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五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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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左承旨权丕应。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注书李羲肇李骥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林正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启曰,岁律载新,景禄滋至,贺仪诞举,圣孝冞光,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宗珩曰,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传于李好敏曰,药房问安勿为之,间日问安,亦勿为之。

○传于权丕应曰,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徐迈修内外,奉朝贺李敬一内外,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西春君烨妻卞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广陵君烻妻辛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赵晋和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以广州留守赵尚镇还饷未捧之伙然,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愚在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江华留守朴宗京状启,还饷未捧,若是伙多,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愚在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熊川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愚在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之类,各别搜拯,即为厚埋事,分付。

○传于李好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好敏,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排拟无路,依定式代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进,参判赵万元病,参议徐有闻病,右承旨赵晋和进。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百官加下批,以朴庆九为持平,金镰为校理,李彦淳为副修撰,尹范五为禁府都事,李鼎圭为江华经历,金见臣为会宁府使,李游为南部令,奉常直长单徐承烈,学正单李命纯,学谕单康国龙,承文著作单姜橒,假监役尹景寿,司饔奉事沈能植相换。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病,参判李羲甲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郑元容病,右副承旨安光宇进。以朴煐为南阳监牧官,安宗植为晋州监牧官,庆尚左兵使申䌹仍任事承传,同知二单张汉逵、咸正禧,副护军李鼎会、朴宗和、柳汉源、权逴、洪致范、赵恩锡、崔信烨、柳基常、李溶、李吉培、闵植、郑宅休,副司直李济翼,以上并单付。

○赵晋和,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朝贺及惠庆宫宝龄望九称庆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左兵使申䌹,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依例各为封笺矣,一体着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惠庆宫宝龄望九之庆,祗告庙宫,颁赦中外,设科饰喜,亦系应行之事,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以庭试磨炼,十月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劝农纶音,王若曰,粤我先大王,尝亲制休老劳农纶音,用播告于尔小大臣民,小大臣民,尚克以先王之心为心,播获不违其时,畛隰咸得其宜,岁奏屡丰之颂,民歌含哺之曲。式至于今,乐其乐而利其利者,莫不有於戏不忘之思,予虽否德,惟先王志事,是继是述,夙夜不敢遑宁。凡系重民天之事,靡不孜孜讲究,奈之何比年以来,荐遭饥荒,去岁比前尤甚,始旱而终涝,早霜而又雹,无灾不有,无谷不病。八路同然,万姓喁喁,静惟厥故,寔由予不穀,不能克享天心,使尔民塡于沟壑,实非尔农民不能致力而然,是则然矣。若以为民之道言之,岂可曰或丰或歉,无奈乎天,而不思所以益尽其力之道乎?今日即月正元日,而豳风所谓三之日也。于耟举趾,不远伊迩,咨尔农民,虽欲尽力乎田畴,而救死不赡之馀,储农粮而备田种者,能有几人乎?莫曰九重之深邃,朝夕颔顑之状,若接于目,向在屡朔之静摄,老弱颠连之忧,不忘乎心。凡所以蠲恤之策,赈赒之政,许令庙堂之臣,实心区划,字牧之任,实心对扬,农粮之罄竭者,移粟以继之,田种之乏绝者,发仓以贷之,俾尔农民,得以尽其力焉。天心孔仁,岂欲使无辜之民,尽刘而后已哉?腊前屡雪,可征嗣岁之嘉祥,辛日祈谷,尚冀上帝之居歆,来牟先受厥明,黍稌次第告熟,饥者以饱,忧者以乐,则岂不休哉,岂不休哉?传曰,人一能之已百之,人十能之已千之,岂惟学问之功为然?为农之道,亦不外是,灌漑尽百千之功,则泾水之泥,可以决渠为雨,粪壤尽百千之功,则兖州之田,可以变瘠为饶,或耘或耔,无或愆期。迺疆迺理,无一闲土,人人而怀百千之心,家家而奏百千之效,则百室盈而千仓积。乃是必至之势,古语曰力穑之家,天不能穷。况天心庶期于悔祸,天时可卜于回泰哉?呜呼,使尔民终塡于沟壑,则寔予之咎,使尔民免于沟壑,而不勤于农,则其责在民,咨尔方伯居留守宰之臣及大小民人等,咸听予言,益劝于农哉?左承旨权丕应制进。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跻慈龄于大耋,庆旷简编,举缛礼于元正,懽溢区宇。追先王孝,广八方恩,恭惟京室之嫔,圣人之母,昔閟宫四重腾颂。珩珮配七章之仪,我宁考九五光临,萱闱膺千乘之养,三朝周寝,长瞻慈庆堂欢颜,七酌豳觥,尚传乙卯春盛事,猗保佑逮予小子,繄爱戴惟我慈天。殷郊毓受䪅之祥,符日月于沙麓,汉宫蔼含饴之乐,婉晨昏于莱衣。若顾我复我之恩,每仰母临之孔迩,推亲心为心之思,恒恐子职之未修。受多福而如昇如恒,已验天心之克享,祝遐筹而俾寿俾艾,更愿山斗之与跻。属新元运启千千,迺邵龄数叶九九。岁又在乙,怆宝甲奉册之仪,天其用申,迈八旬称觞之礼。猗欤华封之献祝,展也姫梦之发祥,鲁寿母之遐龄,大德必得,周文孙之笃庆,徽音弥长。镂竹模银,慈志莫回于谦挹,肆筵设席,邦礼未暇于丰亨,式体昔年报晖之诚,诞举大庭呼嵩之典。三殿之喜气融泄,罔非陟降之攸庥,千官之晓班济跄,咸惟舞蹈之不足。放四海而准,自三代敦兴孝之治,敛五福用敷,亦万姓归同仁之化。爰沛解泽,庸宣涣音,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慈化与阳和同流,囿万品于庆云瑞日,宝箓如天地弥久,跻一国于寿域春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李相璜制进。

○安光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应浩,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议减一等事,命下矣。朴应浩,议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凤山郡釰水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乙亥正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侍,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羲肇,记注官林景祚,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待教李鹤秀,同副承旨朴宗珩,记事官李骥秀,领府事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南公辙、徐荣辅,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李鲁益、徐俊辅、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吴仁丰、郑重周、洪旭浩、金宇敬、权以中、李宜春、李命运、李彦厚、李重恒、朴器成、白时昌,进伏楹外讫。时秀等曰,三阳泰回,百禄鼎臻,殿宫宝龄弥邵,玉体日益康宁,大庭呼嵩,圣孝愈光,此日庆忭,薄海同情,臣有采薪,间未趋造矣。还御以来,寝睡、水剌,一味无损乎?上曰,然矣。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时秀等曰,付贴处今已如常,而起居步履,亦为连试乎?上曰,虽未如常,而渐就差复,试步则姑未及矣。仍命入诊。以中诊候,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矣。惠庆宫进服加味益气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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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左承旨权丕应。右承旨赵晋和监祭进。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式暇。注书李羲肇仕直李骥秀。假注书李在鹤监祭进。事变假注书林正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呈辞,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注书李骥秀病,代以权中复为假注书。

○权中复有頉,代以李在鹤为假注书。

○赵晋和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肇源,参判赵万元,参议徐有闻有身病,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判赵万元,参议徐有闻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尹致鼎,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牌不进,参判赵万元进,参议徐有闻牌不进,右副承旨安光宇进。启曰,判书李肇源,参议徐有闻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墷为副校理,李锺运为修撰,李得养为掌乐佥正,韩用镐为社稷令,金履万为军器判官,赵亨镇为引仪,金载浩为典设别提,幼学李台铉、尹崇烈,翊卫李述模,以上侍从臣父年七十,加资事,承传,前都正郑世焕,前参议尹文东,前府使卞纬镇,前佥知李师彬,前中军申协,前正言李万运,前郡守徐季修,前县监赵镇坤,忠勋都事郑东杓,前郡守权偗,前县监黄道源,前县令金健柱,前郡守李观城,前县令吴晋秀,前令金应一、张趾元,前参奉金载翼,前直长赵有宪,前学官张翰,前虞候申虎文、金圣祜,前都事金夏琏,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故通德李山寿赠户参例兼,故通德李征祥赠左承旨,以上前庆尚左兵使李吉培两代追赠,会宁府使金见臣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病,参判李羲甲入直进,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郑元容病,左副承旨李愚在进,同知单安亨迪、郑弘德、金德彩、朴得孙、赵昌运、朴致弘、郑世右、姜载文、朴万荣、金斗善、金道恭、金厚辰、黄达明、全龙山、金顺才、孙世允、金昌瑞、赵昌杰、曺寿兴、金白中、朴甘男、禹寅善、尹重九、孙庚戌、辛五尹、严国正、李昌元、李海望、李昌发、李应高、金应镇、林浮邑硕、申介老味、金允白、朴东佑、金益瑞、林允元、金万守、韩凤仪、朴履汉、金载绥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徐有闻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修撰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禁府赦单子,传于安光宇曰,李近胄放。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彦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丕应,以户曹言启曰,判付事徐迈修内外,时在果川地云。岁馔外食物衣资及存问等事,令该地方官,依已例举行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正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羲肇,记注官柳可均、李昌瑞,检校直阁李鲁益,以次进伏讫。用龟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命医官入诊。用龟曰,汤剂入侍,本无医官随入之例,而皆待令于阁外矣。上曰,上番翰林出去召入,可也。秦东秀、权以中进前诊候讫,退奏曰,脉候一样调均矣。用龟等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无损,而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上曰,下番翰林谁也?昌瑞起伏奏职姓名,进御加味地黄汤前方中,去人参,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参吉茶,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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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左承旨权丕应。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朴宗珩式暇。注书李羲肇李骥秀。假注书李在鹤仕直朴容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林正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呈辞,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永宗佥使李观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好敏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注书李羲肇病,代以朴容寿为假注书。

○传于李好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江华留守朴宗京状启,长宁殿正朝祭享,病未进参,使通津府使郑宅升,升实举行,惶恐待罪事,传于赵晋和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黄海兵使赵岐状启,止番御营军一名,及其上京,有此逃躱阙点之举,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愚在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墷,修撰尹致鼎、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金镰,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墷,修撰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行护军李文会,行都承旨李好敏等疏曰,伏以崇德报功,国家之彝典,继绝存亡,圣王之仁政,臣等之先祖故大司宪全城君襄简公李恕长,当施爱称乱之时,从征削平,策勋敌忾,成绩纪于太常,祀版世以不祧。今其宗孙之在海美者,身故而无子,又无强近族之可以继其后,先祖香火之托,于是乎替矣。我朝待功臣之道,与他自别,故如或有嫡长之属绝者,则因其后孙之陈恳,许以支派之移宗,从前为例,非止一再,而粤在英宗朝,臣等本生先祖故全城君平简公李礼长之祀孙,传至屡世而无后。臣等之族祖故判书德寿,与臣好敏之曾祖故正言德载,相议立宗,乃引坡平君尹坤家故事,联名陈疏,请以平简公九世孙牧使征瑞,尸其祀,圣批若曰,疏请事令该曹,特为许施焉。征瑞子孙,至于今恪修宗事,袭封勋爵,则此非但他例之可据也。亦自有臣家之已行者,臣等曾与诸族会议,将以襄简公十一世孙前兵使吉培,移奉祠版,敢此陈闻。伏乞圣明,俯垂矜谅,特命该曹,援例许施,俾臣祖功臣之祀,得以复延于百世,千万至祝,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亥正月初三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羲肇,记注官林景祚、李昌瑞,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讫。蓍根奉进汤剂,上进御。蓍根等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无损,而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蓍根曰,医官今既待令于阁外,使之入来诊候好矣。上曰,入诊,可也。秦东秀进前诊候而退。蓍根曰,每日汤制入侍时,医官数三人轮回随入好矣。上曰,唯。蓍根曰,行步运用,果已试之乎?上曰,姑未及试矣。又教曰,都提调何不入侍乎?蓍根曰,适有采薪之忧,未克趋造矣。好敏曰,水原府庭试拔去人幼学辛德羽,复科事命下,试券红签,自本院举行矣。红牌当自吏曹成给,而榜出年久,第次未定,尚不得举行,而复科判下,已至经岁,红牌之尚未成给,不但当者之赍郁,亦非朝家特施之本意,故敢此仰达。第次则付之,原榜末端,成给红牌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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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左承旨权丕应。右承旨赵晋和监祭进。左副承旨李愚在缘故出。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在鹤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呈辞,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好敏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安光宇启曰,事变假注书林正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正起改差,代以金祖钦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好敏曰,药房都提调左议政韩用龟,前都提调右议政金思穆,各内厩马鞍具一匹面给,子婿弟侄中一人,初仕除授,豹皮一令赐给,提调礼曹判书金蓍根,副提调行都承旨李好敏各加资,豹皮一令赐给,厩马一匹面给,别入直领敦宁府事金祖淳,议政府左参赞朴宗庆,各内厩马鞍具一匹赐给,子婿弟侄中一人,初仕调用,注书李羲肇,别兼春秋李纪渊,兼春秋朴思彦各陞叙,御医秦泳熟马一匹赐给,吴千根、秦东秀各加资,吴仁丰、李彦厚,鍼医崔遂烨、安昌禧,议药同参李敬培、李汉臣、卞之𬭚、郑重周,各熟马一匹赐给,鍼医金宇敬、朴器成、李重恒、白时昌、白成五,各相当职待窠调用,议药同参洪旭浩加资,权以中、李宜春守令除授,李命运外职除授,御医郑楠秀,内医崔汉植,各相当职调用,内医崔暄、朴致秀、庆辑、金近源、李圭南、吴俊瑞,御医方禹畴、崔源、李惟铎、高景殷、崔远基、金寿仁、金景琳、金龟绍、李思仁、李福膺、方孝德、玄禹瑞、李命镒,鍼医李允馨、李弼镐、张得信、刘贤基、李仪臣,议药同参金景勋、李元丰、柳曾模、金时中、金宗友、李昌佐、赵宗翊,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其馀负役等,依乙丑年例施赏。

○以校理金镰,副校理李墷,修撰尹致鼎、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山川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安光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新差把摠金文基,身在乡闾,久未来现,汰去,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郑继参自退,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持汤剂,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李在鹤,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待教李鹤秀,左副承旨李愚在,假注书朴容寿,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提学徐荣辅,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吴仁丰、卞之𬭚、郑重周、洪旭浩、权以中、李彦厚、朴器成、白时昌、李命运、李宜春,进伏楹外讫。用龟奉进汤剂,上进御。命医官入诊。以中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载瓒等曰,夜间圣体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进御加味地黄汤前方中,加麦门冬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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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左承旨权丕应。右承旨赵晋和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在鹤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两司诸台,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权丕应启曰,注书李羲肇陞叙代,被荐人李若愚、朴齐明、赵云从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世忠,献纳朴鸣和,正言赵奎昇、金敬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传于朴宗珩曰,待令中官梁大宜、金承业,各熟马一匹面给,赵文远加资。

○权丕应,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镰,副校理李墷,修撰尹致鼎、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镰,修撰尹致鼎、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丕应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远翊。

○权丕应,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书入。

○权丕应,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权丕应,以礼曹言启曰,以惠庆宫宝龄望九庆科取禀草记,传曰,以庭试磨炼,十月择入事,命下矣。在前庭试,有初试设行之例,或有除初试设行之例,而若以除初试设行,则有即日放榜之例,亦有择日放榜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除初试,即日放榜。

