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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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司谏李济民。

○府启,近来宫家折授免税,遍于邦内,不但地部税入之日缩,而经费之且竭,民间骚扰,怨咨朋兴,将至于涣散难保之域,故欲为除弊,有所论启矣。伏承圣批,有沃川折受出给之命,此甚盛德事也。第诸道则以不必更为查核,为教。臣等于此,不能无惑焉。顷日筵中,虽有定夺之事,而别无申饬中外,明日判付之举,列邑,何以知朝家之本意而举行乎?若不参酌变通,则邑弊民瘼,日益甚而莫之救矣。请令诸道,悉算诸道宫家折受结段,启闻定式,以杜纷纭之端。答曰,勿烦。前启,荣川郡守金演罢职事,停启。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世甲为禁府都事。

○户曹判书吴始复上疏。大槪,臣之职名,又出于凶书中,不可仍冒职次,恳乞亟赐斥退。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于大臣之箚批矣。卿其安心勿辞,宜速行公。

○左尹张希载上疏。大槪,臣忝居肺腑,得此凶贼罔极之言,欲死无地。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罪。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于大臣之箚批矣。卿其安意勿辞,宜速行公。已上朝报

○有政。

○传曰,禁府无堂上,虽难设鞫,罪人赵嗣基,发遣都事,即为拿来事,分付。

○义禁府启曰,鞫狱方张,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参下都事权圣中,送西之代,令该曹今日内,极择差出,何如?

○又启曰,曾因甲山前府使李世璜供辞,甲山人金九干、赵汝彬、落只等捉送之意,分付咸镜监司矣。即接咸镜监司报状,罪人三名,依关辞本营军官,押领上送,即当拿囚,而当此鞫狱方张之日,不可混囚于鞫厅罪人中,姑令刑曹,坚囚典狱,待鞫狱结末后,移囚本府之意,敢启。《禁府誊录》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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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火星入鬼星。

○备忘记,顷日宾厅日次,乃是国忌,而汲汲来会,意以为若非边情,必有惹起闹端之举矣。及其入侍也。右议政闵黯,果以咸以完事,陈达而仍请禁府,囚禁推核,可罪者罪之,可放者放之。予姑令允可,而窃讶其黯之独见以完,有所酬酢矣。才过一日,禁府堂上,肆然请对,张大狱情。昔之囚推者,今反为鞫狱,昔之定罪者今反为极刑。一日二日,使三木囊头之罪囚,充满于金吾,轻相告引,辄请面质,面质才了,几尽请刑。若此不已,其所前后援引者,亦将次第罗织者然,则主家及一边之人,其得免于拷掠窜殛之科者,鲜矣。愚弄君父,鱼肉搢绅之状,极可痛惋,参鞫大臣以下,并削夺官爵,门外出送,闵黯及禁府堂上,并绝岛安置。

○备忘记,备忘之下本院,已久,而更鼓过半,尚无捧传旨之事,聚首相议,必欲营救之状,诚极痛骇。入直承旨及玉堂,并罢职,今此覆逆之论,在外承旨三司,必无不知之理,一体罢职。

○传曰,司直金斗明,司果李东郁,承旨除授。

○备忘记,强臣凶孽,敢有动摇国本者,及为废人洪致祥、李师命等伸救者,当以逆律论断,为李翔伸救者,当论以重律,以此意,明白布告中外。

○备忘记,将任不容暂旷,训将有阙之代,以前兵使申汝哲除授,即为命招,传授密符。

○传曰,前领议政南九万叙用。

○备忘记,本兵重任,不容虚带,兵曹判书睦昌明,今姑改差,以江陵府使徐文重,除授。

○备忘记,前绫平君具镒,前监司朴泰尚,前郡守李壄,前县监柳尚载,前判官金时杰、李三硕,前正金梦臣,前司议沈廷辅,前监察沈廷协,前府使金洪福、李奎龄并叙用。

○传曰,前领议政南九万,拜领议政。

○备忘记,凶人赵嗣基,诬辱先后之罪,不可不快正邦刑,即为鞫问。

○备忘记,窜配中可放之人,仓卒未能记得,而其中金镇龟、金镇圭、金镇瑞、金万埰、李彦纲,并为先放释。

○备忘记,三司一空,不可不变通。前正金梦臣,应教除授,副司勇尹德骏,校理除授,前正郞李寅烨,修撰除授,前县监兪集一,掌令除授,前判官金时杰,持平除授,佐郞李寅炳,前县监柳尚载,正言除授。

○政院启曰,两司无行公之员,除在外人员外,掌令兪集一,持平金时杰,正言李寅炳,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玉堂入直,不可暂旷,在前玉堂被抄中,在京无故人,今日政差出,即为牌招察任。

○谢恩,正言李寅炳。

○传曰,国家不可一日无相,领议政南九万处,从速上来之意,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下谕于诸道监司。

○传曰,因人阴告,罪囚至于此多,不可不斯速处决。韩重爀、李时度、康晩泰、崔格等,供辞中,虽有提起废人之事,此与违禁陈疏者,有间,并减死边远定配,其馀李时桧、李谭、兪泰基、李彦纯、韩楷、洪箕畴、黄钊、兪复基、李震明、韩硕佐、金春泽、李乭伊、李后成、金道明、李东蕃、李起贞、边震英、洪万翼、卞鹤龄、金鲁得、元次山等,并放送,此外未及拿来罪人等,并置之。咸以完之希功密告,猝起大狱之状,万万痛惋。令禁府除寻常严刑五次后,绝岛减死定配。

○备忘记,前领议政金寿兴,前左议政赵师锡,并复官赐祭。

○备忘记,金寿恒以首相,不善调剂,陈达之语,多咈公议,固有其责,而至于伊时两司之胪列罪案者,则似非实状,特为复官。

○备忘记,前参议金锡衍之前席奏达,可谓妄发之甚者,而罚已行矣。不可终弃,特为叙用。

○此备忘记以上,当书于初一日,备忘记,治狱,天下之大命。是以古之人臣,陈戒于君,必曰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其意诚非偶然,而今日臣僚,乃以刻刑,劝人主,岂非大可寒心哉,判中枢府事柳命天,曾以金起门狱事,至请设鞫,而其言曰,禁府刑轻,非鞫厅严刑,难以输情云,安有罪不当于设鞫,而急于取服以非法,导其君者乎?伊时虽已据理不听,而后弊所关,决不可以既往而置之,柳命天,罢职不叙。

○传曰,士大夫门黜编配之类,并即书启事,分付禁府。

○备忘记,前大司宪尹拯,被谪蒙放人金镇龟、金镇瑞、金万埰、李彦纲,并叙用。

○传曰,金镇圭、洪受瀗、金盛迪,并叙用。

○谢恩,掌令兪集一,持平金时杰。

○假注书李万选出使,代金致龙为之。

○政院启曰,参鞫大臣以下,并门出,闵黯及禁府堂上,绝岛安置事,命下,而禁府堂上一空,未即举行矣。新除授判义禁柳尚运在外,同义禁朴泰尚,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书目,平康县监尹源,不谨检饬,误刑军兵,罢黜事。

○持平金时杰启曰,臣本驽劣,百不犹人,新除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仓卒惊惶,罔知攸措,不暇自揣。分义是畏,趋诣阙门,陈疏见阻,万不获已,祗肃恩命,而顾曾罢外职,未及解由,揆以法例,决难冒出,臣何敢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解由,特令勿拘,勿为退待。

○掌令兪集一启曰,臣本陋劣,无所肖似,分甘没齿于田庐之中,不图复厕于衣冠,玆者千万梦寐之外,霜台特除,遽及于屡试偾败,滓秽之踪,闻命震悸,措躬无地。当此更张之日,不但如臣庸陋,未敢承当。臣曾任外职,递归未久,方在解由拘碍之中,严畏分义,陈疏诣阙,见阻喉司,不得不肃谢恩命,而揆以法例,决不可一刻冒居职次,亟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解由,特令勿拘,勿为退待。

○院启,御营大将黄征,素乏人望,性且倾险,乘时滥冒,骤跻列卿,曾叨本任,不但见轻于将校,举措颠妄,至被重劾,及其承乏复授,物情莫不为骇。此时重兵,决不可仍畀,请御营大将黄征,姑先罢职,守御使吴始复,摠戎使张希载,姓名屡出于爰书,鞫厅严秘,虽未知事情之虚实轻重,而既入援告之中,则不可仍畀将兵之任。请守御使吴始复,摠戎使张希载,并递差。新除授司谏朴世𤎱,时在京畿广州地。献纳尹诚教,时在咸镜道高山察访任所。正言柳尚栽,时在全罗道罗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左承旨尹以道上疏。大槪,臣之情迹,有难祗肃,来诣阙外,猥陈私恳,乞赐递罢,以谢人言。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

○政院启曰,新除授应教金梦臣,在果川地,校理金盛迪,在德山地,尹德骏,在镜城任所,副校理洪受瀗,在高阳地,修撰李寅烨,在洪川地,副修撰韩圣佑,时在南阳等地云。今日玉堂入直上下番,无推移之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被抄之人,此外无在京之人耶。

○传曰,领议政为扈卫大将。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尹趾善,时在京畿安山地,同副承旨朴泰淳,时在京畿南阳府任所,右副承旨金洪福,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玉堂被抄之人,此外无在京之人耶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则在前被抄之人,今日除授之外,宋相琦、金镇圭、柳尚栽,在外,李师尚、李益寿、崔锡恒、李鼎命,在丧,此外更无被抄之人云矣。敢启。传曰,他无变通之道,在近畿之处,为先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传曰,御营大将有阙,而因大臣在外,拟荐未易,姑令训炼大将摠察事,分付。

○远窜罪人李秀彦、李仁夏,定配罪人申范华、李馪、李泌、朴致道、柳星采、宋克悌、尹以健、韩范齐、李万亨、金万栽、申鍒、李成朝、申拱华、李䎙、崔慎、金廷说、金锡胄妻任伊、李世纲、李秀俊,门黜罪人金万吉,并放送事,付标启下。

○谢恩,护军李弼星。

○府启,大凡治狱之道,核其情节,明其虚实,然后方可以定是非服人心,而虽有冤枉之人,未及穷核之前,不可轻先放释也。明矣。臣等,伏见备忘记,在囚各人,不究情实,遽皆疏释。此固出于圣上恤刑好生之德,而揆以狱体,大有所不然者,若使诬告罗织者之情迹,昭然毕露,则凡诸被告者,自当伸雪。事果有疑似之端,则亦可以明核定罪矣。今此狱事,或已承款,或未原情,而遽尔放送,不但有乖于按狱之道,恐被人情之疑惑。请前后援引在囚人等,一倂仍囚究核。近日铨曹注拟,一循私意,大拂公议,人情之愤惋,久矣。即今圣明,赫然更张,其在人臣之道,固宜革心改虑,悏张公道之不暇,而吏曹参判柳命坚,参议权重经等,肆然党同,犹踵前习,如此纵恣无严之人,不可仍置铨衡之任。请吏曹参判柳命坚,参议权重经,并命罢职。新除授大司宪李奎龄,时在京畿杨州地,掌令宋相琦,时在忠清道怀德地,持平金镇圭,时在庆尚道巨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今玆所论,大意则好,而抑有所不然者,噫,参鞫诸臣之慝态,如见肺肝也。往在辛未,忽起金廷说之狱事,意在罗织,而因其时判付之严明,不得售其计,而网打之心,未尝暂弛矣。今此狱事,非是别样,乃一串贯来,而密接以完,代陈榻前,遂起大狱,鍜炼惨刻,靡所不至,若任其所为,又过一二日,则将无可囚之狱,而鱼肉之祸,成矣。岂不大可寒心哉?前头严鞫以完,则奸状自露,已收杀之狱,决不可更囚也。罢职事及下谕事,依启。前启,宫家折受定式事,停启。

○有政。

○政院启曰,禁府方有时急举行事,不容少缓,而判义禁柳尚运,在外,同义禁朴泰尚,亦在郊外,未及入来,今已日暮,而被谪人等,尚未发配,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闵黯,济州大静县绝岛安置,柳命贤,全罗道罗州黑山岛绝岛安置,郑维岳,珍岛郡绝岛安置,睦林一,庆尚道南海县绝岛安置,李义征巨济县绝岛安置,并于当日内押送。已上朝报

○有政。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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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白。

○下直,恩津县监丁吕重,沔川郡守罗学川。

○政院启曰,安置罪人闵黯、柳命贤、李义征、郑维岳、睦林一等,今日内押送事,命下矣。禁府都事削出之外,馀存三人,本府及当直两处入直外只有一人,闵黯则为先押去分付,而柳命贤、李义征、郑维岳,则更无押去之人,假都事,所当差出,而该曹时无行公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其馀,则以前启下假都事,押送,可也。

○备忘记,铨曹,时无行公之员,若有不时开政之事,则必有颠倒之弊,前监司朴泰尚,吏曹参判除授,以为斯速察任之地。

○以李彦经为假注书。

○传曰,郑齐泰放送。

○传曰,刑狱重地,长席不可虚带,刑曹判书闵就道,递差。

○备忘记,被谪及门黜蒙放人李秀彦、李仁夏、申鍒、李穦、李䎙、李秀儁、李泌、韩范齐、李成朝、金万㘽、金万吉,并叙用。

○备忘记,建国本之日,君臣分义大定,如非病风丧性之人,宁有他意乎?前大提学南龙翼所撰教文,若曰,欠于委曲,则可矣。若曰有他意,则其罪奚止于窜逐哉?此则决非为人臣者之所忍闻也。且以其时户判柳尚运疏中,所谓太子死者,即今日之心之意,观之,足可以洞烛心事,南龙翼,特为复官。

○备忘记,曩日列于卿宰之人,或已身故,或方在丧,而官职有阙未补,大将,亦无实职,朝廷殆空,不可不急先变通,稍成貌样。副护军朴世采,右赞成除授,护军尹趾完,左参赞除授,司果申汝哲,判敦宁除授,都承尹趾善,刑曹判书除授,副护军申翼相,工曹判书除授,前监司金镇龟,户曹参判除授,副护军林泳,工曹参判除授,而即今吏曹堂上,一空,殊甚可虑。参判朴泰尚,从速入来,察任事,更为申饬。

○侍讲院启曰,本院上番,只有弼善洪万纪,文学洪重鼎,而洪万纪,以情势难安,方为呈辞,洪重鼎,则以亲病陈疏出去,他无推移之员,弼善洪万纪,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洪万纪,既参启辞,则不可仍在,递差。吏曹堂上入来后,即为开政,春坊阙员差出,牌招入直,可也。

○府启,水原、广州,畿辅重镇,从前择差,意有所在,而近不慎简,所授非人,赵湜之愚骇,许墀之躁妄,俱不可仍畀此任。请水原府使赵湜,广州府尹许墀,并命罢职。答曰,依启。前启,前后援引人等,一倂究核事,停启。

○备忘记,大静安置罪人闵黯,赋性凶险,乐祸无已,每以一边之人,皆怀患失。患失之极,无所不至之意,累次陈达,其所谓无所不至者,盖指不轨也。予心常痛恶,略不动听,故末稍鱼肉之计,至于今日之密告,而极矣。黯与以完,可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决不可只令安置,任其自在,仍其配所,严加栫棘。

○院启,副护军李聃命,以奸毒之性,挟斗筲之才,广植党与,主张论议,前后指嗾,率是反道悖理之事,日夜经营,无非伤人害物之意,人皆侧目,世共寒心。当此更化之日,不可不亟施迸裔之典,请副护军李聃命,远窜。全罗监司李云征,起身白徒,素无名称,以义征之弟,挟姻娅之势,从前履历,已极滥猥,及授湖臬重任,物情莫不为骇,请全罗监司李云征,罢职不叙。答曰,依启。

○行司果申汝哲上疏。大槪,猥受重任,已难承当,况摠察两营,尤有所不敢者,亟赐处分,俾无引日旷阙军务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大臣在外,议荐未易,故有是命矣。此时尤难旷阙之说,诚有意见,当即处分上来间,卿其安心,姑为摠察。

○右尹权珪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蒙放人朴致道一体叙用。

○政院启曰,侍讲院辅德、兼辅德、兼弼善、兼文学,未差,书筵重地,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有变通之道矣。

○传曰,禁府被谪之类,才已放释,而自刑曹发配之类,亦即书启事,分付。

○备忘记,左参赞尹趾完为御营大将。

○备忘记,前都事朴泰恒,辅德除授,前察访李彦纪,弼善除授,前府使柳成运,文学除授。

○政院启曰,命下矣。朴泰恒则在丧,李彦纪、柳成运,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闻副校理洪受瀗,来到城外,方欲陈疏云,玉堂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文学柳成运辞职上疏。大槪。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文学柳成运下考,特为荡涤,解由,特令勿拘。

○谢恩,弼善李彦纪,文学柳成运,副校理洪受瀗。已上朝报

○政院启曰,御营大将有阙,而因大臣在外,拟荐未易,姑令训炼大将摠察事,命下矣。训炼大将申汝哲,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之意,敢启。《御营誊录》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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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长水察访金重泰,自如察访李泰锡。

○礼曹参议金梦阳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备忘记,金锡胄,位在三司,持身既不简洁,且其第宅,实有愧于古人之仅容旋马者,至于壬戌诬告人金重夏、金焕之狱事,处事谬戾,自致人言,伊时两司之臣,以重夏等按律处断事,阅累岁而不止,亦可见公议之拂郁,则固有其失,而第朝家之待大臣,事体自别,原其本心,此岂负国而然哉?特为复官,籍没之举,出于权奸之媢嫉,而本非稳当底道理,其令该曹,一一出给。

○备忘记,金益勋,于壬戌之狱,处事谬戾,以致伊时台论之峻发,此则固有其失,而至于权奸之与重夏,一体驱入于不测之地者,既涉冤枉,亦甚惨毒,而予莫之察,未免玉石俱焚,噬脐何及?其令该曹,特为复官,籍没,一一出给。

○吏曹参判朴泰尚辞职上疏。大槪。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速上来察职。

○备忘记,尹堦、李翊、李选、尹时达,未及蒙放,死于谪所,并一体复官。

○备忘记,朝家举措,务归得中,而曩时筵中,至请追夺郑澈官爵于百年之后者,思之至今,实为已甚,勿为追夺。

○刑曹,定配罪人金日晋、成僴、金庆咸、尹愿、李孚命、兪善基放送事,付标。启下。

○政院启曰,左参赞尹趾完,为御营大将事,命下矣。尹趾完,方在京畿安山地,将兵之任,不可暂旷,速为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谢恩,兵曹正郞李翼年。

○诸承旨请对入侍,入侍时,今日政官牌招,禁府堂上有阙之代,及吏曹参议差出事,榻前定夺。左副承旨李东郁所启,数日之间,自上连下备忘记,年前被罪诸臣,生者蒙放,死者复官,广荡之典,遍及幽明,臣邻感泣,何可尽达?第在谪臣死中,尹堦以下诸人,一倂复爵,朴泰逊一人,独未蒙恩。当泰逊之被谪也,臣适在外,未及详知委折。其所负犯,有不可以全释,故圣上于此,或有所持难而然耶?上曰,朴泰逊事,非有他意于其间也。此由于下备忘记时,忘却之致,一体复官,可也。

○谢恩,吏曹参判朴泰尚。

○京畿监司书目,都事郑思孝,不为受由,轻先下乡,罢黜事。

○持平金时杰启曰,臣于昨日,与同僚相议,以前后爰书中,姓名紧出人等,不可轻先发配,一倂拿鞫,在所不已,对面停当。诣台之后,同僚,以鞫狱事秘,不得其详,不宜遽发,委书于臣,臣不欲强立己见,不为陈启而出矣。今闻物议,大加非斥,当论不论之责,无以自解,其不可仍冒也决矣,非唯此也。臣再昨放送诸人,仍囚究核之启,既已姑停,商确于同僚,而及其书出之际,适值忙扰,率呼以停启,致令下吏,泛听传书之举,昏谬之失,臣又难免,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抗颜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兪集一启曰,臣以放释罪囚各人等,一倂还囚究核事,有所论列矣。伏承圣批,以前头严鞫以完,则奸状自露,为教。待其究竟,观其狱情,更为论启,未为不可,推核间姑停之意,与同僚面议停当矣。及见小报,则不为简问,直为停启,未知其由,心甚可讶,今方诣台引避矣。得见僚席避辞,则不特此事,以前后爰书中,以姓名紧出之人,径先发配而不即请拿,物议大加非斥,既已引避。臣于此论,初既商确而构草,继又移书中止,当论不论之失,与同僚又加一层,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并引嫌而退,变书被告之人,请拿究核,固所当然,而第按狱之体,自有次第,设鞫后自鞫厅请拿,乃是法例也。今此上变之书,台臣既不得目见,则罪犯紧歇,未能的知,只凭其疏章,径先请拿,有违台体,姑寝之论,不无意见,姑停与否,元非大段,不可以此引以为嫌。请持平金时杰,掌令兪集一,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传曰,今日政,新除授禁府堂上,明朝并牌招,使之开坐。

○谢恩,应教金梦臣。朝报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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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李聃命昌城府远窜,韩重爀江界府,李时棹渭原郡,康晩泰庆兴府,崔格庆源府,减死并边远定配。启。

○掌令兪集一,持平金时杰,就职。

○传曰,御制《小学》序文,令司勇李德成缮写,而集说改刊之请,太涉已甚。依前下教,弁之于《集注》篇首事,分付。

○大司成闵昌道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世白,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乐善君㴋箚子。大槪,今玆厨院之命,遽出于万万梦寐之外,惊惶感激,措躬无地。敢陈病难供职之实状,恳乞亟收成命,以幸公私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新命,实循旧例,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昨日政,除授知义禁申翼相,同义禁李玄锡,皆在近畿,未及上来,今日不得开坐云。即今狱事推鞫,不可一日少缓,而开坐之期,如是迁就,事甚可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义禁、同义禁,并即速上来开坐,无得迁就事,各别分付。

○备忘记,前承旨尹世纪、金构,前副护军李思永,前牧使宋光渊、李世翊,前府使金昌协、李弘迪、尹弘离,前执义李万龄,前郡守兪命雄,前判官兪命弘,前县监李东馣,前判官郑澔,前都事金宇杭,前县监梁圣揆,前察访尹星骏,前府使李台龙,前典籍朴权,前副正字李彦纯,前县监具志祯等,并叙用。

○谢恩,右副承旨金洪福。

○传曰,禁府罪人严鞫之举,不容少缓,而因堂上不齐,尚此迁就,事之未安,莫此为甚。本府堂上备二员,则可以为先开坐,在外之人,亦当次第来参,同义禁李玄锡,今姑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牌招开坐。

○备忘记,前判中枢府事闵鼎重,特为复官赐祭。

○政院启曰,知义禁申翼相,与判义禁柳尚运,为婚家相避云。虽为入城,势将改差,当此鞫狱方急之日,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达。传曰,然则改差,一体口传差出。

○谢恩,禁府都事申瑞华、赵泰东。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权愈,同义禁郑重徽。

○府启,罪人赵嗣基,肆然投疏,诬辱先后,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久矣。今者圣明爀然觉悟,挥廓乾断,快施邦刑,凡在血气,莫不钦仰。其时营护者,独逭刑章,则殊非春秋讨罪之严,请亟命核出,从重定罪。京畿水使郑德谦,本以㹥悖之人,率多悖理之举,奴事权门,为其心腹,屡忝阃帅,恣意贪婪,不可仍置三道统御之任,请京畿水使郑德谦,削去仕版。答曰,依启。

○正言李寅炳启曰,臣以前御营大将黄征,前监司李云征罢职事,论启矣。今闻物议,两人罪犯甚重,而拟律太轻,大加非斥,臣何可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李奎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上来。

