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李龙秀〈铸字所进〉。左副承旨朴瑞源〈坐〉。右副承旨朴周寿〈坐直〉。同副承旨尹之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敦仁〈仕〉郑知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瑞源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掌令李在玑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瑞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训戎佥使柳相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京启曰,假注书李骥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骥秀改差,代以郑知容为假注书。
○传于朴周寿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传于朴周寿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二卷入侍。
○传于朴周寿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三卷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七卷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瑞源启曰,假注书郑知容,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之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之铉,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以来月旬前择入,而以元陵展谒,亲祭磨炼,可也。
○尹之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传教,臣进诣慕华馆,宣荐内禁卫及西北别付料军官试取后,入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及西北别付料军官试射赏格,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而筒个弓矢箭竹,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戌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周寿,应教金箕殷,持《圣学辑要》第一卷,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一卷,直阁郑元容,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箕殷读自义理有疑,止以来新意。上曰,下番读之。俊常读自致知在所养,止莫过于寡欲。上曰,文义陈之。箕殷曰,义理无穷,人见不同,若偏执己见,胶守旧意,则所疑之义理,无时可定。此不但为学者之病,虽以帝王治法言之,政令施措之间,必无偏执胶守之弊,然后始可以舍己从人,而随事理会矣。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俊常曰,此章之义,与《孟子》之养心莫善于寡欲,同一义也。盖心学工夫,必以物欲之自祛为先,况人君一日万机,方寸之内,苟或有一毫私意,则事物之来,何以泛应曲当乎?伏愿留念焉。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箕殷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二卷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周寿,副应教金箕殷,持《圣学辑要》第二卷,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二卷,直阁郑元容,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箕殷读自子曰,止习相远也。上曰,下番读之。俊常读自颜渊,止由人乎哉。上曰,文义陈之。箕殷曰,仁之体至大,而行之之效甚速,有能一日克复,则其效至于天下同归于仁。况人君若能克复,则不但止于归仁而已。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俊常曰,上番所奏诚好矣。上下之间,仁之孚感,捷于影响,而其机则在于万化之愿。伏愿留念焉。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箕殷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三卷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周寿,副应教金箕殷,持《圣学辑要》第三卷,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三卷,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箕殷读自孟子曰,止谓信。上曰,下番读之。俊常读自充实,止谓大。上曰,文义陈之。箕殷曰,天下之事,可欲者莫过于善,若能事事皆善,则其为善也大矣,而始可谓善人也。人君之出治,亦能无一事不由乎善,然后方可谓善政矣。伏愿深加体行焉。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箕殷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七卷入侍时,同副承旨尹之铉,副应教金箕殷,持《圣学辑要》第七卷,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七卷,直阁郑元容,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箕殷读自子思学于曾子,止汤则闻而知之。上曰,下番读之。俊常读自由汤至于文王,止文王则闻而知之。上曰,文义陈之。箕殷曰,《中庸》第一义,是精一执中之工,而圣贤传授心法,不外于精一二字矣。上曰,下番陈之。俊常曰,上番所陈甚好,而圣贤心法,自有传授之妙,故欲法尧、舜,则当法祖宗者,即是心法之谓也。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箕殷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之铉,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李龙秀〈铸字所进〉。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朴周寿〈监祭进〉。同副承旨尹之铉〈监祭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敦仁〈监祭进〉郑知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瑞源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掌令李在玑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之铉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与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周寿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朴瑞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春辅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龙秀曰,右承旨与入直阁臣,持《圣学辑要》入侍。
○传于徐春辅曰,入直阁臣,持《论语》第五卷入侍。
○传于徐春辅曰,入直阁臣,持《孟子》第六卷入侍。
○传于徐春辅曰,春到记,明日以仁政殿命官为之,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徐春辅启曰,应教李光文内阁进,副应教金箕殷,修撰任俊常差祭,校理兪应焕,副校理李滢夏、姜世纶,修撰朴琦寿,副修撰高廷凤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镰,副修撰李沆,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镰,副修撰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徐春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镰,副修撰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明日仁政殿春到记儒生制述时,命官为之事,命下矣。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议政进去。
○徐春辅启曰,明日仁政殿春到记儒生殿讲时,命官为之事,命下矣。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议政进去。
○同副承旨尹之铉书启,臣承命驰诣景慕宫,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车翊修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摘奸是白乎,则群木郁然,杂以橡木,不见斫伤之痕是白遣,行至青鹤亭,高低山麓,全是松林,北麓愈密,不可通人,迤东南而到旧失火处,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今已年久,蕞茂gg丛茂g无异于他处是白遣,过文岘,仍诣南坛是乎,则缭墙垒砌,并无圮伤,主山及案山松树,参差甚盛是白遣,仍陟梨泰院后麓,由松橡间作行,到水阁岘,土气甚薄,木性不宜是白乎喩,乔松稀阔,而穉松满地,短短如蓬,前至马石桥,松林愈盛,接叶连柯,烙印旧痕,今已年久脱落,无以寻得是白遣,由画景岘,到斗湖浦,日势已暮,仍为留宿是白遣。初二日诣司寒坛,看审是乎,则墙砌及主案山,并亦无頉,陟鹰峯伏兵岘植木处,则亦皆茁茂盘结,迤东而入安静谷青莲寺,仍登无学峯,历览松林,则苍蔚不减诸处是白遣,外山诸处,两日周审,并未见新斫之痕是白齐。臣仍由兴仁之门,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畊,以社稷大祭终献官肄仪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桓俊手本,则时囚罪人郑彦恒,素患疝积,处冷添剧,重得毒感,食饮全却,气息奄奄,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郑彦恒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春到记时,都事八员赴举,只有二员,本府及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分差,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甲戌二月初二日午时,上御寿康斋。左副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瑞源,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读奏,可也。瑞源读奏蒜山佥使洪道俊到任状启讫,上曰,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二日午时,上御寿康斋。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朴瑞源,右副承旨朴周寿,假注书权敦仁、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各房有公事乎?春辅曰,臣则户房,而无公事矣。龙秀曰,臣则兵房,而有公事三张矣。上曰,入之。瑞源曰,臣则刑房,而无公事矣。周寿曰,臣则工房,而工房无公事,吏房代房,有公事一张矣。上曰,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二日未时,上御寿康斋。右承旨入侍,入直阁臣持《圣学辑要》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李龙秀,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阁臣何不入来乎?龙秀曰,入直阁臣,今日须资出去,故臣独入来,而既有入直阁臣持《圣学辑要》入侍之命,故《圣学辑要》,玆以持入矣。上开卷命读,龙秀读自《易》曰,止其德。上曰,文义陈之。龙秀曰,前言往行,不但喩以前往而已。言行本无二致,圣人千言万语,无非可敬可行之事,依圣人至言格论,率是以行,则于大圣人躬行心得之工,甚好矣。上掩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二日未时,上御寿康斋。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有公事乎?春辅曰,无有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二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阁臣持《论语》第五卷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元容读自居则,止之国。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此章盖形容孔门师弟问答之事也。师弟之间,情志交通,各自无隐,如是问答者,千载之下,亦可以想见气像之和美矣。非独师弟为然,君臣之际,必须先孚其情志,然后始可以有怀无隐,无言不酬矣。臣于丁卯冬间待罪史官时,伏见命坐直承旨仿浴沂章制进,其时承宣,各陈所怀,如孔门群弟之各言其志,末又仰质圣志,盖亦仿愿问夫子志之事也。其时圣教,略以为任贤安民,是予大愿为答,大哉王言,臣等至今钦诵,而太平之治,期日可待矣。臣今日适讲此章,以前日所钦叹者,敢此为奏。伏愿殿下,恒以伊日答诸臣之意,深加存察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二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阁臣持《孟子》第六卷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直阁郑元容,持《孟子》第六卷,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元容读自乡人,止由内也。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此章别无文义,而一敬字,是可着念处,圣学工夫,自有次序,而敬字,是彻头尾贯终始之工也。斯须造次之顷,必须存着此敬字,然后学可以进修,德可以高明,故静时之涵养,动时之操存,非敬则无以着工矣。伏愿留念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李龙秀〈坐〉。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朴周寿〈坐〉。同副承旨尹之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敦仁〈仕〉郑知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瑞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稳城府使具绗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瑞源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掌令李在玑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康,献纳郑度采,正言兪理焕,掌令李在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瑞源曰,只推。
○传于尹之铉曰,制述命官领议政金载瓒,殿讲命官左议政韩用龟有頉,代以兼兵曹判书沈象奎为之。
○传于尹之铉曰,命官朴宗来有頉,代以大护军金启洛为之。
○传于徐春辅曰,左承旨与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二卷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五卷入侍。
○朴宗京,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明日春到记时,殿庭协律郞,本院正当为进参,而正李允谦,亲病猝重,万无进参之势,即速变通云。掌乐正李允谦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璞为掌乐正。
○传于尹之铉曰,命官制讲兼行。
○传于尹之铉曰,春到记讲居首略幼学李光载,制述赋居首三下一进士闵永勋,直赴殿试,讲之次略幼学康国龙,制述之次三下进士李一容,直赴会试,讲之次略幼学申百休,制述之次次上进士申光格,各给二分,讲之次略进士沈常镇等,制述之次次上进士尹永明等,令该曹考例施赏。
○李龙秀启曰,今甲戌年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之铉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校理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尹之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镰,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金箕殷,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尹之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鹤秀,与本宫提调徐荣辅,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洪大浩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宗簿寺正李止渊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宗簿寺主簿姜必鲁呈状内,矣身素患风眩之症,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连山幼学金观海所志,则以为,族孙守镇,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弟相裕第三子志,欲为立后,两家诸族,同议完定,而守镇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观海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相裕第三子志,立为金守镇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性渊,身为将官,乡军试駄,居间操纵,万万可骇,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中枢府事南公辙疏曰,伏以臣学蔑而才凡,其于当世之需用,自知其百不犹人,而偏荷两圣朝特达之遇,世所称清要华膴,历扬殆遍,至今迟暮之年,讫不知止,缅怀古人知足之风,益恐疏才受恩之多,言出衷情,亮非例饰。臣于日前,祗肃枢衔,窃庶几优游闲地,调此残躯,曾未移晷,又忽有惠局除命,国计私计,其将两失而后已,实未知此时此任,何以谬及于贱臣也。臣曾任度支,自惟理财,尤非所长,而勉饬之下,副急一出,于焉十个尸素,了无一半事自效,费精劳神,宿病徒致添剧,揣分量力,繁务无望重理。惠堂名虽提举兼职,其为一邦之关重,实非他司之比论。况又近年以来,收租渐缩,所入不能当所出,外邑奉法,亦不如古。民以惟正之供,视同横敛,官以姑息之政,任其拒纳,如此而损,如彼而减,该厅事体,随以无支调之道。苟非材能强干之人,担当时务,均厚薄之征,权轻重之制,则莫可收拾,而反使聋瞽者,责其视听,欲其架漏之仅得牵补,任人如此,安有可为之时乎?冢宰之制国用,丞相之调军食,此可见圣帝明王慎赋生财之道,必以得人为先者也。又不但人与职之不相近似,病情之沈痼,新年不如旧岁,常时貌样,殆同癃老,而最是精神昏错,看阅文簿,首尾不能领会,敛散出入,举皆朝闻而夕遗,臣所竭力不给者,自他人视之,无异委属,以此病担此务,实是行不得之事。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宸严。伏愿殿下,俯赐鉴谅,亟递臣惠厅提调之任,毋使民国受弊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戌二月初三日午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假注书权敦仁,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沆读自本心陷溺,止亦不外是。上曰,文义陈之。沆曰,朱子此言,实为读书要法,若本心陷溺,则私欲交弊,故读书之法,治心为本矣。上掩卷命退,玉堂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三日未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二卷入侍时,同副承旨尹之铉,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二卷,假注书权敦仁,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沆读自颜渊曰请问,止请事斯语矣。上曰,文义陈之。沆曰,礼者,天理之节文,为仁之次序,故虽以孔、颜之圣,其于问仁之际,特举一礼字以为节目,则礼之于为仁,若是亲切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掩卷命退,玉堂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三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五卷入侍时,同副承旨尹之铉,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五卷,直阁郑元容,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沆读自孟子曰,止得人难。上曰,文义陈之。沆曰,为天下得人,谓之仁焉,则仁之德,至广至大,以其广大之体,而举以措诸天下,则恩泽之所加,教化之所孚,自然有邮传桴捷之效矣。此诚王者治天下之要道也。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掩卷命退,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李龙秀〈坐〉。左副承旨朴瑞源〈缘故出〉。右副承旨朴周寿〈坐直〉。同副承旨尹之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知容〈监祭进〉。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瑞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之铉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明日大祭时,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赵德润,以大司宪未肃拜,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之铉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之铉曰,入格儒生,延英门外施赏。
