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二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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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直。左承旨朴宗薰。右承旨李志渊。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韩兢履。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洪羲祖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九月三十日夜五更至初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连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惠庆宫进服加减益气汤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志渊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兢履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箕渊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宋应望、金启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慈候渐向康复,下情不胜庆幸,直宿,以轮直为之。

○传于李志渊曰,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以下,问安勿为之。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宸诚所格,皇穹垂祐,惠庆宫患候,遄臻康复,庆溢殿宫,惟均朝野,告庙、颁教、陈贺等节,系是应行之礼,即为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允。方物物膳,各殿宫并置之,科举亦为置之,可也。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惠庆宫患候平复,告庙颁教陈贺,取禀草记,传曰,允,方物物膳,各殿宫并置之,科举亦为置之可也事,命下矣。告庙颁教陈贺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泽,则今十月初八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八日为之。

○李志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林汉浩进,参议宋冕载进,同副承旨吕东植进。以韩兢裕为正言,郑来百为户曹参议,李相璜为知经筵,金鲁敬为同经筵,郑东干为同春秋,郑时绥为工曹佐郞,柳英喆为校书判校,朴周寿为司仆正,金逌根为西学教授,赵镇宣为司仆判官,西学训导单李衡柱。再政。以李锡夏为伊川府吏。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赵德润受由,参议韩鼎运病,参知李锡夏入直进,左副承旨尹鼎烈进。启曰,庆尚左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启洛、尹尚圭为都摠管,李昌会、赵载烨为同知,李长喆为副摠管,朴圣耆为庆熙将,尹载铎为都摠经历,赵齐民为训炼佥正,李周丰为训炼判官,李羲斗为翊卫,朴周寿为文兼,徐有凤为庆尚左兵使,徐润璞为全罗右水虞候,车益焕为水口万户,护军郑㵙、李昌会、李原龙、李彦煐、沈公俊,副护军洪仁护、曺凤振、洪遇燮、慎性真、洪宅夏、尹奎范、李在渊、郑必秀、吴景允,副司果朴齐闻并单付,副司果赵台锡,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副摠管单尹尚圭。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惠庆宫患候平复,告庙颁教陈贺,取禀草记,传曰,允。方物物膳,各殿宫并置之,科举亦为置之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时,议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厅方物,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矣,今十月初八日,颁教陈贺时,依前例知委封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惠庆宫患候平复,告庙颁教陈贺,择日草记,传曰,以初八日为之事,命下矣,同日晓头,先行告祭于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卯时,颁教陈贺,而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陈贺笺文,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三日,平贼庆科廷试文科,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处所以春塘台为之,当亲临矣。

○李志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备边司言启曰,伊川府使徐有凤,移拜庆尚左兵使矣,伊川以连二年尤甚邑,目下奠接,来后赒赈,不可论以寻常灾邑,本卒递易,又在此时,则民邑事,实无可言,该曹之遽将移拟,果系不审,该府使徐有凤,仍任,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司饔完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冬节将届,工水稍冷,且值寒雨,鱼族深入,设网屡日,终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鱼间,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例有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依前代封。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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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直。左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洪羲祖药院进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加减益气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都是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加减益气汤,进服之后,诸节渐臻康复之庆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兢履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箕渊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宋应望、金启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事变假注书吉显范状启,臣既承判中枢府事徐龙辅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玆已驰启为白是在果,大臣得闻惠庆bb宫b患候,渐向康复,至有庭候勿为之命,今方还归,而以为王人相守,有不敢直归私次,仍可缩伏于村舍云矣,臣亦随往,缘由驰启事,传于李志渊曰,观此状启,大臣如前在于村舍云,今则慈候渐向康复,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偕来史官,亦为还入。

○权华奉命在外,代以安亨镇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尹鼎烈曰,庆尚左兵使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春英为庆尚左兵使。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愚淳,以宗庙冬享大祭终献官,祭物看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志渊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礼曹左郞李铎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惠庆宫患候平复告庙祭,今十月初八日晓头设行事,草记允下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告庙祭献官,依例以一品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东关王庙正殿雨漏及东翼廊倾颓等处,去九月十九日节享,兼告事由,今十月初七日卯时,修改事,前已启下矣,幸行吉日相值,当为退行,更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同月初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修改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应植、李重恢,奔走勤仕,俱满十五朔,并依例六品迁转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平贼庆科庭试别试武科殿试时,本局将校军兵及武艺厅中,直赴应试应頉之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军兵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平贼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厅将校军兵,直赴中应试应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平贼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厅属坡州长湍别骁士及出征留营军,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韩用龟箚曰,伏以臣,昨见备局草记,以伊川歉邑之难以递易,有仍任之请矣,臣于此,有所难安者,盖伊川之荐歉,臣亦闻知,而该府使徐有凤,治绩最著,绣启道状,一辞褒美,至有朝家之特加一资矣,近来为守令者,未有优异之治,率多掊克之政,而此倅之乃能如此,诚极嘉尚,合施擢用之典,以为激劝之资,故臣果公举于铨堂,移拟兵阃,而今以不审之失,归于铨堂,此非铨堂之不审,即臣之不审也,歉愧之极,玆以短箚首实。伏乞圣明,亟勘臣谬举之失,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以此以彼,亦是为择之意,而况守令帅臣之无异者乎,卿其安心。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行兵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皇天默祐,慈候渐向康复,药院轮直,贺仪将举,臣民庆忭,中外惟均,仍念臣病在膏肓,不堪供此剧务,而时值幸行涓吉,又当直宿焦遑之时,姑未敢言私,伏见庙堂草记下者,臣尤有所不得晏然者矣,伊川府使徐有凤,曾任臣之管下,见其修举甚多,其后屡典邑阃,连登于绣褒道状,以治最著闻,臣尝欲一番奖用之故,今此兵阃之首拟,即臣所举,知不专为大臣之有所公荐而然也,庙堂请仍,实出于灾岁为民之意,而关东歉邑之勿为迁移,既无著令,故其不宜迁移,臣果未及周思,不审之责,固所自有,今吏大僚替引,而臣无一言,则揆以事面,此果如何,不但此也,臣之实病难强,即通朝之所共知,决不可久于重任,而即此亦可知其昏谬愦愦之一端,罪敢短章自列,略陈实状。伏乞圣明,亟递臣本兵之任,仍治臣不职之罪,以警俱僚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大臣箚批,卿其勿辞行公。

○江华留守洪义浩疏曰,伏以皇穹笃祐,圣孝仰格,我惠庆宫邸下諐度,不日康复,轮直有命,庆贺涓吉,臣民欢祝,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于畿内永平地,年久旷省扫,及奉居留之恩除,即日辞陛,未暇乞由,春末又行合窆之礼,而官守有拘,未克往伸情理,居然经夏秋而冬又届矣,霜露怵惕,私怀难抑,且有未了山役,必待躬进可竣,期日在即,有难进退,守臣之陈恳请暇,多有已例,玆敢冒昧援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特许臣三四日往还之暇,俾伸区区至情,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献纳李英发疏曰,伏以臣,忝叨台衔,已至半载,向于秋初入城之日,获参大庭呼嵩之列,粗效蹈忭之忱,少伸恋结之私,而际闻臣母病重,旋即拜章急还,擅行之罪,固所难逃,而恩渥如天,特许往护,臣归见病母,相对感泣,不知所谕,第臣所叨之职,尚未蒙递改,数朔乡庐,一味虚縻,顷于新启之日,亦未得随诣诸台之后,以效沫饮之诚,臣心之慨郁悚懔,益无所容措,清朝言责之地,非闲司漫任之比,则岂容如是之旷阙耶,臣以私情,则母病转剧,昼宵煎泣,以义分则职名虚带,时月已久,公私惶闷,只增罪戾,玆敢略具文字,从县道仰暴情恳。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焉,臣又有所陈恳者,穷乡僻远,晩接朝纸,始伏闻王世子定名之后,凡臣庶名字之音响嫌近者,举皆改避,则臣之贱名,在所当改,改之以义发,并将私由,猥彻崇严,冞增震越,惟圣明鉴察为。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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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直。左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承旨李志渊监祭进。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韩兢履。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洪羲祖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镇。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连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臻康复之庆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壬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惠庆进服加减益气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箕渊未肃拜,执义曺喜有,掌令李儒修,持平宋应望、金启渊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右副承旨韩兢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郑来百,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依定式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臣志渊,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志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户曹参议郑来百牌不进罢职传旨,专于朴宗薰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日庭试武科初试,试官当为拟入,而本曹判书南公辙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行兵曹判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试望当为拟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平贼庆科庭试别试武科初试试官,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今此武科初试一所参试官沈钫在外,金益铉牌不进,二所参试官朴升铉、金用默在外,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

○以武一所参试官金益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今此武科初试监试官赵得永、李羲甲牌不进,李箕渊陈疏,曺喜有、李儒修、宋应望、金启渊、李龟云、李羲发在外,李鲁秉、韩兢裕未署经,不得备员受点,何以为之?而赵得永、李羲甲,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林汉浩牌不进,参议宋冕载进,同副承旨吕东植进。以赵得永为大司宪,尹羽烈为大司谏,李东冕为执义,李龙秀为司谏,李止渊、闵德基为掌令,崔秀俊、李奎镇为持平,任㸁为献纳,李远翊、李元肃为正言,李德铉为兵曹参知,金进明为礼曹佐郞,朴宗祐为直讲,李兴愚为禁府都事,南正容为礼宾参奉,承文正字二单李基华、李相龙,伊川府使徐有凤,仍任事承传,故学生李基益,赠户参列兼,故学生李尚䌹,赠左承旨,故通德李命锡,赠仆正,以上,同知李昌会三代追赠,故学生徐勉修,赠户参例兼,故学生徐命熙,赠左承旨,以上,前庆尚左兵使徐有凤两代追赠,故学生李重采,赠户参例兼,故通德李瀚,赠左承旨,以上,庆尚左兵使李春英两代追赠。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赵德润受由,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尹鼎烈进。同知朴圣耆,大护军赵得永,护军李羲甲、南宫道、闵百彬,副护军李锡夏、申大坤、赵台锡,副司直曺喜有、李龟云、李箕渊、李儒修、金启渊、宋应望、李羲发,副司果韩兢裕、李鲁秉,并单付。

○尹鼎列启曰,即伏见武一所试望点下者,则亲嫌人混为拟望,至于受点,原望筒改付标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兵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今初八日,惠庆宫患候平复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启洛,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平贼庆科庭试别试武科初试,与幸行相值,动驾日,仍为设场,事体未安,初六日七日,姑为停试,回銮后复设之意,分付试所,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灾实分等事,传曰,湖南年分状启,今方上来矣,俾有实效对扬之地事,令庙堂,即为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启本,则务安等十五邑,置之尤甚,全州等二十八邑一镇,置之之次,茂朱等十邑,置之稍实,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三南穑事,均是穴农,而沿邑受损,湖南较甚,盖自己巳劫运,仍以连年荐歉,疮痍未复,穷竭转剧,而今又灾荒至此,公私之间,力尽技穷,沿邑事,诚万万闷急,十五邑尤甚,可见道臣之务从精约,而之次稍实,亦出于摭实排比,三等所请,并依此施行。其一,今年当捧还饷各谷,尤甚邑尤甚面里折半,之次面里及之次邑尤甚面里三分一,限明秋停退事也。新还停退,自己巳以来,无岁不停,未见其停而复捧,而停上加停,以亭为列,一路谷摠,逐年见缩,兄又面里分等,外似精密,内实氄乱,惠未及民,利辄归吏,此所以停还一节,绝难轻议者也。道臣,虽以目前之闷,今有是请,而有不可从施。其一,今年当捧米还,尤甚邑尤甚面折半,之次面及之次邑尤甚面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豆太,无论尤甚之次稍实,本色与代祖gg租g间,从民愿收捧事也。歉年捧还,果难以本谷准征,依启中分等,以相当谷,准折代捧,豆太代租,亦为许施。其一,各年旧还,并限明秋停退事也。新还虽不可许施,旧还果难以并捧,许令明秋退限。其一,四山城军饷城捧条,道里稍远处,捧留平仓,待明秋还纳城仓事也。城饷捧留,即是遇歉辄许之事,依施。其一,各军门及乐工等保米六斗,代钱二两收捧,待明春上纳事也。乐工保米,依所请施行,军保米,则即京营支放之需,既不许施于他道,一体置之。其一,绵农告歉,训局炮保,不敢援例请代,而至于兵曹及各军门各衙门保布,稍实邑钱木参半,尤甚之次邑,木边条,并为纯钱代继事也。本道绵农,虽近失稔,犹能免歉,各军门各衙门保布,吏之本色捧纳。其一,尤甚邑结钱,限麦秋停退事也。结钱退捧,虽不可轻议,本道沿邑,固当拔例轸念,许令折半退限。其一,每南等三邑,无异尤甚,昨年未捧还谷,限明秋停退事也。还谷未捧,大是法外,该邑守令,既皆论罪,则此不可循例诸退,且未捧,即新还也,新还,亦令准捧,独此许停,事甚斑驳,置之。其一,今年岁抄未及代定者,以各其邑官匠保,姑为推移充定,待明秋举行,京司磨勘,亦令退限事也。其一,大同拯劣米太,限明秋停退事也。其一,渔盐船改案,限明秋退行,秋等税钱,限明秋退限,明年春等,限明秋退限事也。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当年条,蠲减事也。其一,兴德、高敞、反逋,限明秋退捧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岁抄推移充定,退限磨勘,拯米姑为停奉,鱼盐船三案之退行,京外纳箭竹之蠲减,兴德等两邑民逋,并明秋退捧,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推征防塞,并依所请许施,渔盐船税之今秋当纳,退以明春,与春等条,使之同时上纳,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赵岐,以别军职兼带,幸行时职务相妨,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待年军韩奉得,悬录牙兵黄荣得等,锺岩近处,中豹虎一头,私猎捉纳,故谨此封进,而先杀炮手韩奉得,待元军有窠陞实,再杀炮手黄荣得,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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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直。左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承旨李志渊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原,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连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臻康复之庆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惠庆宫进服加咸益气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李东冕,掌令李止渊,持平李奎镇牌不进,掌令闵德基在外,持平崔秀俊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右副承旨韩兢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内阁以下,间日问安,勿为之。

○以武科初试监试官李东冕、李止渊、李奎镇、李龙秀、任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今此试科初试时,监试官,当为进去,而宪府则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李东冕,掌令李止渊,持平李奎镇牌不进,崔秀俊未署经,闵德基在外,谏院则,大司谏尹羽烈在外,司谏李龙秀,献纳任㸁牌不进,正言李远翊、李元肃未署经,无以备员受点,何以为之?而行大司宪赵得永,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大司宪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郑景祚,执义李重莲,司谏南惠宽,献纳李东焕,掌令洪光一、姜世白,持平柳鼎养、徐有素,正言柳远鸣、赵琮镇落点。

○传于尹鼎烈曰,正言柳远鸣,掌令除授,使之先进参后谢恩,正言有阙之代,洪光一除授。

○以武科一二所监试官望单子,传于尹鼎烈曰,南惠宽、李东焕为谏院监试,柳鼎养、徐有素为宪府监试,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正言赵琮镇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且惶且感,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本院,既经纳言,揆以公格,在所当递,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志渊启曰,副应教未差,校理李沆,副校bb理b李墷、洪羲瑾,副修撰尹致谦差祭,校理李在秀,修撰姜世白,副修撰高廷凤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洪冕燮,修撰郑祖荣,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李志渊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李志渊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李志渊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金启洛,即为牌招,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今月初八日惠庆宫患候平复陈贺节目,传于尹鼎烈曰,陈贺,权停例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龙秀。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宣传官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恒权、金周喆为宣传官。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三日,平贼庆科庭试别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何以为之?而处所则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命官、训炼院为之,可也。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三名日及各殿宫诞日陈贺时,王世子当有进笺致词表里之礼,而冠礼前则依前例权停,自内只进表里事,已为启下矣,今此惠庆宫患候平复陈贺时,亦依此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初八日,惠庆宫患候平复,颁教陈贺时,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礼宾寺参奉洪得周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药院轮直撤直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兴镇,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列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以今十月初六日,巡将监军,初七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三日,平贼庆科庭试别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时,直赴殿试人,直赴会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户曹言启曰,田税事体,本自严重,上纳期限,亦有定式,而近来外邑,慢忽成习,过限愆期之弊,愈往愈甚,见今冬节已届,未纳尚多,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且以海西停退各邑言之,秋成已久,尚不来纳者,揆以法意,万万无严,无论元税免税别收等名色,今朔内,如有未准纳之邑,则自本曹,言送政院,直捧拿处传旨,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履度灾实分等状启,则以为,今年穑事,水上虽免惨歉,水下酷被旱灾,未移咸损等灾,合为六百九十五结六十五负二束,地部划下三十结外,不足灾六百六十五结六十五负二束,特许加划,还饷丁卯停退,依庚午例,全数仍停,戊辰停退沿海十四面,仍停,馀外各面,限三分一仍停,新还饷,尤甚面最尤甚户三分一,尤甚户四分一,之次户及之次面尤甚户五分一停退,待明秋准籴,身役,尤甚面最尤甚户三分一,尤甚户四分一,之次户及之次面尤甚户五分一亭退,当捧条,许令代钱,推奴征债,依前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沿海诸坪,虽是荐歉,从陆各面,俱为纯登,而庚午、辛未之歉划灾,则无过五百结零数,今此六百六十馀结加请,不可准许,特以四百七十结许划,新还停退,既不许于诸道,今不可轻议,各年旧还,依启中分等,并与推征防塞,一体许施,至于身役之停代,既异全歉之岁,且非尤甚之邑,使之本色准纳如何,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好敏灾实分等状启,则伊川等五邑,置之尤甚,金化等十五邑,置之之次,通川等六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一百结外,不足灾二百八十三结九十一负五束,特许加划,来头设赈之方,追于登闻,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穑事,稍优于三南,并称于畿辅,要是平年之近丰,而但伊、平、铁、安四邑,俱经昨年大无,又值今秋全歉,民情闷急,殆无异同,与蔚珍,并置尤甚,而蔚珍,只是当年告歉,比四邑,亦不无差间,然而三等所,则必有裁量,并依此施行。灾结则地部所颁,虽难均排,而本道田多畓少,结总本寡,至如己巳全道之荒,划灾则尚不过四百馀结,今此所请,不免过多,一百八十三结零,特为加划。其一,尤甚邑中伊川等四邑,新还折半停退,昨年停退,限明秋仍停,伊川等三邑,昨年未捧,待明秋捧纳,蔚珍新还,限折半亭退,之次邑中金化、狼川,三分一停退,昨年停退,限明秋仍停,金化昨年未捧,待明秋捧纳,春川等十三邑,昨年停退,限明秋仍停,今年新还,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新还之遇歉请停,虽多已例,本道之今年尤甚邑,亦有昨年尤甚邑,昨年既不许施,而嗣岁民食,不可不念,置之。尤甚邑连值歉荒,民情异于他道,昨年停退仍停,未捧即新还,不可异同,一体收捧,而以相当谷,全数代捧,今年新还,尤甚与之次邑,分等代捧,依所请许施。其一,伊川、铁原军布当纳钱,折半停退,昨年停退,限明秋退限,其中死亡绝户,征纳无处,既有癸卯、辛亥已例,新旧还谷及各样身布,并荡减事也。其一,平康当纳军布钱,折半停退,昨年停退条,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安峡、蔚珍军布钱,今年当捧条,折半停退,安峡昨年军布停退条,仍停,尤甚五邑训局军布,与他自别,恭俟禀处事也。其一,金化、狼川,今年军布钱,限三分一,及昨年停退条,并限明秋退限事也。岭西尤甚四邑,宜用别例,当年军布钱,三分一停退,与昨年停退,待明秋收纳。蔚珍则年事有浅深之别,与之次邑,并勿论。流亡绝户,虽非歉年,无处无之,而本道此弊,自来最多,且异于经乱之关西,则遽议荡减,殊欠商量,道臣推考。炮保事体,与他营有异,所请置之。其一,尤甚五邑式年帐籍,及各军保都案,待明秋退限事也。尤甚邑籍军案退限,依施。其一,绵农告歉,绵田灾一百四十三结六十七负五束,裁减事也。绵田给灾,海西外,虽三南宜土之处,本无此列,况本道,既非土产,而裁减之请,便成岁课,置之。其一,伊川所在温陵、懿陵香炭火田,间多陈废,难责元摠,而香炭所重,不敢指一仰请,恭俟禀处。宫房火税,均厅屯火田,各军门屯税及各宫房各衙门有土免税,随起收税事也。香炭执税及各宫房各衙门火税免税,各军门均厅屯税,许令从实起执卜。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勿定配所,推征防塞,依年例许施,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宣惠厅言启曰,各样上纳,法意至严且重,而近来外邑,不有事目,专事拒纳,自本厅关饬,不啻屡度,而一向玩愒,拖至冬序,尚多未纳,揆以事体,万万骇然,此若仍循置之,则不但经用之难继,有关后弊矣,各厅各样未收,今朔内,如不毕纳,则言送政院,当该守令,依事目,直捧传旨勘处之意,为先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因监试官之不备,申时量,始为设行,而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藏字半字,合为一千一百五十六人矣,先自柳叶箭、片箭,鳞次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八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申时量,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来字半字,合为八百五十二人矣,先自柳叶箭、片箭,兼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八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旌义前县监卢尚熙,递任进上马二疋,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而进献事体,何等严重,所封马匹,体小瘦瘠,比前尤甚,当该封进旌义县监卢尚熙,从重推考,以警日后,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柳叶箭,自天字至洪字半字,应射举子三百二十人内,柳叶箭入格五人,片箭入格二十六人,而柳片入格,合为三十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片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为六十人内,柳叶箭入格一人,片箭入格三人,柳叶箭、片箭两技入格一人,片箭入格三人,柳叶箭、片箭两技入格一人,合为五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权华状启,臣于本月初二日未时,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广州草阜面斗岘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是白乎,则以为,宸诚仰格,惠庆宫静涉gg摄g之候,遄复天和,臣民庆忭,曷有其极,臣于旅店竦息之中,伏闻廷候已撤,贺仪将举,私心欢欣,一向淹留,有非义分之所敢安,遂即还寻故山,而王人随后,不敢直归私次,寄身村舍,以为俟勘之计,不图滓秽之去就,辄烦崇严之聪听,史官继临,温纶诞实,谕之以安心还第,至有偕来收还之命,臣拜稽奉读,且感且惶,揆以臣分,尤不敢更事渎挠,谨当冒罪衔恩,奉承德意云矣,大臣今方还第,臣既承传谕之命,故仍即复路,缘由驰启云云。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慈候有欠安之节,浃辰焦遑,皇穹降无疆之休,翌日康复。玆宣用亶之告,以示同庆之怀。念慈闱跻八秩之龄,而小子切万寿之祝。养隆一国,体孝思于昔年,礼勤三朝,奉至欢于晩景。繄出入顾复之德,若为少酬,惟左右就养之方,罔敢暂忽。夫何孔圣所慎之节,乃在箕畴曰康之辰。膺纯虾于如冈如陵,固知百灵之卫护,增感怀于是年是月,暂违六气之节宣。庭候阅旬,行不暇于正履,院直弥日,尝必先于侍汤。方群情切焦煎之忧,幸諐候臻痊安之庆。金匮收效,敢曰上天之格诚,玉度底康,益仰南山之齐寿。宫闱之喜气方溢,区宇之欢声普腾。庆年祗谒仙陵,每荷圣祖眷佑之德,吉日才拜真殿,恭想皇考院豫之心。荐清庙之禋而虎告厥由,举大庭之贺而咸谕汝众。推惠布泽,既示广慈恩之衷,教爱因亲,亦出敦孝理之政。自本月初八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顾是岁百祥之咸凑,永孚前休,庶吾邦万世之泰平,始自今日。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金启洛制进。

○行护军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情既至切,势实难强,再控微恳,仰渎崇听,台衔虽卸,筹务尚縻,公私交妨,进退俱蹙,渎扰是惧,泯默退伏者,亦已浃月于玆矣,区区至愿,惟冀父病之稍获痊可,庶得以殚竭奔走,少效其陈力图报之夙心,而源委既深,药饵罔功,调治屡日,有加无损,胶固之癖,难责消导,积弱之胃,不受滋补,委顿呻楚,一直是前日样子,而湿郁所祟,又添别症,肌肤渐黄,以疸非疸,少试渗刊,真元益脱,镇日昏潜,殆不自支,凘缀之形,傍观凛然,臣心焦灼,当复如何,顾今秋成已过,诸道告歉,民忧外殷,国计内匮,怀保接济之责,茫不知其所措,此诚任事之臣,忧公忘私之时,臣尚记我先朝在宥之日,值岁饥荒,辄命有司之臣,轮待阙下,事系民务,应时裁处,宣布奉行,动无淹滞,实惠所及,民到于今永赖,目下艰虞之势,比伊时奚啻十陪,而乃以如臣无似,苟然充位,积月旷时,供职无期,经画猷为,固无暇论,至于灾实磨勘之启,军民宽恤之政,有国重务,莫此为最,生灵向背,于此焉系,而缄口袖手,曾无以与闻末议,并与涉笔占位之署,而亦不得及时举行,循名考实,将焉用彼有司为哉,左右揣量,无望久冒,疾声屡渎,匪敢获已。伏乞圣慈,俯烛情实,亟解臣备局有司之任,俾免瘝旷之辜,以便救护之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掌令李箕渊疏曰,伏以臣,才识卤莾,言辞拙讷,不足备数于清朝百执事之末,况此言责重任,岂有一毫堪承之望也哉,滥被洪造,获叨台地,揆以义分,不敢违傲,有时冒膺,而自顾惭恧,靡所容措,毕竟颠跲,臣固自料,果于丁卯夏,忝叨见职,监试武所,以出榜稽滞之罪,与诸试官,同被拿推严旨,罪著溺职,合被重辞,罚止越俸,特出异恩,到今追惟,不觉惶汗之沾背也,臣职之亏,已无可言,台体之损,更无馀地,自此而台端一步,便成铁限,月前柏府新除,特下于乡庐跧伏之中,恩诰远宣,村闾动色,继伏闻慈宫违豫之报,义不敢偃便在家,仓黄登途,颠倒入城,而非敢为冒没出肃之计也,匪意试事有期,召牌俨临,臣闻命惝惶,实不知措躬之所,往役是重,岂敢言私,而奈此偾误之地,义难再玷,又是廉防所在,不可放倒,虽被违傲之罪,万无承膺之路,玆敢冒入文字,略暴自靖之义。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赐镌削,以重台体,以安贱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何敢赘及也说,而近来惩讨不严,舆情如沸,忠愤所激,不得不略陈之,噫,乱逆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振一诸贼之极恶大憝者乎,幸西贼之有警,谓此机之可乘,啸聚凶徒,酝酿排布,三司诸臣,无不沫饮请讨,而殿下一味容贷,不赐处分,如李永纯等干犯甚重者,亦止散配,使乱贼无所知惧,义理终不阐明,尚可曰国有法乎,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允三司之请,以绝乱本,以伸王章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不允。

○兵曹,庆科庭试别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教是时,原榜人及直赴会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除吴子,取粗以上,取二技,庆科庭试别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教是时,直赴殿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讲书除吴子,取略以上,取一技。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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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左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右承旨李志渊。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韩兢履。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洪羲祖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原,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连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臻康复之庆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王大妃殿进御化痰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加减益气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香橘茶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柳远鸣,持平徐有素试所进去,柳鼎养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轮直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副承旨韩兢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传于尹鼎烈曰,右议政,闻有实恙云,留都,左议政为之。

○以大司谏郑景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试所进去、差祭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尹鼎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同义禁金蓍根,当为随驾,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单金蓍根。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守宫及侍卫各差备,当为备员,本曹佐郞二员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重镇、金履垕为兵曹佐郞。