○院启,请前御营大将黄征,前监司李云征并命远窜。答曰,依启。

○谢恩,同义禁郑重徽。朝报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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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午未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

○备忘记,曩时台臣之胪列宋时烈罪状者,不啻一二,其中贬君乱统之说,朝家,曾已伸辨,则此不过彼辈,从前胁持之好题目而已。何足为有无于其间哉?至于妄论宗庙一款,尤是万万情外,亦不足多辨,而第己巳疏中,有疾始册太子等说,实涉不韪。当初被谴,盖由于此,而予尝平心徐究,宋时烈,最荷孝庙之殊遇,图报之诚,不后于人,宁忍有他意?必是一时之妄发,则前日处分,无乃不得其当,而抱冤于泉涂耶?以此心常自道而悔恨矣,及今群枉皆伸之日,宜有别样恩典,特为复官赐祭,以表予意。

○左参赞尹趾完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将兵之任,不容暂旷,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朝报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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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黄征长兴府,李云征泰川县远窜。启。

○禁府,郭翰国,拿囚。启。

○政院启曰,昨日偶闻禁府定配罪人李时棹,作乱于捕盗大将张希载家,不胜惊骇。招问捕盗从事官李后庆,则以为李时棹,今初五日二更量,率奴四人,直入于大将家,据坐其胸,极口诟骂,拔其佩刀,欲为刺害之际,家僮齐救,仅以得免,仍令结缚,乱杖三十度后,捧招放送云。时棹,以定配罪人,不即就道,作变于大将之家,事极惊愕,不可以已发配而置之。请令该府,还为捉囚,考核处置,罪人之不即就道,亦涉可骇。押去书吏,囚禁治罪。时棹之作变于大将家,实是无前之事,而大将之不即启达,私施乱杖,捧招放送,亦涉矇眬,捕盗大将张希载,推考,何如?传曰,允。

○禁府,李时棹、睦昌明、吴始复拿囚。启。

○吏曹口传政事,李楙为禁府都事。

○禁府都事李存道,掌苑别检赵九鼎相换,禁府都事郑世甲,内侍教官李征相换。朝报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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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事变假注书金致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仁县令李浡,同福县监李滢。

○右参赞尹以济初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左尹张希载初度呈辞。入启。踏启字。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兵曹判书徐文重上疏。大槪。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新命,意非偶然,本兵重地,不宜暂旷,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来行公。

○海兴君郑重徽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同义禁之任,当许递焉。

○传曰,兵曹判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祭任。

○传曰,同义禁改差之代,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牌招开坐。

○刑曹判书尹趾善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词讼剧地,不宜久旷。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左参赞尹趾完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倚任旧臣,实非偶然,莫重将兵之任,决不可久旷。卿其安心勿辞,扶病上来行公,无孤予意。

○同义禁郑载禧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谢恩,同副承旨朴泰淳。

○吏曹口传政事,任相元为同义禁。

○传曰,鼎席一空,时事多艰,此际望卿之造朝,不啻大旱云霓矣。今玆史官之回,未有启行之期,思想抑郁,无以为怀。卿其须念此意,即起登道,以副上下之望事,更遣史官,传谕于领相,仍与偕来。

○院启,请司书赵珌,削去仕版,捕盗大将沈朴罢职不叙。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义禁任相元,即为牌招,则出往广州地云。当此禁府逐日开坐之日,合有变通之道,敢禀。传曰,改差。以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牌招开坐。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汝哲为左边捕盗大将。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文重为同义禁。

○谢恩,兵曹判书徐文重。

○兵曹,以具镒为右边捕盗大将。

○府启,昨见政院启辞,定配罪人李时棹,率奴四人,作变于捕盗大将张希载之家,至于将欲拔刀刺害之际,家僮齐救,仅以得免云,此实前所未有之变也。喉司之启禀捉囚,请推大将,诚得事体,而第夜入人家,谋杀人命,系是死罪。况此罪人,不即就配,率傥恣行,夜入于大将之家,有此刺害之计,而身为大将,不即启达,明核其罪,私施罪杖,捧招放送,听闻骇惑。不识事体,莫此为甚,不可推考而止。前捕盗大将张希载,请命罢职。时棹徒傥四人,与时棹一体,令该曹囚禁考律处罪。伏见前日备忘中,有远配罪人金日晋放释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噫,世道日丧,人心陷溺,托名章甫,投疏希觊者,十馀年来,为一痼弊。顷年金日晋疏中所陈,无非胪列权奸贪婪纵恣之事,其言,则固无可罪,而其习,则诚为不美。凡诸儒疏,自异台章,若非罪关伦纪,沐浴请讨之举,率皆事系师门,沥血伸白之地,虽多狂瞽之言,宜施优容之道,而今此日晋之疏,全不出此,条列罪状,不举人之姓名,藏头说话,语不白直,其言虽是,其心可恶。虽与构虚捏无者,有异,当此更化清明之日,若不严加惩治,则非但有关于后弊,亦且不厌于人心,其不可全释也。明矣。请还收远配罪人金日晋放释之命。天佑我邦家,前星曜彩,国本大定,凡为我殿下臣者,孰不延颈而愿为之死哉?当初定号时,入侍诸臣,辞不达意,致勤圣教,未及暴白,情怀闷郁而退矣。幸今天日回光,无幽不照,顷于故判书臣南龙翼复官之教,洞烛诸臣之心事,开释无馀,凡今在廷之臣,孰不感泣。第其时无赖人柳纬汉为名者,冒称士子,乘间抵隙,投进一疏,诪张荧惑,嫁祸搢绅,极其巧密。满朝宰列,尽欲驱之于罔测之科,从古鱼肉士类,一网打尽之计者。非止一二,而未有如纬汉之甚者。当时圣明,洞烛奸状,快施屏裔之典,营护之徒,从傍骤起,旋即放还,仍通仕籍,向时朝廷,小有羞耻之心,则虽不能明正其罪,亦何忍急急进用乎?人心之愤郁,六年于玆矣。不可不亟施投畀之典,以快舆情,请康陵参奉柳纬汉,极边定配。答曰,依启。金日晋事,不允。

○谢恩,知义禁徐文重,绫平君具镒。

○大司宪李奎龄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刑曹参判李畬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假注书金致龙出使,代韩配夏为之。朝报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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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事变假注书韩配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备忘记,强臣凶孽,敢为伸救废人者,当以逆律论断事,既已明白布告中外,此则专出于严防申雪复位,乱我国事也。第念自古帝王于此等事,虽已明罪废黜,而亦必参酌善处,恩威并施,不害为宽大之道也。顷年有一大臣,以废人移置别宫等事,陈箚蒙允矣。更又思之,废置未久,世子未离阿保,似此处分,未免太遽,故姑寝不行矣。今不可全无恩礼,其令该曹,移处别宫,守直致廪等事,参酌举行。

○礼曹启曰,命下矣。致廪等事,令各该司,禀旨举行,而先定别宫处所,然后可以急时修理,定于何处乎?敢禀。传曰,今玆处分,略仿宋仁宗处废后郭氏之事也。处所,定于于义宫。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夏享大祭等所内摘奸。

○备忘记,故判书闵宗道,身为宰列,广树党与,戕贤病国,无所不至。其在严惩恶之道,不可以既骨而置之,追夺官爵。

○政院启曰,明日昼讲事,命下矣。即者弘文馆掌吏来言,知事二员,同知事一员未差,知事吴始复,同知事睦昌明,方在拿囚中,无故者,只有同知事权愈一人,而连日呈告云,权愈,明朝牌招,使之入侍,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命下矣。别宫修理,今方发遣郞厅,使之急速举行,而至于致廪一款,本曹既无可据文书。取考前史,则汉武帝元光五年,皇后陈氏,册收玺绶,退居长门宫,供捧如法云。此可援以为例,而臣曹不敢擅便为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朝报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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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事变假注书韩配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柳纬汉,富宁府极边定配。启。

○工曹判书申翼相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陞擢,实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矣,同知事权愈,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书入,而他无推移入侍之员,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违牌不进,殊甚骇然,罢职。今日昼讲,停而政官牌招开政,知经筵阙员差出,可也。

○传曰,近日知经筵及宾客,无故行公之员,绝少,不可不变通。吴始复知经筵宾客之任,睦昌明知经筵之任,并姑改差。今日政,差出其代。

○注书李奎年受由,代郑维渐为假注书。

○参知金邦杰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宪府,以赵嗣基营护人核出,分轻重定罪事,论启蒙允矣。臣取考己巳以后日记,则己巳四月初三日,备局堂上引见时,自上以赵嗣基远窜事,询问大臣,则金德远曰,赵嗣基自少常有妄举,年老被窜之后,又丧其子,精神耗荒,致有此举。十年窜逐之馀,尚未还家,今又窜逐,则情实可矜,亦岂可诿以老昏而容贷乎?哀其志而参酌处分,则只在上裁之如何云云。又于己巳五月二十九日,前吏曹判书李玄逸上疏中,有曰,臣窃闻门黜罪人,因前献纳李东标疏,又有远窜之命。臣以为嗣基,历事四朝,年迫八十,虽其罪过深重,情或可原,则犹当开谕,使尽其馀龄。况其所坐,不过言语妄发之罪乎,殿下,已烛其然,谕以断无他意,第五伦所谓一见决矣者也。宋臣蔡礭得罪元祐初,作诗谤讪,用唐时郝处俊事。元祐诸臣,以此罪礭,朱子谓以口语治人,不当。夫礭,心怀怨望,语意悖慢,朱子犹有所云云。况嗣基,情无可恶,而独言语失当乎?臣窃以为今玆远窜之命,殊非古圣人不以口语罪人之意云云。又于辛未十月二十日昼讲时,李玄逸曰,臣常有所怀,敢为仰达矣。赵嗣基,年迫八十,历事四朝,乃以语言之过,十年罪废窜谪之中,遭昭代又为废弃,言语妄率之罪,虽难免焉云,揆其本情,断无他肠,不可以此终为废锢云云。以诸人前后所进之言,观之,则其陈奏营救之说,不无多少轻重之别,而至于定罪一款,本非本院之事,何以为之?传曰,李玄逸削夺官爵,门外黜送,金德远,削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都承旨李世白,请对入侍。入侍时,领议政南九万处,以急速上来之意,更遣史官传谕事,及吏曹判书柳尚运处,以斯速上来之意,更为下谕事,榻前下教。

○备忘记,前司直兪櫶、李世华,并叙用。

○禁府启目,李时棹原情云云,所供,与捕盗从事官之告于政院者,不同,当该从事官,拿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礼曹启曰,废妃移处别宫时,似当择日,亦当有导从仪节,而无可据前例,自本曹有难酌定,节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仪节一款,令儒臣禀处,可也。

○传曰,内医提调,不可虚带,吴始复递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谢恩,参知李湜,待教兪世重。

○禁府,李后庆拿囚,启。

○备忘记,故判书金万重特为复官。

○备忘记,既知其冤,则其可以人微而不为牵复乎?前监察延最绩,特为复官。

○禁府启目,赵嗣基刑问二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输情。又启目,吴始复、睦昌明、郭翰国、李时棹等元情云云,观此各人所供,则吴始复等段,射会之事,俱为直招是白乎矣,不久生变之之语,时棹亦不得指为某事,则似无更问之端是白乎旀,郭翰国段,其矣身,初无密言于李时棹之事是如兺不喩,时棹,亦以为此等说话,且闻于咸以完等云,则更无可问之事,并只上裁教是白乎旀。李时棹段,所招辞说胡乱,元无指的之事是白遣,布袋点考传令即出等事,崔格,咸以完等处闻知是如为白有置,崔格,则既已发配,咸以完处,为先质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吴始复乙良,递职放送,睦昌明、郭翰国等乙良,并放送。

○府启,请还收远配罪人金日晋放释之命。前判中枢府事柳命天,沴气所钟,世济其恶,阴贼凶猾,为人所侧目,久矣。及柄朝政,擅弄威权,颐指卿宰,肆行凶臆,生杀祸福,在其手本,凡其胁持君父,鱼肉搢绅之罪,蠧国病民,贪淫纵恣之状,不可胜举,而排击异已,缔结凶徒,昼思夜度,听天画地,密谋秘计,人莫有窥测。戕贤害物,皆出其阴嗾,街谈巷谣,目以闵、柳,而黯与命天,二而一矣。且以备忘记观之,因起门之狱事,导殿下以刻刑者,命天也,赞以完之阴谋,欺殿下以起狱者,闵黯也。命天与黯,罪无异同,固已圣明所洞烛,玆者群奸迸出,黯乃居首,已被栫棘之典,则命天,独安得晏然于牖下乎?请前判中枢府事柳命天,极边安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传曰,凶人赵嗣基,诬辱先后之罪,实是神人之所共愤,而亦不可一日容息于覆载也。穷凶情迹,毕露疏中,而特以凶狞坚忍之故,尚保首领,此而仍毙杖下,安有如此无法之国乎?宜有别样处分,诸承旨,即为议启。

○政院启曰,凶人赵嗣基,别样处分议启事,命下矣。嗣基,曾与朴瀗事,相为表里,诬辱圣母,累年迸逐,不自服罪,愈怀忿毒,又复乘时投疏,首尾胪列,无非逞憾于先后之语。其通天之罪,与仁弘、造、讱辈,少无异同,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实是国人之所共腐心者。原其罪情,毕露于前后疏中,别无更为钩问之端,爰辞中抵赖之语,尤极凶悖,亟正邦刑,以泄神人之愤,固不容少缓,而第念王者,用刑之道,虽谋叛大逆,必待其承款,然后处断者,盖以常宪,不可不守,而后弊,不可不虑者也。今此嗣基之别样处分,系是法外,非臣等之所敢轻议,敢启。传曰,卿等之论,实出于守常宪而虑后弊也。其令该府,依前判付,各别严刑取服,速正邦刑,可也。

○谢恩,司书金宇杭。

○领议政南九万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至意于别谕矣。更何多诰?大臣,人主之股肱,虽在无事之时,不可一日退处,矧今朝著,殆空,国势多难之秋乎?以卿体国之心,胡不念及乎此,而陈章㧑谦,若是其过乎?心切愕然,无以为谕。卿其须体前后之旨,安心勿辞,从速登途,毋孤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启,故相臣宋时烈,荷三朝礼遇之宠,为一世士林之宗,不幸群奸媢嫉,构诬成罪,始请绝岛栫棘,再请拿致鞫问。既允之后,反恐宋时烈之平生心事,明暴于紸纩之下,乃于榻前,判金吾与诸大臣,以自上斟酌处分,同声陈白,竟使宋时烈,抱冤于泉壤之中,人心愤郁,士气沮丧者,六年于玆矣。今幸天诱圣衷,翻然觉悟,十行纶音,昭雪至冤,至有自道悔恨之教,既命复爵,又命赐祭,凡在瞻聆,孰不钦仰圣上象贤念德之至意也哉?其时首发合启之台谏,及入侍诸臣戕贤病国之罪,不可不惩,请令政院,一一考出,分轻重定罪。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弑母罪人蔡世昌,既已拿囚。系是纲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依启。待大臣上来后,推鞫。《禁府誊录》

○有政。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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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受由。假注书郑维渐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配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雨雹状如豆。

○下直,云峯县监郑善纲,弥助项佥使金胄甲。

○弘文馆启曰,因礼曹草记,废妃移处别宫时,导从仪节,令本馆禀处事,命下矣。臣等,取考前后史记,国朝仪注,则废妃导从节目,无可考据,而汉武帝时,废后陈氏,退居长门宫,供奉如法,皇明宣宗废后胡氏,入居清宁宫,进膳如常仪者,载在史册,此皆出于从厚之意也。又《礼记》杂记曰,诸出夫人,比至于其国,以夫人之礼行,注曰,出夫人,有罪而出之,还本国也。在道至入,犹以夫人之礼者,致命其国云,出宫时亦以夫人之礼行,则今此移处时导从节目,仿此举行,似为合宜,而无前莫重仪节,非臣等一二𫍲见,所敢轻议,自上参酌处分,何如?传曰,所谓长门、清宁两宫,在禁中耶,在阙外耶?即为考启。

○兵曹启曰,废妃移处别宫,守直致廪等事,因户曹启辞,依汉朝元光年事,供奉如法之意,既已禀定事,命下矣。卫将,守门将,守直军兵等,当为定送,而摠管入直,无可据之例,臣曹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摠管一员,轮直,可也。

○弘文馆启曰,因本馆草记,所谓长门、清宁,在禁中耶,在阙外耶?即为考启事,命下矣。长门宫,则司马相如长门赋曰,期城南之离宫,注曰,离宫即长门宫,而在城南,以此推之,似是别宫,清宁宫,则《皇明记略》,宣德二年十二月,皇后胡氏,上表让位,太后张氏,怜胡氏之贤,仍命入居清宁宫云。以此观之,似是大内,而此外更无仓卒考据之文,敢启。传曰,知道。移处别宫事,命下之后,使人致问,则辞意凄惋,悔心殊切,令人不觉感动。予今日之心,即亦古仁、宣二君之心也。更命入处于西宫景福堂,供奉如法,而入宫时,用屋轿,摠管及军兵、执杖、差备、导从等事,参酌磨炼举行,亦令该曹,择日以入,宜矣。

○传曰,礼曹,虽无堂上,移处西宫,斯速举行事,分付。

○礼曹启曰,废妃移处西宫景福堂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十六日以前,皆有拘忌,十七日二十四日,为吉云,此两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六日以前拘忌,即为列书以入。

○传曰,十二日拘忌,不至大段,而案历,则乃是吉日,以此日入宫事,知委举行。

○户曹启曰,别宫致廪等草记,以依为之,命下矣。自今日为始,依判付如法进供,分付于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护军朴世采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贰公弘化之任,微卿其谁?登庸,实非偶然,思想此时益切。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幡然登途,以副士林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假注书郑维渐出使,代李东彦为之,韩配夏出使,代李圣肇为之。

○传曰,礼曹参议徐宗泰,时在杨州地云,今日内,入来肃谢事,即为分付。

○礼曹,今四月十二日,废妃移诣西宫景福堂,吉时,令日官推择,则同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备忘记,予惟君之于臣,犹子[父]之于父[子],何语可隐耶?矛[予]毕所稳[蕴],而仍及交修之道,可乎?呜呼,以曾母之贤,而三至则不免投杼。是以,从古所难言者,莫难于父子之间也。当初建储之日,纬汉之疏,猝起,又为有疾妃册等说,噫嘻,予于前代之史,略已阅览,非不知俟间恐动之手段,每在乎此等处,而非惟父子之间,人所易动之处。予思予病,恒在粗暴。此病根痼,发必做错,向时处分之过中,职由于此也。尝于燕闲之际,平心徐察,而自道曰,今日建储,乃宗社之大计也。今日臣子,即世禄之旧臣也。安有宗社之大计,而为世禄之臣者,如非悖理之人,敢怀一毫他意于其间者哉?然则纬汉之凶计,无乃得售,诸臣之本心,无乃未暴耶?以此常自悔恨,实是神明之所知也。又窃观己巳以后,彼辈之所为,若非循私蔑公,则率皆反道悖伦,予于是决知其不足与共国事,而国家处事,亦岂容易?姑且隐忍,中夜慨惋者,久矣。今幸天诱其衷,黯之与以完阴谋,欺诬君父,鱼肉搢绅之计,透露无馀,当是之时,若以颠倒为念,不思所以挥廓乾断,则是知过而不改,其得其失,孰重孰轻乎?噫嘻,为今日惩前毖后之道,将若之何?正宜割断私意,痛绝疑阻,开心见诚,以礼接下,开不讳之门,纳忠谠之论,言可用,则翕受敷施,无归空谈,言不可用,则置之而已。设或有狂妄不中之言,亦必优容,不少摧折,实是切急之务,此寡昧之所以大自警于心者,亦足以责励臣邻,庶几其交修者也。一纸播告,言出肝膈,咨尔群工,警而听之。自今维新,期致治平,则国家之福,生民之幸,莫大于玆,故谕。

○都承旨李世白启曰,医官医女,亦当自今日定送,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因户曹启辞,供奉如法事,既已启下矣。废妃西宫景福堂入处,则京各司凡系供奉,及京畿日次,各道朔膳,各明日物膳,亦当依法举行,自今日为始供奉,而该曹,时无行公堂上,臣以该房,敢此禀启。传曰,依为之。

○待教兪世重上疏。大槪,臣父病沈绵,症情危剧,急于救护,苍黄出去,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俾得将护,仍治臣径出之罪。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为之事,命下矣。知经筵柳尚运,同经筵尹趾善,皆在外,他无推移入侍之人,今日开筵,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

○禁府启目,李时棹之据胸诟骂等事,假令的实是良置,既是发配罪人,则其在张希载之道,启禀处罪,事理则然是去等,况旀既与时棹,对坐接语,则非乘夜突入,的然可知,而希载,乃敢不禀朝廷,擅自用刑,其纵恣无忌惮,莫此为甚,不可以罢职薄罚惩罪,远窜。又启目,罪人赵嗣基,刑问三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一向坚忍之状,尤极凶狞是置,各别严刑,一一钩问,期于输情。

○禁府,柳命天,康津县极边安置,张希载,明川府远窜。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奎龄,来在城外,陈疏到院,原疏,则还出给,而当此多事之日,宪府长官,久未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李东郁启曰,臣偶阅今月初二日朝报,则有国家不可一日无相,领议政除拜,从速乘驲上来事,有旨下去,而国家不可一日无相八字,不为别谕,此由臣猝当多事之时,急遽昏错,致令别谕圣旨,不得传于大臣,不职之罪,在所难免,惶恐待罪。传曰,勿待罪。

○谢恩,礼曹参议徐宗泰。

○院启,顷年凶人卢以益,投进一疏,诬辱圣祖,语意绝悖,有不忍言,此实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臣不敢更提凶人之语言,以戚我先王,而伏想圣明,已洞烛矣。盖以益,特一乡曲窭人子耳。秘史之说,于何得闻,白地妆撰,肆为污蔑,上以惊惑天听,下以疑乱群心。凭借史记,潜挑网打之祸,援引死者,欲为灭迹之计,其造意之凶险,设机之阴密,岂是一以益所独为哉?遍考实录,既无疑似,则薄施流放,欲为弥缝,此所以公议之愈激,而舆情之益愤者也。日月在上,鬼蜮莫逃,王法不严,罪恶难贳,请凶人卢以益,亟命严鞫处断。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礼曹参议徐宗泰,来到关外,方欲陈疏云。本曹多有紧急举行之事,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奎龄启曰,臣衰病实状,前后毕陈,而未蒙矜察。严分畏义,舁疾来伏城外,而陈疏见却,召牌遽降,不得不忍死扶病,祗肃恩礼,而曾递东郡时,拘碍解由,不可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解由,特为勿拘。

○兵曹启曰,以本曹草记,别宫摠管、卫将、守门将等轮直事,命下矣。摠管、卫将、守门将,各二员,即为口传差出,以为相替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因兵曹草记,别宫摠管、卫将、守门将差出事,允下矣。分承旨、注书、兵曹堂上郞厅,即为差出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分副摠管二,姜万硕,西川君榥,为之,分假卫将二,李璋、安璈为之,分守门将二,尹珹、柳圣和,为之。

