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三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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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崔奎瑞。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朴权。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朴东亮拿囚。启。

○鞫厅罪人李莞拿来元情。郭齐嵩、李莞面质。传曰,推鞫姑罢。

○判尹闵镇长辞职上疏。人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焉。

○远接使书目,敕行,去月三十日,坡州止宿事。

○政院启曰,客使回还,当在不远,接应等事,一日为急,日昨政,新除授西路守令,一两日内催促发送,而其中亦有未署经之人,自前如此之时,则或有除署经发送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除署经发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成至行为禁府都事。

○黄海监司朴明义上疏。大槪,海西新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陨震惕,不知置身之所,人器不称,姑舍勿论,所患消渴之症,已至难医之境,以此病势,尤无自力之望。伏乞圣慈,亟递臣新授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忠清监司金世翊上疏。大槪,新授藩臬之任,决不堪承当,恳乞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平安监司李征明上疏。大槪,新授藩任,决非如臣空疏所敢承bb当b乞赐递免,并收资级,以便公私,以重名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实循公议,卿其安心勿辞,速往钦哉。

○备边司启曰,两西监司,必趁敕行未回还之前发送,可以待候于境上,忠清监司,则拿来代辞朝,虽有日限,今年本道之事,非比常年,新除授三道监司,并令数日内催促赴任。此外灾道及出站各邑新差守令等,除署经督送事,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还收睦来善撤围篱移陆地之命。请还收金德远围篱安置陆地之命。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事。措辞并见上当此八路饥荒,中外忧遑之日,凡系节损之方,宜无所不容其极。今此庭试文、武科,游街、设宴等事,尤不可使循袭旧套,而有若丰豫之时,请令有司严加禁断。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院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请工曹当该堂上罢职事。措辞并见上引嫌而退。冒禁朝令,初未有闻,则大臣疏语,不必深嫌,抉摘请罪,殊欠和平,则不为论启,尤无所妨,请正言李东馣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谢恩,禁府都事成至行。

○罪人洪夏臣拿来元情。罪人郭齐嵩,洪夏臣面质。

○政院启曰,以备局启辞,灾道及出站各邑新除授守令,除署经督送事,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出站邑守令,朝自政院启禀,已有除署经发送之教矣。灾道各邑新差守令,并令该曹,一体催促,数日内发送,何如?传曰,允。

○远接使书目,敕行,当日未时量,到弘济院事。

○明日郊外迎敕举动时,出宫正时,卯正初刻,开门,罢漏后。

○罪人洪夏臣放送,罪人郭齐嵩刑问一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以黄海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新溪县令吴斗龙,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吴斗龙,自任所时未上来,依例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明日,连因迎敕举动及陈贺,推鞫不得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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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崔奎瑞。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朴权。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

○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远接使申琓引见。

○领议政柳尚运,请对入侍。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敕使接见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陈贺时,开门差早。

○伴送使书目,敕行,去月二十九日,黄州止宿事。

○禁府启目,洪重益、朴东亮元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

○判府事申翼相箚子。大槪,贱疾委顿,今日举动,又未进参,祈蒙镌削,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引见入侍时,远接使申琓所启,今年关西农事,以水旱风霜之故,尽为失稔,而至于清北列邑,尤甚,而龙川,则无一开恳之地,田畴及闾里,作一蒿荻之场,所见极为惨酷,朝家轸恤之道,尤宜有异于他邑矣。闻年分事,初不落种处给灾外,至于全不挂镰处,及旱田,则元无举论之事,且中山近峡若干邑外,元不给灾云。田谷中早粟稍胜,而豆太、木花,全然失农,如此等处,无论清南、清北,一样给灾,然后孑遗之民,可以蒙惠矣。领议政柳尚运曰,曾无田陈给灾之规,而平安道,则以连岁荐饥,人民多死之故,清北,则许令给陈矣。清南各邑田谷,虽甚被灾,各样谷名,不可尽许给灾,其中木花田,尤甚被灾云,清南木花田,使之给灾,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边司誊录》

○禁府启曰,今明日,连因迎敕举动及陈贺,推鞫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以黄海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新溪县令吴斗龙,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吴斗龙,自任所时未上来,依例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到馆所后,使差备译官请行见官礼,则以敕使言来传曰,诸官,陪国王劳苦以过,见官礼,则停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依例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诣阙时茶啖,依例备待矣,使之待候于馆所,故到馆所后,即为入给,而馆所茶啖,亦为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以大通官之意来传曰,呈才人及不紧差备军,并令放送云,依其言,并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京中七宴,既已并减,而只留一宴,临时观势为之事,曾有远接使状启,故今日敕使到馆后,所谓一宴,以上、下马两宴中,以何宴设行之意,使差备译官停当,则两敕通议后,言于译官等曰,曾闻东国,连岁凶荒,今来见之,果如所闻,一路所经,诚为惨然,当初所谓一宴观势云者,欲观本国宴礼之如何矣。即今朝夕饭俸,亦足以食,若更设宴,则其所糜费,又将几何?一宴,亦不必设,并为除减,宜当云,敢启。传曰,京中六宴之减除,其在主人之道,已极缺然,而又有此并减之事,益用未安。明日馆所,亲临下马宴,欲伸主人之情之意,措辞言及,可也。

○传曰,再明日馆所举动,下马宴设行,以此意先为通知于敕使事,分付都监。

○都监启曰,再明馆所举动,设行下马宴,以此意通知于敕使事,分付都监事,命下矣。才以通官所传一宴并减之意,启达,而今此传教之下,即令差备译官,往言于通官辈,则敕使以下,皆已就宿,无路言及云,势当待明早言及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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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崔奎瑞。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朴权。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三四更,电光。五更,火星犯太微西垣第四星。

○下直,康翎县监吴世周。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晓冒寒动驾,迎接客使,有劳圣体,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臣等无任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政院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兵曹,武科重试殿试规矩,骑刍一次二中,落点。

○吏曹启曰,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又启曰,在前颁赦之举,则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又启曰,别岁抄为之事,命下矣。准期不叙,灾伤罢黜,褒贬居中居下,并为书入乎?永不叙用,过三年后禀旨书入事,曾有成命,亦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教,王若曰,庆毓宗祊,喜储位之豫建,荣侈显册,辱使华之遐临,肆扬宠灵,诞告臣庶。言念寡躬之晩得一嗣,实惟祖宗之默佑我家,孝敬自笃于孩提,可见出天之性,温文渐进于谕教,已至就傅之年,而先祧之有归,亿兆系望,故正妃之取养,中外同懽。属当定号于震朝,迺敢徼惠于上国,皇情眷恤主器,盖轸于外藩,大诰颁宣加恩,寔遵于故制,屈使星于荒裔,涣汗丝纶,分珍锡于尚方,便蕃锦彩,树鸿基于永久,庶无继序之忧,贻燕谟于方来,实有翼子之责。纯嘏并聚,颂周诗之月恒,众拜俱臻,腾汉谣于海润,岂但一人之私喜?宜与八域而共休。自本月初三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敷十行而用亶,心腹悉布,俾万姓而咸听,蹈舞斯均,立爱惟亲,囿群品而普育,宥过无大,自今日而更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吴道一制进

○弼善柳重茂上疏。大槪,臣于昨日赞相之时,有做错之失,请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明日馆所举动时,出宫正时,巳初一刻,开门差早。

○府启,请还收睦来善撤围篱移陆地之命。请还收金德远撤围篱安置陆地之命。请幼学金春泽,亟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前启,工曹当该堂上罢职事,停启。

○备忘记,问礼官,敕使未入京之前复命,例也。问礼官尹趾仁,尚不入来,殊甚骇然,先罢后推。

○正言李宜晩启曰,臣顷于秋间,闻有母病,急于归护,未暇请由,颠倒下去,自致淹滞。不料千万梦寐之外,恩召远降,促臣上道,臣闻命惊惑,不敢不黾勉来肃,而第带职下乡,既犯朝令,故臣以此据实自列,则喉司退却,情势狼狈,寻单退出,一味惶蹙,旋因僚席处置,举动迫近,不得不冒没行公。昨与诸僚行相会礼后,监察及守令,未署经者,仍为署经矣。今闻其中守令,则除授之后,时未出肃云。凡署经之规,无论内外官,肃谢后方始为之,则该吏之径呈署单,已违常例,而臣忝入台阁,触事生疏,匆扰之际,不能审察,致有此做错之失。揆以台例,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光夏,献纳李寅炳,正言李东馣启曰,臣等,于昨早相会于阙下,许出大静县监李蔓兴之署经矣。追闻蔓兴,时未肃谢,而该曹下吏,径呈署单云,署经之法,虽无肃谢前后区别之规,而待肃谢许署,自是近例,则此固出于下吏之做错,而臣等,亦难免不察之失。同僚,既以此引避,何敢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执义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焉。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初一日,平壤止宿事。

○政院启曰,司谏金时杰,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馆所举动时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日颁赦举动时,玉堂之官,只是三员,事甚未安,无故不进之员,并推考,何如?传曰,都监都厅外,见存之员,八人,而不参者,过半,怠慢之习,殊甚可骇,并禁推。

○有政。以赵大寿为执义,徐文裕为刑曹参议,尹源为刑曹正郞,丁道明为工曹佐郞,沈㭎为军资监主簿。

○迎接都监启曰,以前后传教辞意,明日下马宴亲临设行之意,使差备译官等,措辞言及于两敕,称以既已减除,今不可更许,初颇持难,而及其申请之后,始曰初欲不受,如是强请,终始不许,亦甚未安,依传教设行,为当云,而盖观其意,虽以凶岁除弊为言,礼节之间,恐有差失,显有趑趄之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以副敕言来言,欲得见善书善画人破寂云,且言欲见其表咨文纸云,而译官等措辞防塞,则以为,非欲取去,欲观其纸品而已,不过一张觅来云。译官、写字官中能书者,及画员中善手,并为抄出待令之意,分付各该司,咨文纸一张,亦令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副敕所言,能书能画人,译官安慎征,写字官李惟和,画员韩后邦,并为分付入送,则使安慎征等,令书字后,称以善书,以大小各体,书出累张,韩后邦,则亦令画鹰,将为持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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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崔奎瑞。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朴权。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一二更,巽坤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新溪县令李寅熺。

○司谏金时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金时杰牌不进,罢职传旨,爻周还下,推考传旨捧入,而举动时刻,迫急,划即更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

○传曰,司谏金时杰,曾前违牌,已极未安,今因举动出牌,而又为不进,委属不当。举动时刻,不可因此退定,急急更为牌招,以为趁即进参之地。

○府启,请还收睦来善撤围篱移陆地之命。请还收金德远撤围篱安置陆地之命。请幼学金春泽,亟命边远定配。并引嫌而退。径呈署单,责在下吏,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司谏院正言李宜晩,大司谏李光夏,献纳李寅炳,正言李东馣,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掌令李喜茂启曰,谏院多官,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府,而大司谏李光夏,即臣之从兄也,臣于处置,有不敢可否之嫌,不可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驾诣馆所,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司谏金时杰。

○宴罢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司谏金时杰启曰,臣自遭非常之横逆,分作清朝之弃物,而圣恩天大,除命荐降,不知贱臣,何以得此,而臣之情势,终有所不敢更厕于班行者。续上辞章,未蒙矜许,再违严命,盖不获已,而勿罢之命,出于格外,责谕之教,不啻耳提,召牌复临,迫令趋承,臣于此狼狈穷蹙,莫知所出。。不得不强颜出肃,冒随从班,廉隅都丧,惭恧冞增。顾臣所负疵谤,臣固不知为何事,而大臣之引以不发,向不明言显论者,必其忠厚之意,有未忍于直斥而然也。以是观之,则臣之负犯,其不轻而重也,较然矣,而朝家,不问其虚实,不为之辩核,蒙然掩置,收录如旧,至以谏诤重任,轻授负累之臣,使臣欲退而省愆,则莫晓其所犯之如何,欲进而承命,则亦不敢冒耻而轻入,必使至于进退维谷,措躬无地。噫,大臣之所以待臣者,可谓姑息之爱,而朝家之所以处臣者,不亦苟且之甚乎?臣诚闷菀,继之以慨然也。臣既负此难明之罪案,不可一刻抗颜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罪人郭齐嵩,刑问二次不服,三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领中枢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乞与玉堂多官,同被罪罚,且乞与训炼大将,一体被罚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于卿别无所嫌,须体至意,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罪人李莞放送。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次通官洪得玉入京之日,称以有病,欲观医官,故使救疗医院入见,仍为剂药以给矣。闻差备译官之言,连日苦痛,至今未差,出入之际,扶人以行,今日亲临宴时,亦将不得入参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等来言,两敕,明日将为出往三田渡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两敕出往三田渡时,除饭俸只以酒肴往待,率人数,则大通官二员,次通官一员,家丁七名,小通事二名,差备堂上译官三员,堂下译官二人,卷帐差备译官二人,前排军牢二双,吹打手一双,罗将一双,带去云,故依前例,铺陈,则自都监搬运,堂上以下员役,则自持饭往来事,并为分付于京畿监司及各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自前敕使三田渡往来后,都监郞厅,例以上命,问安于敕使后,驰告政院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时,初吹平明,二吹日出,三吹辰时,书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敕使,馆所离发,出往三田渡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出往三田渡时,臣载禧,与都厅梁重厦,军色郞厅赵泰果,杂物色郞厅郑夏晋,依前例以戎服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敕使,自三田渡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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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崔奎瑞。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朴权。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初二日,顺安止宿事。

○传,前判书金镇龟,左尹李凤征,大将柳重起,司直李玄锡,辅德李健命,牧使李湜、朴绅、南至熏,郡守曺夏卿、任道三,县令洪得龟、申必清、韩以原,县监尹征商,都事李圣肇、李世奭,副校理李廷谦,修撰闵镇远、丁思慎,佥使金顺𬬩,护军闵纯、柳德玉,主簿金元九、李成厦、辛后甲、李东杓,参军韩永徽,副正字金润海,万户元梦白、河缵汉、权益准,参奉张相周、全克念、李光奎、郑旻等,叙用,府使李弘肇,郡守李筜、赵尔璧,县监吕谦齐,万户安璜,副正字李彦纯等,职牒还给,丁丑春夏等褒贬,居中居下,并勿论。下吏、兵曹。

○忠清监司书目,去月二十六日亥时量,雨雹交下,雷动非时,事系变异事。

○谢恩,执义赵大寿。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黄海监司朴明义,今日内使之肃谢后,仍为辞朝事,及都承旨崔奎瑞,今姑递差事,及判尹闵镇长,今姑许差事,吏曹参议郞官,后日政差出事,及吏曹判书李畬,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大司谏李光夏,今姑改差,使之专管裁省事,榻前下教。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

○吏曹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罪人郭齐嵩刑问四次不服,五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引见时,掌令元圣兪所启,请还收睦来善撤围篱移陆地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金德远撤围篱安置陆地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幼学金春泽,亟命边远定配。措辞并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引嫌而退。嫌难处置,其势固然,掌令李喜茂,出仕。上曰,依启。献纳李寅炳所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晋州贼人,破开狱门之事,实是前所未有之变,而讨捕使高应文,身为讨捕使,常时不能严饬狱吏之状,于此可见,至于贼傥逃躱之后,又不能趁时尽捕,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牧使,既以此坐罢,则应文,以讨捕之任,独难免不职之罪。请晋州讨捕使高应文,罢职。上曰,依启。又所启,载宁郡守洪庆先,曾任金川,厚招民怨,及授本郡,无一善状,家又在近,驮载络驿,西来之人,无不传说。况今连岁洊饥之日,又值客行之叠到,西民困悴,可谓孔棘,而支敕凡需,皆许防纳于亲切之人,倍征其价,日夜催督,民不堪苦,阖境嗷嗷。其他肥己虐民之政,不一而足,请载宁郡守洪庆先,罢职。上曰,更加详察处之。又所启,引嫌而退。大臣之言,出于泛论,一向引嫌,殊涉太过,请司谏金时杰,出仕。上曰,每以一事引嫌,事体不当递差。