○李志渊,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使行文书,查对在近,本院提调甚少,行判中枢府事李晩秀,行兵曹判书南公辙,行刑曹判书李集斗,户曹判书朴宗庆,礼曹判书李肇源,汉城府判尹李益运,兵曹参判赵德润,行护军任希存、权常慎,汉城府右尹李儒庆,并还差,前参判金蓍根,礼曹参判吴渊常,行护军严耆、朴宗正、郑东干,工曹参判金愚淳,汉城府左尹赵兴镇,行护军尹尚圭,亦为差下,使之察任,知事李相璜,还为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四日,立冬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喜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十月初七日,健元陵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依兵曹节目,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铜龙门、建阳门、西营,入直将官军兵,以训炼都监将官军兵,前期一日,待标信替代赴阵,而还宫后,还为入直,新营则千摠申纯,骑士将李琦铉哨官南宫𪬵、洪益寿,教炼官金振纲,骑士二十五人,工匠牙兵三十名,兼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朴宗枢,别骑卫二人,别破阵十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韩信謩,别破阵九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片箭应射举子,自地字半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自洪字半字,柳叶箭、片箭,兼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片箭应射举子,自洪字半字,至来字半字,五百三十二人内,柳叶箭边三中入格二人,片箭边三中入格一人,边二中入格一人,贯一中入格二人,边一中入格六十一人,两技入格四人,合为七十一人矣,柳片今已毕试,铁箭,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来字半字,八百五十二人内,铁箭入格二人矣,铁箭今已毕试,鞭刍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敦宁府事赵尚镇疏曰,伏以宸诚仰格,皇穹默祐,惟我惠庆宫䣌下,愆候遄复,缛仪将举,仙寝展礼,吉辰已涓,銮辂夙戒,圣慕方伸,欢欣忭祝,小大同情,臣于病伏昏涔之中,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今初八日景慕宫告由祭献官,臣固当竭蹶趋进之不暇,而第臣狗马贱疾,癃老益痼,痰痞溏泄,已作膏肓,闯发无常,宁日恒少,近当节换,又因失摄,一陪添剧,登溷无度,气力凘顿,神息昏缀,加以顽痰流注,硬着于胁下骨节,屈伸酸疼,转侧须人,诸般丑秽之状,虽不敢一一烦浼,而此非时日调治药石收效之症也,以今貌样,虽暂时骏奔之列,万无自力之势,苟非然者,岂敢为此时渎扰之计,而自陷于占使亏分之罪哉,玆敢冒万死疾声呼吁于紸纩之前。伏乞圣慈,府赐矜谅,亟许付标,以重享礼,仍治臣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行刑曹判书李集斗疏曰,伏以皇天冥祐,慈候遄复,药院撤直,缛仪将举,殿宫增懽,臣民同庆,仍伏念臣,年老癃疾之中,寒痰牵掣,腰胁不仁,颠到床席,转侧须人,月前候班,真殿享礼,强伸义分,左扶右将,艰辛进参,拜跪之际,不得如仪,伊日光景,傍观代闷,退伏私次,今至跨朔,见症益添,多般药治,有加无减,贱疾沈笃,通朝所知,以臣差永宁殿告由献官,其在懽忭之中,固当趋走不暇,以效微诚之万一,而顾今病状,实无强力骏奔之望,玆敢不避猥越,仰陈疾痛之呼。伏乞圣明,天地父母,特垂矜怜,亟令该曹,俾即变通享官,而仍治臣冒渎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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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左承旨朴宗薰斋宿。右承旨李志渊斋直。左副承旨尹鼎烈斋直。右副承旨韩兢履斋宿。同副承旨吕东植斋宿。注书洪羲祖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镇斋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连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臻康复之庆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惠庆宫进服香橘茶前方中,加便香附一钱五分,山查肉、藿香各加五分,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志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明日动驾时,随驾官单子,当为修正,而两司无进参之员云,除在外、试所进去、差祭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臣宗薰,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美钱佥使宋兴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是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溏,以后厢大将随驾,右边捕盗大将郑学畊,禁军别将随驾矣,在前如此时,有曾经捕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以留都禁卫大将李得济,回銮间,左右边并令权察,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左右边捕盗大将,以禁卫大将李得济,回銮间权察事,允下矣。权察左右边捕盗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郑景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韩兢履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牌不进,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柳远鸣,持平徐有素,试所进去,柳鼎养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明日,大驾诣健元陵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李志渊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朴宗薰,望阙礼习仪进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朴宗谦为分假注书。

○传于尹鼎烈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志渊曰,只推。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官正言李远翊,付标启下,而时无职名,依列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远翊。

○尹鼎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中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依二百四十九领,纸依二百六十六领,照数奉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连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送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元禾,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片箭,应射举子,自地字半字,至往字半字,合为九百三十人内,柳叶箭入格十六人,片箭入格八十七人,柳叶箭、片箭两技入格十九人,合为一百二十二人矣,日暮姑停,而初六日、七日,以幸行相值,因兵曹草记,回銮间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鞭刍应射举子,自天字至日字半字,入格人四十七人内,六中入格二十八人,五中入格十四人,四中入格二人,合为四十四人矣,日暮姑停,而初六日初七日,因兵曹草记,幸行相值,姑不设场,还宫后,更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均役厅言启曰,因江原监司李好敏年分状启,本厅属伊川屯税,从实起执卜事,自备局草记启下矣,本厅各屯税纳,即给代所需,而当初定税时,较量结数,从约执摠,前已启下,丰歉无所加减,法意甚严,今若因一时状请许施,则非但经用减缩之为可闷,丰年则既不增税,歉岁则辄许减纳,实欠综核之政,该道所请,有难曲循,依前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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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朴宗薰。右承旨李志渊。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韩兢履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洪羲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连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臻康复之庆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患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志渊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志渊启曰,来十一日,轮台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韩兢履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柳远鸣,持平徐有素试所进去,柳鼎养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志渊曰,守宫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京启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鼎烈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罪人朱应三等二十六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药房都提调,率医官入侍。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告由祭大祝,前佐郞李铎远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铎远。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金羲淳灾实状启,则以为,今年穑事,统以论之,可谓免歉,而未付全灾及流来旧覆沙之入于元灾者,合为九十三结二十九负,地部划下二十结外,不足灾七十三结二十九负,特许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山野之间,苦而灾损,虽大有之年,所不能无者,而一境秋事,均得免歉,为民事万幸,本府旧灾,自是年例应頉,而至于新灾六十结,终步过多,加请七十三结,无以准许,无论新旧灾,事目颁下外六十三结零,加划,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存秀灾实分等伏启,则杨州等十二邑镇,置之稍实,南阳等十二邑,置之之次,乔桐等十一邑,置之尤甚,仍以为事目,灾二百五十结外,不足灾四千十四结六十二负八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乔桐奠接之方,继此登闻为辞矣,今年畿农,较诸道稍优,比近年稍登,可谓戊辰后初有之岁也,但滨海诸邑,汉北数郡,偏被旱灾,间多惨歉,而此亦匝境之内,丰凶各异,隔坪之地,得失相半,未或有举一邑全弃者,然而荐歉之馀,民穷方棘,道启之置诸尤甚,盖出于不得不尔,三等所陈,依此施行,灾结则己巳后最多摠,即是辛未五千结,而今年穑事,绝异于辛未,则今此加请之数,几比于辛未者,终涉过多,不足灾三千结,特为许划。其一,新还,尤甚邑尤甚面三分一,之次面及之次邑尤甚面四分一停退,并待明秋还捧事也。新还停退,既不许于他道,置之。其一,辛未停退还谷,之次邑之次面,折半仍停,尤甚面与尤甚诸邑,一并仍停事也。昨年停退,即是新还,而新还既不得许停,置之。其一,旧还,稍实十二邑镇己巳条,仁川庚午条,期于准捧,之次邑稍实面己巳庚午条,折半仍停,之次邑尤甚之次面与尤甚邑,一并仍停,己巳以前旧还,无论三等邑,一并仍停事也。旧还,只于尤甚之次邑,依道启分等仍停,己巳前旧还,并三等邑停退。其一,各军门各衙门军布身布,昨年以前停退条,并令仍停,昨冬停退,今春住催者,稍实邑折半仍停,尤甚之次邑,并许仍停事也。军布、身布旧停退条,并仍停,昨年停退及今春住催,只于尤甚邑折半仍停,之次邑勿论。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依已例以钱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已于守臣状请,不得许施,今无容更议。其一,守摠两营守堞军官壮抄牙兵等身米,依近例每斗以四钱式,许令代纳,各样军兵之诸般纳米者,一体代钱事也。守摠两营,诸色身米及各样纳米,只于尤甚邑,依近列代钱以捧,稍实之次邑勿论。其一,大兴、临阵、长山等饷谷,捧留本邑,待秋还纳本所,而临阵、长山,亦从民愿,近镇者纳于本镇,近邑者纳于本邑,北汉、平仓饷谷中应纳邑中,金甫、通津、积城三邑,捧留本邑,待明秋还纳事也。大兴等三处城饷,从民愿许纳本邑,而近镇者,勿论。北汉饷谷,固当从事目,并纳本城,而金浦等三邑,果皆全歉,远地输纳,民弊切闷,限折半捧留邑仓。其一,北汉饷谷中,高阳年例应受及昨年加请条合四千五百石内,三千石,使之依例备纳,一千五百石,以明年分给条中,豫受样移施,待明秋准纳山仓事也。高阳所受城饷四千五百石中,一千五百石,即既分外加请者,移施于明秋应纳条施行。其一,今春大司停退,尤甚邑中丰德等五邑,以详定价代钱,而惟正之供,不可钱纳,移施计减于本道,明春划下诸置条事也。大同法意至严,事目外不得移易,置之。其一,道内户籍军案,待明秋磨勘事也。军籍案退限,虽许于遇歉他道,畿甸既为免歉,使之限内磨勘。其一,乔桐最是无前惨歉,待开仓,以近邑先捧谷,限数千石入送,以为解冰前赈济之资计料,而丰德被灾,无异乔桐,两邑还上,限折半停退,特明秋收捧,今年身布,亦许停退,丰德两面成样处,依他尤甚邑例,身布则勿许停退事也。乔桐连二年大无,举一岛将空,关防之地,闷急尤切,不可不拔例存恤,当年还谷,待令折半停退,丰德则勿论。其一,通津等沿海三邑拯劣米太,依近例并许停退事也。拯米退捧,已施于他道,一体施行。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推征防塞,许施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被灾邑守令,裁量相换之意,筵禀行会矣,即见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则以为,韩山、舒川两邑,最是尤甚,不可无别般设施,韩山郡守金仁柱,鸿山县监李远揆相换,舒川郡守权行彦,报恩郡守李勉心相换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守令请换,既有道臣之较量称停,有此登闻,升降格例,不必为拘,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灾实分等状启,则海州等十一邑镇,置之尤甚,文化等十一邑,置之之次,瑞兴等三邑,置之稍实,仍以为地部划下灾五百结外,不足畓灾九千五十九结十七负五束,绵田灾四千五百六十结八十三负八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庙堂,禀旨分付,岁前救急,春后开赈,追后登闻为辞矣。本道穑事,陈荒居多,不待旱灾,已判失稔,而况自六月,一直亢暵,出土之谷,亦皆卒庠,海坪山菑,受灾尤酷,而幸以野洞良田,稍能成就,及到登场之后,折长补短,则比昨年非不差胜,而民力之困,反甚于昨年,盖其才经大无之馀,西警猝发,东作俱废,饥疫相仍,救死不赡,今又秋事失望,望哺无处,公私之间,势到弩末,此所以道启之说到民隐,遑遑如不及者也,三等所陈,各有收当,并依伏请施行。灾结加请,虽出于曲轸民情,而公家赋田之制,必以比摠,作为绳尺,溯考六十年灾摠,极不过七千馀结,此乃极灾之岁最高之摠,而至于昨年划下,即前所未有者也。今此所请,并计绵灾,又过昨年者,至于五千结之多,此不但过多而已,到今准施,尤非可议,而农形既胜于昨年,则灾结宜减于昨年,畓灾五千结,绵灾二千结,特为许划。其一,昨年停退还,无论三等邑,一并仍退,延安等四邑新还,折半停退,平山四坊,金川六坊,兔山四坊,新溪三坊,遂安五坊,信川四坊,丰川四坊,长渊六坊,黄州六坊,与延、白等灾面无异,新还,并三分一停退事也。昨年还仍停之请,关西外,未尝许于他道,而本道民势,果亚于关西,特以关西已施之例,并令停退,新还则延、白、海、谷四邑,各样公纳,前已许停,不可不另施别例,三分一停退,金川、丰川、长渊等三邑尤甚坊,四分一停退,之次邑勿论。其一,豆太租稷,无论三等邑,折半以他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田谷果逊于畓谷,而本道元还,田谷居多,必难以本色准捧,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实邑四分,许令相当谷准折代捧。其一,延安、白川癸甲旧还军米钱布,并姑仍停事也,延、白两邑,癸甲旧还军米钱布,并许仍停。其一,各军门各衙门军钱布保米太,尤甚邑尤甚面折半,之次面三分一,稍实面四分一,之次邑尤甚面三分一,之次面及稍实邑尤甚面四分一停退,而钱布限以麦秋,保太依二两定式,以钱代纳,限以麦秋,保米限以明秋。平山四坊,兔山四坊,新溪三坊,遂安五坊,信川四坊,黄州六坊停退之数,依尤甚邑尤甚面例,施行事也。本道军布,无论三等邑,既皆以纯钱代纳,当此绵歉之时,并与训局价布而纯钱,别是特恩,今又请退,事系叠施,而即昨年之所不许,置之。今年田农之歉,豆太最甚,保太特许代钱,并与两军门保米,只尤甚邑麦秋后,及期收纳,训局保米,与军布无异,置之,而稍实之次邑,并勿论,其一,均厅纳免税米太,依常定价,以钱代捧事也。均厅免税米太,虽是养兵给代之资,年来既多阔狭,无论之次尤甚邑,依所请许施。其一,各宫房各司火税,依昨年例,令该邑从实执卜上纳事也。其一,兵营添饷条,文山、位罗两镇火粟,自今以后,从实执卜,勿为比摠,随所捧添饷事也。各宫各司火税及兵营添饷谷,两镇火粟,并令各该邑,从实执卜。其一,长山以北十一邑税米,依昨年例,以钱上纳事也。长山以北田税之代钱,专由于水路之艰险,今则通船既顺,运谷无难,且于年前,以本色收纳之意,筵禀定式,则似难一例销刻,而本道穑事,连值歉荒,此时民情,前不可不念,今年则依昨年例,特为许施,后勿援例之意,亦为分付。其一,各司耗条作钱,依昨年例,以谷捧留事也。各司耗条,非经费则给代也,虽值停退之时,无得停退,法意至严,昨年之以本色捧留,非为本道事势也,特以赈资添还,互换捧留,则到今援例请留,非但行不得之事,似欠难慎,所请置之。其一,金川所管大兴山城饷还,并与留库条,许捧于郡仓,待明秋还纳山城事也。大兴城饷,本邑既入尤甚,灾民实难转输,姑令捧留本邑。其一,牙兵入防,依近例停止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入防停止,勿定配所,推征防塞等事,并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兵曹,大驾自昼停所,诣陵所时军令,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辰正三刻。兵曹,大驾自昼停所还宫时军令,初吹未正一刻,二吹未正二刻,三吹未正三刻。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陵所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诣昼停bb所b入幕次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壬申十月初七日卯时,大驾健元陵亲祭幸行入侍时,右承旨李志渊,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同副承旨吕东植,假注书尹景镇,记注官孙锡祚,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原任提学沈象奎、南公辙、朴宗庆,检校直阁,朴周寿、李光文,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戎服,乘驾轿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韩用龟,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仍进发,出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洞口前路,下轿步过,还御驾轿进发,出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锣鼓举行,至庙洞昼停所,下轿入幄次,少选,兵曹判书南公辙进军令命下,初吹辰初三刻,二吹辰正一刻,三吹辰正二刻,上出幄次,仍乘轿进发,至建元陵洞口外,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锣鼓止,至健元陵斋室门外,下轿入斋室,少顷,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出斋室门,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诣板位,行四拜礼,仍步诣入幄次,上命陵上奉审,遣承旨替行,少顷,又下教曰,奉审当亲诣矣,仍诣陵上奉审,承史阁臣及陵司,以次倍从,仍诣碑阁奉审,还诣板位,行四拜礼,赞礼前导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仍诣神立前三上香,执酌献酌,仍少退跪,大祝检校直阁李光文,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领议政金载瓒,行亚献礼,终献官行判敦宁府事沈象奎,行终献礼,如仪讫,上行四拜礼,在位诸臣,亦行四拜礼,上仍诣望燎位,望燎讫,仍步出外板位,行四拜礼,红箭门外乘舆,仍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分诣显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奉审摘奸以来。出驾教还入斋室,承旨朴宗京,以夹侍入禀还宫时刻单子,上曰,三严斯速为之,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戎服,出斋室门外,乘驾轿,命书传教曰,百官插羽。又命书传教曰,自陵洞口,至兴仁门外,捧上言。又命书传教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昼停所待令。出驾教大驾,至昼停所,下轿入幄次,下教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入侍时,左承旨朴宗薰,记注官洪羲祖,假注书尹景镇,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京畿监司李存秀,一路都差使员地方官杨州牧使洪羲俊,道路桥梁差使员坡州牧吏赵应玹,传语差使员砥平县监洪景斗,阴竹县监朴昌寿,日伞奉持差使员延曙察访申在新,待令马差使员庆安察访黄万龄,火巢外桥梁差使员,永平县令李海鲁小松契桥差使员,杞川县监朴宗喜,以次进伏讫。上曰,职姓名为之,存秀以下,以次进奏讫。上曰,列邑能无民瘼乎?存秀曰,今年畿农,稍胜于他道,且凡百举行,依京举动例磨炼,故别无民弊矣。上曰,军兵食代,已为之乎?宗薰曰,姑未及为之矣。仍命退,少顷,公辙进军令命下,初吹申初一刻,二吹申初二刻,三次申初三刻,上出幄次,乘轿进发,至宗庙洞口,下轿步过,还御驾轿,至敦化门外,命近侍解严,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命书传教曰,还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出驾教入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明政门、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申十月初七日酉时,上御大造殿。药房都提调,率医官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左副承旨尹鼎烈,假注书尹景镇,记注官车翊修,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直阁李光文,医官吴千根、李汉臣,以次进伏讫。千根、汉臣入诊后,千根曰,六脉调均,而微有感候,详承症候然后,议定所进汤剂,得无恶寒汗气乎?上曰,别无恶寒汗气,而自数日前有微感,今日劳动之馀,似少添,退定汤剂以入,可也。用龟曰,详承症候然后,汤剂可以议定矣。上曰,别无他症矣,加减正气散一贴煎入。出榻教加味拱辰汤,今日停止。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加减益气汤,依前方一贴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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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亨镇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翌日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原,副是周朴宗京启曰,秪谒仙寝,圣慕克伸,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连日汤剂进服之后,诸节益臻康复之庆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待,详承症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患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悉。

○李志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志渊曰,瞻谒仙寝,永慕弥切亲祭时亚献官领议政金载瓒,内厩马一匹面给。终献官行判中枢府事沈象奎,熟马一匹面给。赞礼礼曹参判吴渊常,熟马一匹赐给。典祀官李锡祜,执礼赵晋和,执尊李鼎秉,大祝李光文,并半熟马一匹赐给。祝史、斋郞、赞引、谒者、引仪、监察以不,并儿马一匹赐给。本陵令赵镇衡陞叙。参奉金箕曾陞六。员役以下香室守仆等,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朴宗京曰,药房入侍。

○李志渊启曰,假注书尹景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轮直撤罢,药房三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药房口传启曰,皇穹垂佑,圣孝上格,惠庆宫愆和之节,遄臻康复,日吉辰良,缛仪载举,臣等忝在保护之列,欢欣蹈忭之忱,百部他人。此际又伏承轮直撤罢之命,益不胜庆幸,而第伏念随时承候,议定汤剂,犹不如轮回直宿之时。臣等有不敢遽然退归,相率齐吁,姑许依前轮直,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慈候遄臻康复,卿等即为退去,宜矣。

○传于李志渊曰,慈候渐差,贺义诞举,小子衷青,不胜庆幸,药院都提调左议政韩用龟,内厩马鞍具一匹面给。提调礼曹判书李肇原,加资属耳,熟马一匹面给。副提调都承旨朴宗京,熟马一匹面给。别兼春秋金阳淳陞叙。注书洪羲祖陞六。待令医官,并加资。其外医官及员役以下,并考列施赏。承候官郑漪,儿马一匹赐给。洪世周陞叙。

○传于李志渊曰,惠庆宫承传色内官二员,各弓矢壹部赐给,出入番内官,各长弓壹张赐给,司钥、别监、员役以下,令该曹考例施赏。

○尹景镇改差,代以朴来谦为假注书。

○传于李志渊曰,今日陈贺权停例时,礼房承旨,宣教官,并加资。

○李志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林汉浩进,参议宋冕载进,同副承旨吕东植进。以金镇为正言,柳鼎养为修撰,朴宗正为户曹参判,韩晋赫为社稷令,吴泰长为礼曹佐郞,张龙八、金载镇为典籍,洪羲瑾为东学教授,承文是调李晩秀、李集斗、南公辙、朴宗庆、李肇原、李益运、李相黄、金蓍根、赵德润、李儒庆、任希存、权常慎、朴宗正、赵兴镇、吴渊常、严耆、金愚淳、郑东干、尹尚圭,以上并单付,学谕单禹锡简,右承旨李志渊,今加嘉善,司果李龙秀,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再政。医官卞权海崇政,今加崇录,吴千根、李敬培、李惟鉴、李汉臣,以上正宪,今加崇政,赵宗协、崔遂烨、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以上嘉义,今加资宪。

○兵批,兼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未差,参议韩鼎运病,参知李德铉入直进,右副承旨韩兢履进。副护军尹羽烈,副司直李东冕、李志渊、闵德基、任㸁、崔秀俊、李奎镇,副司果李元肃、赵琮镇,并单付。再政。司果单金箕曾、洪羲祖。

○以禁府赦单子,传于韩兢履曰,申鸿周、李最爀、权敏中、柳曮放。

○韩兢履启曰,今此京外上言合一百三十九张内,五十七张,以猥监拔去,八十二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即伏见备边司草记,则以为,顷以被灾邑守令,裁量相换之意,筵禀行会矣。即见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则以韩山、舒川两邑最是尤甚,不可无别般设施,韩山郡守金仁柱,鸿山县监李远揆相换,舒川郡守权行彦,报恩郡守李勉心相换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守令相换,既有道臣之较量称停,有此登闻,升降格例,不必为拘,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韩山郡守金仁柱,鸿山县监李远揆相换事,依状请施行,而舒川郡守权行彦,年限已过,报恩郡守李勉心,前壬麟蹄县监时,解由尚未成出,且舒川,即文武交差之邑,今此两倅之换差,俱有拘碍于常格。臣曹有不敢循例请施,而但道臣状请,既援勿拘常格之例,庙堂覆启,又有陞降各例,不必为拘之请,舒川郡守权行彦,报恩郡守李勉心相换事,亦为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吏批言启曰,直宿时,待令医官秦泳加资事,命下矣。本资乃是崇禄,已为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半熟马一匹面给,可也。

○李止渊,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书入之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不限年禁锢,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李志渊,以吏曹言启曰,前察访李英蓍名字,改以龙蓍事,告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元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犒馈,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驾前别抄及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健元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柳叶箭、片箭应射举子,自往字半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鞭刍,自日字半字试取,而随其入格兼试讲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片箭应射举子,自往字半字,至藏字半字,合为一百九十二人内,柳叶箭入格六人,片箭入格三十人,柳叶箭、片箭两技入格一人,合为三十六人,而柳叶箭、片箭,今已毕试,铁箭所当仍为试取,而因监试官之引义避座,不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济州牧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李致薰,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为白遣,其放未放册子,禁府、刑曹所管罪人,区别各书,自是格列,而今此修启,则一例混录于刑曹所管罪人秩,事涉不审,该牧使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

○司谏南惠宽,掌令柳远鸣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且有自来情势,台端一步,已成铁限,而前望特点,出于千万梦想之外,试事在即,至有先进参后谢恩之命,臣等怵畏义分,拚弃廉隅,章皇进诣,今已三日矣。柳叶箭、片箭垂毕之时,呼不举子,盈庭来诉,追试与否,与诸试官相议进退之际,文试官尹尚圭,谓以台谏不宜参涉,声色俱厉,有若驱迫之状。臣等虽甚湔劣,既参监试,则凡系试院之事,同参可否,自是列也。今此试官之面斥,实未知其何谓也。此虽缘臣等,不能见重之致,以台为名,受人凌蔑,抗颜参坐,非所可论,玆敢忙陈短章,相率退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削臣等之职,以为贻羞台阁者之戒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试官事,未知本事之如何,举措万万未安,令政院,问启以入,尔等,勿辞察职。

○持平宋应望疏曰,伏以臣,向承误恩,至蒙驲召,义急𨃃蹶,强策登途,行未数舍,宿病闯肆,鸟栈一步,万无前进之路,不得已封章县道,甘犯违傲之罪,归伏私第,恭俟斧钺之诛,病里思惟,惶悸冞切,不自意道臣专致圣谕,迺有调理上来之命,温批郑重,恩沛旁流,病枕扶起,双手擎读,自不觉感戾之被面,臣是何人,坐邀恩荣,如是之稠荐也?圣度天大,纵无谴责之加,臣分怵畏,尤切自讼之忱,当不俟驾屦,以赎前諐,而第臣自来胸腹之症,便成贞疾,少有劳动,辄复发作,向日承召之路,重触风寒,一倍惨剧,中途径还,宛转床簟,膈气痞塞,食饮全却,目今奄奄气息将绝,出入户闼,亦须扶将,驱驰远路,初非可议,虽欲担舁前进,其势末由,连试药饵,期于速差,而病不从心,有加无减,一日二日,迹涉慢命,期限已过,分义都亏,惶陨震凛,如添一病,有臣如此,当伏何辜。伏况臣二竖缠身,桑楡景迫,七耋滨死,葵藿诚切,区区志愿,惟欲趁此未泯之前,一登筵陛,仰瞻日月之光。臣于此时,苟有一分可强之势,事岂敢虚辞冀免,大而犯人臣罔赦之罪,小而违平生耿结之忱耶?臣之情事到此,尤亦悲且戚矣。玆不得不遥陈短章,再渎天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臣癃病之实,亟垂鞶带之禠,仍治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臣于前丐免,略陈刍荛,不宜更及他说,而窃伏念臣迹既疏远,才又阘劣,蛰伏乡闾,顿无荣途之望,调息杜门,自分明时之弃者,今已三十年于玆矣。特蒙我圣朝生成之泽,节次迁转,骤列从班,宠渥如天,图报无地,尚未得效丝毫之力,备役使之任,今当可言之地,又无进身之路,觚棱五云,魂梦徒劳,玆敢以草草数语,为殿下一陈之,惟圣明垂察焉。呜呼,今日国事之岌嶪,不待臣言之毕陈,而殿下亦常宵旰忧勤,锦玉靡安者也。西气才霁,一路荒榛,旱亢为灾,诸道同然,仁爱之天,所以警告我殿下者,若是其丁宁谆复,殿下之圣,所以恐惧修省,克享天心者,宜无所不用其极,而目今救荒之政,尤不可一时少缓,秋事今已告歉,还政非久将捧,民心汲汲,若将待哺,若不及此时务尽区划之方,则后虽有实惠,犹未免稽缓之叹,难保其涣散之虑,故臣于顷疏尾附中,缕缕仰陈者,良以此也。伏望亟期行会于被灾诸道,使蔀屋愁叹之民,豫知朝家厚恤之意。仍谕道臣,另加申饬于诸邑守令,使之实心对扬,无或有上泽壅而不下,下情抑而不达之弊焉。其他拯济长策,计已日陈于殿下之前,惟在采而行之之如何,然采而行之,亦䙌务实,以实心行实政,何患乎转灾为祥,措一国于熙洽之世耶?目击闾里艰苦之状,窃附古人芹曝之诚,累冒崇严,罪合万死。臣于治疏将上之际,伏接朝纸,则喉院,以过期不来,迺有请推之举,而自上特有只推之命,罪重罚轻,悚隘靡措,更伏望亟置臣威罚,以励颓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亦令庙堂禀处,尔职,前已许递矣。

○壬申十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待时,都提周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记事官洪羲祖,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以次楹外进伏讫。用龟曰,俄伏承比昨差胜之口传下教,而伏未审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头疼咳嗽寒粟等诸症候,比昨显有差胜之节乎?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惠庆宫患候康复,贺仪已举,下情不胜庆幸,而昨今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医官入诊。千根、宗协、东秀,入诊讫。千根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昨日之左寸浮数,今则差胜矣。宗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微感之馀,比前稍异矣。东秀,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感候虽少差胜,而日候阴寒,窗栊洞辟,毛具未御,下忱诚伏闷矣。上曰,无伤矣。用龟曰,汤剂则退去议定矣。惠庆宫进服香橘茶,依前方一贴煎入。出榻教进御加减正气散前方中,去干葛,加杏仁一钱枳壳五分,一贴煎入。出榻教上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又命退,以次退出。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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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式暇。右副承旨韩兢履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周默仕直姜橒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诸节,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吕东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兢履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御营大将李溏,以东关王庙修改事,明日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韩兢履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武一所试官尹尚圭处,则以为,臣滥膺试命,自底偾误,致有此问启之命,惶懔震越,罔知攸措。盖臣于昨日试座,闻试官之公议,则所谓呼不举子之许多白活,有难取舍,而其中四人,别有称冤之端云。故臣初以为四人并为许射为可云,则佥议亦同矣。武试官更以为四人中,三人既云呼不,举子则设或可矜,终难阔狭,一人则既非呼不,独为许射无妨云。故臣答以为四人,并令许射为好,不然则并置之为宜,两端间,从公论为之好矣云,则谏台南惠宽,向臣曰,何不指一决言,有若推诿于武试官乎云云,而语音气色,有欠雍容,故臣谓谏台曰,毕竟公论,虽在台谏,今此所言,何必乃尔云,则谏台声色,渐为不平,至有避座之举,纵使臣,毫无所失,在臣不较之道,务在宽平,故温言顺辞,屡请就座,而台臣终不回听,遂至试事之不能如例设场,本事之至微至细,不过如斯。臣不必费辞呶呶,同归于台疏之抑勒,而其时景色之孰和孰乖,万目所睹,焉可诬也?至于宪台,则适因退食,初不与闻于酬酢之时,而联名陈疏,尤是意外。只缘臣之愚戆朴拙,以至莫重试事之生梗,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惶陨之极,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罢职。

