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七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2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坐直。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右副承旨李堥。同副承旨安后泰。主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巽方、艮方,有气如火光。

○府□启,持平金镇龟、尹德骏,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不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宁陵忌辰祭,内摘奸以来。

○答大司宪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忧爱进言之诚,愈往愈笃,深用嘉尚,当令庙堂采施。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传曰,时任、原任大臣,六卿,三司长官,二品以上,并即命招。

○答政院启辞曰,前月地震之变,已非寻常咎惩之比,而曾未数日,又有此变,兢惕惊惧,罔知攸措。诫诲殊切,可不另加体念焉?

○备忘记,呜呼,藐予小子,值此国势之孔艰,仰承付托之丕基,字牧之泽,未究于小民,灾异之作,叠见而层出,日夕危惧,澟乎若朽索之驭马也。今夏极无之灾,振古所无,节过芒种,圭璧既卒,而凄风连吹,雨意愈漠,虽有暂时霡霂,譬如红炉点雪,车薪勺水,其何望沃此焦涸之田亩乎?五日不雨,犹谓无麦,而矧今比岁不登,民困方极之馀,亢旱之惨,乃至于斯,哀我生灵,大命近止,兴言及此,不觉心寒而气塞也。至于地震之变,重发于数日之内,未知祸机潜伏冥冥之中,而仁天之警告,若是其谆谆丁宁耶?静言思之,咎在一人,息食靡安,罔知攸措。承旨,代予草教,广求直言,以匡不逮,其他减膳、撤乐、禁酒等事,宜令该曹划即举行。噫,今玆灾沴,亶由于寡昧之否德,而其在群工,亦岂无交相勉励之道乎?咨尔大小臣僚,体予至意,务尽寅协,割断一己之私意,克恢荡平之公道。凡系弊端之无益于国,而有害于民者,亦宜裁量变通,少答天谴,以济时艰。以上内下记草

5月3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式暇。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府院前启,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传曰,向者,以魂殿不可不一哭哀临之意,缕缕言及于卿等,今不必烦复,而第念送终之礼,一未展哀,岂不有感于幽明之间乎?矧今冕迎之期,未满一旬,揆以情礼,决不可不躬临于未行礼之前,其令礼官,不卜日永昭殿端午亲祭事,划即磨炼举行。

○传曰,今观提学李端夏制进,端午永昭殿亲祭别茶礼祭文,缕缕辞义,款曲恻怛,益增予悲伤之怀,而亦足以感于幽明之间矣。其令该曹,半熟马一匹赐给,以表予意。以上内下记草

○有政。

○兵批,以安缜为都摠管,以李端夏为副护军。

○礼曹启曰,昨伏见备忘记,愚灾警惕之意,溢于辞表,凡在瞻聆,孰不感泣?依圣教自今日减膳、撤乐、禁酒等事,分付各该司,而勿击鼓一款,亦为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时、原任大臣、二品以上三司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寿恒所启,丙子之乱,广州、双岭、险川及金化等地,军兵甚多,自前苦旱之日,或遣近侍祷雨矣。今亦依前例行祭,何如?上曰,广州及金化战亡之地,曾前致祭处所,令该曹考出禀处可也事,传教矣。广州、金化外战亡之地,曾前致祭处,考见文书,则江华、南原、锦山、㺚川、原州、晋州、尚州、蔚山、兔山,乃是古战场设祭处也。两南,则连有雨泽之报,姑观前头举行,宜当,而京畿、江原道、黄海道、公清道旱灾特甚,民事罔极,事当及致祭,江华、双岭、险川、金化、兔山、㺚川等处,为先遣近臣设行,而西郊有愍忠坛,在前旱干时,或有致祭之举,亦为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战亡诸处书入之际,江华,落漏而未能致祭,不胜惶恐。且闻诸议,原州地战亡处,亦宜致祭云,江华及原州两处,并为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5月4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坐直。左承旨崔逸坐直。右承旨黄儁耉坐直。左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坐直。注书兪得一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北极星上,入天津星下,状如甁,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有声。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天中,长十馀丈,良久乃灭。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等三十四邑呈,以去四月二十六日申时,地震缘由事。

○江华留守书目,今月初二日寅时,地动,数日之间,连有变异事。以上朝报

○答玉堂校理沈寿亮、林泳,副校理吴道一,修撰沈濡,副修撰宋光渊箚曰,省箚具悉。灾沴之作,何代无之,未有如今日之荐臻也。静思厥咎,亶在寡躬,夙宵忧遑,宁欲无讹也。箚中反复诫诲之言,都出于忧爱之诚,而意义切至,深用嘉尚,可不留心而服膺焉?第念国舅戚畹之秉铨掌兵,求之前代,我朝实多考证之文。矧玆两臣,不但国家之所倚重,兼有勋庸之表著乎?少无难冒之理,而尔等之言,乃至于此,诚可异也。以上朝报

○传曰,城内捧上言,虽违规例,当此闵旱之日,岂无通达下情之举乎?明日还宫时,当捧上言,豫告知委。以上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曾因吏曹判书金锡胄所启,翼陵、永昭殿三年内所供,菜物之价,多至千馀石,自返虞后,至小□亦至二千三百馀石,而京畿今春收米,又减二斗,所缩,至于五千馀石,常供所用,亦且难继,则二千三百石之米,尤无出处。在前如此之时,庙堂有推移别给之事,今亦议于庙堂,得其指画后取用事,允下矣。返虞以后,山陵、魂殿供上菜物之价,所当别为料理划给,而诸司所储罄竭,二千数百石之米,实无推移之路。未即禀定之际,闻疏首,急于给价,元数内一半,先以京畿厅所在之米,取用云,京畿收米,减缩既多,而此非常供应下之价,则固当还充其数,而其未给一半价米,必须及今准给,可无窘急狼狈之患,姑以户曹米二千三百石,移用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三名日各殿所封方物物种,依榻前下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5月5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坐直。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坐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府前启,持平尹德骏,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勿烦。

○答礼曹草曰,权仪、金鸣夏等,地官赏格事,相当职除授。

○答骊阳府院君闵维重疏曰,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未得赴召,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

○答光城府院君金万基箚曰,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未得赴召,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答前正言李翔疏曰,缕缕进戒之言,实出于忧爱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尔其安意从速上来,以补不逮。

○答副提学李端夏疏曰,今玆赐马之典,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

○答吏曹判书金锡胄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备悉予意于昨日玉堂箚批,今不必赘言,而铨长之任,舍卿勋望素著,而其谁乎?年少辈侵攻之言,少无引嫌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以上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曾因全罗道弊瘼启本,本司回启内,各官五家统,生产、物故,岁末成册,直送该府,果涉有弊,每年终,以其总数,报本官,修正成册,报监营,通一道转送该府,而不送营吏,付诸京房子往来之便,则自无不便之弊,令该府,以此意磨炼于事目中,严明举行矣。今见本道所报,则依启下事,急以各官成册,京房子准授上送于汉城府,而该府退送不捧,使之依事目,终到官色吏,准授上送云。所谓事目,即今番户籍事目也,其使终到官上送者,与弊瘼回启,相左,此则事目相议磨炼时,本司亦有不及致察之失,是固惶恐,而该府之不问本司,直为退送,殊甚不当。盖其成册,只欲槪知其民户一年加减之数而已,别无凭考处置之事,则顺付邸便,送纳该府,小无不可。若使各官色吏,来纳该府,则裹粮远赴,责征人情,其弊不赀,而实无所益于成册之捧。此后生产、物故成册,勿令终到官定送色吏,而一依本道弊瘼回启,顺付京房子上送之意,该府及他道,一体分付施行,何如?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5月6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府院前启,祈雨祭斋戒,今日姑停。

○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风云、汉江、三角山等祈雨祭,内摘奸。

○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长陵忌辰祭,内摘奸。

○答备局粘目曰,依回启施行为乎矣,十五桶弓角,似为太略,加送五桶。

○答承旨书启曰,依启,在囚罪人中,廷稷称名者,虽不在于书启中,今以其子上言内辞意,观之,则果涉冤枉,亦令该曹相考文案,斯速禀处,俾无呼冤之弊。以上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监司可合之人,自备局抄荐事,命下已久,而连值朝家多事,臣等,不得齐会,尚未抄启矣。今日会坐,与诸堂上相议抄荐,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以礼曹启辞,宁陵陵上莎草枯损处,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事,既已启下矣。陵寝奉审,事体至重,所当即为进去,而前头嘉礼已迫,势未及往来于其前,且莎草所损,亦不至大段,姑待嘉礼过后,进去奉审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5月7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府院前启,以国忌斋戒,自今日至初十日,姑停。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等三十五邑,今月初五日地震事。以上朝报

