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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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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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郑东干坐直。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宋文述在外。同副承旨申溆。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周命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在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在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永老启曰,来初五bb日b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申在明曰,平安监司留待。

○传于申在明曰,平安监司入侍。

○备忘记,平安监司李晩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永老曰,吏、兵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李羲甲,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明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吕喆永、徐有声、申锡耇、尹在阳、洪秉宷、成肯柱、权汉纬、金鲁正、宋伦载、朴南源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集斗,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使之次堂举行。

○李羲甲,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能辅,李惟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能辅,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甲曰,只推。

○传于申在明曰,在院承旨并罢职,下义禁府推考。

○传于申在明曰,兵曹参判许递,其代,都承旨金在昌除授,使之先举行后谢恩。

○金在昌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在昌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耆显、李存秀、金基厚、郑东干、李鲁益、金鲁应落点。

○传于金鲁应曰,传命迟滞当该传命司谒,事过后,并令攸司科治。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判单金在昌。

○以同副承旨金基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益曰,只推。

○传于郑东干曰,政官牌招开政,全罗监司差出。

○传于郑东干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南履翼进,行都承旨闵耆显进。启曰,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闵命爀为左尹,朴仑寿为同义禁,李冕膺为同经筵,金羲淳为全罗监司,宋旼祥为庇仁县监,李种德为直讲,李羲斗为典牲判官,金世忠为显陵令,徐英修为引仪,沈能镇为造纸别提,严喆为缮工副奉事,韩陵君单李海愚,承文正字单蔡弘韵,故令徐有复赠吏参例兼,全罗兵使徐春辅考,东学训导单崔道彬,左尹单尹序东,右尹单闵命爀,知义禁单朴仑寿。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金在昌病,参议吴渊常入直进,参知韩义运病,右承旨郑东干进,大护军李冕膺,护军金铣、朴圣集,副司果金亨远,并单付。

○郑东干启曰,即者义府都事来言,时囚议处,使之次堂举行事命下,而知义禁朴仑寿未肃拜,同义禁姜硕龟在外,只有同义禁金宗善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知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东干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相休、尹行直落点。

○传于郑东干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金相休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金相休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文述、申溆、郑观绥落点。

○以大司谏尹益烈,献纳郑元容,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干曰,只推。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承口传下教,有汤剂不顺下,今日汤剂不为进御,汤剂自今日停止之教,臣等不胜忧闷焦灼之至,议定继进汤剂,不容少缓,玆敢仰吁。伏乞亟许臣等率医官入诊,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汤剂进御而不顺下,此后汤剂,虽更为议定,今日汤剂,不为进御,汤剂自今日停止,榻教书出。

○传于郑东干曰,宜欲一伸,兵曹判书兼带药房提调之任,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度为内医提调。

○以李好敏、李羲甲、李永老、郑观绥、申在明囚单子,传于郑东干曰,分拣放送。

○金相休启曰,新除授承旨郑观绥,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郑东干启曰,即见校理李基崇县道到院之疏,则后面连幅,不书臣字,有违格例,所当还下送,而系是言辞,故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洪敬谟。

○金相休启曰,新除授检阅洪敬谟,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干曰,只推。

○郑东干启曰,检阅李光文、金阳淳,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与别兼春秋朴周寿、申在植,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启曰,检阅洪敬谟,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东干曰,检校待教朴绮寿所带别兼春秋之任,今姑减下。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惠庆宫诞辰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权停为良如教。

○以全罗左水使安橚状启,忠愍祠失火,不胜惶恐待罪事,传于金相休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东干,以吏曹言启曰,前宝城郡守权师亿,方在禁锢中,限满前,例不得入于岁抄,而义禁府移文,初无禁锢等语,论理措辞,昨年十二月岁抄,循例书入于被谪蒙放秩,已蒙给牒之典矣。岁抄法意,本自严重,禁锢律名,又为不轻,而因该府之漏落要语,以致臣曹之蒙然举行者,事体诚甚未安,当该义禁府堂上,从重推考,权师亿所授职牒传旨,勿施,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政院六房行首书吏全鸿喆、洪胤进、金守正、白弘运、朴弘修、朴圣汲等,大张军威,各严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干,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在院书吏金乐贤、金景烨、白明麟、金命焕、张锡祚、崔云翊、廉景行、丁致远等,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判官李在纯,才已满瓜矣。本寺多有举行之事,难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郑东干,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承旨李好敏,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李好敏系是宰臣,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自近日以来,所患宿症,一倍添剧,顽痰冲亘,食飮全却,若将不保朝夕,而适忝保护之任,又当汤剂进御之时,必欲于奏效停止之间,殚竭诚力,殒毙为期,乃于数昨,忽得暴泄,登溷频数,元气不能收拾,少有呑下,辄成关隔,达夜叫痛,与死为邻,不得已悬病于日次,违傲于召命,欲以数行文字,仰请谴罚,而尚未能自力,际下严教,万万震懔,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而自安者。臣虽疾病昏暗,全无省觉,闻此王言,宁不心惊,至于玉署诸臣,联章请罪,规箴之言,臣固当蹶然乐闻,而至以分义诚礼等语,论列甚严,末又断之以勘处,虽于寻常职事,得此罪则犹曰十死不足赎,而三尺不可逭,况于莫重尝药之地乎。纵荷圣度之包容,罚止越俸,而臣心危蹙,如添一病,勘不当罪,生不如死,今日监煎,亦不能如例仕进者,不但目下症形,末由运动,诚以堂箚体重,未蒙勘处之前,实无以冒没进身,臣情到此,其亦闷且隘矣。罪在罔赦,义当必伸,玆敢略具疏本,仰首鸣号。伏乞圣明,念国体之不容如此,亟令有司,议臣当被之律,严行勘断,使公议伸而具僚警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已知之矣,卿其勿辞,察尝药之任。

○校理李基崇疏曰,伏以臣才疏樗栎,景迫桑楡,蛰伏乡庐,自分为圣世之弃物者久矣。不意玆者,猥叨见职,华诰遽降,驲召继至,荜门生辉,乡里耸观,臣于积违之馀,宜即扶舁登途,一肃恩命以伸叩谢之忱,而时适贱疾危苦,委顿床笫,虽欲强策衰骸,而将起旋仆,长路跋涉,万无其望,故稍俟少间,以为趋簉之计,而转转沈痼,一向无减,荏苒之间,为日稍久,终无力疾之势,徒积逋傲之辜,欲进未进之顷,已至阅朔虚縻矣。惶陨之极,又添一病,今始略构短章,冒控实状,有臣如此,罪合万陨,又况臣蒲柳之质,衰谢无馀,虽无实病之时,伥伥昏耗,便一聋瞽,顾何能效力于横经之席,仰裨于顾问之列乎?从此玉署一步,即是臣自画之地,瞻望云天,只憎恋结之忱而已。伏乞天地父母,谅臣病状,即赐镌免,因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方自讼之不暇,顾何敢赘及他说,而区区忧爱之忱,不能自已,于病伏涔涔之中,略附愚衷,冒渎宸听,惟圣明裁察焉。顾今朝著之象,可言者何限,而就中纲纪一事,尤为目下急切之忧。噫,纲纪不立,则庶事颠倒,百度解弛,固不可以收拾也。朱夫子有言曰,纲纪不能自立,必人主之心,公平正大,无遍侧之私,然后有所系而立,窃覵殿下近日处分,严明正大,至若掖隶之加倍痛绳,乐工之特命远配,寔出于振肃颓纲之盛德至意,臣跧伏草野,得接朝纸,固不胜攒祝钦仰之至,宜其丕变之效,翘足可俟,而然而朝政犹欠于振刷,民风莫变于渝惰,上下相凌,等夷无别,内而法司之科禁,解纽不张,外而州县之命令,壅阏不通,庶事由此而颠倒,百度由是而懈弛,朝野之间,有识窃叹,此盖殿下之政令施措,尚有欠于乾刚之断故也。伏愿殿下,特加三思,临事之际,夬示奋励,发号之间,益勉挥廓,使朝著有肃清之效,民风有齐整之实,则此不过殿下一心上转移间事耳。苟如是则臣虽老死沟壑,犹生之年。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当留念,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平安监司李晩秀教书。王若曰,赵阅道历典下邑,携鹤琴若是简耶?寇平仲暂出北门,掌鱼钥非此莫可,肆予十行恩綍,畀卿一路福星,眷玆关西一区,实惟海东重镇,距京都五百里山川,识殷师之封,按𬇙四十州沟洫,讲周井之制,军国之经费是赖,钱谷庤卅年之储,民庶之产业有馀,货财埒千户之富,第向日抚御之多失,伊玆土弊瘼之俱兴,若大病之新经,逖矣西土,念苛政之馀烈,哀彼下民,良牧之治是宣,旧染纵祛,回禄之灾又报,新忧尚存,防禁不严,壃卒警三䅉之采,侈靡转甚,驿隶愧七繌之衣,南海吏民,必待孔刺史之来莅,西蜀士女,政须张知州之抚摩,惟卿,识虑深宏,风仪凝重,早膺奎阁之遴选,在昔先朝,曾试华都之保釐,即予初服,户部之筹画久畀,朝论推为通才文苑之声誉素优,词章特其馀事,望实之廓其地步,为哭也无适不宜,孝友之本乎天姿,居家而惟德是好,北藩之良绩既著,西臬之佥举允谐,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往慎乃司,祗服予命,下车问瘼,当勉舍旧而图新,解印望风,宜思扬清而激浊,石锺之乳复出,莅民若崔公之贤明,合浦之珠重还,处官如孟氏之廉洁,恩信即安边之本,惟接应克勤厥功,清俭是正俗之方,若振刷必革宿弊,於戏,阶前万里,倘体敷心之言,关外一隅,庶弛察眉之虑,吾今行且召矣。卿其往惟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龙秀制进。

○庚午六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平安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郑观绥,假注书洪周命,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平安监司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平安监司进前,晩秀进伏,上曰,职姓名奏之。晩秀仰奏职姓名,上曰,今日启程而何处止宿?晩秀曰,日已向晩,可抵高阳矣。晩秀曰,日热渐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臣因药院闻之,玉候以滞气,久欠天和,连进汤济云,臣不胜区区伏虑之忱,而近日诸节,加减,何如?上曰,滞症尚未快祛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上曰,以卿之才望声绩,不必勖之,而箕营本是关防重地,比他道尤别焉,下去后,须诚心对扬,期于苏弊也。晩秀曰,小臣以无似贱品,偏蒙圣恩,连叨重寄,惶感之极,诚不知攸达矣,知虑所及,敢不殚诚竭力,而才猷甚薄,威望素乏,今此重任,万无堪承之望矣。上曰,箕营距京,为几里耶?晩秀曰,五百五十里矣。上曰,水土,何如?晩秀曰,较诸他道,则谓之善地,而臣曾屡见矣。近年以来,荐经回禄,积弊成痼,营邑凋残,民困兵疲,蓄积防御,实无缓急之可恃云,诚为深虑矣。上曰,农形何如云耶?晩秀曰,畿、湖近以旱气,不无受伤处,而关西则牟麦大登,雨泽亦洽云,预为欣幸矣。上曰,当此盛热,无事下去也。命宣谕别谕,仍命箕伯先退,晩秀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初一日酉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右承旨金鲁应,待教李龙秀,假注书朴熙显,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以次进伏,医官秦泳、卞观海、李敬培、李惟鉴、吴千根、吴仁丰、李汉臣、赵宗协、秦东秀、郑重周楹外进伏讫,思穆曰,近来日气虽热,朝昼异候,玉候调摄之节,似当不宜,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俄者已有所启,而汤剂不为顺下,滞候尚未奏效而然矣。臣不胜忧虑焦灼之忱矣。上曰,汤剂不顺下者,向已下教,而见方有此症,如非进御后即坐之致,则或汤剂中有何材料,不善导滞而然耶?思穆曰,二陈汤者,盖导痰之剂也。连进七贴,而尚不顺下,则其不顺下之时多乎?上曰,顺下者多,不顺下者少矣。思穆曰,使诸医诊察脉候,然后汤剂加减之道,似胜矣。上曰,医官入诊,吴千根、赵宗协入诊后,千根等曰,左右三部调均,而两关脉度,犹有滑大之候,胃脘中痰滞,尚未快解矣。上曰,虽未快复,少有减节,日势已晩,今日之内,则汤剂不必更进矣。思穆曰,然则退出议定,明日煎进矣。本院提调事,虽未知其病故之如何,而揆以分义,万万骇然,臣自承昨日下教,事当即为请勘,而本院,与庙堂有间,以僚宷论僚宷,亦关朝体,虽未论勘,而于臣心,尤不胜悚惶矣。上曰,昨日下教,即事体之当然,这事而提调之上疏,其过矣,堂箚亦过矣。思穆曰,圣教诚然矣,实为万万可骇。上曰,疏中之辞意,亦过矣。思穆曰,当此逐日监煎之时,提调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进御加味二陈汤前方中,去川芎,加唐木香五分,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曰,进御加味二陈汤,自今日停止。出榻教上命大臣先退,思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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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金履载未肃拜。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周命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溆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观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富宁府使李尚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相休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文述,时在全罗道砺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载落点。

○以别兼春秋申在植、朴周寿,检阅李光文、金阳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存秀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观绥,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能辅、李惟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能辅、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观绥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益烈,献纳郑元容,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鲁益。

○以右副承旨金履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南履翼进,左承旨金相休进。启曰,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礼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郑东干为礼曹参议,朴宗来为判义禁,朴祖寿、兪武焕为禁府都事,徐有升为星州牧使,司仆判官李在纯仍任事承传,故承旨闵百昌赠吏参例兼,右尹闵命爀考。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金在昌病,参议吴渊常入直进,参知韩义运病,同副承旨申溆进。以张汉宗为水原监牧官,赵存常为杨花别将,护军闵耆显,副护军任厚常、金鲁应、尹行直、宋文述、金基厚、李亨谦、崔命健、柳得源、安宅仁、李镇恒,并单付。

○申溆启曰,新除授判义禁朴宗来,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休曰,右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遂落点。

○金相休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进,谏院则大司谏尹益烈,献纳郑元容牌不进,司谏李锡夏在外,正言朴奎寿、郑度采未署经,无以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尹益烈,献纳郑元容,持平朴孝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沈尹泰,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方承圆,受由过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义禁朴仑寿,同义禁金宗善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闻有时囚罪人等,令次堂议处之命矣。第伏念王府议谳,事体至重,捧供外,次堂例不得举行,法意甚严,而间因特教,虽或奉行揆诸经法,终难冒当,玆敢援例联吁,仰渎崇严。伏乞亟收替行之命,俾关和重而格例存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判义禁许递,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使之举行。

○判义禁朴宗来疏曰,伏以臣即伏奉除旨,以臣为判义禁府事者,开坐有命,天牌踵临,固当竭蹶趋膺,不俟驾屦,而第时囚中新宁前县监朴南源,即臣之诸父行也。议处照律,方将次第举行,此则首堂例为主管,而亲既强近,属又居尊,顾臣私义,其何可晏然冒当,以论其罪之重轻,以拟其律之上下者哉?伏惟圣明,敦伦为治,虽以台启之重,苟有此等处义,亦皆辄蒙体谅,则臣何敢自阻,而不思所以仰吁乎?左右思量,承膺无路,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俯谅,亟递臣新授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则令次堂举行,卿其勿辞行公。

○申溆启曰,判义禁朴宗来,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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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缘故出。左承旨元在明未肃拜。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载未肃拜。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仕直李羲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溆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允遂启曰,左副承旨郑观绥,右副承旨金履载,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万元、元在明落点。

○李存秀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赵万元,时在京畿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载落点。

○李存秀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相休,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能辅、李惟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尹益烈,献纳郑元容,持平朴孝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曺允遂启曰,假注书洪周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周命改差,代以李羲准为假注书。

○以左承旨元在明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金相休启曰,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而大司谏尹益烈,献纳郑元容,持平朴孝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溆曰,知义禁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牌招察任。

○知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宋祥濂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单宋祥濂。

○金相休启,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穉圭,掌令金直淳、夫宗仁,持平洪羲弼在外,朴孝臣牌不进,谏院则大司谏尹益烈,献纳郑元容牌不进,司谏李锡夏在外,正言朴奎寿、郑度采未署经,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未署经及在外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牌招署经。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冕膺,执义申𪰺,掌令南必锡、高应观,持平李允行、崔璧大,司谏柳汉谟,司谏崔时淳,献纳柳河源,正言权汉纬、吴鹏南落点。

○申溆启曰,前望修正,何等慎重,而今日台谏前望中权汉纬,方在拿处中矣。该曹初不付签,至蒙恩点,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溆启曰,新除授正言权汉纬,以前任顺兴府使,方在拿处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李英发落点。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褒贬讲坐起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金耆根状启,则以为,还饷不敷,每患排巡之不足,而至于今年,则赈资馀数,从略分还,则麰还加分,为一万二千六百七十二石零云矣。本道民情,绝异常年,当夏还政,果为闷急,涂抹添分,势所固然,而第还谷法意,至严且重,道臣之先加分后启闻,事涉不审,有违格例,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旌义前监牧官金景佑所志,则以为,从孙胤础,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瀛础第二子胄,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胤础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景佑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瀛础第二子胄,立为金胤础之后,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河东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存秀曰,民家失火,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申溆,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素,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镇川县监洪夔谟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新宁前县监南正和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素亦,该郡既以最尤甚,民势极艰,则大同捧纳,虽难责之以常年,事目既是至严,装发亦有定限,而停馀当捧之谷,不能刻期催督,以致过限,揆以法意,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锡耇亦,本邑昨年歉荒,无异尤甚,民间艰乏,诚如囚供,而但还上法意,至严且重,新还未捧,若是伙多,不可以荒年民势,有所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吕喆永亦,客舍失火,出于白昼,而不即救灭,郁攸之患,至及于莫重殿牌,事极惊骇,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徐有声亦,录启罪人,不善防间,以致逃失,过期未捕,事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在阳段,甲子反逋,数虽不多,在任之时,未即准捧,不可以磨勘前贬归,有所参恕是白遣。成肯柱段,其所勘簿,在于兼任后数日之间,则许多谷包之未及翻阅,容或无怪,而逋谷既发之后,难免不察之罪是白遣,权汉纬段,三载居官,徒拥虚簿,奸猾偸弄,一未摘发,毕竟反逋,至于此多,论以常法,难逭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鲁正、宋伦载、朴南源、洪秉宷等亦,观其所供,金鲁正段,在任时征逋,为五百六十石,外此无所现发是如为白乎旀,宋伦载段,因绣启查逋之征捧,为三千馀石是如为白乎旀,朴南源段,六千八百馀石逋欠,已尽收杀,至于巨逋,则末由督捧,区别报营,以冀登闻是如为白乎旀,洪秉宷段,旧逋虽未督捧,二千馀石新逋,非渠所当是如,俱有所发明兺不喩,且以南正和所供观之,邑查之未能详尽,亦可反隅,上项四囚所供中,与邑查相左委折,并令道臣,更加详查状闻,然后禀处,何如?判付启,诸供若是相左,令道臣亲执查启事,申明严饬为良如教。

○申溆,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厚手本,则时囚罪人宋伦载,屡日就囚之馀,寒感挟食,转成血痢之症,登溷频数,元气大脱,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宋伦载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义禁朴仑寿疏曰,伏以臣昨伏见判堂批旨,时囚中前县监朴南源议处,有令次堂举行之命矣。亲既强近,属又居尊,臣之私意,与判堂无异,成命之下,不敢冒当,玆敢据实仰吁。伏乞亟递臣金吾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带知义禁之任,今姑许递。

○右副承旨金履载疏曰,伏以臣含恤茹痛,守制郊庐,三霜已讫,馀哀未忘,迺于昨者,伏奉承宣除旨,而私义难安,召牌之下,冒犯违傲,惟大何是俟,圣度天大,特赐递改,曾未逾日,复有此恩命,臣惝恍震越,情激于中,自不觉清泪之被面也。噫,臣蒙殿下再生之恩,得有今日,而以情则至穷蹙,以迹则至臲𡰈,岂敢复意于荣途之翺翔,而尚记臣海岛蒙宥之后,初奉除旨也,臣母促臣登涂,送臣至门,呜咽感恩之辞,丁宁愿忠之戒,申申恳恳,言犹在耳。臣亦勉承母训,复厕仕路,岂意臣之不孝无状,行负神明,奄失所恃,永缠至痛,礼制有限,而巾服如常,恩眷不遗,而簪履复收,臣祗奉恩牌,复揽朝衣,念前事之如昨,觉衷情之抑塞,瞻望象魏,足不能进,臣情到此,良亦戚矣。且臣禀质素薄,屡婴奇疾,苫垩以来,凘砾gg澌铄g无馀,近又重添暑感,兼以风眩,宛委床席,实难转动,以情而如彼难抑,以病而又如此难强,逖违耿光之馀,徒切恋结之忱,而末由随牌进身,小伸区区之忱,自念臣罪,尤难容贷,玆敢忙陈短章,略暴情恳。伏乞天地父母,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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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左承旨元在明。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载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式暇。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熙显仕直李羲准。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申𪰺,掌令南必锡、高应观,持平崔璧在外,李允行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允遂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修撰徐能辅、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能辅、李惟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申𪰺,掌令南必锡、高应观,持平崔璧在外,李允行牌不进,谏院则行大司谏兪汉谟,司谏崔时淳,正言李英发、吴鹏南在外,献纳柳河源牌不进,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修撰徐能辅、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相休启曰,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申𪰺,掌令南必锡、高应观,持平崔璧在外,李允行牌不进,谏院则行大司谏兪汉谟,司谏崔时淳,正言李英发、吴鹏南在外,献纳柳河源牌不进,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南履翼进,右副承旨金履载进。启曰,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勉兢为大司宪,柳畊为大司谏,李基崇为执义,李惟命为司谏,沈厚镇、李敬参为掌令,赵民和、朴基宏为持平,赵琮镇为献纳,姜浚钦、尹致谦为正言,李冕膺为判尹,严思勉为长城府使,祭酒单李直辅,金铣为同经筵。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金在昌病,参议吴渊常病,参知韩义运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遂进。上护军赵尚镇,大护军李冕膺,护军兪汉谟、赵万元,副护军尹益烈、郑观绥,副司直宋穉圭、申𪰺、李锡夏、崔时淳、夫宗仁、金直淳、南必锡、洪羲弼、朴孝臣、崔璧、郑元容、柳河源,副司果郑度采、朴奎寿、吴鹏南、李英发,并单付。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洪羲俊,副应教徐鼎辅,副校理赵锺永,与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柳畊,司谏李惟命,正言姜浚钦,掌令沈厚镇,持平赵民和、朴基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校理赵民和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民和。

○金履载,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青山幼学陆秀夏所志,则以为族侄天擎,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八寸弟凤年第二子在镇,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凤年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陆秀夏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陆凤年第二子在镇,立为陆天擎之后,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旌义前县监吕喆永矣本府议启内,客舍失火,出于白昼,而不即救灭郁之患,至及于莫重殿牌,事极惊骇,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公罪收赎,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献纳赵琮镇启曰,臣言议风采,初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千万梦想之外,薇垣除旨,忽下于持被玉署之际,天牌俨临,且感且恧,黾勉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之中,有袒免之亲,其在敦伦之义,不当联参,在前如臣处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之恩,臣之情地,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全罗监司金羲淳疏曰,伏以臣无能蔑技,疏钝蒙昧,一空空人耳。徒以遭明时值幸会,沐浴乎两朝涵濡之泽,前后所叨窃显要华膴,无一近似于臣者,而臣辄冒居,谬玷殆无不遍,臣实日夕危惧,若临履深薄,而所幸迩来处散,庶为臣寡悔之道耳。不料湖藩新除,忽及于此际,臣自闻此命以来,益复凛然悸恐,不省所喩。噫,左岭右海,绾财赋而输鱼盐,以供上都者,湖南是已,国计之所恃,民命之所赖,方之他路,不啻倍蓰,而一遇昨年之大歉,官无储而野无藏,民无得以自活,故船粟而哺之,舆钱而济之,蠲其赋弛其籴,大费九重之忧劳,然后始得以拯溺而救焚,南民之保有今日,亦云幸耳。然疮痍甫起,而呻吟不已,沟壑才脱而衽席莫奠,譬如涸辙之鱼,幸而沾勺水,而残鲜焦鬛,圉圉无生意,而况秋后之忧,甚于受灾之岁,停免复征,新旧并督,杼柚㮙罄,闾井绎骚,民于是,必有忘昔者之幸生,而反以生为忧者,使天而丰,尚有此患,如其不然,又当如何?虽使善计者当之,亦必却顾而茫然,顾乃一埤之疏钝如臣,蒙昧如臣者,窃恐为朝家纰缪之政,无过于是者,臣若不自揆度,幸进冒赴,以误一方事,则哀此小民,去益困矣。如器之将坠,而失于扶颠,如疾之待苏,而加于少愈,臣既料及于此,而强而受命,义之所不敢出也。抑臣有情私所切,不容不仰暴者,臣母年今七十有五矣。渐到癃衰,病随而频仍,臣于恒日,咨寒暄寝啖,以时医药,尚有失宜,愆和之时,寻常出门,或至竟晷,则心憧憧不安,臣若怵义分而终或南赴,则时当暑月,子母俱往,势有不可,离舍旷月,情所不堪,如欲迟待将迎,亦有不可以预料者,情到难言,末由强为,犹且行之,不惟在臣为难,慈心于子,恋极而忧,忧则有损,其势则然,以子贻此,失于子道,尤大矣,苟非然也。专城恩养,亦恒情之至愿,臣何必冀恳之缕缕至此乎?臣既以非才陈辞,辄又搀论其私,极知不敢,厥罪亦大,而事君之义,理当无隐,推孝之政,宜蒙矜恕,忘其僭猥,言不知裁。伏乞圣慈,察臣才之难冒,念臣情之难强,递臣藩寄,回授材彦,以重国事,以幸私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待秋凉将亲,下往钦哉。

6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未肃拜。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曺允遂坐直。左副承旨尹鼎烈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履载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式暇。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度,右承旨金相休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在外,沈厚镇陈疏入启,持平赵民和牌不进,朴基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遂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履载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存秀,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大司谏柳畊,正言姜浚钦,持平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启曰,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大司谏柳畊,正言姜浚钦,持平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掌令沈厚镇,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掌令沈厚镇疏曰,伏以臣本至庸极陋,百无一似,而涵濡先朝陶镕之化,偏蒙殿下湔拂之恩,策名清时,进身荣途,区区愿忠,结轖于中,第其萤爝何以补日月之光,虮虱无以效涓埃之报,居常心口相语者,只欲随事殚诚,一心直遂,𫍲才蔑识,全未经事,年前待罪北青,奉职无状,孤负分忧,窃谓先自一日之责,无愧平生之志,果不自料,事乃大谬,查逋始栉鼠狗之窃,积怨朋起于雁鹜之列,遂至身名一败,贻辱朝廷,莫非孽由自作,将谁咎哉?杜门讼愆,无面可显,圣度天大,特加包容,宥环之圣泽未几,涤瑕之洪恩荐降,陨结之报,寤寐不忘,迺者柏府新除,何为谬及此罪累之贱也,手奉华诰,惝恍冥迷,不省所以自措也。呜呼,粗有知识,何所事于小邑,苟能诚信,宁不孚于下属,而威无足以见惮,明不能以折奸,致使无前之变,创起于目前者,是何足以自立于法从之列,而抗颜朝班,扬扬若无故之人,复蹈宿趼哉?赏罚,人主之大柄,廉隅,臣子之大节,虽使臣愚昧无耻,贪荣冒进,殿下安用此一鄙夫,而同朝之士夫,亦岂不㗛骂哉?纵欲圣恩,无物可弃,自顾公议,有难自解,左右量度,承膺无路。伏乞圣明,特命选部,亟改臣职名,以为为臣不忠者之戒焉。臣于引咎之章,不敢赘及他说,而第玆见闻之所及,不能有所泯默,玆敢略陈焉。还上之政,法意最重,半留半分,一以为春耕不足之补,一以为岁荒救饥之资,而顾今分还则如前,而留库则全无,设以昨年告歉言之,初无留库之谷,全没救民之策,哀彼南民,殿屎相属,流离盈路,今以一年之歉荒,而犹尚如此,假令荐逢年饥,则国胡以相恤,见今虚留之无邑不然,库藏荡然,不可为后日之虑也。若问其故,则此皆下吏之逋负,而遂使今年仍置,明年不捧,竟至屡千石之空虚,盖其弊源,守令不过一二年之递易,而吏辈则生长其邑,稔知谷簿,移来移去,胡乱文簿,使之泛看,不得其要领,而渠则绝簿盗弄,指无谓有,无所不至,官长则便如过客,何以熟知其头緖之繁乱,名色之变换?若不及今矫救,永无厘正之道,臣谓尽查八道郡邑留库谷,尽得其原数后,亦令各邑,查出流逋,尽数捧积,而第此灾年菫过,吏亦不料生,并许宽缓征捧,一无欠缩,则留库之谷,可无虚留,而设或有后日之灾岁,救荒之策,亦似有条理矣。今以谷剩全乏,或请得于关西,或请移于海西,而两西亦安知无此弊也?臣本无知,顾此一得之愚,不足为车薪之杯水,而事在目下,不得不冒昧烦陈,惟圣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李惟命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获蒙恩私,二载西邑,得遂便养之愿,母子相对,祗切攒祝而已。不意月前,玉署特点,有陨自天,臣于逖违之馀,固当𨃃蹶趋承,不俟驾屦,而臣之偏母,年过七十,宿病沈淹,首尾三朔,一直无减,朝昼之际,证情顿异,顷刻之间,苦歇无状,臣早失所怙,终鲜兄弟,凡于救护之节,药饵之方,非臣亲检,无人替行,故召牌之下,镇日违傲,阅月虚縻,罪戾徒积,本职未递之前,无非臣俟勘之日矣。薇垣新除,又下于此际,继伏闻宾对有命,臣于台地,虽无一分堪承之望,而若其一登前席,获瞻耿光之愿,岂敢后于他人乎?第臣母病,一味凛缀,目下情私,实无晷刻离舍之势,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曺允遂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在外,沈厚镇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一员未差,谏院则大司谏柳畊,正言姜浚钦牌不进,司谏李唯命受由,献纳未差,正言尹致谦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柳畊,正言姜浚钦,掌令沈厚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持平赵民和启曰,臣言议风采,本自蔑裂,耳目重任,初不近似,而持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署牌屡降,荐犯违傲,揆以分义,极涉悚惶,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从前如臣处地者,皆陈敦伦之义,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且宾对未参,虽缘情地之难安,承宣请推,尤切私心之悚恧,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应教洪羲俊,副应教徐鼎辅,副校理赵锺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以修撰徐能辅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洪羲俊,副应教徐鼎辅,副校理赵锺永,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羲俊,副应教徐鼎辅,副校理赵锺永,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洪羲俊,副应教徐鼎辅,副校理赵锺永,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羲俊,副应教徐鼎辅,修撰徐能辅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载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王大妃殿以承传色谚书,下教于金履载曰,有拘忌事,欲奉主上,暂时避寓于庆熙宫,而主上不从,故迁延日子矣。定以明日,欲与嘉顺宫一体移御,此意传于大臣,奏于大殿,待处分举行。

○金履载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金履载启曰,入直玉堂,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履载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履载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更为求对矣。传曰,入侍。

○金履载启曰,入直玉堂,有禀达事,更为求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履载曰,大臣俄奉慈教请对,以其事涉急遽为奏,故更为仰勉慈心,而至有不安承闻之教,当初予心之难于奉承者,诚如大臣所奏重大云云,而今则慈教,如是恳至,其在顺志之一道,不可胶守前言,明日当诣庆熙宫,而此是往来者,告庙一节勿为磨炼,王大妃殿、嘉顺宫,亦当姑欲移御,以此举行,祗迎处所,依前例磨炼。

