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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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受由。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沃坐直。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赵䃏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珪李征龟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玄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谒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岁谒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岁谒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岁谒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睦昌明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闵黯,正朝进上膳状,则多有油□□处,殊无敬谨之意,咸镜监司闵黯,推考。传曰,允。

○答赞成闵熙疏曰,省疏具悉。今玆□命,实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李观征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宜速察职。

○右议政许积九度呈辞。传曰,遣承旨敦谕。睦昌明启曰,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右议政许穆,则以为贱疾方重,从当以短箚仰陈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右参赞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宜速入来察职。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假注书权珪启曰,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右参赞尹鑴,则以为,臣之难冒之情势,既如前后陈暴,今日疾病之难强,又如昨疏所控,而降使传谕,非再非三,乃至于此,臣诚惶怖震骇,不知所以仰达,从当冒万死更暴危悃于聪明之下,以俟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同副承旨赵䃏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兵曹口传政事,右边捕盗从事官,高启元。

○睦昌明,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日咸镜道正朝进上封纳时,王大妃殿所封,大口鱼卵醢入盛两缸,尽为破碎,尘埃相杂,大殿所封,鲢鱼醢四片,中宫殿所封,冻大口鱼一尾,古刀鱼体醢三尾,皆为欠缩。此非但陪持人,不谨护来,亦不无偸食之弊,当该陪持人,令攸司囚禁重治,以杜后弊何如?传曰,允。

○李沃,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宗庙春享大祭献官塡差时,除有实病人员及实录厅堂上外,无故之人,绝乏,不得已,刑曹判书通融塡差,而亚献官豫差,亦以从二品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丁巳正朝诸道方物,看品,则庆尚左兵使李重信,长剑一柄代,依前定式,当以弓帒筒个一部封进,而以长剑一柄封进,全罗兵使白瑞翰,要钩枪一柄代,依前定式,当封弓帒筒个一部,一柄,则以本邑要钩枪封进,而要钩枪二柄代,并封弓帒筒个,误封长釰及弓帒筒个,今姑奉入,而此后,则一从定式封进之意,两道兵使处,更为分付。庆尚左水使申浏,獐皮四张,鹿皮一张,不为封进,庆尚右兵使郑斗齐,所封镋钯一柄,折柄,故不能捧入,还为退送。莫重方物,不为详察,以致如此,殊无敬谨之意,李重信、白瑞翰、申浏、郑斗齐,并推考,阙封方物及退送方物,使之追后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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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受由。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赵䃏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珪李征龟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玄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下直,定州牧使宋昌,益山郡守郭世健[郭世楗]。

○睦昌明,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各道正朝进上,例于岁前来纳,而今此全罗道正朝进上,限内不为封进,曾所未有之事,极为骇异,本道监司,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答大司谏权大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

○答大司宪李堂揆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答黄海监司丁昌焘疏曰,省疏具悉。藩臬承宣之任,不可人人授之,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答右议政许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已悉予勤恳之意于前谕之批,复何多诰?卿其安心勿待罪,卧阁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睦昌明,以汉城府言启曰,京中五部诸色军兵,虚位充定,例于岁末磨勘,而连值国忌,亲政,限内不得开坐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明日昼讲,为之。

○献纳朴廷薛启曰,臣本岭外孤踪,百无可取,而幸蒙洪造,屡叩匪据,寻常愧惧,若陨渊谷。今玆新命,又出于梦寐之所不及,臣之不似,臣自知之,物议不许,固其宜也。强颜出谢,亦知未敢,而一日苟带,尤有不安,黾勉祗肃,惭恧实多,情迹臲卼,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德周启曰,献纳朴廷薛,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权震翰启曰,献纳朴廷薛,引嫌而退云云之说,本非深意,则不可以此轻递台官,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李德周启曰,台官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陈情待罪乞递事。入启。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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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坐直。右承旨李德周式暇。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赵䃏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珪李征龟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玄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大司谏权大载,副摠管卢镜,麒麟察访蔡圣后,同知李枝远,礼曹佐郞兪命哲,潼关佥使刘廷奭,训炼判官李锡、柳圣耆,主簿全继祥,云峰县监郑墅,兴阳县监李𩡝,典牲奉事李善渊,瓦署别提李晩雄,兵曹正郞金斗明。

○献纳朴廷薛,就职。

○右相许穆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判书睦来善,兵曹判书金锡胄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兵曹,今正月初五日,百官朝参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以宾厅进不进单子。传曰,过数日后,来待。

○右副承旨李沃上疏。大槪,略陈所怀,以毕前席未尽之说,仍陈元朝六箴,以备睿览事。入启。答曰,省览陈辞,恩缺一字所进册子,嘉尔爱君之忱,可不留神焉?以上朝报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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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式暇。右承旨李德周式暇。左副承旨李沃坐直。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赵䃏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珪李征龟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玄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晕右珥。

○谢恩,黄海监司丁昌焘,献陵参奉安瑞奎,护军李晩辉,会宁万户郑起宝。

○吏曹判书睦来善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势,俱无仍冒之势,本职及兼任,亟命并递事。入启。

○判敦宁李正英辞职上疏。入启。

○答吏曹判书睦来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速出察职。

○答判敦宁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昼讲入侍,领议政许积,特进官金万基,知事洪宇远,承旨李沃,玉堂姜硕宾、柳命贤,史官李汉命、李玄锡,假注书权珪、李征龟,宗臣昌平副守浚,洛西令秀胤。

○右赞成闵熙上疏。大槪,分外误恩,终不敢承当,病势亦重,冒死更申危悃,乞递本兼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

○答右赞成闵熙疏曰,省疏具悉。已谕前批,更勿控辞,宜速察职。

○今日昼讲时,以领议政所启,明日朝参停,二十五日为之事,定夺。

○吏曹参判李袤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今日昼讲时,领议政许积所启,辨诬陈奏使兼进贺使事定夺。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大槪,敢陈危病实状,冀解本职及兼带诸职,归以专意医药,以寻生路事。入启。以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领议政许积所启,新除授丰基郡守柳英立,为人实合字牧之任,而居家虽在于安东地,其实则距丰基十五里许,且其子女兄弟,多在丰基云,居于治郡,必多拘碍难便,柳英立,似当改差矣。上曰,改差。又所启,四品以上年满八十者,堂上加资,乃国典也。至于堂上后加资,虽无法例,而以优老之典,特施恩命,亦已成例矣。户曹参判金寿弘,年今八十云,恩典一事,虽非自下之所敢请,而若不启知,则自上无由下烛其年满八十,故敢此仰达矣。右副承旨李沃曰,若循例加资,则当为嘉义,而事系优老之典,故自前亦或有变品加资之时矣。且寿弘,乃礼论字正之人,圣明之所尝优待者,敢达。上曰,寿弘,有功于当初礼论,年且八十,馀日无多,特为变品超资。以上《礼曹誊录》

○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座目见上上讲前受音,自陈代曰不见诸侯,止妾妇之道何足道哉,讫。硕宾进讲,自周霄问曰古之君子仕乎,止然则子非食志也食功也。仍释之仍释文义。命基曰,以孟子答周霄之言也。仕之理,所以致士者,专在君上之尽其曰,所谓恶不由其道者,非但于君子出事为,莫不有当行之道,能尽其道光乎?硕宾曰,古之诸侯,所以耕劝农之意,今者亲耕之缺四行,亦甚未审朝参,定于明日矣。趁此岁首出亦岂无瞻望之幸乎?然而日寒如此,乎?今月二十五日,亦是朝参之日,以此退行于二十五日,可也。积曰,亲耕,非祈谷之意,则不必待太平之时,而我朝故人皆以太平盛事知之。今若曰,不恤生民太平之盛事云尔,则岂非可虑,然而老成大臣达,则亦安敢阻止也?沃曰,不但亲耕,兼岂不盛欤?宇远曰,畿甸之内,民困极矣。有造家之事,虽欲省弊,民岂不劳乎?不行亲耕之礼,则未免文具之归耳。积曰,不大段,麋费则颇多,至于遮帐诸具,当用亦为不少,而任事之臣,必欲新改,后日户更议定,而京畿则无所费,农牛二十只,牵无他劳民之役矣。又曰,古人有新年献贺之礼,上奉两慈殿,圣体安宁,无任喜贺之至,仍念在常时,亦岂不勉而玆当岁首,尤可惕励弛,幸甚幸甚。且帝王之学,不徒口习而已。吾身,无乃有私乎,此心,无乃有放乎,反复之患,则极善矣。闻承旨李沃,作箴以入云,善察也。但为嘉奖,而如无采用之实,则事,宇远,以老臣,既陈所怀,宜有所发此便民之政,予岂不勉?固当随事行之意,今不可已也。积曰,闻王辅臣耿蒙古阁干部落击破时,衙译尝进贺矣。此乃彼人之所大忧缺四行,而其缄辞,则东立,实为买册之人,而今既身死矣。诿于死者,未知,如何?积曰,顷日吴故赵东立,及生存译官一人,欲令当之可虑也。然其答,则当以不知根着之人,来可记得,而其所在之处,则从何得知云尔,则但被或穷问,或令定配,或令革职,则译官比也。不能牢讳,而传闻于彼中,则不无生事广议于诸臣,更为禀定耳。又曰,今此使物封进,其数不少,自前方物数多之时,则译官而往来有弊,今姑除之。湾上军官,则最要备粮马而去,此则带去一人,加率以上曰,湾上军官一人,加率以往。积曰,臣有贱子率去,而渠是文官,启请军官,亦似殊常,疏请往,元斗杓亦上疏上曰,以军官启下,率去付军门以置之,其一人,居在金川给送,而自其处给送为可,故敢达。上曰,出身除防米收捧,既有定限,而或有贫不能纳之者,过限征捧,何如?上曰,依为之。

○宇远曰,小臣犬马之齿,七十有三,已过古人致仕症,眼昏手战,不能写字,以此精神,其敢当自知不似,人谓斯何?且闻有物议,决不可冒昧一疏,仰达危恳,亟许递免,千万幸甚。积曰,宇而视听未衰,精力尚强,此时此任,又无逾于人言,不过屋下私谈,而亦不可取信,则何必以此曰,所任既重,物论又如此,岂敢一日安意乎?命坚曰,莫重之事,而居今之世,安得如洪宇远之人乎?所亦有闻,而竟是虚语,则岂可以此轻递重臣乎?上曰,勿辞。命坚曰,如臣无状,才自无所裨,寻常愧惧,顷于亲政时,敢陈批,益切惶悚,不敢更有所陈,而区区之忱,不达也。貂皮,乃之物,而前冬贸易,多至外间赏赐,必不至若是之多,未知更用于何处,过中人十家之产,而若或尽用于赏赐,则赏赐以银器造成次,十分银、八分银百馀两,入内云。之器,想必有储,而新器之造,又至于此,恐有害于不念节俭之道乎?积曰,此事,臣亦得闻于宾支,同为仰达,而度支之官,不为入侍,故只陈节今有儒臣之言矣。自前虽有颁赐之典,而今年常时云,岂不有害于节俭之道乎?命坚曰,舜十人,漆器虽微,犹尚如此,人君之于一毫一物,岂之弊乎?积曰,一年所用,虽过常例,似不至大关长,则所损甚大矣。且命坚之言,亦有所不敢尽或虑圣明,过用私银于近习,故今此陈达上曰,非内入之事,乃尚衣院造器之事也。亦经于承政院者,缺四行命坚曰,臣于当初,只闻内入之事,亦何伤乎?但或有一毫过滥之事,则其闻,不敢不达矣。积曰,玉堂,随闻陈达,而自上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可也。不可以其言之或归虚地,而之心也。硕宾曰,近闻外间之说,皆以为殿下励不如即祚之初,虽不敢以某事某事,指摘为经席大臣,既已陈达,筵臣,亦累白矣。今此所闻,虽诸臣所达,皆出于爱君之诚,自上知其如此受之,则幸甚幸甚。且臣内局药材帖下之数,前云,此虽一草一木之微,莫不出于生民之膏血,节矣。且用药之处,何乃若是之多乎?如或近习滥用,则虽小事,亦甚可虑矣。且人君之学,以立志接臣僚,最有益,故臣等,曾以便殿召对事筵,诚难数开,而便殿便服,不时召对,则为便易耳。上曰,近缘日寒,不得开筵于宣政殿也。积曰,玉堂所达,则此处亦为凉冷,异于便殿,宣政殿则诚不可此时殿坐,此处,则既设法筵,便服召对,则虽养心阁,亦无不可耳。硕宾曰,若见,则非但上下情义,不能流通,其在学问之道,不无一曝十寒之患矣。法筵则时或作辍,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硕宾曰,《字汇》,既不刊行,则本册当还入,而留置本馆,何如?上曰,依为之。硕宾曰,君臣准分送于两南,即为刊板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经筵官出,宗臣入来。浚、秀胤,入侍。上曰,以次进。上曰,如有所怀,则达之。浚对曰,今年二十五矣。上曰,何宗室秀胤进前。上曰,缺四行对曰,今年五十矣。乃罢出。

○吏曹判书睦来善上疏,伏以臣之所叨,非汗漫可旷之职,臣之所患,非旬疾,而三告加由,又非微臣之所敢承当。臣欲感恩病势沈痼,不死自力,欲累日调治,则职务癏旷,臣之情势,实为狼狈,抑臣素以浅陋之人,无才学无人望,自知为清朝之一具臣,而误蒙殊知,恩擢。迩来数年之内,再进资秩,超躐无渐,不惟若陨渊谷,人亦咸骇轻视名器,其为伤于□则哲之明,复如何哉?况此天官之长,人物权衡,责任最重,虽才优望隆者,当之犹患难了,无不速辞,如臣万不何敢贪权久授,以误国事乎?臣藻鉴不明,用舍之公议,已多讥诮,此臣之所以深切忧畏,必欲乞免罪于圣明者也。臣之逊辞,实出肝膈,臣之本职及兼带筹司经幄之任。缺二行

○右赞成闵熙上疏,伏以臣,冒陈危迫之悃,实非寻常控辞之比,而征反下,臣诚惶恐,益无容措也。顾臣情迹,久合屏抗颜迟回,枢府窃廪,亦愧素餐,尚何敢进陟庙堂之馀论也?矧惟官不必备,惟其人非圣经之有其人则授之,无其人则阙之,古道如斯,近例亦然,又充备员,有若□僚之推移塡差然哉,微臣续貂暇言,圣朝难慎之道,于玆有乖,此臣之俯仰不敢承当分外误恩者也。况臣宿患蹇病未瘳,寒,症势苦剧,方在人鬼之境,日复一日,住其虚带班,及昨日宾厅之会,俱不得随参,逋慢之罪,至此尤大,冒万死更吁宸严。伏乞圣慈,谅臣进退之卼臲,病势之沈痼,将臣本兼职名,亟赐倂递,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云云。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伏以顷于亲政后,赐酝之日,圣明怜臣不善饮,至有随量勿劝之命,而缺二行跄走出之后,御医来守,诊药相继,爱欲其生之虑者,又非庸陋如臣,所可以承当者,涕泪,以私自颂祷而已。臣之无状,谬当重任,心竭力于此,始则忧病,病既大作,终则忧死,死恐不远,如非调此病,必无可生之理,而昨者三度请急之单,复有命。臣自承此命,尤切悯郁,若添一病,夫掌兵柄不久当递,都目,为政官之瓜限,限满当递,兵政未除,才武未甄,万夫致怨,此所谓溺职,溺职,又当递如抱病危死之在臣身,为最切事也。伏乞圣明,俯谅臣病重实状,亟先递臣本职及筹司、史局诸般要务,俾得专意将理,以寻生路。臣无任瞻天仰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以上烬馀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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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式暇。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坐直。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赵䃏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珪李征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未出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茂长县监朴守俭。

○睦昌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右议政许穆十一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李沃启曰,事变假注书李玄纪,阅月供仕之馀,卒得伤寒,症势极重云,不可等待其差复,李玄纪改差,他假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以安如岳为事变假注书。

○睦昌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尹搢,时在忠清道尼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答左参赞洪宇远疏曰,省疏具悉。已悉于昨日筵席之时,卿何固辞?卿勿更辞,宜速供仕。

○李沃,以兵曹言启曰,二所巡将闵衡国,巡将落点之后,私自出入,不知去向,巡厅书员等,终不得寻觅,即今阙门,尚无形影,此是前所未有之事,极为可骇。行司果闵衡国,为先从重推考,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今观启辞,事之可骇,莫甚于此,不可不惩治,以警后日,拿问处之。

○左参赞洪宇远上疏。大槪,老耄隆疾,情势难安,本职兼带,乞蒙镌免事。入启。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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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式暇。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珪李征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有政。

○李宇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郑重徽启曰,小臣先农祭坛摘奸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宇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又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左承旨郑重徽,先农祭坛奉审事出去,右副承旨睦昌明,以式暇出去,臣宇鼎,当入侍昼讲,左副承旨李沃,兵批政厅进去,厅中,只有右承旨李德周,吏批政厅,无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兵批兼进。

○又启曰,即今厅中,位甚不齐,承旨阙员,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沃启曰,事变假注书安如岳,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答判敦宁府事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摠管之任,今姑许递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判中枢府事姜柏年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箚意,似为得宜,当问而裁处焉。

○吏批,判书睦来善陈疏,参判李袤呈辞受由,参议李夏镇进,左副承旨李沃进。吏批启曰,判书睦来善陈疏,参判李袤呈辞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权瑎为承旨,李寿曼为丰基郡守,吴始益为南阳府使,户曹参判金寿弘,今超资宪。

○兵批,行判书金锡胄陈疏受由,参判赵威明受由在外,参议郑朴病,参知权瑎进,左副承旨李沃进。,以赵䃏、李东相、李晳、南得明、沈栻、尚归周、南斗北为副护军,吕颜齐、高启元为副司果,安如岳为副司正,洪柱石、金鼎昌为副司勇。

○传于李宇鼎曰,领左相命招,使之来待。

○李宇鼎启曰,领议政左议政命招,来待宾厅矣,敢启。传曰,引见。

○传于李宇鼎曰,领左相引见,昼讲前为之。

○传于李沃曰,今日昼讲时,闻永丰监翊所陈之言,情事可矜,令该曹,米布食物,从优磨炼题给,以示顾恤之意。

○答吏曹判书睦来善疏曰,省疏具悉。天官重任,不可久旷,卿其更勿为辞,速出察职。

○吏批启曰,新除授沔川郡守崔后亮呈状内,自少羸瘁,素抱痼疾,其中怔忡惊悸,眼病最为深痼,前后除职,皆以病不得行公,闲官则间间肃谢,而剧务则无计察任,积病之中,今已衰老,沔川,虽非剧邑,病人精力,自知难堪,斯速入启处置云,以调理赴任之意,累度题送矣。今又连呈不已,沔川,素称近京便邑,本非厌避之地,而崔后亮之素抱痼疾,人所共知,不可等待其差歇,沔川郡守崔后亮,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权瑎,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增广别试,文科则元数三十三人外,加取七人,而武科则元数二十八人外,加取二十八人事,定夺矣。文武科加取,则杂科亦当一体广取,译科、医科、阴阳科、律科覆试之数,并依武科例加取,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四日昼讲入侍时,以领议政许积所启,辨诬陈奏使兼陈贺使,定夺矣。拜表择日粘目中,依此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左议政权大运,同知事闵点,特进官郑晳,参赞官李宇鼎,侍读官柳命贤、权瑍,假注书权珪、李征龟,记事官李汉命、李玄锡,宗臣坡平副令翼瞻、永丰监翊,入侍。上讲前受音,自周霄问曰古之君子仕乎,止然则子非食志也食功也,讫。命贤进讲,自万章问曰宋小国也,止一薛居州独如宋王何哉,仍释之。上受而读之,讫。命贤,仍释文义。大运曰,《论语》旨义,多有蕴蓄处,若孟子,则反复详言,其义彰明,且圣学,已就不待陈说,皆已洞烛,则何必逐句解释,有若击蒙之为哉?又曰,王政,以敬天爱民为本,故能行王政,则他国之人,必将归往,而不行王政,则至于国人,亦皆叛之,可不戒哉?瑍曰,自古人君,孰不欲行王政以致治,而鲜有能行之者,岂非以敬天而不能尽其诚,爱民而不能尽其实故也?我国虽偏小,能行王政,则四海之内,亦皆举首而望之,欲以为君矣,必须惕虑,自强不息,何如?晳曰,接贤士大夫之时少,亲宦官宫妾之时多者,此古语也。须于燕闲之中,亦如接贤之时,则圣学必不间断,而帝王之能事,毕矣。瑍曰,君臣成就,贵经筵,必须日日开筵,俾无作辍之患,幸甚。大运曰,开筵讲学,乃帝王为治之极功,而臣则待罪药房,第切忧虑之忱,故敢有所达矣。隆寒盛暑,则有废讲之规,今虽开春,日寒如此,出御法殿,不瑕有伤乎?须于养心阁,时赐召对,则事甚便宜矣。上曰,养心阁,则有异于前,与内至近,言语相通,不可开筵矣。宇鼎曰,若值极寒之日,则不必开筵,虽召对,可也。瑍曰,臣既仰达于前矣,虽在私家,亦有所处之温堗,独于讲殿,岂可无温堗乎?若为温堗,则虽值隆寒,不必停讲矣。命贤曰,本馆下番,即今无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而事甚苟简,下番阙员,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点曰,臣顷以《字汇》之刊行不紧,以其分定纸,印出经书事,陈箚矣。自上有《字汇》,则姑勿印出,经书为先刊出之教,而移用纸地一款,既无明白下教,经书板本,既在于成均馆。如有纸地,印出非难,而校书馆,无他可印之纸,以《字汇》刊出次分定纸与板,移给则经书印出外,紧关书册,亦可次第或印或刊,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移用,可也。大运曰,校书馆,自前非无书册,而每为下吏之偸卖,不可不先防此弊。自今以后,本馆所藏书册,令提调或兼校理,着实句管,不令下吏辈,任自出纳,然后可无閪失之患矣。上曰,依为之。瑍曰,《十六朝广汇记》,有速书以入之命,而本馆甚为狭窄,不能容多数写书之人,似难趁时誊出,故敢达。大运曰,必趁使行未发之前,书之者,以其本册入送之意也。此册,虽入送,尚有李凤朝之册,则从容书入,似无妨矣。上曰,初卷,速为誊书,其馀则从容书入。上曰,经筵官、宗臣入来。大运曰,宗臣入侍,亦在于开筵之际,日寒如此,引接移时,不瑕有伤乎?此与开讲有异,今姑停止,稍待日暖,使之入侍,何如?上曰,依为之。翼瞻、珝,入侍。上曰,以次进。翼瞻进前。上曰,有所怀则达之。翼瞻对曰,臣无知识,无所达矣。上曰,汝年几何?翼瞻对曰,丁卯生也。上曰,汝兄弟几人。翼瞻对曰,臣有一兄,乃坡兴令斗瞻也。上曰,何宗室之子耶?翼瞻对曰,琅城守[浪城守]利忠之子,乌川君鍧之孙也。珝进前。上曰,有何所怀则达之。珝对曰,臣无所怀耳。上曰,勿以初见为难,如有所怀,则毕陈之。珝曰,小臣素多疾病,不能居处冷堗,故出往十里外先垅之下,蛰伏穷村,既无闻见,有何所怀耳?若以一身之寒苦,仰达则系是惶恐矣。上曰,一身之寒苦,如何?珝对曰,末裔宗室,只与一子,居在山所,艰苦之状,何可尽达?上曰,何宗室之子耶?珝对曰,德新令镜礼之子,长兴君祥之孙,灵山君之曾孙也,灵山,即成宗大王第十二子也。乃罢出。

○判中枢姜柏年辞职上疏。入启。

○判敦宁李正英辞职上疏。入启。

○吏曹判书睦来善上疏。入启。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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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式暇。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珪李征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二更,月晕。

○权瑎启曰,明日春享大祭斋戒,明明日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议政十二度呈辞,到院,而大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右议政许穆十二度呈辞。答曰,连观呈单,不觉愕然,无以为喩。噫,卿以林泉耆德,学业重望,出入讲席,讨论经义,以匡小子之不逮,予日望之,不意玆者,丐闲之章,遽及于仰成之日,此岂予之所望于卿者?今遣近侍,更申至意,惟卿,亟断来章,速出论道,以副朝野之望。仍传曰,遣左副承旨传谕。

○郑重徽启曰,左副承旨李沃,右议政处传谕事,命下矣。李沃,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使之传谕,何如?传曰,允。

○权瑎启曰,来十一日,轮对及专经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轮对,停,殿讲,亲临为之。

○传于权瑎曰,今下貂皮纱帽、耳掩,永丰监珝处,赐给。

○以永丰监珝米布馔物题给单子,传于权瑎曰,观此单子题给之数,甚为鲜少,以此数倍给,可也。

○李德周,以兵曹言启曰,判书金锡胄,呈辞受由,参判赵威明,受由在外,参知未差,臣朴,今方入直,而差宗庙春享大祭荐俎官,明当受香,他无替直之员,假参知差出,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时成为兵曹假参知。

○今日昼讲入侍时,判义禁李正英,刑曹判书郑榏,及宪府呈辞未肃拜人员,并牌招察任事,定夺。

○大司宪李堂揆启曰,臣本庸陋,猥蒙洪造,曾所历敭,无非忝窃,而至于风宪之长,责任尤重,非臣无似,所可承当,况臣曾忝近密,适当祔庙后,亲临颁赦之举,有失议被推之事,而时未照勘,所当即谢恩命,诣台自列,而三冬沈痼之疾,入春犹痼,贴身床席,寸步难运,再陈危恳,见阻喉司,当递之职,累日虚带,惶愧闷蹙,益无所措。不意玆者,召牌遽降,分义所在,不得不忍罪出肃,而既有应避之嫌,何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以大司宪李堂揆避嫌,传于李德周曰,推考荡涤。

