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七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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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尹敬教坐直。同副承旨洪万锺坐直。注书。假注书尹之翊。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院前启,献纳李秀彦,正言金万埰,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不允。兵判事,当此之时,捐才可惜之意,备悉于前后之批矣。勿为烦论,权伟事,依启。

○司谏赵持谦启曰,庸陋微臣,猥叨谏职,非惟不称且惧,且有难安之势,冒陈危悃,冀蒙镌削,圣批不许,严召继至,臣诚惶陨,不知措躬之所。臣之情事,万分狼狈,宜不敢冒进,以累清朝之体,而伏闻郊外举动将发,忧虑焦心,分义且严,偃然退伏,有所不敢强颜出谢,而顷有承牌不进之罪,再度被推,未及照勘,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以大司宪李端夏,司谏赵持谦避嫌。传曰,推考荡涤。

○崔逸启曰,左议政闵鼎重,吏曹判书金锡胄,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府前启,掌令郑勔,持平金镇龟,请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不允。李最晩事,姑先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李淰事,依启。

○尹敬教启曰,李最晩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在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启曰,自明日,至敕使回还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洪万锺启曰,即伏见弘济院进去大臣状启,则阙门外迎敕,亦未得请矣。郊迎举动,似不可已,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为之事,言于远接使,传通于敕使,可也。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吊祭处所,移设于文政殿事,既已启下矣。今日日势已暮,郊迎举动退行事,微禀。定夺。

○政院启曰,即者掌令尹攀来避,而观其措语,曾为持平时,随参于诸译并鞫之论矣。今日本府之启,只请鞫问朴廷荩,前后措语不同,安得晏然为辞而引避。当初诸译并鞫之论,到今文案考阅之后,只请鞫问朴廷荩,大议既同,不过措语间差异,而当此多事之时,以细微之事,不为强为引避,故还为出给,则累度往复,必欲捧入,台阁事体自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曾虽同参于并鞫之论,此不过未详文案而然也。有何引避之事乎?勿为捧入。

○洪万容,以都监言启曰,今日敕使,势将因留弘济院,自前如此之时,则支供杂物,自都监,例为输给站官,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洪万容曰,噫,当今国势,不啻若涉大川无津涯而已。加之以前冬妖星之变,极其凶惨,南北睥睨之患,一倍曩日,此时将兵之任,顾不重欤?嗣服之初,光城府院君,因兼本兵,固无不可,而论议参差,事竟不行,致有仓卒拜将之举,可胜惜哉?今玆骊阳府院君,才望素著,为国倚仗,而徒循古典,解职就闲,不但有捐才之叹,未封爵之前,已兼司马,则又与封爵之后特拜者有异,故仰体慈旨,使之仍带勿递矣。第念大礼不远,而主人尚未出肃,客使入京,本兵亦多酬应,不可无变通之道,今姑勉副,以为日后从容复授之地。

○宋昌,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济州马种,近年以来,驽劣倍甚,逐岁进贡之马,渐不如前,事极寒心。得接山马监牧官金大振呈状,则山马屯内,亦多恶种,孶息马品,皆是驽骀杂色,其他各屯,多有急时变通之事云。本州,远在海外,马政之虚疏,诚如金大振之状,则占马别监,令该曹,即速择差,何如?传曰,允。

○以沈梓为迎敕举动时守宫假注书。

○尹敬教启曰,台谏及守令,方有未署经之员,且推缄之未照勘者,其数亦多,两司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万锺启曰,敕使吊祭时,亲临仪注,既已磨炼下送矣,依前日榻前定夺,文政殿排设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洪万锺启曰,领议政金寿恒,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答司谏赵持谦疏曰,省疏具悉。本兵事,已悉于前后大臣、台臣之批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光城府院君金万基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日昨筵中,复何多诰?当此艰虞之日,将兵重任,舍卿其谁?年少辈之指论,尤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右尹尹以济疏曰,台启之爽实,予已洞知,有何所嫌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卯时,上御进修堂。左议政闵鼎重,吏曹判书金锡胄,都承旨洪万容,假注书尹之翊,记注官禹鼎九,记事官郑济先。传曰,左议政闵鼎重进前。上曰,卿偶然落伤,累日不见,深以为虑矣。今幸快愈,幸甚。闵鼎重曰,落伤之初,症情甚重,死生可虑矣。今得少愈,而尚未得为完人矣。即今客使,当为入城,郊迎一款,有所禀定,故敢来请对矣。上曰,郊迎一款,自前彼人辈,多以此操纵,曾在戊申年间,敕使上来时,以此一款,颇有怪恶之事,多般开谕,则始为听从矣。今番敕行,则至今坚执如此,奈何?闵鼎重曰,北人性质淳朴,而今来敕使,则举措甚为怪恶矣。领相状启未来之前,晓头,与判府事金寿兴,既已相议矣。如不获已,则当有呈文之举,而此而不听,则末终难处,或以辟除为言,使留一日,以为观势之地似好,而第京畿各官支待之事,似将不足云。金锡胄曰,此所谓难以理说之,彼以奉命执言,而终不听从,则甚为难处也。闵鼎重曰,百官呈文后,彼必尤为坚执也。上曰,大臣之言,既不听从,百官呈文,又不从,则彼必曰吾当还去,以此恐吓,则甚可虑也。闵鼎重曰,此则难以事理譬晓也。末终之听从与否,虽未可期必,当观势委曲为言,何必使至生怒也?金锡胄曰,世祖朝张宁称名人,奉使出来,至南大门曰,吾不可从石窦入,作云梯,可以越去云,盖倪谦称名者,曾前奉使出来,而与成三问诸人,作诗唱和,有相得之乐,归语其事,且称东国多名士云。张宁者,倪谦之弟子也,来闻三问之被罪,以此怒云矣。今来北客,称以解文,多有怪恶之事,且此非巨军可以赂遗也,尤可闷矣。洪万容曰,昨者小臣,与领相,同往□□则答云坡州重臣往还之后,敕使分付曰,此缺数字臣切勿出见云,承旨、大臣□为入去云矣。闵鼎重曰,缺四五字举动,非但有所未安,慈殿,以此深虑,臣子□□小臣则当出去,观其形势后,以状启告达恳请,更以道路辟除为言,则似好矣。洪万容曰,彼多夸矜之色,以此更为措辞陈谢则亦好。上曰,唯。遂罢出。

○巳时,上御进修堂。领议政金寿恒,左承旨郑载禧,假注书尹之翊,记注官禹鼎九,记事官郑济先入侍。领议政金寿恒进曰,日气阴郁,圣体,若何?上曰,无事。金寿恒曰,郊迎一款,自前累度力请然后,彼人辈,始为回听矣。彼辈,怪恶无比,坚执如此,无奈何矣。上曰,以状启观之,所谓敕使辈,骄傲莫甚,终不回听,此岂卿等不能周旋而然也?金寿恒曰,昨日,仍差备译官,欲见通官,则通官辈曰,不得任意书入,势难出见云。俄而,敕使传言曰,吾辈欲亲见领相云,小臣仍为入见,意谓既已相见之后,则庶可回听,其间巨军,为通说话,亦颇申勤,而敕使主意性癖,辞色悖慢,见之似非真㺚体样也。盖稍解文字之故,骄傲尤甚,言语酬酢之际,时时考见文字,俄而,出示其文字曰,言语酬酢,不能如意,第观此文字,小臣,取而见,缺数行国王初欲亲临,而今则不欲出迎,可怪云。小臣,招巨军谓之曰,此则传之未详之致也,此非言语之可尽,愿以此书于一纸,仍书其曲折以示之,副使则元不省视,上使,只微笑,意谓仍此庶可回听矣,终不颔之,至于结语中,若不得请,则终日达夜,当不敢退去云,则曰其进退,吾不与知云。且曰,国王不欲亲临而遣之乎?答曰,国王则以为,岂顾一身之利害,不为郊迎乎云,而两慈殿,以此甚为忧虑,故群下必欲力请矣。敕使曰,国王岂顾一身之说,甚为至当,群下似当将顺之不暇,而何以如是争执乎?且曰,国王之不为郊迎,第书于别纸以给,则俺等当执此以为信云。答曰,此则不难,而既书之后,欲为快许,则当为书给矣。敕使终不回听,已前所书之纸,还为出给。小臣,又招金巨军,欲知其间□□与否,则敕使曰,此一款,讲之已熟,不必更问,此后则勿为烦言,□□□□郊迎与否,速为来言,终不郊迎,则俺等只为吊祭而来,□□□自此欲为退去云矣。小臣曰,即今闾阎薰染之气于朝廷,使其辟除,方有处分云,则敕使曰,至于辟除年闻之,亦必嘉其诚矣。盖此等事,自前通官意在索赂,故易于得请矣。此则不然,虽以渠之文自上若不亲临,则以为忝其君命也。且臣于回路,又逢左右相,率百官进往,仍以呈文力请事,相与详议以来,而以其气色观之,则万无得请之事矣。自从丁丑以来,国家不幸,接待彼人,已多年矣。曾在先朝,小臣,亦以远接使出往,或以如此事,出书中间,或有通官辈操弄之事,故敕使,初虽落落[诺诺],而终不听从矣。此人则怪恶无比,如是牢执,诚可痛惋也。古人云,主辱身死,国家不幸,遭此境界,而群臣不才,不能以死争之,尤不胜俟罪之至。上曰,自前虽有如此之事,若到弘济院,则通官辈䌤缝[弥缝],每每得请矣。此人则不然,不用通官之言,敕使亲自接见,自为问答,无可奈何矣。郑载禧曰,稍解文字,故骄滥至此也。金寿恒曰,观其文字,则或用经传,或杂语录,字样则如唐书矣。上曰,缺数行害义之事,臣与左相,既已相议,使之毋待小臣之出往呈文矣。一边使汉城府,辟除路边拘忌之疾,而姑以月终本府所限观之,则近来拘忌之疾,似寝息云,既谓彼人曰辟除,故更令申饬矣。上曰,戊午三月皇后告讣使出来时,亦以此事,多般恐吓,至欲还去云。且曰,病患若不至大段,则大臣,难免重责,仍令书名以来云矣。最晩后,始为传敕矣。金寿恒曰,京畿支待,则以今午后为限,故朝者已报于右相,使之自都监辨备[办备]矣。又曰,宋光渊,以椵岛事,陈请矣,既无文字,但用口传,光渊之言,亦似有理,而小臣之意,则似难防塞矣。上曰,彼之怪恶,既如此,必欲往见,则何以防塞也?金寿恒曰,彼若如毛文龙之计,欲为仍借,则或不无防塞之举,而至于今番往见,则恐难止之矣。金嗣胤称名者,曾经守令,且与以椵岛事,问巨军曰,我国之民,以椵岛之故,将敕使又欲往见,此何举措也?巨军曰,吾一时偶然欲见之致,非有他意也云云。此言安知非□□?上曰,一番往见,有何所妨?但若有他日之虑,如文龙□□。金寿恒曰,小臣出仕之后,顷入药房,与诸医□□□限三月剂进矣。即今则贴数,想已无馀,似当招示诸医,更议他药,而适值敕行,未果矣。医官李东馨,主张议药,当问议金锡胄,更定他药矣。上曰,二月初二日入诊后,即为服药,似不无显效,更为剂服,无妨也。遂罢出。以上烬馀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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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坐直。右承旨黄儁耉未肃拜。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尹敬教坐直。同副承旨洪万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康县监李邰,兴阳县监朴世柱,大同察访李万元。

○有政。

○吏批,兼判书金锡胄进,参判申翼相进,参议朴泰尚被论,都承旨洪万容进。

○兵批,判书李䎘未肃拜,参判沈滓进,参议黄儁耉病,参知李师命病,右副承旨尹敬教进。

○吏批启曰,刑曹判书,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䎘为兵曹判书,郑载禧为刑曹参判,安镇[安缜]为工曹参判,权斗纪为善山府使,朴挺荣为泗川县监,李行运为工曹佐郞,朴泰延为归厚署别提,宋时杰为汉城府庶尹,李堥为工曹参议,李敬秀为童蒙教官,金垓为广兴仓守,尹世础为典籍,梁重厦单付承文正字,申启华单付承文副正字,李溭单付成均博士,郑载时单付学录,柳龟征、申命元单付学谕,李松齐单付校书正字,朴泰逊为修撰,黄儁耉为承旨,朴信圭为刑曹判书,闵镇长为禁府都事,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

○兵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以任相元为副护军,朴世梁为副司果。

○宋昌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黄儁耉启曰,敕使仁政门外,依前数字缺官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敕使,以为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国王德分,无事到馆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儁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通官金巨军,明朝,求见针医李后聃云,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依例许见,可也。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副敕使,率家丁,登棚射弹子云,敢启。传曰,知道。

○黄儁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文政殿吊祭,既以初四日推择,而时刻则卯时、辰时、午时中,自都监,定夺于敕使事,礼曹曾以启下,故即令差备译官,言于大通官,问于敕使,则以辰时设行宜当云。以此分付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儁耉,以礼曹言启曰,朗原君偘上疏,昌嫔墓道树石事,既已议大臣定夺矣。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黄儁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之日,茶啖,依例备待于阙内矣。使之待候于馆所,故到馆后,当为入给,而馆所茶啖,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儁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各样差备军中,不紧者二名永放,七十四名姑放,以为除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儁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儁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来入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儁耉启曰,今日罢漏后,天色已明,当此举动之日,各司举行事,未免迟滞,禁漏之官怠弃职事之状,极为可骇,推考,下人,令攸司,囚处,何如?

○大司宪李端夏,掌令郑勔、尹攀,持平金镇龟,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持平李世白,以庸驽如臣,百无肖似,才经草土,疾病又痼,言责重任,决知其不敢承当,严召之下,分义是惧,不得不趋诣阙下,陈章未彻,黾勉出肃,冞切愧恧矣。第本府启辞,有参议朴泰尚请递之启,而其措语中,宥还旧相云,□□内舅领议政臣金寿恒也,伊时榻前所下询者,数字缺则臣于此启,有不敢同参之嫌,而昨于出谢之后,数三字缺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联名既有近例,则有何可避,请持平李世白出仕。传曰,允。

○司谏院献纳李秀彦,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不允。

○答知义禁赵师锡疏曰,有疾未参,有何所嫌?嘉礼都监提调,当令都监禀处,卿其安心勿待罪,调理察职。

○答校理林泳疏曰,省疏具悉。尔之忧虑之诚,非不嘉之,而今番事势,有所不然者,郊迎之举,似不可已也。

○传曰,刑曹判书,今日政差出。

○答府启曰,前启,勿烦。处置事,李世白出仕事,依启。

○答院启曰,前启不允。严缉推考,许璜、李烠,并汰去。

○有政。

○吏批,以李敬秀为童蒙教官,金垓为广兴仓守,李行运为工曹佐郞,朴挺荣为泗川县监,朴泰延为归厚别提,尹世础为典籍,权斗纪为善山府使,宋时杰为汉城庶尹,朴泰逊为修撰,李堥为工曹参议,安缜为工曹参判,郑载禧为刑曹参判,闵镇长为禁府都事,朴信圭为刑曹判书,黄儁耉为右承旨。

○兵批,以任相元为副护军,朴世梁为副司果。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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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日昨筵中,领相,以骊阳府院君,备局、宣惠等任启禀,勿递之意,有所云云,而本兵仍兼与否,未得了当,故不即发露矣。兵判之任,虽姑勉副,筹司、宣惠堂上,别无可递之事,并令仍带。

○献纳李秀彦启曰,臣于顷日,以前修撰朴泰辅,独为启递,前献纳李纶,有违常规,启请递差矣。今闻物议,以为经筵官论劾,未为不可云,不胜瞿然之至。台谏有失,则玉堂相规,自是当然之事,或相议陈箚,或榻前论斥,俱无不可,而至于独为请递,则决非旧例,而虽谓之越职,可也。臣之启辞,大意如斯而已。今若抉摘启辞中下字处,强为疵病,则臣亦不可呶呶争辨,何敢一刻晏然仍冒谏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府前启,大司宪李端夏,掌令郑勔、尹攀,持平金镇龟,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不允。

○领敦宁闵维重上疏。大槪,臣之兼带知经筵、宣惠厅、槐院提调等,倂乞照例递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考诸我朝故事,以国舅仍带重任者,非止一人,则仍兼本兵,固无害于政体,而今姑勉副,盖出于事势之不得已也。至于筹司、宣惠提调仍带事,才已批下矣,卿何过辞若是乎?经筵等诸任,尤无许递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敦宁府事金万基上疏。大槪,更暴危恳,冀蒙矜察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后之批,复何多诰?噫,卿,身居椒亲,功存王室,此所谓与国家同休戚者也。自遭惨丧之后,予之所以倚毗,一倍曩昔,而乃引不当嫌之嫌,连章固辞,觖然之怀,曷胜云喩?断无允许之理,须体此意,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大司宪李端夏上疏。大槪,乞递职名,兼陈所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中缕缕所陈,实出于忧国爱民之意也,深用嘉尚,当令庙堂议处焉。至于提学之任,舍卿文望而其谁也?虽有些少难便之事,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答知中枢洪处亮疏曰,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知中枢府事南龙翼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朝家赏典,出于酬劳之意也,台阁所争,不过体例间事耳,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政院牌启辞曰,彼人所见,果涉埋没,四品以上,入哭于殿内东西庭,可也。

○答兵曹判书李䎘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司马之任实合卿才,何用过辞,本兵重地,不宜久旷,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答迎接都监草记曰,知道。以别判付辞意,即为言及于敕使,可也。

○吊祭时,无跪礼,自是已行之旧例,非今创始之事,往年吊祭仪注中,亦无跪礼一款,则到今猝改,揆以事体,有所未安之意,即为传通于敕使,宜矣。以上内下记草

○有政。

○吏批,以李寅焕为兵曹参议。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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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尹敬教坐直。同副承旨洪万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流星出斗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

○尹敬教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馆舍既好,飮啖亦美,无事止过,而每遣近侍下问,感激之外,还切未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左相,以承传色口传启曰,今日致祭时,灵座排设,依甲寅年例为之事,定夺矣。今番敕使,与前有异,触处生梗,或有意外卷帘。十馀字缺

○崔逸启曰,即者通官,以敕使意,传言曰,行吊祭还馆后,当行见官礼云,敢启。传曰,知道。

○下教于洪万容曰,因大臣启辞,假主,豫备待令事,既已分付矣。四五字缺设于交倚之后,以待之云。若于卷帘之后,移设于交倚,则事必窘急,假主,豫为设置于交倚事,分付,可也。且设有卷帘之举,外帘则依其言倦[卷]之,可矣,而内帘则内丧与外丧不同,不可卷之意,争执,可也。

○尹敬教,以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昨见迎接都监草记,则魂殿吊祭仪注,御览之本,与敕使处书给者,多有相左。至于敕使罢归之时,自上送至中门,本无拜送之节,而无端添一拜字于仪注中,致有临时颠倒之患,莫重礼节磨炼之际,委诸下人,慢不致察,有此大段错误,事极可骇。礼曹当该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因政院启辞,吊祭仪注中,拜送一款,令都监措辞请改事,传教矣。使差备译官等,以渠等,欲为得见仪注之意,行计于大通官,取出赐祭议注,与礼曹誊送仪注相准,则敕使处所呈仪注末端,不但无拜送一款,其他节目,亦有相左处,故急急誊书,送于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通官金巨军,以敕使之意,传言于差备译官曰,今日吊祭时,若令俺等,久留于帐幕,则国王虽未及就位,俺等,当径先入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吊祭,无跪礼一节,即以别判付之意,令差备译官,传言于敕使,以为国王之教如此,则当依此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通官,传言于差备译官等曰,敕使进诣祭所之时,当乘马以去云,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馆所离发,进诣祭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进诣祭所时,阙内备待茶啖,使之待候于馆所,故到馆所后,即为入给馆所,空日别茶啖,亦为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文政殿行祭,大殿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崔逸启曰,敕使前,依例遣史官问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前问安,则答以遣史官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昌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才遣中使,又遣近侍,连次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即者大通官,以敕使意,言于差备译官,欲见臣等云。虽未知其某事,而依其言,入往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进诣西宴厅,则大通官二人,持小纸,以敕使意,传示于臣等曰,皇帝欲见本国书册,令敕使觅来云。书册名录,则誊书出来,别单书入,而臣等,答以四书五经中,二经则无板本,其馀有板者,欲印去,则当为觅呈。如《高丽国志书》等册,曾未见之,《东坡集》则购得于中原,见之而已,自古无板子云尔,则金巨军以为,俺不解文字,有板子书册,书录以给云。以小纸,别录四书三经册,授巨军,使之传示于敕使,则敕使以为,此则北京亦有之,不必印去,而本国能文人如弘文馆官员数三人,其馀朝士中能书者,及平人能书者,各数三人,欲于明朝相对,观其词翰之才云。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来到馆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通官,以敕使之意,传言于差备译官曰,行吊祭还馆后,当即行见官礼云云,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臣等,率都监郞厅,先行见官礼后,大臣以下百官,次第行礼,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昌,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敕行,当有谢恩之举,使臣差出,文书、方物整齐等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两敕,同坐一处,招差备译官等,使之跪于其前,令大通官,传言曰,今日行祭时,读祭文之官,不读御讳,是何礼文乎?大国则皇帝祭天坛时,虽皇帝之前,亦读帝讳,本国之礼,异于是乎?问于都监以来云。臣等,答以都监之官,虽未得入参于祭所,想读祝之官,敬谨之至,不觉乍低其声而然,恐或不能解听耶云尔,则敕使,答以俺等,虽不解尔国言语,得见御帖,已知御讳,岂有不能解听之理乎?本国,每以俺等,事事为不是,而反自以为是,未知其故云。臣等,答以当具由启达云,则敕使又以为,未知读祝之官,以俺等持来祭文,为轻蔑而然耶?以国王,立于至近之地,有所不敢而然耶?至于启达,似为太过,以此意通于大臣,以为戒饬之地,宜当。且谓差备译官曰,朝鲜言与事有异,吾不信也云,敢启。传曰,允。

○正言金万埰启曰,赵䌹黜享事。诸启上同献纳李秀彦,以臣于顷日,以前修撰朴泰辅,独为启递,前献纳李纶,有违常规,启请递差矣。今闻物议,以为经筵官论劾,未为不可云,臣不胜瞿然之至。台谏有失,则玉堂相规,自是当然之事,或相议陈箚,或榻前论斥,俱无不可,而至于独为请递,则决非旧例,虽谓之越职,可也。臣之启辞,大意如斯,而今若抉摘启辞中下字处,强为疵病,则臣亦不可呶呶争辨,何敢一刻晏然,因冒谏职乎?引嫌而退。经筵之官,独以所怀,驳递台臣,既非旧制,且关后弊,则一番相规,在所不已,意外之言,何足为嫌?献纳李秀彦,请命出仕。

○行大司宪李端夏,掌令郑勔、尹攀,持平李世白启曰,赵䌹黜享事。同前罪人姜万铁依律事。同前罪人吴始寿鞫问,以正邦刑事。同前吴始寿推案中,诸译可疑之端,鞫厅,皆已反复究问,似无更推之事,而其中朴廷荩事,终有大可疑而未尽鞫问者。廷荩,但以尔国两班,不善例给之物,其肯尽给之说,告于始寿,而始寿答以其言为甚怪恶云,则此等说话,乃是彼辈恒言,有何怪恶,而始寿之言,如是乎?其为不然之由,廷荩,所当即为辨释,而既无一言,安日新等诸译,闻始寿之叱责,退诘廷荩之虚妄,若闻此言,又当即为入诉,释其言之初不然,明诸译之无可责,而亦无一言,终使不忍闻之言,至于上达。凡人虽小小言语,不出于己,而致疑于人,则必欲辨明,乃人之常情也。廷荩以始寿差备译官,千里随行,长在左右,而终始缄口,有若真有是说者然,若无与始寿符同之事,必无隐忍至此之理,鞫听问目,虽发此意,二次刑讯,忍杖不服,不可不以此更鞫,译官朴廷荩,更加刑讯,期于得情。春曹郞官,请选[清选]初阶,苟非参下著望之人,则未尝即授于陞出六品之初。新除授礼曹佐郞郑尚朴,以都监监造之劳,才出六品,无他履历,而即除本职,物情以为太遽,请礼曹佐郞郑尚朴递差。今日敕使吊祭时,未及奠爵读祭文,内班只呼跪,而外班则轻先放哀,此由礼貌官及通礼院书员误传之致也。请当该礼貌官汰去。缺数行户、兵曹判书,例兼本司堂上,闵维重□□年,以例兼堂上察任矣。今依圣教,别为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申命元书启,臣承命驰到领中枢府事宋时烈所住报恩村舍,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不得奉承圣旨,猥陈祈免之章,以臣微贱,累渎天听,是岂分义之所敢出哉?只伏私次,恭俟罪罚之加矣,不料玆者,远遣近侍,特赐以温批,反复开谕,圣意蔼然,臣奉读惶感,如伏尺地,亲听玉音,诚不觉宸严之远隔也。至于登途之教,臣于前后,已竭迷悃,更无馀蕴,不敢复为曼辞,以烦睿听。只望圣学日进,圣德日起,以救涂炭之民生,以祈皇天之永命,则臣虽朝暮就木,与有荣矣。臣又窃伏闻冕迎有期,此又造端基福之秋也。所谓天德王道,其要只在谨独者,及所谓正心诚意之效,熏陶透彻者,益可验于此矣。殿下于此深留睿意,则宗社甚幸,臣民甚幸,犬马微诚,不胜区区祈恳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敬教,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本府月令医官李熙养手本,则罪人沈楫,本以宿疾之人,痰喘极重,元气大虚,而囚系累日,症势猝剧云。去夜,至于窒塞,精神昏乱,专废食飮云。姑为保放,使之救护,何如?传曰,允。

○洪万锺启曰,以迎接都监草记,能文人员如弘文馆官员数三人,其馀朝士中能书者及平人能书者各数三人,敕使欲于明朝相对,观其词翰之才云,令政院禀处事,命下矣。能书人员,当自本院,闻见抄启,而弘文馆官员,则令大提学,即为抄出以启,何如?传曰,允。

○洪万锺,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纳采、纳征、告期等习仪,当行于明日,而副使实差行副护军赵师锡,方有身病,势难进参。豫差兵曹判书李䎘,本职未肃拜,正、副使,必须备员然后,可以行礼,李䎘牌招肃拜,以为进参习仪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洪万容,以吏曹言启曰,大兴县监韩泰东,累度呈状于本曹,以为旧患痰火之症,猝然添剧,五内烦菀,四体烘热,夜卧深室,心下怔忡,通晓张睫,乞眠不得,调理积日,转加沈笃,源委既固,发作益暴,决无疗治之望云,以调治赴任之意,连次题送矣。今又呈状不已,所患亦甚危苦,难以赴任,大兴县监韩泰东,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金巨军,出给谚书二封,其一,江华郑明坚母,在北京,抵其子书也,其一,彰义洞尹进龙妹,在北京,抵进龙书也。坼见则安否之外,别无他语,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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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坐直。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尹敬教式暇。同副承旨洪万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钦仕直尹之翊。事变假注书申启华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流星出张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赤色。

○洪万容启曰,臣与左承旨崔逸,纳采、纳征、告期,初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崔逸启曰,宰臣副护军柳重起,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宰臣柳重起,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宿,而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李端夏,掌令郑勔,持平李世白启曰,赵䌹黜享事。同前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事。同前罪人吴始寿鞫问,以正邦刑事。同前译官朴廷荩,更加刑讯,期于得情事。同前今日本府开坐时,幼学申光井,进士申光斗,前武兼申光翼等呈状,以为其父故参奉勉,戊午秋间,下往海州农幕,方坐场边,吃饭之际,常汉池爱奉者,骑马逼过,所见痛骇,打臀五个。七日后,爱奉出往人家,乘夜驮醉,误入险路,堕马折项而死。爱奉同生爱男、爱光等,诬以为勉打伤致毙,发状成狱。复检时,爱男、爱光等,以石块、真木,打勉头颅,三处破碎,流血狼藉,仍以致死。当其欧打之际,光井等,自外趋入,则复检官白川郡守李守恒,问其作变者为谁。光井等,以爱男、爱光现告,而爱奉妻玉礼,追至自当,欲灭爱光等之罪。守恒文状中,只举爱男、玉礼等,而不举爱光之名,递归之后,又以私书抵监司,爱光不为下手,费辞分疏。监司,出示其书于光井等,以为爱光冤枉之证,不复加刑云。复检之时,官员亲莅,吏卒满前,作变之状,众目所睹,光井等,既以爱男、爱光等,作变告诉。推官,又以爱男、爱光,为并犯,而悬录于尸帐,则此非隐微难辨之狱也。守恒,当初复检之时,禁戢不严,致令尸亲,打杀士夫,已极可骇,而文状中,光井等所发告,不为并举,递归之后,追以私书,费辞分疏,有若私护罪人者然。前后所为,俱不无其罪,莫重杀狱,监司不能从公推断,出示私书,以为证左,亦甚失体。请前白川郡守李守恒,先罢后推,黄海监司金禹锡,从重推考,爱光等,拿致京狱,更为推核处断。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献纳李秀彦启曰,赵䌹黜享事。诸启上同答曰,毋庸坚执。

