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
编辑都承旨郑澔。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李景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龟城府使尹廷舟,长连县监辛锡禄,忠清兵虞候李必益,嘉山郡守申宪周,柒原县监田万最,阳川县令李世松。
○左承旨南致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礼曹判书尹世纪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左尹金锡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宪府之官,或在外,或呈辞,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
○判尹闵镇厚上疏。大槪,更申危恳,乞伏逋慢之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行公。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南致熏、金万胄、崔昌太、李会元,副司果,金世瑛。〈以上朝报〉
4月2日
编辑都承旨郑澔。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李景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龙川府使李彦瓀,襄阳府使李浚,新宁县监李泌。
○献纳赵道彬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忠清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去月初一日以后,连次下雨,秋牟向茂,春牟立苗,早稻则间或付种,而初七日夜,雨雪交下,山谷间,雪积如冬,至于堤川,则雨雹继作,大如鸟卵。此时雹雪,亦系异常事。
○庆尚监司书目,三月二十四日,雨雪交下,山麓尽白,经午不消,系是异常。玄风县则怪疾猝发,作痛数三日,连续物故,民事可虞事。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来,特进官赵相愚,承旨闵镇远,玉堂朴弼明、柳凤辉,假注书李景说,兼春秋尹樟,史官洪禹瑞,武臣尹遇进。
○今日昼讲时,视事,缊绎间頉禀事,榻前定夺。
○右议政处,遣承旨敦谕事,榻前下教。
○修撰李㙫上疏。大槪,臣为省墓,在湖中,除书远降,惶感无措,因病淹滞,今始来伏辇下,而情地危隘,决不容抗颜朝端,且臣老母,宿患添伤,尤无离侧供仕之势。乞蒙镌罢臣本兼职名,以靖私义,以便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昼讲入侍时,闵镇远所启,顷日筵中,小臣,以槐院分馆事陈达,特推行首官,仍令不待在乡僚员,斯速分馆事下教,而尚未举行云,故臣使本院下人,问于行首官黄翼再则以为,僚员李遂大,虽曰以亲病不得上来,即今亲病已差,频频出入城市,故必待其入来后分馆,以此相持,迁就至今云云。李遂大之托称亲病,必欲谋避,果如其言,则殊涉可恶,而朝家既令在京无故人,斯速分馆,则拘于一员之不来,尚未举行之状,极为未安,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请之罚,似当有别样论责之举矣。知事赵泰采曰,臣亦待罪承文院提举,故亦知此事矣。李遂大,以亲病不得来参云,故朝家既令在京无故者,斯速分馆,则必待其人入来云者,极为不当。前秋科后,尚不得分馆,揆以事体,岂容如是?大政时,博士黄翼再,不得陞六者,盖以未及分馆故也。在前如此之时,例有各别申饬之道,行首掌务官,似当有拿推催促之举矣。上曰,既有成命,而尚今迁就,极为未安。行首掌务官,拿推,可也。
○又所启,科场之文,自有定式,少违程式,有司黜之,例也。近来文体渐变,不有程式,昔年领府事南九万,为大提学时,陈达于筵中,以为疑似论,赋似诗,申饬严禁。盖其时,监试初试,入格试券中,赋一篇初头,有君不见,又不见等文字,疑初头,有曷尝观夫文字故也。今番监试覆试一所,疑题有曰,圣人之相人,与相人之相人,同欤异欤?此虽曰出自《东莱博议》,而疑题,显用外家文字,系是创见,有非程式,而况以圣人与相人,比较优劣,似有欠于尊畏圣人之道,已极未安。且其优等入格之文起头,引用《荀子相人篇》云。四书疑之引用外家文字,曾所未见,大段骇异,而此文置之高等,则非但前头文体,将必大变,科文程式,亦从而荡然无馀,所关非细矣。此后则疑题及入格之文,勿用外家文字事,添入于科场事目,以为定式施行之地,何如?上曰,承旨所达甚是,依此为之。
○观象监,卯时辰时,有雾气。
○有政。兵批,以金宇杭为副司直,李台佐为副司果,李景说为副司正,南致熏、金万胄、崔昌太、李会元为副司直,金世瑛为副司果,李斗望为同知。〈军职,已见昨日口传政事,今又叠录〉
○工曹启曰,本曹所掌,宗社以下,各陵殿、诸山川,祭时所用,各样𨱎铸、水铁、木祭器,及祭官所着祭冠、带鞋等,随破随改之役络绎。此则有若干料布题给之事,而至于皮匠,则各殿排设及典设司油遮日,赴京使臣,赍去方物所藏,油芚纸帒等造作之役,既甚浩多,此外诸上司各衙门,各样铺陈造作时,造绳匠定送事捧甘,无日无之,元无粮料。在前工匠数多之时,犹患不足矣,戊巳大乱之后,死亡过半,馀存无几,每当国役,未及周旋,致有生事。其中又有所难堪者,匠人启单子中,所居里役,切勿侵责,专为国役事,明有启下事目,而凡干坊役,与他闲游人,一体差定,贫残工匠辈,势难保存。且有许多私匠,而谋避国役,并改投属于各军门,使本曹,既不得启下,亦不敢出用。且鍼线婢,元数只是十名,而此亦有頉者居多,时存者鲜少。凡于国役之外,诸上司各衙门,创出无前之规,种种役事,每每推捉,囚禁刑杖,罔有纪极。若无别样变通之举,则工匠等,将有离散难保之弊。自今以后,诸色工匠及鍼线婢等,国役之外,诸上司各衙门之役,切勿定送,所居里役,一依尚衣院、缮工监例,勿为差定,私匠等,使各军门,勿许滥杂募入,以为自本曹使役之地,而诸处役事料布,亦令户、兵曹,依例计其立役日数,磨炼上下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4月3日
编辑都承旨郑澔。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李景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界府使柳汉明,熙川郡守吴时翊,熊川县监杨世征。
○同副承旨李彦经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右议政李濡处,传宣圣旨则以为,臣虽愚蠢,岂不知前后恩数之为感激,而犹且未克承命者,实由于病势情势之万不获已也。进退路穷,亦不敢为连章冒渎之计,祗自缩伏,以俟处分者,有日矣。今者,特遣承宣,敦谕圣旨,又出于千万意外,臣诚惊惶震惕,益无所答。若使臣,有一分可进之望,则蒙此非常之宠握,臣子分义,不宜一向违拒。矧当太庙亲享日期已迫之时,尤何敢偃卧私次,自速罪戾乎?不但台议未伸,物情愈激,即今贱疾,决难起动,竟未免复陷逋慢之诛,伏地战栗,不知所达。谨当以一疏,申暴危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拿推现告,承文院行首官黄翼再,掌务官李遂大。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辞见上〉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以为祛邪正俗之地。〈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兵曹,式年武科殿试规矩,柳叶箭一巡,落点。
○工曹参判李光迪,左副承旨权持上疏。大槪,臣等伏闻,昨日筵席,筵臣以科题事,深加非斥者。臣等以其时试官,俱有所不可晏然于职次者。恳乞亟递臣等之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禁府,黄翼再、李遂大,拿囚。启。
○谢恩,兼西学教授柳凤辉,兼南学教授朴弼明。
○全罗监司书目,南原府使金昌锡,母病危重,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兵批,以赵道彬为副司直。
○礼曹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牒呈,则本殿东墙内,柳木一株,今朝忽然雷震,半边破折云。寝殿至近之地,有此雷震之变,极为惊骇。慰安祭,不卜日,来初五日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又启曰,即接长陵假官李孝源牒报,则守仆洪丁彦,今月初二日酉初,望见主山南边外青龙外深峡中,烟气猝发,急呼守直军人等,假官,亲率急往救止,而计其步数,则自曲墙后,二百十步许大焚,广三十六尺,长四十五尺,而适值地湿,火未炎起,故落叶烧烬,树木段宛然,别无伤害。救火之后,日已昏暮,一边领率军人等,达夜窥察火巢内外,而顿无人迹云。相考前例,则陵上稍远处,失火之患,不至大段,则无慰安,而只有发遣本曹郞厅摘奸之规。今亦依此例,发遣郞厅,失火处,摘奸书启后,禀处,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4月4日
编辑都承旨郑澔。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李景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成硕夔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及呈告受由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己卯十二月,赐柑制述居首生员李泽,有直赴殿试之命,而壬午式年殿试时,身在丧中,故许赴后式年事,入启蒙允。甲申正月,赐柑制述居首进士尹世绥,甲申七月,儒生别制居首幼学吴命恒,甲申十月,亲临儒生殿讲居首幼学尹就殷、闵泰东,甲申十一月,到记儒生别制居首生员李承源,甲申十二月,赐柑制述居首幼学郑来周,有直赴殿试之命矣。李泽等七人,并为许赴于今乙酉式年文科殿试,而幼学都重鼎,己卯会试入格之后,连遭生养母之丧,己卯、壬午两式年殿试时,不得赴举矣。今已阕服云,一体许赴于今式年殿试,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闵镇远上疏。大槪,臣有奏对差爽之失,敢此露章首实,伏乞圣明,治臣妄言之罪,仍收成命,以警他人,以清仕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依施,勿辞察职。
○刑曹判书姜鋧上疏。大槪,昨夕,自赤裳史阁,始得入来,方欲复命之际,伏闻筵臣所达,极其严峻,席稿私次,冒死请谴,乞治臣罪,以严科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右议政李濡箚子。大槪,违命惶悚之中,亦有难安之端,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敦勉,亶出心腹,而诚意未孚,造朝无期,言念国事,忧郁殊甚。岂特太庙亲祀时,大臣不参,事体未安而已?此时望卿出而视事,不啻若大旱云霓,而至于重臣疏语,不必深嫌,卿勿困我,速出论道,用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合启,请左议政李畬罢职事。入启。答曰,日者台避,极涉不韪,而尔等竟发请罢之论,欲售倾轧之计,良可慨惋也。亟停勿烦。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见上〉请删定节目,令庙堂另加商量,更为禀定。〈措辞见上〉请还收大司谏李廷谦,持平朴汇登,正言兪命凝特递之命。〈措辞见上〉请司谏院司谏任埅罢职。〈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宋征殷,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辞见上〉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廷济为兵曹佐郞。
○持平朴乃贞,正言姜履相,避嫌。大槪,臣等于严旨之下,有不可一刻苟冒者,请递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4月5日
编辑都承旨郑澔。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李景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未时申时,日有重晕。
○知春秋姜鋧,实录奉安后,入来。
○礼曹佐郞朴始来,长陵主山失火处,摘奸事,出去。