○尹之铉启曰,假注书权敦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春辅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五卷入侍。
○朴瑞源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掌令李在玑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康,献纳郑度采,正言兪理焕,掌令李在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瑞源曰,只推。
○尹之铉启曰,社稷提调赵德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大祭时,提调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启曰,社稷提调赵德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大祭,提调当为进参,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之铉启曰,社稷提调赵德闰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大祭,提调当为进参,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权敦仁改差,代以赵忠植为假注书。
○尹之铉启曰,假注书赵忠植,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龙秀曰,入直玉堂,持《小学》第五卷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发遣史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之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濂gg金镰g,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任俊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修撰任俊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尹之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修撰任俊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厚陵参奉崔光迪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牙兵崔德起等五名,私猎于东郊矣。光陵近处,大虎一头捉来,故谨此封进,而牙兵等,自臣营考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戌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五卷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五卷,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车翊修、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沆读自古之贤王,止可得乎。上曰,文义陈之。沆曰,好善而忘势,古之贤王所以得人而共国者也。故语曰待贤弘功,传曰非贤罔乂。伏愿虚心求贤,以𫍙𫍙拒人为戒焉。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四日未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小学》第五卷入侍时,右承旨李龙秀,副修撰李沆,持《小学》第五卷,直阁郑元容,假注书赵忠植,记注官车翊修、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沆读自唐英公,止复可得乎。上曰,文义陈之。沆曰,此章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李龙秀〈坐〉。左副承旨朴瑞源〈坐直〉。右副承旨朴周寿〈坐〉。同副承旨尹之铉〈监祭进〉。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知容〈仕〉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
○夜自五更,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龙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呈辞,掌令李在玑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之铉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之铉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朴宗京曰,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传于徐春辅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四卷入侍。
○以修撰任俊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尹之铉以弘文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修撰任俊常,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滢夏,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之铉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入侍。
○传于徐春辅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尹之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备边言启曰,顷因永兴府使严耆上疏,所请诸条,令道臣详查以闻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道臣状启,则以为,田结查頉,事系审慎,稍俟年丰,打量执摠,海税减摠,事目严重,不敢仰请,军丁移俵,灾岁民邑,在所当念,徐俟民志稍定,量宜分俵,圣历一烽,介于德峙、熊望两峯之间,有无不关,及今革罢,有益无损,请令庙堂禀处矣。烽燧沿革,事系重大,道臣所论,虽曰当罢,而揆以审慎之道,莫如广询而处之,更以此意,关问当否于帅臣,使之从意见状闻。陈田查頉,军丁移俵,依道启待年丰举行,而至于海税,法意至严,不可轻议减摠,置之,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赵弘镇所报,则以为,本营支放,以营还谷耗条及帖别备耗三分一,每年取用,而连年告歉,多入于赈谷与停退,元数减缩,昨年耗条,较诸每年划付,不足各谷,为一千七百三十五石。不足耗之准数给代,曾有已例,就帖别备及本司别会谷中,分半许划为辞矣。逐年停减,元谷见缩,营下将士之取耗支放者,无以措划,事势诚为可闷。如此之时,区划给代,亦有已例,以帖别备及本司别会谷,依所请分半许划,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兵使赵岐所报,则以为,本营卧还之弊,专由于谷多民少,及今矫弊,在所不已。瑞兴北四面,壤接黄州,而谷簿不敷,黄州东面龟洛、薪桥两坊还户,距本邑甚远,为弊不些。龟洛坊之鲤鱼渊,可合设仓峙谷,本营还谷中小米三千石,移划于瑞兴北四面,设仓于黄州鲤鱼里,与龟洛、薪桥两坊还民,一体粜籴,以除还弊为辞矣。设仓于黄州,而分粜于瑞兴,则还民之舍本邑而越他境者,难保无来后为弊之端,此则有难遽议,而若以此三千石谷,分俵于道内谷少之处,则在本道,为益寡之政,在本州,有减还之效。以此分付于本道道臣,移贸与移转间,使之从便处之,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岭南暗行御史金学淳别单,顺兴还谷中,小米作钱移贸事,及大同木纯钱事,并为论启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金鲁应状启,则以为,顺兴还弊中,小米偏多,民不支堪,故往在辛亥,因特教许以租粟单代,仍以详定价作钱矣。馀米生耗,数为三千馀石,而弊复如前,虽不敢援请单代之例,而今若从民愿,论以时价,则国谷太缩,每石定价一两七钱作钱,以详定价换贸他谷,大同木则本邑处在深峡,绵非土宜,依居昌等邑例,许以纯钱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谷非土宜,则许令换作,还若偏峙,则亦使移贸,乃所以随时釐弊之政。顺兴虽是山邑,小米本非土产,而辛亥作钱之后,近又如前偏多,绣启、道启,俱无异辞。该邑小米三千石,以启中所定之价,使之作钱移贸于谷少他邑,而各从邑产谷,从便换色之意,分付。大同木则当初分定,既许参半,难以到今移易,置之,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岭南暗行御史金学淳别单,慈仁所纳架山仓饷还,移属分仓事,道臣自当登闻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金鲁应状启,则以为,柒谷架山仓所属诸邑,各以有弊,并罢上捧之规,独慈仁一邑,程道最远,而尚不革罢,为民切骨之瘼。就柒谷平仓还谷中,准慈仁饷,米太六百石之数,互换衙门,移纳山仓,则在柒民,亦有减耗之利,至于仓厫换革事,慈仁移来之饷谷,今若通分,则移革一款,非所可论,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慈仁之于架山,程道最远,转输为弊,依道臣所启,慈仁饷谷六百石,自柒谷互换移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岭南御史金学淳别单,左水营所管七镇堡武士赏资,以加分耗划付事,论理以闻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水使梁琓启本,则以为,釜山等七镇,俱以海坊重地,素乏赏资,无以劝武,每年加分耗五百石,特为划付,以为七镇舟师各色吏校课朔劝武之资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设赏课武,虽是戎政之先务,而第今谷簿渐匮之时,加耗许划,有难轻议,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禁卫营言启曰,慕华馆枪剑军试放时,柳叶箭入格把摠金植,教炼官卢弘镇,鸟铳入格枪剑军郑得仁等七十六名,技艺入格宋学奎等六十四名,以军器寺弓子及本营木布,谨依单子判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戌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寿康斋。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朴宗京,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柳可均、车翊修,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郑重周、卞之𬭚、李彦厚、权以中、李命运,以次进伏。领中枢府事李时秀,领议政金载赞,左议政韩用龟,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时秀等曰,安神丸进御,已过数日,进御之后,果有效应之形见者乎?上曰,别无效应矣。仍教曰,医官入诊,可也。思穆曰,今日则诊候时,使之详察,好矣。时秀曰,臣之承候,间已累日矣,今日仰瞻玉色,显有胜节,亦有所觉悟于圣衷者乎?上曰,别无所可悟矣。命以中入诊,以中诊候后退伏,命命运入诊,命运诊候后退伏,命汉臣入诊,汉臣诊候后退伏。上命奏脉候,以中等以次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上命大臣先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暎花堂。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四卷入侍时,左承旨徐春辅,检校待教李龙秀,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四卷,假注书赵忠植,记注官车翊修、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沆读自子路曰吾,止如将见之。上曰,文义陈之。沆曰,大抵此章之敬字,非常例言之,主一无适之谓彻上彻之道。伏愿此等敬字上,深加留念焉。上掩卷命退,沆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五日未时,上御暎花堂。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入侍时,同副承旨尹之铉,检校待教李龙秀,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假注书赵忠植,记注官车翊修、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初学入德,止会之以神。上曰,下番读之。沆读自苟观圣人之道,止规模大。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古人于《小学之书》,基址已厚,存养已熟,然后次入《大学之》书,是书之三纲领八条目,譬如结构屋子,各立间架,正而不紊。人之读是书,以修己治人之道,诚正治平之大经大法,正其门路,乃以圣经贤传千言万语,次第塡补,是所谓入德之门也。圣学工夫之门路正大者,莫如是书,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沆曰,读书之法,只求索于训诰,则不过章句之末。读书之要,寻演理会,沦肌浃髓,使圣贤问答,若将亲炙,体之于身,验之于心,以之而措诸事为,则莫不泛应曲当,此岂非典学之效乎?上掩卷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五日酉时,上御暎花堂。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待教李鹤秀,假注书赵忠植,记注官朴思彦、车翊修,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子曰小子,止远之事君。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诗本人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征创人之逸志,吟咏之间,亦关政治之得失,惟愿深加留念焉。上掩卷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李龙秀〈铸字所直〉。左副承旨朴瑞源〈坐〉。右副承旨朴周寿〈式暇〉。同副承旨尹之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知容〈仕〉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瑞源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呈辞,掌令李在玑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传于徐春辅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传于朴瑞源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传于徐春辅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之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滢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京畿监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庸疏湔劣,无足备数于任使之末,至于世务吏事,尤所茫昧,而蒙被误恩,冒当藩寄,不量人器之不称,妄欲一日之尽职。惟其连年荐饥,积弊已痼,俗败而全不畏法,民困而不能聊生,以臣轻微,既无以惮压整顿,以臣迂愚,又末由抚摩接济,一无猷为,虚窃公廪,夙宵愧惧,徒积辜戾,居然岁已再周矣。法当差代,而月前因大僚筵奏,藩留之瓜及者,并以麦熟为期,盖轸灾岁迎送之弊也。然而本道则与他道有异焉。处在城西数十步之地,与京司无异,故送旧迎新之际,元无受弊之端,差代交符之后,所部诸邑,随其道里远近,始闻有新道伯之来,其迎送之漠然无关于民邑可知也,不可混与他道,一例不为差代。且况目下民势,尤不可不择人而善后矣。倒悬之急,何处不然,而至于本道,尤有甚焉。积逋如山,毕竟则替征于民,诛求多门,凭借而横敛于民,追呼不分冬春,催督不计当否,先纳者再征,不干者横罹,逃走者幸免,颠倒胡乱,头緖莫定。京阙咫尺,仁天俯临,生灵颠连,呼吁无阶,不亦哀痛之甚乎?一分矫救之道,惟在于先防科外之敛,如是然后,臣亦可以凭仗三尺,以法理民,而其奈本末素轻,威令不行,且形格势禁,事与心违,只发仰屋之叹而已。不待瓜期之满,早宜引递而去,尚今蹲冒,已愧对民。且以朝家事体言之,似此弊局,一任如臣者之两岁尸素,已是乖当,况可一日姑置于公法限满之后,反贻民邑之害也哉?由前由后,不可不亟令变通。伏乞圣明,特赐鉴谅,即许镌改,依例差代,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甲戌二月初六日卯时,上御暎花堂。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待教李鹤秀,假注书赵忠植,记注官朴思彦、车翊修,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多识草木,止本乎道。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此云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非独此也。大而天道之精微,细而人事之曲折,凡所以天人相与之理,无不毕具于一经之中,而蔽一言曰,思无邪也。昔我英庙甲申年,临讲是书,亲制弁卷之文,而若曰,其篇三百,曰思无邪,当法祖宗,古人攸训,百邪日去,一敬坚持。猗欤倦勤之年,自强不息之圣念,诚卓越百王,而一敬坚持四字,尤可以仰睹圣学心得之妙矣。伏愿监法此弁卷之圣训,益加居敬之工焉。上命下番读之。沆读自作者圣,止三王之道。上曰,文义陈之。沆曰,二帝、三王之治,本乎心,况人主一心,万化之源。伏愿心字上体念焉。上掩卷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时,左副承旨朴瑞源,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待教李鹤秀,假注书赵忠植,记注官金良倜、车翊修,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子曰夫《易》,止《易》之大方也。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易》之意大矣,天行健自强不息之工,政在今日体念之方。上曰,下番读之。