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十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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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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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檀。左承旨睦林儒。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闵昌道。右副承旨李寿微。同副承旨沈橃。注书。假注书郑海尚权始经。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本院启曰,南方灾邑,赈政方急,守令不可不急速发送,玄风县监李相殷,今方肃谢,使之仍为下直,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下直,玄风县监李相殷。

○判义禁沈梓,请对入侍。

○辛未三月初一日,判义禁沈梓请对引见入侍时,宋道成、孟松等,结末间,姑为仍囚,柳自三、兪泰基面质事,榻前下教。

○沈梓所启,今此柳自三拿问传旨,大臣及诸议,皆以为殊欠详尽,当日入侍承旨,未免疏漏,宜改捧传旨云,而该府则既捧传旨之后,无禀改之前例云矣。承旨金龟万曰,大臣及诸议,皆以承旨为疏漏,而宜改捧传旨云,何以为之乎?上曰,当初所捧传旨,未免疏漏,当该承旨推考,问于所达之人,添改更捧传旨,可也。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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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檀。左承旨睦林儒。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闵昌道。右副承旨李寿征。同副承旨沈橃。注书。假注书郑海尚权始经。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南方,有气如火光。

○本院启曰,延日县监孙湍,因暗行御史封库,庆尚监司罢黜状启,昨暮来到,以斋戒,虽不得捧入,而延日,以尤甚之尤甚邑,饥民赈救,一日为急,其代,当日内口传差出,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晢为延日县监。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李尚𫘂、李时振,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或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吏曹判书柳命天上疏,则与大提学权愈,品秩难便,兼带弘文提学及同知成均之任,令该曹照例頉下亦为白有卧乎所,取考前例,则弘文提学段,曾无许递之规,不必举论是白乎旀,同知成均段,曾在仁祖朝,故判书李植,以从二品,兼带大提学时,故相臣郑太和,以资宪阶,仍兼同成均,故判书蔡裕后,以从二品,兼带大提学时,故相臣李厚源、沈之源,俱以资宪阶,仍兼同成均,且在先朝,故相臣李端夏,以从二品,兼带大提学时,故相臣李尚真,以崇政阶,仍兼同成均,而皆无辞免递改之事是白有如乎,及至近年,故判书李敏叙为守大提学时,李端夏以资宪同成均,始创辞递之规,仍成谬例,而实非旧制是白去乎,其递与递不可不一番定式,以杜日后纷纭之弊是白乎矣,重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同成均之以资级相碍,陈疏辞递,果非旧规是置,使之仍带,仍为定式。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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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檀呈辞受由。左承旨睦林儒。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闵昌道。右副承旨李寿征。同副承旨沈橃。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雷动电光。夜一更,雷动电光。

○下直,延日县监沈晳。

○以朗善君俣加出呈辞。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判尹尹以济上疏。大槪,臣因本府山讼,既被台斥,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咸镜监司李蓍晩上疏。大槪,北臬陞擢之命,遽及于已试蔑效之身,揣分量力,决无承当之望,恳乞亟赐镌改,俾无辱名器偾国事之患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校理许颎上疏。大槪,即闻母病危重,陈疏径出,乞削臣职,亟正臣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假注书郑海尚病,代成瑍为之。

○以大司宪李玄逸处传谕史官金寿聃状启,传曰,屡悉如渴之意于前后之批矣,谓卿不我遐弃,幡然改图,而只缘情志未孚,莫回遐心,缺然且惭,无以为喩,日者疏中所陈,实出于有怀必达之义,则纵有过当之语,玆不过未详曲折之致,而断无他意,予已洞知,卿若以此,过自引嫌,不肯造朝,则不其有乖于贵相知心之道乎?矧今节届暮春,日候和暖,筵席启沃之责,春宫辅导之任,深有望于卿者,宜体至意,须勿㧑谦,从速登途,毋孤企望事,更为传谕,必与偕来事,下谕。

○有政。吏批,以朱棨为纯陵参奉,李日井为副修撰,李东根为持平,闵章道为户曹佐郞,权𬱖为监察,丁时润为持平,金兑一为掌令,金一夔为辅德,成瓘为掌令。

○吏批启曰,判书,陈疏受由,参判,以大提学节制进去,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及宪府多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上番六员内,辅德、兼辅德、弼善,俱未差,兼文学权重经,方直玉堂,文学金文夏,身病呈告,僚员不齐,事多苟简,上番阙员,今日政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知义禁兪夏益服制单子,虽未入启,本府坐起,事体重大,不可不备员,且有斋戒勿拘之教,则缌麻轻服,有不可顾,知义禁兪夏益,即为牌招,使之同参,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世泰手本,则罪人闵暹,本以水土重伤之人,添得伤寒,食飮全废,昼夜苦痛,症势匪轻云。自前罪人病重,则例有变通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保放。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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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檀呈辞入启。左承旨睦林儒。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闵昌道。右副承旨李寿征。同副承旨沈橃。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备忘记,居首生员柳瑍,直赴殿试,之次生员李礥,直赴会试,进士南就明、洪景河,生员赵九辂,各给一分。

○祭酒李玄逸上疏。大槪,昨承不允之批,重烦哀吁,而伊时未有所闻,故只循例祈恳矣。即接邸报,始知相臣引避,致勤圣虑,不觉骨寒毛耸,乃敢自劾以闻,而急于彻闻,径自发递,从速投进。伏惟圣慈,治臣妄言误事之罪,投之远裔,以为中外臣子之戒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悉慰勉之意于别谕矣,复何多诰?卿之心事之断断无他,不惟予已洞察,大臣亦所详知,故不复深嫌,出而视事,则于卿宁有一毫不安之端,而陈章引罪,若是其太过乎?心甚愕然,无以为喩,适因道臣有故,直呈政院,尤无所伤,卿其须体前后之批,亟回长往之志,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上来,以副如渴之望。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掌令成瓘启曰,新除授持平李东根,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有政。吏批,以郑有征为司艺,申必清为兵曹佐郞,洪万选为大丘判官,徐文道为尚衣别提,李宇晋为司仆正,李恒征为中部主簿,韩命相为荣川郡守,柳宪章为校理,宋道涵为工曹佐郞,柳命坚为大司谏。军器直长单金得江,军器奉事单崔孝建,军器副奉事单许榏,军器参奉单张振善,荣川郡守李日井仍任事,承传。

○兵曹启曰,今此增广覆试武科试官,当各备三员拟望,而嘉善以上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每望各二员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月初四日昼讲入侍时,武安王庙破伤处修改时,头上所着冠,亦为改造,其他可改之物,一体修改事,榻前下教矣。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而令艺文馆,两庙祝文中,以此措辞,添入撰出,何如?传曰,允。

○辛未三月初四日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吴始复,特进官李宇鼎,参赞官闵昌道,检讨官权重经、李震休,假注书成瑍,记事官闵彦良、洪重鼎,武臣金尔枢,讲《大学衍义》,自或问九经之说,止《中庸》曰行之者一。

○权重经所启,前校理柳宪章下考荡涤,前校理柳栽叙用姑陞,事体苟简,校理郑来祥,已为再度呈辞递差,其代,今日内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即为牌招入直事,榻前下教。