○权丕应,以礼曹言启曰,行护军李文会,行承政院都承旨李好敏联名上疏内,其先祖全城君襄简公恕长宗孙之在海美者,身故而无子,又无强近族之可以继其后,请以襄简公十一世孙前兵使吉培,移奉祀版为言,而所请依施事批下矣。依圣教,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亨倜、金载裕,景福宫卫将裵仁锡,庆熙宫卫将张汉逵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大邱营将李显英,承重祖母,今年为八十四岁,古丰山万户郑汉成,老母今年为八十岁,俱以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隲,玉候诸节,遄复天和,上以弛殿宫惟忧之念,下以答亿兆颙祝之望,于万无疆,自今伊始,而圣孝格天,慈候康复,宝龄望九,贺仪诞举,吉庆咸凑,景箓鼎新,匝域含生之伦,莫不蹈舞于欢声喜气之中,臣于久违之馀,力疾登筵,少伸欣忭之忱,荣幸极矣,志愿毕矣。即伏见药院赏典下者,以臣提举之曾忝,亦蒙恩赉之便蕃,臣诚惝恍惊惑,莫省所以,夫身居保护之任,而适值设直之时,周旋于尝药之列,奔走于起居之班,自是臣分之常,初非可纪之劳,况臣奇疾闯发于伊时,微诚莫效于前后,至以区区之去就,屡烦静摄中酬应,自顾惶陨,无所容措,厩马文豹之宠锡,已是优异之典,子婿弟侄中除命,尤系非常之渥,而以若罔功之贱,混被滥及之赏,无论臣心之惶蹙不安,其在清朝综核之政,明主嚬笑之爱,果何如也?又况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也,父母有疾,子而侍汤,而辄受劳赏之典,则宁有不蹴然而不敢当者乎?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还收,俾恩赏无屑,微分获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朴宗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景佑,玉度渐臻于天和,缛仪将举于嵩祝,殿宫回忧而日豫,中外相告而雷欢,此诚我东方莫大无疆之庆,岂芜辞拙笔所可形容其万一哉?善端生于病馀,至戒存乎少愈,此古昔贤哲之格言至论也。伏望殿下,勿以已瘳而遂忘疢疾之忧,勿以粗安而或忽彊勉之方。体天之健,合天之德,享康强之福,恢奋励之图,用答我百僚万姓攒手拭目之忱,岂不休哉,岂不盛哉?仍念臣于今玆赏典,有不任怵惕而愧骍者,出入卧内,起居保护,即如臣者之常分耳,藉使真有可纪之劳,本不当论及,况百馀日来,不过随行而进,逐队而退,实无涓尘之效,而徒积猥越之罪矣。厩马鞍辔之副,家人禄仕之推,皆所谓上赏殊典也,以何功勚,自与外廷尝药之臣,混同蒙被,若臣之䩄面汗背,固不足恤,其不有损于惜嚬之大德乎?玆敢冒入文字,仰暴微谅。伏乞亟命收还,以示圣朝慎重恩赏之意,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朴宗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乙亥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李在鹤,记注官林景祚、朴思彦,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权以中,进伏楹外讫。蓍根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可也。命医官入诊,以中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蓍根等曰,夜间圣体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医官言内,脚部频频运动,调摄之节,甚有益云,日后则必为种种运用,是臣等之区区所望也。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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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缘故出。同副承旨朴宗珩。注书李骥秀李若愚仕直。假注书朴容寿。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兴府使权膺祜,方山万户李仁弘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好敏启曰,假注书李在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鹤改差,代以尹丰烈为假注书。

○李好敏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判赵万元,参议徐有闻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牌不进,参判赵万元进,参议徐有闻牌不进,右承旨赵晋和进。启曰,判书李肇源,参议徐有闻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辅德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权丕应为辅德,韩耆裕为户曹参议,李若愚为注书,李敬修为忠勋都事,礼曹判书金蓍根今加正宪,行都承旨李好敏今加嘉义,户曹参议洪旭浩今加嘉善,医官吴千根今加崇禄,秦东秀今加正宪,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病,参判李羲甲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郑元容受由,左副承旨李愚在进。护军郑世焕、尹文东、卞纬镇、李师彬、申协,副护军权偗、黄道源、金健柱、李观城、吴晋秀、金应一、金夏琏、张趾元、郑东杓、李台铉、金载翼、尹崇烈、李述模、赵有宪、申虎文、李万运、金圣浩、徐季修、张翰、赵镇坤、元在明,副司果李羲肇并单付。

○李愚在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新除授注书李若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晋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好敏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以掌令金世忠,正言赵奎昇、金敬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好敏,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奎铉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以惠庆宫宝龄望九庆科庭试有初试除初试取禀草记传曰,除初试,即日放榜事,命下矣。文武科庭试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十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乙亥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李在鹤,记注官李昌瑞、朴思彦,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权以中、吴千根、秦东秀、李命运,进伏楹外讫。用龟奉进汤剂,上曰,姑为留置,可也。命医官入诊,以中、千根、东秀、命运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用龟曰,日昨伏闻诸医所传,则圣候快复,诸节益臻康宁,而脚部种种运用,然后尤宜于调摄之节云,日后则必为频频行步,臣所区区之望也。上曰,当留念矣。用龟曰,臣待罪保护之任,获睹圣候康复之旷古大庆,蹈舞懽忻之忱,有难以言语,形容其万一,此际伏见别单判下传教,便蕃之恩,遍及于药院诸臣,至若臣之所蒙,尤为旷绝优渥,裒然为一院之首,荣耀无比,感祝益切,第念臣,曾无尺寸之功,而奔奏殚竭于议药承候之节,即是臣职分内事也,有何可纪之劳而今此逾滥之赏,遽及于罔功之贱,臣心惶忸,虽不足恤,岂不有欠于圣朝惜嚬笑之政乎?文字陈恳,极涉烦猥,适登前席,敢暴微悃,乞收成命,以重赏典焉。上曰,安心勿辞领受。用龟曰,别单判下,已至多日,政官牌招开政,加资下批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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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监祭进。假注书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世忠,献纳朴鸣和,正言赵奎昇、金敬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徐有闻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厚州佥使柳相斗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镰,修撰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畊,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以兵曹言启曰,惠庆宫宝龄望九庆科庭试别试文武科,来十月初七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吉日令日官金性锜推择,则来九月二十四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在前庆科庭试初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或取八百人,或取一千人矣。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三百人。

○赵晋和,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若愚,记注官林景祚、李昌瑞,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医官权以中、吴千根、李命运、秦东秀,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蓍根等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因命医官入诊,以中等,以次入诊讫。蓍根曰,脉体奏之。以中等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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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柳幼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假注书朴容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永明尉,外厩马一匹面给。

○备忘记,广梁佥使韩黎矢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朴容寿改差,代以柳幼麟为假注书。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世忠,献纳朴鸣和,正言赵奎昇、金敬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校理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修撰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上候平复陈贺节目,当为磨炼,而谨稽列圣朝已例,则有亲临受贺之例。或有权停例举行之例矣,今番则乃是无前之大庆,亲临受贺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权停例为之。

○乙亥正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若愚,记注官林景祚、朴思彦,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进伏楹外讫。上曰,汤剂自内入之。仍命医官入诊,以中、东秀诊候讫。上曰,脉体奏之。以中等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入侍阁臣,谁也?好敏曰,检校直阁李光文也。用龟曰,日候尚未夬解,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用龟曰,凡于振发精神,宣行荣卫之道,专在于梳洗,而今则圣候凡节,似不妨于巾栉之间矣,趁今试为巾栉,是臣区区之望也。惠庆宫进服参吉茶停止,益气调元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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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柳幼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臣愚在,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世忠,献纳朴鸣和,正言赵奎昇、金敬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礼曹,今正月十六日,上候平复颁教陈贺权停例行礼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洪旭浩,副护军单郑元容。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宜宁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朴宗珩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庙堂分付。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濂,修撰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上候平复颁教陈贺时,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三名日及各殿宫诞日陈贺时,王世子当有进笺致词表里之礼,而冠礼前,则依前例权停,自内只进表里事,前已启下矣。今此上候平复陈贺时,亦依此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来九月二十四日,惠庆宫宝龄望九庆科庭试别试武科初试时规矩,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鸟铳三柄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二技落点。

○乙亥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柳幼麟,记注官李昌瑞、朴思彦,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进伏楹外讫。蓍根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蓍根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仍命医官入诊,以中诊候讫。蓍根曰,脉候奏之。以中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入侍注书,谁也?好敏曰,假注书柳幼麟也。蓍根曰,前参议洪旭浩陞资后,未付军衔,明日日次,势难入参,分付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入参诊筵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好敏曰,伏闻诸医官之言,则撤直已至多日,自今以后,脚部频频运动,然后似无艰涩之虑云,此后则必置交倚,时时升降,试为运用脚部之地,是臣区区之望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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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朴宗珩缘故出。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柳幼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昌洲佥使安熙倜,森森坡万户黄石老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好敏曰,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世忠,献纳朴鸣和,正言赵奎昇、金敬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校理金镰,修撰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镰,修撰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今十六日,上候平复称庆陈贺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相璜,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江界府使安橚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岁前重病,几危仅甦,多般药治,有加无减,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罢黜,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好敏,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进上鍼子及诸医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规,而今年乃是当次之年,依例精造进上后,分给诸医,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以备边司言启曰,癸酉增广式年出身已越宣荐人及六腊越荐出身,昨年庭试出身已越宣荐人及六腊越荐出身,当为分防西、北,而西、北两道,亦不得免歉,不无主客俱困之虑,在前如此之时,特为除防,多有已例,今番亦为除赴防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备边司言启曰,酒禁本出为民救荒之意,而闻自近日以来,班户犯禁,愈往愈甚,榷利者必归图免,无告者偏罹其害,法禁渐坏,怨讟愈多,其所以救民者,今反为厉民而止。若使法官,善为对扬,则岂或至此之极,而况闻假称禁隶,夺掠民产之弊,因此尤甚,闾里骚绎,益无可言云。刑、汉城府堂上、左右捕将,姑先从重推考,使之痛加禁断,而禁隶掠民之类,自捕厅依律严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备边司言启曰,都下流丐,死亡日多,街路之上,僵尸相望,故顷自本司,捧甘赈厅、京兆,使之随即掩瘗,而寒沍渐剧,殣殍愈多,该厅、该府,亦无以一一收埋,往往多裸弃委巷,积骸成堆云。听闻所及,万万惊恻,令京兆,发遣本府及各部郞官,分排日限,遍行摘奸后,赈厅及各该营门,各出事力,眼同董饬,体昔年掩骸之政,仿古人丛冢之法,使之随所有便即深埋,俾无如前暴露之患,亦自本司,间十日发遣郞厅,看审形止,若或有不善举行之弊,则当即草记论勘之意,申饬赈厅、京兆及各该营门,至于流丐馈粥,既非如例设赈,不过一时救急,而此亦有虚实相蒙之叹,毋论设粥与干粮,随时从便,期有实效之意,分付赈恤厅,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丙子式年诸科择日,进士乡汉城试初试八月二十日,生员乡汉城试初试同月二十二日,文武科乡汉城试初试九月初二日,杂科初试同月十二日。

○吏曹参判赵万元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祐阴骘,玉候快臻平复,贺仪不日将举,而殿宫回忧而日康,臣民攒手而岗祝,此诚吾东方无疆之大庆,欢忻蹈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适值僚堂有故,不得不一再代斲,而冥行埴,触事偾误,至于今月初二日老职下批之政,而臣之昏谬颠错之罪,益无所逃矣。盖应资推恩之法,本邑修成册报于监营,监营移送臣曹,臣曹则不过按例举行而已也,臣既跧伏乡庐,孤陋寡闻,至于人家姓谱,尤所茫昧,初不识郑世焕之为罪人日焕之兄,混举于启下之列,今始闻之,毛骨俱悚。噫,彼日焕,罪犯至重,声讨方张,则渠之亲兄,虽幸免应坐之律,其何可举论于政目之间哉?臣之蒙然举行,万万惶蹙,玆敢不避猥越,短章自列。伏乞圣明,亟降威谴,以惩臣溺职之罪,世焕之加资职帖,即命还收,军衔,亦为勿施,以严堤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依施。

○乙亥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持汤剂,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若愚,记注官李昌瑞、朴思彦,检校待教李鹤秀,右承旨赵晋和,假注书柳幼麟,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提学南公辙、徐荣辅,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李鲁益、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原任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洪旭浩、权以中、李彦厚、朴器成、白时昌、李命运、李宜春,进伏楹外讫。用龟跪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时秀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旭浩入诊,旭浩入诊讫,退奏曰,左右三部调均,而脉度诸节,比向来大有差胜矣。时秀曰,今则圣候已臻平复,时时动作起居,使血气流通,然后自然日益康宁,常以此留意,是臣区区之望也。载瓒曰,咸镜监司及平安兵使,昨年以限岁前仍任之意,仰请蒙允矣。今已限满,依例差代,何如?上曰,依此为之。载瓒曰,引接臣邻,咨访治道,为人君图理之本,而向来静摄,已过屡朔,缘此而殿下之不得躬亲庶务,亦云久矣。今既撤直,又当岁首,不可无一番次对,而矧今年谷告歉,中外颔顑,甚至辇毂之下,饿莩相望,而外邑景像,臣虽未能目睹,略以听闻所及言之,其为遑急之状,不言可知,此岂殿下一时安闲暇豫之时乎?幸于从近宣对,询谘政谟,周察民隐,俾无庙务之积滞,实为区区之望也。时秀曰,引接臣邻,谘诹政谟,实为今日急先务,而岁首次对,亦是我朝应行之规也。不可许久停止,而今则圣候,平复有日,频接臣邻,此其时也,伏望益加留念焉。载瓒曰,见今庙务,虽无大段积滞者,方当圣候平复之日,中外民庶,举切欣忭颙祝之望,其在慰悦镇安之道,不可无岁初引对之举矣。臣等匪不知静摄之馀,难于酬应,而龂龂仰奏,不敢知止者,诚以事系紧急,有不容少缓者也。昔我英庙朝,虽在静摄之中,每于集庆堂卧内,召接诸臣,不废月六之古规,圣意所存,犹可仰认,且于宣庙朝时,先正臣李珥,以经筵之许久停止为可闷,请以常常延接臣僚,讨论问难,此实我朝之故事也。幸以此常为留念焉,每当入侍之际,承候才毕,辄有退去之命,故臣等虽有所怀,未及陈奏,趑趄怵惕,相率而退,因此而上下之情志莫通,中外之事务多滞,此臣等之常所抑郁者也。虽非日次之时,频频延对诸臣,从容询谘似好矣。时秀曰,此时酬应,非不为难,而方当玉候冞康,春晷向舒之日,时时延见,常常召接,而又或特召承旨、玉堂,谘询政事,论难讲学,非但为图治勤政之道,亦足为静摄馀消遣之资,因是而血气流行,荣卫宣畅,则尤合于日就康宁之道矣。载瓒曰,世子宫睿龄渐长,此时讲学之工,不容少缓,而向因直宿,又当剧寒,书筵之停辍,亦已屡朔矣。臣亦忝叨师傅之任,全乏辅导之方,而仄闻宫僚之臣,亦无一人以此事提禀者,臣于此,不胜慨然,虽今明日,必为设行书筵,俾免寒曝之叹,而殿下,亦于自内常常戒饬,无至间断焉。臣等之所仰望而祈祝者,惟在于殿下之频接臣僚,春宫之日勤讲读,今日悠悠万事,岂有过于此二者乎?王大妃殿进御加味益气汤,参贴制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益气调元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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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左承旨未差。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注书李骥秀李若愚仕直。假注书柳幼麟。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呈辞,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赵晋和启曰,臣晋和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樻、祝板袱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赵晋和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赵晋和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又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李相璜,既在阙中,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镰,修撰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身敬为江界府使。

○备边司,以李羲甲为咸镜监司,郑周诚为平安兵使。

○李愚在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赵晋和,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望祭及兼告由祭,永宁殿、社稷告由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阳淳、李奎铉。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以为,本道沿海十五邑,每年二十三次贡献物种及别进上、闰朔、到界等不恒有之策应,率皆征敛,情费甚多,故往往有海津殆空,移敛于陆民,为今变通之计,唯是营作贡一策而已。今以年例元进上海民所纳二万两中,减给一万两零,其馀一万两及大同民库应下六千馀两,合一万六千馀两,作为营贡之资,别设进献库于本营。

○乙亥正月朔膳为始,自本库封进,而至若别进上,各殿宫并为封进之时,则一次所入,为六千馀两,至于当殿封进之时,亦近二千两,此若不一体弥纶,则非时渔猎,民敛当倍,此亦鸠集钱谷于进献库,以为取耗滋殖,并与闰朔进上,酌定物价,随时贸封,且道臣瓜递后,到界进上之敛于海民,而事甚无谓,此后新旧伯自备封进事,著为定例,而第此进献库储留之物财,尚或有入不当出之虑,以本道营赈耗荡债给代元数中,壬申为始还录条每年六百五十石,移补取用,实合便当,本道进献生鱼物中松鱼、鲢鱼、银鱼、苽鱼、黄鱼、青鱼、文鱼、大口鱼等八种,随节早晩,产有迟速,而月令朔膳之封,俱有无定之期,每致愆时,辄请退限矣。往在辛未,荐新生苽鱼、大口鱼两种,特蒙随产封进之命,其馀六种,义无异同,一体停当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贡献之需,水产居多,策应之役,海民偏苦,物价日益刁䠮,情费岁渐增加,莫重上供,乃为海民切骨之弊,诚为万万悚闷。今此营作贡之举,实为尊事体除民瘼之政,而况一万两蠲减,尤为实惠之大,道臣今已设库创例,庶见十五邑息肩之效,依所请,自今年施行别进上及闰朔进上,并与新旧道臣到界供献,或附本库,从便弥纶,或自本营,措备举行,果皆得宜,第本库事力,必有不给之虑,荡债给代后,还录条每年六百五十石,既异于会内元谷,许令移附本库,俾为取殖继用之地,各种生鱼,亦依苽鱼、大口bb鱼b例,随所产封进一款,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备边司草记,则因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荐新及进上生鱼物中松鱼、鲢鱼、银鱼、文鱼、黄鱼、青鱼等六种,依苽鱼、大口鱼例,随其产出封进事,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谨稽誊录,则凡荐献物种,勿拘月令,待其产出封进事,载在礼文,而去辛未年,因本道陈弊册子,生苽鱼、生大口鱼,随其产出,或先或后,无碍封进之意,著为令式,则此六种,亦不可异同,依所请施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青城尉沈能达疏曰,维天维祖宗,默垂阴骘,圣候肿疖,不日康复,慈宫患候,亦奏翼瘳之庆,直宿撤罢,贺仪将举,我东方亿万无疆之基,基于今日,臣民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贱疾,以风痹之症,已成十数年贞痼,头目眩晕,手足瘫痪,体若枯木,未及秋而枝叶先萎者也。虽寻常跬步之际,必须左右,而咫尺房闼之间,起而还仆,殆同籧篨,而人莫不怜之矣。近添寒感,诸症益肆,肢节刺痛,精神昏瞢,气息凛缀,顷刻难支,委顿床褥,宛转呻呓,永宁殿告由祭献官名帖际至,固当𨃃蹶趋承,不敢言私,而第以臣癃病之形,末由自力于骏奔将事之列,且筋力奔走,殚竭微诚,即臣分之当然,而苟有一半分蠢动之望,则当此无前之盛庆,疲癃残疾,咸得蹈舞,而其何敢以疾病之状,仰尘于黈纩之下乎?罪上添罪,只甚惶懔而已,玆不得bb不b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令铨曹改付标,以重享礼,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仍传于赵晋和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乙亥正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若愚,记注官林景祚、朴思彦,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蓍根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蓍根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权以中、秦东秀、李命运,以次入诊讫。上曰,脉体奏之。以中等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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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左承旨赵晋和。右承旨金熙周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柳幼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呈辞,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好敏,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洪仪泳,自乡上来,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仪泳。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宪辅。

