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三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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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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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奉命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丰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享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李德铉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龙秀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龙秀曰,在院承旨入侍。

○传于曺凤振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德铉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德铉曰,右承旨入侍。

○李德铉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牌不进,正言徐永辅、李明緖未署经,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只有掌令李鲁新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修撰洪命周,副修撰金逌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命周,副修撰金逌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只有掌令李鲁新一人矣。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行大司宪李益运,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德铉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德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春奉审时,本署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金载瓒有身病,提调曺允大在外,无以举行云矣。提调,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德铉启曰,因礼曹草记,明日宗庙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金载瓒有身病,提调曺允大在外,无以举行,提调,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进参之地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公辙为宗庙提调。

○李德铉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明日春奉审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金载瓒有身病,提调朴宗来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荣辅为景慕宫提调。

○李龙秀,以备边司言启曰,二品正使之判中枢借衔,既有已例矣。今此谢恩使,拜表期日不远,正使李相璜,依例判中枢府事单付,口传下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判府事单李相璜。

○李德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兵曹草记批旨,宣传官元榘,本局军伍降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凤振,以义禁府言启曰,平薪镇佥使宋光洙,令该府拿核严勘事,传旨启下矣。宋光洙,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癸酉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涵仁亭。在院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金教根,右副承旨曺凤振,同副承旨李德铉,记事官朴来谦,假注书尹丰烈,记注官车翊修、孙锡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涵仁亭。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曺凤振,检校待教李龙秀,侍读官李沆,持《大学》,假注书尹丰烈,记注官孙锡祚、文养老,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沆读自使之治而教之,止所可gg能g及也。上曰,文义陈之。沆曰,人之所禀于天者,固未有贤愚之别,而但或有知诱物化遂亡其正之患。然则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治而教之,使之明善而复初,在乎君师之责。先自圣躬,躬行心得,推以及人,则功效所及,环东土含生之伦,自当各复其性矣。伏愿以此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初一日午时,上御涵仁亭。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德铉,检校待教李龙秀,侍读官李沆,持《大学》,假注书尹丰烈,记注官文养老、车翊修,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沆,读自及周之衰,止知者鲜矣。上曰,文义陈之。沆曰,学校之设,所由来久矣。夏曰序,殷曰庠,周曰校,三代之盛际,学校之政修举,故上行下效,治化自底熙隆。及周之衰,教化渐之gg至g陵夷,风俗随以颓败,虽以孔子之圣,不得居君师之位,以行其道矣。逮夫我东,殷庠夏序之制,灿然备具,而况圣人在上,牗迷牗昏,克举学校之政,则化民成俗之方,特转移间事。伏愿以此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沆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初一日午时,上御涵仁亭。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教根,假注书尹丰烈,记注官车翊修、孙锡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涵仁亭。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德铉,假注书尹丰烈,记注官孙锡祚、文养老,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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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缘故出。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丰烈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凤振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凤振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凤振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再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只有掌令李鲁新一人,谏院则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再牌不进,正言徐永辅、李明緖未署经,只有献纳李久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教根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今癸酉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吉州牧使朴宗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德铉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龙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金教根启曰,假注书尹丰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别讲为之。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逌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鲁新,献纳李久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执义朴孝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只有掌令李鲁新一人,谏院则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牌不进,正言徐永辅、李明緖未署经,只有献纳李久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执义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朴宗琦,以吏曹言启曰,永禧殿酌献礼,间二年取禀事,曾有定式,而今年当次矣。酌献礼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四月望间为之,可也。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而昨年八月十六日,所下传教中,健陵、显隆园展谒,有更定于明年之命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健陵、显隆园为之,以二月望后,择入,可也。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以永禧殿酌献礼取禀草记,传曰,以四月望间为之可也事,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四月十二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二日为之。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健陵、显隆园为之,以二月望后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二月望后,连值斋日及拘忌,只二十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日为之。

○兵曹,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军令,二月二十日出宫,始兴县行宫昼停bb所b,自阙门二十三里,华城行宫宿所,自始兴县昼停所四十里,二十一日,健陵展谒亲祭,自华城宿所二十里,以上八十三里,显隆园展谒亲祭,还诣华城行宫宿所,二十二日始兴县行宫昼停bb所b,当日还宫。

○朴宗琦,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前每当幸行经宿时,各邑地方官,进排御供物膳,日下雉鲜及各司供上,一体进排于经宿所,乃是事例,而近来连有除之之命,虽出于除民弊之圣意,曾以草记禀旨后,行会于畿营之意,有所禀定矣。今此健陵、显隆园幸行时,各邑进排,依例知委,监膳提调、郞厅,先期进诣,何如?传曰,勿为进排。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健陵、显隆园行幸之命矣。春秋谒陵,彝典也,盛典也,伏况今日成命,在于昨年旷省之馀,羹墙之慕冞切,霜露之感维新,臣等窃不胜钦仰攒颂之至。第伏念春寒尚未快解,时候又不调适,闾里之间,往往有轮行之症,此时触冒劳动,已极万万忧闷,而当此汤剂连进之时,銮跸移次,将至三四个日,岂不有乖于保墙节宣之方?臣等非不知渎扰之为惧,而衷情所迫,相率仰龥。伏乞亟寝成命,以副臣民颙祝之望焉。惶恐敢启。答曰,昨年既阙祗谒,故今番则必欲行之。发令后,仰告殿宫,则以近日日候不调,道路不净入闻,深以挽止,而此际卿等之言又如此,情虽缺然,敢不仰而奉承,俯循所请乎?陵园幸行,姑命寝之。

○金教根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朴宗琦,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丰烈改差,代以朴龙祐gg朴龙祜g为假注书。

○朴宗琦,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终献官,前右尹李文会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文会。

○注书朴来谦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巳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摘奸是白乎则,群木郁然,杂以橡木,不见斫伤之痕是白遗,行至青鹤亭,高低山麓,全是松林,北麓愈翳以密,不可通人,迤东南而到旧失火处,看审是乎则,所植松木,今已年久,荟蒙丛茂,无异于他处是白遣,仍到典牲署后面冷井洞,大松森立,蔽盖一山是白遣,下山诣南坛,缭墙垒砌,并无圮伤,主山及案山,松树参差甚盛是白遣,历览文岘,至于梨泰院,日势已暮,仍为留宿是白遣,初二日,陟梨泰后麓,由松橡间作行,到水阁岘,土气甚薄,木性不宜是白乎喩,乔松稀阔,而穉松满地,短短如蓬,前至马石桥,松林愈盛,接叶交柯,仅漏日光,烙印旧痕,今已年久脱落,无以寻得是白遣,到雁峰伏兵岘植木处,则亦已茁茂盘结,迤东而至于尽景谷,左右山谷,松橡成林,遵斗湖而行,历审司寒坛墙砌及主案山,并亦无頉。入安静谷青莲寺,自青莲寺后,登无学峯,虽山石荦确,而松林苍蔚,不减诸处是白遣。外山诸处,两日周审,并未见新斫之痕是白齐。臣仍由光熙门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宗薰,与本宫提调徐荣辅,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朴蓍淳有頉,代幼学金永进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曺凤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永宁殿、景慕宫,春奉审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酉二月初二日卯时,上御涵仁亭。召封入侍时,参赞官李德铉,持《孟子》第六卷,检校待教李龙秀,持《孟子》第六卷,侍读官李沆,持《孟子》第六卷,检讨官洪命周,持《孟子》第六卷,假注书尹丰烈持《孟子》第六卷,记注官朴思彦,持《孟子》第六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孟子》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沆,读自自是以来,止复明于世。上曰,下番读之。命周,读自虽以熹之不敏,止朱熹序。上曰,文义陈之。沆曰,禀仁义礼智信之理,与心俱生,是谓性,凡厥初生,无有不善,而或为物欲所蔽,易失本然之性。盖心者性之本,而心是活物,有操存舍亡之理,故士子为学之工,莫不以治心为主,而况圣人治国之道,正心为本。虽于临讲之际,克从诚正上加勉,则其效自底于治平之域。伏愿以此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周曰,公都子之疑于性善而有此质问,只是认气为性之病也。气质之性,有善不善,本然之性,本是善也,故气质听命于本然之性,则近之于身远之于家国,当尽归于善矣。殿下亦于本然气质之分,克下圣工,则上番所奏修齐治平之效,自在其中矣。伏愿留神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沆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涵仁亭。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金教根,右副承旨曺凤振,假注书尹丰烈,记注官孙锡祚,别兼春秋李纪渊,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仍命退,承史退出。

○癸酉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涵仁亭。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韩致应,检校待教李龙秀,侍读官李沆,持《大学》,检讨官洪命周,持《大学》,假注书尹丰烈,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沆读自自是以来,止复明于世。上曰,下番读之。命周,读自熹虽不敏gg虽以熹之不敏g,止朱熹序。上曰,文义陈之。沆曰,《大学》一书,即圣经贤传之旨,初学入德之门,朱子作序,何必搀及异端,而降之中古,世衰道微,邪说横流,黄老于汉,禅佛于晋,西汉之时,已不及古,而典午之治,初无可论。推此观之,则异端之甚于洪水猛兽,非独杨、墨为然,故朱子之辟异端入吾道之意,惓惓于此序之中矣。我朝则圣神相承,治教休明,固无异端之为害,而在圣人防微虑患之道,尤当以修明旧典,克轸辟异入吾之方,而其要当以此书为本。伏愿以是推究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周曰,今此《大学》序文云五季之衰,坏乱极矣,天运循环,无往不复,宋德隆盛,治教休明,此一节,可以取譬于圣朝矣。我朝列圣相承,治教休明,固无可以陈勉,而治教之所以休明,惟在乎自上董率之如何矣。顾今圣德隆盛,治教休明,而勿以隆盛而或忽于修德,亦毋以休明而或忽于治教,虽于此等临讲之时,必以体验为念,勿以文具视之,益加圣念,是所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沆等先退。致应曰,日御讲筵,频接臣邻,勤孜之圣意,固所钦仰,而近日春寒尚峭,朝昼异候,侵早劳动,恐有妨于节宣之方。伏愿讲对召接,必于便殿,而咨访之际,亦涉太简,继自今,益留圣念,使上下情志,得以交孚,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当留念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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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曺凤振。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龙祜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两珥。

○曺凤振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禁卫大将李尧宪,御营大将李溏,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禁卫大将李尧宪,所佩命召,御营大将李溏所佩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摠戎使兼察,御将训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龙秀启曰,禁将摠戎使兼察,御将训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金基厚,兼察御营大将李得济,兼察捕盗大将郑学耕,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再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只有掌令李鲁新一人,谏院则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再牌不进,正言徐永辅、李明緖未署经,只有献纳李久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执义朴孝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鲁新,献纳李久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只有掌令李鲁新一人,谏院则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牌不进,正言徐永辅、李明緖未署经,只有献纳李久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执义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再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只有掌令李鲁新一人,谏院则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再牌不进,正言徐永辅、李明緖未署经,只有献纳李久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执义朴孝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司宪府大司宪李益运,行大护军李得济、尹得逵,行护军宋铨、赵德润、吴泰贤、任希存、尹序东、赵弘镇、朴宗京、金鲁敬、李羲甲、金履乔、柳𪬵、赵兴镇、崔光泰,同知中枢府事朴命燮、李彦煐,行护军白东运、吴文常、李惟秀、朴孝晋,侍讲院辅德宋冕载,司宪府执义朴孝成,司谏院司谏郑元容,通礼院相礼李鼎秉,军器寺副正郑泰曾,水原府中军沈公烨,罗州营将崔致纶,北虞候韩景禹,白峙佥使吉命福,荏子岛佥使金锺轼,古今岛佥使金士元,龙仁县令赵宗协,利原县监韩宅祚,并应荐而不荐,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郑晩锡移文,则新除授委曲佥使平坏居吴成烈,身病孔剧,又为眼闭,末由赴任云。病既难强,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今番都政,新除授部将成快硕,以六道别取才居首,只有守门将荐,无部将荐,而备拟受点,臣之蒙未照察,不胜惶恐,部将成快硕,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教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统御使白东运所报,则以为,本府陆军,昨年停退番米一百六十一石九斗,钱六百九十六两,以京外某样米,区划给代为辞矣。该营陆军身米布,今既停退,则支放所需,势将姑为给代,米则以本道加分耗,准折许划,钱则畿邑附近处结钱中取用,而并待还捧,即为充报之意,分付该营、该道、该厅,何如?传曰,允。

○金教根,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南翼正有頉,代嫡长忠义卫申羽汉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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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直。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龙祜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凤振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bb日次b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献纳李久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而正言徐永辅,李明緖未署经,只有献纳李久源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分拣。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七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赵歧,身病猝重,势难就直,呈状乞递。不可迟待其差复,今姑改差,其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惟秀为内禁将。

○以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会宁府使吴载重,身病猝重,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朴宗琦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洪远谟,受由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鲁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护军曺允大,行大护军朴宗庆、李得济、尹得逵,行护军兪汉谟、李仁秀,赵德润、吴泰贤、任希存、闵昌爀、李庚运、尹序东、赵弘镇、金鲁敬、李羲甲、金履乔、赵兴镇、柳𪬵、崔光泰,同知中枢府事朴命燮、李彦煐,行护军白东运、吴文常、李惟秀、朴孝晋,侍讲院辅德宋冕载,礼曹参议李鲁益,通礼院相礼李鼎秉,军器寺副正郑泰曾,罗州营将崔致纶,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所报,则文庙察享所用,只有乐器风物,本无乐工冠服,故例以山川件取用,释奠祭与山川祭,在于同日,则以社稷所在件取用,前有已例。而今二月初九日,行文宣王释奠祭,与南坛祭相值,依前例,以社稷所在冠服取用云矣。在前如此之时,推移取用,已有前例,今亦依所报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番敕使出来时,通官景平有頉事,北京礼部咨文出来矣。以知道之意,撰出咨文,顺付于谢恩使之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庆尚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拿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原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沈訚之,依启闻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拿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咸镜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拿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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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曺凤振。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龙祜仕直郑元纪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有雾气。午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bb曰b,今日八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凤振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左议政韩用龟,药院进,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致应曰,药房入侍。

○传于李龙秀曰,卿之疏辞后,不为视事,凡今几日,予之伫企,不啻如渴,而卿胡不念于此?岁前岁后,尚不得一行次对,庶务多旷。卿试思之。此时卿只为释负之计,其于国事何哉?予不以应久对卿,卿须深念国,事之维艰,即日簉朝,以副予至恳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朔宁郡守洪旭浩,富平府使赵学春相换,以李石求为会宁府使。