○李宇鼎所启,顷日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笠制变改,限以二朔事命下,臣曹所当奉行,而台帽及凉台,定其高广,启下知委中外,然后可以一时变制,革其宿弊,而但曾前笠制,高广无定规,问于尚方,亦不详知,故广询古制笠子所有处,量其见样,则台帽之高,以布帛尺四寸五分,凉台之广,亦同,以此依样定制,未知何如。上曰,笠子,本来无一定之规,而近来台帽甚低,所见可怪,故有此变改之教,而今若定以四寸五分,则比诸即今笠制,其高广何如,而所见适中耶?宇鼎曰,即今笠制,比旧样少一寸,故果为低小,以四寸五分为制,则不高不低,所见似好,而第闾巷之民,虽良法美制,变改则必怨,今者笠制将变,而时着凉台,未免尽弃,必须依样新造,然后可着,故笠价倍簁,匠人辈,因时操纵,若不宽限,则一时齐办,其势必难,似不无呼冤之弊矣。古语曰,宫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此真格语也。大小朝士,一依定制,新造以着,则闾巷士庶自然效之,朝士则依前定夺,限以二朔,士子及三医司庶人,则宽其定限,实是便民之道矣。吴始复曰,至于士庶人,则尤难一时改着,不可不宽限,若以今年为限,则似为便当矣。上曰,笠制高广,则以四寸五分定式,而朝士则限二朔,士庶人则以今年为限,自明年正月,禁断,可也。

○闵昌道所启,今因笠制变改之事,敢陈所怀,东方之俗,素着白衣,而先朝,以为白衣,非常时所可着之服,申饬中外,着以青衣,则士夫几皆遵行,未满十馀年,因循废阁,今则绝无而仅有,至使先朝成命,竟归虚套,事之未安,莫此为甚,亦依笠制变改之例,更着青衣事,申饬,何如?上曰,依先朝定夺,更为申饬,可也。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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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檀呈辞入启。左承旨睦林儒。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闵昌道。右副承旨李寿征。同副承旨沈橃。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判书柳命天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更加调理行公。

○右承旨金龟万上疏。大槪,既有做错之失,且有身病,乞递事。踏启字。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备忘记,顷日判义禁,以柳自三事,请对陈达之时,别无久靳发落之事,而今观右承旨金龟万疏本,有若再三陈奏,久靳发落,故有此启禀请推者然,莫重奏御文字,何敢若是其爽实乎?事之未安,莫此为甚,从重推考。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顷日政,荣川郡守李日井,移拜弘文馆修撰矣。岭南失稔,比他道最甚,而即今赈政方设,守令不可移易,付之生手,迎送之弊,亦甚可虑,李日井,姑为仍任荣川,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寿征上疏。大槪,臣有做错之失,终不可晏然,敢陈危恳,冀蒙镌递,以谢人言,以安危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行政。以李玄祚为兵曹参知,姜硕宾为知义禁,李沆为都承旨,吴始大为右副承旨,成大经为大丘判官。

○吏批启曰,判书陈疏受由,参判方入试所,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启曰,两南灾邑守令新除授后,即为给马发送事,自政院启禀蒙允矣。昨日政除授大丘判官洪万选,自本曹亦为催促,则曾以事下往洪州地,上来迟速,有不可知云。大丘,以尤甚之尤甚,今方设赈,一日旷官,极为可虑,不可等待上来赴任,新除授大丘判官洪万选,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差出,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传曰,顷日历入武安王庙时,观遗像,则发髯甚短,显有翦去之形,事之未安,孰有甚于此者乎?今番修改之时,此等未尽之处,一新修补,而仍念自祖宗朝建祠,香火无替尊奉,其所以景仰忠节之盛意,迥出寻常,而守直之官,专不禁断杂人,致有此可骇之举,而其他伤污之处,不一而足,使肃清之庙宇,便作行人亵玩之所,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若不别样禁断,则今日修改而明日伤破,殊无致敬之本意,自今以后,东南庙宇守直之官,如前尸居,一任杂人之出入,致有伤污之患,而见发于摘奸之时,则当该官从重论罪,以此各别严饬事,传教矣。以此传教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而亦令艺文馆,两庙祝文中,以此措辞,添入撰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慕华馆亲临观武才出还宫时,王世子当有祗迎祗送之节,而方在冲幼之年,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三月初五日昼讲入侍时,知事沈梓,特进官权瑍,参赞官睦林儒,侍读官柳宪章,检讨官李震休,假注书成瑍,记事官闵彦良、洪重鼎,武臣禹瑞圭。讲《大学衍义》,自孟子曰,人有恒言,止渊乎旨哉。

○知义禁兪夏益递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今日政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权瑍所启,海西新设十一屯火田日耕数及屯民额数,量其镇之大小,斟酌定给,使邑宰边将及元民镇民,无相侵扰争怨事,上年入侍时,亦为陈达,而庙堂,尚未举行云矣。上曰,分付备局,速为举行,可也。

○柳自三、兪泰基、金廷说奴婢等更推事,及尹尚聘、尹𡹘为先拿来究问事,榻前下教。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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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沆。左承旨睦林儒。右承旨闵昌道。左副承旨李寿征。右副承旨吴始大在外。同副承旨沈橃扫坟下直在外。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卯时,日晕两珥。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官员中,判官所掌,最为紧重,必须择差久任,然后方可责效矣。判官成大经,除授未久,今日政,移授大丘判官,本寺之事,殊甚可虑,判官成大经,仍任,何如?传曰,依启。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

○吏批口传政事,以尹圣瑀为大邱判官。

○司谏院启曰,新除授大司谏柳命坚,时在京畿安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义禁府启曰,前龙川府使郑渊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郑渊,时在忠清道洪州地本家云,依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辛未三月初六日,昼讲入侍时,知事闵宗道,特进官李晶,参赞官李寿征,侍读官柳宪章,检讨官李震休,假注书权始经,记事官闵彦良、洪重鼎,武臣申命老,讲《大学衍义》,自大禹谟,止其惟用力于此乎。

○闵宗道所启,司仆判官成大经,兼带宣惠厅郞厅,专管铸钱之事,昨日政,移拜大丘判官矣。自司仆寺,启请仍任,本厅铸钱之事,不可不付之详知首末之人,成大经,限铸钱毕役间,姑令兼察惠厅郞厅之任,何如?上曰,使之兼察,可也。

○闵宗道所启,西北武士之以取才求仕,来留京中者,初以局出身减额之类,精抄厅设为十窠,守御厅设为十窠,自户曹给料矣。庚申年,减其料额,只存十窠,属之于守御厅矣。其后赈恤厅,启请裁减,南九万为兵判时,陈达于筵中,以为户曹如难给料,则御营厅、禁卫营保米,有移送本营之事,以其米姑为给料,以待户曹之有裕,更为自户曹给料事,定夺矣。保米既尽之后,本曹又有湖南骑步布换作之米,故以其米,继给矣。今则其米又尽,每朔所给之料,至今停罢,则遐方武士不无落莫之叹,臣以此就议于庙堂,诸大臣以为,此料本是户曹之所给,中间虽自兵曹变通给料,兵曹非米面衙门,事体苟简,地部虽恤经费,依前给料似当云,西北武士十窠之料,自户曹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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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沆。左承旨睦林儒。右承旨闵昌道。左副承旨李寿征。右副承旨吴始大在外。同副承旨沈橃在外。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本院启曰,大丘,以尤甚残邑,赈政方急,新除授判官尹圣瑀,谢恩之后,所当即为署经,仍令下直,给马发送,而两司之官位不齐,不得开坐,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即为给马发送。

○下直,大丘判官尹圣瑀。

○礼曹启曰,即接典牲署牒报,则本署留养黑牛八首内,今番牛疫致毙者四首,馀存者只四首,而其中一首,才经染痛,仅得差歇,而甚为瘦瘠,猝难肥泽,数月之内,势不可用于祭享,今此宗庙夏享大祭时封进黑牛实豫并差四首内,一首不足,前头或有别祭之举,则他无推移封进之牛,不可无豫备之道,祭享可合黑牛三四首,令户曹,依前例贸给,以为无弊封进云。因牛疫,留养之牛,几尽致毙,有此不足之患,前头之事,殊甚可虑,令该曹,依该署所报,斯速贸给,何如?传曰,允。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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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沆陈疏入启。左承旨睦林儒。右承旨闵昌道。左副承旨李寿征。右副承旨吴始大在外。同副承旨沈橃在外。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承旨李沆上疏。大槪,银台除命,复及分外,而贱疾未苏,末由自力,恳乞亟赐镌免,以幸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宜速察职。