○李好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矣。判书李肇源,参判赵万元,参议徐有闻,俱以病不来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判赵万元,参议徐有闻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判赵万元,参议徐有闻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传于李好敏曰,冰库提调,与司䆃提调相换。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牌不进,参判赵万元进,参议徐有闻牌不进,右副承旨安光宇进。启曰,判书、参议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熙周为承旨,徐俊辅为兼辅德,申溆为兵曹参判,金𨩿为参知,南公辙为弘文提学,李肇源为同成均,李羲肇为典籍,洪显周为冰库提调,曺敬振为嘉山县监,咸镜监司单李羲甲,承文副正字单郑郁东,巨济府使权圣祜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成均博士韩发翼,学正洪𥚗焕,学禄金祖钦并单付,书题单赵完硕仍任事承传,冰库提调洪显周,司䆃提调李肇源相换。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病,参判未差,参议郑景祚进,参知未差,同副承旨朴宗珩进。平安兵使单郑周诚,大护军金履阳,护军李忠运,副护军郑𣲗、郑焕宗、李馨秀、白泳镇、李宽彬并单付。

○李好敏启曰,吏曹参议徐有闻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徐有闻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分拣。

○朴宗珩,以兵曹言启曰,癸酉增广式年出身已越宣荐人及六腊越荐出身,昨年庭试出身已越宣荐人及六腊越荐出身等,才因备局草记,既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则有纳米之例,而亦有因特教除纳米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除纳米。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统制使徐英辅状启,则以为,本营穑事惨歉,谷簿大缩,将士支放,饥民赒赈,万无变通之策,诸道某样谷中限一万石,特许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营年例支放,专资还耗与屯税,而值此无前之歉荒,还既多停,税又见缩,本营事势,诚亦可闷,支放之外,方春赈贷,尤系目下急务,接济之政,军民何间,而第今诸路枵然,自救不赡,更无拟议排划之处,先就岭南所在本营句管支放元还中,限一万石姑许取用,元谷见缩之数,则令帅臣,讲究变通充报之策,具意见报司,以为从后禀处之地,仍以此意,分付该帅臣及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乙亥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柳幼麟,记注官林景祚、李昌瑞,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洪旭浩、权以中、李命运,进伏楹外讫。用龟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用龟跪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用龟曰,旭浩入诊,旭浩入诊讫。用龟曰,脉度奏之。旭浩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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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左承旨赵晋和。右承旨金熙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式暇。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柳幼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三更,月晕。

○安光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伐登万户田致学,平南万户崔华男下直,各长弓壹张,长箭壹部,片箭壹部,筒儿壹个赐给。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朴宗珩曰,十五日次对,依例来会。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世忠,献纳朴鸣和,正言赵奎昇、金敬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金启温状启,井邑县监郑胄焕身死事,传于金熙周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昊淳为井邑县监。

○金熙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镰,修撰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上候平复陈贺时,各殿宫方物物膳,依下教,勿为封进之意,行会诸道,而关文未到之前,咸镜道观察使所进方物,已为封发上来矣。在前如此之时,以还下送之为弊,有禀旨捧入之例,今亦依前例捧入,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畊,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严再光,庆熙宫卫将崔后彦、李周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莫重戎政之遇歉停退,殆近十年,论以阴雨之戒,非不为闷,而见今六道设赈,民忧莽苍,两西则虽幸免歉,各道移贸移转之举,偏萃两道,疲于奔命,穷春民邑之势,殆无异于以南诸道,若使诘戎之政,并举此时,则目下事势,实有行不得者,各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与元操虽有大小之别,其为动民役民,殆无异同,设赈各邑,依近例姑停,外此邑镇,勿以停操,少或弛忽,必各惕勤举行之意申饬,关东都试,道臣既请退行,一体许施,全罗兵使禀操之启,过期不来,诚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原道郁陵岛搜讨,今年为当次,而船只格军渡海物种,自本道及岭南,当为分定举行事,当及时知委,使之待风和入去,而第今本道沿海各邑,俱未免歉,岭南民邑之势,尤无可言,遇歉停免,前既有例,今亦待后年次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积城县监南达孙疏曰,伏以臣待罪积城,今已周岁于玆矣。责重刍牧,才短盘错,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于昨年秋,以还逋事,至有前道臣筵奏,与七邑守令,同被拿勘之命,而何幸圣度天大,恩宥遽降,臣且悚且感,夙宵殚竭,以为万分一涓埃之报,而其奈积弊已痼,了勘无期,今若祗畏渎扰之诛,讫无通变之策,不为陈达于听卑之天,自归孤负于分忧之地,则厥罪滋大,尤合重律,玆不得不冒昧仰恳,伏望圣明,垂察焉。本县逋谷,为八千一百石零,巡营查启,庙堂覆奏,请令限七年并耗排捧,岁以一千二百七十二石十四斗零为准,此诚纾民力重籴法之意,并行不悖者也。臣固当𨃃蹶奉行之不暇,而第其起逋,已过二十年,溯考原簿,逐名查栉,而各人之死亡流离者,十居八九,馀存无几,而亦皆至贫无依之类也。剥椎无益,收捧没策,欲以责诸吏厅也,则小邑残吏,无所聊赖,十包以上,办出不得,欲以责诸村间也,则凶年疲氓,既烦赋役,一𦈏以下,横敛可闷,且外此还簿,又加万石,统计人户,未满千数,乐岁农谷,亦未足于应籴之数,而如此大无之时,无非我躬不阅,遑恤我后者,则道启举条中所请厅征面征,其势末由,而惟有上下撙节,商确拮据者,可以不烦民力,而岁得近七百金之路矣,然而近七百金,未满各谷六百石详定之价,则限以十五年,然后始可以准其八千之逋矣。不如是而果以七年为限,则不惟行之不得,抑恐其巧侵横征,终归于民,而邑将益弊矣。且况斯民也,即我殿下之如伤若保者也,臣职忝字牧,不能抚摩,一任其滨死嗷嗷,而更使白纳其不受之物,督责于惨歉之时,以致其不堪其苦,扶携沟壑,则臣虽被斧钺之诛,宁足以少赎其偾误之罪耶?谋始之道,不宜或诿于后来之人,毋隐之义,不敢自阻于仁覆之天。伏望圣慈,特垂谅察,许以本县逋还八千一百石零,退限十五年排捧,俾得有所措置,自底准充,则民邑之幸,莫大于此。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乙亥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若愚,记注官林景祚、朴思彦,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进伏楹外讫。用龟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仍命医官入诊,以中入诊讫。上曰,脉体奏之。以中曰,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蓍根曰,陈旧江参内入时,其中最腐伤不堪用者,为十三两零,此则不敢并入留置,而以此数,载之月计,殆不诚实,故择出仅存形壳者,则为四两五钱,使之传掌,而其馀蠹屑芦头之留置无用者,会减于来朔月计中,似好矣。上可之。上问注书,谁也?贱臣起伏对曰,注书臣李若愚也。进御加味地黄汤前方中,鹿茸减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益气汤,依前方三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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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左承旨赵晋和。右承旨金熙周。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注书李骥秀李若愚仕直。假注书柳幼麟。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熙周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好敏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朴宗珩启曰,嘉山县监郑周诚,移拜平安兵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兵使李元植所佩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嘉山县监曺敬振,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尚未署经云,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世忠,献纳朴鸣和,正言赵奎昇、金敬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校理金镰,修撰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朴宗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若愚,记注官李昌瑞、朴思彦,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李宜春,进伏楹外讫。蓍根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蓍根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仍命医官入诊,蓍根呼吴千根入诊,上特命权以中入诊,以中诊候讫。上曰,脉体奏之。以中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问注书,谁也?贱臣对曰,注书臣李若愚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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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潼关佥使郑弼焕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朴宗珩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金世忠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世忠,献纳朴鸣和,正言赵奎昇、金敬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未差,右承旨金熙周进。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说书今当差出,而前望中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金履载为吏曹参议,金履乔为副提学,洪起燮为副应教,金教喜为说书,李宪琦为礼曹参议,宋启干为工曹参议,李集斗为判义禁,李元默为社稷令,咸镜监司李羲甲,行都承旨李好敏,行护军郑尚愚以上今加资宪,正卿陞擢,吏曹参议徐有闻,行副护军金会渊,礼曹参议南履翼,右承旨金熙周,副护军申绚今加嘉善,亚卿陞擢事承传,祭酒宋稚圭,执义宋启干各加一资事承传,故执义李宗荣赠礼参例兼,同知李周冕考。金熙周,以吏批言启曰,行都承旨李好敏今陞资宪矣,依例送西后,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以兵批言启曰,都承旨李好敏,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资宪,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进,参判申溆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金𨩿入直,同副承旨朴宗珩进。以郑尚愚为都摠管,申绚、徐有闻为副摠管,吴晋秀、金健柱、李述模为五卫将,权师亿为忠壮将,黄应冽为景福将,李济宪、赵后永、崔弘迪为庆熙将,申光赫、李晋保为训炼佥正,朴宗大为翊卫,闵修显为大丘营将,廉极台为文城佥使,黄命祖为古丰山万户,知事单李好敏,佥知单严再光,部将单成建镇,全罗左水虞候秦东运,前虞候金衡远,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启下,大护军郑尚愚,护军徐有闻、金会渊、南履翼、申绚、李元植、徐有凤,副护军宋启干,副司果黄焘,以上并单付。