沆读自孟子曰王者之迹,止《春秋》作。上曰,文义陈之。沆曰,上番所奏切当,不息之工加勉焉。上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六日午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时,同副承旨尹之铉,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待教李鹤秀,假注书赵忠植,记注官金良倜、朴思彦,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事则齐桓、晋文,止格物。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大抵治安之法,专系于行王黜伯矣。后世人君,每以齐桓、晋文为法,故功烈如彼其卑。伏愿克加体念于行王之方焉。上曰,下番陈之。沆曰,读书而不知治安之道,则不过应文章句而已。古圣人行王黜伯之功,实合人君致治之方,今于此深加体念,则一国之治安,自不难矣。上掩卷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初六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待教李鹤秀,假注书赵忠植,记注官金良倜、朴思彦,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臣按道妙,止领要之法。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此书即先正臣之集圣经之遗训,为圣学之要程,故曰臣之精力,尽在于此,是书诚帝王为学之至要且切者也。猗我圣朝弁卷之书,若曰,道德要旨,开卷曜然,修身规矩,治国准绳,其所以表章是书,讲明服膺之圣念,诚不胜钦仰矣。近日讲筵,连讲是书,有以仰知继述之圣意,而若其修己治人之方,驾轶斯谟之道,惟在于讲明服膺之如何。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沆曰,上番所陈甚好矣。先正臣,当宣庙盛际,圣德卓越百王,而犹此裒进是书,以为因文求道之要语,虽于临讲之际,勿以既往悠泛,有若先正臣进献于今日者然,克轸因文求道之工,是臣区区之望矣。上掩卷命退,俊常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李龙秀〈铸字所直〉。左副承旨朴瑞源〈病〉。右副承旨朴周寿〈式暇〉。同副承旨尹之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知容〈仕直〉赵忠植〈仕〉。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人定时月晕。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呈辞,掌令李在玑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之铉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徐春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左副承旨朴瑞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之铉启曰,即者校理金镰,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龙秀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左副承旨朴瑞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进,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金履载牌不进,同副承旨尹之铉进。以赵琮镇为兼弼善,金蓍根为工曹判书,郑文始为敦宁都正,闵命赫gg闵命爀g为知义禁,牟达兼为左通礼,李种穆为宗簿正,金莹为宗簿主簿,金昊淳为司饔主簿,郑晋锡为厚陵参奉,李周喆为显陵参奉,赵蔺璧为武烈祠参奉,赵云卿为昭显墓守卫官,柳得源为渭原郡守。杨州牧使单金启温仍任事承传,兼乔桐府使单赵文彦。京畿水使赵文彦,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故府使边镇城赠兵参例兼,同知边浩淳考。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徐长辅入直,行左承旨徐春辅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拟望之人乏少,堂上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惟命为副摠管,李德升为曹司卫将,赵宽锡为宣传官,赵文彦为京畿水使,李惇五为都摠经历,李源龙为广州中军。护军徐能辅、韩大裕,副护军朴基成,副司果李勉翕,副司正郑知容、赵忠植,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尹之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尹之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校理金镰,副校理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旗牌官安处默手本,则逌瞻门南边含春苑墙垣二间许外面缺落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依例柎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甲戌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入侍时,右承旨李龙秀,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待教李鹤秀,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金良倜、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此是,止又荒。上曰,下番读之。沆读自葵藿,止谨书。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为学之道,为治之法,粲然备载于此一部书,而人主一心,为四方之表,万化之源,故其仪不忒,正是国人,《诗经》之训昭著。且先儒有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伏愿殿下,必动法乎此书之所载,凡于一动一静一语一默之间,恒加櫽栝之工,使夫政令施措,粹然一出于正焉。上曰,下番陈之。沆曰,此书所云东方尧、舜之治千载一时者,即殿下今日之谓也。殿下居君师之位,懋将就之学,而一念靡懈于始终,圣工益勉于修省,则自可为尧为舜矣。颜子之以舜何人予何人为言者,可见其自期之意,而尧、舜之道,非高远而难行也。伏愿殿下,动法尧、舜,先以此书,为柯则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俊常等退出。龙秀曰,每当二月则经筵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例取禀乎?上可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右承旨李龙秀〈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周寿〈坐直〉。同副承旨尹之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知容〈仕〉柳幼麟〈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龙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禁卫管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左副承旨朴瑞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之铉启曰,假注书赵忠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忠植改差,代以柳幼麟为假注书。
○尹之铉启曰,假注书柳幼麟,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朴瑞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滢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掌令李在玑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康,献纳郑度采,正言兪理焕,掌令李在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传于尹之铉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尹之铉,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命下矣。行大护军朴宗庆、金羲淳,汉城府判尹金在昌,行大护军李得济,同知中枢府事李普天,行护军金铣、兪汉谟、李庚运、任希存、豊安君柳相祚,行护军金鲁敬、柳𪬵、金㙆、金愚淳、李源龙、李长喆、朴孝晋,同知中枢府事李普汉,侍讲院辅德宋冕载,缮工监副正金喆淳,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知中枢府事朴宗庆,行大护军金羲淳,汉城府判尹金在昌,行大护军李得济,同知中枢府事李普天,行护军金鲁敬、金铣、兪汉谟、李庚运、任希存、金愚淳、金㙆、豊安君柳相祚,行护军柳𪬵,同知中枢府事李普汉,行护军李长喆、朴孝晋、李源龙,侍讲院辅德宋冕载,通礼院左通礼洪大浩,右通礼金熙华,相礼李久源,缮工监副正金喆淳,并应荐而不荐,依法典推考警责,如何?传曰,允。
○尹之铉,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兵曹佐郞李友秀,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大驾诣永禧殿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七哨为先厢,三哨为后厢,马军二哨为之,禁军一番随驾,御将率乡军一哨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李龙秀,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申緖,五卫将郑存玉、权思秉,景福宫卫将金宗焕,庆熙宫卫将金尚义、金振镕,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黄海兵虞候尹义俭,老父今年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畊,以汉城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南兵使李石求所报,则以为,本营饷谷中,耳麦为一千一百石零,而初非宜土,远贸为弊,以致谷色麤劣,从民愿以稷代捧,厘正会案为辞矣。本营既在沿邑,耳麰果非土产,粜籴之际,宜添民弊,营饷中耳麰一千一百石,依所请许令以稷换色,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朴仑寿疏曰,伏以皇穹默佑,景贶潜周,殿宫献万寿之觥,寰宇腾九如之颂,小大蹈抃,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之谬膺重寄,居然岁再周而有馀矣。以臣无似,至今冒据,已非始料,而况值年事荐荒,民忧澒洞,获免大何,是岂臣真有可堪?秋毫皆圣主赐也。噫,狗马之疾,屡溷聪听,迹涉猥亵,惧在渎扰,而疾痛呼父母,常情所不已。臣本脆质,夙婴贞疾,自在少小,已不及恒人远甚,才过周甲,奄然若癃废样子,前秋重病之后,形神并铄,寝啖都废,懑甚而若抱冰炭,瞀极而如蒙烟雾。寻常判署之事,全失照检,凡诸格例之间,漫不省试,列郡簿牒,任他委积,穷阎疾苦,无地伸诉,偾误之罪,非一二计。而近自月初,忽添风痹之证,肢体跳动,动极而搐,摇摇如风中之条,方其剧时,冷汗如泻,呼吸短促,往往昏倒几殊,见者莫不危之。乍发乍止,如是者已浃旬望,左部转成瘫痪,若将不遂,药未见效,动须人扶,此臣从前所无之别证,亦医家所谓到老难治者也。一身私计,不遑暇恤,全道委畀之责,作臣养病之坊,其为妨公病民,诚非细故。就以目下民事言之,山郡若而处救急,已有措划,优可接济,非如昨年开赈时比,则借此蹲冒,徒贻尸素。且及瓜而代,虽系法典,限麦之仍,亦非多月,苟非病情,万难自力,则耐三年之久者,曾不耐须㬰,有此冒昧陈恳也哉?见又省部在前,起身无望,若不及早变通,将致公私狼狈,数行短吁,未暇缓声。伏乞圣慈,推天地生成之仁,垂终始曲遂之泽,亟递臣所带藩任,俾重任毋至久瘝,贱疾得寻生路,千万恳祷。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副应教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于月前持被之日,得闻臣父病剧之报,猥上请急之章,径出禁扃之外,虽缘情私之恳迫,而深恐分义之亏坏,惶陨震悚,谴何是俟。不意圣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恩由特降,至承救护之命,臣安意扶将,得伸至情,体下之仁,若偏于臣,阖门感祝,无地无报。而由限才过,召牌继降,臣父病情,微有分减,故间又就直,亦为屡日。日昨见差南坛享官,罢享归路,历入省视,则近来日候不调,加以将摄失宜,臣父所患诸症,忽又越添,比之向时,尤为倍剧,达夜咳喘,有时昏眩,委顿床席,食饮全却。臣方左右扶护,实难晷刻暂离,而第因上番阙直,镇日庚牌荐降。顾今春晷渐长,讲筵频开,凡在横经之列,虽或在外之人,固将奔走趋承,昵侍为荣,则况臣既已出而祇肃,又复连为入直矣。如有一分离舍之势,何敢更为逡巡之念,而目下情理,无路承膺。每奉一番召命,辄觉战灼交中,欲伸私情,则难免逋慢之重诛,欲尽义分,则又非人情之可堪,于是乎踧踖靡措,诚不知所以为计。而第伏惟念有怀必陈,乃臣分之所宜,无物不遂,即圣王之攸程,臣若徒怀严畏,不复控告其情,连事违召,荐犯傲慢之罪,是自阻于慈覆之仁,而重陷于辜负之科也。且臣父病,积月沈痼,剧歇无常,难望其时日间差安,则一日在职,只增一日之惶隘,二日在职,又增二日之悚闷,故左右思惟,玆不得已,略入文字,冒陈衷恳。伏乞圣慈,俯垂矜察,将臣所带之职,亟降镌削之命,仍令有司之臣,治臣烦渎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校理李滢夏疏曰,伏以臣屡叨经幄,丝毫蔑补,徒荷隆挚之恩,至推孝理之政,数年峡邑,调养母病,涯分足矣,志愿遂矣。此生此世,更有何求?日夕颂恩,惟切陨结之忱。即伏奉有旨下者,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继有驲召之命,臣手擎华诰,感惶靡措。未知圣明,奚取于无状贱质,而有愿则侈卢江之檄,不见而贲宣室之召,于内于外,误恩至此哉?闻命而起,将母作行,行到一日程,而臣母素患风痹痰火之病,猝地添剧,神昏气殊,时刻凛缀,迟回路次,进退维谷,遂乃担舁而行。日行数十里,间关入城,而及夫到家之后,诸症一无所减,盖其癃痼之疾,兼以撼顿之祟,时月之内,实无差胜之望,臣心之焦惶煎迫,如不欲生。臣于逖违之馀,复叨宿趼之地,一登文石,获觐耿光,是诚臣子之至愿,秉彝之所同,而其如情私之闷迫,蠢动无路,庚牌屡降而荐犯违傲,有臣如此,厥罪何居?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镌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慢命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式暇〉。右承旨李龙秀〈铸字所进〉。左副承旨朴周寿〈坐直〉。右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同副承旨赵晋和〈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知容〈仕〉柳幼麟〈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之铉启曰,明日常参、经bb筵b,取禀。传曰,停。
○朴周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启曰,知义禁闵命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仁遮外万户权瑞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晋和落点。
○朴周寿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晋和,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之铉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入侍。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掌令李在玑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康,献纳郑度采,正言兪理焕,掌令李在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尹之铉bb启曰b,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赵琮镇,时在京畿始兴地,书筵入番事紧,斯连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李光正,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训炼院正李时晦,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戌二月初九日未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入侍时,右副承旨尹之铉,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副修撰李沆,持《圣学辑要》第一卷,假注书柳幼麟,记注官朴思彦、车翊修,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奏曰,此书之大文本注外,其所裒辑先贤之粹言嘉训者,皆可以睿览矣。今番则大文外,其低一字而书之者,并皆读奏,伏未知,何如?上可之,因命自天命之谓性,读之,可也。俊常读自天命之谓性,止所赋之理。上曰,下番读之。沆读自以为健顺五常之德,止日用事物之间。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先正以此章为开卷第一义者,盖有意焉。盖子思之时,道学不明,人不知性命之原头,故子思于此,首发明之,而先正亦以此章,首揭于是书,以为圣学之大头脑,此与《近思录》篇首先揭太极图阴阳性命之说,同一其义也。人君以聪明睿知之姿,能尽其性,则可以尽人之性,而曰道曰教,亦皆可以各尽其当然之理,如此然后,始可谓尽君师之责矣。伏愿于此章,深加玩味焉。上曰,下番陈之。沆曰,教者,礼乐刑政之谓也。圣人以礼乐刑政,教人以各适其理,况人主处君师之位,礼乐刑政之所自出也。自一政一令,动合规度,则政教之本,无过于此矣。上掩卷,进御莲肉茶,自今日停止,安神丸三钱重,依前入之。〈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李龙秀〈坐〉。左副承旨朴周寿〈坐直〉。右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同副承旨赵晋和〈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知容〈仕〉柳幼麟〈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龙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周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掌令李在玑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行左承旨徐春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周寿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司谏具康,献纳郑度采,正言兪理焕,掌令李在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周寿曰,只推。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畊,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鱼在濂,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讲书人员,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畊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恳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戌二月初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朴宗京,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检校待教李龙秀,左副承旨朴周寿,假注书柳幼麟,事变假注书韩发翼,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兼兵曹判书沈象奎,吏曹判书李肇源,知中枢府事李尧宪,行大司成韩致应,行护军郑尚愚,训炼院都正李溏,韩陵君李海愚,行护军李羲甲、金鲁敬、金基厚、金履乔,修撰任俊常,以次进伏。