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4月1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成虎征。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演任翊元。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
○谢恩,户曹佐郞李寅熽,春川府使李东老,天城万户文重□。
○吏曹参议沈攸二度呈辞。入启。递差。
○领议政金寿恒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谢恩,献纳金万吉,正言金宇杭。
○正言金宇杭所启,臣曾于岁初,忝在宪职,以利川、西原两邑守令事,有所论启矣。厥后伏见朴以文推考公事回启,则有曰,今观查核启闻,移谷女子两款,终归无实之地,似无可论之罪云,臣于是不胜疑惑也。臣之当初所论,出于风闻,虽不敢自谓全无爽实,被弹者之务欲伸白,乃其常情,则其所发明,亦何足深信也?以文缄辞,果有称冤之端,必欲曲为之地,则启请查问,容或可也,今乃只凭其自明之说,勒以台启,归之于无实,且以推考启本,谓之查核启闻,糢糊下语,有若行查得实者然,既已迟晩取招之后,不为照勘,直请上裁,其于事体,果如何也?臣实未晓其故也。至于李亨稷事,虽以道臣状启见之,亦谓之任谤为治,则其有怨谤,盖可知矣,而该曹所启,乃以失实为言,臣窃讶焉。臣忝叨台阁,无所裨补,偶论一二守宰,俱归于无实,则臣之论人不审之失,著矣,臣安得复冒于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书目,朔宁等十四邑,呈以今月卄六日戌时,骤雨浥尘之后,一向旱干,民事可虑事。
○府启,请今番冬至上副使、书状官,并削夺官爵事。请冬至使行当该首译等,拿问定罪事。请当该咸镜监司罢职事。〈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今李国华,时在京畿水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院启,请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民田,令本道别定刚明官,详查启闻后,从公处决,宫差之作弊兴否,亦令查得,以为科罪事。臣等,以平安兵使金城罢职不叙事,累日论列,而殿下,有姑先推考之命,其或以风闻,为不可尽信,而关西,距京城虽远,往来络绎,金城之为一医官,别用棍杖,扑杀官妓之说,腾播已久,有口皆传,此非泛然风闻之比,而军务之外,用棍杀人,尤极可骇。边上重任,决不可一日仍畀于如此悖妄之人,岂可等待其缄辞而处之乎?请平安兵使金城,罢职不叙。灵山县监柳长元,为人庸陋,性本贪婪,到任以后,为政鄙琐,专事肥己,侵渔小民,罔有其极。甚至竹田傍居民,三百馀户之多,而每户各征三石之租,刑用笞杖,勒征于民间,而五个未收,则代捧米谷,怨讟盈路,阖境嗷嗷,如在水火中,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重贻民弊。请灵山县监柳长元,罢职。引嫌而退。诿以失实,俱涉勒加,而事且既往,不必为嫌,请正言金宇杭,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禁府,闵熙,平安道顺天郡,权大运,庆尚道延日县,还发配所。启。
○修撰李允修上疏。大槪,敢陈筵席未毕之怀,以备财察,仍暴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事。及校理李颐命上疏。大槪,既被同僚之斥,不可晏然,乞递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修撰李允修疏本,则以权大运、闵熙等量移还收事,张皇辞说,大加伸救,至以有大乖于大圣人仁恕之德,其在朝家处分,岂可颠倒为言,臣等,窃不胜骇惑之至。大运、熙等罪状,前后台启,备尽论列,而业已圣明之素所洞烛,则当初窜置,已是宽典,决不可以岁月侵久,而混入原恕之中者也。昨年量移之时,入侍诸臣,未尝以为情罪可恕,而其后台阁之经年论执,可见舆情之怫郁,则今此圣上之特允筵臣之请,实循公议。且当初量移,非谓其罪可恕之教,不适[啻]丁宁,则圣意所在,此亦可知也,而允修,同入筵席,既闻此教,而及其退出,乃有此情罪可恕等语,至以亟寝还配之命,为请,闵熙将心不道,大运阴计贼害,其情果何如,而其罪,果有一毫可恕之端耶?且其情罪,元无可恕,则去年移配,自是失举,今年还窜,庸何伤于仁恕之德耶?讨罪不严,邦宪渐弛,如此之论,至发三司之臣,放肆无严,诚极骇然。至于尹仁美事,则初因䥴、始寿之诬达天聪,乃有此无所据之恩□,到今还收,少无不可,而又敢提起釐礼之说,有若立功延赏而误收恩典者然,以蹈鑴、始寿之遗躅,而不自觉焉,臣等,窃为世道慨然也。系是儒臣之疏,不得不捧入,而区区所怀,不敢不达。传曰,今观疏辞,不觉痛骇也。予当明辨而痛斥焉。
○禁府都事崔敬中,延日还发配所罪人权大运押去事,铁原府,都事朴斗世,顺天郡还发配所罪人闵熙押去事,延安郡,出去。
○政院启曰,判尹金德远上疏,所陈三件中,应办官事,启下该曹,既已覆启,驿位田斫松事,兵曹回启,方为捧入,而其中冰库位田陈废处斫松一款,则原疏中,虽曰本库提调陈达前打量斫伐,将造公廨云,而第所谓士夫家,斫伐累千株,公然发卖云者,似当有查处之举,且六处先斫之数,已过六千株,其馀三十处应斫,又不知几千株云者,亦不可无变通之道,而礼曹、兵曹,俱非所管,故终无回启之事,但原疏,既已举论,则终不可置之,令本府查处变通,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答校理李颐命疏曰,省疏具悉。背公党恶之论,不足挂齿,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金宇杭就职。〈□□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南九万所启,小臣,曾任兵曹判书兼禁卫大将,故本营上番军兵,愿以其子之儿弱者,置簿本营,以为他日代定之地,臣从其所愿,许其置簿矣。今闻其数,渐至累百,而其中年满者,则自本营或捧其身布云。当初欲从军兵之情愿,置簿无名之儿弱,事体不当,此诚臣之罪也,而近又日渐增加,且纳身布,则尤涉不安,决不可仍存矣。然今若猝然还罢,使之移定于他役,则未免失信之归,必有呼冤之端,今后更勿加置簿,而曾前置簿者,不必待其父之老除代定,本营诸军兵有阙本,使之随年满充定,以为渐次革罢之地,似可矣。兵曹判书李䎘曰,大臣,曾以此事言及,而既是谬规,则虽无榻前定夺,相议革罢不难,而此非私置军兵,意在收布,其子弟之儿弱者,从自愿别录,欲为后日代定之地,故他军门,亦有此例矣。上曰,依大臣所达,举行,可也。
○左参赞赵师锡所启,臣以江华军仓营建事,数日前驰往看审,则物力几尽料理,而其中材椽,尚多未备,他无变道之道,京山虫食松木,皆将为无用之物,分付汉城府与禁卫营将官,量其容入之数,眼同斫伐取用,何如?左议政南九万曰,松木虫食之馀,间有萌孽复生之木,而一有斫伐之命,则必有混同尽斫之弊,此不可不虑也。京城、西道二十里外定限,使之斫取,似可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禁营誊录》〉
