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二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沈极。注书具万理。假注书金启焕权熀。事变假注书申寿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延安县监韩重熙,乫坡知佥使李白基。

○左议政徐宗泰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掌令朴汇登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本兵之长,久不出肃,事多积滞,金吾之官,并皆引入,议谳无期,委属可虑,兵曹判书李颐命,判义禁赵相愚,同义禁李东郁,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兵曹判书李颐命,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之情势才分,决难冒当误恩,一旬之内,五违严召,乞削臣本兼诸任,仍治臣前后违慢之罪事。入启。

○全罗监司洪重夏上疏。大槪,敢陈危恳,冀收误恩,以重藩任,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速往钦哉。

○判义禁赵相愚,牌不进后上疏。大槪,两日之内,严召遄降,而顾臣负犯,万无冒进之势,终未免坐违,益切悚蹙,伏乞即赐镌免,仍治臣挠法慢命之罪事。及兵曹参判南致熏上疏。大槪,幸蒙恩暇,往省先垅,昨日还家,始伏闻顷者筵中大臣,以金吾拟律失当,严加非斥,臣不胜悚惧之至,难冒之嫌,与僚席无异,情势穷蹙,又不敢径进入肃,罪戾至此,尤无所逃。伏乞亟递所带金吾之任,以严国体,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事。及左尹李东郁,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情势穷蹙,坐违严召,臣之罪戾,实无所逃,玆敢略提情实,仰请严诛。伏乞圣慈,亟递臣金吾兼任,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启。答判义禁赵相愚,同义禁李东郁疏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宜速行公。

○答兵曹判书李颐命疏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陈,令该署,依此更为启下,卿勿撕捱,速出行公。

○答兵曹参判南致熏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庆尚监司李壄上疏。大槪,臣伏蒙恩暇,往省先坟,昨才入城,而臣之情势,万分难安,不敢诣阙祗肃,悉陈危忱,冀蒙递罢,仍治臣罪,以为妄言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缄问异于拿问,亦有近例,则决不敢创为之说,实未可晓也。勿辞察职。

○有政。兵批,副护军朴汇登,副司正申寿华。

○吏批,以李廷谦为咸镜监司,以田时望为律学教授,以李縡为说书,以金兴庆为副修撰,以李敏英为承旨。

5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沈极。注书具万理。假注书金启焕权熀。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假注书申寿华,改代李世德。

5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沈极。注书具万理。假注书金启焕权熀。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徐宗泰四度呈辞。入启。传曰,三宣之批,以竭予意,巽让之章,胡为继至,愧情志之未孚,敷心腹而申诰。噫,人君之职,莫大于论相,前冬枚卜,意实在于考慎,而予志先定,众论佥同,爰立作相,倚毗冞笃,三公夹辅,济艰可期矣,奈何手书勉出,曾未半年,而遽因一时之微恙,乃欲释负而求闲耶?矧今灾异荐臻,忧虞溢目,虽上下协心而图治,犹惧颠𬯀,以卿宿德雅望,不思尽瘁,袖手恝视,则畴克胥匡,大臣去就,关系非细,不宜自轻也决矣。玆遣近侍,谕予至意,卿其亟断来章,安心视事,勉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右议政金昌集箚子。大槪,臣于庆尚监司李壄之疏,有不敢晏然者,冀蒙镌免,仍治臣妄言之罪,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重臣受赂,厥罪不轻,至举马主,非比泛论,则虚实宜核,缄问何伤,而李壄之疏,盛气张皇,违拒君命,其在事体,岂容若是?金吾两臣疏语之差爽,尤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忠清监司书目,公州呈,以本州江水,自去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三日,连为黄赤,事系变异事。

○章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5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沈极。注书具万理。假注书金启焕权熀。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同副承旨沈极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左议政徐宗泰,则以为,臣以万万不才,畏承非分之误恩,业已不自重而冒没受命,则庶欲殚竭驽钝,以陈力尽瘁,为报答之万一矣。数月以来,一无猷为,而不幸疾病重发,今已逾月,而勺糜不食,澌顿愈深,窃伏自念,衰丑已极,精爽都尽,随处颠仆,反有甚于笃老之人,病在心胸,往往几于危死,决非时月将理,可望痊歇之症,则引日虚带,旷职妨贤,其为罪戾弥多,不特臣心不敢一日自安,其在国体,亦岂有是理?辞单请急,诚出于万不得已,而微诚未彻,圣恩愈渥,三赐批教,奖饰虚滥,臣于是,已极悚愧,玆于梦寐之外,恩谕特下,承宣临宣,十行纶綍,辞旨隆重,有非无状贱臣所敢承者,臣九顿以还,震灼涕汗,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病状沈剧,委身床席,实无一分自力之望,违迕恩旨,罪合万殒,瞻望陨越,不知所达,神精迷塞,不能究心以对,谨当待其少定,敢以文字,仰陈危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徐宗泰上疏。大槪,昨伏奉恩綍特降,承宣临谕,惶懔之极,无地自容,敢此申陈病状,乞赐递免,仍请违迕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谕勤恳之意于昨者传宣之批,更何多诰?卿其体予虚伫之诚,安心勿辞,卧阁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前日引见时,因大臣所达,李壄疏中,所谓马主姓名,发缄问之事,命下矣。此事本自金吾究核,故本院,招金吾郞厅,分付,则金吾郞厅,以堂上意来言,金吾则拿问之外,无缄问之规,请自政院,禀旨定夺云。本院以金吾,若为启禀,则当因此定夺之意言送矣,厥后金吾堂上,连日引入,故至今无启禀之举矣。本院取考前例,则甲子年,因台官朴世㷪,论江原监司赵圣辅之事,榻前有缄问台官之教,则承旨,以令宪府缄问定夺矣。旋因筵臣所达,自政院,发牌招问,其后亦有论事台官招问之事,而缄问则无前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亦招问,可也。

○又启曰,庆尚监司李壄招问事,命下矣。今日国忌斋戒,明日乃国忌正日,待再明日,发牌招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沈极。注书具万理。假注书金启焕权熀。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平安监司书目,成川等六邑呈,以染病,方痛四十七名,向差一名,死亡二十一名事。

○江原监司书目,淮阳等邑,四月初六日霜降之灾,前日驰启,金城等邑一样,十七日平昌雨雹,亦系变异,旱气太甚,高燥之畓,不得付种,民事可虑事。

○全罗监司书目,罗州等十四邑,两麦,初有丰登之望矣,四月望后,毒雾如雨,黄蟊炽发,民事极为可虑,而兴阳地,被害尤甚,麦后设赈,在所不已,而即今谷物已尽,罔知攸措,龙潭县,四月二十三日雨雹事。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四月二十五日六日,连得雨泽,春牟已尽发穗,秋牟一并向熟,而立苗稀疏,梁山等十馀邑,黄蟊之灾,镇海等三邑,雨雹之灾,极为惊虑事。

5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李喜茂。同副承旨沈极。注书具万理。假注书金启焕权熀。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孟山县监尚辉周,甑山县令闵厚重。

○正言李翊汉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咸镜监司李廷谦上疏。大槪,方面宠擢之命,遽出于千万梦想之外,惊惶震惕,靡所容措,揣量才分,决无承当之望,伏乞圣明,谅察危恳,亟许递改,以重藩任,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左议政徐宗泰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奉教李縡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政院启曰,庆尚监司李壄招问,则以为臣顷忝谏职,妄论重宰,只欲粗效纠劾官邪之意,而岂料大臣陈达,至有缄问之举?臣之所怀,既已悉陈于疏中矣。区区所守,大抵不欲亏台阁之大体,贻国家之后弊,而今又有令政院,牌招问启之举,则此与该府缄问,事体自别,臣何敢谬守迷见,以终拒严命乎?臣之初疏未上之前,有人以亲闻于前县监曺复卿者来传曰,复卿所居,水原三峯里,与李惠畴四寸弟兴畴邻近,一日来见复卿,复卿问曰,李兵使何以马匹,分赂于诸人,而久被囚耶?兴畴曰,从兄,岂有分赂之意耶?两局大将及兵判,送人于门外,各自持去,事无奈何云云,臣之所闻,不啻明白,故陈及于疏中者此也。至于马主则义州折冲崔禹锡及安州雇马厅别将称号人也。二马之中,虽未知某马之入于重臣家,而疏中所谓指其马主为言者,并出于此也。此外贸来之马,又是五匹,今若严问于惠畴,则可以知其,实状矣。昔宋臣彭思永,为蒋之奇所援迫,令言其所从来,则三问不对,只曰风闻者,以广聪明也,今必问其所从来,因以罪之,则后无有闻矣,宁甘重谪,不敢废国家开言路之法,仍终始不言。仁祖朝司谏赵䌹,以驳论故相臣洪凤瑞受马事,招问于政院,而不对,思永,即宋之名臣,而䌹亦近世先辈,岂不知违拒朝命之为不恭,而抵死不敢对者,其果为国乎?为身乎?其利害轻重之间,其必有所以处之者矣。臣虽无状,粗知此义,初不敢直对于疏中者以此也,而迫于严命,不得不指告,臣之有愧于古人多矣,不胜惶恐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李惠畴,令禁府更为拿问。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礼曹判书金昌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须体日昨开释之批旨,安心勿辞,俟病少间,上来察职。又书目,交河呈,以右尹李健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庆尚监司书目,密阳府使金弘桢,病情沈笃,决难临民,不得已罢黜事。

○政院启曰,金吾堂上,引入已久,尚不行公,狱囚之议谳无期,本兵之长,屡度陈疏,亦不出肃,机务之积滞可虑,判义禁赵相愚,同义禁李东郁、南致熏,兵曹判书李颐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喜茂上疏。大槪,臣于供剧之馀,旧患䐉肿,有复发之患,苟不及时调治,难望复起为人,乞蒙恩递,以延危喘事。入启。递差。

○弼善权世恒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5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金启焕权熀。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徐宗泰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持平姜履相上疏。大槪,衅累至重,获免大何,待罪下邑,感戴如天,千万梦寐之外,圣度包荒,涤荡瑕垢,恩旨召还,既出特教,柏府新命,又摆政例,继以除书远降,荣耀荒陬,惊惶震惕,罔知攸措,舁疾登程,昨始来伏城外,而顾臣情势病势,俱无更齿朝列之望,玆敢疾声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亟命镌免臣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义禁赵相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顺旨挠法,决知其不然也,第固辞至此,有难强迫,金吾之任,今姑勉副焉。

○左尹李东郁,兵曹参判南致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判金吾疏批矣,同义禁之任,今姑许递焉。