○注书朴来谦病,代以郑元纪为假注书。

○以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李鲁秉,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养生坊仓洞契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之三疏陈情,一辞祈免,是岂臣谋身占便之计哉?七年三事,一身两截,便是不成人理之人也。然而仍因蹲留,视同固有,则将无以息愆补劓,而重得罪于天下后世也。臣虽不足言,在圣朝不枉人性,礼吏群工之义,亦果何如也?区区守株,几年如一日,含痛斋gg赍g愿,滚到于今,而惟以早晩成就之教,奉若金石。窃庶冀往虽无及,来犹可追,甘犯屡渎之诛,猥陈必辞之恳,而诚不足格回宸听,言不能道尽衷情,前后郑重之批,尚靳体谅之恩,俯仰抑塞,势迫情穷,惟将积诚申吁,以罪为期而已。虽伏承十行别谕,若是谆复,而微谅难化,危踪转蹙,宁被逋慢之罪,更不得趋承恩命,而况又贱疾渐剧,残喘无几,周行陈力,断无其望,只愿遄伏重诛,以为人臣方命之戒,千万至祝云矣。敢启。答曰,俄者敦谕之后,政待卿之幡然矣,见此附奏,不胜慨叹。卿所云祈免之语,一向牵强,不当之语。予若曲循,则八方后世之人,亦必曰倚毗之首相,无故舍之也,予亦将何有辞乎?卿虽曰非谋身占便之计,以今日国势之艰虞,此时必欲无端决退,天下后世之人,其孰信卿言,予亦岂知卿之体国忘身乎?卿万万不思之矣。卿一月如此,则予亦将一月待之,一年如此,则一年待之而已。予虽否德,设言于卿如此,岂为虚言乎?所可愧者,予之不见诚于卿也,所可闷,上下相持,国体日损,国事日旷也。卿其少谅予小子切至恳恻之至意,即起视事,毋徒以奉身为能事之毕事,遣史官传谕。

○以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安岳郡守李锡奎,身病沉重,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朴宗琦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朴宗琦,以吏曹言启bb曰b,今此文宣王释奠祭亚献官,以大司成当为慎差,而从二品大司成,则草记慎入事,曾有定式矣。时任大司成尹鲁东,资级乃是嘉善,依定式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鸿周,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定式,臣尧宪,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则坛上与阶砌、红箭门内外,俱为无頉,松木则渐就苍郁,禁樵守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刘泰谊,以集春营入直哨官,去夜再巡之时,谓有身病,径先还入,事之惊骇,莫此为甚。为先严棍汰去,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癸酉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涵仁亭。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车翊修,别兼春秋李纪渊,以次进伏,别待令洪旭浩,医官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崔遂烨、李彦厚以次进伏楹外讫。用龟曰,近日日气向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三人入诊,旭浩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如前调均矣。千根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汉臣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出去后,议定汤剂,可也。千根曰,汤剂则姑为依前,而当议定调进之剂矣。上可之。用龟曰,朔宁郡守洪旭浩,每当汤剂议定之时,自多往来承候之节,而程道稍远,旷官可闷,以近地守令,口传相换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药房先退,用龟等退出。纪渊曰,前冬因江华留守洪义浩启本,鼎足山城藏史阁,将以来月改建,而实录势将移安,待竣役还安,臣当进诣举行,而曝晒年次,既在今年则还安后,仍行曝晒,事甚便好,故预此仰达。而茂朱赤裳山城史阁曝晒年次,亦在今年,此则,以今月先为进去,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味大造汤前方中,自明日,朱砂五分调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通顺散,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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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金教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曺凤振。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来差。假注书朴龙祜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右承旨金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养生坊仓洞契,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昨以断断由中之恳,冒罪略陈于近侍之回,庶冀天日之明,亟赐照烛。晓漏将撤,圣谕荐降,开诲勉饬,满纸谆恳,而至于奉身为能事之教,五内震陨,汗泪交迸,益不省何以为对也。臣之自来情事,已暴于前后章奏,而今所以必祈准请者,实非臣便诀长往之计也。盖以去就一失,心迹两截,区区弸结之情,无地可伸,而若使仍置忘域,恬若无故,是成何样人也?苟得一递是职,获遂前言,则庶或为一分自赎之道,而今值朝野少事,况又疾病方剧,敢效必呼之义于无物不遂之下者也。若以成就之恩,得承体谅之音,则驾屦不俟,无间于已递未递,随事尽瘁,不系于有识无识,今臣之必愿得请,即在于以递为伸,不至为负言负心之人故也。此岂敢饰辞于君前,自占于身计者,而诚未格听,言不达意,惟此方寸之地,未蒙揆予之恩,此臣所以拊心自悼,若无容于天地之大焉。苟非然者,圣眷至此,恩言至此,更何敢自归方命之罪也哉?且臣膏肓之病,近益添重,时月复痊,实无其望,伏地战恐,不知攸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朴宗琦曰,史官之回,更见附奏,何如是浼浼乎?使卿有必可去之端,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予以至诚挽之,在卿许身尽瘁之道,不有其身可矣。况元无可去之义,强引不当之语,不念予小子恳眷之心,天下后世,将为如何哉?今予如是而不能挽卿之去,则予又有何颜乎?昨批悉言之,予当恭俟卿回心而已。卿既以慎节为言,俟少间即起簉朝事,更遣史官传谕,簉朝日字知入。

○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养生坊仓洞契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两日之内,再陈血忱,三承恩谕,臣情愈往而愈迫,圣教至严而至恳。从古居是职而如臣今日情界者,实未多得,若孺失哺,如穷无归,不省所以自措也。臣不孝不忠,言行无素,立朝事君,未见孚于闷覆之下,至切之辞,自归修饰,止慈之仁,不赐矜谅,将使一腔苦心,更无可伸之日,居世而无面可显,入地而无辞可报,生未自赎,死固难瞑,拊念呜悒,诚不知何以为心也。然而祈恳之私,未蒙监烛,渎扰之罪,反贻酬接,罪上添罪,转益惶隘,惟当自分为圣世之僇人,而更不敢为复申之计,固当闻命进身。而第今贱疾方剧,自力无望,稍俟少加将摄,如得有间,则谨当躬进前席,仰请体谅之恩,而造朝之期,姑无以指日仰对矣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大臣既有俟间造朝之意,日间,更当遣史官矣。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兢履为安岳郡守。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鲁秉,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臣闻居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为设行,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问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臣等,忝居首善之地,猥被作育之化,粗识文字,稍解廉隅,恐负我殿下作成之圣恩,而不意玆者,即伏见韩始裕疏本,则以为,为士者,剽窃经文,饰其词章,无异俳优之奇形怪状,女妓之妍态娇容。嘻噫,臣等矒昧经术,莫效程夫子兼治举业之教,出入场屋,实愧朱紫阳人累科举之训,在臣等,恒切惭恧,而彼所为说,污辱至此,从古为士者,柀诬于人何限,而以俳优、女妓等说,遽然侵辱,可谓前所未有。此不独臣等之所污蔑,为今日章甫者,皆有同浴之讥,臣等愕然相顾,诚不胜骇叹之至。虽不欲与彼呶呶,而贤关事体,廉防为重,以此情踪,何敢晏然入堂乎云云。臣以圣庙卷堂,事体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多般开谕,诸生等,终不回听,无意还入,何以为之?敢启。传曰,韩始裕疏语,似不过文弊之泛论而已,岂指的今日诸生之言乎?诸生以此卷堂过矣。然其疏语,则不免失言也,从重推考,以示不槪之意,在诸生何有?以此晓谕,即为劝入,可也。

○李龙秀,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石求,移拜会宁府使矣。其代,今方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郑尚元瓜朔,代以事知守仆,依定式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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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金教根式暇。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曺凤振。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龙祜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德铉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右副承旨曺凤振,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即者司书李鲁秉,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李鲁秉,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说书洪远谟受由在外,兼司书兼说书俱未差,他无入直之员,辅德宋冕载,弼善金箕殷,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以柳相亮为摠戎中军。

○朴宗琦,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因本馆草记,传曰,韩治裕疏语,似不过文弊之泛论而已,岂指的今日诸生之言乎?诸生以此卷堂过矣。然其疏语,不免失言也,从重推考,以示不槪之意,在诸生何有?以比晓谕,即为劝入可也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招致诸生,以圣教内辞意,一一晓谕,即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圣教若是隆挚,臣等诚不胜钦仰攒祝,一向逡巡,万万惶懔,谨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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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式暇。左副承旨朴宗琦监祭进。右副承旨曺凤振。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龙祜监祭进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龙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右副承旨曺凤振,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景慕宫、文庙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龙秀启曰,事变假注书安亨镇,身病猝重,势难祭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德铉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辅德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李德铉启曰,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式暇,左副承旨朴宗琦监祭进,右副承旨曺凤振牌招启辞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韩致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启曰,行都承旨韩致应,右副承旨曺凤振牌不进,伴直无人,行都承旨韩致应,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德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琦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德铉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赵万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金会渊服制,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亨镇改差,代以卓瑊为事变假注书。

○左副承旨朴宗琦书启,臣承命驰诣景慕宫,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文庙,殿内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启圣祠殿内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尊经阁一体奉审,则无頉。仍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铉,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春寒尚紧,江冰未解,实无设网捉鱼之路,各殿宫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愿以活鸡,限捉鱼间,全数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时,虽有全数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半代封。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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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左副承旨朴宗琦监祭进。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龙祜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龙秀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宗琦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龙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右承旨金教根,右副承旨曺凤振,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琦曰,召对为之。

○以右承旨金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德铉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赵万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龙秀曰,在院承旨入侍。

○李德铉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赵万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陈疏到院,而以社稷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上疏捧入。

○李德铉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疏批已下,与参判赵万元,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凤振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德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兼司书,待下批,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金会渊服制,同副承旨李德铉进。以林景镇为应教,赵琮镇为副校理,金镰为修撰,李应奎为文学,李羲准为兼司书,朴宗庆为判尹,朴宗薰为兵曹参判,徐能辅为左尹,曺允遂为右尹,徐荣辅为知经筵,李羲甲为同经筵,尹鲁东为同义禁,李东焕为奉常正,崔仁简为佥正,李显绥为军资判官,李勉冲为禁府都事,金裕宪为典籍,金喆淳为司导主簿gg司䆃主簿g,李若愚为康陵参奉,朴麟锡为顺怀墓守卫官,权重恢为昭显墓守卫官,崔永后为孝昌墓守卫官,姜鏶为崇灵殿参奉,韩命鲁为武烈祠参奉。忠清监司元在明,黄海监司韩用铎,限毕赈仍任事承传。护军韩宗缵,今加资宪,生员回榜,进士金弘汉,今超通政,进士回榜,已上依定式加一资。幼学李再玄,侍从臣掌令李𪼆父,张守模侍从臣持平张龙八承重祖考,已上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赠吏判朴宗珪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朴成源,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朴师休,赠吏参例兼,已上锦丰君朴仑寿三代追赠。赠户参尹傃王,赠左参例兼,赠左承旨尹商幡,赠户参例兼,赠仆正尹珏,赠左承旨,已上都摠管尹得逵三代追赠。再政。以李宪承为景慕宫令。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未差,参议洪时溥入直进,参知洪冕燮病,右副承旨曺凤振进。以赵章根为砺岘佥使,金载柒为珍岛监牧官,申命铉为赴战岭别将,李光敏为中岭别将。同知李惟秀,护军林汉浩、尹尚圭、李文会、金斗范、柳相亮,副护军李天奎,副司勇金永进,并单付。

○李德铉,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写字官李信养、李梅陞实,代李健永、全兴祖,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备边司言启曰,海西赈资钱一万五千两,京司上纳中取用后,报本司给代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韩用铎所报,则以为,赈资划下钱一万五千两,以均厅所纳,今春各邑结钱中,分排取用为辞矣。结钱既自该道取用,则不可不给代于该厅,以御营厅钱六千两,禁卫营钱四千两,兵曹钱三千两,司仆寺钱二千两,划送该厅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金羲淳疏曰,伏以,春元吉日,景运潜周,慈闱载腾华祝,贰极弥长尺衣,协风交煽,欢声旁达,无小无大,载欣载抃。仍念臣愚不肖,蒙恩备使铨部,亦已一再矣,亦有月日矣,以才则不堪也,以职则匪据也,以国体则不可以重误也,以私义则不可以久玷也。然犹凭恃宠灵,侥滥冒进,碌碌焉汶汶焉,有瘝素而绝称报,积尤悔而招訾謷,人情之所不厌,公议之所不与,冥行而不止,可去而不去,吁,其可忧也。臣以是日夕兢畏,释负之愿,不啻如饥饱渴饮之不可或已也,而副护军韩始裕之疏,适在此际,有曰近世铨官,以公器济私,不知有一个公字,噫,人之有斯言,铨臣之罪也。臣于此,窃不胜瞿然栗然之极,而然其为辞含糊,说未尝的指为谁某者,岂其过于忠厚,不欲名言而然欤,抑流风所袭,滔滔一辙之同归欤?臣于铨地,盖亦居一于诸人之列,则藉曰其言之未必指臣,臣安得厚于自恕,晏然已而乎?况臣有狗马贱疾,有源有委,凑以为痰癖,年衰而气先瘁,气瘁而疾益肆,骎骎迩日,形枯貌脱,神识随而顿耗,惴惴若癃老样子。如欲强其力而劳其精,以奔走政注之地,机务之间,则昏顿愦错,诚莫可枝梧,将恐公而贻偾事之忧,私而有戕生之虑,此非细故也。情病之间,俱难冒居,如此实状,庶几宸鉴之俯烛,一疏陈暴,仰干崇严。伏乞圣明,特赐谅察,递臣重寄,专意调养,以为存廉防安私分之地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深引?卿其勿辞,即为入来开政。

○癸酉二月初九日午时,上御涵仁亭。召对入侍时,检教待教李龙秀,持《孟子》第六卷,参赞官李德铉持《孟子》第六卷,侍读官李沆持《孟子》第六卷,检讨官洪命周持《孟子》第六卷,假注书郑元纪持《孟子》第六卷,记注官朴思彦持《孟子》第六卷,记注官车翊修持《孟子》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沆读自孟子曰富岁,止人事之不齐也。上曰,文义陈之。沆曰,今夫孟子之以牟麦取譬,深且切矣。盖牟麦一也,而成就之不同,岂有他哉?虽似地有肥硗而然也,人事既至深耕易耨,粪而壤之,则昔硗者今肥,前荒者今膴,如或人力不至,播种失时,耕耘不齐,则肥者为硗,膴者为荒,学者之下工,亦犹是矣。是以古人有心田之说,养其心则昏者为明,陷其心则明者为昏,虽于此等临讲之时,勿以文具悠泛,益加体念焉。上命玉堂先退,沆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初九日午时,上御涵仁亭。在院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德铉,假注书朴龙祜、郑元纪,记注官文养老、车翊修,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初九日申时,上御涵仁亭。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德铉,假注书郑元纪,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缘故出。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当参、经筵。