○掌令朴台东避嫌。大槪,臣于昨日批旨之下,有不敢独自晏然于台次者,请递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判书徐宗泰上疏。大槪,臣于郑东里事,有泛然回启之失,触事昏谬,理难仍处政地,乞赐递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兼司书赵道彬上疏。大槪,臣之日昨所遭,非比寻常,决无一分冒进之势,今于召牌之下,分义是惧,虽不得不趋诣阙外,而廉义所关,实难自坏,玆敢露章径退,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乞赐镌罢臣职名,以谢时议,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可嫌,勿辞察职。
○副修撰柳凤辉上疏。大槪,臣于前献纳赵道彬之疏,有不容一刻仍处于禁直者,不得不陈章径退,伏乞亟命削臣职名,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辅德尹宪柱,兼文学李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朴乃贞,正言姜履相,掌令朴台东,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大司宪赵相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黄海监司书目,金川呈,以回还冬至使李颐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靖之论,何足介怀?卿其勿辞,安心反命。
○兵批,以成硕夔为副司直。〈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宁陵大王陵,莎草修补吉日,今四月十六日,始役初九日,翼陵陵上莎草修补吉日,四月十九日,始役十四日,曾已启下,故宁陵始役事,本曹郞厅以下,今将进去,而即今政府,只有右议政,而以身病不得进去云。既无政府,则势难仍行,两陵修补吉日,不得不改择日退行。且宁陵丁字阁,梁上涂灰修改之由,亦于初九日始役,告祭兼行后举行事,前已启下矣。本陵莎草修补,既已退行,则续续告由,似涉烦渎,涂灰之役,亦为退行于莎草修补时,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4月6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未肃拜〉。左承旨许墀〈坐直〉。右承旨金致龙〈坐〉。左副承旨权持〈坐〉。右副承旨闵镇远〈坐〉。同副承旨李彦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李景说〈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回还冬至正、副使、书状官,留待引见时,右承旨金致龙所启,数日之内,违牌纷纭,未知诸臣情势之如何,而王世子亲祭日期,只隔二日,而春坊诸执事,将无以备员,殊甚可虑也。兼文学李㙫,无他情势,只以金栽疏中,蹊田夺牛等语,尚今引嫌,以至违牌云。臣于此事,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当初李㙫所论,不过新通人当否而已,何尝有意于攘取铨任,直以蹊田夺牛,勒加于人?清朝台阁之上,曾未闻有如此风习。玆事是非,圣明既已洞烛,而不可不一番辨破,故如是仰达矣。上曰,当初金栽疏语,极为无据,士夫风习,岂容如是?李㙫之终始引嫌,殊涉太过,以此意开释,使之从速行公,可也。〈朝报〉
○兵批,以郑澔为副护军,李师尚为副司直。
○申时,上御熙政堂。回还冬至使,留待引见入侍时,正使李颐命,副使李喜茂,书状官李明浚,右承旨金致龙,假注书李景说,记事官韩在垣、洪禹瑞。颐命,拜跪而前,上曰,万里行役,无事往返,诚为多幸矣。颐命曰,万里行役,多人无死伤之弊,无事往还,此莫非国恩也。上曰,别单之外,更无别样所闻者乎?颐命曰,别单悉记所闻,更无他说话矣。求得彼中文书与分别虚实甚难。顷者,谢恩使,出来后,臣欲知海贼的报与否,问于译官,欲得文书,则文书所得处,只礼部序班译官,故欲探其虚实,则序班辈答曰,当初李后勉,欲知张飞虎虚实,故尽讳不言。〈以下缺〉
○李颐命所启,今番岁弊方物,行中多用赂物,仅得无事顺受,而至于鹿皮、虎豹皮,多缝造之痕,㺚皮,不刳其腹背毛,折处损伤,腰刀,制样不精,内务官,多以为言,终示德色而受之,再三申戒云。皮物封裹时,臣等,亦诣户曹,眼同捧上,而多用米粉,涂混缝痕,初未觉察,日久远输,粉落痕生,以致如此。三种皮物及腰刀,申饬该曹,此后各别择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又所启,庆贺表笺,彼国既令颁式,而方物表笺,则独无颁式,且谢恩表笺,亦当随事改换。此事,不可不于彼中定夺,故上马宴时,问于押宴侍郞汉人王𤦹龄,则答曰,此在颁式之外,贵国,自是文翰之邦,方物表笺,或逐年改换,或一定其式,并无不可,自此必无管摄之事,至于谢恩表笺,果难定式,而俱非该部所可指挥,惟在贵国从宜变通云。盖彼国诸王,各省虽有贺表,本无方物进呈之事,故方物无表笺之式矣。此后冬至、正朝、圣节方物表笺,逐年改换,或一定其式与否,令承文院禀旨定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又所启,臣等行到东八站,护行章京及通官文二善,言于译官军官曰,义州刷马驱人文渊者,戊寅年,李彦纲上使时入来,礼部下马宴日,偸出银楪,受刑于使行。以此含怨,到栅门出卜驮时,潜告于甲军曰,使行多持禁书,可以搜验。甲卒,乃搜出卜驮,以致生事。此人今何以更来乎?决不可入送北京云,故自沈阳还送,而移文义州,使之严囚,以待渡江后,臣即以此事,刑推穷问,文渊,抵死牢讳,臣移文本府,使之报巡营处置矣。燕行下卒,阴告使臣之事于彼人,情状万分痛恶。虽与谒国机事者有间,此路不可不严防,而或云徒以彼人所言,致法于人,事当详审。但章京通官辈,与此人曾无嫌怨,年久之后,何必指名相告?戊寅受刑,文渊,亦不敢讳,情迹无疑,若不待承款,径先处决,有非法意,令该曹齐意禀定后,行移本道,何如?上曰,通官辈,与此人曾无嫌怨,而所言如此,似是实状,文渊所为,极可痛恶。令该曹禀定处置,可也。
○又所启,彼中衙译辈,丙、丁被虏人皆死,即今通官,皆是其子孙之学习者,言语生涩,多未通情,我国译官,能言者绝少,皆以卖买为心,不复留意于言语。且清语、华语相杂,官话、乡话各异,通语渐难,若不各别劝奖,前头传语之路,殊甚可虑。今行清学译官李硕材,买得新刊《备汉切要》者,将欲纳于本院,臣取看其书,则彼国,亦虑两语相杂,以汉语解清语,以清语翻汉语,极为分晓。若令该院,翻以我国谚文,用之于课试,则诚为有益。且李硕材之留心买书,亦可尚,令该院,取其书,用于课试,买书人,优等等第施赏,以为激劝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臣行过海西地,处处人民来诉,皆以庚辰、辛巳、壬午、癸未四年身役,三分捧一,为万分难堪,山郡上年设赈四邑,尤以延安、江都,两年移转,一时督捧为切闷,一道民情,反以上年少稔为怨。饥馑死亡之馀,仅得一岁之稍稔,犹复怨咨,其情可谓戚矣。以身役言之,则当年所捧,已不无害及于邻族者,而四年以来,流亡者亦多,一时并征,毒遍九族,以移转言之,则本年所食,已不赀,而万死馀民,倾资竭产,无以充偿,官吏,㤼于朝令,日施鞭挞,方春弃田业而流散者,甚多云。此等疾苦,朝家不可不轸念,本道身役,四年内减年数,移转亦许退捧,似为得宜。并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烬馀〉〈《备局誊录》〉
4月7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直〉。左承旨许墀〈坐直〉。右承旨金致龙〈坐直〉。左副承旨权持〈坐直〉。右副承旨闵镇远〈坐直〉。同副承旨李彦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李景说〈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弼善成硕夔。
○平川君申琓箚子。大槪,情势难安,缩伏俟谴。清庙动驾,只隔一日,而末由冒没于班行之后,不敢泯默,露章请谴,乞先勘罪,以伸台议,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过激之论,不必深嫌,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掌令金斗南启曰,如臣朴遬[樕],滥蒙洪造,两旬之间,再叨风宪,臣诚感激惶悚,无所容措,而所患贱疾,适且添剧,恩命之下,未即祗谢矣。伏见兼司书赵道彬疏本,发怒于驳递之儒臣,而插入臣名,盛加诋斥,乃以初诣台厅,何不提论,而经宿之后,强为引避,为持臣大𣠽柄,诚未满一哂也。夫三台臣,引避下语,虽或有一二过中者,一倂特递之命,实乖优容之道,则凡在台阁者,孰不知争执之为当,而臣既有嫌碍,有难参涉,则诣台而未论,皆以此也。及其公议大激,斥以失体,则据实而自列,其可已乎?此则台体之所当然,而未觉其苟且,惟其还收二字,大触其忌,改击排抑,不遗馀力,而于何掇拾之说,显示僇辱之意?其亦可笑而不足怒也。且前日处置中,有曰所谓物议,非出公心,此有一言而可辨者。当初喉司之臣,既已覆逆,新除谏省之长,亦嫌其代,至于陈疏违牌,则此亦一物议也,一公心也。曲护大臣,力沮言路,如谏臣之为,然后方可谓公心物议耶?臣实未晓也。臣既被其无限诋斥,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今此太庙举动时,不可无本兵之长,而昨日再牌,终不出仕,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兵曹判书兪得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李濡箚子。大槪,清庙动驾,只隔一日,虽在席稿俟谴之中,不得不冒陈危迫之悃,冀蒙亟赐处分,无使朝仪未成,国体有损,仍命勘臣罪律,以伸台议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过激之论,不必为嫌,卿其克遵前旨,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明日宗庙举动,出宫正时,卯正初刻,王世子祗送时,出宫正时,卯初一刻,诣敬宁殿斋室时刻,祗送后随时,开门,罢漏后。
○政院启曰,弘文馆草记,下番阙直,已过两日,无他推移之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如此紧急之窠,斋戒日开政,亦有近例。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姜鋧、南致熏、李宇恒为都摠管,柳星彩为副摠管。
○奉教李縡,实录奉安后,礼曹佐郞朴始采,长陵主山摘奸后,入来。
○府启,引嫌而退。不请还收,致有物议,其所引避,台体则然,意外侵斥,何必为嫌?请掌令金斗南出仕。答曰,依启。
○兼司书赵道彬,牌不进,依承传罢职。〈朝报〉
4月8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直〉。左承旨许墀〈坐直〉。右承旨金致龙〈坐直〉。左副承旨权持〈坐直〉。右副承旨闵镇远〈坐直〉。同副承旨李彦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李景说〈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金斗南就职。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望庙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二更二点。
○传曰,文庙酌献礼为之事,分付。〈朝报〉
4月9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直〉。左承旨许墀〈坐直〉。右承旨金致龙〈坐直〉。左副承旨权持〈坐直〉。右副承旨闵镇远〈坐直〉。同副承旨李彦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直〉李景说〈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亲祭罢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正时,卯正二刻。还宫后,大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文庙酌献礼为之事,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以何间推择,而酌献礼后,亲临试士,已成近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当依例试士,而今番则增广不远,依古例勿为知委,似无所妨,未知如何?