○府启,请还收远配罪人金日晋放释之命。顷以凶人赵嗣基,营救人等核出定罪事,论启蒙允矣。昨伏见政院,考出日记启辞传教,即有李玄逸削黜,金德远削职之命,固知圣上参酌定罪之意,而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嗣基之诬辱先后,通天极逆之罪,凡为我殿下臣者,莫不欲食其肉寝其皮,沐浴请讨之不暇,而李玄逸,假托儒名,急于护党,肆然投疏,竭意营救,一则曰,情或可恕,犹当开谕,二则曰,情无可恶,语言失当,末乃以不可以此终为废锢等语,反复陈达,无所顾惮,其谓之可恕而无可恶者,是同其情也。其不欲废锢而冀复收用者,是长其恶也,噫嘻甚矣。玄逸亦人也。其党凶贼而背殿下,何忍至此?至于金德远,身为大臣,当圣明询问之日,全没嗣基之罪状,诿之于耗荒妄举,而敢请上裁,其所以极力营护之意,昭不可掩,语意之放肆,虽与玄逸有间,计之巧密,与此一套。今嗣基,既以凶逆,方在严鞫,则其时伸救之人,论以王法,断不可削职削黜而止。请门黜罪人金德远,远窜,门黜罪人李玄逸,极边远窜。答曰,不允。

○政院口传启曰,明日移诣景福堂,供奉仪节,一皆如法,则其在旧日臣子情礼,终不可无起居之节,惶恐敢禀。传曰,依为之。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备忘记,十行温淳[恩纶],辞旨涣发,有以日月之明,无幽不烛,天地之大,无所不包,臣等,奉读未了,不觉涕泪之交颐也。噫,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况世禄之臣,名虽君臣,义实父子,其愿忠之忱,实是秉彝之所同。苟非病风而丧心者,宁有不念宗社之本,而自绝于天者哉?元良之诞降,在于十馀年颙望之际,凡在一国含生之属,孰无延颈愿死之忱,而不幸鬼蜮之徒,旁伺窃闯,嗾一无赖之纬汉,捃摭疑似,捏造虚无,竟售网打之计,裙蜂一撤,市虎三成,机阱四匝,冤屈莫白者,六年于玆矣。幸今雨雪,日消于见𬀪,魑魅,莫逃于禹鼎,愍章恩綍,遍及泉垆,坠簪弊履,无不收拾,如臣等无似之类,亦且洗涤垢累,置之于近密之地,臣等,感激洪私,竭蹶趋朝,非不欲剖心沥血,划即自诉于紸纩之下,而积威所约,馀悸在心,踧踖趑趄,已淹累日,不料天札先降,开示无馀,先之以悔尤之意,继之以责励之道。反复恳恻,诚意蔼然,不啻如慈父之诏爱子,始知臣等之含辞未吐,自阻于仁覆之下者,其罪大矣。臣等,虽甚冥顽,承此圣谕,敢不精白一心,罄竭鲁钝,以副我殿下之至意哉?仍窃伏念如纶之言,既以惩前毖后之意,欲懋求助交修之道,则不可不播告之修,使大小臣庶,咸知我圣明愿治维新之心,今此备忘记布告中外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已上朝报

○政院启曰,分都摠府副摠管西川君、姜万硕,即为牌招,自今日直宿本院,以为明日□诣之地,而分卫将、守门将等,亦令今日内肃谢,以为一体直宿之地,何如?传曰,允。朝报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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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坐直。注书李寿仁李奎年受由。假注书李东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圣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同义禁郑载禧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宜速上来察职。

○副修撰韩圣佑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鞫厅罪人韩重爀、康晩泰、崔格等,减死边远定配传旨中,减死二字,付标以下。

○备忘记,洪致祥罪犯非细,故顷以伸救者,论以逆律事,下教矣。更为反复思惟,渠虽无状,属籍至近,高年贵主在堂。予宁失不经,不忍仍置罪网,特为复官。致祥,既已复官,则辞连之人,似当宽宥,李征明、沈权,并放送,赵亨期,叙用。

○备忘记,前妃之入居西宫,实由于书辞凄惋,悔意勤恳,予亦略及以仁宗、宣宗之心,为心之意,而其供俸,一应诸事,并与常仪矣。其除伸救者,论以逆律之旨。

○前妃入宫正时,午初初刻。

○府启,请削职罪人金德远远窜,门黜罪人李玄逸,极边远窜。答曰,金德远,中途付处,李玄逸,远窜。前启金日晋放释之命,还收事,停启。

○备忘记,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恩城府夫人,丰昌府夫人,并复爵号。

○礼曹启曰,今此西宫各道朔膳物膳,依法供奉事,既已启下矣。三名日所封方物,及端午节扇油物等,似当一体举行,以此意分付各道,何如?传曰,依启。仪仗舆辇,并如常仪,可也。

○左参赞尹趾完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屡悉予意,而卿之控免至此,无乃太过乎?宜遵前旨,宜速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分承旨、史官、兵曹堂上郞厅,昨日差出,使之直宿于本宫矣。今已移诣景福堂,既是一阙之内,直宿处所,亦似不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是一阙之内,并为减去,可也。

○传曰,既复府院君爵号,又命备舆辇仪仗者,其意岂偶然哉?其令礼官,涓吉举行。

○义禁府启曰,本府都事十员内,参上四员出使,参下三员未差,只有三员行公。逐日开坐之时,非但苟艰,前头出使,无以推移,出使都事曺锡宇、金大任、李楙之代,令该曹闲官相换,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当此有枉皆伸之日,既知其冤,则宜有哀矜宽恕之道,贵人金氏,特复爵号。

○备忘记,邦运回泰,中壸复位,则民无二主,古今通义,其收王后张氏玺绶,仍赐禧嫔旧爵,以为世子不废定省之礼。

○礼曹启曰,命下矣。册宝措备,然后可以择日举行,册礼都监堂上郞厅,令该曹为先差出,急速措备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前头册礼时,例有告庙颁赦之举,即今中壸位复,废置之事,其在有事,则告之之道,不可不先告,令该曹举行,而告庙文中,以莫察忠言,误疑良佐等意,措辞事,分付。

○传曰,玉山府院君,府夫人爵号,收聚烧火事,分付该曹。

○传曰,自明日大小诸臣,中宫殿,依前肃谢,而其他马牌、内旨等事,为先举行事,亦自本院考例举行。

○传曰,废妃玉宝,将下本院,撞碎埋置。已上朝报

○有政。

○义禁府启曰,卢以益严鞫处断事,传旨启下矣。卢以益,时在庆尚道善山地,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禁府誊录》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东郁,以都摠府言启曰,常时中日试射,例于耀金门内为之矣。今日景福堂移诣时,路由耀金门,而适与中日相值,今日试射,不可设行于此处,似当停止,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日则停止。

○黄海监司沈橃,以康翎居部将黄有延子益柱,凤山郡居出身李时稷,五岁儿奴冬至金等烧死事,状启。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传于尹以道。

○金洪福,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辛昙,病重保放矣。去夜亥时量,身死云,敢启。传曰,知道。

○记注官韩洸书启,臣承命驰往坡州广滩里右赞成朴世采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昨于病伏垂死中,冒上一章,第以神昏气短,略陈不敢承当之意而已。其于危笃实状,犹未尽究,只冀圣慈,有所洞烛,俯赐反汗之恩命,玆者忽蒙批远到,宣谕丁宁,臣于此益用惶蹙震措也。盖臣,如无目前大剧,在于死生之域者,虽非平日在朝行仕之人,岂敢伏违傲之罪耶?惟俟神气少得收定,更以一疏,悉忱,仰备裁处,臣不胜伏地惶恐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淳启曰,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恩城府夫人,丰昌府夫人,并复爵号事,命下矣。政官明朝牌招开政,以为何如?传曰,当日开政。

○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以上复爵号。

○有政。以任相元为右尹,崔奎瑞为刑曹参议,申懹为工曹朝为沃川郡守,李东馣为礼曹佐郞,安敏孺bb为b兼春秋,郑维渐为学谕,政南九万为册礼都监都提调,尹趾善、申《缺》提调,金梦《缺》瀗、严缵、任道三、李翼年、沈廷耆、金镗、吴始复、尹以济、赵亨《缺》。李东彦为副司正。分副摠管姜万硕,西宫假卫将李墇、安璈,分守门将尹珹、柳圣和减下。烬馀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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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坐直。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坐直。注书李寿仁李奎年受由。假注书李东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圣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加德佥使安大器。

○礼曹启曰,告庙文中,以莫察忠言,误疑良佐等意,措辞事分付事,命下矣。此为莫重变常之礼,而判书、参判,皆在外,臣宗泰,独为行公,不可草草举行,行判书臣尹趾善处,令政院别为下谕催促,以为急速上来,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金德远中途付处,李玄逸远窜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远窜及极边论启,中途付处,远窜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昨日备忘,有既复府院君爵号,又命备舆辇仪仗者,其意岂偶然哉?其令礼官,涓吉举行之教,继有邦运回泰,中壶复位,民无二主,古今通义。其收张氏王后玺绶,仍赐禧嫔旧号,以为世子不废定省之礼之教,臣等,身居近密,遽遭此变节,聚首惊惶,惝恍难状。由其事出仓卒,未暇商确,故入直之臣,不及覆奏,该曹之官,径先奉承,致令莫重莫大之礼,将未免草草举行。臣等,反复思惟,终有所未安者,壸位陞黜,是国家何等大事,而不令大臣,亲承朝廷齐议,遽下一纸备忘于政院,有若寻常节目之循例奉行者然,此岂大圣人处变审慎之道哉?臣等,窃以为徐待大臣入来,从容讲定,然后方可以无缺于大体,有辞于后世矣。伏愿圣明,更加三思,勿以成命之已下,仪节之已定,为拘,而亟召大臣、宰臣及三司诸臣,会议朝堂,务得至当之归,不胜幸甚。传曰,玆事重大,未免草草举行之说,果为得宜,依启辞会议,可也。又启曰,以臣等启辞,大臣、宰臣及三司诸臣,会议举行事,允下,而大臣在外,未及上来,姑待其上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金德远远窜,李玄逸极边远窜事,停启。

○传曰,远配罪人韩重爀、康晩泰、崔格等,今无可罪之事,并放送。

○政院启曰,远配罪人韩重爀、康晩泰、崔格等放送事,命下矣。咸以完狱事,时未结末,而当初援引诸人蒙放者,台论重发,请为还囚,以完推核间,方在姑停中,今此重爀等,径先放释,事涉未安,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贵人金氏,特为复爵号事,命下矣。宣饭所用一应杂物,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前承旨韩构,一体叙用。

○传曰,骊阳府院君墓所,特为遣承旨致祭。

○吏曹判书柳尚运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构捏之说,何足挂齿,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来行公。

○传曰,吏曹判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

○政院启曰,即闻礼曹判书尹趾善,来到城外,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吏曹判书柳尚运,礼曹判书尹趾善。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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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李奎年受由。假注书李东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圣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金德远,洪州牧中途付处,李玄逸,洪原县远窜。启。

○礼曹启曰,命下矣。前日中殿所,所封京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进上,并为停止,宣饭所用一应杂物,依例进排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顺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传曰,禧嫔房,金贵人房,赐牌奴婢及田畓,依前例举行事,分付该院、该曹。

○谢恩,学谕郑维渐。

○礼曹,今四月十三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磨炼开坐,依此举行,何如?启依允。命妇朝贺乙良,权停。朝报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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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坐直。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坐直。注书李寿仁李奎年受由。假注书李东彦仕直柳凤瑞式暇。事变假注书李圣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持平金时杰启曰,臣以金德远远窜,李玄逸极边远窜事,论启,而及承金德远中途付处,李玄逸远窜之批,非不知玄逸等罪犯,至为深重,而一向争执,亦涉渎扰,故与同僚相议停启矣。即闻物议,大加非斥,揆以台体,臣何晏然,而顷于柳命天极边安置之启,同僚,以命天,曾判度支及铨衡,割公侈私,辇输狼藉。且筑海堰,滥发军丁等数条,谓当并论,而臣意以为,论罪之道,既举其大,不宜逐事𫌨缕,而妄自删去,不复一一简问矣。到今同僚,又以此为非,率尔之失,无以自解,其不可仍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都事曺锡宇,罪人闵黯拿来。

○谢恩,司宰主簿曺锡宇。

○注书李寿仁病,代柳凤瑞为假注书。

○掌令兪集一启曰,金德远远窜,李玄逸极边远窜事,率尔停启之失,臣既与同僚无异,而至于柳命天事,则臣实未晓其意,不得不略暴梗槪。顷者同僚,条列命天贪婪受赂等罪状数四条,而未及构成文字,要臣构草,取其中贪婪之条,以职判司农,则公家之府库如洗,私门之侈汰渐极,为辞,受赂条,以及秉铨衡,则八路之货赂云委,官方之猥杂日甚为言,至于海西筑堰,则臣于年前,得闻有一筵臣,以其筑堰,封章欲劾,而为命天辈所狙击,永塞清途,传播远迩。又以此事,添入于构草中矣。及见同僚诣台后简通,则以略加删改,为辞。俄见具书同僚之删去者,判司农,秉铨衡,及筑堰之事,而添入者,沴气所钟,世济其恶,视天画地等语,添删之紧歇,虽殊,等是论罪之事,径先传启,虽欠详尽,事非大段,且已相对面破,少不非斥矣。不意同僚,以此引避,臣不胜骇惑焉。若曰不复一一简问,则臣实见轻于僚席,大矣。臣当先避,而朝廷一空之时,既往些少之事,不必起闹,默然累日矣。今见僚避,臣之冒没,尤著。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李奎龄启曰,臣来自乡曲,全昧物议,而金德远、李玄逸,远窜启辞批下之日,行相会礼于朝房,臣以停启之意,发言于僚席,因与相议停启矣。即今物论重发,大加非斥,臣既首发停启,而同僚以此引避,则臣之昏谬妄率之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闵黯、闵章道、方必恒,拿囚。启。

○院启,并引嫌而退,两人勘罪,既有酌处,则商确停启,未为不可,而任自删去,不为简问,殊涉率尔之失。事在当避,不先自列,终为苟且之归,请持平金时杰,掌令兪集一,递差,大司宪李奎龄,出仕。答曰,依启。

○午未时,日晕。夜一更至五更,月晕。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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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坐直。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坐直。注书李寿仁病递李奎年受由。假注书李东彦仕直柳凤瑞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圣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时,日晕。

○下直,济州判官卢三锡,西生佥使梁万龄,车岭佥使尹昌元,蛇渡佥使权憬,龙津万户任时重。

○判尹申厚载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注书李寿仁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忠清监司书目,温阳呈,以大司谏姜世龟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工曹判书申翼相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于前疏之批矣。都监之事,不容迟缓,卿其须勿过辞,即速上来行公。

○兵曹参议李濡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右尹任相元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兵曹判书徐文重上疏。大槪,乞递兼带知义禁之任,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金吾之任,今姑勉副,俾得专意于重务焉。

○吏曹判书柳尚运上疏。大槪,兼带判义禁之任,乞赐递改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参坐。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禁府都事李征,中途付处罪人金德远押去事,洪州牧出去。

○禁府都事李周命,远窜罪人李玄逸押去事,洪原县出去。

○文学柳成运上疏。大槪,忽闻母病之猝剧,不得不陈疏径出,伏乞亟递臣职。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病母。

○禁府启目,闵黯、闵章道等元情云云。闵黯段,所供如是相左,咸以完,以此辞缘,更为推问后,禀处为白乎旀,闵章道段,与以完招辞相左是白置,咸以完,一处面质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即为更推面质以启为乎矣。不特此也,王妃在本宫时,与贵人互相出银,交结掖庭是如,造言流入,亦可推诿于以完辈乎?此说之流入,在于庚午冬间。金廷说之狱事,起于辛未春,而彼辈之必欲𬺈龁廷说者,以其廷说,曾为骊阳厅军官是旀,今日继起此狱事,前后所为,脉络相通,极其阴凶是置,以此明白之事,渠何敢隐讳乎?黯、章道处,以此亦既为先严问。又启目,赵嗣基刑问六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钩问,期于得情。又启目,咸以完,刑推既准五次,所当依前传旨发配,而布帒点考等说,与李时棹互相推诿,以此一款添入问目中为白有置,未及输情之前,不可径先发配,李时棹,一体更加严刑钩问,何如?启依允。咸以完,情节极其痛恶,则其罪不但止于发配,而匆卒之间,下语未免率尔是置,绝岛减死定配六字,传旨中付标。

○院启,故相臣金寿恒,承先朝顾托之命,为殿下笃棐之臣,清名足以镇俗,雅度足以范世,精忠谅节,允为上下之所孚信,惟其眷佑之最隆,而委任之最专也。故向年群小之蓄怒稔怨,积有年矣。及其当路而用事也。乘时抵巇,群憾猬起,捏无构煽,无所不至。姑撮其大者而言之,庚申鞫狱,逆节昭著,则按法淑问,谓之罗织,先朝受诬,事端彰露,则明核致罪,谓之构杀,卒之以交通宫禁,缔结主家等语,勒成罪案,其他捃摭胪列,无非快私陷人之计。噫嘻甚矣。以寿恒之平生操履,勤饬守正,而枉被此等罪名,人之为言,何至此极?自古宵人之戕害忠良者,必以暗昧难明之事,横加而文致之,然后主聪易惑,人听易诬。历考前史,若此类何限,而未有如向日之憯毒者也。其时台章阅月,兪音久靳,则惟恐圣心之或悟,阴计之莫售,卿宰合辞,凭意媒孽,毕竟置之极罪而后已,舆情之愤惋,士林之伤嗟,愈久而不已,天运循环,渊衷感悟,圣谕涣降,群枉毕伸,戕贤毒正之徒,不可不明正其罪,卿宰疏头及主议人,既因他罪,方在严鞫窜逐之中,虽不得举论,而其馀随参之人,不可置而不论。请奉朝贺李观征诸人以下,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合启首发台官掌令金邦杰等,正言金鼎台远窜。答曰,依启。

○传曰,卒金领敦宁,一体赐祭,以表予意。

○传曰,卒宋奉朝贺致祭时,特遣承旨。

○传曰,今闻领相,来到城外云,明日肃谢后,当为引见,而且有宾厅会议之举,事多纷扰,明日昼讲,停。已上朝报

○有政。

4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寿仁病递李奎年受由。假注书李东彦柳凤瑞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圣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三四五更,月晕两珥。

○下直,于兰万户郑世说。

○领议政南九万上疏。大槪,别谕屡降,严畏分义,冒死作行,今到城外而当此时,以臣当是任,臣身之陷于罪戾,固不足惜,国事恐不免随之以倾覆,不得不又此疾呼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递臣之职,更求匡时之才,国家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昨闻卿之来到城外,欣慰良深。此时辅相,微卿其谁,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从速入来,母孤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赞成朴世采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如渴之意,已谕,而巽辞之章,愈恳,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耶?缺然且惭,无以为谕。卿之去国,倏过六载,寡昧之思想,久而弥切,以卿平日忠爱之忱,亦独无系恋之心乎?予不多诰,卿无固让,安心登途,出入筵席,以补不逮。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国舅节惠之典,不宜迁就,斯速举行事,分付。

○假注书李圣肇病,代李世奭为之。

○传曰,李观征、吴始复、尹以济、兪夏益、朴相馨、申厚载、权愈、李瑞雨、睦林儒、李玄纪等,因谏院启辞,削夺官爵,门外黜送。

○传曰,金邦杰、沈橃、金鼎台、郑善鸣,因谏院启辞,远窜。

○谢恩,领议政南九万。

○传曰,领议政肃谢后,留待引见。

○备忘记,内人英淑,赋性阴凶,与正淑同恶相济,可骇可愕之举,不一而足,事之痛骇,莫此为甚,而论其罪状,不无轻重之别。令该曹严刑一次后,减死绝岛定配。

○备忘记,罪人正淑,赋性奸毒,百恶俱备,蔑视君父,肆行凶臆,捏造虚无,睚眦必报,宫中之人,莫不重足惴惴。此而置之,无以惩恶,故昨年既已投畀绝岛,而论其罪犯,决不可定配而止,令该曹拿来,极正邦刑。

○禁府启目,赵嗣基刑问七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闵黯、闵章道等,更推云云,所供如此,上裁教是白乎旀,咸以完,更推所供段,闵黯,书出小纸,使其矣身,依此为之,以其所言,书出小纸事段,千万瞹昧,至于李谭、李起贞等抹去事段置,元无请抹之事是如为白乎旀,闵章道,一处面质是白在如中,以完,则谓之二度相接,章道,则谓之三度相接,以完,则以谓不待其矣所言,已为本书是如为白乎旀,章道,则以为依以完所言,书出是如,互相推诿是白卧乎所,中间使令,招致以完是如是白在。崔山海,面问以完书出小纸时,在傍参见是如为白去乎,崔山海拿来后,禀处何如?启依允。黯之父子,与希载亲密之状,国人之所共知,一日希载谚札偶然现发,其书曰,往见闵某,则其言如此云,其所谓设计,极其凶惨。予寻常愤恨,必欲明正其罪,有此发问目钩问之举,则渠何敢如是牢讳乎?张希载,为先拿来,严加钩问。

○假注书李东彦出使,代李彦经为之。

○领议政南九万引见时,永昭殿奠酌礼,今月念间择日亲行事,及户曹判书,今日政差出,而从二品中可合人,政官,问于大臣并拟事,及金寅等推鞫,及三省推鞫,今日为始举行事,及宾厅会议停止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大臣,则领议政南九万,当为进去,两司城上所,牌招言送,而新除授掌令李宜昌,持平金演,知义禁尹趾善,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知义禁尹趾善,掌令李宜昌,持平金演。

○府启,新除授掌令金弘桢,时在平安道大同察访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礼曹启曰,命下矣,永昭殿奠酌礼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十九日平吉,而日子似迫,二十日以后,皆有拘忌,三十日为吉云,而似为太远,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三十日太远,以十九日定行,可也。

○谢恩,兼弼善洪受瀗。

○礼曹启曰,命下矣。告庙之礼,似当趁即举行,而晦前无吉日,曾前如此之时,有不卜日举行之例,今亦依此例今四月二十一日,社稷、永宁殿、宗庙,并为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禁府,崔山海拿囚。启。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义禁徐文重,即为牌招参鞫,何如?传曰,允。

○禁府推鞫问事郞厅四,金时杰、李彦纪、赵九畹、沈枋。已上朝报

○有政。以李世华为大司谏,尹趾善为知义禁,林泳为大司成,金盛迪为吏曹正郞,李弘迪为判决事,宋炳夏为司评,李羽成为禁府都事,宋相琦为副校理,兪得一为副修撰,李宜昌为掌令,金演为持平,李光朝为禁府都事,李世瑜为禁府都事,赵正万为禁府都事,金弘桢为掌令,尹趾完为司仆提调,徐文重为缮工提调,申翼相为尚衣提调,李世弼为金堤郡守,郑载恒为荣川郡守,崔奎瑞为全罗监司,闵镇周为庆尚监司,李玄锡为黄海监司,安𦈜为信川郡守,李寅焕为参知,李世白为左副宾客,朴泰尚为同知经筵,李国芳为三陟府使,申銋为京畿都事,金泰庆为黄海都事,朴圣汉为景阳察访,金世钦为高山察访,徐文重为军器寺提调,尹趾善为长兴提调,柳龟征为礼曹佐郞,沈廷辅为军资判官,宋光渊为刑曹参议,金盛达为瓦署别提,洪受瀗为兼弼善,崔泰厚为典籍,郑维渐为奉常副奉事,金庆赉为奉常参奉,辛圣重为禁府都事,李世华为户曹判书,朴泰尚为刑曹判书,申琓为大司谏,金万吉为兵曹参议,李世华为训炼提调,徐文重为同义禁,李东馣为兵曹佐郞,金世翊为兵曹佐郞,梁圣揆为兵曹正郞,姜世龟、韩构、元振泽、李国芳、兪集一为副护军,金时杰为副司直,李世奭、柳凤瑞为副司正。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又启曰,大司宪李奎龄上疏,执义丁时翰,掌令宋相琦,持平金镇圭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洪福启曰,金寅等推鞫事,命下矣。处所设于何处乎?敢禀。传曰,本府为之。

