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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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药院进。行右承旨申光轼监祭进。左副承旨赵钟永。右副承旨申溆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必鲁李永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祖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羲俊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膺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泰淳、李泳夏呈辞,持平金图远、朴鸣和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光轼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永锡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别兼春秋曺凤振、申在植,检阅金阳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只推。

○申光轼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别兼春秋曺凤振、申在植,检阅金阳淳,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曺凤振、申在植,检阅金阳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只推。

○申光轼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别兼春秋曺凤振、申在植,检阅金阳淳,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五卫将单李孟玄。

○礼曹,冬至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为教。

○申光轼,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金应斗瓜满,代嫡长忠义卫韩用大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李周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庚午十一月初一日辰时,上御涵仁亭。生进谢恩亲受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左副承旨赵钟永,右副承旨申溆,同副承旨洪羲俊,假注书姜必鲁、李永祚,记注官金初爕、洪宅柱,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阁徐俊辅,待教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后陪人皆令随入,而承史阁臣中,如有应为后陪人,亦为下殿同参,可也。义浩、钟永、溆、宗庆,皆以应为后陪人,承命下去。上命生东进西,整齐行礼。赞仪唱四拜,生进及后陪人行四拜礼讫。义浩等还入进伏。上曰,生进各一人式进前奏姓名,可也。进士郑基直,生员郑旻载等,各分东北,一人式进前奏姓名,次次退去讫。上命书传教曰,新榜生员李孟玄,年逾八十云,五卫将口传单付事,分付该曹。左承旨李永锡,药房问安后,入来进伏。上曰,新榜中,更无老人乎?义浩曰,更无矣。上曰,今番生进,尽为入来乎?义浩曰,生进中,未参者三人,而一人遭故,一人遭服制,一人出榜前先为下乡,未来云矣。宗庆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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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药院进。行右承旨申光轼缘故出。左副承旨赵钟永。右副承旨申溆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必鲁仕直李永祚。事变假注书李祖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泰淳、李泳夏呈辞,持平金图远、朴鸣和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夕讲。

○李永锡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光轼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今此式年文科覆试讲经试官,明日本曹堂上,当为备员拟入,而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礼曹判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叙用仍任实职,牌招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礼曹判书单朴宗来。

○以别兼春秋曺凤振、申在植,检阅金阳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别兼春秋曺凤振、申在植,检阅金阳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只推,饬教已施,前翰林分拣叙用,前职牌招入直,翰圈置之。

○洪羲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柳圣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禁卫营言启曰,集贤门入直御营厅军,以本营京中哨官,今十一月初三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赵命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朴宗来疏曰,伏以邦休荐臻,坤殿顺娩,二七已过,玉候万康,忭贺之忱,小大攸同。仍伏念臣之待罪春曹,月已屡矣,才疏而任重,年迈而识昏,随处生疣,无往非罪,其所偾事,早晩无幸,果然至于今番,而臣之溺职之罪,益无所逃矣。噫,上天申警,圣心忧惕,中夜露坐,明教诞宣,至有减膳之举,凡此在廷,孰不感激颙祝,以图一分对扬之诚?况在掌礼之地,尤宜详审,而乃反昏不事事,自致偾误,薄罢末勘,匪罪伊荣。臣方仰感俯怵,缩伏讼愆,不意仍职之命,继有牌招之举,在臣义分固当竭蹶趋膺,以伸叩谢,而新荣虽重,旧辜亦大,臣岂敢徒慕恩宠,自谓已经薄勘,而扬扬冒赴,自同无故者哉?左右思量,承膺无路,坐犯违傲,冒陈辞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许镌免,以安微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庚午十一月初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郑尚愚,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李肇源,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申溆,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洪仪泳,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金初爕,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洪宅柱,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副护军安从厚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孑孑干旄,止章六句。上曰,释义以奏。民和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仍教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章即卫文求贤之事,而时人叹美之意也。夫人材之用与不用,国家之治与不治系焉,故先儒以为简兮四章,卫所以败,干旄三章,卫所以兴。夫尊贤者,人君之先务也,以成汤之圣,而莘野鼎俎,三聘是勤,以文王之圣,而渭滨风云,一车同归,著于《易》而有戋帛之礼,咏于《雅》而有皎驹之什。盖人君以渺然一身,临乎亿兆之上,势不可独运,则安得不旁求俊彦,与之共亮天工也哉?今以我朝言之,山林之在于庭列者,有二三人矣。殿下每以好爵縻之,恩礼敦谕,几年于玆,而尚无实效者何也?大抵草野之贤,用其言试其材,然后庶可有献替裨补之益,若徒事文具,全无听用,则在下者,徒有不安之心,而在上者,亦无好贤之实矣。今日朝廷,不免有此弊,在野之士,安有闻风兴起之道乎?《语》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环海东数千里地,不求则已,求之则岂无人乎?求之亦以诚,用之亦以诚,方可谓求贤之道,惟殿下体念焉。上曰,当留念矣。上曰,下番陈之。仪泳曰,卫之败乱久矣,以前篇简兮北门等章观之,可见其贤人退处,国与之偕衰,而及乎文公之世,笃意更化,延访贤者,至著于诗人咏叹之际,则文公中兴之业,安知不本于干旄一章乎?试以一章之旨观之,初章曰,纰之四之,何以畀之。二章曰,组之五之,何以予之。三章曰,祝之六之,何以告之。自四至六,恩礼渐加,而曰畀曰告,其意愈轻,则其好贤之心,何如也?当时贤者,虽不可知,而上有好贤,贤者自至,则当日干旄之贤,安知非前日简兮伶人北门大夫之流耶?此章之旨,不过求贤之事,则其言之用与不用,虽不可知,而蝃𬟽相鼠之疾恶,既如彼,则以其好贤之诚,必其言之能用,推可知也。其后春秋二百四十年之间,能保其国者,惟卫而已,则此可见好贤之效也。臣惶恐以为,求贤之道,不过用其言而试其材。《书》曰,惟后非贤不乂。程子曰,天地不相遇,则万物不生,君臣不相遇,则利泽不下,圣贤不相遇,则功业不成。夫卫者,衰乱之国,今日升平之世,岂可以此比方,而其著于实效者,反不如卫,此无他,殿下不能行之之故也。臣每以漆室之忧,区区仰料者,不过三事,殿下以为祖宗馀泽,邦内乂安,更无事于汲汲求贤欤?抑以为世降俗渝,人材鲜少,无有如卫之贤者欤?抑以为将待学问渐进德业益就,然后方可择贤欤?何伈伈泄泄,一无见效也?此臣所以抑郁,而不能已也。试以作室喩之,卫则蓬蒿草屋,将至于广厦千间,今则栋梁非不美矣,阶陛非不坚矣,而积年荒废,反不如蓬蒿草屋之为愈也。如欲求贤而用之,则非但岩穴隐处之士而已,在廷臣僚,莫非乔木世臣,乃祖乃父,与同休戚。殿下若就其中而采择之,则亦不无千虑一得之可以裨助于圣德也。臣之前后侍讲,四十馀次,至于章疏筵奏之间,累次陈列,不过如此。殿下果能采择舆情,简拔贤良,则一事有一效,二事有二效矣,岂不美哉?以殿下之聪明睿智,何有于卫文之事,而犹患求贤之未至者,亦有由焉。盖卫文,当衰乱之后,如饥者易为食,殿下当升平之世,如八珍不下箸。古语曰,谈龙不如吃猪,此言诚然矣。且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夫近思之方,莫如求贤,用贤之道,莫如笃志。诚愿殿下,反复此章之旨,体而行之。千万千万。上曰,所陈甚好矣。上曰,同知事陈之。尚愚曰,卫大夫,乘车马备旟旐以延贤者,卿大夫之好贤如此,则其君可知,儒臣所奏诚好矣。夫人之贤邪,难于辨别,而不肖者在位,则贤者在外。故人君彰善瘅恶之政,不可不务也。奈何今日,泾、渭混淆,尘玉相杂,贤者虽或进用,而不能见实效,不肖者虽或退斥,而不能瘅风声,殿下临御十载,在廷臣僚之贤愚材拙,想已了然于渊鉴之中,而辨别用舍之际,淑慝不著,勤慢互掩,若是而求贤,贤者必不来矣。惟殿下,以辨别淑慝之道,十分留念焉。上曰,所陈甚好矣。上曰,特进官陈之。肇源曰,上下番所奏甚好,别无更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溆曰,臣亦无更陈者矣。上曰,当日诗人,无不知求贤,何以则今日朝廷,亦如是乎?民和曰,卫文,当一国偾败之馀,有一心求贤之诚,其礼数之盛,虽以有周之盛时,亦不过此。卫文犹然,矧乎以殿下之圣,何患不能乎?此非高远难行之事也,惟在体而行之之如何耳。仪泳曰,圣教中,何以则如此之语,实臣民之福也。臣窃以为格致之道,非他,见人之善,思与之齐,乃是转入格致路头也。试以何以则如此五字,反复不忘,则许多事业,皆从此中出也。上曰,卫文何如人也?仪泳曰,卫文诚不易得之资,以前章塞渊二字观之,可知其为真实人也。程子曰,诗人皆有学问,卫文虽无如切如磋之工,而已有瑟兮僴兮之质,若加以学问,则功业不止于是矣。且以《春秋》考之,吴季札,叹卫之多君子,盖文公,以塞渊之心治之,故其后贤才之辈出如是也。民和曰,卫文勤俭诚实人也,勤俭诚实四字,乃人君之美德也。上曰,此言何以畀之,何也?贤者真无以答其礼意之勤乎?民和曰,何以畀之,乃傍观叹美之言,非谓贤者无可答之道也。上曰,大夫何以见贤?民和曰,为国求贤,人臣之职也。上曰,是卫文使为之乎?民和曰,无可考矣。上曰,纰组是大夫之仪乎?仪泳曰,旄是大夫之旗,故推此而知,夫旄者,都鄙大夫,所以居则劝农,行则树旗者也。民和曰,大抵乱亡之馀,创见威仪之盛,故叹美之也。上命掩卷。上曰,昨日翰圈,胡不为之?溆曰,以僚议不合云矣。上曰,昨日启辞何言也?溆曰,以僚议不合为启矣。上曰,别兼春秋中有相避而然耶?溆曰,别无相避矣。上曰,僚议不合之故,详知以奏,为先严加申饬,从速会圈,可也。上命史官就座。上曰,史官所遗纸片,收去可也。贱臣趋入袖出。上曰,奏姓名。贱臣奏姓名。上曰,年几何?贱臣曰,十九矣。上命经筵先退,尚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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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坐直。行右承旨申光轼式暇。左副承旨赵钟永受由在外。右副承旨申溆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仕直金周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祖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夕讲。

○中宫殿,解娩三七,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永锡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日届三七,中宫殿气候,一向康安,臣等益不胜欢欣庆抃之忱,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元子宫。答曰,知悉。

○洪义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敢禀。传曰,只昼讲。

○申溆启曰,行大司宪李勉膺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泰淳、李泳夏呈辞,持平金图远、朴鸣和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申溆曰,统制使留待。

○传于申溆曰,统制使入侍。

○备忘记,统制使吴载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姜必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姜必鲁改差,代以金周默为假注书。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文科覆试讲经试官,当为磨炼,而二品以上与堂上,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武科覆试试官望,磨炼以入,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曾经堂上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今此式年文武科覆试监试官望单子,当为修正以入,而行大司宪李勉膺,司谏权晙在外,持平金图远、朴鸣和,正言李墷未署经,大司谏、执义、献纳、正言一员未差,无以备员受点,何以为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申溆,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卫将诸景彧,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李羲甲进,行都承旨洪义浩进。以李直辅为大司宪,朴宗正为大司谏,尹久东为执义,李东冕为司谏,金载一、金益铉为持平,金学淳为献纳,朴宗璜、柳鼎养为正言,郑元容为校理,权晙为副校理,李东焕为修撰,郑尚愚为兵曹参判,朴宗来为典医提调,南鼎来为刑曹正郞,李元八为右通礼,李英玉为工曹佐郞,金永年为济用判官,金炳翼为章陵参奉,朴晩寿为金城县令。承文提调二十四单,曺允大、韩晩裕、金羲淳、赵得永、金启洛、李冕膺、朴宗庆、闵耆显、金在昌、郑尚愚、李肇源、洪义浩、林汉浩、金铣、韩致应、洪奭周、宋祥濂、李文会、李存秀、赵万元、柳相祚、李好敏、金鲁敬、闵命赫。兼持平单金学淳、申在植。已上京试官减下。

○兵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郑尚愚病,参议郑景祚入直,参知郑东干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洪羲俊进。以沈能建为都摠管,金鲁敬、兪汉谟为副摠管,李榏为羽林将,孙昌轸为忠翊将,李馥秀、李实为训炼主簿,金汉权为龟山佥使,金钟轼为月串佥使,金士元为金城别将,知事单玄义询,佥知单南锡九,大护军李冕膺,护军闵命赫,副护军尹益烈,副司直权晙、金𨩿、金图远、朴鸣和,副司果李墷、尹应大、姜浚钦、郑元容并单付,及第闵时荣今加折冲加资事,复启判下。

○洪义浩启曰,今此文科覆试一所试官金羲淳、朴仑寿,二所试官曺允大、韩晩裕、金履度、李肇源、李文会、李永老、尹鼎烈,参试官李惟命、郑鲁荣、林景镇牌不进,尹久东在外,无以备员受点。金羲淳、曺允大疏批未下,朴仑寿、韩晩裕、金履度、李肇源、李文会并更牌招,李永老、尹鼎烈、李惟命、郑鲁荣、林景镇、尹久东,令该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

○申溆启曰,今此武科覆试一所试官李文会、韩致应,二所试官宋祥濂牌不进,李庚运,参试官李鲁集、韩翼镇在外,无以备员受点。李文会、韩致应、宋祥濂并更牌招,李庚运、李鲁集、韩翼镇,令该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

○申溆启曰,今此文科覆试讲经二所试官韩晩裕、金履度、李肇源、李文会再牌不进,赵尚镇牌不进,无以备员受点。韩晩裕、金履度、李肇源、李文会,所当并为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赵尚镇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并更为拟入。

○以文一所试官金相休,二所试官李永老、尹鼎烈,参试官李惟命、林景镇、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溆曰,只推。

○传于申溆曰,有国莫过于纪纲,则纪纲扫地,何足论哉?今日明经科文武试官,并连事违召,虽未知何为然也,而半夜酬应,尚未交睫,试官则偃然在家,有若自傲者然。然则因试故,终夜劳苦乎?礼使有不可暇论,先扶迫切之颓纲。今日文武科违召试官,并削职,下义禁府推考,在院承旨中该房,施以罢职之典,姑先示寒心之意。

○申溆启曰,今此文武科覆试监试官望单子,当为修正以入,而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尹久东,持平金益铉,司谏李东冕在外,大司谏朴宗正牌不进,正言朴宗璜未署经,掌令李泳夏家在城外,无以备员受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进去监试。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郑观绥,司谏吕东植,正言李基崇,执义李勉求,掌令洪命周,持平洪仪泳落点。

○传于申溆曰,朴仑寿大司宪除授。

○以文一所试官望筒,传于申溆曰,锦丰君朴仑寿叙用。

○申溆启曰,新除授司谏吕东植,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申溆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洪羲俊伴直矣,才已罢职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赵锺永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式暇,行左承旨李永锡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一所参试官望中,右通礼任㸁,才已呈递,而职名误为书入,臣等不胜惶恐。原单子中付标以入,而任㸁时无职名,即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任㸁。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己酉二月,因备局节目,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定式矣。辛酉式年文科初试入格幼学柳玄文,甲子式年文科初试入格幼学李廷晔,乙丑年通读入格幼学朴民翰、白时亨,丁卯式年文科初试入格幼学咸举贤、孙宇亨、玄镇商、李东兢、朴华镇、徐璟淳、杨东源、申履禄、赵在恒、柳相锡、徐行直、洪圭桓、曺彦明,俱以应頉陈试,故取考各人等公文,则明白无疑,而遭艰及期服未葬人,并许陈试,法典所载,今此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一并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通信使一行人员,参考前例及今番讲定酌量省减别单书入,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及该道,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会渊灾实分等状启,则金海等十六邑,置之尤甚,咸安等二十二邑,置之之次,青松等三十三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二千五百结外,不足灾一万一千九百二十七结十负一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山仓军饷,尤甚之次邑限折半,仍留平仓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昨年停退谷,姑令仍停事也。其一,固城、高灵、安骨等邑镇,限年分捧条,特令停捧事也。其一,闻庆还多,一邑痼弊,而其中小米,至为一万一千馀石,依壬戌已例,限三千石详定作钱,移贸于谷少邑,而小米一石,作租二石事也。其一,推奴征债,依前防塞,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本道穑事,分一半较看,则右道少逊于左道,举全道摠论,则今年稍胜于昨年。而惟是自春徂秋,灾无不有,近稔之邑,间多全失之面稍优之里,亦有偏甚之坪,而至于阖境纯登处,则绝无而仅有,果所谓分等最难之岁矣。今此较短量长,分以第次者,必费裁量,各有攸当,依所请施行。至于灾结,道臣所请,减昨年三分之二,而以辛酉摠为例矣。昨年固无论,今年则农形既胜于辛酉,灾摠乃准于辛酉,终有过多之叹,事目颁下外七千五百结,许划山饷邑捧,果为纾民之政。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使之仍留本邑,昨年停还,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许令仍停,固城、高灵、安骨等邑镇,旧逋分年条,依他道已许之例,限明秋停捧,闻庆还谷中,小米偏多,果为民弊,前亦有半万包移贸之例,而今又本谷被灾,准纳切难,限三千石,依已例使之移贸他邑,推征防塞,勿定配所,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则备陈各邑歉荒之状,仍以为,道内各样灾摠,合为四万三千八百四十三结七十三负五束,地部划下三千结外,不足灾四万八百四十三结七十三负五束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湖南民事,当论以变例矣。藉令今年,均占大有之岁,举一路经怯之民,尚无以聊生,况今不免荐荒,而岛沿几邑,殆甚于昨年,一脉延活者,将见其无幸,朝家于此,宁失之大优,断不可较多量少,以袭常年裁酌之例,而加以道臣之前后敷陈,亶出于实境实政,则曲加循从,乃所以委毗责成之意也。然而所请之数,亦不可无略加删定者,元划下三千结外,更以三万二千结,特为加划,俾无南民白征之弊,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湖南分等状启,新还尤甚邑尤甚面三分一,之次十三邑尤甚面里四分一停退,昨年停退停捧,尤邑邑gg尤甚邑g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仍停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则以为,尤甚兴阳等十二邑镇,尤甚面里新还,折半停退,昨年停还,全数仍停,外此面里,毋论停捧停退,折半仍停,之次中长兴等十三邑尤甚里面停还,依尤甚邑尤甚面里例,全数仍停,外此面里,三分一仍停,全州等十五邑,昨年停还三分一仍停,稍实中绫州等九邑,皆是昨年尤甚之次之邑,昨年停还四分一仍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大抵还饷捧与停之际,必为之一一分数,而道启则每出于面前详量,筹启则未免于远外悬度,故易归于凿枘难合,绳尺不同,而若论其切中民情,则道启之详,终有所胜矣。湖南闷急之状,朝家非不洞悉,而至若道启,则无异执艺之论,而比前启尤为该详。尤甚邑镇尤甚面里,当年还折半停退,昨年还全数仍停,外此面里停退停捧条,并折半仍停,长兴等十三邑尤甚面里,昨年停还四分三仍停,外此面里三分一仍停,全州等十五邑,昨年停还四分一仍停,绫州等九邑,昨年停还五分一仍停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秋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礼,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升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判尹曺允大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坤殿顺娩,三七已届,诸节万康,欢抃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见拟于东堂试望,天牌俨临,在臣不俟驾之义,固当颠倒趋膺,而第臣阿睹所患,今至七年,病在膏肓,刀圭无力,风热所肆,百症交作。近又连试鍼焫,了无动静,外脸则浮肿常发,内睛则赤脉不去,昼而见𪾢,必致羞明,夜而对烛,莫能开睫,虽寻常文字,披览无路,若迫于事会,借镜强视,则不过数行,酸疼并剧,满眼丝瘼,黑白难辨,此实通朝之所共知者也。近于经筵之任,仰感典学之诚,力疾供职,一二登筵,而寻行数墨,已无其望,依俙模索,殆不成样,备数应文,惶愧转甚,行将寻单,乞蒙恩解,经席上暂时看阅,犹且不堪,矧此一任眼视多日考讲之役乎?以言乎举子,则厥数甚多,以言乎捧讲,则真谚遍阅。且今日晷苦短,夜漏正长,其所讲诵,全在夜分,虽使卜昼,其势末由,尚可以卜其宵而细审蝇头之字乎?有国之莫重者科试也,主试之莫要者视官也。以若视官之疾,主若视事之重,则殆无异于责瞽以辨色,其为偾误,不待智者,可以知之。揆以事理,岂或成说?夷险燥湿,臣固不择,筋力奔走,臣既自矢,则何敢有一毫占便规避之意而然哉?盖亦不得已也。若不早自仰暴,误被恩点,而阖眼尸位,使试事狼狈,则是臣之罪,将无以自赎,百尔思量,万万惶隘。玆敢据实略控,仰首鸣号。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拔去臣考官之望,仍治臣渎扰之罪,以重试事,以安私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试官付标。

○刑曹判书金羲淳疏曰,伏以臣,于式年文科覆试,名在考官之望,召牌乃降,王事所重,职分所在,奔走先后,不遑自恤,臣之志也。第臣有老母,病与年深,虽在少康之时,恒日委贴,起居寝啖,须人扶将。臣用是忧念,晨夕之间,未敢旷省逾时,即此情理,知臣者盖莫不谅之。月前南省之试,以有往役义重,私不敢辄言,而然于锁院之间,无非恋虑之日,安闻莫通,寸肠如焦,退归相对,馀悸在心。今此考讲事,旷费日晷,又不啻曩试之比,如其谬膺是役,情当如何?臣固当随牌诣阙,惟进退之俟命,而进而无言私之阶,臣之狼狈闷隘,益无可言,辄犯违傲,冒控方寸。伏乞圣慈,俯谅至切之恳,许改考试之望,以安私心,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bb死b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试官付标。

○统制使吴载光教书。王若曰,北塞分符,既著当一面之誉,南服授钺,庸畀统三道之权,允谐佥谋,匪惟余简。眷彼南洋之巨镇,实为东方之重藩,鲸波接出日之乡,最称冲要之剧地,龟舰戒未雨之备,尚想忠武之英风。营务之整顿是期,所以前令尹久任,蛮俗之情伪莫测,非久通信使将行。惟近岁全失鱼盐,府库之财需渐罄,自昨秋卒痒稼穑,军民之生业益残,痼瘼难矫于尾闾,阿谁鞭靴之馈赠,戎备渐疏于蒐炼,任他器械之杇伤。故玆任惟难其人,矧此时尤重是选?惟卿,簪绅名阀,韬靲夙誉,历试于列阃诸州,赫赫多可记之迹,周旋于卫府亚将,恂恂有长者之风,是诚制阃之良材,惟予嘉乃,欲试诘戎之重寄,舍卿其谁?玆授卿以统制使,卿其祇服宠章,克恢良筹,简卒乘而修楼橹,俾勉如马使船之功,饬镇堡而严关防,必有若虎在山之势,其他抚御措置之道,亦系弛张区画之宜。於戏,前辈之茂绩相传,克追制敌之策,贤父之遗爱不泯,须思趾美之道,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命周制进。

○庚午十一月初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夕讲入侍时,同知事郑尚愚,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赵弘镇,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洪羲俊,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洪仪泳,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二卷,统制使吴载光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载驰载驱,止章八句。上曰,释义以奏。民和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仍教曰,文义陈之。民和曰,许大夫当本国沦丧之日,将欲兄弟相吊,以叙其情,而礼防有闲,终不得归,此夫人守礼之道也。大抵治国之道,亦有防闲,防闲不严,国不为国。夫纪纲也,科举也,刑赏也,即一国之大防也。以言乎纪纲,则上下等级,截然而有序,以言乎科举,则朝家节目,纤悉而无馀,以言乎刑赏,则有功者劝,而有罪者惩,岂不大可重哉?奈何今日,风移俗偸,文恬武憘,衣服第宅,奢滥逾制,簿书期会,因循苟且,甚至于以贱凌贵,以下侮上者有之,则纪纲坏矣。我朝科规,有文武医译阴阳诸科,节次甚备,禁防绸密,而人心每急于进取,末俗渐就于奔竞,则科法紊矣。内则铨衡或差,外则殿最不公,尘玉混淆,泾、渭莫辨,则刑赏乖矣。此其过何也?不过曰一私字病之也。及今圣明在上,睿智天纵,虽日御汤剂之时,犹且不辍经筵,讲究古训,则上件三者之次第修举,实非难事,而全由于在廷臣僚,不能奉承之责也。夫人君一心,万事之本,惟愿殿下,特于本源上加工,虽在燕濩之中,必以帝尧之钦明,大禹之克勤为法,申明纪纲,严制防闲,则诚国家之福也。上曰,下番陈之。仪泳曰,此诗即许夫人思归未归,忧闷而作者,别无大端文义,而第以一章之旨,反复观之,其用意则丁宁恳恻,可比于獜趾诸什也,其文章则句语承续,虽后世作者,不可及也。夫私情必伸,人心所同,礼不归唁,先王所制,则礼与情,真所谓并行而不悖者也。故此章之旨,情以礼裁,仁与义兼,初章曰,载驰载驱归唁卫后,又曰,大夫跋涉我心则忧,此仁先而义次也。次章曰,既不我嘉不能旋反,又曰,视尔不臧我心不閟,此义先而仁次也。三章曰,许人尤之众穉且狂,此仁掩义也。末章曰,大夫君子无我有尤,此义掩仁也,一篇之意,大率如此。盖仁者,天地之大经,人性之全体,然徒事于仁,而不以义裁之,则必有褊忧过重之弊矣。故朱子言仁之体段,以为生字如自后推出,恕字如居前用事,仁则在其中。夫仁之体段,亦必以公字明字,参互裁制,然后事得其宜,公明者,即义之道也。若公以为体,明以为用,则与天合德,无往不可,奚独观诗为然哉?上番所奏之诸般弊瘼,不止一二,而若究其本,则都由于不公不明之致也。殿下明并日月,公如天地,何难乎一新更化,而每此因循,臣僚抑郁。诚愿殿下以公明二字,体念于心焉。上曰,知事陈之。尚愚曰,此章别无敷衍之义,上番所奏仁义二字尽之矣,试以一义字言之。夫行而宜之之谓义,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正矣。惟殿下念哉。上曰,特进官陈之。弘镇曰,上下番尽奏,别无更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羲俊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曰,下章言我行其野芃芃其麦,夫人之归,何必于麦秋之时也?仪泳曰,此不过览时物之盛,而寓我心之怀,别无他义矣。民和曰,第三章言陟彼阿丘言采其虻,夫虻者,疗郁之草,故托以言志,则芃芃之麦,亦似非泛称,而无可考证矣。上曰,许夫人归唁之心,若是其切,其时之败乱,何如而然耶?民和曰,此诗或以为文公之时,或以为戴公之时,虽不可明征,而大抵其时,本国沦丧,将欲往吊,则人情不得不然矣。上曰,礼防虽甚严切,而本国将亡不得往见者,不亦太迫矣乎?民和曰,父母在则归宁礼也,父母亡则不得归宁,亦礼也,岂可以一时之私情,而乱先王已定之礼乎?上曰,既不我嘉重言复言何也?民和曰,夫人非不知归宁之不可,而特以私情之切迫,故叹惜而重言之也。仪泳曰,此诗有二意,先言归唁卫侯,次言控于大邦,不徒吊其亡,而将欲救其乱,则夫人之事,不亦伟乎?以此观之,可知其为非常人也。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先退。尚愚等退出。上曰,统制使进前奏姓名,可也。载光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着实为之也。仍命退,载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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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坐直。行右承旨申光轼式暇。左副承旨赵钟永受由。右副承旨申溆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永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永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勉求未肃拜,掌令李泰淳、洪命周,持平金载一、洪仪泳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事变假注书李祖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同经筵闵命爀,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吏曹,行大司宪单朴仑寿。

○洪义浩启曰,行大司宪朴仑寿,前以文一所试官,下义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文科覆试监试官李勉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启曰,新除授执义李勉求,以前任安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正言柳鼎养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新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以召牌俨临,往役义重,渎扰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与大司谏臣郑观绥,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当避,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祖馨改差,代以具宜默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永锡曰,当该中官,黄海道丰川府徒三年定配。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郑元容,时在平安道永柔县,副校理权晙,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永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习射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义禁府言启曰,文科覆试讲经一所试官朴仑寿,二所试官朴尚镇、韩晩裕、金履度、李肇源、李文会、赵弘镇、韩致应、宋祥濂等推考事,传旨启下,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耆社人勿以轻罪系囹圄事,载在《大典通编》矣。赵尚镇系是耆社人,勿为拿囚,留置待命所,待开坐捧供,朴仑寿、韩晩裕、金履度、李肇源、李文会、赵弘镇、韩致应、宋祥濂等,俱是卿宰,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丰运手本,则时囚罪人韩晩裕,寒痰流注,胁肘之间,左右牵引,转侧须人,食饮全却,症形危剧云。罪人病势危重,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韩晩裕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而初试举子,当付元额八十八人内,无缘不呈单十五人除,实数七十三人矣。先自天字,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应射举子,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当为九十三人,而入门捧单,只为七十九人,其中无缘不赴者,江原道七人,全罗道一人,平安道六人,合为十四人,故只以元捧单,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六十人内,三矢入格三十四人,二矢入格十三人,一矢入格二人,而合为四十九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七十九人内,三矢入格三十八人,二矢入格十七人,一矢入格七人,合为六十二人,未及试取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户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方蒙点于东堂文科二所试官矣。今当汤剂日御之时,臣职忝尝药,而今将锁院则缘臣而若不得备员,于监煎陪进之际,事体苟简,不容如此,玆敢略控事状,冒渎崇严。伏乞亟递臣所带药院提举之任,俾全事体,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参。