○又所启,臣于前席,处置金时杰也,措语请出矣。自上有特递之教,则臣处置乖当之失bb著b矣,何敢晏然在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议政崔锡鼎所启,臣以裁省厅事,前已仰达,而句管之人,必须得人,然后方可着实,区区节目,不必拘碍。前牧使赵亨期,留心世务,素多讲究,昨年与李东郁句管赈事,而别无名号矣。即今裁减,有异于他事,虽无名号,与诸堂上使之相议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臣在铨曹时,以文参下积滞事,欲一仰达而未果矣。蔡明胤察访递来后,作散无属处,杨万荣,久在乡曲,无意从仕,而且有孝行云,此两人,宜有变通陞六之道矣。上曰,升出六品,可也。左议政尹趾善所启,即今饥民,多在颠连,前头则必当尤甚,收养立案,顷已防塞,而即今事势,不可不更许。都下,则为先许之,畿、湖两道,亦似有从后变通之道矣。领议政柳尚运曰,明春则畿、湖,似当皆许,而即今则先令汉城府,分付五部,聚会流丐之类,募得自愿收养之人,成给立旨,似宜矣。判尹闵镇长曰,即今道路颠仆者,当从愿先许收养矣。上曰,依为之。兵曹判书李世华所启,领敦宁府事尹趾完,时在安山,而安山为赤地,以此朝夕之资,亦难继用云,其在朝家待大臣之道,宜有轸念周急之道矣。右议政崔锡鼎曰,尹趾完,抱病乡居,不可劳之以职事,而精神识虑,不至大减于平日,若为辇致京邸,咨访国事,则必有所益,至于周急,则不可每每烦禀,以月廪周急似为得当矣。上曰,以月廪连给事,分付,可也。以上出朝报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副司勇李益晟,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备边司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礼曹判书申琓所启,臣见贞陵参奉所报,本陵,以新设之处,守护军,既无位田给复之事,且无耕作资生之地,值此凶岁,无他料赖之路,欲采陵所木根,以为赖活之资,请分付京兆,成给松帖云,何以为之?上曰,陵寝事重,守军,当有顾见之事矣。领议政柳尚运曰,陵军,有供馈陵官之事,此为陵卒之身役,当此凶岁,若无减损之举,必有难支之势。此等事,裁省时,当相议为之矣。判尹闵镇长曰,贞陵陵军四十馀户,居在陵下,既无位田,且无私耕之处,只以落叶为资生矣。近来松木,虫损殆尽,故更无资赖之道,木根许采,无妨。此事,不必待裁省厅之议定矣。上曰,事势与他陵有异,木根许采事,分付,可也。以上出《礼曹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兵曹判书李世华所启,臣待罪本曹,有所变通事,故敢此仰达。行钱之后,诸般身役之以木上纳者,皆以代钱送。数年前,则木贱钱贵,故一匹之价,仍为代捧钱文一两八九钱矣。即今则一匹之价,至于四五两,而外方,则以曾前所定价,仍为代纳,故本曹,以此逐朔上下于各司下人,而一匹价,反为半匹之价,受食人呼冤特甚。且外方之人,代捧颇歇,故多以钱文代纳,各邑虽或以木收捧,中间换纳,奸伪之弊,因此益滋。自今以后,诸般身役之以钱代纳者,从市直收捧,受食人处,亦为从市直上下,以为中外均惠之道,何如?户曹判书李世白曰,户曹之事,亦如兵曹,代捧之际,多有窒碍之端,而奸伪亦甚。今若从市直代捧,则代纳者不多,而奸伪,亦可少止,臣久欲陈达,而姑未果矣。兵曹既已为之,户曹亦当一体为之,而各司所捧,不可使有参差,似当于庙堂,一例定式矣。右议政崔锡鼎曰,准价捧纳,则其弊甚多,且当此凶岁,雇立人等,亦岂可受准价耶?上曰,商议酌定而为之,可也。以上出《户曹誊录》

○御营厅启曰,本厅所管,通津文殊山城女墙修筑及江都甲串水门改造之役,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御营厅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柳尚运所启,畿、湖两道诸般身役,既已全减,前头实无上纳之物,如立拨军等军料米,亦当自京题给矣。即今户兵曹银布,才已移送赈厅,而此则不过为惠厅贡物价上下时,与米交下之弊,而今此蠲减代上下,则实无着手处。江都所在银二万两及地木二百同,五升木二百同,南汉下地木三百同,使之趁今输来,以为各役中最所切急,不可不上下处,参酌酬应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出《兵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大静县监瓜满之代,自本司启禀差出矣。闻新差县监李蔓兴,身病极重,不能起动云。海外新延下人七月上来,已至屡朔,而新差之官,实病如此,有难等待其差复,大静县监李蔓兴,罢黜,其代差出,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还入馆所后,使差备译官传言曰,碑文后面汉书,欲为誊见云,都监,曾有流来誊本,分付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初七日当为回还云,路程记书出后,自都监为先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回还路程记,既已书出,臣等,进诣西宴厅,使差备译官,措辞请留,则以为劝留之意,殊甚感激,而来时连值雨雪,中路滞日已多,王事已了,归意甚忙,初七日,则定当发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遣承旨请留。

○又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等来言,敕使,欲见开市咨文草云。令承文院誊送一本,以为入给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引见入侍时,礼曹判书申琓所启,关西,尚方内司及各司奴婢身贡已往未收者,顷因监赈御史李寅烨书启,并许荡减矣。其后自户曹行关,其中或不无已捧者,并为上纳,故方自巡营,行关列邑云。当初未许荡减之前,各邑或有毕捧上纳之处,而内司及户曹,称以荡减,不可捧上,并为退送,故各邑还为发给之后,到今又有上纳之令,此岂非失信者乎?未捧已捧,到今区别甚难,似当一体荡减,俾令穷民,均蒙惠泽,而朝家无失信之弊,似合事宜矣。行户曹判书李世白曰,此事自有曲折,关西则异于他道,奴婢身贡,自监营都捧,连续上送矣。顷于监赈御史书启,自备局回启之时,奴婢身贡,并令荡减,而其中已捧者,则上送一款,不为举论于回启中,故臣言于大臣,禀定于榻前,若有已捧者,则使之上送矣。今闻守令,皆以推征其还给者,为言,殊甚可讶。今此荡减,实为饥民,难于备纳之故,而岂是并与已捧者,而混减之谓耶?至于尚方奴婢,则乙亥年李濡为监司时,论报备局,细一疋,折价五两上送,自户曹添价贸送于尚方,两年添价,殆至百同木,而其价钱,亦不上送。且内司奴婢荡减之代,自本曹移送者,亦至四十馀同,本曹事力,实非可继之道,故此等身贡,清北则虽难举论,清南则似或有已捧者,故使之上送,非谓还征其发给民人者,而各邑之以此为言,殊未知其故也。当初若已收捧,则亦当即为上送,何必迁延仍置,以待荡减之令耶?且已还给之后,则便当一体荡减,虽有已捧者上送之令,亦何以疑虑至此乎?从前还给云者,未必一一尽归于民,而及有中间花消之弊,已捧者之使之上送,盖出于此,而元非督征之意,到今如是云云,其间曲折,实未可知矣。领议政权尚运曰,此必有曲折矣。守令当初,虽已捧还给,既无文书之关由于上司者,则何以知其已捧还给,而责令更捧耶?到今以既给于民,而还征之难,为辞,殊未可晓矣。上曰,各邑守令之习,每如此,事甚未安,分付本道,查问,可也。《备局誊录》

○备边司启曰,因政院启辞,郊外亲临饯宴时说话,令庙堂添删事,允下矣。政院所撰措语,别无未尽之处,而此外问答,唯在自上临时参酌酬应,故政院所撰,还送政院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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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朴权。右副承旨宋相琦。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bb夜b一更,流星出室星上,入南方天际,状如拳,长三四尺许,色赤,月犯牛宿中星。

○下直,平安监司李征明。

○传曰,平安监司李征明,留待引见。

○执义赵大寿启曰,臣之姓名,既入于囚人供辞中,日前馆职辞疏,备陈其委折,圣明,业已洞烛无馀矣。谏臣,曾以此亦为引避见递,则在臣廉义,理难异同,而禁府,方有行查之举,玆事未出场之前,何敢一刻苟冒于风宪之地乎?昨因都监草记,承牌出肃,而都厅一员,随往三田,凡百酬应浩多,未及自列,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初三日肃川止宿事。

○持平李晩成上疏。大槪,敢陈病势之危苦,冀蒙恩递,兼附瞽说,以备裁察事。入启。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李畬未出仕,参议未差,参判吴道一进诣政厅之后,闻有台疏,还为出去,不得开政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牌招开政。又启曰,黄海监司朴明义,催促发事,昨日命下,而今日又不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大臣以为即者两司之官,称有难安情势,引嫌退出,鞫厅不得开坐之意,使之仰禀,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伴送使申琓,忠清监赈御史闵镇远。启。

○罪人郭齐嵩,刑问六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备边司启曰,大静县监瓜满之代,自本司启禀差出矣,闻新差县监李蔓兴,身病极重,不能起动云。海外新迎下人,七月上来,已至屡朔,而新差之官,实病如此,有难等待其差复,大静县监李蔓兴,罢黜,其代,差出后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敕使回还之时,黄海监司,当为迎候于境上,仍为陪行,而新监司朴明义,昨日传教催促之后,尚未肃谢,情势,今无难安之事,而身病方苦,似难趁速赴任。不可无变通之道,姑为改差其代,即为差出,一二日内,使之赴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委顿床箦,与鬼为邻,母病又剧,情事迷乱,再承召牌,末由起身祗赴,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工曹参议李世翊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平安监司留待引见时,黄海监司,令备局差出,牌招,明日内辞朝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今日政,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问于大臣,差出牌招开政。

○副校理赵泰耉上疏。大槪,昨于登对未罢之前,胸痛猝剧,呕气兼发,未能镇定,不得不径先退出,还省之后,殆不省事,达夜苦痛,僵卧直庐。以此病状,万无供职之望,伏乞圣玆,俯赐怜察,亟许递改,以便调治,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户曹判书李世白,请对入侍时,外方之官,因公事上京者,许赴重试事,榻前下教。

○大臣荐望,以李墪为吏曹参议,李寅烨为黄海监司。

○答持平李晩成疏曰,省疏具悉。命官若或觉知,则必与故相臣之处事,而不过未及觉知而已。断断无他,而有若知之而故无一言者然,实未可晓也。至以专擅无鉴识等语,侵斥主文之臣,殊涉太过也。殿试、庭试、谒圣等科,本无考官相避之法,则今不可创开新规,而拔去一款,令该曹博询而处之。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李东馣启曰,臣即伏见持平李晩成疏本,以三司之不论今番科制之不善,试券之违格,大加非斥,至有顾瞻盱衡,噫,无一言等语,臣不胜瞿然之至。夫大庭试士,事体自别,故读券、对读之官,曾无与举子相避之规,从古以来,考官子弟参榜,何可尽数?未闻以此有拔去之事,况科程之文,对偶之不精,格例之有违者,当其考试时,执頉黜去,则宜矣。榜出之后,追摘某文之不善,某券之违格,续续拔去,则不但事体之不当,亦有关于后弊。至于主文之人,则与考官有异,考试取舍之际,意见之异同,人固难免,而既令主张其事,又以专擅罪之,固非臣之所闻也。然既被不言之斥,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元圣兪启曰,臣伏见持平李晩成疏本,论列近日科场之事,侵攻三司含默之失,语意甚峻,至以事关臣室,喑无一言为言,臣于是不胜惭恧之至。盖科场之文,务取炼熟,表笺之属,专靠偶俪,今番柳凤辉所制,属对未精,疵瑕亦多,士子传看,莫不嗤点,而既已入格之后,有不可以文字之迂拙,摘抉追论。若其考试取舍之际,排众务胜之说,既非目睹,有难轻信。况大庭试士,事体自别,考官元无相避之法,子弟之或有得参之时,则必须明知循私用情之端,然后方可举劾也,明矣。且节制书题落字,始闻于日久之后,而其虚实,有未可知,至于试券之不踏小印,终未免违格之归。科场至严,且关后弊,故臣曾与僚台相议欲论,而消详之际,自致迁就。今者宪臣之疏,如是峻切,臣之当论不论之罪,于此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席乎?许[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吏曹参议李墪。

○江原监司书目,臣更陈情势难安,疾病难强在职之状,乞赐处分,以寻生路,兼暴违令之罪,冀蒙谴罚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校理柳凤瑞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黄海监司李寅烨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遽有海臬陞擢之命,惊惶震惕,罔知攸措。召牌继降,督令秪肃,不得不趋诣阙外,而顾臣庸陋,决无承当之望,恳乞亟许递改,仍收资级,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有政。以金载显为都承旨,李寅炳为吏曹佐郞,洪受瀗为大司谏,徐宗宪为司谏,金弘桢为献纳,李万材为大静县监,闵震炯为校理,光恩君金镇龟,进善单权尚夏。以上出朝报

○禁府启曰,南海县田税领纳色吏金重硕元情据,郑书房称名人名字居住,推问李祥辉事,入启允下矣。即为推问,则所谓郑书房称名人,乃其八寸之亲为名人郑晟,而今方待令于门外云,同郑晟,亦为拿囚究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以咸镜道镜城府推考敬差启本,刑曹粘目,谋杀其后母罪人郑俊永,移本府处置事,既已允下矣。系是纲常,依例府都事,发遣拿来,何如?启。传曰,允。以上出《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因副应教李寅烨所启,清北直路五六邑,宜有别样蠲恤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今年本道还上,参酌定分数征捧,以为明春赈救之资,今不可更为减捧,而至于嘉、定、宣、郭、铁等六邑人民,死亡相继,田野荒废之状,比他邑尤甚,不可无赈恤之道。六邑所居奴婢军兵等诸般身役,纳二疋以上者,特许减半,纳一疋者,勿论,宜当。以此分付该道,使之举行,何如?传曰,依为之。以上出《备局誊录》备边司启曰,敕使回还时,黄海监司,当为迎候于境上,仍为随行,而新监司朴明义,昨日传教催促之后,尚未肃谢,情势则今无难安之事,而身病方苦,似难趁速赴任。不可无变通之道,姑为改差,其代即为差出,一二日内使之赴任,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传曰,前敕回还时,既有饯宴,今此敕使回还时,亦为饯宴,而勿为言及敕使举行事,分付。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来诣馆所,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来时多日,迟滞中路,故归期渐迟,必欲于初七日作行矣。至遣大臣请留勤恳,不敢不奉承,勉留一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遣中使请留。

○又启曰,左议政,来诣馆所,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来时多日,迟滞中路,故归期渐迟,必欲于初七日作行矣。至遣大臣请留勤恳,不敢不奉承,勉留一日云,故大臣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上敕,招致译官安慎征,使之写字矣,敢启。传曰,知道。

