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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赵相愚。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史官四员待命,骑马十二匹立之,腊享大祭所内摘奸。
○〈叠录〉吏曹启曰,新及第李世白呈状内,名字与秩高宰臣相同,以世维改名云。续录相考,则大少人员欲改名者,重宰同名,则许令听施,李世白改名事,令艺文馆,依法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张宇极熙川郡远窜。
○右副承旨李征明书启,臣更以圣批措语,反复敦勉,则以为,臣之递职入城之请,实出于迫不得而已,圣明不谅,尚靳允兪,穷蹙之极,益无所措。然而圣批中,虽在请急之中,入城调息,少无所妨之意,不无开许之望,递而后入,入而后递,似无大段轻重,而一向撕捱,终负明命,诚有所万分不安者,姑观一两日,寒威稍解,则谨当移入城中,以俟处分。即今所祝,先召近侍,俾得小安须臾之顷云。大臣,虽有入城之意,而臣既承偕来之命,则先为入去,有所未安,今姑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尔其先为入来。
○传,前府使李夏桢,前县监权𬱖,监司朴庆后,留守洪万朝,府使李行益、崔克泰、赵泰来、郑敏、李星彩,牧使李颐命、尹𧂍、李世茂,县监朴昌润、李东英、李奎章、赵囿春,郡守宋㷞、南天枢,校理李允明,修撰睦林重,掌令李相勋,持平李适意,正言朴希闵、蔡彭胤,县监睦昌万,察访睦天祥,都事金泰庆,府使李汉珪,县监崔镇汉,都事权始经,府使柳星明、朴尚郁,牧使南尚熏、柳以井,察访沈三元,正柳成运,权知副正字李彦纯、沈得良,察访金夏鈗,判官罗晩,都事沈枋,县监李洎、柳命哲,郡守任舜元、权德广,县令成儁、金坽、金一精,都事金昌锡,察访权慜,县监蔡时祥,司谏任元耉,牧使李文兴,察访金世钦,副应教宋相琦,县监崔柱岳、洪天龄、孙志、李观汉、洪九龄、权圣大、崔慎、尹世衡、韩明遇、赵元阳、李奎章、尹尔厚,郡守李耉征,牧使任堂,别提赵仪汉,察访朴履寅,奉事金时兑、具鼎来,司评赵正绅,监役申拱华,正郞郑齐泰,府使柳畯,直长李肇源,牧使李一台,郡守边是伯、朴以文、朴锡昌,县监李海准、白世兴、鱼史徽、安绅、李衍、李益敏,郡守朴尚廉、赵修、郑惟全、李时格,判官李受益,察访李嶰,府使金一夔,参判柳命坚,参议权重经,承旨李麟征,同义禁沈檀,府使徐穉、李湜、申厚命、柳汉明,牧使沈枰、李东标,监司郑重徽,郡守成德望,夏山都正,夏城都正樟,内官方镌等叙用。参奉金宗衍,府使李世璜,郡守尹商三、李时格,牧使任堂,学正金万胄,府使李汉珪,县监崔镇汉,郡守赵泰斯,直讲尹悠期,县监金允光,府使李𫗽,内官金善弼等职牒还给。水使洪夏明,佥使崔山海,护军河重图、洪震硕,兵使金梦良、李万夏,护军洪时畴、李浚明,水使郑德谦,护军郑弘佐,兵使禹弼汉,佥使李喜泰,兵使金梦良,虞候吕尹齐,司勇邢汝荩、金奎,兵使申益恬,司勇韩𦈜,佥使徐文缙、李諿,护军朴思敦,司勇朴荩,佥使李君锡、张宗益、朴泓,兵使金重器、尹河,水使郑东望,嘉善李敦五、柳德三、洪夏明,司勇金瑀、金梦斗,折冲金廷说,护军朴廷英,水使申键,武兼王𪟝,万户黄致中,经历沈挺汇,万户元世桢,金松龄,佥使许瑎,武兼柳宗彬、韩致精,哨官申范、李后晟、朴贵达、尹以莘、许瑎,别将尹𧂍,武兼郑久望,万户洪有炳,司果洪万纪、柳栽、李浚,司猛李后晟,司直宋廷奎,万户洪以长等叙用。
○馆学儒生金恒寿等上疏。大槪,臣等目见贤师之去国,不胜忧慨之忱,敢此合辞封章,冀蒙采纳。伏乞圣明益笃诚礼,必致乃已,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儒贤之去国,实由于缁衣之诚,有所未至之致,缺然且惭,无以为心,多士之陈章,出于为国家惓惓之忱,予甚嘉尚,可不益笃诚礼,期回遐心焉。
1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赵相愚。注书。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兼判尹申汝哲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其安心,勿为固辞,从速上来行公bb事b,回谕。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呈,以修撰郑澔辞职兼陈所怀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侵斥大臣,欲惹闹端,首尾疏语,亦颇隐微,殊甚不快也。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右副承旨李征明上疏。大槪,病难供职,乞蒙恩递,俾得专意调治。兼陈新印《小学》差误之处,请伏前日不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依施。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措语见上〉亲民之官,莫如守令,则固宜慎简,苟非其人,徒劳迎送,而民受其害,至于营下邑,尤不可人人而差遣也。蔚山,处于兵营之下,海防重地,素称难治,新除授府使柳曼,性本踈迂,未谙事务,曾典郡县,全乏能声,政治解弛,官库荡然,不可复授以字牧之任,及除本职,物情未允。固城,亦在于统营之傍,本来饶邑,而特以病乡,故屡经匪人,已至莫可收拾之域。新除授县监李琨,为人孱拙,素无才能,曾为数县,到处不治,吏不知畏,民皆有怨,终至见败,而营下海邑抚摩苏残之责,决难付之于如此之人。请蔚山府使柳曼,固城县令李琨,并递差。答曰,不允。
○左议政朴世采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昨箚批,罄竭心腹,谓卿体国深忠,必有所幡然造朝,缘予诚礼之未尽,巽辞之章,愈往愈恳,缺然之怀,曷可云谕?予之待卿,不啻大旱云霓而已。当此之时,卿若终始迈迈,不肯来思,则其于国事,何?其于生民,何?卿其须体思想之意,安心勿辞,与近侍从速偕来,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仍留承旨,仍为传谕事,下谕。
1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赵相愚。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大司宪李秀彦受由在外,持平金德基、任元圣在外未上来,执义金宇杭,掌令金演未肃拜,掌令金弘桢呈辞,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奏请使一行,去月二十七日还渡江事。
○谢恩,执义金宇杭,掌令金演。
○兵曹判书尹趾善,请对入侍。
○正言吕必容启曰,臣待罪岭幕,今秋复审之时,巡到固城县,察其形势,则本是营下饶邑,海防重地,而特以病乡,人皆厌避,几至荡败之域,深以为虑矣。及见政目,以李琨为县令,臣曾闻其前后居官,无甚可观之事,终必见败而归,且见其为人,近于徒善无能,难可委以抚摩苏残之责,故有所论启矣。今闻物议,则琨持身清简,不畏强御,曾经三县,以善治见称云。启辞措辞,归于爽实,臣之论人,不审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bb斥b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南九万上疏。大槪,伏见儒臣之疏,极论臣罪,不胜惊惶,更此陈疏,伏乞亟削臣职,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今日国事,可谓于悒,老成大臣,为国家深长虑,而反为喜事辈之所崎屹,迭相敲撼,殆无虚月,似此气象,未之前闻,其流之害,几何不至于分明乖激,莫可收拾耶?然则此不但卿之不幸,实国家之不幸也。凡天下事变无穷,初不审慎,后必有悔,况此事所关非细,则澔也,亦岂不知而一向务胜,罔念国事者,其意所在,实未可知也。如此浮薄之论,辄自引咎,才出旋入,则未知,何日能做国事耶?以卿之进退,而国之安危判焉,其不可恝然也,决矣。玆遣银台之长,谕予心腹之辞,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速出论道,以济时艰。
○都承旨金镇龟书启,臣敬奉圣bb旨b,传谕于领议政南九万,则以为,臣之情势,至于万分穷蹙之地,疾声之呼,屡彻穹苍,而犹未蒙开许之命,糜身粉骨,不足以谢臣之罪,尚何言哉,尚何言哉?心神逼塞,未知所对,从当更具一疏,以干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尹趾完上疏。大槪,乞命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公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更张以后,两大臣之颠顿狼狈,凡几度哉?或才出而旋入,或欲入而旋止,顾瞻廊庙,鼎坐一空,国事泮涣,无复可为,日夕忧愤,无乐为君也。噫,世愈降而浮薄喜事之习愈甚,等闲平地,波澜大起,思之至此,宁不痛心?至于邪正之说,泛看则似指彼此色目,通首尾文势而谛观,则其所谓邪者,不难知矣。疏语亦颇隐微云者,予意指此而发也。告君之辞,但当白直,何若是耶?如此不正之论,诚未满一哂,何必过自引咎,不思君臣之大义乎?玆遣近侍,谕予至意,卿其深念国事,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入城,卧阁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兵曹判书尹趾善请对入侍时所启,臣以新出身赴防事,欲为定夺,而今日宾厅之坐,大臣有故,不得开坐,故不得不来诣请对矣。新出身,当为分防于两界,而两界凶荒最甚,故外议以为,此时分防于两界,则必有主客俱困之患,不如纳物除防之为愈云。臣意则纳物除防,本是苟且之举,而即今事势,则亦难循例分防,往议于领议政,则适于其时,引[因]事引入,不为可否,仍为就问于左议政则以为,在前有许俸[捧]军粮军器,而除防之例,两界凶荒,今复如此,依前例除防,亦似无防云,而臣久未入侍,轸未禀定,玆敢仰达,惟在自上处分矣。上曰,出身后赴防之意,意非偶然,而自前纳物除防之时,亦非一二番,两界凶荒如此,不可无变通之道,未知,除防所纳者何物耶?尹趾善曰,自前或捧鸟铳十柄,或捧米五石,而鸟铳则必难措备矣。上曰,然则使之纳米五石,除防,可也。