别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医官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安昌禧、权以中、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载瓒等曰,间者日候稍解,今日则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思穆曰,今日亦不必使诸医官,并为诊察,依前日次例,只令三人入诊,而使之徐徐详察,似好矣。旭浩、以中、宗协,以次入诊讫。思穆曰,脉度奏之。旭浩等以次奏曰,脉体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医官等以次退出。思穆曰,医官既退出,副提调亦令退去乎?上可之。宗京、知容等退出。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王世子睿龄,今添一岁,而时方春序向殷,日晷渐长,此政讲学益勤,无或少间之时也。帝王之学,尤异于匹庶,心志未立之前,必以嘉言善谟,日闻于左右,虽于游嬉之际,不离讲读之间,作为程课,无失防范,然后方有成就德器之望。臣于昨年,以游于艺之方,猥陈愚悃,而近者书筵之禀,停日居多,绝无开讲之时。《千字文》一篇,虽非经史义理之书,来后典学之本,实基于此,而此亦作少辍多,专无工课,臣窃闷焉。三讲虽难镇日频接,一日一讲,不可无端久停,自内勉诫,必以勤读课学,作为日用不可已之一副当程式,习熟闻见,于以成习,即臣区区之望也。臣于是又有所仰勉者,圣人蒙养,身教为先,虽使保傅诱导,宾僚启迪,而莫若家学庭训,以身先教也。今殿下,如欲世子之勤讲,则殿下必先日亲三筵,终始典学,如欲世子之笃孝,则殿下必先视膳问寝,益勤洞属,如欲世子之成德,则殿下必先左矩右绳,匪礼勿行,以至一语一嘿一念一事,必以世子之所当法者,心传而熏陶于内,躬率而教迪于外,则王季之教文王,文王之教武王,亶不外于是矣。更伏望益加留神焉。上曰,当留念矣。〈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则以为茂山陈田查启者,诸邑成川浦落,永无田形者,年分槪状,从实磨勘,而该曹以田政至严,不许减摠,茂山及各邑所减,元田为二千三百五十结零,畓为八结零,今于修启颁摠之后,无中责有,实是行不得之政,请令庙堂禀处矣。无论茂山陈田各邑陈田之当頉与不当頉,田赋之制,至重且严,若非经禀蒙允,则虽司农衙门,亦毋得遽自加减,而今不待京司之覆奏行会,谓以陈结,直为减摠于年分磨勘中者,极涉疏率,亦关后弊,该曹之执而不许,固也。道臣不审之失,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依元摠举行之意,分付。大抵查陈之法,无异于量田,其政不轻,其举甚难,岂可使循例差员,过去摘奸而止者哉?大则改量,小则查陈,然后田制可均,公税可整,以此意关饬诸道,非不屡矣,而姑未闻自一邑始者,诚为寒心。待年豊断然举行之意,分付,亦为一体行会于各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三军门牒报,则以为,弓箭外无得私造私卖,法禁至严,而近来药丸铳刀,列肆烂卖,甚至作契都贾,若不严断,后弊难言。自今申明旧典,严立科条,都贾最甚者,断以一律,其次严刑远配,物件则属公之意,申饬三司,捕厅、平市署每朔讥察,随现捉纳事,定式施行为辞矣。军器之私造私卖,以至于作契都库,别成一局者,万万警该,此不可以寻常乱廛论也。私造与都库者,依私铸钱、私造历律,断以大辟,私相卖买之类,并限死严刑,极边勿限年远配,而令两捕厅主管诇察,物种分送各军门,罪人移付刑曹,以为依律勘断之地,仍载于捕厅及法司事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黄海兵使赵岐所报,则以为,位罗万户赵光震,镇校朴宗彬、玄仁淑,镇民文敬天等,以其薄廪孱力,军物公廨,捐财修补,极为嘉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为辞矣。镇将之自备缮补,固已可嘉,而至于镇校、镇民之捐财出力,自愿修举,尤不可无激劝之政。万户赵光震加资,镇校朴宗彬、玄仁淑,镇民文敬天,并帖加成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朝臣追荣,若无上下三世玉堂,则勿许天官之赠,自有先朝受教,已成不易之令甲,而近闻或不无旁引曲解,违越定式之弊云。身后貤赠,尤重于生前差除,若使有违邦典,虽或幸占华衔,只当自愧,却有何荣乎?此后一遵受教,毋或移易之意,申饬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各军门巡绰之法,近渐解弛,并与巡监军行巡,只存虚名,白衣恣行,通夜无禁,以致酗乱斗驱,掠夺窃发,种种惊骇者,无所不有,此皆由于夜禁之不严也。至于窃发之患,不但乘夜穿窬,直于通衢未暮之时,露刃吓人,当面劫掠,而置之寻常,初不为诇察纠治之意,然则朝家设捕厅何为哉?近来百度,无不前然,而今此禁夜缉盗之全不留意,尤不胜万万骇叹。各营大将左右捕将,并姑从重推考,使之另加惕意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每于大享摄行时,臣等或有事故,不得循次分差,仪宾数少,正一品本非多员,每当塡差,未免苟简,诚万万悚闷。阁臣勿差,前有受教,从一品法不得塡差,而此后若有排比不得之时,则合有通变之道,虽阁臣及从一品,自政院先为入禀,使之从便分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前楚山府使洪时溥,顷以楚山事,入于绣启,至被夺告身之律矣。所坐终涉䵝昧,所勘未免过重,而屡经赦典,且已身故,合有荡涤之典,故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刑曹判书林汉浩,闻有实故,果难供剧云,词讼之地,不可久旷,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坐,诸宰中亦有可奏之事,奏之,可也。象奎曰,武将子若孙之才器夙就,不事箕裘者,自臣曹筵禀别荐,多有已例,而故大将李光益之子圭德,地处人器,俱合奖用,先以哨官启下,申饬肄业之意,分付三营门,而三登县令宋之廉,荫武姑无归属,而其人干赳赳,实合劝武,分付各营门,使之劝武传令,俾习弓马之工,此后则以武歧施行,恐好,下询大臣、将臣,何如?上曰,大臣、将臣之意,何如?载瓒曰,俄闻兵判之言,臣亦以为果好矣。尧宪曰,臣等亦于阁外有所收议,而李圭德之别荐,宋之廉之劝武,兵判所奏甚好,无容更议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铸钱今已毕役,而新钱都数,为三十二万六千四百两零,就此中除出诸般应下,则利条实数,为三万二千六百两零矣。来乙亥正月为始,依例行用,此是户、惠厅合铸者,利条区处,似当分属,而不敢擅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户、惠厅既为合铸,则利条亦当分半取用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厚曰,本厅饷谷,初以保还,近成部还,变作移转时,为虑城民之无所沾漑,有春三升秋一斗名色,盖为山城募民奠接之意,而甲寅年先朝启下节目,昭然载录,故虽因歉岁,捧留之时,不为全,权减其半。而今此通津等九邑捧留之后,自备局,因畿营所报,依近例许其折半收捧者,实出于城邑gg城民g、邑民两便之意,而道臣忽以秋斗春升全数勿捧事,筵禀变通,顾此山城募入之民,将失仰哺之资,不无涣散之虑,其在保障之义,万万悚闷。且以耗条言之,还分耗之每石为一斗五升,乃是通行之规,而至于山城饷谷,则为虑其石确险路输运之劳,捧籴时减其五升,只纳一斗,而若值捧留于邑仓之岁,则依例收捧一斗五升者,非今斯今,前例文迹,昭可按矣。此亦道臣,筵禀蠲减,至以添载节目为言。饷谷非畿营之所管,故事或有关于民情,则文移往复,固其例也。道臣之直请添载节目,前所未见矣。右项三条名色捧留时全减,不但为将士支放,城民接济之切闷而已。先朝定式,有不敢违越,故不避烦屑,玆敢仰禀。秋一斗春三升,还耗五升条及捧留一款,依先朝启下节目施行之意,更令庙堂,申明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进前奏曰,臣于摠厅、畿营,以城还事屡烦筵奏,实有所慨叹者矣。其所谓秋斗春升,有异正还,而不过是斛外加捧,以为城民沾漑之资者,则毋论当捧不当捧,本厅、本道,自当往复以处,而今以此至微细之事,互相烦渎,极涉未安,道臣、将臣,并从重推考。虽元饷正还,岁改则法不当追捧,以此秋斗春升,穷春敛民,尤非所可论,当年条并令荡减,,此后直纳山仓平仓时,则依甲寅节目,秋收一斗,春收三升,捧留邑仓时,则春秋各减其半,以为城民、还民两便之道,,至于耗条,则饷耗之只捧一斗,即以转输之劳,比他耗许减五升者也。若当捧留之年,则自当以一斗五升,与他还一体收捧。如是新定之后,前例有无,在所勿论,依此成节目施行之意,分付该厅、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金会渊〈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周寿〈坐〉。右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幼麟〈仕〉李若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之铉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右承旨李龙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之铉启曰,即者副修撰李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赵润德,掌令李在玑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康,献纳郑度采,正言兪理焕,掌令李在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徐春辅启曰,假注书郑知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会渊、徐长辅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龙秀。
○郑知容改差,代以李若愚为假注书。
○传于徐长辅曰,同副承旨与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以右承旨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以平安兵使李元植状启,天摩佥使吉义倜遭父丧事,传于朴周寿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朴周寿启曰,假注书李若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滢夏,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尹之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赵琮镇,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兵曹判书沈象奎举条批旨,别荐闲良李圭德,本局加设哨官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李沆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母之素患宿症,当此换节之交,将摄失宜,一倍添剧,饮啖全却,委顿床席,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冒死呼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赐镌改,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甲戌二月十一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时,同副承旨徐长辅,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初卷,假注书李若愚,记注官朴思彦、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莫不各有,止则谓之教,上曰,文羲陈之。俊常奏曰,此云圣人,因人物之所当行者而品节之,以为法于天下,盖天生烝民,有物有则,圣人首出庶物,各因其当然之理而为之则,是所谓教也。《中庸》曰,惟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言圣人之德,极诚旡妄,各尽其实理,故言而世为天下则,行而世为天下法也。不诚则不信,不信则民不从,顾何以为法于天下,而可传于后世乎?试以殿下政令中一事言之,则向在己巳春,殿下特轸八路之民隐,乃下十行之丝纶,使列邑守宰,各陈其民隐,辞旨恳恻,德音蔼然。小臣时适待罪北邑,宣布纶音,邑民父老,莫不懽欣相告曰,王言若是恻怛,吾辈切骨之瘼,如或登彻,则当蒙蠲减之惠云云。及其各邑所陈册子之启闻后,臣未敢知一一睿览,有所采施者,而毕竟如渴之民望,未蒙实惠,如綍之德音,归于无益,臣诚慨叹。孟子曰,今有仁心仁闻,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殿下之仁心仁闻,孰不钦仰,而先王之善政,未之能行,则民何以被其泽,而亦何以为法乎?伏愿继自今,以实心行实政,一政一令,信如四时,而使民物各得其所,亦皆可以为法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俊常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幼麟〈仕〉李若愚〈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晕。
○尹之铉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右承旨金会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周寿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入侍。
○传于徐春辅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传于徐长辅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徐长辅曰,入直玉堂,持《孟子》入侍。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赵德润,掌令李在玑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郑继忠,持平李承达、李东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康,献纳郑度采,正言兪理焕,掌令李在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永逵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国良为天摩佥使。
○传于韩永逵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以黄海监司赵锺永状启,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韩永逵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滢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兵曹言启曰,天摩佥使有阙之代,口传差出,催促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佥使韩国良,以平安道私赈人,承传备拟蒙点,而居在本道顺安地云,除朝辞赴任之意,该道道、帅臣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金镇亿,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尹致宗,本营巡逻被捉,而系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以刑曹言启曰,因禁卫营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尹致宗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尹致宗,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戌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时,左副承旨尹之铉,修撰任俊常,待教李鹤秀,假注书柳幼麟,记注官朴思彦、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无物不有,止须臾之顷也。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此云君子之心,常存敬畏,虽不见闻,亦不敢忽,盖不睹不闻,即思虑未萌之前,所谓喜怒哀乐未发之中也。君子于此,必提撕警觉,常加惺惺,则天命之本体,自然光明于方寸之内,而不离于道也。此与《大学》之慎独,《孟子》之操存,相为表里。伏愿于此,益加留神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俊常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入侍时,右承旨朴周寿,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假注书李若愚,记注官朴思彦、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礼乐,止出于天。上曰,文义为之。俊常曰,盖人之所以为人,道之所以为道,圣人之所以为教者,莫不本于天而备于我。唐、虞三代之时,斯道大明,人皆知此个道理,故无性命之说。至于子思之时,异端肆行,私意横流,人多不知此个道理,故子思于此,首先发明,使后之学者,知天下万事之皆本乎吾心之固有,无暇他求,而使皆体察默识之。朱子亦于此,逐句剖析,无复馀蕴,子思之道,至朱子而尤著明矣。伏愿体察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俊常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待教李鹤秀,假注书李若愚,记注官朴思彦、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知事之有道,止具于心。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此章性道教三字,为一篇之纲领,而道字又为三言之纲领也。言性于道之先,以明道之本原,言教于道之后,以明道之功用,而继之以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盖归重于道字,而是道也,凡万事万物日用当行之理,皆总会于吾心者,苟或离于此,则便非道也。如离于仁则不仁,离于义则不义,离公则私,离善则利也。如欲不离于道,则莫如立敬工夫,是故君子,戒慎恐惧于不睹不闻之前,而惺惺焉照管吾心,则自然不离于道体之本然矣。伏愿深加体察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俊常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寿康斋。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春辅,右承旨朴周寿,左副承旨尹之铉,同副承旨徐长辅,假注书柳幼麟、李若愚,记注官朴思彦、柳可均,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各房有公事乎?春辅曰,都承旨药院进,右副承旨姑未承牌,而户房有公事一张矣。上曰,入之。周寿曰,臣则兵房而无公事矣。之铉曰,臣则刑房而无公事矣。长辅曰,臣则工房而无公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二日未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孟子》入侍时,同副承旨徐长辅,修撰任俊常,持《孟子》初卷,待教李鹤秀,假注书柳幼麟,记注官朴思彦、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孰能一之,止谁能御之。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此章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盖天地之大德曰生,人君代天理民,苟非好生之德,何以为国乎?如以仁爱之心治其民,则民无乖戾涣散之虑,咸囿于慈覆煦濡之中矣。战国之时,时君互相争伐,举昧好生之德,故孟子对梁王,语之以如此,此非但战国之君所当戒者也,亦为万世人君之龟鉴。伏愿于此章,深加圣意焉。上掩卷命退,玉堂、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二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时,右副承旨韩永逵,修撰任俊常,持《圣学辑要》初卷,待教李鹤秀,假注书李若愚,记注官朴思彦、柳可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俊常读自莫显乎隐,止慎其独也。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慎其独之独字,非谓独处暗室之独也。虽与众人对坐时,心意旁注于事为,精神欲运于酬酢,人所不知,而其善恶邪正是非得失之几,自不能逃于此心之灵矣。是所谓几善恶也。方寸之内,其几已动,而端緖则必将呈露于外,《大学》所谓,十目所视十手所指者,正指此也。故注曰,无有著见明显过于此者也。伏愿圣上,于此省察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朴周寿〈坐直〉。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若愚〈仕〉李奎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尹之铉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山林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韩永逵启曰,明日、再明日弘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六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永逵启曰,假注书柳幼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金启洛,大司谏李好敏,司谏金星甲,献纳李止渊,掌令权傛、徐有素,持平张龙八、李羲发,正言李中镇、洪光一落点。
