至多日矣。检校提学金祖淳,由限已过,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牌招。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待教李龙秀,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以为同参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尚健容,本局逻卒处,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尚健容,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尚健容,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权常慎状启内,双树中军兪汉宗,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兪汉宗,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领敦宁府事金祖淳箚曰,伏以臣于日前,遽奉召命,而疾病在身,未便趋走,不免冒昧陈恳,深夜渎扰,庶几亟被逋慢之罪,仍䣃检校之衔,及乎批旨之下,反承调理之教,感惶之馀,实不胜伥然失图也。由限已满,牙牌复临,在臣分义,苟可以一分强起,宁敢又生偃处之心,而顾臣狗马之恙,非但目下之不可以风而已,虽复经涉时月,徐加调治,猝难望其弹冠束带,出入修门,日月之明,虽靡不烛,而伏想犹有所遗照于微贱之状也。牙牌体重,而缘臣而再至于屑越,成命多日,而缘臣而将归于担阁,自知罪负,金木犹轻,然其不可强者,非臣之得已也,跧伏床笫,陨越而已。伏乞圣慈,悯然垂谅,亟许递臣检校提学之任,俾便公私,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励臣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日前箚中,有不得不然之语,而予未及思之矣,今又见来箚,非但有慎节,必以向来怪鬼录说为难安,此岂成说乎?彼录所为云云,无伦无脊,做出无根之说,欲为疑辞诬逼之凶计者,其心所在,人孰不知?在他人,尚不足介怀,而况卿乎?予于平日所望于卿者,果何如,而予有不逮,则开释寡昧,庶几寡过,惟卿之责,卿反以似此不屑之事,区区强引,岂非千万不当乎?卿须体予至意,俟病间,入来承候,仍行会圈。仍传于李箕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丁丑四月初九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赵台荣,同副承旨李箕渊,记事官朴心寿,假注书林翰镇,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提学南公辙,直提学李存秀、金履乔,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进驾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上降舆陞座。引仪,唱试官及儒生,行四拜礼。礼讫,公辙等,进前奏曰,今日朝气阴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启曰,兵曹判书李相璜,既以别侍卫入来,而读券官蒙点之后,谓有情势,不为进参,事甚未安,从重推考,申饬进参,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读券官南公辙,讲制命官,兼为之事命下,而既无文迹,何以为之?上曰,书出,可也。出榻教读券官行知中枢府事南公辙,吏曹参判李存秀,行护军金履乔,对读官侍讲院辅德郑元容,副护军金启温,副司直李羲准,副司果尹丰烈,考官汉城判尹金蓍根,兵曹参判申绚,参考官行副护军洪冕燮、金鲁应,侍讲院弼善李允谦,副司直洪学渊,以次就座进伏。上命书题。公辙、存秀书题曰,为人君止于仁赋。限申时,羲准、丰烈,奉御题悬之。上命儒生,呼名开讲,讲至第三员,上命礼毕,因命姑俟此儒讲毕。通礼,跪启讲降座乘舆。上降座乘舆。上曰,读券官李相璜代,金履乔为之。驾前下教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命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四月初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林翰镇,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读券官行知中枢府事南公辙,吏曹参判李存秀,行护军金履乔,对读官侍讲院辅德郑元容,副护军金启温,副司直李羲准,副司果尹丰烈,以次进伏讫。宗薰,持考取试券七张进前。上曰,科次为之。元容,进读二张讫。宗薰曰,对读官,轮次读奏,何如?上曰,唯。元容退伏。启温,进前读二张讫,退伏。羲准,进前读一张讫,退伏。丰烈,进前读二张讫。上曰,书等,可也。公辙曰,自外编次既如此,以此书等乎?上曰,唯。公辙,仍为书等,三下三张,次上四张讫。宗薰,持居首试券,跪传内侍,内侍奉置榻前。上命内侍坼封,还下。宗薰,读奏秘封,仍以次第坼封,读奏讫。宗薰曰,居首,以直赴何试为之乎?上曰,直赴殿试。宗薰曰,制述之次,三下二人,次上四人,讲居首外,又有通二人,略三人,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第二则直赴会试,第三则给二分,其馀则出外考例为之。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公辙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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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未肃拜。右承旨赵台荣推鞫进。左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参。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朴心寿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林翰镇。事变假注书金圣默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曰,入格儒生入侍。

○赵台荣启曰,臣台荣,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传于赵台荣曰,推鞫为之。

○赵台荣启曰,臣台荣,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权傛,掌令兪应焕,落点。

○传于李箕渊曰,新除授台谏,先参鞫后谢恩。

○以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申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之铉、李敬参、韩翼镇,落点。

○以左承旨尹之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朴宗薰曰,新除授留守、阃帅、守令及上京守令,皆令催促,当日下送。

○备忘记,开城留守尹益烈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备忘记,江华留守金相休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备忘记,统制使徐春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权逴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铁原都护府使郑焕宗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韩翼镇曰,推鞫姑罢。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曺允遂,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白东薳,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领军之任,不可暂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石求为禁军别将。

○朴宗薰,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因特教,供上生鲜,以折半代封gg代捧g,如例择封gg择捧g之意,各别严饬于渔夫契贡人,贡人数日供上,仅仅进排矣。即者贡人等所告内,近日风势不调,又值卵育之时,四处求贸,终不捉得,故明日供上,万无封进之势云。莫重供上,不善措备,特教之下,又若是烦告,贡人举行,万万痛骇,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之不能检饬,惶懔待罪,而到今事势,实无如例封进,姑许以活鸡,全数代封gg捧g,何如?传曰,允,卿即gg则g勿待罪。

○韩翼镇,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赵民和,身病猝重,改差,其代,以副司果金在元,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徒配罪人徐有永、金载孟、方禹鼎,以上放事,命下矣,洪川徐有永,横城金载孟,铁原方禹鼎,并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罗启南亦,鱼船口文之欲付本寺,特出于为救凋弊之意,疏辞未禀处之前,乘船监贩,杖囚江民,揆以事面,实涉乖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推鞫时罪人申七龙原情,罪人朴忠俊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罪人申在奎原情,罪人申盛文更招后,仍与罪人朴忠俊面质。

○教开城留守尹益烈书。王若曰,周家任藩翰之功,毕公保釐东土,宋朝托锁钥之重,寇准出守北门,玆撤金鞓之华班,庸畀旄钺之重寄,眷彼崧阳一部,即我汉京分司,襟碧澜之渡而带青石之城,关防壮金汤之势,抱白岳之岑而控黄海之界,都鄙居舟车之冲,香祝绛翻,寿昌宫之体貌甚重,朱门画戟,管理营之制置匪轻,金帛埒箕城之饶,称万家膏腴之邑,楼橹比沁都之制,寔一路咽喉之要,惟此地怀保之当先,嗟,近日凋弊之益甚,民俗射锥刀之利,商市之争讼多端,驿路织冠盖之行,使华之供亿难继,奢丽之习未祛,盖缘商俗之犹存,凌犯之患亦多,谁知汉法之可畏?顾此任不可轻矣,当是时属之谁乎?惟卿簪组故家,圭璋令质,词华素著,周旋乎银台之席玉署之班,材器有伟,历试于鸡林之符龙湾之节,外温内确,居官绝干托之私,识该理明,莅事析微密之妙,惟内外践履之际,无适不宜,故前后委畀之衷,有事则任,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秪服宠命,克勉弘猷,茧丝保障之咸勤,奚但治规之毕举,钱谷甲兵之豫备,抑亦武事之增修,倡一境弦诵之风,花潭之闾必式,树百代节义之重,竹桥之碑可观,若军国缓急之务,何妨便宜之从事?惟兵民怀绥之策,亦宜禀裁而施行,於戏,往汝其敛,与我共理,冰蘗励操,岂徒赵参政之清名,裘带乘闲,将见晋都督之雅望。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姜世纶制进。

○教江华留守金相休书。王若曰,繄玆晋阳保障,实吾股肱,美哉魏国山河,托汝心膂,爰畀锁钥之寄,用敷纶綍之音,惟卿琅然圭璋之誉,焕乎簪组之緖,乃家自成规范,忠孝以传,厥世积有渊源,诗礼相袭,早龄则志于为己,费岁月于典坟,中身则出而事君,任启沃于经席,所以十年间超擢不次,于焉重宸之倚毗斯隆,进寘银台,允矣喉舌之纳,往镇gg锁g铁瓮,曩为浐𬇙之关防,眷彼沁都形胜之区,寔我海门要冲之地,控王畿而作屏翰,台隍枕水陆之交,畀民社而兼甲兵,国家轸桑土之备,桐府松京之迭相拱扼,若吴之西陵建平,摩山、甲津之最称险要,在楚则方城汉水,是以衙门则兼筹司之任,地望则右藩臣之尊,职是保釐,盖仿周东都旧制,秩重留守,寔循宋西京遗规,迩来饥馑之连仍,戎储则徒拥虚簿,遂致流亡之殆尽,军籍则曷以代编,安得寇节度来,以寄北锁之重?倘任张刺史去,可纾西顾之忧,而庙剡佥以卿闻,在都留宜若予采。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祗服宠命,亟恢远猷,弊局之委任斯勤,克壮襟带之势,十二字刀割瞻依真殿之风云,恒懋警卫之道,密衬外阁之奎璧,益殚典守之方,自馀禀裁,厥有常宪。於戏,边忧溢目,倘体乙夜之纡思,往事伤心,忍见丁年之复届,列镇之雉堞式缮,无忘在莒之羞,环海之鲸波虽安,每存不虞之警。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姜世纶制进。

○教统制使徐春辅书。王若曰,选一代爪牙之才,听鼙思切,按三路咽喉之地,授钺宠隆,玆宣纶綍之音,庸托笠毂之重,言念统制使为号,粤自忠武公开营,兼两使而体貌甚尊,拥水陆之兵甲,较诸路而关防最重,据湖、岭之要冲,屹营壁于海门,金汤控千里之险,接波涛于日域,颿风有一踔之忧,惟朝家缓急之是须,顾近日凋弊之转甚,鱼盐钱谷之耗缩,军储已归于尾闾,舟楫楼橹之朽伤,戎政或至于废阁,苟欲绸缪户牖之有备,莫如折冲樽俎之得人,惟卿以文清孙,为武夫特,敦诗如晋郤谷,在当世,是为全才,投笔若汉班超,自早龄已负奇气,先朝宠遇,选入莲府之中,早年声誉,擢置银台之上,关西有变,尚说宁边守先登,峤南告灾,已许慰谕使得体,历试州阃之任,无适不宜,若论干城之才,非卿莫可,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祗服宠命,懋恢良图,万斛龙骧,见元戎之器量,百尺龟舰,想前人之筹谟,毋曰百年升平,益懋一心守御,胸中万甲,常如临阵对敌之时,手下千兵,俾知亲君死长之义,城池甲兵之修缮,宜有如马使船之称,恩威刑赏之严明,毋失若虎在山之誉,自馀临机区划之道,亦系随时弛张之宜。於戏,李光弼之视师河阳,旌旗变彩,马伏波之杨武交趾,铜柱记功,今于丈人之元吉,无使古将之专美。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姜世纶制进。

○丁丑四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林翰镇,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金道喜,以次进伏。幼学李凤柱、郑海龙、张时周、李垿、具定默、李鼎叙,进士郑德和,生员徐骐辅、吴羽常,进士金鏴、李文馨,生员徐一辅,进士徐恩淳,以次列立庭下讫。上曰,儒生,以次陞殿,奏职姓名,可也。凤柱等,各奏姓名。上曰,及第与直赴会试给分人,出送,其馀儒生,使之颁赏行礼,可也。上曰,承旨出见,使之整齐颁赏,可也。引仪唱四拜施赏,儒生行拜礼讫。上命诸儒生退,宗薰进伏。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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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左承旨尹之铉未肃拜。右承旨赵台荣。左副承旨李箕渊。右副承旨李敬参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林翰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韩翼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敬参曰,魂宫望祭,当亲行,该房知悉。

○传于李敬参曰,《璿源谱略》修改时,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注书朴心寿病,代以李凤纯为假注书。

○李敬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参曰,只推。

○韩翼镇启曰,献纳权傛,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递差。

○又启曰,掌令兪应焕,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递差。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大浩、赵琮镇。

○以平安监司徐有闻状启,宁边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韩翼镇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李敬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魂宫、园所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留守、阃帅、守令及上京守令,催促当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开城府留守尹益烈,江华府留守金相休,杨州牧使金煐,铁原府使郑焕宗,俱为辞朝,上京守令长城府使洪集圭,白川郡守李秉奎,才已下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时,部长金邦孝,三略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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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坐直。右承旨赵台荣。左副承旨李箕渊。右副承旨李敬参缘故出。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林翰镇仕直金逸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凤纯有頉,代以严焘为假注书。