○京畿监司书目,金浦郡守沈铉,御史,既以封库,为先罢黜事。

○谢恩,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

○有政。兵批,副护军李喜茂,副司果李翊汉,副司正尹圣时。

○吏批,以李征夏为密阳府使,以金时保为金浦郡守,以金鼎臣为清风府使,以李德英为弼善,以李台佐为正言,以崔昌演为泰仁县监,以李肇为献纳,灵原都正櫶,昌山正相,善山正楣。

5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严庆遂尹圣时。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全城君混,扫坟后,入来。

○群山万户金后俊,差使员还下去。

○左议政徐宗泰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持平郑栻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庆尚监司李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本兵之长,屡度违牌,一向辞免,事务之积滞,殊甚可虑,兵曹判书李颐命,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持平姜履相启曰,臣情势病势,俱难供职,而一谢恩命,义不敢缓,玆不得不冒昧祗肃,而臣于昨年丧子之后,只有乳哺独孙,臣不忍离其儿,儿不能离其母,家眷率往之际,不能禁孀妇之随来,而冒犯朝令,常切惶悚矣。今闻滥率之禁,更加申严,则臣以犯科之身,决不可一刻晏然于风宪之职,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采,特进官李光迪,承旨朴弼明,玉堂尹趾仁、李师尚,假注书尹圣时,史官李泽、洪致中,武臣李升来。

○度尚右道暗行御史柳泰明,入来。

○院启,昨年筵中,有义州充军罪人李世祯放释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世祯,当初所坐,既犯科场用情之罪,而其借述之际,计甚阴密,奸状绝痛,则当此严科之日,不可以其子之诉冤,轻易宽贷,请还收义州充军罪人李世祯特令放释之命。人主耳目,在于台阁,台阁论启,许以风闻,事非目见,言多耳剽,则弹劾之际,设有不审之事,未尝有迫问言根者,盖所以重台阁而恢言路也。今者,因一宰臣之论劾,遽有言官招问之举,臣窃不胜慨然也。李惠畴,赂马权宰之说,传播搢绅,有耳者皆闻,向日台启,实舆人公诵之言也。其在钩核之道,惟当严问于惠畴,一问再问,终始不服,则加以重究,固无不可,而不此之为,乃反迫问于台臣,噫嘻,此何举措也?驳一人而辄问其言根,论一事而必究其来历,则鲍永之多所抟击,其将疲于质对,张鼎之不避刺举,亦且困于诘问矣。况且苞苴之馈,每在于暮夜之无知,居台阁者,安能亲自目击而后论劾乎?随闻纠劾,言官之职责当然,优容台阁,朝家之体貌自别,而被劾之类,饰辞抵赖,无意吐实,则致疑言者,迫胁盘问,无异讼者之两造,其于事体道理,何如也?率是以往,虽有贪官污吏,赃贿山积,权门势家,货赂泉流,其孰肯闻之于台官之耳。为台官者,亦岂肯为殿下尽言而不讳耶?噫,政院招问,已成谬规,从前虽有已行之事,此可为戒,不可为例,而曲为被参者地,随事究问,实为国家难救之弊。昨年赵泰亿之悉陈言根,固已失之于前,而今者李壄之直告来历,盖出于迫不得已,而终未免有损台体,此则遂事勿说,而此路一开,不思所以堤防之,则其流之弊,将至于钳一世之口,壅四聪之明,必亡国而后已,岂不大可寒心哉?请加三思,自今以后,台臣之凡有论劾,勿复因循谬例,钩问言根,以广言路,以重台体。新除授司谏权𢜫,时在忠清道韩山地,司宪府掌令李喜朝,时在清风府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庆尚左道御史李台佐,入来,

○修撰柳凤辉上疏。大槪,冒死首实,乞勘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仁川府使尹趾庆,身病危重,有难强令察任,不得已罢黜事。

○今日昼讲时,金吾堂上阙员,政官牌招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事及玉堂罢散人员,并书入事,榻前定夺。

○传曰,前应教李㙫,献纳李海朝,副校理李宜显,并叙用。

○司书柳述上疏。大槪,臣伏蒙恩暇,往省丘墓,昨才来伏私次,而得见京兆郞厅李澳摘奸书启及山图,则与臣目睹者,大相迳庭,不得不略陈其不实之状,以备睿照,仍乞镌免,以安私分事。入启。

○副校理李师尚上疏。大槪,臣于昨日草记,有告君不以实之失,乞命勘臣罪名,以为人臣欺瞒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司书柳述疏曰,省疏具悉。李澳之循私欺罔,极可痛心,于尔别无可嫌,从速察职。

○备忘记,今观司书柳述上疏,京兆郞官李澳之摘奸书启,专出于循私欺罔,殊甚痛骇,令禁府拿囚,以柳述疏辞,严问处之。

○禁府,李惠畴拿囚。启。

○昼讲时,上曰,近来受由下乡,久不上来,屡度陈疏之弊,殊甚纷纭,事极不当。此后则另加申饬,受由下乡者,辞疏勿捧事,自政院,定式施行。参赞官朴弼明曰,臣新入生疏,未谙规例,而槪闻受由下乡之人,再疏勿捧事,定式申饬,非止一再,事过之后,多不奉行,每致如此,诚为未安,今以下教辞意,出举行条件,更为申饬,宜矣。上曰,依为之。

○知事赵泰采所启,近来田结以灾年,渐至减缩,其中虚张免税之类,亦多有之,故欲知应頉之数,今方查出,而以诸宫家免税之规言之,则大君、公主四百结,王子、翁主二百五十结,两位不存之宫,则大君、公主一百五十结,王子、翁主一百结,以四代为限。此是先朝定夺之事,即今两位不存宫家免税之数,或有与生时无异者,或过四代而不罢者,其在法例,殊甚不当,旧宫家中,因手教勿罢者外,一倂厘整别单子书入,以为依定式存减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有政。吏批,郑复先为汉城庶尹,以赵泰采为判义禁,以李宜显为修撰,以李震休为同义禁,以鱼史徽为仁川府使,以李光迪为同义禁。

5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严庆遂尹圣时。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判义禁赵泰采,同义禁李光迪、李震休。

○左议政徐宗泰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持平郑栻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采,特进官崔锡恒,承旨李敏英,玉堂尹趾仁、李师尚,假注书尹圣时,史官李泽、洪致中,武臣闵任重。

○禁府,李澳拿囚。启。

○右副承旨沈极上疏。大槪,臣于岭南左道御史书启,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职名,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谢恩,弼善李德英。

○今日昼讲时,知义禁崔奎瑞,今姑改差事,榻前下教。

○参知吕必容上疏。大槪,臣于庆尚左道御史书启,有不敢晏然者,冒死烦吁,乞蒙镌削,仍勘罪名,以为尸居官次者之戒事。入启。

○院启,请还收义州充军罪人李世祯放释之命。请加三思,自今以后,台臣之凡有论劾,勿复因循谬例,钩问言根,以广言路,以重台体。引嫌而退,私情虽切,邦禁至严,既已冒犯,势难仍在,请持平姜履相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答参知吕必容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右参赞闵镇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还为下送。又书目,判府事李畬、李濡,月廪米太,辞而不受事。启。传曰,更为输送事,分付。

○兵曹判书李颐命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一时台论,非有他意,不宜过自引嫌,速出行公,无使重务久旷。

○昼讲时,特进官崔锡恒所启,通读曾无制述之事,只以讲划多少计分,满十人定以额数矣。中间废阁,近年复旧时,试讲后仍为制述,通计分数,未满三十分,则虽未充额,不得参焉,儒生之辈,不无落莫之叹,自今以后,虽未及三十分之数,计其分划,以充十人之额,似为得宜,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

○知事赵泰采所启,臣于金吾兼带之任,有嫌碍之端,惶恐敢达。除命之下,召牌继降,经筵入侍,且无推移之路,不得不黾勉出肃矣。目今狱囚多滞,事当即为开坐,以为疏释之道,而第其中李惠畴,以赂马于前兵判兪得一事,今方更查,得一与臣有婚家应避之嫌,韩永徽,即臣从弟泰亿之所论也。至于朴乃贞事,臣前任金吾时,曾以此引嫌,则今此三事,俱非臣之所冒当也,决矣。乞递臣兼带之任,以便公私。上曰,有应避之嫌,则当令次官,备员处决,而韩永徽事,未知其为应避之嫌矣。泰采曰,此乃臣从弟之所论也,虽无据法应避之嫌,而外方物议,皆以臣为不可参涉云,而且于昨年筵中三臣事,询问之下,臣以嫌碍之故,不敢仰对矣。臣于此三事,既不得参涉,而岂有仍冒职次之理乎?上曰,当令次官为之,安心行公。泰采曰,顷者,赵相愚兼带金吾时,有引避之事,大臣陈达,有令在京次官代行之举,今亦以在京次官举行乎?上曰,知义禁崔奎瑞在外,无意上来,金吾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差出其代,使之备员议处。

5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严庆遂尹圣时。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阳城县令兪命健。

○左议政徐宗泰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忠清右道暗行御史金兴庆,入来。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李颐命,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院启,充军罪人李世祯放释还收之请,今已阅岁,兪音尚閟,臣窃惑焉。世祯所坐,非如寻常罪犯,借述占科之事,无遗彰露,绸缪用奸之迹,狼藉承款,则当初编配之典,已失之太轻,而曾未几何,因其子之诉冤,遽命全贷,甚非所以严科场、杜后弊之意,舆情益激,公议难遏。请还收义州充军罪人李世祯放释之命。请加三思,自今以后,台臣之凡有论劾,勿复因循谬例,钩问言根,以广言路,以重台体。答曰,勿烦。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兵曹参判南致熏上疏。大槪,虽蒙体下之仁,得递金吾之任,而情地危蹙,终不敢自安者,即伏见庆尚左道御史别单中,以庆州奴婢身贡,下吏弄奸私捧,而臣以癸亥后守令也。尸居之责,在所难免,伏乞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京畿暗行御史李明浚,入来。

○忠清监司书目,领府事南九万,四五月两朔月廪米太,辞而不受事。启。传曰,更为输送事,分付。又书目,结城呈,以领府事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领受,从速登道。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又书目,大兴兼任青阳呈,以平安监司赵泰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副司直姜履相、郑栻。

○有政。吏批,以李明浚为持平,以宋正明为持平,以李㙫为应教,以申銋为兵曹参议,以南弼星为知义禁,昌恩副正权。

5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严庆遂尹圣时。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五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下直,阳德县监林重。

○左议政徐宗泰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谏李彦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采,特进官李光迪,承旨李国芳,玉堂李㙫、柳凤辉,注书具万理,史官李泽、洪致中,武臣张宇相。