○启曰,敕使所求鸟铳试放次,善放炮手招入云,故分付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今月初七日回还,路程记书出矣。大臣请留一日,中使请留加留,一日,初九日过弘济站,碧蹄中火,坡州止宿,发京第十六日,到义州。以此意分付京畿、开城、两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此敕使礼单,才已定夺矣。更思之,乙未、丙戌年循例敕行,尚有赠给,今番则初巡奏请,不得准许。两度遣使,因皇帝特旨,得以干事,而见远接使状启,则渠辈以为今番之行,乃本国请来之使云,其意,盖冀优待而然也。乙未誊录数少,今若依此给之,彼辈有不满之意,则初不如优待,且于接待之道,亦似歉然。本曹虽有糜费之事,依丙戌年例磨炼举行,而此事有烦,勿为书出,招致郞厅,分付举行。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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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流星bb出b张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右议政崔锡鼎箚子。大槪,乞治臣掌试不察之罪,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偶未觉察,小无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明日慕华馆武科重试殿试时,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宜晩启曰,臣昨伏见持平李晩成疏本,则以今番科场事,有所论列,而至以顾瞻盱衡,喑无一言等语,讥斥三司,不有馀力,臣不胜瞿然之至。夫殿庭试士,事体自别,考官举子,本无相避之法,则其取舍立落之间,不可以不能远嫌,有所致疑也。近来科场文字,固多有不满人意者,而若以其所制之不善,辄请拔榜,则未知从前占科者,岂尽善,而日后之弊,亦安保其必无也?至于试券中违格有无,臣亦未能的知,而大凡科场格例,罪在举子,则罪举子,在试官,则罪试官,落字违帘,自是举子之失,而考试之际,初未觉察,则及其被选之后,曾无见削之人,而迺若试券末端,不踏小印,尤非举子之所当知,则当该掌券之官,固难免不察之责,而归咎举子,至请拔去,实非臣意虑之所到也。然臣既被宪臣含默之斥,则决不可晏然仍冒,而适遭私戚,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喜茂,持平尹星骏启曰,臣等,伏见持平李晩成疏本,则峻斥三司,不举科场误选之罪,至以顾瞻盱衡,喑无一言为辞,臣等不胜瞿然之至。柳凤辉之所制,不合格式,吴道一之抡取,亦甚谬妄,不幸被选之人,又是命官之子,故悠悠之谈,所以噂,而但命官,未有参涉之言,则实无可论之端。主试者之不循众议,虽曰谬选,而入格人之因此拔去,诚为过当,臣等之不得论列者,此也。至于书题之落一字,试券之不踏印,俱未免为违格,而或闻于既久之后,不宜追论,或在于消详之际,未免迁就,终致非斥之论,发于僚席,臣等,当论不论之失,著矣。何可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路问安使李益泰入来。

○谢恩,晋州牧使李益泰。

○政院启曰,明日慕华馆武科重试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明日文科重试时,开门,罢漏后。

○政院启曰,明日慕华馆武科重试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故才以城上所牌招言送事,启禀出牌矣。即者正言李宜晩,又为引避,谏院无推移进参之员,昨日政,新除授谏院多官,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李世白,请对入侍时,承旨金载显,右副承旨朴权,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冬享大祭等所内摘奸。

○谢恩,大司谏洪受瀗。

○明日文科重试时,读券官三,南九万、李彦纲、洪万朝,对读官四,尹以道、沈枰、李墪、朴泰淳。

○慕华馆武科重试殿试时,参试官三,李世华、罗弘佐、洪时畴,参考官三,赵以健、柳必兴、李云机。

○谢恩,都承旨金载显,献纳金弘桢。

○司谏徐宗宪启曰,臣之谫劣无似,固不敢复厕于言议之任,而况此薇垣亚席,地望自别,则揣量才分,尤无承当之理。新命之下,惶惧震越,靡所容措,而辞疏未彻,召牌降临,严畏分义,不得不冒昧趋承,祗谢恩命矣。玆者两司诸臣,相继引避,处置归于臣手,而执义赵大寿,即臣之从姊夫也。法有应避之嫌,不敢可否于其间,何敢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金弘桢启曰,臣本驽劣,百无一能,累忝言地,丝毫无补,今玆薇垣新命,出于梦寐之外,臣诚愧惧,无所容措。召牌之下,不敢不冒昧诣承,而臣于两司多官之避,有不敢晏然者。沈埈入格之制,在于重九,而臣于伊时,适忝台阁节制,榜出既久之后,臣亦追闻其书题落字之事,而凡科场事毕之后,或因文字多病而毁之,或因对偶不精而短之,或有谬违科臼者,甚至有全勿脱落,一篇空疏,则且为士子辈訾笑之资,而未闻有榜出后追后举论者,岂不以科次之际,惟当以利病而立落,放榜之后,不当以捐摘而进退,以启后日无穷之弊哉?今玆沈埈拔去之论,此固臣愚虑之不及,而宪臣,至以顾瞻盱衡,喑无一言为辞,而峻斥之,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洪受瀗启曰,两司多官,以持平李晩成疏论科场事,相继引避,臣当处置,而李晩成,即臣之妻同生弟也。法当相避,臣何敢可否于其间,有所立落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府事申翼相箚子。大槪,召牌之下,病未趋承,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适有疾恙,未赴召命,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今闻卿待罪于城外云,不觉愕然也。台臣之疏,不过严科场之意,而予之开释,不啻缕缕,则于卿有何不安之事,而引罪至此乎?予以为过也。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待罪,从速入城之意,遣史官传谕于领相,仍与偕来。

○玉堂箚子。大槪,请执义赵大寿,递差,正言李东馣、李宜晩,掌令李喜茂、元圣兪,持平尹星骏,献纳金弘桢,司谏徐宗宪,大司谏洪受瀗,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以上出朝报

○政院启曰,郊外亲临饯宴时,问答说话,略为撰出书入,而此外或不无未尽之语,令庙堂更为添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郊外饯宴时说话。上曰,寒事猝紧,佥大人气候,何如?敕使曰云云。上曰,接待诸节,薄略不能称情,无任惭叹矣。留馆未久,行旆遽返,尤庸缺然。敕使曰,云云。上曰,一路诸处宴享,又令一倂停减,佥大人称念之意,虽可感,不胜未安矣。敕使曰,云云。上曰,佥大人竣事复路,郊外饯别,礼不可废,玆以请行宴礼,少伸主人之情,何如?敕使曰,云云。以上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副敕,招致救疗医官,书给加减保和丸方文,请得剂去云,故分付剂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回还时,西路七处宴享,及三时茶啖,并为减除云。以此意,伴送使及京畿开城府、两西监司处,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回还时,西路七处宴享,及三时茶啖,并为减除事,既已定夺。自前如此之时,则例有开城府、平壤、义州等三处,别遣问安使致谢之举,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迎接都监誊录》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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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监司李寅烨。

○传曰,黄海监bb司b李寅烨留待引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副修撰李师尚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赐镌罢,以安私分,略陈所怀,以备裁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议政崔锡鼎箚子。大槪,病未赴召,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病未赴召,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参赞郑载禧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持平李晩成启曰,日者庭试坼榜之后,中外人言,不啻喧藉,侧耳有日,终无为殿下言之者。臣于病伏中,心窃慨然,敢因乞免之章,妄有所赘陈矣,及承圣批,至有未晓太过等教,臣于此已不胜惶惧悚惕之至。伏见诸台引避之辞,张皇捭阖,显加非斥,臣固不欲与之呶呶,以伤事面,而第于其中,有不得不辨者。其所谓考官子弟之参榜,何可胜数云者,固或然矣,但未知并指命官子弟而言欤?凡殿试庭试之规,必诸考官,分队各考,裁取于命官,然后始定立落,故诸考官子弟之得参者,则间或有之,而不以嫌碍。至于命官,事体自别,子弟之得参者,绝未有闻,设若有得参者,其科制之不能成样,果有如今番者乎?且榜出之后,追摘拔去,有关后弊等说,尤有所未解者。当其考试之时,如能一一鉴别,文字之不善者,黜之,格例之有违者,拔之,则人言,从何以起乎?况申翊全、李鼎命罢榜拔榜之论,俱在于榜出之后,则何可诿以既往,仍置不问乎?至于主文之人,虽云主张科事,若于科次之时,苟有意见之同异,则唯当反复商确,务在得人而已,安有偏执谬见,独排群议,惟其意之所欲,莫敢谁何,然后方可尽于主文之道乎?若尔,则凡于设场,独任主文一人,足矣,焉用众试官为哉?且柳凤辉之所制,不特迂拙,而其弟之笔迹,益招疑谤,则其所谓摘抉追论云者,果可成说乎?若夫李宜晩之避,则内含讥切之意,隐然有分疏之迹,尤未满一哂也。噫,骈侣之不能属对,试券之不踏印迹,未有若今科之猥杂者,则若是而欲人之不言,难矣。如使此说得行,则日后奸细之用情,科场之不严,未必不借此而为阶,岂不大可寒心哉?臣于诣台之际,且伏见献纳金弘桢避辞具书,则其所缕缕者,乃是节制违格不为拔去之意,臣之所陈,盖论近日科场之弊,不但专为节制而发,则固不足争辩。于误违科臼等语,虽未知果指为谁某,真若有是事,则伊时台官之不即争执,诚有其责,岂可以此引以为例,虽有可论之端,唯事媕婀,有若掩护者然哉?臣以孤危之踪,一言发口,众谤丛身,则其何敢晏然仍冒,以益其纷闹乎?昨缘贱疾危苦,未得秪肃,经宿之后,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假注书李观命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崇礼门外领议政柳尚运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千万梦寐之外,史官来宣圣旨,谕以从速入城,臣诚惶惑无地,不觉涕泗之横迸。顾臣罪戾,虽被诛殛,诚有不可赎者,席稿私次,方俟𫓧钺之加,章疏自劾,亦所不敢,伏地惶恐,不知所达云矣。臣则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已谕至意,更何多诰?顷日之事,出于万万无情,则一向引罪,无乃太过乎?宜遵前旨,安心勿待罪,从速偕入事,更为传谕。

○明日慕华馆饯敕举动时,出宫正时,卯正一刻,开门,罢漏后。

○伴送使申琓,京畿监司宋昌,敕使祗送事出去。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初四日安州止宿事。

○司直崔奎瑞上疏。大槪,臣于向日科场,有不职之失,乞蒙谴罚,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礼曹参判权是经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请治臣前后不察之罪,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

○迎接都监启曰,今此敕使回还时,弘济院,以过站磨炼,大臣、承旨,依近例不为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则答以别无出往之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回程牌文,以初九日平明时,书出,先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于昨日引对罢出之后,还到都监闻之,则上敕家丁二人,无端阑出旧东门外,译官、小通事及把守军士等,既已自都监治罪云,而后弊所关,不可不严加堤防。把守、假都事,任其出入,不为禁饬之罪,令攸司处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厅赵大寿,既递宪职,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以下都监礼单及各种求请之物,次第磨炼,上、副敕鸟铳各三柄,加时木各十个,两大通官鸟铳各二柄,加时木各五个,两次通官鸟铳各一柄,加时木各四个,及敕使以下都给有纹黑角,十二桶,并为入给,而加时木,则因朴万石所求,加给一个,礼单马,亦为无弊被执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敕使回还军令,初吹未明,二吹平明,三吹日出,书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两敕上来时,远接使,驰通貂皮求请之意,故曾于榻前陈达,措备以待矣。今果依前言求索,故各一百五十令入给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例给礼单入给之后,仍以王世子赠给物种,分付差备译官,措辞入给则敕使以下,极用感祝,缕缕致谢于臣等,使之启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次通官洪得玉,病势尚未差愈,骑马作行为难,将以抬杠,舁载以往云,故即为分付造给。亦以此意知委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迎接都监誊录》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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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坐直。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李益寿坐直。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饯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李观命书启,臣更[敬]奉圣旨,传谕于领议政柳尚运,则以为臣之今日所处,与故相臣李廷龟所陈,丈夫为行,不使人疑,若使田先生闻此,早已刎死者,如合左契,而臣诚㤼懦,不能刺心见志,中夜彷徨,忽如无生。不意史官相随,恩谕再宣,累烦开释,促令入城,圣恩天大,河海无量,而以臣如山之罪,未及听勘之前,承命趋走,计固不敢出,而露章自暴,在法例,亦有所不敢,臣于此情地抑塞,罔知攸处。伏地涕泣,祗俟违命之诛云,而臣则又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卿之心事,予固照烛,而一向引罪,杳无入城之期,是岂知心之道乎?缺然且惭,无以为谕。卿其须体虚伫之意,安心偕入事,更为传谕。

○吏曹参议李墪上疏。大槪,臣于本职,终有所不敢因仍蹲居者,且于宪臣之疏,亦难独为晏然,身病猝剧,又不得自力趋参于举动陪从之班。乞赐罢斥臣职,仍令勘臣之罪,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弼善柳重茂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司直赵亨期,裁省厅堂上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任。

○刑曹参议徐文裕上疏。大槪,臣于台臣之疏,不敢晏然,与诸臣无异,请治臣考试不察之罪,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李喜茂,持平尹星骏启曰,臣等,以不论科场误选之罪,重被持平李晩成疏斥,引咎自列,恭俟斥退,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迫于严召,不得不黾勉就职矣。又伏见僚台避辞,攻斥诸台,不翅缕缕,而其所谓人言喧藉,而无为殿下言之者,无非讥切臣等之意也。愚陋之见,已悉于前日避辞,今不必更为𫌨缕,而数日之内,再被讥斥,臣等,何敢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李宜晩启曰,臣于日昨重被宪臣之疏斥,引咎自列,而处置请出,出于意虑之外,不得不黾免就职仍入。试场罢出之后,得伏见李晩成避辞,则以讥切分疏等语,特举臣之姓名,显加凌踏,未知晩成,何怒于臣,而操切之至此也?臣之前避,所谓从前占科,岂皆尽善云者?只为近来科制,率多卤莽,不可以所制之不善,辄拔已第之人,而泛言之而已。非谓柳凤辉之科作,谓宜获选,而别无含蓄之意,亦不指的其人,则晩成之过自疑嫌,斥以分疏者,诚可哂而不足怒也。臣新入言地,未效一言,而只因晩成之前后侵攻,日事引避,其亦疲矣。昨缘日暮,又值举动,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元圣兪启曰,臣顷被持平李晩成疏斥,引嫌自劾,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严召之下,不得不黾勉就职矣。今又见其避辞,复伸前日科场之事,侵攻两司,殆无馀地,其中一款语,又自臣避辞中拈来,臣虽不欲费辞呶呶,而亦安得默然而已乎?盖今番被选之人,文既迂拙,又是命官子弟,外间人言,不啻纷纭,而然不能的见用私之迹,徒信悠悠之谈,直请拔去,亦涉过当。臣之前避所谓不欲摘抉追论者,盖出于此,而今乃以其弟笔迹之说,作为一证,显加非斥,此则尤非臣始闻之所及也。凡人闻见,各自有异,台阁论事,亦宜详审,亦岂必强其所不闻,一一相同,然后方可成说乎哉?臣久忝匪据,蔑效一言,被人讥诋,层节转加,决不可抗颜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李东馣启曰,伏见持平李晩成避辞,则以臣前避中数款语,大加非斥,至以张皇捭阖为言,臣不胜瞿然也。科场至严且重,考试之际,如有一毫循私之迹,则毋论命官、考官之子弟,非但拔去而已。当以重法绳之,而如其不然,未见其参涉用情之端,只以命官子弟之参榜,至请削去,则是果合于事体,而无日后之弊乎?况科制之不善,试券之违格,初果觉察于试取之时,则黜之宜矣,而榜出之后,追摘文字之不精,格例之有违,续续拔去,古今无完榜矣。且丙寅年之罢榜,李鼎命之拔榜,俱有曲折,或因追捧过限之试券,而承旨之子,参其中,或因只用壮头之节制,而文衡之侄,居其首,此岂可援而为证于今番之科乎?至于主文之人,既已主张试事,取舍之际,意见不同,虽有务胜相争之端,亦不是怪事,而疑之太过,目以专擅,并与被选者拔之,臣未知其可也。臣之意见,本自如此,故略及于前避中矣,今者讥切之言,转加一层,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金弘桢启曰,臣于再昨,以沈埈事引避退待矣。出仕之后,得伏见持平李晩成避辞,则以媕婀掩护等语,侵攻臣身,不遗馀力,臣诚未满一哂也。节制居首之人,书题漏字,虽为违格,而举子之误落一字,臣既晩闻,考官之未及觉察,实出无情,则追论拔去,亦涉过当,故臣于伊时,忝在台职,而不为论列者,是臣本意,则此果掩护而然哉?至于谬违科臼等语,从前榜出之后,传笑之说,例多如此等疵病,故臣缀文之际,泛然下语,而今者宪臣,有所指斥而发者,可谓疑惑太甚矣,臣窃未晓也。然臣既被无限诋斥,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徐宗宪启曰,两司多官,以今番科场事,并皆引嫌,臣当处置,而第臣于玆事是非,有不敢参涉者。臣之叔父刑曹参议臣文裕,以伊日考官,方在陈疏引咎之中,则今于诸台之立落,何敢有晏然可否之理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臣于礼官来询,有不敢仰对之嫌,乞治臣罪,以严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待罪,安心献议。