○政院启曰,明日慕华馆,式年武科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徐判府事进去。
○又启曰,明日慕华馆,式年武科殿试时,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命下矣。旧例谒圣取人时,元无知委外方之事,而乃是近来新创之规,则当此京外同庆设科迫头之时,不必知委外方,诚如圣教,依旧例不为知委外方,吉日,以今月晦间,开月旬前,推择,何如?传曰,允。
○明日文科殿试时开门,罢漏时。
○明日仁政殿,文科殿试时,读卷官三,赵泰采、金镇圭、南致熏,对读官四,赵泰耉、李喜茂、朴弼明、朴熙晋,慕华馆武科殿试,试官三,姜鋧、李宇恒、元振洙,参试官三,宋儒龙、李凤祥、李㴋。
○礼曹启曰,文庙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二十八日,闰四月初四日为吉云。此两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八日定行。〈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传曰,今日宗庙宝册,亲为奉审,则第九室、第十室、第十一室外,皆有宝而无册。此盖由于前后兵燹之中,閪失之致。今虽猝难追补,而宝亦无匣,只以袱子奉裹,所见未安,其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莫重太庙奉安玉册,閪失于兵燹,如是之多,到今追补,事体重大,诚如圣教,而自上奉审之后,仍置不补,亦涉欠缺,议大臣禀处,恐不可已。至于宝匣,尤宜急时造成,分付该曹,从速举行,何如?传曰,允。〈《宗庙修改誊录》〉
○礼曹启曰,今四月二十八日,谒圣酌献礼时,依前例,启圣祠遣官奠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4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陈疏受由〉。左承旨许墀〈坐直〉。右承旨金致龙〈试所进去〉。左副承旨权持〈坐〉。右副承旨闵镇远〈坐〉。同副承旨李彦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病〉李景说〈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两珥。辰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色皆内赤外青,白气如虹,出自两珥,逶迤指北,良久乃灭。
○下直,江原监司姜铣,阳城县监郭万绩。
○左尹金锡衍上疏。大槪,臣之疾病,日就危笃,太庙亲祭时,未能趋诣阵上,罪合万死,且有难安情势,乞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安意察职。
○礼曹判书尹世纪上疏。大槪,贱疾添剧,无望复起供职,且合启未收杀之前,臣亦未勘罪之人,尤无冒没蹲据之理。伏乞圣慈,亟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罪,以谢公议,以延残喘,公私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都承旨兪集一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知事李颐命上疏。大槪,情势病势,实难冒出,昨日召命之下,竟未祗赴。乞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前后罪犯,以谢人言,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令备局依施,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合启,请左议政李畬罢职事。入启。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节目删定,令庙堂另加商量,更为禀定。〈措辞见上〉请还收前大司谏李廷谦,持平朴汇登,正言兪命凝特递之命。〈措辞见上〉请司谏院司谏任埅罢职。〈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辞见上〉请令京兆,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辞见上〉日者大霈,有放归田里罪人沈季良放送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季良,负犯甚重,情状绝痛,罪止远配,已是失刑,因赦宥还,使之偃息田庐,亦云幸矣。此而全释,则将何以严惩恶而重讨罪乎?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沈季良放送之命。大兴郡守李震相,为人痴𫘤,全不晓事,目不识丁,适缘军门之辟,滥畀字牧之任,到任以来,文簿不能自决,举措率多可骇,吏卒轻侮,邻境笑骂,家在青阳,距郡至近,请托公行,怨声载路,小民之言,至曰京师无人欤?何至差送如许人,莅吾土而虐吾民也?此而仍置,则将无以清仕路而除民害,请大兴郡守李震相罢职不叙。囚人之特许奔哭亲丧,实出于圣朝仁恕体下之政,凡在听闻,莫不耸感钦叹,而第此等事,固当恩出于上,若自下烦请,则终不免为市恩之归,而大有关于后弊。顷者诸臣之以减死定配罪人,一体许令归葬为请者,殊未知其得当。事过之后,虽不可追论,罪人之给暇归葬者,不可任其久离配所,引日稽滞,请令攸司,定其日限,分付该道,去来启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兵曹,谒圣武科初试,来十六日,分两所各取五十人,而规矩则柳叶箭一巡二中,骑刍一次二中,讲书,武经七书中,除《吴子》,自愿一书取粗,以上三技,取二技,落点。〈朝报〉
4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病〉。左承旨许墀〈坐〉。右承旨金致龙〈坐〉。左副承旨权持〈坐直〉。右副承旨闵镇远〈坐直〉。同副承旨李彦经〈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𫕵〈仕〉李景说〈仕直〉。事变假注书徐命遇〈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书目,朔宁郡守金镇瑞,以其亲病,受由上来,累呈辞状,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吏曹启曰,新恩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合启,请左议政李畬罢职。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见上〉请节目删定,令庙堂另加商量,更为禀定。〈措辞见上〉请还收前大司谏李廷谦,持平朴汇登,正言兪命凝特递之命。〈措辞见上〉请司谏院司谏任埅罢职。〈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还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旧废牧场,还给民人等处。〈措辞见上〉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辞见上〉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沈季良放送之命。〈措辞见上〉大兴郡守李震相,为人痴𫘤,目不识丁,适缘军门之辟,滥畀字牧之任,到任以后,文簿不能自决,大小公事,专委于奸吏之手,性耽曲孽,醒日无多,交结土豪,贿赂公行,家在青阳,距郡至近,请托狼藉,怨声载路,小民之言,至曰京师无人欤?曷送如许人,莅吾土而虐吾民也?且其邑村,有青年寡女,而土豪一人,欲为夺志,请嘱震相,捉致强杖,誓死不从,仍而囚禁,万端威胁,则厥女,持刀自刺,身无完肤,震相,亲造狱门,百端诱喝,其举措之怪悖,听闻之骇愕,莫此为甚。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置,以贻穷民之害,请大兴郡守李震相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传曰,谒圣武科初试,既已定日,规矩亦已启下,前头日子不远,而尚无节目启下之事。此是兵判引入之致耶?即为问启。
○政院启曰,问启事,命下矣。兵曹下吏,今始来呈节目,问其迟滞之由则以为,判书虽在引入之中,今此节目,不可不及时启下,故入直堂上,参考前例,磨炼书启之际,自致日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有政。兵批,以河沃、李国馨为副司正。〈朝报〉
○义禁府启曰,富平居幼学闵喜甲,以其父震标,因富平官逼胁,以致自毙事击铮,京居幼学李元龙,以其父振海,为洪原县监时,因本道状闻囚推事击铮,启目,并自刑曹,移来本府,幼学朴弼咸,以闵震标致死时,其父泰远,身在京中,元无干豫事上言,闵喜甲,亦以前事上言,并启下本府,而久未回启矣。上项击铮上言内辞缘,俱出于为父讼冤,而或因赦蒙放,或照律勘处,则今无覆启之事,并置之,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禁府启曰,因备边司启辞,犯越罪人处断事,北京咨文,既已出来,监兵使以下勘罪者,令攸司照验举行事,允下矣。前庆源府使朴锡昌,前庆兴府使柳必兴,前阿衙地[阿吾地]万户郑世胄,当初充军定配,而今此回咨中,既许免发遣,即为放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4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病〉。左承旨许墀〈坐〉。右承旨金致龙〈坐直〉。左副承旨权持〈坐〉。右副承旨闵镇远〈坐〉。同副承旨李彦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景说〈仕〉宋思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寿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宣川府使李硕宽,满浦佥使睦天翊。
○假注书徐命遇受由,代沈寿贤受点。
○传曰,连因大臣引入,机务积滞,事多可虑,而近见外方启闻,则亦多时急回启举行之事。此等时急公事,即速回启事,分付举行。
○政院启曰,今此文庙酌献礼,亲临试士时,本馆之官,主文之臣,多有主管举行之事,而大提学知馆事宋相琦,大司成李健命,俱在外,趁期上来之意,别为下谕催促,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采,特进官金镇圭,承旨李彦经,玉堂朴弼明、李㙫,假注书李景说,兼春秋尹樟,史官洪禹瑞,武臣李斗望。
○传曰,明朝,右相命招卜相。
○参知李征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假注书申𫕵改,代宋思翊受点。
○右议政李濡箚子。大槪,缩伏俟谴之中,断无酬应公务之理,圣教之下,未得奉行,略暴惶陨之私,乞速许递臣职,改卜贤德,以济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日下政院之教,为虑机务之积滞,卿其体予至意,须速举行,安心视事,毋孤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启目,承文院行首官黄翼再,掌务官李遂大等,元情云云,既已迟晩。并只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前县监郑斗平,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辞见上〉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辞见上〉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沈季良放送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禁府,赵随、申命相、柳澨、申垸、李重昌、曺应斗、南弘璛、黄铎、李星耉、具爀拿囚。启。