○吏曹判书李寅烨上疏。大槪,强疾冲炎,昨才来伏城外,而伏闻日昨筵中圣教至严,臣不胜惶懔悚惕之至,若论久淹渎冒之罪,则臣实为首,乞伏严诛,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忠清监司书目,沃川等三邑,四月十七日,雨雹兼作,积厚寸许,堤川等十一邑,同月二十七日,一体雨雹,移时交下,事系变异,而营下则今月初七日,雨泽周洽,各谷回苏,诚为多幸事。

○禁府照目,前县监吕渭良矣,勿论校生与否,客舍修补,纳价免役,有违法例,罪杖一百收赎,自愿受杖,听,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又启目,前郡守闵圣基,前万户赵明元,京兆郞官李澳等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判付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腆廪粟,何用过辞?卿其安心领受,体予思想之心,须速就途,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今日昼讲时,同义禁南弼星,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5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尹圣时吴命恒。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左议政徐宗泰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以吴命恒为假注书。

○昼讲。入侍,知事赵相愚,特进官李震休,承旨沈极,玉堂李㙫、柳凤辉,假注书尹圣时,史官李泽、洪致中,武官李昌肇。

○平安监司书目,平壤等十四邑,本月初七日,或得一犂之雨,或得一锄之雨,虽不洽于畓谷,久旱之馀,诚为多幸事。

○禁府照目,汉城参军李澳,议处云云,许多自明之辞,各自不同,不可不更加明核处之,自京兆,择遣他浪厅,令本道,亦定刚明官,使之眼同摘奸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照目,前训局郞厅洪受濂矣,设令其矣身,不闻大将靳许之言是白良置,当其折价之际,所当从直以禀是去乙,鼓动一双之价,至以四百六十金,折定太滥,则今虽还捧其价是白乎,乃其乘时,矇眬禀说施行,罪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忠清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兵批,副护军李彦经。

○吏批,以李肇为吏曹正郞,以李海朝为献纳,舍人单尹星骏,左通礼单闵震元,以金道济为安城郡守,以成硕夔为判校,以权尚游工曹参议,以宋相琦为大司谏,以申义命为直讲,以李颐命为军器提调,以徐敬祖为宗庙令。成均博士南夏明,学正权德载,学录李景说。

5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刑曹启目,李尚彦击铮元情云云,东彦遭父丧时,替行饭含虚实,今方推核,则虽曰为兄伸辨,如是呼诉,狱事未究竟之前,元情内辞缘置之,而柳德玉处,更加究问等事,令禁府禀处,何如?启依允。

○以金尚奎为假注书。

○开城留守书目,今月十三日始雨,或雨或洒,十四日乃止,仅过一锄许,旱干之馀,得此雨泽,诚为多幸,而今月十三日,似东似西两面良中,雨雹交下,当此夏至之节,雨雹如此,事系变异事。

○黄海监司书目,道内各邑,今月初六日七日始雨,至初八日乃止,或至犂许,或至锄许,向枯各谷,庶有获甦之望,诚为多幸,而至于无水根畓库段,雨泽之前,既已过时,今番得雨,又复不足,仍致不得付种,而沿海堰畓,尤甚陈废,前头民事,诚为可虑事。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李宜显上疏,则老母年今七十有二矣。桑楡颓景,日觉凛凛,而家素穷空,菽水不给,特畀小一县,奉公之馀,俾伸乌鸟之至情亦为白有卧乎所,李宜显,亲年既高,情理甚切,其在锡类之政,宜许便养之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政院启曰,宪府多官,无一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极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金吾罪囚多滞,同义禁变通差出,意有所在,而同义禁南弼星,再昨违牌之后,尚不出肃,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徐宗泰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传谕。

○持平宋正明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敢不来诣阙外,而远役之馀,病势忝剧,决无趋承之路,且臣曾添宪职,重被僚台之疏斥,有不可抗颜复冒于台次,乞蒙镌免,以安私分事。入启。

○刑曹启目,粘连江床、丁世雄等,更推云云,江床段,依判付严刑为白遣,丁世雄段,置二次刑讯之下,并只牢讳,加刑得情,白以方招内,其矣身,上年冬间,进去典狱近处,谓江床曰,凡事从实,自可无事是如为白遣,别无他语是如为白去乙,与江床面质,则江床,向言于以方曰,吾入典狱后,汝呼我曰,吾闻外言,汝将被重罪,若有所为之事是去等,从实直言,可也是如为白乎旀,以方向江床曰,闻外言,将被重罪等语,初不出于吾口是如为白乎旀,江床又曰,汝之云云者,预知汝子时夏之将有罪,故向我丁宁言及是如为白乎旀,以方则曰,吾子之被囚,何以逆料而语汝乎?互相争言为白有置。若使以方,果有汝若有所为之事是去等,从实直告是如,言说一如江床之言是白良置,此不过人事上说话,元无干系狱情之事是白乎旀,护丧诸人安纠、安寿昌、崔世恒、李之荚等,姑为结末间仍囚之意,前已覆启为白有如乎,各人等,经年滞囚,其弊可虑,并只姑为保授,何如?启依允。江床段,三月出幕之说,既已归虚,而累次刑讯,终始隐讳之状,万万痛恶,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输情,丁世雄段,置严刑得情。

○备边司启曰,本兵之长,累次违牌,久为引入,公务之积滞,委属可虑,行兵曹判书李颐命,即为牌招,使之出仕,俾无重任久旷之弊,何如?传曰,允。

○参知吕必容上疏。大槪,缩伏俟谴之中,即伏见湖西道臣疏本,以译舌加资还收事,讥切臣身,语意颇紧,臣于此,不容含默,情地难安,连事渎扰,臣之罪戾,尤无所逃,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为妄言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兵曹判书李颐命。

○答持平宋正明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吏批,以蔡成胤为右通礼,成均博士单南夏明,成均学正二,权德载、姜载后,校书博士单孙景翼,校书正字二,朴命世、金胄,承文正字单金东弼。

5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同副承旨朴弼明书启,臣敬奉圣旨,敦谕于左议政徐宗泰,则以为,臣忱诚自浅,而天听邈然,病情日深,而职名尚在,敢以长单,每日仰渎于宸严,惶闷之极,祗俟罪戾,即玆意外,又伏承承宣临谕,辞旨隆重,责勉备至,臣奉读震懔,继以涕泗,莫知所以自措也。念臣贱疾,根源深痼,而症状危恶,在今回苏则甚难,死亡则甚易,膈痞之症,日渐沈剧,强飮勺糜,则终日梗塞,盖不能食,已多月矣。形神换变,气力如线,有时痰升,奄奄若尽,火热益炽,每夜失寐,恍恍浮浮,常若失魂,世安有全废寝食,而能支躯命之人哉?在臣微分,固当感戴隆恩,不计死生,一以颠仆为期,而病状如此,实无一分自力之路,又非时月间调理复起之病,恩谕之下,无以祗承,臣义尽矣。罪当万死,臣之不才,尸素已多,虽使服勤,靡所裨补,其为去就,何所关系,而虚辱圣朝之殊遇,此岂微臣之所敢承者,伏地兢惶,直欲泯然无知而不可得也。即今区区至愿,惟望亟蒙恩递,得免为带职就瞑之人,如使此心稍安,则庶冀获被宠灵,专意医治,而小延微命,深祝天日下烛,俯赐矜怜,臣气短神悸,不能悉达,计欲俟其小定,敢以文字,更暴危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姜铣上疏。大槪,江原道今春夏等褒贬等第,令新监司磨勘,以重殿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举行。

○咸镜监司书目,守令殿最,有不敢冒当者,乞命该曹照例施行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同义禁南弼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金吾之任,当许递焉。

○江原监司书目,金城呈,以一日之内,恶虎囕杀人命至于三名之多,事极惊惨事。

○右议政金昌集箚子。大槪,臣于谏院之启,不胜骇怖,玆敢冒死,请谴亟命罢臣职名,仍下司败,以正臣罪,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陈,元非迫问言根之意,则意外台启,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徐宗泰上箚。大槪,特谕之下,敢陈惶懔之情,且申危迫之恳,伏祈亟赐递免,俾延滨死之喘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勤恳之旨屡悉,而诚意未孚,遐心莫回,益用惭恧,无以为谕卿之调息,殆浃二旬,昔者之疾,庶几今愈,况大臣职责,不在于筋力奔走,则尤不宜以疾病为辞,卿毋困我,即起视事,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户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一体令次官代行,勿辞行公。

○禁府,李宜显、金兴庆拿囚。启。

5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出使。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雾气。

○左议政徐宗泰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或在外,或陈疏未承批,或呈辞入启,时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忠清监司书目,延丰呈,以执义李箕洪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判府事李濡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往之事,何必追咎?卿其安心领受,从速上来荐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献纳李海朝疏曰,省疏具悉。御史有往役之义,本非可辞之任,而至于驱胁勒送之说,极为无严,如使国家,小有纪纲,安敢乃尔?大臣重臣之所陈,宁有他意,而疏语如此,尤可异也。

○传曰,今日昼讲停。

○正言李台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今日引见时,正言韩配夏所启,臣猥以无似,忝叨谏职,识见蒙暗,言议无当,丝毫蔑效,尸素徒积,寻常愧惧,若陨渊谷,顷者,招问言官之事,实是圣明之过举,臣不胜慨然之忱,敢以草草数语,有所论启者,是欲征前事而杜后弊也,缘臣诚意浅薄,尚未蒙兪,臣诚闷郁,不知所出。即伏见大臣箚辞,满纸胪列,无非咎臣而罪臣者,臣于此,一倍瞿然,继以讶惑也。台阁之职,官秩虽俾,与宰相等,朝家之礼貌,人主之优容,非如冗官庶僚之比也。今者,台疏一款,挨及于重宰,而缄问之请,遽发于大臣,终至招致政院,究问言根而后已,举措之颠倒,国体之损伤,已不可言,而其流之弊,将必至于壅圣聪箝人口,虽谓之亡国之举,亦不为过矣。臣之所忧,正在于此,一言论列,乌可得已,而今者大臣,历举启中措语,攻斥臣身,不遗馀力,至以缄问之请,谓出于重台论者然,岂其然乎?大臣之意,若以台官之言,不容归之于孟浪,必欲穷竟其事,则赂马者李惠畴也。惠畴既在,则惟当穷问其人,以核虚实而已。不此之为,乃反迫问于言事之臣,此果出于重台论之意耶?箚中又曰,朝家所问,只欲知马主姓名而已,非为迫问言根也,台臣疏中,既以有指马主而言之者为言,则指其马主者,便是言根,此非迫问言根而何?正所谓持网入海,而我非渔者也。噫,台官招问之举,孰不知其非,而往往为私意所蔽,不顾事体之未安,专为被参者地,辄加究问,以冀其万一之清脱,曾前李东彦、韩永徽等事,亦可验矣。大臣,亦岂不知其为谬例,而初既强援力请,今又引咎太过,此臣之所未解也。李壄,既不能固守台体,直陈言根,则到今论启,虽似后时,而臣之本意,只欲一陈此弊,以为日后堤防之地,以大臣忧国之诚,亦必念及于此,不加恕究,先加疑怒,臣窃为大臣惜之也。与宰相争是非者,自是台阁之职,而臣一言才发,被此无限诋斥,臣之辱台阁,亦已多矣。臣何敢晏然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行司直赵相愚上疏。大槪,臣于大臣、台臣箚疏,有不敢晏然者,伏乞圣明,先劾臣妄陈之失,仍治臣挠法之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及左尹李东郁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今日引见时,永柔县令李观命,内职备拟事,榻前下教。