○右副承旨朴权上疏。大槪,重被落伤,无路起动供仕,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俾得医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以下应给之物,既皆无弊入给,惟通官等所给,则自前必于发边之夜,始为停当入给,故使差备译官等,往见朴万石,试探其意,而意谓当初定夺之数,必满其所望矣。译官等相与接话,万石意望,大违所料,以为誊录例给之外,亦有礼单,此亦足矣,吾有何功而敢徼他赏乎?仍举奏请时事而言曰,吾于此际,欲赌万千,则何患不得,而不此之为,可见吾心。且以郊迎周旋一节,颇为要功。至谓敕使所给,则虽过常例,独于待我,无甚优异云,其间译辈往复酬酢之说,烦不能尽缕,而盖此人之今当效劳,实非寻常,而前后登对,既有闻命。况于前夜传教中,有曰,本曹,虽有糜费,依丙戌例磨炼,则尤有以仰揣圣意之所存,参量加给,似不可已,而其数多少,不敢擅定,适当夜深,无路面奏。以此问议于大臣,则皆以为其意望如此,参以事势,不可不斟酌加给,至于奉使大臣,则曰此人,诚有其劳,誊录之外,快许二千之数,以慰其心,宜当云。若复一向靳啬,以致终始不满而去,则殊有乖于特教优待之意,故一依大臣所言之数,入给,则始乃曰如是轸念,不胜感激,而前言,有若论价,还用愧赧云矣。未及禀旨,实深惶恐,敢以曲折,略此陈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敕使,馆所离发出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到阿岘底臣等所立处,使大通官送言背立,而大通官、次通官等,皆下马,致谢而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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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坐直。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李益寿坐直。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晓寒颇冽,动驾郊外,接待客使,升降有劳,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记事官李宜显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领议政柳尚运所住处,则以为臣自遭此事以来,五内易处,吁天之际,自不觉其大声疾呼,第切皇[惶]霣,冞增死罪。近侍之臣,替来传命,而有烛心事之教,奉读未半,涕泗盈襟,无状如臣,负罪至此,而虚辱宠灵,末由承命,宁欲速就灭亡,毋使圣朝,重贻误恩之讥,而亦不可得,席稿顿地,不知所达云,而臣即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屡悉至意,复何多诰?大臣之久在城外,尤非事体之得宜,卿其谅予思想之意,安心偕入事,更为传谕。又书启,臣承命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柳尚运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情地,虽被诛戮,万万无承命之望,而天地之大,过加覆帱,日月之明,未烛幽蔀,三日之内,恩谕四宣,每回奉读,添一死罪。唯愿溘死之外,不知所达云,而臣既有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初五日嘉山止宿事。又书目,敕行,本月初六日定州止宿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目初九日坡州止宿事。

○庆尚都事书目,陜川郡守金戬,灾伤差错,罢黜事。

○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书目,淳昌郡守李溭,莫重田政,慢不致察,漏负现露,至于二百结之多,为先罢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未肃拜,参判、参议,俱以病不来,今日不得开政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参议,牌招开政。

○修撰李师尚上疏。大槪,臣之老母,病势猝重,人子情理,不忍离侧,昨日举动,不克趋参于从臣之列,伏乞亟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

○禁府都事洪潾,戕杀叔父罪人世征、承白、承见,拿来。

○政院启曰,顷日因礼曹启辞,今十二日显陵、徽陵陵上莎草修补时,缮工提调,皆有頉,以工曹堂上代行事,允下矣。即者大臣,送言于本院曰,工曹判书,参判,呈辞受由,参议引嫌陈疏,自本院斯速禀旨变通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改差。

○谢恩,副修撰任胤元,文学闵镇远,兼辅德李健命,弼善兪信一。

○大司谏洪受瀗启曰,两司多官,以持平李晩成避辞,又皆引避,处置归于本院,而臣之不敢可否之嫌,与前无异,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刑曹判书李彦纲上疏。大槪,昨日郊举动时,贱疾猝剧,未得陪从,且于宪臣疏中,所论前后科场中,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义禁府启曰,戕杀叔父罪人世征、承白、承见等,既已拿囚,系是伦纪,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戕杀叔父罪人世征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又启曰,戕杀(罪人))叔父罪人世征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以闵镇远为文学,申懹为判决事,赵亨期为工曹参议,兪信一为弼善,李光夏为刑曹参判,李喜茂为执义,任胤元为副修撰,洪万选为陜川郡守,赵锴为淳昌郡守,李健命为兼辅德,李台龙为掌令。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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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坐直。右副承旨朴权坐直。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姜履相李熙台仕直。事变假注书吕必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玉江万户金赞佐。

○司书金昌直上疏。大槪,臣职名在身,久未归觐,今闻老父有病,玆敢疾声呼吁,冀蒙恩递,俾得及时往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尹拯在外,执义李喜茂,掌令李台龙未肃拜,掌令元圣兪,持平李晩成、尹星骏避嫌退待,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未肃拜人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兼辅德李健命上疏。大槪,臣日昨,迫于严召,不得不冒没祗谢,而顾臣情势,决难抗颜于荣次,且有昏谬颠错之举,玆敢露章自列,乞赐递改,以重官典,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执义李喜茂,谢恩后启曰,臣待罪掌令时,以不论科场误选之罪,重被僚台论斥,引咎自列,恭俟斥退。不意玆者,移拜亚席,继承召牌,严畏分义,不得不冒昧秪肃,而顾此所叨之职,地望自别,决非谫劣如臣,所可承当。且前日之避,尚未处置,则难冒之嫌,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弼善兪信一上疏。大槪,狂戆嫉恶之言,妄触权奸无敌之势焰,得免湛宗灭顶之祸,莫非圣上覆露生成之泽,今若贪荣恋恩,复蹈清班,则率不免为忘廉丧耻,肆然无忌惮之人,臣宁被违慢之诛,矢不忍为患失之鄙夫,不敢出而供仕也,决矣。昨缘日暮,苍黄承牌,严畏分义,黾勉出肃,而断无晷刻冒叨之势。伏乞天地父母,俯谅臣情迹之难进,亟镌臣新授职名,以励人臣立身之风节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夏之事,更为提起,实涉已甚,而疏中所谓权势无敌者,尽不诬,指鹿为马者,亦不妄,古人所谓威压人主,权倾一世者,不幸而近之。及做一避辞,而赌一清班,陈一章奏,而得一荣爵等语,尤极谬戾,而至于道一,则直驱之于罔测之科,良可骇也。

○伴送事书目,敕行,本月初十日,开城府止宿事。

○府启,请还收睦来善,撤围篱移陆地之命。请还收金德远,撤围篱安置陆地之命。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事。措辞并见上引嫌而退。循私一款,既不的指,而泛称疑谤,终归捃摭,券中违格,初不觉知,而追后请削,未免已甚。当初避辞,各陈所见,则意外非斥,何必为嫌?伊日考官,既是至亲,则是非诸台,不无嫌碍。请削之论,出于一家,则处置之际,势难参涉。再被侵斥,俱是意外,则不足为嫌,前后何异?请持平李晩成,递差,持平尹星骏,正言李宜晩,掌令元圣兪,献纳金弘桢,正言李东馣,司谏徐宗宪,大司谏洪受瀗,执义李喜茂,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同副承旨李益寿上疏。大槪,臣于弼善兪信一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赐递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司直李寅焕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不敢晏然者,伏乞亟正臣罪,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推鞫问事郞厅二,朴见善,金致龙。启。

○弼善兪信一上疏。伏以,臣性本狂戆,惟以勿欺犯三字,为事君之第一义,曾当圣上闷旱植璧之日,目击享官绝悖不敬之事,终不能揜抑腔子里愚忠,敢将盈廷群僚之所共睹,百舆儓之所共骇者,以应罪己之圣旨矣。圣明,不惟翕受敷纳,十行纶批,乃若曰,酒气满面,举措怪骇。噫,禁酒之令,才下,身为宰臣,数日断酒,顾何难事,而乃于君父之前,肆然被酒,略无忌惮,所见已极寒心,而肃敬之所,恐有颠覆之举矣。俄而果颠覆,当其时予心之不安,实无异于自覆也。及见上疏,托以脚气,隐欲自明,其谁欺乎?侍从之臣,执事坛壝者,谁不目见?意谓必有纠劾之论,姑且迟待矣,而两司终无一言,公议,可谓泯灭矣。大哉王言,其在三司之列者,孰敢不庄诵敬听?惶陨踧踖,引罪自列之不暇,而慕类死党之辈,乃反以臣言,有若构虚捏无,乘时搏击者然。至以丁宁圣教,归之于若虚之地,忘君臣分义之至严,只知道一权力之难犯,挺身血战,操戈排戟,必欲驱臣于欺君陷人之科。射影之彀,烧城之舌,无所不用其方,而幸赖我天地父母曲全之鸿恩,得免当日膏斧之祸,臣之日者所云,权势无敌者,尽不诬也,指鹿为马者,亦不妄也。古人所谓威压人主,权倾一时者,不幸今日而近之。伊时台阁诸人,无限丑辱,无限慢君之状,业已圣明之所洞烛,则今不必𫌨缕陈辩,而臣之讫今痛惋于方寸者。李师尚、李东馣、梁圣揆、元圣兪等,或以表里省三之说,为辱臣之欛柄,或以譬诸贼臣之语,为陷臣之关捩。做一避辞,而赌一清班,陈一章奏,而得一荣爵,若贾竖之射利增价,而重茂之舍彼自当,为道一地,则厚矣,自辱其身,则尤亦异矣。臣之身名受困,阽危于众目盱睢之囮者,亦已支离矣。自分捧身缺七八字以毕残龄于丘壑缺四五字恩如天,不忍便诀缺二字微官末职矣。胄筵侍讲之命,遽及于千缺四五字严召继降,日势已暮不进,则严畏分义,不得缺数字趋命,仓皇肃谢,而臣之情迹,有不敢终始承当者。既有欺君陷人之罪,又被无限丑诋之辱,今若贪恩恋荣,复入近密之班,则无论埍涔[涓涔]之蔑效,而终不免为忘廉冒耻之一道一,虽万被诛戮,矢不复蹈清选之列。伏愿殿下,亟镌臣新授职名,以安微分,不胜万幸。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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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坐直。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李益寿坐直。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李熙台仕直李东彦。事变假注书吕必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bb夜b一更,月晕。

○下直,槐山郡守尹谧,天安郡守李喜朝,荠浦万户方时炫。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临阳君桓上疏。大槪,臣之奉命出疆,期日已迫,乞蒙数日之暇,往省先垄,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浇奠状备给。

○礼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议于大臣,则左议政尹趾善,以为凡科场事体,至严且重,考官苟有循私之迹,则先勘其罪,仍拔被选之人,法例固然,而今此宪臣所论柳凤辉事,以主文人之专擅,命官之无言为辞。至引故相臣申钦,故宰臣李敏叙所遭而证之,则臣未知其时曲折,果与今番科事同,而此外命官及主文人子弟之参榜无事者,亦非一二,则无他摘指之事。只以所制之不善,遽尔拔去,已非事理之当然,而从前出榜之后,入格之文,虽有疵议之纷纭,未闻有追论之事,岂非此路一开,后弊无穷而然欤?凤辉之文,苟不合于登选,则主文之人,固难免不善考之讥,而既在文衡之任,意以为可取而取之,则安可以专擅为咎哉?况大庭试士,本无考官举子相避之规,则以不能觉知而挥却,责之于命官者,亦未知得体也。至于试券之落字,与不为踏印,均之为违格,当其课次之时,觉察而黜之,则体例固宜,而出榜既久之后,续续拔去,实是前所未有之事。虽以耳目所睹记言之,大小科场试取之时,若此类甚多,今乃独为拔榜,殊涉重难,臣之愚见如此,伏惟上裁。行判敦宁府事徐文重,以为从前罢榜、拔榜,皆因一时所失,未有定式之事,违格而不拔仍存者,亦不为不多矣。如其未发则已,台臣既以违格为言,不可以榜出而仍置,终为苟且之归。至于主文专擅之斥,科文不好之论,实启弊端,不可以为式于后日,非所可论,而在前命官,主文人子弟之参榜者,未必有执言之端,而亦有拔榜之时,或由于严重科事而然耶?唯在参酌而处之,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以为嫌不敢献议,当陈箚俟罪云。领议政柳尚运,以为方在待罪中,不敢献议。右议政崔锡鼎,以为曾参九日节制,不敢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申翼相,病不收议,领敦宁府事尹趾完,在外不得收议。领中枢府事南九万处,以箚批之意,更为往问,则以为今此台启所执言者,一则在于试官举子之亲嫌,一则在于试券落字之违格,而两事,皆是曾前身所自犯,圣教虽如此,惶惧之极,终不敢冒没献议云。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启病不收议大臣处,更为问议。又启目,粘连判下是白有亦,更议于病不收议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申翼相,以为臣久病中神思荒落,不敢仰复明问,今承更询之命,不胜惶陨矣。今此节制书题之落字而被选,出于考官之不察,庭试试券,不踏小印,在于掌印官之不谨,俱虽曰违格,既经睿览出榜之后,则在前考官,或有因此被罚,而举子无拔去之例者,岂不以科场事体,虽主严重,国体所损,亦不可不念而然欤?至于柳凤辉之只以制作多疵,见疑于法例之外者,事未前闻,其所拔不拔,系于考官之循私与否,则臣与命官柳尚运,有姻家之嫌,臣何敢容议于其间乎?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书题之落一字,试券之bb不b踏印,未免违格,觉察于课次之时,则可矣,而不必追论于榜出之后,柳凤辉之制作,不可谓完善,而庭试无相避之法,命官无循私之事,不宜只以制作之多疵,拔去,主文专擅之斥,尤未知其得当。且大庭试士,与柑制有异,似不当引用此例,而第科事,以严重为主,故虽以李鼎命之事言之,拔去,非由于文衡之循私,则台疏既发之后,仍置未免苟且是置,节制书题落字举子,庭试试券不踏印举子,及柳凤辉并拔榜是乎矣,落字不踏印处,课次收券之时,俱难免不察之失,试官及收券官,并推考。

