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九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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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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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郑元容。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佺始。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九分。

○自初昏至初二日开东,井宿度内所见彗星,连为密云洒雨,不得看候。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府启。权停为良如教。

○朴宗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百禧启曰,副修撰李若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召对为之。

○郑元容启曰,轮对官军资监判官徐有昌,缮工监主簿李肯道,司宰监直长金秀万,掌乐院佥正赵云会,校书馆兼校理郑基善来待矣。传曰,入侍。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在外,掌令权中清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韩兢履,正言严焘,掌令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郑元容,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光锡,修撰朴齐闻、赵忠植在外,副修撰李若愚陈疏,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永僖,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赵民和,校理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致词陈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日雨后,本坛南壝门西边灰墙三间,北壝门西边灰墙二间许颓圮,即为告由修改云矣。见今雨水尚未开霁,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南献圭牒报,则紫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杷gg杻把g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兴化门北边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紫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兴化门北边入直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入直卫将李基秀牒报,则兴元门北边旧筑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杷gg杻把g子坚实围排树栅,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北二营入直御营军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兴元门北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北二营入直军十名除出,将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入直卫将李基秀牒报,则开阳门东边旧筑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树栅,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御营军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开阳门东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东营入直军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而系是东营之内,依例以该入直哨官,仍为率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北二营入直军四十一名内十名除出,把守于兴元门北边宫墙颓圮处矣。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出番乡军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臣厅从事官,有实从事官、兼从事官,而每当大将之新除,毋论实兼,从事官之三数日内一次来见,自是体例。而臣厅从事官朴敬镇,则臣之除拜,于今一望,初不来见。公格所在,不可仍置,为先汰去,以惩他年少武弁懈惰慢謇之习,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李若愚疏曰,伏以,臣母年衰病痼,宁日恒少,而昨因暑雨之中,日候蒸湿,将摄失宜,调治乖方,宿病新症,一倍添伤,胃土损而饮食专阻,暑气袭而呕逆莫止,达宵苦剧,真元澌铄,家伻踵至,促臣归视。臣于是,衷情煎灼,无以按住,玆敢短章自陈,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卯六月初一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轮对官同为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持《诗传》第四卷,侍讲官李翊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四卷,记注官李湜,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四卷,轮对官军资监判官徐有昌,缮工监主簿李肯道,司宰监直长金秀万,掌乐院佥正赵云会,校书馆兼校理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以次奏职姓名、职掌、遗在,可也。有昌等以次进前奏讫。上命轮对官先退,有昌等退出。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东门之扬,止东门之扬二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此章即男女相悦之事,别无微辞奥旨之仰奏者,而明星即启明星也。先乎日出而见者,谓之启明,后乎日入而见者,谓之长庚。启明,取义乎启日之光明,长庚,取义乎继日之长在也。星候之或先或后于日之出入者,盖其象然也。夫日,君象也,人君向明出治,群工佐成其功,有若北辰居所,众星拱之。昔文王,大圣也。犹谓之予曰有先后奔奏,肆致一代之文治,君而无臣,则安能见代天工凝庶绩之美乎?人臣之奔奏先后,即是星文之先后从日也,苟求如此之臣,简拔擢迁,委任责成,则朝著无乏人之叹,天工有代成之效矣。伏愿体念于此。上命掩卷,仍命弘文馆册子五卷及《韵考》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又命入史记五卷,贱臣承命持入。永元读奏《孟子》、《史记》、《诗传》各一遍。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曺凤振追入进伏。上命以一川晴色镜中开为题,阁臣制诗,可也。憙淳承命以制。上曰,宣传官明日入直之谁某,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宣传官番,申绍云矣。百禧曰,军资判官徐有昌,奏对之际,有所错误,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百禧曰,别兼春秋赵琮镇,身病猝重,不得登筵,故将欲入禀出送之际,认以已禀,径先出去,揆以事体,殊涉疏忽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百禧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李嘉愚,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违牌,勿为呼望,可也。出举条上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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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郑元容。右承旨朴宗琦推鞫进去。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佺始仕直。事变假注书孙爀推鞫进去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密云深蔽,五更以后,众星或为隐映,而井宿度内彗星所见之方,云气不开,终不得看候。

○任百禧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凤振启曰,领议政徐龙辅,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在外,一员未差,掌令权中清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传于任百禧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兵曹,以张铉宅为左边捕盗大将。

○任百禧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张铉宅,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以应教赵民和,校理任天常、尹永僖,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传于曺凤振曰,别讲为之。

○任百禧启曰,直阁郑基善拿处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韩兢履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韩兢履。

○以校理尹永僖、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正言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别宫处所,因礼曹草记,于义本宫为之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三拣择后,本家移住于别宫近处,令亦依例趁时修补之意,分付户曹及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任百僖gg任百禧g,以义禁府言启曰,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郑基善,时任阁臣,勿为拿囚,载在《大典通编》,留置待命所,待开坐捧供,金道喜,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知义禁金鲁敬方带宾客矣,金吾之任,例不得行公。今姑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备员参鞫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曾口传政事,以权常慎为知义禁。

○任百禧,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当为备员,而都事李锺仁时带嘉礼都监监造官,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锺仁,司饔奉事柳㷪相换。

○禁府问事郞厅六望,李羲肇、金教喜、赵民和、李翊会、尹丰烈、兪应焕。

○任百禧,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臣李翊会,以推鞫问事郞厅,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尹丰烈,身病猝重,今姑减下,其代以副司果柳台佐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安廷玹手本,则时囚罪人申锡祜,屡日处湿,重得暑泄之症,登溷频数,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申锡祜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郑继忠、安任权除授,在外上来无期。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五卫将权就一,忠翊将李元臣,景福宫卫将文景讷,昌庆宫卫将车弘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韩兢履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只缘饬教屡下,至有违牌勿呼之命,惶隘之极,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自顾悚恧,无地自容。况今推鞫有命,长官例当进参,而第臣方兼春坊讲官矣。凡宾客之不得参刑狱之坐,已例即然,辄皆頉免,盖以出入胄筵,雷肆横经者,自有所拘而然也。宾客与宫官,职虽不同,其为讲官则一也。今何敢自坏格例,遽然进参?玆敢忙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谏长之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别兼春秋李嘉愚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冒控衷恳,获蒙体谅,台职幸即递免,母病得以扶护,感祝之忱,尚切于中。迺者左右史不备,有诸别兼牌招之命,继又下勿呼望之教,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臣母宿疾,近因暑湿为祟,诸症一倍添剧,泄痢交作,饮啖全却,委顿床褥,转侧须人。种种症形,姑不敢𫌨缕仰陈,而扶将之节,药饵之事,臣独左右焦遑,非臣身无可替劳,严召之下,虽不得不随诣朝房,而臣之目下情理,万无一时离舍之望。玆敢冒入文字,仰首鸣号。伏乞天地父母,亟刊臣别兼之衔,俾便救护,重勘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推鞫时罪人李哲伊原情,罪人金在默原情。

○己卯六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臣请对入侍时,右副承旨曺凤振,记事官赵锡龟、卓瑊、朴永元,领议政徐龙辅,左议政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以次进伏讫。龙辅曰,雨后日气,似甚清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数日间齿候果臻复常乎?上曰,快减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龙辅曰,月前华城城门,有挂书之变,该留守来言,故使之讥捕矣。果已捕捉,为先诘问,则其为端緖,极甚凶悖,不可不自捕厅盘问,故日前使之捉上于捕厅,两边捕将合座推问,则其所纳招,尤有甚于华城之供辞矣。罪人姓名,即金在默、金鲁信,而金鲁信则未及捉得,金在默则先为捉上于捕厅,而严加盘核,情节俱是绝悖,虽未知其个个真的,而似非全无根脉之事矣。到今事体,有不可自捕厅究问而止,故敢此来对,仰请设鞫矣。上曰,推鞫为之。龙辅曰,捕厅多有举行之事,而左捕将徐春辅,实病果难行公,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龙辅等退出。凤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两司诸台,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振曰,左捕将徐春辅许递事,命下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他边大将兼察,可也。凤振曰,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申鸿周,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该房承旨当为进参,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乎?上曰,牌招,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书座目单子,与侍讲官李翊会,持《诗传》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墓门有棘,止防有鹊巢二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此是讥刺之诗,知其人之不良,而犹复歌以讯之,冀其或改,讯予不顾,然后又以颠倒思予戒之,此可见诗人眷眷忠厚之意,而颠倒思予四字,尤为刺骨砭肥,丁宁恳恻。譬如骋悍马于九折之坂,试漏船于瞿塘之险,当其上马发船之初,听人挽止,则庶无大患,而傲然自是,不顾而前,及夫泛驾衔蹶,而悔之无及,樯摧舵倾,而叹之无益,此即颠倒思予之时也。人孰无过?改之为善,而若其晼晩迁就,至于颠倒狼狈,则虽欲改过,而已无及矣。古人以不远复,为三字符者,正以此也,此章如是看去似好矣。上命掩卷。凤振曰,昨日别兼春秋请牌,有违牌勿为呼望之命,而郑基善、金道喜则来诣朝房,谓以停当番次于下位,即为径归,李嘉愚则以其亲病,陈疏请急,亦自朝房还去,原疏不得不捧入,而其外二人,竟归于无端径还,虽未知其间委折之如何,而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佺始,记事官卓瑊、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先正臣金长生,止上从之。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古人言议礼之家,如聚讼制度仪文之详,隆杀繁简之节,虽儒宗讲师,老于其学者,未易殚究,而礼有礼之本,林放有问,夫子大之,夫失其义而陈其数,祝史之事,而笾豆之事则有司存,帝王之学,当体认其本而已。明于天理人情,则礼之本得矣。伏望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公事亦令持入,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曺凤振,注书赵锡龟追入进伏。凤振曰,无公事之持入者矣。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翊会承命退出,持《羹墙录》第四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世祖御忠顺堂,止虽不中亦不之罪。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名实相戾者,无如式年明经及医科矣。设科本意,岂徒然哉?先正臣李滉,以明经登第,阳平君许浚,亦是内医,而挽近以来,欲问经术则必求山林,而经生全昧经术,欲用医术则必求方外,而医官不解医术,事之无实,莫此为甚。科制猝难变通,而医官则必择精于医理者而塡差,恐为合宜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上曰,注书出去,弘文馆册子及《韵考》、《唐诗品汇》入之。锡龟承命持入。上曰,《唐诗品汇》中,承旨出题,而阁臣制诗以进,可也。仍命下番读奏《书传》,永元承命读奏一遍。上曰,今日不为仕进承旨谁也?凤振曰,都承旨、左承旨,而右承旨则推鞫进去,左副承旨则式暇矣。上曰,阁臣出去,制诗以进,可也。仍命先退,憙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二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佺始,记事官卓瑊、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二月昭显宫银子,止分给各军门。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守令之引见面谕,出于为民之圣念。唐宣宗时,凡字牧之官,必皆召接,谆谆戒饬,当时谓之处分语,各举其州之所当务而言之,此事最宜取法。伏望体念焉。上命掩卷,翊会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校理任天常、尹永僖,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翊会曰,臣方以推鞫时问事郞厅,昼仕出去,上下番皆俱空矣。上曰,后次别讲待教,以弘文正字入之,可也。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二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典经徐憙淳,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假注书郑佺始,记事官卓瑊、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右副承旨尹镌gg尹鑴g,止上从之。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自止内别无强觅衍义者矣。上命掩卷,又命曰,注书出去,弘文馆册子五卷及《韵考》、《唐诗品汇》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命书传教曰,弘文正字,持《羹墙录》入侍。憙淳退出,持《羹墙录》第四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成宗好文士,止意欲遗亲故赐之。上曰,别无文义之可陈者乎?憙淳曰,无可陈之文义矣。上命掩卷,命书传教曰,坐直承旨入侍,公事亦使之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曺凤振追入进伏奏曰,各房无公事矣。上命玉堂先退,憙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二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曺凤振,典经徐憙淳,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假注书郑佺始,记事官卓瑊、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内下角弓,止无如前日。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统制使辞朝之时引见,而以缮舟练卒,以备不虞,又以守令之不勤者,一一启闻,谆谆教谕。夫诘戎政备阴雨,固是帅臣之职也,而明黜陟戒勤慢,亦是边圉之重务也。此时升平日久,治化熙洽,别无外虞之可言,而犹且戒饬如此,勉谕如此,政所谓安不忘危,治不忘乱,大圣人深远之图,莫非我殿下鉴法处。伏愿深加省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憙淳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公事亦令持入,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任百禧,追入进伏。读奏江华留守状启邪学无乎事。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唐诗品汇》入之。瑊承命持入。上曰,入直阁臣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待教徐憙淳还入进伏。上曰,承旨出题,阁臣制进,可也。凤振曰,当以花重锦官城为题乎?上可之。又命下番读奏《论语》。永元承命读奏一遍。上曰,明日及再明日阁番谁也?憙淳曰,小臣连当入直矣。上曰,阁臣出去,制诗以进,可也。憙淳承命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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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未肃拜。行左承旨李龙秀未肃拜。右承旨朴宗琦推鞫进。左副承旨李光文未肃拜。右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孙爀推鞫进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形体与尾迹比前稍减,二更北沈,五更以后则为云气所蔽,不得更候。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在外,掌令权中清推鞫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郑佺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召对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郑佺始改差,代以金正喜为假注书。

○传于任百禧曰,推鞫姑罢。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李止渊、李龙秀、李光文落点。

○以左副承旨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金正喜有頉,代以金秀万为假注书。

○任百禧,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光锡,修撰朴齐闻、赵忠植在外,副修撰李若愚受由,郑基善拿处,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校理尹永僖、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口传下教内,首饰髢发价钱三千两,送于明礼宫事,命下矣。以户曹钱三千两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嘉礼时各样物目,一依定例所载,别单书入,而其中英庙朝辛巳,或代用或减字书下者,一一悬录,以备睿裁。至于尚方物种,自尚方禀单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而出使都事崔海翼、李吉运,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吉运,监察洪喆相换,禁府都事崔海翼,宗庙副奉事成禹圭相换。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羲准亦,带隶之越墙,不能先事检饬,难免不察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锡祜亦,身为守门将,杂人出入,不能严饬,有此依幕直越墙之举,不可以登时执捉,有所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昞植亦,科场法意,何等严重,而身为举子,无难冒犯,论其所坐,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禁府启目,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前宣传官李昞植矣本府议启内,科场法意何等严重,而身为举子,无难冒犯,论其所坐,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边远充军,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宗庙守门官申锡祜矣本府议启内,身为守门将,杂人出入,不能严防,有此依幕直越墙之举,不可以登时执捉,有所容贷,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永宁殿告由祭祭官李羲准矣本府议启内,带隶之越墙,不能先事检饬,难免不察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任百禧,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安廷玹手本,则时囚罪人金道喜,暑泄之症,添剧于处湿之馀,度数频数,转侧须人,症形极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道喜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昞植、李羲准、申锡祜还囚照律。金道喜还囚捧供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郑基善时带阁职,依例捧供后,出送待命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昞植、李羲准还囚议处以入,而两囚病势一向未差,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张有龄牌报,则禁卫营所授九嶷峰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九嶷峰西边体城一间半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出番乡军二十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凤振,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金复淳瓜满代,前牧使金基丰,才已启下矣。本厅多有举行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之地,何如?传曰,允。

○己卯六月初三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待教徐憙淳,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朴永元,各持《诗传》第四卷,右副承旨曺凤振,假注书郑佺始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月出皎兮,止月出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今日自止,别无可陈者,而陈之风俗,固非郑卫间淫佚之可比,其所言志之篇,盖多男女相悦之辞,虽谓之山川风气之所使,而实由于其时在上者导率之未尽善而然也。如《二南》之俗,均被文王之化,其为前日之可求者,率多贞一而自守,则岂有如此诗之所言也哉?风化之源,亶系乎君上导率之如何耳,伏愿体念于此。上命掩卷。上曰,公事入之。百禧跪进,上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平安兵使,止从庙堂议也。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凡为治国之规,更而新之,为无弊之道,而其中军政为尤甚焉。甲士之操炼常罕,而举昧金鼓进退之节,戎器之修饰不频,而每患减损朽钝之弊,计月排日,炼习修改,俾无生疏朽钝之患,然后可以为他日缓急之用矣。此有军额戎器点阅之请,而自上听从,良以此也。伏愿益加圣念于诘戎之政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上曰,此玉堂若以昼仕出去,而如有讲命下者,以正字书入座单,可也。仍教曰,连为如是焉。上曰,明日阁臣番谁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韵考》、《唐诗品汇》入之。衡柱承命持入,永元读奏《诗传》一遍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三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佺始,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先是崇陵展谒,止并令除之。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急于展谒,不令退期,为省民弊,并除不紧,此一事,奉先之圣孝,恤民之至德,可以仰认,允为后王之遵法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公事亦令持入,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曺凤振,记事官赵锡龟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则纳之,可也。命书传教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敬思殿,止大王丧有间。上曰,参赞官读之。百禧读自殿下既受,止施行。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永元读自上将展谒,止《国朝宝鉴》第四十一。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此文义与俄筵所奏略同,而别无更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曺凤振追入进伏。上曰,《唐诗品汇》及《韵考》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以鸟啼山客犹惑为题,阁臣及下番制诗,可也。憙淳、永元承命制进。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侍讲官李翊会,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曺伟乞郡,止荣及其亲,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曺伟以经幄之臣,出守外郡,而自上克推孝理之政,俾令致饩于其亲,此旷绝之异数也。昔桓荣陈其车马印绶,夸示诸生曰,此稽古之力也。桓荣之自为夸矜,未知其可,而曹伟之特承恩渥,诚为盛事,非独私门之荣感,允宜一世之耸动矣。同时兪好仁,亦以文词,均被眷遇,及其出宰,下教于道臣曰,此予之故人也,可善遇之。好仁优于词章,而短于吏治,道臣竟以哦诗不辍,置之下考,圣祖之厚待词臣,道伯之守法不挠,实为上下各尽其道,此皆盛世之美事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上曰,今日入侍合为四次乎?凤振曰,然矣。上曰,昨日则五次乎?凤振曰,然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三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四十二,止不可行也。上曰,参赞官读之。百禧读自内下弓子,止御史治装。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永元读自亦皆无实,止改容纳之。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以上有愆候,庙享请令摄行,而自上不听,盖躬将明禋,克致祭如在之诚,摄行享事,实有如不祭之叹,而帝王家与士庶家事面不同,故唐、宋诸君,躬享无多。而圣祖虽在静摄中,而必为亲执祼荐,孝思之纯至,度越前代矣。伏愿于此取法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曺凤振,追入进伏。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唐诗品汇》、《韵考》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永元读奏《诗传》、《书传》各一遍。上命以逢人惟说岘山碑为题,阁臣制诗,可也。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侍讲官李翊会,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侍读官,止掌乐院。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欧阳詹,唐之文士,其翫月序,偶经渊鉴,乃命诸臣,选地翫月,赐以酒乐,陆游诗曰太平有象人人醉,内酝仙乐,恩光被身,有足见太平气像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平安监司状启雨泽农形事,嘉礼都监草记髢价输送事。上命入之。凤振跪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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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李龙秀坐直。行右承旨金愚淳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曺凤振缘故出。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稍减之势,与昨无异,而一更北沈,五更以后,则云气所蔽,不得更候。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百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召对为之。

○以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并更为牌招。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金秀万有頉,代以尹正镇为假注书。

○尹正镇在外,代以洪永观为假注书。

○洪永观有頉,代以柳荣河为假注书。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愚淳落点。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在外,一员未差,掌令权中清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中清,正言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以应教赵民和,校理尹永僖、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光文。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郑元容,副司果金基丰并单付。

○李龙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光锡,修撰朴齐闻、赵忠植在外,副修撰郑基善拿处,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校理尹永僖、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若愚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朴宗琦,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朴宗京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自来不敷,只以应分,排巡无路,麦农告歉,民情遑急,道内还军饷留库条中应加分外,限四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此锄役方张之时,民势艰窘,诚如道臣状辞,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应晦,昌德宫卫将全鸿喆,俱以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昞植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边远充军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昞植边远充军,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临陂县充军,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罢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道喜,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基善、金道喜等亦,僚官由暇之后,宜即入直,而既承召牌,无端径归,逋慢之罪,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并只公罪勘放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李光文疏曰,伏以,臣之不似,过蒙圣上恩顾非常,置臣以喉舌之地,乍递而旋除,屡违而勿罢,职名殆无虚日,宠光不违尺天。人臣之得此于君父,是何等至荣,昨日恩旨,又以臣代臣,召牌连日荐降。臣于是职,因未尝不有除辄膺,而筋力奔走,抑臣之所自矢心,则今何敢全昧义分之严,自速蹇慢之诛哉?第臣之所患暑暍之症,自数昨忽复如期而发,重以癨气闯作,上吐下泻,急则虽减,头眩膈痞,食辄不下,委帖床笫,殆不省事。今者再违,是岂常分之所敢出,而顾其情则非得已也。呻呓之中,略具短章,仰暴实状,惶猥之极,靡所容措。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积逋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心。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卯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待教徐憙淳,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朴永元,各持《诗传》第四卷,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李龙秀,假注书郑佺始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胡为乎株林,止陈国十篇二十六章一百二十四句。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齐庄公之于棠姜,陈灵公之于夏姫,其事相类,皆上下宣淫,自取乱亡,言之丑也,而以灵字为谥,其君皆不令,楚灵王、陈灵公,不得其终,卫灵公亦有南子之丑行,名以幽厉,则孝子慈孙,不能改者,正谓此也。圣人编诗而不删者,出于垂戒之意,此诗只合如是看去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上曰,公事奏之。百禧曰,臣吏房,无公事矣。止渊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江原监司启本米太过境事。龙秀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江原监司状启雨泽农形事。百禧曰,军士房推考房代房,俱无公事矣。止渊曰,工房代房,亦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四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直提学李龙秀,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假注书郑佺始,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曰,待教何不入来乎?龙秀曰,须资出去矣。上曰,何当入来乎?龙秀曰,申后当入来矣。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礼曹,止勿为举行。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父母惟疾之忧,孝子以亲心为心,故起居饮食,必敬必慎,或恐有疾而贻忧,圣朝以贻忧为悚,不许陈贺,可见圣孝之出天,允宜嗣王之仰法矣。上命掩卷,上曰,弘文馆册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翊会承命退出,持《羹墙录》第四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金孝兴,止且赐衣服。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宋时梁灏七十三登第,时人有五十年前二十三之语,金孝兴更加三年,实为今古所罕,而授优秩赐衣服,又是梁灏之不能得于时君者,可谓昭代之盛事,而待士之道,优老之典,人至今钦叹矣。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公事亦令持入,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任百禧,记事官赵锡龟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百禧读奏黄海监司状启先朝御制碑文及建阁后各色工匠等施赏事,江原监司状启雨泽农形事,黄海监司状启雨泽事。上曰,《唐诗品汇》入之。锡龟承命持入。上曰,以要荒盛德传为题,参赞官及下番制诗,可也。又命下番读奏《孟子》及《史记》,永元承命读奏一遍。上曰,如未及制诗,退出后制进,可也。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四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闰三月,止趁即举行。上曰,文义陈之。仍教曰,今之自止,别无可奏者乎?翊会曰,然矣。上命掩卷,龙秀曰,臣有司饔院监膳事矣。上命退,龙秀退出。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唐诗品汇》、《韵考》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永元读奏《周易》一遍。上命以偸得浮生半日闲为题,下番制诗,可也。仍命出去制之。上曰,左承旨若已监膳,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龙秀还入进伏。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百禧读奏水原留守状启,上京还营事,雨泽农形事。上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隆武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六月下教,止东作已失。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西成,止趁即举行。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圣王在上,而一雨一旸,亦何能一如人意乎?虽曰至治之世,五日一风,十日一雨,而古有是说,未必尽然汉儒以一雨一旸,分属人事之得失,而亦近于傅会,不足征信,而惟是旱涝gg劳g之灾,使民失农,其为咎征甚大。此时兼有雹雪之变,圣祖减膳撤乐,至于避殿,而下教自责,饬励群工,十行之间,辞旨恳恻,圣人遇灾戒惧,应天以实之德,可以为法于百世。伏愿深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四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引见大臣,止皆从之。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龙秀追入进伏,读奏全罗监司状启,南原府使尹载僖到任事,庆尚监司状启给马有旨祗受事。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唐诗品汇》、《韵考》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永元读奏《书传》。上命以尧樽临上席为题,玉堂下番及翰林制诗,可也。若愚、永元承命制进。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翊会、若愚承命出,各持《羹墙录》第四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中宗命,止有是命。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上与宰枢,止命还之。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此时因先正臣赵光祖之言,有入侍诸臣勿为俯伏之命。中朝则登筵者皆立侍,东俗之见尊上必俯伏,华人笑之,可知俯伏之为国俗也。后来先正臣金长生,亦以此事,言于仁祖朝矣。《书》曰,临下以简,上下之际,礼数宜简,然后情志可以流通,等威之严,不系于俯伏与否,此两先正所以言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若愚退出。上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上点下于金愚淳。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仍命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阁臣以左承旨为之,参赞官以同副承旨为之。乐澧承命出书,与侍讲官李翊会,检讨官李若愚,各持《纲目》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丙寅秦十二,止助魏伐楚。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别无可奏之义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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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内阁进。行右承旨严耆在外。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在植未肃拜。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仕直。张教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乙未,自初昏至初六日开东,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以密云下雨,终不得看候。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曺凤振,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止渊曰,召对为之。