○李德周,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下番中部前左司属,忠清左道七哨,京畿三哨,合十哨军兵,来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三月初一日,与臣番军兵,当为替代立番,两道监兵使处,以此依前知委调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瑎启曰,判义禁李正英,刑曹判书郑榏,牌招不进矣。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李正英,刑曹判书郑榏,牌招事,命下矣。刑曹判书,则即为牌招,而判义禁,则家在城外,日势已暮,未及阙门,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领议政许积,知事吴始寿,特进官李观征,参赞官权瑎,侍讲官柳命贤侍读官权瑍,假注书权珪、李征龟,记事官李汉命、李玄锡,轮对武臣行副护军柳星纬,入侍。上讲前受音,自万章问曰宋小国也,止一薛居州独如宋王何哉,讫。命坚进讲,自公孙丑问曰不见诸侯何义,止斯速已矣何待来年,仍释之。上受而读之,讫,命坚,仍讲文义,至今玆未能请轻之章。瑍曰,小臣,仍此章,当陈所怀矣。去秋年分之时,不给陈灾,故失业而民未得蒙惠,呼冤之声,近犹不已,即闻以给灾之事,方为事目,怨咨之民,庶蒙一分之惠,而曾于还上荡减之事,终归于无实,失信甚矣。此则各别施行,俾民得蒙实惠,何如?积曰,今方查核,待其毕查而后,处之耳。瑍曰,守令既已亲自为之,则何必更查乎?始寿曰,近来民心,亦甚巧诈,其可不查而直为蠲役乎?积曰,昨日往见先农祭坛,则祭坛宛然,望耕台,亦存,石物,或有倾圮之处,而此则不必书启之事,只令礼官,分付各该司而已。但民田,多在于籍田所见处,而未及亲耕之前,不得私耕云,特许耕种,俾无失时之患,而至于容入之物,户判,方入侍,使之议定,何如?始寿曰,此事既不在于《五礼仪》,又无明白可据之誊录,而坛内遮帐,则不可不以青色为之,至于外幕,则不必用青色矣。诸宰之意,皆如此,故敢达。积曰,司钥房所备之帐幕,亦入数十同云,凡事必须省弊,而不必为文具,坛内神位排设处,及行礼时褥席,只用青色,其馀则皆以常时所用遮帐,用之似可矣。上曰,可以省弊,依此为之。积曰,日寒如此,狱囚亦多久滞者,向以判义禁陈疏照律公事,不得为之,判义禁,即令牌招,使之疏决,而如或牌不进,则亦有令次官代行之规矣。上曰,判义禁牌招,可也。始寿曰,不但禁府典狱罪囚,亦甚可矜,而刑判久不行公,此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刑曹判书,亦为牌招。积曰,曾经史库参奉之类,有降定军役之举矣。若纳物校生,亦且考讲而后定军,则史库参奉之中,亦岂无能文而愿讲者乎?上曰,使之考讲,落讲,则定军,可也。始寿曰,号牌,自正月初一日为始佩之事,既已定夺矣。不但近甚多事,至于铸出各官邑号,烙印之际,自致迟延,势将以三月为始佩之矣,敢此仰达。上曰,京中,则三月为始,外方,则五月为始佩之,可也。瑎曰,司宪府,久未开坐,推考缄答,多未照勘,宪府呈辞人员,并为牌招开坐,何如?上曰,依为之。始寿曰,宝城士人梁禹成、任大年等两人,当辛亥饥荒之时,自备私谷各百馀石,设粥于其家,赈救其近面饥民,所活甚众,其时各官所赈饥民,死亡甚多,而独禹成等私赈之民,无一人死亡者。臣于伊时,待罪本道,具由启闻,则因备局回启,有嘉善通政帖成给之命,而禹成等,以为当初私赈,非有意于希赏,且自以儒生,不废举业,终始牢辞不受,至以帖文,来纳于营门而退。臣又以其牢辞不受之意,具由启闻,则有相当职除授之命,而该曹尚未举行,如此之人,似当各别施赏,以为激励之地矣。积曰,臣于其时,亦忝备局回启,禹成等事,臣能记得矣。该曹之尚未举行,盖缘前后除职,承传数多,未及施行矣。此则各别调用,似当矣。上曰,此人等,待窠收用之意,言于该曹。始寿曰,臣待罪湖臬之时,适当辛亥赈政,赈资既尽,计无所出,贷出各邑军布,且出营中布物,使本营千摠宋时彬,转贩赈谷,则时彬,尽心拮据,存本取利,贸得万馀石谷物,各邑赈资绝乏之处,以此分给,得以毕赈。时彬之功,不赀,其时具由启闻,则有相当职除授之命,而该曹尚未举行,似当与梁禹成等,一体施行矣。积曰,时彬,其后武科出身,方为武兼,臣观其为人,果是可用者矣。上曰,相当实职除授事,言于该曹。上曰,经筵官出,轮对武臣入来。星纬进前。上曰,告汝履历。星纬对曰,臣以庚子出身,为宣传官,军器主簿,江华都事,训炼哨官,郭山郡守,铁山府使,公州营将,釜山佥使,内禁卫将,三陟营将矣。上曰,所经处,有弊端,则达之。星纬对曰,臣待罪三陟镇时,杉船一只,措备以置矣。自江陵以上,至歙谷等邑,亦宜造此船以置之矣。积曰,蔚珍、平海,则自前有杉船运谷,而江陵近地,波浪甚驶,似难运用,而或有兵乱,则不无运谷之事,退与备局相议,备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星纬曰,岭东编伍军,善射放,耐饥寒,可用之军,而贫贱特甚,若频数操炼,则有呼冤之弊,若不频数操炼,则难见成效矣。三南束伍,则有给复之规,而岭东则田结甚少,人民且稀,不得给复,烟户杂役,特为除减,庶可少慰军情矣。积曰,虽不得与下三道,一体给复,烟户杂役,除减,似当矣。上曰,依为之。星纬曰,臣待罪釜山镇,惯见倭情,则虽甚无形,亦甚巧诈,待之之道,必在我无失,然后可无见侮之患,而釜山镇底之民,自经饥馑之后,为其糊口,雇役取食于倭馆改造之时,有违当初约条,自朝廷更为申饬,何如?积曰,有一水界限,我国之人,不得越去,倭国之人,亦不得越来者,当初约束也。今将移馆,移馆之后,更为定界,毋使违约,可也。上曰,唯。乃罢出。以上烬馀

○成均馆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入启蒙允矣。今二十四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成均馆誊录》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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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珪李征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传于李德周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李德周启曰,二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大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答右议政许穆箚子曰,省箚具悉卿恳。既已备尽于昨日之批矣。卿何不谅予意,至于此耶?卿辞虽恳,断无允许之理,速出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李德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两铨之长,俱不可久旷,而吏曹判书睦来善,兵曹判书金锡胄,呈辞三度,加由命下之后,一向陈疏,不为行公,金锡胄,则身病,未及快愈,姑待其差复,而睦来善,则为先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瑎启曰,吏曹判书睦来善,牌招不进矣,敢启。传曰,更为牌招。权瑎启曰,吏曹判书睦来善,更为牌招事,命下矣。日势已暮,家在城外,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周,以备边司言启曰,兵曹启辞,今秋冬等下三道营将巡营试才等事,当依例举行,而放射得中俵赏之资,留布既尽之后,今无可继之策,令庙堂考据前例,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下三道营将巡营试才之时,施赏之资,他无办出之路,依近例以各其道奴婢身贡之应纳户曹者,用下后,其代则以平安兵营所在本司所管之木,计偿于户曹,何如?传曰,允。

○权瑎,以礼曹言启曰,朝因司饔院所报,济州牧,去十月令宗庙荐新金橘柑子,未及上来,故以先来进上柑橘荐新事,入启,输送该寺之后,本州所封荐新金橘柑子,今始上来,此则令司饔院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南阳府使吴始益,丰基郡守李寿曼。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冒万死更陈危悃,乞递职名事。入启。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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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晕两珥。

○下直,义城县令李寿德,江西县令金龟万。

○谢恩,判中枢姜柏年,博川郡守丁诚一,敦宁参奉郑锡后。

○献纳朴廷薛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参判李袤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左赞成闵熙,副提学柳命天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修撰赵宗著,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右议政许穆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兵曹判书金锡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本兵之任,不可久旷,安心勿辞,宜速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昌陵、恭陵丁字阁俱为重建事,曾已定夺,而昌陵,则有非一二年内时急之事,姑为退定,恭陵,则腐伤剥落处,不可不及时重建,待开春,即令始役事,并为启下矣。当此时两处大役,似难一时并举,昌陵,则待秋举行,恭陵丁字阁,则不可不及时重建,重建厅堂上,令该曹依例豫为差出,以为前期料理,趁祭前完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

○吏批,柳命坚为献纳,李光镇为沔川郡守,金世弼为司评,李堂揆为吏曹参判,韩后相为义禁府都事,吕圣齐为户曹参判,黄镒为尚衣院主簿,李观征为大司宪,朴廷薛为军资正,成虎德为通礼,韩翊周为司艺,郑晳为工曹参判,朴世堂为副修撰。

○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伏以臣,伏蒙继,伏蒙圣批,以调理察职,毋旷史事,与兵务为教,臣及承此命,益切惶悚,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得此病,医药将于已旬有馀日矣。虽幸赖天地隆恩,以仅免于危死,而精神,尚今昏眩,如坠云雾,气力尚今澌顿,如压山岳,才步房缺一字肥体自掉,小接宾僚,语言先短。臣素气虚薄,平生累经大病,前春所患,亦当危恶,而然未有如今病之最甚摧败,无形色者也。此非特感伤甚重,抑亦真元耗瘁,渐觉不逮于小壮之年也。六部之中,兵政为殷,而臣既无作气力理事务之望,设令臣病得稍歇,精神得稍收拾完健,至于䌷阅记籍,纂点文字,实有不可以时月期者,圣明,亦何难于摈退一个抱病滨死之臣,而使莫重史耶?伏愿圣明,察臣危病,矜臣苦情,将臣本职及实录纂修之任,亟先递改,俾臣得以弛重。以上缺批答见上

○初更,上御熙政堂,夜对,参赞官权瑎,侍讲官柳命贤,侍读官姜硕宾,假注书郑焕,记事官李汉命、李玄锡,入侍。

○侍读官柳命贤,重讲纲目,自秦大饥,至秋七月秦蝗废令一字缺入粟拜爵,音一遍。上受而读之,命贤又释文义,至市租皆入幕府。姜硕宾曰,中原,则行军之际,皆有交市之事,故云市租也。权瑎曰,右北平,今永平府也,盖辽东等郡,皆我国接界处也。便宜置吏云者,与所谓愿勿拘臣以文法,得便宜从事之意,同,乃制变之道,得为魏王否也云者,与所谓吾以为启父使乃项王使之意,乃谮间之道也。上曰,国之安危,军之死生,系于将,将不可不择也。命贤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盖临阵,则运机变于呼吸之间,而拘于文法,受节制于千里之外,则而舆尸之凶,所不免也。此所以便宜置吏,而不拘制阃之才,则亦难审择缺二行虽以秦皇、汉武之威,终不能未尝无者也。姜硕宾曰,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盖欲警饬中国,而不使怠荒之意也。命贤曰,便此说矣。瑎曰,凶奴与中国并生,无代无之,而中国之有道无道夷之以格以侮,亦在乎内修而已。硕宾曰,长城,国之藩篱,不可不筑,而亦不可以此为御敌之长策也。瑎曰,众心成城。又曰,如得长城,古之哲王,以人和为城,又以得将为城,而未尝以长城为城,盖长城之城,不可恃,而人和之城,长子之城,正是国之之屏之翰,愿殿下,以得人为先,以择将为务。上撤讲掩卷后,权瑎进曰,臣有区区所怀,敢达矣。为国之道,得人心为上,自古未有失人心,而能为国者也。臣等,乙卯岁,奉命廉问,其时深山穷谷之民,举皆欣欣相告曰,圣明即位,吾属其苏矣。且所颙望者大矣,近闻民不信国,多有愁怨之声云,圣上之于恤民,可谓尽心焉矣,民怨,犹且如此,臣实未知其故也。上曰,民之愁怨者,何事耶?瑎曰,民怨之兴,固非一端,而以近日畿甸事言之,以当初事目不给陈之故,树木成林之地,芦苇连天之处,尽入于收税之中,民怨,以此大兴矣。幸赖庙堂,有更查之举,而但闻议者,以为久远陈荒之地,则固当给陈,今年陈,则不必给之云,此虽出于恤经费之意,然此则有不然者。虽一年陈荒之地,其不耕不获,而无所收,则与久陈,无间焉,有王政而责税于陈田者乎?且其损于上,无多,而为惠于民,则大矣。毋论旧陈今陈,尽为许给,然后庶为实惠,而民怨自消矣。亲耕籍田,所以劝农祈谷也。若无实惠之及民,而徒行亲耕之礼,则未免为虚文之归,而无劝农祈谷之效矣。上曰,承旨言,诚是,当与大臣及度支,议而处之。柳命贤曰,臣等俱以蔑裂之姿,待罪经幄,当此逐日开筵之时,不能有补圣学之万一,惟期殚所知竭所怀,而引见之日,参于末端,昼讲之时,亦以久为殿座,有未安不能矣。凡为国之心,愿忠之志,不在于职秩之高下,言之可用岂可以下僚而无也?史官等,逐日入侍,而只以越俎之嫌,陈,实有欠于敷纳以言之道,缺二行侍之时,若使之各陈所怀,则一二可采者矣。瑎曰,讲官之言,是矣。圣人用言缺,史官,职亲地近,逐日入侍前席,而不敢陈怀则避出位之嫌,若蒙特使进达,则安敢不尽所怀乎?对,异于法筵,以家人父子之礼,而临臣,当此时,若不各陈所怀,待何时乎?请令史官等前对,如何?上曰,承旨、玉堂,各为敷奏所怀,可也。硕宾曰,古人曰,慎终于始,又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盖人情,久则怠,怠则玩揭柔靡之患,至矣。若不奋发振作,恒怀惕虑,则其不至于有始无卒者,几希矣。愿圣明之留心焉。瑎曰,硕宾之言,可谓切实矣。禹之戒舜曰,无若丹朱傲。舜之圣,岂有丹朱之傲?而禹之犹以是为戒者,盖臣之戒君,无所不至,恐或小有怠荒之心,则渐染成习,不可复救故也。故以无遑今日耽乐,周公,陈戒于成王矣。上曰,承旨、筵臣之言,诚是矣,当惕念焉。瑎又曰,殿下,则临御之初,锐意图理,裁决众务,曾不少滞,大小臣民,感仰睿之出天矣。近日窃瞷公事判付之际,政目落点之时,或不如曩日之明白,臣等,区区之虑,恐或渐怠于终也。且人君于辞令之间,不可不详审也,一言之发,而群下之耸听焉,一令之出,而四方之传诵焉,必以简重为主,不可以夸张为也。此皆臣等之过虑,而殿下,若不以人而废言,则其于施措政令之间,亦不无小补矣。上曰,唯。上仍宣酝。下教曰,尔等,皆随量安心醉饱。权瑎进曰,夜对宣酝赐馔,虽是祖宗朝旧事,而当此民穷愁怨之日,不可一如豊亨豫大之时,似当略设,不必如是盛备矣。柳命贤曰,宣庙大王,每以家人父子之礼,待臣,臣之事君,固当庄敬,而君之待臣,必有如家人父子之时,然后可以曲尽下情,恢广言路矣。仍伏念人主于用人之际,不可不十分详慎也,故孟子曰,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虽知其人之可用,必须难慎,不可遽以为贤,而轻易超拜也。且于奖谕之批,亦不可太过其辞矣。硕宾曰,今此入侍之臣,皆三百年来世也。其为国之心,爱君之情,岂尝小弛?况今咫尺礼数,既醉以酒,又导之使言,此实旷世洪私,苟有所怀,负我殿下如天之恩乎?臣窃念殿下,刚毅明于即位之初,首辨李敏章横行缺一行豪右之徒,克知纪纲大振,人情称快矣。近来渐至解弛,或有犯罪之人,王法,何由而严,国纲,何由而振乎?臣窃惜之。命贤曰,硕宾之说,诚中今日之弊矣。近来或有赃吏,见捉于御史者,亦释,王法,诚可谓不严矣。瑎曰,此言,是矣。近来赃法,果有不严,见捉文书,狼藉之人,亦即蒙宥,贪污之吏,益无所忌惮矣。外人,皆以为不如初不遣御史也。硕宾曰,御史之任,诚难矣。必须得其实状,然后可以褒贬,而实状钩得极难,或出入村落穷谷,或探餂官府近处,而不惟踪迹之难秘,抑且毁誉之难信,故闻其言而察其倅所行之事,察其行而验其氓所传之言,又必参以己意,使毁誉不相蒙,可也。臣顷奉命廉问,费尽心力,故盖知此任之难矣。生民休戚,系于守令之贤否,而廉问褒启者,必是可任之人,似宜擢拜,而近来州牧被荐之人,或不以此辈,诚未可知也。上曰,褒启中治绩之最著者,则亦有收用之事矣。命贤曰,御史廉问,不可谓无益矣。但有治装之教,则旋即传播,守令辈,仍为敛戢,虽有贪浊之人,终难得其污躅,祖宗朝,或命招入直之员,不意出送,诚如是,则守令辈,无由闻知,未及掩覆其所行矣。瑎曰,亲民之官,不可不择送,向日自上于守令下直时,频数引见矣,近日久不引见矣。上曰,近缘日寒,颇有感冒候,不得引见,此后则当引见矣。瑎曰,若但引见而已,则亦无益矣。必须问其履历,且询其所历官司郡邑之弊,以观其为人,尤甚不似者,罢黜而不遣,则政官,亦不敢以不似者,拟望矣。命贤曰,瑎言,是矣。引见之时观其容貌举止,似不堪任者,罢而不遣,则铨官,亦必畏戢,不敢苟充矣。瑎曰,容止不似,而续续罢黜,则亦有弊矣。臣等,每每入侍,而天威咫尺,惶恐踧踖,不敢尽其所怀,况守令之曾未入侍者,或不无失措之事,而然其为人,亦可知矣。命贤曰,夜对宣酝,从容询问,和颜色而同慈父之命子,臣等,俱以碌碌,获忝迩列,得睹千载盛臣闻祖宗朝,或引小宦,亲临弘文馆,与入直乃罢,至今传为盛世事,不图今日,复睹此盛醉饱,岂不欲尽缺一行不胜惶恐。上曰,随量以饮,毋辞酒何敢辞?第臣素不饮,不能饮而强之,则必到天颜咫尺之地,则不惟臣心之惶悚,其于事体,亦未安,以饮,既多不可复,上并谕以勿辞醉饱。硕宾曰,赐酒,臣等,固是君臣同欢之意,而酒是狂药,丧德丧邦,皆由于此,人君之最可戒者也。瑎曰,昵侍咫尺,堂陛无间,凡有所怀,安敢不尽于此夕乎?比来玉体未宁之时,频数,臣恐自上于学问上工夫,有所未尽而然也。苟能从事于治心之功,庄敬自持,则玉候自健矣。清心寡欲,不但为学问上切要工夫,且有益于调养之方矣。上曰,然矣。瑎,以姜硕宾、柳命坚醉而失仪,请推考。上曰,酒后虽或失仪,何可为罪?其勿推。命贤又曰,使史官各陈所怀,实有光于好问之盛德矣。瑎曰,诚然矣。命贤曰,史官中奉教李汉命,年虽少,颇有计虑,若赐下询,则言必可采矣。上曰,李汉命,进前陈所怀。汉命起拜曰,臣年少新进之踪,猥忝密通之任,出入咫尺之地,岂无愚计浅虑?而越俎有嫌,不敢陈达矣。今承旷世之恩数,特举臣名,使之前对,岂不欲罄竭所怀?但臣既醉止,不无错乱失次之可虑,虽有所达,抑恐圣明,必以为醉里狂言,而不槪于心也。人臣劝戒之道,太上君德上耳。臣窃瞷殿下,勤学之德,古昔哲王,固无间然,而但深宫燕闲之中,幽独隐微之处,则非外臣之所敢知,果未知无愧于屋漏否也。以其发于事者言之,则褒贬爵赏之际,小欠慎重之道,愿殿下,更加留念焉。国之所恃者,民也,民弊不祛,则无以聊生,而邦本日摇矣。君民弊也,又其次,外忧也。又其次,经费也。即今民弊之可祛者,边忧之可虑者,经费之可忧者,固非一端,而夜饮厌厌,宫漏已沈,不可一一陈达,谨当退而疏陈矣。命贤曰,还上之弊,甚多,臣亦当退而陈疏矣。瑎曰,李汉命所言,切实,令退陈疏章,可矣。上曰,唯。姜硕宾大醉,柳命贤陈达,请令先为退出,留,与之偕罢。命贤累达,令先出,毋致大失仪。上令内侍扶掖先出,诸臣亦次第罢出。以上烬馀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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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坐直。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

○下直,统制使尹天赉,鱼川察访姜锡圭,春川府使元相。

○谢恩,正言孙万雄,承文博士吴道一,正字郑焕。

○去夜,传曰,夜对为之。入侍,承旨权瑎,玉堂柳命贤、姜硕宾,史官李汉命、李玄锡,假注书郑焕。

○右参赞尹鑴上疏。入启。

○传曰,统制使及下直守令,留待。

○副提学柳命天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左承旨郑重徽,杨州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昼讲,停。

○明日熙政堂亲临文臣殿讲时,考官三,洪宇远、郑晳、吴始复,参考官四,郑朴、权修、柳命贤、睦林阳。

○答右参赞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悉于前后传谕之批,复何多诰?至于月廪一款,尤无可避之嫌,而卿之固辞,乃至于此,予甚缺然,无以为喩,卿勿更辞领受焉。传曰,遣史官传谕。

○今日引见时,明日专经文臣殿讲,命官为之事,郭山郡守金世器递差事,副提学柳命天改差,后政差出事,榻前定夺。玉堂下番窠阙二员,后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事,定夺。政院启曰,明日仁政殿,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权瑎,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文武科覆试日,则次次进定,武科殿试日,则榻前定夺矣,元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弘渊,汉城府坐起,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参赞尹鑴疏曰,伏以臣,猥将微忱,仰渎天威,辄蒙圣慈,不以为罪,反降温纶,委临使价,臣是何人,蒙被隆宠异数,乃至于此,臣实惶愧忧遑,不知措躬之所。臣非不欲即日仰首申吁,而亦恐上烦圣虑,重劳严命,所以趑趄踧踖,缩伏累日,臣之情势,亦可谓穷矣。新除之命,臣不敢知,殿下,特欲假臣名宠,以荣其身耶,抑将进其身而用其言也耶?位曰天位,禄曰天禄,职曰天职,非人君之私器也,人君之所以与贤者共焉,不宜假之不肖之臣,以苟荣其身而已。如欲以进其身,而用其言也,则臣之道,固将以治世,如孔子顺之云也,臣之心,固已许吾君驱驰,如诸葛武候之言也。顾臣才疏识浅,学未通方以格天,行无能以服人,立朝一年,所陈说于前者,返累惟蒙圣上,优假而宠绥之,抑其所终始设用,使得臣之职者,又何几乎哉。跋前寁后,动得諐尤,招嗔狼狈出走,是则正古人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也。庶几及行未远,而复修吾初服,此乃臣之今日,所以保守行持,上不怨下不尤,没齿欲无伤,圣上之明者也。设使臣蒙耻冒诟,复进于所言者,皆前日之言也,所行者,皆前日之事也。臣有以知殿下聪明知勇,亦不能独观于三军万姓之所不言而同心者,行之于群下百官之所不欲之外者也。其得罪而走,又将前日也,即位也,发号施令,群工振肃,进贤退邪,众志咸服,国事凛凛有方进之会,而臣犹且不能以只手障东流之势,况今上志不立,而彝伦将斁礼义晦蚀矣。德威斩而贤坏败矣,黎民涂炭,怨诅方兴,而邦本且蹶矣,滋,而国势动摇矣。若涉大川,其无津涯初服,天意人事,实不知税驾缺一行杀身沈族,亦将无救于危亡之际,钺之诛,而不敢冒受黻冕之荣者也。至如情悃于聪明之下矣。今不敢复有说辞,而施为仁,臣若有一毫宜受之义,则固当再拜以仰体朝廷之德意,追法前贤之遗躅,亦何庸违礼恩明,而自速不恭之罪哉?惟其知义不可而冒为之,非圣上臣之道,而亦非愚臣之所以仰体吾君之盛意者,玆敢三辞,累知止,欲望圣明,亟收新旧除授之职,且寝月廪之命,以不胜大愿。批答见上

○记注官李日三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赞参尹鑴,则以为,臣蒙被恩私,不识恳于天威之下,而降使谕诰,愈往愈勤,乃至于此,震怖骇栗,失其所对,虽万死,有不足以赎此亵慢稽王命之罪矣。至于月廪之典,反复思惟,实臣分之所宜有不敢每每烦扰,以重渎扰之诛,不得不从有司辞之,宁得罪于邦宪,而终不敢叨窃贤廪,以辱朝廷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重徽启曰,传曰,曾前台谏,有请罢王子大君之事乎?政院即为考启事,命下矣。宣祖朝《缺》君珏,作弊民间,台谏累度论启,此则缙绅间传说之语,而且日记,今无馀存,不得考出。取考日记,则戊子正月,仁丰君瑛箚曰,身罹关郞,名腾白简云,所谓白简,乃是台启,而台启无载录处,世宗朝大司宪元肃等,以让宁大君褆,擅聚里人,输石治家,而烧酒,以伤人命等事,请下攸司鞫之,此则见于朝古实,此外亦必有古事之可据者,而本院日记,未能遍阅,且臣闻见孤陋,姑先以此,敢启。传曰,