○传曰,今下弓矢,神光佥使金昌翼处,给送。

○答刑曹粘目曰,北关以母杀子之人,论罪事,依议施行,令道臣商量革弊变俗之道,启闻禀处,以为遵行之地。

○答备局粘目曰,依回启施行。乌贼鱼绝产之时,勿为封进,槌鳆,亦勿代封,以舒民力为旀,结弓獐皮段,春秋别造等役,需用最紧,而一倂革罢,似涉太过,三名日每等所纳十五令内,各减五令,宜矣。

○答政院启辞曰,猥滥上言爻周事,违格之类,外方愚氓,不识规例之致仍于,各该司启下诸道上言中,远方上言,趁即回启,俾无裹粮久滞之弊事,分付该曹。以上内下记草

5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政院牌启辞曰,知道。违格与猥滥,有异,仍下该曹。

○答清城府院君金锡胄箚曰,天官之任,实合卿才,年少浮薄之言,何足介怀哉?卿辞虽恳,断无允从之理,箚末勋郞事,实涉冤枉,当令政院,勿为罢推,卿其安心,更勿固辞,速出行公。

○答政院曰,献纳朴泰逊递差事,依启。以上内下记草

5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公清监司书目,去四月二十六日,遍道内地震,屋宇震撼,窗闼皆鸣,人物辟易,草木掀动。五月初二日,洪州等十六邑,又为地震,与二十六日一样动摇事,系变异事。

○又书目,尼山呈,以执义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传曰,安意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事,回谕。以上朝报

○答政院牌启辞曰,吏判金锡胄,牌不进事,前后之批,备悉断无允许之意,连章固辞,久未行公,不其太过乎?矧今大礼迫头,而近仍政官之有故,承旨、台谏,尚不得差出,揆以事体,尤不当一向引入,更下牌招察任。

○答吏曹判书金锡胄箚曰,已谕懃恳之意于再度箚批,而祈免之请,愈往愈苦,无乃太过乎?廉隅虽切,比诸国事,孰轻孰重?卿若念及于斯,则想必不待予言,幡然供仕,而连章固辞,解职乃已,实非平日所望于卿者也。万无允副之理,安心勿辞,速出参政。

○传曰,《五礼仪》,王世子亲迎仪,有醴必于房中之文,故辛卯、辛亥两年,并依此举行,而王妃亲迎仪,则元无醴于房中一款,亦不载录于仪注中,而今此亲迎时,内殿父母前醮礼馔卓,混同磨炼,有违礼文,无乃不察而然耶?即问于都监以启。

○传曰,兵曹参议,李寿命除授。

○答局粘目曰,为父讼冤之言,虽不可取信,果以赴举悬頉,则与无端呼不者,有间,查问本道后禀处。

○传曰,今观书启,宋领府事,近患感寒,证形不轻云,予用虑念,遣御医持药物,看病以来。以上内下记草

○有政。

○兵批,以崔永男、洪孝生、吴同、蔡顺生、金义仁、姜元襑、池顺业、柳难希、朴有廷、尹□、李爱男、朱德立、姜后连、李应建、池己悦、李信一、申泽成、李春孙、李海永、成贵先、洪戒业、金远器、尹太建、李进华、高双龙为兼司仆,以金重均、白世传、蔡瑗、金贤建、张文翲、柳谭、申应望、郑时普、卢挺榏、元泰龟、李斗振、金重元、南得阳、孙文昌、朴尚辅、朴守一、申时亮、朴时盛、赵彬、郑昌华、郑荣澄、边洽、李桓、柳春培为副司果,以成后昉、韩武仁、朴时立、李文白为副司果,以沈枢为五卫将,以辛篪为五卫将,以闵兴鲁为宣传官,以李宇标为武兼宣传官,以郑载禧为都摠管,以李斗天为加里浦佥使,以李油然为长津佥使,以朴尚彬为西平浦万户,以金禹锡为同知中枢府事,以李敏叙、安后泰、宋奎濂、李大基、崔庆洙、柳寔为副护军,以李堥、李定焕、朴泰逊为副司直,安廷熽、尹时进为副司果,以元硕为东关王庙守直官,以元硕为权知训炼参军。

○备边司启曰,赈恤厅堂上一员,有阙未差,即今方有赈政料理之事,堂上不可不备员,兵曹判书李䎘,差下察任,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5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记注官曺廷善书启,臣承命驰到黄涧县冷泉村领府事宋时烈所在处,传谕圣旨,则以为伏承史官所传,本月初一日有旨,以旱干地震,圣心惕然惊动,特使小臣进言,冀或有万一之补益。昔宋朝诸贤,既退之后,以声息不到朝廷,为义,然小臣,则何敢如是?虽不命犹承,况今圣教,若是之恳恻耶?第伏念小臣,素无知识,徒习章句之末,顷者承命留邸,殆两月矣,所进言语,非不多矣,而皆不合时宜,虽蒙圣上猥赐采纳,而出而闻之,则论议喧哗,机宜抵捂,既退之后,尚有馀言,臣之空疏愚暗,于此可知也。今臣虽欲更竭肾肠,以渎天听,不过如前所陈者而已,而归于一张休纸矣。且臣衰病转剧,比又风寒之症,委顿绝粒,已数日矣。寻常酬酢,犹且废阁,虽欲复进已试不验之说,而不可得也。然臣之耿耿于心者,则虽九死而不昧矣,唯望圣明,益懋圣学,益𫍯小民,以为祈天永命之本焉。然此二者,如或不以诚实,则圣学不进,而或不蒙休矣。今日之祝丧邦命,亦不旋日矣,臣之既退而更言,实非宋朝诸贤规度,而犹不忍全孤圣旨,斯言一出,人必以渎告陈谈,为罪。然臣回视其中,他无所有,人之是非,有不敢顾者矣。瞻望宸居,但窃忧叹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卜马四匹立之,八次祈雨祭摘奸。

○答政院牌启辞曰,知道。亲迎时别宫醮礼馔卓,勿为磨炼事,分付厨院,可也。以上内下记草

5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日晕。夜一更至三更,月晕。

○江原监司书目,四月二十六日申时量,地震,良久乃止,而食顷,又作旋止。又于五月初二日寅时,地震,尤有甚焉。申时亥时,又作,一日之内,至于三度,墙壁颓圮,屋瓦飞落,前后地震,变异非常事。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旱干缘由,及端川,四月十九日霰雹事。又书目,安边、德远两邑,四月二十六日地震事。

○黄海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四月二十六日,五月初二日,地震缘由事。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平壤等三邑段,前月二十六日,三登县段,今月初二日,俱有地震事。

○府院前启,祈雨祭斋戒,今日姑停。以上朝报

○答左议政闵鼎重箚曰,卿其安心往省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答府曰,处置事,大司宪赵师锡出仕事,依启。

○答院曰,处置事,大司谏李翊相出仕事,依启。

○答户曹粘目曰,既已决给于亡金之后,讼官之不有启下公事,循私还给之状,诚甚可骇。金楦云乘愤横夺,尤极痛恶,并只先罢后推,以惩他人为好矣。前已上言得决,则今无更查之事,同田畓,即为决给于亡金处,俾无呼冤之弊。

○答汉城府粘目曰,李善上言事,依允。曾已上言处决之事,今过一年,终不掘移,诚甚可骇。申鳌乙良,以决后仍执之律,科罪,以为无势残民保存之地。

○传曰,一事,毋得再避,明有承传,而今此大司谏避嫌,同是一串事,而何以捧入耶?