○赵晋和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副提学金履乔,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金履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本监天文学兼教授金汉正有頉代,三历官前主簿金晋荣,术业颇精,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李羲甲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骘,玉候诸节,遄复天和,上而弛殿宫唯忧之念,下而答亿兆颙祝之望,于万无疆,自今伊始,贺仪将举,吉日载迩,欢欣蹈舞,大小同情。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咸镜道观察使者,臣闻命以来惝恍震駴,诚莫知措躬之所。噫,关北一路,最重于海东诸藩,其地则丰沛于汉家也,其风则燕代于中国也,朝家之眷顾,自昔迥别,而壤土与殊俗相错,边圉之虞,无日可忘,尽乎北门锁钥,有非所重臣,则不可以轻畀也,曾于二十年前,佐戎北幕,周览山川,询访疾苦,铁岭以北,迤逦千有馀里,阧入于山海之间,土性硗确,物产又鲜,家收十包之粟则饶户也,市贩一担之布则富商也,视夫三南之饭稻羹鱼,两西之通功易事,生理之饶瘁,已不可同日而论,道里修夐,关河阻绝,长安渺若日边,王化隔如天上,剥肤之政,吏虽恣行,切骨之冤,民莫赴愬,挽近以来,岁比不登,户口日缩,蓄积日匮,边禁日益疏虞,民俗日益浇薄,众瘼猬集,病在膏肓,较诸二十年前,不知落下几层,而目下事势,虽异湖、岭之遑汲,沿南各邑,既用转输,迤北诸郡,又议赈贷,澒洞之忧,不啻齐岑,八路民命之休戚,孰不系于方伯之得人与否,而至于今日,本道尤有急焉,苟非其人,颠沛之患可立而俟矣。臣本无似,最居人下,本末长短,莫逃渊鉴,寻常任使,已惧不称,以何威望,坐镇劲强之俗,以何才识,顿整丛残之局哉?今若贪恋恩宠,不自量度,厌然为冒赴之计,则在臣一身,荣耀虽极,尸位素餐,必致厥职之瘝旷,毕竟使一方之民,益受其弊,重贻我殿下北顾之忧,则臣罪至此,顾无以自赎,而为累于则哲者,又当如何也?反复思惟,自知甚明,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将臣新授北臬之任,亟行镌免,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庆尚监司李存秀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圣候康复,率普群生,欢欣蹈舞,惠庆宫邸下宝筹望九,月正元日,诞举缛礼,圣孝冞光,吉庆洊凑,臣迹滞外藩,不得趋造于嵩呼之列,北望云阙,不胜𪸥结之忱。仍伏念臣,以本道切急之状,申请灾结之准划矣,及伏见回启下者,八千九百馀结,尚在见减之中,臣诚闷隘,不知为计。我国田赋,本自紊错,奸吏百弊,皆在田政,故灾实停当之际,道臣每多克削于邑报,庙堂亦或更削于道启,盖不得不然也。且况今年之饥,非徒岭南也,诸道灾结,多有减削,庙堂之一例均削于岭南,势所不免,而此亦不可硬定也。天之降灾于诸道也,灾形本自不均,今于削灾给灾之际,亦随以不均乃所以均之也,而前后覆启,每以均削,为均一之道,此臣所以闷迫罔措,屡烦而不知止者也。见今民间光景,诚有所不忍言者,死于道者,到处相望,死于家者,尤有倍焉,最是右道诸邑及左之沿邑,阖家尽刘,处处皆然,全材空虚,比比有之,虽其未及死者,亦皆浮黄委顿,不能自力于掩埋其先死者,生者死者,同卧一室,若其死于道者,则村里已虚,无以掩瘗,故申饬列邑,使之自官埋之,而所谓官吏官校,亦是饥饿将死之类也,一出之后,太半并作僵尸,遂至于相枕,似此惨绝之状,虽兵燹之后,恐不至若是之甚也。于是乎人无恒心,甚至有河内民伤于水旱之变,邑报之来,不觉体粟,章奏之上,未忍泚笔,大抵俵灾之政,虽曰民命所系,苟于寻常歉岁,虽有多少减俵,未必为民命必死之端,而至于今年,即是无前之大侵,虽施非常之旷典,尚患其不济,况可责之以无蓺之税乎?今以八千馀结,减俵于各邑,则各邑势无奈何,必将还实灾处,白地责税矣。减俵虽不过为一纸关辞知委之事,而其于毕竟民命之攸系何哉?惟我圣上,矜恤岭民,迥出常格,停常膳之贡,发内帑之藏,恩至渥也,德之至矣,便是推食而食之也,虽此沟壑之命,岂有憾恨,而一边施以旷绝之恩,一边责以白惩之税,则窃恐为权舆之不承,仞篑之亏功矣。以今孑遗之民命,较看于若干之灾结,在国计,其轻重得失,果何如哉?臣之请灾,以启以疏,至再至三,屡渎之罪,已无所逃,两度追划,亦示轸恤之德意,揆以常情,更以灾结一事,仰烦宸听,而渎扰之诛,止于臣身,生死之机,实关民命,臣之所以力恳而苦不止者,良以此也。京司收租之案,列邑作伕之簿,过时未完,掣碍多端,而以此见减之数,知委勘俵,断无其望,不得已冒万死更请处分,乞令庙堂,依臣前请,许以准划,俾得及时分俵,以幸一路灾民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乙亥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持汤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领府事李时秀,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洪旭浩、郑重周、权以中、李彦厚、朴器成、白时昌、李命运、李宜春,进伏楹外讫。上曰,大臣、备局堂上,使之入侍,可也。骥秀承命出去,上曰,大臣尽为入来乎?好敏曰,时任大臣,则将参于宾对,原任大臣,为承候随入矣。上曰,诸阁臣不为入来乎?好敏曰,只入直阁臣入来矣。时秀等曰,朝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用龟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仍命医官入诊,旭浩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度调均矣。时秀曰,脚部间果频试运用之节乎?上曰,姑未试之矣。时秀曰,频数试步,然后自可便利于动用矣。蓍根曰,若不趁即试步,则久而愈难矣。上曰,原任大臣先退。时秀曰,今日宾对,乃岁首初行,且是久旷之馀也,臣既登筵,欲于宾对入侍后,同为退出矣。上曰,提调兼带备堂乎?好敏曰,然矣。上曰,副提调则不兼备堂乎?好敏曰,然矣。上曰,阁臣例不参次对入侍乎?元容曰,无入参之例矣。骥秀与同副承旨朴宗珩,记事官李若愚,事变假注书金祖钦,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知中枢府事南公辙,行兵曹判书朴宗来,行汉城判尹朴仑寿,吏曹判书李肇源,水原留守李益运,户曹判书李相璜,刑曹判书李尧宪,训炼都正李溏,汉城左尹李海愚,吏曹参判赵万元,户曹参判金基厚,开城留守尹序东,行护军韩致应、金鲁敬、郑尚愚、金履乔,副校理任俊常,偕入进伏讫。载瓒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命药房先退,好敏、元容退出。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今日宾对,即圣候遄复后为政之一初也,臣等庆忭之忱,容有其极,而窃自有区区所仰勉者,慎疾之道,少愈为戒,翌瘳之馀,善端先发,适起居节宣之方,明天理人欲之分,喜怒中节,动静遵度,养气养性,合以为一,则方可为保啬圣躬,用答景命之道矣。况今八路饥荒,殣殍枕藉,公私匮竭,拯救无策,民国存亡,只隔毫忽,固知宵旰之忧,不遑宁处,而第伏念,积月静摄,百度丛脞,九重深䆳,八方隔远,中外遑汲之状,果无以一一上彻,此臣等所以日夕忧迫,不知攸计者也。今则玉候已复天和,圣躬复亲庶务,吾东方回安之基,政在今日,然而春寒尚峭,调护宜慎,六对三讲,虽未敢如例仰请,而必于便殿卧内,特以家人视臣之义,频接大小臣僚,谘访军国𬣙谟,且于燕闲之中,特召入直儒臣,或令讲读经史,或令讨陈时政,而清心静思,留神收听,则不但有补于治法政谟,亦当为调养圣候之良方,伏望特加体念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出举条载瓒曰,臣于日前,以王世子书筵久停,有所仰陈,而世子睿龄,已臻七岁,尚未了《孝经》一书,明年即就傅入学之岁,而即今所讲读,未满数册,又复屡月停撤,不免十寒一曝,尚何望日就之效乎?悠悠万事,唯在于成就睿学,而大有违于臣等之所仰望者,臣等忝在师傅之任,忧闷之忱,尤有所不自己者,自上益加劝勉,迨今春晷舒长之时,无或有如前停讲之叹,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出举条载瓒曰,向以都下流丐馈粥或给粮事,草记允下,而见今城内外流丐,日益死亡,僵仆相续,若到深春,势必尽刘矣。设赈虽难轻议,而辇毂咫尺,一任捐瘠,不思拯活,岂仁政之所可出乎?外邑则设赈抄饥,日益方张,都下则寂无攸为,只将立视,有非若保之至意也,计今流民,数亦无多,六幕所聚,要不过五六百内外,就其中抄出各邑流入之类,依壬申已例,定差员领付原籍官,使之追付赈口,以为继述资活之地,领去时,使沿路邑,馈以粥饭,使之分属该邑,则京中原居流丐,尤当不甚夥多,使京兆,抄出五部饥口,定为某部为几口后,仍以标纸或标牌,各令分佩,俾无虚实难辨之弊,始自赈厅,限麦秋日给干粮,而无论以钱以米,每日分给以二时糊口之资,逐日为式,俾得保而得活,则所费几何,而德意所及,有足以导迎天和,以此分付京兆、赈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斥左道定民志,即治教之先务,我朝之家法也,泮儒驱逐巫女于泮宫,世宗至下予疾欲愈之教,松都儒士毁松岳淫祠,明庙优批亟嘉之,逮我先朝,禁巫觋僧尼,无得出入城内,仍为法府禁令,近闻巫女比丘尼辈,藏踪出没,略无顾忌,幻惑渐滋于城𬮱,祈赛殆遍于寺刹,听闻所及,骚讹转广云,此岂列圣朝斥左道定民志之盛德至教哉?令京兆、秋曹,谨遵先朝受教,穷加搜索,并即逐送于城外,俾无敢接迹于近京之地,如有冒禁藏匿之类,亟施刑配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正卿近甚乏人,排望极为苟艰,亚卿非不济济,堂上多有久次,都承旨李好敏,咸镜监司李羲甲,行护军郑尚愚,并正卿陞擢,吏曹参议徐有闻,前辅德金会渊,副护军申绚、南履翼,右承旨金熙周,并亚卿陞擢,山林耆德,已尽凋零,方在旌招之列者,惟赞善宋稚圭,前执义宋启干二人,各加一资,以示礼遇之意,仍降别谕,益加敦召,以为出入书筵,裨补睿学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馆录今已多年,玉堂近甚苟艰云,副提学开政差出,馆录使之从速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别兼春秋只有一人,番次甚艰,应付人,并为口传还付,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年前以名入绣贬之人,谨遵都政时下教,申饬铨曹,俾勿举拟于守令之任矣。盖圣意既在于惩励,庙议亶出于申明,然而此非一入绣启则永枳字牧之意也。若使不分轻重,一例并锢,则有非核实之政,更令铨曹,考其所犯深浅,苟非大关赃污,则许令次第检拟,一以为试可之地,一以为疏郁之道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前兵使朴孝晋,庆尚左兵使申䌹,法当追荣推恩,而所后家,无可施处云,依近例,许令移施其本生家,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坐,诸宰奏事。公辙曰,各道收租文书,姑未尽上来,而先以假量料度,则本厅经用之不足,不可不于分给前,有所拮据,两南所在常赈米太,两西之本厅句管各谷中,势将以三万石作米,从便取用,谷数则今方往复庙堂,商量分排,而近来道臣,每于此等区划,辄以民势持难,民邑事势之此时难便,臣亦岂不知之,而经费之重,自是必划乃已之事,则其在共济之道,决不当更有相持,以致愆期狼狈之叹,为先以此意,严饬各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大同事目,至为严重,装发上纳,各有期限,而近来外邑,不知法意,拖至秋冬者有之,前此筵禀或草记申饬,不啻屡次矣。今番两湖诸邑米太,则多数冰泊,或有尚未发船之处,钱木亦多愆期,至于经年者,事未前有,万万寒心,当该守令,事当依定式勘罪,而大赈方张之时,许多邑迎送之弊,不可不念,虽不直请罢拿,而来头举行,若苦或一毫不谨,解冰之后,更有玩愒,则加倍之律,不可不施,姑为戴罪举行之意,先为严饬,考尺之法,近又荡然,以致惟正之过岁不纳,常时不能董饬之失,亦不可置而不论,全罗监司金启温,忠清监司赵贞喆,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来曰,今都政新除授大邱营将李显英,以亲年,前已草记改差矣。既未赴任,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新陞资而如或无故还降,则许以新资施行,既有已例云,官虽已递,资则仍施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仑寿曰,每当都下发卖之时,漏籍之户,例不得许付,今因一视之惠泽,特许并付,莫不欢欣鼓舞,而第念籍法至严,漏户不可与有籍之民,比而同之,自前特教抄付之际,无论口数之多少,并付下户,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各官房免税之自本曹输送者,硬定元数,初无丰歉之别,臣窃以为此或有欠于宫府一体之义矣。上而田税正供,有给灾之规,下而各司贡物,外而营邑需米,皆有减分之法,而独宫税之遇灾无减,揆以事面,终未允当,且此乃元结中划给者,元结既减,则划给者之随而减省,理势则然,既有每年灾实,一从元结给灾之数,分排裁省于各宫税纳,然后始可为均齐之政,而若逐年如是,则宫房事势,亦不可不念,姑从最轻之例,只于遇灾减分之年,分数裁减,视营邑需米或各司贡物之例,恐合事宜,而事系变通,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正税尚许给灾,贡物亦且减分,则惟于宫税,不计丰歉,加减不得者,诚是未易晓者,此后若当贡物减分之年,则宫税亦为分数计减之意,定式施行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以漕转愆纳之弊,惠堂有所仰达,自臣曹,亦当一体严饬,申明旧典,而大抵近来法纲,转益解弛,外邑守令,全不念正供法意,过限晩装,便成岁课,若一任其如此,则漕转事目,将永归于束阁而后已,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且今曹储枵然,自三月支计,而惟待新捧之趁限上来,若又如前玩愒,违越定式,则经用之狼狈,尤无可言,今年则无论漕船站船及初再运,直纳各邑,一依颁降事目,十分警惕,必于当限内,一齐准纳,而如是筵禀定夺之后,如或晩时装发,复循前习,当该装载官、领运差员,直令本道道臣,考其发船日限,过限邑则指名驰启,依本律施行,断无容贷之意,措辞分付于各该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玉堂有所怀乎?俊常曰,无所怀矣。宗珩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载瓒曰,今日宾对,即圣候平复一初视事之会,况于岁首,出自特教,而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诚万万未安,不可问备而止,并施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惠庆宫进服益气调元汤,依前方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上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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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好敏缘故出。行左承旨金熙周缘故出。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朴宗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朴宗珩启曰,判义禁李集斗,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安光宇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陈贺后赦单子,当为修入,而判义禁李集斗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副提学金履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副提学金履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经宿,尚未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宇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尚未修正,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安光宇,以吏批言启曰,侍讲院赞善,今当差出,而儒贤只有二人,故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进,参判赵万元病,参议金履载未肃拜,右副承旨安光宇进。以郑尚愚为大司宪,金景焕为掌令,金熙华为献纳,权中清、申在阳为正言,宋穉圭为赞善,李厚老为长宁殿令,金履阳为知春秋,洪奭周为同经筵,洪义浩为造纸提调,韩锺运为昭宁园守奉官,沈能稷为京畿都事。

○兵批,行判书朴宗来病,参判申溆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金𨩿入直进,同副承旨朴宗珩进。同知崔弘迪,佥知吴晋秀、金健柱、李述模,副护军秦东运、金衡远,副司果金晋荣并单付。

○朴宗珩启曰,副提学金履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宗珩,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矣,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别岁抄时,有居中居下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传于朴宗珩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二单金阳淳、洪敬谟。

○朴宗珩启曰,别兼春秋金阳淳、洪敬谟,既已还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朴齐闻。

○注书李若愚病,代以朴宗学为假注书。

○朴宗珩启曰,别兼春秋朴齐闻,既已还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以礼曹言启曰,上候平复之庆,祗告庙、社,颁赦中外,设科取士,乃是应行之事,谨稽誊录,则有增广设行之例,亦有庭试设行之例,今番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合庆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上候平复颁赦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左兵使申䌹,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依例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寡人有疾,阅月遘违豫之忧,皇穹垂庥,不日奏康复之喜,爰遵彝典,庸答群情,嗟,寡昧十载厦毡,而夙夜一念渊谷,所以付畀者甚重,惟天地惟祖宗,恒若陟降之俯临,一兴居一跬步,凡今悠悠万事,莫如保啬心身,顾予眇眇一人,叨此艰大基业,非忽孔圣慎疾之义,偶致《大易》无妄之忧,百灵攸呵,疢疾无闯干之理,六气互感,荣卫失调护之宜,始也体度之暂愆,谓当天和之遄复,终焉肿候之寝苦,遂至翼瘳之久淹,廷候始自九秋,院直亦已屡朔,寝膳动作之俱损,殿宫之忧念每勤,刀圭薰洗之迭陈,臣民之焦遑普切,万几之酬接多滞,讵或勤惕之弛心,四道之赒赈方殷,不啻恫瘝之在已,何幸新卜之罔害,聿见旧祟之斯除,内托外消,譬犹雪瀜而云卷,神清气旺,验玆阳复而春回,瑞运届旃蒙之年,追肃祖称庆之举,静摄移景春之殿,符圣痘勿药之休,时则三阳泰来,允矣百禄鼎至,宸枕稳夜分之漏,弛长乐不寐之思,厨膳荐日御之珍,蔼承华亦饭之喜,殆若干旋而坤转,非亶药饵之效灵,从此松茂而川增,将见基命之永巩,萱闱之慈颜始展,纵慰养志之微诚,蔀屋之民忧孔艰,何安饰喜之盛典,然神庥曰有所受,而群请不可终孤,宁考之默祐孔昭,益觉孺慕之增怆,慈宫之諐度才复,窃幸邦庆之荐臻,格七庙洋洋之灵,肃荐芬苾,副百姓欣欣之告,涣发丝纶,自本月十六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有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尔惟咸归于至治,予方益戒于少愈,若兪、扁之奏良技,孰有医国之方?亦尧、舜之病博施,愿闻济众之说,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李相璜制进。

○乙亥正月十六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蓍根,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进伏阈外讫。用龟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仍命诊候,以中、东秀,诊候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日吉辰良,贺仪将举,欢忭之极,无容形言,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用龟曰,房闼之间,连试行步,运用之节,得无难便乎?上曰,连试之矣。用龟曰,臣于年前,以庆源前府使申綋,海南前县监李邦亿犯赃事,有所论奏,施以永锢其身,勿拣赦典之律矣。申綋则因绣启,行查本道,所犯诸条,皆得昭脱,李邦亿则闻其本事,虽难免挪移之律,而果无染指之真赃云,今于邦庆无疆,霈泽旁流之时,一向置之锢废之科,有违圣朝宽贷之政,分付该曹,申綋、李邦亿罪名,依例书入于岁抄中,以待处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加味益气汤前方中,前胡减五分,五贴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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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好敏。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注书李骥秀式暇李若愚。假注书朴宗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同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金履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备忘记,南兵使徐春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安光宇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之尚未修正,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副提学金履乔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尚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别兼春秋朴齐闻,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齐闻。