○副校理尹行教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冬至上、副使,请对入侍。

○正言李东馣启曰,臣伏见弼善兪信一之疏,更提臣夏间避嫌事,极意丑诋,臣不胜骇然也。玆事之过,已阅累月,是非得失,业已圣鉴之所俯悉,今因忿骂之说,不敢更为烦渎,若其满纸胪列,无非悖出之语,诚可笑而不足怒也。同朝相敬之意,固不可责诸此人,告君之辞,所当敬慎,而搜集鄙秽污蔑之文字,为其肆辱泄怒之地,如臣一身,遭此横逆,固不足道,而乃如之章奏,出于侍从之列,此实朝廷之羞耻也,窃为寒心焉。臣以无似,忝叨言地,无所裨益,而被人谬辱,一至于此,其玷污荣次,亦已大矣。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元圣兪启曰,臣即伏见兪信一疏本,提起夏间之事,历举台臣,并入臣名,公肆诟骂,不遗馀力,不胜骇惑之至。当初信一疏峻发之后,臣即引咎自劾,而伊时又bb有b闵省三者,疏攻两司,故臣以省三之疏,继起侵斥,泛然下语于措辞中矣。信一,错看文字,反生疑怒,以继起二字,为有侵逼之意,私次相遇,颇有愠语,臣窃怪之。不意今者丑诋之言,至于此极,直驱于欺君党私之科,其乘愤悖慢之语,臣不欲多辩,而臣忝居言地,蔑效丝毫,白首之年,遭此污蔑,其何敢抗颜清朝,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尹星骏启曰,臣伏见弼善兪信一之疏,提起夏间事,诟辱诸臣,极其放肆,臣不胜骇愤之至。其所满纸张皇者,都不外于妄之一字,妄人之言,固不足深责,而至于陈一章奏,得一荣爵等语,未知明指谁某,而臣于伊时,适在言地,备论信一欺妄谬戾之失,今此污蔑之言,安保其不及于臣身耶?臣以无似,屡玷台席,无一称塞,徒取丑辱,其何敢苟冒于风宪之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户曹判书李世白上疏。大槪,贱疾,日渐危笃,断无复起供仕之望,冒陈血恳,冀蒙恩递,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大司谏洪受瀗启曰,引嫌而退。当初避辞,已涉苟且,到今被诋,亦非寻常,揆以廉隅,不可仍在,请正言李东馣递差。答曰,依启。兪信一之言,不必为嫌也。

○冬至上、副使请对时,宾客未差代,后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教。

○京畿监司书目,安山呈,以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慈恩典,实非偶然,卿其安心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罪人郭齐嵩刑问七次不服,八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以上出朝报

○大臣、备局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入侍时,冬至正使临阳君桓,副使柳之发,同为入侍时,正使临阳君桓所启,湾上夫马不一,常年每预给雇价,及使臣入去,临时猝定,越江之后,马多颠仆,事致狼狈。沈阳以前,道路险恶,况值连年bb大b侵,马匹之不实,可以揣知,若给价而雇本,则运去无患,事涉便当矣。承旨金洪福曰,此则分付平安监司、义州府尹而为之,宜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自前使臣译官银货,每定八包,自东莱预为出来,为入栅麻贝等及方物点纳时所用,合以计之,则或过三四千两矣。即闻东莱倭人减八成为六成,未及变通行用,故银货决难及来于拜表前云,若然,则事必狼狈矣。副使柳之发曰,臣待罪东莱时,曾见倭人等,预知节使入去,银货十馀万两,每年入去时,及期出送,已成规例,即今因六成不出来,今番使臣之行,极为可虑。近来连值凶歉,户曹、兵曹及京中各衙门所储银货,亦必不敷,而事出紧急,不可不量宜贷给矣。上曰,各衙门银货,参酌贷下,分付,可也。以上出《备局誊录》冬至正使临阳君桓,副使柳之发请对入侍时所启,顷日右议政崔锡鼎所达方物二起,留置于北京郑世泰家,而但念数千里外人事,有未可知,若或有意外不虞之患,则莫重方物,亦必有临时狼狈生事之患,则今番五起方物中,或不无一起减除之事,今若措备一起方物而去,则可以推移为之,一起方物,不可不持去,敢此仰达矣。上曰,一起方物,若不持去,而或有意外之虑,则不无生事之患,一起方物,持去,可也。又所启,方物一起,例有加定译官二人,而今此一起方物,又为持去,则自当有加定二人,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二人加定,可也。以上出《司译院誊录》

○禁府启曰,以罪人李祥辉各处馈遗米石推核事,南海县田税领纳色吏金硕重,移送刑曹,刑推得情牒报之意,自本府既已入启,允下矣。色吏金硕重,移送刑曹之后,本曹回移内,金硕重一次刑讯之下,不为直招,及期再次刑推施威之际,始乃直告曰,奴婢作米吏曹书吏堂参价,京主人别役价,并六十五石外,又以七十五石,逢授于李祥辉。中房金武世,载船到泊京江之后,祥辉同生弟世辉,及金武世父子三人,出来江上,计石载去,而去处,则不知,金武世父子,捉致严问,则可知去处云。金武世父子及祥辉之弟世辉,并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禁府誊录》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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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世翊未肃拜。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坐直。同副承旨朴权坐直。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李东彦郑赟仕直。事变假注书柳泰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谏徐宗宪上疏。大槪,贱疾危苦,无望供仕,乞赐递改职名,以便调治,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为坦分疏,极涉未安,请递湖伯,亦未得当也。疏末事,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判吴道一上疏。大槪,冒死陈恳,乞削本职及兼带文衡诸任,仍下司败,勘定罪律,以严邦宪,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专擅之斥,实是情外,信一之言,不足为嫌,卿其勿辞,察职。

○弼善兪信一上疏。大槪,既承圣上批旨之严,又被台臣无限诋斥,乞正臣罪,削臣所带职名,以毕残命于丘壑事。入启。传曰,还出给。

○假注书姜履相出使,代李东彦,假注书金相稷受由,代吕必重。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引见时,两司当为入侍,而谏院无行公之员,献纳金弘桢,正言李宜晩,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未肃拜,参判、参议,皆有身病,不得开政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参议,牌招开政。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

○左副承旨金洪福上疏。大槪,臣重被谏臣疏斥,不职之罪,诚无自解,乞赐递改,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李益寿等上疏。大槪,既被谏臣之疏斥,有不可晏然于职次,请递臣等之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从速察职。

○注书朴汇登病,代假注书李熙台。

○副修撰李师尚上疏。大槪,臣酷被兪信一之谬辱,决不可一日抗颜于荣次,亟命镌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李台龙启曰,臣于日昨,承牌出肃,猝当诸台处置,臣意以为李晩成,不能明指考官循私之迹,只以举子科制之有病,辄疑其用情,而请拔者,语多捃摭。且落一字,不踏印之试券,既未能觉察于课次之时,则榜出既久之后,追请削去,非但事未前闻,亦关后弊,故以此措辞,置之请递之科矣。昨者圣明,以台疏既发,仍置苟且为教,并今拔去,臣之处置乖当之失,著矣。又闻物议,以为台阁论议,过峻无妨,请递同僚,有欠事体,不无非斥之言,尤何可晏然在职乎?昨缘贱疾逾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忠清监司金世翊,今如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教。

○领议政柳尚运上疏。大槪,台臣之疏,目臣以巨室,斥三司以盱衡,臣于此求死不得。玆令府吏,赍纳信符,迸出江外,以俟严诛,乞命攸司,勘定臣罪,以为人臣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日之事,出于万万无情,故前后之批,已尽开释,庶几谅予之诚,夬回遐心矣,不意玆者,遽有南归之举,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耶?愕然之极,实不知所以为谕也。命召,已令史官赍传,卿其安心领受,须念国事,与近侍从速偕还,毋孤虚伫之望。仍传曰,此批答,偕来史官传谕。

○传曰,今日昼讲停。

○正言李宜晩启曰,臣顷以不论沈埈、崔守庆、柳凤辉等拔榜事,见斥于宪臣,有所自列,而愚意,以为柳凤辉,则既与考官,法无相避,不可以所制之多疵,至削其已中之科。沈埈,则从前占科之人,落字落句,而得参者,亦非一二,曾无追论见拔之事,则书题落字,虽未免违格之归,而榜出既久之后,不当为已甚之论。至于崔守庆,则试券之不踏小印,实非举子之所当知,而其所违式者,比之沈埈,亦有间焉,则因此拔去,尤涉冤枉,故臣之前日避辞,盖出于此,而昨伏见议大臣判付,则以仍置苟且,为教,而至有三人拔去之命,臣之初不执法之失,至此无所逃矣。况宪臣,又以处置乖当,引咎自劾,则臣以处置中一人,尤不可一刻仍冒于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辅德金时杰,同副承旨朴权,右副承旨金洪福。

○有政。以崔奎瑞兼右副宾客,沈㭎为新溪县令,徐宗谦为遂安郡守,尹行教为金沟县令,李光佐为持平,吴命峻为正言,闵镇长为右参赞,金时杰为辅德,李益寿为忠清监司。

○引见时,执义李喜茂所启,臣于今番科事,以含默之失,见斥僚台,而避辞中,略及拔去过当之意矣。柳凤辉等三人,既因圣教而拔去,臣之意见,乖谬之状,既已彰著,不职之罪,诚无所逃。即者同僚,又以此处置乖当,至于引避,则臣以处置中人,尤不可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献纳金弘桢所启,臣得伏见该曹收议,判下公事,则至有节制居首人拔去之教,臣于是不胜惶悚之至。从前举子之券中落字,虽或有之,榜出之后,追论请削,曾未有闻,故臣于日昨避辞中,以不宜拔去之意,敢暴愚见矣。今因圣教,违格举子,既已拔去,则臣之谬妄不职之罪,大矣。且宪臣,又以岁置乖当,至于引避,则臣以处置中人,俱难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左议政尹趾善所启,都下还上四千石内,二千石则荡减,二千石则使之以米捧纳矣。即今米价腾踊,民人等,无以备纳,今日五部之民,相聚阙外,而呼诉切急之状,据此可知,以钱捧纳,似或便当,下询于赈恤厅堂上,何如?知事闵镇长曰,即今赈储竭乏,前头济活,实无着手处,二千石之米,虽甚零星,代钱诚为重难,而第今民情,如是切急,庙议亦以为宜即变通,有司之臣,有难坚执,参酌变通,似可矣。右议政崔锡鼎曰,此事,初出于臣之定夺,而即今事势,决难以米收捧矣。尹趾善曰,民人等,以为荡减至于二千石,朝家德意,已极感祝,而二千石之米,无路备纳,勿令荡减,全以钱代捧,则蒙惠大矣云,而既减之后,不可准捧二千石之米,以钱文从市直代捧,似可矣。上曰,元数四千石内,既减二千石,只捧二千石,朝家轸念,非不至矣,而即今民情如此,则二千石内,折半从市直捧钱,折半以米收捧,可也。左议政尹趾善所启,各道灾实分等状启,等待之际,蠲役之事,未及定夺矣。湖南,则既有往年未捧停捧之令,岭南乙亥以上诸般身役,未收之类,亦宜一体停捧,敢此仰达矣。知事闵镇长曰,欲待岭南灾实文书,上来后定夺,故尚此迁就,今若一依湖南例,乙亥以上未收身役,一体停捧,则似合于一视同仁之道矣。上曰,一体停捧,可也。右议政崔锡鼎所启,八路中,两南、关东、海西四道身役,作米收捧事,曾已定夺,而闻以木一疋,作米五斗,此则似涉太重,且外方纳米之役,每当捧纳之际,例有賸数,此亦为民弊。况此四道今年农事,虽不至畿、湖之惨酷,而亦不丰登,今此作米,稍减其斗数,似可矣。左议政尹趾善曰,五斗作米,诸议亦皆以为太重矣。闵镇长曰,当初议定时,则在于年事未判之前,故初以五斗五升定式者,盖以船马价,皆在其中故耳。即今年事之不实,与初头所料,相左,似当量减当初折定之事,亦不必续续烦禀,自赈厅参酌量减,何如?传曰,参酌量减,可也。又所启,京畿大同量减事,曾已陈达,而尚未及举行矣。左副承旨金洪福曰,当初定夺,则量减丁丑条秋等,而伊日举行条件中,不能该备,故该厅,不得详知,当初举行条件中,以丁丑秋等,改付标,何如?上曰,依为之。闵镇长曰,全减秋等,则本厅用度,可虑,分减于春秋两等,何如?上曰,春秋两等,各折半蠲减,可也。以上出朝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左议政尹趾善所启,臣今日到阁外,得见司谏徐宗宪疏本,则其所陈之事,即宣惠厅腊药历书价,裁省事也。各司一体裁省之意,分付,何如?右议政崔锡鼎曰,政府腊药,曾已半减矣。传曰,依为之。以上出《御营bb厅b誊录》

○引见入侍时,知中枢府事闵镇长所启,今此裁省之时,各处雇立守直军不紧者,亦当裁省,而大内后苑及宫阙各门不紧处,自外不能详知,别单列书入启,以为禀裁量减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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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世翊。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权。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郑赟。事变假注书柳泰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工曹参判金锡衍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吏曹判书李畬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工曹判书朴世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

○传曰,日寒如此,宿卫军士,空石题给。

○假注书李熙台出使,代郑赟,假注书吕必重改,代柳泰明。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有阙,代以刑曹参判李光夏,使之仍察,何如?传曰,允。

○忠清都事书目,尼山呈,以大司宪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风宪之长,微卿其谁?须体至意,安心勿辞,幡然登途,毋孤企望事,回谕。

○又书目,尼山呈,以副提学尹搢,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其勿辞,从速上来事,回谕。

○又书目,唐津县监尹会,灾伤差错,罢黜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初九日,义州止宿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十二日,瑞兴止宿事。

○政院启曰,台谏处置,不得经宿,自是前例,而近来台启避退之后,或至三四日不得处置,事甚未安矣。今者两司之官,引避退待,或至三日,尚不得处置,三省鞫坐,亦将开坐,两司不可不备员,司谏徐宗宪,正言吴命峻,持平李光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正言吴命峻启曰,宪府多官,及本院同僚,或因兪信一疏,或以科场间事,并为引避,臣当处置而第玆两件事,皆涉大提学臣吴道一,则臣有亲嫌,固不敢参涉于此论。顷忝馆职,喉司既以此启禀,到今嫌碍,与前无异,何敢仍冒,有所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中枢府事申汝哲上疏。大槪,敢陈情势病势,乞递训局备局,略附所怀,冀蒙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谏臣之言,不必为嫌,疏末所进,别无更询之事矣。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司谏徐宗宪启曰,日者兵郞决棍,炮手施赏之举,虽是事过之后,实有关系之不轻者,故臣于乞免之章,略陈其事情之非实,处分之过当,而伏承圣批,不惟不赐处分,至以为分疏,极涉未便,为教,臣于是,不胜惶悚惭恧之至。玆事曲折,既陈于昨疏中,今不必更为𫌨缕,而臣之所忧,只在于国体之损伤,军卒之横骄而已,则何尝有为坦分疏之意也?伊日李坦,元无冲阵之失,朝绅之所共闻,则其所受罚,专由于囚卒之妻,非出于犯军令,而如使坦,果有犯阵之事,主将,何不于阵上请罪,以肃纪律,而乃于信宿之后,故为其卒之地,始乃草记,此非出于军卒之讦诉而然乎?且近来将兵之臣,不思所以修明军政,而惟事偏护军卒,军卒以此渐生骄横之心,闾巷士夫之无端见辱者,往往有之。此弊日痼,驯至于莫敢谁何之域,毕竟使朝衣之士,受杖于军门,岂不大可寒心哉?臣疏所谓长辇兵骄横之习,启日后无穷之弊者,槪指此也,而圣明,不加徐究,至以分疏,斥之,臣于此,实不胜慨然也。臣诣台之后,始伏闻昨日筵中,臣以请递湖伯,圣意颇示未安,大臣皆以为非之,臣闻来,尤切瞿然之至。金世翊之为人着实,臣亦非不知,而但世翊,声望素轻,且无才谞之著称,则固难望其揽辔澄清之责,而一路生灵之命脉,亦岂试可之地乎?臣之意见如此,故妄有所论列矣。圣教之严,大臣之斥,至于如此,以此以彼,决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忠清监司李益寿上疏。大槪,湖臬重寄,决非如臣所敢承当,且臣情势,有难离母远赴,伏乞圣慈,俯察至恳,亟收新命,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左承旨金世翊上疏。大槪,臣有万万难冒之势,亟许递改,新授职名,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人言,不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元圣兪,持平尹星骏,执义李喜茂,献纳金弘桢,正言李宜晩、吴命峻,司谏徐宗宪,并命出仕,掌令李台龙,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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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世翊。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权。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郑赟。事变假注书柳泰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二五更,月晕。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十一日,还渡江事。