○持平金镇龟启曰,伏见吏曹参议朴泰尚疏辞,有曰台启中,媕婀顾瞻等语,万万非本情,臣于此,不得不更辨也。领议政金寿恒,伊时被构群小之状,妇孺之愚,亦皆痛惋,则泰尚,夫岂独不能知之,而当圣明赐对下询之日,犹未免怵于利害,不能直白其无罪之实,累勤教谕之后,略有仰复,而终欠明白如是,而其可谓直陈无隐,语不媕婀乎?其心之在于瞻顾,有不可掩者,而臣启辞中,只曰迹涉瞻顾云者,盖不欲论人之太刻之意也。诸臣之传说尚在,舆论之非议益激,则虽欲自明,其可得乎?臣又闻其日,有金寿恒论罪台谏拿鞫之命,而泰尚,再三陈达,终至还收云,臣于此,益不知其意之所在也。凡台谏不可罪云者,谓其言虽不中,而情无可罪者也。若其时台谏诸人,则实有语涉两宫之罪,不但构诬大臣而已,则岂可诿以台谏,而不为究核其罪状乎?泰尚,乃敢汲汲请寝,而至以后弊为言,则亦可见其意之一出于瞻顾也。且臣启辞中,并论其同参救护元祯之启,而此一款,则其疏略而不辨,犹为自知其非而然耶?噫,伊时圣明举措,实是社稷安危之分,贤邪进退之几,殿下既令之使行,导之使言,而尚且回互前却,畏怵其身祸,终无以副殿下之盛意,与向时壅蔽聪明之徒,同归于一辙,此臣之所以寻常叹慨,略加殚论者,而今其疏辞,乃以非本情为言,圣批中,又有情外之言,不必深嫌之教,则臣何敢仍冒言地,以伤台体乎?请亟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万锺启曰,持平金镇龟,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卞承彦、韩锡祚、金益重等来言,大通官金巨军,招译官等言曰,今番敕使,本国,以为何如人而待之耶?但视以常例敕使而待之耶?译官等答曰,虽以今日言之,别遣大臣,请行茶礼,非敬待之意乎?巨军以为,上使,近密皇帝,长在颔下,极其宠爱,副使,皇帝之亲,且是信任之虾,其为人,固善矣。上使解文苛察,自入本国之境,大小事缺数行,皇帝必以为,我之待朝鲜则厚矣,朝鲜之待敕使,何以如是也?因此而有委遣敕使之举,则俺等之数来虽好,既见眼势,何忍不言于君辈乎?上国则皇帝遣人于诸王之家,诸王,下庭跪听,今番敕使,意以为一如上国之礼,猝然见此本国事,深以为怪,置诸心上,为如此如彼之说,则岂是好境耶?知其如此,各别善待以送,则执盏之臂,岂无谚说乎?君等,虽言及此意于都监,都监,必不信听,不须传说云。其意所在,不难知也,既有所闻,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能书人,入往馆所,则上敕使,出小轴子,令李行迪、禹弘成、李翊信[李翊臣]、李三锡等,次第书写。林泳、吴道一、李龟征,追后入往,使之制述,泳等,答以仓卒之间,成篇为难,则敕使,以为然则以前日所制书之,宜当云,而林泳等,又辞以未能思得,敕使,乃以小纸,授于泳等,使书古诗,三人并为书示,则敕使,以其言相顾有所云云之后,令译官,谕以出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能文人员,入往馆所时,依敕使所言,四书三经册,并为入送矣。敕使披见,言于差备译官曰,经书板本,胜于北京所刊,而但纸品薄劣,印墨熹微,以好件觅入,则欲为持去云,势难防塞,令校书馆,趁速觅给,何如?传曰,依启。

○洪万锺启曰,以迎接都监草记,在前饯慰宴勿设之时,别遣问安使于开城府、平壤、义州等三处矣。今番,亦当依此举行,令政院禀处事,允下矣。中路问安假承旨,当自本院启下,而二处问安使,依前例,令吏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堦为谢恩副使,以李三锡bb为b谢恩书状官。

○以谢恩正使望单子,传于洪万锺曰,上年冬至使行,大臣才已往来,以正二品中,备拟。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在前饯慰宴勿设之时,别遣问安使于开城府、平壤、义州等三处矣。今番亦当依此举行,令政院禀处。传曰,允。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两敕使及通官等,各求鸟铳,其数至于十馀柄之多,而该曹所储匮乏,依前以军器寺别造者入给,其不足之数,则取用于两局,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求见画员三人,故依其言,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来诣馆所,令差备译官,以承命请行茶礼事,措辞传言于敕使,则答以国王特加轸念,至遣大臣,请行茶礼,虽极感激,而行役之馀,困惫方甚,势难行礼云,故依前例,床排分入各房,仍呈御帖后,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率家丁,登棚观望云,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使大通官,分付差备译官曰,初七日,当为发程还归,牌文、路程记等事,例为待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出坐厅事,催见能文能书人,而刑曹佐郞李行迪,前主簿禹弘成,同知李翊臣,上护军李三锡外,无一人来到者。日势已晩,催督不已,其在待客之道,殊甚未安,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使大通官,传言于差备译官曰,今日来会能文人,持四书三经册入来云,分付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别雌牛,依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戊寅年《嘉礼誊录》,则中殿诞日,有政府本曹堂上,物膳、表里监进事,而今则中殿,未受册命,似当降杀。初七日诞日,除表里,只令各该司官员,监进物膳事,入启蒙允矣。今四月二十三日,王妃诞日,而未受册命,亦依戊寅年例,除表里,令各该司,监进物膳,何如?传曰,依启。

○洪万锺,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林泳,因迎接都监启辞,馆所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重起,以问安宰臣除授,□□宫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朴泰逊疏曰,伏以,臣落伤之后,瘀血壅滞于腰脊之间,呼吸屈伸,牵引酸痛,右边手脚,受伤尤甚,蹇涩不仁,渐至偏枯,委顿床席,转侧须人,调治屡旬,一向危笃,决无复起为人之望,坐违召命,自速逋慢之诛,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伏乞圣慈,曲垂矜怜,亟镌臣职,俾得专意治疗,以寻生路,千万幸甚。顾念臣身婴重疾,既未陈力,虚带职名,口又不言,则是负殿下多矣,玆敢略陈所怀,以备财察焉。仍窃伏念,国运不幸,凶歉荐仍,庚辛以来,无一岁稍丰,黎民之阻饥者,虽未及塡壑,而乐生之心,丧之久矣。前冬酷寒,牟麦冻损,馀存无几,又值春寒,将来成熟,更无可望,而目今小满已过,芒种不远,土霾弥日,凄风连吹,雨意邈然,播种愆期,农民之遑遑,不翅若涸辙之喁喁。言念民事,已到烧眉之境,此正君臣上下忧遑焦闷,汲汲修省之日,朝家恬然,尚未知警,臣窃痛焉。夫闷旱修省之道,祈祷也,疏决也,求言也,减膳也,撤乐也,避殿也,惟此五六事而已。此虽末务,古之以此致雨者,不为不多,而舍此更无他道,则今当及时举行,庶回天怒,而窃观近来祷雨之祀,必举于节晩之后,徐徐卜日,缓缓行之,而疏决等事,乃在旱既太甚,山焦水涸之时,纵使随得甘雨,何益于已死之谷哉?臣窃闻焉,且殿下即祚以来,岁未有不旱,旱未尝不祷,而天听冥漠,感应常罕,此岂必天怒已甚,终不可回而然哉?夫不虚应者,非上天乎,可感神者,惟至诚也。古者成汤之桑林责躬,宋帝之禁中虔祷,高皇帝之锺山自曝,皆中心痛迫,若癏在躬,故终能感格神祇,保其滂沱,而今乃视之以寻常,节目仍缺数行,愿加警惕,吁天以恻怛,折狱以哀矜,克恢翕受之量,□纳逆耳之言,轸黄馘之颠连,念上帝之𬊤怒,膳不能不减,乐不忍不撤,殿不敢不避。凡所以衋伤而祗惧者,无一不出于至诚,而略无虚文之外假,则仁覆之天,岂无转移之理哉?且念殿下,文定厥祥,亲迎有日,而略去繁文,务从省约,实我东无疆之休。夫周歇绛络,汉美绨练,唐称澣濯,斯皆前代之休闻,今日之仪则,而来风俗日靡,奢侈成习,盖是宫中高髻之所化,有识之寒心,固已久矣,而今殿下,克懋躬行,去奢从俭,意甚盛也。然窃伏闻较诸近例,不为不减,而方之古礼,亦云已侈。伏愿圣明,深览往事,痛革弊习,罔曰已约,益加撙节,罔曰非奢,益广俭德,器用之物,舆服之饰,金银珠玉,一切屏斥,敦尚朴素,以成大礼,正之于始,所以戒终,先之于上,所以导下也。此实化民成俗之先务,而亦是遇灾警惧之一道,故敢此并陈焉。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昩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忧爱陈戒之言,诚甚切至,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祷雨一款,当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调理察职。启。下礼曹,无回启。

○工曹参议安缜疏曰,伏以,爵以砺世,官以任能,历代帝王,为国所先务,而君不审用舍之宜,则贤愚杂进,而名器轻矣。臣不顾辞受之节,则进退无义,而官方紊矣,所关若此,可不慎欤?臣以凡材鲁质,病痼年衰,而前后忝窃,涯分已逾,恩山德海,报答无路,寻常愧惧,若无所容,千万梦寐之外,遽蒙迁擢之命,惊惶感惕,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夫朝家甄拔之道,有声望者,选用之,多才能者,器使之,至于超资之典,必及于有功劳之人,然后人各称职,名必副实,上无谬举之失,下免虚受之讥,而当官则有亮采之美,任事则致凝绩之效矣。今臣,特一癃废无用之人也,既乏一二可取之才,又蔑分寸可纪之劳,而躐跻腰金之秩,骤叨亚卿之列,此虽出于近来乏人之致,岂合于用人难慎之道乎?即今在廷之臣,历职内外,尽心国事,才望已著,可合升迁者,固不无其人,而今乃以如臣碌碌者,汲汲登进于为官择人之日,臣身不似,虽不可言,而独不念用人之乖方乎?且臣,顷忝谏职,厚招避事之诮,见非公议,果致台参之发,追省愆尤,惭悚实多,而弹文未干,遽叨恩擢,尤何可不畏人言,冒昧出肃,自同于无故之人,而增益其罪戾乎?玆不得沥血陈恳,仰渎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谅危衷,曲赐矜察,将臣新授官阶,一倂镌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战兢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擢陞亚卿,实循公议,卿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议朴泰尚疏曰,伏以,臣朴愚蹇劣,无所肖似,言行,不足以见信于侪友,知能,不足以自效于一官,要路华贯,本非臣涯分所堪,亦非臣意想所到也。徒以遭遇明时,沐浴洪造,厕迹周行,吹竽窃廪,忝佐铨席,前后至再,自揣蚊力,曷胜山负?盖尝五易辞疏,再违召命,请急受由之后,特教仍职者,又非一矣。进退穷蹙,分义牵迫,抗颜因循,只俟颠踬,乃至今日,或罹弹文,羞当世辱朝廷,尚何言哉?虽然,台启中措语,如非疑似难明之谤,皆臣奏对于天威咫尺之下者也。此在渊鉴,所已昭悉,伊日诸臣,所共观听,今不欲以区区拙讷之辞,复与人抗辨也。至于媕婀顾瞻,不但万万非臣本情,是何等柔邪不忍闻之丑态,而一朝举以加之于身,臣虽灭死,以谢人言,亦何足以洗此垢污之万一哉?从今以往,惟当杜门斫舌,自省愆悔,退安冗琐之素分,毋伤士夫之廉隅而已。缺数行。答曰,省疏具悉。尔之心事,予固知之,情外之言,何必深嫌?尔其勿辞,宜速察职。

○刑曹参判郑载禧疏曰,伏以,臣至愚极陋,无一可取,猥蒙鸿造,忝在迩列,碌碌随行,惟以仅免罪过为幸,常调例迁,犹惧不称,不意陞擢之命,忽及于已试无能之臣,臣闻命骇惶,不知所以得此于圣明也。自古超资而进用者,或因功劳之可纪,或因才智之可称,而如臣空疏而骤登宰列者,未之前闻也。即今人才,虽曰渺然,求之廷僚,岂无其人,而以臣不似,首膺宠擢,臣之羞耻,固不足言,而在国家任官之道,不宜若是其苟且也。人器不称,自量己审,缩伏私室,恭俟惠文之举劾,而寥寥数日,未有所闻,或者公议,有所参酌,使臣,得以自处也耶?臣尤讶焉,不知所以为计也。况此秋官贰卿,事务既繁,责任最重,非他闲司之比。反复思惟,决无承当之望,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臣恳,非出于饰让,新除职名资级,一倂改正,以重官方,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闷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擢陞亚卿,实循公议,卿其勿辞察职。烬馀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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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服制。左承旨崔逸坐直。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尹敬教式暇。同副承旨洪万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文定王后忌辰斋戒。

○辰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申时,日晕右珥。

○黄儁耉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黄儁耉启曰,小臣,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止宿,而中使才到,近侍又临,连次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领议政,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传曰,昨见迎接都监草记,巨军之言,可知其意之所在。盖上敕,则皇帝亲信之人,副使则虾云,不可不别样接待,而今番缘于拘忌,既不出送于郊外,在主人之道,似甚埋没,欲于出去之日,邀见于,仍行茶礼,此意,问于大臣以启。大臣若以为可,欲遣中使,措辞以请矣。

○崔逸启曰,即以下教之意,问于左议政闵鼎重,右议政李尚真,则皆以为上教允当云。领议政金寿恒,则以为入侍时,当为仰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世白启曰,持平金镇龟,以吏曹参议朴泰尚,引避退待,而臣于此启,初既有嫌,今亦何敢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万锺启曰,持平李世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郑勔启曰,臣于昨日,得见吏曹参议朴泰尚之疏,缕缕自明,有若角胜者然,臣不胜骇然也。臣既参其论,难冒之嫌,与持平金镇龟无异,何敢晏然于职次?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万锺启曰,掌令郑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崔逸,以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敕行回还之期,已定于明日,而远接使南龙翼,身患苦重,决难登程云。事势急迫,不可无变通之道,在前傧臣,或有病故,则以他人替代伴送,亦有其例,南龙翼改差,伴送使,以行副护军申晸,差送,何如?传曰,允。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领议政来诣馆所,以承命请留之意,使差备译官,言于大通官,转告于敕使,则答以俺等,既已竣事,归意甚忙,都监、近侍,连续请留,而皆不得从之矣。今又遣大臣,如是勤请,不得已当留一日云,故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来诣馆所,以承命请留之意,使差备译官,言于大通官,转告于敕使,则答以俺等,既已竣事,归意甚忙,都监、近侍,连续请留,而皆不得从之矣。今又遣大臣,如是勤请,不得已当留一日云,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兵曹言启曰,来初八日,行宗庙、永昭殿夏享大祭军,及六礼习仪时差备军,各二百三十七名,今当推移定送矣。除出处军士,则别单抄书以入,依此定送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献纳李秀彦,以嘉礼都监郞厅,本职递差,口传付军职事,榻前定夺。

○今四月初六日领议政请对入侍时,谢恩上使,以一品宗室曾经使行者差出事,榻前定夺。

○吏曹口传政事,以昌城君佖为谢恩使。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秀彦为副司直。

○崔逸启曰,小臣,敕使请留事,馆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崔逸启曰,臣承命进诣馆所,措辞请留,则敕使答曰,既已竣事,休息累日,归意且忙,初七日当为发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遣大臣请留。

○黄儁耉,以户曹言启曰,今此敕使回还时,中路问安中使礼单,不必别为赍去,以上来时留置安州者,照数入给事,该道监司处,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金巨军,使差备译官传言,身病,时未快差,医员李后聃,欲为率去云,系是御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使之率往,可也。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进诣西宴厅,使译官等,传言于大通官,使之请留于敕使,则答以国王,令都监请留,不胜感激云。俺等,归意忙迫,当于明日,定为回程,不须请留云。似当依前例,别遣近侍、大臣、中使,更为次第请留矣,敢启。传曰,知道。遣承旨请留。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欲为试放鸟铳于山亭云,故善放炮手分付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副使,同坐山亭,令炮手等,试放鸟铳矣,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礼曹言启曰,春旱太甚,播种愆期,凄风连吹,雨意邈然,芒种不远,民事极虑。祈雨之举,不可依例设行,故才已问议于大臣,将欲姑观一两日启禀矣。今因修撰朴泰逊上疏,令该曹禀处事,批下矣。初次祈雨祭,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处,来初九日设行,虔诚祈祷之意,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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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宋昌。右副承旨尹敬教。同副承旨洪万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钦尹之翊。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府启,大司宪李端夏,掌令尹攀,并引嫌而退。元祯救护之启,既已同参,榻前奏对之说,亦欠明白,以此论劾,实循公议,而其时台谏之论,虽甚凶惨,至于鞫问,有关后弊,其所陈达,不无意见,并此为非,亦似过当。然其大意自明,自正之辞,情外之教,不必为嫌。请掌令郑勔,持平金镇龟,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持平金镇龟启曰,臣伏见本府处置之事,不胜骇惑焉。其时台谏,为贼鑴之鹰犬,以离间两宫等语,勒为陈箚大臣之罪,其所用意,不但在于欺君丑正而已,则诿以台谏,而不为究问其情状乎?虽无圣批,在廷之臣,所当力请之不暇,而乃反费辞请寝,臣终不知其意之所在也。处置台臣,亦知其罪状之凶惨,则究得其情,以正其罪,有何后弊,而强有所云云,臣窃未晓也,虽然,臣既被过当之斥,何敢晏然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平安监司书目,江界、碧潼之三月下雪,龟城、江西之土雨,事系非常缘由事。以上朝报

○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宗庙夏享大祭,摘奸以来。

○答嘉礼都监草曰,王妃宝篆文书写事,以实差用之。以上内下记草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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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宋昌服制。右副承旨尹敬教坐直。同副承旨洪万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钦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流星出北河星下,入五车星,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洪万容启曰,臣与左承旨崔逸,纳采等二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崔逸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一次[日次],而纳采等二度习仪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小臣,进诣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掌令郑勔引嫌疏曰,勿辞。

○尹敬教启曰,掌令郑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李世白启曰,诸僚,又并引避,臣之不敢处置,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敬教启曰,持平李世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安后泰启曰,持平金镇龟,以臣伏见本府处置之辞,不胜骇惑焉。其时台谏,为贼鑴之鹰犬,以离间两宫等语,勒为陈箚大臣之罪,其所用意,不但在于欺君丑正而已,则何可诿以台谏,而不为究问其情状乎?虽无圣教,在廷之臣,所当力请之不暇,而乃反费辞请寝,臣终不知其意之所在也。处置台臣,亦知其罪状之凶惨,则究得其情,以正其罪,有何后弊,而强有所云云,臣窃未晓也。虽然,臣既被过当之斥,何敢晏然仍冒?行大司宪李端夏,掌令尹攀,以同僚之论劾朴泰尚,有三说,其二则,实循公议,而至于凶论之台谏,请寝鞫问,此则不无意见,并此论之,似乎过当,然其大意自正,故以此措辞请出矣。即见持平金镇龟再启之辞,极言其时台谏不可不鞫问之状,而以泰尚费辞请寝,为不知其意之所在。又以处置台臣,亦知其罪状之凶惨,则究得其情,以正其罪,有何后弊,而强有所云云,斥臣等辞意之非。噫,其时台谏凶惨之意,尽露于构罪相臣之启,据此定罪,流放窜殛,固无所不可,隐情无复可问,而必加严鞫,未知其为得当。假令异时直言之台谏,或忤一时人主之意,若引此事,辄加鞫问,则其弊,有不可胜言者。臣等所谓有关后弊者,意盖在此,而辞欠详尽,致有同僚再避非斥之举,臣等,亦何敢晏然仍冒?掌令郑勔,以昨者本府诸僚,相继引避而臣以当初参论之人,又入于昨日处置之中,则今何敢晏然可否于其间乎?决不可一刻仍冒。持平李世白,以诸僚又并引避,而臣之不敢处置,与前无异,并引嫌而退,纠正之论,实循公议,则过当之斥,所失在彼,请出之启,既取大意,则斥以过当,有欠台体,初既参论,势难可否,不敢处置,前后无异。请持平金镇龟出仕,大司宪李端夏,掌令尹攀,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启曰,今四月初八日玉堂请对入侍时,禁府、刑曹文书,趁速修正,明日疏决事,榻前下教。

○尹敬教启曰,禁府、刑曹罪人疏决事,命下矣。今方分付,使之修正文书,而刑曹参判郑载禧,尚未肃谢,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察任。参议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明日政差出,即为牌招,而判书朴信圭,以伴送使,今当西下,将不得参决,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答曰,依启。刑曹判书,今姑改差,明日政差出,即为牌招察任。

○尹敬教启曰,刑曹判书朴信圭改差事,命下矣。朴信圭,方以伴送使,明当出去,即为口传付军职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信圭为副司直。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通官等,以敕使礼单马不好之故,捉入司仆书吏,决棍五度,仍为送言于臣等,品好之马,使之更择以入,故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礼单马,再三点退之后,今始择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弘文馆校理沈寿亮、林泳,副校理吴道一,副修撰宋光渊,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令差备译官传言,求见吹笛人,故分付掌乐院,使之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副敕,率家丁,登棚观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馆所离发,出往三田渡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自三田渡还归之路,驰入关王庙,行拜礼后,即为起出,急遽之际,未及驰启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自三田渡,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容,以忠勋府言启曰,□□功臣南斗北,方在罢散中,依例付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启曰,行都承旨洪万容异姓四寸妹,前洗马李万征妻孺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尹敬教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上进御进修堂。玉堂请对,入侍,同副承旨洪万锺,校理沈寿亮、林泳,副校理吴道一,副修撰宋光渊,假注书尹之翊,记事官禹鼎九、郑济先。沈寿亮进曰,比年旱荒,民生之困悴,极矣。近日旱干,又如此,民事孔剧,臣等,职在论思,不胜区区之怀,敢来请对矣。上曰,连岁凶荒,又值旱灾,言念民事,不胜煎愍。寿亮曰,臣等,既无见识,焉有弭灾之策?第念圣上,若能修德以实,则上可以格天心,此乃今日之第一急务也。修德之道,靡他,不过学问而已。小臣,顷者在外,伏闻圣上累度开筵,近以客行,久为停止,玆有所怀,欲为仰达耳。林泳曰,旱灾孔剧,两麦焦枯,所见极为惨酷,天人之道杳茫,岂可曰某灾为某事之应,而昔者成汤,亦尝以六事自责,大雨方数千里,天人感应之理,信不诬哉?以今之急务言之,则不如及时修业,开筵之时,每加操存之功,此为修业之实也。缺数行寿亮曰,学问之功,不专在于读书而已。凡日用事物之际,无非学问也,然日日开筵,沈潜义理,勿为外物利欲挠夺,则日新之效,岂可胜言哉?吴道一曰,必有人事之阙失然后,天乃以灾异,警告之。然此水旱之灾,比他灾异,尤为切害,即今土雨连日,两麦皆枯,芒种已迫,而雨意邈然,若此不已,将未免赤地之灾。小臣,待罪帷幄,今此请对者,只欲自上恐惧修省而已。今若指某事,当为某应,则此先儒所谓傅会之说也。然以成汤六责观之,此六责,乃是昏主之事也,成汤之圣,岂有此哉?然成汤之以此自责者,此乃圣人反己之切,而以此自责也。今圣上,仍此灾异,若有恐惧修省之实,则此为弭灾之第一务,沈寿亮所达之言,诚是矣。修德之实,莫如学问,凡学问之道,无他,只在读书穷理而已。昔在祖宗朝,或朝讲、昼讲,或赐夜对,使儒臣,长在左右,讨论经史,讲磨治道,其求治之切,向学之勤,盖可想矣。自上,若自今频赐引对,或时夜对,逐日开筵,频接儒臣,则其于日新之工,庶有补益之效矣。上曰,近以客行,屡日停筵矣,讲官之言,可不留心焉?宋光渊曰,虽有些少事务,每每留心于学问,勿使少无间断,此乃为学之道也。寿亮曰,为学有本,所谓本者,不过曰先立其志而已。古昔哲王之为学,莫不以立志为先,人主为学之道,舍立志,奚以哉?泳曰,立志之说,曾前累度仰达矣。自上尝以为,历观自古哲王之事,此不必尽是高远难行之事,臣等,退而钦仰,继之以感叹也。自今必以修学为本,得其修学之实,则此乃立志之效也。道一曰,为治,必当法先王,修学,必当法先圣,徒有其志,而不能充其志,则此不可谓学问也。如臣无似,亦得待罪经幄,岂能有所裨益也哉?伏愿继自今,频接儒臣,以求迪发之功,则甚幸。领府事宋时烈入来之时,自上始讲《心经》,圣学方缺数行经幄,予甚幸之,遽尔退去,其后连遣重臣、史官,谕以缘予诚意浅薄,不为上来,心甚愧赧,非不欲更为招致,而衰病之人,虑或添伤,故未果矣。泳曰,前后辞旨,既甚恳恻,连遣重臣、史官,礼貌,亦可谓备至矣。自上虑或添伤,此亦推诚之道也。然而常存此诚,勿为间断,勤问不已,则领府事,亦不得自守其志矣。近来日气向热,老病之人,似难登程,而然此非元老宿德退坐之时也,更有召命,则似好矣。光渊曰,当初上来,盖感肉骨之恩也,继自今,更笃礼意,则必为上来矣。上曰,唯。道一曰,彼乃三朝受恩之臣也。每言为国一死,即今旱灾孔惨,国计罔极,自上不懈诚礼,益笃求助之意,则彼必上来矣。泳曰,非特领府事也,向前数三招延之士,尚不上来。岩穴之士,不轻其去就,此乃士之常事,而自今更加诚礼必使上来,置诸经幄,则其为补益,可胜言哉?寿亮曰,别加诚礼然后,可以招来矣。今之急务,莫如进德修业,必使招致此等人然后,可有启迪之效矣。光渊曰,为学之方,莫切于治心,《心经》讲论,不容少缓也。上曰,法讲之外,若有馀暇,则当讲《心经》矣。泳曰,臣等,虽备员经幄,岂有进发之功哉?圣学,既已高明,进修之功,想已不辙,而向前数三人,不可不急急招来矣。道一曰,尹拯、朴世采、李翔,此三人,屡度招致,尚今不来,自上必以为终不上来矣。愿圣上,勿以为终难招致,益加诚礼,则彼必上来矣。光渊曰,每以职事縻之,故至今不来,今若勿以职事招之,但加诚礼,则似可矣。泳曰,古者,有安车蒲轮之制,曾在宣庙朝,文简公成浑处,有给马轿之恩,领府事,亦于孝庙朝,屡有便藩之数矣。上曰,唯。道一曰,数人招延之事,虽即今下教,亦好矣。上曰,尹拯、朴世采、李翔,此三人,今二月间,下谕招延,而缘予诚意浅薄,尚今不来,予甚惭赧,无以为言。即今旱灾孔惨,民事罔极,当此之时,虽不必縻以职事,若翻然上来,出入筵席,则不但在于学问之功,启发弘多,至于政事之间,亦必有裨益之效,速改遐心,趁即登程,以补不逮事,政院别为下谕,可也。举行条道一曰,古人有言,逆于心,必求诸道,自上听纳如流,群下孰不钦仰,第顷日闵维重仍任事,自下非不知上意之所在也。然而国制,国舅之不得任职,其意有在,即今人才,虽曰眇然,而六卿之中,亦岂无可合之才哉?下教中,宋儒轻重之说,非谓此也。且伏见备忘记,有从容复授之教,诚未知其稳当也。上曰,前例,国舅之任职,既非一二,故仍使带职矣。且值客行,事多不便,故姑使改差,前日之教,有何大段防害乎?道一曰,不如快下圣教,以示舍己从人之意也。上曰,此非必欲复仍前任也。光渊曰,道一之言,诚是矣。人臣,必有学识,且有不凡之见,然后人主已定之事,乃敢争论,自上必有转圜之美,然后群下得以尽言,人主听纳之道,可不慎欤?上曰,日后台阁,如有所争之事,则予当留意焉。道一曰,虽闾巷匹夫之微,自己牢定之事,则挠改甚难,自上每加意于此,则不胜幸甚。寿亮曰,虽大舜之圣,以舍己从人为难矣。近来阅月争执之事,或有未尽采施者,群下不能无惑焉。上曰,循例弹驳中,至于守令等事,则吾欲详审,故再三启然后听之,其他或有事体重大之事,或有关系人命之事,故久而迟难也。寿亮曰,姜万铁,至今生存,此甚可怪也。上曰,郑元老,胁迫既已上变矣。自古上变者,必是同参不轨之谋,故得以上变矣。当初有隐讳情节,故至于刑推,而元老既已正法,万铁又为伏法,则虑关后弊,故不从矣。泳曰,罪无彼此之异,而或生或死,尤为不当矣。光渊曰,当此旱干之日,凡罪囚,似当赦宥,而以此告达者,其人罪恶,决不可赦之,故如是缕缕耳。泳曰,古人有言,烹弘羊,天乃雨,有罪者伏法,亦为应天之道也。纳谏之道,吴道一,既已仰达,而当此凶荒之日,必有节省之道,而身先俭德,如古之帝王,不耻恶衣恶食然后,乃可为也。吴道一曰,连岁凶荒之馀,今年旱灾此极,将又未免凶歉,若不大段节损,以裕国用,则前头赈饥蠲役等政,必无下手地矣。林泳所陈之说,诚是矣。但从前节省一款,自下非不陈达,自上非不体念,而其所谓节省者,不过小小物件,而未免为有其名而无其实之归。今则虽关系御供等物,必须断自宸衷,大加裁损,不至如从前循例节损之为然后,庶有实效矣。宋光渊曰,当此国用匮竭之时,又值旱灾节损之政,若不大段着意,则终无其实,必以尧之茅茨土阶,禹之菲衣恶食为准则,而有司所不敢请减者,断自宸衷,一倂蠲减,然后庶有节损之实效矣。沈寿亮曰,计一年所入,稍存赢馀,以应经费,则民力庶几得纾,而稍存赢馀之道,莫先于着实加意于节损之政。若不豫为节损,以存赢馀,则凡于需用,终未免窘急之患,而民未蒙其实惠矣。洪万锺曰,设有减省之命,而事系御供,则有司不敢举论,虽两慈殿进供之物,其中不甚关紧者,则自上必须禀旨裁量,特为下教,然后可以减之矣。臣尝待罪安东,目睹干獐封进之事,所谓干獐,必得生獐四五首,然后方可造之,而价米,则至于数十馀石之多。臣于其时,亲自尝之,则其味,亦甚不好,未知干獐进上,自上必为进御乎?若非进御之物,则数十馀石之价米,岂非冗费之归乎?虽以此一事观之,其他,亦可推知矣。如此等物,则当此凶岁,姑为权减,似当矣。上曰,当于讲定时,相议权减矣。吴道一曰,洪万锺所陈之说,只是一事耳,他物必多如此,而系是御供之物,故若无上教,则有司之臣,必不敢任意裁损,即今以虽系御供,必宜大段裁损之道,别为下教,出于举行条件,何如?上曰,才因大臣箚子,方有裁省之事,而诸臣所达如此,虽关系御供之物,后日讲定之时,除寻常,各别裁省,缺一行裁减者,自下不敢直请减省,自上特为下教,甚幸。上曰,仪物之不得不已者外,已多减省矣。道一曰,今方进讲《诗传》矣。《诗》曰,为𫄨为绤,服之无斁。近来奢侈日甚,若非自上躬率之化,则此弊,无以矫之也。光渊曰,宫府一体也,自外供入之数,虽或减之,而宫中服饰,如或犹前,则转相慕效,奢泰之习,将日滋之也。上曰,草尚之风,必偃,宫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上之所为,下必效焉,故宫中,亦多除减之事矣。道一曰,今者逃故,既已荡涤,民生庶几蒙惠,而有司之臣,每以经费为虑。至若户布之法,则古者国子监生,亦不应役,今若上自公卿,一一收布,则事体未知何如,此法未行之前,闾阎固已骚然矣,虽欲行军籍之法,此亦有弊,以腐儒之见言之,则终不如节省之道也。上曰,不作无益,害有益,此正节省经费之时也。顷者李端夏上疏,亦言之,今者儒臣又言,当更议之耳。泳曰,李端夏所言,此乃五卫之法也,此法似好,而若分别能文与不识字之类,则此亦大军籍也。道一曰分别之际,亦难一循公道也。泳曰,革弊厅之说,此乃成浑之本意,抑亦李珥经济司之遗意也。道一曰,李端夏之疏,非欲别为设厅也,若使备局堂上中有才智者,兼察相议,则似好矣。泳曰,虽以户布一事观之,此时实难猝行,而外方之人,先已骚扰,不行户布,则当行军籍云,以此又为骚动矣。道一曰,户布,权宜之道也,军籍,《大典》之制也,然而此时人心,异于前日,譬若虽良药美剂,或害于病人,政犹此也。寿亮曰,外方之民,一户之内,或有三四疋收捧处,切邻之弊,由此而起,若不变通,则必无支保之道矣。泳曰,节省浮费,则自可无此患矣。寿亮曰,国初骑步兵,皆用良民,即今诸色军兵,名目既多,军丁有阙,则充补甚难,以即今急务论之,则无过缺数行为不紧,而其数亦多,今若除出此等军兵,则虽□□似有馀力矣。上曰,别队宜罢,而自先朝教炼,技艺既熟,故至今不得罢之矣。道一曰,今之外方,亦有营属杂色之军,今若括出此类,则可以充定逃故矣。泳曰,京外应役之类,其数甚多,而所谓外方匠人、乐工之辈,自有定额,而其数滥觞,渐无限节,今若分付各道,不紧役名之类,并为革罢,军丁有阙之代,以此补之,似为便当。盖所谓民役,只是田役与身役,而难堪之役,最是身役也。括出如此之类,充定逃故,则不待别设名目,而民弊可祛,国用亦无不足矣。寿亮曰,小臣,不知经费之事,然而即今各衙门所贮财谷,皆不入于经费中,此等蓄储,出而用之,则岂不有补也哉?泳曰,非徒此也,各司吏胥之弊,近来尤甚,至于进上封进之际,此辈,多捧人情木,所谓人情木,皆出于民,而不入于经费中。先正臣曺植,尝曰,我国,亡于胥吏之手,古亦有是说矣。上曰,然。泳曰,近来风俗不靖,至于昏丧事神等事,亦多有奢侈之习矣。道一曰,即今则民间贫甚,朝夕遑遑,故念不及他矣。寿亮曰,湖西之民,无岁前安食之民,故稍有所备之事,则必有流散,故官家命令,不能通之矣。万锺曰,盖乡民,岁前则困于还上,故或至流离,岁后则复为还集,更食粜谷矣。小臣,顷往衿川,则邑倅,亦频数发粜,农民,欲为付种,方待雨下,而尚今旱干,且土雨连下,两麦已无可望,前头事,何以为之乎?江原道,亦有土雨云。泳曰,辛亥之民死亡之数,逾于丙子云,然而辛亥,则其年农事丰丰登,故及至麦秋后,民多得活矣。上曰,辛亥年则或有曾前蓄储,故民生,或以支过,而即今则公私储蓄已竭,尤可闷矣。寿亮曰,臣待罪大兴时见之,则本官,国谷所储甚少,臣来时,有统营移迁米若干石,缺二行进德修业而已。万锺曰,此等事,玉堂之臣,曾皆仰达,旱灾如此,修省之道,似当靡不用极,虽文具之末,亦当为之。朴泰逊之疏,亦此意也。道一曰,万锺之言,诚是矣。修省之道,莫切于求言,自上特下恳恻之旨,广求直言,言虽不中,以示不为加罪之意,则此乃大开不讳之门也。泳曰,自今申饬庙堂,别有求言之道,则野外嘉言,自当不求而自至矣。上曰,凡有愁冤,则亦必感伤和气矣。泳曰,系于逆狱之类,不须举论,而曾前浊乱之类,或有情犯之轻重,使大臣,更为议定,则似好矣。上曰,然。道一曰,年年疏决,似近文具,近来干系逆狱者及向日浊乱之徒,不须举论,而其中,罪不至大段者,则令大臣禀议,以为荡涤之地,似好。上曰,唯。光渊曰,审理,异于疏决矣。向日浊乱之时,孰不染其风习,而即今究其情犯,或有不至大段者,或情有可恕者,或人物才华有可用者,如此之类,抄启,似当矣。上曰,前头当议定,使之抄启耳。万锺曰,诸臣所达之言,关系甚多,勿为迟延,似当。上曰,唯。光渊曰,南原府使郑东卨,以擅发军之罪,今方被罪,而此不过抄出能炮手,猎得山猪而已。此与擅发军兵者有异,疏决之日,更令大臣议定,似好。泳曰,臣等所怀,已尽矣。顷日修撰朴泰辅,启递李纶,故仍台启,泰辅已递矣。盖玉堂之官,论列两司,未为不可,而至于独递,非近例云矣。然以此之故,至于论递玉堂,则似过,故略为言及矣。献纳李秀彦,以此引避,臣等,似当引咎,而此非大段事,故未果矣,玉堂之论递台官,虽过矣,而以此论递玉堂,亦岂不过乎?道一曰,曾前玉堂论递,本有此规云,而自孝庙朝,只使箚论,使不得独为论递矣。泳曰,似闻李纶□□家行迟钝之失,元非大段矣,泰辅之论递,似为过矣。缺数行疾云,其文书,自本府,往来入启,似为未安矣。有徒流案,就当直议启为可。万锺曰,本院郞厅,每令假注书代行,事甚苟简,实注书,欲为差出,而即今被荐,只有一人云,自前以单望启下,非止一再,今亦依前例,明日政,以单望差出,使之速为新荐,何如?上曰,依为之。举行条遂罢出。以上烬馀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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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服制。同副承旨洪万锺坐直。注书兪得一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仕直沈枰。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镇岑县监金是铉。