○又所启,内禁卫之登科者,自备战马,故例为除防,而虽南行宣传官之登科者,亦为解职赴防,则别军职尹五商,当在应赴之中,而昔年尹昌亨,以别军职,有除防之例,今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尹五商,依尹昌亨例,除防,可也。
1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赵相愚。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冬序已尽,寒威比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玉候,亦何如?王世子一样安宁乎?臣等不胜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气候无事,世子一样平稳矣。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右承旨李东郁书启,臣敬奉圣批,往谕于右议政尹趾完,则以为,臣奉读圣批,至bb有b日夕忧愤,无乐为君之教,不觉寸心如碎,终又责之以君臣大义,臣虽灭死万万,不足以赎其罪矣。疾病增剧,方在昏瞀不省之中,莫知所以仰对。当俟精神稍定之时,更具一疏,申暴危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正言李光著启曰,臣于日昨,适以式暇,不得行公,同僚以固城县令李琨请递之意,私问于臣,臣素知李琨之为人,而本县,亦非物众难治之邑,则容有可恕之道,以此措辞回答,而僚议,必欲论启,故臣亦为坚执矣。不意发论之同僚,遽尔爽实引避,未知物议之果何如,而臣之意见,有不然者。琨,屡经邑宰,而犹不免贫窭,则称以廉简,似或可也,至于不畏强御,到处善治云者,无乃许之太过乎?闻一二人之毁而谓之不治,闻一二人之誉而谓之善治,才发弹章,旋即自列,台阁论人之道,恐不当如是颠倒也。然而既有私书往复之事,终乃归之于失实,则何敢诿以不为联名,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bb斥b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1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赵相愚。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行大司宪李秀彦启曰,臣幸蒙恩暇,归见老母,母子相对,咸祝天恩,所当趁限还朝,以供职事,而久离之馀,未忍即别,迁延之顷,由限已过,身叨宪职,自违宪章,诚有所不敢抗颜者矣。至于儒臣之所侵斥,臣亦固已言之而忧叹者也。多士之言,不比寻常,三司之官,相继引避,则臣何敢独为晏然乎?且臣于在外时,得见副修撰李廷谦为持平时疏本,不胜愕然之至。夫人臣,遇非常之变,能如孔道辅、范仲淹,则其馀罪过,期[斯]可以掩之矣。不然则不必褒之,又褒而戕贤之罪,亦非数朔行谴所可征,故臣于前疏,略及之,盖是泛论而已,元无深意,而今乃以树立稍优等语,称其事君之义,果如是说,彼之所成就,殆无让于古人,而轻重倒置之讥,臣将难免。以此以彼,俱无仍冒之理,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正言吕必容、李光著,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行大司谏宋奎濂在外,司谏李宜昌受由在外,献纳兪集一连日呈辞。兪集一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南九万上疏。大槪,更陈血恳,冀蒙矜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懃恳之意,已谕于前疏之批矣,复何多诰?噫,当此岌嶪之日,国家之所以倚仗者,亶在于辅相,则其不可因一浮薄之论,莫念君臣之大义也,明矣。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仍即献议,毋孤虚伫之望。仍传曰,更遣都承旨,与之偕来。
○执义金宇杭启曰,臣之无状,百不犹人,而滥蒙恩渥,叨躐清班,薇垣、柏府,连忝亚席,自愧不似,人将谓何?人器不称,姑舍勿论,多士之斥,理难冒没,而辞疏未彻,召牌遽降,严畏分义,抗颜出肃,宜即引咎,以谢公议,而两司多官之以此事自列者,先已见阻于喉司,知其不捧,强传避草,似涉虚文,泯默而退,反而思之,做错大矣。及闻物议,哗然非之,皆以为避辞不捧,责在本院,而初不引咎,大损廉隅云。臣于是,无以自解,不胜瞿然之至。即伏见长官避辞,其中被斥儒疏一款,臣与长官一般,而又有当避不避之失,方且自劾之不暇,其何敢冒据台席,而与议于处置之际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引嫌而退。从他毁誉,贬褒颠倒,揆以台厅,势难仍在,虽有私书,既非联名,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吕必容递差,正言李光著出仕。答曰,依启。
○右议政尹趾完上疏。大槪,乞垂怜察,先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再昨疏批,已悉勤恳之意矣,复何多诰?噫,当此忧虞溢目之秋,国家之所以倚仗者,亶在于辅相,则其不可因一乖激之论,莫念君臣之大义也,明矣。卿其克遵前旨,安心勿辞,从速入城,卧阁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都承旨金镇龟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南九万,则以为,臣情穷理极,无辞可陈,而所患痰火之症,当寒复剧,宛转叫呼,今方垂绝之境,万无起动承命之望,伏地涕泣,恭俟𫓧钺之加云矣。臣既承与之偕来之教,故仍留之意,敢启。传曰,前后敦勉,亶出心腹,而今又引疾,无意造朝,益用缺然,无以为喩。今日是何等时,而鼎席一空,国事涣散?贾生所谓太息流涕者,犹为歇后语也。以卿体国之诚,胡不念及于斯耶?予不多诰,卿宜深思,幡然改图,即起视事,以副至望事,更为传谕,必与偕来。
1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赵相愚。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承旨金镇龟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领议政南九万,则以为,银台之长,宣命委巷之中,已是千万不敢当之事,而十行之谕,一日再下,缕息未绝之前,岂不知分义之至严,而即今病状,渐至危剧,实无一分强力之势,欲起还仆,以首顿地,唯有北望悲号而已云矣。臣宣谕之际,见之病状,气逆痰盛,不能自定,即今则诚难承命诣阙,今臣既受必与偕来之命,故仍为留在之意,敢启。传曰,即今所患如此,则虽未能即出视事,俟得小间,安心偕来之意,更为传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右参赞朴泰尚上疏。大槪,冒万死更陈癃病实状,兼带文衡摠管之任,恳乞为先许递,兼《小学》考证,有难轻改曲折,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当令儒臣禀处,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黄海监司书目,白川、金川呈,以去月二十四日辰时雷动,事系变异事。
○政院启曰,今闻坡州左议政朴世采传谕承旨赵相愚,旧患风病复发,症势颇重,至于面部㖞斜,手足麻木,饮啜亦妨云。实病如此,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bb曰b,然则左副承旨出去。又启曰,坡州左议政朴世采处,左副承旨出去事,命下矣。行都承旨臣金镇龟,左承旨臣尹以道,以两大臣处传谕出去,右承旨臣李东郁,以式暇出去,厅中只有左副承旨臣徐宗泰,右副承旨臣李征明对直矣。左副承旨出去,则无他入直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同副承旨改差,今日政差出。
○户曹判书李世华请对入侍。
○左承旨尹以道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右议政尹趾完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之穷迫之势,宜在圣上矜念之中,而承宣又临,谕以恩批,申责君臣之大义,仰思圣意忧劳,不觉涕泪之盈襟。臣非木石之冥顽,岂敢恬然不动?而第臣贱疾,近益危苦,气息奄奄,末由运身,到此地头,计无所出,将欲继呈辞单,冀蒙开许之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柳尚运疏批已下,参议金万吉,又为陈疏到院,才已退却,并即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宪府行大司宪李秀彦,执义金宇杭,掌令金弘桢,引避退待,经宿而尚未处置,事体未安。在外人员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光著就职。
○都承旨金镇龟书启,臣敬奉昨夜所下圣旨,更为传谕于领议政南九万,则以为,臣之即今病状,万无自力之势,而银台之长,屡日留宿于闾阎,是前古所未有所未闻之事,臣身之灭死,本不足言,而上辱君命,至于此极,怖悸号呼,罔知所措。缕息危喘,殆将即绝,若使赖天之灵,病得小间,承宣虽还,岂无起身之路?如其不敢,只俟命卒之时。伏乞圣明,即命召还承旨,俾贱臣小延晷刻之生,不胜瞻天泣祝之至云矣。臣观其病势,与昨无异,既承偕来之命,故仍为留在之意,敢启。传曰,今观书启,可知其不忍舍予之意,心切喜幸,卿岂食言哉?承旨姑令召还,卿其须体至意,俟病小间,即起视事之意,传谕后,卿其先为入来。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bb律b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bb刑b事。蔚山府使柳曼递差事。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正言李光著启曰,宪府多官,并为引嫌,处置归于本院,臣亦被斥于多士,而抗颜仍冒,则方且引罪之不暇,何敢可否处置之际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户曹判书李世华请对入侍时所启,江都,乃保障莫重之地,脱有急难,则舍此何为乎?曾在先朝,常以江都为重,凡干军器什物,多数储置,不幸近者,惨被回禄之灾,许多军器,未免烧烬,可胜惊虑哉?今此各军门措备军器,移送江都之际,臣之所管守御厅,虽甚残弊,亦是军门之一也,不敢恝视,以待分定,而黑角弓二百张,长片箭并五百部,今方随力措置。物力,欲依他军门例,造送江都,而其中箭竹,无处可得,以备边司所储箭竹,量其容入数取用之意,敢启。上曰,守御厅,以疲残之故不为分定矣。今此所达,出于尽心国事之意,依为之。〈以上《守御誊录》〉