○曺允遂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领府事李时秀,以为再次求对,诚未仰格,慈教之下,尤极震懔,走伏金吾,恭俟严诛云矣,敢启。传曰,卿之此举,万万过矣。勿辞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

○曺允遂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以为前席屡渎,未承兪音,及奉慈教,转益震懔,走伏金吾,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卿等之此举,万万过矣,勿辞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并传命召。

○曺允遂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遂曰,明日庆熙宫动驾,军兵随驾大殿,训局马步军兵中折半,大将率领,为先厢,马步军折半及昌德、庆熙宫阙内外入直马步军及两营骑士,为后厢,而到锺楼两旁排列,而殿宫驾过后,鳞次随嘉顺宫,后厢军兵尾局磨炼,挟辇军以四百名磨炼,禁、御两营大将率步军标下,一则留阵于宗庙上路,一则留阵于锺楼前路,摠戎使把子、石桥边两旁排立,禁军全数磨炼,留营置之。

○传于曺允遂曰,庆熙宫动驾后当往来,而挟辇军一百名,枪剑军六十名磨炼,仗马仪仗安徐,禁军一番,先后厢,以内外营入直军各二百名,训将只率前排旗鼓若干名数磨炼,百官只备堂随诣,不紧侍卫除之,留阵置之。

○传于金履载曰,明日庆熙宫动驾后,每日六承旨,从次一员式问安于慈宫,而夕问安及汤剂进服之节,分承旨书启以闻,后来此阙,则元承宣如彼阙时例,分承旨书启,则亦如此阙例为之。

○曺允遂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受由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履载曰,都承旨、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浩、尹鼎烈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存秀,副护军单元在明。

○曺允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六月初六日大驾先就锺楼祗迎,移次庆熙宫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郑学耕,以训炼中军,阵上进,朴基丰以禁卫中军,阵上进,三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赵万元、朴宗京、李好敏、金鲁敬落点。

○以副摠管前望单子,传于曺允遂曰,李好敏叙用。

○传于曺允遂曰,分都摠管,以礼判朴仑寿,刑判沈象奎,分副摠管,以护军闵耆显、郑尚愚除授,分都事,政院差出事,分付。

○分都摠都事四望,以李吉会、柳圣台、南熙、卞浩德为分都摠都事。

○以朴来谦、洪羲祖为分假注书。

○传于曺允遂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曺允遂曰,王大妃殿,嘉顺宫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金履载,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初六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移御庆熙宫时,王大妃殿,嘉顺宫出宫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六日王大妃殿移次庆熙宫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殿宫动驾时前后牌军,例以训局军四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六日嘉顺宫移次庆熙宫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殿宫动驾时,前后牌军,例以训局军四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本监最紧方书购来者,纳于内阁与本监,则自本监草记请赏,曾有先朝受教定式矣。本监天文学方书,秩数不多,每当试取考阅之际,事甚苟艰矣。日官皮景厚,本监官生全在信,译官金亨宇,写字官金荣大,购得《数理精蕴》二帙,《历象考成》一帙,《律吕正义》一帙,《西洋历法》一帙,而《数理精蕴》一帙,《律吕正义》一帙,《西洋历法》一帙,纳于内阁,《数理精蕴》一帙,《历象考成》一帙,纳于本监,在前如此之类,多有施赏之例,日官皮景厚,施以加资之典,译官金亨宇,写字官金荣大,令该院,一体加资施赏,本监官生全在信,自本监依愿施赏,而系是恩典,不敢直请,上裁,何如?传曰,依法典施赏。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夔谟亦,诸条发明之供,道查各人之招,既皆脱空,不须更论,而宫结事段,虽云节目之遵行,既是荒年之谷,出自民力,则不思裁量,以致剩馀之此多,不可以俱有归属,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南正和亦,观其所供,参考府上文书,则戊午秋因绣启就拿,逋谷二千一百六十馀石之准数征捧,伊时供招,至今现在,而今以丁巳戊午之欠逋,又入于邑查者,事甚讶惑,其在核实之道,不可据议勘断,更令道臣,详查状闻后禀处为白乎旀,滞囚可闷,行查诸囚,并姑保放,何如?判府启,依允。又照目粘连,顺兴前府使尹在阳、成肯柱、权汉纬等矣本府议启内,尹在阳段,甲子反逋,数虽不多,在任之时,未即准捧,不可以磨勘前贬归,有所参恕是白遣,成肯柱段,其所勘簿,在于兼任后数日之间,则许多谷包之未及翻阅,容或无怪,而逋谷既发之后,难免不察之罪是白遣,权汉纬段,三载居官,徒拥虚簿,奸猾偸弄,一未摘发,毕竟反逋,至于此多,论以常法,难逭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尹在阳、成肯柱段,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权汉纬段,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成肯柱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灵光郡守李素矣本府议启内,该郡既以最尤甚,民势极难,则大同捧纳,虽难责之以常年,事目既是至严,装发亦有定限,而停馀常捧之谷,不能刻期催督,以致过限,揆以法意,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阳智县监申锡耇矣本府议启内,本邑昨年歉荒,无异尤甚,民间艰乏,诚如囚供,而但还上法意,至严且重,新还未捧,若是伙多,不可以荒年民势,有所容贷,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龙仁县令徐有声矣本府议启内,罪人不善防守,以致逃失,过期未捕,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曺允遂,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权汉纬,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典,照律公事判府内,依允启下矣。权汉纬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原州牧丹邱驿,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有声,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徐有声功议各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午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曺允遂,假注书李羲准,事变假注书裴相仁,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左议政金载瓒,右议金思穆,刑曹判书沈象奎,右参赞金履度,礼曹判书朴仑寿,户曹判书朴宗庆,行护军闵耆显、李得济、李光益、李肇源、李尧宪、李塘,校理徐长辅以次进伏讫。载瓒曰,日热近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元子宫诸节,何如?上曰,与前一样矣。思穆曰,二陈汤进御,至今日为二十贴,水剌诸节,渐有奏效者乎?上曰,比前一样矣。思穆曰,医官方来待阁外,入诊详察,更定汤剂为宜矣。上曰,别无可论之症,姑不必诊候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即见全罗前监司李冕膺报本司辞缘,则以为,济州别储牟米输来实数,为八千六百七十三石零,当以本色并耗捧纳,而右沿牟麦,近被黄蟊之灾,移转谷物之并督,实无其路,牟米一石,代以租二石七斗五升,从便换作,待秋收捧,谷名则何以称之,磨勘于何衙门为辞矣?本道元牟还,数既伙然,而今以近万石移转牟,添付并督,其势实难,依状请准折换租,待秋捧纳,名以济州牟代租,句管于本司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全罗前监司李冕膺状启誊报,则以为,珍山、砺山、咸悦等三邑雹灾,殆遍一境,牟麦两种,酷被其害,当此牟还开仓之日,万无如数准捧之路,三邑皮牟真麦三千五百四石零,特许作租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三邑雹灾,若是孔酷,牟麦受伤,殆遍一境,民事万万惊叹,本道捧还,既无其路,当年应捧条中皮牟真麦三千五百四石零,依状请许令换租,待秋捧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则以为,公赈用下各谷折皮,为十万五千三百二十四石零,许除公私谷,则不足条折米,为七千二百七十六石零,以岭南谷中米一千二百十八石零,补还谷中米四千六百八十六石零,北谷中米三百三十二石零,营赈谷中米一千三十八石零,分排取用,请令庙堂禀旨会减矣。划下赈谷,若或不足,则事当状闻加请,待备局行会后施行,而初不状请,直为取用,末乃请减于赈簿既勘之后者,大失格例,极涉疏率,该道臣从重推考,谷物则既已排用于赈资不足之代,许令会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今幸两麦登场,四道毕赈,而民生尚在疮痍,谷簿无不迷乱,赈后收拾之难,殆甚于赈前,若非自初始事者,实无以怀保釐刷矣。凡赈道道臣及守令之瓜后仍任者,虽使如例差代,其外则守令,限今年勿许迁转,至于湖南道臣,瓜既不远,病实难强,不得已特赐体谅,而他道则俾无得为瓜前图递之计,自政院,另加察饬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濬川司所报,则以为,近来川渠之堙塞,即由于川内造家投弃污秽等弊,而此弊不祛,则虽濬无益,庚辰节目中,疏渠处或有执頉,则当该参军部官,即地论罪事,定式截严,而一自辛亥,五上司外不得推治部属事,定式之后,本司难以句管申饬,一依庚辰节目,后旧例遵行为辞矣。辛亥定式之后,除非上司,则无得推治部属,而但濬川司,则与他司有异,疏濬之役,既在于部字内,而自本司不得句管,检饬部属,则果不无多少掣碍之端,此后则依庚辰节目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前庆尚前左水使元永胄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本营所属多大、西生、包伊、西平等四镇,列在倭路要冲之地,责应烦苦,镇民流亡,若不及今矫救,必致罢镇之境,而本营及东莱、釜山、开云、豆毛,曾有军民叠役之弊矣。本营则前水使状请蒙頉,东莱则前府使陈疏蠲免,釜山则御史书启除减,开云、豆毛则前监司枚报庙堂,果蒙筵禀,身布则移送,责应则会减,而今此四镇,独未蒙一视之泽,四镇叠役军四百六十八名,依他例移送于道内七十一州,包伊、西平之责应于倭馆者,亦依开云、豆毛例,会减于储置,则可无边民涣散之虑为辞矣。东莱及釜山、豆毛、开云等一邑三镇军民叠役之弊,前因道帅臣状请及绣启,今已蠲免,而惟此多大、西生、包伊、西平四镇,为敌路要冲,与三镇无异,为军民痼弊,与三镇无异,而至于蠲役釐弊之惠,则及于三镇,而不及于四镇,宜有向隅之叹,且非均施之政,一依东莱三镇已施之例,凡移送与会减之节,从便釐救,俾无残镇偏苦之弊,以此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因摠戎使李塘状启,北汉山城及公廨寺刹修改物力,毋论某样公货,从便取用后登闻事,草记蒙允矣。即见该厅所报,则以为,所入物力钱,合为三千八百十九两零,以本厅所在银代钱中,姑先取用为辞矣。本城修补之役,今已告讫,而所入财力,既无从他拮据之道,已令该厅所在银代钱,姑为取用矣。依所报以此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以贡市人询瘼草记中各廛乱廛复设事,有烂议处之之命矣。市民之以此呼诉,前后非一,而通共许卖,今已二十年之久,且当初令甲,有异于一时试可之意,今不可遽议,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日前承宣及院吏处分,臣意则恐为过中之举矣。承宣职在出纳,凡于疏章,若有未安者,则退却,可也。或往复而使之改其句语,亦可也。不此之为,则固有所失,而在院承旨,一并罢职,仓皇对吏,景色极为愁沮,至若院吏,皆是蒙𫘤蠢蠢,直一虮虱之贱,有何知识乎?设有知识,卿宰之疏箚,渠何敢议到乎?治罪各有攸当,若有渠辈之所犯科者,则只令攸司,从重科治,无所不可,至有命入各营前排阁外棍治之举,伊日光景,都下惊恐,且圣上威怒,何等慎重,而遽加之于此等至贱之流乎,臣伏闻在昔肃庙朝,治一宪吏,仍下教曰,宋太祖误治一吏,终日不乐,而予则自治宪吏之后,殆至终年不乐。仍命优恤其妻孥,伊时臣民,莫不钦仰攒祝,且孝宗朝,尝下教于先正臣宋时烈曰,凡于施措,制怒为难,若有可怒之事,则辄经夜而处之,庶无过当之举矣。文王一怒而安天下,而犹不大声以色,圣人之心法,有可以仰认矣。今此处分,臣则谓殿下治心之工,有所未尽而然也。既往之事,今不必更为提达,而从今以后,益加审慎于此等处焉。上命就座,上曰,诸宰以次奏事。象奎曰,昨年禁酿时勘律,以《大明律私茶条》,杖一百徒三年,仿而行之矣。向日大臣所奏,非所以洞弛酒禁,大酿及酗酒,设禁自如,若有犯科,则亦宜依此律用之,而不可不一番经禀,今者大臣既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臣已闻之,而有所酬酢者矣。大酿酗酒之禁,固自在,犯者议以此律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亦同乎?思穆曰,臣亦别无异见矣。上曰,依此为之。仑寿曰,今年雨泽,自春悭閟,立夏以后,连为频仍,两麦既幸登稔,三农庶几无愆矣。夏至已过,初庚渐近,而方当移秧之节,跨朔旱干,一霈尚迟,言念民事,诚甚渴闷,此时圭璧之荐,恐不容少缓,初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七日三角、木觅、汉江,依例遣堂下三品官,虔诚设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初庚不远,节序渐晩,此时祈雨,一日为急,依礼堂所奏,不卜日设行好矣。思穆曰,秧节已晩,一霈尚靳,此时祈雨,不容少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遂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二陈汤,将连为煎进乎?上曰,加制以入,可也。思穆曰,后日日次,则切愿特许诊察焉。上曰,日次前后,当召见矣。王大妃殿进御六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仍令大臣诸宰先退,又命承史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初五日戌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入直玉堂请对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履载,假注书李羲准,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校理徐长辅以次进伏讫。时秀曰,近日旱炎孔炽,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伏闻连进汤剂云,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久未登筵,有此问候矣。上曰,与前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元子宫诸节,何如?上曰,胎毒近则少减,姑一样矣。时秀曰,臣于病伏私次之际,伏闻左右相,以慈殿谚教下者,将有求对之举,故臣亦趋造,伏见慈教,诚不胜惊遑万万矣。臣未敢知拘忌之为何拘何忌,而虽以闾巷言之,稍有知识之人,犹不道拘忌二字,况以堂堂千乘之国,有此不卜日移御之命,举措若是急遽,事面若是苟且,谚教中殿下不从之教,臣等固已钦仰我殿下光明正大之德矣。慈教虽如是,臣等万无奉承之道,伏愿昻禀慈旨,亟寝成命焉。载瓒曰,领府所奏,诚守经之论,凡拘忌云者,即不过巫卜辈不经之说,揆以常理,岂有是乎?慈教实出于保护圣躬之至意,而殿下居至尊之位,百灵呵护,万祥咸凑,何有乎拘忌与否乎?以殿下圣学之高明,灼然俯烛其无是理,而一夜之间,有此举措,非但都下人心之惊惑,有不可言,彼八方之听闻,当以为,如何?凡于帝王家,虽有一时临幸之事,亦当先期命戒,不宜草率,况移御何等重大之事,而今乃不时命下,若是急遽乎?凡事属圣躬,臣等固无所不用其极,而此则有不然者。决知其万万无是理,而徒知承奉之为分义,则臣等虽不足言,其于国体何,事面何耶?伏愿加圣三思,期回慈念焉。思穆曰,两大臣之所陈,诚得矣。拘忌二字,非帝王家所可道者,决无是理,臣等岂敢以事属圣躬,为重大,而黾勉奉承乎?时秀曰,虽咫尺之地,寻常行幸,亦不可如是急迫,何况移御乎?载瓒曰,非但听闻之骇惑,宁有如许事理乎?臣决知其万万不可奉承矣。上曰,日前慈殿,已有此下教,而事体之重大,拘忌之不经,诚如卿等之所奏,予亦岂不知之?自初缕缕仰陈,不得奉承者,良以此也。卿等之言如此,第当更为仰禀,而慈教亦出于不得已之事,似难一向违拂,事甚难处矣。时秀曰,今承下教,诚不胜钦昻攒祝,慈教有可奉承之事,亦有不可奉承之事矣。上曰,事体如此,故自初不敢奉承矣。载瓒曰,殿下若仰禀慈殿,即寝成命,则非但中外臣民之钦颂,左右史书之简册,传之后世,其将尤有光于圣德矣。上曰,予非不知之,而移御亦有事故而然矣。长辅曰,拘忌本非正大之事,移御即是慎重之举,虽寻常闾巷之间,不为拘忌者亦多,而若或移徙,则必也难慎之,择以吉日,以重其事矣。况帝王之居,将欲移御,而宁可若是急遽乎?奏未毕,上曰,已谕于大臣玉堂,姑止之,大臣先退,可也。时秀曰,臣等谨当退俟处分矣。上曰,第当昻勉,而姑未敢知允从与否,故不得指一下教,卿且俟之。仍命退,大臣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初五日初更四点,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履载,假注书李羲准,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入告慈殿,则下教曰,大臣之争执,不当若是,予心不觉惭愧矣。俄者下教,非但专出于拘忌也。两阙之往来,自前多有如此之时,有非大臣一向争执之事,勿复如是之意,言于大臣为教,到今事势,诚有不得不然者,自下顺志之道,惟当奉承而已。承旨须退传此教也。履载曰,俄者大臣所奏,诚得当矣。移御一事,何等重大,而其为不合于事理,有骇于听闻,当如何裁?殿下今以顺志为教,夫事之所当奉承者,奉承之为顺志,而至若不当奉承者,则期于勉回,以循事理,然后是可谓之顺志也。若非大段颠倒之事,则今者下教,如是缕缕,大臣岂不奉承乎?伏愿更以不当奉承之意,诚心导达焉。上曰,须即出去,详传此教也。履载曰,俄下慈教拘忌二字,终有所未安,故姑不颁布矣。上曰,即为颁布举行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初五日二更五点,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入直玉堂求对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履载,假注书李羲准,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校理徐长辅以次进伏讫。时秀曰,入侍承宣之出传下教,详为承聆矣。慈教丁宁恳至,臣等诚不胜惶悚矣。若非大关国体,则何敢屡渎之不已乎?今于中夜,颁此传教,则八方听闻,其将,何如?当今民俗多讹,诚不知转成何样,传说亦岂非可闷乎?拘忌既属圣躬,则臣等岂敢或忽于奉承,而今此移御之重难,有大于拘忌之事,臣等明知其然,而徒欲奉承,则是负我殿下也。臣岂忍为此哉?思穆曰,举行节次之窘急,亦不可不顾矣。时秀曰,举行诸节,特其末节,半夜求对,更为仰陈者,诚以事体道理,有不容不如是矣。载瓒曰,八方之听闻姑舍,虽数百里提封之国,稍存规模,则考诸往牒,未闻有如此举措,不意升平之时,有此颠倒之举,臣等忝在三事之列,何敢奉承乎?事属圣躬,臣等缕缕仰达,实万万悚惶,而使国体无损,事理得当,亦是为殿下地,诚不敢顾少嫌而累大德矣。上曰,予亦非不知此个事体,而慈教自初恳至,屡次仰陈,未蒙允从,到今事面,势将不得不奉承矣。载瓒曰,臣等岂不反复思惟,而决是不可奉承者矣。上曰,予亦知其如此,故更为仰奏,或冀慈心之转回矣。今则实无以期于勉回,到此地头,奉承之外,恐无他道矣。时秀曰,决非奉承之事,何以奉承乎,移御岂造次可为之事乎?上曰,此异于移御,只奉慈殿慈宫,则不当曰移御,自前多有往来之事,慈教既如此,在下之道,不可不举行矣。移御之后,第当观势仰禀,以为还御之地矣。长辅曰,大臣亦岂不知奉行之为顺志,而有此更为求对之举乎?语未毕,上曰,玉堂不必更奏矣。上曰,英庙朝及先朝,有移御之例,而今则有异于移御,以此晓谕也。时秀曰,此非一两日暂为移次之事,则岂非移御乎?臣等既登前席,不能得请而退,则安用臣等为哉?上曰,俄已下教,以此举行。仍命书传教曰,大臣俄奉慈教请对,以其事涉急遽为奏,故更为仰勉慈心,而至有不安承闻之教,当初予心之难于奉承者,诚如大臣所奏重大云云,而今则慈教,如是恳至,其在顺志之一道,不可胶守前意,明日当诣庆熙宫而此是往来者,告庙一节,勿为磨炼,王大妃殿,嘉顺宫,亦当姑欲移御,以此举行,祗迎处所,依前例磨炼。上曰,出而即为颁布。时秀等曰,臣等既伏闻慈教,已极严重,今于传教中,至有不安承闻之教,臣等尤万万悚惶,谨当退俟严谴矣。仍退出,命承史退,承史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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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载。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羲准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祗迎所,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木觅、汉江神位板过去时祗迎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移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遣承旨朝问安。答曰,知道。

○申溆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在外,沈厚镇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曺允遂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日动驾时,别侍卫不可不备员,本曹判书南公辙,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遂曰,别侍卫,令次堂举行。

○兵曹口传政事,分都摠管二单沈象奎、朴仑寿,分副摠管二单闵耆显、郑尚愚。

○传于曺允遂曰,分都摠管沈象奎,分副摠管闵耆显、郑尚愚,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分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闵耆显、金宗善、金鲁敬落点。

○吏曹,以尹益烈、任厚常为兵曹参议,以金履乔、朴大奎为分兵曹分兵曹参知,以李潞、尹锡永为分兵曹正郞,以朴升铉、朴宗璜为分兵曹佐郞,以韩晩裕、吴载绍为分内医提调。

○传于金履载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曺允遂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移御时,例自加出内乘一员差出,而使之上下阙分入直矣。今番亦为依例,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而还御后即为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章谦为假内乘。

○申溆,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举动时,王大妃殿、嘉顺宫左右考喧都事,当为备员,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溆启曰,臣溆以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分假注书洪羲祖、朴来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分承旨郑来百书启,臣于当日申时量,问安于惠庆宫是白乎,则答曰,知道教是白遣,汤剂进服后,诸节一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畊,正言姜浚钦,掌令沈厚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申溆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柳畊,正言姜浚钦,掌令沈厚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溆启曰,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在外,沈厚镇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一员未差,谏院则大司谏柳畊,正言姜浚钦牌不进,司谏李惟命受由,献纳未差,正言尹致谦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辅,既为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沈象奎,护军单李好敏。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得永落点。

○传于金相休曰,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任厚常落点。

○金相休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今此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移御庆熙宫矣。明日为始,中宫殿,惠庆宫供上,当自昌德宫捧入,而系是御供,自下不可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从便举行。

○金履载,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各司,并为移接于各其处所矣。本院既在于庆熙宫,亦为移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庆熙宫内外营,以昌德宫入直军中磨炼除出,使之移直,内军堡十处,外军堡十三处把卒,每处各二名,令三营随其字内,摆立昌德宫军号,自时御所,量宜排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昌德宫内外各营入直马步军兵及局出身等,磨炼除出,各其将官率领,移直于庆熙宫,内外各营军𫗦七处每处把卒各二名及别巡逻,并依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移次时,依兵曹草记,东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十人,该将官率领仍直,十五人则待标信除出,骑士将一员率领,移直于北二营,而宫墙内外军𫗦八处把卒各二名及字内别巡逻,亦为依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镇川县监洪夔谟矣本府议启内,诸条发明之供,道查各人之招,既皆脱空,不须更论,而宫结事段,虽云节目之遵行,既是荒年之谷,出自民力,则不思裁量,以致剩馀之此多,不可以俱有归属,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庚午六月初六日卯时,上诣庆熙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金履载,同副承旨申溆,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李羲准,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检校直提学朴宗庆,检校直阁沈象奎,直提学李存秀、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待教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度进舆前奏曰,昨今极热,侵夜酬接,趁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分提调望筒,姑未批下,何以为之乎?命书榻教曰,分内局提调,皆以首望为之。义浩曰,分兵曹堂郞望筒,姑未批下,何以为之乎?命书榻教曰,分兵曹堂郞,皆以首望为之。仍出协阳门、肃章门,至仁政门外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进善门、敦化门,仍进发至锺街祗迎所,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入幕次,汉江、木觅祈雨祭神位板过去时,通礼跪启请出次祗迎,上出诣板位,鞠躬祗送,通礼跪启请还入幕次,上还入幕次,分内局提调,以检校直阁沈象奎差下事。出榻教分内局提调沈象奎所带秋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出次,上诣板位,祗迎王大妃殿、嘉顺宫辇舆,义浩曰,司宰监奉事郑堉,驾前咫尺之地,扶腋以过,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仍进发,由兴化门、建明门、广达门、显谟门入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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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曺允遂。左副承旨尹鼎烈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履载。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荣五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遣承旨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度,副提调尹鼎烈启曰,陪奉殿宫,移次劳动,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溆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在外,沈厚镇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履载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洪义浩启曰,右承旨曺允遂,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启曰,臣履载以惠庆宫朝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载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李羲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溆曰,同副承旨入侍。

○金相休启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羲准改差,代以尹命圭为假注书。

○分承旨元在明书启,臣于当日申时量,问安于惠庆宫是白乎则,答曰,知道教是白遣,汤剂进服后,诸节一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龙仁县令徐有声,以罪人见失,限内未捉,道臣请勘,该府照律矣。昨年道内守令之同罪者,以赈事当前,既已仍任,今不可一仍一否,且赈事虽毕,邑弊民忧,殆甚于赈前,而况闻治绩颇著,民皆愿留,依昨年已施之例,亦为仍任,罪人,令该道该邑,刻期讥捕,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溆曰,留院上疏入之。

○申溆启曰,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在外,沈厚镇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一员未差,谏院则大司谏柳畊陈疏,司谏李惟命受由,献纳未差,正言姜浚钦牌不进,尹致谦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正言姜浚钦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申溆启曰,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在外,沈厚镇陈疏,持平朴基宏未署经,一员未差,谏院则大司谏,献纳未差,司谏李惟命受由,正言姜浚钦再牌不进,尹致谦在外,无以备员署经,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洪羲俊,副应教徐鼎辅,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羲俊,副应教徐鼎辅,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应教洪羲俊,副应教徐鼎辅,既有只推之命,与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南履翼进,左承旨金相休进。启曰,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吴翰源为大司谏,韩用仪为掌令,朴在冀为持平,李泳夏为献纳,尹久东为校理,李东冕为修撰,李止渊为副修撰,朴孝成为灵光郡守,郑漪为高城郡守,李是焊为阳智县监,龙仁县令单徐有声仍任事承传,译官金亨宇,写字官金荣大,已上折冲加资事承传,日官皮景厚,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金在昌病,参议吴渊常病,参知韩义运入直进,同副承旨申溆进。副护军单柳畊,副司直单沈厚镇、赵民和、赵琮镇。

○申溆启曰,正言姜浚钦,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休曰,将荐圭璧,灵雨滂沱,岂无示意之事?三角、木觅、汉江祭官,各上弦弓一张,执事并不妆弓一张施赏。

○尹命圭有頉,代以柳荣五为假注书。

○传于金履载曰,明日当诣昌德宫往还,该房知悉。

○申溆启曰,明日举动时,兵曹节目及别云剑守宫望,当为磨炼,而判书南公辙,谓以情地惶懔,不为举行,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令次堂举行,申饬行公。

○传于金履载曰,别侍卫,令次堂举行。

○金相休启曰,明日大驾诣昌德宫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传于金履载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金履载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曺允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申溆启曰,正言姜浚钦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姜浚钦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申溆曰,分拣。

○以大司谏吴翰源,献纳李泳夏,掌令韩用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以应教洪羲俊,副应教徐鼎辅,修撰徐能辅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以校理尹久东,副修撰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奎章阁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庆熙宫移次时,依兵曹草记,宫墙内外军铺八处把卒各二名及字内别巡逻,并为依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内山三牌禁松军金昌连来告内,去夜初更量,南小营北门近处御营厅骑士金允宅五岁女儿,为虎囕去云,故定送将校摘奸,则果如所告矣。城内虎患,极为惊心,人命致伤,尤系惨恻,本营炮手四十名,为先定送行猎,而亦令训炼都监御营厅,多定善手,并力猎捉,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以训炼都监御营厅言启曰,谨依禁卫营草记批下,南小营近处猎虎次,善放炮手各四十名,将校率领,合力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柳畊疏曰,伏以臣即一空疏湔劣之贱品耳。言议骳骪,风裁蔑裂,清朝耳目之任,初不一毫近似,前后叨拜,无非逾滥,而未尝出言论事,以塞一日之责,况此谏长之职,为任尤别,有非如臣辈所可一时冒居者,而除旨遽下,召牌屡降,臣之逖违文陛,亦已久矣。恋结之诚,得于彝性,叩谢之忱,岂俟驾屦,而第臣家,方有痘疫之忧,肃肃清禁,无以出入,故积犯违傲,末由蠢动,惶陨之极,罔知攸措,玆敢斋沐陈章,以暴不称之实。伏乞圣慈,亟赐镌免,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抑臣于目下事,有万万忧叹者,敢此历陈,惟圣明垂察焉。君上之一动一静,万民之所瞻仰,八方之所传诵,是以虽阙内大小之临轩,城中寻常之动驾,必也先有命戒,诹吉筮期,仪卫供奉,莫有疏虞,内自辇毂之下,外至郊鄙之远,莫不晓然知是举之为何名,是行之为何事,而其或有非时之举,仓猝之行,则识者之怀忧,民间之窃议,尚不胜其纷纭。况且别宫移御,是何等至重至大之事,而今殿下,一朝独断,半夜发令,不顾事面之轻遽,不念军民之惊惑,宵衣待明,夙驾以出,举措之仓皇,光景之急迫,殆无拟比,以殿下高明之圣德,何为此万万非常之过举也?臣伏睹再昨慈教下者,今此移御之圣意,非有别般事端,只缘拘忌之故,臣未敢知所拘者何事,所忌者何说,而圣心之惊动至此也。噫,所谓拘忌二字,不过阴阳之家巫卜之辈不经,傅会之说,闾巷士民之稍识义理者,犹且羞道而不信,何况居帝王之尊,示万民以不忒者乎?惟我殿下,秉乾刚之德,为神人之主,万祥凑集,百灵呵护,春秋富有,圣学日逾,享千乘之至乐,膺万年之太平,起居动静之间,自天佑之,吉无不利,俗所谓拘碍避忌,岂可容议于其间,而今乃遽信不经之俗说,有此莫大之举,大僚争执而不得,满城惊惶而靡定,以至跸路不能清除,殿宇未及整理,考诸往牒,曾有是否。臣非不知慈圣殿下,笃于圣躬之保护,我殿下,急于慈心之承顺,而其奈八方之瞻聆何,百世之讥议何?倘殿下,不以臣言之狂妄,反求诸道,其必有怵惕于圣心者矣。既往不可及,方来犹可追,伏愿圣上,渊然深思,惕然改图,仰禀慈旨,即日还御,而继自今,似此拘忌之说,勿留渊衷,以光圣德,以答亿兆仰望之请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还御事,当仰禀慈旨而下教,尔职许递。