○以别兼春秋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启曰,别兼春秋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当为修正以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尚未修正以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李集斗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之不为修正,已至经宿,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朴宗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大司谏徐鼎辅启曰,臣于言责之职,已万万不称,而薇垣新除,忽降于待罪西邑之时,是职也长于一院,责任尤别,有非如臣空疏者所可冒居,且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难安者屡烦引避,皆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昨缘贺仪之诞举,冒没出肃,粗伸庆忭之忱,而不遑言私,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献纳金熙华启曰,臣于清朝耳目之任,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纳言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天牌继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本院,既经亚谏,揆以格例,自在当递,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安光宇,以礼曹言启曰,以上候平复庆科取禀草记,传曰,合庆为之事,命下矣。惠庆宫宝龄望九庆科庭试,前已择吉启下,以合二庆庆科庭试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书筵,进讲《孝经》,今将垂毕矣,继讲册子,依例问议于师傅、宾客,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赞善宋穉圭,时在忠清道怀德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白东运,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都承旨李好敏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邦家,圣候康复,院直载撤,慈龄望九,諐度旋安,元月中旬,贺仪荐举,欢声喜气,洋溢八域,臣于是,适忝近密之任,久随起居之末,庆祝欣耸,自倍他人,而恩陞一级,赏颁上驷,荣感之极,愧甚罔切,千万不自意,上卿剡擢之命,又及于平素期想之外,旬日之中,超跻二资,俨然厕名于八座九官之列,臣是何人,得此殊异之典乎?惊惶恧蹙,五内失守,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今玆之擢,即周官上大夫之秩也,阶级既尊,责任自别,苟非才德兼备,望实俱隆者,莫宜授之,是岂如臣庸陋所可不日而躐进,以速负乘之灾乎?不衷之讥,逾分之惧,犹属臣一身私忧,而其于违朝家命爵难慎之义,岂细故也哉?左右思惟,承当无路,而幸际呼嵩之时,为伸蹈舞之忱,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仍因蹲据,冞切惶忸,玆敢短章呼吁,仰渎宸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秩,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区区至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徐有闻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玉候康复,庆溢宗社,喜动殿宫,寔惟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而慈候遄臻于翼瘳,宝龄俨跻于大耋,圣孝增光,吉庆咸凑,爰循群请,载陈贺仪,凡在簪绅之列,举伸蹈舞之忱,而臣于此际,猥以至无似之踪,忽纡不敢当之宠,徊徨踧踖,进身无路,竟乃自阻于嵩呼之班,瞻望宸极,懔惕靡措。仍伏念臣,空疏湔劣,本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偏荷先大王曲遂之仁,周旋迩密,扬历殆遍,仍被我圣上拂拭之恩,滥竽清显,迁除相续,涯量已逾,渊冰交怀,复岂有攀跻荣涂,更进一步之念哉?惟当优游散地,随分守拙,此固臣夙昔之志也。不料玆者,亚卿晋擢之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以臣为都摠府副摠管,臣手擎华诰,感激如天,而独未知此恩,胡为而及于臣身也。噫,臣早年通籍,滥跻下大夫之列者,已过一纪,意者必以臣,为簪履之旧物,而曲施造化之天,垂此旷绝之宠,有若以履历久次,循序渐进者然,而夫二品之爵,朝廷命德之位也,苟非才猷足以了世,谋谟足以经邦,则上而不可轻授,下而不可冒膺。今臣自知,最为庸愚,顾安敢以久于仕籍,而晏然承当,徒致玷污名器,厚招四方之讥议也哉?今若仰戴恩顾之深,俯循义分之严,冒非其据,视若当来,则戒既忽于循墙,咎必速于致寇,此又臣之所大惧也。玆敢沥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收还臣新授爵秩,俾官方重而微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咸镜监司李羲甲疏曰,伏以日吉辰良,贺仪诞举,群情共展于冈祝,景录益膺于川至,欢声喜气,洋溢寰宇,庆忭蹈舞,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日昨之疏,猥暴藩寄不称之实,诚浅辞拙,固不足以仰感至尊,而盖其衷曲之忧迫,不啻如缚者之求解,及奉批旨,未蒙允可,茫然失图,缩首抑郁,千万不自意,正卿陞擢之命,又下此际,臣震悖惝恍,不觉四体之投地也。有人于此,身负重担,而筋骨绵弱,不能支吾,疾声鸣呼,丐其弛释于人,而人之视之者,不惟不为之矜悯,乃反加之以任载,则毕竟狼狈而颠踬,势所必至,今臣之状何以异此?况八座之列,班联最峻,地望自别,在周居六官之长,于汉为九卿之尊,苟非之德之才,名实兼备者,则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膺。臣家世受国恩,官冕相承,而凡所以父诏子守者,本色不改于寒素,雅规只在于谨拙,臣又为人庸碌,文质无当,早窃科第,不出禄仕之计,过蒙我先大王拂拭之恩,亦粤我殿下特达之知,节次推排,滚到亚卿,亦既有年,则竽觞已滥,簪裾徒侈,每一循省,窃不胜面骍而背汗,耿然一念,惟以不避夷险,筋力奔走,为追先报今之图而已,过此以往,更进一步,非但臣梦想之所不到,在庭僚采,亦何尝拟议于臣身,而今于时日之间,外而重寄,内而崇秩,恩除宠擢,联翩相续,雨露之泽,若偏一己,日月之明,尚有遗烛,僬侥千匀,犹属私忧,猿狙衣冠,必骇众视,臣若凭恃宠灵,猖披放倒,任他嗤点,以进为荣,则圣简之贻累,名器之玷辱,所失非一,是岂细故也哉?殿下圣明,知臣莫如,臣有何才能,有何声望,可以受此非常之光宠,而据此华显之爵位乎?逾分之忧,过福之戒,理所无幸,情亦斯穷,伏惟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覆焘顾复之慈念,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以恻然矜怜也,臣岂敢一毫饰辞崇让,重干不诚之罪哉?玆敢沥血陈恳,仰首疾吁。伏乞圣慈,还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左承旨金熙周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骘,圣候快复于天和,缛仪载举于新正,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伏念臣,以岭外孤畸之踪,猥蒙两朝特达之恩,陶铸于讲制之列,拔擢于绯玉之班,前后历扬一出恩造,而丝毫图酬,此生无路,惟以跧伏田野,歌咏圣泽,为不报之报矣。昨冬水部佐贰之命,适值庭班奔遑之日,𨃃蹶上来,义分粗伸,旋逢庆会,复参迩列,瞻依于日月之光,蹈舞于太和之中,叨千一之晠际,喜咫尺之不违,既荣且感,复有何求,而不意玆者,不以臣卑鄙,擢臣为亚卿,闻命惝恍,如梦如真,满心恧蹙,莫有攸措,夫命德重器也,升擢异数也,所以遴简之法,与庶僚有别,自非望实俱而践历优,则莫宜居之,如臣无似,于斯数者,无一攸当,则未知圣朝简选之政,何所取臣而误恩至此也?顾臣乡居逖远,门族单寒,从前兜揽,罔非逾分,今又手擎恩诰,归詑故旧,则宠光所被,村邻动色,岂不诚至荣甚幸,而奈臣不衷之实,非分之宠,左右思惟,承膺无路何哉?臣私义固知循墙之不暇,而迺者庆礼隔宵,懽喜居先,且身带该房,举行在即,黾勉蹲冒,若固有之,历日愧悚,置身无地,玆敢退伏私次,冒陈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收臣擢陞之命,一以重名器,一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忠清监司赵贞喆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玉候康复,缛仪将举,慈宫宝龄,诞跻望九,吉庆咸奏,此实吾东方无疆之休,臣民忭懽,曷有其极?臣无似猥膺藩寄,三载于玆,再当大赈,才疏识短,兼又谷簿枵然,拯济没策,昼宵忧惧,惟谴何是俟而已,际伏见吏曹参判赵万元疏本,始知郑世焕,以罪人日焕之兄,混入于岁抄应资老人成册之中,臣之昏谬不识之失,至此而尤无所逃矣。噫,彼日焕,罪犯甚重,既施追律,而声讨及于支属,则世焕幸逭应坐,亦出于我殿下宽仁旷绝之恩也,其何可厕之朝绅之列,而同被优老之典耶?臣以三十年海岛之踪,才出世路,仍又六载居外,茫昧于人家谱派,是不过邑以面报,臣用邑牒,按例移送于该曹者,而彼以罪逆同气,滥受恩资,则莫非臣蒙然不察之致,臣惊心竦骨,实莫省其攸措也。世焕之加资职牒,虽幸旋即收还,足以伸国纲严堤防,而臣罪未勘之前,罔非懔惶之日,玆敢不避僭猥,短章自列。伏乞圣慈,亟降威罚,以严公法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别兼春秋朴齐闻疏曰,伏以臣,年浅学蔑,性拙村薄,侥幸科第,已犯不幸之戒,近密叨陪,益增窃吹之愧,居恒悚恧,未尝不背汗颜骍,昨春翰圈有命,别兼差下也,以臣曾经,未免苟充,而议不归一,事竟未完,阅月虚縻,罪积屡逋,至今追思,惶蹙冞切。日者宾筵,大僚以番次甚艰,有别兼应付人,并还付推移入直之奏,仍蒙允下矣。及伏见该曹启下之单,则臣名不厕其间,臣诚莫知其所以,窃念本馆故规,若值实官不备,别兼差下之时,则自下达上,次次陞付例也。臣既忝居前衔,序又在下,则揆以第次,固所当付,而无端见拔,已乖常格,末乃忽地追付,尤是意虑之所不到,夫遵守故事,毋论实兼而皆然,参圈备直,不以外内而有拘,故居外职而带是衔者,亦尝比比,且臣之昨年冒叨,既在待罪外任之时,则前所还付,今岂异例?始以外任而不论,终谓递解而启下,无例之例,至烦入禀,法规之坏了,已无可言,举措之迳庭,能不贻笑,国朝典宪,孰非严重,而翰苑故规之尤莫严重,违越不得者,盖为惜名器重廉防也。今此右位之越次径付,外任之待递始付,臣未知有甚他例之可据,而若使臣,见待以曾经,则恐不宜缘臣而创此例也。如臣无似,虽不足数,而流来成规之一朝毁改,此尤臣难冒之端,艺苑一步,铁限在前,召牌之下,进身无望,玆敢略控情实,仰干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削臣所带之兼衔,以存旧规,刊臣姓名于史局,以全微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乙亥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金蓍根,左副承旨李愚在,假注书朴宗学,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李命运,进伏楹外讫。蓍根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蓍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蓍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蓍根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上命李命运入诊,蓍根曰,脉候比昨,何如?命运曰,脉候一样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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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缘故出。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注书李骥秀式暇李若愚。假注书朴宗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右承旨赵晋和,同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熙周启曰,即者别兼春秋洪敬谟,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安光宇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赦单子,尚不修正,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义禁都事来言,本府赦单子及各道放未放回启,当为修正以入,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判书李肇源,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赵晋和,同副承旨朴宗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启曰,别兼春秋洪敬谟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兼春秋朴齐闻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敬谟、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书筵继讲册子,问议于师傅、宾客事,允下矣。问议于师傅、宾客,则师领议政金载瓒,以为谨稽列圣朝进讲册录,则先朝初讲《孝经》、《小学抄略》,继讲《童蒙先习》,又继讲《小学》全篇矣,《孝经》今若毕讲,则仰遵先朝讲学程式,以《小学抄略》进读,果为循序之工,况《小学》,初学入德之书,而允为天德王道之本,且《抄略》,乃是一篇中大旨要语,文约而意备,最紧于身心收功之道,臣意则以《小学抄略》继讲似好矣。傅左议政韩用龟,以为蒙养之方贵于豫,故程子曰,古人生子,自能食能言,教之以《大学》之法,使格言至论,日陈于前,久自安习,若固有之,此虽近于高远难行,而实为坚久不忘之要诀也,伏惟春宫睿龄,未届就傅,《大学》进讲,固难可议,而今若先讲《小学》,作为进修之根基,则其开悟培养之方,必有渐磨成就之效,臣意继讲册子,以《小学》为定尽好矣。左宾客沈象奎,以为冲龄讲读,《小学》与《史略》,均为切要,而第《小学》训义,则篇目殊钜,《抄略》则节录或简,《史略》始自三古,历载百王,可以鉴圣贤之迹,识治乱之故,愚见则以此书继讲恐好,如《小学抄略》,时于召对,间间兼课,尤有裨于时敏日就之工,而不敢质言仰对矣。右宾客徐荣辅,以为冲年讲学,先从平易易知者而下工,则其于将就,收效尤易,《史略》一书,亦列圣朝胄筵进讲者,以此继讲,足以鉴贤圣之迹,识治乱之故矣,愚见如此,而不敢质言云。左副宾客南公辙,以为《史略》,知历代治乱之故,《小学》一部,自洒扫应对,以至大人之事具焉,师傅、宾客之或以《小学》为先,或以《史略》为先者,俱有意义,而谨稽列圣朝进讲故事,《小学》辄先于《史略》,盖以冲年进修次第,此为基本,而古人之嘉言善行,最切于开悟成就而然也,愚见则继讲册子,以《小学》为定为好,而不敢质言仰对。右副宾客朴宗来,以为人生八岁,皆入《小学》,盖其入德之方,莫要于此书故也,训义则卷篇不简,冲年进讲,或虑汗漫,是以有《抄略》也,谨按先朝开讲次第,《孝经》毕后,继讲《小学抄略》,今亦仰遵故事,继讲册子,以《小学抄略》为定则似好,而愚见不敢质言仰对之意,敢启。传曰,以《小学抄略》继讲。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继讲册子,以《小学抄略》继讲事,命下矣。以铸字所所在昨年《孝经》所印铸字,印出进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朴绮寿在外,副应教洪起燮有身病,不得备员举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赵琮镇,副应教金箕殷落点。

○安光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安与善手本,则时囚罪人柳相斗,屡日处冷之馀,素患疝积之症,挟感复发,又添泄痢之症,登溷频数,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柳相斗,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朴宗来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圣候快复,缛仪诞举,此实吾东方旷古无疆之大庆,八域含生,欢欣蹈舞,太平万岁,其始自今。仍伏念臣,据匪当据,强所难强,公而职务瘝旷,私而衰病转剧,累章陈恳,尚靳兪音,感恩畏义,不能终辞,迟回黾勉,居然月屡易而岁已翻矣。臣于见职,前后屡叨,尚免大戾者,非臣庸孱可以致此,实荷圣明曲加体谅,有辞辄许,曾不久淹,使其衰颓得以扶持,丑拙得以弥缝故耳。今番受命之初,臣亦以此自恃,遂乃拼廉冒耻,承乏备位,窃自以为如是捱过,过了时月,当止而止,庶不大缪,庸是自期,既经大政,则事当即地图免,还他本分,而时值院直,小大焦遑,不敢为言私渎挠之计,荏苒之顷,腊政又迫,遂未免淟涊盘礴,恬若固有,此岂臣始料所及哉?诚以事势所凑,迫不得已焉耳。今则都政再过,疮疣百出,驴技已殚,麟楦毕露,瘝职为罪,息劓无策,此臣所以夙夜忧悸,求解一念,不啻如缚者也。噫,古人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总辖戎政,本兵之任,而臣不能焉,甄叙韬靲gg韬钤g,铨衡之责,而臣不能焉,筋力趋走,宿卫之职,而臣不能焉,以至于酬接事务,剸利财赋,何莫非其事,而臣又不能焉不能之实状既如是,而若复徒贪荣利,恬不知止,䩄然久据,则毕竟颠沛,理必不幸,一身之灾,虽不足恤,其于国事之偾误,圣简之辜负何哉?噫,以臣庸陋,过蒙圣宠,匪分之职,猥跻崇秩,犬马之齿,奄届七旬,以古人悬车之年,犯锺漏不息之戒,贪冒蹲仍,宜递不递,骎骎然至于妨公事而损身名,则区区平生之所自勉者,从此而坏了无馀,臣虽奊诟,亦具廉愧,顾何忍一向抗颜,甘自处于四维之外乎?且臣自来痰癖贞疾,近又添剧于屡月积瘁之馀,泄痢频作,而真元日益陷下,痔瘇大肆,而荣卫渐就销铄,重以眩晕怔营等宿祟,交浸并作,贺班才归,诸症倍剧,见方宛转床笫,不省四到,以此病丑之状,万无束带供职之望,私义之难冒既若彼,病情之难强又若此,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矜谅,念重任之不可久旷,察臣言bb之b匪出饰让,将臣本兼之任,特许镌递,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判义禁李集斗疏曰,伏以皇天垂佑,祖宗阴骘,殿宫患候,次第平复,大庆荐降,缛仪再举,新正懽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于见职,自来情势,有难冒据,而适缘事会,黾勉暂膺,昨夏以议律之不审,大僚相继论罢,此与寻常官规有异,职是议谳,而不能堪任,遽遭公评,臣实自取,更谁何咎,而从玆以来,奄成大防,金吾一步,便同铁限,其在义分,屡违召命,万殒馀罪,以若情踪,实难忘廉抛耻,自同无故,晏然出膺,略陈短章,冒死呼吁。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递臣所带之职,俾存廉防,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摠管申绚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骘,圣候康复,缛仪诞举,上而弛殿宫之忧,下而副臣民之望,太平万世,自今伊始,懽欣蹈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本月十五日,伏奉教旨,以臣擢授嘉善大夫者,继又有摠管恩除,臣闻命惝恍,不知所出。夫爵位者,圣王所以尊有德而待有功也,苟或不度其德,不计其功,循资格而渐进,因徼幸而窃据,则人无不爵,爵无不滥,金银揽于铜铁,珠玑混于瓦砾,顾何足为励世磨钝之具也?臣性本愚鲁,材又谫薄,文质无当,最居人下,通籍数十年间,厚沐两圣朝陶甄之泽,历试内外,遍扬华显,猥从下大夫之后,涯分已溢,绩用无称,碌碌浮浸,徒窃荣禄,每中夜点检,不觉愧汗浃背。况又近年以来,悲缠风树,归依松楸,一年之内,强半在乡,虽恋结象魏,时入修门,有除辄膺,粗伸犬马之忱,而若其荣涂进取,梦想不到,今乃一朝,进之于亚卿之列,宠之以命德之器,臣心之万万惶愧,固无可言,而其于圣朝慎惜名器之政,亦岂细失也哉?历日揣量,称当无路,玆敢略控肝膈之恳,仰渎黈纩之听。伏乞圣明,俯垂照察,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别兼春秋洪敬谟疏曰,伏以臣直中,得伏见别兼春秋臣朴齐闻疏本,则以为,别兼之还付也,右位之越次径付,为难进之端,认以自下达上例,至谓当付见拔为辞。盖别兼之职,与参下检阅有异,自前或多越次付职之规,故臣多年逖违之馀,又当无前之庆辰,只知昵近之为幸,随牌就直矣。僚疏既以此引义,又责之以廉防,则臣实越次径付之右僚,何敢晏然在直,不思所以自引乎?时值门钥已下,呼吁无路,今始短章自列,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别兼春秋李纪渊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僚员臣朴齐闻疏本,则以右位之越次径付,外任之待递始付,谓自引之端,至谓之法规坏了,举措径庭,臣于是,不胜瞿然惭恧之至。盖别兼之任,与实衔有异,外任兼带,间或有之,而若值会圈之时,则乃有驲召同参之例,未尝以番次责之,故圈事而付,则并举外任,直事而付,则不论外任,即本馆旧规也。今番大僚筵奏之后,臣复停当,只以自臣以上无故二人还付,而齐闻则虽在臣之下位,时带京畿都事,故以外任,不为并举矣。不逾日而齐闻解外任,故即为言送喉院,以当付之由,入禀追付,伊日事状,不过如斯而已,则顾何尝有意存拔于其间耶?昨春之并付齐闻,以圈事之不拘外任也,今日之始拔齐闻,以外任之不可轮番也,其所谓还付,今岂异例云者,实不知其何谓也。然而若使臣,熟谙规例,自重廉防,则寮采之间,岂有此不相孚之言耶?其所引义,既缘臣身,在臣自处,不可晏然,玆敢据实仰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治臣不职之bb罪b,以安私分,以重馆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别兼春秋金阳淳疏曰,伏以臣之逖违文陛,居然三载于玆矣。私制甫阕,馀哀在抱,东华一步,前尘已邈,西清旧迹,何必复蹑,而不料兼衔还付,恩召踵临,是日也值国家无前之大庆,廷贺方举,群情胥忭,以臣区区恋轩之念,不敢自恤其私,弹冠进赴,粗伸一谢之忱矣。伏见臣朴齐闻引章,乃以越次毁规为言,臣是右僚而还付者也,诚不胜瞿然惭恧。大臣筵奏,意在直次应付而付,遂及于臣,故臣认以为无伤于馆规,循例而进身,僚引既如此,臣义难晏然,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亟赐递斥,以靖私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乙亥正月十八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朴宗学,记注官李昌瑞、朴思彦,检校直阁徐俊辅进伏,医官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进伏楹外讫。上曰,汤剂自内入之。仍命权以中入诊,以中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下番谁入乎?思彦起伏奏曰,兼春秋臣朴思彦。用龟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提调则积月劳惫之馀有身病,今日诊筵,不得入参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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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朴宗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大丘营将闵修显,鱼游涧佥使崔宅礼,防垣万户崔镇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好敏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熙周启曰,别兼春秋金阳淳、洪敬谟、李纪渊、朴齐闻,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议金履载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朴宗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阳淳、洪敬谟、李纪渊、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新除授副应教金箕殷在外,应教赵琮镇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报恩幼学金鼎运所志,则以为,族弟就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庆昌第二子相泽,欲为立后,诸族同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鼎运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庆昌第二子相泽,立为金就润之后,何如?传曰,允。