○金洪福,以义禁府言启曰,推鞫事,命下矣。假都事十员,依例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本曹佐郞李宇谦呈状内,奉使归路,落马重伤,受由调治,已过一旬,所患有加无减,决难行公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瓦署别提睦林樟,昌陵参奉李正观,典狱参奉李尚晟,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世白曰,刑曹判书,今日政差出,而问于大臣,从二品中可合人,拟望差出。

○李东郁启曰,新除授同义禁徐文重,即为牌招参鞫,何如?传曰,允。

○朴泰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宋相琦,时在忠清道怀德地,副修撰兪得一,时在全罗道金堤郡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朴泰淳,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只有弼善李彦纪,兼弼善洪受瀗,文学柳成运,司书金宇杭,兼司书李宇谦,说书赵德邻[赵德邻],而兼弼善洪受瀗,方入直于玉堂,文学柳成运,以亲病受由,兼司书李宇谦,方在呈告中,说书赵德邻[赵德邻]受由下乡,弼善臣李彦纪,司书臣金宇杭,今方入直矣。弼善李彦纪,以问事郞厅,进去鞫厅,上番无推移替直之员,文学柳成运,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东郁启曰,因大臣陈达,承旨推考事,命下矣,臣等,皆在应推中,推考传旨,不得捧入,宪府官员,待明朝牌招,直捧传旨,何如?传曰,允。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九日,永昭殿奠酌礼举动时,各样差备差军之数,至于六百十名之多,而他无推移之路,不得已依前例给价次,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洪福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金寅等推案。传曰,知道。

○前行判中枢府事南九万疏曰,伏以臣,孱骸缕息,朝夕待尽。严畏分义冒死作行。赖天之灵,幸免殒毙于路次,发程六日,今始来及城外。魏阙入望,就日益急,况伏闻壸位新复,举国欣庆,臣子起居,亦不宜一时少缓,臣之陋秽之疾,只是微命所关,今到此地,不敢复言,而第伏念今者,天心廓然,万景俱新。当此时倾否回泰之几,专在于辅相之得其人如何耳。此岂臣之才分素望,所可万分之一,可以承堪者耶?臣之一身,虽陷于罪戾,万被诛戮,固不足惜,而臣身之颠沛,国事必将随之以倾覆,臣于此跼天蹴地,终不敢冒进,不得不更烦吁呼于父母之前。伏乞圣明,深量时势之艰大,且念贱臣之残劣,亟递臣职,更求匡时之才,国家敢陈汉相流涕推印以闻。批答见上

○修撰李寅烨疏曰,伏以臣于顷岁,奉使无状,积衅如山,屏伏荒闲,省念咎愆,自分为明时之弃物者,久矣。不料玆者,特除新命,遽出万万梦想之外,乃以滓秽之踪,厕诸论思之列,臣于此惊惶震越,五内失守,不知所以自措也。分义所在,不敢晏然退伏,驱策病躯,舁到中路,而顾臣情势病势,有万分难进者,不得不仰浼于临听之下焉。臣之廉察湖南也,略得李玄纪贪鄙之状,而处事疏谬,先挑狠怒,构捏把持,不遗馀力,其用意屈曲,固不足言,而辱命之羞,上贻于国家,诬诋之说,下及于臣身,致令踪迹颠顿,罪名狼藉,是实国朝之所未有,王法之所难贷,而圣明,犹欲剪拂而熏沐,援之罪横之中,置之清显之班,包荒之德,与天同大。惟当感戴洪私,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然臣辜犯,有非寻常衅戾之比,则其何敢饕荣恋宠,抆拭而复进,以重为当时之羞污也哉?且臣痰火一病,已成痼痢,加以前秋重患毒痁,更阅四朔,几死仅甦,目今所苦,又是吐咯之血,而乍有劳动,辄致增剧。自闻命上道以来,一日所呕,几至数锺,以是精神眩瞀,气息萎苶,僵卧路次,末由前进。顾此症情,如有一分自力之势,则当此化理更张,朝著殆空之日,岂敢为一身图便之计哉?区区狗马之疾,既如右所陈,数日之内,断无奋身作行之理,臣之罪戾,至此又加一倍,而至于如臣瞢学𫍲闻,不堪周章于经幄帷幄之间者,有未可言也。伏乞天地父母,谅臣不敢冒没者,既系偾命,察臣未即趋朝者,亦出抱疴。亟递臣新授馆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靖私分,千万幸甚。且臣除授职名,今已巡,未及祗受有旨,而径封短疏,事异常规,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失,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午时,上御宣政殿,领议政南九万留待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朴泰淳,假注书柳凤瑞,记注官韩洸,记事官金世镐,入侍。上曰,朝著空虚,大臣不在,当此国事艰虞之日,其虑无穷矣。卿不我遐弃,幡然上来,国事多幸,予心欣喜,曷可胜言。南九万曰,臣闻命之后,以其在外,不即承召,自速严诛矣。况臣前负犯,粉骨难赎,特以圣恩罔极,退处田野,保全性命,不意今日,又以此任,召臣于废弃之中。臣感激恩泽,严畏分义,所当即日上来,以伸臣子之义,而缘臣疾病,适又添剧。且念臣前所负犯,决不可复此冒进,故不得不略暴微悃,惟俟谴罚之加矣。适因朝廷空虚,继有批旨勤恳,小臣不可一向退在,今始冒没上来,罪戾益积,惶恐无地矣。上曰,既往之事,予不介怀,得洞烛心事,故其年冬之矣。且念前此处分,未免过当,故前后备忘记中,悉陈悔恨之意,卿亦当见之矣。今日所望,惟在大小臣僚,共济国事,卿亦宜自今以后,少无疑阻之心,惟思竭力而已。南九万曰,小臣上来时,中路伏见备忘记辞意,虽木石,孰无感泣之怀?可谓一字一涕也。复见天日之心,人皆有之,独臣素无才智,加以病昏,不知不觉之间,自陷于罪戾者,易矣。前后圣教,慰谕开释,至于此极,以臣之曾经是任,又有此命,顾臣才分,虽欲勉强,何可得也?昼夜思度,实不能自安矣。上曰,非以卿曾经首揆之故,有此命也。特以卿之才德,极为辅相之任,卿其安心行公。南九万曰,国事艰虞,待僚相出后,共济之外,更无他望。伏闻政院启辞,以为壸位陞黜,是何等大事,不令大臣亲承,朝廷齐议乎?勿以成命为拘,亟令大臣、宰臣、三司诸臣,会议朝堂,务得至当之归云,自上有依启辞会议举行之教,臣之浅虑,政院之启,甚是失当之大者。当己巳年禧嫔将陞壸位之时,则为其时朝臣者,以《礼经》争执,可也。及夫陞位之后,名号既定,母仪一国,则凡为臣子者,皆以事之以君母矣。到今又有还降之举,其在臣子之心,与己巳之事,何异?以臣子常礼言之,亦当以死争之,而但今日事,与己巳差别者,中宫殿下,既以当初正后,再复位号,而又争禧嫔之降号,则难免一国二尊之嫌,此今日臣子所以既以复位为庆,且以降号为戚,惝恍难状,惊愕靡定,而亦不敢有所陈白于殿下之前者也。今若以殿下处分,为有欠于处变审慎之道,而反欲使诸臣会议以定,则是子以议母,臣以议君,天下宁有是理哉?设令诸臣献议,必不敢容一辞于其间,且会议之举,祗见其欲重而反轻,欲当而反失,非但臣子所不敢为,亦恐非殿下所当诸臣者也同副承旨朴泰淳曰,以为庙堂,不可不与闻,相议陈启,元非仓卒之际,不能详审,误下会议二字之后,臣等,亦差误,欲为陈暴本意,烦渎是惧,不敢有所更达矣。上曰,当初政院启辞本意,元非更欲可否是非之谓也。以庙堂,不得亲承传教之故,欲重其事体也。大臣之陈达如此,勿为会议,可也。南九万曰,今此禧嫔降号,乃因中宫殿下复位之后,不可有二后而然耳。其与以罪而见黜者,不同,伏想禧嫔,亦必引分自安于心,自今以后,宫阙之间,庶几雍穆和平,而伏见政院启辞,有壸位陞黜之语。若曰,升降,则或可,而其云陞黜,大非其实,妄率甚矣。乃于至敬至严之地,措语之失当,至此,其时启辞承旨,不可不重加责罚,而猝遇变节,仓卒惝恍之际,不及慎择于文字,亦难深咎,并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朴泰淳退出,上曰,推考后,无退出之规矣。朴泰淳还为入来。南九万曰,即者入来之后,伏闻备局有荐望事,多矣。前日备局堂上,只有三人存焉,而亦不得行公,新除兵曹判书徐文重,吏曹判书柳尚运,礼曹判书尹趾善,则以例兼备局堂上望单子,使之书入矣。训炼大将申汝哲,御营大将尹趾完,亦为一体备局堂上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伊时,则大臣在外,未及上来,大段之事,不可一日置之,故训炼大将、御营大将,已以曾经人除授矣。今日大臣,已为入来,守御使,摠戎使,速为荐望,以启。即今户曹烦剧,而旷官已久,今日政,使之差出,而前日六卿苟简,故不得已有所差陞之事矣。如刑判望,亦当苟简,令该曹问议于大臣,从二品中,可合人备拟以入事,分付。南九万曰,户判望,则退而备拟至于大将,则在外既久,凡诸差出之规,出当待备局堂上齐会上曰,依为之。南九万曰,臣昨到启,则本州漂汉人等,必欲得路引后,发夺分付事也,而以庙堂无人之故,不得趁即回启,济之中,许多人累朔供馈甚难,异国之人,使之久留,亦涉未便,其路引,似当依渠等所言,即为成给发送,今欲待备局堂上差出开坐后回启,则势将迟延,故敢此先为仰达。上曰,令济州成给路引,即为发送,可也。南九万曰,小臣,有待罪事矣,自朝家出给户牌,中间见失于行路,不敢私自造作。国法,无牌者有罪,惶恐待罪。上曰,事势如此,何必待罪,安心勿待罪。朴泰淳曰,三省罪人拿来已久,而亦有金寅等廷狱。只以大臣未及上来之故,至今不得举行,极为未安。自今日设鞫,何如?上曰,大臣不来,故不得举行,今则大臣入来,禁府堂上俱存,自今日设鞫,可也。南九万曰,小臣在外,不知事情矣。推鞫重大,处所,亦当禀定,而即今僚相未备,小臣独当,惶恐敢达。上曰,大臣备员,而有故,则固当待之矣。今则独有卿一人,仍而行之,可也。南九万曰,臣在外之时,备忘辞意,则固已见而知之矣。今入咫尺天威,惶恐敢达。臣与在京人,有异,实未知某事,为谋逆节次,入于变书耶?惶恐敢达。上曰,变书下于鞫厅,则自当见之矣。上曰,永昭殿奠酌,今月念间,择日以启,宣酝。南九万曰,小臣本无酒量,退出后,且有举行事,酒不敢近口,惶恐矣。上曰,随量,可也。酒行六盏。南九万曰,宣酝三盏之后,又至四至六,天恩感激,尽量醉饱而已,岂敢有所辞乎?第臣酒量已尽,惶恐更达。上曰,惟当随量而已。遂罢出。以上烬馀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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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凤瑞仕直李彦经式暇。事变假注书李世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二,朴泰祥、姜万硕为之。

○兼司书李宇谦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领议政南九万所启,臣伏闻政院启辞,以为壸位陞黜,是何等大事,不令大臣亲承,朝廷齐议乎?勿以成命为拘,亟令大臣、宰臣、三司诸臣,会议朝堂[庙堂],务得至当之归云,自上有依启辞会议举行之教。臣之浅虑,政院之启,甚是失当之大者。当己巳年禧嫔将陞壸位之时,则为其时朝臣者,以《礼经》争执,可也。及夫陞位之后,名号已定,母仪一国,则凡为臣子者,皆已事之以君母矣。到今又有还降之举,其在臣子之心,与己巳之事,何异?以臣子常礼言之,亦当以死争之,而但今日事,与己巳差别者,中宫殿下,既以当初正后,再复位号,而又争禧嫔之降号,则难免一国二尊之嫌。此今日臣子所以既以复位为庆,且以降号为戚,戃恍难状,惊愕靡定,亦不敢有所陈白于殿下之前者也。今若以殿下处分,为有欠于处变审慎之道,而反欲使诸臣会议以定,则是子而议母,臣而议君,天下宁有是理哉?设令诸臣献议,必不敢容一辞于其间,且会议之举,祗见其欲重而反轻,欲当而反失,非但臣子之所不敢为,亦恐非殿下所当下询于诸臣者也。朝堂[庙堂]会议,似不可举行,故敢禀。同副承旨朴泰淳曰,玆事至重至大,故臣等之意,窃以为庙堂不可不与闻,相议陈启,元非更议可否之谓,而仓卒之际,不能详审,误下会议二字之后,臣等,亦觉其差误,欲为陈暴本意,烦渎是惧,不敢有所更达矣。上曰,当初政院启辞本意,元非更欲可否是非之谓也。以庙堂,不得亲承传教之故,欲重其事体也。大臣之陈达,如此,勿为会议,可也。又所启,今此禧嫔降号,乃因中宫殿下复位之后,不可有二后而然耳,其与以罪而见黜者,不同。伏想禧嫔,亦必引分自安于心,而自今以后,宫闱之间,庶几雍穆和平,而伏见政院启辞,有壸位陞黜之语,若曰陞降则或可,而其云陞黜,大非其实,妄率甚矣。乃于至敬至严之地,措语之失当至此,其时启辞承旨,不可不重加责罚,而猝遇变节,仓卒惝恍之际,不及慎择于文字,亦难深咎,并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

○政院启曰,因大臣陈达,承旨推考事,命下矣。臣等皆在应推之中,推考传旨,不得捧入。宪府官员,待明朝牌招,直捧传旨,何如?传曰,允。

○明日永昭殿奠酌礼,出宫时,初严,寅初一刻,二严,寅正初刻,三严,寅正三刻,开门,罢漏时。

○刑曹判书朴泰尚上疏。大槪,冒死陈恳,乞收新授资级,并递本兼诸任,以重名器,以安私分。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新命,实循公议,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工曹参议申懹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追咎,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左承旨尹以道上疏。大槪,猝患吐血之症,冀蒙恩递,俾专调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院启,新除授行大司谏申琓,时在忠清道洪州牧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禁府都事赵泰东,罪人李义征拿来。

○谢恩,刑曹佐郞赵泰东。

○传曰,判义禁柳尚运,小无引嫌之事,即为参鞫事,分付。以上朝报

○有政。

○金斗明启曰,明日举动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又启曰,守宫假注书,以事变假注书兼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郁启曰,训炼都监教炼官来言,明日罢漏时聚军,二严后结阵,仍为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斗明,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永昭殿亲临奠酌礼,出还宫时,王世子,当有祗迎祗送之节,而方在幼冲之年,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斗明,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以礼曹启辞,即接江原监司移文,则璿源阁改建材木,今已正炼,旧阁撤毁,及立柱上梁吉日,推择下送,阁架制度,定夺指挥云,宗簿寺郞厅,即为下去移安,趁农前毕役,而间架制度及吉日,亦令本寺定夺分付事,允下矣。本寺郞厅及书吏一人,库子一名,依例给马下送,移安立柱上梁吉日,推择举行,行用印信,亦令该曹给送,而璿源阁间架制度,则一依史阁制度,改建事,江原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李万元,以义州居金先家出火,其母等二名烧死事状启。传于朴泰淳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假注书李东彦启曰,臣承命驰往于坡州广滩里,右赞成朴世采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疾病违傲,咎衅益积,只自阖门敛迹,以俟威命之加矣。不意近臣,又赉恩批而至,辞旨勤恳,礼际隆摰,有若耳提而面命者,臣读未及半,感涕交零,无以自定也。惟臣所遭,恩愈重而迹愈穷。抑念朝廷体下之道,自有旧例,如臣草野愚贱之人,每进辞章,辄蒙非常之遇,臣固惶骇震越之不堪,其将于物议,何哉?到此地头,臣以病情困剧,身不能进,事势僣猥,疏不能上,思欲仰承圣旨,而其路靡由,跼天蹐地,不知所以为对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洪福,以委官意启曰,昨日引见时,金寅等推鞫及三省推鞫,今日为始举行事,榻前下教,而金寅所告各人等,出问目捧招之际,今日日势已晩,且永昭殿酌献礼,将在于明日,又为三省推鞫,事涉未安。姑待酌献礼过后,开坐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洪福曰,推鞫姑罢。

○刑曹判书朴泰尚疏曰,伏以臣,千万梦寐之外,忽蒙宠擢,惊惶感激,靡所措躬。臣本庸驽,无尺寸之长,前后叨尘,皆非涯分所当得者,而迁延槃礴,遂至于此,辜恩负国之罪,尚安逃哉?数年以来,死病婴身,无复世念,只得准备鬼事,以待月日,而昨缘朝著空虚,国事多虞,其势无异于危难。臣子分义,一息未泯,则诚不可退伏田庐,故担舁入城,昼夜奔走,今已逾旬,颠仆澌尽,必在目前,方欲冒昧陈恳,得数日之暇,以为退死牖下之计,而有所不敢矣。司寇之长,是何等重任,以臣精神筋力,实无堪当冒据之理。自量已审,人谓斯何?臣今忧死之不暇,则职任之可堪与否,言之亦缓,而终若冒没虚受,以至羞当世而辱朝廷,则虽死且不暝目。情急势蹙,不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垂怜察,亟命收还新授资级,仍递本兼两任,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都承旨李世白疏曰,伏以臣,六载田亩,一疾沈绵,幸得须臾不死,复睹维新之化,恩命猥加,驲召远宣,自足分义,颠倒趋谢,重踏宿昔之硏,日近咫尺之天,感激鸿私,涕泪自零,况今壸位复正,举国同欢,臣非不知夙夜之任,有非癃喘所堪,而黾勉供仕,以图万一报效矣。不意宾客新除,又及于梦寐之外。胄筵辅导,其责如何,而如臣鲁莽,不称莫甚焉。惶愧踧踖,益无所措。至于日者之事,身居近密,见上之所以处分,下之所以奉承,俱未免草草,窃惧其莫重莫大之礼,或有所欠缺,唐突陈启。只欲令朝廷与闻,以尊事体,而惟其仓卒惝恍,未暇至商之际,又未致察,终至于外议失图也。圣鉴既已洞烛,同僚亦已面奏,益其罪戾,而臣参为一院之长,处事不能周慎,以自陷于诛,臣之谬尸[戾]疲劣,其不敢仍冒于出纳之地,于此尤可决矣。伏乞圣明,亟将臣本职及新兼宾客之任,一倂镌免,便得退守微分,以无累清明之治,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惧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工曹参议申懹疏曰,伏以,天运回泰,壸位再正。臣于畎亩之中,获闻大庆,不胜懽忻抃跃,继之以感泣,而起废恩命,又及于此际,不觉阴谷生春,死灰复燃。臣伏奉教旨,惝恍震惊,不能自定。缨冠促驾,竭蹶趋朝,以睹新化之盛,即臣至愿,而第臣情势之臲卼,病状之沈痼,俱有所不得冒进者,臣于顷年,自坐亡状,重负罪过。虽荷包荒之德,旋有去签之命,而惶陨兢蹙之怀,弥岁愈深,自屏田野,杜门省愆,以期补复前罪,而饥寒衰老,疾病又从而侵寻,自庚午年来,重患风痹,右边手脚,麻木不仁,运用行步,动辄须人,痰火升降,精神眩瞀,有时昏塞不省,几不免鬼域矣。赖天之灵,幸得少间,而蒲柳之质,惫败已甚。犬马之齿,又过六旬,尸居馀气,若不能支持。村闾咫尺之间,亦难于跨马出入,自分此生,永塡沟壑,不复得入修门。况敢望陈力就列,以供职事乎?圣化维新,天泽旁流,堕簪坠履,并皆收录,而臣独负罪縻疾,无路致身于周行,窃自伤悼焉。今日之日,实非臣子退伏之时,而情势所迫,乃敢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违慢之诛,在所难逭。伏乞圣慈,特垂矜愍,亟赐镌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左承旨尹以道疏曰,伏以臣,年迫七旬,身婴百疾,筋骸徒存,精神已消,摧败日剧,顿无起色,寻常闲局,尚未称塞,出纳重地,决难承当,而适值邦运回泰,壶位复正,此实宗社无疆之休,臣民莫大之庆也。臣不顾身病,即赴召命,其驽钝,奉以周旋,而职责既重,臣诚懔懔忧惕,不知所以自至数升,真阴顿亏,虚火逆上,头面语言如痴,委顿床席,末由起动,明日永昭殿亲奠之时,势难进参于骏奔之班。伏乞圣明,俯赐矜察,亟许递改,俾专调治,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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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凤瑞李彦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推鞫姑罢。

○政院启曰,雨势如此,出宫严时刻,姑为差退,以待差晩后日势,何如?敢禀。传曰,知道。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当为禀政,而判书柳尚运,有故,参判未差,参议吴道一,在外未上来,不得禀政云矣。敢启。传曰,明朝,政官牌招开政。

○今日永昭殿奠酌礼举动时,出宫初严,寅正二刻,二严,辰初二刻,三严,辰正一刻。

○政院启曰,永昭殿奠酌礼出宫时刻,已迫,雨意似难开霁,日气亦甚阴冷,玉体劳动,恐有乖于节摄之道。且军兵之露立沾湿,不可不虑。今日举动,姑为停止,更令日官改卜日举行,何如?惶恐敢启。传曰,雨势不至大段,不必退定矣。

○传曰,百官雨具事,分付。

○大驾诣庆德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永昭殿奠酌礼正时,巳正三刻。

○奠酌礼罢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时,初严,午初二刻,二严,午初三刻,三严,午正初刻。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柳尚运上疏。大槪,情势穷蹙,不得不冒进血恳,冀蒙矜察,先削臣职,仍下攸司,亟正臣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阴凶之说,何足挂齿,而卿其宜遵前旨,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参鞫。

○户曹判书李世华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新命,实循公议,度支重任,不宜久旷,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禁府都事金大任,井邑县殿牌作变罪人永辉、梦先,拿来。

○谢恩,典牲主簿金大任,修撰韩圣佑。

○义禁府郞厅,以委官意启曰,昨日鞫狱,姑罢,有过举动后举行之命,今当即为开坐,而判义禁柳尚运,以名出罪人文书之故,引嫌不出。自上特下即为参坐之命,而今日举动,亦不出仕。勿论虚实,其名既在罪人之书,则虽有上教,晏然参坐,鞫问其罪人,其在事体,诚有所不敢者,其他重狱,又不可拘此而皆为不参。成虎彬文书推问时,则使之回避,而其他鞫狱,则使之依例开坐同参,宜当。判义禁柳尚运,即为牌招出仕,俾无狱囚淹滞之弊,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尹趾完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将兵重任,决不可引日虚旷,设有难强之疾,必待面陈,方赐处分。卿其亟遵前旨,须速上来,毋旷职务。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巳时,上自大内,诣永昭殿,先行再拜礼,仍奠酌。大祝读祝讫,上行再拜礼,礼毕,还御大内。

○金斗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至今未备,以上番姑降入直,久矣。得闻修撰韩圣佑,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金梦臣,以册礼都监都厅郞厅,今日会同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礼都监言启曰,今日会同坐起,各样员役,既已差出,监造官六员,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礼都监言启曰,监造官前别检郑复先,前参军赵益彬,前察访成重器,前参奉金重禹,前监役具尚祯,前直长李鸣东,俱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册礼都监言启曰,都监各房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郁启曰,以义禁府草记,推鞫今当开坐,而该房承旨金洪福,既已申退。即为牌招,使之进去,何如?传曰,允。