○午时,上御熙政堂,引见大臣及备局堂上。领议政许积,左议政权大运,工曹判书柳□□,知事闵点,吏曹判书睦来善,礼曹判书李之翼,行副护军申汝哲,大司谏权大载,执义朴纯,校理姜硕宾,承旨,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记事官李汉命、李玄锡,入侍。缺五六字日气甚寒,伏未审圣候,若何?上曰,无事。又问上曰,安宁。大运曰,明日文臣殿讲,有亲临之教,固知亲揽众务,不胜喜幸,而第日寒此极,殿座移时,下情,敢此仰达。许积曰,文臣殿讲,异于儒生之讲,皆进其中既缺一字者,绝无仅有,而亦是试所,故必备宿卫,不可于此之,当殿座于法殿,法殿,即仁政殿也,仁政殿四面敝豁,受风寒气易袭,当此春寒未解,上候才安之时,可以非之道也。圣上,若欲一者亲试,则稍待和暖为之,稍待日气和暖,当亲临为之,明日,则命官为之,往事,可也。顷者大提学闵缺四行,窃念寒节设科,诚有所难登程事势闵点之言,亦有所见,而但举子,或有登途而中路狼狈者,反有事势,文武科覆试及生进放榜试覆试,则依前定日行之,宜远方举子,不无还归之患耳。积又曰,今此先农祭,已禀定矣。当依礼文,以亥日为之,而上亥,则乃二月释不可以耕,日气尚寒,亦不可终夜于幕次,中亥,则相值,其欲退行于下亥二十八日。但先农祭,必行今以亲耕之故,退行于仲春将尽之时,似涉太晩,其所年,例以上亥日,遣官设行先农祭,下亥日亲耕,以尽祈谷之意,似可矣,下询于诸臣而为之,何如?权大运曰,春则日气必寒,决难亲耕,而二十八日,则先农祭,果为太晩,遣官设行,而二十八日亲耕时,更设别祭,固无不可,今日诸臣入侍,可以询问处之耳。闵点曰,亲耕时节目甚多,其间若事,则未免临时狼狈之患矣。盖亲耕,大礼也,必可备且当雨水之节,若值大雨,则必有沾湿而难以备仪,且乐而斋戒,其日则不可动乐,此日,则不可行也。必须有豫差可以临时推移进退矣。至于遣官行先农祭,而亲耕上曰,日之寒暖,天之雨晴,何可豫知耶?缺半丈科覆试,曾举动相值,故生进放榜及文武覆试,通一日以定拘碍之患,故依前定日以用矣。之翼曰,谒圣恐有临时或雨下,不得设行之患,故更今详涓,则云,初八日,虽或有故,不得设行,前后皆有吉日,可以上曰,殿试前行谒圣,似好矣。然期亦不远,以此定行,可也。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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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许穆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右赞成闵熙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今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参考官权修病,代李夏镇改落点。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昨日引见时,行大司谏权大载所启,崇善君,冒点柴场于杨州海东村,至使其处人民,驮载输入,贫贱之民,牛马未备,未即运入,则侵虐无比,其作弊之状,与他宫家,少无异同。灵丰君㵓等,既被罢职之罚,则不可独免,崇善君,请命罢职。上曰,不允。又所启,诸宫家谷物柴草输运之时,必定京江人民之船只,责立格军,无论远近,勒令载来,又使车夫马夫等,运入于京中,少或迟缓,则其所侵督,罔有纪极。坊民之役,本来偏苦,而诸宫之侵责,又至于此,不胜支当,怨苦彻天。请令汉城府,一切禁断,此后如有犯者,入启请罪,囚治宫奴,以除防民一分之弊。上曰,依启。又所启,博川郡守丁诚一,本以卑贱之人,且无履历,虽以边将时军器修补,有守令除授之承传,不可骤陞郡守,西路完邑,人器亦甚不称,请命递差。上曰,依启。又所启,监察,乃武弁之极选,不可不择,新除授监察张鹏翼,门地卑贱,不合殿中之任,请命递差。上曰,依启。执义朴纯所启,文川,乃是北路残邑,屡经匪人,官事几至荡败,新除授郡守金是荣,为人疏拙,未谙事务,字牧之任,决非所堪,除目之下,物情皆以为不合,请文川郡守金是荣,递差。上曰,依启。

○大司谏权大载启曰,措语见上请崇善君罢职。长兴府使朴长源,为人麤滥,曾为海西守令,多有鄙琐贪婪之事,阖境之民,至今怨骂,长兴为邑,吏猾民顽,号称难治,近因邑倅之数递,官事殆不能收拾,今不可付之贪吏之手,重贻凋弊,请长兴府使朴长源罢职。答曰,毋庸更烦。末端事,更加详审处之。

○校理姜硕宾所启,新除授副修撰朴世堂,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昨日大臣、备局堂上及下直守令引见时,上曰,鱼川察访姜硕圭,为人不似,似难堪任,递差。

○记注官李日三所启,臣承命往谕于右参赞尹鑴,则以为,臣蒙被恩私,不识严畏,每渎微恳于天威之下,而降使谕诰,愈往殷勤,乃至于此,臣于此,震怖骇栗,失其所对,虽万死,有不足以赎此亵慢天威,逋稽王命之罪矣。至于月廪之典,反复思量,实非臣分之所宜得,而有不敢每每烦吁,以重渎扰之诛,不得不从有自辞之,宁得罪于邦宪,而终不敢叨窃贤廪,以辱朝廷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昨日引见时,南别殿重建时,堂上、郞厅差出事,定夺。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专经文臣殿讲,沈极、金是铉易略,金玉铉易粗,金斗明书粗。

○备忘记,殿讲居首正郞沈极,博士金是铉,各半熟马一匹赐给。昨日引见时,领议政所启,先农祭,兼行于亲耕事,曾已禀定矣。当依礼文,以亥日为之,而上亥,则乃二月初四日也,地冻未释,不可以耕,日气尚寒,亦不可经夜于幕次,中亥十六日,则与国忌斋戒相值,势将退行于下亥二十八日,而但先农祭,必行于初亥日,例也。今以亲耕之故,退行于仲春将尽之时,似涉太晩,有所未安,臣意则依常年例,以上亥日,遣官设行先农祭,而下亥日亲耕时,设行别祭,以尽祈谷之诚,似可矣。左议政曰,二月初四日,则日气必寒,决难亲耕,二十八日,则先农祭,果为太晩,初四日,遣官行祭,而二十八日亲耕时,更设别祭,固无不可,今日入侍诸臣之意,皆如此,以此举行宜矣。上曰,先农祭,则上亥日,依礼设行,亲耕时,则别祭设行,可也。上曰,南别殿酌献礼,当行于亲耕之前,令礼曹,以此择日举行。礼曹判书李天翼所启,南别殿今番重建,而臣于顷日差祭时,奉审则处所,在于闾阎周匝之间,喧嚣烦聒,诚不净洁,且其基址卑湿,后岸遍仄,每当潦水之节,则易致倾颓之患,且殿宇则东向,而奉安则南向,向背相左,亦为未安,今若移建于壮义洞等空阔净洁之地,则似为合当矣。领议政曰,南别殿,即宣祖大王经乱还都后,初建之处,臣之初不欲移建者,意有所在,而地形卑湿,闾阎遍近,喧聒不洁,诚如李天翼之言,移建净洁之地,以为合宜矣。上曰,奉安坐向,既有未安,间于闾阎,又未净洁,先择于仁庆宫旧基移建,而其地若无可合之处,则择定他可合之处,可也。领议政所启,太白山史阁,地形不便,建置于绝壁之下,后帘天去绝壁才一尺,水石交下后帘,而压碎者,数矣,而解冻之时,特甚,不可无变通之道,顷年道臣,亦以此上闻,而谓无移建可合之处,尚今仍循,颓压之患,不可不虑,令史官一人,趁此未解冻前,往审基址后,变通,似可矣。礼曹判书李天翼曰,臣为史官时,不曾见其处矣。地形甚不便,每当解冻之节,潦雨之时,水石滚下,不但后椽,多有压碎之时,至于大石,有时跃越史阁,而坠落阁前者,颓压之患,诚极可虑,移建之举,似不可已矣。领议政曰,实录曝晒,今年亦当次,史官之再度往来,不无其弊,史官往审基址后,虽非夏月,仍为曝晒,似为便当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三南监司,除挈眷事,吏曹判书睦来善,曾已陈达矣。三南监司,本无挈眷之规,而曾在先祖,以监司一周年内,不能审察其内物情,而有所施措,故欲以二周年为限,而特轸其客宦之苦,遂命挈眷,以尽体下之道矣。一自挈眷之后,弊端随生,其中湖南,则减省全州府尹,虽有除弊之事,至于岭南,则大丘,本以一小邑,既有监司挈眷,又设判官,本邑之民,尤不能支堪。湖西,虽有营需米划给之事,以一邑,接待监司、判官两处衙眷,民弊甚多。臣意,则以为先罢岭南湖西两道监司挈眷,更定一周年之限,而其中如有善治者,特令仍任,似可矣。左议政曰,岭南湖西监司之挈眷,诚为有弊,若有善治者,仍任未为不可,如其不治,则久任,反有其弊,罢其挈眷,定以周年,宜矣。不特臣等之见,如此,入侍诸臣,皆以为当罢矣。上曰,湖西岭南监司,罢其挈眷,更定周年之限,可也。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击铮罪人朴仁香,以出身捧传旨来囚矣。今日下吏辈相语之间,其何榜出身,则自言非出身,始考其纸牌,则以壮武队书塡,此必兵曹下吏。当初执捉时,不能详问之致,朴仁香,则移送该曹,莫重启下罪人,初不详问,以致如此,极为痛骇。当该兵曹色吏,令该曹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本府囚人徐文尚,病重之状,月令医员再次手本,以相当药物,救疗事,题送矣。数日间,症势尤重,死生可虑云。姑为保放,以待结末,何如?传曰,允。

○卯时辰时,有雾气。

叠书睦昌明,以义禁府言启曰,击铮罪人朴仁香,以出身捧传旨来囚矣。今日下吏相语之间,问其何榜出身,则自言非出身,始考其纸牌,则以壮武队书塡,此必兵曹下人,当初执捉时,不能详问之致,朴仁香,则移送莫重启覆罪人,初不详问,以致如此,极为痛骇。兵曹当该色吏,令该曹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出烬馀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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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清安县监赵尔翰,麒麟察访蔡圣后。

○谢恩,掌令金邦杰,军器直长张万枚,奉事卢以有,砺原守柱。

○传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见。

○咸镜监司书目,今此增广,加取三人,用乙卯增广已行之例,姑勿为拔去,以为定式遵行事,令庙堂禀处事。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上经说一卷,东事一卷,以申劝戒事。入启。

○昼讲入侍,左议政知事洪宇远,特进官郑晳,玉堂姜硕宾、权瑍,承旨睦昌明,假注书李征龟、郑焕,史官李汉命、李玄锡,武臣李圣赉。

○大司谏权大载启曰,再昨榻前,论监察张鹏翼也,除授既久之人,误以新除授启达,昨日论长兴县监朴长源也,不觉长兴之降号为称,而启草中,以府使书之,前后论启,具有不察之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柳命坚启曰,昨以长兴县监朴长源罢职事,论列,而长兴降号为县令,未记得,以府使误书传启,臣之不察之失,著矣,何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金兴启曰,昨日本院之论启长兴县监朴长源也,臣亦同参矣。今者同僚,以不觉长兴之降号,而误书府使,引避,不察之失,臣亦有之,何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昼讲入侍时,修撰李聃命,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进册子,无非切实,予当置诸座右,而时时观览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舍人姜硕宾,修撰李聃命。

○昼讲时,左议政权大运所启,内局进上青大竹,近来甚为疲细,盖缘两南守令,切不培植,官家竹田,取用于民间所养之竹,民以其弊,亦不养竹故也。日后进上青竹,将至绝乏,各邑官竹田,自今各别修治,而如有不遵朝令,不勤培养者,则监司,以此殿最,御史亦为廉问,以为黜陟之地事,捧承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近来进上之物,反不如市上之贸得者,享上之道,不当如是矣。大运曰,事极惊骇,详知某日之所封,某道之所进,然后当该监捧官,及封进官,可以推考申饬矣。上曰,姑勿推考,此后则申饬,可也。侍读官权瑍所启,新除授副修撰李沆,时在全罗道扶安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为之。

○有政。

○吏批,李沆为副修撰,郑善弘为尚瑞直长,黄镔为监察,柳松齐为鱼川察访,郑好信为郭山郡守,柳星三为奉常正,赵圣辅为文川郡守,吴挺昌为副提学,李命彬为博川郡守,权恒为直讲,柳英立为扶安县监,禹鼎基为引仪,李瑞雨为宗簿正,李袤为大司成,李喜年为工曹正郞,李命殷为典籍,李聃命为修撰,金继敞为典籍,姜硕宾为舍人,权伟为尚瑞副直长。

○院前启,措语见上崇善君,请命罢职,除目之下,物情俱骇,有何更为详察之事乎?请长兴县监朴长源,罢职。并引嫌而退,既有误书之失,难免不察之归,揆以台体,不可仍在,大司谏权大载,献纳柳命贤,司谏金兴,请并递差。答曰,不允。朴长源事,及处置事,依启。

○权瑎,以礼曹言启曰,先农祭,二月初四日,依例遣官行祭,而二十八日亲耕时,则别祭设行事,既已定夺矣。先农节祭,以二月初四日,前已启下,当遣官设行,而二十八日亲耕时,别祭,则以亲临行礼磨炼之意,豫为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上曰,南别殿酌献礼,当行于亲耕之前,令礼曹择日举行事,传教矣。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二十二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设行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似为太晩,以望前无故日,改择日以入。

○右议政许穆箚曰,伏以臣,耄荒沈绵,病积久,既无用于世矣。国大终无以报二十言《易》、《春秋》、《诗》、《书》、《洪范九畴》、礼乐刑政、时令虞夏殷周古经、《齐鲁月令》、《夏小正》、《左》、《国语》诸书,其言,皆古圣人贤人之言,其法术,皆古圣人贤人之法术,臣八十年笃信勤学者,此也。企勉古人事殿下者,其义亦此也。当今之时,进言者,皆以功利为意,臣之此书,固知迂阔而不可,然殿下,深思而试用之,此三代之法也。臣虽在九原之下,是殿下用臣也。又作《东事二十二》,盖东方始后建国,大小二十二,为方外别国,其书荒怪,不其传后世者,仅十一二,山川区别,风气不同,其声音颂各异,论其治,则檀君淳厖之治,以箕子八政之教,各财物,拓地数千里,暴得暴亡,肃慎氏高句丽强大之治,传国七百,修强暴好国且先亡,新罗忠厚之治,盖列国之一,而为葆泽漑,田貊之耕山,岁易百代,不改常税之来总于地利物货,礼义善俗,东啬好礼让,大体皆然。古人有言曰,循俗而治者,而不偸,黑齿靺鞨,其政俗传道致纳,皆在我之治殿下,深念而孰察之。取进止。批答见上

○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座目见上上读前受《孟子》滕文公下篇,自公孙丑问曰不见请候,止戴盈之曰什一去关市之征章,音一遍讫。侍读官姜硕宾进讲,自公都子曰外人皆称夫子好辩,止能言拒杨、墨者圣人之徒也章下注,又释大文后,上受而读之,硕宾,又进释文义。权瑍曰,有气化之或然者,之当然者,或盛或衰,而治乱,以之一得一失,而兴亡判焉。不已,反复相仍,而在上者,若能修人事之当然者,气化之或然者,古之当衰而兴,当乱而治者,皆修人事太茂、武丁,尤其最著者也。当今内则民困,外有苟能修德,则可以克配上帝,而缺二行人君不言命。权大运曰,之来取法者,是为王者师也。郑楷曰,以日月食则当食不食,亦人事,胜气化之验也。权大运曰,灾异以警时君,若天意已绝,则或昏乱之极,而亦德之事矣,此乃人君之最当体念处也。姜硕宾曰,天盖欲警时君,而使之恐惧修省也。失道之君,与天隔绝,应常迟,故楚庄王,以无灾为忧曰,天何久不生灾。瑍曰,洪水降,尧时之灾,而舜曰,警予者,亦圣人反己之意也。宇远曰,洪水之灾,全由于气化,而舜之以警予为言者,不惟圣人自反之意,亦人君不言命之意也。至孔子惧而作《春秋》。瑍曰,在天曰春秋,在人曰仁义,在上曰赏罚,在下曰是非,名以《春秋》者,赏象天之春生,罚法天之秋杀,孔子假二百年王者之事,以寓千万世不易之法,人君若能法《春秋》褒贬之义,则可以明劝惩黜陟之道,而其于致治乎,何有?故朱子曰,是亦一治也,孔子之知我罪我云者,知其讨乱贼之心,而罪其僭王者之权也。大运曰,韩愈曰,孟子之功,不在禹下,当战国之功,若无孟氏之辟邪说尊圣道,遏人欲存天理,则义理晦塞,异端横行,而后世之人,亦无以知仁义之可行矣。然当时之人,或以好辩目之,其后,亦不知其书之为贵,惟韩愈尊敬之,列于圣传,而并为书矣。臣入北京时,见唐板册,则至今犹有列于诸子之书者矣。瑍曰,异端之中,佛氏之害,尤甚,其言,以慈悲好生为意,其道,以幽明报施为主,以为恕动诬惑之计,故愚民之敬信而尊崇者,滔滔皆是,子程子于《论语》注,已详论而痛斥之矣。当今之世,尤盛,人君,若不明示斥黜之,则恐邪说侵侵,无时可息矣。佐相权大运曰,方今佛氏之害,果为甚盛,八道之内,僧徒太半,游手游食,尽逃于版籍之中,诚可恶也。至于人之甚于食色,而不聚不荤,髡首燃肥,犹恐或后于知诬世之已极,而有识士夫,亦或有供奉之者,顷以则益可知矣。宇远曰,《孟子》一篇,皆是遏欲存理重,既正其心,则事无不正,正心,深有望于圣明也。人心,万化之源,心既正,则万事皆正,缺二行皆失其道,虽事事而更之,后复有其事幽独之中,只是立于敬,则此乃正心上工夫矣。宇远曰,值大无之年,所当特轸民瘼,一切以抚恤为事,事或有不合时宜者,外方亦不能奉行其惠鲜,邦本日摇,脱有缓急,则恐难收拾人心矣。岂不大大运曰,当新化之初,民之所喁望者,大矣,而别无省或有新设之举,人心之咨怨者,以此矣。瑍曰,举措不得其宜,则人心不服矣。上撤讲掩卷后,权大运进曰,寒暖不适,朝昼异候,伏未审圣体,若何?两慈殿气候,亦何如?上曰,两慈殿气候,安宁,予亦无事矣。

○权大运又曰,药物内用,因勋戚有病,而下教固知陈达之惶恐,而但此亦用民力者也。不可无标识,而有中间虚疏之弊,故敢此仰烦矣。前日,则踏启字于所录药物之纸头,故有所准信矣。今则只以帖纸内入,虽于月终粘连,都踏启字,而终不如小启字之前,续续踏小启字,而进入,则必无中间疏漏之弊矣。上曰,依为之。上曰,武臣来前。李圣赉进对。其历。对曰,臣于壬寅年出身,拜宣传官,以都摠都事经历,而外方,则锦山、甲山、安岳矣以下缺出烬馀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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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谢恩,尚端直长郑善弘,兼引仪禹鼎基,兼养贤奉事金德济,承文正字成硕荩。

○右议政许穆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右赞成闵熙三度呈辞,国忌斋戒,留政院。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国忌后为之。

○兵曹启曰,谒圣吉日,礼曹,以三月初八日,既已推择启下,武科初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举行,而额数,则依前例分两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以南别殿酌献礼吉日,来二月二十二日午时推择事草记。传曰似为太晩,以望前无故日,改择日以入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择,则同月十一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分付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兵曹判书金锡胄,病势虽已向歇,行公则未易,以致军职陞降,未免过时,不可无变通之道,前亦有次官代行之例,升降开坐及禄都目政事,令政官举行,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今日本司之坐,许多堂上中,进参者,只二员,事甚未便,无故不参之员,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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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受由。右承旨李德周式暇。左副承旨李沃服制。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出使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礼曹参议崔文湜,博川郡守李明彬,扶安县监柳英立,监察黄镔,兼春秋尹鼎和,学正尹邦宪,典籍李命殷。

○章陵忌辰,祭所内摘奸。以上朝报

○摠戎厅启曰,广智宫[广智营]入直,壮抄三运军兵,今已准番当为下送,依前例与训炼都监军兵,明日还为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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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受由。右承旨李德周式暇。左副承旨李沃服制。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灵光郡守李善龙,全义县监李天三,报恩县监严缵,西生佥使李允吉,在德万户全致亨,于兰万户田机。

○谢恩,工曹正郞李喜年,司评金世海。

○右议政许穆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兵曹判书金锡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本兵重任,不可一向癏旷,卿其安心勿辞,速出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庆尚忠清两道监司,除挈眷更以周年,定其瓜限事,已为定夺矣。既令除挈眷,则减其兼任差出,府使、牧使,虽当自在其中,臣等于其日,未及明白禀定,该曹必不敢径先举行。监司,则减其兼任府使、牧使而改下批,大丘府使、公州牧使,别为择差,两邑判官,亦为革罢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传曰,下直守令,引见。

○奉教李汉命上疏。大槪,日者询问,特出格外,而夜深前席,不敢毕说,猥将未尽之馀蕴,以备采纳事。入启。

○右赞成闵熙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府启,清州牧使权世经,到任以来,专事剥割,各项所纳,收捧太滥,听断词讼,一循私意,至于行用八结作夫之后,各面书员处,勒捧隐结,以为私自捧用之地。其他虐民肥己之事,不一而足,阖境嗷嗷,如在水火,不廉不治之声,传播远迩。如此贪鄙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以贻一日民害,请清州牧使权世经,罢职不叙。新除授伊川县监崔孝述,为人贪鄙,且无行检,其行已悖戾之状,不忍挂诸牙颊,而曾为迎日县监时,虐民肥己,罔有纪极,怨讟之声,久而未已。已试见败之人,决不可更畀字牧之任,请伊川县监崔孝述,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平安监司书目,臣病重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下直,灵光郡守李喜龙。

○有政。

○吏批,柳命天为大司谏,李煦为司谏,姜硕耉为献纳,尹商伸为章陵参奉。

○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引见时,同副承旨权瑎,假注书郑焕,记事官李汉命、李玄锡,灵光郡守李喜龙,报恩县监严缵,全义县监李天三,入侍。李喜龙进曰,小臣,灵光君守李喜龙也。上问莅历。权瑎曰,喜龙,曾经台侍矣。上曰,曾经外任耶?喜龙对曰,曾为安州判官矣。上问七事,喜龙即诵之。上曰,七事之外,亦必有可为者,须努力为之,勿为善事,务去民瘼,生民休戚,系于守宰也。喜龙听教讫,退伏。严缵进曰,小臣,报恩县监严缵也。上又问莅历。缵对曰,臣以南别殿参奉,仁宣王后国恤时,以魂殿都监郞厅,升品迁转矣。顷为义禁府都事,拜此职矣。上命诵七事后,复教曰,爱民去瘼等事,已言于尔与同听矣,尽心为之可也。缵仍小退,天三又进。姓名。上问其莅历。对曰,臣拜假监役,上年陞出六品矣。上又命诵七事后,教曰,恤民之事,与李喜龙、严缵,同矣。复教曰,本县有弊瘼云耶?对曰,臣尚未到任,到任后,若有可革之弊,则当报道臣启闻矣。上曰,全义大邑耶?权瑎曰,残邑矣。上曰,残邑尤难苏残去弊,以尽抚摩之责。仍为罢出。

○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伏以臣,一自失血之后,真阴顿亏,虚火逆上,逐日熏烁头面之间,精神如醉,言语如痴。因再昨日气稍暖,试出户外,又复添感,脑风大作,牙骨连痛,叫呼宛转,有若垂绝之候,投药施灸,两皆不效。似此症状,本由劳损,苟非将理,岁无复起为人之望,而臣欲遵圣谕,姑专调理,则时事关念,倍切忧郁,为牵公务,强事经理,则病体增困,辄至澌顿,臣心益苦,臣病益进,不得不更此哀吁于君父之前。伏乞圣明,俯垂矜察,特许递臣本职及兼带史局、筹司诸任,以为微臣生死肉骨之赐,万幸。批答见上出烬馀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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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式暇。左承旨郑重徽受由。右承旨李德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沃服制。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权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奉教李汉命,实录曝晒事,庆尚道出去。

○下直,龙津万户边孝胤。

○谢恩,鱼川察访柳松齐,文川郡守赵圣辅,尚瑞副直长韩世臣,兼春秋金斗明,全丰守楧。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答奉教李汉命疏曰,省疏具悉。尔之所陈之言,予深嘉焉,当令该司禀处焉。

○昼讲入侍,领议政许积,特进官金万基,知事洪宇远,承旨李德周,玉堂柳命贤、李聃命,假注书郑焕、李征龟,史官李玄锡,兼春秋尹鼎和。

○府启,措辞见上请清州牧使权世经,罢职不叙。新除授司谏李煦,时在江原道春川地,献纳姜硕耉,时在忠清道瑞山郡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今日昼讲时,两司未肃拜,及呈告人员,并牌招开坐事,榻前定夺,视事缊绎间,姑停事,榻前定夺。

○答府曰,权世经事,更加详察处之,末端事,依启。

○谢恩,大司谏柳命天。

○院前启,日暮姑停。

○府启,请清州牧使权世经,罢职不叙。上同

○昼讲时,领议政许积所启,平壤府尹黄道光,昨日政,移拜大丘府使。道光,有善治之声,铨曹之拟望,盖出于择差之意,而但平壤,地大民众,名虽庶尹,为任甚重,至于大丘,则虽曰府使,而反不如平壤之烦剧。且平壤之于大丘,道里稍远,迁送之际,夫马之弊,诚为可虑,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黄道光,平壤庶尹仍任,而大邱府使,则改差,可也。又所启,年分事目,漏卜十负以上,则敬差官都事,即为罢黜其守令,乃是定法,而一道之内,只罢其一二邑守令,亦成谬例,故曾于壬子年间,朝家为虑田政之虚疏,自户曹书送字号,使之一从户曹所书送者,逐字复审,而又虑罢黜之太多,勿为直罢,待其文书之上来,自户曹回启,而计其漏卜之多少,以为从轻重论罪之地,别为定夺,故户曹,必待八道文书之毕到,一时回启之际,自不觉迟延,试取上年事观之,则复审文书,时未回启矣。九月间漏卜见捉之守令,知其当罢,而尚今在官,抛弃官务,至于累月,诚为可虑。且监司之罢其守令也,急急封库,意有所在,而此则以当罢之官,久无封库之事,尤极不当。今番,则令户曹随其文书之来到,趁即回启,勿为等待其毕到,此后,则依前例令敬差官都事,直为启罢,何如?上曰,依为之。领议政许积所启,玉堂之官,近甚苟简,即今入直三员,皆是实录厅都厅,史事之不能着实,亦由于此矣。新录,趁即为之事,顷者亦已下教,而尚不奉行,副提学吴挺昌,虽有咽喉之病,亦岂至于不能暂出,而充定新录事,吴挺昌牌招,使之趁即圈点何如?上曰,玉堂官员,推考,吴挺昌牌招,即为新录,可也。侍讲官柳命贤所启,本馆新录,事体重大,必尽备僚员,然后可无孤陋之患,即今应教一员,校理一员,副校理二员,有阙,后政,尽为差出,牌招察任,以为同参新录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同知事洪宇远所启,实录厅堂上一人,既为加出,前头之事,庶几着实,而第李观征,方为大司宪,不能专一于史事,诚为可闷矣。大提学闵点及小臣,顷有勿拟都宪望之教,李观征,既是实录堂上,则与臣等无异,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李观征本职递差,使得专意于史事,而此后,则实录完毕,皆勿拟望于烦剧之任事,分付该曹,可也。