○李龙秀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金愚淳时在公清道洪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启温落点。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注书赵锡龟病,代以金正喜为假注书。

○金正喜有頉,代以张教根为假注书。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严耆落点。

○以左副承旨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落点。

○传于朴宗琦曰,别讲为之。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在外,掌令权中清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中清,正言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落点。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郑元容。

○禁府启目,粘连,今三月二十一日赦典公清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徒配罪人公州安光贞,保宁申在明,道臣既置禀秩,当此大霈,合有参恕之道。并放送事,分付道臣,其馀未放秩,并只依启闻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以公清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朴宗琦曰,安光贞、申在明、尹守任、郑在䌹、朴祈寿放。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歧,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褒贬讲坐起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基善、金道喜议处公事判付内,并公罪勘放事,命下矣。郑基善、金道喜以不应为律,各笞四十,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留守赵万元状启内,即接本府经历赵云路,中军沈日永驰报,则防守罪人快得生母,以宿病,本月初四日巳时量,物故的实云,门扉封标,既自王府举行,则臣府不得擅自开闭,亟令王府,禀旨举行事,启下矣。快得之母物故的实,则尸身不可留置于防囚之所,发遣府都事,眼同地方官,开其棘扉,出其尸身后,依前封锁,申饬该府,严加防守,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判金熙周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之中,即见吏曹关文,以臣塡差今月初八日明陵忌辰大祭献官,名已入启矣。伏念祭享大事也,奔走臣职也。臣自来空疏,初无丝毫之报,而区区秉执,惟有筋力从事而已。当此莫重之地,岂敢为言私之计,而臣自月前,偶得阿睹之疾,全不视物,几至失明,日事刀圭,近幸稍可,而房闼起动,尚能须人,弹束奔走,实无其望。玆敢冒进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令该曹及时变通,以便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改付标。

○己卯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李湜,记事官朴永元,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崔源进伏楹外讫。龙辅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龙辅曰,即伏闻王大妃殿承候官行护军金基厚所传,则滞候虽已显减,膈间尚有馀症云。故问于医官,则香砂君子汤,自前进御,而每每收效云,自今日五贴式制入似好矣。上可之。出榻教龙辅曰,近日间星象著见者,连为闻之,则今晓未得详察,昨夕则天气清明,详细测候,形体颇减,比前甚微云矣。上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又命药房先退,龙辅、履乔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仍教曰,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贱臣承命出传,书入座目单子。侍讲官李翊会,检讨官李若愚,各持《诗传》第四卷,追入进伏。行左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朴宗琦,假注书柳荣河,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百禧曰,臣吏房,无公事矣。止渊曰,臣户房,无公事矣。龙秀曰,臣礼房,无公事矣。百禧曰,军士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水原留守状启给马成册上送事。又曰,推考房代房,亦无公事矣。宗琦曰,工房代房,亦无公事矣。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荣河承命持入,上点下于金启温。止渊曰,新除授承旨金启温,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桧一之十三,止诗人忧之。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羔裘翺翔,止羔裘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曹桧小国也,治法政谟,有不足一一取法,而其尚俭之节,有足可观矣。如羔裘之不可谓侈服者,而尚曰羔裘逍遥,有若服美者然,旧说亦云桧洁其衣服,古人敦朴之风,盖如是矣。夏禹氏卑衣服而致美乎黻冕,朱夫子云,衣取完洁,完洁则足矣。夫衣者,身之章也,固非可废,而只为称其身而已,为人君者,苟或好洁而不已。至于用力于此,则大有妨于为治之道矣。伏愿于此惕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直提学李龙秀,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李湜,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宪府启曰,止终无可证之地。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该曹据此断决,止筵白允之。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奴婢贱流,不过微细之事,而轸念至此者,可见圣人无微不烛,无物不遂之盛意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上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落点于严耆。龙秀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李嘉愚,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违牌,勿为呼望。龙秀曰,新除授行右承旨严耆时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李止渊,左副承旨朴宗琦,记事官赵锡龟,待教徐憙淳追入进伏。上命读奏公事,百禧读奏假注书望筒。上命入之,落点于金正喜。上曰,《唐诗品汇》、《韵考》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侍读官尹永僖,检讨官李若愚,各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仁宗在东宫,止故送之。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生姜赐送,出于待臣邻之厚意,而又取《论语》注中通神明去秽恶等句以谕之,其期待之隆,至今可想者,先王圣德至善,不能忘者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五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李湜,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下教曰,止旱灾之至此耶。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悯旱之教,辞意蔼然,恤民之圣德至善,所谓民不能忘者也。虽以今年言之,亢旱之馀,甘霈连注,民事诚极多幸。伏愿更加轸恤之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朴宗琦,记事官赵锡龟追入进伏。上曰,上注书进伏,厅注书出去,可也。锡龟进伏,贱臣退出。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唐诗品汇》、《韵考》入之。锡龟承命持入,上命以满庭红杏碧桃开为题,阁臣及下番制诗,可也。憙淳、永元承命制进。上命书传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锡龟承命持入,上点下于郑元容。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仍教曰,玉堂下番只为入来,姑陞为上番,正字为玉堂,下番进讲,可也。湜承命出传,检讨官李若愚,持《羹墙录》第四卷二册,追入进伏,一册传于正字。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上毓德,止不可辇过。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命设帐,止大臣为题。上曰,文义别无可陈乎?若愚曰,然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五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夙夜忧惧,止以除生民一分之弊。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遇灾修省,固是圣主之事,如儿弱征布等事,虽非天灾之时,何尝不憧憧于圣念耶?特遇灾时,另加振励,救一件则有一件之效,救二件则有二件之效。伏愿留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厅注书出去,上注书入侍,可也。贱臣退出,锡龟进伏。上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锡龟承命持入,上点下于申在植。上曰,嘉礼都厅为谁也?宗琦曰,李奎铉、柳訸矣。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及《韵考》、《唐诗品汇》入之。锡龟承命持入。上命以争唱菱歌不肯休为题,下番制诗,可也。永元承命制进。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仍教曰,下番则正字在此,检讨官只为入侍,姑陞为上番,可也。锡龟承命出传,与检讨官李若愚,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持一册传于下番。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仁祖即位,止扫荡。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二十七年,止不能言。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仁祖朝初政,李元翼大拜,而多有建白者,自上无不听从,元翼亦以世道治谟,以为己任,忠言嘉猷,辄多仰陈,以致一代清明之化,则李元翼建白之功,盖其多矣。而此专由于仁庙圣祖,翕受敷施,弘量盛德也。伏愿殿下,仰体圣祖听德惟聪之意,以做今日明良际会之治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五日申时,上御德游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李湜,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六月传曰,止罔知攸措。上命下番读之。若愚读自代牺亲祷,止宗庙举行。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旱灾流行,无岁无之,而祖宗朝遇突gg灾g修省之德,靡不用极,至有代牺亲祷之教,此所以旱不为灾之验也。伏愿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五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别兼春秋李嘉愚,记事官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礼曹启,止勿为举行。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遇灾修省,即祖宗朝盛德至善之不能忘者也。至于阅月不御正殿,不复常膳,尤见敬天恤民之至意。伏愿随事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上曰,《唐诗品汇》及《韵考》,弘文馆册五卷入之。贱臣承命出传,仍即持入,上拈《唐诗品汇》,以开冰池内鱼新跃为题,命下番及阁臣制进,可也。上命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朴宗琦承命入侍曰,本院姑无公事矣。上问今日入侍之数,百禧对曰,除药房入侍而为六次矣。上命司谒进《史记英选》。举烛后,仍命夜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同副承旨为之。嘉愚承命出书,与侍读官尹永僖,检讨官李若愚,各持《纲目》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秦伐赵,止下吏自杀。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韩非之学,不过刑名法术而已,本不可与论于圣人之道。然使秦若用其计,则亦不无其效,而大凡用人之际,若有谗谄媢嫉者居其间,则必至于不究其用,此韩非所以中伤于李斯者也。此事虽陋,亦是鉴戒处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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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严耆在外。右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在植未肃拜。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仕直。张教根。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丙申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形体与尾迹,比前尤减,一更北沈,至初七日开东,复见丑方。

○朴宗琦启曰,合辞许久阙直,事甚未安。除在外bb外b,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琦曰,召对为之。

○以左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传于朴宗琦曰,别讲为之。

○朴宗琦启曰,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李龙秀不为仕进,行右承旨严耆在外,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进,同副承旨任百禧陈疏径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龙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止渊不为仕进,行右承旨严耆在外,右副承旨申在植传旨未下,同副承旨任百禧陈疏径出,行左承旨李龙秀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龙秀,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朴宗琦启曰,右承旨朴周寿牌不进,伴直无人。同副承旨任百禧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朴宗琦曰,前直阁郑基善仍任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单郑基善,兼校书校理单郑基善。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龙秀。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在外,掌令权中清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中清,正言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朴宗薰状启,昌平县令金在熊身死事,传于朴宗琦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翼弼为昌平县令。

○任百禧,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李东永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为入启递改云。其身病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丙子年湖南御史赵万永别单,罗州人赠承旨梁山璹易名事,因备边司草记,臣曹覆启内,时赠爵秩,未准谥法,揆以格礼,不可遽议,正二品加赠一款,令吏曹禀处事蒙允,而自吏曹筵奏,今已超赠正卿矣。梁山璹临乱倡义,殉身危忠,至今炳烺。同死诸臣,俱已蒙恩,在朝家一视之政,合施易名之典,而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朴宗琦,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曺圭振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肃靖门西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颓圮云。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有事之时,都事备员,多有已例,出使都事权思谦,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预备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任百僖gg任百禧g疏曰,伏以,臣昨伏见别兼春秋金道喜到院之疏,诋斥喉院,不啻深紧。臣新入院中,触事生疏,人言之来,固所自速,毋论所失之何在,事属过境,则恐不必如是呶呶,而臣于伊日,既在伴直,前后往复,无不参听,岂可倭gg诿g之以事非该房,独自厌然乎?昨值薄暮,未及回旋,今始拜章自列,径出禁扃,尤增悚恧。伏乞圣慈俯垂鉴谅,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亦无可引,勿辞察职。

○校理任天常疏曰,伏以,今校理臣尹永僖与臣为亲查,春秋兼衔,在法应避。臣所带春秋馆记注官之任,照例减下,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别兼春秋郑基善疏曰,伏以,臣自干重戾,祗承严命,历日稿首,甘俟方命之诛,圣度天大,不待廷尉之当,特下公罪之勘,不意逋慢之辜,反媒曲贷之宠,手擎恩旨,感泪无从。归对病亲,阖门攒祝,史直尚旷,天牌又临,继而有违牌勿呼望之命,揆以私分,固当颠倒趋走,以伸怵义含恩之忱,而第念,臣迩列出入,已多年所,史馆规例,粗有阅历。虽节目间小小进止,自以为参倚故常,务归称停,岂料向日去就,事未见谅,反速咎哉?臣于伊夜,与二下僚,承牌到朝房,本馆故规,苟有承牌之下僚,则右位本无替入之例,故牌望即使齐呼。直事自有所属,时则更鼓已阑,禁钥见阻,进身一路,惟喉院是听,而侧俟许久,竟无指挥。虽未知何以致此,而盖翰直与他有异,史官承牌后,虽值夜深,禀钥许入,自是喉院之职耳,故臣于年前,亦尝有四更就直之时,未知阻阍之例。创自何时,而设或昧例,不为禀钥,夕后所出之牌,宜不得无一言入禀,任他委宿于外,则又未知下僚随牌之疏,何以得彻于翌朝,而臣等承牌之望,又何以拖到明日耶?有亲病而陈章请急,即是情理之当然,则臣不以下僚为非矣。救护疏之不得退却,亦是格例之固然,则亦不以喉院为失矣。但所未可晓者,牌望齐到之后,始不请钥,又不以待朝入来之意入禀,终至于捧翌朝之疏,使己呼之牌,竟无下落耳。然臣若无熏灼之私情,可以离舍亲侧,迟待阙下,务尽委曲之道,则伊日举措,当不至于如是颠错。若论臣罪,不翅倍蓰于喉院之失,自讼不暇,尚谁怨尤?难离之情如昨,自作之孽难逭,严召之下,冒膺无路,玆以随诣朝房,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察臣难安之情,亟递臣别兼之衔,仍治臣渎扰逋傲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此何必张皇于既过之后乎?尔其勿辞察职。

○别兼春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罪著逋慢,恩荷曲贷,归护病母阖门感泣。际又伏奉违牌勿呼望之严召,臣怵义含荣,固当趋膺之不暇,而第臣母病,间缘臣身之离侧,不免将摄之失宜,胸腹牵亘而暑祟外攻,胃气澌铄而见食辄呕,真元不接,奄奄有朝夕之虑。臣虽方在禁直,犹当陈章请急,仰祈由暇,其何遽忍离舍,安意就直乎?情私煎灼,末由趋承,罪上添罪,震惕靡措。仍伏念,臣之伊日犯辜,略控于爰辞,今不必更渎,而臣虽湔劣,顾其官则史耳,史直有旷,天牌祗承,则虽值深夜,禀钥许入,自是喉院之例也。僚牌齐呼之后,委弃朝房,竟阻天阍,使莫重严召,缘臣辈而无端宿外,此为臣难贳之罪。至于下僚疏之翌朝许捧,承牌望之历日稽置,非臣之所敢知也。若使臣苟可达夜离侧,守曙阙下,曲尽周便之方,则事面之颠倒,岂至于此哉?始缘见孚之无素,终焉私情之遑迫,自于方命之重戾,只自抚躬而自悼,不唯母病之不可暂离,实亦为进退之一端,玆敢随诣朝房,冒控危恳。伏愿圣慈,俯bb赐b矜怜,递臣别兼之衔,治臣逋慢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他批,尔其勿辞察职。

○己卯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张教根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卓瑊持《诗传》第四卷,别兼春秋李嘉愚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庶见素冠兮,止素冠三章章三句。命陈文义,永僖曰,三年之丧,自是先王典礼,而桧之风坏堕多,有不能行之者然,犹有贤人讽刺如是。若人君求当时贤人而用之,则可以明先王之典礼矣。bb上b命玉堂上下番先退,永僖等退出。宗琦曰,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李龙秀不为仕进,行右承旨严耆在外,同副承旨任百禧陈疏径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申在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六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张教根,记事官卓瑊,别兼春秋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秋七月,止严饬分付。bb上b命陈文义,永僖曰,恶虎之囕杀人命,此亦一时之灾,与流行之天灾有间,大禹之驱龙蛇放菹,周公之驱虎豹犀象,皆以人力祛之,而今观此章,则圣人殚心弭灾之道,无不备至,诸般恤典,皆从优厚。伏愿殿下,于此等处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上下番先退,永僖等退出。宗琦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郑基善、金道喜疏批未下,赵琮镇,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唐诗品汇》、《韵考》及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公事读奏。宗琦读奏一张。命入之。上曰,以少微今夜入三台为题,阁臣及别兼春秋出去,制诗以入,可也。上曰,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侍读官尹永僖,检讨官李若愚,各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肃庙御夜对,止特令依施。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一堂从容之间,其厚待臣邻,便如家人,祖宗朝体群臣之盛德,尚觉感泣。此所谓以礼使之,皆得其用者也,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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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未肃拜。行右承旨严耆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李鹤秀。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张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丁酉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为游气所翳,月光所射,不得看候,初八日开东,见于丑方,形体尾迹,与昨无异。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在外,掌令权中清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百禧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朴宗琦启曰,右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违牌承旨,并牌招。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百禧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右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传于朴宗琦曰,召对为之。

○以右承旨朴周寿,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传于朴宗琦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闻、李鹤秀落点。

○传于朴宗琦曰,别讲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赵锺永状启,果川县监尹正圭身病沉重,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任百禧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锡谟为果川县监。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权思谦,中部都事崔在宪相换。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载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都事权思谦书启,臣以罪人快得母尸身出给事,今月初五日申时量承命,同月初六日辰时量,驰到江华府罪人防守所,与地方官本府经历赵云路,本营中军沈日永眼同,开其门扉,同尸体即为出给后,屋子渗漏处,一一盖草,防守门扉,依前着实封标是白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惶恐,敢启。踏启字。

○己卯六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柳荣河,持《诗传》第四卷,记注官金乐澧,持《诗传》第四卷,别兼春秋李嘉愚,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隰有苌楚,止隰有苌楚三章章四句。命陈文义,永僖曰,草木无情无知之物,而人则有血气知觉者也。以人之有知觉,而反羡他无知之草木,则其政烦贱重,民不聊生之情,槪可想矣。故古昔圣人,深察蔀屋之愁苦,百姓之怨咨,勤勤孜孜者,莫非怀保之道也。近因饥馑之馀,纶音涣发,辞教恳恻,百姓至有感泣之者,此实民生秉彝之天,而我圣上若恫在己之衷,有以感之也。虽当丰穰之岁,益轸保恤之方,以为𫍯民祈永之本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七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别兼春秋李嘉愚,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八月引见,止上命停之。命陈文义,永僖曰,诞日陈贺,每年常行之礼,而遇灾命停,专出敬天恤民之至意,修省恐惧而天心底豫,惠鲜怀保而人心感悦。伏愿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递番乎?永僖曰,未也。仍命先退,永僖、若愚退出。上曰,注书出去,使厅注书持《唐诗品汇》以入。贱臣承命退出,假注书张教根,持《唐诗品汇》追入进伏。上曰,以承恩更欲奏甘泉为题,阁臣下番出去,制诗以进也。上曰,承旨已出牌乎?宗琦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违牌矣。上曰,违牌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前望则筵退后入之,可也。上曰,上下番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教根承命出传,侍读官尹永僖,检讨官李若愚,各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宣酝玉堂,止家人父子。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卿等俱以文雅,止以寓予意焉。上曰,参赞官读之。宗琦读自英宗三年,止仰瞻无难也。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赐橘一盘,止银台玉署。命陈文义,永僖曰,政院银杯,两朝故事,此皆出于圣朝厚待臣邻之意。鹿鸣诗所谓在朝曰臣,在宴曰宾,即是礼使之盛事,而缓肃敬严畏之礼,尽欢欣悦豫之泽,祖宗朝明良相遇,契合昭融,𬣙谟密勿之气像,尚今想见。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若愚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张教根,别兼春秋李嘉愚,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冬十月,止军士空石。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引见大臣,止压倒之矣。命陈文义,永僖曰,区别被灾处尤甚、之次之分等减税米除身役,盖欲实惠之下究也。汉国则有赒恤之典,或赐一年租税,或赐租税之半,而历代以来,征求多般,孔隙层生,故我朝列圣祖于赒恤之典,毫分继析,无一民不被其泽。此四百年休养生息,而至今民不能忘。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臣别无可陈之文义矣。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等退出。上曰,留院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宗琦读奏。上曰,玉堂上下番,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嘉愚承命出传,侍读官尹永僖,检讨官李若愚,各持《羹墙录》第四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定宗教曰,止有是教。命陈文义,永僖曰,谗说殄行,自唐、虞三代之时已然,惟圣人公以存心,明以烛物,贤愚邪正,了然可睹,故此所以终无殄行之患也。然则祖宗朝圣谟嘉训,专从公明二字上出来。伏愿留念焉。命掩卷,仍命上番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曰,《唐诗品汇》及《韵考》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唐诗品汇》入之,以崇儒过魏储为题,下番玉堂及阁臣制诗也。若愚、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奉审承旨入来乎?宗琦曰,姑未入来矣。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命承旨读之。宗琦读奏《书传》一遍。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七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张教根,别兼春秋李嘉愚,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非窥也,止黄衡之遗基也。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朝家既设,止往于其家。命陈文义,永僖曰,江华筑城之利害,两西关防之便否,当日董事之臣,纤悉陈奏,有非如臣区区浅见,所可悬断而仰奏者也。命掩卷,仍命上番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坐直承旨及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李鹤秀追入进伏。上曰,《唐诗品汇》及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命《唐诗品汇》入之,以中原莫道无獜凤为题,下番玉堂及阁臣制诗也。若愚、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公事读之。百禧读奏果川县监望单子。上命入之,落点于洪锡谟。上曰,弘文馆册子五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左副承旨读之。宗琦读奏《书传》、《诗传》各一遍。上曰,申退承旨先退。鹤秀退出。上曰,上番翰林明日入来乎?嘉愚曰,出去时病势沉重,明日则似难入来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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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未肃拜。行右承旨严耆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缘故出。右副承旨李鹤秀。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张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戊戌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星体浸微,而游气交翳,月光转盛,不得看候。至初九日开东,当见于丑方,而天雨又不得看候。

○李鹤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在外,掌令权中清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行左承旨徐有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启曰,事变假注书孙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召对为之。

○任百禧启曰,即者别兼春秋李嘉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广度为宗庙令。

○李止渊,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上京守令,皆令明日下送事命下,而新宁县监申缙,受由在于广州地乡庐云,故催促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留守处矣。即到回移内,才已还官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勉植,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成均馆同知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处镇呈旬,典籍未差,直讲林东镇,方以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己卯六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南履懋,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柳荣河,持《诗传》第四卷,别兼春秋李嘉愚,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履懋读自匪风发兮,止匪风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曹一之十四,止侯人四章章四句。上曰,参赞官读之。百禧读自鸤鸠在桑,止鸤鸠四章章六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冽彼下泉,止《诗传大全》卷之六。上曰,文义陈之。履懋曰,匪风与曹之下泉,其意即同,忧伤乎周室之衰微,王道之陵夷,而此诗之所由作也。匪风作于东迁之前,故其曰谁将西归,怀之好音,尚有觊于周道之复兴,下泉作于齐桓之后,故直慨叹想慕而已。而程子以复卦硕果不食之义鲜之者,可见其乱则治变则正之义也。当变乱之世,思治思正之心,尚犹如此,则况于未乱未变之时乎?猗,我殿下,以大有为之姿,方抚大有为之治,益勉乎振刷奋发,励精图治,则文、武、成、康之治,可复挽回于今日矣。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上番所陈治乱乘除之语,诚好矣。当其变极乱极之时,犹有思正思治之心,则况今世跻升平,治抚大犹,宜勿以已安已治为念,而益轸奋励之方,以图悠久之休焉。命掩卷,仍命书传教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右承旨严耆,右副承旨李鹤秀,假注书张教根追入进伏。上命读公事,止渊曰,臣吏房,无公事矣。耆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全罗监司状启税大同船无弊护送事。百禧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公清监司状启雨泽事及黄海监司状启雨泽事。鹤秀曰,臣兵房,无公事,而刑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广州留守启本罪人同推开录事。上命玉堂先退,履懋、若愚承命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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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未肃拜。行右承旨严耆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李鹤秀式暇。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己亥自初昏至初十日开东,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一向阴雨,不得看候。

○自人定初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严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孙爀改差,代以崔凤恒为事变假注书。

○严耆启曰,假注书张教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在外,掌令权中清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中清,正言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耆曰,只推。