○辰时,日有两珥。未时,日晕两珥,白气出自两珥,逶迤指东,长各十馀丈,广各尺许,良久乃灭。申时,日晕两珥,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长竟天,广尺许,移时乃灭。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锡胄进,参判申翼相病,参议朴泰尚病,都承旨洪万容进。

○兵批,判书李䎘进,参判沈梓进,参议李师命进,参知李寅焕进,右副承旨尹敬教进。

○吏批,以南龙翼为刑曹判书,禹昌绩为刑曹参议,赵师锡为大司宪,李震敦为大兴县令,李重蕃为闻庆县监,李休征为掌苑别提,南得衡为西部主簿,权尚夏为禁府都事,李坡为定山县监,朴泰逊为献纳,高伟奎单付学谕,兪得一单付注书,崔商翼为掌令,黄钦为司录,赵泰汇为敦宁参奉,李溭单付典籍,四馆春别荐,金瑜为典籍,具仁熙为校书校理,尹弘离为礼曹佐郞,洪泽普为典设别检,申晸为左参赞,李秀彦为吏曹正郞,李䎘为军器提调,金白兴为假引仪,郑载岳为军资判官,李濡为副应教,闵镇长为工曹佐郞,尹荇为扶安县监,金灏为咸平县监,崔渲为平昌郡守,朴纯为刑曹参议,李宏为兵曹正郞,金万吉为内侍教官,柳万龄为司饔参奉,宋奎濂为修撰,尹趾善为咸镜监司,洪万容为同成均,尹敬教为公清监司,李行迪为刑曹正郞,赵持宪为司仆主簿,赵揩为恭陵参奉,李敏叙为知义禁,任元耉为分兵曹佐郞,金隼翼为典籍,以李正英为刑曹判书,朴纯为承旨,左参赞李弘渊,右参赞申晸,咸镜监司尹趾善,今加嘉善,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黄儁耉,右副承旨宋昌,郑有征为刑曹佐郞。

○兵批,以赵师锡为知事,任永锡为同知,赵逢源为佥知,梁嶷、李以时、李晸为五卫将,权是经为宣传官,郑尚朴为文兼,朴希圣为武兼,刘廷奭为瑞山监牧官,玄应信为威凤山城别将,沈𣽤为坡知佥使,崔贵诚为大吉虎里权管,李端夏、尹攀、罗𪩘、李慎、闵𥪯为副护军,金昌翼为神光佥使。

○宋昌启曰,即者刑曹判书南龙翼,牌不进后,陈疏到院,见其措语,则以其孙儿才患拘忌之疾,身既犯染,决不可入参于明日疏决云。原疏不敢捧入,而既未及斋宿,则势难入侍,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疏决,长官不参,事体未安,今姑改差,即为差出,牌招察任。

○尹敬教启曰,明日疏决之事,命下矣。自前疏决时,时原任大臣及禁府刑曹堂上,则例为入参,原任大臣,则或参或不参,两司各一员入参,承旨,或一人入侍,或二员入侍,今番则,柳以井为刑曹佐郞。

○□□□启曰,新除授坡知佥使沈𣽤,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黄儁耉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朴纯,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万锺启曰,新除授注书兪得一,时在全罗道绫州牧其父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未上来之前,则他注书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以沈枰为假注书。

○正言金万埰,日昨前献纳李秀彦之以论朴泰辅事引嫌也,臣以为筵臣之独递台官,有关后弊。曾在戊申年间,以此申明下教,矫弊之意,不啻明白,则请递泰辅之论,在所不已,故处置请出矣。今闻筵臣,又举秀彦,伊时事,以为太过云,臣不胜瞿然之至。泰辅之独劾李纶,非但有违先朝定式,论人之际,语意太刻,宜乎见非于物议也。然此不过一时相规,元非大段,而展转至此,臣实未晓也。秀彦,既以论人太过被斥,臣亦难免处置乖当之失,何可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郑勔,持平金镇龟、李世白启曰,赵䌹黜享事。前同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事。同前罪人吴始寿,以正邦刑事。同前译官朴廷荩,更加刑讯,期于得情事。同前答曰,勿烦。

○宋昌,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政,任永锡,以同知副拟,受点矣。即闻任永锡,身死已久,而该吏仍存其名于官案,以致误拟,臣等,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任永锡望单子,还入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壬寅年嘉礼翌日,陈贺颁教,王妃,受百官内外命妇仍行会命妇之礼,而外命妇正二品以上及亲功臣、六承旨夫人进参,戊寅年嘉礼,王妃只受百官陈贺,命妇朝贺,则权停矣。今则以何年例,举行乎?敢此仰禀。传曰,今亦依戊寅年例,命妇朝贺一款,权停,可也。

○洪万锺,以礼曹言启曰,因庆设科,出于祖宗朝与国人同庆之意。缺二行一经,取粗以上,当依此试取,而开场日期,则令日官,推择吉日,何如?传曰,允。

○宋昌,以刑曹言启曰,趁明日疏决事,命下矣。臣正英,闻命即为出肃,而正郞李集成、李行迪,与臣相避,不得行公。佐郞郑有征,今日政差出,而方在乡,见存郞厅,只有三员,许多文书,势难趁即修正,在乡一员,姑为递差,相避二员之代,并以在京无故之人,即为口传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神光佥使慎圣源呈状内,其老父,今年七十有三,且多疾病,不忍远离云。依近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逸,以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蒙学中,无一通话者,曾以丙子被虏赎还,能解蒙语者前判官金孝源,别为付科,使之教习事,入启蒙允矣。去冬节使之行,以教习中一人择送,仍令质问于蒙人,则语音,与所学者,往往相违云。今番谢恩使入去时,又以金孝源,充差军官之数,更加质正,作一册子以来,俾作蒙学训习本业,何如?传曰,允。

○崔逸,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篆文官有阙本,幼学金昌硕,使之差下,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敕,率家丁,登棚观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馆所离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以领议政意启曰,敕使,到迎恩门,使差备译官送言,令百官背立后,仍为过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沙岘底,停轿,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以俺等之故,累日劳苦,心甚未安。仍令背立而过,通官等,下马进前,告别而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洪万容疏曰,伏以谫劣如臣,最蒙恩遇,前后忝窃,无非不似。喉司之长,亦知匪据,而感激殊私,冒昧就列,奔走半载,毫无裨补,尸素之诮,固已多矣。今者同成均之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惶愧,益无所容。国子兼任,自是清选,多士所关,职责尤重,以臣空疏,决难承当,自知己审,人谓斯何?言出肺肝,实非饰让。伏乞圣慈,俯谅微恳,亟递臣兼带成均之任,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光城府院君金万基疏曰,伏以臣,再暴危恳,辄承优批,非但辞旨之隆,不比寻常。仰惟圣意,恻怛深切,捧读以还,不禁涕泪之交颐也。臣虽甚冥顽,岂不感结,以思报效,若乃连章烦吁,极知其为罪,而犹且欲已而不能已者,诚有所万不获已故也。臣之于将任,格例之本无据,材力之本不近似,固已圣明之所洞烛,今不必更陈,而臣之不堪剧务,思欲解免,久已自断于心,则初非因言者之有所云云而发也。其所以不堪供剧者,实缘贱疾之沈笃,如其有可以自力之势,则何敢一毫虚饰,以便身图也哉?人之应物处事,奔走猷为者,以其精神筋力也,而今臣痰火为祟,日以加谻,方其上升也,昏昏然如醉如病,如坠云雾,其所谓稍定之时,亦且薾然惫顿,欲酬应簿书,则茫昧不省,或乘马出入,则眩晕尤甚,以此精神筋力,尚何莅职供务,而得免癏旷之罪也?若强其所不堪,则终必转益危惙,难望其复起为人也。乞递臣职,以终生成之大德,不胜大愿。臣无任沥血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备悉予意于前日之批,而固辞至此,不其太过乎?万无允副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行知中枢府事洪处亮疏曰,伏以臣,猥陈情恳,冀蒙矜察,俾得尽解职名,以终馀年,而伏承圣批,以安心勿辞,调理察职为教,臣一倍惶感,尤不知所措也。夫调理察职,所以责之于一时引疾之人,而至如臣,则年近八十,病根已痼,气息日渐衰微,筋力日渐惫败,譬如枯木死灰,生意都尽,更起陈力,杳然无期,臣之情地,穷且蹙矣。自惟资性鲁钝,素乏寸长,出身从仕,于今四十有五年,无一毫裨补于世,妨贤糜廪,碌碌随行。盛壮之日,进退有无,本不足有关于朝廷,况今年逾迈而疾愈甚,奄奄残喘,朝暮且死,而虚带职名,犹不知止,内自循省,于义何遽,廉隅所在,对人惭䩄,百尔思量,置身无地,宁避渎扰之诛,重为笑骂之资乎?臣之违越礼防,亦已久矣,今不必执此为辞,而老病实状,人所共知,何可强其不能,至于颠沛而后已哉?伏乞天地父母,特垂谅察,将臣所带本职及兼带提调之任,一并递改,许令致仕,任其闲住,则死日生年,陨结难酬。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西枢闲班,本非剧务之比,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箚曰,伏以臣,伏闻因政院启禀,明日榻前疏决时,有原任大臣入参之命,而臣近患泄痢,弥留数日,症势苦剧,决无自力入侍之望,臣诚惶闷,罔知所措。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递臣职名,公私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适有疾患,未得入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烬馀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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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坐直。右承旨朴纯在外。左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服制。同副承旨洪万锺。注书兪得一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黄儁耉启曰,今日疏决时,该房承旨,当入侍。右副承旨宋昌,虽在服制中,不可不入参,而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使之入侍,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疏决时,义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而知义禁李观征,以病连呈辞疏,即为牌招入侍。且谏院,无行公之员,在外人外,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崔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缺十馀字永昭殿夏享大祭初献官实差朗善君俣,豫差昌城君佖,□香之时,称以有病,终不入来,虽未知两人病势之如何,而差祭不进,殊甚未安,并令攸司察之宜当事,命下矣。朗善君俣、昌城君佖处,缄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黄儁耉启曰,今日疏决时,禁府堂上,当为全数入侍,而知义禁李观征,昨今以身病,连呈辞疏,皆不捧入矣。即者,牌招不进,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姑改差,即出其代,而日势已晩,虽不备员,仍为入侍,可也。

○又启曰,疏决文书,今方修整,连续入启,而取考前例,则禁府、刑曹,或有一时入侍之时,或有鳞次入侍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府堂上,先入侍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宾厅,武臣《武经七书》讲书人员,受点启下,而疏决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司宪府启目,前泰仁县监李凤朝,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凤朝,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儁耉曰,疏决文书,虽续续入启,日势已晩,大臣以下,来待阁门外,可也。

○崔逸,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宋奎濂,时在公清道怀德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司谏赵持谦启曰,庸陋微臣,本不合伏蒲之列,且有骤陞之讥,不敢冒进。顷者,备陈危恳于疏中,冀蒙镌削,圣批不许,旋以举动,不得不出参,而夫焉有官以谏为名,而见非于公议,强颜仍据者乎?且以疾病沈绵,症势危苦,寻单缩伏,今已累日矣。当此圣上忧灾闷旱,丙枕不安之时,坐违严召,一倍惶陨,玆敢扶曳趋进,更陈情势万分难冒之状。且昨日正言金万埰,以有处置乖当之失引避,而当初李纶之见斥于朴泰辅,其一款则有因臣避辞之事。臣于此,有不敢可否之嫌,而昨缘病剧,不得诣台自列,以致经日,而不得处置,臣罪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疏决入侍时,缺二行半,判义禁吕圣齐,同义禁李敏叙、金万重,副提学南二星,左副承旨黄儁耉,司谏赵持谦,持平李世白,假注书沈枰,记注官曺廷善,记事官郑济先入侍。金寿恒进曰,近日久旱之馀,天气甚热,此时圣体,若何?上曰,无事。寿恒曰,旱气太甚,雨意邈然,恒旸之灾,无岁无之,而今又如此,年事若至失稔,则前头国计民事,诚极可虑,而即今两麦之枯损,尤为切闷矣。上曰,连岁凶歉之馀,旱灾又如此,数日内,若不雨两麦必将枯损,岂不切迫乎?寿恒曰,国家致灾之事,非止一端,而方今圣明在上,少无失德,有何感伤之事,而至于召灾致异乎?此非他故也。如臣谫劣,久叨重地,凡厥革弊救民之道,曾无一事之裨补,以致积弊无穷,民怨日极,上天降灾,旱魃为虐,静思厥故,皆由于臣。当此之时,非敢循例辞免,若以国家之急务言之,莫如早赐斥退,更求贤德之人,以责辅相之任。弊端既去,民怨自消,则天心悦豫,灾沴不作,宁有水旱之忧乎?此非臣文具之言,即今着实之务,无过于此矣。闵鼎重曰,民之日夜靳望殿下者,惟在于厘革弊政,安保百姓而已。今日国家之施措,亦无非革弊保民之政,实惠未下,民怨日起,连岁水旱之灾,实由于此也。方今在朝之臣,既未能尽得其人,而况如臣之无似者,久叨匪据,无所猷为,益切惶恐之至,惟愿亟赐斥免而已。李尚真曰,领、左相,皆以旱灾,引咎乞免,而窃念灾异之作,莫非人事之所召,人事之失,亦无大于官不得人而任也。若能得其人才,各授厥职,则弊瘼岂至如此,民怨岂至如此,今日之灾异,亦何至于此极乎?近日土雨蒙霿,日光全霾,此不惟害谷而已,实是非常之灾也。天下之事,无出于人君一身,此在殿下益懋圣德,惕念修省而已。然奉行圣旨,勉辅君德,惟在于三公之尽其职,而如臣庸下,久叨具瞻之地,今日之民怨天怒,安得而不如是乎?领、左相,皆以当今人望,尽心国事,殿下,固当倚任不惑,而如臣匪人,莫如早赐斥退也。缺数行祈祷疏决,自是应行之事也。即今祈祷等事,即已□□堂诸臣,又请疏决罪人,而旱灾之惨,至于如此,不可徒守常规,疏决之举,不可不汲汲为之矣。上曰,判府事箚子中,亦陈疏释罪人之意,才已批答矣。前后被罪人中,情罪俱重者,虽不可轻论,至于罪重情轻者,必用旷荡之典,然后可以解幽冤而回天怒矣。然不问罪之轻重,混同放释,则侥幸之徒,不无希望之心,今番则必须参酌情犯,量宜善处,乃可以得其中矣。寿恒曰,自古非但国家,虽一州一县之小,若疏决冤狱,因而得雨者多矣。凡在罪籍者,罪名虽重,就其冤枉之类,若加伸理,则可以解冤氛而导和气,致雨之道,宜无大于此者,而若以罪人之多,勿论轻重,遽尔放释,则赦者,小人之幸也,其于国体,损伤非细,而亦非弭灾以实之意也。必也精审轻重,可放者放,可仍者仍,然后得其疏决之宜矣。上曰,禁府徒配之类,则勿论轻重,尽为放释似可矣。鼎重曰,徒配之类,罪名非一,或有罪重而情则可恕者,或有罪轻而情难容恕者,若令尽放,则亦非所以明罚讨罪之意也。尚真曰,罪人中,情轻法重者,虽是徒配之外,亦当宽恕矣。大槪疏决之举,乃是弭灾一道,苟有情罪之可恕者,勿论徒配远窜,并须特用宽典,庶不背于疏决本意矣。圣齐,持文案进伏,上,令读时囚罪人秩。圣齐曰,罪人数多,而文书不能前期修整,故事多窘急,不无疏漏处,文案中,亦必有误字,不胜惶恐。仍读尹昌亨文案。寿恒曰,如许罪赃之人,不可举论矣。上曰,仍囚可也。又读尚仁詹文案。上曰,此人,何如?寿恒曰,此人,与尹昌亨,虽曰有差等,不过赃物有多少而已。原其罪状,亦无差等矣。我国赃法不严,未能如齐王之烹阿,故如此犯赃之人,尚今不死,以致他人之无所惩艾,诚为寒心,岂可轻议其宽典乎?上曰,仍之。读南梦赉文案。上曰,此则何以处之?圣齐曰,渠之所纳文书,虚实未可知,若以道臣状启观之,其与人入己之物,缺数行若因此,而赃法不严,则其流之弊,亦不可胜言矣。尚真曰,此亦无异于他罪矣。上曰,仍。圣齐,读郭世楗文案。仍曰,此则何以处之乎?上曰,仍。圣齐曰,李旰,罪名甚重,道臣状启中,所犯赃物,不翅狼藉,渠之元情,虽极发明,不可以其言取信,而但备局所给布三十同,则皆有出处,有异于主归私用者矣。上曰,道臣查启中,所载物种颇多,而有异于尽为私用者,参酌定罪似可矣。圣齐曰,战车造作时所用物力,不可以若干同布为之。且有踏印文书,言其去处,此则或可容恕,而其他与人现捉者,亦非一二,不可谓全无所犯矣。鼎重曰,查启中,以貂皮四十馀令,鼠皮六百九十馀令,尽为私用云,以此见之,其他可知。与人之物,虽与入己者有异,其犯赃,则亦不少矣。敏叙曰,与人之物,渠亦不能发明,似难容贷矣。上曰,若比于昌亨辈,不无轻重矣。圣齐曰,似有间隔矣。寿恒曰,战车所入外,二十馀同,则尽归私用云,其馀貂鼠皮事,渠不能发明,其罪殊重矣。尚真曰,貂鼠皮,为边民资生之物,而为官吏者,恣意横敛,绝其生理,事极痛骇。朝家,必须痛禁此弊,边民,可以保存,边倅之以此犯赃者,尤不可容贷矣。上曰,战车物力,虽有滥用,别无现捉之事,如许之类,不可无参酌之道矣。鼎重曰,臣等之意,既已仰达,问于三司而处之,何如?持谦曰,此人犯赃之物,米布杂物外,貂鼠皮数,亦不少。南梦赉所犯,与此无异,而既令仍囚,则岂可一仍而一否乎?万重曰,犯赃一也,朝家论罪,不可有差别矣。持谦曰,貂皮一款,罪名甚重,身为长吏,不思恤民之道,科外滥征,至于如此,则其罪诚不可容贷矣。世白曰,此物,异于公用,似难容恕矣。上曰,台谏所争,虽出于执法之论,既以旱灾,疏决罪囚,则参酌定罪,亦是宽大之意也,特为减死定配。圣齐,读韩是豪文案。上曰,此人,何如?鼎重曰,渠则抵死发明,而若以文书见之,不可谓全不与知矣。尚真曰,李旰,既用宽典而定配,则此人,亦当参酌定罪矣。臣,待罪金吾,详见其文案,渠之元情,多有称冤缺二行曰,臣曾任义州,详知此弊矣。凡边民犯越之事,实非□□所可与知,以此观之,韩是豪事,似涉冤枉矣。上曰,金时弘,何如?寿恒曰,金时弘,多有主张之事,似重于是豪矣。鼎重曰,比诸韩是豪,尤不轻矣。圣齐曰,受刑已至八次,似难一向刑讯矣。上曰,金时弘等,定配,何如?寿恒曰,两人,不可直为定配矣。上曰,不可不参酌处之,韩是豪、金时弘,并减死定配。罪人郑德谦□□□。上曰,平安监司,既已查启,此人之罪,将何以处之?圣齐曰,此人所犯中,人参一款,计其入己之数,至于十三斤之多。其馀则渠虽以公用为言,别无明白证据处,此亦入己赃之类也。鼎重曰,其罪,系是犯赃,似难宽恕矣。敏叙曰,江界之民,以貂、参,每被官吏之剥割,无以支堪云。如许贪污之类,必须各别重究,遐远之民,庶可保存矣。圣齐曰,见其重记,其遗在参数,亦多矣。上曰,与李旰,一体减死定配。圣齐,读张纬韩文案。仍曰,此人,曾为求礼县监时,劫奸坚妾之罪,而渠则极其发明,何以处之乎?寿恒曰,所犯若暧昧,则渠之称冤,宜矣,而果有是事,则其情状,殊极痛骇矣。然以律文言之,亦非死罪矣。鼎重曰,姑为仍囚,以待查核而处之,宜当矣。上曰,果为暧昧,则仍囚,以待查处,在渠亦幸矣。万重曰,淫奸事,则似为明白矣。上曰,查核问,姑为仍囚。读韩公仪文案。上曰,此人,未及照律矣。寿恒曰,今日勘断其罪,可矣。圣齐曰,逃故儿弱征布时,囚禁切邻之说,似非实状,而拨军儿弱处,征米之事,有违禁令,不无其罪矣。以此照律,则当为徒配,而未及为之耳。鼎重曰,此乃臣所启之事,而各官查核,未必尽实,参酌定罪,似当矣。上曰,削职放送。罪人李万征、圣齐曰,此人田结作夫之际,不能禁断下吏,事多滥杂,官船造作时,监官辈,凭公营私,加斫材木,而慢不省察,京刷马添价,有科外勒捧之罪矣。上曰,亦为削职放送。读沈楫文案。上曰,渠之元情,极其发明矣。鼎重曰,楫在全州时,治绩最为表著。以下缺

○疏决时,司谏赵持谦启曰,且本院,方有前修撰严缉罢职不叙之启,而缉,曾为正言,当奸凶形势滔天之时,乃能疏陈告庙之不可为,则其心事,已可见矣。至于永兴儒生停举事,则臣尝槪闻,虽有不善处事之失,盖亦不无可恕,而论罪过重,未知其得宜,所见如此,亦不可苟同,其何以晏然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世白所启,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引嫌而退,文案既出之后,犹有初见,未免过当,公议重发之论,必为之异,亦涉未妥。请司谏赵持谦递差。上曰,依启。

○答吏曹参判申翼相疏曰,省疏具悉。缕缕陈戒之言,实出于忧爱之诚,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朴泰尚事,予业已洞烛心事之不然,被斥之过当,故竟靳允许矣。疏末所陈,诚合宽平之道也,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答户曹判书郑载嵩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实合度支之任,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判府事金寿兴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噫,正当牟麦发穗之日,旱旸斯酷,两麦枯损,播种愆期,民事之切迫,曷胜云喩,箚中所陈,诚甚切至,可不留心而体念焉?赈贷料理一款,当令庙堂,商确处之。至于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未得入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调理。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答兼刑判李正英箚曰,内局提调之任,今姑勉副焉。以上内下记草