○韩永逵启曰,新除授司谏金星甲,已为身故云,当初前望之不为付签,至于蒙点,事甚疏忽。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原单子改修正以入,而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洪大浩落点。
○柳幼麟改差,代以李奎铉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滢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副校理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启曰,假注书李奎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之铉曰,入直玉堂,持《小学》初卷入侍。
○传于朴周寿曰,入直玉堂持《小学》初卷入侍。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掌令权傛、徐有素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傛、徐有素,献纳李止渊,正言李中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箕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传于韩永逵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韩永逵,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献纳郑度采,弘陵忌辰祭献官,前参判朴宗正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宗正,副司果郑度采,并单付。
○甲戌二月十三日未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小学》初卷入侍时,左副承旨尹之铉,副校理李滢夏,持《小学》初卷,修撰任俊常,持《小学》初卷,假注书李奎铉,记注官金良倜、朴思彦,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滢夏读自目不视邪色,止道正事。上曰,文义陈之。滢夏曰,目不视邪色,耳不听淫声,即妇人妊子时,持敬之方,而圣人所训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义也。太任之妊文王,其敬如此,而生文王而明圣,故传曰,太任为能胎教,胎教犹然,况于既诞之后,所以教育之方,其可有一毫非礼之干乎?我殿下教迪储贰,以身先之,凡一言一动,皆出于正,然后可以为法,可以为教,而贻谟燕翼之道,不外于此。伏愿体念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上曰,假注书谁也?贱臣曰,假注书臣李奎铉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小学》初卷入侍时,右承旨朴周寿,副校理李滢夏,持《小学》初卷,修撰任俊常,持《小学》初卷,直阁郑元容,假注书李奎铉,记注书gg记注官g金良倜、朴思彦,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滢夏读自如此则生子,止才过人矣。上曰,文义陈之。滢夏曰,此章之义,俄于上文已陈之,而凡形容之端正,才器之过人,皆由于胎教之有素也。夫以妇人之妊子,而其教如此,则况于人君教储之道乎?汉贾谊之言曰,太子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后皆正人也。伏愿深轸教储之方,躬率以正,而择置正人,以为涵养德义,熏陶德性之至焉。上掩卷,命玉堂先退,滢夏、俊常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若愚〈仕〉李奎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掌令权傛、徐有素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周寿启曰,训炼大将李海愚,禁卫大将李尧宪,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训将御将兼察,禁将摠使兼察。
○韩永逵启曰,南关王庙节祭祝文中,修改兼告由,措辞当为添入,而该曹初不知委,以致见漏,今日传香时,始为觉得。祀典事体,何等重大,而致有此临时改修正之举,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堂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祝文事体,何等重大,而该曹举行,万万骇然,该曹堂上,捧现告为先罢职,令该府拿处。
○朴周寿启曰,训将御将兼察,禁将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李溏,兼察禁卫大将金基厚,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永逵曰,礼房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韩永逵曰,右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沆,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传于韩永逵曰,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宗庆落点。
○传于徐长辅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光植手本,则时囚罪人闵命爀,素患痰癖,挟感添剧,食饮全却,转侧须人,目下症形,十分危重。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闵命爀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病〉。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若愚〈仕〉李奎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bb御b医,趁早入诊,详察圣侯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周寿,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掌令权傛、徐有素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礼曹判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传于韩永逵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传于尹之铉曰,在院承旨入侍。
○传于徐长辅曰,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沆,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任俊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林处镇,副修撰朴蓍寿落点。
○以副修撰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以礼曹判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韩永逵曰,更为牌招。
○以礼曹判书朴宗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韩永逵曰,更为牌招,严饬肃命。
○韩永逵,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甲戌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寿康斋。药房入诊,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朴宗京,假注书李若愚,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李纪渊,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检校提学金祖淳,提学南公辙,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别待令洪旭浩,医官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郑重周、李彦厚、权以中、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载瓒等曰,虽是二月,而日候犹未清和,昨既雨湿,今又峭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教曰,医官入来者几人乎?思穆曰,医官合为八人,而今日入诊,则三人当为之,而诊候之际,使之稍久按察,好矣。旭浩、以中、命运以次入诊讫,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安神丸、黍米大作丸,此后则以此进御为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仍命医官先退,旭浩等退出。祖淳进前奏曰,《先朝御制》毕印后,《列圣御制》合附本继印事,已有成命矣。当为会稡付签,仰请睿裁,而第伏念既有全书之印奉gg印本g,则不宜存拔异同,亦不宜一依全书,以致卷帙之太多。今于全书中,如《乐通》等编,《讲义审理录》诸编体裁之另成一书者外,凡诗若文,一依全书原编目录,遵用《列圣御制》义例,按次布印,则卷帙似当为二十馀册。依此举行,恐合于郑重便简之义,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前方中加片芩五分,调竹沥三匙,姜汁半匙,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上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bb出b,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寿康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时,右副承旨韩永逵,副校理李滢夏,持《圣学辑要》初卷,直阁郑元容,假注书李奎铉,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李纪渊,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滢夏读自朱子曰隐暗处也,止离道之远也。上曰,文义陈之。滢夏曰,此言独者,非但谓燕居独处,虽于稠人广坐之中,此心萌动,人不知而己独知,则所谓独也。上文言戒慎恐惧者,未发而存涵养之工也,此言莫见莫显慎独者,已发而加省察之工也。殿下睿学高明,无容以加勉仰陈,而为学之方,不可以已至而或忽也。常存此心于涵养省察二者,无论已发未发,而无一息之间断,则造道之极,亶在是矣。上掩卷,命玉堂先退,滢夏、元容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十五日午时,上御寿康bb斋b。在院承旨持公事,入直玉堂持《圣学辑要》初卷入侍时,左副承旨尹之铉,右副承旨韩永逵,同副承旨徐长辅,假注书李若愚、李奎铉,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李纪渊,副校理李滢夏,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并入之,仍命承史先退。之铉、永逵、若愚先为退出。上开卷命读,滢夏读自道乡邹氏,止天下之达道也。上曰,文义陈之。滢夏曰,邹氏以萌于心谓之独,而心自有人心道心之别,于其方发之际,察其何者为人心,何者为道心,何者为善何者为恶,苟其善也,好之如好好色,苟其恶也,恶之如恶恶臭,则慎独之工,所以精一而执中者也。然而存养省察,废一不可,苟于未发之前,未有存养之工,而只加省察于已发之后,则其所以察之者,恐未得其精,而于善恶界分上,不可谓真知力践。伏愿于此体念克尽中和之道焉。上掩卷命退,滢夏、元容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春辅〈坐直〉。右承旨朴周寿〈坐直〉。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长辅〈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若愚〈仕直〉李奎铉〈仕〉。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月晕。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掌令权傛、徐有素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永逵曰,此重臣违牌,果何为也?一味引入,已及三年。虽加于此之情势之人,年久之后,尚可黾勉出脚,况重臣之到今犹复强引,分义道理之外,虽以处义言之,岂不万万过当乎?国体所在,万万未安,令政院即为牌招,严饬肃命。
○以礼曹判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韩永逵曰,更为牌招,若违牌,勿为呼望,仍以前牌催促。
○朴宗京启曰,礼曹判书朴宗庆,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御将许递,礼曹判书朴宗庆除受,牌招授符。
○朴周寿启曰,御营大将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御营大将朴宗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朴周寿曰,予之前后所谕何如,所勉何如,而终不知变,分义道理,犹属勿论,重臣之于予,何忍如是乎?虽以年前事言之,视若重臣情势者,亦岂不万万不可乎?意谓重臣,或有觉悟于年前批旨,而处义之愈久不已者,其果道理乎?此时重臣之一例违牌,不念酬应于静摄之中乎?予甚闷然,严饬肃命,斯速受符。
○兵曹,御营大将单朴宗庆。
○传于朴周寿曰,留院公事入之。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蓍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任天常落点。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大驾诣永禧殿展谒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尹尚圭、李采在外,柳畊以汉城府右尹,导驾进,李锡奎呈辞受由,李惟命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德润、李羲甲、申溆、金愚淳、任希存为副摠管,都摠管单赵德润。
○朴周寿,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九日永禧殿举动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参知、佐郞一员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判、参知,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惟命为兵曹参判,郑文始为兵曹参知,申冕周为兵曹佐郞。
○朴周寿,以备边司言启曰,监试期日不远,京试官及都事差送,不可虚徐,政官,令政院禀旨牌招开政,各别择差,下批后,若或有称托图递者,则该曹切勿许施,催促下送之意,申饬,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通礼院右通礼金熙华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挟感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礼宾寺参奉李在渊呈状内,矣身素患风眩之症,当比换节,一倍添剧,时月内实无供职之望云。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吏批言启曰,掌试时各道都事,例以侍从差出矣。平安都事韩锡祉,未经侍从,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进,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金履载牌不进,行左承旨徐春辅进。以赵德润为刑曹判书,李德升为敦宁都正,郑时善为右通礼,林景祚为户曹正郞,林汉浩为知经筵,申溆为知义禁,朴宗薰为冰库提调,曺锡鲲为典籍,韩用圭为礼宾参奉,李翊会为忠清都事,李远翊为庆尚都事,李儒象为全罗都事,柳荣五为黄海都事,朴来谦为江原都事,金喆远为咸镜都事,李友秀为平安都事,洪起燮为忠清左道京试官,李锺穆为庆尚左道京试官,李墷为全罗左道京试官,姜浚钦为平安南道京试官。承文博士单郑熙祚。故折冲崔镇远赠户判例兼,故折冲崔瑞煌赠户议,学生崔俊杰赠乐正,同知崔致伦三代。兼春秋单李元肃。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李惟命未肃拜,参议郑景祚入直,参知郑文始病,右承旨朴周寿进。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德润为知事,李思秀为羽林将,朱重离、李熙章为五卫将,林仁秀为景福将,尹孝烈、金在郁为庆熙将,李恒权为训炼正,朴齐闻为文兼,李勉学为都摠都事,黄相辕为黄海兵虞候。大护军赵德润、林汉浩,护军吴泰贤,副护军金会渊、赵晋和、朴瑞源,副司直具康、李在玑、郑继忠、李东永、李承达,副司果金秀锺、兪理焕、任俊常、李沆,副司正李若愚、李奎铉,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京曰,只推。
○以全罗兵使徐有凤启本,云峰营将印符去来启闻,不得审慎,至于改修正上送,惶恐待罪事,传于朴周寿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周寿,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青城尉沈能建疏曰,伏以臣病伏昏涔之中,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差先农坛初献官矣。臣固当𨃃蹶趋承,而仍伏念臣之狗马贱疾,以风痹之症,十数年来,已成贞痼,每当换节之候,则一倍添剧,手足瘫痪,臂不能使指,指不能拘摩,而脚部则全不运用,虽房闼咫尺之间,寻常启处之际,必须左右扶持而后转动,而起而还仆者亦屡矣。如此癃疾之状,殆同籧篨,而疾痛呼父母,即人之常情也。以此病状,万无骏奔之望,伏枕霣隘,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猥越,控暴短章。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许令许曹gg该曹g改付标,以重享礼,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仍传于朴宗京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青城尉。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若愚〈仕〉李奎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周寿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永逵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掌令权傛、徐有素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永逵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永逵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韩永逵,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先农坛祭大祝,前县监李锺运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锺运。