○庚午十一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金羲淳,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闵耆显,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申溆,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副护军李周凤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瞻彼淇澳,止章九句。上曰,释义以奏。民和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仍教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章即学问自修之要也。故曾子引此诗,而证《大学》止善之道,子贡诵此诗,而得圣门进学之妙,则此章之有关于圣学者大矣。武公以温粹之资,加以勤笃之工,勉勉不已,终至成德。试以一章之次序观之,初章曰,如切如磋,此工夫之渐就也。二章曰,充耳琇莹,此威仪之外著也。末章曰,如金如锡,此德器之已成也。武公此诗,足为后世之龟鉴。伏愿殿下,一意勤学,终始不怠,敬义交持,知行相须,则自然和顺积中,英华发外,何有于卫公之事乎?上曰,下番陈之。东焕曰,上番尽奏,别无更陈者矣。上曰,知事陈之。羲淳曰,此章之义,实为《大学》之要领。夫《大学》之道,自格致诚正,以至于修齐治平,而其本则不过曰自修而已,自修身而成德,自成德而及民,终至于《中庸》位育之功,则此诚学问之次第也。上曰,特进官陈之。耆显曰,玉堂所奏,敷陈无馀,而大抵此诗之旨,学而不怠,进而有序,帝王为治之术,不出于此,惟殿下念哉。夫人虽有美质,不加之以学问,则兼与其本质而丧之,岂不大可戒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溆曰,臣无更陈者矣。上曰,武公年过耋耄,犹且箴警于国,其好学之诚可知也。武公不过战国之一中主,而犹能如是,则后世人主之一味因循,终不悔过,以致千古之叹惜者,何也?民和曰,武公九十作抑戒,在枕有瞽御之箴,在车有虎贲之规,出入动静,无往非戒,日用语默,无事非敬,其好学之诚,与圣人无异,故其谥曰睿圣。苟有一毫间断之意,乌能若是哉?孔子之不知老之将至,文王之纯亦不已,皆此意也。殿下若以是为法,思与之齐,则诚国家臣民之福也。上曰,琇莹何物也?民和曰,充耳之饰,天子以玉,诸侯以石,此言琇莹,盖叹其服饰之称德也。上曰,竹之茂盛,何必曰箦也?羲淳曰,箦者如床栈之类,言竹之比密,如席之织也。上曰,猗字青字箦字,变文而言何也?抑有次次层节欤?民和曰,猗者始生也,青者茂盛也,箦者密比也。以此观之,一节深于一节,学问之次第,亦如是矣。上曰,淇澳何地也?民和曰,淇者卫之水名,而澳者水之湾曲处也。上曰,竹之色,何必取于绿也?民和曰,竹有诸般色样,有斑竹焉,有乌竹焉。然竹之茂盛,皆莫如绿也。羲淳曰,绿者方生之气,亦竹之本色也。上曰,有匪之匪字,何义也?民和曰,匪字与斐字同,文章著见之谓也。盖中有所蓄,自著于外,大尧有钦明文思之德,故曰焕乎其有文章,夫子有温良恭俭之德,故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见,有匪之文,亦如是矣。上曰,切磋琢磨,何谓也?民和曰,切磋治骨角之事,琢磨治玉石之事,玉石骨角,比则人之质美也,切磋琢磨,比则人之进学也。上曰,瑟僴赫咺,何谓也?民和曰,瑟僴,严敬之存乎中者也,赫咺,威仪之著于外者也,此可见表里之相孚也。上曰,初章言切磋琢磨,末章言金锡圭璧,金锡圭璧,愈于玉石骨角,故言有先后耶?民和曰,玉石,器之方炼,圭璧,器之已成,上章言工夫,下章言功效也。上曰,宽绰之义可闻乎?民和曰,宽绰,宏裕开大之意也。然徒事于宽,或有流荡之失,故又曰猗重较兮不为虐兮,此可见动容周旋之莫不中礼也。上曰,重较何义也?东焕曰,较者,车轼之所凭以致敬者,有严敬之义,故引而喩之也。羲淳曰,重较之义,实无明证,或以为车上之轼,或直以为重厚之义,然此等文义,不必穷赜,只以大体观之好矣。上曰,初章注曰,盛德至善民不能忘,此指卫公而言耶?朱子注曰,圣人既先得之,圣人二字,固可轻许于武公乎?羲淳曰,武公之德虽盛,而固不可真谓圣人,朱子之言,似泛称矣。上曰,以武公之德,而犹且善为谑兮,何也?民和曰,善为谑兮,非真有谑浪笑敖之事也,特以乐易而言之也。上曰,不虐于善谑之地,有如慎独之工耶?耆显曰,此与慎独有异,然可忽而不忽,可知其无适而非礼也。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先退,羲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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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药院进。行右承旨申光轼坐直。左副承旨赵钟永受由。右副承旨申溆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李永锡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申溆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李泰淳、洪命周,持平金载一、洪仪泳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禁府照目,文科覆试讲经一所试官朴仑寿、金相休、赵尚镇、韩晩裕、金履度、李肇源、李文会、赵弘镇、李永老、曺允遂、尹鼎烈,参试官李惟命、郑鲁荣、林景镇,武科覆试一所试官李文会、韩致应,二所试官宋祥濂,参试官赵经镇等矣传旨内,有国莫过于纪纲,则纪纲扫地,何足论哉?今日明经科文武试官,并连事违召,虽未知何为然也,而半夜酬应,尚未交睫,试官偃然在家,有若自傲者然,然则因试故终夜劳苦乎?礼使有不可暇论,先扶迫切之颓纲,并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韩晩裕、赵尚镇、金履度、李肇源、赵弘镇、李文会、韩致应、金相休、李惟命等段,功议各减一等,朴仑寿、宋祥濂、曺允遂、尹鼎烈、李永老、林景镇、赵经镇等,各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假注书南秉宽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有不可循例举行,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中官许银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有不可循例举行,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申溆,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韩晩裕,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与前无异云,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丰运手本,则时囚罪人南秉宽,素患风湿之症,闯发于屡日处冷之馀,手足不仁,时时刺痛,转侧须人,重添毒感,顽痰凝结,食饮全却,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南秉宽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池有长,黄海道丰川府徒三年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池有长黄海道丰川府徒三年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而木箭,自地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十四人内,三矢入格四人,一矢入格一人,昨日入格四十九人,合为五十四人,而木箭今已毕试,铁箭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六人内,三矢入格二人,二矢入格二人,一矢入格一人,合为五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午十一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曺允大,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金鲁敬,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洪义浩,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金周默,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副护军李檍以次进伏讫。上命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溆,事变假注书李祖馨,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刑曹判书金羲淳,汉城左尹闵耆显,行护军李得济、李光益追后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考槃在涧,止章四句,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民和曰,硕大之贤人,处于岩穴之间,独善其身,不改其乐,传所谓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者,政谓此等贤人,而非比简兮之硕人也。傥使卫公,孑旄以迎之,束帛以聘之,无贤者在野之叹,而有君子在朝之美,则武公懿戒之工,进修之德,不独专美于前,而足以追配于后也。况当战国之时,得一贤士,则可以有为,而如彼考槃之贤人,胡为而老于岩穴之下,而终未采用于当世也?此实千载之所叹惜,而足为后王之监戒者也。伏愿殿下,每于此等处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东焕曰,此时硕大之士,不得见用于庄公,故独洁自修,少无戚戚之容,闲居无求,常有恢恢之地,徒蕴经济之策,而无路可施矣。谩寓衡泌之间,而聊以自乐,则千载之下,为庄公惜之者,岂独作诗者之反复嗟叹而已哉?《书》曰,野无遗贤,王褒颂曰,待贤弘功,为人君者,果能卑辞厚币,搜岩剔穴,以尽招徕延访之诚,则巢许之流,不必果于忘世,而随光之辈,岂真长往而不返哉?今殿下务积诚意,旁招俊乂,则似此薖轴之贤士,安知不于于而来集,济济而布列乎?以殿下求贤如渴之诚,必有所感于斯诗者,故臣亦因此仰勉,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知事陈之。允大曰,考槃之硕人,隐居无求,从容自得,真是可用之贤才也。为时君者,寤寐求贤,积其诚意,好之如缁衣,留之如絷驹,则如此可用之才,庶无遁野之叹,而第缘诚意之不足,未尽招徕之方,故离群索居,望望然惟恐入山之不深,高尚其志,嚣嚣然独自遁世而无闷,岂真无贤士而然哉?蔽一言曰诚意之未笃也。伏愿殿下,无患贤士之难得,而益勉诚意之工焉。上曰,特进官陈之。鲁敬曰,玉堂、经筵,既有所陈,臣则别无可达之辞矣。第于独寐永矢等语,玩味读之,则平日所养之充,所守之正,槪可见矣,而专由于立志之坚固也。虽彼隐居求志,独洁其身者,犹以立志为重,坚定不移,况于人君乎?为人君而立志不固,则天下更做甚事乎?且以近日事言之,纪纲之解弛也,科场之淆杂也,其他层生之百弊,莫可救药者,莫非群下不善举行之致,而殿下之立志,亦未能坚定故也。继自今,必于此等切近处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义浩曰,隐居之硕人,盘桓自得,若将终身,薖轴永矢,乐道不改,真有真实底学问,至于欲罢而不能,在贤士自修之道,犹尚如此,在人君进学之工,可不益勉哉?周王之日中不遑,汉帝之夜分乃寝,莫非勤学之至诚也。我殿下亦于讲学之工,终始无间,纯亦不已,追文王缉熙之德,乐此不疲,有光武勤孜之业,则庶事足以兴起,百弊可以厘正矣。上曰,轴字何义也?民和曰,别无深义,而但盘桓自得之意也。上曰,此章即诗人叹美隐者之意也。今世必多岩穴之士,何以则招延在朝耶?民和曰,人才代不乏矣。隐沦韬晦,似若难致,而诚以求之,礼以聘之,则筑岩之傅说,钓渭之吕尚,不独出于殷周之世,而亦可致之于今日朝廷也。今殿下汲汲求贤,克尽诚礼,则此等岩穴之士,何患不招延在朝耶?东焕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务积诚意,遍谕八路,则岩谷之间,隐逸之士,孰不欲对扬恩命,感激兴起乎?傅岩得弼,殷宗恭默之诚也,莘野获辅,成汤三聘之诚也,苟无恭默三聘之诚,则伊、傅之贤才,似未免终老于岩野之下,而无由自致于当世也。今若一意求贤,与之图理,每以振刷为务,因循为戒,则三代雍熙之治,可复见于今日,而百度之惟贞,百弊之克袪,不过一转移间事也。允大曰,每当经筵开讲之际,言固是矣,意甚善矣,而不得猝然行之,则上下酬酢,徒为美谈,而竟无实效,是岂设讲之本意哉?玉堂俄有所奏,言甚好矣。求贤纶音,亟下于八道,使之各举贤才,则道臣、守臣,孰不诚心对掦,而草野人才,可得布列于朝,此固今日之先务,而必有方来之实效矣。上命掩卷。上曰,大臣进前。载瓒进前曰,近日日气颇暖,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汤剂今已屡进矣,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上曰,如前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与前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汤剂至今日进御,则为二十九贴矣,率医官更为入诊后,议定汤剂,以为继进之地,何如?上曰,姑待后日次为之,可也。思穆曰,来日为三十贴矣,及此时更为入诊,何如?上曰,何有于五六日之间乎?思穆曰,汤剂则连为进御乎?上曰,连进,可也。思穆曰,近日寝睡,何如?上曰,差胜矣。思穆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如前矣。思穆曰,近日滞候,何如?上曰,差胜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即见黄海兵使徐英辅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本营句管管饷谷,散置各邑,取耗支放,而初无不赡,故一千石移辅蒜山镇饷矣。迩来本营救弊,每以此谷,报司取用,间值停退未捧,连年犯本,原谷不足,为八百石。至于蒜山之谷,逐年添耗,今为三千三百六十馀石,蒜山镇军饷小米中一千石,特许还作管饷谷为辞矣。本营管饷耗,乃是支放之需,而原谷近渐见缩,耗条尤无可论,目下经用,无以排比,当初移补于蒜山镇,军饷中小米一千石,许令还录于管饷谷,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统御使柳相亮状启,则备陈本营凋残谷簿耗缩之状,仍以为各项公下,皆责于军需一库,而岁入不足,停减频仍,军饷米四千石,今为七十二石,常赈租四千石,今为一千三百石。目今切闷者,大小战兵船,新造改槊,明年多为限满,而所入物力,办出无路,常赈租耗条二百六十石,各年停减之,代以本府所在他衙门会付还谷耗条中划下,或京畿、湖西、海西某样还谷中划下,以为每年添补之地。至于军饷,尤不得不变通。京畿、海西沿海附近邑还米中,限二千石,特许移划,作为军饷,亦以耗条,付之军需库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该营还谷之若是枵然,诚甚闷叹,而以今沿邑谷摠,姑无以移付添饷。至于军需库经用,不可不先为区划,而但会付原谷,近甚不敷,亦难依请准施,姑以本府所在元还中,无论某衙门所管,以当年耗三百石,作租移付,以为常赈耗给代之需,而亦无以从优许施,只以一年耗取用后,报于当该衙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则以为,败船罪人等,自致败地方,三年囚系,十次刑讯后,移送原籍官,究核情节,即是定式。今年瑞山败船罪人,至于四十三名之多,而该郡以尤甚灾邑,许多罪囚之输供,诚为民邑难支之弊。瑞山在囚光阳等六邑败船监色沙格等,虽未满囚讯之限,依在前尤甚灾邑还送之例,并许移送于各其原籍官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败船沙格,虽未满讯推之限,罪囚多滞,实为灾邑之弊,依已例,许令移送于原籍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各道旧还,例于秋成后分排收捧,而今年则两湖、畿内,并许其仍停矣。岭南及江华,既许昨年还分数仍停,则此时旧还之督捧,其势诚难,并与统营、松都旧还,依昨年例仍停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咸镜监司赵德润报备局辞缘,则枚举吉州牧使李勉植牒呈,以为,本州元会各谷所存者,并分留折米,仅为三百七十石零,而今冬所下折米,恰过五百馀石,以时在之谷,不能当上下之数,且明年春夏等,亦无以需用,该州所在唐米九百石,田米一百石,移划元会,其代高原别置田米二百石,端川别收唐米八百石,移录还报为辞矣。该邑谷簿,以见在之数,无以当应下之需,不可不移施取用,依所报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日前诸翰林,以会圈时僚议不合,至于罢坐径出,而屡召辄违,终不膺命,致有翰圈置之之命矣。无论翰圈馆录,若或诸议不合,则虽至陈疏罢坐,而如有饬教,即为会坐,未尝有视为自划,竟使圈事不成之例矣,今此因事故避,不念事面者,诚极未安。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信使今已差出,节目亦当次第启下矣。今则与前稍异,一行治送之具,务从省约,而至于列邑供亿之节,切勿丰大,一从简当,然后可除灾岁民邑之弊,凡干繁文冗费之贻害沿路者,并令删除。且每于莱府留住之时,出站轮供,最为列邑难支之弊,自今各以容入干价,十分裁定,移付主站官,以为从便支待之地,则庶无一路骚绎主客俱弊之叹,以此意,添入于定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各道补赈人之最优者,以道内边将差送事,已为出举条分付。此盖出于奖劝来后,荣耀一路之意,而补赈四人中三人,俱除道内边将,一人,以京畿月串佥使拟入,须非信朝令慰远人之道。原望筒勿施,更以道内窠近佥使,口传拟入,俾蒙一视之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捕将来言,向来有罪人五六人,出付捕厅之事,而其时五人,移送秋曹,其中一人,以情节之难于究核,尚在捕厅,而每于推讯之际,有头面往来之事,并为移送于秋曹,以为究竟之地,何如?上曰,自秋曹举行,好矣。羲淳曰,以捕厅回启观之,则其本事别无究核之端矣。载瓒曰,一罪人而已,且其狱事,别无可核之事,令秋曹举行,似好矣。思穆曰,此狱别无蔓延之端,而此事本末,今训将详知之矣。上曰,何事也?载瓒曰,宋国仁事也,而其时未即究竟,次次滞囚,至今尚在捕厅,而今番幸行时,国仁之甥侄,击铮呼冤,故捕将来见臣云云矣。上曰,刑判知而举行,可也。义浩曰,武科一所,即训炼院,而在于城内,今番武科覆试当试炮放,而昨冬增广时,亦筵禀后试放云。今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昨年例为之。载瓒曰,臣闻法曹堂上之言,昨年则四七日后用刑云,而今番则三七已过,亦依昨年为之乎?上曰,今则勿拘为之,可也。上命经筵官先退,允大等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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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药院进。行右承旨申光轼坐直。左副承旨赵锺永受由在外。右副承旨申溆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仕直金周默。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申溆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李泰淳、洪命周,持平金载一、洪仪泳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申光轼曰,赠领相内外坟山,浇奠床备给。

○具宜默在外,代以金载明为事变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羲甲进,行右承旨申光轼进。以李好敏为吏曹参判,李勉兢为大司宪,金直淳为执义,朴声汉为正言,金履乔为副提学,朴宗琦、宋翼渊为校理,柳台佐为副校理,李彦淳为修撰,韩耆裕、姜世纶为副修撰,曺允大为左参赞,李勉膺为右参赞,金启洛为工曹判书,赵万元为工曹参判,尹序东为右尹,吴载绍为知经筵,李勉膺、洪奭周、李存秀为同经筵,申光轼为同义禁,李勉兢为司饔提调,李存秀为内赡提调,洪明浩为缮工提调,洪义浩为掌乐提调,李好敏为观象提调,朴宗来为惠民提调,李国标为吏曹佐郞,申显禄为刑曹佐郞,李泳夏为宗簿正,金仁柱为司䆃佥正,李文载为汉城判官,朴锺岳为主簿,张之谕为兼律学教授,尹相重为昌城府使,任百观为价川郡守,锦丰君单朴仑寿,行祭酒单李直辅。

○兵批,判书李勉兢试所进,参判郑尚愚受由在外,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郑东干病,右副承旨申溆进。佥知单李孟玄,副护军朴宗正、闵时荣,副司直尹久东、李勉求、李东冕、朴周寿、金益铉、郑元容、权晙,副司果朴宗璜、柳鼎养、尹致后,并单付。

○传于申光轼曰,该房承旨分拣。

○传于申光轼曰,补赈人金锺轼,更以道内瓜近佥使,口传拟入,令参议举行。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锺轼为荏子岛佥使。

○申光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申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五十五人内,三矢入格五十四人,二矢入格一人,合为五十五人,而铁箭今已毕试,片箭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五十五人内,边一中入格六人,而片箭今已毕试,骑刍自天字,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五十五人内,边二中入格二人,一中入格九人,合为十一人,而骑刍今已毕试,鸟铳自天字,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三十一人内,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一人,贯一中入格一人,边一中入格十二人,昨日入格十人,合为二十四人,而鸟铳今已毕试,讲书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二十人内,贯一中边一中入格四人,边二中入格一人,边一中入格五人,合为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鸟铳自天字,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六十七人内,三矢入格六十五人,一矢入格一人,合为六十六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仍为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二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六十六人内,边二中入格一人,贯一中入格一人,边一中入格六人,合为八人矣。片箭今已毕试,骑刍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六十六人内,一中入格十人矣,骑刍今已毕试,鸟铳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六十二人内,贯二中入格一人,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二人,边二中入格七人,贯一中入格五人,边一中入格十五人,合为三十人矣。鸟铳今已毕放,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者,讲书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六十六人内,贯一中入格一人,边一中入格二人,合为三人,未及试放六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鸟铳仍为试放,而加设二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权常慎疏曰,伏以臣,于年分状启中,备陈农形灾实,仰请数条蠲停,俱系民隐之切至,实非可已而不已,及奉回启下者,瞠然失图,诚莫知所以措处也。今若虞畏屑越,苟且牵架,使殿下之赤子,全活于昨年,而颠连于今日,则孤恩溺职,无所逃罪,玆敢毕陈前说,仰冀圣明之垂察焉。盖年分俵灾,民国大政,有过不及,公私俱病,故臣于是费心焦思,惧或失当,详察于巡路,参互于邑报,屡回裁删,锱铢较争,知其为十分称停,然后乃敢投进,则前日仰请之四千七百八十结零,实非有毫分过滥矣。庙堂回启有云,本道最多之灾,莫过于壬子、甲寅,次之为辛亥,而辛亥为四千馀结,若以今年灾,上比辛亥摠,则失之于过矣。元划下四百结外,更以三千四百七十九结零加划,与元划合为三千八百馀结,使之以此均俵,其所减删,至于九百结之多,而此有不然者。假使今年歉形,差别于辛亥,辛亥则始虽旱潦之为灾,终获晩稻之食实,未如今年沿邑之全不挂镰,则执灾之不甚夥然,自有其由,而况在庚戌大登之后,公私畜积,足以资给,民情之缓急,不可与今年较论,若以近年比摠,则癸亥失稔,不若今年而事目灾一千一百八十结外,加划为四千七十结,灾摠多寡,随岁不同,臣何敢援以为例,而若其大略则如是矣。顾今积储荡然,税额耗缩,凡百经费之苟艰,非但掌国计者,焦虑罔措,如臣之猥膺藩寄,举切忧叹,则虽万万无似,何敢以一分过重之请,为小民幸恩,而罔念乎国计耶?第伏念今年农形,摠一道言之,则差胜于昨年,而至若南阳、仁川等,四邑之惨歉全荒,比昨年更有甚焉。海溢江浸,风枯虫损,每灾不备,无谷不伤,往往有举一坪全灾处,虽在累丰之后,已有莫保之形,况才经大赈,疮痍甫起?民情之遑急,无异于穷春,而营邑之救济,有难于去年。盖前年则稍裕之户,犹有陈谷之盖藏,贫残之民,亦有粒粟之借丐,而朝家所以赈救之方,匪条不举,还上焉停捧,身布焉停退,蠲减者蠲之,假贷者贷之,上下洞洞,惟灾是恤,故一路生齿,幸免捐瘠,而今年则库储板荡,甁罍俱罄,官乏奠济之资,民怀涣散之心,比之犹人经大病,真元已耗,若不存戒于小愈,或忽于饵补,则危形败症,随而发作,后虽有仓扁十辈,亦无及矣。为今之计,惟当政务宽纾,勿挠勿迫,凡所便民,备尽其方,使此嗷嗷之类,感戴恩造,不至流散。至如骊州等二十三邑镇,则多半是昨年灾邑,今秋歉形,又与仁川等邑,不甚悬殊矣。之次之目,虽不得不强名区别,若其尤甚面里,则与尤甚邑之之次面里,毫无优劣。杨州等八邑,则其亦强名稍实,论以农形民情,无异于之次邑之之次面里。臣于停捧停退条之仰请仍停也,其所分定,极费裁度,之次之于尤甚,稍实之于之次,各有分槪,逐条秤停,务归于至精至约,虽使准请,其于齐民之望,不能塞十分之一矣。今此回启中一二减删,岂无所量,而远近民情,或有所未及照察者,见今冬候转深,俵灾捧籴,一时为急,而邑宰则束手而停俵,穷民则聚首而呼冤,灾籴俱妨,了当无期,于公于私,诚为罔措矣。以殿下如伤之圣德,值去岁无前之灾荒,帑捐数千,税蠲万结,活畿甸生灵于鱼喁之中,而今若以岁入之不敷,未施终始之惠,则一篑九仞,可惜亏功。伏乞将臣此疏,出付有司,使之参互启本,从长讲确,臣所请事目灾外四千三百七十九结八十七负七束,准数划下,尤甚之次稍实邑停捧停退条之仍停者,并准所请,则臣谨当一一均俵,略略蠲停,使此一方民庶,知朝家怀保之泽,出寻常万万事,咸囿圣化,安堵遂生,臣虽重被渎扰之罪,亦无所恨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如有采施者,从其所请施行。

○庚午十一月初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金羲淳,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金在昌,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申光轼,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金周默,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二卷,武臣佥知中枢府事徐翼淳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命读新受音。民和读自硕人,止章七句,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命陈文义。民和曰,此诗,即诗人美庄姜之事也。首章言姻族之贵,二章言容貌之美,三章言车马服饰之盛,四章言士女威仪之备,别无文义之可陈,而惟其大夫夙退,无使君劳之语,可见其时人君,勤励听政,大夫奔走率职,每当视朝,不得早退。《玉藻》云,人君日出而视朝,又云群臣之朝,别色始入,君既早朝而接待臣邻,臣不夙退而周旋公所,以至退适路寝而听政也,视大夫之退,然后始就小寝释服,咨访焉一听于大夫,裁决焉不专于一己,上下之情志交孚,朝夕之起居有时,于以节宣而保啬,劳苦而勤孜。古语云,君子有四时,朝以听政,昼以访问,夕以修令,夜以安身,此义已详言于《玉藻》一篇矣。大抵凡人,莫不惮劳而喜安,在人君则不然,四海之广,兆民之众,系在于一身,虽晷刻造次之间,有不可自暇而自逸,故勤之一字,实为人主之盛节。夏禹之寸阴是竞,而用能勤俭于家邦,成汤之昧爽丕显,而厥惟懋昭其大德,以至文王之日中昃不遑暇食,莫非古圣王勤政之道也。虽以此诗观之,当其新昏宴尔之初,犹有此语,则可见平日之勤于视事,久于听政,君焉而不狃于宴安,臣焉而不懈于职事,深得乎《玉藻》之义。伏愿于此等处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东焕曰,硕人四章,盖诗人美庄姜之辞,以庄姜之贤,宜见亲厚于庄公,而庄公不知其贤,不免昏惑于嬖妾,则诗人讽切之语,重见嗟叹之旨,而成汤不迩色之义,自在于不言之中矣。夫子删诗之日,特取此诗者,将以为后世人君鉴戒之意也。至大夫夙退无使君劳云者,虽出于诗人叹美庄姜,欲其亲密于宴尔之时,而庄公,若或因是而晏起视朝,狃于安逸,则亦非所以忠爱其君之义。伏愿于此诗中讽刺处,深加留念焉。上曰,知事陈之。羲淳曰,此诗,即美庄姜容貌威仪之盛,而美庄姜,所以刺庄公也。贤如庄姜,得以为妻,而庄公不知其贤,此非庄公昏惑之甚乎?大抵人情天理之切近而易知者,莫如夫妇,而犹且不知,此专由于私欲之蔽其心也。夫男女居室,人之大伦,而有夫妇然后有父子,一为私欲所蔽,则不得保其夫妇父子之亲矣。故千古帝王,必也先治其心,以祛其蔽,修齐治平,罔非格致诚正中出来,而身而家而国而天下,何莫非一心字做去者乎?此心一有所蔽,则夫妇之间,尚不知其贤,纵有贤臣,何以知而用之?庄公之朝,亦必有几个贤臣,而观于庄姜之不见容,可知其贤臣之不见知矣。诗人美庄姜之语,盖有讽意存焉,后世人主,有足以鉴戒者矣。伏愿于此等处体念,益勉省察之工,以为治心之要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在昌曰,此章别无文义,而上下番皆已陈之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光轼曰,别无文义之可陈,而上下番及经筵官,已悉陈之矣。上命掩卷。光轼曰,经筵、玉堂,多有呈告,在外之人亦有未差之代,当此逐日开讲之时,极涉苟艰,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经筵、玉堂有实故人,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出举条仍命经筵官以下先退。羲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禁府坐起进。行左承旨李永锡药院进。行右承旨申光轼坐直。左副承旨赵钟永受由。右副承旨申溆。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来谦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申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申溆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光轼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申溆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李泰淳、洪命周,持平金载一、洪仪泳试所进去,执义金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同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义浩启曰,臣义浩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受由,参判李好敏未肃拜,参议李羲甲进,行右承旨申光轼进。启曰,判书朴宗庆受由在外,参判李好敏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曺允大为兵曹判书,洪明浩为判尹,闵耆显为礼曹参判,宋文晦为户曹佐郞,沈日鲁为中部令。吏批,再政。训炼都监提调单曺允大,禁卫营提调单曺允大,御营提调单曺允大。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郑尚愚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郑东干病,同副承旨洪羲俊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曺允大,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洪羲俊曰,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献纳金学淳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而召牌俨临,往役义重,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仍诣试所,而第臣于合启中,区区私义,有不可冒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者,举皆随即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蹲仍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申光轼,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宋翼渊,副修撰韩耆裕,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宋翼渊,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只推。

○金载明有頉,代以姜基焕为事变假注书。

○姜基焕有頉,代以朴来谦为事变假注书。

○申光轼,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柳台佐,时在庆尚道安东地,修撰李彦淳,时在礼安地,副修撰姜世纶,时在尚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习射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监司权常慎上疏批旨内,疏辞,令庙堂如有采施者,从其所请施行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诸邑被灾之民情,仍以为本道灾结元划四百结外加划,为三千四百七十九结零,其所减削,至于九百结之多,束手停俵,诚为罔措,准数划下,尤甚、之次、稍实邑停捧、停退条之仍停者,并准所请为辞矣。道臣之请灾请退,虽知其各悉民情,务从称停,而灾结则朝家许划,不得不参以当年穑事,较之各年灾摠,十分裁定,无过不及之叹。故果以辛亥比摠,略加撙节,庶可为不甚差爽,而今此疏陈,若是恳至,可见其必有所迫不获已者。更以四百结许划,至于停退,则南阳一邑,既准所请,自仁川等三邑以下,各有分数之减。盖本道元谷,几尽入于赈资及停退,而馀者无多,明春分还,已忧其莫可涂抹,若或不幸有嗣岁之用,则决知其更无可措矣。然而只为目下之难捧,一例准施,则来后之忧,不但如今日之民情而已。况前所从施者,未尝不优乎?一依前回启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讲书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二十人内,入格十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二十五人内,入格十四人,昨日入格十人,合为二十四人,讲书毕试,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讲书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四十八人内,入格八人,未及试讲三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三十三人内,入格十二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见备边司甘结,则因毓祥宫次知中官手本、内需司粘目判付内,莫重局内,有此犯葬之举,究厥所为,极为痛恶。未知何赵哥,而令该曹拿核得情,不致报之守直官,亦令该府拿问,照律定配事,命下矣。当该不致报之守直官,即令礼曹严查,指名现告后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昭宁园内案一里之地,有犯葬之举,而不致报之当该守直官,自礼曹,以李鲁进指名现告,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别兼春秋曺凤振、申在植,检阅金阳淳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及时任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午十一月初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存秀,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李光益,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申溆,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副护军李商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氓之蚩蚩,止章十句。上曰,释义以奏。民和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仍教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诗,即淫妇见弃于其夫,悔恨而作者,章内文义,别无可陈,而第以其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等语观之,可见其悔过自责之意。夫悔出于羞恶,而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故虽褰裳淫乱之女,亦未尝不知其非。大抵悔然后觉,觉然后改,此诚学问之要也。殷汤曰,改过不吝,孔子曰,过则勿惮改。宾筵作而卫侯之德器就,《秦誓》著而穆公之霸业成。盖人非尧、舜,固不能每事尽善,若有过遄改,此圣益圣之道也。《易》曰,风雷益,君子以迁善改过,此即君子不远复之意也。今殿下圣智天纵,学问日就,政令推措之间,无一小过此,诚臣下之所钦仰也。然人孰无过,而改之为贵?伏愿随事省察,无有后悔焉。上曰,下番陈之。东焕曰,朱子注曰,士君子立身一败而万事瓦裂者,何以异此?辅庆源曰,读先生之语,令人惕然知戒,此数言者,皆可为后世监戒之方也。大抵此诗,出于卫宣公之世,而其时礼义之风丧,淫乱之俗成,甚至于违理犯义,男女无别,惟此淫妇,虽有悔过之言,而终无改过之路。苟使宣公,善为导率,丕变风俗,则必无如此之事,岂不大可戒哉?上曰,高声陈之,可也。东焕曰,古史以国风之非正,不御于经筵矣。宋朝胡安国,以为善恶皆我师,因以进讲,此等文义,别无可观,而其所监戒,亦不可忽。伏愿殿下,惩此诗之失,而思所以导率之方,则百弊之厘革,特一转移事也。上曰,知事陈之。存秀曰,此不过闾巷淫妇怨尤之辞,而朱子以士君子立身之方比之,至谓之立身一败而万事瓦裂。大抵一者,至微至细之事,万者,至多至广之称,一事之败,似不至于万事之瓦裂,而几微之际,若是其严。故《书》曰,不矜细行,终累大德,又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未尝以微细而少忽焉。矧乎人君,处崇高之位,为万民之所瞻仰,苟有小过,人必知之,其为戒慎,尤当百倍于在下之人矣。伏愿殿下惕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光益曰,别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溆曰,臣亦无所仰陈,而第区区愚见,窃有所禀。此章虽在于经中,而语多淫䙝,不宜法讲,先儒亦以为此等诗不必进讲矣。存秀曰,郑卫之诗,虽无足观,而孔子删诗之日,特以监戒之故,不为删去,岂可以淫风而不之讲耶?民和曰,鹑之奔奔章注,范氏曰,近世有献议,经筵不以国风进讲者,殊失圣经之旨,此语可证矣。东焕曰,诗之善恶不同,而莫非所以教人之道,则经筵删去,非圣人存录存之意也。存秀曰,参赞官所奏甚不然,推考,何如?上无发落。上曰,氓者何许人也?民和曰,此女以其见弃于其人,故毁而言之,曰氓曰子曰尔,莫非怨讟之辞也。存秀曰,注曰不知谁何女,亦不必知其姓名矣。上曰,此女何以为人所弃也?民和曰,女子之行如是,安得不为人所弃耶?方其为氓妇也,不以礼媒,只以强暴之欲,故终为所弃矣。上曰,氓何谓蚩蚩也?民和曰,蚩蚩,蠢愚无知之貌也。上曰,既言蚩蚩,则何以知其淫行之可恶,而终弃其女也?民和曰,蚩蚩者,弃女怨望之辞也。上曰,抱布贸丝,何为然耶?存秀曰,注释无可考证,而特以文势观之,则盖丝者女之事,若其氓贸丝于女而来也。上曰,复关何也?民和曰,室名邑名,皆不的指,只曰男子所居,则似不可臆说也。上曰,非我愆期子无良媒等语,有若非我有失,而怨之何耶?民和曰,此女虽有悔过之意,而亦安有反己自责之道乎?盖以其初不知礼义,徒以淫昵,亦不可谓有良媒矣。上曰,淫妇亦知自悔,氓独不觉,何也?民和bb曰b,此氓终弃淫妇,安知非自悔而然耶?上曰,老使我怨何谓也?民和曰,此女之自道也。以三年为妇三年食贫之语观之,可知其非老而弃之也。若久而弃之,则兄弟亦当怜闷,岂有咥笑之端乎?上曰,以其自悔也,故特曰,老使我怨乎?存秀曰,然矣。上曰,反是不思,何其悔恨之晩也?民和曰,方其朝朝晏晏之时,若知其见弃,则必改涂易辙,以赎其过,而既不能早知如此,则无如之何矣,此痛悼之深也。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先退。存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禁府坐起进。行左承旨李永锡坐直。行右承旨申光轼禁府坐起进。左副承旨赵钟永受由。右副承旨申溆。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来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夕讲。

○洪羲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启曰,右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义浩启曰,臣义浩,臣光轼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右副承旨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永锡曰,只推。

○李永锡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洪命周,持平洪仪泳试所进去,执义金直淳在外,掌令李泰淳,持平金载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泰淳,持平金载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正言李基崇启曰,臣言议巽软,年纪衰迈,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不意薇垣特除,忽下于试望承牌之际,继而有武所监台之命,往役义重,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本院,已经司谏,则今此新除,揆以台体,自有陞降应避之例,今于试役已竣之后,仍因蹲冒,有违公格,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昨因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永锡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永锡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更为牌招。

○以咸镜监司赵德润状启,十一月令荐新生青鱼、生苽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永锡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开宁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洪羲俊曰,另加慰抚事,分付。

○以校理宋翼渊,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永锡曰,只推。

○李永锡,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宋翼渊,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洪羲臣,水使李宗爀状启,则以为,康翎县登山镇长岱浦漂到大国人三十五名,以问情辞缘观之,乃是大清山东省登州府荣城县之行商漂到者,而彼人船只,既已破碎,愿由旱路,从愿回送,已多其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漂人既愿从陆,而俱是外地之人,入送时不必别定咨官,令沿路译学与差使员,次次替传,领付湾府,以为入送凤城之地,所着衣袴等物,令该道造给,刷马供馈等节,使各其道另为申饬施行,彼人物件中可以运致者,许令运致,卜重难运者,折价以给,破碎船只弃置什物,彼人所见处,并为烧火,咨文,令槐院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以为顺付于今番节使之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中官李昌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昭宁园守奉官李鲁进原情云云。观其所供,枚报礼曹,而因该堂有故,不得入呈云尔,则虽与掩置不报,煞有间焉是白乎乃,既有照律定配之命,待判下举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臣,蒲柳之姿,已至衰落,膏肓之疾,便成贞痼,虽于闲司漫任,黾勉随行,而寻常尸居,生意都废,只饰巾视荫,朝夕待尽而已。此际中权新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闻命震悸,五内失守,实不知措躬之所矣。呜呼,臣以地,则乔木之世臣也,以身,则先朝之旧物也。念乃祖之逸勤,追先帝之殊遇,即臣今日之情,而事我殿下,又已十年于玆矣。颠沛之际,拔之坑坎,拂拭之至,置诸衽席,华贯膴仕,无不兜揽,居然之顷,已跻崇班,以臣愚卤,冥升至此,是谁之赐也?恩山德海,欲报罔极,不顾夷险,罔念燥湿,鞠躬尽悴,死而后已者,亦臣之平日所自矢也。苟非至难冒至难强之事,则何敢出一毫辞避之计,仰孤我殿下天地覆焘之恩哉?苍穹在上,庶几鉴临,而第臣于顷年,猥叨见职,触处生疣,无往非罪,而竟因不干之微事,横被相臣之论勘,其所声罪,无复馀地,至以骇惋二字,一笔句断,臣虽无似,亦一宰臣。设有真个罪过,尚不可以此等题目,容易加之,况本无是事乎?傥非我殿下日月之明,照烛本末,则必已薤粉,而更无今日矣。至今追惟,魂梦犹噩。若复抗颜于铨注睢盱之场,则是实没廉无耻之人,而不可复齿于簪绅之列矣。以是之故,其后东铨之除拜也,屡违召命,三控衷恳,获蒙体谅,特许恩解,虽其本事,不在于东铨,而以其同是铨衡,义在必辞,沥血陈吁,东铨尚然,况此西铨乎?伏想,圣明亦必记有。臣不敢复事张皇,仰烦宸聪,而人臣去就,必审其义,明主礼使,不枉所守,以我殿下之至仁盛德,凡在幈幪之中者,无不曲遂其愿,则恐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所处矣。且臣于年来,疾病沈淹,神精销铄,阿睹所患,转成痼废,思虑所发,若无管摄,看书则字划眩夺,临事则前后茫昩,对人言语,谁某难辨,闻人名字,顷刻辄忘,以此样子,其可以披览政案,酬接靺韦乎?由前而不可冒没,由后而无以强力,臣情到此,吁亦穷且戚矣。然而一身生死,犹属臣私,四维坏损,有关朝廷。铨地一步,铁限在前,天牌荐临,进身无路,玆敢略控血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靖私义,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副摠管兪汉谟疏曰,伏以臣,孽由自作,罪在罔赦,恩荷曲贷,罚止薄勘,瞻望象魏,只切感悚,蛰伏田庐,自分屏弃。幸际天祐宗祊,圣子诞降,庆溢寰宇,霈泽旁流,既蒙告身之还收,继又有收叙之命,含垢之圣恩,虽极仰感,既污之贱踪,无望复起,夏间谏长之特授,迺在梦想之外,旋蒙递解,恩出格外,荣动乡闾,今又承摠府除旨,闻命以来,惝恍感激,实不知措躬之所。臣本文质无当,才识都蔑,而既荷英考眷庇之泽,猥厕经幄之列,又被先朝骨肉之恩,拂拭陶甄,一资一级,罔非特恩,出入内外,徒费廪禄,丝毫莫效,惭负无地,在臣仰报之道,惟有不惮衰朽,竭蹶供职而已。除命之下,何敢为辞避之计,逖违之馀,尤岂无瞻觐之愿,而第臣年前遭罹,匪比寻常。本事颠末,具悉于伊时爰辞与查启,已经圣明之所俯烛,今不敢更事覶缕,重犯渎扰,而自顾僇辱,已无馀地,滓累莫湔,悚恧徒切。今若以时日之久,拚弃廉隅,凭恃宠灵,视同平人,扬扬冒进,则臣之一身,虽不足自恤,而其如四维之坏亏,一世之嗤骇何哉?以此情踪,既无以复入修门,抗颜周行,而重以崦嵫已迫,疾病交剧,自力趋造,尤非可强。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宿卫之地,有不可缘臣瘝旷,玆敢略暴衷曲,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命选部,勿复检举,俾得攒颂恩渥,毕命丘壑,以伸自靖之义,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今十一月初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金羲淳,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闵命爀,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洪羲俊,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金周默,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副护军李甲会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籊籊,止章四句,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民和曰,此章,即卫女未得归宁而作也。先儒曰,思归宁,发于情也,未归宁,止乎礼也,礼者天理之公也。虽以女子之偏性,私不掩公,终止于礼,似此女子,足为千古之嘉尚者也。注疏云,此诗,女子不见答于其夫,欲归其家之辞也,而少无怨恨慨叹底意,辞旨婉顺,情私恳到,虽在变风之时,足以列于正风之间矣。卫之风俗,虽甚淫乱,而人所固有之良心,可谓消灭他不得矣。苟能善为导率,教养有素,则淆漓之俗,可反于淳朴,而足以跻斯民于三代之域矣。故传曰,文、武兴,则民好善,幽、厉兴,bb则b民好暴。又曰,尧、舜率天以暴,是岂天之所好,元有善恶仁暴之不同而然也哉?惟在上之人,教导之如何耳。虽以卫诗中诸篇观之,泉水、载驰等诗,妇人之抑其私情,以礼裁制者也,北门、北风等诗,贤者之不得见容,而见几先作者也,如此之贤人,收拾而用之,如此之妇人,奖劝而褒之,则卫国之政,岂至于坏废,而卫人之俗,岂至于淫乱耶?先儒曰,列国之诗,卫独淫乱,以䗖𬟽、相鼠等篇观之,则性情之正,礼防之严,犹有未泯者存焉。先儒以为,此二章,作于文公时,盖有所见得于此等处矣。文公卫之贤君也。时当衰微之馀,躬行勤俭之政,务材而训农,敬教而劝学,故其时民俗,尚有畏礼知耻之心矣。文公之后,更无贤君之继作,国纲焉颓弛而不振,民俗焉流荡而莫返,遂至于衰亡,此实千载之所慨惜而惩创者也。伏愿于此等处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东焕曰,此章别无文义,卫女嫁于他邦,未得归宁而作也。首章托之以远莫致之,二章断之以女子有行,三章之巧笑傩玉,末章之驾言出游等语,一节深于一节矣。当此时,卫之政教乱礼法坏,无一可观,而此女犹能以礼防闲,制其私心,迥出于委靡淫哇之中,则先王之遗风馀烈,犹有存焉者故耳。在昔先王之御世治民也,道之以德,齐之以礼,遗泽之入人者深,故虽在淫乱之时,一脉未泯之端,往往有见于此等处,斯岂非明效大验耶?是故管子曰,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礼曰,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礼之于国,顾不重欤?为人君者,苟能立国以礼,导民以礼,则朝廷之上,上自宰执,下至庶官,而莫不敬以直内,义以方外,秩秩然各得其序矣。以至委巷匹庶,亦莫敢违越礼防,观感兴起,蔼然有爱君亲上之心,各得其和,粹然一出于性情之正矣。今殿下先务导率之方,积德累仁,浃人肌肤,则自朝廷而及闾巷,莫不向化,其应之捷,不啻如桴鼓影响,而实为万亿年无疆之休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知事陈之。羲淳曰,虽诗人之寻常言之者槪可见其出于性情之正也。卫国虽多淫乱之诗,其中有专出于淫风者,或有不专出于淫风者,以前篇氓章观之,虽是淫奔之女所作,其人之性情,有不可掩者矣。大抵此时,卫无导率之教,风俗之委靡,于是焉极矣。固有之良心,无由以发见,此无他。一则教化之不明也,一则导迪之靡方也,不可专责于蚩蚩无知之民也。此岂非后世人君所当深戒者耶?伏愿殿下,先务导率之化,使斯民有所观感而兴起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命爀曰,上下番及经筵,已陈之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羲俊曰,玉堂及经筵,皆已陈之,此外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经筵以下先退。羲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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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缘故出。行右承旨申光轼坐直。左副承旨赵钟永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尹鼎烈未肃拜。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仕直金周默。事变假注书朴来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夕讲。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洪命周,持平洪仪泳试所进去,执义金直淳在外,掌令李泰淳,持平金载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光轼启曰,右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申光轼曰,温绎间,经筵頉禀,权停。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已至多日,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已至多日,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涉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已至多日,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鼎烈落点。