○大司宪李玄逸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至意于前后之批矣。复何多诰?卿其须体思想之志,安心勿辞,幡然上来,以补不逮。

○本院启曰,谢恩兼冬至使渡江状启,即者入来,有购得塘报十八册、京报十六册,监封上送于备局之语,而招问陪持人,则祗受状启而已,他文书封则元无出给之事云。其间曲折,虽未可知,莫重文书,既曰上送,而忘却不送,使臣难免不察之失,正使瀛昌君沈,副使徐文重,并推考,陪持人所告,亦不可取信,令备局姑为囚禁,急速查问于使臣而处之,何如?传曰,允。

○以冬至谢恩使状启,传曰,凡使行购得文书元状启,一体监封,上送政院入启后,出示大臣,自是前例,而今观使臣状启,塘报十八册,京报十六册,直送于备局云。有违常规,殊涉不察,正使瀛昌君沈,副使徐文重,推考,可也。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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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沆呈辞受由。左承旨睦林儒。右承旨闵昌道。左副承旨李寿征。右副承旨吴始大在外。同副承旨沈橃在外。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山郡守宋道昌。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礼曹参议姜鋧上疏。大槪,老母病势沈绵,断无离侧供职之望,冒陈危恳,冀蒙恩递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禁卫营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禁军及马步军兵犒馈,今月初十日设行于露梁沙汀矣。所入器皿,依前,令各该司进排,何如?传曰,允。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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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沆呈辞入启。左承旨睦林儒。右承旨闵昌道。左副承旨李寿征。右副承旨吴始大在外。同副承旨沈橃在外。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未时,日晕。夜五更,艮方,有气如火光。

○传曰,各厅初试垂毕,客使牌文已到,今此观武才,进定于十二日事,分付。

○本院启曰,观武才,进定于十二日事,命下矣。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吴始大在外未及上来,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即为开政差出。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虽非日次,敕使牌文,昨已来到,故来会宾厅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有政,以姜硕宾为都承旨,金重九为扶安县监,金圆皓为祥云察访,尹尔厚为兵曹正郞,朴致为尚瑞院副直长,兪夏谦为左副承旨,朴绅为同副承旨,司仆判官成大经仍任事,承传。

○禁卫营启曰,今此观武才时,本营马步军兵及京案杂色标下等,各技艺初试入格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敕使牌文,昨昏来到,故今日早会宾厅之意,分付本司矣。堂上只三员来会,殊甚未安,除有公故外,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方入试所,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房承旨启曰,左承旨睦林儒,与新除授都承旨姜硕宾,妻娚妹夫相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改差。

○吏批启曰,即接尚瑞院牒报,则本院副直长金命锡,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未三月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权大运数行缺十二日慕华馆亲临举动时,百官班列序立于敦义门外京营前路事,榻前定夺。

○亲临观武才,终日由崇礼门路还宫事,榻前下教。

○权大运所启,凡仕于朝者,觐亲扫坟,皆有定限,三年一觐亲,五年一扫坟,乃是法典定式,而近来朝士之以扫坟受由,或逐年为之,事甚未安,至于宗班,则自上特施亲亲之恩,每上呈辞,给由马浇奠床,故残弊畿邑,贻弊不些,不可无变通之路,今后则依法典定式施行事,令政院考察,毋或如前纷纭,何如?上曰,依法典,三年一觐亲,五年一扫坟事,令政院考察施行,可也。

○权大运所启,近闻岭南赈事,三月则或可支过,而四月以后,则各邑所备谷物既尽,而饥民渐多,牟麦未出之前,实无以接济云。闻来极可惊惨,百尔思之,他无善策,取考宣惠厅文书,则岭南储置米之在于各邑者,其数尚多,仓有馀谷,道有饿莩,岂为民父母之意乎?今若限十月除其应用之数,则其馀尚有二万馀石,而前头经费,有难豫料,虽不可倾储而赈之,今姑除出其一万三千馀石,以为四月以后继赈之资,则庶有一分救急之道,令本道监司,随其邑之大小缓急,差等分给,而必于所备谷物既尽之后,出以用之。秋成之后,除耗还捧,则公私两便,俱无所失,以此施行,何如?上曰,此亦便好,依此举行,可也。

○权大运所启,上年三南农事之惨,实是近古所无,而三南之中,岭南特甚,凡所赈救之策,朝家靡不用极,而国无储蓄,不得任意救活,良可渴闷,曾以忠州杨津仓米一万石,划给岭南事,入启蒙允矣,近因南来之人,得闻消息,则颠连之患,愈往愈甚,赒赈之策,一日为急,而岭路险远,负载极难,往返之际,虚费亦多,湖南有今春应上纳大同米二万馀石,而湖南、岭南,地界相接,船运亦便,湖南大同米一万石,移给岭南,以补赈资,其代,杨津仓所在划给岭南之米,令宣惠厅取用,似涉便好矣。上曰,事甚便好,速为举行,可也。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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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姜硕宾。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开城留守李凤征,咸镜监司李蓍晩,平安兵使权俦,统虞侯崔孝述。

○传曰,咸镜监司李蓍晩,平安兵使权俦,留待引见。

○传曰,梁山郡守李起汉罢黜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兴绩为梁山郡守,李宇鼎为同义禁。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重徽、姜万硕为副摠管。

○礼曹启曰,庚午九月九日课制居首进士李喜茂,同年十一月初十日馆学到记儒生制述居首李宜晩,辛未正月二十一日别制生员金𪸂、洪景濂、尹会,参奉洪克济,进士李寿仁,同年三月三日课制居首生员柳瑍等,并直赴殿试事,命下矣。依前例,许赴于今增广殿试,而丙寅十二月二十五日赐柑居首闵镇远,亦有直赴殿试之命,而庚午式年殿试时,以病不得赴试矣。今亦一体许赴,何如?传曰,允。

○本院启曰,南方灾邑,毋论尤甚与之次,赈政方急,不可久旷,新除授扶安县监金重九,即为催促肃谢,单子今方捧入,而金重九未及署经,两司官员,即为牌招署经,新除授梁山郡守尹兴绩,时在果川地云,故今日内,入来肃谢,仍为下直之意,申饬该曹,而尹兴绩,依本道监司状启,给马下送,扶安县监金重九署经后,亦为一体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柳命坚辞职上疏。答曰,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备忘记,曾前举动之时,前期一日,适会下雨,而有一承旨不为观势,径先启禀差退,及其入夜之后,云收雨霁,天气清朗,颇有悔恨矣。今此观武才设行于累年之后,而适与客使相值,故初既不卜日进定,则到今招问日官,已涉可怪,况春雨霏霏,与霖潦有异,则明日之开霁与否,何以逆料,而必欲迁就退行乎?承旨所为,殊涉未便,当该微禀承旨,推考。

○下直,扶安县监金重九。

○本院启曰,明日训炼院观武才炮手试放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兵曹启曰,今此慕华馆观武才时,初试入格之类,必豫为整待于帐殿近处,然后可无临时呼不之患,而阙内入直禁军及军兵等之初试入格者,势难任意出待,以初试未入格之人,推移入直,入格人等,使之豫为出待,除初试中,五卫将、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别军职、入直将官,亦为交替,出来应射事,分付,何如?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罪人金廷说,既已拿来,今当开坐,而堂上不齐,同义禁有阙代,即为口传差出,牌招参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观武才举动教是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各差备分差,一员本府守直,无一员馀存,训炼院命官试才时,左右禁乱官二员,令该曹,假都事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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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姜硕宾。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本院启曰,举动时刻已迫,雨势如此,迄无开霁之望,冒雨劳动,恐妨将慎之道,且念坛场新治之土,必为泥滑,骑射等事,亦多难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退行于明日。

