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一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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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权持。左副承旨李彦经。右副承旨尹宪柱。同副承旨任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李承源。事变假注书吴命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李濡,身病出仕。

○下直,杆城郡守任镇元。

○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受鍼之后,肿处浮高,焮痛等症,颇似差减乎?煎入汤剂,其已进御,而水剌寝睡等节,与昨亦复,何如?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知道。肿处受鍼后,颇似差减矣。

○禁府,金琓拿囚。启。

○判决事孟万泽,黄海监司递来。

○礼曹佐郞尹东鲁,高丽王诸陵摘奸后,入来。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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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权持。左副承旨李彦经。右副承旨尹宪柱。同副承旨任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李承源。事变假注书吴命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郞将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光照地,有雾气。

○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肿处诸症,日渐差胜,而水剌寝睡,亦复何如?煎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诸医等皆以为,此药最合于即今症候,当为加进二贴云。连续煎入,而臣等方在直宿之中,连日不得入侍,今日与诸医,趁早入诊,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肿处诸症,渐有差胜之效,水剌犹未如常矣。轮回直宿。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入诊时,提调闵镇厚所启,承文院分馆事,屡度成命之下,一向迁就,尚不举行,殊极寒心。即今多官,皆以朔试射不进,罢职,使行当前,事多苟简,自本院将以肄习官启下,而分馆则亦不可不为矣。自下虽不敢请叙,而似当有变通之道,敢此仰达。上曰,并叙用,可也。镇厚曰,既有叙用之命,则斯速分馆之意,亦当别样严饬矣。上曰,依为之。朝报

○有政。吏批,以韩重熙为正言,南部主簿崔尚熽,瓦署别提廉公吾,相换。

○兵批,以张锡韩为副护军,李㙫、李乔岳为副司果。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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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权持。左副承旨李彦经。右副承旨尹宪柱。同副承旨任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李承源。事变假注书吴命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肿处浓汁顺出,浮高之气,日渐消减,而夜间糯米饭再次换贴之际,寝睡或未安稳否。诸御医等皆以为,煎入汤剂,已尽四贴,当此水剌犹未复常之时,苦口汤剂,不必连进,姑为停止一两日,宜当云。故今日则不为煎入,而臣等忧虑未已,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政院启曰,司宪府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世弼,掌令李夏源,并在外,掌令朴行义,持平尹世绥,并呈辞,持平朴弼明,未肃拜。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府翰林取才,李真俭、李泽,《纲目》粗。

○江华留守书目,顷者辞疏还给之命,出于意外,一倍惶陨,无地措躬。废务缩伏,恭俟诛谴,今过三朔,尚无处分,敢冒万死复此驰启。乞递职名,仍勘罪名事,状启上送事。

○政院启曰,即伏见江华留守闵镇远状启,则首尾措语,有同辞疏,盖因向日辞疏还给之后,不敢再疏,有此状启祈免之举,而状启辞免,有伤事体,自上既已处分,使之察任,而每引不当引之嫌,一向撕捱,专抛职事,使保障重地,机务旷废,至于奄过三旬之久。揆以分义,亦甚未安,此状启,事异常规,所当还为下送,而其无意行公,官事可虑之状,自上无以俯烛,故状启,则不得不捧入,而不可无纠警之道,江华留守闵镇远,推考,何如?传曰,依启。每引不当引之嫌,无意行公,殊甚未安,此状启,还为下送,俾即察职。

○京畿监司李世载,道内各陵奉审及农形亲审后,入来。

○持平朴弼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新除授执义李世弼,时在京畿果川地,司谏院正言韩重熙,时在京畿阳智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前启监试初试二所初场罢榜事,停启。

○传,前承文博士沈尚尹,著作徐命遇、尹植,副正字赵圣复,并叙用。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朝报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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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权持。左副承旨李彦经。右副承旨尹宪柱。同副承旨任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李承源。事变假注书吴命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官,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肿处浓汁,一向顺出,浮高之气,日渐消减,而水剌寝睡,比昨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宗簿直长严庆遇,《璿源录》奉安后,入来。

○谢恩,检阅李真俭。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工曹参判李光迪上疏。大槪,猥陈私悃,乞蒙恩递,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熊征为礼曹正郞,李㙫为副校理,崔庆湜为持平,李真俭单付检阅,沈尚尹单付承文博士,李遂大、徐命遇单付承文著作,赵圣复单付承文副正字,张溟羽单付校书著作,郑翊时为兵曹佐郞,李观命为校理。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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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权持。左副承旨李彦经。右副承旨尹宪柱。同副承旨任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李承源。事变假注书吴命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肿处浮高之气,几尽消减,而水剌寝睡,亦复何如?汤剂停止,已过两日,诸御医等皆以为,补元托里之剂,不可不进御于此时云。臣等,今日与诸御医等,趁早入诊后,议定当进之药,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参下官,以朔试射不进罢职者,因筵臣陈达,有叙用之命,而蒙叙四人之中,前著作尹植,则即今无相当窠,势难付职,肄习官启下付军职,冠带常仕,前副正字金始镔,曾以受由过限罢职,而落漏于筵中陈达之时,亦一体叙用,以为备员分馆之地,何如?传曰,允。

○云兴君𣟅上疏。大槪,今因泰命击铮回启,有特许立后之命,臣不胜惊惶痛迫之至。玆敢触冒𫓧钺,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继后法例之万万有违,微臣情理之万万痛迫,亟收成命,俾臣父子,得蒙终始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监试覆试一二所出榜次,诣阙。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新除授持平崔庆湜,时在庆尚道大丘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之后,与金有铉、崔圣任等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即今上候肿处,则日渐差胜,而水剌尚未如常,脉度右关,亦似微弱,托里消毒饮元方,金银花,代羌活五分,加黄柏酒炒褐色五分,连进五贴,以为排浓生肌清热补元之地,宜当云。此药连续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谢恩,副校理李㙫。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左议政李畬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十疏敦勉,罄悉至意,而情志不孚,巽让至此,只增渐恧,无以为谕,非不欲益加勉谕,期回遐心,而第一向强迫,亦有歉于待大臣之道,本职不得已今姑勉副,卿其须体此意,安心上来,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观象监,昧爽至巳时,沈雾。启。

○药房入诊时,提调闵镇厚所启,臣顷以儒生录名事陈达,而所谓叠录者,几至七百人,有难尽罪,且事目中,亦无定律,故只以此后申饬之意,仰请而蒙允矣。窃闻外议,多以为太缓云,盖叠录两所,迹涉殊常,而至于既录于二所,而又录于一所终场之日,既录于一所,而又录于二所终场之日,一所录名者,入格于二所,二所录名者,入格于一所,如此之类,尤为可疑。与元不录名者,犹有所间,故臣敢参酌定夺,而宜乎外议之以为太缓矣。今以大小科初试榜目,参考录名册,则不录名而入格者,东堂一所二人,监试一所十四人,二所三十人,而其中严汉明录名,误书以汉明,权敦录名,误书以墪云。此两人,似当勿论,而其馀尚为四十四人矣。似闻此辈,或未详法令,致此犯禁,或因循谬例,请录于四馆,而未免落漏,或书呈单子于纷扰之中,四馆不得致察云,而毋论曲折之如何,事目内不录名阑入者,当为充定水军,则既已现露之后,不可置之,令刑曹详查实状,依法处置,何如?上曰,依为之。闵镇厚曰,科举事目以为,毕录名后,以录名册,入送试所,榜出后,还为取出考准,以防入门录名之弊云,故今番监试,自礼曹,亦为申饬于四馆所矣。及见录名册,则大小科入门录名,其数甚多,问其曲折,则以为,外方士子,或有临期上来者,禀于试所,则许令录名,故以致如此云,而其不遵事目之罪,在所难免,东堂及监试初试录名官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都提调申琓曰,乡儒之临时赴举,入门录名,亦无足怪,而近来士习不美,虽在京者,或有入门录名者,或有录名于两所者,此则情状尤为痛恧,而以其意虑所不到,故曾无定律,从今以往,使礼曹,别为议定当律,以为日后遵行,似当矣。副提调李震休曰,必须定其律名,添载科举事目,然后庶有所惩畏矣。镇厚曰,不录名人,充定水军,亦似太重,而凡系科事,皆用用情之律,故如此矣。今番叠录之类,亦宜有罪,而其数几至七百,曾前女子漏籍者,既查之后,示以其数多分拣,且叠录等条,不载于事目中,故以此后定式论罪之意,定夺。所谓论罪者,自当用科场用奸之律,与不录名者,一体充定水军而已,有何别为定律之事耶?上曰,然矣。此当与科场用奸,同律也。镇厚曰,东堂一所录名册中,安䋊、安相元、闵镇东、洪裕度等,及他人名字,多以浓墨追后抹改,极为骇然。问于四馆,以为毕录后即授书吏,其间曲折,不能知之。本曹参判兪集一,亦谓试官时,取见录名册,此人等名字,分明记认,而其时元无浓抹之事云。录名何等太重,而下吏有此追改,不可不严核处之,令刑曹查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法令之不行,未必专由于纪纲之不严,年月稍久,官员数递,未能详知,仍致废阁者,亦或有之矣。臣常依俙得闻迁葬时,勿许礼葬事,曾有受教云,而近来大臣迁葬时,连有军丁价启下之事,故问于宣惠厅、兵曹,则皆无捧承传文书,臣意以为,传闻之差误矣。自直宿药房以来,与都承旨李震休同处,得见戊寅年《政院日记》,则此事果有圣教,既往已无可论,而今后更为申明,使诸臣,毋敢以此等事陈请,虽或不知而仰达,自上亦泛然允从,政院,必须启禀还收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予则前有此事矣。其时柳尚运、尹趾善入侍,言及迁葬之弊,予以为,近来士夫家,多行迁葬,专由惑信地术,仍举章陵事曰,地师辈论议,虽甚多端,而予终不挠改,若使士夫家当此,则必已迁动久矣。朝家于此,宜有防禁之举,而其或三四次迁葬者,尤不当每每顾见,今后则勋戚大臣迁葬时,勿为礼葬事,分付矣。其后果有陈达者,予虽以其事系大臣、儒相,与他臣僚有别,故不得已勉从,而常虑定式之堕坏矣。镇厚曰,臣亦尝以此事,陈达于筵中,及见日记,实不胜惶恐惊骇之至。盖右议政李濡,其时以户曹判书入侍,因论驸马迁葬事,以今后虽勋戚大臣,亦勿许葬需为言,而自上有勿为礼葬之命,意者,迁葬时,虽行恩典,犹与礼葬有间,故认为不入于定式中而然耶?抑其时政院,不察举行条件,终不颁布于兵曹、惠厅而然耶?今若以毋论礼葬之需,凡系迁葬,切勿许施恩典之意,更为明白定式,则似可以行之永久矣。上曰,当予先分付,而右相启达,果以礼葬及葬需,并为防塞之意,定式矣。副提调李震休曰,上教诚为允当矣。考见日记,则以举行条件,分明载录,而废阁不行,人不知有此定式,自今更为申饬,宜当矣。镇厚曰,初不定式则已,既以勋戚大臣,勿为礼葬之意定式,则虽大臣迁葬,何可遽尔挠改耶?此事实为未安,不可不更出举行条件,明白申饬矣。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药房入诊时,都提调申琓所启,臣方带训局都提调之任,以训局事,有所禀定,故敢达。南城雨水台,有一间许颓圮处,大将,欲以此事,一者仰禀,而适值上候未宁之时,未得入侍,故送言于臣矣。城堞圮毁处,例自兵曹,分付缮工修补,而令本兵眼同监董矣。诸军门,为始役于东城,而西、南城,则不过诸军门巡审时,私相议定,而时无从某至某定界,定夺榻前之事。且因小臣箚陈,东城,亦以凶歉,姑为停役,而今因小小筑役。东城之役未毕,更筑南城,势所不便,故欲令兵曹,今姑因前,使缮工修筑,开春则东城毕役之后,即为移就南城,而兵曹以为,大臣,曾以定夺之事,非有上命,则不可更改云。兵曹之言,不无所势,而以事势言之,则颓圮之处,不过一间,基址则如旧,而不过若干石子坠落而已。今若改筑其处,有所动役,则左右多有动退之处,几三十馀步,亦将尽为改筑,当此冻节,亦难始役,宜令缮工,从略修筑,宜当,故问于左相,则意亦如此,何以为之乎?闵镇厚曰,其间曲折之如何,臣固未知,而都城修筑,何等重事,而圮毁已久,一向抛置耶?设令训局非其分授之地,所当即告庙堂,有所变通,而不此之为,今几半年,终不举行,岂有如此骇异之事乎?然即今冬候乖常,虽不寒冷,前头日气,有不可知。况恢拓改筑之际,似不可只修已毁之处,役事必致浩大,姑令兵曹、缮工,略加修补,而明春则不可不着实完筑之意,严饬都监,恐为得宜矣。申琓曰,此非彼此互相推诿之致,以其曾已定夺之事,故更欲一番定夺,而有所迁就耳。始役之难,如前所陈,姑令缮工,略加修筑,以待东城之毕役,似宜矣。上曰,姑置之,待明春修筑,可也。镇厚曰,然则圮毁之处,姑令兵曹,依前修补乎?上曰,依为之。闵镇厚所启,守令递易,多有弊端,况当凶岁,其弊益甚,至于保障之地,尤宜久任责成矣。广州府尹郑是先,到任以后,修举职事,而瓜期已满,递归不远,明春赈救,不可付诸生手。城池修筑之事,亦有未及完讫者,限明年麦秋仍任,恐为得宜矣。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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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权持。左副承旨李彦经。右副承旨尹宪柱。同副承旨任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李承源。事变假注书吴命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煎入汤剂进御之后,水剌其有差胜之效,而肿处瘙痒之候,比昨,亦复如何?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水剌姑无差胜之效,肿处时时瘙痒矣。