○答兵曹草记曰,后苑广阔之地,守护、巡更等役,比他倍紧,故勿出小分军,其来已久,今不当坏了,依付标,勿为出定,可也。

○答禁府粘目曰,前新宁县监韩厚明事,所犯不至大段,罢职。

○答掌令李益泰疏曰,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答吏曹参议朴世堂疏曰,佐贰之任,不宜久旷,尔勿固辞,上来察职。以上内下记草

5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坐直。右承旨任相元坐直。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洪万锺。同副承旨郑始成未肃拜。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黄海监司书目,平山呈,以去四月二十六日地震时,本县安城坊居民元田中地陷事。

○禁府,罪人李思礼,刑问三次不服,加刑,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庆尚监司书目,去四月二十六日,今月初二日,再次地震,变异非常事。

○全罗监司书目,灵岩等二十四邑呈,以去四月二十六日地震事。

○答宁敦领金万基箚子曰,省箚具悉卿恳。罄竭予意于累度疏批,而乃引年少辈颠妄之言,连章固辞,必欲辞免而后已,心甚缺然,无以为怀也。万无允许之理,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备边司郞厅,以领相意启曰,明日亲迎举动时,陪卫之列,不可无大将,而训炼大将金万基,因玉堂之箚,陈章乞免,虽承勿辞之批,情势难安,不敢仍察将任云。国家用人任将之道,或随时势而各异,玉堂箚子中所论,在平常无事之时,则固其宜也。当此国势危弱之日,以国舅而典亲兵,未知其为不可。前后圣谕,不啻勤恳,私情虽有不安,重任不容暂旷,训炼大将金万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吴道一,副修撰宋光渊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削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为人臣妄言之戒。答曰,如尔等浮薄之辈,莫虑国势之多艰,不念两臣之勋劳,汲汲侵攻,犹恐不及,诚未满一笑也,勿辞。

○府前启,掌令崔商翼,持平金镇龟、尹德骏,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不允。

○献纳林泳启曰,臣于近日,情势臲卼,病状沈痼,陈力就列,既知其不可复能,故虽有新命,未敢起拜,呈单乞免,庶安愚分,见阻喉司,微恳莫彻,而大礼之日,只隔一宵,故不得不冒昧出肃矣。顾臣终有所不敢安者,臣于在玉堂进箚之时,其中一款,辄论国舅之不宜将兵,外戚之不宜长铨。初非有侵攻之意,只欲谨国体杜后弊,使圣世举措,无毫发可指议而已。前后圣旨,渐加严峻,至斥以浮薄颠妄,臣虽顽钝,固难抗颜于台阁,而言及戚里,辄加摧折,亦岂所望于圣明者乎?此无非臣平日诚意浅薄,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也。如此而尚可任言责乎?且臣曾以掌令违慢之罪,五被推缄,一未照勘,以此以彼,俱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如尔浮薄之辈,莫虑国势之多艰,不念两臣之勋劳,汲汲侵攻,犹恐不及,诚未满一哂也,勿辞。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答献纳林泳之批,辞旨太峻,直斥以浮薄之辈,臣等,窃惜其圣教之过当,有歉于优容之盛度也。职在经幄,遇灾进言,而其以外戚为戒者,不过引古义而虑后弊,非有侵攻之意也,辄加摧折,不少假借,殊非待台阁恢谏诤之道也。求言之下,以言被责,亦有伤于延访之义。伏愿圣明,深加量度,还收未安之教,以示包荒之量,不胜幸甚。臣等,待罪出纳之地,既有所怀,敢此仰达矣。传曰,以浮薄为教者,乃指论年少辈之例语,本非过激而发也,勿烦。

○院启,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引嫌而退,未安之教,不必为嫌,而推缄未勘,势难仍在,请献纳林泳,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以上朝报

○答兵曹参判李师命疏曰,卿之勋庸,实合陞擢,今玆新命,意非偶然,卿其安意,从速察职。

○答政院牌启辞曰,右承旨黄儁耉,病重,果是实状,则改差,即为口传差出。

○答户曹粘目曰,齐安大君折受,既在于二百年之前,累经兵燹之馀,其无文卷,固不可诬也。卢哥之坟,果在于周回之内,则前后之分,悬殊,偸葬的实,明若观火,葬时不禁之罪,在于守直舍音奴之不谨,以此许其不出,不无日后回宾作主之点,即为掘移事,分付该道,俾无更侵之弊。

○传曰,兵曹参议有阙之代,即为口传差出。

○答兵曹粘目曰,权以重、顺谦事,依允。扈从的实与否,详查后禀处。

○答户粘曰,咸镜道内寺奴充定束伍军事,祭享重地,与他道有异,依旧例给复。以上内下记草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本司堂上见存之数,多至十三员,而今日之坐,只三员来参,已极未安。至于堂上差下之后,每每称病,或有一不赴坐者,既带其任,岂容自便如是乎?事体所在,不可无警责之道,今日不参坐堂上,除众所共知有病故人员外,并从重推考,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明日亲迎举动时,陪卫之列,不可无大将,而训炼大将金万基,因玉堂之箚,疏章乞免,虽承勿辞之批,情势难安,不敢仍察将任云。国家用人任将之道,或随时势而各异,玉堂箚中所论,在平常无事之日,则固其宜也,当此国势危弱之日,以国舅而典亲兵,未知其为不可。前后圣谕,不啻勤恳,私情虽有不安,重任不容暂旷,训炼大将金万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依启。《训局誊录》

5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任相元。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同副承旨郑始成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于别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是日,亲迎举动,无事行嘉礼。

○府院前启,日暮姑停。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社稷祈雨亲祭,不卜日来十八日举行事,命下矣。依圣教以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而十九日,行九次祈雨祭,楮子岛等六处,则今姑停止,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5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任相元。左副承旨宋昌坐直。右副承旨洪万锺。同副承旨郑始成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左珥。夜三更,月晕两珥。四更,月晕两珥,白云一道如气,起自晕上,直指北方,长四五尺许,良久乃灭。

○备忘记,前后祈祷,几至十次,而凄风连吹,雨意愈漠,百谷焦枯,川泽俱涸,农民释锄,西成望断,兴言及此,不觉心寒而气塞也。以予微诚,固难感回天心,而代牺之举,不容暂缓,不卜日十八日社稷祈雨亲祭事,令该曹趁即举行。

○嘉礼后颁教文,大提学李敏叙制进。王若曰,柔仪久旷,深轸两宫之贻忧,缛礼初行,嘉与四方而同庆,玆申敷告,用彰显号。顾予眇躬,叨守丕緖,念本支之靡托,盖尝凛乎寒心。资内外之相成,庶几济乎多难,属丁上穹之降割,俄值中闱之告灾。过殿而问起居,谁共承于温清,入宫而绝规谏,每永叹于宵旰。非敢自怀居室之安,固难独任宗庙之事。国势之艰虞转甚,时不可淹,群情之想望愈勤,义无以拒。既奉圣母之隆旨,且循先代之彝章,幸求窈窕之好逑,俾膺黄中之正位,乃于本年五月十三日乙丑,行亲迎礼,册封闵氏为王妃。徽典大备,景运增光,生民初而万福源,孰谓冕迎之已重?天命全而品物遂,伫见壸化之维新,方当正始而造端,讵无涤垢而布德?于戯,日月并明而光远,雷雨作解而泽流。吉凶转移之几,宁不在我?修齐治平之效,将复自今,尚成教于家邦,冀增欢于远迩。

○府前启,大司宪赵师锡,掌令崔商翼,持平金镇龟、尹德骏,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勿烦。

○院前启,大司谏李翊相,正言李世白,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勿烦。严缉,罢职不叙事,停启。以上朝报

○传曰,今此嘉礼册妃时,都提调及正副使以下,并书启。

○答刑曹判书李正英疏曰,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清城府院君金锡胄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罄竭懃恳之意于累度箚批,卿何不谅予意,连章乞免,若是其迈迈乎?虽日呈十章,断无允许之理。至于贺班,有疾未参,尤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以上内下记草

○有政。

○兵批,以丁尚俊为都摠都事,以李以时为兼司仆将,以柳硕祺为庆德宫假卫将,以赵时亨为佥知中枢府事,以金汝南为佥知中枢府事,以李重晔为武兼宣传官,以李圣雨、徐墀、李硕耉、边世煌为武兼宣传官,以韩洸为文兼宣传官,以韩用良为景福宫假卫将,以黄儁耉、林泳为副司直,以申满为训炼院习读官。以上朝报

5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坐直。右承旨任相元坐直。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洪万锺。同副承旨郑始成。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京畿监司书目,麻田、涟川、积城等官呈,以本月初五日地震事,及广州呈,以同月十一日地震事。