○以承旨前望,传于申光轼曰,尹鼎烈荡涤叙用。

○申光轼,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宋翼渊,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光轼,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江水虽不合冰,冬节已深,鱼族隐入,设网屡日,终未捉得,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鱼间,愿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例有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依例代封。

○庚午十一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存秀,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金宗善,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洪羲俊,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金周默,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芄兰之支,止河广二章章四句。上仍命尽奏下三章。民和读自伯兮朅兮,止二百三句,并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民和曰,芄兰章,朱子以为不知所谓,不敢强解。今不必穿凿傅会,强其不知,而第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等语观之,容遂即舒缓放肆之貌也,舒缓则优游悠泛,必有不及事之弊,放肆则纵恣怠傲,必有欲败度之叹,故衣服之美,容饰之盛,徒好其外貌而已。内无自修之实行,则象服之美,不足以侈其身,而蜉羽之讥,良有以也。是故君子,必也齐明盛服,非礼勿动,折旋中矩,周旋中规,学问焉有纯笃之工,威仪焉有敬慎之容,外内交修,知行并著,然后英华自发于外矣。故曰抑抑威仪维德之隅,今此佩䩻之童子,徒美其在外之服饰,而不修其在内之实行,故诗人所以讽刺,而虽断章取义,足为鉴戒之资矣。且以近日事言之,闾巷之间,风俗渐渝,放肆无检,奢汰无度,皂隶下贱,皆服僭分之制,富人墙屋,几至被绣之境,文章混矣,名分紊矣。如欲矫革此弊,丕变此俗,则惟在上之人躬行节俭,克尽导率之方而已。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东焕曰,芄兰一章,不过讽刺之诗,别无文义之可陈。而就以容遂二字观之,则徒尚外饰而不能内修,以至于舒缓放肆,全无检束底意,上番所陈不称其服之言,诚然矣,而大槪讽刺之意而已,别无文义矣。上曰,同知事陈之。存秀曰,芄兰章本旨,虽未知所指,而上番断章取义,以服饰不衷,敷衍仰奏者,甚好矣。外修服饰之美,内无自修之实者,犹为诗人之见讥,况人君用舍之际,贤者不见用,不肖者在位,则其为讽刺,不但衣服之不称而已。此等处,实合反隅看,河广章,即宋桓夫人所作,而以襄公之所处言之,可谓不幸之甚矣。夫人犹能制其私情,不敢逾越,下注所谓先王之馀化,犹有可观者,此之谓也。以礼自防,以义自制,非但处变之际然也,虽于处常之时,苟不以礼义自防,则其将放肆无惮,莫可裁制,下注所云止于礼义不敢过也者,触处推类,可合体认,而止字过字,尤甚吃紧。伏愿深加留念焉。伯兮章所云邦之桀,即一邦之内才过人者也。简兮之伶人,尚云贤者,不得其位,有不恭之意,今此桀兮之伯也,不免于执殳而征役,卫之用人,可谓失其宜矣。先王之时,亦非无征役之事,采薇、东山之役,逾年而反,或三年而至,民无怨怼之意者,盖使民得其道故也。至于此时,王迹已熄,使之不以其道,民不能保其室家之乐,人情安得不怨咨乎?顾今国家,虽无兵革之事,而饥馑荐臻,赋役不均,抚字失宜,颠连相续,其为愁叹怨咨,实无异于兵革之苦矣。伏愿殿下,深轸子惠之方,必以匹夫匹妇,各得其所为心,观于此等之诗,以为触类而监戒焉。民和曰,河广章,同知事所陈,止于礼义等说,诚好矣。此章与泉水、竹竿诸篇,大旨略同,而大抵以防闲为重,故跂予望,不崇朝之地,不得往来相见,则可验礼防之严,有甚于私情之切矣。每事以礼防为重,则四维张而百度贞,国可得以为国矣。且以伯兮章言之,诗之言从役劳苦者,非止一二,而皆出于思念怨怼之意,如秦风女子之先夸车甲,后私情者,绝无而仅有,至于此章,则但道其私情而已。大抵兵者,不得已而用也。是故圣人用兵之际,每见其不得已之意,然后用之,故民虽劳苦而无怨言矣。后世则不然,王化未究于下,征戍不解于边,兵出无名,少无不得已之意,如此而欲民之无怨得乎?伏愿于此等处鉴戒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宗善曰,经筵、玉堂之所陈,皆切实,别无可陈之文义。上曰,参赞官陈之。羲俊曰,经筵及玉堂,皆有所陈,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官先退。存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十一月初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夕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存秀,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金宗善,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申光轼,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金周默,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彼黍,止章十句,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民和曰,周室之兴也。公刘都邠,太王都岐,文王居丰,武王居镐,皆都于西都,继继承承,重熙累洽,为万世不拔之基,为其子孙者,当如孟子之言,世守也效死勿去,而平王一朝,弃而东,周室之微弱,自此始矣。先儒云,平王之东迁,如孱孙之鬻田宅,此善喩也。人家孱孙,虽值荡败之馀,惟当固守世业,保其田宅,以为借手之资,然后可以振起其门户,而平王则不然,祖宗相传之好基址,弃之若遗,即安于东,此与鬻田宅而不能振起者,何以异乎?回瞻周道,鞠为茂草,过故宫室,但见禾黍之离离,当时周之君臣,晏然自若,不知其悲,而独一行役之大夫,忧叹而衋伤而已,可胜叹哉?王室虽云中微,普天率土,莫非王臣而王土,平王苟能一番振作,发号施令,无恬嬉玩愒之风,而有卧薪尝胆之志,则王室复兴,指日可待。而且其时诸侯,宗族也世臣也,晋郑是依,鲁卫是仗,则诸侯之兵甲,即周之兵甲也,诸侯之人民,即周之人民也。因此易然之势,少有奋发底意,扫荡戎狄,还于旧都,不过一举手之间耳。平王何惮而不为也?蔽一言曰王纲之不振也。大抵王纲振然后,民知先公后私之义,而勇于赴敌,敌王所忾矣。伏愿于此等处,深省焉。上曰,下番陈之。东焕曰,此章,大抵行役大夫,过故都而伤痛感叹而作也。周之始兴也,积德累仁,千有馀年,而太王创造之,文、武成就之,皆在于西都八百里之内,土地先王之土地,人民先王之人民也。其在后人之责,能继先王之业,有如夏少康之一旅中兴,内修外攘,任贤使能,则散闳颠吕之才,为时出矣,方召申甫之贤,代不乏矣,何患乎犬戎之侵轶,而岂至于偸安忍耻,委靡不振之境耶?此不但其时群下,不能匡救之罪,平王之不足有为,推可知也。此黍离之所以作,而亦可为后世鉴戒之资矣。上曰,同知事陈之。存秀曰,离离之黍稷,自苗而穗,自穗而实,行役之大夫,见节物之三变,而伤叹慨感之意,愈久而愈深,虽于东迁之后,文、武、成、康之深仁厚泽,入人之深,此可见矣。平王之东迁,以其新经犬戎之乱,而苟能振励王纲,奋发有为,则可以还于旧都,克复前烈,不此之为,举八百里之地,一朝弃之不惜,俄者玉堂所奏,王纲不振之说,诚然矣。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纪纲也,非但经乱之馀,以振纪纲为急先务也,虽在升平无事之时,纪纲不立则法度解弛,法度解弛则生民受害。纪纲者,祖宗之所立也,法度者,祖宗之所制也,生民者,祖宗之所爱育者也。苟或纪纲不立,法度不修,以至于生民受害,则虽不失尺土一民,便是不能守先王之旧也。顾何异于平王弃文、武之旧都乎?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宗善曰,玉堂及经筵所陈,皆切实,别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光轼曰,玉堂、经筵皆有所陈,小臣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官以下先退。存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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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禁府坐起进。行左承旨李永锡药院进。行右承旨申光轼缘故出。左副承旨赵钟永受由。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李永锡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夕讲。

○洪羲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洪命周,持平洪仪泳试所进去,执义金直淳在外,掌令李泰淳,持平金载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事变假注书朴来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已至多日,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羲俊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曺凤振、申在植、金阳淳、李昌成、南秉宽议处,当为举行,而判义禁吴载绍试所进去,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韩晩裕落点。

○洪羲俊启曰,新除授判义禁韩晩裕,方在削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洪羲俊启曰,判义禁韩晩裕,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同义禁闵耆显,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韩晩裕,护军单闵耆显。

○洪羲俊启曰,判义禁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洪义浩启曰,臣义浩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昭宁园局内欲为犯葬人,方令拿核,为先发遣礼曹郞官,形止摘奸以来。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日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已至多日,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校理宋翼渊,副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宋翼渊,副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俊曰,兵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已至多日,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校理宋翼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洪仪泳落点。

○洪羲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武科殿试时,本局军兵及武艺厅中应试人应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武科殿试时,本厅将校中直赴应试人,依定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刑曹言启曰,因内需司单子,昭宁园局内欲为犯葬之赵哥,令该曹拿核得情事,命下矣。赵哥令该邑跟探,捉上臣曹之意,发关畿营,即接杨州牧使徐有望牒报,则坡州居武科出身赵圭锡,初欲营葬,还塞圹穴,直往坡州,故追捕捉上云矣。赵圭锡系是出身,令义禁府拿核得情,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赵圭锡系是出身,令义禁府拿核得情事,允下矣。赵圭锡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出身赵圭锡,自秋曹移送本府,拿核得情事允下,故才已拿囚矣。即者圭锡之父部将,来待府外,以为今此昭宁园火巢外占山,即渠为亲山改葬之计,而园官禁断,故即为停役。从他求山之际,因刑曹启下,关自本州推捉,而渠则出他未还,其子圭锡在家自现,至于移本府就囚之境,故渠不胜惊惶震懔,驰到府门外自首云。当初占山之人,既是赵,而日前园官之供,亦以赵为言,则不宜以子替父。圭锡放送,其父赵拿囚,严核得情,何如?传曰,允。

○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臣之误被恩除,日已四易,而坐辱天牌,又不知几遭矣。宿卫重任,虚縻既久,朝家事体,屑越莫甚,臣罪至此,合置何辟?严召之下,循墙无路,惶懔之极,钻地不得,情穷势蹙,宁欲溘然。臣于见职,其所冒死祈免,岂或可已而不已哉?义在必辞,情急仰暴,日前丐吁,未暇缓声,略控血恳,仰渎宸听,窃庶几听卑之天,有愿必从,而只缘诚意浅薄,言辞拙涩,情私未格,兪音终靳,臣于是益无所措其躬矣。臣虽愚迷,亦具彝性,不俟驾屦,既奉圣训,即日登道,亦闻古语,岂不知竭蹶趋承之为十分道理,而一味缩伏,末由蠢动,有若全昧义分者,是岂臣乐为哉?盖亦甚不得已者存焉耳。臣之情势,曾已悉陈于年前辞疏,体谅之恩,似不在更事覶缕,故臣于日昨,只举梗槪,未尽事实,虽以四聪之明,岁月稍久,安望其一一记有耶?请以决不容冒膺者,昧死而更陈之。大抵铨衡之任,即是睢盱之场,则其磅礴而狼狈者,从古何限,而若其僇辱身名,贻羞朝廷,未有若臣之甚者。大政才过,傍伺四起,或指无谓有,或洗瘢索痕,末以注文佥使事,为抑勒之资,此即臣之前日幕客,虽有劳勚之可言,谓之循私而检拟,则容或无怪,而忽称以罢状之要路夺取者,是何说也?台臣避嫌,既服其爽实,问启批旨,至教以脱空,畿伯之疏,又为明切,则捃摭之计,斯可已矣,而相臣继而陈箚,其所胪列,无复馀地。台疏则倡之于前,而直勘以窜配,相箚则和之于后,而至斥以骇惋,构捏成案,拳踢交加,傅会为说,凌踏备至,奇怪遭罹,罔有纪极。名以铨部之长,勒把无形之事,单台请其窜配,相臣目以骇惋者,睹闻所及,曾有是否?幸蒙日月之俯烛,获厕簪履之旧班,而中夜思惟,无面可显,虽挽东海之波,将无以湔其耻矣。臣自遭罹以后,凡系庙谟,一不与闻,乞解东铨,亦蒙恩许,筹司尚然,则铨职何论,东铨尚然,则西铨何论?今若凭恃宠灵,不顾覆辙,诿以日久,冒没出膺,则人将唾骂,不肯与齿,臣虽无似,岂忍为此,下而自陷于没耻之科,上而仰累于清明之朝哉?夫有国所重,莫若四维,古昔圣王之所以扶植不暇者,非为其人而然。臣于东铨辞疏,伏承圣批,以西铨情势,引于东铨,极为不当为教,盖西铨之当引,即亦圣上之所俯谅。臣祇奉恩言,尚此庄诵,今臣所处,尤是当引之地,则以我殿下之明圣,岂或置臣于四维之外,而不思扶植之方乎?天地之仁,无物不遂,父母之爱,无处不周,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其所矜怜而生成之者,顾何待臣言之更仆也?衷情惶隘,申控哀吁,而疾痛之呼,不敢更烦。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镌削臣所带本兵之任,仍降威罚,以正慢命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引义者,勿辞行公。

○庚午十一月初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金羲淳,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尹序东,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洪义浩,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李永祚,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护军安橚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君子于役,止章四句。上曰,释义以奏。民和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仍教曰,文义陈之。民和曰,此章与卫风伯兮之意,略同。盖国之大夫,许身立朝,从事在外,公而忘私,国而忘家,此即周家礼使之效也。大抵用兵,毒民之大者也。古语曰,孤人之子,寡人之妻,岂非大可慎重者哉?故圣人之兴师动众,必在于不得已之时,不得已之事,且其平日所以抚绥而字恤者,无所不至,他日用之,莫不有先公后私之心矣。今以此诗观之,有曰不知其期不日不月,句语之间,只切思念之情,而不无怨咨之意,此无他,全由于在上者,不能礼使之致也。周室之不振,安知不由于此耶?我国,兵农为一,疆域永靖,别无此等征戍之役,而即今水旱相仍,饥馑荐臻,蔀屋有颔顑之忧,沟壑多颠连之患,不止于连岁从役之劳。然民犹乐生安堵,无或怨咨者,乃祖宗朝深仁厚泽入人深故也。伏愿殿下,勿以黎民之浃洽,小有怠忽之心,一意勤笃,常若痼瘝之在身,则此正长治久安之术也。上曰,下番陈之。东焕曰,民情之劳苦,王室之委弱,可见于此等诗矣。试以先王之时论之,四牡一章,备述劳苦之情,东山三岁,亦无忧叹之意,则其时仁爱之风,不言可掬,而及乎王室东迁,兵革不止,日夕埘括,鸡犬犹然,而嗟我征人,不知几年而归,反不若禽兽之为愈,则至此而先王仁恕之政,已荡残而无馀矣。岂不大可监戒也哉?且以下章言之,其时君子,以有为之才,当不遇之世,出则勤劳于远役,居则潦倒于下位,其所施用不过为贫求禄,全身远害而已,则世道之叹,曷有其已?即今草野岩穴,亦或有经世可用之才,而未及施用,空老蓬蒿者,诚愿殿下,如渴求贤,务积诚意,下询八方,旁求俊彦,则时弊之矫革,古道之挽回,即次第事也。此等二诗,虽似泛言,而章章句句,皆有意趣,不言之中,亦或有警发之益矣。上曰,知事陈之。羲淳曰,观此二诗,可见周家治乱之机也。君子于役,自忘其劳,及其归也,安于下位,此可见先王之遗泽也,大夫行役而不之劳,贤人在下而不见用,此可见王道之已替也。世道升降之会,不过如此,愿于此等处惕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序东曰,知事上下番尽奏,别无更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义浩曰,臣亦无可陈者矣。上曰,君子于役,何役也?与文王时,所谓父母孔迩之类同耶?民和曰,从役之事,虽与采薇、东山之什无异,而其所以使之,则自有别焉。先王以仁道使人,先揣其劳苦之情,而慰谕以送之,故人无怨尤之心,此则平时无仁厚之政,而徒以威力而使之,故室家之情,若是其怨也。羲淳曰,此不过思念之切,亦不可直谓之怨也。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先退。羲淳等退出。义浩进前曰,昨日昭宁园官捧供,有依允之批矣。观其供辞,与初不枚报有异,故结辞中有措语矣。判堂出来后当照律,而定配则似涉过重,且其本事,今方有赵姓人拿核之命,待查事出场后,一体照律,似好矣。上曰,启目措辞,昨果见之,而事系重大,不可不严核也。义浩曰,园官供辞中,既云垓子外千步,而国典则垓子外三十步,有许葬之法,且多民冢之累累云,其在重事体之道,不可无本道,或礼曹摘奸形止之举矣。上曰,然矣。先送礼郞,详细摘奸,而传教书入,待还下举行,园官照律,亦待本事决末,为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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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药院进。行右承旨申光轼。左副承旨赵钟永受由。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永祚金周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基承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夕讲。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洪命周试所进去,执义金直淳在外,掌令李泰淳,持平金载一呈辞,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来谦改差,代以郑郁东为事变假注书。

○郑郁东在外,代以李基承为事变假注书。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已至多日,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已至多日,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牌招。

○洪羲俊启曰,试官出榜后,诣阙复命例也,而文一所试官李勉兢,不为入来,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洪命周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况又自来情势,便成铁限于台端。傥或圣明之所俯烛,抑亦同朝之所共谅也,掌宪特点,忽下于试望承牌之时,监试有命,往役义重,虽不得不冒没暂膺,而因仍蹲据,有愧廉防,且于合启中区区私义,有不可随众联参者矣。在前如臣情地者,以此陈恳,并推敦伦之义,举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臣以情以义,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传于洪羲俊曰,台谏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宋翼渊落点。

○申溆,以礼曹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尹鲁东报备局文状,则通信裁判差倭所呈讲定节目一度上送矣。原节目誊书,别单以入,而依此磨炼举行事,分付各该司及该道,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处汉,以摠戎中军,本营别骁士都试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南秉宽,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曺凤振、申在植、金阳淳等亦,会圈成命之下,诿以馆规,互相规避,竟致圈事之不成,揆以事体,诚极骇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南秉宽亦,身为史官,以经筵座目外,混为离座,揆以筵体,做错非细。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昌成亦,身为中官,莫重公事,不善举行,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禁府启目,部将赵原情云云。谨以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反复严核,则虽以垓子外千馀步之说,欲为自明之计是白乎乃,莫重局内,事体至严,则无论步数之远近,身为朝官,敢生图占之意者,究厥所为,万万痛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该宫摘奸,明已报来,无异咫尺是去等,焉敢漫漶发明,自陷欺罔之科乎?严加盘核,而若不直告,卿等先被误问之典,以斯举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亦,谨以判付内辞意,反复严问,到底穷核是白乎,则以昨日纳招之自陷漫漶,无辞自服是白乎乃,园所咫尺之地,肆然图占之情节,终不一一直陈,究厥所为,尤极痛骇。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断不可已,时值停刑,有不可循例仰请,上裁,何如?判付启,莫重至近之处,肆然犯葬,固万万痛骇兺不喩,又是欺告,亦是死罪是白沙馀良,观其故犯,尤为死罪之死罪。罪人段,令次堂严刑更问,具格严囚,依律重勘为良如教。

○庚午十一月十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夕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存秀,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金铣,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尹鼎烈,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李东焕,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金周默,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命读新受音。民和读自扬之水,止章六句。上曰,释义以奏。民和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民和曰,扬之水章,即周室东迁后,初政事也。于时也,上而远文、武、成、康之化,下而有战国交争之渐,消长升降交会之际也。且以平王东迁时言之,此实中国之大变,而臣子之大雠也。为平王者,政宜卧薪尝胆,奋发振作,锐意讨复,不计其他,而乃于徙东之初,其所汲汲之政,惟发畿甸之民,往戍申侯之国而已,王纲之扫地,已无可言,而伦理之灭绝,可谓极矣。平王非无讨复之心,第不能布德施惠,维持其民心,亦未能发号施令,节制其诸侯。先儒以为平王柔懦不振,遂至于衰亡,可谓切中平王之病矣。大抵柔懦之弊,因循姑息,玩愒时日,末梢之委弱不振,推可知矣。每事如此,何望其有为乎?弱者刚之反也。是故人君,必懋刚克之政,然后处置得宜,威令方行,庶政可以淬励,四方有所惩畏,而平王则不然,柔弱太过,威猛不立,非道使民,民怀怨怒,此扬水之所以作也。以此观之,周之亡,不在于赧王之世,而已在于平王之时矣。伏愿于此等处,澄省而鉴戒焉。上曰,下番陈之。东焕曰,此章之言不流束薪,以比平王柔懦不振之义也。当此之时,苟能内修外攘,励精图理,每以奋发为念,讨复为志,则亦足以有为,而平王则不能振起,反以讨复之师,为诸侯戍守,民安得不怨乎?民者至愚而神也。是故先王之御民也,必以顺民心为主,近而不下,畏而敬之,故役民而民不怨,以此观之,可畏者非民乎?且平王之朝,应有可用之贤臣,而经传无出处,今无所考,而似必有之,而亦未能用也。其性也柔懦荏弱,而所为者,无非逆理反常之事,则虽有贤者,亦必无可奈何。宣王之中兴也,时则有若仲山甫、方叔、召虎等诸人出焉,内修而外攘,拨乱而反正,遂成重恢之大业。燕昭王不过小国之诸侯,犹能吊死问孤,厚币招贤,故乐毅、剧辛之辈,皆自他邦而来,复燕之旧,报齐之雠。越王句践,卧薪尝胆,生聚教训,且用种蠡之才,以雪会稽之耻,此三君者,苟未能奋励振发,任用贤才,则何以成匡恢兴复之洪功盛烈也耶?大抵君上之道,一意振发,然后万机无丛脞之叹,百度有修举之效,可诛者诛之,可讨者讨之,而平王则反是,以堂堂天子之兵,往戍于诸侯之邦,此与下堂而见,何以异乎?千载之下,尚不胜其嘅咄,而重有感于斯诗者此也。伏愿于此等文义,无或泛忽看过,而虽于燕闲之时,温习之䌷绎之,沈潜玩索,念念在玆,慕曾氏三省之工,追大禹惜寸之勤,终始典学,日月就将,则治国经邦之谟,已在于这里矣。若于一番讲讨之后,束阁而掩置,则将不免书书我我之叹,而乌在其讲学之本意也哉?大凡观诗之法,虽有善恶之不同,而服膺于斯,惩创于斯,则圣学自底于缉熙,而治法政谟,亦皆可以料理于此中矣。更伏愿燕闲之暇,无或间断,而益勉温绎之工焉。上曰,所陈皆切实甚好,当留念矣。上曰,同知事陈之。存秀曰,此章以天子之兵,往戍于申侯之邦,王纲之扫地,已无可论。大抵王风十篇,以上国之诗,不入于《雅》、《颂》,入于变《风》,下同于列国者,盖以东迁以后,王迹熄故也。首章黍离之诗,大夫见故都之鞠为茂草,伤叹感慨,发而为咏,其下诸篇,或言征役思念之情,或言饥馑流离之状,皆是生民劳苦愁怨之辞也。王迹之熄,不当见于他处,而可验于民情,民情之困苦,即王迹之熄也。是故古昔圣王,必以得民心为先。传曰,保民而王,《诗》曰,庶民子来,《书》曰,民惟邦本,又曰,顾畏于民碞,此莫非爱民恤民之意,而祈天永命之道,必以𫍯小民为本,民心不和,则王迹熄矣。伏愿于此等处,惕然而深省焉。上曰,特进官陈之。铣曰,同知事及玉堂,皆有所陈,别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上下番及经筵所奏,俱好,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退。经筵以下皆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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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药院进。行右承旨申光轼差祭。左副承旨赵钟永受由。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周默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夕讲。

○洪羲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靖陵忌辰祭斋戒,十五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尹鼎烈启曰,假注书李永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已至多日,饬教之下,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严饬入来肃命。

○李永锡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已至多日,饬教屡下,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饬教之下,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饬教之下,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永祚改差,代以李永昆为假注书。

○传于洪羲俊曰,时囚罪人李昌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

○洪羲俊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赵、李鲁进,照律事,命下矣。赵、李鲁进、南秉宽、曺凤振、申在植、金阳淳等,当为照律,而判义禁韩晩裕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掌令李泰淳,持平金载一,宋翼渊牌不进,执义金直淳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昌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事,命下矣。李昌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赵,谨依判付,严刑捧供以入,而加刑罪人之移囚南间,自是格例,依例移囚南间,何如?传曰,移囚南间置之。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罪人赵亦,谨以判付内辞意,发为问目,严刑盘核是白乎则,当初故犯冒占之事,末后故犯欺罔之罪,个个自服,无辞迟晩,究厥情犯,益切痛惋,而到今既无更核之端,依判下照律重勘,何如?判付启,莫重之地冒犯,极为愤痛,况闻手夺园官呈曹之文,尤为骇悖。虽以园官言之,虽致该曹堂上不备而然,焉敢不能惊惕,视若平常,诿之赵乎?由前而有溺职之失,由终而有漫漶之习,赵照律段,依允。园官段置,亦加重绳为良如教。禁府照目粘连,承政院假注书南秉宽矣本府议启内,身为史官,以经筵座目外,混为离坐,揆以筵体,做错非细,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别兼春秋曺凤振,申在植,检阅金阳淳等矣本府议启内,会圈成命之下,诿以馆规,互相规避,竟致圈事之不成,揆以事体,诚极骇然。并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申在植段,功议各减一等,曺凤振,金阳淳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罪人赵更招公事判付内,莫重之地冒犯,极为愤痛,况闻手夺园官呈曹之之,尤为骇悖,虽以园官言之,虽致该曹堂上不备而然,焉敢不能惊惕,视若平常,诿之赵乎?由前而有溺职之失,由终而有漫漶之习,告身尽行追夺,减死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昭宁园守奉官李鲁进矣罪人赵更招公事判付内,莫之重地冒犯,极为愤痛,况闻手夺园官呈曹之文,尤为骇悖,虽以园官言之,虽致该曹堂上不备而然,焉敢不能惊惕,视若平常,诿之赵乎?由前而有溺职之失,由终而有漫漶之习,园官段置,亦可重绳,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赵,告身尽行追夺,减死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赵本律,既是减死定配,则配所当以远恶地磨炼,而西北边邑,皆以尤甚,之次勿定配所事,道启蒙允矣。如此罪犯至重之类,不当以此为拘,告身尽行追夺,以咸镜道之次邑稳城府定配所,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鲁进,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李鲁进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丹阳郡长林驿,徒三年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司谏吕东植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令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漫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呑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巧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常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再控哀吁,卄违严召,藉曰情势迫不获已,而揆以义分,死有馀辜,岭海𫓧钺,惟命是俟,而不自意圣度天大,诛罚不加,惶霣之馀,继以感泣。然而天心未格,兪音尚閟,至以往事不必引义为教,天牌荐临,促臣肃命。臣于是,衷情抑塞,神魂遁丧,益不省置身之所矣。夫中权,有国之重任也,庚牌,君命之所寓也。重任不可虚縻,君命不可虚辱,而臣之猥叨是任,已经六宿,召牌连降,不可但以日课言,臣情惶隘,求死不得,而国体屑越,尤当如何。苟使臣之情势,犹或一半分可强,则疾病生死,断置一边,岂敢不趋膺明命,仰酬我殿下天地父母之恩哉?第念人臣所以借手事君者,四维为重,一于此放倒,则馀无足观也。臣之顷年所遭人言,非比寻常官箴,名登台章,至请窜配,相箚论斥,谓以骇惋者,自有铨家以来所未闻之事,而臣独当之,此岂特臣身之污蔑。抑亦为朝廷之羞耻,臣虽恋结明时,不忍便诀,闲司漫职,迟徊蹩躄,而抚念身名,此犹堪愧,况复投迹于偾误之地,抗颜于僇辱之场,不复知世间羞耻之事,则清朝四维,殆将缘臣而隳怀无馀矣。臣虽不惜,人谓斯何?岁月已久,颠沛如昨,没齿之累,死固难忘。自有此事以来,凡于除拜,稍涉要津,一例祈免,上而蒙圣明之体谅,下而获同朝之原恕,而今于见带之任,猝当迫隘之会,进退维谷,罪负如山,此殆臣命卒之秋也,情穷势极,辞竭意尽,而饬教连下,情地罔措,玆敢披沥肝血,冒死更陈。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念国体之不宜屑越,察臣情之决难冒没,亟削臣本兵之职,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如是强引?卿其勿辞行公。

○公忠监司金蓍根疏曰,伏以坤殿顺娩,三七已过,欢抃庆幸,中外惟均。伏念臣,猥以无似,滥叨藩寄,常怀忧惧,荏苒至此,而遽值昨年大无,幸赖我殿下一念宵旰,惠泽旁流,蠲恤之政,赈济之方,无所不用其极。臣奉令承教,殚竭诚虑,思所以对扬德意之万一,而一路民生,举皆保集,得免捐瘠,至于夏初,麦又向熟,莫不欣欣然蹈舞矣。不意方春之惜干,乃有前夏之馀悸,二三月之雨泽,虽得一时之骤霔,半日之霏洒,犁锄不均,高低未洽,故民情惩前而虑后,田功早趋而预备,耕播注种,随力渐就,及夫方农之节,暵曝久愆,结实之时,风雨为灾,原野受损,沿峡不同,而峡农偏害于高燥,沿谷全弃于咸卤,至于海溢诸邑之频年被灾,最为难支之类,尤有散四之虑。盖今年穑事,若其有田土上农夫之筑堰贮水,傍洑引流,早播先种,及时力作者,免旱耐风,能得食实,而其他编户穷蔀之贳土代作,及沙石起垦,奉天待时之处,晩后移插,幸望成熟者,或初不着根而旋至萎黄,或有胚胎而仍为含缩,或发穗而未及入实,酷被风损,秋成之前,已判其全不挂镰,而且于撤赈归农之际,因之以疠疫,不得落种而未移者,在在相望,灾伤之伙然,实由于此耳。况才经大歉,民间之困悴,尤有甚于前岁,其势必然。臣以农形灾损,据实槪论于列邑分等及灾摠加请之启,而赈馀疲氓之安危存亡,实系于俵灾一事。故日夕颙俟者,惟在于获准所请矣。及伏见庙堂覆奏,则事目灾一千五百结外,八千五百结之划下,其在轸念湖民之地,恩非不渥也,德非不厚也。以此数较看民情,参量事势,若有弥缝补苴之道,则臣何敢罔念国计,徒恤民隐,为此已可而不已哉?臣于本道灾摠,检核操束,既无馀蕴,各邑槪状,点退减削,亦云已甚,及其停当实数,冒昧登闻,实出于万不获已者也。苟或灾不均俵,惠未下究,致使此时穷民,白地征纳,或至有流离颠连之患,则大有违于我圣朝悉心悉力拯活至今之本意也。臣的见民情事势之如此切急,而徒怀严猥,不敢悉陈于黈纩之下,则是上负圣明委畀之眷,下失民生盻望之情,臣虽无状,岂敢为此?玆不得不略入文字,仰干崇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本道未划下灾结八千九百八十四结九十四负二束,特许更为准划,使彼一路生灵,咸沐呴濡普济之泽,臣虽万被渎扰之诛,实所甘心。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令庙堂即为禀处。