○传于任百禧曰,召对为之。

○任百禧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严耆,以摠戒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郑昌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校理尹永僖疏曰,伏以,臣特一支离睽孤,无所肖似之人耳。学未通方,早窃科第,信心径行,动辄跋㚄。伏赖我先大王,不唯庇覆,曲加陶甄,以坎𡒄而拯拔之,以粪溷而熏沐之,毫发不资于吹嘘,顶踵皆属于生成。于是乎臣得保残命,跧伏田野,梦呓之间,辄发感祝之语,枕席之上,常有涕泣之处。窃伏惟念,天地父母能生臣,不能使臣当死复生,而先大王之幈幪臣全保臣,是德过天地,恩逾父母。臣饮啄随分,歌咏在口,瞻日月而想像耿光,望云天而辄往神魂,但忱诚未效于蚁褥,躯命仅保于龟壳者,数十年于玆矣。千万不自意,又殿下荐加恩点于不识何状之人,初既蒙递,更下谕旨,闾里动色,蓬荜生辉,臣诚俯仰惝惶,清血交迸,实不知癃废垂死之身,何以得此于君父也?臣怵畏义分,扶曳病躯,始入城𬮱,僵魂若惊,及登筵席,感泪先下,今以臣所被恩荣,念其报答,所当竭蹶奔走。生死惟命,而臣齿衰眼昏,气喘脚蹇,开卷临文,辄不成声,寻行数墨,莫由究义,进退周旋,丑拙百出,是殿下之所俯烛也。臣惭愧䩄人,人将谓何?惟有敛身归伏,不失素分,以为息黥补劓之图,诚是追先遇而报殿下之职分也。伏愿殿下,亟降镌免之命,以卒生成之泽焉。更念臣以一线莫保之命,荷两朝不世之恩,区区秉彝之天,臣亦同得,岂无一言以塞一日之责哉?伏睹殿下,频御经筵,不避盛暑,是古帝王之所罕有也。臣诚钦仰攒祝,将顺不暇,而但念人主之于御极治世,不独文具而已,惟在以实心行实政,傅说所谓匪知之艰,行之惟艰者,是也。臣谓非但讲筵而已。涓蜎濩蠖之中,凡观圣经贤传,皆箚著己分,茶饭于是,以为动静交修之道焉。且我东宫邸下,日开书筵,睿德夙彰,更伏愿殿下,以此实心实政之说,为身教之方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尔其勿辞察职。

○己卯六月初九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持《诗传》第四卷,侍读官南履懋,持《诗传》第四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四卷,假注书柳荣河,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卓瑊,持《诗传》第四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履懋读自《诗传》卷之八,止七月八章章十一句。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鸱鸮,止鸱鸮四章章五句。上曰,参赞官读之。百禧读自我徂东山,止东山四章章十二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既破我斧,止破斧三章章六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伐柯,止伐柯二章章四句。上曰,上番读之。瑊读自九罭之鱼,止九罭四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狼跋,止狼跋二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履懋曰,此章大义,上观乎日星霜露之变,俯察乎昆虫草木之化,以知天时,以授民事,此盖出于先事备豫之意也。是以先儒有言曰,七月之诗,一言而蔽之曰,豫而已,豫之为道,无往不宜,无处不然,而最于农功为大。猗,我东方,列圣相承,粒民率育,尤重稼穑,每当上辛,祈谷上帝,又于岁首,宣纶劝农,凡系勖率之道,靡不容极,而比年以来,或不免屡歉之患,此其故何哉?大抵农功之资于水利,亦云斯博,国家所以设置堤堰司,使之专管乎八路堤堰,每岁春初,董领疏拓,俾为当旱均漑之道,而近来此政,举多不修。虽以海西南大池,岭南恭俭地,湖西大莲堤、义林池之国内陂泽中最大者言之,几皆堙塞,其馀小小池洑之各在郡县者,殆乎成陆,小经旱干,则无路灌漑,三农失望,豳风豫备之义,犹或未尽于今日而然矣。自今以后,另加申饬于方伯、守令,各使修举此政,则庶可为农民备豫之先务。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备豫之义,上番既陈之矣,大抵此诗,周公所以戒成王以稼穑之艰也。人君深居九重,生长安逸,则其于耕作刈获之节,易以忽焉。故我祖宗以来,莫不重民农本。至于勤菑即田,便成世德,则我殿下益加体念,而以今日臣等之奏,为瞽蒙之诵焉。上命掩卷,命注书《唐诗品汇》、《韵考》及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百禧读奏校理尹永僖疏。上曰,入之。百禧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以神藻飞入鹡鸰赋为题,阁臣及下番出去制进也。仍命玉堂先退,永僖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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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未肃拜。行右承旨严耆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未肃拜。右副承旨金𨩿。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仕直。郑焕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庚子自初昏至十一日开东,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为密云所蔽,不得看候。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履乔,行右承旨严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严耆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在外,掌令权中清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李鹤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任百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任百禧曰,召对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金𨩿落点。

○严耆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金𨩿,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耆曰,别讲为之。

○张教根改差,代郑焕义为假注书。

○任百禧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昌平县监洪翼弼,果川县监洪锡谟,两司俱未署经云。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献纳李鲁新,正言金鼎元在外,掌令权中清,正言严焘呈辞,大司谏、司谏、持平一员未差,不得备员署经,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与呈告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以左副承旨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以掌令权中清,正言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耆曰,只推。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鹤秀。

○任百祷,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止渊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严耆,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次对,备堂悬病甚多,事体未安。并推考,令政院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司书未差,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出。

○己卯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人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履乔,行右承旨严耆,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宪球,待教徐憙淳,同副承旨任百禧,假注书张教根,事变假注书崔凤恒,右议政南公辙,吏曹判书李羲甲,大护军洪羲臣,礼曹判书金鲁敬,韩陵君李海愚,行护军白东薳,汉城右尹徐春辅,校理南履懋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玄禹瑞进伏楹外讫。龙辅曰,日气阴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日前闻药院所传,则世子宫进服童便云。伏未知出于一时偶然,而别无症候欤?上曰,然矣。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次对为之。龙辅曰,别无禀处事,而有曾前状启数三度,故敢此仰达矣。龙辅曰,此庆尚前监司金鲁敬状启也。以为,金海阙额军保之昨年给代条一千五百四十二名内,疤gg把g定之数为一千四十二名,而其馀五百名,塡代无路,故三百五十名则自本邑从长措处,限明秋次次塡代,而其中水防军一百五十名,则较量列邑中户口军摠稍裕处,每邑二三名式从略分排,互换移俵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邑军保阙额之弊,京外大小之所共稔知,本邑之所已疤gg把g定者,厥数不为不多,而其馀则较量列邑之户口军摠,从略分排者,前道臣所请,果为便当,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此前统制使徐春辅状启也。以为行操时试射,停操时都试,优等一人闲良,并直赴殿试,至于出身加资人操试,则边将除授,都试则只自营门收用,无他迁陞之阶,故人多解体,技业殆废,诚属可闷,自今都试时,优等出身及加资人,亦依操试例,特许边将除授,以示奖悦之意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营以三南重镇,将士慰悦劝奖之方,不可不另念,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此黄海前监司徐能辅状启也。枚举平山府使闵亨默牒呈,以为,本府税纳,在昔潮项浦行船之时,无弊装载,其后潮水渐退,移设江仓于金川界猪滩上,而近来浦港,又复湮塞,税船仅得止泊于距江仓三十里地,车载马输,运纳极艰,故各项上纳,一委之京江船人,船价外又给添米,害归穷民。而两营门保米太,亦以运输之难,磨炼加捧代钱上纳,此已有违于漕运法意,亦系平民切骨之瘼。兔山曾以越境装漕之为弊,依伊川、安峡例,许令代钱上纳。今此平山税米太及详定,亦依山郡例作钱,保米太钱木参半,永为定式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邑事势之难堪,诚如道臣所陈,而臣亦已为相,议于僚相及惠堂,则僚相惠堂之意,俱以为不可不许云,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此广州前留守郑尚愚状启也。以为,本城各刹,举皆倾漏,房堗且少,僧军留接,极其苟简,所藏军器,易致朽伤,其所改建,不容少缓。依已例加设空名帖限三百张,特许成给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城寺刹之凋弊,诚如守臣状辞,而第念空名帖虽似等闲,亦不可不慎。故先朝下教,除非通一路大赈,毋得轻许之意,缕缕申饬。寺刹修补,不患无从他变通之道,姑为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此水原留守韩致应状启也。以为,顷因奉审阁臣所启,龙珠寺救弊之方,招问僧徒,则本寺创建后,划给位土,太半陈荒,属寺亦多空废,五百馀石税租,未满三百石,一千二百馀两钱条,减作六百十馀两,公下及僧料,更无涂抹之道。且本寺数百间屋宇,岁久颓伤,以若僧力,修葺无望,依他寺例,空名帖三四百张,特令颁下,复户数三十结,亦就某道某样结中参酌划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龙珠寺事体,与他自别,岂可无轸念之举,而空名帖之难于轻许,俄已略奏。至于复户一款,尤为重大,本寺划给位土,数既伙然。今虽有如干陈废,着意劝耕,则不患不从近还实,两条所请,并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兼弼善金敬渊,向于陈疏承批之后,尚不祗肃,以其本事言之,言者之无伦脊,一世之所共知,而前后批旨,昭晰无馀,则一向逡巡,无意膺命,非徒无义,亦甚未安。为先推考,令政院牌招,申饬肃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龙辅等就座。上曰,诸宰奏事。鲁敬曰,今此嘉礼时,拣择及六礼吉时,当为推择,而谨稽誊录,则壬戌嘉礼时,依显庙辛卯年例,以二十四时磨炼事,有先朝下教矣。今番嘉礼时,亦依壬戌年例,推择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东薳曰,向来南小营火药库失火,即前古所无之事,营内公廨与南仓库舍,虽已始役,或新建或修改,而至于近十万斤烧烬火药,此非一二年所可办备者,且以今营样,虽年例𢭏砧,难以经纪矣。名以营门,最紧军需之全无所储,万万悚闷,而三南、海西月课药丸之自摠戎厅句管分给者,虽年各不同,而甲丙戊庚壬年,则为八千二百六十六斤,乙丁己辛癸年,则为四千四百八十六斤矣。自今年为始,限十年移付于御营厅,而间又𢭏砧年例之药,则十年之内,可有充上元数之道。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龙辅曰,火药即军需之最紧重者,名以军门,乌可一日无之?而本营事势,果无猝乍措办之道,今此将臣所奏,果似便好矣。公辙曰,臣亦于阁外,闻御将之言矣。本营事势,无他措备之道,且如是移付,则十年内有充上元数之望云,似为便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百禧曰,训炼大将李得济,随牌来诣朝房,谓有身病,不为入来,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百禧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行公台谏,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书座目单子,与检讨官李若愚,各持《诗传》第五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履懋读自《诗传》卷之九,止鹿鸣三章章八句。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四牡𬴂𬴂,止五章章五句。上曰,参赞官读之。百禧读自皇皇者华,止皇皇者华五章章四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常棣之华,止常棣八章章四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伐木丁丁,止伐木三章章十二句。上曰,上番读之。乐澧读自天保定尔,止天保六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采薇采薇,止出车六章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履懋曰,鹿鸣,燕飨宾客之诗也。君臣之间,朝廷之上,盖主乎严敬,而亦一于严敬,则上下易至阻隔,情志无以交孚矣。是故先王制为燕飨之礼,俾尽其在上导下之义。以此章言之,鼓瑟吹笙,则可知其和乐且湛之意也。我有旨酒,则可验其式燕且敖之情,在易泰卦天气下降,地气上升,然后阴阳和畅,万物生遂,则天地之道,以交泰为贵者,亦以此也。观于此篇,上下无间,情意交孚之象,政与泰卦天地交泰之义相似,伏愿推类体察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上番所陈诚好矣。大抵鹿鸣之旨,以燕享为本,而其曰示我周行,则虽当燕乐之时,必轸求道之义,上下交孚,恩义并行,则其享礼之设也。非徒醉饱䜩敖而已。舜之好察迩,汤之不屑迩,契会昭融,昌言嘉谟,日陈于前者,实由于此矣。必于此等处,深加体念,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百禧曰,上下番所陈已尽之,臣则别无所奏矣。上命大臣、备堂先退,龙辅等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十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宫任百禧,侍读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履懋读自至于折齿毁伤,止寅协之风。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四十三,止上从之。上命陈文义。履懋曰,南九万上疏中,有犯禁越法者,则必须勿论贵贱之言,诚得掌法之道矣。大抵法者,天下之平,而如衡锤之称物,随其轻重,不可以贵贱,而低昂阔狭于其间也决矣。《诗》云刚亦不吐,柔亦不茹者,实为后世掌法者之所宜遵守处也。是时蒙允疏请,令该曹查处者,可认开纳之圣意,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此时大臣、备堂引见之时,特以亟去私比gg心g,恢张公道,勉戒臣邻,则此实治道之第一根本也。祖宗朝圣德至意,若是炳朗,实为万世之鉴法。伏愿于此,益加体念焉。上命掩卷,命注书《唐诗品汇》、《韵考》及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而公事则无矣。上命玉堂持《羹墙录》以入,履懋等,各持《羹墙录》第四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履懋读自中宗御朝讲,止由此入矣。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又曰世宗朝,止协心也。上曰,文义陈之。履懋曰,大司宪赵光祖之言,若非至诚协赞,何以致治云者,此可见忠爱之尤笃也。上天亦无独运之理,为君上而苟不能得贤共国,则实无以致治图理,故自古圣君哲辟,莫不以得贤为急,侧席之念,如渴之心,惓惓无已者,盖有以也。伏愿殿下懋哉。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上番所陈诚好矣。伏愿深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履懋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十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严耆,侍读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事官卓瑊、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履懋读自上曰岁新之后,止知委诸道。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岭南儒生等,止尔其尽心职事。上曰,文义陈之。履懋曰,圣教中必以绝去朋党二字之意,丁宁恳恻者,实庄诵钦叹处也。自古朋党之患,祸人家国甚大矣。大抵君子之道,周而不比,小人之道,比而不周,《书之洪范》,有曰凡厥庶民,无有淫朋,人无有此德,惟皇作极,为人君上,而克懋建极之治,则为人臣下者,自底于荡荡平平无偏无党之域。伏愿深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履懋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十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事官卓瑊、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履懋读自三月引见,止特为处绞。上曰,文义陈之。履懋曰,殿最之政,圣念深至,考绩黜陟,取法于舜时,而舜之三考,即九岁也。久任其职,俾责成效,而我朝以秋冬二等为定式,则有异于舜时之久任。大抵政与世异,事随时变,则其参酌久速,不可一槪论定,而惟劝惩之方,特加圣念而省察焉。懋建中和,俾有咸熙之效,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命注书,《唐诗品汇》、《韵考》及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百禧读奏开城留守农形状启及江华留守农形状启。上命入《唐诗品汇》,以绕篱野菜飞黄蝶为题,命阁臣及下番制进,可也。憙淳奏曰,谷山府碑役时都策应以下,依己未年例分等施赏之意,昨有下教,而其中看役等名色,己未年则只有将校一人,今番则工役比前浩大,别有乡所一人之加定,故自本道至有状请处分,而既未承指一下教,则该曹有难擅便云,故敢此仰达矣。上命玉堂先退,履懋等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十日戌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柳荣河,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履懋读自备忘记曰,止仍赐貂帽。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上遣承旨,止景德宫。上曰,文义陈之。履懋曰,今此所读浩烦,而其要义大旨,则别无可奏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履懋等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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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金相休未肃拜。行右承旨严耆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为微云所蔽,月光所射,不得看候。十二日开东时,则游气往来,若存若无,无以分辨。

○金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行左承旨徐有闻,左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郑元容落点。

○以左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传于金𨩿曰,召对为之。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𨩿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膺,待平金景焕在外,一员未差,掌令权中清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升、朴宗琦落点。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止渊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勉昇,时在公清道忠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金𨩿曰,别讲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龙秀,副护军单郑元容、李光文。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金𨩿启曰,献纳李鲁新,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献纳李鲁新禁推传旨,传于金𨩿曰,分拣。

○李止渊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金相休,参议李在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参判金相休进,参议李在秀陈疏入启,行右承旨严耆进。以李志渊为大司谏,李奎铉为司谏,洪彦谟为持平,金教喜为兼司书,尹鲁东为刑曹参判,李若愚为献纳,尹序东为同春秋,兪应焕为左通礼,李寅泰为典籍,金敬渊为书状官。兼祭酒单宋穉圭。兼执义李奎铉减下。

○兵批,兼判书李晩秀进,参判金熙周入直,参议尹奎范,参知柳镇泽病,右副承旨金𨩿进。以金相淳为同知,崔云翰、尹善养为佥知,韩永逵为曹司卫将,朴友渊、宋观休、金彝锺、沈日永为五卫将,金元铎为景福将,李震启为昌德将,李在起为昌庆将,郑持容为司御,尹喜用为左捕从。同知单金在绥,佥知单朴敬镇,护军单尹鼎烈、金愚淳、尹序东、尹鲁东、金启河、吴文常,副护军单曺凤振、金启温、申在植、朴宗珩、李墷、金镇恒、李厚在,副司直单李滢夏、李鲁新。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相休落点。

○传于严耆曰,别讲为之。

○献纳李若愚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忽于玉署持被之中,伏奉薇垣除旨,天牌俨临,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前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是职,屡烦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严耆启曰,昌平县监洪翼弼,果川县监洪锡谟,谏院则虽已署经,而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洪彦谟在外,掌令权中清受由,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正言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耆曰,只推。

○严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光锡,修撰朴齐闻、赵忠植在外,副修撰郑基善内阁直,一员未差,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翊会,校理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并即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金镰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为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永植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六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受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六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掌令权中清上疏内,伏以,臣于台职,岂曰一分堪承,而向因署经有命,黾勉出肃,继以鞫事方张,苍黄进参。虽缘事会,逃遁不得,而惭恧之私,久而弥切。昨又有守令署经之命,固当竭蹶趋膺,而臣之老母,素抱贞疾宁日恒少,近因潦暑蒸湿,添发宿症,委顿床笫,转侧须人。臣于此际,实无一刻离舍之望,冒暴情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焉。臣方请急,不暇赘他,而事系国纲,不容少缓,敢此尾陈焉。噫,有国之严急秘密,莫过于鞫事,凡系举行,无敢玩𭹨gg愒g而宣泄,故罪人发捕之际,兼程倍道,晷刻是争,非但京外之人,莫知所往,虽在过去之地,亦无先闻,此所谓严鞫体而秘狱情也。即闻禁府发捕都事崔海翼出去之后,路文先驰,官人迎候,步率太多,厨传狼藉,排站徐行,举措稽缓,有若奉命寻常之行,全无出使严急之体。沿路皆知其所向,巡营亦闻其行奇,听闻所及,有口喧传,似此鞫体,前所未有。况其发捕之自愿出去,虽未知其意何居,而事乖常情,迹涉疑讶。此不可置而不问,一任其稽忽。臣谓该都事,亟令王府,即其所到处,拿来严鞫,以正其罪,随去府吏及罗将,出付秋曹,严刑远配,以惩后弊,罪人发捕,则更令他都事星火举行,断不可已云。批旨内,省疏具悉。金吾郞事,闻甚惊骇,然严鞫过矣。拿问严勘,不饬之金吾堂上,并越俸一等,他都事发遣,分付鞫厅。吏隶事,依施。尔其勿辞救护事,命下矣。义禁府书吏、罗将等,以罪人发捕事,在外未还,待其上来,严刑远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李在秀疏曰,伏以,臣于屏伏田庐之中,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闻命惊惶,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庸陋湔劣,百无一能,释褐未几,遽跻下大夫之列,居常忧畏,若陨渊谷。区区一念,窃尝自期而自勉者,惟在于筋力奔走,不择夷险,以效涓埃之报而已。世所称清官要职,实非臣意虑之所到也。夫何昨今年来,节次推排,至于见职,而臣之吹窃极矣。其责任之隆且重,虽与长官有间,而若其操通塞之柄,任激扬之政,抑躁竞而杜侥幸,清官方而广贤路,则三铨实尸其责矣,是岂人人所可冒据者哉?噫,顾臣无似,性惯杜户,自少寡交,晩始通籍,仍又居乡,在朝诸彦,多未识面,至若荫武新进,则并与姓名氏族而昧昧焉。古人有云,必谘询访问于不当任之时,参伍较量,用之于当其任之日,以臣伎俩,将何以临时鉴别而允叶公议也乎?臣若感恩畏义,肆然冒进,则毕竟颠败,必无幸矣。臣不足恤,而仰累则哲之明,实非细故也。不敢久淹恩命,昨才入城,而自量已审,冒膺无路,随牌诣阙,毕暴衷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刊去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权中清疏曰,伏以,臣于台职,岂曰一分堪承,而向因署经有命,黾勉出肃,继以鞫事方张,苍黄进参,虽缘事会,逃遁不得,而惭恧之私,久而弥切。昨又有守令署经之命,固当竭蹶趋膺,而臣之老母,素抱贞疾,宁日恒少,近因潦暑蒸湿,添发宿症,委顿床笫,转侧须人。臣于此际,实无一刻离舍之望,冒暴情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焉。臣方请急,不暇赘他,而事系国纲,不容少缓,敢此尾陈焉。噫,有国之严急秘密,莫过于鞫事,凡系举行,无敢玩愒而宣泄。故罪人发捕之际,兼程倍途,晷刻是争,非但京外之人,莫知所往,虽在过去之地,亦无先闻,此所以严鞫体而秘狱情也。即闻禁府发捕都事崔海翼出去之后,路文先驰,官人迎候,步率太多,厨传狼藉,排站徐行,举措稽缓,有若奉命寻常之行,全无出使严急之体。沿路皆知其所向,巡营亦闻其行奇,听闻所及,有口喧传,似此鞫体,前所未有。况其发捕之自,愿出去,虽未知其意之何居,而事乖常情,迹涉疑讶。此不可置而不问,一任其稽忽。臣谓当该都事,亟令王府,即其所到处,拿来严鞫,以正其罪,随去之府吏及罗将,出付秋曹,严刑远配之,以惩后弊,罪人发捕,则更令他都事星火举行,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金吾郞事,闻甚惊骇,然严鞫过矣。拿问严勘,不饬之金吾堂上,并越俸一等,他都事发遣,分付鞫厅。吏隶事,依施。尔其勿辞救护。

○别兼春秋金道喜疏曰,伏以,臣向陈恳迫之私,兼附难安之义,沥血仰吁,恭俟严诛。不惟不加之罪,反降勿辞之命,臣双擎九顿,感极涕零,诚不知措躬之所。间缘史直之不备,牌招连下,继有此勿呼望之教,臣粗解义分,亦具彝性,岂不识趋走之为恭,而逋违之为罪,殆若迷不知变,甘犯慢命之辜也。第臣母病贞痼之祟,即是胸腹之疾,朝昼之候,随时辄异,俄顷之间,乍绝旋甦气息绵缀,呼吸喘促,凛凛有时刻之危,奄奄若朝多不保,臣若徒怀严畏,离舍就直,则是自阻于孝理之天也。玆不得不冒控血恳,仰干崇严,径归之罪,万殒难赎。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削臣别兼之衔,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卯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金𨩿,持《诗传》第五卷,侍读官南履懋,持《诗传》第五卷,检讨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五卷,假注书郑焕义,持《诗传》第五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五卷,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右承旨严耆,同副承旨任百禧,假注书柳荣河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履懋读自有枤之杜,止崇丘。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南山有台,止蓼萧四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履懋曰,枤杜于戌役之还也,叙情闷劳也,委曲宛转,有如是矣。古之圣王,必以己之心为人之心,曲尽其情,故民亦竭诚尽瘁,忘其死而忠其上,上之人若不逮下情,而其下自陈其劳苦之状,悲伤之情,则是怨也,如诗之扬之水、鸨羽是也。以此章言之,则曰我心悲伤,是情之私也,曰王事靡盐,是义之公也。虽以戍役之贱,室家之际,不敢以私掩公,此可见周王之深仁厚泽,浃肌沦髓,入人者深矣。伏愿于此等处,推类而体察焉。上命掩卷。𨩿曰,别兼春秋赵琮镇方在直所,召对命下之后,屡度催促,谓有实病,终不入参。虽未知病情之如何,而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阁臣何不入来?止渊曰,阁臣则以肿气行步蹇涩,不能入来云矣。上曰,今日替直,而谁与替番,注书出去知入。荣河承命出,还伏奏曰,请番于直阁郑基善,而姑未见回报矣。止渊曰,臣则吏房而无公事矣。百禧曰,臣则方代户房,而有公事二度矣。因读奏广州留守状启竹山府田税大同米无弊护送事及公清监司状启稷山等邑田税大同发送事,上命诸公事并入。止渊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郑元容,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金相休,参议李在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政命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可也。出举条𨩿曰,臣以该房所掌之事,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大小祀享,凡系祭物,即太常之所主管,至于熟设,乃祀官之所检察,而各所馂馀之献官赍纳,恐无意义。自今以后,各陵园墓祭享后馂馀,各其典祀官监封着署,令奉常寺都会收捧,当该入直官员,必于当日内来纳于喉院,则允合于尊事面考勤慢之道。以此意书揭奉常寺及各该典祀厅,俾为恪勤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百禧曰,阙里祠宣额事,各处儒生许久伏阁,而事体重大,不可轻先登闻,自外晓谕,使之退去,似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命玉堂先退,履懋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礼曹启曰,止从之。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校理林泳,止似合礼意从之。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五礼中丧礼,端緖最多,难以枚举,当时诸臣,既皆商确禀定,以臣区区浅见,别无仰奏者矣。上命掩卷。上曰,待教出去乎?百禧曰,姑未出去矣。上曰,何故不出去?百禧曰,有难空番而然矣。上曰,上番何时入来?宪球曰,有身病不得入直矣。上曰,郑元容、李龙秀不为入来乎?百禧曰,违牌不入来矣。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右承旨严耆追入进伏。止渊读平安监司伏启义州府尹沈能岳到任事,耆读义州府尹状启誊录上送事。上曰,今日承旨之违牌,何故而然乎?止渊曰,有实病矣。上曰,违牌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落点于李勉昇、朴宗琦。上命玉堂先退,永僖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一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金𨩿,侍讲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检讨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阁臣入来乎?𨩿曰,未也。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知事金德远上疏,止更议于诸大臣。又命下番读之。若愚读自十一月,止磨炼举行。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礼说,自汉以来,便同聚讼,惟制礼作乐之圣人,声为律身为度,然后始克统群说而折衷之。此祖宗朝盛事也,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上曰,注书出去,阁臣若入直,则使之即入。贱臣承命出,还伏奏曰,阁臣尚未入来矣。上命玉堂先退,永僖等退出。