○院前启,正言李世白,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不允。

○府前启,请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毋庸渎扰。

○领议政请对入侍时,领议政金寿恒曰,近因玉堂箚子,光城、清城,皆为引嫌,不为察任矣。此人等,受国重任,大将,固是重务,而至于锡胄,则所带诸务,无非重地,备局公事,多不得相议,诚可闷也。国家之不得持兵云者,大意自好,然以古事及国朝事言之,或因时势,或因其人物,授以兵柄者多,名虽戚里,或有扶护士林之功,或有国家可恃之人,则从前亦有将兵者多。以宣庙朝古事,言之,判中枢朴东即朴世采之祖,朴东说,即朴世模之祖也,此皆懿仁王后四寸亲,而俱经铨郞,及佐贰之官。故相臣韩兴一,乃仁烈王后四寸亲,而亦为吏判,青阳君沈义谦,有扶护士林之功,尹元衡、李梁等放黜之时,义谦,入告于内,多有所助。梁,即义谦之外三寸,而不顾私情,尚且如此,故以其有扶护士林之功,尝为铨郞、佐贰矣。其后,沈、金分党,仇疾之人,乃始弹劾焉。玉堂诸臣中,沈濡,即青阳之孙,引以为证,此必年少辈未谙古事而然也,其所引证,似未稳当。金锡胄,使宗社再安,士流汇进,朝著清明,其功诚多矣。曾在先朝,尝为铨郞,即今秉铨,岂因戚属而得进哉?用是臣等荐望之时,亦不顾此嫌矣,而既有物议,其心,必不自安,近观疏辞批旨,自上亦不许递矣。亲祭时,吏判,例为奉俎官,户判,为荐俎官,不可不备员,趁此累度敦勉,则安得不出乎?光城,向时举动,亦不欲出仕,而承牌乃进矣。上曰,近观玉堂箚,沈义谦引证,似不紧切矣。且亲祭迫近,吏判,即为牌招察任,光城留院之箚,亦为捧入。领议政金寿恒曰,西平,癸亥时,辞免不得递,甲子适变后,始递将兵之任矣。大槪戚里,不得掌兵,亦不可掌铨云者,年少之辈,别无他意,此不过不知时势之致,自上亦无深斥之意,而连见批旨,或言浮薄,或言颠妄,玉堂之论,摧折太过,则远近之人,不知曲折,或以为语及戚里,辄加摧折云尔,则极甚可虑矣。伏见政院覆逆之批,则伏想圣意,必不深非,而然渠辈,不无不安之意,不敢出仕,且亲祭时,玉堂,例为执事,呈告人员,牌招察任,则似好矣。上曰,年少气锐之辈,但知一切之法,不谅时势,其虑事,不及老成元老,故有所云云,而别非大段深斥之意也。领议政金寿恒曰,即今玉堂之人,未必尽为浮薄也。以古事观之,或议论峭直,辄以此指目,若以此为嫌,则依阿苟容之辈,好为模棱两端,此亦可虑也。上曰,箚辞如此,故言之,而不必以年少辈,尽为浮薄也。

○上曰,亲祭时,承旨、近侍、祭官等处,各别申饬,南草、飮酒等事,各别严禁,令下之后,有犯之者,重治之意,分付可也。以上朝报

○答领敦宁金万基箚曰,当此时势艰虞之秋,掌兵重任,微卿勋望,而其谁?卿之祈免之章,虽日三至,断无允副之理,须体至意,更勿固辞,从速行公。

○答政院牌启辞曰,刑曹时囚罪人,放未放事,以上放之者,只朴礼立等四名而已。元非死囚以下混放之意,而启辞如此,必由于错认之致,故各为付标以下矣。以上内下记草

5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坐直。左承旨崔逸坐直。右承旨任相元坐直。左副承旨宋昌坐直。右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同副承旨郑始成坐直。注书兪得一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献纳李弘迪启曰,诸译并鞫之请,臣尝首发,而当初论启,诚以治狱之体,当然。夫孝礼之所不言,诸译之所不闻,而白地造言,诬辱先朝,则始寿所犯,与之谋逆,等耳,其中与始寿符同者,臣未知其几人,而不即辨核,明其不然,含糊隐默,以至今日,党逆之罪,乌得免乎?今之朝议,或以诸译,为怵于威势,不敢直言,而臣于此尤有所未解也。有人于此,虽极微末,而为威势所逼,不免党逆之归,则其可以微末而有所容贷耶?况两国交通之际,舌官,居其间,若不随事重处,以为惩励之地,则切恐他日,奸臣,复有如始寿者,造为不测之言,而舌官之符同,有甚于前日也。噫,与始寿,一处置对,更加严鞫,则知情而不曾吐实者,似不止于朴廷荩一人而已。及其承款之后,与始寿一体论断,则王法,可以伸,舆情,可以服,而今此被囚诸译,几至宽贷,臣之守株之见,与前无异,其于本然之启,臣何可苟然同参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院启,正言李世白,引嫌而退。必立初见,语意谬戾,带职下乡。请献纳李弘迪递差。答曰,依启。

○府院前启,祈雨亲祭斋戒,以今明日姑停。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丁巳年社稷亲祭时,出还宫杂人,一切禁断,而马军,到夜昼□古介,落后,使挟辇炮手,罗立侍卫事,入启定夺矣。今番亲祭时,亦依此例,十分严饬于训局御营及禁军别将所,而右列马兵,则留驻于景福宫前路,左列,迤向庆德宫前路,并勿入夜昼岘,俾无杂踏纷扰之患,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5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坐直。左承旨崔逸坐直。右承旨任相元坐直。左副承旨宋昌坐直。右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同副承旨郑始成坐直。注书兪得一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日晕。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坛所摘奸。以上内下记草

○有政。

○兵批,以李时宰为假内乘。烬馀

5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任相元。左副承旨宋昌坐直。右副承旨洪万锺。同副承旨郑始成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府院前启,祈雨亲祭正日,今日姑停。以上朝报

5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崔逸。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全罗监司书目,光州等十九官呈,以今月初二日地震事。

○大司宪赵师锡,掌令崔商翼,持平金镇龟、金德骏,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请嘉礼都监都厅李濡、李秀彦加资还收事。答曰,不允。末端事,虽未准职准资,特陞堂上,已有近规,勿为烦论。槐山郡守郑弼祥事,依启。

○大司谏李翊相,正言李世白,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毋庸坚执。以上朝报

○答药房启辞曰,知道。诚意浅薄,未能上格于天心,密云四散,雨意愈漠,予心之惭赧,有不暇言,而言念民事,罔知攸措矣。

○海昌尉吴泰周,百官加亲授。

○答右承旨、左副、右副、同副承旨等疏曰,今玆赏典,实循旧章,尔等,勿辞领受焉。

○答昌城君佖疏曰,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庆尚监司李翊疏曰,卿之情理,深用恻然,当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右尹金益勋疏曰,于卿,少无引嫌之理,卿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答户曹参议朴泰尚疏曰,既往之事,今不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吏曹参判申翼相疏曰,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知中枢府事南龙翼疏曰,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朴世采疏曰,省疏具悉尔恳。屡悉勤恳之意于前后别谕,尔何不谅予意,逊辞㧑谦,若是其太过乎?安意勿辞,从速上来,以补不逮。

○答录勋都监草记曰,南斗北,叙用付职,可也。

○答修撰朴泰逊疏曰,浮薄颠妄等语,本非摧折之意,而疏辞如此,予当体念焉。

○答京畿高阳幼学柳硕昌等四十九人疏曰,疏辞,当令该曹禀处焉。

○答领敦宁府事闵维重箚曰,备悉勤恳之意于前后之批,日者,大臣所以仍带,宜当之意,陈达于筵中,于卿,无一毫难安之事,而不谅予意,连章固辞,若是其太过乎?心切不安,无以为喩也。断无允副之理,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答刑曹草记曰,启核罪人林顺景,致毙,事极可骇,当该官,拿推,狱卒,各别科罪。

○答左承旨崔逸疏曰,今玆赏加,非今创始,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礼曹判书吕圣齐疏曰,今玆赏典,实循旧章,至于金吾之长,亦非剧务之比,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禁府粘目曰,李思礼,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答礼曹草记曰,依启。曾已严明申饬之后,罔畏国法,任自逾越,殊极痛骇,南宫亿,拿问定罪。

○答大提学李敏叙疏曰,微诚未格,甘泽尚閟,言念穑事,罔知攸措。卿之缕缕所陈,无非忧国恤民之意,深用嘉尚,当令庙堂议处,而疏末事,亦当申饬。尔非罪重情轻之类,区别启闻,以为酌处之地焉。

○答庆尚道荣川下吏李荣远疏曰,应旨进言之诚,予用嘉之,当令庙堂议处焉。以上内下记草

○有政。

○兵批,以权修、李晶、李斗熀为副护军,以金云长、李弘迪为副司直,以李善溥为副司果,以崔元立为副护军。

○训炼都监启曰,前水使崔元立,都监千摠,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察任,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5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右珥。夜三更至五更,月晕。

○府前启,掌令崔商翼,持平金镇龟,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不允。处置事,持平金德骏出仕事,依启。