○自卯时至夜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曺凤振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左议政韩用龟,药院进,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致应曰,药房入侍。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德铉曰,召对为之。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传于李龙秀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兼司书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兼文学李止渊,姑降入直矣,身病猝重,才已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与司书李鲁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金会渊服制,右副承旨曺凤振进。以李寿咸为同敦宁,曺允遂为刑曹参判,尹谦圭为禁府都事,金命孝为活人别提。故通德尹得秀,赠吏参例兼,故佥知尹洸,赠吏议,故学生尹世亮赠仆正,已上同义禁尹鲁东三代追赠,故郡守朴参源,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朴师得赠吏议,故郡守朴弼基赠仆正,已上兵曹参判朴宗薰三代追赠。再政。曺凤振,以吏批言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及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任希存为户曹参判,柳𪬵为右尹,赵德润为同经筵,元永胄为会宁府使。左尹单柳𪬵,右尹单徐能辅。会宁府使元永胄,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金汉泰,以译官,今将赴燕,五卫将金景勋,以内医,势难两处供职,李溶身病猝重,俱为呈状乞递,张梦说,守门将宋寅济,除授在外,过限不为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朴宗薰未肃拜,参议洪时溥入直,参知洪冕燮病,右承旨金教根进。启曰,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同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宗来为都摠管,申永禄、李锺烈为同知,尹鲁东为副摠管,洪履简、李鼎玄为佥知,元晦镇为内禁将,李重恢、李焕辅为宣传官,尹秀烈为武兼,金东喆为部将,李石求为南兵使,朴友渊为满浦佥使,李昌烈为平薪佥使,白有绘为委曲佥使,姜信为豆毛浦万户,李廷仁、朱万离、任希耇为五卫将,成快硕为守门将。大护军韩宗缵,护军洪羲臣、李普天,副护军李鼎玄、张守模、金弘汉并单付。知事崔遂烨、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以上依定式减下。再政。以李仁达为宣传官,郑日永为训炼主簿。

○李德铉,以礼曹言启曰,昨年秋咸镜监司,奉审执頉智陵,陵上寅方、辛方、酉方,驾石动退处,及酉方屏风石罅隙,地台石低陷处,待今春择日举行事,启禀蒙允矣。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四月初十日卯时,十八日卯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中,推移举行,先告事由祭,始役日前期一日,行告安祭,修改事毕后,随日时设行。而陵上莎草石物有頉修改时,臣曹堂上,进去监董,自是规例,而昨年纯陵陵上莎草修攻时,以歉岁厨传之弊,大臣筵奏,依已例,令道臣替行矣。今此陵役举行时,民邑厨传,亦所当念,依纯陵陵役时例,令本道道臣,专管举行,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昨秋诸道官镇门聚点时,执頉推考各邑镇守令、边将等,俱已迟晩,所当照律施行,而系是宥旨前事,并依例勿论,何如?传曰,允。

○曺凤振,以刑曹言启曰,忠清监司元在明启本内,生松犯斫罪人延丰丁弼尚,清风尹介味治,驱人折齿罪人定山赵点金,私掘露棺罪人青阳金斗杓等,以赦前发配,请令攸司禀处矣。右罪人等罪名,不至甚重,且似此之类,皆入于诸道放秩,一体放送,何如?传曰,允。

○行兵曹判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闻人臣之分,陈力是已,有国寘官,自公卿大夫至于百执事之末,未有不服其力而能任其职者,贤臣事君者,必曰忠勤国事,曰宣力四方,其至者则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皆陈力之谓也。然而年老而其力不可以复强者止,经所谓七十致仕是耳,年虽未至,病或难强者止,史所载退而养疾是耳。此盖事势之不得不然,而礼义廉防,实行于其中。臣叨是官逾月,陈病者至四,臣非不知屡渎之为罪,而犹不知止者,其情有甚不得已故耳。臣以齿则未盈六旬,岂敢曰力不可强,而若论其病,直是饰巾待尽,此生此世,判为弃物。盖自昨冬添剧之后,延拖缕息,得至今日,已非臣所能自料,特幸耳。臣既承乏而辞不获命,出膺而累回供役,每当赴公,先期治疗,一倍致力,凡所以修入事者,殆乎靡不用极,庶冀一半分有瘳,以效馀生筋力之礼矣。而及其簉班,则枯悴萎黄之形,蹒跚䠥𨇨之状,直使人可骇可羞,非第如此,每觉此番不如前番,虽欲百般抖擞,转益不成貌样,臣非颜厚如甲,宁不䩄骍?清朝之上,群彦济济,耳目聪明,手足便利者,不患无人,何必以如臣癃病垂死之物,苟然充位,强其所不可强,徒使四方之人,轻朝廷之无人也?臣受两朝不世之恩,虽其愚陋,不足与议于古人尽瘁之义,而随处殚竭,不拣夷险,亦其所自勉者,疾病之来,命也无奈,虽欲陈力,不可得矣,病枕涔涔,抚躬自悼而已。且臣于前月,得见韩始裕疏,则其论挽近两铨之弊,殆无馀地,臣之官即两铨之一也,岂可以彼疏之无所指的,晏然自解乎?臣之累牍控吁,亶由于病不堪任,不欲引他事,呶呶费辞,而在圣朝举措,则如臣病愦,早赐斥退,亦足为服人心之一道也。昨日开政有命,而臣之病情,重添于换节之时,风木用事,脾土益败,委顿床玆,不省四到,遂不得进身于政席,病里惶蹙,如添一病,玆敢疾声呼吁。伏愿圣上,谅臣言之非出假饰,亟解臣职,俾重任无旷,微分获安,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骊州幼学申光台、李秉沃、申在儆、李基夏、申在贞、李光会、柳性养、任𪼆白、尹龟烈、李邦烈、郑澳、李光晦、郑达臣、李坤、洪秉伦、元贞孙、闵忠显、尹凤烈,进士权常显、沈宜性、洪益纯、洪益伦、李大在、赵台昇、尹喆文、朴鸣载、赵鉐、尹克谦,幼学李懋、郑海柱、申光顺、李基忠、韩用休、赵元遇、李曾会、元锡孙、洪秉泰、尹永厚、李鲁秉、金济万、李基文、赵台衡、尹永辅、洪覆燮、赵台辅、李礼源、郭林白、赵台正、申𬀨、元若孙、申光道、金好渊、尹永一、曺锡路、申在述、沈泰济、成浩谦、洪命祉、闵致秉,进士李近源、权中清、兪伯焕、李骏秀、洪锡谟、金兰淳、许明、安光集、尹昇大、黄基南、李宅铉,幼学李道源、金懋、申在达、郑云龙、韩镇海、成养谦、姜宗岳、宋文焕、闵象铉、李秉善、朴善浩、金复焕、林祖恭、赵天植、丁宪教、郑云晔、尹惠采、庆甲、闵洪、李凤韶、朴孝正、尹龙采、尹箕锡、宋基铉、李宪伋、成洛谦、尹晩锡、宋洛仁、郑弘柱、尹希锡、李海成、成浩然、赵铎、卢塾,进士尹益烈、鱼在璜、赵镇室、申在阳、吕善容、申锡履、金铭,幼学李基朝、成大喆、黄基大、沈启永、尹丰镇、韩德维、韩重维、朴泰命、朴春命、沈启文、边相奎、申光吉、金光植、闵百禄、闵百复、赵鼎夏、禹成圭、具锡泽、柳煋、李源天、李达英、金相友、朴元彩、张天柱、韩用权,进士安百荣、李秉源、朴重浩,幼学张奎焕、李宜显、黄载宽、韩稷履、李台显、吴滴、任胄、柳烨、朴弼燮、申晔、李基荣、任厚教、申锡元、李鼎会、辛术廉、柳邦国、申锡三、金好淑、柳履之、尹永基、朴昌焕、柳讷、尹永郁、申在俭、崔周衡、权义东、洪秉镛、李廷会、李羲耇、李秉温、李信源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草莽之贱,忝在韦布之列,学业空疏,闻识孤陋,智不足以知贤人君子之真实做去处工夫,辞不足以状其德业事功之美,诚不足以上格天心,譬如清明日月之下,欲效奴隶之知,而高山景仰之意,寔出于秉彝好德之良心,而圣人不以人废其言。臣等无似,虽以鲁莽而至,于彝性所存,激为言论者,则实无愧于质神明俟百世之训,岂合为圣人所弃也哉?臣等以故监役臣朴胤源,忠献公臣朴准源两贤请享事,遍告于搢绅,齐谕于泮宫,博议于四学,退而揖让于章甫之间,佥议峻发,众情翕然,下至闾巷夫妇之愚,而皆知其心悦诚服之意,然后就质于耆儒宿德之人,博考于古今事例之间,乃敢陈章叫阁,仰渎宗严。臣等固知猥越之极,无所逃罪,而学儒之章,京外之疏,前后迭出,则亦可见秉彝之天,人所同得也。臣等伏读圣批,至于难慎二字,仰认中宸重其事之意,而窃伏念揭虔妥享,自是朝家之旧章。至于大贤之祀,则虽家侑户祝,未为不可,是以自古以来,崇儒重道之方,其事体重,其始也莫不有难慎之意,而其终也亦莫不优礼而报答焉,苟非学究天人,功存社稷,则其孰能与于此乎?呜呼,夫子之言曰,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夫以天下之大归之于一日之仁,则天下之人,皆许其仁,况终身用力于克己之功者乎?仁道至大,颜、闵以下,固不敢轻许于人,而今若有人焉,能从事于克复之功,庶几为仁之方,而其人轻重,当如何哉?臣等以为,故监役臣朴胤源,忠献公臣朴准源,迹其平生用力之工,见于日用事为之间,则无非克复上做出来者,而圣人复起,若曰仁则未也,而必许其仁者之功也,何者?以其有克复之工,而千圣心法,尽在此也。臣等生于圭荜之下,立于墙壁之间,未尝入其门而睹其阃域,则于两贤造诣之地,又奚足以窥其万一也哉?臣等特其桑榟故里之人也,其所悦服而濡染者,固非他人之比,则焉敢泯默已乎?姑就其大致,为陈其一二,伏愿殿下澄省焉。盖朴胤源之立身大节,有三焉,德行也,节义也,文章也已矣。言其德行,则以一心而尽存养之工,以一身而笃践履之实,终日俨然,端坐一室,讨论训典,探赜隐微,不得不措,孝悌之心,通于神明,忠信之意,贯于金石,训于家庭,施及朋友,不笃不措。又以为敬者,一心之枢纽而万事之根本也。穷理之必以敬,行己之必以敬,至于一动一静一语一嘿,无不一出于敬,而明诚之体,自尔流行于日用之间,论一本万殊之体用而本末该贯,讲三百三千之礼仪而大小毕举,至于人所不见,己所独知之地,卓乎其不可及者,则其惟谨独之工乎?苟非知德之深者,孰知夫斯人之有斯道也?言其节义,则以春秋笔钺之法,阐华阳尊攘之义,而天地之纲常,赖而不坠,大明之日月,焕乎如新,平生志节,不悯乎立朝之不亟,而惟恐立志之不固。及其僚属之除也,敦勉益重,舆望日隆,而自谦之意,终莫膺命,此可见志尚之所在,而节义之卓然者也。语其文章,则其遣言措辞之际,雍容闲雅之意,溢于章句之间,而本之以经术,导之以《诗》、《礼》,文之以子史,约之以典诰,简而不苟,华而不丽,源深而流清,声宏而响大,纡馀委曲,往复百折,溯游乎濂、洛之风,馀事乎韩、柳之派,而自成一家之体,此其文章之大略也。此三者,皆足以继往开来,尊王而庇民,范俗而垂世者也。至若忠献公臣朴准源,天姿颖悟,识解精敏,早就其兄,切磋琢磨,十三岁已尽读《通史》、《纲目》,历论古今治乱兴亡,是非得失,若烛照龟契,已有鉴衡之裁,而闻者莫不瞠然而呀其口。遂遍读经传百家,尤喜朱子书,讲究靡遗,质疑明辨,兄及弟矣,联床对讨,相许以天伦知己,而至于见解之精切,其兄亦曰吾不如也。且其孝友天性也,甘旨之具,起居之节,不以贪窭而少懈,侍汤之际,诚切祷天,临丧之日,哀毁逾节,事其兄如事严父,如奉尊师,禀而后行。及其贫居骊乡,距京将至二日程,而朝发暮抵,旋即寻医,昼夜诊护,竟臻勿药,此盖诚感所致,而神明之嘿佑也。及夫登朝之日,先大王常称之曰,此人风仪,真宰相也,又谓筵臣曰,朴准源,不独其兄有学行,是亦真学者,予于文字,多赖其力,真谕善材也。尝于经筵,从容顾问,天人命道,心性理气,历代治乱,古今得失,靡不指陈,喜动天颜,称之以老师宿儒,至今想像都兪一堂,风云际会之盛,可以比隆于唐、虞三代之际,而皋陶、稷、契之俦,不独全美也。逮至庚申含恤之辰,我殿下嗣无彊大历服,冲龄宝扆,一日万机,商暗之恭嘿兪严,周成之丕责冞重,朴准源,于是时也,鞠躬尽瘁,夙夜憧憧,锺鸣漏尽,不脱公服,十载深严,一心诚谨,只知有国,不知有身,咳唾不闻于户外,书尺不通于家内。而于殿下有保护之恩,于殿下有辅导之功,殿下之学问日就于高明,睿质益章于追琢,此虽缘殿下天纵之圣,克明峻德之致,而抑其有资于准源启沃之力,则训迪之功,亦不亚于周召矣。其他维持巩固,夹辅王室,措之于泰山盘石之安者,实由于绸缪赞襄之日,在殿下尊德尚贤之地,宜以何报耶?臣等以为,故监役臣朴胤源,忠献公臣朴准源,两贤之德业事功,专出于克己上工夫也。若使天下之人,率由于归仁之路,则微斯人,其谁与也?生则宜以簠簋而礼之,没则宜以俎豆而享之,而数椽茅屋,尚稽腏享之仪,岂非朝家之旷典,而士林之缺望者乎?臣等于此,又有感发而兴叹者,向来疏批,若曰予岂有异议,殿下之于此事,既轸公议之难遏,而不可以异同,则虽于当日允兪,未见其为如何,而特以重事体之故,继之以兪久兪好之音,此莫非圣人裁度权衡之至意。然而所以曰愈久而愈好者,未必以日月之愈久,谓之愈久,谓之愈好也,可见其公议之不泯者,可见于愈久也。今此一事而旬月之内,三疏迭发,非但臣等之再举于今日也,庠学之齐吁,京外之封章,不避猥越,相继以闻者,可见其终不可遏而不待久而bb后b知者也。然则日月虽非愈久,士论则便是愈好,殿下之于此事,更有何难慎而若是靳持耶?伏念叫阁之举,虽出于近日,而士论之峥嵘,公议之翕然,厥惟久矣,不患其不久,而惟恐其久而泯没也。欲望殿下,体古人再斯可矣之训,念当日岂有异议之音,亟回荃听,俯纳荛说,则岂但为臣等之幸,抑亦世道之幸乎?惟彼黄骊旧里,即忠献公臣朴准源杖屡之所也,幅巾鞶带,或从游于乡党之间,或逍遥于山水之胜,光霁之象,咏归之乐,自尔陶陶,州乡士大夫之接于函席者,莫不洒然敛容,得于观感之益,里巷妇孺,亦知欣德之意。至今馀风遗韵,依然洛社之胜,秋月春风,完尔天津之赏,臣等窃以为,宜于此地,创建一院宇,以故监役臣朴胤源,忠献公臣朴准源昆季二人,并为腏享,以寄后学尊慕之诚,以为章甫庄修之所,则实为朝家之盛典,多士之庆幸。伏愿殿下,特降兪音,以光圣德,以幸斯文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忠献公,尝有言立身事君,只是谨慎而已。予固叹美,而至于今言犹在耳。若使尔等之请闻之,则其必愕尔而无所间于存没。前之靳许者,乃予不忘忠献公之本心,而此所以报忠献公者也。不然何待多士之屡疏?予言止此,不须多诰,尔等,退修学业。