○掌令沈厚镇疏曰,伏以举措得宜,则人心悦服,举措失宜,则人心疑阻,敬事而信,著于《鲁论》,感人而和,垂于易训,是以圣帝明王,一动一静,大中至正,必至于民情胥悦,少无疑阻于其间也。惟我圣上,学究天人,动遵礼义,宜无一毫过中之举矣。昨者移御一事,虽出于一时避寓,而大僚筵达,反成金吾之恭俟,玉署面禀,未蒙转环之兪音,违咈群情,不涓吉日,苍黄动驾于一夜之间,举措有欠于安详,人情由是而疑阻,莫知端倪,竞相告谕,臣固不敢仰度事面之如何,顾今国体之损伤,有不可言,而恐非大圣人处事之得正合宜也。往者已焉,来犹可追,伏愿殿下,继自今更加三思,克回天心,还御正殿,则非独小臣之愿,抑亦一国臣民之愿也。且以前药院提举事言之,逮汤剂进御之时,径先违牌,未免颠错,当呈疏自劾之际,误拈文字,遽致天怒,是固不无罪眚,而其在朝廷处分,则削之,可也。使之出仕,可也。及夫动驾之日,至使亚堂举行,在渠置不生不灭之科,于国违一黜一陟之典,实非清朝之盛举也。惟愿圣上,亟加刚决,宽严得中,是臣区区之望也。至于喉院小吏之类,不过趋走使令之隶,有何知识,而遽加天威,反归过当,岂意圣明之朝,有此非常之举哉?此虽微细,有关国纲,惟殿下亟加修饬,务归至当焉。臣本愚蠢,蔑如无知,岂敢以言官自处,而顾玆国事泮涣,人情沸腾,不得冒昧烦陈,而其他可言之事,非一非再,言路之闭塞,教文之挟杂,莫非事系治道,若此不已则,台端成含默之风,王言失郑重之体矣,亦岂可不为寒心哉?且臣于再昨,妄陈一疏,至承勿辞之批,感激天造,无地自容,今于言事之馀,敢为辞巽之举哉。第臣之情势,实有不可冒膺台职者,已悉于前疏,至蒙圣朝之俯烛,固不敢赘及,而若复因仍蹲冒,则其于廉隅之损亏士夫之嗤骂何哉?伏乞圣上,特命刊改,以重台体,以严公法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教文事,未知何教文之挟杂,尔何不明白指陈耶?尔则许递。

○庚午六月初七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申溆,记事官李纪渊,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政院及各司,今已安接乎?溆曰,几尽入处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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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右副承旨金履载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荣五仕直。事变假注书裴相仁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昌德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诣庆熙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溆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韩用仪陈疏,持平朴基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洪义浩启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尹鼎烈,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溆曰,出宫内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金相休启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金履载,以礼曹言启曰,昨日甘霈,骤䨙旋止,旱干之馀,犹未周洽,再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十日龙山江、楮子岛,依例遣宰臣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楮子岛祈雨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校理宋翼渊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载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申溆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还宫时,驾侧鸣铮罪人金召史,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溆曰,侍卫军兵,不能整齐,该营大将,为先从重推考,不饬之军士房承旨罢职。

○传于申溆曰,当该灯烛房中官,为先削去本职,着枷严囚典狱。

○传于申溆曰,当该中官,并令该府,拿问严勘,不饬之头目中官,亦为从重推考。

○传于申溆曰,饬已申矣,庆兴府远地定配罪人金性完,特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

○传于申溆曰,刑曹坐起,勿拘斋日,今日内举行。

○传于申溆曰,中官都在丰,分拣放送。

○传于申溆曰,饬已施矣。韩学春、金文浃,分拣放送。

○传于申溆曰,开阳门守门将,为先汰去。

○以掌乐佥正金履完拿处传旨,传于申溆曰,分拣。

○以考喧都事兪武焕拿处传旨,传于申溆曰,分拣。

○分承旨宋冕载书启,臣于当日申时量,问安于惠庆宫是白乎则,答曰,知道教是白遣,汤剂进服后,诸节一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辅,副修撰李止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能辅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传于申溆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司谏李惟命,献纳李泳夏,正言姜浚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申溆启曰,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司谏李惟命,献纳李泳夏,正言姜浚钦,既有只推之命,掌令韩用仪,疏批已下,与大司谏吴翰源,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司谏李惟命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陈疏请急,虽缘情私之恳迫,一向违傲,分义甚悚,今始随牌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前此再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前后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申溆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持平朴在冀在外,朴基宏未署经,掌令韩用仪牌不进,谏院则大司谏吴翰源,献纳李泳夏牌不进,司谏未差,正言尹致谦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而正言姜浚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金履载以奎章阁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刑曹言启曰,罪人都在丰,依下教即为解枷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永肃门入直局别将,移直于崇义门,建阳门入直把摠,移直于元内入,北营入直堂上将官,移直于新营,禁卫营、御营厅内外直处,依例以各该营将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训局草记批旨,建阳门、铜龙门、西营、延和门、南营等五处入直训局将官,以本营将官替代,而新营入直把摠,依例移直于建阳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训局草记批旨,东营、集春营、北二营、东营等四处入直训局将官,以本厅哨官替代,而新营入直千摠把摠,亦为移直于北二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发送炮手,合力行猎于南小营近处矣。昨日南小洞前麓,捉得一兽,状如胡狗,长可数尺馀者,而周行搜觅,更无虎迹,山行军姑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黄州良女金召史击铮原情内,以为矣夫,率畜官妓樱桃矣。樱桃因其母之欲夺其志,醉愬矣夫,誓以同死,拔矣夫所佩之刀,先刺矣夫,仍刺渠腹而死,则以此直归于刺人之科者,有乖法文,特为昭晰云,曹启目内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判付内,狱事已决处是去乙,敢生掉免之计者,极为骇痛是乃,其时道跋,俱极详核,大臣回启,亦有审慎,而不得已启请代杀是如乎,万口喧传,十目所睹,莫甚于斯狱乙仍于,因该曹之启依施是置,今观其妻之所诉,又若是丁宁,大抵孤掌不鸣,正合于此狱是遣,愚汉贱女,俱极十分信的,而亦不可以其妻之自辨夫冤,有所缓狱,然求生必死,致疑无疑,此又是决折之法,令该道臣,另加推讯,各别审核为良如教。

○副修撰李止渊疏曰,伏以臣遭逢圣明,出入经幄,窃覸我殿下,圣学高迈,睿识宏深,居处而讲义理之正,动作而遵礼法之经,庶几三代之复作,而百世之可范矣。臣管见不足以尽测,𫍲闻不足以仰裨,而区区期望之心,惟在乎圣而益圣,无有过失,则夫岂意今日举措之一反至此哉?噫,移御大事也,臣庶之观听系焉。拘忌俗说也,经典之依据蔑焉。今以堂堂千乘之尊,行一国之大事,而顾乃引之以俗说,事势之苍黄而不恤也,体面之亏损而不顾也。不逾时日,排拒群请,有若不为则不已者然。殿下若认而为是,而断而行之,则是见理不明也。若知其不是,而强而行之,则是立志不固也。理不明则临事而欠于裁量,志不固则遇物而易于挠夺,于斯二者,何莫非殿下自反处乎?且夫保护圣躬,固是慈心之攸笃,而奉承辞教,亦出孝道之当然,揆以常情,复孰曰不可,而阴阳忌避,本不关于保护之大节,开达勉回,尤有光于奉承之盛德,则何可诿之遂事,而不思所以改图乎?昔唐太宗,避暑别宫,监察马周,谏其不可,彼一时游豫之举,未必为大失着,而琅函随上,彤笔继垂,今殿下之所自待,臣僚之所仰勉,岂欲在于唐朝君臣之下哉?抑臣尤有所深忧者,自古驭世之道,必以躬行教化,为第一要务,而目今风俗不醇,民志渐溺,无稽不经之说,讹误诳诱,骎骎有莫可挽回之象,殿下处君师之位,任导率之责,一动一静,粹然无不出于正,然后始可以表准四方,丕新一世,而迺为俗忌之所动,有此非常之过举,彼蚩蚩之氓见之,必将曰,君王大圣,尚或如此,吾曺小人,安敢不信?家谕户传,靡然相从,则殿下,将何辞而解其惑也?殿下平日所讲者,非正理经法则已矣,不然则迨此一失之几,毋悭三思之工,不远而复,如日之更,则理之正法之经,自当了然可见,而更禀慈旨,即日还御,想不待臣言之毕矣。窃谓人臣进言之道,先事则易,后事则难,而所恃者,惟殿下转圜之量,远出寻常,故末后草率之谈,自附无隐,冀或有槪,惟圣上,恕察而裁择焉。仍伏念臣于前月,猥忝台地,自犯违傲,致勤严命,而旋蒙圣度宽大,邮罚不加,臣负罪怀恩,感惶至今,又于千万意想之外,玉署除旨,有陨自天,当此番次苟艰之时,何敢为逡巡之计,而第臣母病,本症之外,又添暑癨,痞滞转剧,泄度频数,全废食飮,委顿床席,臣方寸焦熬,左右扶护,时日之间,实难离舍,庚牌荐降,趋膺无路,玆敢略暴实状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悯,特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蹇慢渎挠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正言姜浚钦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宿趼也。苟非难冒之情,宜无必辞之义,而屡违天牌,镇日为课,甚或至再至三而不知止者,非乐为也,非占便也。良以自来情势,便成铁限,屡蒙除旨,辄控微谅,非但同朝之所知,抑恐圣明之俯烛,是以除拜屡日,蠢动无路,若不知慢命之为惧,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其在圣朝官人之道,亦岂可使如臣无似,旷日虚縻,以累循名责实之政哉?玆敢仰首鸣号,毕露肝膈。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日昨庆熙宫移御之举,命出半日,跸路已戒,大小苍黄,听闻惊惑,或疑殿下,不能无信于拘忌,而臣则以为,此非圣心之所欲,特以顺志之孝,仰循止慈之情,则殿下想亦已悉于拘忌之不足信也。然穷理之法,格得九分,未格一分,则即此一分未格处,便为他日学问之病,殿下若已十分穷格,明知其无一分可信,则慈孝相感,岂无勉回之道乎?此其穷格之工,犹有未尽也。臣观闾巷间巫卜之辈,每言如此则吉,如彼则否,而及其偶中则自以为通神,不验则便委之天命,今殿下,承天明命,为万姓主,位禄名寿,咸萃一身,宸极所临,百灵呵护则昌德与庆熙,均是吉祥辏集之地,不待占验,可期百禄之鼎至,而进其说者,遂乃揽为己功,自以为神,则今日之穷格未尽者,恐为他日正见之累矣。人主之举措,必为万姓之效,则君心好恶,足移四方之风俗,理义之所存,岂可不明辨乎?昔明帝受章,不避反支,仁宗修门,不避太岁,邓禹勒众,不避甲穷而遂获刘均,赵兴筑馆,不避俗禁而世为司隶,是数者,不唯无害,反以获利,此是已事之明验,而惟我先大王,学贯天人,道冠百王,而诸臣奏御文字,禁用拘忌二字,臣尝仰聆而钦仰攒颂者也。是以烛理明者,异说不能乱,喩义深者,利害不足动,此君子所以大居正而贵穷理也。目不接非圣之书,身不履非法之行,穷理日深,见道日真,则世俗不经无稽之说,自当冰解冻释,而沛然无疑矣。臣既不以言职自居,则当斯时,言之亦罪,不言亦罪,而忧爱弸中,未忍终默,敢陈短章,罄竭愚忠,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喩于前批,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韩用仪疏曰,伏以臣以地则根植孤弱,以人则材器空疏,迩来五六年间,其所践历,罔非逾滥,徒增负乘之惧,全蔑涓埃之报,居常惶蹙,如集于木,忽于此际,又伏奉柏府新命,揆以分义,固当𨃃蹶,而第臣所叨,即世所称言责之官也。顾其为任,不轻而重,虽使雅望峻选忠直达理之士当之,尚必逡巡畏缩,而况如臣庸愚,无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者,岂可苟然充位,冒没出膺,不恤圣朝之羞耻名器之玷污也哉?且今狗马贱疾,当暑添剧,实无时日蠢动之望,召牌屡降,末由进身,惶懔震越,冞增罪戾,玆敢短章呼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命镌削,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抑臣于目下事,有区区忧叹者,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日昨移御之举,何为而然也?伏见慈教所下,则不过为拘忌一事而已。臣未敢知拘忌者何事,而夫拘忌云者,乃闾巷不经之说,而历考往牒,明君哲辟,曷尝以是而动于思虑,发于举措者哉?臣虽愚迷,岂不知慈念之专于保护,圣意之一于承顺,而盖保护之方,宜循正理,承顺之道,当据经礼,以殿下明圣,庶几念及于此,而从容譬陈,则惟我慈圣为殿下靡不用极之衷,亦岂无翻然勉回之道,而谚教才布,成命旋下,事面轻遽,听闻讶惑,颁之八方,垂之百世,其将谓朝廷何如也?君子之行,补过为大,圣王之节,转圜愈光,伏愿圣明,渊然深思,惕然改图,更禀慈旨,即日还御,俾国体重而群情释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尔其勿辞察职。

○庚午六月初八日卯时,上诣昌德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曺允遂,右副承旨金履载,同副承旨申溆,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柳荣五,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检校直阁李鲁益以次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进前奏曰,移次后两日经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建明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辇,上降舆乘辇,上曰,问安承旨,更以右副承旨进去事。出榻教仍出兴化门,由锺阁前路,入敦化门,至肃章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降辇乘舆,由建阳门入宾阳门,上命出标信解严,还内,至午鼓,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宾阳门,上曰,殿庭轩架,不为陈设,掌乐院提调推考,当该官员,事过后,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出榻教至肃章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辇,上降舆乘辇,出敦化门,仍进发由锺阁前路,至惠政桥,上曰,当该右列不饬之考喧都事,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出驾前下教,入兴化门,至建明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兴泰门,上命出标信解严,还内,进御加味二陈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前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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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未肃拜。行右承旨金鲁敬未肃拜。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载。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遣承旨朝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溆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韩用仪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载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左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臣相休以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启曰,事变假注书裴相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溆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申溆曰,当该承旨推考注书汰去。

○柳荣五汰去,代以李礼延为假注书。

○裴相仁改差,代以崔道彬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义浩曰,连有饬教,终不入来,兵曹判书南公辙,为先推考,申饬行公。

○传于申溆曰,骑马一匹立之,史官一员待令。

○申溆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持平朴在冀在外,朴基宏未署经,掌令韩用仪牌不进,谏院则大司谏吴翰源,献纳李泳夏陈疏,司谏未差,正言姜浚钦牌不进,尹致谦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与疏批已下人,更为牌招。

○申溆启曰,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韩用仪再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谏院则大司谏吴翰源牌不进,司谏未差,献纳李泳夏受由,正言姜浚钦再牌不进,尹致谦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申溆启曰,庇仁县监宋旼祥,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韩用仪三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谏院则大司谏吴翰源再牌不进,司谏未差,献纳李泳夏受由,正言姜浚钦三牌不进,尹致谦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两司除署经。

○以大司谏吴翰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申溆启曰,掌令韩用仪,正言姜浚钦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用仪,正言姜浚钦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申溆曰,分拣。

○分承旨金鲁应书启,臣于当日申时量,问安于惠庆宫是白乎则,答曰,知道教是白遣,汤剂进服后,诸节一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海愚、金鲁敬落点。

○传于申溆曰,夜对为之。

○兼春秋李仁迪书启,臣于当日申时量,敬奉圣教,驰往龙山江,诸执事摘奸是白乎则,无頉是白遣,因诣楮子岛,诸执事摘奸是白乎则,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奎章阁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镜兴府定配罪人金性完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金性完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臣等于日昨谚教之下,命出不意,事系非常,惊惶求对,迭声再吁,请寝未颁之教,窃冀不远之复,圣教温淳,既许以予当仰勉,卿且少俟,臣等喜愚忱之纳牖,仰圣德之转环,反汗之命,聚首以待,及夫承宣颁旨,前席承教,与俄筵所承聆者,大失所图,而慈教极为严重,苍黄迸出,泥首请谴,时则更漏将彻,严时已近,进退俱阻,更对无路,终未免为承奉之归,古人之伏蒲牵裾,虽不敢望,而殿下,若谓以朝廷有臣,则岂或有今日此举耶?然而夜筵临退之际,亲承玉音,至教以移御后当仰禀还御,臣等窃自谓虽不若即地寝命,犹幸其不日还御,奉若金石,信如四时,而今则三宿已过,成命尚迟,此岂圣上之所俯诺,臣等之所仰恃者耶?王者之动静,国有信乘,今使太史书策曰,上信拘忌不经之说,一夜之间,奉殿宫移处别宫,后之视今,谓圣德将何如也,论今时又将何如也?况命下之夜,民心如沸,惊恐靡届,及移御之后,虽妇孺之无知,街巷之卑贱,罔不有忧爱之言,闷叹之色,都下如此,八方可知,而人心一动之后,又不知转生何等事端,此臣等所以历日愈久,而愈不胜遑迫者也,然举措之乖当,民志之波荡,特其细者耳。惟我惠庆宫邸下,宝龄已迫八旬,睿候长在靡宁,虽经宿动驾之时,慈心之恋恋难舍,圣情之憧憧悬慕,臣等固尝想像,而仰认东西之阙,虽云相望,怡愉之奉,已不如朝夕侍侧之日,而慈心恋系,亦岂不有倍于平昔乎?且当盛夏敲炎,元子宫保养之方,尤宜比前加慎,而殿宫移次,自不得专意调护,此实万万为闷,而群情之所忧虑,岂非不期然而然者耶?况伏念殿下往来承候之节,亦有所难便,镇日则易烦,旷日则易疏,而要之劳动自当频复,玉体必失节宣,而羽旄管籥之仪,将无以简而不烦也。臣等由此由彼,仰思俯念,而顾安得不节节殷忧,事事罔措乎?臣等头白心丹,所欲忠者国耳,而既不能纳君无过,致有此无前之举,又不能积诚披心,一言回听,只使圣德受累,后世贻讥,则臣等罪将何赎,而将无以自显于天下也。玆敢相率齐吁,沥尽愚衷。伏乞殿下,更以国体人心道理事势之断,不可抑以行之之意,委曲备陈于慈圣殿下,则以慈圣烛理之明,岂不渊然深思,翻然允从乎?夫然后亟颁明旨,奉我殿宫,即日回銮,不但臣等之所祝,即举国臣庶大同难遏之情也。惟圣上更加三思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屡日恳请,非不欲从,而慈教郑重且切,何为徒思卿等之言而听之哉?拘忌之说,予何恃矣,但愿慈心之不远复而已,卿等知之。传于金相休曰,此批答,分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校理徐长辅,副校理赵锺永等联名箚曰,伏以我殿下,戒銮辂之节,而移玉座之仪,临御是宫,于焉三宿于玆矣。始于拘忌而成之急遽,臣民不能释其惑,举措不能得其宜,此其为无稽之典,非常之事者,不待智者而决,而岂意圣明在上,断然行之,不少难慎也哉?夫拘忌者,要之非先圣之格言,即后俗之谬传也。虽于闾巷匹庶之家,审于事理稍欲自好者,凡诸忌避,尚或羞称,况以堂堂千乘之贵,崇高如天之位,而躬自为下民之先焉。臣窃惜之,臣谨按《大易》曰,视履考祥,其旋元吉,圣人考祥,惟视所履,周旋完备,允合天理,则其占为大吉,今殿下,秉乾刚之德,而御九五之尊,政令之文,动作之节,光明如日月,正大如天地,表诸四方而立极,垂之百世而为法,则诸福毕臻,万祥咸凑,元吉之象,自可孚应,而世俗所称拘忌之说,何足道哉,何足道哉?且夫视祲占梦,周公之所制,而政术不及于俗拘,《洪范》五行,汉儒之所陈,而其弊也傅会而不根,考之于经,验之于史,而其灼然之故,必著之理,有足以观者,夫以殿下神圣之姿,缉熙之学,处事而财之义,遇物而明于理,虽毫忽之微,罔或阙遗,跬步之顷,必中规矩,则臣等固知我殿下,不以一切拘忌而为此举也。惟以出天之孝,笃于顺志,勉承慈教,行之以暂时也。以是之故,伊日筵谕,丁宁恳恻,不待群下之言,而既致诚于勉回矣。慈圣谚教,亦有曰,主上不从,故日字迁延矣。然则殿下之不信拘忌,已在于勉回之初,而终至于奉承者,为其顺慈旨也。慈圣之不信拘忌,亦惟在于日字之迁延,而终至于断行者,为其护圣躬也。止慈之情,笃孝之诚,于是蔼然,可以仰揣,而臣等愚妄,窃以为犹有所未尽也。夫圣人之孝者,动遵常则,事有彝典,举以措之,曲当而悉该,然后顺志之谓盛孝也。不如此而惟以奉承为孝者,非所以顺志也。殿下苟不以不当顺者为顺,则慈圣,亦岂以此道,望之于殿下哉?臣长辅,前席陈辞,诚未仰格,臣锺永,深夜承牌,后于请对,聚首忧叹,衷情转迫,而仪卫已戒,陪扈是急,虽未能复申前吁,还寝成命,而臣等所以奉若金石,攒手颙俟者,惟我慈圣殿下暂时避寓之教耳。目下道理,惟在还御一事,而昼宵屡换,移次日久,群心滋惑,不敢终默,猥写耿结之悃,仰干崇严之听,伏愿殿下,务积诚意,明举事理,更禀慈殿,亟降还御之命,以光圣德,以答舆情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批矣。

○大司谏吴翰源疏曰,伏以臣才器庸陋,知识浅短,最居人下,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猥荷两圣朝拔擢之恩,节次推迁,滥跻绯玉,内外历扬,罔非逾涯,居常凛惕,若陨渊谷,昨春自岭邑归,逖违之馀,屡登筵席,昵近耿光,志愿满足,不意今者,又伏奉薇垣除命,凡在耳目之任,孰非难慎,而至于一院之长,责任尤重,地望自别,则岂或以如臣儱侗者,苟然充位也哉?闻命以来,惶汗浃背,莫省措躬之所,召牌屡临,未敢为承膺之计,且臣自日昨陪扈归后,忽患暑癨之症,吐泻兼作,药饵无效,恰过三日,尚无减意,目今病状,万无自力之望。伏乞圣慈,俯察情病之苦,特赐鞶递之恩,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既不以言责自居,则固不敢赘陈他说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玆敢毕陈愚衷,惟圣明少垂察焉。臣于日前,伏见慈圣殿下谚教下者,始审因拘忌移御别宫之举,慈殿此教,惟保护之是急,殿下此举,惟承顺之是先,臣亦非不仰揣,第此莫重莫大之事,实非仓卒间可办,而命令既不先期,询谋又不佥同,不待云观之卜吉,跸路之清尘,迫曛下令,翌朝戒驾,事面或欠雍容,举措殆近迫急,不意圣明,有此非常之举也。夫趋吉避凶之说,闾巷间亦或有之,而此不过阴阳家诞谩之语,术数辈诬惑之资,而皆是必不可信之虚语也。故虽以士夫之稍有知识者,举不信符章之诞妄,而不为筮卜之所惑,况以至尊,临肃清之宫,处深严之地,有何可避可忌之物事,而惊动圣心,致此过中之举也?惟我圣上,昼接臣僚,日开讲筵,圣学已跻于缉熙光明,动作不越乎准绳规矩,大小臣民,莫不瞻仰钦服,则今忽以不经之俗忌,遽然独断,不纳大僚之争执,苍黄动驾,未及仪章之整暇,大圣人处事,恐不若是之急遽也。日前前谏长之疏批旨,有仰禀慈旨下教之教,谓可以如日其更,旋即回銮矣。恭俟数日,兪音竟閟,三司诸臣,继而齐声仰吁,天听愈邈,区区下情,转益抑郁,不避渎扰,又此𫌨缕,伏愿圣上,穆然深思,仰禀慈旨,即日还御,以光圣德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尔其勿辞察职。

○献纳李泳夏疏曰,伏以臣向忝馆职,猥陈瞽说,自速骇妄之失,伏奉谴罢之命,匪怒伊教,以罪为荣,杜门省愆,惟日靡措,不意恩叙遽降,继而除命又下,以臣为司谏院献纳者,臣闻命惊惶,尤切愧悚,未知负罪如臣,无状如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手擎华诰,不觉感泪之被面。噫,臣本儱侗湔劣之一庸流耳。荷两朝隆挚之恩,无一分报效之实,内而三司之职,外而百里之任,触处生疣,无往非罪,而惟其蠢愚之性,只信己见,妄率之言,全不裁择,以至今番一疏,而臣之愚蠢妄率,于是益著矣。六承宣之一姓点下,事非格外,而臣之愚昧,看作可言之事,认为匡救之义,陈情之疏,率尔尾附,过后追思,自知其罪,罚止谴罢,已极私分之荣幸,见职特授,是岂梦想之攸到,在臣分义,固当含恩讼罪,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有区区私义之难于冒进,臣疏所论,只言一姓之并萃而已,非谓其人之不合是任,则伊时诸承宣之陈疏自引,亦云过矣。且臣妄言之失,至被同僚之论奏,筵席语秘,虽未得详,而以处分传教观之,其为非斥臣咎罪臣,可以推知矣。以此以彼,何敢以职名之稍殊,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臣方引罪之不遑,复何敢容喙赘陈,而事在目下,区区忧爱之忱,亦不敢泯默而已。我殿下奉殿宫移御之命,固知出于顺志无违之至诚达孝,而其事则拘忌不经,其举则匆遽太甚,上而忧大德之为累,下而虑小民之多讹,恐君遗失,秉彝同然,日来数三谏臣之言,即亦臣之言也,殿下之嘉纳容受,已有仰禀更教之命,伏愿亟恢转环之量,诞降还御之音,以光圣德,以答舆情焉。仍伏念臣之老母之病,粤自岁翻之初,始以蛔积本症,添得风痹痰火,时刻凛凛,昼宵遑遑,今至五朔有馀,经过几番危境,旧症新祟,有加无减,臣方左右扶将,实无晷刻离舍之望,庚牌屡临,承膺无路,坐犯违傲,尤切悚蹙。伏乞圣明,俯垂慈覆之仁,亟命镌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尔其勿辞救护。

○庚午六月初九日亥时,上御景贤堂。夜对入侍时,参赞官申溆,持《孟子》第一卷,检校直阁李鲁益,持《孟子》第一卷,侍读官尹致后,持《孟子》第一卷,侍读官赵锺永,持《孟子》第一卷,记事官李纪渊,持《孟子》第一卷,记事官李光文,持《孟子》第一卷,记事官金阳淳,持《孟子》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致后读自孟子谓,止言他,上曰,下番读之。锺永读自孟子见,止为民父母,上曰,文义陈之。致后曰,初章赵氏注说,为人君勉戒之要道,夫世间许多事务,岂有勤而不成之理,坏而不败之事哉?虽以尧、舜、文、武之德,犹且不遑暇息,克勤克俭,是故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孟子告王之言,亦如此矣。方今殿下,勤学为治,随事殚诚,恤民之意,溢于丝纶,臣不敢有所仰勉,而伏愿每于施措之际,必求诸道,念玆在玆,一以勤孜,无少怠惰,则三代之治,何难复见于今日乎?上曰,下番陈之。锺永曰,亲臣之称,盖指君臣交际而为说也。亲贤臣远小人,则其国治,亲小人远贤臣,则其国乱,惟在亲信之何如,而无论治世与乱世,亦未尝无一二臣亲信者矣。人君非不欲亲信其臣,人臣亦非不欲见亲于其君,而但其所亲之道,极艰而至难焉。人臣之于君上,非无蔼然之情耿然之诚,而以义相合,不可以非义求合也。君之所好,若有非礼之正,君之政事,若有不当于理,则人臣之义,惟当犯颜直谏,期于无过,君上虽不悦而厌闻之,亦不以承顺为事焉。人君以爵禄,为任使臣工之资,而华官美职,既畀而授之,则义之所在,必辞乃已。君上虽宠爱之劝留之,亦必浼浼然去,不以趋走为恭焉。以此观之,君上之所当亲信者,莫若谏诤之臣及轻爵禄之臣,而如此之人,乃有益于国家者也。苟或不然,而旁蹊曲迳,攀援延誉,以求君心之固结,又或不顾道理之当合与不合,惟其贪荣恋宠,专事进取,则其宅心处事,不但自失其正也。如此之人,亲之信之,则适足以败误国事而已,何益之有哉?惟殿下垂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溆曰,上下番所陈俱好,臣则无容更陈矣。上曰,阁臣陈之。鲁益曰,人君用舍之政,深察群下之才不才,然后始可知之深而任之重,无幸进之患矣。所谓察之者,因言而察其心,考迹而察其行,从又参之以左右诸大夫之言,以为进退黜陟之权,若无自知之明详察之道,则左右诸大夫之言,虽似公举,易归爽实矣。夫见其不贤,则去之而勿疑,知其贤者,则用之而勿贰,然后邪正莫逃,贤愚不杂,朝野有和靖之象,位著致清明之休,此所谓天理君心正大公平之德也。伏愿留神而另念焉。上曰,人君用人之政,不在乎尊卑贵贱,惟才是取,惟贤是崇,而何以则得卑逾尊疏逾戚之道耶?致后曰,语其要道,在于公之一字矣。夫能见理公明,辨别贤邪,则使卑而尊,使疏而戚,为黜陟用舍之政,亶在于是矣。锺永曰,以其立贤无方,则卑尊疏戚之间,惟人是取,而以其循常道理,则卑不可逾尊,疏不可逾戚矣。上曰,此言吾何以识其不才,则识之为难,果如是耶?致后曰,齐宣溢于私欲,烛理不明,故果不识贤愚之如何矣。锺永曰,古之圣王,则伊、吕之流,混在耕渔之贱,而亦能搜求而用之,后世则取人于科目出身之中,已自不广,则鉴别之道,比之古昔,犹为不难矣。上命掩卷,锺永曰,臣得借方寸之地,区区所怀,不敢不达矣,今番移御之事,诚是万万过举,臣俄以文字,有所仰陈,而一日二日,忧闷转切,诸臣章奏,亦可见大同之情矣。伏愿勉回慈心,从速还御焉。上曰,方思勉回之道矣。致后曰,下番既有所奏,而臣亦望仰禀慈殿,不日还御焉。上曰,已谕于下番矣。仍命玉堂先退,致后等退出,又命阁臣退出,鲁益退出。嘉顺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停止事。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鲁敬坐直。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履载。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遣承旨朝问安。答曰,知道。还御昌德宫后,大殿、中宫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履度,右副承旨金履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惠庆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海愚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韩用仪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用仪,正言姜浚钦、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愚曰,只推。

○李海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臣义浩,以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李礼延,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洪义浩启曰,入直玉堂,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履载曰,慈心反回,微诚仰格,而亦不可仓卒动驾,殿宫还御,以明日为之。

○传于李海愚曰,今日当先诣昌德宫。明日动驾时,更诣锺阁前路祗迎,仍为随诣,今日侍卫,以入直磨炼。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履载,同副承旨申溆启曰,伏以我殿下,奉我慈殿、慈宫,移次经宿,日已屡易矣。慈候弥康,圣体万安,不瑕有妨于节宣之宜乎,大小忧遑,历日靡已,况如臣等,忝惟允之任,居近密之列,始也仓卒承命,未效争难之义,终必伈泄供职,莫罄忠爱之悃,不过趋走之为恭,徒积辜负之大罪,有臣如此,将焉用哉?惟是近日公车之相继匡救者,即皆臣等之所欲言也。殿下亦莫不嘉纳而优批之矣。矧惟当日慈圣殿下暂移之教,及我殿下仰禀勉回之旨,昭如日星,奉若金石,臣等之聚首恭俟者,惟不日还御之命下,而成命尚迟,群情愈郁,际伏见昨日诸大臣及玉堂联箚,委曲恳挚,诚溢辞表,窃庶几仰格至尊,言下即从,借此回天之力,获睹如日之更,及伏奉批旨下者,十行郑重,终勒一兪,臣等相顾徊徨,益不胜闷迫之至。噫,大臣,殿下之所敬礼也,白首丹心,泻出衷曲,儒臣,殿下之所眷待也,青帷彤管,摅尽悃愊,诚意有足感者,法语能无从乎,今殿下温批隆重,非不蔼然如阳春,而终欠于赫然幡然之实,则悦而不绎,从而不改,终何异于𫍙𫍙千里之拒哉?此而未蒙允可,则臣等之所仰望,举朝之所冀祝,又安得不大失所图,转滋其惑乎?拘忌不经之说,诞妄无理之事,以殿下圣学高明,初不足一毫动听者,此臣等平昔之所仰恃,而亦有所奉聆于伊日筵教矣。昨者大僚之批,又质言以教之矣。当初屈意而奉承,到今顺志而迟待者,固知出于无违之圣孝,而第伏惟念孝莫大于纳之无过,言莫切于喩之以理,倘于晨昏怡愉之际,克尽从容导达之诚,则窃想我慈圣殿下止慈之仁,烛理之明,亦必悟本事之无益,念圣躬之贻累,犁然改图,不淹终晷,又何待在廷诸臣龃龉之言乎?今则慈圣不远之复,惟在于殿下积诚之如何而已。又过一宵,明旨未降,臣等忝叨迩班,忧爱弸中,玆敢相率齐吁,自附无隐。伏乞圣明,俯循群请,亟禀慈旨,即下回銮之命,以光圣德,以答舆情,不胜千万颙企,惶恐敢启。答曰,已下还御之命矣。