○京畿监司李世载,东南道各陵奉审后,入来。
○昼讲时,兵曹判书兪得一牌招,禄都目政事为之事,榻前下教。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执义宋征殷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昼讲时,侍读官朴弼明所启,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顷年赵泰一之陈疏引嫌,欲尽自处之义,非有他意于其间,而大臣不谅,以浮薄喜事等语,上烦天听,至有特补外邑之命。臣未知事体之如何,而泰一补外,已经两年,况今馆直,苟简如此,似不当一向废弃。宜即召还,而当初补外,既出特命,则自该曹似不敢循例备拟。且臣怵迫分义,冒没行公,而常有不安于心者,欲为陈达,惶恐未果,今始敢达。检讨官李㙫曰,赵泰一当初疏语,本非喜事之意,况其补外,今已经年,当此经幄乏人之日,宜有召还之道矣。上曰,泰一之当初疏语不是,故姑示警责之意,而岂可久弃乎?弼明曰,李海朝补外之后,诸臣既已备陈,臣不敢为叠床之语,而海朝之补外,亦已久矣。当此馆直苟简之日,似宜一体召还,故敢达。上曰,所达然矣。李彦经曰,泰一、海朝,当一体召还乎?上曰,依为之。参赞官李彦经所启,今番式年文二所初试罢榜之启,未得蒙允,而会讲已迫,仍不许赴,则皮之不存,毛将为傅,故臣待罪宪职时,即停其论,该曹亦以此榜,诏在应罢之中,不复举论矣。今闻一种外议以为,其启已停,则其榜尚在,必须一经禀裁,然后处分,方可明白云,故敢达。上曰,式年殿试已过,更无可付处,或有前例可考者耶?知事赵泰采曰,丧病之外,元无陈试之规。此榜台启,初则请罢,会试后停论,不可无明白定夺,令该曹考例禀处,似宜矣。彦经曰,此榜如可仍存,则当初会讲,退其期日,犹或可也,而到今试事已毕,以此移付于后科,决知其不可也。凡试官举子,罪各有归,律不相蒙,而此则试官,固有罪矣。开场之前,预题已播,则举子之闻风预构,安保其必无也?科事如是不正,而仍存不罢,则苟且甚矣。上曰,当初罢榜之启,盖出于严科场,大意则固好,而恐有后弊,不为允兪矣。会讲之必行于定日者,以方外举子,皆已来集,有难退行故也。今则殿试已过,许赴于后式年,事体苟简,置之,可也。彦经曰,然则以削罢之意,颁布,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同知权瑍辞疏,既已批下矣。瑍之当初被论,实坐海州芙蓉堂悬板撤破事,而其板上之文,历叙先王事迹,则其不敢轻加毁伤也,明矣。直以深疾作文之人,乘忿妄作,有此骇举,此其时台启之所以重发也。到今自明之疏,意在务胜,语且不择,见者皆以为骇,而职是宰秩,疏自县道,故臣以该房,不得不捧入矣。特进官金镇圭曰,承旨,以芙蓉堂悬板事陈达,而臣亦于此,有所怀敢达矣。盖芙蓉堂,在海州,而宣祖大王,丁酉去邠时,驻跸于此,故先正臣宋时烈,作其记文,而以宣祖驻跸事起头,以臣子之于君父,尊慕爱敬之心,自有不能已为主意,又以孝宗大王末年,特褒罗星斗之善治尼山,擢除海州牧使,星斗,感恩益砺,仍重修此堂,求记文于时烈。时烈与星斗,皆受知于孝庙,而此文之作,在于庚子,故有乔山草树之语,而结之以涕血掩泣云云矣。此文所记载者,实两朝之事,有非寻常题咏之比,权瑍,虽以其私感,媢嫉时烈,不欲悬文字于所居之官舍,如有尊敬祖宗之心,则宜有所顾藉,而乃敢毁烧,故甲戌台启,以此声罪,而引铁铉济南城,太祖皇帝神牌事为喩矣。渠今则收叙之后,当以惶悚之意为疏辞,而犹且务胜,乃敢以同不同当不当等语,隐然为饰非之计,良可寒心。且时烈,其时虽被祸,今为朝家所尊尚之儒贤,则亦不当以罪死人,目之于奏御文字。况此文,乃称颂祖宗之文,而瑍前后所为之放肆如此,自上宜下烛其情状矣。知事赵泰采曰,臣得见其记文,则专以宣庙驻跸时事实为辞,非如耽胜寓兴之作,而瑍以一时媢嫉之心,撤毁投火,其为悖妄,莫此为甚,今此疏中,下语文字,颇有务胜之意,亦极骇然。其记文,镇圭持来,自上下览,则可以俯悉矣。上曰,其文持来,则出读,可也。镇圭曰,臣果有记文誊本,而未及缮写,以此呈上未安,而今有下教,故出呈耳。承旨读毕,镇圭曰,宋蔡卞,议毁司马光所著《资治通鉴》,而以神宗亲制序文,不敢毁之。序文与《资治通鉴》,非一段文字,而以顾藉亲制之故,并置《资治》而不毁之。然则蔡卞辈之所不敢为,而瑍乃敢为之,又从而务胜饰非,诚可骇然。上曰,当初台启则泛看矣,记文今始见之,有异泛然文字,而疏语犹且务胜,诚甚可恶。罢职,可也。
○特进官金镇圭所启,臣顷忝监试试官,故因试事,敢达所怀。生进壮元则榜下,往见于其家而进前拜,路逢则下马,其所以待之甚尊,故自祖宗朝以来,不专取其文,亦必择有地望者,至于一等,则以两班为之,不许卑微者,元无令甲,不过坼榜时,所从便处之者也。故在前,亦不无卑微者,得参一等,而同榜之人,未尝羞与为伍矣。今番进士一等张世良之父祖,以皮封所书见之,未知其为庶孽,故臣等选置一等矣。及至放榜之日,一等诸人,以世良之入庭,不肯与之同列应榜,必欲其出去,相持半日,以致四馆施罚于世良而迫逐之后,始乃应榜,此实曾所未有之举也。放榜,乃君命,则既入大庭,何敢以同列之间,庶孽,不肯应榜乎?士习之不美如此,诚可寒心。既往,虽不必追论,而他日试官,不知举子家世之卑微,而置之一等,难保其必不如今番。此后同榜之人,如或复有如此之举,则令馆官施罚事,定式申饬,何如?知事赵泰采曰,辛喜季,以文翰为一等,此外无表表者,且一等之人,自择榜色,故一等甚择也。今番则年少儒生,盖以创见之故,争之如此,若有施罚之事,则后弊亦可虑矣。镇奎曰,辛酉监试,宋来柏为一等,而其卑微,甚于庶孽,丁卯监试,郑元龟为一等,而亦系庶孽,然其时同榜,不为如此之举矣。今番进士一等,若不欲与庶孽同列,不赴榜会,犹或可也,而何敢于殿庭,为此举乎?臣意,亦非欲追罪此辈,盖欲申饬日后耳。上曰,自前生进放榜之时,未闻有如此之习。今番则既入殿庭,而不为应榜,争执至午,至有承旨启辞之举。放榜是君命,何敢乃尔?予欲为处分而未果矣。所达诚是,此后则各别申饬,可也。
4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呈辞〉。左承旨许墀〈坐〉。右承旨金致龙〈坐〉。左副承旨权持〈坐直〉。右副承旨闵镇远〈病〉。同副承旨李彦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景说〈仕〉宋思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寿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只昼讲。
○下直,朔州府使李瀗,恩津县监洪洵,抱川县监郑维升,保安察访李秀英。
○右议政李濡,命招不进后箚子。大槪,情迹,万无冒出之理,坐孤严命,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勿过辞,安心卜入。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李濡,命招不进。传曰,更为命招。
○顺兴幼学李东佐上疏。大槪,目见无前之庆,敢陈狂瞽之说,冀推好生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陈戒之说,予用嘉之。刑狱事,令该曹禀处。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采,特进官姜鋧,承旨许墀,玉堂朴弼明、李㙫,假注书宋思翊,兼春秋尹樟,史官洪禹瑞,武臣李基泰。
○政院启曰,昨日榻前,禄都目政事为之事,定夺,而兵曹判书兪得一,违牌不进,殊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李濡再招不进。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今日开政事,分付。
○昼讲时,兵曹判书兪得一,再招不进,今又三牌,事体未安,禄陞降政事,令次官举行事,榻前下教。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辞见上〉请令京兆,斯速毁撤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辞见上〉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沈季良放送之命。〈措辞见上〉新启,请训炼大将李基夏罢职不叙。答曰,勿烦。
○平安监司书目,泰川县监朴万恒,以其亲病,受由归家,久不还任,不得已罢黜事。
○掌令金斗南上疏。大槪,敢陈难冒之状,以冀镌递,兼附愚浅之见,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大意固好,而不少拘碍之说,殊涉太过也。方伯、守令论罪事,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新拜领议政崔锡鼎,时在京畿果川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京畿监司处,亦为下谕,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知事赵泰采所启,南桃浦漂汉人,败船拯物,使之输致,其中苏木,多至五万五千斤,而我国用度不广,经费之外,并与杂物除出许卖,以充其浮费之数,似宜,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兵批,以南五星为副护军,沈寿贤为副司正。
○礼曹启曰,宗庙八室以上,各室宝匣造成事,启下矣。即接工曹移文,则宝匣,自弊曹[敝曹]造成,而其制度及数爻,详知然后,可以及时举行,斯速变通回移云。莫重宝匣,制度大小及数爻,不可不趁即详知,然后可以造成,诚如移关内辞意,臣曹与本署提调、工曹堂上,眼同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4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呈辞〉。左承旨许墀〈病〉。右承旨金致龙〈病〉。左副承旨权持〈坐〉。右副承旨闵镇远〈坐直〉。同副承旨李彦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景说〈仕〉宋思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寿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大角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掌令金斗南,持平朴乃贞,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书目,安岳呈,以金义廷妻,一胎三子,系是异常事。
○江原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农事形止,及三月下雪,事系变异事。
○假注书李景说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果川盘浦村,领议政崔锡鼎所住处,传宣有旨则以为,臣于田庐屏伏之中,冒承重卜之命,史官远来,传宣召旨,闻命惊惶,五情震越,罔知所以自措也。臣之不才无状,固不当复玷台司,况衅累馀踪,自分泯伏于丘壑,实无趋走班行之望,陈章控恳,亦有所不敢,徊徨悯蹙,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朴乃贞,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佥知崔重泰,江原监司递来。〈朝报〉
4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景说宋思翊。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至酉时,日晕。
○明日,谒圣武科初试,一所试官三,金宇杭、柳星彩、元德徽,参试官三,吕必重、金洙、睦昌胤,二所试官三,南致熏、郑弘佐、元振洙,参试官三,柳述、李亨命、李橏。试官李翊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监试官,一所,金斗南、姜履相,二所,朴乃贞、权詹。〈朝报〉