○义禁府启曰,本府都事十员内,八员赴举,只有二员矣。还发配所罪人闵熙、权大运等押去,本府及当直,他无推移入直之员,假都事二员,令该曹趁即差出,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闰4月2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宋昌。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成虎征。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演任翊元。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会宁府使李䎙,青阳县监朴东胄,泰安郡守李麟征。
○谢恩,护军吴道弘、金埈,持平洪受润,大司宪任相元。
○黄海监司书目,平山呈,以副护军朴世采上疏上送事。
○京畿监司书目,朔宁呈,以禁卫军金铁玄妻良女梅时,其三子女,一时沈杀江中,渠亦自投崖下而死,实为变异事。
○大司宪任相元启曰,臣情势难安,决难就列,敢陈血恳,未蒙恩递,寻单见阻,闷蹙方深,昨见谏官之避辞,以利川府使朴以文之事,非斥宪府之回启,即臣前忝是职时所为也。臣固不欲呶呶争辨,而大扺以父被弹之后,台臣,又论其乡所之罪,方行推治,他馀传说之语,亦多称冤。且观其缄答,则大与谏臣之辞,相左,如是而一向以台言为实,勘定其罪,则恐不得其平允也。臣之所见,如是,故遂以上裁覆启矣。但其推考启本,误以查核[查劾]书入者,公事倥偬之际,错认而换呼,原非用意于其间也。今者谏臣,以曲为之地,诋之,又以不待更查,责之,援引事体,操持愈蹙,臣不欲自以为是也。然而台谏弹核[弹劾],固据所闻,法府照律,亦当称停,若以启辞为断案,亦安用议法为哉?如臣无似,一忝宪地,昏谬荐见,谯呵叠臻,何可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尹以济状启,则朔宁郡禁卫军金铁玄妻梅时,于四月二十日,投其三女子于江中而杀之,渠亦自投于川边绝壁而死,此由于狂易失性之致,而三女子,一时俱杀,渠亦自死,实为变异云,看来不胜惊惨。舐犊之情,物性犹然,好生恶死,人心所同,此必虽曰狂易,无端驱杀其子女,此实人理之所不忍,而渠之随而自杀,尤非常情之所不可测,或者迫于穷饿之水火,而有此反常之事耶?果是丧性而致此,则实无异于赤子之匍匐入井,诚可矜恻。宜令该道,特施顾恤之典,其夫,既见妻子之一时俱死,而严畏军令,及期上番,则未及收尸,事势必然。此亦穷民之无告者,虽当番次,给由下送,俾其收尸,似合隐恤之道,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又启曰,臣伏见京畿监司尹以济状启,朔宁郡禁卫军金铁玄妻梅时,先杀其三子,随而自杀之事,极为惊惨,而其夫,方以当番上来,未及收尸,事甚矜恻,故以恤典举行,及铁玄给由下乡,俾得收尸事,陈禀蒙允矣。更考其状启,则以为铁玄,知其妻之所为不测,大为惊骇,又惨其女子等之死,奋身出家,上番次上京。且曰,梅时,欺隐其夫,率其子女,往家前大川,驱入使之溺死后,沾湿还家,则厥夫,惊惨冈极,只自诟辱,而莫重上番,不可暂留,故上京次离家未久,厥妻,又自坠于前川绝壁,满身如碎致死云云。此虽由于厥女之狂易丧性,铁玄,既知其三女子之一时俱死,而不为收尸,奋身上来,虽曰军期已迫,而上京逢点,在于卄五,则暂留收尸,似无不及之患,揆以人情,此甚可疑。其妻之驱杀子女,与自杀缘由,及渠之不为收尸,奋身上来一款,不可不究得实状,事系变常,更此陈禀,敢启。传曰,依为之。
○答护军朴世采疏曰,省疏具悉。今兹出入筵席之命,实非偶然,卿胡不谅至意,陈章㧑谦,若是其太过?卿其安心勿辞,幡然上来,以辅[补]不逮。
○副校理睦林一上疏。大槪,受由下乡,贱疾添剧,舁到城外,症情危苦,旬月之内,无路趋朝,经幄重地,不可久旷,乞蒙恩递,以便公私,仍陈所怀,以备财察事。入启。
○院启,请淑安公主房折受外横占处,今本道别定刚明官,详查启闻后,从公处分,宫差之作弊与否,亦令查得,以为科罪之地事。请平安兵使金城罢职不叙事,灵山县监柳长元,罢职事。〈启辞上见〉臣等,伏闻再昨筵中,有闵熙、权大运量移还收之命,修撰李允修,亦在入侍之列,而默无一言,退出之后,始听诪张者之指嗾,投进一疏,请寝还配,而有以两人情罪,有若可恕者然,其所为,可谓巧且惨矣。噫,闵熙之将心不道,权大运之用意阴凶,覆载之所难容,王法之所难贷者,罪止窜配,已是朝家之宽典,而疏入原恕之中,移配便近之地,实是失刑之大者,才因儒臣台臣反复陈请,还配远地,则何伤于大圣人仁恕之德,而今乃抑扬于辞语之间,难售其计,此而不治,其流之害,有不可胜言。至于尹仁美之当初赠职,既因始寿辈诬罔天听,则到今追夺,有何不可,而敢因釐礼之说,必欲伸救而后已,其背公党恶之习,亦甚痛骇。今者削夺之命,实出于圣明惩恶之意,而究厥罪状,不宜削夺而止,请及第李允修,门外出送[黜送]。答曰,不允。
○府启,请今番冬至上使、副使、书状官削夺官职事。请今番冬至使行,当该首译等拿问定事。新启,并引嫌而退。照律当否,姑舍勿论,入启文字,未免错谬,则揆以事体,势难仍在,嫌不联名,已有近例,则不可以此轻递言职。请持平洪受润,出仕,大司宪任相元,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献纳金万吉,校理朴泰万、姜鋧,副应教徐宗泰,兵曹佐郞洪受渐,试官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行大司谏郑载禧,献纳金万吉,监试官牌招,俱为不进矣。推考及罢职传旨,今方依承传捧入,而谏院之官,无故承牌者,只是三员,将无以分往于文武试所,金万吉罢职之代,当即为开政差出,牌招来待,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政院启曰,今此别试文武初试试官,依例牌招矣。金禹锡、沈梓、徐宗泰、姜鋧、朴泰万、洪受渐、申晸、金德远,并牌不进,推考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一所试官应入七员,承牌入来者只是六员,其中又有当为相避者,似当有变通之道,敢此仰禀。传曰,知道。八人之一时违牌,实是前古未有之事,此无非纪纲之解弛,诚可寒心。并姑先从重推考,罢职人外,并更为牌招。
○政院启曰,考官牌不进人员,罢职外,有更招之命矣,大司谏郑载禧,亦为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参赞金万重,判义禁减下肃拜。
○谢恩,知义禁金德远。
○持平洪受润就职。
○谢恩,大司宪李奎龄,献纳金万吉。
○监试官,文一所,正言尹诚教,持平洪受润,二所,正言金宇杭、李三硕。武一所,司谏李□、沈枰,二所,献纳金万吉,大司宪李奎龄。〈以上朝报〉
○有政。以申翼相为副提学,金昌协为献纳,李奎龄为大司宪,崔锡恒为兵曹正郞,严缉为修撰。
○兵批,以任相元为副护军,魏三吉、闵承老、许讷、李祯生、金宗立、崔应祥、安礼云、金敬信为副护军。
闰4月3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成虎征。同副承旨申曅。注书。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副摠管花春君㵾,蒜山佥使高后通。
○领议政金寿恒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备忘记,近来勿论大小科场,举子中,若有相避之人,则辄生规避之计,牢卧私室,无意赴召,事之寒心,固己久矣。今此别试文科初试试官,参判沈梓,行副护军申晸,再招不进,虽未知缘何事故,而身居宰列,不念分义,偃蹇违牌之习,殊甚骇然,并罢职。