○洪义浩启曰,今日大驾诣昌德宫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洪义浩启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申溆,才已须资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畊落点。

○以右副承旨柳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愚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海愚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金相休曰,当该吏曹堂上,从重推考。

○传于李海愚曰,别侍卫,令次堂举行。

○传于李海愚曰,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金履载启曰,今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受由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海愚曰,当该喧哗中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勘。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闻为分兵曹参议。

○传于李海愚曰,分摠府堂郞有阙之代,令次堂口传差出。

○兵曹,以李普天为分副摠管,柳曮为分都摠都事。

○李海愚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徐能辅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明日大驾诣祗迎所后,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海愚曰,当该武艺统长,并汰去。

○传于李海愚曰,明日王大妃殿、嘉顺宫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李海愚曰,明日王大妃殿、嘉顺宫还宫内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传于李海愚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履载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受由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海愚曰,启字误踏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李海愚曰,别侍卫,令次堂举行。

○传于金履载曰,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翌日问安,并勿为之。

○传于李海愚曰,启字误踏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李海愚曰,时囚罪人郑堉,分拣放送。

○金履载,以奎章阁守宫检校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一日王大妃殿,嘉顺宫还御昌德宫时,出宫仪注,直为书入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一日王大妃殿还御时,前后厢军兵,当为磨炼,而移御时,以训局军四百名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一日嘉顺宫还御时,前后厢军兵,当为磨炼,而移御时,以训局军四百名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一日大驾诣锺楼,王大妃殿、嘉顺宫还御时,祗迎后还宫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卒,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出宫时例为之。

○李海愚,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王大妃殿、嘉顺宫左右考喧都事,当为备员,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昌德宫内外各营本局入直军数,与庆熙宫各处入直军数换入,崇义门局别将,还直于永肃门,元内入把摠,还直于金虎门,新营千摠,与北营把摠换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东营入直骑士十人,与北二营入直骑士十五人,待标信换直,北二营入直千摠把摠,还为移直于新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义禁府言启曰,奎章阁待教李龙秀,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时任阁臣之拿推者,勿为拿囚,载在《大典通编》,李龙秀姑为留置待命所,待开坐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右捕厅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斗恭生同生本厅严囚罪人斗荣,昨日寅时量物故,令汉城府,依例行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赵得永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东方,中宫殿下,诞生我元良,四百年罕有之庆,星海腾谣,亿万代无彊之休,磐泰增巩,尺衣渐长,百禄滋至,神人懽忭,率普同情。仍伏念臣死罪死罪,至于今不死,居然三岁于玆,得有是日,繄谁之赐,臣伏读前后王言下者,御史岂有无端诬人之理之教?赫赫太阳,已下烛幽阴矣。猗欤,大圣人修纪厚风之德,恤冤伸枉之仁,严如霜雪,蔼如阳春,谕之以自归昭脱,申之以又皆落空,恕之以袭谬非入已,及夫廷尉拟律,罪斯摘于盗厉,而致勤过当之温音,庙堂献议,法乃平于信服,而至有功减之特命,屡宣恩纶,昭揭睿鉴,使臣蝼蚁一缕,获全于必杀乃已之地。臣稽首抆血,铭心镌肺,虽即刻溘然,万万无馀憾,善地薄谴,非罚伊荣,旋蒙环宥,归觐偏母,母子相持,声泪迭发,北望感祝,不知死所。昔宋臣邹浩,解谪上表曰,愿与老母,共祝圣寿者,政是臣今日心事也。茹悚衔冤,退伏先垄,松楸是依,恸罪戾之难贳,桑楡已暮,判身名之大僇,瞻望云天,衷情掩抑,痛哭穷山,哀愤沸涫,悠悠馀生,只恨危喘之支离,抑将何辞为说,形容其恩造之万一也哉?呜呼,凡民之生,孰无父母,世道朝象,胡至斯极?只缘臣滥被拔擢之宠,阴媒仇嫉之怨,致有此清朝数百载所未闻所未见之一大变怪,臣之恸冤崩迫,非徒为一己所遭之惨毒而已。方今圣明临御,以孝为理,举国含生,莫不兴感,而臣以礼使旧物,未免贻累于昭代敦伦之化,臣之罪虽万戮,何以少赎乎?又况许多罪名,至过数十馀条,个个是巨案之胪列也,言言皆前席之质对也,甚至以一事或差错,请被反坐之意,又丁宁面陈于圣询之下矣。虽使十人百人,分其罪而平其律,尚难逭三尺之诛,况臣以眇然一身,集千古至凶至憯至狂至悖至丑至鄙之目,独自当之,如是而不受常刑,保有头领者,亦千古有朝廷以来,臣一人而已。藉令臣,终不得一番鸣暴,只为臣没身之枳累而止,亦何足多辩,而至若其中数句语,大系彝伦,即人兽未分之关也。御史之立证言根,即所谓衣冠人,而查启一出,节节虚谎,容光所照,昭晳备至,臣欲语则胸臆先塞,欲提则神魄俱丧,抱此恶名,生亦何为?臣与御史,素有世相好之谊,初无众所知之嫌,今此万端构捏,千岐诬辱,必欲乘机湛灭,以快其心而后已者,抑何故也?盖此事端,莫非臣赋性狷狭,不慎枢机之罪也。曩在丙寅春,判府事臣徐龙辅复拜左相之命,特下于华城临銮之日,恩礼旷绝,虽谓之载之后车,非过语也。时值达贼罪恶彰著,声讨方张,臣自语于心曰,彼大臣沬飮之义,岂后他人,为之加额而喜?及其陪扈而上来,一日二日,听闻多骇,人皆曰大臣主见,不以达贼为罪,众口相传,滋惑倍深,臣往见其时领相故大臣李秉模,洞言慨斥,伊后跨旬阅朔,拖至四十日,了无动静,圣上屡遣史官,以入参宾对,阐明义理之意,辞教恳恻,足感豚鱼,亦不知为几次,而彼辄称病不起,虽或有实病,揆以舆疾讨贼之义,决不可若是力抗,况病非难强者乎?于是乎俗习窥觇,岐论哗然,逋逃趋附,妖说间之,堂堂义理,将至汩董之境,猗我圣上,廓挥乾刚,大行严讨,彼乃不得不黾勉造朝,随诸大臣后,其漫漶于大义,携贰于国是,举世之具耳目者,孰不覰破,臣心愤惋,尤当如何,至于书九之千罪万恶,姑勿论,庚申疏彼固曰四条问答,穷凶切慝,即裕贼凶疏之前矛也。隐然以邪说二字,为一篇纲领,东闪西忽,旨意狡秘,祖述乎龟、禄,烂漫乎焕、达,一片精神,专在于网打国边,莫掩枭肠,头䐉已判,手脚尽露,大臣既居民具瞻之位,宜效人得诛之义,而敢以非其本心之说,公肆曲为掩护之意,无人不传,有口皆言,逮夫圣上,以墨敕斜封,下询于筵席也。大臣以抉摘文字,非圣世美事为奏,噫,此何言也?昔贱臣明谊,以文字罪人,非圣世美事,营护镜贼,至有院启之举,岂料此大臣之挺身蹈袭,如印一板也哉?凡此墨敕斜封之悖说,在渠犹属薄过,而大臣尚此极力周遮,况乎其大于此者乎?臣于伊日,适登宾筵,身亲听得,腔血如沸,且以大臣辛酉疏言之,其疏中臣父之目可瞑于地下一句节,即人伦之大变也。若如其言,则惟龟柱官未复之日,即厥父目不瞑之秋,九原不瞑,何等幽冤,为人之子,明知厥父之抱冤不瞑,则何不一暴于十数年之间,而苦待贼焰鸱张之时,附利献媚,极诩贤戚之昭雪,自伤墓木之已拱,以厥父之不得与睹于是日,大加哀痛之言,称之以穹壤茫茫,若曰怵祸畏势,不得已如是陈疏云尔,则亦有所不然者,谄逆保位,为计虽急,证父佞贼,是岂可忍?三纲斁灭,一世唾骂,臣痛义理之坏毁,忧伦常之灭绝,积愤在中,信心发口,公会稠坐,严加非斥,以至臣之待罪西藩也。岁时例问,亦不及之,以示若浼之志,此皆通朝之所共闻知者也。夫岂臣有私恶而然欤?但是明义伦严忠逆之一段血忠,磨泐他不得,那知鹰逐之诚,反招蜮射之怒,傍伺狺狺,视臣如仇,认以真个杀父之怨,兼之建德报仇之谋,凭借按廉,专肆报复,白地架凿,极意污蔑,句句字字,以丑辱为事,朝家差送绣衣,岂为渠逞私泄毒,要快自中酌酒贺之心而为哉?嫌憾殆甚于次骨,罗织竟售于甘心,谓天可欺,诬人无难,势焰猖獗,公议澌灭,至冤莫暴,控诉靡因,人无有为臣言者,天非不高也,地非不厚也,日月非不洞照也,而自分生而为无告之穷民,没而作难瞑之冤鬼,俯仰呼号,此何人斯?臣之猥蒙特叙,荐奉教旨,亦已周岁之久,每一攀诰,清涕如泻,只自屏伏俟谴,不敢唐突哀吁,今又秋官除命,有陨自天,御笔特点于前望,召牌踵临于荒郊,如臣滓秽,何以得此?惝恍悚感,益无所容,至于官职去就之节,有非臣梦寐之所可议到,而况今新西伯教书一出,臣之罪又添一案矣。藩臣教书,以王若曰为头辞,则事体极为严重,辞意尤所敬慎,而今此教书中数句语,臣未尝奉睹于圣上丝纶之间,则彼代撰者,于何凭信敢称王言?若以为急于报怨,忍此矫旨云,则今之人专无忌惮,若是之甚耶?莫非臣身受戈镝,魂游阱罟,诬毁之横逼,世变之生,又有此贻辱王言而乃已。臣罪至斯,尤合诛殛,跼高蹐厚,惶隘罔措,玆敢冒万死沥肝泣血,猥彻崇听。伏乞圣慈,特垂矜察,亟命选部,刊臣姓名于朝籍,仍勘臣未勘之罪,使王章益信,时议尤快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卿何提乎?予之倚毗,何如而卿何如此乎?教书一事,闻卿之言,始觉其骇妄也。在卿不足弹,然其在重事面之道,不可勿论,奎章阁待教李龙秀,为先削职,令该府拿问严处。

○刑曹参判洪奭周疏曰,伏以亲奉慈驾,夙移銮跸,连日劳动,玉候冞康,区区下忱,不任幸祝,臣于近日以来,方寸耿耿,独抱隐忧,不自知其绕壁徊徨者久矣。乃者一二谏臣之疏,意出忠爱,言又恳当,其所数陈,皆臣之所欲言也。圣批开纳,许以仰禀,转圜之机,冀在不日,翘首仄听,迄未有闻,臣于是,又不胜怃然失图也。臣顷伏闻大臣求对时筵教,有以仰认睿见超卓,圣志坚定,出寻常万万,夫拘忌之不足信,殿下已知之矣,举动之不可轻,殿下已虑之矣。伊日光景之匆遽,固殿下之所烛也,八方瞻聆之惊惑,亦殿下之所谅也。如是而犹且行之,是岂殿下之所乐为哉?唯急于慈心之承顺而已,惟我慈圣殿下所以缕缕勤勤,必行而后已者,亦岂有他哉?止慈之衷,靡不用极,惟以保护圣躬为重,而馀有所不暇顾也。今玆谏臣之说,虽极切至,而皆殿下之所已悉,慈圣之所已闻,则宜乎其不能感回也。臣是以不敢更赘他语,而先请以保护圣躬之道,为殿下一陈之,臣闻程子之告君也曰,保身体之道,在乎适起居之时,存畏慎之心,靡丽之物,不接于目,浅俗之言,不入于耳,朱子之告君也曰,帝王之生,实受天命,以为郊庙社稷神人之主,苟能修德行政,康济兆民,则灾害之去,何待于禳,福禄之来,何待于祷?臣窃又因是二说而推演之,以审举措慎起居二者,为保护之大端,盖举措得宜则人情顺,人情顺则天心协,天心协而吉祥咸集矣。起居以时则百体安,百体安则血气调,血气调而疾病不作矣。保护之道,孰大于是?今成命一下,小大波荡,举措可谓宜乎,仪卫数戒,往还相续,起居可谓时乎?况我慈宫,宝龄方卲,药饵频进,以殿下爱日知年之诚,定省之行,当少闲日,而三庚方届,溽暑渐蒸,晴有火伞之烘,雨有泥泞之艰,此时启跸之频仍,又岂不大有违于保护之本意哉?夫宸居肃严,百灵呵卫,端拱清燕,循理而动,以雍容舒暇为气像,以审详安重为规模,内节七情之发,外顺六气之宜,清明在躬,心志和平,嗜欲不纵,庄敬日强。此大禹所以赞惠迪之吉,周公所以祝无逸之寿,《易》所谓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大雅》所谓岂弟君子求福不回者也。若夫以曲拘小忌,为趋避之说者,巫祝瞽史,所以求售于委巷匹庶之家也,岂所敢议于穆穆清禁之中哉?若殿下,以臣言为不信,又请以祖宗朝故事陈之可乎?昔我成宗大王,尝在静摄,宫中之人,以慈教,祈祷于成均馆,馆儒李穆等,尽驱巫觋而逐之,成庙闻之,蹶然而起曰,士气若此,予病瘳矣。以我成庙圣孝,岂不念慈旨之不可咈哉?然而不以馆儒为罪者,知正论之不可屈,而祈禳之无益于圣躬也。亦粤我显庙时,以阙内有鬼怪之祟,上承慈教,将议移御,先正臣宋时烈,上疏争之曰,祥谷雊雉,妖孽之大者,而太戊、高宗之所以消弭者,不过曰修阙政典厥义而已。曷尝趱那迁避,以效迷藏之状哉?昔程子之母侯夫人,随程太中之官,公宇多怪,家人以告,而夫人不应,家人不敢言怪,怪亦不复有,遂获安居,愿殿下,以太戊、高宗为法,而以侯夫人之事,入告于慈圣两殿也。夫谕父母于道者,此真孝之大者也,人主之一动一静,为万民之视俲,今玆举措,恐非正义象物,示民不惑之道,故臣窃为殿下重之,此皆先正之言也。夫以常情俗见言之,阙内鬼怪之祟,固臣子之所当惊遑忧惧,力请移御者也。况以慈圣之教,既已勤挚,而先正之言,乃若是,夫岂不义也而先正言之哉?倘殿下更以此义,反复开陈于三朝之暇,则以我慈圣烛理之明,宁俟终日而后幡然哉?抑臣狂愚,尤窃有所忧叹者,官府俱为一体,上下贵相无隐,君臣之义,犹父子也。父母于子,何言之不可告哉?今殿宫移御,即日动驾,国之大事,孰过于斯,而丝纶既不详示,筵席又无明谕,上自股肱耳目,下逮皂隶舆儓,相顾瞠然,莫或有知其所以者,往牒今典,曾有是否,朝野震荡,何以镇之,淆讹胥动,何以遏之?国体全隳,人心靡系,臣愚死罪,窃以为,宗社安危,在此举也。人臣事君,从令匪忠,积诚齐进,宜无不格,夫岂可曰吾君之不从,而先自泯默哉?大僚之两遭求对,诚可谓犹贤乎已而,退有胥命之启,进无大庭之吁,责备之义,犹不能无慨,矧彼济济盈庭,环视噤口,殿陛无碎首之人,台阁绝叩阍之声,臣亦其中一人,不宜同浴讥祼,而国史书之,野史记之,天下后世,谓今日朝廷何如也?殿下试念之,风声气习,委苶若此,顾望嗫嚅,专为身谋,脱有缓急不虞之警,孰能为殿下捐躯效命者耶?虽天祚吾东,姑幸无事,殿下又将谁恃而为国耶?呜呼,今日国事,臣诚不知税驾之所矣。臣虽无言责,猥叨禁近,蒙被恩私,与天无极,苟心有所不可,而匿不以闻于紸纩之前,是负圣恩也。衷情所激,不能自已,连值斋日,今始封章,出位之罪,惟𫓧钺是俟。伏乞圣慈,勿以臣狂瞽而废其言,先降涣谕,洞示中外,仰禀慈圣,亟许旋跸,则神人悦豫,福禄响臻,若有咎悔,宜加臣身,上天监临,臣实甘心,如臣妄论,不足采用,越职于分,当有其罚,亦愿遄被刑章,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命还御矣。

○行护军闵耆显疏曰,伏以日昨移御之举,以其事则不意也,语其故则无端也。半夜出令,诘朝动驾,有司未及治道,仪曹不遑涓吉,举措苍黄,听闻惊惑,臣历日思惟,愚衷耿耿,慨惜之不足,而继之以流涕也。当日慈圣殿下谚教若曰,拘忌也避寓也,十行谆谆,至意恳恳,此实出于保护圣躬,靡不用极之慈念,而夫所谓拘忌避寓,闾巷之间,或有此事,而士夫有识者之所不言,则岂可以堂堂千乘之尊,而反效闾巷之为哉?伏况殿下一身,即宗社臣民之主,皇天之所眷顾,百灵之所拱卫,宝命既巩,鸿休鼎至,初何有俗忌之可论哉?孔子曰,某之祷久矣,《传》曰,明于万物之情者,不可罔以非理,臣知殿下,必不为左道之所惑矣。其时圣教有曰,当初予之难于奉承者,诚如大臣所奏,臣益有以仰殿下烛理之明、执德之固矣。圣志既坚定,相奏亦佥同,则殿下曷不念再三仰陈,期于勉回,而惟承顺之为急耶?噫,人主一言一动,书之史策,垂之万世,后之人,若谓殿下,动于拘忌之说,至有移避之举,则当以殿下,为何如主也?此臣所以慨惜之不足,而继之以流涕者也。夫此阙彼阙,均是王宫,随时移御,何所不可,而但以拘忌而移御,则诚不可使闻于邻国也。猗欤,我太宗大王,罢神祠焚谶书,英宗大王,禁巫觋淫祀,亦粤我先大王,命黜巫觋僧尼于郊甸之外,禁绝左道,即我列圣朝家法,此殿下之所当仰述者,而乃有此苟且轻遽之举,则安得无四方之窃议乎?矧伏惟念惠庆宫省觐之节,元子宫保护之道,此圣念之所日夕憧憧者,而今也分御两宫,已过数日,此其事势,固已万万难便矣。因是而驾临频繁,冒炎劳动,则又岂圣人慎疾之道哉?此又臣愚衷之所耿耿者也。臣偏蒙河海之恩,曾无丝毫之报,居常愧惧,若无所容今又不言,则臣罪尤大,出位之嫌,有不暇顾,伏愿殿下,更禀东朝,不日还御,以解中外之意,以慰臣民之望焉。臣于治疏之际,伏见大臣联箚批旨,首尾五十有馀言,圣意蔼然,庄诵百回,不觉感涕之横集也。初非廷议之不欲从,而恐慈教之有违,洞察俗忌之不可信,而望慈心之自回,至哉圣孝,大哉王言,臣固知圣上此举,非得已也。然而慈心之不远复,惟在乎圣上之积诚开陈,冀有以感悟而已。慈圣之心感悟,则廷议之亟从,将不俟终日,此特殿下一转移间事耳。惟殿下懋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命还御矣。

○副应教徐鼎辅疏曰,伏以动而世为天下道,行而世为天下法,夫圣人之于行动,无往而非正,可不慎哉?伏惟我殿下,睿智卓越,道学高明,窃庶几一动一静,为道为法,而夫何日前移御之举?乃反于是也,一夜之间,举措急遽,国体亏损,瞻聆讶惑,不意圣明之世,有此非常之过举也。今夫拘忌云者,即世俗不经之说也。虽闾巷匹庶,稍欲自好者,非徒不信,严斥而远之,而况人君处崇高之位,行中正之道,百灵呵护,万祥咸集,所谓阴阳忌避之说,何足道哉?臣固知慈圣之至意,笃于保护,殿下之达孝,急于承顺,而伏见伊日谚教,有主上不从之教,有以仰殿下不信俗忌之本意也。终始导达,积诚勉回,则止慈之德意愈笃,出天之圣孝愈光,夫孰不曰大圣人所作为,光明正大,出寻常万万也哉?既往已矣,目今还御一事,不容少缓,而大僚争执,三司匡救,日堆公车,尚靳转圜,臣窃为之悯然也。无咎善补,君子以之,如日其更,人皆仰之,伏愿殿下,更禀慈圣,还御正殿,以光圣德,以解群惑焉。臣本无似,过蒙恩造,前后历扬,罔非窃吹,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且臣于本职,即年前六通中一人也。情势之难安,不可以时月之稍久,有所轻重也审矣。屡叨恩除,辄事违傲,罪戾徒积,惶蹙益切,玆敢冒陈短章,仰暴衷恳。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俾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命还御矣,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尹致谦疏曰,伏以臣于病滞田舍之中,忽奉薇垣除旨,不敢偃处,即日登程,而自发乡庐,道路之传说沸腾,咸以为我殿下,以拘忌之故,不时移御,行旅莫不骇惑,妇孺亦皆忧叹,臣于创闻之时,始焉惊遑,继而滋惑,窃以为殿下,德秉阳刚,学跻光明,阴阳避忌之凡属不经者,必不挠于渊衷,道听涂说,决知其妄耳。及返私次,得接邸报,则尽乎传者非误,呜呼,此何举也,此何举也?人君之一动一静,太史书之,万方则之,虽寻常清燕之处,固不可不慎。况上奉殿宫,仓卒移次,命令忽下于一夜,仪卫未备于夙朝,从官奔走,徒御颠倒,忽地驻跸于数十年空閴之所,举措之急遽,景色之苍黄,已无可言,而臣则犹以为皆属馀事。噫嘻,拘忌二字,本不见于经传,直不过巫卜傅会之说耳。闾巷之稍有知识者,犹且不之信而斥之严,顾今六御当阳,百神受职,命由我立,天且不违,彼所谓曰吉曰不利者,设令真有是也,譬如太阳中天,䗖𬟽自消,禹鼎悬象,魑魅远迹,况此拘忌之说,万万无此理者乎?臣未敢知肃肃深严之地,如许不经之说,何从而入乎?伏惟我慈圣殿下,以止慈之念,凡系保护圣躬之节,靡不用极,此等之说,或无怪于惊动慈听,而岂以我殿下察理之明,乃有非常之举耶?噫,慈宫之宝龄弥卲,震邸之初度将届,尤非我殿下一日离舍之时,则宁可以一时无稽之说,致有东西离违之举也。在昔贞熹大妃,使女巫行祷于泮宫之庭,儒生辈痛斥而驱逐之,我圣祖蹶然而起,教曰吾太学徒,其有节义乎?遂命赐宴于勤政殿,以圣人出天之孝,岂忽于顺志而然也?此可见我朝家法,一出于正大光明,而亿万无彊之休,实基于此,此岂非今日之所当法者乎?噫,纵不能慎之于始,犹可以善其后也。伏愿穆然深思,惕然改图,仰禀慈旨,及今还御,俾万姓之瞻望,如日月之更,而自今以后,似此无稽不经之说,不复少芥于宸衷,以光圣德,千万至祝。仍伏念臣赋性庸陋,才识蔑劣,功令初未通方,帖括亦不犹人,侥幸一第,裒然居首,曾未数月,旋被台选,荣宠逾分,惶汗沾背,每叨言地,逡巡却顾,未敢出一言论一事,盖臣自知者,明不足与议于耳目之责故也。惟是获忝微禄,以养病母,于臣为莫大之荣而已。至若清涂华贯,梦寐不到,日前闻臣兄病急之报,往省于数舍之地,除命忽下于此际,专报踵至,不遑他顾,忙急还次,岂敢不𨃃蹶趋承?以效一日之责,而第臣私义,实有所不敢冒当者。噫,谏官之设,盖将以上尽绳纠之方,下规官师之失,必也言议素著,望实俱隆,然后始可以授其任而应其责矣。今乃以如臣者,苟然冒充,殆若序陞而例授者,在臣身则固荣矣。其在圣朝用人之政,果何如也?臣虽欲扬扬冒出,其奈一世之嗤点,名器之猥䙝何哉?况臣八耋偏母,素多疾病,奄奄床笫,忽自去夜,暑癨添剧,凛凛若不保朝夕,药饵调将,一或违时,诚有万万难言之虑,束带赴公,实无其路,情穷势蹙,玆敢仰渎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于前批,尔其勿辞察职。

○庚午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景贤堂。时原任大臣,入直玉堂请对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李礼延,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校理尹致后,副校理赵锺永以次进伏讫。时秀曰,多日移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俄承问安,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向日臣等,诚意浅薄,言辞拙讷,未能格天,臣等之罪,固无所容,而殿下于平常之时,若以臣等为可恃,则岂有此举?臣等若至诚争难,则亦何至此境乎?移御此阙今至四经宵矣,非徒臣等之万万忧虑,都下之民情,莫不遑遑,且久废之空阙,猝当移处,实非圣躬调护之所,殿下若欲移御此阙,则分付该司,前期修理,涓吉临御,则中外人心,必无讶惑之端,而只奉两殿宫,不时动驾,伊日举措,诚甚匆遽,且当慈宫进御汤剂之时,殿下亦不得朝夕承候,则圣心之焦虑,尤当如何?元子宫以天纵之姿,又当尺衣之渐长,殿下宜当亲自保护,而何不念及于此,有此非常之举乎?臣等不胜区区闷虑之至矣。上曰,昨日箚批,已有所言者,而前既缕缕仰禀于殿宫,俄以今日卿等之求对,必为还御之请,故又为仰陈,则慈教有勉回之望,以为虽不得即日还御,而不日内当还御为教矣。时秀曰,圣教及此,诚万万庆幸,伏愿即下传教,日字使之择入,使大小臣民,皆知还御之有期,则人心自可底定矣。载瓒曰,帝王之治国,士庶之治家,皆不出道理二字,以目前道理言之,殿宫之各离,今已屡日矣。殿下若于慈宫,不得镇日承候,则不但圣心之为缺如,亦于道理上有欠焉。人主处万民之上,若有所欠于道理上,则万民其将无效则之所,此尤臣等之万万闷忧者,殿下须以道理则然之意,仰禀慈旨,期于勉回,亦是殿下之道理,惟愿亟从臣等之请焉。上曰,俄以还御之意,仰达于殿宫,今无更达之辞,入侍罢后,更当仰禀也。致后等曰,大臣所奏既如此,须即仰禀,亟降还御之命焉。上曰,俄已下教于大臣矣。载瓒曰,臣等既承成命,更无可达者,而文迹书下,然后臣等可以退去矣。上曰,卿等少为退待也,予当入禀后下教也。仍命大臣、玉堂先退。载瓒等退出,义浩曰,还御在即,分兵曹参议摠管,皆有窠当差出,而未承口传之教,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命书榻教曰,分兵曹分摠府堂上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初十日未时,大驾还御昌德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履载,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李礼延,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洪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以次诣阁侍立。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显谟门、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建明门、兴化门,仍进发至泥洞前路。上曰,都承旨入侍。命书传教曰,治道不净,当该导驾堂上,越俸一等,当部官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处。仍由敦化门,至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肃章门、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熙仁门、望春门、蓬莱门、重春门、重阳门、寿康门,至集瑞门。上曰,还内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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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载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五分。

○金履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海愚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韩用仪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臣履载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洪义浩启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柳畊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海愚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传于李海愚曰,大驾前后厢,待入大次,并为先厢进阵,王大妃殿先厢,鳞次作行,王大妃殿后厢,与嘉顺宫先后厢,为大殿后厢,而大殿当随嘉顺宫动舆之尾局事,政院分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雨势连霔,为民事万幸,此时殿宫,触冒劳动,实深闷悚,而夙驾已备,事体极重。故欲待少霁,今则雨连滂沱,难待清明,合有慎重之道,殿宫还御,更以明日为之,犹若未晴,则见日势为之。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同副承旨金履载启曰,伏以殿宫还御,銮跸躬迎,清道羽旄,瞻聆腾懽,夙驾将戒,灵雨应期,将有霈然之望,吉祥所凑,添一喜事,第伏念此时动驾,非但有妨于玉候之节宣,慈殿慈宫之雨中劳动,必贻圣念之忧虑,早晩进退,视晴霁为期,实合慎重之道,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姑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已退定矣。

○以掌令韩用仪,正言姜浚钦、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只推。

○以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止渊,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畊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传于金相休曰,当该掌务内官崔庆声,罢职。

○分承旨元在明书启,臣于当日申时量,问安于王大妃殿是白乎,则答曰,知道教是白遣,问安于嘉顺宫是白乎,则答曰,知道教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海愚曰,明日王大妃殿、嘉顺宫还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相休曰,全罗监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金履载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司谏郑鲁荣,一体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南履翼进,右副承旨柳畊进。启曰,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郑鲁荣为司谏,洪大浩宗簿正,李存秀全罗监司。

○兵批,判书南公辙病,参判金在昌病,参议吴渊常进,参知韩义运病,同副承旨金履载进,同知李台翊,大护军金羲淳,副护军尹鼎烈、申溆、韩命猉、韩根馨,副司直李惟命,副司正李礼延、洪羲祖、朴来谦,并单付,全罗道节度使单李存秀。

○金履载,以礼曹言启曰,圭璧再举,灵应如响,甘澍霈然,民事万幸,三次祈雨祭,姑为观势举行,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义禁府言启曰,李龙秀今已捧供,依例出送待命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九百十二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十四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金羲淳疏曰,伏以陪奉殿宫,旋跸不日,事光转圜,喜溢瞻旄,仍念臣之日前辞藩一疏,盖以公与私,有不可冒赴者也。圣鉴至明,夫岂不下烛,而伏承恩批?乃以待秋凉将亲下往为教,是必圣明,犹有所遗照于臣者,以公则不以为不堪,以私则必欲其曲伸也。臣于是感泣陨结之不暇,而抑不胜惶懔恧蹙之至。呜呼,湖南一方事之极艰且虞,臣之前疏,槪已陈之矣,而南民之困饥荒婴灾疠,流离死亡,及于听闻者,盖无非可惊可忧,此时藩宣之责,可谓难矣。怀保之在此,苏救之在此,辑理之在此,得人则举,失人则危,臣非其人,其于民生之荡析也,臣有何术而怀保之,其于财粟之殚亡也,臣有何策而苏救之,其于军赋之罄匮也,臣有何力而辑理之也,此臣之所不可堪者也。况设赈之道,道臣勿递,大僚之奏得矣。本道事,艰于他路远甚,而不使始事者卒其事,乃以臣愚钝疏暗者代之,是诚朝家之失策,臣之所不能无惑者也。抑臣有懔蹙不自安者,许臣之待秋行者,察臣之有老母也。不可以暑往,亦不可以远舍,必使之将母,以伸其情理,此异恩也,臣之所未敢请者,乃圣上命之也。眇末贱臣,何以得此?子母感颂,自不觉涕泗之被面,而坐待凉节,尚间数朔,虚縻方伯之名,息偃在家,不惟臣心之惶闷,在国体又何如哉?且臣母年加衰,而气日益澌缀,每因护养之失方,辄致疾恙之添苦,遇秋而如期登途,登途而不愆跋涉,皆不可预料,此臣向疏所谓难言之情私,而矧此半千里炎乡,行而贻舆马撼顿之劳,往亦有风土将摄之难,是其为忧虑,实无所不到,强而行之,有愧子心,臣之所辞者以公也,而情之所难强,又如是,恩命之下,复事烦溷,极知僭猥,而泯默而处,亦恐贻公私之狼狈,辄敢以前之所未毕暴者,披露之至此,惶陨之极,罪无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体谅,亟递臣所带之任,以重藩寄,以安私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注书李纪渊疏曰,伏以臣兄臣止渊,新除授弘文馆副修撰兼春秋馆记事官矣。臣之所带兼衔,揆诸公格,不敢冒据,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特许递改,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禁府启目,中官李汉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严饬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珍岛前郡守闵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中官金文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吴鹤昌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附过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中部都事宋启根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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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载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还御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持平朴在冀在外,掌令韩用仪牌不进,持平朴基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柳畊启曰,臣畊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新除授全罗监司李存秀,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臣以惠庆宫问安,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分提调以下,并依例减下。