○疏决入侍时,,又读李舜元文案缺半行,时所捧木疋,虽不知入己与否,欲防后患,缺半行,罪亦非犯赃之类,似当参酌定罪矣。敏叙曰,缺五六字无处置,则亦是犯赃之罪也。上曰,削职缺四五字主,圣齐曰,此人之罪,不可不痛治矣。寿恒曰,此人之情,犹□重耳。上曰,姑待查启后,禀处。罪人朴思敦,寿恒曰,平安道守令,多以武人为之,故以唐木绵,给民织造之事,非特思敦一人,列邑已成谬规云矣。上曰,有异于创开矣。敏叙曰,若用于敕需,则其罪,似轻矣。上曰,削职方送。上曰,申应华事,何如?似轻于朴思敦矣。圣齐曰,若比于思敦,似有间矣。上曰,罢职放送。上曰,金城事,亦同思敦,而擅放重囚之罪,则不轻矣。圣齐曰,不可从其发明之言,而有所宽恕矣。鼎重曰,杀狱事甚重,不可置而不问矣。持谦曰,杀人之狱,极其重大,昔汉祖约法三章,杀人,居其一,可想其不轻而重,而此人,掩置杀狱,事极无据,不可不严治矣。上曰,削职放送。罪人金梦先,即击铮罪也。上曰,除刑推,捧招。寿恒曰,臣因朴思敦事,有所仰达矣。平安道守令,以唐木花,分给民间,使之织造者,非特朴思敦一人,列邑类多如此。使商贾辈,坐占其利,而小民,独受其害,此诚一道之巨弊,而不可不严禁者也。分付本道监司处,如有勒令织造者,一切禁断,何如?上曰,分付本道,严禁可也。举行条罪人李四翼、李蓍晩等,上曰,此则不必待其元情,并罢职放送。罪人表大显,上曰,军器不能修举之罪也。寿恒曰,此则更无可问之事矣。上曰,罢职则太轻乎?鼎重曰,只令罢职,则果似太轻矣。上曰,削职放送。上曰,仍。鼎重曰,臣于思礼,有所怀矣。渠之元情缺四五字,既谓之告变于营门,而监司不即处置云云。且顺泰之缚送监营,亦不合于事体,必须拿问顺泰,一处凭核后,可以得其实状,其于狱体,亦为分明矣。缺二行半容息累日,极涉不当,而顺泰之事,亦善处置者,拿问之举,何可已也?鼎重曰,诿以虚妄之言,而终不拿问顺泰,直断□□,则其在狱体,不无后弊矣。上曰,不欲以无实之□□事之人矣。诸臣之意如此,权顺泰拿来,与思礼,一处究问后,禀处可也。上曰,李裕显等,异于他译,而至今仍囚,事涉冤枉,宜有变通之举耳。寿恒曰,台启中,他译则不为举论,而始寿、廷荩,方以严鞫为请。此辈,不无被引钩问之事,故不得轻先发配矣。许多罪人,尚今滞狱,其弊亦不可不虑,仍前发配,似无所妨矣。上曰,卞尔辅、安日新、金起门、李裕显等,并依前传教,发配可也。圣齐,读门黜秩。上曰,闵黯事,何如?寿恒曰,黯之被罪,乃臣在外时事,而若言其为人,贪嗜货色,全无行检,凭借门户,滥厕清班,搢绅之羞辱,大矣。然此人,别无大段作罪之事,故当初参酌门黜,亦以此也。鼎重曰,黯等,沈溺酒色,全无行检,人人之所贱污,而别无显著自作之罪矣。上曰,放。二星曰,黯之行己贱污,大臣,既已陈之,而若曰无作恶之事,而遽放门黜,则臣所未解。岂可以此,为弭灾之道乎?当初门黜之罚,物议亦以为太轻矣。敏叙曰,黯之为人,不但贪酒无行,其他谄媚邪佞之事,不一而足,不可谓无显著罪恶矣。圣齐曰,下情,皆不安,似难轻放矣。尚真曰,门黜之放,异于定配者,放之,似无妨耳。上曰,果与定配者异矣。鼎重曰,放之,不过门内出入而已。然诸议既不平,则何必强咈而轻放乎?持谦曰,黯,亲密积家,有同子弟,藉其吹嘘,官至礼判,以此见之,可知其为人矣。敏叙曰,此辈,败乱风教,无所不至,诚宜痛惩,以砺他人,岂可轻易放释乎?上曰,然则仍。罪人许穆。上曰,仍。罪人柳命天、柳栽、兪夏益。上曰,此三人,何如?寿恒曰,此辈罪状,重于闵黯矣。上曰,仍。上,命读徒配秩,京畿罪人睦存善、安弘敦、成胤童、丁载重、李弘𪟝、李万林、李云林、金孝清、权歆等九人,并命放送。寿恒曰,权歆,事系科举,今此放释,未知如何。缺二行曰,梦举罪状,人皆痛惋矣。上曰,仍。罪人赵嗣文、李□□、梁暹、吴九星、金梓、李后沆、郑正阳、鱼震成、梁侙、卢世挺等十人,并命放送。忠清道罪人梁善望,亦放,罪人李舜赉。上曰,此则系干逆狱,何以处之?寿恒曰,往来坚家,情迹绸缪,徒配之律,亦从轻减,则不可轻议其宽典矣。上曰,仍。罪人郑元枢,鼎重曰,此则本当缘坐,而幸以得免矣。圣齐曰,元老等谋议时,岂无干豫之事,而朝家特用宽典,不加鞫问,只施徒配之律矣。寿恒曰,既出于逆招,其罪名,有难轻论矣。上曰,仍。罪人申宗华。上曰,此人事,何如?寿恒曰,宗华,异于他人,以名家子,亲密积家,至参谋主,其忝辱门户之罪,固已不轻,况前后紧出逆招者,非至一再,而竟逭刑章,罪止徒配,物情尚今愤惋,今若泛同他人而放之,则群情之拂菀,益不可言,此则不如仍置矣。万重曰,初配博川,后移洪州,朝家处置,已极失当,况今岁月未久,岂可轻易放释乎?鼎重曰,臣则有妻族之嫌,不敢可否耳。上曰,元老,自伏其罪,而招辞中,别无宗华与知之言,则其不同参于逆谋,推此可知,量宜还放,似无不可耳。寿恒曰,宗华,以其处身之事言之,其罪诚无可恕者耳。尚真曰,徒年未及准限,而据令放送,岂不有损于事体乎?二星曰,逆谋同参与否,虽不可臆逆,洪万宗,既以往来坚家,受刑远配,则宗华,何独轻放乎?上曰,当初徒配,亦出于参酌其罪耳。持谦曰,别无明白发明之事,而移拜近地,已是失刑之大者,况今未逾一年,何可容易放释乎?敏叙曰,宗华他事,姑置不论,其行身反复之态,尤无状矣。以臣所见,断无容贷之理,莫如仍配之为宜矣。上曰,当初既已斟酌定配,则当此疏决之日,特为放释,有何不可乎?二星曰,若放宗华,而万宗独不蒙宥,则岂非不均之甚者乎?上曰,当初判付之罪,与万宗有异,放之耳。鼎重曰,群议皆以为不当,则不必强咈而放之耳。上曰,当此闷旱之日,特用宽大之典,有何所妨乎?尚真曰,此出于一时缺二行听纳之道,不瑕有损乎?上曰,诸臣之争执,亦未为不可,当初定配,既出于酌处,则到今特放,似无所害耳。持谦曰,闵黯放送之命,既已还寝,则独于宗华,何可轻放,而终不还收乎?上曰,徒配与门黜,有异,准限则自当放归,故特令疏释耳。罪人宋尚周,上曰,与杨梦举,一体仍。上曰,金凤至事,何如?寿恒曰,罪名既重,今难举论耳。上曰,仍。罪人柳斐然,仍。全钰、申命全,并放。江原道罪人丁彦烓,寿恒曰,点同招辞,既出其名,而此辈,观其为人,皆是无形,若比于他犯逆之人,似有间矣。上曰,此人,出于点同之招,与出元老招者,有异矣,放之可也。罪人李梦龙、朴时建、李再靖,上曰,亦为一体放之。罪人李万枝,亦放。上曰,李崇征、僧法哲,与金凤至罪同,并仍。罪人杨遇汉,鼎重曰,遇汉于北民,取怨则多,而所犯,与斐然有异矣。上曰,异于斐然,放。全罗道曺挺宇,放。庆尚道罪人乃屎,寿恒曰,此类,似当有参酌之举矣。上曰,放。平安道罪人尹寿万,放。黄海道罪人郑东岳,寿恒曰,此人,与桢、柟,交契亲密,有异于他罪人矣。上曰,仍。罪人洪震一,寿恒曰,此人情状,尤为痛惋矣。上曰,仍。罪人李成俊,放。罪人洪汤民,上曰,此亦一体仍。罪人李云征,上曰,此人,何如?寿恒曰,此类,似有参酌之举矣。观其所供之言,多有失误处,而别无可疑之迹矣。上曰,既无明白现出之事,放之似可矣。佥曰,此则放释无妨耳。上曰,放。罪人沈良弼,仍。圣齐,读定配秩。公清罪人冕,上曰,冕之罪,予之所知,仍。黄海道充军罪人韩舜锡,上曰,此亦仍之。江原道罪人洪万宗,上曰,诸意,何如?佥曰,似难轻放矣。上曰,仍。中道付处罪人姜硕宾,上曰,何如?寿恒曰,既配善地,不必举论矣。上曰,仍。全罗道罪人申命圭,上曰,上年五月移配矣。鼎重曰,初以作弊岛民,有查核之命矣。御史查启中,别无作弊之事,而自上使之移配他道矣。尚真曰,此人罪名虽重,若以当初减死之意推之,亦不无容恕之道。缺二行更无可论,而或出于无情所致,则亦岂无容恕处乎?第缺三字因山重事,先王,初以一罪论断,而特用宽典,减死定配。其时臣,以原任入侍前席,亲承先王传教,其罪名,诚为重大,此事,自上参酌之外,臣等,不敢轻议矣。鼎重曰,命圭定罪时,臣则适在乡中,不得参豫于末终,而昔宋时,丁谓,以擅改陵穴之罪,亦不加诛,只令流窜,以此推之,则命圭之罪,亦宜有宽恕处。且其所犯,若原情定罪,则元非有意故犯,只是董役不谨,事多疏谬而然也。领相则先朝定罪时,以入侍之人,亲承上教,故不敢轻议其罪犯,事理固然,而右相所陈情罪可恕云者,亦非私护命圭而发也。命圭,有八十老母,昼夜祈祝,情理惨恻,其在孝理之下,似当轸念其情事,而有所矜恕矣。尚真曰,当初迁陵之后,金徽、郑维岳辈,承命摘奸,而其所书启处,多不以实,故两人事,物议皆以为过当矣。持谦曰,承旨摘奸时事,物议果以为太过矣。然命圭等,亦有慢忽失职之罪,故先朝,既已重处,到今轻议,恐未知其可也。二星曰,领相所达,与臣意,异矣。天道十年一变,人事亦随而改,当初先王,既不加诛,而量用宽典,窜谪海外,已至累年,则到今参酌减等,有何所妨乎?持谦曰,天道固然,而此人等,罪名甚重,臣意则似难轻议矣。尚真曰,渠受莫重之事,不能尽职,其罪固不轻矣。然窜配之后,岁月已久,参以情罪,苟有一分可恕处,则当此疏决之日,量施宽典,似合于疏决本意矣。此等事,惟观情犯之可恕与否,岂可以罪名之重,不为举论乎?敏叙曰,自上亲临平决,有异于有司之据法议谳。罪人中,若有情罪可恕者,固当参酌处决,而此只论轻罪而已,至于重罪,则有难轻议,未知如何也。上曰,两人配所,皆绝岛乎?佥曰,皆绝岛定配矣。上曰,命圭等,并中道陆地量移。万重曰,此人等,罪名殊重,虽或量移,至于中道,则无乃太轻乎?持谦所执之言,亦不无意见矣。上曰,然则陆地附近邑移配。罪人申善咏,上曰,与韩舜锡,一体仍。罪人崔宣,上曰,此人情状痛恶,缺二行东道等,并仍。尚真曰,此辈,只以桢、柟射伴被罪,其在国体,不可一向重处,似当有参酌处置之举矣。寿恒曰,右相所陈诚然,而其间亦有难处之事,其罪犯轻重,无区别,则将何以变通乎?上曰,与桢、柟亲切与否,果难辨别矣。鼎重曰,区别之难,果如领相所陈矣。上曰,禁府、三司,各陈所见。圣齐曰,情状可恶,被罪未久,此时轻释,未知其当耳。敏叙曰,武士辈,与王子交游者,国有禁令,不翅严明,而此辈,缔结近宗,受其豢养之恩,追逐往来,略无顾忌,及其事觉之后,被罪远配,则遽尔轻减,未知其可耳。圣齐曰,此类,多市井无识之人,安知其不豫凶谋乎?持谦曰,不但与宗室交游而已,至于结为射伴,则其罪尤重。沈器远军官,皆被窜谪,三十年后,始得蒙宥,则此辈岂可轻论乎?二星曰,此类,皆武夫与常汉也,其交结近宗,固有罪矣。然不问罪犯之轻重,混被重罪,则不无称冤之端,而许多罪人,区别亦难,故当初定罪时,并被窜配之律矣。尚真曰,其中罪犯之稍轻者,虽不全释,若令量移中道,则似乎得宜耳。万重曰,缔结逆贼之徒,岂可容易举论乎?寿恒曰,区别终难,姑置之宜当矣。上曰,然则仍之,以待后日。罪人李震耉、朴万敌、尹夏济等,并仍。鼎重曰,夏济等,虽以传教窜配,而有异于缘坐者,未知,如何也?寿恒曰,恶逆之种,不可仍置京中,故特为分配远道耳。上曰,然则何以处之?寿恒曰,若以鑴之罪状言之,此辈,亦无可恕处耳。万重曰,夏济等定配,臣意则未知其不可耳。罪人李昌耉、朴万最,亦仍。罪人金重南,上曰,此人,当减等乎?寿恒曰,减等宜当耳。上曰,减等。罪人朴瀗,仍。罪人郑东卨,寿恒曰,以军律定罪,故为充军矣。上曰,宋光渊,为淳昌时,闻知其曲折,故曾于筵中,详言此事矣。鼎重曰,若论以军律,则似乎过重耳。上曰,减等。鼎重曰,东卨有老母,情理可矜,量移他道,何如?上曰,减等量移。罪人李球,上曰,因尹堦状启而被罪矣。寿恒曰,球于尹鑴,有同鹰犬,而又以称冤之语,笔之于书。此事,既已现发,则宜有其罪,而但臣意,则以私书罪人,其于国体,恐缺二行,当初以朝家宽大之意,其罪,止于流三千里,则当此大霈之日,酙酌处之,未为不可矣。二星曰,球事,尹堦诚不宜摘发,而既发之后,似难宽恕矣。近来人心极骇,前日被罪之人,朝家皆用宽典,少无过滥之事,而方外之人,或有称冤者云。此如球辈者,倡为是论,以惑人听,其罪,尤不可轻议矣。寿恒曰,二星所达,不无其理,近日人言,果如此矣。上曰,大臣,既以私书为言,减等可也。罪人金始鼎,上曰,此罪,比诸郑东卨,似轻矣,一体减等。庆尚道罪人魏天会,鼎重曰,此因妒忌而杀人,减死定配者矣。上曰,减死之类,亦有减等者矣。万重曰,已往减等之类,未免失之太轻,况此杀人重罪,岂可轻减乎?上曰,仍。罪人南勇赉[南梦赉],上曰,诸意,何如?寿恒曰,定配则久,而观其罪犯,减死亦轻矣。上曰,仍。罪人李时贤、奇尚珍、方必济、朴昌后、李荟、柳东英、李万芳、李重耉、李尚耉等,并命仍之。罪人朴万封、朴万恒等,鼎重曰,此人等被谪,多有称冤者,盖其罪,比诸万最,似有间矣。寿恒曰,尔瞻,承宗子孙,以付托逆家之罪,既已远道定配,而承宗,则异于尔瞻,故此辈之绝岛定配,物议皆以为过重矣。鼎重曰,此与逆贼缘坐有异,而其中,或有居在乡中,别无身犯者,故木川近处人,皆以混被重罪,为冤云,若令禁府,更考文案,有所酌处,则似为得当耳。上曰,姑为仍配,使禁府,更考文案后,禀处。罪人尹隆济、敬济等,仍。罪人朴万里,上曰,姑仍之,与万封等,一体禀处。罪人金楚三,仍。罪人李鏶,上曰,此乃向日欲拜大将者也。寿恒曰,此乃积之吹嘘擢用之人,而别无犯逆显著之罪,只以台启,远窜矣。万重曰,臣为谏官时,论启窜远,而向日凶逆之辈,至欲以此人,擢授大将,则其与之亲密可知也。如此之类,罪名诚为不轻矣。上曰,大臣之意,如何?鼎重曰,鏶与臣,为异姓四寸,臣则不敢可否矣。寿恒曰,鏶,别无过人才局,而只以家世屡经阃帅,又因积辈之援引,滥叨匪分之职,至欲以为两局大将,则交结权凶,而为其倚重者,不可谓无罪矣。虽无犯逆之事,有难轻议矣。万重曰,当初免死者,在渠为幸,到今轻减,诚为不当矣。二星曰,万重缺二行,以文案见之,别无谋逆之事,而只以积之亲密人为罪,罪名既重,仍之。罪人李圣赉,仍。罪人李鼎基,上曰,与命圭,一体陆地移配。围篱安置罪人权大运,上曰,被罪未久,仍。罪人郑榏,上问诸臣之意,何如?寿恒曰,与逆柟同谋之状,别无显著处,而只以昏谬无识之致,自陷于罪戾,则其罪似可参酌,而始寿事未决折前,不当径先举论矣。敏叙曰,榏之欺罔之罪,诚不轻矣。鼎重曰,榏之为人,不能自树立,似当容恕,而所谓不闻云者,极为可骇,罪则不轻矣。上曰,榏,有欺罔之罪,而与柟同谋之事,则未可知耳。鼎重曰,观其所对,不必专为柟地而有所隐讳,只是依违观望,不以实对而已。敏叙曰,柟日记中,既有云云者,而榏之所对,如彼其相左,则其曰不闻云者,决是欺罔之言矣。万重曰,其罪,亦可仍矣。上曰,仍。罪人柳命天,上曰,与硕宾,一体仍。罪人闵宗道,上曰,仍。罪人李象贤、崔尚仰、朴斗卿、张天汉、崔尚亨、崔禹绩、张天翼、任万重、张天泽等,并命仍配围篱。罪人李寿庆,亦仍。罪人李袤,上曰,仍。尚真曰,李袤,与洪宇远,年皆八十,而俱在流窜中。许穆,若以罪状言之,有浮于宇远等,而特以年老,得免流窜,安卧其家。今此两人,罪名虽重,亦以衰老之故,得蒙宽典,参酌减等,则其在朝家愍老之意,似或得宜矣。臣,常时每有此意,故惶恐敢达矣。上曰,其中宇远,罪名尤重,实非寻常之比,遽用宽典,未知,如何也?寿恒曰,僚相所陈,臣未知其可也。袤即山海之孙,庆全之子,而反复邪佞,乃其素性,如许奸谲不正之辈,诚宜屏诸四夷,不与同国者也。老而不死,圣人谓之贼,其年虽多,有何顾惜之理乎?至于宇远,罪犯尤重,当初远窜,亦从惟轻之律,岂可遽用宽典,又减其罪乎?仁弘,以九十之年,尚被正刑,则其年之多少,固不足论,况穆之只令削黜,已是失刑之大者,尤不当引此为言矣。古人云,仁厚待君子,法制惩奸暴,国家之于德刑,用之各有攸宜,诚不可偏废也。万重曰,穆之当初轻处者,非谓其罪轻缺二行可原,而宇远,决不可举论耳。寿恒曰,袤之疏中,赤眉青犊等,缺二字上变书也。幸赖圣明洞烛,其说不售,而不然则一边士类,皆将死于谗锋,谁有得免者乎?尚真曰,臣亦入于其疏中,其语意之阴凶,何可胜言,而臣之缕缕仰达者,非谓其罪名轻歇,有可宽释也,只以年老垂死之人,理宜矜恕,故敢有所请,臣岂一毫有私于袤等哉?若使此辈,终不蒙宥,而骈死于谪所,则实非国家盛德事,臣之区区忧虑,盖在于此也。诸臣之言,极其严截,臣不胜惶恐。上曰,袤之疏意,已极凶惨,至于宇远,与贼鑴罪同,而律得免死,决不可轻易举论矣。罪人李馥、吴始大,仍。罪人炯远,上曰,此人情状,可恶矣。鼎重曰,此人,为积之威势所胁,有不能自由者,非必利其权势,而故为鬻女于坚贼也。上曰,以坚为婿,只是威胁之故也,别无同参逆谋之事,减等。罪人任诩、金元九、赵嗣基、洪宇远、李沃、郑泰周,并命仍之。罪人李瑞雨,上曰,《洛东酬唱集》,有此人矣,仍之。罪人柳锡昌,上曰,定配未久,仍。平安道罪人尹以益、洪济亨,并仍。罪人柳斗章,寿恒曰,此人,以伪造印信之罪,减死定配矣。上曰,仍。罪人李熙采、安命老,并仍。罪人郑维岳,上曰,次玉狱事时,维岳,挺身担当,情状尤为痛惋矣,仍。罪人金缵、赵修、尹殷济等,并仍。围篱安置罪人闵熙,尚真曰,闵熙,以福善在三字,为其罪案,而别无凭核归一之事,且其为人,异于大运,未有伤人害物之心,只是交结贼积,浊乱朝政之罪,有不可容恕者,虽被投窜之律,少无所惜,而若其诸贼所引之辞,终欠明白,以此为其断案,则事涉暗昧矣。曾在大臣之列,非如庶官之比,其在国体,似当有酌处之道,问于诸臣而处之,何如?上曰,他大臣意,何如?寿恒曰,熙之福善在之说,出于鞫厅,而坚、柟已死,无可凭问之端,未能辨核其虚实。然其罪名甚重,有难全释,故因台启,至于围置矣。右相之意,以其曾在大臣之列,愿审处,其意亦当,而但其所犯既重,似难轻议矣。缺二行围置,不然则其罪,岂止于此乎?大槪熙与积,情同骨肉,□后逆招,无他紧出之言,此则容有可恕处,而只以无凭可考为言,遽尔宽释,则臣未知其当也。此人,曾为大臣,若以此参酌,撤围篱,则庶或可矣,而至于急用轻典,无乃太遽乎?二星曰,桢、柟射伴,尚皆被罪,则与积,情同兄弟者,且有三字之凶说,岂可容易举论乎?持谦曰,熙,不但与积亲密,平生行己,麤顽鄙悖,贪黩无厌,不畏国法,论其罪状,已自不轻,况以福善在之说,再出贼招,不可谓不紧,而朝家不加鞫问,只命栫棘者,诚是盛德事也。如许重罪,有何可恕之端,而容易论减乎?世白曰,熙之罪状,诸臣,皆已陈达,而臣意亦以为以不可轻论矣。敏叙曰,许积,既已罪死,熙以一体之人,不死幸矣。岂可谓罪名不明,而有所轻减乎?圣齐曰,人臣,既闻福善在之说,其得免刑戮幸矣,况可轻议其宽典乎?尚真曰,诸臣之言如此,臣切惶恐,然罪名则终不明白矣。上曰,福善在之说,其时,若究核得实,则其罪,不至于围置矣。第其为人,不如大运之强愎,且与贼积,亲密无比,而诸贼之招无他紧出者,罪名,比诸大运,似有间矣。寿恒曰,与大运,诚有间矣。上曰,罪名不甚明白,姑令撤其围篱,未知,如何?万重曰,当初围置之律,已从轻典,何可又为减等乎?寿恒曰,处分后,若有人言,初不如不为举论,姑置之,宜当矣。上曰,然则仍。罪人李胤庆、柳义杰、沈檀、赵希孟、陆后立、洪震硕、李达三等,并仍。罪人权大载,寿恒曰,大载事,湖南人,至今怨愤,定配日月,亦不久,如此之人,不必举论矣。上曰,仍。罪人吴始寿、权瑎等,亦命仍之。充军罪人高启元,上曰,减等。罪人许𡽉、李夏镇,并仍。充军罪人郑后亮,上曰,初以台启,拿问者也。寿恒曰,只以举措无形,至被重罪,而原其所犯,亦有可恕处耳。鼎重曰,厥后查核中,亦无可疑之事耳。上曰,减等。罪人吴挺纬、尹桢、柳荣征等,并仍。圣齐曰,未及就理人中,朴新胄、金庆瑞等,当为禀定,故敢达矣。鼎重曰,朴新胄罪犯,似当究问矣。寿恒曰,尹天赉,既已罢职放送,金庆瑞等缺二行。上曰,与习仪相值,疏决之举,势难专一,数道罪人,今日过后,疏决,可也。寿恒曰,明日习仪过后,臣等,与刑曹堂上,更为来会,以为随时疏决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圣齐曰,前头嘉礼亲迎时,主人引导一款,无明白可据之礼,必须豫为讲定,磨炼于仪注中,故既与首相相议,以为禀旨定夺之地,而莫重节目,臣等,不敢以己意,率尔断定,敢此仰禀矣。上曰,东宫吉礼时,则到中门外,主人,以公服引导矣。寿恒曰,主人,似可引导矣。纳采、纳征时,尚有此礼,况自上亲临行礼,主人,岂无祗迎之事乎?圣齐曰,主人,例有四拜礼,似当于奠雁后,有此仪节,而礼文中,无举论处,未知何以讲定也?寿恒曰,《大明会典》中,皇太子吉礼时,主人,有八拜之礼,而我国则只行四拜,未知其由也。但欲仿会典而行之,则节次迟延,有所难便,似当参酌磨炼矣。上曰,八拜礼,则仓卒之间,果有所难便矣。圣齐曰,亲迎时,主人,中门内,公服引导,奠雁后,主人,只行四拜礼,似为得中,以此磨炼于仪注中,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注书出去,刑曹堂上,并招入。沈枰,即出门外,引刑曹判书李正英,参判郑载禧,参议禹昌绩等入侍,禁府堂上圣齐、敏叙、万重等,先为退出。正英,持文案,进前伏。上,命读时囚罪人秩。正英曰,启覆罪人仲金等五人,则不为仰达矣。又曰,私奴,有己州、孝阳等系关咀咒狱事,似难举论矣。上曰,仍。幼学李廷稷,寿恒曰,此则贡物价米致败之事,罪名颇重矣。上曰,仍。良女斗礼,良人吴俊杰等,即杀狱事,私奴元立,即叛主罪也。上曰,并仍。私奴奉云、二善等,亦仍。禁漏下人咸三赞,决杖放送。私奴乭金、朴时雄、张二立等,此人等,以犯越事被囚,不可举论矣。上曰,并仍。镇抚金兴一,鼎重曰,此人,亦系犯越,而与乭金等,有异矣。上曰,定配。业武金一鼎,捧招放送。私奴丙龙、太金、贵男,幼学赵相鼎等,并仍。书员金后益、郑后平等,并决杖放送。私婢其每,奴孝元等,仍。郑孝得、继生,放。私婢同德,奴加外金,亦咀咒事也,仍。缺二行。上曰,朴泰逊落伤事,何事云耶?寿恒曰,顷日朴泰逊,自他所乘,□□家之际,此人等,聚会路傍,发怒于执鞚奴之辟人,欧打泰逊,因以推落于桥下沟渠中,衣冠尽湿,仅以躱避云。近来人心之犷悍,至于如此,事极痛骇,不可不别样重治,以惩他人矣。上曰,此人等,并仍囚。炮手黄永俊、郑信,私奴天石、破回,良人李立生,私奴唜立,婢玉只,良人金斗哙等,并仍。良女爱淑,放。格军尹大健、永善、吉立、己先、金一贤等,并仍。慎命亿奴命云,其上典致死缘由推核事也。上曰,仍。奴达伊等九人,亦慎命亿杀害辞缘推核事也。上曰,并仍。出身林振柱,亦仍。武学朴熻,幼学郑锡,并放。炮手咸得一、金万金、申守卜等,并仍。正兵吴承,良人金尚男,刑推放送。私婢贵烈,仍。沙工检忠、武进,水军刘忠善等,亦仍。私奴天龙、立善,放。闲良元宗文,除刑推,问启。忠赞卫李雄建,刑推放送。私婢唜介,仍。书吏梁廷建,次知己善,放。别监李孝建,决杖放送。诸员文景虎,学奴礼卜,私奴黄鹤三、龙州、水礼,私奴先男等,并放。书员李成俊,次知尹阳佑正妻,亦放。船人命金、云伊、金里、金益等次知四人,并放。李时皓母二月,正妻命礼等,仍。妻母香伊,妹英伊等,放。色吏徐英男、崔日祥,宫奴天伊,炮手吴永信,妹爱礼等,亦仍。金仁杰、得善、金暹、徐承鹤、崔以来、金东益等次知六人,并放。出身金忠甲、李应善,次知戒丹、壬申,次知次善,书员吴忠吉正妻戒贞,译官朴时柱,次知粉香,别监鞠时达,次知莫先等,并放。正英,读京畿定配秩,徒年罪人边永徽、曺明主、曺起仁、许鉴、闵廷桂、徐仁国、李主、金时爀、申太白、韩德基、崔自邦、金暹、康礼立、柳斗昌、朴悌建、池润海、池逢海、金声哲、金尚、玄仁春、陈汉英等,并放。不限年罪人己望、㗟同等,放。充军罪人许梦同,减等。金锡生、李唜龙等,放。流三千里罪人李万荣,仍。上曰,以流三千里罪人,定配于南汉山城不远之地,事甚骇异,缘由查核后,其时监司推考。全家罪人林进、婢占德、奴世益、吴者斤立、鱼泳明、朴宗衍缺二行卢永立,仍。金武瑸、朴夏荣、金应列、李起寅、姜得上、李命、申世机等,并放。不限年罪人李得麟,减等。柳廷虎,减等。李顺业,仍。充军罪人刘克实,减等。郑信立、宋得龙、兪乐三、金日龙、安系、郑千龄等,并放。全家罪人先伊、永中、李德裕等,并仍。金振昌、张如海等,减等。金一世、奴爱奉、林辂、生伊、李承民等,并仍。寿恒曰,今日日气蒸郁,而终夕殿坐,酬应公事,圣体不瑕有伤乎?姑待明日,更为疏决,何如?上曰,江原道罪人疏决后,罢之。正英,读江原道定配秩,徒年罪人奴天伊、李成华等,仍。方小先、方小天等,放。婢永正、李义俊等,亦放。婢淑只、奴得民、李万衡、婢玉春、婢爱礼、赵相杰、南钰等,并仍。充军罪人柳硕棵、申命羲、郑应先等,并放。金海龙、元圣明、金世万等,亦放。不限年罪人张元男、金廷丹、金世玉等,并减等,移配本道。又读济州三邑定配秩,全家罪人金正吉,仍。减死罪人婢莫今,仍。徒年罪人徐一元,放。全家罪人李之善,移配。减死罪人奴乱同、朴义廷,并仍。疏决姑毕后,正英等退伏。持谦进曰,臣有所怀,敢达矣。自仁庙朝以后,彼人出来时,郊迎一节,或有故请停,则未尝不见许矣。今番迎敕时,终不能得请,遂至动驾郊外,其为辱国,可胜言哉?彼人,虽无奈何,我国译官辈不能周旋之罪,乌得免乎?今若不治其罪,无以杜后弊,故敢此仰达。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寿恒曰,凡彼人来时,舌人居间,大小事,皆令弥缝,则今此郊迎之事,渠等,亦可以从中周旋,而终不得请,以事体言之,持谦之言,诚是矣。然其间不无曲折,自前我国与彼人往复时,译辈,以我言,传于大通官,则通官,传于敕使,例也,而今番则异于前日,臣等,出往弘济院,敕使,同坐厅上,直招臣等而入,只令金巨军辈在前而传语。最后,敕使,出示文字,使臣等看过,臣又以文字书答,累次往复,终不得请而退。此时译官辈,虽与之出入,元不干豫于其间,若曰此辈不能前期周旋,以致如此云,则犹之可也,而今番,缺二行此皆由于诸臣诚意浅薄而然也。若论其罪,臣等,将自当之,译官等,有何可罪乎?上曰,郊迎一事,自仁庙朝,曾无不听之时,而今番则敕使独不听许,此实由于彼之苛察之致,元非译辈之不善周旋而然也。古人云,得其善言,不足喜,得其恶言,不足怒。今虽不得已,而郊迎有何所妨乎?卿等,于此事,非不尽力,而事势适然,不能得请,此岂卿等之罪乎?鼎重曰,此则不但译辈,虽通官等,亦欲周旋,为渠生光之地,而缘彼坚执,竟未得请,实非译官不尽心之致也。夷狄,虽甚无知,古人,尚有以诚意感动者,而臣等,不能善处,终未回彼人之心,此皆臣等之罪也,而今反归罪于译官,其于事体,岂如是乎?尚真曰,以所见言之,译官辈,实无容力处矣。如金巨军之类,利其捧价,故惟以不为郊迎为幸,非不周旋于其间,而敕使,终不听许,以译官之力,何能为之乎?其日百官,至于庭坐呈文,必欲得情,而彼终不许,其为贻辱国家,可胜言哉?若以富弼争辩北虏之事言之,尤可痛心也。我国于平日,少有自强之策,岂至如此,而甘心受辱,莫敢违忤,只自忍愤而度日,此皆臣子之罪也。臣等,方以伊日事,惶恐待罪,岂可归罪译舌,而独自晏然乎?今若因此而惕厉奋发,以尽自强之道,则四十年见陵之耻,庶可一雪矣。自今以往,君臣上下,惟当协心一意,益勉国事,以勿失修攘之策而已,至于请罪译官,臣未知其可也。上曰,上下之人,虽极力周旋,而彼终不听,亦无奈何耳。持谦曰,大臣,非不尽心,译辈,亦难容力,而彼此周旋之事,惟责于译舌,则其在国体,不可无一番治罪,以警日后矣。上曰,其时形势,非译官所能容力,别无可罪之事矣。尚真曰,臣有所怀,敢达矣。顷日入侍时,朴泰逊之论劾金世翊也,自上下询于臣等,故臣仓卒仰对,以为世翊之为畿驿察访,元系不便,台谏之言,似是矣。外间传说,以臣谓之无状云,无状二字,实不出于臣口,而厥后传播于搢绅间,朝臣中,情事与之相同者,皆怀不安之心云。缘臣言不周详,致令诸臣不安,臣心亦甚不安,缺二行仁庙朝,既有定式,彼人出来时,不过引入不参而已。今日朝臣,若欲□□引嫌解不仕,则诚为过矣。鼎重曰,伊日筵中,臣则病不得入待,而欲以此事仰达者,久矣。敢陈曲折,故相臣李庆亿,为京畿监司时,为虑畿驿之难支,别设雇马厅,请得赈厅馀需,存本取息,以补驿役。且令六驿察访,轮掌其事,初非专为敕需而设也。金世翊,既掌其事,善为料理,取息最多,至被褒奖之典,而其时监司启闻,专以敕需为言,世翊,与他人有异,而以善办敕需蒙恩,物议致骇,至有台劾。因监司状启文字之失误,遽遭人子不忍闻之重驳,其所称冤,宜矣。第缘此事,筵说,亦不以实传,朝绅中,与世翊情事相同者,皆怀不安,畿邑守令数人,亦去官入京,力辞求免云。朝家爱惜人才,不欲其自废,特推体下之恩,许令回避,使人代行,已成规例。领府事宋时烈之陈箚,请改谷山府使金世龟者,意有所在,尤不可引此为嫌,今宜分付该曹,更以此例申明,而守令之引嫌去官者,亦宜即令还任矣。上曰,仁祖朝,既有定式,则不当以此引嫌,况当农务方殷之时,不可任其旷官,催促发送事,分付可,也。举行条持谦曰,臣于朝者避辞,备陈难安之势,而非惟未蒙斥罢,且令勿为退待,陨越罔措,不敢再辞,不得不入参于疏决,而正言金万埰引避,终有嫌难处置者。且臣于前秋入侍时,以吴始寿之罪状及诸译之不可不重治,有所陈达,且以始寿未自服之前,径为赐死,有欠详尽,而诸译未穷讯之前,先鞫始寿,亦似重难为言,虽有违于执法之论,盖亦窃有取于贾谊处大臣之言也,圣明,亦必记忆矣。即今两司之启,与臣前日之言,有所参差,臣于当初,妄陈出位之言,固已早合斥退,今不可掩其前说而随参于启辞。且本院,方有前修撰严缉罢职不叙之启,而缉,曾为正言,当奸凶形势滔天之时,乃能疏陈告庙之不可为,则其心事,已可见矣。至于永兴儒生停举事,则臣尝槪闻,虽有不善处事之失,盖亦不无可恕之端,缺二行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世白曰,考诸往牒,求之我朝,未有无一日之际遇而能配食于庙庭者,则赵䌹黜享之请,乃古今不易之论也。若不至害于义理,乖于事体,则何必坚持力请,至此之久也?先王,不识其为何状,而向日议臣,反以营救善道之邪说,为有功,强跻于配享之列,其为谬戾,固已大矣。况善道之阴凶,殿下既已洞烛,而营救善道者,尚今仍配于观德之庭,此岂可使闻于天下后世者乎?殿下于此,决不可强拂公议,必循己意,以贻无穷之讥,请亟黜赵䌹于庙庭配享,以重祀典。上曰,勿烦。世白曰,罪人姜万铁,当初上变,实为范华、元老等所胁率,及其置对之时,依违反复,一视元老之所低昂,至受刑讯而远配,则国家之不以告变人待者,已著矣。李元成上变之后,又为元老所援引,则从前隐讳之言,庶可吐矣,而再次刑讯,情见势穷之后,始乃承款,论其首发之功,则不及于元老,语其凶逆之状,则有浮于元老,岂有元老就戮而万铁独生之理乎?告者正法,虽虑后弊,而若贷此贼,则日后不尽吐实之弊,亦不可不虑,请发配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世白曰,罪人吴始寿减死还收之请,终岁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窃惑焉。当初鞫问之请,非以始寿之罪,有一毫可疑,不至于死而发也,欲问造意之所在,使其隐情,尽输毕露然后,以正刑章也。今反不然,有此意外之教,古今天下,岂有罪如始寿,而能保其首领乎?圣教中,亦有诬辱先朝四字,则始寿,即先朝之罪人,国人之所共愤。慈圣好生之德,虽至矣,殿下欲遵慈教之意,虽盛矣,先朝之罪人,国人之所共愤者,亦非慈圣与殿下所可得而容贷,揆以王法,断无是理,请还收吴始寿减死之命,亟命鞫问,以正邦刑。上曰,勿为烦论。世白曰,吴始寿推案中诸译可疑之端,鞫问缺二行始寿答以其言为甚怪恶云,则此等说语缺四五字言有何怪恶,而始寿之言如此乎?其为不然之由,廷荩,所当即为辨释,而既无一言,安日新等诸译,闻始寿之叱责退诘,廷荩之虚妄,若闻此言,又当直为入诉,释其言之初不然,明诸译之无可责,而亦无一言,终使不忍闻之言,至于上达。凡人虽小小言语,不出于己,而致疑于人,则必欲辨明,乃人人常情也。廷荩,以始寿差备译官,千里随行,长在左右,而终始缄口,有若真有是说者然,若无与始寿符同之事,必无隐忍至此之理,鞫厅问目,虽发此意,二次刑讯,忍杖不服,不可不以此更鞫,请译官朴廷荩,更加刑讯,期于得情。上曰,勿烦。世白曰,新除授掌令崔商翼,时在公清道忠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世白曰,正言金万埰,以日昨前献纳李秀彦之以论朴泰辅事引避也,臣以为筵臣之独递台官,有关后弊,曾在戊申年间,以此申明下教矫弊之意,不翅明白,则请递泰辅之论,在所不已,故处置请出矣。今闻筵臣,又举秀彦伊时事,以为太过云,臣不胜瞿然之至。泰辅之独劾李纶,非但有违先朝定式,论人之际,语意太刻,宜乎见非于物议也,然此不过一时相规,元非大段,而辗转至此,臣实未晓也。秀彦,既以论人太过被斥,则臣亦难免处置乖当之失,何可晏然仍冒乎?司谏赵持谦,以臣于朝者避辞,备陈难安之势,而非惟未蒙斥罢,且令勿为退待,陨越罔措,不敢再辞,不得不入参于疏决,而正言金万埰引避,终有所嫌难处置者,臣于前秋入侍之日,以吴始寿之罪,及诸译之不可不重治,有所陈达,且以始寿之未自服之前,径先赐死,有欠详尽,而诸译未穷讯之前,先鞫始寿,亦似重难为言,虽有违于执法之论,盖亦窃有取于贾谊处大臣之言也,即今两司之启,与臣前日之言,有所参差,臣于当初,妄陈出位之言,早已[业]早合斥退,今不可掩其前说而随参于启辞,且本院,方有前修撰严缉罢职不叙之启,缺二行处事之失,盖亦不无可恕,而论罪过重,未知其当,缺二三字亦不可苟同,其何敢晏然仍冒?并引嫌而退。当初论劾,为存体例,而处置请出,亦无所失,则虽有儒臣所达,不必以此为嫌,嫌不处置,其势固然,而文案既出之后,犹主初见,未免过当。公论重发之日,必为立异,亦涉未妥,请正言金万埰出仕,司谏赵持谦递差。上曰,依启。遂罢出。以上烬馀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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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坐直。注书兪得一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连原察访尹世喜,幽谷察访文献征,唐津县监李万程,开宁县监尹爀。