○又所启,改纪更化之日,军兵奴婢逃故身役,及戊辰以上未收还上民结所捧六斗大同,一并蠲减,外方民间,蒙惠不些,而唯独都城之民,不得蒙一分之惠,臣窃愍然,常与大臣,讲究施之道,而都城之民,既无身役结役,又无还上,百尔思之,无可施之惠。今此藏冰时,都城五部三万二千馀户,皆是出米之类,其所收捧之米,数虽不多,此时穷民,升合出米,亦为有关,臣曹流来剩米,自臣受任之初,欲移施于都城之民,所出冰米,留意储置,而所谓剩米,虽非各仓元会之物,其本则亦是国谷也。不敢私施惠于民人等,临时启禀举行之意,曾已禀议于大臣矣。今当藏冰之节,有贡物各衙门应出之米外,民户所捧收,则以此米计给冰梗,以除民间出米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今此朝家特施民惠之日,京畿、三南六斗大同米,并为蠲减,而黄海、江原道,则无相准可减之物,黄海道之收米,江原道之田税,准此六斗大同,已为减给。黄海道收米,则臣曹用于各样贡物价,以其馀数,添给军兵粮料,江原道田税,则用于宗庙百官之供,失此两道之米,他无充数继用之道,事甚切闷,臣曾与大臣,代给某衙门谷物事,既已商确矣。今则黄海、江原两道实结文书,已为磨勘,待其收租文书之来,准其所减米数,划给某衙门会付米,以为经费继匮之地事,敢达。上曰,令庙堂禀处。
○又所启,近因停止开筵,不得以特进官入侍,大臣又为引入,未得开坐于宾厅,虽有所怀,无路陈达于榻前,敢此请对矣。咸镜监司权是经,巡审道内农形,备陈水灾风雹之灾,民事孔惨之状,各样贡物价布,岁币人参、牛黄等价布,诸般身役,请量宜蠲减,尤甚之次邑田税米太,亦请裁减,而事系臣曹,欲于大臣宾厅之坐,禀议覆启矣,大臣意外引入,臣不敢独断,略讲[构]覆启草,问于大臣则以为,方在陈疏俟罪中,不敢可否,而覆启辞意,则不悖事宜,且是蠲役等事,不可不及时禀定,分付本道,故玆敢仰达。槪咸镜道今年农事之凶歉,倍甚于他道,道臣既已详审驰启。请为蠲役,实出于曲轸民隐之意,其在朝家恤民之道,亦不可恝视。启闻中文川、高原、永兴、定平、咸兴、洪原、北青、三水、甲山、稳城、庆源、镜城、富宁、庆兴等尤甚十四邑贡物价,岁币人参、牛黄价布及田税米太,诸般身役,特为减半,安边、德源、利城、端川、吉州、明川、会宁、锺城等之次八邑各项应纳之物,许减三分之一,以视朝家优恤之意,似不可已。且臣取考本曹文书,则从前如此凶歉之岁,亦有蠲役之事,况值今年大无,尤不可废阁前例,以致边民失望呼冤之端矣。上曰,依为之。
1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尹趾完六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参判金构广州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参议金万吉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已有多日,而尚未处置。新除授司谏院正言李东馣,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谢恩,司书朴行义,正言李东馣,同副承旨李壄。
○庆尚监司书目,安东兼任礼安呈,以检阅金世镐辞职上疏上送bb事b。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又书目,都事李畯,大丘良人崔乺奉酗酒侵辱事,决笞二十,以致殒命,为先罢黜事。
○礼曹判书申翼相上疏。大槪,病伏之中,闻有禁府轻囚令次官问议之命,惊惶震駴,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贱疾既无自力之望,私室又非议谳之地,甘伏刑章,不敢承当。乞收成命,仍递职名,以安微分,以重狱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令次官议处,已有近规,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正言李东馣避嫌。大槪,臣之情势,万分难安,不可抗颜冒居,请递事。呈政院。还出给。
○平安监司书目,熙川呈,以儒生金就砺妻韩氏,生三子,事系异常事。
○院启,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措语见上〉并引嫌而退。彼此疏论,各有意见,见斥儒疏,亦不可嫌,嫌难可否,其势固然。请大司宪李秀彦,执义金宇杭,掌令金弘桢、金演,正言李光著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年藏冰主梗官,依例别单书入,而平市主梗官,亦当以二员差送矣。即接平市署所报,则奉事李廷万,方在被囚中,时未结末云。莫重藏冰冰役,以一员蕫役,事体未安,不可无变通之道,奉事被囚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1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尹趾完六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宪李秀彦,执义金宇杭,掌令金弘桢、金演,正言李光著就职。
○江华留守书目,疾病深重,官务旷废,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启。传曰,卿勿固辞,从速察职事,回谕。
1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尹趾完六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领议政南九万上疏。大槪,贱疾沈淹,决无复起之望,伏乞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患虽如此,调息已久,神明所相,勿药有喜,卿其宜体前后懃恳之志,勿以疾病为辞,安心勿辞,俟得小间,即起视事,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同副承旨李壄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南九万,则以为,臣虽顽愚,亦非木石之全无知览,国事之艰虞,圣心之焦劳,亦岂不隐痛于心,而忉怛于中哉?但念狗马之疾,已到危急之境,断无自力之势,此殆天将绝其命也。朝夕待尽,更无馀望,不得不陈疏吁呼,而圣批不许,承宣来谕,蝼蚁之命,本无足惜,而方寸微忱,无以得彻于盖高之听,伏地悲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呈,以左议政朴世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去国,殆浃二旬,缺然思想,曷尝少弛哉?前后敦勉,不啻丁宁,而连章引疾,造朝漠然,只增愧恧,宁欲无言?第以卿前日箚辞观之,今慈[玆]西归,不无所执,苟能事过之后,不我遐弃,幡然改图,则承宣之姑令召还,以安卿心,亦何难乎?卿其谅哉,安心勿辞,毋孤予望。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偕来承旨传谕。〈以上朝报〉
○以承传色,口传传教,今此寅剑打造时,依丙寅年例,湖南厅钱文一百两,米三十石输纳事。〈以上《宣惠厅誊录》〉
1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尹趾完六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庆尚监司书目,金海呈,以私奴自隐老未妻池礼贞,一腹生产三男,事系异常事。
○大司成李会上疏。大槪,敢陈恳迫情势,乞得归省病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大司宪李秀彦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辞,诚为切实,可不体念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大司谏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卿其调理上来事,回谕。
○药房启曰,臣等,即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言,自上微有头疼寒热,寝不□安,水剌厌进之候,似是外感之致,臣等即与诸御医等入诊后,议进和解之剂,宜当。臣等不胜惊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勿为入诊,问于入侍医官,议药。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护军拿问定罪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李东馣启曰,即伏见行大司宪李秀彦疏本,则以臣日昨处置措语,泛言各有意见,而不复分析意见之是非,为近于周全汎受之道,臣于是不胜瞿然也。今此两臣前后疏论者,乃是李万元事也。儒臣之意,主于褒善,宪长严于惩罪,褒善与惩罪,既有所执,则处置之际,固不可偏斥,臣之主意,本自如此,故乃以各有意见,为请出之辞矣。唯此一句,大意可见,则何必更加分析,然后方为得体耶?然既被宪长之疏斥,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1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昌宁县监李会元。