○传于韩兢履曰,试官相较之端,不过至微细也,而至于封驳之举,事未前有,万万未安。且况临场起闹,使许多武士,多日滞试,岂不有关于国体乎?试官更勿如是之意,政院各别严饬,文试官尹尚圭,首居试席,未能镇安之故,有所罢职之命矣。饬已施矣,罢职勿施,使之即速往赴,与监试官,一体设场。

○朴来谦有頉,代以姜橒为假注书。

○注书洪羲祖陞六,代以金周默为假注书。

○吕东植启曰,注书洪羲祖陞六代,说书赵璟镇,被荐人朴来谦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柳鼎养,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幸行时,卫外击铮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李集斗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启曰,刑曹判书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击铮罪人,当为捧供,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启曰,刑曹判书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击铮罪人,当为捧供,而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献纳李东焕启曰,臣言议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壬,而纳言特旨,忽下于梦想之外,以先进参后谢恩为教,此即往役,分义所在,不得不冒膺,而臣于院启中,有袒免之亲,而曾经是任,已蒙体谅之恩。臣之前后处义,宜无异同,其何敢因仍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徐有素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恩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至有先参后谢之教。臣闻命惶蹙,冒没出膺于监试之役,而第臣于本府,既经掌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下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龙秀。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阳淳。

○吕东植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内医郑楠秀、李福膺、玄禹瑞,御医陞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前典医监佥正崔暄,内医加出,待窠陞实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内吹螺赤宋宗喆等三十名,龙虎营兼内吹李顺喆等十名,招摇旗手金喜大等五名,驾后禁军旗手金敬大等二名处,谨依判下成册,木各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金益彬,五卫将元在诚,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侍卫之职,轮番之任,不可迟待其差复,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咸大吉等三十名,巡令手韩仁得等二十八名,各木一疋,信箭手李日成等二名,挟马旗手金相贤等十二名,各木二疋,招摇旗手朴枝蕃等五名,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惟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挟马牢子六名,巡令手六名,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前排牢子三千名,巡令手二十八名,招摇旗手五名,驾前别抄旗手二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等今日开场次,来会矣。因文试官监试官之不备,姑不得设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已备员,故酉时量开场,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武二所式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鞭刍与应讲举子,五十七人内,六中入格三十二人,五中入格十七人,四中入格四人,前日入格四十四人,讲入格九十七人,各技皆已毕试,自开场日入格都数九十七人。兵曹启下节目,则臣所之分定额数,为二百五十人,而今此入格之数,较诸元额,不足为一百五十三人矣。以此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平壤府出使都事李台远状启启下者,罪人大勋、弘益、琛、振恒、溶、尔恒、浩益、志相、正用、大天、一恒等十一名,今月初四日,与该道臣郑晩锡,眼同开坐于普通门,并以谋反大逆,捧结案后,依律正刑矣。右罪人等,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瑞山良女金召史,击铮原情内,其夫郑时同,今年六月,被打于本邑居金姓两班处,仍为致死,乞令为夫复雠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令本道查实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高灵贡生徐宜永,击铮原情内,其父猉得,横罹杀狱,乞令详核,生出狱门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令本道查实以闻为良如教。又启目,星州奴福伊击铮原情内,其矣上典金贵悦,孝节卓卓,而尚未蒙绰楔之典,特施旌闾云,所供如政,上裁何如?启,令该曹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晋州奴尚孙击铮原情内,其矣上典朴纪淳,以暧昧之事,横被凶逆敬身之招,姓名方在台启中,特使伸理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令该曹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会宁幼学吴大汉击铮原情内,其矣身及其弟大成,为人被诬,同为流配,而其矣则今四月,特蒙恩宥,其弟大成,不得蒙放,乞令一体放送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令该曹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江陵良人朴春爀击铮原情内,其兄春成,横罹杀狱,六年滞囚,乞令生出狱门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令本道,查实以闻为良如教。

○领议政金载瓒箚曰,惠庆宫患候,遄复天和,庭贺既举,院直仍撤,欢忭之忱,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伏见夜下传教,臣以健元陵亲祭时亚献官,至承厩马面给之命矣。旧甲载回于定鼎,宸慕克伸于拜陵,礼行亲祼,感新追远,凡在骏奔,罔不与幸,而况臣躬衬薰蒿,手荐罍爵,获睹盛仪荣耀已极,而至以执事之劳,乃受罔功之赏,实非义分之所敢出也。噫,以是岁而祗谒山寝,圣怀有倍于他时,恩赉特出于常格,虽不胜激感陨越,而嚬笑不爱,功赏太䙝,诚非细故,不但臣辞受之义而已。伏乞亟收成命,以重赏典,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吕东植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左议政韩用龟箚曰,伏以圣考上格,皇穹垂隲,惟我惠庆宫邸下,以八耋之宝龄,致数旬之愆度,上下焦忧,小大奔遑,迺者勿药之喜,遄臻康复之庆,院直才彻,恩赏继降,以臣职忝保护,亦与论赏之列,及夫别单之判下,至蒙上驷之宠锡矣。夫奔趋于起居之班,与闻于刀圭之议,即其职分之常耳。况臣之就直本院,不过旬日,则初无劳勚之可纪,而今以广庆之意,特侈逾分之恩。臣于荣感之中,益切惶恧之忱,玆敢冒进短箚,仰渎崇严。伏乞亟收成命,以重赏典,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吕东植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宸诚上格,惟天降隲,慈候遄复,褥仪载举,臣民庆祝,中外惟均,矧玆定鼎之旧甲重回,追远之圣慕无穷躬,祗谒仙寝,銮跸稳旋,区区下情,益切欣幸。仍伏念臣职在必递而尚此虚縻,病已无奈而讫不乘化,徒将丑陋之状,每溷崇严之听,不惟惶猥之极。亦涉支离之甚,而顷承留都之命,万无趋膺之望,始控衷恳,终烦替禀,竟至于临急变通,事面之窘速,国体之屑越,殆无馀地,律以常宪,已不胜诛。而惟其视荫之喘,日阽危域,添苦之症,比前益剧,奄奄床箦,人事都绝,昨日贺班,跛躄咸耸,而又不能致身文陛,以效蹈忭之忱,诚亏礼缺,尤合万殒,前罪未勘,后愆冞积,伏枕震越,觅死不得。噫,有国置相,岂徒然哉?一任其尸居养痾,漫无省觉而莫之斥退者,往古来今,宁有是也?臣之曾所自效者,即不过趋走为恭,而今乃四朔淹病,百为俱废,甚至于贺庭陪班,常分莫伸,古所谓将焉用彼相者?正是臣着题语也。惟有遄被威罚,然后庶可以振颓纲而安微分。伏乞圣明,勘臣辜犯,以昭去纪,谅臣情恳,俾遂至愿,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其谅予小子之至恳,勿辞即起视事。仍传于吕东植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左承旨李志渊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日吉辰良,陵享礼成,銮跸稳旋,轮直彻罢,贺义诞举,懽忻蹈舞,大小同情。仍伏念臣,材器湔劣,百不逾人,偏荷圣朝拂拭之恩,释褐未几,华显殆遍。臣每自循省,惶陨靡措,如集于木,迺者邦庆荐叠,春邸定册,臣于时,猥膺《璿谱》修改之任,特升徘玉之列,过分之荣,自知不称,而喉院特点,恩出常各,怵畏义分,不敢言私,惟以筋力殚竭,为半分报答之图矣。不料奔走之地,反为媒宠之阶,亚卿新命,又下于数朔之内,以圣上志喜之孝思,值慈宫翼瘳之大庆,杂推广惠之恩,如臣无似,实乏寸劳之可赏,徒以夤缘幸会,骤跻非分之秩。臣心惭恧,姑无暇论,在清朝量才命德之政,固不当若是其屑越也。玆敢不避渎扰之罪,仰暴难冒之实。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例让,念公器之不可轻与,特命收还臣新授之资,以安私心,千万颙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辅德徐有望,兼辅德宋冕载,弼善郑元容,兼弼善洪冕爕,文学尹命圭,兼文学李敬参,兼司书赵晋和,说书赵璟镇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滥叨宫衔,除拜或有先后,儤直不无多少,而要皆阅月而逾时,顾其人器之庸下,学术之浅短,岂有堪承之望,而所以因仍蹲冒,至今不去者,只冀夤缘事会,一瞻岐嶷之表耳。臣等伏闻王世子邸下,资质卓异,德器早成,顷当受册之日,拜跪周旋,动合节度,少无差错,伊日大小臣庶之仰瞻者,无不懽欣蹈舞,退而相庆,斯诚宗社生灵万亿年无疆之福,以如是之姿之德,加之以辅养之功,异日之为尧为舜,可庶几焉。伏惟我殿下,以止慈之念,轸过物之诲,其于诱掖劝奖之方,宜无所不用其极,而抑臣等区区忧爱之诚,有不能自已者,玆敢缀拾古代之緖论,辄忘僣越而陈之,惟圣明留神采纳焉。臣等窃伏念,古昔圣哲,莫不以辅养元良,为治国之急先务。若《礼记文王世子篇》,贾谊《保傅传》,朱子戊申、己酉封事及本朝先正臣赵光祖,经筵陈说,李彦迪进修八规,其法甚备,其说甚详,今其书尚在,可取而观,不待臣一二谈而考其归趣,无不欲其前后左右之皆得正人,使之闻正言见正事焉耳。窃惟今日宫闱之间,燕私之中,昵侍我世子者,不过宦官近习,扫除趋走之间而已,则其所闻见,未必皆正言正事。而重念我殿下,一动一静,一语一默,实惟我世子之所视而为则也。臣等未敢知幽独清燕之地,容貌辞气之著于外者,果皆一遵矩度,有足以则而象之耶。丝纶之所发,政令之所布,果无一毫自歉于宸衷,而皆可为贻燕之谟耶。抑又念睿龄虽早于就傅,蒙养尤贵于及时。传曰,凡事豫则立,先王之教子也。亦惟曰豫而已,方其未生,已有胎教之法,而南郊之见,肇自在抱之时,西阶之升,必于命召之日,以及于能食能言,则厥亦有鲍鱼之陈戒,桐叶之寓箴,盖其导迪之有素,斯致习惯,自然之效,逮夫智思之渐开,而无扞格不胜之患,由是言之,则今日之汲汲于谕教保养之方,尚未为太早计也。向于辅德厅之初设也,既行相见之礼,仍又定为月三引接之式,诚以辅翼之具,不可少弛,顾今册礼已成,宫僚既备,比之前日,事体尤别,而师傅相见之礼,尚未有成命。并与月三引接之规而阙焉不讲,其于轻重之伦,不亦舛乎?诚愿殿下,亟命有司,早择吉辰,先行师傅相见之礼,继定宾僚引接之式,使之渐次浸灌,从容以发其隆师亲友之心,不宜玩日愒时,虚度可惜之光阴也。向之未即举行,虽缘天时之炎热,而深秋以后,日候清凉,无碍于节宣简其礼貌,暂赐引见,初非难事,而迟延等待,以迄于玆,蹉过旬月,渐为隆寒,又将拖至来岁矣,无已太缓乎?如臣等辈,虽日待胄筵,诚知无补于睿德之万一,而视诸妇寺之忠,亦岂不犹贤乎已也?虽然今之宫官,只取备员而巳,召接之间阔,仪文之疏略,其亦事势之所不免,尚可以如臣等庸陋,苟充其数,而及夫衣尺之稍长,书筵之将开,则必须广招邱园怀道之彦,旁未草野读书之士,敦其诚礼,期于必致,以备赞善谘议之职,亦就在廷搢绅之中,抄选端方正直通经学古之人,列于左右,迭相纳诲,而凡厥阿保宦寺,朝夕侍奉亲近随从之类,并皆另择温良谨慎,稍有知识者,毋俾亵狎之行,浅俗之言,接于耳目,以至居处饮食服饰器用之节,务从朴素简俭,一切奇邪之玩,侈靡之物,勿使之近前,以养谦冲之福,以就纯粹之质,而殿下亦宜深自致慎于貌言视听起居动作之间,推诸躬行心得之馀,用为耳提而命之资,则其所以熏陶德性,开发聪明,化与心成,习与智长,表里精粗,无不粹然一出于正,而驯致乎日就月将,缉熙光明之功者,夫岂浅鲜也哉?此诚命哲命吉命历年之机,惟殿下,深留盛意,毋忽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世子师傅宾客相见礼,从近当定行矣。

○副校理洪羲瑾疏曰,伏以臣本庸愚一贱品耳,只缘家贫亲老,妄拟应举觅官,晩窃科第,亦云侥滥,释褐以来,过蒙洪造,三数年间,禄不去身,亲厨滫瀡,赖免阙乏,恩山德海,若偏臣身。前后践历,已逾涯分,而节次推迁,遂厕经幄之选,噫,是任也,启沃于殷,论思于汉,日月献纳,成就君德,荣之极而责亦重焉。故虽古之鸿匠宿儒,犹或逡巡不敢遽膺,况学术之空疏如臣,知识之浅短如臣者,岂宜扬扬冒据,而恬不知愧哉?第念我朝成宪,孝理为先,特令横经之迩列,得陈奉檄之私愿。今臣所叨,以分则不敢当,而以情则始可谂矣,臣于此时,徒怀僭猥之惧,而不暴切急之私,则夕照如飞,古人所悲。是不免为忘亲之归,更何所藉乎而事吾君哉?玆敢以积年隐恻悯迫于中者,竭声号吁,干冒宸严。伏惟圣慈,垂怜而恕察焉。臣父今年七十有九,差过数朔,将洽满八耋矣。虽使平日疾病鲜少,筋力康旺,犹将待肉以饱,待帛以煖,而臣家本寒素,计拙谋生,甘旨阙适口之味,轻煖无便体之具。江革之体无完衣,董召南之身,自渔樵子道则然,臣实自愧。又况昨今年来,连经重疾,真元澌缀,完复无期,药饵调补,不宜少缓,而菽水之供,尚患难继,刀圭之资,尤何能办?且臣少而荒嬉,晩益儱侗,四十六年之间,无非贻亲之忧而不能尽一日之欢。今当崦嵫之景,又不能以养老之道养焉。如使为人子者,皆如臣不肖,则人亦何乐于有子耶?此臣所以中心悯惧,懔若春冰,时日为急,未暇缓声者也。情之所到,语涉烦猥,自知臣罪无所逃,而抑臣情事,可谓戚矣。伏乞天地父母特推锡类之仁,夬施及老之恩,许令选部,畀臣一邑,俾得将亲安养,获遂为子至愿,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壬申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相璜,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洪羲臣,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吕东植,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李墷,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尹致谦,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尹景镇,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文养老,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孙锡祚,持《诗传》第一卷,武臣宣传官朴宗和,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与药房都提调以下,同为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原,副提调朴宗京,医官吴千根、李敬培、李汉臣、赵宗协、卞之𬭚、吴仁丰,崔遂烨,偕入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仍命奏新受音。墷读自于以采𬞟,至采𬞟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墷曰,此章言大夫妻之奉祭事,而曰采曰盛曰湘,及其器用之筐筥锜釜,皆有次序而整饬。章内又曰,有齐季女,惟彼季女齐敬之心,贞静之美,足可见矣。苟无素教,则何能如是,盖自后妃,至于诸候夫入大夫妻,莫非由于文王修身齐家之至化而然矣。伏愿殿下,于此等处留念焉,则《二南》作成之化,可复见于今日矣。上曰,下番陈之。致谦曰,此章之义,盛之以筐筥,湘之以锜釜,事有次序,敬无间断,妇人之事,如是精约,可见平日躬率之化矣。伏愿殿下,于此等处留念焉。上曰,下番,谁也?东植曰,副修撰臣尹致谦也。上曰,知事陈之。相璜曰,此章之义,其时大夫私家祭事,而言其礼仪之敬也。非特此私事,至于帝王之学,亦不出乎一敬字矣。上而对天,下而临民,中运万物,无不由敬字上推类,故成汤之德焉而曰圣敬日跻,文王之圣焉而曰缉熙敬止,召公之戒成王也,亦惟曰疾敬德,至于此诗之彻上彻下,成始成终,盖不外乎敬字之义,事无大小而莫如以敬为注。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毋以私家事而忽之,深加留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羲臣曰,知事已陈之,臣无可达之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东植曰,此篇小篇也,本无敷衍可陈之义,而知事之以敬之一字仰奏者,其言甚好矣。夫敬字,骤语而泛看,则似若高远难行,而其实则至易至近,而即事即物,何所生而非敬哉?只于今日,讲此诗时,以此集注所云循序有常,严敬整饬八个字,体而行之则敬之为工,不待他求矣,伏愿留念焉。用龟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而劳动之馀,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惠庆宫康复后,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诸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后日次入诊,可也。用龟曰,感候以后,方议继进汤剂,而详承症候然后,始可议定,暂为入诊,何如?上曰,然则入诊,可也。吴千根、赵宗协,以次入诊后,退伏曰,脉候调均,而感候亦和解矣。用龟曰,药院直宿,臣无效劳,而便繁之恩,至蒙锡马之典,有不敢祗受矣。上曰,大臣就坐。东植曰,上番玉堂李墷,谚解陈奏之际,有违格例,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都提调以下及经筵官,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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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牌不进。行左承旨李志渊陈疏径出。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陈疏径出。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赵璟镇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周默仕直沈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原,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诸节,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吕东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吕东植,以都摠府言启曰,中日习射技放事,以轮直间启请姑停矣。今已撤直,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牌不进,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柳远鸣试所进去,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兢履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姜橒在外,代以李菡甲为假注书。

○李菡甲有頉,代以沈湜为假注书。

○以修撰柳鼎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进,参判林汉浩进,参议宋冕载牌不进,同副承旨吕东植进。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疑,何如?传曰,允。

○以李铎远、赵秀仁为持平,李德升为献纳,洪羲祖为司书,李益运为刑曹判书,赵兴镇为兵曹参判,赵运休、李以澹为典籍,金基曾为司䆃主簿,赵璟镇为注书,李度明为健元陵参奉,韩陵君单李海愚,韩山郡守金仁柱,鸿山县监李远揆相换,舒川郡守权行彦,报恩县监李勉心相换。再政。以朴周寿为副应教,洪远谟为说书,李集斗为知敦宁,李尧宪为判尹,尹尚圭为右尹。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赵兴镇在外未肃拜,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李德铉病,行左承旨李志渊进。上护军李集斗,大护军金孝建,护军赵德润、金益彬,副护军南履翼、曺允遂、洪时溥、韩义运、李晳、李尚谦、郑𣲗、申善应、柳焕寅、孙泰永,副司直李东焕、徐有素,并单付。

○吕东植启曰,新除授注书赵璟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启曰,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止渊,右副承旨韩兢履陈疏径出,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罢职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朴宗京,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吏曹参议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吕东植,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渊常,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吏批言启曰,今月初一日政,前承旨洪遇燮妻淑人韩氏,误以安氏书入于淑夫人望单,已为不批矣。当初不能审慎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尹庠圭,司饔院主簿郑东进等呈状内,俱以为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兵曹言启曰,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以后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十月十一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启下成册,本营兼内吹李凤烨等十一名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本厅兼内吹十一名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石求,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招摇旗次知教炼官朴信元,吹打手次知教炼官李道燮,各内下弓箭一部施赏,招摇旗手周昌大等五名,吹打手崔德元等二十九名,各木一疋,自本厅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铁前自天字半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至藏字半字,合为七十三人内,入格二人矣。铁箭今已毕射,鞭刍,自天字鳞次试取,而随其入格,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自天字试取,而无一人入格矣。天字未毕试,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刑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七日幸行时,卫外击铮人赵召史,即罪人禶之妻也。禶之罪名,何等深重,而乃敢以伸冤二字,肆然鸣金于跸路之侧者,诚万万惊惋,不可循例捧供,原情勿施,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刑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七日幸行时,卫外击铮人韩召史,即追夺罪人弘爕之妻也。弘爕罪犯恶逆,铁案已具,而乃敢屡渎于跸路之侧,冀其万一之幸者,揆以堤防,万万惊惋,原情勿施,严饬放送,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谋叛大逆罪人大勋、弘益、琛、振恒、溶、尔恒、浩益、志相、正用、大天、一恒等,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大勋、弘益、琛、辰恒、溶、尔恒、浩益、志相、正用、大天、一恒等十一名,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洪羲瑾上疏,则以为臣父今年七十有九,虽使平日疾病鲜鲜少,筋力康旺,犹将待肉以饱,待锦以煖,而臣家本寒素,计拙谋生,甘旨阙适口之味,轻煖无便体之具。又况昨今年来,连经重疾,真元澌缀,药饵调补,不宜少缓,而菽水之供,尚患虽继,刀圭之资,尤何能办,许令选部,畀臣一邑,获遂至愿亦为白有卧所乎,洪羲瑾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可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户曹参判朴宗正疏曰,伏以仙寝祗竭,圣慕克伸于逭远,慈候遄复,贺仪载举于饰庆,臣民欣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春初,猥膺宠擢,荣推父母,恩覃泉壤,请由焚黄,情礼之所不可缓,而公私缠绕,迄未遂愿,今又忝叨赞价之任,遽迫出疆之期,松楸回瞻,霜露增感,慈敢略控微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特许身三四日之暇,俾得以往省邱墓,少伸至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行左承旨李志渊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以新资事,猥陈一疏,忱诚浅薄,未蒙兪音,臣于是,怵畏义分,黾勉出肃矣。即伏见今日宾对,大臣筵奏有曰,承旨之遇庆晋秩不免太叠,且骤而超躐无渐,莫如近年之时也。此固出于励世慎赏之意,其所论奏诚为得当,而臣亦新资中人也,此莫非如臣无似,厚被误恩之致,私义转益难安,瞿然之极,不敢晏然在公,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循微谅,亟命收还臣资,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副承旨韩兢履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今望八,而素抱贞疾,居常凛然,臣于直中,得闻家信,添以外气,宿症复剧,寒热交作,气息益缀,实有朝夕奄奄之虑。臣自闻此报,方寸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乞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便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救护。

○大司谏郑景祚疏曰,伏以仙寝展慕,銮跸稳旋,慈候康复,贺仪载举,欣忭舞蹈,小大惟均。仍状念臣材散樗栎,景迫桑楡,犬马之齿,今已七十有四矣。衰朽日甚,癃病转痼,蛰伏穷巷,念断荣涂者久矣。不意日者薇垣新命,忽下于涔寂之中,臣且感且惶,罔知收措。臣于数年之间,四叨此职,而辄蒙特除,以臣之昏眊空疏,何以得此恩数于圣明之世也?揆以义分,固当𨃃蹶承膺,而病情难强,庚牌屡违,逋傲之罪,自知难逭,而谴罚不加,恩召继下,适值幸行之滆日,义重陪扈,不敢言私,黾勉出肃,冒参从班,而素抱癃痼之症,一倍添剧。日前贺班,强病趋参,才还床笫,昏倒不省,四肢拘挛,百骸刺痛,房闼之内,不能蠢动,则矧又敢奔走朝堂,供剧于论思之列哉?宾对有命,召牌俨临,而以此病状,万无冒据之望,玆敢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察情病之实,亟递臣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丐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第念惩讨之典,是国家大义理也。乱逆可代无之,而未有如今春诸贼之至凶绝憯者矣。苟究其酝酿凶谋,绸缪逆节之状,则未尝不以沁贼为根柢,为窝窟也。至如振、一凶徒之次第伏法,不过是治其枝叶,而尚不及于元恶大憝,则其可谓朝有人而国有法乎?若其沬血,饮泣誓不与此贼俱生者,举世之所同情,而三司诸臣,交章请讨者,已屡个月矣。殿下一味容贷,终靳允兪,以致舆情之愤郁,竟至义理之晦塞,则王章无可伸之日,乱贼无知惧之道矣。伏愿圣上,廓挥乾断,亟赐处分,俾绝乱本,以靖人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壬申十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药房入诊,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韩兢履,假注书金周默,事变假注书安亨镇,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领议政金载瓒,大护军李相璜、李得济,江华留守洪羲喆,行护军韩致应,吏曹参判林汉浩,刑曹参判金基厚,副校理李墷,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原,副提调朴宗京,假注书尹景镇,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诸医官与之偕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卞光寿等,追入进伏于楹外讫。载瓒等曰,日气稍冷,劳动后圣体,若可?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患候平复,贺仪已举,不独臣等之庆忭而已,日间诸节,快臻康复乎?上曰,一样矣。载赞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如前矣,因教曰,次对为之。载瓒曰,京外儒生壬𪻶白等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辛壬三将臣、五帅臣、一宰臣,贞忠之节,仍请四忠祠陞配之典矣。九忠臣殉国之忠,百世宜祀,而祠院追享,本自有禁,先朝辛丑,旧甲重回,褒嘉之典,殆无馀憾,而至于陞配一事,未尝议到,今不可遽论,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咸镜监司金履阳灾实分等状启,则安边等九邑,置之稍实,永兴等十一邑镇,置之之次,定平等五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荐歉之馀,今秋穑事,幸得成就,少康之喜,甲于诸道,而山峡穷发之地,被霜被雹,即纯丰之岁,亦不能无者也。四五邑尤甚,势所固然,三等所分,依此施行,其一,旧还及昨年停退未捧条,尤甚邑及之次邑、尤甚面杜,并姑停奉,之次邑、稍实面杜及稍实邑,折半征捧事也。今年虽幸少丰,民力尚此未苏,旧还难以并督,依伏请仍停,至于昨年停退,即是新还,而虽遇歉他道,亦不得许施,并令准捧。其一,交济久置外还饷各谷,无论三等邑,随其土宜,限折半以精实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各谷既未得均登,本色果虽以准捧交济,久置外,并令以土宜谷,准折代捧。其一,各邑谷簿不均之中,北谷今春,又为移运端川等六邑,有添还之虑,永兴等五邑,有不足之叹,无论交济元还,从便移划事也。还谷不均,北路为甚,积则太积为弊,枵则太枵难支,此前后道臣不能均俵之致也。况北谷南移,而亦不得除有馀而补不足,积枵之叹,将见其与北关无异,使之从便转移,俾有裒益之效。其一,明川以南,进捧吏,依列停止事也。进捧吏停止,昨年之所已许者,依所请施之。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勿定配所,推微防塞,并为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赞曰,即见庆尚监司金鲁应分等状启,则慈仁等二十四邑,置之尤甚,知礼等二十八邑,置之之次,英阳等十九邑,置之稍实,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穑事,通八路大同小异,而岭南一路,则自春惜干,秧既晩移锄后仍旱,既移旋枯,秋又早霜,兼以虫灾,举全道大抵失稔。而犹且灌漑之邑,或多纯登,腴沃之土,幸得善就,较丰歉之中,而丰亦不少,道臣之分三为等,各有深量,依所请施行。其一,面里分等,虽是禁条,今年灾形,浅深不同,一从面里,被灾,参量分等事也。面里分等,若或不精,则虚实相混,奸伪滋多,而至若今年,则论一邑而或分以乐岁灾年,隔一坪而或判,以庚戌、己巳,此所以穴农之时,灾实极难分者也。凡于奉停征蠲之际,不可不分面分里,参量得失,使之严饬列邑,务从精细,俾无一或相蒙之弊。其一,旧还无论三等邑,并许停捧事也。旧还停退已许于遇歉他道,一体许施。其一,还谷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实四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新还,依己巳分数例,最尤甚户折半,尤甚户三分一,之次户四分一,特许停退,则实为灾民纾力,而事系特恩,恭俟处分事也。新还准捧,目下虽难征督,春后乃所资活,如关西开荒之地,亦未得遽议,置之,而第今民势果难,本色准奉,依道启分等,姑许准折代捧。其一,左漕仓属邑,今年拯劣米太停捧事也。沿邑之灾,左甚于右,灾邑之属于左漕仓处拯米太,使之停捧。其一,山城饷还当捧条中,限折半仍留平仓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山还之折半捧留,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推征防塞,并许施。其一,金山、开宁、安义等还多之弊及外,此各邑户谷不相当处,今方从便裒益,而事系变通,敢此附陈事也。前以新宁还谷,限万石移贸之意,关问道臣,而今此金山等三邑还弊,与新宁无异,凡于裒益之政,有不可因循挨过,虽三邑外,使之一意厘改,期有均俵之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刑曹判书李集斗,闻有实病,词讼委属可闷,许递,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以承旨加资事,有仰达者矣。赏赉之中,爵秩尤重,而昨今年以来,承旨之遇庆晋秩者,不免太叠且骤,旬日之内,自三司直擢于亚卿之列,不循阶级,全无节次,识者为叹,人不知荣,此岂古圣王砺世磨钝之意也?昔在先朝,每当庆礼,该房承旨,若是新资之人,或命换房,或许递解,又或以他赏代之,未尝有超躐无渐,如近年之时也。往虽无及,来犹可追,继自今,凡于爵秩之施,必存慎重之义,区区之望也。上曰,留念矣。出举条载瓒曰,各道灾邑守令之上京图递者,该曹,切勿许施,如有实病,则使之调理下去,有亲病,则许令救护,俟少间即为下去,而如是申饬之后,又为称頉,不即还官,则直施以关西守令已施之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兢履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宰奏事。相璜等曰,别无可奏之事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汉臣、宗协,以次诊候讫退伏。上命以次奏之。千根曰,左右三部调均矣。汉臣曰,左右三部调均矣。宗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大臣就座,载瓒就座,仍命医官退出,千根等退去。用龟曰,日间感候与咳嗽,何如?上曰,别无他症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养胃汤,一贴煎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苓术散,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仍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去。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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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韩兢履受由。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赵璟镇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周默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诸节,更为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待,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吕东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韩兢履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启曰,司谏南惠宽,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吕东直启曰,试官复命,例也,而掌令柳远鸣,以武一所监试官,出榜之后,不为诣阙,自朝房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启曰,在前亲临庭试时,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吕东植启曰,在前亲临庭试时,有宗宰磨炼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韩兢履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柳远鸣牌不进,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铎远、赵秀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柳远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兢履曰,只推。