○洪万容启曰,即伏见右副承旨宋昌上疏,惨戚之馀,身病苦重,不得仕进云,实病如此,则势难强迫察任,而纳采亲临举动,只隔一日,莫重大礼,承旨不可不备员,且右承旨朴纯,今方在外,上来迟速,亦未可知,合有变通之道。敢禀。传曰,并姑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

○崔逸启曰,明日祈两祭斋戒,十三日亲临举动,十四日册妃亲迎初度习仪,十七日再度习仪,此六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而国忌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黄儁耉启曰,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三度习仪进去,厅中,只有臣儁耉,同副承旨洪万锺。出纳之际,事甚苟简,今日口传差出,承旨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司谏院正言金万埰,牌招不进矣。大司谏尹趾完在外,献纳朴泰逊,昨日亦承牌不进,正言金一夔未署经,今日疏决时,谏院,无入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只令宪府入侍,可也。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公清道暗行御史书启,刑曹粘目。忠原前县监申厚命,韩山前郡守李梦锡,舒川浦前万户李喜益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申厚命、李梦锡,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李喜益,自任所,时未上来云。依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纳采、纳征、告期等三度习仪,当行于今日,而谏院之官,无行公之员,不得进参。莫重习仪,不可退行,虽无谏院,依近例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事,命下矣,与祈雨祭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以全罗右水使状启,海南迎送使令等渰死事,传于洪万锺曰,渰死人等,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持平金镇龟启曰,臣伏见吏曹参判申翼相疏本,不胜骇惑惊愕焉。臣不量事势妄论名官,咎责之来,实所自取,而第其疏辞,有不得不辨者,夫贼鑴之力护逆宗,至以管束动静之说,肆然陈达于筵席者,实是伦常之一大变。伊时原任大臣,陈箚痛辨,反为群小之所构,抱冤投荒,而朴泰尚,于赐对下询之日,乃以未能记忆其箚语为对,至于累勤圣谕之后,始以暧昧数句语,为塞责之地,而贼鑴通天之罪,凶党丑正之状,缺二行请寝鞫问虑在后弊之语,亦有不然者,今若不论其罪犯之轻重,关系之大小,诿其台谏,而一不得究问,则为台官者,虽发无君不道之言,亦将置而不问耶?如宋朝章惇之党邢恕,我朝金安老之党蔡无择者,其罪犯,皆是台谏时事,而未闻当时之论,有所宽贷无择,则至处以极罪,假使其事觉之后,有鞫治之举,则当时诸臣,苟非容护邢恕、无择者,谁敢以取服后悔等语,争执于君前乎?曩时台谏,受嗾贼鑴,语犯慈圣,其凶惨不测,与贼鑴之罪,不能一间。鑴既以此伏法,而此辈则谓鞫问,为有后弊,岂有如许道理,亦岂有如许议论哉?臣恐后弊之可虑,不在于鞫问其台官,在于救护泰尚,而惟是请寝为是之论,哗然造作,其流之弊,将至于恶恶不严,而义理不明也。至于同参覆逆之启,泰尚之所不能自辨,而翼相独辨之,亦可异也。伊时元祯,盘据铨地,浊乱朝政,圣上罪黜之命,实出于除恶之盛意,而泰尚,乃与憸小辈,汲汲营护,何可谓偶然失着,而其果不出于计较利害?臣不信也。翼相和平论事之说,非不善也,而以臣观之,则其所云云,过于和平,而独欠激扬清浊之一着也。以臣见近来台阁所论,只是荫武微官,而名位稍显之人,则虽有罪过,辄相掩护,心窃非之。至于朴泰尚事,则臣尝慨叹于平昔,而且其复授铨官之后,其所自处,有伤廉隅,故不得不论矣。一言出口,怒骂四至,贻羞台阁,莫此为甚,其不可抗颜职次,而圣批又有过当之教,臣何敢自以为无失,而一刻仍冒乎?请亟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堥启曰,持平金镇龟,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郑勔启曰,臣即伏见吏曹参判申翼相疏本,以吏曹参议朴泰尚事,攻斥臣身,不遗馀力,臣不胜骇然之至。顷者,持平臣金镇龟之论朴泰尚也,臣适在呈告中,不见简通,初不知有某事与某启矣。及见小报,始知泰尚之被弹,而观其启草,盖上年春搢绅间云云事也。臣尝一日参论,旋停其启矣。泰尚,既被重论,则惟当缩伏含默,以待公议,今乃与台官,有同相讼争是非也,臣以此为不当,故避辞中,有角胜哗然之语矣。今者申翼相,拈出此一句语,指以为长在言地,何顾于一鄙夫,默默不言,而到今和附他论,以角胜斥人?又曰仰人唇舌,定我黑白,公肆丑诋,不少顾藉,人之为言,胡至此哉?泰尚,上年元祯覆逆之际,榻前奏对之时,多有大段误着之举,则瞻顾之斥,实所自取。伊时诸臣,无不知之,臣之忝叨言责,非止一再,曾不举论,则默默不言之诮,实所难免,而及今公议重发之后,乌可以前日之不言,而立异于其间乎?凡大小台启,或有首发者,或有随参者,若嫌其和附,不为同参,则台阁之上,终无归一停当之论矣。以此持臣,而斥以和附者,臣实未晓也。且泰尚之带职陈疏,迹涉相较,则谓之角胜,实非过论,而是非之心,人各有之,则泰尚前后处事之失当,夫岂难知,而勒加诟辱,目之以仰人唇舌,定我黑白云者,不亦污蔑之甚者乎?人无贤愚,而知有明暗,言有得失,而事有是非,翼相之此言,诚是矣。然而论泰尚则大恕,驳臣身则太刻,吁亦异矣。臣以孤根弱植,碌碌随行,颠踬之来,自揣久矣。果于今日,酷被翼相之蹴踏诟侮,其羞当世辱朝廷甚矣,将何颜面,冒处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堥启曰,掌令郑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同日午时。上御储承殿南别堂疏决时,领议政金寿恒,左议政闵鼎重,右议政李尚真,兼刑曹判书李正英,刑曹参判郑载禧,刑曹参议禹昌绩,右承旨黄儁耉,校理沈寿亮,持平李世白,假注书沈枰,记事官禹鼎九、郑济先入侍。金寿恒进曰,昨日终夕殿坐,酬应文书,不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寿恒曰,日气蒸郁,颇有雨征,若因以下雨,农事庶有望矣。上曰,自再昨,甚热,今日东风又吹,颇有雨意,若得连注,诚为多幸。今睹全罗道状启,雨泽颇洽云耳。金寿恒曰,状启未及见,而全罗一道,则得雨颇洽云矣。闵鼎重曰,闻全罗道,缺二行馀上曰,昨日日晩之故,罪人仍放之类,颇有□书□□改付标,可也。鼎重曰,昨日疏决后,臣退而思之,其中罪重而情可恕者,不无其人,焜、煌两人,罪名虽重,情理诚有可矜处。前日之既移还仍,意固有在,而当此疏决罪人之日,特令移配陆地,未知如何,其在大霈之道,宜有参酌之举,故敢达。上曰,当初既移还仍,至于再次,非不知其情理可矜,而事有不得已者,故今番亦不得举论矣。鼎重曰,如许事势,臣岂不知,而其间情理,实为可矜,故臣惶恐敢达矣。李正英持文案,进前伏,先以庆尚道定配秩禀达。徒年罪人李仙迪,以奴婢事,非理起讼罪也。上曰,放送。罪人李廷礼,亦放。进士安敏孺,以郑澈追削官爵,郑介清书院复立事,承望积、鑴辈风旨,投疏诬罔罪也。佥曰,此罪,不当轻释矣。上曰,仍。罪人金宗日、鱼得海、金祉仁、罗国祉、吴昌汉、柳天桂、鲁永哲等,并放送。罪人郑南河,其八寸兄之元妾淫奸罪也。上曰,仍。罪人金继善,放。罪人迷仁,仍。罪人尹得信、罗善民、郑丑生、还生、方仕周、徐得命、李硕刚、裵兴说、徐从建、严太永、柳敏业、金进浩、奴时同等,并放。不限年罪人宋春福,仍。李士立女受元,婢吾莫征、贵非、立介等,倭人潜奸罪也,并仍。奴斗星,减等。徐孝男、林廷、元孙业、徐亿万、张灿等,并仍。充军罪人金梦立、蔡文畴、安国柱、崔振汉、郑光敏、李元纪、林得民、姜仁厚、权三立、金万重、李震馠、宋忠明、南得翼、权以经、闵仁行等,并放。柳起三、金景尚等,并减等。黄白云,亦减等。减死罪人金骨大、全宅男、李仲建、赵惟宽、婢戒民、李得信、黄仁立、郑光郁、许重元等,并仍。全家罪人崔尚元妻承礼、康海仁、李必兴,奴石龙、从民、金守坚、孙就民,奴斗铁、乺立、爱申、明山、梦男,甄汝克、金仁鹤、金今山、婢银鹤、徐承淑、文尚彬、朴得仁、婢秋贤、爱贞、士香、李商皓等,并仍配。尹永发,减等。李仁源、奴亡伊、权必中、金㖙同、郑溶、金丽生、辛正民等,并仍配。郑礼奉,减等。金贵男、黄顺鹤、李汉明等,并仍。又以黄海道定配秩禀达。徒年罪人婢先化、十月等,仍。缺二行贵哲、边浩、张胜建、奴夫业、朴宗立等,放。安善豪,仍。刘万□、□□立等,放。僧令日、柳纬邻、金万琮等,并仍。柳柱,亦仍。奴俊杰、李晟、李大云、李尚晟、私奴接同等,并放。充军罪人申斗宪,放。金梦庆,减等。尹廷契、金守一、李得信、睦仁善、沈彦六、崔戒心等,并放。不限年罪人白隐金,减等。张义天、宋礼一、良女礼伊、金益、刘生等,仍。姜益,减等。全家罪人金渭载、金益华、校奴水吉、安俊、宋守元、安顺基、奴俊业、僧法连、私奴唜忠、和水、李益龙、金有先、郑嗣敏、禹承龙、柳蓍龟、吴忠立、黄铁宗、权宜衡、张起汉、李时明、朴厚谦、洪致九等,并仍配。李太信,放送。安珷、曺承吉等,仍。兪顺一妻六月,放。朴成为,仍。李世兴、金莫龙、郑天休、黄贵英、馆奴乭信、私奴得吉、李弘楫等,并仍。私奴春生,减等。奴梦立、日男、婢梦香、吕玉、唜先、李尚元、私奴莫龙、申泰兴、僧德熙、陈命右、刘男、赵有信、私奴朴春益、私奴斗光等,并仍配。金义连,减等。奴莫乃、朴信发、姜翊、全克谟、曺尔橹、裵世豪、李枝兴、权得路、尹戒明、朴戒男、奴莫山、裵明衿、朴顺玉等,并仍。李秀汉,减等。金奉金,仍。慎孝亨,减等。郑自汉、私奴致元、壬戌、得先、婢武生、李生伊、朴以良等,并仍。具永希,减等。李益材,仍。又以全罗定配秩禀达。徒年罪人金起南、金海英、金仁杰、崔尚烨、金承立、金夏三、金次明等,并仍配。私奴西望,放。私奴莫男、姜龙民、苏芬、李茂弼、李谊、金之梓、金振哲等,并仍配。金义发,放。李材、裵命奎、罗𫌀等,并仍。金光后,放。蔡世龟、李郁等,仍。者斤老味,放。金履圣、徐国宾等,仍。奴戒宗,放。李惟植、尹瑜、吴世俊、李仁馞、梁奉先、李太芳等,并仍。充军罪人姜𬙂、罗振汉等,放。卢戒信、崔仁祥、金尚济等,仍。沈樗、郑重彦等,减等。太万基、李井英、顺立、尹富俊等,并仍。金琮、吴世道、金贵化、金辉白等,并放。上曰,今观刑曹疏决文书,则全罗道定配罪人中,金堤乡所姜𬙂,都监官罗振汉等,定配于扶安地,云峯座首金琮,都监官吴世道等,定配于潭阳地,四人配所,距其所居之地,俱是不远之处,而蒙然定配于此两邑,其时监司,难免不察之失,缺二行不限年罪人张炫、孙厚正等,并仍。良女礼伊、黄汝耆、□□、连国、崔斗永、金孝日等,亦仍。尹头、奴破回等,减等。减死罪人崔后尹、辛晩荣、李男等,并仍。全家罪人李承云,仍。罗分男,减等。奇震杰、徐益龙、李明哲、尹国衡、许增、陈晩荣、驿官全横、金大进、私婢景进、县生、金成业、康香云、奴唜立、徐得弼、姜时元、私奴元吉、孙顺良、金德男、奴得立等,并仍配。孙世佑,减等。成汶泳、金京生、金京元、私奴徐日仇、汉益、私奴得生、李吉、赵弘善等,并仍配。又以平安道定配秩禀达。驿奴北井、内奴士弘、权千石、崔煜、尹圣和、张克星、洪德裕、金克等,并仍。郑元、朴巨同、李顺基等,并放。朴深根,仍。卓守京、李难男等,放。金有天,仍。张民、吴承甫、宋礼立、李晔、全义先、李义先等,放。尹聘三,仍。吴孝渊、崔义清等,放。金海彬、禹福先,仍。金有成、金士一、权应发等,放。金论金,仍。金生立、尹舜卿等,放。李长命、朴武益、张义成等,仍。李士吉,放。姜尚齐、林梓等,仍。车戒哲、郑万世、洪义信、朴义信、吴后礼、私奴歇进、鲁圣赫、卢玄、金德弘、寺奴吴池渊、金界洽等,并放。私奴水福、李廷昌、崔益峻、李仁达、崔应福等,并仍。韩珍,放。尹相殷,仍。充军罪人白而文,婢云香、奴香禄、李善伊、婢玉生等,并仍。私奴太建、戒宗,减等。吴三达,仍。私奴自顺、男伊,减等。韩贵悦,仍。朴惟贤、申义征,减等。徐琼,亦减等。李爀、吕以振、林朝、金士弘、廉信悦等,并仍。洪得漫、官奴壬生、金观、刘应先等,并减等。女珠玉、贵礼、金男,女人仲玉、礼还等,并仍。鱼士立、李成男,并减等。安允男、郑洙益、私奴唜乱,仍。林礼先、李百敏、李廷华,并减等。金香立、金知尚、李德良、韩承官、金继兴、金国鼐等,并放。流三千里罪人金洪奭,减等。奴丹伊、金善等,并仍。减死罪人孟豪业、安癸先、黄起正、张义英、金悌益、韩之发、安启白、金震昌、李尚一、山伊、金应训、安癸成、金廷旭、金吉贤等,并仍配。全家罪人孙继立、官奴叔生、私奴命金、私奴得善、㗯达、好正、加也之、金乭追、女人五十德、金孝信、金俊永、金俱、金好益、李界先、金福明、金汝厚、私奴武一、文一、贵贤、吴哲善、金禄贤、文希建、方仁善、崔及伊、孙起阳、玄得贤、缺二行岩回、唜男、李千连、土奴克还、金硕民、安万、郑东奭、□□□、韩先立、赵一立等,减等。私奴吉伊、池达海、金时用、私奴二京、赵荣生、池成海、私奴得方、河义赞、私奴明信、李成天等,并仍。故女人排尚子、崔乭屎、白检、于丁,以其母与女婿淫奸之罪,全家定配,而其母已死,故并放送。金应化、吴再兴、私奴明福、枝男、寺奴㖯伊、私奴松独伊、禹𬀪、金丁巳、金三郞、金成禄、池溢海、金忠建、金希一、朴成立、金继雄、学奴明喆、朴之永、白立先、子好乞、私奴武男等,并仍配。郑时翼,减等。林得兄、白顺明、张继汉、金信、康率立、延俊国、私奴厚男等,并仍。私奴晩起,减等。赵允琼、罗文星、李传、李东必、尹永完、尹孝完、金永植、李英、朴应信、李先、私奴莫金、金振玄、金验吉、崔春云、崔天立、崔应崑、寺奴时昌、李廷建、黄承业、金日尚、吴暹、私奴古夫、朴承昌等,并仍。故朴孝立子时兴,放。金松男,仍。论尚,减等。金次男、李承海、私奴类一、李戒日、南天理、金哲尚、崔立、私奴之望、曺应哲等,并仍配。私奴守命,减等。池进海、李承达、私奴爱卜、校奴成建、金己立、金义一、白云行、金应每、良女俊化等,并仍。金蒊男,减等。郑准成、婢甘金、之健、私奴渭吕、良女应介、苏孝昌等,并仍。林永俊,减等。吴注状、黄戒男、僧承幨、院奴时龙、金太建、崔武先、良女明生、俊合、私婢界业、金立、高介进、张义稷、私奴莫同、德良、三男等,并仍。故金厚奉妻后承,子礼得等,放。朴先、李仁迪、辛光胤、私奴好先、日隐卜等,并仍。李再兴,减等。私奴承还、承伊、内奴三九知、金就悌、杨而武、元弼明、寺奴士一、内奴尹有一、石东乱、丁厚仁、朴圣顼、私奴武生、生、京一、奇特、梁戒云等,并仍。洪颖,减等。金弼、吴邦俊、韩泽立、金大镒、郑武仁、边义廷、内奴金宗等,并仍配。又以咸镜道定配秩禀达。徒年罪人徐有兴,私奴命福、仲伊等,仍。金己先、李泽男、女人任承等,放送。驿奴述立、崔哲生、安得永、内奴得海、寺奴爱先等,并仍。李界生、内奴莫孙等,放送。林以俊、金汝元、内奴仲金、崔己仁、金龙等,仍。金守贤,放。奴应吉、朴硕祥、赵老成、金望之、沈起成、魏界明、金让、赵英曙等,仍。安德立,放。方义立、方武善等,亦放。缺二行任谦、金永立等,仍。李日立、赵己完、朴奉男、金赞文、□□□、己成等,并放送。流三千里罪人金义忠,减等。甄后康、郑礼元、金应清,私奴失奉,韩命来、赵瑱、姜世昌、崔斗发、裵善养,私婢梅花等,并仍。减死罪人金砺臣、李𪻱[1]、朴浃、僧泰宝、朴雪生、崔一贵、蒊福、宋亡从、私婢戒礼等,并仍。全家罪人韩应林,减等。宋兴一、朴大元、韩德远等,并仍配。蔡时瀛、私奴丁生,减等。僧京福、金义仁、车一善、全山一、金海一、私奴吉伊、韩唜吉等,并仍。朴祥、金知成、孔时安、许厚元等,减等。私奴加德只、金白只、朴硕云、私奴浚京、金乃镛等,并仍。韩佑圣,减等。金信仆、吴信彦、私奴汝希、妙同,吴汝溟、李后昌等,仍。朴有京,减等。郑弘德,仍。金唜男,减等。陈益规、张后翼、韩一元、张义贤、金应发、金时业、张得顺、裵梦立、金大仁、私奴末应、土里、朴龙甲、金德水、良女仁香、寺奴忠立、池德海、吴继崇、郑有信、全德一等,并仍配。白悌兴,减等。李大吉,亦减等。寺奴明实、私奴界得、张分男、郑顺龙、李孝信、林虎变、全得崔、崔起元、崔贵男、张相国、朴贵硕、私奴奉鹤、金龙鹤、金龙立、金海宗、吴承淑、董汉弼、私奴男伊、安承谦、李之虎等,并仍配。金汝秋,减等。金尚立,仍。金莫同,减等。黄日宗、张定立、卞携、吴恶、丁孙及其母爱日等,并仍。故金哲真妻草香,放。奴爱仁、白尚、进金、金伊男、吴震声、金万吉、孙宗蕃、郑孝敏、朴时雄,寺奴界宗、李正信、私奴戒先、五元、孝男、李银、曺大生、姜莫男、白得化、金山伊金、件里金、私奴戒日、金爱得、金宗道、寺奴命云、仁弘、奉化、李无金、李论男、金光弼、崔日申、私奴月男、李永必、柳河、私奴有奉、监奴贵奉、卢万珍、崔明仁、吴迪、韩顺荣、朴云龙、土奴得云、刘震秀等,并仍配。李成吉,减等。金银金、崔界益、韩哲元、全得崔、金致吉、孙以福、赵鹤连、林礼男、安时业、朴立、朴得生、全士民、李松立、全信明、李成业、内奴界元、全义生、申自吉、学奴金喆、李泰先、私奴生立、朴完文、全彦、全大吉、黄圣等,并仍配。闵鼎重曰,缺二行,疏决毕后,刑官退伏。闵鼎重又进曰,今日疏决□□□□虑囚之日,伸释冤枉,亦是弭灾之一端,敢有所陈。曾在仁祖朝,故宰臣沈諿,扈从南汉,有奉使虏营之事,及至孝庙朝,有言諿之奉使虏营,有失对误事之罪。孝庙,因此特命追削官爵,其时圣意,盖在于风励一世,而其被罪之后,人多称冤,其子东龟,含冤抱痛,郁结成病,终至于疽发背而死,死后,目不瞑云。臣尝闻,兪伯曾为宪长,劾諿请窜,仁庙答以若不原其情,据迹论罪,则死不瞑目于地下,台官争执既久,只命削黜,旋即叙拜礼曹判书。以此见之,则宜有可恕之道,不可以既死而置之,合有伸释之举矣。上曰,春间宋领府事,亦陈此言,尝欲询问而处之矣。今日,大臣皆入侍,诸大臣之意,何如?金寿恒曰,沈諿事,曾闻领府事宋时烈陈达于筵中,自上有询问大臣之教,而臣其后入侍,无下询之事,故不敢仰达矣。沈諿事,臣亦后生,未能详知,而故判书臣宋浚吉,曾在先朝,屡陈其冤,至举臣祖父为证。臣少时,闻祖父之言,沈諿失对之事,归之于一时诖误,不以卖国致疑矣。臣之祖父,与諿虽是同年亲友,若知其有忘君负国之罪,则必当深恶而痛斥,必不以私情容恕,而曾未见其如此矣。大槪其时虏营问答之说,传播于山城,而所传各异,虚实既不可知。且諿,居家有孝友之行,素以忠厚质直,见称于侪友,其兄故都正誢,死节于江都,而从容就义,最为表著,一家行谊如此,决非临乱卖国之人也。乱后諿之被台论也,仁祖大王,以不原其情,据迹论罪,则死不瞑目为批。如使諿,真有忘君负国之罪,仁祖岂如是下教乎?于此可知其时实状与諿之本情矣。孝庙朝,有筵臣陈諿失对之事,遂有追夺官爵之命,此则固是风励臣邻之盛意,且存深远之虑,而若其本情不然而枉被追罚,则岂不为至冤极痛乎?諿之被罪,已过二十馀年,其子东龟,亦坐此削版。东龟,以其父受诬,为至痛至冤,死目不瞑,前后诸臣之陈辨者,非止一二缺二行,李尚真曰,沈諿之事,领左相,既已备陈,孝宗大王,因筵臣所陈,有追夺之命者,盖有深意,欲以激励群下也。仁祖大王,宠眷超常,既知其为人,必不至负国,而方其奉使之日,亦当详闻其对虏之言,故及其台论之发,乃以据迹论罪,死不瞑目为批,未久特除礼判,此足为沈諿无罪之证也。两朝处置,虽若是不同,而以事理推之,后来在下之追议,必不如当日圣祖之洞察。今殿下,以此参酌,则处分不难,而伸其冤郁,亦足为弭灾之一端矣。鼎重曰,先正臣金尚宪,与领府事宋时烈,皆是其时扈从南汉之人,详知其实状矣。盖于南汉围城之初,虏人请和,要以王弟,大臣为质,朝廷,从其言,送諿与宗室绫峯君。諿将行,与相臣金瑬,论丁卯假质之事,已有讹言,行于城中。及其和议未成,罪諿者,谓諿往虏阵,因虏问,自言非大臣,绫峯亦非王弟,致误和事。伸諿者,谓諿之行,虏人,实无问其真假之事,且绫峯,既称王弟而送之,故中使与掖庭下人从行,详知实状,仁祖,亦以此审察其本情云矣。孝庙朝,故相臣元斗杓,以諿往虏阵,自称非大臣之说,陈达于筵席,孝庙,下询諿被何罪,斗杓,对以諿不被罪,如諿者被罪,则国事,岂至此乎?孝庙特命追夺諿官爵,且削諿子东龟仕版矣。其后故相臣李景奭,及今领府事宋时烈,赠领议政宋浚吉等,屡陈其冤状。先大王初年,故相臣沈之源、郑太和、李景奭、郑维城,儒臣宋浚吉、兪棨、赵复阳等,又历陈其冤,先大王,以未及禀知先朝,难之,只命还给东龟职牒矣。盖諿为人,孝友质直,仁祖,深加眷注,四蒙特简,致位正卿。及其台劾之发,又以沈諿,非是卖国,又非欲免使行,不原其情,执迹论罪,则死不瞑目。且观其人,非有奸邪之心者为批答,諿果有忘君负国之罪,则仁祖岂有爱惜之心,不为之正法,而至下不瞑目之教乎?东龟,每痛其父之抱冤,发病将死,缺二行有伸理之举,故缕缕仰达矣。金寿恒曰,缺五六字攸为台官,陈疏辞职,兼讼其祖之冤,先王,下其疏于备局。故相臣郑太和,覆启备陈其冤状,而以今日轻论非时,徐待后日,从容禀处为辞,厥后虽未及伸理,其所称冤,出于公共之论,则此可见矣。臣意諿之事仁祖既久,仁祖深知其为人,故推原其心事,终始爱护,而孝庙则只凭筵臣所陈之言,特命追罪,此是一时激厉之举,窃想孝庙圣意,亦岂必欲永削其爵也?今则岁月既久,自上若参究两朝遗意而酌处之,则不但可解幽郁之冤,亦恐不违于继述之道矣。上曰,孝庙时,虽无激厉群下,而有追削之命,仁祖大王,既已参酌削黜,旋有宗伯之除,则其人之非忘君负国,盖已俯烛矣。及至先王朝,东龟有叙命,复为清显之职,则到今许令伸雪,未为不可,还给职牒宜矣。寿恒曰,旱灾此酷,自上特命疏放罪人,诚非偶然之举也。自前疏决时,三司皆入侍,而长官或有故,则次官代入,乃是旧例也。今番三司中,宪府之官,既有执义掌令,而必以持平代入,其间疾病事故,虽未可知,其在事体,殊甚苟简,政院之不为牌招次官,诚为未妥矣。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当该承旨推考。已上并出举行条尚真曰,疏决罪籍,解释幽郁,乃是应天之一端也。即今疏决方始,而适有甘澍,若因此沛然,民事庶可望矣。天人一理,感应不爽,殷汤之六事自责,大雨千里者,亦其明验也。然天道高远,不可以疏放若干人,得其感回之力,惟在圣上,益加警省,无少怠忽,而今此疏决中,或有一毫未尽处,亦宜更加睿念,以审其未及蒙宥者,参酌变通,俾无抱冤之叹,则岂不有助于弭灾之道乎?寿恒曰,成汤六责,右相所陈,而汤虽曰圣人,岂但以六事之责,能致千里之雨哉?不过平日有真积力久工夫,感回天心而然也。自古人君,若非大无道之人,孰不遇灾警惧,而惟是此心,终始如一,无所间断为贵耳。凡遇旱灾,不必区区祈祷于外,古有方千里缺二行馀缺。上曰,大臣戒诲之言,予当惕念焉。鼎重曰,疏决之时,京外罪人,皆已参酌裁决,而外方时囚罪人,不入其中,殊无一体疏决之意,以此意,下谕八道,使之及时疏决,何如?上曰,外方定配之类,则已入疏决中,而时囚罪人,独不举论,事有不均者矣。从速下谕诸道,轻者直为决罪,重者启闻禀处,可也。出举行条尚真曰,到此地头,国势天灾,至于如此,君臣上下,若能十分惕虑,各尽其道,则岂不有赖于转移之几乎?但自上非不轸念国事,而在下之人,不能奉行上意,以致民生日悴,国势日卑。若以人才言之,即今人物,虽曰眇然,才效一官者,岂无其人乎?自前朝家,以荐进人才之意,屡次申明,而所荐之人,率多凡庸,未见实才之登,至于外方人,纳物各司时,胥吏辈,恣意点退,以责赂物,故外方下人,不得已称贷转卖,备纳人情,此诚各司之巨弊,而不可不痛禁者也。民生休戚,系于守令之贤否,守令黜陟,在于御史之廉问,今番暗行之廉察,多不以实,其于守令之治不治,岂能尽知乎?为监司者,苟能举职,则守令,必皆畏慎,不敢为非法之事,而其所黜陟者,只循自己之亲疏,未闻以实绩为之,殿下,曷尝见今之方伯,能黜一污吏者乎?诸道守令之以不法被捉于暗行者,若先罪其监司,则庶有惩戢之心矣。向日当国之人,恣行非法,无所忌惮,故人皆痛惋其纵恣之习矣。到今见之,无异于向时,岂不痛心哉?凡官吏之能否,不系于职秩之高下,则今之监司、兵使,岂能尽为举职?而御史书启中,皆有褒而无贬,未见一人之举劾者,以此言之,亦可知暗行之不善廉察矣。今日急务,莫如恢公道振纪纲,殿下若严饬道臣,责以尽职,少有不善之事,必绳以重律,则今日按藩之臣,谁敢不尽心举职,而为守令者,亦岂有不法者乎?不然而监司先失体面,则其何以严黜陟,而弹压一道乎?寿恒曰,右相所陈,京外官吏之弊,诚为切实矣。然建极出治之道,系于君相[君上]之一身,惟在殿下益加自勉,以尽修治之实,而若夫四方之本,在朝廷,朝廷之本,在大臣,大臣若能得人,则其所以立纪纲行公道,无不各得其宜矣。缺二行半未必人人皆然,若其国事之颓废,民生之困悴,莫不由此辈之失其职矣。御史之任职,在廉问,其任最重。今番暗行,未知谁人,为不善廉问,而盖其书启中,亦有详略不同处,不可谓廉察尽善矣。然朝家,既择近侍,委以耳目之任,则亦不可举皆不信而遂废其职矣。鼎重曰,监司,职兼外台,故其所廉问而黜陟者,有异于守令,不过复命后,御史,以所闻,亲达其能否于筵席而已,事体,与守令自别矣。尚真曰,暗行,若以侍从人,不意出送,只令廉问一邑而归,则守令能否,必得其实,抽栍之邑,不必多矣。上曰,今番御史,分左右道以送,而一人所管,不过六七邑,抽栍,亦不多矣。尚真曰,臣以外方官吏之弊,敢有所达,而小臣不似,忝居百僚之长,乃言朝臣之不得人,臣实不自量矣。首相因此自劾,臣尤瞿然而不安。臣素多疾病,筋力既已不逮,况其不似之实,如前所陈,臣虽黾勉行公,岂能自安于心乎?惟愿早赐退斥,改卜贤德,幸甚。上曰,岂可因此辞免乎?卿其安心,勿辞行公。李世白所启,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上曰,勿烦。遂罢出。以上烬馀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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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式暇。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隽耉[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坐直。注书兪得一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尚监司李翊。