○下直,梁山郡守尹兴绩。

○传曰,竹山府使权择拿囚代,即为口传差出事,分付。

○本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来言,户曹判书吴始复,训炼院炮手,试放时参试官受点,而户曹多有酬应之事,不可不随驾,自本院启禀云,敢启。传曰,望单子还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文裕为竹山府使。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五更,月晕,有雾气。

○兵曹启曰,今此慕华馆观武才时,入直军兵禁军初试入格之类,以初试未入格之人,推移入直,使之豫为出待,俾无临时呼不之患事,昨已入启蒙允矣。三军门随驾军兵鸟铳入格之类,亦须豫为往待于训炼院,而若于出宫时扈驾,大驾入帐殿后,始为启禀,许赴于训炼院试所,则往返之际,不无颠倒窘急之弊,三军门随驾军兵中,鸟铳入格之类,除随驾,直赴试所,行伍空缺处,则自各其军门,推移作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以全罗监司状启,刑曹粘目,扶安前县监金时杰,格浦前佥使赵忠善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金时杰、赵忠善,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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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姜硕宾。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慕华馆坛所,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喜胤为典狱主簿。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有雾气。自辰时至午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训炼院观武才试官,以命官意启曰,今此观武才时,三军门军兵等鸟铳入格初试,启下榜目,禁卫营、御营厅,则初试入格军兵六百五十三名,白文开录,不为启下,已极惊骇,而都监亦不bb为b官成贴踏印,输送试所,揆以国体,岂容如是虚疏之甚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推问都监书吏,则对以都监前例如此云云。未知其前例,创于何时,而莫重国试初试榜目,不为启下,又不为官成贴踏印,只以白文,书给色吏,敢为进呈于试所乎?都监大将,不识事体,虽依其谬例,但以初试入格之摠数书启,政院之捧入,亦甚无据。不可无惩责之道,都监大将为先从重推考,当该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捧入承旨,亦为推考,何如?传曰,依允。

○刑曹启曰,犯越罪人囚禁处,典狱官员一人,例为入直矣。主簿朴忠敏以亲病,受由下往于金海地,已二朔,尚不还来,当此查使牌文已到之日,罪人看护,比前尤重,而本署只有二人,两处分直之际,事多窘迫,主簿朴忠敏,今姑改差,以武弁中勤干解事者,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以司宪府启辞,刑曹启目,训炼院主簿李汉章,前郡守李萱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汉重、李萱,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三月十三日,上幸慕华馆亲临观武才入侍时,持平李东根所启,今此观武才,以文臣庭试对举,则文武之技,所试自别,非有特命,不敢越俎,乃是旧例也。即伏闻行副护军李时格,以武臣,敢怀希赏之心,私自制述,伏地请献,揆以体例,殊涉猥越。请行副护军李时格从重推考。上曰,不必推考,不允。

○观武才,例为限试毕亲临,而今此郊外举动,与春塘台有异,二日亲临后,遣命官试才,后勿为例事,榻前下教。

○领议政权大运所启,春塘台亲临观武才,例有文臣及儒生轮回对举之事,而儒生,异于文武,试取之时,不可使往来之人,与之混杂。自今以后,春塘台试取儒生,使坐于往来相远处,俾无混杂之弊,何如?上曰,所达得宜。依此为之,可也。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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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姜硕宾。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今日还宫时,依前定夺,由崇礼门作路事,更为分付。

○本院启曰,明日慕华馆观武才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传曰,右相进去。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辛未三月十四日,上幸慕华馆亲临观武才入侍时,观武才赏格,中使例与兵房承旨,眼同分给,入格之类,使之来待于崇政殿事,及试毕之后,政官牌招开政事,及明日慕华馆观武才命官试取时,兵曹判书、两局大将,并为来参事,榻前下教。

○顷日,贞陵陵幸时,陵底有污秽之物,事极惊骇,陵官有论罪之举矣。如此等事,不无奸人恶其官员,故为生事之弊。若只罪其官,则适足以中奸人之计。其时陵官李湛,罚已行矣,即为叙用事,榻前下教。

○右议政闵黯所启,即今武艺乏绝,不可无别样培养之道。两界及海西,素称武乡,下谕于三道监司处,如有膂力绝人,勇健绝伦,能射善骑之类,使之抄选试艺,劝谕上送,如果超等,则随才收用,以为激劝之道,何如?上曰,分付三道监司,如有过人之才,使之劝谕上送,可也。

○右议政闵黯所启,臣有所怀敢达。自上亲临观武才,较艺施赏,以为激劝武士之地,而今见挽强弓者,无一人开弦,殊甚埋没矣。臣闻博川郡守梁益命,勇力过人,拳破石块,手防射矢,且善驰马,至惊异国人云。如此之人,似当有劝奖之道,令兵曹,各别收用,何如?上曰,言于兵曹,各别收用,可也。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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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姜硕宾。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春寒未解,风日不妍,而连日动驾,亲临帐殿,伏未审夜来圣候,如何?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忱,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司谏院启曰,昨日举动时,济用监正金儁相,齿在于侍臣之班,举措轻佻,大骇瞻视,其为搢绅之羞,莫此为甚,不可无规责之道,请济用监正金儁相罢职不叙。答曰,依启。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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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姜硕宾。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朝至午时,下雪。

○备忘记,骑刍,乃武士之长技,故自孝庙朝,罢革射立骑射之法,而至于各厅将官朔试射时,虽未满四中,骑刍二矢得中,则勿令汰去,其所以各别劝奖之意,实非偶然矣。近年以来,身为武士,不体朝家激劝之意,厌苦骑射,如吴𪩘之全不习射者有之,或年未甚老,而自称衰耗,公然抛弃,或资秩渐高,则视骑射,有若羞耻事者,亦多有之,事之寒心,固已久矣。昨日观武才时,披阅除初试骑刍举案,则既参于柳叶箭者,多有落漏,故两度单子,详细考准,则不参之类,至于一百三十馀人之多,此实前所未有之事也。亲临试才,既是莫重莫大之事,望八垂死之老人,亦且自愿驰马,则矧在军门将官者,何敢抛弃骑射,肆然拔去,若是其无严乎?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所当绳以军法,而许多武士,有难尽数决棍,今姑置之,而决不可任其所为,以长日后无穷之弊,今此不参骑刍人员,一倂追射事,分付。试所兵曹之不为致察,蒙然捧入单子,极涉未便,当该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都承旨姜硕宾上疏。大槪,年衰疾病,不堪供职,敢陈情病,冀蒙恩递事。答曰,省疏具悉。带推行公,已有近规,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左承旨闵昌道、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联名上疏。大槪,臣等妄率之失,与长僚无异,乞递臣等之职事。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传曰,今后昼讲正时,定以午初事,分付。

○司宪府启曰,再昨举动还宫之日,自崇礼门外,至南关王庙,修治道路,市廛假家,亦为撤毁,所见殊甚怪讶,捉致部吏,推问厥由,则对以大驾或临南关王庙,则势必窘急,豫为除道以待云。其径先臆逆,讹惑听闻之状,诚极痛骇。请当该部官汰去,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答曰,依启。

○全州幼学金之柏等上疏。大槪,请赠领议政赵䌹,合享本州华山书院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兵曹启曰,从前观武才应行节目,不载于本曹誊录,而今此观武才,设行于丙寅亲临六年之后,本曹下吏,全昧头緖,为官员者,亦此[且]生疏,除初试人员各枝举案,自各其厅,从自愿修正进呈,本曹下吏,只凭各厅之举案,书入单子,臣亦不觉察,致勤圣教,不胜惶恐。骑射不参之员,今方抄出,依传教将为试才,而昨日禁卫营除初试将校中,多有自愿鞭刍之人,臣以为自愿举案单子,既已启下,初不为举案,追后续续入启,事体未安,议于诸试bb官b而不为听许矣,今者不参骑刍将校等,有使之追射之教。鞭刍虽异骑蒭,亦是武士驰马用鞭之技,鞭刍追后自愿之类,亦为一体试取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体试取。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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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姜硕宾。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卯时辰时,沈雾。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礼曹判书李宇鼎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知义禁递差之代,即为口传差出,牌招开坐,俾无狱事迁就之弊。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夏益为知义禁。