○政院启曰,即者副校理睦林一,陈疏到院,见其疏辞,则与李允修之疏,大意一般,而其所遣辞,尤极无严,有若熙等,以忠贤枉被罪谪,而上干天和,召致灾沴者然。且以熙等,曾在大臣之列,颠顿狼狈,如或未免殣死于道路,则岂不有损于好生之德为言。噫,勿论罪之轻重,唯以曾在大臣之列,而有所宽贷,则自古人臣,在大臣之列,而怀阴慝负国家者,皆可以得免诛责于清明之世,此岂理也哉?允修,才以此特被严讉,而林一,接迹而起,莫念公议之至严。噫,私党是护,甘心罪辜,若立奇节,诚可骇然也。既是儒臣之疏,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权大运等罔赦之罪,实国人之所共知,则林一,亦人耳,岂不知负犯之至重,公议之至严,而乃敢轻视朝廷,接迹投迹,甘心护党,略无忌惮,其习诚可恶而亦可骇也。此而置之,将无以息邪说,副校理睦林一,削夺官爵。
○假注书金演病,代以兪命弘为假注书。
○左承旨宋昌上疏。大槪,冒死陈情,乞递职名事。入启。递差。
○以宾厅座目单子,传曰,过数日后来会。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领敦宁闵维重,来诣宾厅启辞,臣待罪冰库提调,曾于甲子六月,大臣诸宰引见之时,猥请入对,备陈本库残弊之状,仍启西冰库位田,多在于南山之下,陈废已久,至有松木成林之处,宜令汉城府发遣郞厅,与本库官员,诸道监役,眼同打量,位田界限之内,尽为斫伐,募民耕垦,请以所斫之松,取推本库廨舍之役,则自上,即下分付该府之教,而本库力绵,不能奉行成命,已至三年矣。公田之陈废者,必须及时耕垦,以补需用官员之直宿者,不可每借闾家,以招民怨,故春间,分付本库,访问松木愿买人,先受其价,以营工役,仍令具报汉城府,与该府郞厅监役,审察位田界限,许其斫伐矣。顷闻判尹金德远,疏论此事,又以政院启辞,自该府覆启,有更为禁斫之举,臣不胜瞿然之至。其时臣适乞暇在外,虽未及具陈颠末,而大抵国初之定制也,禁松许耕,各有其限,则位田之不入于禁松之中者,较然矣。粤自兵乱以来,耕垦渐少,荒废渐多,松木蔓生,不敢拔去,蔚然苍翠,虽与山麓相接,田形尚存,界限甚明,则见之者,孰不知非山而田也?既谓之田,则何可一任其废弃,既非禁地,则何可不斫其松木?既许其斫,则受价发卖于人,亦非异事,公田,在于禁限之外,而一体禁断,使不得耕垦者,此果国典所载乎?今其疏曰,三百年长养,又曰,恣意斫伐,又曰,佳气郁葱之地,有若冒禁恣斫,躬为不祥之举者然,看其语意,令人惊怖,莫知其所以也。京兆之官,一疏一启,奉命设禁,则本库,虽有难便事端,何敢更有所烦禀哉?第念许多位田,皆是祖宗朝所赐与者也,今以禁松之故,仍作废弃之地,元来凋弊之司,一朝失此,将无以支赖。且公廨营造之役,因此中辍,则亦无前头更举之势,此等事,宜有朝家轸念变通之道,令庙堂商量指挥,何如?传曰,依为之事,命下矣。本库位田,虽是祖宗朝赐与之地,而废弃已久,今为松木郁密之处,则设令斫木开垦,未必皆为可食之土,许多松木,一时尽斫,亦甚难便,已为斫伐之外,似不可仍为许斫,而本库位田,既有本案,则因禁松之故,仍为不给,亦未妥当。令该曹凭考赐与本案结数,以他处公田,依数划给,宜当。本库,且以残弊之地,官员止接无处,故廨舍营造,今已始役,而松木,既不可斫卖,位田,又未及代给,则无他物力,势将中辍,亦令该曹计其容入,题给役价,以为完役之地,宜当。以此意分付于各该司,何如?答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闰4月4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成虎征。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护军朴星锡,加土事,大兴地出去。
○广州留守书目,本月初一日雨泽及农事形止事。
○平安监司书目,各邑霜雹雪灾缘由,及风旱又如此,民事可虑事。
○江襄监司书目,平海呈,以邑底人家延烧者,至于一百十四名[户]之多,极为惊惨事。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承旨禹昌绩,时在黄海道平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尹以济,东南道各陵奉审后,入来。
○有政。〈以上朝报〉
○吏批,以禹昌绩为左承旨,金始庆单付承文副正字,李敏叙为缮工提调,崔奎瑞为修撰,李后沆为校理,赵师锡兼知经筵,李征明为副校理,任相元为汉城左尹。
○兵批,以宋昌、柳稔为副护军,沈攸为副司直,洪宇勋为副司勇。
闰4月5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成虎征。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敦宁闵维重,沐浴后入来。
○谢恩,知经筵赵师锡,护军柳稔。
○庆尚监司书目,高灵等十邑,自今月十八日至二十日,达夜霜降,事系变异事。
○武二所参试官尹沆身病,代尹时进改落点。〈以上朝报〉
闰4月6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禹昌绩〈在外〉。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成虎征。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谢恩,承文正字梁圣揆,开城经历姜铣,护军鱼寿一、许讷。
○武二所参试官尹时进病,代韩济相改落点。
○公洪监司书目,全义呈,以行副护军李翔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兹出入经筵之命,意非偶然,卿何㧑谦,若是其过乎?疏中所陈,实出于忧爱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须体思想之旨,安心勿辞,幡然上来,以补不逮。〈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江襄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县令洪万济,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洪万济,时在江襄道宁越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闰4月7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成虎征。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时,日晕。
○吏曹判书李敏叙,加土后入来。
○下直,高敞县监申启澄。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等三十邑呈,以今月初二日雨泽事。
○全罗监司书目,本道农事形止及雨泽事。〈以上朝报〉
闰4月8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成虎征。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右珥。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谢恩,承文副正字金始庆。
○进丰呈后,大王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金寿恒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副提学申翼相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臣即伏见铁原罪人权大运押去都事崔敬中,延安罪人闵熙押去都事朴斗世等状启,则铁原,乃二日半程,延安,乃三日程,而发行第四日,始为下去,奉命之臣,如是稽缓,俱极可骇。且或称罪人病重,不得作行,或称重患时令,任便迟留,不即押去之状,尤极无据。似当别样论罪之举,本院无他请罪之道,崔敬中、朴斗世,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事甚可骇,并先罢后推。