○平安监司书目,江界府使崔槅,本月初八日,因病身死事。

○掌令元圣兪启曰,臣于近间,酷被人诋辱,连事烦避,已不胜其愧悚,即又伏闻日昨筵中,以洪夏臣事,不即引避,为非,承宣、大臣相继陈达,臣尤不胜瞿然之至。臣于夏间,请罢夏臣之启,初以目不识丁,为辞,继闻其稍解文字,故即为删去其一句,而其他前任羽林将时,代受军兵发卖之谷,及在三和时,率置具姓人,任其纳赂,敛怨之状,俱系不法,以此数件事,连启蒙允矣。今番夏臣被拿时,口占供辞,颇成文理,臣亦参坐目见,益觉前日不文之言,为风闻之误也。即欲引避自列,而诸议,皆以为始虽误闻,旋即删改,他件紧语,未至讹误,不必以此为嫌云,故臣不果自劾矣。今者筵臣之言,至于如此,臣论人爽实,自处蒙然之失,著矣,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请载宁郡守洪庆先,罢职。措辞见上今番庭试,有不踏印试券入格举子,至有拔榜之举,当该收券官,难免不察之失,不可推考而止,请命罢职。答曰,不允。

○左尹柳之发上疏。大槪,奉使出疆之期,不远,乞赐由暇,俾得往省父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

○左承旨金世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假注书李熙台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安山瓦里圆堂里,领敦宁府事尹趾完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滥蒙不敢当之恩数,冒陈微悃,冀垂谅察,而史官传宣圣批,谕令领受,臣惶感交集,无所容措。屡次陈吁,实涉烦猥,区区祈免之意,为虚辞伪让之归,闷蹙惭恧,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领议政柳尚运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心腹之诰,不翅勤挚,而巽辞之章,愈往愈恳,此岂贵相知心之道哉?巨室之说,极其谬戾,丙寅之事,不宜援引,则反复思之,实无不可进之义也。况元首股肱,一体相须,予固不可舍卿,卿固不可弃予也,决矣。玆不多诰,卿毋困我,与史官疾速偕还,勉副如渴之望。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以上出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因谢恩正使临阳君桓,副使柳之发请对引见入侍时,正使临阳君所启,有译官二人加定率去事,榻前定夺矣。在前方物加数之时,译官二人,自前例有加定率去之事,而今年,则当此凶歉西路凋残之时,一分民弊,有不可不虑。且今番节使之行,随往译官,至于十八员之多,则一行方物,亦可以推移看检,今番不当又为加定以送。且闻今番使行,御医随往者,亦二人,湾上军官四人,军牢手五名云,盖因王子大君奉使入去时例,磨炼,故以致如此之多云,第念一品宗班之又为引用王子大君之例者,其在当时,亦似太过,盘缠之加数,亦以补用于行资,且已受出,则今不必举论,而湾上军官及军牢手,则系是威仪所从,此固当从大臣之奉使例,依前减定,而御医之二人随往使行者,亦似有一路贻弊之患,今则择定一人,带去,宜当,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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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世翊。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权。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郑赟。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假注书柳泰明服制,代李㙫。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十三日,凤山止宿,十四日,黄州止宿事。

○备边司启曰,吏曹判书李畬疏批,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闻其病情,大势虽已向差,元气尚未苏完,势难出而供仕云。比来天曹之长,旷官多时,佐贰亦甚不齐,每每独政,事体至为未安,而李畬病势,既无从近出仕之望,则似不当一向虚带,累疏控免,亦可见其衷曲,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府翰林取才,洪重益《纲目》略。

○判中枢府事申汝哲上疏。大槪,情势病势,俱难一日在职,亟赐罢斥,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吏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曹参判吴道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李益寿上疏。大槪,冒万死更申至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庆尚监司书目,青松府使洪柱震,顺兴府使郑重昌,荣川郡守权德润,真宝县监成璹等,秋等进上药材阙封,罢黜事。启。传bb曰b,只推勿罢。

○院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请载宁郡守洪庆先,罢职。请当该收券官,罢职,下人等,令攸司囚治。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依启。

○掌令梁圣揆上疏。大槪,情势病势,俱难冒据,恳乞亟递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启,请幼学金春泽,亟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勿论轻重,既已爽实,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掌令元圣bb兪b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前启,睦来善事,金德远事,停启。

○三省罪人世征、承坚、承白元情。世征,刑问七度承服,承坚,刑问一次不服,承白,刑问一度承服。传曰,推鞫姑罢。

○有政。以梁圣揆为掌令,朴昌汉为江界府使,洪滢为持平,朴见善为唐津县监。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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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世翊。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权。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郑赟。事变假注书李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黄海都事书目,延安府使赵相槪,莫重年分,以起为陈,罢黜事。

○府启,请幼学金春泽,亟命边远定配。答曰,勿烦。

○昼讲入侍,同知事闵进长,特进官权是经,承旨朴权,玉堂赵泰耉、南正重,假注书郑赟,史官赵正纬、李肇,武臣洪以度,正言吴命峻,同为入侍。

○同知崔奎瑞,宾客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今日三省鞫坐,当为开坐,而知义禁郑载禧,呈辞受由,同义禁柳之发,以扫坟事出去,本府堂上不备,自本院启禀云,敢启。传曰,同义禁柳之发,改差。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忠清监司李益寿上疏,则臣母今年七十有二岁,半生婴疾,近益沈痼,居常澟澟,若不保朝夕,母子分携之际,当作何怀?请垂哀怜,特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监司既是外台之职,元无亲年七十许递之法,而既有七十二岁老病之亲,既不得将往,又不得往来省觐,则离违远赴,可想其情理之切迫是白在如中,其于圣明体下之道,有难强令赴任。况湖西赈事,一日为急,朝家处分,亦宜趁速变通是白乎矣,方面重任,非臣曹所可擅便进退,上裁,何如?启改差。

○罢职现告,庭试收券官李日三。

○今日昼讲时,玉堂罢职人员,令吏曹书入事,榻前定夺。

○正言吴命峻所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金堤郡守李震殷,病废坐衙,已多日月,甚至于聋不辨声,哑不成音,或不见面,猾吏舞奸,刑杖过滥,弊端百出,民生受困,无处呼诉,荒岁赒赈之责,决不可仍付。请金堤郡守李震殷,罢职。上曰,更加详察处之。又所启,即今民穷财竭,公私赤立,御供诸需,亦多减省,当此之时,凡在官者,所当一意节缩,以惜财糓,而忠清兵使柳星汉,称以一家人迁葬,乃以米木七八驮,驮送,虽以丧葬致赙言之,木疋米石,不是异事,而至于驮送累驮,监费至此,决不可不严核科罪,以为惩劝他人之地。请忠清兵使柳星汉,拿问定罪。上曰,更加详察处之。

○右副承旨金洪福上疏。大槪,敢陈事系民怨流丐惨怜之状,以冀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厅该府,依施焉。

○谢恩,同义禁洪万朝。

○有政。吏批,以李世白为吏曹判书,安后相为载宁郡守,洪万朝为知义禁,李世弼为延安府使,尹弘离为掌令,朴明义为忠清监司。

○昼讲时,崇陵、徽陵火巢内枯松,姑勿斫伐,姑观前头处之事,榻前定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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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世翊。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权。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朴弼明。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碧团佥使李河,砺山郡守李邰,大静县监李万材。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领议政柳尚运上疏。大槪,更暴危恳,乞蒙许递臣职名,而每烦官使,亦甚未安,玆令直呈,尤增惶恐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屡悉予意,复何多诰?卿之去国,出于意外,缺然思想,愈久愈深。卿其念今日之国事,亟回遐心,宜速偕还,以济时艰。仍传曰,此批答,偕来史官处,下谕。

○假注书郑赟病,代朴弼明。

○执义李喜茂,持平尹星骏启曰,睦来善、金德bb远b等罪名甚重,减等之典,失之太宽,还收之启,当以准请为期,而论列既久,天听愈邈,两人移陆,已过半载,争执之论,反为文具之归,故臣等,相议停启矣。今闻物议,以重发之论,率尔遽停,为非,昨日筵中谏臣,又加讥斥之,臣等,决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三省推鞫,今日当为开坐,而执义李喜茂,持平尹星骏,皆为引避退待,宪府无行公之员,两司将不得备员。宪府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昼讲入侍,同知事闵镇长,特进官李基夏,承旨金盛迪,玉堂闵震炯、南正重,假注书朴弼明,史官赵正纬、李肇,武臣沈棂。

○传前持平李光佐,校理尹趾仁,副修撰柳凤瑞,并叙用事。下吏曹。

○谢恩,掌令尹弘离。

○院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请金堤郡守李震殷,罢职。请忠清兵使柳星汉,拿问定罪。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府启,引嫌以退。径停重论,致有物议,既被讥斥,势难在职,请执义李喜茂,持平尹星骏,递差。答曰,依启。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十五日,中和止宿事。

○三省罪人承坚,刑问二次第八度承服。

○说书崔昌大上疏。大槪,敢陈愚僭之说,冀裨春宫进学之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缕缕疏陈,出于为春宫惓惓之诚,深用嘉尚,可不勉谕世子,而书筵頉禀之日,则自有召待,不必改定也。

○行司直闵镇厚上疏。大槪,敢陈浅见,以备财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礼曹议处。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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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盛迪。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坐直。同副承旨朴权坐直。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受由。假注书朴弼明沈龟瑞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忠清监司朴明义上疏。大槪,日昨海臬之命,痼疾婴身,终未得趋承,至今惶惧之中,不意湖藩新命,又及于奄奄垂死之喘,一倍惊陨,罔知攸措。人器称否,姑舍勿论,即今病情,一向危笃,贴身状席,跬步难动,虽欲一进天陛,叨谢恩命,亦不可得,则尚何有驱策趋任,承当职事之望乎?玆敢不避𫓧钺,疾声哀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察臣病重实状,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削,公私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注书朴汇登受由,代假注书沈龟瑞。

○禁府,三省罪人世征、承坚、承白,当日堂古介行刑。启。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为之事,命下矣。罪人行刑,頉禀。传曰,知道。

○左参赞郑载禧三度呈辞。只递知义禁。

○左承旨金世翊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十六日,平壤止宿事。

○政院启曰,忠清监司朴明义,除拜已过屡日,而尚未肃谢,本道赈事,一时为急,夫马久留,亦甚有弊,不可不趁速赴任,大臣之意,亦如此,即为牌招肃拜,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上今年启覆文书,既已修正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初覆今月二十七日,再覆来十一月初三日,三覆同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谢恩,忠清监司朴明义。

○府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请金堤郡守李震殷,罢职。请忠清兵使柳星汉,拿问定罪。措辞见上答曰,不允。罢职事,依启。

○吏曹判书李世白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叨此不敢当之新命,惶恐罔措,冒陈血恳,伏乞回臣所授,改畀其人,以幸国事,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假注书姜履相,以领议政柳尚运不得偕来事,状启。传曰,予之望卿之造朝,不啻大旱云霓,而卿之弃予,若是其迈迈,愕然之极,宁欲无言,允若玆罔或改图,其于国事何哉?予不多诰,卿宜深思,从速偕还,勉副至意事,更为传谕事,下谕。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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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权持。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朴弼明沈龟瑞。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因备边司启辞,冬至使拜表吉日,差退数日,令该曹改择日事,允下矣。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拜表来十一月初二日,方物封裹今月二十九日为吉云,原粘目及拜表单子中,以此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㙫改,代李东彦。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判书未肃拜,参判、参议,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矣。同知事闵镇长来诣阙外,闻谏臣疏中,有论斥赈厅之事,不敢入侍,即为退去,知事李世华,出往郊外,李世白,本职未肃拜,同知吴道一,方在陈疏中,他无推移入侍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

○吏曹判书李世白,参判吴道一,牌不进。

○谢恩,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

○府启,请幼学金春泽,亟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请忠清兵使柳星汉,拿问定罪。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十七日,顺安止宿事。

○正言李宜晩上疏。大槪,敢陈私恳,冀蒙恩递,兼附所怀,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申敕该司,尔其勿辞,往省焉。

○明日轮台[轮对]落点,司艺朴守俭,军器主簿金斗爀,直长韩世良,造纸别提李厦成,瓦署别提崔翊周,北部主簿金兑坚。

○谢恩,同副承旨权持。

○有政。吏批,以林濩为执义,李寅焕为知义禁,尹趾仁为校理,尹推为金堤郡守,柳凤瑞为校理,李师尚为持平,权持为承旨。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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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权持。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沈龟瑞吕必重。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金沟县令尹行教,楸坡万户金鼎鸣。

○辅德金时杰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右参赞闵镇长上疏。大槪,臣伏见正言李宜晩之疏,不胜瞿然骇讶之至。钱谷出入,各有其簿,秋曹背关,亦有成给之人,乞命有司,严核虚实,勘正臣罪,以为人臣负国济私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传闻之讹误,于卿何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吏曹判书李世白上疏。大槪,圣批靳许,惶缩冞增,严召之下,终不敢冒进,更乞圣明,俯谅危恳,亟收新命,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假注书姜履相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领议政柳尚运处,则以为臣之区区情事,已悉于前后疏章,而诚意浅薄,未蒙矜察,职名虚带,王人久淹,臣诚惶缩,不知所出。即者史官,又为传宣圣旨,而责谕备至,使臣从速偕还,臣尤不胜惊惶感泣,继以闷蹙也。臣之情迹,如有因仍蹲冒之势,则初何敢为离违京阙,屏伏俟罪之计哉?日月之明,无幽不烛,天地之大,无物不遂,臣之日夜冀望,惟在于圣明量臣衷赤,速赐处分,而累勤圣教,罪积违慢,伏地惶陨,不知所达云。臣于浃旬相守之馀,又伏承从速偕还之命,传宣圣旨之后,仍以不可不趁即应命之意,再三敦勉,而所答终始如此,姑未有从速偕还之望。臣段,仍留以待缘由,为先驰启事,状启。传曰,予意已决,日上十章,实无益于准请,而反有损于事体,卿其念君臣之大义,亟回遐心,宜速偕还,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此批答,偕来史官传谕。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李世华,特进官洪万朝,承旨权持,玉堂闵震炯、赵泰采,假注书吕必重,史官李肇、洪重益,武臣黄铨。

○假注书朴弼明病,代吕必重。

○伴送事书目,敕行,本月十八日,肃川止宿事。又书目,成川府使尹世纪罢黜事。

○庆尚监司书目,义城县令郑澔,病重罢黜事。又书目,臣病势沈笃,决无任职之望,且有不能奉法之罪,乞赐谴罢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察职。

○院启,请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前启,忠清兵使柳星汉,拿问定罪事,停启。

○府启,请幼学金春泽,亟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林濩,时在全罗道罗州地,请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禁府启目,色吏金硕重等段,刑曹面质云云,金硕重段,放送,前县监李祥辉,虽欲隐讳,同米七十五石载送辞缘,及京中各处分送之数,终不直告,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允。李祥辉,逐日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粘连京畿放未放秩启本云云。放秩边世英、金泰重等乙良,依回启施行,禀秩朴再兴、宋必兴等,上裁,金就旻段,仍配,他馀罪人,令该曹禀处,何如?启依允。朴再兴、宋必兴等良,并放送。