○吏曹启曰,大臣处置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冬享大祭等所内摘奸。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等之言。疮口下边结核处,尚未消散,今日则似加云,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即与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或散鍼当处,或小宽疮口,泄其毒气,为当云。臣等与诸御医等,即为入侍诊察,议定受鍼当否,宜当,敢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判义禁徐宗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朝报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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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李承源。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日入时,营头星出天中,入艮方,状如甁,尾长三四尺许,色苍白。夜五更,流星出南河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

○下直,忠清监司朴泰恒,许沙佥使李世进。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肿口受鍼之后,浓汁一向顺出,结核亦渐消散,而汤剂连日进御,水剌亦复有差胜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平安监司书目,咸从县令朴世重,本月初三日身死事。

○假注书吴命恒出使,代郑来周受点。

○京畿监司书目,加平县监许源,老母宿患,沈绵已久,有难久离亲侧是如,无意还任,不得已罢黜事。

○大司谏崔锡恒,平安监司递来肃拜。

○判府事崔锡鼎箚子。大槪,病状添苦,累阙起居之礼,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安岳郡守柳德玉,为人愚悖,行若狗彘。顷年,其兄客死京邸,乃于治丧之际,偶因银片之遗失,要索其叔父之袖中。其叔,不得已解衣脱袜,至于免其巾帽以示之,犹未释疑,其叔无以自明,遂作诉天文,以暴其心,传说藉藉,闻者掩耳,其不齿人类,固已久矣。及授本职,物情大骇,其时台官,欲为举劾,言于渠之所亲,使不得赴任,而适缘台官有故引入,未即论启,德玉,乃敢不有公议,汲汲辞朝,其蔑台阁丧廉耻,尤极可骇。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置朝籍,请安岳郡守柳德玉削去仕版。近来搢绅间,风习不古,少有嫌芥,辄相訾謷,有识之窃叹久矣。敦宁都正李弘逸,前持平朴乃贞,两家嫌怨,虽未知因何,而往来互诋之言,极其噂,其中尤可骇惋者。弘逸,以乃贞之祖,曾参昏朝癸丑凶疏,到处传说,至举疏录而证之,一世喧藉,远迩皆闻。弘逸、乃贞,即宰臣与侍从也。弘逸之言,若其虚妄,则诬人之罪,不可不惩。果是实状,则世累之人,亦不可厕诸清班,而乃贞,尚无辨暴之举,朝家又无查处之事,物情疑惑,公议难遏。请敦宁都正李弘逸,前持平朴乃贞,并拿问核处。答曰,不允。朝报

○有政。吏批,洪重夏为承旨,权持为茂朱府使,李浣为典籍,吴羽进为咸从县令,金始镔单付承文副正字,郑东里单付校书著作。

○兵批,以李昌肇为副护军,李畬为判中枢府事,丁时悌为忠翊将,郑缵辉为翊赞,赵正礼为四山监役,申命尹为全州营将,柳濂、李应星为武兼宣传官,金锡衍为同知,赵泰谦为五卫将,尹趾仁为曹司卫将。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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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沈寿贤。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肿处浓汁,几尽流出,更无瘙痒之候,而汤剂连日进御之后,水剌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答曰,知道。肿处日渐差减,水剌比昨差胜矣。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安岳郡守柳德玉削去仕版。请敦宁都正李弘逸,前持平朴乃贞并拿问核处。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新拜行判中枢府事李畬,时在京畿骊州地,乘驲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下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承源出使,代沈寿贤受点。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咸镜监司书目,贱疾危笃,职事旷废,不得不更申崩迫之恳,冀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传曰,此上疏,还为下送。

○观象监,卯时,日有左珥。夜一更,流星出五车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启。朝报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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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沈寿贤。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伏承问安之批,以肿处差减,水剌差胜为教,臣等伏不胜喜幸之至。汤剂连进,疮口,槐花膏贴付之后,浓汁已净,水剌所进,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此问安。答曰,知道。肿处夜来,瘙痒颇甚,水剌差胜后一样矣。

○刑曹启曰,今年年事,未免凶歉,中外扰民之事,一切停寝,外方推奴征债,及京兆征债,并皆禁断,本曹推奴一事,亦为停止,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安岳郡守柳德玉削去仕版。请敦宁都正李弘逸,前持平朴乃贞并拿问核处。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问安之批,以肿处瘙痒颇甚为教,臣等即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此是合疮时例症,略施散鍼,以泄馀毒云。臣等与诸御医,即为入侍诊察后,议定宜当,敢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入诊时,前剂入托里消毒饮,已尽五贴,今姑停止事,丹城县监黄夏弼除署经发送事,榻前定夺。

○禁府,李弘逸、朴乃贞拿囚。启。

○观象监,夜一更,月晕。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即见接慰官吕必重移文,则差倭等以为,书契文字,有未尽处,不可受去,故令差备译官等诘问,则差倭等,以庚申、癸亥两年书契传誊之纸,及文字未尽处,抄出小纸出示曰,今此差倭,为立储而来,贵国书契中,立储之储字,不当连书。庚申、癸亥书契,大君储副等文字,皆于朝鲜、日本,高一字书之,今独不然,决不可受去。自告庆时,答例有曷任欣喜等语,而今独阙之,不可不添入,专价等语,必是将送信使之意,俺等出来时,关伯[关白]未尝语及,而贵国先为提起,关伯[关白],必以俺等轻易发说,有所疑虑。虽以两国事势言之,以立储事,入送信使,前头传位后,又送信使,其弊甚钜。此等文字,亦宜删改,参判书契,有盛贶谨领四字,而参议书契,独无此语,只希自玉一语,实是厚待我国之意,不胜感祝,而领受一款,必须插入云云。任译等,以朝家,既以详慎下语,不必强争,至于储字,不可连书事,虽有所据,书于朝鲜、日本之上,殊极不当之意,累次开谕,终不回听。东莱府所在庚申以后誊录相考,则日本国,呈我国书中,贵大君、储君,皆书极行,而辛酉九月我国抵彼书中,贵大君则极行,储嗣、令嗣等字则中行,书札辞缘则平行,分三层书之,其后答书,亦多如此。以事理推之,语及他国储嗣,宜上不宜连,彼之争执,不是异事。欣喜字添入之说,未满一哂,而似非可争之端,领受一款,恐是初不仔细点检之致,依其言插入,似当。专价之说,彼以连送信使为虑,有此删去之请,听之无妨。书契二度,及差倭所呈誊录二度,小纸一片,同封上送,倭书则考览后还为下送,而措语改否,一一裁断,依前例禁军罔夜赍送,以为三四日内得达莱府之地云。储嗣等字,依辛酉以后例,当书于中行,领受一款,不可不添入。至于欣喜字之插入,信使字之删去,俱非难事,亦当听许,而此非臣曹所可擅便,令庙堂急速禀处,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琓所启,事有关于体统,故敢达。近来廉隅太胜,分义不严,少有嫌碍,辄至违牌,三司之人,行公者绝少,已极寒心,臣尝慨惋,而其习亦及于武臣。至于兵使李硕根,乃以谏臣疏中,有不近之语,而举国公议,知其不然,故同入疏中,二三武臣,皆依前调用,亦不敢以此引嫌,而独硕根,顷者差都监别将及千摠,皆不察任,又为扈卫厅兵房军官,呈病不出,伊时,臣欲陈达请罪,而皆是实病,故未果矣。近闻病已差歇,方差禁卫千摠,而连次呈病,尚今不出云,诚为骇然矣。武臣处身,与文官有异,军门事体,亦自有别,渠何敢乃尔?平时尚然,临乱可知,武将骄悍之习,诚不可长。令本营为先决棍后,使之仍为任使,何如?上曰,依为之。《禁营誊录》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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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沈寿贤。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肿处,昨日散鍼之后,瘙痒之候,更不发作,而水剌所进,比昨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瘙痒之候,时时发作,水剌日渐差胜矣。勿为直宿。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左承旨许墀上疏。大槪,臣之待罪本院,既积月日,而素患痰厥,挟感而发,即今转成伤寒,危症败兆,叠现层生。头疼胸痞,都丧神精,昏倒直次,作一僵尸,不得不将此病状。乃敢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万死,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俾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因礼曹启辞,差倭回答书契中储嗣等字,依辛酉以后例,当书于中行,领受一款,不可不添入。至于欣喜字之插入,信使字之删去,俱非难事,亦当听许,令庙堂急速禀处事,允下矣。辛酉以后,回答书契中,储嗣等字,皆书于中行,而今番则贵国二字,既书中行,故连书于其下。信使一款,依二去癸未年生子告庆时回答之例而为辞,领受与欣喜等语,或未照检,或非关系,而今此差倭之言,既如彼,则俱不必防塞,并依该曹启辞施行,宜当。令承文院,以此各条,一一添删,就当初原单子中,改付标启下,仍即别定禁军,罔夜赍送,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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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沈寿贤。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寒雨连朝,日气阴湿,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紫草膏贴付之后,疮口近处瘙痒之候,其能有效,而水剌所进,日渐复常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口近处,时时瘙痒,水剌日渐差胜矣。

○吏曹,司成洪柱震,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备边司启曰,今年诸道失稔,大抵同然,而近来所闻,有甚于初头。中外蓄积殆空,实无推移接济之道,即今急务,惟在于还上之着实收捧,无失其时,而其责亦专在于守令矣。在前凶岁,随其有阙,即为口传差出,催促发送,曾有已行之例。今亦令该曹,依此为之,且于差出之后,尤甚邑则给马,其馀则使之贳马,必于三日内发送事,严饬施行,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东平尉郑载仑上疏。大槪,乞于未出疆之前,得蒙恩暇,往省父母丘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礼曹,乌昌君炯涵,今月初十日卒逝云。吊祭乙良,依法例举行,而礼葬时未复旧棺椁役军,令该曹题给,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兼任沃川呈,以大提学宋相琦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俟父病问,上来察职。