○院前启,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勿烦。已上朝报

○答都承旨洪万容疏曰,今玆赏加,非今创始,勿辞,从速察职。

○答左承旨崔逸疏曰,卿辞如此,本职当许递焉。

○答政院启辞曰,违格上言事,知道。违格之类,遐方愚氓,不知规例之致,仍下该曹。以上内下记草

○有政。

○兵批,以崔逸、朴世堂、蔡之沇为副护军,以尹德骏为副司直,以韩洸为副司果。烬馀

5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两珥。

○答政院覆逆启辞曰,李聃命叙用还收事,依启。

○答江华留守李选疏曰,身居保障之任,忧时条陈之诚,予深嘉叹,当令庙堂,熟讲禀处焉。

○答领议政金寿恒箚曰,旱涝之灾,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日之惨切者乎?自春徂夏,恒阳不雨,烈炎如焚,凄风继作,东作既失,而西成奚望?哀我生灵,靡有孑遗,兴言及此,罔知攸措。以身代牺,亲祷社坛,日望霈然膏泽,庶活涸辙之民命,而微诚不格于天心,密云旋散,雨意愈邈,忧遑惭䩄,尤不知所以为谕也。今玆亢旱,专由于寡昧之凉德,于卿,有何引咎之理乎?箚末事,卿辞得宜,当令该曹,勿为掘移,申饬日后,俾不得加占。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右议政李尚真箚曰,旱涝之灾,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日之惨切者乎?自春徂夏,恒旸不雨,烈炎如焚,凄风继作,东作既失,西成奚望?哀我生灵,靡有孑遗,兴言及此,罔知攸措。以身代牺,亲祷社坛,日望霈然,庶活民命,而微诚不格于天心,密云四散,雨意愈邈,忧遑惭䩄,尤不知所以为谕也。今玆亢旱,专由于寡昧之凉德,于卿有何引咎之理乎?箚末事,当令依此施行,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答府曰,不允。尹深事,虽有所犯,被罪经年,又蒙赦宥,讵无旷荡之典乎?勿烦。正言金一夔,开坐署经事,依启。

○答院曰,不允。睦来善等,虽有所犯,被罪经年,又蒙赦宥,讵无旷荡之典乎?勿烦。

○答禁府粘目曰,终不直吐之状,诚甚痛恶,李思礼,更加严刑,期于得情。

○答执义尹拯疏曰,省疏具悉尔恳。备悉勤恳之意于前后别谕,而诚礼未孚,遐心莫回,逊辞愈切,心深渐恧,无以为谕也。须体至意,安意勿辞,从速上来,以补不逮。以上内下记草

5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时,讲《诗传》,自雄雉于飞,止谷风六章八句。

○正言金一夔启曰,臣本谫愚,无所肖似,滥蒙鸿造,骤叨新命,迫于严召,冒昧出肃,而旋因未署经,尚稽自列,数月缩伏,一昧惶霣,严畏分义,不得不强颜出仕。第本院,以故判中枢府事臣赵䌹黜享事,经岁争执,而观其语意,则以其无际遇于先朝,为一大关捩,此则有不然者矣。臣得见䌹之日记,当先王在邸之时,以春坊宾师之任,既行相见礼,又侍讲昼筵,则启辞中所谓无一日际遇云者,臣实未晓也,若其清名重望,为世所推,三朝恩礼,夐出寻常。先王御讳之议定,孝庙谥册之命撰,皆属于此人,其倚重可见,而千里投荒,只缘时势之所迫,十年置散,非出圣意之厌迫。进箴于温幸之时,而忧爱益著,赐廪于家食之日,而眷遇不替,交孚之美,若是其隆,则与享之典,有何不可?而祗以一疏之见忤,公肆诋毁,至欲追黜于既配之后,而启日后无穷之弊者,抑独何哉?臣虽疲劣,决不可冒居台席,屈意苟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府前启,掌令崔商翼,持平金镇龟,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不允。

○院前启,献纳尹攀,正言李世白,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新启,正言金一夔,以赵䌹黜享事,强为立异,张皇引避,而其所为言,不成说话。取其私藏日记,以为之证者,已甚苟且,而设或当先王在邸之时,以春坊僚属,得参于相见之初,获侍于讲书之筵,而不可以此谓之际遇。至于谥册命撰,初非有倚重而然,只以曾任主文之故,循例启下之事。及其投进邪疏之后,先王,洞烛其情状,以如此阴惨不正之疏,览之何益,为教,而即命还出给。且下赵䌹,历事三朝,岂无知识,其疏辞之不正阴惨,胡至于此?今此王大妃玉册文制述,不可以如此之人,苟充,以他人改付标之教,圣教丁宁严截,其痛恶之意,溢于言表。以此见之,圣意之不翅厌薄,亦可知矣。当初赐廪之事,盖有曲折,而终又命寝,则一夔之所谓眷遇交孚等说,果何所据也?吁亦异矣。其偏护私党,轻蔑公议之状,殊甚可恶。请正言金一夔,递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以上朝报

○答禁府粘目曰,李思礼,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答前广州府尹李世翊疏曰,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答府曰,处置事,持平李彦纲递差事,依启。

○答前正李翔疏曰,省疏具悉尔恳。应旨进言之诚,予用嘉之,须体予意,安意勿辞,从速上来,以补不逮。以上内下记草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顷日西小门外,进士李之澄家,夜间明火贼,成群突入,劫掠家财以去,邻里之人,畏㤼不敢相救,巡更逻卒,无一人阿禁追踪者,都下闾阎栉比之地,有此强盗剽掠之举,事之可骇,莫甚于此,而已过累日,尚不得讥捕其贼,捕盗厅,难免其责,当该大将,从重推考,其日巡更部长,亦令攸司,从重科罪,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忠原等七处致祭官,今日当为受香,而即今雨下如此,姑为差退,更观日候,受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5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府院前启,国忌斋戒,以今明日姑停。

○备边司启曰,今日以赈政料理军制变通之事,欲为禀定于榻前,臣等,与诸堂上来会宾厅,而领敦宁府事金万基,领敦宁府事闵维重,兵曹判书李䎘,工曹判书申汝哲,刑曹判书朴信奎,皆不进。当此灾异惨酷,民事切急之日,本司堂上,不宜引疾旷任,有同无事之时,至于掌兵立赈之臣,尤不可不参于大段变通之议,并即牌招,何如?答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入侍时,兵曹判书李䎘所启,三南月课军器价米,自大同上下者,大邑,则一年所给,八十馀石,若通计列邑上下之数,不少。即今各邑军器,未为不足,今若取用此米,则亦可有补于赈资矣。右议政李尚真曰,此事,臣欲仰达者,久矣。大抵军器,量其军额多寡之数,措备为宜,而我国,则年年给价,备置未有限节,如山城城守之地,则多多益好,而至于各官军器,临乱取用之外,适足以藉寇兵也。臣意,则计量该邑军额之数,措备军器,随毁随补而已,不必每年备价措置,以增其数矣。吏曹判书金锡胄曰,各邑军器弓箭,则别无以月课备上之例,守令等,或有自备物力而为之者,唯鸟铳、火药、铅丸,每年除给价米,定数加备,此所谓月课军器也。春秋习操及营将巡历累次试防之时,皆以月课所备,用之,故旋备旋用,每年不足,或有丸不足,而药有馀者,往往请以药价,加备铅丸。臣意,则鸟铳、药丸,此三种[二种]之付本邑之元会者,必令本邑军兵之数,比准精备,且略加羡馀之数,以为封留不动之地,至于每年药丸之加备者,又必备其一年应下之数,使之足用而已,则实合事宜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金锡胄曰,大同之法,亦有月课军粮,逐岁备上之规,臣在兵曹,钩核其去处,每年加录于各邑元会之中,仍为粜籴,而或有敛散失宜,全归于荡减者,事之无实,莫甚于此。此规为先革罢,则此米,亦可移用于赈资矣。上曰,依为之。光城府院君金万基所启,都监军兵一年衣资,步军则三奉足九疋,马兵则四奉足十二疋,而每当夏发节,应给元数内,奉足一名,(子))为先分给,俾得制夏衣例也,而上年条价布之因事目荡减之数,至于二百七十馀同,以此之数,至于二百七十馀同,以此之故,所捧之数,比前大缩,夏节衣资,尚未得分给,渠辈,极以为闷,令庙堂料理充给其荡减之数,以为继用之地,何如?领议政金寿恒曰,军兵价布,不可不趁即充给,而他无料理推移之路,姑以户曹所在木绵,量数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判书李䎘所启,近来武士之乏人,甚矣。若自备局简选材武,或为不次荐,或为将领荐,以为储养调用之道,似为有益矣。上曰,依为之。兵曹判书李䎘所启,万科后武士积滞者,甚多。金锡胄,在兵曹时,以两西屯田诸所设置佥万户,以广武夫仕路,而未及施设者,尚多。诸屯别将差送处,量其残盛,今亦以佥万户,升差瑞兴,善积屯田,亦为一体以万户差送,似宜矣。吏曹判书金锡胄曰,善积,乃薪桥要路也。初置别将,欲待居民最集,然后陞设万户矣,今番以万户差送,宜矣。上曰,依为之。金锡胄曰,不独善积为然也。聪明、文山两屯,初欲设置万户,而许积,以洪有夏、郑元枢,差送别将,不欲设立万户,故未果矣,此二处,亦宜以万户差送矣。上曰,亦依此差送,可也。江华留守李选所启,江华津船,其数不多,若值事变,则必有不足之患,而其中亭子船,乃他日上船也。年久已毁,今当改造,升天府,乃是要路,而津船,只有一只,亦为朽破,令备局亭子船及津船,各一只,新造以送,何如?上曰,依为之。李选又所启,江都形势,自月串至德津,难用舟师云者,由于水势悍急,潮汐之时,不能逆行故也。将士中经事之人,以为若造轻快船,则虽潮汐之时,亦可便利逆行云,此则臣之所带军官,亲往监造,亦令备局姑先造送一只,以试之,何如?上曰,姑令先造一只,以试之,可也。领议政金寿恒所启,今虽得雨,农节既晩,丰登则已无望矣。即今所宜汲汲讲究者,唯在于赈救一事,而国家储蓄荡竭,生财储谷之道,不可不别样料理,赈厅军门诸堂上,皆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吏曹判书金锡胄曰,臣所掌御营厅,则只有番军放料之米,若减上番之数,则数千石,犹可除出,而助用于赈救,训局米,队米,亦宜停番取用,以粜饥民矣。光城府院君金万基曰,都监,亦无他谷,只有别队保米,若停别队上番,则可以补用于赈救,此则唯在朝家指挥而已。金寿恒曰,别队及御营军,曾有因年凶停番之例,今亦使之停番,移用其保米于赈救之资,似宜矣。上曰,然则半减,可也。李尚真曰,训局别队米,即今见存者,几至万馀石云,以此米移用于赈恤厅,何如?金寿恒曰,军门需用,亦多,姑令除出五千石,移用于赈资,宜当矣。上曰,依为之。