○刑曹启目,粘连咸镜监司金履阳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禀秩明川金成得,文川金己福,同入于他道,皆已蒙放,并放送,本道发配他道定配未到配所秩,横城韩舜民,闻庆金达远、泰麟马长远,新宁官奴权一,梁山赵孙伊,他道发配本道定配未至配所秩,庆源校奴勒伊,明川徐用世等,罪俱不轻,仍配,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原监司李好敏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未放秩横城田有丰,襄阳僧善弘,杨口具寅羽,襄阳赵尚郁,通川李容健、金福海,旌善朴宗赫,襄阳金德起,旌善李同伊,平昌金履郁,横城朴丰用等,同罪已蒙宥,并放送,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清监司元在明放未放修启册子,放迭、未放迭,并依启闻施行,禀秩中堤川李信得,怀仁崔彭孙,清风奴三喆,怀仁朴正孙,沃川奴寿喆,延丰奴莫福,阴城金用宅,忠州金道臣,恩津张载仁,延丰李圣渊,槐山安国泰,鸿山辛奉天,定山朴枝成,永春林大元,堤川金在孙,未放秩中槐山李哲得,青山李春得,永春朴得伊,鸿山洪元谟,报恩金兰哲,堤川金哲得、姜在兴,镇川金廷镇,鸿山金己福,扶馀金赞权、孙国用,清风郑孙伊,镇川金斗成等,所坐俱不深重,且当大霈,合有疏释之典,并放送,禀秩青阳异后哲,清州朴龙得,堤川任重常,永同洪厚宅,黄磵gg黄涧g赵永弼,永春韩得伊、崔长秋,槐山金斗五,扶馀李昶茂,延丰金次淡,镇川金俊发,未至配所秩礼安李炫等,所犯不轻,并仍配,义兴孙用己,入于该道仍秩,置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庆尚监司金鲁应放未放修启册子,未放秩,依启闻施行,禀秩闻庆闵弘益,未放秩昆阳姜周弼,河东安寅述,咸安崔圣云,英阳李廷翊,三嘉洪兴福,昌宁高三得,河阳崔芿乭,泗川崔汉翼,梁山金兴孙,荣川李东柱,闻庆李濂,义城金加堇,盈德金顺彦,永川金宅芳等,罪不深重,并放送,放秩金海僧德常,禀秩泗川卞浩运,本道发配未至配所秩安边李顺太,襄阳李龟现,镇川金声振,载宁金能白,吉州都汉𡋣等,所犯不轻,并仍配,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黄海监司韩用铎放未放修启册子,未放秩,依启闻施行,未至配所秩中乐安方辰太,茂州千大鸣等,入于该道修启册子,已为蒙放,置之,梁山赵万玉,彦阳金鲁章等,罪俱不轻,并仍配。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头签中流三千里之里字落漏,事甚未安,该道臣,推考,何如?启依允。

○癸酉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涵仁亭。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别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卞光寿、李彦厚,以次进伏阶下讫。用龟曰,春气向和,雨意方浓,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三人入诊,旭浩,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度如前调匀矣。千根,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匀矣。汉臣,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匀矣。上曰,出去后,议定汤剂,可也。旭浩曰,脉候虽已诊察,而症势亦为详承,然后汤剂可以议定。伏未知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如前矣。旭浩曰,大小便,亦为平顺乎?上曰,如常矣。旭浩曰,汤剂姑为依前进御,恐好矣。上命医官先退,旭浩等退出。用龟曰,行窝风楹,朝气甚峭,而趁早劳动,恐非节宣之方,此后早朝引接时,则必以便殿,是臣区区之望也。王大妃殿进御加味通顺散,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李龙秀,持《孟子》第六卷,参赞官曺凤振,持《孟子》第六卷,侍读官郑祖荣,持《孟子》第六卷,检讨官洪命周,持《孟子》(持《孟子》))第六卷,假注书郑元纪,持《孟子》第六卷,记注官朴思彦,持《孟子》第六卷,记注官文养老,持《孟子》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祖荣读自故凡同类,止口相似也。上曰,下番读之。命周,读自惟耳亦然,止无目者也。上曰,文义陈之。祖荣曰,孟子此训,只为性善而发,人性之善,圣凡同得,而凡人之不能为圣者,只缘上文所云陷溺其心而然耳。故学问之工,专以求放心为要,心不放则自无邪辞之干,而心之所发,亦无偏倚之病,此《大学》所谓正心也。此心一正,则澹然虚明,所受之性,常在于我,而万善足焉,实与尧、舜,无发加损焉。故孟子所训先以其心一句,首发而申戒,此实一章之要旨也。伏愿于此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周曰,孟子教人之意,若是其深切矣。人之同得乎天者,即是义理之心也,初无圣凡之不同,而为气质之所拘,不能无昏暗之患,故克己而复礼,则可以为圣而为贤,循欲而牿性,则未免为愚而为凡,此无他,只是未明于同得之心也。是以,圣人欲明同得之理,而先言足之于屦,口之于味,耳之于声,目之于色,以明其无不与人同者。人之四官,既无不同,则独于心而有不同之理乎?本自所同而不无善不善之殊者,特以未克扩充其同得而然也。今我殿下,亦于临讲之时,不以文具而益加体验,则其于圣学,当有圣益圣之效,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玉堂先退,祖荣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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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缘故出。右承旨金教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听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凤振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凤振启曰,判尹朴宗庆,同义禁尹鲁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教根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曺凤振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御览官案修整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教根曰,召对为之。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传于曺凤振曰,别讲为之。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曺凤振,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林景镇,副校理赵琮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校理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传于金教根曰,右承旨入侍。

○曺凤振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朴宗琦,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凤振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曺凤振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司书李鲁秉,兼司书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传于曺凤振曰,右承旨入侍。

○李龙秀,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元永胄,昨日政,移拜会宁府使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寅植为兼司乘。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谷山府使吴毅常,身病沉重,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曺凤振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纬为谷山府使。

○曺凤振,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文学李应奎,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郑𣲗,身病沉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判中枢府事李相璜疏曰,伏以,臣猥膺使命,行将出疆,瞻望宸极,不胜恋结之忱。仍伏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距京不远,朝发夕到,而缘臣系官于朝,时节旷省,每念如结。今且远离,涉暑当还,眷言松楸,怵言增感,慈将微恳,仰尘崇听。伏乞圣慈,特许臣往来之暇,俾伸至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癸酉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涵仁亭。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承旨金教根,右副承旨曺凤振,记事官朴来谦,假注书郑元纪,记注官车翊修、文养老,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涵仁亭。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持《孟子》第六卷,参赞官曺凤振,持《孟子》第六卷,侍读官郑祖荣,持《孟子》第六卷,假注书郑元纪,持《孟子》第六卷,记注官文养老,持《孟子》第六卷,记注官孙锡祚,持《孟子》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祖荣,读自故曰口之于味也,止悦我心。上曰,文义陈之。祖荣曰,圣凡之心同然者,即理义之悦我心也。凡人,牿丧其心,故终至于循私欲悖义理之境,而盖其好善恶恶之心,固有根于天性者,故蔼然四端,随处发见,苟能因其端而扩充之,则其心即圣人之心尔,其道无他。昨日讲筵,亦以求放心一句仰陈,而程子所训将已放之心,反复入身来者,此为用工之最要切处矣。心不放则心常存,心存则心正,故孔子亦惟曰,操则存,舍则亡,《孟子》此章之训,究其要旨,只是心一字而已。伏愿于圣学上,每以此体念焉。上命玉堂先退,祖荣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十一日午时,上御涵仁亭。别讲入侍时,检校待教朴宗薰,参赞官曺凤振,侍读官郑祖荣,持《大学》,假注书郑元纪,记注官文养老,记注官孙锡祚,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祖荣,读自《大学章句》,止赖此心而存。上曰,文义陈之。祖荣曰,程子以《大学》为入德之门。夫圣经贤传,孰非入德之道,而独以此书,譬之于门者何也?盖不由门而入,则不可以入矣。工夫次第,莫详于《大学》,外是则不可以入德,故曰门,其义切矣。伏愿于群经之中,尤加圣工于此书焉。上命玉堂先退,祖荣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十一日午时,上御涵仁亭。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教根,假注书郑元纪,记注官孙锡祚、车翊修,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十一日未时,上御涵仁亭。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曺凤振,假注书郑元纪,记注官车翊修、孙锡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十一日申时,上御涵仁亭。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教根,假注书郑元纪,记注官文养老,记注官孙锡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有何公事乎?教根曰,六房今无公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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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金教根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曺凤振。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凤振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德铉启曰,同敦宁李寿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德铉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教根曰,右承旨入侍。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教根曰,只推。

○李德铉启曰,副应教未差,校理宋应圭,修撰洪命周、金镰,副修撰朴基宏在外,校理郑祖荣身病出去,副修撰金逌根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校理赵宗镇gg赵琮镇g、李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校理赵宗镇gg赵琮镇g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启曰,判尹朴宗庆,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文学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文学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德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未安。司书李鲁秉,新除授兼司书李羲准,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德铉,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李仪臣鍼医差下事,命下矣。李仪臣鍼医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曺凤振,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𪬵,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允。

○修撰金镰疏曰,伏以,臣年前遭罹,即千古之恶名,人臣之极罪,为人臣而负此名,岂忍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其不能即诣北阙之下,引刀自刎,以暴其冤,而随人视息,至今苟活,此其罪固不容诛矣。横被诬蔑,从古何限,而未或有若是之至憯至毒,直陷人于平地坑窞者。骇机忽发于俄顷,祸色直迫于朝夕,罟获立至,刀俎在即,虽使有穷天极地之冤,悬河倒海之辩,惟将措一辞不及,而冉冉就死而止。苟非我殿下,深仁大德,天地于臣,父母于臣,爱之欲生,烛之无遗,至谕以言岂可信,而曲加全保之泽,则臣何以得免即地之薤粉gg虀粉g而保有此日之躯命也?窜伏穷山,木石与居,叩心抆血,百回铭镂,而日夕所自祝,只在于若未一得伸暴,不如早即溘灭,若孺失哺,如穷无归者,今八年如一日。忽于千千万万意虑之外,瀛馆新命,有陨自天,一朝恩光,遍及穷乡,草木动色,闾井生辉,臣诚惊遑震懔,七情如毁,罔知所以自措也。噫,罪负如臣,衅累如臣,生无以自明,死将为不瞑,而雨露忽沾于阴厓,天日回照于覆盆,大圣人无物不遂之至仁盛德,若偏于臣身,臣虽即日入地,万万无馀憾。惟其罔极之诬,难洗之累,如黥如劓,尚印于面,如捣如撞,尚战于胸,年久结轖,按抑不得。玆敢不避僭越之诛,妄效申闻讼冤之义,冒万死疾声仰号于仁覆闵下之天焉。噫,臣所遭,尚忍何言?臣与达淳,素不相识,稠坐虽或见面,声气绝不相接,可谓风马之不及,则彼疏所谓自初先知,及后称诩者,未知何所指而言也,何所据而证也。天下事不出于常情常理,当其凶谋排拟之初,苟非连肠接肚者,必不聚首共议,则乃以平日所昧,落落如燕越,而忽与之同谋知机者,是岂理耶?及其迸逐之时,虽素所亲密者,无不先欲断腕,思效沫血,则如臣之初不相识者,忽地往见,此岂恒情之所出,而行路亦知其必无者也。且况臣,以微末新进,既无宿昔交分,则以其凶图逆节,谓臣以关通于前,推诩于后者,此何说也?虽欲急于杀臣,而忍以此妇孺之所不可欺者,质言于天日之明哉?噫嘻,恶逆,天下之剧罪,而关通于恶逆,推诩于恶逆,即是逆也。今以没把之说,难明之迹,勒加于人,直驱于必死之地者,是可忍耶?若使臣,一或有涉于言者之言,则必有闻见于臣,参证于臣者,臣之为人为鬼,直在于是,一按可核,而九死难瞑之冤,执此而始可以立辨矣。臣虽不足恤,在圣朝综核之政,恐不宜任其䵝昧,而一不之问矣。盖其凶奏之绝悖,国人齐愤,天讨之亟行,舆儓咸快,似此千古之剧逆,人得以共诛。臣亦伊时忝叨言地,首发按律之启,自谓沬饮之义,不后于人,则由前而初不相知,由后而首先惩讨,即通朝之所共知,而彼独以无可证,有万非理之说,一笔句断,若是其无难耶?只此一言,亦足以湛灭人有馀,而犹且不足,触处构捏,随事罗织,集一世之凶逆,而曰某也姻,某也亲,白地污蔑,无所不至。至若徐滢修之堂后初面,未满周岁,而无故搀及,横加丑辱,以拳以踢,张皇为说,太不胜其狼藉,以为不如是,则不足以杀之耶?夫言者,出于口而无穷者也,其急于构人,全没伦脊之言,亦奚待一一自辨而后,人辨之哉?臣之所痛恨者,臣亦人耳,稍欲自好,实未尝随人低仰,与世推迁,郭外居偏,而交游绝罕,释褐属耳,经历无多,凡世间一切是非,何曾梦想参涉,而惟其朋比纠结之态,党私染污之习,亦尝嫉之如雠,犹恐若浼。因此厚被憾毒,积久𬺈龁,而及至群凶就诛,声讨方张之日,乃反忽加挤击,陷此不测,长抱次骨之痛,终无暴心之路,则伯夷盗冠,渊明失节,亦将甘受无辞,而不能自辨于天下也。俯仰痛迫,久犹震剥,只恨一缕之尚存,而益切不死之为罪也。金木之俟,而侈以簪绂,阱坎之陷,而奠诸衽席,德至厚矣,恩至渥矣,生死骨肉,未足喩其万一。然而臣将何心,敢以生人自处,又何敢以衅累之踪,污秽于辇毂之下哉?瞻望北宸,涕泪无从,重入修门,此生无望,唐突号诉,极知僭猥,而诚以一疏鸣冤,死亦无恨,沥血陈章,冒上县道,泥首田间,恭俟严诛。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察,明加辨核,夬赐处分,臣之罪犯,信如言者之言,则亟降斧钺之诛,以为不臣者之戒,如其不然,亦宜刊名朝籍,许令退塡沟壑,以卒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癸酉二月十二日未时,上御涵仁亭。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教根,假注书郑元纪,记注官朴思彦,记注官孙锡祚,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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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受由。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凤振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齐来持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龙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曺凤振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朴宗琦,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曺凤振曰,再明日次对,勿拘斋日,来会。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德铉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阴竹县监朴昌寿,以身病呈状乞递,为先罢黜事,传于李龙秀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捉下送。

○吏曹,同敦宁李寿咸年八十五,进士回榜人,加善gg嘉善g李天柱年八十八,武科回榜人,已上今加嘉义,依定式加一资。

○以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以兼司书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鲁秉,兼司书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德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修改告由祭,大祝前司书赵璟镇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璟镇。