○同知崔奎瑞上疏。大槪,臣既与闻赈厅之事,则今于谏臣之疏,有不敢晏然,且于顷日问备之罚,独为幸免,兼陈难安情势,一体勘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判敦宁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臣于谏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罢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爽实之言,不必为嫌,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吴道一上疏。大槪,臣之所遭,决无冒出之理,又于谏臣之疏,有难晏然,乞削本兼诸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校理尹趾仁上疏。臣负犯甚重,谴罢犹轻,而恩叙遄降,除命继至,臣惊惶感激,莫知置身之所,玆敢陈暴不敢当之情实,以冀圣明,曲加垂谅,亟赐镌改,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证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进言,出于至诚,予甚嘉尚,可不加意焉?画工事,适得耕织之图,几许辛苦,摹出颇详,故描作屏障,而赐世子,俾知稼穑女红之艰矣。功费颇广,一时玩好之说,不谅予意也。可以议处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昼讲时,同义禁李寅焕,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谢恩,同义禁李寅焕。

○昼讲时,兵曹判书李世华所启,臣之所管兵曹之事,十分残弊,无以成样,诚极闷虑,敢此仰达。自前本曹有骑步兵、有厅军士,逐朔上番之规,当身自立者,则分泒各处,纳布者,则收捧番布,以为雇军及经费之资矣。今因大侵,畿、湖两道诸般身役,既已全减,本曹所失,几至数千同,而两南、江原、黄海道军布,又自赈厅有作米之举,已为行关各道云。即今本曹,无一疋应捧之布,京中各处分泒之军,无以充立,赈厅作米一款,不可施行之意,顷日入侍时,已陈于榻前,则自上有令庙堂相议为之之教,而领议政,今方在外,他大臣,虽知如许曲折,尚未定夺,此事,必须趁今定夺,分付于骑步兵、有厅军士等所在各邑,然后及其番次,可以知委起送,事甚急迫,不可迟待矣。且赈厅作米之举,亦出于万不得已,臣曹所属诸色军兵,并皆依例纳布,不为作米,则赈厅亦无措手之道,故臣以逐朔排番。骑步兵、有厅军士,则依前上番,其他馀丁匠保等,各色有名目年条纳布之类,则抄出沿海居生者,作米船运上纳事,亦已论报备局,则庙堂之议,亦不落落,此事,可谓两便矣。不此之为,并令逐朔立番之骑步兵、有厅军士,除番作米,则事势决不可为矣。上曰,兵曹事势如此,不可不变通,依所达施行,可也。检讨官赵泰采所启,台谏之有怀必陈,固其职耳。今此正言李宜晩上疏,盖出于陈其所闻,而第赈厅果有钱谷私财牟利之事,则有司之臣,固有罪矣。今以左参赞闵镇长疏观之,元无是事云,赈谷发卖虚实,不难辨核,而其于台疏所谓李姓人,或是中间凭借牟利之辈,而今若仍置不为查出,而赈厅诸臣,并皆不安,当此多事之日,事务亦将因此而稽滞,此亦可虑,令该曹明白查处,似不可已矣。李世华曰,台疏中,亦以军门为言,臣前后待罪于军门之任,当如闵镇长之陈疏待罪,而惶恐不敢矣。如使臣果有所犯,则自朝家从重科罪,法理当然,而台臣不为明言,朝家亦无摘发处置之举,则在军门之任者,何敢晏然而已乎?参赞官权持曰,既称李姓人,且有刑曹背关,则使刑曹查问,可得其实状矣。上曰,台谏随闻陈疏,固无足怪,以闵镇长疏观之,则台疏所论,或非实状,故闵镇长疏批中,已示予意矣。筵臣所达如此,所谓李姓人,令该曹查问,可也。上曰,不时开政,则铨曹,例为牌招,而常时别无牌招之事,近日政官,必待召命,始为入来,殊甚未安。判书时未出仕,参判情势难安,参议李墪,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可也。以上出朝报检讨官赵泰采所启,事系民怨,敢此仰达。连岁荐饥,民生失所,至于父子不能相保,遗弃之儿,道路相望,上年因朝家分付,许出收养立旨矣。今闻自赈厅取考立旨,以其立旨中,只书年月,不书日字者,诿以违格,而拔去,多至千数云,闾阎间率养遗弃之类,或一年之后,因其文书间差违,尽为拔去,仍为率养,在渠无益,故脱其所着衣服,并皆驱逐,呼泣道路,所见惨然,既许收养之后,谁以朝令为信,而更有收养饥民之人哉?既出立旨者,若无大段奸伪,则许令仍存,似无呼冤之端矣。侍读官闵震炯曰,臣曾以全罗都事,因备局启辞,查核本道遗弃儿收养文书,故稔知此弊矣。南土民心巧诈,奸民辈,因缘猾胥,图出立案,其所收养云者,举皆私贱规免贱役之类,而绝无饥饿无依,果有收养实效者。即今赈厅行查,想亦虑有此弊,而既已收养之后,并令勿施,则恐为因噎而废食之归,似宜明查,而不可一体勿施矣。上曰,因其日月之差违,拔去千馀人,则其呼冤宜矣。令该厅详细查出,成给立旨,可也。以上出《备局誊录》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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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权持。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沈龟瑞吕必重。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吏曹佐郞李寅炳,文正公宋时烈,忠显公宋时荣赐谥事,怀德等地出去。

○吏曹判书李世白上疏。大槪,臣于惶闷缩伏之中,伏见谏臣疏语,尤有所不可晏然者,恳乞亟勘罪律,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昼讲入侍,知事李世华,特进官任弘望,承旨韩圣佑,玉堂闵震炯、赵泰采,假注书吕必重,史官李肇、洪重益,武臣闵涵。

○大司谏洪受瀗启曰,前夏亲祭时,吴道一之因醉失仪,虽非臣目睹,而自上既已下烛,乃于兪信一疏批,至有人臣不敢闻之教,在言议之地者,既未能论斥其罪,则宜有据实自列之举,而李东馣,身居台职,乃反张皇引避,极意分疏,臣尝慨惋,欲一论之矣。及今信一之疏,复出,其所为言,极其麤厉,实非士夫相敬之意,在他人不足相较,而在东馣,则盖是自取,惟当追悔引咎,以思补过之不暇,而乃复自是前说,恣意侵凌,有若相哄赌胜者之言,非但有伤于事体,揆以廉义,决不当如是,故臣于处置,果以此请递矣。今闻顷日筵中,大臣、承宣,相继非斥云,筵席事袐,虽未得其详,讥试切之言,至发于榻前,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刑曹启目,粘连平安监司状启云云。崔云位等,以永男缢杀事,推核,而初检尸时,及复检官,元不亲见,致有实因之虚疏,以致七年疑狱,上裁。继建段,移送讨捕使,治以治盗之刑,期于得情之意,回移,何如?启崔云位乙良,减死定配为乎矣,大抵杀狱肯綮,在于实因是去乙,初复检官,恶其恶臭,或坐四十馀步之地,或入坐于民家,终不亲自检尸之状,极为痛骇,亦关后弊,决不可推考而止,并拿推。

○府启,请幼学金春泽,亟命边远定配。措辞见上新启,连岁大侵之馀,朝家特轸民瘠,凡所以抚摩安集之道,靡不用极。公私征债,及式年推刷等事,并皆停止,申敕[申饬]京外,非止一再,则为其法官者,所当仰体德意,尽心奉公,而乃者京居贱孽黄道峻为名人,与掌隶院奸吏金时鸣符同,图出本院推奴关文。与常汉金泽坚为名者,再往海西数邑,称以久远奴婢,侵虐村舍,攘夺家财牛马,其所作挐,罔有纪极。居民骇散,若经兵燹,当此民产赤立,流尸满目之日,该院之成给关文于奸细无赖之辈,凭借横行,至于此极,无告饥民,何以得保生理乎?其违令行关之罪,不可置而不论。请其时该院堂上、郞厅,并命罢职,金时鸣、金泽坚等,令攸司依律定罪,以为惩砺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当该堂上郞厅,并拿问处之。

○吏曹参议李墪上疏。大槪,臣之区区廉隅,终有所不可仍冒铨地者,乍出乍入,趾涉狼狈,惶恐缩伏,无所容措,而且于谏臣之疏,尤有所不敢晏然者,乞赐递斥臣职,以安私分,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昼讲时,忠清监司朴明义,令该曹催促,数日内辞朝事,及校理尹趾仁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禁府,李祥辉刑问一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拿问现告,前义州府尹申㶅。

○以备边司粘目,东莱府使李世载拿问处之事,承传。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司谏徐宗宪启曰,同僚,以忠清兵使柳星汉拿问事,发论,而臣亦随参矣。昨者同僚,又以停论之意,通问,而臣以拿问之启,不轻而重,则既发之后,旋为停止,似涉轻遽,为答,而同僚,以为既不准请,则不必旷日争执,故臣亦不复相持,仍为停当矣。即者诣台之后,得闻筵臣,以拿问之请,非三四启可停之事,而遽尔径停,为非,至达于榻前云,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星汉事,既非臣耳闻,故及其停论之际,不甚持难,而今以此被斥于筵臣,臣不可仍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校理尹趾仁。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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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权持。注书南就明朴汇登。假注书鱼史商吕必重。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伴送事书目,敕行,本月十九日安州止宿事。

○京畿都事书目,仁川府使沈廷辅,灾伤差错,罢黜事。

○拿问现告,判决事李益泰,司评朴錪。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假注书沈龟瑞受由,代鱼史商。

○禁府启目,前县监李祥辉,刑问二次不服,更推云云,所捧贡木,私自用下,代纳米三十四石十斗,待秋收捧事,悬录于文书,事之无据,莫此为甚。据此数款,祥辉罪状,益著,所谓卞哨官称名人,更令刑曹捉致,详问虚实后,添入问目,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

○全罗监司书目,罗州呈,以今月初九日地震事,系变异事。

○庆尚监司书目,陜川等官呈,以今月初九日地震事,系变异事。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谏院之官,或引避,或呈告,无无故行公之员,献纳金弘桢,正言吴命峻,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李彦纲上疏。大槪,臣于谏臣疏中,背关一款,全未记得,且事关本曹,不敢晏然行查,敢陈难安之势,冀蒙镌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赈恤厅堂上斯速行公事,榻前下教。金堤郡守尹推,除朝辞赴任事,及承旨,以在京无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说书崔昌大上疏。大槪,乞解职名,俾得专护病母,仍请擅离直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引见时,尹弘离所启,请幼学金春泽,亟命边远定配。上曰,定配。正言吴命峻所启,昨者大司谏洪受瀗,引避退待,臣有不敢处置之嫌,方为引见之际,得闻昨日筵中,筵臣以本院径停拿问之启,为非,盛加非斥云,臣不胜瞿然也。夫柳星汉论劾之启,初虽非爽实之闻,而第赙襚之物,异于入己,且闻渠平素自奉,未有贪墨之诮,只此一着,未免滥滑,一番论责,亦足惩砺。累启不允之后,固不必一向争执,从前弹章之发,随甚轻重,或二三启,而或四五启而止者,非止一再,故臣相议停之矣。今者非斥之言,至此,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辅德任胤元,同副承旨朴权,右承旨李壄。

○有政。吏批,以权持为东莱府使,李喜茂为副修撰,徐宗泰为工曹参判,崔奎瑞为大司成,任胤元为辅德,宋基泰为礼宾正,申汝哲为判尹,柳以井为仁川府使,沈益昌为成川府使,李光朝为义城县令,赵泰耉为吏曹佐郞,朴寿祖为康陵参奉,李万亨为健元陵参奉,李畬为艺文提学,李壄为承旨,金时郁为直讲,南就明为典籍,李鼎命为司䆃寺正,赵泰汇为军资主簿,李昌谦为永禧殿参奉,洪重箕为司饔佥正,李畬为知敦宁,南正重为吏曹佐郞。学谕单,柳敬时,承文副正字二单,南图翼、姜浚溥,校书著作单,康友谅。

○引见时,左议政尹趾善所启,仍日昨轮台官[轮对官]金兑贤陈达,还上一事,有自赈厅禀处之命,而今此还上,初既荡减,旋又折半,以米钱分捧,而此亦不纳,民心可恶,至于两班,则尤甚不纳。部官之难捧,其势固然,而赈厅继用,亦甚可虑,实无善处之道,丙子未收还上,姑为退捧,可也,而五部,亦一体退捧,可矣。又所启,近来外方窃发之患,甚多,前头之忧,有不可胜言。各道监司处,并各别申敕,凡系治盗之事,如有不为着实者,随即论罪之意,自备局即为各别申敕,何如?上曰,更加申敕,可也。右议政崔锡鼎所启,古人云,天下之财,尽归之司农,天下之狱,尽归之司寇,以此言之,则大凡关系狱囚,各有所主者,五上司,亦不得直囚,而近来直囚之弊,甚多。忠勋,有修正厅,工曹,亦有祭器铸成厅、都监修正厅,铸成厅有事,则直为囚禁,可也,而无事时,则不当以此直为囚禁。至于诸法司及诸各司,有着拘之法,凡干罪囚,或有不为押送典狱,而直以着拘锁足,私自拘留于本司,此亦大有关于民弊。至如成均馆,亦有此规,馆学,尤不当如是,此无他,盖出于国无统纪之致,自今以后,申敕各司,各别禁断,似可矣。上曰,依为之。掌令尹弘离所启,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近来窃发之忧,去处皆然,无日无之,湖中方特甚,而畿内,则比湖中尤甚云。此盖都城及江外无赖之徒,乘夜潜出郊外,恣行㤼掠,罢漏后入城,即今畿民男女,各自守备,达夜不寐,而犹不免㤼夺之患,年前振威、天安两邑,以武弁差送,治盗颇严,故贼患稍息云。大抵治盗之政,即武弁之所长,臣亦曾莅外邑时,治盗一款,实不如武臣之严猛矣。即今衿川、阳川、仁川等邑要冲之地,贼傥尤多,今若依前例,以武臣中有声绩者,差送,则贼患或可寝息,下询于大臣诸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左议政尹趾善曰,前者李惠畴,曾任振威,颇有实效矣。即今衿川瓜满之代,择送武臣,则非但治盗着实,亦有益于治民矣。左副承旨金洪福曰,李惠畴治畿邑,声绩大著,治盗即其馀事,如惠畴者,诚未易多得,而宪臣所请差遣武臣,兼为治盗之言,诚为切实矣。吏曹判书李世白曰,京畿监司状启中,衿川县监仍任事,姑未及回启,而第衿川虽曰灾邑,有异远道,无迎送之弊。该曹,当依法典防塞,而至于差送武弁,则治盗之政,着实,宪臣之言,是矣。上曰,如李惠畴者,不可易得,许多武弁中,各别遴择,则亦岂无人乎?衿川,自铨曹择送武弁中,有声绩之人,可也。《备局誊录》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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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权。注书南就明陞六朴汇登。假注书鱼史商吕必重。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申时,日晕。

○下直,丰基郡守许玧,固城县令申善浣。

○伴送使书目,乞赐亟递臣新授职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昼讲入侍,知事李世白,特进官郑载禧,承旨李壄,玉堂尹趾仁、赵泰采,假注书吕必重,史官李肇、洪重益,武臣丁益焘。

○政院启目[曰],幼学金春泽定配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边远定配,论启,定配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大司谏洪受瀗,司谏徐宗宪,引避退待,已至三日,正言吴命峻,昨日亦为引避,尚不得处置,事极未安,而正言李宜晩,受由在外,献纳金弘桢,连日呈辞,不为行公,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院启,引嫌而退。处置之际,插入剩语,揆以台例,殊涉乖当,累启靳允,仍为停启,其在台体,似无所失。请大司谏洪受瀗递差,司谏徐宗宪,正言吴命峻出仕。答曰,依启。前启,金春泽,边远定配事,停启。

○府启,幼学金春泽,边远定配事,停启。

○副修撰李喜茂上疏。大槪,馆职新命,遽下意外,以臣才识之蔑如,公议之不厌,决难苟然冒进,伏乞圣明,亟许镌改,无令玷辱华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昼讲时,忠清监司朴明义,从重推考,催促发送事,榻前下教。副修撰李喜茂,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忠清都事书目,扶馀县监朴相英,灾伤差错,罢黜事。

○吏曹口传政事,扶馀县监尹道教。

○右参赞闵镇长上疏。大槪,查事未勘之前,有不敢晏然行公,乞递臣赈厅之任,以全廉隅,以存事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何用过辞?从速行公,毋旷职务。

○馆学儒生李楫等上疏。大槪,臣等,以祭酒臣尹拯召还之请,再封沥血之章,而恩召之命,屡勤,造朝之期,愈邈,士林之抑菀,为如何哉?臣等玆敢倡率多士,更渎宸严之下,伏愿圣上,益笃诚礼,必致朝端,使之密迩经幄,讲论治道,辅导春宫,涵养德性,以为国家之幸,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为国家,欲致儒贤之诚,予用嘉尚,可不留意焉?