○右议政尹趾完七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校理闵镇bb厚b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来,伏未审圣体调摄之候,若何?昨日剂入人参败毒散,已为进御,而有得汗和解之效耶?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昨日汤剂进御之后,得汗颇洽,寝睡比昨稍胜,而水剌厌进之候,一样矣。再启曰,伏承问安之批,有得汗颇洽寝睡稍胜之教,不胜欣喜之至。昨日剂进人参败毒散,乃是感冒初头发散之药,得汗之后,则似有加减之事,必须入诊脉候,详知即今症情,然后可以议定。臣等,与诸御医,即为入诊,何如?答曰,勿为入诊,令医官诊候,宜矣。三启曰。即伏见入侍医官之言,自上感冒表症,得汗之后,几尽发散,而馀热犹未尽祛云。更与诸御医相议,则皆以为,昨日剂入人参败毒散,今姑停止,和解散,加麦门冬、知母酒炒、山栀炒各一钱、黄柏盐炒褐色七分,连进三贴,为当云。三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护军赵渊卿,拿问定罪。引嫌而退。彼此两可,不分是非,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正言李东馣递差。答曰,不允。拿问事,依启。〈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清州营将赵渊卿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赵渊卿,时在任所,依例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1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都。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尹趾完七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左副承旨徐宗泰,以左议政朴世采处传谕状启。传曰,今观状启,虽无明白之语,而以其得于其时可进而进之意观之,可知其不忍迈迈,又以其无他窒碍之患之意观之,可知其为虑势拘也。即今所执如此,一向敦勉,殆同驱迫,似非诚以按下礼以待贤之道,故承宣今姑召还,以安卿心,而拟于来头,更竭诚礼,必回遐心而后已矣。卿其须体此意,毋孤企望事,尔其传谕后,上来事,下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凛烈比极,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和解散,已为进御,而馀热更无差减之效耶?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馀热,渐有差减之效矣。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兼判尹申汝哲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须体予意,安心更勿控辞,从速上来行公。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答曰,勿烦。
○正言李光著上疏。大槪,敢陈瞽说,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第一件事,所论殊切,予当体念,而第二件事,屡悉予意,前后何殊?至于务使调剂之说,大意固好也。
○谢恩,奉常直长权𢢝,副校理金时杰。〈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清州营将赵渊卿拿来事,允下矣。交代后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吏曹启曰,即按礼曹移文,则贞陵参奉李玄亮,身病甚重,不得行公云,改差,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有政。
1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世维权𢢝。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尹趾完七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和解散,连为进御,而馀症,益有差减之效耶?前剂入和解散,当于今日内毕进御,如有更为议药之事,则臣等与诸医入诊乎?不胜区区仰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所患日渐差减,和解散三贴,加剂以入,宜矣。
○传曰,昨夕见义州府尹平安监司状启,则敕使,当于今月二十日二十一日间渡江云。其间日子,只隔七八日,事甚急迫矣。远接使及问礼官,何至今不为差出耶?殊涉稽缓矣。斯速差出,今日内发送事,分付。
○远接使李世白,问礼官李廷谦,义州迎慰使许墀,出去。
○平安监司书目,敢陈病情,冀蒙递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议政尹趾完上疏。大槪,更申前日之请,乞垂谅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自前客使之出来时,大臣或备或不备,其规不一,何以此过为控辞乎?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从速入城,毋孤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新除授司谏院大司谏郑载禧,时在京畿、果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右参赞李世白上疏。大槪,臣方奉命西下,不宜久旷职任,伏乞先递臣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敕使渡江之期不远,西路及京畿未赴任守令,不可不急速下送。新除授长渊府使韩信哲,永平县监尹必命,令该曹催促,使之明日内辞朝下去,开政留守[开城留守]林泳,行到忠清道恩津地呈病,而勿辞上来事,既已下谕矣。更为催促,使之趁即上来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以户曹判书李世华所启,今年蠲减黄海道收米江原道田税,他无充数继用之道,今则两道实结文书,已为磨勘,准其所减米数,请以某衙门会付米划给,而自上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即今各衙门所储,大抵匮乏,他无移给之处,庆尚一道,以海路边远之故,大同储置米,或有有裕处,令宣惠厅,问于户曹,准两道所减米数划给,以为推移补用之地,宜当,以此分付于户曹及宣惠厅,何如?答曰,允。又启曰,以摠戎使李基夏所启,本营所属三营将,皆以武弁,各别择送事,令该曹禀处可也事,命下矣。本营所属三营将中,水原,则乃畿辅咫尺重镇,从前自庙堂不论文南武,以地望才局可合人,各别拟荐差除,则难定以为武弁之窠,而武臣中,如有人才可合者,则间间差送,亦无不可。长湍,则即今亦用文武交差之法,若于交差时,不得其人,则亦不以修举军政,而至于南阳,则自前未尝有武臣差送之事矣,依长湍例,以武臣中,才望显著之人,相间间差送,以观成效无妨。以此意分付该曹,何如?答曰,允。又启曰,以兵曹判书尹趾善所启,今年新出身,除赴防纳米五石事定夺事,命下矣。方今经费虽乏,武士除防米,则不可用之于他处,文殊城新筑后不可不储畜军饷。今此除防米,虽曰些少,姑先使之输纳于本城,似合事宜。但本城,时无库舍,令通津府使,姑于本官仓舍捧置,以为前期输入城中之地,何如?答曰,允。
○礼曹启曰,问礼官赍去仪注,令承文院缮写之际,问礼官既已出去,别定禁军,拨马下送于问礼官所到处,传给,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摠戎厅启曰,本厅三运军兵,既已逢点整顿矣。新旧军兵,弘济院教场,今月十四日私习,十五日习阵后,旧军放送,而广知营入直军兵,依前例,除标信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摠戎厅誊录》〉
1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坐〉。左承旨尹以道〈坐〉。右承旨李东郁〈坐〉。左副承旨徐宗泰〈坐〉。右副承旨李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征殷〈仕直〉权詹〈病〉。事变假注书朴乃贞〈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更,流星出大角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启。
○下直,长渊府使韩信哲。
○右议政尹趾完七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和解散连日进御,今当下教,更为剂入,似当有入诊察候药料加减之事。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所患,日渐差愈,而馀热犹未尽祛,问于医官,或仍前药,或更议他药,宜矣。勿为逐日问安。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敕行渡江之日迫头,畿邑责应,不容少缓。永平县监尹必兪,今日肃谢后,所当催促发送,而时未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左副承旨徐宗泰书启,臣祗受昨日有旨,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朴世采,则以为,臣才控一辞,敢以待罪请递为辞矣。玆者留在承宣,乃更宣以前日状启回谕,臣于是,益见圣旨隆厚,有以曲察愚臣之微忱,则其又何敢一毫虚辞,以速日后欺罔之诛乎?盖臣今日积病在身,众谤随集,其或在朝,如坐鍼席,朝夕莫保,况在既归之际,经年之后,又安知其间疾病之不加,事端之不生,倍簁于此时耶?与径为必进之状,致有圣明之虚伫,而后不能就,以陷人臣之极罪,曷若先陈其义,措身于可进不可进之间,毕竟以待圣上之裁处,为能有得于事君以尽之道哉?臣之愚意,虽或如此,苟非圣明居上克宽,可以理夺,则亦何敢以不赀之身,而辄犯𫓧钺之诛而莫之顾耶。臣尤不胜感泣惶陨之至云。臣则依圣教,先为上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之言,则上候感冒诸症,几尽和解,而馀热尚有未尽平复者云。与诸御医相议,则皆以为,和解散,今不必更为连进,加减凉膈散元方中,甘草减为五分,麦门冬一钱,生知母七分,黄芩酒炒五分,连进三贴为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呈,以左议政朴世采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顷日批答,已谕予意,卿胡不谅,连章丐免,若是其迈迈乎?至于未参起居之班,势固然矣,有何所伤?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毋孤日昨勉谕之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摠戎厅启曰,本厅军兵,今月十五日习阵之意,已为启禀矣。臣身病猝剧,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摠戎厅誊录》〉