○韩永逵,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韩用圭有阙,代幼学李采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永逵,以备边司言启曰,端川府使李恒权,移拜训炼正矣。端川以北路灾邑,递易可闷,李恒权今姑仍任,使之专意邑事,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朴宗来疏曰,伏以臣伏奉吏曹祭帖,以臣见差先农坛初献官矣。礼严祀典,义重往役,固宜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自日前享班归后,素患痰癖之症,重添寒感,首尾旬馀,尚不离于床笫,最是头疼如剖,昏眩欲仆,旁闼之间,不能自力于运用,而今日则当出斋矣。以此病状,实无以致洁骏奔之望,玆不得已猥陈实状,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命该曹,即为付标,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若愚〈监祭进〉李奎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之铉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启曰,同义禁申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李德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永逵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徐春辅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朴周寿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永逵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韩永逵,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永禧殿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郑时善,庆尚道星州地在外,即速变通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在玑为右通礼。
○掌令徐有素启曰,臣于耳目之任,固已万万不称,而忽伏奉前望特除之恩,臣感激怵畏,虽不得不章皇祗肃,少伸叩谢之忱,而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于前启者,屡烦引避,每蒙体谅之恩,臣之处义,与前无异。且臣之老父,病情添剧,急于救护,今始来避,揆以台体,所失尤大,以此情踪,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掌令权傛,献纳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药房口传启曰,南殿展诚,动驾在明,宸慕克笃于见墙,舆情允副于瞻旄,臣等亦皆钦仰攅颂,而第今春寒斗剧,弥日不解,风气严劲,无异大冬,此时触冒劳动,实有欠于大圣人节宣之方。况值丸剂连进之时,亦非所以仰体殿宫惟忧之念。臣等职忝保护,区区下情,不胜闷虑,玆敢相率仰吁。伏乞亟寝成命,展拜日字,少俟稍和,更为涓吉,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待下教择日。
○左副承旨尹之铉,右副承旨韩永逵启曰,伏以南殿展谒,吉日隔宵,仪卫将启,而顾今春候不适,数日以来,风寒斗剧,甚于隆冬。虽在深屋之中,尚觉凛栗,此时之侵早动驾,岂不有违于大圣人节宣之方,而仰贻殿宫惟忧之念乎?臣等职忝近密,不胜区区忧虑,玆敢联吁。伏乞特寝成命,改卜吉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已谕于口启之批矣。
○以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李泰淳落点。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林处镇,时在忠清道石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韩永逵,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武肃公李柱国延谥,来闰二月二十六日,定行于全罗道灵岩郡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祉膺,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十八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所斤前佥使郑彦恒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礼曹判书闵命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尹之铉,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闵命爀、郑彦恒,还囚捧供以入,而两囚病势,一味苦剧,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黄海监司赵锺永状启,则以为,海州牧,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荐歉之馀,百弊益滋,整顿没策,而该判官尹心约,廉谨淳悫,愿治亦勤,年既衰颓,实难剸剧,文化县令朴齐颜,七朔为治,绰有综理之才,足当繁务,两邑倅,使之相换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道臣状辞既如此,并只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礼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臣即一戚畹之不肖无状者也。自其遭罹以后,念绝当世,杜门屏蛰,矢心自靖,以为一分息黥补劓之道。凡有除命,辄皆自划,一不敢承膺,每荷慈覆之天,不惟不加邮罚,乃反曲循情恳,特蒙体谅,不至一再者,今为三载于玆。第臣所处,与他有异,既不得便诀长往,瞻依觚棱,以时起居,粗伸微忱之万一,从此馀生,涯分足矣,至愿毕矣。千万不自意,大宗伯前望特除,忽下于病伏涔涔之中,臣闻命震剥,莫省所措,四体如投,五内失守,屡违召牌,荐承严教,继而有勿呼望,而以前牌催促,臣情到此,如穷无归,随诣阙下,奉牌俟勘。又于喉院启辞之批,有御营大将除授,牌招授符之命,臣于此际,益增惶隘,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矣。及伏奉夜下传教,首尾百有馀言,辞严义正,郑重恳恻,有非人臣之所敢当,至谕以不念酬应于静摄之中,论其罪犯,合置何典?臣于是他不暇顾,拚弃廉隅,苍黄出肃,退归私次,绕壁彷徨,抚躬自悼,此何人斯?仍伏念掌礼重任也,治兵剧务也。虽无情势,如臣无似,岂有冒忝堪承之望,而负乘之惧,今昔无异,伤弓之悸,跬步不弛,以今夤缘冒出,若复仍因蹲据,不思所以懋积诚恳,得遂微谅,则非但负臣心也,负殿下前后生成之盛意也。且臣近有秽恶之症,杂试方药,熏洗无效,年纪衰迈,筋力陷坠,屈伸起动,不能自便,直一病废耳。陈力奔走,实无其望,而太庙修改,期日不远,南殿动驾,留阵隔夜,以此病状,诚无可强之势,而顾臣之出而膺命,虽是义分之所不获已,惟其株守之意,则尚不知变。玆敢冒入文字,仰烦崇严之下。伏乞圣慈,俯察臣情病之如右所陈,递改臣所带之本兼诸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后之批,卿其勿辞行公。
○敦宁都正李德升疏曰,伏以臣于今月十六日,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继而召牌俨临,臣诚惶陨感激,章皇祗肃,以谢恩命,而臣于见职,既无敦宁,揆以格例,不可仍因蹲冒,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副校理李滢夏箚曰,伏以南殿展谒,成命已久,行礼隔宵,舆卫将戒,而顾今日候乖和,风威甚烈,寒凛之气,甚于隆冬,古人所戒四不出,医家所云入室闭户静坐之时也。此时触冒劳动,恐非圣人慎疾之义,而殿宫之忧虑,群下之焦闷,为如何哉?伏愿亟寝成命,更为择吉行礼,以轸节宣保啬之方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已谕于口启之批矣。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缘故出〉。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仕〉郑基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永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之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永逵启曰,假注书李若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掌令权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傛,献纳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李若愚改差,代以郑基善为假注书。
○韩永逵启曰,即者副校理李滢夏,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启曰,应教李光文内阁进,校理金镰、兪应焕,副校理姜世纶,修撰朴绮寿、林处镇,副修撰李泰淳、高廷凤在外,副校理李滢夏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箕殷,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止渊,副应教金学淳,校理金箕殷、李锺穆,副校理洪命周、李基崇,修撰宋应奎、韩用仪,副修撰赵琮镇、李东永落点。
○韩永逵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韩永逵,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忠清道都事李翊会呈状内,矣身新除本职,固当𨃃蹶往赴,而矣身八耋老母,自来贞疾,近益添剧,万无离舍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改差,其代今日政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病,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金履载进,右副承旨韩永逵进。启曰,判书李肇源病不来,参判赵万元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任天常为掌令,李游夏为献纳,朴升用为宗簿正,朴周寿为兼辅德,李垿为司成,赵基复为中部令,李基裁为忠清都事,金愚淳为顺天府使。兼掌令三单洪起燮、李锺穆、姜俊钦gg姜浚钦g,兼持平单李墷,兼春秋单林景祚。端川府使李恒权仍任事承传,海州判官尹心约,文化县监朴齐颜相换。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李惟命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郑文始入直进,左副承旨尹之铉进。同知单尹孝烈,佥知单朱万离、李熙章,副护军赵光震,副司直李光文、徐有素、金镰、兪应焕、姜俊钦gg姜浚钦g、姜世纶、李滢夏,副司果朴绮寿、林处镇、任天常、高廷凤、朴蓍寿、李泰淳,副司勇李采,以上并单付。
○朴周寿启曰,假注书郑基善,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启曰,新除授弘文馆修撰韩用仪,以前任金化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校理金箕殷、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朴周寿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金学淳,时在全罗道顺天府任所,副校理李基崇,时在忠清道忠州地,修撰宋应圭,时在文义地,韩用仪,时在广州地,副修撰李东永,时在忠清道公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朴周寿,以禁卫营言启曰,臣尧宪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都正李德升上疏,则以为,臣既无敦宁,揆以格例,不可仍因蹲冒,亟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副校理李滢夏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风痹痰火之病,因数日日气之乖和,今忽添加,症情危笃,气息凛缀,专伻来报,促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命镌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坐〉。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朴周寿〈坐直〉。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仕〉郑基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永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掌令权傛、任天常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行左承旨徐春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周寿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掌令权傛、任天常,献纳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只推。
○传于韩永逵曰,坐直承旨入侍。
○韩永逵,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持喆推择,则来三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箕殷、李种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溆,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平安道都事李友秀呈状内,矣身身病猝重,试役当前,时月之内,实无蠢动往赴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北评事洪命周,移拜弘文馆副校理矣。评事自是北关掌试,而试期不远,设场在近,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闵命爀与gg亦g,莫重告由,措辞漏落,盖缘该曹蒙不察饬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彦恒亦,观此自供,其所发明,虽与帅臣论启,或有相左之端,而语涉漫漶,迹近无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尹之铉,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闵命爀、郑彦恒,还囚议处以入,而闵命爀病势,一味苦剧,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闵命爀,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如道。
○禁府启目粘连,所斤镇前佥使郑彦恒矣本府议启内,观此囚供,其所发明,虽与帅臣论启,或有相左之端,而语涉漫漶,迹近无严,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礼曹前判书闵命爀矣本府议启内,莫重告由,措辞漏落,盖缘该曹蒙不察饬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庆尚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应教李止渊疏曰,伏以春秋馆监事臣韩用龟,即臣之姑母夫也。臣之春秋兼衔,在法当避,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带兼衔,依所请依施。
○甲戌二月二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朴周寿,假注书郑基善,事变假注书韩发翼,记注官柳可均,别兼春秋李纪渊,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行大司成韩致应,韩陵君李海愚,行护军金鲁敬、李羲甲、金基厚、金履乔,应教李止渊,以次进伏讫。载瓒等曰,近日风寒,甚于隆冬,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则壬申军饷与元还上别军饷全未捧阿耳镇佥使李仁达,元还上全未捧肃川府使李儒秀,龙冈县监李羲准,于汀滩堡权管崔铉,未准捧军饷居末黄龙城别将朴龙来,居二三登县令宋之廉,居三吾老梁镇万户田昌奎,元还上居末楚山府使李锡夏,居二永柔县令徐凤辅,居三城山镇别将朴天瑞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饷还未捧,罪有本律,固当分等论勘,而旧还既异新还,昨冬之未能毕捧,势或似然。且本道以兵荒之故,每施参恕之典,罪虽当勘,罚或从轻。今不必辄以此为例,而盖其旧还之昨年未捧,有难准本律勘处,并以从重推考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遂安郡守疏请,文山镇饷逋荡减事,详查论启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黄海监司赵锺永状启,则枚举帅臣查报,以为文山饷谷,各年未捧折米六百五十六石,停退各谷二百三十七石零,此是各人所负,而年久流亡,指征无处,若不趁今荡减,则该镇不能支存,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文山逋还,已自前郡守上疏,请依位罗例荡减,而道、帅臣所查得者,亦与倅臣言无异,盖其积逋所由,不知始自何时,而果是鬼录之最久最甚者也。捧既无路,留亦无益,适足为馀在镇民莫保之弊,位罗荡还,果出于拔例特恤之德意,位罗、文山,今可谓二而一者也。文山镇旧逋折米六百五十六石,特许永减,停退则名色异于积逋,不可混同并蠲,此则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岭南御史别单,新宁吏逋之为首为从,已捧未捧,更查以启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道臣状启,则以为,该邑吏逋,屡经道查,前后所捧,仅为三千五百七石零,未捧为一万五千五百六十三石零,负逋吏奴毕纳者为十二人,未纳者为二十四人,而其中身死者为五人。毕纳者,自臣营分轻重勘处,至于分首从事,朴相祐、朴以厚两吏积逋之首,既登庚午查启,已为覆启,依前以朴相祐、朴以厚为首,其馀各人,并为从为辞矣。逋吏首犯,年前已为论断,无容更定,而逋谷未收杀之前,不可先用当律,使之仍因督捧,已纳者十二人,令道臣,即为分等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朴宗京,假注书李奎铉,直阁郑元容,追入以次进伏,别待令洪旭浩,医官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崔遂烨、卞之𬭚、吴仁丰、李命运、权以中,以次进伏楹外讫。思穆曰,风日如此,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思穆曰,今番亦只令三四人入诊,徐徐详察,似好矣。旭浩、以中、千根、宗协,以次诊候讫。思穆曰,脉度奏之。旭浩等退伏奏曰,脉体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进御安神丸,连以梧子大封进矣,昨承以黍米大制入之教矣。今日则姑为停止,自明日封入之意,敢达矣。上曰,唯。仍命医官先退,旭浩等退出。思穆曰,医官既退出,副提调亦令先退乎?上可之。宗京、奎铉等退出。上曰,大臣继陈所怀,可也。载瓒曰,顷以关西军功见漏者,更为抄启之意,筵奏行会,而即见道臣状启及成册,则劳同见漏者,为五十九人,赏不称劳者,为十三人,各以实迹,分秩悬录以启矣。今则阅岁既多,勘赏且久,到今追论,极涉烦屑,而其在慰悦一路之道,不可使有功无赏,劳多赏小,俾怀向隅之叹,下兵曹,使之分等回启,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则以为,来三月、四月当禁卫上番军,兵使当为点送,而岁值歉荒,厨传可闷,依近例,以都会所附近营将代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营将替点,前已许施,今亦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今日宾对,禁卫大将李尧宪,来到阙外,悬病不进,未知实病之何如,而将臣不进,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三馆参下官,登科十年,许令出六,即法典所载,今亦有限满十年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以享官变通事,日前筵奏,已出举条,而措语之际,有未得详陈者。更以每于大享摄行时,臣等或有事故,不得循次分差,仪宾数少,正一品本非多员,每当塡差,未免苟简,诚万万悚闷,阁臣勿差,前有受教,从一品法不得塡差,而此后若有排比不得之时,则合有变通之道,虽阁臣及从一品,自政院先为入禀,使之从便分差之意,原举条中,改付标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戌二月二十日申时,上御寿康斋。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韩永逵,假注书郑基善,记注官林景祚、朴思彦,以次进伏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坐〉。右承旨朴周寿〈缘故出〉。左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仕直〉郑基善〈仕〉。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永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之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永逵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本曺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朴宗庆,有身病,无以进参,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次堂举行。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掌令权傛、任天常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傛、任天常,献纳李游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之铉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崔致翼、朴闻远,献纳李廷璞落点。