○引见时,领议政金寿恒所启,江华留守李选上疏,别单条陈变通之策,此非循例回启之事,故欲为禀定于榻前矣。其一款,即本府内城及傍近形便处,城子役筑事也。本府筑城,久有是议,而工役浩多,事势重难,不得轻举,即今朝家物力,尤难暇及于此,令主兵诸臣,早晩下去,周览其形势,商确议定,以为待时营筑之计,似当,至于傍近筑城,则待先筑内城后,方可议处矣。右议政李尚真曰,江都形势,臣亦尝再次往来,而有所见矣。本府,虽曰长江天堑,未有障蔽,难以御敌,墩台之筑,不可恃以为固。且常时,人皆知国之重宝,多藏于此,意外海贼之患,亦不可不虑,设筑府城,恐不可已也。但当此饥荒之日,有难趁即兴役矣。上曰,前日筑墩台时,已有继筑府城之议矣。金锡胄曰,既以别队,筑大兴山城,若以御营军,筑府城,则必若争胜之为,其功易就。曾有以此为言者,不无所见,今虽不得猝举,专委此事,留守,使之豫为料理,措备铁物,待时始役可矣。上曰,即今形势,虽难兴役,自备局豫为从容讲定,且令留守料理物力,以为待年营筑之地,可也。又所启,其一款,即训局、御营、摠戎厅本府军兵,分把信地,及舟师所停处,豫定事也。此言,亦为得宜,而主兵诸臣,下去时看审议定,似当矣。金锡胄曰,训局库舍,则自前在于仙源面,御营厅信地,则曾前亦为已定于月串,故臣新造库舍矣。光城府院君金万基曰,训局库舍,久远所造之外,新为加造,近才讫功矣。工曹判书申汝哲曰,摠戎厅信地,则小臣,前头巡历畿邑之时,当仍往江都,看审其形势,然后似可定矣。金寿恒曰,舟师停留处,亦待主兵之臣,往审后,议定,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其一款,即革罢漕运之法,漕船,则移属本府,许以赁载田税大同,漕卒,则移定本府诸镇水军,收布给代事也。我国身役之偏苦,莫如漕卒,依此变通,行之无弊,则诚为两便,而漕运,乃是祖宗朝久远之法,今若轻罢,致有大段难处之患,则事极可虑,恐难轻议。户曹判书,主管漕运之事,试令熟讲便否,而禀处,似当矣。李尚真曰,诸般身役之偏苦者,莫甚于漕卒,最宜变通,而即今各官赁船,直上纳者,亦多有之,虽罢漕卒,似无难处之事。如是,则可解三千漕卒倒悬之困,亦除六千结给复之费,可谓两利矣。上曰,此是大段变通,令庙堂与户判,从容商确禀处。又所启,其一款,即京江及畿甸船只,皆属于镇抚使,非有本府公文,则不许赁载渔采,公私赁载船,及渔采船,捧税然后成给公文事也。此则虽或有补于军需,京外船只,皆属本府,而征捧无前之税,则怨苦必多,恐难行之矣。金万基曰,如此,则船人辈,必多怨苦之弊,恐不可行矣。金锡胄曰,此事若令船只,皆属于一处,井井有制,则岂不便好,而不无弊端,似难猝行矣。上曰,此则姑置之,可也。又所启,其一款,即三南限满之战船,本府买得,仍于船村,修补以来,赁载各官大同事也。此则许施无妨。申汝哲曰,近来各军门船只,使三南水营造送者,甚多,因此海边,船村渐乏,诚极可虑,臣意,则此等别造之船,一体防塞,可矣。金锡胄曰,改造,则有弊,只以退船,定其只数许买,似无不可矣。金寿恒曰,以五只定数,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其一款,即城内人家,与官家仓库,相连,火灾可畏,退筑府城之后,移出人家于新城之内,城内,则令有财力衙门,各造家舍事也。此则筑城之后,依此为之,似好矣。上曰,筑城后,次第举行,可也。又所启,其一款,即人家移出之后,以牧场一处,与民田相换,非为公田,折给家垈,自官家贸材造瓦,减价许买事也。此则牧场,与民田相换,漕船,移属本府,财力有裕,然后方可措置,今不可轻议矣。上曰,姑置之,可也。又所启,其一款,即本府两处牧场,以城外民田换给之外,又为广募外处民人,使之来居事也。自孝宗朝,亦有罢其牧场,许民耕食之议,而不得行矣。金锡胄曰,江华牧场之马,才品最优,设置既久,革罢重难矣。上曰,姑置之,可也。又所启,其一款,即广募富商,使之来居新城之内,每年与管饷运饷,松都一体,定数入送燕京牛家庄,又于倭馆,除税出入,以贸军需事也。此事,或不无有补于军需,而但使行入往北京时,在前,则只管饷运饷两处,商贾入送矣。今则诸处贸贩商贾,无不入往,使臣往来时,行中乱杂之事,皆由此矣。或有多持禁物,生事国家者,其弊日渐滋蔓,无以禁抑,今不可又增其商贾入送之数矣。右议政李尚真曰,此则欲其民居之繁殖,且欲有财于军需之意,而后弊可虑,不可不详审为之矣。上曰,姑置之,可也。又所启,其一款,即火炮及佛狼机所用,合口丸各五百介,鸟卵丸各五千介,令两南兵水营、统营及黄海、平安兵营,间年备送于本府事也。此是备御之用,依此分定,似宜,而每每定式备送,恐不无弊端矣。右议政曰,不必间年以为恒式,自备而量宜分定,似当矣。上曰,不必定式,自备局随时分定,可也。又所启,其一款,即令济州等三官,间年精造交子弓一百张,以送本府事也。济州弓制,最善,且多弓匠牛角,使之造送,固无不可,而间年定式,则亦似难便矣。上曰,间三年使之造送,可也。又所启,其一款,即辛亥以前未收还上皮谷四千二百五十馀石零,并为荡涤事也。曾因前留守李䎘所达,未收米谷一万馀石,特许荡涤,则皮谷未收,宜无异同,一体荡涤,以示朝家德意,似当矣。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引见时,领议政金寿恒所启,大提学李敏叙疏中,有曰,两南大同,比之畿湖,磨炼太滥,各营各邑,官需过丰,储置米留在道内者,数亦不少,如此京师内窘之时,亦令均节裁损,元贡之不紧者,减之,用度之可省者,省之,馀谷之可收聚者,收聚之,弛张裒益,以补国用云。两湖大同磨炼之过滥,众所共知,而敏叙,曾为湖南守令,详知此弊,故有此所陈,令该厅依疏辞,商议变通,何如?右议政李尚真曰,大同之法,在易为同人之义,则行之诸道,宜无所异,而四道大同,官需、使客及凡他物价,多少悬殊,至于战船之价,新造三百石,改槊一百五十石,最为过滥,此等事,合有变通之道。今若改磨炼厘正,则亦当有补于赈资矣。吏曹判书金锡胄曰,此事必须十分酌量,善为变通,然后可无失宜误事之患。臣待罪宣惠厅,日月已久,本厅文书,则粗知槪略,而第以未及仕官外方之故,远地之事,多未通晓,欲与骊阳府院君闵维重,从容讲究之后,有所禀启,时未及为之,臣退而商量,更为禀定矣。上曰,依为之。《宣惠厅誊录》