○献陵碑石重建厅启曰,臣镇长,臣相元,进往浮石所,看审石形,载上雪马,山路极险,经二日,仅行十馀里,始到平地。臣等,以厨传有弊,先为入来,而郞厅二员及监造官,使之仍留,终始检督,运入陵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1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坐〉。左承旨尹以道〈坐〉。右承旨李东郁〈坐直〉。左副承旨徐宗泰〈病〉。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仕直〉宋征殷〈仕〉。事变假注书朴乃贞〈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司业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今玆新命,实非偶然,安意勿辞,从速上来,以副予望。
○右议政尹趾完七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谢恩,副提学吴道一。
○礼曹判书申翼相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本院无实郞厅,今秋冬等褒贬,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舍人,以领议政南九万意启曰,本府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左议政臣朴世采在外,右议政臣尹趾完呈辞,臣南九万,亦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首堂上乐善君㴋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郞厅及将官等,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朴世采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都监郞厅及将官等,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南九万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所属将校,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尹趾完方在呈告中,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枢府启曰,郞厅及录事医员等,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领中枢府事未差,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勋府启曰,本府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不齐,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启曰,本府郞厅,今秋冬等褒bb贬b当为等第,而领敦宁,时未差出,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本府郞厅等,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临阳君桓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厅褒贬,当为等第,而判义禁臣申翼相,病未出仕,知义禁李世白,奉使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厅及常平厅,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朴世采在外,都提调臣尹趾完呈辞,臣南九万,亦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今秋冬等本曹褒贬,当为等第,而参判宋光渊在外,参议金万吉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书臣申翼相,方在未肃拜中,限内不得为之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启曰,本曹判书未差,今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府启曰,郞厅及五部四山官员,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臣申汝哲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伏见京畿今秋冬等褒贬,则阳川县监辛圣重,居下矣。中下等守令,例于大政差出,而即今敕行迫头,畿邑责应,一日为急,辛圣重居下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催促,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叠〉政院启曰,即见京畿,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则阳川县监辛圣重,居下矣。中下等守令,例于大政差出,而即今敕行迫头,畿邑责应,一日为急,辛圣重居下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1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宋征殷。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尹趾完七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领议政南九万箚子。大槪,重患感伤,痛势卒剧,今日问安,不得进参,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不得进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加减凉膈散,连日进御,而馀症日渐平复乎?臣等不胜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馀症几尽差愈矣。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问安之批,有馀症几尽差愈之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前剂入加减凉膈散三贴,当尽于今日,必须更为诊候后,汤剂停进与否,可以议定,敢此仰禀。答曰,问干入诊医官,议定,宜矣。
○吏曹启曰,长连县监李范,壬申春夏等,甲戌春夏等,并居中矣,今秋冬等,又为居中。十考守令,三中罢黜,载在法典,其代,当于都目政差出,而本县系是出站之邑,不可等待大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即为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行道为长连县监。
○政院启曰,长连县监李行道,时未署经,当此站上责应紧急之日,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又启曰,黄海监司金梦臣,今秋冬等褒贬,守令、边将,无一人居下,江华留守闵镇周,全罗监司崔奎瑞,黄海兵使李后晟,京畿水使金世翊,全罗左水使朴宣兴,忠清水使韩公浚,边将褒贬,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谢恩,护军徐文裕。
○药房三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自上调摄之候,已尽平复,寝睡水剌诸节,亦如平常,臣等不胜喜幸之至。与诸御医等相议,则皆以为,前剂入加减凉膈散三贴进御外,汤药自今停止,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措语见上〉新启,近来各衙门巧作名目,定送差人于外方,差人辈,凭依作弊,民不堪命,利输私槖,怨归国家,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乃者兵曹别遣蔡时载称名者,成给关文,到付于全罗监营,以为避役良民,多接海岛,考籍搜括,充定于诸色军兵逃故之代云。签丁定役,自是守令之事,自京司,发送无赖人,恬补阙额,诚前古所未有者,而出没于许多海岛,搜括查出之际,一道岛民,势将难保,故既自本道,囚禁时载,而兵曹之见卖于符同吏胥,成给关文,创出无前扰民之举,实甚可骇。请兵曹当该堂上罢职,该吏及蔡时载,令攸司、本道,严核得情,一罪论断。庆州府尹孙万雄,到任以后,无一善状,家居不远,驮载相继,族属满衙,宴饮为事,官库如洗,蔀屋被毒,南来之人,传说狼藉,而此在万雄,特细故耳。其平生处身行事,自是无状鄙夫,拜迎吏胥一款,足羞千古衣冠,而尚厕仕籍,物情俱骇。请庆州府尹孙万雄削去仕版。玉署之长,自是堂上极选,苟非公明正直,有文有行,见许于一代公议者,莫或冒据也决矣。副提学吴道一,文词有馀,辩黠无比,而昧于出处,从他笑骂,勇于斗狠,公肆丑辱,并畜鹰犬,务为树党之计,别生怪论,必惹不靖之端。当此圣化更张,朝著清明之日,经幄论思之任,不可付之此人,请副提学吴道一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吴道一为人忠𢢜,长于文翰,经幄之任,实合此人。顷者一疏,虽欠斟量,原其本心,断无他肠,而乃敢追论于既往之后,罔念保合之道,已极未便,而其所谓并蓄鹰犬,务为树党,别生怪论,必惹不靖等语,凌轹蹴踏,不遗馀力,尤可骇异也。亟停勿论。