○以注书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十月十三日,亲临庭试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文会、朴宗正、李长喆在外,金愚淳有身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十月十三日,亲临庭试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文会、朴宗正、李长喆在外,金愚淳有身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孝建、金履乔、韩致应、严耆、朴基丰为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单金孝建,副司果尹庠圭。

○吕东植,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柳鼎养,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十月十三日,庆科庭试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臣曹正郞蔡弘韵,差送代直后,使之赴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十月十三日,庆科庭试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赴举之地,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典籍尹庠圭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昼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尹孝宽,呈辞在外,过法典之限而不为上来,宣传官尹守任,方带别军职,五卫将卞光寿,以内医,俱难两处供职,内禁卫将吴致寿,庆熙宫卫将朴圣耆,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伏乞递。侍卫领军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东部居良人金亨泰上言,启下臣曹,而限内不为现身,依定式勿施,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吴文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训炼都监千摠李惟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副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判付,今番幸行时,随驾本局兼内吹十二名处,各木绵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鞭刍与应讲举子,自天字至藏字,半字合为一百六十八人内,鞭刍讲入格一百五十二人,而通计前四日,则四技入格四人,三技一百五十二人,合为一百五十六人矣。虽未满额数,各技皆已毕试,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十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郑尚愚,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尹序东,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吕东植,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李墷,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郑祖荣,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金周默,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一卷,武臣副护军李甲会,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自于以采𬞟,止采𬞟三章章四句,上命奏新受音,墷读自蔽芾甘棠,止甘棠三章章三句。上曰,文义陈之。墷曰,此章,即叹美召伯之诗也,可见召伯之遗化,入人者深,而此诗之作,似不在于其时矣。人怀召伯之德,久而不忘,爱其人而及于甘棠之木,树木犹为人爱,况于其人乎?久后犹思其德,况于其时乎?古语云爱其人,及于屋上之乌,政犹此也。此诗大旨云,召伯循行南国,宣布文王之政,以此观之,则文王之圣德,对扬者召伯也,召伯之惠化偏被者,南国也,之德之化,浃洽于人心,愈久愈深,至及于甘棠,则此莫非召伯宣上之德,而亦可见文王得人之治矣。今之监司,即古之方伯也。方伯、守令,各得其人,如有召伯之治外,则惠泽可以下究,而王化可以远曁矣。是以,朱夫子之言曰,先择方伯,为择人之要道,方伯得人,然后实惠可以及民,方伯虽得其人,导率亦由于上,殿下于发政施令之间,宣布德意,无远不届,则下有对扬之效,民被久远之泽矣。上曰,下番陈之。祖荣曰,上番所奏方伯、守令择人之言,甚好矣。我朝官制,内重外轻,牧民之官,不如京司之任,而以二南之时观之则择人之际,罔有外内之间,周公居内而赞成治教,召公治外而宣布德化,古圣王知人任事之政,于斯为盛,亶以生民之休戚,治道之得失,有系于是矣。故大舜摄位之初政,肆觐四岳,群牧,即位之先务,必咨十有二牧,以此言之,则牧民之官,实重于在朝之庶僚,择人之道,尤急于方伯之宣化,而近日以来,选抡之政,不精,字牧之任反轻,实惠不能旁达,而民生日益困悴,穷蔀之下,不无叹息愁恨之声,饥馑之岁,难免沟壑颠连之患,甘棠之遗爱,分陜之美政,不复见于今日矣。伏愿殿下,深轸择人之政,罔俾专美于古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尚愚曰,上下番所奏择人之言,诚好矣。召伯循行南国,承流宣化,敷文王之德化,致召南之歌咏,使后世,得如召伯者而为方伯守宰,则何患乎惠化之不得宣布也?然而其要,专在于得人,《书》曰官不必备,惟其人,官不可不慎简,人不可不择任,夫择人之道,专在于劝善惩恶,必使赏罚分明,黜陟得宜,然后善有所劝,恶有所惩,而苟或上无彰瘅之政则下无兴创之效,纪纲为之不振,贤否为之不明,教化何由而及远乎?伏愿以劝惩之政,为敦教之本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序东曰,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东植曰,上下番知事,皆以得人仰奏者,其言甚好矣。就以周公治内,召公治外论之,治民之职,内外无异,今之刑、汉城府,即都下牧民之官也。近来言民弊者,辄以外邑民生之叹息愁恨为说,而未有以都民疾苦之伏言之者,其实则都民之叹息愁恨,殆有甚于外邑,此无他,秋曹、京兆之官,不能择任故也。伏念先朝择任刑官,至为审慎,伏愿深留圣念,凡于刑、汉城府官员差出之时,必须加意审择焉。上命掩卷,仍命经筵以下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欠退出。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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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右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韩兢履受由。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周默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知敦宁李集斗,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注书赵璟镇陞六代,被荐人朴来谦,荐状公事,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今此武科殿试,命官为之事,命下矣。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议政进去。

○传于尹鼎烈曰,武料殿试命官,领议政有身病云,其代以兵曹判书南公辙为之。

○尹鼎烈启曰,明日训炼院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应圭、赵毅淳。

○尹鼎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殿座,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南公辙武科试所,以命官进去,无以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以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荐新进上生文鱼,限日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志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平海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薰曰,闻甚矜恻,别加慰抚事,令庙堂分付。

○传于尹鼎烈曰,当该承旨推考。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柳远鸣牌不进,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铎远、赵秀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今此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而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正言洪光一在外,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德升,掌令柳远鸣牌不进,持平李铎远、赵秀仁,正言金镇未署经,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尹鼎烈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殿座时,侍卫不可不备员,宣传官二员,未差之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元永胄、李甲会。

○李志渊,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说书洪远谟,除拜屡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近仗军士朴万根等,二百三十人,直赴会试选武军官尹载济等三十三人,随其录名,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开城府选武军官李养淳,其子应柱,俱蒙直赴殿试承传,而父子之不得同为赴试,虽有法式,直赴则与原榜之同时较艺有异,曾有因特教许赴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许赴。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人之唱第前作故者,付之榜未,成给红牌,曾有其例矣。别武士金麟征,战船代将郑履贤,别付料军官刘宗著,禁军李石柱,别武士郑文显、姜仁宅、韩信球,训局军金秋成、崔益逊、金远肃,亲骑卫全道亨等十一人作故,今番殿试,依例付之榜末,成给红牌,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春塘台,平贼庆科庭试文科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及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弘化门、通化门、月觐门、集春门、青阳门禁乱都事,训炼院武科殿试时,东西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九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文基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熙川郡守金文基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南海前县令权思穆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罪人李海昇更招云云。前供中泛称迟晩诸条,拈出问目,反复严核则,一依查案,个个自服是白如乎,纵贼失机,既关师律,公货擅用,又犯赃污,论其罪状,俱系重辟,自王府,有难遽然勘断,问议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尹尹尚圭疏曰,伏以臣绯玉未几,误恩臶加,乃于三朔之内,滥跻贰卿之列,宠渥旷绝,荣耀太过,傍人为之耸观,私心冞切悚懔,一疏陈恳,毫非饰让,而诚浅辞拙,未蒙兪音,臣于是,感恩怵义,僶勉出肃,而去益惶愧,实不知措躬之所矣。即伏见大僚筵奏,则以承旨加资之太叠且骤,有所陈勉,夫人主之所慎者,爵秩而朝廷之所惜者名器,则其不可滥授而轻施也,审矣。大僚之言,诚为至当,而如臣无似,尤切冥升之愧,臣于试役复命之时,宾筵所奏,漠未闻知,冒肃见职,冞增惶恧。且臣于今番武试所,因一至微之言端,致有台臣之疏引,而圣度包容,薄罢旋收,末后处分,益切惶感,试场体重,事势迫急,虽不得不冒役更膺,事已告竣,而若吏臣,一语一默,十分称停,则台臣岂有误听而激怒之理哉?今既多日,虽属过境,此亦臣难安之一端也。以此以彼,蹲仍无路,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本兼诸衔,乃收臣嘉善新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于治疏欲上之际,即见小报,则有武初试一二所试官,从重推考之命,姑未见举条之颁下者,虽未知其因何事端,有此请勘,而顾臣不职之罪,到处难逭,益不胜悚惶之极。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申十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尧宪,持《诗传》第一卷,同知事林汉浩,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朴宗薰,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洪羲瑾,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郑祖荣,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沈湜,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文养老,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金阳淳,持《诗传》第一卷,武臣宣传官李檍,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自蔽芾甘棠,止甘棠三章章四句讫。上命奏新受音。羲瑾,读自厌浥行露,止行露三章,一章章三句,二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羲瑾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此在人君导率之教耳,其时商俗靡靡,不知礼义之为何物,而南国被文王关雎之化,无知女子,亦能以礼自守,不为强暴所辱,则此专由于导率之化耳。虽以今日言之,风俗颓败,纪纲懈弛,自上克尽导率之化,则移风易俗,便是转移间事耳。伏愿于此等处,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祖荣曰,上番既以导率为言,所谓导率,即人君躬率之效耳。虽以此章,何以速我讼言之,孔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大学》,又引孔子之言,以明其大畏民志,又曰此谓知本,盖明德然后,能致新民,而修齐治平,必以明德为本,则移风易俗,专在于人君躬率之效耳。虽以列圣朝言之,深仁厚泽,浃洽已久,四维克张,而殿下,以日就之学,缉熙光明,比诸文王当殷末之世,则其所悬绝,尤当如何?此在我殿下躬率之教耳,大愿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汉浩曰,上下番,皆已陈奏,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大抵文王之时,文物彬郁,风俗丕变,凡于二南诗中,皆有可称,上自诸侯,下至大夫,罔不革旧维新而至于此章,则闾巷匹庶,至为无知,而犹恐强暴之所污,则可见其观感之化耳。《易》曰,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于内,夫妇为人伦之始,而正俗之本,本于敦伦,化民之本,在于正俗矣。盖文王推房闼之化,以至于大小匹庶,咸归于维新之化,则此专在于导率之如何耳。虽以此章言之,女子既被其南国之化,而托以多露,则可见其有意者存,而亦莫非观感之效耳。方今风俗渐颓,法禁太弛,勿为泛然看过于此等处讲究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尧宪曰,上下番玉堂,皆已陈奏,臣则无文义之可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臣亦别无可达之文义矣。上命掩卷,尧宪曰,臣适登筵席,敢此仰达矣。科场之不严,未有如近来,而今番淆杂,殆有甚焉。武初试一二所试官,并从重推考,致使科场,若是纷杂,听闻惊骇者,专由于参试之无忌惮,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以举子辈言之,初试既如此,则殿试,亦难保其必无奸弊,预先严饬,如有现发者,则犯者自有当律,而家长,亦从重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注书赵璟镇,有只推之命矣。自前下注书陞六之后,上注书,例不行公,或有一二次因特教行公之时,而不敢自下爰例,何以为之乎?上曰,升六,可也。出举条宗薰曰,明日庭试殿试时,开东前,预开月觐门、弘化门、通化门、集春门,俾无入场时纷杂之弊,何如?上可之。上曰,注书,谁也?宗薰曰,沈湜矣。上命经筵以下先退,汉浩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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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右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韩兢履。同副承旨吕东植武试所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仕直沈启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亨镇武试所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殿座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肇原,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诸节,更为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志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柳远鸣传旨未下,持平李铎远、赵秀仁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德升,掌令柳远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李志渊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韩兢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李志渊曰,对读官望,昨日点下中,堂上以上十人,读券官差下,兵曹入直堂上,入直玉堂,别兼春秋,入直春坊官,并对读官加差下。

○传于李志渊曰,今番庭试取十一人。

○以武科殿试参考官韩兴裕、朴瑞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说书洪远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对读官徐能辅、李惟命、尹命烈、李翼晋、韩兴裕、朴瑞源、林景镇、李应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注书赵景镇陞六,代以金遇顺为假注书。

○金遇顺在外,代以沈启锡为假注书。

○尹鼎烈启曰,献纳李德升,以武二所参试官,拿处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德升,掌令柳远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今此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而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正言洪光一在外,司谏南惠宽,掌令柳远鸣再牌不进,献纳李德升,拿处传旨捧入,持平李铎远、赵秀仁,正言金镇未署经,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未署经台谏,除署经使之进参。

○以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朔膳生文鱼、生大口鱼,不得一时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志渊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以李东善为御营中军。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庭试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说书洪远谟疏曰,伏以臣,即天地间一妄人耳。自分不齿,杜门惭讼,忽于千万梦想之外,伏奉除旨,以臣为侍讲院说书,双擎感泣,莫省措躬。噫,臣之昏谬轻错之事,亦尝推达圣明,还他本名,感戴恩造,只自陨结,曾不敢以科名自居,至于堂后假官之一时摄任,每每悬頉,益增惶隘。此臣所以蛰伏悔愆,少伸息补之义也。尤岂忍因缘冒玷,扬扬进身于周行之列乎?寻常官职,犹不可拟议,况此春宫讲官,遴选,何如,而何为遽及于如臣者哉?此犹属辞免之例语,而亦不敢章皇为说,略控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削臣新授职名,仍治臣渎挠之罪,以重名器,以安贱分,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申十月十三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亲临平贼庆科文科庭试别试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李志渊,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吕东植,假注书金周默、沈湜,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肇源,进驾前奏曰,日气猝寒,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建阳门、光德门、青阳门,诣春塘台。上曰,儒生几许入来乎?东植曰,入来者过半矣。上曰,读券官以下,先为行礼,可也。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读券官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右参赞金启洛,礼曹判书李肇源,刑曹判书李益运,行护军金履乔、洪羲臣、郑尚愚、李羲甲、权常慎、金蓍根,对读官吏曹参议宋冕载,大司成申绚,礼曹参议金会渊,辅德徐有望,行副护军郑观绥、金教根、李龙秀、曺凤辰、李宪琦、李廷奎、金启温、洪秀晩、尹鲁东、朴宗琦、徐鼎辅,副应教朴周寿,副司直李光文,弼善郑元容,应教洪冕爕,副司果林景镇,副司直李止渊、金逌根,副校理洪羲瑾,副司直李羲准,副司果任俊常,司成洪命周,行四拜礼就座讫。宗京进前奏曰,悬题,每于二处为之,而似不无纷杂之弊,今番则广为悬题,似好矣,上可之。允大曰,读券官,例以大臣为之,而今番则大臣不为入来,何以为之乎?上曰,既已行礼,前亦有重臣之例,仍以为之,可也。上曰,下对读官,持悬题纸入侍,可也。羲准、俊常,奉悬题纸进前讫。上曰,还内后,当悬题矣。通礼跪启礼毕。上乘舆入青阳门,仍入协阳门、宣化门,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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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右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湜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下雪。

○李志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右副承旨韩兢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志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病,参判林汉浩病,参议宋冕载进,行左承旨李志渊进。启曰,判书曺允大,参判林汉浩,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京畿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琮镇为掌令,李在玑为献纳,宋奎熙为掌乐主簿,朴宗京为京畿监司,注书单朴来谦,典籍单具龄锡,文科甲科第一人,尚衣别提单金甲顺,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赵兴镇未肃拜,参议韩鼎运病,参知李德铉入直进,同副承旨吕东植进。训炼主簿单李锡龟,副司直柳远鸣,副司果赵璟镇,并单付。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柳远鸣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李志渊,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洪远谟,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说书洪远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司谏南惠宽启曰,臣于清朝耳目之任,言议风采,本不称当,又况自来情地,便同铁限,而前望特点,忽下于武试设场之日,至有先参后谢之命,臣它不暇顾,粗效往役之义,及参试坐,前后溺职之失,又不止于一二。臣诚满心惶恧,措躬无地,而臣之日前陈疏,是岂臣乐为哉?台体所在,不得不然,而及伏见上试官问启之语,则反谓臣声音气色,有欠雍容,末又隐然归臣于抑勒之科,既欲自明,而究说不得,则无怪其言之如此,而盖其事实,本甚微细,在臣元无可怒之端,只言试所之体面,则何故开口之初,遽然声气之相加乎?臣疏所言,不过直说其即地光景,自陈难冒之义而已,亦岂一毫近似于抑勒乎?臣固已付之一笑,不欲更事呶呶,而至于日昨筵臣,以试事之淆杂,请推试官,臣亦诸试官之一也。廉义所在,尤极万万难安。夫近来试场之不严,非独特进官之言为然,臣亦所尝慨惋者也。身为监台,苟能知其里面,随事检察,则纷杂之弊,岂至有骇听闻耶?诸试官,既被谴罚,而臣独晏然在职,不思所以自处之义,则人虽不言,宁不内愧于心乎?筵臣所奏举条,晩始得见,未即引避,揆以廉隅,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尹鼎烈启曰,司谏南惠宽,避嫌承批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显绥为景慕宫令。

○以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淳昌郡守尹致猷,遭其生父丧事,传于李志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永为淳昌郡守。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存秀。

○李之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冬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十月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九日卯时,平贼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亲临明政殿,磨炼,可也。

○朴宗薰,以赈恤厅言启曰,即伏见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则守令中六十一岁人,题给食物,以常赈谷会减矣。食物题给,外邑则以元会谷会减,自是法例,而今以赈谷会减,非袭谬则不审,更为会减于元会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申义直,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李存秀疏曰,伏以旧甲载回于定鼎,礼成拜陵,慈候遄臻于勿药,颂腾祝冈,圣孝冞隆,群情胥忭。仍伏念臣,以无所肖似之贱,叨不敢承当之任者,居然为七八朔矣。纵荷庇覆之眷,尚逭邮罚,徒积尸素之罪,害归生民,宜即引去,以幸国事。且有私义之不可冒据者,而乔陵幸行,适在此际,扫除迎导之礼,各务分办之节,俱是本道举行,不敢以去就,上烦崇听,泯默度日,今则始可以陈暴私恳矣。北使之来也,道臣例为往待于境上而随来焉。其去也亦如之,臣家不得与彼人相接,即通朝之所共知也。同朝之家如臣处义者,无论出壃与迎敕,凡于事关彼人者引避,自前必体谅焉。此盖圣朝敦伦之政,体下之仁也。奏请之行,非久将返,彼价亦当踵至而迎送之节,臣既不可以行之,则臣之职名,自在当递之科。伏乞亟命镌改,即速差代,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掌令柳远鸣疏曰,伏以臣以迹则孤畸,以姿则庸陋,万不近似于耳目之任,而厚蒙先朝奖拔之恩,屡荷圣上记簪之眷,出入台省,已有年所,而涓埃未报,愤误无馀,自来情势,已成铁限,前后除命,积犯违逋,以启以疏,辄致烦渎,每一循省,惶汗浃背,千万不自意,薇垣特点,柏府中批,忽下于杜门病蛰之中,半月之间除旨联翩,天牌俨临,以试事之在即,有先进后谢之命,事系往役,不敢逡巡,𨃃蹶进诣,连日参坐矣。因文试官之面斥监台,义无异同,联章自列,及夫试官之问启出,而遣辞之际,不无讶惑,其言曰,宪台则适因退食,初不与闻,联名陈疏,尤是意外,此则有不然者,臣于举子许射,已有参论,终朝可否,未及停当,晩始退食,隔窗而坐,彼与谏台酬酢之言,无不谛听,则以台谏不当干涉,只可出榜时参见为说,声气乖激,谏台起避,既以台谏二字,混举斥之,则宪台谏台,同是台谏,岂可以向谏台而争诘,不思引义,独自晏然乎?今于事过之后,虽不必费辞对辩,而臣之情踪,添一难冒,际伏见举条下者,以武试科场之淆杂,有参试官论罪之奏,臣于是满心惶恧,无地自容,盖考校武技,虽系试官,纠察奸伪,专在监台,科场不严,试官无惮,而为监试者,袖手旁观,无一察饬,罪归试官,独免谴何如?臣监试之职,将焉用哉?同罪异罚,亦岂不有欠于朝家核实之政乎?伏愿亟降处分,以惩溺职之罪焉。抑臣有万万切急之情,疾声呼吁于慈覆之下,臣之老父,素抱贞疾,居常凛缀矣。自数日以来,风寒所祟,病发喉舌,毒透面颊,其热如火之炽,其痛如针之刺,呼吸难通,水浆不入,杂试药饵,亦不得咽下,真元随而澌陷,病气乘此益肆,时日之内,诸症危笃,臣方左右扶将,方寸煎熬,暂时离侧,实所未忍,庚牌之下,蠢动无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赐镌免,俾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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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朴来谦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原,行左承旨李志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诸节,更为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志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吕东植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新除授注书朴来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李志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李志渊曰,京畿监司望筒勿施,承旨有阙政命,置之。

○李志渊启曰,因同经筵郑尚愚所启,当此连日开讲之时,经筵不可不备,或在外或呈辞,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启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正言金镇,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掌令赵琮镇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且惶且感,章皇出肃,粗申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袒免之亲,义难联参,前后如臣处地者,以此陈恳,每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志渊,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洪远谟,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吕东直,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林栽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刑曹言启曰,九月十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韩用龟所启,近来三司禁隶之作拏闾里,侵虐平民,不一其端,而闻日前京兆禁吏,以禁军之被捉于禁乱,并与其兄马兵之随行者,而结缚乱打,甚至于囚禁其正妻云,正妻之无得囚禁,乃是英庙朝受教也。虽白徒之妻,固不当捉囚,而况禁军,即禄官也。马兵,即出身也,么么禁吏,不有受教,若是横侵,万万痛骇。当该出禁堂上,捧现告姑先从重推考,当该禁吏,即为分付刑曹,严刑远配,以为惩一之地,恐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罪人金顺得,严刑一次后,庆尚道善山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京畿前监司李存秀,以私义之难以支敕,陈疏递免矣。义在难强,恩出曲循,体下之圣意,臣实钦赞,而第本道事,有切可闷焉。畿甸秋事,虽少优于他道,而每堧诸邑,汉北数郡,便是全歉,民忧方棘,凡系排俵赒救之方,一委道臣,而政在经纪,姑未就緖,况今客使迎接之节,岁荒民穷财力俱匮,涂抹拮居,势在弩末,今若使道臣,此时递改,则救荒支敕,两皆泮焕,诚有临阵易将之虑,私义虽切,国事为大,待收成命,俾仍前任,恐不可已也。若果有必难冒当者,则亦不宜强令抑情,年前延敕时,关西道臣有实故,以节度使代之,本道则虽无以帅臣替行,该营中军,以嘉善特差,吏之代道臣举行,则参以关西已例,似甚便当,敢陈微见,冀赐财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壬申十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郑尚愚,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赵弘镇,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李志渊,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李墷,特《诗传》第一卷,检讨官尹致谦,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沈启锡,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文养老,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崔命建,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奏新受音。墷,读自羔羊之皮,止羔羊三章,章四句。上命陈文义。墷曰,此章大旨,不外乎节俭正直四个字,而分而言之,则羔羊五紽,即节俭也,退食委蛇,即正直也,然而节俭,实为正直之本,苟或无节俭之操而有侈靡之思,凡于依服之间,有愧怍之心,则进退之际,其何以不躁不缓,而有正直之美耶?当时之依服有常,从容自得者,非一二人也。凡厥在位者,莫不皆然,此可见文王德化之所及也。人君之德,非一而节俭二字,尤为盛节,文王之卑服,大禹之恶衣,皆一规也。窃观近来侈风日盛,依服之节,专尚鲜美,以至于上下无章,有识之忧叹,厥维久矣。伏愿殿下,益懋崇俭之德,以为标率之方,则上行下效,俗习丕变,在位者,皆得节俭,正直之美矣,岂不盛哉?上曰,下番陈之。致谦曰,上番既已详陈矣。第以此章观之,上二句说衣服,下二句说容止,而要不出于节俭正直四字,夫节俭者,即正直之本也。人君之德,节俭为先,帝尧之茅茨,大禹之恶衣,莫非节俭之德,而上下有章,四方无虞,皆节俭之效也。挽近以来,侈风渐盛,公私荡然,民忧国计,由此而无以措手。伏愿殿下,上自宫闱,下逮闾阎,而痛革侈习,益崇俭德,则文王卑服之化,可以复见于今日矣。上曰,同知事陈之。尚愚曰,此章,以节俭正直四字为大旨,而安城刘氏,以谓此诗,如《周南》之兔罝,可以见文王作人之效,夫作人之方,惟在于君上之培养,而日前试士之时,以周王寿考遐不作人,为御题,此莫非我殿下作人之盛念也。近日人材,虽不逮古,而代不乏人,才不借于异代,则惟在乎自上导率之如何,今若自上克加培养之道,则今日人才,亦必有羔羊兔罝之美矣,惟愿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弘镇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敷奏,臣无可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志渊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尚愚曰,当此连日开讲之时,经筵不可不备,而或在外或呈辞,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志渊曰,玉堂多有在外者,恐亦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上曰,许递,可也。出榻教进御加味拱辰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经筵先退,尚愚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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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受由。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韩兢履受由。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持矣。传曰,封入。

○吕东植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正言金镇,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宋冕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林汉浩,家在城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以吏曹参议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吏曹参判林汉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启曰,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陈疏径出,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传旨未下,右副承旨韩兢履疏批未下,臣东植,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陈疏入启,参判林汉浩进,参议宋冕载牌不进,同副承旨吕东植进。启曰,行判书曺允大陈疏入启,参议宋冕载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箕殷为掌令,洪起爕为校理,李东永为副修撰,曺允大、南公辙、李益运为知经筵,李羲甲为同经筵,赵尚镇为右副宾客,李光文为司仆正,李在奎为监察,故承旨洪仁谟,赠领议政例兼,永明尉洪显周考,故副奉事李贤锡,赠吏议,赠职事承传

○再政,右宾客单赵尚镇,左副宾客单曺允大,右副宾客朴宗来。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赵兴镇未肃拜,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李德铉病,同副承旨吕东植进。副司直赵琮镇、李在秀,副司果高廷凤,并单付。

○吕东植启曰,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陈疏径出,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传旨未下,右副承旨bb韩兢履b陈疏入启,院中只有臣一人,半直无人,行都承旨朴宗京,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吕东植启曰,行都承旨朴宗京牌不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右副承旨韩兢履受由,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尹鼎烈,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东善,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父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关后运纸依,七百三十四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火车炼习,不拘习阵,日次设行事,前已草记蒙允矣。以今十八日沙阿里三营合操,当为之,而火器炼习之时,军数犹有不足,摠戎厅亦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刑曹言启曰,即接武一所移文,则南平居洪元谟,使义州居朴显国代射,始兴居尹锡圭,使京居裵云赫代射云,故洪元谟等四汉,严核则其借射代射之罪,俱已迟晩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试取条》有曰,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军,代射者,加二等边远充军,代射裵云赫全罗道井邑县,朴显国全罗道高山县,各定配所押送,借射洪元谟,决杖一百后,降定水军,令兵曹定配所押送,而借射尹锡圭则以其亲年七十,依法典受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驱打掖隶之徐镇永、崔昌健、安道行等捉来,缘何驱打委折,各别详查,则今十月十四日,徐镇永,逢着别监金载喆于十字桥娼家,与之言诘,至于相斗,而镇永被打于载喆。以此含憾,诱引崔昌建、安道行等,要为助势,李命起、金锺浩、朴履浩、朴硕根、丁继相、金景老、高在显等七人,亦为随往,将寻载喆之际,路逢载喆及同半别监李命寅,载喆先批镇永之颊,则镇永宿愤斗起,反驱载喆,并及命寅,互相滚斗,而安、崔两汉,左右帮助,其馀七人,见其头势危怖,一时逃避云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斗驱条》有曰,凡驱制使者,杖百徒三年,镇永,依此律决杖一百后,江原道杨口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崔昌健、安道行,虽无手犯,同党九人之中,渠辈为首,并严刑一次惩励,其馀七人,自臣曹捉来严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武一所参试官李惟采、具载哲、李吉会,武二所参试官李德升、赵济民、尹载铎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及宣传官、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启依允。