○吏曹口传政事,安岳郡守南彦昌,加平县监李涑,受点。朝报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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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时相沈寿贤。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五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肿口近处瘙痒之候,比昨颇胜,而水剌所进,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瘙痒之候,比昨颇胜,而水剌犹未复常矣。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自前年事稍歉时,若当设科放榜之日,则辄禁游街者,盖出于警灾省费之意也。况今以灾荒已定之进宴,既已停罢,则凡系公私浮费之事,固宜次第寝止,以尽节损之道。请今番大、小科游街设庆等事,一倂禁断。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假注书吴命恒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骊州睡谷村判府事李畬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理势穷隘,干冒天威,十疏不止。又有烦吁,罪戾日深,万死是甘,幸蒙天地父母,特赐矜谅,许免重任,威罚不加,温谕丁宁。史官远临,德意隆厚,臣于疾病垂尽之中,伏奉纶音,如得更生,虽便就溘灭,亦可瞑目,感激涕泣,不知死所。噫,犬马恋主,物性则然,违远城阙,岂臣本情?圣明既许所辞,又令安心上来,臣以滓秽之踪,虽不敢冒厕朝班,固当仰承恩旨,进诣辇下,而遇寒之后,病势添剧,昏委床褥,跬步末由自致,瞻望宸极,只有悼叹,稍俟神气小定,谨当以文字,仰吁哀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呜呼,自予否德,忝位以来,饥厉相仍,殆无虚岁,生民凋瘵,邦本杌陧,夙夜兢业,惟不克负荷是惧,曷尝有南面之药乎?呜呼,今岁大侵,亦孔之惨矣。水旱虫雹风霜之灾,凡可以损谷者,无有不备,八路状闻,罔非伤心。方当秋冬之节,民间已患口食之乏绝,来春之事,可推而知,将何以为卒岁之资,若何以供粟米之税乎?惟彼无辜之万姓,饥馁顑颔,将塡沟壑,而公私赤立,府库如洗,欲赈其饥,无粟可贷,欲施其惠,力有不逮。念及于此,若之何其?寝不安席,食不下咽,怛焉疚怀,若已恫癏。然而民之于君,犹子之于父母也,其所以拯救之方,宜无所不用其极,岂可诿之于无可奈何,而立视其死乎?噫,方伯之职,在于承流宣化,守令之职,在于分忧共理,休戚所系,固不自轻,而矧当民命近止之日,盍鬼各殚其职责耶?为道臣者,正宜昼思夜度,汲汲区画,一面申饬,一面面议,苟有利于救民,须勿惮于条奏。为守令者,固当竭力尽心,多般拮据,至诚济活,一意抚摩,劝谕盖藏,升斗相资,无或有流散,无或有捐瘠。至若阃帅、边将、邮官,亦自有管下军卒,宜各赒赈,俾免颠𬯀。予俟赈政之垂毕,分遣绣衣,广察勤慢,以明黜陟之典,而或有贪官污吏,偸窃赈谷,肆然入已者,绳以重律,断不饶贷焉。噫,窃发之患,俭岁尤甚,此患不除,良民不保,治盗之政,在所申明,而第治盗,太急则害及良民,太缓则徒党漏网,不可不反复审慎,无玉石俱焚之叹也。呜呼,惟天作之君作之师者,盖所以为民也。予不能尽抚绥字育之责,使吾民困顿至此,寔予之咎也,予实痛之。咨尔按道之臣,明听心腹之诰,划即宣布,着实遵奉,毋负予委任策励之至意事,下谕于诸道监司,仍念八路中灾荒最酷之处,不可不别遣监赈御史,用示朝家另加轸恤之意,而两南、江原道朔膳、物膳,及京畿、咸镜道物膳,依前凶岁裁减,付标启下,限明秋姑减,咸镜道进上白大口价米,亦依去年例举行。

○副校理李㙫上疏。大槪,臣母病添剧,情理煎迫,乞蒙恩递,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刑曹判书金昌集上疏。大槪,敢陈愚见,冀蒙裁处,仍乞递臣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论,尽有意见,依此施行,而并限三年停举焉,下款事,须勿过辞,宜速举行。

○副修撰柳凤辉上疏。大槪,顷自乡庐,进诣城外,以为小伸分义之计,而既不得入谢恩命,方在陈章缩伏之中矣。乃于此际,召牌下临,不敢坐违,竭蹶趋诣于阙下,而嫌碍之端,不容一日在职,略暴情实,径自退归。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罪人韩道章,当日堂古介行刑。启。

○院启,请还收充军罪人李世祯特令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金泰润量移之命。请军威县监李仁寿罢职。请中部参奉赵匡汉汰去。请永兴府使元徽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李仁寿推考。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左尹金昌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词讼之地,不宜久旷,况必致乃已之志牢定,卿虽固辞,奈予之不许何?须念君臣之大义,即速上来察职。朝报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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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郑楷。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永川郡守赵泰兴。

○京畿监司李世载,西道各陵奉审及道内各邑巡审事,出去。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肿口近处瘙痒之候,更不发作,而水剌所进,比昨益复差胜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瘙痒之候,姑不发作,水剌比昨差胜矣。

○政院启曰,军威县监李仁寿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假注书安时相改,代郑楷受点。

○假注书李承源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骊州睡谷村判府事李畬所住处,传宣有旨,则以为,臣昨奉圣批,许免重任,俾安贱分,仍有上来之教,感祝天恩之馀,方以趋命无路,惶惧靡措矣。两日之内,史官押至,申以西枢驲召之旨,臣益不胜悚栗之至。固当竭蹶起程,进诣辇下,以请进退,而病势沈淹,委身床褥,已过半年,实无复起之望,末由仰承恩旨,小伸分义。伏地震越,莫知所对,但有涕零如雨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院启,请还收充军罪人李世祯特命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金泰润量移之命。军威县监李仁寿,推考薄罚,不足惩砺,请军威县监李仁寿罢职。请中部参奉赵匡汉汰去。请永兴府使元徽罢职不叙。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户曹启曰,医员郑斗俊,癸亥年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京畿道安城郡数外官屯田五负二束,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户曹誊录》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李硕根,依传教决棍十五度,仍即察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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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郑楷。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两珥。

○下直,安岳郡守南彦昌。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后风气稍劲,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疮口既尽完合,而水剌所进,日益差胜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水剌,日渐差胜矣。勿为逐日问安。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大司宪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固辞至此,有难强迫,本职今姑勉副,卿其体予思想之志,幡然登途,以补不逮。

○庆尚监司书目,熊川县监杨世征,虚张灾结,瞒报营门,而及其摘奸之日,周遮称托,灾处不能指示,故罢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近来外方狱囚之淹滞,刑法之紊舛,已成痼弊,虽有穷天痛冤之事,多有不即快泄者。日昨茶坐时,天安居幼学朴㦥妻李氏,亲自哀哭,呈状本府,以为上年八月,其夫见斫于贼徒五六人。斫之际,其夫,尚认其中同里常汉太永石只为名者,临绝之时,至以愿报其雠为言,言讫而殒,故即呈本官,捉囚太永石只,因又搜得血洒一布袴而盘问,则其妻以为蛭血,其父以为葛水所染,而渠则又以为毙马去皮时血染云。至引白丁及同里常汉数人为证,而渠之父与妻及渠之招辞,个个相左,援引各人之招,亦多迳庭,其间辞说之变幻,情状之败露,不一其端,而前后推官,或有规避者,或有护贼者。道臣,至今刑讯看证之白丁,而游辞缓报,终不讯问,延拖至今,至痛莫泄。此盖由于贼人等,缔结官吏,贿赂公行,以为死中求生之计,而推官辈,急于掩护,不知复雠之大义,不得不跋涉来诉,冀雪戴天之雠云。虽未知其间事状之一如所诉,姑以其各人供辞,及道臣题辞,推官报状观之,太永石只贼杀朴㦥之状,昭昭不可掩,而推官之至今延拖时月,缓治周遮,诚极可骇。李氏之沫血哀诉,亶出至情,请当该前后推官,并姑先从重推考,令本道别定刚明官,严刑究核,从速处断,以伸王法。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院启,请还收充军罪人李世祯特令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金泰润量移之命。请军威县监李仁寿罢职。请永兴府使元徽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前启中部参奉赵匡汉汰去事,停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汉城府启目,粘连参军李澳摘奸书启云云。庆晃称冤,情理当然,当初讼官颠倒妄率之失,在所难免,而非本府所可请罪,此一款,今姑置之,何如?启观此京兆郞官摘奸书启及山图,则一局内左右前后,皆是庆晃田场旧居家垈是去乙,李端彦之持强凌弱,必欲冒占之状,诚极痛骇,而本府覆启措语,糢糊莫甚。禁人不当禁之地,使端彦增气,见屈者抱冤,实涉未便是置,所争山,决给于庆晃处为乎矣,讼官所为,难免循私之迹,罢职。

○京畿监司书目,阳智呈,以正言韩重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平安监司书目,臣于持平朴弼明之疏,有不敢晏然于职次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深刻之论,何足介意?卿其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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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郑楷。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岗县令李师尚,三陟府使李蕃,咸从县令吴羽进,丹城县监黄夏弼,务安县监宋道涵。

○宗簿提调临阳君桓,《璿源录》奉安后,入来。

○判决事孟万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还收充军罪人李世祯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金泰润量移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前启,军威县监李仁寿罢职事,及永兴府使元徽罢职不叙事,停启。

○传bb曰b,前司直崔昌大、李海朝、李万选,辅德尹星骏,判官李坦,持平朴弼明,正郞赵道彬,县监宋宅相,司果郑栻,并叙用。

○司果李周征上疏。大槪,臣病势危剧,朝暮将绝,冒陈至恳,乞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全罗监司书目,茂朱呈,以吏曹参判李健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将母上来。

○判尹赵相愚,右尹李思永上疏。大槪,请治臣等误决之罪,以伸公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传曰,近因大提学在外,儒生上旬轮次,废阁久矣。明朝,艺文提学命招。

○备忘记,士习之渝薄,未有甚于近日。大小场屋,曾无一番安静之时,泮宫赐柑,辄有争相攫取之弊,此或由于随从滥杂之致,而士习之不古,亦可推而知矣。噫,为人上者,教化大行,则济济之美,虽不敢望,今日士习,必不至此,厥咎谁执?予甚恧焉。其令大司成,思尽教胄之责,稍变士子之习。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府使赵泰老陈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厅禀处。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万选为献纳,李奎年为司艺,李宜显为副校理,宋奎濂为大司宪,权尚夏为赞善,沈廷老为京畿右水运判官,朴蔡为熊川县监。

○兵批,以南五星、赵泰谦为副司果,郑来周为副司正[副司果],申命尹为司正,郑楷、沈寿贤为副司正,李万根、李万枝为副司勇。

○政院启曰,传曰,今此物膳、朔膳单子,以元数书入耶?以裁减数书入耶?问启事,命下矣。问于该曹则以为,物膳、朔膳单子,以未裁减前封进元数,书入云矣,敢启。传曰,此单子,以封进元数书入,今若始为裁减,则固当如是书入,而备忘中,既已依前凶岁裁减,付标启下之意为教,则此与备忘辞意有异。此单子,还为出给,依前裁减数书入事,分付。《礼曹誊录》

○礼曹启曰,命下矣。从前裁减之时,以封进元数,一倂书入,则自内以黄签,或书仍字,或书减半字,付标以下,而今番备忘记中,亦有付标启下之教,以元数书入,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今若只以裁减数书入,则仍存之数,恐欠详悉,故原单子中,就曾前裁减物种上,付标以入,而至于京畿物膳,则曾于壬申年,特命裁减,而其时本曹长官,启请仍存,厥后更无裁减之事,故不得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京畿物膳,付标以下矣。《礼曹誊录》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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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郑楷。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日气寒冷,伏未审此时,圣候调摄,若何?疮处今已完合,而水剌所进,亦几复常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肿口近处,时或瘙痒,而不至大段,水剌日益差胜矣。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新除授行大司宪宋奎濂,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政院启曰,今日艺文提学牌招之命,似有泮宫试士之举,而即伏见刑曹单子,则承服罪人,当日行刑矣。罪人行刑之日,百司废坐,例也,故都摠府中日,亦为頉启,今日泮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刑曹,贼人柳忠立、李尚建,当日西小门外行刑。启。