○李德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校理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司书李鲁秉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年俱七耋,桑楡暮景,疾病侵寻,气息凛缀,宁日恒少,臣无他兄弟,独自扶将,相依为命。日前因僚员之有故,黾勉就直,才过一宵,闻臣母病添之报,苍黄陈疏,径出修门,圣度天大,不惟不赐威罚,乃蒙恩暇,臣且惶且感,罔知攸措。臣母病势,转益危笃,食饮专却,省觉不明,委顿床褥,昼宵奄奄。目下情理,万无离舍供职之望,而由限已过,天牌屡降,承膺无路,惶隘转甚,略暴情实,猥尘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便救护,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酉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涵仁亭。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右副承旨曺凤振,同副承旨李德铉,记事官朴来谦,假注书郑元纪,记注官文养老,记注官车翊修,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毕,凤振奏曰,回榜老人,今方来待,而自前有引接之命,今番何以为之乎?上曰,自外颁给红、白牌,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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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受由。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德铉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载述为阴竹县监。

○同副承旨李德铉书启,臣承命驰诣宗庙,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永宁殿,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景慕宫,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仍诣弘陵,奉审后复命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应教林景镇,副校理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启曰,副应教,副修撰一员未差,校理宋应圭,修撰洪命周、金镰,副修撰朴基宏在外,副校理李沆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德铉启曰,应教林景镇,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牌不进,副应教,副修撰一员未差,校理宋应圭,修撰洪命周、金镰,副修撰朴基宏在外,副校理李沆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金会渊服制,同副承旨李德铉进。以李止渊为副应教,李重莲为副修撰,尹范兴为瓦署别提。承文博士单李相龙、李基华。故府使李汉兴,赠兵参例兼,故通德李垕祥赠左承旨,以上,同知李惟秀两代追赠,故学生申蓍权,赠户参例兼,故学生申泰东,左承旨例兼,故学生申洙,赠仆正,已上同知申永禄三代追赠,故学生卓祥,赠户佐,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朴宗薰病,参议洪时溥入直进,参知洪冕燮病,右副承旨曺凤振进。同知元晦镇,佥知朱万离、李廷仁、任希耇,大护军崔遂烨、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副司果金逌根、尹命圭,并单付。

○以兼司书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鲁秉,陈疏受由,说书洪远谟,受由在外,兼司书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曺凤振启曰,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朴宗琦不为仕进,同副承旨李德铉奉审进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朴副承旨gg左副承旨g朴宗琦,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龙秀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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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受由。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仕直韩用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龙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兵曹,以申鸿周为左边捕盗大将。

○李龙秀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申鸿周,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凤振曰,只推。

○传于朴宗琦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宗琦启曰,校理宋应圭,修撰洪命周、金镰,副修撰李重莲、朴基宏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李沆、赵琮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赵万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金会渊服制,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牌不进,参判赵万元进,参议金会渊服制,左副承旨朴宗琦进。启曰,判书金羲淳牌招不进,参议金会渊服制,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尚圭为左尹,以李锡祜为刑曹参议。故通德李埴赠户参例兼,李光益赠左承旨,故生员李敟赠仆正,已上同知李锺烈,三代追赠。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朴宗薰病,参议洪时溥入直进,参知洪冕燮病,左承旨李龙秀进。护军柳𪬵、朴敬汉,副护军李羽晋并单付。砺岘佥使赵章根,委曲佥使白有绘相换。

○注书朴来谦病,代以韩用锜为假注书。

○以应教林景镇,校理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安义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曺凤振曰,闻甚矜恻,别加慰抚事,分付。

○朴宗琦,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免。

○癸酉二月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李龙秀,假注书郑元纪,事变假注书卓瑊,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行礼曹判书李集斗,行兵曹判书徐荣辅,行户曹判书南公辙,广州留守李肇源,吏曹判书金羲淳,判中枢府事李相璜,知训炼事李得济,知中枢府事李尧宪,行护军林汉浩、李溏、赵弘镇、金基厚,以次进伏讫。载瓒等曰,春序将半,日气尚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春晷渐舒,尺衣日长,世子宫凡节,比前,何如?上曰,如前矣。载瓒曰,臣之自来情势,岂或有一分可强之望,而今之登筵,非为冒膺计也,只欲仰以承圣候也,下而陈血恳也。臣虽老悖,历事三朝,忝叨首相,则在殿下礼使群工之政,臣亦厕礼使中一物耳,以臣至切之恳,岂不仰望于殿下,而殿下曲遂之仁,亦岂不俯施于贱臣乎?臣为人最居人下,今此所叨,万不近似,而当初出脚之日,殿下以非常之举加之故,及夫登对也,初筵圣谕,亦以早晩成就为教,臣怵畏义分,惑戴恩教,滚到首相,七年于玆矣。不知不觉之中,国事由臣而日误,民事由臣而日非,疮疣百出,罪过层积,而幸荷我殿下包容之盛德至意,得免𫓧钺之诛,特臣之幸耳。近值朝野少事,臣始可以言退,故三次陈吁,一味渎扰,而殿下不惟不许之,恩教愈往而愈隆,此岂非臣万万惶隘处乎?且以臣私情言之,夤缘承当,自归于不成人理之科,在殿下成物之道,递臣重任,然后臣亦可列于人类矣。溯考中书故事,七年首相,古亦无之,揆以国体,极涉苟艰,况如臣无似,岂可蹲仍至此乎?今之人才,果万万不及于古之名硕,臣之为言,虽近于诬一世,而居今之时,以今人物,求诸古人,则果难得之,而优于臣一等者与夫如臣者流,历数诸臣,不患无人矣。及今递臣之任,择人而卜,以遂臣志,以济国事,则臣固万万无馀恨矣。今此仰陈,非有一毫假饰,惟愿体谅,千万至祝也。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顷因义州府尹吴翰源所报,本府排朔,从民愿更捧结钱,管饷会录条之永蠲当否,更为关问道臣之意,筵禀行会矣。即见道臣所报,则以为,垌畓今既减缩,排朔无以支继,宜复结钱,以完公用,管饷会录壬申条四百石,亦令姑减为辞矣。结钱排朔,自是惟正之法,设屯收租,不过权宜之政,而垌破屯废,无税可征,则复行结捧之规,以继官用之需,有不容已。况民愿惟同,道报无贰,自今为始,许令依旧例,以结钱八千两之捧,为本邑十二朔之需,管饷壬申会录条四百石,待民势有裕间,姑令权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则枚举遂安郡守姜俊钦牒呈,以为本郡邑基不利,闾里萧条,至有七条可移之论,从民愿移邑于文山镇,则郡治自巩,镇弊可救,而该镇存革,更观便宜为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郡移邑,民愿既如此,则不必靳许,而第移邑于文山,则邑镇不可同居一处,势将至于移镇或撤镇,沿革不轻,便否未详,更为关问于帅臣,待报来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忠清监bb司b元在明启本,则枚举牙山县监尹庆烈牒呈,以为庚午、辛未吏奴逋及民间未捧还谷,合为三千九十馀石,而四百七十馀石,仅为收捧,其馀则民势艰急,责纳无路,民未捧二千三百四十四石零,自癸酉为始,限三年除耗分捧,吏奴逋二百七十一石零,连加董督,限秋收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虚勘未捧之还,仍成积逋之弊,万万惊骇。而该守令,今已身故,虽不追理,逋谷则事当刻期准纳,而歉岁民情,有难一时督征,他道逋还,亦有分年分捧之例,民逋,依所请限三年减耗毕捧,吏逋,今虽后时,勿拘督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枚举甲山府使李晩植牒呈,以为该府还谷中,虚留为一万六千馀石,当该守令,令攸司禀处。逋谷中绝户鬼录折米二千六十九石,本邑贷用一千一百四十六石,官属及民逋合一万二千九百二十九石矣。邑贷,则当征于本邑,而至于官属及民逋,待年丰排年分捧,庶为矫救之道,陈腐折米一千二百六十五石零,征出无路。在昔癸巳,因特教有雀鼠缩荡bb减b之例,惟在朝家处分,户曹谷作钱,盖为减籴而除却,停退未捧流来陈腐,则反有谷少之虑,未作钱条一万五千石,无以排年作钱,并令庙堂禀处矣。一万六千石虚留,必非一年二年之故,而专由于该倅掩置因循,年加岁增之致,当勘诸守令,虽已遇赦径放,而至于逋谷,则既发之后,不可一时仍置。第今荐歉之民,有难准捧,依道启,待年丰分三年除耗收纳,本邑债贷,则大异于民逋,并即一一督捧,绝户鬼录及各仓陈腐,数既不多,捧亦无路,而遐土至穷之民,宜施旷荡之典,而还体至重,不敢自下仰请,惟在上裁。户曹发卖谷,则果出于减还之意,而今则反有谷少之叹,仍令发卖,非所可议,移俵于北关谷多邑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绝户虚录,各仓陈腐谷,并荡减,可也。出举条载瓒曰,顷因长津邸吏革罢后,区处之方,商量报来事,筵禀行会矣。即见道臣所报,则以为,邸人今年役价米三百石,明年役价中,预下条二百石,折钱一千两出给,则似无称冤之端为辞矣。本邑邸人,势将革罢,而不可使转相卖买之物,无故见失,第他无区处之道,依所请以两年役价,折钱都下,俾无称冤之端,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昨年西变之后,因湖中之骚说,有来告于京,自捕厅讥捕,则或以秘记而倡说之,或以谶书而诳惑之,到今盘核,别无实状,不过互相煽动而已。捕厅罪人五名,移送刑曹,处治,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载瓒曰,砺岘佥使,曾有军功,而以亲年不得赴任云,分付兵曹,他佥使相换之地,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载瓒曰,前备堂李晩秀、徐荣辅、朴宗庆,并还差,南公辙、徐荣辅,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宣惠堂上有阙之代,行兵曹判书徐荣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闻铸钱之役,已为设始,未免中止云,户、惠堂,主管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溏差除已过数年,职务且多相妨,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法司近日委属,诚为可闷,且因大臣筵奏,审理有命,刑曹、京兆年老堂上,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陵军有阙,则以陵军子枝代充,乃是法典也。以其将为代充也,故预修成册,名之曰陵军儿弱,报于春曹。挽近以来,百弊层生,所谓儿弱,非特陵军子枝,无论远近族戚,惟意冒录,为避役之计。当此签丁极艰之时,坐失许多良丁,虽欲无黄白之征,队伍之阙,其可得乎?且陵军之有阙也,不以成册中入录者塡代,辄复搜括于村邑之间,推捉之际,书员与陵军辈,诛求征索,不一其端,此为小民难支之端。从今以后,如或充定于成册之外,则自本邑报于巡营,当该陵官,状闻论勘,而儿弱成册,本无定数,故冒录免役,殆无限节。陵军每一名,依法典各给保军二名,又于保军之外,子枝二名,特许免役,而儿弱陞实之后,又以一名入录,以充二名之数,而元军及保军儿弱,每年春陵官,修成册送于地方官及巡营,以为凭考于代頉之际,则可杜后弊。以此意,分付春曹、畿营、华城、广州及东北两道,使之定式施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国之大禁有三,而禁屠居其一焉,盖所以重民食也。四邻之来,非牛不出,百囷之禾,非牛莫取,是以内而三司,外而列邑,严立科条,苟有犯者,圜士而止之,罚锾而惩之,此乃不易之典也。近来法纲日颓,奸弊滋生,都下乱民,缔结禁吏,无难犯科,外邑屠贩,狼藉场市,惟意射利,而为官长者,看作寻常之事,置诸勿问之科,宁不痛骇?一自西变以后,民间牛畜之近贼处,则太半被掠,虽以他处言之,避难之人,举皆自屠其牛,农之家十而有牛者不过三四,岁时许屠,至三日,而牛畜之自乡来者,绝无而仅有,此可推知矣。当此西畴有事之时,法禁若一例荡然,则必多无牛失农之民,是岂细故也哉?今若循例申饬于出禁衙门,则决知其无效。臣意则分付左右捕厅,别定伶俐校卒,纠察潜屠者,随其被捉,直施治盗之律。而且闻捕校辈与彼屠汉,称以契房,同恶相济,一如三司禁隶之符同作奸者云,先从此辈,严加究核,施以重律,然后庶为拔本塞源之道。并以此意,即为严饬于捕厅、三司。虽以外邑言之,设置官庖,虽是谬规,固难一朝撤罢,而至于场市贸贩,尤极寒心,亦为分付于诸道之臣,各别禁断,如或有现发之事,则当该道臣、守令,并从重论勘之意,措辞阙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可也。用龟曰,药房入诊,何以为之乎?上曰,后日次来待,可也。公辙曰,臣曹今年收租文书,姑未尽就,而以假令论之,则米不过为八万馀石,来头经用之充补,不可不预讲,而其中修理契除减米,数虽不多,不可不先为区划此谷,自臣曹,曾已筵禀蒙允。当年条,果已推来,而至于昨年,则惠厅亦以经用之不足,不欲划送。大抵元贡减下后,本米之仍属户曹,不但已例可据,况此贡则与元贡有异,设始始自己卯,以一年所下,定以六千六百石,其中五千石,直下该贡,馀米一千六百石移送户曹,以为未备恒留时接济之资。盖以该贡一年所需,划定其数,全付度支之意,则该贡所减之仍付本曹,实合事宜。且念该厅事势,不至如本曹之切急,减贡米三千石,并与馀米,永为移送之意,分付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淳曰,今番陈贺时,济用奉事朴宗恒,副奉事徐殷辅,俱蒙陞叙之恩典矣。近自甲寅、乙丑以来,济用监参下官之陞叙承传人,皆先付直长,仍为陞六矣。今此两人,宜无异同,而不可不经禀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秀曰,今日宾对,即岁后初有之举,而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尤极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秀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溏,才已改差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他边大将,兼察,可也。出举条进御加味大造汤停止,定志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及王大妃殿进御加味通顺散,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大臣以下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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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左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右承旨金教根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曺凤振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元纪韩用锜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龙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龙秀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龙秀启曰,假注书韩用锜,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兼司书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吏曹郞厅来言,阴竹县监安载述,宪府既已署经,而谏院则不得署经云。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春川府使具得鲁,施措颠错,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朴宗琦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冕燮为春川府使。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洪益谟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闱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军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内,春川府使具得鲁,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具得鲁,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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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沈奎鲁。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朴来谦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用锜。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人日制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会宁都护府使元永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人日制,今日为之,处所,以暎花堂为之,侍卫入直磨炼,通方外试纸,用大好纸事,分付。

○传于朴宗琦曰,读券官,以兵曹判书徐荣辅,行都承旨韩致应,副摠管尹鲁东,对读官,以右副承旨朴宗琦,兵曹参议洪时溥,文学李应奎,说书洪远谟为之。

○传于朴宗琦曰,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龙秀曰,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尚圭、沈奎鲁落点。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只gg既g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龙秀曰,在院承旨入侍。