○持平金德基启曰,庸陋如臣,本不合言议之任,而顷年忝窃,以致偾败,及今复叨,尤切悚蹙。第缘召命远降,黾勉上来,始伏闻玉候未宁,惊惶煎灼,不敢陈情乞免,出谢恩命,适会同僚有故,不得不诣台传启,私心惭赧,自知其不似,尚何望言槪于圣心,而性本愚戆,徒知不言之有咎,窃自附于有怀必陈之义,乃于前启之外,又有所论列者矣。伏承圣批,并靳兪音,而至于吴道一,则奖之以忠𢢜,责臣以凌轹蹴踏,而末又有骇异之教,臣于此,尤不胜惶惧悚恧,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夫忠之一字,固人臣第一大节,而道一之立朝,前后殆数十年,历试内外,名位已高,而臣未闻一言一行之仿佛于尽己之道,只凭外貌之疏脱,内运无限机关,而人莫之易知耳。虽以圣教所谓顷者一疏言之,再次极论,倂斥异己,必欲立其己见而后已,其心所在,不独为已骨之人,则断无他肠之教,臣恐圣明,或未洞烛道一之深计,而臣之所论,举其平生,则亦非但因此一款事而发也。调剂保合,固今日朝廷之急务,臣非不知一言才发,颠败必至,而犹且不避者,庶冀少挫树党方张之势,实防不靖之端,而朝论保合,聚精会神,则臣之一身利害,有不暇顾恤矣,岂料微诚未格,而罔念保合之罪,反归于臣身乎?臣以草草数句之语,妄论道一,而既承未安之批,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至此,益无以自赎矣。以此以彼,俱难仍冒台席,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1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宋征殷。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一二更,月犯轩辕星。
○吏曹参议金万吉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右议政尹趾完七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前开城留守书目,更申前恳,亟命递改新授职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大司谏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bb刑b事。庆州府尹孙万雄削去仕版事。持平金德基,以〈避辞见上〉引嫌而退。构捏陷人,殊涉不韪,费辞引避,亦甚诐遁,请持平金德基递差。答曰,不允。当该堂上先罢后推,该吏等考律处断事,及削版处置事。依前启。
○罢推现告,兵曹参议李光迪。〈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姜鋧状启,则丰德府使李夏征,以毋病罢黜矣。即今敕使迫头,畿邑责应,一日为急,李夏征罢黜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1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宋征殷。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三更,月晕回木星。四五更,月晕回木星。
○右议政尹趾完七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药房启曰,夜昼之间,气候不适,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汤剂停止,今已两日,寝睡水剌,益复常节否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寝睡安稳,水剌如常矣,勿为问安。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加平呈,以本月十一日夜三更量,地震,事系变异事。
○丰德府使李迪吉,谢恩后,仍为下直。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传曰,奏请使以下,并书启。
○备忘记,陈奏兼奏请使锦平尉朴弼成加资,奴婢五口,田二十结。副使副提学吴道一加资,奴婢四口,田五十结。书状官舍人兪得一加资,奴婢三口,田十结。堂上译官卞尔遇、崔希卨、李后勉并加资,奴婢中各一口,田三结。堂上译官卞尔遇、朴光后,先来译官朴东和,军官金载中、吴道规并加资。汉学上通事安自新,押物通事刘起汉各熟马一匹。次上通事李必蕃,汉学教诲金益泰,汉学别递儿洪舜泽,清学被抄申澯,清译李夏成[李厦成]各半熟马一匹。蒙学元递儿金汝鼎,蒙学别递儿金达文,御医李时圣、李以桢,正使军官金振贤、方震说、李时弼、申溍,副使军官尚经周、朴行建,各儿马一匹。医官金挺夏,写字官李獜锡,画员李贵兴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庆尚道儒生金克念等上疏。大槪,以本道生员安日履等侵斥两贤凶疏辨诬,及请以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从祀文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多士之封章,出于公议,而尚此持难者,亦出于慎重之意也。
1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宋征殷。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右珥。
○右议政尹趾完七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参议金万吉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行大司谏郑载禧,正言赵泰采,俱在外,献纳兪集一,正言李光著,俱呈辞,司谏李宜昌,今日服制出仕,单子启下后,又为呈辞,谏院屡日无行公之员,不但事体未安,新除守令,亦有未署经者。谏院之官,除在外人员外,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判尹申汝哲上疏。大槪,昨日舁疾入城,而疾势更剧,不得祇谢恩命,臣罪万死,乞递臣职,俾得小[少]延残喘事。呈政院。还出给。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答曰,勿烦。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措语见上〉庆尚右兵虞候郭翰邦,本是麤悍无识之人,而自除是任,愚悖益甚,以其家在邻邑之故,为其亲旧推奴,肆然行关于各邑,使刑吏押领捉来,多施刑杖,必以现出为期。甚至于直送差使,捉致许多人,称以其奴仆负债,勒征木疋,推捉之际,民间骚扰,呈诉本邑者,不胜其纷纭,其蔑法无忌之状,诚极痛骇。渠不过兵营一幕官,而何敢凭依纵恣,若是其无严乎?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置其任,以贻列邑之弊,请庆尚右兵虞候郭翰邦罢职。答曰,不允。
○兼辅德尹德骏,弼善任胤元,文学洪受渐,兼文学金盛迪,司书朴行义,兼司书金镇圭上疏。大槪,请遵古礼,趁明春,举行王世子入学之礼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之所陈,正合予意,当令礼官,禀旨举行焉。
1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宋征殷。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一更至五更,有雾气。
○下直,通川县监李山辉。
○右议政尹趾完七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予之前后敦勉,不啻勤恳,而卿之巽辞,已至八十上之多,只恨情之未孚而已,夫复何言?第当初请急,实缘疾病之难强,一向强迫,亦有乖于礼待大臣之道,然则今日之体谅,在乎疾病,而不在于情势也。况以顷日书启中所陈观之,可知体国之诚,不以解职而小弛也。本职,不得已今姑勉副,以安卿心,卿其须体此意,安心即为入城,毋孤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兼判书申汝哲上疏。大槪,舁疾入城,疾势更剧,不得祗谢,臣罪万死,罢臣职名,黜臣民任,以尊国体,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政院启曰,都目大政,例于今月内为之,而因吏曹堂上不齐,尚未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参议徐宗泰,既已下批,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措语见上〉新除授持平权𢜫,时在全罗道咸平县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庆尚右兵虞候郭翰邦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检阅柳凤瑞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林塘里村舍前右议政尹趾完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伏蒙圣慈曲垂矜念,许释重负,俾保残喘,懃恳之教,迥出寻常,天地父母之恩,糜粉难报。至于即为入城之命,在臣之道,不宜小淹,而贱疾方苦,末由运动,未即奉承,不胜惶恐,伏地感泣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吏曹参议徐宗泰,兼东学教授李健命。