○引见时,户曹判书郑载嵩所启,以御营军崔亡金上言回启,有金楦定配,守令罢黜之命。臣意,则以为不令查核于本道,只以一边之言,定配其讼只,又罢其守令,似有后弊矣。左副承旨洪万锺曰,户判之言,是矣。臣于其时,以代房承旨,欲为覆逆,而问诸该曹,则其公事,不为行会云。故姑徐,而仍渠上言,不查曲折,遽尔定罪,其查官与讼只,不但大违体例,且关后弊,查问本道后,定罪,亦似未晩。掌令崔商翼曰,外方查核,未必尽为公正也。上曰,当初因渠上言,既已决折,而有决后仍执之事云,故别判付矣。所达之言,如此,令本道严查启闻后,处之。《户曹誊录》

○引见时,兵曹判书李䎘所启,领中枢府事宋时烈,欲复祖宗旧制,且虑民间积弊,本曹应捧之木,以五升三十五尺,有所变通,其意固美矣。然只降木品,不有他样变通,则用度渐缩,多有窒碍之处,若无大段变通,则当此凶岁,必有骚扰之患,木品升尺,今姑依前收捧,待年更议,似为合宜矣。上曰,此事,何如?领议政金寿恒曰,军布升尺,为先令兵曹,料理其补用之策,禀定变通事,曾已启禀定夺。兵曹,请令庙堂议处,启下已久,而所谓补用之策,必须别样变通,然后可以措置,别样变通,难得善策,尚未议定矣。升尺既降之后,则兵曹所捧之布,比旧当降一半,必有一倍添给之数,然后可以支用,若不为添给,而先降升尺,则必致大段难处之患。为此变通,创行新法,则当此中外饥荒之日,民间之骚扰怨苦,必有甚焉。至于炮保价布,尤甚难处,终不得善变之道。此是祖宗朝定制,固宜修明举行,而即今事势之窒碍,如此,依李䎘启达,姑为待年更议,似当矣。右议政李尚真曰,五升三十五尺,既载于法文,以此行之,似为合宜。然而凡事,久则难变也,以宣惠厅织布新布,见之,则新布二疋,不当旧布一疋,即今凡所用,皆用旧布,则猝用新布,必有窒碍之处矣。上曰,法典虽如此,而他无推移之处,则依兵判所启,姑勿变通,可也。《宣惠厅誊录》

5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启目,李思礼,刑问六次,不服,加刑,何如?启终不直吐之状,诚极痛恶,更加严刑,期于得情。

○又启目,李思礼七次不服,加刑,何如?启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以上朝报

○答政院牌启辞曰,京畿京中上言事,知道。违格与猥滥,有异,仍下各该曹。以上内下记草

5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时,讲《诗传》,自式微式微,止知所处矣。

○江原监司书目,五月初二日,道内一样地震之后,江陵、襄阳、三陟,则十一日二日间,连有地震,而去四月地震时,襄阳、三陟等邑海波震荡,岩石颓落,海边小缩,有若潮退之状,系是变异非常事。

○禁府,罪人李思礼,物故。

○府前启,掌令崔商翼,持平金镇龟,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前留守尹深,称以挺昌服心之交,为桢、柟狎昵之客,到处追逐,恬然自得,其处心之不正,行己之无耻,人莫不唾骂。且于顷年贼鑴之斫伐禁松,大构江舍也,乃以草屋数间等说,肆然陈达于榻前,其庇护奸凶,诬罔天聪之罪,论以王法,固当重惩,而当初削黜之论,亦出于参酌,伊时殿下,不赐允从,只命罢职,舆情之愤郁,至今未已矣,才过半年,遽有叙命,臣等窃未晓圣明,何取此欺君党恶之人,而汲汲然收叙耶?传旨之下,听闻皆惑,今若不问其负犯之轻重,而尽施旷荡之典,则凶邪之徒,将无所知惧,而终至于纪律解弛,刑章紊乱,其流之害,有不可胜言者,况武译杂流之辈,为桢、柟射伴者,尚在远配之中,则深之先复爵秩,尤无是理,请更勿留难,还收前郡守尹深叙用之命。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答领敦宁府事闵维重箚曰,已谕予意于日昨箚批,复何多诰?卿之所患,如此,深用虑念。未赴召命,少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答右尹尹以济疏曰,卿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焉。

○司成宋奎濂,工曹参议除授。

○答吏曹参议赵嘉锡疏曰,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东平尉郑载仑疏曰,卿无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

○答校理林泳疏曰,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内下记草

○有政。

○兵批,以申惟一为五卫将,以梁儋为五卫将,以崔有泰为知中枢府事,以具志祯为兼内乘,以申汝逑为善积万户,以吴伯周、吴时中为佥知中枢府事,以安武信、梁孝一、林武业、金得还、郑震云、金青龙、延大澄为副护军,以姜大后、金庆瑞、金明郁为副护军,以李翊相、李翊、李秞、柳椐、金寿一、李基夏、苏斗山、朴燧、姜硕昌、崔启昌、黄锜、朴振翰、郑昌翰、李东英、金宾、赵汝秀、李守恒、李德周、李世翊、权修、赵善哲、郭文溶、河泂、柳日新、崔橹、李惟亨、李远基、李瀞、权愉、崔有泰、尹天赉、全东屹、崔元立、李敏哲、李时焕、金元玮、申惟一、朴就文、朴长卿、申翰周、李基阳为副护军,以李东老、李彦纲、尹攀为副司直,以金一夔为副司果。

○训炼都监启曰,己未冬间,都监别队将官五十员加出之初,满三十朔六品迁转事,定夺矣。今闻御营厅加出将官,则依元将官例,二十朔迁转云,同是加出将官,而迁转朔数,如是相悬,似未妥当。虽曰别队将官,领军稀罕,迁转之限,宜有差别,此亦不然。如守御、摠戎等厅,无军将官,亦以二十朔,迁转六品,而独于别队将官,有此三十朔之法,宜其有不均之叹。且当此许多出身积滞之日,许别队将官之依他例二十朔迁转,以慰武士之心,恐合事宜,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训局誊录》

○左议政闵鼎重,礼曹判书吕圣齐,观象监提调申翼相启曰,臣等,进诣宁陵,奉审莎草枯损处,则大王陵上,酉方,长一尺,广五尺,辛方,长五尺,广一尺,丑方,长一尺,广一尺,并枯损,王后陵上,丑方,长二尺,广二尺五寸,寅方,长三尺,广二尺五寸,并枯损,图写投进,以备睿览。大槪,陵上莎草,茂盛,而今此枯损处,不至大段,间间有新生茎叶,旱馀又得好雨,姑观前头更苏与否,追议修补,似当。墀砌崩退处,则北方六十八尺,南方三十二尺,审其当初设筑形止,炼石细长,而无掩筑。若不别为修治,则崩颓之患,势将无岁无之,然非紧急之役,亦宜待秋举行,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依启。《礼曹誊录》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郑载禧所启,尹昌亨、尚仁詹等送马之处,自本曹方有查问征捧之举矣。其中译学、审药、军官辈之以其料布所馀,买得者,亦为混入,渠等既卖其马,故或有卖马备纳,至于贫贱士夫家,以其处奴婢贡膳,买马以来者,及商贾之马,亦在其中,其数为三十九匹矣。其中一匹,乃是雌马,此则既有禁令,虽或称冤,属公,宜当,而其馀三十八匹,皆是备价买得者也。此类,则实涉冤枉矣。金寿恒曰,当初崔宽状启,及李增书启,只录昌亨等所送马貌色而已,不录其受马人姓名,故有此混杂难辨之患矣。此类之混入,诚为冤枉,固宜勿征,而若然,则昌亨马匹之数,反为减缩,其间实状,未知其如何,此为难处矣。然此类,则既已知其冤枉,而仍为征捧,揆以事体,果未洽当矣。郑载禧曰,以渠辈称冤之言,直为勿捧,事涉虚疏,令禁府查问于昌亨等,然后禀处,何如?上曰,私贸马,若果混入,不必查问于昌亨,直为勿付勿征,可也。《司仆誊录》