○严焘在外,代以金逸渊为假注书。

○韩翼镇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副承旨李敬参,须资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以宗簿寺别单书启,传于韩翼镇曰,提调行大护军金羲淳加资,《璿源谱略》跋文制述官大提学南公辙加资,资穷,熟马一匹面给,《国朝御牒》书写官兼纂修监印校正官判敦宁府事李彦植,熟马一匹赐给,纂修监印正李墷加资,主簿玄镇商,直长赵学濂,以上陞叙,别工作缮工监假监役赵重日陞六,《国朝御牒》、《璿源谱略》初草书写忠义卫金光涑,加出忠义卫李圭敏,以上相当职调用,正书写字官朴履信、刘亨基,各木二疋,中草写字官赵命锡、林行麟,各木一疋,唱准、画员、日官、计士等,各布一疋,其馀捕校、录事、员役、工匠、下人等,米布分等施赏。

○韩翼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积城幼学柳泰基所志,则以为,族孙镛,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锭第二子玉成,欲为继后,两家诸族,同议完定,而锭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立案,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柳泰基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柳锭第二子玉成,立为柳镛之后,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洪光一,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尹悌永,本局逻卒处,犯夜被捉,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翼镇,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尹悌永,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尹悌永,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内赡寺直长罗启南矣,本府议启内,渔船口文,之欲付本寺,虽出于救凋弊之意,疏辞未禀处之前,乘船监贩,杖囚江民,揆以事面,实涉乖当,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三十六行十三字刀割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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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左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参式暇。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林翰镇仕直郑光默。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台荣曰,轮对官来待。

○赵台荣启曰,轮对官,四月十一日造纸署别提苏辉国,瓦署别提金昌寿,中枢府都事南庆老,敦宁府参奉李宪猷,内赡寺主簿李文馨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逸渊有頉,代以郑光默为假注书。

○韩翼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传于韩翼镇曰,大司宪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传于韩翼镇曰,尹明俭、吴兴谦、朴馨源放。

○韩翼镇启曰,密符亲纳,自是例也,而前江华留守徐能辅,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洪奭周,执义李泰淳,司谏洪大浩,持平李㬖、姜学濬,正言吴洪锡、李同淳,落点。

○韩翼镇,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溃覆处,筑筒拓沙之役,自畿营举行矣。役钜事繁,未及了毕,而稻粱黍稷,唐黍豆太,竟致失农,莫重进上,势不得如例封进,诚不胜万万惶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许坰手本,则集春门北边旧筑墙垣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杷子坚实卫gg围g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令广智营入直炮手八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一间许颓圮处,广智营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二十三行十字刀割

○兵曹判书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才膺新命,忝管内赡,而内赡即供上六司之一也,郞吏之参剌于臣者,视其色,皆遑遑若有所遭值,见臣不暇作他语,辄曰常供将阙,公使不给,将奈此何?诘其故则曰,坐无本寺留货,上无以办进献之需,下无以继支给之用耳。臣始闻而疑之,夫设此衙门,责以供上,则事面之重,顾何如也,岂朝家无所区划,一委之于寺中吏胥而致此乎?意当初寺中生财,元有此数,故毕竟寺中用财,亦为此数耳,然则何为昔之相值,而今且不足也,得无有冗滥,使费之当汰而未汰者,参于其间乎?既又考阅文簿,左右采察,则宜其昔之相值者,今且不足,而郞吏之旅进群诉,非出于恐动希觊,其势自不能不如此也。盖本寺供上,即牛毛醋两种,而岁受于度支者,醋价米为五十八石,牛毛价钱为九十一两,以五十八石米,办二十三石上供醋,以若米办若醋,律之以闾巷私酿,宜若绰有馀裕,然公纳,异于私用,人情杂费之附于其间,固也。既如是,则其势又不得不年增岁加,今则进排常供之外,醋名色之上下使用者,又至于一百十石许之多,然则并计常供,当为一百三十石零,彼五十八石米者,计不能当所入之半,况可拟议于举其全而责之乎?以九十一两钱,办一百五十斤上供牛毛,以若钱,办若牛毛较看时直,其有馀而无不足,犹米之于醋,然各项杂费之出于其外者,又未尝不同于醋供,则毕竟相悬而过半不相值,亦势也,然而牵架存保,姑成寺样者,非寺有馀力,得以济此,特因朝家轸念,屡烦措划,捱至于今,而今则势转不支,惠亦难继,一败涂地,无可着手,设或有一二分救急之道,点雪之沃,无补于已焦之釜矣。前后议寺弊变通者,一则曰,均厅钱之限年贷下也,一则曰,惠厅元贡受价之从贵上下也,一则曰,牛毛醋价之自给贡衙门加数磨炼也,一则曰,罢本寺而合属于他司也,臣于此数条,亦未尝不往来商度,而右所云均厅贷钱,是已试而未见成效者,此固勿论已,贡价从贵,则不但中间乍作旋撤,未准年限而已。臣意则窃以为,虽自惠厅,曲加相念,如筹关知委之为徒损事面,未见便益上供之重,而责办于贡价,馀利名色,已乖正当,又就馀利而除留作本,取殖济用者,又岂不苟且甚矣乎?况且取贡剩而作债本,则受债者,当在于寺属之贡民,然则一年二年,寺属诸贡,竟当残败不成贡而后已,此亦岂细故哉?上妨下掣,俱无是处,今之所可拟议者,惟在于加数磨炼,而如欲加数磨炼,则面势虽似得正,将于经用中,不免岁捐出千有馀两,盖两供不足,其数虽止于五百,而既有衙门矣。且有官有胥,则官中一年常用不可阙之六百馀两,亦不可不及今并为之所也,未知今日经用衙门,力能可以办此否,是不敢必,则惟有归重于罢寺合属而已。粤在先朝,以此事询问于诸臣,而佥议如臣今所言者,伊时圣批,虽以诸议似然为教,然特以存革不可遽,变通尚有他,故郑重留难,而今则事势尤异于昔日,欲任置则颠仆在即,欲医救则旋容无方,为今之计,无宁罢寺移属之为无后弊而减冗费也,至于堂郞之省员,移属之当合何司,已悉于昔日诸臣奏议,臣不敢更烦,而顾臣受任无状,不能出一长策,矫此积弊,智短力诎,妄议变通于献御之重官方之大,唐突僭猥,无所逃罪。伏乞圣慈,下臣此疏于庙堂,划即禀处,俾供御有恃,仍治臣罪,以为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行公。

○草莽宋穉圭疏曰,伏以春宫入学,缛仪已举,而温文夙就,令闻益彰,宗社之庆幸莫大,臣民之颂祝冞切。仍伏念,臣于前冬,祗承疏批,台职才递,而曾未数旬,旋叨除命,馆衔宫僚,兼带如前,臣是何人,荣宠此极,臣即复控诉,期蒙镌改然后,圣恩不至久误,微分可以粗安,而狗马贱疾,积月沈淹,喘眩之苦,逢春转剧,无以抖擞精神,构成文字,只自泯默缩伏,恭俟谴罚,前月二十一日,忽伏奉吏曹降到告身一度奉传旨加臣一资者,臣惭惶惊惑,益无所容措。噫,宪府之纠察,讲院之辅翼,俱系重任,而非清朝之所,可一日旷阙,至于师儒之责,又岂是畀之非人者,而臣以至庸极陋之资,许久侥冒于樵牧之社,既不敢冒昧而趋膺,又未能号吁而乞免,据实论罪,斧锧犹轻,圣度天大,尚加优容,臣衷情感激,糜粉曷报?顾其受人嗤点,贻累综核,已不胜言,而况草野逋慢之踪,乃与在朝奔奏诸臣,同被颁庆恩例,是岂臣梦寐之所到哉?臣实愚昧,反复以求,而不得其说,则罔功之赏,不惟贱臣之所不当得,抑亦圣朝之所不当施者也,玆敢冒死自胪,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垂洞察,亟降指挥,还收臣加资之命,仍削所带本兼诸职,而治其违傲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答赞善宋稚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是年即吾家吉庆之会也,储宫入学,礼行齿让,延颈之忱,八域同然,予心欣悦,曷云其极?第于此时,不得致卿于左右,予怀翘想,当复何如?卿以胄筵旧僚,远在山樊,未睹盛举,必不禁耿结之恋也,至于晋秩之命,即广庆饰喜之意,而一二宫僚,循例升迁,则卿之膺是命,庸可已乎?顾今雷肆之讲筵日开,胄子之知思渐长,此政宿德宏儒,涵养熏陶,辅翼将就之时也,望卿更勿辞巽,趁即造朝,毋负予延伫之至意。同副承旨韩翼镇制进。

○别兼春秋朴绮寿疏曰,伏以臣,槎行复命,继蒙恩由,归觐偏母,感颂洪私,际伏承有旨,以臣为别兼春秋,翰圈事紧,斯速乘驲上来者,夫翰圈成命,为日已久,缘于不得备员,迄未完荐,朝体事面,俱极未安,臣承命之日,义当竭蹶趋膺,而第臣原隰驰驱之馀,重袭风寒,素患痔病,大段肆毒,昼夜叫苦,动掸不得,臣曾于年前襮直摛院之日,此病发作,至于担羿出来,委顿数朔,不能赴公,臣之此病,即是僚采之所共知,抑或圣明之所俯烛,少失将摄,闯发无常,目下丑秽之状,有不敢一一仰陈,而此既异于他病,虽欲强作,其势末由,且非时日可差之症,莫重圈事,缘臣稽滞,揆以事体,宁有是耶?伏地惶懔,实为臣添病之端,玆敢县道封章,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别兼之任,以他无故人差下,俾圈事即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丁丑四月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右承旨赵台荣,假注书林翰镇,记注官曺锡鲲、安亨镇,轮对官造纸别提苏辉国,瓦署别提金昌寿,中枢都事南庆老,敦宁参奉李宪猷,内赡主簿李文馨,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职掌遗在所怀。辉国,进前奏职姓名职掌表纸色遗在八百七十张,所怀无,仍退出。昌寿,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土炉色遗在一百三十三介,所怀无,仍退出。庆老,进前奏职姓名,职掌无,所怀无,仍退出。宪猷,进前奏职姓名,职掌无,所怀无,仍退出。文馨,进前奏职姓名职掌油清色,遗在真油二十一石,清蜜九石六斗,川椒一百二十六斤,白清七斗,所怀无,仍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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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斋直。左承旨尹之铉斋宿。右承旨赵台荣斋宿。左副承旨李箕渊斋直。右副承旨李敬参斋宿。同副承旨韩翼镇斋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林翰镇斋宿郑光默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李㬖、姜学濬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李敬参,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敬参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台荣曰,魂宫亲祭时,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敬参曰,明日景慕宫移安时,展拜后,仍为祗迎,该房知悉,门路,以弘化门、逌瞻门磨炼。

○传于赵台荣曰,出宫内门路,宾阳门为之,还宫内门路,协阳门为之。

○李敬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朴绮寿,副应教李鹤秀,校理姜世白,副校理高廷凤、赵景镇,修撰洪益闻,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落点。

○李敬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许久,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朴绮寿,副应教李鹤秀,校理姜世白,副校理高廷凤、赵璟镇,修撰洪益闻,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参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赵琮镇。

○李敬参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别兼春秋赵琮镇,即为牌招会圈,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前望修正,所当审慎,正言前望中,李同淳遭故云,而不为付签于名下,以至蒙点,事甚疏忽,原望筒,今方改修正以入,而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正落点。

○韩翼镇启曰,正言李光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正言李光正以为,虽伏承退去之命,惩讨义重,又不得不冒万死求对矣。传曰,递差。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明日魂宫望祭亲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左通礼未差,即速变通云。通礼院左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吉宽为左通礼。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尚瑞院牒报,则以为,今此景慕宫展拜时,本院官员,以宝差备,当为备员进参,而直长一员未差,举行无路云。尚瑞院直长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元镛为尚瑞直长,以洪羲明为尚瑞副直长。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申绚,参知闵德基,俱为差祭,无以备员,参判、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申绚,参知闵德基,俱为差祭,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宪琦为兵曹参判,以李光宪为参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兪应焕。

○李敬参,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夏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夏孟朔大奉审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举行,今朔内,更为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景慕宫展拜时,弘化门外排立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由逌瞻门展拜时,训将率旗鼓前排,都领外,各处入直军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训将,以户判,修改进去,以禁将代领。

○韩翼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长兴李宽基,康津丁若镛,智岛李晦祥,楸子岛洪在敏,古今岛张锡胤,楸子岛徐滢修,益山李宗国,珍岛李永纯,薪智岛王道恒,蛇岛李进说,金甲岛赵得永,楸子岛柳七在仍,灵岩尹明俭,古群山吴兴谦,龙安朴馨源放事,命下矣。李宽基、丁若镛、李晦祥、洪在敏、张锡胤、徐滢修、李宗国、李永纯、王道恒、李进说、赵得永、柳七在,并仍,尹明俭、吴兴谦、朴馨源,并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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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左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参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缘故出。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林翰镇郑光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亲行望祭,圣慕克伸,侵晓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李㬖、姜学濬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杨州牧使金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林翰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启曰,副应教李鹤秀,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副应教李鹤秀,虽伏承退去之命,而惩讨时急,更为冒死求对矣。传曰,递差。