○金洪福,以义禁府言启曰,井邑县殿牌作变罪人永辉、梦先等,既已拿囚,事系犯逆,依法例推鞫,何如?传曰,允。

○李东郁启曰,右副承旨金洪福,承牌到阙下矣,即闻鞫厅坐起,因判义禁未出仕,不得为之云。金洪福,则既已承牌,而鞫厅无进去之事,似当分付退归,敢禀。传曰,知道。

○兼判义禁柳尚运疏曰,伏以臣之罪名,在罪人所纳文书中,语意极其阴凶。看来惊怖,不知置身之所,苍黄退出,恭俟威命之加矣。圣度如天,乃以少无引嫌之事,即为参坐为教。臣承命感激,涕泪无从。第臣所遭,非比等闲。且念狱体,至为严重,必须穷核,得其实状,然后虽使臣枉被射影,在微分,固当杜门没齿,以谢羞辱搢绅之罪,在国体,亦宜刊名仕籍,以为砥砺名行之地,揆以公私,所不可已。况今谚书在案,讯囚未竟,使归命司败之身,旋合扬扬于议谳之间,则岂不重骇观瞻,大损事面乎?缘臣不幸,致令丑秽之辞,仰渎于宸严之下,已至再矣。臣诚惭恧悸恐,宁欲钻地而不可得也。伏乞圣慈,先令削臣姓名于朝籍,仍付有司,亟正臣罪,以安私分,以尊国体,不胜万幸。臣无任战灼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户曹判书李世华疏曰,伏以臣,病蛰田庐,尚保缕命者,莫非天地父母好生之德也。惟思结草于地下,无复留意于人世间事矣,不图今者,误蒙洪渥,除命再降,度支重任,犹及于万万不似,不知所措也。臣虽无状,粗识分义,时何敢一刻退伏,私便是图哉?第臣病沈痼,半身不遂,户庭之间,未免须人者,久矣。万无陈力就列之势,不得不呼吁于斧钺之下。伏乞圣明,特垂怜察,速收成命,以幸公私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左参赞尹趾完疏曰,伏以臣之废疾,决无运动之望,沥血呼吁,至再至三,而不知止者,虽出于万万不获已,而违慢之诛,实所难逭。不料圣度天覆,不惟不加谴责,又下温批,意旨勤切,圣恩愈隆,臣罪愈重。如欲舁载上道,则无计自力,复陈情悃,则烦猥是惧,徊徨累日,罔知攸处,继而自念,一身狼狈,有不暇言,而重任瘝旷,诚非细故,今若自阻于天地父母之前,惶蹙闷默,一向虚带,则其为罪,反甚于渎扰,不得不更冒万死,大声疾呼,窃冀危迫之恳,或蒙垂察。伏乞圣慈,亟赐处分,怜臣之馀日无几,解其职名,安意就尽,则生成之德,殒结莫报,疑臣之自便负国,施以宪律,以砺他人,则严刑重罚,亦所甘心。臣无任战悸祝祷之至。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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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凤瑞李彦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山县令兪命聃,忠清水虞侯闵挺伟。

○传曰,大臣启辞中,亦有发落矣。判义禁柳尚运,进参鞫厅,别无引嫌之事。今日罢政后,即为开坐参鞫事,分付。

○明日仁政殿亲临陈贺时,初严,寅正三刻,二严,卯初一刻,三严,卯正初刻,开门,罢漏后。

○庆尚监司闵镇周上疏。大槪,南藩按臬之任,决非如臣庸陋,所敢承当,恳乞收回成命,以幸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牧使李周征,亲病极重,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政院启曰,判义禁柳尚运,又引前嫌,陈疏到院。原疏则还出给,而莫重推鞫,累日不得开坐,揆以事体,极涉未安。判义禁柳尚运,即为牌招参鞫,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李玄锡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工曹判书申翼相上疏。大槪,伏奉恩批,不敢一向退伏,舁疾来赴,而委顿私次,未即祗谢,经筵新命,又下梦寐之外,益增惶蹙,措躬无地。不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本兼诸任,冀蒙一倂镌改,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须勿过辞,从速行公。

○传曰,罪人阴凶之说,实出于捏诬,则诚不足挂齿,故既令安心进参,辞疏之批,亦且开释,继因大臣启辞,区别处分,而昨今召牌,无意出仕,殊涉太过。今又牌招,一向撕捱,则不但鞫狱之日渐迁就,抑有损于事体,判义禁,姑令改差。前望单子还入,落点后,更为牌招开坐。

○落点判义禁申汝哲。

○府启,故相臣闵鼎重,历事三朝,终始一节。其体国之精忠,范世之清操,实为搢绅之模楷,士类之尊仰,而惟是位望之隆重,最被奸党之媢嫉,张皇构捏,勒成罪案,栫棘之不足,亟请置之极律,必欲杀之而后已。噫嘻甚矣。谗人之罔极,胡至于此?试以其时合启言之,善道祸心,指为忠节,而乃以搏击异己,为罪,则是惎间宋时烈之欛柄也。庚申逆节,目为至冤,而乃以协谋罗织,为言,则是攻陷金寿恒之关棙也。立朝秉论,常在激扬,则反以为弄权操柄,平生处己,一以廉白,则反以为矫情取誉,其所妆撰辞说,打成罪名者,了无一毫近似者。至于三清一壑茅栋,萧然旋马之地,有目皆见,而敢以大起高榭,结构宏丽,为言,则其罔上陷人之迹,即此可知,其他则又何说哉?况其戚连宫掖之后,力辞台鼎,优游闲局,则避权之心,炯然可质,而国母幽废之中,椒房至亲,独馀一老,则忌器之嫌,又何不顾哉?此辈构杀两相,以逞宿憾,固已太甚,而意犹未厌,必欲甘心于鼎重,其心计之憯毒,又加深于一节矣。虽幸圣心坚定,终靳允兪,而含冤抱痛,竟死于穷荒围置之中,国人之嗟伤,久而未已。何幸天运回泰,宸衷觉悟,既命复官,又令赐祭,崇终隐卒,泽洽幽明,凡在瞻聆,孰不感动?圣明瘅恶之典,不可不举,群小戕贤之罪,不可不惩,请其时案律首发台官,掌令金元燮,持平赵湜,正言尹鼎和,并命远窜。忠清监司金澍,按道之后,政令乖舛,非但已无弹压之律,今番大臣上来时,封章到营,不即上送,自称有罪当罢,不为出待,凡干应行之事,亦不分付列邑,举措怪骇,不一而足。虽有当罢之罪,既命藩臬,则姑观朝廷处分而进退,尚云未晩,何可先自恇㤼,贻笑一道,至此哉?自分罪黜,旷废职务,则不一任其瘝旷,请忠清监司金澍,姑先罢职。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判义禁申汝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判义禁有故,莫重鞫狱,累日不得开坐,事甚未安。判义禁,更为牌招,俾即开坐,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申汝哲,再招不进。

○政院启曰,判义禁申汝哲,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已夜深,推鞫开坐事,势难趁即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坐。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尚运进,参判未差,参议吴道一在外,都承旨李世白进。兵批,判书徐文重,参判安如石,差祭,参议李濡进,参知金万吉,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李东郁进。

○吏批启曰,即接平市署牒报,则令睦林馨,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朔宁郡守李象贤呈状内,素患风病,近又添重,奄奄危惙,若不保朝夕,旬月之间,决无赴任之望云。此时守令,不可久旷,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汉城府移文,则庶尹李邰,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政事皆缺

○朴泰淳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淳启曰,济州点马别监赵世成状启,来到本院,今方捧入,而外面承政院开坼,臣着名,谨封等项字,皆不书。此虽武人,不闲规例之致,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东郁,以刑曹言启曰,册礼都监,设局于本曹,本曹则移设于旧备边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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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坐直。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坐直。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判义禁申汝哲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忽承判义禁除授之命,而病势苦剧,方施艾灸,再违召牌,罪当万死,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莫重鞫狱,不宜迁就,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政院启曰,判义禁申汝哲,疏批已下,更为牌招,以为趁即参鞫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议宋光渊辞职上疏。答曰,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谢恩,判义禁申汝哲。

○礼曹佐郞金遇一,卒文纯公李滉等及六臣书院赐额致祭后,入来。

○禁府,金元燮端川郡,赵湜定州牧,尹鼎和南平县远窜,启。

○禁府,推鞫问事郞厅二,洪受瀗、李寅烨,加启下。

○政院启曰,馆学儒生,来呈贺笺于本院,而曾有癸亥年前例,故姑为捧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殿坐后,依各道笺文例,举行。

○幼学辛相东上疏。大槪,请先正臣李珥、成浑,并复从祀于文庙,而特赐谥号于故奉朝贺臣宋时烈,别致慰祭,旌闾之典于故臣朴泰辅、吴斗寅,以慰士林,以表忠直事。答曰,省疏具悉。有怀必陈,予用嘉尚。赐谥赐祭旌闾等事,令该曹禀旨举行,而复享圣庙事,颇涉颠倒,用是难处也。

○酉时,日晕。启。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斗明,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中宫殿时,玉册所用南阳玉石,自都监,下送监造官采来事,事体当然,而不能无弊,故在前令京畿监司,以玉石所产邑南阳府使,定差员采取上送,已成规例。今亦依前例,令京畿监司,以南阳府使定差员,亲率本邑玉匠,趁即采取,择其可用者二十馀块,急急上送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东郁,以刑曹言启曰,本曹,移设旧备边司事,启下矣。虽有前例,大臣衙门,移设未安之意,送言于臣曹,不得已移设于典医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郞厅,以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启下四员内,弼善李彦纪,猝有病患,不得察任,且罪人等辞说支烦,草记正书之际,自然迟延,殊涉可虑。曾前问事郞厅,亦有六员差出之例,李彦纪病代,则以司书金宇杭启下,校理李寅烨,校理洪受瀗,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斗明,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只有司书臣金宇杭,入直矣。以问事郞厅,进去鞫厅,他无推移替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东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远窜罪人赵湜,押送配所事,允下矣。赵湜,前任水原府,例兼防御使,依例交代后押送,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东郁曰,推鞫姑罢。

○幼学辛相东疏曰,伏以臣,本布衣之浅,识昧时务之宜,然犹爱君尊贤之诚,不后于人,常恐圣德之有遗,恒切漆室之深忧,欲进瞽言,愿效愚忠,而非徒有拘于邦禁,抑恐不槪于圣心,踧踖趑趄,若将杜口而终身矣。臣窃伏见下政院备忘记。有曰,开不讳之门,纳忠谠之论。大哉,王言之涣发,而足以兴邦也。中外瞻聆,莫不耸动。此诚愚臣得言之秋,臣敢不以狂妄之说,仰渎于紸纩之下哉?臣窃伏闻崇德象贤,所以植士气也。褒忠旌直,所以树风声也。自古及今,圣哲之先务,孰有大于此者乎?目今圣明在上,治化更张,而庶事咸熙,几绝之纲常复正,群枉毕伸,揭厉之恩波遍及,臣民之欢忭已极,宗社之庆幸莫大,抑愚臣狂瞽之见,独有憾于天地之大焉。臣请为殿下陈之,伏愿圣明,少垂察焉。臣窃伏念先正臣文成公,文简公成浑,俱以宣庙朝濂洛之传,脉络分明,圣之遗教,灿然复明于吾东,虽使上方于宋《缺》可与之伯仲,如令下比于我朝五贤,臣实无间。在国家右文崇报之道,宜齿圣庙俎豆之列,章章明矣。粤自己亥以后,五十年士林之合辞陈章,力请从享者,非一再。愈久愈恳,则一国共公之士论,此可见矣。是以,我殿下,特恢崇德之方,克许从享之请,蔼蔼章甫,相率而贺,咸曰斯文之盛举,不特丕阐于一代,而吾君之圣德,其亦有光于千秋矣。不幸向者,媢贤奸徒,捏造丑正之巧言,乘时闯发,欲肆乱真之邪毒,指虚为实,变白为黑,疑乱是非,动摇天心,致令两贤臣,终至黜享而后已,遂使我殿下尊贤之圣德,既光而复晦。噫嘻,士林之缺望,固不暇论,而圣代之贻累,为如何哉?士气摧沮,公议郁抑。幸玆昌辰,万化一新,惟此两臣从享,有bb始b无终,独未复旧,昭代欠典,莫此为甚。臣伏未知圣明,于万几纷华之中,未及记忆而然欤?抑或以既黜复享,有所持难而然欤?如其未及记忆而然,则自有庶几之望,犹为士林之幸,傥或有所持难而然,则臣窃恐圣德,终有欠于象贤,而士气从此而不振矣。当此更新之日,宁靳复享之命哉?至于故奉朝贺臣宋时烈,道高德尊,会群圣之玄微,义精仁熟,集诸儒之大成,为四朝礼待之元老,作一代斯文之宗师。道不坠地,文实在玆,而最感我孝庙知遇之隆,必欲图报于殿下者。此实圣明之曾所洞烛,而虽质诸神明,亦可无愧,噫嘻甚矣。人言罔极,反被贬君之罪名,雪枉未几,再罹栫棘之惨祸,继有三至之谗,果投慈母之杼,竟使忠贤,抱冤泉壤者,于玆六年。何幸天心感悟,亟下十行之温纶,以明其心事之无他,生之实地,以褒其图报之精忠,而惜之罗织,既复其近侍之临奠,想亦感戴于冥冥之中,之明于此益著。第惟既知其贤,又伸冤枉,若褒之义,亟施考行谥之典,则我圣明今日悔曁儒贤平生忧爱之忠,可以并彰于天下后世矣。故牧使臣朴泰辅,故判书臣吴斗寅,忠义昭著,争光日月,直节澟澟,不挠风霜者,固其素所蕴蓄,而值国家无前之变节,誓扶彝伦,争之以死,未免含冤而入地,非特死者之负恨,实切朝野之称枉。幸赖我殿下圣度恢弘,天鉴孔昭,才霁雷霆之怒,旋下复爵之音,咸仰涤瑕之大德,庶慰死国之冤魄,而逮今邦运回泰,坤圣复位,则合有致祭旌闾之别恩,以表圣朝褒嘉之美意,而既无致祭之命,又无旌闾之举。臣窃恐我殿下,褒忠旌直之道,不瑕有缺,而圣代风声,将无以树矣。可胜惜哉?可胜叹哉?臣伏愿圣明,俯察愚臣之一得,更加燕闲之三思,亟许故文成公臣李珥,故文简公臣成浑,并即复享于圣庙,而特赐美谥于故奉朝贺臣宋时烈,别致慰祭于故牧使臣朴泰辅,故判书臣吴斗寅,而仍命旌闾,一以植士气,一以树风声,则公私幸甚。士林幸甚,臣不胜惶恐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礼曹。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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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奭仕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玉果县监吕必宽。

○去夜,推鞫罪人成虎彬、尹憘,刑问各一次不服。

○传曰,推鞫姑罢。

○政院启曰,顷日谏院,以前奉朝贺宋时烈论罪诸人,令政院分轻重定罪事,允下矣。取考院上日记,则己巳闰三月十二日,大司宪权瑎,大司谏李玄纪,执义金澍,司谏李寿征,持平沈橃、李万元,正言赵湜、李元龄等,以严鞫按律事,首发合启。又于己巳六月初三日,备局堂上引见时,判义禁闵黯所启,宋时烈罪恶,彰著无馀,非待鞫问可知,自上问于大臣处分云,则领议政权大运,左议政睦来善,右议政金德远,同辞启请,参鞫处断,而仍为赐死矣。今此令政院考出,既异常规,分轻重定罪,非本院所可为,请更令谏院,定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黄海前监司沈橃远窜事,既已命下矣。交代后,当为押送配所。新监司李玄锡,疏批已下,数日内,催促赴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守御使李世华,摠戎使李世选。

○备边司启曰,工曹判书申翼相,右尹任相元,都承旨李世白,刑曹参判李畬,本司堂上差下,任相元、李畬,则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鞫厅,罪人尹憘、成虎彬,刑问各二次,不服,罪人李武得、实伊,放送。

○正言李寅炳启曰,臣顷以故相臣宋时烈被罪时,合启首发台官,及筵中诸臣,令政院考出,分轻重定罪事,与同僚相议论启,蒙允矣。即见政院之启,以政院考出,既异常规,分轻重定罪,非本院所为,为辞。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当初论启之时,不知伊日建白筵臣及首发台官之为谁某,仓卒之际,泛然论启,而自不觉创出无前之规,终为失体之归。疏谬之失,在所难免,臣何敢晏然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以道启曰,骊阳府院君墓所,特为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致祭,定于今月三十日,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李东郁,以义禁府郞厅,以委官意启曰,今月十七日引见时,金寅等推鞫及三省推鞫,今日为始举行事,下教,而厥后金寅狱事,推问时,每致夜深,三省推鞫,尚不得举行矣。今后,推鞫罪人刑推后,日势如或差早,则三省罪人,继为鞫问,俾无淹滞之弊,何如?传曰,允。

○朴泰淳,以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上年冬至使行时,唐贸易各种纱段等物,依数择捧,而其中各色三升,都数七十桶,则其时因传教,必以广阔十五尺为准者贸来事,永为定式,故上通事、译官等处,自本院严明分付,且为捧招,使之惕念举行矣。及今贸来者,不过为十三四尺,与前日所贸者,少无异同,专无各别申饬之意,事极可骇。所当一倂还退,使以十五尺为准者,改备以纳,而但近年以来,唐物货,渐不如前,至于三升,不过为行用之物,而举皆十馀尺,故虽给重价买得,而不过如斯,势难到今改备,不得已参酌捧入,而上通事、译官等,难免其责,令攸司治罪,以警日后,何如?传曰,允

○金斗明,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燔造所郞厅身病甚重,不能察任,才以改差之意,移文之役,不可一日停止,其代奉郑谭《缺》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洪福启曰,正言李寅炳,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东郁启曰,摠戎使李世选,叙用事,命下矣。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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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月有两珥。

○下直,南阳府使李寅爀。

○罪人李筜放送。

○传曰,推鞫姑罢。

○户曹判书李世华上疏。大槪,严畏分义,不敢一向退伏,仅仅扶舁,才到城外,而新除守御使之命,及于梦寐之外。情势病势,万无承当之路,本职兼任,并乞递免,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本兼重任,不宜久旷,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兵曹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世选,以前任南兵使时事,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中殿诞日,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启曰,来二十四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世选。

○政院启曰,户曹判书李世华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宋奎濂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南九万意启曰,黄海监司李玄锡,方有身病,旬日之内,难于赴任云。水原府使李光夏,方在潭阳任所。黄海前监司沈橃,水原前府使赵湜,远窜命下。交代,不可不急速下送,李玄锡、李光夏,并姑改差,即出其代,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待教兪世重上疏。大槪,顷蒙恩暇,归护父病,适值永昭殿亲临奠酌礼,继有陈贺盛举,不得不还入禁直矣。臣父在郊外,自去夜病势危笃,苍黄来报,促臣上来,而今日即中宫殿诞辰也。不敢言私,愍然迟待,才罢起居之班,冒死申吁,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俾得归护父病,仍治臣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司谏朴世𤎱启曰,故相臣宋时烈之抱冤泉壤,只缘其时首发合启之台官,入侍助成之诸臣,则到今快伸至枉,斯文有光之日。群小戕贤害仁之罪,不可不惩,而未及闻知其谁某,乃以令政院考出,分轻重定罪,泛然论启蒙允,累日始为考出。考出,虽是政院之事,定罪,元非政院之任,而蒙然下语,亏损台体。政院,斥之以异常,物议,讥之以轻率。论事不审之失,于此著矣。昨者同僚,既以此引避,而臣在鞫厅,未及联名,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明日禄都目政事,既已允下,而以备边司启辞,黄海监司,水原府使改差之代,即为差出,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崔奎瑞上疏。大槪,意外藩臬之命,遽下于田庐,惶霣感激,罔知所措。严畏分义,来伏城外,而顾臣无似,万无承当之理,恳乞亟赐递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谢恩,户曹判书李世华,副护军李世选。

○府启,凶人赵嗣基,有莫重之罪,不宜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累次刑讯,一向坚忍,尚保首领,实是神人之所共愤,而近以鞫狱方张之故,累日稽滞,事极未安。且卢以益之投进凶疏,诬毁圣祖,比诸嗣基,厥罪惟均,顷因谏臣之启,今已拿来。请禁府罪人赵嗣基、卢以益等,移送鞫厅,一体严鞫。并引嫌而退,分罪轻重,虽非旧例,考出日记,亦是常规,不可以此轻递。请正言李寅炳,司谏朴世𤎱,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正言李寅炳,司谏朴世𤎱就职。

○庆尚监司闵镇周上疏。大槪,冒万死猥陈私恳,乞受恩暇,归葬妻母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

○传曰,昼讲时刻,以已正进定事,分付。

○吏曹判书柳尚运,判义禁减下,肃拜。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尚运进,参判尹拯在外,参议吴道一在外,都承旨李世白进。兵批,判书徐文重进,参判安如石进,参议李濡进,参知金万吉在外,左副承旨李东郁进。

○吏批启曰,忠清监司、黄海监司,今日政,当为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星州牧使郑载岳呈状内,前任安岳县监时,重得水土之疾,于今十年,已成沈痼,决无赴任之望云。新除授江陵府使沈枰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宿患瘀血之症,自春初复发,委顿四朔,一向危重云。两邑,旷官已久,不可等待其差复,并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司饔院奉事黄允熙,永昭殿参奉尹师宽,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汉城府判尹,今日政差出。

○吏批启曰,汉府判尹,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当品中除老职陞资人员外,无可以备拟,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日大臣所荐二品中,政事。

○李东郁启曰,都承旨李世白,移拜判尹,诸承旨皆已申退,厅中只有臣东郁,及同副承旨朴泰淳二人。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以李彦纲为行都承旨,李彦纪为水原府使,李世选为兼训炼都正,李仁硕为佥知,闵周宪为部将,李光夏、郑履祥、柳重起为副护军,李玄锡为副司直,朴兴元、朴昌元为佥知。

○以金昌直为假注书。

○金昌直在外,代以权𢢜为假注书。

○李东郁启曰,摠戎使李世选,既付军职,即为牌招,传授密符,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李东郁曰,今日宣传官等亲临试射时,宣传官尹五商,柳叶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试。

○朴泰淳,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册礼时,中宫殿轝辇、玉册、金宝等各项诸具,自都监依誊录造成,而衣襨物件,自尚方依前例备入事,亦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中宫殿册礼时,所御轝辇,今当新造外,德应房所藏轝辇,依前例陪来都监,以为见样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册礼时bb轝b辇新造,所用木,依前例以尚衣院所储,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册礼都监bb郞厅b,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教命文制述官、书写官,金宝篆文二字书写官,实豫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推鞫姑罢。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东郁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中宫殿诞日相值,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泰淳曰,昼讲正时,以巳正进定事,分付。