5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时,讲《诗传》,自北门,止邶十九篇。

○府前启,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毋庸坚执。

○院前启,司谏安垕,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本院,以睦来善职牒还收,金德远叙用事,启请还收,而未蒙允兪。圣批,以来善等,虽有所犯,被罪经年,又蒙赦宥,讵无旷荡之典,为谕,臣窃以为不然也。来善,当次玉狱事翻案之时,议谳陈疏,终始同参,其与主张者,虽曰有间,循私罔上之罪,毕竟同归,当初削黜之罚,已从轻减,而放其门黜,曾未几何,旋有此给牒之举,惩恶之道,不宜如是。至于德远,则托以应旨,挺身投疏,凶邪罪废之辈,则诿之以党比,而语犯慈圣之人,则肆然为营救之言,轻蔑朝廷,阴护私党,其心所在,诚甚难测,罪止罢职,已乖物情,而才过数月,今又收叙,揆以国法,宁有是理?如此之类,若复轻用旷荡之典,而至加容贷,则欺君负国之罪,无以惩艾,乘时逞邪之徒,必将继起,请还收睦来善职牒还给,金德远叙用之命。答曰,不允。下谕事,李翔交代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以上朝报

○有政。

○兵批,以洪万容、尹以济、黄儁耉、李濡、李秀彦、裵尚珩为副护军。

○训炼都监启曰,前府使朴新胄,都监千摠,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察任,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5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公清监司书目,平泽呈,以今月初三日海溢事。

○府前启,大司宪赵师锡,掌令崔商翼,持平金镇龟,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亟停勿烦。

○院前启,司谏安垕,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亟停勿烦。以上朝报

○答禁府粘目曰,前麒麟察访成云翰,当此大霈之日,系是宥旨前事,勿论。

○答全罗道生员柳章玉等八十九人疏曰,崔德赐额事,疏辞,当令该曹禀处焉。

○答永昭殿草记曰,朔烛进排事,当该官之任自减封,殊甚可骇,先罢后推。

○答刑曹粘目曰,赵辉緖养子赵瑱事,罪名轻重,姑舍勿论,父子情理,诚甚恻然,特为减等。以上内下记草

○校正厅启曰,列圣碑、志、行状,曾已启请印出,至于《王后世系谱牒》,亦方收合记录,以为考信之地矣。其中神德王后康氏,乃象山府院君康允成之女,而未详其事迹及坟墓所在,多般访问,则富平府境,有一古冢,表石仆地,而前面文字,可见者,有曰,象山府院君康公之墓云,臣等,即为移文富平府使,而搜觅印送矣。再三往复之后,始得其坟,则其坟墓,在于富平水呑里,浊川边,地名开峯之处,而其处居生人等,相传为府院君墓所,而墓前表石,则村人唜致者,取去以造磨石,移卖于衿川居继立处云,故馀存石片,本官,取来看审,则后面无阴刻文字,前面字画之可考者,右边有宣德五年四字,左边有象山府院君五字,印送本厅矣。取考忠勋府所在前后府院君名录,则所谓象山府院君,神德王后之考康允成之外,他无封号相同之人,功臣中,有曰商山君李敏道,而此则非府院君,而商山有异,姓且不同,今此富平所在坟墓,其为康允成之墓,似为明白无疑,而所谓宣德五年,在于世宗大王十二年,则似是追后立石,而其时事迹,有不可考,村人之窃取墓表,斲作磨石者,虽出于不知为某人之坟,而盗取他人墓前石物,亦不能无罪。令本道依律治罪,同坟墓,既知为国舅之墓,则似当有封植之典,亦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启曰,云云事,命下矣。今此富平所在坟山,明是象山府院君之墓,而村人之窃取墓表,斲作磨石,自有其罪,令本道依律重治,墓所,始得于岁月既久之后,茔域颓圮,则封植之举,不容少缓,亦令本道,趁即修改后,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依启。《礼曹誊录》

5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府前启,掌令崔商翼,持平金镇龟,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畿甸及湖西、岭南新旧牟麦还上,令诸道量宜减捧事,令庙堂禀处事。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院前启,司谏安垕,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训炼正李时宰递差,监察金永徽罢职。答曰,不允。

○禁府启目,前郡守郭世楗查核云云,依前启请刑推,何如?启严刑得情。以上朝报

○答禁府粘目曰,前判官沈楫,治绩表著,累蒙褒赏之典,而今观查启,深[别]无深罪之事,分拣放送。

○黄海监司洪万锺,江原监司郑始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答副校理吴道一疏曰,自前暑月停讲之时,例有不时赐对之举矣。疏中所陈,如此,予当量其气力,时时召对,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内殿冠礼吉日,以开月念间及七月旬前,推择以入。

○答礼曹草记曰,中宫殿冠礼,以七月初一日定行,可也。

○答判决事柳谭厚疏曰,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以上内下记草

○有政。

○兵批,以李堥为副司直,以李三硕为副司正,以赵师锡、朴新胄为副护军,以安后泰、权斗纪为副司直,以沈濡为副司果。

○实录改修厅郞厅,以摠裁官言启曰,实录纂修之役,大提学,例为主管,而大提学李敏叙,兼带备边司有司,职务烦剧,势难兼察有司之任,姑为递改,使之专任史事,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5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府前启,掌令崔商翼,持平金镇龟,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毋庸渎扰。

○院前启,司谏安垕,正言李世白,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不允。前监察金永徽递差。以上朝报

○答礼曹粘目曰,张世万上言事,敢以一时图画之事,至请赏典,其为情状,诚极痛骇,不可勿施而止,各别治罪,以杜日后猥杂之弊。

○答礼曹粘目曰,幼学李漷,其矣曾祖瑜,褒旌事,擎柱壬辰死节与否,岁月已久,虽未的知,瑜之丁卯战亡事实,令本道详查启闻后,禀处。

○答户曹粘目曰,幼学具文演,祖父仁垕,赐与田畓移属事,绫川府院君,屡参录勋,劳勚表著,赐与田畓,一朝移属,则果涉未妥,使之更望呈划给。以上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司宪府启辞,畿甸、湖西尤甚失稔之邑,新旧牟麦还上,一切全减,其他诸道,量宜减捧事,令庙堂急速禀处事,命下矣。今年两麦之不实,诸道虽有轻重之殊,牟麦还上,其捧之难,势所同然。朝家,亦已念及于此,而若全然不捧,则明年播种之资,未免阙乏,此亦不可不虑。京畿、公清、平安三道监司,俱以牟麦折半收捧事,启禀,而其中尤甚失稔之邑,则或请全减,或请限三分之一,此出于道臣参量各邑形势,而酌定启闻者,故许令依状启分等收捧矣。今此台启,轸念民事,其意诚好,而但牟麦之种,土性各异,从前南中麦种,不得于畿甸,且岭南,则移运之路,未易,故只以湖西沿海郡邑诸般身役,以牟麦代纳事,定夺知委,而姑未知民情之愿否,实数之多少,不可专靠于此,而尽减其收籴之麦,至于未收旧还上,并令停捧,则应纳之数,本自无多,似不必一体全减,诸道,并令减半收捧,而其中尤甚邑,则使之只捧三分之一,两南,则牟麦比他道,虽云稍实,新旧还上,亦难一时并征,已往未收,则一体停捧,宜当。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昨日本司粘目中,平安监司状启回启,构诬权顺泰之计之计字,以䜣字书入,赵有祥上言回启末端,何如之如字何字,叠书,莫重入启公事,有此错误,殊涉可骇,下吏,则自本司治罪,元粘目,付标改入,而当该郞厅,难免不能检察之失,从重推考,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即接翼陵参奉所报,则今月二十二日雨后,奉审陵上,则申方穴头,自长明灯,以布帛尺相距四十尺许,莎草横柝,午方穴头,亦有罅痕处,数日内渐有广大之势,申方,长可十六尺,广则二三寸,深则一二寸,午方,长可十二尺,广则一二寸,深亦一二寸,丁字阁内外栋梁榱柱,皆以新斫松木构成,而松脂处处渗污,丹碧色偸云,本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郞厅洪叙箕校正。郞厅张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