○安光宇,以汉城府言启曰,五部抄饥,几皆垂毕,其中东部未及告竣,而该部令李在纯,以其实病,有难强责,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东部令李在纯,社稷令李元默相换。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各道流民上来之类抄出,定差员领付原籍官,付赈资活事,自庙堂筵禀蒙允矣。各道流民,京畿一百八十二口,海西六十口,关东三十一口,湖西六口,自京兆,为先抄出报来,故分给干粮,出付各该差使员处,使之下送,而五部流丐之闻风来集者,亦多顑颔可矜之类,计其口数,一体分给干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肇源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阴骘,玉候康复,贺仪载举,矧玆三阳开泰之运,又值九如介寿之庆,是诚我东方万亿年无疆之休,朝野共忭,动植均欢,区区攒贺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叨此重任,因仍盘礴,钻燧遽已三易,而廉隅之所宜去,疾痛之所必呼,前后乞免之章,今且八九度耳。人之见闻,莫不为之太支离,而臣亦自觉其极猥屑,则顾安望孚格崇高之听,获遂至切之愿也哉?第臣尝读欧阳修《乞致仕表》,有曰虽情有迫于危,心不知自止,而辞已穷于屡牍,几至无言,惟以至诚,期于必达,自乞怜于君父,不复讯于蓍龟。噫,此数句语,即臣之今日情地也。惟玆必辞之恳,昔非不足于廉隅也疾痛也,而归之于徒饰虚让,则心固莫暴,责之以犹可强起,则身不敢有,此其所以上下相持,因循迄于今者也。虽欲追古人至诚必达之举,其可得乎?臣请刊去从前所陈重复之语,只就目下第一义谛之不得不递者,刳肝沥血,疾声呼吁,惟殿下,哀闵而垂察焉。臣窃见掌铨之臣,辄以一经京察,为瓜熟之期,人或谓之近规俗套,而臣则曰是必古例也。何以知其然也?夫铨家辞单,在常时则法所禁格,而及至都政日,则才罢其席,即许捧入者,恐不但为其人俾伸廉让而已,岂非以权要之柄,砺磨之具,决非一介臣专且久者而然欤?由此论之,则国朝制法之义,人臣去就之际,槪可想已,至于呈告之三度加由,京察之六腊连行,自是特恩罕例,容或有之,终非故常也。此之犹然,若乃不间一手,而洊当三大政者,殊未敢知百年内外,曾有是否,假使臣之公之慎,无愧乎山涛之启事,郭祚之下笔,其在圣朝任使之方,固不当若是偏系,以惑四方之听闻,况臣三岁居铨,毫无对扬,疮疣焉百出,讥笑焉四至,朝夕忧悚,谴何是俟者乎?噫,臣虽奊诟,粗具省觉,岂不欲连章力辞,限之以岭海𫓧钺,而静摄之中,义不敢渎扰,成命之下,法不当稽缓,遂至拼廉强疾,行此人所不行之举,而瓜熟蒂落,物理攸常,今臣所经京察之限,方之以瓜,则熟已三矣,其落可立而待,辞单三彻之日,非直臣心之私自慰幸,一世之人,亦皆处臣以已递之官矣。千万不自意,加由特恩,又复如初,譬若蚊负之几释而旋添,帝县之将解而重结,错莫失图,未究厥由,殿下纵不欲为臣之地,独不念曹例之绝无,国体之甚苟乎?过玆以往,臣不敢张皇巽牍,以蕲幸免,只当跼高蹐厚,窃附古人死不敢奉诏之义而已。呜呼,神功不宰,而万物得以曲成者,惟各从其欲,天听虽邈,而一言可以感动者,在能致其诚,积逋严召,冞增罪戾。伏乞圣慈,怜臣迫隘之情,察臣危苦之恳,特许镌改,俾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知经筵洪奭周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笃斐我邦家,圣候奏翼瘳之庆,大庭举嵩呼之仪,六气时顺,万几日览,无疆惟休,益自今迓,凡在含生,普切抃跃,臣独以苫垩之馀,屏伏穷巷,帽钑在箧,弹束未忍,曾不获与虞廷百兽同在率舞之列,瞻望云天,惟有梦想,分义都隳,罪当万死,不意玆际,忽奉除旨,以臣为同知经筵事者,臣于是,惝恍掩抑,不自知血泪之无从也。尚记臣始叨经幄之任也,臣父惓惓语臣曰,吾家世受国恩,天高地厚,顾今所以图报者,莫大于辅导圣学,汝虽不才,尚克勉之,今臣之职名如旧,而臣父之言,已不可复闻矣,尚忍言哉。仍念臣,夙藉先庥,厚沐洪造,历玷华贯,尘冒宰列,位不可谓不显矣,禄不可谓不厚矣,而进既不能竭忠宣力,光昭职业,以显其亲于立扬,退不能以君恩之所曁,自尽于甘旨滫瀡之供,以效其口体一日之养,徒以其不肖无知之躯,贻臣父履满居盛之惧而已。重以贪恋宠荣,不遑顾养,平居而定省恒旷,疾病而药饵多愆,终焉获戾神明,抱恸终天,而顽然不死,食息如故,勿将复齿于平人,为子不孝,世未有如臣之甚者也。窃惟臣父,职虽末荫,身被殊私,耿耿忠爱,一念靡他,平日家庭之内,谆谆诫诲,惟在于急公忘私,殚竭报效,每语及前后所蒙恩造,往往继之以声泪,臣之无状,不克遵奉,当官遇事,或时有近于顾私占便者,则呵责之严,辄威于槚楚,泉涂虽邈,遗音在耳,臣虽至顽,宁忍遽忘?且况存没之际,眷渥尤挚,赙赠劝吊,恩命相续,至于侑酹之特侈,别是夐越之隆典,云汉辉映,重壤改照,例旷前牒,荣动阖宗,使逝者有知,尚当铭镂于泉下,是岂臣世世生生糜粉摩放,所能少答其万一哉?今臣之逖违文陛,四载于玆矣。玉候新复,八域延颈,虽里巷妇孺,尚愿一望清光,臣尝待罪阁班,五日起居,例当随诸臣后,而顾乃泯然跧伏,自阻于修门咫尺之地,臣亦粗具彝性,宁独无恋结之私哉?顾以不孝之罪,如上所陈,彻壤贯穹,痛恨难毕,诚不敢以未死之喘,更冒恩荣,纡绯曳紫,以累圣朝兴孝之化也。华诰在手,拊躬惊疑,欲进不得,冞增悚惕,玆敢忍涕封疏,仰渎黈纩之下,倘蒙圣慈俯谅苦衷,刊臣职秩,俾勿更厕于荣涂,则区区微分,庶可少安,若臣之生死陨结之忱,又岂敢以官衔有无,为轻重也哉?惟圣明,哀矜而赐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南履翼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庥骘,玉候诸节,快复天和,纾殿宫惟忧之念,而圣孝有光,慰朝野颙祝之情,而邦箓无疆,缛礼诞举于嵩呼,景禄方应于川至,钦欣蹈舞,匝域惟均。仍伏念臣,庸愚湔劣,最居人下,文质无当于适用,铢寸罔效于已试,量能揣分,其得从大夫之后,亦云幸耳。呜呼,以臣孤畸之踪,早涉荣涂,稳步亨衢,世所称清衔要职,历扬殆遍,节次推排,以至于今者,罔非我先大王曁圣上攸赐,恩山德海,若偏臣身,臣每一循省,未尝不先之以感涕,继之以愧汗,只恨涓埃之莫报,自知涯量之已足。至于向前一步,初非意望所到,而迺者亚卿陞擢之命,忽下于岁首宾对之日,臣诚惝恍悸惕,若陨渊谷,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夫朝家官赏,孰非可慎,而命德之秩,其选尤重,非若郞官庶僚之可以循例序陞,苟非才识兼优,望实俱茂者,则上不得以轻授,下不得以侥冒,况臣无似,有何阀阅功能,而特以年次之久,得之人望之外,则冥升之惧,犹属私忧,而其累圣简而招物议何哉?兢惶之极,历日靡定,今始收召神精,略暴血恳。伏乞天地父母,念公器之不容滥及,察臣情之非出饰让,亟收臣所叨新秩,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应教赵琮镇疏曰,伏以臣,向蒙恩叙,获趋贺班,感惶之馀,蹈忭方切,不意昨夜,伏蒙前望之特除,感激恩私,达宵怵惕,觐光之愿,此时尤切,而第臣有区区情势,有不得冒膺者。臣于昨年夏初,以馆职持被也,适值私情之悲切,且有贱疾之转苦,猥引他例,陈章乞暇,见阻喉院,且依揭壁之新定式,以病状言送喉院,亦不见谅,既极闷隘,亦甚惭恧,不得晏然于职次,具由陈疏,自速禁扄径出之罪,竟被承宣问备之请,特蒙分拣之恩命,获展悲慕之至情,亦得调息贱疴,圣渥沦肥,感泪被面,惟陨结是期,及夫屡朔之后,李光文之以馆职陈疏自引也,如gg恕g己尤他,历论数人,搀及臣事,𪢬囵说去,其疏中附语,藉相规之官箴,而递后提论,既出伊时僚员,则臣于是职,不可复膺也决矣。何可以时月之稍久,不自深引耶?况今馆录有命,会圈在即?如臣情地,承乏赴坐,初非可论,召牌之下,承膺无路,情既恧蹙,罪增违逋,略陈事槪,冒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镌斥臣职,俾存廉防,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乙亥正月十九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李昌瑞、朴思彦,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秦东秀、权以中,进伏阈外讫。用龟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仍命诊候,以中诊候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矣。用龟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用龟曰,脚部连试运用,然后渐当有便利之喜,果为留念强作乎?上曰,连试之矣。用龟曰,诸节今已康复矣,入诊诸医,使之依番次轮回例直,院中又既无事,则提调亦令依例进退,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曰,下番翰林,谁也?思彦,以职姓名仰对。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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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朴宗学仕直南履炯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李好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熙周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李好敏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备忘记,江界都护府使李身敬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熙周启曰,别兼春秋金阳淳、洪敬谟、李纪渊、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用铎为内医院提调。

○安光宇启曰,药房提调韩用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韩用铎。

○金熙周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以吏曹参议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甚未安,参议金履载,既有只推之命,与判书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骥秀病,代以吴骏常为假注书。

○以别兼春秋金阳淳、洪敬谟、朴齐闻、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朴宗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吴骏常有頉,代以南履炯为假注书。

○金熙周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小学》大文抄略新印事,命下矣。《集注》亦为《抄略》添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金箕殷,时在水原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安光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社稷春奉审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文臣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李存秀上疏,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本道灾形之孔酷,民情之遑汲,仍请见减灾八千九百馀结,特许准划矣。道臣之以灾仰请者,至于再启而再疏矣,前此覆启划下,计实结则所馀无几,视诸路则分数最多,以此排比,岂至于无蓻白征之冤,而一向烦陈,必以准请为期者,道臣事虽欠稳当,然既以民事为请,且灾形则尤酷于他路,亦不可一切防塞,姑从宁失之义,三千结特许加划,以示朝家曲轸岭民之意,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朴宗薰状启内,果川县监金基常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基常,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中、北两部,以无乎报来,故东、西、南三部所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以承文院意启曰,本院写字官前衔金荣、崔秉健、金振镛、崔秀峻、金良桓、洪义运、闵厚根、彭元性、李健永、全海烈、全兴祖陞实代及赵应奎、赵世奎、李梅有頉,代以崔宗铉、罗敬三、林祥麟、金仁述、朴文衍、朴弘植、朴鼎植、李时懋、李八元、刘运五、朴致镛、赵阳杓、朴存行、崔鼎镇,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肄习升补,代以金泰镛、郑福悦、李好吉、朴荣甲、刘快男、金喜吉、朴再吉、刘运七、高景焕、朴兴孙笔才,颇有成就之望,故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郑尚愚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阴骘,玉候遄复,缛仪诞举,殿宫回忧而为喜,臣民胥欣而相告,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庆,蹈舞欢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于日前宾对,趋进前席,忱诚粗伸于昵近,荣幸倍切于他日,及夫大僚之奏事,以正卿乏人,仰达陞擢,而臣名亦入历举之中,至蒙允可之命,臣诚惝恍懔惕,靡所容措。夫清朝官人,一资半级,何莫非其难其慎,而至于八座,世所称峻秩也,视三公下一等,处六部为长席,任大责重,迥别于庶官,其所难慎,自古而然,如非德望器局,见推于当世,莫宜居之,其在不备惟人之义,不可以位著之苟简,人人滥授也明矣。噫,臣性本狷滞,才又疏暗,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特蒙先大王眷遇之私,陶铸之泽,释褐十年之间,历扬清显,滚到宰列,恩至渥也,德至厚也,然而荣宠既偏于臣家,𬺈龁自积于半世,间者遭罹之奇怪,遂致阖门之废枳,复起为人,望绝此生,幸赖我圣上,天地以覆焘之,日月以烛照之,获伸覆盆之冤,重荷记簪之私,到底洪造,感结幽明,《诗》曰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殆写臣今日情悃也。臣于迩来,病与年深,床笫为命,风波有忧畏之积,锺漏断进取之念,一切世事,已属灰冷,区区所自矢者,惩前时骤躐之灾,戒后日涯分之逾,优游散班,不择夷险,为一半分报效之道,馀生馀愿,如斯而已,今忽更进一步,巍然置之上大夫之列,未知圣明,何所取而有此误恩也。若以臣可用,则碌碌贱品,已试蔑效,若以臣承乏,则济济群彦,不患无人,于此于彼,俱无所据,臣虽欲忘廉冒耻,出而承膺,人必曰崇显之位,此子亦参,则私心愧恧,犹属馀事,物议嗤点,诚非细故。此际伏奉都宪除命,此又臣难进之一端,职名虽曰宿趼,情势自来铁限,前后除旨之下,以疏以避,备陈难冒之状已屡矣。窃想圣聪,亦或记有,其所鞶带之褫,必不待臣言之毕矣。连违召命,罪积逋慢,缩蹙徊徨,如负大何,玆敢沥血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资级,特命收还,仍递臣风宪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校理金镰疏曰,伏以臣自来情地,初岂有复随冠冕,重入修门之望?只缘邦国大庆,旷古希有,天地懽忻,跛躄咸起,臣于是,蹈舞庆忭,不遑他顾,章皇出肃,周旋嵩呼之班,仍又就直,依近日月之光,臣之至愿,于斯毕矣。今虽即地溘然,亦与有荣,而自顾情踪,固万万非始料所到也。噫,臣黯昧至恨,九死难䏃,震懔馀悸,十年如昨,一疏自明,略陈号呼之情,而情有未暴,志亦莫伸,区区自处,惟有泣血讼愆,杜门铲迹,永矢自靖之义,划绝当世之念,而不意圣朝无弃,大德有容,湔拂之恩,疏涤之典,若偏臣身,到底罔极,玉署台省,除旨联翩,乍褫又甄,恩数便蕃,若以倘来之职,畀诸无故之人,枯杨而华,墨池而雪,每膺一遭除命,辄增一层悸惶,前后违傲,尤合万诛,毕竟谴罢,匪罪伊荣,而渎扰是惧,更不敢为控吁申暴之计者,又三年于玆矣。今乃夤缘庆会,遽起弹束,班联三呼,虽是道理之不容已者,冒昧一肃,实非私义之有所伸也。若使臣仍此,而自齿恒人,晏然冒居,密迩青绫之直,出入金华之班,扬扬若初无事故之人,则是幸会反为贪荣之阶,伸分终致丧守之讥,而真是无忌惮之甚者也。臣身颠沛,固不足恤,其为玷污名器僇辱明时,为如何哉而清朝四维之治,必有所以处臣者。伏乞圣明,谅此危蹙之情,亟命镌斥臣职名,以安微分焉。臣方伏地俟勘,又不敢以经幄自居,则区区私恳,极知滥猥,而圣人在上,以孝为治,锡类以仁,无物不遂,朝绅之为亲陈情者,莫不曲循其愿,臣亦有至切之衷情,比人尤别,而若徒怀严畏,不一鸣号,则是自阻于仁爱之天,而不免为忠孝俱亏之归,玆敢不避猥越而陈之,惟殿下,少垂察焉。臣母年迫七耋,夙抱贞疾,近因乡居,水土为祟,病入膏肓,医治无路,不得不扶曳入京,僦屋留接,臣家素贫窭,计又短拙,自从荫仕,殆今二十年,未曾以一味甘旨,左右就养,而仳离京乡,荐遭饥荒,目下朝夕,亦至屡空,药饵扶将,尤无其望,病随而剧,见甚危缀,景迫西山,恋结南陔,人情到此,宁欲溘死?惝殿下,特推恻怛之仁,仍命选部,畀臣一小县,则刍牧之才,虽非所长,如臣情势,屏退外邑,亦为息补之道,庶可以殚竭驽钝,仰答恩造,而苟有捧禄之馀,用作洗腆之庆,自今以后,臣母之馀日,莫非圣上之攸赐,衔恩感德,河海莫量,惟当陨结,以报尘刹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金镰上疏,则以为臣母年迫七耋,夙抱贞疾,病入膏肓,医治无路,臣家素贫窭,计又短拙,未曾以一味甘旨,左右就养,人情到此,宁欲溘死?命选部畀一小县亦为白有卧乎所,金镰之亲老家贫,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情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乙亥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持汤剂,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副提调李好敏,记事官李骥秀,记注官李昌瑞、柳可均,行左承旨金熙周,假注书朴宗学,领府事李时秀,右议政金思穆,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徐荣辅,原任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吴仁丰、洪旭浩、郑重周、权以中、李彦厚、朴器成、李命运、李宜春,进伏阈外讫。用龟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仍命诊候,旭浩诊候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时秀等曰,数日来始有春意,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亦无损乎?上曰,然矣,各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时秀等曰,脚部运用,近益有胜,而常留圣念,连试行步乎?上曰,间间试之矣。用龟曰,本院提调金蓍根,实病难强,不得仕进,尝药重任,势难久旷,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益气汤前方中,去前胡,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朴宗学南履炯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同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好敏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熙周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三牌不进,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别兼春秋金阳淳、洪敬谟、李纪渊、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金熙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金熙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宁陵祭享受香,以程道稍远,两官中一员,前期受香,而忌辰祭在于来二月二十四日,寒食节享,在于同月二十七日,各日受香,恐涉掣碍,依前例忌辰祭,兼受陪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奉审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池宅鹏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为之。