○以大司谏吴翰源,司谏郑鲁荣,献纳李泳夏,正言姜浚钦、尹致谦,掌令韩用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只推。

○金相休启曰,吏曹郞厅来言,阳智县监李是焊,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阳智县监李是焊,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勉兢,执义李基崇,掌令李敬参,持平朴在冀在外,朴基宏未署经,掌令韩用仪牌不进,谏院则大司谏吴翰源,司谏郑鲁荣,献纳李泳夏,正言姜浚钦、尹致谦牌不进,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以司谏郑鲁荣,献纳李泳夏,正言姜浚钦、尹致谦,掌令韩用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履载,以礼曹言启曰,渴望之馀,得此甘霈,昨今两日测雨器水深,既过四寸五分,庶可周洽,慰满三农,民事诚为万幸,祈雨祭依例停止,而不可无报谢之举,三角山、木觅山、汉江、龙山江、楮子岛报谢祭,谨依礼典,立秋后设行,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庆熙宫内外各营入直军及局出身,还直于昌德宫内外直处,新营把摠,还直于北营,而并待标信举行,在前乡军停番时,禁卫营、御营厅直处,以各该营将官入直,曾有已例,日前草记,亦已启下矣。两营将官,仍令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训局草记批旨,建阳门、铜龙门西营入直将官,以本营把摠哨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训局草记批旨,东营、集春营入直哨官,以本厅哨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北二营入直骑士十人,还直于东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时囚罪人李龙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阁臣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午六月十二日卯时,大驾诣锺阁,祗迎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同副承旨金履载,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李礼延,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直提学吴奭周,检校直阁李鲁益,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诣阁侍立。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协阳门,至仁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进善门、敦化门,仍进发至敦宁府前路,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海愚趋入。教曰,先厢先为前进,可也。至锺阁前,入幕次。上曰,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曰,都承旨入侍。义浩进前,上曰,当诣庆熙宫,陪殿宫以来,知悉举行,可也。义浩曰,殿宫辇舆,已离发云矣。上曰,然则仍以祗迎磨炼,可也。王大妃殿驾到锺阁前路,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就祗迎版位,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驾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药房都提调金思穆进前奏曰,早朝劳动,触冒沾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汤剂停止后诸节,何如?上曰,少有动静矣。嘉顺宫驾到锺阁前路,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驾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进发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入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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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载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金履载启曰,躬迎慈驾,还宫万安,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畊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守令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休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南履翼进,左副承旨金相休进。启曰,行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赵得永为大司宪,朴宗京大司谏,南惠宽执义,洪冕燮司谏,柳河源、李永纯掌令,赵琮镇献纳,赵象基、朴升铉持平,赵庭和、洪羲弼正言,任天常校理,分承旨元在明、郑来百、宋冕载、金鲁应,分兵曹参议尹益烈、徐有闻,分参知朴大圭、金履乔,分正郞李潞、尹锡永,分佐郞朴升铉、朴宗璜,分内局提调韩晩裕、吴载绍、沈象奎,以上减下事承传。幼学苏辉国,闲良朴焕东、李有亨,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以金履乔为大司成,徐荣辅社稷提调,洪义浩观象监提调,赵得永司译提调,李冕膺同成均,申庆会礼曹佐郞,闵致载奉常正,南泰德尚衣佥正,李舒永陵令,沈文永司仆主簿,李文载引仪,申光晦敦宁主簿。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金在昌病,参议吴渊常病,参知韩义运入直进,行左承旨李海愚进,大护军李勉兢,副护军吴翰源、金鲁应、元在明、郑来百、宋冕载、徐有闻、尹益烈、金履乔、朴大圭,副司直李基崇、郑鲁荣、李敬参、韩用仪、尹久东、朴在冀、朴基宏、李泳夏,副司果姜浚钦、尹致谦并单付。分都摠管朴仑寿,分副摠管闵耆显、李普天、金宗善,分都事卞浩德、南熙、柳圣台、柳俨,假内乘李章谦,以上依例减下事承传。

○金相休启曰,阳智县监李是焊,谏院则既已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牌不进,赵象基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金鲁敬曰,右承旨入侍。

○以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献纳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乔曰,只推。

○传于金相休曰,白川郡守金在三,畿邑守令,口传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白川郡守金在三,富平府使金世根相换。

○传于金相休曰,上京守令及差使员上来守令,不多日内下送。

○正言赵庭和启曰,清朝耳目,实非如臣空疏,所可堪承,而谏院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署经有命,天牌严临,臣感激恩私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随参者,曾叨见职,以此引递,前后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司谏洪冕燮启曰,臣庸愚湔劣,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亚谏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屡烦崇听,执义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前后之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李止渊,以中学教授,今日礼曹褒贬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德润,以礼曹参判,本曹褒贬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任圣说,以别军职,兼带军门职务相妨,别将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龙秀亦,代撰之体,何等谨严,而今此教书中句语,全失格例,揆以事面,诚极不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闵植亦,观其所供,邑民之以漂为渰,虽因该镇将移文,循例枚报是如为白乎乃,到今漂民生还之后,则其不能详审,经先报营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宋启根亦,身为部官,动驾时道路不善修治,事甚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参赞金履度疏曰,伏以日吉辰吉,还御万安,小大欢欣,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卤莽荒率,百无攸当,而猥叨保护之地,窃欲自效于夙夜之诚,其奈尝药之任,固不可以闲司漫局之一时兼带比同也。言其所重则承候之详察,汤剂之议定,俱为至重至慎之事,而都相有故替行居多,岂徒责其筋力奔走而已哉?自顾贱分任非其人,而第今素抱贞疾,每于祈寒盛暑之际,辄复层加,蠢动不得,而数日以来,挟感叫呓之馀,如期闯发,朝者才退卫班,伏暑冲亘,顽痰壅蔽,呼吸难通,神精昏迷,委身床笫,便一籧篨,以此证样,万无旬日间自力之势,方今诊候之更请,御药之继进,不容少缓,而只因蝼蚁微品,拘马贱疾,终不免瘝旷于随后之列,是岂分义之所敢出,而微诚之所敢安?抑臣亦有区区私义之终不可晏然者,日前前承旨臣尹鼎烈之引病蒙递,缘臣之故,而臣则至今自如,虽出事势之未遑,终觉廉防之有坏,以此以彼,决不可冒昧行公,玆不得不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曲垂矜谅,亟递臣所带药院之任,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带兼任许递。

○庚午六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金鲁敬,假注书李礼延,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问安百官入来,而皆出去乎?鲁敬曰,已出去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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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鲁敬坐直。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同副承旨金履载。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十三日自人定,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柳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启曰,明日上前开拆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载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相休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金相休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南履翼进,行右承旨金鲁敬进。启曰,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赵台荣为司谏,沈能栻为正言,金启洛为刑曹判书,沈象奎为内医提调,申光诲为监察,李文载为汉城主簿,成进默为平市主簿,朴祖寿为知礼县监,李羲温为社稷令,赵镇衡为健元陵令。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金在昌病,参议吴渊常病,参知韩义运入直进,行左承旨李海愚进,司直单洪冕燮,司果单赵庭和。

○柳畊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牌不进,赵象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赵琮镇启曰,臣姿性至愚,无所肖似,耳目重任,决难堪承,而千万梦想之外,纳言恩点,荐降于旬日之内,荣感之极,冞增惶恧,不敢屡违,黾勉出肃,连事引避,亦涉猥屑,而第于合启之中,既有不可参之义,则亦不可以前后而有间,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任天常,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传于柳畊曰,启字误踏,何等审慎,而近来中官,连为误踏,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严处。

○金相休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禁府启目,中官金义昌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

○传于柳畊曰,饬已施矣,禁府时囚罪人金义昌,附过放送。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及差使员上来守令,不多日内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屡度催促,则伊川府使白东远,北青府使李鲁新,林川郡守朴宗大,梁山郡守李游夏,淳昌郡守李光宪,宝城郡守金翰周,金沟县令洪赫,万顷县令金永勉,金城县令李元默,庆山县令朴宗恕,扶安县监柳远鸣,南原县监南周献,俱为下去,玄风县监金用默,茂长县监李允谦,俱以为亲病沉重,万无离舍还官之望云。晋州牧使尹光垂,安州牧使李勉求,江陵府使朴宗正,安城郡守沈应奎,镇川县监洪夔谟,高灵县监李永锡,三嘉县监李秉源,孟山县监安光宇,俱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身病之如何,而亲病之人,有难强令还任,金用默、李允谦改差,身病守令,特教申饬之下,不即下去,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尹光垂、李勉求、朴宗正、沈应奎、洪夔谟、李永锡、李秉源、安光宇,并罢黜,何如?传曰,并严饬下送后草记。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则以为道内谷簿,自来不敷,只以应分之数,实无排比之路,应加分折米一千二百石外,各样还军饷留库条中,限二万三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麦事虽云稍登,穷夏民食,益当艰急,留库饷谷中,限一万九千五百石加分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中部都事宋启根矣本府议启内,身为部官,动驾时道路不善修治,事甚骇然,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奎章阁待教李龙秀本府议启内,代撰事体,何等谨严,而今此教书中句语,全失格例,揆以事面,诚极不当,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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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载缘故出。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履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履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休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柳畊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休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南履翼进,左副承旨金相休进。启曰,行判书徐荣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任㸁为献纳,李昇明义禁府都事,洪秉翼监察,朴宗稷济用判官,白亨镇引仪,申光晦掌乐主簿。兵批,判书南公辙病,参判金在昌病,参议吴渊常病,参知韩义运入直进,行左承旨李海愚进,副护军单李彬,副司直单赵琮镇。

○柳畊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牌不进,持平赵象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献纳任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履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柳畊启曰,即伏见北兵使李元植褒贬启本,则在德万户金应鼎题目中,数递之数字,以朔字误书,殿最法意,何等慎重,而有此错误,事甚未安,该帅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书员来告,则以为后漕仓漕船十五只,昨日夕水,到泊西江前洋矣。黄昏以后,潦水渐生,至于夜半,猝然大涨,其中十只船,为水势所驱,鳞次漂流,将过阳川项下云,闻极万万惊骇,为先分付畿营,严饬沿路各邑,多发惯水船格及校吏,使之各别救护,所馀五只船,则亦令广兴仓,着实看护事,一体严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直阁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臣曹草记,上京守令玄风县监金用默,茂长县监李允谦,以亲病不得下去,改差,晋州牧使尹光垂,安州牧使李勉求,江陵府使朴宗正,安城郡守沈应奎,镇川县监洪夔谟,高灵县监李永锡,三嘉县监李秉源,孟山县监安光宇,以身病不得下去,罢黜事批旨内,并严饬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以即为下去之意,更为严饬于诸守令处,则李允谦、李勉求,俱为下去,金用默,以为亲病去益沉重,有难离舍,不得下去云。尹光垂、朴宗正、沈应奎、洪夔谟、李永锡、李秉源、安光宇,俱以为身病转剧,不得下去,伏地俟勘云。特命严饬之下,诸守令之趁不下去,事体所在,极为骇然,而亲病异于身病,金用默则罢黜,尹光垂、朴宗正、沈应奎、洪夔谟、李永锡、李秉源、安光宇等,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庚午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奉朝贺鳌恩君臣李敬一,有身病,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庚午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有身病,判中枢府事徐龙辅、韩用龟,俱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弘文馆大提学意启曰,今春夏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庚午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䆃寺、内资寺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司䆃寺、内资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各司今庚午春夏等褒贬磨勘之际,长兴库启本中一字误书,擦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典牲署,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掌乐院、礼宾寺,图画署官员等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馆、内医院、观象监、司译院、典医监、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孝陵参奉李英模,与参判臣赵德润,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判书臣南公辙,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刑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以入,而判书臣金启洛未肃拜,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掌苑署、造纸署、瓦署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合四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缮工监、尚衣院、典涓司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去己巳年春夏等秋冬等褒贬,及属司去己巳年春夏等秋冬等褒贬,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亦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臣李冕膺,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时秀,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午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载瓒,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龙辅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柳圣台、李吉会,分都摠府都事迁转矣。今已减下,把摠之任并仍任,何如?传曰,允。

○庚午六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李礼延,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直提学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命相休、海愚,吏兵批褒贬启本读奏讫,相休曰,即伏见各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江原监司洪义谟,全罗监司李冕膺,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公忠监司金蓍根,黄海监司洪羲臣,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海愚曰,即伏见各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开城留守李相璜,黄海兵使徐英辅,庆尚监司郑晩锡,统制使申大偀,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北兵使李元植,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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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缘故出。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载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十五日夜,自五更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金履载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畊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牌不进,赵象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献纳任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只推。

○金履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知礼县监朴祖寿,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献纳任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节到付砥平县监南迪老牒呈内,判中枢府事徐龙辅,自广州斗岘,今月十五日酉时量,来到本县,以为,自来负犯,无非难贳,而目下遭罹,尤极罔测,魂惊骨颤,求死不得,走伏县狱之外,恭俟斧钺之诛云,故缘由驰报云云。

○传于金履载曰,卿又何为,而为县狱胥命之举乎?卿自丙寅秋,引义寻乡,至今不为还京之端,即以此事也。卿之所引,无前后之异,则予之处卿,亦无前后之异,卿其安心勿待命,即为还次事,遣史官传谕于徐判府事胥命所。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金虎运、任存常、赵秀仁、尹景镇、李礼延、李永祚、权𪸷、金周默、赵毅淳、郑元纪、尹命圭、金遇顺、金相温、朴熙显、郑郁东、沈湜、尹尚烈、姜泰重、沈启锡、李菡甲、朴齐闻、韩相殷、金镇、尹庠圭、朴来谦、洪羲祖、睦台锡、姜必鲁、李基承、郑礼容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金相温、尹尚烈,俱已登科前年满五十,并只依法典六品迁转,何如?判付启,依允。

○洪义浩,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后漕仓差使员牒报,则以为,昨日漂退船中列字船,为他船所触,飞羽板三立,长杉二立折伤,又失碇木与碇乼而杨花津下洋草场边,系缆于抹木,仅为留泊,目下事状,万分危遑,所载谷物,即为区处,俾免狼狈之患云矣。事势既如此,则不可无变通之道,令军资监,广兴仓郞厅,京泊私船,量宜领率,驰进列字船所住处,使之即速移载,亦令附近镇将,多率津船,一体下往,眼同举行事,严饬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晋州牧使尹光垂,江陵府使朴宗正,安城郡守沈应奎,镇川县监洪夔谟,高灵县监李永锡,三嘉县监李秉源,孟山县监安光宇等原情云云。朴宗正、李永锡、安光宇等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为白乎旀,尹光垂、沈应奎、洪夔谟、李秉源等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严饬下送为良如教。

○行吏曹判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猥陈情恳,获解藩任,三载荣养,圣主之赐也。顺递将还,亦圣主之赐也,恩山渥海,有始有终,臣心感祝,天地莫量,臣于在西时,伏见五月初十日有旨,以臣为吏曹判书,斯速乘驲上来者,臣双擎九顿,四体投地,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国之治乱,系于用人之得失,而鉴别臧否,参互长短,欂栌扂楔,各得其宜者,判铨选者,实任其责,殿下不欲平治国家,无所事于择铨,不然,何可以如臣无似,苟然滥授乎?臣本疏愚孱劣,百不犹人,世情物态,尤属眛眛,重以满盈之惧,恒怀畏约,拙滞之性,惟知敛缩,一切世事,无异聋聩,并世相识,绝无款洽,平居杜门,居然寡谐,惟我两圣朝,是依是恃,投闲置散,庶几寡罪,要津势途,初岂可议,尚记先大王筵席下教,若曰某也于政格,可谓下愚而不移。呜呼,知臣莫如我圣君,臣于铨曹郞署佐贰,皆通望而不除,寔惟我先朝则哲之明,而曲保终始之意,实寓于其间,臣身之得有今日,是谁之赐也?臣于曩昔,其年尚少,其力尚强,而凡系世路人情,其性之塞于彼也如此,况今蒲柳早凋,神精销耗,殆若古人所谓谆谆如八九十人者,而满盈则官高而冞惧,拙滞则年多而成性,畸孤肮脏,自分濩落,常情之所欲知者,而臣却邈若不干,众口之所共道者,而臣却不省何语,每接过去政眼,殆若燕人之读郢书也。若一朝置之于铨衡人物之地,则必将左右顾而不知攸为,岂不骇观瞻而羞听闻也乎?政注格例,尚可曰徒仰吏口,搢绅谁某,无奈其太半不知,至于孰臧孰否,孰短于此,孰长于彼,尤安得而知之?强其所不知而为之,官人重政,岂容如是鹘突?堂堂清朝,群彦林立,何苦而为此苟艰之举也哉?臣身狼狈,固不足恤,其在朝廷举措,断不宜乃尔也。臣虽至愚,自知明甚,今欲贪恋华膴,拚弃侥冒,卒至于上偾国政,下辱臣身,则是孤负我先朝全保之圣德也。臣何忍出此哉?臣于前疏,备陈臣母老病实状,仰乞归养,圣上恻然垂悯,许解藩任,藩任既解,则归养自在其中,臣敬将恩批,诵传老母,母子相对,攒手稽首,至愿得遂,感极涕零,从今以往,老母馀年,皆臣瞻天祝嵩之日,而臣疏中较日短长之语,非臣之言,古人之言也。其道得人情之切近,而参量道理之缓急者,实叹其先获,固非臣骤思而遽陈之者也,苟使臣母病不至于沈痼,气不至于凛缀,间或离侧,不至于甚难,则臣何敢遽怀乞养之计也?诚以八耋癃病,元气已衰,冉冉垂下,莫可挽回,非但今年不如昨年,直是此月不如前月,崦嵫屡顾,朝不谋夕,其视从前事势,不翅大违所料,而左右病侧,更无他人,医药须臣,飮啖须臣,坐卧起居,亦须臣扶将,臣母之望臣救护者,靡事不然,靡时不切,老人心弱,以子为依,纵使臣不孝无状,其诚何心,离违出游,不顾老母恋恋难舍之情乎?藩任视务,异于内职,坐而治事,出门绝罕,每于簿领稍浩之时,虽或判署未讫,犹可暂入旋出,无甚为拘,而臣犹以此为难者,良由心无二用,妨于做事,身不自由,往往牵掣如是也。故仰请长暇,将以专意于老母也。在藩任犹然,况此铨曹,最称剧务,除其赴政奔奏,即使在家无事,人客不可以不酬接,差除不可以不留意,臣只有一个身与心,欲求其两无旷职,并行不碍,无其术矣。臣之所仰望者,孝理之政耳,惟圣明少垂悯焉。臣近密之臣也,三岁于西,久矣逖违,伏况昨年大庆以后,身阻贺班,寸忱耿然,返面之期,屈指以计,将毋登途,寸寸前进,今始仅到于近京之地,云天孔迩,若将奋飞,而重任尚縻,进身无路,倘蒙俯赐体谅,俾得以复登文石之陛,仰伸蹈舞之忱,此生馀愿,只此而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之至为恳迫,谅臣言之非出假饰,将臣本兼诸职,亟赐刊改,仍依臣所请,俾得终养,臣当陨结以报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重任,亦非烦务,且大政临近,出而奉职,入而救护。

○大司成金履乔疏曰,伏以臣姿性疏拙,疾病沈痼,自知不堪于任使之末,久矣。顷蒙收簪之圣眷,粗伸恋轩之私忱,则惟期养疴郊图,随分自在,迺者国子新命,遽及于千万意想之外,惭惶陨掉,莫知措躬之所。噫,此职至于臣身,已三世矣。苟使臣之望实,可以一分承当,而有世掌之荣,无忝先之惧,则亦何苦径犯违傲,备例辞巽,自底不韪之罪也。以其人而较是官,推今时而视诸昔,其不可一日冒居,不待两言而决矣。窃念先王制治,最重学校,学校之设,莫不有官,虞夏之际,爰命教胄,汉唐以还,咸推师儒,即此号名,而其责任之重,何如也?朱子有云,后世学校,虽或不异于先王之时,然其所以教所以学,则无复先王之道,此职之徒有其名,自前世已然,而式至今日,尤蔑蔑焉。惟以课文程艺为职,而其所谓教学之术,绝不复闻,然国家取人,专靠于此。故今日之贤关,即他日之朝廷,今日课试之法,即他日华国之资,而士风之厚薄,占世道之高下,文体之迂隆,关治运之盛衰,必也培埴有素,甄陶得宜,然后裨圣朝作成之化,做一代声明之治,自非文学声望,为士类所推重者,则岂可以畀是任而责是效哉?臣才绵识薄,实无寸长,少习举业,侥幸而窃取,晩志文史,卤钝而无成,若论经术,固所眛眛,至于词章末技,亦不犹人。中岁以来,迹穷而志益摧,病进而业益退,倥倥无有,若是之状,不待臣之自言,而举世之人,皆亦知之,乃于一朝,置之皋比之座,责以表率之任,岂不贻多士之笑,而为朝廷之羞哉?曾在先朝,以士习之挽回,专系师道之尊严,稍改官制,定为久任,先臣实是首膺,宠命一縻,两载劳心殚虑,裁抑竞骛之俗习,平允不齐之物情,犹不殄于愠怒,幸得免于偾败,即臣所亲见而备知者也。今臣之不肖于先臣,固无能为役,而俗习之趋下,物情之难谐,又非当日之比,臣若不量己分,出而膺之,其不累圣简而隳先武,无是理也。进无益于国事,退有害于私义,与其难冒而虚縻,曷若自引而速去乎?才违庚牌,未蒙恩勘,缩伏逾日,无所因极,玆不得不披沥衷恳,重犯渎扰之诛。伏乞天地父母,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罪,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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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载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文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八分。

○李海愚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海愚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柳畊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未肃拜,赵象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知礼县监朴祖寿,两司俱未署经,而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献纳任㸁,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赵得永,行大司谏朴宗京,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献纳任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只推。

○金相休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献纳任㸁,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赵得永,行大司谏朴宗京,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献纳任㸁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只推。

○崔道彬奉命在外,代以金文泽为事变假注书。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本宫正殿月台前面阶砌石广二间许,今日申时量,为雨渗颓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阶砌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九日设行,修改等节,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休曰,当该吏曹堂上递差,该吏,令攸司从重科治。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洪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目,江陵府使朴宗正,高灵县监李永锡,孟山县监安光宇等段,以曾经侍从,并议处,晋州牧使尹光垂,安城郡守沈应奎,镇川县监洪夔谟,三嘉县监李秉源等,并刑推得情事,批旨内,严饬下送事命下,而尹光垂则本道殿最,才已贬下,今姑置之。其外诸守令处,以即速下去之意,连加催促,则朴宗正、沈应奎、洪夔谟、安光宇等,今方下去,李秉源以为,恩宥之下,不胜惶感,而见今病状奄奄,万无登途之望,当于三数日内,少加调治,即为还任云。李永锡以为,身病转益危剧,末由还任云,虽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特教屡滞,前后申饬,极其截严,则虽或有难强之势,固当强疾起程,从速还任,而今乃一向称病,无意下去者,诚万万骇然。李永锡为先罢黜,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大殿诞日前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巳时量,崇智门局出身直所后面小中门及墙垣二间,一时颓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李遇牒报,则光德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及小门一间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而系是局出身,直所近处,依例限修筑间,令局出身,轮回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光德门内西边宫墙二间许及小门一间颓圮处,限修筑间,崇智门入直局出身,轮回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尹衡东牒报,则北水阁水门西边铁门上下横铁,为暴雨所激折伤云。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依例以金虎门入直炮手八名除出,限修改各别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北水阁水门上下横铁折伤处,金虎门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李存秀疏曰,伏以銮跸还御,群情胥悦,虹节载届,天休滋至,德光转环,颂誊祝冈,仍伏念,臣无才无能,早践荣涂,曾前侥冒,罔非逾分,而昨今年来,官秩益晋,兜揽无渐,华衔峻选,式月斯迁,涯分溢矣,荣宠过矣,悸恐怵惕之状,亦尝猥烦于前后章疏矣。不料湖臬除旨,又降于内阁持被之夜,臣闻命惊遑,退伏私次,今已屡日,益不知措躬之所也。窃念湖南一方,乃国家根本之地,簿书之繁剧,民物之殷众,甲于诸道,从前差遣,倍加难慎,且况往年之饥,三南为甚,三南之中,湖南尤最,沿野五十馀州,几乎野无青草,札瘥相续,流离载路,南顾之忧,丙枕耿耿,发帑而赈,船粟而哺,喣濡抚摩,仅免沟壑,而疮痍未苏,馀忧孔殷,公私蓄积,已罄于大赈之馀,籴布停免,并责于今年之征,善后之难,殆有甚于既往,而迺者庙议谬举,圣简误注,以年浅不解事之贱臣,授此莫大之任,殿下试以南藩付畀之至重,目今民忧之孔艰,拟议较絜于贱臣,才器之称否,则一果一毫髣髴而近似耶,自知甚明,自量已审,诚不敢为冒当之计,而若其必辞之义,尤有廉隅之大防焉。年前海藩时,所遭憯毒,尚忍言哉?僇辱狼狈,几陷大戾,特蒙我殿下日月之明,河海之恩,拔之坑陷,奠之衽席,熏沐湔涤,得有今日,而念到往事,寝梦犹惊,且其遭罹,在于臣母病剧之际,去留俱难,止泊无所,移寓于一日之程,以至于赁屋而住,缘臣积殃,竟遭穷天之恸,悲限之弸结,情境之罔极,行路犹为之凄泣,况为人子之心乎?居然之间,星霜屡改,而藩臬之命,复及于臣身,奉檄无入告之地,厚廪增不洎之思,臣以何心往享刺史之荣乎?自划之志,已矢于闻命之时,去就一款,更无可论,责任之难塞,才具之不合,特其馀事,藩臣受命,陈章丐免,便成故事,而若臣今日之恳,非出于备例而克让,诚以廉义也情私也,决不可冒赴,只当必递而乃已,不得准则不可已。伏乞圣慈,谅之察之,将臣新授职名,亟赐褫免,俾藩寄重而私义靖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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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同副承旨金履载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文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惠庆宫诞日,大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畊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未肃拜,赵象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载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相休启曰,知礼县监朴祖寿,两司当为署经,而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献纳任㸁,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赵得永,行大司谏朴宗京,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两司,除署经。

○李海愚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平安监司徐荣辅,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启曰,即伏见黄海监司洪羲臣雨泽农形状启及瓮津府反库启本,则雨水沾湿,渝痕狼藉,事甚未安,原状启及启本,系是紧急,故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南履翼递差传旨,传于柳畊曰,分拣。

○以李永锡囚单子,传于柳畊曰,本职改差,分拣放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洪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洪义浩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传于金履载曰,高城郡守郑漪,畿邑守令,口传相换。

○金履载,以奎章阁言启曰,提学徐荣辅藩任递来,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京畿水使柳相亮,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伊川府使白东远,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诞日,诸道所封各殿宫方物中,全罗监司李冕膺所封方物,今已限满封进,而至于冬柏油,则自海南元定封进矣。本邑以最尤甚,既入于限秋成停免中,不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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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柳畊坐直。同副承旨金履载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文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柳畊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未肃拜,赵象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右承旨金鲁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高城郡守郑漪,高阳郡守徐教修相换。

○传于金相休曰,饬教之下,终无变动,实无意义,其在礼使之道,不可强迫,行兵曹判书南公辙,姑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南公辙。

○金相休启曰,行吏曹判书徐荣辅,参议南履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

○金相休启曰,行吏曹判书徐荣辅,参议南履翼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其在事体,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一体严饬牌招,即为入来。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未差,参议南履翼进,同副承旨金履载进。以金履度为兵曹判书,林汉浩吏曹参判,朴绮寿修撰,金仁柱中部令,李文载敦宁主簿,申光诲引仪,赵基复中部都事,柳圣仪玄风县监,尹弘镇高灵县监,李谦会龟城府使。兵批,判书未差,参判金在昌病,参议吴渊常病,参知韩义运入直进,右副承旨柳畊进,副护军李英植,副司果李东冕、金相温、尹尚烈并单付。

○李海愚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金履度,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兵曹判书金履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金履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金履载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北水阁水门西边铁门折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北水阁水门西边铁门折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备边司言启曰,包参设置之当初法意,不但为象译聊赖,使行往来,专靠于此,而潜造潜越之弊,年增岁加,将至破败之境,不得已自该院更采物情,包参契人,永为革罢,一付湾商,使之担当举行,元节目,更为酌量磨炼,今方入启矣。潜造之弊,虽已成节目,令地方官另加严禁,而近来人心益巧,奸伪层生,难保其必无潜越之理,自今年历节行为始,如有被捉于渡湾之后,则详查其潜造来历,当该不能禁饬之守令,令该院草记论罪事,严明知委于产参诸道,使之翻关申饬,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崔永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龟城府使李尚谦,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尚谦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行吏曹判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叨决难冒之职,有至难强之情,猥从县道,略暴衷曲,庶冀圣慈俯垂矜谅,及承批旨,凡二十有馀言,诲谕备至,俾臣出而奉职,入而救护,其所以悯臣之情,矜臣之愚,曲赐指导,若慈父之诏迷子,捧读未半,感涕自零,继之以愕然失图,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于见职,苟有万分一堪承之望,岂敢为饰辞例让,以负平日夷险向前之心也哉?天下之事,固有勉强而可能者,至若其性之所塞则不可通矣,其力之不逮则不可举矣。不为者与不能者之形,所以不同也。臣于是职,乃不能者尔,臣自承命以后,左右思出入思,设为其将以承当之道,而茫然若烟雾之无有涯畔,欲求一线开明之路,而不可得矣。非但臣之自量已审,顾今位著,未尝乏人,而必以如臣之无所肖似,强其所不可强,臣诚未知其得当也。在他官,尚不可如是苟简,况铨衡重任,治忽之所系也乎?夫负且乘者,寇之招也,服不衷者,身之灾也。臣本至庸极陋,不比恒人,而谬蒙圣恩,侥冒匪分,近年以来,官历太华盛,臣心之夙夜兢惕,姑舍是,即其人怒鬼猜,理所难免,而惟其要津势途,幸不厕迹耳。今若并与铨地而叨冒,则是竿头而进其步,欹器而益其水也。纵使臣徒怀贪恋,但知冒进,以我圣上全保世臣之盛德,何忍见其匍匐入井,而不之救乎?臣之以母老乞养,凡再度矣。臣之此请,非敢有毫分过情,盖其情理之至切至迫,诚有万万不可强者,臣母以笃老之龄,抱积痼之疾,而今春大病之后,元气已无馀地,转侧飮食,一皆须人,而非臣更无他人,如是也。故臣之递藩,阅月而后登途,今月之潦炎,固已虑之,若于前月而先还,日未甚热,岂不便好,而不能然也?必待臣离营,冒炎相将者,非但臣心之难于离舍,臣母之不忍离臣,却有甚于臣心之不忍舍故耳。食息之须,少出则怃然作恶,调将之节,暂离则辄致失宜,臣诚何心,不顾老母恋恋之至情,甚短之馀日,而自贪荣禄,扬扬出游乎?臣之今行,长值潦涨,十有五日,而仅抵私次,老人气弱,触冒偏多,摵顿之劳,病势越添,见今症形,又无晷刻离侧之望,臣情到此,可谓迫矣。臣安得不仰首鸣号于孝理之政也哉?逖违之馀,替裨纳符,寸忱耿然,通宵徊徨,念重任之决难堪承,顾情私之转益焦灼,抚躬自叹,计无所出,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听。伏乞圣明,曲垂怜察,亟刊臣本兼诸职,许臣屡吁之请,俾伸至情,勘臣洊渎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辞,犹可异也。阁衔之引,尤不当焉,而况一味逡巡,岂不可为非常之事乎?卿其勿辞肃命。