○夜一更至四更,月晕。

○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座目见上上读前受好辩章,音一遍讫。侍讲官柳命贤进讲,自匡章曰陈仲子岂不诚廉士哉,止章下范氏注音,又释大文,上受而读之。命贤又读注而释文义曰,战国之时,以士为名者,率皆奢纵无忌,而仲子,能知自守,可谓廉矣,然其行隐僻而不近于人情,故亚圣,恐其惑世诬俗而力排之。许积曰,仲子,当战国之时,能忍欲强情,而自守如此,不可谓不善矣。然道以中庸为至,矫激固必之行,君子之所不与,故孟子,以巨擘称之,而斥其行之伪也。讲论上掩卷。许积进曰,近来日气颇温,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虽向暄而耳掩脱着,恐太早矣。上曰,唯。金万基曰,小臣,顷以畿邑马兵事状启,启下备局,备局回启,以为从自愿或仍属或降定云,即当分付各邑,而未知各邑之着实举行。且本厅从事官,当于来初巡历,欲待其下去而为之,故尚未分付矣。盖摠戎马兵一千五百人,其数也,当依备局回启,从自愿或降定炮手之役,或仍属骑兵之列,仍属者,则当更为启闻,而但虑或可合骑射而厌避马兵者,或不能跨鞍而亦欲步兵者,今若从自愿为之,则似尤可无用之卒矣。且元数一千五百人内,亦可言其额数,而减省,必无太多太少之弊矣。体察使大臣,今方入侍,可以下询处之,故敢此仰达。积曰,我国马兵,有名无实,盖国家于七百禁军,亦不能尽给马匹,或有无马禁军焉,至于外方,绝无可合战马者,而勒令被抄者,私自立马,故不得已以疲癃无用之马,寒责立之,而亦称骑兵,诚为无实,而民甚苦之。然其为役,亦异于炮手之劳贱,故不无愿属者,自官汰去,则此辈,亦不能无怨,故备局之初以从自愿回启者,来阁门外,闻万基之言,则其所谓或有仍属而无用者,或惜者,今若从自愿为之,则必无用者仍属,可惜者降宜矣。令本厅详查,若可合骑兵,则虽愿降定,而勿降定者,则虽愿仍属,而亦勿听许,一以精抄缺二行谓全无所用,不为过为汰降,太缩其数也。定其额数一千五百人内,仍存一千数,而五百,则汰去降定,可也。然臣不可独与诸臣,会议而定之,何如?上曰,唯。

○金万基又曰,摠戎厅巡历时,军士赏格之资,例自备局题给矣。今春等巡历时,绵、箭竹,亦自备局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

○积曰,三南束赏格之例矣。新设营将之后,欲为慰悦之举,始有试才行赏之规,卯岁,以新推刷奴婢之贡,赏之矣。今则新推刷之奴婢,则称以死亡,而全未征贡,不得已令户曹除出三南奴婢身贡,使之赏给,而以关西军木偿之矣。关西军木,亦且垂尽,难以恒继,故敢达矣。

○积又曰,南别殿,久为妥灵之所,猝然改建,事体重大,故臣自初持难,顷于榻前,亦以此意仰达矣。今日阁门之外,金万基,言于臣曰,南别殿建自宣庙以来,尚无移建之举,而今猝改建他所,不但事体重大,且地道尚静,一朝迁动,尤为未安云,其言,诚为有理矣。万基曰,臣何敢言国家之事,只以所怀,与首相私语耳。臣非参闻朝廷末议,而人臣何敢言国家重大之事乎?积曰,万基,私语于臣,而所言者是,故臣敢陈奏于榻前耳。上曰,南别殿,乃宣庙还都永建之处,久为妥灵之所,固知改建之未安,而地形湫隘,而间于闾阎,喧聒不可奉安云,故欲移建矣。洪宇远曰,南别殿奉安,几累十年,或为卑湿颓倾之处,而似当仍旧重修,不必兴土木之役于民穷财竭之时也。积曰,此言是矣。上不答。

○金万基曰,凡掌军务之人,或以管下人微细功劳,辄即启禀请赏,臣固以为未安矣。然全无劝奖之道,则亦非与同国事之义,而不能兴起其勤仕之心矣。摠戎厅焰焇,例于春秋两等,煮取,一朔恒定,一百四十斤,如或加数煮纳,则其监官,自前有论赏之事矣。监官,四时十二朔内,煮纳焰焇之数,至于五千一百馀斤之多,以本厅定式计之,则三千四百馀斤,乃加数也。如此勤事之人,合有劝奖之道,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上曰,言于该曹,相当赏典,考例禀处。出举条

○积又曰,假农作之规之,固是祈谷之意,而今于久废之馀,复为设行,不事,故敢达矣。假农作之时,所入空石草芚、长木、偶人甚多。至于草薍,几至一百二十馀驮,前头国用草芚来,留置各邑者,而解冰之前,不可船运,若以马牛缺二行必役使民夫,然后可以运致云。以无用之事,而贻弊虽微细,而不可不达,伏望体念焉。上曰,所达之事,诚宜矣。念焉。

○积又曰,臣以私情切迫之事,每每陈达,极知惶恐,而臣率去军官,一则以臣贱息,启下率去,一则以臣庶弟许棱棱,则职品,猥至嘉善,则不敢循例启请,故敢达于榻前矣。上曰,唯。上又曰,领相赴京时,御医一人,鍼医一人,定送可也。积曰,圣上之轸念笃,至于此极,惶陨感激,罔知攸措。第赴京之时,一人一马,甚为有弊,医官一人,足矣,何必带去二人乎?上曰,年老之人,将有万里之行,驱驰之中,虑有疾病,故特为定送,卿其勿辞焉。

○李德周曰,新除授监察未署经者,至于六员,两司呈告之员,并即牌招开坐,何如?上曰,允。德周又曰,温绎间,视事,頉禀。上曰,知道。

○积曰,兵曹判书金锡胄,身任本兵剧务,而又兼史事,不能专一,每言于臣,臣亦念本职,既是剧地,史事,亦不可迟缓,此后或有陈情之事,自上下察处置,何如?洪宇远曰,史事一日为急,不可轻递,姑递本职,以为专一待后完毕,复任戎务,有何不可乎?上无发落,因遂罢出。出烬馀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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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式暇。左承旨郑重徽受由。右承旨李德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沃服制。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左珥。

○下直,巨齐县令白如圭,兴阳县令李𩡝,延丰县监朴文道,知世浦万户李天雄。

○谢恩,右赞成闵熙,禁府都事韩后相,广兴副奉事南得舆,北部主簿金凤锡,承文副正字李善傅[李善溥],鹤城副守淡。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呈,以前掌令李汇晋,正月初七身死事。

○备边司启目粘连,咸镜监司状启云云,加取二人事,自礼曹行会,加取三人,其数至于八人之多,有违启下本意,该曹启请拔去,监司,备陈前后曲折,将为仍存其拔去者,既知其非,则不可再误,依前日启下公事,仍为拔去之意,回移,何如?启依允。

○禁府,李翊,果川良才驿,徒二年定配。启。

○右议政许穆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传谕。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大槪,病势情势,俱难供职,所带修史之任,恳乞速赐处置,本职守御诸务,亦许次第解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虽恳,予无允许之理,而第念卿之所带职务,无非烦剧之地,必不专一于史事,故本兵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焉。

○府启,清州牧使权世经,到任以来,专事剥割,各项所纳,收捧太滥,听断词讼,一依私意,至于行用八结作夫之后,各面书员处,勒捧隐结,以为私自捧用之地。其他虐民肥己之事,不一而足,阖境嗷嗷,如在水火,不廉不治之声,腾播远迩,士夫之自南来者,无不传说,此非泛然风闻之比,有何更加详察之事乎?如此贪鄙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以贻一日民害,请清州牧使权世经,罢职不叙。

○院启,新除授南兵使李旰,曾任北兵使时,贪赃物件,狼藉于御史书启之中,至被拿推矣。未及数年,旋授其道南阃,其何以惩戢贪夫,而殚压一道乎?如此贪猾之辈,决不可复寄重镇,请南兵使李旰,bb□□b德山县监郑世杓,为人庸𫘤,殆不省事,言辞举止,不似官员貌样,虽曰,籍荫入仕,如此之人,岂畀以字牧之任乎?迎送之弊,亦不可虑,请德山县监郑世杓,递差。前启,崇善君罢职事,停启。答府曰,衣启。答院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礼曹佐郞权恒,西道各陵摘奸后,入来。

○礼曹,去丙辰秋冬等褒贬,记事官赵宗著、李善傅[李善溥],宗庙副奉事朴崇阜,以上,中。

○礼曹启曰,今此西道三陵修理处摘奸时,敬陵、贞陵、顺怀墓、昭显墓,兼为抽牲摘奸,则入直参奉、别监,及守护军,并无頉云,敢启。传曰,允。

○巳时,日晕两珥。未时申时,日晕两珥。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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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坐直。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坐直。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兵虞候崔承镇。

○谢恩,吏曹判书李堂揆,章陵参奉尹商绅。

○副提学吴挺昌上疏。大槪,昨缘严召,不得不扶曳出肃,旧症之外,新症倂剧,决无供仕之望,恳乞递免事。入启。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李沃,同姓五寸叔进士李麟征妻孺人洪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权瑎所启,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左议政,则以为惶恐不知所达,当陈短箚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副提学吴挺昌疏曰,省疏具悉。陈中所谓拜谒太庙,以伸追慕之情者,诚甚得宜,当令礼曹,禀旨举行,而畿内蠲役事,曾已言于大臣矣。南别殿移建,虽知其未安,而因地势之狭隘,闾里之栉比,出于不得已也,有何伤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领议政许积,请对入侍。

○谢恩,副校理李聃命。

○院启,前晋州牧使李翊,薄其为州,必欲图递,不报道臣,擅弃官次,远处于五十里山峡之间,牒诉酬应,一切挥却,有同秦越之视,其轻视朝廷,放肆无严,甚矣。及其拿问论罪,则定配于畿内咫尺之地,使之偃息自便,适足以中其愿,非所以罪其罪也。此而不为重究,人臣之自择燥湿,驯其成习,日后之厌避守令,无以惩戢。请前晋州牧使李翊,依边地厌避之律,科罪。

○今日领议政引见入侍时,兵曹判书金锡胄仍任,实录堂上改差,定夺。

○上曰,明明日,昼讲为之。

○上曰,宗庙展谒,当于正月内为之,兼行酌献礼事,分付该曹。

○谢恩,应教姜硕宾,副校理柳命贤,校理金奂。

○答院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因宣谕待罪陈情事。入启。

○院启,请南兵使李旰,递差。

○掌令金邦杰启曰,前伊川县监李孝述,前任延日时,不治不廉,臣所详知,而其行已悖戾之说,搢绅之坐,亦多传说,故臣于请递之启,并及之矣。今闻物议,以罪罚不相称,为非,臣之拟律乖当之失,著矣。何敢晏然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因宣谕待罪陈情事。入启。以上朝报

○户曹启曰,诸道灾伤复审启本,齐到后,应罢守令,别单书启,例也,而平安道,因都事身死,复审启闻,尚不来到,故不为覆启矣。因领议政许积所启,随其文书之来到,辄即回启,勿为等待其毕到事,命下矣。取考各道复审启本,十负以上应罢守令及已递守令应为罢黜之类,别单书入,而各邑未满十负守令及罢黜邑乡所、色吏、监官、委官、书员、佃夫、地色、劝农等,令攸司,并为依例照律,处置,何如?传曰,允。

○下直,全罗兵使闵昇。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郑东卨为大丘府使,柳命坚为副校理,申㶅为兵曹佐郞,姜硕宾为应教,赵益刚为瑞山郡守,李聃命为副校理,金道鸣为伊川县监,李缜为德山县监,尹鑴为大司宪,金世泌为司议,李晸为清州牧使,尹梅为户曹正郞,金奂为校理,申以华为司评,金是荣为典籍,洪万恢为户曹佐郞。

○午时,日晕。申时,日有重晕。

○李沃,以恭陵缺二字厅言启曰,本陵丁字阁重建之役,趁农前完毕事,启下矣。解冻即时,当始役,而所入材瓦杂物,不可不豫为措备。臣晳,臣文湜,今日会同齐陵重建时例,别单书入,而臣等,当与监役官,带率事知工匠,为先进去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周,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金万基所启,摠戎厅全无物力,故巡历时,军士赏格之资,例自备局题给矣。今春等巡历时赏格所用木绵、箭竹,亦自备局,依前例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事,命下矣。箭竹,则分给西北之外,遗储无多,题给一万个,绵布,则以本司所管馀丁木五同,依例题给,何如?传曰,允。

○李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修撰李聃命,今日政,升拜副校理,修撰尹搢,副修撰朴世堂、李沆,在外未上来,他无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沃,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八日引见时,上曰,宗庙展谒,当于正月内为之,兼行酌献礼事,分付该曹事,传教矣。宗庙展谒及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二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曾在先朝己酉年,宗庙展谒时,永宁殿,亦得礼,自上既行宗庙酌献礼,则永宁殿大臣,摄行酌献之礼,永宁殿展谒及酌献礼,乎?敢启。传曰,永宁殿,则遣大臣摄行,缺二行不可无拜谒之举,展谒太庙酌献礼后,永宁殿,则只行拜谒事,磨炼子,似为太晩,使之进定,可也。

○辰时,上御熙政堂,引见。领议政许积,左承旨郑重徽,假注书郑焕,记事官尹鼎和、李玄锡,入侍。

○许积进曰,春日向暄,而夜气尚寒,圣候,若何?上曰,无事。积曰,今日请对,别无大段禀定事,即来备局,见吴挺昌疏本,则欲于正月行展谒礼,岁首展谒,固是美意,而但于大祭时亲行,以尽展谒之诚,则诚是矣。若不然,则稍待向暖拜谒,设行别祭,似宜矣。春享大祭,每当初旬,日气甚寒,决难达夜亲行,夏享,则非但日字颇远,亦当溽暑之节,恐劳伤圣体矣。大朔望祭有异,节文颇多,自致达宵矣。吴挺昌之意,盖以既定亲耕与谒圣之日,不先展谒太庙,而先此二者,必欲行之于其前也。圣上于祔庙时,亲行,而此则与岁首上曰,祔庙时达夜将事,别无疲困之事,盖达夜知惫也。积曰,圣上春秋鼎盛,气力康宁,甚为也。上曰,展谒时行祭所,予为世子时,展谒太庙缺二行无行祭之事矣。积曰,展谒而已,则恐似为妨矣。上曰,可分付礼曹也。积曰,吴挺昌疏中,有则曾已定夺者也,吴挺昌,不知而有此言也。即今未捧收米,而亲耕之后,不可无慰悦畿民之举,故顷者榻前收米,而臣等,以自下禀达,而除租,则是恩泽,非出于上也。若于之后,自上别有下教,令蠲今年收米,则田垅愚氓,皆知圣泽之所极,故曾以此意定夺,而退矣无举行现出之事,故挺昌,不知而有此请矣。自上赐批之际,亦不觉察而答矣。今若更以蠲役事,曾已言于大臣,为批则好,故臣朝来备局,见其疏批,通于政院,今姑勿出于朝报,袖入其上疏矣。上顾谓承旨曰,以蠲役事,曾已言于大臣,改书下批。重徽,承命改书于挺昌疏尾。积曰,以太白山史阁移设便否,既已遣史官往审,而即闻宗簿提调吴始寿之言,则璿源录阁,在于其侧,亦有倾颓处云。当遣本寺郞员,摘奸而一处奉审,二星陆属,非但无益,亦恐有弊,令下往史官,奉审以来,为当云,此言诚是,令春秋馆急速行会,何如?上曰,唯。趁即行会。积又曰,顷以摠戎牙兵减除事,有所仰达矣。退而与诸臣相议,则其所谓马兵,诚无用,而一千五百名中,水原军六百名,可惜云,减除五百名,而仍存一千名之意,敢达。上曰,唯。积又曰,昨日兵曹判书金锡胄辞职之疏,有许递本职之批,无乃以顷日臣所仰达于榻前之言,而有此教耶?日昨臣之所达,盖以锡胄,既掌戎务,职事鞅掌,而又兼史局史事,亦意两任,俱是剧务,不能专一,劳瘁奔走,以致或多积滞之患,故敢达于榻前矣。自上下烛其实状,许递史事,则可以专意于本兵之任,而明请递某任仍某职者,亦非在下者之所敢指挥,故只以下察之意陈达而退矣。缘臣不能明白陈达,有此教,不胜惶恐。锡胄,为大司马,久矣。将卒相熟,职事有緖,不可轻易递易,付之生手矣。圣上,若以锡胄,已久此职而许递,则臣固不敢更达,而若以臣之不能明白陈达,而有此批,则不可不更为变通矣。上曰,日昨卿言,既如此,洪宇远不可许递之意,缕缕陈达,故未免听莹而递本职矣。积曰,锡胄本职,不可不仍也。惟且熟且小臣,今当赴京所轻重,而臣既远离,锡胄又递,则付之生手,尤可虑矣。锡胄,仍任兵判,而递史局之任,可也。

○右议政许穆箚曰,伏以臣,伏遇隆眷太感,忘其死罪,请告太烦,殿下不加之罪,特遣近侍,温谕加切,又非一再,臣惶恐感激,不知所云。习俗偸薄,政弊紊乱,殿下忧世之虑,至矣。臣下孰不为殿下乐告以善道哉?登明黜幽,群下畏服,此在殿下人君之德,听德惟聪,临下克明,公明无私,朝廷自肃,治道自张矣。臣疏迂,不识世务,不能匡时善俗,臣罪万死。臣年既耄荒,死病沈绵,气力消亡,朝夕且绝,危迫之命,医不施技,人事万分可怜,而误恩益隆,殿下必欲勉起不置,臣益用惶恐陨越,措身无所。大臣者,名位其重,又安可食厚禄,负殿下蔑朝廷,偃息自便,自陷尸旷之诛也。今臣至死所望于殿下者,荷天地鸿私,特许谢事休官,以顺归化之正,虽在散地,一息未绝,不敢忘殿下之义,收拾未死之精力,以答圣德之万一,固臣之大愿也。臣无任死罪死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曩日近侍传谕之批,已悉予意,而诚意未孚,又上箚牍,必欲后已,予甚愕然,无以为谕。卿辞虽恳,断无允许之理,辞,卧阁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行知中枢闵鼎重疏曰,伏以臣,于上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圣旨,令臣勿辞调理上来者,臣病剧情迫,敢因县官缺二行圣慈宽假,却其所辞,加赐恩谕,臣奉戴惶感,臣平生宿疾,人所共知。又自七八年来,症势沈痼,长田里,专事医治,而一缕仅延,百方无效,适当寒节,寝食俱废者,已至多月,气力澌败,奄奄将尽,道,其势末由。况臣迂疏愚妄,积负罪衅,被人论诬其所指斥者,无非人臣之极罪,士夫之深耻,惟蒙旷荡之典,不欲永弃簪履之旧,自抚污蔑之踪,岂容复厕熏沐之列?臣固无状,不过齿数,然其所参职秩,不比微末,其所进退,岂宜自苟,圣主御下,砥砺廉隅,进人退人,皆有礼义,亦岂可使之枉其所守,以贻荐绅之羞也?伏乞圣明,哀臣疾病,察臣情势,亟递臣职,俾臣省愆知耻,安分毕命,实为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出烬馀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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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郭山郡守郑好德,瑞山郡守赵益刚。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曩日近侍传谕之批,已悉予意,而诚意未孚,又上箚牍,必欲释负就闲后已,予甚愕然,无以为谕。卿辞虽恳,断无允许之理,卿勿控辞,卧阁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忠清监司书目,堤川呈,以知事闵鼎重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礼曹启曰,传教矣。宗庙展谒及兼行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二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曾在先朝己酉年宗庙展谒时,永宁殿,不行展谒之礼,自上既行宗庙酌献礼,则永宁殿,亦当有遣大臣摄行酌献之礼。永宁殿展谒及酌献礼,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永宁殿,则遣大臣摄行酌献礼,则不可无拜谒之举,展谒太庙酌献礼后,永宁殿,则只行拜谒事,磨炼举行,择日日字,似为太晩,使之进定,可也。

○礼曹启曰,传教矣。令日官更为推择吉日,则今月二十二日,无拘忌,而但不出祭祀,二十三日以后,则连有拘忌,皆不吉,二十九日外,无他吉日云,敢启。传曰,然则二十九日为之。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金锡胄,仍任事,定夺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院启,措语上同请南兵使李旰,递差。近来民生之大疾苦极冤痛,专在于邻族侵征之弊,盖甲辰以上逃亡奴婢指征无处之类,曾因朝家分付,特令减贡矣。自乙卯年,还为征贡,与时存者,一体施行,各邑他无责出之路,一切征捧于邻族,即邻族既应身役,又办一族之役,不能支吾,从而逃散,则又为分征于邻族之邻族,一人见逃,十室受害,刻期严督,鞭楚狼藉,怨讟之朋兴,流亡之相继,势所必至也。此诚流来痼弊,朝家非不矜念,而犹恐见欺于奸民,不欲率尔荡涤,然而年久逃亡者,且经辛亥饥疫之后,安有生还故土之理,而若或有还巢者,则邻族之枉被横侵者,何惮而不为指告,自当其剥肤之苦乎?朝家,诿以无策变通,一向侵督于二十年馀逃亡之邻族,必将尽散其未散之民而后已,窃为圣朝痛恨焉。请甲辰以上年久逃亡奴婢指征无处之类,令该曹各别明查禀处,以除穷民一分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右赞成闵熙针灸呈辞。入启。给由。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冒万死更陈危悃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已穷,而卿辞愈极,此无非诚礼未尽而然也,诚深惭赧,不知所以为谕也。噫,大臣职责,不在于奔走勤劳,惟但卧阁论道,以济国事而已。卿虽衰老,精力尚强,卿何辞焉?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望。

○户曹,各道灾伤差错,十负以上各邑,抱川县监许穚,万顷县令李舜元,伊川县监李基定,清安县监李惇,咸宁郡守韩世弼,巨济县令张羽瀛。

○院启,上同请南兵使李旰,递差。以上朝报此条叠

○备边司启曰,咸昌人李尚白上疏覆启中,四面矗立之矗字,误书轰字,判下之后,始为觉察,不胜惶恐,元粘连,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谢恩,护军李观征。

○有政。

○吏批,兪命夔为司仆主簿,安烒为直讲,郑锡圭为童蒙教官,申命俊为童蒙教官,张善澂[张善瀓]为右参赞,李观征为同知,金锡胄兼知春秋馆,李益泰为咸镜都事,尹琠为假引仪,朴征为万顷县令,郑岐胤为宁陵参奉,洪处湸为抱川县监。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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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坐直。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仕直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晕两珥。

○下直,丑山万户崔柏,恩津县监任堂,镇安县监李义征,利仁察访李蕃。

○传于李沃曰,下直守令及边将,留待。

○右议政许穆十八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权瑎启曰,右议政呈辞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又启曰,领议政许积,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昼讲时,亦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瑞雨为右通礼。

○大司谏柳命天,正言孙万雄启曰,臣等,再昨论李翊来也,不书罪人,至以前晋州牧使,既论李翊之罪,即不为弁论,金吾奏谳之非,物议皆以此为失体,臣等不察之失,率尔之责,在所难免,何敢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睦昌明启曰,大司谏柳命天,正言孙万雄,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权瑎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入启。

○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重授本兵之任,岂偶然而已哉。卿勿固辞,安心察职。

○礼曹,今月二十二日宗庙、永宁殿展谒吉时,以辰时推择。启下。

○昼讲入侍,左议政权大运,特进官李弘渊,知事睦来善,承旨李沃,玉堂金奂、权瑍,假注书郑焕、李征龟,兼春秋尹鼎和,史官李玄锡。

○谢恩,司议金世泌,伊川县监金道鸣,户曹正郞尹梅,佐郞洪万恢,左通礼成虎征,宣传官李基夏,礼曹正郞李纶,同成均李观征,西学兼教授李命殷。

○禁府启曰,以谏院启辞传教矣。上项李翊,依厌避守令定配之受教,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李翊庆尚道蔚山府边远定配,启。

○吏曹,增广监试覆试时,《小学》、《家礼》考讲试官二,柳星三、李濡,启。

○昼讲时,领议政许积所启,宗庙展谒,以今二十二日进定事,酌献礼,则勿行,出还宫时,由以神门事,定夺。

○吏曹判书睦来善所启,通礼柳昊改差,其代,今日内口传差出事,定夺。

○吏曹口传政事,左通礼李瑞雨、柳星三、李濡。

○昼讲时,今后昼讲,则大臣勿为入侍,待有禀定事,入侍事,定夺。

○院启,上同请南兵使李旰,递差。并引嫌而退,据法论罪,改配边远,已得台体,不书罪人,不劾金吾,事非大段,请大司谏柳命天,正言孙万雄,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右通礼落点,李瑞雨。

○昼讲时,同知事睦来善所启,坡州牧使郑载岱,累度呈状,以奴婢十三口,在于本邑,不可赴任,为言,而推考帐籍,则果是奴婢十馀口而,以其父故相臣郑泰和[郑太和]为其主名,臣曹,不可依法启递,故以斯速赴任之意,论退矣。连为呈状,尚不赴任,推考后催促发送,何如?领议政许积曰,该曹,则固当据法督送,而但其父母既没之后,便是载岱之奴婢,似当改差矣。上曰,改差,可也。昼讲后,下直守令引见时,上曰,利仁察访李蕃,丑山万户崔柏,为人不似,并递差。