○户曹判书赵泰采所启,今此凶岁,凡可以省费者,事虽微细,不可以不虑矣。昌庆宫修理处,殆数百间,此虽异于时御所,而不可不修缮,金宝都监,乃是应行之节,则工役浩多,而且前头,亦有举行之事矣。重试、别试,设行于秋间,国家多事,物力不敷,而设此科举,则初、会试及讲经时,所用必不赀矣,此甚可虑。曾前丁丑、己卯之科,亦以凶岁变通,甲子庆科亦变为庭试,凡取人之道,别试不必胜于庭试,士子讲经之规,亦不足有补于经学,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领议政崔锡鼎曰,此事,顷于备局坐商议,而僚相处,亦有所往复矣。年事之凶歉,尚未可知,而如不至于大无,则宫阙修改,亦不可已,昨年退定之事,亦当举行,重试与对举之科,有难并举于秋间,故户判则欲行庭试,而臣意则不然矣。盖别试,亚于增广,乃取人重科也。若行庭试,则乡儒,必有落莫之叹,曾前重试对举,不必每于丙年为之,多有退行之时,退行别试,固无不可,而设行庭试,则决知其不可,左右相之意,亦然矣。上曰,待明春,退行别试,可也。吏曹判书李寅烨所启,大臣,既以人才仰达,臣亦有所怀敢达矣。人才聚散,系国家兴衰,而目今人才渺然,朝著之上,不成貌样,我国用人之道,专取科目,故虽或有别荐之类,拘于格例,不过试之守宰而已。试以祖宗朝故事言之,观其治行,置之台宪,仍加大用者,多有之矣。大凡,求才之道,必须广加抡选,毛发丝粟之才,皆不可弃,而近来世道之渐隘,虽有可用之才,苟非由科目,则不得进用,岂非可惜之甚乎?李世弼,以学行荐进,屡典州牧,皆有茂绩,官至台宪,而铨曹,拘于常格,不敢擢用,今则此人已老矣,趁此未耄之前,物论欲试之于方岳之任。郑载恒,即故相臣郑泰和之子也。所得于家庭者,固自过人,而才行,诚为难得,治效,亦自可观,且当今守法奉公,无出其右,虽以此不无谤议,益可见其可用之实矣。洪万恢,即永安尉洪柱元之子也,少有才望,炼达事务,京官外职,所在称治,年今衰老,沈屈下僚,皆可惜也。此等人虽非学行中人,物议亦以为,升擢试用于可合之任为当,今宜先试于堂上窠大州牧,以观其声绩,恐合疏通之道,故惶恐敢达。领议政崔锡鼎曰,李世弼,臣之婚家,嫌不可否,郑载恒,所莅多有茂绩,其在京官,绝不为苟简之事,洪万恢,历试内外,治效屡著,此等人,虽非学问中人,苟有治行之可观,岂无进用之道乎?仁庙朝,郑世规、洪茂绩,虽不以学行著,而亦有擢用之前例,大处州牧,先试之请,固无所不可矣。上曰,吏判所达之言,皆是矣。李世弼,则依所达,前头擢用,郑载恒、洪万恢,则堂上窠州牧,升擢,宜矣。李寅烨曰,李世弼,亦以堂上窠中,先为差遣,以观治效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有政。兵批,以李喜茂为五卫将,以洪禹平仁遮外万户,以张师汉为庆州营将,以朴瑞圭为宣传官,以吴定邦为忠壮将,以李光辅为五卫将,以田始元为云宠万户,沈若虚为五卫将,洪以度为京畿水使,洪以征为釜山佥使,以郑载仑为都摠管,以李基夏为同知,以许时英为忠壮将,以李得老为庆德假卫将,以南延年为黄海兵虞候,副司正金尚奎。以上朝报

○行户曹判书赵泰采所启,金吾数件事,有令次官代行之教矣。目今堂上一员有阙,而诸宰中,多有引嫌者,今虽差出,其无故行公,姑未可知,而至于李惠畴事,虽未备员,原情则可以捧之,纳供之后,如有援引者,则此与议启有间,必须趁即开坐,可以次第举行,且岭伯辞朝,因此迟延,夫马留滞,亦甚可虑,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捧原情,虽次官亦可为之,所谓备员云者,盖指议处事也,非谓原情,坐起,亦令备员之意也。即今犹有堂上二员,使之先为开坐,可也。领议政崔锡鼎曰,议处,则固当备员代行,而初度原情外,如有援引之人,则拿致究核,不可不及时举行,事体与议处有异,故户判之欲令次官,从速开坐者,盖为此也,事虽有间,前例则亦有之矣。上曰,依为之,而末终议启,则备员为之,可也。

○有政。吏批,以尹圣瑀为汉城庶尹,以姜鋧为同义禁,以黄钦为户曹参判,以洪好人为礼曹佐郞,以刘大义为东部主簿,以金楺为司仆判官,以李光佐为执义,以申镡为正言,以姜鋧为知义禁,校书著作陈斗柄,副正字韩五章。

5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出使。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嫔宫诞日,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左议政徐宗泰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寅烨,特进官徐文裕,承旨李敏英,玉堂李㙫、柳凤辉,假注书尹圣时,史官李泽、洪致中,武臣崔鼎铉。

○注书具万理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芦原村舍判府事李濡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罪在罔赦,曲被涵贷,恩出匪分,冞增愧惧,略申危迫之恳,方俟僣猥之诛,又蒙赐以温批,至遣史官传谕,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惊惶感激,涕汗交下,唯思陨结之外,区区私悃,有不敢烦溷,而既荷天地生成之惠,得以卒免谴何,则从今以往,许令守分省愆,没齿畎亩,歌咏圣德,是臣之大愿,至于赐廪荐人之命,终非所可冒当,伏地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南就明上疏。大槪,臣于省墓之日,忽承新除之命,淹滞江外,未及入城,天牌虚辱,罪积逋慢,惶懔倍增,固宜颠倒趋谢,仍请严诛,而第臣于庆尚监司李壄乞免之事,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职,以治臣稽命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庆尚监司李壄上疏。大槪,臣之情势,转益危蹙,不避渎扰之罪,更申崩迫之恳,伏乞圣明,亟命递罢臣所带藩任,仍令攸司,议臣之罪,公私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掌令权詹上疏。大槪,囚山俟罪之地,忽蒙旷世之殊渥,特教许宥,召旨催还,惊惶感激,无所容措,间关跋涉,来伏城外,而略陈危恳,冀许削籍为民,终养老母,以全天地父母终始生成之惠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庆尚监司书目,慈仁县监边攸,老母远在,病势颇重云,有难强令还任,荣川郡守朴镡,积瘁之馀,病状危笃,不得已并只罢黜,其代,择差下送事。

○假注书吴命恒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骊州睡谷村判府事李畬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病日益深,罪日益积,不意月廪之命,又混及于贱臣,君父有召而不得赴,有赐而不敢受,冒上章牍,祗俟威罚,而圣慈天覆,批旨愈温,远辱史官,恩礼优渥,至谕以思想之意,促臣就途,奉读纶音,感涕先零,不自知其身之所在也。臣缕息犹存,寸心难昧,区区犬马之恋,耿耿于床箦之中,其欲一觐清光,退塡沟壑,岂非至愿,而情迹之外,疾病如此,跬步之间,更无致身之望,其癃委沈顿之状,史官之所目见也。未死之前,再造天陛,实不自期,瞻望宸极,但有悲泣。至于月廪之典,是国君所以养贤士者,礼莫重焉,未曾常有,亦不可轻施,臣以负衅逋命之身,何得视为当受,䩄然承当乎?况遂朔继粟,与一时食物周急有异,便同月俸,尤非贱臣私义之所敢安者,反复思惟,终不敢仰承德意,惶惧益甚,臣气乏神短,不能究心以对,申章更吁,亦难自力,伏地震越,惟冀天地之仁,终始矜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崔锡恒上疏。大槪,天官佐贰之命,及于无似之身,除命之下,宜有纠正之论,而恭俟累日,讫未有闻,不得不冒死呼吁,亟赐改正,以重名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参判南致熏上疏。大槪,臣于大臣箚论,尤有所不敢晏然者,伏乞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今日昼讲时,同知事李寅烨所启,永兴府使元徽,因送臣驰启,既已限麦秋仍任矣。永兴士人来呈备局,盛称其善治之绩,仍陈愿留之请,而元徽递职,以亲年七十,既遵法典,则只以邑民之呈诉,有难轻许,故累退其状,尚不下去,大臣,以为法例,虽难挠改,赈后饥民之接济,不可不虑,且元徽,既有他兄弟,其父,亦姑无疾病云,善治守令之递易可惜,宜有陈达变通之道云,限一年仍任,何如?上曰,限一年仍任,可也。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禁军禄试射没技人,熟马赐给事,曾已定夺矣。今番禄试射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允。以上《兵曹誊录》

5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政院启曰,正言韩配夏,引避退待,而两司多官,或在外,或呈辞入启未肃拜,时无行公之员,尚不得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俱极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徐宗泰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持平宋正明,司书柳述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献纳李海朝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汉城庶尹尹圣瑀,郑澔入葬处摘奸事,忠州地出去。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寅烨,特进官李震休,承旨任胤元,玉堂李㙫、柳凤辉,假注书尹圣时,史官李泽、洪致中,武臣李台望。