○金洪福启曰,司谏朴世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李世华疏曰,伏以臣,病废一老物,屏伏田野,只分朝夕溘然,度支恩除,遽出于万万意外,臣诚惶蹙陨越,仰陈一疏,而伏承圣批,不许递免,乃以上来行公,为教,臣严畏分义,不敢一向退伏,扶舁登途,仅到城外,即伏闻守御使新除之命,又及于梦寐之所不到。臣是何人,谬膺重寄,若是荐叠哉?臣闻命惊惶,若陨渊谷,不知置身之所也。如令朝廷,虽乏人,如臣者流,岂宜苟叨是任,玷辱名器哉?臣之情势病势,万无承当之路,不得已冒死呼吁。伏乞圣慈,特垂矜察,将臣本职兼任,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行副提学宋奎濂疏曰,伏以臣,病伏垂死中,忽蒙新除误恩,召旨远临,谕令速来。噫,臣是何等庸陋,此是何等职责,而乃于屏蛰之馀,有此分外之宠,惊惶感激,涕泗交集。仍窃伏闻近者,朝著清明,士类汇征,文学才猷,负望一世者,自有其人,而意外恩除,首及于老昏无似之身,此盖圣明,不弃簪履之旧,欲施帷盖之恩。在臣分义,惟当不计颠沛,奔走承命之不暇,而顾臣年纪已衰,疾病沈痼,从前在朝之日,亦不能随众陈力,引疾靳免者,非止一再,抑或圣明之所已烛也。年来气血,日益耗败,精神日益消亡,贴身床席,长卧不起,对人酬酢,前忘后失,为朝暮之人,久矣。近又将理失适,触感甚重,数十年痰火之疝大肆,粒米下咽,关格不化,积块满胁,冲上如刺,宛转叫苦,不能交一睫,以致虚火益炽,脏腑燥结,胸喘腹胀,转侧,皆待傍人,顷刻之间,若将垂绝。如是者,烁,更无馀地,僵卧不省,作一起动之势。况可望装束会,忝居经幄之长?苟有圣意之万一,乃其职耳。臣非木石,所陈者,饰巾待尽,将为丘壑之鬼,坐违恩召,在,震越罔措。玆敢不避斧钺之诛,略暴危迫之忱。伏乞天地父母,怜臣残喘,察臣至恳,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改,俾得安意瞑目,仍治臣罪,以励具僚,千万幸甚。臣无任瞻天望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待教兪世重疏曰,伏以臣猥陈私悃,幸蒙恩暇,得以将护病父,父子相对,感涕无从。顾臣父病,源委既痼,痰火上升,而咳喘益急,饮啖专废,而真元大脱,四朔沈绵,日阽危笃,委顿床席,气息如线。人子至情,决难顷刻离侧,而适值永昭殿亲临奠酌之礼,继而有陈贺盛举,私情虽切,分义至重,不得不还入禁直者,已至数日矣。臣父方在郊外,即今病情,有加无减,而身锁禁密,且有城限,夜后消息,尤难相通,忧焦不寐,坐而达朝。若痴若狂,方寸靡定。且闻过夜,误下药物,种种诸症,一倍危恶,奄奄若垂尽者然,苍黄来报,促臣出来,五内焦灼,心神飞越。揆之情理,岂容暂留,而今日,即中宫殿诞辰也。不敢言私,愍然迟待,才罢起居之班,乃敢冒死申吁于天地父母之前。缘臣情迫,渎扰至再,僣猥之诛,实所难逭,且臣急于护病,顷刻难滞,不得承批,径出直庐。伏乞圣慈,曲加怜察,特许递改臣职名,俾得及时归救父病,仍治臣擅离史局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全罗监司崔奎瑞疏曰,伏以臣之空疏谫劣,最出人下,而蒙被洪造,最居人先,从前叨窃,莫非非分,追思至今,愧汗沾衣。自近年以来,幸赖圣恩涵贷,使得退守田庐,优游自暇,庶几老死耕凿,得免罪悔,不意今者,天心惕厉,化新,而如臣无似,谬先甄录,才贰秋曹,旋授藩臬,旬日之内,宠命荐及。圣渥天大,糜粉难酬,而过福之灾,匪是诚。徊徨悯蹙,罔知所以措躬也。臣窃惟而湖南一路,尤号难治,苟非威弹压澄清,剸烦制剧,不识事务之状,非但通朝之所共知,辜恩,何待入而后量哉?徒以非所敢安者,玆以黾勉登程,来到城门之外,而已决矣。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肝膈,量臣才分,亟许递改臣新授职名,上得以重其官方,下得以安其微分,公私俱为万幸。臣无任瞻天望阙,惶蹙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烬馀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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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白。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坐直。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洪福在外。同副承旨朴泰淳坐直。注书李奎年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经仕直权𢢜。事变假注书李世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昧爽,流星出天中,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未申时,日晕。

○下直,黄海兵使李后晟,委曲佥使尹商益,恃寨佥使邢汝蓍,牛岘佥使黄理中。

○去夜,鞫厅罪人尹憘、成虎彬,刑问各四次,不服。殿牌作变罪人永辉、梦先,刑问施威,承服。传曰,推鞫姑罢。

○刑曹判书朴泰尚上疏。大槪,新授兼带提学之任,万不近似,决难承当。曾按北藩时,有疑狱误决之事,推案方下本曹,而不敢议谳,乞将臣本职及兼任提学,亟赐镌免,以幸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于卿尤无所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注书李奎年病,代假注书金昌直为之。

○假注书金昌直在外,代权𢢜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柳尚运,特进官具镒,承旨金斗明,玉堂金梦臣、韩圣佑,假注书权𢢜,兼春秋金遇一,史官金世镐,武臣南𪩘。

○义禁府郞厅,以大臣意启曰,以司宪府启辞,赵嗣基、卢以益等,移送推鞫厅,一体严鞫事,命下矣。嗣基之诬辱先后,以益之诬毁圣祖,论其情状,虽罪不容诛,然而犹与谋逆者,有异,自推鞫厅鞫问,似非法例,且见台启,以鞫狱方张之故,累日稽滞,事极未安。为辞,则非以嗣基等之罪,必合鞫问于推鞫厅,而只痛其尚保首领,容息于覆载之间故也。然则鞫厅,虽没于本府,亦为间间开本府之坐于西厅,严鞫宜当,惶恐敢启。传曰,依为之。

○掌令李宜昌,持平金演启曰,昨于鞫厅之坐,大臣以嗣基等之罪,虽不容诛,与逆谋者差异,今者宪府,移送鞫厅之请,似非法例,为辞,更请自本府开坐严鞫。臣等于此,已不胜其瞿然,而参鞫诸宰,及玉堂谏院之官,亦皆以为非。臣等初不详审,致有物议之哗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彦纲,时在平安道朔州地,右副承旨金万吉,时在忠清道连山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以全城君混,扫坟呈辞给由事,浇奠床备给事,下教矣。固知圣上此举,出于惇亲之至意,而第近来畿甸,未免饥馑,驿路且甚凋弊,即此恩典,系是格外,则合有轸民省弊之道。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曾经守陵官之人,视他人有别,今玆恩典,自是前例,不可废也。

○右尹任相元上疏。大槪,备局堂上有司之任,万不近似,乞赐递改,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宪李奎龄上疏。大槪,新授副宾客之任,万不近似,乞赐镌改,以幸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黄海监司金洪福上疏。大槪,新授藩臬之任,不敢承当,乞赐镌改,以幸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钦哉。

○尹趾完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引疾固辞,至此,当令庙堂禀处。卿其安心勿辞焉。

○备忘记。噫,追惟己巳之事,不觉忸怩于中也。莫察悃愊,抉摘语言,误疑良臣,遂至于恩礼衰,而幽郁莫伸。予尝平心徐究,恍然觉悟,大加悔恨,窹寐转展,积有年久,奚但今日而已哉?然则今玆涣发纶音,重正壸位,寔出于复天理之公,而赖宗社之默佑也。宜令词臣,前头颁教文中,以此等意,明白措辞。

○咸镜监司吴始大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事。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本职当许递焉。

○院启,并引嫌而退。台阁所论,欲重事体,大臣之言,何必为嫌?请掌令李宜昌,持平金演,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掌令李宜昌,持平金演就职。

○备边司启曰,宣惠厅堂上二员有阙,代兵曹判书徐文重,汉城府判尹李世白,差下,使之察任,何如?答曰,允。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以全城君混,扫坟呈辞,传于金斗明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金斗明,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册礼时,玉册所用南阳玉石,令京畿监司,以南阳府使定差员,亲率本邑玉匠,择采上送事,启下知委矣。即见京畿监司所报,则本府,元无玉匠,自都监下送玉匠,趁即采出,俾无迟延之弊云。都监玉匠一人,令该曹给马,即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金斗明,以侍讲院意启曰,本院上下番十员内,辅德、兼辅德、兼文学、兼司书、兼说书,未差,说书赵德邻[赵德邻],受由下乡,兼弼善洪受瀗,以玉堂轮直之故,不入本院,司书金宇杭,以问事郞厅,进去鞫厅,只有弼善臣李彦纪,文学臣柳成运,推移入直矣。昨日政,弼善李彦纪,移拜水原府使,他无替直之员,阙番可虑。司书金宇杭问事郞厅之任,即为变通,缺员,后日政,亦令差出,以为轮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泰淳曰,推鞫姑罢。

○李东郁启曰,掌令李宜昌,持平金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金斗明,以吏曹言启曰,咸镜监司,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直事体,甚重,入直之官,虽移拜他职,必待替直后,出去,自有前例。即者前弼善李彦纪,不待交替,径先出直,殊涉未安。李彦纪,从重推考,司书金宇杭,即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鞫厅启曰,罪人尹憘、成虎彬,一向忍杖不服,又为加刑穷问,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永辉、梦先,殿牌打破辞缘,既已承服,依例结照律处断,何如?传曰,依启。

○巳时,上御宣政殿,昼讲。入侍,知事柳尚运,特进官具镒,参赞官金斗明,侍讲官金梦臣,检讨官韩圣佑,假注书权𢢜,记事官金遇一、金世锡,武臣南𪩘,侍讲官金梦臣,进讲《大学衍义》自君牙曰夏暑雨,小民惟曰怨咨,至惟仁圣深念焉,一遍讫。梦臣曰,司监二字,考见唐板《演义》,则印以监司,此本,恐有讹误,故敢达。上曰,校正之时,必有误矣。知事柳尚运曰,非徒唐本为然,他册,亦无司监出处,监司之误为司监,无疑矣。上曰,唯。上受而读之,一遍讫。金梦臣,以文义进讲曰,此《大学衍义》,宋真德秀,制进宋理宗之书也。人主之所当知者,注解已详,今不必以一章一句,讲释其义,而玆小民,惟知劳佚,不知义理,故虽祁寒暑雨,尚且怨咨。况有所咈其情者乎?故为国之道,惟在于轸恤民荒亡。无表表可称,而恫念小民之疾苦,犹且则小民之疾苦,不可不深轸也。而实惠,若未下究,则不以文矣。又曰,赵光奇事,有甚焉。臣窃附真德秀陈还上,民之受食,不过十馀斗,而还纳时,或输二十式,而收捧之际,再三点退,一匹之纳费,至二三匹,此正与相类矣。以教令不信,言之,则未有如我国之甚者。谚所谓政,信不虚矣。特举其一事而言之,公私贱从母役之法,己酉以变以此,民不见信,治未食效。当初立法之时,必须详审,而教令既颁之后,则不为数数更变,似宜矣。上曰,唯。民间疾苦,岂独宋时为然乎?赵光奇之言,正如儒臣所达矣。检讨官韩圣佑曰,《大学衍义》,推演《大学》之义,以为人主之监戒,故小民之疾苦,稼穑之艰难,所以入于致知格物之要耳。周穆王,盘游无度,几亡其国,而犹能轸念小民疾苦,有曰,厥惟艰哉。此孔子所以取于书也。汉文帝,清心寡欲,终始一以文王,而知小民之疾苦,未有如汉文也。至于景帝时,三十而税一,国用犹不至匮乏,此文帝示朴为先之效也。唐德宗,则不知保民之道,至闻赵光奇之言,而犹不能惕然改图,及其末年,复行陌钱法。以下皆缺以上烬馀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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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彦纲。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万吉。同副承旨朴泰淳。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经权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中和府使尹葕,平康县监金载文,

○去夜,鞫厅罪人尹憘、成虎彬,刑问各五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禁府,张希载拿囚。启。

○昨日昼讲时,知事柳尚运所启,顷日鞫厅大臣以下削黜时,都事六人,亦入其中。都事,不但官微,鞫厅,则自有问事郞厅,都事,元无干预之事。混被罪罚,似出于其时,政院不能启禀区别之致,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其时实承旨,未及入来,假承旨捧传旨,故以致如此。禁府都事削黜传旨,改付标以入,可也。又所启,故奉朝贺宋时烈被罪时,或以门生讼冤,或以士林陈疏,有被论者,削版者。被论之人,皆已蒙放,而削版之类,尚有未蒙恩叙。且宋时烈之孙殷锡,无他罪目,只以宋时烈之孙,削版,宋后锡,即宋尚敏之子,以其父冤死之故,曾为末官矣。亦在削版中。殷锡,虽已身死,似当并施旷荡之典矣。参赞官金斗明曰,向时之论罪宋时烈之门徒也。罪名不一,而多有托以他事,构成罪案者。令该曹,抄启被罪各人等,自上下览后处分似宜矣。上曰,被罪人等,令该曹别单书入,可也。检讨官韩圣佑所启,化理之初,窜谪及冤死人,皆因旷荡之恩,莫不蒙宥复官,而李颐命,尚在窜谪中。前承旨李东溟,则当初台启,论以居乡之事,被谪而死,合有一体并施之恩,故敢此仰达。上曰,儒臣所达,如此,李颐命,放送。李东溟,复官。

○工曹参判林泳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昼讲入侍,同知事任相元,特进官郑重徽,承旨尹以道,玉堂金梦臣、韩圣佑,假注书权𢢜,兼春秋金遇一,史官金世镐,武臣边是泰。

○大司宪李奎龄避嫌。大槪,臣有率尔论启之失,请递事。呈政院,还出给。

○判尹李世白上疏。大槪,冒进危迫之恳,乞收新授资级,仍递兼带诸任,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实循公议,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禁府,杨宪奭拿囚。启。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禁府启目,罪人赵嗣基,刑问八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咸以完,刑问六次,李时棹,刑问二次,不服,并只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刑曹,内人英淑,严刑一次后,巨济县减死定配。启。

○昼讲入侍时,参赞官尹以道所启,今日儒臣,以唐明宗,问冯道,田里疾苦等语,陈奏,臣因其说而亦有所达矣。上年农事,虽曰稍稔,而新旧还上,没数征纳,民间匮乏,已久,春耕粮种,专靠于粜谷。一半留库,虽有朝家事目,亦必参酌分给,然后可以济活,而京畿,则监司既已启禀,有分给之命,而至于黄海、忠清两道,则监司皆被重罪,凡干公事,不敢举行。若待新监司下去后,启闻分给,则不无后时之叹。虽得此时雨,种食俱乏,不即耕播,则前头民事,殊涉可虑。令庙堂禀旨,从长济急,何如?上曰,承旨所达,诚为善思,令庙堂禀处,可也。同知事任相元曰,臣亦有所怀,敢此仰达矣。臣顷在广州时,目见民间艰乏之状。当此时雨,耕种一日为急,而广州粜谷,监司亦不得指挥,府尹方在被罪中,仰哺之民,无处告诉。使兼官,及时分给,以纾一分之急,似宜矣。上曰,与承旨所达,一体禀处事,分付,可也。

○明日王世子相见礼正时,巳初三刻。

○合启,君臣父子之义,天理民彝之大经大伦也。是以,人臣事上之道,父事君而母事后,惟其所在,则致死焉。苟或不幸,遭非常之变,罔极之痛,则惟当疾声大呼,碎首泣血,思所以尽节于所事,而纳君于无过者,斯固撑天地亘万古不易之通谊也。当己巳废妃之际,举国含生之类,虽舆儓之贱,妇嬬之微,莫不悲号饮泣,吁天无阶。伊时在廷之臣,苟有一分秉彝之天者,固宜不避鼎镬,号泣随之,小尽匡救之义,以扶伦常之重,而身为大臣,袖手傍观,职在三司,阿意顺旨,半日庭请,暂时伏阁,终归于应文塞责而已。汲汲奉行,如恐不及,甚至于实录考出之请,有若应行之典,贻祸后嗣之语,誊诸播告之文,其包藏祸心,肆加诬诋,若是其狼藉,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原其情犯,虽造、讱、仁弘,无以复加,人情之痛郁,义理之晦塞,固已久矣。何幸天祐我宗祊,圣心感悟,中宫复位,群生改观,万品得所,邦运既否而回泰,人纪既绝而复续,则当时导谀之群凶,诬诋之巨慝,岂容一日偃息于户牖之下哉?若无讨罪惩恶之典,将无以明大义,而正伦纪,请其时领议政权大运,左议政睦来善,极边安置,大提学闵黯,绝岛围篱安置,大司宪睦昌明,掌令李元龄,持平裵正徽、郑善鸣,校理权珪、金澍、沈橃、沈季良,并命极边远窜。

○府启,臣之于后,犹子之于母,设有过差之举,为其子者,犹不敢斥言。况以所无之恶名,肆然勒加,略无所顾忌乎?臣等窃伏闻,己巳之秋,陈奏使引对时,副使申厚载,以不恭不敬之语,陈达于榻前,而泛称相臣,不举其名。所谓相臣者,未知其为谁,而其所为言,绝悖无伦,为非臣子之所忍为所忍闻者。今此讨罪之典,犹不及于诬诋之巨慝,则将无以快人心而伸王法,请陈奏副使申厚载,拿囚,问其姓名,以正其罪。答曰,依启。

○答合启曰,依启。已上朝报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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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彦纲在外。左承旨尹以道坐直。右承旨金斗明坐直。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万吉在外。同副承旨朴泰淳式暇。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经权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天中,入巽方,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政院启曰,以合启,闵黯绝岛围篱安置事,命下矣。闵黯以咸以完狱事,曾以济州牧围篱安置,而方在拿问中。今此围置传旨,姑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去夜,鞫厅罪人尹憘、成虎彬,刑问各六次不服,各七次不服,三省罪人蔡世昌,刑问二次不服,三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禁府启目,罪人卢以益元情云云。所供,则一自尹义济曝洒史库之后,诬及圣祖之语,誊播中外矣。矣身,不胜痛迫之情,常欲一进叫阍,而趑趄不果是白如可,与尹夏济、隆济,遇于京邸,问答之语,十分明白是白去乙,拈出语意,陈其梗槪是多为白去乎,尹夏济、隆济,为先拿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罪人赵嗣基,刑问九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罪人李义征、张希载等元情云云。李义征段,姑为仍囚,以待结末后,禀处,张希载段,几尽吐实,而犹未承款,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严刑得情。

○禁府,殿牌作变罪人永辉、梦先,当日军器寺前路行刑。启。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矣。罪人行刑,頉禀。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申翼相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心事,予已知之,何必追咎乎?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传曰,明朝,领相命招,使之卜相。

○全罗监司崔奎瑞上疏。大槪,顷因故幼学臣崔湛妻李氏,上言,以臣之第五子,继海城府院君臣崔滉后。臣窃惟此事,有悖于事理,违于国典者。不得不冒万死陈辨,伏乞亟命该曹,更为厘正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吏曹启曰,咸镜监司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尹趾完之本有宿疾,人所共知,而恩召屡降,力辞至此,亦可知其疾病之沈痼是在果,但念即今改纪之初,得人为急,旧臣凋丧,馀者无几,历试之人,似难轻许其在外居闲是白去乎,至于将兵之任,果难自力,则依前圣批,待其入朝,赐之处分,亦似非晩,上裁,何如?启,观此回启,正合予意。依前批旨,使之安心,从速上来。

○传bb曰b,前县监宋殷锡、尹宪卿、郑祥龙、金克泰、禹锡珪、李山辉、朱宅正、李东亨、赵楷、洪受澧、蔡颋,直长宋后锡,察访崔世庆、金楺,参奉赵公辅、金万烋,正郞金世辅,监察权秀万,府使尹𧂍,别检尹明运、李箕畴,奉事李万亨等,叙用。

○鞫厅大臣以下,请对入侍时,罪人李成夔鞫问事,及三省罪人蔡世昌,姑为仍囚停刑,参证诸人,拿致京狱,世昌一处,更为钩问事,及京畿水使金世翊推考,数日bb内b催促发送事,及黄海监司金洪福,忠清监司金构,广州府尹赵亨期,水原府使李彦纪,催促辞朝事,榻前定夺。

○司谏朴世𤎱所启,自古宵人之陷害忠贤,何代无之,而未有如己巳之惨毒矣。幸今渊衷悔悟,昭雪无馀,则戕贤毒正之徒,不可不明正其罪,而其时入侍领议政权大运,左议政睦来善,右议政金德远,判义禁闵黯,及首发台官执义金澍,持平沈橃,正言赵湜、李元龄,既因他罪,方在窜逐囚系之中,今不必举论,请大司宪权瑎,大司谏李玄纪,司谏李寿征,持平李万元,并命远窜。上曰,依启。又所启,故相臣宋时烈被罪时,首发合启之台官,及入侍助成之诸臣,令政院考出事,顷以论启,而十馀日之后,始乃考出以启。其不即奉行,殊涉怠慢,请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上曰,依启。