○进御香薷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出榻教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一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严耆,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右议政闵鼎重,止的确之论也。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今日三次别讲,皆是一例礼说,俄筵既已仰奏,更无可白之辞矣。上命掩卷。上曰,待教出去乎?基善曰,脚部瘇气,极为不顺矣,未知其间果能还第否也。上曰,注书出去知入。贱臣承命出,还伏奏曰,姑未出去矣。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公事亦令持入,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金𨩿追入进伏。耆读弘文馆草记,御营厅草记。上曰,注书出去,持《唐诗品汇》以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注书郑焕义耶?耆曰,然矣。上曰,别兼春秋在堂后耶?耆曰,有实病,在艺文馆矣。上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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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未肃拜。行左承旨朴蓍寿坐直。行右承旨李勉昇在外。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鹤秀未肃拜。同副承旨吕东植在外。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柳荣河。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为密云所蔽,不得看候,五更以后,天气清朗,众星毕露,而十分详察,则形㾗似存似无,比昨尤微。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洪彦谟在外,掌令权中清受由,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左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百禧曰,召对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金𨩿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鼎烈、徐英辅、李龙秀、朴宗琦、郑元容、李光文落点。

○传于任百禧曰,新除授承旨并牌招。

○以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李勉昇、朴蓍寿、李鹤秀、吕东植落点。

○任百禧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吕东植,以前任义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龙秀,副护军单郑元容。

○传于任百禧曰,户刑换房。

○任百禧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郑基善落点。

○献纳郑基善启曰,臣言议风裁,蔑无可称,献替绳纠,自知不合,而今于直庐,祗奉纳言除旨,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臣于前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前此见叨,亦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吏曹口传政事,奎章阁直阁单郑基善。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落点。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翊会,校理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正言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议政府领右相意启曰,近来百隶怠慢,不成朝体,而今日本府参谒时,监察不为待令,屡度催促,终不来现,事体所在,万万骇然。房主监察,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沈𨱅,文臣兼宣传官赵寅永,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南献圭牒报,则元武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因树仆颓圮云。把守军以延和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而待明朝,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元武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延和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都事崔海翼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依例发遣府罗将,俾于崔海翼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允。

○己卯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尹永僖,直阁郑基善,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李湜,记事官李宪球,各持《诗传》第五卷,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右承旨严耆,右副承旨金𨩿,假注书柳荣河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湛湛露斯,止菁菁者莪四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天子所以待诸侯之礼皆曲加其恩,厚结其心,非惟公会宴礼而已。必以私宴优之,所谓夜饮者,即私宴也。其欢忭悦豫,导迎和气者,靡不用极。而今以不醉无归一句观之,则恐或有沈湎之过,而下章云在宗载考,则是不失礼仪也。又云令德,又云令仪,则德言其内,仪言其外也。其德将无醉不至于宾筵,所谓醉而不出,是谓伐德之戒,可知矣。伏愿推之万事,常于和豫之中,辄加勉戒之工,随处体念焉。上命掩卷。耆曰,有公事矣。上曰,各房公事并入,可也。𨩿曰,每当盛暑,则有轻囚放释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姑待下教,可也。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金𨩿,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李湜,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此虽出于袭用旧例,止议于大臣。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此事,祖宗朝重刑政而懋德意之盛也。公不废法,私不废恩,泛应曲当,皆出于仁之至义之尽,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何不入来?𨩿曰,俄已蒙点于台谏,前望不能入来矣。𨩿曰,顾今讲筵频开,玉堂入直,不能备员,揆以事面,极其苟且,而行公玉堂,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殊甚未安。违牌玉堂并从重推考,更为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右承旨严耆,同副承旨任百禧,假注书柳荣河以次进伏。耆读奏江原监司启本狼川县田税米发送事。上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前望,落点于尹鼎烈、徐英辅、李龙秀、郑元容、朴宗琦、李光文。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二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李湜,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金寿恒、郑知和、闵鼎重等,止恭奉列圣之明教。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此是一章,而俄筵既举下段,今无更奏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二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三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郑焕义,记注官李湜,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曰,新除授承旨,牌去来,姑未入来乎?百禧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违牌,左承旨在外,同副承旨牌去来,姑未入来矣。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礼曹启曰今此服制单子,止依乙亥年例施行。上曰,参赞官读之。百禧读自礼曹启曰十三日,止小答天谴。又命阁臣读之。基善读自十二月政院,止第十四卷作一礼书。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今日进讲为累章,而臣区区管见,更无仰奏之文义矣。仍命掩卷。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光文追入进伏,百禧退出。上又命书传教曰,轮对官明日待令。上曰,在外及违牌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前望,落点于李止渊、朴蓍寿、李勉昇、李鹤秀、吕东植。上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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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未肃拜。行左承旨李龙秀未肃拜。行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未肃拜。同副承旨任百禧。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为月光所射,不得看候。十四日开东,更详测候,则莫辨形㾗,无以的察。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履乔,行左承旨朴蓍寿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洪彦谟在外,掌令权中清受由,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进。

○朴蓍寿启曰,刑曹参判尹鲁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轮对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行右承旨李勉昇,时在公清道忠原地,同副承旨吕东植,以前任义州府尹,姑未递来,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光文曰,别讲为之。

○李光文启曰,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鞫囚二名外,无一人轻囚。仍诣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五名,杀狱罪人二十二名,杀狱干犯罪人六名,御宝伪造罪人七名仍囚,其馀罪人十一名,系是重囚,故亦为仍囚。此外杂犯罪人金尚丽、梁学仁、婢于仁礼、刘汉基、李明相、金光硕、白宗坤、朴重根、李载春、李启胤、金仁哲、方顺泰、朴孝同、李贵才、全仁喆、洪大兴、金永禄、金龙范、李仁哲、宋益周、金再得、楚云、朴景焕、许镐、卢命寿、石鼎佑、申贵卜、李得喆、李殷春、吴宗孙、张俊成、申应五、尹兴仁、李东植、郑奉仁、安景得、高快成、梁珍玉等三十八人,罪名俱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李纪渊落点。

○李光文,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堂上不备,无以开坐,新除授参判洪奭周,参议李在秀,并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蓍寿曰,别讲为之。

○朴蓍寿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纪渊,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鹤秀牌不进罗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鹤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承gg右承旨g郑元容,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翊会,校理任天常,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李光文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光文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若愚落点。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任天常落点。

○传于朴蓍寿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任百禧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冕燮落点。

○以吏曹参判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任百禧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判洪奭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年前昭晰何如,则到今深引,辄事逡巡,万万未安,更为严饬牌招。

○传于任百禧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李光文曰,执义吴熙常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郑元容、李鹤秀并单付。

○任百禧,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大祝,前持平尹命圭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日雨后,本坛西壝门颠仆,即为告由修改云矣。见今潦雨尚未开霁,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日中gg中日g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相尹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大济,所患暑泄,添剧处湿之馀,度数频数,食饮全却,委顿不省,症形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大济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洪奭周疏曰,㐲以,臣负遍身难洗之累,抱没齿不瞑之恨,跧伏危臲,若穷人无所归者,三年于玆矣。窃自念,行己无状,忽蹈坑阱,上辜圣恩,下坠先训,即此罪戾,已合万僇,而优洊偃息,获逭刑章,职秩自如,宠命频加,在臣微分,诚极荣且幸矣。而惟其一段至冤,结轖胸肚,岁月冞久,心骨尚颤,反不如早即灭死,溘然无知之为快,跼高蹐厚,此何人斯?噫,彼汉禄,是何等君仇国贼也?八字凶言,十手莫揜,逆肠尽绽,大案昭揭,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戮,为今日北面臣子之所不忍共戴一天也。至若龟柱之逆节凶肚,即亦禄贼之异身同肠,而眼无君父,公肆凌逼,显发绝悖之口,直露无将之心。凡厥含气之伦,孰不欲沬血饮泣,矢不俱生,而一种不逞之丑类,甘心于忘君死党,乃敢以莫重莫严之大义,悍然为矫诬颠倒之计,又从而胁持一世,以恣其胸臆之私,此尤其罪之所以上通于天也。臣固不忠无状,不能早效主辱臣死之义,而区区秉执,亦尝有同得不泯之彝衷。以是之故,曾已积受疑怒于一番跳踉之徒,至以隔膜义理四字,为一笔勘断之恶题目,此实通朝之所共见闻也。夫趋炎于熏天之日,断腕于坠渊之后,末俗常态,固或有之。若乃以平日冰炭燕越之迹,备经凌踏于举世翕訾之时,而乃反欲尽变素守,肆然营护于逆状,掀露声讨齐发之际,此虽病风丧性之人,决万万无是理。不但臣之自信,可质天日。虽人之不知臣者,亦庶几不以此见疑,而罔测绝悖之目,忽发于匿形藏头之地,往古来今,宁有是耶?臣自遭罹以后,杜门追愆,忽忽忘生,每中夜拊躬,反求其所以得此之故,而终莫能寻其端倪。唯是再昨年圣批中所举子号事抵书一款,实是臣冲口忘率之谈,驷不及舌,尚今内讼。而此不过以先正臣《李珥文集》称子称号之议,就事论事而已。初未尝有一语私护于李度中者,则与臣所被诬之案,段落各异,事理不衬,援此入彼,诚是料外。况彼度中,本是与臣面目不相识之人,而且自比年以来,其心术之奰慝,手脚之慌张,和盘托出,毕露无馀。臣心仇嫉,不啻蛇蝎,而顾乃以不成说无伦脊之一张凶录,捏造排铺于阴暗闪倏之中,隐然为挟持掉脱之计,臣之一身污辱,固不足言,而其在世道,亦可谓一大变怪矣。苟使臣立身有素,处世知方,忠信足以孚人,知虑足以折奸,则亦岂或以其不肖之名姓无端为怪鬼辈所推荡簸弄之资也?静言思惟,莫非臣罪,惭恨交中,无面可显,毕生屏废,自划已久,觚棱入望,铁限万重,目下亚铨除旨忽降于千万梦外,继以庚牌屡临,严召相续拂拭熏沐之恩,有非臣糜粉陨结,所能仰酬其万一,而冥然顽然,一直逋傲,若不识恩造之可感,分义之可怵者然。臣罪至此,尤无所逃,玆敢披露肝膈,冒死控吁,而至于聋瞽湔劣,不合见任之状,尚不暇缓声拖陈。㐲乞圣慈,重赐鉴照,亟镌臣新除铨任,仍勘臣前后辜犯,俾勿更玷朝籍,以卒拯活生成之泽,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苟有秉彝,孰不严于惩讨?况卿乎?本事之无理,不须多辨,年久,昭晣之事,何可到今深引乎?卿其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同副承旨李纪渊疏曰,伏以,臣即伏承同副承旨除命,义当竭蹶趋膺,而第臣兄臣止渊,方带都承旨矣。臣之所叨,自在应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递改,俾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执义吴熙常疏曰,伏以,臣于前月二十九日,伏奉承政院成帖有旨,以臣为司宪府执义,使之斯速乘驲上来者,臣自顷恩递,私分粗惬,庶几得与耕叟樵夫,涵泳敦化于畎亩之中矣。奈之何既解旋授,谕召复降,臣恇惑隘闷,不知所出也。臣猥膺旌招,辞本之彻,非至一再,意已穷矣,辞亦殚矣。顾其无用之实,难进之义,宜为渊鉴之所烛悉,而洊辱误恩,至于如此,何哉?岂殿下谓臣名在选籍,姑且因谬,台阁一衔,不妨野外虚假耶?诚如是则其亵官玩人,废天工而玷圣化,已非细故,而况今天心未豫,灾沴叠见,阅月亢旱,星文告警,天人感应之际,虽未敢知,要之不虚生而必有召矣。然臣闻灾不是灾,遇灾而不知惧,是真灾耳。诗云天之方蹶,无然泄泄,此政君臣上下汲汲遑遑,恐惧修省之辰也。固宜抡拣鲠直忠虑之人,布列耳目之官,不使缺一员而旷一日,俾言路洞开,血脉流通,衮阙官邪,国忧民隐,日达于黈纩之下,翕受而敷施,讲究而通变,以为应天弭灾之道,而不容少缓也。臣跧伏穷庐,仄听多时,公车之间,寥寥乎无闻,即此一事,忧甚于灾也。此无他,如臣无似,苟然窃宠,备数其间,跨岁瘝旷,遂令贤智解体,终于无言,臣恐四方有识,窃叹于今日也。第念微末贱臣,每烦县道,虽知万万未安,此时虚带见职,一倍怵惕,而召命久淹,亦不可昧然无下落,玆敢干冒严诛,沥陈肝血。伏乞圣明,惕然深省,汰罢臣职,以重言责。仍涣发德音,广求谠言,而错诸实用,仰答天威,不胜大幸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恳。自宣驲召,惟日凝伫,即见巽章,又违所图,自不禁愕然而如失。夫为学者,将以有用也。尔乃读书明理,践履既笃,而自拣旌招之列,固守林樊之志。若将长往而不返,岂以予切求治之心,而欠奋厉之象,有好学之名,而无自修之实,固不足有为欤?

○己卯六月十三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轮对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履乔,行左承旨朴蓍寿,记事官赵锡龟,别兼春秋赵琮镇,记事官李宪球,检校直阁李光文,轮对官宗庙署令李广度,社稷署令闵元镛,中学训导朴起壕,南学训导崔致辅,典设司别提赵𪧨谦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崔源、赵宗翊进伏楹外讫。龙辅曰,日间庚炎益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汤剂进御后,水剌厌进之症,转向差减乎?上曰,如常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诊候置之。千根等退出。龙辅曰,日气甚热,居外者亦多不病而厌饭矣。星象则连闻测候官所言,云翳未察,亦既多日,昨始详察,大有损意,似于非久不见矣。上曰,轮对官以次进奏,可也。宗庙署令李广度,社稷署令闵元镛,中学训导朴起壕,南学训导崔致辅,典设司别提赵𪧨谦,以次奏职姓名职掌遗在讫。上命药房先退,龙辅、履乔、蓍寿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蓍寿,检校直阁李光文,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假注书郑焕义,别兼春秋赵琮镇,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趋入。上曰,厅注书出去,上注书入侍。贱臣退出,蓍寿等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上命于卒哭后,止委以此事。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宝鉴》一书,只字片言,皆祖宗朝嘉训圣谟,而参以名臣硕辅出入告猷。伏愿自上开卷临文,凡于当时辞教,若今日亲听,当时章奏,若今日亲睹,念念在玆,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继述志事之方,当在其中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记事官赵锡龟追入还退。

○己卯六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光文,侍讲官赵民和,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直阁郑基善,记事官赵锡龟,别兼春秋赵琮镇,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且言宣祖朝,止事开后弊。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李敏叙、赵师锡,皆以为实录体重,有非一人之所可添改,此说诚得矣。夫实录者,史官之直笔,而藏之名山,传于永世,则既辑之后,虽或有疏误之处,岂宜遽然而请改乎?有国重史之法自古盖然,而至于我东,尤以是为务。祖宗朝制治之法,不越乎此编之外,方其修整之际,分掌之臣甚多,罄竭人见,极其纤悉,则从后增删,有非可论。大凡国家用人之道,有一人责成者,有庶官分掌者,苟或于众人之所成,而一人焉变更,则将有不胜其弊之虑矣。伏愿于此,推览焉,克轸委任责成之道。上曰,下番陈之。永僖曰,上番所奏,极其详明,以臣区区之见,别无更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上曰,今日阁臣番谁也?基善曰,小臣矣。上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三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蓍寿,侍讲官赵民和,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直阁郑基善,记事官赵锡龟,别兼春秋赵琮镇,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上命待,上更加条目以启。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心经》及《圣学辑要》,时时披览,即我肃庙朝盛节美事也。《心经》之书,允为学者作成之阶梯,而《圣学辑要》,今我殿下屡度进讲之册也。二书也盖为一心上用工之书,而不可废一者也。世间之百千万般事,无不本之于人主之一心,则为圣学进修之方,舍是书奚以哉?顾今讲筵频开,经旨问难,其为实心实政靡所不用其极,伏愿盖加勉励,克尽诚敬上用力焉。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李光文追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及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贱臣承命持入,李龙秀、任百禧落点。上曰,《唐诗品汇》及《韵考》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以洛阳犹自有残春为题,阁臣及下番制诗,可也。基善、宪球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院中无公事,而右承旨郑元容纳牌不进矣。上命书传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贱臣承命持入,洪冕燮落点。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民和、永僖承命出,各持《羹墙录》第四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教曰予承,止眷念不衰。上曰,下番读之。永僖读自上亲视,止谴谪之意。上曰,阁臣读之。基善读自知中枢,止誊入一本。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圣祖下教,有曰勿以私嫌相害,勿以朋党相倾,俾朝野民和,大凡治像之不净,专由于党论之成痼,汉、唐、宋诸国,无不与受其败矣。惟我列圣朝继述之治,深究厥由,痛革此弊,逮夫英庙圣朝,克做五十年建极之治,咸囿乎荡荡平平之域,则此莫非自上导率之明效大验也。伏愿于此勉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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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朴蓍寿坐直。行右承旨郑元容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李光文。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为游气所翳,月光所射,不得看候,而至十五日开东,月光才远,云气复起,更不得详察。

○任百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行左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蓍寿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任百禧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吏曹参判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止渊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秀晩落点。

○以右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洪彦谟在外,掌令权中清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奎铉,献纳任天常,正言严焘,掌令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传于朴蓍寿曰,别讲为之。

○任百禧启曰,新除授行左副承旨洪秀晩,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溏、郑元容落点。

○任百禧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溏,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落点。

○传于李光文曰,别讲为之。

○以吏曹参判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朴蓍寿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判洪奭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朴蓍寿曰,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龙秀,副护军单尹命圭。

○任百禧,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金汝弼除授,在外上来无期,昌庆宫卫将金在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朴友渊前任清州营将,宋观休前任尚州营将,金彝锺前任公州营将,沈日永前任江华中军,俱在任所,该厅番次苟艰,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卯六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讲官赵民和,侍读官尹永僖,直阁郑基善,记事官赵锡龟,别兼春秋赵琮镇,记事官李宪球,行都承旨李止渊,左副承旨李光文,假注书郑焕义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六月栖栖,止采芑四章章十二句。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六月非行师动众之时也,而周之宣王,命吉甫征𤞤狁,民无怨言,此专由于内修外攘之政,克致重恢之烈,民乃悦服而然也。如云汉、鸿雁、庭燎诸诗,其为复古之政,靡不用极,而今以此章观之,则车马器械,无不毕举,而择其将帅之材,有如吉甫之一人,而文武具备,至为万邦之宪焉,则当时得人之盛,尤可见矣。盖其修攘之政,由内及外,兴复之烈,积小成大,罔非后世人君所可取法者也。虽以军政论之,自古及今未有盛于宣王复古之治也。今日我国家,亦未尝不修举废政,而阅武之制,只有其名,日课、月试,不过为应文举行而止,如是而安能望实效哉?伏愿体念于此,懋厥实心实政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止渊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尚瑞直长金永翼病亲呈辞。百禧曰,代房户房,无公事矣。止渊曰,代房礼房,无公事矣。光文曰,代房军士房,无公事,臣本房推考房,亦无公事矣。百禧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命阁臣先退,基善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光文,侍讲官赵民和,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郑焕义,别兼春秋赵琮镇,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监司之律己不简,止以资私役者。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分遣暗行御史时例授节目外,更加条目之事也。民隐之采访,莫如绣衣之廉察,而察隐之政,不可以户喩而家说也。此所以别令条目,另饬访问恤民之圣德,可以仰想矣。大抵民隐之切骨者,无出于诸条等处,另加澄省,虽非御史分遣之时,亦宜申饬按道之臣,近民之官,以此等条目随处采访,以为察隐之方,其将有益于恤民之实惠。伏愿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基善曰,日前待教以驰马道碑役别单事,有所提禀,未承答教。盖赏典判下,今已阅月,而因一名色之相左,尚未举行,非但事体之未安,恐不无外邑人抑郁之端,故玆之仰达矣。臣于就直后,取本道所来己未成册及今番成册,参考凭见,己未年则都策应以下诸名色,只以校吏举行,今番则以工役之浩大,各添一乡所之干役,故尚于别单下送之后,自本道不敢以赏加悬录,擅添己未所无之名色。又不敢以米布悬录,遽使己未年特施于将校之恩典独阏于乡所,所以有状请处分,启下吏曹,而吏曹亦以此故,有难擅便,事势如此,不可不指一承教,然后可以知委举行矣。他名色之一如己未年例者,自当考例施行,而其中添入之乡所名色,赏加、帖加与米布题给间,何赏典施行乎?上曰,并以赏加施行。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右承旨朴蓍寿,同副承旨任百禧,记事官赵锡龟追入进伏。蓍寿曰,各房无公事,臣户房,有公事一度矣。仍读奏公清监司状启瑞山郡田税船装发事。上曰,《唐诗品汇》与《韵考》入之。锡龟承命持入。上曰,以奉使待张骞为题,阁臣与下番制诗,可也。基善承命制进。上曰,下番则出去制之,可也。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锡龟承命出传,与侍讲官赵民和,侍读官尹永僖,各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上命招二品以上,止不可以言罪之时。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朴谨元处分时事也。既以予知其奸为教,此辈之被罪固其宜也。此等处明示好恶,即圣人大公至正之道,而大抵容谏之德,先于公明二字上着工,然后邪正贤愚,较然可知,自无以言获罪之弊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上命书传教曰,违牌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锡龟承命持入前望,落点于李溏、郑元容。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四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蓍寿,侍讲官赵民和,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郑焕义,别兼春秋赵琮镇,记事官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养户之弊三南尤甚,止亦以为言上许之。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百禧追入进伏,读奏江华留守状启雨泽农形事。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侍讲官赵民和,侍读官尹永僖等,各持《羹墙录》第四卷,与之偕入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郑澈进启此人等,止并命远窜。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自止中俄已尽达矣,别无可奏者矣。上命掩卷,上曰,扬鞭只恐鸟争飞为题,阁臣及下番制诗,可也。基善、宪球等制进。上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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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朴蓍寿。行右承旨吴渊常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琦式暇。右副承赵台荣在外。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在外。假注书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云阴雨注,不得看候,五更以后,天气开霁,十分详察,而月光所射,终未辨形㾗。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百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右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为仕进,并则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朴蓍寿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渊常、赵台荣落点。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吏曹参判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止渊曰,更为严饬牌招。

○李止渊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吴渊常,右副承旨赵台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台荣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判洪奭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止渊曰,更为严饬牌招。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洪彦谟在外,掌令权中清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奎铉,献纳任天常,正言严焘,掌令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吏曹参判洪奭周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止渊曰,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郑元容、李光文。

○传于李止渊曰,亚铨事,诚亦支离矣。朝家之昭晰既已无馀,则到今有何可引之端,如是违傲乎?然则欲以此没着落之事,永永自靖乎?殆亦不思之甚矣。吏曹参判洪奭周从重推考,更以前牌催促肃命,违牌,勿为呼望。

○礼曹,圣节进贺兼谢恩使拜表吉日,来七月二十六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推择,启。