4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呈辞〉。左承旨许墀〈坐〉。右承旨金致龙〈坐直〉。左副承旨权持〈坐直〉。右副承旨闵镇远〈坐〉。同副承旨李彦经〈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景说〈仕〉宋思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寿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茂山府使郑琳。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参议赵泰耉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有不敢晏然仍冒于铨地者,不得不冒昧陈暴,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递臣职名,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宪赵相愚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吏曹判书徐宗泰上疏。大槪,重被台斥,尤无冒处政地之理,乞赐罢免,仍治臣遏塞公议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吏曹启曰,来十八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臣钦进诣宗庙,与本署都提调臣徐文重,工曹参议臣金万埰,眼同奉审各室,宝盝、宝匣、朱筒、朱匣与内外袱,当为新备之类,别单书入,以备睿览,而第七室安宝之欌,内狭属小,新匣造成之后,则无以推移奉安,势当改备新欌,而十室十一室册宝匣,具锁钥,九室以上宝匣,只有钗钉而无锁钥。此虽微细之事,有所同异,亦涉未安,并与新造之匣,而一例具锁钥,恐为得当。奉审后,计其新造之数,则事役浩大,只令工曹,担当造成,有欠事体,令户、工曹,堂上郞厅各一员,主管董役,亦合事宜。各室宝册奉安之欌内涂纸,年久渝色,今此新匣奉安之时,一倂改涂,亦似得当。以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依启。各室宝绶,或无或断绝,并以新备磨炼耶?玉宝中,有龟头缺落者,所见极为未安,补缺似不可已。且永宁殿,亦无宝匣,奉审后,一体新造,可也。
4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思翊郑缵先。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都承旨兪集一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领议政处,遣承旨敦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禄都目政事,兼行。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而经筵官,或呈告,或陈疏,或在外,只有知事赵泰采、徐宗泰,而又为称病不来。徐宗泰、赵泰采,即为牌招,使之推移入侍,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以左议政意,来言以为,命召,非负罪归乡之人,所可暂时奉留,而初既四次还纳,未蒙开许,发行之后,圣明又未谅察,至遣史官,传授于中路,非有陈吁,无路还纳,理势穷极,不得不受来,若固宜有,尤增悚栗。今则合启已发,方在朝夕待命中,圣明亦必下谅,故玆敢招致录事,今奉纳命召云,而命召,方到院,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传授。
○昼讲入侍,知事徐宗泰,特进官姜鋧,承旨闵镇远,玉堂朴弼明、李㙫,假注书宋思翊,史官李縡、洪禹瑞,武臣金重三。
○明日文武科放榜时,开门差早。
○昼讲时,副校理南就明,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文庙酌献礼,日期不远,泮村近处染病,频频摘奸,一一出送之意,各别严饬于京兆当部事,榻前下教。
○昼讲入侍,知事徐宗泰所启,济州试才御史,自前以侍从中择差,臣不知李师尚之有老母,而以其有文望,且在闲散,故拟望受点矣。师尚,连为呈状吏曹,以七十馀岁偏母,宿病沈绵,朝夕难支,越海之役,揆以分义,虽不敢辞,而情理实有所不忍舍去者,孝理之下,宜有矜察为言。御史事体,与他差遣不同,本曹则不敢有所禀达变通,故使之呈于备局矣。师尚情理如此,以圣上体下之仁,似宜有特赐处分,而备局久未开坐,已过两月,而未有启禀之事,御史行期不远,必当预出,事涉可虑矣。上曰,越海之役,与他奉命有异,而情理如此,改差出代,可也。又所启,凡臣僚言事者,言虽有过差,或有不槪于圣心,而若其出于匡救阙失,而意实无他,则岂可一向深咎,不为宽解也?顷年尹趾仁,前席所达,虽未知伊时事势,汎以道理言之,未尝为过,尹德骏则疏语有失,虽欠婉曲,而两臣者,原其本意,皆出于有怀必陈,岂有他哉?因顷日有特下严教,该曹不敢举拟于清望矣。今岁月既久,而皆在外职,当此人才乏少之时,事当复拟于旧联,仰冀圣明,俯察两臣本情。惶恐敢达。上曰,当初两人之事,诚甚不是,故顷年,以备望责铨官,而予意亦欲于岁月稍久,斟量用之,原非永弃之意。第以二人事言之,尹趾仁筵席陈奏,在于初头,其时曲折,外廷容有不及知者,而尹德骏疏陈,似在于十月间,亲鞫已过,情节彰露之后,犹以亲鞫为非,其语尤为非矣。尹趾仁则先为收用,而尹德骏则渐次用之,可也。〈以上朝报〉
○又所启,以犯越事,彼国回咨中,有观察使李震休,节度使李弘述,照原拟革职之语,而自彼革职之人,自前例不入于岁抄书启中,而自彼更无指挥矣。罢职,既有叙命,则李震休等,似当如前拟望,而革职一款,未审其前例如何考之,而未得明白可据。或谓革职之人,只拘于往彼文书,而任职如常云。当有禀达而后调用,故敢达。上曰,既不入于岁抄中,别无更为叙用之事,循例调用,可也。
○参赞官闵镇远所启,小臣年来,久在外方,以外方田税事,每欲陈达,而惶恐未敢矣。盖田案,有一等至六等者,以土地之饶瘠而差等也,每年年分时,有上之上至下之下九等者,以当年之灾实高下也。下之下则每结捧四斗,下之中则捧六斗,次次加数,以至上之上则所捧过二十斗,此是《大典》之法也。近来三南则土田稍饶,故每年年分,例有下之中、下之下,京畿,瘠薄,故只有下之下一等。以立法之意言之,每年踏验时,必须详审灾实之高下,然后某田下中,某田下下,可以明白载录,而境内许多田畓,以一守令,不能遍审,且其所获之多少,无甚悬绝,故各邑,例于年分文书中,假如充数一千结,则就其中,以三百结为下之中,七百结为下之下,妆撰文书,而其实则某田之下中,某田之下下,初不分别,故每当捧税之时,以下之中、下之下所捧之数,摠而计之,分征于各结,以此各结所纳,过于下下四斗之数,而不及于下中六斗之数,分征磨炼之时,守令,不能亲自担算计数,势须委之该吏,而既无元定之数,只令下吏,推移磨炼,则其间用奸,不问可知,而且元税外,又有斛上加升,人情杂费,作纸役价等,各色名目,许多般样,而此等名目,皆无一定之数,每年随其元税多少,而为之加减,至于作纸,则元税之纳一仓者,其数少,分纳二三仓者,其数倍多。分仓,乃户曹一时之令,非外方所可预知,各邑下吏,只依本邑规例,与元数,一体磨炼于各结,而所谓规例,不但各邑各异,专出于下吏之口,有难取信,况就其规例中,又有用奸?盖每结,或一合一夕[勺]之加算,而通计一邑所纳之数,所窃几何?至于凶岁,则该曹,不许给灾于下之中,故下之下则以灾减数,而下之中则每结,依旧分征,磨炼之际,出米之数,自多于丰年,此亦其势然矣。小民不知曲折,只依官令备纳,而辄曰田税,年年加出,是何故也云。臣之愚意,下中、下下之分等,虽是法典,其弊如此,自户曹勿论某等元税,斗数一体酌定,京外所用杂费,亦以每结几升酌定,勿论丰凶,每结所捧,无过某斗某升之意,明白颁布于外方后,装载时,负石价、空石价、差员支供价,则就所捧杂费中除给,及其上纳时,元数几石,杂费几石,并令京官,着实捧纳,而杂费则分给应受之人,则奸吏不敢盗窃,小民不至眩乱,而漕军无面之弊,亦可少除矣。盖纳税时,人情、役价等杂费,贡物人及各司下人,私自收捧于船头,故横溢特甚,一石之捧,过于二石,以致多数无面,无以充偿,漕军,以此流散相继,此亦所宜轸念也。臣之愚见,虽不敢任其可用,而试令庙堂,商确禀定,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以本曹宗庙宝匣奉审后,别单书入事草记,传曰,依启。各室宝绶,或无或断绝,并以新备磨炼耶?玉宝中,有龟头缺落者,所见极为未安,补缺似不可已,且永宁殿,亦无[有]宝匣,奉审后,一体新造可也事,命下矣。昨日奉审时,永宁殿宝匣,欲为一时奉审,以为新匣造成之地,而当初备忘中,只为宗庙八室以上,宝匣造成之教,故永宁殿宝匣造成一款,未及禀定,径先奉审,事体未安,欲为追后禀请矣。圣教如此,当与本署提调及户、工曹堂上,眼同奉审,而宝绶则新备之匣,皆以改备磨炼,尺量长短,分付工曹,而前入别单中,未及详察,以致遗漏,不胜惶恐。至于玉宝中,或有龟头缺落者,或有四面伤缺者,金宝,亦有隅伤者,所见之未安,诚如圣教。都提调臣徐文重,亦以此再三商确,而第金玉之伤缺者,不可补缺,改备之外,无他善策,故不为并禀,今承补缺之教,即当举行,而玉宝改备,事体重难,臣曹不敢擅断,议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宗庙修改誊录》〉
4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思翊郑缵先。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副摠管云兴君𣟅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户曹参判宋相琦,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上来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尹就履。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假注书李景说出使,代郑缵先受点。
○忠清监司书目,道内各邑,今月初六日下雨,或得一犂,或过犂限,早稻黍粟,趁期付种,秋牟今方发穗,天安等邑,今初三日,雨雹交下,系是变异事。
○平川君申琓箚子。大槪,缩伏俟罪之中,又被台疏之斥,乞赐罢斥,以谢人言事。入启。
○武二所,试官元振洙病,代李天根改落点。
○左副承旨权持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果川盘浦村,领议政崔锡鼎所住处,敦谕圣旨则以为,臣千万意想之外,猥承不敢当之恩命,方此缩伏田间,以俟公议之刺举,危厉熏心,弥日不释,乃者特遣近侍,下布敦召之旨,十行天札,词意丁宁,谕以贵相知心,责以袖手傍观,使之从速就途。臣拜手庄诵,精爽陨越,不知涕血之交迸也。念臣向来所遭,实非等闲弹纠,至今追思,馀悸尚存。断断本情,虽蒙天日之洞烛,区区廉义,未忍笑骂之从他,臣之今日踪地,岂有复入朝堂之理?优闲田野,涵泳圣泽,是臣之至幸,此外更何所望,自非然者,其何敢恝视国事,自亏分义,以为私便之图哉?虚辱圣眷,未克钦承,罪积逋慢,无以自惜也。当以一疏,沥尽衷款,仰请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忠清监司启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皆置放秩是白有置,依启闻施行之意回移,而他馀罪人乙良,令各该衙门,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前县监郑斗平议处云云。还上反作,便同虚录,依此照律是白乎矣,系是今年三月初三日宥旨前事,上裁,何如?启勿论。又启目,前内乘具爀,训炼佥正赵随、申命相,判官柳澨,主簿李重昌、曺应斗,奉事南弘璛等原情云云。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又照目,承文院行首官黄翼再,掌务官李遂大等矣,朝家既已在京无故人,斯速分馆,则尚不举行,罪各杖八十收赎,并只夺告身三等,私罪。启依允。功减一等,只赎,俾即分馆。