○申时,日有左珥。

○午时,上御熙政堂。上读前受匡章曰陈仲子岂不诚廉士哉?止范氏注,音一遍讫。奂进曰,小臣,以上番当进讲,而有喉病,不能成音,使下番进讲,何如?上曰,唯。瑍进讲,离屡[离娄]篇首章,至章下注上受而读之。瑍,仍进讲文义曰,《孟子》七篇中,多所引而譬之者,犹诗之兴,而欲人之以此度彼,解见之易也。此章主意,在于不以仁政一节,故先言不以规矩六律,则不能正方圆成五音,而引而喩之,欲时君之省察也。孟子所谓仁政,首篇已详言之,人君者,能举而行之,则治国,犹反手也。六律六吕,律有六,此阳也,吕有六,此阴也,分配十二月,而黄锺为至月,大吕为腊月,亦阴阳相间之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国之灾也。左议政权大运曰,此章所以辞者,不可不修其城郭,缮其武备,而此言然者,盖地利《论语》所谓不得已而去三者,则兵为先之意也。瑍曰,缺二行至于此章,则交戒君臣,语意尤切,观于范氏注,可知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李沃曰,恭敬臣,人君亦当尽者也,若能恭以接下,则可以来天下之善士,以基永命之道,岂非所可体念处也?瑍曰,此章言当法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殿下,若能法祖宗治平之道而行之,则圣之训矣。奂曰,大典,乃我祖宗垂法后孙者也。分职设曹,各有金科玉条,井井不紊,而今之废坠已甚,各失其职,以致百弊俱生,岂非可叹哉?瑍曰,奂言,是也。祖宗之良法美意,今皆废坏,百职,皆失立法之意。至于备局设,而政府失其职,两局大将设,而夏官失其官,宣惠厅设,而地部失其职,凡此数者,皆非祖宗设官分职之本意。至于屯田之多,而衙门专利,牙兵之众,而良民偏苦,地部不知其入,骑省不省其数,岂非无益于国,而有害于民之甚者乎?趁速革罢,然后民可蒙泽,兵可得精矣。大运曰,方有革罢屯田减除牙兵之议,而瑍,未知有此言也。论难毕,上掩卷。权大运进曰,累日不得入侍,上候,何如?上曰,无事。许积曰,积雪未消,寒气尚峭,此时感冒甚易,伏望将慎,如何?上曰,唯。积仍进曰,昨日入侍时,圣明,以宗庙展谒时,兼行酌献事,下教,小臣亦以无妨,仰达矣,退而相议,则有不然者,故敢此更达矣。宗庙展谒,古无是规,而然且自先朝已行之,展谒固无妨,而与南别殿有异,非时祼将,恐或不当。且若于宗庙,行酌献礼,则于永宁殿,亦不可不行,永宁殿之遣官酌献,尤有未安,依先朝近行之规,只展谒于神门外,似可矣。上曰,初以二十二日,欲展谒,而以兼行酌献礼之故,谓其不出祭祀日,而退定于卄九日矣。今闻卿言,既不当行酌献礼,则以初定二十二日为之,可也。大运曰,先朝,以圣候未宁,每不得参于大祭,故有所不安于圣怀,而别行展谒礼矣。若可参于大祭时,则非必别为展谒矣。大运仍进曰,闻顷日领相入侍时,完定使事云,恐殿下,未深思也。臣固不如领相小臣留,则不但国事可虑,小臣之忧苦劳瘁,甚于燕行十倍,国事之艰虞,不可不遣臣而留领相也。下轸小臣之劳瘁,领相也。况国事,多决于首相,首相,岂可远出乎?此事更加详察焉。顷日领相,独为入侍,而小臣不得入侍,故缺半行完定之请,圣上亦不详察事势,而有此完定自上,既以完定,何可更为烦达耶?既定之后,若更颠倒莫甚,若以体察使,为难远出,则尤恐不然,彼若闻知行,而以体察使中止云,则岂不有害于国,大矣乎?上曰,难,而左揆往返,未逾五六朔,年老大臣之频频远行,恐致伤首台矣。大运曰,自上特念年老大臣之远行,委官、医官,使之护行,群下,孰不钦仰体下之盛德乎?白光铉、李之诚,详知领相病势,遣此二医,使之护行,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昼讲时,大臣入侍,虽非古规,而顷以圣上初即位,春秋少,承慈圣下教,故并为入侍矣。今则圣上,盖明习国事,不必违古规入侍,自今以后,大臣,则勿令入侍于昼讲,何如?上曰,年老大臣,每须趋诣,亦为未安,自今依古例,勿参昼讲,而若有禀定事,亦为同入,可也。积曰,虽可如此,而年少能进之人,或于昼讲入侍之时,争有所达,便赐允兪,则末终或不无拘碍之事,此亦可念处也。若于昼讲之时,或有进言者,察其言之可行与否,若不当行,则直以不当为批,若有可行者,亦不可直令举行,当以更议庙堂而处之为教,而使出于举行条件,则臣等,可以与诸臣详议而禀处,似无猝率举行,掣肘变改之患矣。上曰,可。

○睦来善曰,今宗庙展谒时,通礼,不可不备员,而通礼柳昊,受由下乡,即为改差,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筵臣暂退,下直守令,以次进伏。上令各言其职姓名,利仁察访李番[李蕃],进对,上老其年,问曰,年几何?番曰,丁未生。上曰,履历几何?对曰,累度入仕见递,顷以敦宁参奉,历判官,拜此职矣。上问左右曰,利仁,何如驿耶?积对曰,大人,年既衰耄矣。上曰,年既衰耄,故问之矣,其递差进对其职姓名,上曰,此则前乞郡者也。命诵七事后,非但七事,其他爱民去弊之道不一,须念予召见缺半行积曰,当受国厚恩,缺半行受蒙异恩,图报罔极云。岂不退?镇安县监李义征,进对职姓名。上问履历陞叙于齐陵丁字阁重建之后,移拜司宰主簿,乃除诵七事后,复曰,非诵之艰,行之惟难,尔其勉力,毋替予面谕之意,举。积、大运皆曰,此乃故参判李应蓍之子也,应蓍清白,出人莫及,而义征,克遵家训,不忝厥父,虽或有以太固执为病者,而至于善事肥己,决非此人之所为矣。义征对曰,特命召入,面谕谆谆,臣虽不才,敢不尽力。仍退。丑山万户崔柏,复进对。上曰,尔曾经万户耶?对曰,不能以训炼习读,拜此任矣。上曰,万户为任,修饬军器,亦非轻任,而崔柏,为人不似,可以递差矣。积曰,甚不似矣。必须引见时,择其可不可,或最不合者,铨官推考,何如?上曰,唯。大运曰,圣上即祚之初,招致吏判洪处亮,榻前,戒以守令、监司,若不择差,则当有重邮云。其时人心,孰不肃然,而寝不如初,渐至解弛矣。即今引见递差之举,甚好矣,而但如有最不合者,则铨官,可以推考矣。上曰,唯。遂罢出

○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蒙天地洪恩,得以递免兵务,政如担者之解千匀,热夫之投清泉,庶几劳瘁稍纾,衅咎渐轻,以保积月之危喘,臣诚感激涕泪,不知所喩。曾不料两日之间,复遽有仍授前任之命,此不但在臣情势益苦,病状弥㞃,将必有虚辱国恩,大坏职任之罪而已。其于圣朝发政施号之道,亦不宜变改如此,况今新化方茂,才俊竟登,其当晋涂,而缺一字称职者,亦必有其人,则若臣者,多病匪才,已试蔑效,尤不国家心膂之托。伏乞圣慈,更运睿念,重任许递改,以终始生成之大惠,臣无任激切祈恳延颈俟罪之至。出烬馀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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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权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右参赞洪宇远,兵曹判书金锡胄,护军权大载,右通礼李瑞雨,兼南学教授田,兼东学教授裵正徽,部将黄圣龟。

○大司谏柳命天,正言孙万雄,就职。

○全罗监司书目,松禾县监申𭳞,今月初八日遭母丧事。

○司仆正李濡,承文副正字姜铣、尹世纪,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明日宗庙、永宁殿展谒时,初严,卯正一刻,二严,卯正四刻,三严,辰初三刻,开门,罢漏后。

○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洪宇远,特进官南龙翼,承旨权瑍,玉堂金奂,假注书李征龟、郑焕,兼春秋尹鼎和,史官李玄锡。

○吏曹,今此增广监试覆试,《小学》、《家礼》考讲试官,南宫钰,即付标,启。

○知事闵点,请对入侍。

○院启,上同请南兵使李旰,递差。答曰,贪污之辈,朝家虽痛惩,而又有轻重之别,当初既已参酌处之,则今玆复授南阃,是何伤哉,勿烦。

○传曰,雨雪如此,道路泥泞,明日举动,不可不退定,令礼曹改择日以入。

○礼曹佐郞朴征,东南道各陵摘奸后,入来。

○谢恩,万顷县令朴征。

○大司成李袤上疏。大槪,病重乞递,仍申前请,冀蒙裁察事。入启。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成李袤疏曰,伏以臣,毋死须臾,复睹太平盛事,幸亦参政,天威不远,天颜咫尺,恩沾濡首,感极次骨,猥陈迂言,诚切进儒,而声随气短,语失伦次,退伏私室,祇自俟罪而已。才承恩递,更叨新命,师儒之长,此何等重地,贤士之所关也,教化之所由也,礼乐之所出也,导率之,振作之,变化气质,成就人才,当使老师宿儒,博通经术者责之,衰败百无能之如臣,敢当万不似之大任乎。国家之乐育菁莪,日饎养贤之鼎,岂徒然哉?臣本科儒,世业雕篆,既得而旋抛,老作黄卷中一蠹鱼,旧业渐荒,新知辄忘,有何藻鉴,劝奖课制,有何学识,讲明通读?徒取好为之患,却昧在得之戒,知进而不知退,则其于四方之传笑,何多士之嗤点,何污名器羞清世,何哉?仰首哀鸣,实曲,岂敢饰辞,欲窃能让之虚名也?况臣今年,望八除二,一息奄奄,自岁前后,重得感冒,风寒袭背,冷如痿肺,声若鼾睡,卧不贴席,眠不安枕,气力渐尽,人之症,不比平人,医药莫效,差复无期,前头焚决无陈力之望。伏乞圣慈,亟递臣职,缺半行于疏末,更申前请。自古善为治者,必以得人为国,夫人之才,参三之一,有此天地,必有此人,才不借异代谓之世无人才者,非君子之言也。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圣朝,地方千里,岂曰无野伏之贤乎?但患求之不诚,招之七人,或有孝廉,或有方正,或有才局,或有学行,积年于教而兴,虽谓之豪杰之士,可也。其中四儒,则岭南人也。先正儒贤,皆出此道,东方之邹鲁,人才之府库也。至若李玄逸者,拔萃出类,闭户读书,遁世无闷,聚徒讲学,学问醇邃,不让先辈,绣衣褒之,黄阁荐之,仅拟一微官而止,苟有薄卿相,甘陋巷菜羹者,谁肯染指于一鸡肋,而乐赴也哉?不几于欲其入,而闭之门乎?伏睹圣明,求贤如渴,一善必录,而何靳惜六七人之六品职,而不使远近贤士,得以参错于经席顾问之间乎?珠遗沧海,兰老空谷,臣窃惜之,玆敢惓惓于始终。伏乞圣明,不以臣耄而废其言,幸甚。启下吏曹,同月二十二日吏曹回启。观此大司成李袤疏内辞缘,取考其所荐名,则参奉丁时翰、李云征,前参奉李玄逸,前教官金辉世,生员权歆、裵幼章、李在雅等七人,而其中丁时翰段,右议政许穆所荐,李玄逸、金辉世、裵幼章等,领议政许积所荐,而金辉世、裵幼章等,亦是庆尚道巡抚使权大载所褒,而皆以收用事,启下为白乎矣,其中才行学问,必不无差等之别,而直拟六品之职,事系重大,就议大臣,可以超授六品职之类,别为抄启,以为擢用之地,何如?启依允。

○午时,上御熙政堂。座目见上上读前受离屡[离娄]篇首章,止邹氏注,音一遍讫。奂进曰,小臣有喉病,不能成音,使下番进讲之意,敢达。上曰,唯。权瑍进讲次章,自孟子曰规矩方圆之至也,止孟子曰为政不难章下注,音一遍,又释大文。上受而读之。瑍曰,此章,亦承上章之意而言也。称尧舜者,尧舜,为人伦之至,尧之亲九族,章百姓和万邦,是为君之至也。舜之五典克从,百揆时叙,四门穆穆,是为臣之至也。五伦中,独举君臣而言者,战国之时,君臣之道,立,言之亦不思,所谓君不君臣不臣之道也。至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君子之学,必反诸己。即今圣上之于怀保小民,可谓犹前,此是殿下反求诸仁之处也。至孟子曰,天下国家之本,在身。权瑎曰,此章曰,家之本在身,而言外之旨,则又以是一身之心既正则身正,身正则天下国家,可得以正也。至不得罪于巨室章,瑍曰,巨室,世臣大家也。世臣大家,不知之,言行动止,若不合宜,则必有所嫌,然此乃得,及在野之臣,其于君上之举措,固有不得以详闻者,必世臣大家,以详知其举措,故云然矣。重言人君,不可不修身,修身而服人,而自治矣。洪宇远曰,处置得宜,则人心无不服,虽手请降,况强臣乎?盖孟子之时,臣强主弱,自外观之,则必须命威刑施之,而孟子之言如此者,推本言,当时诸候之不能制其权臣者,专由于处置之失,而自得罪也。然此为言君上举措之不可不合宜而发,故其辞如此,若对为臣者而言,则其言,必不如此矣。然此等言,皆明白切实,殿下,若着念比较于今日所行之事,则不但学问上有进益之效,于治国,有大益矣。上曰,唯。仍辍讲,掩卷后,大提学闵点进曰,小臣,前此三月,受实录纂修之任,而尚今未完,此则小臣之罪也。修史之任,是何等重事,而小臣,适当乏人之际,猥膺匪据之任,心常惶恐愧恧。且前大提学金锡胄,聪明过人,强记前事,于先朝之事,多所闻知,其未立于朝也,亦多闻见,方拟与共纂修之事,而本职多务,不能专一,固已为闷矣。昨闻递差史局之任云,此则大不可也。非但小臣闻见孤陋,难以无欠于纂修之事,以前大提学,而不得豫闻于修史之任,自古无是例也。本兵职任甚剧,若责以逐日仕进于史局,则固有积滞之患,如使之时时来仕,与臣相议为之,则事有着实,而可以无欠于广采众议之义矣。且本兵之事,非是奔走劳力之事,可以坐而酬应,设令来仕史局,如有分付之事,则出坐外厅,招致郞员,使之商议于同僚而为之,未为不可。至于守御之任,亦与从事官,在外厅,分付酬应,有何所难,而必为递改,以坏自古流来之体例也,臣实未知其故也。假令多事,难以专一于史事,亦不可无前大提学而修史也。天下之事,轶为轻重,边鄙有事,则戎务为重,国家粗安,则史事为急,审其轻重而处之,可也。若过六七月,则可以完毕史事,而当国之时,为本兵,而递史任,揆以事理,亦极未当。况兼察请勿递金锡胄修史之任,使之仍察,何如?上曰,本兵,既重且烦,难以专一于史事,亦未尽力于本任云,故曰,臣亦非不知戎务之重,而但事有缓急,若使之,终日修史,则固难矣,时时来仕,或相可否,有何难乎?时三分,以二分应兵务,以一分修史事,则可也。以月计之,听戎政,以二分纂国史,亦可也。岂必局束于此,而专废欲速完,而加出规外堂上,反递前大提学,即今艺文提学则其于事理,甚无谓也。古规无前大提学之不得窥见,此况既是前大提学,而又是即今艺文提学乎?伏乞金锡胄,仍察史事,使臣孤陋之见,得无欠阙于莫重之事,如何?上曰,非不知史局之重,而本兵亦大,参酌两间,既已递差,今不可仍察矣。点曰,既承下教,固知再三烦渎之不可,而未闻自古修史者,未必皆是无职之人也。况兵曹,有参判焉,有参议焉,有郞厅焉。大事则郞官,可以来问于史局,小事则次官,可以勘定,守御厅,亦有从事官,若有事,则来问决定,岂有掣肘废阁之患乎?此两务,亦是国家之事,若有掣肘难举之事,则臣岂敢专以史事为重,而使之废阁兵务乎?上,默然。洪宇远曰,史事甚急,不可不速定也,史事甚重,不可不备员也。兵务,固亦重且大矣,而岂有如史事之急乎?顷日圣上,以史事为重,而递兵判者,固无不可,而旋则复递史任,而仍兵判,其于国家事体,恐不当如是也。况且以戎务为重,而必欲任之于金锡胄,则亦可待史事完毕,而复授之,可也。史事完毕,不过秋末,而轻递史任,臣见其不可也。且兼戎务而察史事,既无掣肘之患,尤不当递之也。上曰,既已仍授,盖虑戎政之重也,有意存焉,勿复烦达。权瑎曰,展谒宗庙,定于明日,而雨势如此,虽或得晴,道路泥泞,何以为之?敢禀。上曰,日气若寒,则似不至泥泞,而然当观势为之矣。遂罢出。出烬馀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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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坐直。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坐直。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仕直郑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

○下直,宜宁县监朴来庆。

○李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右议政许穆十九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李沃启曰,右议政呈辞批答,当为传谕,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知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轮次,当为设行,而春享大祭相值,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入启蒙允矣。今二十四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济州柑子进上十七运,十八运,今日未纳,而全数杇腐,无一介完全者,海外所封,自前不无伤败之毙,而未有如今日之所纳,越海之际,以致腐伤,虽非人力之所为,而莫重进上,既如此,则不可无警责之道,济州牧使尹昌亨,推考,陪持下人,亦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李德周,以兵曹言启曰,昨以礼曹启辞,朝参退定事,命下矣。朝参,例于初五日,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为之。二十五日朝参,既不当为,则似当来二月初五日启下,而前日又有岁首为之之教,则令日官,于正月内,别择吉日,亦合事宜,敢此仰禀。传曰,今月内,择日以入。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本曹朝参取禀草记,传曰,今月内择日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郑重征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都承旨李宇鼎,病不来,代房承旨李沃,与政官有相避,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牌招,使之进参。

○吏批,判书睦来善进,参判李堂揆病,参议李夏镇病,行都承旨李宇鼎进,以李瑞雨为右通礼,李齐杜为坡州牧使,李敏叙为光州牧使,李夏卿为松禾县监,李元老为知敦宁,尹彬为利仁察访,沈橃为礼曹佐郞。兵批,行判书金锡胄进,参判赵威明进,参议郑朴病,参知南天汉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德周进。

○兵批启曰,全罗右水使,今番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营将中,曾前已拟阃帅之望者,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新除授安东营将黄锜,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依例加资。

○以黄锜为副护军。

○以备忘记,传于李沃曰,前参赞闵维重,放其门黜。

○郑重徽、李沃启曰,臣等,伏见备忘记,有前参赞闵维重放其门黜之命,臣等,不胜骇惑焉。维重,乃宾厅会议之日,违拒先王之命,力主无伦之论,而及其公议既发,邦礼既正之后,犹敢投进疏章,赞颂罪魁。又敢提起四种之说,自谓忘尝胶守,不觉悖谬,是以紊乱宗统之说,为是也,其无忌惮,甚矣。当初削出,原其罪犯,亦云末减,今者遽有涣污之教,臣等,窃恐圣上,执德不固,惩罪不严,礼论,从此益解,负犯之辈,将无所顾忌也。臣等,忝在近密,敢陈区区之怀,敢此封还。传曰,国家用人,犹匠之用木,取其所长,弃其所短,乃其道也。闵维重,虽有不以实对之罪,削夺门黜,已至三载,罪可惩矣,罚已行矣。且维重才局,不可终弃,涤瑕收用,有何所损,比尔等之覆逆,无乃大过乎?予未可晓也。毋庸烦扰。

○答大司宪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之疾病,累月弥留,予用虑念。风宪之长,不可暂旷,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入来,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右参赞洪宇远疏曰,省疏具悉。满纸陈弊,无非忧国爱民之意,予用嘉叹。所陈弊瘼,当令庙堂询问,商确处之焉。

○谢恩,公州牧使李时显,抱川县监洪处湸,兵曹佐郞申㶅。

○礼曹启曰,传教矣。展谒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二十五日,二十九日,为吉云,而二十五日,则与朝参相值,此两日中,以何日退定乎?敢禀。传曰,朝参则退定,以二十五日为之。

○大司宪尹鑴上疏。大槪,乞递新授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

○答大司成李袤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实合国子之任,卿何辞为?所陈之事,当令该曹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启曰,北兵使卢锭,今已个满,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掌令柳榰启曰,臣于去十九日,以会饮禁乱书吏、所由各一人,酉时出送,使之告课于翌日茶时矣。及到翌晓,禁吏来告曰,夜间窥伺,到一闾家,琴歌会饮,极其狼藉,而门闭不得入,渠则持牌在外,而使所由,逾垣而入,则会饮者多散,壮奴,结缚所由,蹴踏殴打,无所不至。渠以禁乱所由,不可殴打之意,高声大呼,则初若不闻,良久开门引入,多馈酒食,约以只呈会饮,勿告结缚殴打之事,而事甚可骇,敢此来告云矣。臣即招致推问,则乃译官徐孝男奴子,而结缚欧打,乃孝男所使也。近来国纲解弛,禁吏殴打之事,比比有之,不可不痛惩,而孝男,虽译官杂职,秩是二品,则不可自本府,直为囚治,故只囚其奴,略施笞罚而放之矣。今闻大臣,招致府吏,以无牌出禁,责之,且观本府所为,当有处置之举云。出禁之时,臣既以禁牌,给付书吏,而书吏,持牌在外,则所由之无牌逾垣,势固然矣,而大臣,既有处置之言,臣何敢一刻苟冒乎?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参赞洪宇远上疏。大槪,区区不胜犬马之诚,敢陈荛言,冀蒙裁择事。入启。

○院启,昨承圣批,辞意丁宁,臣非不知圣意之有在,而李旰,曾经北兵使时,贪赃物件,多载于御史书启之中,至被拿问,旋即蒙释,物情,皆以为不快矣。未及数年,又授其道南阃,其何以惩戢贪失,而殚压一道乎?揆以政体,殊未妥当,请南兵使李旰,递差。答曰,已谕毋烦。

○府启,引嫌而退,结缚禁隶,在所重究,只施笞罚,有违台体,请掌令柳榰,递差。答曰,依启。

○兵批,以金寿弘为知事,李堂揆为都摠管,花善君湸为副摠管,金光远为武兼,李槾为五卫将,金东屹、白光玹为同知,韩硕良为南虞候,郑弘敏为丑山万户,梁义弼为镇东万户,姜万石[姜万硕]为全罗右水使,李藕、李行周、南复圭、洪命兴为武兼,金晋明为四山监役,郑锡邦为长木浦别将,金光斗为武兼,李彬为守门将,咸乙民为云头里权管,李明远、李弘郁、李英立、全瀚、李时宗为副护军。老职,以黄琦为安东营将,金城为副护军。出烬馀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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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仕直李东郁未出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玉果县监李万程。

○李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宇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德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把摠许炜手本,则入直哨官李丽,自去夜,猝得胸腹痛,症势极重,今方窒塞,不省人事云。闻其病势,果为十分危急,势难仍在直所,不得已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宾厅坐目单子,传于李德周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传于李沃曰,今日昼讲,停。

○答左参赞张善瀓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予用虑念,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传于李德周曰,前监役宋奎辉,身死于京邸云,担持军参酌题给事,分付于京畿、忠清两道监司处。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大司成李袤牌招事,及假注书郑焕递差事,榻前定夺。以李东郁为假注书。