○庚午十一月十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夕讲入侍时,知事金羲淳,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闵命爀,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洪羲俊,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韩耆裕,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金周默,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命读新受音。民和读自中谷,止六句。上命释义以奏。民和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民和曰,此章即凶年饥馑室家相弃之辞也。夫妇人之大伦也。虽有一时流行之天灾,岂至于夫妇相弃之境,而此时周室衰微,王泽不得下究,民生日益困悴,故虽以夫妇之亲,不得相保,以至于流离之境也。《书》曰,民非后罔事,后非民罔使,《史记》曰,民依于国,国依于民,君民相与之义,顾不重欤?大抵民心无常,惟德是亲,观民心之苦乐,则其国之治忽,可知矣。是故发政施仁,先斯四穷,文王之所以兴也,哿矣富人,哀此惸独,幽王之所以亡也。由此观之,有国之治乱兴亡,都系于斯民休戚之如何耳。且以宣王时言之,当饥馑乱离之馀,百姓流散,而宣王,能劳来安定还集之,故诗人作鸿雁章以美之。宣王所以如此者,以其能继文、武之道,而惠泽有及于民者也。平王所以如此者,以其不能继文、武之道,而惠泽不及于民者也。此章与鸿雁章,参互观之,可见如是而治,如是而乱。伏愿于此等处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耆裕曰,此章别无文义,而大抵诗之十五国风,有正风焉。有变风焉,以此观之,其国之治乱,其政之得失,其道之污隆,其民之休戚,皆在于这里矣。且以周召二南言之。文王之化,自近而远,身修而家齐,家齐而国治,教化大行,风俗丕变,虽闾巷妇女,所作之诗,皆出于性情之正,哀而不至于伤,乐而不至于淫,此是正风而为三百篇之首也。其后周室寝微,王化不行,风俗歌谣之间,全无可观,故王风之所以为变风,而置之诸国之列矣。且以黍离扬水等诸篇观之,则君纲颓而风俗日渝于委靡,王泽竭而民生举至于离散,风之正变,治乱判焉。圣人删诗之意,实为后世之鉴戒,观正风而感发其善心,观变风而惩创其逸志,诗教之于治法,若是其大矣。今当讲筵日开之时,方以国风为讲,伏愿殿下,追文王缉熙之工,想二南风教之美,鼓舞振作,有风尚草偃之化,发政施仁,有子惠困穷之政,则二南之感化,可复见于今日,而风俗可以丕变,民生可以安乐矣。讲诗之馀,深加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羲淳曰,此章言凶年饥馑室家相弃之事也。凶年饥馑,即是流行之天灾,而不可免之事也。今以一时流行之灾,至于室家不相保之境,则可见其政之乱,其民之困,而不专由于一时之天灾也。大抵国之纪纲立,君之治政得,则自无天灾之告警,而虽有一时适然之灾,亦不至于流离散亡之境矣。以今中谷有蓷章观之,周之政事,可谓乱矣,纪纲亦已颓矣,民生安得不凋瘵而离散乎?此实后王之所鉴戒处也。虽以我国言之,自前非无饥岁之荐臻,而近以昨年事观之,则两湖之间,饥馑偏酷,甁罂俱罄,饿殍载路,宛转呼号之状,如在目击,为民父母,所可哀痛而恻怛处也。天灾之流行,不过气数之适然,非连年恒有之事也。苟能国有馀财,民有馀粟,预为桑土之备,则虽十年告歉,岂至于昨年之光景乎?必也人君之政令各得其当,规模元有一定,然后民心自安,而惠泽可以及于民也?如欲惠泽之及民,亦莫先于择人,内而公卿大夫,外而方伯守令,入则告猷,出则宣化,一心对扬,各尽其职,则天谴足以上答,惠泽可以下究,此果择人而后然乎,不择人而后然乎?为今之方伯守令者,其中非无一人,而莫不因循苟且,专以挨过为主,致使君上独劳于上,惠泽不究于下,此岂非大可寒心者乎?臣常以为,治国之道,专在于纪纲,而纪纲之不严,亦由于赏罚之不公。夫赏罚者,人主之大柄也。有功必赏,有罪必罚,进贤而退邪,褒善而惩恶,一出于大公至正之道,而了无一毫私意于其间,则足以淬砺一世之风,维持百姓之心。如此则纵有一时流行之灾,必不至于饥馑流离之境矣。伏愿殿下,严纪纲而信赏罚,明庶官之黜陟,察吾民之休戚,益加勉勉之工,以副区区之望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命爀曰,上下番及经筵,已悉陈,别无可奏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羲俊曰,经筵及玉堂所奏俱好,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曰,此章专言凶年饥馑之事,而所奏甚好,别无拈出之文义矣。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官先退。羲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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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药院进。行右承旨申光轼差祭。左副承旨赵锺永受由。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周默仕直金遇顺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勉兢未肃拜,执义金直淳在外,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牌不进进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饬教之下,连日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饬教屡下,连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申光轼,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六日绥吉园忌辰祭享时,昭宁园守奉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守奉官一员,有阙未差矣,未差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正绅为昭宁园守奉官。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饬教之下,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鼎烈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今此式年文科会试试官,今日本曹堂上,当为备员拟入,而行判书朴宗来呈辞,参判未差,只有参议宋冕载,无以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参判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判书许递,待下批一体牌招。

○尹鼎烈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礼曹判书、参判,并待下批牌招,以为试官拟入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受由,参判李好敏未肃拜,参议李羲甲进,右副承旨尹鼎烈进。启曰,判书朴宗庆受由在外,参判李好敏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贞运为大司谏,韩耆裕、李永纯为掌令,朴升铉、朴长舆为持平,李运恒为献纳,李鲁集为正言,李勉兢为礼曹判书,赵万元为礼曹参判,金宗善为左尹,闵致载为兵曹参知,韩用鏶为禁府都事,故佥知申𬀪赠户参例兼,同义禁申光轼考。再政。以朴仑寿为左参赞,曺允大为军器提调,洪命周为掌乐正,李基崇为司成,郑履健为英陵令,李重铉为恭陵令,成海默为司饔主簿。

○兵批,行判书曺允大未肃拜,参判郑尚愚受由,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未差,同副承旨洪羲俊进,上护军朴宗来,副护军申溆、郑东干、洪景运,副司直金学淳、洪命周,副司果李基崇,并单付。

○尹鼎烈启曰,礼曹判书李勉兢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俸入,而文科会试试官,当为拟入,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只有参议宋冕载一人,不得举行,判书更为牌招,以为备员拟入之地,何如?传曰,判书、参判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曺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饬教屡下,连违召命,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宜欲一伸,许递,今日政差出。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东焕,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东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许递,今日政递出。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受由,参判李好敏未肃拜,参议李羲甲进,右副承旨尹鼎烈进。启曰,判书朴宗庆受由在外,参判李好敏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传于尹鼎烈曰,见窠皆令差出。

○以李直辅为大司宪,郑元容为副修撰,金羲淳为礼曹判书,尹序东为礼曹参判,李勉兢为知敦宁,吴泰贤为工曹参判,李柱溟为弘陵令,赵元溥为引仪,李基完为东部令,尹致赫为汉城主簿,徐长辅为修撰,李晩秀为兵曹判书。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郑尚愚受由,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闵致载未肃拜,同副承旨洪羲俊进,大护军李勉兢,护军赵万元,并单付。

○尹鼎烈启曰,新除授兼兵曹判书李晩秀,时在平安监营任所,命召传授,一时为急,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曺允大,知事单李晩秀。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文科会试试官,当为磨炼,而二品以上与堂下,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拟入,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文科会试试官,磨炼以入,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文科会试参试官朴宗正、申溆在外,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

○李永昆有頉,代以赵秀仁为假注书。

○赵秀仁在外,代以金遇顺为假注书。

○以咸镜监司赵德润状启,十一月令朔膳中生青鱼、生苽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鼎烈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义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公忠监司金蓍根上疏批旨内,所请令庙堂即为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事目灾一千五百结外,八千五百结之划下,较看民情,参量事势,实无弥缝补苴之道,未划下八千九百八十四结九十四负二束,特许更为准划为辞矣。道臣之当初所请,非谓或忽于裁酌,而盖以穑事之所就,较之灾政之所俵,更加参考于各年比摠,则近二万结请划,果虑或涉过多,略有所删减,今此疏陈,若是缕缕,可见民情之切闷,许以三千结加划,何如?传曰,允。

○曰洪羲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牙兵金快孙、洪昌海等,峨嵯山近处,中豹虎一头,私猎捉纳,故谨此封进,而炮手等,依例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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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药院进。行右承旨申光轼差祭。左副承旨赵锺永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周默金遇顺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试所进去,持平朴升铉呈辞,朴长舆未肃拜,肃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永锡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羲俊曰,兵判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受由在外,参判李好敏在外未肃拜,参议李羲甲进,右副承旨尹鼎烈进。启曰,判书朴宗庆受由在外,参判李好敏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韩晩裕为兵曹判书,曺允大为刑曹判书,李存秀为左尹,平安监司单,李晩秀仍任事承传。再政。训炼都监提调韩晩裕,禁卫营提调韩晩裕,御营提调韩晩裕,并单付。

○兵批,行判书韩晩裕未肃拜,参判郑尚愚受由在外,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闵致载未肃拜,同副承旨洪羲俊进,副司果单李东焕。

○洪羲俊启曰,新除授行兵曹判书韩晩裕,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洪羲俊曰,留院上疏入之。

○献纳李运恒启曰,臣庸愚谫劣,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而年前忝叨掌宪也,适值审贼事出之时,原疏屡日未颁,旨意未及闻知,而臣之所患癖积之症,触寒添剧,不省四到之际,宾对有命,蠢动无路,未能随参,及其疏本颁下之后,忙构短章,以伸沫饮之忱矣。谏台之疏,以臣宾对之不参,诋斥深峻,遣辞危怖,至以堂堂大论却立低徊脱有缓急将何所恃等说,凌踏抑勒,罔有纪极。噫,审贼一疏,既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大变怪,则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欲手磔口脔,而况此职忝言地者,固当明张致讨,惟恐或后,即是人情之常也,而谏台之斥之以却立,专不近理,责之以缓急,尤不衬似,诚不满一哂,更何必呶呶较挈于年久之后,而在臣私义,台端一步,永作铁限,杜门缩伏,矢心自靖而已,迺者,纳言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试期此迫,天牌俨临,虽不得不感恩怵分,章皇出肃,而顾臣情地,如右所陈,则岂可诿之于时移事往,而厌然自居哉?昨因夜深,今始来避,揆以廉防,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岂可一刻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义俊启曰,台谏避嫌后,若承勿辞之批,则更请退待物论例也,而献纳李运恒,既承勿辞之批,不请退待物论,直为出去,有损台体,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郑元容,时在平安道永柔县,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答曰,依启。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履翼状启,则以为,本府水下十二面,昨秋大无,又此告歉,至于旧还之收捧,尤是括毛于龟,仍停三年之未捧,俾为一时之纾力,来头赒赈,屡查抄口,则户为九百零,口为一千九百馀,米当入一千零石矣。畿邑所在大米五百石,正租一千石,准数许划,空名帖七十张,亦为颁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海堧诸面,偏被灾损,连岁告歉,到今民情,固当别加赒救,而守臣之抄口量谷,实是急先之务,但无论公赈与私赈,当自岁后设施,且所请谷物,既是移粟之举,则尤甚他邑,姑未议赈,谷摠数爻,今无以先事排定,更待各邑形止,从徐议定,恐为得宜,至于旧还全停之请,虽为目前纾民之政,而本府谷簿,本自极艰,已自一年设赈,不免东西移贷,而今又以屡年宿籴,一齐全退,则嗣岁不虞之用,更靠于何谷乎?前此回启之分数许停,实有所深量,使之依前关施行,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夜伏见政望下者,平安司监李晩秀,移拜兵曹判书矣。论以外内轻重,中权重于藩任,若其休戚于民命,捍卫于王室,则藩任反复重焉,除非大煞不容已之事,其不可容易递易也审矣。此道臣莅任才半岁,政未及就緖,事未及会心,而见今年谷告歉,忧虞溢目,至于江边列郡,无异于昨年两湖,而湾民之急,邱壑在即,岁前之拯救,春后之赒贷,势无以少或后时,朝家虽未得及今措划,道臣必有所先事经纪,设使满瓜将还,固当加仍责成,则岂可使无端径递于忧未艾事未集之时乎?且况信行已定,信参未具,课期政迫,催督方殷,西民嗷嗷,尤急于荒年图生,此时弥纶,专委道臣,而忽地交替,百务涣散,则民国事不啻狼狈而已。今于一道臣去就,所关极大,臣谓新除兵曹判书,仍任前职,恐不可已也。仍伏念无论内官外职,必令久于其任,然后方可以尽职奏功,苟或数迁轻改,人无固志,则非治安之长策,盛世之美规也。圣明于此,益加留神,实臣区区之望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新除兵判,以重臣久在藩任,实非礼使之道,故除拜此任矣。卿言到此,极甚好矣。仍任。仍传于尹鼎烈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殷栗县监南达孙疏曰,伏以臣,性既昏愚,才又卤莽,虽欲随事而殚诚,敢云当官而尽职,久处郞署,奔走蔑效,暂叨台阁,裨补莫称,乃者县宰除旨,忽降自天,臣辞朝赴任,将母就养,情私激感,瞻天祝圣,思有以对扬如伤之仁,遵奉分忧之意,以为一分报答之道,而奈自丁巳年水灾以后,邑弊成痼,民生失业,百室之洞,或馀八九户,十家之村,或馀一二户,田野荒废而有空征之税,丁壮减缩而见叠侵之役,患粜籴而矫救末由,督逋负而指征无处,三政俱紊,七事几废,而以至馀户残氓,群言聚议,嗷嗷若失所之徒,个个亦之他之计,苟不及今通变,使各奠接,则一区殷城,其将空虚废弃而后已。臣虽蔑识,语既发端,敢不为殿下毕陈之乎?以言乎空征之税,则本邑昔为三千七百户,而今至一千七百户,由来耕垦者,渐次陈废,而系是量后陈,不入于地部頉案,年分俵灾,病于博施,以时起样督税,如此之类,一坪之内为几结,一里之内为几十结,一邑四坊之间,优为二百结,而其中尤甚处,设有耕二日者,应三日耕之税,二十负者,纳三十负之税,其民不能支堪,散而之四,则并与其所垦几日耕几负处而更为陈弃,于是乎白征者,不得不岁增其数矣。本县前县监臣李泳夏,以此意陈疏,至蒙庙堂禀处,抄出其最久之陈,未知田主之谁某,而只是坊里之替当者,五十九结零,名以转负,限十年自本道给灾事,有成置节目,方以依施,而外此陈田,尚过一百四十结,虽值本道灾结多划之时,小邑偏俵,实所难行,玆不过数十馀结加许,则百馀结虚负,区处无路,年年空征,而十年后,则其转负五十九结零,不将还侵矣。民安得安堵,而邑安得成样乎?该曹元帐,事体严重,固不敢以悬陈减摠,率尔仰请,而至如本道之内,彼此邑间,陈起相代,无所不可,山郡火田,或有剩结,人稠地广,或多加起。伏望圣慈,特垂鉴谅,分付本道道臣,俾为广采列邑,得彼补此,民知有耕而有税,无耕而无税,则庶见居民不散,流民还集,皆得涵泳于圣泽之中矣。以言乎叠侵之役,则本邑时存户数,果不过一千七百,而案付军丁,多至于近四千名,参乡投校,殆过千数,而见疤应签,未满千户,纵使户不下三男子,未足以备充其数,况寡独多类,疲癃孑居,合数户得一丁者,间间有之,以之而或一室七八役,或一身两三役,至夫纳布之时,逃亡相续而邻族厄焉,督责自急而闾里扰焉,戎政之疏虞姑舍,和气之感伤当念。伏望圣慈,特垂鉴谅,分付本道帅臣,将本邑各样军籍,量宜减数,以某军几人某保几名,移送于物众地大之邑,则在朝家,不害为均视之政,而在本邑,可以免偏苦之弊矣。粜籴之患,何处不然,惟本邑为尤甚。谷乃一万八千石,而人则一千七百户也。较户量谷,本不相当,厌受拒纳,诚为巨瘼,第常数既定,猝减固难,欲为移转近邑,则可以输谷,而本邑民少籴多,虽逢丰年,难以尽精实品,而欠精实品,则该邑不肯受去,欲为移转远邑,则当以作钱,而本邑钱贵谷贱,虽遭凶岁,无以准详定例,而非详定例,则该邑亦不肯受去。以此之故,本邑坐受其弊,莫可厘革。若使中其谷品之精麤,适其价钱之多寡,以近以远,年输岁送,无至他邑偏少本邑偏多之弊,则其在均平之政,实是的确之论。然自邑而不可擅断,报营而亦难权处。伏望殿下,分付本道道臣,使之便宜施行,如右所陈,则本邑还弊,庶可为一分矫救之道矣。逋负之征,何者可缓,惟敕钱为最重。本邑敕库钱,四千八百五十两零内,二千一百五十两零,为留库条,二千七百两零,为放债条,而放债条,则每年例就民间田结,春散秋敛,而什二生息,以利边五百四十两,输纳本道监营,以为支敕之资,本钱二千七百两零,还为其本钱,不知创自何年,而既成不易之典,则民残户缺,元钱虽有未捧之数,营关邑饬,利边曾无减输之规,设令一年未捧,本钱为一百两,则其年并利一百二十两,见缩于元数,翌年加利一百四十四两,见缩于元数,而见缩之数,则各其未捧人名下载录,征出无路,而簿书相传而已,弊局民散,日以益甚,绝户钱逋,岁以渐多,其来十数年,逮夫臣到官之时,所谓放债条二千七百两,无一悬录于恒产饶居者,执簿逐名,则太半是逃户,其馀为人佣赁无依鳏寡者,或负近百𦈏,或负半百𦈏,此辈死则死耳,钱安从生,秋无所敛,春无可散,春无所散,秋无可敛,放债自不得不停止,而输利之节,就元簿中吏奴之或有欠逋者及民户之犹可拮据者,随录随征,以备其间两年各五百四十之数,而今已括尽,更无着手,本利合三千二百四十两,都归乌有矣。例输于营者,何可废也?横征于民而岂其可乎?为今之计,莫若先烧虚簿,洞谕脱债,更给本钱,永图收息,使民心赖安而敕需罔缺焉。伏望殿下,分付本道道臣,许以营库敕钱三千两,贷下本邑,限十五年,年年还收二百两,以准其数,则公家无所亏欠,殷民得以支存,臣谨当以其钱二千七百两,为放债本钱,与民更始,以为远图,馀三百两,则更加措办,以充今年利条五百四十两之数,至夫岁输二百,以贷其报之道,就臣朔廪,适宜裁减,以为营邑往复,成节目行永久之计,此则臣有揣量者矣。此数件事,或近陈腐,乃一邑民莫甚疾苦,倘蒙许施,俾得怀保,岂不美哉,岂不幸哉?军政籴政,虽曰通患,本邑以民则至少,以谷则甚多,为弊非比寻常,税有虚负,钱为空簿,即他邑所无之事也。次骨之冤,如渴之闷,莫此为甚,而其患也其冤也,救之难矣。不可以时月为期,至于其闷也者,目下紧急,不但如上三条之云瘼而已,而其救策则易于反掌。何其然也?营库敕钱,乃各邑岁纳者也?厥数伙然,见储钜万,虽值屡度敕行,尚多衍馀之资,万无疏虞之虑,则其中三千两请贷,恐非不可行之事也。且朔俸方将权减,后弊亦宜预念,而朔俸非止常禄,则斟酌亦云多术,后弊惟在始谋,则商度粗有愚见,救策之易,此之谓也。臣待罪邑宰,冒渎宸严,极知悚惶,方自跼蹐,只以仁覆之天,无物不遂,字恤之地,有怀无隐,忘其狂僭,敢此烦彻。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即为许施,俾有实效。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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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坐直。行右承旨申光轼差祭。左副承旨赵锺永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尹鼎烈缘故出。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遇顺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永锡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自今日五帖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试所进去,持平朴升铉呈辞,朴长舆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左参赞朴仑寿,知敦宁李勉兢,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俊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李永锡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金周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即者,献纳李运恒,以昨日不请退待而被推事,入来避嫌矣。昨日启辞,即承勿辞之批,则便是退待物论之台谏也。既不以台谏自处,则今又诣台,有若无故行公者然,揆以台体,极为颠错,避嫌原启,虽已退却,而当该台谏,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永锡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日违召,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原疏捧入。

○李永锡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行兵曹判书韩晩裕,既入阙中,兼带判义禁,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周默改差,代以徐永辅为假注书。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韩晩裕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昏涔之中,昨伏承本兵除命,屡犯违傲,实非得已,终宵悚蹙,更添一病。盖臣于近日,顽痰当寒增剧,横亘于胸膈,有妨呼吸,流注于脚部,实囏行步。日前卷草之役,仅得成样,不惟众目之所骇瞻,抑亦圣鉴之所俯烛矣。今于除旨之下,虽欲冒没廉防,叩谢恩命,以若神识,以若行步,趋诣于禁闼之中,周旋于殿陛之下,其势末由,蠢动不得。玆于召命之下,不得不疾声仰吁。伏乞圣慈,亟赐俯谅,轸重任之不容暂旷,察微恳之非出外饬,特许镌削臣职名,以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入来,肃命后调理行公。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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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式暇。行左承旨李永锡。行右承旨申光轼。左副承旨赵锺永。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遇顺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基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试所进去,持平朴升铉呈辞,朴长舆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永辅在外,代以洪羲祖为假注书。

○以式年武科殿试时元榜人规矩单子,传于李永锡曰,依前式为之。

○以式年武科直赴殿试人规矩单子,传于李永锡曰,依前式例为之。

○李永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光轼,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式年文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举行,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亲临磨炼。

○李永锡,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庚午式年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则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前式年例磨炼。

○前式年武科殿试时,元榜人及直赴殿试规矩,铁箭三矢八十步一矢,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鞭刍一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技。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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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行右承旨申光轼。左副承旨赵锺永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遇顺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大寔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洪羲俊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义浩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永锡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义浩启曰,行右承旨申光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昌城府使尹相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永锡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基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基承改差,代以崔大寔为事变假注书。

○大司谏李贞运启曰,臣于言责重任,本不近似,而且自来情势,即自有台阁以来,所未有之遭罹也。非但臣之自划已久,即通朝之所共知,亦已圣明之所俯烛者矣。前后除命,不敢为出膺之计,而至于春间,见叨是职,以此事实,冒陈避辞,即蒙体谅之恩,则到今处义,宜无异同。今于新除之下,召牌俨临,义分是惧,虽不得不黾勉祗肃,而情踪之危蹙,与前无异,其何可一刻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永锡启曰,持平朴升铉,献纳李运恒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永锡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持平朴升铉牌不进,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耆裕,持平朴升铉,献纳李运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永锡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司谏吕东植,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黄海水营别武士等都试试取,兵曹回启中,骑刍没技一人见漏,而至于启下已久,今始付标以入,事甚未安,其时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专经文臣殿讲,明日为之,处所以涵仁亭为之。

○洪义浩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永锡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永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十一月十八日,亲临专经文臣殿讲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沈能建受由,副摠管兪汉谟、吴泰贤、金鲁敬在外,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李光文,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李光文,牌招察任事,允下矣。谓有情地之切迫,奉牌朝房,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阁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入来。

○洪义浩,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李光文,严饬入来事,命下,而饬教之下,谓以情地之切迫,一向奉牌,终不入来,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阁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饬教之下,终不变动,一向奉牌,万万骇然,令该府拿问严勘。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植木播橡,今已毕役,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依定式,别单书入,而顺康园局内,树木茂密,别无加植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锡,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李济万,五卫将姜仁得,庆熙宫卫将李守鼎、文喜孙,文臣兼宣传官金𨩿,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朴仑寿疏曰,伏以视事往役也,牌召君命也。凡在簪绅之列,孰昧驾屦之义,而向以东堂试望事,竟夕达宵,上烦酬应,庚牌相续,丙枕靡安,义分之亏坏,事面之屑越,论以法纪,合置何辟,臣虽至愚,区区所自勉,惟在于殚竭筋力,不计燥湿,而只缘情病之私,自陷慢傲之诛,及伏承伊夜传教下者,惶汗震悸,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置对薄勘,匪罪伊恩,且况中批都宪,而叙命特降于同罪之中,宠除西壁,而华诰又及于数諐之际,殆若有别般参恕者然,非但臣心之转益悚恧,在圣朝综絯之政,岂容若是?罚不可以独逭,恩不可以屡徼,除命已宿,冒膺无路,间值斋日,未敢呼吁,玆始短章自讼,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职,使朝纲肃而私分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知敦宁李勉兢疏曰,伏以臣于日前,除拜知敦宁府事矣。固当竭蹶趋进,以伸叩谢之忱,而臣素无敦宁,揆以法例,在所当递,玆敢陈疏仰暴。伏乞圣上,特命镌改臣职名,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庆尚监司金会渊疏曰,伏以臣,材识卤下,暗于世务,践历浅鲜,疏于事为,藩宣重寄,初岂有毫分可堪之望,而辞不获命,黾勉承膺,则惟期殚竭对扬,庶效尘刹之报,而又于陛辞之日,咫尺前席,天语谆谆,以往即釐弊为教。臣于是载惶载感,妄不自揆,窃以为,凡属为民之瘼者,随事整釐,庶无负我(我))圣上简畀之提命之隆恩盛意,玆不敢夙宵食息,或自忽焉。第伏念峤南一路,幅员既广,沿峡殊宜,虽在丰稔之岁,犹有未均之患,若值灾伤之年,实多悬殊之叹。今年岭农,始以旱损,晩竟涝祲,中又再经狞风,半道以下沿海诸邑,受伤最酷,举一道而论之,固有胜于昨年,而集诸灾而观之,实无异于前秋。就中金海一邑,灾为一千五百二十七结零,庆州一邑,灾为一千二百九十结零,固城一邑,灾七百七十结零,祇此三邑之灾,已过三千五百八十八结零,而其外诸邑之灾,动为三数百结者,殆数十处,若其被灾之邑,民情遑急,倍为甚焉。臣于到营之后,连接邑宰之酬酢,备阅民状之号诉,诚不忍其才经大赈,旋遭荐歉,泽鸿辙鲋,嗷嗷蹙蹙,窃以为目下切急之瘼,无过于是,尚虑列邑之报,容有未详,或点退槪状,使之改修,或分遣褊裨,验其实然,兼又考阅春夏以来雨泽农形之报,以为从实修启之地,或有见漏之叹,实无滥及之虑,故遂于事目颁下之外,加请灾摠,为一万一千九百二十七结十负一束,庶期划得此数,不至(至))于白征之归矣。庙堂回启减削之数,乃为四千四百二十七结零,臣于是,自讼不敏,尚谁咎哉。臣之待罪本任,为日不多,耳目未及周遍,思虑未及详悉,言无足以见孚,事无可以取信,乃于国计,若始罔念,其所仰请之不得准许,理势之所不免,而委实事情,却甚未然,若但以尚、善、义、安等稍稔诸处,律之于尤甚之次分等之邑,则明有所不尔者,接壤邻坪,固有食实之欢,而我稼之卒痒,独罹此忧,愁苦怨咨,靡所控诉,细民无知,惟思比方,前岁举望,更邀蠲惠,若使缘臣不职,俾彼无告之类,未蒙一视之泽,则哀此下民,亦复何辜?臣虽欲策驽钝,自任以旬宣之责,实无其望,此臣所以不得请则不敢止,宁犯猥越之诛,而未忍含默而已。诚若徒怀严畏,不敢更一陈闻,仰请处分,则其如负圣简而瘝厥职,何哉?玆敢冒入文字,仰暴实状。伏望特令庙堂,就今番所减四千四百二十七结零,还为划给,则并前事目条二千五百结,加请得条七千五百结,合一万四千四百二十七结十负一束,臣谨当均排列邑,约绰分俵,庶几惠泽下究,而灾民有奠保之望,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效。

○待教李光文疏曰,伏以臣之不合是职,自知甚明,冒昧趋承,断无是理,而诚以牙牌体重,不敢不进也,讲筵时届,不可屡违也。遂至怵迫义分,包羞膺命,不免为左右兜揽,恬然自居之归,而若复夤缘盘据,放倒廉隅,则实非私义之所敢出者。臣于其时,略陈不称之实,必辞之义,窃冀仰格圣衷获微谅,而既不能得,则臣又妄自度于心曰,贱臣之至庸极陋,千万不堪,以我殿下月日之明,宜无所遗照,而特以除命属耳,聊且縻尔也。久则自可有体谅之日,不敢复为拙讷之辞,重犯渎扰之罪,而从他笑骂,迄此淟涊者,盖有所待也。今月已易而又一望矣,天意愈邈,而顾臣之职名自如也。臣之进退,固不足恤,殿下亦岂忍策驽服而强僬负,徒使狼狈失守,玷辱公器也哉?且臣有区区切至之情,不敢终于严畏,以自阻于仁覆之天,惟圣慈,少垂怜察焉。臣于前疏中,以远贻老父之忧,窃为惧之,今臣老父之书,果至矣。千里专使,累牍盈纸,不暇百口之寒暄,而惓惓乎去就之事,仍言一门之单寒,切切乎满盈之戒,至曰自闻此报,寝啖不甘。噫,仕宦荣亲,人子之至愿也,而臣则反使七耋老父,隐忧其心,若疾在躬,臣虽不肖,到此地头,其何忍一日安于华要之班乎?夫父母之于子,其爱之也笃,故其忧之也周。始生也,适其饱煖而鞠育之,既长也,教以义方而成就之,其一动静一语默之间,闻一善言则喜不自胜,见一小过则忧形于色。至于立朝处官,期望尤大,责励愈切,欲使其辞受出处,动合于道理,毋坏身命,毋忝祖先,未尝顷刻而忘于怀。父母之于子,若是其至矣,而其子不体至慈之心,而反贻可忧之事,则其可曰为人子乎哉?孔子曰,父母惟其疾之忧,朱子释之曰,父母之爱子,无所不至,苟有甚于疾者,则其忧可知。今臣之所叨,可谓竗简峻望,人所艳美,而独臣父之所以忧之者,诚以负乘则招寇,力弱则输载,其理之所必至也。然则其可忧也,岂可但以疾病比也。臣于是,窃自伤薄材𫍲学,既无以仰塞恩私,而适足以贻忧老父,公私俱病,进退无补。噫,人臣立身事君,竭心奉职,夷验燥湿,在所不辞,而苟其亲心之有不可违拂,则公义私情,亦或有时而相夺矣。为臣之计,唯有早解职名,少息荣耀,以纾履盈之忧而已,臣之去就决矣。言不暇长,而伏惟我殿下,实亦父母于臣,臣敢不以见爱于老父者,仰望于殿下,而殿下亦未可以如保赤子者,曲施于贱臣乎?伏乞圣明,俯察臣之情恳,将臣所带馆阁之任,亟行镌免,俾父心少纾,名选无污,则公私之幸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言固好矣。自古未有如尔情势而不为行公者,尔其勿辞察职。

○献纳李运恒疏曰,伏以臣,未谙台体,触处生疣,今已毕露无馀矣。避嫌而承勿辞之批,则例请退待,而蒙不觉察,径先退出,请推而著溺职之失,则但当退伏,而妄自诣台,轻呈避启,前后喉院之论责,固所甘心,而揆以台阁之体例,合被重辟,以此情踪,何敢抗颜冒居于台次乎?伏乞圣慈,亟许镌削,仍降邮罚,以存台体,以严公格,千万幸甚。臣方乞免,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惟圣明垂察焉。今年灾荒,视昨年稍胜,而大抵失稔,八道同然,其为民忧之遑急,反有甚于昨年。请以乡里之所传闻者,略陈之,昨年灾荒,则惟三南为甚,西北稍胜,屡丰之馀,犹有可赈之谷,交济之策,犹有可移之粟,朝家之诊恤至矣,庙堂之措处熟矣,方伯守宰之殚心竭诚,亦已尽矣,还上之停退,身布之蠲减,赖以为全保之方矣。今年则始若登熟,终至歉荒,其实则与昨年无异也。疮痍未苏,侵督转甚,前秋之停退者,依例责纳,昔日之蠲减者,如前收捧,以若民势,责若公役,则其势必转连而流离矣。岂不大可忧闷者耶?伏愿殿下,亟令庙堂,量宜措划,可以停退者,或分数停退,或折半代捧,可以蠲减者,或分数蠲减,或待年追捧,以为纾民力济民困之政焉。噫,近日纪纲之颓隳,已不可言,而虽以目下一二事言之,试望才出,违牌居多,每烦责教,至于重勘之境,享帖一颁,呈病相踵,辄许付标,或有贤劳之叹,此亦怠慢懈弛之一端。伏愿殿下,申明先朝之飭令,以树今日之隳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申饬,末端事,令政院申饬,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朴升铉疏曰,伏以臣,姿既庸愚,识又空疏,本不足备数于清朝言责之任,而偏沐洪造,屡玷台端,半岁之间,三入柏府,抚躬愧悚,若不自容。第于日前谏台引避之辞,臣情尤益难安,其不可一日蹲冒于见职也决矣。臣于年前一疏,慨规避之痼习,效官师之相箴,就事论勘,得蒙允兪,而今见台谏之辞,盛气叫嚷,满纸张皇,全没自反之意,殆若反詈者然,其所妆撰分疏,灼如泥中之见迹,多见其可哀不足怒也。盖其为说,专在于素患癖积,而乃曰明张致讨,犹恐或后云,苟使彼果能月张胆之义,亦岂无舆疾之举乎?其他胡乱窘遁之说,诚不欲呶呶多辨,而臣虽疲劣,官以谏为名,则言不见重,致此诋侮,隳损台风,殆无馀地,其何可扬扬仍冒于言事之列乎?玆敢短章,仰吁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命镌改臣职,以重台体,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窃有浅见,敢此附陈焉。我朝右文之治,迥出千古,作成之方,培养之法,可以比隆三代,而陞庠考艺,迺多士课试之初程也。凡所以兴起振励之道,亶在于是,而陞试之十二课抄,四学之四时分等,可以见列圣朝造士之徽规矣。近岁以来,岁律遒暮,始为课士,饕风虐雪,冲寒呵冻,致令衿绅,多有因此成疾之人,实乖圣朝化育之至意。臣谓另饬泮庠之臣,一遵旧制,排月课士,俾无过限之弊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成均馆申饬,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吕东植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之老父,素患痰嗽之症,当寒益添,知臣方带台衔,虽不得促令归护,而其思恋之深,企望之切,则较常时尤倍矣。臣自闻此报,情理益急,按住不得,召牌之下,万无承膺之势,玆敢忙陈短章,径向乡庐。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庚午十一月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存秀,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李溏,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李永锡,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朴宗琦,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徐长辅,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洪羲祖,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白泳镇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新受音读奏。宗琦读自有兔爰爰,止兔爰三章章七句。上曰,释音奏之。宗琦解释章句以奏。上曰,文义陈之。宗琦曰,此章则别无文义之可以敷衍仰陈者,而大抵《王风》一篇,自黍离君子于役以下,无非周室衰微,征役烦数,忧愁怨恨之辞,一节深于一节,至若中谷有蓷,则室家相弃,及夫此章,则非但室家相弃而已。君子一己不乐其生,衰乱之象,可谓极矣。苟求其致乱之本,莫不由于时王之远君子而近小人也。幽、厉之昏,固不足道,而以平王中主之姿,尚不能辨别贤邪。盖君子之事君也,以正直为道,苟利于国,则忘身而尽忠,小人之事君也,以巧计为术,苟利于身,则忘国而逞欲,殆若阴阳黑白之的然易分,而然惟时君世主,终不能辨,汉唐以下愿治之君,率多以小人知为君子,以君子知为小人,乱亡之辙,相继而踵,此皆由于不能深知其正直巧佞之分故也。此章或曰兴体,而《集注》,以兔爰比小人,雉离比君子者,朱夫子所以深知诗人取比之意也。伏愿于此等处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长辅曰,上番以辨别君子小人为说者,甚好矣。盖君子小人之势不相容,如薰莸冰炭,小人以巧计幸免,君子以正直受祸,人君能明辨淑慝,进君子有第茹之吉,斥小人存霜冰之戒,则譬如阳内阴外,万品咸遂,而当周之衰,用舍反是,以至巧计幸逭,忠直横罹之境,则此专由于时君之不能明辨故也。《书》曰,知人则哲,又曰能哲而惠,何忧乎驩兜,何迁乎有苗,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为人君者,有此则哲之明,则小人不得逞其巧计,君子不期亲而自显,尧、舜则哲之明,实是万世不易之正理也。臣窃伏见向来故事批答,若曰,人君好学,亦系君子小人黜陟进退,臣等百回庄诵,至今钦仰,殿下既知之矣。《书》曰,非知之艰,行之犹艰,其所以行之之道,专系于益勉缉熙之学,先自朝廷缙绅之间,以至宫妾近习之辈,一切以正直进陟之,邪佞退黜之,以做一时丕变之化,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同知事陈之。存秀曰,上下番之以辨别君子小人,敷衍为说者,诚好矣。自古人君,谁不欲辨别取舍,而三代之后,一切罕见,盖时君世主,辄以小人为君子,以君子为小人,小人则内虽巧计而外或似忠,胁肩谄笑,阴造逢迎,故得其欢心,怀禄保位者,指不胜偻,君子则正直为道,明白为心,逆耳批鳞,进不知止,故忤其威旨,遭斥罹祸者,在在皆然。夫以历代往辙,泛论公评,则君子之行,微而益著,小人之恶,隐亦难揜,而若以同时并生,混进相退,则甲曰君子,乙称小人,我以中直,彼用邪佞,此实为至难辨之端也。伏愿于进退黜陟之际,极加省察焉。上曰,特进官陈之。溏曰,臣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永锡曰,上下番及同知事,已陈之,臣亦无可达者矣。上曰,此章则只可想像其忧愁不乐之境,别无文义可以敷衍者矣。宗琦曰,然矣。上命掩卷。永锡进前曰,今二十日,式年文科殿试,则以仁政殿命下,武科则前式年,例于春塘台试取矣。伊日举行先后仪注节目,何以为之乎?上曰,当先行文科殿试,以此举行,可也。仍命经筵诸臣先退。存秀等退出。上曰,进御加减太和汤,自今日停止。出榻教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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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缘故出。行右承旨申光轼坐直。左副承旨赵锺永。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过顺洪羲祖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大寔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专经文臣殿讲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持平朴升铉呈辞,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日殿座时,别侍卫不可不备,本曹判书韩晩裕,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宗来为都摠管,以朴仑寿、兪汉谟、吴泰贤、尹序东、郑学畊为副摠管。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今日亲临专经文臣殿讲教是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李元八,身病猝重,不得举行,即速变通云。右通礼李元八,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久东为右通礼。