○右议政金昌集箚子。大槪,臣于诸臣避疏,情势转益难安,兼有难强之疾,实无陈力之望,不避渎扰之诛,敢申危迫之恳,冀蒙镌递臣职,以谢公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凌虐罪囚,未知其当律,则顺旨挠法之说,终有所未解也。至于谏臣之避辞,李壄之疏语,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全罗监司洪重夏上疏。大槪,乞蒙恩暇于辞陛之前,往省父墓,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掌令权詹,谢恩后启曰,积罪如山,猥蒙收召,涤荡瑕垢,圣恩如天,来诣京辇,不宜稽谢,而危蹙之踪,未敢晏然就列,昨陈短疏,又叨恩批,臣心惶蹙,当复如何?恩牌之下,抗颜趋承,而顾臣难冒之端,固非一二,身本抱疾,既有载轿之失,女有成婚,终有冒禁之归,追愆之地,辄复犯科,臣之罪戾,非比他人,以邦宪,合勘重诛,其何冒据于执法之列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照目,前郡守闵圣基,前万户赵明元等矣,漂船拯出之难,果如其矣等供辞,则守职停罢之后,金俊未拯之前,浦民之任自潜拯,转相贩卖,何其狼藉是白乎喩,朝令之下,不为尽心拯出,据此可知,则当初报使,决难拯出为言者,终难免奏事不实之罪,决杖一百、徒三年,并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又照目,副修撰李宜显、金兴庆等矣,牌不进,罪笞五十收赎,并只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功减一等为乎矣,金兴庆乙良,勿解见任。

○吏曹启曰,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今日昼讲时,副修撰金兴庆、李宜显,修撰南就明,并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副修撰金兴庆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兵批,副司直李海朝、宋正明,副司果柳述。

○吏批,以金昌缉为内侍教官,以丁道烜为召村察访,以李万选为献纳,以郑载恒为礼宾寺正,以李乔岳为持平,以崔奎瑞为典设提调,以李宜显为金城县令,以韩世良为荣川郡守,以严缉为缮工提调,以赵泰亿为司书,以李适意为慈仁县监,以洪万选为尚州牧使,以李光佐兼辅德,成均典籍南夏明,学谕李三龄、权万枢,兼汉学教授李㙫、赵泰一。

5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徐宗泰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议政金昌集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假注书李世德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忠清道结城县龟项里领府事南九万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之情势,万分危蹙,负重罪而受厚赐,是不如𫓧钺之甘心,自作孽而反荐贤,是益增朝廷之羞辱,在臣贱分,虽被没身之戮,难承非分之命,冒昧陈章,亦不胜其猥越矣。不意玆者,史官远临,恩批误降,臣于此,心神震荡,五内逼塞,诚不知所对,虽极知再渎天听,还添罔赦之罪,情势到此,更无他地,将竭微诚,以俟严谴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健元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政院启曰,谏官处置,累日迁就。昨日持平李明浚,承牌诣台,旋即呈辞出去。掌令权詹亦为引避退待。两司俱无行公之员,持平李明浚,更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禁府,闵圣基高阳碧蹄驿徒二年半,赵明元通津终生驿徒三年定配。启。

○持平李明浚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玉堂箚子。大槪,请正言韩配夏,出仕,掌令权詹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5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金昌集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艰虞之势方殷,恃辅相之共济,逊让之章遽至,叹诚意之不孚,或未深思,玆伸明诰。惟卿才猷敏达,气度恢弘,继世踵台斗之躔,即其旧业,传家袭清素之操,蔚有遗风。掌财赋于度支,通练之誉已著,谢华要于铨部,敛避之志弥勤。故寡昧注意之斯隆,而前后委任者益重。谦冲勤饬,不渝终始,区划𬣙谟,罔懈夙夜。适材既彰于历试,佥举允合于延誉。遂增玉铉之光,果叶金瓯之卜。峻陟端揆,既契合之昭融,频开细毡,喜谋猷之入告。尚谓股肱左右,实专倚毗,亦期盐梅咸酸,自然和调。何知丐闲之请,乃在仰成之辰?惟大臣务在包容,岂嫌细事,与谏官或相可否,盖亦美规。簿书久劳,纵有荣卫之小损,年龄未暮,讵以筋力为辞?况时艰非一二以言,而肝食轸九重之虑,苍天之告警斯极,方自惕忧,赤子之札瘥可哀,谁与拯济?念古人为其主鞠躬之义,知今日固非卿袖手之时,须体如渴之心,亟回若浼之志。于戯,论以休戚,则卿必宜为国尽瘁,语其进退,则卿岂曰在家不知?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㙫制进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黄海道暗行御史宋正明书启,则兔山前县监李勋岳段,上年民结所捧钱文,合而计之,殆近千两,而岁翻之后,即称需用之不足,又为加捧是如为白去乙,取考文书,则官中日用之资,私行往来之时粮料,率多取办于此,巧作名目,耗费甚多。民有自毙马屠食者,则勒捧赎钱,尽归私用,场市收税,比他邑倍重,而不为补赈,终无置处。三月已尽,尚无一巡干粮分给之事,民间遑遑,莫保朝夕是如为白去乙,推问监色,则赈救谷物,元无备置,饥民成册,今始出令是如为白乎旀。延安前县监宋儒然段,到任以后,连遭三丧,滥率衙眷,亦在其中。境内民人及官属,各厅致赙之物,乡任辈逐日刻征,每户捧钱各二钱,通计千馀两。上年田政,不能致察,前后现出,几至百结,各捧五石租,通计五百馀石,亦无补赈之事,而饥民段置,终无干粮白给之事,只以会付谷物,一次分给,太半空谷,民间皆以为,色吏、库子辈用奸之致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此两邑守令,虽已封库罢黜,而其不法之状,如是狼藉,令攸司并只禀处为白乎旀。谷山府使李震殷段,谨约为治,留心爱民,民颇称誉是白乎矣,今春赈资,料理数百石,诿以年事比他稍胜,终不开赈,致民缺望是如为白乎旀。遂安郡守洪大猷段,为治以简,意在便民,而慈良太过,刚断不足,土豪猾胥,不能威制,种种害民,非止一二,民不支堪,怨詈朋兴是白乎旀。丰川府使池日宾段,才疏政拙,不闲临民,吏属无畏惮之心,狱讼有偏听之失,而小心为治,恪勤不怠,赈民之资,料理劝分,几至累百斛,渔箭收税三百馀两,亦为补赈,境内饥民,姑无颠连之患是如为白卧乎所,此三邑守令,虽有勤约之称,蠲减之政,恪谨之目,或听断欠明,或豪猾用奸,至于荒政,尤极放忽。或不闲临民,听讼又偏,不可仍置其任,并只罢黜为乎旀。安岳郡守南彦昌段,到任之初,全不治事,闭衙养痾,民罕见面,大小政令,一委监色之手,数月以来,逐日坐衙,牒诉无稽,赈救一事,尤致用力,民谤渐息,不无冀望将来之意是如为白乎旀。金川郡守罗重器段,处事精详,治民炼熟,还上各谷,准数收捧,场市收税,亦自停罢,干粮分给,年例签丁之时,亦有色吏弄奸之弊是如为白乎旀。康翎县监朴圣楷段,久莅残县,赒赈为务,今春赈资,计口分给,馔价米收捧之际,色吏之弄奸者,汰定使令之役,亦多称快,而驿吏复户磨炼之数,比前颇滥,民人等呈诉营门,还征价钱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此三邑守令段,便民之政,分赈之方,俱不无可称者,而莅任之初,未免监色之弄奸,分赈之际,或致式例之未准,给复之时,亦有过滥之弊,则不可无警责之道,并只推考为白乎旀。瑞兴县监李之星段,疏于听断,拙于修举,束吏太宽,事多纵弛,而爱恤穷民,出于诚心,今春大同所减,不啻五分之四,赈民之资,亲自分给,民多赖活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蠲役既多,赒赈亦善,则疏拙纵弛,不必为病,今姑置之为白乎旀。文化县监李明升段,勤于奉职,锐于为治,政先抚恤,意在修举,莅官三载,治绩最著,惠洽穷民,一境称颂,自备赈谷,均一分给,今虽递归,不可无褒赏之举,贡赋纳未纳,令户曹禀处为白乎旀。青丹察访韩泰斗段,抚恤驿卒,一无侵渔,自备赈谷,继给干粮,马政亦不至废阙。金郊察访李震亨段,到任未久,别无能否之可论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或抚摩驿卒,不无可称,而既蔑表异之绩,或莅任日浅,能否未著,则今无可论之事,并只置之为白乎旀。麒麟察访郑听段,莅官以来,专不畏慎,既多闭粜之诮,且有封已之谤,马户等处,以皮谷出贷,以为待秋征钱之计,驿卒不能支堪,怨骂甚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闭粜封已,待秋征钱,不可无查治之道,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为白乎旀。监司李济段,供俸既省,驺从亦简是如为白乎矣,道臣事体自别,不必举论是白乎旀。兵使以下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左议政徐宗泰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5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出使。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徐宗泰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议政金昌集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寅烨,参议赵泰东,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李寅烨,参判崔锡恒,参议赵泰东,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全罗左道暗行御史申镡入来。

○谢恩,修撰南就明。

○锦平尉朴弼成箚子。大槪,敢陈造纸署弊端,以冀变通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辞,令该曹禀处。

○全罗监司书目,各邑滥率守令,查出决杖,有不敢冒没承命者,冒死陈吁,俾令区区私义,得以小安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依此举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左参赞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正言申镡,谢恩后启曰,如臣无似,滥厕清涂,纵无人言,臣实自愧。况破格之讥,出于新通之后,窘态之斥,及于选部之臣。在臣私义,固不敢冒没冥行,而适当宪职新除之初,兼有耽罗直指之命,臣之违牌自废,实出于畏怵公议,万不获已,而重臣箚辞,遽加规避之目,圣教严截益切,惶懔之怀,伸暴无地,踧蹙靡容,不料圣度如天,含垢涤瑕,曾不逾年,旋蒙收叙,湖左廉问,谬膺睿简,难安情地,未遑自白。迫于严命,黾勉承受,四朔驱驰,一味惭愧,未及还奏,除旨先下。薇垣清选,又及于滓累之踪,心神骇懔,不知置身之所。第以复命为急,不容小稽,不得不冒耻祗肃,一身廉义,扫地尽矣。不敢更玷清班,非止一端,其后儒臣、宪臣之声罪政官,至以引进阘茸,浊乱朝政为案。臣以当初冒通之人,固不当抗颜荣次,而况伊时通拟之重臣,尚在坐罢之中,罪名不翅狼藉,臣何敢以因循,苟拟承乏冒受为幸,自同完人,乃反扬扬入台阁上,以重贻清朝之羞乎?其不可一刻仍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书赵泰亿上疏。大槪,情势万分难强,未赴召命,只俟严诛,勿罢之命,又出格外,臣诚感激,不知攸措。即当一谢恩命,小伸分义,而台议方张之日,尤无冒居之势。乞蒙恩递,以重台议,以靖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谢,从速察职。