○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许积,左议政权大运,兵曹判书金锡胄,吏曹判书睦来善,礼曹判书李之翼,行副护军申汝哲,工曹参判郑晳,同知权大载,承旨李德周,执义朴纯,校理权瑍,正言权震翰,假注书李征龟、安如岳,记事官李玄锡、尹鼎和,入侍。大运曰,积雪未消,日气且寒,未审圣候,若何?上曰,无事。大运曰,两慈殿气候,亦何如?上曰,安宁。积,以李仁倜疏,进而白之曰,疏中所陈之事,皆其故父相臣李浣生时之所尝言,而亦与臣相议者也。盖浣,计虑过人,且有忠君忧国之诚,每言清国之不久矣。今虽无事,岂无其虞?若见败,而出据浔阳,则即我国被害之日也。绸缪之策,不可无豫虑,而至于南汉,则入城之后,命令难通,保障之地,莫如江都。但其形势,有异于前,沙土塡塞,绝无泥洳之处,沿江一带,皆可泊船,必筑城而后,可以守之,而如欲尽筑其遗址,则周围,几至二百馀里,诚难矣,诚难矣。其所谓别筑东西北三大城间置炖台之说,殊甚便当,而非但物力浩大,猝难为之,且自即位以来,实惠未普,巨役先兴,则民必呼冤,不堪其苦,必须豫备物力,稍待年丰而后,始役,似乎得宜,庙堂诸议,皆以为然矣。且有询问于训、御、摠三局,各为料理之语,而摠戎厅,则元无物力,只可出军而役之,至于训、御两局,则大将,皆入侍,豫为料理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积又曰,其所谓据险清野之说,亦三韩之古制也。若使列邑,各有城池,则其在防守,可谓远虑,而第未谙地形之如何,必使任事之臣,博询广采,知其某处之为要害,某处之为险截而后,可以议定,而关西,则在前多有山城,今不必更筑,但当守护而已。然民间,若闻其修筑之举,则骚扰之患,亦甚可虑,即今,则虽不可劳民兴役,即使兵判、两大将,姑先闻见,以为料理之地,可也。上曰,依为之。积又曰,其所谓腰帒,最利于行师者也。训局,则既已备置,而摠戎厅,则无物力,似难办备,令御营厅,依训局亦为措备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积,又以洪宇远疏,进而白之曰,宇远,以老臣,忧国忧民,惓惓陈疏,意甚盛也。有曰,大臣不以为忧,台阁亦不敢言,臣诚老耄,不足报效其万一,而亦岂敢忘国事哉?其曰,信而后劳民者,固古人格言,而所谓年分陈灾之时,都事、守令之承望地部之风旨,惟以多得实结为务云者,未必为实状也。甲戌量案,则结数甚多,其后田野之辟,渐优于前,而各邑报结之数,少无加焉,此不过守令、监色之不以实核之之故也,何可反谓之承望风旨也?然其主意,在于春大同时,量减往秋陈田所捧之数,此则臣等,已与宣惠厅堂上相议,今方查核,而欲为移施者也。宇远,或未及闻知,而有此言耶?大运曰,虽有移施之举,不无不均之弊矣。积曰,此则为民之事,当依此举行矣。又曰,庶孽定役之事,臣既启达于前日者也。凡庶孽之类,合定军役,而第避闲已久,猝然充定,则不无怨望之来,故业已变通,更定事目,未知更定事目之后,其怨如何,而槪近来国纲解弛,品官之庶孽,混以幼学入籍,故皆漏于定役之时,而惟士大夫之庶孽,皆以许通直书,故编定军额,此亦致怨之一端也。当观事目更颁后,人心之如何,而处之宜当矣。纳物校生免讲之事,曾于先朝,明有禁令,至于直定军役,而今则殿下新即位,故恐失人心,使之考讲,而定之,更无可议之事,而但辛亥年纳物之类,皆因朝家之令,而许之者也。此则明查免讲,可矣。上曰,查核处之。积曰,纳粟除职之类,原是只荣其身,而第纳粟之规,限以年六十以上,而各官不能奉行,至今年少者,亦入于除职之中,故有此疏耳。然此事,臣既仰达于前日,有所变通,而想宇远,未及闻之而言之耳。今姑置之,何如?上曰,唯。锡胄曰,僧人之纳粟而后还俗者,亦勿许定役,此虽殊常,亦难定役矣。积又曰,万科出身作队之事,槪未知本意也。当初设科,盖欲得战士备不虞,而非特为慰悦也。宇远所谓慰悦云者,不亦谬乎?岂有二万军兵,不为检束,而任其自为之理乎?至于除防之米,则曾前科举,皆以鸟铳五柄纳之,今此五石之米,实为歇定,而且令从其自愿,或赴或除,则亦非勒令纳米也,反致怨国,曾所不料矣。大运曰,万科之善处,实无良策,一家之中,至有五六人俱登者,缘其一时办米之难,以致愁怨之兴矣。上曰,作队,今不可罢,而处之亦无良策矣。积曰,外方之责其战马军装服色云者,前日柳榰,既以此上疏,今者宇远,又以此为言,臣实未知其由也。臣于当初节目中,不及此件事,故有一兵使,至以不备其战马为问者,臣以为贫寒之人,既纳防米,又办战马,固未易也,况战马之可合者,安得二万匹之多乎?虑有外方骚扰之弊,即为行关于监、兵使,以示勿备之意,而服色,则元不关,故使之勿责,军装,则不可无者,而但急时责出,亦难,故只以随得自备之意,分付矣。未知缘何而有此言耶?且频数点视之事,既无本厅分付,岂有自各官擅自点视之举乎?当分付于监司,使之廉问禁止,而至于春秋二时,兵使点阅,则亦何可已也?大槪登第者,几至二万,其中常汉,欲为两班,两班欲得官爵,其弊无穷,而怨亦因此而起,当初臣等,不能善处,有此巨弊,今无善处之策矣。原疏,则下于备局,而臣既面陈,更无回启之事,故并此仰达。上曰,唯。积曰,再昨臣等,多率地师,往相南别殿移建可合之地,则东平尉家旧基之后,即古仁庆宫正殿基,而子坐午向也。地官辈,皆称吉地,此殿异于宗庙,只取净洁之地,不必拘于地理之如何,而地理亦好云,则以此地移建,宜当,而似闻外议,以不必移建为言,臣意,则不设都监,以重建为号,以柳赫然、吴始寿、李之翼为堂上,使之主当,为可矣。上曰,以其地移建,可也。始寿曰,移建之时,石物,当多入,而浮石之役,为弊不赀,太平馆旧基之石,所当取用,而但闾家之入于此地者,甚多,曳出之际,虑有毁家之弊,东平尉、兴平尉两宫旧基所有石柱及砌石,取用,则似便矣。大运曰,此乃许给宫家之物,故宫家,亦多卖用云,而当此移建之役,自国家取用,则宫家,亦何敢有捧价之念乎?始寿曰,但闻其中,或有已卖于他人,而未及运去者,此则买得人处,当给价取用矣。上曰,依为之。始寿曰,移建时,所用材木,当待解冰后运来,而石役,则当为先始,影帧,即为移安于庆德宫,以为本殿材瓦移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始寿曰,南别殿酌献礼时,御斋室,则不可不若干修补,而其馀,则姑勿改修补,何如?上曰,依为之。始寿曰,近来营建颇多,所用材木,每每分定于江原道,不但本道之民,势难支堪,可合之材,亦且绝乏云,恭陵丁字重建时,所用材木,酌定容入之数,取用于忠清道船材长养之处,椽木则取用于京山十里外,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人日节制,欲设于明日,政府当合坐,而郞厅,只有司录郑焕矣。方为假注书之任,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上曰,郑焕,假注书改差。积曰,明日节制时,大司成,当为主当,大司成李袤,今日内牌招肃拜,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今此使行时,辨诬文则闵点当制之,查奏文则金锡胄当制之,而查奏文,则问于其时使臣而后,可以制之,而书状官李柙,时在罢职中,李柙中考荡涤,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虞候之于兵使,犹都事之于监司,而虞候赴任之时,无给马之规,以私马行到本道地方,自称虞候而后,始为接待,事体不当如是苟简,今后则骑卜马各一匹,给送,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大兴山城既夺之后,不可无器械,至于大炮,则不必多设,今姑以五六坐,欲为造置,所入生铜铁及油蜡,令户曹推移出给,何如?上曰,户曹所储虽小,不可不推移给之。积曰,造炮时物力容入之数,将至七八同木,此则忠清全罗两道兵使,皆体付军官也,去时,当以某条觅送为言,而至于工匠粮资,则可用百馀石,亦令常平厅给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始寿曰,宣惠厅贡物复旧事,与大臣相议入启矣。自上或有复旧者,或有仍减者,或有计分半减者,付签以下,此固省弊之盛意,而但臣等之当初议定,皆酌宜为之者也。所谓仍减者,于宣惠厅,则不无省弊之惠,而至于不得已而用之者,则自户曹每给加用之价,其在户曹,甚无益矣。破东补西,亦何利之有,仍令复旧,未知何如?积曰,自上特减,实为措费之念,而但不得已而用者,则户曹之加给,诚如始寿之所达矣。上曰,事势如此,单子中所有,尽为复旧,而原单子还入,改付标以下。始寿曰,顷因庆尚监司状启,有今年奴婢全减之命矣。辛亥以后,每每蠲减,而自乙卯,始为收捧,则行关中,以乙卯丙辰,并为除员,改书以送,何如?上曰,自乙卯至丁巳,三年身贡,特为全减。始寿曰,诸上司所用纸地,皆责于长兴库,故上司下人,凭借操纵,当时进排之际,多般点退,捧甘来索之时,任意侵督,受赂之弊,罔有纪极,贡物主人,不能支堪,每每逃散,诚极可虑,不可不斯速变通。自今以后,诸上司一年所用纸地,容入之数,与大臣相议酌定,一时输送,使无非时责出,受赂操纵之弊,则贡物主人辈,庶可支保矣。上曰,依为之。始寿曰,市民之役,极为烦重,至于诸各司破器之改备,祭享时器皿之磨涤,皆责于此辈,而下人辈,亦有因缘受赂之弊,难堪之状,此亦可见矣。其他弊端,难以枚举,此事,亦议于大臣,与长兴库纸地,一体变通,何如?上曰,依为之。始寿曰,玉堂与政院,事体有异,而以白文捧甘,甚为有弊,故公事成送后施行之意,曾于筵中陈达矣。向者玉堂官员,欲用禄牌纸,来索于户曹,数张之纸,虽不关,既无前规,故不为给之矣。玉堂,称以长兴库有誊录,勒令捧之,臣使书吏,送言于玉堂,略及不可之意矣,玉堂,至杖其传语之吏,此事,元非干涉于经筵者,而重治臣传语之吏者,无非臣疲软见轻之致,请递臣职。瑍曰,臣于其时,适为下问,此事颠末,未能详知,而槪闻户曹,则虽无前规,长兴库,则有誊录,玉堂,既无出处,例为取用于该司,则户曹之送言而辱之者,极为不当,故若干治罪云矣。积曰,玉堂之取用禄牌纸于户曹,虽是细微之事,既无前例,则户曹之不送,未为不可,而玉堂之官,至杖户曹判书传语之吏,已为不当,而权瑍,乃于榻前,为同僚分拣,事涉未妥矣。始寿之以此辞免于前席,亦失事体矣。上曰,玉堂之官,既失体例,权瑍,为同僚分拣,尤涉不当,玉堂当该官员,推考,权瑍,从重推考。锡胄曰,忠清道舟师火器,不但年久,制造不精,黄海道舟师,则元无火器,故上年禀定于榻前。忠清道,则佛狼机一百三十六位,百字黄字等铳六十一位,子炮六百八十一门,黄海道,则佛狼机五十二位,百家黄字等铳二十八位,子炮二百六十门,今已毕造,诚为多幸。前佥使申起立,自湖西,移往海西,一年监董,功劳甚多,似当有奖赏之举,而起立,以南汉、江都火器监造之劳,已陞堂上,为实佥知矣。上曰,申起立,熟马一匹面给。锡胄曰,忠清黄海两道,舟师所用佛狼机铸造时,冶匠三名,铸匠四名,赴役最久,冶铸精熟,不可不施赏。曾在先朝,江都军器造成工匠等,亦有无纳字空名帖成给之规,敢此仰达。此外,又有二名,与诸匠人,功劳一样,而此则已受通政帖于江都者也。大运曰,虽有空名加资之规,而已受通政帖二人,则又升嘉善,实涉过滥矣。上曰,有功劳工匠,则皆给通政帖,既受通政帖者,则施他赏,可也。锡胄曰,甫乙下佥使金克立,以南汉军器监官,察任六年,多有功劳,顷有佥使除授之命,故拟差边将矣。山城许多兵器火器,常时典守之任,固已紧重,若有缓急,则分铳继药,奔走责应之事,专靠于监官,有非生疏不经事者,所能为者,金克立,依军门执事还任前任之例,甫乙下佥使改差,使之仍察军器监官,何如?上曰,依为之。锡胄曰,有赵廷彦者,为禁军别将,堂上军官,且有言其可除边将者,臣于上年六月大政时,拟望于坡地佥使,至受恩点矣。近闻武将之言,坡地,乃三甲要镇,与甲山府使相抗,不可人人差遣,且闻廷彦,本是市井为绵䌷廛者云,不可仍置此任,赵廷彦,罢黜,何如?上曰,依为之。锡胄曰,近来弹劾武将,相继于台阁之上,而风闻未必尽信,前长兴府使朴长源,曾为富宁府使,开市之时,不取一条黄毛,且于上年为长渊府使,亦以廉谨见称,及除本职,见弹于未赴任之前,武弁中,皆称其冤抑矣。南兵使闵暹,与京试官吴始大,相遇于德源,体例之间,所争颇多,至于排门直入,与之对坐,此则暹,固悖戾,而槪兵使,乃二品职也。文武虽殊,固不可压倒,而始大之移文于监司,使之罪其营吏,以禁武夫骄横之习云者,未免误着之归,而至于自手弹劾,亦岂非未尽处乎?仍念常时文官之凌踏武班,固已甚矣。然其受任边阃之时,又与军职散班不同,而近来各道都事,则称以监司从事,京试官、敬差官,则称以兼台,以御史发遣之人,虽非当道,亦以御史为号,故过为尊大。令兵水使,或出入挟门,或驱出东房,或对坐西偏,事多骇异,不可不更考《大典》,中外使客相见之礼,且询于大臣,以为一定之式,俾无事体颠倒之失,何如?积曰,闵暹之称以病故,不赴会试试官,而率妓饮酒,诚极非矣。节度使,与观察使同品,而至于都事敬差官,亦为压倒,此实由于年少文官多不解事而然也。曾在宣庙朝,故相臣沈守庆,为南道兵使时,李俊民,为北道巡按御史,过南兵营,欲与兵使相见,守庆,以为俱是奉命,当以本职品秩,为南北坐,俊民,发怒不见而出,仍为驰启,则其时朝臣,皆以俊民为非,宣庙,至以不择御史,推考铨官,古事则如此矣。然此非榻前讲定之事,退与诸堂上相议,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大载曰,锡胄所达朴长源事,即臣为台谏时所启者也。闻长源,为长渊府使,秋捧之时,有亲属代捧云云之谤,故论启蒙允矣。臣既递台职,则虽不可以失实引避,适当入侍,闻此所陈,惶恐敢达。来善曰,今此使行之去,领左相相争,自上以左相,则才以往还,不许,而以领相之力请,许之,臣不敢容议,而但国事艰危,主上幼冲,当此时首揆之半载出疆,诚为可虑。且领相,年迫七十,累经疾病,万里行役之际,如有疾病,则其为狼狈,如何如何?曾于改宗系遣使之时,不必以大臣差送,或有以崇品差送之时,今亦详量处之,何如?积曰,臣则不欲闻如此之说,况行期已定,何容更疏?大运曰,首相之出疆,朝议皆以为不可,此非特睦来善之意也。臣虽再往,何敢惮劳,请以臣代送,何如?锡胄曰,改宗系时,黄廷彧,以忠清监司,差正使之任,得请而还,以此观之,则不必送位高之人矣。顷日臣箚中所荐,王子、领相,虽以不可送为言,其时之事,臣亦详知,崇善君,则入于咨文中,而乐善君则不入,以此差送,似无所嫌,且以仁祖朝亲王子入来为言,则尤好矣。积曰,其时咨文,即臣所制,乐善之不入,臣岂不知,第念乐善,虽不入于咨文之中,彼中岂不知乐善之为崇善之弟也?此则决不可送之矣。来善曰,锡胄,虽有王子差送之言,而人臣分义,当以外朝送之,岂可以王子,每每送之乎?赫然曰,江都所置弓矢及器械之伤破者,甚多,自都监取来,既以改造,而所涂之漆,他无可得之路,工曹所储生漆三斗,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赫然曰,都监所送江都时在火箭,将至万馀个,而海气所袭,年久伤败,今虽多造,久则不用,徒费物力而已。精造数十个以送,而不用火箭,还为输来于本监,徐徐改造,何如?上曰,依为之。赫然曰,训炼院,有新出身免新收布之规,乃古今也。今番万科时,亦为收捧七十馀两银子,而及绵布十馀匹,任意私用,尤为痛骇,所当请罪,而本院,非直为请罪之衙门,故敢达于榻前矣。积曰,事极可骇,拿问定罪,宜矣。上曰,郑时俊,拿推,可也。赫然曰,姑息苟且,为今日国家之害,空名告身帖,名分所系,所得则甚小,而其为损体则大矣。臣意,则欲为截然禁断,故敢达。积曰,此言,是矣。若有不得已而卖之之举,则任事之臣,当启达而后为之,宜当。上曰,如非不得已,则一切禁断。来善曰,当今国家多事,未有实惠,民扰日甚,纸牌犹足以狗束百姓,而又有号牌之令,外方愚氓,不知朝家之本意,而怨咨朋兴,此非不得已之举,询问于诸臣姑为停止,何如?积曰,纸牌中书以统首,未为妥当,故改定以号牌,而限生进为之,则有何民间骚扰之患乎?之翼曰,崇陵陵上莎草枯黄处,今春修改事,前已定夺矣。当初所报三处,皆不至大段,而频数修改,事甚重大,姑观前头莎草生芽与否,更令本陵参奉,奉审牒报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之翼曰,崇陵丁字阁前庭,为水冲破处,铺排莎草事,何以为之乎?积曰,莎草铺排,其役未易,杂草之自生者,不为锄除,则自然结根完固,勿铺莎草,似宜矣。上曰,依为之。锡胄曰,各陵莎草枯损之患,实由于陵上杂草不除之故也。臣祖父臣堉,为议政时,因章陵奉审,箚陈此事,请令陵官与陵卒,上陵奉审,拔去杂草,杂草既去,则莎草,自然根延叶交,易为盛密,此与频数改莎,旋致枯损,其效自别。日后朝廷奉审之时,亦以杂草之除不除,为陵官之能不能,为便云。孝庙朝,尝以此箚,令该曹申饬各陵,今则各陵,似无着实之事矣。上曰,此事更为申饬,可也。之翼曰,南别殿处所污下,闾阎逼近,故敢达移建之意矣。儒臣疏中,有未安之言,朝议亦多有为非者,更为询问于大臣,何如?上曰,南别殿,移建时,中使一人,当差遣次知,豫为知悉。积曰,此事,臣已与相议者也。阙内,则有中使次知之例,此则与阙内有异,中使之差送,似为未妥矣。上曰,曾于永宁殿,亦有中使次知之事矣。大运曰,重臣三人,既为堂上,而又使中使监董,则是不信重臣也,于事极为未安矣。上曰,然则当勿令中使次知矣。纯,进启曰,臣于昨日,处置同僚,而辞意未莹,有简通追改之语,臣之做错已大,今闻物议,皆以不当递而请递,为非云。臣之昏谬又著,决不可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德周曰,执义朴纯,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积曰,柳榰所谓大臣,即臣也。禁史逾垣之事,渐不可长,故臣招致府吏而责之,所谓处置之言,即处置下人之意,而柳榰误闻,至于引避,还可笑也。震翰又启曰,教诲童蒙,其任甚重,自古必有以文学才望之人,择差者,其意有在。新除授童蒙教官申命儒,不但为人庸阘,素不识字,全昧举子业,如此之人,不可仍置,以淆官方,请童蒙教官申命儒,递差。上曰,依启。上[始寿]曰,孝宗朝,欲以江都,为保障之地,自内备送木匹及绵䌷等物于江都矣。非但年久致伤,且累经国丧,尽为取用,今欲自内更为备送,而无以措办,自户曹其可以准数备送耶?始寿[上]曰,元数几何?上[始寿]曰,木布各七十同,白木二十同,绵䌷十同矣。始寿[上]曰,当以某条备送矣。德周曰,刑曹,乃词讼重地,不可久旷,而参议崔宽,扫坟受由,还归已久,而徒事呈疏,尚未行公,极为非矣。刑曹参议崔宽,推考,使之趁即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乃罢出。

○谢恩,副摠管李堂揆,奉常正柳星三,坡州牧使李齐杜,长兴县监郑灿汉。

○判敦宁李正英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答掌令金邦杰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予已览矣。迩者,当令攸司禀处焉,尔其勿辞察职。

○权震翰进启曰,南兵使连启,而伏承圣批,辞旨丁宁,臣非不知而李旰,曾在北兵使时,贪赃物件,多入于御史书启中,至被拿问,旋即蒙释,物情皆以为不快矣。未及数年,又授北道南阃,其何以惩戢贪污之习,而畏服一道之军情乎?请南兵使李旰,递差。上曰,不允。震翰又启曰,臣伏见备忘记,有门黜罪人闵维重放释之命,臣窃未晓也。夫维重,当初缺一字丽党魁,违拒君父之命者,已是难贷之罪,而大礼既正之后,乃敢以四种之说,为无所悖谬,其不畏公议,更乱经礼之罪,尤可痛也。维重之罪,既如此,则何可以有才局而逭之耶?维重,既以践履笃实,扶世大义等语,赞扬罪魁,是知有时烈,而不知有君父者也。设有才局,肯为殿下用耶?涣汗之命,一下,人莫不惊骇,礼论,从此渐解,殊非细故也。请还收闵维重放释之命。上曰,已谕于政院之批矣。维重之黜,已过累年,终身禁锢,似为已甚矣。震翰又启曰,凡台谏之被斥于大臣,而引避者,非大段所失,在台阁,则有立而无落者,所以树台风而自远嫌也。昨者掌令柳榰,以治会饮译官之奴,而重被大臣之责,引避,执义朴纯处置之启,初以禁牌有无,姑舍勿论,既被大臣之责,不可仍在为辞,而请递政院,方欲正书入启之际,又以结缚禁隶,在所重究,而只施笞罚,有违台体,猝然简通而改之,始以致大臣之责,为咎,继以不重究而施笞,为非,两款处置,如出于两人之手,人之见之者,莫不捧腹,当立而落,处置失当,已极无据,前后变幻,举措骇异,请执义朴纯,递差。上曰,依启。

缺四五字台谏论启,虽或有风闻,其中着实缺半丈而不为允许,故敢达矣。维重只知有时烈,投疏营救无比,则当初削黜,亦云末减,而放释,物情皆以为骇矣。如此之事,亟从台启听不听在我,不可以劝而听之也。瑍曰,李旰递差,而自上累日坚执,臣实未晓也。大运曰,旰,以会宁府使北兵使,及其还来之时,见捉于御史者,不过若干布疋,则兵使之只以此载归,岂为赃污之归乎?其时被拿也,自上亦有判付之事矣。积曰,其时外议,皆以旰被捉之物,反谓之情,而无贪赃之诮矣。瑍曰,御史所捉,元非风闻,既得守令着署踏印之文书,而犹不之信,至令本道查核,则本道查核,每归于无罪,该府奏谳之时,惟凭其查核而论罪若此,则贪赃之辈,何所惩乎?上命留大臣及户判,诸臣皆退出。

○掌令金邦杰上疏,伏以臣,至愚极陋,百无一能,而滥被丝毫,虚窃廪禄,兢惶愧蹙,不知攸措。臣生诸般败症,迭出侵凌,饮啖全废,气力澌乏,僵将一旬,冒呈辞单,见阻喉司,职名在身,旷阙势,亦极狼狈。伏愿圣明,天地父母,谅臣庸陋无用臣病㞃难冒之势,极赐镌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窃伏念爱君一念,无间贤愚,圣王之世,亦询蒭荛,臣虽无似,既忝是职,则安敢无一言半辞,以负我殿下宠擢之恩哉?玆将瞽说,仰彻宸听,惟圣明试垂览焉。呜呼,今日民生之困,尚忍言哉?酷吏暴胥而侵毒之,繁徭重赋而剥割之,颠连无告,愁叹载路,而九重深邃,堂下千里,则日月之明,何能遍照于蔀屋之下乎?臣请以闾巷间所闻见者言之,今夫病民之弊,莫甚于防纳,如岁币上次及其人方物、诸色军布、奴婢贡等木,各邑收捧之时,已极选择,故民间,恐或见退,精洁备纳,及其上纳之际,自本官印标载送,而领来该色,潜与该司下吏,符同换易,弄奸分利,故所纳之木,则虽印标宛然,而非其本色矣。各司之官,不知其所由然,以其麤短而点退,则该司下人,各自改色而纳之,勒定其价,倍征于民,穷残之民,诚难堪命,而列邑守宰,则本不识中间弄巧之状矣。只依本司回关,更加选择,故民间之木品渐高,而下吏之奸习日甚,点退之患,防纳之弊,岁加年增,罔有限极,若此而民安得不穷且困哉?臣尝考国朝故事,此弊之起,始于燕山,其后累朝,虽未得尽革,而亦不至于太甚,然而当时进言之臣,咸以为忧,处士曺植,至曰我国,以胥吏防纳而已。噫,曺植此言,豫知有今日而发也。惟其如是,而大小官司,视为故常,未尝禁戢,不惟不禁,其为幺么鼠辈,固不足道,岂料士夫家,亦争胥徒之利可痛者。列邑守令,或有假名防纳者,而其实自时,或称司果,或称中房,而来在本邑,作弊万端,何所不至哉?至若军兵一事,则自庚辛两年,闲丁绝小,军额渐广,才离襁褓,尚征缺半行行间,一身两役者有之,阁家充伍者有之,军装战马之自备,其不破家荡业者,几希矣。所见不同,考阅装束,各出新样,每经巡点,必令嗜利无厌之徒,则科外撗征,亦或有之,其为怨咨形言,若是而敢望结亲上死长之心,为他日缓急之用也。纸牌之设,要使人民,自相统纪,自相维系,俾无隐匿逃移之弊,则亦可谓善法矣,然而设立之初,只为骚屑,而既立之后,亦无实效,逃移者依旧,隐漏者如前,而未闻一张纸牌,有以统纪而维系,臣未知此法之设,果为有益于国,而在所不可已者乎?呜呼,此等弊端之生,实由于纪纲之陵夷不振也。纪纲陵夷,则法令不行,法令不行,则百弊俱兴,而民无所措手足矣。循私冒法,从欲行恣者,诛责不至,谴罚未加,故虽贪饕之辈,罪名彰露,既囚而旋宥,才罢而复叙,未过时月,除授依故,至于罪重难贷者,则不过近地徒配而已。臣不敢知刑罚如此,而亦可以肃颓纲而戢众心乎?循此涂辙,不复变革,则弊政无日可祛,民困无日可苏,而危亡之祸,必将随之矣。噫,朝廷者,四方之腹心,四方者,朝廷之手足,而手足之病,至于此极,则腹心之地,岂无可言者乎?臣窃观国家用人,专委两铨,其为任,岂不重且大哉?权衡称量,当循至公,升叙除拜,固宜难慎,而今者舌人之子,有以白徒而猝为巨镇佥使,进止忠义,亦以庸品而亦授寝园斋郞,除目既下,物情未惬,若此而欲望官方之不淆,名器之不轻,难矣。殿下之所当惕虑而加饬者,其不在于此乎?至如史局重事也,既择一时之望,委以纂述之任,则举国共公之论,固无异辞,而一种浮议,出于郞僚之口,使堂上不能自安,至陈辞疏,而我则晏然行公焉。士夫间廉节,不容如是,亦是以观世变也。且夫王府议谳,事体至重,一毫私意参入其间也。今此徐文尚,帷薄不修则不可不明示邦刑,若无所犯,而柳晋三,白地核得实,以正陷人之罪,而拿囚之后,该府晋三七十之年,乃以不得入启,缺半行可掩,而启目中所谓取考籍书,明知软,晋三所供,刑曹推缄,该府原情,只以于私书,此不过缩情曲护,不欲明查之意也。是乎?此而不惩,则臣恐伦纪之变,构陷之习,自此之禁也。噫,军民之困瘁,公道之壅阏,刑政之紊乱,若是,而任其言责者,含默不言,不敢纠劾,不知国家,其将付之无可奈何之地乎?臣伏见殿下,冲年即位,励精图治,凡所以利民生而除民害,扶公道而整颓纲者,可谓至矣。一国之民,孰不拭目于新化之日,而及今实效之未著,众弊之鳞生,实非常情之所料也。噫,此难坐于大小臣僚之不克奉承,而亦由于殿下立志之不固也。臣闻人有所猷为志,必在前而为之乡导,故有其志,则成其事,无其志,则蔑其功,此志之所以为一身之帅,而万事之纲也。然而是志也,因循则不立,颓惰则不立,必须办得贤愚,不要退转,然后此志可立,而此事可成也。伏愿殿下,奋发乾刚,卓立此志,直以整顿朝纲,革祛弊政为期,如佛氏之所谓发大愿,将家之所谓建大名,严束百僚,警饬朝端,怠官不职之人,一皆澄汰,犯罪者不贷,违法者罔赦,尤重赃吏之律,使之知所惩戢,而或询该府,或议廷僚,急讲其矫弊救民之策,次第变通断然举行,或有不急之务劳民之役,可已而不已者,悉皆停罢,以纾一分之力,则国家幸甚,民生幸甚。臣愚衷所激,不顾时讳,妄言及此,罪当万死。臣不胜惶恐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出烬馀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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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坐直。右副承旨睦昌明式暇。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假注书李东郁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阿山万户安国正。

○工曹参判郑晳,礼曹参议崔文湜,缮工假监役黄锡,恭陵丁字阁奉审事,出去。

○谢恩,知事金寿弘,松禾县监曺夏卿,五卫将李穆,护军薛观征,同知白光弦,德山县监李镇,尚州牧使慎景尹,副摠管花善君瀼[花善君湸],镇东万户梁义弼,礼曹佐郞沈橃。

○判敦宁李昌庚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右议政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黄海监司书目,长连县监尹善庆,今月十七日遭母丧事。

○备忘记,前监役宋奎辉,身死京邸云,担指军参酌题给事,分付京畿、忠清监司。

○平安监司书目,更申危恳,冀蒙递改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别无可嫌之事,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下直守令及边将,引见。