○又启曰,即伏见全罗监司金教根,还饷未准捧守令论勘事状启,则咸平县监姜时焕之时字,误以始字书之,奏御文字,如是疏忽,事甚未安,原状启,事系紧重,虽不得不捧入,而当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敬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许久,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参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参曰,只推。

○李敬参,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参,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朴绮寿,时在京畿龙仁地,校理姜世白,时在庆尚道尚州地,副校理高廷凤,时在全罗道光州地,修撰洪益闻,时在忠清道牙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十六行六字刀割

○丁丑四月十五日子时,上诣魂宫。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左副承旨李箕渊,右副承旨李敬参,同副承旨韩翼镇,假注书林翰镇、郑光默,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至延喜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榻前下教仍具浅淡服,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版位,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翼镇酌郁鬯。宗薰以瓒受酌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宗薰奉香。翼镇奉香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翼镇奠炉于案。宗薰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宗薰,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永明尉洪显周,终献官判敦宁李彦植,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大祝燎坎。赞礼,跪启礼毕。仍导以行入斋室,亲祭后,问安勿为之事。榻前下教上改具翼善冠,出延喜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四月十五日卯时,上诣景慕宫。移安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左副承旨李箕渊,右副承旨李敬参,同副承旨韩翼镇,假注书林翰镇、郑光默,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龙秀、李鹤秀,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宾阳门,由弘化门、逌瞻门,诣景慕宫,至降舆所。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大次。展拜时至,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以出。左右通礼,导上诣版位,北向立。左通礼,跪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左右通礼,导上诣庙内,奉审讫。左右通礼,导上入幕次。景慕宫都提调金载瓒,进帐外奏曰,有所禀事矣。上曰,帐外奏之,可也。载瓒曰,今此修改时,虽从已例,不设都监而功役甚大,事体至重,有异于春秋修改之节,户礼工三曹堂上,兼监董堂上,举行郞厅,亦不必别为差下,以三曹郞官及别工作本宫宫司,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又奏曰,神舆移奉时,由阶上从北回旋,则可以无碍奉往,不必就阶下路矣。上曰,唯。移奉时至,左通礼,跪启请外办。左右通礼,导上复诣版位,北向立,祗迎讫。左右通礼,导上还入大次。释冕服,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左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逌瞻门、弘化门、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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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渊。右副承旨李敬参。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仕直朴鸣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李㬖、姜学濬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参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乶下佥使金镇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敬参曰,政官牌招开政。

○林翰镇改差,代以李宪球为假注书。

○李宪球有頉,代以朴鸣载为假注书。

○李敬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修撰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赵璟镇,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翰圈命下,已至许久,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别兼春秋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会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参判李存秀,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江原监司南履翼状启,狼川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箕渊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景慕宫修改时,监董堂上三单,朴宗庆、赵德润、李羲甲,郞厅三单,李德彬、金喆修、申缙。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鹤秀。

○李敬参,以工曹言启曰,今此端午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进上艾花,当为封进,而去正月人日,王大妃殿、嘉顺宫,进上艾花置之事,既伏承下教矣,今番则王大妃殿、嘉顺宫进上艾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番置之。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木营军色从事官李应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长水县监宋明圭牒呈,则谋叛大逆罪人寿永,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其妾者斤恶只,平安道碧潼郡,女分香年九,庆尚道巨济府,女汗伊年七,咸镜道北青府,女今年生年一,平安道昌城府,并缘坐为婢,而今方捉囚本县狱云。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长水县监宋明圭牒呈,则谋叛大逆罪人寿永,应坐罪人,查出以来矣。其妾者斤恶只,平安道碧潼郡,女分香年九,庆尚道巨济府,女汗伊年七,咸镜道北青府,女今年生年一,平安道昌城府,并缘坐为婢,而今方捉囚本县狱云。令刑曹,押送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囚长水县狱,令本道,押送各其配所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司徐能辅疏曰,伏以臣,猥应沁府居留之命,冒没行政,今将周岁于玆矣。任重而才短,心劳而手拙,徒烦朝家措划之劳,未有丝毫整顿之效,日夕愧惧,惟大何是俟,千万不自意,海藩新命,有陨自天,臣诚惊惶震越,莫省所以。噫,一遇沁岛,虽称保障重地,顾其土壤人户,不过一县之大耳,夫以一县之惟惧不堪,而一路之谓将澄清,臣亦求其说而不可得也。惟彼海臬一区,素称西顾难治,俗尚硬刚,而狱讼繁兴,土多斥卤,而民生贫窭,直路之使盖络绎,沿海之渔舶出没,此已诸路所无之忧,而况自挽近以来,年谷屡歉,流户未集,逋负多门,蓄积未完,虽使威望足以弹压一方,才猷足以综理庶务者当之,尚且却顾而逡巡,况可使如臣疏迂,苟然冒据,以之偾国事而辱圣简乎?左右思量,承膺无路,玆敢略具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黄海道观察使之任,回授可堪人,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别兼春秋赵琮镇疏曰,伏以臣,日前伏见吏曹口传政事,以臣姓名,单付别兼春秋,臣不惟惶恧,亦极闷隘,晋臣所谓非次之荣,何心安之云者,臣实近之,大抵翰苑之规,每当会圈之际,若无时任之员,则溯付曾经之人,以备三员为准,就中当参之人,若或在外,则待其上来,若或有病,则待其差可,以备圈坐,未见因其在外与言病,而属之于越次之人也。今番翰圈有命之后,前别兼诸人,果或有情势者,其疏引乞递,容或然矣,而至若前别兼臣朴绮寿,则以当次应参之人,非有右人之情势,只有无妄之疾恙,而一例陈疏蒙递,遂至误恩之及于臣身,臣虽欲饕恩贪荣,冒没承膺,其于越次替当之无义,何哉?稽诸馆规,则无可援之例,揆以私义,则有冒进之嫌,召牌之下,虽极感惶,廉隅所拘,无路承当,敢陈短章,猥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回授当次应参之人,俾圈事无滞,微谅获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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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左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参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李㬖、姜学濬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敬参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赵台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承旨尹之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阿耳佥使沈丰祖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敬参曰,再明日景慕宫还安时,展拜后,仍为祗迎,该房知悉,门路,弘化门、逌瞻门磨炼。