○校理徐长辅疏曰,伏以臣才不犹人,学未通方,无足备数于清朝启沃之列,而居然十载之周旋,蔑焉一毫之裨补,特以圣恩天大,无物不容推之含垢之洪量,加以记簪之曲念,有愿必许,有罪必恕,臣尝惭悚感激,莫知所以图报也。噫,人臣事君之体不一,出入陈道义,使君德成就者为上,而筋力奔奏次之,有怀无隐,抑又次之,臣于三者,居其末则亦幸矣,而自前由情之恳,徒归干恩之科,两无当于分义,一何违于志期,复自循省,良亦戚矣。臣于甲子年中,猥控乞养之私,得除西邑,将往老父,数十朔服食医药,极意调护,为子至愿,得以少伸,渥泽傍流,阖门攒诵,而臣父尝语臣曰,吾家世传清寒,麤粝犹甘,而何幸圣人在上,特推孝理之政,俾汝惠养老身,眼前方丈,亦逾涯分,纵使临归之日,鼎炼如洗,固万万无恨,汝其克体此意,毋为赢馀之计,自犯孤负之罪,臣仰念国恩,俯服庭训,居官矢心,不长尺寸,还他本分,淡泊是安,而妇子追恋于廪饩,邻里见怪于称贷,伊来数岁之间,菽水不继,反甚前日,臣始固晏若,终实歉然,不能向人作贪说话者,抑恐闻之者未易见谅,今则臣父年纪益迈,病状益痼,比之往昔,又不知落下几层,而荣卫既损,肠胃随弱,食非滋味则真元莫扶,药非补剂则客症为添,此虽衰境例样,而究其本,则不善调养之致也。今使朝夕甘旨,不至失时,则尚可以毕效子职,怡愉暮景,而祖先基业,素无一区之收,京官俸禄,未当十口之资,虽或左右取给,一日一㸑,徒见亲心之不安,而无与乎生世之乐矣。顾臣上无以殚竭国事,下无以干办家产,忠孝两难,荣达非心,莫若归事田亩,以奉馀年,而无地可就,有志莫遂,中夜以思,隐忧成疾。噫,情宜无阻,恩必有终,告君以实,庶或垂谅,而初既出于格外,更何望于体下?同朝他例,虽多可援,而揣分度势,未敢遽发,徊徨嗫嚅,亦此久矣,其奈崦嵫之景渐催,乌鸟之私益急,玆敢不揆僭猥,疾声号吁于天地悯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鉴烛,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俾遂便养之愿,以卒生成之泽焉。呜呼,三春报草之情,虽怜恳迫,百里求刍之诚,庶勉殚竭,夷险在前,陨结何辞?哀恳所激,唐突至此,惟圣明矜怜而恕察之,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奉审进。行左承旨李海愚式暇。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奉审进。右副承旨李鲁益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明未肃拜。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金载成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文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十九日,自人定至二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五分。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履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金载瓒有身病,右议政金思穆药院问安进,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李纪渊病,代以金载成为假注书。

○柳畊启曰,兵曹判书金履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柳畊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浩曰,都承旨驰诣宗庙奉审以来。

○柳畊启曰,行大司宪赵得永,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牌不进,赵象基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南惠宽,掌令柳河源、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献纳任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畊曰,只推。

○传于柳畊曰,骑马四匹立之,史官二员待命。

○洪义浩启曰,行右承旨金鲁敬,左副承旨金相休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观绥、申溆落点。

○以承旨前望单子,传于洪义浩曰,罢职人并叙用。

○以左副承旨郑观绥、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李鲁益落点。

○以右副承旨韩义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明落点。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大雨,宗庙正殿后墙外大松一株,颠仆于墙头,内墙一间许压颓云矣。系是正殿至近之处,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二日设行,而围排等节,分付该监,即为举行,修改则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明日宗庙慰安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金履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宗善落点。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官员所报,则今日申时量,大王陵上莎草,自寅方至巳方,为雨水蹲缩,以周尺尺量,则广为二十五尺,高为十尺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蹲缩之患,万万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二日设行,修改之节,政府以下即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元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缩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二日设行事,启下矣。《取考誊录》,则丙寅年本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缩时,王后陵上,同在一曲墙之内,慰安祭同为设行矣。今亦依例,一体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益曰,受由在外缮工提调许递,行都承旨洪义浩除授,使之兼为举行。

○吏曹,缮工提调单洪义浩。

○金宗善启曰,臣与左副承旨柳畊伴直矣。以元陵奉审进去,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鲁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朴绮寿,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鲁益曰,恤典,令该厅依例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鲁益曰,恤典,令该厅依例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鲁益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兼春秋洪宅柱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未时量,敬奉颓压摘奸之命,驰往北部,一一看审是白乎,则三清洞契闲良申必周草家五间内,三间颓压,幼学权厚性草家七间内,三间颓压是白遣,苑洞契闲良李贞吉草家三间内,二间颓压,良人张义显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是白遣,司宰监下牌契独女申召史草家九间内,二间颓压,宣略金景喆瓦家十间内,二间颓压是白遣,观光坊契武兼吴在信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良人李贵福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之意,敢启。答曰,令该厅恤典题给。

○柳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日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日大雨后奉审,则正殿北挟室西北隅春舌上,大段渗漏云矣。虽与殿内有异,莫重之地,有此渗漏之患,极为惊悚,臣曹堂上即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臣仑寿谨诣永禧殿,与本殿令朴晩寿,眼同奉审,则正殿北挟室西北隅春舌上渗漏处,果如殿宫所报矣。修改之节,不容少缓,而见今霖雨未收,待快晴,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部将安敬国牒报,则宗庙大门西边旧筑墙垣三间许颓圮云。臣履度驰诣看审后,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奎章阁言启曰,若值大雨,则在直阁臣,不待备员,进诣奉谟堂宙合楼,阁内诸处奉审事,载在阁志矣。雨势连日滂沱,臣进诣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奎章阁言启曰,臣进诣奉谟堂宙合楼,奉审无頉,而檐椽数处,若干渗漏,阁内诸处,亦有渗漏,待快晴从便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尹衡东牒报,则大报坛北墙东北水门铁箭,为急水所激,全数拔落,西北水门铁箭二个,亦为拔落云。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广智入直炮手各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大报坛北墙东北水门铁箭,西北水门铁箭拔落两处,广智营军各八名除出,将校各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都摠府言启曰,宣仁门下水门铁矢,今晓为雨水所冲,全数颓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崔昔牒报,则宣仁门下水门铁箭,全数颓压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弘化门入直炮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下水门铁箭颓仄处,弘化门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致明牒报,则崇义门南边墙垣二间,北边墙垣三间,武德门东边墙垣一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卫排,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致明牒报,则兴元门北边墙垣一间,同近处墙垣二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为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龙冈县杀狱罪人张太先狱事段,正犯之起怒,由于渠父之受辱,而为其子者,愤不自顾,拳之踢之,容或无怪,而狱体至重,上裁,何如?启,龙冈县杀狱罪人张太先狱事段,死汉辱说,遄加于其父,则猛怒所加,仇辱难分,理所当然,其在听讼之道,亦难使之泄愤于击,而勿怒于辱是如乎,似此狱情,先宜求其心是如乎,特施次律为良如教。同启目,江东县杀狱罪人金海喆狱事段,健汉推挤,致命于当日之内,生前服卤之招,终归虚詤,正犯之目,无处推诿傅生之律,有难轻议,狱体至重,上裁,何如?启,江东县杀狱罪人金海喆段,残妇猝当狂汉之驱迫,致命于当日,且挤其女而刎其已颈之事,一无发明是如乎,可谓杀无赦,而但情迹稍异,以其迹比之于情,则情必不然,当以原其情之道处之,令道臣严刑后减死,绝岛定配为良如教。同启目,昌城府杀狱罪人金天德狱事段,始缘五十文而起闹,终至一拳打而致命,岂真有必杀之心,而麤拳猛加,当下杀越,则论以常宪,焉敢逭偿命之科,刑狱至重,上裁,何如?启,昌城府杀狱罪人金天德狱事段,虽无必杀之心,杀之则杀焉,不可致疑于似此狱事,另加刑讯取服为良如教。同启目,平壤府杀狱罪人全性贞狱事段,死者之言曰,伤不大段,三十里之地,当夜归寺,而特其死在辜限之内,道启中疑端之非止一二云者,其在哀敬之义,合有审慎之道,狱体重大,上裁,何如?启,平壤府杀狱罪人全性贞段,观其拳踢也,招聚徒党也,宜无可疑之端,而死者被伤之后,无常往来,已为可讶,而检验时末端事,此亦可为性贞之所可发明之端是隐,则勿论彼此,疑则置轻,极是钦恤之道是置,同罪人段,施以次律为良如教。同启目,朔州府杀狱罪人金风景狱事段,其端起于微细,而醉汉之麤拳,弱女之受伤,势所必至,第其结发之情,元无反目之嫌,欲其衣鲜,本出相爱之意,直施重律,在所审慎是白乎矣,狱体重大,上裁,何如?启,朔州府杀狱罪人金风景狱事段,妇袴之用新,于渠何干,而使子弱孕妇,至一命之致死,究其情则非渠而何?然卿曹论理,实为合当,施以次律为良如教。同启目,宁边府杀狱罪人宋正屹狱事段,当初事端,致缘女性之褊狠,毕竟举措,自陷杀越之重科,原情而论,五伦至重,初非杀害之心,执法而言,三尺莫严,难逭偿命之理,情法之间,务归至当,似此狱案,尤合审慎是白乎矣,杀狱体重,上裁,何如?启,宁边府杀狱罪人宋正屹狱事段,为姑踢妇,其势当然,其在审理之政,正合审慎,不可强以杀越人命论,施以次律为良如教。

○兵曹判书金履度疏曰,伏以臣空疏儱侗,即一无用之物耳。虽在闲漫之职,岂有毫分堪任之望,而前后兜揽,不顾涯分之太滥,负乘之有戒者,诚以幸遭清明,偏蒙恩造,窃期奔走筋力,自效涓埃之报而已。第其愚眛𫍲浅,不能事事,千疮百疣,随处而见,倘靡我圣上包荒焘覆之泽,将不知至于何境矣。今此除命,又何以忽加于偾误讼愆之中也?噫,向来事,尚何言哉?鞸路将戒,仪卫整肃,銮舆临旋,禁掖谨严,是不过骑省按例应行之节,而宫墙之外,匝遝未察,阁门之前,渎吁莫遏,此实前未闻后无有之可惊可骇者也。苟能饬励于将现之际,先事于未然之前,则宁有此纷杂无严之举,相续于半日之间哉?莫非臣昏谬溺职之罪,而始勤提教之严,终荷曲谅之私,涵容之泽,止于恩递,匪罪伊荣,感泪被襟,莫云为日稍久,秪觉馀悚尚懔,今若诿以宿趼,自同无故,扬扬冒出,复据中权,则分义之亏损,廉隅之丧失,更无可论,而真所谓不识世间有羞耻事者也。臣虽劻诟,宁忍为此乎?天牌屡临,承膺无路,自来才具之万万不称,目下病情之㱡㱡难强,俱属馀事,有不暇及,辄敢猥陈短章,仰浼黈纩之下。伏乞圣慈,俯察由中之悃,非出饰辞,矜垂体下之仁,特许至恳,亟递臣新授之任,仍治臣猥屑之罪,以为失职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时所失,何可深引?勿辞行公。

○传于柳畊曰,兵判批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

○全罗监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义在必递,情有难强,罄竭衷恳,仰渎崇听,窃冀天鉴下烛,即蒙恩递矣。伏奉圣批,不准所请,此由臣平日忱诚浅薄,不能见孚,沥血之恳,矢心之言,亦归例让,抚躬惭愧,益无容措,连章渎扰,极涉悚惶,而藩命体重,镇日虚带,泯不更吁,亦非事理所宜。然而拼死自划之区区情势,悉暴于前疏,今不敢更烦聪听,只以四维之重,九经之义言之,礼义廉耻,是谓四维,而官职去就,最其大者,虽微官末职,一有偾败,则不复冒居于其任,乃辞受之大节,廉隅之大防也,而不独其自为也如此,上之所以处之者,义有所不可者,则任其自守焉,心有所不忍者,则许其自伸焉。必使之优容而曲遂,此实体群臣之义,而亦所以养人于礼义廉耻之中者也。臣于向来,怵畏义分,感激恩造,复出班行,已极䩄面,而至于藩臬之任,不但偾败之地而已,则其不可冒居之义,圣鉴亦必俯烛于此,而未蒙即赐体谅,是置臣于四维之外,而亦非九经体群臣之义也。圣上所以自初湔拂臣庇覆臣者,岂欲如是也哉?臣以无似,遭逢明时,历扬清涂,出入迩列,殆近卄载,而孤负恩遇,丝毫无补,如使臣无此万万不可强之情势,则宣力方隅,尽瘁王事,可以少效涓埃之报,何必必辞乃已?铁限在前,株守难改,断断所望,惟得请而已。倘蒙矜谅,亟许递免,臣当感恩无地,殒结以报,若以屡渎之罪,亟施邮罚,亦臣私分之安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更提,藩任尤异于内职,事面不轻而重,予若以卿之如此许免,则岂有如许事体?勿辞,益往钦哉。

○庚午六月二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柳畊,假注书李礼延,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次对,何不为之乎?畊曰,左相病不来,右相药院进,且无时急禀定事,不得为之云矣。上曰,刑曹文案,已为修正以来乎?畊曰,使之待修正,次次以入矣。上曰,期速修正入之,可也。畊曰,雨势如此,都下民家,必多颓压处,在前如此之时,亦有摘奸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仍命书传教曰,骑马十匹立之,史官五员,宣传官五人待命。又教曰,史官则注书及兼春秋,分遣五部,可也。畊曰,方有儒疏伏阁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晓谕送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六月二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假注书李礼延,别兼春秋申在植,记事官金阳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即见礼曹草记,元陵陵上莎草蹲缩处,若是浩大,诚万万惊心,以卿所见,长广小大,果何如?义浩曰,以礼曹所报见之,广为二十五尺,高为十尺,则蹲缩处诚不小矣。上曰,周尺之量,比诸常尺,虽曰差小,而蹲缩之高广既如此,岂不大为惊心乎?政府以下奉审之举,不可少缓,金虎门及兴仁门当直,下标信留门,使之斯速进去,可也。仍教曰,坐直承旨谁也?义浩曰,臣与左副承旨柳畊伴直矣。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驰诣元陵,陵上蹲缩处,奉审以来。又教曰,出去后即为举行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式暇。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鲁益。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文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畊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宗善启曰,吏曹参判林汉浩,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宗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李鲁益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未差,掌令二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行吏曹判书徐荣辅,参判林汉浩,参议南履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传于金宗善曰,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传于李鲁益曰,启字误踏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柳畊曰,元陵奉审政府以下入侍。

○金宗善启曰,行吏曹判书徐荣辅,参判林汉浩,参议南履翼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林汉浩进,参议南履翼进,同副承旨申在明进。以金羲淳为大司宪,曺允遂为大司谏,金熙华为执义,李东冕为司谏,朴宗琦、金骥灿为掌令,李鲁集、柳訸为持平,闵养世、林处镇为正言,曺凤振为献纳,赵尚镇为右参赞,金鲁应为兵曹参知,金履度为军器提调,柳仁根为汉城主簿,金永年为掌乐主簿,训炼都监提调单金履度,禁卫提调单金履度,御营提调单金履度,兼春秋单尹东寿,左赞参单赵尚镇,右参赞单吴载绍。

○兵批,判书金履度病,参判金在昌病,参议吴渊常入直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柳畊进。大护军赵得永,护军朴宗京、金鲁敬,副护军金相休、郑观绥、申溆、金履载、韩义运、李羲甲、李永老、曺允遂,副司直南惠宽、赵台荣、李永纯、柳河源、赵象基、朴升铉、任㸁,副司果洪羲弼、沈能栻以上并单付。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兼春秋刘㵙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未时量,以民家颓压摘奸事,敬奉圣教,与宣传官具载哲,偕往东部字内,而臣则取其城外路二十二契,一一看审是白乎,则崇信坊安岩洞契,良人朴点得草家三间全压,良人崔好大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水逾村契独女金召史草家十七间内一间颓压,崇信洞契良人李万荣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压,良人朴昌植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压,仁昌坊中浪浦契良人金尚丽草家三间全压,新设契良人金公福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压,往十里一契禁卫军李镇英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压,良人李德恒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压,二契独女金召史草家四间全压,私契御营军李遇春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压,良人尹得大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压,训局军千世荣草家八间内二家gg间g颓压是白乎所,臣则今日戌时,仍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令该厅恤典助给事,分付。

○宣传官具载哲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申时量,以民户颓压处摘奸事,敬奉传教,与史官分路城内外,臣则自兴仁之门内东部诸处,一一摘奸是白乎,则今番潦雨,虽浃一旬,民家乘屋,举皆及时,故家户颓压,不至伙然是白乎所,城内东部字内十九契内,颓压之户,为十一处是白乎等,以开列于后是白齐,东学洞童蒙金百世草家七间内,门间一间颓,御营军赵廷烨草家七间内,越房一间颓压,于义洞良人金宗九草家六间内中门二间颓压,马兵曺益芳草家七间内,越房一间颓压,景慕宫一契良人金德顺草家十一间内,房一间颓压,典仆李景秀草家八间内,四间颓压,二契训局军韩长孙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压,成均馆契典仆金有彩草家四间全压,典仆李再发草家三间全压,斋直朴穆伊草家二间全压,莲池洞契训局军崔致贤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压。答曰,为先令该厅,恤典先为题给事,分付。

○事变假注书金文泽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未时量,以民家颓户摘奸之事,敬奉圣教,驰往于西部字内,一一看审是白乎所,自敦义门内外,至崇礼门内外,一从民户,详细巡审是白乎,则今番潦雨,虽未一旬,本部幅圆,素是阔大,民家颓压,若是伙然是白乎所,城内外颓压之户,开列于后是白遣,臣则仍为复命之意,敢启。莲池洞幼学郑相云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闲良张枝谦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四巨里独女金召史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压,青波gg青坡g三契所由成季喆草家三间漂流,龙山江赈恤厅契幼学柳仲獜瓦家十间内,二间颓压,良人申贞山草家二间内,一间颓压,良人李持番草家三间内,二间颓压,新仓契幼学李海龙草家五间全压,滩项契独女李召史草家三间全压,良人李廷夏草家十一间内,六间颓压,兄弟井契闲良崔镇国草家九间内,四间颓压,良人金尚文草家九间内,四间漂流,桃花洞契良人赵兴孙家草八间内,三间颓压,麻浦契良人金圣琪草家十一间内,五间颓压,良人金锡宗草家十一间内,四间颓压,独女河召史草家三间全压,独女金召史草幕二间全压,孔德里契幼学宋獜草家八间内,二间颓压,良人金德龙草家四间内,三间颓压,闲良金载顺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压,良人赵白起草家二间全压,良人崔福伊草家二间全压,良人金尚运土幕二间漂流,良人金万卜土幕二间全压,良人朴成顺土幕二间全压。答曰,令该厅恤典助给事,分付。

○宣传官柳基常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申时量,以民家颓压处摘奸事,敬奉圣教,与史官臣金文泽,西部所掌城内外诸处,一一摘奸是白如乎,部内稍广,日力且尽,今日晓头,更与史官分往,详审是白乎,则今番十馀日,长霖一昼夜暴霔,墙壁之倾颓,屋宇之渗漏,势所必至,而全家颓压,不至伙多是白乎旀,至于沿江闾舍,间或有漂流之处是白乎等,以颓户漂户,一一区别,开录于后为白齐,全家颓压秩,阿岘契良人康好成草家四间,孔德里契幼学金得龙草家三间,新仓契幼学李海龙草家五间。漂流秩,兄弟井契闲良金尚文草家九间内,四间漂流,麻浦契良人金相云土幕二间漂流,新井里契幼学王命龙草家五间漂流,下水溢里契闲良崔训哲土幕三间漂流。间间颓压秩,小贞洞契副司正尹仁行草家八间内,二间颓,池下契闲良李东浍草家四间内,二间颓,训局军康凤禧草家四间内,一间颓,独女申召史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寡女金氏草家十三间内,三间颓,幼学李铉升草家五间内,三间颓,水芹畓契闲良韩相吉草家六间内,四间颓,闲良郑福千草家四间内,二间颓,良人张根垣草家六间内,三间颓,阿岘契闲良赵世文草家六间内,三间颓,权政丞契闲良李兴祥草家六间半内,四间颓,成朔州契闲良金道孙草家三间内,二间颓,药田契闲良崔守吉草家五间半内,二间颓,石桥契闲良郑国弼草家七间内,五间颓,独女金召史草家四间内,二间颓,桃楮洞契折冲朴命龙草家十三间内,四间颓,青波gg青坡g三契独女尹召史草家五间内,二间半颓,孔德里契幼学宋獜草家十间内,七间颓,幼学金得龙草家五间内,四间颓,黑石里契幼学杨文永草家五间内,三间颓,新水铁里契保人金启得草家四间内,三间颓,仓前里契独女李召史草家六间内,二家gg间g颓,上水溢里契童蒙朴混同草家二间内,一间颓,童蒙朴宗孙草家三间内,二间颓。答曰,恤典,令该厅助给事,分付。

○兼春秋李仁迪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未时量,敬奉颓压摘奸之命,驰往南部,详细看审是白乎,则会贤坊会贤洞契乐生金寿汉草家三间,全为颓压,明哲坊双里洞契训局军金道郁草家四间,全为颓压,而此则已蒙恤典云是白遣,明礼洞锺岘契幼学申仪显草家九间内,五间颓压,闲良郑守渊草家九间内,二间颓压,寡女朴召史草家六间内,三间颓压,熏陶坊泥岘契良人朴云成草家七间内,一间颓压,乐善坊倭冠洞契闲良尹继昌草家六间内,一间颓压,明哲坊南小洞契寡女金召史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压,御仓契闲良孙大孙草家四间内,一间颓压,水口门内契训局军全长寿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压是白乎所,日值昏黑不能遍审字内,故待天明,一一摘奸,仍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为先令该厅,恤典先为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吴准常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申时量,以颓户处摘奸事,敬奉圣教,与史官分路城内外,臣则出自光熙门外南部契诸处,一一看审是白乎,则半壁颓圮,一隅渗漏,虽是经霖后所难免者,亦不至大段是白遣,各契颓户段,开列于后是白齐。豆毛坊神堂里契居训局军徐昌仁草家三间内,一间颓,良人金得春草家二间内,一间颓,豆毛坊水铁里契居闲良金光翼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寡女朴召史草家二间内,一间颓,豆毛坊豆毛浦契居禁军朴光汉草家四间内,二间颓,良人李岳岩草家三间内,二间颓,屯之坊西冰库二契居良人奉得千草家三间内,二间颓,屯之坊瓦署契居良人金厚泰瓦家六间内,三家gg间g颓,良人具者斤山草家二间全颓。答曰,令该厅恤典助给事,分付。

○承政院注书李纪渊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未时量,敬奉圣教,驰往中部字内,颓压摘奸是白乎所,逐户详察,分洞细审是白乎,则贞善坊敦宁府上契独女安召史家草家八间内,房堗、厅舍合三间,摧折颓毁是如,其失所彷徨之状,殊极矜闷是白遣,同坊古兵曹契校书馆书员朴继崔家草家八间内,房堗二间,全为颓压,附舍二间,未免顷陷是白遣,宽仁坊大寺洞二牌契闲良崔喜得家草家七间内,房堗二间,亦为颓压是白遣,寿进坊济用下契闲良金得声家草家六间内,房舍颓压,为一间半是白遣,澄清坊备边司契独女赵召史家草家十间内,房堗、厅厨之全然颓压者,为四间是白乎所,日势昏黑,未及周察是如,仍为止宿于坊内公廨,待天明更为看审是白乎,则别无全家颓废之患是白乎乃,墙垣壁篱之为水漂没者,不可胜数是乎矣,俱系琐屑,不敢一一仰陈是白齐。臣则二十一日辰时量,始为复命之意,敢启。答曰,为先令该厅,恤典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尹禹铉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午时量,敬奉圣教,驰往中部字内纸廛后鞋廛一二契,广州主人契,昌廛行廊契,大庙洞衣廛一二契,下米廛契,中鱼物廛一二牌契,水门洞契,太廛井洞契,雨水颓压人户,这这摘奸是白乎,则或有全数颓压是白遣,或有一二间颓压处,合为七户是白乎等,以后录敢启是白齐。后水门洞契良人张仁成草家二家,尽为颓压,衣廛二契闲良尹根草家陆间内,房一房,虚间一间颓压,大庙洞良人金圣宅草家五间内,房二间颓压,良人罗圣运草家六间内,房二间颓压,弓房军士成圣孙草家四间内,房一间半颓压,闲良金景得草家四间内,房一间颓压,良人文顺采草家一间半内,房一间颓压。答曰,令该厅恤典助给事,分付。

○中使吴信甲,检阅李光文书启,臣等于本月二十日申时量,敬奉圣教,驰往各司,摘奸是白乎,则忠勋府、司圃署、济用监、议政府、汉城府、户曹、司仆寺、耆老所、工曹、刑曹、兵曹、司宪府、中枢府、礼曹、司宰监、长兴库、义盈库、内资寺、奉常寺、内赡寺、训炼都监、新营、缮工监、军器寺、西部、宣惠厅、掌乐院、惠民署、典狱署、义禁府、典医监、宗簿寺、长生殿、掌苑署、北部、观象监、司䆃寺入直官员及员役等,俱为无頉是白乎乃,司译院奉事崔昭,擅离直次是乎等,以执頉以来之意,敢启。答曰,该奉事,令该曹笞五十,放送为良如教。

○中使金振玉,兼春秋金初燮书启,臣等于本月二十日申时量,敬奉圣教,驰往各司,摘奸是白乎,则禁卫营新营卫将所、能么儿厅、通礼院、校书馆、敦宁府、平市署、中部、南学、禁卫营火药库、禁卫营南别营、南小营南仓、光熙门下都监、训炼院、兴仁门、东学、东部、成均馆养贤库、东营御营厅、东营御营厅新营,入直官员及员役等,俱为无頉是白乎乃,承文院校检吕荣徽,擅离直次是乎等,以执頉以来之意,敢启。答曰,该官下刑曹,发缄推考为良如教。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在明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在明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在明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在明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平壤府民家颓压事,传于申在明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元陵莎草蹲缩,高广阔大,与丙寅有bb頉b时,事面稍重,修改都监,待秋设行事,命下矣。元陵大王陵上莎草蹲缩处修改吉日时,即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八月二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厚陵参奉所报,则本陵王后陵上酉方曲墙内面,为潦雨渗湿,今十八日申时量颓圮,长广以木尺尺量,则广为五尺三寸,长为三尺二寸云。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极为惊悚,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五日设行,而修改等节,开城留守依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厚陵王后陵上酉方曲墙内面颓圮,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五日设行事,启下矣。本陵大王陵上,王后陵上,同在一曲墙之内,慰安祭,依例一体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在明,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典医监洞契任掌崔圣仁,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卢召史,欲为收养,东部锺岩里契任掌兪学柱,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沈择之、尹彦喆,庆熙宫卫将安得谦,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惠山佥使成范镇,老母今年八十三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都摠经历李章谦,《通鉴》第一卷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以大殿诞日前一日,依法典不得试取矣。今二十二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李彰慎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敦义门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今日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敦义门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允。

○李鲁益,以刑曹言启曰,因中使吴信甲,检阅李光文入直摘奸书启,擅离直所之司译院奉事崔昭,令该曹笞五十,放送事,命下矣。当该奉事,崔昭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注书李纪渊上疏,则以为,臣兄臣止渊,新除授弘文馆副修撰,春秋馆记事官矣。臣之所带兼衔,揆诸公格,不敢冒据,特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兼带春秋,例不得减下,副修撰李止渊所兼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校理徐长辅上疏,则以为,臣于甲子年中,猥被乞养之私,得除西邑,将往老父数十朔,服食医药,极意调护,为子至愿,得以少伸,而伊来数岁之间,菽水不继,反甚前日,今则年纪益迈,病状益痼,药卫既损,肠胃随弱,食非滋味,则真元莫扶,药非补剂,则客症必添,崦嵫之景渐催,乌鸟之私益急,特命选郡,畀臣一小邑亦为白有卧乎所,徐长辅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金在浩、朴荣显、金阳复、李祖馨、任泰濬为等为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禁府照目,中官宋文英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近日启字踏下之做错,系是门内事,只缘当该而就拿,严饬渠之职分后,放送为良如教。

○庚午六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元陵奉审政府以下入侍时,左副承旨柳畊,假注书金载成,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左议政金载瓒,礼曹判书朴仑寿,观象监提调洪义浩,以次进伏讫。载瓒曰,近者潦炎愈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元陵莎草蹲缩处,卿进去奉审,其果何如耶?载瓒曰,《礼曹草记》中蹲缩处,以二十五尺书启矣。夜间渐益缺缩,加至十尺,而东边则始自寅卯,几犯辰巳,西边则始自申酉,几犯戌亥,上下莎草,殆未粘着,南北两边,则虽有少着处,来头事,竟未知何如也。上曰,然则修改,将以何间为之乎?载瓒曰,问于日官,则当待八月节择定云矣。上曰,八月前,别无所急处乎?载瓒曰,蹲缩处,为先以油芚覆盖,别无渗湿之虑矣。上曰,今以雨水之太急故然耶?载瓒曰,诚然矣。仑寿曰,修改日字,预使日官推择,而举行节目,以从便为之乎,设都监举行乎?上曰,曾有从便为之之例,抑有都监举行之例乎?仑寿曰,丙寅元陵修改时,则以从便为之,先朝癸卯修改时,则该都监举行,而至于今番頉处,比前稍间,且都监设置,则似有益于役事之完固矣。举行节目,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役事之完固,亶在于董饬之勤漫,何关于都监设不设之与否,而但都监则全为体面之为重而已。上曰,然则待秋节,以设都监举行,可也。上曰,雨水之后,农形,果何如耶?载瓒曰,俄闻杨州牧使之言,则今番雨水,果无过时之叹云矣。上曰,能免歉岁乎?载瓒曰,以今观之,似无是虑,而岭南雨泽,姑未闻之矣。上曰,都政,今月内为之耶?载瓒曰,今月内馀日不多,又连值斋日,势难举行矣。上曰,然则亦有七月为之之例乎?载瓒曰,曾有如是之例矣。仍命退,载瓒、仑寿等,承命退出。仍命书传教曰,元陵莎草蹲缩,高广阔大,与丙寅有頉时,事面稍重,修改都监,待秋设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鲁益内阁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自人定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礼曹,来八月初三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恭依。