○传于崔逸曰,庆尚监司李翊留待。

○又传曰,庆尚监司李翊引见。

○崔逸,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言启曰,纳采时教文,既已依礼文正书,当有入启安宝之举,令政院禀处,前头纳征、告期教文,亦令一体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持平李世白启曰,臣于同僚之避,不敢处置之嫌,前后无异,请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金万埰启曰,庸陋微臣,最居人下,前后忝叨,蔑有裨补,摘埴冥行,徒速官谤,久处言地,自知非分,过福之灾,理宜必至。忽于再昨,旧患痰症,挟暑猝剧,达夜叫痛,精神昏眩,几至奄奄。召牌之降,适当此际,臣虽无状,粗知分义,若有一分强起之势,岂敢坐犯违慢之罪,而末由自力,竟未祗赴,臣罪万死。俟病少间,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万锺启曰,正言金万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安后泰,以弘文馆言启曰,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臣等所见孤陋,在外同僚,即为牌招,以为相议处置之地,而修撰沈濡,闻已上来,亦为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同日辰时,上御储承殿南别堂引见,庆尚监司李翊,右副承旨李堥,假注书沈枰,记注官曺廷善,记事官郑济先入侍。上曰,监司前。李翊进前伏。上曰,一道方伯,职在弹压,其任最重,而至于庆尚道,素称难治,异于他道矣。知卿素有才局,足当此任,故特循佥举,畀以重寄,卿毋负委任之意,尽心为之。翊,起而对曰,上教丁宁,臣何敢不尽心力?第臣少所履历,未谙事务,而猝受藩臬之命,难副委寄之意,以是惶恐耳。且臣未及赴任,远道事情,未能详知,而本道人心,异于他道,最难镇静。若以士习言之,尤极乖悖,至于干戈从事之域,岂不寒心乎?近日清道人事闻之,尤为惊骇矣。上曰,何事云耶?翊曰,邑中士子辈,因自中相战,多有冲火之变矣。厥后书院行祭时,以儒罚事,起闹相哄,被罚者,至于弯弓射之云,岂有如许士习乎?本道想未及启闻,而其人心之愚蠢,亦可见矣。臣未知何以处之,而可得镇静也。又曰,臣有及时变通者,故敢此仰达矣。本道大同事目中,役民一款,未能详细磨炼,为守令者,各处文报传送之役,无他推移之处,巧作名目,多般捉阙,每以阙军立役,故苦者偏苦,朴信圭为监司时,以此意启闻,而朝家未及变通矣。若令庙堂,及今商确,此一款,磨炼添入于事目中,凡干调役,以田结,通分定之,则轮役甚均,民役自纾,可无偏苦之弊矣。上曰,言于庙堂,及时商确变通,可也。翊又曰,向者逃故、儿弱减布之后,朝家忽有需用匮竭之患,虚位未充定之类,各道军官中,汰定军役事,曾已行会矣。此辈,多以常汉入属,而其中亦有两班子枝,即今良役,别无一并变通之事,而若先汰此辈,降定贱役,则无识武士,必有因此搔屑愁怨之弊,不可不虑,故臣尝以此意,言于该曹任事之臣,则其意亦然。姑待年事稍丰,更议变通,未为不可,前日已布之令,似当姑为还寝矣。上曰,卿言如此,言于庙堂,以为禀处之地,可也。并出举行条上曰,道内守令黜陟之权,在于监司,冬夏殿最,卿须十分严明,而虽殿最之外,若有不法者,别为启闻,以励贪污之吏,此等事,必须惕念为之。翊曰,道臣闻见不逮,恐或有未及闻知者,而守令中,若有不法者,臣何敢不为启闻乎?至于殿最,臣若以一毫私意,有所去就,黜陟不以公正,则虽被重罪,实所甘心矣。上曰,本道分置左右监司便否,亦为询问道内,详细启闻,可也。翊曰,顷闻道臣状启,以为道内人情,于分置两营之事,别无所利,又无所害,至于愚民,尤不知利害之如何云。臣下去后,敢不更为访问而驰启乎?上命内侍,出给弓箭等物,翊,受之而退。诸臣,亦罢出。

○玉堂箚子,副提学南二星,校理沈寿亮,副校理吴道一,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渊,并引嫌而退。朴泰尚榻前奏对之含糊,元祯覆逆之同参,难免为媕婀顾瞻之归,则台启所论,大体固正,而请寝鞫问一款,未为不可。并此追咎,已欠称停,而累度张皇,必立偏见,殊涉未妥。驳递之启,既循公议,则随参其论,有何所嫌?角胜之说,虽欠衬着,不可以此,轻递言官。嫌不可否,其势固然,承牌不进,在例当递。请掌令郑勔,持平李世白出仕,持平金镇龟,正言金万埰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

○教庆尚道观察使李翊书,王若曰,承流宣化,思得共理之良,咨牧择贤,用畀分釐之责。盖按廉俱重于八路,而屏翰尤紧于二南。其人实难,舍卿谁托?惟卿抱负国器,生长儒门,承训家庭,有是子于是父,发身科第,信难弟而难兄,自先朝而历敭,拟他日之晋用,缺二行迨予践祚以来,致卿受玦而去,行患难于素位,缺五六字因山祗役,不惮敦匠之劳,复土卒襄,克殚送终之礼。恩加资级,岂但旧章之率循?任重藩垣,遂以新命而委寄。眷彼庆尚一域,实惟六十七城,对郭连都,非惟物众而地大,肩摩毂击,伊又俗阜而民殷。比缘饥馑之荐臻,忍见黔苍之重困。汉家之征敛无艺,人心怨咨,鲁邑之弦诵不闻,士习偸薄。况山川道里之辽远,常患号令之稽迟,而雀鼠狱讼之纷纭,辄多文书之堆积。玆令廊庙而熟讲,欲使策应而得宜。均一取民,已行大同之新制,东西分陜,且宜两营之重开。甲乙之谋猷孔多,吏民之便否宜访,适当缺方面之际,益切简在心之诚。以予观之,固无愈于卿者,从时望也,宁有过于此乎?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爵比元侯,耀使星而北拱,班犹亚保,瞰卿月而南临。大冯之棠化犹存,晋阳之保障如昨。兴儒化于学校,在所当先,功民事于耕桑,宁或敢后?扬清激浊,永戢贪污之风,匡困资无,亟施抚摩之泽。官通训则擅断,罪大辟则禀裁。尚有激于丹衷,应勿替于素望。于戯,往钦职事,尚勤原湿之载驰,来报政成,庶闻威惠之茂著。庶辅王室,祗体予怀。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秀彦制进以上烬馀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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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式暇。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隽耉[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坐直。注书兪得一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朱乙温万户高致远。

○传于李堥曰,今下弓矢,朱乙温万户高致远处,给送。

○有政。

○吏批,兼判书金锡胄进,参判申翼相病,参议朴泰尚呈辞受由,左承旨崔逸进。

○吏批启曰,两司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吴斗寅为知义禁,宋光井为固城县令,金君锡为军资判官,韩翊昌为清河县监,李彦纪为司蓄[司畜]别提,金云长为分兵曹参议,金隼翼为监察,申曅为正言,尹拯为执义,宋奎濂为司谏,姜时儆为直讲,高虎奎为奉常副奉事,尹德骏为持平,李翮为宗庙令,赵师锡为内医提调,金潪为禁府都事,赵昌汉为宜宁县监,睦昌遇为韩山郡守。

○兵批,判书李䎘进,参判沈梓进,参议李师命进,参知李寅焕病,右副承旨李堥进。

○兵批启曰,西生佥使安璈,因暗行御史褒启,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以崔容之为济州点马,朴进益为羽林卫将,郑东美为武兼,闵硕才为加里浦佥使,朴承薰为舒川万户,吴道存为助罗浦万户,丁炫为西平浦万户,金勉哉为漆浦万户,李应星为会宁万户,洪夏源为黔毛浦万户,朴震昌单付栗浦权管,以成就程为忠翊卫将,以南龙翼、尹堦、朴纯、宋昌、尹敏圣、赵持谦单付副护军,以金镇龟单付副司直,金万埰单付副司果,金昌硕单付副司勇。

○吏批启曰,韩山郡守李德周,以户奴,呈状于政厅,备陈情病,俱极危迫,难以赴任之状,以调理辞朝之意,题给矣。连日更呈,年前曾有重风之渐,入春以后,左边全不运用,顽痰塞胸,鬼事将迫。况今年近七十,衰病日甚,冒没赴任,其势末由云。宜宁县监尹以明,亦以所患寒疾,今逾两旬,一向危重,飮啖全废,气息喘促,贴身床席,垂死奄奄,万无起身赴任之望,连次呈状矣。两人病势,并为危重,果无向歇之势云。农月守令,不可久旷,李德周、尹以明,并为罢黜,何如?传曰,允。当在政事上

○洪万锺启曰,今日举动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司谏院大司谏尹趾完在外,献纳朴泰逊避嫌退待,正言金一夔未署经。此外无他行公之员,今日政新差台谏,即为牌招肃拜,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举动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上出御仁政殿,送正使领议政金寿恒,副使兵曹判书李䎘,行纳采礼于于义洞别宫。

○崔逸启曰,小臣,别宫外,宣酝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安后泰,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二员未差。修撰沈濡,亡妻归葬,受由往来,而以身病缺二行馀,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凡大小举动,必待两司备员而后,始为行礼,自是旧例,其意亦非偶然,而近来习仪之无谏院而行礼,已涉苟简。今日纳采之礼,亲临命使,事体莫重,谏院之官,既未备员,则所当启请,并以在京人,差出新除之员,若有故不出,则亦当启请变通,而殿坐时刻既迫之后,泛然启禀,致令不待两司之备员,而仍为行礼,此实曾所未有之举也。不但事涉可骇,此而置之,则必将因循谬例,乖损事体,所关非细。不可无警责之道,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献纳朴泰逊启曰,臣顷忝是职也,本院,既停诸译并鞫之论,只有朴廷荩仍囚之启。臣意以为始寿严鞫之时,不无质问之事,其在狱体,不可不仍囚诸译,以待结末,故与同僚相议,以此为请矣。其后同僚,又变前见,删其诸译仍囚之语,改以廷荩严鞫之启,此固在于文案所考之后,而既摘疑端,更请鞫问,则其意盖以其时治狱,有所未尽而然也。顾臣执滞之见,非但与前无异,且以当初参鞫之人,其何敢晏然复参于此启乎?又于前修撰严缉罢职不叙之论,有不可苟同者。缉为北关都事时,适当儒生施罚之事,虽有不善处事之失,而曾为言官,乃能自拔于横流之中,疏陈告庙之不可,则其公事,于此亦可见矣。岂可以一时之过,掩其平日之善,而不为之容恕乎?今此议罪,实涉过重,且非论人和平之道也。且臣落伤之病,阅月弥苦,腰胁牵引,支节酸痛,日事砭焫,无计起动,前后违牌,推缄在身,力疾来避,亦在累日之后,逋慢之罪,益无所逃。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世白启曰,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新启,新除授执义尹拯,时在公清道尼山地,司谏宋奎濂,时在公清道怀德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引嫌而退待矣。两启异见,姑舍勿论,承牌不进,在例应递,请献纳朴泰逊递差。答曰,不允。下谕事及处置事,依启。

○崔逸启曰,正使领议政金寿恒,副使兵曹判书李䎘,纳采礼毕后,复命。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臣李敏叙疏曰,伏以,臣于前岁秋间,以焚黄事,陈乞,伏蒙恩暇,而其后国家多故,继以国哀,大小臣僚,悲呼酸奔之中,不敢辄伸私情,黾勉至今矣。今闻因山已毕,固当因前已受之由,仍为辞去,而日月已久,事例有妨。且臣之父坟,在于交河地,前秋水潦,伤颓甚多,经营修葺,必费旬望之役,情理切迫,倍于常时。伏乞圣慈,俯察微恳,许令往来,以伸至情,以卒承前日赐由之恩,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愿往焉。

○咸镜道观察使尹趾善疏曰,伏以,方面之寄,是何等重任,而每当差出,辄以如臣之万万无似者,注拟受点,有若庶官之循例迁转者然?私分之难安,固不足言,而其于国体之损伤,何如哉?至于宠擢之命,尤有所不敢承当者,凡器使之道,必视其有功劳与才能,次第简拔,动听人望,然后上无虚授之累,下无虚受之讥。缺二行道内之民,亦知臣之长短浅深,其将曰朝廷无人,以某之不善治者,为方伯云尔云,则贻辱国家,可胜言哉?此非虚让,实出肝膈,伏乞圣慈,俯谅至恳,新授本职资级,一并还收,以重名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公清道观察使臣尹敬教疏曰,伏以,国家用人之方,必须量才而授,然后可无癏厥官之患,人臣自处之道,必须审己而受,然后可无不胜任之罪。若不择其任之轻重,不量其器之大小,而只循官资,责重任于不可堪之人,则鲜不至于偾事而辱国,此明主所以随才授职,而为下者,亦不敢轻受而妄冒者也。臣本庸驽,百不犹人,而滥蒙洪造,出入三司,曾无丝毫少答恩私。曩缘酬劳之典,遽超绯玉之班,涯分已溢,荣反为惧,及至待罪喉舌以来,已逾一月,而随行逐队,愦愦遣日,尤无一事仰称明旨,孤负君恩,罪积如山,岂意千万梦寐之外,又蒙湖臬新除之命?圣恩愈隆,惊惧一倍,惶陨蹴踖,有欲循墙而不可得也。方伯之职,屏翰一路,责任之重,自昔以然,况今连年荐饥,邦本日蹙,朝家择人,异于常时,宣力之难,万倍平日,决非如臣谫劣所可堪当,而适缘承乏,有此试可之命,臣实自知之审,何敢泯默虚受,以欺君父,以误国事哉?臣既无才谞,又蔑学识,其于干事之具,宣化之责,俱非可堪,至于文法吏事,尤所昧昧,寻常簿书,亦未了得。曾忝南北数邑,殚竭驽钝,仅免罪责,是臣已试无用,而骤当方面重任,此何异使蚊负山哉?臣若不量自己才力,偃然承受,及其当事,败阙百出,则臣身颠沛,固不足恤,其如bb国事b何哉?且道内尼山县,即臣所居之乡也,臣之祖先五世,皆葬于此,已成百年松楸之乡。自臣曾祖,以及臣父,仕宦则入京,家食则归乡,臣亦自儿时,长养于斯,出身以后,始入毂下,中间罪废之时,亦尝累年退伏。及今蒙恩,重入修门缺二行半,尼山之距本营,不过二息之程,亲旧酬应之烦,必将倍蓰于□□,若一断以公义,则深恐伤恩败类,而终为灭绝人理之归,曲循其私情,则必将妨公害义,终被偾败国事之罪。处此之道,必如苏章之按故人,镇周之治舒州,然后方可举职,而古人之事,实非寻常人之所可为,况如臣之柔懦迂拙,岂易办得建节还乡?昔人比之昼锦,在臣私分,荣幸已极,往省病母,归詑乡里,岂非臣平生之至愿,而顾此一事,实是大段难便处。曾前李师命之授是任也,大臣至于箚陈,而终以此递去。夫师命之器识,实非臣之所可企及,而且本非居生道内之人,不过一时往来寄寓,而尚以为难便,不令往赴,则况臣之才具,下此人甚远,居生本土,事势之嫌碍,尤非此人之比,而师命则见递于前,臣则许赴于后,不但朝家之取舍,颠倒莫甚,其在事体法例,岂容如是耶?臣之事势,如上所陈,邦法至严,公义难犯,臣虽欲冒昧承当,实所不敢,玆敢不避烦扰,而冒死悉陈。伏乞圣慈,俯察微衷,非出饰让,亟命递改,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以上烬馀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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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式暇。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坐直。注书兪得一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恭惠王后忌辰斋戒。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自二更至五更,有雾气。

○安后泰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又启曰,领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李堥,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限客使回还间,启请姑停矣。既已回还,今日为始,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缺二行半