○朴宗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司仆寺兼内乘,今日官调马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学修手本,则时囚罪人金基常,素患疝积之症,处冷添剧,达夜叫痛,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实为极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基常,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朴宗学,记注官朴思彦、柳可均,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郑重周、权以中、李命运,进伏楹外讫。好敏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好敏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命入诊,以中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而右三部脉候,似有滞候矣。好敏曰,伏闻医官所奏,右三部微有滞候云,汤剂当更为议定矣。好敏问以中曰,今朝汤剂,当为进御乎?以中曰,汤剂今日姑停止,更为议定以入,似好矣。上可之。上曰,提调不为入来乎?好敏曰,闻有私故,不得入参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朴宗学,记注官柳可均、朴思彦,以次进伏讫。上曰,阁臣胡不入来?注书出去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于李光文。好敏奉进汤剂,上进御。好敏曰,今日汤剂入侍,虽为再次,而朝前汤剂,既已停止,则朝报以一次书出恐好矣。上可之。进御加味地黄汤停止,加味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好敏曰,臣等既承退去之教,阁臣入侍置之,何如?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好敏。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朴宗学南履炯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别兼春秋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启曰,别兼春秋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朴齐闻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金熙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阴竹县监安载述,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安载述。

○朴宗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以为,深北民情转急,赈事方张,而王府重辟,偏在于此,贻弊无限,干连重囚外,量罪度地,均排于同省之内,俾为便民之一助事,令庙堂禀处矣。关北荐饥,民事其棘,而重以配囚轮馈,贻弊至此,若干系深重之类,虽不可拟议于移配,外此诸囚之量罪度地,推移分排,庶可为灾邑除弊之政,依道臣所请,使从便举行后驰启,何如?传曰,允。

○乙亥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景春殿。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韩用铎,行左承旨金熙周,假注书朴宗学,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医官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进伏楹外讫。用龟跪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下番谁也?敬谟职姓名仰对。上命医官入诊,命运、以中诊候讫,命运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右三部,尚有微滞矣。以中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用龟曰,移御后圣体劳动,或无损节乎?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前此登筵时,以频试行步,屡屡仰奏矣,近伏闻未有间试之节云,脚部频频运用,久则自然荣卫斡旋,行气亦有顺理之效,常常试步,何如?上曰,间间试之矣。用龟曰,伏闻比来,水剌所进,小减于前云,伏望加意进御为好矣。上曰,唯。仍命退,用龟等先退。光文奏曰,今番书筵,继读《小学抄略》,以铸字所印进之意,春坊才已草记蒙允,而铸所开局,非特教阁臣受点监印,则例不得为之矣。前后经筵册子,多有自芸馆印进之例,且《孝经》印出之铸字,亦在于芸馆,《小学抄略》,今亦令芸馆印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唯。承吏等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朴宗珩坐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炯仕直赵忠植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李愚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熙周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屡日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判书所当更为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终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别兼春秋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愚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朴宗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学改差,代以赵忠植为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闻庆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赵晋和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汉城判尹朴仑寿疏曰,伏以臣之先垅,在于京畿积城地,而间膺藩寄,三载始返,奄迫桑楡之景,益增松楸之感,且况新阡石役,尚有未完,迨此往干,情理切急,而府务方殷,告暇非时,今则饥簿已整,职役稍歇,始可以言私矣。修墓之事,古人所伤,词讼之地,瘝废可闷。伏乞圣慈,谅臣至切之恳,递臣京兆之任,俾公务无旷,不胜恳祷。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省焉。

○乙亥正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大造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韩用铎,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朴宗学,记注官李昌瑞,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权以中、李命运,进伏楹外讫。用龟跪进汤剂,上进御后,命医官入诊,以中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用龟曰,移御处所虽至近,还御劳动之馀,别无损节乎?上曰,一样矣。用龟曰,伏闻近日,未有梳栉之节云,近或试之乎?上曰,未能也。用龟曰,臣待罪尝药之地,曾以仰瞻玉候之意,屡屡仰达,而未蒙允兪之音,下情尚不胜抑郁,今又仰请,万万惶悚矣。以臣之所经历言之,十馀年前,才经大病之后,肢体艰涉,闻医者之言,房闼之间,攀以引索,频频起动,则始有难意,渐得其效,一旬之内,能免跛躄之症,臣以此仰陈,极涉猥屑矣,然而圣候平复以后动作诸节,臣等一未仰瞻,虽于暂时之间,今日则以引索运用于房闼,使入侍诸臣仰瞻,则臣等尤不胜庆忭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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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好敏。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炯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左副承旨李愚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备忘记,废茂山万户康思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个儿一个赐给。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羽烈落点。

○赵晋和启曰,别兼春秋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以别兼春秋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传于赵晋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熙周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赵晋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行文宣王释奠祭,初二日,行社稷大祭,初四日,行景慕宫春享大祭,所用牺牲,小宗伯与本署提调,前期眼同看品,而本曹参判有阙未差,令政院禀旨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闻为礼曹参判。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昨年十月,英陵、宁陵沙汰诸处补筑之役,待春和举行事,草记蒙允矣。见今解土在迩,日晷渐长,莫重补筑之役不容少援,始役吉日时,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月二十七日寒食节享兼行,祝文中措辞添入,所入物役及机械措备等事,依丙寅年例,令畿营及骊州牧使,预先区划,该牧使,仍令吏曹,差下补土堂上,亦令两陵官员,依例兼监役,眼同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摄行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鲁益,副司果单赵奎昇。

○安光宇,以都摠bb府b言启曰,副摠管柳畊,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北评事兪应焕状启内,会宁前府使徐有凤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徐有凤,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内侍朴在纯家潜酿之说,有所入闻,故禁隶为其捕捉,才入大门,朴在纯与内侍赵琼蔺,合力助势,殴打禁吏,言辞极涉悖慢,渠辈以幺麽内侍,抗拒法司,少无顾忌,纪纲所在,万万痛骇,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青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臣,病伏昏涔之中,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差社稷大祭初献官矣。臣固𨃃蹶趋承,不敢言私,而第伏念臣风痹之症,已成癃痼,头目眩晕,肩臂瘫痪,臂不能使指,指不得拘挛,而脚部尤为不遂,虽寻常跬步之际,蹒跚而颠赴,咫尺房闼之间,须人而转侧,直一籧篨也。且当换节之候,一倍添剧,万无蠢动之望,日前告由祭献官,猥陈短章,特蒙体谅之恩,至今伏悚且感,莫知攸措矣,曾未几何,敢此屡渎,罪上添罪,只切惶隘而已。伏乞圣明,俯垂矜怜,亟令该曹改付标,以重享礼,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仍传于安光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青城尉。

○行兵曹判书朴宗来疏曰,伏以臣癃痼一疾,沈绵在床,欲出而供仕,则气息不接,欲入而调病,则瘝旷是惧,进退不得,冰炭交中,冒昧呼吁,冀蒙体谅,及奉恩批,终靳兪可,岂以臣占便托病,随众饰让而然欤?抑以臣一时所祟,不日可瘳而然欤?臣徊徨抑塞,益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病状,前后虽已累陈,而若其危剧之形,丑恶之症,猥不敢悉,圣明亦何由而尽烛其实状耶?臣脆薄之禀,宿抱痰癖,少壮之时,犹不能比诸恒人,及其年至气衰,发作无时,平时委顿,寝席居半,自叨见职以来,力绵责重,忧畏劳心,酬接殚精,神气日销,病势日深,骎骎至于莫可支吾,而积劳强策,一直不休,贺班政席,拼死趋赴,而归辄昏顿不省,忽自五六日前,重添毒感,宿症兼发,寒热往来,咳痰孔剧,食飮全却,而真元日渐陷下,泄痢交作,而气力已就凛缀,眩晕怔营等症,一倍添剧,胸膈痞闷,手脚痿软,转侧须人,药饵蔑效,此岂近日轮症?外感内伤,臣又年衰气短,不能敌耐,加之重任未缷,忧恼弸中,有加无减,日甚一日,若得及今释负,庶可安意调治,复寻生路,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且臣兼带宾客之任,方当春晷渐舒,讲筵已开,诸僚滚滚,循序周旋,而臣独抱玆癃病,逐日悬頉,义分都亏,悚蹙罕切,玆敢悉暴情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许镌削臣本兼诸任,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伏奉吏曹名帖,见差于纛祭献官矣。目下症形,如右所陈,随香在明,万无蠢动之望,伏枕惶蹙,生不如死,玆不得已并此仰椌,亦令该曹,亟赐变通,使享礼无阙,私心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护军金会渊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圣候康复,贺仪已举,慈宫奏翌瘳之喜,震邸添干尺之长,吉庆咸凑于新元,欢忭普切于中外。仍伏念臣,才器卤下,年纪衰迈,清朝百执事之末,无一堪承之望,而特荷圣慈过加拂拭,通籍未久,奄跻绯玉之列,历试内外,华膴殆遍,而曾无丝毫之报,徒积尸素之愧,又玆陞擢之命,遽下于千万无似之身,臣于是,冞增惶忸,不觉骍汗之交发矣。夫亚卿之班,即古槐棘之次也,参贰诸曹,联武宰列,苟究责任,亶宜慎重,有非容易遴简,节次推擢也审矣,臣是何人,乃敢当此。噫,臣之一身,非所自有,昔在庚申两坊新设之初,首被洗马之恩点,及忝庆科,洊荷说书之特除,玆皆出于我先朝不世之眷,龙光异渥,耸动衿绅,至于昨岁,更叨我东宫讲院之任,再登胄筵,承聆英音,私心荣幸,倍自激励,惟期夷险不择,筋力为礼,而顾今所蒙,奈非参倚之可诿。闻命以还,历日靡措,千官环佩,独阻呼嵩之班,五夜魂梦,倍切祝岗之忱,玆敢收召神精,今始冒控衷恳。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收新授资秩,以重官人之方,以安匹夫之谅,不胜区区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亥正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韩用铎,行左承旨金熙周,假注书南履炯,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卞之𬭚、吴千根,进伏楹外讫。用铎跪进汤剂,上进御后命入诊,之𬭚诊候而退。上曰,医官谁某入来乎?用铎曰,卞之𬭚、吴千根入侍矣。上曰,吴千根则置之,脉候奏之。之𬭚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铎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铎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进御加味养胃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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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好敏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朴宗珩式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炯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韩用铎,副提调李好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羽烈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传于金熙周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尹羽烈启曰,训炼大将李海愚,御营大将李溏,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李海愚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将禁将兼察,御将摠使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仍佩往来。

○又启曰,训将禁将兼察,御将摠使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李尧宪,兼察御营大将金基厚,兼察左边捕盗大将申鸿周,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晋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周曰,只推。

○尹羽烈启曰,摠戎使金箕厚gg金基厚g,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基厚。

○安光宇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日事违召,终无变动,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屡日,一向违召,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安光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宇曰,只推。

○以北兵使元永胄状启,清差接待,不善察饬,惶恐待罪事,传于安光宇曰,勿待罪事,回谕。

○安光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乙亥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韩用铎,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南履炯,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金阳淳,左副承旨尹羽烈,假注书赵忠植,领府事李时秀,右议政金思穆,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南公辙、徐荣辅,直提学金履乔,原任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徐俊辅、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洪旭浩、郑重周、金宇敬、权以中、李彦厚、李命运、李宜春,以次进伏楹外讫。上命医官入诊。旭浩诊候而退,上曰,脉候奏之。旭浩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时秀曰,霜朝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臣窃瞻今日巾栉仪容,上已梳栉乎?上曰,梳栉则未果为之矣。时秀曰,向以时时习步,运用脚部之意,有所仰奏矣,未知近日果或试之乎?上曰,间间为之矣。时秀曰,然则似当有渐次差胜之效矣。用龟曰,嗽口方荆芥汤,连为煎进,而近若不试,则停止,何如?上可之。上曰,别兼春秋为谁?好敏曰,金阳淳也。好敏曰,别兼春秋上下番,俱已承牌,而朴齐闻,屡次违召,处义过当,严饬牌招,何如?上曰,唯。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亥正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大造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韩用铎,副提调李好敏,假注书南履炯,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金阳淳,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卞之𬭚,进伏楹外讫。用龟奉进汤剂,上进御。用龟曰,医官诊候,何以为之乎?上曰,朝既为之,今番则寘之,可也。王大妃殿进御加味益气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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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好敏式暇。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炯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右承旨赵晋和,同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备忘记,会宁府使金见臣,美钱佥使洪寿昌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厚常、李光文落点。