○传于朴宗琦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朴宗琦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忠清监司元在明状启,黄涧县民家失大事,传于尹尚圭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传于朴宗琦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一幼学洪赫,直赴会试,之次三下二生员李宅铉,给二分,三下三幼学郑德和以下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朴宗琦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李鲁秉,由限已过,兼司书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亲临暎花堂,人日制儒生试取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备边司言启曰,海西赈资之取用于均厅所纳者,以钱分排区划于禁、御两营及司仆、兵曹,给代该厅矣。京司钱之划送外道赈用,本非常例,且各该衙门留储,甚不敷,或不无支计为难之虑云。当初分排区划者,并为置之,就海西本道元赈、私赈、自备等谷中,折米二千石,湖西双树饷谷中折米一千石,湖南私赈谷中折米一千石,岭南备局军作米中一千石,依详定,以谷划付该厅,俾为待秋从便取用之地,而以此意,分付该厅及各该道,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蔡大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癸酉二月十七日午时,上诣暎花堂。人日制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右承旨李龙秀,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德铉,记事官朴来谦,假注书韩用锜,记注官文养老、孙锡祚,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龙施,乘舆出宣化门。行兵曹判书徐荣辅、致应、宗薰,进前奏曰,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琦曰,新除授左承旨尹尚圭,左副承旨沈奎鲁,并即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上曰,新除授承旨,并牌招备员。出驾前下教仍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光德门、明光门、青阳门,至春塘台,上降舆陞座。宗琦曰,试所承旨,何承旨举行乎?上曰,都承旨为之。仍教曰,试官行礼及悬题,皆于还内后,为之,可也。仍降座乘舆,由青阳门,入协阳门,出标信解严,仍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十七日未时,上御涵仁亭。在院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沈奎鲁,同副承旨李德铉,假注书韩用锜,记注官孙锡祚、文养老,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公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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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用锜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右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阿耳佥使吴致寿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宗琦曰,入格儒生,延英门外施赏。

○李德贤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琦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景慕宫修改时,本曹堂上二员,当为进参,而兼判书李晩秀,参议宋穉圭在外,只有参判金愚淳一人,无以分进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工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李集斗,参议李采,落点。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龙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沈奎鲁,以兵曹言启曰,行判书臣徐荣辅,今二十日,禁军戎器点考进,参判臣朴宗薰,以阁臣除本司,参议臣洪时辅gg洪时溥g差祭,参知未差,宿卫重地,入直无人。参知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惠宽,为兵曺参知。

○传于李德铉曰,留院公事入之。

○沈奎鲁启曰,假注书韩用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锜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春奉审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集斗移职,无以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锜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李鲁秉,兼司书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兼司书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赵万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金会渊服制,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金会渊服制,右副承旨朴宗琦进。以尹久东为兼文学,金启洛为礼曹判书,金鲁敬为左尹,李晩秀为判义禁,赵万永为显隆园参奉,徐洛修为蔚山府使。故通德元重健,赠户参例兼原恩君,故县监元一揆,赠左承旨,故通德元德裕赠司仆正,已上,同知元晦镇三代追赠。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朴宗薰内阁直,参议洪时溥差祭,参知南惠宽入直进,左副承旨沈奎鲁进。副护军金教根、曺凤振、宋穉圭,副司正韩用琦,以上并单付。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元在明状启内,青阳县监成永愚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成永愚,时在任所,依例发遗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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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朴来谦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春到记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宗琦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沈奎鲁启曰,右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委曲佥使赵章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琦曰,春到记,今日为之,处所以暎花堂为之,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讲制试官,以人日制试官,为之。

○传于李德铉曰,同副承旨,驰诣泮宫,今日朝食堂到记,收取以来。

○传于朴宗琦曰,对读官朴宗琦、洪时溥有頉,代以左副承旨沈奎鲁,兵曹参知南惠宽,为之。

○传于朴宗琦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兼司书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禁军别将郑学耕,以戒器点考事,明日慕华馆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韩用锜改差,代以李贤默为假注书。

○传于朴宗琦曰,科次入侍。

○朴宗琦,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李礼延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成均馆典籍尹景镇呈状内,矣身素患风眩之症,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南部幼学李景济所志,则以为,同姓十一寸侄故副摠管东植,嫡妾无子,而夫妻俱殁,以其同姓八寸弟东琦第二子快悦,欲为立后,两家诸族,同议完定,而受者无人,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景济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东琦第二子快悦,立为李东植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申永禄,佥知中枢府事李再玄,以癃老之人,俱在乡庐,上来供职无期云。五卫将李廷仁,庆熙宫卫将林希贤、史谊观,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开城留守柳相祚状启内,金川郡守尹时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时东,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龙秀,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商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户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圣帝明王,图理国家,必先择人,底慎财赋,周以冢宰制国用,汉以承相调军食,官给人足,谓之善经。今户口不增,财产渐耗,边兵虽已罢归,役费尚多骚扰。苟欲均厚薄之征,权轻重之制,国无匮乏,民不流亡,虽使刘晏当之,其将曰吾无馀策。而臣本书生,空疏愚暗,百无一能,而久据度支之长,承乏尸居,一无猷为,人皆曰举国无人而然欤,抑朝廷视以有司之职,而不暇于慎择欤?臣心愧悚,已无可言,而国计狼狈,实非细故也。臣于昨冬,适值客使到境之时,促教连下,推诿无所,黾勉冒出,因仍蹲据,而此岂臣有毫分材力,可以堪此重任而然哉?臣于顷疏,槪言处财之道,莫如开与节二者,而居之屡朔,略窥储留之多寡,则益觉其茫无涯畔。盖本曹岁入钱木之外,米谷每患不足。米则专以三南恃以为经用,而昨岁三南又皆告饥,及其收租,所减几为常年三分之一,嗣后百官、军兵之料禄,贡契之受价,势将预为讲究,而目今京司诸路,在在枵然,以臣料度,牵补涂抹,亦无其路。古者三年耕,必有一年之蓄,水旱不能为灾,而盗贼不足为忧,下此则所入仅当所出,平居犹能自给,而卒有事故,亦不至于厚敛而空费。歉荒,圣世之所不免也,何代不有,而昔则有裕,今反不足,此其故何哉?今夫冗官冗兵,虽未能尽汰,而关市有征,山泽有禁,盐铁有权,汉唐以后,苟艰之政,无不用之,而犹且如此,此由中世以降,理财无术。夫人皆知节用为爱民之本,而节之之内外轻重,则或拘于通变而安于故,或不能任怨而能于断,以致尾闾之泄,岁加月增,而民国随以俱竭。殿下如欲深究此弊,奋发更张,宜得才望信著,炼达时务者,及今矫救,然后可以有为。如臣者,虽在升平富厚之世,犹谓之任非其人,矧当艰乏,何以办理?臣不但才不犹人,病情之沈痼日甚,形壳徒存,而气力疲尽,居然若癃老之人。臣于年来,辞职章牍,凡数十上,而连纸累幅,重言复言者,皆是言病苦恳,今则辞已竭矣。丑秽之状,诚不欲拖长更陈,而最是精神昏错,看阅文牒,首尾不能领会,敛散出入,举皆朝闻而夕遗,臣所竭力不给者,自他人视之,殆同委属。以此奄奄貌样,担此剧务,实是行不得之事,由前而言,则愚不胜任也,由后而言,则病难堪事也。左右思量,蹲冒无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宸严。伏愿殿下,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使国事无偾,残喘得延,公私之幸,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国计之茫然,诚如卿言。此时卿尤岂可辞乎?勿辞行公,益勉底慎之义。

○行兵曹判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待罪本兵,月仅三易,而丐免之章,凡五上矣,愧微诚之未格,怜病形之转深,日夕惶蹙,若无所容。乃于千万匪意,以臣差宣惠厅提调,臣适登宾筵,躬闻大僚举臣姓名,惶汗沾背,不谓圣明之世,有此误恩也。臣闻人臣之拜官辞官者,其事虽多,病未堪任,才不称职,分所太滥,皆在所必辞,居一于此,犹云必辞,况兼之者乎?臣之病状,已悉于屡牍,盖其源委深痼,形证危恶,奄奄有垂尽之状,此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鉴,已赐俯烛矣。精爽已夺,头目常眩,愦愦昏昏,如堕姻雾,日用事为,十漏八九,旧颜相识,或忘谁某,是尚可拟议于钩考簿领,杜冗滥而应期会乎?此病之不堪任也。臣本庸孱,未有寸长,才猷干力,尤其所短,狷滞而不耐烦剧,昏懦而不能综察,其于理财,本不近似。盖尝承乏于度支,首尾三载,竟无丝毫之裨,譬诸铅刀未能一割,矧伊再试乎?不能于户曹,而能于惠厅,又无其理,此才之不称职也。臣家世受国恩,轩冕相承,臣之不肖,无能为役,而偏被两圣朝不世之遇,历扬华膴,致位崇显,满盈之惧,如集于木。今又老病且死,理宜粗自知足,优游冗散,歌咏圣泽,庶或为馀生少收桑楡之道。乃反执中权之重柄,掌财货之要权,有国重政,兵食是耳,臣是何人,左理甲兵,右治钱谷,晏然自居以非臣莫可者然也,则不待智者而知其凛然寒心矣。此分之所太滥也。臣既兼此三必辞之义,安得不仰首鸣号,以丐终始生成之泽乎?况今饥馑荐臻,中外积储,荡然无所恃,国计之遑急,实为哀痛,当此之时,以惠局重任,畀之如臣每下,任其偾误而已,则在国事,非细故也。历日思惟,承膺无路,沥血陈恳,谅非假饰,伏愿圣明。俯垂怜察,将臣惠堂之任,亟赐镌改,回授可堪之人,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其悉,卿其勿辞行公。

○忠清监司元在明疏曰,伏以,皇穹笃棐,茀禄鼎至,王大妃殿宝甲重回,缛仪诞举,臣民庆忭,中外惟均,臣适滞周南,逖违贺班,瞻望云天,徒切攒祝。仍伏念臣,以材则樗栎,以器则斗筲也,藩维重寄,曷尝一毫髣髴于臣身,而第臣于向来仓卒膺命,未暇陈章,仍因冒据,恬若固有,以至于今日矣。每一循省,惶愧交中,惟是断断一念,循公忘私,勉策驽钝,随事殚竭,庶幸无罪,而独奈才局有限,微诚虽切于报效,绵识不逮于施措。湖俗素以难治名,而迩来弊源渐痼,风习日乖,官少守法之誉,民多悖常之习,种种可惊可愕,殆难更仆,而况今荐饥之馀,岁又大侵,昨秋以来,民势日蹙,祈寒怨咨,有不忍闻。穷春仳离,莫知攸届,忧虞溢目,虽使智者为政,恐亦却步,如臣庸陋,尚何望其澄清整顿之效哉?用是忧惧,若陨渊谷,心未尝一日忘去,而连值事会,不敢言私,居然爪已熟矣。于是乎归且有日,不图限毕赈仍任之命,又不下于须代之际,臣于此,益不胜惶闷罔措。顾今民忧转棘,赈事旁午,而又值中外财竭之时,拮据接济,茫无涯畔,虽欲仰体我圣上若保之盛德,期无一民之捐瘠,而以臣素蔑才谞,诚莫知为计,其所经纪之方,不过按例之簿会,无一通变之筹划,毕竟偾误,灼然可知。到此臣孤负之罪,犹属私忧,其奈上以贻九重之忧,下以招众民之怨何哉?与其留而无益,徒增尸素,不若早自为所,以让贤路,俾为善后之图耳。臣虽无状,决不敢为占便饰让之计,伏想不待臣言之毕,而有所以处臣者矣。况伏念臣,受任以来,触事愦愦,无往非罪,而圣度天大,幸免谴何,至于向日大僚筵奏,而臣之溺职之状,尤无所逃矣。噫,按道之责,莫先于弹压管下,抚安生民,省部之内,苟有匹夫之不获,皆分内责也。镇将之民结滥敛,何等不法,而既未能即地论勘,若其薄警之后,不思惩畏,逞憾囚杖,使民举皆荷担,而臣又蒙然不饬,则罔非臣昏愦不事事之致也。罚止问备,虽蒙宽假,自顾悚恧,靡所容措,而抑臣又有所自反而歉然者,惟彼无告之镇民,不堪侵虐,至于涣散,则情亦急矣。其所控诉,宜有先后,而不由臣营,径烦庙堂,亦未知其何为也。第恐此习渐长,则以今民俗之渝薄,纪纲之颓弛,其为日后之弊,亦有不可胜言者,此虽微事,诚非细忧。只缘臣威不足以制一镇,恩不足以孚于民,而遐氓猥越之习,有以启之也,此又臣不职之一端也。由前由后,愆尤冞积,晏然蹲据,断无其路,玆敢冒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之职,勘臣之罪,俾藩任重而私分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校理宋应圭疏曰,伏以,皇天眷佑,邦箓无彊,王大妃殿下宝甲重回,缛仪载举,贺礼亲受,蹈忭之忱,朝野惟均。第伏念臣,罪逆不天,祸延所恃,残喘不灭,奄经外除,制穷理屈,馀哀在心,孤露之极,慨廓犹切,不忍复理缨弁,冒入修门。不意圣慈,亟加收叙,乃于千万梦想之外,玉署除旨,忽下于顽忍不死之馀,使之催臣上来,臣闻命惶霣,五情催裂,诚不知所以措躬也。噫,臣释褐登朝,殆近卄载,中间妄意干禄,徒以为亲,今则祸罚馀生,顾何忍虚冒荣宠,以增不洎之悲?况此经幄论思之任,是臣十馀年前,屡试蔑效者。重之以旧患目疾,一倍添剧于三年血泣之馀,翳膜成痼,时对书册,非但细书,至于大字,亦甚依俙,居常与人应接,眵粪恒流满面,精神昏耗,荒芜日甚,将何以敢据非分,随行逐队乎?臣之情势,若不如此,则恩召之下,义当不俟驾屦,竭蹶趋命,一觐耿光,只以甫除祥禫,起趋名宦,情既不忍,义亦难安。言念及此,自不觉呜咽抆涕,玆敢略暴情恳,县道封章。伏乞圣明,怜臣悲苦之情,曲加体谅,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违傲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李沆疏曰,伏以,臣学识空疏,才器无当,其于论思启沃之任,固何敢有丝毫堪承之望,而臣释褐以来,厚沐洪私,一分自效之道,惟在于殚竭陈力,故不恤冒进之嫌,徒思趋承之恭,有除辄膺,亦既屡矣。绫被之只日儤直,螭陛之三昼横经,荣之至也,愿之足也。今岂敢更事逡巡,而又值馆番久空,牌召连及,若非情私之万不获已,则宁或驾屦之少俟,反犯邮罚之自速乎?第伏念臣老母,今年六十一岁矣,夙罹险衅,久抱贞疾,年纪益衰,宁日恒少,臣又终鲜,孑然相依,朝夕就养之方,虽未尽乎子职,春晖愿报之诚,恒自切于衷情。况今周甲载届,日辰只隔,喜惧情情,尤极洞属,自入此月以来,实无一日离侧之望,而间缘僚员未备,推诿无人,抑情赴公,屡日持被,而日前自经享役,归见臣母,则近缘寒峭,添得外感,本症兼作,滞泄交剧,馀啖全却。臣方左右扶将,离舍无路,玆敢略暴至切之恳,仰吁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衿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屡违之愆,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酉二月十九日午时,上诣暎花堂,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沈奎鲁,同副承旨李德铉,记事官朴来谦,假注书韩用锜,记注官朴思彦、车翊修,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铜龙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上曰,试官行礼。赞仪,唱试官以下行四拜礼,读券官行兵曹判书徐荣辅,行都承旨韩致应,副摠管尹鲁东,对读官左副承旨沈奎鲁,兵曹参知南惠宽,文学李应奎,说书洪远谟,率应试应讲儒生,行四拜礼讫。上降座陞舆,龙秀,进前奏曰,此科异于他科,悬题后,还内似好矣。上曰,还内后,当书出御题矣。仍由青阳门、铜龙门、协阳gg协阳门g,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十九日二更,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行左承旨尹尚圭,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朴思彦、车翊修,读券官行兵曹判书徐荣辅,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大司成尹鲁东,对读官左副承旨沈奎鲁,兵曹参知南惠宽,文学李应奎,说书洪远谟,以次进伏讫。上曰,所选七券,各书等第,可也。荣辅,书等第讫。上曰,居首试券上之。尚圭,跪传内侍,内侍奉置榻前。上亲坼还下,命尚圭,读秘封。又命以次坼封读奏讫。命书传教曰,春到记儒生讲居首通幼学李东迪,制述居首赋三下一生员李镇华,直赴殿试,讲之次通进士朴天谦,制述之次三下二生员李宗镇,直赴会试,讲之次通生员赵显休,制述之次草三下进士具哲鲁,给二分,讲之次略幼学金致铉,制述之次草三下幼学申在翼,给一分,讲之次略幼学尹宗铉等四人,制述之次次上李骏秀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来待。尚圭,承书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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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左副承旨沈奎鲁。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沈启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启曰,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左尹金鲁敬,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bb允b。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齐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致应曰,药房入侍。