○备忘记,近缘国家多故,丰呈盛礼,久未设行,心常缺然矣。昨日谨行上寿之礼于大王大妃殿,子孙咸萃,终夜侍宴,称觞庆寿,和气融融,此实稀觏之举,曷堪懽忻之诚,而追惟往昔,自不觉怆悼之怀也。仍念至尊周甲,庆莫大焉,则上徽号之礼,虽不详著于实录之中,揆以礼情,有不可已,其令礼官,即为问议于大臣以启。
○领府事金寿兴箚子。大槪,臣有做事错误之失,惶恐俟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年久之事,偶然错误,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进丰呈都监提调以下,并书启。
○左议政南九万,礼曹判书吕圣齐,正郞赵弘璧,缮工提调李敏叙,监役韩圣翼。
○观象监提调李䎘,显陵奉审事,出去。
○京几监司尹以济,左议政陪行事,出去。
○政院启曰,顷日筵中,因领府事金寿兴所启,仁祖朝侍从臣柳衿[柳袗]妻,食物题给之命,既自该曹,分付于本道矣。即者金寿兴,以甲子冬所达,只举大臣、宰臣妻,此外堂下以下,故不为举行,今乃误引,致此失错之意,至于陈箚,伊日所达,既曰失错,则柳衿妻,以堂下官之妻,独被恩典,实为不均。所给食物,似当还收,而但成命既下,必已题给,且食物,异于爵秩,到今还收,亦涉难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还收,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泰焕、朴善长为禁府都事。〈以上朝报〉
○户曹,因义盈库贡物主人郑时侨等上言,黄蜜、法油等元贡外,加用黄密五百斤,法油十五石,自户曹给价外,其馀,使本厅依元贡例,今年条为始,磨炼上下为白卧乎所。近来国家多事,数外加下之患,诸司皆然,非特义盈库是白在如中,各司元贡物种裁减中加用之数,亦不得复旧是白去等,今此黄蜜、法油等,设或有一时加用之数,既是元贡之外,则贡案加定,非如权减复旧之比,事体重大,有难轻议。上项义盈库加用黄蜜、法油等,依他各司例,自户曹这这给价,俾无主人等称冤之弊,何如?启依允。〈《惠厅誊录》〉
○义禁府启曰,还发配所罪人权大运、闵熙,移配事,府都事崔敬中、朴斗世,才已发送矣,今因政院启辞,既已罢职。见罢之官,不可仍令押去,他都事,即当发遣,而本部都事十员内,本府当直、公事都事各一员,文武科四所禁乱官四员分差,一员在外,二员见罢,他无推移之员,罢职代都事二员,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发遣押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本府郞厅,无以推移,才已启请差出阙员之代,新除授都事李泰焕,身病极重,不得行公云。李泰焕,改差,其代,今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及时发送,押去罪人,何如?传曰,允。〈已上《义禁府誊录》〉
闰4月9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三更,月入太微西垣。
○下直,海州牧使李璾。
○禁府都事朴善长,罪人闵熙押去事,出去。
○公洪监司书目,今月初二日雨泽及农事形止事。又书目,镇川等官呈,以染病,方痛二百二十九名,死亡十五名,民事可虑事。
○京几监司尹以济,落后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锡海为禁府都事。
○右承旨成虎征上疏。大槪,臣所患肺病猝重,决无供职之望,亟许递免,俾得专意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递差。
○禁府都事吴锡海,罪人权大运押去事,出去。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左议政南九万,礼曹判书吕圣齐,正郞赵和璧,缮工提调李敏叙,监役韩圣翼,观象监提调李䎘,显陵奉审后,入来。
○备忘记,丰呈都监提调领敦宁府事金万基,判书吕圣齐、柳尚运,都厅正洪万朝,各熟马一匹赐给,都厅李弘迪,上弦弓一张赐给,郞厅佥正金必振,正郞李成朝、成瑨,并陞叙,郞厅正郞李光夏,儿马一匹赐给,别工作监役官赵敏行,造果监造官主簿崔以远,直长李秀文、尹圣瑀、李厚树,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升叙,大小膳次知监造官别检卢顼,儿马一匹赐给,执事典乐赵生、洪景信、韩立,队伍检举典乐金容善、李义贤,令本衙官高品付禄,画员张忠命等以下员役、工匠,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造果次知内官金铉,熟马一匹赐给,棑设次知内官金铃,半熟马一匹,注事内官奉天义、承克哲,各儿马一匹赐给,造果薛里内官朴忠益、崔泓,各儿马一匹赐给,造果次知别监金万柱,书题除授,排设次知别监李终一,司钥除授,排设司钥南重河、刘孝达、金辉灿,各儿马一匹赐给,书房色司钥千贵得、朴时元,各上弦弓一张,饭监洪继烇以下,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今此赏格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呈,以修撰严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以上朝报〉
○传曰,今观禁府囚徒,时囚罪人,至于三十馀人之多,不但有乖于钦恤之道,此时滞狱,亦甚可虑,趁速开坐处决事,分付。〈《义禁府誊录》〉
○礼曹启曰,臣圣齐,进诣显陵丁字阁,有頉处奉审,则丁字阁西北边,隅柱蹲缩,几至一寸许,两壁果为拆裂,所见未安,因而葺之,亦难完固,柱木一株,改以新木,则拆裂两壁,自在修改之中,而即今形势,似不至朝夕倾倒。此时动役非时,丹艧漫漶处,亦不至大段,姑待秋成,一时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锡海为禁府都事,任尚元[任相元]为户曹参判。
闰4月10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金镇龟。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有气如火光。
○领议政金寿恒九度呈辞。入启。答曰,安心调理。