○朴蓍寿,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朴齐闻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新除授挍理李若愚,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领馆事意启曰,今春夏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观象监、典牲署、礼宾寺、内医院、典医监、图画署官员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㙯文馆、春秋馆、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馆、掌乐院、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司译院、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己卯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济用监、司䆃寺、长兴库、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戊寅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司宰监、济用监、内资寺、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等第时,各陵殿园墓官员启本中一处,内医院官员启本中一处,典医监官员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典设司、训炼院官员及部将等矣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李鲁益受由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尚衣院官员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尚衣院、缮工监、造纸署、瓦署、典涓司去戊寅年秋冬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晋安君彦植有身病,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时秀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载瓒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时,把摠、哨官启本中,刀擦四处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己卯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判中枢府事臣金载瓒,臣韩用龟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鳌恩君臣李敬一有身病,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矣,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堂上永明尉臣洪显周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臣金履阳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方有事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朗郞厅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戊寅秋冬等褒贬,今已过时,郞厅亦多递易,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金履载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明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而考见其状本,则充军闲良柳权喆居公清道忠原云矣。岭南武士抄上法意,盖出于本道武士劝奖之意,则他道人之许试,殊非当初定制,且非大比之科,充军罪人之许试,亦违格例。柳权喆勿施,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己卯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同为入侍时,提调金履乔,行左承旨朴蓍寿,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直阁郑基善,同副承旨任百禧,假注书郑焕义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崔源、玄禹瑞、刘贤基、赵宗翊进伏楹外讫。上曰,副提调何不入来乎?蓍寿曰,行都承旨李止渊方有汤剂封进事,故小臣代入矣。履乔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置之,褒贬等第读奏,可也。蓍寿、百禧各奏吏兵批启本讫。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左承旨为之。永元出书,与侍讲官赵民和,侍读官尹永僖,各持《诗传》第五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我车既攻,止车攻八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六月章以下,即宣王中兴之事,而车攻诗,是田猎事也。田猎本非人君之美德,而若其戎政之著见,则有足可观。夫戎政者,车马器械之谓也,而其中马畜为尤大,有曰地用莫如马,亦曰问国君之富,数马以对,周官之制,有大司马焉,此为有国之所重而然也。至于我朝,亦尚马政,京外皆有牧场,而若其可用之马,则率多取贸乎燕市,此无他,养牧之政未尽其道而然耳。《诗》曰秉心塞渊,騋牝三千,又曰思无邪斯马斯臧,牧马之盛,实由于人主立心之远,伏愿一心上勉勉。上命掩卷,仍命药房先退,履乔退出,医官等随退。又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蓍寿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黄海监司权丕应,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百禧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江华留守赵万元,京畿水使申纮,公清水使具绛,黄海水使柳汉源,平安监司沈象奎,庆尚监司金履载,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开城留守李文会,黄海兵使柳相亮,庆尚左水使白海镇,南兵使赵华锡,北兵使李馨秀,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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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朴蓍寿式暇。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奎未肃拜。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井宿度内所见彗星,形㾗既至莫辨,而初昏则流云点缀,十七日开东时则日光交射,终始不得详察。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行右承旨吴渊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朴宗琦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宗琦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朴蓍寿启曰,吏曹参判洪奭周,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日来开䆁之教何如,则一样执迷,如是相持,大关国体。吏曹参判洪奭周,亟施不叙之典。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启温落点。

○任百禧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启温,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洪彦谟在外,掌令权中清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奎铉,献纳任天常,正言严焘,掌令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启曰,右副承旨金启温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应奎落点。

○以校理李若愚,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煐以将鬼荐取才坐起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前一日,不得开坐,载在法典,以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六月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侍讲官李翊会,检讨官南履懋,直阁郑基善,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各持《诗传》第五卷,同副承旨任百禧,假注书郑焕义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吉日维戊,止宣王之诗。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吉日庚午,止吉日四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田猎非为逸乐也。春苗秋蒐,夏狝冬狩,皆于农隙行之,所以蒐军实而节劳逸也。周室中衰,废而不行,宣王内修外攘,兴复王室,克举已堕之典,用恢先后之业,故因其田猎而诗人叹美之。悉率左右,以燕天子,下之所以事上也,以御宾客,且以酌醴上之所以礼下也,上下各尽其道,而其国不治者,未之有也。既伯既祷,祷于马祖也,既差我马,齐其马足也,马政之关重,推此可见。古人问国之富,数马以对,我国世祖朝以前,因中朝索马,以屡千匹进之者,非止一再,而未尝艰乏,就善水草,广设牧场,岁有孳息。而近来马政渐疏,群牧无蕃殖之效,畜产有耗缩之叹,即其存者,类多玄黄羸瘠,取诸土产,殆无以具均,驷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天之生物,宁有古今之异哉?亶以蓄牧之不能得其人尽其方耳。申饬掌马之官,蓄牧尽方,俾有实效,恐合事宜矣。上命掩卷。百禧曰,吏房代房无公事矣。宗琦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广州留守状启税船过境事。百禧曰,礼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公清监司状启雨泽农形事。又曰,臣军士房,无公事,推考房代房,亦无公事矣。宗琦曰,工房代房,无公事矣。百禧曰,吏曹参判洪奭周奉牌阙外,已至经宿,屡度饬教,不啻截严,而谓有情势,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翊会曰,本馆下番阙直,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若愚,修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玉堂先退,翊会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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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朴蓍寿式暇。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禧。同副承旨李应奎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井宿度内所见彗星,初昏则流云横遮,顷尽北沈,十八日开东时则仍为月光所夺,一如昨日,并不得详察。

○进御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洪彦谟在外,掌令权中清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宗琦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李止渊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更为牌招。

○朴宗琦,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渭原郡守柳基恒,以誉之所在,怨有不掩为目,河东府使闵晳,以苟善则善为目,麻田郡守金民柱,以刑何逾制为目,阴竹县监宋文圭,以仓奸渐滋为目,则俱宜置之中考,而置诸上考,富平府使徐洛修,以实难振刷为目,北青府使李允谦,以应体分忧宁信浮谤为目,博川郡守李焕,以杖岂能威,柔实害事为目,则俱宜置之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推考警责,富平府使徐洛修,北青府使李允谦,博川郡守李焕,渭原郡守柳基恒,并罢黜,河东府使闵晳,麻田郡守金民柱,阴竹县监宋文圭,并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全义县监尹宗圭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矣。其间一中,虽因赦令荡涤,而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庆尚左兵使赵恩锡启本中,安东营将李思谦,以欠敬可恕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平安兵使郑学畊启本中,清城佥使韩殷弼,以若念其过,宜删沽衒为目,天摩佥使安如坤,以宜斥猾校,知以改观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水口万户尹弼汉,以奚忽在得,难免浮谤为目,干川权管姜文佐,以袭谬奚为,阙微宜慎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南兵使赵华锡启本中惠山佥使权圣祜,以浮谤奚信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北兵使李馨秀启本中废茂山万户李秉浩,以琐谤奚信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帅臣,并推考警责。安东营将李思谦,清城佥使韩殷弼,天摩佥使安如坤,惠山佥使权圣祜并中考施行,水口万户尹弼汉,干川权管姜文佐,废茂山万户李秉浩,并下考施行。北兵使李馨秀启本中,在德万户石云干之云字,以运字书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误书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宋麟瑞,景福宫卫将金元铎,昌德宫卫将李震启,文臣兼宣传官金益铉,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允下后,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义兴闲良张圣熙,梁山闲良吴荣八,永川闲良洪殷燮,三略俱为入格,彦阳闲良黄朝汉,柒谷闲良李万淳,不为上来,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能讲与举沙者,或直赴会试,或军门调用,依判下举行矣。今此入格张圣熙、吴荣八、洪殷燮等,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长寿别将李云渊连二等褒贬居中,丰山万户李元景,造山万户李仁培以三年窠边将,两次褒贬居中,一中虽遇赦荡涤,其不职可知,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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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奎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戊申井宿度内所见彗星,初昏则蔽于云气,十九日开东时,则积为密云,不得详察,一如昨日。

○大殿诞日,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洪彦谟在外,掌令权中清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黄海监司权丕应状启瑞兴府民家漂頺事,传于朴蓍寿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朴宗琦,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近甚数少,使行拜表不远,查对在近,知事李肇源、金在昌,锦丰君朴仑寿,行汉城府判尹金履阳,议政府左参赞林汉浩,户曹判书李相璜,吏曹判书李羲甲,工曹判书权常慎,礼曹判书金鲁敬,刑曹判书李鲁益,行大护军洪义浩、李好敏、洪羲臣,知事李存秀,刑曹参判尹鲁东,礼曹参判尹益烈,行司谏院大司谏李志渊,前左尹朴宗正,铃原君尹行直,前承旨吴渊常、严耆、金相休,行护军金铣、宋祥濂、吴翰源、金愚淳、申溆、金启河、洪遇燮,同知申光轼并还差,行护军徐能辅、徐有闻、宋冕载、洪秀晩、徐俊辅、金鲁应、金逌根、赵贞喆,前承旨尹鼎烈、李勉昇,行承政院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朴蓍寿,亦为差下,行护军金逌根仍察有司之任,大护军任希存,行护军尹序东,户曹参判吴泰贤年满七十,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李寅泰呈状内,矣身素患痰廦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定原县监李铁求,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源祚,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宣荐内禁卫取才时入格别单中,闲良金善雄、李南辅、申奭浩,误以出身书入,臣之蒙然不察,不胜惶恐,而原单子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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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任百禧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应奎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崔昇羽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推鞫进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井宿度内所见彗星,初昏则为云气掩蔽,不得看候,二十日开东时则为月光映射,无以的察。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鹰,持平金景焕、洪彦谟在外,掌令权中清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应奎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注书赵锡龟病,代以崔昇羽为假注书。

○任百禧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李亨谦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令姜世鹰,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山林外,两司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李应奎,以吏批言启曰,益山郡守尹五荣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未差,参议李在秀进,同副承旨李应奎进。以宋冕载为吏曹参判。承文提调单金在昌、朴仑寿、金履阳、李肇源、林汉浩、李好敏、李羲甲、李相璜、洪义浩、李存秀、权常慎、洪羲臣、金鲁敬、李鲁益、金铣、尹鼎烈、宋祥濂、申光轼、朴宗正、金相休、吴渊常、严耆、金愚淳、李志渊、申溆、尹益烈、徐能辅、尹鲁东、尹行直、吴翰源、金启河、徐有闻、洪遇燮、宋冕载、金鲁应、洪秀晩、朴蓍寿、赵贞喆、李勉昇、徐俊辅、金逌根、李止渊。洪羲俊为大司谏,李羲发为司谏,郑弼汉、朴昌举为掌令,黄焘、边始暹为持平,李儒修为献纳,权中复、洪宗涉为正言,任俊常、尹丰烈为副修撰,金相休为工曹参判,严耆为左尹,李衡柱为兵曹佐郞,金敬渊为司仆正,李文钦为英陵令。

○兵批,兼判书李晩秀病,参判金熙周病,参议尹奎范病,参知柳镇泽入直进,右副承旨任百禧进。以浪忠顺为杨花别将,同知单李东根,佥知单沈日永、金彝锺,护军尹鼎烈、洪秀晩、李勉昇、吴渊常、金相休、严耆、李志渊、朴宗正、徐英辅,副护军李纪渊、洪冕燮、金启温、金𨩿、吕东植,副司直李奎铉、权中清、姜世鹰、金景焕、洪彦谟、任天常,副司果严焘、金鼎元已上并单付。

○李应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传于任百禧曰,推鞫为之。

○任百禧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先进参后谢恩。

○又启曰,臣百禧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应奎启曰,臣与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矣。推鞫进去,伴直无人,右承旨朴宗琦,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前掌令姜世鹰禁推传旨,传于李应奎曰,分拣。

○李应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大殿诞日后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当为备员,出使都事崔在宪,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金鲁鼎,原情罪人金在默更招后,与罪人金鲁鼎面质。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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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任百禧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应奎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崔昇羽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推鞫进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气清明,井宿度内所见彗星,十分详察,未见形㾗,而开东时则连为月光所夺,不能的辨其有无。

○药房提调金履乔,同副承旨李应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应奎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郑弼汉,持平边始暹在外,掌令朴昌举推鞫进,持平黄焘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推鞫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即者修撰朴齐闻,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廷善为永兴府使,具明源为宁海府使,郑东逸为茂长县监。禁府都事崔在宪,内资奉事元锡圭相换。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应奎曰,只推。

○李应奎启曰,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禧推鞫进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朴宗琦,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承旨朴宗琦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朴蓍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止渊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朴蓍寿牌不进,右承旨朴宗琦传旨未下,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禧推鞫进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朴蓍寿,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应奎曰,只推。

○李应奎启曰,行左承旨朴蓍寿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朴宗琦,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应奎曰,轮对官明日待令。

○以持平黄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应奎曰,只推。

○传于李应奎曰,推鞫姑罢。

○李应奎,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止渊,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丰烈,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臣李翊会,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懿陵令黄量源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夏节,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祈雨报谢祭,待立秋后设行事,前已启下矣。节享兼告,多有已例,社稷报谢祭,来八月初九日,大祭兼行,南坛报谢祭,同月初十日,节享兼行,雩祀坛、北郊,既无节享吉日,令日官金宗周推择,则同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祝文撰出及措辞添入等事,令艺文馆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李翼荣,与兵曹参知臣柳镇泽,佐郞臣朴荣显,东所卫将臣李基秀,西所卫将臣任希庆,南所卫将臣朴元植,北所卫将臣南献圭,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房主监察李大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应奎,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大济,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金教喜,方带春坊之任,依定式减下,其代以校理李若愚差下,何如?传曰,允。

○修撰朴齐闻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父夜来猝患暑霍gg暑癨g,转成暴痢,登溷无度,气息澌缀,委顿不省,臣既在直,傍无看护,急伻踵至,促令归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推鞫时罪人金在默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金鲁鼎更招。

○刑曹启目,粘连京囚邪学罪人赵墪权女千礼,高女同伊狱事,《大明律造妖书妖言条》云,凡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者斩,同律死囚覆奏待报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应死者,决不待时,罪人赵墪权女千礼,高女同伊等不待时斩事,手本及推案,报议政府详核,府回答关内,右律抄启罪人赵墪权女千礼,高女同伊等罪状,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启。奉教依律为良如教。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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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朴蓍寿坐直。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右副承旨任百禧。同副承旨李应奎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仕直崔昇羽。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之方,云气掩蔽,不得看候。二十二日开东时,则月光映射,无以的察。

○李应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则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参判宋冕载,左尹严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应奎曰,召对为之。

○李应奎启曰,右承旨朴宗琦再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朴蓍寿,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应奎,以备边司言启曰,进贺兼谢恩使拜表期日不远,正使李鲁益,依例判中枢府事单付,口传下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判府事单李鲁益。

○李应奎启曰,轮对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应奎曰,别讲为之。

○以右承旨朴宗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副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光锡,修撰赵忠植,副修撰任俊常在外,修撰朴齐闻受由,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赵民和,校理尹永僖、李若愚,副校理南履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任俊常,时在全罗道茂长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答曰,依启。

○掌令朴昌举,持平黄焘,正言权中复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㝷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棹,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踈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㝷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㝷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么么一贼女,则决非渠所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六字刀割也,逆复之受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门,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逆谋自绽,天讨决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踈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㝷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盖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十一字刀割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偃处近岛,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后物故罪人宇镇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棸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䌸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㦧者哉?渠本天生霄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污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出,深察跳踉之渐,严可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其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庚年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吹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gg夸张g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踪贼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爼豆厥父,干没公货,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密腹剑,不翅林甫之奸邪,诈伪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其言则假托义理,而其心则坏乱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谗慝之口,千百其舌,朝众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绅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𤄞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龥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蓄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贝,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色,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二十四字刀割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恁,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赃现捉,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漫绸缪,如鬼如蜮,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豢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句究其根柢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下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情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径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快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侓举行。八行刀割无俾易种焉,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谷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及夫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允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何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痛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栲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胸,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䀝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可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莾、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鬼则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设鞫严问,只施绝岛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嚱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拟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警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漫谋议,沮戏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终始通谋,已是渠断案,而嗾人停启之事,看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非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同参之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尤当如何?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戮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习,厥惟久矣,与裕贼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臭味相同,赃肚相连,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漫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戏,其凶肚逆肠,与裕、默两贼,一串贯来,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诖,凶国祸家之变,前后何限,而岂有如向来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戏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戮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漫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宣力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喙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一次平问,不加栲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醖醸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惨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世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撰,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谋凶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𫘤贱类,既是亲密之傔属,亦系鞫狱之干连,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乱纪之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绝悖者哉?常怀枭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状,乘机逞毒,闯呈一疏,上而拶逼圣躬,下而网打朝绅,至曰受诬于舟梁之大庆,有若真有诬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辨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语,凭借而疑乱,闪忽而讥讪,显售不逞之习,少无顾忌之心,其为凶㦧,胡至此极?呜呼,庚申以后,我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母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众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鸿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莫不蹈舞攒颂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罔非禀决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辞后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颂慈仁仰圣孝,而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肠,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于殿下之庭,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是慈圣之罪人也,究厥情节,剐戮犹轻,不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日臣子之忍与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脔,凡几月矣,舆论迭发,圣断斯赫,特允台臣之请,王章始可,快伸舆愤,从此少泄,而岂意酌决之命遽下,至今似此凶逆,生出狱门,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极哉?噫,彼贼敏,即一贷头之逆竖也,此而不严核情节,快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既允群请而不宜从轻,自有邦宪而不容少缓,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徐滢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枭獍之种,济以蛇虺之性,鄙悖阴鸷,凶谲憸邪,百恶并萃,万妖具备,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贼,至行见舅之礼,仇绝母家,全废谒庙之举,传神于能贼,护法于能贼,一世共愤,万口难防,而及夫能贼伏法之后,天纲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尚今戴头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则所当屏迹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掦掦自处以无故之人,图占科第,翱翔名涂,自知滓濊之满身,不为清朝之所容,甘与乃祖而背驰,仇视其叔之树立,东西闪忽,左右迷藏,自许文艺,圭张世道,清官美职,惟意兜揽,内而铨柄,外而藩臬,朝骤暮躐,惟怀患得之心,昼思宵营,罔非乐祸之计,而戕人害物凭公济私,必欲充渠谿壑,祸人家国,举世喧传,行路侧目,论其前后情踪,前后罪恶,则渠岂可弹冠束带,厕之于横目之列,而敢生叵测之心,益肆跳踉之习,缔结于达淳,符同于达淳,毕竟达淳之初筵所奏,都是滢修之所烂漫绸缪,则台疏所谓达淳之为达淳,一则滢修,二则滢修云者,真实际语也,而及夫达淳,迸出之辰,力致于畿营咫尺之地,躬谒于昏夜涔寂之时,促膝而坐,握手而语,称之以事业,许之以死生,杯盘殷勤,形迹狼藉,有耳皆闻,有口皆传。噫,以达淳大不道之凶言,称之以事业,以达淳大不敬之悖举,许之以死生者,逆节昭著,凶肚相连,表里和应,首尾纠结,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至于筵本图改之说出,而渠之断案真赃,益难一刻容置于天壤之间矣。夫国家之设置记注,事体至重,法意至严,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减一字不得,从古人臣之干犯于史事者,厥罪何居,而况伊日宾对筵本,即我圣上阐明大义,遵守先志之一大关捩,则其为关系于莫重莫严,果何如也,而渠敢急于掉脱,暗地指使,必欲改易其文字,变幻其事实者,古今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㦧至妖至奸者乎?谓人可诬,人不可诬,谓天可欺,天不可欺,岛置之典,虽已特施,其设计造谋,同逆共恶之穷凶情节,不可不盘核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夬正王法。噫,彼张锡胤,本以宵小之类,济以憸邪之行,左右钻刺,惟利是趋,东西闪忽,惟势是附,士夫名检,固不足责之于渠,而右袒裕贼,即渠断案,故儒臣赵恒镇疏斥裕贼也,当日臣僚,尚幸一线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圣之处分儒臣,实缘阙礼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独何心,肆然以奸萌贼胆等说,论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谓之奸萌贼胆,则渠之凶肚逆肠,已不可掩。又况甲子之狱,渠之姓名,紧出于鲁贤之招,王府丹书,昭然具载,由前由后,苟论裕贼之血党,非锡胤而何?情节尚未究核,舆愤久而益激,岛置之律,虽已蒙允,如许奸凶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焕之之罪,可胜诛哉?赋性本自奰慝,行事无非阴戾,发身戚畹之家,滥跻卿孤之列,以贪权乐势,把作家计,以戕人害物,视为能事,广张声势,恣行威福,庆刑判于喜怒,杀活变于吐吸,一世屏息,万人侧目,其有奴颜婢膝,胁肩謟媚,则悦其附己,而吹嘘奖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则恶其异己,而排摈挤陷,靡有馀力,于是乎举一国之嗜利昧义,忘廉没耻,闪倏如鬼蜮,鄙琐如驵侩之类,无不匍匐而归之,棼然珩芾之趋,菀为渊薮之萃,积威所压,有识箝口,公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栗栗,莫敢谁何,相对挥手,戒以灭族者,盖亦积有年数矣。呜呼,庚申崩坼之变,此何等时也?渠以受恩罔极之人,身为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谓此时可乘,而凶肚愈肆,谓举世可胁,而猾手转熟,骤擢私党,列树爪牙之势,广引丑类,密布耳目之助,琐琐之娅,卖其凶熖,龊龊之徒,䑛其残沥,朝政蛊坏,世道殽乱,骎骎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时之瞻聆,修播万口之喧腾,虽至舆儓下贱,灶婢耘夫,举怀愤惋,戟手唾骂,凡此许多罪恶,已为渠罔赦之断案,而其穷凶绝悖之情节,已露于前后筵奏,其所谓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闻于先大王者,不敢言于殿下,则义理湮晦云云,此何语也?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即天理臣分之所当然,若曰,先王之时,虽不忍言,而殿下之时,可以忍言,则天下宁有如许臣节乎?护法传神,潜授其徒,前第后殿,一串贯来,至于今番达贼之凶图,而旨意相符,脉络相通,无不根柢于焕之,本原于焕之,今者大论方张,声讨达贼无君之罪,而若不劈开源头,掀破窟穴,则将何以讫天讨而服人心乎?至于裕贼一款,尤为渠真赃,夫裕贼凶谋阴图,即焕之之异身同肠,其烂漫绸缪之状,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计,佯作论责之样,而乃反奖之以老臣忠爱,诩之以为国深虑,毕竟论勘,止于问备,当是时也,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肉颤胆掉,思欲手磔口脔,而巷里私议,莫能昌言,屋下窃叹,不敢显论,其饕威虐势,吁亦可怖,而众正气死,一至于此,虽莾、卓、懿、温,何以加此,执迹而诛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则裕之所以为裕,达之所以为达,一是焕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恶大憝,则焕之是已,其馀变乱先王之成宪,辜负先王之恩眷,在渠犹属细故,即此两条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应行之法,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达淳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谲之性,猾滥之习,巧于涉世,盗窃虚誉,工于谋身,兜揽名器,遍历华要,骤跻崇显,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唾骂,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图报之义,敢怀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发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真赃绽露,逆节昭著,有不可历数而枚举。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义理大秉执,何等精微,何等严正,而渠乃包蓄祸心,把作奇货,以凶国祸家之心,济背公营私之习,自任一己之家计,用为凭借之欛柄,究其设心造意,已极至凶绝㦧,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谓邪说,即所以自唱,做出谎怪之言,继以忧叹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矫诬一世,构陷朝绅,以为沽名卖权之计,此其死罪二也。及夫两人褒赠之说,忍能发口,直犯手势,谓君上可胁持,谓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义理,坏乱先王之大秉执,先王之所不忍闻,而忍之于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于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至凶㦧大变怪,此其死罪三也。呜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犹在耳,语亦抆血,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铭在心肺,一念洞属,而今乃以已洗之书,本无难呈纳,又诿以此书之并洗,初不闻知者,急于掉脱,谓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圣心惊愓,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屡降臣子不敢承闻之教,渠乃昂然相抗,小无畏缩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胜之气,俯询丁宁,则引他说而漫漶,辞旨恻怛,则舍本事而凌踏,当日光景,可谓君纲沦灭,人彝斁绝,此其死罪五也。晩后一疏,去益凶㦧,甘心诬逼,恣意背驰,满腹包藏,无非轻蔑之心,极口张皇,显售威胁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讳谏根柢等语,笔之于书,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此又人臣之极罪,千古之断案,此其死罪六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在《春秋》必讨,在王法必诛,无所容于覆载之间,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万可诛,无一可贳,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实为先大王之罪人,不但为先大王之罪人,即我英庙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然,天讨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诛其身,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日焕,性本狠愎,迹又诡秘,托身权凶之门,而肠肚相连藉卖戚畹之势,而威福自恣,鄙悖如达、翊者,称以大老,謟谀若龟献者,甘为门生,攘臂抵掌,无非戕害之凶论,东闪西忽,自作逆薮之谋主,一世指目,有识忧叹,厥惟久矣。至如裕贼穷凶绝悖之疏,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苟有一分人心者,敦不骨颤胆掉,至欲食肉寝皮,而渠独何心,阴护显扶,倡出凶论,乃以三拣不为之说,传播疑惑,百计兴讹,必欲背驰先王,沮戏大婚,究厥心肠,已不胜神人之愤,而其后裕贼之窜在凤山也,谏长声讨之疏出,则汲汲专伻,巨细皆报,是以裕贼之鞫庭抵赖,亦无非日焕之所先期指挥,此则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为证,即此一节,尤是断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诛先加,其为舆情之愤菀,容有极哉?何幸天讨亟行,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次第应行之律,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手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快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汉禄子日柱,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环东土含生之伦,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义者,凡几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气所钟,虺毒其性,凶谲奰慝,为汉禄之是父是子,绸缪阴秘,与观柱而难兄难弟,以其父罪恶贯盈,虑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经营,罔非仇国家而危宗社,年来机关,尽是结淫朋而戕善类,气焰所使,无事不为,甚至于自处戚畹,缔结焕贼,假托儒名,图占抄选,盖欲虚张声势,威胁异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不得追提汉禄之凶言故也,其所为计,吁亦巧且㦧矣。况其阴图逆节,传袭乃父,主张贼裕悖慝之迹,妆出逆焕忠爱之奏,尝试于前,和应于后,唱喁邪说,诖误世道,一转而为海玉之凶谋,一门之株连,真赃毕露,再转而为达淳之悖奏,血党之干犯,断案已具,千变万怪,叠生层出,而要其归则皆从其父凶图中出来,与日焕诸贼,一而二二而一,即其身犯,实诸逆之窝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万口喧传,而谓无明的之端緖,还寝既允之成命,王法暂伸而旋屈,舆愤乍泄而还菀,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醖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遂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受凶鄙,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熖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掦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恭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gg士类g,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鄙,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䟦,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旧,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䲭张,龟、禄之馀丑,孰从以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限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从古乱逆何限,而其穷凶绝悖,至㦧极恶,岂有如审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无非包藏不道中出来,而忍所不忍,坏乱义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阳挤阴护,斁败百世之伦彝,指东捞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于此,已是人臣之极罪断案,又况帐殿亲讯之下,肆发六字之凶言,闻来肉颤,思之胆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脔哉?何幸乾断斯赫,王章亟加,快施稿街之律,少泄神人之愤,而第念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恐无以惩万世乱逆之徒,慰一时忿郁之情,请正法罪人审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瞻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连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五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䜟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七字刀割其意何在?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㦧,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机,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李元朴,身居下邑,密通京华,锺一,切友也,而䜟纬妖诞之书,逄辄问答,致后,甥侄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烂漫传说,则知情之律,在所难逭,而王章未伸,鬼诛先及,不可以寻常物故罪人,置之勿论,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施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踈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朴诸子,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晦植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世禄之裔,厚被拔擢之恩,前后兜揽,涯分已极,而罔念鄙报之义,反肆妖惑之计,海贼之说,东源之所做出,而烂漫酬酢,神师之称,兑镇之所诳诱,而密勿亲信,称东源为先生,而惑信于石岛之往来,任兑镇,以亲裨,而绍介于云门之约会,三月举事之谋,渠既知之,济州袭破之说,渠亦闻之,则如有一分惊愤之心,固当登时发觉,一边驰启,一边𫍣捕,以为剿绝殄灭之地,而渠乃不此之为,敢以专阃之威,恐动营邑,戎严兵器,有若真个贼变之迫在朝夕者然。噫,若使晦植,久处重阃,一任其诪张煽乱之计,则岭以南一道,几何不有动于妖言,而转至于波荡哉?思之及此,不觉心寒而发竖,何幸自孽难逭,遂底就捕,援引之辞,殆同春雉之自鸣,和应之迹,莫掩泥兽之相斗,妖肠凶肚之暗地纠结者,无不呈露,神兵鬼卒之惟意指挥者,自归谎诞,则究厥情状,论其罪犯,即与东源、兑镇,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两贼今已伏法,晦植既自承款,则三尺之律,固不容一刻暂贷,而减死之命,遽下于断案已成之后,此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而莫严者王法也,难遏者舆论也,岂可以此等妖贼,视若寻常,置之从轻之典也哉?请迟晩罪人晦植,亟令王府,即捧结案,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徐滢修事,日柱事,龟柱支属事,审度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鲁贤事,更勿烦启。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李元朴诸子事,晦植事,不允。