○掌令郑勔启曰,臣以万万不似之踪,猥荷洪造,忝叨言责,前后非一,而赋性朴愚,行世龃龉,跋前疐后,动辄遭尤,才授旋递,虽未尝久于其职,而臣之不合是任,自知熟矣。圣明不谅,不许斥退,误恩荐加,感激异数,严畏分义,不计颠踬,黾勉随波于具僚之末者,月已周矣。未尝进一言论一事,心常愧恧,若无所容。适于玆者,名流纠劾之举,出于同席,峻发之论,义无可避,自明之疏,心窃不快,发言任率,似或欠稳,此则臣固滞之见,有不能矫揉而然也。夫安有一毫和附于其间,而翼相,恣意蹴踏,公肆侮辱,一至于此?臣虽疲软,职是台官,而所言者公,则不可以如许丑诋,勒加于臣身也。凡人所论,若不称情,则官无卑高,其冤一也。今者翼相,以瞻顾媕婀,为泰尚之至冤极痛,汲汲伸救,而反以仰人唇舌,定我黑白,为臣断案,和平之论,固如是乎?若是而欲责人之服其心,难矣,而然而此则自有公论,臣不必多辨,而缘臣驽劣,贻辱台阁,伤损事体,至于如此,臣何颜面,仍冒言地,而处置请出,出于意虑之所不到,召牌继至,臣诚惶陨,益不知置身之所。惟当行不俟驾,趋走承命之不暇,而情势之外,素患胸膈之痛,猝然重发,俄顷之间,昏倒窒塞,欲起还仆,坐违召命。亲临盛礼,既不参大庭之末班,瞻望象魏,自不觉心魂之飞越,俟病少间,今始来避,逋慢之诛,更无所逃。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安后泰启曰,掌令郑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李世白启曰,臣于近日同僚之避,每有不敢可否之嫌,连事渎扰,固已惶霣矣。今者掌令郑勔,又为引避,而臣之不敢处置,犹夫前日,不得不复此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堥启曰,持平李世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同日午时,上御□□□上讲《心经》坤之六二章。泳,进读附注,自问《丹书》敬胜怠者吉□□□易言敬以直内,上受读一遍讫。泳,释其义曰,其曰问者,即朱子与学者问答之辞,而《丹书》敬胜怠以下四句,亦载于《小学》书中耳。上曰,唯。泳曰,敬与怠,对待之言也。朱子曰,敬便竖立,怠便放倒,盖此心,若竖立,则容貌必肃,辞气必正,而应事接物,无不合于义,此敬怠之所以分吉凶也。光渊曰,放者,放心之谓也,颠倒之谓也。泳曰,凡事有定理,循其理而处之,是义也,背其理而行之,是欲也。所谓敬义之体用者,敬即体也,义即用也。体如人之有形体,而用如人之有运用也。必有持敬工夫,为吾一心主宰,然后理明义精,体立用行,而酬酢应变之际,无不合理矣。此言敬义,与孔子所言坤卦之义相同,故朱子因学者之问,而备言之矣。此下先儒所论,有就那敬字而言之者,有就那义字而言之者,然未有不先持敬而可以为义者,故朱子,以体用为言,所谓体立而后,用有以行者也。又曰,此书出于大戴礼践祚篇,武王践祚之始,急于闻道,访《丹书》于太公,太公以此答之,武王,闻而惕若戒惧,铭之器物,以至盘盂几杖,无不有铭,盖恐斯须或忘,而怠欲之乘其隙也。上曰,此盖常目在之,念念不忘之义也。泳曰,古人,谓武王之刻铭几盘者,欲其常接乎目,而每警乎心,其言然矣。光渊曰,卫武公之作箴以儆,亦此义也。泳曰,古之圣王,不但刻之于器物,左右前后箴儆之言,不绝于耳,故在舆有旅贲之规,倚几有诵训之谏,居寝有暬御之箴,临事有瞽史之道,皆所以防其怠惰之意,而常存儆惧之念也。自黄帝而武王,自武王而孔子,前圣后圣,其实一道,而此外圣人,亦莫不以敬为言,书之赞尧曰,钦明文思,所谓钦者,即敬也,舜、禹授受曰,惟精惟一,所谓一者,即敬也。其他成汤之圣敬日跻,文王之于缉熙敬止,莫非是敬也。光渊曰,惟一之一,是诚也,非敬之谓也。上曰,先儒云,敬者,主一无适,敬亦以一言之矣。泳,又释敬以直内之义曰,敬则自然无纤毫之私意,故正正方方,心常肃然,缺二行子痛辨其不然矣。又曰,所谓敬义,有如博约敬字心上□□者事事循其理也。学者,须先有持敬工夫,明其义理然后,可以处事合义而无所差谬也。若不实下工夫,而徒只诵说文义而已,则圣贤千言万语,皆归于虚,虽读尽此书,何益于身心哉?不然而果能着实用工,知行兼尽,则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八字,一生用之不穷矣。光渊,释朱子说圣门学者问一句曰,圣人教人,自有科条等级,必要循序渐进,如水之盈科而后进,故必到曾子地位,始闻夫子一贯之旨,此所以圣人答他一句,学者,便领略将去矣。泳曰,此则不然,朱子只言古人问一句答一句,便要实下工夫云也,非是学者循序进学之谓也。上曰,此言古人闻一句语,即体而行之,而今则说得虽多,不知向身己上做工夫云也。泳,释附注朱子敬义斋记中语曰,所谓一动一静,交相为用者,持敬工夫,已能纯熟,则其于应事之间,无不合义,而到得义精仁熟之域,动静云为,自无差谬,而沛然有裕矣。又曰,圣贤立言,如庸、学中所载,必要完备,未尝有偏言处,故于敬义二者,必对言互说耳。所谓乐而玩之,足以终吾身而不厌者,如孔子之饭蔬飮水,乐在其中,颜子之箪瓢屡空,不改其乐,盖言道理之乐无穷,足以忘其忧也。若帝王,克尽此工夫,不但身心安乐,自可至于平治国家之域,功效之大,实非学者之比也。泳,又释附注程子说曰,凡道理,不必新奇而后,为正道,故如圣人所论敬义之说,极其平实明白,若持守既久,则其效自别也。又释和靖说曰,所谓先生,即程子也。学者,苟能敬以直内,此心无所放倒,则凡百应事之际,一毫不敢妄作,虽有隐微之中,不愧屋漏矣。又释小注曰,所谓按者,即注释者,自以所见论之也。光渊曰,所谓枢,即门户之枢也,要,如人腰也。盖以敬义二字,为学者希圣之宗要也。末端所云左者,即下之谓也,而以其文义观之,则似指以上而言之矣。上曰,《大学》曰,右经一章,又曰,别为序次如左,与此所言,异矣。泳曰,若以发明敬字之义见之,下文所言,专说敬字,似是以下之言也。光渊曰,武王,德为圣人,尊为天子,而有汲汲延访之意,即访《丹书》缺二行,殿下须自今,实下工夫,如圣人所言,方见其效□□□册诵说文义而已,是岂为学之道哉?又曰,自附注,至朱子说,总言敬义工夫,自程子论主一以下,只言敬工夫也。讲毕,上掩卷。堥进曰,再昨刑曹疏决时,罪人中,有最为冤枉而不得蒙放者,故敢达矣。上曰,何人耶?堥曰,卢继孙称名人,即先朝功臣,卢永慎之八代孙也。上年,为参会盟祭,自乡上来,而渠以年少之人,已前会盟祭时,不曾入参,故忠勲府以为,永慎绝嗣,元无嫡长,此必冒属之人也,仍为移送刑曹,受刑定配,而刑官未知曲折,故不得启达蒙放矣。上曰,国朝功臣,并二十一,而卢永慎,绝嗣无后,故丙戌年宁国功臣会盟祭时,亦无永慎嫡长入参之事矣。此人则令忠勲府,考出录券,既知其冒属而罪之,似难容易放释耳。泳曰,疏决一事,即臣等前日建白者,而当初启达时,臣等之意,以为干系大狱之类,固不举论,其馀浊乱朝廷,负犯甚重者,虽当遇灾闷旱之日,亦难宽贷,而若其情犯稍轻,可以容恕者,或可参酌疏放,故以此意,仰达矣。伏闻向日疏放时,申宗华,亦在宥中云,臣于上年待罪本馆之日,因台启遽停,箚陈其不可之意。宗华所犯,亦可谓干系者,其罪若果轻歇,则大臣,何至于请鞫乎?且其配所,定于近道善地,群情犹且拂郁矣。今此疏决,遽尔放释,其在事体,岂不大段未安乎?光渊曰,到配未数月,而遽蒙疏放,事之不当,顾有大于此者乎?上曰,当初宗华等,有探知逆状之事,不可谓全无功劳,及至李元成告变后,虽出于元老等招辞,万铁,既言宗华之无罪,则可知其罪名之不实,故参酌定配矣。到今闷旱之日,特为疏放,有何所妨乎?泳曰,臣未见鞫厅文案,未详其曲折,而盖前有大臣之请鞫,后有台谏之争执,而只用轻典,罪止定配,物情犹以为未允矣。日月未久,又为放释,国家惩恶之道,实有所不当,故臣等,敢达矣。光渊曰,鞫厅之事,臣亦未详,而其亲密贼积之事,人人所共知。今番疏决,诸附丽贼鑴之皆未得举论,则宗华,何可独得举论乎?以上烬馀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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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有雾气。午时,日晕。

○谢恩,咸镜监司尹趾善,同义禁吴斗寅,清州县监韩翊昌,韩山郡守睦昌遇,典籍金瑜,漆浦万户金勉哉,加里浦佥使闵硕才。

○礼曹,三次祈雨祭,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沈虎头,不卜日,来十七日设行事,知委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礼曹佐郞李廷麟,赠兵曹判书金德龄等赐额致祭事,光州地出去。

○吏曹参判朴泰尚三度呈辞。国忌斋戒,留政院。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三日凤山止宿事。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郑勔递差,持平李世白出仕。答曰,依启。

○持平李世白就职后,启曰,臣以无似,猥忝台职,曾蔑丝毫裨补,惟事烦数引避,其有负言责,固已大矣。即于就职之后,伏闻昨者筵臣,以向日疏决时罪人申宗华,至蒙宥释,而不能力争,在囚诸译等,径先发配,而又不论执,深斥入侍台谏云,臣于是,诚不胜瞿然也。诸译一款,顾臣愚浅之见,初未尝及此,至于宗华之事,亦知事体之不当,物情之未允,虽以拙讷之言,敢有所陈达,而既未能终始殚论,以回天听,则臣固愧讼之不暇,公议之非,乌得免乎?臣既有不职之罪,决不可一日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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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持平尹德骏,监察金阜翼,掌苑别提李休征,会宁万户李应星,恭陵参奉赵楷,西坪万户丁炫。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四日黄州止宿事。

○持平尹德骏启曰,臣顷忝谏职,敢论数件事,而言不见重,被人訾议,臣不胜瞿然之至。严缉之承顺贼䃏,废锢多士,实非一时微过,而公议愤惋,久而益激,则惩治之道,固不可已。设有立异于告庙之事,岂可以此掩罪,置而不论乎?谏官之费辞救解,臣所未晓,至于朴泰辅之榻前独启,轻递言官,既违定规,且关后弊,则一番相规,有何所伤,而入侍儒臣,皆以递差为过云,吁亦异矣。伊日论列,俱有所执,复理前说,纷纭引避,臣固不欲,而谏臣、儒臣,既以为言,何敢晏然复冒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持平尹德骏,引嫌而退。执法之地,既未随事力争,则物论之非,在所难免,请持平李世白递差。答曰,依启。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以上朝报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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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右珥。

○下直,新宁县监南致熏。

○谢恩,平昌郡守崔渲。

○吏曹参议朴泰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司宪赵师锡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五日中和止宿事。

○公清监司书目,臣情势万分闷缩,贱疾日益危苦,更申前恳,乞削臣职名,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黄海监司金禹锡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思礼死中求生之悖说,不足挂齿,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等官呈,以三十六邑今月十一日雨泽事。

○江华留守书目,农事及雨泽形止事。

○开城留守李之翼病重,不得察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兵曹启曰,本曹堂上,判书李䎘,今日嘉礼习仪进去,参判沈梓受由在外,参议李师命,今方入直,参知李寅焕,方患疟疾,仕进未易。前头习仪及举动时,侍卫入直,势难推移,在外之人,今姑改差,以在京无故人,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左尹金益勋,同姓孽五寸叔学生金㮤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府启,持平尹德骏,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新启,今此疏决时,卞尔辅等四人,依前发配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当初鞫听之钩问诸译,虽无未尽之事,而始寿,以首罪,尚未正法,与朴廷荩,方在请鞫之中,则参证诸人,固宜一倂仍囚,以待究竟,岂可径为放出,遽发配所哉?请还收卞尔辅、安日新、金起门、李裕显依前发配之命。罪人申宗华,亲密积家,有同子弟,此则国人之所共知,而渠亦不敢自隐者也。紧出挺时之所招,拿来于远配之所,究核未详,乃反减等徒配,有乖狱体,物情齐愤,到配未逾半年,又蒙宥释,朝家惩恶之道,岂容如是?遇灾疏决,只为开释无辜,以伸冤枉,而罪如宗华者,本无可赦之情,岂可浑入于疏放之中也?请还收徒配罪人申宗华放释之命。罪人李云征,假借儒名,图占美仕,出入积家,亲近逆坚之状,渠亦不得自讳,而不加究问,罪至徒配,虽出于朝家宽大之意,而物情之骇愤,固已多矣。到配未久,又蒙疏放,揆以国家惩恶之道,决不可如是,请还收徒年罪人李云征放释之命。新除授掌令李益泰,时在全罗道顺天府任所,新除授献纳李弘迪,时在京畿丰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申宗华事,已谕于昨日筵中矣,勿烦。下谕事,依启。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以上朝报

○答右尹尹以济疏曰,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内下记草

○有政。

○吏批,以金沆为典籍,李益泰为掌令,金镇龟为持平,金构为献陵参奉,李煿为直讲,朴泰逊为修撰,李世白为兵曹佐郞,朴世堂为吏曹参议,赵持谦为应教,安垕为奉常副正,李弘迪为献纳,李翊相为兵曹参判。

○兵批,以申键为五卫将,徐弘履为佥知,崔良弼为佥知,南龙翼为知中枢,李震英为训炼判官,赵厚锡为训炼主簿,郑周翰为武兼,安龙为副司果,金云长为副司正,成就程为副司勇,朴泰尚为副护军,郑勔、李世白、朴泰逊为副司直,闵硕才为副司果。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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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沈枰。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昼讲入侍时,讲《诗传》第二卷,自邶鄘卫三国,止燕燕四章,章六句。

○谢恩,兵曹佐郞李世白,兼春秋张世良,训炼判官李震英,护军沈檍,正言申曅,助罗万户吴道宗,承文正字梁重厦。

○庆尚监司书目,今月十一日雨泽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六日平壤止宿事。

○开城留守书目,今月十六日雨泽事。

○正言申曅启曰,臣才叨本职,继承召牌,而家有拘忌之疾,未即入谢恩命,斋宿累日,今始祗肃,而第于本院吴始寿之启,有不可随参之嫌。曾忝宪官,亦以此引避,则到今难安,与前无异,且以试射无分,方带推缄,未及照勘。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推考荡涤,退待物论。

○领敦宁金万基上疏。大槪,贱疾日益沈痼,万无自力之势,冒死更吁,乞解戎务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备悉予意于三度疏批,而祈免之章继至,出仕之期愈邈,卿何不谅予心之至此耶?累日哀陨之馀,纵有精力之小愆,神明所扶,宜有勿药之效,卿其安心,更勿固辞,从速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昼讲入侍,特进官李□□,知事金锡胄,玉堂李濡、沈濡,承旨安后泰,假注书沈枰,兼春秋曺廷亮,史官郑济先,持平尹德骏,亦为入侍。

○礼曹,四次祈雨祭,杨津、德津、五冠山、绀岳山、松岳山,不卜日,来二十二日设行事,各该司及京畿监司处,知委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永平儒生金声律等上疏。大槪,请赐先正臣文忠公朴淳院额,且许赠执义臣李义健配享,以为多士尊慕之地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该曹禀处焉。

○昼讲时,持平尹德骏所启,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又所启,卞尔辅等四人,还收发配之命事。上曰,诸译事,台谏,既已停启,而只有廷荩请鞫之举,今若仍囚尔辅等,滞狱可虑,故依前发配,有何所妨乎?不允。又所启,罪人申宗华、李云征还收放释之命事。上曰,已谕勿烦。又所启,汉时宣陵孝子之事,后世讥之,今闻翼陵,有常汉数人,接止于陵下,服丧持制云。其中高信民称名人,曾在甲寅国恤时,私居陵下,持制三年,君亲之丧,过者虽胜于不及,而其后上言,自讼免贱其诸子,则当初本意,只在于希赏,末世人心之巧诈,至此而极矣。信民,利其前日之事,盖出非分之望,而其馀数人,又效信民之蒙恩,相率而居接于陵下,如此之类,不可容受,以长其伪。请令攸司,摘发驱逐,高信民之诸子免贱者,还属本役。当该守陵官,侍陵官之不为斥退,任其容接,亦甚骇然,请并从重推考。上曰,高信民之守陵服丧,非今创开,自孝庙国恤时,亦有此事,则非关侍陵官之不能禁断而然也。勿为推考,信民等,使之退去,可也,而信民诸子免贱,岁月已久,不必还贱矣。又所启,引嫌而退。请鞫始寿,举国公议,则微小之嫌,不必为嫌。请正言申曅出仕。上曰,依启。以上朝报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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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式暇。注书兪得一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李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益勋,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册妃、亲迎等三度习仪,今日当为行礼,而谏院多官,皆有故,不得进参云。虽无谏院,依前例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举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兵曹参判李翊相,训炼主簿赵厚锡,舒川万户朴承薰。

○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意启曰,左右史之不备,久矣。其为苟简莫甚,新荐停当,亦已经月,而不但朝家,连有事故,被荐两人,或以事坐罢,或下乡不来,迁延至今,尚未取才,事极未安。臣领议政金寿恒,顷以此意,陈禀于榻前,有徐宗泰叙用,李畬催促上来,趁速应讲之命。昨日闻李畬,自乡入来,以今日备局之坐,仍行合座取才之意,既已出令分付矣。今朝诸堂上齐会之后,讲官二人,日晩不来,使本馆下人,累度催促,而徐宗泰,则称以身病,无意进来,李畬则以首荐者不来,有难越次应讲为辞,亦不来诣。史局被荐之人,规例阙讲者,从重科罪事,曾有先辈之论,而不畏朝命,任便行止,至于如此,其在事体,殊极可骇。徐宗泰先罢后推,以为惩励之地,李畬则虽与无缘不参者有间,而偃然退坐,终不来待,怠慢之失,亦不可置之,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赵师锡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禁府,金庆瑞、韩厚命、蔡正徽、宋必兴、李㝡拿囚。启。

○正言申曅避嫌,大槪,难冒之嫌,在所当递,而处置请出,实涉乖当,不得不更为引嫌,而见阻喉司,情势闷蹙。又引避辞中措语,宪臣,至于引避,则尤不可一刻仍冒,请递事,呈政院。政院启曰,今日正言申曅就职后,以吴始寿启辞,嫌难同参之启,来避本院,以一事不得再避,曾捧承传之事,故措辞退却矣。即者阙门垂闭之时,又以前事,入来更避,臣等,累度往复,终不回听,必欲捧入,此避嫌,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一事毋得再避,不但明有受教,明日举动时,两司不可不备员,而如是来避,事涉未妥,勿为捧入,明朝待开门牌招,使之进参,俾无如前窘急之患,而宪府未肃拜人员,亦为牌招,可也。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前执义朴世采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备悉予意于日昨别谕,复何多诰?须体如渴之意,安意勿辞,亟回遐心从速登途,毋负企待。以上朝报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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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式暇。注书兪得一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枰仕直李畬。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流星出天棓星上,入天市垣中,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

○下直,忠原县监李思永。

○崔逸启曰,祈雨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大司宪赵师锡,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时,上,出御仁政殿,遣正使领议政金寿恒,副使兵曹判书李䎘,行纳征礼于别宫。

○洪万锺,以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公清监司尹以济,被论递职,已过累月,其代,至于五易,已递之监司,虽有仍为行公之规,号令郡邑,酬应文牒之际,事不着实,已涉可虑,而迎新人马,久滞京里,其弊亦甚不赀。新监司尹敬教,不可不催促下送,而除授多日,连呈辞疏,尚不肃谢,闻其疏意,以世居道内为嫌,难于赴任,以此力辞云。方伯之职,与邑宰有异,自祖宗朝以来,以本道之人而为监司者,前后非一,故当初拟差,亦不以此为拘。至于顷日领府事宋时烈,箚陈李师命之事,在敬教之道,固宜有所不安,而师命之递监司而置内职,不专于此,则亦不必深嫌,尹敬教牌招肃拜,仍令趁速辞朝,何如?传曰,允。

○崔逸,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金宝笺文,既已书写,启下入刻之后,更加谛视,则妃字偏傍曲折之画,未免差误,不可仍而不改,使之改写二本封入,以备睿览,而当初入启之时,臣等未能致察,有此错谬,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以第一贴篆文,入刻,可也。

○又启曰,臣,别宫外宣酝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洪万容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卜马六匹立之。

○洪万容启曰,史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李堥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洪万容启曰,史官一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允。

○以李畬为假注书。

○崔逸启曰,臣别宫外宣酝候,复命。传曰,知道。

○又启曰,正使领议政金寿恒,副使兵曹判书李䎘,纳征礼毕后复命。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本曹启下上言七十六张内,七十三张,既已回启,而幼学柳震辉,故主簿沈梓妻辛氏,内奴姜戒友等上言三张,终不现身,不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申曅启曰,蝼蚁微臣,百无肖似,再叨言责,蔑补丝毫,而每以吴始寿事,辄复渎扰,臣犹自疲,人谓斯何?第臣所引之嫌,非寻常细故,可以得已焉耳。始寿诬引之状,虽已朝家之所洞烛,而臣兄伊日所遭之境,非但横逆之甚而已,则臣何可诿以举国公议,而自同他人,有所容喙于始寿之事乎?夫当嫌而避,台体所关,而此心之所不安,须非此理之所当然,则固不可冒嫌而参启,亦不可阙启而行公。曾前尹世纪之为台官也,以其父被援于始寿之故,初虽引嫌,不参其启,而及其处置请出,旋即随参,终以此见非物议,不得行公。以言其事,则彼此既同,以言其嫌,则父兄无间,难冒之嫌,亦此可见,而不量事体,强令出仕,臣之狈狈,固舍勿论,揆以事理,岂容如是?就职之后,以此自列者,盖出于不获已也。喉司退却,竟未上彻,而不意宪臣,提臣退却启辞中措语,至于引嫌,则臣之情势,到此益复臲卼,亦安得不更为论避,而托以前事,终不捧入,至于陈禀还,臣实未晓焉。夫所谓一事再避云者,谓无他而仍前更避之谓也。若处置乖当,情势难安,或引证物议,辨暴事理,则固非前事之可诿,而况因宪臣之引嫌,而不得不自劾者,果可谓一事再避乎?此则万无是理,而政院,惟以退却台启,为能事,昨日启辞中,亦泛称前事,而全没前后曲折,诚不满一哂也。大礼既迫,召牌又降,而同僚无他推移之员,不敢不进参举动之班,而顾臣情势之难安,如上所陈,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黄儁耉启曰,正言申曅,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尹德骏启曰,再昨正言申曅,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府,观其避辞,有曰吴始寿之启,有不敢随参之嫌。曅曾任持平,以此为嫌,而其时处置之事,亦曰公共之议,难避些嫌。臣意以为,申曅向日被引于始寿之事,诚是意外横逆,而始寿诬陷之状,毕露无馀。至于鞫问始寿之启,只请所服得情,则曅之于此启,似无当引之嫌,设有所嫌,本甚微小,何可以此,不参于大论乎?况前日处置,已请出仕,至于今日,宜无异同,臣故于榻前,启请出仕矣。昨者曅,再度引避,至谓之处置请出,实涉乖当,臣以处置之人,不敢晏然,引避自列,亦至再度,而喉司苟援规例,一向退却,且当大礼临迫,不敢引入,泯默随参于大庭之班。今日曅,又复引避,一则曰不量事理,强令出仕,一则曰揆以台体,岂容如是?臣于此,诚不胜瞿然也。臣之请出,只听物议,则可谓不量事理,有所强迫,而曅之为辞,乃如是耶?纷纭引避,欲伸己意,非臣所欲,而被处置乖当之斥,其何敢苟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黄儁耉启曰,持平尹德骏,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尚真箚曰,伏以,臣顷仍感冒,别症层生,宿患痿痹,仍添一倍,行步之际,渐觉艰涉,故曾于十三日举动时,不得入庭行礼,仅至外班而止,此已有违臣礼,诚所惶惧。近来诸症渐加,委席苦苦之中,腰脚酸麻,屈伸作痛,无计步履。今日举动,未能趋诣,大礼将事,百僚骏奔,而臣独偃伏私室,如不知分义,罪戾山积,措躬无所。况且天灾洊叠之馀,又有此旱魃肆虐,凄风连吹,旸乌不閟,日月所照,无物不焦,两麦俱损,百谷未播,哀我民生,其将尽刘,国计罔极,言念气塞。当此时,如宜惕惕大警惧,汲汲大变通,先自圣躬,另加省察,日用之间,细大之事,务合天道,或涉不合,逐一改之,以尽其大公至正之方。且使朝著,消融爱恶之私,共底和平之域,而专意于恤民祛弊。生财惜费之道,惟日施措,如救焚拯溺之为,则庶可以回天怒纾民怨,做我国家无疆之休缺二行病则精力筋力,无可以趋事尽职。今者进身大庭,只一□□尚阙焉,尤可见其尸居无所用矣。以公以私,决不可一向苟冒,故冒此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垂俯烛,亟命镌免臣职逋慢之罪。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中所陈,诚是切要之言,可不留心而体念焉。卿之宿患,予固知之,未得进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李堥等疏曰,伏以,正言申曅,于始寿之启,虽有所嫌,前后之避,处置台官,既循公议,累请出仕,则不可以此每每引嫌。且一事毋得再避,明有受教,臣等妄料以为处置,似无乖当之失。其所自列,同是一贯辞意,则势难捧入,而举动又迫,前事累避,未知其可,故再度来避也。臣等,相议启禀,而还为出给,而日势已暮,仓卒陈禀之际,措语之欠详,果未及觉察矣。即伏见其疏辞,则至以政院,惟以退却台启,为能事,又以诚未满一哂等语,大加非斥,臣等,何敢自以为无失,而晏然仍冒于职次乎?恳乞亟递臣等之职,以谢物议,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兢惶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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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右副承旨李堥。同副承旨安后泰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枰李畬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崔逸启曰,明日常参□□,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万锺启曰,行大司宪赵师锡未肃拜,执义尹拯,掌令崔商翼、李益泰在外,持平金镇龟陈疏,持平尹德骏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重起,以御营中军、军兵等操炼事,除标信,弘济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二行缺行公,本厅各邑收米,连续来到,不可每每付诸该掌捧上之事,势难兼察,郞厅郑堥,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堥为副司果。

○大司谏尹趾完启曰,臣交印上来之时,病馀筋力,不堪长路行役,到忠原地,不得不取便于本道,违越禁令,自有其罪,而且于本院吴始寿之启,臣意有所不然者,始寿之罪犯,人情之所同嫉也,明施典刑,固无不可,而第言根是异国人之证左。又象胥之辈,此必为日后是非之端,严鞫得情之请,亦似由此而发,而始寿曾在近君之列,加以刑讯,恐不免为失当之归,无宁特贷其死,使之没齿于荒裔栫棘之中,则于法虽屈,而不害为圣德之宽典矣。臣之此言,决难见售于方张之公议,而屈其所见,随众雷同,有非平日之所自期,决不可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万锺启曰,大司谏尹趾完,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安后泰,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教命文图书,青平尉沈益显,书写以入,仰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此正书,可也。

○夜五更,月晕。白云一度如气,起自巽方,横过晕下,直指乾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以上烬馀

○谢恩,同知李謇,别提李彦纪,黔毛浦万户洪夏源。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八日安州止宿事。

○禁府启目,郭世楗核处云云,依前启请,刑推,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前泰仁县监李凤朝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何如?启观此所供,果涉冤枉,分拣放送。又启目,权顺泰元情云云。上项罪人李思礼诬饰之状,节节痛骇,依前判付,严刑得情,姑为仍囚,以待思礼结末后,禀处,何如?启依允。思礼,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前县监申厚命,前郡守李梦锡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大司谏尹趾完,庆尚监司递来。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祈雨祭内摘奸。以上朝报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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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坐直。右副承旨李堥。同副承旨安后泰坐直。注书兪得一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枰李畬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崔逸启曰,明日同牢宴初度习仪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自卯时至酉时,日晕。

○下直,兴海郡守宋克悌。

○昼讲入侍时,讲《诗传》,自日居月诸照临下土,止凯风四章章六句。

○洪万锺启曰,两司之官,多在外方,或未肃拜,或未署经,正言申曅,持平尹德骏,大司谏尹趾完,并避嫌退待,即今行公之员,只有持平金镇龟,而累呈辞疏,尚不处置。且监察连日茶时,亦甚苟简,持平金镇龟,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昼讲入侍时,应教赵持谦,校理沈寿亮、林泳,副校理吴道一,副修撰宋光渊,并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吏批口传,以安如石为江陵府使。

○洪万锺,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忠原县监申厚命,前韩山郡守李梦锡元情公事,姑停刑推,议处事判下,而御史封进不法文书,并为启下后,凭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后泰,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十八日昼讲入侍时,侍读官李濡所启,古人有九世同居者,至今史册,传为美谈。臣才莅成川,有出身洪善立者,与其六七寸,同居一篱之内,极其和睦,衣服飮食,随其有无而自相取用,略无彼我之心,如是者,已多年所,而终无间言,一境之人,莫不称之。自朝家,若有褒奖之举,则实合激劝之道,非但为渠一人,亦可以励一道矣。上曰,遐方之人如此,诚为可嘉,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癸丑年五月分,黄海监司黄儁耉状启,殷栗居品官黄胤宪等五十四人,六世同居一篱之内,接屋连墙,自成一村,内外男女数百馀人,和睦成习,少无相诘,求诸古史,亦罕其人,令该曹禀处事,启下。本曹覆启内,殷栗,乃是荒秽之乡,而有此人世间所未有之美行,合有表异之典,令本道其中为头人给复,而表其门闾,以为顽俗激励之地事,蒙允矣。此乃可据前例,而今此成川出身洪善立之六七寸同居,与黄胤宪六世同居有间,至于表其里闾,似为太过。所当特为给复,以示朝家激劝之道,而系是恩典,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特为给复,可也。

○洪万锺,以刑曹言启曰,今番疏决时,京畿南汉山城流配秩中,忠义卫李万荣,以流三千里为罪目,而南汉山城为可疑,元文案,更为禀处事,下教矣。本道文案,取来相考,则以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徒流案罪目中,以三千里载录者,必是误书全家之事,近配于南汉,未有所据。其时监司推考,罪人李万荣,依前罪目,流三千里更为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夜五更,月晕。