○传于李敬参曰,景慕宫修改时,都提调以下,书启书入。

○赵台荣启曰,假注书朴鸣载,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敬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参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之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尚未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参判李存秀,参议朴宗琦,并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再牌不进,参判李存秀,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有日,连事违傲,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永明尉洪显周扫坟呈辞,传于李箕渊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朴时源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时月内,万无供职之望云。佐郞朴长舆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时月内,实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景慕宫修改堂上意启曰,本宫正堂后,南边柱木二个中,神门东挟柱木一个,并为换排,月台石动退三处,一体修改,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见德积佥使牒报,则本曹贸米一千一百八十石所载船一只,今月十二日致败,水沈于本岛前洋,而干䣃之米,为一百九十石,䣃下沈米为九百九十石云矣。此是经用所需,而亦公谷也,事体与他自别,而有此不谨臭载,万万惊骇,所拯谷物之分俵改色,依税谷例,发遣计事,眼同该佥使,摘奸后,沈米,即令改量分俵于附近居民,待秋成,代钱与本色间,从便捧纳,劣米则该船船主沙工处征捧,干䣃米一百九十石,使之赁般上送,而败船情节,严查状闻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备边司言启曰,内赡提调李相璜上疏批旨,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该寺凋弊之状,历举前后矫救之策,仍以为,方今之计,无宁罢寺移属之为无后弊,而减冗费为辞矣。内赡事势之难支,其来已久矣,弊到极处,欲求通变之方,则固莫逾于罢寺移属,而移属之议,亦非创自今日,越自庚申春,已有收议归一者,而特以难慎之意,更求方便之道,乃有本寺元贡价,令惠厅,限十年,从贵上下之定式,而定式之后,或遵或废,通计不过数年而止,则渐复凋弊,将至供上之有阙,故日前草记,以依定式从贵上下,为目前矫救之方矣。盖自庚申至今,内赡之仅能支给,寔赖数年遵式之效,而既未准十年之限,则如治病用药而未及尽剂,岂可遽谓难治,别求他方哉?疏中所请内赡寺移属事,今姑置之,且以惠厅言之,近来经用,虽曰不敷,念及供上之所重,惟宜悉力而相资,更为申饬,内赡,元贡价每岁三千石,并从贵上下,自今为始,无有间断,以充定式之年限,俾为矫救之地,而该提调原疏中,作醋数爻失检错误,奏御文字之不能审慎,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于贡市人询瘼时,因司圃署贡人所怀,乙亥贡米之以钱代下者,勿令还征,咸平导掌退去之券,亦勿勒给于贡人,侵害贡人之员役,移法司核治之意,覆启分付矣。该提调青城尉沈能建上疏以为,乙亥贡米之以钱代下,盖缘年歉而税缩,不得不有此权宜之政,而拟待年丰税裕,还给本色矣。昨年则税米稍裕,故并与乙亥条而计数上下,代钱权给者,钱边中使之计除,渠辈,乃以一时权给,把作真个永下,至于咸平导掌所收之米,即贡价上下者,则付之渠辈,事甚便好,故使之给券担当矣,谓以弊瘼,无难上彻,已是猥越,而员役之侵害云云。此乃含憾于官家,而逞愤于下属者,若此不已,贡人虽或有罪,无以施罚为辞,再疏,即复申前说,而前后批旨,有庙堂禀处之命矣。贡米代钱之勿还征,导掌文券之勿勒给,已经禀处,今不可销刻,至于该贡人,则以署属贡人,设有些少冤端,不诉于本署,无难上彻,果涉猥越,亦关后弊,而提举疏辞,又如此,该贡人头目,移法司重治,以惩其无严之习,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朴义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顷于贡市人询瘼时,因司圃署贡人所怀,乙亥贡米之以钱代下者,勿令还征,咸平导掌退去之券,亦勿勒给于贡人,侵害贡人之员役,移法司核治之意,覆启分付矣。该提调青城尉沈能建上疏以为,乙亥贡米之以钱代下,盖缘年歉而税缩,不得不有此权宜之政,而拟待年丰税裕,还给本色矣。昨年则税米稍裕,故并与乙亥条而计数上下,代钱权给者,钱边中使之计除,渠辈,乃以一时权给,把作真个永下,至于咸平导掌所收之米,即贡价上下者,则付之渠辈,事甚便好,故使之给券担当矣,谓以弊瘼,无难上彻,已是猥越,而员役之侵害云云。此乃含憾于官家,而逞愤于下属者,若此不已,贡人虽或有罪,无以施罚为辞,再疏,即复申前说,而前后批旨,有庙堂禀处之命矣。贡米代钱之勿还征,导掌文券之勿勒给,已经禀处,今不可销刻,至于该贡人,则以署属贡人,设有些少冤端,不诉于本署,无难上彻,果涉猥越,亦关后弊,而提举疏辞又如此,该贡人头目,移法司重治,以征其无严之习,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越诉条》有曰,事系微细,可呈该司,而冒滥上彻者,杖一百,司圃署当该头目贡人李枝茂,依此律,决杖一百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敦宁府事金祖淳疏曰,伏以臣,抱悄悄之殷忧,缠采薪之微疾,重犯慢命之辜,再烦呼天之举,惟𫓧钺饰威是俟,乃殿下,不惟不加之谴何,半夜史官,临宣圣批,首尾一百六十有三言,言言郑重,字字旷绝,烛宵人之情状,则不啻象物之鼎也,察微谅之纡结,则不啻容光之照也,矧惟责勉之教,迥出寻常,尤非粪土贱臣,所可拟议而堪承者,历数今古,为臣子而得此于君父者,凡有几人,使臣即地塡邱壑,夫安有毫末所憾,使臣摩顶而放踵,亦岂能报答此隆恩至爱之万一也哉?百回擎诵,只有清血之被面,虽然臣之微谅,即臣之所不欲明言,而殿下既忖度而明教之,臣请亦因是而明陈微谅之,必欲自靖者焉。噫,臣本倥倥无足为人,而迺自弱冠之年,过蒙我先大王知遇之恩,拔之韦布之中,置诸帷幄之列,教之诲之,恩斯勤斯,谓其愚直无隐,尚可以不自欺而欺君,平昔华衮之褒,发于筵席丝纶之间,逮夫末年,屡勤心腹之谕,遂忝肺腑之亲,欲语则眼先泫,欲思则心先摧,此皆殿下之所亲承而洞悉也。臣之事殿下,今又十七八年之久,虽复迹异曩昔,责非官守,无涓埃图报之可言,惟是尽瘁之义,愿忠之心,不敢有改于愚直之性,苟或有非几之贡,彦圣之违,干纪而慢天,亦必莫逃于渊鉴之昭矣。臣之本末长短,不过如是,然头胪已判,桑楡已迫,介日下之世级,涉难尽之险涂,赖天之灵,幸而卧毙于牖下,则上之可以不辱先王拔简之恩,中之可以不累殿下平明之治,下之可以全其所赋之理,归之于天,苦心至愿,庶几神祗鉴临,而其奈处世昧方,自信既笃,见机不早,寘擿愈甚,一朝乃为怪鬼不逞辈所簸弄,潜售惎间,则借臣身为孤注,暗藏机括,则视臣友以楔楦,狂澜起于平地,疑云翳于白日,凶录流播,而哲愚同迷,狱情糢糊,而舆人皆惑,諠腾睢盱,式至今未已。大凡人之于人,知之者常寡,不知者常众,臣之既不能门到户说,以明其不然,则疑人恶行也,诬人大罪也,近而搢绅之言,远而八方之听,知臣者尚可以谅,不知臣者将谓臣斯何?臣于是,伏而思之,一则臣行己之无素也,二则臣不幸而在世也,忠信笃敬,圣训可征,而臣未能焉,有身大患,至人所叹,而臣实蹈之,臣之得此于梁楚者,吁亦无异矣。臣又伏而思之,夫人之心,固亦有疑人诬人之心,故臆人之蓄此心人之事,固亦有疑人诬人之事,故谓人之辨此事,臣之畏人,亦犹人之加臣,又岂敢安于心哉?臣心臣自知之,圣明临之在上,固可以不疚而无恐,然投杼倘起于屡至,钳市或缘于不去,臣何足言。朝廷斯辱矣,一自狱事收杀之后,反复思量,究所以处其身者,则惟有杜门息影,没齿自靖而已,此岂臣甘自阻于殿下者哉?其心未白,其事不明,则真无面目自见于殿下耳,夫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即古人之所不能也,离毁辱之谤,隳先王之名,又古人之所大惧也,臣虽不肖,亦尝粗闻于斯义,其敢自负其初心,而不终于自勉乎?臣之蕴此,日月亦既多矣,严畏惭痛,嗫嚅而不敢言,今始冒死而历陈之,呜呼,臣之所处,既异于人,或当朝家缓急之际,固可有自效之义,若复包羞冒耻,束带趋走,如平常无事之人,非臣之所敢出也,知臣罪臣,实在于此,惟殿下,哀矜而垂谅焉,至若阁圈之命,臣之出与不出,元不系于圈事,亦非非臣莫可者,则成命之待臣迟延,亦甚苟艰。伏乞另饬他寮而亟行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日之批,敷予之衷,而庶几见谅于卿矣,又何为而如是强引乎?万万过矣,凡事无出于分数上,今卿所言,果切当于分数乎?既知其怪鬼辈惎间之机括,而如卿所处者,看作处义,则区区忧虑,非但适中其愿而已,卿何不念及于此,而去就之容易乃尔耶?窃为卿不能无慨,卿须体予此意,即为承候,圈事,虽不得强迫,待卿入来下教矣。仍传于李箕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吏曹参议朴宗琦疏曰,伏以臣,于请暇下乡之际,伏奉前月三十日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手擎华诰,惝恍感激,继以震越无所容措,噫,朝廷官爵,孰非难慎,而天官参佐,最号清峻,于周为宰夫,于晋唐为郞中,于宋为审官吏部,逮我圣朝,尤重是任,储望春曹,以为之阶,代斲政席,以承其乏,以下大夫之秩,有时乎注拟庶官,惟是职耳,虽使鉴识,足以甄别,望实足以厌服者当之,犹且却顾退让,则今此之命,何为而及于臣身也?臣本空疏庸陋,最居人下,无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侥幸一第,适在于我圣上初元之会,簪笔横经,迩列居多,触处生疏,而惟殿下诏牖之,到底疮疣,而惟殿下庇覆之,居然十数年之间,节次推迁,滚济绯玉之列矣。恩山渥海,若偏臣身,涯分已溢,报答无阶,更何有一分荣进之念,而今忽以万不当之职名,被之于百无肖之贱品,过福之灾,负乘之惧,臣不暇自恤,而所可惜者,清朝名器,由臣益轻,而备官惟人之意,于是而坏耳,臣家世寒素,见闻𫍲寡,寻常格例,犹且懵昧,或于对人酬酢之际,语到官方,则殆若聋瞽者之辨声色,每不免见笑于侪友,况于可否选注之地,承佐激扬之政,不亦左乎?量分揣义,决难侥冒,庚牌荐临,进身无路,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渎崇严,言出肝膈,一毫非饰。伏乞天地父母,曲垂鉴察,亟赐镌改,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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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式暇。左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参缘故出。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李㬖、姜学濬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敬参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箕渊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忠清水使赵在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大邱营将金星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箕渊曰,领敦宁入来承候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韩翼镇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箕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许久,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韩翼镇,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九日,景慕宫展拜时,侍卫以下军兵及弘化门外排立军,一依十五日动驾时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洪奭周疏曰,伏以臣,为臣不忠,几陷大僇,辜恩方命,死有馀负,而天日之照,不遗覆盆,造化之功,殆偏甄镕,拔之于坑坎之中,脱之于锋镝之下,欲活其躯命也,则屡降昭晣之恩言,欲全其去就也,则特施匪怒之薄罚,至于乍囚旋放,尤系格外殊私,虽慈母之于乳儿,其所以曲为之地者,殆不过此,每一承命,首顿手攒,瞻望云天,感涕自迸,窃自拟从今以往,退伏田野,歌咏惠泽,永矢自靖,避远駴机,毋或更贻圣朝拯济之劳,以是为尘刹不报之报而已,今此谏长特除,又何为而及于臣也?顾臣情踪之不可复厕于簪绅之列,不独臣自知之,举世之人,莫不知之,窃想孔迩之天,亦必俯烛无馀,而乃者误恩之虚辱,忽出于千万梦外,臣诚惝恍踧踖,莫省所由,殿下岂或谓鞫囚之招,既服其诬,则被诬之人,自归昭脱,可以拂拭湔涤而无碍耶?夫所谓被诬,亦有许多般,譬如闺阁女子,一朝被桑中河间之丑名,虽使舅姑之家,邻里之人,皆知其万万虚妄,为是女者,唯当毁服垢面,杜门自处以废人如或诿以昭脱,而傅脂粉,侈绮罗,扬扬然巧笑佩玉于众会之中,则是其廉耻之坏丧,真可以无所不为矣。若臣之向来遭罹,即是为人臣子所不忍闻之题目,又不但如女子之蒙被淫名,则其所以腐心痛骨而没齿自划于荣涂者,固无间于昭脱与否,况其捏造之根,尚未洞劈,推诿之案,终没究竟,他人傍观之论,尚或归臣于䵝昧之科,则况在臣身亲当之者,又安敢徒恃圣鉴之照烛,而晏然自同于无故之人乎?朝端一步,铁限千重,见职进退,非所暇议,当此鞫事未毕大论方张之时,虚縻台衔,低徊江干,曾不获随诸臣后,少效一日之责,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降谴罚,以安贱分,仍命选部,永刊臣名于朝籍,俾得蒙终始生成之泽,千万至祝。今臣情地,既不容比数于恒人,不唯不敢以言职自居而已,则开口论事,尤非义分之所敢出,而目下惩讨,事关宗社,韦布韎韐,亦皆齐声,臣亦动植中一物也,安得独自阻于举国沫飮之忱乎?臣方在屏蹙跧伏之中,虽无以与闻于近日鞫情之详,只以其誊传于朝纸章疏者见之,亦可知其为至憯绝悖之排布,振古所未有之凶言逆节,而乃六行刀削唯殿下,夬允群请,廓挥乾断,则此诚匝域臣民之大愿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事,何足复提?其时囚供中,有卿以子号事抵书京中,故欲构陷而然云,则卿疏所谓捏造之根,岂曰尚未洞劈,而诸囚之推诿,何关于本事乎?傍观之论,亦必不知囚供之如此也,非予曲为卿费辞,而卿则自在昭脱,勿辞行公。惩讨事,不允。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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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参式暇。同副承旨韩翼镇缘故出。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姜学濬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㬖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台荣启曰,都监中军朴基丰,以本营习阵事,明日露梁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持平李㬖,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正言吴洪锡,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斯速退去。

○又启曰,正言吴洪锡,虽伏承斯速退去之命,而惩讨时急,更为冒死求对矣。传曰,退去。

○又启曰,持平李㬖,正言吴洪锡,虽伏承退去之命,国贼未讨,忧愤转激,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退去。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三牌不进,参判李存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参议朴宗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判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仑寿未肃拜,参判李存秀,参议朴宗琦进,左副承旨李箕渊进。以沈能稷、李奎镇为掌令,柳訸为献纳,尹丰烈为正言,李纪渊为副应教,尹庠圭为文学,洪敬谟为兼文学,徐鼎辅为左尹,权傛为宗簿正,李朝铉为相礼,高时臣为监察,申绚为同经筵,李周喆为平市直长,安廷瓒为宗簿直长,李海存为缮工副奉事,李鹤秀为东学教授,边相岱为兼引仪,李儒烨为咸平县监,徐有稙为云峰县监,柳荣五为吏曹正郞,洪周命为吏曹佐郞,元锡范为内赡直长,大护军金羲淳,今加崇政,宗簿正李墷,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再政。行户曹判书朴宗庆,今加辅国,礼曹判书赵德润,工曹判书李羲甲,今加正宪,加资事承传,兼户曹判书单朴宗庆,左尹单申在明,右尹单徐鼎辅。

○兵批,判书李相璜病,参判李宪琦入直进,参议尹羽烈病,参知李光宪病,左副承旨李箕渊进,同知单范润佑,佥知二单金仪祥、金道哲,上护军金羲淳,护军申绚,副护军韩兢履、徐长辅、申纬、闵德基、李征五、李征九、李墷,副司直权熀、权傛,副司果李光正、南周献、赵学濂、赵重日,副司正朴鸣载并单付。再政。知事作阙单李集斗,知事单朴宗庆,副司果郑在诚。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副修撰朴台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景慕宫修改时书启,传于朴宗薰曰,都提调行判中枢府事金载瓒,厩马一匹面给,提调行大护军金羲淳,加资属耳,熟马一匹赐给,宫司令金履禛、宋启根、金箕书,各陞叙,监董堂上行户曹判书朴宗庆,礼曹判书赵德润,工曹判书李羲甲,并加资,监董郞厅户曹正郞李德彬,礼曹佐郞金喆修,工曹佐郞申缙,并陞叙,缮工监役郑在诚陞六,别看役前五卫将李兴润,相当职除授,择日官、奏时官、计士等,高品付料,领役牌将吕铉长、池景邻加资,金在明,御营厅别武士还属,移还安时奉舆忠赞卫,植木牌将等,考例施赏,行首守仆帖加,其馀考例施赏,员役、工匠、下人等,考例施赏。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行户曹判书朴宗庆,今陞辅国矣。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后,兼判书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户曹判书朴宗庆,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使徐能辅疏曰,伏以臣,猥膺藩维之命,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广州地,而臣于春间,蒙由往省,恩光所被,松楸动色,幽明俱荣,顾何敢更有渎扰,而第今山下诸事,尚多未了,臣之归期早晩,又未可料,今当远离,益不禁雨露之感,情私所迫,不得不仰控听卑之下。伏乞圣明,俯垂察谅,特许臣数日之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持平李㬖疏曰,伏以有国之刑政,莫大于诛乱贼,臣子之分义,莫急于讨君雠,十四行刀割仍伏念臣,本以无似,猥忝侍从,出入台阁,垂二十年,而材力绵薄,愧蔑涓埃之报,踪迹单寒,仍成樗栎之散,优游田野,甘为圣世之一闲氓,不意柏府除旨,忽下于因事上京之际,而况是前望特点,恩出格外,臣中路闻命,惝恍感激,不啻若坯虫之闻雷,来伏旅次,觚棱入望,岂不欲即地竭蹶,仰效叩谢之义,俯伸积违之忱,而第臣于言责之地,自来情势,便同铁限,且臣于年前待罪南邑,而奉职无状,至登绣启之论勘,薄窜旋宥,无往非恩,而追讼愆尤,悚恧尚切,区区私义,有不敢以岁月之已久,视作无故,晏然出膺,而况今鞫事未了,惩讨方急,台阁之重,实倍平时,尤岂如臣人器之不称,情地之难强者,所可冒据也哉?左右思惟,趋承无路,玆不得不冒控短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镌斥,因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丁丑四月十九日卯时,上诣景慕宫。还安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左副承旨李箕渊,右副承旨李敬参,同副承旨韩翼镇,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直提学李存秀、金履乔,检校直阁李鲁益、郑元容,检校待教李龙秀、李鹤秀,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弘化门、逌瞻门,诣景慕宫,至降舆所。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大次。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以出。左右通礼,导上至庙庭,入幕次。左通礼,跪启请外办,左右通礼,导上诣移安所,左通礼,跪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左右通礼,导上诣版位北向立,祗迎。宗薰奏曰,亲为奉审乎?上曰,为之矣。还安讫,左右通礼,导上诣庙内,奉审后仍还入大次。左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释冕服,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左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宗薰奏曰,还内时鼓吹,当自日瞻门外振作,而径先动乐,事极未安,当该掌乐院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不饬之提调,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掌乐院官员,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由日瞻门、逌瞻门、弘化门、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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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式暇。右承旨赵台荣。左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敬参。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仕直朴鸣载。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朴宗薰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赵台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右副承旨李敬参,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金思穆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李纪渊,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敬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翼镇曰,只推。