○知事南龙翼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礼曹启曰,徽号之礼,传教于大臣,则领议政金寿恒,以为臣方在请启之中,疾病危痼,精神昏霿,朝家大小事,有不敢与议,而今此下询,系是莫重典礼,何敢终无一言之对乎?至尊周甲,实是古今罕有之庆,既行丰呈之礼,又欲加上徽号,有以仰见圣上孝思之无穷,凡在群下,孰不钦叹,而第念此事,既无古典之可据,祖宗朝,亦莫之行,事体重大,则敢以臆见赞决,惟在圣上博询而审处之,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金寿兴,行判府事郑知和、李尚真以为,至尊周甲,实是稀有之庆,则别举徽号,似合情文,而古典国制,俱无可据,非臣寡昩所敢轻议。第念因寿历而播鸿名,亦有唐宋之故事,则一时弥文,或伸孝思之无穷,惟在礼官之博考禀定,伏惟上裁。行判府事闵鼎重以为,臣谨按《宋史》,以宪圣皇太后,寿七十,孝宗皇帝,行庆寿礼,后三年,又上尊号,今此下询,当以此为据,其在臣民欢祝之诚,夫谁曰不可,而第念徽号之上,既是上世之所未有,我祖宗朝,亦莫之行,当此穑事连凶,时虞危懔之日,凡系弥文,姑为省约,以示戒惧之意,似合乎养志承顺之道,伏惟上裁。左议政南九万以为,帝王之孝,养志为大,而不在于弥文,且徽号之上,上世所未有,则今圣上爱日之孝,似不必以此一节为重,而至尊周甲,乃是稀有之庆,则喜惧之情,顾无所不用其极,亦或一道,然既无故事之可据,莫重典礼,诚非愚臣臆料之所可及,伏惟上裁。奉朝贺宋时烈,在外不得收议,右议政出使,大臣之意如此,上裁,如何?传曰,至尊周甲,乃是罕有之庆,则别举徽号,不但允合于情文,亦可以少伸人子喜惧,靡所不用其极之至情矣,其令该曹趁即举行,可也。
○江襄监司书目,金化等官呈,以四月十七日下霜,事系变异事。
○平安监司书目,鱼川察访郑仁寿,病重罢黜事。
○观象监,今月初九日巳时,太白见于未地,申时,日晕。启。
○吏曹,尊崇都监,都提调闵鼎重,提调三,吕圣齐、柳尚运、朴泰尚,郞厅八,金昌协、金斗明、权相夏[权尚夏]、李菂、李衡祥、李岱、权𠋈、宋彝锡。
○政院启曰,武二所监试官,献纳金昌协,今日政移拜副校理,新除授献纳韩范齐,时方在外,试所,无他推移进参之员,大司谏郑载禧,即为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公洪道京试官徐文裕,入来。
○礼曹启曰,续见外方农事形止状启,则虽或得雨,皆未周洽,而畿甸所闻见言之,则旱干比甚,两麦萎黄,初二日,虽得雨泽,不足以苏枯,无水根畓库,未免干涸,祷雨之举,不容少缓,而近日连有雨征,有所等待矣。即今芒种已迫,密云不雨,前头农事,诚为闷虑,初次祈雨祭,风雷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处,不卜日,来十一二日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郑载禧,牌不进。
○政院启曰,大司谏郑载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武二所,谏院无他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使之进参。
○政院启曰,武二所试取时,两司各一员,当以监试官进参,而大司谏,再牌不进,明日二所监试官,他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传曰,大司谏郑载禧,为先改差,明日待开门,开政差出,即为牌招进参,可也。
○有政。〈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上尊号,议大臣草记,传曰,至尊周甲,乃是罕有之庆,则别举徽称,不但允合于情文,亦可以少伸人子喜惧,靡所不用其极之至情矣,其令该曹趁即举行,可也事,命下矣。尊崇都监堂上、郞厅,令该曹速为差出举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单子,大王大妃殿议号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閠四月十七日为吉云。同日大臣及政府东西壁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以上,会于宾厅,议号以启为白乎矣,依前例令政院,命招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礼曹誊录》〉
○吏批,以禹弘道单付奉常奉事,李重章单付承文博士,金万增为户曹佐郞,李征明兼南学教授,沈寿亮为吏曹参议,林泳兼东学教授,金昌协为副校理,李端夏为判敦宁,宋光涑为内侍教官,金涑为奉常副正,闵昌基为杨口县监,洪万锺承旨落点,韩范齐为献纳。
○兵批,以郑德谦为副护军,成虎微为副司直。
闰4月11日
编辑都承旨申琓。左承旨禹昌续。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金镇龟。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晕左珥。三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下直,春川府使李东老,长渊府使边国翰,文义县令金万埈,开城经历姜铣。
○谢恩,刑曹佐郞李垈,奉常副正金涑。
○领敦宁闵维重启曰,臣待罪冰库提调,曾于甲子六月,大臣诸宰引见之日,猥请入对,备陈本库残弊之状,仍启西冰库位田,多在于南山之下,陈废已久,至有松木成林之处,宜令汉城府发遣郞厅,与本库官员、该道监役,眼同打量,位田界限之内,尽为斫伐,募民耕垦,而请以所斫之松,取用于本库廨舍之役,则自上,即下分付该府之教,而本库力绵,不能奉行成命,已至二三年矣。公田之陈废者,必须及时耕垦,以补需用,以供官员之直宿者,不可每借闾家,以招民怨,故春间分付本库,使之访问松木愿买人,先受其价,以营工役,仍令具报汉城府,与该府郞厅、该道监役,审察位田界限,许其斫伐矣。顷闻判尹金德远,疏论此事,又以政院启辞,自该府覆启,有更为禁斫之举,臣不胜瞿然之至。其时臣适乞暇在外,虽未及具陈颠末,而大槪国初之定制也,禁松许耕,各有其限,则位田之不入于禁松之中者,较然矣。粤自兵乱以来,耕垦渐少,荒废渐多,松木蔓生,不敢拔去,蔚然苍翠,虽与山麓相接,田形尚存,界限甚明,则见之者,孰不知非山而田也?既谓之田,则何可一任其废弃,既非禁地,则何可不斫其松木?既许其斫,则受价发卖于人,亦非异事,公田,在于禁限之外,而一体禁断,使不耕垦者,此果国典所载乎?今其疏,有曰三百年长养,又曰恣意斫伐,又曰佳气郁葱之地,有若冒禁恣斫,敢为不祥之举者然,看其语意,令人惊怖,莫知其所以也。京兆之官,一疏一启,奉旨设禁,则本库,虽有难便事端,何敢更有所烦禀哉?第念许多位田,皆是祖宗朝所赐与者也,今以禁松之故,因作废弃之地,元来凋弊之司,一朝失此,将无以支赖,且公廨营造之役,因此中辍,则亦无前头更举之势。此等事,宜有朝家轸念变通之道,令庙堂商量指挥,如何?传曰,依为之。
○政院启曰,今日待开门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李敏叙,夜来身病猝重,不得入来,参判朴泰尚,遭服制,参议沈寿亮,未肃拜,无开政之员云。曾于上年间,政官,上疏呈辞,入启受田外,毋得頉启事,因传教定式施行,而今此武所监试官差出,事系紧急,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使即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敏叙,参议沈寿亮,并牌不进。
○政院启曰,判书李敏叙,参议沈寿亮,并牌不进矣。敏叙则陈疏到院,虽已退却,而观其疏语,则昨日罢政还家之后,重患寒疾,泄痢两度,症势苦剧,决难入来云。参议沈寿亮,更为牌招,使即开政,何如?传曰,允。
○谢恩,吏曹参议沈寿亮。
○昼讲入侍,知事吕圣齐,特进官权说,承旨申曅,玉堂李颐命、金昌集,假注书兪命弘,史官柳尚载、李廷谦,武臣尹时达。
○文一所,出榜诣阙。
○今日昼讲时,副校理金昌协,明日待开门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大司谏申琓上疏再呈。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谢恩,大司谏申琓。