○进士李寅相上疏。大槪,臣于李海朝之疏,不胜痛迫之忱,略陈伊时事实,以暴臣父被诬之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

○副修撰金兴庆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有政。兵批,以柳就章为都摠都事,以李处为武臣兼宣传官,以李箕翊为司御,以李喜茂为曹司卫将,以全圣大为武臣兼宣传官,以尹摛为兼司仆将,以朴仲征为大丘营将,以金洙为满浦佥使,以边洽为玉江万户,以安相汉为训炼佥正,以李台望为羽林将,以李思永为副摠管,以张宇相为南原营将,以李厚全为庆州营将,副护军权詹。

○吏批,以柳泰明为瑞山郡守,以尹扶为醴泉郡守,以金斗南为掌令,以安斗龄为丰川府使,以柳星一为草溪郡守,以李观命为应教,以李肇为司书,以尹世纬为林川郡守,以赵道辅为玄风县监,以郑栻为持平,以李箕锡为金井察访,以蔡彭胤为蓝浦县监,以李志逵为昌宁县监,以吴遂一为丹阳郡守,以李晖为谷山府使,以赵备为遂安郡守,以洪以度为乔桐府使,以郑勗先为朔宁郡守,以郑栋隆为迎曙察访,以李衡佐为永柔县令,以兪崇为户曹正郞,以尹东鲁为固城县令,以李培为禁府都事,以尹商明为禁府都事,以李邦彦为兵曹正郞,以李健命为大司成,以李德英为辅德,以李东卨为机张县监,以崔重泰为庆州府尹,以郑载恒为杨州牧使,以沈若虚为柒谷府使,以洪禹采为恩津县监,以安时相为金泉察访,以张梡为户曹正郞,以李世泽为麒麟察访,以李鼎华为典簿。

5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bb只b昼讲。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六月朔颁料次,请受禄牌,则平川bb君b申琓以为,扫坟受由,时在忘忧里,以身病不得复命,左议政徐宗泰,右议政金昌集以为,方在呈辞中,禄牌俱不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令仓官输送。

○禁府启目,金琓刑问二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李惠畴元情云云,台臣传闻,既由于曺复卿、李兴畴酬酢之言,则不可不一处凭问是白乎旀,马主请拿,虽非渠紧证,既发于问启之中,李兴畴、折冲崔禹锡、雇马厅别将李时华,并拿来凭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右议政金昌集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昨传勉谕之旨,谓遐心之或回,今见继至之章,胡逊辞之弥固?毋用迈迈,玆复谆谆。惟卿乔木故家,搢绅雅望,扬德祖之世阀,公辅相承,范文正之家庭,典刑犹在。江都擢贰卿之秩,保釐之绩愈彰。地部掌千乘之财,经略之效盖巨,惟其眷注者日久,所以延登于台司,廊庙雍容,百僚有矜式之美。厦毡吁咈,寡人追仰成之诚,国势樯倾而楫摧,冀赖协力而匡济。朝议峡决而河荡,正恃竭心而调和,云胡论道之未几,乃有求退之太遽?股肱相须成体,宜去就之不轻。君臣贵在知心,抑诚意之未格,若夫近日之台避,何足为嫌?至于一时之批辞,亶出无蕴,引咎之箚始上,殊非所期,移疾之单旋寻,实涉太过,卿虽欲弃予若浼,予不可舍卿为治,任之重者,不得自由,宁或望望然求去?量之大者,不纪细故,所贵休休焉有容。尝谓卿不为身谋,休戚与共,岂料卿罔念国事,优闲是图?左揆累牍而丐休,方期至诚之敦勉。今卿连章而请急,益觉予心之愕贻,须念僚席之殆虚,勿引微恙而求解。于戯,用旱雨而作金砺,当是时,非卿其谁?念国计而察民忧,在今日为君无乐。不在多诰,庶可深思。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沈宅贤制进

○左议政徐宗泰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寅烨,特进官李颐命,承旨朴弼明,玉堂李师尚、南就明,假注书尹圣时,史官李泽、洪致中,武臣元德夏。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忠清右道暗行御史金兴庆书启,蓝浦县监全尔章段,莅任以来,政无可称,不知爱民之道,务衒善赈之能,分付面任,勒捧富民成册,略备酒肴,与同杯酌,百端诱胁,收聚谷物,举皆呼怨。潜奸邑婢,以其亲党,分掌要任,其女之父,则兼之以户长,大小政令,都出其手,狱讼立落,多从其言,卖势作弊之端,已不胜其纷纭。及到春间,抄出饥民,随其情赂,任自出入,无土之类,不入于尤甚,白给之谷,多归于实户,残氓无一霑惠是如为白乎旀。尼山前县监朴尚彬段,性甚懦弱,政多解弛,荐遭丧戚,长在本家,乡所执政,下吏舞奸,还上征捧之际,鞭扑催督,分粜之日,空壳受来,呼怨之声,载于道路是如为乎旀。公州前牧bb使b具志祯段,到任以后,即值凶荒,莫念字恤,抛弃官事,坐衙甚罕,专任私人,信用奸吏,其害政作弊之端,不一而足。所谓李都事、郑学官称号人,来在衙中,凡干政令,无不干预,岁抄良丁,随赂操纵。田结磨勘,慢不致察,虚报灾结,依旧征税,屠牛犯禁,不分虚实,勒捧赎钱,阖境怨骂,往而愈甚是如为白卧乎所,此三邑守令,其所负犯,不翅狼藉。全尔章为先罢黜,朴尚彬、具志祯,不可以已递而置之,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为白乎旀。瑞山郡守朴泰圭段,三载居官,一心谨慎,性既柔懦,政欠威断。束吏不严,因缘作奸,灾结区别之际,或有式外征税之处。军丁签补之时,不无骚bb扰b之端,而田税未收,移转充纳,专意赈政,抄出既精,分给且优。分粜之日,躬自检视,所受之谷,小无欠缩是如为白卧乎所,赒赈虽勤,威断不足,吏缘为奸,民或受害,不可仍置,罢黜为白乎旀。洪州牧使李裕民段,性甚勤干,政尚刚明,束吏甚严,恤民以诚。撞破大斗,改造量斛,田税收捧,粜谷敛散之际,亲往看检,纳者无怨,受者无叹。抄出饥民,间旬白给,民蒙实惠,邑无流亡是如为白卧乎所,善治善赈,绩效多著,合有施赏之道。贡赋纳未纳,令户曹相考禀处为白乎旀。沿路守令中,林川郡守尹挺卿段,为政解缓,奸吏用事,捧粜之日,或有叠征之怨,分粜之时,率多换给,民皆怨咨是如为白乎旀。恩津县监洪洵段,初当吏役,事多疏阔,赒赈之政,专委监色,还上各谷,分以八结,而谷既不实,耗欠且多。因科上京,停罢分粜,颔顑之民,多有怨言是如白卧乎所,此两邑守令,既多疵政,且忽赈事,并只罢黜为白乎旀。定山县监李延休段,政勤恤民,惠意救荒,分给粜谷,既甚精均,优备赈资,遍惠饥民,馈送饭羹,亦多称颂是如为白卧乎所,虽有善赈之政,别无优异之绩,今姑置之为白乎旀。唐津县监李弘廷段,料理甚勤,多聚谷物,还上干粮,分赈甚均,民蒙实惠,誉声藉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赈政治绩,俱有可称,合有施赏之典。贡赋纳未纳,令户曹相考,而待本道毕赈状启上来后,更为禀处为白乎旀。金井察访姜植段,饥岁驿卒,无意抚恤,奴婢收贡,勿论老弱,一并督征,马匹改立,专不出给添价,一驿之内,怨讟甚多是如为白卧乎所,不恤驿卒之饥馁,惟事贡布之征督,为政可知,罢黜为白乎旀。利仁察访崔邦彦段,至诚恤下,一意抚摩,供馈之物,既多减除,贸易之规,亦皆停罢,而改马之时,必给添价,所属诸驿,莫不称颂是如为白卧乎所,虽有善政,亦无异绩,今姑置之为白乎旀。水使及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左议政徐宗泰箚子。大槪,冒陈惶陨不敢安之状,乞收禄俸输送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薄廪不宜过辞,安心领受。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近来金吾罪囚多滞,判义禁赵泰采,有所引嫌,不得议谳,故令次官,备三员为之事,命下矣。同义禁李光迪、李震休,方为行公,而知义禁姜鋧,以实录考出事,时在江华府,峻事未易,上来迟速,有不可预料,以致成命之一向迁就,似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义禁姜鋧改差。

○禁府,李兴畴、曺复卿拿囚。启。

○昼讲时,参赞官朴弼明所启,受由下乡人辞疏,勿为捧入事,顷有下教,故今方依此举行,而第臣新入生疏,不能明白定夺。近日辞疏之自县道上来者,每为微禀捧入,实涉烦渎,故敢达。受由下乡后,移拜他职,及或实病难强,情势难安,众所共知者,一切不捧,亦似难便,更为区别定式,以为奉行之地,何如?上曰,移拜他职,及有实病,情势难安者外,勿为捧入,可也。以上朝报

○昼讲时,特进官李颐命所启,禁军马匹致毙者,官私马有限年还惩代定之规,而举动时及因公事出行而致毙者,亦宜有分拣之道,故或惩或否,皆因一时堂上意见,无有一定之法。今若还惩,则不无称冤之端矣。此后,则或因举动时,及捕盗军官,因公事,骑出致毙者,则勿为惩推,以为定式之地,何如?上曰,勿为惩推,可也。以上《兵曹誊录》