○左副承旨李东郁上疏。大槪,乞治臣罪,以重朝纲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韩圣佑上疏。大槪,治臣失体请宥之罪,以肃朝纲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鞫厅大臣以下,请对时,领议政南九万所启,即伏见禁府公事,有张希载严刑得情之命。希载之罪,未知于律轻重如何,而既是自上所知,则似重,更为得情之事,且希载,乃是王世子至亲,论以八议之法,遽加刑讯,殊甚未安。敢此仰达。上曰,大臣所达,如此,以前定之罪,勘断可也。知义禁徐文重曰,希载之罪,与闵黯相连,而闵黯则时未吐实,似当鞫问,而国家处大臣之道,以贾谊疏观之,则可知矣。且法文内,年八十,则不加讯鞫,而以众证,定其罪。议贵议老,不必更加讯问,参酌处罪,未知,何如?上曰,大臣所达,不无意见,勿为讯问,可也。又所启,希载,顷者所被之罪,与今日就拿之事,不同,以何罪勘定耶?上曰,再下判付,定罪,可也。又所启,三省罪人蔡世昌,受刑三次,犹未就服。若有一毫可疑之端,不可以罪名之重,一向加刑,令该曹捉致当初发告人,看证诸人,及世昌妹二人,与世昌一处究问,更得其情后,处置,何如?上曰,干连人等,并致京狱,一处核问后,处之,可也。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咸镜监司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未时,上御熙政堂,鞫厅大臣以下请对。入侍,领议政南九万,判义禁申汝哲,知义禁徐文重,同义禁郑载禧,左副承旨李东郁,司谏朴世𤎱,掌令李宜昌,假注书权𢢜,记事官金遇一、金世镐。领议政南九万进曰,近来日气,朝昼之间,寒暖异候,伏不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南九万曰,臣等承命推鞫,已有日矣,而罪人尚未承款,只以文书陈达,似欠详细,故敢此请对面陈耳。当初被拿者七人中,李武得、实伊两人,则金寅,称以杀鸡同盟时,贷武得钱文,使实[实伊]买鸡云,而寅与尹憘面质时,寅又言歃血同盟,乃渠做作之虚言云,故其二人,已请放送。李益华、李养中,则所干连,亦是与寅歃血同盟之事,所当与武得等,一体放送,而犹有与寅、虎彬等,往来寻访之迹,故姑为仍囚,以待端緖之现出,李成夔,则寅歃血,凶书造作许文事,且寅言,渠欲上变时,成虁引到其家,杀害之意,且不直言,多,而憘之而今者憘、虎彬,。上曰,尹憘、成虎彬,受刑已至七次,径毙之虑,诚如大臣在丁酉年间,为问事郞厅,其时讯杖颇重,受刑七次,而得生者,近来讯杖,比前稍轻,未知其由,而七次而不死者,亦可怪矣。上曰,诸堂上所见,何如?次次陈达,可也。判义禁申汝哲曰,小臣无别样所见,而以为推问二人之际,或有端緖之可得矣。今则已受七次之刑,而尚未就服,如或径毙,则更无可问之路。李成夔之情迹,颇有可疑,似当有推问之道矣。上曰,见其狱情,则李成夔,似为同谋矣。知义禁徐文重曰,小臣意见,与大臣别无异同矣。同义禁郑载禧曰,臣意,亦与大臣同矣。上曰,尹憘、成虎彬,受刑七次,终不输情,虑有径毙之患。今若推问成虁,则或有端緖之可得耶?南九万曰,成夔之谋逆情节,寅虽不直告,而寅之上变时,欲为杀害一款,似涉可疑。且憘、虎彬辞连人,虽不趁即请拿,而只鞫两人,更不盘问于他人,其在按狱之体,亦涉孤单。李成夔,为先推问,似宜矣。上曰,李成夔,姑先推问,得其端緖而后,处之,可也。榻前定夺南九万曰,金海成,则以寅所告观之,亦当与憘同狱,而凡狱情,必审其事之虚实,然后乃为盘问,例也。鞫狱未完之前,凡虚实等语,虽于同厅诸臣,亦不敢私相语及矣。今在咫尺之下,何敢不达所怀乎?凡人臣谋逆,乃人情天理之外,虽不可以人理推之,然于其间,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今闻海成之妻母,乃后宫之叔母,而张大将给钱文五十两,使之置毒于解产时,及饮食中云。至亲之间,勿论,情理之如何,揆以事势,似是必无之事,而憘之所犯,非特此一事,故为先刑推,憘未服之前,又为拿鞫干连诸人,则恐有滥及之冤,故亦欲待憘就服后处之矣。上曰,置毒一款,似是人情之外耳。南九万曰,当初寅变书中,名出诸人,有不即请拿者,尚多,今欲取旨以定,敢此仰达矣。尹憘与金大谏、闵文学、成虎彬三人书,寅,则以为谋逆之书,而观其措辞,有曰,因金生闻京奇,骨惊谋善处云,三札大旨,略相似矣。其所为言,虽是寅以西人与三人相必成矣。语自称渠造自称渠造为上变,故三人皆无答于憘、虎彬。既以他犯学,则欲待憘。虎彬就服后,处之,时未请拿矣。到今未知上曰,闵文学,则章道,而金大谏,则元燮云耶?憘、虎彬既毙之后,更无可问之路。金、闵两人,姑先拿问,其在狱体如何,而卿意,亦以为何如?南九万曰,鞫狱事体,至重且大,不敢自下低仰,惟在圣上,裁处之如何耳。但憘之造凶书寄书札,憘、虎彬等,以为诬陷西人之计,而极口发明其谋逆,诬陷西人,既非鞫问本旨,当此之时,乃以此事,参错于按问,则益为憘。虎彬自明之证,而先绝其就服逆谋之路。舍其重而问其轻,有违狱体。至于永肃门事,若当上下陵替,名分都丧,在于垂亡之世,则容或有之,即今国家,虽多变故,君臣上下之分,犹严,以局出身数十人,突入阙门,虽凶逆之人,猝难生意,而若谓谋逆,则此事最为关紧,故虎彬,已为鞫问。憘与金大谏、闵文学、成虎彬,通书密谋,诬陷西人事,非但渠等已为就服,文籍亦可考证,告者寅尚在,亦可从后问之矣。上曰,闵章道、金元燮,固当拿问,而予意亦有所持难,姑观前头而处之,可也。南九万曰,置毒与永肃门二事,无他干证与文书,只出寅口说而已。以此,与憘、虎彬干连人等,亦欲待憘、虎彬就服后,处之,时未请拿矣。上曰,唯。南九万又曰,且虎彬挂箱文书中,有欲呈捕盗厅所者,及聚银成册,而皆是诬陷西人之语也。吏曹判书柳尚运之名,亦在其中,以此问于虎彬则曰,此册此说,皆寅所传于吾,而厥后寅偸奸吾妾,故欲治寅虚妄淫奸之罪,将呈捕盗厅,而张万春,书给所志云。问于寅则曰,此册此说,吾未尝传于虎彬,而以吾偸奸渠妾之故,欲构成吾罪,做作虚言云。然则以此以彼,皆为虚事矣。本事既已归虚,则书给所志人张万春,别无可问之事,而或以为万春,不可不请拿云。未知何以处之乎?上曰,狱情如此,则不必请拿矣。南九万曰,且臣即伏见禁严刑得情之教,希载之罪,未知于律轻上所知,则似无遽加刑讯姑未承款徐文重曰,希载上曰,以再下判付定罪,可也。出举行条南九万曰,希载之事,时未吐实,似当鞫问,而黯,曾在大臣之列,国家疏观之,则可知矣。且法文内,年八十,则不加刑讯,而以众证,定其罪。议似无异同,不必更加刑讯,参酌处罪,未知何如?上曰,大臣所达,不无意见,勿为刑讯,可也。出举行条申汝哲曰,臣年纪衰耄,视听不明,凡干狱情,未能详察,而以各人之招,观之,则前后脉络,皆归于一,未知末梢,将何以处之矣。南九万曰,臣且有区区所怀,今当登对,敢此仰陈。国家不幸,自甲寅以后,二十年之间,朝廷之翻覆,今已四次矣。翻覆之际,辄行诛杀,举国中分,相为雠敌,其伤损国脉,为如何哉?今臣猥蒙洪造,复玷朝端,而举世以他日诛戮之人,指之,将无以镇人心而做国事矣。自今以后,不可不一反前日所为。且古人云,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曩时诸臣之罪,论其情状,实无可恕,而但此皆非上所不知,而渠等独自为之者也。到今圣明悔悟,赫然更新,执法之臣,每持一截之论,其于诸臣之论罪,虽不敢宽贷,而若论自上所处,则如曰是皆予过也。予自责之不暇,彼诸臣者,何足深责?凡于论罪之际,宜皆差减其等,以识予过云尔,则岂不感动于人心,钦仰于后世乎?有司之臣,虽不敢以此等说仰告,而臣则位在大臣,昵侍咫尺,其欲有光于圣德之意,重且大,其欲尽法于罪人之意,轻且小,敢此惶恐仰达矣。上曰,大臣之缕缕陈达,大意诚好矣。南九万曰,今此改纪之初,被罪诸臣,固当并施旷荡之典,而续续烦达,有违事体,诚为未妥矣。此后,则令该曹抄启,有若岁抄者然,自上下览后处分,似宜矣。上曰,分付该曹,一倂抄启,无复续续禀处,可也。申汝哲曰,顷因备忘记,被罪诸人,抄启蒙宥,而同罪之类,未得放释者,尚有十数之多,似涉不均矣。上曰,亦有落漏者乎?左副承旨李东郁曰,当初备忘中,以士夫被谪者,抄启则不为举论矣。申汝哲曰,以士大夫被谪者,抄举论,而士夫中上曰,分付该府涉可疑,曾服矣。今此世昌之重,一向严刑,且人之弑逆,固不可以天理人情,推者,尤是情理之外也。世昌则今姑停刑,别遣敬差官于本道更为按核后,处断何如?上曰,世昌受刑三次,而不服,或虑有可恕之道矣。参证人处,更为按核而处者,大臣所达,诚是,而若遣敬差官于本道,则罪人,亦当下送同推,而既已拿致京狱之后,不可更为下送。在乡参证人,并为拿致,以为钩问之地,如何?南九万曰,圣教至当矣。当初发告人,看证诸人,及世昌妹二人,令该曹捉致,与世昌一处究问,更得其情,然后处置,似宜矣。上曰,干连人等,并致京狱,一处核问后处之,可也。出举行条南九万曰,昨者以承旨所达,黄海、忠清两道还上,有令庙堂禀旨分给之教。黄海道,则顷因监司之请给,虽已分付,而今则监司被重罪,必不得举行,忠清监司,亦在罪谪中。两道新监司,不可不从速下送,而黄海监司金洪福,今方陈疏,亦为肃谢,忠清监司金构,居在半日程,亦未出肃,并命催促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南九万又启曰,以任相元所达,广州粜谷,亦令禀旨分给矣。自备局别成关文,使兼官举行,而兼官之奉行,似难着实。且水原府事势,与广州无异,广州留守及水原府使,并命催促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南九万又启曰,册礼都监篆文书写官,以洪受畴启下矣。今闻受畴,方在下考中,不得行公云,似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洪受畴下考,荡涤,可也。出举行条又启曰,顷者译官等,自对马岛回来,而庙堂分付三件事,皆不得成,故因东莱府使状启,礼曹回启,驿官[译官]罪罚,请令庙堂禀处,而所谓三件事,裁判留馆定日,限及九送使兼带,则曾前倭差在馆时,以朝廷分付,亦不得停当,渡海译官,似难猝然得请。至于倭馆隙地,请出许民耕食事,则当初作馆时,既为筑墙定界,而今欲除出一片之地,请于异国之人,殊极屑琐,其失事体,甚矣。今以此事之不得请不得,下询于入侍堂上,今并置之,何如?

○左副承旨李东郁启曰,京畿水使金世翊,未妥,海防重地,不宜久旷,姑先推考,从速发送,何如?上曰,推考,催促发送,可也。榻前定夺

○副修撰韩圣佑疏曰,伏以,臣即闻大臣,以请宥被谪人,续续烦达,有违事体之言,陈白于榻前云。臣闻来不胜瞿然之至。当此更化之,春泽旁流,窜谪及冤死之人,莫不蒙宥复官,而至于李颐命、李东溟两人,独漏于旷荡之典,故猥附有怀必达之义,仰请一体并施之恩,而既在言议之地,未免失体之归,臣何敢苟冒于荣次乎?伏乞圣明,亟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工曹判书申翼相疏曰,伏以,臣之积年抱病,尚保危喘者,何莫非天地父母之恩,而及今就木之日,滥叨宠命,非臣梦寐之所到。惟当守死田亩,不复贻玷清朝,而伏见天心廓然,坤位复正,亿兆同庆,跛躄得与鳌抃之列,少伸犬马之情,既悲且喜,惝恍如梦。退须臾母死之愿,此日方切,而连日劳惫,旧疾斯作,如朽木遇风辄拉,内外交其重若是,微臣贱疾,丧命获罪而已。决性命之正,以饕爵禄当世乎,臣行身无状,言不见信,虽抱至危之疾,者,惟是圣德天大,无物不焘,故十年言病,累蒙宽同慈母之顾复,及至己巳,乞免出疆之行,情虽出于不获已,罪实亏于臣节,而末减于惩励之地,终逭于窜殛之典,每一念至,惶汗浃背,一死犹迟。复齿朝端,即臣之不幸,非臣之至荣。设令臣昔疾今愈,尚不敢自比恒人,为冒进之计,况今废疾益痼,官秩徒隆,前有图便之迹,后有居尊之嫌,生为慢君负国之臣,死为忘廉丧耻之鬼,此臣所以宛转床席,终日悲吟,求死而不得者也。伏乞圣慈,察臣肝膈之言,将臣本职兼带及备边司堂上,尚衣、典医监提调等任,一倂递改,俾得安意待尽,则死日生年,公私万幸。臣无任惶悚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左副承旨李东郁疏曰,伏以臣,本谫劣,无所肖似,散窠收录,亦出洪造。不意更张之初,猥叨近密之班,素以蒙昧之识,又当多事之际,临事而致咎,触处而生疣,澟澟危惕,靡所容措,臣之难冒,固已决矣。即者筵中大臣,以朴泰逊之复官,李颐命之放释,续续烦请,有违事体,陈达于榻前。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顷日备忘之下,鸿恩汪洋,遍及泉壤,窜死诸臣,一倂复爵,而惟一泰逊,未蒙愍典,臣窃怜悼,敢有所达,僭率之责,在所难免。伏乞圣明,亟治臣罪,以重朝纲,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全罗监司崔奎瑞疏曰,伏以臣,于顷日,伏闻故幼学臣崔湛妻李氏,以其夫无后身死,其夫之高祖海城府院君臣崔滉,名载勋籍,而将绝其祀,欲以臣第五子又龙为后,驾前上言,乃有依愿施行之教,臣观其上言中辞意,务在得情,易使观者眩惑,该曹不察,泛然覆启,至蒙允兪,臣窃惟国朝之待勋臣,与他人自别,朝家之立其后者,固也。之玄孙幼学臣庆昌,与则异于路人者,几希,虽名为继祀,而实绝其骨肉相连之亲,是中,虽胪列勋家立后之例,未有子孙见存,而强取他人子,为比以同之哉?且其上言中有曰,累次恳求,彼无违拒之辞。又曰,女以寡之女,不能通意于彼家云者,尤涉糢糊。既曰累次恳求,则何以谓之不能通意,而既曰彼无违拒之辞,则何以至于上达天听耶?凡此辞意,率皆事上落下,诚不足多辨,而父子人之大伦,必须两家父母,同议归一,然后其为子者,可以受命于生家,而归重于所后,彼此之间,两无憾焉,而为父子者始定。今虽上渎天听,至于得情,而其父未尝许也,则以事言之,殆无异于胁夺,其为子者,将何以处其身,而于所后之家,父子之恩情,从何以生乎?两家父同命立之之法,载在国典,不得挠改者,良以此也,而曾在丙寅年间,有一士夫家,亦有议继于其生家,而生家不许,独自上言得情者,其时,仍大臣据法陈达,终至罢继。臣窃念此事,非但为臣区区一家之私而已。其于国家典则,关系甚重,终不可以已有成命,而默然无言,玆敢冒万死干渎宸严,略辨情状,伏乞圣明,俯赐鉴烛,亟命该曹,更为厘正,不胜幸甚。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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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彦纲在外。左承旨尹以道出使。右承旨金斗明坐直。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万吉在外。同副承旨朴泰淳坐直。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经出使权𢢜仕直。事变假注书郑维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大静县监潘处濂。

○去夜,罪人李成夔,刑问一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禁府,权大运海南县,睦来善河东县安置。睦昌明朔州府,李元龄蔚山府,裵正徽富平府,成瓘机张县,郑善鸣镜城府,权珪康津县,金澍江界府,沈橃龟城府,沈季良龙川府,极边远窜。启。

○刑曹判书朴泰尚上疏。大槪,臣于玉册文制述之命,决难承当,冒昧陈恳,乞收成命,回授可勘之人,以完大礼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撰进焉。

○宾厅,卜相封入。

○谢恩,兼中学教授洪受瀗。

○司谏朴世𤎱启曰,谏官虽卑,与宰相等,盖以其随事而相可否争是非也。昨日筵中,大臣以张希载事,有所陈达,自上采纳,至有除刑照勘之命。大臣之意,主乎宽缓,圣上之恩,出于曲全而然,而官以谏为名者,固当据法而争执,期回天听,而仓卒之间,喑无一言,旋退而出,自知愧惭,且闻物议,大以为非。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宜昌启曰,臣本庸陋,百不犹人,屡玷言地,丝毫无补,心常愧忸,若陨渊谷。及今更化之初,复叨风宪之职,碌碌随行,亦已多日,而昨缘长官有故,忝随入侍之列矣。大臣于前席,以张希载严刑之命,有歉于八议之道,仍请自上参酌,至有还配之教,而大臣之援举议亲,臣不以为非,默然而退矣。今闻物议,禁府既以几尽吐实,犹未承款,为启,则不为争执,大失台体,公议哗然,讥斥不已。当论不论之责,臣实当之,臣何敢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忘记,时事孔艰,鼎席不备,其在休戚与共之义,决不可一日退在恝视。须体至意,安心,宜速造朝事,遣史官传谕于左右相。

○禁府,崔克泰拿囚。启。

○忠清监司金构上疏。大槪,田庐废伏,忽蒙除命,惊惶震駴,无地措躬。严畏分义,不得不进诣城外,顾臣情迹,有不敢复入修门,且有应递之例,恳乞,亟命镌改,以安私分事。答曰,省疏具悉。构诬之说,何足深嫌?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府启,伏闻昨日鞫厅大臣以下请对时,有张希载除刑还配之教云。臣窃以为不然也。凡按狱之体,必得穷核其情节,然后可以勘断轻重,而今此张希载所供,半吐半呑,犹欠明白,则更不究问,径先酌处,大有乖于狱体。请张希载,如为仍囚,严核得情。引嫌而退。径先还配,有违狱体,则不为争执,大失台体,请掌令李宜昌递差。

○院启,引嫌而退。狱体甚重,径先参酌,则当论不论,势难仍在,请司谏朴世𤎱递差。答曰,依启。

○答府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禁府,权瑎宁海府,李玄纪北青府,李寿征宁远郡,李万元光州牧,远窜。启。已上朝报

○有政。

○鞫厅大臣以下请对入侍时,领议政南九万所启,顷者译官等,自对马岛回来,而庙堂分付内,三件事皆不得成,故因东莱府使状启,礼曹回启,译官罪罚,请令庙堂禀处,而所谓三件事,裁判留馆定日限,及九送使兼带,则曾前倭差在馆,以朝廷分付,亦不得停当,渡海译官,似难猝然得情。至于倭馆隙地,请出许民耕食事,则当初作馆时,既为筑墙定界,而今欲除出一片之地,请于异国之人,殊涉琐屑,其失事体,甚矣。今以此事之不得请,为译官之罪,尤似不可,今并置之,何如?上曰,译官论罪一款,置之,可也。《备边司誊录》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书讲。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李东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官朴泰尚,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郁,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司宪府启辞,李时棹奴子四名,囚禁处置事,允下之后,尽为逃散,不知去处,故李时棹弟时桧,及接主人金斗元,则自本曹囚禁,在逃奴子,则请令捕盗厅窥捕矣。自禁府查问时,李时棹,率其徒傥,谋杀张希载之说,既已归虚,则囚禁次知,搜捕逃奴,事涉烦扰,并为推治安徐,俾无滞狱之弊,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李世奭,出仕,代以郑维渐为假注书。

○吏批,行判书柳尚运进,参判尹拯在外,参议吴道一在外,右承旨金斗明进。

○吏批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星州牧使李曾贤呈状内,今年六十六岁,年限已满云,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姜铣为兵曹参知,任相元为兼同春秋,李畬为观象监提调,金镇龟为司饔提调,安世征为弼善,朴万鼎为辅德,洪受瀗为兼中学教授,朴世采为左议政,尹趾完为右议政,权是经为咸镜监司,朴世采为兼世子傅,南九万为训炼都提调,尹趾完为御营都提调,朴世采为禁卫都提调,申翼相为右参赞,朴世采、尹趾完为承文都提调,成虎臣为镜城判官,李万龄为星州牧使,李万东为淮阳府使,金昌协为户曹参议,金盛迪为兼西学教授。

○吏批启曰,新除授咸镜监司权是经,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兵批,判书徐文重,禁卫营赏中日进,参判安如石病,参议李濡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李东郁进。以吴始太、尹𧂍、蔡颋为副护军。

○吏批启曰,前府使尹𧂍,因台启,削去仕版,入于今番别单中,一体蒙叙,故循例送西,付军职矣。更考文书,则以曾任尚州牧使时,又被永不叙用之律。臣曹初不致察,混入于别单中,不胜惶恐。尹𧂍,付军职单子中,使之拔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郁启曰,前忠清监司金澍,江界府极边定配事,命下矣。新监司,时未赴任,依例交代后,发配,何如?传曰,允。

○朴泰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都事十员内,李周命、申瑞华,赵九鼎、尹以丰,俱以罪人押去事,出外,都事李玄绥,以身病改差。当此鞫狱方张之日,只以五员郞厅,事甚苟简。出使四员之代,即令该曹闲官换差,李玄绥病代,亦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禁府郞厅来言,大臣猝有身病,今日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知道。

○李东郁启曰,掌令李宜昌,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东郁启曰,司谏朴世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金构疏曰,伏以臣,于己巳之初,横被诬蔑,屏伏田亩,分甘没齿,不意玆者,邦运回泰,化理更新,坤极复位,庆溢区域,凡有血气,莫不欣忭。如臣滓贱,亦蒙收叙,曾未几何,除命又降,惊惶震越,疑若梦寐,奉书叩头,有泪如泉。臣感激鸿私,严畏分义,仅已扶曳上途,来伏城外,而顾念臣向日所遭,实是世所罕有,士夫羞辱,莫甚于此。有一近似,馀外无取,而彼乃以此加之于臣,臣如衣匪澣,无所告诉,含冤忍尤,六载于今。虽蒙天地之仁,更加剪拂,而中心之痛,若结不解,又安可以出于一时憸壬媢嫉之口,而不一申暴,晏然自安乎?此臣所以徊徨踧踖,不敢冒章哀吁,决欲祈免者也。且臣有在法应避之例,敢此并陈之章焉。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乃是法典。公州,去京既非将母之地,而臣母年今七十,素多疾病,宁日无多,臣何敢贪恋荣宠,远离老母,冒法赴任乎?伏乞圣慈,怜臣崩迫之忱,察臣难冒之实,将臣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刑曹判书朴泰尚疏曰,伏以,昨日册礼都监下吏,持玉册文制述官,臣不胜惊愧之至。无乃以时无主文之人,而臣之故,承乏塡差耶?臣于此任,不能力辞,致有今日谬举,亦臣之罪也。玆事不系职司,苟可能为,义无可辞,顾臣文辞短拙,寻常酬应篇什,尚不得如人,况此册命之文,何等重大,而臣敢下手撰述也。斲窗之讥,血指之虞,在所必至,反复思惟,终不可承当。仍念玉册、教命文,豫差两人,文思素号赡敏,一时无出其右。傥使承命制进,则庶可以完美适用,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收成命,回授可堪之人,以完大礼,俾勿偾事,公私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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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彦纲在外。左承旨尹以道出使。右承旨金斗明坐直。左副承旨李东郁。右副承旨金万吉在外。同副承旨朴泰淳坐直。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权𢢜仕直。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卯时,有雾气。未申时,日晕。

○下直,水原府使李彦纪。

○政院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假注书李世奭出使,代郑维渐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朴泰尚,特进官李世华,承旨朴泰淳,玉堂金梦臣、韩圣佑,假注书权𢢜,兼春秋金遇一,史官兪世重,武臣洪时畴。

○全城君混,给马给奠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恩典,实循旧例,卿其安心勿辞焉。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忠清监司金构,使之急速辞朝事,分付矣。昨日构自乡上来,以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引例陈疏,未蒙许递,故惶恐不敢再疏,今日出谢云,而其在法例,有难赴任,则不可迫令辞朝。本道民事,一日为急,忠清监司金构,姑为许递,即令该曹,差出其代,急速下送,何如?传曰,允。

○昼讲时,备局草记允下后,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事,榻前下教。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堂。禁府都事申瑞华,司仆主簿郑奎祥相换,禁府都事李周命,刑曹佐郞李鼎兴相换,禁府都事尹以丰,广兴主簿权佑相换,禁府都事赵九鼎,典设别检李相奎相换。

○领议政南九万箚子。大槪,臣有筵中妄陈之事,身病又剧,鞫狱连日不得开坐,不胜惶恐。请命亟递臣职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陈,亦出援据法例,则有何不安之嫌乎?适缘病故,不得开坐,尤无所伤,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赞成朴世采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既竭,而㧑谦至此,缺然之怀,曷有其极?矧今枚卜,果得贤德,欣喜良深。望卿贲然来思,实有倍于平昔。卿其须念此意,安心勿辞,即起就途,弘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刑曹参判李畬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调理上来察职。

○谢恩,参知姜铣。

○持平金演启曰,臣本庸下,无所肖似,叨忝宪职,丝毫无补,碌碌随行,愧惧徒积。昨日同僚引避,臣当处置,只凭其避辞中,参酌还配之语,更不考究。筵中大臣所达,及判付措语而论启,乃以不可还配,为辞矣。即伏见大臣箚本,则仍囚严核之请,又发于台章,为辞,而至有待罪之举。莫重论启之事,不能审察,蒙然下语,致令物议沸腾,大臣不安,则其言辞做错之失著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都摠经历赵世成。

○持平金镇圭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既蒙恩宥,复叨职名,感激恩私。严畏分义,奔驰来诣,而顾臣情势崩迫,病状危笃,万无冒出供仕之望。玆敢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俾安私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尔之心事,予固洞察,则构诬之说,何足挂齿?噫,曩时权奸之必欲以罔测之罪名,勒加胁持者,其意予岂不知?即与前日告庙之论,同一手段也。于尔少无所嫌,须勿过辞,速出察职。