○庆尚儒生金克念等上疏。大槪,更申前恳,请以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从祀文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前疏之批矣。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呈,以司业丁时翰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安意勿辞,从速上来,以副予望。〈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奏请正使锦平尉朴弼成,书状官舍人兪得一加资事,命下矣。朴弼成本资,乃是绥禄,无可加之资,兪得一,已经准职而未及资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锦平尉,孰[熟]马一匹面给,兪得一,已经亚长,下批宜矣。
○有政。吏批,以李泰显为兼良才察访,金大任为阳川县令,李行道为长连县监,李迪吉为丰德府使,金寿纯为万顷县令,李獜征为庆州府尹,李天果为咸镜都事,宋相琦为忠州牧使,李荣汉为咸平县监。〈以上朝报〉
1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宋征殷。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康津县监崔廷龙。
○政院启曰,汉城判尹申汝哲,入城有日,疏批且下,而尚不肃谢,司讼重地,不宜久旷,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兼判尹申汝哲。
○大司宪李秀彦上疏。大槪,敢陈情病,冀蒙罢斥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陈,予未知其稳当也,卿其勿辞察职。
○礼曹启曰,王世子入学日期,以何间推择事草记。传曰,三月晦间,四月旬前,推择以入可也事,命下矣。入学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三月晦间,四月旬前,绝无吉日,三月初三日平吉,初六日十二日最吉,十五日平吉,四月十二日亦吉,而有赤口之忌,自此以后,至四月晦前,更无吉日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三月十二日定行,可也。
○掌令金演启曰,愚妄如臣,冥行世路,屡忝言地,心常愧惧。日昨持平金德基,请罢副提学吴道一也,不为消详于僚员,维自搏击,而其所胪列,多有抑勒,造意遣辞,出于构捏,又其避辞,亦且张皇,而终甚诐遁,故臣敢请递,仍停其启矣。即伏见长官之疏本,则以臣处置措语,谓无馀地,至以清朝侍从之班,岂有如此倒置之论云?臣于是,实不胜惧然也。夫道一,立朝数十年来,处三司则有謇谔之风,典州郡则著廉白之操,文学才望,历数朝绅,恐未两得,亦已圣明之所深知也。弹文中,并蓄鹰犬,务为树党之计,别生怪论,必惹不靖之端云者,乃权奸病国之事,人臣果有此罪,则其在王法,窜之可也,殛之可也,何可罢职而止哉?向时不容于时,栖遑下邑,而其所谓昧于出处,从他笑骂云者,恐非论人忠恕之道也。道一,性本疏脱,不为收敛,时有骂座之习,臣亦病之,而摘其醉里所失,以为吹觅之资,尤未知其稳当也。噫,今日何等时也,天谴于上,而民怨于下,虽有君臣上下聚精会神,共济国事,尚难望扶颠持危,而更化未久,论议已乖,才还万里之行,未有显表之失,而先生疑阻,汲汲狙击,似此举措,调剂和平之道,臣窃叹惜也。臣于处置之日,欲与长官商确停当,请与相会,而终不肯从,今反如是非斥,臣未知其可也。臣既被长官之斥,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措语见上〉济用奉事徐福一,为人憸侫,行己鄙陋,謟附邪论,赞美尹鑴,肆发恶言,丑诋儒贤,形诸文字,bb?b瞻听,以此发身,滥通仕籍,士类无不唾鄙,同列羞与为伍,而专没廉隅,晏然蹲冒,如此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济用奉事徐福一削去仕版。答曰,不允。〈以上朝报〉
○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完川正烨,呈单本寺以为,渠即放黜罪人㮒之孽子,而庚申缘坐定配时,方在襁褓,不入其中,己巳后其父蒙放叙用之后,渠亦依例付职矣。今则缘坐诸人,依旧还配,而渠则尚带职名,仍受禄俸,事极惶恐。渠之弟熏,明年当为十五岁,而亦不敢循例告知,请其付职,愿自本寺指挥分付云。当初缘坐之时,虽以襁褓之儿,不在定配之科,到今带职受禄,实为未安,其在朝家事体,似当有处置之道。完川正烨职号仍带,及其弟熏付职当否,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1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宋征殷。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一二更,干艮方,有气如火光。
○兼辅德尹德骏上疏。大槪,昨闻病母患寒弥留之馀,又有泄泻之症,达夜焦煎,敢此陈情,乞递春坊之任,俾得及时归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大司宪李秀彦启曰,臣之忝冒宪长,日月已多,而庸陋衰疾,无所辨别是非,惟务请急祈免,尸素若此,愧惧徒深。日昨金德基之论劾吴道一,固有疏略可笑者,若其大较,则实公议之所共许也,而不意圣批,摧折大过,至于金演之处置,极其乖戾,臣既惜圣明不烛是非之公,且痛言者反被构捏之名,玆于乞解之章,略有论辩矣。及承圣批,乃以未知稳当为教,且演之避辞,其所抑扬,视前有加,只斥臣以不知其可,臣于此,不胜慨然。臣之前疏,非不欲索言吴道一事,而恐伤事体,过为斟酌矣。演乃急于营护,肆然赞扬,上以欺圣明,下以蔑公议,则臣虽疲软,亦安得终默乎?盖道一之丑言悖举,不似士夫貌样者,有难偻指,而就其近日最著者而言之,与人受命出彊,挟憾移怒,举亲诟辱于广会之中,此乃搢绅之羞耻,岂可诿以酒失,而强比于古人之骂座乎?若其昧出处,畜鹰犬云者,臣未详其果指何事,而道一,欲两贤臣黜享之时,方为清风府使,贪官恋禄,不思自处,托称陈疏,姑为巧避,及其黜埋之后,偃然还任。噫,道一,即故相臣吴允谦之孙,而允谦,即先正臣成浑之高弟也。其在人理,为允谦孙者,尊尚成浑,当倍恒人,而乃至如此,此可忍耶?且其五六年间,謟媚奸凶,连除名邑,终至推拟于方伯之任,此果可谓不容而栖遑耶?更化之初,乃以如许疵类,冒居铨衡之地,物情固已未允,及至初拜副学也,铨郞之言,至斥其疵,而乃敢出而行公,恬不知愧,若此等事,则固难免公议矣。至于一种阘葺之辈,以道一出入要津,包羞忍辱,俛首低尾者,不无其人,而此乃此辈之丑行,岂必由于道一之张其气势,使之趋附乎?盖道一之麤鄙悖慢,既如此,则德基之论,固非不可,而事不详核,语欠称停,泛然以辩黠树党等语,为其罪目,以道一之麤悖一鄙夫,有若巨奸大慝者然,此臣所以笑德基之疏于论事也。彼演也,居掌宪之职,而为陷人之态,自有公议,臣不多辩,而演若真知道一之贤,而以德基为构捏,则构捏陷人,是何等重罪,而只递其职,不请其罪乎?似此是非,臣所未晓也。噫,为国之道,非不以调剂和平为贵,而是非不明,亦非细忧。臣虽无状,深长之虑,岂下于演哉?演,于处置之日,果请相会,而适缘病深,未能往会,到今乃以此为言,尤可一哂。虽然,臣既承未安之批,且被僚员之斥,不可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启曰,王世子太庙展谒,以何间推择事草记,传曰,以正月念后推择可也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正月二十一日二十二日平吉,二十九日最吉云,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此仰禀。传曰,以二十九日定行,可也。
○吏曹启曰,来二十六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李义征亟正邦刑事。济用奉事徐福一削去仕版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庆尚道儒生张瑠等上疏。大槪,请以先正臣宋时烈、宋浚吉,并享于仁同吴山书院吉再之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令该曹禀处。〈以上朝报〉
○吏曹启曰,守令罢黜之后,交代之官,未及差出,则褒贬启本中,例以未差书塡,而江原道守令褒贬启本中,春川府使柳重起名下,以已为罢职悬录,殊异常规,莫重奏御文书,难免不察之失,监司申□□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1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宋征殷。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司宪府掌令金演,行大司宪李秀彦,引避退待经宿,而执义金宇杭,以其子病症涉可疑陈疏。掌令金弘桢,以服制未尽,俱不行公。执义金宇杭,掌令金弘桢,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造纸别提金可教,不为受由,擅自下乡,今日本曹,守令取才时,不为进参,其图避应讲之习,不可置之,汰去,何如?传曰,允。
○府启,并引嫌而退。请罢之启,意甚不韪,深斥其非,论递得当,则倒置之言,不必为嫌,请递之论,既得台体,而费辞诋斥,殊甚乖激。请掌令金演出仕,大司宪李秀彦递差。答曰,依启。
○掌令金演就职。
○掌令金演避嫌。大槪,被人诋斥,不可仍冒台席,请递事。呈政院。还出给。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领议政南九万箚子。大槪,今日宾厅,以臣病不得开坐,不胜惶恐待罪,兼陈禁府囚人之事,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箚陈得宜,当令依施。卿其安心勿待罪,俟病少间,出而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政事,取禀。传曰,都目政差出。
1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宋征殷。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更,流星出大角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传曰,明日,诸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1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徐宗泰。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宋征殷。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南九万箚子。大槪,敢陈浅见,冀蒙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得宜,可不依施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平安监司远接使书目,敕行渡江,当在二十三日缘由事。