○政院启曰,昼讲事命下,而永宁殿奉审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平川君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玆事曲折,予已知之,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承旨许墀上疏。大槪,臣之冒兼厨院提调,只缘都承旨于相院之有相避故耳。到今首席无故,例所应兼,臣不当一日仍据于不当处之地。伏乞将臣所冒提调之任,亟赐免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任。
○有政。兵批,以丁万兴为训炼习读,金智传、崔时昌、金继兴为习读,兪集一为副司直,赵相愚、李震休为司直。〈朝报〉
4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思翊郑缵先。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华经历李晩成,伐登万户李震芳。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都承旨李震休上疏。大槪,臣罪罢之馀,忽蒙新除,惊惶感激。宜即祗谢,而情迹不安,病状且苦,无望供职,冒死陈恳,乞蒙恩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领议政崔锡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台司之重卜,可以想倚毗之笃,承宣之敦谕,可以见思想之切,而情志未孚,巽牍继至,愕然且惭,无以为谕。既往之事,备尽开释,则过当之台疏,不宜一向引嫌,矧今郞庙殆空,国事泮涣,以卿体国之诚,尤不可袖手恝视也,明矣。须勿㧑谦,即日就道,无孤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吏曹参判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天官佐贰,靡卿其谁?安心勿辞,从速就道,以副予望。又书目,德山呈,以修撰金兴庆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臣圣佑,进诣永宁殿,与本署都提调臣徐文重,户曹判书赵泰采,工曹参议金万埰,眼同奉审各室,宝盝、宝匣、朱筒、朱匣与内外袱,当为新备之类,别单书入,以备睿览。正殿四位,元无册宝之具,而八室九室,皆备宝匣与朱筒,则前排欌内狭少,势难推移奉安,当为改备新欌。第九室章顺嫔铁印,异于金银,年久腐伤,仅存形体,印绶偸色,似当改排,而新贯之际,恐有破碎之虑,此外各室宝绶,虽或体存,俱为渝色,皆在改备之中。第十一室,只有王后金宝,而大王位则全无金宝,此必于兵燹之际,以致閪失,而当此各室宝匣诸具修补之日,大王位金宝之未备,实为欠典,故并此仰禀。传曰,依启。第十一室大王位金宝,追补当否,议大臣禀处。
4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思翊郑缵先。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全罗左水虞候李遂良。
○京畿监司书目,都事金栽,既遭台疏,廉隅亦重,则不可强令察任,罢黜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大司宪黄钦避嫌。大槪,臣于本府三台臣特递,还收之启,两司合启之论,有不可苟同者,请递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轮对官落点,礼宾主簿吕必咸,司仆佥正沈廷辅,中枢经历李㴋,宗庙令申拱华,社稷令沈若潢。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采,特进官李墪,承旨权持,玉堂南就明、李㙫,假注书郑缵先,史官李縡、洪禹瑞,武臣赵世成。
○辅德尹宪柱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假注书沈寿贤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果川盘浦村,领议政崔锡鼎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情地危蹙,未赴敦召之命,冒上辞疏,冀蒙宸鉴之矜烛,乃者史官跋来,传宣御批,一札温纶,词意谆至,备示倚毗思想之切,仍令即日就道,臣承命兢兢,且惶且感,益不知所以容措也。臣之区区情曲,亶在于自处之廉义,圣心之虚伫,非敢慢也,国势之泮涣,非不念也。既遭无限横逆,诚不容再玷于匪据耳。圣明不谅,视以例辞之常套,谕以情志未孚,责以袖手恝视,臣于此,一倍惶悯,水火交中。谨当更治文字,以暴愚衷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直兪集一上疏。大槪,敢陈肤浅之见,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察任。
○同副承旨李彦经上疏。大槪,臣于宪长之避,有不敢晏然在职者,敢暴微恳,冀蒙恩递,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修撰李㙫上疏。大槪,臣耐病淹直,渐觉危缀,今日入侍退出之后,痛势添㞃,实有顷刻难支之形,冒死烦渎,罪无所逃。乞削臣职,俾得及时疗治,以延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朝报〉
○昼讲入侍时,户曹判书赵泰采所启,永宁殿第十一室,无大王金宝。此必閪失于兵燹之际,而且宝匣内外袱,或以潞纱䌷,或以䌷为之。本署都提调,意以为,袱则不可不一体改造云矣。上曰,不特袱也,金宝之逸缺者,玉龟头之剥落者,若皆改造,则事体重大,不可只令户、工曹为之,当依丁卯年万寿殿回牌后改宝时例,亦设都监矣。姑观前头收议,一倂禀处,可也。泰采曰,各室,东宫时及册嫔时宝印,异于大王、王后金玉之宝。宝匣,虽当一体造成,而至于朱匣,则似不宜并造。且第八室有银印,书孝妇粹嫔四字,体小若图书,篆刻非方篆。此似出于先朝褒嘉之意,恐非册封时宝,则不必并为宝匣,以樻奉藏为当,故敢此仰达。上曰,东宫时册嫔时宝印,则朱匣不必为之,第八室银印,亦不必为匣,以袱裹置樻中,宜矣。〈《宗庙修改誊录》〉
4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缵先李泽。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咸镜监司书目,咸兴判官李夏亨,身病甚重,委顿废衙,已至六朔,受由上京,无意还任,罢黜事。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呈,以户曹参议朴权,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假注书宋思翊改,代李泽受点。
○昼讲入侍,知事徐宗泰,特进官赵相愚,承旨金致龙,玉堂朴弼明、南就明,假注书李泽,史官李縡、洪禹瑞,武臣沈棂。
○今日昼讲时,侍读官朴弼明所启,引嫌而退。费辞引嫌,崖异重论,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大司宪黄钦递差。上曰,依启。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观象监,卯时辰时,有雾气,申时,雨雹,状如豆。启。〈朝报〉
○吏曹启曰,今四月初六日,回还冬至使,正、副使、书状官,留待引见入侍时,正使李颐命所启,彼中文书,购得曲折,既已陈达,而译官朴世和、安自新、韩兴五三人,前后所出私财,每人各八十两。大槪文书购得,此外无他道,此路不可断绝,而各人所费,亦不赀,又是文书真本,不可不施赏,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近来燕行时,朝家既无如前给送之物,而彼中紧重文书,不可不购得,故累次论赏,以开其路,则今此朴世和等,既费私财,购得真本文书,则似当依李仁楷等近例,施以加资之赏,事系恩典,上裁,何如?传曰,并加资。〈《礼曹誊录》〉
4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缵先李泽。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采,特进官金镇圭,承旨李彦经,玉堂朴弼明、南就明,假注书李泽,史官李縡、洪禹瑞,武臣杨宪奭。
○黄海监司书目,延安县监鱼史徽,以其亲病,受由上京,累呈辞状,无意还任,罢黜事。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徐宗泰,参议赵泰耉,俱以病不来,参判权尚夏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徐宗泰,参议赵泰耉,并即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郡守黄铎、李星耉,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今日昼讲时,视事,缊绎间頉禀事,榻前定夺。
○武二所,出榜诣阙。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领议政崔锡鼎上疏上送事。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献纳权詹避嫌。大槪,臣于日昨宪长之避,有不可晏然者,请递事。及持平朴乃贞避嫌。大槪,臣于宪长之避,有不可晏然仍冒者,请递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批,以兪集一、金宇杭、南致熏为司直,黄钦为副司直,郑缵先、李泽为副司正。〈以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金镇圭所启,禄政事,因长官违牌,又有令次官替行之命,故臣不敢每每辞避,不得已举行,而其中有禀定事,敢达。《大典》递儿条曰,禄毋越阶,儿随下阶云,而禁卫营,以标下军付禄事移文,其中一人,当付副司果者,观其资级,则乃展力副尉也。展力,从九品阶,副司果,从六品禄递儿,其高下相悬,故问诸该吏则以为,在前如此之类,本曹,从递儿相准之阶,增加以书于单子而启下云,臣意不然。凡军兵等资级,本多冒滥,渠辈所自为之虚伪,虽不能一一查出,今本曹,既知其非,而越累品,增加其资级以书,则实为不可,故姑置之矣。未知一依法典,随其资级,降付禄递儿乎?抑不拘于此,以卑阶付高品料乎?禀定而后,方可行之矣。上曰,户判,曾经禁卫大将,此事规例,何如?知事赵泰采曰,军兵等,阶虽卑,随其取才,高下付料,故付之高品,自前然矣。镇圭曰,《大典》既有禄无越阶之文,故臣之姑不付料者此也。今以展力而准副司果禄品,增加其阶,书秉节校尉,成给教旨,则渠必因以此阶施行,此辈虽微末,恐有乖于综核之道矣。上曰,依前付禄,可也。镇圭曰,下教如此,当从其禄品,增书其阶,而此阶,只可用之于付禄时,不可因为施行,以此申饬各军门,何如?上曰,依为之。〈《禁营誊录》〉
4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坐〉。左承旨许墀〈坐直〉。右承旨金致龙〈坐〉。左副承旨权持〈坐〉。右副承旨闵镇远〈坐直〉。同副承旨李彦经〈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泽〈仕直〉吴命恒〈病〉。事变假注书沈寿贤〈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至申时,日晕。
○礼曹正郞李宜章,在外大臣处问议事,安山等地出去。
○禁府启目,粘连京畿监司放未放启本云云,本府所管定配罪人,皆置放秩,依启闻施行,他馀罪人乙良,令该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庆尚监司放未放启本云云,禀秩罪人张天纲等,并为仍配,他馀罪人乙良,令该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右承旨金致龙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果川盘浦村,领议政崔锡鼎所住处,敦谕圣旨则以为,臣不避累渎,冒上辞本,以暴难进之衷,谓宜少垂矜察,早赐处分矣。不意承宣辱临,重加恩谕,首以时象国势,无一可恃为忧,继以年往事过,不宜每每提起为教,开示敦勉,不啻丁宁恳至,臣奉读纶音,恍接尺五之天威,感惕交并,不知所出。臣虽无状,粗识分义,一端忧爱之诚,岂后于人,而唯是从前所遭,匪如薄物细故,诚不敢以累烦开释自恕,荐被恩遇自恃,惟有竭辞毕愚,以效区区自处之义,虽蒙宠谕之频繁,未克趋走而祗承,积有违慢,臣罪万死。谨当更入文字,申罄微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武科一所,出榜诣阙。