○备忘记,慕华馆文臣庭试入格三中前府使朴泰淳,熟马一匹面给,三下弘文馆修撰权重经,副护军李文兴,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郑思孝以上,各虎皮一令赐给。

○备忘记,行副护军李时格,以武臣,制进排律,而颇似圆熟,予用嘉之。特赐虎皮一令。

○传曰,朔宁郡守在丧之代,即为口传差出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来益为朔宁郡守。

○备边司启曰,平安道理山,羊会镇土兵金岩回上言,启下本司,而限内不为现身,依例置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罪人金庆咸,今始拿来,而柳自三、金廷说面质之际,自致夜深,金庆咸,待明日捧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三月十七日昼讲入侍时,知事权愈,特进官李晶,参赞官沈橃,侍读官柳宪章,检讨官李震休,假注书成瑍,记事官闵彦良、洪重鼎,武臣李彭寿,讲《大学衍义》,自益曰都,止可不深味其言。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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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姜硕宾。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竹山府使徐文裕。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传曰,上、副使、书状官,留待引见。

○庆尚监司李聃命上疏。大槪,臣贱疾一向危剧,冒万死更渎,特赐镌免,仍令臣将母归田,以送馀年事。答曰,省疏具悉。一时警责,何如是呶呶乎?卿其勿辞,宜速察职。

○行政。吏批,以金鼎象为宗庙令,郑彬为西部参奉,金华镒为社稷参奉,金元燮为副应教,洪景河为贞陵参奉,柳粹然为校检,柳栽为副修撰,郑䎖为兵曹佐郞,崔东准为工曹佐郞,沈檀为礼曹参判,权儹为司艺,崔镇厦为校书著作,韩在垕为校书正字,闵兴道为说书,申必清为富宁推考敬差官,权大临为礼曹佐郞,李云征为济用正,金是铉为金郊察访,李道元为输城察访,闵震炯为全罗都事,闵安道为工曹参议,卢鎤为济用副奉事,李寅锡为成均直讲,郑重泰为全义县监。林兴副守机,在丧终制嘉善,林庆信今加嘉义,折冲朴天男、朴仲兰、金唜立,今加嘉善。已上俱以八十之年,自愿得中,实是稀罕之事,并特为加资事,承传。

○备边司启曰,前头查庭推核之时,张时忍所给木标,似有凭验之端,不可不取来以待,而北路道里绝远,敕使入京且迫,发关取来之际,日子窘急,恐有未及之患,别定禁军,罔夜下送,以为木标取来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观武才时,各技优等人,佥使、边将除授事,命下矣。边将则豫为储阙,而犹不过三窠,佥使则只有格浦一窠,而此则大臣,曾以阃帅被荐人员中择差事,榻前定夺。此外无他窠阙,五六月间个满佥使、万户,抄阙拟望,何如?传曰,允。

○本院启曰,鞭刍之技,出于习马之意,故新设之初,一中以上,并施厚赏,以为激劝之地,中间技艺渐习,得中渐多,则四中以上,始为论赏矣。丙寅春塘台观武才时,六中者四百四十馀名,而今此观武才初试及除初试,并元数一千二十八名内,六中至于六百四十二名之多。以此观之,则鞭刍者比诸他技,最为易能,可知也。鞭刍赏布数,若复依前颁赐,则非但物力有难支堪,易能之鞭刍赏典既重,而难中之骑刍、片箭等技艺赏典,反归于轻少。恩赏,重典也,而如是颠倒,所关非细,今番鞭蒭赏布,似当以匹数,次次减给,此后则满六中者,始为论赏,实合事宜,命官及诸试官之意如此,敢达。传曰,依启。只赏六中,太涉埋没,五中以上施赏,定式,可也。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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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姜硕宾。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郊察访金是铉。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敢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掌令成瓘启曰,忠清道公州居故士人洪舜凯,以性行至孝,见称州里,至蒙旌闾之典,而穷不能养其亲,其奴有介孙为名者,抱李善之诚,闵怀慎之贫,除自己田民,以纳其主,而成文官斜,舜凯仍作己业,传之三世,一时啧啧称其孝子有忠奴,至今为一道内美谈矣。介孙之孙姜海淑,以公贱所产,奸巧无状,谋欲夺其祖纳其主之田民,官斜文记,谓之伪造,构呈本官,与洪舜凯之孙乃范接讼,其时牧使,得其奸而黜其讼矣。海淑,追后更讼之,官因其嫌碍,不为决折,监司移定讼官于本道都事,则都事赵德纯,捉致乃范,不加详核曲直,径先严施刑讯,使证其祖之伪造文记,胁捧侤音,乃范不胜痛楚,㤼于死生,不得已诬其祖纳招,德纯始乃凭其所供,决给海淑,海淑,即德纯所眄房妓之三寸叔也。一境喧腾,至发通文,以舜凯之有至行,而身后受诬为冤,德纯之听私嘱而刑杖决讼为非,听闻所及,无不骇愤,搢绅传说,不啻狼藉,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如此之人,不可置而不论,洪乃范等大讼,不可以都事之殉[循]私勒决,定其立落,监司李麟征之移定讼官于都事,有违格例,亦不无所失,故臣于今日,以忠清都事赵德纯罢职不叙,洪乃范等所讼,令法曹取来文书,详查折给事,及忠清监司李麟征推考之意发简,则掌令金兑一,乃举德纯决讼后,因人言辞状中语,为申解之地,至以德纯为明决云。德纯自明之说,不足取信,故更为简问之际,适因署经之坐,即与同僚,齐会朝房,面申此论,则兑一,又以所闻所见,各自不同,决难随参为言,再三反复,终不回听,臣实未晓也,此无非臣率尔发论,见轻同僚之致,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辛未三月十九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宋道成今无可问之事,韩重赫换名被囚,并为放送事,及同义禁金𪹿,刑曹参判郑朴,今姑改差,后日政差出事,及前头查事,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大司宪李玄逸,必未及上来,今姑改差事,榻前下教。

○司谏李万龄所启,赏者,人主励世之大柄,其不可滥施也明矣。文臣庭试时,行副护军李时格,以武臣,制进律诗,有违常例,迹涉希赏,猥越莫甚,而今此赏给之命,出于格外,揆以事体,未免滥觞,亦关后弊。请还收行副护军李时格虎皮特赐之命。上曰,今此赏格,出于激劝,不必还收。勿烦。

○又所启,今日筵中,有承服罪人许玺,缘坐荡涤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许玺,既已伏法,逆名未雪,则缘坐之律,三尺至严,因其族属之击铮称冤,决不可遽施旷荡之典,请还收许玺缘坐荡涤之命。上曰,勿烦。

○领议政权大运所启,前日春塘台入侍时,小臣累度入侍,而年久之事,不能记得,第宗宰入侍之时,大臣则入侍于东班,宗班则虽王子以下,入侍于西班,乃是规例,而今番观武才时,宗宰位次,异于前日,此或臣去朝之后,更为变通,有此换班之举也?上曰,春塘台则宗宰无入侍之事,至于亲幸阅武,及谒圣后下辇台试射时,宗宰并为入侍,而丁卯年谒圣时,则大臣位次,在于东班矣。大运曰,以举动时随驾言之,王子以下,当为西班,大臣以下,当为东班,至于阙内贺班,亦然,宗宰班次,以此定式,何如?上曰,此后大臣东班,宗宰西班事,定式施行,可也。

○又所启,朝官章服,自有定式,以团领胸褙言之,文官当用飞禽,武弁当用走兽,而今番观武才时,武臣之胸褙,多有混杂者。今若一依中朝之例,官品高下,尽以章服为定制,则其势似难,而文武之官,不可不区别,宜有定式之举矣。上曰,团领胸褙,文官则用飞禽,武弁则用走兽事,申饬,可也。