○金熙周启曰,新除授右承旨任厚常,时在江原道伊川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任厚常,已为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日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任厚常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屡日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南学训导金持纯,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崇义殿监,以前朝后裔,世袭其职,而本殿监未差之代,望报已久,尚未启下,春节享,在于来二月初四日,将事无人,即令该曹,口传启下,以为带职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宇,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龙洞宫大厅直金宗渊,内人尚每,各严刑一次后,宗渊咸镜道明川府,尚每平安道熙川郡,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兵曹启目,向前水原留守李益运,京畿监司朴宗薰状启,果川县军器偸出罪人裵千孙罪状,依法典,令兵曹启禀事,启下矣。取考《大典通编》,则军器偸取者,启禀枭示亦为白有旀,小注有曰鸟铳三柄以下,刑推三次,减死定配亦为白有罪,今此裵千孙偸出鸟铳之数,至于九十柄之多,事当依法典,境上枭示是白去乎,在前杨州军器偸出罪人枭示时,以守御厅所管邑,分付该厅举行是白置,果川既是水原府属邑,军物亦是水原之所管,则今亦依此例,分付该府使,使即举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北评事兪应焕疏曰,伏以臣,行到咸兴,审知自上违豫,区区下情,不胜煎灼,而既衔命矣,不得已攒程北入,则边政疏漏,有一二可以仰陈者,然惟渎扰静摄是惧,至今泯默,及伏见去冬十一月药院启辞,有不日康复之语,臣于是,欢忭颂祝,少纾忧虑,而今焉三易月而为新年矣。窃庶几天休滋至,已臻翌瘳,故玆敢千里封章,以陈一得之见,惶闷僭猥,无所逃罪,而事系边政,诚有不可忽者,惟圣明,试垂察焉。夫咸镜一路,即周之岐漆,汉之丰沛也,在国家念先追本之道,固宜有优异之典,而咸兴,龙盘虎踞,民殷物富,黍稷稻粱而足其食,金银铜铁而赡其用,士农工贾而分其职,葬埋丧祭而尽其礼,前阻铁岭,背负摩云、摩天,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而海焉而三南之漕转可通,陆焉而两西之飞挽可开,则此又一路之大都会也。故臣尝以为,狄人之侵,倘致太王之去邠,赵襄之走,必以晋阳而为归,及臣今来,深入穷发,则山川风气,又大异焉,自吉州至庆兴千馀里之间,山川皆低塌麤粗,必无人物钟灵之理,然此是女真野人,老土靺鞨之旧地也,辽金之常以此制胜于天下者何欤?盖其俗至卤,而民不知诈,其生至俭,而性耐饥渴,诛求椎剥,实是八路之所未有也,而民且俛焉尽力,出粟米麻丝以事上,则可见其畏法而惧诛矣。向来西变时,亲骑卫皆以不饲粥者,改备战马,十官儒武,亦多束装,以待征发,则可知其亲上而事长矣。由是观之,平时抚摩,不失其心,张咏遗治蜀之爱,吴起施吮疽之惠,则他日临阵对敌之际,乐为之用,不避汤火,此必然之势也。故臣又以为,据咸兴之形胜,以为根本,选北关之骑士,以明组练,则将以战以守,进退有裕矣。虽然,守令不能廉明,吏乡专售奸滑,侵渔百端,流毒生灵久矣。至于军制,尤为荡然,彼薄镇残堡,月俸不过数三石,则固无以责缮兵治甲,而北兵营,以元帅衙门,亦患苟且,虽有入番防军,日操于三门之内,而无火药,不得试铳手,则馀皆推类而可知也。自古与他国为邻者,防守必严,而今北关之所与为邻者,素以强胡,著名于天下者也。豆满江,发源于白头山,入于造山,其间五百馀里,皆与彼人,鸣镝相闻之地,而我国军制,若是疏忽,脱有不虞之变,发于朝夕,而不得控一弦放一炮,则虽有十万强兵,将焉用哉?思之及此,不觉凛然而寒心矣。且每年评事所到邑,以诗赋试士例也,而其所施赏,多者黄麻纸一束,少者或至数三张,而此亦非官府之所备也,就儒生乡塾间私储而取用之,亲骑卫,则不能办此,初不试射,而每有向隅之叹焉,夫一日儒武之施赏,其备至些也,而行之几百年,终无区划,未免苟艰,则将何以养兵实边,而阴雨有所备,缓急有所恃哉?臣窃覸饷谷,谓有所重,年年会录,然饷谷常不加多,则其亦随事取用,毕竟干没矣,名曰军饷,而因他干没,则恶在其重军饷之意哉?臣以为北关饷耗七百八十石,别为划下,每镇分十石,则二十八镇合为二百八十石,十石虽小,而岁岁增修,则镇卒本自零星,可以免军器不给之患矣。每邑分二十石,则十邑合为二百石,而每邑亲骑卫多者,近二百人矣,每岁试艺,以为犒赏之资,则可以免向隅之叹矣。三百石,付之兵营,军器之可合实用者如弓矢鸟铳枪剑之属,岁岁造出,而使评事,亲自巡检,考其勤慢,则军情胥悦,器械自精,而不出十年,将有实效之可观矣。言者必以军饷为难,而此有不然者,昔汉鼂错上书言兵事曰,临战合刃之急有三,一曰得地形,二曰卒服习,三曰器用利,故兵法,器械不利,以其卒予敌也,卒不可用,以其将予敌也,将不知兵,以其主予敌也,君不择将,以其国予敌也。今咸兴之形便,亲骑卫之忠勇,可谓有其地有其卒,而器械则固已不利,奚暇论其服习乎?鼂错所云以其卒予敌者,不幸近之矣。李牧居代雁门,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输入幕府,为士卒费,日击数牛飨士,如是数岁,减襜褴破东胡,而李牧为赵之良将,由是观之,饷谷固为临乱飨士之需,而饷之于平居无事之时,士饱而歌,人愿一战,然后始可以得其力也。且况移军饷而设军赏缮军器,不犹愈于因他干没乎?虽然此亦未足以大慰一路之人心也。我朝用人,专尚门地,多失人才,西北尤甚,而北则一路之中,取舍亦偏,有寝郞七窠,而南关之人,近于巡营,近于京洛,故道荐初仕,皆出于南关,而北关则绝无而仅有焉。夫北关距京师,殆近三千里,故业儒而观光于京师者,十不一二,惟以追逐评事,私试诗赋为荣,则虽有经术文章,茂才异等,而何以自拔于遐荒之俗,致身于科宦之列哉?臣以为寝郞三窠,付之北关,必以北关人,随阙差拟,定式遵行,则北阙儒生,始有通籍之路,而所馀四窠之属于南关者,不为不多,则必不以失此三窠为冤矣。设或为冤,而朝廷独不念一路之均惠耶?亲骑卫,则巡营、南兵营、北兵营每岁都试及第出身,殆以百数,而其所调用,不过世所称不愿边将数三窠而已。一经玆窠,更无可求,有才莫售,掩屈无闻,是岂收罗才俊,固结民心之道哉?近者大臣筵禀,以吾村权管为初仕窠,北路武士果大悦,而吾村一窠,何以拣每岁以百数之及第耶?臣以为就三营固有之边将,如设初仕二窠,与吾村合而为三,三营各取一窠,必以亲骑卫之已及第有才艺者,随阙差拟,仕满迁转,一如寝郞,则武士始可以入京求仕,攀援拔身,而如有才器过人,技艺绝等者,勿拘常格,别为陞擢,如古之兵、水使、别军职之出于北路,则岂不为激劝之道哉?言者必以添设初仕为难,而设官之道,当视职务轻重之如何耳,苟其冗散也,虽已久而可革,苟其紧要也,虽新创而不惮,岂宜恬于故常,难于更张,而不思一路之向背,他日之缓急耶?且儒生初仕,多至七窠,则武士三窠,虽谓之太少,可也。况临急号召,执芟先登者,乃武士乎?朝廷不当以二窠加设为难而失南、北关军民之望也审矣。臣待罪洪原,周年之久,得以备谙咸兴之形便,而北关则州府镇堡,山川风俗,又是今行之所足踏而目睹者也。其民不知诈也如此,性耐饥渴也如此,畏法而惧诛也如此,亲上而事长也如此,朝家苟有抚摩之惠,则可必他日之得力也如此,而北关谷贱,则七百八十石不多矣,只取其耗,则元饷不减矣,岁造强弓劲弩,则器械自精矣,寝郞三窠,永属北关,则可以均惠于一路矣,边将初仕,加设二窠,则并吾村,可以分属于三营矣,在经费固无所损,在官方无甚难便,而其所以为奖劝之资,开荐拔之阶,则实不外是矣。伏乞圣上,追惟枌楡之社,深轸桑土之念,俯垂澄省,即蒙采纳,则非但一路儒武之欢欣蹈舞,感激图报而已,饷耗分给之际,臣亦有以区划于未还朝之前,而免为空言无实之归,则不胜幸甚,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乙亥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韩用铎,行左承旨金熙周,假注书南履炯,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朴齐闻,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医官秦东秀、吴千根,进伏楹外讫。用铎奉进汤剂,上进御讫。命医官一人入诊,东秀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铎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进御加味地黄汤前方中,去麦门冬、酸枣仁,加便香附、贝母各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好敏式暇。行左承旨金熙周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式暇。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炯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安光宇启曰,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光文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蓍根,与户曹判书臣李相璜,进诣皇坛奉审,则奉室第三位坐榻下所排豆锡菊花童七个,排目一个,风遮草芚一浮,悬竹一个,雨伞二柄,雉尾帚一柄,坛上铺陈黄花席二张,北边红箭门箭木四个,馔卓巾三件,尊卓巾一件,座面纸二件,币篚盖具四坐,鼎羃二个,笾十坐,笾羃六个,尊羃三个,木豆一坐,隅板二坐,铏耳一个,𨱎东海一坐,俎床二坐,阙字牌黄花方席一立,敬奉阁风遮大草芚竹具二浮,雉尾帚一柄,御斋室风遮大草芚竹具二浮,雉尾帚一柄,从享位彩花席一件,白纹席三件,红䌷衣十一件,皂䌷衣十四件,白䌷中单二十件,白䌷裙二十五件,白䌷带十件,白布袜十部,乌皮履十五部,金铜革带六件,价帻冠八部,进贤冠六部,皮弁冠八部,幞头一部,冠服所盛柳笥一部,锺三枚,锺流苏七层,磬雉尾羽十层,锺磬结红索二艮衣,磬悬丝五把,角捶四柄,琴弦六个,瑟弦五个,麾一坐,照烛一坐,干十个,戚五个,舞翟八层,路鼗缨四个,晋鼓索一艮衣,风物所盛柳笥一部,坛上甲黄羃一浮内七幅改备,八幅改染,甲黄帐一部内五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三幅,甲黄帐二浮内四幅,油遮日三浮,白布遮日一浮内四幅,白䌷木内挥帐二浮内三幅,前面黄帐一浮内二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四幅,黄绵丝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三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二艮衣,小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三艮衣,排设竹八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白布挥张gg帐g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一浮,中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二个,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四幅,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二个,馔幕白衣遮日一浮内二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典祀厅油遮日一浮,白布挥帐一浮内二幅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墙垣间间颓圮,先蚕坛,东边红箭门柱根朽伤,雩祀坛,北边红箭门颓圮,东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行宗庙、景慕宫朔祭及文宣王释奠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熙华、朴鸣和、姜俊钦、任存常、赵象基、李基栽并单付。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诸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义州府尹李勉求,身病猝重,呈状乞递,数递虽甚可闷,病情果是难强,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朴宗京状启,则以为,麰还,本是半分半留者,而见今麰耕在即,民难办种,举仰还麰之尽分,依已例,当留条一千二百五十九石零,一体分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以应分麰还,不能当当年麰种,则宜有阔狭之政,尽分虽甚可闷,春耕今当方张,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贞喆所报,则以为,荒年鸠粟,莫要于空名帖,而以前颁下八百张,分俵各邑,则举皆加请,又或有今始请报者,加设嘉善折冲二百张,更为成送为辞矣。各道空名帖,每为减数成送,而本道之又此加请,盖由于赈资之无他措处,二百张,依所请更为成送,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圭男,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亥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都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行左承旨金熙周,同副承旨李光文,假注书南履炯,记事官李昌瑞,别兼春秋朴齐闻,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泰东秀,进伏楹外讫。用龟奉进汤剂,上进御。命医官入诊,东秀、千根,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霜朝日候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好敏。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炯仕直赵忠植。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巳时,日晕。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今至几日,一向违召,终无变动,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日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以应教赵琮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徐有闻为义州府尹。

○任厚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春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珩。

○尹羽烈,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凰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贞喆状启,则以为,昨秋绵歉,近古所无,穷春民势,转益艰窘,十九邑大同木及免税木本色责纳,万无其路,特许纯钱代纳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诸道绵歉,虽无优劣之分,而两湖实为最甚,大同及免税之木边责纳,势必无奈,而特以事关经费,有难轻许,向于湖南道臣状请,虽不得已防启,今则民势转至弩末,果无以本色准捧,湖西、湖南大同及免税木,并令三分一代钱,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申绰,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南周献,宣传官李光龙,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庙洞权管具弼国,老母年迫八十,近添泄痢,万无离侧赴任之望,俱为呈状乞递,并改差,古丰山万户黄命祖,素抱痰癖之症,一倍添剧,时月之内,实无登道赴任之望,呈状乞递,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文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熙周,以赈恤厅言启曰,五部都民处再巡发卖米,自今日分给,而中部五十七契三百九十二户,东部三十三契一千五十一户,北部四十契二千八百六十七户,米六百五十六石五斗,先为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石井契任掌金廷根,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朱召史,欲为收养,东部于义洞契任掌权圣大,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莲池洞契任掌崔顺昌,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西部仓洞契任掌郑成位,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徐召史,欲为收养,南部铸字洞契任掌宋再秀,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倭馆洞契任掌宋福新,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会贤洞契任掌朴巨福,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车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韩用铎,右承旨任厚常,假注书南履炯,记事官柳可均,别兼春秋朴齐闻,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郑重周,进伏楹外讫。用铎奉进汤剂,上曰,自内入之。上曰,医官谁某入来乎?用铎曰,吴千根、郑重周入侍矣。上命诊脉,重周、千根,诊候退伏。上曰,脉候奏之。重周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左关脉滞候,亦已快胜矣。用铎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

兼都承旨李好敏。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坐直。右副承旨安光宇。同副承旨李光文缘故出。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炯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羽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任厚常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为日已久,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更为牌招,严饬入来。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教严饬之下,又复违牌,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敬陵令金在浩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无时发作,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羽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汉忠,受由过限,不为还现,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首。

○金熙周,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城内二十八契六百九十四户,南部五十二契三千二百七十二户,米五百九十一石一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水原留守李益运状启,则向前果川县军器偸出罪人裵千孙枭示之节,事当依关辞举行是向乎矣,臣与判官、中军,俱以华宁殿殿官,五日奉审,专当进参,故虽于杀越之狱,例不得检验,亦不得囚推,则况此斩馘之刑,恐不可自臣营举行,罪人既在果川,窃发亦在果川,则分付该邑,使之举行,亦为警众之道,玆敢枚举登闻,更令该曹,禀旨分付亦为白有卧乎所,在前守御厅所管杨州军器偸出罪人枭示时,分付该厅举行,而该厅则分付该邑,使之举行是白如乎,今亦依此例,令本府分付该邑,使之举行之意,更为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亥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时,提调韩用铎,右承旨任厚常,假注书南履炯,记事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洪敬谟,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郑重周,进伏楹外讫。用铎奉进汤剂,上进御。上命医官诊脉,重周、千根,诊候退伏。上曰,脉候奏之。千根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铎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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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熙周。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尹羽烈。右副承旨安光宇坐直。同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注书李骥秀李若愚。假注书南履炯监祭进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祖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韩用铎,行左承旨金熙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宇启曰,行大司宪郑尚愚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郑日泰、金景焕,持平崔汉翼、朴庆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羽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光宇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金熙周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任厚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任厚常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教严饬之下,屡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多日,特教严饬,又为经宿,而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屡日,特教严饬,亦为经宿,一向违牌,终不承膺,事体道理,极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牌招。

○以应教赵琮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修撰李锺运,受香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彦淳在外,一员未差,修撰尹致鼎,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任厚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已至多日,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鼎,既有只推之命,应教赵琮镇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修撰尹致鼎,一体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羽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周,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城外五十二契四千五百八十五户,米六百五十四石十一斗分给,再巡已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鱼物廛契任掌李景贤,今月三十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西部大平馆契任掌朴点福,今月三十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黄召史,欲为收养,南部典牲署内契任掌高福成,今月三十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刘召史,欲为收养,北部三清洞契任掌金宗连,今月三十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张召史,欲为收养,宣惠厅契任掌宋大中,今月三十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林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正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持汤剂,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韩用铎,行左承旨金熙周,假注书南履炯,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洪敬谟,右副承旨安光宇,假注书赵忠植,领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徐荣辅,原任直提学洪奭周,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李光文,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崔遂烨、卞之𬭚、吴仁丰、郑重周、洪旭浩、李彦厚、权以中、李命运、李宜春,以次进伏楹外讫。用龟奉进汤剂,上进御。时秀曰,近日日气甚得调和,雨泽亦为适时矣,静摄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脚部运用之节,近果何如?上曰,渐次差胜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用龟曰,医官来待,诊候何以为之?上曰,午间当为之矣。载瓒曰,畿伯发巡,例在陵幸取禀启下之后,而今番则各邑赈务方殷,有难迟待矣,陵幸取禀之前,使之趁时发行之意,分付,何如?上可之。载瓒曰,果川县监金基常,以本邑军器见失,今方就理,未及勘律矣,闻军器即为还推,罪人亦已斯得云,非无不谨典守之失,而亦与无端永失有异,且本邑赈政方张,旷官已久,民事实属可闷,合有参恕之道,今姑分拣放送,使之戴罪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兼都承旨李好敏,闻有实病,药院日次,亦不得进参云,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惠庆宫进服益气调元汤前方中,麦门冬加五分,自今日五贴式日次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