○传于朴宗琦曰,入格儒生,延英门外施赏。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朴来谦病,代以沈启锡为假注书。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李鲁秉,既有只推之命,兼文学尹久东,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渊常,以禁军戎器点考坐起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酉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涵仁亭。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孙锡祚、朴思彦,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别待令洪旭浩,医官吴千根、赵宗协、崔遂烨、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李彦厚,进伏阶上讫。用龟等曰,日候尚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医官三人入诊。旭浩,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度如前调顺矣。千根,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匀矣。宗协,诊候讫,退代奏曰,左右三部调匀矣。上曰,出去后,议定汤剂,可也。旭浩曰,定志汤,今始满五贴,姑为连进,恐好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通顺散,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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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专经文臣殿讲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调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专经文臣殿讲,今日为之,处所,以暎花堂为之,侍卫,依前磨炼。

○传于朴宗琦曰,试官,以兵曹判书徐荣辅,都承旨韩致应,大司成尹鲁东,副摠管吴渊常,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兵曹参知南惠宽为之。

○传于李龙秀曰,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朴宗琦曰,试官徐荣辅有頉,代以吏曹判书金羲淳为之。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李鲁秉,兼文学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文学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专经文臣殿讲入格人赏格,依例捧传旨。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泰川县监白庆楷,因暗行御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于朴宗琦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即日下送。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昨年十一月,以四学儒生幼学兪国焕等上疏,请前朝祭酒禹倬从享文庙事,批旨内,此事甚大,议于大臣处之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臣金载瓒,以为文庙追配,乃是有国莫重之殊典,非一二庙堂之臣,所敢容议,故臣于年前,已以此意,仰陈前席。况此几百载未遑之礼,尤何可到今轻议乎?无以指一仰对矣云。左议政臣韩用龟,以为前朝祭酒禹倬之忠节道学,即吾东命世之贤,列圣朝崇奖之教,炳若日星,诸先辈推重之言,蔚如山斗,跻配圣庙之论,久为一世之公议,而不可泯者也。第是四百年未遑之典,有非一二臣轻议之事,今于俯询之下,不敢指一仰对,伏惟上裁云。奉朝贺臣李敬一,以为致仕之臣,不得参涉于献议云。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行判中枢府事臣徐龙辅,俱在外,不得收议,右议政臣金思穆,病未献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施行。

○朴宗琦,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文康公禹性传延谥,今二月二十七日,定行于水原地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大臣来诣宾厅,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禁卫营言启曰,臣尧宪,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先修改处,臣监董后,别单书入,而东翼廊十间倾侧处,自该曹,今日始役,役处浩大,时日之间,势难毕役。欲待毕役,更为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章陵参奉郑𬊈,除拜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癸酉二月二十一日午时,上诣暎花堂,专经文臣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沈奎鲁,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德铉,假注书李贤默、沈启锡,记注官孙锡祚、车翊修,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入青阳门,至暎花堂,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殿,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试官行礼,考官吏曹判书金羲淳,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大司成尹鲁东,参考官副摠管吴渊常,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兵曹参知南惠宽,率应讲文臣行四拜礼讫,羲淳等,以次陞殿。上曰,考讲则还内后为之,可也。惠庆宫进服加味正气散,前方中去枳壳,苏合元加人参一钱,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降殿乘舆,出青阳门,由铜龙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方物封裹进。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德铉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右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尚圭启曰,臣尚圭,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龙秀曰,专经武臣殿讲,今日暎花堂为之,试官,以昨日试官为之,侍卫依前磨炼,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龙秀曰,试官尹尚圭,代以李甲会为之。

○以右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沆,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德铉启曰,新除授修撰金镰,时在京畿交河地,副修撰李重莲,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俊常为泰川县监。

○李德铉,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泰川县监任俊常,即日下送事命下,而时在忠清道沃川地云。不可迟待其上来,改差,其代更为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日泰为泰川县监

○传于李龙秀曰,专经武臣殿讲居首人赏格,依例捧传旨。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居昌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德铉曰,闻甚矜恻,别加慰抚事,分付。

○以庆尚左水使李勉植状启,封山失火,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德铉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兼文学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铉曰,只推。

○李德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文学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铉,以礼曹言启曰,乙卯闰二月华城庭试文科拔榜人申相禄复科事,大臣收议粘目判付内,依大臣议施行事,判下矣。复科榜目,令成均馆修正以入,试券付红签、红牌成给等事,依前例,令政院、吏曹,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仁周手本,则时囚罪人具得鲁,囊痈肆毒,不得屈伸,兼得苦痢,度数频数,症势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具得鲁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铉,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二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酉二月二十二日午时,上诣暎花堂,专经武臣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沈奎鲁,同副承旨李德铉,假注书李贤默、沈启锡,记注官朴思彦、文养老,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入青阳门,至暎花堂。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与陞殿,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试官行礼,考官吏曹判书金羲淳,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大司成尹鲁东,参考官副摠管吴渊常,右承旨李龙秀,兵曹参知南惠宽,宣传官李甲会,率应讲武臣,行四拜礼讫,羲淳等,以次陞殿。上曰,考讲则还内后为之,可也。惠庆宫进服香砂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仍降殿陞舆,出青阳门,由铜龙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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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德铉缘故出。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沈启锡。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夜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右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沈奎鲁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右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尚圭曰,只推。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李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兼文学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吏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三日,行大报坛祭,献官,时原任大臣中当为塡差,而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判中枢府事徐龙辅,俱以在外,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左议政韩用龟,药院都提调,例不得塡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品塡差。

○沈奎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文臣制述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未肃拜,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呈辞,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文臣制述,今日映花堂为之,试官以专经文臣殿讲试官仍用,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朴宗琦曰,试官金羲淳有頉,代以艺文提学金启洛为之。

○以同副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文学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洪远谟,连日入直今以亲病,呈辞出去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未差,司书李鲁秉,即为牌招入直,兼文学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文臣制述入格人,依例捧传旨。

○李龙秀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bb开b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宅謩手本,则时囚罪人金裕宪,素患冷积之症,闯发于处湿之馀,横亘肚脐,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裕宪,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酉二月二十四日午时,上诣映花堂。文臣制述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沈奎鲁,右副承旨朴宗琦,假注书李贤默、沈启锡,记注官车翊修、朴思彦,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景化门、明光门,入青阳门,至映花堂。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殿。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试官行礼。读券官艺文提学金启洛,行都承旨韩致应,大司成尹鲁东,对读官副摠管吴渊常,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兵曹参知南惠宽,率应试文臣,行四拜礼讫,以次陞殿。上命题映花堂铭,限申时。启洛等考券讫,仍命科次出榜,三中副司果赵璟镇,三下一吏曹正郞许珩,三下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权。通礼跪启请礼毕。上降殿乘舆,出青阳门,由铜龙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尚圭启曰,同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龙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应教林景镇,副应教李止渊,校理郑祖荣,副校理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应教、副应教、校理一员,副校理二员未差,校理宋应圭,修撰洪命周、金镰,副修撰李重莲、朴基宏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赵万元,参议金会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朴宗琦启曰,明日拜表,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既有只推之命,兼文学尹久东,即为牌招察任,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鲁秉,亦更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会案,几尽上来,而全罗道、庆尚道、平安道,则各邑籴勘,自致迟延,宽限差退之意,三道臣,既已状闻,江原道则限内不为上来,又无状闻誊移之事,有违格例。当该道臣推考,都会官从重推考,御览会计,待其会案齐到,修正以入,何如?传曰,允。

○尹尚圭,以宣惠厅言启曰,昨年因长湍幼学千得济上言,以皇朝人花山君万里之八代孙,流离零替,未蒙付禄,给复之典,比诸康胡二姓,宜有向隅之叹,其在一视之道,恐当许施事,自礼曹,覆启蒙允矣。千氏东来,文献无稽,久远之事,已难质言。国朝以来,参于勋录者,厥数何限,而未尝有传子孙世受给复,则何独于此人,独施他勋臣所未蒙之泽乎?至于康胡二姓之例,系是特绝之典,此非人人所可引以为例者。纵使上言之人,的有来历之可据,肆然上言,敢徼格外之恩,殊涉猥滥。此而遽许,有关后弊,给复一款,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北兵使朴宗柱呈本司呈辞,则风痹之症,经岁弥苦,无以供职云。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龙仁县还政紊乱,屡值岁歉,逋上生逋,转成弊局,不可不及今厘正,而该县令赵宗协,以待令医官,在官无多,有难专意于邑事是白遣,安山郡守韩百源,志切愿治,尽心奉公,足可以委任责效是白如乎,同龙仁县令赵宗协,安山郡守韩百源,特为相换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龙仁还弊,不可不及今救整,而该县令赵宗协既难专意邑事是白遣,安山郡守韩百源,才合苏弊是白乎,则道臣之如是陈请换差,必有料量,事势而然。两邑守令相换事,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癸酉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李龙秀,假注书沈启锡,事变假注书卓瑊,记注官孙锡祚、文养老,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行工曹判书李集斗,吏曹判书金羲淳,判中枢府事李相璜,知训炼事李得济,知中枢府事李尧宪,行护军林汉浩、李溏,以次进伏讫。载瓒曰,春气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向时滞候,今至夬复乎?上曰,复常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世子宫诸节,何如?上曰,安过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世子宫相见礼,尚未设行矣。今则春气渐和,从近行礼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载瓒曰,岭南儒生金晶灿等,以故忠臣赠参议李鲁加赠赐谥事,陈疏申请,而事下庙堂,有禀处之命矣。丁酉晋州之战,受祸既酷,立慬最多,壹似乎天宝之睢阳,时则有若赠判书金诚一、赵宗道,赠参议李鲁,即世所称矗石三壮士也。以一片垂亡之城,当百万莫强之寇,蔽遮岭、湖,沮遏其势,巡远后初有之功,而及其力尽城陷,同时倂命,盖三士之一般卓节,千古合传,而后之尚论者,亦不得轩轾于其间。但金、赵两臣,崇报已极,哀荣无憾,惟李鲁,赠既后时,秩未称功,几百年于今,尚在下大夫之列,可见其遇不遇何如耳。章甫齐吁,公议久菀,在圣朝表忠奖节之政,不宜屡靳。李鲁,特许加赠一秩,至于节惠之典,有难遽议,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今因李鲁事,有所仰达者矣。壬辰之难,安东人权应心,与其从父兄赠赞成应铢,倡义击贼,大小数十馀战,战必有功,连破大同、汉川,转斗至朴渊召溪又破之,进薄永川,用火攻之策,烧杀贼甚众,遂复永川,军势大振,追奔力战,大鏖于闻庆、安东,又破庆州贼,永庆复而右道遂通。朝廷屡除职以赏,官至兵马虞候,因属杨经理麾下,攻岛山贼,中流丸以死。天将,为文酹之曰,汉坛空设,周车未载,前后事功,具载于前辈记识矣。盖权应铢、应心,以弟兄之亲,功勚既同,而显晦各异,应铢名登旗常,荣及爵谥,应心战必获隽,死又立慬,所成就如彼卓然,而独湮没不著,年前始因邑状,才赠一秩矣。舆议所在,实迹可见,特赠亚卿之职,以为旷百世树风声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戊午深河之役,出身崔永元,赴防在关西,往见金应河,自愿从征,应河,谓以兵死地,子无官守,何必赴死地?永元慨然曰,吾非畏死,死国事志也。遂与应河,战于深河,大呼奋击,所杀伤甚多,会大风昼晦,全军俱没明日视死处,与应河同仆于柳树下,事在《尊周录》及《忠烈录》中,天朝下皇谕,应河以下将士八十一人,命从厚赠录,永元,即八十一人之首,而时无官爵,后孙因微,尚未蒙褒赠之典,搢绅章甫,多记述歌咏,以成全书,今行于世矣。盖永元之以若忠节,仍为泯没,实为圣朝之阙文,志士之赍嗟,今虽旷世之后,不宜仍置。特赠兵马节度使之职,兼施旌闾之典,以表其卓节危忠,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则以为本营还逋,为一万三千七百馀石,债钱难捧为一万二千五百馀两,依丙辰已例,死亡户特为蠲减,生存户之无依者,量力收捧,则仅为七千五百馀两,以补用库户库钱一万五千两取贷与民捧七千五百两,合为二万二千五百馀两,各样支放,各所本钱,以馀钱一万两,作谷殖利,春以贸米例分给,秋以详定价收捧,年年取剩,行之六年,则可充旧逋,可报本钱为辞矣。民势非不难捧,公物在所当纳,见今逋负成俗,钱谷俱空,不独本营为然,而若以有逋未捧,辄皆蠲免,则不出多年,公储先竭,而凡钱谷之捧于民者,更不可一分收拾,必至于官民并蹶,公私俱败而后乃已也。此所以有难开路,而况所谓取殖偿债云者,虽为目前立至之效,必成日后莫救之弊,盖公货一出,则不可复入,年条虽定,而界限易退,今所以偿债之计,适足为添债之归而止也。既往之例果未知为长策,则复踵之弊,更必甚于既往。道臣所请,虽出于迫不得已,决非率尔许施之事,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则以为饥疫之馀,死亡甚多。伊川、铁原、宁越,京外案付军阙额,合为一千七百八十七名,而各邑元户,不及军摠,无以分送他邑,京案付六百三十七名,移属于他道,乡案付中自他道移来者三百三十一名,还送于本道为辞矣。凡今军弊,盖非民摠不及于军摠故也。若使另行查刷之政,必塡流亡之代,则尚不患无人,而但今长吏不欲任怨,率循旧例,以至于小民偏苦,流户渐多,莫重军额,十空七八者,直由是耳。且况他道他邑,无异该道该邑,则今此分送之论,实是行不得者,虽欲以膏肓之病,与人分痛,其可得乎?至于自他道移来者,未知当初移来,果缘何故,而本邑之到今户增,必是是理,亦不可容易还属,第令三邑,更加汰降,从实疤定之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江华留守疏请,湖西所在江都米一万石,待秋捧移送事,筵禀行会矣。即见忠清监司元在明状启,则以为江都米数,不过六千四百馀石,而本道谷簿,自来不敷,又值大无,来头接济,无以排比,移送一款,今姑还寝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观此道臣状启,则江都米,无过六千四百馀石,数果不多,而在江都则足继其不给之需,第本道连年设赈,沿谷尤匮,有难一齐输送,姑以折半先送,以济岛民绝巡之弊,其馀则,少俟谷裕,次次毕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庆尚前左水使李勉植状启,则以为蔚山大云封山,火起茅田,延及标内,燃烧处长三百五十步,广二百四十步,火枯中松,为一百二十七株,小松为二百五十四株,稚毛松则,数甚夥然。该府使所报中,称以行人遗落之火者,事涉疏忽,始火根因,期于核得之意,地方官处,发关严饬,而新颁事目中,松田失火,守令勿罢,故该府使论罪一款,不敢举论,令庙堂禀处为辞矣。松田失火,勿罢地方官,既是事目,当该守令,姑先从重推考,失火根因,详核更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故大司宪李直辅,丧期将阕,而尚阙隐卒之典,以圣朝礼遇之盛,兼几年甘盘之义,身后优礼,尤宜加等,趁其祥期之前,别遣近侍,特致恩侑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各道句管堂上,今方多窠,李晩秀关东句管,沈象奎岭南句管,徐荣辅海西句管,南公辙北关句管,金羲淳湖西句管,兼察贡市堂上朴宗庆,关西句管,兼察贡市堂上李相璜,湖南句管,并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前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金履秀以登科十年年前出六,而闻以被谪蒙放,未给牒,该曹不得付职云。未经正职之人,初无职牒之可给,而该曹混入于岁抄中,此后,则勿拘检拟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右相年老多病,久不视事,而筋力则尚好云。自上别加敦勉,遣医问病,以尽优礼之道,亦为勉致之方则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用龟曰,世子宫,别入直医官有安载述、李元丰、柳曾模、李惟铎四人,而诊候则安载述、李元丰二人为之矣。安载述,今在外任,独有李元丰一人,柳曾模、李惟铎,并令诊候似好,故仰达矣。上可之。载瓒曰,近以文武臣殿讲,连日殿座矣。春寒尚峭,日气阴湿,而驾临于后苑林霏之间,或致有劳动受损之虑,臣等区区之忱,窃不胜忧闷。凡系不急之务,则稍待日气和暖之时,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就座。载瓒等就座。上曰,诸宰奏事。集斗等曰,臣等别无奏达之事矣。龙秀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近日玉堂,非不济济,而无端违牌,至于上下番,多日俱空之境,况此春晷渐长,讲筵当开,而将见其挟册无人,宁有如许国体乎?违牌玉堂,并施削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以下先退,载瓒等退出。惠庆宫进服香砂六君子汤停止,加味苓术散,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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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坐直。右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德铉缘故出。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仕直沈启锡。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今日拜表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琦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朴宗琦曰,三使臣入侍。