○行吏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仙寝祗谒,圣慕克伸,慈候遄复,缛仪载举,定鼎之旧甲,永绵于百世,如冈之宝筹,将跻于万寿,臣民庆忭,薄海同情。仍伏念臣之叨膺重寄,冒没行政,今已四个月矣。恬若固有,黾勉就列者,岂精力足以担夯剧任,神思足以酬接丛务,而然哉?特以上迫严命,下怵义分,不敢言私,拼死向前,以塞一日之责,而今则病日益痼精日益消,形壳徒存,癃废在即,虽欲强策衰杇,鞠躬尽瘁,其势诚末由矣。毕竟狼狈,偾事乃已,毋宁早自呼吁,祈免大何,玆敢披沥衷恳,仰首哀鸣,惟圣明少垂察焉。臣自七八年以来,疾痛必呼,冒死陈恳,历数前后,殆过十数,至于见职,屡蒙体谅,感激铭镂,报答无阶,今又烦猥宸聪,极知罪关重诛,而臣若徒怀严畏,不自陈达,则虽以我圣上日月之明,亦安得毕烛于膏肓之贱疾也哉。盖臣受气甚薄,自少善病,风痰既成怔悸,肢体又多麻木,杂试药饵,幸得少可,而年纪渐晩,诸症越添,头目晕传,不能按拄,精神遁丧,有时迷懑,发言则辄致先后之颠倒,对人则太半名面之互换,甚至临政呼望,倾刻妄错,而血气既耗,刀圭罔效,渐觉世念之都灰,自分死亡之无日,若其阿睹宿疾,犹属馀事,以若土木形骸,虽欲鉴别铨衡,其可得乎?犹以腰背不至于伛偻,步履不至于蹒跚,故不敢长时言病,间或强起趋朝,则人之貌取者,不加细究,视若无故,殊不知源委之深重,而莫之可医也。臣实自苦,孰能见谅?大抵不可免者疾病也,不可强者神思也。疾病已痼而犹欲策励,神思已眛而犹欲抖擞,则虽驽骀之服辂,蚊虻之负山,不足以喩其无是理也。呜乎,臣即先朝旧物也。自在释褐,厚蒙殊知,感颂恩造,河海莫量,而逮夫我殿下,洪恩异渥,愈往愈挚,世所称清要华膴之职,节次冒玷,臣之顶踵毛发,罔非君赐也,饮啄起居,无非国恩也。凡人朋侪之间,虽有些少之恩,尚此中心藏之,为知己死,况臣子之受恩于君父,与天无极乎?臣之平生所自矢者,殒结是期,汤火不避。今此天官见衔,在臣身滥竽荣耀,顾当如何,而乃敢饰辞强吁,以为图免占便之计哉?第臣病状,如右所陈,心神不逮,忱诚莫效,使臣寤寐图报,殚竭奔走之愿,无以少酬其万一,思之及此,益不胜抚躬而流涕。窃庶几仁覆之天,亦必恻然而哀怜之矣。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无状之罪,以为辜恩负德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户曹参判朴宗正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往省先垅,归伏私次,拟即祗肃,而际伏见特进官李尧宪讲筵举条,则以一二所武试之淆杂,盛加论斥,至请重推,臣于是,满心惶恧,莫知所以容措也。大抵武试淆乱,非今斯今,举子则不解抉拾而惟事代手,试官则拘于颜私而每多阖眼,未知今番试场,亦有何许奸弊,而如臣聋瞽,滥注试席,眼眩于跗注之杂沓,耳闹于铮鼓之喧轰,其不能覰破奸伪,坐镇纷乱,固其势也。讥诮之来,实所甘心,第其奏语中,专由参试之说,诚有所未晓者,武试开场,恰满三日,而臣自初至终,亲执试记,举子之每技入格者,无不谛视,私自标识,逮夫坼榜之时,与武上试及参试官试记,一一考准,罔有参差,始乃修整榜目,仰尘乙览所谓参试,虽欲挟杂,无隙可乘,此实同席之所目睹者也。未知有何无忌惮骇听闻之事,及闻于重臣,而若是其质言也。此莫非如臣无似,忝叨上试,致有此委罪参试之事,一则臣罪,二则臣罪,玆敢露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下臣司败,勘以重律,以严试事,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左承旨李志渊疏曰,伏以臣之本生母,年近八耋,素多疾病,居常懔缀,即接家信,则臣母之病,夜来感冒风寒,宿症复肆,膈痰凝结,重以头痛眩昏,委顿床笫,转侧随人,饮啖全却,达宵不寐,促臣归视,为问医调治之计,臣才闻此报,心神飞越,按拄不得,玆敢忙陈短章,仰暴情实,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体谅,特递臣见带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右副承旨韩兢履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陈请急之章,特蒙恩暇,归护病母,感祝无地。臣母以望八癃老之质,抱积年贞痼之疾,居恒凡百,凛然有朝夕之忧,而近因寒暖不适,将摄失宜,素患诸症,一倍越添,连试刀圭,有加无减。臣方左右扶将,日夜焦泣,目不情理,势难暂时离舍,束带供职,万无其望,由限已过,召牌荐降,而镇日违傲,自速慢命之科,惶懔之极,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烦猥,疾声仰吁。伏乞圣慈,特垂矜察,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以伸至情,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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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受由。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韩兢履受由。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惠庆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诸节,更为议定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吕东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鼎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吕东植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尹鼎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京曰,药房间日问安,自今日勿为之。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正言金镇,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御营大将李溏,以明日合操事,沙阿里出去矣,所带左边捕盗大将令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掌令金箕殷启曰,臣于清朝耳目之任,自来不合,而掌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俨临,义分是惧,他不暇顾,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难安,不可冒参者,从前如臣情地者,以此陈恳,举蒙体谅之恩,顾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吕东植,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洪起燮,副修撰李东永,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武一所借射罪人洪元谟,依律文,令兵曹降定水军事,允下矣。借身罪人洪元谟,公忠道鸿山县水军充定,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秦穆良,身病卒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源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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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直。行左承旨李志渊受由。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韩兢履受由。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朴来谦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水痘直宿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完、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世子宫,进服加未葛根汤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鼎烈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吕东植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文基、权思穆、李惟采、具载哲、李吉会、李德升、赵济民、尹载铎,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曺允大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吕东植答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世子宫待令医官所传之言,则自昨日,有水痘之候,而症候极为平顺云。下情不胜庆幸之至,臣等率医官入侍,详承诸节后,仍即诊察议药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何必入侍?即为议入,可也。

○药房口传再启曰,世子宫汤剂,今方议入,而症候虽极平顺,其在重事体之道,药院直宿,不容少缓,臣等,自今日依例并为直宿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伏承口启批旨,今方并直于本院,而在前如此之时,多有移直设厅之例,亟许臣等率医官,移直于差备近处,以便承候议药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直宿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为承候来待矣。传曰,明日殿座处所来待。

○尹鼎烈启曰,诸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明日殿座处所来待。

○传于朴宗京曰,药房移直,待下教为之。

○吕东植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赵民和落点。

○以副修撰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吕东植,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东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朴宗京,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三提调以下直宿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直宿,而医官秦泳、卞观海、李敬培、赵宗协、崔遂烨、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李惟铎、柳曾模、李元丰、安载述,并为直宿,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以内医完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医官方禹畴、崔源、金寿仁,今番待令,使之同参,一体直宿,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交河郡守吴千根,自任所今方上来,使之同为待令直宿,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父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时膺汰去,代以生徒守仆,依定式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议处事命下,而以药院直宿,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勿拘为之。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殿试榜目中,南兵营亲骑卫金宅信,以择信挂单,北兵营亲骑卫姜星周,以成周挂单,已为出榜矣。榜目及该道状启,直赴帖文相考,则金宅信则宅字丁宁,姜星周则星字丁宁,原榜目中付标,两人之误书挂单,虽缘无识所致,不可仍置,令各该帅臣,棍治惩励,南兵营亲骑卫朱夏权之权字,误以枢字书之榜目,臣之不察,不胜惶恐,而亦为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沈象奎疏曰,伏以旧甲重回于定鼎,礼展拜陵,慈候遄臻于康复,贺举呼嵩,圣孝冞隆,群情胥忭。仍伏念臣之陋劣,猥膺专对之命,行将辞陛,瞻望宸极,益不胜恋结之忱。今臣又有至切之恳,臣之父母坟墓,在于京畿长湍地,缘臣常縻职事,旷阙省扫,岁月滋久,每怀怵惕,玆者西出,路又经近,松楸入望,霜露增感,辄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许历省,俾伸至情,千万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历省焉。

○吏曹参判林汉浩疏曰,伏以圣孝上格,皇穹默佑,惠庆宫邸下患候,快复天和,缛仪诞举,喜溢宫闱,欢均朝野,际值定鼎之旧甲,克伸谒陵之震诚,銮跸稳旋,亿兆咸耸。伏念臣之滥叨见职,非止一再,庸愚昏劣,不称其服之状,前后辞疏,已悉暴之,不待臣言之毕,圣明亦应照烛,而第臣疾病难强之实情。臣不自陈,虽日月之明,无幽不照,将何以遍及于臣私也。臣于向来,有事先垅,获蒙恩暇,经营窆葬,逾历时月,凉暑互换,触冒既多,病情闯发,蛰伏弊庐,而天官除旨,忽下于此际,华诰远颁,松楸动色,臣感激恩造,怵畏义分,不敢为偃处调治之计,舆疾促还,来伏私次,而旋值药院直宿之时,候班义重,不敢言病,强荣赴公,亦复多日,病未尝痊可,劳不得少休,直元暗消,容气侵逼,外虽自力,内实难支,近因寒威猝暴,风气凌厉,所患诸症,一倍添剧,手足麻痹,头目晕眩,顽痰凝结于腹背,食饮痞滞于胸膈,重依而煖不觉,汗渍而体尚冷,兼之以似泄似痢之症,剧歇无常,盖其衰薄之质,不能抵敌其积久之劳,召感外气,渐入膏肓,实无卒次间可疗之势。臣若徒怀严畏,不一暴于孔迩之下,则是非疾痛必呼之常情,岂可以扶舁病躯,冒据非据,自贻贪恋之讥乎?噫,臣顽不死灭,生逢是年,忽蒙推恩,晋臣一阶,臣且荣且感,於戏,不忘之忱,历多年而如昨日耳,顾臣追先报今之道,只在于奔走率职以答尘刹,而此又为疾病所沮,不得少伸区区之私,茫茫穹壤,此何人斯,兴言及此,有泪如泻。且况臣所兼经筵之衔,为任甚重,素非如臣蔑学,所可堪承当,此睿学日跻,讲筵日开之时,又不可一日虚縻,以妨贤路,玆敢疾声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谅臣情病之苦,许解臣本兼诸任,吏之专意调治,以卒生成之择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汉城右尹尹尚圭疏曰,伏以臣于武初试参试官拿处之后,实有所难安者,臣猥以无似,滥膺试命,触处生疏,无往非罪,大抵试场凡事,虽待诸试官之备员,而至若镇安殚压之责,传在于上试官,近来科场之淆杂,诚如筵臣之所奏,而臣亦所尝慨叹者也。今番武试,殆有甚焉,则臣心惊悚,尤当如何?若使参试官,不善举行,致有试事之不严,则其不能察饬之罪,臣实为首,而推考微警,犹属薄勘,参试官勘处之前,臣亦待勘中人也。今若不思自引,晏然赴公,则其在廉义,宁不愧恧?京兆之任,关系甚紧,而臣不敢赴坐,周庐之直,职分难旷,而臣不敢持被,缘臣私义,有妨公务,则其为悚蹙,益难容措,屡渎崇严,不胜惶惧,而㦖厄之至,未敢自已,更陈短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仍降威罚,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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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直。行左承旨李志渊。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韩兢履。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朴来谦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世子宫症候,一向平顺,而昨日加味葛根汤进服之后,益有宣发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诸节,仍为诊察,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达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世子宫症节,与昨同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志渊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落点。

○传于尹鼎烈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正言金镇,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掌令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李重莲,掌令姜世白在外,赵民和,持平李铎远、赵秀仁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韩兢履启曰,诸阁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卦入。

○李志渊启曰,臣志渊,以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兢履曰,领敦宁自今日别入直。

○传于韩兢履曰,大臣、阁臣、承候后日来待。

○以汉城府龙山坊土亭里民家失火单子,传于李志渊曰,令赈厅,别加顾恤,以尽趁即奠接之方事,分付。

○传于李志渊曰,得接京兆所报,则民家失火,如是伙多,今当收藏之月,致此析荡之举,极为矜恻,发遣宣传官,详细摘奸,各别慰抚以来。

○韩兢履,以侍讲院言启曰,世子宫,有水痘之候,药院已为直宿矣,宫官一员,自今日同直于药院,以为频承诸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司饔院提调意启曰,本院移接于扈卫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任实幼学康守庆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弟守万,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守昌第二子致凤,欲为继后,诸族会议,众论归一,未及礼斜,而两边父母,俱为作故,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康守庆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康守昌第二子致凤,立为康守万之后,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日,文臣朔试事日次,而内外中日既皆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药院直宿撤直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议处,令次堂举行事命下,而同义禁金蓍根在外,吴渊常有身病,只有韩致应一员,不得备员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李义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申十月十九日卯时,上诣明政殿。平贼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李志渊,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韩兢履,同副承旨吕东植,记事官朴来谦,假注书沈启锡,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检校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教待教李龙秀,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韩用龟,进舆前将承候,上曰,来待于殿座处所。仍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入明政门,至明政殿月台。上降舆,宗京,跪进圭,上执圭陞座。赞仪,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礼。文武百官,就位行礼讫。文武新恩,分东西庭,行四拜礼讫。仍行文武新恩放榜,放榜官,唱文武举人,入就位行四拜礼讫。仍各赐红牌,次赐花及盖讫。行四拜礼退出。致词官致词,文武百官行礼讫。上曰,大臣、阁臣,承候,后日来待。出榻教世子宫进服丝瓜茶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仍命入外办,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乘舆,出明政门,由景化门、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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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直。行左承旨李志渊。右承旨尹鼎烈式暇。左副承旨韩兢履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朴来谦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亨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惠庆宫进服苓术散停止,加味异功散,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世子宫进服枳吉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原,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世子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丝瓜茶进服之后,颗粒次第旋胀,诸节一向平顺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待,详承症候,仍为诊察,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世子宫症节,与昨同矣,卿等不必入侍矣。

○朴宗琦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李重莲,掌令赵民和未肃拜,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铎远、赵秀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直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薰。

○朴宗京,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进上腊药所入牛黄,玖拾参部壹钱贰分捌里参毫,麝香贰百贰拾肆部玖分捌里肆毫,及自今年加入牛黄,参部壹钱参分肆里,麝香贰拾贰部参分柒里玖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定式牛黄,贰拾壹部壹钱贰分伍里贰毫,及自今年加入牛黄,参部壹钱参分肆里,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别单,西部龙山坊土停里契民家失火事,传曰,令赈厅别加顾恤,以尽趁即奠接之方事,分付事,命下矣。被烧十间以上一户,米五斗钱二两,空石十五立,五间以上七户,各米三斗钱一两,空石十立,四间以上七户,各米二斗钱一两,空石十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试讲,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平贼庆科庭试别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近仗军士朴万根等,二百四十一人内,二百十人应试参榜,十一人作故,付之榜末,所授帖文爻周,一人以贼徒用法,别武士赵仁权、崔尚獜、金致福、金熙奎、权翼跻、李宗秀,亲骑卫高天崇、崔东烈、李言祚,扈卫军官金昌润,选武军官金光汉,训局军金致凤、金光镇、孙尚彦、金兴喆、权大云,内禁卫安光喆,训局教炼官李兴国,御营军史谊瑛等十九人,遭故,依法典陈试,直赴会试人选武军官尹载济等三十三人内,二十六人已为应试,别付料军官崔允和,直赴殿试,别骑士李廷起,马兵卢之采作故,所授帖文,一体爻周,别付料军官金尚镛,训局军方长元,武艺别监全大喆等三人,遭故,亦为依法典陈试,北兵营马兵金允命,该道状启中,以起送为辞,而不为赴试,其委折,关问后禀处,前黄海兵使赵启状启中,骑士金履璜之璜字,以黄字书之,别武士朴允彩之彩字,以彬字书之,江华留守洪义浩状启中,壮旅军官朴英禄之英字,以永字书之,殊涉不审,前黄海兵使赵启,江华留守洪义浩,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高廷凤疏曰,伏以庆溢宗社,欢腾朝野,华祝嵩号,蹈忭曷极,仍伏念臣,学术空疏,人望卑微,景薄崦嵫,甘捐邱壑,至于一切荣涂,礿非梦想攸到,迺者都堂之圈,谬被抡选,玉署除命,遽下于乡庐屏伏之中,而召旨继降,恩谕郑重,臣诚惝恍感激,措躬无地也。臣本以草野贱踪,际先朝作兴之辰,叨功令首擢之荣,唱第之日,十行恩旨,旷绝千古,谕以高忠烈父子诸人,精忠特节,至令罽衣卉服之伦,相顾错贻,凛然有生气勃勃于湖海之间,未始不拊髀而兴叹也。末乃误奖臣三场程文九经讲义,至有何典可靳,何官不做之教,时庚申四月日也。呜呼,从古人臣之初见君父,岂有如臣蒙被者哉?臣感激洪造,不知死所,迩来十有三年,顽同木石,补蔑涓埃,柏府薇垣,徒窃华衔,湖县𬇙邮,只糜禀禄,扶舁残骸,归卧弊庐,拊躬自悼而已。顷当西徼出师之日,凡为殿下臣子者,孰无北首争死之心也?呜呼,臣之先祖臣敬命,当壬辰之乱,以白首儒臣,屡年家食,不阶王命,倡率义旅,传檄诸道,其文有曰,使至尊忧社稷,于汝安乎。以贼虏遗君亲,是可忍也。臣自学语以后,诵之熟矣。岂意百年升平之馀,真践斯境,睹此变难乎?臣以先祖之裔,历事两朝,保有一身,顶踵毛发,罔非君赐,则见遭国难,庶绳祖武,自竭驽钝,纠合忠智,洒血誓死,黄尸原野,是乃臣已分内当为底事,而其乃膂力既愆,神志全耗,癃残废伏于千里之外,上而辜负国恩,下而坠绝家声,未效燕南之慷慨,徒贻陇西之羞耻,何哉?圣朝宽大不之为罪,乃反旷感先祖臣三父子立殣之烈,赐酹之宠,遽侈于睢阳之庙,录孤之典,特施于寝郞之除,天地洪渥,幽明均被,闾里荣光,远近耸瞻,盖出树风声之圣德也。激颓波之渊度也,而简拔之恩,至及贱臣,为是忠臣之后拂拭尘垢,梳洗头面,使得厕登瀛之班者,亶以先臣曾经是职,而竟立大节,曰笃不忘,庶几后孙之,或仿佛于乃祖攸行也。臣感恩罔极,有泪如泻,而反躬自省,颜有忸怩,夫南仲之裔,不坠南仲之緖然后,方可称南仲之太祖,召公之后,必追召公之迹然后,方可望召公,是似臣既坠先緖,未追先迹,顽顿无用,如右所陈,何敢望似是祖,何敢曰有是孙,而乃敢凭恃宠灵,忍诟冒耻,厌然若固有于先祖曾经之职乎?大凡人身之进身于朝者,虽微疵细过,必自引义,虽闲司漫职,不敢苟进者,恐伤廉隅也,恐辱公器也,恐士大夫之议其后也。今臣坠厥家谟,未与奔问者,已非微疵细过也,昵侍迩班,仰卑顾问也,亦非闲司漫职也则臣虽欲贪恋荣宠,不自引义,忘廉冒进,其于坏四维而羞一世何,且臣之年纪,且属悬车,疾病又复婴身,眼眸昏翳,精神迷瞆,看书不省首尾,移步辄患僵仆,以此貌样,复起入洛,独不贻都人之嗤点乎?若夫出入筵席,密迩耿光,人臣之至荣也,讲论经史,裨补圣学,人臣之至愿也。况今皇天眷佑,大庆备臻,八域翘首,咸诵宗祊之茀禄,汤旱连岁,舜民徂饥,四聪虚襟,正须经幄之𬣙谟,当此之时,臣虽至愚,秉彝忠爱之诚,独自不昧,苟有一分何进之势,则何苦以自阻于至荣至愿之地,虚作圣朝之一弃物乎?诚以在家而为忝祖之孙,考籍而为致仕之年,以情以法,便一艮限,玆敢不避慢命之罪,出伏驲路,陈章县道。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谅公器之不可滥辱,将臣新除职名,亟行镌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既不以见职自居,何敢赘他而,身在下土,目见民隐,有不容泯默,玆敢附陈,惟圣明垂察焉。本道自经己巳以来,民力穷竭,贫富同然,而又况今年荐歉,无异己巳,田亩无篝车之收,蔀屋乏甁罂之储,灾形溢目而龟毛难括,籴督燃眉而鸿鸣转哀,举多荷担之忧,实无安堵之望。臣于今行,历路民人,谓臣赴召,在在拥马,皆愿导达民情,活我颠连之命,以今民势,未蒙近年已施之泽,则诚恐无以慰其望而奠厥居,窃附古人图流民之义,仰裨厦毡保赤子之仁,伏愿亟命有司,另行讲究,俾湖以南几万生灵,得免捐瘠之患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留念,尔职已递矣。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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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韩兢履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世子宫进服甘露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世子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枳吉饮进服之后,诸节益臻平顺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仍为诊察,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世子症候一样,而诸节颇益差复,卿等不必入侍矣。

○朴宗琦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李重莲,掌令赵民和未肃拜,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铎远、赵秀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明日拜表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鼎烈启曰,假注书沈启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事变假注书安亨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兢履曰,世子水痘,今已差复,直宿撤罢,朝廷及诸问安,勿为之。

○传于韩兢履曰,今番直宿日浅,赏典勿论,医官中前已效劳者安载述,守令除授,朴元丰加资。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见传教下者,有直宿撤罢之命,宗社臣民之庆,莫大于此。第伏念症候诸节,虽臻差复,其在保护慎重之道,有不容遽然撤退,臣等不胜耿耿之忱,姑为依前并直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世子今已差复,置之为宜。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俄以并直之意,相率仰吁,及伏承批旨,有置之为宜之命,下情诚不胜抑郁之至,睿候诸节,虽幸日臻差复,职在保护之任,遽为撤退,揆以事体道理,诚甚未安。臣等,姑为轮回入直,以便承候议药之至,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症候今既差复,何必如是力请?轮直,依前下教置之。

○往书朴来兼,代以韩用锜为假注书。

○沈启锡改差,代以李鹤秀为假注书。

○安亨镇改差,代以林正起为假注书。

○朴宗琦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台锡为内禁将。

○韩兢履,以礼曹言启曰,今玆王世子水痘之候,遄臻平复,此诚臣民莫大之庆,告庙颁教陈贺等节,系是应行之礼,即为择吉举行,何如?传曰,置之。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牒报,则本署入直守门将训炼院主簿权思龙,昨日申后,遭故出去,而至于下钥,乃为阙直云。闻甚惊骇,查问其委折,则当次入直训炼院主簿李亨泰,趁不就直,以致多时阙直之境,事未前有,李亨泰,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四日,二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等箚曰,伏以我春宫邸下,水痘自初平顺,症候遄臻康复,院直已撤,庭候亦停,殿宫享悦豫之乐,朝野切蹈祝之情,仍伏念谨稽药院故事。春曹已例,王世子若经疹痘之症,必上告于太室,下布于大庭,贲举称贺之仪,此乃故常也,彝典也。玆于撤直命下之后,该曹援例禀旨,而旋有置之之批,臣等固知睿候,今已快复,圣意不欲张大,以此应行之礼,乃有权停之教,然而勿药之喜,神人胥悦,同庆之情,中外无间,而伏况有庆则有贺,情文之不可已者,抑又痘候后,必举缛仪,考之掌故,已成时王之制,未尝或停,今若庆实莫大,礼有未举,则不但圣世之阙文,在臣民抑郁之忱,亦当,何如?玆敢相率联陈。伏乞更加圣思,特令所司,爰遵邦例,亟行当行之礼,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世子症候,已为决复,岂胜可幸?陈贺则不欲张大,故已为置之,卿等知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左右相。

○校理洪起燮,副修撰李东永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仪曹草记批下者,世子宫水痘平复,告庙颁教陈贺等,有置之之命矣。臣等非敢不仰认殿下,不欲张大之圣意,而第念国有大庆,上告下布,大庭呼嵩,系是应行之礼,而若稽我列朝懿典,凡于春邸翌瘳之庆,未或不按而行之者,诚以事体之重,不可不念,臣民之情,不可不副也。伏况睿候平顺,院直即撤,弛殿宫惟忧之念,巩宗社无疆之休,不日乃复,为庆愈大,备礼饰喜之举,尤不容少缓,臣等适忝馆直,不容泯默,玆敢联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还寝仪曹草记置之之命,仍令择吉举行,以重事体,以副舆情,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大臣箚批矣。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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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式暇。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韩兢履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式暇。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喆远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世子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甘露饮进服之后,诸节益臻平顺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仍为诊察,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世子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韩兢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夕讲。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李重莲,掌令赵民和,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掌令姜世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李春英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鼎烈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尹鼎烈曰,三使臣入侍。

○吕东植启曰,今日拜表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正言金镇,执义李重莲,掌令赵民和,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李鹤秀有頉,代以朴齐明为假注书。

○韩用琦有頉,代以郑基善为假注书。

○林正起有頉,代以李衡柱为假注书。

○朴齐明有頉,代以宋成龙为假注书。

○郑基善有頉,代以赵万协为假注书。

○李衡柱在外,代以金喆远为假注书。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谷山府民家失火事,传于尹鼎烈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慰抚事,分付。

○宣传官吴致勋书启,臣于当日辰时量,以西部土亭里失火处摘奸事,敬奉承政院所下传教,仍为驰往看审是白乎,则昨于戌时量,本里居良人崔弘教家,因炊饭,草家四间,先为失火,而遂仍风渐炽,不得扑灭,连烧闲良黄仁熙草家十一间,良人林凤大草家六间,良人崔仁大草家五间,良人姜春馨草家五间,良人秋尚魏草家五间,良人金德仁草家五间,良人李邦草家五间,良大gg人g韩大福草家四间,良人许喜哲草家四间,良人朴连佑草家三间,船匠黄得秀草家六间,闲良李光淡草家二间,尽为烧烬是白遣,良人韩旕殷草家八间内,四间被烧,良人林启胤草家七间内,三间被烧是白乎所,已上失火合为十五户是白乎旀,黄仁熙柴十五加里,良人林遇春柴十四加里,许喜哲柴十三加里,合四十加里,尽为烧烬是如乎,加里之大小,未可一一凭审是白乎乃,惊心惨目,不可胜状,而火发初昏,幸无一人致伤是白遣,家产段,太半随烬,略有移出者是白如乎,即为聚会灾民于一处,谨以圣旨内辞意,面面慰抚是白遣,中任等处,更无后虑之意,各别申饬是曰齐。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承文院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工曹判书朴宗来,参议郑鲁荣悬病,参判金愚淳在外,无以备员,判书朴宗来,参议郑鲁荣,令政院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渊常,以礼曹堂上咨文查对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中日习身技放事,以直宿间启请姑停矣,今已撤直,今日人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拜表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户曹言启曰,湖西田税大同再运舟桥船,尽数入来后草记事,年前有所定式矣。即接舟桥司移文,则湖西、公州等二十九邑田税大同,再运次下去船七十一只,今已毕入来云,敢启。传曰,知道。

○壬申十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时,右承旨尹鼎烈,记事官朴来谦,记注官车翊修,别兼春秋李纪渊,上使沈象奎,副使朴宗正,书状官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三使臣,皆无事往还,可也。仍赐物有差,世子宫进服金银花茶,安神丸半丸,调入事。榻前下教上命退,象奎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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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式暇。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韩兢履。右副承旨朴宗琦式暇。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启锡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喆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夕讲。

○夜一更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二更,电光。

○药房提调李肇原,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世子宫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安神丸进服之后,诸节益臻平复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仍为诊察,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世子宫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韩兢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吕东植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宋成龙有頉,代以朴心寿为假注书。