○传于洪义浩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申光轼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人施赏,依例捧传旨。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金遇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奎章阁待教李光文,拿问严勘事,命下矣。依例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奎章阁待教李光文,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李光文今方待命,即当拿囚,而时任阁臣,勿为拿囚,待开坐捧供,载在《大典通编》。李光文姑为留置,待命所,待开坐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父训虽重,君命亦尤重,自前行公此任者,岂不及于此阁臣惧盈之义而承膺哉?揆以事体,先观国纲,仍任前职,牌招察任,若复违召,是慢君命也。以此并为知悉。

○吏曹口传政事,奎章阁待教单,李光文仍任事承传。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金会渊上疏批旨内所陈,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效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今年岭农,集诸灾而观之,实无异于前秋,事目颁下外加请灾摠,为一万一千九百二十七结十负一束,而庙堂回启减削之数,为四千四百二十七结零,特令庙堂所减四千四百二十七结零,还为划给,则并事目条二千五百结,加请得条七千五百结,合一万四千四百二十七结十负一束,约绰分俵为辞矣。诸道请灾,则从邑报而分定多寡,朝家划灾,则执年摠而更加增删,未尝有随所请辄准之时,而但此万四千灾结,以其地则岭南之大也,以其摠则辛酉之例也。数既无滥,请非过实,而当初略减,虽存重灾政之义,今又疏陈,可见恤民情之意,所请四千四百二十七结零,特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则以为,事目灾三千结外,庙堂之禀请加划,为三万二千结,今年灾頉,非比寻常,今若以加请之未准,将此分数,俵彼灾摠,则其势惟有白征于饥氓,加划外不足八千八百四十三结七十三负五束,更令庙堂,禀覆划下为辞矣。凡系湖南民事,固当惟惧不及,经费有未能恤也,岁摠亦不暇考也。有请辄施,无事不准,而第今年灾结之恰过四万,恐或稍涉于较他偏优,果有所略加删勘矣。今见道启之又申前请,极其勤恳,而条列各灾名色,细陈列邑事情,其所为言,一出于为民渴虑之实心实政,朝家于此,藉使有宁失之叹,而更何可一例靳持乎?特以五千结加划,以示恤隐之旷典,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庚午式年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具信喜、李命权呈状内,今十一月十五日内试射时,俱蒙直赴殿试之恩典,所带职,依例入启递改云矣。具信喜、李命权所带之职,系是南行窠,不可仍带,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武科殿试时,本厅属南阳长湍别骁士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赵德润启本内,丹阳郡守金在明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在明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申光轼,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官例,草记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李基崇在外未肃拜,直讲尹锡永,典籍李久源,俱以身病呈旬,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庚午十一月十八日辰时,上诣涵仁亭。专经文臣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行右承旨申光轼,左副承旨赵锺永,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洪羲俊,假注书金遇顺、洪羲祖,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检校直提学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直阁徐俊辅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永锡进驾前曰,趁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出建阳门。永锡曰,兵曹次堂,未及入来,别侍卫,姑令侍卫,骑堂举行,何如?上可之。仍由铜龙门、明政门,入宾阳门,诣涵仁亭陞座。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未入来者,谁也?义浩曰,曺允大、尹孝宽姑未入来矣。上曰,连为催促,而先以已入来者,行礼,可也。考官,行户曹判书沈象奎,礼曹判书金羲淳,参考官,行副护军元在明,行副护军尹命烈,行副护军任厚常,行四拜礼讫。象奎、宗庆、存秀、俊辅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庆曰,今日殿座,东西唱不备,参下中不时替行,全不成样,新除引仪赵元溥在外云,今姑改差,司饔主簿成海默仍任,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考官曺允大代,检校直提学朴宗庆差下。出榻教,宗庆追行四拜礼就座。上曰,参考官尹孝宽,待入来,使之追后行礼,命官并出二栍,可也。仍命开讲。上曰,一员应讲后,呼礼毕,可也。一员讲讫。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宾阳门,由明政门、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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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左副承旨赵锺永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羲祖仕直任存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大寔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光轼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遇顺改差,代以朴来谦为假注书。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殿试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尹久东,身病猝重,不得举行云。通礼院右通礼尹久东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东冕为右通礼。

○吏曹口传政事,引仪成海默仍任事承传。

○尹鼎烈启曰,今此式年文科殿试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口曹传政事,副护军单李贞运。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至在近,各陵寝祭官,当为差遣,而侍从罢散者甚多,难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请叙之例矣。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员,并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卿宰侍从罢削人,并荡涤叙用。

○尹贞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持平朴升铉牌不进,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韩耆裕,持平朴升铉,献纳李运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传于洪义浩曰,兵曹判书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好敏未肃拜,参议李羲甲在外,左副承旨赵锺永进。以李勉兢为兵曹判书,以任厚常为大司谏,以李舒为庆基殿令,以成进默为翼陵令,兼祭酒李直辅,兼校书正字李光文,训炼都监提调李勉兢,禁卫营提调李勉兢,御营厅提调李勉兢,并单付。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郑尚愚入直进,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闵致载病,右副承旨尹鼎烈进。上护军韩晩裕,护军金在昌,副司果吴在镇,并单付。

○尹鼎烈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李勉兢,时在京畿广州地,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朴来谦有頉,代以任存常为假注书。

○传于尹鼎烈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对读官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只推。

○以参考官韩兴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申光轼,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徐荣辅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仍为致吊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选武军官郑国臣等二百九人,随其录名,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明日殿试,臣猥入文武所试望,召牌俨临,岂敢不承命趋诣?祗俟恩点,粗伸𨃃蹶之义,而第臣于入冬以后,宿病如期复添,室家之内,虽或强作起居,心腹之间,每自不堪痛苦,而又自数日,重患轮行寒感,咳咯夜未成眠,寒热症若老痁,食饮全阻,肢体俱痛,里表交攻,气息难支。以此形症,实无以自力簉公,竟不免坐违召命,病里惶陨,罪无所逃,玆敢短箚自列。伏乞亟降严谴,使朝纲肃微分安,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洪义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兵曹判书韩晩裕疏曰,伏以臣所叨重任,以情以病,岂有一分冒膺之望,而日前怵畏义分,趋承恩命,病状之难强,举止之可骇,不惟众目之所骇瞻,抑亦圣鉴之所俯烛矣。以若神识之昏眩,脚步之蹒跚,出入于禁扃深严之中,周旋于侍卫咫尺之地,万无其望,区区之向来情势,有不暇言者。伏乞圣慈,特加俯谅,亟命镌削臣职名,以重国体,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势如是,所请依施。

○庚午十一月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曺允大,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朴仑寿,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赵锺永,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洪仪泳,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徐长辅,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洪羲祖,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申大坤,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新受音。仪泳读自绵绵葛藟,止葛藟三章章六句。上曰,释音奏之。仪泳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仪泳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以仰陈者。盖世乱年荒,流离颠连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章之事乎?父母兄弟,天伦之至重至切者,虽以至愚之贱,有不可向人错呼之称也,而噫,彼颠连无告之民,忍能为他人,曰父曰母曰昆,至再至三,望其顾存。夫以成周八百年文、武、成、康流来作成中民,一转之间,遽至斯境,吁亦穷且戚矣。宋臣张载西铭曰,鳏寡孤独困穷之人,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又曰,于时保之子之翼也。当时周王,苟有一分怀保之道,岂有至此之理,而彼以父母之亲,而尚忍向人称之,则脱有缓急之时,安知无向人称君之心乎?《书》曰,用顾畏于民碞,国之所以维持者民也,民之所以事上者心也。失其本心,无所不为,则岂不大可畏哉?今殿下爱民之心,卓越百王,臣固不敢仰勉,而恒轸畏民碞之念,克推保赤子之心,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长辅曰,上番已陈之,而周衰政乱,民生流离者,作此诗,而见其谓他人父,谓他人母,谓他人昆此三句,则可想其悲楚凄凉语言胡乱之状矣。使其民至于此境者,莫非人君之责也。先王盛时,则使民以时,视民如伤,薄赋敛蠲征役,克尽怀保之责,故当时人民,安堵乐生,庶几无一夫不获之叹矣。今也则见其民之离亲去乡,流亡颠连,而为其君者,立视而不知救,则国安得为国,民将为谁民乎?上番以如保赤子之责,俄已仰陈,其言诚好矣。《孟子》如保赤子注,赤子不言,而赤子之所欲,惟慈母独知之。人君实有为民父母之责矣。今殿下,凡系为民之事,靡不用极,水旱饥馑,议赈而轸恤之,深仁厚泽,洋溢八路,而夫何近年连歉,畿、湖、关、岭,饿莩相望,宛转沟壑,所闻惊心,仁政惠泽,抑或有未究于下而然耶?以殿下至仁之德,万一如临此状,则必将玉食靡甘,丙枕靡安,方丈之馔,投箸而不能御也。伏愿益勉如保之责,克推旁流之泽,俾有阶前万里之效焉。上曰,知事陈之。允大曰,儒臣所陈怀保小民之策,甚好矣。臣则无可陈之辞,而孔子曰,去兵去食,不可以去信,信亦不可以去,岂忍一日而忘其亲哉?今见此章终远兄弟谓他人父之句,则是丧其本性者之言也。失其本性,则道心全亡,而人心之所使也。道心者,天理之公也,人心者,人欲之私也。惟微惟危,毫厘易差,故精一执中之训,尧、舜、禹所以相传之心法也。三代已远,人皆以为高远难行,而此非别般事也。惟上智,因其道心之发而遂明之,虽初学,明其阶分而后,可以成矣。苟欲明其阶分而成其学,即前人之述备矣。夫子则罕言性与命,孟子则道性善,言必称尧、舜,盖其所处之世,不同故也。以至有宋程、朱之学,专以性命理气,私淑问难,微辞蕴旨,无不分析,以为千万载吾道之大关键。先正臣李滉,即我东之儒宗,尝著四端七情理气辨,振发精微,靡蕴不举。奇大升亦作此辨,而造诣则虽不及李滉,然其见理明透,发言如破竹。先臣正李珥,尝与成浑,有理气往复,议论精微,领会分明。若览此等文字,则非但人道心阶分之分明,下学上达之工,亦由此而进。伏愿殿下,每于清燕之暇,以《退溪》、《栗谷》两集,以备睿览之资,则《大学》之明德新民止善,《中庸》之中和位育,尽在于是,而是为学问之大头䐉也。上曰,特进官陈之。仑寿曰,上下番及知事,已陈之,臣亦别无可达之辞,而以三章之皆以终远兄弟为言者观之,则固知无怙恃之可托者。况当岁饥民贫,流离颠连,亲戚坟墓,离弃已久,祈望于人,语不择发,则所以谓父谓母,无所不至,而终不免莫顾莫有之叹。其愁冤无告之状,即是流民图一本耳。目今两南饥荒,关西水灾,连年告歉,饿莩流丐,负戴相望,安知无若此之境乎?孟子曰,为民父母,如之何其使斯民饥而死也。伏愿殿下,每以此等文字,益加矜念,使流民一图,如在眼前,则必有实惠之下究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锺永曰,上下番及知事、特进官,已陈之,则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此章则只是周衰岁饥民生愁苦之事,而别无文义之可以发问者矣。仍命掩卷。允大曰,《退溪》、《栗谷》两集,曾或已经乙览乎?上曰,果未详阅,而卿之所奏甚好,从当详览矣。允大曰,臣粗陈荛说,至承详览之教,不胜万幸矣。仪泳曰,知事所奏天理人欲四端七情理气辨之阶分,两先正集之仰请睿览,其言甚好矣。《近思录》,即是朱夫子与吕祖谦所辑成者,首揭《太极图说》,果是义理大源头,学者最要领也,而两先正集,自其中出来,下学上达之工,先从两集而始,文章近古,见得颇易,知事之言诚好矣。栗谷亦尝著《圣学辑要》,此尤紧切于君上之学。年前臣待罪是职,屡以此书进讲矣。猥陈陈腐之说,庶或圣聪之记有,而先正之经术道学,尽载此书,更伏望深究服膺焉。允大曰,《退溪集》中有《圣学十图》,尝进于宣庙朝,而其疏曰,臣之报国,只在于是。盖《十图》之作,先正之平生自用,而人君致治之道,无不备焉。栗谷亦进《圣学辑要》,而其疏语,亦如《退溪》之言。《十图》与《辑要》,实是吾东万世之宝鉴也。《退溪》四端七情理气辨曰,四端理发而气随之,七情气发而理乘之。盖因朱夫子四端理七情气之说,而臣之𫍲学浅见,岂敢妄论于理气之间,而栗谷与牛溪往复书,有是非之言。此亦一经睿览,则可无疑晦。奇大升之辨,明切通透,故《退溪》尝荐奇大升于栗谷,栗谷尝以学荒气麤斥之矣。及见理气辨而大诩之,可见两先正之公心也。仪泳曰,凡为学之道,欲以一经传穷格以至,则其功倍,而若以古人问难往复之书,参以己见,质其疑难,则其功过半。伏愿以两先正四端七情理气辨,《十图》、《圣学辑要》,留心玩赜,恒如两先正在傍问难,随处讲劘,则必有缉熙之工矣,渐见将就之效矣。上命经筵诸臣先退。允大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锡永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左副承旨赵锺永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洪羲俊牌不进。注书二未员差。假注书洪羲祖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大寔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式年文科殿试试取。仍诣春塘台,武科殿试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沈象奎,左副承旨赵锺永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李永锡受由在外,何以为之?而同副承旨洪羲俊,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日殿座时,别侍卫不可不备,本曹判书李勉兢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传于尹鼎烈曰,侍卫军兵毛具。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殿试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右通礼李东冕,身病猝重,不得进参,即速变通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右通礼李东冕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泳夏为右通礼。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郑观绥,副司果李泰淳、金载一、宋翼渊、权烒、韩兢履、尹尚圭、任天常,以上并单付。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文科甲科第二人三人,当付七品职,而时无见窠,生进直长中仕日最多二人,依例六品迁转后,推移付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好敏在外未肃拜,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左副承旨赵锺永进。以金履度为知敦宁,任㸁为宗簿正,李鼎圭为永禧殿令,徐英修为永陵令,李勉兢为军器提调,判敦令李彦植叙用事承传,中官金永昌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以金履祜为司仆主簿,尹匡烈为司饔主簿,司宰主簿朴宗山,造纸别提高景汉相换,兼检书官单柳本艺,典籍单南潞,文科甲科第一人,典设别提单申㫻,武科甲科第一人,献陵直长单金乐周,文科甲科第二人,顺陵直长单李锡周文科甲科第三人。

○兵批,判书李勉兢在外未肃拜,参判郑尚愚入直进,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闵致载病,右副承旨尹鼎烈进,训炼主簿张洛贤,上护军赵尚镇,大护军金履度,护军李肇源、赵弘镇、郑晩锡、李文会、韩致应、宋祥濂,副护军柳畊、曺允遂、金相休、李永老、朴瑞源,副司果具信喜、李命权,副司正尹洽、金景浩,以上并单付。

○以同副承旨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尹锡永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成均馆典籍李久源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光轼,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四日,式年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仁政殿亲临磨炼。

○尹鼎烈,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莲池洞任掌崔顺昌,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全召史,欲为收养,昌善坊契任掌金五卜,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兵曹佐郞柳春东,副司果尹致谦,典籍李远翊等,当为专经文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全罗监司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以极陋劣之姿,发无章次之言,摆脱科程,干冒威尊,其情虽出于为民,其迹实涉于越分,反躬泥首,谴罚是俟,及伏奉批旨下者,十行春温,眷眷元元,以厦毡之邃,临蔀荜之远,南民之扶携环听者,已不胜其感激忘死,而继又恩纶涣宣,愈往愈挚,至诚所发,丁宁恻怛,鬼神可泣,木石可感,佥谋之不暇询,而既有命之于前者矣。覆议之所见抑,而又有许之于后者矣。亶以我殿下,一念南民,昕夕憧憧,造次于是,跬步于是,常存若恫己之思,欲施如保子之政,而臣疏适在此时,遂逌然于圣衷,怛然于民事,其人与言之如何,且不暇顾计,遽纡不虞之褒,断行非常之典耳。岂臣浅诚拙辞,能有所仰格而然哉?臣所陈请,凡为六条,而其二事则已蒙殿下之所兪可。人臣进言于上五六事,而能得二三事施行者,终古果有几人?臣今得之于殿下矣。外此四事,则虽因庙议守经,不能准臣所请,而亦或有举其槪而示之。意者,南民之受赐于圣明者,既如是其旷绝,见念于庙堂者,又不至于狼狈,则宜其无复馀憾,各安攸居,而既又反顾其如焚如溺,疾声呼救者,尚未已也。岂民情如小儿望哺,愈哺愈望,不自知足而然乎?臣则曰不然。今此庙覆数事,施之于寻常灾岁,则岂不诚既优既渥,大有俾gg裨g民,而如欲望之于今日沿民,实未见有恃以为命者,一车薪之方燃,非杯水可救,万斛陂之方溃,非篑土可塞,朝家欲等弃湖以南几万民命则已,今若为收拾怀保之方,则少宽牵制之限,另示变通之宜,然后为南民者,始可以措其乎足,而保其性命矣。臣疏陈请中还钱之准施,结米之量减,已蒙特典,无容烦复,外此还政海税,则虽未知来后并督之事情如何,既已宽退于目下,一事强聒,义所不敢。然至于故伍废田,则南民切骨之苦在是,南民抚心之冤在是。如此则少支,如彼则不保之肯綮关棙,实在于是。臣虽深矉絫欷,急欲拯济,而力有所限,无可展施,则顾安得不仰首吁天,少救此一方民命哉。昔在先朝乙卯,臣适补永春,永民之荡析流离,犹今日沿民,臣遂冒陈诸事,仰请矫救,而虚额之移送,陈田之减頉,还谷之蠲荡,逐条皆准,无愿不遂,虽如站船之事关漕转,不可阔狭者,亦许展期宽敛,始得以慰安抚接,而永春竟成完县矣。一僻县之有无盛衰,疑若无甚关系,而旷异之渥,至于如此,若以一路之重,较视于一县,其相悬者,已不啻十百,而况湖南一路之为国家所恃赖者,又不可比拟于他路乎?乞就臣疏请两条,更令覆处,而假使右顷两条,得准所请,只不过救急于目前而己。嗣后奠安之方,尚须更为讲究,民势之汲汲遑遑,不能朝暮,其实有如此者,民有渰烧,朝家所以愍念优恤者,靡所不至,而还布蠲荡,始亦岂常典所载哉?诚以水火,非常有之灾,灾非常有,则不可只以常有之事应之故然耳。今以南民之所遭值,听之而心酸,见之而目惨者,谓有间于水火,而不得沾寻常渰烧之所蒙被,则果如何耶?圣王之于民,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不为也。今夫天下之大,一不辜之小,其不相侔,顾何如也,而犹且云然,况今日国计之拟议蠲损于湖南者,不几何而止,民命之所视而为死活,则盖将千万而过之矣。以此易彼,岂王政之所忍为乎?方臣熏沐治疏,耿耿明发时,国计民生之往来于臣心上者,不知为几遭矣。财用诎则国固无以为国,国而无民,则又将谁与为国?即此而轻重可知。虽单就国计上言之,今若少失于目下桑楡之收,有民则犹有其术,必欲取准于今年,则将见民与财俱失,而久犹不可复已。然则利害又可知。臣虽不肖,岂敢以见担民事之故,或忽于国计一边,为强辩立见之计而为此言哉?且伏念今日南民,即我列圣朝四百年休养生息,以遗我殿下者,而我殿下昨年所以宵旰愍劳,辛勤拯活者,顾何如也?中外大小,昨年所以奉承德意,濡手足焦毛发,奔走左右者,又何如也?南民之得有今日,孰非朝廷之赐,而朝廷之宽忧于南顾者,抑以为既苏既完,更无馀忧之可言耶?其实则大病新起,生意不敷,凛乎其未离于危域也。今年之施于民者,虽未能如昨年之全,若得四五或二三焉,则庶几有支持存接之理,而乃不能然,加之以并督之政,责之以替当之役,困挠其肢体,浚剥其膏血,常年之不可担任,而騈凑于灾年,死者之无所指征,而移侵于生者,一事二事,冤苦百端,而犹且望之以惟我是恃,毋汝胥动,则天下顾安有是理耶?既已活之于前,不能奠之于后,衽席之无望,而沟壑之在即,是不几于为惠不卒,并弃前功乎?入秋以来,沿民之保抱流转,已为十之一二,若其束装荷担,缓急之视而去就之谋者,十五而且过之矣。失今不图,则来后收拾之难,非但有倍于今日而已。虽更用昨年之全力,决知其无可及已。臣既明知事情之如此,而徒怀严畏,不更登彻,则是下以辜承流之责,上以失对扬之义也。且采访民隐,即使者之职也。隐犹疾也,而实亦寓潜之义焉。疾苦之在于民者,虽幽潜未显,而亦必咨诹趁察,以闻于上,况明著如是,而民命近止,又不止于疾苦而已乎?伏乞圣慈,更加询访,特赐处分,使环湖几十万坐灵,得以回咷为笑,转危而安,则民事幸甚,国事幸甚。仍令攸司,勘臣屡渎之罪,以励臣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势既如此,不可一样靳之。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效。

○庚午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诣仁政殿。式年文科殿试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右承旨申光轼,左副承旨赵锺永,右副承旨尹鼎烈,假注书洪羲祖、任存常,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二提学沈象奎,直阁徐俊辅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象奎进舆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月台,降舆陞座。象奎等曰,日气甚寒,早朝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如前样矣。象奎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入门为几人乎?义浩曰,三十九人,而二人姑未入来矣。义浩曰,举子入门迟滞,当该成均馆官员,不可无警,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则置之也。赞仪唱试官以下行四拜礼。读券官行刑曹判书曺允大,礼曹判书金羲淳,汉城左尹李存秀,对读官行副护军金履载、朴宗正,副司果李东焕,掌乐正洪命周以次陞殿就座讫。上曰,悬题纸持入,可也。东焕、命周奉悬题纸进前。上命允大、羲淳,写题铭,仁政门,限午正。允大、羲淳,承书读奏讫。东焕、命周,奉出悬揭。通礼跪启礼毕。上下榻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青阳门。诸臣以次陪从。

○庚午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诣春塘台。式年武科殿试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右承旨申光轼,右副承旨尹鼎烈,假注书洪羲祖、任存常,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二提学沈象奎,直阁徐俊辅以次侍立。上降舆陞座。赞仪唱试官以下四拜。考官行刑曹判书曺允大,知训炼李得济,行护军李光益,参考官行副护军朴宗正、李谦会、赵云衢,副司果申在植,以次行礼就座讫。鼎烈进前奏曰,先以柳叶箭试取,次以铁箭试取,次以讲书试取矣。上可之。仍命开讲。宣惠堂上朴宗庆曰,即伏见全罗监司李相璜报本厅辞缘,则各邑大同米之未收者,今既毕捧,而当此风高,驾海运船,其势末由,待明春装发,固非营邑守土者之所敢请,而督令装载,致有意外之患,则亦非审慎之道云矣。大同,即惟正之供,事体何如,法意何如,而徒事愆期,拖到深冬,乃以待春装发为请者,诚极寒心。为有司者,断当依事目论勘,而本道方值荐歉,朝家随事轸虑,不可无阔狭之道。该道臣,姑先从重推考,各该邑守令,并拿问处之。大同之经年上纳,大违法典,今若胶守事目,不思通变,而强令船运,则非但风高涉险之为虑,中路冰塞,其势必至,待开春,即为装发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方当催科之时,拿处可闷,待来春装发时,勤慢更为论罪禀处,可也。出举条宗庆曰,岭南所在漕留钱,出于税大同,以为漕船改造修补之需,而亦惟正之供也。时在有裕之时,则用于经用,自前伊然,法意至严且重,外此则无敢犯用,昨年大歉之馀,本道税纳大缩,且储置所用,丙寅别置谷停捧伙多,储置之数,无以充补,故漕留钱中,当取用,行会本道,而见其所报,则所在三万五千馀两中,许贷者为二万馀两,此与他公货,事体有异。道臣之不报京厅,私自许贷者,揆以法意,万万骇然,惩后之道,不可置而勿论。当该道臣,捧现告从重推考,斯速惩捧,俾无虚留之弊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本阁检书官朴宗山,方带司宰主簿,而时任检书之于实职,例为除本仕矣。逐日供上衙门,事多相妨,闲司相换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本阁兼检书官李旭秀,身病猝重,难以强令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以前检书官柳本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户曹判书沈象奎曰,田税所重,尤异于大同,而湖南税米,至于今尚有未毕纳者,事未前有,诚极寒心。所当依事目请勘,而惠堂才已论奏蒙允,不必再勘,未纳税米,当此风高冰塞之节,实难强令载运,待开春,与大同一体上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试券如已捧之,命试官持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又命试券持来。义浩曰,易书之际,似迟滞矣。上曰,试券则捧来于武所开讲处,还内后科次入之,可也。命入外办。通礼跪启礼毕。上曰,嘉顺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上下榻乘舆,由青阳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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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左副承旨赵锺永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牌不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羲祖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大寔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鼎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锺永启曰,同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持平朴升铉牌不进,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掌令韩耆裕,持平朴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锺永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奎章阁言启曰,兼检书官柳本艺,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柳本艺单付。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则以为,灵光荏子岛二黑岩前洋漂到异国人二十九名,考其票文,见其问情,则乃是大清福建省泉州府同安县商船之漂到者,而彼人船只,既已破碎,愿从旱路还归,所持物货,腐伤者外,亦愿换卖云矣。今此漂人船只,既已破碎,依其愿旱路还归,而所着衣袴,自该水营,已为造给,今无可论,朝夕供馈,沿路刷马,各别申饬举行,以示朝家优恤之意,定差员次次交替,上送于京城,自京城转送湾府,以为入送北京之地,所经各邑,禁杂人等节,一体叧饬举行,彼人物件中可以运致者,亦以刷马替送,卜重难运者及物货之愿卖者,从优折价以给,破碎般只,弃置什物,彼人所见处,并为烧火,汉学译官一人,令该院择定,给马下送,更为问情后,与差员眼同领来,咨文,亦令槐院预为撰出,以领来译官,仍差咨官入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臣,偏荷恩造,获解中权之寄,僬侥释千斤之负,驽骀卸一舆之载,归伏弊庐,还守本分,叙说终始之恩渥,以詑乡邻之父老,曾未几何,旧衔重除,驲召远下于江外,臣手奉谕旨,惊惶震懔,若无所措。夫本兵重任,初非如臣卤下,所可堪承,况臣年来情势,尤无以周旋班行,而始叨天官,怵畏严命,冒没出肃,及移西铨,夤缘事会,又未免黾勉行公,至今追想,愧汗沾背,岂意已试蔑效之踪,复叨于旬日之后哉?方今群彦济济,不患无人,殿下奚取于如臣至庸陋有疵颣者,而误恩如是重复,有若非此莫可也耶?中间兜揽于荣利睢盱之场,而蒙圣上庇覆之慈,赖同朝含恕之谊,数月盘礴,获免罪戾,特幸焉耳。若又怀恩恃宠,既进复进,扬扬若固有,则廉防之扫地,姑无论,必将触事生疣,毕竟狼狈而后已。且臣于月前,落伤痰结,胸胁牵引,行步蹒跚,而累日试役,挟感添剧,呼吸不便,饮啖太减,顾今政月迫近,事务繁重,以此病状,实难强力,命召传授,事系时急,寒殿侍卫,苟且替行,义当驾屦不俟,闻命即行,而情病如右,末由蠢动,悚蹙之极,如添一病。玆敢冒陈短章,毕暴衷恳。伏乞圣上,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镌改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肃命。

○副提学金履乔疏曰,伏以无似贱臣,遭遇明时,寸能未效于裨益,大德徒勤于拯拂,外而方面之寄,内而师儒之任,前后历敭,罔非逾溢,今此玉署之长,尤岂臣梦寐之所到哉?闻命惝恍,诚莫知何以致此。经筵之官,国家极选,长官之职,尤所难慎,上以辅养君德,下以维持公论,苟非经术识量之大过人者,莫宜居之,岂可以庸陋如臣,苟然备数,不恤名器之虚玷也?臣虽愚昧,自量甚熟,决知其万万匪据,恩牌之下,无以承膺。玆敢冒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烛,亟递臣职,回授可堪之人,私分幸甚,国体幸甚。今于见职,蕲允之不暇,岂敢以论思自居,而第臣托契于殿下铜龙之初,侍讲日久矣。其于圣学之进就,区区祈望之诚,有倍他人,猥附问难之义,少效忠爱之忱,惟圣明垂察焉。往在庚申,臣于胄筵,进讲《孟子》,至咸丘蒙章,殿下坫出志意二字,下询于臣,臣仰对以志意之训诰,而殿下遽曰,志与意皆心之所为,吾心正则万事自正矣。臣等齐声赞叹,动色相贺以为,吾东方太平万世,庶几执契以俟。天下万事之本于一心,殿下固已卓见于讲学之初矣。夫讲学,将以出治也,而伊来十数年间,殿下之治功,漠然未效,以至今日,百度弛废,国事寒心,骎骎有莫可收拾之忧者,其故何哉?岂非殿下一心之上,诚所有未至而然欤?臣窃覸我殿下求治之志,未尝不蔼然于丝纶之间事为之上,则不惟臣等之感叹于殿下之诚意也。虽殿下反之于心,亦未始不以诚自视,然臣区区过虑,犹谓之诚之有未至者,窃有说焉。传曰,诚于中者形于外,又曰,如好好色如恶恶臭,真知好恶之实而能好恶之,由乎中而著于外者,乃所谓诚也。今试以一二事言之,群下之进言也,殿下虚怀开纳,未尝或拂,大舜之舍己从人,无以过之,然未尝有一言之质难䌷绎。究其归趣,则采纳之实,臣未敢知也。至若用人之际,亦不过循资随格,节次推排,未尝有一人之询事考言,察见贤否,简在上心,则孟子所谓王无亲臣,不幸近之,而任用之实,臣未敢知也。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固是守成之大经,而虽使时有异宜,法有生弊,亦未尝有一事之参酌古今,变而通之,泛泛焉惟例之是务,则修明之实,臣未敢知也。凡此三者,乃是出治之大方,而殿下于此,皆未有真知实践心得躬行之效,故好恶之诚于中者,无所著见于外,而惟以弥缝挨过,不见阙失,为目前之幸,下之应上,捷于影响,亦莫不以应文塞责,为苟免罪过之计,上下之间,情实不孚,而文具徒滋,大小大事,都循虚套,人无善恶之办,朝无彰瘅之政,因之以官邪兴而纪纲一颓,民志渝而风俗大坏,殆乎无弊不生,无变不有,正如人之疾病,真元一虚,众邪闯乘,莫可救药者也。呜呼,国事至此,宁不欲痛哭而流涕乎?由今之规,不变古之道,臣恐与治安日相反,而终不知所税驾矣。然其转移之机,不在乎他。朱子曰,天下事,须是人主晓得通透了,自要做方得,如一事八分,是人主要做,只有一二分,是宰相要做,亦做不得,此言何谓也?谓事事十分皆须人主做也。夫宰相之所以事君,非不国耳公耳,而股肱之喜,亦待元首之起也。臣愿殿下,勿谓群下之裁禀,足了一代之事,一日万几,皆察实理之所在,求之于道而稽之于象,取之于人而裁之于心,使夫好恶之诚,油然而外著,则其所著者,必有得失当否之可以议者,于是乎殿下之所行,一皆合乎天理之正,则臣等固当将顺对扬之不暇,其或有万一之阙遗,则匡救协赞之责,亦惟臣等在焉。如是然后,君臣上下之交须,皆为实心实事,而精神气脉,有流动贯通之妙,鼓舞一世,陶镕万品,何忧乎恬嬉之不振,弛废之不举哉?臣以平日期望殿下之心,值殿下有为之日,慨治功之犹邈,祈圣学之益勉,敢为此操本穷源之论,言虽狂妄,情实忧爱,若蒙采纳之实,臣实与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尔其勿辞察职。

○献纳李运恒疏曰,伏以臣,日前避辞,不过自暴情实,初非有意对詈,而今此朴升铉之疏,又何为而出也。遣辞尤无伦脊,用意转益危怖,乃曰全没自反,又曰可哀不可怒,至以泥中见迹,其所凌踏,无复馀地。噫,台阁之相规,不害为清朝美事,而一或出于情外,则当之者,不得不鸣暴,听之者,亦受以任之而己。今其疏语,诚是意外,若以堂堂大论却立低徊等语,驱臣于不言之科,则彼台宪,即其时台谏也。凡系大惩讨,不敢诿以未署,挺身随参,近例然也,而何独多日含默,恬若不知,循例一疏,反在诸僚之后,不为却立者,固如是乎,何不自反,而责人之至此耶?诚莫晓其故也。此莫非臣骫骳谫劣,百无肖似,不能见重于同台之致,自来情势之外,添一铁限,以此情踪,何敢抗颜冒据于台次乎?伏乞圣慈,亟许镌削,以谢人言。臣既不以台阁自处,则不宜赘他,而窃有所平日忧慨者,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臣既以规避低徊,被人诋斥,则何敢开喙论及也哉?大抵台阁之不尊,专由于如臣庸愚者之苟然滥叨,而规避一事,诚今日痼弊也。臣窃尝闻,先朝辛亥年间,以台阁规避事,饬教荐下,至令喉院,不烦请牌,使之依例诣台,待漏勤仕,有若郞署之卯酉,逐日督课,殆近书生之工程,于其时也,蔚有言论之可观,皆称台风之复振矣。夫何近年以来,纪纲解弛,媕婀成习,台阁阅月长锁,召牌镇日辄违,或有一二诣台者,而强引敦伦之义,仍作巧避之资,不诚甚矣,屑越极矣。台体之苟艰,已不可言,而言路之闭塞,诚非细虑,已往虽不可追咎,后弊有不可不念。伏愿继自今,严饬铨曹,另择言论风裁之可合台选者,使之久其任而责其效,如无情病之通朝所共知者,则不敢违牌,依例诣台,以存古规,族非袒免而苟且引避者,严饬喉院,使不得袭谬引嫌,以重台规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庚午十一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存秀,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郑尚愚,持《诗传》三第卷,参赞官尹鼎烈,持《诗传》三第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徐长辅,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任存常,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柳命源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彼采葛兮,止章三句。上命释义以奏。民和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仍命陈文义。民和曰,此章,淫奔者有思而作也。盖人之思虑,有情义殷勤也,故有惓惓之言矣。是以至云如三月兮如三秋兮如三岁兮。由此观之,虽以学问言之,如得法家拂士,有切嗟琢磨之益,则一日不见果如三秋矣。为治之道,亦辅弼相须,左右厥辟,罔敢或懈于朝夕矣。《书》云,一日二日万几,尧、舜之时,皋、夔、稷、契,亦日赞思襄,盘铭云,日日新,成汤之德,亦加勉于无时豫怠。盖人君处崇高之位,不接臣邻,莫闻民间之疾苦,则岂可独运于上乎?至若此章,虽淫奔之诗,断章取义,则一日二日,频接臣邻,咨访庶政,则亦当有补于治道矣。上曰,下番陈之。长辅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言。盖思念之情,不久而如久,至如三月三秋三岁矣。淫奔者虽不足言,推移观之,则臣邻召接之道,思之如渴,何异于此?故曰贤贤易色。好贤如好色,盖人君,侧席求贤,上下交孚,林下之士,自当于于然羽仪王朝矣。上曰,同知事陈之。存秀曰,姬周东迁之后,王迹既熄,淫奔者之思念切至,不知其羞耻,直为咏歌,笔之于书,载之风雅矣。盖人之不识羞耻,非此淫奔一事而已。居官奉公,虐民肥己之类,亦知其羞耻,则治道可底于三古矣。玉堂上下番所奏,引比于思贤,诚好矣,《大学》云,绵蛮黄鸟,止于丘隅,取知止之义也。人之至善之道,亦知止之之义,则尽好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尚愚曰,上下番及同知事,已陈之,臣则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己陈之,臣则无可陈者矣。上曰,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故或有厌然掩之者,而淫奔者之恬不知愧,至发于歌咏,何也?风俗淫靡,习尚渐染而然欤?民和曰,风俗染污,故丧其良心,骎骎然入于其中。盖人君渐磨为治,则民日迁善,不自知其丕变矣。存秀曰,《书》云,彰善瘅恶,殊厥井疆。盖欲大变风俗,故至有井疆殊别之典矣。民和曰,诗人欲使惩鉴,故载此诗,思变其习俗也。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官先退。存秀进伏曰,副提学金履乔,除拜已久,尚未肃谢。当此连日开讲之时,玉署长官,尤宜进参,未肃拜副提学,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秀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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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望阙礼习仪进。行左承旨李永锡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坐直。左副承旨赵锺永缘故出。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牌不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羲祖望阙礼习仪进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大寔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同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知敦宁金履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任厚常,献纳李运恒,掌令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牌不进,持平朴升铉陈疏,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光轼启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臣义浩,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光轼,以吏批言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前望中在京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好敏在外未肃拜,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进,以李惟命为应教,姜浚钦为副校理,金启温为修撰,李周命为副修撰,尹尚圭为副修撰,沈文永为社稷令,李沆为直讲,朴鸣和为典籍,金正中为崇灵殿参奉,武烈祠参奉单李宅谦。