○以水原留守李益运状启,本府旧还,末由征捧,惶恐待罪事,传于徐春辅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统长黄大吕手本,武艺别监李再孙,无端逃走,至阙夜直,为先除下,移法司重治事,传于尹之铉曰,小有忌惮,莫重宿卫,有此无严之习乎?不可寻常处之,令秋曹各别刑配事,分付。
○尹之铉,以备边司言启曰,顺天府使金学淳,移拜副应教矣。顺天以湖沿弊邑,且当荐歉,而今又十朔之内,再经迎送,则民邑之弊,尤为可闷,今姑仍任前职,以责成效,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张守模、李龟容,守门将朴致柱,俱以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五卫将赵运永,病难供职,呈状乞递,翊卫司洗马李度中,除授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军器寺判官安宗植,训炼院主簿洪圣益,《通鉴》第二卷不通,禁卫营哨官金致刚,《通鉴》第三卷不通,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行左承旨徐春辅〈病〉。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照讫讲进〉郑基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之铉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京畿水使赵文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致翼、朴闻远,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韩用仪,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申在植落点。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赵琮镇,以东学教授,今日照讫讲时试官,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五日,一羽禁军番次,而该番将李思秀,除授在外,姑未上来,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运永为羽林将。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赵德润,以刑曹判书,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益运状启,则以为,旧还当捧条,系是不可不捧者,而穑事荐歉,民势赤立,办出无望,而今若一事严督,则实有民谷两失之虑,请令庙堂禀处矣。旧还当捧,既已自庙堂禀处,定分数行会,则事当与新还,及期准捧,而未捧之数,若是伙多,揆以籴法,极涉未安。第昨年歉荒,畿沿尤甚,临岁催科,势同弩末。新还才得毕纳,旧还必难准捧,守臣之首实启闻,容或为然姑先推考,使之待秋成一一准捧,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刑曹言启曰,统长黄大吕手本内,武艺别监李再孙,身为入番,无端逃走,以至阙夜直之境,为先除下后,移法司重治事,传曰,小有忌惮,莫重宿卫,有此无严之习乎?不可寻常处之,令秋曹各别刑配事,分付事,命下矣。李再孙严刑一次后,全罗道玉果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乔桐水使赵文彦书。王若曰,重宸听鼙,顾一方谁可制者,高林移节,维三路汝其统之,推毂之辰,升秩以畀。眷彼乔桐巨镇,实我畿辅重防,藩维兼刍牧之任,位置比瓮津而自别,轴舻通江汉之路,形势与沁都而相须。伊来歉荒之荐臻,以致弊瘼之滋甚,鹑鹄之民忧方切,唉哉水旱之馀,熊豼之戎务全疏,奈此阴雨之备?况递易相仍于近岁,而节制尤难于其人。惟卿,早从荫途,晩就武列,投笔膺剡,中外之践履既多,仗钺分符,前后之历试殆遍,爰加宠擢,庸示委毗。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克殚乃心,毋孤予简。山河有控制之势,高其垒而深其沟,将土无婾惰之容,敿乃干而敹乃甲。自馀随事区划,惟在临机禀裁。於戏,益州缮龙骧之船,讵忽组炼之策?晋阳减茧丝之税,宜勉保障之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沆制进。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坐〉。左承旨朴周寿〈坐〉。右承旨洪遇爕〈在外〉。左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仕直〉郑基善〈照讫讲进〉。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崔致翼、朴闻远,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行左承旨徐春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遇爕落点。
○朴宗京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洪遇爕,时在黄海道黄州牧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赵琮镇,以东学教授,今日照讫讲时试官,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周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军功人中,劳同见漏者,赏不称劳者,自本道修成册启闻,而昨已下兵曹,使之分等禀处,而京营将士,亦必有当入未入之叹,故令各该营,从实抄报矣。即见训炼都监、禁卫营成册,则见漏赏典者五人,赏不称劳者二人,与关西成册,一体下兵曹,使之同为回启,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朴时丰,身为将领,不有法禁,以私钱取殖哨中,万万痛骇,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内,砥平县监闵师膺,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闵师膺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左承旨朴周寿〈坐〉。右承旨洪遇爕〈在外〉。左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仕〉郑基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照讫讲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韩永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之铉启曰,行大司宪金启洛未肃拜,执羲宋启干,掌令崔致翼、朴闻远,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全罗监司朴仑寿状启,珍山郡守严思勉身死事,传于韩永逵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即日下送。
○韩永逵,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二十四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左承旨南履翼〈未肃拜〉。右承旨朴周寿〈坐直〉。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照讫讲进〉郑基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永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丸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京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朴宗京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永逵,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李相璜,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中缉为珍山郡守,朴宗庆为内医提调,李宪祖为宗庙令。
○行大司宪金启洛启曰,臣之衰愦病劣,固不合于都宪重任,而且于前启中,有私义之不可随参者,屡烦引避,辄蒙体谅矣。日昨除命,又出特恩,窃不胜感祝,而第臣当递之义,既与前无异,匪分之职,亦不宜虚縻,连值斋日,烦渎是惧,旋有身病,蠢动无路,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韩永逵,以吏曹言启曰,全罗左道京试官李墷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风眩之症,当此换节之时,触寒添感,时日内万无作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下送,罢黜,何如?传曰,允。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进,参判赵万元在外,参议金履载牌不进,右承旨朴周寿进。以南履翼为承旨,朴宗薰为大司宪,郑元容为副应教,李鼎秉为副校理,申在植为兼司书,洪大渊为敦宁都正,李锡周为奉常主簿,朴宗京为司译提调,林东镇为兵曹正郞,赵庭和为平安都事,李进奎为砥平县监,韩用仪为全罗左道京试官,学录单尹师殷,黄州牧使洪遇爕,顺天府使金学淳仍任事承传,故县监尹在东赠吏参例兼,同知尹孝烈考,故监役赵始采赠仆正,京畿水使赵文彦曾祖考,兼掌令单韩用仪。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李惟命入直,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郑文始病,同副承旨徐长辅进。以赵恪为副摠管,朴道敏为佥知,李膺福、李秀发为五卫将,李时晦为训炼正,元永卨为训炼主簿,赵斗锡为部将,洪直弼为洗马,郑达伦为乶下佥使,具采文为位罗万户,吴准常为五卫将,柳惠源为守门将,北评事洪命周仍任事承传,同知单朴仁秀,大护军金启洛,护军徐春辅、金愚淳,副护军李德升、李祉膺,副司直任天常、权傛、李游夏,副司果韩用仪、辛蓍根、闵祖荣、柳致明,副司正郑基善,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永逵曰,只推。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鼎秉,时在庆尚道庆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韩永逵,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上年谢恩使出来时,至蓟州地方,译官一员,遗失䌷缎衣服等项,严饬所属地方各官,捍紧搜获,存贮该州,遇有朝鲜便使来京,交与带回,而于上年十一月初六日,皇历赍咨官刘运吉,回到蓟州,承领遗失未获之䌷缎等项,按照原开价值,赔给纹银,合为四百二两四钱七分五里,未获遗失䌷缎之该地方官及统辖等官,依法议处,我国押物人员,借词生事,迎送通官,据实具报礼部,行知该国,一体治罪事,北京礼部咨文出来矣。赔还银两承领及其时押物官,从重论罪事,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自是定式矣。今年各道会案,几尽上来,而全罗道、江原道、咸镜道会案,限内不为上来,又无状闻誊移之事,有违格例,当该三道道臣推考,都会官从重推考,御览会计,待其会案齐到,修正以入,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勉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戌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朴宗京,假注书李奎铉,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沈象奎,提学南公辙、徐荣辅,直提学李存秀、金履乔,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郑重周、卞光寿、李彦厚、权以中、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载瓒等曰,近日风寒稍胜,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汉臣、以中、命运,以次入诊讫。思穆曰,脉度奏之。千根等以次奏曰,脉体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载瓒曰,黄州牧使洪遇燮,日昨移拜承旨矣。本邑自经饥疠,流亡过半,民邑之势,在在倒悬,倅臣、道臣,以疏以启,迭请釐救之方,而姑未及指一禀定。若使该倅,此际径递,则民事尤无可言,洪遇爕姑仍前职,使之期于收刷,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提调李相璜,病势难强,不得仕进,诊筵入侍,亦未备员,今姑许递,当此丸剂连进之时,不可暂旷,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淳曰,先朝御制、列圣御制合附本印出时,所入纸地壮纸,则户曹卷册纸及贴册纸遗在既多,就此遗在中量入取用,白纸则以本所所在者,取用,何如?上曰,依此为之。祖淳曰,印出时件数,不可不预为禀定,当以百件为限乎,五十件为限乎?上曰,以五十件为限,可也。祖淳曰,检校待教朴绮寿,陈疏承批之后,当此校印方张之日,尚不上来,极为未安。自本阁更为严饬上来,以为同参印役之地恐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淳曰,本寺甲胄军器,年久破伤者甚多,不可不略为修补,而本寺物力,他无变通之道。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取用方物价储留之事,而别方物及年例甲胄价留本厅者,今近百部,就此中限二十六部取用似好,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安神丸停止,加味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左承旨南履翼〈坐〉。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奎铉〈仕直〉郑基善〈照讫讲进〉。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之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日中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永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之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朴宗薰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宋启干,掌令崔致翼、朴闻远,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上疏,则疏后列录,有违格例,所当还为下送,而事系民弊,虽不得不捧入,而其所违例,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赵琮镇,以东学教授,今日照讫讲时,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永逵,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道掌试都事柳荣五,闻是明经科出身云。以一路掌试之任,委之于明经出身,有非重科试之意,柳荣五改差,拟望政官不审之失,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以吏曹言启曰,试期不远,黄海道都事有阙之代,口传拟入,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水使赵义镇启本,泰安地渰死人二名,姓名相左,惶恐待罪事,传于尹之铉曰,勿待罪事,回谕。
○韩永逵,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敦宁府主簿朱重禄,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郑晩锡疏曰,伏以臣,已试蔑效,久留无为,向控血恳,仰冀鞶褫,未蒙体谅,反辱恩批,惶霣战兢,黾勉蹲据,而本道事势,转益罔涯,欲按例做去,则无异胶柱而鼓瑟,欲矫弊改为,则不免救跛而成痿,左右思量,茫无计策,忧悸交虑,焚灼盈怀,此殆臣命卒之秋也。人皆云兵燹已经,两年田农,幸得小稔,疮痏可以少苏,亏缺可以稍完,而此骤看臆料之言也。细究其实,大有不然,民穷焉依旧,财竭焉依旧,如水益下,如陵渐夷,实有朝夕难保之虑,岂不哀痛之甚乎?臣既受是任,而泄泄默默,立而视死,则亦莫逭距心之罪,玆敢备陈实状,仰溷宸听,惟圣明垂察焉。夫民者,国之本也,本之蹶拔,国乃扤陧。是以国家之祸乱,必因黎民之困穷,往牒已事,班班可考,则向者清北土贼之变,亦岂无所因而起耶?本道前式人户摠计,为三十万二千八百四十四,男口摠计,为六十六万四千六百五十四,而今式则仅为十九万二千八百六十七户,四十万二千九百七十二口,户口所减者,并过三分一有馀,此非独兵革饥疠之所伤夷,而其所由来者久矣。噫,民之困瘁若剧,散亡若多,而何祸之不萌,何变之不作乎?幸赖祚宋之天,萑苻小丑,虽即翦灭,泮涣未萃,忧虞尚剧,其所以居安思危惩前毖后之道,有不容少缓,而其要在于保民,保民在于祛弊。顾今病民之弊,不胜其众,而就其切急者言之,则曰军政也,曰田役也,曰库债也,三者相因,转辗增剧,而军弊为尤甚。本道营邑镇所属军官军保等有布无布各样名色,合为三十三万四千八百三十五名,昔者人民殷庶,且其俗尚武好气,只知侈服饰善骑射之为可贵,而身役之免不免,未尝切切较计,故编伍充额,无甚苟艰,挽近来俗习渐渝,奢滥渐滋,闻役名如恶疾,视军籍如鬼簿,千方百计,必欲超脱,为官长者,不能禁遏,乃反助成,图嘱多迳,贿赂塡门,所谓乡任儒任校列之任,作本土华显之窠,为闲丁逋逃之薮,于是军籍日虚,村丁日缩,黄白叠役之冤征横敛,纷然并起,下户之无财无力者,既未投于逋薮,又不支于征敛,则安得不流散乎?此军政之所以民散也。本道田案,疏略忒甚,初无字号第次之悬录,又无犯标步尺之记识,而年久断烂,太半没字,故豪右兼并,奸细侵欺,紊乱莫辨,赋役不均,或无土而有结,或人与土并无而有结,称之以虚结浮结,而冤征替纳者,无统不有,厥数极多。且其土也六等居下,其税也三分减一,较他道稍轻,故岁值歉荒,而绝罕给灾,间或给灾,而不蠲官用,穷民之自己陈税,尚难白征,况其流散户许多荒废,又复逐年移征于统首社邻,则安得不流散乎?此田役之所以民散也。本道支敕所需,及州县之廪俸,使客之支供,校吏之支放,率多以债殖取给,营邑所有债本,合为六十八万一千九百八十两零,而不能逐年敛散,只得取殖弥缝,都作卧债,便成鬼录,其所称曾孙债,玄孙债,孙征祖债,似或哿矣,而什二取其殖,十年甲倍,五十年十倍,人亡代易,本钱自在,年年岁岁,无有穷已,此足为干和之端。况彼族姻之族姻,邻社之邻社,初不识谁人所贷何代所放,而白地空纳,卖牛鬻田,且其奸乡猾胥辈,又从以偸窃本债,变幻簿籍,或以私贷互换,或以虚名混录,而或称同贷,或称保证,不干者横罹,稍实者钩引,追呼征督,遍于一境,则安得不流散乎?此库债之所以民散也。臣故曰,道内户口之减缩,不独由于兵荒饥疠,而实由此三弊也。本道之出于民者,专付营邑,不问出入,朝家本意,非欲为资游衍而厚封殖,盖所以宽民力而固边圉也。升平日久,恬嬉成习,关防修举,仅依成规,生民疾苦,姑属馀事,不计人民之渐耗,只要赋纳之准充,生之者少,而用之则多,作之者缩,而取之必盈,百户所纳而责之十户,十户所当而征于一户,笞肉捶骨,日朘月削,嗷嗷乎陷于水火,遑遑焉转于沟壑,及夫辛壬,便有呼吸存亡之机,静惟厥故,宁不体粟?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虽日劳于保民,而民终不可保矣。