○掌令朴昌举,持平黄焘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若铨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若铨,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踪,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吞,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谛结滔湖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基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鸷之性,济以奰慝之行,祸人家国,父事焕、达之状?已悉于前后章奏,不必架叠,而尤有所断案者,贼裕之凶疏,逆达之悖奏,一国共愤,而攻焕之疏将出,则所谓基庆,抵书诱胁,讨裕之启至严,而所谓基庆,募人嗾停,其后基庆之罪,出于声讨之疏,则伊时圣批若曰,李基庆事,渠以停启事被謪,更何加焉为教,至哉王言,孰不钦诵,而第天下之极逆大憝,惟焕、裕是已,渠以死党,终始爱护书沮讨焕之疏,而笔迹昭在,嗾停逆裕之启,而贼招有证,虽历千万年,安得免党逆二字之目,论其负犯,显戮犹轻,而簿窜未几,旋蒙疏放,已是失刑之大者,而又伏见岁抄点下者,有给牒之命,若此不已,则堤防几何不荡然,乱逆更何所知惧哉?请亟收李基庆给牒之命,仍施屏裔之典。噫嘻,人心渐乖,世变层生,至于年前梁珪悖通事而可谓极矣,假托章甫之论,暗售敲撼之习,有非乡曲虮虱之类所可自办,即愚夫妇之所共知也。果然其子鸣冤之供出,而诪张作俑之郑观绥、李功敏,袖传暗投之洪远谟,误身卖友之李教源,惟令撰写之尹孝植、姜浚钦等诸人,排布情节,绽露无馀,一为铨权之患得,一为宁倅之患失,欲挤大臣,作此悖举,为鬼为蜮,情状叵测,及夫梁珪之囚,冒录现发,而自谪就囚,则惧露本实,诱胁万端,中路委人,莫掩其着急,近京隐置,愈见其阴秘,以至通文注解之书,明证自在,周恤担当之说,真赃毕出,甚至如门客曹吏之阴谋密托,明有左契。噫,名以士夫,阴邪谎谲,作如此行事,是可忍耶?如使其供所言,无所差爽,则羞缙绅辱朝廷,无复馀地,其在辨淑慝靖世道之道,不可置而不问,请秋曹囚供中郑观绥等诸人,并令王府,拿致严核,施以当律焉。新除授掌令郑弼汉,时在公清道忠原地,持平边始暹,时在庆尚道醴泉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正言权中复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俯,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示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拏戮之典。噫嘻,诪张倾轧,非朝廷之美风,教诱构陷,即士大夫之恶行也。向来梁珪之通文,假托于章甫之论,暗售其鬼蜮之习,有非乡曲一悖儒所可自办,而指挥怂恿之必有其人,妇孺之所共知也。及夫珪子讼冤之辞一出,而主张之姓名,明有指的,绸缪之情状,俱有证验,如所谓诪张阴邪,作俑伪通者曰,郑观绥、李功敏也,济以奸细,袖传暗投者曰,洪远谟也,愚昧堕术,误身卖友者曰,李教源也,以文助恶,惟令撰写者曰,尹孝植、姜浚钦也,而其所经营者,专出于早除大臣,而所谓吾党铨权,长久得志之计,宁边新倅,艰辛为之,而请仍可虑之说,互相告引,直吐明证者,又以教源、远谟、吴亨喆等为之左栔,至于梁珪就囚之日,路中送人,威胁万端,城外止宿,举措密密,通文之注释,爰辞之指教,谓有真赃,莫可掉脱。噫,世级之日降,人心之不淑,一至于此哉,如使其言之无爽,则阴邪不正之行,非但公议之不容,排布设施之计,实为世道之深忧,今其可问诸人姓名端緖,俱载供辞之中,其在明是非严淑慝之道,不可置而不问,请秋曹囚供中郑观绥等诸人,拿致王府,严加盘核,亟施当律。新除授大司谏洪羲俊,时在咸镜道永兴府任所,司谏李羲发,时在庆尚道宁海府任所,献纳李儒修,时在京畿杨州地,正言洪宗涉,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朴蓍寿启曰,都目政事,今六月二十五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英陵令李文钦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应奎,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以后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二十二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兴元门北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六月二十二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六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方改筑,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于芦原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六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应奎,持《诗传》第五卷,侍讲官李翊会,持《诗传》第五卷,直阁郑基善,持《诗传》第五卷,假注书崔昇羽,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鸿雁于飞,止庭燎三章章五句。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鸿雁之飞,虽未知其所止,而违寒向阳,犹有稻粱之谋,而周民之生逄乱世,荡折gg析g离居者,只有劳身之苦,亦无糊口之策,可谓人而不如鸟矣。《书》云,彭蠡既潴,阳鸟攸居,圣王在上,则微物各遂其生,而治教不行,则生民不奠厥居,宣王之所以中兴,不过怀保小民而已。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而鱞寡孤独,又是天民之无告者,故先王之发政施仁,必先斯四者,流民还集,四穷有养,而其国不兴者,未之有也,劬劳之极,形于歌咏,歌咏者,乃宣其壹郁,而所谓长歌之哀,甚于痛哭也,不知者以为宣骄,而哲人则知其劬劳,凡民之忻戚苦乐,必于歌啸而发之,故先王之采观风谣者此也,此章只当如是看去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上曰,在院承旨为几人乎?应奎曰,只有小臣一人矣。上曰,上注书,何不入来乎?应奎曰,无持公事入侍承旨,故不为入来矣。上曰,待教,何日入来乎?基善曰,素患身病,尚此弥留,猝难入直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轮对官入侍时,行左承旨朴蓍寿,假注书崔昇羽,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轮对官广兴主簿尹致尧,平市署主簿金鑅,义盈库主簿元永丁,长兴库奉事张极老,东冰库别检赵云龟,以次进伏讫。上命轮对官进前,各奏职姓名及职掌、遗在、所怀,可也。致尧曰,广兴仓遗在米一万三千七百石,太七千七百七十六石六斗,而所怀则无矣。鑅曰,平市署无遗在,而亦无所怀矣。永丁曰,职掌素膳色,遗在昆布四千七十斤十一两,藿耳一千五百三十四斤九两,而所怀则无矣。极老曰,职掌纸色,供上草注纸八百八十一卷十四张,楮注纸三千二百二十三卷十六张,草常注纸二千七百四十二卷八张,下品捣炼纸草纸一百十八卷五张,厚白纸二百三十八卷十九张,油芚七百二十八番,草注纸三千八百九十九卷四张,楮常注纸四千三百十九卷十九张,下品捣炼纸九百六十一卷十二张,上品捣炼纸四十二卷四张,捣炼楮注纸八百九十一张,而所怀则无矣。云龟曰,遗在冰一万二百四十四丁,米二百二十二石,而所怀则无矣。蓍寿曰,长兴奉事张极老奏对之际,多有错误,事甚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仍命轮对官先退,致尧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应奎,侍讲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郑焕义,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引见大臣,止激劝之恩。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臣于《诗传》文义,已陈四民之当恤,而圣王之牧民,一夫不获则若痌在己,惠鲜鱞寡,文王之所以兴也,哀此㷀独,幽王之所以亡也,邦之兴替,治之污隆,全系于四民之恤与不恤,四民有养则万物各遂其生矣,圣祖既命减其户役,又令特给食物,深仁厚泽,匹美三代,允为嗣王之可鉴法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朴蓍寿追入进伏,读奏全罗监司启本,罪人林召史长水县到配事,应奎读奏庆尚左兵使状启,御营军上送事。上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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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朴蓍寿坐直。右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奎。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崔昇羽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壬子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为天际游气所翳,不得看候。二十三日开东时,则为月光所夺,又不得详察。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应奎启曰,药房提调,持扬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蓍寿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右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郑弼汉,持平边始暹在外,掌令朴昌举,持平黄焘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昌举,持平黄焘,正言权中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校理尹永僖、李若愚,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应奎曰,只推。

○李应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光锡,修撰赵忠植,副修撰任俊常在外,修撰朴齐闻受由,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校理尹永僖、李若愚,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永兴大都护府使安廷善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当暑越添,万无时月内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宗薰状启,则以为,本道谷摠,常患不足,且有闰朔,排巡无路,还䬲留库各谷,限一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事势,诚如道臣状辞,而穷夏民情,不可不念,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每当敕行,京外掌故,率多疏略,仓卒举行,辄患苟艰,年前因庙堂之意,自该院别定干事译官,搜聚公私文献,汇为一册,今始成书,名曰《傧礼总览》,诸凡事例,开卷了然,庶无临急颠错之患,诚勤所到,诚为嘉尚,不可无酬劳之举,编辑译官边镐、刘运吉,监印官译官李时升、李实、李时谦,并令该院考例施赏,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兵曹单子判付,义兴闲良张圣熙,本局别军官加设差定,待窠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兵曹单子判付,梁山闲良吴荣八,本营别军官加设差定,待窠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兵曹单子判付,永川闲良洪殷燮,本厅别军官加设差定,待窠陞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李若愚疏曰,伏以臣父方在绫州牧任所,不服水土,衰病侵㝷,宁日恒少,而臣长縻馆衔,久旷省觐,离违情私,常难按抑,即接来信,近因暑湿为祟,宿疾添剧,积气肆而根委深痼,胃土败而荣卫损伤,重以痎疟之症,乘虚闯发,寒热交作,食饮全却,气息绵缀,真元澌铄,臣既远在,看护无人,药饵之事,扶将之节,莫能随宜调治,臣之情理,于是乎益复煎迫,无以按住,玆敢忙陈短章,径发觐行,擅离之罪,实无所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之职,以安私分,治臣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四学儒生幼学黄基宅、尹致骏、郑彦容、赵道淳、李鲁宰、朴贤寿、吴致淳、李光厚、郑基宪、金頀渊、徐璜辅、李元圭、郑老锡、赵箕淳、尹致道、李竣祜、黄仁为、金渊根、闵泰镛、吕东箕、李周翰、赵配永、洪锺浩、安弘寿、申弼求、徐迥辅、李洙夏、李椝、徐有皓、李惟庆、金在根、李鼎皓、朴龙九、尹致濩、李时铉、金启根、曺铎振、黄锺述、金显箕、韩用骏、李光应、李厚在、申锡五、安禹良、李源益、尹奎烈、李垿、林箕洙、尹守庆、李泰冕、金胤根、金锡淳、金弘淳、李发源、郑喜愚、金述渊、徐麒辅、金大渊、李周祜、李櫽、李在凤、徐经辅、沈能大、李在宪、兪羲柱、金炳洙、兪莘焕、徐忠辅、朴山寿、尹重烈、朴羲寿、兪永焕、郑秀容、赵云醇、金炳濂、徐世辅、尹致觉、朴斗源、洪晋谟、李命溥、闵常显、朴膺寿、李在性、尹荣远、郑文蓍、宋钦文、徐硕淳、黄锺宪、韩用徽、金达渊、金衡均等疏曰,伏以臣等谨按,《书》曰,记功宗作元祀,盖人臣之功宗,莫如儒道之倡明,有国之元祀,莫如圣庑之从享。噫,三代以上,尚矣无论,而姑举汉唐以下,则董仲舒以明道一言,而程子独许其儒者之像,韩文公以原道数篇,而朱子特推其辟异之功,以续夫千五百年既绝之緖,而得跻于七十二子腏食之后,则而况风励一世,揭日月于昏衢,经济宗祊,作柯鉴于明时,其所以倡明吾道,继开斯文,远出于蕫、韩之上,而亦尝蒙先朝圣谕之推许者乎?洪惟我朝文治郅隆,儒贤辈出,其有功于斯文,而从祀于圣庑者,合为十二人矣,然而若论其德业风采,耸动于当时,规抚制作,宪章于万世,以之革季俗之偸簿,返纯古之雍熙,则盖莫如先正臣文简公金净之盛,盖当时人文草昧,犹有胜国之谬习,昏朝之浇风,幸赖净之与文正公臣赵光祖,遭遇圣明,挽回世道,阳昭于阴曀之中,雷发于闭塞之馀,善类汇进,男女异路,做我东极治之运,而文正之最相推诩者文简也,最为资益者文简也,故性理书之进讲则有经幄之荐,《近思录》之刊布则有跋文之托,同知成均之有阙也,以其先进而推让焉,请复温陵而被謪也,以其正论而救解焉,以至寒暄陞庑之疏,三清撤殿之启,贤科之登俊良,乡约之厚风俗,削滥勋而杜侥幸之门,尊《小学》而敦蒙养之规,无不引之于前而推之于后,或发端而为之始,或参酌而折其衷,其所以左右王室,出处相关,则召公之于周公也,其所以切偲辅仁,道学相长,则颜子之于曾子也,惟其生质纯粹,天分甚高,希圣之志,已定于学语之初,造道之心,可见于箴警之间,而及其造于王廷,论思而启沃也,精一谨独之戒,公明正大之说,真正有得于明圣学格君心之要,而其论为学则必自减寝食始,其论为治则必以复古为期,其经纶之见效于施为,则许氏藏获之请还也,秋曹囹圄之不增也,内需司长利之罢也,忘辰斋渎祀之争也,丧葬祭礼焉教之,耽罗则岛民被文物之化,书契盟约焉责之,马岛则遐夷识朝廷之尊,即此而可知其蓄积之深厚,功化之溥博,而己卯之治,所以为我朝极盛之会,斯文丕新之运,虽功业未半,大祸随之,而其所以彰化于当时,贻范于万世者,有非蕫、韩立言之功,所可比拟,此光祖之所以许为道义之交,共贞唐、虞之治,而光祖之盛德大业,实有赖于净之志同道合,故后世之尚论先贤者,必以静冲并称之,静即光祖之号静庵是也,冲即净之号冲庵是也,文纯公臣李滉之请爵谥也,以光祖、净等并称之,文正公臣宋浚吉之对经席也,以光祖、净并称之,其散见于公私文字,有不可胜数,则其同条共贯而一世之所同推,于此可验矣。且以己卯士祸之酷言之,亦以静、冲为首,噫,彼己卯之事,尚忍言哉?是以列圣朝特示不忘之义,每当己卯,必有例荣于两先正之家,非惟己卯,粤在显庙癸卯,而有致祭录用之恩,亦在英庙己未,又援是例而宠之,玆曷故焉?以其癸卯之卯,己未之己,同于己,同于卯,而愓然移感于一己字一卯字之年,比若见水而思海,见碔而思玉,由此观之,列圣朝优报之心,非不谆谆然,而臣光祖则既蒙跻配之享,臣净则独不与焉。夫以㝷常一成均,而光祖犹退让不暇,则何况于大祭焄蒿之日,独不忾然有叹于恩礼之先被乎?夫道德同事业同,出处祸福之无不同焉,而独于从祀之典,有未同焉,则岂非圣朝之阙典,而士林之缺叹者乎?文献公臣郑汝昌之于文敬公臣金宏弼,文简公臣成浑之于文成公臣李珥,皆以其道同德合,而并称于当世同享于圣庑,臣净之于臣光祖,其所道同德合无异,郑文献之于金文敬,成文简之于李文成,而朝家之崇报一施而一否,则公议之抑郁愈久而愈甚矣,是故英庙己未有台臣安克孝之疏,而其时大臣以为,不可以一台言遽施逮至,当宁辛未有八道儒生宋厚鼎等联名之疏,而圣批若曰,合有博询处之,令庙堂会议筹司,而大臣回启以为,尊其体重其事之道,更待后日公议,盖欲其愈久而愈彰也。夫一台言之未可遽施,抑亦有辞,而至若八路多士,千里裹足,至诚扣阍,则是为公议之大同,而犹且难于遽施,则是终无可施之时,而恐或非古人再思之义也。今年则中庙己卯后五回甲也,追惟往事,恍如隔晨,青襟怆慕,志士流涕,不期同声,尤倍他时,夫两圣朝亦皆以一己字一卯字之相类,犹有曁恩于癸卯与己未,况当真个己卯之岁乎?天道回嬗,屈伸相荡,伏想燕濩凝思之中,亦有感于是年而愈久愈彰者,若有待于今日也,列圣朝未可遽施,抑以授于殿下也。呜呼,惟我先大王,以尧、舜、禹、汤之心法,接孔、孟、程、朱之道统,万川明月无所不照,经纶一出,有可以建天地不悖,而震衷之旷感,弥深于净,知遇之眷注,偏隆于净,有若庚戌致祭文则曰,大湖以南,特挺文简,行笃躬践,理契体撰,𤨿𤨿玉佩,克绍编刬,譬之上乘,花开业产,尺疏扶伦,千古只眼,己未致祭文,则文正一队,卿其眉目,庙不世祧,恩乃孤恤,独有未遑,大享庭袷,此皆出于煌煌亲制,则云汉之章,昭如日星,质之无疑,华衮之旨,炳若丹青,俟而不惑,千载之上,风期暗亲,九原之下,天鉴孔昭,而大享庭袷四字,尤可见圣意之有在也。当其时也,人皆谓爼豆之礼,不日将举,功德之报,有时必显,而先正臣金麟厚之从享,适过属耳,重典不可以频举,群议稍俟以数年,呜呼,庚申,弓剑莫攀,天地无涯,臣等每念及此,不觉赍恸而跌蹉也,何幸我殿下,临御二十馀年,以我先大王之心为心,已行之事,举而遵之,未卒之典,继而行之,臣净之未遑庭袷,即其未卒中一大事也。子思子称武王、周公之达孝曰,孝者善继人之志,谓其能继先人而卒其未卒也,以我先大王圣学之高明,其于义理道学之大头䐉大渊源,直穷到底,岂不知臣净之生前道学,身后事功,允合于庭享,而加之以非常之褒乎?且我朝先贤,苟非从祀于圣庙者,则不得称先正二字者例也,而至于臣净,则英庙壬子,因湖西御史之复命,嗟惜其先正香火之久废,先朝庚戌,因初仕嗣孙之入侍,询问其先正文迹之有无,玉音涣垂,方册昭布,则虽未举从祀之典,而圣祖圣考所以礼遇之志,岂徒然哉?伏惟我殿下,纉无疆之服,遭有为之时,其所先务,惟在于继述,而继述之道,莫先于尊贤,则苟如臣净之贤,而终不与于十二贤跻配之列者,非徒有咈于崇德报功之义,得无有损于构堂终亩之诚乎?且以诸先贤之称道而赞美者观之,文成公臣李珥,则以学回狂澜,文绍希声称之,文正公臣宋时烈,则以儒教之兴,自先生始称之,文烈公臣赵宪,则称之以东土孟子,文忠公臣兪棨,则称之以源通濂、洛,文正公臣金尚宪,则以为,先生之泰,吾道其昌,先生之否,士林其殃,文正公臣李縡,则以为,先生之风,凛乎其不死,而天经地义,亘万世而长存,文元公臣宋明钦,则以为,以程、朱之学,做尧、舜之治,使我东偏知君臣父子之伦,免夷狄禽兽之归,或有以追配典谟,美其立言,或有以出于至诚,称其归养,或有以辰告远䣭,赞其经谟,高人一等,文纯公臣李滉之推其学问也,峩嵋雪色,文贞公臣申钦之喩其节烈也,升堂入室,宗师百世,故儒臣成运之叹美其造诣也,安和庄重,敦大辉光,文忠公臣李廷龟之形容其气像也,此皆知德之君子,的见而模拟,则可见其道全德备,有功于道统之传,允合于从祀之列矣,先朝遗志,况又微示于谕祭之文,而郑文献、成文简,又是其同德并享之已例乎?今年异于他年,国朝隐卒之典,多在于是年,此臣等之所以感时怵愓,屡渎九宸而不知止也,伏愿圣明,仰追未卒之志,俯循共公之议,深轸文简公臣金净之同德于文正公臣赵光祖,亟命一体从祀于圣庑,以新一代之观瞻,以树万世之风声,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未肃拜。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赵台荣在外。左副承旨李德铉未肃拜。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奎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仕直崔昇羽。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二十四日开东,所见彗星,为游气掩翳,又为月光映射,形㾗有无,终未能的察。

○任百禧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右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鼎烈、李德铉落点。

○朴蓍寿启曰,药房提调,持扬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德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德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校理尹永僖,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应奎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校理尹永僖,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应奎曰,只推,更为牌招。