○又所启,笠制,因圣教,今将变改,而其间但有些少之弊,凉台非造次间所作,而举国上下,一齐改着,其势似难。台帽若高,则前日所着之凉台,虽未准于定式分数,仍而用之,未为不可,而至于新造凉台,必以四寸五分定式,宜当矣。上曰,台帽,依定式为之,旧凉台,虽未准于四寸五分,今姑仍用,新造凉台,必以四寸五分定式,宜当矣。

○又所启,以更着青衣事,顷日承旨闵昌道陈达,有申饬之教。此是先朝成命,而因循废阁,至于今日,事之未安,莫此为甚。今当复旧,更为申饬,而不可无定限,此亦依笠制改造之例,朝士则自五月为始,士庶人则自明春为始,着青衣,何如?上曰,朝士则限以五月为当,而改服,稍易于改笠,士庶人改以明春,似为辽远,以八月为限,申饬分付,可也。

○吏曹判书柳命天所启,曾因谏院启辞,北道稳城、富宁、庆兴、甲山等四邑,以堂下窠复旧事,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稳城则本来堂上窠,富宁等三邑,则癸亥年间大臣收议,文武交差,升为堂上窠事定夺。槪以待从陞差,则地望稍尊,必能弹压,当时变通,其意有在,下询于入侍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领议政权大运曰,六镇之邑,人所厌避,以堂下侍从,加阶差送,不无意见矣。上曰,事系有弊,则改之,可也,如无大段所害,则续续变改,亦涉不当,富宁、庆兴、甲山三邑,仍存堂上窠,可也。

○又所启,江华,有教官仕满五十朔后,升出六品事,曾已定夺云。去都目政时,所谓教官者,来应六品讲,臣姑受其讲,而直出六品,则太过,故置之。非朝廷差除之人,五十朔直出六品,大违体例,下询于大臣,变通,何如?,左议政睦来善曰,古有分教官而满朔,然后始陞实教官。今此江华教官,亦依此例,满五十朔后,始付朝仕职,似宜矣。上曰,仕满五十朔后,始付实职,自此迁转,可也。

○兵曹判书闵宗道所启,臣待罪本兵,未满数朔,参政亦不过四五番,本曹之事,未及详知,而内三厅被荐之类,顷日招见,则其中虽或有不似之人,即今武弁,比前倍多,故亦不无可用者,而或未得一官者有之,至于武兼参上部将,则或有六七年未迁者,而或有四五年积仕者,万户则闲良、内禁卫各厅教炼官之久勤者,皆为之,内三厅出身,虽得万户,不以为荣,训炼主簿,其数不多,不可人人而尽为,故积滞之弊,至于如此,臣深思弊源,此皆由于都摠府都事、经历、训炼院判官、佥正,不得迁转,故各歧之官,不能次次升迁之致,兵曹则此辈迁转,只有虞侯一路,而其窠亦少,难以尽迁,都摠府、训炼院,自是武班之选,吏曹如有守令之窠,招见其为人可合者,渐次调用,则武弁之积滞者,可以疏通矣。吏曹判书柳命天,方为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命天曰,大政时则摠府、训谏院官员,吏曹亦为迁转矣。宗道曰,都目政,虽以若干人,备拟于守令之窠,如此而何可谓调用乎?命天曰,各军门将官及闲散人中,可合守令者,亦多其人,凡守令有窠,若以摠府、训炼之官,必为备拟,有若定式者然,则亦有弊端矣。宗道曰,臣之所达,亦非欲使摠府、训炼之官,每拟于守令之窠也,各军门将官闲散中,亦岂无可合守令之人,而摠府、训炼之官,亦为时时调用则可矣,吏判则实主用人,且亲承圣教,而佐贰之官,间或为政,虽值守令之窠,岂能留心于摠府训炼之官而必为调用乎?领议政权大运曰,摠府,乃武弁之清职,守令有窠,以此拟望,似好矣。上曰,非但大政,虽常时之政,守令有窠,则以摠府训炼院官员,为先调用,其次军门将官,其次闲散人备拟事,申饬于吏曹,可也。

○柳自三,姑除刑推,金廷说及奴顺立更推事,榻前下教。

○判义禁沈梓所启,出身许坴击铮回启,有后日登对时面禀处之之教矣。今日筵中,下询于大臣,何如?渠之击铮,多引缘坐蒙放之类,欲为变通之地,其中姜宰方之放还,则自上因其子讼冤,而特命放释,故今此许坴等前后击铮,又援万松之事,而事系逆狱,执法之官,不敢容议矣。上曰,此事,何如?,领议政权大运曰,金焕正刑之后,则此狱便是诬狱,许坴之称冤,似宜矣。左议政睦来善曰,许玺既与金焕,有酬酢之语,设令被诱,既同凶谋,则其后虽或有陈疏称冤者,而逆名未洗之前,缘坐之人,何可轻易举论,揆以国法,不可挠改矣。右议政闵黯曰,玺贼,陷于焕贼教诱之中,多发谋逆之语,而实无谋逆之迹,若真有是事,则火药、火箭等物,岂可潜投于玺贼不在家之时,而上变于未还家之前,始乃搜出,以为谋逆之证左乎?此则全被金焕之诱,自陷恶逆之科,而在下之人,岂敢以弛解缘坐之律,轻议于其间乎?刑曹判书柳命贤曰,臣于此事,不无区区所怀,敢此仰达,当初玺狱之虚疏,国言藉藉,即今舆情,亦多不快,盖玺若陷于焕贼之诱引,果有谋逆之意,则焕之所教嗾,玺必曲从,焕虽直给火药、火箭,玺皆甘心持去,而此则不然,玺往一家丧所之际,焕与寿万辈,瞷玺之出外,潜投火药、火箭,而一边告变,捉致玺于江外丧家,搜探本家所潜投之火药、火箭,为其贼赃,其实玺则不知火药、火箭之在渠家,此等说话,详在于赵持谦等之疏中矣。以此推之,玺之必与焕同心谋逆,亦未可信,而渠与焕辈凶言酬酢之节,渠既承服,不敢轻议,而狱情元非十分明白,自上持除其缘坐,实是盛德事也,唐太宗之言,以为称兵犯阙之贼,与妖言不道之逆,有异云者,真格言也,虽以我朝事言之,故判书臣沈詻,即沈友英之嫡侄,故判书尹毅立,即尹仁发[尹仁泼]之嫡孙[叔],仁祖特除缘坐,位至卿宰,顷日姜宰方,以万松之嫡侄,亦蒙恩宥,一时特恩,自下不敢仰请,而许坴辈,援此诉冤,不为无据矣。闵黯曰,上变者三人,谋逆者,许玺、许瑛二人而已,凶书中,虽有列录之人,当其时也,治狱甚急,终不得缘及诸人,只是玺、瑛二人,持火药、火箭,可以犯阙乎,狱情虚疏,至于此极,而然两贼既有谋逆之言,断以逆律,不为收司,有难轻议矣。上曰,曾以后日禀处事,判付,而壬戌之狱,尤甚无据,其时赵持谦、韩泰东辈,皆以未快陈疏,详陈其颠末,而火药潜投,殊甚可疑,谋逆施为之迹,终无显著之处,予欲特为参酌处置,大臣之意,何如?权大运曰,自上若有特命,则未知何如,而臣等则不敢以参酌之道陈达矣。睦来善曰,此是逆狱,自下何敢以容贷之意上达乎?柳宪章曰,火药投之于许玺不在之日,似涉可疑,而与金焕既已酬酢,则决难容贷矣。李万龄曰,当时狱情,虽甚可疑,而逆名尚存,先除缘坐之律,不可矣。金兑一曰,逆名未雪之前,缘坐之人,不可轻释矣。上曰,玺虽承服,此狱终无明白之事,渠辈称冤宜矣。既知其不为明白,则特除缘坐之律,未为不可也。闵黯曰,沈友英、尹仁发[尹仁泼]之逆名尚存,而缘坐之人,皆许荡涤,姜万松,伏法以死,而宰方,特蒙放还,渠辈以此援引矣。上曰,以沈友英、姜宰方等事观之,不无可据之端,许玺、许瑛等缘坐,特为放释,可也。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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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姜硕宾。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知义禁郑维岳上疏。大既,敢陈私情,乞递金吾之任事。答曰,省疏具悉。许伸私情,已有近规,兼带金吾之任,当许递焉。