○谢恩,副校理李宜显。

○司直金镇圭上疏。大槪,罪戾深重,违逋稠叠,惶蹙之中,召牌又降,而顾臣情势之不可冒进,非止一端,玆敢仰暴衷悃于象魏之下。伏乞亟递臣提学之任,仍治臣累拒召命之罪,使朝纲举而私分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朝报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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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郑楷。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尚左兵使柳星彩,加平县监李涑。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艺文提学金镇圭,承牌来诣矣,敢启。传曰,书题书入。传曰,都承旨,持此书题,与提学偕往泮宫,儒生等制述以来。

○明日生进放榜时,开门差早。

○献纳李万选上疏。大槪,屏伏追愆,自分为清朝之弃物,千万梦寐之外,恩叙遽下,除命继至,臣诚惶陨震駴,靡所容措也。罪名既重,衅累未除,外间是非,姑舍勿论,中心愧恧,曷有其已?臣之即今情势,决难复厕朝端,以重罪戾,伏乞圣明,亟许镌罢,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任。

○右议政李濡箚子。大槪,敢申终难冒据之状,冀蒙亟许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自卿引入,日夕思想,如失左右手矣。卿不我遐弃,幡然造朝,心之欣喜,曷有其已?年久之事,偶未记得,何至不安而乞免耶?卿其须念国势之岌嶪,安心视事,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传曰,日寒如此,宿卫军士,空石题给。

○司直金镇圭,广州地加土呈辞。入启。给由。仍传曰,浇奠床备给。朝报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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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郑楷。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永兴府使元徽。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雪后风寒陟紧,伏未审此时,圣候调摄,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等之言,则肿处虽已完合,前日未及散鍼之处,稍似坚硬,且有瘙痒之候,此是馀毒,犹未尽散之致,似当略施散鍼,以泄其气云。今日臣等,率诸医入诊,议定受鍼当否,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大殿受鍼后,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居首进士李耘好,直赴会试,之次幼学沈尚馨,进士郑亨益、任守迪、洪尚容,生员吴遂元、郑翊周、李尧臣,各给二分。

○大司成金宇杭上疏。大槪,臣于此任,万万不似,而辞不获免,黾勉行公矣。日昨圣教之下,益复惶汗震骇,不知所以措躬也。敢将血恳,冒死悉暴,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回授可堪之人,使教化无阏,而士习大变,不胜幸甚。仍附区区浅见,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叠录不录,均有其罪,一体施罚,未为不可,而大小科叠录者,若或过千,则三年锢废,亦涉过重,令该曹毕查后禀处之。疏末所陈,可不留心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用副劝励之意。朝报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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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郑楷。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濬源殿参奉梁济商。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日气阴冷,伏不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受鍼之后,坚硬之处,其有消减之渐,而痛痒之候,比昨加减,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坚硬之处,有消减之渐,而痛痒之候,比昨颇减矣。

○户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于金吾兼带之任,有不可因仍蹲冒者,前敢据实陈暴,乞赐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等之言,则自上微有头疼薰热之候,左边脉度,紧数有力云,伏不胜惊虑之至。即与诸御医等入诊,详知症候,然后可以议定当进之药,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问于入侍医官,议药,勿为入诊。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臣等,即与入侍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自上肿患未及平复之中,有此头疼脉数薰热之候,明是微感之致。荆防败毒散,加干葛、黄芩各一钱,连进三贴,以为发散之地,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去国,倏过半载,缺然思想,曷有其已?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宜速就途。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回木星。启。朝报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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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草芝万户郑以振。

○掌令朴行义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忠清监司书目,公州呈,以司谏尹行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汤剂,其已进御,头疼薰热等症,其有差减之效,而结核处坚硬隐痛之候,比昨亦复何如?今日臣等,与诸御医趁早入侍,诊察症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头疼薰热等症,比昨差减,结核处坚硬隐痛之候,一样矣。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假注书郑楷出使,代洪尚宾受点。

○以刑曹启目判付内,陈疏台臣处,自政院问启,政院启曰,命下矣。陈疏台臣赵泰亿,方以北评事,未肃拜,似当依例发牌问启,而外官牌招,有异常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使之即为出肃。

○谢恩,北评事赵泰亿。朝报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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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后风寒转严,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汤剂连进之后,外感之候,其已差减,而结核处坚硬隐痛之气,比昨,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外感之候差减,而隐痛之气,比昨减歇矣。

○副修撰柳凤辉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洪受瀗,参议李喜茂,俱以病不来,参判李健命,受由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洪受瀗,参议李喜茂,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吏曹参议李喜茂,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增广别试会试,只隔数日,两司各三员,当分进文科及武科一二所,而行大司宪宋奎濂,执义李世弼,掌令李夏源,持平崔庆湜,并在外,只有持平尹世绥,司谏、掌令未差之代,虽于今日政差出,犹未备三员,在外人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且监察未署经,至于五员之多,两司之官,皆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使之署经,仍令分送于文武试所,何如?传曰,依启。持平崔庆湜改差。又启曰,吏曹判书洪受瀗,参议李喜茂,皆违牌不进,而李喜茂,有勿罢之教矣。开政命下之后,趁未举行,事甚未安,并即牌招,何如?传曰,明日开政。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等之言,则结核处,自昨日,浓汁小有渗出之气,而疮口挟窄,不能顺出,以小鍼宽其孔,以顺其流,且泄其气,宜当云。臣等与诸御医等,即为入侍诊察后,议定受鍼当否,何如?答曰,依启。

○大殿受鍼后,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左尹金昌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还出给。

○副校理李㙫,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朝报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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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连日风寒甚紧,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受鍼之后,浓汁一样顺出,坚硬隐痛之症,亦已消减,而前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诸御医等皆以为,即今外感之候,已尽和解,水剌亦渐差胜,苦口发散之剂,不必连进云。此药今姑停止,宜当。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隐痛等症候,差减矣。

○政院启曰,以刑曹启目,陈疏台臣处,自政院问启事,判下矣。问于北评事赵泰亿,则以为,臣前后入台,或启或疏,触忤当路,举世怨怒,必欲驱臣于诬陷之科,一查之不足,至于再查,再查之不足,又有此发问之举,缘臣妄言,贻辱台阁,至于如此,此臣之罪也。臣虽疲劣,系是论事之台官,则其在事体,宜不当指名现告,胪列言根,而今若终始泯默,不为开陈,则持臣者,又以无指的,断为诬陷之一证,且君父有问,不敢不以正对,玆敢条陈所闻,以备睿察焉。东彦在丧之初,已有如许说话,既久之后,犹且喧腾不止,臣之论劾,盖采舆人之所传,而及至厥后,所闻愈益明白,故今春陈疏,有所云云矣。臣疏中所谓坡州往来之人,公传道之云者,进士金锡禹,即前牧使斗明之子也。前年臣启既发之后,偶逢锡禹于一处,则锡禹曰,君何以详知坡州事如此?臣曰,风传狼藉,久愈不止,不得不举劾云尔,则锡禹曰,家亲递坡州后,李世茂为交代,不久身死,其丧时消息,仔细闻之。世茂丧,出于衙内某房,东彦则在于某处,饭含一节,果使官奴辈替行,而东彦则实不预焉云矣。及至今春,又逢锡禹则曰,近者,吾适以事,下去坡州,更问之,所谓替含官奴,即江床伊为名者云。金锡禹,本是往来坡州之人,又是旧倅之子,其间说话,宜无不详知而细悉矣。于是乎益信,前日所闻之非,泛然风闻之比也。今秋临津居士人李奎适,访臣,语及坡州事,则奎适曰,此等事,近来诚难开口,亦何能尽知,而所谓饭含官奴,则人以江床者目之云,此与锡禹之言,不谋而相符矣。前安岳郡守柳德玉,春间来见臣曰,戊寅冬,以使臣军官,行过坡州,则世茂丧出,已累日,而丧人,尚不入丧次云。前县监李振海言,闻闵某之言,则闵家奴子,为其棺椁匠,其间事状,无不见知,今若讯问厥汉,可以得情云。德玉当丧,即闻之说,闵哥因奴详闻之言,必不至全然孟浪矣。所谓护丧人,质言于搢绅间云者,前秋,故府使朴泰淳,自长湍还京,臣偶然往访,则泰淳曰,君亦闻安纠之言否?臣答以不闻,则泰淳曰,兪参判集一,往韩参议圣佑家,言坡州护丧人安纠者,以台启无一爽实云。韩参议之孙进士韩师范,即吾甥侄,以其所闻,来言于朝家,若严讯安纠,则可以得情云。臣曰,此言不是等闲,令监果详闻乎?泰淳笑曰,吾闻吾侄之言,复有何疑耶?泰淳,今虽作故,伊时参坐之人尚在,焉可诬也?安纠者,于抱川应查时,所对不甚明白,至于替含一款则曰,揆以天理人情,宁有是理耶?此不过臆度之言,已极可讶,而搢绅间传播之言,至于如此,则其私吐公呑,不肯明言,可知也。闻纠亦自知此言之传播,今则到处发明云,若不严讯,何以得其实状乎?臣又闻兪集一一家人之言,则安姓人云云之说,亦因集一而得闻云,此与朴泰淳所传之言,为一络脉耳。凡此所闻,皆有指的,臣岂有一毫诬陷之端乎?大抵前年查事,万分矇眬,触处破绽,有不可掩,及臣疏出之后,更查之论,果亦有之,痛前查之不严,欲为更查而核实者,公共之论也。嫌臣疏之指的,欲藉更查而弥缝者,为私之言也。今此更查之请,为公乎,为私乎?查后更用之说,方且杂进于请查之日,夫意在明正其罪而查之,尚难保其得实,况先议其更用而查之,则朝论所在,远近皆知,孰敢明言显陈,以拂时议也哉?圣教则令本道查核,而筵臣,必请令京司查问者,盖虑外方查事,或不如意也。该曹参议,即归于请查之承宣,以致人言之哗然,又恐判书李寅烨之或来当之,台疏筵奏,迭出交发,毕竟以初不就囚之抱、坡各人,谓之滞狱,至请令次官举行,参判之移差注拟,又复多费心机,如是而亦能明查事而服人心乎?况闻郑麟瑞,尝为崔重泰关东时幕裨云,重泰建白麟瑞纳供,亦可见其绸缪矣。且臣于刑曹推案结辞,深有所慨然者。坡州之所供,一如前招,无有加减,所当请刑严核之不暇,而乃反诘问于言者,此岂不知狱体、台体之不当然而然哉?盖虑若加严讯,则实迹易露,且疑臣之所闻,或出风传,有难指陈,舍当问之各人,驱迫臣身,直欲纳之诬陷之科而后已,其亦异矣。至于恐有更查,上京探伺一款,臣疏,本指坡州人事,则宜问于坡人,而乃问于不当问之抱吏,按狱之体,亦不当如是忽慢,良可笑也。由前而观,则有循私操踪之迹,由后而观,则其无诚实明查之意,据此而亦可见矣。如许刑官,虽日行十查,恐无得实之理也。且柳姓两吏,当初渠以元无绣衣等语,诬罔纳招,至今更查,乃反变辞以为,虽有御史,初不与知云,其前后变幻,节节破绽之状,违端之中,又添违端,而不复盘诘,谓之无可更问,如此查体,臣未之见也。郑麟瑞明言于士夫家之说,臣果亦有所闻,而此则不须多言。伊时监司洪万朝处,若一缄问,则虚实真伪,可以立辨矣。臣疏所谓贻辱家庙云者,初非虚罔,况麟瑞,亦不能掩,其传授之说,则所谓节节相反云者,未知何所据而云耶?抑臣今日更查,又有未可晓者。如以前年之查,为无未尽,则宜不当更查,若欲更查,则所当更就臣当初启辞,逐节发问,一倂究核,而今欲只就每一人一事,草草弥缝而止,岂以此外诸段罪名,已尽昭雪,无一毫可问之端而然耶?噫,近来党同成风,公论不行,凡所左右,率示好恶,而三臣罪犯,若是其难掩,则意谓当路诸臣,必当以勇士断腕为心,不至有纷争,闹扰之端矣。今乃有不然者,彼年少承望之徒,固不足言,惟是数三名宰,年位俱隆,自视何如,而偏护数个无状之辈,徒怀匿非之私意,掩覆遮餙,惟意所欲,金吾、司寇,前后一套,自不觉其为玩国法、欺天聪之归,甘与彼三人者,同流合污,而莫之惮,臣恐天下有识,诵宵雅[小雅]卿士多僻之句而窃讥之也。臣以畸危之迹,困多口之咻,处置斥补,朝夕是俟,塞幕择差,实出意外,况当更查,势又捏扤,求递四朔,进退维谷,今承特命,黾勉出肃,而所遭非常,惶惕倍切,情隘辞溢,不知所裁,臣尤死罪死罪云矣,敢启。传曰,昨观刑曹更查各人之招,既不明白,该曹结辞,亦甚糢糊,与尹世纪所陈,不过一问,即放之语,隐然相符,殊无更查之意也。该曹所为,委属可骇,而今观书启,明有指的,决不容但已,其令该曹,应问人,并为囚禁,除寻常,各别严核,期于得实。