○任百禧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郑弼汉,持平边始暹在外,掌令朴昌举,持平黄焘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昌举,持平黄焘,正言权中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李应奎,以司译院都提调意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傧礼总览》编辑监印译官,令该院考例施赏事,允下矣。在前此等之役,编印任译,每施加资之典,编辑译官边镐、刘运吉,监印译官李时升、李实、李时谦,并令该曹加资施行,汉学译官崔俊植,今番册役时,亦多奔走效劳之事,汉学译官李文养,屡次赴燕,实合任使,倭学译官李橚,曾经渡海,亦著劳勚,李文养、李橚、崔俊植,一体加资,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宋穉圭疏曰,伏以臣于今月初七日,祗承驲召之命,伏知复叨都宪之除矣,臣病里惶惑,危喘益促,噫,司宪之职,纪纲所繋,古称重任,必遴其选,而殊非清朝所可一日旷阙者,臣以草莱庸愚,猥被长官之擢,首尾四年之间,乍递旋仍,盖少不虚縻之日,则名器由臣而亵矣,国体由臣而损矣,虽臣本分,粗有可取,亦当为圣政之失,而不免于有识之窃议,况其万万不称,国人之所共知者乎?臣顷伏承圣批,反复谆谆有出寻常,而当以圣祖之待先正者待卿之教,尤非臣之不肖所敢闻者,臣读未终行,自不觉颜骍而背汗,顾臣疾病沈淹,未及申吁,悚恧之衷。伏乞欺诬之诛,臣之罪戾,于是尤大,诚不敢以幸得解职,斯须自安,而曾未旬月,恩旨复下于梦寐之外,臣跼高蹐厚,益无所容措也,臣每辞误恩,辄增宠谕,前后沥血,徒归矫饰,臣情穷理极,求死不得,只合冒没进身,以俟究竟处分,而狗马贱症,遇暑添剧,委席叫呼,不能为户庭起动者,已浃数旬,如欲强策趍簉,必至颠踣道路,又岂不贻累圣化,为世所笑者哉?臣于此,实有所深惧,玆敢席稿私次,仰渎宸听,伏乞圣慈,俯垂矝察,亟收召旨,仍命削去臣所带职名,俾得安意待尽,千万幸甚。抑又念,向者庆礼之后,锡马恩典,滥及于臣身,臣以逋慢之踪,何敢遽混于奔奏之列哉?上而施之失当,下而受之无据,臣惶恐踧踖,久愈不已,敢此附陈,冀收成命,猥越之极,尤当万死。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熇热近剧,清风故人之思,际此尤切,即见来章,逊辞一如前恳,以卿风望雅德,每有此过自谦抑,侧席之馀,岂胜怅缺?顾今凉生不远,离筵之讲学日就,此时辅导之任,尤不可旷其位,慎节虽极奉虑,非久自臻勿药,卿勿复辞,俟少间即起登途,以副予如渴之望也,锡马之典,只循常例,卿其勿辞,安心领受。同副承旨李应奎制进传于李应奎曰,大司宪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6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赵台荣坐直。左副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右副承旨任百禧。同副承旨李应奎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崔昇羽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甲寅初昏,井宿度内所见彗星之方有云气,无以看候。二十五日开东,连为月光所射,有无不能详察。

○赵台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左副承旨李德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任百禧曰,召对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朴蓍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校理尹永僖,副校理南履懋,副修撰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朴齐闻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朴蓍寿启曰,即者副应教李翊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应奎曰,别讲为之。

○赵台荣启曰,御营大将白东薳遭母丧,所佩命召,使从事官来纳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以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李海愚,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御营大将望筒,传于赵台荣曰,更为拟入事,分付。

○传于李应奎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以左副承旨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郑弼汉,持平边始暹在外,掌令朴昌举,持平黄焘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昌举,持平黄焘,正言权中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赵台荣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白泳镇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以吏曹言启曰,思陵令金致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止渊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止渊。

○朴蓍寿,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清州幼学李奎章所志,则以为,族侄敏载,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谦载第三子源性,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谦载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李奎章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谦载第三子源性,立为李敏载之后,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兴元门北边墙垣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兴元门北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北二营入直军十名,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开阳门东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六月二十五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教李翊会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多疾病,近因久潦才收,晩炎又炽,笃老将摄,自多失宜,湿痰流注而肩臂刺痛,暑气侵烁而脾胃受损,夜无以着睡,昼不能进食,真元澌缀,医药极难,即见家书,则诸症有加,促臣归护,臣情私焦迫,不暇他顾,短章陈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谅微恳,亟递所带之职,兼治擅离之罪,以昭法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校理南履懋疏曰,伏以臣父数日以前,猝患关格,转成暴泄,一日度数,不下为数十馀次,笃老筋力,渐就澌铄,胃气虚弱,饮啖全阻,病祟沈痼,药饵蔑效,臣方左右扶将,方寸煎灼,廼者绫直有旷,牌召荐降,至伏承勿呼望之命,揆以义分,岂敢不竭蹶之不暇,而此际跬步暂舍,实非情私所抑,玆不得不随诣朝房,冒万死疾声仰吁。伏乞圣慈,俯垂矝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修撰朴齐闻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陈私恳,得蒙恩暇,感祝之心,霣结为期,而第臣父病,未得分减,泄痢无度,气息澌缀,瘫痪宿祟,乘虚闯发,半体不仁,委顿床笫,辗侧须人,臣以终鲜之身,左右扶将,躬执刀圭,实无顷刻离舍之望,而由限已满,牌召又降,至有勿呼望之命,在臣分义,宁俟驾屦,而情私焦迫,如右所陈,谨诣朝房,冒陈情实。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修撰尹丰烈疏曰,伏以臣猥叨馆衔,召命荐降,至有牌望勿呼之命,其在分义,宁俟驾屦,而臣于日前春坊出直之路,偶犯衔橛之戒,幸不深伤,不过微酸,而惊痰旋注,经宿越添,筋骨牵痛,不能植足而立,以此病状,实无以致身直次,出入前席,玆敢随牌来诣,冒控实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特命递改臣职,以安微分焉。臣窃覸,殿下近日督出馆僚,辄下牌望勿呼之教,向来儒臣之疏,亦有以此仰陈者,而殿下之必欲致馆臣者,岂非欲开讲对而备顾问欤?讲对也,顾问也,亦岂非欲勉进圣学,措诸政事欤?实学之谓学,实政之谓政,殿下于学问政事,一以实心做去,一讲一对,不归于应文备例,而克有上下相颁之实,则虽岩穴自珍之士,亦必翘首弹冠,愿瞻咫尺之𪸥光,况如臣等,名列经幄,厚沐恩造者,苟非实有情病欲强而不可强者,宁有一毫逡巡却步之理?然则严教督出,反欠实政,而及其出也,又辄无实学之效,岂不诚大可闷哉?殿下于讲对之际,惟懋实心实学,则在馆诸臣,必当欣欣于于,争相就直之不暇,顾何待于牌望之勿呼乎?今臣副急之言,自知不诚,罪无所逃,而其实则不外于此,恐或为一得之愚,唯殿下勿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当留念,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己卯六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五卷,侍讲官李翊会,持《诗传》第五卷,直阁郑基善,持《诗传》第五卷,假注书崔昇羽,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五卷,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赵台荣,同副承旨李应奎,假注书郑焕义,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沔彼流水,止一章bb章b六句。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国之治乱,全系于循道与否,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周道如砥,荡荡平平,而不能由此而行,捷径窘步,自取乱亡,此诗所云念彼不迹者,即不循道之谓也,可不惧哉?古人以讹言,归之灾异,盖天心向背,觇于吾民,而民心不靖,讹言胥动,则是无异于天之示警也,王者能居敬而循道,则讹言自熄,国无危乱之虑矣,我友敬矣,才言其兴云者,虽指在下畏谗者而言,然帝王之学,亦不外于敬之一字,敬哉有土,王敬作所,疾敬德,于缉熙敬止,《诗》、《书》之言敬,非止一再,作圣工夫,亶在于此,且谗间之言,必行于昏乱之世,上有明君,则虽谗人罔极,而不敢鼓其簧舌,孔子曰,肤受之譛,浸润之愬,不行焉,可谓明也已,主一则静,静则明,此亦居敬之道,伏愿深加留意焉。上命掩卷。上曰,入直玉堂出去,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翊会承命出去,持《羹墙录》第四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金宇颙,止囿于和平之域。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行方而言直,不利于处世,而有裨于治教,刚方劲直者,虽多触忤,而实为医国之药石,软热邪曲者,易与亲狎,而必为世道之蟊贼,故明君必求不容于时,而见惮于人者,置诸左右,朝夕承弼,汉武初元,求方正直言者,亦此意也,謟佞之人,犹恐其或近,孔子论为邦必以远佞人为训矣,圣祖此批,可仰容直之盛德,宜为后日之遵法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翊会退出。百禧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承旨房望。鼎烈曰,臣户房,有公事矣。读奏京畿监司状启,洪阳县田税米无弊护送事。台荣曰,臣刑房,无公事,而代房兵房,有公事矣。读奏庆尚左兵使状启,今春习操及巡点等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蓍寿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应奎曰,臣工房,无公事矣。鼎烈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纪渊,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待教,何日入来乎?基善曰,病未向差,猝难就直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应奎,侍讲官赵民和,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崔昇羽,记事官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夏五月地震,止命相议变通。上曰,下番读之。永僖读,自庆尚道暗行御使,止题给衣资食物。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地震时下教救助之事也,遇灾修省,即历代帝王敬天之道,而修省之诚,终欠于终始如一,有灾之时,虽有罪己之言,求言之教,而及夫灾消之后,警惕之心,对越之诚,渐不如初,以致天怒之愈滋,灾异之荐臻,是故古语曰,应天以实,不以文,《诗》曰,敬天之怒,无时豫怠,以实不以文,则修省之道不可以灾之有无,有所间断也,无时豫怠,则警愓之心,不可以顷刻少忽也,此等处另加体念,虽当无灾之时,常如有灾之时,敬天之诚,终始如一,则天心悦豫,知气致祥矣。上命掩卷。上曰,入直玉堂出去,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民和、永僖承命出,各持《羹墙录》第四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二十五年,止宁复更西东。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朋党之为世道忧,自古已然,汉之党锢,唐之牛李,宋之洛蜀,前辙昭昭,昔当龙湾播迁之时,尚有朝象溃裂之忧,圣祖之诗以谕之,至以宁复更西东,勉戒而调制之,大抵人君御下之道,莫善于建极之治,此所以箕范之无党无偏,终归于王道之极也,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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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行左承旨朴蓍寿坐直。右承旨赵台荣推鞫进。左副承旨李纪渊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禧。同副承旨李应奎。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受由在外。假注书郑焕义崔昇羽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推鞫进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乙卯,井宿度内所见彗星,初昏则当方之云气常翳,向曙则傍射之月光犹盛,形㾗之不辨已久,而以不得详察,未敢便言消㓕。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香砂六君子汤停止,清暑六和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四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四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纪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都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左副承旨李纪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纪渊曰,推鞫为之。

○李纪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郑弼汉,持平边始暹在外,掌令朴昌举,持平黄焘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山林外,两司诸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掌令朴昌举,持平黄焘,正言权中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纪渊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纪渊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先进参后谢恩。

○又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右承旨赵台荣,即为牌招,以为进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纪渊曰,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落点。

○任百禧,以吏曹言启曰,今日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宋冕载未肃拜,令政院牌招,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生民休戚,专系于守令,守令之治不治,亦在于初仕之择不择,每当大政,归于例饬,别无对扬之实效,勿以文具视之,各别注意为之,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援例收用事,分付两铨。

○传于任百禧曰,未肃拜及有实故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任百禧曰,典簿洪就荣,守令窠拟入。

○都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宋冕载牌不进,参议李在秀进,右副承旨任百禧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陞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全州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铁原防御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已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平壤府庶尹,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锺城府使,今当以文臣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下曾经三品侍从,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祖荣为典设别提,元永丁为康陵令,尹锺烈为利川府使,李龟星为丰基郡守,郑耕愚为益山郡守,金鲁锺为富平府使,金翼基为庆源府使,张铉宅为凤山郡守,金重根为永同县监,安廷瓒为义盈主簿,申𬗈为兼引仪,郑持容为清风府使,朴齐奎为通川郡守,洪羲敬为全州判官,徐善辅为献陵直长,李义悦为丹阳郡守,李海存为灵山县监,闵元镛为泰仁县监,任希季为咸悦县监,成禹圭为义盈直长,郑基植为司宰奉事,蔡定永为公清都事,郑宗显为咸镜都事,崔圣岳为平安都事,金永翼为汉城主簿,李镇椝为义盈奉事,李羲温为尚衣佥正,洪容默为温阳郡守,金祖钦为济原察访,李圭敏为禁府都事,金商耇为北部令,李鼎耇为知礼县监,洪就荣为杨口县监,李孝述为召村察访,典籍四单,文庆爱、李鼎默、申川禄、金圣谦,兪凤柱为尚瑞直长,兪秉柱为汉城判官,成龙申为奉常主簿,闵宗爀为坡州牧使,李近植为铁原府使,李灌夏为尚瑞副直长,李道明为社稷令,李百膺为赞仪,李衡在为文化县令,金基拓为新溪县令,李鼎臣为典牲副奉事,柳荣辅为典籍,金龙淳为平壤庶尹,金锡海为延丰县监,洪百泳为同福县监,兼掌令单金敬渊,奉常直长单李敏会,李正干为济用判官,李羲渊为光州牧使,宋钦人为山清县监,金潞为平康县监,魏鲁喆为全义县监,宋启穆为引仪,金鑅为典簿,金炳元为社稷令,李光载、权徽为监察,金景濂为工曹正郞,黄万㱓为司艺,申庆会为连原察访,李显相为幽谷察访,李衡柱为保安察访,权思谦为济用主簿,金箕明为掌乐主簿,朴彝铉为西部令,李文哲为阴城县监,金秀万为麒麟察访,洪冕燮为庆州府尹,金熙周为永兴府使,赵歧为江界府使,南周献为春川府使,沈能稷为锺城府使,洪羲喆为禁府都事,宋启柏为平市主簿,李光载为兵曹佐郞,韩梦奎为校书判校,李吉运为东部令,金敬渊为中部令,李锺英为富宁府使,韩应浩为甲山府使,尹载铎为楚山府使,柳文俭为渭原郡守,洪俨为礼曹佐郞,权徽为兵曹佐郞,全性有为直讲,李祖荣、权思谦为监察,兼春秋单金景濂,锺城府使沈能稷加资事承传,孙绥远为巨济府使,朴蓍会为定平府使,李祯植为灵岩郡守,许坰为祥原郡守,李仁模为康津县监,申𬗈为典设别提,李命纯为司艺,朴民翰、金致坤为典籍,闵文爀为济用主簿,金盛渊为司宰直长,宋启穆为户曹佐郞,赵健为司饔佥正,白思坤为宁陵令,宋秀国、柳荣辅为监察,高在昇为引仪,金汉正为内资主簿,金宗周为冰库别提,李时亨为活人别提,朴齐辉为直讲,金圣谦为监察,金乐周、文之铉为典籍,尚东奎为礼宾参奉,李博铉为司饔奉事,李游夏为北青府使,尹命圭为咸平县监,李中镇为奉化县监,李儒修为高山察访,赵晋和为大司谏,权熀为司谏,李东永、朴在寅为掌令,金遇明、柳荣辅为持平,权傛为献纳,韩兢裕、李光载为正言,李潞为副应教,柳台佐为校理,朴台寿、林颜喆为副校理,金教喜、宋应圭为修撰,朴齐闻、南履懋为副修撰,辛硕林为吏曹佐郞,权㟧、金光国为典籍,金载奎为兼引仪,李殷会为长湍府使,李檍为丰德府使,沈能俊为竹山府使,金鲁岩为长渊县监,李愚在为户曹参议,李光文为大司成,洪遇燮、徐俊辅为同经筵,金商雨为典籍,洪显燮为兼引仪,李征五为博川郡守,沈公绰为珍岛郡守,李光鲁为兴阳县监,吴鼎周为求礼县监,朴民翰为兵曹佐郞,赵启焕为健陵令,洪羲臣为冬至使,李鹤秀为副使,权敦仁为书状,养贤主簿单金商雨,兼春秋二单,李中镇、尹命圭,申川禄为监察,南达孙为右通礼,曺凤振为辅德,李寅泰为司书,金相休为同经筵,李勉昇为兵曹参判,金镰为宗簿正,徐有素为掌乐正,张凤周、白光濡为典籍,宋仁载为英陵令,崔奎晶为庄陵令,尹定镇为思陵令,李秉耆为恭陵令,洪大衡为懿陵令,金昊淳为惠陵令,赵镇翼为监察,金箕朝为北部都事,李敬秀为中部都事,徐京辅为南部都事,成奎柱为童蒙教官,兪长柱为敦宁参奉,李明演为禧陵参奉,洪耆燮为泰陵参奉,金善臣为典狱参奉,沈能默、安承煦、赵必焕为假引仪。

○兵批,兼判书李晩秀进,参判金熙周进,参议尹奎范骑兵点考进,参知柳镇泽入直进,左副承旨李纪渊进,启曰,各道营将、中军、虞候,边地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未准朔禁军将、虞候,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安东营将李思谦,今春夏等褒贬,降置中考,罢职,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兵批言启曰,拆见全罗右水使白泳镇褒贬启本,则木浦万户金千载,以谤岂尽信、戒在加勉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帅臣推考警责,木浦万户金千载,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以李身敬为同知,李秀民为佥知,金兑锺、具命益为五卫将,李秉逵为都摠经历,同知单孙应虎,佥知单朴元植、李基秀、郑必秀,前营将李思谦,今降御侮,朴光烈、方世柱为五卫将,李春植为景福将,柳昌根为都摠都事,朴齐明为文兼,训炼主簿单吴继顺,判官加设成有敏,主簿加设蔡兴永、朴重元、张重龄,李载亨为安东营将,沈能完为清州营将,赵彝锡为全州营将,李健植为咸镜中军,申光硕为江华中军,同知单文敬讷,李日会为五卫将,白东镇为昌德将,金弘根为副率,权用万为侍直,金在元为北评事,同知单金元泽。

○李纪渊,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金兑锺,前任顺天营将,具命益,前任平安兵虞候,俱在任所,朴光烈、方世柱,景福宫卫将李春植,昌德宫卫将白东镇,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铉弼为多大佥使,金文基为满浦佥使,朴润荣为薪岛佥使,金镇喆为波知佥使,李东荣为全罗左水虞候,副司果单郑履逵、金时懋、张有闻,金喜煜为昌德将,金相顺为厚州佥使,黄勉基为惠山佥使,李行教为法圣佥使,朴征禧为砺岘佥使,护军单申绚,副护军朴宗琦、李德铉,副司果单李元默,李民植为五卫将,李宽福为忠翊将,鱼在溟为云宠万户,金祉垕为楸坡万户,成达荣为镇东万户,副护军单李寅会、沈日永、赵云祥,李儒常为顺天营将,李夔秀为尚州营将,宋之廉为公州营将,郑必秀为统虞候,李秉文为平安兵虞候,金时鼎为宣沙浦佥使,异在新为蛇渡佥使,赵大永为古群山佥使,金尚孝为西生佥使,李守獜为古今岛佥使,李亨炜为许沙佥使,朴汉羽为獜山佥使,韩士元为乶下佥使,金大铉为西北佥使,边镛为清城佥使,同知单李春植,金履焕为兔城佥使,金珎为天摩佥使,金光义为唐浦万户,李枝贤为平山浦万户,张精学为鹿岛万户,副护军单李光锡、朴基成,徐有行为钵浦万户,赵德行为木浦万户,李惟新为安骨万户,柳泰根为越松万户,申荣基为山羊会万户,清州营将沈能完,全州营将赵彝锡,安东营将李载亨,江华中军申光锡,咸镜中军李健植,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同知单白东镇,副护军单沈能完、赵彝锡、李载亨,黄润权为水口万户,吴继顺为废茂山万户,康汉朝为古丰山万户,李廷大为格浦别将,同知单金喜煜,佥知单李日会,朴思勉为正方别将,李炯、洪章焕、洪泳谟为五卫将,金英宇为金乌别将,文道允为长寿别将,佥知单方世柱、李书彬、尹致俭、李宜福,金相孝为五卫将,李亨权为训炼正,佥知单李民植、李宽福,金启默为忠壮将,李义会为训炼主簿,曺敬振为部将,郑履逵为武兼,李台远为公清兵虞候,金亨喆为昌庆将,朴宗枢为训炼判官加设,姜祐厦、金俊声、姜彝五为主簿加设,同知单李震启,佥知单具命益、金兑锺、朴光烈,赵文锡为宣传官,卢仁谦为景福将,郑宅心为昌德将,林翰镇为文兼,金命獜为林土别将,徐畊辅为司御,金箕书为卫率,赵元锡为宣传官,郑日复、申锡朋为训炼判官,同知单金相孝,佥知单李书彬、尹致俭、李宜福。

○李纪渊,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李书彬,前任南虞候,尹致俭,前任公清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李宜福、金相孝,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申大翕为翊卫,金昌信为守门将,韩淞为公清中军,姜最显为南虞候,崔祉铉为庆尚左水虞候,副护军单洪羲俊、郑焕宗、李济和,副司直单李羲发、李儒修、郑弼汉、朴昌举、黄焘、边始暹、朴光锡,副司果单洪宗涉、权中复、赵忠植、任俊常,以严耆、尹郁烈为副摠管,南锡九为宣传官,李东膺、尹致章为五卫将,同知单金亨喆,李殷常为中枢经历,徐翯淳为宣传官,李焕奎为都摠都事,李儒龙、李行淳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郑宅心。

○李纪渊,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清城佥使边镛,身病猝剧,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郑善毅、高昌彬为五卫将,安敬国为京畿中军,李元臣为大兴中军,文致章为清城佥使,同知单卢仁谦,崔应铉为训炼佥正,李宽奎为都摠都事,赵台和为训炼主簿,金光秀为武兼,李用锡为备边郞。

○李纪渊,以兵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卢仁谦,昌德宫卫将金憙煜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李𪻾铉为内禁将,尹秀烈为宣传官,金载明为景福将,金声禧为昌德将,李锺振为训炼佥正,申应禄为中枢都事,副司果单朴耆元、黄润九、丁若镇、郑兴淑、李熙章,金镒为训炼副正,李道模为训炼判官,姜九成为主簿,同知单金载明,张有闻为部将,沈焕永为宣传官,具载哲为武兼,同知单金声禧,元永贞为都摠经历,副护军单李彦煐、崔命健,吴致贤为训炼佥正,副护军李存敬,副司直单李翊会、李若愚、南履懋,副司果单朴齐闻、尹丰烈、金镰,安枸为训炼判官,李教彬为训炼主簿,赵羲民为备边郞,副司果单李昌植、金光汉、金镕、朴凤善、河始明、兪致信、李达炼、李锺完,河始明为守门将,郑文升为洗马,权灏为宣传官,洪宪祖为武兼,柳贞裕、徐昌辅、许浩为部将,康敏秀、弼祚殷、李根成为守门将,华宁殿守门将单片顺大、韩尚迪,小农权管权谦,三千里gg三千浦g权管丁弘弼,栗浦权管尹命珏,干川权管宋光泽,大坡儿权管姜獜祥,梁永万洞权管金文显。

○李纪渊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张铉宅,移拜凤山郡守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申鸿周,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勉柱为左边捕盗大将。

○李纪渊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勉柱,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吴文常为御营中军。

○李纪渊,以备边司言启曰,御营大将望,更为拟入事,命下矣。拟望之人乏少,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以徐英辅为御营大将。

○兵曹,御营大将单徐英辅。

○李纪渊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徐英辅,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安橚为都监中军。

○朴蓍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赵民和,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纪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始役日字,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来七月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李翊会、李若愚陈疏受由代,副应教李潞,副司果金熙华差下,何如?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金鲁亨原情后,与罪人金在默面质。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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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蓍寿坐直。右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左副承旨赵台荣推鞫进。右副承旨李纪渊。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推鞫进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井宿度内所见彗星,初昏天气清朗,众星毕露,故十分详察,则并无形痕,似已消灭,开东时,则尚有月光,不得如初昏详察。

○李纪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李东永、朴在寅在外,持平金遇明传旨未下,柳荣辅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百禧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留待。

○朴蓍寿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蓍寿启曰,同副承旨李应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朴蓍寿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传于任百禧曰,召对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直阁郑基善驰诣健陵,奉审摘奸,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落点。

○以右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任百禧,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赵民和,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此后则依例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宋应奎在外,副应教李潞,校理柳台佐推鞫进,副校理林颜喆测候官进,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朴台寿,修撰金教喜,副修撰朴齐闻、南履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台寿,修撰金教喜,副修撰朴齐闻、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台寿,修撰金教喜,副修撰朴齐闻、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赵晋和,献纳权傛,正言韩兢裕、李光载,持平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传于任百禧曰,留院公事入之。