○知中枢府事洪处亮疏曰,伏以,臣年老病甚,死亡无日,休官致仕之情,自切于心,乞退之章,至再至三,而犹不知止,臣罪万死。礼云,七十有德,君不许致仕者,以其年高德邵,为一时倚重之人也。如臣者,本不足有无于国家,而朽败已甚,杜门蛰伏,无所事而食厚禄,西枢实职,虽云闲局,秩视正卿,有异冗散,而臣之虚带,已久矣。此所以日夜忧惧,食息靡宁者也。古语云,暮有疾便辞,言每诵斯言,不觉怀惭而发叹。盖以衰老至于此,癃又如此,而尸居素餐,迟回不去,于义无据,人谓斯何?柳公权,乃唐之名臣,年至耄议者,讥其不归事。臣虽不敢比拟于古人,而一段廉隅,犹有未泯,则岂可一向含恋,不思自处之道乎?臣之情病,圣明想已下烛,而累次陈恳,不即允许者,岂以事关进退,耄旧不欲开路,而有所持难耶?区区之恳,又此呼吁,极涉猥滥,一倍惶悚。伏愿父母,俯赐鉴谅,臣所带本兼等职,一倂递改,许令致仕,俾得瞑目于地下,千万至情。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后疏批,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巳时,上御储承殿南别堂,昼讲。入侍,同知事李端夏,特进官镒,参赞官李堥,侍读官李濡,检讨官沈濡,持平金镇龟,假注书李畬,记注官曺廷亮,记事官郑济先。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李濡进讲,自日居月诸,止凯风四章。上受而读之。李濡依本注,陈文义,至日月第一章德音无良曰,庄公之待庄姜,非复夫妇之道,而庄姜,犹不忍斥言,以德音称之也。沈濡曰,言其言,宜为德音,而反为无良也。夏曰,温柔敦厚,诗之教也。以此诗观之,庄公之狂惑,甚矣,而庄姜,终始无斥言之辞,曰德音无良,曰俾也可忘,其辞之婉曲,如此矣。上曰,其言,不迫切也。至第四章父兮母兮,李濡曰,思父母者,哀痛尤深也。上曰,一节深于一节,意愈切矣。至报我不述,李端夏曰,缺一行曰庄公,虽甚狂暴,庄姜缺五字二章莫往莫来,沈濡曰,或肯来,或莫来,可见其心之,与上篇胡能有定之意,相应。至第四章,曀曀其阴,虺虺其雷,李濡曰,至此而庄公之狂惑,愈深,无复开悟之望,而庄姜之心,盖蕴结而不解也。愿言则怀,怀,蕴结之意也。上曰,与维以不永怀之怀字,同义。李濡曰,日月与终风,怨虽深,而终不斥言,不失性情之正矣。李端夏曰,此两诗,出于夫妇之变,而庄公之狂荡无道,庄姜之正静自守,监戒备矣,故取之。至击鼓第一章,李濡曰,州吁,弑君篡立,故众军士呼冤,言或土国城漕,或南行者,皆怨上之辞。二章从孙子仲,李濡曰,将帅,三军之尊敬,而呼字之也。沈濡曰,州吁篡立,国人不附,先是公子完之立也。郑人伐卫,故州吁与陈宋连和,兴兵伐郑,以报其役,而其实外结诸侯,以内胁国人也。役民之道,不可兼举,而既有营筑,又兴师旅,宜乎致怨也。役非久,而其所呼冤,至于如此者,亦以人心不服故也。至第三章[四章]与子成说,沈濡曰,此言不从军时,与室家成说也。上曰,将言下章之意,故先以此起之也。至凯风第一章吹彼棘心,沈濡曰,棘,难长之木也,心,又其稚者也,而凯风,能长养之,以比其母养己之劬劳,而棘又不材之木,故自比也。李濡曰,此诗,自伤使其母不能安其室,先言养己之劬劳,以自责也。至第二章母氏圣善,李濡曰,以圣善称其母,而归罪于己,孝子上曰,不言母之过,而自责如此,可见其孝矣。李濡曰,庄姜,居夫妇之变,宜怨而不怨,不失于正。凯风,处母子之变,不怨其母,自责其躬,亦不失于正矣,故并在变风之首矣。讲毕。李端夏曰,《诗经》,正风雅颂之外,列国风谣,有正有邪,而正可以感发善心,邪可以惩创逸志。朱子序诗,谓可以诚正修齐治天下,国家其用,固大矣。古者天子,巡行列国,陈其诗而观之,以行黜陟之政,周衰而不复行此政,故孔子删诗缺二行,此则郑卫之声也,宜放而远之。惟士大夫,作为诗辞无益,然数千年来,未有废绝之时,虽贤人君子,亦为此出于陶写性情,不能自已者也。后世诗学之不能废,似嚬于乐教而然也。我朝右文,祖宗朝,湖堂,有日课制进之规,孝庙朝,虽复设湖堂,不复继选赐暇,空宇荒凉,即今朝家,留意于戎政,而右文之政,则蔑如矣。此由乱后无复有唱酬华使之致而然,世变不可知,壬之功,世称文词之感动天朝,致令再造藩邦,不下功。自上宜知此意,且见朝臣制述诗词,亦可见其性情,此与古者巡行观风,无异矣。上曰,然。持平金镇龟启曰,请亟黜赵䌹庭享事。上曰,勿为烦论。又所启,姜万铁依律处断事。上曰,毋庸坚执。又所启,吴始寿亟命鞫问,以正邦刑事。上曰,毋庸渎扰。又所启,朴廷荩,更加刑讯,期于得情事。上曰,勿烦。又所启,卞庸辅等四人,还收发配之命事。上曰,勿烦。又所启,申宗华、李云征,还收放释之命事。上曰,勿烦。又所启,吴始寿,乃先王之罪人,国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而大司谏尹趾完,乃于公议方张之日,至以屈法贷死之意,费辞引避,意见谬戾,大害义理,物情莫不为骇,请大司谏尹趾完罢职。上曰,当此国论方张之时,尹趾完之避辞,极为非矣,而不可无参酌之道,勿罢只递,可也。又所启,臣顷忝本职,论朴泰尚事,而泰尚之还收曩时台谏拿鞫之命,亦有乖于讨罪惩恶之道,故并为论列于避辞中,玉堂诸臣,乃以累度张皇,必主偏见,大加非斥。臣于复叨恩命之后,情势臲卼,不敢供职,而只因辞疏未彻,召牌继降,不得不复此冒出矣。即者玉堂诸臣,以牌招不进,重被推勘,而筵臣,又以诸臣处置之语,见非大臣之故,情势不安,不得赴召,此非得己之意陈达,则臣以处置被斥之人,冒没行公,已极惭恧,而诸臣被推之后,尤不可晏然在列,以伤廉隅。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又所启,引嫌而退。公共之论,不当过嫌,不为联名,亦有近例。当初处置,实循公议,乖当之斥,非所可嫌。请正言申曅,持平尹德骏,并命出仕。上曰,依启。参赞官李堥所启,今月二十日纳征亲临时,玉堂五员,并为引嫌,一时违牌,虽有可嫌之事,过举动后,从容自处,未为不可,而莫重大礼,俱不进参,其在事体,殊甚未妥,请并推考,何如?上曰,牌不进之类,近无禁推之举,故违牌不进,至于如此之多,除众所共知有疾病外,无故不进者,并罢职。同知事李端夏曰,近日违牌频数,诚为弊风,而然一时风习,既如此,盖以廉隅为重,朝臣,少有不安情势,则不敢承牌。今番玉堂之事,则以其处置台官之箚,见非于大臣,故不敢行公云。若因此,一倂罢职,则恐为过重,且当此逐日开筵之日,不但讲官之不备,为可虑,诸臣,多兼史局都厅之任,乏人之时,亦难推移,此宜自上参酌处也。上曰,虽有所嫌,既异台谏,而一时违牌,事极不当矣。检讨官沈濡曰,今此诸臣,初非无故违牌之比,拘廉隅,不得已至此矣。上曰,然则勿罢只推,可也。以上烬馀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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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谢恩,奉常副奉事高纬奎。

○礼曹,五次祈雨祭,不卜日,来二十七日,楮子岛、龙山江、冠岳山,遣重臣,朴渊、禾积渊、渡迷津、辰岩,焚柴,同日亦为依例设行事,各该司及京畿监司处,移文知委,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日宣川止宿事。

○府前启,持平金镇龟、尹德骏,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勿烦。前启,罪人李云征放释之命事,停启。

○修撰宋光渊辞职上疏及应教赵持谦上疏。大槪,病势深重,无一毫自力之望,情势狼狈,有万分难冒之嫌,严召之下,违慢至再,乞削仕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大司谏尹趾完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沈寿亮、林泳,副校理吴道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尔等勿辞察职。

○礼曹启曰,今月十八日昼讲时,侍讲官李濡所启,成川出身洪善立,与其六七寸,同居一篱之内,随其有无,略无彼我之心,自朝家,若有褒奖之举,则实合激劝之道矣。上曰,遐方之人如此,诚为可嘉,令该曹考例禀处可也事,命下矣。取考誊录癸丑五月分,因黄海监司黄儁耉状启,殷栗居品官黄胤宪等五十四人,六世同居,接屋连墙,自成一村,内外男女数百馀人,和睦成习,少无相诘,令该曹禀处事,启下。本曹覆启内,殷栗,乃是荒秽之乡,而有此人世间未有之美行,合有表异之典,令本道,其中为头人给复,而表其里闾,以为顽俗激励之地事,蒙允矣。此乃可据前例,而今此成川出身洪善立之六七寸同居,与黄胤宪六世同居,有间,至于表其里闾,似为太过。所当特为给复,以示朝家激劝之道,系是恩典,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特为给复,可也。

○领议政金寿恒箚子。大槪,请削臣职,以正臣误断重狱之罪,以谢物议,以严国体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噫,始寿,做出罔测之言,一以诬辱先朝,一以实逆柟臣强之说,事之痛惋,莫过于此,抑亦神人之所共愤也。及其鞫厅对辨之时,奸状毕露,更无隐情之可问者,而特未渠自承服而已,断以逆律,未为不可,而参酌赐死,固出于从轻之典也。厥后贷死还配之命,岂以始寿罪犯,有一毫容恕之端而然哉?实欲仰体慈圣好生之盛意耳。今者趾完,身居谏长,当此台论方张之日,挺身立异,汲汲救解,诚甚骇然也。于卿有何引嫌之理乎?适缘疾恙,不得进参,尤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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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右水运判官权𠋈,漕运事,出去。

○下直,花梁佥使金景辉。

○谢恩,广兴守金壕。

○明日仁政殿亲临告期时刻,出宫,初严,辰初三刻,二严,辰正二刻,三严,巳初一刻。

○持平金镇龟启曰,臣得见校理沈寿亮等联名之疏,不胜骇惑焉。曩日台谏,以离间两宫之罪,加之于箚论贼鑴之大臣者,专出于受贼鑴指嗾,为桢、㮒执仇,则严加鞫问,以正其罪,实合于讨罪惩恶之典。未知寿亮等,何能忖度其无隐情无他意,而乃谓之更无可问之端耶?诚可异矣。前日处置也,斥臣以必主偏见玆事之曰是曰非,未知果谁为偏见,而自有公议,不待臣多辨矣。今又以力主先入务胜等语,攻斥不已。噫,人之嫉恶,出于本性,其指谓先入,未知何说,而是非所在,不容不辨,则亦何可谓之力主务胜乎?窃恐玉堂之于此,有所偏蔽而不能自反也。臣论一朴泰尚,而前后被人侵诋而累度引避,其亦疲矣,而玉堂疏斥,又如此,不得不烦渎,臣罪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尹德骏启曰,持平金镇龟,以儒臣疏语,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第镇龟之前以朴泰尚事引避也,臣父攀,时为掌令,启请出仕,而启辞,以泰尚之请寝鞫问,台谏不无意见,而并此为非,亦似过当,为辞矣。只此一款,论议不齐,向日儒臣之处置,今者镇龟之自辨者,都在于此,则臣何敢可否于其间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申曅启曰,宪府处置,归于本院,而臣于吴始寿事,既不得联名,诣台传启,亦无推移之员,寻章缩伏,并与他启而阙之,此实出于情迹臲卼,万不获已之致也。既阙前启,只为处置,揆以台体,万无是理,难安之势,转加一层,何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两司行公之员,并为引嫌退待,其令玉堂趁即处置,俾无明朝颠倒之弊。

○玉堂副应教李濡,修撰沈濡箚子。大槪,请持平金镇龟、尹德骏,正言申曅,并命出仕事。答曰,依启。

○参知李寅焕上疏。大槪,召牌之下,病未祗赴,乞治臣罪,以为人臣逋慢者之戒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一日椵岛止宿事。

○礼曹,谢恩使拜表吉日,来八月初二日,方物封裹,来七月二十八日推择。启。以上朝报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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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知事南龙翼。

○下直,闻庆县监李重藩。

○缮工副奉事李箕相,翼陵丁字阁防碍盖补事,出去。

○下直,江陵府使安如石。

○持平金镇龟、尹德骏,正言申曅,就职。

○京畿监司书目,丰德呈,以献纳李弘迪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公请监司书目,今月十一日,十六日雨泽及农事形止事。

○左议政闵鼎重箚子。大槪,冒陈不安之义,乞赐谴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备悉予意于再昨领相箚批,复何多诰?于卿,小无引嫌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今四月十八日昼讲时,吏曹判书金锡胄所启,故持平金元亮,既因李选之疏,自上询问大臣,有伸雪之命矣。元亮,于靖社始谋之初,与李时白诸人同事,其功最大,而元亮,以儒者自处,让功不居,乃参于三等云,而未及会盟,被罪而死,故功臣录券,勋府悬板,无载录之处,而当初勘定及还削节次,亦无文迹可考者。今闻外议,皆以为罪名伸雪之后,复其旧勋,依例赠爵,即一次第举行中事云。臣曹及勋府,无的据文书者,既如所陈,且以事体言之,未及分券之前,既已还削,则到今再录者,便是追录,不可谓之复勋。臣曹有难直为举行,且在前伸理冤枉之类,或有只许湔其罪名,还给职牒者,亦有追施荣赠,以褒其死者,此亦系于朝家的处之如何?臣曹尤难擅便,似当问议于大臣处之,敢此仰达矣。上曰,元亮事,顷见李选之疏,且用诸大臣献议,既已许其伸冤矣。复勋一款,果有不可率尔处置者,议于大臣,禀处可也事,命下矣。问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寿恒以为,靖社勘勋,金元亮之参三等,其时同事诸勋臣所传说,不啻明白,则有不可诬,而未及会盟,旋被削勋,则功臣录券与勋府悬板,俱无其名,势所固然。第念凡功臣勘定之后,勋号等第,即为启下,例也。元亮,虽于勘勋之后,以职秩未准,未及封君,而勋号,则必当启下。此与初不入于勘定之中,而别为追录者有异,到今复其勋号,恐无不可。且曾在先朝,元亮之初蒙伸雪也,追赠二品封君,一用勋臣之例,今若考据先朝已施之典,更申恩命,似合事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金寿兴、郑知和,左议政闵鼎重,右议政李尚真,与领议政议同,领中枢府事宋时烈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启。传曰,依议施行,宜矣。

○持平金镇龟、尹德骏启曰,尹趾完疑乱重狱,陵蔑公法之罪,不可不痛惩,而臣等之议律太轻,罚不当罪。今闻物议,皆以为非,臣等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卜马四匹立之。

○府前启,持平金镇龟、尹德骏,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始寿,乃先王之罪人也。为先王与殿下之臣子者,惟当沐浴请讨之不暇,而前大司谏尹趾完,乃于大论方张之日,敢以屈法贷死之意,张皇引避。至其无根证左之说,乃以始寿之罪,归之于难明,实与始寿自明之辞,同出一串。噫,始寿罪状,毕露无馀,爰书俱在,圣明之所已洞烛,不料趾完之言,乖戾至此也。若其平日自期等语,尤极肆然无忌,其疑乱重狱,陵蔑公法之罪,若不痛惩,则必至于义理晦塞,人心陷溺,将来之患,有不可胜言者。请大司谏尹趾完,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不允。尹趾完罢职。

○行判中枢府事金寿兴箚子。大槪,臣之不敢晏然之意,与诸大臣无异,乞赐镌免,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日昨领揆箚批,复何多诰?于卿,少无引嫌之理,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刑曹判书李正英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无引嫌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以上朝报

○答都摠管朴信圭疏曰,卿其安心往来焉。以上内下记草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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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佥使徐弘履,奉常副正安垕。

○副司果林一儒,加资肃拜。

○下直,全罗右水使卢铨。

○礼曹正郞姜锡圭,卒知事成稷致祭事,坡州地,出去。

○礼曹佐郞尹弘离,辰岩焚柴事,出去。

○政院启曰,尹趾完罢职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夺官爵门外黜送论启,罢职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二日良策止宿事。又书目,疮疾方苦,乞得恩暇,试浴温井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焉。

○禁府照目,前韩山郡守李梦锡矣,违法袭谬,侵暴无告之罪,在所难免罪,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雨祭所等处摘奸。

○府前启,祈雨祭斋戒,今日姑停。以上朝报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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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议赵嘉锡,佐郞闵周翰,翼陵奉审事,出去。

○下直,韩山郡守睦昌遇,平昌郡守崔渲,定山县监李坡。

○谢恩,大司宪赵师锡,护军李以时。

○兵曹判书李䎘,同生弟庆尚监司李翊妻贞夫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大司宪赵师锡启曰,臣之病势,一向沈痼,伏蒙恩暇,调治已久,而积败之馀,元气未苏,痰火陞降,剧歇无常,新除之下,未即趋谢,召牌之降,又未祗赴。亲临大礼,百僚骏奔,臣独虚带职名,一未进参,逋慢之诛,在所难逭。且本府,方以前大司谏尹趾完削黜事论启,而臣有婚家应避之嫌,势难同参。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俟病小间,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应教赵持谦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吏曹参议朴世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天官佐贰之任,不宜久旷,亦非剧务,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公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执义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启安意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事,回谕。

○礼曹佐郞尹弘离,辰岩焚柴后,入来。

○府前启,金镇龟、尹德骏,请亟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引嫌而退。前启有嫌,姑置勿论,召牌不进,在例应递,行大司宪赵师锡,请命递差。新除授行大司谏李敏叙,时在京畿交河地,献纳朴泰逊,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事及下谕事,依启。

○掌令崔商翼上疏。大槪,草土馀喘,病伏穷乡,梦寐之外,恩旨远降。分义所在,冒死登途,才到城外,而素患诸症,中路添剧,断无自力就列之望,乞赐递改,以便公私。兼陈沿路闻见,以备财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言,出于忧民,予用嘉尚,当令庙堂议处。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开城留守李之翼,病势深重,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旧都重地,不宜数易,卿勿固辞,调理察职。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二日到义州,二十四日仍留,二十五日还越江事。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以李暹为庆源府使,李台龙为恩津县监,朴泰逊为献纳,赵时瑗为顺天府使,李敏叙为大司谏,朴廷郁为安陵参奉,朴尚郁为义陵参奉,金杨宝为纯陵参奉,郑湙为定陵参奉,柳晑为司赡主簿,安缜为户曹参判,金万埰为兵曹佐郞,金振瀗为庆兴府使,朴𫍯长为孝陵参奉,李宏为黄海道推考敬差官,郑葆为长兴直长,任相元为工曹参议,崔廷俊为刑曹律学教授,金相殷为奉常奉事,金鈗为镜城等教养官。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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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崔逸。右承旨黄儁耉。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李堥坐直。同副承旨安后泰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枰尹之翊。事变假注书申启华。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织女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谢恩,户曹参判安缜,军资判官金君锡,护军李宜茂,兵曹佐郞金万埰。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传曰,今日昼讲,停。

○礼曹,六次祈雨祭,不卜日来五月初二日,社稷、宗庙、北郊,遣重臣设行事,知委,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江原监司书目,岭东九邑及岭西金化以北四五邑,四月初二三日,或雨或晴,仅至一锄。春川等五邑,四月十六日下雨,亦未满一锄,田谷稍苏,而畓库旋即干涸,无计移秧。宁越、平昌、旌善、平海、蔚珍、三陟,十六日雨,颇为周洽。江陵以北各邑,一向旱干,两麦既已焦枯,畓则不得落种,陈废已多,前头民事,诚极渴闷事。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四月以后,未得雨泽,其中若干邑,虽得三次小雨,旋即曝干,向茂牟麦,立苗各谷,举皆萎黄。牟麦,间有发穗处,而旱灾既酷,恶风连吹,皆已萎黄,枯损居多,今虽得雨而成实终无,民事渴闷事。

○咸兴进士韩溶等上疏。大槪,为文忠公郑梦周、文正公赵光祖、文纯公李滉、文简公成浑、文成公李珥、文烈公赵宪等书院事。入启。答曰,疏辞,当令该曹禀处。

○果川儒生金启明等上疏。大槪,请建赠参判赵涑祠院,以为士林尊慕之地事。答曰,所陈之事,当令该曹禀处焉。

○今日引见时,正言申曅递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当日内开政差出事,榻前定夺。

○吏曹参判申翼相推考,牌招参政事,榻前下教。

○礼曹正郞姜锡胄,卒知事成稷致祭后,入来。

○政府翰林取才,李畬《纲目》略。

○今日引见时,祈雨祭三处献官,遣大臣设行事,定夺。

○答右议政李尚真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箚中缕缕戒诲之言,无非忧爱之至意,予深嘉叹,可不留心而体念焉?今玆灾异,实由于寡昧之否德,于卿,有何引咎之理乎?赈政料理一款,当令庙堂议处,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引见时,持平金镇龟所启,请黜赵䌹庭享事。诸启上同答曰,勿烦。

○领议政金寿恒所启,顷日疏决时,桢、柟射伴定配之类,不无酌处之道,故以此意陈达,而其中,亦必有轻重之别,臣等,未详其罪状之如何,不得混同举论矣。今日吏曹判书金锡胄入侍,自上询问而处之,如何?上曰,桢、柟射伴,顷于疏决时,欲为酌处,而未详罪犯轻重,欲问于元勋而处之矣,吏判之意,如何?金锡胄曰,所谓射伴者,皆是桢、柟兄弟赴京时军官也。李尚立,最为亲密者,既已杖毙于鞫狱之时,其他即今远配之类张天汉、朴昌后,则乃是富译巨商之子,常时鞍马服饰,极其华奢。桢、柟之燕行,必为率去者,亦欲其夸耀富丽之致。译官方必济,则以其内人族属,与之相亲,虽非渠等奉使之日,百计图嘱,必令入去。朴济则乃是两班武士也,居于㮒家之傍,与吴始恒,称同接习射。许,即义昌夫人之兄子,于桢,为养四寸。柳东英,乃是亲交,缔结未久。李荟,与吴始寿,最亲信,柟之一番率往于燕行者,亦始寿之所嘱也。此类既已投入之后,则毋论久近,便皆极意奉承,盖以燕路,为大利窟故也。墓山展扫之行,郊外射猎之时,多或七八人,少或二三人,追随往来者,并皆着狭袖有弓刀,见者骇然,若谓之参知逆谋,则似不必然矣。上年论罪之时,亦只以射伴,为罪名,施以定配之律,则罪律适当,何敢称冤?此不过见利而不知其害,无识见而自陷于其罪也。朝家若或参酌而减等,亦岂不好乎?上曰,朝家,亦不以为参豫凶谋,故只以射伴罪之矣。金锡胄曰,此则不过以利纳交,非为逆谋,而若有变乱,则便当为桢、柟之亲信武士者也。上年春塘台,桢、柟命射帿箭之日,天汉等二人,着紫笠、虎须笠饰,随后而来,有若往燕行时军官服色,见者莫不怪之,然皆无识之致也。领相金寿恒曰,前后被罪者,甚多,西北、两南边郡,配所相继,而此辈则比诸他罪人,轻重有间,参酌减等,无所妨,故如是仰达矣。设令此辈,不豫逆谋,当初定配,岂有过重之理乎?上曰,射伴,异于同参谋逆者,宜有酌处之举,而此类甚多,亦难辨别,并仍其配所,减等,可也。

○领议政所启,尔瞻,承宗子孙,皆以与逆坚交结亲密之罪,绝岛定配。尔瞻子孙,则恶逆种,固当并流绝岛,而朴承宗子孙,不无差别,其中或有往在外方,元无罪犯,混被定配者云,此则必有呼冤之端。除罪犯表著者外,似宜有酌处之道矣,敢达。上曰,其中,在乡而被配者,减等,可也。

○吏曹判书金锡胄所启,遇灾疏决之时,盖欲解释幽郁,导迎和气之意,而近日旱灾,一向如此,虽连次祈雨,以区区精诚,不能感格天心,夏序已半,迄无得雨之望,民事诚为罔极矣。前后被罪人中,干犯逆狱之类,虽不可举论,其他次等论罪者,则罪名不无差别,或有八九十老母,或有情罪可恕者,今若询问于大臣,量宜疏释,则不但为圣明宽大之典,实有合于弭灾致和之道矣。上曰,领议政之意,何如?领议政金寿恒曰,顷日疏决时,自上下询诸人之罪,故臣既略陈意见矣。逆狱之干连人,则固所不敢,其他染迹权奸之类,就其情犯稍轻者,量宜酌处,未为不可,而但定配之后,岁月未久,或才半年,或未一年,故不敢容易请放矣。虽以古事言之,王伾、王叔文之党奸柳宗元、刘禹锡,岂非难得之人才?俱以奸党,屏逐荒裔,至于数十年之久,或有终身不还者,今此被罪人,诚难轻议矣。金锡胄所陈之意,欲就情犯稍轻者,有所酌处,臣未知某某人为可释,而其数,亦必不多矣。金锡胄曰,其时被罪人中姜硕宾,自其父顼,亲于积,故硕宾,亦与之亲密,别无显著之大罪。只以体府从事时,多有作弊于远方之事,以此得罪付处,而闻有老病之母,情事可矜。李夏镇,初以与挺昌、权瑎等,改撰教书文字被论,而教书事,今归权瑎等,且以科场用情,远窜矣。第尝与许积作只,终以疏论积事,出补晋州,故渠辈,以非积党而受罪为冤,科场事,亦无为某人行某事,显然见捉之事矣。柳命天为人,于其侪流中,最有心地,出入三司,多倡峻论,其间岂无作罪之事,至于劝积请对一款,尤是朝议之所共愤者,而但有九十老母,情理最为可矜,似当参酌处之。郑榏,于宾厅招问之时,以为柟在于前,渠在于后,彼所言说,全不闻知云,其言,甚不近似,显有欺罔之迹,故终被流窜之罚矣。其后柟之日记,出于籍没文书中,所记座设,与榏说相类云,座次前后,既非作对,则其罪犯,亦宜有宽恕之端矣。上曰,柳命天等,以罪名见之,亦不无参酌处之矣。左议政闵鼎重曰,臣久在远外,未详诸人罪犯轻重,第易将,乃非常之举,而命天,为许积设计,至劝请对,诚甚骇然矣。持平金镇龟曰,硕宾,亲密逆坚,义同兄弟,虽是士大夫羞耻之事,别无大段干系于逆狱者,而柳命天,则易将之时,劝积请对,其意实有难测,此人之罪,尤不可轻论。夏镇所犯,亦涉重大,虽与许积有隙,此不过小人辈争权倾轧之事,初非知积心术奸恶而然也。且与贼鑴,最相亲密,为之服心,乙卯春,清风府院君,因桢、㮒红袖之变,陈箚时,赞助穆、鑴,同入筵中,恣为欺蔽,其罪诚亦不轻矣。郑榏所犯,与始寿之狱,既是一事,则始寿未结末之前,郑榏先蒙减等,其于事体,亦极不当。臣意则此数人,恐不当轻议宽减矣。上曰,旱灾如此,量宜宽典,似无不可耳。金锡胄曰,今闻大臣所达,以岁月未久,有所持难,未为不可,而当此闷旱之日,参酌情罪,特命宽释,亦是消灾之道也。领议政金寿恒曰,此人等罪犯,比他流窜之人,则不无差等,而臣之自初持难者,以岁月未久也。至于夏镇事,台谏所陈,诚是矣。科场用事,虽无现捉之事,其时行私之迹,人皆唾鄙,其罪亦为不轻矣。上曰,其时染迹者,非止一二,而此辈所犯,则不无容恕处,郑榏、姜硕宾、柳命天,并减等,可也。左议政闵鼎重曰,罪人情犯稍轻者,量宜疏释,未为不可,而命天则所犯,异于他人,到配未久,遽令减等,未知朝家事体如何也,若令移配,则庶或可耳。上曰,柳命天,量移,可也。

○应教李濡所启,故处士成守琛,即文简公成浑之父,而文正公赵光祖弟子也。隐居林下,守道不仕,人品德行,为一时诸贤所推服,死后明庙,特赠执义,又以浑之贵,加赠判书,而易名之典,独不及焉,故士林,咸以为欠缺,如此道德卓异之人,朝家特宜赠谥,以为耸动士林之举,下询于大臣而处之,如何?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金寿恒曰,守琛,受学于赵光祖,而光祖被祸后,隐而不仕,或有除命,则只入京谢命而归,以终其身。明庙朝,遗逸之士甚多,而论其道德之高,无出此人之右。文康公徐敬德,与守琛,同时并出,而先正臣李珥,以为学问之功,敬德固深,而德器之厚,守琛为优云,其为一时诸贤之所推服,可知也。近来学行节义之士赠谥,实是bb?b国名贤,尚不蒙赠谥,实国家之欠典,士林之所歉叹。今若追举易名之典,则可以慰士林之望,亦有光于圣朝崇贤之道矣。左议政闵鼎重曰,守琛墓碣,乃先正臣李滉所制也,以此文字议谥,则好矣。领议政金寿恒曰,守琛行状,即李珥所撰,观此则可知其道德之实矣。上曰,分付该曹,特为赠谥,可也。

○持平金镇龟所启,郑榏,前后掩护欺罔朝廷之罪,不可不重惩。且其所犯,与始寿之狱,即是一事,则始寿未正法之前,先为宽释郑榏,殊非重狱事之意。罪人姜硕宾,亲密逆坚,情同兄弟,所当置诸荒裔,而以其无大段现露之罪,故当初特从轻典,止于中途付处。罪人柳命天,累据铨地,浊乱朝政之罪,人人所共知,而至于上年,易处大将时,欲令许积,急急请对之意,实有所难测者,窜配内地,于渠已幸。且此三人等被罪,未逾一年,而遽有减等量移之命,朝家惩恶之道,岂容如是?遇灾疏决之意,非为如此之徒,请还收罪人郑榏、姜硕宾减等,柳命天量移之命。上曰,郑榏等,虽有罪犯,当此遇灾疏决之日,参酌处之,固无不可,而且量移减等,有异全释,其于惩恶之道,有何所妨乎?勿烦。前启,译官卞庸辅等事,停启。

○领议政金寿恒所启,顷者司谏赵持谦,以吴始寿事引避,而以不待自服,径先赐死,为不当,此固不成说话之论也。若以赐死,为不当,则严鞫得情之启,少无不可,同参之事,必立异不参,此则其意,槪以赐死与严鞫,皆为不可也。臣未知此何义理,此何议论也。始寿之事,自上仰体慈圣好生之德,虽有减死之命,非以其罪,有一毫可恕之道。前后圣教,既举其诬辱先王之罪,不啻严截,则为臣子者,何敢有救解之心乎?持谦,在年少中,素有才望,而如此易见之义理,尚未能分晓。持谦之于始寿,岂有爱护之理,而所见之蔽惑至此,诚极可怪。因持谦倡为此论,一种妄议,肆行无忌,至于尹趾完而极矣。因此奸党借口,人心不定,国事日坏,将至于不可收拾,不但为一时之忧,持谦妄论之罪,不可不一番责罚,以镇浮议,以严国体矣。上曰,持谦引避之辞,以赐死严鞫,皆为不当,终无指的处,诚不成说话矣。始寿之减死安置,盖欲仰体慈旨宽大之典,而其罪,系干先朝,为臣子者,不当轻易救解,而持谦,为两头之言,有骇听闻,且关后弊,罢职,可也。

○右副承旨李堥所启,即今亢旱孔棘,三农愆期,忧遑罔措之际,昨日地震之变,尤极惊惨,屋宇掀动,人心丧气,实前古所未有之变也。自前遇灾之时,则例有求言之规,今亦别为下谕于在外儒贤处,询访消弭之策,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以李世翊为黄海监司,李䎘为知义禁,李端夏为大司宪,吴命说为分兵曹佐郞,尹堦为工曹参判,李世白为正言,李畬为检阅。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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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