○京畿监司李世载,西道各陵奉审及道内农形看审后,入来。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吏曹判书、参议,俱以病不来,参判李健命,受由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洪受瀗,参议李喜茂,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闵镇厚上疏。大槪,昨见北评事赵泰亿政院所对之辞,复提前岁金吾之查,构捏骂辱,无所不至。即拟席稿私次,以俟威命,而适值玉候违豫,连次受鍼之时,身在保护之地,不敢径退,才始露章自列。乞命有司,勘臣罪犯,以为玩法欺天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吏曹判书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于赵泰亿书启,有不容自安者,荐召之下,终不得祗赴,臣罪万死,乞递臣职,仍勘臣玩国法、欺天聪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朝报

○有政。吏批,以尹星骏为司谏,李命尹为平丘察访,李明浚为兵曹正郞,赵道彬为副修撰,南就明为副校理,沈极为判决事,李东卨为监察,李祯翊为掌令,金遇华为高山察访。

○兵批,以孟万泽、尹行教、朴行义为副护军。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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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日入后,赤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天中,长四五丈,广尺许,须曳乃灭。夜二更,西方有气,如火光。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寒威弥酷,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即伏闻昨夜入侍医官等之言,则结核处受鍼之后,诸症几尽差减,而肿口上边,坚硬,犹未尽消,瘙痒颇甚云。此是毒血未尽出之致,略施散鍼,在所不已。今日臣等,与诸御医等,入侍诊察,议定受鍼当否,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

○京畿监司书目,阴竹呈,以副提学郑澔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北关查事,才已出场,于卿小无所嫌,从速上来察职。

○领敦宁金柱臣上疏。大槪,臣贱疾猝剧,久阙起居之礼,方切惶陨俟谴,而旬月之间,无望起动,伏乞递臣摠管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患如此,深用虑念,未得进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

○文学沈宅贤上疏。大槪,臣于直庐,闻母病添剧,情理煎迫,不得不留疏径归,乞蒙恩递,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政院启曰,明日文武科会试,两司各三员,当为分进,而宪府则行大司宪宋奎濂,执义李世弼,掌令李夏源,昨日政新除授掌令李祯翊,皆在外,谏院则献纳李万选,呈辞受由,正言韩重熙,昨日政新除授司谏尹星骏,皆在外,两司俱未备三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掌令李祯翊,改差。又启曰,台谏有阙之代,必须今日内差出,可以分进文武科试所,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献纳李万选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持平李乔岳上疏。大槪,匪据荐加,庚牌复降,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禁门之外,而第同时并拟之数臣,相继违牌,或至见罢,则臣以情势一体之人,何可晏然冒出,以贻台端之羞也哉?臣之踪地,决无承当之理,玆敢渎扰于玉候静摄之中,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新授职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判书金昌集上疏。大槪,臣于严旨之下,有不容一日晏然于职次,玆敢冒死请谴,亟命下臣司败,勘臣罪律,以为玩法者之戒事。及刑曹参议崔重泰上疏。大槪,被人无限诋斥,理难耐耻蹲据,杜门缩伏,恭俟威命,起居之列,既不能趋参,静摄之日,又不免渎扰,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乞赐镌递臣职,以安愚分事。及右参赞尹世纪上疏。大槪,臣伏见赵泰亿问启判付内,圣教严峻,臣诚惶陨,不知容措也。乞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罪,以为人臣偏护遮餙者之戒事。及刑曹参判南弼星上疏。大槪,臣于北评事赵泰亿书启判付,严旨之下,伏不胜惊惶陨越之至。玆敢席稿封章,仰请𫓧钺之诛,伏乞圣明,削臣之职,勘臣之罪,以严国体事。及礼曹参判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于万万意外,被人援证,其为羞辱,无大于此,不得还肃天陛,敢陈危恳,乞命镌罢臣职名,以存朝家事体事。入启。

○明日增广会试,武科一所试官三,赵泰采、李基夏、李天根,参试官三,成硕夔、洪彪、吴遂雄,二所试官三,李惠畴、李宇恒、金重器,参试官三,郑宇柱、金洙、南泽,文科试官三,赵相愚、金镇圭、金宇杭,参试官四,李壄、李国芳、李廷谦、李明浚。

○兵曹口传政事,以崔昌大、朴弼明为副司直。

○药房入诊时,提调闵镇厚,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谢恩,司书李廷济,献纳李宜显,兵曹正郞李明浚。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崔圣任、金有铉等商议,则皆以为,即今上候结核坚硬之气,颇似消减,不必急施散鍼,而脉度沈数,微有咳嗽失音之候,手足稍冷,气不舒畅。此固近日日气猝寒,有所感伤之致,参苏饮,加柴胡、黄芩、贝母各一钱,连进三贴,以为和解之地,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辅德李万选,正言郑必东,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谢恩,掌令朴行义。

○政院启曰,正言郑必东,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文武科三所监试官,无以推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才下只推之命,更为牌招。

○监试官,文所朴行义、郑必东,武一所李宜显、李乔岳,武二所崔锡恒、尹世绥。

○试官朴弼明、崔昌大、李坦、孟万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万选为辅德,朴行义为掌令,李宜显为献纳,李焌为兵曹佐郞,李廷济为司书。

○兵批,以李祯翊为副护军,李万选为副司直,崔昌大、朴弼明为副司直,孟万泽、尹行教、朴行义为司果,崔庆湜、柳凤辉、宋正明为副司果,洪尚宾为副司正。

○未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都提调申琓,副提调李震休,假注书沈寿贤,记事官洪禹瑞、李真俭,医官金有铉、崔圣任、丁时梯、权圣征、白光璘、崔尚熽、卞三彬、李得英。申琓曰,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则受鍼处坚硬之候,尚未消减,此是馀毒未解之致,更施散鍼,宜当云矣。上曰,坚硬之候未减,而且有失音咳嗽之候矣。申琓曰,此殿疏冷,不合调摄之所,伏不胜忧虑之至。震休曰,伏闻有外感之候,不胜惊虑。未知有头疼之候乎?上曰,头疼则不至大段,而身若缩缩矣。有铉曰,未知自今日始,有此等症候乎?上曰,自数日前,已有咳嗽之气矣。失音则自今日始矣。震休曰,口味,如何?姑无恶寒之候乎?上曰,手足时时寒冷,不无恶寒之候矣。圣任曰,亦有感寒之气矣。上曰,此必是外感之候矣。时梯曰,脉候紧数,而外有寒缩之气,内有热候矣。上曰,然矣。申琓曰,必是有微感而然矣。臣等出外后,当议和解之剂矣。震休曰,今有感冒之候,而尚着网巾,恐有添伤之患,臣等引接之时,不必敛发整冠矣。申琓曰,梳洗之际,易以添伤,调摄之时,不必如此。震休曰,玉候未宁之时,不紧公事,观势捧入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圣任曰,感冒未和解之前,姑停受鍼,似宜矣。时梯曰,脉度缩涩,必是外感之候,受鍼则姑停,和解之剂,进御,如何?圣征曰,肿处,糯米饭,连为贴付乎?上曰,夜间所付,明后改易矣。肿处诊察后,复贴糯饭。圣征曰,今日则毒气消减,不必散鍼,而自可消解矣。尚熽曰,今日则坚硬之处稍解,一日三次贴付糯饭,则自当快愈矣。圣征曰,即今则不必受鍼,而上边小核,颇为硬硬[坚硬],糯饭频频贴付,宜当矣。申琓曰,玉候未宁之时,不宜受鍼,今姑停止,糯饭频频贴付,宜当,而医官之频数出入,有弊,自内改付,无妨矣。震休曰,糯饭,冷则无效,温气小减,则即为改易,宜矣。申琓曰,提调闵镇厚,陈疏承批之后,尚不行公,上候未宁之时,身居保护之地,何可退在乎?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遂罢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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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坐直。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服制。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周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嫔宫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埅启曰,行大司宪宋奎濂,执义李世弼,掌令李夏源在外,掌令朴行义文所进,持平李乔岳武一所进,尹世绥武二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琓,提调闵镇厚,副提调李震休启曰,日气阴寒,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入汤剂进御之后,外感之候,其有和解之效,而结核处浓汁,今几净尽,坚硬之气,益复消减,而水剌所进,比昨,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外感之候,口味淡然,水剌厌进,与昨一样,而气颇困恼,浓汁,犹未净尽矣。

○洪重夏启曰,凡有实职者,自吏曹入启给由,然后乃可以发行,而日昨李祯翊,以掌乐正,不待受由,径先下乡,及拜台职,致有启禀变通之举,事甚不当,有关后弊,副护军李祯翊,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曹参判兪集一疏,还入。

○以备忘记,传于洪重夏曰,今观礼曹参判兪集一疏本,以北评事赵泰亿政院问启之辞,专然归之于虚诞,固已骇讶矣。继见开城留守韩圣佑上疏,李东彦家饭含之人,非及唱,乃是通引之说,果出于集一之口,而入于圣佑之耳。听之者,尚今明白记得,则言之者,独未记得,万无此理也。况傍听之韩师范,谓之既不在座,并与此而讳之。噫,人君之所恶者,莫甚于欺罔,人臣之负犯,亦莫大于欺罔,而身居宰列,肆然欺罔,厥罪尤重于庶官也。以其所说道者,据实直陈,元非难事,而犹尚如此,大事可知,极可痛心。参判兪集一,拿问处之。

○礼曹参判兪集一上疏,伏以,臣伏蒙恩暇,展拜先垅,感极不知所言。即当还肃天陛,进参起居之班,而伏见赵泰亿政院问启之辞,以臣搀入于援证之中,不胜骇讶之至。泰亿,历举许多人,指陈言根,则质言搢绅之事,有同筌蹄,而犹且耽耽举臣不干之人,为此题外之语,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泰亿,论启三臣之后,上自朝著,下至舆儓,有口孰不言,有耳孰不闻乎?臣于去年夏间,适过即今开城留守韩圣佑家,圣佑数字缺方伯,故偶以韩永徽事,有所酬酢,李东彦之事,未知发于言端,而偶然一时之闲说话,到今思之,实未记得矣。第有一言可破者,所谓安纠,臣素所不识其何状人,其所云云之说,曾未有闻,则岂有对人说道之事耶?至于韩师范,亦无一面之分,与其祖对话之时,既不在座,有何一毫得闻于臣者耶?未知年少之人,闻一世人人喧传之言,燕书郢说,错记凑合,误传于其舅朴泰淳否?泰淳已故,今不可问,而举此一款,尤可知证臣之虚诞也。泰亿又以为,闻臣一家之言,与泰淳所传之言,为一络脉云,而反复思之,未知谁某。臣之一家,与东彦有嫌怨,世所共知,岂有质言其事于发论台臣乎?揆诸人事,万不近似,无实之言,固不足多辨,而臣虽无似,职忝宰列,被人援证,腾人齿吻,其为朝绅之羞辱,大矣。伏乞圣明,亟罢臣职名,以存国家事体,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