5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仁川府使鱼史徽。

○左议政徐宗泰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议政金昌集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正言韩配夏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寅烨,特进官徐文裕,承旨李国芳,玉堂李师尚、南就明,假注书尹圣时,史官李泽、洪致中,武臣闵□□。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右道暗行御史柳泰明书启,则开宁前县监李命相段,年老神昏,日事沈湎,至与座首,对酌同醉,即此一款,可知其为政。赒赈文书,专委监色,丙戌春释菜价米预下,私用赈馀米,以年分都案纸价下,而相考成册,则加征民间,实为无理。巡营贷得还租,分给民户,还征钱文,实系不法,而至于粜籴不均,莫此为甚是如为白卧乎所,其贪赃不法之状,如是狼藉。虽已封库罢黜,不得不究问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为白乎旀。草溪郡守李弘喆段,承前倅善治之馀,治绩蔑闻,而邑婢楚玉娚妹,得宠用事,疵政甚多,举措亦悖。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为白乎旀。咸安郡守李之骥段,三载居官,一心爱民,以其邑稍实之故,虽无设赈之举,尤甚饥民,则别抄赒救,而政令之间,事或生疏,本郡竹田围篱收捧把子民结,而一邑民户,举皆侵扰,当该色吏,有受赂之弊,而蒙不致察是如为白卧乎所,抚字既诚,生疏何病,而收捧把子之弊,侵及一邑之民,夤缘受赂,不能觉察,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为白乎旀。尚州牧使李光佐段,律己清约,为政刚毅,听断明而落者莫怨,束吏严而奸猾屏息,一道之内,推以为治行第一。值此凶岁,留心荒政,或捐月俸,预蓄羡馀,或报营门,多得帖价,各谷至于千馀石之多,精抄饥民,分等计给,一境之内,举皆沾惠。第其乡任辈差出之际,维致儒士,人或以创出新规为病是如为白乎旀。星州牧使李星汉段,谙炼事务,颇得治声,今年赈政,尤为尽心,料理得谷,精抄饥民,五日给粮,民皆称道,境内赖活是如为白乎旀。金山郡守金重九段,一心抚字,无所侵扰,阖境赖安,傍邑且誉。今年赈政,亲自精抄,计日分赈是如为白乎旀。干粮白给之日,炊饭馈送,其所为政,实为可嘉是如为卧乎所,此三邑守令,俱有善治善赈之政,而李光佐之律己勤政,既称治行第一,则其维致儒士一段,亦见其欲行古道,虽有厌苦,不足为疵,合有分等褒赏之典。贡赋纳未纳,令户曹相考禀处为白乎旀。沿路守令中,固城县令成稷童段,政虽勤干,事或生疏,而赈政段,本邑失稔,比他尤甚。前秋年分方张之日,受由还家,被灾实状,不能详报,致令误抄于稍实,民受其害,不得济赈饥馁之类,多以为怨是如为白卧乎所,所以失稔尤甚之邑,误入稍实,则穷民受害,据此可知。专不留心赈政,又无料理谷物,致令饥馁之民,无所仰哺,其在惩砺之道,不可仍置其任,罢黜为白乎旀。山阴县监李世瑗段,到任以后,一心爱民,而赈政段,以五十石皮谷,欲济八百馀饥民,而其势诚难,场市卖酒,悉皆寡妪独女之无依者,而为补赈资,一朔之税,收租三斗是如为白乎所,民多谷少,政拙可知。酒盆征税,亦涉琐屑,推考警责为白乎旀。巨济县令郑恪段,到任属耳,且当凶岁,吏才或疏于赈赒,实惠未究于谷少,一岛之民,采葛糊口,举在颔顑之中,亦无怨诅之言,其一心抚摩之状,推此可知是白乎旀。高灵县监具文游段,事或疏阔,政欠简约,而接济饥民,尽其诚意,还上分给,亦且均平是如为白乎所,此两邑守令,或以新莅之人,未及拮据谷物,或欠简约之政,而犹能尽心于赈事,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宜宁前县监赵命祯段,廉约自持,政当威重,分粜既均,民无菜色,谷品甚精,可为种子,凡大小杂役之贻弊,一倂停罢,此实荒政之要务,而事异赈救,不能一一尽达是如为白乎旀。善山府使黄尔章段,手段炼熟,治绩素著,而赈政则壮弱区别,俱得其精,实惠均被,盛誉大播。第还上分等之际,间有怨言是如为白乎旀。居昌县监卢世夏段,律己清慎,为政刚明,自备赈谷,从容济赈。至若流丐之类,则虽他道之人,一体接济是如为白乎旀。咸昌县监兪道重段,六载居官,一心爱民,别备米石,抄出饥民,计日分赈,阖境沾惠是如为白乎旀。南海县监金万相段,为政刚明,至诚抚字,而分粜既均,民誉藉甚是如为白乎旀。此五邑守令,俱有善赈之政,似当有分轻重施赏之典。贡赋纳未纳,令户曹相考,而依榻前定夺,待本道毕赈状启上来后,更为禀处为白乎旀。幽谷察访许溥段,例捧省减,政先立马,还上均分,属驿无怨,干粮白给,残卒先受,赈资米租数百石,半是帖价之谷,半是别备之谷是如为白乎旀。沙斤察访洪九范段,抚爱驿卒,还上例分之外,且以别备谷百馀石,济其将死,而马政且举是如为白乎旀。召村察访李珪段,勤于马政,抚爱驿卒,所属各驿,一辞称誉是如为白卧乎所,此三驿察访,马政赈事,俱无表异之绩,并姑置之为白乎旀。金泉察访李潍段,以其料理谷物,尽心赈事,而但其马政,专意于剧路,僻路属驿,则间多阙立之处是如为白卧乎所,立马多阙,其政可知,不可仍治其任,罢黜为白乎旀。监司金演段,廉约自持,而供奉过薄,出巡以时,而驺从不多是如为白乎矣,按道之臣,事体自别,别无可论之事是如为白乎旀。兵使以下边将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呈,以司谏权𢜫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今日昼讲时,侍读官李师尚所启,引嫌而退。诸臣疏启,初非指斥,以此引嫌,殊涉太过,请正言申镡出仕。上曰,依启。

○右议政金昌集箚子。大槪,乞寝月廪输送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不腆月廪,何用过辞?安心领受。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正言申镡,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5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出使。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昧爽,有雾气。巳时,日晕。

○正言韩配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左议政徐宗泰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议政金昌集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再度之批,昨者才宣,三告之章,今胡继至?安危所系者重,去就不宜自轻,卿方为予辅臣,予当陈卿世德。蹈海高节,足令后人而起钦,循国深忠,尚记前夜之感梦。名祖名父,由来四世五公,难弟难兄,并列三台八座,故国岂乔木之谓?惟卿有刑典之存,才猷累试而著闻,岂但在于政财治狱,眷注不替于终始,亦将责以论道经邦。厦毡频开,想切笃棐之愿,鼎席新备,伫见同寅之休,不料仰成之辰,遽有丐闲之请,荣卫少损,纵缘夙夜之勤劳,药饵有功,所赖神明之扶相。顾王府议谳之未叶,此岂大关,与台阁可否之相争,自是美事,所贵休休容也,岂若悻悻然哉?矧今国势之多艰,讵合辅相之告退?天灾时变,有万可虞,世道人心,无一足恃,此诚同舟遇风波之势,畴与胥匡?况以与国共休戚之臣,不容恝视,须念大义所在,勿以微恙为辞。于戯,左揆之逊让冞勤,予方敦勉,首台之贤劳已久,卿宜深思,亟断来章,以副至意。所辞宜不允,故慈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柳凤辉制进

○户曹启曰,平川君申琓,左议政徐宗泰,右议政金昌集,来六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左议政徐宗泰,依例领受,右议政金昌集以为,方在呈辞中,又不领受,平川君申琓以为,方有身病,未即还朝,今此禄俸,不可在外而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朝后输送。右议政禄俸更为输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京畿暗行御史李明浚书启,则金浦郡守沈玹段,到任以后,惟事贪虐,浦村渔户,征出鱼鲜,殆无限量,或未准数,辄施重杖,多有卖田备纳者,缮工草薍负军价米,尽为私用,大同米以大斛滥捧,除出。剩米,多数私用之说,亦甚喧腾是如为白卧乎所,其贪污不法之状,如是狼藉是如为白乎旀。朔宁郡守宋相曾段,以善病之人,常废坐衙,自去秋料理谷物,抄出饥民,分给干粮,此则可尚,而但贸谷之际,许令军官纳粟除番,校生纳钱免讲,富户军丁捧钱頉下,固是法外。朝家划给耗谷,略干分给之后,留置七十馀石,称以麦秋,终不分给,饥民举皆称怨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此两邑守令,一则贪污狼藉,不可以封库罢黜而置之,一则处事疏谬,私自免讲免役之罪,为先罢黜,其罪状,并只令攸司禀处为白乎旀。杨州牧使金重三段,到任以后,无一善政,沈酗麹蘖,坐衙常宴,民或呼诉,终不听理,如或更诉,则辄施刑杖,凡干政令,一委下吏。去秋陵幸时,七百馀户各捧二柄松炬,合以计之,则一千四百八十馀柄,举动所用,不过三四百柄,其馀尽归于下吏之手,而上年田政,亦甚疏阔,一境之民,莫不称冤。滥率子妇,连置衙中是如为白卧乎所,不治之政,既非一端,且有犯禁之事,罢黜为白乎旀。丰德府使朴昌汉段,持身清约,为政简易,凡诸侵扰之政,不到民间,境内晏然,未尝见官差之面,干粮分给,亦宜平均,而政近疏迂,全无施设之举,意在递归,坐衙常稀,听理颇倦。上年还上,不择精租,糠秕过半是如为白乎旀。积城县监李涞段,为政平平,仅成貌样,出役分粜,亦无不均之事。出入之时,不责马夫于民间,民人等或斫松木,则辄捧赎钱一两。多率下人,治其京第,颇有怨言是如为白乎旀。安山郡守李观寿段,持身清俭,为政亦简,而干粮计给,色吏弄奸。分粜之际,使令辈恣意收聚,此出于束吏不严之致,而别无大段不法之事是如为白乎旀。衿川县监李明征段,五年居官,虽蔑可观之政绩,还上干粮,分给平均,而年纪衰耗,听理不谨是如为白卧乎所,此四邑守令,论其政绩,多有疵病,而清俭可奖,推考警责为白乎旀。坡州牧使申必清段,律己简约,捧籴之时,不烦刑杖,赈救以时,亦且均一,而意在递归,先送衙眷,邑中妇女,遮道攀辕,齐声愿留。以此观之,可知其善治是白乎旀。利川府使李堂段,持身清约,听讼甚明,捧籴之时,不施刑威,分粜之际,亦甚平均,邑民赞颂,邻邑称誉是如为白乎旀。安城郡守柳瑺段,老于吏治,尽心职事,还上收捧,不用鞭扑,田畓作结,务在详明,埸市收税,一切废阁,流来弊瘼,亦多革罢,干粮分给,亦甚平均,而分籴之时,小民所受,不如两班,此则出于所志请受,不能拒塞之致,不须深责是如为白卧乎所,此三邑守令,虽有善治之政,亦无卓异之绩,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延曙察访赵仲明段,虽无贻害驿卒之事,马政颇疏是如为白卧乎所,马政既疏,则他无可论,罢黜为白乎旀。庆安察访李需命段,三年居官,尽心奉职,抚恤驿卒,颇有称誉。重林察访尹以丰段,勤于职事,所立马匹,比他驿稍优。桃源察访吴重卨段,为人慈详,爱护驿卒,称颂之声颇多。平丘察访李命尹段,虽无可称之绩,别无侵害驿卒之事。良才察访柳廷乔段,虽欠详明,职事犹勤,驿卒颇安,怨言无闻是如为白卧乎所,此五驿察访,虽不无优劣之可论,而既蔑异效,并只置之为白乎旀。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备边司启曰,近来本司堂上无故行公之员无多,行户曹判书赵泰采陈疏,同知李基夏、金锡衍并呈辞,行司直赵相愚疏递兼带之后,亦不行公,大司成李健命未肃拜,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都承旨姜铣上疏。大槪,冒万死敢暴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且于关东逃故征布事,敢陈区区之怀,乞赐财处事。及庆尚监司李壄上疏。大槪,冒万死更暴情势病势,决难冒赴藩任之状,冀蒙斥罢事。及户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病势沈笃,情势臲卼,寻单露章,俱非获已,而喉司不谅,一切见却,抑郁闷蹙,罔知为计,不意此际,严召下降,分义所在,不得不忍死祗诣于阙门之外,而顾臣情病,断无一分供职之望,玆敢疾声哀吁,乞赐谅察,将臣本兼诸任,并许镌免,以幸国事,以谢人言事。入启。