○任百禧,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宋应圭,时在公清道清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郑元容,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当为备员,新除授都事洪羲喆不仕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一番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七月初一日,与延化门、南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及都城颓圮处把守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一番前部左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来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豫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前部中司属庆尚左道四处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七月初一日,与旧番左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营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前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九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本监天文学兼教授金汉正,命课学兼教授全宗周迁转代,三历官前正李致元,诹吉官前判官池宅鹏,术业颇精,并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传曰,允。

○推鞫时罪人姜周喆原情后,仍与罪人金在默面质,又与罪人金鲁亨面质,又与罪人金鲁鼎面质。

○己卯六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兴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纪渊,右副承旨任百禧,记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坡州牧使闵宗爀,春川府使南周献,北青府使李游夏,长湍府使李殷会,丰德府使李檍,庆源府使金翼基,富宁府使李锺英,江界府使赵岐,甲山府使韩应浩,楚山府使尹载铎,定平府使朴蓍会,凤山郡守张铉宅,光州牧使李羲渊,清风府使郑持容,巨济府使孙绥远,平壤庶尹金龙淳,祥原郡守许坰,博川郡守李征五,灵岩郡守李祯植,文化县令李衡在,新溪县令金基拓,永同县监金重根,阴城县监李文哲,山清县监宋钦人,灵山县监李海存,咸悦县监任希季,康津县监李仁模,泰仁县监闵元镛,同福县监洪百泳,兴阳县监李光鲁,求礼县监吴鼎周,长渊县监金鲁岩,平康县监金鏴,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以次进前。宗爀等以次进,各奏职姓名。上曰,边将则宣传官于阶下传奏,可也。宣传官传奏诸边将职姓名讫。上命先退,宗爀等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在院承旨同为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持《诗传》第五卷,侍讲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五卷,侍读官尹永僖持《诗传》第五卷,直阁郑基善持《诗传》第五卷,假注书崔昇羽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朴永元持《诗传》第五卷,记事官李宪球持《诗传》第五卷,行左承旨朴蓍寿,右副承旨李纪渊,记事官柳致睦,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鹤鸣九皋,止二百六十一句。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诗之为教,多识乎草木鸟兽之名,而至于鹤鸣二章,推类而引之,可为切要于圣学之工夫,注所谓诚之不可掩者,一诚者即彻上彻下之根本也,《中庸》云,诚者天道,思诚者人道,其曰理之无定在者,此即庸学格物明善之工也,其曰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者,此即诚身而至于明善,明善而至于私欲之净尽,爱恶得正,善恶莫逃,此皆圣人之极工,而至于圣王出治之道,无出于此四者,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永僖曰,上番所奏纤悉无遗,以臣区区迷识,别无他见,而第二章下二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者,非但为学问之工,推而至于圣王治国之政,亦有箚著切己者,古之殷忧启圣,多难兴邦者,此皆图理于忧厉之时,励精于艰屯之会,以至于兴邦。大凡人君当丰亨豫大之时,每患忧勤之少忽,故虽尧、舜圣世太平无事之时,亦不无天灾时变之或出而然,圣人兢兢一念,常在于回否为泰,返剥为复,则所谓修省畏惧,动心忍性者,未必不为治国之要道,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百禧曰,两玉堂奏义,甚好,臣则别无他见矣。上曰,阁臣陈之。基善曰,臣亦无可达之义矣。上命掩卷。蓍寿曰,臣礼房,而代房俱无公事矣。纪渊曰,臣推考房,而代房俱无公事矣。百禧曰,臣吏房,而代房俱无公事矣。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玉堂出去,持《国朝宝鉴》入侍,上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左承旨为之。民和、永僖承命出去,致睦亦出。蓍寿曰,新除授承旨郑元容,即为牌招察任。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贱臣承命催促,还入进伏。上曰,玉堂催促入来。贱臣又承命催促,还入进伏。侍讲官赵民和,侍读官尹永僖各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与致睦偕入进伏,蓍寿读奏座目单子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咸镜道明川寺奴,止上可之。上曰,下番读之。永僖读,自东平尉郑载嵩,止遂命减死定配。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人之爱子之情,即天性之固有,而山奉妻莫今事,可谓伦常之大变,如此之变,虽治平之世,亦或有之,虽以汉宣帝时魏相疏言之,杀妻杀子之变,比比有之,而至如咸镜北道,去京师绝远,可谓王化不到,而况其风俗,愚蠢无识,且饥荒所致,赋役偏重,良心倒丧,至有此等之变,如得其情,哀矜而勿喜者,正谓此也。遗弃儿收养之法,上自畿内,缅及方外,逐月修启,轸恤之政,靡不用极,今虽无此等变怪,伏愿更加申饬于牧民之官,俾有实效焉。上命掩卷,仍教曰,留院公事入之。出榻教百禧读奏兼弼善金敬渊三度呈辞,上命玉堂先退,民和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纪渊,侍讲官赵民和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直阁郑基善,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御昼讲,止有是请焉。上曰,下番读之。永禧读,自八月,止上可之。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今日自止,别无敷衍可达之义矣。上命掩卷。上曰,《唐诗品汇》及《韵考》入之。仍命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持入诸册子。民和、永僖承命出,各持《羹墙录》第四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仁祖三年,止吏曹佐郞。上曰,下番读之。永僖读,自肃宗引见,止一依奉公。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是朋党之事,而列圣朝传教,若是勤挚,然日前亦有所奏,今则别无更达者矣。上命掩卷。同副承旨任百禧追入进伏,上命公事奏之。纪渊读奏庆尚监司启本罪人到gg岛g配事。上曰,推鞫进去承旨,即赵台荣乎?百禧曰,然矣。上曰,今日仕进乎?百禧曰,推鞫姑罢之前,该房承旨,例不得仕进,长时待令于禁府前矣。上曰,大臣亦然乎?百禧曰,然矣。上命以一片降旗出石头为题,阁臣及下番制诗,可也。基善、宪球承命以制。上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记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宪球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圣齐言,止以献耳。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今此所读行数不多,别无推演可奏之义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曰,《唐诗品汇》及《韵册》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以唐诗中应是茅家兄弟归为题,翰林上下番制进七绝诗,可也。永元、宪球承命制进。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及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朴蓍寿,侍读官尹永僖,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蓍寿读奏义州府尹状启,云骑尉德春留宿中江巡检幕事,及咨文赍来大国人还归事。蓍寿仍奏曰,适因番次下问事,有所仰达者矣。阁臣中若除承旨,则政院番次,初不就直,有若除本仕者然,安在其院阁一体之美哉?此后则阁臣之除承宣者,毋得无端不就院直之意申饬,恐合事宜,而不可不一经筵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上手题一律,止宜各勉旃。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朋党之祸,从古有之,而至我朝则祖宗朝四百年建极之治,莫不以身导率,克臻于公平广大之域,虽辞教之际,诗律之间,随处劝勉,保合太和,故此所以有朋党之名,而无朋党之祸也,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bb出b,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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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直。行左承旨金启河未肃拜。行右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郑元容推鞫进。右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事变假注书崔凤恒推鞫进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井宿度内旧所见彗星。自本日初昏至二十八日开东,天气清朗,月光亦远,故十分详察,则并无形痕,消灭无疑。

○任百禧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蓍寿启曰,右副承旨李纪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李愚在,大司成李光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蓍寿曰,召对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启温落点。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以右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户曹参议李愚在,大司成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传于朴蓍寿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启河落点。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以副校理朴台寿,修撰金教喜,副修撰朴齐闻、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台寿,修撰金教喜,副修撰朴齐闻、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曺凤振,司书李寅泰,过三日不为出肃,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大司谏赵晋和启曰,臣于谏诤之任,自知不称,而又于合启,窃有难冒之情,前后台地,有除辄引,有引辄递,圣明之曾已俯谅者也,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蓍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珩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朴馨源。

○赵台荣,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尹秀烈除拜宣传官矣,职务相妨,例不得兼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龙辅箚曰,伏以臣之猥忝御营都提调之任,今已十有八年矣,乡居常多,尸素愧切,今者本营大将,出于臣之同宗一门之内,并管一营,义所不敢,从前如臣所处者,亦皆陈恳,辄蒙体谅之恩,便成各营故事,臣何敢徒怀严畏,独自阻于一视之下哉?玆敢略控短箚,仰渎崇严,伏乞亟解臣御营都提调之任,以安私心,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虽有辞免之已例,既非法典所在,则大臣岂可引格外之小嫌乎?卿其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推鞫时,罪人金在默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罪人姜周喆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

○己卯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在院承旨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朴蓍寿,检校直阁郑元容,侍讲官赵民和,侍读官尹永僖,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各持《诗传》第六卷,行都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赵台荣,同副承旨任百禧,记事官柳致睦,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诗传大全》卷之十一,止白驹四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祈父,司马之官也,身作王侯之爪牙,职掌封圻之兵甲,顾其责,岂不重且大欤?军士之怨于久役,呼而告之者,盖谓非其时而用兵也,观夫姬周之世,兴戒亦屡矣,若其𤞤狁孔棘之时,则为司马者,安得不蕫民而从征,为时民者,安能免转恤而靡居乎?王者之用兵也,盖非得已而用之也,凡厥用人之道,亦犹是焉,任使之以时也,器用之适宜也,乃其责成之道也,伏愿于此推验焉。上命掩卷,仍命公事奏之。蓍寿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吏曹判书李羲甲及兼兵曹判书李晩秀初度呈辞。鼎烈曰,臣户房,无公事矣。百禧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领议政徐龙辅箚子。台荣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济州牧使状启,军器城堞修补事。蓍寿曰,推案柜才已启下矣。该房承旨郑元容当进去,上番玉堂赵民和,以问事郞厅,亦当出去矣。上曰,先退,可也,而下番玉堂,亦一体退出,可也。元容、民和、永僖退出。上曰,上注书出去传命,而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侍读官尹永僖,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教曰东西色目,止开示焉。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昨今所讲,皆是朋党之说,而昨日文义,已奏君上建极之道,今则别无更奏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蓍寿曰,新除授承旨金启温,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检校待教李鹤秀,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遂出诸袖中,止命勿插羽。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荒年之政,减兵额为急先务矣。夫戎政者,有国之所重,则固不当计费而减额,若或值岁大无,全活没策,则亦不可以厚于养兵,薄于活民也,明矣。我朝立国之初,致勤戎政,军额过多,廪料太厚,一年租税,半归兵食,耗竭转甚,精炼殊欠,已是王政之失矣,况于歉荒之岁,饿莩相枕,而独彼红腐之粒,尽归黄口之养,齐民之呼庚方急,下阵之签丁自如,则自前世为救民之谟者,岂不欲有所变通,而有难猝行变更,因循至今者,实为列圣朝未遑之政矣。伏愿体念于此,其为救荒之政,必轸减兵之道焉,则足为一半分保民之策,而允合四百年维持之谟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检校待教李鹤秀,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引见大臣,止寝其折受。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明礼宫新折受之事,便是私恳,而因诸宰所奏,亟寝成命,肃庙朝克去己私,从谏如流之盛德至意,足可仰想矣,伏愿体念于此。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赵台荣追入进伏。侍读官尹永僖,持《羹墙录》第四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幸社坛,止少答天谴。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昨今所进奏者,皆因明党一事,而臣既以列圣朝建极之治仰奏,此外更无敷衍之义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上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上点下于金启温。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江华留守状启,雨泽农形事。百禧读奏。仍奏曰,闻注书言,则传谕史官金景濂,以领议政意还奏曰,今方进参推鞫云矣。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侍读官尹永僖,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永僖读,自教曰噫国家,止惩恶焉。上曰,文义陈之。永僖曰,连日所奏之篇,皆是戒朋党之下教,而此章则尤恳恻谆复,伏愿念之在玆,以为继志述事之图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永僖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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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奎未肃拜。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李东永、朴在寅在外,持平金遇明、柳荣辅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药房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百禧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朴蓍寿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蓍寿曰,别讲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推鞫姑罢。

○以副校理朴台寿,修撰金教喜,副修撰朴齐闻、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台寿,修撰金教喜,副修撰朴齐闻、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李潞,校理柳台佐,副校理林颜喆,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应奎落点。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光载启曰,臣庸愚谫劣,本不近似于清朝谏诤之任,而薇垣新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且惶且感,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窃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从前如臣情地,以此引避,举蒙体谅,今日处义,宜无异同,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韩兢裕疏曰,臣姿性鲁下,言议巽软,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而年前恩除,适值试牌,事系往役,黾勉进参,竟因试场之杂乱,至被庙启之请拿,罪著袖手,律及告身,至今追唯gg惟g,惶汗浃背,不意薇垣除旨,忽下于缩伏讼愆之中,恩荣所及,感惶虽切,偾误之地,义难冒膺,而参鞫有命,未暇言私,今姑来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任百禧,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井宿度内所见彗星,连日测候,终不得见,其为消灭,更无可疑,测候及本监官员别测候,自今日并为撤罢,何如?传曰,允。

○己卯六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在院承旨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朴蓍寿,检校待教李鹤秀,侍讲官赵民和,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右副承旨赵台荣,记事官柳致睦,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内阁番,又是检校待教乎?鹤秀曰,然矣。上曰,待教之病,尚未差减云乎?鹤秀曰,然矣。上曰,公事奏之。蓍寿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平安监司状启,殷山县监赵云从到任事。台荣曰,臣兵房,有公事,而各房代房,俱无公事矣。仍读奏开城留守状启,分留成册上送事。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全罗道观察使,止上从之。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李端夏之疏请裁省节目禀定者,亶出于节用爱民之意,而克体列圣朝勤恤之至诚矣。今其节目,俱载文书,班班可考,若其参酌损益,惟在于因时制宜之如何耳。伏愿深留圣念于节用之方,大小用度,常以惜费为务,使今日之群下,有所观感遵承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台荣曰,正言韩兢裕避嫌承批之后,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检校待教李鹤秀,侍讲官赵民和,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记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先时吏曹判书,止诚意之浅薄也。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领议政金寿恒曰,传曰,尊贤则不惑,帝王虽有尊贤之心,苟无深信笃好之诚意,则贤者不乐仕于朝矣,必须克尽尊贤之礼,然后贤人君子宾于王庭,而有尊贤之实效,公私是非,自然剖判,而庶兴太平之治矣,贤者之言,一世皆信之,故贤者益贤而愚者效之,归一世于公平正大之域矣。伏愿圣明,尤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鹤秀曰,臣伏见行左承旨臣朴蓍寿,以阁臣之不入院直,出举条仰陈者,诚不胜万万惊怪矣。阁臣之凡有实职,虽承旨、三司,并皆除本仕,本有先朝受教,昭载《阁志》,初非自下所讲定之事也,臣等奉如金石,遵守几年,即是通朝之所共知,而今若因一承宣之轻率仰奏,遽然毁划,则古规之不能申明,固已悚闷,而事面之极涉颠错,尤当如何?臣等既知受教之为重,故不容泯默,玆敢仰达,不审之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原举条,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侍讲官赵民和,侍读官尹永僖,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上次宣祖,止卷之八。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以朋党之事,已有所仰达者矣,周而不比,君子之党也,比而不周,小人之党也,惟皇作极,能察其机,无使是非相混,邪正相杂,则恶者反为善类,而更无朋党之祸矣,伏愿此等处留念焉。上命掩卷。又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及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赵台荣,侍讲官赵民和,侍读官尹永僖,持《羹墙录》第一卷,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落点于李应奎。上曰,公事奏之。百禧读奏全罗监司状启,南海县大同米装发事。台荣读奏华城留守状启,还饷分留成册上送事。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奏,自《羹墙录》卷之一,止皆归焉。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赤岛之征甚奇焉,海水之广,至六百馀步,而一朝忽水退,翼祖与夫人,共一白马,涉水而避贼锋,国家之兴,祯祥类如是,伏愿圣明,益懋厥德,以受无疆之祯祥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检校待教李鹤秀,侍讲官赵民和,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记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奏,自检讨官吴道一,止上可之。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自止中行数不多,别无推演仰达之辞矣。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及坐直承旨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赵台荣,侍讲官赵民和,侍读官尹永僖,持《羹墙录》第一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奏,自度祖在庆兴,止必有大庆。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赤池之瑞,已陈于前筵矣,然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周之兴,白鱼入于王舟,汉之兴,有斩蛇之异,此莫非积德累仁,有以致先见之祯祥也,我国家赤池之瑞,亦类是矣。伏愿圣明,体先人先见之兆,益受无疆之祯祥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上曰,公事奏之。百禧读奏平安监司状启,雨泽农形事,及凤城将卒甲军溯往水上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台荣,记事官柳致睦、朴永元、李宪球,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命阁臣进前,基善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矣。上命阁臣先退,基善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教曰,上番翰林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在院承旨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与同副承旨任百禧,检校待教李鹤秀,侍讲官赵民和,侍读官尹永僖,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冬十月,止博考禀处。上曰,下番读之。永僖读,自平安道观察使,止上从之。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朔膳物种,即国家惟正之供,而因此灾荒,有此蠲减,实是恤隐之圣德,而况自内又就物种不紧者及有民瘼者,多所权减,又见我朝家法之正也,顾今年事向丰,民庶息肩,不至如此时之连年荐荒,而若乃蔀屋之愁叹,公纳之贻弊,安保其必无耶?今番大政,新除临民之官,将次第辞陛矣。伏愿面加戒饬,采访民瘼,俾尽苏救之策焉。上曰,下番陈之。永僖曰,此篇分等救灾之教,虽缘于道臣之状陈,而祖宗朝恤民之政,必以实惠之下究为本,故凡诸般名色之多少轻重紧歇者,莫不纤悉条分,晓然如睹,即此有以仰见爱民之靡所不至也,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仍教曰,玉堂出去,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民和、永僖,持《羹墙录》第一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桓祖为高丽,止听命还集。上曰,下番读之。永僖读,自太祖天姿,止非公而谁。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帝王创业之初,必有天与人归之祥,桓祖之镇守北边,人皆听命而还集,此可见人心之归附也,太祖之梦,神人降授金尺,此又见天命之不僭也。《书》曰,匪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匪商求于下民,惟民归于一德,然则开国承家,岂不在于专尚德教哉?此与周雅绵章追本烈祖之德,同一其揆,遵先王之心而鉴于成宪者,其在是矣,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永僖曰,此篇言太祖天姿奇伟及梦授金尺之事,此所谓国之将兴,必有祯祥者也,自三代汉唐以来,莫不皆然,而其本则出于积德累仁,以迓天休,伏愿念创业之艰难,追德化之深厚,以为继志述事之图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永僖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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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行左承旨朴蓍寿式暇。右承旨郑元容推鞫进。左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右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凤恒推鞫进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李东永、朴在寅在外,持平金遇明、柳荣辅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安东营将李载亨,尚州营将李夔秀,全州营将赵彝锡,公州营将宋之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落点。

○郑元容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光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元容曰,推鞫为之。

○郑元容启曰,臣元容,今日推鞠gg推鞫g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李潞,校理柳台佐,副校理朴台寿、林颜喆,修撰金教喜,副修撰朴齐闻、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潞,校理柳台佐,俱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进,修撰宋应奎在外,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台寿、林颜喆,修撰金教喜,副修撰朴齐闻、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朴周燮落点。

○献纳权傛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谏诤之任,而薇垣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而鞫坐有命,继以召牌俨临,臣怵分畏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于院启中,有侄婿相避之嫌,区区私义,不可联参之地,而从前如臣情迹者,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则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一刻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任百禧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任天常落点。

○任百禧,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献官,前承旨金启河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启河。

○任百禧,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光载、洪学渊、李寅溥并单付。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开阳门东边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谦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晋安君李彦植疏曰,伏以臣素患风痰之祟,自春夏以来,一倍肆发,耳聋舌喑,手脚不仁,气力渐至澌缀,神精如坠烟雾,委顿床席,动辄须人,忽于此际,见差太庙秋享献官豫差,今又升实矣。夜将赴誓戒之班,而目下病状,虽于房闼之间,尚不能蠢动,况可望于束带趋班乎?玆敢倩人构疏,仰渎宸严,伏乞圣慈,特垂鉴谅,即命该曹,亟为改差,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推鞫时,罪人李哲伊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金在默更招后,与罪人李哲伊面质,罪人姜周喆更招。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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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行左承旨朴蓍寿式暇。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右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禧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事变假注书崔凤恒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清州营将沈能完,水口万户黄润权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台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推鞫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百禧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台荣曰,推鞫姑罢。

○传于赵台荣曰,召对为之。

○传于任百禧曰,别讲为之。

○赵台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李东永、朴在寅在外,持平金遇明推鞫进,柳荣辅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权熀,献纳任天常,持平柳荣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台寿、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潞,校理柳台佐,副校理朴台寿、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赵义镇状启,贡马多数臭载,惶恐待罪事,传于赵台荣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荣厅言启曰,御营字内开阳门东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东营入直军十名,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新差骑士将李锡龟启下多日,谓有身病,终不来现,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六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检校直阁李光文,参赞官赵台荣,侍讲官赵民和,检讨官南履懋,各持《诗传》第六卷,记事官柳致睦,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崔源、玄禹瑞进伏楹外讫。履乔等进前奏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等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履乔等曰,连日进御之汤剂加味六和汤,今至十四贴矣,自明日姑停,处暑后更为议定他剂,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仍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六和汤,自明日停止。履乔等曰,即伏闻行护军金基厚王大妃殿承候后所传,则暑候近果复常云,进御清暑六和汤,自明日停止,似好矣。上可之。仍命药房先退,履乔、鼎烈退出。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黄鸟黄鸟,止黄鸟三章章七句。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我行其野,止我行其野三章章六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台荣读,自秩秩斯干,止斯干九章四章章七句五章章五句。上曰,阁臣读之。光文读,自谁谓尔无羊,止无羊三章章六句。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节彼南山,止节南山十章六章章八句四章章四句。上曰,上番读之。永元读,自正月繁霜,止正月十三章八章章八句五章章六句。上曰,下番读之。宪球读,自十月之交,止十月之交八章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黄鸟章及我行其野,皆是周民流离失所之叹,而殊异乎劳来安集之意也。宣王初政,内修外攘,复文、武之旧业,有若车攻、云汉之诗作,而重恢之治,将大有为,及其季年,政教渐懈,权舆不承,怨咨之声,至发于咏歌之间,为人主有始无终之治,尽可戒也,伏愿推验于此,克珍gg轸g终始惟一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无羊章,即牧事有成,牛羊,众多之谓也,虽以牧人论之,勤于职事,以致畜物之蕃盛者,有足可尚,而况乎人君之以仁心行仁政也,泽及万民,推至庶类,鲁僖公之斯马斯臧,卫武公之騋牝三千,由乎立心之远,塞渊之工也,则人主一心,允为万化之本矣,其为端本化俗之治,尽于一心上勉勉。上曰,参赞官陈之。台荣曰,别无仰陈之文义矣。上曰,阁臣陈之。光文曰,臣亦无可达者矣。上命掩卷,仍命公事奏之。台荣曰,臣军士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兵曹启目营将除朝辞赴任事。光文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仍奏曰,臣谨考《阁志》,则有王世子每于春秋孟朔,奉审御真之仪式矣,孟秋隔日,事当依例奉行,而今番则系是初行之礼,一经禀旨,然后可以涓吉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待下教为之。光文曰,阁臣轮番,本自有所重,故虽城内随驾时,辄备望受点,必令面看替出,未尝有暂时空番之举矣,日前直阁奉命之行,不待僚员之替直,径先出去,有违阁规,虽缘生疏所致,不可寻常看过,直阁郑基善推考,自今申明旧式,将臣此奏,载之故事,以警后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和曰,副应教李潞,校理柳台佐,副校理朴台寿、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玉堂先退,民和、履懋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三十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禧,检校直阁李光文,侍讲官赵民和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十四卷,记事官赵锡龟、朴永元、李宪球,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江原道,止从之。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方其诸道之被灾也,蠲役之命,多至十馀次矣,圣祖恤民之政,不胜钦仰而攒叹,此外别无文义之仰达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民和、履懋退出。上曰,《唐诗品汇》及《韵考》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以雨色新添漳水丝为题,上下番翰林制诗,可也。永元、宪球承命制进。上命入药院丸药二封,各颁一封。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百禧读奏江原监司状启,农形雨泽事。上曰,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侍讲官赵民和,检讨官南履懋,各持《羹墙录》第一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民和读,自红巾贼,止川流为赤屡日。上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惟我太祖大王,膺五百有作之期,奠亿万无疆之基,洪功盛烈,克著于创业之初,伏愿殿下,监于先王成宪,克轸守成之难于创业,益懋继志述事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上番守成之说,甚好,臣则别无更达者矣。上命掩卷。仍命书传教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赵台荣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郑元容,何不入来乎?百禧曰,今日推鞫姑罢之命,晩后始下,承旨仕进,若未及厅坐前循例为之,则日晩后,例不得无牌入来矣。上命玉堂先退,民和、履懋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