○下直,鱼川察访李宜章。

○政院启曰,即伏见全罗监司权尚游状启,则以茂朱府使李观命,移拜弘文馆校理,盛称民情事势,请令该曹,禀旨仍任矣。经幄之任,事体自别,道臣之以此驰启,殊涉未安,全罗监司权尚游,推考,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执义李世弼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礼曹启曰,因大司成金宇杭上疏,有令该曹毕查后禀处之命矣。监试初试叠录、不录之类,曾已依圣教,限三年停举,而东堂初试叠录之类,今始查出,则一百七十六人矣。通前后当为停举者,八百馀人,则以八百馀人之三年锢废,诚似过重,而不录名,既免充军之律,叠录、换录之人,不施停举之罚,则恐无以惩渝习杜后弊。金宇杭疏中所论,未知其合宜,而此非臣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一体施罚。

○平安监司书目,宁边呈,以私奴芿金妻连玉,一胎生三男,事系变异事。

○答刑曹判书金昌集,右参赞尹世纪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答刑曹参议崔重泰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答刑曹参判南弼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开城留守书目,伏闻北评事赵泰亿问启中,有援臣名之说,不胜惊骇惭恧。玆暴实状,仰干天听,兼陈不安情势,敢乞递臣职名,俾安贱分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兪集一拿囚。启。朝报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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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服制。右副承旨任埅坐直。同副承旨洪重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周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敬王后忌辰斋戒。

○申时,日有两珥。夜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上,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嫔宫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琓,提调闵镇厚,副提调李震休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汤剂连进之后,咳嗽困恼,水剌厌进等症,其有差减之效,而结核处坚硬之气,几尽消减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困恼之候,比昨差减,坚硬之气,日渐消减,而水剌厌进,一样矣。

○任埅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上候方在未宁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奎濂,执义李世弼,掌令李夏源在外,掌令朴行义文所进,持平尹世绥武二所进,李乔岳武一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任埅曰,北评事赵泰亿书启中应问人,令该曹并为囚禁事,命下矣。已为囚禁耶?问启。

○以备忘记,传于李彦经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任埅,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年各道灾荒,虽曰大抵同然,其间亦不无彼此轻重之差,而朝家特加轸恤,无论各道稍实、之次、尤甚,只令准捧新还上外,旧还上及旧未收身布,一倂停捧之意,不待分等状启,为先定夺分付矣。在前凶岁灾减之规,随其分等,还上、身布当年条与旧未收,参酌定分数收捧,而今年则旧还上、身布,既已一倂停捧,当年条还上,并令准捧者,意有所在,而至于当年条诸般身役身贡,未及举论,亦当有量宜裁减之道。畿甸及关东、三南尤甚邑,减三分之一,咸镜道及岭东九邑,被灾最甚,特为半减,而咸镜北道与南道,有间云,此则姑待本道分等状启,更为禀处,两西则一道农形,大体差胜于他道,虽是尤甚邑,当年条身布,不可不准捧。军饷则与他还上,事体自别,在前曾无旧未收全不举论之时,而江都旧未收之许令停捧者,既出于不拘前例,特示优恤之意,则南汉及外方各山城,亦依此一体施行。只当年条,尤甚邑,则捧留本邑,稍实之次邑,则输纳本所,而咸镜道及岭东九邑移转谷,则并随力捧留本邑,宜当。以此分付诸道及各该衙门,何如?答曰,依启。畿甸、关东之次邑当年条身役身贡,不可不量减,两西虽曰差胜,尤甚邑身布,亦不可不量减,议处。

○任埅启曰,传教矣。北评事赵泰亿书启中,应问人囚禁事,招问刑曹郞厅则以为,命下之后,当初查问人护丧有司安纠、李之荚,座首安寿昌,乡所崔世恒、安时常,医员沈弘泽,及唱奴万根,抱川吏柳万相、柳万根,折冲郑麟瑞等十人段,今二十一日,即为着枷囚禁。赵泰亿今番书启追出各人等段,其中或有朝官,自本曹必先启禀,然后可以区别囚禁,而本曹三堂上,皆陈疏引入,无行公之员,姑未举行云矣,敢启。传曰,自刑曹可以囚禁者,即为举行。

○假注书郑楷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骊州睡谷村行判中枢府事李畬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遇寒之后,病益沈顿,昏委床褥,与死为邻。日昨哀吁,亶出衷悃,旻天至仁,广蒙矜谅,得免为负罪之鬼,而不意又烦史官辱临,传宣圣批,谕以思想之意,臣每奉纶音,不觉涕泗之被面也。臣虽愚迷,不至全昧分义,圣教至此,臣何敢复有盘桓之意哉?臣之情迹,亦不暇论,即今病状,断无复起为人,承命就途之望,诚恐溘先朝露,永负国恩。伏地陨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埅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门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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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结核处坚硬之气,日渐消减,咳嗽困恼等症,亦有差歇之效,而水剌所进,比昨,何如?前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议定继进之药,宜当。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坚硬之气,日渐消减,咳嗽与昨一样,水剌差胜矣。问于入侍医官议药,勿为入诊。再启曰,臣等,即与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等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即今上候结核处,几尽消减,外感亦已和解,困恼之候,比前差胜,水剌所进,亦胜于前,而咳嗽则一样无减,此由于上焦馀热,犹未尽祛之致。柴胡六君子汤,加知母酒炒,贝母姜炒,麦门冬各一钱,连进五贴,以为清热、补裨、润肺、止嗽之地,宜当,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武一所试官赵泰采病,代元振洙改落点。以上朝报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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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服制。右副承旨任埅坐直。同副承旨洪重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嫔宫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许墀启曰,小臣,议政府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琓,提调闵镇厚,副提调李震休启曰,风寒凛烈,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入汤剂进御之后,咳嗽其有差歇之效,而结核处坚硬,几尽消减,水剌所进,比昨,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一样无减,水剌,比昨差胜矣。

○李彦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金兴庆,以御营厅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黄海道三番别马队五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一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二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埅,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别马队等射炮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十三番海西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十一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别骁卫,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五日,闲良金士吉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以济,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埅启曰,近因禁府、刑曹堂上有故,久不得开坐,当此严沍之节,狱囚多滞,议谳无期,事甚可虑。判义禁赵泰采,不但有身病,昨遭其同生兄丧,同义禁金宇杭,方在文科试所。知义禁尹世纪,刑曹判书金昌集,参判南弼星,参议崔重泰,虽有难安情势,既已陈疏承批之后,不可一向引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重夏启曰,凡外方之驰启,必以请令禀处,为结辞者,例也。伏见庆尚监司金演状启,即金海、义兴、镇海三邑守令仍任事,而末稍,直请令该曹施行,有异常规,且涉不察。庆尚监司金演,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埅启曰,今秋大雨,崇礼门南边城一间许颓落处,本曹郞厅与缮工监四山监役官,眼同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北评事赵泰亿书启中,应问人闵奴棺椁匠,闻见搜捕矣。其姓名,既不现出,终未捕得,此是李振海所传者,则姑待李振海元情,指名现告然后,当为捉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庆尚监司书目,大丘等官呈,以九月初五日地震,事系变异事。

○武一二所,出榜诣阙。

○忠清监司书目,本道凶荒特甚,敢陈所怀,冀纾民力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司,禀处。出朝报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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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坐直。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坐直。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嫔宫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诞日,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埅启曰,行大司宪宋奎濂,执义李世弼,掌令李夏源在外,掌令朴行义文所进,持平李乔岳、尹世绥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琓,提调闵镇厚,副提调李震休启曰,日气一向寒凛,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汤剂连进之后,咳嗽其有差减之效,而结核处坚硬之气,已尽消减,水剌所进,比昨益复差胜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一样,水剌,日益差胜矣。

○尹宪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王世子生辰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故行公之员,只有修撰金兴庆一人矣。今以亲病,陈疏受由,下番他无推移之道,副校理南就明,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彦经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宋廷奎启本,则增广文科初试入格儒生成册上送事,而本道监司科日行会关文誊启中,文武科会试,以十二月二十四日,改启下云。此似由于文移誊出之际,添书二字于十字之下,以致传讹,而入格儒生,因此错认试期,不得来赴于会试,则事涉不察。济州牧使宋廷奎,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弘文馆修撰金兴庆,闻其母病猝重,陈疏径出,所当直捧禁推,而此与无端擅离者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江华留守状启,本府校生金尚廷等九名渰死事,传于许墀曰,令本府恤典举行。以上烬馀

○刑曹判书金昌集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势,断无冒出之理,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亟命下臣司败,并与前后罪犯而勘处,以严邦宪,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副修撰金兴庆上疏。大槪,臣母病危剧,不忍淹直,冒陈血恳,径出禁门,乞递臣职,俾令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正言韩重熙上疏。大槪,病伏乡庐,叨承除书,县道陈章,未蒙恩递,分义所在,不敢一向违逋,担曳作行,寸寸前进,才得来抵私次,而重触风寒,病势越添,负席涔涔,殆不省事。旬月之内,断无复起为人之望。且于北评事赵泰亿问启中,所谓台谏之说,情势难安,有不可晏然在职者。敢此冒死渎扰于静摄之中,乞赐矜谅,亟许递改,以安愚分,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副承旨任埅上疏。大槪,臣以该房请牌,今被重臣之疏斥,理难晏然,乞赐镌递,以安微分事。入启。尔其勿辞察职。

○右参赞尹世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金吾之任,当勉副焉。朝报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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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左副承旨尹宪柱坐直。右副承旨任埅坐直。同副承旨洪重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沈雾。

○下直,庆源府使白世传,茂朱府使权持。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嫔宫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任埅启曰,行大司宪宋奎濂,执义李世弼,掌令李夏源在外,掌令朴行义文所进,持平李乔岳,尹世绥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琓,副提调李震休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结核处坚硬之气,已尽消减,肿口亦既完合,而水剌所进,比昨,何如?前入汤剂,连进三贴,而咳嗽尚无显效,臣等无任忧虑之至。今日与诸御医,趁早入侍,诊察即今症候然后,更议他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咳嗽姑无显效,水剌,差胜后一样矣,勿为入诊。噫,火与元气,本不两立也。予之大症,向衰益痼,五六年之间,顿觉肌肤之日就消铄,其势必渐至焦枯也。噫,凡人死生所关,孰无顾惜之心乎?昨年药院批答,写尽切迫之实状,知我者,为我深忧,不知我者,谓我倦怠,而此非些少文书之省减,所可得力,亦非区区陈根腐草之所可责效也。若不遵依祖宗朝古事,居闲调养,则实有难言之忧,予之有此志,固已久矣,而至于今日而益决也。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见下本院之批,奉读惊惶,焦煎悯郁,诚不知所以仰对也。今此咳嗽之候,虽由于外感风寒,究其根柢,则实出于气升火盛之致。从前治火之方,非不尽心,而以其积久之故,逐年转加,且缘万机酬应之际,勤苦劳悴,以至于转展沈痼,故臣等,曾以清心省事,颐养精神之意,缕缕陈达于榻前者,非止一再矣。凡治火之法,以调息为主,辅之以汤丸,而若诿以陈根腐草之不可奏效,全废药饵,则亦非治病之道。昨入汤剂,虽是润肺止嗽之剂,若论其专治咳嗽之功,则清肺汤,似为当剂,亦是前日屡次收效之药。昨日入侍医官等,皆以为,今当继用此药,而加柴胡、知母各一钱,紫菀酒洗七分,先进五贴,宜当云,故欲率诸医入侍,更为议定,而遽有勿为入诊之教,方为悯虑之际,闻大臣,方有请对之事,臣等,欲为随入仰陈,而又闻有书入之教,故不得已敢此陈启。清肺汤,即为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以备忘记,传于任埅曰,今下弓矢,庆源府使白世传处,给送。