○江原监司书目,冒万死更陈血恳,冀蒙恩递,以保危喘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许递焉。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二十日嘉山止宿事。

○昼讲时,知事李世白所启,臣千万意外,猥叨不敢当之任,屡辞不获,黾勉行公,昨始参政,而非但闻见不广,守令拟望,颇苟简矣。前者右议政,以州郡荐,陈达于榻前,未及举行矣。依前定夺,就议庙堂,州郡可合人抄选,何如?传曰,依为之。以上出朝报

○禁府启曰,罪人李祥辉,逐日严刑得情事,判下之后,臣等,连日开坐刑讯,而今二十五日,国忌斋戒,二十六日国忌正日,二十七日启覆,二十八日王世子生辰日,二十九日朔祭受香,十一月初一日朔祭正日,初二日表拜相值,连有拘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初三日加刑。以上出《禁府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请对引见入侍时,左议政尹趾善所启,近来外方窃发之患,甚多,前头之虑,实有不可言者,不可无各别严饬。各道监司处,另为申饬,凡系治盗之事,如有不为着实,随即论罪之意,自备局为先申饬,何如?上曰,更加申饬,可也。以上出《备局誊录》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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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权。注书未差朴汇登。假注书吕必重李相成。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启覆后,为之。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二十一日定州止宿事。又书目,臣于昨日辞职上疏上送时,有疏漏之失,惶恐待罪事。启。答曰,勿待罪事,回谕。

○假注书鱼史商改,代李相成。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备边司启曰,裁省一事,诚为紧急,而句管堂上中,闵镇长、崔奎瑞,因谏臣之疏,不为行公矣。赈厅之实无此事,自上既已下烛,累次开释之后,一向引入,殊涉太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大司成崔奎瑞。

○持平洪滢启曰,臣之叨冒台端,盖有日矣,而未能进一言献一策,以效尘露,臣心愧恧,已不胜言。今于金春泽远配停论之事,窃有所慨然者,春泽罪状,决不可秪请定配,故当初为此论者,亦以律不当罪,追加边远二字,则公议所在,此焉可见。乃者定配之命,亦可见圣明惩恶之意,而犹靳于屏诸遐裔,少伸舆愤,则在台阁之道,政宜更加力争,期于准请,而两司之启,一时俱停,有若犹恐不及者然,此果以寻常定配,谓可洽当其罪名也耶?如臣者,固极疲劣,而亦一台臣也。与同僚未及相会之前,虽不得简议凡事,其比在外初不行公者,亦有间焉,则同僚相与之义,固不当以独任己见,为快而已也。臣新入台地,虽未谙近例,而亦尝粗闻古事,若遇此等重论,则同僚虽或未及出肃,未及相会者,不能径主一人之见,必请相会礼,消详可否,此非但为重台体也,揆以事理,在所当然。今者台臣之汲汲焉,唯以停启为急,而不顾其他者,独何意哉?此无非如臣无似,不足为有无之致,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以昨日榻前下教之意,议于大臣,则畿内衿川一带窃发之患,诚为可虑。衿川瓜满之代,以武臣差送事,既已定夺矣。仁川又有递代之事,新授府使柳以井,治绩素著,旋递可惜,而与已赴任者有异,治盗一事,亦甚紧急,依圣教今姑改差,以武臣极择差送,为当云,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柳尚运上疏。大槪,圣谕之下,不敢退处,进伏于国门之外,恭俟严命,伏乞圣慈,亟命削臣职名,仍令勘臣罪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自卿去国之后,窹寐思想,如失左右手矣,今卿不我遐弃,幡然来思,心之欣喜,曷有其已?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入来,启覆时,亦为进参,以慰予心。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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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权。注书未差朴汇登。假注书吕必重李相成。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左珥。夜五更,月晕。

○下直,北评事赵泰东。

○掌令尹弘离启曰,臣伏见同僚避辞,非斥臣身,不一其端,臣窃不胜瞿然之至。金春泽之启,旷久争执,收杀无期,日昨筵中,圣明下询入侍诸臣,特以定配为教。臣意,以为春泽之罪,固是两司重发之论,而编配之典,出于十分参酌之意,虽未准远配之请,不失为惩励之道,故臣即停止,而近缘逐日供剧,殆无暇隙,未及与僚台相会。拘于台例,不得简问,谓之有率尔之失,则臣或不辞,而伊日谏官,亦一体停论,则公议所在,亦可槪见。所谓经一人之见,汲汲然惟停论为急云者,臣实未晓也。臣衰朽罢软,蔑效丝毫,居常愧惧,若无容措,僚台侵攻,又从而极其严峻,臣何敢晏然职次乎?且缘昨日日暮,经宿之后,始乃引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同副承旨朴权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往十里,领议政柳尚运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于圣谕之下,惶恐不敢退处,进伏城外,席稿俟罪矣。至遣近侍,赐以温批,许逭刑章,谕令入来,臣诚感泣,继以闷蹙也。臣之当初径退,盖由于欲谢公议之计,到今冒进,亦出于严畏分义之意,而若其一解职名,小伸私义,则区区自矢于心者,本自如此,决不可衔恩畏义,有所中变,而以重伤国体。近侍传谕,不得不附进私悃,伏地惶恐,尤增死罪云矣。敢启。传曰,予当面谕于前席矣。卿其趁明朝入来,毋孤如渴之望事,更往传谕。

○明日启覆时,熙政堂殿坐正时,辰正初刻。

○吏曹口传政事,仁川府使洪夏明。

○献纳金弘桢启曰,金春泽罪状,不轻,宜屏遐裔,而当初宪府之只请定配,罪不当律,故臣曾忝谏职,略及此意于疏末。其后两司之臣,亦以远配,累月力争,而久靳允兪,公议甚郁。今幸圣明,博询廷议,略施放配之典,王法自此少伸,舆论自此少快,一向争执,终归文具,故臣于再昨,果停远配之启矣。今者宪臣,以径停重论,大加非斥,其所论列,极其严截,臣一倍惭恧,无所容措。且臣阿睹之疾,累旬作苦,日寻辞单,见阻喉司,罪积逋旷,情势狼狈。经宿之后,今始扶曳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并引嫌而退。独停重论,物议为骇,则驳正更发,未为不可,而规外引避,殊失台軆,当初加律,公议至严,而汲汲径停,大坏台体,见非物议,不可仍置,请持平洪滢,掌令尹弘离,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同副承旨朴权书启,臣承命更往于往十里,领议政柳尚运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承宣跋来,圣旨再宣,至以前席面谕为教,臣之睽离象魏,为日已久,得近耿光,岂非至愿,而臣之进伏城外者,出于严畏分义之意,今若因此而带职还入,则臣之一身廉义,固已丧尽无馀,其为伤损国体,更无馀地矣。臣宁被违慢之诛,终不敢承命,伏地惶恐云,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李喜茂,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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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金盛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韩圣佑。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权。注书未差朴汇登。假注书吕必重李相成。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判书申汝哲上疏。大槪,京兆新命,既难堪当,谏臣之疏,亦难晏然,乞赐斥罢,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于卿少无所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二十二日宣川止宿事。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臣病苦剧,今日启覆时,不得进参,乞治臣罪,以肃朝纲,且乞先递药房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内局提调,亦难许改,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启覆时,户曹判书李濡,牌招察任事,及忠清监司朴明义,罢职事下教。

○启覆时,司谏徐宗宪所启,引嫌而退。日昨停论,虽出斟量,不复消详,未免率尔,请献纳金弘桢,递差。上曰,依启。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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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李湜。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未差朴汇登。假注书吕必重李相成。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新溪县令沈㭎。

○世子诞日,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亲决罪囚,向暮乃罢,圣体恐有所伤。伏未审夜过,圣候,若何?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府启,臣伏闻顷日筵中,以金春泽事,下询诸臣也。前掌令尹弘离,始则赞美春泽之为人,终以参酌允从等语,肆然仰对云,臣不胜骇然也。夫弘离之传此启,亦已屡矣,其所谓奸凶诡慝之事,纵恣阴袐之迹,凶国害家者,乃其实迹,则春泽为人,想亦知之,而乃以赞美之说,仰陈于圣听,举措之谬戾,已不可言,而况既请远配,又为参酌为请,自有台阁以来,安有如许议论乎?且其避辞中,有春泽罪状初无显著之事一句语,而既呈之后,旋即简通而改之。此虽非登彻之语,而为春泽分疏之意,则盖已著矣。瞻听所及,莫非骇愤,其外畏公议,不敢崖异,而内怀依阿,游辞营护之状,有难掩覆。前掌令尹弘离,请命罢职。日昨筵中,有幼学金春泽定配之命,而两司之臣,遽尔停论,臣于是不胜骇惑之至。春泽,以鬼域[鬼蜮]之性,生勋戚之家,奸凶诡慝之事,纵恣阴袐之迹,固有口之所唾骂,有心之所痛惋者,而圣上亦已洞烛无馀矣。身为儒士,交通于伏法诸贼,入送傔人,随往于上变之日,自古戚属之骄横放肆,作为此等事,而能免凶于国而害于家者,未之有也。若不屏诸遐裔,以惩日后,则王法无以振肃,国体无以尊严,亦非殿下所以保全终始之道也。公论难抑,舆情益激,不可循例定配而止。罪人金春泽,请命边远定配。答曰,已甚之论,予实不取也,亟停勿烦。

○庆尚监司书目,尚州牧使李万元陈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伴送使李濡入来。谢恩,户曹判书李濡。

○谢恩,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李益寿,修撰尹星骏。

○赈恤厅启曰,以左议政尹趾善所启,丙子未收还上,退捧似可,而五部一体退捧可也事,命下矣。还上令下之后,洞内所任辈,逐日催督,称以士夫之类,皆言朝家,必将有变通,汝何敢如是来督乎?至欲杖打所任云,故自本厅分付各部,使之勿论士夫、常汉,其中尤甚不纳之类,抄出报本厅,以为囚禁治罪之地,而部官,畏其形势,终不抄报。乃于轮台[轮对]之日,敢以民间称冤之说,陈达于榻前,欲为要誉之地,其不职之罪,猥越之状,诚极骇然。既出于陈达所怀,虽不当请罪,至于自初至今无一钱未纳之人,若一体停捧,则小民之已纳者,独不冤抑乎?其在朝家处置之道,不可如是不均,其中已纳者,勿论所纳之多少,丙子条未收钱文,依传教停捧,而自初至今,无一钱未纳者,则别为抄出,限以折半,治罪惩捧,似为宜当,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持平李师尚启曰,臣以前掌令尹弘离请罢事,及定配罪人金春泽远配之意,有所论列矣。伏承圣批,有已甚之论,予实不取等教,臣不胜瞿然惭悚之至。弘离,身为台谏,方请罪春泽,而始则以赞美其人,终则以参酌允从等语,肆然陈达,其坏损事体,羞辱台阁,甚矣。况其避辞中,春泽罪状,初无显著之事云者,隐然有欲置春泽于无罪之科,归台启于诬罔之地,瞻聆所及,莫不骇愤。论以公法,不可不一番劾正。至于春泽事,则当初加律,公议至严,自上虽施编配之律,其在台体,固当据法争执,设有毕竟停论之举,徐待消详而为之,亦未晩也。今乃汲汲停启,有若准请者然,舆论益激,莫可阻遏,揆以事理,亦不得不更发。臣非已甚之论,实出于为朝廷振纪纲,为台阁存事体之意,而圣慈不谅,遽下情外之严教,此莫非臣之言议,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臣何敢一刻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修撰李光佐上疏。大槪,笃疾阽危,屡逋恩命,馆职新除,又当此际,召牌继降,一息未泯,不敢坐违,忍死扶载,来诣阙外,而关窒之症,因感增剧,方在危苦之域,伏乞亟许恩递,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有政。吏批,以金盛迪为大司谏,尹星骏bb为b副修撰,李敏英为掌令,李壄为江原监司,李奎寿为户曹正郞,李世维为户曹佐郞,柳凤瑞为献纳,李寅炳为吏曹正郞,崔重泰为持平,任弘望为忠清监司,以李湜、李益寿为承旨,李寅焕为右尹,许堟为司评,杨万荣为宗簿主簿,柳重茂为缮工副正,尹悠期为晋州牧使,金时杰为副应教,崔奎瑞为知义禁,李光佐为副修撰,金楺为户曹佐郞。以上出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番倭人之阑出,至于二百馀人之多,此实前所未有之事,而边臣之前后状闻,语多失体,事甚可骇,故东莱府使李世载,既有拿问之命矣。釜山佥使,以边上重镇,倭馆坊禁等事,实为主管,则今此阑出之时,不善禁戢之罪,在所难免,釜山佥使柳星昌,一体拿问,何如?传曰,允。以上出《备局誊录》

○禁府启曰,前釜山佥使拿来事,命下矣。柳星昌,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釜山佥使柳星昌,拿来事,允下矣。依例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出《禁府誊录》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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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显。左承旨李湜。右承旨韩圣佑。左副承旨金洪福。右副承旨朴权。同副承旨李益寿。注书朴汇登一员未差。假注书吕必重李相成。事变假注书李东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流星出三台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色白。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二十三日良策止宿,二十四日义州止宿事。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湜,连在京里云,故才请牌招矣。昨日出往衿川地云,斯速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弼善兪信一上疏。大槪,既承圣上批旨之严,继有封章还给之命,惶惧踧踖,不敢循例请急,乞得恩暇,恭俟重诛于楸山之下,迟回累日,讫无别件处分,由限既过,春宫晬辰迫bb头b,不敢一向退伏,黾勉来在城外,而伏见前修撰李师尚疏本,隐然驱臣于嗾人之科,负此罪累,不敢抗颜于清朝,咫尺铜龙,竟孤起居之班,臣罪万死。乞削臣职名,屏斥遐裔,一洒衣冠之羞耻事。入启。传曰,此人疏辞之胡乱怪妄,愈往愈甚,全无士大夫模样,可笑而不足怒也。踏启字。

○领议政柳尚运上疏。大槪,承宣传谕之下,惶恐不敢秪[祗]承,更暴血恳,伏乞圣慈,削臣职名,仍令勘臣前后负犯,以尊国体,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心事,予已照烛,而今因累辞,不得已勉副,则是岂诚心待大臣之道乎?予志如此,实难变改,在卿亦无必递乃已之义也,况庙堂机务之待卿出仕,而裁处者甚夥,其不可一向恝视也,决矣。至于常廪,不宜过辞,卿其安心,勿辞领受,亦勿待罪,从速入来,弘济岌嶪之国事。仍传曰,使偕来史官传谕。

○左议政尹趾善,缮工提调李世华,假监役赵廷淹,礼曹参判权是经,佐郞朴安道,工曹参判徐宗泰,翼陵陵上莎草奉审后,入来。郞厅白大成校正。日记厅郞厅郑光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