○掌令金兑一启曰,昨者掌令成瓘,以忠清都事赵德纯罢职不叙,洪乃范等所讼,令法曹取来文书,详查决给事,及忠清监司李麟征推考事,送简于臣,而臣偶于日前,往人家得见赵德纯辞状文字,则其所决讼曲折,与同僚所闻有异,远外传言,或难尽信,故臣以更加详察之意,回答矣。及至会坐之时,复申此论,臣亦以前意反复者,盖出于消详之道,而成瓘遽先引避,显有侵斥臣之辞气,此无非如臣疲劣,不能见信于同僚,自取轻侮之致,何敢一刻晏然于职次乎?且臣素患腹痛,自昨暮猝剧,达夜叫苦,未即起动,今始忍死扶曳,诣台自列,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院启曰,行副护军李时格赏格还收事,有所论执,而圣明,以出于激劝为教,而不赐允许,臣等窃以为不然也。武臣激劝之方,宜在于弓马之技,设令时格词藻,或有可观,而伏地投进,已极猥越,此而赏之,非但不足为激劝武士之道,亦必启日后希赏之弊,请还收行副护军李时格虎皮赏赐之命,昨日筵中,逆玺缘坐荡涤之命,出于意外,臣等窃惑焉。当初玺逆,专出于焕等之教诱,伊时狱情,至今致疑,而但玺既以逆律伏法,则缘坐之法,三尺至严,其不可有所挠贷也,明矣。今因族属之称冤,遽施旷荡之典,则群情骇惑,且关后弊,请还收逆玺缘坐荡涤之命。答曰,勿烦。

○本院启曰,许玺缘坐放释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还收论启,放释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举动时,驾后每致纷踏,前头迎敕举动时,该房承旨,各别申饬。

○辛未三月二十日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柳命天,特进官李义征,参赞官李寿征,侍读官许颎,检讨官权重经,假注书成瑍,记事官闵彦良、洪重鼎,武臣曺廷亮。讲《大学衍义》,自伊尹作咸有一德,止其可以辞害意哉。

○故判书柳赫然迁葬时,祭需、葬需,令该曹磨炼题给,担持军、造墓军,令京畿、忠清两道,从优题给事,榻前下教。

○武臣曺廷亮所启,近来外方守令、边将,别备军器,则因此或为加资,或为施赏,已成近例,故为守令者,专事别备,久远军器,则专不修补,未免为无用之物,事甚可虑,今后守令、边将,虽以别备蒙赏,而旧储各样军器,亦为随毁随补,俾无如前抛弃之弊似好,故敢此仰达。上曰,武臣所达,不无意见,后日登对时,禀处,可也。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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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假注书权始经成瑍。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尼山县监崔琥。

○左参赞李观征上疏。大槪,敢陈老病实状,祈递备局、经筵之任,兼进册子,以备睿览事。答曰,省疏具悉。所进册子,无非至论,深嘉卿忧爱春宫之诚也,当待世子就舍,以为朝夕省察之资,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传曰,下直守令及察访,留待引见。

○持平李东根启曰,日昨掌令成瓘,以赵德纯等论启事,简问于臣,臣以果如人言,则岂有异议为答矣。及其会坐之际,僚议参差,相继引避,臣何敢独为晏然于职次乎?适缘病剧,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昨日入来岭南暗行御史沈仲良,今日昼讲时入侍事,分付。

○司宪府启曰,并引嫌而退。随闻纠劾,诚得台体,意外起闹,不必为嫌,反复商确,虽出慎重,终至立异,未免苟且,请掌令成瓘、持平李东根出仕,掌令金兑一递差。答曰,依启。

○正言睦林重启曰,新除授行大司谏姜硕宾,即臣之同生妹夫也,法当相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户曹启曰,来四月等为始,百官禄俸,五品以上,各减米一石事,曾于榻前,既已定夺矣。四月等百官禄俸减米石数,别单开录以入,而尚膳以下内官,及其他各样受禄,五品以上之类,并依百官减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院启曰,请还收逆玺缘坐荡涤之命。措语见上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请正言睦林重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司宪府启曰,忠清道公州居故士人洪舜凯,以性行至孝,见称州里,至蒙旌闾之典,而穷不能养其亲,其奴有介孙为名者,闷其主之贫寠,除自己田民以纳,而成官文斜,舜凯仍作己业,传之三世,一时称其孝子有忠奴,至今为一道美谈矣。介孙之孙姜海淑,以公贱所产,奸巧无状,谋欲夺其祖纳其主之田民,官斜文记,谓之伪造,构呈本州,与洪舜凯之孙乃范接讼,其时牧使,得其奸而黜其讼矣。海淑,追后更讼,讼官,因其有嫌,不为决折,监司移定讼官于本道都事,则都事赵德纯,捉致乃范,不加详核,径先刑讯,使证其祖之伪造文记,乃范,㤼于刑威,不得已诬其祖纳招,始乃凭其所供,决给海淑,海淑,即德纯所眄房妓之至亲也,德纯,不避嫌碍,终当讼官,一境之内,人言喧藉,乃以听私嘱而决讼为非,听闻所及,无不骇异,请忠清都事赵德纯罢职不叙,洪乃范等久远之讼,不可以都事之殉私误决,定其立落,令法曹取来文书,各别详查,公正决给,凡外方决讼之官,例定于道内守令,而今此公州人洪乃范等大讼,监司因讼官之引嫌,移定都事,有违规例,请忠清监司李麟征推考。答曰,依启。赵德纯,先罢后推。

○行政。吏批,以李玄逸为赞善,郑栋隆为学正,琴暹为学录,尹征商为学谕,洪受禹为典籍,郑来祥为司成,柳命坚为工曹参判,姜硕宾为大司谏,金履泰为监察,郑重徽为刑曹参判,沈檀为大司宪,吴始复为知义禁,朴庆后为同义禁,睦昌明为都承旨。

○本院启曰,明日慕华馆武科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又启曰,明日慕华馆武科殿试时,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吏批启曰,两司长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殿试,观武才直赴殿试之类,并许赴于增广殿试事,命下矣,此则依传教许赴事,已为分付于入门官,而前此直赴殿试四十四人,随其录名,亦为一体许赴,何如?传曰,允。

○辛未三月二十一日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权愈,特进官黄征,参赞官朴绅,侍读官许颎,检讨官权重经,假注书成瑍,记事官李宇谦、洪重鼎,武臣张汉相。讲《大学衍义》,自洪范惟十有三祀,止所以为万世蓍龟也。

○岭南暗行御史沈仲良所启,臣于今番岭南廉问之行,备谙节扇之弊,各邑称以进封节扇,所造作殆无限节,故竹田之不得培养,纸地之渐至踊贵,职由于此,今年则虽以凶荒,各邑必不能如前造送,而常年进封,则宜有限节定数之事矣。上曰,朝绅间进封,自朝家定数,事体不当,而曾以节扇之过滥,有从略进封之令,更加申饬,可也。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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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睦昌明。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成瑍金泰庆。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朔宁郡守徐来益。

○都承旨睦昌明上疏。大槪,旧患新恙,近又添重,意外恩除,遽下此际,感激惶闷,罔知攸措,即今病状,决无供剧之望,乞蒙恩递,俾得专意调治,以寻生路,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假注书权始经病,代以金泰庆为假注书。