○谢恩,礼曹参判金宇杭。
○正言姜履相避嫌。大槪,臣于宪长之避,有不可晏然者,请递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谒圣武科殿试规矩,柳叶箭一巡二中,落点。〈已上朝报〉
○厘整厅启曰,本厅专属军保次,外方军摠,今已修正,凭准于京衙门所上都案出,已上分秩成册,而莫重军额所录之册,不可不踏印,而在前京外往复文书,借用备局之印,即今则逐日使印,每日借来,事甚苟简,堂上郞厅印信各一颗,限军役间输送事,分付该曹,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闵镇远启曰,大司宪李墪,持平洪泳,未肃拜,执义宋征殷呈辞,掌令朴台东受由在外,掌令金斗南,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朴乃贞,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镇远,以礼曹意启曰,文庙酌献礼时,王世子随驾取禀草记,传曰,勿为磨炼事,命下矣。还宫时,王世子,敦化门外祗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磨炼,可也。〈烬馀〉
4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泽吴命恒。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假注书郑缵先改,代吴命恒受点。
○政院启曰,两司无行公之员,处置经宿,监察茶时,俱甚未安。大司宪李墪,掌令金斗南,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杂科覆试,今月二十二日,当为开场,而二十八日谒圣前,势未及毕试,杂科覆试,差退于开月初,何如?传曰,允。
○左尹金锡衍上疏。大槪,臣之疾病,日就沈笃,前头圣庙举动时,万无自力之势。伏乞圣明,将臣所带将任,先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安意察职。
○掌令金斗南启曰,臣昨自[昨日]试院复命之后,盖缘病势添剧,寻单以退矣。今因多官处置,承牌来诣,而第臣于此,有不可冒当者。三台还收之请,两司合辞之请,为今日共公之论,而臣既有嫌碍之端,顷忝本职,以此自列。及今复叨,亦未参涉,则其何敢晏然可否于处置立落之际乎?理难仍冒台端,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李墪,牌不进后上疏。大槪,新除宪长之命,万万不敢承当,召牌之下,未克祗赴。乞命递改,仍治臣罪,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全罗监司书目,臣之情势,终不敢晏然仍据本职,乞递臣职,仍勘臣罪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又书目,茂朱兼任镇安呈,以大司成李健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许递焉。〈朝报〉
○义禁府启曰,今四月二十八日谒圣时,明伦堂五门禁乱官五员,射坛左右考喧二员,贯革左右禁乱官二员,本府留司一员,当直一员,合以十一员分差,而都事十员内,一员未差,九员并皆赴举。假都事十一员,令该曹差出,仍以为大驾还宫时,各差备随行之地,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4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泽吴命恒。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未时,日晕。
○下直,永达万户李必晩。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闰四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右议政李濡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待罪中,不敢受禄,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政院启曰,大司成李健命,既已递职矣。当此亲任视学之日,似当差出其代,而姑无开政之事,且值散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开政差出。
○又启曰,今此谒圣时,对读官,多至二十人,而堂下三司出入之人,或在罢散中,或有未付职者,无故在京鲜少,似宜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罢职人员,令该曹别单书入,未付职者,亦为口传付军职。
○又启曰,今此谒圣时,帐殿至近之处,村闾不净,染疠出送者,至于五名之多。顷日筵中,臣镇远,以此时亲行酌献,实为未安,如不得已,则酌献后,还御春塘台,试士之意,有所陈达,而未蒙允许矣。臣等依圣教,严饬汉城府,连日摘奸,则姑无继痛者云,而终非干净之地,竟日临御,恐欠谨慎之道,况还宫时,路由其前,则群下之情,尤为悯迫。从前酌献后,试士春塘台,非止一再,今亦依此例举行,实为便当。臣等待罪近密,区区所怀,惶恐敢禀。传曰,卿等勿为过虑。
○玉堂箚子。大槪,请献纳权詹,持平朴乃贞,正言姜履相,掌令金斗南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领议政崔锡鼎上疏。大槪,累渎危恳,未蒙开许,荐纡敦召之至,惶蹙罔措。臣之情迹,决无冒玷班行之望,更申沥血之章,冀垂反汗之音,道臣出巡,封疏直呈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如渴之志,已竭于前后疏批矣,更何多诰?卿其念君臣之大义,勿以既往之事,过自引嫌,安心造朝,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前司果洪重夏,兼司书赵道彬,校理尹星骏、柳凤辉,执义金相稷,司果赵泰亿、李翊汉并叙用。〈朝报〉
○有政。兵批,以李健命为副司直,李弘述为副司直,朴权为副司果,吴命恒为副司正,李遂大为副司勇,金相稷、朴行义、权世恒、梁重厦、李祯翊、洪重夏、赵道彬、尹星骏、吴命峻、崔昌大、李台佐为副司直,柳凤辉、赵泰亿、李翊汉、沈樘为副司果。
4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泽吴命恒。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相稷、朴行义、权世恒、梁重厦、李祯翊、洪重夏、赵道彬、尹星骏、吴命骏、崔昌太、李台佐为副司直,柳凤辉、赵泰亿、李翊汉、沈樘为副司果。
○掌令金斗南,持平朴乃贞,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献纳权詹,正言姜履相就职。
○掌令朴台东避嫌。大槪,臣于由限,既犯应递之科,又于前大司宪黄钦之避,有不敢独为晏然者,请递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今此亲享举动,只隔一日,本兵多有举行之事,而判书兪得一,尚今引入,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兪得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莫重举动,不可无本兵之长,而一向引入,无意出仕,其在事体,殊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献纳权詹,正言姜履相启曰,即者宪臣,以被斥于前大司宪黄钦,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院,而臣等于日昨,亦以此自列,则其何可可否于其间乎?不宜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因成均馆草记,大司成李晩成,即速上来事,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今方分付馆吏,使即趁期上来,而晩成所住,既是郊外,明日内,入来肃谢,有未可必,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又启曰,大司成李晩成改差事,命下矣。其代,不可不差出,而方值斋戒,开政未易,分付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兪得一,再招不进,非但日势已暮,一日三牌,亦涉未安。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宇杭为大司成。〈朝报〉
4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命恒崔宗周。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大司成金宇杭,牌不进矣。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变通差出,意有所在,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吴命恒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果川盘浦村,领议政崔锡鼎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情地悯蹙,累渎宸聪,方俟开允之音,伏奉圣批,一向敦勉,至以念君臣之大义,勿以既往之事,过自引嫌为教,臣益不胜兢駴悚栗之至。臣虽不佞,粗有一端知识,君臣大义,夫岂至于全昧,而惟是区区廉愧,诚有不可遽自媟弃者,既失其身,何以事君?臣之向来所遭,苟不至于万分危臲,则当此国势岌嶪之秋,何敢苦拒严命,自亏臣子之义也哉?违慢增积,臣罪万死,到此地头,惟有泯默俟谴而已。伏闻临雍效驾,日期迫近,臣带相职,亦不得趋参,分义尤缺,伏地战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泽服制,代崔宗周受点。
○大司宪李墪启曰,并引嫌而退。有病逾限,不须过引,而意外侵诋,尤无可嫌,一事被斥,前既自列,则不得处置,其势固然。请掌令朴台东,献纳权詹,正言姜履相,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明日谒圣举动时,大驾出宫正时,四更一点,酌献礼正时,五更一点,开门,二更二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弘述为副摠管。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陈颠仆之状,乞赐拔去姓名于试官望单子中,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夜来病势,如得小间,则进参于射坛,是所望也。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大司成金宇杭。
○明日谒圣文科,读卷官十,徐宗泰、赵泰采、姜鋧、赵相愚、尹世纪、黄钦、金镇圭、金宇杭、兪集一、南致熏,对读官二十,赵泰耉、韩圣佑、金万埰、任胤元、崔重泰、李国芳、许玧、朴弼明、尹行教、南就明、李㙫、吴命峻、洪重夏、吕必重、朴凤龄、李台佐、朴行义、宋正明、沈宅贤、洪重休,武科参试官三,兪得一、李弘述、柳星彩,参考官三,李大成、金洙、睦昌胤。
○文科试官尹世纪、赵泰采、黄钦、崔重泰、李㙫、吴命峻不进,代南弼星、李光迪、李征龟、韩命相、金相稷、李廷济改落点。
○谢恩,副摠管李弘述。