○明日宗庙、永宁殿展谒时,出宫初严,卯正一刻,二严,卯正四刻,三严,辰初三刻,开门,罢漏后。

○昼讲入侍,知事吴始寿,特进官李之翼,玉堂权瑍、李聃命,承旨李沃,假注书李征龟、李东郁,兼春秋尹鼎和,史官李玄锡。

○持平吴始大启曰,臣伏闻昨日筵前重臣之伸闵暹也,至举臣名,大加非斥云,臣不胜骇然之至。臣奉使北路,自德源临发之际,适与暹相值,无聚军之事,而下马放炮,既有乖于相敬之道,相对之际,举止之骇异,言语之愚悖,不一而足。与之相较,殊涉疲软,而体例所在,亦难置之,故臣略将受侮之意,移文于道臣,而初既,相接于房中,元无坐次相争之事,中门正路,任其出入,又无一言半辞之呵禁,伊时曲折,不过如斯而已。坐次挟门之说,奚为而至哉?若使臣所论,有一毫捃摭,则人言之来,固无足怪,而驮妓流连,贻弊残邑,替送褊裨,点阅军兵,则暹亦不敢自解,虽欲掩覆,其可得乎?今因风传自明之说,至达天听,有若挟憾构捏者然,今日台阁之论事,吁亦难矣。不问所论之虚实,徒以其时所未有挟门坐次之事,臆逆侵攻,不遗馀力,为暹之地则至矣,独不念事体之伤损乎?臣论一武将,抛弃戎政,放肆无严之罪,不免为蓄愠陷人之归,臣何敢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

○答掌令金邦杰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予已览矣。其中可以变通者,当令该司禀处焉,尔其勿辞察职。

○院启,臣伏见备忘记,有门黜罪人闵维重放释之命,臣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维重,当宾厅会议之日,附丽时烈之新议,违拒先王之明命,其护党欺君之罪,固不可容贷,而逮夫宗统既正,国是既定之后,维重,犹且肆然陈疏,敢以四种之说,无所悖谬为言,於乎,其亦甚矣。是维重,以时烈之贬降孝庙,不以宗统归之者,谓不悖礼,而先王之原其礼,不以为是,殿下之正其罪,反以为非也。苟有一毫追先王而报殿下之心,必不敢乃尔也。削黜之罚,既云轻减,而全释之命,又出意外,殿下之讨罪不严,执德不固,使奸细之辈,无所惩艾,邪秽之说,接迹而起,臣窃惜之。维重之罪,既如此,岂可以小才细能,而贷之哉,亦岂以被罪之稍久,而原之哉?维重,既以学问践履,扶世大义等语,赞扬罪魁,是知有时烈,而不知有君父者也。设有可用之才,其肯为殿下用,而效其才耶?若其小过微罪,或可以放黜之久而有所宽贷,至如维重之罪,虽使衣赭没齿,固无所惜也。被罪久近,恶足论哉?殿下前后之教,皆未免失言,而愚臣之惑,滋甚焉。王法,不可屈也,公论,不过遏也,舆情,不可拂也。请还收门黜罪人闵维重放释之命。答曰,已谕于昨日筵中矣,毋烦。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今正月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许积所启,近以倭馆移设事,岭南之民,财力弹竭,将不能支保,此是他道所无之役,而偏苦至此,似当有别样轸恤之举矣。上曰,岭南民力,果极偏重,庚辛逃散奴婢,自乙卯至丁巳年身贡,特为仍减,以示轸恤之意。

○有政。

○吏批,金砺为长连县监,李硕宽为掌令,张瑱为灵岩郡守,柳命贤为执义。

○传于李沃曰,武臣中可以备拟于承旨铨官矣。其后无一番备拟,此出于可拟之人耶?无乃不为惕念举行而然耶?未知其故,问于铨曹以启。

○传于权瑎曰,昼讲时,台谏,亲诣榻前传启之意,曾已下教矣。其后小无举行,是何道理耶?政院察启。权瑎启曰,察启事,命下矣。台谏传启,若与昼讲相值,则当依下教,使之入侍论启,而近来台谏入来,或早或晩,与昼讲入侍之时,未能相值,故久未举行矣。今承严教,不胜惶恐,今后台谏诣台,若与昼讲时相值,则使之入侍论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瑎,以吏曹言启曰,以大司成李袤所荐七人,就议大臣,可以超授之类,别为抄启事,本曹问启,蒙允矣。就问大臣,别单分秩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沃,以成均馆官员,以领左相堂上意启曰,今日臣等,依例乘晓来会于成均馆,开坐既久,儒生缓缓来到,至辰时而始为入庭,士习之怠慢,已极可骇,而闭门良久,书题既出之后,士子数百馀人,打破东边夹门,一时冲突而入,使许多馆下人禁止,则不但不止,其中,至有欧打禁止之下人者,叫呼奔走,成一乱场。此实前所未见未闻之变,不料士习之乖乱,至于此极也。今若仍为试取,则日后科场紊乱之弊,有不可胜言,不得已不为试取,臣等罢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甚可骇,首倡摘,为先停举。

○权瑎,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增广监试覆试试所,本府设行事,礼曹移文来到矣。所当依移文举行,而即今户牌之役,方设于本府,各部各道纸牌户籍凭考之际,许多户籍,将有出入看检之举,况此工匠设役之处,时方营造于本府,移设他处,事势难便,加以日期临迫,仓卒移设之间,亦不无未及之患,极为可虑。覆试试所,依造纸牌时例,移定于他处,何如?传曰,允。

○李沃,以礼曹言启曰,宗庙展谒出还宫时,服色更为考启事,下教矣。考见《五礼仪》,则凡大祀,车马出还宫时,具远游冠、绛纱袍,宗庙展谒仪,则不载于《五礼仪》,而己酉年宗庙展谒时,以翼善冠、衮龙袍,磨炼,故亦依此例,以翼善冠、衮龙袍,书入矣,敢启。传曰,知道。

○丁巳正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筵臣见上。上读前受,孟子曰规矩方圆之至也,止孟子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章下林氏注,音一遍。瑍,进读孟子曰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止孟子曰桀、纣之失天下也章,音释一遍。上受而读之讫,瑍,仍进释文义,至小国七年,瑍曰,小国之难者,势也。然文王,方百里而起,苟修德政,大国矣,此人君之所当惕念者也。聃命曰,上言景公于吴者,非与之之辞,景公以齐之强,不能心事大,徒有涕出之举,故孟子言此始寿曰,聃命之言,是以小事大,若徒为事大而不思自强,地矣。瑍曰,自强之策,惟在修德上曰,内修外攘,是也。至如耻之,莫若师文王于凡人,岂有他事可耻者乎?传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以不及古昔圣王,为耻耳。至侯服于周,瑍曰,上引者,以小事大,而终不能自振,故云。此言侯服于周者,以文王,以百里之地,能修德政,致殷士之归服,故云,人君于此可以存监戒矣。至安其危利其灾,沃曰,人心岂有安其危利其灾者乎?苟陈言不从,终至于不可与言之地,虽断之曰,安其危利其灾,可也。至民之归仁也,始寿曰,人君,虽有爱民之心,苟非仁政,则不能入人。孔子曰,节用而爱民,此其大要也。聃命曰,节用,实大要,始寿,方任度支,故以此上达矣。沃曰,爱民,虽在于节用,若以节用一事,为之本,则似欠赅矣。上曰,然矣。一政一令,皆当爱民,可也。上既掩卷。始寿奏曰,昨日下教江都所送木布等物,艰难收拾,得充其数,而未送,当在何时耶?上曰,解冰后,即当输送矣。始寿又奏曰,大司宪尹鑴常禄,每不受去,朝廷礼待,虽无异于大臣,位非大臣,故常禄不受之事,户曹,不敢上达矣。顷者大臣上达,请给月廪,去月月廪,则受去矣。今朔,则不为受去,此则朝廷之物,异于常禄,故仰达矣。上曰,令仓官更为输送。之翼奏曰,臣待罪金吾上达矣。顷者金邦杰疏中云,柳晋三事,本府故为金吾事,凡谳议重事,则必待判义禁行公时为之,而判义禁李正英,久未行公,故未得为之矣。邦杰,未知本府其言如此矣。顷者因忠清道士人放本府回启中,牙山定配罪人宁事文书,政院,退却不捧,缺半行之例,而今者不为捧入,事虽已上曰,政院何故不捧入乎?李沃曰,虽未知曲折之如何,而大槪泗罪退却矣。上曰,自前王府文书,亦有退却之例乎?始寿曰,王府尊重,虽异于该司政院居出纳之地,苟未充当之事,则虽王言,亦为覆逆,况王府文书乎?上曰,宗庙展谒出宫时,当着何服?之翼曰,当以翼善冠、衮龙袍,出宫行礼时,则当着冕服矣。聃命奏曰,王者听言之道,只观进言,在所言之是非而可否,昨日筵中,有听不听在我,岂可从人所劝之下教云,此言,微涉于拒谏,故敢达耳。瑍曰,昨日听下教未及论辨,退归耿耿不胜私恳矣。人君听言,进所言之如何,岂可先以听不听之权,决于圣心乎?瑍曰,顷日下教,历代人臣鉴,既已校正,分送于西南,使之印出,多正,不当留置,以待印本,更加校正后,进上乎?上曰,筵臣既退出。沃进奏曰,下直守令,因传教来待矣。上曰,轮对武臣及下直守令,一时入侍。入侍,南原府使吴始,阿山万户安国正,轮对武臣李相勋。上曰,武臣进前。相勋进伏。上曰,有所怀上达。相勋对曰,别无所怀矣。上曰,釜山,亦无弊端乎?以相勋前任釜山,故下问矣。对曰,时,见其船仓,岁久泥生,潮退之时,则不能运船地,甚为可虑。非但釜山,左水营亦上曰,何以则可以变通乎?对曰,小臣上曰,言于备边司缺半行上曰,知七事乎?上曰,七事外,惟以爱民为心,虐民之事进伏。上曰,怃恤土兵,修正军器,可也。皆退。出烬馀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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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李东郁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判敦宁李正英三度呈辞。入启。只递判事。

○传曰,武臣中,可以备拟于承旨者,备望之意,曾已言于铨官矣。其后无一番备拟,此出于可拟之人乏绝而然耶,无乃不为惕念举行而然耶?未知其故,问于铨曹以启。

○政院启曰,传曰,昼讲时,则台谏,亲诣榻前传启之意,曾已下教矣。其后顿无举行,是何道理耶?政院察启事,命下矣。台谏传启,若与昼讲相值,则当依下教,使之入侍论启,而近来台谏入来,或早或晓,与昼讲入侍之时,未能相值,故久未举行矣。今承严教,不胜惶恐,今后台谏诣台,若与昼讲时相值,则使之入侍论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均馆官员,以领左相诸堂之意启曰,今日臣等,依例乘晓来会于成均馆,开坐既久,儒生缓缓来到,至辰时而始为入庭,士习怠慢,已极可骇,而闭门良久,书题既出之后,士子数百馀人,打破东边夹门,一时冲突而入,使许多馆下人禁止,则不但不止,其中,至有殴打禁止之下人者,叫呼奔驰,成一乱场,此实前所未见未闻之变,不料士习之乖乱,至于此极也。今若仍为试取,则日后科场悖乱之弊,有不可胜言,不得已不为试取,臣等罢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甚可骇,首倡作拏人,摘发,为先停举。

○大驾,诣宗庙。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睦来善,兵曹判书金锡胄辞职上疏。入启。

○答吏曹判书睦来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既有除职之教,又有三年奔走之劳,则该曹备拟,有何失体。卿其勿辞,安心察职。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今日将行查事,来会本司,应参诸官中,吏曹判书睦来善,疏批下后,则自当来参,而判义禁李正英,虽在呈告中,为任最紧于查事,司宪府,则无故之员,只有掌令金邦杰,而以病不来,并牌招同参,何如?传曰,允。

○正言孙万雄启曰,庸陋如臣,忝叨匪据,丝毫无补,日寻长单,虽微人言,常自愧惧,即伏见重臣台启之疏,皆以含默不言,大加讥斥,其言诚是,实切惭恧。且臣前于李翊论启之时,不为并及,金吾奏谳之非,厚招物论,不得不引避,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狼狈闵缩,累日引入矣。晩闻公议,以为出仕后,又不陈启,未免再失台体,臣之前后做错,疲软不职之失,著矣。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金邦杰启曰,寝园斋郞,初仕之所当选者也。自前有名家生进择差,意有所在,而章陵参奉尹商莘,为人庸下,只以进止忠义监,授本职,物情莫不骇异,故臣等乞递之章,略及之矣。今者铨长疏中,悬有议斥臣身之语,且谏臣,以重臣疏中台阁不言之说,引避,当民瘼滋蔓之日,不言之失,臣亦有之,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惟卿,少无可避之嫌,安心勿辞察职。

○完平副守洪□□上疏。大槪,不烦民力,重建法宫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章福宫,乃祖宗朝旧基,予欲重修,而但因民穷财竭,公私赤立,尚未果焉。尔辞又如此,当询问庙堂而处之焉。

○谢恩,护军李柙。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以汉城府监试覆试试所移设事草记,传曰,允事,传教矣。本府,既设号牌之役,则试所不可不移定他处,一所则设场于成均馆,二所则设场于东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沃,以礼曹言启曰,以汉城府监试覆试试所移设事草记,传曰,允事,传教矣。本府,既设号牌之役,则试所不可不移定他处,一所则设场于成均馆,二所则设场于东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周,以兵曹言启曰,昨日武臣兼宣传官李馨述,呈状于本曹曰,今日早朝,新出身军官李,兼司仆李亨敏等,突入所宿之处,无数蹴踏,尽拔颊须,不胜骇然。问来打之曲折,则亨敏等,答以吾闻守门将张后良、郑缵陈之言,后良,欲以吾兄弟,呼荐于守门将,而汝以同乡先进,答以不知,终不得参,此愤,不可不雪云。臣等,闻来极为惊骇,亨敏等,并为捉来推问,则馨述拔须之事,渠亦不得隐讳,虽自军门并为决棍,而如此悍恶无不可不绳以重律,以为惩戢之地,并令王府,从重处之,何如?

○正言权震翰启曰,台臣疏中,台阁含默之言引避,近来民瘼有日矣。不言之失,臣亦有之,且故重被长官面斥,以此以彼,决难

○李德周启曰,正言权震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柳命天启曰,朴遬如臣,碌碌随行,再长即伏见右参赞洪宇远疏,有台阁无敢言含默之说。民生之弊,刑政之紊,皆朝家莫大之忧则臣固有咎矣。臣情势之难安,又有大于此者,向不为并论金吾奏谳之失,物议颇以为非,臣即出出意外,情迹难安,贱疾且剧,呈单引入,已有日矣。今闻犹不劾正金吾,大失台体,臣昏谬疲软,前后做错之失,又著。且朝者动时正言权震翰,暂闻申命儒论劾之由曰,命儒,颇有文翰之才,得小科目度,不可谓之素不识字,全昧举业,以此实状,略及之,元无一言半辞今同僚,不以风闻之引咎,而反以面斥等语,侵臣颇力,臣诚骇然。既已被讥于物议,今又见轻于同僚,以此以彼,决难抗颜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德周启曰,大司谏柳命天,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睦来善上疏曰,伏以臣以无似,久叨铨衡,事多偾败,罪固难容,前日固辞,实出肝膈,而终未蒙许,反承再召,在臣分义,不敢退伏,任差嗤点,冒没就列,臣之罪亦大矣。臣伏见掌令金邦杰之疏,乃以义庸品,亦授斋郞,为臣罪案,其言可畏。第念魂殿三年执事忠义,既有除职之命,而曾未奉行,臣切未安,顷日之政,拟望受点,惟邦杰,以台谏,能知其,而臣以铨官,独不能知,不亦惛乎?臣既无藻鉴,专昧择人,注拟清凡,未惬物情者,岂持忠义之斋郞哉?官方之淆,名器之轻,实由臣始,罪合万死,决不可仍冒铨席,厚招人言。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以谢人言,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掌令金邦杰疏本,其当循至公,而舌人之子,有以缺半行惶骇,不觉汗之沾背也。其所洪汝舟,而洪汝舟,固是译官,洪曾为障门镇召募别将,及陞属兵曹堂上军官,经卫将,付佥校,在军门之首,且有五百铁铳监造之劳,此固当除职者也。大日引对之时,谏院之官,又有申饬西铨,必使久勤无怨,为请者。臣于前日之政,其所注拟,悉案各衙门久勤之簿,循例而拟之,而至于汝舟,阶是折冲,又不可降为万户权管,则其拟佥使者,亦事例然也。臣久叨重任,累经大政,常窃念武职久其类既伙,而猥琐龌龊,复多相杂,比诸文官,尤难拣择,惟以所识居先,有劳居后,庶幸免行私病国之罪矣。前误人言,用赵廷彦为佥使,今又因久勤调迁,以洪汝舟而取臣诚愧恧,无以对人称量不当,已宜黜免,苟涉不公,尤辜,至于再昨筵席进达之语,盖出于欲存文武相敬之旧因及台臣,在北路事矣。继见台臣引避之辞,则乃谓臆逆侵攻,此其言,过矣。然又臣窃念,党比掩覆,举皆是,今容臣一人,使得以圣上之所不得闻者,时时而亦未必不为今日国家之福也。臣既被两台谏之斥,圣明,亟命有司,明议臣罪,以澄官方,以谢人言。臣无任惶怖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出烬馀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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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坐直。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权瑎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李东郁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涧县监李世亨,阳德县监任万起,昆阳郡守崔元泰,黄海兵虞候卢世挺,惠山佥使李尚立,丰基郡守李寿曼,咸平县监南弼星,咸安郡守鱼寿一,坡州牧使李齐杜。

○谢恩,长连县监金砺,南虞候韩硕良,全罗右水使姜万硕,光州牧使李敏叙。

○下直,花梁佥使方万元。

○户曹判书吴始寿针灸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下直守令、边将,留待。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启曰,命下矣。本曹,非敢不为缺一字念,前后铨官,广议可拟之人,而武臣堂上中,绝无才望俱备,可拟承旨之人,故尚未举行,致勤圣教,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残雪犹在,春寒未解,而昨日太庙展谒时,趁早出宫,劳动玉体,不瑕有伤乎?两慈殿气候,此时亦一样安宁乎?臣等,无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两玆殿气候,安宁,予则无事矣。

○右议政许穆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传谕。

○传曰,下直守令、边将,引见。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今日会查时,判义禁李正英,掌令金邦杰,牌招同参事,启请蒙允矣。李正英,则承牌诣阙,闻有台谏之备斥,还为退去,此则出于事势之固然,而金邦杰,则不肯来会,径先引避,殊涉不当。吏曹判昼睦来善疏批既下之后,犹不来会,亦甚未便,睦来善,推考宜当。刑曹参判崔宽,既是刑官,尤不可不参,受由下乡,还朝之日,欲以病陈疏,既能自乡入来,则可见其病势之不至难动,而今日再三送人,终不来会者,偃蹇自恣之状,极为可骇,崔宽罢职,以惩其怠慢之习,何如?传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吴始大出仕,正言孙万雄,掌令金邦杰,正言权震翰,大司谏柳命天,递差事。入启。

○答大司宪尹鑴疏曰,省疏具悉。风宪之长,不可一日旷官,卿其安心勿辞,宜速入来,以副予望。

○京畿监司书目,南阳府使吴始益,金浦郡守吴始泰,通津县监吴始谦,今月卄六日遭母丧事。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答玉堂箚曰,依启。当初论启,既不必失实,则逐条自明,未免苟且,亦失体例,吴始大递差。

○辰时巳时,日晕两珥。

○大司宪尹鑴辞职上疏。入启。

○正月二十六日,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及边将引见。入侍,承旨睦昌明,注书李征龟、李东郁,记事官李汉命、李玄锡。惠山佥使李尚立,坡州牧使李齐杜,黄海兵虞候卢世,丰基郡守李寿曼,昆阳郡守崔元泰,咸安郡守鱼寿一,花梁佥使方万元,咸平县监南弼星,黄涧县监李世亨,阳德县监任万纪。

○惠山佥使李尚立进伏。上曰,佥使之职,当抚恤土兵,修举军政矣。尚立既退,坡州牧使李齐杜进伏上问七事,齐杜伏而诵之。上曰,七事,不但诵之而已。当留心修举七事为之乎?齐杜对曰,臣以赋役上曰,守令者,亲民之官也。慎勿既退,黄海虞候卢上曰,虞候者,兵使幕下丰基郡守李寿曼,进伏。上问七事,寿曼伏而诵之。上曰,已谕于前守令矣,须勉为之。寿曼既退,昆阳郡守崔元泰进退[伏],上问七事,元泰伏而诵之。上曰,已谕于前守令矣,勉力为之。元泰既退,咸安郡守鱼寿一进伏,上问七事,寿一伏而诵之。上曰,已谕于前守令处,须勿泛听,十分勉为之。寿一既退,花梁佥使方万元进伏,上曰,抚恤土兵,修举军政,可也。万元既退,咸平县监南弼星进伏,上问七事,弼星伏而诵之。上曰,已谕于前守令处,须勉为之。既退,黄涧县监李世亨进伏,上问七事,世亨伏而诵之。上曰,七事之外,须以恤民祛弊为本而勉为之。既退,阳德县监任万纪进伏,上曰,已谕于前守令处,须勉为之。皆退伏,上命内侍,赐惠山佥使李尚立,弓矢一部,引见守令,皆退。上曰,承旨进前。承旨睦昌明进伏,上曰,欢庆殿,曾设魂殿,故多毁撤处,依前修补事,分付该曹。出烬馀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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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重徽。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李东郁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别害佥使刘椀。

○谢恩,执义柳命贤,监察尹尚卿。

○应教姜硕宾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左参赞张善澂[张善瀓]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下直守令、边将,引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右承旨李德周所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许,则以为,连遣近侍,不胜感泣,当进短箚以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柳命贤启曰,臣顷忝玉堂,与同僚伴直,适以四张纸不即进排之故,招问该曹书吏,而该吏,诿无前例,终始牢拒之际,同僚核出长兴库进排前例文书,出示该吏,臣亦痛其当初欺瞒之状,略以皮鞭施罚矣。伊时曲折,不过如斯,岂料事竟辗转,上达天听?今玆缕缕陈辨,则有同自明,徒伤事体,臣不欲为此也。但念臣虽疲软,所叨者,论思之任也。因四张纸而笞一吏,谓有过中之举,至令重臣辞职,同僚被推,亦不无慨然于心者也。惶惧俟罪之中,又叨新除之命,既不敢陈章暴悃,又不当虚带缩伏,而顾臣适患狗马之疾,症状危恶,今始舁病祗谢,而既有推缄,理难晏然。且臣以玉堂新录之迟延,曾有问备之命,两度被推,俱未照勘,以此以彼,尤不可一刻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敦宁李正英箚子。大槪,贱疾既重,且有难安之势,乞先亟递金吾之任,以谢人言,以更调治事。入启。

○昼讲入侍时,知事洪宇远,特进官郑榏,承旨权瑎,玉堂权瑍、李聃命,假注书李征龟、李东郁,兼春秋尹鼎和,史官李玄锡。

○玉堂箚子。大槪,请执义柳命贤,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陈情待罪,乞递事。入启。

○答判敦宁李正英箚曰,省箚具悉。台阁之所论,不必深嫌,身有所患未赴,召命,别无所嫌,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予之前后谕卿,不翅缕缕丁宁,今上箚牍,必欲释负者,此乃诚未孚礼未尽而然也,予深惭恧,不知所以为谕。惟卿,深体至意,安心勿辞,亟断来章,卧阁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下直,清道郡守韩鼎相。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因谏院启辞,逃亡奴婢身贡侵征邻族之弊,自前人莫不言之,朝家亦非不知,而称以逃亡者,一倂减贡,诚有许多不便之势,凶年饥岁,间或荡涤,而本不仍以为例于常年矣。近来朝家,不计经费之匮乏,特用宽大之典,辛亥以上逃亡奴婢,身贡全减,至于四五年之久,诚前所未有之大惠也。何可仍为永减,以启无穷之弊乎?人心不古,巧诈百出,以生为死,以存为逃者,滔滔皆是者,至姑避咫尺之地,往来作农于本土,备给身贡于邻族,而称以逃亡,以冀凶岁之荡涤,以图子女之落漏。故奴婢结案中,物故逃亡,十居八九,奸伪日益滋蔓,公贱日益耗缩,事之寒心,孰有甚于此者。其中无去处逃亡,害及于邻族,如台启之为者,亦复何限,不问逃亡虚实,徒以岁月久近,许令蠲免,则时存奴婢,必将尽为逃亡而后已,谁肯不姑避于咫尺之地,而独应其役乎?苟欲明查变通,则推核之外,实无他策,而推核,最是扰民之政,今难猝举,徐议处之,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本曹近甚多事,郞厅不可不备员,而佐郞权恒亲病,受由下去湖西,上来迟速,未能豫知,今姑改差,其代及未差正郞,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出录》

○有政。

○吏批,柳命天为刑曹参议,郑载岱为南阳府使,姜硕老为金浦郡守,朴泰长为通津县监,柳榰为正言,金粹五为忠清都事,金衡重为司饔奉事,朴廷薛为掌令,李袤为大司谏,裵正徽为礼曹佐郞,李正源为童蒙教官,李观澂为大司成,柳宜河为义兴县监,金是铉为礼曹正郞,沈檀为兵曹正郞,安命老为直讲,成道章为光陵参奉,尹搢为执义,李天翼为齐陵参奉,柳星年为典籍,康邃学为持平,丁时翰为司饔主簿,禹昌夏为司饔参奉,柳星三为正言,柳命贤为司仆正,李尚悌为监察,黄玧为军资判官,黄烒为黄州判官,李堂揆兼同知成均馆,朴纯为济用正,洪茂为原州牧使,郑朴为承旨,李瑞雨为清州牧使,禹昌绩为兵曹参议。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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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朴坐直。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仕直李东郁。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云峯县监郑堥。

○权瑎启曰,明日朝参举动,三十日国忌斋戒,二月初一日国忌正日,此三日,视事,頉禀。传日,知道。

○传曰,明日朝参时,承旨,不可不备员,今日内口传差出。

○李宇鼎启曰,承旨口传差出,事体未安,政官牌招,开政何如?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禀。传曰,知道。

○有政。

○睦昌明启曰,行大司宪尹鑴,掌令李硕宽未肃拜,执义尹搢,掌令朴廷薛,持平康邃学在外,持平宋挺濂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局坐目单子,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右议政许穆二十二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答校理金奂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元疏在下