○赵万协有頉,代以朴周燮为假注书。

○朴心寿有頉,代以金致坤为假注书。

○朴周燮有頉,代以金圣谦为假注书。

○以工曹参议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执义李重莲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柏府除旨,遽下于乡庐蛰伏之中,违傲之馀,虽不得不闻命登途,黾勉出肃,而第臣于年前,以沁贼惩讨事,乍罢旋仍,台体坏损,有若自臣伊始,臣之台端一步,便成铁限,宜即来避,而移拜玉署,未及周旋,尚此恧怩矣。臣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赵民和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特除,忽下于梦想之外,天牌屡临。臣感激恩命,怵畏义分,虽不得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随参者,曾叨见职,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正言金镇,持平李译远、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壬申十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相璜,持《诗传》第一卷,同知事李羲甲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韩兢履,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李墷,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李东永,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朴来谦,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车翊修,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郑㵙,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命奏新受音,墷读自殷其雷,止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墷曰,此诗,自何斯违斯,止归哉归哉,皆反复吟咏,优斿不迫,宽缓和平,于此可见从役之人,勤于职事,不遑室家之乐,其室家之人,思念君子,冀其还归之遄,隐然有交勉之意,盖君上有仁圣之化,故臣下有信厚之德,君子有信厚之德,故妇人得情性之正。周王体下之圣德,蔼然可见,而试以近日事观之,则向来西征将士,各励忠愤,曾无愁怨之声,列圣朝德化之盛,我圣上体下之仁,臣不胜钦仰,而褒赏之典,阴雨之备,亦不可不益加圣念矣。上曰,下番陈之。东永曰,此章既言莫敢或遑,又言莫或遑息,则从役者之不敢私其身,于此可见,而至若其家人,不过闾巷妇人,乃能知王事之至重,家室之反轻,但冀其早干王事,式遄其归,而未尝有一毫怨怒之意,苟非文王修齐之化,薰蒸透彻,浃人肥肤,则何以能及此哉?伏愿于此等处,益加体念,以为化行俗美之道焉。上曰,同知事陈之。羲甲曰,此诗虽闾巷匹妇之诗,而犹有可观,盖君子从役在外,而不敢言劳,妇人思念君子,而不敢怨上者,此无他,在上之人,能推体下之仁故耳。有周盛时,使臣则其去也送以皇华,其归也劳以四牡,从役则其去也送以出车,其归也劳以采薇,是以上下之间,情志流通,从役在外者,虽劳苦备至,而不敢有怨上之言,以至于匹夫匹妇,吟咏歌诗之际,亦有此宽缓和平之音。伏愿于此等处,亟加体念,政令施措之间,务尽体下之道焉。上曰,特进官陈之。相璜曰,从役在外,劳苦之事也,劳苦愁心怨,人情之固也。此诗则少无愁怨之意,而反有和平之音,此可见文王德化,入人者深矣。大抵有怨无怨,都在于在上者使民之如何耳。使民以其道,则虽甚劳苦而不敢疾怨,使民不以其道,则虽欲和平,而不可得矣。此章,虽闾巷妇人之诗,而讽咏玩味,自有言外之旨,蔼然可见,伏愿于此,反复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兢履曰,玉堂上下番,已尽敷陈,臣无容更陈矣。上掩卷,命经筵先退。相璜等退出。世子宫进服金银花茶安神丸半丸调入事。榻前下教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十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夕讲入侍时,特进官李相璜,持《诗传》第一卷,同知事李羲甲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尹鼎烈,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洪羲瑾,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郑祖荣,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沈启锡,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车翊修,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奏新受音。羲瑾,读自标有梅,止标有梅三章章四句。上命陈文义。羲瑾曰,此章词旨急迫,虽不及桃夭章之纯善全美,然悯时之晩而恐有强暴之辱,待士之求而必须媒妁之言,可以见淫俗之丕变,而情性之得正也。此莫非文王之化自近被远,而愚夫愚妇,同归于礼义之俗也。目今关西一路,荐年饥馑之馀,又经抢攘,男女婚嫁,必有失时之叹,今若自上,董饬于该道之方伯、守宰,宣布德教,以副朝家轸恤之念,则讹误之俗,得以革变,而一夫一妇,无流离失所之患矣。伏愿克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祖荣曰,此章悯婚嫁之失时,既曰迨其今兮,又曰迨其谓之,其辞虽若汲汲矣,然而必待庶士之求,而媒妁之通者,有以见风俗之美,而止于礼者也。魏风有狐之篇,心之忧矣,之子无裳云者,亦女子求嫁之诗,而与此章之旨义,正淫之别,迥然不同,治化之污隆,此可以验焉,而惟在于人君导率之如何耳。伏愿殿下,益懋圣学,以为根基,而修身正家化民成俗,使二南之治,复见于今日,则岂不休哉?上曰,同知事陈之。羲甲曰,此诗悯婚嫁之失时,而犹恐其晩,故至有求我迨今之语,此可以推移观之矣。凡事莫不有所当之时,而民事尤重故,有曰民事不可缓,有曰不夺民时,夫及时济民之政,譬之若救焚拯溺,而不可有缓者也。目今八路告歉,民命近止,以西路言之,干戈之后,疠疫之馀,兼以荐年饥馑,民生之失所流离者,惨然在目,三南则沿海之地,平原之野,歉事尤剧。畿内则虽曰稍胜,而峡邑数三处,无异于己巳之灾,朝家存恤之政,可谓迨其今兮,迨其谓之者也。道臣之状请,庙堂之讲处,必有经画者,而惟愿殿下,亟加轸恤之仁,而必思实惠之下究,吏救民济荒之策,汲汲然及今无失焉。上曰,特进官陈之。相璜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敷奏,臣则无可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上命掩卷。鼎烈曰,法讲体段,自有则焉,而未承新受音,明日又有昼讲之命,自今以后,前新受音,必亲读焉。承聆玉音,亦臣等之与荣矣。上曰,自明日,昼讲当读之矣。上命经筵先退,相璜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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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式暇。行左承旨李志渊。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韩兢履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缘故出。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喆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李肇原,行左承旨李志渊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世子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连日安神丸进服之后,诸节益臻平复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症候,仍为诊察,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世子宫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韩兢履启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臣鼎烈,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兢履曰,世子宫水痘症候,今已快复,别入直及药房问安,自今日勿为之。

○传于韩兢履曰,光恩副尉谥号,迄未为之,殊欠平日优礼之意,令弘文馆,不待谥状,议谥为之,迎谥日,遣承旨致祭,祭文当亲撰以下矣。

○朴宗琦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亨泰,捧供,金文基、权思穆、李惟采、具载哲、李吉会、李德升、赵济民、尹载铎等,议处及平安道、公忠道,放未放回启,当为举行。而判义禁曺允大,同义禁金蓍根,俱有身病,吴渊常在外,只有同义禁韩致应一员,无以备员开坐云,判义禁曺允大,同义禁金蓍根,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判义禁曺允大,同义禁金蓍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未差,姜世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正言金镇,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金圣谦有頉,代以权华为假注书。

○朴宗琦启曰,判义禁曺允大,同义禁金蓍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韩兢履,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朴宗京,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进献,年丰间停蠲事因特教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郑晩锡所报,则以为,今年,又值歉荒,各项贡献,当为停封,而事体严重,不敢擅便为辞矣。关西一路,既从拔例之典,莫重献御,亦令待丰特停,而今年又为告歉,民穷姑难少纾,道臣虽不敢直请停封,而在朝家终始怀保之政,宜有别加轸恤,各项贡献,依昨年所施广恩,许令姑为停封,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新宁还谷,依江界、茂山已施之例,限万石发卖分俵,谷少邑便否,启闻之意,筵禀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金鲁应状启,则以为,万石之价,虽从市直,歉岁穷民,实难一时办出,分二年发卖,以满万数,而今年先以五千石,从市直发卖,以详定价移贸于谷少邑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该邑还政,不可不釐弊,而移贸之外,更无长策故,前已筵禀行会,而今见道臣所启,则万包之一时发卖,宜有歉岁难办之弊,分半作钱,限二年次次移贸,果为便当,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本营壮军及马别、巡别,分作左右列,自十一月至十二月,定为六番,而昨年因岁荒停番,继之以饥疠兵革,逃故极多。今年则壮军每部咸二哨,马别及巡别,各减四哨,分作五番,待明年人户稍集,还复旧制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军摠既减,未及塡代,入坊元哨,果难如数立番,依状请姑为减哨分排,而此乃不得已权宜之政,塡阙补伍,一时为急,不可以今番咸哨,仍为因循,待明年随即充额,无使莫重军制,一或疏虞之意,严饬道帅臣,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轮对武臣加抄启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徐英辅,呈告下乡,势难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护军金孝建疏曰,伏以皇穹默佑,邦休荐臻,慈宫举翌瘳之贺,春邸奏康复之庆,臣民蹈抃,曷有其极?噫,今玆九月二十二日,即我先大王诞辰也。星辰推嬗,宝甲奄回,我殿下祗拜真殿,躬行酌献。伏惟羹墙之慕益切,焄蒿之感冞深,凡今在廷臣僚,举切於戏不忘之忱,孰无愀如复见之思,而臣以先朝旧物,此时怆慕,尤倍常品。仍念臣姿本庸陋,门又寒素,幸际我宁考作成之化,粤自记注之时,依近日月之光,逮叨出纳之地,涵濡雨露之泽,前后叨冒,实非梦寐之攸期,尘刹未报,弓剑莫攀,中夜痛泣,只恨馀生之顽延,惟我殿下,不遗簪履之旧,曲垂帡幪之恩,节次拄排,滚到卿月之班,外内历试,屡遂便养之私,分已过矣,愿已足矣。复岂有前进之幸想,而不自意诞日行礼之馀,特降先朝侍从六十岁人加资之命,以臣为资宪大夫者。臣闻命以来,惊惶感愧,实不知措躬之所。噫,正卿,即所称八座也。班资最崇,地望自别,在周居六官之重,有汉为九卿之尊,苟非才德兼备,足以表著朝端,则其不可滥据也明矣。况臣人地素轻,文质无当,而一年之内,骤躐两资,遽然厕迹于上大夫之列,以若无以之贱质,叨此不世之异数,岂可以臣生年之适符于是岁,不问人器之贤愚,不计爵秩之崇卑,一例冒授,混不区别也哉?臣于恩资颁下之日,手擎华诰,若霑遗渥,归告老父,相对呜咽,荣虽极于奉檄,愧实深于在梁,今若徒恃宠灵,以进为荣,视同固有,恬不知愧,则一身满盈之讥,虽不足恤,圣朝名器之累,将谓斯何?恩数旷越,虽出念昔之意,私心怵惕,益切逾涯之惧,间因事会,虽不得不祗肃恩命,冒参候班,而仍因蹲据,有关廉防,玆敢沥陈衷恳,仰暴崇严。伏乞圣慈,念卿班之不可滥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特命收还臣新授爵秩,以安私分,以重公器,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

○户曹参判朴宗正疏曰,伏以皇穹默佑,邦休荐臻,惟我王世子邸下,水痘不日平复,欢欣抃蹈之忱,薄海惟均。仍伏念臣,猥膺使命,行将出疆,拜辞文陛,退宿畿坰,瞻望觚棱,不胜恋结之忱。第臣见带度支佐贰之任,不宜仍冒,以致久旷,玆从县道,略控短疏。伏乞圣明,特许递改,俾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修撰尹致谦疏日,伏以臣直一庸愚颛蒙,空空蔑蔑之人,徒荷造化之天,庇覆之拂拭之,前后践历,无非逾滥,居常愧惧,如集于木,迺者玉署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惊遑震懔,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馆阁为任,不轻而重,出入经幄,昵侍文陛,上而尽启沃之方,下而任思论之责,苟非文学才猷,可修顾问之列者,则莫膺是选,今以如臣之瞢无知识,不学无术者,苟然厕迹于其间,在臣一身,荣耀则极矣,其于污名器而羞同列,所关非细,臣非不知悉暴事状,仰冀误恩之反汗,而时值大庭之候班未撤,乔陵之展谒隔日,诚切起居,义重陪扈,随牌出肃,䩄然行公,微谅莫遂,廉隅都丧,至今思唯,不觉颜骍而背汗,玆敢略构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将臣职名,亟行镌免,仍命选府,勿复拟臣于瀛馆之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固不敢见职自居,而情私恳迫,万万切急,苟或以私义之难安,自阻于仁覆之天,趑趄嗫嚅,终不一暴,则亦非事君无隐之道也。玆因冀免,敢此尾陈,惟殿下矜怜而财幸焉。臣之偏母,今年七十有四矣,夙遭愍凶,素抱贞疾,气息奄奄,若不保朝夕者,数十年于玆,而今则齿益衰迈,病愈癃痼,饮啖之节,日减月损,凛缀之忧,年增岁加,痰火转盛,肥肉全销,目下遑遑之状,随时不同,而臣家本食贫,计拙谋生,秋而无甔石之收,冬而无絮袽之备,甘旨之养,已无其望,菽水之供,亦多不逮。噫,彼闾井贱流,犹能自食其力,以尽仰事之方,而臣独为人子,而不能展乌鸟反哺之诚,自髫龁而至于今日,徒贻尸饔之劳,朝脯阙滫瀡之供,疾病失滋补之方,崦嵫之景,难住,寸草之诚莫效,臣每一念至,忽忽忘生。伏况我殿下,克推孝理之政,常轸体下之德,凡厥臣僚之前后陈恳,无不矜谅而曲许之,臣之情事,庶几蒙一视之惠泽,特命该曹,畀臣一小县,得以遂将养之至愿,则自今以往,老母馀年,无非殿下之所赐也。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以报涓埃之万一。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所请,令该曹禀处。

○壬申十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益运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韩致应,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朴宗琦,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洪羲瑾,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郑祖荣,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沈启锡,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孙锡祚,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朴孝晋,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奏新受音。羲瑾,读自嘒彼小星,止小星二章章五句。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羲瑾曰,此章夫人则能不妒忌而惠下,众妾则亦皆知命而安分。即《周易》家人卦利女贞之象也,而文王刑妻御家之化,于此乎可见矣。家人卦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大学》曰,平天下在治其国,治国在齐家,夫众妾之安于其分而莫敢或越者,即家道之所以齐也。非但适妾之间为然,凡上下大小,莫不有命而有分,知命则安分矣。安分则治道平顺,而天下定矣。挽近以来,纪纲凌夷,名分扫地,内而言之,则仕路之躁竞,士习之渝坏,莫此为甚,外而言之,则贪墨之成风,侈滥之日盛,莫今时若,此传由于不安分不知命之故也。今若自上,克懋修齐之化,以正朝廷,正朝廷而推诸四方,上之人,则皆如小星夫人之惠下,下之人,则亦如小星众妾之安命,则治道自成,而名分大定矣,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祖荣曰,众妾之御幸者,易致有僭恣逾分之患,而乃能知命安分,不敢或越者,可以见人君齐家之化也。《大学》曰,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凡治家之道,或有偏重于亲爱贱恶之间,则心有所辟而家道不顺,故人君必以中正和平之德,懋至公无私之道,内而自宫闱之间,推以及四方之远,而天地亦应之。故朱子之训曰,吾之心正,则天地亦正,吾之气和,则天地亦和,此可见人君之一动一静,而天地之感应者也。惟我殿下,临御一纪,左右便嬖,罔或有闻二南修齐之化,何幸复见于今日,而伏未知圣学一心上,中正和平之工,果已臻位育之极,而无或差欠耶。愚臣过虑,自不觉其区区也。人君位育之功,惟可以验看于天时人事,而近日人事之失宜,固不可历举枚陈,而天时之失宜,莫此为甚,今当收藏之节,而寒燠无常,昨日之寒,便成隆冬,今日之燠,反如阳春,兼以寒雨间霔,阴云或结,九月以来,非时之雷已极惊惧,而昨夜电光,或为阴阳失常之灾。臣等见烨烨之光,达宵不寐,上以忧天道之垂警,下以念人事之失宜,窃以为我殿下,修省戒惧之念,或有所间断而致此耶。古人之言曰,一念之间,而景星卿云,伏愿殿下,益懋中正和平之德,以为对越上天之道焉。上曰,知事陈之。益运曰,女子之性,偏狭难近,而能知命安分者,即夫人之化也。夫人之化,即文王之化所由及也。自古及今,世道之污隆,人心之淑慝,传系乎人君导率之如何,而导率云者,非别件物事也。凡日用云为之间,一动一静,一政一令,各尽其道,而推近及远,则家道自顺,而有治平之效矣,伏愿殿下,体念于此等处,以尽导率之方焉。上曰,特进官陈之。致应曰,上下番及知事,皆已陈奏,臣别无可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宗琦曰,臣亦无可达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先退。益运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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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韩兢履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缘故出。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喆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服加减参苏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原,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世子宫调摄中气候,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详承诸节,仍为诊察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世子宫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待。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未肃拜,执义、掌令一员未差,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铎远、赵秀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同副承旨吕东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即伏见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不可无警,并推考,何如?传曰,允。前后饬教,不啻申严,即为开坐事,分付。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兢履曰,世子宫症候快复,药房间日问安,勿为之。

○韩兢履启曰,卒光恩副尉金箕性议谥事,命下矣。应教洪冕燮,副应教朴周寿,并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兢履曰,只推。

○以应教洪冕燮,副应教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兢履曰,只推,更为牌招。

○韩兢履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议宋冕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林汉浩,家在城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严饬牌招。

○韩兢履启曰,行吏曹判书曺允大,参判林汉浩,参议宋冕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不得捧入,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牌招。

○传于韩兢履曰,吏曹判书上疏入之。

○韩兢履启曰,吏曹参判林汉浩,参议宋冕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万万未安。判书曺允大,受由,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更为严饬牌招。

○韩兢履启曰,吏曹参议宋冕载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宋冕载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韩兢履曰,分拣。

○韩兢履启曰,今日政,新除授金吾堂上,并待下批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受由,参判林汉浩进,参议宋冕载牌招不进,左副承旨韩兢履进。启曰,判书曺允大受由,参议宋冕载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以金熙华为执义,以李允谦为掌令,以李寿咸为户曹参判,以郑尚愚为右尹,以南履翼为户曹参议,以李龙秀为刑曹参议,以李集斗为判义禁,以李志渊为同义禁,以曺允大为司䆃提调,以李肇源为济用提调,以曺允大为造纸提调,以李纪渊为兵曹正郞,以金基周为元陵别检,以李敬参为减平县监,长城府使严思勉,珍山郡守宋云载相换,长兴府使李熙章,益山郡守韩兢裕相换,兴阳县监李垕,珍岛郡守安光赞相换,谷城县监金载谦,长水县监沈文永相换,以李载馨为孝昌墓守卫官。兵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赵兴镇病,参议韩鼎运入直,参知李德铉差祭,右承旨尹鼎烈进。以郑㵙为同知,以李元丰为同知,以金东郁为佥知,以崔光泰为曹司五卫将,以李在渊为五卫将,以安业为五卫将,以金景勋为五卫将,以赵元镇为庆熙将,以李思谦为训炼副正,以金时弼为训炼佥正,以金殷喆为训炼判官,以李春求为训炼主簿,以金相宇以训炼主簿,以白师健为训炼主簿,以朴齐闻为文兼,以赵云埛为武兼,以李彰慎为武兼,以朱载彦为武兼,以柳锡裕为守门将,以金鼎秀为守门将,以金弘锺为武兼,以南建中为晋州营将,以李秀贤为木甫万户,佥知单赵台锡,护军朴宗正,副护军徐能辅,副司直李重莲、赵民和、金箕殷,并单付。

○传于韩兢履曰,新除授守令及差使员上京守令,该曹,待明朝催促下送。

○兵批,以金益彬为摠戎中军。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后运襦依一百四十五领,纸依一百领,照数称量,木绵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治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郑忠焕自退,代以曾经守仆,依定式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邦休无疆,吉庆咸凑,春宫邸下水痘平复,院直已撤,臣民权忭,大小惟均。仍伏念臣,以病则痼在心肺,以职则责重铨衡,包玆贞疾,担若剧务,决知其万万无幸矣。上而偾误国事,下而颠仆躯命,非但臣身之狼狈,实是朝廷之羞耻,揆情量力,万不获已,敢将闷迫之情,冀蒙体谅之恩,及承批教。乃有调理行公之命,惟我闵覆之天,特轸哀怜之喘,既许其安意调疴,又使伺间察任,曲循之私,若保之恩,虽父母之顾复,何以加此?臣于是,仰感殊渥,不胜攒祝,而第臣闷泥之衷,不能自已,疾声申吁,毕暴情恳,烦渎之诛,益无所逃,夫疾病之略加调理者,盖谓其一时无妄也。若其年迫桑楡,病缠膏肓,则亦何能责效于旬日之间乎?今臣所患,非寒感流行之疾,亦非关格暂苦之症,即方寸间贞痼之祟也。其种种难医之状,已悉于前后之章,今不敢更事𫌨缕,而最是顽痰胶结于心窝,百症因此煽动,游风晕转于头部,四支从以麻木,客邪椉虚,怔忡交作,精神都丧,健忘忒甚,虽在血气方强之时,固已左于疗治况,今衰朽垂死之年,尚安望其痊可,除非居闲处散,扫却百务,随分偃仰,传意将息,遍寻华扁之术,尽力刀圭之方,则其不可复起为人也决矣。今若外酬纷氄之政注,内竭昏耗之神思,而乃欲调治厥疾,则殆将死而后已。天地之德,物无不遂,圣王之仁,爱欲其生,所以戊辰与昨年之特蒙恩解者也。堂堂天府,既非养病之坊,济济群彦,不乏秉铨之人,而犹吏昏瞢如臣,一任尸素,仰贻则哲之累,俯招聋瞆之讥,则论以朝体,尤涉苟艰,思之及此,宁欲溘然?臣虽无状,粗识义方,何敢以浮实之辞,屡聒于黈纩之下哉?至于目下感冒之病,蛔痛之苦,犹属馀事,有不暇恤。伏乞圣慈,俯垂日月之明,特降雨露之泽,亟递臣所带之职,俾得任便调息,复寻生路,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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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右承旨李志渊。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韩兢履式暇。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喆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志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琦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允谦未肃拜,执义金熙华,掌令姜世白在外,待平李铎远、赵秀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同副承旨吕东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应教洪冕燮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传于李志渊曰,纯陵役事,修改顺成,该道臣,内厩马一匹赐给,陵官升六,地方官监董官及逢授官升叙,其馀裨乡校、吏匠募等,依甲寅年例,施赏事,分付。

○朴宗琦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议处及放未放回启,当为举行,而判义禁李集斗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琦曰,时囚之多日滞囚可闷,申饬金吾堂上,即为开坐事,分付。

○朴宗琦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申饬之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连事违召,终不举行,事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朴宗琦曰,判义禁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南公辙落点。

○以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荐新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朴宗琦曰,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启目帖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尹致谦上疏,则以为,臣之偏母,年今七十有四矣。夙遭愍凶,素抱贞疾,而今则齿益衰迈,病愈癃痼,饮啖之节,日减月损,凛缀之忧,年增岁加。臣家本食贫,计拙谋生,秋而无甔石之收,冬而无絮袽之备,甘旨之养,已无其望,菽水之供,亦多不逮,特命该曹,畀臣一小县,得以遂将养之至愿亦为白有卧乎所,尹致谦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涉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判义禁李集斗疏曰,伏以天祐宗坊,世子邸下水痘患候,不日平复,药院撤直,殿宫增欢,朝野同庆。臣向差摄享献官,猥陈一疏,因病蒙递,伏枕叫苦,感激殊恩,匪意金吾兼衔,又及臣身,开坐命下,天牌屡临,揆以义分,所当𨃃蹶承膺,而顾今贱疾,顽痰凝结于腰胁之间,跨月委痛,动作须人,颠仆床褥,一如前状,通朝共知,此时此任,势难强力,不胜惶闷之际,又差景慕宫中朔大祭献官,以此病情,万无趋走于将事之地,于此于彼,末由膺命,敢陈短章,冒渎天听。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金吾之职,及变通享官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延安府使权晙上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谬荷历试之恩,出自从班,待罪下邑,其所以仰体分忧之衷者,自宜倍他,而已逾半岁,无一报效,才经大赈,捐瘠居多,又值惨歉,接济昧方,呼号颠连之状,日相接于耳目,而顾沁泄度日,若不省知,朝廷差遣之意,岂亶使之肥其身而越视民之瘠也哉?噫,去岁之歉,如人初病,今年之荒,如病再发,证固无加,气已全耗,虽使剂治倍前,难责已效。臣以是夙夜忧惧,罔知攸济,幸赖我殿下,至仁圣德,如伤若保,阻饥之忧,允符虞舜,议赈之政,克迈汉文,明无不照,泽无不究,乃于道臣之陈启,特旨判下,本道三邑之大小税纳,并许停免,恩降于厦毡一日之间,而人自得于海山数百里之外,前此流民之远而至于胡、岭,近而止于畿沿者,传闻令下,稍稍还接,举以为朝家惠泽,至于此极,无宁归死本土,北望攒祝,欣若更生,德之流行,速于邮传者,不其信然乎?臣忝在守土之列,惟当竭其心力,思所以宣上恩德,粗效万一之称塞而已,岂敢别有陈列,更徼恩曲,而顾臣亦尝出入迩列,伏睹我殿下,凡于救灾恤民之政,靡不用极,不闻则已,有闻必施,如己巳之湖南,昨年之两西,秋毫皆我殿下赐也。臣若徒怀严畏,不早陈暴,使夫一夫一妇之微,或有不被一视之泽者,是臣上负殿下也,下负百姓也,臣岂忍为此哉?臣于种种弊瘼,虽不敢逐一毛举,仰烦天听,而姑以及时措划,救济民命者,条上数事,惟圣明垂察焉。臣窃观本邑境内,合为二十二坊,而沿海十五坊,道臣既已登闻,径被无前之惠泽,而外此七坊,沮洳卑湿之处,谓之掘畓,而常年每患水浸者,适值暵干,善茁长善发穗,似有有秋之望,故当初启闻时,区而别之,不入于蠲免之中,其后十数日来,无端白枯,取而瓜其皮而观其心,则有虫生于枝节之交,个个食损,到今其不食实,与十五坊无甚异同,始既区别,终难追入,毕境独漏于蠲免之惠泽,则实有向隅之叹,此亦不可不抄其尤甚面里,施以一视之政也。本邑昨年大歉,又经劫运,贫富俱罄,种粮莫办,尚赖巡营之划钱移粟,及时耕播,春夏之交,雨水适宜,意谓荐歉之馀,获逢大有,垂死之民,庶或向苏,不幸疠疫大炽,一境死亡,殆过四千,以是之故,前已播种者,鲜有除治。又自六月以后,未沾鉏犂之泽,滨海斥卤之地,如十五坊者,可谓野无青草,至如环邑四坊,依山三坊之谓以稍胜者,终亦无实,如上所陈,统以言之,均之为大无,然而检田之政,系是国计,不容少忽,且灾少而实多,或灾失参半,则有难遍审,眩于区别,而今年则全是灾处,所谓食实者,不过千百之一二指掌可辨,故臣躬行田野,先从食实处领略,则其馀不待更审,而可知为灾处,以此执定而本邑本不业绵,故田灾则初不举论,至于畓灾一境之内,凡为三千十六百十八结六十负四束,取考邑中誊录,去癸丑俵灾为三千七百结零,癸亥俵灾为三千四百四十结零,则今年灾结,稍过于癸亥而不及于癸丑,大抵执灾之摠,只从当年被灾之多少,不当视前低昂,而今年本邑灾惨,实在于两癸之间,非可以常例论也。玆不得不举实报营,即接因备局回启,营关知委,则当初状请,通一道为九千五十九结零,而其所许划,止于五千结,毕竟以此分俵,则本邑所报之灾,必当折半见削,而自邑所以区处者,亦将于已执之灾,分数还实,当其检田之时,民皆知几把几束之入灾,而今忽还实,则非所以视信于民,且朝家所以置守令而检田出税者,岂欲其以灾为实,不恤白征之冤,而惟事益上之政者哉?如使为守令者,只要近誉,曲循民愿,又或见瞒于吏乡,不之觉察,则等是为罪,不容诛罚,是则有道臣之按廉,臣焉敢诬也?身为近民之官,明知其为灾,谓以朝令而勒加之税,则是岂对扬我圣上为民眷眷之至意也哉?此亦不可不依数给灾,俾无白征之冤也。本邑十五坊,既有新旧大小税纳停退之令,此实万万旷绝之泽,从此阖境之民,庶可以出于沟壑,奠于衽席,但在在穷蔀,升龠无收,目今生理,只是候潮而拾蛤,遵海而采藻,以自延活,若当冰雪凝沍,冻饿逼肥,则惟有许多民命,坐而自尽而已。受人之牛羊,尚不忍立视其死,况臣之所受者,乃殿下之赤子乎?为今之道,须有谷物,然后乃可济活,至于兴嗣之功,专靠种粮,而本邑仓储,已罄于春间分粜,今虽开仓,万无捧纳之路,民亦非不知今秋输纳,明春还受,而死则易耳,一粒难办,今若责之以取诸邑中而用之,便是无面不饦,又欲形粟于道内,则均是失稔,虽以道臣,实无移此与彼之术,传闻三南沿海,亦多告歉,而那边谷簿,未为不敷,犹可推移,持命该道,量宜许划,以幸延民,实为交济之道,此亦不可不及今预讲者也。今臣所请三条,以常例言之,守令,关由于道臣,道臣转闻于庙堂,以俟进退,固是当然底道理,而今本邑事势,譬如燃眉之急,少忽拯济,民将尽刘,且况道臣,则俵灾停税,业已陈闻磨勘,虽欲重烦䕤请,其势末由,臣则既守其土,所处非比疏逖,而拘于常格,不即陈吁,使一州几千生灵,不免于胥溺,则臣之罪,虽万死,何以自赎?此臣所以冒昧渎扰,而不敢顾区区猥屑之嫌者也。臣既以目下切急之状,缕缕陈闻,而又有邑瘼之不容抛置者,玆敢尾附,本邑案付军保,合为七千二百五十九名,而春夏疠疫,死者为一千一百五十二名,今年则幸蒙停退之泽,无所事于征纳,而若当明秋,并三年身布而一时督征,则不但民力益穷,难以支保,今此许多阙额,非可以岁年塡代,而京外责纳,不应以阙额,有所蠲减,则势不得不征及于邻族,为其邻族者,自己身布与一室之内父子兄弟,或至四三人者,尚患办纳之无路,今又加之以邻族,则彼将不堪其征,终于逃散,案付本有定额,减之不得,或有移额他邑之论,而近来军五之难充,自是通患,未可移疾,惟有己巳罗州之已例,容俟儿弱之渐长,流亡之稍集,而限年塡代,假令一年塡代者,为几额,则随其塡额之数,而征出当年之布,及其限年,幸而尽数塡代,则庶可为复旧之道也。本邑庚戌海溢,未蒙永頉者,为一百七十七结八十三负,而每征白地之税,或有灾政则为此区处,当年之灾,未能遍及,惟彼傍于溪涧,为其水破者,尚有川浦之灾名,况此大海之门,沧桑幻界,而不免于征税,岂不万万冤甚乎,前后民诉,积成卷轴,屡经营邑之看审,明知其切骨之冤,在所变通,而事非擅便,惧在烦渎,覆盆之下,无以自达,是宜一番厘革,以祛积痼之瘼也。本邑盐盆,合为六十六盆,而其中三盆永破无形,以其破盆之税,分征于见在之盆,见在之盆,既应本税,又应分征之税,今年如此,明年又然,税愈加而破盆愈多,其为盐汉之痼瘼,不细矣。诚使一经查定,减去破盆之税,则盆税视前稍轻,后或有渐次起盆,而盆起则税亦随而充数,至于所谓网税,则本邑案付网基,凡为一百四十三基,而每基一夫,如一廛之例,每年以来,海水渐渴,水退成陆,网无所施,就中十六户,则流离无去处,九户则亦已死亡,而胶守海案,辄征其税,此其为弊,与盐盆无异,而沿每渔户,十无一二,则亦当逐一行查,从实定税也。臣闻凡灾伤之民,救之于未饥,则用物约而所及广,救之于已饥,则用物薄而所及微,与其后时措划,使之流殍,曷若先事预图,俾有拯救之效乎?或以为今年灾邑许多,朝家何独于一延安为之地乎?是则不然,今有十指皆病者,人有授之以一指瘳治之方,则乃曰病无不在,奚恤乎一指云乎?则是岂理也哉?昔朱子在浙东,奏救荒事宜状,有曰,有司之力,诚有限量,而圣主天地父母,覆载生育之心,则无终穷,以有限之力言之,则救护之切,拨赐之多,诚若无加于今日,然而圣主无穷之心论之,则岂不欲使此邦更得数十万石之粟,以救数十万人之命,其忍以无可奈何处之,而熟视其饥饿颠仆于前乎?朱子此言,恻怛恳至,似若为今日准备者,故臣敢以芹曝之忱,为殿下诵之,惟殿下哀之怜之,特赐裁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10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禁府坐起进。右承旨尹鼎烈式暇。左副承旨韩兢履式暇。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朴来谦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喆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自五更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志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琦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志渊启曰,臣志渊,以同义禁,今日本府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持矣。传曰,封入。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熙川郡守金文基,暗行御史,今既封库,为先罢黜,其代令该府,各别择差,给马下送事,传于吕东植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文俭为熙川郡守。