○政院启曰,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李东郁,因前大司宪李秀彦避辞中,论斥吴道一连除名邑一款,俱以为其时亦为邑宰,称以情势不安,陈疏到院矣。宪臣避辞,非出于尽斥其时仕官之意,则今此两臣之引嫌陈疏,殊涉太过。且今日持公事入侍时,不可不备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柳尚运,请对入侍。
○礼曹判书朴泰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乖激之论,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左副承旨金洪福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又书目,果川呈,以持平任元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都承旨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之陈情递职,应在于一两日之间,而所患寒疾,适又添重于入侍退归之后,多事之地,不宜暂旷,不得不径先号吁,乞蒙镌赐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
○掌令金弘桢上疏。大槪,惨戚之馀,宿病重发,新症添剧之中,日昨承牌诣台,还家之际,重触风寒,移时昏窒,堇堇回甦,而以此病状,决无供职之望,亟许递改,以寻生路,兼陈所怀,冀蒙采纳事。入启。
○弼善任胤元,文学洪受渐,司书朴行义,兼司书金镇圭上疏。大槪,谨膺成命,进养正图屏,以为春宫进德之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出于惓惓之忱,可不敕谕春宫焉。
○答都承旨金镇龟疏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固宜矜念,本职,今姑许递焉。
○答掌令金弘桢疏曰,省疏具悉。屡悉予意,决难允从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金演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大司谏郑载禧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事,回谕。
○说书金昌直,牌招肃拜。〈以上朝报〉
○献陵碑石重建厅启曰,本陵碑石与龟台石,既已运入陵所,磨正刻字,稍待日暖为之事,曾已启禀,而细钉雕琢,则必须趁今始役矣。监役官即当出送,而一人专察,或不无苟简之弊,本陵参奉金洵,兼监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1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李光夏。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朴汇登。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承旨尹以道上疏。大槪,寒疾猝作,症情尤剧,旬望之间,决难起动之望,乞递职名,俾寻生路事。入启。递差。
○忠清监司书目,黄涧县监李奎寿,以老母病重,受由归家,久不还任,罢黜事。
○谢恩,左副承旨李光夏,以朴汇登为假注书。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敕行,今月二十三日午时量,渡江事。
○院启,张希载事。及罪人李义征,赋性奸毒,秉心阴慝,挟其穿窬之智,肆为狙狯之事,缔结奸戚,内以侦探宫掖,布植徒党,外以张大声势,老奸巨猾,无不笼络,凶谋密计,举皆主张,卒售己巳淊天之祸,罪之当死者一也。当坤殿之屏处私第也,威胁自三、道成等,发告金廷说,而端緖未得,狱情归虚,则自做西小门外隐伏之说,改捧传旨,添作问目,欲以延及于不敢言之地,罪之当死者二也。当圣上阅武沙场之日,义征,身为大将,而炮声猝发于行陈之内,以致圣心惊动,军情骇惑,罪之当死者三也。散尽军门财货,畜养无赖奸人,广张耳目,密布网罟,假托讥察之名,欲肆鱼肉之计。申英元,实其指使心腹之人,而改纪之初,恐惧自经,阴凶情迹,毕露无馀,义征于此,亦不能自明,罪之当死者四也。位在宰列,名入变书,毋论其事之虚实,惟当跼天蹐地,泥首请罪之不暇,而偃然忝鞫,略不动念,陈疏自辨,有若细故,蔑视君上,纵恣无严,罪之当死者五也。富贵既极,贪饕无厌,苞苴辇输之物,陆续不绝,军府充牣之财,荡尽无馀,田园极其膏腴,第宅过为侈美,罪之当死者六也。噫,为人臣子者,有一于此,苟非无法之国,尚难逭于诛殛。矧今义征,六罪之外,欺天罔人,病国殃民之事,指不胜屈,书不尽载,而得保首领于天地之间,则臣不敢知祖宗三尺之法,将施于何地,而奸臣妖孽,亦何所知惧哉?王法至严,舆情愈激,请罪人李义征亟正邦刑。答曰,勿烦。
○吏曹启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监察、义禁府都事,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禹瑞圭,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政院启曰,都承旨金镇龟及左副承旨金洪福,既已递差矣。吏批政厅,臣东郁及,右副承旨李征明,当以代房进去,而都目大政,事体自别,代房终始代察,殊涉未安,金镇龟、金洪福之代,开政之初,先为差出下批,仍为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有政。
1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镇长。左承旨严缉。右承旨李东郁。左副承旨李光夏。右副承旨李征明。同副承旨李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詹朴汇登。事变假注书朴乃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判书朴泰尚上疏。大槪,臣以馆伴,日赴都监,近来春曹,亦甚多事,新授金吾之任,决难兼察,不得不冒昧仰陈,乞赐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都承旨闵镇长上疏。大槪,意外新命,惊震罔措,召牌下临,不得祗赴,玆敢冒死自列,乞镌臣职,仍治臣罪,以严国法,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砥平县监李煋,今已肃谢,而未及署经,当此站上策应时急之际,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今月二十五日,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吏曹判书柳尚运所启,即今时势,虽大少[小]戮力,实无扶颠持危之望,近来台阁之上,颇有不靖之端,而以推波助澜为虑,不敢一言矣。吴道一被弹之后,辗转乖激,事体之伤损非细,前头之可虞不一,故敢此仰达矣。金演处置金德基之辞,面目较重,前大司宪李秀彦,以此不平,陈疏论之,言议之间,似若论德基之不能称停矣,因金演之避,又复引避,而其言,反有加于德基者,如低尾等文字未安处,不必一一辨破,而其中謟媚奸凶一款,秀彦其时在谪,必非目睹,得于传闻,至誊于奏御文字。秀彦年爵俱高,朝家之任用不轻,其所言议,岂不为世所观,而其言如此,臣窃惜之。道一,自少有文才,作人且不碌碌,而心麤气胜,乃其病痛。心麤故,或不择精,气胜故,虽侪友之间,论议不合,则全不[无]俯就之意,每有务胜之病,若使之主张论议,则似有弊端,恐不无过激误事之虑,以此为疵,则可也,至于謟媚,必不为此也。秀彦之意,以连除名邑,推拟监司,为謟媚之证,而以此为言,其弊不些,其时或除邑或拟望之人,非止一二,其在自处之道,何可自谓我无謟媚之事而晏然而已乎?不但即今皆怀不安,疏单纷纭,国事不幸,朝臣屡有进退,臣待罪铨曹后,非不欲收用一番人,而被罪者既多,且有未允于公议者,不能收用,而虽或有拟望差除之事,亦将尤有所不安矣。似[以]此论议,未知其可也,道一,与侪友酒后失言,非止一再云,臣虽未尝目睹,此则酒性然也。顷于西郊饯席,又有因醉失仪之事,姑未知席上言语之果如何,而古人有使酒难近者,亦有不可饮人以酒,责人以礼之语,则惟此酒失,不必深罪,而经幄之长,地望自别,以此论之,犹之可也,至以举亲诟辱等语,誊诸文字,而末乃以麤悖一鄙夫目之,道一虽bb不b足惜,独不为朝廷名器地乎?德基,臣未知何如人,不料秀彦之言,亦至于此,而若使道一,持身谨慎,则岂至于贻辱名器若此哉?若一向舍糊,置而不辨,则是非不明,朝廷不尊。秀彦既已递职,而道一职名犹在,必须两非,可以镇定,或冀自上有所处分,然后方可以处之矣。且此非如君子小人争辨之事,不过侪友间情志不通,流闻爽实,辗转乖激之致,其在镇定之道,不可偏斥,故敢此仰达。上曰,前者朝论,大段横溃,不能镇定,今则庶无如前乖激之虑矣。金德基启辞之前,不靖之端非一,而德基之论启吴道一也,拟律则罢职,而措语则甚重,似非出于公心,故予甚骇然,批答中,略示此意。其后李秀彦之疏,初似非斥德基,而因金演之避辞,一节加于一节,措语多不称停矣。顷于武臣辈论劾也,必以謟事权奸,为第一题目,事甚不可,故有所下教矣。此则与武臣有异,诚有是事,则可矣,不然,则以守令入监司望者,岂可尽谓之謟媚耶?若以此为非,则非独吴道一也,因此不安者亦多,而岂复有完人乎?金德基,年少气锐,故虽如此,而李秀彦,非比年少之人,岂可如此乎?当初引避之时,欲观处置立落而处之矣。秀彦,虽已递职,论议如是乖激,殊甚慨然矣。道一,素有文翰,置之三司,言议亦不苟且,而为人疏脱,□□嗜酒,酒后虽有所失,此岂大段之罪乎?辗转乖激,气像不佳,不但即今如此,前头之事,诚有可虑者,吏判所达,不无轻重,吴道一本职,姑为递差。又所启,户曹判书李世华,因左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