○韩翼镇启曰,持平李㬖,正言吴洪锡,昨日屡次求对,未蒙召接,衷情益郁,达宵叫阁,退去无路,更为冒万死请对矣。传曰,斯速退去。

○又启曰,正言尹丰烈,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斯速退去。

○又启曰,掌令沈能稷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斯速退去。

○又启曰,两司诸臣以为,退去之教,虽极悚惶,惩讨之义,不容伈泄,未蒙召接之前,无非泥首阁外之日,更为冒万死求对矣。传曰,连日求对,事甚烦渎,退去。

○又启曰,两司诸臣以为,伏承连日求对,事甚烦渎,退去之教,不胜万万震凛,而乱本未拔之前,实无退去之望,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俄批已谕,更勿烦渎,即为退去。

○又启曰,两司诸臣以为,连伏承烦渎退去之教,诚不胜惶陨抑郁之至,惩讨政急,衷情倍激,冒万死更为求对矣。传曰,递差。

○以水原留守林汉浩状启,龙珠寺都摠摄僧会净瓜递事,传于赵台荣曰,摠摄仍任事,分付。

○朴宗薰,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文学洪敬谟,时在忠清道天安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曺允遂,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北兵营亲骑卫加设之后,造山万户一窠,划作自辟窠,一依南兵营梨洞例施行事,甲戌定式,而南兵营则亲骑卫都试启本中,入格出身之加资与边将从愿,悬录状闻,自本曹区别回启,至于自辟,备三望受点,即是法例,而北兵营丙子秋等都试入格出身李仁培,所愿状闻中,初不悬录,致蒙加资之典,造山万户瓜满代,又以仁培,单望修启,仁培已蒙加资之典,则法不当降除万户,且李仁培所愿,既在边将,有此修启,则当初都试启本中,不为区别,事甚怪讶,使之查报之意,昨冬有所发关矣。将至五朔,尚无皂白,其在事体,极为骇然,当该兵使赵岐,从重推考,该镇将之昨腊瓜满者,经年虚縻,极涉未安,不可迟待其查报,李仁培所受加资勿施,自辟望,今番则依状请单付启下,使之催促赴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林汉浩状启,则以为,本府还饷,自来鲜少,且多仍停,元摠减缩,当此农节,巡分难继,本府留库中租米太合二千八十八石,属邑安山、始兴、果川饷租一千九百八十三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年来还摠减少,诚如状辞,今值农节,穷民耕耘之资,专仰官籴,而若患谷少,排巡不继,则无以纾民力而劝农务,事情如此,不可无阔狭,本府及属邑还饷,并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景慕宫修改时别单判付,金在明,本厅别武士还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中枢府事金载瓒箚曰,伏以臣,昨伏见景慕宫修改时赏典下者,以臣忝在提举之任,至有锡马之命矣。正堂改栋,事体至重,而役处幸不浩大,才过二日,功已告成,况又监董之劳,即诸有司存焉,臣不过一再奉审而止,此固职耳,功于何可纪,而乃有此上赏耶?惶愧之极,祗承无路,是不但为臣辞受之私义也,赏赍太滥,有非圣朝美事。伏乞亟收成命,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朴宗薰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行吏曹判书朴仑寿疏曰,伏以臣,二竖婴身,一息如线,蒲质已萎,药饵罔效,跧伏江干,闭户呻顿,亦有月矣,不意铨吏及门,授以政纸,天官恩点,复玷于臣名,臣诚惝恍憾祝,不觉涕泪无从,继之以神魄失守,心识俱迷,殆如悸者之闻雷,醉人之发骍,意虑之万万到不得处,将何以措其躬而置其颜耶?噫,臣以百无似之贱,策名立朝,居然三十有馀年矣,两朝恩渥,泰华溟渤之弥高弥深,一身报答,涓埃丝发之愈往愈蔑,而乃反名位徒极,罪戾徒积,年前冒叨是职,适会承乏,淟涊盘礴,逮身之灾,理必无幸,政眼一播,疵谤四至,触处生疣,无往非罪,果然自速之人言,非比寻常之弹劾,胪列之备至,遣辞之危险,尚今追惟,梦魂犹噩,虽使臣铲迹朝端,矢心永靖,犹不足少赎其辜负之罪,以圣上日月之明,宁或不谅,而向来西铨之除,盖欲不忍于终弃,踪地之危蹙而曲费拂拭,进退之即当则屡加责勉,竟失虞人之死守,反作傀儡之出场,式至今抗颜周行,厌然自掩者,一出造化,秋毫皆赐,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断断一念,惟生死以之,而顾今所叨,即臣偾误之地,万重铁限,不可比论于折柳之圃摧轮之路而已,则去就一款,非所可论,呜呼,古人以辞官不获,有三羞之说,而此则惟属一己之私也。至于管子四维之论,所重专在有国之大防,以是分义处义,有时轻重,宁被逋慢之诛,不敢以趋走为恭,今臣情势,不但通朝之共谅,抑亦渊鉴之所俯烛,此生此官,艮限在前,则他馀情病,未暇𫌨缕,庚牌荐临于荒僻,衷情益切于震剥,历日屡违,略控情实。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吏曹判书之任,以靖私义,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恳祷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近来政官之遭言者,无不强为情势,辄皆引去,不念体国之义,予甚慨叹,况卿其时一递,足为一伸,勿辞行公。

○应教朴绮寿疏曰,十一行刀割仍伏念臣,向縻别兼之任,贼疾适苦,无以承膺,陈章丐免,幸蒙恩许,穷蔀病蛰之中,只自感祝无地,今又特侈馆衔新除,驲召旋降,当此大论方张之时,义当即日趋命,少效碎首天陛之忱,而病情迄未差减蠢动无路,偃息自如,一事逋慢,臣罪至此,合被何辟,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违傲之罪,以昭法纪,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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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药院进。左承旨尹之铉式暇。右承旨赵台荣式暇。左副承旨李箕渊。右副承旨李敬参坐直。同副承旨韩翼镇坐直。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李奎镇,持平姜学濬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参启曰,汉城右尹徐鼎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翼镇曰,明日西北别付料试射为之,处所,以春塘台为之。

○李敬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参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松罗察访金秉渊,以驿民事,与清河县监李章汉酬酢之际,以一时私愤,擅送印信马匹于本县,举措不可但以妄悖言,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以清河县监言之,同是官长,宜尽相敬之道,而互相乖激,竟至受侮,不可仍置,一体罢黜事,传于李敬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韩翼镇,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柳文俭,景福宫卫将范润佑,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文臣兼宣传官李纪渊,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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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坐直。右承旨赵台荣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渊式暇。右副承旨李敬参。同副承旨韩翼镇。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李奎镇,持平姜学濬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台荣曰,雨势如此,西北别付料试射,待下教为之。

○李敬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参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徐有闻状启,咸从府使赵德永,卖任捧赂,事系赃污,今此所犯,极为狼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敬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海庆为清河县监,以李命铉为松罗察访。

○李敬参,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进讲《小学》第四卷,今已毕讲,第五卷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掌乐正李东焕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韩翼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俊男手本,则时囚罪人李东焕,素患疝积之症,处湿添剧,昼宵叫痛,食飮全却,气息奄奄,实为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东焕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内,松罗察访金秉渊,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秉渊,自任所未及上来,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兼户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见景慕宫修改赏典,判下者,以臣有监董之劳,特加辅国崇秩,臣闻命惝恍,继以忧惧,莫省措躬之所也。噫,臣于庚申春,待罪本宫令时,仰睹先朝,每当奉审,以正堂之有頉,而事系重大,姑未修改,屡发圣教,历历如昨日事矣。今至十八年之久,而终难囚循,涓吉易栋,首尾数日,工役告讫,此皆僚堂与诸郞官之协心蕫事之力耳,臣不过逐队随行,一无猷为,有何功之可纪乎?今臣以度支之任,与于此役,敦匠之事,抚念昔日,秪不觉怆泪之泫然而已。仍伏念臣,人微才短,百不犹人,而前后践历,罔非过滥,况且数年以来,资阶岁超,遽到亢极,临渊之戒,集木之忧,犹属臣一己之私,而其于惜名器爱嚬笑之义,果何如哉?玆敢陈章露肝,仰渎崇严。伏乞亟收成命,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上护军金羲淳疏曰,伏以臣,生幸值国家绵箓之会,获睹我春邸齿学之礼,仰缛仪之仿古,颂睿质之合度,凡济济环桥之士曁于于夹涂之人,相告胥欣,载讴载歌,而眇末贱臣,猥玷宗正,爰稽故事,虔载璿牒,身非太史,纵不得濡彤管而飏洪休,若其辉润之曲,升恒之什,流出中,情有不能自已矣。不料玆者,恩命下宣,功赏旁推,谓臣句管是役,加臣崇政之阶,臣且荣且惧,不省所云,夫今日之大庆,即我列祖之所垂范,圣上之所贻翼,师教之所权舆,哲命之所根基,于玆之会,有玆之恩,可谓荣矣,而载谱一事,事体虽重,工役甚微,一再奔奏,非臣之为劳,侥冒恩渥,岂臣之所安也?且臣自释褐以来,窃有遇巷之荣,无尺寸称报之能,而偏被误恩,有节次推迁之滥,而辄皆谬膺,迷不知返,进不知退,古圣满盈之惧,至人倚仗之戒,盖为是设,而臣之向来疐跋,良亦由玆耳,到今追惟,尚足自悼,古人所谓乘独后之马,处不争之涂者,正为臣今日安身立命之所,息黥补劓之方,而若复寻前辙之冥升,升而不已,蹑旧驾之幸进,进而不止,则升之高者易颠,进之骤者必蹶,前既不惩,后复贻悔,不亦不智之甚哉?怛然危惧,食息靡安,玆不得不披沥仰干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加资之命,即速收还,以安私分,以伸微志,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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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之铉坐直。右承旨赵台荣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渊式暇。右副承旨李敬参式暇。同副承旨韩翼镇推鞫进。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翼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李奎镇,持平姜学濬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义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曰,副应教李纪渊,时在黄海道新溪县,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翼镇曰,推鞫为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金商雨,持平李𪺅,正言金景焕、李棋峻,落点。

○传于韩翼镇曰,新除授台谏,先进去后谢恩。

○韩翼镇启曰,臣翼镇,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翼镇曰,推鞫姑罢。

○赵台荣启曰,摠戎使金基厚,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基厚。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膺烈为咸从府使。

○以军器寺陈贺方物进上筒个,造成别单,传于赵台荣曰,监董提调领敦宁金祖淳,内下豹皮一令赐给,监造官佥正金履协,相当职陞叙,员役、工匠等,并令该寺,考例施赏。

○以军器寺进上筒个造成别单,传于赵台荣曰,监董提调领敦宁金祖淳,内下豹皮一令赐给,监造官佥正金履协,内下筒个一部赐给,员役、工匠等,并令该寺,考例施赏。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司成洪羲弼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典籍李炫章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剧,供职无望云。其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鞫厅大臣言启曰,问事郞厅尹应大,身病猝重,改差,其代,副司果李潞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东焕,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东焕亦,观其所供,只凭春曹誊录,由逌瞻门展拜回銮时,自上乘舆后,鼓吹振作,载在仪注是如是白乎矣,前导鼓吹之始自日瞻门外,乃是应行之事,则其为不审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推鞫时,罪人梁致成原情,罪人安有谦更招后,仍与罪人朴忠俊面质,又与罪人金孟亿面质,罪人金孟亿更招,罪人申盛文更招后,捧迟晩,罪人金启浩,与罪人申盛文、朴忠俊、安有谦面质,罪人张应人,更招后捧迟晩,罪人权埙更招后捧迟晩,罪人申在奎,更招后捧迟晩。