○李鲁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今六月二十四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金羲淳启曰,臣于都宪之任,夫岂一毫近似,而怵畏义分,业已叩谢,第有合启当避者,前后陈恳,辄蒙体谅,事系敦伦,义在必辞,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曺允遂,献纳曺凤振,正言闵养世,执义金熙华,掌令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益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崔道彬状启,臣于本月十七日寅时量,敬奉圣谕,同月十九日午时量,驰到于砥平县判中枢府事徐龙辅胥命所,传谕是白乎,则以为,恩谕虽极感泣,罪负至为深重,未伏常宪之前,不敢遽还私次,仍为胥命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前批既谕,卿之如是徒致上下之酬应而已。卿勿如是事,更遣史官传谕于胥命所。

○金文泽奉命在外,代以李菡甲为事变假注书。

○宣传官具载默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申时量,以北部漂颓户摘奸事,敬奉圣教,即其时驰往,先自彰义门外,历北汉城内,转到延署驿村,过望远亭,至杨花渡,逐户遍看后,就其中贫残草屋之全颓半颓者,一一区别,后录以启为白齐。经理厅契良人郭仁喆草家四间全颓,北汉训仓契良人文命得草家三间全颓,延署驿契律学生徒徐完草家三间全颓,已蒙恤典,望远亭契、青波驿gg青坡驿g吏河时东草家三间全颓,已蒙恤典,望远亭契良人金基完草家三间全颓,已蒙恤典,经理厅契良人姜宜得草家四间内三间颓压,北汉下仓契良人金得秀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压,宣惠厅契良人廉大得草家五间内二间颓压,合井里良人朴平山草家三间内二间颓压,合井里良人徐用福草家六间内三间颓压,合井里独女金召史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压,合井里良人黄同伊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压。答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龟城府使李谦会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生父,今年为八十,而矣上典所带之职,既是内边地,则法不当赴任,即为入启递改云。龟城既是内边地,而李谦会亲年为八十,则在法当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前提学徐荣辅检校差下。

○金宗善,以奎章阁言启曰,前提学徐荣辅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提学徐荣辅疏曰,伏以,臣于内阁提学之任,实无一分承当之望,每因本职之控辞,辄乞兼衔之并递,是岂可已而不已也哉?东壁图书之府,标望至峻,宿儒深严之地,长席尤别,上不可以滥畀,下不可以侥冒,揣分量力,自知明甚,而毕竟一肃,亶由于牙牌之不得违,因仍蹲冒,断无是理。愧惧之极,历日靡措,参前倚衡,惟有一递,且臣曾叨直学,以班联周旋之有所掣碍,陈章蒙递,今于是职,处义无异,玆敢露章自列。伏乞俯垂谅察,将臣阁衔,亟赐镌免,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带提学之任,许递。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鲁益内阁直。同副子旨gg同副承旨g申在明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李鲁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行左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柳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知金鲁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左赞参gg左参赞g赵尚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朝前,宗庙正殿月台西边阶砌二间许颓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处,连为有頉,殊极惊悚,慰安祭当为磨炼,而才因北边内墙有頉,慰安祭,今二十二日设行矣。三日之内,再次设行,至为未安,谨稽《誊录》,则先朝戊戌六月,宗庙西北内墙,四日之内,连为有頉,再次慰安祭,不为磨炼,丁未五月,永禧殿内墙,五日之内,连为有頉,依戊戌年例,再次慰安祭,亦不设行矣。慰安之节,依已例,今番则不为磨炼,待快晴,与北边内墙,同为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李鲁益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金熙华,掌令朴宗琦牌不进,金骥灿,持平李鲁集在外,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曺允遂,献纳曺凤振,正言闵养世,执义金熙华,掌令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益曰,只推。

○以校理任天常,修撰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传于申在明曰,再明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申在明bb启b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存秀。

○传于洪羲浩曰,全罗监司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林汉浩牌不进,参议南履翼牌不进,行左承旨李海愚进。以李勉兢为大司宪,金永年为尚衣佥正,徐英修为掌乐主簿,李相璜为全罗监司,赵恩锡为龟城府使。

○兵批,判书金履度病,参判金在昌入直进,参议吴渊常病,参知金鲁应病,同副承旨申在明进。大护军单金羲淳,副护军单李谦会,全罗道节度使单李相璜。

○以吏曹参议南履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愚曰,只推。

○传于洪义浩曰,前直提学洪奭周检校差下。

○金宗善,以奎章阁言启曰,前直提学洪奭周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穆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以前佐郞兪应焕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各部颓户摘奸史官、宣传官书启及汉城府别单判下,中部字内完少颓多五户,完多颓少十户,各布一疋,东部字内全家颓压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七户,完多颓少十一户,各疋gg布g一布gg疋g,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一户,全家漂失三户,全幕颓压十九户,全幕漂失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十八户,完多颓少四十二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五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一户,完多颓少七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九户,完多颓少八户,各布一疋,题给恤典,而勿论秩四间以上完多颓少户,今番则因特教,以颓多例,各布一疋,一体题给,合钱为一百六两,布为二同四十八疋,而书启别单之互相叠录者,区别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朴基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此狱段,屡经行查,即一疑案,开棺行检,在于致死五十日之后,检官之难于决定,自可推知,当初成狱,盖出三从二之意,而其后道臣查启,亦不无参差之见,有此更查,而及见道启各人变招,犹复如前,尸亲金宽成,渠又杀越人命,至曰受人指嗾,驱人重辟,天殃所及,致此杀事云云是如,正犯之子朴獜瑞,以此呼冤者,殊涉可疑是白乎矣,今如更请行查,则屡次营核之案,若乃直请偿命,则有非十分审慎之道,狱体至重,上裁,何如?判付启,断狱之法,证虽俱备,尚难生死之决,检告无疑,惟慎真伪之判是如乎,此囚所犯,证无明白之供,检行半月之后,今不可以十分无疑言也。然决折体重,原心究情,非不为要,而必得真与伪,然后乃决生死之中,而次及于渠之心情是乃,此狱之由前由后,元囚证连之招,极为糢糊,则尤不可以冤与不冤言也,真伪生死,何暇论乎?罪人段,更加盘诘,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领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旬日以来,雨水过多,太庙閟宫墙垣台石,连日告頉,至举慰安之礼,伏惟圣心,益切憧憧,臣猥以无似,久忝提举,庙宫之内,有事则宜即趋进奉审,而自来癃痼,重伤暑湿,委身席上,喘喘度日,前后頉处,一未躬审,有臣如此,合被何律,玆敢短箚。伏乞圣明,亟赐gg递g臣两提调之任,仍勘臣旷职之罪,使国体重而私心安焉(敢))。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以慎节不参何伤?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仍传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全罗监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孤恩命而不敢膺,陈私恳而不知止,虚縻殆过旬日,辞本亦已再上,不膺命慢也,不知止渎也,慢与渎,皆臣之罪,揆以法纪,宜被重勘,乃蒙圣慈曲加涵贷,赐以恩批,谕之以往事不必更提,责之以藩任不轻而重,谆谆提饬,德音郑重,俟罪之踪,反被恩言,臣是何人?乃能得此,感激铭佩,不知死所。然臣区区情实,未蒙照烛,惶陨闷迫,抑又甚焉。噫,臣所遭之憯毒,不可以岁月之稍久,付之既往,今玆藩臬之职,乃是前叨狼狈之地,以若情势,扬扬冒赴,臣虽无耻,宁有是理?藩任事面,不轻而重,诚如圣教,而臣之所而gg以g必辞乃已者,亦以其不轻而重故也。臣固无似,而职是方面,责则旬宣,其去就之义,辞受之节,非但为一己之私,实有关于清朝之四维,臣若徒以旌节轩驷,为一时之荣,忘廉没耻,丧义坏防,晏然承当,则其贻羞于藩任之重,为如何哉?虽以圣朝官人之方言之,以此不堪当之任,加诸必不赴之身,已非得当,而臣之抵死自划之心,天日鉴临,连章渎扰,期于必递,岂其可已而不已者乎?早赐谅察,即许变通,其在朝家事体,自无相持之叹而今此圣批,乃反以事体为教,不许其免,臣诚抑郁闷隘,不知为计,俯仰跼蹐,无所因极。玆敢不避猥越,竭诚更吁,恭惟殿下,至仁体下,曲循人情,必不令臣,强其所不可强,行其所不当行。伏乞将臣藩任,亟许递改,俾免为放倒廉隅之人,因治臣慢命屡渎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辞如此,所请许施。

○奎章阁提学洪奭周疏曰,伏以,臣匪才罔功,误恩叨荣,凡厥兜揽,孰微逾涯,而内阁深严之地,直学清峻之衔,尤非恒分之所当得也。辞不获命,僶俛非次,居然积月,补报无一,课功责实,固宜在斥退之科者,久矣。迺者长僚之控辞,专以班联之掣碍,而其所为言,寔以臣故,则长僚既递之后,臣又安可独自晏然乎?辞受之际,廉防为大,申渎崇严,亮非得已。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镌改,臣兼带阁衔,俾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带直提学之任,许递。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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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禄取才进。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鲁益内阁进。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仕直金载成。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十四日夜,自四更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骥灿,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金熙华,掌令朴宗琦牌不进,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臣义浩以观象监提调,今日本监禄取才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林汉浩病,参议南履翼病,行右承旨金宗善进。以金应一为南部令,徐道裕宁陵令,金永年引仪,尹致恭掌乐主簿。兵批,判书金履度进,参判金在昌入直,参议吴渊常病,参知金鲁应病,左副承旨柳畊进。以黄琳为同知,金铣、赵𡹘副摠管,李有亨、苏辉国、朴焕东佥知,李济万曹司卫将,金汉权、申仁甲五卫将,高擎宇景福将,金遇喆庆熙将,吴致寿都摠都事,尹敬烈、洪致远,训炼主簿李宽彬,惠山佥使白师斌,庆尚左兵虞候全锡圭古丰山万户,知事单李镇复,同知单金成集,佥知三单韩大洪、诸景彧、李玉铉。

○柳畊,以兵批言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牒报,则守直官冯载俭,今已仕满四十五朔云。守直官之仕满者加资,载在节目,依节目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佥知望筒,传于柳畊曰,单差。

○再政,佥知二单,苏辉国、朴焕东,以上单差事,承传。

○柳畊启曰,左右捕将并许递事,命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曾经大将权察。

○柳畊启曰,左右捕将,曾经大将权察事,命下矣。何大将权察乎?敢禀。传曰,今前任将权察。

○柳畊启曰,左右捕将,今前任将权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李光益,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尧宪,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尹得逵为左边捕盗大将,徐英辅右边捕盗大将。

○柳畊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尹得逵,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柳畊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徐英辅,以前任黄海兵使,方在任所,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曺允遂,献纳曺凤振,正言闵养世,执义金熙华,掌令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益曰,只推。

○以艺文提学同成均沈象奎递差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徐荣辅落点。

○同成均前望单子入之,朴宗庆落点。

○以应教洪羲俊递差传旨,传于金宗善曰,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应教前望单子,李惟命落点。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羲俊、许珩、李永锡并单付。

○兵曹,以李近胄为禁卫中军。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恭陵令所报,则本陵陵上左边曲墙二间许,去夜颓圮云。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极为惊悚,而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设行,而修改等节,本曹堂上郞厅,依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致明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墙垣三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罗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李彰慎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敦义门西边第一城廓近处,前日颓圮,把守连接处体城三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既是连接处,则不必如例定送,令该军门量宜加定,与前把守军,限改筑间合力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敦义门西边体城颓圮处连接体城三间许,为又颓圮,令该军门把守军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五名加定,与前把守将卒,限改筑间合力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护军李祉永疏曰,伏以,臣以百无肖似之姿,幸际先朝千一之会,猥厕迩班,偏荷圣眷,恩言郑重,每及先故,教导勤挚,无异慈父,欲报之德,天地莫量,每一追惟,感泪被面,不自意癃疾馀喘,遭遇圣明,滥被优老之渥,忝叨命德之秩,自顾涯分,已极悚惶,而适值前秋,国有大庆,获参呼嵩之列,少纾欢欣庆忭之忱,荣感极矣,志愿毕矣。岂复有一分馀念于当世,而窃有区区微忱之不得不仰尘天听者,昔在先朝戊申春,特命户曹参判臣柳义养,撰定《五礼通编》,而臣亦差校正之任,仍除臣太仆正,置诸禁直,俾便禀裁,盖《五礼仪》成于成庙五年甲午,而年代寝远,仪节屡变,以今视古,率多迳庭,英宗朝,命纂《续五礼仪》后,又成《续仪补》,又于丁丑斋殿,有补编之申修焉。大小仪制,秩然咸备,国朝典礼,于斯为盛,而第其前后原续之编,各为一书,仓卒考据之际,有难参互。故先大王遂命臣等,汇成一帙,圣教若曰,原书体重,固不可删削,《续仪补编》,先朝所纂,亦不敢增损,仍其旧本,以存谨严之体,添以时仪,以便考检之资,臣等承命悸恐,不敢以汰哉为嫌,谨将诸编,一一禀定,各随其因革同异,逐句增补,合四书为一通,而义养,旁搜广考,煞费心力,书几成而不幸病未起,臣与诸郞,持草本入禀,则初命下艺馆刊印,旋以序例之间有疏漏,命臣更加补辑,经历岁月,始克卒业,书凡二十有六编,藏留臣所,以俟处分,回念及此,涕涙无从。呜呼,先大王,以天纵之圣,懋彬蔚之治,凡于典章法度之间,靡不究极精微,乃以列朝仪文之布在方册者,务归其极,合为一统之书,以成万世之宪,猗欤,大圣人宏谟懿范,卓越千古,而以臣等𫍲闻寡识,何能对扬其万一哉?自庚申以后,抱是书而徊徨掩泣,欲进者屡矣。今臣犬马之齿,已逾八耋,若一朝溘然,则先朝所尝命名之书,将不免缘臣掩没而不章,终作一家巾衍之藏,亦岂私分之所敢安乎?臣为是之惧,玆将《五礼通编》草本十六册,谨斋沐以进,伏愿殿下,更命掌礼之臣,益加校勘,俾成全书,得以刊行,则庶有补于继述之盛德,而臣亦与有荣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书之命编,即我先大王继述列圣朝制作,以为万世宪章之圣意也。今览卿章,不胜怆慕之心,卿以耄耋之年,克成撰辑之功,进于今日,予庸嘉叹,原书令内阁,更加考订以进,卿则特赐虎皮一令。