○大司谏,武二所试官进去。
○昼讲时,知事吕圣齐所启,臣今见社稷参奉所报,则近来松虫,渐为炽发云。此难以人力捕尽,而社稷异于他处,不可置而不捕,分付汉城府,调发坊民,使之试捕,何如?传曰,依为之。又所启,臣待罪金吾,故敢达矣。顷者金万重,为判义禁时,养马监官郑期玄,照律公事,自上启下,有改照律之命矣。内乘与监官,均是调驯御乘之任,而罪名既重,用律差异,故有此改照律之教,而但前后判义禁意见,各异,致有此参差,此非一人所见,前后各异也。外议,以当初内乘之勘以公罪,为太轻,则期玄之以私罪照勘,元非过重,臣之意见,亦以勘以私罪,为宜当,今不可因传教,而有所挠改,只以事体言之,御乘惊送,虽与故犯不同,而论以法律,则不宜从轻,依前勘以私罪,似当。且养马于刑曹,以私罪勘断云。期玄,虽曰监官,宜与养马等无异,故敢此禀达。上曰,内乘及别监官,均为调驯御乘之任,则不可以期玄知马别设之故,罪有异同,而前判义禁疏中,以为内乘与监官,不无差别,此则不然,虽未知当初,以内乘之勘以公罪,为恰然,而一以公罪,一以私罪,为未安,故使之改照律矣。今闻卿言,以内乘之勘以公罪,为太轻云者,事体亦然,郑期玄公事,依前照律,以私罪勘入,此后凡干如此等事,详察勘律,俾无彼此参差之弊,可也。
○有政。〈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云云事,命下矣。狱囚多滞,所当趁速处决,而近日本府堂上,皆入试所,只有臣□□,不得备员,姑待出榜后,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以申琓为大司谏,任相元为都承旨。
○兵批,以吴道弘、鱼寿一为副护军,李万成、赵永锡、金振海、尹昌元为副司果,朴新胄为都摠管,朴泰尚为副摠管,金埈为五卫将,金尔枢为五卫将,赵泰来为曹司卫将,洪澄bb为b佥知,宋起硕为黑山岛别将,李慎为景福宫假卫将,李斗望、朴承瑞、李长新、朴鸿造、朴源为副护军。
闰4月12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金镇龟。同副承旨申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敏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至酉时,日晕。
○领议政金寿恒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雨祭所等处内摘奸。
○传曰,日气渐热,昼讲时刻,以午初进定事,分付。
○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既已毕试,方为计画等第,而三技俱入应参之外,今若先取六两、柳叶箭两技俱入之人,则柳叶箭、六两中单技入格,而讲书入格者,多不得参榜。殊无三技中取二技之本意,六两入格而柳叶箭二中者,及六两入格而讲书粗以上者,彼此两技,自将相对,而取格先后,俱难擅便。今该曹趁速指一禀处,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命下矣。六两、柳叶箭、讲书中,取二技事,曾已启下,颁布中外试所矣。三技俱入者,则所当计画等第,而且只参武艺一技,能通讲书者,则比诸艺二技俱入者,稍有间焉。盖式年讲书规矩,则计其分数,故通则七分,略则五分,粗则三分,而庭、别试,则无计分之事,只计矢数,故今此别试规矩中,六两三矢,柳叶箭二矢,则通计五矢,而讲书,则通、略、粗,与一矢相对,讲书之通,反在武艺单技之下,殊无三技中取二分[技]之意,武艺中优于入格者,则似当与讲书通,相对,其次则与讲书略,相对,厪为入格者,则与讲书粗,相对,而武艺单技入格,及讲书入格者,与武艺两技入格者,分等数,则先取讲书入格者,次取两技入格者,分数相等,则先取讲书入格者,次取两技入格者,恐合事宜,以此意分付一二所,何如?传曰,允。
○文科二所,出榜诣阙。
○正言尹诚教启曰,亲民之官,莫如守今,苟非其人,则实为生民之切害,故随闻纠劾,为民除害,自是言官之责,而第近来人心不淑,浮言胥动,以致虚实相蒙,风闻爽实者,间或有之,臣常以此病之矣。今此灵山郡守不治之弊,贪污之状,流传狼藉,闻之已熟,而犹恐其不实,详加访问,则自南来者,无不言之,如出一言,不啻目睹,故臣即举劾矣。即闻宪长,大加非斥,至疑以臣偏听落讼者之言,而发此论云,臣窃瞿然之至。台阁论事,固出于风闻,而传说之言,初非一二人之私怒,则何以知其必出于讼者之口,而便谓之诬捏乎?此则实是意虑之所不到,而宪长之以此斥言者,亦所未晓也。况长元,居官之状,不但腾诸舆言,耳目难掩,同僚之奉使于其道者,亦已稔闻,则独按道之臣,不及闻知,而乃反曲加庇护,显斥言官,一至于此,臣尤不胜其慨然也。臣待罪言地,无一裨补,纠一官邪,反被失实之斥,决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引嫌而退。随闻论劾,台体则然,宪长之言,不必为嫌,请正言尹诚教,出仕。答曰,依启。
○今日昼讲入侍时,上曰,自军资监有输纳别宫之米,斗量之际,斛子体制似小,故取来内司及寿进宫,于义宫、龙洞宫斛子相较,则诸处斛子,似无异同,而军资监斛子,比诸处斛子,颇少,事甚可疑。且色吏辈,必欲以本监斛子,量纳之状,尤为可疑,故更取户曹斛子,一处相较,则内司及寿进宫,于义宫、龙洞宫斛子,与户曹斛子,无大小之别,军资监最小,容入之数,比诸处斛子,减三升,色吏辈弄奸之状,现著,而以此推之,则各仓所用斛子,必与本监斛子,无异,而百官颁料时,亦必有欠缩之患,当该色吏,令攸司收禁[囚禁]推核,从重科罪,各仓斛子,并与户曹斛子,相换改造,使无参差之弊,可也。〈《户曹誊录》〉
○礼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上尊号事,既已启下矣。自前上尊号时,例有方物、物膳封进之规,今亦依前例,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方物及物膳封进之意,知委各道,何如?传曰,依启。〈《礼曹誊录》〉
闰4月13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金镇龟。同副承旨申曅〈疏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宜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清道郡守李箕叙,保山万户宋荣远,蒜山佥使高后适。
○谢恩,都承旨任相元,五卫将金𩝝、金尔枢。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奎龄,掌令沈枰,武所试官进去,执义林泳,掌令李国华,持平李三硕、洪受润呈辞,监察茶时,事体未安,持平李三硕、洪受润,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利川府使朴以文,病重罢黜事。
○平安监司书目,顺川等十一邑,三月以后染病,方痛二百六十八名,死亡四名事,风旱冞酷,民事渴闷,不得已祈雨祭设行事。
○同副承旨申曅上疏。大槪,贱疾猝重,僵卧直庐,与鬼为邻,旬月之内,无自力供职之望,乞赐递免,以寻生路事。入启。递差。
○假注书李敏英病,代以李宜昌为假注书。
○持平洪受润,牌不进。
○正言尹诚教就职。
○吏曹参议沈寿亮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禁府,洪万济拿囚。启。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武一所,出榜诣阙。