○兵批,判书李勉兢在外未肃拜,参判郑尚愚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闵致载病,右副承旨尹鼎烈进,副司直柳台佐,副司果李彦淳、郑元容、姜世纶,已上并单付。

○尹鼎烈启曰,兵曹判书李勉兢,自乡来上,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兵曹判书李勉兢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赵德润状启,十一月令荐新及朔膳进上物种中生苽鱼,不得一时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申光轼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鼎烈启曰,兵曹判书李勉兢,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弘陵令李柱溟,工曹佐郞李英玉相换。

○以同副承旨洪羲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只推。

○以副提学金履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只推,更为牌招。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则以为,南阳一府,屡岁失稔之馀,至于昨今两年,而酷被歉荒,民情遑汲,殆无馀地,措处之方,无有大于守宰之得人是白如乎,昨年因庙堂筵禀,凡于部内守令中,随邑务之闲剧,量人器之当否,勿计资级,勿拘格例,可换则状闻相换,可罢则具由论启之意,有所行会是白乎所,南阳府使李尚烈,志虽切于爱民,病或妨于处剧是白遣,安山郡段,数面灾伤,虽曰可闷,自是小邑,从以事简,官无切急之弊,民有安堵之望,而该郡守韩乐裕,剸理之才,素著声绩,通练之手,可期苏瘼,两邑守令,特令相换,则处闲剸剧,俱得其宜,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今此道臣所请,出于彼优此劣,而欲为苏弊是白乎乃,南阳系是堂上窠,虽有年前勿计资级勿拘格例之庙堂筵奏,此不过自京差送,而非谓道内相换之事,况此以堂下,换差堂上窠,或有破格差拟之时,亦无可据之例,两邑守令相焕一款,置之,南阳府使李尚烈,以病妨处剧为辞,则虽换小邑,可知其难强,今姑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传于申光轼曰,南阳府使,口传各别择差,明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处汉为南阳府使。

○申光轼,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各陵殿宫园庙献官执事,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臣,冒进一疏,仰冀镌免,及伏承批旨,未蒙允兪。臣于是,惊惶失图,冞增踧踖。顾今除命,已至多日,一向右外,义所不敢,扶舁病驱,归伏私次,而所叨之职,前既冒没行公,则到今才具之不称,情势之难强,虽未敢更事烦渎,最是病状,如昨所陈。玆又悉暴情实,仰首鸣号焉。臣少失将摄,齿又向衰,耳眼昏眩,精神迷错,夜来所为之事,不记颠末,日前相接之人,忽忘姓名,观乎都试回启,漏落付标,其昏不事事之状,他可推知,何以责兵戎之管辖,可以副靺韦之期望也哉?且况积气当寒益肆,痰咳遇夜辄剧,种种丑恶之形,非但止于落伤挟感之症而已。以此病情,实无以陈力就列,与其强所难强,以致公私狼狈之患,无宁辞所必辞,仰祈终始生成之泽,牌召之下,荐犯违傲,短章自列,更渎崇听。伏乞圣上,俯垂谅察,亟许递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知敦宁金履度疏曰,伏以臣,庸陋之姿,蔑短长之效,常所区区自勉,惟在于殚竭鲁钝,奔走筋力而已,则向日试牌之违,岂臣本情之所敢出哉?贱疾适会,既无蠢动之望,情势难强,若昧驾屦之义,屡犯违慢之诛,自速严截之教,义分蔑亏,国体损伤,论其负犯,金木犹轻,暂系旋释,曾无几何,恩叙继降,敦府除命,又在蛰伏讼愆之中,蝼蚁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以首顿地,不觉清泪之被面也。纵荷慈覆天大,蒙𫘤妄作,谓不足深诛,顾臣恧蹙之心,至今追思,惶汗浃背,不知措躬之所。若又凭恃宠灵,重犯唐突,则罪上添罪,益无所自赎。召牌之下,趋承无路,冒陈短章,披沥肝膈。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秩,仍治臣前后违逋之罪,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朴升铉疏曰,伏以臣,陈恳引义,猥蒙恩批,且惶且感,历日冞深。即伏见献纳李运恒疏本,则胡叫乱嚷,全没伦脊,诚不满一哂。噫,彼不自反,而反责人之不自反者,一至此乎?台阁署经,体例绝严,未署之前,不敢以官职自居,即亘古之例也。臣拘于台体,迹阻宾筵,一疏叫阍,窃自附于人得讨之义,而非敢以未署之踪,以台阁自处焉。此固事理之所必至,同朝之所共知,则彼欲把持臣以此者,真所谓洗㿀吹毛,其亦窘遁之甚矣。且以顷年事言之,彼果不为含默,而惩讨之疏,独先于诸僚之前耶?彼以镇日行公之人,才参清庙骏奔之列,间一日而忽于宾对,悬病不参,规避之目,乌可得免?臣本巽软,不欲索言,只以谴罢论勘,则于渠幸矣。今于岁月稍久之后,费辞分疏,有若白地被诬者然,何其无忌惮之甚乎?臣官以谏名,言则官箴,而见轻既多,受侮不少,更何可抗颜追逐于言议之地乎?且臣母,素患症癖之症,近因调护之失宜,一倍越添,神识凛缀,眩瞀随发,咳咯转剧,饮啖全却,起居须人,臣左右扶将,方寸焦熬,召牌之下,末由承膺,廉防之难胃既如彼,情势之切至又如此,玆敢不避猥越,披沥呼吁。伏乞圣慈,俯垂体谅,亟命镌改臣职,俾便救护,以靖私义,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庚午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朴宗来,持《诗传》第三卷,知事金羲淳,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申光轼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徐长辅,持《诗传》三第卷,假注书任存常,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李运春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大车槛槛,止章四句。上命奏释义。民和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仍命陈文义。民和曰,此章,淫奔者,畏其大夫之刑政而作也。虽于王纲颓堕,风俗衰弛之时,犹有畏其大夫之刑政者,然其化民成俗之方,德教为先,刑政为次,故曰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由此观之,徒尚刑政,民虽畏惮,亦异诚心悦服矣。盖鼓舞振作之方,惟在于德教,若以德教行化,沛然溢于四海,则岂非风导之方乎?故《大学》之言治平,必以先正其心为言,此不过化源上推去矣。人主一身,深居九重,教化之速如置邮,都在于躬率风导之方,伏愿益勉圣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长辅曰,周室衰征之时,淫奔者,犹惮大夫之刑政矣。一大夫之治其邑,犹尚如此,况在君师之位,敷行教化,则民俗善变。盖导德齐礼,导政齐刑,不可偏废,故朱子曰,刑政为治之具,德教辅治之本。人君化民之道,以此体认,则民日迁善,可挽三代之化矣,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知事陈之。羲淳曰,周衰,大夫犹能以刑政治邑,民亦畏之。由此观之,民之畏惮也,观感也,无古今之异矣。虽以今时言之,大夫中有可以治民者,民必畏惮其法令,而朝廷之上,群彦布列,大臣也,卿宰也,方伯也,守令也,皆有使民观感之道,则民必迁善而从化。臣等虽有愧于这个人,而如有举世慕效而观感者,治道安得不挽回三代乎?若其导俗之道,则惟在于君师之导率。伏愿此等处,益勉圣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宗来曰,此章,民见其大夫之车服,咏歌观感,望而畏之之意也。车服则犹是外面,而若有可畏可则之德,则民必观感矣。掌一邑者犹然,况圣王敷行治道,躬率吾民,则民必从化,至于国治而天下平,三古之化,可以复行,伏愿益加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光轼曰,上下番及知事、特进官所奏切实,臣无可陈者矣。上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以发问处矣。仍命经筵官先退。光轼曰,副提学金履乔,疏批已下,即为牌招,申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轼曰,当此逐日开讲之时,玉堂上下番苟艰,且有在外玉堂,使之申饬上来,何如?仍命书榻教曰,在外玉堂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光轼曰,直赴武士之未及赴殿试而作故者,有录名榜末,成给红牌之例矣。平安监营别武士高星齐,咸镜监营亲骑卫郑达浩、梁春、姜明喆作故,当付之榜末,成给红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淳曰,弘陵令李柱溟,以前任庆基殿令,受香下去矣。今当本陵节享,势难上来趁参,今姑改差,何如?上曰,相换,可也。宗来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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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坐直。左副承旨赵锺永。右副承旨尹鼎烈缘故出。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羲祖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大寔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申光轼启曰,明日,文武科亲临放榜,再明日,毓祥宫冬享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受由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同副承旨洪羲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申大偀为摠戎中军。

○申光轼,以弘文馆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修撰金启温,时在京畿涟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以副校理姜浚钦,副修撰洪命周、尹尚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李泳夏,副修撰李泰淳、金学淳落点。

○申光轼,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泰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修撰韩兢履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厚镇、尹久东、姜浚钦、洪命周、林景镇、尹尚烈、李久源、赵经镇、南吉宽、金用默、李允谦,以上并单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鲁荣为右通礼,尹久东为掌乐正。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四日,仁政殿亲临式年文武科放榜时,侍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金处汉,移拜南阳府使,郑学畊差祭,尹序东,与副摠管吴泰贤,外四寸相避,兪汉谟、吴泰贤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以吴载熙、闵命爀、赵万元、金铣、郑晩锡为副摠管。

○传于洪羲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牌不进,持平朴升铉受由,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献纳李运恒,掌令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学畊,以训炼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北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护军金在昌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塡差永陵冬至祭献官,固当竭蹶趋走之不暇,而忽自数日以来,顽痰成块,流注于腰腿之间,浮高牵引,疼痛如刺,委顿床席,转侧须人,装束蠢动,非所可论。臣于前后享役,一未尝言病者,窃有区区所戒者存,而目下症形,万无自力之望,疾痛之呼,谅非获已。玆将短章,仰尘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该曹,及时付标,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庚午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曺允大,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李尧宪,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赵锺永,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赵民和,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徐长辅,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任存常,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赵云衢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新受音。民和读自丘中有麻,止百六十二句。上命奏释义。民和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仍命陈文义。民和曰,王风十篇,末以采葛大车丘中有麻为终,而其中丘中有麻,尤是淫奔之诗也。东迁以后,王纲颓堕,风教扫地,故多有淫奔之诗矣。孔子删诗,而必也著之于经,盖人伦,造端乎夫妇,然后可正家道,故《易》以乾坤卦弁卷,《书》以釐降二女为首,《诗》以关雎为先,皆可以观齐家治国之道矣。汉广章注云,见文王之化,必于汉广,盖正己而后,天下可正矣。至若此章,与汉广之诗,参互以观,则可以知圣人笔削之意,王化盛衰之机矣。挽回先王之德教,则风化自底于治平。伏愿益勉圣念焉。上命下番陈之。长辅曰,此章内,则别无文义,而盖淫奔之诗,必著于经者,欲使惩创而感发也。东迁之后,风俗污下,甚至有丘中有麻之诗,此盖其时人君,不能振纲之致也。明臣宋濂云,葛覃之治化,变为采葛,卷耳之怀人,变为丘中有麻。由此观之,风俗之污隆,专系于人主之政教,深留圣念,懋尽治平之道焉。上曰,知事陈之。允大曰,本章,别无文义,而以上章观之,周衰,犹有畏其大夫之刑政者,而此章,又不及于大车之诗矣。二南盛时,汉广之游女,非复昔日之可求,则可见文王化,而文王之化,非但汉广而已。观于岂弟君子何不作人等语,多士亦被其化。盖文王之敷化,非难行底事也。为君尽君道,而不过勉勉不已矣。今殿下,亦于昧爽丕显,临殿开讲,在下者,亦洞洞属属,奔走不暇,如是为治,则岂难效法于文王乎?草野之士,幼学壮行,盖欲以需时,而何幸天降睿智,作之君师,如得陶铸作成,人被其化,则殿下亦文王,而至于治平之域,可以为尧为舜。伏愿以实心行实政,至于化俗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尧宪曰,臣则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锺永曰,玉堂上下番及知事,皆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以发问处矣。仍命掩卷。命经筵官先退。允大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坐直。左副承旨赵锺永。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羲祖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大寔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夕讲。

○上诣仁政殿。式年文武科放榜,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呈辞,持平朴升铉差祭,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羲俊曰,侍卫军兵毛具。

○吏曹口传政事,献陵直长金乐周,司饔直长郑胄焕相换,顺陵直长李锡周,礼宾直长李锺稷相换。

○传于洪义浩曰,夕讲依例为之。

○传于申光轼曰,今见逝单,心用痛惜,慈殿懿亲,在于此人,而况奉祀孙之重,何如乎?其子待年长,初付拟望,而别赙,已令自内举行,原致赙外,令户曹,别给米参拾石,钱伍拾贯,承候无人,进士金宅善付军职,使之冠带,入参承候之列。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金宅善单付。

○以副修撰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光轼曰,只推。

○申光轼,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韩兢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韩兢履单付。

○传于申光轼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汉弼,五卫将李有亨、权爔、朴焕东、钱道硕,俱以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北所入直五卫将朴与曾,谓有身病,敢于侍卫之列,投牌于南所入直五卫将安大进处,而不待交替,任自径出,莫重宿卫之地,有此骇悖之举者,万万惊骇,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秋官镇门聚点状启,则黄海兵使徐英辅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载宁等六邑镇,战马瘦驽,服色麤劣,军器什物,亦不无执頉云。全罗兵使徐春辅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龙潭一邑,军兵队伍,间多老弱,器械服色,亦有渝弊,炼习之节,不无生疏云。庆尚左兵使赵岐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礼安、奉化两邑,阵不成样,装服渝弊云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八道儒生,公忠道幼学宋焕普,生员柳元文,幼学李锡仁,生员南汉模,幼学朴宗润,幼学文思焕,幼学朴熙,幼学赵宗植,幼学朴鏛,幼学金复元,幼学李汝迪,幼学金乐祖,幼学郑思孟,幼学郑之弼,幼学朴康源,幼学吴学祚,幼学李勉一,幼学李洛亨,幼学李溥渊,幼学吴应显,幼学林命溥,幼学卢咸德,幼学李铨,幼学金球,幼学李源亨,幼学李宪亨,幼学林健儒,幼学吴应善,幼学卢光殷,幼学宋光启,幼学宋光勋,幼学朴新运,幼学宋贤琢,幼学宋贤璞,幼学宋光泽,幼学宋贤亮,幼学宋智修,幼学宋喆修,幼学孙斗天,幼学李辉善,幼学李显泰,幼学韩宗喆,幼学林益相,幼学成锡龙,幼学黄斗寿,幼学林元相,幼学林东相,幼学申在恒,幼学李东勋,幼学闵致五,幼学孙斗杓,幼学兪学柱,幼学金相元,幼学李熙国,幼学林铛,幼学宋昌垕,幼学崔宗城,幼学崔德毅,幼学李鍒,幼学宋致休,幼学南星焕,幼学黄基五,幼学南圭复,幼学南柱八,幼学南鼎元,幼学尹元基,幼学韩宅东,幼学南庆焕,幼学成义夏,幼学成义行,幼学成学仁,幼学李忠善,幼学金元暹,幼学李显翊,幼学朴焕直,幼学李桢坤,幼学闵尔爀,幼学文思灿,幼学朴铉,幼学南日焕,幼学李在天,幼学权彻,幼学朴焕猷,幼学李秀春,幼学梁弼九,幼学姜德老,幼学李桢昊,幼学徐厚仁,幼学康达天,幼学慎命悦,幼学韩宅根,幼学崔命烈,幼学尹永国,幼学朴焕迪,幼学闵长爀,幼学吴达运,幼学崔宅柱,幼学尹吉镇,幼学朴相亿,幼学李焕文,幼学成锡龙,幼学闵百丰,幼学李应白,幼学李显世,幼学李忠燮,幼学任持常,幼学李能燮,幼学洪正瑞,幼学洪履瑞,幼学朴熙,幼学李在箕,幼学朴美,幼学兪应焕,幼学兪箕柱,幼学兪章焕,幼学崔章烈,幼学崔昌庆,幼学徐厚仁,幼学闵会洙,幼学成沃,幼学宋焕益,幼学宋焕谦,幼学文埰,幼学宋泰东,幼学文珏,幼学宋思殷,幼学宋贤赞,幼学文喆,幼学宋焕稷,幼学李汇燮,幼学李益辉,幼学慎致万,幼学慎致荣,幼学辛邦协,幼学慎圣齐,幼学朴昌河,幼学姜弘老,幼学李度七,幼学李度情,幼学朴相赞,幼学李裁永,幼学成墅,幼学成义集,幼学朴润大,幼学金锺文,幼学申翕,幼学苏洙善,幼学朴鏛,幼学朴锺,幼学李显仁,幼学朴焕柱,幼学朴诚默,幼学朴相国,幼学金鲁声,幼学李显丰,幼学李彦实,幼学赵相义,幼学金相协,幼学朴致默,幼学赵得和,幼学李东范,幼学韩命鼎,幼学李彦觉、金鼎恒,幼学金万哲,幼学曺允章,幼学吴景丰,幼学吴学祚,幼学金东贤,幼学尹始应,幼学赵渐逵,幼学李必炯,幼学金相一,幼学柳淳茂,幼学吴宗元,幼学尹一奎,幼学柳焕悦,幼学柳焕瑞,幼学吴焕台,幼学黄仁宅,幼学柳在洙,幼学柳焕道,幼学吴亨秀,幼学吴弘运,幼学郑在贤,幼学吴亨昌,幼学郑焕猷,幼学李显秀,幼学李宗源,幼学河驲瑞,幼学吴宗一,幼学吴宗岳,幼学尹履辅,幼学吴广运,幼学姜时彪,幼学尹滋谦,幼学韩弼禹,幼学河棁,幼学吴钦曾,幼学吴焕奎,幼学郑尚焕,幼学吴亨泽,幼学李润德,幼学李尚英,幼学李道敏,幼学金直教,幼学朴显元,幼学李东默,幼学金义镇,幼学李树德,幼学郑载熀,幼学具纶,幼学金在钦,幼学李起祐,幼学柳鼎镇,幼学朴锺淳,幼学李源浩,幼学郑东翰,幼学林养圭,幼学郑尚焕,幼学金纬汉,幼学崔在溟,幼学吴喆常,幼学慎处敬,幼学金熽,幼学李东新,幼学金鲁喆,幼学朴现源,幼学李明载,幼学柳宽镇,幼学金圭锡,幼学郑益敬,幼学韩命新,幼学李益相,幼学柳凤鸣,幼学李昌禄,幼学李命洙,幼学金复,幼学孙景绥,幼学成载健,幼学成道镇,幼学柳枝发,幼学李之馨,幼学李之棠,幼学尹致复,幼学申在谦,幼学金时炼,幼学申在敬,幼学金乐春,幼学赵重鼎,幼学尹镒烈,幼学韩浚一,幼学朴受益,幼学柳净,幼学梁思俊,幼学李敬德,幼学高达臣,幼学黄道一,幼学宋鼎镇,幼学卢仁极,幼学郑宗直,幼学姜诗焕,幼学李甯愚,幼学赵重烈,幼学吴彦复,幼学朴性浑,幼学郑显祚,幼学朴大新,幼学李相元,幼学赵锡圭,幼学李东植,幼学金载铉,幼学洪致靖,幼学李兴渊,幼学李寅秀,幼学宋尚圭,幼学金箕准,幼学金邦翰,幼学金在益,幼学宋文载,幼学吕观永,幼学张景栻,幼学金基永,幼学张浣,幼学郑斗汉,幼学朴元垕,幼学郑宗海,幼学金珩,幼学朴思锡,幼学金柱臣,幼学郑彦佑,幼学张东郁,幼学金柱宇,幼学闵命一,幼学朴重焕,幼学金厦柱,幼学金柱国,幼学郑峻,幼学张日旭,幼学崔斗应,幼学崔台应,幼学李永智,幼学李在观,幼学李在鼎,幼学李观镇,幼学郑国铉,幼学朴和荣,幼学李复峻,幼学李星镇,幼学金相文,幼学金百源,幼学郑一泓,幼学李奎复,幼学李敬秀,幼学尹克烈,幼学李景源,幼学洪大直,幼学宋命圭,进士李宗瑞,生员朴焕斗,进士尹景铉,生员吴景锡,幼学尹景厚,幼学卢性德,幼学李阳渊,幼学吴守益,幼学林在洛,幼学吴瑾,幼学李善载,幼学李震英,幼学黄锡明,幼学林东权,幼学韩章哲,幼学金载彦,幼学金载达,幼学郑秀衡,幼学金五大,幼学任胄常,幼学赵长禄,幼学赵镇永,幼学韩克新,幼学朴镇寿,幼学洪时楫,幼学卢炳南,幼学安景范,幼学吴相祚,幼学金愿忠,幼学李百源,幼学朴基采,幼学闵致亨,生员南致泰,幼学宋文桂,幼学李熙天,幼学金锡文,幼学李审谨,幼学李东烨,幼学闵致远,幼学李衡东,幼学安宅仁,幼学李祚远,幼学朴光晋,幼学吴义一,幼学李亨干,幼学朴在学,幼学卢光启,幼学李凤显,幼学沈大镇,幼学李处中,幼学申光九,幼学许干,幼学李庆烨,幼学安炳周,幼学李雨白,幼学李基德,幼学朴宜荣,幼学宋相权,幼学朴在文,进士南锡愚,幼学南益韶,幼学朴重櫶,幼学南致恒,幼学朴重箕,幼学南德文,幼学安庆彻,幼学朴思任,幼学吴锡权,幼学宋德全,幼学梁致桢,幼学韩浚衡,幼学金相履,幼学金相颐,幼学柳洽,幼学金麒泽,幼学金安泽,幼学柳庆赞,幼学尹最圭,幼学杨庆济,幼学金荣远,幼学朴璲,幼学金达勋,幼学朴瑗,幼学朴亮采,幼学郑斗辉,幼学郑文辉,幼学慎镒,幼学金时钦,幼学金时顺,幼学朴彦庆,幼学洪显远,幼学朴镇悦,幼学洪镇祐,幼学郑震辉,幼学南建杓,幼学李锡望,幼学朴基守,幼学成道仁,幼学金相宽,幼学都重焕,幼学都昌焕,幼学闵尚默,幼学李在玉,幼学李海观,幼学金相国,幼学李硕謩,幼学柳镇九,幼学金光濂,幼学李硕趾,幼学柳载穆,幼学都启文,幼学李荣植,幼学金久泽,幼学金有泽,幼学金辅泽,幼学金复元,幼学金相宇,幼学赵宗阳,幼学金鼎振,幼学金策镇,幼学李烨,幼学郑致猷,幼学尹璞,幼学崔应爀,幼学赵学心,幼学吴应源,幼学吴相福,幼学吴应泰,幼学尹景天,幼学吴逸臣,幼学郑在元,幼学吴在权,幼学尹景钦,幼学李锡鼎,幼学申俊,幼学金凤采,幼学安和,幼学李成圭,幼学任喜常,幼学任致常,幼学任喆常,幼学权思铎,幼学李禹圭,幼学李学愚,幼学李命鼎,幼学李希曾,幼学李希颜,幼学柳镇裕,幼学柳焕宇,幼学柳焕宪,幼学金天根,幼学金成濬,幼学兪复柱,幼学兪极柱,幼学李渊焕,幼学李基天,幼学金昇运,幼学李克福,幼学金东老,幼学金东范,幼学金锡八,幼学安椝,幼学李斗汉,幼学崔光周,幼学崔德镇,幼学崔琠,幼学崔奎福,幼学金仁濬,幼学李得坤,幼学闵光裕,幼学具思德,幼学李克敬,幼学安稷,幼学柳以载,幼学李集锡,幼学南悦老,幼学成锡箕,幼学赵云缙,幼学李好仁,幼学赵熏,幼学李春跻,幼学赵知和,幼学成锡武,幼学李春昇,幼学宋尚濂,幼学成镇九,幼学任俊夏,幼学郭泰俊,幼学朴师复,幼学边致星,幼学卢宗爀,幼学宋元达,幼学宋泰宗,幼学宋洙永,幼学金在诚,幼学宋钦正,幼学宋大奎,幼学姜文焕,幼学金时远,幼学朴尚球,幼学许簿,幼学辛锡范,幼学梁尚洛,幼学金时渐,幼学李寿聃,幼学金光源,幼学李廷柱,幼学庆再灿,幼学辛锡河,幼学金忠锡,幼学梁德膺,幼学尹命东,幼学金光济,幼学梁天钦,幼学金尚衡,进士尹会东,幼学朴尚瑀,幼学尹昌学,幼学金相赫,幼学崔若钦,幼学赵镇博,幼学金光运,幼学朴英锡,幼学裵镇学,幼学郑震汉,幼学金景泽,幼学郑有文,幼学张以弦,幼学金行大,幼学李奎运,幼学柳焕章,幼学兪弼柱,幼学李受采,幼学郑泽元,幼学李馥焕,幼学吴达仪,幼学申达禄,幼学李思正,幼学郑汉丰,幼学郑惟观,幼学安致烈,幼学琴舜孝,幼学金相泰,幼学金孝曾,幼学郑晢志,幼学蔡锡永,幼学丁义集,幼学李永烈,幼学洪大圭,幼学李永元,幼学沈麟之,幼学李泰命,幼学成种一,幼学韩继商,幼学李永,幼学李东烨,幼学蔡弘鼎,幼学尹商肃,幼学南有喆,幼学徐有亨,幼学赵彬,幼学闵种玉,幼学金钲,幼学朴承胤,幼学任一常,幼学林蓍和,幼学李时在,幼学李廷讷,幼学李东老,幼学朴栋臣,幼学成维镇,幼学李永耆,幼学金河一,幼学李相鼎,幼学安廷赫,幼学成瑢,幼学金恒叙,幼学金观叙,进士李兴淑,幼学李在渊,幼学沈江祖,幼学赵斗汉,幼学沈㯳,幼学尹鼎厚,幼学安翼文,幼学金浩,幼学李明学,幼学吴泰禄,幼学尹锺明,幼学朴一阳,幼学李建运,幼学尹永义,幼学徐宅禄,幼学柳景发,幼学尹载莘,幼学徐镇五,幼学申师权,幼学兪暹焕,幼学沈浃,幼学尹升烈,幼学洪在德,幼学兪彦明,幼学金昌烈,幼学全以道,幼学洪相九,幼学林庆善,幼学朴栽根,幼学郑弘范,幼学韩庆大,幼学成百秋,幼学赵发,幼学赵时和,幼学赵远和,幼学南履恒,幼学尹周相,幼学成致远,幼学柳矼,庆尚道幼学权圭度,幼学权进度,幼学权用中,幼学权范中,幼学权师宽,幼学权师实,幼学河锡九,幼学金箕运,幼学裵显极,幼学金璟灿,幼学金琮灿,幼学李麟周,幼学李聃周,幼学安景德,幼学安鼎德,幼学李若哲,幼学金星说,幼学李若雨,幼学权应斗,幼学权应中,幼学李锡周,幼学李显东,幼学李若龙,幼学河锡中,幼学金镇圭,幼学金宗浚,幼学金宗兑,幼学权天健,幼学权尚喆,幼学金弘奎,幼学李寅天,幼学琴祖悦,幼学权载弘,幼学赵贞复,幼学金珪灿,幼学金东臣,幼学李汝述,幼学李相夏,幼学权昉度,幼学洪大根,幼学李汉臣,幼学权纬度,幼学李汉楫,幼学权熙度,幼学权觉度,生员金东式,幼学权称度,幼学李龟三,幼学李龟洙,幼学李晩声,幼学李晩受,幼学李汇鼎,幼学李汇延,幼学李恒淳,幼学崔世龙,幼学孙锺护,幼学柳相翼,幼学李鼎三,幼学李在泰,幼学李一祥,幼学任甲禄,幼学李日淳,幼学李程淳,幼学李龟鼎,幼学金甲炼,幼学李龟焕,幼学李时敏,幼学金星炼,幼学李汇岗,幼学李时范,幼学李汇鲁,幼学李时靖,幼学南复阳,幼学李永铉,幼学李永闻,幼学李永夏,幼学李永远,幼学李永进,幼学李道纲,幼学李人纲,幼学权范海,幼学金经灿,幼学柳鹤祚,幼学李宗琏,幼学柳长祚,幼学金弼冕,幼学柳暹祚,幼学李桢裕,幼学李汝龟,幼学郑惠相,幼学金宗汉,幼学李桢汉,生员金宗奎,幼学李桢道,幼学李桢辅,幼学南汉佐,幼学赵云五,幼学赵命圭,幼学成道烈,幼学成肃烈,幼学成三烈,幼学金鲁曾,幼学卢尚敬,幼学吕思汲,幼学李坤五,幼学成在春,幼学郑圭容,幼学郑晢五,幼学金百砺,幼学卢喜文,幼学赵辙然,幼学赵轼然,幼学赵忭然,幼学洪学南,幼学卢光瑞,幼学洪学谟,幼学洪学范,幼学金宗浩,幼学金声振,幼学黄俊熙,幼学金相郁,幼学朴馨根,进士赵鼎和,幼学赵云岳,幼学赵宅梁,幼学朴震焕,幼学朴奎焕,幼学成丙烈,幼学赵英璧,幼学金商砺,幼学成恪烈,幼学金济仁,幼学金鲁敬,幼学金锡彩,幼学申濯阳,幼学李学宗,幼学成在忠,幼学成豹烈,幼学黄世龙,幼学郑履九,幼学成楚烈,幼学金济能,幼学金燮,幼学崔浚,幼学吕宅烈,幼学金瑛,幼学李东干,幼学李文焕,幼学都冕圭,幼学徐彦浩,幼学蔡元洛,幼学孙雄振,幼学杨秀昌,幼学赵锡麟,幼学李亨燮,幼学蔡必勋,幼学具桢,幼学徐朴,幼学崔兴发,幼学郭柱阳,幼学蔡廷秀,幼学金必宽,幼学徐麟复,幼学全邦显,幼学徐宽复,幼学杨龟寿,幼学孙禹锡,幼学柳养禧,幼学朴思近,幼学都必中,幼学朴光正,幼学具启汉,幼学全必邦,幼学蔡师泽,幼学徐有敏,幼学全邦彦,幼学黄礼熙,幼学黄磻老,幼学黄岩老,幼学黄莘老,幼学柳升春,幼学郑象升,幼学郑象铉,幼学卢穆文,幼学赵云策,幼学金鲁得,幼学赵桂梁,幼学赵海梁,幼学赵云九,生员南汉辅,幼学赵宗植,幼学权补天,幼学金沄汉,幼学金养元,幼学金养鼎,幼学琴思烈,幼学琴泰烈,幼学金秉儒,幼学金致教,幼学李镇极,幼学金伦教,幼学金进儒,幼学金行教,幼学金咏儒,幼学金星儒,幼学李祚永,幼学李学修,幼学李汝文,幼学李谦淳,幼学李汉燮,幼学李一默,幼学李宗膺,幼学李宗翰,幼学李正夏,幼学李师延,幼学李龟恒,幼学李能淳,幼学李铉玉,幼学李宗泰,幼学金永翼,幼学李仁淳,幼学李鼎淳,幼学李师侗,幼学金永暹,幼学李晋淳,幼学金是瓘,幼学李运淳,幼学金是珍,幼学李汇正,幼学金是璧,幼学李好淳,幼学任希浩,幼学李行淳,幼学吴载厚,幼学李保淳,幼学金是珩,幼学李邦熻,幼学金是顼,幼学李时学,幼学金龟燮,幼学尹,幼学李老淳,幼学权宗寅,幼学尹遇莘,幼学尹䄡,幼学尹起莘,幼学柳𬇠,幼学柳淳,幼学金箕范,幼学李汇远,幼学金性圭,幼学李学俊,幼学李学愚,幼学李学成,幼学朴致桢,幼学朴致默,幼学朴泰秀,幼学南基重,幼学南基洛,幼学南日观,幼学南日淳,幼学琴诗述,幼学李汉成,幼学李汇凤,幼学李延淳,幼学李龟献,幼学李龟蓍,幼学琴汝模,幼学申祜成,幼学李龟泳,幼学申宅成,幼学琴汝根,幼学申濬成,幼学金继儒,幼学李宗干,幼学李宗锡,幼学李昌骏,幼学李鸿俊,幼学金渭玉,幼学沈能福,幼学金玄玉,幼学金朝玉,幼学沈国梁,幼学权时润,幼学李德淳,幼学李晦保,幼学权时福,幼学申致赫,幼学权文柱,幼学金复行,幼学申德成,幼学朴麟寿,幼学琴养蒙,幼学金行逑,幼学申尚经,幼学朴重德,幼学李启焕,幼学金圣一,幼学李亨元,幼学赵相运,幼学赵基修,幼学闵致博,幼学郑受天,幼学李章垕,幼学李春学,幼学李永苾,幼学朴相彬,幼学洪俊宅,幼学洪荣宅,幼学朴寅彬,幼学柳洛新,幼学朴正彬,幼学朴庆垕,幼学朴东彬,幼学朴必垕,幼学崔仁𪩘,幼学李鲁贤,幼学朴来源,幼学朴相,幼学崔光达,幼学朴章源,幼学李永发,幼学朴夏源,幼学崔光极,幼学朴庆辅,幼学崔国兴,幼学朴宗源,幼学李尔沆,幼学朴裕源,幼学朴孝源,幼学郑昌焕,幼学郑棨,幼学权正柏,幼学金相洛,幼学金相稷,幼学郑锡范,幼学张之焕,幼学吕齐吉,幼学蔡师朱,幼学孙尚谦,幼学金宇现,幼学金宇弼,幼学郑有和,幼学徐光涑,幼学徐光天,幼学郑烈,幼学柳秀,幼学申庚焕,幼学申寅焕,幼学金龟炼,幼学金禹范,幼学申一焕,幼学权得中,进士李家发,幼学南泰毅,幼学金周进,幼学赵居洛,幼学赵日复,幼学朴时亨,幼学吴章汉,幼学南泰晋,幼学南泰益,幼学金宗九,幼学朴春寿,幼学赵天复,幼学赵彦晦,幼学赵绥复,幼学郑象畴,幼学郑象枢,幼学郑象龟,幼学李文海,幼学赵时协,幼学赵星复,幼学赵圭复,幼学赵彦邦,幼学赵彦忠,幼学权恒度,幼学安行正,幼学郑天熙,幼学申致坤,幼学李铉泰,幼学金载鸣,幼学权时度,幼学金廷喆,幼学金镇福,幼学金龙允,幼学金始昊,幼学金趾运,幼学金祯运,幼学金肇运,幼学金晋寿,幼学金翼运,幼学金始干,幼学金始阳,幼学金坤寿,幼学金象坤,幼学金斗运,幼学金正运,幼学金在善,幼学金在贞,幼学权岩度,幼学权秉度,幼学李秀英,幼学李宗发,幼学李延祚,幼学李玄祚,幼学权之度,幼学权思凝,幼学权叔度,幼学权思极,幼学洪履原,幼学洪𫮊,幼学柳养晦,幼学琴永烈,幼学柳养正,幼学柳养洙,幼学柳养九,幼学郑象琦,幼学郑仁焕,幼学裵显复,幼学裵相忠,幼学具有经,幼学具有纲,幼学具命稷,幼学权扩仁,幼学权运,幼学权煃,幼学边宅中,幼学边以升,幼学边以复,幼学李周闻,幼学李周麟,幼学李周虎,幼学权沃,幼学李五秀,幼学李柟秀,幼学李兄秀,幼学李定秀,幼学李梓秀,幼学李学秀,幼学朴宗汉,幼学朴宗纲,幼学朴宗荩,幼学朴宗维,幼学李秉秀,幼学李庭植,幼学李庭芝,幼学李庭诗,幼学权时度,幼学权时杓,幼学孙时焕,幼学孙时郁,幼学孙时范,幼学朴桢镐,幼学朴桢厦,幼学李周鸣,幼学李周翰,幼学李周祜,幼学李周宪,幼学李桢周,幼学权思泂,幼学权时中,幼学权汉章,幼学权象范,幼学李周愚,幼学李周诚,幼学李周龄,幼学李之庆,幼学李宗休,幼学李宗周,幼学李宗儒,幼学李宅庆,幼学李周阳,幼学李汇庆,幼学李宗侃,幼学李宗稷,幼学李晩庆,幼学李植庆,幼学朴宗喆,幼学朴宗郁,幼学朴宗渊,幼学朴宗建,幼学朴宗学,幼学朴周元,幼学朴鲁元,幼学朴之翰,幼学朴之英,幼学朴之文,幼学朴之谦,幼学朴之益,幼学朴之干,幼学朴之虎,幼学朴晃中,幼学朴在中,幼学朴范中,幼学朴敏中,幼学朴根中,幼学朴标中,幼学朴性中,幼学朴耆寿,幼学李尚玭,幼学李尚珞,幼学李尚玑,幼学金百趾,幼学李显度,幼学李显猷,幼学李显允,幼学李显秀,幼学李显德,幼学李显宜,幼学李显发,幼学权凤阳,幼学权𨩱,幼学权铎,幼学权𨱎,幼学权鋋,幼学郑观熙,幼学郑仁本,幼学琴学泰,幼学金始禄,幼学琴五运,幼学金若运,幼学金卓运,幼学南龟灿,幼学南麟,幼学李绵庆,幼学金养润,幼学金南润,幼学金洛润,幼学金东润,幼学金宅润,幼学金百谦,幼学李周德,幼学裵翼周,幼学裵翰周,幼学裵显斗,幼学裵显溥,幼学柳致直,幼学柳致奎,幼学柳致晦,幼学柳致翊,幼学柳致默,幼学柳器文,幼学柳徽文,幼学柳述文,幼学柳宪休,幼学柳宪文,幼学柳炳文,幼学柳范文,幼学柳世文,幼学柳台休,幼学裵凤周,幼学裵赞周,幼学裵宪周,幼学裵世周,幼学柳同休,幼学柳挺休,幼学柳仪休,幼学柳进文,幼学柳友文,幼学柳再文,幼学柳浩休,幼学柳昶休,幼学柳国休,幼学柳宗洽,幼学洪宗泽,幼学郑鸣东,幼学郑之恒,幼学郑之慎,幼学权始兴,幼学安养国,幼学安宝,幼学金锺运,幼学权汉宗,幼学权汉朝,幼学李正镇,幼学李光益,幼学李华世,幼学李箕焕,幼学尹景大,幼学朴镇恒,幼学申相镐,幼学金儒宝,幼学李海应,幼学朴尚默,幼学南有为,幼学权龙奭,幼学白兑天,幼学南景泰,幼学南处阳,幼学朴弘运,幼学朴尚德,幼学权焌,幼学白兑说,幼学南相运,幼学李时沃,幼学李义浃,幼学朴镇国,幼学权勋,幼学李海文,幼学白鲤玉,幼学南道阳,幼学朴镇圭,幼学朴光夏,幼学李永,幼学金邦燮,幼学徐养浩,幼学金必兴,幼学都必揆,幼学蔡元益,幼学徐㯳,幼学杨㴾,幼学徐郁,幼学李英燮,幼学裵瑨,幼学具㮋,幼学徐镇玉,幼学郑惟完,幼学任镇玉,幼学徐必浩,幼学都命圭,幼学金五善,幼学徐有兴,幼学朴庆家,幼学朴庆河,幼学朴成干,幼学朴成万,幼学朴时普,幼学朴时淳,幼学朴用中,幼学朴有中,幼学朴致中,幼学李东显,幼学李东炜,幼学闵相龙,幼学闵凤来,幼学朴宗乔,幼学朴宗瓒,幼学朴时薰,幼学朴时懋,幼学朴时愚,幼学朴师立,幼学卢周学,幼学河溶,幼学卢挺奎,幼学卢尚奎,幼学成大琎,幼学金致坤,幼学金大坤,生员成东学,生员成孝兢,进士成孝天,幼学尹贞大,幼学郑师鲁,幼学李冈寿,幼学郑修浩,幼学李显得,幼学李公培,幼学吕善行,幼学权鼎美,幼学李璞,幼学李师元,幼学都宇德,幼学都宇权,幼学李龟寿,幼学李键寿,幼学李光璧,幼学罗德灿,幼学李厚镇,幼学李羽汉,幼学郑来万,幼学柳玄文,幼学郑来虎,幼学柳致养,幼学金星纪,幼学柳鼎文,幼学金星豹,幼学柳宅文,幼学金星龟,幼学柳程休,幼学柳奎休,幼学金用九,幼学金星奎,幼学柳经文,幼学柳觉文,幼学柳近文,幼学金成九,幼学柳鲁文,幼学柳韶文,幼学柳约文,幼学柳起文,幼学柳锡文,幼学柳晦文,幼学柳基源,幼学柳大源,幼学柳养一,幼学金民寿,幼学金可运,幼学金麟运,幼学金邦运,幼学金老寿,幼学金兑运,幼学金宅寿,幼学金永运,幼学金利运,幼学金象运,幼学金始奎,幼学金晋寿,幼学金台寿,幼学权积仁,幼学权炫,幼学权就仁,幼学金始教,幼学金锡运,幼学金始炼,幼学金邦喆,幼学金浩运,幼学金民喆,幼学金道直,幼学郑重翊,幼学李汉章,幼学金道常,幼学李甲春,幼学郑重鼎,幼学李锡胤,幼学郑重和,幼学李道裕,幼学郑重裕,幼学李重胤,幼学郑来养,幼学李裕垂,幼学郑来鼎,幼学李孟胤,幼学郑来春,幼学安行敬,幼学申龙应,幼学柳养祚,幼学权晔,幼学安复垕,幼学权进国,幼学申以楫,幼学权进铎,幼学申以璞,幼学权虎仁,幼学柳海祚,幼学权度仁,幼学金道成,幼学权溥仁,幼学权海光,幼学金星弼,幼学权道光,幼学金星纬,幼学权时发,幼学金星衮,幼学权时佑,幼学柳䌹文,幼学具光绍,幼学具光缵,幼学权时敏,幼学柳锺文,幼学郑来震,幼学柳纬文,幼学金道孙,幼学柳致长,幼学金星恒,幼学柳致温,江原道幼学郑锡晋,幼学权哲教,幼学金休,进士金学彬,幼学曺锡宪,进士曺允荣,进士权弼教,幼学赵万城,幼学李元植,幼学权燧,幼学权櫶,幼学洪世遇,幼学李周星,幼学沈膺祉,幼学沈膺运,幼学权𣲗,幼学权焴,幼学尹明伊,幼学尹明亮,幼学洪达浩,幼学洪至浩,幼学洪盛浩,幼学韩沃,幼学韩烨,幼学朴熀,幼学朴廷臣,幼学朴东楫,幼学崔楫,幼学郑鸿淳,幼学郑鸿信,幼学李得善,全罗道幼学宋文星,幼学宋贤周,幼学宋致万,幼学李东烨,进士卢希远,幼学崔梦良,幼学郑履赫,幼学金载良,幼学朴惠源,幼学李雨燮,幼学李焕周,幼学李相根,幼学姜世忠,幼学李东述,幼学姜在辅,幼学李显默,幼学尹诚殷,咸镜道幼学辛达元,幼学金履玉,幼学郑履淳,幼学张大一,幼学南道远,幼学吴汉辅,幼学金文遇,幼学李宗辅,幼学李容复,幼学李学会,幼学朱谦浩,幼学朴宗植,幼学韩百祥,幼学韩光暹,幼学李人圭,幼学李𤩽洙,幼学文之显,幼学韩永祺,幼学韩珏,幼学朴昌禄,幼学李行孝,幼学韩乐洙,进士沈启禄,进士李吉运,进士李克恒,进士李秉伦,幼学姜麟祥,进士申大荣,进士李元日,平安道幼学金宗述,幼学徐志学,幼学朴庆辅,幼学朴荣瑞,幼学金镇珏,幼学李枝荣,幼学白以焕,幼学金义镇,幼学李致秀,幼学康就传,幼学郑簶,幼学金百显,幼学姜国悌,幼学金鼎,幼学张锡祜,幼学崔性稷,幼学郑大猷,幼学朴孝根,幼学金必振,幼学李郁延,黄海道幼学刘震泰,幼学兪鹤馆,幼学黄鹤明,幼学白东哲,幼学元大得,幼学蔡凤揆,幼学朴一源,幼学宋哲修,幼学南禧,幼学李兴裕,幼学任东璧,幼学金兴圭,幼学慎有瑞,幼学白东维,幼学曺学修,幼学李会得,幼学赵大会,幼学申有年,幼学赵得修,幼学安宗郁,幼学闵学彬,幼学赵哲圭,幼学许佲,幼学安明,幼学崔大为,幼学林有期,幼学赵锡坤,幼学朴载哲,幼学南宫倬,幼学赵英,幼学任汉彬,幼学申大有,幼学李在希,幼学金都瑞,幼学朴宗复,幼学申载坤,幼学金应一,幼学柳夏鸣,幼学尹克配,幼学兪应天,幼学申尚一,幼学赵应奎,幼学李奎成,幼学崔郁南,幼学金东鸣,幼学吴泰尚,幼学李义老,京畿道幼学赵衍一,幼学柳学均,幼学柳天均,幼学申光恂,幼学申光悦,幼学申喆,幼学柳亿,幼学李光褧,幼学柳亨喆,幼学曺锡休,进士安柱完,幼学柳义喆,幼学曺锡周,幼学赵丰永,幼学李荣五,幼学李荣一,幼学郑寅周,幼学柳容,幼学李恒年,幼学李升协,幼学李在夏,幼学卢守逸,幼学金允光,幼学李晶夏,幼学卢命喆,幼学黄仁耇,幼学李义永,幼学申显禄,幼学崔镇国,进士李宲,幼学朴廷玉,幼学闵师裕,幼学尹师厚,幼学姜必寿,进士姜世望,进士李亨谦,幼学李益传,幼学尹义厚,幼学朴宗迪,幼学洪集,幼学金行纯,幼学洪宗圭,幼学申大河,幼学崔迪兴,幼学南橚,幼学金基万,幼学李东翊,幼学杨元基,幼学朴东明,幼学朴麟秀,幼学权仪,幼学柳崇源,幼学权仁,幼学安止廉,幼学崔相九,幼学安宅廉,幼学崔相五,幼学金发硎,幼学尹学培,幼学金履行,幼学尹炖,幼学金复行,幼学尹𤋖,幼学李禔,幼学沈祺,幼学李禄,幼学沈禔,幼学李廷彬,幼学沈裕,幼学闵种恒,幼学闵种悫,幼学闵种性,幼学金奇遇,幼学河涟,幼学朴仁炜,幼学朴仁爀,幼学朴建,幼学河清,幼学柳蒠,幼学赵相龟,幼学柳蕃,幼学韩义谦,幼学韩德谦,幼学申纬,幼学申泳,幼学边大年,幼学具龟年,幼学金洛瑞,幼学柳斗均,幼学柳台曾,幼学许恂,幼学金洵,进士李洽,幼学宋镇宅,幼学辛命济,幼学韩锡翃,幼学金彦道,幼学李宜默,幼学金以珩,幼学金宗礼,幼学许稳,幼学金翼运,幼学洪泰复,幼学许钦,幼学金弘谟,幼学李澈源,幼学金鉐,幼学朴悌元,幼学朴孝宪,幼学金勉基,幼学李日恒,幼学李持谦,幼学张梁臣,幼学金琎,幼学朴文赫,幼学林时炯,幼学李言玉,幼学金履喆,幼学张玄徽,幼学李禹锡,幼学李用谦,幼学李行孝,幼学梁景河,幼学朴显寿,幼学金德辂,幼学全最成,幼学金永洪,幼学李守均,幼学朴仁润,幼学林庆勋,幼学金渐,幼学韩敬文,幼学金锡天,进士具弘有,幼学文塾,幼学杨大进,幼学朴培,幼学朴宗荣,幼学闵致默,幼学安鼎运,幼学朴龟秀,幼学文思烨,幼学杨大年等疏曰,伏以臣等谨按,皇明儒臣刘定之从祀议曰,左邱明以下经师二十二人,当世降道微之时,守其遗经,传相付授,讲说注释,以俟后之学者,则其为功,殆如文、武、成、康之子孙,虽衰替无所振作,尚能保守宗祧,阅历春秋,不亡而幸存者也。仲尼则素王也。七十子比则助其创业者也。经师比则助其垂统者也。外此而于经教无所表章,于儒术未有发明,虽以诸葛武候之才,论者推为伊、吕之亚,犹不得进而班焉。盖观乎此而文庙祭祀之义,有足以想像,而历代蕴德翼经之诸先儒,苟有以彰圣道而闻圣言者,无不与于从侑之典者,皆以德与功也。夫以汉晋间一经之师,规规于训诰文义之间,而未闻有存养践履之实者,尚为其解经之功,天下万世,同祀而无异议,况乎《四书五经》,参究讲解,倡斯文于偏邦,牖群蒙于百世之德之功,卓然为吾东理学之宗师,有如高丽祭酒文僖公禹倬者,至今未遑于文庙跻享之礼,岂非昭代之阙典,公议之赍郁者乎,臣等请举其继往开来之功,纯学卓识之实而历陈之,我东之有禹倬,如中国之有程、朱,而檀、箕以来数千百年,始出之醇儒也。此非臣等之私言,考诸《丽史本传》、《东国通鉴》有云,禹倬,通经史尤邃于《易》学,而《程传》初来东方,无能知者,倬闭门月馀,参究乃解,教授生徒,义理之学始行。又云,倬解易之后,考于朱子注释,则若合符节,而只漏应万事者四字。又云,中原学士,与倬论《易》,大惊曰,吾易东矣。以此时人号曰易东先生。又云,登科初,调宁海郡,有妖神祠名八铃,民惑灵怪,奉祀甚渎,倬至即碎而沈于海,淫祀遂绝。又云忠宣王,尝有内失,倬持斧束稿,上书敢谏,近臣展疏不敢读,倬厉声曰,卿为近臣,未能格非耶?左右震慑,王优容改行,一国善之,其发诸事业,则遗史曰,禁族昏、兴礼乐、正冠服、节丧纪、设四学、立乡校事,屡恳于王,请于中国,使仪文一归粹明之域,而时值胡元,虽未遂志,至其从孙玄宝,与郑梦周,议请皇明而施行之,后学之始牖门路,东人之永革俗习,实赖禹倬发轫之功也。先正文纯公臣李滉以为,禹倬之忠义大节,既足以动天地撼山岳,而经学之明,进退之正,为后学师范,可以庙食百世。又于先正臣金宏弼等四贤之从祀议请时曰,禹倬从祀,不必在四贤之后。及至易东书院设享时,亦曰,程、朱两先生,皆大有功于易学者,尊祀程、朱,配以禹倬,固是盛事。又题诗曰,初来易道乾坤辟,渐贲文猷日月悬。又曰,主敬龙门千圣法,明伦鹿洞一原功。皇明隆庆丁卯,诏使许国等,来问东方有能知孔、孟心学箕子畴数者,李滉录示高丽禹倬为首,而次及郑梦周,本朝金宏弼诸贤。且书以答之曰,吾东自箕子,来封九畴,设教八条为治,而三国干戈,文籍散逸,高丽五百年,文明渐开,而终在言语文章之间,逮夫丽末,禹倬、郑梦周等,得以参究性理之说,文简公臣金宗直以为,高丽涵储五百年之运,而生此贤人。文敬公臣奇大升以为,高丽学问,只主词华,至禹倬而始倡性理之学。文烈公臣赵宪上疏略曰,徂玆东土,赖而知君臣父子之道者,《四书》、《五经》之始至,而禹倬因俗解讲明,肇我国之文明。文贞公臣申钦,著《胜国遗史》曰,东方名贤,禹倬最杰然者也。直谏昏君,退老于乡,闭门读《易》,启蒙士理学之途,而为之倡首,其端确精专,实有优于圃隐,圃隐即郑梦周号也。先正文纯公臣权尚夏疏略曰,禹倬百世师,至今闻其风者,虽在千里之外,莫不膝屈心醉,有高山景行之思。肆惟我太祖大王下教若曰,文僖公禹倬,道学精明。肃宗大王赐祭易东书院文若曰,四海左衽,六合雾塞,邹鲁荆榛,矧伊遐僻,丹山锺秀,挺出真儒,左袒斯文,只手以扶,闭门探赜,理与心融,妙启关键,开发群蒙。列圣朝崇奖经学之意,有如是矣。夫《易》者,庖牺划卦,文王演之。周公、孔子赞之,而汉唐诸儒,犹若说梦,逮夫《程朱传注》而后,天地阴阳之数,人物性理之源,始得彰明于世,实为斯文之祖宗,而《易传》初来,禹倬独自究解于《朱注》未见之前,沕合如契,则亦东方之朱子也。况其心学畴数,得诸方策之间,而自造精微之域,前乎禹倬而邦无道学之教,后乎禹倬而士有传道之统,微斯人,周、孔、程、朱之学,赖谁而得传于东方,微斯人,丽季本朝之群贤,从何而得闻其圣道乎?是故,论学则有孔、孟传心之对,立祠则有程、朱并享之议,此其所以继前圣而牖后学者也。自郑梦周,以至本朝诸贤之得其遗緖者,皆在从祀之列,而倬则以倡学之宗师,独未有陞配之举者,已是斯文之大欠典,而伏况我先大王朝甲寅春,命搜访前贤古迹,进于筵席,禹倬之登第红牌,并彻御览时,以倬之道学,尚未从祀,至有嗟惜之圣教,而臣等严畏趑趄,未即吁请,竟违圣朝尚贤崇道之盛意,此固臣等之罪也。方当圣明继照,新化日畅,孜孜乎崇儒右文之家法,而我先朝高明博厚之业,开物成务之功,是究是仪,善继善述,将以显承乎堂构之丕责,而永巩我亿万年无疆之洪基,臣等不于此时,相率一吁,则此又臣等之罪也。然则臣等今玆之请,固有所受,而非敢以无稽之言,猥渎于崇严之听也。臣等非不知异代旷典,极为难慎,而传曰,天道久而必复,义理远而益明,呜呼,倡正学而邦称礼义,启蒙士而世跻文明,式至今慨然而激感,则即此成德,即此实迹,参之以后贤颂慕,质之以诸家尊信,倬之腏食文庙,岂可以异代旷典,其难其慎,而臣等之八路同声,千里裹足,实是好懿之良心,夫岂出于从俗慕而可已而不已哉?伏乞圣明,尚吾道倡始之学,念人文肇阐之功,亟降高丽祭酒禹倬从祀文庙之命,仰体列圣朝未遑之盛典,俯循诸先正已定之公议,以光圣德,以幸斯文,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论启,尔等退修学业。