○政院启曰,宪府多官,或在外或未肃拜,时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日昼讲时,特进官当为入侍,而或有公故,或称病,时刻已过,无一人入来,事极未安。除在外公故未肃拜人员外,并推考警责,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掌令金斗南,持平郑栻,同知李基夏,弼善韩配夏,兼司书李肇。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寅烨,特进官李基夏,承旨沈极,玉堂李㙫、柳凤辉,假注书尹圣时,史官李泽、洪致中,武臣李缉。

○府启,请还收炤等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新除授司谏院大司谏宋相琦,时在忠清道怀德地,执义李光佐,时在庆尚道尚州牧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兼说书李縡上疏。大槪,臣情势危蹙,屡犯逋慢,而辄蒙格外之恩,日辱天牌,万无祗承之望,敢诣阙下,冒陈血恳,冀赐矜许,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庆尚监司李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答都承旨姜铣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察职。

○答户曹判书赵泰采疏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谢,从速行公。

○禁府,朴尚彬、具志祯、李命相、宋儒龙、李勋岳、林承俊拿囚。启。

○有政。吏批,以权世泰为刑曹正郞,以李世弼为掌乐正,以李邦彦为正言,以金寿亿为礼曹正郞,以李海朝为修撰,以朴权为知义禁,以朴权为汉城右尹,以权以镇为正言,以李翊汉为司成,以郑昌周为军器佥正,以金辅臣为敦宁判官,以尹泽为户曹正郞,以洪重亨为户曹佐郞,以韩配夏为弼善,以罗良佐为朔宁郡守,以李光佐为中学教授,以朴权为同义禁。中学训导单李三龄,奉常奉事单权万枢。以李真养为户曹佐郞,以蔡成胤为右通礼。忠勋都事张梡,工曹正郞郑勗先仍任。

5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李国芳。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任胤元。右副承旨沈极。同副承旨朴弼明。注书具万理。假注书尹圣时金尚奎。事变假注书李世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五更,西方南方,有气如光。

○左议政徐宗泰二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与之偕来。

○右议政金昌集四度呈辞。入启。传曰,鼎席皆备,方喜协心而共济,不料仰成之辰,而两相相继求退,是何倚毗之弥笃,而弃予迈迈耶?心甚愕然,继以愧恧,不知所以为谕也。噫,当此国势扤陧,朝象泮涣之日,扶颠持危,调剂辛甘之责,深有望于三事,而矧卿有才有德,夙负公辅之望,自登台司,予未尝不以先卿之尽瘁王室,期待于卿,则其不可舍卿而为治也决矣。至于台启,虽或过当,以大臣之休休有容,何足介意乎?前遣承宣,谕予至意,卿其亟断巽牍,即起视事,毋孤如渴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府启,请还收炤等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答曰,勿烦。

○吏曹启目,粘连,庆尚道暗行御史李台佐书启,蔚山前府使朴世斗段,志在贪得,事多剥民,杂役禁条,辄征赎钱,民情愤嫉,怨声载路,春节将尽,一不发赈,浦民饥死,至于二十一名,偸出谷物,多数贸钱,已极无谓,而银钱用下文书,及赈谷出用成册,并以封上是如为白乎旀。柒谷府使郑翔周段,签丁捧籴,颇得其要,抄饥分赈,亦似不紊,而官需米及御营保米捧上时,别用大斛,加数滥捧,以为入己之资,诚极可骇是如为白卧乎所,朴斗世之种种贪黩之状,不可以既罢而置之,郑翔周之大斛滥捧之状,亦甚可骇,其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为白乎旀。庆州府尹许玧段,初政疏阔,后谙物情,春等官需米,下帖全减,邑民称感,而本府素称难治,玧性本柔懦,才又不逮,文报牒诉,不能剖决,多从吏胥之言,田政疏阔,疾怨四起,抄饥发赈,虚实相蒙,还上捧上,不能精择,府民饥饿,多由于此是如为白卧乎所。疵政甚多,赈事尤疏,今姑罢黜为白乎旀。宁海府使南至熏段,虽无赫赫之誉,亦无扰民之弊,及当凶岁,抚字颇勤,贷得监营留木,料理补赈,抄饥分赈,颇得其要,而收捧煮盐之际,或有贻弊是如为白卧乎所,抚字虽勤,不无贻弊之端,推考警责为白乎旀。龙宫县监宋茂锡段,为政刚明,严束土豪,给灾均一,捧籴精实,饥民抄出,既有条理,干粮分给,亦甚着实,闾里赖安,阖境称颂是白乎旀。灵山县监李河段,政令之间,尽心赈事,抄出饥民,计口分给,穷春既甚,广抄散赈,仰哺之民,均蒙其泽,而捧籴之时,品官辈多纳杂谷,春后换授小民,以此为欠是白乎矣,每当农节,料理给种,俾得尽力,无失其时,而瓜期渐迫,民恐其失是如为白卧乎所,此两邑守令,虽有善治之政,既无卓异,籴谷换给,未免不察之失,并只置之为白乎旀。沿路守令中,机张县监卢世器段,到任以来,率多疏猾,称以赈资,贷出会付米租,分给盐汉等处,米一石,代盐十二石勤捧,旋为贸钱,而姑无设赈之事,民莫不怨骂是如为白卧乎所,虐敛不法之状,如是狼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为白乎旀。醴泉郡守李万夏段,居官行政,固有可称,鸠聚谷物,其数亦多,而抄饥发赈之际,或不无虚实相蒙之弊,各种还上虚壳,其为不实,果如所闻,两班处题给别粜,殆近四百石是白乎矣,田税太及虎赎木,自官料理防纳,而不捧于民间,境内,以是称誉是如为白乎旀。玄风县监金澥段,抄饥之际,贫民之见漏白给饥民,待秋倍征是如为白卧乎所,此两邑守令,捧籴分赈,俱有疵病,还谷息取,大关后弊,并只罢黜为白乎旀。密阳府使金弘桢段,为政宽缓,事务或滞,抄饥分赈,亦多不精,而本府年事,不至尤甚,故境内之民,姑无流亡是如为白卧乎所,虽有疵政,不至大段,推考警责为白乎旀。东莱府使黄一夏段,政尚宽平,吏民俱安,抄出饥民,计日白给,民皆称颂是如为白乎旀。清河县监李揆一段,精抄饥民,均给干粮,田税米,太半减捧,而料理设赈之际,不无贻弊之端是如为白乎旀。真宝县监李凤年段,精捧还上,平均分给,一境之民,无流亡是如为白乎旀。兴海郡守南泽段,抄出饥民,计日分赈,境内姑未至于流散是如为白乎旀。梁山郡守金瑗段,持身勤慎,为政亦勤,蠲捧救饥,全活甚多,境内称颂是如为白卧乎所,此五邑守令,赈政虽有能否之别,而亦无卓异之绩,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大丘判官李征海段,才长剸烦,政先为民,及当凶岁,尽心赈政,抄饥不紊,计日白给,颂声洋洋,达于四境是如为白乎旀。昌宁县监韩世良段,一心爱民,自备赈谷,分等济饥,至诚抚摩,民蒙实惠是如为白乎旀。盈德县监朴弼揆段,捐出官俸,贸得正租,又备杂谷,分等均赈,阖境称颂是如为白乎旀。比安县监金时泽段,鸠聚谷物,均一分给,民蒙实惠是如为白卧乎所,此四邑守令,值此凶岁竭诚赈活,而李征海之治绩既优,谷亦最多,合有分等褒赏之道,贡赋纳未纳,令户曹相考,禀处为白乎旀。荣川郡守朴镡段,与臣相避,待他堂上行公后,回启为白乎旀。安奇察访元万敌段,束下过严,邮吏或怨,自备谷物,抄饥分赈,长水察访尹拙段,攻驹之政,不失条緖,赈救之谷,亦多自备,颇有声誉,松罗察访金锡顺段,马政不疏,赈饥有方是如为白卧乎所,此三驿察访,虽有善政,既无异效,并姑置之为白乎旀。监司金演段,值岁荐饥,竭诚救民,凡诸营纳,亦多减省,驺从之简,自俸之俭,即知其馀事是如为白乎旀。按道之臣,事体自别,别有可论之事是白乎旀。兵使、水使、边将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京畿监司书目,判府事李畬、李濡,月廪米、太,辞而不受事。启。传曰,更为输送。

○副修撰李海朝上疏。大槪,臣于李演相之疏,不胜骇愤痛迫之情,方构讼辨之章,将欲亲呈,而馆职除名,遽及此际,惶感罔措,玆敢趋伏于阙外,仰暴当初被诬之委折,先朝已辨之实状,冀回渊鉴,快示乾断,痛斥反诋之邪言,小慰幽明之至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先卿被诬,今已洞悉矣。勿辞察职。

○全罗监司书目,高敞县监林薰,母病沉重,差复无期,旷官可虑,不得已罢职事。

○忠清道儒生林溥上疏。大槪,忠愤所激,为东宫明大义,及左赞成尹拯,招致朝廷,俾补圣德事。呈政院。政院启曰,日昨湖西儒生林溥等,联名投疏,假托召还之请,插入惊怖之语,外藉尊贤,意实难测,近来以儒为名之疏,率多出于不逞之辈,如此之疏,决不可辄即捧入,故臣等,相议退却矣。今日又为来呈,若不一经睿览明降处分,则必惹无限不靖之端,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启。传曰,今观林溥等疏辞,用意无状,隐有不利之心云者,尤极凶险,召还之请,不过假托之说也。诚可痛心,如此之辈,不可不惩治,疏头林溥,定配,此疏还出给。又启曰,右议政金昌集,方待命于金吾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日记厅郞厅郑汉奎书。崔大润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