○备忘记,前玄风县监兪命兴,顷因台论,罢职不叙矣。昨观岭南暗行御史沈仲良书启,命兴自奉既简,赈民且均,而意外见罢,民皆惜去云,与台启之胪列罪状者,大不相同。盖台启,许以风闻论事,御史,出入民间廉访,则决知其台启之爽实也,既知非罪而见劾,则岂可以人卑官微,不为容恕乎?特为叙用,仍念数易长吏,未有甚于近日,送旧迎新之弊,奸吏,因缘窃簿书盗财物,公私縻费甚多,而此皆出于民,况所当新吏,亦未必得人,若或不如前倅,徒相益为乱而已。今日论事之臣,须念此弊,弹劾守令之际,必广加详察,去其太甚,实合论人之道,故略及平日所蕴于备忘中矣。

○司谏院启曰,请还收逆玺缘坐荡涤之命。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吏曹启曰,庆尚道暗行御使沈仲良书启,昨日启下,本曹所当即为回启,而判书臣柳命天,参判臣权愈,俱以殿试试官,方入试所,待其罢出后为之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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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睦昌明。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成瑍金泰庆。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谏李万龄启曰,日昨筵中,有玺、瑛缘坐放释之命,臣以还收之启,有所论执,而玺、瑛所犯,既出一串,陈启之际,只举玺名矣。今闻物议,则玺、瑛不为并举,事涉疏漏云,臣之昏谬不察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李东标启曰,臣以许玺缘坐荡涤还收事连启,而今闻物议,以玺、瑛不为并举为非,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忘记,传曰,罪人金廷说等严刑事,判下已过累日,而尚不举行,当初勿拘常规开坐之意,果安在哉?该府所为,委属可骇,当该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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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睦昌明。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成瑍金泰庆。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司宪府启曰,并引嫌而退。初不并论,未免疏漏,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司谏李万龄,献纳李东标,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兵曹启曰,前后直赴殿试六十一人内,今番增广别试,五十五人,既已参榜,有頉六人,依前例许赴于后式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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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睦昌明。左承旨闵昌道。右承旨李寿征。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成瑍金泰庆。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行大司谏姜硕宾辞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

○是日行政。

○吏批,以柳圣和为东部主簿,李潞为桃源察访,权重经为献纳,朴明义为兵曹佐郞,安如石为礼曹参议,郑洙明为宗簿主簿,金锾单付长兴直长,柳述为厚陵参奉,宋来柏典籍单付,李千万军器主簿单付,金戬学正单付,权頀承文副正字单付,郑来祥为司谏,宋廷奎为忠清都事,郑有征为掌令,洪重夏为正言,禹昌绩为汉城左尹,赵泰采为沃沟县监,李东标兼四学教授,李圣汉为活人别提,权瑍为都承旨,李周征今加通政,登科前资穷。

○本院启曰,新除授都承旨权瑍,与右承旨李寿征,婚家相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承旨改差。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批启曰,两司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文科甲科第三人,当付七品职,而时无窠阙,未仕满直长备拟迁转后,推移付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因平安监兵使状启,梨洞,合属于从浦,登公仇非、干者介,合属于夞怪,两堡权管,并陛万户事,自备局覆启,蒙允矣。新旧镇堡革罢移设之际,必须处置得宜,然后移属,土卒可无失业呼冤之弊,职虽卑微,事则重大,从浦、夞怪前权管,虽未瓜满,并为改差,以勤干可合人择送,何如?传曰,允。

○辛未三月二十五日义禁府堂上请对入侍时,户曹判书吴始复,职务烦多,金吾常时坐起,虽不能每每进参,今此狱事坐起,则进参事,榻前下教。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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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瑍。左承旨睦林一。右承旨闵昌道。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成瑍朴行义。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常参、昼夕讲为之。

○本院启曰,沃沟县监罢黜之代,给马下送事,道臣驰启矣。新除授沃沟县监赵泰采未署经,两司未肃拜人员,并牌招署经后,即为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献纳权重经启曰,纳言谏诤之任,于臣固已万万不似,而其于玺、瑛缘坐荡涤还收之启,尤有所难安者,壬戌诬狱,臣外祖故监司臣李德周,首冒祸网,其所鍜炼而致之死者,颛由于胄、勋两贼,而两贼之所借口,又以玺之诬引,则今玆之论,臣实有嫌,其何可晏然随参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院启曰,日昨筵中,有玺、瑛等缘坐荡涤还收之请,屡屡论列,而圣明不赐允从,臣等窃惑焉。当初玺、瑛之狱,专由于焕等之教诱,伊时狱情,至今可疑,而但玺、瑛既皆伏法,逆名尚存,则缘坐之法,三尺至严,其不可有所挠贷也,明矣。今因族属之称冤,遽施旷荡之典,则群情骇惑,且关后弊,请还收玺、瑛等缘坐荡涤之命。引嫌而退。嫌不联名,自有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献纳权重经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假注书金泰庆服制,代以朴行义为之。

○传曰,永平县监罢黜之代,即为口传差出,明日内下直事,分付。

○吏批口传政,以尹尚冕为永平县监。

○是日行政。

○吏批,以睦林一为承旨,李耉征为户曹正郞,都永夏学谕单付。

○禁卫营启曰,九番右部中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五名,海西四番别骁卫六十四名,别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三处入直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而在前五哨上番之时,阙内则以一哨入番,阙外两处,则以一哨,分半入番矣,今亦南营、新营两处,分半入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此迎敕大驾出还宫时,王世子当有祗迎祗送之节,而方在冲幼之年,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此增广杂科覆试,来四月初四日推择,启下矣。敕使入京相值,不可不退行,故覆试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来四月二十四日,放榜五月初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权瑍。左承旨睦林一。右承旨闵昌道。左副承旨兪夏谦。右副承旨沈橃。同副承旨朴绅。注书。假注书成瑍朴行义。事变假注书权慜。

○上在庆德宫。行[停?]常参,只昼夕讲。

○下直,沃沟县监赵泰采。

○吏曹启目,守令有阙,政事,取禀。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夏明为仁同府使,任弘亮为晋州牧使,兪命𬤊为机张县监。

○下直,永平县监尹尚冕。

○兵曹启曰,统制使睦林奇,既已改差,其代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本院启曰,敕使时说话,依前所录,略各加减书入,而此外问答间措语,令庙堂豫为定夺,以备睿览,馆所问答说话,追后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三月二十七日常参入侍时,统制使睦林奇改差事,及迎敕郊外举动出宫时,由崇礼门作路,还宫时,由敦义门作路事,榻前定夺。

○大司谏姜硕宾启曰,请还收玺、瑛缘坐荡涤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朝家为虑沈中死事之臣,自先朝,有特赐其妻廪料之命,而顷日颁料之时,行护军郑维岳,为受其母之廪米,出送奴子,则军资监奉事南磐,对奴诟辱,语极悖慢,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请军资监奉事南磐罢职不叙。上曰,依启。又启曰,臣病蛰多年,不通朝籍久矣,触事生疏,今于出入殿内之际,未免颠倒失仪于升降周旋之间,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事不大段,勿辞,亦勿退待。

○辛未三月二十七日昼讲入侍时,知事沈梓,特进官郑重徽,参赞官兪夏谦,侍读官柳宪章,检讨官李震休,假注书朴行义,记事官闵彦良、洪重鼎,武臣洪夏明。讲《大学衍义》,自礼践阼篇,至以见学之有本云。

○辛未三月二十七日夕讲入侍时,知事沈梓,特进官郑重徽,参赞官睦林一,侍读官柳宪章,检讨官李震休,假注书成瑍,记事官闵彦良、洪重鼎。讲《大学衍义》,自书说命,止其功亦大矣哉。

○今后常参时,承旨启事之官,依东西序立,由东西门入侍事,榻前定夺。

○晋州、仁同、机张三邑罢黜之代,今日口传差出,明日给马发送事,榻前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