○任埅,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宇恒,除标信,捕盗厅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朔试射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及禁卫营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夺,以他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墀启曰,今日左副承旨尹宪柱,同副承旨洪重夏,俱以病不来,厅中位不齐,出纳苟简,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彦经曰,自今日大小公事,留院。

○李彦经启曰,右议政李濡,今此使行时,有禀定之事,药房入诊时,欲为入侍,来诣请对矣。传曰,书入。

○李震休启曰,本院、玉堂请对矣。传曰,书入。

○李彦经启曰,谢恩兼冬至使赍去表咨文、宝押、补画,看品次到院,而自今日,有大小公事,并留院之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礼房承旨看检。

○尹宪柱启曰,军号单子外面,例踏启字以下矣。今日所踏下,非启字,此是曾所未有之事,不敢直下于该曹,还入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下药房之批,臣等,聚首惊惶,不觉相顾失色也。自上违豫,今已逾月,一日万机,恐有妨于静摄之道,臣等,忧虑煎灼,夙宵靡弛,迩间未宁之候,渐向平善,窃不胜区区抃祝之私矣。今此下教,以火症之益痼,肥肤之日铄,谓非药饵之所可责效,至欲遵依祖宗朝古事,居闲调养,未知殿下,何为而发此教也。圣体愆度,固有源委,虽非时月所可祛,而清心省事,益加将摄,则自可臻于勿药之喜,圣明之有此志,岂非臣民万万意虑之外耶?圣教中祖宗朝古事,虽未知于何援据,而古今时势,自相不同,恐不宜拟议于今日。且伏念圣上即今春秋,虽异鼎盛之时,亦非倦勤之年,殿下何遽有此志也,何遽发此教也?臣等于此,戃恍震骇,罔知攸措。相率请对,欲陈微衷,而今承书入之教,玆敢唐突仰暴。伏乞圣明,更加睿念,收还批旨,以副群下之望。答曰,药房启辞之批,已谕予意矣。

○弘文馆校理李晩坚,副校理南就明启曰,臣等,伏见下药院之批,聚首惊惶,诚莫知所措也。殿下临御三纪,一心忧勤,春秋虽已向衰,比诸大尧倦勤之年则尚远矣。祖宗之付畀我殿下,何如,臣民之仰戴我殿下,何如,而奈何一朝,遽降此教乎?殿下,虽以居闲调养为教,而即今玉候,几底平复之域,今若克尽治心之工,以为保啬之道,则一日万机之烦,固不足为虑,祖宗古事,是岂今日之所可援者乎?臣等职忝帷幄,自闻此教,忧虑熏心,窃欲面陈,而遽承书入之命,玆敢略暴所怀,伏愿圣明,亟加三思,收还批旨,以副群下之望。答曰,药房启辞之批,已谕予意矣。

○右议政李濡启曰,冬至正使东平尉郑载仑箚批中,有第一,第三件事,当议处之教矣。第一件事,则虽未知彼人之必问与否,臣与原任大臣及庙堂诸臣商议,则或以为,出疆专对,自是使臣之责,随机应变之事,有难悬度指挥云,或以为,若有意外诘问之举,则亦不可全讳,而观其语势之紧歇,方便善辞,亦在于使臣云。此非自下所可折衷,亦非文字所可烦达,而使行离发,迫在明日,故欲为入对禀定矣。伏承书入之命,敢此书进,而至于第三件事,则依箚辞行之,似无妨矣,敢启。答曰,依启。或有意外诘问,则不可全讳,观其语势紧歇,方便善辞之说,最合予意,依此为之。

○以备忘记,传于任埅曰,禅位,国之重事,宜有节目,其令礼官举行。

○任埅启曰,本院、玉堂,进诣阁门外请对矣。传曰,书入。

○又启曰,两司台官,来诣阙外请对,而阙门已闭,有难禀请于深夜静摄之中,而台谏事体自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请对。

○又启曰,两司再次请对矣。传曰,书入。

○又启曰,时任大臣、原任大臣,来诣阙外请对,而阙门已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下药院之批,不胜惊惶震骇之忱,敢以草草数语,仰暴微衷,而诚未格天,不赐允兪。方切悯郁抑塞之际,继伏见备忘记,有禅位节目,令礼官举行之教,臣等伏地涕泣,益不知所以为措。欲以区区微诚,仰陈于前席,进伏于阁门之外,敢请赐对,而亦未蒙许,臣等徊徨战灼,决不敢奉承传旨,冒万死封还之意,惶恐敢启。答曰,此乃列圣已行之事,依备忘举行。

○弘文馆校理李晩坚,副校理南就明启曰,臣等才于药院批旨之下,不胜惊惶之忱,敢以草草数语,仰请还收,而诚意浅薄,文辞拙涩,不足有摡于圣心,天听莫回,兪音终閟。臣等方切煎迫抑塞之际,继伏见备忘记,有禅位节目,令礼官举行之教,噫噫,此何教也?圣上违豫之候,虽出于积劳之馀,清心省事,自可有颐养之道,岂可遽下此臣子所不敢闻之教耶?虽以祖宗朝古事言之,禅授之礼,皆在于中身之后,殿下春秋未高,治化方兴,何可以一时微恙,辄思脱屣万几耶?群情遑遑,中外波荡,请加三思,亟寝成命。答曰,已谕于政院启辞之批矣。

○行大司谏崔锡恒,持平李乔岳、尹世绥,献纳李宜显启曰,臣等,伏见答药院之批,继又伏承公事留院之教,惊惶震惕,相率来诣,方欲请对之际,又伏闻备忘记,有臣子不敢闻之下教,聚首愕然,罔知所措。噫,以殿下励精图治之至诚,受祖宗付托之重,酬应万几,一味劳悴,于今三十有一年,而春秋方富,宵旰匪懈,设有一时微恙,从容调摄,勿药可期,而今此下教,遽下于万万意虑之外,举国臣民,惶駴煎迫,有死而已。决不敢奉承,亟命还收令礼官举行之教,以副群下闷迫之情。答曰,已谕于政院启辞之批矣。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备忘记,不胜惊惶战灼之忱,不敢奉承,冒死封还矣。伏承圣批,乃以此乃列圣已行之事,依备忘举行为教,臣等血涕相顾,益不胜抑郁煎迫之至。设有祖宗朝故事,固非今日之可援,而况我殿下,春秋方富,治化日隆,则玉候愆度,虽有源委,清心省事,自可复常,岂意今日,遽下万万不敢闻之教耶?臣等,虽万被诛罚,决不敢奉行,玆又封还之意,惶恐敢启。答曰,已谕勿烦。

○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崔锡鼎,平川君申琓,右议政李濡启曰,伏见备忘记,臣等,聚首错愕,罔知所措。惟我圣上,春秋未到倦勤之年,近日违豫之候,亦渐臻康复之境,虽有火热上升之气,颐神养性,自当有清泰之福,而遽下居闲调养之教,继又有节目举行之命,非徒臣等之遑遑罔极,一国万姓之心,莫不失色而缺望矣。虽以祖宗朝故事言之,太宗大王禅位之日,圣寿五十有二,世宗受禅之年,已至二十有二,我殿下,既未及太宗禅位之年,春宫亦未及世宗受禅之岁,则今玆圣教,岂不有乖于遵祖宗故事之意哉?臣等,不胜痛迫,相率来诣请对矣。伏承书入之教,敢此沥血陈悃,伏乞亟收成命,以副臣民之至望,敢启。答曰,噫,今日此举,实出于万万不得已也,岂乐为哉?夫火之为症,异于他病,而逐年增加,反复沈痼,若不决意居闲,颐养精神,则实有难言之忧。今日此教,亦云晩矣,君臣犹父子,何语可隐?今玆禅位,凡再草稿而再焚稿,盖世子年幼,有所迟待故也。今则世子年既长成,而予之火症,渐就难医,强以行之,则必有后悔,欲专意调养,则有妨公务,到此地头,释位之外,更无他道,此非特顾惜一身而已,乃所以为国事也。如其不然,何所苦而必欲屣脱万乘乎?所引祖宗朝故事,有所不然者。使予苟无沈痼之疾,虽过知命之年,不必禅位,岂可以年岁之早晩为言哉?愿卿等,哀予而动念也。自再昨,左边又有结核之候,势将成脓,而达晓酬应,气颇不平矣。

○礼曹判书闵镇厚上疏,伏以,臣旧患左臂不仁之症,自再昨触寒添剧,达宵刺痛,全未运用,昨日药房承批之后,扶曳归家,昏倒床席,此实同僚诸医之所共目见也。当此圣候违豫,未及复常之日,忝在保护之地,独不得进参于起居之班,臣之惶陨,固不可言,而其在国体,亦宜趁速变通。伏乞圣明,将臣所兼内局提调之任,先许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烬馀

○辅德李万选,弼善柳泰明,文学沈宅贤,司书李廷济,兼司书李宜显上疏。大槪,臣等,职在春宫辅导之地,目睹春宫遭此非常之事,玆敢聚首疾吁,冀还成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谕于宾厅启辞之批矣。朝报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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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李彦经坐直。左副承旨尹宪柱。右副承旨任埅。同副承旨洪重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寿贤洪尚宾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嫔宫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琓,副提调李震休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入汤剂进御之后,咳嗽其有差减之效,水剌所进,亦复何如?伏闻夜间入侍医官等之言,则长强冗左边近处,颇有坚硬之气云。且伏承宾厅启辞之批,以左边结核,有成脓之渐为教,臣等,伏不胜闷虑之至。今日与诸医,趁早入侍,诊察症势,议定涂付之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咳嗽,日渐差减,而水剌,犹未复常矣。问于入侍医官,议定涂付之药,勿为入诊。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与昨夜入侍医官等商议,则皆以为,即今结核处,若不得消散,则前头或不无成脓之虑,而凡干膏药,有难贴付,姑以熊冰膏,频频涂之,以为消毒之地,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臣等,承臣子不敢闻之教,遭今古所罕有之举,神魂飞越,情志抑塞,阁门深更,屡渎宸严,而忱诚浅薄,未格天心,臣等到此地头,不知所出,直欲无生而不可得也。至于下宾厅之批,勤勤恳恳,开示无遗。臣等,虽至愚无识,岂不知圣意之专在于静养,而垂拱清穆,从容调摄,亦足以酬酢万几,何必挹逊就闲,脱屣万乘,上以孤宗社之托,下以负臣民之望乎?臣等百尔思惟,断无奉承之理,玆又干冒斧钺,缴还备忘,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赐一兪,以副举国之望。答曰,断无允从之理,而每每缴还,殊未稳当矣。

○政院又启曰,臣等,辞已穷矣,意已竭矣。微诚未格,天听愈邈,至以断无允从之理,而每每缴还,殊未稳当为教,臣等遑遑罔极,忽若无生。我殿下今日之举,在下者,傥有一分可以奉承者,则何至三司伏阁,百僚造庭,彻晓终朝,大声疾吁,而不知止也。况我王世子,浃月尝药之馀,遭此非常境界,忧惶煎迫,罔知攸处。以圣明止慈之仁,岂不念及于此耶?臣等之连次封还,极知惶恐猥越,而此教一下,此事便成,臣等,宁万被诛罚,决不敢仰承,又此还入之意,敢启。答曰,毋庸渎扰。