○正言姜履相,献纳权詹,掌令朴台东就职。〈朝报〉
4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命恒崔宗周。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文庙,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正时,戌初初刻。
○佥知崔重泰,兵曹正郞李明浚,修撰李㙫,司直吴命峻,试官不进,依承传罢职。
○谒圣时,合启请左议政李畬罢职事。上曰,亟停勿烦。掌令朴台东所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节目删定,令庙堂别加商量,更为禀定。请还收前大司谏李廷谦,持平朴汇登,正言兪命凝特递之命。〈措辞并见上〉上曰,勿烦。前启,司谏任埅罢职事,停启。正言姜履相所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令京兆,毁撤东郊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沈季良放送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训炼大将李基夏罢职不叙事。上曰,勿烦。
○有政。兵批,以李健命为副司直,以李晩成为司果,洪九畴为司正。〈朝报〉
○谒圣入侍时,兵曹判书兪得一所启,日昨凤山人金德源,来诉于臣,以为,渠于壬午谒圣武科初试入格后,即以父在丧陈试,今既阕服,请为许赴于今番谒圣,故臣取考壬午谒圣试册等文书,则试册三件中,金德源,以五矢皆不书塡,而入门官报状,及承旨鱼史徽榻前所启,德源,皆以在丧悬頉,渠之陈试公文中,入门官,照讫着名,则似无在丧冒赴之理,而有罪无罪间,所当明核处之,故已自兵曹,捉囚德源,而臣于今日参试时见之,诸试官,虽皆尽详察,纷聒传呼之际,犹有试册误录之事,壬午谒圣试册之误书,可以推知矣。其时举子李翼海,亦以在丧陈试,而试册中,初以五不书塡,而追书在丧。以此观之,德源之事,似不无冤状矣。德源及入门官,并当拿问核处,而入门官六人中,一人则身死,二人则方在边将。如其无罪,则亦不可径先拿来,令攸司姑先明核德源在丧年月而禀处,何如?上曰,令攸司核处,可也。〈《刑曹誊录》〉
4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命恒崔宗周。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居山察访林再茂。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冒夜临雍,彻晓将事,尽日帐前,抵暮还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臣不胜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文学朴熙晋上疏。大槪,贱疾,阅旬弥留,断无供仕之望,而乃因下番之缺直,不得已姑降替直矣。承令于起居之礼,触伤于风露之冷,僵卧直庐,痛势倍重,春宫祗迎之时,竟不得陪从书筵,侍讲之列,又末由趋造,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伏乞圣明,特谅病重实状,速赐镌罢,俾得安意调治,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校理尹行教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敢在外连章,不得不来肃恩命,而顾臣前疏所陈昔日事,终有不敢苟然者,且于顷日问备之命,尤不敢仍冒,而区区私情,亦有所不敢在京从仕者,适值清斋,未敢渎挠,玆敢冒万死略暴情实,退伏旅次,乞赐镌削,千万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察职。
○吏曹,龙宫县令金万谨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庆尚监司书目,尚州牧使元圣兪受由上京,情势之外,病势实难运动,旷废公务,不得已罢黜事。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户曹参判宋相琦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父病间,上来察职。
○咸镜监司书目,锺城府使李万龄,病势已痼,全废坐衙,不得已罢黜事。
○院启,请还收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事。请东郊尼舍毁撤事。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沈季良放送之命事。请训炼大将李基夏罢职不叙事。〈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司书朴凤龄,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五番左部右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六百三十四名,六番海西别骁卫五十五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闰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六月当京畿军兵,当为次第上番,而六七月,系是农月,故依事目,六番中部前司五哨则六月一朔立番,左司五哨则七月一朔立番,当其番次,每于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九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4月30日
编辑都承旨李震休。左承旨许墀。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权持。右副承旨闵镇远。同副承旨李彦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命恒崔宗周。事变假注书沈寿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判书徐宗泰上疏。大槪,臣于日昨泮宫出题时,事例所在,不得不与馆阁之臣,互陈于天临之下,以致节次淹迟,还御侵宵,重负罪戾,实深惶恐。乞命罢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司谏任埅再度呈辞,及执义宋征殷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伏见黄海监司孟万泽启本,则去季朔留狱罪人,始囚年月日,拷讯次数,开坐后录,而其中杀人罪人,凡七名,在囚或过十馀年,或至五六年,而考讯次数通计,每年不过二三次。当该同推官怠慢之习,殊甚骇然,而监司之不为严饬检察,极为非矣。近来外方狱囚之淹滞,已成难救之弊,诚可寒心。不可无警责之道,庚午八月以后,监司并推考,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洪万朝状启,则锺城府使李万龄,病重罢黜矣。边上守令,系是厌避之任,虽有疾病,不得启罢者,例也,而今此李万龄,虽曰病重,驰启请罢,殊涉率尔。此路一开,则日后厌避之弊,难以防塞,请咸镜监司洪万朝推考。传曰,依启。李万龄,勿罢仍任。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右议政李濡,来闰四月朔禄俸,依传教令仓官领去则以为,方在待罪中,不敢受料,不为领受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传曰,领议政处,更遣承旨敦谕。
○院启,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邑,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措辞见上〉请令京兆,毁撤东郊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措辞见上〉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沈季良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训炼大将李基夏罢职不叙事。有国所重,莫尚于科选,朝家得人用材之道,士子拔身事君之阶,罔不由于是。苟不严加堤防,杜绝私迳,则其何以服人心而定士趋乎?不幸近来,人心不古,私意横流,科场之不严,至己卯换封事而极矣,科事之不公,至壬午谒圣榜而极矣。有识窃叹,皆以为,丽季红粉榜,不幸近之,将必为亡国之兆。自有科举以来,人心之疑惑,舆情之愤郁,未始有若此榜者也。一榜九人,考官亲属之得参者,至于七人之多,而试纸打印之临科变通也,对读官二十拟望之际,以二十二人备望,而其不得受点者,二人也,合考之际,只得命官主文及提学同坐,而不许他对读官之同参也,俱异常例,安得无人心之疑惑乎?崔世镒,人虽无状,言非构虚,而刑讯而流窜之,诸臣章疏之间,语有稍涉科业者,则辄皆锢废而摈斥之,三四年来,箝制台阁,使不得一言,安得无舆情之愤郁乎?在昔仁庙朝丙寅别试,初取十六人,而以考官亲属四人之得参,因台启命削其榜。此可见我祖宗朝立法之至严,台议之得行,而虽以近事言之,李鼎命、柳凤辉等,亦既见拔矣。一人之得参者,虽谓之偶中,容或有辞,而辄皆拔去,多人之得参者,仍置不拔,则非特前后政令之矛盾,将至于气势所压,人不敢言,则其流之害,岂但在于科试之不公而已?公议久郁而未已,士论齐愤而益激,其在严科场杜后弊之道,决不可仍置,请壬午谒圣榜,考官相避得参者,并为拔去。日昨京营近处,冷井洞口大路上,有杀越人之贼变,不得其尸云。国家若有纪律,则辇下至近之地,奸宄何敢若是肆行,至于刺杀贼害而莫之禁乎?常时不能禁饬之失,在所难免,请当该部官、汉城府堂上郞厅,及当该捕盗大将从事官,并从重推考,犯人,自捕厅别为刻期跟捕,依律科罪。新除授司宪府掌令南相夏,时在忠清道温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谕事,依启。拔去事,极其无严,当面谕矣。
○传曰,今日台启台谏引见。
○尼山幼学权益平上疏。大槪,敢陈瞽说,以备财择事。呈政院。
○政院启曰,即者幼学权益平称名人,投呈一疏,而观其措语,则首斥廷臣不请徽号之非,终言时弊数条,中间插入义理伦纪等说,至谓之纲纽渐弛,任用失宜,隐然有探试荧惑之意。近来此辈,托以儒疏,惎间上下,坏乱朝廷者,未必尽出于渠手,故招致厅中,试令读之,则句读字音,多不晓解,至于徽号之徽字,读以微字。其不能自心说出,较然无疑,其为情势,殊极绝痛。所当还给其疏,直请究治,而鬼蜮之状,自当罔逃于圣鉴之下,故敢此捧入,以俟处分之意,敢启。传曰,上款所陈,显有眩乱之态,至于侵攻首相,不遗馀力,诚可骇然。权益平停举,此疏还出给。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敬宁殿再期后,不得一番亲临,每念畴昔,予怀凄然。奠酌礼吉日以开月旬前,推择以入,而自内步辇出入之际,门狭不便。当由明政门入斋室,出还宫,以仁政殿磨炼事,并为分付该曹。〈朝报〉
○兵曹启曰,即接二所巡将监军牒报,则今二十九日,监军,受牌,行到于惠厅桥,前排呵禁,则有一青衣黑笠者,欧打引路使令,所见惊骇,使之捉来,则自称掖庭别监,即为放送矣。一瞬之间,聚傥数人,扶曳巡卒,无数乱打,突入巡厅,攘臂作乱,辱及官员,无所不至,欲避一时之辱,略笞巡军,始乃退去。巡将监军,既是奉命之人,则事体至重,而御牌衙门,无限受辱于一常汉,岂不寒心?此而不治,则后弊难防,作挐人朱斗星等三人,自本曹入启重治云。斗星等,虽是掖庭别监,发怒于受牌监军前导之呵禁,聚党欧打,已极可骇,而御牌衙门,突入作挐,至于凌辱监军,实是无前之事。不可不究核重处,以惩恶习,朱斗星等三人,令该曹囚禁科罪,巡将兪商弼,监军元百揆,不能严加禁戢,任其拦入横挐者,已极疲软,而反治巡卒,尤为失体,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刑曹誊录》〉郞厅黄仁俭校正。日记厅郞厅李仁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