○朴宗琦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允谦,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执义金熙华,掌令姜世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正言金镇,掌令李允谦,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吕东植,以吏曹言启曰,公忠监司元在明移文内,洪阳县,以被灾尤甚,俵灾捧籴,不可旷官,该县监柳畊受由上京,已过月馀,尚不还官,即速催促下送为辞,故以即为还官之意,自臣曹屡度崔促,今至二十馀日,而以为亲病一向沉重,不得下去云。此时灾邑之许久旷务,非但可闷,向日大臣筵奏,各道灾邑上京图递者,该曹切勿许施,实病则调理下去,亲病则许今救护,俟少间即为下去,而又为称頉,不即下去,则直施以关西守令已施之律事,蒙允矣。柳畊之亲病,虽未知如何,而屡度申饬,终不还官,事体所在,诚甚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雩祀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四面红箭门柱根涂及剥落,先蚕坛东南西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祈雨坛南边红箭门箭木,折伤厉坛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并即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西部幼学朴朝源所志,则以为,族弟洪源,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弟仲源第二子宗国,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而洪源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朝源,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朴仲源第二子宗国,立为朴洪源之后,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三十日,一兼禁军番次,而该番将金守渊,身病猝重,势难就直,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谨依判付,问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载瓒,以为李海昇所犯三条中,滥杀增役,则道启既归之于非情者,果为平允,而至若按兵纵贼,坐失师机,在师律当死,干没民货,偸贷库财,在赃律当死,而二罪今已输款,一律固所难逭,而第西警甫定,恩纶诞颁,罪关凶贼,并令傅生,天地之德,蔼如阳春,此囚罪虽罔赦,特贷其死,施以此等之律,实合终始旷荡之典,伏惟上裁云。左议政韩用龟,以为此囚所犯诸条,或关师律,或犯赃污,俱是罔赦之罪,而渠又输款,则三尺至严,不可挠屈,而第以师律言之,当其失机纵贼之时,既不能枭首军前,激厉士气,今乃退施一律于西贼已平之后,有违圣朝宽大之典,若以赃污言之,近来惩贪之法,扫地无馀,前后赃犯之类,举皆无故傅生,而今于此囚,独施极律,揆以刑政,亦涉偏重,特贷其死,施以次律,恐合平允之政,伏惟上裁云。右议政金思穆,病未献议,大臣之意,既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次律举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社稷署守门将李亨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权思穆亦,聚点事体,与操无异,而不能如法举行,至有帅臣之启闻,事甚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惟采、具载哲,李吉会等段,身为参试,不但使科场不严而已,听闻之惊骇,莫甚于今番之武一所,难免重勘,李德升、赵济民、尹载铎等段,科场纷杂,不能察饬,至登筵奏囚供,虽或发明,有难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文基亦,既不能调兵而等待,又未即送校之探知,仓卒之事,道启虽或曲恕,稽缓之罪,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公忠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柳基恒,未放秩洪卓然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安道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放秩沈应奎段,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启目,洪阳县监柳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放送为旀,本职递差为良如教。

○朴宗琦,以义禁府言启曰,月令医员高在𬀩手本,则时囚罪人李亨泰,素患吐血之症,勿发于处冷之馀,有时晕眩,不省人事,气息奄奄,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亨泰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敦宁赵尚镇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吉庆荐臻,春宫邸下水痘平复,院直既撤,庭候且停,蹈抃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癃痼之疾,逐岁益深,痰泄之症,遇寒倍加,床笫寄命,宁日绝少,又自三四日来,偶因风寒之触伤感冒越添,肢节刺痛,癖气闯肆,溏泄交作,登溷无度,气力澌缀,加以顽疾硬着,骨节麻木,腰腿酸疼,便作籧篨,伏枕呻呓,神息昏薾,此际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塡差来初二日景慕宫冬淳大祭初献官,其在骏奔之义,固当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目下危恶之症,已作膏肓,非有时日可治,虽寻常公役,升降拜跪,匍匐蹒跚,喘喘气不接续,况肃敬将事之地,以此丑秽癃孱之状,顾何能自力趋赴,不至颠顿失仪耶?每以狗马贱疾,辄烦呼吁,极知其万万悚惶,而其奈年迫视阴,痼病缠身,力不从心何哉?玆敢冒万死据实疾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许付标,以重享体,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令该曹付标。

○知中枢府事李相璜疏曰,伏以天佑宗坊,吉庆洊至,春宫邸下水痘圣顺,不日康复,庆忭之忱,小大惟均。臣于日前,陈疏寻乡,中路淹病,未至楸下,而承有铜闱,问安之节,院直既设,庭班且举,回舆入城,粗神忭祝之诚,而第伏念臣于先垅之事,窃有区区苦衷,如结不解者。臣本险衅,早失所怙,凡所以必诚必信之道,已不能小效自尽之义,而至于兆宅吉凶,臣年方在幼昧,臣家且鲜族党,尤不能致意审定,权时厝襄,以待日后者,岁月荏苒,今且三十有八年矣。玆事未完,肠日九回,憧憧在念,食息靡宁,然臣既系官于朝,间又奔走四方,不敢言私,遂到今日,而居然年貌凋衰,疾病侵寻,凛然自危,渐觉不齿于恒人,若又不克振举,一事拕过,实恐岁不相与,宿愿未遂,永作不暝之恨,每念到此,怵焉自悼,畿峡之间,不无一二留意之地,拟从堪舆之家,迨此木落之时,审决可否,仍议缅事,即臣初心,而行既径返,计且见违,情则转苦,身不自由,出入迫塞,若无所届,既又自念,臣之于君,分义甚严,譬如天地之截然,宜不敢于以私,而疾痛则呼,时或不免,今若抱玆苦恳,而徊徨民默,不以陈吁,则是不几于自阻大化乎?窃庶几体下之仁,有以垂察而矜㦖之,玆敢忘其儹越,仰尘崇听。伏乞圣玆谅臣恳迫之衷,许臣旬月之暇,俾伸至情,仍治臣屡渎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司书洪羲祖上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方在身本生父江华任所,衰老宿病,遇寒必剧,一月之内,未尝有数日之宁,臣之离侧供仕,今已阅三数月矣。每承剧歇之报,焦忧依恋,度日如年,而幸值无前之叠庆,始值药院之直宿,滥蒙恩陞,旋参春宫之候班,获睹康复,区区荣忭,自倍他人,蹈舞趋走,固不敢为言私之计,即接专伻之书,则臣母所患,近添寒感,头眩齿疼,同时闯剧,寝啖全废,起居必扶,臣终鲜兄弟,将护无人,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晷刻之间,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觐路。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壬申十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待时,特进官金孝建,持《诗传》第一卷,同知事郑尚愚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李志渊,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李沆,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李东永,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权华,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文养老,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李惟秀,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奏新受音。沆,读自江有汜,止章五句。上曰,文义陈之。沆曰,此章章义,别无隐晦,而观其大旨,则嫡妻有后悔之美,媵妾无怨咨之意,盖后妃之德,入人者深,小星之化,被下者速,私欲渐祛,天理昭著,有若阴消阳长之几,大凡私欲胜则天理祛,天理胜则私欲去,天理私欲之不可并行,有如是矣。如能祛其私欲,全其天理,则神气平,情性正,可臻于太和之境矣。夫后妃至公不私之德,为侯邦观感兴善之方,何况人君临兆民莅万邦,以修身祛欲之工,行大公至正之政,则于变之美,雍熙之治,在转移间,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东永曰,此章首章有曰,不我以其后也,悔前日之不我以私意之未尽者也,今日之后也,悔有过而知悔者也。大抵人孰无过?过而能知之,知之而能改之,则其在修省之工,可谓至尽,是以古人有不贰过之戒,今于政令施为之间,设或有微细之过,恒思颜子不贰之意则好矣。上曰,同知事陈之。尚愚曰,上番所奏天理私欲之说,诚好矣,人君之一动一静,苟无丝毫私欲,而均于天理,则虽至千百事为,必无可悔之端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孝建曰,玉堂上下番及知事既已悉陈,臣则无可奏之言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志渊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上下番及同知事,悉陈无馀,臣亦别无所达矣。上曰,其啸也歌,其义为何?沆曰,先啸者,叙其怨懑也,后歌者得其所乐也。上掩卷,志渊曰,讲筵体重,而今番则未受前受音,而只命新受音,恐非重讲体之意也。此后则并为前受音,好矣。上曰,唯。仍命经筵先退,孝建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韩兢履式暇。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朴来谦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喆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俾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锺奎,为兼司仆将。

○掌令李允谦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青朝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天牌俨临,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叨谢gg叩谢g之忱,而第臣壬戌一疏,为世诋斥,台端情势,已成铁限。昨夏待罪玉署也,前席下询,幸蒙圣聪之记有,至伏奉台谏则不可行公之教,臣且惶且感,感泪自零,伊后移除台职,特蒙体谅之恩,则今臣处义,圣鉴孔昭,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尹鼎烈启曰,掌令李允谦避嫌承批之后不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曺允大病,参判林汉浩病,参议宋冕载进,吕东植进,启曰,判书曺允大,参判林汉浩,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金逌根为兼文学,以金逌根为检详,以赵运休、金时和为监察,以金启温为洪阳县监,前县监宋文哲,前佥使李益年,出身尹在吉、李宜白、姜蓍周,闲良陈永昌、李宗权、成昌禄、魏光彦,已上今加通政折冲,韩运济、郑民献、卢得亨,已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故教官李义胤赠吏参例兼,故府使李衡中,赠吏议,故通德李显福,赠仆正,已上同义禁李志渊三代追赠,故水使郑彦衡,赠兵参例兼,故正郞郑河瑞赠左承旨,故参奉郑润周,赠仆正,已上同知郑㵙三代追赠。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赵兴镇病,参议韩鼎运病,参知李德铉入直进,右承旨尹鼎烈进,同知赵元镇,佥知李在渊、金景勋,副护军柳耕,副司果金致均、魏鲁喆,并单付。

○李志渊,以户曹言启曰,礼曹因皇朝人花山君千万里八代孙长湍幼学千得济等上言,覆启内,康、胡子孙,尚蒙给复付标之典,而至于千万里子孙,则流离零替,独为见漏,其在一视之道,恐当许施,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依回施启行事判下矣。康、胡两姓子孙之特许付料,为其西北远道之人,留京糊口之资,一依别付料例,则今此千得济居在畿内,不可与西北人,一例施行,且料禄,事体本自严重,毋得禀请,载在法典,付禄一款,置之,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朴宗和,五卫将李蕙秀,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病既难强,则不可迟待其差复,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柳相祚状启,则以为,本营大兴山城所在长湍南仓,金川西北仓饷谷半分条,屡年捧留该邑城仓留库条,不得间年改色,故今春并为尽分矣。今以两邑穑事之失稔,捧留邑仓事,各该道臣,状请蒙允,而城饷尽数捧置于邑仓,至于城仓,无一包储留,诚甚虚疏。长湍南仓,金川西北两仓饷谷合八千三百石内,折半捧留该邑,折半捧置城仓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城饷前已尽分,今年又为捧留,则本城仍无储粟,而城民资活,更无他路,将不免民散城空,不可以该邑民弊,尽留平仓,依所请折半输纳城仓之意,更为行会,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本道今年被灾孔酷,各样灾頉,合为四千二百六十四结六十二负八束,前划下三千二百五十结外,不足灾一千十四结六十二负八束,特许准划,尤甚邑昨年停退条还谷,特许仍停,军布身布之半停半收者,并许仍停,乔桐今年身布之折半停退,固是旷绝之泽,而其馀督征,无异龟背刮毛,亦许并停事,更请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年农,最优于他道,反胜于昨年,而但灾邑之灾,果多尤甚,道启请灾,非不从简,而灾政至重,准请切难,向有所若尔结略减,而今又申请至此,不容一例靳施,一千十四结零,许令加划,尤甚邑昨年停退还,及身、军布半停条,并姑仍停,乔桐荐罹全歉,民必难保,当施别般轸恤,当年身布,许令全停,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元在明状启二度,则以为,本道今年各样灾頉,较诸地部划下一千结,则不足为二万四千八百四十五结二十三负四束,特许准划,新还饷军布钱,依前请尤甚,之次邑,尤甚户三分二,之次户及稍实邑尤甚户,折判停退,三局保米,无论三等邑,尤甚、之次户,全数代钱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穑事,摠论全道,则虽云穴农,单举灾邑,则即是全歉,况又丰不能补歉,实无足揜灾,而灾处之民,更无所容措,道臣请灾,盖见其势不获已,第己巳,当属别例,不必为援。而至于戊午,即己巳前初有之岁也,当年划灾,尚不过二万馀结,若以今年,比摠于戊午,则诚不无分数之不同,果无以准请许施,地部划下外,一万八千八百结零,更为加划,新还之不得许停,非或靳于灾民也。必捧于秋谷未尽之初,将救于春饥政急之后者,一则为民,二则为民,则道启之若是伸请,似未详朝家本意,而第其民势切闷,亦可推知,尤甚邑尤甚户三分一,之次尤甚户四分一,特停,三局保米代钱,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许施,布钱异于年谷,不可以岁歉辄停,依前行会,使之准捧,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则以为,延安、白川、海州三邑,灾摠已为六千四百八十三结零,则以今划下七千结,各邑灾頉,无以措处,不足畓灾四千五十九结十七负五束,绵田灾二千五百六十结八十三负八束,特许准划事,更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大凡请灾与划灾,各有所斟量,而非是该道则必请,朝家则必减也。日前划下,亶出于均齐排俵之意,而道臣又此申请,必有所不得不尔而然也。畓灾二千结,绵灾五百六十结零,更为加划,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则以为,道内各样灾摠,今始停当,则合为四万六千五百九十四结五十二负一束,地部划下二千结外,不足灾四万四千五百九十四结五十二负一束,特许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沿邑左右,则右沿甚左沿,较芦岭内外,则岭外甚于岭内,而若论尤甚诸处,几至举境全弃,此所以请灾之不得不从多也。然而本道灾多壬午、己巳,固无论已,两年之外,前有甲寅,后则庚午,而俱为四万馀结矣。宁失之义,多寡何靳?而惟正之供,卜束亦重,道臣亦岂不曲费商量,而随请准许,势所难慎,三万六千五百结零,特为加划,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二度,则以为,本道今年灾頉,较诸地部划下一千五百结,则不足为二万四千五百六十八结五十八负五束,特许加划,新还饷,无论三等邑,最尤甚户折半,尤甚户三分一,之次户四分一,依前请停退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以岭南全道之大,当诸路同歉之岁,有此二万四千结加划之请,非曰过多,第甲寅之灾,不啻己巳,而即本道初有之歉也。然且当年给灾,才过三万馀结,今若执此较摠,有难随请准施,二万二千五百六十馀结零,特为许划,新还请停,虽缘民情之切闷,而年分未颁,籴捧先停,则启大户拒纳之路,滋奸胥借手之习,而嗣岁资活,更无措着,此所以民虽或先困,还不可遽停者也。然而道臣所请,申复至此,灾邑事情亦可推类,但灾实名色,分三等,尤甚之外,更无他层节,而今以最尤甚三字,别立一名,是乃事目之外,只以尤甚邑尤甚户三分一,之次邑尤甚户四分一,特令姑停,待明秋准捧之意,申饬,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外方征债防塞时,京司一体举行,而年分回启后,自本司草记知委事,曾有受教定式矣。今年外方征债,限明秋防塞,京司征债,亦为一体防塞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义禁府言启曰,大臣献议罪人李海昇,特贷其死,施以次等之律事,判付内次律举行事,命下矣。李海昇,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固城县减死极边定配,而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李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武一所参试官李惟采、具载哲、李吉会,武二所参试官李德升、赵济民、尹载铎等,矣本府议启内,李惟采、具载哲、李吉会等段,身为参试,不但使科场不严而已,听闻之惊骇,莫甚于今番之武一所,难免重勘,李德升、赵济民、尹载铎等段,科场纷杂,不能察饬至登筵奏,囚供虽或发明,有难容恕,以此照律罪李惟采、具载哲、李吉会等段,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李德升、赵济民、尹载铎等段,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南海前县监权思穆,矣本府议启内,聚点事体,与操无异,而不能如法举行,至有帅臣之启闻,事甚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李亨泰亦,重地阙直,事极骇然,囚供虽以非泛发明,有难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熙川郡守金文基,矣本府议启内,既不能调兵而等待,又未即送校而探知,仓卒之事,道启虽或曲恕,稽缓之罪,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朴宗琦,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亨泰,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味危剧,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接小报罪人李海昇,因谳府议启,特下施以次律之命,不料圣明之世,有此失刑之大者也。为将领而犯师律,有官守而坐赃污,此固人臣之极罪,不可得保首领,况海昇,兼而有之乎?臣等,取见两大臣收议,则其所论断,实出于仰体我圣上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有时低仰,烹阿之典,斩谡之律,不施于此罪人,而施之何地乎?且夫西变以后,屡下哀痛之诏,使反侧于自安,臣等固不胜钦仰之至,而此等旷荡之典,决不可拟议于此囚。伏乞亟收成命,更令王府,快施当律。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请不允。