○杨州儒生幼学郑山辉,幼学沈一永,幼学权荩翊,幼学尹济纯,幼学尹守伯,幼学郑一辉,幼学权养性,幼学南允谦,幼学韩庆洪,幼学李祐谦,幼学李东㬘,生员李正懋,幼学朴师贤,幼学尹锡厚,幼学徐有禄,幼学黄象源,进士李元韶,幼学金载远,幼学闵永祯,幼学李东五,幼学朴河源,幼学李东遇,生员李亨谦,幼学金启潢,幼学柳焕甲,幼学宋文铎,幼学李显国,幼学任元白,幼学安大寿,进士崔日昌,幼学安光学,幼学申泰权,幼学崔寿恒,幼学李光轮,幼学申思孟,幼学黄骏源,幼学徐东善,幼学白东赫,幼学黄仁默,幼学李永承,幼学韩性裕,幼学边光述,幼学李益祐,幼学柳光得,幼学申橚,幼学李檝,幼学李海锡,幼学李心健,幼学李廷植,幼学李宗干,幼学李行健,幼学李行进,幼学李颋,幼学李颂,幼学蔡弘烨,幼学柳善培,幼学李养存,幼学韩常镇,幼学赵镇圭,幼学郑汶,幼学李相禹,幼学李凤铉,幼学李栻,幼学李相重,幼学郑谦辉,幼学郑国霖,幼学崔冕锡,幼学李元白,幼学崔仁浩,幼学李守禄,幼学赵龟三,幼学李朴,幼学赵锡胤,幼学金乐镕,幼学韩基洪,幼学南性源,幼学崔粹心,幼学金济华,幼学洪世镌,幼学任泰亨,幼学崔遇滨,幼学朴大焕,幼学李光轼,幼学崔日殷,幼学朴宗爀,幼学权奂,幼学朴东奎,幼学权相翊,幼学宋文铉,幼学朴观三,幼学李永圭,幼学权凤翊,幼学洪乐,幼学李后述,幼学李东延,幼学卢启圣,幼学尹洸,幼学申馥,幼学卢海星,幼学慎百顺,幼学尹晩植,幼学尹光恒,幼学任慎烈,幼学黄世镇,幼学尹宅莘,幼学黄壧,幼学沈台贤,幼学黄瑬,幼学具修钦,幼学朴显圭,幼学金镇丰,幼学李镇重,幼学具仁喆,幼学朴裕身,幼学金夏彬,幼学赵浃,幼学辛师鲁,幼学李景烈,幼学赵恒植,幼学辛师一,幼学沈淑,幼学闵百荣,幼学白东佐,幼学辛洙,幼学尹义升,幼学韩若洪,幼学李柱厦,幼学李复元,幼学兪程焕,幼学吴敬默,幼学李完容,幼学闵檍,幼学崔思谨,幼学崔永东,幼学李执雄,幼学李夏荣,幼学朴长祚,幼学洪时赫,幼学朴殷荣,幼学柳承裕,幼学辛泳,幼学沈镒,幼学朴昌圭,幼学崔日辅,幼学宋文洙,幼学姜必焕,幼学朴圣休,幼学金龟喜,幼学洪乐燮,幼学韩益铉,幼学南允成,幼学崔永膺,幼学徐在禄,幼学金宅柱,幼学崔炳远,幼学赵命龙,幼学宋尚淳,幼学尹济烈,进士卢骏星,幼学宋哲中,幼学崔思讷,幼学柳大裕,幼学闵永祥,幼学洪秉义,幼学吴泰观,幼学兪铉九,幼学李得洙,幼学李义彬,幼学闵锡胤,幼学兪行源,幼学李得荣,幼学李益周,幼学宋𬭚,幼学李东昇,幼学金述曾,幼学黄坤,幼学李在谦,幼学黄稪,幼学金宗勋,幼学李㵸,幼学金乐瀗,幼学郑镇岳,幼学崔思谆,幼学任后白,幼学南宫燮,幼学兪铉瓒,幼学李东弼,幼学尹始集,幼学李衡尹,幼学申识,幼学申师宁,幼学南宫塾,幼学李永洙,幼学郑翊东,幼学姜文焕,幼学李正儒,幼学赵淳,幼学曺允喆,幼学朴义汉,幼学尹始杰,幼学洪秉正,幼学尹赫东,幼学李敬熙,幼学李宅浩,幼学金镇,幼学沈斗荣,生员申光河,幼学李普馨,幼学李宗緖,幼学金悦柱,幼学姜玉成,幼学安应耆,幼学李东万,幼学金禹钦,幼学朴寅源,幼学兪援柱,幼学权永稷,幼学洪致敬,幼学崔景浩,幼学金钾,幼学蔡东一,幼学李仁俭,幼学朴长炯,幼学李忠仁,幼学李元坤,幼学崔秀岳,幼学安宗文,幼学李英钦,幼学金道恒,幼学李远声,幼学姜正会,幼学兪汉明,幼学具章勋,幼学李肇远,幼学权颐翊,幼学崔宗铉,幼学李亨玉,幼学韩翊镇,幼学洪教燮,生员尹义植,进士洪寅泳等疏曰,伏以自古忠臣烈士,确然秉大义,卓然立大节,树伦常于万古者,亶出于秉彝之性,而为其所当为,各尽其己分而已。初未尝有意于徼惠时君,表名来后,而圣帝哲辟,每于前代革命之际,凡有洁身罔仆之士,则勿论时世之远近,所处之同异,必加褒扬,惟恐其湮没者,岂不以风励世教,使天下后世,知所激劝而兴起者耶?恭惟我列圣朝盛德徽规,尤以是为重,腏享之举,节惠之章,磊落相望,辉映前牒,逮至我肃考,远而建夷齐之庙,立四贤之祠,近而郑梦周之配崇义殿,吉再之祀金鳌山,徐甄、元天锡之皆有尸祝,一循百世之公议,尽举列朝之阙典,亦粤我先大王,克懋继述之道,深轸培植之术,陶铸一世,而昭揭纲常之严,旷感前哲,而亟举阐扬之美,大而配享文庙,小而俎豆乡塾,事虽久远,殆无遗憾。至以臣等所居之乡言之,高丽忠臣南乙珍,赵狷之祠,特赐旌节之额,继有致祭之命,一方民士,式至今鼓舞激仰,恍然知君臣之为大,忠义之可尊,则大圣人举措,有关风教者,乃如是矣。猗欤盛哉,第伏念同德之士,均被褒奖,而时或有未遑焉。一视之天,靡有遗照,而幽或有未阐焉,即高丽政堂文学文靖公成汝完是已。臣等俱以浅知蒙学,生长草野,不足备数缝掖,而惟其好贤乐善之心,根于天性,玆敢以闻于乡塾父兄之言,见于前辈文字之间者,一陈紸纩之前,惟圣明少垂察焉。臣等谨按汝完,生丁丽季,与郑梦周、李穑,实为道义之交,早见丽运之将讫,明知天命之有归,而惟以自靖之义,矢在心中,梦周深知汝完之有素定,欲以相告成仁之意,将过汝完之门,未及至而毕命于善竹桥,汝完闻之,伤恸不已。及我太祖大王御极也,以耆老宿德,屡降召旨,终不膺命,乃以龙潜旧契,设宴于庆会楼而召之。汝完始与李穑等,白衣入参,即世所谓庆会楼布衣宴是已。宴罢,汝完献其三子文景公臣石璘、文肃公臣石瑢、靖平公臣石珚,而力请归乡,以保全节。太祖义而礼遣之。遂归杨州之境王方山,等竗德庵以居曰,吾之必以此山为归者,识吾不忘王氏地方之义,自称王方居士,常服居士服,闭门不出,庵前有小岩,与松岳相对,每于朔望,登岩西望,痛哭再拜,戒其子曰,吾死必葬于此。后人名其山曰,杜门峰,过此者,无不咨嗟感叹。凡此事实,的然有据,千载之下,尚令人闻风而起焉。盖惟王方之号,即与南乙珍之沙川,赵狷之松山,同一取义,而所值之时也同,守死不贰也同,惠好之归,又在一境,则牲酒之荐,允合于并享一院,而汝完之至于今,独漏跻侑之典者,职由乎章甫之未克阐发,有司之未克提禀,而其为士林之赍恨,圣朝之欠典,当如何哉?於戏,我东方世臣名阀,最称昌宁之成,名臣贤辅,殆乎无世无之,以道德遗逸,则文贞公臣守琛,赠直提学臣守琮,赠承旨臣运,县监臣悌元,县监臣允谐,先正臣浑,赠吏判臣文濬,以节义文章,则都摠制臣胜,校理臣熺,忠文公臣三问,靖肃公臣聃寿,皆祖汝完,而世济其美,举有祀院之享,并在侑食之列,则推本溯源,尤合有崇报之典矣。伏况汝完从侄思齐,亦以前朝直提学,当我朝受命之时,入于万寿山,晦迹终身,乃于我殿下临御之后,特因道臣启达,即许追配于松京表节祠。臣等于此,尤有所欢欣祈祝而不能自已者。今此汝完之洁身炳义,至死靡悔,实与思齐,并美争光于同堂之内,真可谓是叔是侄,其侄之配侑于表节,殿下既已允许于前,则其叔之跻享于旌节,特一次第事耳。向所谓士林之赍恨,圣朝之欠典,似若有待于今日,而节义之弥彰,表章之无憾,庶几于吾身亲见矣。玆不避僭猥之诛,裹足冲寒,齐吁于天日之下。伏愿殿下,俯察成汝完贞忠大节,与乙珍、狷,少无差殊之实,特命追享旌节祠,俾同时同德之贤,共享永世芬苾,以光圣德,以幸世教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论理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庆午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时,上诣仁政殿。式年文武科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右承旨申光轼,左副承旨赵锺永,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洪羲俊,假注书洪羲祖、任存常,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直提学李存秀,待教李光文以次诣阁。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进舆前奏曰,日气阴寒,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月台,上降舆。义浩跪进圭。上执圭陞座。赞仪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礼。文武百官就位行礼讫。文武新恩,分东西庭,行四拜礼讫。仍行文武新恩放榜。放榜官唱文武举人入就位,行四拜礼讫。上曰,赐牌催促举行,可也。仍各赐红牌,次赐花及盖讫,宣酝,行四拜礼退出。致词官致词,文武百官行礼讫。义浩曰,今番文科新榜探花郞二人,皆是陵直长,顺陵则今日受香,献陵则明日受香,而肃谢前,无以陪香下去,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他司口传相换,可也。出举条仍命入外办。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驻舆。上曰,文科及第金逌根赐乐。仍教曰,文科中有名家子孙,知名以入。义浩曰,先正臣金宏弼后孙致坤,有之矣。上命赐乐。教曰,一以轩架乐赐给。一以前部鼓吹赐给,又教曰,武科中谁为将臣子孙乎?义浩曰,忠武公李舜臣后孙时权,有之矣。上命赐内吹。由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夕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存秀,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金铣,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洪义浩,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李泳夏,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任存常,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仍命奏新受音。泳夏读自缁衣之宜兮,止将仲子章八句。上命奏释义。泳夏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仍命陈文义。泳夏曰,郑风,太半淫奔之诗,而缁衣诗,则好贤之诚,溢于词表矣。自古待贤,多言衣服饮食,至云惟衣裳在笥,亦云每食四簋,皆不如缁衣之爱贤也。盖好贤之诚,或不得终始如一,故贤者望望然去,至云醴酒不设,王之意怠,待贤之道,若不间断终始,则可以得贤共理,此等处,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学淳曰,缁衣三章之内,章首皆言缁衣,至有改作之语,此可见好贤之诚,终始无间也。郑武公父子才德兼全,不失其职,故周人赞美如此。盖择贤任职,能治其事,专系于好贤,而好贤之诚,终始不怠,则可以有择贤之实。伏愿益加圣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存秀曰,衣服外饰也。孰不有章身之依,而其时贤大夫,衣此缁衣,故诗人赞美贤者之衣是服也。衣虽外饰,以表有德,《书》云,五服五章哉,人苟不贤,至有三百赤芾之讥。以此观之,贤者而后,可表其贵,而人皆观美矣。至若贤者之作成,亦非难行底事,惟在君师之陶铸矣。人君若能作育而化成,则在朝在野之人,必有济济之美矣。至如将仲子章,别无文义,而以畏字观之,盖有体念处。夫人君处崇高之位,若无可畏者,而所畏者天也。故《书》云,克勤gg谨g天戒,亦云顾畏民嵒。上畏于天,下畏于民,则治道可底于三古。若或不然,天有警灾,民有怨咨。伏愿此等处,深留圣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铣曰,臣则无可陈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义浩曰,臣则无他可陈者矣。上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以发问处矣。命掩卷。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二钱重粟米饮,一贴式自今日煎入。出榻教命经筵官先退。存秀等(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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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左副承旨赵锺永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羲祖仕直任存常。事变假注书崔大寔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左副承旨赵锺永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呈辞,持平朴升铉差祭,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毓祥宫冬享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光轼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申光轼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光轼启曰,即者,司译院官员来言,杂科覆试开场,在于今月二十七日,译科试官提调二员,明日当为受点进去,而提调李勉兢,以兵曹判书,禁军禄试射进,无以备员,受点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度为司译提调。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冬至前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光轼,以礼曹言启曰,奉朝贺李敬一,昨日遭亲丧云。自前大臣遭艰时,遣承旨致吊,优致貤赙,葬时命沿路护丧,本道给役夫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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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李永锡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缘故出。左副承旨赵锺永。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洪羲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任存常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申光轼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义浩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掌令李永纯在外,韩耆裕呈辞,持平朴升铉差祭,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假注书洪羲祖、任存常,事变假注书崔大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祖改差,代以高时臣为假注书,任存常改差,代以赵璟镇为假注书,崔大寔改差,代以朴龙祐为事变假注书。

○奉朝贺李敬一家,明日成服,遣承旨致吊事,礼曹草记,允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洪羲俊启曰,禁军别将白师訚,以禁军禄取才事,明日慕华馆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洪义浩启曰,即者,观象监官员来言,明日杂科覆试,提调李好敏,当为进参,而本职未肃拜,不得进参云。吏曹参判李好敏,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吏曹参判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杂科覆试,以观象监提调,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冬至朝贺,诸道所封笺文中京畿水使柳相亮,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伊川府使白东远,虽未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好敏疏曰,伏以臣,获蒙恩暇,往省楸原,粗伸霜露之私感,罔非天地之曲遂,不敢迟留,行将反面,千万不自意,伏奉本月初六日所下教旨,以臣为嘉善大夫吏曹参判者,除书远降,乡里增耀,臣诚惝恍感激,莫知所以措躬也。噫,六官之列,孰非清华,而至于铨部佐贰,即周官少宰之职耳。选举激扬之无不参闻,政注排拟之有时代斲,其为任不轻而重,固非人人之所可循资例授者。况如臣之谫劣无能,莫逃于渊鉴衡尺之下,而通籍十年,偏被陶甄,从前历敭,皆属逾滥,亦尝叨三铨之末议,无一裨补,有百疮疣,至今追思,惶恧交中,不但以已试蔑效言也。滚到命德之班,既多侥冒之为惧,进据匪分之衔,尤岂梦想之攸期?臣之区区所自矢者,惟在于筋力奔走,优游闲散,以图涓埃不报之报而已。今若蹑要显之贯,处睢盱之场,视若倘来,恬若固有,则臣身之放倒不自量,犹属一己之私忧,而其为仰累于则哲官人之政,非细故也。来伏私次,转益兢蹙,今以云观试事,召牌俨降,义系往役,非所逡巡,而自顾见职,无望冒膺,坐犯违傲,冞增悚惶,苟非然者,以臣夷险向前之微悃,何忍效饰辞例让者为乎?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俯察由中之恳,亟垂体下之恩,镌削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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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坐直。左承旨李勉昇在外。右承旨徐鼎辅牌不进。左副承旨李锡夏在外。右副承旨闵致载未肃拜。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尹鼎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左副承旨赵锺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俊启曰,臣以奉朝贺李敬一家致吊事,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许银,有捧供后三十日议处之命矣。日限已满,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韩晩裕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申光轼启曰,臣光轼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行都承旨洪义浩,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李永锡,受由在外,行右承旨申光轼,义禁府坐起进去,左副承旨赵锺永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同副承旨洪羲俊,致吊进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洪羲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杂科覆试,今日当为开场,而参议宋冕载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许递。

○尹鼎烈启曰,因礼曹草记,今此庚午式年杂科覆试,今日当为开场,而参议宋冕载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许递事,命下矣。礼曹参议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杂科覆试,今日当为开场,而谏院无进参之员云。令政院禀旨,牌招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任厚常,献纳李运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今日杂科覆试,谏院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大司谏任厚常,献纳李运恒,既有只推之命,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吏曹判书朴宗庆,参判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礼曹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牌招察任。