○今日引见时,副校理金昌协、李征明,并牌招察任事,定夺,今后台谏,榻前传启时,勿以笏记展读,以言语取达事,下教。
○谢恩,副校理金昌协。
○庆尚监司书目,大丘等各邑,雨泽形止,及玄风、草溪,今月初五日,雨雹,尚州等三邑,去月十一日二十日,连次霜降事。
○全罗监司书目,高敞等官,人家烧烬,至于四十馀户之多,事极惊惨事。
○引见时,持平李三硕所启,请今番冬至上副使、书状官,并削夺官爵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今番冬至使行,当该首译等,拿问定罪事。上曰,事之不得周旋,亦由于事势不得已,拿问之请,则实为过当,勿烦。又所启,臣新入台阁,未谙旧规,徒见近来榻前进启者,如非新启,则多以文字仰达,认为常例,未免袭谬矣。即者儒臣,以是深加非斥,臣何敢晏然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正言尹诚教所启,请淑安公主房折受横占处,令本道别定刚明官,详查启闻后,从公处分,宫差之作弊与否,亦令查得,以为科罪之地事。上曰,勿烦。又所启,平安兵使金城,罢职不叙事。〈措辞上同〉bb上曰b,依启。灵山县监李长元[柳长元]罢职事。〈措辞上同〉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及第李允修,门外黜送事。〈措辞上同〉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献纳韩□,时在京畿骊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所启,臣久在乡曲,新入台阁,未谙旧规,遂以文字启达于榻前矣。即者儒臣,深加非斥,臣之所失,大矣,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退待物论。
○引见时,礼曹判书所启,试所,既以他处择定事,定夺,而非但公廨中,无设场之处,且今番东学场屋,恢拓墙垣,举子入场,不至狭窄云。当此年事饥荒,节损浮费之日,如非紧急之事,则凡干营缮,似为重难,姑以成均馆及东学两处,定为试所,而退后更为择定何处,何如?左议政曰,举子入场之时,多率随从,故致有场屋狭隘之弊,随从严禁之令,更为申饬,则庶无纷踏之患矣。上曰,以东学,姑定二所,而他处择定事,退后更议处之,可也。又所启,试官,既入试院之后,场屋事体,极为严密,大故之外,期功以下丧,似难轻易通讣,而拨以情理,亦似未安。盖此事,曾无定式,故今番文二所试官朴世樟,亦遭期服,而或以为通之,可也,或以为不通,可也,以致论议之不一,此事不可不定式施行也。大臣,今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左议政曰,曾前则如朝报、政目,并入送试场矣。顷者壬戌年监试官,既入试院后,重被台章,不肯参试,多有难便之事,故厥后朝报、政目,勿入事,定式矣。至于期服重制,则不为通讣,而使之晏然饮酒、食肉,亦是人情之所不安也,似不可不为通讣,而场屋事体,既严且密,公法为重,私事为轻。今后如有监试官,闻讣不能参试之事,则必有不能出榜之弊,以此言之,大故之外,并勿通讣事,定式施行,似可矣。上曰,期功之丧,拨以情理,似不可不通,而既通之后,不可出来,则尤为难安,此后则大故之外,期功之丧,勿为通讣事,定式施行,可也。
○左议政所启,洪川守御屯卒,以其别将踏验时,以其所耕多括事,四人结党,放炮七次,自本官捕捉验问,则三人,即为就服,一人则偕往叱辱,而己不为放炮云。故监司启闻,下该曹照律,放炮三人,依《大明律》部民谋杀知府军士,谋杀千户、百户,已行未备之律,以流罪定配矣。臣意《大明律》所谓谋杀,似是一人潜谋杀害之计者,而今此洪川屯卒,则四人聚会,饮酒结党,公然叱辱放炮,其放恣,无异强盗之作变,于凡民处者,亦皆处断,况以管下,而犯其领将者乎?近来纪纲解弛,上下凌替,如此之类,不可不严治,以为惩戢之地,此人则既已定配,虽不得更为举论,今后或有如此者,则不可以此例处之,似当,更立科条,故敢此仰达矣。刑曹判书李师命曰,屯将,虽与守令有间,而乃以管下之人,至欲放炮戕杀,原其情状,则实与赵大立,无异矣。左相曰,仁祖朝李更生,为南中守令时,邑人,谋杀刃伤,幸以免死,若以《大明律》言之,此亦但为已伤者绞之律,而闻其时朝家,捉致京狱,设三省推鞫云。此则以大逆之律治之也。礼曹判书吕圣齐曰,臣待罪刑曹时,此罪人等,拟律以入,而自有当律,不敢低昂,只得以律文覆启,全家定配矣。大臣以为,罪重律轻,自朝家别为重处,则亦无不可,虽已定配,岂无更处之道乎?上曰,大臣之言,诚然。已为定配者,自配所枭示,可也。左相曰,此罪人,既已全家徙边,若自配所枭示,而其妻子,仍为定配,则是叠示二律也。分付本道,捉来于本县作变之处枭示,则其于惩戢他人之道,亦似合当矣。上曰,以此分付两道,捉致罪人于本道枭示,可也。户曹判书柳尚运所启,因杨根郡淑徽公主房柴场折给事,有六衙门中,不紧一处,革罢之教矣。本郡十面之内九面,皆为各衙门诸宫家所分占,惟有一面,属于本郡,而近于邑治,赖以成样,故当初守御厅,已为设屯,而自备局入启革罢,其后宫家,将欲折受,而自户曹覆启防塞,此皆出于为虑本郡难安之弊也。到今反复,宫家已罢之柴场,各衙门曾前折受之处,使之革罢,则本郡难安之弊,犹夫前日,揆以前后公私之分,亦不当夺此而与彼,况此六衙门,系是祭享、御供、军门、学宫所需,则名义甚重,今为宫家设场,而使之革罢,则揆以事体,尤涉未安,故敢此仰达矣。右副承旨金镇龟曰,臣等,既以此事,有所陈启,未蒙允兪,而户判所达之言,诚为是也,衙门,既皆紧重之地,则固不可出给本官,而宫家,今又仍设柴场,则本官,决无支堪之势,不可不更赐处分矣。左相曰,本郡形势难支,姑置勿论,而以柴场地,或为革罢,或为还给,今至于四次,政令不一,莫此为甚,诚为可闷矣。上曰,本郡难支之弊,诚如所达,而宫家形势,亦甚切迫,此时以空闲地,改望未易,故不得已有此判付矣。六衙门,既无不紧处,则公主房柴场,还属于本官,以他处改望呈划给,可也。
○有政。〈以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南九万所启,咸镜监司,以厚州人民,当此农节,难于移出事,驰启,下本司矣。当初朝家,既令革罢,则移民事,不必更有处分,而至今等待,不为举行,殊涉不当,然既已迁延到此,方始农作,则数百户人民,猝然驱出,绝其生道,亦甚重难。若依状启。作农间,姑为仍置,则近地边将之兼管防守,实涉虚疏,令兵使,择解事军官,定假将,严加防守,以待秋成似当,而道臣状启,又以为虽有所怀,不敢上陈云,秋后使之巡审其地,条列利害上闻后,朝家,更加商量处之,则似合事宜。以此意问议于领议政金寿恒,则领议政,亦以为然,而泛然回启,不能详尽,故敢此仰达。上曰,当初以厚州,为犯越之捷径,故使之革罢矣。此时移民,果为难便,姑令择差假将,句管其民,而监司,如有所见,待秋入巡详察,陈禀事,分付,可也。南九万曰,兵使,亦令巡审,与监司,各以其道启闻,何如?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柳尚运所启,今见平安监司移文,则管饷人参觅置之数,至于百斤,而朝家,新有禁令之后,外方,无可转贩之路,许多本钱,将难充上,自户曹给价取用云。此参,本来品劣,虽不合于礼单之用,本曹则或可随便用下,管饷则势将虚弃,无推移相济之道,而本曹所管奴婢贡木,则乃是经费所用,有难划给,管饷会付米,则此是军纳,臣曹,虽不敢擅许,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左议政南九万曰,参货,既为禁物,则关西之不得转卖,其势固然,户曹则多有用参之处,而从前参商收税等事,并为防塞,亦有难办之虑,关西管饷,虽系军饷,难于轻用,而中外事势如此,管饷耗谷除出计价,划给取来,以用,似可矣。