夫扬汤止沸,不如绝其薪,投胶变浊,不如澄其源,必欲祛此三者之弊,军政则就其阙伍,量宜减额,而较计户丁,定其里摠,田役则就其陈结,尽数减税,而成出量案,正其经界,库债则就其虚录,详核减本,而改定式例,节其用度,然后孑遗黎民,庶或可以支保也。或谓京师例纳,不可猝减也,使客支供,不可猝减也,营邑廪俸,亦不可猝减也,今若减于军布,减于田赋,减于债殖,则将何以支用乎?其言似有据,而窃恐其昧于穷则变、变则通之时义也。财出于民,而无民则财安所出?昔之三十万户所出者,今欲责之于十九万户,岂不几于去皮而求毛乎?《易》曰,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子曰,节用而爱民,又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卫文公,承家国败亡之馀,衣大布冠大帛,约己率下,通商务农,始年革车三十乘,季年三百乘,卒以富强称。盖其不节则虽盈必虚,能节则虽虚必盈,此圣贤之已训已行,而必以节省为贵,则今日救弊之道,舍是而奚以哉?洪惟我殿下,明照八表,仁推万类,洞悉郡县之板荡,深悯烝黎之困穷,涣发德音,敷扬惠化,蠲恤停免,靡不用极,辙涸之残喘,于是焉向苏,鼎沸之群情,于是焉稍定,流徙而颠连者,回思趑趄,号咷而怨谤者,翻生疑悔,此其已然之效,可保之兆也。苟能因此抚循,益加呴嚅,俾绝侵扰掊克之患,庶或可以存者奠流者集,而绝户可实,陈田可辟,虚伍可充,而复成旧日样子,是岂非小损者所以招大益,暂薄者所以成永厚耶?查陈减税,改式减债,固难时月间率尔施措,而军政减额,不可不及今速图。臣请毕其说而陈之。今式男丁四十万二千九百七十二口,而就其中各营邑镇驿所属校吏奴隶馆军牧子及世乡世儒前衔出身生进勋裔校生,其他老弱废笃疾许多应頉之类,假量计除,必不下三分之一,则所馀不过二十六万八千六百馀口,将何以办得三十三万四千八百三十五名元摠,而俾无无布阙额二万五百十五名,有布阙额八万一百九十八名乎?若欲勒令搜括,尽数汰定,则不但如出羖刮龟,而稍定者复致绎骚,向苏者又必惊溃,才充一丁,更阙几额,仅得易散之流丐,便失难聚之众心,所充必不准所阙,所得必不补所失,且付案时假名代疤,赴防时借人替点,情债雇贳,空费了许多民力。向于贼变时,征发甚急,赴期绝罕,末乃搜村选男,殆同石壕吏景像,虽非编伍而载案,亦皆负羽而荷戈,所用非其所养,则空簿无恃,前事可惩,决不可虚张名数,徒备文具,反归厉民之科,无补诘戎之政也。权减纳布,姑待苏完之由,前已疏陈梗槪,而各邑所在,视其阙额,分作九等,尤甚处减折半,其次减三分一,以次递减,至于十分,通一道元数而合计之,则所减恰为五分之一矣。无布军亦依此例,特许量宜权减,则臣谨当取考道内籍簿,较其户口之赢缩军额之多寡,分数均排于各邑,又使各该邑逐坊逐里,分数均排,一遵本道分里定摠之旧规,无有彼重此轻偏苦偏歇之患也。臣闻古人曰,兵务精不务多,若徒聚虚名,苟充原额,朝疤而暮逃,名存而实无,则虽多亦奚为哉?使斯民安生乐业,其志一其力齐,咸知亲上事长之义,则在城而一城皆兵,在邑而一邑皆兵,可使制梃而御敌,何必捧其疤记,载之尺籍,然后为兵哉?故子曰去兵,朱子曰足食而信孚则守固,我朝故相臣闵镇远,出守水原也,以其人户之流散,请减正军之额,故重臣李台重之为本道监司也,亦以逃故之难充,汰减收布军一万馀名,水原畿辅重镇,本道曩时,非今日比,而犹且减额减布,有不暇恤,亦岂非民心散则兵不足恃,财不足赖而然耶?然而救弊之道,无处生有,刓者获全,上而无损于公,下而无害于民,然后始可为善之善者也。今臣所论,徒欲减省,未见滋补,虽或缘于益下之不得不损上,而莫非臣才短识浅,疲软偾误之致,汗颜焦心,靡所容措。昨秋以此事陈启,既被大僚之请推,益觉其妄率,更何敢烦复,而阅屡朔积费思虑,量其民势,揆诸事理,实无从他变通之道,敢此冒申,而道内有布军之分等已减,及无布正军之几许当减,并为条列于下。伏乞圣明,下臣此疏于庙堂,商确采施,使西门锁钥不至终弃,而得备藩屏之捍卫,则臣虽伏严诛,亦与有荣矣。臣无任云云。一,各营邑所属军官军保各样名色之纳布一疋或半疋,纳米六斗或三斗者摠计为二十二万一百三十名,而阙额之分九等,所减为四万二千三百九十八名,待各该邑民户之稍增,渐复旧额。一,监营旧有捉虎军五千名,肃宗丙子,增设五部,改号别武军,又称壮十部,而元军合为一万一千一百名,此军乃是本营军制中最大者,不可不准充原额,而新设壮中卫三哨,既为壮十部中垒所属,则中部三哨军三百三十三名,就阙额中减数,而以壮中卫,塡补其空阙。一,监营所属,又有巡别哨十六哨,而其制置之紧重,不及于壮十部,此则只留六哨,分作左右司,以寓存羊之义。一,监营属马兵元数十二哨,而马兵与步兵有异,军装马匹,所费不些,民之见疤,如就死地,逃故有頉,必以族代,无族则及于姻戚,是故马兵之家,不与之婚娶。且于入防时见之,则至穷至劣者,乃是马兵,而无不贳马,亦无不畏马,虽使准充,缓急无恃,而徒为民人切骨之瘼,此则限折半减哨,不害为权宜之道。一,道内五营所管各邑bb所b在壮武队精抄三手军,及清北独镇诸邑所属团束步兵元摠,合为三万五千二百四十四名,而其所作哨,多寡不均,或以八九十名为一哨,或以一百名为一哨,又或以一百二三十名为一哨,一营之中,部各不同,一部之中,司各不齐,束伍作哨,将以明分数,而若是淆乱,何以统率乎?就元数中限五千名减额,而均其哨例,一其军制,非但为救弊,而实有补于诘戎之道。一,各营各邑所在马兵元摠,为三千五百八名,而哨例之紊乱,如邑属步兵,民弊之苦剧,如营属马兵,此则限一千二百名减额,恐无大损于戎政。一,道内军布,多作营邑之需用,苏弊间多少权减,有不足顾恤,惟平壤、慈母、黄龙三城所属守堞军,以其收布之故,混入于分等减额之中,守堞军虽与赴操正军,煞有间焉,随其所在邑分等减额,伍阙而不成哨制,实有违于绸缪之义。盖此守堞,有元军,又有两保,元军则纳布半疋,保军则纳布一疋,所纳有多寡,故民有趋避之路,吏作幻弄之窦,今若就两保中减其一保,充补于元军及保军之阙额,而元军,亦并收一疋布,则减额虽多,而无损于正军,收布似缩,而可支于需用,且祛其趋避幻弄之弊矣。但元军,若值城操之年,一疋纳布,诚为可矜,标下旧无保军,而自今增置,收其布逐年储留,则足可作元军赴操时半布给代之资,以此变通,或可为随时矫救之道。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左承旨南履翼〈坐直〉。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基善〈仕直〉郑鸿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韩发翼〈照讫讲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永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永逵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南履翼启曰,假注书李奎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京曰,药房入侍。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朴宗薰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致翼、朴闻远,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改差,代以郑鸿庆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承达为黄海都事,奎章阁待教单李鹤秀。
○韩永逵,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春寒尚紧,风势不调,设网屡日,举皆空还,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以活鸡,限捉得间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处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尹之铉,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螺赤等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李凤烨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戌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朴宗庆,副提调朴宗京,假注书郑基善,记注官金良倜、柳可均,直阁郑元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郑重周、权以中、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思穆曰,日候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进御养胃汤,昨为二贴,伊后诸节,更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又教曰,只令二人诊候。以中、命运以次入诊讫。思穆曰,脉度奏之。以中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进御加味养胃汤,前方中去槟榔,加白豆蔻七分,人参五分,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左承旨南履翼〈坐〉。右承旨朴周寿〈缘故出〉。左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鸿庆〈仕直〉李羲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韩永逵启曰,明日毓祥宫仲朔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启曰,假注书郑基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基善改差,代以李羲肇为假注书。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朴宗薰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致翼、朴闻远,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长辅曰,召对为之。
○传于韩永逵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南履翼启曰,假注书郑鸿庆,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柳春源,亲病沉重,文臣兼宣传官朴齐闻,身病猝重,俱以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存秀,状启内,英陵当番官之不为往待于宁陵享所者,捧现告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不为往待之当番官,自礼曹,以参奉赵冀永指名现告,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显养手本,则时囚罪人赵冀永,素患疝积,处冷闯发,又添感毒,达夜叫痛,食饮全却,转侧须人,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冀永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刑曹言启曰,御宝伪造罪人李虎成,以其年逾八十,狱无证援,依法典酌配启目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罪人李虎成,全罗道昌平县,减死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刑曹言启曰,伪宝行卖罪人权松,施以次律事启目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罪人权松,本罪减一等,全罗道求礼县流三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都正洪大渊疏曰,伏以臣,于今月二十五日,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诚惶陨感激,章皇祗肃,以谢恩命,而臣于见职,既无敦宁,揆以格例,不可仍因蹲冒,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甲戌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长辅,持《孟子》第七卷,侍讲官李止渊,持《孟子》第七卷,检讨官赵琮镇,持《孟子》第七卷,待教李鹤秀,持《孟子》第七卷,假注书郑鸿庆,持《孟子》第七卷,记注官朴思彦,持《孟子》第七卷,记注官柳可均,持《孟子》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止渊读自公孙丑问曰道则高矣,止不为拙工。上曰,下番读之。琮镇读自改废绳墨,止能者从之。上曰,文义陈之。止渊曰,公孙丑疑道体之高远难行,而不知在于日用常行,故所问如是,孟子以羿匠答之,羿匠之事,外若高远,而细究之,则绳墨彀率,乃是日用常行底事,可以跂及而孳孳者,于此体念,则道体自明矣。上曰,下番陈之。琮镇曰,引而不发云者,圣人教人,先以学之之法教之,而其学得之妙,则使自得之,是乃微发其端,无竟其说之义也。上掩卷,命玉堂先退。止渊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左承旨南履翼〈坐〉。右承旨朴周寿〈式暇〉。左副承旨尹之铉〈坐〉。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鸿庆〈照讫讲进〉李羲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永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朴宗薰未肃拜,执义宋启干,掌令崔致翼、朴闻远,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永逵曰,礼房承旨,与左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尹之铉启曰,假注书李羲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之铉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之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之铉,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金履阳状启内,锺城府使姜彚钰,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姜彚钰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京〈药院进〉。左承旨南履翼〈病〉。右承旨朴周寿〈坐〉。左副承旨尹之铉〈坐直〉。右副承旨韩永逵〈坐直〉。同副承旨徐长辅〈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鸿庆〈照讫讲进〉李羲肇〈仕直〉。事变假注书韩发翼〈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朴宗庆,副提调朴宗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永逵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朴宗薰牌不进,执义宋启干,掌令崔致翼、朴闻远,持平张龙八、李羲发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之铉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韩永逵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领府事李时秀扫坟呈辞,传于韩永逵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宗薰。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洪大渊上疏,则以为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而臣既无敦宁,揆以格例,不可仍因蹲冒,亟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尹之铉,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戌二月三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朴宗庆,副提调朴宗京,假注书郑鸿庆,记注官朴思彦,别兼春秋李纪渊,待教李鹤秀,左副承旨尹之铉,假注书李羲肇,事变假注书韩发翼,领议政金载瓒,左议政韩用龟,行大司成韩致应,韩陵君李海愚,行护军金鲁敬、李羲甲、金基厚、金履乔,校理金箕殷,以次进伏。别待令富平府使洪旭浩,医官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卞之𬭚、吴仁丰、安昌禧、权以中、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载瓒等曰,雨后风威,无异隆冬,早朝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诊候。以中、旭浩、宗协,以次入诊讫。以中等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药房先退。思穆曰,养胃汤既尽五贴,诸节,何如?汤剂专为调和之剂,果已调和乎?上曰,唯。宗京等退出。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今年四月,即仁显圣后复位之再回甲年若月也,涒滩今已重届,宸慕伏惟益新,昔在英庙甲戌,爰推追远之感,仍示念旧之意,特赐恩侑于骊阳国舅,仍命录后,寔是盛举也异典也。今亦以是年是月,又命致酹于元舅家庙,闻其祀孙,年未胜冠云,待成长即令录用,故相臣闵鼎重,故相臣闵镇远祠版,亦为一体赐祭,允为纪旧拊今之至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赠判书朴在源,以其树立,尚阙致侑之礼,甚是朝家之欠典,令仪曹即为禀旨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黄海监司赵锺永,前以谷山民捧蠲减事,有所状请,而更抄一二最切闷者启闻之意,筵奏行会,继有黄州牧使洪遇爕疏陈民弊,而亦令道臣,论理以启矣,即见道臣条陈两邑民事,仍请庙堂禀处矣。盖今各邑之藉为说者,合没也流亡也,小民之莫可支者,合没也流亡也,奸乡猾胥之作为利窦,看若迷藏者,亦在于合没流亡,而国计民事,遂至于收拾不得矣。一家而十口并死则合没也,一户而四散无迹者流亡也,已庚饥疠,非不惨矣,而岂至于合没者比屋,流亡者匝境耶?吏奸久而愈巧,民习穷则生谋,一经染疾,间有死亡,则便称以合没,暂撤家眷,少避邻境,则即归之流亡,一号为合没也流亡也,则凭考无路,指拟没处,面里仍以谓绝户,官家只知为绝户,虚实相蒙,真伪莫辨,于是而邑吏面任,惟意把弄,凡口还身布户役田赋之当年条去年条,民虽已纳,吏必都执,诿之曰合没未捧也,流亡未纳也,况又以吏逋奴逋之渠所自犯,官所未觉者,一于没把捉之合没,无指的之流亡,都数幻录,则虽以综明之官,实无以打破奸囮,而不得不堕落术中,终未免叠征于他民,分督于馀户,则他民馀户,安得不穷且逃?而真个绝户,愈往愈多,民摠则日缩,流逋则日积,将见其民邑,两不相保。此不独谷、黄两邑为然,而特以两邑,尤其甚者故耳。今此道臣倅臣之状请疏请,虽出于事到穷处,计无所措,然而苟不能十分综理,一意梳刷,以为彻底查分之方,泛称以合没则辄蠲,自以为流亡则辄减,则不出多年,阖境都归绝户,公纳必至全停,而更不可措手于其间,宁有是也?道启所陈,终欠详悉,其所谓合没者流亡者,某里为几何,某面为几何欤?合没之中,或能有生存,流亡之间,亦复见还集欤?民已纳而仍归于吏手,吏所逋而潜属于民户者,亦为几何欤?还谷则某司某谷,军布则何营何哨,而已捧为几,未捧为几欤?田税则火田为几结,元田为几结,而久陈为几,时起为几欤?虚伍则某里某军元摠为几,而实伍为几资保为几,各年未捧中,今年为几,昨年为几欤?大抵繇赋大政也,捧蠲重典也,不可与年分时停还停布之例,泛请而辄施也审矣。且况诸道之前后荡债,固非一二,而荡后所闻,无异于荡前所料,吏民不均,贫富相混,终不能服民心而祛官弊,则今此蠲还蠲布,尤当必慎必审。两邑所请诸条,更令道臣,躬执查栉,虚实之间,缕析毫分,而至于吏逋民逋,尤为详核后,别修成册,论理以启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庆尚监司金鲁应状启,统制使徐英辅启本,则枚举河东府使尹载铎牒呈,以为本府战船留泊处,乃是蟾江下流,而浅流沙滩,土石崩颓,每当赴操,掘港曳船,军民受弊,船舱移设之论,厥有久矣。惟昆阳郡蛇浦,在于河东接壤之地,海水成汇,山势回抱,政合藏船,今若移设于此,割其局内土地,属之本邑,以为募民守直之地,移设时,廨宇则移用旧所材瓦,使役则且有民人愿赴,不烦公货,可期成效,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形便果为得宜,民情亦复愿移,道帅臣佥议,且无异同,移设时财力,不烦公货,依所请许令移设,近舱土地,亦为划给,以为募民守护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济州牧使金守基状启,则以为高德好募军都目中,同参诸囚,推核后仍为分等,或为仍囚,或为姑放,请令庙堂禀处矣。察理使今已下往,待按核后,分首从论理启闻,同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大司宪朴宗薰,以台职未肃拜,不得仕进,内阁印役监董,实为相妨,实录堂上,若兼台职,则特递台职,俾专繤修之役,既有已例,朴宗薰所带大司宪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就座。载瓒等就座。上曰,诸宰中亦有可奏之事,奏之,可也。致应等曰,别无可奏之事矣。之铉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