○兵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景箓无疆,东宫邸下水痘,不日康复,宗社之庆,莫大于此,臣民欢忭,曷有其极?臣之待罪本兵,居然三朔于玆矣,始叨之日,猥上辞本,备陈疾病已痼,无望陈力之状,而及承圣答,未蒙允兪,饬牌继下,怵畏义分,他不暇顾,力疾出肃,捱过时日,此岂有一分可强之势而然哉?间有政命,扶舁赴公,蹒跚喘汗,气息奄奄,此非但臣心之自危,抑亦通朝之所见,臣若无病而称病,随俗之为,饰辞而占便,惟身之谋,则自欺欺天,臣不敢为也。臣之病状,前既屡烦于章牍,间于陪卫之班,昵近耿光,伏想圣明,必当照烛无馀,虽不敢张皇更陈,而三年之病,渐入膏肓,顽痰为祟,已成久嗽,气败血脱,上热下虚,精神如堕烟雾,食饮几至全却,日亦不知所加而月有所加,月亦不知益痼而岁有益痼,今则形貌衰削,行步艰辛,奔走供剧,欲如前日之为,则死亡立至,理必无幸矣。六官之中,兵为最剧,而臣则自初至今,一味尸居,以言乎戎务,则一例抛置,全未收拾,以言乎财币,则只凭郞吏之口,而莫省出入,至于政注一事,尤系国家之用人,而抱刺之客,不能开户接见,能否无所鉴别,但按簿模索而已。臣之必欲速递,非徒为缷务调病之计,诚恐一日在职,则有一日之偾误,二日在职,则有二日之偾误故耳。臣本才望俱乏,自量百执事之职,一无所当,而至于中权诘戎之任,尤非孱劣措大之本色,假使受任于强壮之时,尚惧其不能称塞,况今二竖压身,末由自力,而犹且蹲仍,一壬委属,则廉耻之扫地,虽属一己之私,则哲之贻累国体之亏损,岂细故也?知臣者莫如君,宜蒙尽烛如子之望慈父,不惮屡吁。伏乞圣慈,谅臣至恳,察臣实情,亟赐递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千万至祝。臣无壬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庆尚道儒生生员金晶灿,进士柳绰遇,幼学李书国、安羽龙、金相润、李致奎,生员康敏淳,幼学朴升焕,进士朴庆家,生员尹寿,幼学李得烈、金塾、赵熙龙、李羲范、吕文奎,都禹益,赵思愚、赵熙永、赵熙祯、赵熙敬、赵致孝、赵膺孝、赵舜孝、赵锡孝、赵弘毅、赵柱夏、生员权正九幼学许僐、权必赫、权正时、朴周敬、权正采、成激、李周岳、李浩言、李光岳、李东文、朴民定、文斯莹、文斯玉,生员柳宜汉,幼学李元白、郑禹善、郑瑞奎、郑弘猷、郑弘九、成致俭、郑锡一、姜得焕、曺义振、河懿范、曺启义、曺允泳、曺昌祐、崔硕能、安羽鲤、朴天民、柳汶龙、河致中、郑焕邦、郑真采、郑必采、李门瞻、成仁鲁、李时馨、成光汉、成先琇、孙梦尹、权有成、梁星度、孙德宜、孙命宜、柳埙、李敏烈、赵熙文、李圣耇、河庆浩、赵柱泰、李德梁、李阳彦、柳埆、柳奘、柳准权、柳星权、柳一权、柳必权、柳尚臣、卢国良、卢国宾、李斗荣、安德光、安德显、安文石、权思称、权忠夏、李恒国、李德基、李邦烈、李邦铎、姜在熙、姜启焕、姜馪、李元植、郑志济、河范畴、河范衡、河𨬴、河铄、河铉、河钰、姜在宁、姜日焕、姜肃焕、姜尚焕、姜泰焕、姜必馪、李基祚、姜锡明、姜大齐、李师镇、南溶、李亨镇、曹锡履、李能镇、李孟镇、张东烈、金相权、金润冈、柳德祚、柳学祚、金观洙、金弼夔、金弼朝、金壔、金弼亮、李寿聃、柳暹祚、柳凤祚、金九灿、金润德、金润玉、金润行、金润海、金镇华、金镇五、金镇九、金镇宇、金镇洛、金镇镐、金镇南、成致祥、李相稷、朴宗赫、安泊、黄载岳、黄德中、李文器、金镇恒、金镇凤、金镇龙、金镇龟、金镇国、金镇汉、金镇运、金哲寿、金熙寿、金岱寿、金养寿、金一寿、金希寿、金莲寿、金陵寿、金极寿、金鹏寿、金静寿、金奎寿、金骥寿、金桧寿、金弼寿、金仁寿、金庚灿、金璧寿、金翼寿、金华寿、金南灿、金复灿、金璟灿、金甲灿、金兴灿、金璋灿、金道灿、金趾灿、金宇灿、金暎灿、金琮灿、金恒灿、金虎寿、金虎灿、金亨灿、金相虎、金柱卓、李汉仪、柳昇祚、柳鼎祚、柳履祚、张夔燮、张尹燮、罗衡镇、姜秉淳、姜普淳、姜履载、姜履坦、金泰教、金升教、金性儒、申福应、申宅鼎、申宅重、申宅周、卢尚武、卢璧文、李秉伦、李钻、崔箕镇、卢尚俊、卢尚骐、宋廷观、宋廷普、宋廷荩、吕谨行、吕宜重、吕宜圭、都禹翼、都禹璟、都宇昇、都宇鼎、都宇燮、张微、张濬、张潗、金埛、郑学渊、郑睦、崔柱河、崔柱浩、崔柱稷、洪锡圭、许晸、吴应云、崔柱斗、金喆刚、金硕刚、金亨刚、金处刚、李德中、吴庆鼎、吴道忠、金相宅、金相麟、金泰精、金恒情、金相度、金相秉、李𢣤、全宅东、全宅仁、全弘履、全弘鸣、全弘晔、全弘灿、全宅溟、全弘庆、李赞华、李胄华、李鳞梁、李仲梁、李廷梁、李鼎燮、李浚、李章璞、李辉弼、李辉屹、都命宽、都必宽、安贵重、安景圣、安景镔、李寿权、朴世益、朴世凤、朴世德、朴世泰、朴鼎锡、朴鼎年、朴鼎璇、裵以汉、裵以汶、裵以运、裵以坤、郑时毅、河成浩、河远浩、河镇卓、安明鲁、河致范、河镇洛、河㴋浩、姜暄、姜询、姜馥、姜脉、姜晬、姜旿、孙梦教、孙必佐、孙东佐、文斯珏、赵昌铉、赵奎运、赵得运、赵始贤、安锡鲁、权景美、郑光祐、郑光渊、金弘龟、金弘奎、安东厦、朴致俭、朴俊蕃、朴馨珉、朴馨都、朴馨斗、朴馨柱、安弘器、安弘永、安弘庆、安梦伯、李运哲、李运大、李运永、赵义镇、赵淰、赵𭳞、赵淳、赵浩、赵尚镇、赵贞镇、赵昌镇、赵永镇、成孝翼、成孝仁、成孝天、成孝贞、成孝永、成光璟、成虎弼、朴荣、尹宅玑、尹宅权、许泌、许𪬘、权孝国、权华国、权赞国、权柱国、宋献明、宋有奎、宋有谦、宋泰一、宋锡益、宋锡谟、宋锡焕、宋锡琏、宋锡玉、宋锡采、宋有成、宋有臣、文有光、文善光、文尚九、文尚赫、李东奎、李世峻、李圣峻、林璞、林柱焕、林柱大、林柱奭、林柱洛、许增、郑师一、郑师宪、郑师范、郑师益、郑道璿、郑尚八、成致德、吕宜一、曺声宅、金景赟、柳之五、赵周泰、郑东赞、李膺权、安处大、曺文振、曺胤溟、权𭴟、权燱、权衡、姜馪、姜𥌓、金鲁炼、朴天健、赵得愚、权复枢、权柱汉、权明汉、权遇枢、权启枢、权时枢、权光洛、李汉文、李汉模、李汉楫、金器成、金履常、金履一、金奎成、金跃汉、金奎汉、尹宅鼎、尹宅五、尹宅民、朴之馨、尹宅洛、成启臣、赵永愚、赵意大、赵宅愚、安宅永、安圣权、李润硕、李春燮、李润纲、安浃、安滢、安、安汉权、赵始泽、赵汶、赵湜、安尚权、安义权、朴师景、朴世虎、金致一、金骏儒、朴世贤、金哲儒、金彦儒、李赞权、崔奎灿、孙锡远、李锡采、李锡琥、李照臣、李宗佥、孙承庆、孙承永、孙锺玉、孙锺玖、孙锡鲁、孙承远、孙时永、孙弼龙、赵柱天、权正范、姜锡一、姜锡老、赵柱宪、赵柱汉、赵溵、成彦干、姜大载、朴启三、权正华、李元璛、李宜璿、柳宜三、朴廷奎、朴廷祚、李伯烈、赵浚、赵元瞻、权必祐,权褧等,疏曰,伏以临难尽瘁,人臣之大节,酬忠易名,有国之盛典。臣等以故正言赠参议臣李鲁。加赠请谥事,前后登闻,未蒙允兪,臣等兢遑退伏,已有年所。至于今秋,代睹我殿下,崇奖节义,显遂忠良,赠官赐祭之典,旷绝千古,风声所曁,八方咸耸。臣等一路人士所赍恨而耿耿者,不以此时呼吁,得蒙一视之恩,则是臣等之罪也。玆敢不避猥越,浚将颠末,略陈于紸纩之下,惟殿下试垂察焉。李鲁,臣等同道宜宁人也,少游文贞公臣曹植之门,经术、文章,艳服一世,其同门若文穆公臣郑逑,文贞公臣金宇颙,相许为道义交,弱冠成进士而入太学,抗疏请辨乙巳忠奸,及登第而值辛卯倭书之来,则陈疏请斥绝与夫备御防患之策,累累数千言,无非先事谋国之计。及夫漆齿长驱,列郡瓦解,则首先倡义,洒泪草檄,字字忠义,言言肝膈,遂与故县令臣赵宗道,约与同事,入见招谕使臣金诚一。诚一喜曰,二人之来,天赞我也,自是三人者,未尝相舍。及至晋阳城空,贼垒四逼,举目山河,执手慷慨,誓以一死报国。于是,金诚一赋诗曰,矗石楼中三壮士,一杯笑指长江水,长江之水流滔滔,波不渴予魂不死。后四十一年壬申,巡察使臣吴䎘,为之叙事揭板,至今尚存,世所传矗石三壮士者此也。毕竟斩馘鼎镇,保障东南,前后战守之功,备载于《龙蛇日录》及本郡邑志,臣等不敢一一枚举,而至其贻书天将陈大义而献剿贼之策,驰檄倭众,数秀吉而声逆天之罪,移种劝农,以奠流民,浚濠完牒,以备不虞,竭力于列邑攻守之备,惮诚gg殚诚g于七年矢石之间,功业未究,而身死道路,其平日死事之愿,于是得遂,而迹其措置方略,尽从学问中出,真可谓识务之俊桀应时之全才矣。粤在壬辰,我宣祖大王,下教本道,历举义将十人,而李鲁名列第三,奖之以忠义、信厚,望之以恢复根柢,恨其闻名之晩也。逮我英宗大王乙酉,因道臣郑存谦状闻,下教若曰,三壮士中,二人既旌表,一何漏也?令该曹,勿循常例,即为回启,以示追故事树风声之意,特赠礼曹参议。而两朝褒赠之典,非不盛且至矣。而臣等第伏惟念,李鲁学有师承,既为士林之标准,身任板荡,屹然一路之干城,共事三臣,宁或轩轾,而金诚一、赵宗道,俱蒙赐谥之典,独李鲁不得与焉。人臣殉国,自是职分,同功异赏,虽不足为李鲁恨,将何以劝百世忠志之士哉?今我殿下,丕承休烈,善继善述,百度咸举,群枉必伸,至于学行、忠义,尤加奖劝,所以臣等,于戊辰秋,上言于跸路,其时吏曹覆启,以为李鲁贞忠、孤节,不愧古人,在朝家崇报之政,合施赠谥之典,而春间,以洪霖加赠事,大臣献议上言与上疏,其路各异,四件之外,不以疏而以上言者,置之为宜,赠谥重典,不可轻议,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臣等于是乎实仰朝家优待李鲁之盛意,而只缘臣等,自失格例,未蒙兪音。玆于翼年gg翌年g己巳,拜章叫阍,伏承优批,若曰,此人之学问、忠节,宜有褒美之政,而加赠易名,国之重镇,况有英庙一番特赠之恩,则今不可轻易叠施,令该曹,更加商确禀处。臣等承批感泣,恭俟裁禀矣。及见吏曹判书金羲淳回启,以为,赠参议臣李鲁,当壬辰之乱,与金诚一、赵宗道,立功于晋阳,世所称三壮士者是也。金、赵两人,往在肃庙、英庙朝,已为加赠赐谥,至于李鲁,以同功之人,独未蒙一体之恩。今因多士之呼吁,可见公议之称屈,而赠谥重典,自臣曹不敢擅便,请下询大臣处之。大臣献议以为,前既有赠职,今又加赠,实合难慎为辞矣。臣等非不知赠职,事系重典,不可遽然得请,而第伏念国朝以来,忠义、节行之加赠赐谥,非止一二。且今以矗石三臣言之,金诚一,于宣庙乙巳,赠吏曹参判,至肃庙丙辰,请加赠,依允赠吏曹判书,赐谥文忠,赵宗道,于宣庙丁酉,赠司仆寺正,后二十年丙辰,加赠吏曹判书,赠谥忠毅,一体同功之人,既皆加赠赐谥。而独于李鲁,不敢更请加赠,则其为公议之抑郁,为如何哉?臣等累渎崇严,一吁再吁者,诚以公议不可遏而褒忠不可已也。又况岭一道七十馀郡,不知有几个忠志之士,而皆以李鲁之独不蒙加赠赐谥,久为先辈之赍恨矣。臣等虽无似,平日读书,粗解此等义理,且有习闻于先辈公议,故今又千里裹足,抱疏叫阍。伏乞圣明,俯察一路舆情,特念三臣同功,亟降李鲁体加赠易名之典,以光圣德,以幸斯文。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壬申十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羲甲,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李溏,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吕东植,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李沆,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柳鼎养,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权华,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孙锡祚,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元晦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自江有氾,止章五句。上命奏新受音。沆读,自野有死麕,止一章三句。上曰,文义陈之。沆曰,此章言女子贞洁自修,专由于文王盛德,而化行俗美者也。前章之汉广,女子变其淫乱之俗,而非复前日之可求,摽梅,女子惧有强暴之辱,而以礼自守,则今此女子之不为强暴所污者,皆是圣人造端之化,而婚姻以时,男女以正,则诗人之此等咏叹,莫非形容文王入人之化也。大抵源清则流㓗,标端则影直,而人心之纯正不杂,专在人主导率之化,伏愿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鼎养曰,此诗可见文王移风易谷之化也。先于关雎,后及麟趾,莫非导民正俗之事,而治化日隆,风习日正,伏愿圣明,恒于此诗,益加勉励焉。上曰,同知事陈之。羲甲曰,玉堂上下番所陈好矣。商纣之时,女子昧贞洁之操,男子肆强暴之行,桑间濮上之风,贻讥于千古。及夫文王敷德政,召公宣教化,而旧染污俗,一朝丕变,若是其敏于蒲芦,始知风俗与人心,初无不善,惟在君上教率之如何耳。以我东言之,列圣朝深仁厚泽,浃入肌髓,金科玉条,灿然具备,凡所以敦化理淑人心之方,靡不用其极。于是乎,仁义之俗,礼让之风,驾轶三代矣。近日以来,风俗渐坏,人心益浇,伤风败俗之事,种种有之。夫以商纣时旧染之污谷,犹且一朝而丕变,况以我尧、舜之民,复我尧、舜之俗,特一转移间事。伏愿此等诗进讲之时,亦为留念于体验施措之道焉。上曰,特进官陈之。溏曰,上下番及同知事悉陈,臣无可陈之说矣。上曰,参赞官陈之。东植曰,上下番及知事,皆以文王期望于我殿下矣。殿下苟行文王之事,则《二南》风化之美,不难致矣。盖文王之所以为文王,即惟曰德之纯三字,就以今日讲筵言之,则法讲规模,自有次序。自上先讲前受音,自下读奏新受音,自上又讲新受音,自下继奏解释,此不易之古规也。窃观近日讲筵,而此等文具边事,时或有阔略者。夫为学之工,一或有未尽处,则便欠德之纯道理矣。伏愿深留圣心,虽微文、末节,未或放过焉。羲甲曰,移风易俗之美,专在我殿下一心做去也。俄者参赞官所陈,果为得当,讲筵法意,自上受音,在下进讲,皆有次第,即我朝四百年古规也。小臣近日再次登筵,皆有违于格例,恐非经筵本意也。继自今,一依格例为之好矣。上掩卷,东植曰,阙门外,有儒疏三丈来待矣,其一则郑蓍父子建祠事也。建祠自有朝禁,且于前日疏请时,有所晓谕下送之举,则今亦自外晓谕下送乎?上曰,唯。东植曰,一丈则文烈公赵宪,前有设祠处,而尚未宣额,故今玆来请矣。宣额既有法禁,则自外亦可晓谕下送乎?上曰,唯。东植曰,一丈则李鲁事也。李鲁在壬辰之乱,与金诚一,同为殉节,故前有赠职之典,而今以加赠事疏请矣。上曰,捧入。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二陈汤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仍命经筵先退,羲甲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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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右承旨尹鼎烈缘故出。左副承旨韩兢履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喆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韩兢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琦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晋州营将南建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京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持平李铎远、赵秀仁,正言金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允谦牌不进,执义金熙华,掌令姜世白在外,持平李铎远、赵秀仁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掌令李允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义州府尹吴翰源状启,陈奏兼奏请使先来今月二十四日出来事,传于朴宗琦曰,今见状启,敕行不远,沿路诸道,另加申饬,俾有实效之地事,分付。

○朴宗琦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正言金镇,疏批已下,一体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礼曹佐郞吴泰长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玄在德状启,陈奏兼奏请正使,领中枢府事李时秀,无事作行,九月十九日,到北京,留南小馆,二十二日猝添痰眩宿症,连用补中益气汤十贴,今已差胜,而待方物进呈后,回程计料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院主簿李莘耆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庭试殿试时,直赴入,殿试前作故者,付之榜末,成出红牌矣。即接平安监司郑晩锡移文,则嘉山别付料军官刘宗著,当初兵营成册中,只以身死悬录报来,故直赴人,区别状启中,循例置之于应頉秩矣。宗著,紧付贼党,被囚径毙云,不审报闻监营、兵营,俱有所失,宗著红牌烧火次,原榜目中,今方付标以入,而平安监司郑晩锡,前兵使申鸿周,傡推考,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壬圣说,职务相妨,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金镇上疏曰,伏以臣百无肖似,倥倥然樗栎之散也,一疾膏肓,奄奄乎籧篨之贱也,居常惛愦,与病为怜gg邻g,蛰处于蓬茅之陋,块然若木石之偶,惟以寻章摘句,自为安分之道,守拙固穷,聊作养生之诀,若夫世所称名利、分数,未尝置梦想间,那意脕暮科名,适值邦庆之会,滥通朝籍,虽切侥幸之愧,遭逢昌运,实多与荣之幸。老母在堂,慰悦极矣,寒门奉诰,光耀大矣。郞秩稍迁,微分亦足,复何有一步前进之望?而迺者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匪意之中,臣闻命以来,始也震惕,久焉愧忸,诚不知措躬之地也。夫台阁之任,岂为如臣者设哉?雷霆之威重,莫严于宸陛,而谏议有廷争之风,纲纪之振励,莫要于官箴,而御史典绳纠之责,苟非言议刚直,风棱峻整者,那能补衮职之阙,亦岂副铁冠之义也哉?顾臣人器之蔑劣,疾病之痿痼,已不足议到于堂堂耳目之官,抑又有万万恧戚者。臣之初除见职也,未及署经,自同虚衔,适值试院之排员,忽蒙除署之特教,开场在即,丐免无路,严命之下,义不敢违傲,虽未免冒没暂膺,反而自顾,则官以谏为名者,自己出处,尚未经佥议之可否,偶缘一时之往役,因为无碍之行公,扬扬自处,以台阁者,尤岂非坏损体例,取笑公议乎?以若情踪,台端一步,便是铁限。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仍伏念臣之情地,揆以廉防,既不可以台职自居,视其器识,尤不可以言责自任。凡今时政之阙失也,民生之疾苦也,东破西缺,千疮百瘼,何恨乎可言之事,而以若蒙迷疲软之姿,何敢刺口,以犯古人不知为知之讥乎?惟是严征讨一款,天纲之大关捩也,国人之所同声也,《春秋》之法,乱臣贼子,人得以诛之,臣亦是具得人彝之人也,恶得无明目张胆之义乎?腔血如沸,按住不得,玆敢疾声而呼吁。噫嘻痛矣。顾今百度崩坏之中,尤为心寒而胆掉者,逆变层生,王章久屈,堤防渐圮,觊觎成习,甚至于极恶大憝之窝藏戎首,罔念严畏之道,辄思蹈踉之计,若非煽动浮言,诳惑人心,必也妆撰曲说,勒求掉脱,未有若汉禄之一种凶丑也。窃伏闻向者,东寝幸行之时,有一七岁儿上言者,即观柱之孙,而为其祖汉禄鸣冤事也。以其猥越之故,果为喉院之删拔,虽未登彻,其为放恣无忌惮,逞逆谋而背国是者,无间乎彻与未彻也,原本既斥,臣虽未详其遣辞之何如,而名以汉禄之事,则凶肚逆肠。惟其八字凶言,出诸口播之一世,当时湖右之人士,莫不痛心而饮涕。在昔筵臣之奏对,亦有逐条而发根,特以不忍言不敢道之故,荏苒抛置,反为渠躱形匿迹之幸会,及乎丙寅逆节之尽绽也,公车之间,台启之上,真赃尽露,左契昭著,今虽以千喙百舌,强欲伸辨当此大义既明,断案已成之后,恶能变黑而为白乎?以孙讼祖,只挟家内之私情,童子无知,自露主张之有人,欲借乳臭之口,窘辨自作之孽,其计也欲巧而反拙,至阴而绝悖,朝廷纪纲,如有一半分防微之严,虽以彼枭獍之肠肚,焉敢售羸豖之踯躅,至此之极乎?此若视以寻常,不即严处,将不知何样祸机,伏在冥冥中。噫,彼岛陆之散处,自有声气之相应,做出此许多变怪,莫非由于当初处分之不严也。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允台启,盘问其指使穉童肆然上言之凶情,仍正典刑,以拔乱本,俾靖世道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壬申十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益运,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赵德润,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朴宗琦,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李沆,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柳鼎养,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权华,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文养老,持《诗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申緖,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命奏新受音。沆读,自何彼秾矣,止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沆曰,此章即王姬下嫁之诗也。王姫下嫁,而恭执妇道,不敢骄其夫家,则可以见文王、太姒之教,所由来者渐矣,故第一章有曰,曷不肃雍?夫肃者,敬之谓也,雍者,和之谓也,盖和敬二字,非但王姫之德为美,君子修省之工,圣王施措之政,亦以敬为重,以和为贵,而敬不足则入于怠惰,和不足则近于编塞,故文王恒务和敬之德化。曁后世不独叹美于此诗,韩奕之百两彭彭,八銮锵锵,亦皆有和敬之意,则和敬二字,允合殿下今日着意处也,伏愿体察焉。上曰,下番陈之。鼎养曰,文王,以俭德为治,遗风馀教,及于后世,王姫下嫁而不言车服之盛,只美肃雍之仪,则文王俭德之功效,实后世人君之所可钦承而遵奉者也。伏愿我殿下,益加体念于文王俭德之治焉。且夫王姫尊贵者也,其车服之制,易于奢丽,而今日曷不肃雍,则文王垂后之化,尤可见矣。《周雅》曰,雍雍在宫,肃肃在庙,而至于不闻亦入,不谏亦式之美,则宜其教化之及于后而有此诗人之叹美也。夫何近日,奢侈成习,闾巷之间,率皆华其服而侈其饰焉?如欲矫救,必以文王俭德为先,而勉力肃雍,则可臻于不闻亦入,不谏亦式也。用此之道,行此之政,导率下民,俾无奢丽之习焉。上曰,知事陈之。益运曰,以王姬而下嫁,则易于骄奢,而今乃肃雍自持,则盖其不敢挟贵而骄者也。大抵骄之一字,足以丧人心祸人身者,故古之圣人,恒于骄字上,深加警惧而垂戒焉,骄之不可行,有如是矣。夫骄之反为恭,恭者即吾人修省之工也,故《书》有温恭允恭等训,而形容尧、舜治化之美也。从古圣王,无如尧、舜,而二典中开卷第一义,即有曰温恭允恭,则尧、舜之圣,固是一恭字耳。今我殿下,孜孜于恭字上工夫,则勋、华之治,不难致之,此小臣所以期望于殿下,而愿为尧、舜之君者也。上曰,特进官陈之。德润曰,玉堂上下番及知事悉陈,臣则别无所奏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宗琦曰,经筵、玉堂,已悉陈,而此章别无可陈之文义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二陈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上掩卷,仍命经筵先退,益运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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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式暇。右承旨尹鼎烈式暇。左副承旨韩兢履缘故出。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朴来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喆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知悉。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肇源,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掌令李允谦,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执义金熙华,掌令姜世白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bb兵b,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吕东植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琦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朴宗京曰,药房入侍。

○吕东植启曰,明日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景祚,司谏南惠宽,献纳李在玑,正言金镇,掌令李允谦,持平李铎远、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并只推。

○吕东植启曰,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韩兢履,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入直,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吕东植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吕东植启曰,即伏见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连四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饬教才下,更复如是,纪纲、事体,万万未安,京兆堂上,并令政院,问启以入。此后又有此等之举,则庙堂直捧论勘草记,秋曹亦以此意,一体申明分付。

○吕东植启曰,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右尹尹尚圭处,则以为,臣猥忝京兆之职,自底瘝旷之罪,致有此问启之命,惶懔震越,罔知攸措,臣于今番武一所参试官孥处之后,陈章自列,未蒙恩勘,而分义所在,不敢为晏然赴坐之计,向日饬教之下,亦不得奉承而连呈辞单,只自缩伏俟勘矣。又伏见金吾议谳,则武一所参试官等,皆被重勘,而至谓不但使科场不严而已。听闻之惊该gg惊骇g,莫甚于今番之武一所云尔,则若论其罪,臣实为首,而罪止参试,臣独幸逭,则扬扬行公,非所论,以致词讼剧地连日阙坐,由前由后,莫非臣罪,惶陨之极,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词讼至重之地,如是阙坐,极为骇然,为先施以罢职之典,他堂上,亦令政院,依前下教,自明日,如式赴坐可也。

○吕东植,以兵曹言启曰,向因领议政金载瓒箚子,京畿监营中军,以嘉善特差,使之代道臣举行事,所请依施事,批下矣。今则敕期在迩,京畿监营中军柳相默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批,远接使朴宗来,问礼官单郑元容,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东善为京畿中军。

○吕东植,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柳相祚状启,则以为,本营各仓饷还加分耗条之状请取用,已有前例,今春各仓加分耗各谷六百二石,并依已例划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加耗之自本府取用,已有其例,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朴周寿,校理李沆、洪起燮,副校理李墷,修撰郑祖荣、柳鼎养,副修撰尹致谦、李东永,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正言金镇疏本,则有汉禄孙七岁儿上言之举矣。噫嘻,此何变怪也?彼汉禄,即穷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八字凶言,一世传播,真赃尽绽,左契昭著,而今于断案既成,大义已明之后,渠何敢生意容喙,有若伸辨者然乎?穷寇愈急妆撰,宜无不至。孩儿何知,指使必有其处,臣等未见其原本,虽未知遣辞之如何,而觊觎之习,固已绝愤,蹢躅之渐,宁不可畏。此不严征,将不知可样祸机,伏在何地。伏乞圣明,亟允台请,俾堤防益严,奸萌永折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不允。

○左副承旨韩兢履疏曰,伏以臣待罪喉院,数朔于玆,而愚迷疏暗,百无肖似,周旋之际,丑拙莫掩,而仁覆之天,曲加容护,获免大戾,感祝之图报无地。仍伏念向日行幸回銮之后,所捧上言,臣以该掌,一一披阅于出纳之时,而其中果有汉禄之孙,为其祖鸣冤者,见来不觉掉胆发竖,宜即轮视诸僚,仰请盘核,而缘臣新入生疏,只以猥越拔去,不以一言声讨,至今追思,不胜痛恨,昨伏见台疏所论,辞严义正,顾臣溺职之罪,于是乎益著矣。噫,彼禄贼,包藏凶肚,谋危宗国,乃以不忍言不敢道言八字凶言,肆然发口,为群凶之渊薮,诸贼之根窝,凡在横目之列而戴天履地者,孰不欲脔肉而寝皮乎?丙寅以后,逆节尽露,断案已成,而不知何许枭獍之徒,妆出七岁乳臭之儿,将萌尝试之计于已明之后,此若置而不问,将见羸豕踯躅,堤防破坏,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岂不大加惧哉?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亟允台臣之请,即命有司,盘核其主张指使者,明正典刑,以绝乱本,仍治臣溺职之罪,以严国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壬申十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宗琦,假注书权华,事变假注书金喆远,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礼曹判书李肇源,知训炼事李得济,行护军李溏,吏曹参判林汉浩,副校理李墷,以次进伏讫。载瓒等曰,近来日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患候平复日已久矣,近来则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如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世子宫,水痘平复后,诸节,何如?上曰,如前矣。上曰,经筵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同为入侍,可也。仍命次对为之。载瓒曰,延安府使权晙上疏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其一,本邑沿海十五坊大小税纳,已为停退,而外此七坊,亦无异同,抄其尤甚面里,施以一视之泽事也。其一,本道请灾为九千馀结,而所划只为五千结,则本邑所俵之灾,必当折半见削,依数给灾事也。其一,兴嗣之功,专靠种粮,而本邑仓储已罄,捧纳无路,三南谷,量宜许划事也。其一,本邑案付军保阙额,一千一百五十二名,身布,依己巳罗州例,容俟儿弱渐长,流亡稍集,限年塡代,随塡征布事也。其一,本邑庚戌海溢,未蒙永頉者,为一百七十七结八十三负,每为白征,亦宜厘革事也。其一,本邑盐盆中,永破三盆,查减其税,而至于案付网基,亦多流亡,查实定税事也。海坊停纳,已是特恩,外此加请,虽系民隐,全一邑并停,便属恩渴之叹,今不可遽议也。灾结加划,才已许施,道臣,自当从实均俵也,嗣岁种粮,令道臣,详按还摠虚实,细量民势缓急,便宜挪移,务从裒益,俾无方春绝巡之患,军保阙伍之猝难并塡,海溢陈畓之未入永頉,不独延安一邑为然,亦令道臣,更加详核,出意见以启。渔盐两税,分付该厅,使之往复道臣,详查釐刷,俾无海民呼冤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客使今将入境,而行期太促,应接尤难,先自我国使星,必从省约然后,民邑之弊,或可少纾,自傧使道臣,至各务差员,凡系浮文琐节一截删祛,简其驺率,减其供亿,数器饭供外,切勿贻弊之意,先期严饬于各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以此意,各别严饬,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各道分等,今已回下矣,尤甚邑守令,限麦秋并勿移迁,虽瓜满守令,亦为仍任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山林耆耉之臣,今凋零无馀,惟有宋穉圭一人,而久在招旌之列,尚阙晋秩之命,实为圣朝之欠典,士林之缺望,特擢一资,更加敦召,以为侧席必致之道,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令政院,将予至意,代撰敦谕以入,可也。出举条载瓒曰,故判书尹凤九,故赞成宋焕箕,俱蒙易名之典,今已有年,家本寒疏,尚未延谥,而其子孙,见在仕籍,特畀一邑,俾各祗受恩命,以示优礼记存之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今年诸道旧还,已因年分,皆许仍停,而惟统营、广州、江华、松都四处旧还,姑未分排知委矣。广州则穑事稍登,己巳条三分一收捧,其馀统营及两都旧还,并依各该道已许之例,一体仍停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事虽已过,而窃有所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今番庭试拆榜时,试券,自内取入,入格及外字等,并皆书下云。大抵科规至严,诸试官科次入侍后,御手亲拆,自是国朝定规,而不可少忽者也。昔在先朝御诚正阁设科时,小臣忝居考试之列,拆榜时,试官中一员,未即待令,至有被罪之举,则科规之严且重,推可知矣。若夫馆学儒生应制,则虽或有自内拆榜之规,而至于科试试取,所重自别,则今番科试,可谓全不成规。诸考官既不入侍,而只使黄门司谒辈,往来传命,此而不已,则日后之弊,将不知至于何境。小臣诚极惶悚,而不胜忧爱之忱,今适登筵,敢此仰达矣。又启曰,前正言韩兢裕,既经台职,当有侍从推恩之典,而闻其所后家,无可施处云。依近例许令移施于其本生父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李海昇所勘次律,不过减死而已,则罪名绝异于他囚,而善地例配,有非极边远窜之意,即为改定配所之意,分付该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敕使闻已发行,匪久当入我境,傧接之节,不可不先期整待,请以工曹判书朴宗采,差定远接使之任,问礼官,亦令该曹差出,使之从便发行,馆伴及迎接堂郞,待牌文出来,亦宜差出,小臣退出后,即以草记仰禀乎?上曰,依此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就座,载瓒等就座。上曰,诸宰奏事,可也。肇源等曰,臣等别无可奏之事矣。宗琦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善宋穉圭特加一资事。榻前定夺。固城县定配罪人李海昇,远恶地移配事。榻前定夺,宾对不参两司诸台,并推考事。榻前定夺,仍命大臣、诸宰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十月三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待时,同知事林汉浩,持《诗传》第一卷,特进官洪羲臣,持《诗传》第一卷,参赞官吕东植,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李墷,持《诗传》第一卷,(记))检讨官尹致谦,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权华,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朴思彦,持《诗传》第一卷,别兼春秋李纪渊,持《诗传》第一卷,武臣副护军李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药房提调,率医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药房都提调韩用龟,偕入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吴仁丰、卞之𬭚,卞光厚,进伏楹外。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命奏新受音。墷读,自彼茁者葭,止章三句。上曰,文义陈之。墷曰,此章先言草木之茂,禽兽之多,继言驺虞,以美文王及物之化,章虽二章,讽颂洋洋,溢于言外。大抵文王德教,瀜液透彻,推其仁民之馀恩,及之于庶类,则仁民二字,即后世人君之所可着念者也。况今三南、两西,连遭歉荒,兼以疠疫,在殿下为民父母之心,尤当轸念于仁民之道矣。上曰,下番陈之。致谦曰,此章所以咏叹文王之化也。天壤之间,莫不生成于文王化育之功,则惟彼草木禽兽,亦皆蕃息于自然之化,而非可以勉强求之者也,故诗人美文王及物之化,而系之于《召南》之末,以应《周南狑趾》之义,盖《二南》诸诗,莫非正家之义,而正家而后国治,国治而后泽曁庶物,则伏愿殿下,轸念正家之道,而反复详究于《二南》之风教焉。上曰,知事陈之。汉浩曰,此章下注,有言意诚心正四字,文王,治化只是意诚心正中出来,而自然得之于方寸之间者,今此庶物之蕃延生息,莫非文王意诚心正而致之也。然则人君做治,不过曰意诚心正四字而已,故先儒有曰格君之非,《邹传》亦曰,遏人欲存天理,古人垂戒非有他意,盖欲其诚其意正其心,而陶铸涵泳,苟萌动息,咸被其泽,则《二南》风化,不难致之。且《二南》,即王道之基本也,伏愿念玆在玆焉。上曰,特进官陈之。羲臣曰,玉堂、知事悉陈无馀,臣无可奏矣。上曰,参赞官陈之。东植曰,此章章句,虽不多,而其功化所及,则至为广大,殿下前日所讲经传之微辞奥旨,千条万緖,而其功效极至处,无出于此一章,虽进讲他经传,亦必以此章功化为准,而体验,似好矣。且伏念今日毕讲《诗传》第一卷,自明日,温绎间姑停矣。以列圣朝勤学之工,有姑停之规,则其温绎之工,有倍于逐日开讲,可以仰揣矣。今夫燕闲之暇,涓濩之地,非臣所敢仰度,而若于姑停之间,其所温绎之工,不克有加于逐日开讲之时,则是徒停也,无温绎之实矣。伏望深留圣意,俾有实践之效焉。上掩卷,仍命经筵先退,汉浩等退出。上曰,药房都提调进前。用龟进伏奏曰,今番可以入诊脉候乎?上曰,唯。用龟曰,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三员使之入诊可乎?上曰,唯。仍命千根入诊。千根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脉候调均矣。又命东秀入诊。东秀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又命之𬭚入诊。之𬭚曰,左右三部脉候,皆调均矣。用龟曰,前药进御四十贴后,诸节,何如?上曰,如前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二陈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仍命药院先退,用龟率医官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