○丁丑四月二十三日卯时,上诣春塘台。西北别付料试射入侍时,右承旨赵台荣,假注书朴鸣载,记注官曺锡鲲、李衡柱,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马出宣化门,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光德门,至明光门,宣传官,跪启禀鸣金小吹打,入青阳门,启禀鸣金吹打止,至作门外,放炮开作门。上下马陞座,吹打作止,叩头聚官军号令。依例举行后,兵曹判书李相璜,进前奏曰,别付料则十巡矣,未付料军官则一巡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亦依前举行,可也。试射一巡讫。上曰,自二巡,还宫后射之,可也。仍降座乘马,出青阳门,由光德门、铜龙门、建阳门,至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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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奭周在外未肃拜。左承旨权丕应未肃拜。右承旨郑观绥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仕直朴鸣载。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西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申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正言金景焕启曰,臣本以无似,猥叨耳目之任,不敢逡巡,冒没出肃者,诚以乱本未拔,惩讨时急,恭诣阁外,已久而承宣,互相推诿,聊无动念,人虽卑微,待台官之道,岂有若是之慢忽哉?台体之坏损,一自臣身而极矣,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又启曰,持平李𪺅,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递差,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韩启玉落点。

○李箕渊启曰,行都承旨朴宗薰,不为仕进,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陈疏径出,右副承旨李敬参式暇,同副承旨韩翼镇禁府坐起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韩翼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翼镇启曰,行都承旨朴宗薰,不为仕进,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疏批未下,左副承旨李箕渊,才已径出,右副承旨李敬参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朴宗薰,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坐直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申綋、李止渊、郑观绥、权丕应、朴宗珩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宗薰。

○以咸镜道放未放成册,传于申綋曰,柳相斗放。

○申綋,以兵曹言启曰,西北别付料军官及未付料军官,试射入格人,谨依判下,别单施赏,而筒个弓矢上弦弓长弓弓箭箭竹,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内赡寺救弊事,该寺贡价,准年限从贵上下之意,草记蒙允矣。即见惠厅所报,则以为,该寺贡米之以代钱从贵上下者,其数殆近二万两,而本厅元贡,每患阙等,则今此二万两之年年划出,非所可论,且取贡人所受之馀利而散贷取殖,添补正供,事甚苟简,弊当如前,量减该寺冗杂之需,而每年不足八百五十两,自均厅,永为作等区划,成节目施行,则事面便当,永久无弊为辞矣,贡价之从贵上下,既有庚申定式,而犹未准年限,故日前草记,据此为救弊之方矣。今则惠厅事力,比前不逮,而近二万之一时上下,果患于艰窘,内赡冗费,既得裁约,而八百馀之每年添补,足可以支给,且以惟正之常赋,用资莫重之供上,在事面,亦无苟简之叹,其所划送,虽无名色之可言,若是厘革,犹可永遵而无弊,依所请,成节目施行之意,分付该厅、该寺,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宇内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一间许颓圮处,今四月二十五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徐有闻状启内,咸从府使赵德永,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德永,下去忠清道忠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固城申与权,金海李学逵,加德金宇光,机张鲁鼎、洪时济,奉化沈厚镇,以上仍事,判下矣。右罪人等,依判下,并仍事,分付该道道臣,而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议启内,罪人金启浩,鞫庭对质,皆曰不知为谁云。既知其横罹,则不可无端滞囚放送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罪人金启浩,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敦宁府事金祖淳疏曰,伏以臣,顷将咫尺之守,猥陈披沥之恳,及伏承批旨,缕缕开释之教,既勤且至,至以分数之不当为勉,臣诚惶霣感激,继不能不惭惧而抑菀也。凡人之事,鲜得其中,故圣人有过犹不及之叹,今臣之所云,既非金秤秤来之义,则圣鉴之烛以过分,非不至当,而臣愚妄度,窃恐日月之明,其于照臣之本心,犹有所未尽也。呜呼,臣之迷不知变,岂专以怪鬼不逞辈,所簸弄,悻悻然若效人较挈之为哉?窃自伤持身无状,涉世昧方,横逆之来,为可羞而恶也,殿下试思,夫此言奚为而至臣哉?使臣而诚信有可以感孚于人者,则此言至乎必不至也,使臣而威重有可以镇服当世者,则此言至乎必不至也,使臣而削迹敛影人不知其存亡,则此言至乎必不至也,于斯三者,臣不能有一,而徒沐恩泽,久涉险艰,进则乏纳约之诚,退则无明哲之识,难化者气质,而疏戆愈甚,可畏者物理,而满盈未已,毕竟使为鬼为蜮之类,售其揶揄之态,而试其窃发之机,其视古所谓德胜妖智远害者,为何如也?动心而忍性,反己而自责,皆圣人之至训,而所以启愤悱之心,扩羞恶之端者也。臣于此,闻恶声,如风过耳,见浊水,谓可濯足,油油然不自失,而扬扬然若无所事,则其有坏于名教姑舍,曾谓天壤间,有此䩄面目昧知觉之人乎?大抵人情之用,喜怒哀乐,犹可以强作,亦可以强制,惟羞恶之端,有真而无伪,不容人安排,作与制,皆不可以强为,盖其本出于义,故无回互委曲之意,而一发于端,便形于色者也。今以臣之所值,使号于众曰,此人此值,可羞而恶乎,不羞而恶乎?如曰不羞而恶,非臣之所敢知也,苟曰可羞而恶,人之情,亦与臣同矣,又号于众曰,此人此举,出于羞恶乎,不出于羞恶乎?如曰不出于羞恶,亦非臣之所敢知也,苟曰出于羞恶,臣之心,亦未尝远于人矣,然则臣之遭非理而思自靖,固不可谓全欠于分数,而屡承恩教,不敢遽改者,亦不可谓大悖于义矣。泰山之重而或轻于鸿毛,谓其宜也,匹夫之志而可夺于三军,谓其守也,虽昌披擿埴,狠狈如此,然顾其身则斯文之徒也,乔木忠贞之馀也,两朝使令之旧物也,于其出处之间,其敢不昼宵商度,窥得一二分道理,而辄敢质言于君上之前,有若尝试而邀宠者哉?污不至此,天必厌之矣。噫,臣之自靖与否,苟有关于国家之治忽,世教之污隆,冒没弹冠,复入修门,尚可诿也,问其人则不过椒房之私亲也,问其事则不过起居之小节也,騈指,曷补于全体,飞凫,何与于江湖?以此去就,仰烦酬应,正恐使高眼人观之,尚不满一哂,况可有始而无终,已发而还止,重取八方来世之所取笑哉?伏乞圣明,察臣自守之心,非干人事,谅臣自暴之言,断出血忱,勿复以敦勉之误恩,俯加于臣,城阙田野之间,许其任便居住,使得歌咏圣德,优游卒岁,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王人之临召也,既以迷见之难回,病情之莫强,略有所附奏,故玆不得不收召精神,更申如右,然方命之惧,屡渎之罪,尤无所自逃,亦伏愿遄被当被之律,以昭法纪,千万颙俟,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此于卿,果是横逆之来,横逆之来,圣亦不免,宁或有一毫未尽而致之,未闻又以此有自守自靖者,卿疏云云,岂不万万过当乎?前后之批,已悉予意,望卿亟思幡然改图,即为入来。仍传于申綋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左承旨尹之铉,右承旨赵台荣,左副承旨李箕渊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正言金景焕避嫌启辞,以其诣阁时,臣等未及上去,备加侵斥,至以互相推诿为辞,臣等诚不胜惊愕惭悚之至,台臣求对,既出于莫严之惩讨,则在臣等同声沫飮之义,何敢虚徐于进诣之节,而适值该房为鞫事出去,臣等未及周旋,俄顷之间,已闻台臣下来诣台,至有引义陈启,稽缓之责,臣等势所难免,惭恧之极,无地自容,玆敢联陈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等之职,仍赐谴何,以为不职者戒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等已许递矣。

4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未肃拜。左承旨权丕应未肃拜。右承旨郑观绥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珩推鞫进。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申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金商雨、李奎镇,持平韩启玉、姜学濬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朴宗珩曰,原任大臣、金吾堂上,次对同为入侍。

○申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启曰,臣宗珩,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承旨权丕应,右承旨郑观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洪奭周,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序东落点。

○申綋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尹序东,年限已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存秀落点。

○申綋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参鞫后谢恩。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任厚常落点。

○朴宗珩启曰,今日推鞫,宪府当为进参,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金商雨、李奎镇,持平韩启玉、姜学濬在外,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先参鞫后谢恩。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郑基善落点。

○申綋启曰,行都承旨李存秀未肃拜,左承旨权丕应,右承旨郑观绥,同副承旨李止渊,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朴宗珩,推鞫进,院中只有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止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启曰,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郑观绥,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启曰,右承旨郑观绥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止渊,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綋曰,推鞫撤罢。

○申綋,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初八日,嘉顺宫诞辰陈贺,国忌相值,依定式当为退行,而初九日、初十日,连值斋日,以十二日举行,磨炼节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绥嫔邸下诞辰陈贺,以十二日退行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令,权停为良如教。

○申綋,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通礼院左通礼南吉宽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咸平县监李儒烨,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抱积病,忽然复发,屡日调治,尚无减势,实无起动作行之望云。清河县监李海庆呈状内,矣身老母,年今七十九岁,近千里远程,万无离舍赴任之望云。李儒烨段,实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李海庆段,亲年七十岁以上者,勿差三百里外守令,载在法典矣。清河县道里,既近千里,则亦不可强令远赴,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东焕,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掌乐正李东焕矣,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只凭《春曹誊录》,由逌瞻门展拜回銮时,自上乘舆后,鼓吹振作,载在《仪注》是如是白乎矣,前导鼓吹之始自日瞻门外,乃是应行之事,则其为不审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申綋,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茂山柳相斗放,茂山赵东暹,洪原尹致谦,稳城李游诚,庆兴李希祖,稳城徐良辅,庆兴金锡衡,茂山李晦植,以上仍事,判下矣。柳相斗放,赵东暹、尹致谦、李游诚、李希祖、徐良辅、金锡衡、李晦植,并仍事,分付该道道臣,而他与罪人,令刑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议启内,罪人李寅夏、申七龙、梁致成并放,罪人朴忠俊,依筵奏,姑为减死远地定配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李寅夏、申七龙、梁致成,并放,朴忠俊,咸镜道富宁府,减死远地定配,仍囚该府狱,而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朴仑寿疏曰,伏以臣,甘犯逋慢之罪,敢暴危苦之恳,情则切于必察,迹反涉于罔赦,蹙伏江干,瞻望宸极,窃自谓未蒙鞶带之递,则当被𫓧钺之诛矣。及伏奉批旨,圣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其所以勉责而诲释之者,迥出常格,有非负罪贱臣之所敢承当,臣非木石,宁不知感,然臣必辞之义,有不敢以是而自异于前后也。臣诚昏迷昧死,请有以仰复焉。圣批若曰,近来政官之遭言者,无不强为情势,辄皆引去,夫居铨地而速官谤者,从古何限,而轻重浅深,亦各不同,则若臣遭罹,非比寻常,声罪之狼藉,身名之僇辱,固无可论,而至如循私负国,忘公坏法之目,即人臣之极罪也,有一于此,万殒犹轻,如使古节侠当之必将刎颈刳腹,以自暴于白日之下,臣既不能,则惟当矢心永靖,没齿讼愆,顾安敢自同于诸臣,而拟议于强与不强者哉?圣批又曰,其时一递,足为一伸,殿下之已施于前者,固圣上礼使之政也,臣之欲全于后者,亦匹夫咫尺之守也,上下所孚,前后宜均,今若以向来一递,谓之已伸,廉防,为今日进身之阶,扬扬复入于政事之堂,则此真小人无忌惮之甚者,臣岂忍为此哉,臣岂忍为此哉?至若不念体国之义,予甚慨叹之教,臣虽愚昧,岂不知罪?第念人臣辞受之义,有关国家之大防,上不至强迫,下不敢坏越,是以驾屦不俟,虽礼也,而逋慢有时乎为恭,君臣相须,固义也,而情私未尝不见谅,噫,臣虽万万不肖,万万无状,亦具秉彝,则宁或昧慢命之有关纪纲,屡渎之致烦酬应也哉?铁限自在,株守莫变,宁就于辜恩方命之诛,不敢萌一毫复进之计者也。孔子之告鲁君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忠者实心之谓也。朱子释其义曰,臣之事君,易得苟且,故所以说忠,今臣所恳,寔是实心之所发,而区区平日所自矢者,惟在于一段廉耻之不全至于放到矣。如使臣,负素心而蔑公议,毁四维之重而处六官之首,冒没苟且,无以自列于人数,则本质亏矣,更何以事君,以圣上曲遂之仁,亦岂不有歉于终始生成之政也哉?且臣病与年深,衰亦日异,形壳仅存,精爽俱遁,生意索然,世念灰冷,加之以半生瘫痪之渐,转成风痹之症,体肢不仁,脱着倩人,近因痰祟一倍添剧,床笫委命,凛若不保,情势之外,目下病状,虽冗司漫务,实无弹束驱策之望,疾痛之极,言不知裁,玆敢冒死申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怜察,亟削臣职名,无旷重任,仍治臣烦渎之罪,以砺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正言金景焕疏曰,伏以圣人之事,莫大于春秋,春秋之义,莫严于诛乱逆,诚以此个义理,不明于天下,则人不得为人,国不得为国,是故虽以赵盾之不越境,许止之不尝药,而加之以诛意之法,被之以弑逆之罪,而不得辞焉。九行半刀割仍伏念臣,以遐土微踪,百无肖似,而适值惩讨方急之日,猥忝清朝耳目之任,忧愤所激,冒没出膺,随参于鞫坐之末,目见凶丑烂漫之状,直欲手磔而口脔,唐突求对,汲汲诣阁,而缘臣阘茸,亏损台体,不得不引避而退,致有喉院请推之举,臣之不称于见职,于是乎益著,满心惶恧,措躬无所,宾对有命,进身末由,玆敢略陈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天地父母,特垂谅察,亟命选部,刊去臣名于台籍,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推鞫时罪人金孟亿,更招后捧迟晩,罪人梁致成,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推鞫时罪人有谦捧结案,罪人盛文捧结案,罪人埙捧结案,罪人在奎捧结案,罪人应人捧结案,罪人孟亿捧结案,义禁府罪人有谦,年三十七白等,矣身根脚段,父相臣,父矣父就学,母崔召史,母矣父凤垕,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庆尚道庆州府,入籍居生于忠清道忠州牧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绿林劫财之贼,敢怀潢池弄兵之计,孟喆家聚会之时,谋逆凶图,烂熳和应,六字刀割可与林川郑哥图事之说,先夺全州监营,而得壮军潜入京城之谋,与寿永、启浩辈,绸缪设施兺不喩,希著、景来之生存群山马岛之潜入云云。无非煽动人心,穷凶绝悖之志,至于上将军安有谦六字之自书门柱之后,诸般情状,尤为绽露,断案已成,万剐犹轻,谋逆同参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罪人盛文,年三十三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同龙,父矣父名不知,母崔召史,母矣父名不知,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忠清道槐山郡,入籍居生于延丰县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浮浪无赖之贼,敢蓄悖逆不道之心,始与忠俊,往南原而劫财,更随有谦,会全州而参谋完营之劫夺,马岛之请援,锦营之转向等,诸般凶谋逆节,与寿永诸贼,烂熳酬酢,而六字刀割率武士入城云云。是何等穷凶至憯之说,而绸缪设施,狼藉谋议,究厥情状,与寿永、有谦辈,一而二,二而一者,谋逆同参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罪人孟亿,年三十七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凤孙,父矣父处江,并只故,母李召史生存,母矣父君淑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全罗道全州府,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营属退物,狡黠凶顽,即其素性,称以卖酒,多结贼汉寿永,与诸贼,聚会于矣兄孟喆之家,凶谋悖说,无不同参兺不喩,劫夺监营之说,实出于矣身之口,夸剑记名,约以不忘,四月初八日,同参举事之谋,与诸贼面对相诺,穷凶情节,万剐犹轻,谋逆同参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罪人应人,年三十九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受陈,父矣父义淳,母尹召史,母矣父会成,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忠清道清安县,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即乡曲一顽民,不守业农之常分,只蓄作贼之凶心,及与寿永、有谦等诸贼,南原劫财之路,罔测之说,不道之谋,烂熳参闻,视若寻常,究厥罪状,万死无惜,知情不告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斩事。罪人在奎,年二十二白等,矣身根脚段,父熙文,父矣父光宙,并只故,母李召史生存,母矣父名不知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忠清道槐山郡,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盛文之至亲,与有谦而为邻,常蓄枭獍之心,难化虺螫之性,随往于作贼之行,参闻于谋逆之事,诸般悖说,听若寻常之状,万死无惜,知情不告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斩事。罪人埙,年三十五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思允,父矣父琚,母柳召史,母矣父益齐,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忠清道忠州牧,入籍居生于槐山郡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无赖之汉,贼党凶徒,无不缔结,南原劫财之路,全州投店之时,寿永、有谦等凶谋悖说,无不参闻,而顽蠢之极,恬不惊动,甘作随从之罪,万死无惜,知情不告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斩事。