○修撰徐能辅疏曰,伏以,臣愚憃朴拙,不肖无状,进不能脱涉世之方,退不能工谋身之术,猝发信心之言,遂招丛身之镝,迺者赵得永自辩之疏出,而至使罔测之诟辱,上及于臣之仲父、从兄,俯仰痛迫,直欲溘然而无知也。臣今积被𬺈龁,情志悚隘,使人之为言者,凌踏臣污蔑臣,虽无馀地,惟当任他无辩,不发一言,而今其惨锋之所及,不独在于臣身,则亦安得不仰首鸣暴,以丐天听之俯察乎?臣以无似,猥承圣眷,持斧之任,不轻以重,受命之日,口与心誓,殚竭报效,惟一直字,断断此心,天实临之,夫巨室之怨,人皆知避,无惮大吏,古人所难,况臣之骫骳驽劣,何苦而必欲构隙于人哉?特以目见关西数十州之民,嗷嗷于贪残苛酷之政,若不聊生,诚不忍缄口不言,以负圣上委畀之意,而使我殿下怀保悯恤之泽,不得下究于一方也。是非之心,出自秉彝,寸腔如沸,抑按不住,此岂可已而不已者哉?夫论得永者,臣也,可怒在臣,使得永如有可鸣之冤,可执之说,辨暴之,可也,反驳之,可也。不此之为,乃忽横及于退蛰之大臣,构捏蹴踏,罔有纪极,遂复推上于先故,惟以劫辱为事。嘻噫,此曷故焉?岂万目所睹,万手所指,自暴无术,反驳无证,则乃为此千万不当之说,聊作眩乱耳目,屠灭阖门之计耶?其疏之构诬臣从兄者,语皆无伦,固无足呶呶,而惟其事件,俱属至重,则亦安可徒谓无伦,而不有以一言辨破也?臣之从兄,立朝数十年,致位大僚,平日行己,具有本末,是固圣明之所俯悉,通朝之所共识,而至于癸亥之冬,惨被诬辱于鲁忠辈,竟使之不安于鼎席之上则其声气之冰炭燕越于龟、禄之党,亦可知矣。及丙寅春达淳逆节始绽之时,臣之从兄,奉使而归,反面之对,即有严讨之奏,伊后又与故领相臣李秉模,同被召接于华城行宫,前席娓娓之敷陈,不越乎阐明义理,惩惧乱贼之意,伏想宸聪,尚当记有,而其时则乃臣从兄未膺重卜之前也。夫以屏野之踪,犹效沬飮之诚,及叨当轴之列,乃为前却之计者,揆以常情,宁有是理?顾其自来情势,实难复叨于揆地,而非时泄痢之症,又复奄奄,当时目见者,莫不危之,此其势安得闻命即膺,而今乃以此,直归缓讨之科,则世岂复有完人耶?至若李书九事,筵席酬酢,固有始末,同辞仰对,亦非一人,记注昭载,一按可知。夫书九之有罪无罪,何关于臣之从兄而今以抉摘云云?构为大案者,诚不满一笑,昔宋吴处厚,以蔡确车盖亭诗,为诬谤宣仁、范纯仁、吕大防等,皆以抉摘文字,为非圣世所宜有,而朱夫子亦以口语挤人,为元祐诸公之失,若如得永之言,则纯仁、大防之论,皆与明谊一串,而朱夫子亦为营护蔡确之论耶?噫,辛酉一疏,固臣从兄之所尝隐痛悔恨,而甘自废于没身者也。顾其事机有至难言者,泉壤之祸,朝夕将迫,为人子者,坐视其父之将被身后极罪,而恬然不为之动心,亦非情理之所宜有,则宁以其身,自居于难洗之累,而为其既骨之亲,少缓一朝之危祸,执迹之论,安敢免怵畏祸福之诮,而千载之后,亦必有悲其遇而怜其志者矣。以圣上日月之明,曲赐照烛四字,恩言既发于筵席之上,而如李镇崇、李渭达乘机敲撼之徒,皆正屏裔之罪,臣之阖门,生死骨肉,陨结之忱,不知所报,岂料忿毒之所逞?又袭残刻之馀论,而况其所谓瞑目地云下者,乃因慈教昭晳之恩而为言也,所谓穹壤茫茫云者,乃指忍闻不忍闻之言而为说也。疏本具在,不啻明白,而捏合诬辱,至于此极,胡叫乱嚷,口业绝悖,苟求其端,实由臣作,此尤臣所以赍愤茹恸,如不欲生者也。臣窃观得永之疏,一编精神,都在于为建德报仇一句,隐然自处以树立主人,而谓人莫敢我bb谁b何?不惟其气焰所及,不可向迩,虽以公眼看覰者,亦或不能无投鼠忌器之嫌,此又有万万不然者。夫元载之诛鱼朝恩,史弥远之诛韩侂胄,即其一节而论之,则虽谓之有功于社稷,可也。若必以忌器为嫌,则颜真卿之忤元载,真德秀之攻史弥远,亦可谓之为朝恩、侂胄报仇耶?虽以我朝故事言之,安老伏法,而沈贞之册书自在,国荣为逆,而明义之大案昭揭,则纵使得永伏大憝之诛,顾何伤于讨逆之大义理耶?且以近日事言之,裕贼之贪虐凶悖,万恶具萃,亦一得永之类,而向时浊乱之徒,徒以其首讨东俊之故,终始顾惜,并与其包藏祸心,毕露逆节之凶疏,而犹不肯明目声讨,此乃焕之辈死党负国之一大罪案,又安可以得永之一番树立,而终掩其歝伦虐民之罪耶?且况渠本赃吏镇明之子也,先朝处分,严如𫓧钺,不但镇明之终身屏弃,不厕朝籍,而得永之名,亦不敢检拟于清显之望者久矣。及夫焕之居铨之后,左右钻刺,复拟三司之职,而及至秉轴之后,尤极吮痈之态,至拟于政府郞之清显,则惟我先朝,洞烛其状,不赐天点,还给其望矣。逮至庚申后,奸凶逞慝之日,始通天曹佐贰之望,而其所奴颜婢膝,蝇营狗求者,尤在于行恁之门,十手所指,唾骂从他,而庚申冬,辛酉春,戕毒缙绅之疏启迭发者,率多甘心于奔走使唤之役,渠之本末,人孰不知,而今乃欲旴衡吐气,厌然自居以秉执义理之人,渠虽不愧于心,独不畏神天之照鉴耶?且臣问启中一二句语,虽附扶伦之义,实欠忠厚之风,伊日恩勘臣实自速,而民彝难灭,众口难防,臣之所隐忍而未能索言者,尚多有之。今臣舌尚不烂,臣腕尚能书,握管伸纸,何难毕说,而体圣朝隐恶之意,念宣尼已甚之戒,欲吐而还茹者屡矣。彼若犹有未泯之天,惟当缩颈俛首,没齿跧伏,不敢自比于人类而已。今乃偃处毂下,肆然陈章,气豪意健,傍若无人,可无一毫惭痛怨艾之意,即此一款,人理灭绝,渠不足言,所可惜者,堂堂四百年朝廷,缘臣一着之轻发,上焉而朝廷之羞耻如彼,下焉而私门之遭罹如此,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臣虽灭死,何以少赎?伏乞圣明,亟降严诛于臣身,以为不忠不孝不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尔不闻之乎?重臣果元载、史弥远乎?尔果颜真卿、真德秀乎,何其为万万不当之喩也?事端本由于尔,所当严处,特念大臣之此时心事,姑从末勘,尔则施以永刊仕版之典。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京畿前监司金在昌毕赈状启,据赈恤厅覆启,杨根郡良人金景运,出力救急为百馀包,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允下教是乎所,金景运之出组一百六十七石,救急穷民,其志可尚,其在激劝之政,似当施以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公忠监司金蓍根毕赈状启,据赈恤厅覆启别单守令及原本,附陈守令、察访、士民之愿纳私赈,并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允下教是乎所,取考别单及成册,则保宁县监咸正禧,自岁前,救急之节,无所不用其极,一邑之民,几乎忘歉,及夫开赈之后,备尽赒恤之方,阖境称颂,邻民愿借,而自备谷物,亦为五百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自备之数,虽非特多,治绩之论列,诚为优异,似当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旀。舒川郡守赵德壤,自备一千五百馀石之多,为一道之最,而屡千口赒赈,虽不过费公谷,亦免颠连之患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论治绩虽无特异,自备谷最于一道,且有拔例论赏之命,似当施以表里赐给之典是白乎旀。温阳郡守李大远,已自冬初,凡民之有疾故与饥饿者,自办给粮,随闻辄施,及至设赈之后,馈粥分谷,既精且优,一境赖活,而自备谷物,为一百石是如为白乎旀。新昌县监尹致猷,以至残之邑,单身在衙,捐至薄之廪设施有方,赒赈得宜,无捐瘠之患,自备谷物,亦为五百石是如为白乎旀。全义县监李英孝,以道内最残之邑,当无前之大歉,救急之节,赒赈之政,既勤且诚,见饥民之无衣者,则或解衣而衣之,颂声远播,自备谷物,亦为二百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已上三邑守令,自备谷数,虽有多寡之不同,殚竭诚力,饥民赖济,治绩论列,亦多可称,似当并施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成册所载公赈邑守令段,自备谷三百石以下置之事,自赈厅覆启蒙允是白乎,则四百石以上,似当在于论赏之中是白乎所,忠州牧使南寅老自备各谷六百八十九石零,韩山郡守金宗铉自备租六百五十石,鸿山县监闵致和自备租五百五十石,公州判官徐兴辅自备租五百石,西原县监赵镇球自备各谷五百石,已上五邑守令,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旀。泰安郡守李致祐,自备租四百石,而出自侍从,捐廪赒饥,自是职分内事,置之为白乎旀,私赈邑连山县监尹毅东,自备各谷一千二百八十九石零,其所自备,虽过千包,私赈之不得请赏,已成近例,而今番判下,既无公私赈并举之命,臣曹不敢循例请赏,置之为白乎旀。沃川郡守李述模自备各谷七百六十二石零,黄涧县监李达模自备各谷三百二十石零,报恩郡守李翊会自备各谷二百一石零,槐山郡守金思植自备各谷一百四十三石零,永同县监韩用诚自备各谷八十三石零,阴城县监朴宗善自备各谷八十二石零,成欢察访李箕渊自备各谷四十七石零,救急邑青山县监任度常自备各谷八百二十三石零,青阳前县监权𪧨仁自备各谷五百十四石零,金井察访柳沴自备租三百五十石零,怀仁县监赵明汉自备各谷三百三十九石零,连原察访韩锡朝自备各谷四十六石,永春县监林渊浩自备各谷四十三石零,已上十三邑驿前后守令察访等自备谷数,虽有多寡之别,系是私赈与救急,其中权𪧨仁则已为作故,勿论为白遣,其外诸人,并只置之为白乎旀。愿纳私赈人恩津嘉善权爔,愿纳租二千石,而已蒙恩典是白遣,镇川进士郑泰诚愿纳与私赈各谷一千六百八十六石零,西原幼学申始权私赈租一千三十五石,公州前同知金启极愿纳租一千石,已上三人,并依事目,施以实职除授之典,而其中金启极则既经实职,似当施以加资之典为白乎旀。礼山幼学朴乐洙愿纳租五百六十五石,永同闲良朴春长,报恩闲良金振鹤愿纳租各五百石,已上三人,并依事目,施以赏加之典,而其中朴乐洙,系是士人,郞阶帖成给为白乎旀。镇川闲良朴舜私赈租三百八十二石,鸿山闲良黄应福愿纳租三百三十石,木川良人金声振愿纳各谷三百十九石零,文义出身崔宗煜私赈租二百二十石,洪州嘉善韩福弼愿纳租二百石,西原良人金大天私赈租一百五十三石,洪州出身宋凤翼愿纳租一百五十石,公州闲良禹锡九,韩山幼学李景德愿纳租各一百二十石,西原良人林世官私赈租一百二十石,忠义卫高凤善私赈租一百十七石,良人赵占福私赈租一百六石,公州前同知梁德师,洪州闲良李应培,舒川幼学罗祯圭,德山闲良黄东春,燕岐进士朴圣焕,西原闲良宋赞景,定山幼学金鲁永、朴性运,石城幼学金龙瑞,忠州闲良李廷大愿纳租各一百石,已上二十二人并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给之典,而其中崔宗煜、宋凤翼,既已出身,梁德师,已经实职,并置之,令本道量宜施赏为白乎旀。朴圣焕,系是进士,李景德、罗祯圭、金鲁永、朴性运、金龙瑞,俱是士人,并即阶帖成给为白乎旀,西原良人金致绩私赈租九十三石,怀德闲良金顺大愿纳租八十三石,西原良人全大喜私赈租八十二石,崔秀达私赈租八十一石,韩山幼学崔镇悦,舒川闲良金夫应,定山幼学金基昌愿纳租各八十石,清安幼学金景集愿纳牟七十石,西原良人林自祥私赈租六十四石,徐命孙私赈租六十二石,韩山闲良刘东兴,德山闲良李三宗,定山幼学李时英愿纳租各六十石,西原良人宋凤佐,大兴幼学成道福私赈租各五十九石,西原良人金凤瑞私赈租五十六石,金日大、崔斗八私赈租各五十四石,洪州嘉善崔雄基愿纳租五十三石,西原良人李先命、李二孙私赈租各五十三石,崔希孙、元用福私赈租各五十二石,洪州闲良金万寿,韩山闲良崔万世,文义业儒朴基永、朴容默,庇仁闲良李景文、金德秋愿纳租各五十石,已上二十九人,并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为白乎旀。平泽良人郭镇垕,乃于昨冬,纳钱一千五百两于本县,以救一境滨死之民,其出义气济活,无异输粟补赈是如,道臣既为备陈于别单中是白乎,则其在激劝之政,合有褒赏之典,似当施以赏加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阃帅、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全罗前监司李冕膺毕赈状启,据赈恤厅覆启别单,论列赈邑守令士民之愿纳补赈领运差员,并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允下教是乎所,取考别单,则珍岛前郡守闵植,米租预贸,可见干办之能,纸炭退限,益知字恤之意,抄饥则无滥无漏,分谷则必准必精,不以裨营,有何加厚,不以邑僻,未尝或忽,二千石自备,屡万命全活,而私自赈救,多至八百馀口是如为白卧有乎所,荒政之备豫,干辨既优,捐廪之特多,济活为最分叱除良,事事从实,不沽不衒,尤涉嘉尚,合施加资之典是白乎旀。高敞县监卞世义,岁前救急,春后赈恤,殚竭做去,抄户之力,给粮之节,躬自监饬,八百口追付者,私自馈恤,而自备谷亦为一千七百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躬执赈政,诚心赒恤,自备之数,亦为伙然是白遣,光阳县监李殷会,一邑之积弊渐革,五面之应税除减,优给厚馈,饥者免塡壑之患,设幕分衣,寒者怀丝身之惠,千四百谷物添补,殚竭诚力,十三巡赈事了毕,终如声誉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革弊减税,捐廪殚诚,已上两邑守令,似当并施表里赐给之典是白乎旀。灵光前郡守李素,鳏寡孤独之广加抄付,赈无漏落,米租酱藿之务从优厚,饥口延活内外仓之逐巡监视,可见精力之靡不用极,大小民之交口称颂,益知实惠之到处均施,治绩赈法,闻于四邻,而自备谷为一千二百石是如白有卧乎所,惠先穷民,仓必躬监,治绩民颂,既为优著,自备谷物,亦过千包,事当与上项两邑守令,一体论赏是白乎矣,方在罪名中,置之为白乎旀。罗州牧使金思羲,赈救接济,蚤夜焦劳,抄饥则戒在滥觞,不要特施之誉,给粮则务从盈橐,均誊先饱之颂,馈粥分酱,别饬每在于赈庭,征结括卜,实惠多及于穷户,而自备谷为四百石是如为白乎旀。淳昌郡守李光宪,当三载矫救之馀,值一境灾荒之惨,抄饥则既无漏滥,分谷则自归优厚,过万包收逋,民有裕食之誉,凡百事亲执,吏无售奸之弊,而捐廪自备,亦至五百石是如为白乎旀。南原县监南周献,威加于吏而奸猾敛手,惠及于民而贫穷息肩,饥口则视其形色而存拔,谷物则择其精实而分给,莫不亲自监饬,诚意备至,几万滨死之命,举得衽席之安,而自备米一百五十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已上三邑守令,自备之谷,虽有多寡之别,而治绩之表著,极有可称,并当施以准职除授之典,而金思羲则既经准职,施以表里赐给之典,似宜是白乎旀。宝城郡守金翰周,莅任于判歉之后,议赈于收逋之馀,先从抄饥,一心公平,米租精实,酱藿优厚,在终如始,俱有条理,军政塡充,籴弊厘改,并举不扰,而自备谷为三百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积弊之邑措处有方,赒赈之政,实惠亦著,似当施以熟马赐给之典是白乎旀。碧河察访元在诚,属户之积弊渐祛,邮卒奠安,兼邑之饥口顿减,公谷少费,尤于本驿之赈,益殚尽分之诚,抄户则不滥不苛,分馈则乃厚乃优,马政修举,民讼剖决,称誉方蔚,而自备之数,为三百石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捐廪赈济,既优且精,治绩论列,极有著称,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乐安郡守李普荣,康津县监徐致辅,自备租各一千石,已上两邑守令,似当施以准职除授之典是白乎旀。谷城县监金光浩自备租七百七十五石零,任实县监尹凝烈自备米三百石,兴德县监成元柱自备租六百石,已上三邑守令,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泰仁县监赵咸永自备租五百石,全州判官李显绥自备米二百石,光州前牧使宋知濂,金堤郡守李翊会自备租各四百石,长城前府使徐有升自备各谷四百石,沃沟县监安㢞自备各谷三百三十石零,古阜郡守尹爔自备各谷三百石零,潭阳府使安廷𤩽,灵岩郡守李时晦,扶安县监柳远鸣自备租各三百石,金沟县令洪赫自备米一百二十石,已上十一邑前后守令,似当并施儿马赐给之典,而其中宋知濂,出自法从,尽心赈政,系是职分内事,置之为白乎旀。私赈邑同福县监宋云载,自备各谷一千七百五十三石零,自备之数,优过千包是白乎乃,私赈邑之不得请赏,已或近例,而今番判下,既无公私赈并置之命,臣曹不敢循例请赏,置之为白乎旀。救急邑锦山郡守朴宗雨自备各谷八百八十五石,长水县监尹行成自备各谷六百石零,龙潭县令任弘常自备各谷二百四十八石零,已上三邑守令,其所自备,虽有多寡之别,救急论赏,曾无其例,并只置之为白乎旀。愿纳人灵光嘉善前巡将申仁甲愿纳租三千三百石,益山幼学苏辉国愿纳租三千石,昌平闲良朴焕东愿纳租二千五百石,而已蒙恩典是白遣,康津济州折衡金锺轼愿纳各谷一千一百石,罗州济州嘉善金士元愿纳各谷一千石,已上两人,感戴国恩,捐出重财,赁船涉海,诚意可见兺除良,系是远人,宜示加厚之意,并施加资后实职除授之典为白乎旀。潭阳幼学罗得润愿纳租一千八百石,沃沟嘉善姜仁得愿纳租一千五百石,全州开城府嘉善李景命,南原幼学权正彦愿纳租各一千二百石,罗州幼学文赞光,顺天幼学池遇莲,折衡丁孝元,咸平折衡张佑益,光阳嘉善前佥使姜必润,宝城幼学金庆采,茂朱折衡前五卫将金载谦愿纳租各一千石,已上十一人,并依事目,施以实职除授之典,其中姜必润已经边将,金载谦已经五卫将,并施边将除授之典为白乎旀。全州进士李馨八,愿纳租七百石,而道启论列以为,自是世族,且有行谊是如是白乎,则虽未满千石,一体施以实职除授之典,以示优异之意为白乎旀。绫州幼学梁寿永愿纳租五百石,依事目施以赏加之典,而系是士人,郞阶帖成给为白乎旀。兴阳闲良郑福行愿纳租四百十六石零,右水营古群山前同知洪锡铸愿纳各谷三百十六石零,全州折衡金万哲,幼学金养直,昌平闲良黄得中,同福幼学宋好臣愿纳租各三百石,灵岩闲良朴万采,兴阳闲良朴震焕,长兴全州折衡宋英默愿纳租各二百五十石,顺天幼学韩宗宇愿纳租二百四十石,康津良人金尚宝愿纳租二百三十石,潭阳闲良李达性愿纳租二百二十石,泰仁进士金命宽愿纳租二百十六石,光州闲良郑安宅,长城闲良姜柱勋,淳昌幼学朴馨根、金益贤,昌平闲良赵东烈,幼学金必兑,益山良人黄应锺,泰仁幼学朴尚昊,镇安幼学李昌硕愿纳租各二百石,兴阳幼学申永禄,闲良韩世良、朴孟春愿纳租各一百六十六石零,光州嘉善前五卫将金镇垕愿纳租一百六十石,长城闲良朴东郁,南原闲良河世龙,茂朱闲良朴尚敬愿纳租各一百五十石,潭阳幼学宋甲海愿纳租一百四十五石,茂朱闲良李馨元愿纳租一百三十石,兴阳闲良裵仲赫,古群山闲良尹以敦愿纳租一百二十五石,茂长嘉善前五卫将朴大采愿纳租一百二十石,珍岛闲良金德才愿纳租一百十石,潭阳幼学李锡孝愿纳租一百五石,全州嘉善柳枝浩,出身朴时泓,闲良张文泽、河庆龙、朴达植,顺天嘉善鲁光福,折衡李在永,灵光闲良李兴烨,灵岩闲良文致凤,幼学朴圣枢,临波闲良车道相,南原幼学崔得文,闲良尹得千、梁圭汉、朴大杓、林彦根,南平闲良李应东,绫州幼学徐世哲、吴锡范,泰安幼学高擎宇、金洪达,益山闲良金之福,泰仁嘉善田玉孙,闲良郑仁周,高山闲良朴宗焕,古群山闲良朴昌之,珍山闲良金尚玉愿纳租各一百石,已上六十三人,并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给之典,其中洪锡铸、金镇垕、朴大釆,既经实职,林时泓,亦已出身,并置之,令本道量宜施赏为白遣,金命宽系是进士金养直、宋好臣、韩宗宇、朴馨根、金益贤、金必兑、朴尚昊、李昌硕、申永禄、宋甲海、李锡孝、朴圣枢、崔得文、徐世哲、吴锡范、高擎宇、金弘达,俱是士人,并郞阶帖成给为白乎旀。兴阳闲良阴致万,幼学宋甲臣,良人金哲同,古群山闲良金起昌愿纳租各八十三石零,泰仁闲良李德云、孙七习愿纳租各八十三石,全州幼学崔玄𬀩,高山闲良张锡裕愿纳租各八十石,光州闲良韩敬国、文时哲、金镇芳,灵岩幼学金万祚、金载兼愿纳租各七十五石,光州闲良崔宗仁,顺天幼学秋应检、申德祐,长城业儒朴哲玉,临陂幼学金铉,康津良人郑德右,求礼进士王学龙,同福闲良金德清,锦山闲良崔昌郁愿纳租各七十石,全州嘉善林观硕愿纳租六十七石,灵岩闲良金荣愿纳租六十五石,顺天幼学林大五、金德林,长城闲良姜白焕,灵光闲良金兑明、朴时永、金凤丽,淳昌幼学金宗烨,玉果幼学朴缵基,茂长嘉善金致瓘,品官朴景采愿纳租各六十石,兴阳闲良金泰奉、金右权愿纳租各五十八石零,南平闲良咸芎芎愿纳租五十八石,潭阳幼学南起镇、全克孝、赵尚岳,智岛闲良任容甲愿纳租各五十五石,全州幼学河学渊,嘉善林光彦、金圣吉、柳宗富,闲良白俊荣,罗州闲良郑永裕、黄八,光州闲良金德海、申采玉,顺天幼学兪德章,闲良金一间、李石山,灵光幼学李天挺、郑哲祚,闲良金凤泽,灵岩幼学金成采,闲良高九甲、金万甲,珍岛闲良李允福,淳昌幼学杨德恒,闲良金时泽,南原折衡郑基丰,闲良金得连、白致德、晋顺兴、牟景三,康津良人李雪中,玉果幼学金成大,南平良人罗圣浩,谷城折冲崔命玉,兴阳幼学宋振臣,绫州幼学孙德孝、金斗秋,长兴幼学李象尹,泰仁闲良宋锡弼、赵得男、宋致禄,镇安幼学徐致大,龙安闲良卢德仁、李千宗,同福幼学金载焕,锦山闲良朴一采愿纳租各五十石,罗州幼学罗致绣愿纳皮牟五十石,已上八十四人,并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为白乎矣,系于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济州差员右水军虞候尹尚泰,岭南差员左水军虞候郑宅升及阃帅、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启本是白有亦,庆尚监司郑晩锡毕赈状启,据赈恤厅覆启别单中,守令自备,士民愿纳及愿纳五百石以上载于成册者,并令该曹依事目考例禀处事,允下教是乎所,取考别单及成册,则公赈邑尚州牧使李英绍,自备各谷二千四百十一石,自备之谷,至于二千馀石之多,似当施以玺书表里赐给之典是白乎旀。永川前郡守徐有教自备各谷九百八十八石,金海府使朴瑞源自备各谷九百六十石,已上两邑守令,自备之数,几满千包,似当并施陞叙调用之典,而朴瑞源则系是堂上官,且以法从,分忧外邑,尽心赒赈,系是职分内事,置之为白乎旀。三嘉县监李秉源自备各谷六百六十五石,开宁县监李德彬自备各谷五百四十二石,已上两邑守令,似当亟施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旀。固城县监李悌彬自备各谷三百十六石,醴泉郡守沈能述自备各谷三百七石,河东县监慎宜默自备各谷二百四十一石,已上三邑守令,其所自备,数既不多,并只置之为白乎旀。私赈邑善山府使李在沆自备各谷三千二百十八石,东莱府使尹鲁东自备各谷九百六十八石,救急邑密阳前府使洪养默自备各谷九百十六石,安义县监韩复衍自备各谷七百二石,咸安郡守李重铉自备各谷六百三十七石,清道郡守李永瑗自备各谷五百六十一石,昌原府使郑周诚自备租五百三十六石,已上七邑前后守令等自备谷数,多过三千,小为五百,而系是私赈与救急,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别单中愿纳人庆州嘉善金汉权愿纳各谷三千石,永川闲良李有亨愿纳与私赈各谷二千二百二十四石,而已蒙恩典是白遣,灵山幼学金载祐愿纳与私赈各谷一千七十石,尚州嘉善徐凤征愿纳租一千石,金海幼学尹殷臣愿纳与私赈各谷一千石,闻庆嘉善前巡将钱道硕愿纳租一千石,已上四人,并依事目,施以实职除授之典为白乎旀。清河幼学郭时柱愿纳租五百石,依事目施以赏加之典,而系是士人,郞阶帖成给为白乎旀。成册中愿纳人梁山幼学金秀彦愿纳租三百二十石,三嘉幼学许楏,善山闲良宋启复愿纳租各二百石,清道良人崔云龙愿纳租一百八十八石,梁山幼学朴枝兴愿纳各谷一百八十石,新宁闲良李仲连愿纳各谷一百六十八石,梁山幼学李龙福,安义闲良孟善文愿纳租各一百五十石,清道幼学朴增耆、朴益采愿纳租各一百二十五石零,安义闲良申光鹤愿纳租一百二十石,金海闲武李德成、权得寿愿纳租各一百石,荣川良人金厚奉愿纳各谷一百石,幼学金龟焕,闲武郑兴喆、刘遇良,三嘉幼学朴仁兴,善山闲良李洙澈、金商林、黄日彦,新宁闲良李德秀,安义假吏朴命釆愿纳租各一百石,玄风幼学金基锺愿纳牟一百石,已上二十四人,并依事目,施以帖加成给之典,而其中金秀彦、许楏、朴枝兴、李龙福、朴增耆、朴益采、金龟焕、朴仁兴、金基锺,系是士人,郞阶帖成给为白乎旀。清道良人千成甲、徐夏三愿纳租各九十四石,幼学千兴龙,良人金在学愿纳租各八十一石零,三嘉幼学姜遇文愿纳租八十石,山清幼学裵一膺愿纳租七十五石,清道良人石千柱愿纳租七十五石零,安义假吏金尚獜愿纳租七十五石,闲良朴寿源愿纳租七十石,清道幼学权善国,良人郑光禄,幼学金振鹏,良人李东哲、柳尚春、卢德仁、朴兴元,驿吏金驲达愿纳租各六十二石零,慈仁幼学文应万愿纳各谷六十石,金山幼学郑稙、崔彦祖、崔厦大,闲良片富根愿纳租各五十八石零,庆州闲良金元柱愿纳各谷五十石,柒谷良人郑进淡,草溪幼学郑昌植,永川嘉善姜尚釆,闲良崔日泰,庆山闲良金链奉,幼学李亨彦、太庆禄,闲良李硕华,河阳禁保李光鹤,知礼幼学李德新,御营军朴仁甲,御保李命益,泗川业武张日三,长鬐闲良郑光彦,顺兴驿吏石有昌,清道良人洪尚石,丰基业武金时大,镇海闲良李兴世,新宁闲良韩连孙、全应国愿纳租各五十石,已上四十三人,并依事目,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为白乎旀。别单中永川驿吏李来成愿纳租一千石,庆山驿吏全凤岐愿纳租一千石,全东秀、全东晔兄弟合纳租一千石,清道驿吏李尚元愿纳租六百十二六石,右项李成春等五人段,俱极嘉尚,而渠辈所愿,只在免役,似当许施是白乎矣,驿属頉役,非臣曹所关与,边将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午六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柳畊,假注书李礼延,事变假注书李菡甲,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行吏曹判书徐荣辅,行工曹判书金履度,礼曹判书朴仑寿,行护军李得济、李光益、李尧宪、李溏,校理徐长辅,以次进伏讫。载瓒等曰,霖雨连霔,日气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汤剂停止后,膈间滞候,何如?上曰,稍胜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因国舅,伏闻中宫殿胎候,今至多朔云。螽斯诜诜之庆,实是宗祊无彊之休,不任欢忭之忱,而前期设厅,曾有定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今番则所重异于前时,不必前期设厅矣。思穆曰,分娩以后,虽有轻重之可言,而至于保护之节,实无前后之异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载瓒曰,设厅一事,诚如右相所奏矣。上曰,前期设厅,果有已例乎?象奎曰,设厅之前期三朔,自是应行之典,而或有临时举行之例,皆因下教设厅矣。上曰,待八月念间,更禀为之,可也。载瓒曰,中宫殿弥月之期渐近,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当此盛热,潦炎比甚,元子宫诸节,何如?上曰,安过矣。载瓒曰,向来事以后,窃欲仰暴微悃而未果矣。今始登筵,故敢此仰陈,而宰臣洪奭周之疏出后,臣等之罪,尤无所容,而实无抗颜于班行之念也。夏禹,大圣人也,而其圣德,不过曰声为律身为度而已。人君处亿兆之上,命令自合于规度,然后下有观感之效焉。殿下日前非常之举,实非以身为度之道,而实由臣等不能争难之罪也。殿下若以身为度,则初岂有过中之举乎?第臣等窃有所一喜而一忧者,圣人之过,不远而如日月之更,是为臣民之喜也。既改之而一念之差,复或有过中之失,则是实臣等之忧也。无论诸臣之贤不肖,克恢翕受之量,以开进谏之路,则自底于日新之德,而殿下之一言一默一动一静,罔非规度上做出来,益加勉勉焉。思穆曰,粟米飮,自今卄七八日,谨当依例煎进于殿宫,而罗参垂乏,以户参代用,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顷于贡市人询瘼后,因平市提调覆奏,以关西钱一万五千两,限年贷下于帽廛市民处之意,行会本道矣。即见道臣所报,则以为,取考记簿,则敕库外各库见在,不过秋捧前将士支放之需,则出给京市民,其势末由为辞矣。本营公货,近渐不敷,秋前支放,亦难继用,近二万金之出给京民,有难强令举行,待有裕间,今姑置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重囚见失,限内未捉,则守令罢拿,自是法文矣。近来外邑失囚之报甚多,而每在于稍有治声之邑,闻邑属谋逐邑倅,则必故纵重囚,仍不捕捉,以为售奸之妙计云,奸无不有,法反为弊,有如是矣。如殿牌作变,松田失火,俱是守令罪罢之法,而邑民辈藉法容奸者,一如故纵重囚之弊,故至有守令勿罢之受教,已成法文,自是以后,乃以纵囚,要为逐倅之计,近则尤有甚焉。今若一任其滋奸,则将见弊无所不有矣。此后则勿为先罪守令,必令严核刑锁,然后庶为折奸杜弊之道,而事系法典,有难遽请变更,广询登筵诸臣后,一依殿牌及松田已定之例,处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思穆曰,近来狱囚逃躱,种种有之,今此左相所奏,亶出于杜奸萌虑后弊之意,无容他议矣。上曰,诸宰之意,何如?荣辅曰,重囚逃失,不无奸猾辈故纵之弊,依大臣所奏,勿罢其守令,则庶可为杜奸之道,至于刑锁,则严刑远配,断不饶贷,尤好矣。宗来曰,外邑此等之弊,近多有之,诚如大臣所奏,勿为专责守令,更重刑锁之律,则至于杜奸弊严狱囚之道,似俱得宜矣。象奎曰,大辟囚之逃躱,限内未捕该守令罢拿,即法典所载,而至于刑锁,以其至微贱也。故虽自本营惩治,而初无定律,无所畏惮,符同故纵,凭法售奸,万万痛恶,如此者,必也,严刑准三次远恶地限己身为奴,以此揭式,方可永戢其狡猾之习,守令勘罪,自是严大辟重狱体之义,则法意有在,有不可自下阔狭,此则道臣勿为直罢,攸司临时禀旨后举行,恐似合宜矣。履度曰,重囚逃躱,守令论罪,不易之典,而挽近法纲渐弛,奸猾之不利官长者,欲以逃失罪囚,得售其计,在在相续,折奸重法之道,在所更张,若其照检狱囚,莫如刑锁,则此后现发,先以刑锁,断用次律,当该邑倅,临时禀旨处之,实为防奸杜弊之政,臣亦别无他见矣。仑寿曰,重囚逃失邑守令论罢,自是严大辟重狱法之意,而近来奸弊,难保bb必b无,适中罢倅之计,先施严法于刑锁,过限不为捉得,则邑倅论理请勘,恭俟处分,恐合事宜矣。得济曰,金石之典,法久弊生,至于邑属夤缘作奸之境,此不可无变通之道,邑倅坐罢与否,狱吏勘罪轻重,诸臣已皆陈达,臣无他见矣。光益曰,臣无他见矣。尧宪曰,臣亦无他见矣。溏曰,臣亦别无他见矣。上曰,玉堂亦入于次对诸臣乎?载瓒曰,儒臣体重,凡诸询谋,何可不参乎?上曰,然则玉堂进奏。长辅曰,大臣诸宰,皆已陈达,臣亦别无他议,而盖若失录启重囚,则当该守令罢拿之举,即是严防守之旧典,而但法久弊生,奸乡猾胥,如欲谋逐其邑倅,则必有刑锁符同,故纵重囚,易逞其计矣。近来此弊,往往有之,既知其为弊,则亦不可不一番更张,失囚之刑锁等属,自今为始,施以次律,各别严勘,而虽以当该守令言之,如或全无举论,则有异于当初设法之意,且不无将来缓忽之虑,使之临时启禀以处,似好矣。上曰,揆以狱情纪纲,两无所失,依为之,守令论罪一款,其时刑官,论理启处,可也。出举条载瓒曰,俄以失囚守令勿罢事,有所仰达矣。前龟城府使,亦以重囚逃躱事见罢,而似无以此勘罪之事矣。上曰,事在令前矣。载瓒曰,失囚捕捉之限,限以百日,曾有定式,而龟城则亦未免百日矣。荣辅曰,关西则自前不待百日之限,而虽一二朔,亦有启罢之例矣。载瓒曰,百日之限,各道似无异同矣。上曰,前倅谁也?荣辅曰,李尚谦也。上曰,既已出代,该倅论罪,则置之,可也。载瓒曰,前以设赈四道守令,限今年勿许迁转,仰奏允下矣。今方大政当前,凡此四道公赈邑,则虽瓜满及应迁守令,并于腊政前勿移迁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朝廷莫如等威,章奏尤当审慎,而日前台臣沈厚镇,疏论重臣南公辙,下语之间,直加以渠字,渠者即尔汝之称也。等威有无,姑舍是,其在语法口气,极为讶异,有关清朝风习,不可以事过而置之,当该台臣,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大护军金羲淳,备局堂上还差,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左右捕将本职,俱是剧务,兼管几近一年,并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全罗左水使安橚,以其身病,屡状乞递,而闻其实病,果难强令察任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吏判进前。荣辅进前。上曰,关西年事,何如?荣辅曰,今年则稍登,而牟麦无前大丰,大抵西农,全尚黍粟,故雨水频数则有损矣。上曰,关西弊瘼,何如?荣辅曰,昨年纶音颁下时,本道弊瘼,条举于应旨中,别无更达之事,而道内谷簿,全不成说,十馀年前百万石谷簿,渐不如故,而至戊辰为八十万石,其后又为减缩,年年如是,则不几年而将不满四五十万石之数,然则关西谷簿,实不知何以则为好也。上曰,此意言于大臣乎?载瓒曰,臣已闻之,而实无矫救之道,万万闷然矣。荣辅曰,荫官参下仕日,自参奉至直长,通计准一千三百五十日陞六,而必为经禀举行,新有定式矣。今番大政,直长中亦有通计准仕之人,依定式陞六,既已定式,则不必每经禀达,此后则直为举行,恐合事宜,而事系定式,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既有定式,不必每政辄禀矣。思穆曰,一番定式之后,不当每每烦禀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部都事,曾无通计参奉仕日出六之规矣。今则直长以下仕日通计陞六,新有定式,三十朔初仕窠,虽与序陞参下有异,援引通计,不无所据,而仕法至重,亦系定例,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都事参奉,既为通仕日,则三十朔窠初仕,亦当一例通计矣。思穆曰,直长以下自参奉仕日通计陞六,已有定式,则今此都事之计日迁转,似无彼此之异同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当此储窠之时,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畊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不可无警,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仑寿曰,元陵陵上莎草蹲缩处,既设油芚矣。陵上有頉处,自本陵间十日,形止报来本曹,而本曹堂上中,如或因事登筵,则随时禀达,曾有先朝癸卯定式矣。上曰,年前健陵有頉时,本曹草记乎?仑寿曰,华城则留守直为状启矣。上命大臣诸宰以下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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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鲁益内阁直。同副承旨申在明。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礼延金载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四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人参二钱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四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人参二钱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四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鲁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健陵献官,仍为奉审摘奸,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骥灿,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金华熙gg金熙华g,掌令朴宗琦牌不进,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曺允遂,献纳曺凤振,正言闵养世,执义金熙华,掌令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益曰,只推。

○以校理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南公辙为开城留守。

○兵曹,以朴基丰为摠戎中军。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在明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状启,祝万堤水越口堤坰,仍为溃坼,不能备豫,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宗善曰,即为经筑,仍勿待罪事,政院回谕。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别检所报,则今日寅时量,仁穆王后陵上南边曲墙内面半间许颓落云矣。陵上曲墙,有此颓落之患,极为惊悚,而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七日设行,修改等节,本曹堂上郞厅,依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南海县令郑履权,以奸欺或售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熊川县监庆橚,以益能操束,庶或挨过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道臣,推考警责,南海县令郑履权,罢黜,熊川县监庆橚,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今始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四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郑晩锡毕赈状启别单及谷物数爻成册,则右兵使元永胄私赈各谷为四百六十六石零,左水使李馨秀各谷为七十七石零,多大浦佥使李乘运各谷为一千四百bb石b零,左兵使赵岐救急各谷为八十三石零,釜山佥使李源龙各谷为九十一石零,其馀边将、监牧官,则多至数十石,少为十石内外,永川驿吏李成春纳租一千石,庆山驿吏全凤岐纳租一千石,全东秀兄弟纳粗一千石,清道驿吏李尚元纳租六百二十六石亦为白有卧乎所,多大浦佥使李乘运,其所私赈,虽与公赈,有异自辨,千馀包救济军民,极为可嘉,合施陞叙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兵水使之私赈救急,系是职分内事,至于边将、监救官自备之数,俱甚不多,并只置之,驿吏李成春、全凤岐、全东秀兄弟、李尚元等五人,补赈谷物若是伙多者,极为嘉尚,宜有拔例施赏之举,并令免役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公忠监司金蓍根毕赈状启别单及谷物数爻成册,则前水使李石求救急各谷为七十石零,安兴前佥使韩根馨各谷为一百七十二石零,外此帅臣、边将则多至数十石,少为十石内外亦为白卧乎所,阃帅、镇将之自备救济,系是职分内事,数亦不敷,并只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观此全罗监司李冕膺毕赈状启别单及谷物成册,则前兵使吴载重元赈粗为三百石,救急粗为五百十九石零,前左水使安橚救急各谷为八十四石零,右水使徐有凤元赈米为三十石,救急米为一百九十五石零,法圣佥使赵惠镇元赈米为十石,救急粗为四十一石零,群山佥bb使b李禹道元赈米为一百十六石零,救急各谷为六十一石零,兴阳监牧官韩象洪元赈粗为二十石,救急粗为三十石零,古群山佥使李仁默救急各谷为一百十四石零,荏子岛佥使金镇恒各谷为八十二石令gg零g,猬岛佥使韩益秀各谷为五十六石零,加里浦佥使崔乘教各谷为一百二十五石零,古今岛前佥使柳偀各谷为一百四十五石零,蛇岛前佥使崔彦耇各谷为五十四石零,防踏佥使朴圣镐各谷为六十四石零,会宁浦万户廉德运各谷为五十六石零,罗州监牧官李重晋各谷为一百十一石零,顺天监牧官具骏远各谷为五十五石零,珍岛监牧官禹德运皮牟为六十五石零,其外镇将则多至数十石,少为十石内外,济牟岭谷领运差员,念其效劳,均是济活,济州差员右水虞候尹相泰,岭南差员左水虞候郑宅升,一体论列亦为白有卧乎所,群山佥使李禹道,其所自备,数既不些,以若残镇之力,有此补赈之诚,其所殚竭,极为可嘉,济州差员右水虞候尹相泰,岭南差员左水虞候郑宅升,涉险重溟,殚诚督运,俱极嘉尚,并施以陞叙之典,恐合事宜,而系干恩赏,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前兵使吴载重八百石赈救,寔出于对扬之意,帅臣事体,与守令有异,其他阃帅、镇将、监牧官之捐出廪馀,救济群民,俱系职分内事,且其自备之数,亦甚不多,并只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谕尚州牧使李英绍书,予惟,昨岁告俭,湖、岭相甲乙,一念南顾,宵旰憧憧,凡其调济之方,字恤之道,罔非予一人忧,而可与分此忧者,其惟良长吏矣。顾玆尚州一邑,介在湖、岭之间,物众地大,被灾较甚,而自尔守土,声绩茂著,及当分赈,益殚诚力,捐廪自备,至于二千馀包之多,使我几口鱼喁之民,得免流离捐瘠之患,道臣首褒,该曹覆启,益可见尔绩之实,尔职之修,予庸嘉之,特赐以表里一袭,尔其领受,故谕。同副承旨申在明制进。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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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鲁益内阁直。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载成仕直李羲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菡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骥灿,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金熙华,掌令朴宗琦未肃拜,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假注书李礼延,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礼延改差,代以李羲准为假注书。

○柳畊,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兵使徐英辅,移拜捕盗大将矣。该兵营卧还之弊,弊在难医,民不支保,朝令之每加严禁,帅臣之以此获罪,前后非一,而此帅臣莅任之后,锐意厘革,观于报本司辞意,可知其设施得宜,必有成效,而至于荡减绝户,自本营自备充代,尤见其实心实政,昨冬捧还,所减得者几户,所自备者几石,初年如此,来效伫期,苟使并今年一意厘正,则虽未得到底洞革,尚可以先祛太甚,作为永式,而今若到今径递,则必不免有始无终之叹,在该营,实为可闷。黄海前兵使徐英辅,特为仍任,限瓜前勿移他职,期于釐刷之意,仍为申饬,何如?传曰,允。捕将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

○右边捕盗大将前望单子入之,李溏落点。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在明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嘉山郡民家颓压事,传于申在明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柳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日中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佐郞赵直永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申在明,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药田契任掌刘泽起,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刘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礼曹言启曰,初次再次祈雨报谢,谨依礼典,立秋后设行事,草记允下矣。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报谢祭,来八月初四日节祭,依例兼行,龙山江、楮子岛报谢祭,同日一体设行,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艺文馆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东墙二间,西墙四间许,昨日颓圮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乡军停番之限,在今八月矣。来九月当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柳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湖西乡军,前已限八月停番矣。依当初定夺,京畿、黄海两道军,九月为始,当为如例征番,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后部中司属京畿右道二哨,黄海道二哨,合四哨军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九月初一日立番之意,预为措辞,知会于两道监兵使处,使之趁期调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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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坐直。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鲁益内阁直。同副承旨申在明。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载成仕直韩相殷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骥灿,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金熙华,掌令朴宗琦未肃拜,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羲准有頉,代以韩相殷为假注书。

○传于洪羲浩曰,当该中官罢职。

○事变假注书金文泽状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未时量,敬奉圣谕,同月二十五日午时量,驰到于砥平县判中枢府事徐龙辅胥命所,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荐奉恩言,益切感惶,而罪负至重,未伏典宪之前,无非俟勘之日,伏地涕泣,惟愿遄被斧钺之诛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更勿如是,即为还第事,更遣史官传谕。

○李菡甲奉命在外,代以崔道彬为事变假注书。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平壤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李海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以黄海监司洪羲臣状启,谷山府民家漂流事,传于李海愚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一所巡将罗俭,俄已受点矣,即者该厅书员来言,罗俭遍访城中,终无去处云。门限已迫,不得已原单改付标以入,而当该巡将之不为待令,万万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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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柳畊。右副承旨李鲁益。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载成韩相殷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夜一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义浩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本院问安措辞,大有不审之处,臣等不察之失,不胜惶恐,元启辞,更为厘正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骥灿,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金熙华,掌令朴宗琦未肃拜,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宗善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金宗善启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来七月初三日,行宗庙秋享大祭,祭物明日当为监封,而都提调李时秀有身病,提调未差,不得监封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奉审都尉入侍。

○洪义浩启曰,行吏曹判书徐荣辅,参判林汉浩,参议南履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荣辅进,参判林汉浩牌不进,参议南履翼牌不进,行右承旨金宗善进。以朴周寿为修撰,金羲淳为知兼春秋,曺允大为奉常提调,朴宗来为典医提调,吕荣徽为兵曹佐郞,沈文永为监察,开城留守单南公辙,保宁县监咸正禧嘉义今加资宪,前郡守闵植今加通政,前同知金启稳今加嘉义,嘉善金士元今加嘉义,折冲金锺轼今加嘉善,以上愿纳人加资事承传,居山察访李儒谦今加通政,兵曹覆启判下。

○兵批判书金履度病,参判金在昌入直进,参议吴渊常病,参知金鲁应病,同副承旨申在明进。同知单申仁甲,黄海兵使徐英辅仍任事承传,护军单安橚,兼管理使单南公辙。

○以吏曹参议南履翼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传于洪义浩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应教李惟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李海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金宗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李止渊,以宗庙秋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金龙淳,与兵曹参议臣吴渊常,佐郞臣李埴,东所卫将臣诸景彧,西所卫将臣尹衡东,南所卫将臣韩大洪,北所卫将臣李遇,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庚午六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奉审都尉入侍时,右承旨金宗善,假注书韩相殷,记事官李光文、金阳淳,永明尉洪显周,以次进伏讫。显周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矣。仍留将事,翌日诣显隆园园上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亦无頉矣。上曰,陵上莎草,何如耶?显周曰,茂盛矣。上命都尉先退。显周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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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海愚。行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柳畊坐直。右副承旨李鲁益。同副承旨申在明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载成仕直韩相殷。事变假注书崔道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金骥灿,持平李鲁集在外,执义金熙华,掌令朴宗琦未肃拜,持平柳訸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司谏李东冕启曰,臣姿性鲁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亚谏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冒没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随参者,曾叨见职,以此引避,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而间值省楸,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传于柳畊曰,不饬之当该中官,并令该府拿问处之。

○柳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畊,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日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