○自都承旨至同副承旨,并许递。承旨未差之代,政官更为牌招开政。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闻为礼曹参议。

○传于尹鼎烈曰,汉城判尹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好敏进,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尹鼎烈进。以金在昌、闵致载、徐鼎辅、李锡夏、李勉昇为承旨,金履度为汉城判尹,李鼎秉为副修撰,韩致应为右尹,金启洛为知经筵,吴载绍为掌苑提调,元在明为大司成,金逌根为典籍,朴惟俭为引仪,李厚典为抱川县监,东学训导单朴荣显。

○兵批,判书李勉兢禄试射进,参判郑尚愚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未差,右副承旨尹鼎烈进。上护军洪明浩,护军洪义浩、李永锡、申光轼,副护军尹鼎烈、赵锺永、洪羲俊、宋冕载,副司直姜俊钦gg姜浚钦g、洪命周、尹尚圭、李泰淳,以上并单付。

○尹鼎烈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璟镇有頉,代以金喆远为假注书。

○高时臣有頉,代以韩锺运为假注书。

○朴龙祐有頉,代以朴民翰为事变假注书。

○金在昌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在外,掌令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牌不进,掌令韩耆裕杂科进去,持平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献纳李运恒,掌令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庚午式年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选武军官郑国臣等二百九人内一百八十九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收聚爻周,近仗军士朴万根,别武士金仁伯、赵仁权、宋宗乙、金麟征、姜文哲、崔尚麟,亲骑卫文忠益、金处镕、申道谦,别队马兵咸荣室、李宽培,别付料军官李模远,未付料军官尹弼汉,兼司仆洪志纯,选武军官金声律等十六人,遭故不赴,依法典陈试,别武士崔庆镇,亲骑卫高天崇、朴达元、申应贤等四人,该道状闻中,以其身病不赴云。系是三式年之内,亦为依定式陈试,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铣,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北所入直五卫将朴与曾原情云云。传内旨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观此所供,若如渠言,非但罪在于朴与曾,安大进亦难免妄率之科,令兵判,严棍五度放送,而安大进段置,令兵判,各别棍治十度为良如教。又启目帖连,向前许银亦,莫重公事,不善举行,论其罪状,万万该然gg骇然g,前伏承议处后三十日照律之命,待日限,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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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徐鼎辅未肃拜。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闵致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金乐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夕讲。

○闵致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金直淳在外,掌令韩耆裕杂科进,李永纯未肃拜,持平朴升铉呈辞,朴长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闵致载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锡夏,时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闵致载启曰,左承旨李勉昇,时在公忠道忠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熙周、洪羲俊、金相休落点。

○闵致载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熙周,时在安州牧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韩锺运有頉,代以黄基文为假注书。

○金喆远有頉,代以金乐周为假注书。

○朴民翰有頉,代以李时献为事变假注书。

○黄基文有頉,代以金致坤为假注书。

○金乐周有頉,代以权偌为假注书。

○李时献有頉,代以李旭馨为事变假注书。

○以掌令李永纯,持平朴升铉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闵致载曰,与已行公未行公,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因此思之,馆录久未为之,今日使之为之,诸玉堂,并牌招举行。

○闵致载,以礼曹言启曰,杂科覆试,已为设场,而掌令韩耆裕递职,宪府他无进参之员,今日政新除授宪府诸台,待下批,令政院旨禀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在外掌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韩耆裕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好敏杂科进,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闵致载进。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仑寿为大司宪,曺凤振为执义,安光宇、李东焕为掌令,郑文始、李儒象为持平,吕东植为副应教,韩晩裕为知敦宁,金鲁应为兵曹参知,尹匡烈为禁府都事,金箕曾为健元陵参奉,赵锺永为安州牧使,祭酒单李直辅。

○兵批,判书李勉兢禄试射进,参判郑尚愚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未差,左承旨金相休进,副护军李勉昇、李锡夏,副司直金直淳、李永纯、韩耆裕、朴升铉、朴长舆,并单付。

○以副提学金履乔,应教李惟命,校理朴宗琦、洪仪泳,副校理赵民和,正字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载曰,并推考。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召,万万未安,并各别申饬牌招。

○以右承旨徐鼎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以掌令李东焕,献纳李运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献纳李运恒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闵致载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既承慈教,权停为良如教。

○闵致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鼎秉,时在庆尚道庆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与曾原情公事判付内,观此所供,若如渠言,罪非但在于朴与曾,安大进亦难免妄率之科,令兵判,严棍五度放送,而安大进段置,令兵判,各别棍治十度事,命下矣。朴与曾出付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义禁府启目,朴与曾原情判付,五卫将朴与曾,严棍五度后放送,安大进,各别棍治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禄试射,未及毕试,日势已暮,明日更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牙兵洪昌海、张兴哲等,狗蹲峰近处,中豹虎一头,私猎捉纳,故谨此封进,而炮手等,依例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豹虎卿其领受。

○修撰徐长辅疏曰,伏以馆录有命,召牌继至,其在竭蹶之义,固当趋承之不暇,第伏念臣之当初被选,只是堂录,而考之近例,亦有如臣者,举皆陈章丐免,则臣何敢晏然随参于馆录之座乎?且臣之老父,素患癖积之症,近因日寒之猝紧,一倍添剧,委顿床笫,毒感闯肆于外,冷痰冲亘于内,咳喘甚促,气息凛缀。臣方左右扶将,势难须臾暂离,揆诸格例,参以情私,万无承膺之望,玆不得不冒昧陈吁。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庚午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存秀,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林汉浩,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金在昌,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李泳夏,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赵璟镇,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徐有建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命奏新受音。泳夏读自叔于田,止章五句,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命陈文义。泳夏曰,此章,盛称共叔段之贤,而考诸左史,迹其本末,则叔段,即多行不义,凶悖无道之人也。夫不义无道,而郑人之称誉如此,观于服马饮酒之句,其所誉之者,不过是技艺之末。且先儒,以此章为讥刺郑庄公云,则言外之旨,不无推究处。然而一篇中美且仁美且武等句语,无非称美之辞。由此观之,书岂可尽信哉?盖三代以还,人心不古,真是非公好恶,盖鲜矣。非但是非好恶,人之臧否善恶,亦难辨别,君子指小人为小人,则小人指君子亦为小人,韬晦退藏而不知其为君子,矫饰掩护而大奸似忠。宋之王安石,小人也,而当时知之者,程叔子,吕献可数人而已。虽以司马公之贤,亦不能先见焉。汉之公孙弘,小人也,而被荐于郡国贤良,知其曲学阿世者,不过辕固一言而已。观于古史,若是者何限,而毁誉臧否,将何以取信乎?虽以我国言之,开国四百年以来,人物臧否高下,言论是非毁誉,不一其事,而考之野史家传,盖数百年以前,则其所论辨,率多公好恶公是非,而数百年以后,渐不如古矣。然而是非臧否,不可无有一定之论,况在君师之位,尤不可不辨别淑慝也。虽然,辨别之道,非有他也,不过一公字而已。公之为言,荡荡平平,无偏系之私也。公听而并观,平心而舒气,则曰是曰非,了然于心目,如鉴空而妍媸莫逃,衡平而锱铢不欺也。非但前言往行,凡于用舍进退之际,言议可否之间,一皆以廓然大公四个字应之,则此为格致之工夫,亦大有益于治道也。伏愿于此等处,推类反观焉。上曰,下番陈之。学淳曰,观于此章大旨,则段不义而得众,国人爱之云者,诚不无可疑者。夫不义者,众人之所弃也。安有不义而得众之理,亦安有不义而国人爱之者乎?然而自古以来,小人之为恶者,必先以小惠,要誉欺世,往往有惑众为乱之弊。今此大叔之得众云者,此不过挟其才而矜其勇,以一时小惠,交结里巷间浮薄之辈,以为目前要誉之资,而特以其时一种愚俗,受欺见信,认以为真个善人,极口称美,至以洵美且仁等语,形于歌诗。其所云仁且武者,岂可拟议于叔段之为人者哉?此专由于郑之政教不明,国俗伤败。凡于人之善恶臧否,初无公眼目公是非之致也。大抵为人上者,苟能于平日,率天下以义,使一世晓然知义方之所在,则设有不义之人,将见其不能见容于众,况乎以叔段之不义者,而夫岂有悦而服从之人乎?此无他,庄公平日,不能明义而正众,驯致俗习之如此,庄公于此,恐不得辞其责,而且庄公,岂不知段之不义,将为他日之祸阶,而不能先事而制之,终至于难图之境。其在御下之道,尤为大失着,可胜叹哉?窃念圣人删诗之日,以此等诗,载之风雅者,将欲使后世人主,凡于用人驭下之际,必于此存戒,勿使不义之徒,得行其志,谨于其始,毋至有滋蔓难图,如叔段之为也,虽于此等章,深加翫绎,则不为无益于监戒之一助矣。伏愿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存秀曰,《春秋传》曰,段多行不义。盖大旨所云,国人爱之作此诗,此非谓举国人之所爱也,以其私党言也。洵美且仁者,亦其私爱者之言,而饮酒服马等句,虽以章下注言之,轻狷浮扬之意可见,而以其薄有才勇,故能得其私党,又为其所爱也。《书》之秦誓曰,番番良士,膂力既愆,我尚有之,仡仡勇夫,射御不违,我尚不欲。推此观之,不可以著外之才,取人也明矣。上曰,特进官陈之。汉浩曰,玉堂、同知事既陈之,而以此章观之,虽有誉,非真誉也。至于仁武二字,即圣人之极工,故孟子曰,太公仁人也,不可失也。武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夫既仁且武,则天下归化,如叔段者,不过时人之私爱而誉之也。第伏念人君处君师之位,政令施措之间,必从仁武上推去,则其效固不大欤?上曰,参赞官陈之。在昌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特进官,既陈之,别无可达矣。上曰,段不义而得众,国人爱之者,何也?泳夏曰,修饰边幅,伪道干誉,其所云得众者,非必心悦诚服也。且段之徒党私爱之语也,非国人皆贤之也。上曰,必以巷无饮酒为言者,何也?泳夏曰,段之驰骋弋猎,似或以酒徒相与宴饮,而仍与于狩,则此所谓巷无居人也,此亦时人之私爱而然也。上曰,段非贤人,而何如是誉之也?泳夏曰,段是凶悖之人,而徒党之私誉如是矣。上曰,仁者爱人,似此处亦可谓仁者爱人欤?存秀曰,徒党之私爱而已。固不可拟议于仁者爱人矣。泳夏曰,仁者爱人,固不当如是矣。汉浩曰,段之得众,即不过私好之徒也。岂可拟议于仁者爱人乎?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同知事以下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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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闵致载。右副承旨申䌹坐直。同副承旨慎宜学。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夕讲。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金在昌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鼎辅启曰,行大司宪朴仑寿,掌令李东焕牌不进,执义曺凤振,持平郑文始在外,掌令韩耆裕呈辞,持平李儒象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判尹金履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元在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致载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鼎辅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䌹、慎宜学落点。

○金致坤有頉,代以金逸渊为假注书。

○权偌有頉,代以黄焘为假注书。

○李旭馨有頉,代以禹锡简为事变假注书。

○徐鼎辅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金履乔,应教李惟命,校理朴宗琦、洪仪泳,副校理赵民和,正字李光文,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吕东植,并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惟命,副应教吕东植,副校理赵民和,正字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应教李惟命,副应教吕东植,副校理赵民和,正字李光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以大司成元在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掌令李东焕启曰,臣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掌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俨临,怵畏义分,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第臣于府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者,随皆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鼎辅,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沈象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以礼曹言启曰,杂科覆试,已为设场,而宪府无进参之员,令政院即速禀旨,牌招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以礼曹言启曰,藏冰加差主梗官,以司宰监主簿朴宗山,已为启下,而今十一月二十日政,与造纸署别提高景汉,相换移职矣。更以本监直长金照,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崔命健,身病猝重,势难拱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别试铁箭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御营厅言启曰,集贤门入直禁卫营军,以本厅京中哨军,来十二月初一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副提学金覆乔,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金履乔,应教李惟命,校理朴宗琦、洪仪泳,副校理赵民和,正字李光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传于徐鼎辅曰,馆录成命,几为数日,而杳无举行之事,极为该然,副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即为会圈。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李存秀落点。

○副提学金履乔疏曰,伏以臣以匪才,猥膺通信正使之任,自知器量干识,不及前人万万,其于专对之责,岂有一分堪承之望?然念风涛涉远,人情之所共惮,而夷险向前,臣分之所当为,是以闻命即日,料理行事,如赴乐地,而满心怵惕,惟辱命是惧。夫倭人之情,黠诈狡狼,异于诸夏,我之所以待之,惟不失诚信,不违条式,可免生事。取考前后信行之事例,有所谓公礼单子,有所谓使臣及首译私礼单子,有所谓卜定盘缠者。今行则公私礼单,已就彼讲定,其卜定以下,自筹司釐定,而近见其所釐定者,则大要以裁减为务。如使行卜定人参二十斤,别盘缠人参十五斤,皆旧有而今无,军官及译员盘缠,目见其太半不足,而不为之区划,以今所措备者,方之旧例,太不近似。夫以使言,则在路而有列邑之厨传,留馆而有彼国之日供,旧例之酌定,若是优厚者,岂为使臣私也?一行下属之行需阙乏,不可不赡,则于是焉资之,水路船卒之风波效力,不可不赏,则于是焉犒之,护行群倭之随站帖赐,不可违式也,马岛差倭之日候盘果,不可废例也。以至岛酋之有问辄答,奉行以下之因事酬赠,皆不可已者,至于军官译员之盘缠,比之燕行,亦宜加优者,亦非为渠地也。从前服饰,务从华侈,专为彼人之观瞻,便成已例,不宜顿改,而数百从人,往返水陆,经涉寒暑,裘褐之资,药饵之需,不可不预备故也。此所以前后使行十数辈,皆按旧例,莫之或减也。今行止于马岛,程涂虽近,留连日字,迟速难期,费用多少,不可轻定,而全阙其需,欲使依样,则殆同无面之不托矣。倭俗儇巧,马蛮尤甚,小利必贪,小忿必争,轻生喜事,变故百端,礼单之减定,虽为国计之幸,请之自我,未必其愿,则今于使行入岛之后,已属讲定者,虽不敢开口,其外前后使行之寻常酬接,其例亦伙。以彼未餍之心,必皆按例而来索,索而不得,猝然忿恨,理所必至,一行资装,到底窘乏,则下辈之无知,违禁而求假,争诘之端,又由此作矣。干糇失德,既非柔远之谟,沤麻启衅,宜存防微之戒,藉幸无事,以堂堂千乘之国,壃域如旧,贡赋无阙,而乃示艰难窘迫之状于一小岛夷,甚非事宜。臣以此意,屡有往复,请就卜定及盘缠参条全减之中,量减从事一行所需,而存其馀数,军官译员之盘缠,亦稍加划,而议未归一,相持已久。乃于日昨筹司之会议也,臣争之不已,犹复靳持,色辞之间,或欠相敬,殆若认臣以强作无前之例,干当私事者然,此诚臣意虑之所不到也。噫,度支,主国家货币之柄,兼使事厘正之任,而情志未孚,议论沮格,唯诺相关之地,龃龉如此,则臣之奉使在外,终致偾败,势所不免。此专由于臣之无似,不能见重于同朝之致,夫同朝而且不能见重,则仗君命而使于四方,又何可论哉?玆不得不冒死陈暴,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降威罚,先治臣不胜任之罪,以臣奉使之任,回受可堪之人,以存国纲,以便国事,千万幸甚。臣治此疏,昨日到院,而以馆录有命,召牌连下,自政院退却矣。疏既未彻,有难进身,复犯违傲,益增惶陨。臣无任云云。任省疏具悉。所陈事,若有庙堂之筹议,佥曰不可,则当从佥议,然尔亦必有可据之例,故言之者亦屡矣。予亦犹不详细于何以则好于彼此,更令庙议归一亦尔之责也。因一事陈疏乞递,殆欠事体,何不知其怒于彼而言归不诚乎?且馆录成命,何如而至今不会,以此事逾岁不行乎?甚过矣,严饬入来,即为举行。仍传于徐鼎辅曰,此批答颁下之后,更令弘文馆,严饬使之入参之地。

○校理洪仪泳疏曰,伏以瀛录有命,群彦将进,臣以无似,叨居见职,得忝圈点之列,亦可谓与有荣矣。又况天牌屡临,催臣入参,𨃃蹶承膺,在分固然,而曩者臣之得入于此选也,盖于本馆之录,未能与焉,漏于馆录者,未能会参于此圈,自成已例,则臣何敢冒昧同参于今日之圈座乎?请命递斥臣见职,以重会圈之体焉。臣于乞免之章,固不敢赘及他语,而在今悠悠万事,顾不在于圣学之缉熙乎?缉熙之工,又在于无时间断,无时不光明,古人之以为学,比诸上滩之舟,不进则必退,此实善譬语矣。缉熙之所著见,在于经筵疏数之间,而迩来筵席,停撤居多,已未能大副群下颙若之望,而况又小寒后頉禀,将且不远矣。如是则其于继续光明之方,安知无寒曝之虑乎?学问之道,何时可间,而三馀之工,尤为紧重者,盖以其时则安静,其晷则长渐,明窗细毡,志虑专一,故或曰古人已用三冬足,又曰不以风雪废谈经者,皆谓此也。臣于日前进讲之时,时值日气寒凓,寒殿临御之际,群情惶悚,文义答难,亦未敢敷衍其说,草草径罢者,势固然矣。臣愚区区,小寒頉禀,既是定规,则三朝法讲,固不可违例设行,而召对夜讲,本是简礼,数接臣邻,上下丽泽之稳,又非法讲之可比。便殿寝室,扄户垂帷,招进馆阁之臣,接以家人之礼,或讲其经旨,或询以治体,则其在毗辅缉熙之工,当如何哉?伏愿圣明之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召夜对继进事,尔诚可嘉,叧加斯意,当留念,尔则特为许递。

○校理朴宗琦疏曰,伏以馆录成命,已至经宿,饬教截严,召牌荐降,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窃有区区难冒之义。臣于所叨之职,见录都堂,而未参馆选,则今于会圈之坐,备数于僚席之末,虽无轻重,与闻于遴简之际,有关廉防。前后如臣情地者,举皆逡巡,辄蒙体谅,顾臣自处,亦岂异同也哉?馆规即然,艮限在前,其不可独自毁划,而晏然冒膺也决矣。且之臣老母,素患痰嗽之症,当寒添剧,达宵咳咯,跬步离舍,断无其望,以情以踪,末由趋承,玆敢不避猥越,冒死陈吁。伏乞圣明,俯谅臣情势之如右,亟垂鞶褫之恩,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庚午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存秀,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李溏,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金相休,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李泳夏,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赵璟镇,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武臣宣传官金益彬以次进伏讫。上命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徐鼎辅,事变假注书李旭馨,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兵曹判书李勉兢,行护军李得济、李尧宪、李溏追后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命奏新受音。泳夏读自叔于田,止章十句,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命陈文义。泳夏曰,此章乃郑人称誉共叔段,而盛言其弓马之才也。盖射御,是六艺中二者,圣人教人,亦未尝阙焉,故孔门三千弟子,身通六艺者七十二人,则射御之艺,其可易言哉?然而才艺之于人,必有德者兼之,可也。如或德不足而才有馀,则其弊也不可胜言,故曰德胜才者兴,才胜德者亡。《周礼》以乡三物教人,一曰六德,二曰六行,三曰六艺,此先德行而后六艺也。传曰,行有馀力则以学文,虽学文之才,亦未尝不先言德行也,况于弓马之才乎?又况共叔段之为人乎?多行不义,恃才衒能,终至于凶国祸家,则德之一字,非所拟议,而才胜之害,一至此乎?故观人有术,必观其才德之何者为胜,而国家用人之道,尤不可不先德而后才也。寇准宋之贤相也,而其大拜也,张咏叹苍生无福者,以其少年多才,犹未成宿德君子也。贾谊汉之名儒也,而年才二十馀,超迁至太中大夫,则汉文之不能老其才而用之,宜乎后世之叹惜。今有二人于此,一乃才胜之人,一乃德胜之人,而德胜之人,质直拙讷,冲澹无味,才胜之人,辨给便捷,媚悦顺旨,则其能合于人意者,才胜人也。然而明主取人之道,于其便捷之中,知其有病痛,于其拙讷之中,知其有实德,舍彼取此,是乃知人之明也。夫朝家用人,苟得其才德兼全则幸矣,如其未也,无宁从事乎考德,而以才为末,则庶事安康,无聪明喜事之弊矣。然而爱惜人才,人之常情,古语曰,才不借于异代,夫岂有弃才之明主乎?《书》曰,官不及私昵,惟其能,爵罔及恶德,惟其贤,此言大官则及贤,而小官则及能也,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学淳曰,此章与昨日所进讲叔于田章,同一旨义,则别无文义之可以更陈者,而就其首章中,将叔无狃戒其伤女一句而观之,则其时国人,似若有爱惜叔段之意,而细究其旨,则深忧远虑,实寓于其间。盖叔段,恃其勇弓马之勇,惟以驰骋田猎为事者,将为国家他日阶祸之本,不待智者而明若观火,则其时有识之人,亦岂无忧虑而私相窃叹者乎?宋臣司马光之言曰,君子挟其才以为善,小人挟其才以为恶,若夫叔段之材勇,即所谓小人之挟其才而为恶者,固不足以材勇论也。而盖材勇二字,未尝不好,人不可以无材无勇,虽以国家用人之道言之,亦必须材勇而仗用之。大而言之,则有柱石栋梁之材,干城屏翰之材,小而言之,则有文章一代之才,州县百里之材,以至于一艺一能,莫非才也。勇亦有勇于为善之用,勇于敢谏之勇,勇于谋事之勇,勇于公战之勇,在上者若能培养成就,各适其用,则缓急安危,无不仗用,材勇二者之有关于国家,其不轻而重也,有如是矣。然而若但以多才而好勇,见称于当世者,则此不过挟其斗筲之才,恃其血气之勇,而专事衒能,欺世进取者也。末流之弊,将必至于祸人家国而后已,此可见才与勇之名则一也,而材与勇之实,则有善恶邪正之千里不同者。凡为人主者,于此等处,明辨而洞察之,然后善恶邪正,庶可无真伪混杂之叹矣,伏愿于此,推类常加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存秀曰,叔于田二诗,大旨则同矣。段既不义则人情固当深恶,而前后二诗皆誉之,以其袒裼暴虎,至于戒其伤女之语,此固段之徒党,私爱而然也。段虽不义,而有才有勇,寔繁其徒,其徒之私爱者,赞美而不足,以之恐或有伤是非之不公,毁誉之难信,有如此矣。盖君子则誉君子之党,小人则誉小人之徒,自古然矣,而若其真是真非之取舍好恶,惟在在上者,明理而已。在上之人明于理,则在下者之毁誉,亦不敢颠倒是非,变乱妍媸矣,此等处,亦合推类而观矣。上曰,特进官陈之。溏曰,小臣别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相休曰,臣亦无可达之辞矣。上曰,此章言叔于田乘乘马,段虽有才勇,而先言乘乘马,又言戒其伤女者,其果真爱而然欤?泳夏曰,射猎之际,美其才用,而惟其私爱也,故恐其伤女也,语脉似然矣。存秀曰,惟其有骑射之才,故当其襢裼之际,恐或有伤,此亦私爱之语也。上曰,俄者所奏俱好,而此章别无更问之文义矣。仍命掩卷,又命经筵官先退,存秀等退出。上曰,大臣进前。载瓒进前曰,数日极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汤剂未进,已有日矣,近日滞候,何如?寝睡之节,既有差胜之教,而水剌之节,比前益胜乎?今日日次,医官已待令矣,入侍诊察似好矣。上曰,比前差胜,诊察则置之,可也。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全罗监司李相璜上疏批旨内,事势既如此,不可一向靳持,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效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前疏陈请中,还钱之准施,结米之量减,已蒙特典,无容烦复,外此还政,海税则既已宽退于目下,至于故伍废田,即南民切骨之苦,抚心之冤,右项两条,得准所请为辞矣。道臣之两条所请,一则京案付故伍六千二百名之生前已停之布,并查荡,其代限二年分半签定也,一则沿邑废田四千结之减税也。道臣非昧程式之重,而有此连请者,惟民事是急也,庙堂非忽民事之急,而自初防启者,以程式为重也。今于再疏陈恳,益见事势之转到穷急,而遄降批旨,至以不可一向靳之为教,此乃言下即允之圣意,而特以重事面之义,更令禀处,臣等于是,岂可徒守常规,不思所以对扬哉?所谓故伍,即身故而已成虚伍者也。身既不在,布于何征,而六千名塡代,责之于当年之内,勒令捧布,刻期准纳,则势必至于征族征邻,邻族莫保,将见其布未捧而民先散矣。此岂仁政之所可为哉?藉使并许蠲减,都不满万几千内外,而各衙门所失,各不过为千数千之间,以此所失,较彼所得,则大小轻重,果将何如也?况烧渰之民,亦令荡布,身故无征,彼此何异,而此则以数小故许减,彼则以数多故靳施,大非一视之政,而且今饥疠之馀,沿户殆空,以此六千之代,一时并签,实是行不得者也。道臣疏请,不但为目下事势而已,果有深长虑存焉,而圣批开纳,窃不胜钦叹,但成命姑未下耳。今不敢指一仰请,而此等处,若出自上裁,则事面尤为郑重,汉文之数行春诏,能令山东父老,扶杖往听,王言之感人心如此也。至于废田查减云者,道臣虽不敢显言直请,而即是农既见废,田亦请灾之意也。然邦制有定,田政至严,虽值大无之年,本无田灾之法,把束之征,加减不得,乃是金石不易之典,而道臣之亦有是请者,盖湖沿之民,若经兵火,人亡村空,有田不耕,一望膏膄,便成蘼芜,而今若以有土之税,勒征于不毛之地,则道臣所谓民与谷俱失者,实非过语也。变年之当用变例,虽是仁民之本,而第可畏者公法,莫严者王税也,若非自上别下处分,则不敢以无例之例,遽尔陈请,置之,何如?上曰,虽无前例,民情不可不顾,两条所请,拔例许施,可也。出举条载瓒曰,今伏承湖沿田灾四千结特许之命,为湖民诚万幸,既是无前之变年,故有此旷古之特恩,而寔出于万万不得已者也。后若视此为例,无论某道某邑,一或有田灾二字之上烦朝廷,则该道臣直施以制书有违之律,并以此行会诸道,以示先甲之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殷栗县监南达孙上疏,有令庙堂禀处即为许施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一则陈田白征之税,移俵山郡也,二则军伍叠侵之役,分定他邑也,三则本邑还谷,均排于谷少之处也,四则敕债虚畓之更给本钱也。近日田军籴三弊,何邑不然,而本县尤有甚焉,至有该倅疏陈,然而田政至严,公税有定,非如公货公谷之随时去来者,疏中所请,有不可轻议也。军伍之军多民少,叠定叠征,实为小民莫保之弊,而既无自本邑釐弊之道,则裒益均排,乃是不可已者。令道臣,详察列邑军民之摠,从长排比,俾无殷民偏苦之患,还谷之各从邑势,减此增彼,即道臣之责,而近年他道,已多有例,亦令按簿考籍,近则转移,远则移贸,以为均齐散俵之地,至于敕钱通变之方,当与道臣,往复议处者,未必推上朝廷,此亦分付道臣,从便釐救,俾有成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咸镜监司赵德润状启,则以为,庆源地漂到大国人,既已登闻之后,不待朝家处分,径先发送,其所举行,未免疏忽,不可置而不问,北兵使李身敬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漂人去来,必为关由于朝廷,法意不轻,已有成例,而今此不待处分,径先发还,事极疏忽,万万寒心,但地既绝远,一有驰闻,动费时月,而漂人之许久留滞,亦属可闷。且北关,近无是例,无怪其昧例径行,然而重事面之道,不可无警,北兵使李身敬,姑先缄辞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八道儒生宋焕普等上疏,有令庙堂论禀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请以高丽祭酒文僖公禹倬,从祀文庙矣。禹倬之道学节义,既载胜国史乘,且多先辈定论,而列圣朝褒诩之教,极其郑重,盖其道学则首倡绝学,而有用华变夷之功,节义则身蹈祸机,而有面折廷争之风。允为吾东命世之贤,而至于文庙跻享,其礼至重,其事绝罕,有非一二庙堂之臣,所可容易议到者,此等处益致难慎,实为尊事面重士论之义,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甚好,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京畿儒生郑山辉等上疏,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请以高丽文学成汝完,追配旌节祠矣。成汝完罔仆不贰之节,即是杜门洞诸贤之一,而实无愧于南、赵两人,独未蒙褒扬之举。如成思齐之以同堂之亲,有同德之美,而彼有腏食之所,此无妥灵之地者,诚为昭代之阙典,宜有多士之联章,第祀典至重,有难轻议,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近来各衙门古规,无不荡然,而以日前政院事见之,尤为万万寒心,先朝受教,凡朝臣,若同罪而一宥一否,则政院随即入禀之意,书付院壁,使之惕勤奉行,如或未及提奏,则辄有责教,臣亦以承旨,屡为承聆矣。向来试牌不进诸臣,并施削职之典,而其后未几,或特叙或除职,又或有仍在罪籍者,此是同罪而一宥一否者也。政院初不能遵守古式,随时禀启,以致罪罚各异,刑政不均,乌在其惟允之义哉?伊时诸承旨,并从重推考,该房承旨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前备堂赵尚镇、韩晩裕、朴宗来、朴仑寿、金履度、李肇源、赵弘镇俱已叙用,并还差。右参赞李冕膺,亦为还差,使之察任,金履度北关句管,金羲淳关东句管,朴宗庆关西句管仍察贡市,李冕膺湖南句管,闵耆显湖西句管堂上,并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全罗左水虞候郑宅升,以岭南谷领运差员劳道臣状闻,而该曹以陞叙论赏,又于该水营城堞军器修补时,宅升多有别备,帅臣请赏而自该曹,又以陞叙启下矣。领运与别备,俱有加资之例,而此则以一人而兼两劳,只蒙陞叙之典者,有非奖劝之意,郑宅升特令加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武臣边地履历,以三十朔定限矣。近以十五朔更为定限,盖三十朔则太远,积滞为弊,十五朔则太近,数递可闷,臣意则不必定以朔数,此后则以三考相准限,若经三考居下外,并用履历,仍为一定之制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外方征债防塞时,京司一体举行,而年分四启后,自本司知委事,曾有《受教》定式矣。今年外方征债,既已限明秋防塞,京司征债,亦为一体防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庆尚左兵使赵岐辞状,则其本生兄赵,方在罪谪,不敢晏然在职,呈状乞递,情势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未准二十朔之营将中军,启禀后始为内迁,曾有定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前云山郡守柳圣台,在任时,以军器新备修补,有陞叙承传,宣传官尹敏东,本厅冬等射会试讲时,以讲陈粗,特蒙陞叙之命矣。圣台、敏东,曾经三品职,已为资穷,今无可陞之品,而在前如此之人,筵禀后皆蒙加资之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并加资,可也。出举条勉兢曰,今五月以军器副正陞资,军器正区处事,有诸臣筵奏,批旨内更为,烂议以启事,命下矣。军器正复设之初,若值训炼正未经守令兵虞候之时,则代以器正陞资矣。年前更为定式,必也已经守令、虞候,然后始拟训正,故军器正则永绝陞资之路,亦无移职之处。名以准职择差,而毕竟无故作散,反不如军器副正之陞资,都经训佥之迁转,不但有抑郁之叹,甚非设置之本意。臣意则依文臣宗簿正三十朔加资之例,器正满三十朔后,政望悬注加资,则既异训正之每都政陞资,亦无无故作散之弊,区处之道,似无过此。至于军器副正,亦依前判书南公辙所奏,已经守令兵虞候而时带副正者,已经副正而时任守令兵虞候者,通融收用于都政五窠陞资之外,以为疏郁之道似好,而事系官方,下询大臣将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俄闻兵判言,臣亦以为如是区处则似好云矣。思穆曰,如是定式,庶为疏滞之道矣。得济曰,区处之道,尽为便当,恐无容更议矣。尧宪曰,军器正无故作散,诚甚可闷,今闻兵判所奏,其所区处之方,无出此外,臣亦无他见矣。溏曰,军器正区处之道,此甚便好,臣亦别无他见矣。上曰,依所奏为之,可也。出举条溏曰,本厅饷米留库中八千石,姑先取用,给价贸充事,月前宾对,前户曹判书,陈达蒙允矣。八千石贸米,其数不少,本厅又有年例贸米千馀石,则当年充上,其势末由,今若以其价钱,分俵于明春,移转各邑,则在还民,可除转输之弊,在饷谷,亦无虚留之叹,而饷谷体重,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以权宜之道,从事势依此区处,未为不可矣。思穆曰,当年之内,尽数充上之道,无过于此事,甚便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玉堂无可奏之事乎?泳夏曰,无可达之事矣。鼎辅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台谏,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次对诸臣先退。载瓒等以次先退。上仍命夕讲为之,贱臣承命出传,又命上番出去催促,敬谟承命出传。同知事李存秀,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李溏,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闵致载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李泳夏,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金学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赵璟镇,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洪敬谟,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纪渊,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命奏新受音。存秀读自清人在彭,止章四句,释义以奏讫。上命又奏一章,泳夏读自羔裘如濡,止章四句,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命陈文义。泳夏曰,此章,言郑文公驭下之失其道,而先儒胡氏,已论之矣。使高克,有难贳之罪,则诛之,可也,罪不重而才可惜,则用之,可也,而不此之为,心恶高克,而为斥远之计,托以御狄,而起无名之师,一出而久不召,终至于师散而溃,命将出师,岂有如此之名不正者乎?《春秋》曰,晋杀里克,里克乃晋之乱臣,其罪当诛也。《春秋》书以杀者,为晋候之不以其罪诛之,而因他故杀之也,事虽不同,其名不正则一也。盖驭下之道,诚信为贵,高克握重兵而势有可畏,则亦岂无善处之道乎?昔宋太祖,虑藩镇之太重,则召石守信等,杯酒宴好,谈笑而释兵权,使不失其欢心。汉光武,平铜马贼,左右诸将,疑新附之反侧,则按辔行营,释其疑阻,诸降者皆曰,萧王推赤心置人腹中。郑公之于高克,用此之二君道,岂有弃其师之讥乎?由此观之,君之于臣,非但礼使器使而已,莫如诚信之交孚,诚信云者,即情志流通,表里如一之谓也。苟能诚信,则发号施令之间,心悦而诚服,谋国任事之际,陈力而就列,如是而贤才不兴,其国不治者,未之有也。伏愿于此等处,深存鉴戒,而用人之际,以诚信为主焉。上曰,下番陈之。学淳曰,此章文义,胡氏所论甚有理《春秋》书曰郑弃其师,其意深切矣。夫师出于民,民者国之依也,未有弃其民而其国不危者也。且命将于朝,国之重任也,不可以不选出师于境,国之大事也,不可以无律,故兵法亦曰,将帅不选,则以其国与敌也,师徒无律,则以其将与敌也。今文公,徒以恶高克之故,而使之御狄,则将帅之不选可知矣,清人之在河上,凡三迁其地,散而自归,则师徒之无律可知矣。若一朝猝然遇强敌,则一高克,虽不足惜,而其于郑国何哉?夫兵不可以为戏,戏则乱,乱则溃,其势必至矣。故古语曰,天下虽安,忘战则危,其国虽大,玩兵则弊,此人主之所当监戒,而其任人使民之道,尤当致意。勿以好恶而任人,则人皆尽职,必以仁义而使民,则民皆用命,有如手足之捍头目,子弟之卫父兄矣,伏愿于此留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存秀曰,郑文公之恶高克也,使之将兵居外,而久而不召,终至于师散而归,盖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用之,而恶一高克,起无名之师,已非慎用兵之道也。既已出师,则师律必贵严正,而不待召而自散而归,郑国之纪纲,可知矣。二矛重英,翺翔逍遥,言其军中之无事游戏,而非但诸军之游戏也。文公恶一高克,假兵权而出境上,是文公以兵事为游戏耳,如是而国之纪纲,安得不坏乎?非特兵革之事也,虽平常无事之时,作一无益之事,增一不急之费,便是游戏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