○丁丑四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原任大臣、金吾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申綋,假注书郑光默,记注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郑基善,检校直阁郑元容,左副承旨朴宗珩,假注书朴鸣载,事变假注书金圣默,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判义禁朴宗庆,行护军朴宗薰,训炼都正李溏,韩陵君李海愚,户曹参判赵钟永,知义禁李羲甲,同义禁权烒、李惟命,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李彦厚、刘贤基、李命运,进伏楹外讫。时秀曰,时雨好矣,而朝气阴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东秀、彦厚,以次入诊讫,退伏奏脉度曰,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闻医官言,进御汤剂,若至晦间,则已过二剂矣,后日日次,许接诸医,详细诊候然后,停止当否,可以议定,故预为仰达矣。上曰,所进为几贴乎?思穆曰,四十六贴矣。时秀曰,臣等之今日齐进,以鞫狱之将请酌处矣,诸囚分等,一律当为六名,全释当为二人,而梁致成,则加刑更问后,亦当酌放,至于朴忠俊,则当初烂议凶谋之事,末梢呑吐纳供之状,极为痛恶,合置极律,而名是发告,则与他罪囚,少有间焉。且金、慎两贼,尚未就捕,若勘以当律,则来后质问之阶绝矣,姑从减死之律,边远定配,而两贼未捕前,亦不可少忽防守之道,令发配邑,牢囚府狱,以谨守饬,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时秀、载瓒、用龟、思穆等,齐声奏曰,今番诸鞫囚诪张之凶言,排布之凶谋,逆肠悖口,绽露无馀,金、慎两贼,虽未及斯得,其馀诸囚,既皆输款,今将置辟,鞫事几至究竟,而五行半刀割,为诸囚之分等决处,一行刀割伏乞圣上,渊然深思,亟降明命,夬伸王章,臣等之望也。上曰,已谕于前批,勿烦。出举条十三行刀割上曰,次对为之。思穆曰,即见京几监司李鲁益状启,则以为,坡州逋谷二千三百七十六石零,依他邑例,特许限十年除耗收捧,而元谷乃是摠厅支放之需,耗条给代,自该厅从长措处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流来旧逋,若是伙多,将士支放,积年未充,是岂设营设料之意哉?今此排捧之请,虽出了逋之计,而若许限年,则无以取耗,既无取耗,则该牧支放,从何给代?虽以摠戎厅言之,因此欠逋,添给饷耗,事涉无义,亦关后弊,另饬准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即见庆尚左水使李观植状启,则以为,蔚山大云封山、机张长安封山,失火,大小松木,多被烧烬,失火根因,更加讥诇,期于查得,而松田失火守令勿罢,载在新颁事目,罢黜一款,请令庙堂禀处矣。松田失火,勿罢地方官,既是事目,当该守令,姑先从重推考,失火根因,详核更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京畿水使赵华锡,身病沉重,旷废公务,屡呈辞状,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即见正言金景焕避辞,则诣阁已久,承旨推诿不来,至有避嫌之境,虽在无事之日,待台阁之道,固当自别,况是惩讨之时乎?不可无警责,昨日在院承旨,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鞫狱诸罪囚,今几究竟,金吾捕厅之发捕而未及就拿者,姑为撤捕,令诸道镇营,各别讥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顷因绣单与民诉,莞岛还属便否,关问道臣矣,即见全罗监司金教根状启,则以为,莞岛,处在灵岩、康津、海南之间,以其封山,分属三邑,而间因贡物贸取之为弊岛民,革罢分属,专属康津,而各该邑贡物物种,各自担当,故康津则给价贸用,海南则移惩陆民,陆民替纳之弊,反甚于岛民,自今依前分属于三邑,岛产物种,一依康津例,量依蠲减,给价贸用,而如或滥惩,该倅论勘事,请令庙堂禀旨定式矣。甲子通变,盖出矫革岛弊之意,而才过十年,弊又层生,海南一邑,偏受其害,以初不管领之岛产,责其贡纳,延及陆民难支之弊,比前更倍,至有此依前分属之请,事或近于销刻,意实在于便民,依状请施行,嗣后防弊之道,令道臣严立科条,以为民邑俱便之策,而既已分属于三邑,则事面与前无异,镇将差遣等事,并仍旧贯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臣屡荷恩造,偏被生成,何敢以私恳,更尘于天听,而第臣贱疾,近益癃痼,有非寻常药饵,所可调治,故欲就江郊,以为将摄之计,而去就之烦禀,极为猥屑,且有李领府、金判府许施之例,臣亦不烦仰禀,从便往来之意,敢此仰奏矣。上曰,唯。思穆曰,屡屡陈达,极涉惶悚,而第臣精神筋力,万无重任担夯之望矣,向以鼎席请备,登筵提奏,祗承从当下教之批矣,今已屡日,尚未承教,不胜闷郁,又此仰达矣。上曰,大臣就座。宗庆曰,昨秋税谷再运船致败之沙格、监色,依英庙朝己丑已行之例,出付军门,回视后决棍五十度,移送秋曹,绝岛为奴之意,自臣曹回启矣。通津府海美县致败船沙工,以金光日修启,而日前押送臣曹者,非金光日,即朱启焕,姓名相左,故即为还下送,使之查报矣。今见其所报,则金光日,即沙工,而朱启焕,乃船主也,启焕,中路忽逐光日,代佩光日之号佩,出于专食其利之意,而及其臭载也,刑囚者,即朱启焕,据其号佩之现纳,以金光日姓名,载录于状启者,地方官,难免不察之失,而既知换姓名,则自臣曹,移送该军门时,当以朱启焕草记举行,敢此先为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时秀曰,诸囚今日当酌处,而日势若晩,则易致苟艰,推鞫下教,稍早书下,好矣。上命书传教曰,推鞫为之。上曰,两司无请推之人乎?宗珩曰,宪府诸台则并在外,而谏院则正言金景焕,牌招启辞,姑未下故,无请推之员矣。基善曰,前别兼春秋赵琮镇,援引馆规,陈疏蒙递矣,圈事之不得无故越次,馆规即然,而成命许久,六僚迭递,阅月而不得备席者,亦设圈以后所未有之事也,揆以事体,万万悚然,今则事当从下还付,以为备员之地,而循序应付之人,俱以情势,已蒙体谅,则到今更付,不惟事面之不诚,败圈而不得复参,亦馆规中一事耳。至于前前别兼春秋朴绮寿,当初辞免,只缘身病,则与有情势难冒之人,抑有间焉,恐不可一例不付,以致圈事之稽滞,而此亦有异于循次例付,臣等不敢擅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朴绮寿,还付别兼,可也。出举条基善曰,别兼春秋朴绮寿,既有还付之命矣,朴绮寿见方受由在外,令政院下谕,申饬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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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未肃拜。左承旨权丕应未肃拜。右承旨郑观绥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綋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雨势如此,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大司谏任厚常,持平郑基善,正言金景焕,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退去。

○朴宗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咸从府使尹膺烈,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只有持平郑基善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申綋启曰,两司诸台,虽伏承退去之命,乱本自在,衷情益激,冒万死更为请对矣。传曰,退去。

○以右承旨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朴绮寿。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李集斗,副司果任百禧,并单付。

○以京几监司李鲁益状启,通津境税船致败,沙工换名,行查之时,不善察饬,惶恐待罪事,传于申綋曰,勿待罪事,回谕。

○申綋启曰,两司诸臣以为,连伏承退去之教,屡次渎扰,极知猥越,而惩讨不容稽缓,忧愤终难按住,泥首阁外,更为求对矣。传曰,并递差。

○朴宗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魂宫夏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顷以恩津等四邑税船致败,监官、色吏、沙工,依己丑已例,出付军门,回视决棍后,绝岛为奴事,覆启蒙允矣。恩津监官池宅悌,色吏徐孝必,沙工崔益镇,石城监官李有信,色吏姜德福,沙工田文显,韩山色吏朴文爀,海美监官南德仲,色吏高大宽,沙工朱启瑍,今已捉来,谨依判付,并为移送训炼都监之意,敢启。传曰,御营厅举行。

○申綋,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韩根馨,受点于今日,番次当为替直,而因体例间事,以该厅下属之棍治,忽称身病,屡饬不入,落点番次之惟意称頉,万万可骇,而况禁旅交番,因此稽滞,大关纪律,事未前有,有不可寻常处之,该番将韩根馨,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谋逆同参罪人有谦、盛文、孟亿,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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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权丕应未肃拜。右承旨郑观绥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缘故出。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仕直朴鸣载。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观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承旨权丕应,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存秀曰,魂宫夏享大祭,当亲行,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自内为之,该房知悉。

○李存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权丕应,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基善、韩用锜,并单付。