○李震休启曰,臣等,于日昨大小公事留院之教,伏不胜闷郁焉。当此静摄之中,凡诸汗漫公事,固不可随即登彻,以益烦恼,而至于庙享重事,军门紧务及时急差除,有不可一刻稽滞者,未免续续启禀,事体尤涉未安。依顷日入诊时定夺,自本院区别,缓急紧歇,次第入启,俾无机务壅阏之弊,未知,何如?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臣等,沥血陈请,已至五次,而不避诛罚,辄复封还者,诚以不敢闻之圣教,决不可顷刻留院也。凡台阁之臣,论一微事,如未准请,则虽有自上处分,犹不得奉承,况今日之举,何等重大,而三司百僚,今辞[合辞]力争,宗臣散班,齐声疾吁,则当此之时,居喉司者,何敢奉承此教,以宣布中外乎?臣等,诚未格天,累承严教,而不得不冒万死复此封入,违拒之诛,实所甘心。伏乞圣慈,更加三思,亟收备忘,以安群情。臣等,无任聚首遑遑闷郁之至,敢启。答曰,勿烦。

○行大司谏崔锡恒,持平李乔岳、尹世绥,献纳李宜显,校理李晩坚,副校理南就明,正言韩重熙启曰,去夜臣等,以备忘还收事,合辞仰请矣。伏承圣批,以谕于政院之批为教,臣等,奉读未半,心神飞越,继之以涕泣也。噫,殿下,以天纵明睿之资,受祖宗艰大之业,一念图治,三纪于玆,况今春秋方富,非帝尧倦勤之年,夙夜靡懈,有周文不遑之德,设有一时未宁之候,若能清心省事,益加善摄,则勿药之喜,屈指可期,而乃于此际,遽下臣子不敢闻之教,不询老成耆旧之臣,不计群下煎迫之心,断然行之,曾不留难,非但大小臣民,惊惶震惕,以春宫笃孝之诚,自闻此教,当作何怀?虽臣等短拙之言,不摡圣心,惟我王世子痛迫之情,独不体念乎?若不得请,则虽死不敢退。请加三思,亟命还收令礼官举行之教,以副群下臣僚悯郁之忱。答曰,前后批旨,罄悉予意矣。须勿渎扰。

○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崔锡鼎,平川君申琓,右议政李濡等,率百官启曰,臣等,昨于圣教之下,不计深夜,敢请入对,欲陈群下惊惶煎灼之意,及承圣批,不但不赐允兪,十行温言,反复开示,辞旨恳挚,诚有臣子之所不敢闻者。臣等,聚首相顾,心焉如割,若其父子君臣之谕,诚意蔼然,奉读未半,不觉涕泪之交颐也。今日诸臣,苟可以仰承明命者,其何敢更有一言,而臣等虽甚无状,亦何忍将顺过举,使一国含生之属,举怀罔极之恨也?臣等有死而已,决不敢奉承,惟圣明垂察焉。圣教每以疾病为辞,臣等不暇远引前事。恭惟我先大王,沈年疢疾,宁日恒少,岂不欲谢绝万机,逍遥晩岁,而上念宗庙付托之重,下轸圣明之冲年,又不欲遗大投艰,以妨缉熙之学,故倦勤之意,终不形于色辞,勤民敬天,十五年如一日,此所以盛德至善,没世不能忘者也。若夫祖宗朝故事,则或创业垂统,大命方新,或治成制定,邦内乂安,虽复脱屣千乘,超然自在,而军国大事,尚多禀决,若使虞忧溢目,国势危弱,有如今日者,太祖、太宗,必无是事矣。呜呼,天怒民穷,正有救焚拯溺之忧,殿下虽欲相忘,必不可得,既不能忘,而徒有其名,亦何益于圣躬哉?又况国事愈急,则殿下,其可曰,我已养闲而不知乎?天地祖宗,其可为殿下垂恕乎?惟彼颠连沟壑之民,亦且望绝于乳哺之仁,相与饮恨而死矣。此岂我先王付托之意,又岂举国臣民仰戴之望也?噫,劳而思逸,人情所同然,疾病之际,尤难耐事,圣上今日之教,亦或由此,臣等,每瞻天容,非复昔时区区之忧,曷有其极?常愿圣明,清心省事,保摄神精,而不幸国内荐瘥,朝著多故,细务冗言,常苦烦渎,圣心亦忧劳过分,激恼多端,或夜分不寐,过时忘食,本源之地,或未澄澈,荣卫之损,日觉迁谢,不免躬自忧伤,屡诏于保护之臣,臣等,每闻此教,心肝若坠,臣等,俱以无状,忝居股肱辅弼之地,使吾君,独忧而成病,其罪虽万死,何惜也?然而人君,以一人之身,下应万事,苟不能居简以制烦,鲜或不至于心劳之[力]拙之患,况精力有限,亦何能不困弊凋耗也?是以秦皇之衡石程书,隋帝之卫士传餐,前史讥之,古昔圣王之鸡鸣待朝,日中不遑者,亦岂为烦文细故,枉劳心神也?其所以无大疾病,历年长久者,正得治心之术也。苟心志不固,则不可以自强而耐烦,至于阴阳之患,似若无与于此,而古人,以洞房深宫,为寒热之媒,善乎?子产之言曰,君子有四时,朝以听政,昼以访问,夕以修令,夜以安身,于是乎节宣其气,不使有所壅闭湫底,有忠虑于其君者,忧疾病之言如此。圣明,诚能澄治圣心,常如止水明镜,物来顺应,无所将迎,疏通豁达,节宣气血,治心治病,两得其道,细故烦文在所当略,事虽少滞,神疲则止,凡可以咈心衡虑者,无使惉滞宴息,饮食不失其时,则必不至于劳心生火,气血交伤矣。又何必过自忧叹,遽有此举也?自有此教,大小惊骇,万姓奔走,一夜之间,满城鼎沸,人心之所惊愕,即天意之所不安。夫以圣上之明睿所照,岂可上达天意,下咈人心,独行而不顾,以负此万姓百工,若离父母之心也?伏乞圣明,上念天位之重,俯察群下之情,亟许收还昨日药房之批旨及节目举行之备忘,宗社幸甚,生民幸甚。答曰,予则本无治心之功,而常见士夫之多兼剧务者,必致伤败,此亦无治心之功而然耶?凡疾病之中,最难治者,火症也。积岁沈痼,肌肤消铄,而终得全安者,未之闻也。予则实有死生之忧,而卿等之言,若是悠泛,反疑予之过虑,噫,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宁有如许道理耶?

○临昌君焜,率诸宗启曰,臣等,伏见下药院之批,继伏闻备忘记,有臣子所不敢闻之教,臣等相顾,震惕惊惶,罔知所以为措也。噫,以殿下聪明睿智之圣,临御图治,于今三十有一年矣。宵旰忧勤之馀,纵有一时之违豫,圣寿不至倦勤,玉候几臻勿药,而遽有此万万意虑所不到之下教,至令闾巷妇孺之微,含生之类,莫不掩泣奔走,几欲无生。以殿下之圣明,何不上念祖宗付托之重,下恤万姓仰戴之诚,强拂群情,忍为此非常之举乎?臣等忝居璿籍,遭此煎迫之境,玆敢相率沥血,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亟收成命,快从廷议,以副举国臣民之望。答曰,已谕于宾厅之批矣。

○行大司谏崔锡恒,司谏尹星骏,持平李乔岳、尹世绥,献纳李宜显,校理李晩坚,副校理南就明,正言韩重熙启曰,臣等,刳沥肝血,仰吁于阁门之外,冀蒙圣上,翻然回听,快降兪音,而及捧批谕,辞旨邈然,不赐开纳,臣等聚首闷邈,愈不知所出。玆敢不避渎扰,毕陈忱款,伏愿圣明,少垂察焉。夫此等重大之举,盖自三代以后,绝罕于史策,皇朝三百年来,亦未有玆事。今就圣教所及国朝事言之,列圣已行之故实,以臣等𫍲闻蒙学,未及博考,而窃伏闻太宗朝,初欲传位世宗,而群臣,以死力陈,屡发屡止,其时朝纲国事,与即今时势,迥然不同,而留难持重,犹且如此,况今日是何等时耶?天灾地异,叠现层出,八路大歉,民将尽刘,艰虞溢目,若不保朝夕,此正殿下,益加警动,奋发振作之一大机会也,而今此下教,出于万万意虑之外,大小臣民,莫不奔走失色,惝恍罔措。以殿下察理之明,虑事之熟,独不念及于此耶?虽以颐养之道言之,节约繁乱,摠持大体,察其缓急,随事应变,穆然端拱于九重之中,自可措国势于泰山盘石之安,而其在调病养性之方,恐不外此也。仍窃伏念,以春宫出天之孝,遭此境界,忧遑煎迫,当复如何?只此一款,岂非殿下深加体念处乎?此臣等所以以死力争,不得请则不敢退者也。请加三思,亟命收还令礼官举行之教。答曰,毋庸渎扰。

○三司又座目上同启曰,臣等,披肝沥血,再渎宸严,天听愈邈,兪音尚閟,惶闷抑塞,不知所以仰对也。窃伏惟念,为国之道,莫善于总揽纲维,而规规细事,特其酬酢之末务,治病之要,莫急于澄清本源,而区区养闲,亦非调护之良方。今我圣上,偶因玉体之諐和,有此臣子不敢闻之下教,深夜仓卒,处分轻遽,上自大臣卿宰,下至韦布舆儓,莫不奔走悲号,遑遑煎灼,喉司覆逆,三司伏阁,百官廷请,人心所在,天意可见,而殿下,上不念祖宗付托之重,下不体春宫痛闷之情,一例批谕,终无开纳之意,此臣等所以相率叫阍,泣涕而不知止者也。请勿留难,亟回成命,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亟停勿烦。

○行大司谏崔锡恒,司谏尹星骏,献纳李宜显,正言韩重熙启曰,喉司主出纳之任,虽寻常未安之教,若有覆争之举,则不得誊出于朝报,自是通行之例也。去夜备忘,所关至重,而一边覆逆,一边誊出于诸司朝报,虽未知其间委折之如何,而其不能详察审慎之失,大矣。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当该承旨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校理李晩坚,副校理南就明等箚曰,伏以,臣等再请赐对,竟阻清光,屡沥血恳,未蒙开许,相视抆涕,方寸如灼,直欲无生,而不可得也。呜呼,自古帝王,虽有此举,而皆出于耄期倦勤之时,今我圣上,春秋正富,大猷方升,三十年忧勤,弗懈终始,亿兆民愿戴,愈久益切,此政无疆休大有为之会也。岂可以一时諐度,遽思就闲,上以负祖宗之托,下以孤臣民之望乎?目今时事扤捏,百度泮涣,天怒民怨,实有累碁之危。圣明,虽宵旰励精,一意图治,犹惧其不济,今乃不谅时势,过自逊避,视国事如弁髦,而莫之顾乎?此臣等所以终宵耿耿,叩心沫血,至再至三,而不知止者。伏乞圣慈,俯垂鉴察,亟回天意,以副群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予之此举,实为国事,须勿烦请,以安予意。

○政院启曰,臣等,干冒威严,屡还圣旨,伏地惶陨,斧钺是俟,圣慈曲贳,不以深罪,乃以勿烦为教,臣等,感激涕零,不知所以仰对也。臣等,虽万被戮,此教之终不可承受,圣明亦必俯谅矣。即伏见王世子身亲封章,辞旨恳恻,有足以感动天心者,不待臣等草草数语,而想必翻然改图,即寝成命,故玆又旋即封进,以俟处分,敢启。答曰,须勿渎扰。烬馀

○辅德李万选,弼善柳泰明,文学沈宅贤,司书李廷济,兼司书李宜显等上疏。大槪,更申前请,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予意牢定,决难允从也。

○前参议赵泰耉等上疏。大槪,去夜下政院之教,实出于万万意虑之外,臣等惊惶罔措,而俱在罢散之中,不得进参于大庭呼吁之班。玆敢齐进阙下,同声叫阁,伏乞亟收成命,以副神人之望,宗社臣民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宾厅启辞之批,已谕予意矣。

○艺文馆箚子。大槪,臣等,职忝簪笔,未与造庭之请,尤不胜区区煎灼之忱,相率呼吁,冀蒙察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宾厅启辞之批,已谕予意矣。

○谢恩,兼冬至正使郑载仑,副使黄钦,书状官南迪明,赴京出去。

○咸镜道京试官洪重休,入来。朝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