○备忘记,南兵使李石求,满浦佥使朴友渊,上土佥使柳汉源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大司谏李翼晋,司谏郑元容,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赵万元,参议金会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传于朴宗琦曰,未肃拜汉城判尹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拜表进,参议金会渊进,右副承旨朴宗琦进。以李鲁集为校理,赵民和、任百禧为副校理,李鲁集为兼司书,李晩秀为知筵筵gg知经筵g,吴渊常为同经筵,金鼎元为礼曹佐郞,李宪祖为汉城庶尹,金履秀为典籍,朴潞寿为章陵参奉,安命烈为崇灵殿参奉,学正单禹锡简,学录单韩发翼、金持泰,龙仁县令赵宗协,安山郡守韩百源相换。再政。以朴宗来为判尹。兵批,行判书徐荣辅病,参判朴宗薰,参议洪时溥入直进,参知南惠宽病,右承旨李龙秀进。同知单朴宗柱,副司直赵琮镇,副司果金履锡、尹光心、金履秀,以上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宗庆。

○以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既有只推之命,兼文学尹久东,即为牌招察任,下番多日阙直,事体极为未安,司书李鲁秉,亦为牌招入直,新除授兼司书李鲁集,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拜表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锺烈,癃病转甚,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虚縻,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严囚罪人大逆不道罪人夏材傔从金福立,当日卯时量物故,令汉城府,依例行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郑元容疏曰,伏以臣父,方在平安道永柔县任所,而此岁,即臣父周甲也。臣自逢此岁以来,知年之喜,日以益深,而月已再易,尚未往觐,耿结恋慕,当复何如?向于行台辞免之章,槪及元春请由之意,而间因母病沈剧,不得离侧,重以台衔久縻,末由寻单,欲行未行,讫至于今矣。即接衙信,则臣父积瘁所祟,本症因添,痰癖闯肆,昏眩尤剧,胃气虚弱,饮啖全废,客馆孤寄,傍侍无人,臣今问医制药,先送来人,而情私转迫,按住不得,敢暴至切之恳,仰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往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焉。

○癸酉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涵仁亭。三使臣入侍,南兵使同为入侍时,行左承旨尹尚圭,假注书沈启锡,记注官文养老、孙锡祚,上使李相璜,副使任希存,书状官洪起燮,南兵使李石求,以次进伏讫。上命使臣进前,教曰,无事往返也。又命石求,进前奏职姓名讫。教曰,下去着实为之也。仍赐物于三使臣有差。上命三使臣、南兵使先退,相璜等退出。进御定志汤停止,加减定志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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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服制。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默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奎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沈奎鲁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具得鲁、金裕宪、安亨镇、崔大寔、李得运、成快硕、申在健、金邦孝、成永愚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李晩秀,同义禁任希存在外,金愚淳受由,只有同义禁尹鲁东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受由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李集斗,同义禁金鲁敬、尹尚圭落点。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以副校理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校理宋应圭、李鲁集,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洪命周、金镰,副修撰朴基宏、李重莲在外,副校理任百禧牌不进,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副应教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在外人并许递,今日政差出,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赵万元,参议金会渊牌不进,右副承旨朴宗琦进。以朴周寿为副应教,赵晋和、李墷为校理,金熙华为副校理,洪羲瑾、赵琮镇为修撰,李东永、任天常为副修撰,崔光泰为工曹参判,黄基安为典籍,兼镜城府使单安橚。

○兵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朴宗薰病,参议洪时溥入直,参知南惠宽病,左副承旨沈奎鲁进。以李源龙、李光载为同知,申光轼、朴基丰为副摠管,梁学曾为佥知,李惟秀、李鼎会为宣传官,宋哲文为五卫将,金致华、金乃禧为庆熙将,郑文始为文兼,安思贤、李汉井为部将,北兵使单安橚,护军金愚淳、申永禄、李锺烈,副护军李再玄,副司直李鲁集、宋应奎、赵民和,副司果金镰、洪命周、朴基宏、李重莲,并单付,及第申光羽、李明玉,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

○以吏曹参议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副校理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玉堂,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既有只推之命,兼文学尹久东,即为牌招察任,下番多日阙直,诚极未安。司书李鲁秉,亦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文学尹久东,司书李鲁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平海郡守郑凤采,以前任蔚珍县监,记簿专委奸吏,横敛海户,怨声载路,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朴宗琦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备边司荐望,以安橚为北兵使。

○李龙秀,以备边司言启曰,槐院参下登科十年人,前已草记陞六,而闻国子芸馆参下,亦有榜后已满十年人云。法典既无异同,使之一体陞六,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承传宣传官有阙之时,承传望单子,待其差代,备员修入,乃是受教定式,而今番承传宣传官有阙之时,宣传官李甲会,不遵定式,肆然入禀,修单以入,极为无严。原单子勿施,李甲会,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允。

○户曹参判任希存疏曰,伏以臣猥膺专对之命,今已拜辞天陛,西出国门,瞻望五云,不胜恋结之忱。仍伏念地部佐贰,金吾议谳,为任不轻,俱非出疆之臣,所可仍带,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本兼二职,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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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禁府进。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汉学殿讲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汉学文臣殿讲,今日为之,处所以仁政殿为之,试官以文臣制述时试官仍用,侍卫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

○朴宗琦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李德铉服制,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尹尚圭启曰,臣尚圭,今日禁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传于朴宗琦曰,汉学文臣讲居首人,赏格,依例捧传旨。

○以修撰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副应教朴周寿,校理赵晋和、李墷,副校理金熙华,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时弼为平海郡守。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渊常,以奉常寺提调,造脯看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阙直,已至多日,诚极未安。司书李鲁秉陈疏受由,兼司书李鲁集在外,说书洪远谟受由在外,兼说书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而辅德宋冕载呈辞入启,兼辅德李龙秀内阁入直,兼弼善洪命周受由在外,兼文学尹久东未肃拜,弼善金箕殷,当为入直,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二十八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内,平海郡守郑凤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凤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朴宗琦,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内需司契任掌崔老味,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申召史,欲为收养,松岘契,任掌文圣得,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朱召史,欲为收养,北部司宰监上牌契任掌尹器大,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车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具得鲁、金裕宪,还囚捧供以入,而具得鲁病势一向苦剧,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守门将李得运、成快硕,部将申在健、金邦孝等,当为专经武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申在健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成均学正安亨镇,典籍金裕宪,司艺崔大寔等,当为专经文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春川前府使具得鲁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金川郡守尹时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李甲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青阳县监成永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司书李鲁秉疏曰,伏以臣于是职,初不近似,而怵畏义分,亦已屡膺矣。今于院直久空之时,何敢无故违召?每每提溷于静摄之中,而情私煎迫,敢又呼吁,伏乞天地父母,少垂察焉。臣之慈母,年近八旬,病满五朔,臣无他兄弟,独自扶将,焦遑闷迫之状,略陈于日前之疏矣。及奉圣批,未蒙体谅之恩,只承救护之命,感祝惶陨,罔知攸措,惟俟病势之少间,切拟直次之复寻。顾今病症,日益添剧,有晷刻难保之虑,无须臾离侧之路,而天牌继降,心神陨越,玆敢倩人控章,疾声仰吁。伏乞圣慈,特垂孝理之政,亟递臣所带之职,使臣专意调护,俾无馀憾,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酉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仁政殿。汉学文臣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沈奎鲁,右副承旨朴宗琦,记事官朴来谦,假注书沈启锡,记注官朴思彦、车翊修,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殿,诸臣以次进伏讫。行兵曹判书徐荣辅,进前奏曰,近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琦,进前奏曰,春晷渐长,讲官皆备,经筵,取禀,依例入之似好,故敢达矣。上曰,唯。上命试官行礼,考官行礼曹判书金启洛,行都承旨韩致应,行大司成尹鲁东,参考官副摠管吴渊常,行左承旨尹尚圭,右承旨李龙秀,兵曹参知南惠宽,率应讲文臣,行四拜礼讫。龙秀曰,今日汉学殿讲之令,早朝命下,而过午来待者,只有二人。若军衔文臣,则或在外,或应頉,事势或然,而至于实职,则无故不参者,其数伙然,事体所在,诚甚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并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考讲,则还内后为之,可也。上降殿乘舆,出仁政门。宗琦进驾前曰,今日殿座时,鼓乐节次,全不成样,事甚骇然。当该掌乐院官员,所当请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仍由建阳门、铜龙门、青阳门,入宜春门,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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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尚圭式暇。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沈奎鲁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服制。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来初一日、初二日,禧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三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奎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琦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琦启曰,同经筵吴渊常,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今日昼讲,经筵当为进参,而知经筵南公辙、李益运,同经筵金羲淳、赵德润有身病,吴渊常差祭,知经筵李晩秀在外,不得进参云。知经筵南公辙、李益运,同经筵金羲淳、赵德润,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知经筵南公辙、李益运,同经筵金羲淳、赵德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昼讲为之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启曰,行大司宪李益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掌令李𪼆,持平闵英世、张龙八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翼晋,献纳李久源,执义朴孝成,掌令李鲁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奎鲁曰,只推。

○传于朴宗琦曰,前后批旨,已悉决不舍卿之至意,卿亦谅予之心,而仄俟几时,未见卿之簉朝,愧予诚意之未孚。卿虽年高,精力强旺,虽有一时美疴,亦可以卧阁论道,而况予欲许,则何如是相持乎?此时辅相,其可无端舍如卿老成乎?卿其知予必不舍之心,毋复相持,即起视事,以副如渴之望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以司谒方圣行手本,别监文廷焕,常时使役不勤兺不喩,身为入直别监,莫重侍卫,无端逃走之状,万万痛恶。其罪状,令攸司照法严绳事,传于沈奎鲁曰,逃走之状,万万骇然,照律定配。

○传于朴宗琦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龙秀启曰,御营中军申鸿周,以本营习阵,明日鹭梁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朴宗琦,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朴周寿,校理赵晋和、李墷,副校理金熙华,修撰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晋和、李墷,副校理金熙华,修撰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宗薰。

○朴宗琦,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羲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柳兴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奎鲁,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镐明手本,则时囚罪人尹时东,素患癖积之症,猝然添剧,又得毒感,食饮全却,转侧须人,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尹时东,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酉二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涵仁亭。昼讲入侍时,知事金羲淳,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李儒庆,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李龙秀,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任天常,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沈启锡,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车翊修,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文养老,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副护军郑来升,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奏新受音。百禧读自绿兮衣兮,止作此诗。上命陈文义。百禧曰,此章以间色之贱而为衣,正色之贵而为里,以譬贱妾之尊显,正嫡之幽微,此盖尊卑失位,而家道不齐者也。以言乎朝廷,则君子宜尊而小人宜卑,贤人宜贵而愚者宜贱,如或君子贤人反处卑贱,而小人与愚者,皆在尊贵之位,则此岂非贵贱反易,而尊卑倒置者乎?绿衣之喩,亦可以反隅于此等处矣。惟愿殿下,深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也。天常曰,此章绿衣黄里,以譬尊卑之易位,嫡贱之倒置,而究其本,则实由于庄公不能尽为夫之道,而以致等分之不明也。大抵齐家治国之要,惟在于各尽其道,而各安其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尽其所当为之道,安其所当处之分,则伦纪自正,而无反理乱常之事矣。孟子曰,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苟能使上下贤愚,无失其道,而各遂其分,则岂有如此诗之所譬者乎?惟伏望殿下克加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羲淳曰,配匹之间,即人伦之始,而家道之源也。庄公不能造端正始以齐其家,故嫡妾失位,而等威不明,尊卑易处,而伦常不正,终至于家道乱而国不治矣。文王则先正室家,化行房闼,以尽端本之道,而终致德教之草偃,庄公则反是也。故致此乱常之变。先儒氏以为,正风以关雎为首者,夫妇人伦之至正者也,变风之以柏舟、绿衣为首者,处夫妇人伦之变者也。王者为政之道,岂可不惩创于此等处,而知所以鉴法者乎?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特进官陈之。儒庆曰,臣别无可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龙秀曰,上下番及知事,既为详陈,臣则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命经筵先退,羲淳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