○郑观绥,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北道御史别单,茂山等六邑虚留还谷,令道臣,待年丰除耗收捧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前咸镜监司李羲甲状启,则以为,六邑中,稳城未捧谷七千八百三十三石零,昨冬既已准捧,富宁、茂山、锺城、庆兴未捧折米,六万四千八百七十七石零,固当待丰除耗收捧,而此皆流来反卧,民多流绝,虽值大有之岁,实难一时并督,许令限五年,每年一万二千九百七十馀石式,分排收捧,而如非新还停退之年,则依数督捧,未及限不捧之谷,勿令添耗,当限应捧之谷,依停退谷还捧例,并耗捧上,实合事宜,长津邑治,今既移设于别害,则别害饷谷,亦当移属于长津,而就中折米八百三石,即是在镇时流来未捧,指征无处者,依三水罢五镇饷谷例,特许蠲减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排年而定限捧时之并耗,其所论列,俱有意见,并依状请施行,别害饷谷事,既云无处可捧,且有已例可据,未捧米八百馀石,特许蠲减,修启时,以五邑未捧成册修上为辞,而成册中,只举四邑,追以五邑实数,更修正以上者,不无当初不审之失,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韩用铎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自来不敷,排巡分给,每患不足,各邑所在元还饷及交济久置应留条中折米限二万石,特许加分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农节还分,如不得排巡,民无以纾力,不可无阔狭之道,交济谷外,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黄海监司李勉昇状启,延安府停退还饷中,流没户荡减时存户排捧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所报,则以为,今番荡减与排捧者,或为邑吏之中间干没,故荡减之不即减给者,已捧之自下犯逋者,并皆从实厘正,而其中排捧各谷二千五百八十石零,邑吏辈移录流没,冒入荡减,而混同收捧,作为私物,揆以法意,万万骇痛,该吏则依律勘处,而至于冒录荡减者,移录排捧条,更为修上成册为辞矣。近来还弊,无邑不然,而延安最甚,生民困瘁,流亡相续,朝家特施旷绝之恩,乃有荡排之政,而为彼奸吏辈所坏弄,当捧者则减数,当荡者则添录,中间偸窃之数,多至二千五百馀石,使公谷无端见缩,德意不得下究,宁不痛惋?年前砥平吏方福恒,以营下筹摘之吏,恣弄各邑谷簿,其所干没,至于万包,故以戢奸警众之意,施以枭首之典,仍以嗣后犯逋之满千石者,当用此律,行关诸道,为先甲之令矣。今此延安吏犯逋之数,虽未满万,究厥情状,与福恒无所异同,而第道臣报辞中,泛称吏辈,初不区别,其一吏逋之为几石,难以分轻重勘律,分付道臣,更为消详报来,犯逋吏中,如有过千石者,则依年前定式,亟施枭首之律,未满千石者,施以次律,不能照察之当该府使,令该府,拿问勘处,虽以道臣言之,难免不饬之失,从重推考,荡排数爻,依今来成册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税船致败恩津监官池宅悌,色吏徐孝必,沙工崔益镇,石城监官李有信,色吏姜德福,沙工田文显,韩山色吏朴文爀,海美监官南德中,色吏高大宽,沙工朱启瑍等,大会军兵及江民于沙场,回示三匝,各决棍五十度后,绝岛为奴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鲁益状启,通津前府使金宗淳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宗淳,下去京畿始兴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谋逆同参罪人,有谦、盛文、孟亿等,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有谦、盛文、孟亿,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二十四行十二字刀割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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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权丕应未肃拜。右承旨郑观绥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申綋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珩曰,政官牌招开政,守令有阙之代,各别择差。

○朴宗珩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启曰,吏曹参议朴宗琦,既有只推之命,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参议朴宗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牌招。

○传于郑观绥曰,判义禁许递,今日政差出。

○礼曹来五月十五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以魂宫朔祭受押单子,传于朴宗珩曰,魂宫朔祭,当亲行,侍卫入直磨炼,出宫门路,协阳门为之矣,该房知悉。

○朴宗珩启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大提学南公辙,待开门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以奎章阁言启曰,书香阁夏孟朔大奉审,今朔内择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令日官推择,则今二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魂宫朔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沈能稷。

○朴宗珩,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谋反罪人寿永,谋逆同参罪人有谦、盛文、孟亿,既已承服正刑,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事,允下矣。问于义禁府,则谋反大逆罪人寿永,居生于长水县,谋逆同参罪人有谦,居生于忠州牧,盛文,居生于延丰县,孟亿,居生于全州府云,而全州则例不得降号,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夺矣。忠州牧使,降为县监,延丰县监、长水县监,俱无可降之号,依例付诸诸县之末,以示贬降之意,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先农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南坛四面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先蚕坛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司寒坛北边红箭门横木中折,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罗州幼学梁达行所志,则以为,族祖华南,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武宪第二子万载,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两边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梁达行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梁武宪第二子万载,立为梁华南之后,何如?传曰,允。

○郑观绥,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赵麟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延安前府使尹光心,令该府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尹光心,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户曹启辞内,顷以恩津等四邑,税船致败,监官、色吏、沙工,依己丑已例,出付军门,回示决棍后,绝岛为奴事,覆启蒙允矣。恩津监官池宅悌,色吏徐孝必,沙工崔益镇,石城监官李有信,色吏姜德福,沙工田文显,韩山色吏朴文爀,海美监官南德中,色吏高大宽,沙工朱启瑍,今已捉来,谨依判付,并为移送训炼都监之意,敢启。传曰,御营厅举行事,命下矣。恩津监官池宅悌,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色吏徐孝必,罗州牧智岛沙工崔益镇,庆尚道南海县石城监官李有信,全罗道庚津县薪智岛色吏姜德福,灵光郡荏子岛沙工田文显,庆尚道巨济府韩山色吏朴文爀,全罗道兴阳县鹿岛海美监官南德中,蛇渡色吏高大宽,顺天府防踏沙工朱启瑍,珍岛郡南桃浦,并绝岛为奴,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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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权丕应未肃拜。右承旨郑观绥。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观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朴宗琦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参议朴宗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参议朴宗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勿为呼望,更为严饬牌招。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启曰,吏曹参议朴宗琦,既有只推之命,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议朴宗琦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分拣。

○朴宗珩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政命已至经宿,饬教不啻截严,而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严饬入来。

○以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观绥,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徐英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4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存秀斋宿。行左承旨李惟命未肃拜。右承旨郑观绥斋直。左副承旨郑元容斋宿。右副承旨申綋斋直。同副承旨李敬参斋宿。注书朴心寿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光默斋宿朴鸣载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圣默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申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魂宫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观绥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云峯营将徐有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申綋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申綋曰,朴宗林、柳相斗、金铢,依大臣筵奏,仍配。

○传于申綋曰,黄海监司,勿拘斋日,明日辞朝。

○郑观绥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观绥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政命已至屡日,饬教连为截严,而谓有情势,一向奉牌,终无变动,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政命之下,已至多日,如是奉牌,岂不未安?申饬开政。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不啻截严,而谓有情势,一直奉牌,陈疏到院,原疏,以亲祭斋戒,才已退却,连为催促,终无变动,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观绥曰,吏曹判书上疏入之。

○传于郑观绥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郑观绥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前后饬教,极为严截,而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镇日饬教,与疏批,不啻屡再,而如是奉牌,万万未安,令政院,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传于郑观绥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郑观绥曰,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郑观绥启曰,行吏曹判书朴仑寿,问启置之,肃单捧入,命下之后,谓有情势,不为肃命,直为出去,分义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屡次饬教之下,如是奉牌,事甚未安,罢职。

○又启曰,吏曹参议朴宗琦,既有分拣之命,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

○郑观绥启曰,吏曹参议朴宗琦,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宗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

○郑观绥启曰,吏曹参议朴宗琦,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权丕应,同副承旨李止渊,不为仕进,同副承旨李止渊,即为牌招,左承旨权丕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启温、李宪琦落点。

○郑观绥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李宪琦牌不进,左副承旨金启温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朴宗珩,须资出去,无以备员,右副承旨朴宗珩,即为牌招,行左承旨李宪琦,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李惟命、李敬参落点。

○传于郑观绥曰,兵、刑换房。

○传于郑观绥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华锡为摠戎中军。

○以左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肇,副校理赵璟镇,修撰赵万永,副修撰朴台寿、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

○申綋启曰,即者前禁漏官朴命浩,冒入阙中,打破漏水时竹,撞碎日影仪器,直到阁门之外,至打传漏之鼓,前所未有,万万惊骇。摠府、兵曹之不能察饬,致有此无前变怪,事极骇然,摠府、兵曹入直堂郞,所当一并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虽以观象监提调,与兵曹判书言之,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拿处。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即者禁漏官朴命浩,忽入阙中,日影时竹,肆然破碎,仍为越去建阳以西云,万万惊骇。其罪状,即令攸司,从重严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酉时量,禁漏官朴命浩,不有法意,肆然击传漏鼓,究厥所为,万万惊骇。依定式,为先严棍二十度后,拘留本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令秋曹严勘。

○郑观绥,以吏曹言启曰,因右议政金思穆所启,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当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咸从府使尹膺烈,当日辞朝,上京守令瑞兴府使赵学春,明日下去云,全州判官郑性愚,泰川县监赵庭和,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事甚未安,并罢黜,何如?传曰,允。有故守令并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一荣为全州判官,赵冀永为泰川县监。

○郑观绥,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此魂宫朔祭亲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未差之代,即为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㸁为左通礼。

○郑观绥,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内医李亨基,御医陞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议药同参李宜春,待其上来,移属鍼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魂宫朔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勉昇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只以应分条,末由排巡,而穷夏农粮,惟恃还谷,道内会付各谷留库条中,限一万三千六百四十八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贫民农粮,专仰官粜,若未排巡,无以纾力,留库谷中,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集春门北边旧筑墙垣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春门北边宫墙旧筑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元在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兴慎手本,则时囚罪人尹光心,素患痰积之症,挟感复发,昼宵叫痛,食飮全却,转侧须人,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尹光心,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朴仑寿疏曰,伏以臣,再陈情病之实,冀蒙体谅之恩,菲诚未格于宸听,株守徒归于饰让,臣诚徊徨抑塞,如穷无归,念臣黥劓之质,息补无路,滓秽之踪,熏沐莫施,前后陈吁,鸣暴殆尽。伏想圣明,亦已悉烛,虽不敢每每张皇,猥溷聪听,而亦不敢以事陈岁宿,厌然自恕,情既铁限,则病奚暇言,而适值狗马之疾,床笫为命,缘臣去就,政命屡宿,以此以彼,不得不并陈其情与病难强之状矣。伏奉批旨,恩由特下,职名自如,重任之虚縻将阅月,君召之违傲殆镇日,跼蹐高厚,此何人斯?噫,苟使臣,拚弃廉隅从他笑骂,冒没出膺,臣非别人,职是前衔,则政亦行已行之政而已,一失尚不免戟手而眇视,再误将必至张拳而弩目,臣身之为薤为粉,固不足恤,国政之愈偾愈误,岂细故也哉?臣虽无似,亦具彝性,全昧识知,不至如虫豸之微,则岂不知方命之诛,亏分之罪,岭海在前?斧钺在后,而顽然冥然,木石不若者,是岂臣乐为而然哉?职缘本质已亏,大防难越,枯荄坏木,无以承雨露之施,臣情到此,吁亦戚矣。臣之复叨是职也,不独臣之自期以必递,亲戚朋友之来见臣者,亦莫不待之以已递,初不问去就之如何,至于隶儓走卒之贱,亦皆窃窃然相谓曰,此铨长,决不可行公云。亲戚朋友,岂尽私于臣,而隶儓走卒,亦岂有知识而然哉?此可见大同之论,出于至公之人心也。且伏念,前后铨臣之如臣情势者,举皆获蒙体谅之恩,得全沟渎之谅,天地生成之泽,无物不遂,臣亦造化中一物耳。屡控血吁,独未蒙鞶递之恩,迫隘罔措,进退维谷,在上天陶匀之化,岂不有歉于一视之仁耶?饬教荐下,泥首禁门之外,情穷势迫,冒万死疾声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哀之怜之,递臣之职,勘臣之罪,使国体无损,重务无旷。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予岂虚言?虽上十疏,决不许施,而入来开政,则岂无从后体谅之道乎?卿其勿辞,即为行公。

○丁丑四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蓍根,副提调申綋,假注书郑光默,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以次进伏楹外讫。思穆曰,日气甚好,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东秀,以次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进御汤剂,已至五十一贴,停止当否,更令医官,议定,何如?上曰,唯。千根、东秀奏曰,日候渐热,汤剂已过二剂,停止,似好矣。上曰,自明日停止,可也。思穆曰,今番赦宥,实是稀有之会,旷荡之典,环域含生,孰不钦仰其圣德之普洽,而至于金铢,则滥杀人命,非止一再,朴宗林、柳相斗,则赃污不法,极其狼藉,若使如此负犯,亦蒙咸宥之泽,则国家法纲,荡无所施矣。请寝三罪人放释之命,何如?上曰,筵退后,当更为下教矣。思穆曰,当此农务方殷之时,不可许久旷官,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并令当日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前议药医官李宜春,今方在外,待其上来,移属鍼医,而内医李亨基,为人慎密,术业且精,御医差下,何如?上曰,唯。仍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