○副司直金时杰上疏。大槪,臣于鞫厅凡事,不能无慨然者,妄陈所怀,冀蒙财察事。答曰,省疏具悉。兵判,乃国家倚任之重臣也。尔则不过问事一郞官也。以郞官劾重臣,事体不轻而重。虽在可言之地,固宜十分审慎。况幺么一问事郞厅,而乃敢挺身投疏,凌踏重臣,若是其肆然乎?噫,更化之初,群彦汇征,协心共济,是予所望,而曾未几何,先事倾轧若此之论,予本不欲观,而如此之习,予亦不愿长也。已上朝报

○有政。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世华所启,臣之职任,兼管南汉山城,而山城在于广州,州民之有靠于保障,非他邑之比也。近日广州民人等,绝火者居多,饥馁方极,而广州前府尹许墀,称以罢职,越视民事,封闭仓库,不为分粜,极为非矣。广州则异于他邑,府尹虽或罢职,交代之前,掌印行公,自是规例,许墀推考,使之急速开仓,以救州民垂死之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守御厅誊录

○朴泰淳,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官朴泰尚,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平安监司李万元,开城留守李寿征远窜事,命下矣。交代官,未及差出,依例交代后,发配,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堂为义禁府都事,禁府都事申瑞华,司仆主簿郑奎祥相换,禁府都事李周命,刑曹佐郞李鼎兴相换,禁府都事尹以丰,广兴主簿权佑相换,禁府都事赵九鼎,典设别检李相奎相换。

○事变假注书郑维渐出使,代以慎硕泰为假注书。

○金斗明,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监诸务,今日始役,而监造官一员,亦自今日为始,依前例轮回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李彦纲,右副承旨金万吉,皆在外未上来,左承旨尹以道,奉使出去,左副承旨李东郁,今日病不仕进,厅中只有臣斗明,及同副承旨朴泰淳。吏批,则臣当以代房进去,而兵批,无可进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行判书柳尚运进,参判尹拯,参议吴道一在外。右承旨金斗明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洪州牧使崔商翼户奴呈状内,积年沈痼之馀,添得吐血之症,累日调治,有加无减云。新除授荣川郡守郑载恒呈状内,素患脚部之疾,日渐危重,旬月之内,断无差复之望云。上项两邑,俱非厌避之地,而累度呈状,祈免不已。当此农月,不可等待其差复,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礼曹移文,则翼陵参奉柳经河,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安世征为掌令,韩圣佑为司谏,李光著为直讲,尹明运为宣陵参奉,李弘迪为忠清监司,南九万为奉常寺都提调、军器寺都提调、军资监都提调,申汝哲为工曹判书,朴泰尚为尚衣院提调,李世白为司仆寺都提调,李晩成为翼陵参奉,吕光周为康陵参奉,李志雄为汉城府庶尹,宋泰□为分差东学教授,李濡为平安监司,宋光渊为开城留守,金昌集为工曹李宜昌为弼善,李寅焕为刑曹参议。以下缺

○兵批,判书徐文重,禁府坐起进去,参判安如石病,参议李濡进,参知未差,右承旨金斗明进。以洪受畴、朴世𤎱、李宜昌、金构,为副护军。

○朴泰淳,以刑曹言启曰,本曹狱讼之莫甚于近日,而郞厅六员内,正郞金镗,佐郞赵泰东,册礼都监郞厅启下,除本仕,新除佐郞李周命,以前禁府都事,出使远道,还来无期,现存只员,而正郞韩洸,又以兼春秋豫备,长待阙内,词讼剧地,事务多旷,委属可虑。韩洸兼春秋预备,以他司改付标,以为专察本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判义禁申汝哲榻前所启,被罪诸臣抄启时,同罪落漏之类,一体抄入事,命下矣。前日因传教,士大夫被罪者,抄启之后,有此陈达,如有同罪而见漏于前日抄启者,则虽非士大夫,所当更为抄启,而取考本曹发配徒流案,则别无如此之类,故不得抄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世奭启曰,臣承命驰往于安山瓦里面元堂里,右议政尹趾完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废病垂死,末由运动,屡违恩召,祗俟斧钺之诛矣。千万梦寐之外,以臣为议政府右议政,史官临宣圣旨,责之以休戚与共之义,谕令宜速造朝。臣是何人,乃遇此事?震悸骇惑,莫知其故。应有公议之驳正,不敢先自陈暴,伏地涕泣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淳,以扈卫厅别将,以领议政意启曰,传曰,左右相,既为扈卫大将,而入番省记,只有一二厅,无三厅者,何也事,命下矣。扈卫军官,曾前分属四厅矣。中间减下二厅,故时存,只是二厅,而一厅,已属领议政,又一厅,则时无所属矣。左右相,有并为大将之命,所当以二厅,分作三厅,而领议政,方有疾病,左右相,时未上来,故分作三厅事,时未举行,只以二厅入省记矣。相会,欲为分作三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淳启曰,持平金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巳时,上御宣政殿,昼讲。入侍,特进官李世华,同知事朴泰尚,参赞官朴泰淳,侍讲官金梦臣,检讨官韩圣佑,假注书权𢢜,记事官金遇一、兪世重,武臣洪时畴。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参赞官朴泰淳曰,索无所有之索字,似当以索然之索字,读之矣。同知事朴泰尚曰,此册悬吐,颇有未稳处矣。侍讲官金梦臣曰,以流来进讲吐悬之,而未知其尽为稳当也。金梦臣,进讲《大学衍义》,自尧典曰,钦明文思,止以为溺心安肆者之戒。上曰,曾前,朱夫子、程夫子名字,不为讳之乎?金梦臣曰,臣僚之进讲,则不讳,而自上读之之时,则讳之云矣。检讨官韩圣佑曰,奏御以名书之矣。朴泰尚曰,临文不讳。臣僚之进讲,不必讳之,而圣上慕贤之道,讳之似宜矣。金梦臣曰,孔、孟大圣之名,则虽讳之矣。上曰,唯。上读新受音一遍讫,金梦臣曰,此乃正心诚意一篇之首章,故列书前代未尝外乎?此若无进进不已之意,之地乎?毋不敬以下,乃《礼记》一篇之首也。俨若思,静工夫也。毋不敬,无时而不敬,无处而不敬,兼内外动静而言也。曲礼三百,一言而蔽之曰,毋不敬。若心一于敬,而无少间断,则仪言辞之安定,不期然而然,其功效,乃至于安民矣。朴泰淳曰,毋不敬,内外交修之义。俨若思,安定辞,亦毋不敬工夫也。金梦臣,讲君子安日偸之义曰,君子,或有安辞[肆]之时,则未免日偸之归。人主处之邃,极富贵之奉,若无庄敬自持之工,则安得进德修业乎?若有一毫安肆之心,则放僻奢侈之念,皆从而出焉,可不戒哉?韩圣佑曰,持敬工夫,彻上彻下,尧、舜、禹、汤、文王之传授心法,未尝外乎此敬之一字矣。俨若思、安定辞,莫非敬也,而安民哉者,以其效而言也。程子曰,其心定者,其言,安而舒,其心不定者,其言,躁而暴。臣窃覵圣上,每于威怒之际,言辞有不得安定者,或恐持敬之工,有所未尽而然也。此安定辞三字,尤当体念而猛省者也。上曰,儒臣所达,诚为切至矣。韩圣佑曰,君子,岂有安肆之君子乎?此言君子安肆日偸者,虽以君子,安肆则必偸之谓也。人君,深居九重,庄敬之时少,安肆之时多,苟不能惕然自持,则其不至于日偸之域,几希矣。上曰,唯。朴泰尚曰,玉堂所达,善矣。凡人主之不能安定辞,多出于喜怒之失当,爱恶之偏系,以至于政事乖错,是非颠倒,则虽欲安民,其可得乎?上曰,讲官所达,切至,当各别留神焉。朴泰淳曰,此言君子,乃泛称也。非谓成德之君子也。上曰,唯。掩卷后,特进官李世华进曰,臣之职任,兼管南汉山城,而山城在于广州,州民之有靠于保障,非他邑之比也。近日广州民人等,绝火者居多,饥馁方极,而广州前府尹许墀,称以罢职,越视民事,封闭仓库,不为分粜。《缺》州,则异于他邑,府尹虽罢职,交代之前,掌印行公,自是推考,使之急速开仓,以救州民垂死之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李世华又曰,庆德宫宫墙修理,未及毕役而见递。小臣昨往看审,则近处三十馀间,墙门南墙,至灵庆堂西边,二十馀间。上曰,庆德宫,墙低路高,行路之人,往往有露见处,故前户判在时,分付加筑矣。卿之所达,如此,并为加筑。。又曰,灵庆堂八间板子撤去之处,闻内官之言,则有更为修理之教云,而不可只以一内官之言,举行,故臣欲于前席,亲承圣教,敢达。上曰,曾前撤用于他处,所见不好,今此修理时,并为营造之意,分付矣。李世华又曰,继明门外,中门一间,隆福殿行廊先佐耳内弓房别送厅一间,内班院三间板子,亦有新造之命云,万祥楼南行廊抹楼及温堗,内帑库上下沙壁,雨漏剥落处修补事,内官,亦为来言,而臣未得亲承圣教,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并为修理,可也。朴泰淳曰,此事,既已定夺于榻前,不出于举行条件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李世华曰,虽已定夺于榻前,而修理之时,功役浩大,臣曹不敢独当。役军、工匠及价布,各有所管衙门,出于举行条件,以为分付之地,似好矣。上曰,退出后,更以草记奏达,可也。朴泰淳曰,即者户曹判书李世华,以庆德宫修理事,禀定,而臣适待罪工房,故有所陈达矣。臣顷于永昭殿举动时,伏见庆德宫各处修理,并皆完好,而近来国法,不严,每当空阙之时,窗壁瓦砖,任意毁伤,揆以事体,极为寒心。若于大段破坏之后,更为修理,则甚费功力矣。《大典工典》,工曹郞厅,与典涓司,分掌空阙营缮,故曾在仁庙朝,故监司臣具凤瑞,请一依《大典》,工曹营造,色郞厅,每于月朔,率典涓司官员,一一看审,如有破毁之处,列录单子,呈于政院。政院,分付于各该司,趁时修改,而阙内入番处,部将眼同看审外,营堡次知分守事,捧承传施行矣。我国之事,有始无终,废阁不行,久矣。自今以后,一依先朝承传,自政院申明检饬,大段破伤处,则直守人员,从轻重科罪,似宜矣。上曰,承旨所达,甚当。依先朝承传,着实施行,可也。出举行条又曰,都承旨李彦纲,未及上来,左承旨尹以道出使,左副承旨李东郁,病未仕进,右副承旨金万吉,亦在外,即今院中,只有右承旨金斗明及小臣。明日昼讲时,承旨一人,当为入侍,政厅则或有时,而李东郁,明[名]虽仕进,若设鞫厅坐起,则以该房,当往鞫厅,本院之事,不能主管。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今因备局草记,忠清监司金构,递差,其代,使之当日开政差出,明日,则似无拘碍苟简之弊耳。遂罢出。

○京畿监司沈檀疏曰,伏以,臣才乏寸长,猥当藩臬之任,心常忧惧,恐负委寄之重,而惟以殚竭心力,勤于职事,为一毫报效之计矣。不幸狗马贱疾,猝剧于数日之内,头疼如碎,膈塞不通,饮啖专废,呕吐且作,落席昏昏,殆不省事。以此病状,既无回甦之望,公务多滞,徒积瘝旷之罪。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伏乞圣慈,亟赐递改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全城君混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呈单请扫先墓,圣批给由,仍有给马给奠之命,臣感激恩私,惶陨罔措。继伏闻政院,为虑畿甸饥馑,驿路凋弊,以恩出于格外,至于论启,臣于此一倍瞿然。虽殿下以臣曾有守寝,优待之道,缘臣蒙被异数,重贻公家之弊,不但臣私分之所不安,抑伤圣主恤民之德,臣何敢不顾弊端,安而受之,以增罪戾乎?伏乞圣明,亟收给马给奠之命,以便公私。臣无任惶恐震越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持平金镇圭疏曰,伏以臣,猥蒙恩泽,迹忝肺腑,义同休戚,缺数行衔恩安义,六年承谴,一毫无怨悼,只恐报德之无日。不意玆者,忽下异渥,恩宥中,置诸台端,温纶远临,荒海生辉。此不但罪臣古史册之所罕有。况臣一家诸人,尽洗丹书,俾令母子相见,骨肉泉冤魄,亦霑恩命,雨露之泽,无物不濡,而生成之渥,最隆臣家,虽之生春,枯骨之傅肉,不足为喩。伏惟圣恩,天高地厚,闻命感激,惟有涕泪,是以不顾情迹之难安,不恤疾病之难强,奔驰长道京,瞻望象魏,悲喜交集。既承恩召,宜即拜命,而第念私义,不得不仰暴者,玆敢冒万死略陈。曩者之启,其言诪张诋诬,无所不至,而所谓戕害煽起,缔结窥觇等语,尤非臣子之所敢忍闻,身青骨凛,馀悸犹在。若使古之忠臣孝子,当之,必刎骨刳腹,以谢神人,以明衷悃,而既既[已]劫弱,不能为此。又不敢一一枚举,尘渎天听,若其情迹之崩迫,实非薄嫌小故之比,虽圣明曲加照烛,恩数至此,在臣廉义,决不可晏然于荣涂。且臣经年瘴疟,犹未祛根,道途所伤,又复发作,症情危笃,不能自力。顾此情病,俱难供仕。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察,特命递臣职名,置臣闲散,使得终养老母,优游圣世,则弹冠结绶,纵无报效之道,击壤鼓腹,庶尽忠爱之诚。臣不胜屏营激切,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领议政南九万箚曰,伏以臣,于再昨,以鞫厅事请对也。到阙下,伏见禁府公事,有张希载严刑得情之命。臣之浅虑,窃以为古之治狱,亲与老与贵者,有不忍加以拷掠之刑者,则以众证,定其罪,乃是法例也。今此希载所坐,则乃自上亲见其札而问之者,其为明白,不啻众订而已。以此照勘,自有其服,辄加血肉之刑,于心终有所不安者。至于闵黯,则自禁府,既以服矣。若欲就服,则亦当加以刑讯。毋论国朝远事,近若许积、吴始寿,假托异国之言,诬及先王者,犹不加刑讯,则今黯之所坐,加于彼二人,而况其事之明白,出于圣明,亲者乎?臣之陈达之意,本出于避,以不可还配,为言,咫尺侍,台官,既以不能争执,引避见递,仍囚严启,有咈执法之论,大矣。不胜惶恐。且臣有积年沈淹之疾,空虚之日,忍死趋朝,奔走累日,疾病转剧,殆将顷刻垂尽者,然鞫问,何等重大,而以臣病剧,连日不得开坐,臣罪益合万陨。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谢物议,以延残喘,不胜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刑曹参判李畬疏曰,伏以,壸仪复正,品类咸仰,穷阎下贱,莫不耸忭。臣当此时,疾病弥留,跧伏田庐,祗奉圣批,令勿过辞速来。血疏申吁,徒归饰让,臣尤死罪死罪。臣不敢更顾躯命,即拟竭蹶趋程,而病势转苦,欲起还仆,淹延数日,始得舁载,由水就道,又值阴雨,触冒风湿,仅达半路,气息顿尽,原患潮热之外,添发感伤,四体百节,无不疼痛,精神迷错,眠食都废,更无自力前进之势,不得已缷入江岸村店,为目前调治之计,臣凋耗跛躄,本无陈力之望。惟欲一谢恩命,陪参朝仪,以少伸犬马之诚,而初既稽程,不及于前后贺班,今中中路病剧,未免停滞。辜恩负义,隍陨无地。今臣病情,一两日之内,难更登道,而所叨刑狱重地,不可一向虚旷,伏乞圣明,怜臣痼病,谅臣血恳,亟许递改职名,容臣调息前进,俾免僵死于路侧,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战恐祈哀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副司直金时杰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忝为问事之任,目见鞫厅凡事,类多疏漏未尽,差舛可异,而只以人微言轻,莫能有无于其间,泯默随行,徒切慨惋矣。今则鞫狱之设,已经旬日,而一向纾缓,不得要领,中外有识,莫不窃叹,闾巷物情,亦皆疑惑。臣窃自惟念,人臣事君之义,苟其职事所关,虽小官庶僚,以言?臣既备员鞫厅,具知狱事颠末,则苟有所怀,亦何敢终无一言?盖事,窃有所未解者三。尹憘之所与通札者,闵章道,金元燮所援,金德成,而尚不逮问,以相参核,此臣之所未解者,一也。成虎彬屡举招,张万春之事,而不一盘问,使竟其说,此臣之未解者,二也。李《缺》、李筜,既已直招,而终不逮问义征,此臣之所未解者,三也。纽,而一切放过,不复审核,揆以狱体,何所据,而至于徐文重,则殿下究言之,盖鞫狱问事,意增减者,乃事理然也。金寅与尹憘面质,探内事之说,而文重,谓非紧要节目,使不得书之,义征则其捧招情节,不可不问,而文重,又以为不可书,至于力沮。幸赖逮问,而筜之供辞,果与告者之言,若合符契,则文重,意殊不自得遮之迹矣。至于威喝告者,以杖柱,使不得毕其辞,密嘱郞官,人之速毙者,皆文重之为也,而意气豪健,无少忌惮,虽以委官之尊颇有异同之论,间示不然之意,而亦不为沮止。盖观其意,殆若有所庇护,径毙在囚两人,以了其案者然,岂不异哉?大抵狱情之虚实,狱事之轻重,固难豫知豫睹,而至于辞连之人,随即逮问,要使彼此参互,反复推核,以究其虚实轻重之极,此乃狱体之当然,而正所以为明允审克之道也。今也,不此之为,只将二囚,硬加拷讯,问目之辞,只令泛渎[读]而止,用刑之际,惟以准次为急,口所欲言,呑吐而不及达,辞所连及,倚阁而不复问,设令此二人者,或有冤状,终亦不能自明,而枉死于桁杨之下矣。岂不谬哉?窃观大臣之意,初未尝有适莫,讯问议谳,一以详审为主,亦颇疑其偏讯,两囚之孤单,而特以一知事,挺身力持,多方沮戯,故不免使狱体坏损。臣窃怪文重,素称识体例,习律令,而今日所为,一切与法理违反者,何也?臣以为今此金吾之事,一委于此人,则鞫狱事体,终无以正,而人心之疑郁,终无以解也。且臣窃观王狱之不严,未有甚于今日。罪囚所处之地,出入旁午,酒食如流,此已可骇,而至于谋陷坤宫之人,何等凶逆,而置之西间,任其高卧,不少严防,此亦文重之所主张,而判事之力争而不能得者也。至于遣人问候,以通殷勤,供辞文字,指挥删润,外言喧藉,皆以为前所未有。此虽非臣所目见,而抑恐有苗脉而为然,此亦殿下之所宜明察而严饬者也。臣性既至愚,职非可言,而当此更化之初,言路大开,顷伏读备忘记,有虽有狂妄不中,予不罪之为教,故臣窃惑焉,有此云云,而忠愤所激,不知裁择。伏乞圣明,恕忱,下臣此疏于鞫厅,使参鞫诸臣,皆得以见之,如臣所论败,治臣猥越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兢惶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左赞成朴世采疏曰,伏以臣,拜谢无路,淹过一旬,尤非人臣之礼,玆复沥血申吁于黈纩之前,伏乞圣慈,垂矜察之抱才蓄德者,每思所以上遇尧、舜之君,下展致泽之功,少酬宿昔士之常情也。在上者,其欲厉精图治,恢弘至化,则又必旁求俊乂,臻雍熙之绩,此又历代帝王之盛节也。然而汉唐以降,才不世出,勤得之,未必其人,大则偾事误国,少则贻讥惹笑,其不为矣。惟臣愚陋,百无所似,蠢然一庸人耳。特以少病壮蛰,偶烦今日屡被误恩,驯致崇秩,要非厕诸勤求之类,而后先登朝,了无报效于国家,真所谓贻讥惹笑之大者矣。臣于日者,伏读圣批,至以思想之旨,系恋之语,为教,末乃勉之以出入筵席。臣窃伏草茅,玩绎辞意,其为委曲恻怛,虽慈父之诏稚子,无以逾此。臣固冥顽,岂不感激涕泣,思所以仰答圣恩之万一乎?第又思惟,不但圣明,以臣为招延旧物,而过加宽假耳。意者,只记臣前日凋落皓白之状,到今犹可以策厉一二,其何以知臣去国六年之内,尫羸癃痼,人理都尽,惴惴莫保朝夕之情乎?昔者田光,战国之策士,乃曰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夫谋敌筹划之事,尚不可以精思消亡而为之,况臣所叨朝命,赞理侍讲之职责,其何以承当而无罪耶?抑臣有私情不安之甚者,然于覆冒生成之下,何言不罄?请复得以昧死陈之。臣于昨来辞章,具言疾病困笃,不克前进之故,窃计殿下,必以朝臣引疾者众,同类而共视之,又或谓臣是一时之病,自可旋安,则诚有不然者,盖臣今生六十四岁矣。受气孱薄,才及五龄,慈母见背,仅逾成童,继丧严父。零丁孤苦,自无生趣,惟长桑氏是赖,中间遂得内伤外感之症,成一病窠,近犹数朔,久必跨岁,反复沈痼,三十载,精思筋脉,日销月亡,或至数四年来,自知不久于世,一皆屏切,春秋岁时,不敢上祖考丘墓,独与继母崔,死生相守,昏之节,则其情可谓戚矣。不幸毒疾,又祟此际,展转叫呼于且两月,决无更起为人之望。如是者,固非随朝臣引疾之例,而亦岂一时得旋安底消息耶?苟为不然,臣亦有知识未尽泯者,当此之会,何苦自丧其天赋忠爱之性,为背恩负国之人,事质之前日再进,以其暮侫,有反复不忠之忠耶?百尔思量,殿下,曲察危衷,特允恳辞,亟收所授职名资级,俾以尽天年计,必不至终贻朝廷之羞,则是或报效之一道也。臣以一介徒恃天地父母之恩,闷郁章皇,毕露肝膈,僭易荒乱,增死罪。臣无任惶感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4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彦纲在外。左承旨尹以道出使。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李东郁坐直。右副承旨金万吉在外。同副承旨朴泰淳坐直。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权𢢜仕直。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假注书李彦经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坡州广滩里,左议政朴世采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才上辞章,罄竭底蕴,庶几感回天听矣。千万不料,遽降新命,并赐别谕。臣于垂死中,神魄震越,五情颠倒,罔知攸措。第既到此地头,惟当陨感蹙伏,恭俟中外之物议而已,益切惶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世奭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安山瓦里面元堂里,右议政尹趾完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废病垂死,末由运动,屡违恩召,祗俟𫓧钺之诛矣。千万梦寐之外,以臣为议政府右议政,史官临宣圣旨,责之以休戚与共之义,谕令宜速造朝。臣是何人,乃遇此事?震悸骇惑,莫知其故。虑有公议之驳正,不敢先自陈暴,伏地涕泣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郑维渐出使,代慎硕泰为之。

○禁府启目,赵嗣基刑问十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任相元,特进官李世白,承旨李东郁,玉堂金梦臣、李寅烨,假注书权𢢜,兼春秋金遇一,史官兪世重,武臣李汉雄。

○平安监司李濡上疏。大槪,西藩重寄,决非如臣所可承当,意外恩擢,惶恐罔措。冒死呼吁,乞赐镌改,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新命,实循公议,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禁府,罪人成虎彬物故。启。

○政院启曰,持平金演,引避退待,而今日日势已晩,尚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