○答判敦宁李正英箚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元疏在下

○答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李德周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两司无行公之员,未肃拜人员,牌招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宇鼎启曰,兵曹判书金锡胄,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睦昌明启曰,大司谏李袤,牌招不进矣。又启曰,大司宪尹鑴,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权瑎启曰,兵曹郞厅来言曰,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宇鼎启曰,明日朝参时,承旨,不可不备员,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清州牧使李晸,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今年六十八岁,依年限定式处置云。臣曾未知其年限之已过,而备拟受点矣。堂上守令,例以六十七岁为限,则李晸之事,今已过限,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校理权瑍,今日政,移拜持平,臣聃命,独为入直,在外僚员中,应教姜硕宾,以母病陈疏受由,校理金奂,又以母病陈疏入启,副校理柳命坚,以其家间有可疑之疾,亦不欲入来,而闻其出避,已过累日,副校理柳命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睦昌明,以义禁府言启曰,睦林奇、柳星耆、禹瑞圭、朴亨龟、李观国、洪时中、郑履祥、申履壮、李倜、朴燂、金棁、朴思敦、闵就鲁、李玄成、尹就五、李台老、李弘述、辛锡五、李䎙等,拿问事,传旨启下矣。睦林奇、柳星耆、禹瑞圭、朴亨龟、李观国、洪时中、郑履祥、李倜、朴燂、朴思敦、闵就鲁、李弘述、辛锡五等,时在城内,即为拿囚,而申履壮,病亲呈辞,京畿骊州地下去,尹就五,觐亲呈辞,平安道中和府下去,李玄成,阙内入直,李台老、李䎙,左右巡厅监军,方在直所,金棁,家在城门外,申履壮、尹就五等,依例府罗将,发遣拿来,而李玄成、金棁,待开门拿囚,李台老、李䎙,待纳牌后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未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大运曰,春寒未解,圣体若何?上曰,无事。大运曰,水剌寝睡,何如?上曰,如常。大运曰,两慈殿气体,如何?上曰,安宁。大运曰,瞻望玉色,似不如冬间耳。积曰,今日虽非日次,而查事议定为急,故来会宾厅矣。顷日备局查核时,其时正使福平君㮒,以为吾既自当,不须更问,惟在制述奏文之如何,但去番使臣,既以买得于中前所,为言,此则当入于奏文中云,而书状官李柙,则有重难之意,臣等,曾以此非死罪,重则定配,轻则削职,不至大段之意,言及矣。会查时,柙,自书其所欲言而来,臣等,取见其书,则都是病症,而使臣虽买来,以病重之故,不得知之,其后始闻买册之事云云。臣等,以为其后始闻云者,似甚矇眬,不可不明言所闻之地云,则终始持难矣。福平君㮒,与金锡胄,出而开谕,则始以到牛家庄得闻,为言,而此亦不得已而改之者也。牛家庄之于中前所,相去甚远,其间万无不言于书状之理,清人,若以此诘问,则答之极难,而渠既持难,亦不可驱迫矣。上曰,国家事,固当死且不避,而如此之事,犹不担当,至于逼迫之后,始为略改,若有大于此者,则其将奈何?人臣之义,岂容如是,事极骇愕矣。积曰,此事,今玆无事结抄,则好矣,而若于查奏之际,言语有隙,以致更为诘问,则必送查使,清人甚凶,查辨之时,对答极难矣。上曰,清人凶谲,非如我国之人也。积曰,若敕使出来问之,则柙之为人,无形,难保其无弊对答矣。上曰,李柙事,极骇愕矣。如此小事,岂可厌避乎?积曰,虽然,不可径先罪之矣。若以书状,不肯担当而罪之云,则甚烦听闻,恐害于事机矣。彼人于查问之时,若有说话不明处,则抑勒敦迫,甚矣。到牛庄始闻之说,终有可疑之端,宁以书状不知,为言,则似胜,而但只使上使及罪译官一人当之,副使既罪,书状不知云尔,则事极虚疏,彼必不信矣。大运曰,正使贸来,而终不言于书状云者,极为不实矣。上曰,副使与书状,拔之,只令上使一人当之,则甚不实矣。积曰,李柙,非必欲负国者,而恇㤼昏迷,不欲自当,事甚难处,试问于入侍诸臣,何如?赫然曰,彼人查核,若得言语之有隙,则必为钩问,极难于对答耳。今观李柙之气色,若有查举,则必为生事,臣意,则若云买册之后,以禁物之故,恐烦耳目,不敢发言于行中,而渡江后,始言于书状云,则于李柙,更无诘问之瑞,而柙亦不至惊㤼失措矣。大运曰,此亦有一事,若谓不示其册云,则犹之可也,而买册一事,全不言及于同行之书状云者,似不近理,奈何?来善曰,李柙纳供之际,臣未见其辞色,而今日始得见其文字,此事果为难处矣。尝见其为人,甚为虚疏,不能坚固,今必惶㤼而然耳。柳赫然之言,甚好矣。若曰,牛庄始见云尔,则彼必曰,书状,当检一行,何不知其时执告犯禁之译官乎云尔,则柙必不能善对矣。渡江后,始闻之云,则似无害于柙矣。大运曰,此则答之甚易,若曰,既见其册之后,惊心痛骨,与上使无异,何忍执告云,则可矣,而柙必不辨此,是可虑矣。积曰,柙本来㤼夫,恐有差错耳。来善曰,如是云,故欲以渡江后始见为言,使柙无担当之虑矣。赫然曰,人情天理,岂有不言于同行之人乎?以此为问,则甚难其对矣。大运曰,册则烦弊,虽不可出示于行中,而累日同行,不为言及之说,诚不近理。彼若曰,何故不为言及云,则无辞可答矣。之翼曰,上使独当,而书状,则不入,宁有是理?上曰,书状不入,则非便矣。大运曰,李柙,亦岂不虑一身之利害乎?积曰,臣亦言于柙曰,此事必不至死,重则定配,轻则革职而已,若终不当之,则朝家,亦岂无罪罚乎?再三开谕,终不回听矣。之翼曰,臣与李柙相亲,出而私问,则柙以为,若国家使之担当,则虽死,岂敢厌避乎?槪柙,初不知国家之所问,而意以为大臣之私问也。今若更为开谕,则庶有觉悟之端矣。上曰,不知此是朝命,则其人事之不明,可知矣。晳曰,书状,则不可拔也。牛家之于中前所,相距五六日程,则柙虽有病,岂于其间,有不知之理乎?若以近处闻之,而渡江后始见云尔,则似好矣。大载曰,臣得见柙所书,则有若全然不知者,及至诸臣多般开谕之后,始以到牛家闻知为言,大凡查事,虽十分无隙,尚虑有钩问之端,而今至于此,甚为难处矣。即闻之翼之言,则似有回悟之端,令大臣招问于私室,更为开谕,似好耳。宇鼎曰,臣于先朝李时术查事时,亲往见之矣。清人,例为观人气色,钩问难答之事,而昨见李柙辞色,则恇㤼特甚,若有不意更查之举,则生事可虑矣。上曰,虽重,岂至于死乎?不过如李景奭白马山城事耳。大运曰,不在多言,彼之诘问,困难对答,而至于开谕李柙,则岂不易于答彼之难乎?某条开谕,使之觉悟,可矣。宇鼎曰,彼若不问,则大善,而若所问出于意外,则奈何?臣意,则上使独当,而书状,则病重不知云尔,则似可矣。积曰,更问于李柙,若以虽不见所买之册,而买来之事,则闻知云尔,则似好矣。瑍曰,李柙之事,寒心极矣。渠之恇㤼,实由于畏彼之诘问,则独于我国,亦岂无可畏之心乎?渠以世臣,受国厚恩,若小知人事,则于国家事,安敢若是持难乎?书状之不可拔,诚如诸臣之所达,若以上使买来,而书状亦预知为言,则甚好,虽有查问之举,答之有辞,李柙处,更问处之,似可矣。积曰,瑍言,则诚正论,而其为人,实为难处矣。聃命曰,拔去书状,甚不可也。若谓义州搜检时,始为得见,如柳赫然之言,则比诸元不知之者,似优,而此以李柙之惶㤼,故出于下策也。更为开谕,使之预知于初买之时云尔,则乃上策,而柙之为人,必为持难,若曰上使买来,而于中路出示云云,则虽近饰辞,言亦有理,然此则亦虑柙之恇㤼,而出于中策者也。宇鼎曰,李柙之如是持难,实是虑不到也,而两司之所陈,皆以循例人情而言之者也。初岂料事之难处,至于此乎?聃命曰,今以诸臣所达之言,并与臣言,而列为上中下三策,使大臣更为招问而开谕,何如?大运曰,中策,则臣等之言,而渡江后,始知者,实为下策也。大运曰,下策,则不必言之于渠也。柙若闻之,必从下策也。瑍曰,臣意,则招问于榻前,为宜矣。诸臣曰,事体未妥,而听闻亦不好耳。上曰,诸臣奏事之时,多起坐而言之者,此亦由于体统之坏也,事极寒心。榰曰,柙亦岂以不知答之乎?渠当从朝廷处置而已。臣意,则更为开谕,似可矣。积曰,自此无未尽之事,则可保无虞,而若有更查敕出之举,则柙必生事矣。上曰,予在春宫时,柙为兼司书,见其为人,有同土块矣。今乃径先出㤼,可异矣。积曰,臣等,当招问于私室,更为开谕而议处。上曰,惟。积曰,顷日节制时,士习极可骇矣。上曰,无前可骇之事耳。积曰,其日士子,最晩来到,闭门出题,则已过巳时矣。入场之士,甚多,而追后来到,未及入场者,亦无数,盖闻有赐柑之举耳。出题之后,有自外至者,打破东边挟门,一阵进来,混入于先入举子之中,臣等,不胜惊骇,招集馆下人,使之执促,则首倡之类,既已相杂于庭士,无路辨别,其所捉来者,皆从入之徒也。使之悬頉,而更捉他儒之际,先悬者,自解而走,臣等,虑其纷扰,只令夺其正草册袱,而录其姓名,得十九而后,不复执捉,日势虽未暮,已成乱场,故不果试取而罢归矣。上曰,贤关士子之风,岂如是乎?积曰,首倡,则极甚骇愕,而至于追后入之者,或不知破门阑入之事,而从他混入,则此与首倡者,有间,而亦有数三人退坐不入者,此则可尚也。既不得首倡,只罪从入之类,事未妥当,故不为施罚矣。昨因玉堂之启,至有囚治之命,此辈所为,虽不可以待士之道,待之,至于囚治,则不可,只施儒罚,何如?上曰,首倡,则拿推,其馀书名者,停举宜当。首倡,其可摘发耶?积曰,馆下人,无不知士子之面目,穷问,则可知耳。十九人,虽已书名,既非先入者,当初又不许白衣之混入,而及其乱入之后,白衣甚多,若执其白衣,则可知其乱入,而似涉扰乱,不之果耳。上曰,虽以儒为名,而今番之变,前古所无,首倡,则不可不囚禁科罪,令本馆严明查出。积曰,首倡,则查出,而其馀书名者,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宇鼎曰,当初既不得首倡,而到今查核,或有暧昧混入之举,则不可矣。上曰,若得首倡,则以其罪罪之,而如非首倡,则见其原情而处之耳。积以完平守洪疏,就议曰,祖宗法宫,废弃已久,重建之议,岂不宜矣?曾在先朝,亦欲重建,其时各衙门,颇有所储,而虑真扰民,不之果耳。今则累经国恤,物力荡尽,各司所有,又不及于其时,似难轻易新设矣。大运曰,其疏,有不费物力,而营布还上取用之说,而营布还上,亦既国家之所需,则岂可谓之不费物力乎?当此民穷财竭之时,决不可重建矣。上曰,稍待年丰,徐议处之,今姑置之。积曰,宣传官之被拿,甚多,此亦完平守之所达,而臣于其时,引古事仰陈者也。宣传官之事,诚非矣,而至于十九人之一时并拿,似未妥当,堂上宣传官睦林奇,则乃其荐主,而当其圈点之时,有一人勾故,其后,则虽有欲圈之人,亦不得圈点,例也。宗室子孙,虽曰庶派,自是金枝玉叶也,渠安敢塞其荐乎?勾去之人,极甚可骇,而以一人勾去之故,全数被拿,岂非太过乎?上曰,并为拿问者,欲知其曲折耳。大运曰,若使行首宣传官,查出,则可知其勾去之人,并为拿囚,似不当矣。赫然曰,闻其勾去,在于七人既圈之后,则查出不难矣。上曰,然则并可放送,而勾去者,查核囚治,可也。仍问许积曰,判义禁落伤轻重,何如?积曰,正英,非但落伤颇重,乃是一品宰臣,而以金吾之事,累被台谏之侵斥,则固难在职,久不行公,以致本府议谳之积滞,亦甚可虑矣。上曰,判义禁李正英,递差。积曰,都目政时,应迁四馆,必经承文院褒贬,吏文或汉语,九处讲而后,迁转六品,例也。去冬褒贬,以臣狗马之疾,限内不得磨勘,顷又出令,而亦以提调之有故,尚未开坐,四馆积滞,殊甚可虑。应迁之类,则虽未经讲,六品迁转,亦有前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以洪宇远所启,有实录厅堂上择差之命,而堂上四员,亦非前例也。顷缘金锡胄,以本兵之剧务,不能全一,故加出一员矣。今则三员既备,并皆着实,何必加出乎?上曰,勿为加出。积曰,都厅郞厅等,皆以弘文馆员,近缘本馆之位不齐,或入直于本馆,或进参于昼讲,实录之役,不得着实矣。上曰,本馆新录,其已为之耶?聃命曰,以新录迟延之故,至有推考之命,而时无亚长,姜硕宾又以母病受由,故未及议定耳。上曰,其前何不为之乎?聃命曰,前则非但长官不备,硕宾受由,虽在数昨,而以其母病,不仕则久矣。且有等待之事,尚今未果耳。积曰,推考之后,亦不即为者,诚极可骇,而即今,则副提学吴挺昌,方在服制中,待其出仕,即为新录事,分付,何如?上曰,过其服制后,即为之,可也。积曰,都厅兪夏益,以金邦杰之疏斥,不得行公于实录厅,久矣。向者洪宇远之辞免,亦以此也,而臣于其时,既达其虚语耳。不但都厅之任为难,若递夏益,则宇远,亦必不安,使之催促行公,何如?此事曲折,都承旨李宇鼎,详知,而金邦杰,则未免误闻,何必为嫌乎?宇鼎曰,当初夏益,来到臣家,语其纂修之事,别无侵及于堂上者,而适有傍听,传之爽实,宇远,则至于乞免于榻前,夏益亦呈旬耳。顷日宇远,问及于臣,臣以其爽实答之,宇远,则即知其虚语,而不复为嫌矣。上曰,别无可嫌之事,分付政院,催促察任,可也。积曰,李正英之不安一节,乃李翊定配事也。当初臣亦以只论李翊改配之事,而不及金吾奏谳之非为非矣。其后见其公事,则金吾拟律,别无所失耳。李翊,初无弃官之事,虽有不告监司,擅离官次之罪,而亦能举职,颇有民誉云,此与厌避有异,边远充军,似为过当矣。问于左相,议处,何如?大运曰,宜论擅离之罪,而不可绳以厌避之律矣。上曰,既非厌避,则不过擅离官次之罪,依前近邑徒年定配,可也。聃命曰,以李翊,不为厌避云者,过矣。不告监司,擅离官次,则究厥本情,是亦厌避也。今改成命,则窃以为不可也。积曰,自先朝,已有迁其邑居之议矣。李翊去时,来问于臣,臣以果有此议,下去后,与方伯相议,移居之意答送矣。其后不告监司,擅离官次,乃其罪耳。聃命曰,大臣,既以议于方伯为言,则不告擅离,岂非厌避者乎?积曰,金邦杰,善人也。但以乡人,不知妙理,且或误闻,而慨然陈疏,至斥两铨,而尹商莘,则既是门阀,且有除职之命,岂可以进止忠义,而不得拟于斋郞乎?若论递其人,则或可,而并及铨官之不公,甚不可也。大运曰,虽论两铨,元非深斥之意,相规之道,亦何伤乎?上曰,进止忠义,既有除职之命,则岂有不拟于斋郞之理乎?积曰,洪汝舟,虽是舌人之子,既以久勤当迁,则备拟边将,例也,而金锡胄,以其见侵之故,至请启罢,罢黜则太过矣。上曰,勿为罢职,可也。积曰,顷日筵中,武臣李相勋,以釜山船沧事,陈达,令备局后日登对时,禀处事,下教矣。臣曾任庆尚监司时,见其船沧,而权大载,为巡抚使时,见其塡塞,使李相勋,从便掘去云,大载,方为入侍,下询,何如?大载曰,臣为巡抚使时,到釜山,其船沧,详细看审,则永嘉台北边,则沙泥塡塞,而西边,则不至于塡塞,本镇两战船,开云浦、豆毛浦等战船,足可容庄,但港口战船出入之处,沙嘴渐生,潮落之时,则不得任意出船,殊甚可虑,而沙嘴掘去之役,不至浩大,本镇土兵及开云、豆毛两浦土兵,从便调用,则足以掘去,故臣以此意,分付相勋,则相勋,以依分付掘去,为答矣。今以榻前所达,观之,则臣上来之后,终不为举行矣。上曰,相勋,既不举行巡抚使之分付,而今乃陈达于榻前,有若自出意见然,极为骇愕,从重推考。自备局分付于釜山佥使,使之从速掘去,可也。积曰,左水营船沧,亦为港塞已久,每于监、水使下去时,以从便变通之意,言送,而无策可施矣。顷年闵昇,为水使时,以木栅铺之,得免泥塞之患,甚为良规,而厥后水使,无一遵行者。今后则以闵昇木栅之规,各别举行事,当自备局行会申饬矣。上曰,宾厅开坐,则两司未肃拜官员,固当牌招,而及其引见既下之后,始请牌招,以致日晩,当该承旨,推考。积曰,宾厅开坐,循例日次,则政院当请牌招,而今日,则非日次也。先为取禀,而后牌招,可也,而直请牌招,有违定式,此可推考矣。上曰,然则以此推考,可也。积曰,曾在先朝,如非日次,则两司不为入侍矣。台官之预议于入侍,虽甚宜当,而若有时急事,则牌招之际,必致日晩,是可虑耳。上曰,当其时参酌为之。上曰,南别殿移建事,既已议定矣。更思之,则此殿,既是宣祖大王还都后所建,且妥灵已久,一朝移建,有所未安,因旧基改建,而坚筑地台,以防雨水倾圮之患,可也。来善曰,近日待罪铨衡,每患乏才,郡守以上,则拟望之际,极为苟简。考见官案,则除有罪者外,由未出者,甚多,抄出可用者,几至三十馀人。即招户曹算员而问之曰,由使上来,而未及出者,几人,由吏未及来者,又几人耶?答以由吏上来者,其数不多,而或拘于诸各司,未即出之云。盖算员辈,例于由吏之来,操纵受赂,以致迁延,此弊诚极可骇也。今后,则分付户曹,使之速出,亦令分付各邑,速出前官之由,何如?上曰,申饬户曹及外方,使之催促,可也。积曰,解由之未出,盖由于守令之不善治也,而不但算员之操纵,至于诸各司,莫不皆然,亦可戒饬耳。上曰,亦为申饬,使之速出。大运曰,守令可合人之乏少,虽非即今铨官之失,全由于初入仕之不择也。筮仕之初,虽似征米,数年之后,皆出六品,便作临民之官,初入仕之人,若能极择,则仕路之混淆,守令之难得,非所患也。自上每每戒敕铨官,使之极择初入仕之人,宜矣。上曰,初入仕,必为极择事,各别申饬。积曰,新除授原州牧使洪茂,顷日作宰,而以司仆寺启辞,仍任判官矣。今日政,又授本职,此由于州牧可合之人乏少而然也。大运曰,洪茂,为人清简,勤于职事,实合于郞署之任,而但颇伤于察察,似难临莅大邑矣。上曰,然则洪茂,原州牧使,递差,仍任司仆判官,可也。大运曰,原牧拟望之时,副望之人,实合首望,而来善,以引嫌之故,不果首拟,此则避嫌之太过也。来善曰,年限之法,已有成规,今不可变通,而年满之中,或有治绩显著,精力尚强者,而国法如此,故不敢备拟郡守以上,备望之际,每患苟简,诚可闵虑矣。顷者尹鑴为吏判时,亦以此事,陈达定夺,而但名下,只以年满悬录,而治绩之善不善,则不为悬录,似欠择用之意,故臣欲更加禀议,而为之,下询于大臣,何如?上曰,年限虽满,既有治绩,精力且强者,则勿拘年限事,曾已定夺矣。大运曰,定夺之时,虽严明为之,年满之类,谓以国家变通,不无奔竞之患,为吏判者,虽聪明,岂能遍知乎?其流之弊,有不可胜言者,一定之法,不可挠改矣。积曰,奔竞之患,例出于年满之类,盖其年纪已满,馀日无几,故图得一宰,若将不及,试以小臣之才,言之,虽不合于此任,至于治郡,则优矣,而顾其精力,必不堪大郡之务矣。既过年限之后,则或有筋力刚强者,而精已消亡矣。且此路一开,则奔竞之类,必多于前,莫如胶守国法耳。上曰,年限虽过,亦有精力强健者,若能择而用之,则好矣,而既难详择,且关后弊,此路不可开也。赫然曰,军门可合任事之人,虽差外任,启禀仍任事,曾已定夺矣。训炼都监,军务解事之人,其数不多,其中数人,方为借属于他衙门,而今者持彀官[知彀官]金鸣立,又拜潼关佥使,军门多事之时,不可无解事之人。金鸣立,依前定夺,潼关佥使,改差,仍属都监,何如?上曰,依为之。赫然曰,军器寺正与副正,减除已久,判官二员中,亦减一员矣。近来武士,渐多,而调用之路,不广,问于大臣,判官一员,复旧,何如?积曰,军器寺,残弊莫甚,而近因提调李浣、柳赫然之相继收拾,物力稍完,一员复旧,亦可支堪,判官一员,复设,宜矣。上曰,依为之。之翼曰,诸邑复户,非自己田畓,则不为给复,有该厅事目,而曾在先朝,因各陵参奉所报,守护军,则贫残无田畓,受食复户者,甚多,若依他役,而不给应给复户,则万无资生使役之势,仍前给复事,自本曹入启蒙允。顷日献陵、宣陵、靖陵参奉,相继牒报,守护军等,自前受食复户中,他人田畓,不为许给,陵卒等,不能支保,势将逃散云。此必本官,不知先朝定夺公事,一依他役,不给他人结卜之致,三陵守护军等,虽是他人田畓,仍前复给,使之应役事,分付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瑍进启曰,臣之忝在玉堂也,以本馆新录迟延之故,有持难之命,顷日入侍前席,因一微事,略陈经幄体例,而辞不达意,反为救解同僚之归,又被推缄,两度问备,俱未照勘,不可苟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都承旨李宇鼎曰,持平权瑍,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大槪,病势更苦,恳乞亟递本职及兼带诸任事。入启。

○判敦宁李正英箚子。大槪,冒万死更申前恳,兼带判义禁,乞先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

○校理金瑍辞职上疏。入启。

○谢恩,正言柳榰、柳星三,掌令李硕宽,持平权瑍,同成均李堂揆。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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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朴。右承旨李德周。左副承旨李沃坐直。右副承旨睦昌明。同副承旨权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李东郁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参知禹昌积,监察李尚悌,金浦郡守姜硕老,引仪蔡时钦,坡佥使朴尚元,护军田时问。

○大司宪尹鑴上疏。大槪,冒万死复申危恳,请寝月廪之命,且治臣承召不赴之罪事。入启。

○左参赞张善澂[张善瀓]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昨日引见时,实录都厅郞厅兪夏益,催促察任事,榻前定夺。

○被拿宣传官等,尽为放释,宗室子孙塞荐人,详核摘发后拿问事,榻前定夺。

○前上土佥使洪汝舟,勿为罢职事,榻前定夺。

○节制时,作拏儒生见捉书名者,十九人,今姑置之,首倡儒生,令本馆推问于守门下人处,严明查出后,囚禁科罪事,榻前定夺。

○实录厅堂上三员外,勿为加出事,榻前定夺。

○答大司宪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月廪输送之命,意非偶然,卿何固辞乃尔,卿其安心领受,亦勿待罪。

○府启,新除授执义尹搢,时在忠清道尼山地,掌令朴廷薛,时在庆尚道醴泉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持平权瑍所启,臣之忝在玉堂也,以本馆新录迟延之故,有特推之命,顷日入侍前席,因一微事,略陈经幄,依例而辞不达意,反为救解同僚之归,又被推缄,两度问备,俱未照勘,不可苟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柳榰所启上仝,请还收门黜罪人闵维重放释之命。上曰,毋烦。又所启,爵命,人君励世之大柄,一资半级,不可人人而轻授,至如八座崇班,尤不可不难慎也。新除授汉城府判尹申汝哲,以年少武人,别无可记之功劳,而致位宰列,不非不足,今玆特陞之命,出于人望之外,除目一下,物情俱骇,请还收汉城府判尹申汝哲特授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持平权瑍之引避也,臣未谙依例,径先处置,难免不察之失,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勿为退待。

○正言柳榰启曰,昨于登对,有定配罪人李翊减等徒年之命,而臣仓卒之际,未及论列矣。今闻物议,皆以臣不即据法请寝,为非,臣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院启上同,请还收门黜罪人闵维重放释之命。请还收汉城府判尹申汝哲,特授之命。请还收李翊徒年之命,仍前定配。并上仝前掌令金邦杰,顷于辞免之章,略及两铨用人之失,此不过同朝相规之事也,而兵曹判书金锡胄,非徒不能平心自反,其疏中取辱等语,显有凌轻台官之意,固已非矣,而末端所谓党比掩覆,举朝皆是,容臣一人,使殿下时时得闻其所未闻,岂不为国家之福也云者,噫,是何言耶?党比掩覆,虽未知指为何事,而苟有之,则所当明白直陈,而乃为此藏头隐语,欲以疑惑圣聪者,措辞用意,殊甚不佳,请兵曹判书金锡胄,从重推考。答院曰,亟停勿烦。李翊事,予有所不然者,凡朝家处置得宜,然后乃服其众心,当初论罪之时,以迁离官次,为其罪案,则边远充军,实涉过中,毋庸坚执。末端事,曩日疏中之说,不过语言薄过,启辞中措语,似欠和平,予未知其稳当也,不允。

○大司谏李袤上疏。大槪,昨承召牌,病未祗赴,乞罢臣职,仍治臣罪,兼陈所怀事。及刑曹判书郑榏上疏。大槪,情势病势,俱难仍冒,恳乞亟赐镌罢事。入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取考本曹文书,则辛卯、辛丑两年谒望时,皆行酌献礼,今亦依此举行,何如?取禀。传曰,依例举行。以上《礼曹誊录》

○训炼院启曰,下番别队后部后司属,军兵等赏格试才,从分数多寡,本营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柳榰启曰,府启,引嫌而退,两度推缄,在身,俱未照勘,揆以台体,势难在职,请持平权奂[权瑍]递差。新除授执义尹搢,时在忠清道尼山地,掌令朴廷薛,时在庆尚道醴泉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李宇鼎。左承旨郑朴。右承旨李德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沃。右副承旨睦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权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征龟李东郁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时,日晕两珥。午时未时,日晕。郞厅白鸿举校正。日记郞厅权达国bb书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