上曰,依为之。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右副承旨金镇龟所启,平安监司李世白,以肃川荡败难支,划给还谷事,令庙堂禀定之意,驰启,才为启下矣。第其措辞中,有自经申键、崔克泰之后,荡败滋甚,更无馀地等语,克泰等,身为守令,所为如此,则事极寒心,虽是既递之官,道臣状闻之后,朝家,不可置而不问,似当有查处之道。臣适为入侍,故敢此仰达。上曰,肃川,自经二人之后,尤为荡败,更无馀地云,不可以已递而置之,今本道监司,详查启闻后,处之,可也。〈《备局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户曹判书柳尚运所启,军资监斛子,比之户曹斛子,体制差少,使之改造事,曾有下教矣。军资监及广兴仓行用斛,尽数取来,与本曹斛子较准,则别无大小之殊。盖斛面阔大,故一二升加减,只在于斗量之如何,而今此两宫斛子,自户曹缚铁于斛面,烙印于四傍,且为分送于八道,俾令各邑,依此见样造作,凡于上纳之物,皆以此斛,捧上上下,则斛子改造,事甚重难,户曹,虽是本衙门,斛子则当以两仓为准,如以同律度量衡之义,言之,则他处斛子,并当准两仓斛子,而改造,两仓斛子,则不当改造,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当初意谓下吏用奸,而有改造之教矣。果如所达,则勿为改造,可也。
○同日引见时,户曹判书柳尚运所启,军资监色吏,以私造斗斛之律,照勘发配矣。今此斛子较准之时,招致别仓捧米时执斛之人,私斛与否,推问捧招,则缚铁、烙印,明白俱存,比之诸仓斛子,虽似差少,实非私斛云。既知非私斛,则虽以私造斗斛之律,至于徒配,殊涉冤枉,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色吏,既无私造之迹,则徒配之律,似为冤枉,特为分拣放送,可也。
○兵曹判书李䎘所启,凡干公廨修理,皆自本曹计给役价,而至于成均馆,则如一两斋,初以本馆财力所建者也。以其无主管检察之人,故易致颓败,而改修之役,每责于本曹,此后则令本馆官员,看审修理,俾无易伤之弊。传曰,允。〈《兵曹誊录》〉
○吏批,以李文著为监察,权儧为鱼川察访,洪万朝为利川府使,李彦纲为同副承旨。
○兵批,以郑载禧、申曅、郑世衡为副护军。
闰4月14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金镇龟。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宜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户曹正郞金万增,奉常奉事洪禹道。
○领议政金寿恒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昼讲入侍时,知事金万重,特进官具镒,承旨任相元,玉堂金昌协、徐文裕,假注书兪命弘,史官柳尚载、李廷谦,武臣闵晟。
○传曰,通德郞姜晋相女子,主簿宋彝锡女子,一体许婚。
○府启,请今番冬至使上使副使、书状官,削夺官爵事,今番当该首译等拿问定罪事。又启,日者,熊川人黄克中,呈状于本府,观其措语,则其兄震中,为釜山前佥使元振洙军官,得其信任矣。振洙在任之日,专务贪虐,肆行不法,故震中,随事切谏,因以触怒,酷被棍打五十馀度,过数日致死云。且其状中,胪列振洙前后贪赃之数,至于千馀金之多,振洙所为,果为震中状辞,则其贪污滥刑之罪,诚极痛骇,不可不重究。请令该道,别定查官,明核启闻,以为处决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大司宪李奎龄启曰,臣昨伏见正言尹诚教避辞,大加侵斥,辞意颇峻,臣不胜瞿然之至。曾于年前,灵山居前县监裵璛家,有咀咒狱事,而致疑于其倅之缓治,发怒诟辱于官庭,又嘱其外族及妻党之居在咸安、晋州者,通文一道,欲为驱出土主之计,故其时道臣尹趾完,至于据实启闻,囚禁璛之父子,累次刑讯,全家定配于海西,通文首倡之人,亦皆刑推定配,而璛则仍死于配所。自此璛之父敬身,及其弟瓙,与其首倡通文人等,族党之居在邻邑者,疾怨柳长元,百计构陷,造榜于道内,罔有纪极,又使族属来仕京中者,流言士夫间,臣在岭营时,及到京后,固已闻而恶矣。灵山弹劾之举,适发于此际,此臣之所以不能无疑惑之意。顷者除拜宪长之日,臣与司谏李弘迪,对坐台厅,果有云云之说,而其时两司诸僚,皆在隔屏之后,尹诚教及诸台,始皆闻之矣。伊时前大司谏郑载禧,承牌来诣台厅,坐于屏外,亦言长元为人之可惜,被劾之冤状,累累不已,俄而来坐臣席上,略及寒暄之后,邀致尹诚教,称冤长元之被劾,以此后一启以停之意,言及于尹诚教,则尹诚教,唯诺而去,别无迟难之意,其时说话,不过如斯而止矣。今者尹诚教,以臣曲加庇护等语,侵斥臣身,张皇引避,臣未晓其意也。况臣所言,非以谏臣,必听讼者之言,而有所发也,或虑裵姓人构诬之言,传播于京里,有以致此,故欲使谏臣,闻其曲折,更加审察而已,非有营救长元之意,而亦无侵斥谏臣之语,尹诚教不知臣本意之所在,遽以情外之说,乃反勒加,至曰长元居官之状,奉使同僚,亦已稔闻,独按道之臣,不及闻知,曲加庇护云者,何其不谅之甚也?设令长元贪污之状,一如谏臣所论,人之闻见,各自不同,彼之所闻,此或不闻者,乃其常情,而尹诚教之必责臣所闻之同符于所谓奉使同僚者,吁亦异矣。且臣与长元,虽非功缌之亲,亦是外党之戚,尹诚教无乃致疑于此,至发庇护之说耶?臣才自岭南而来,既有所闻知,则与人谈话之间,偶然发端,亦非异事,岂敢有私意于其间,而欲沮方张之台论乎?谏长未闻臣言之前,亦且称冤,而至以一启即停之意,相与停当,则尹何不一言有及于谏长,而独举臣与人酬酢之言,多费说话,横加侵斥耶?此无非如臣疲劣,忝叨匪据,言不见信,厚招讥议之致,其不可一日苟冒于言责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侍读官金昌协所启,臣有所怀,久欲陈达,而未果矣,今因入侍,敢此仰达矣。昔在壬辰倭乱,晋州一城,受祸最酷,死义最多,而其中金千镒、黄进、崔庆会数人,尤其杰然者也。倭虏以营大创于晋州地,故必欲陷城,以快其忿,此数人者,同心协谋,固守力战,进则中丸先死,而千镒、庆曾,及他将士,倂皆殉节于城陷之日,其忠烈,固为凛然,而即其蔽遮一方之功,亦不下于张、许之睢阳矣。其后邑人,特为三人建祠,而朝家,亦赐额褒宠矣。臣于奉使岭南时,行过晋州,见其祠宇,则颓废零落,洒扫无人,而春秋享祀,亦不举行,只有近处僧人,慕其义烈,每岁城陷之日,乞米于邑村,作佛事以供,而此外,则终岁无香火云,闻来诚为恻然。每岁旱灾时,朝家特遣近侍,斋香祝致祭于本州死事之人,而至于常时祀事,则乃反废坠至此,此岂圣朝愍忠之意哉?此事,虽是本邑守宰之责,而自朝家另加申饬,使祀事,不至于如前废阙,似宜矣。上曰,祠宇既已赐额,而祀事废而不行云,闻来寒心。分付本道,春秋享祀,各别修举,勿令废坠,可也。〈《礼曹誊录》〉
○义禁府启曰,养马监官郑斯玄,照律公事,依前照律,以私罪勘入事,榻前定夺矣。今无更为照勘之事,前照律公事,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义禁府誊录》〉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具镒所启,摠戎厅,有屯民将官,而近来不能给料,虚设将官,有害无益,此屯将官,姑为权减,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备局誊录》〉
○又所启,捕盗厅军士,最为苦役,自兵曹,一当番例给军木五疋,而近来减给四匹,一同所给,不过二疋,故军士辈,甚为称冤,此则不入于裁减中而如此,令兵曹依前划给五疋,何如?上曰,不入于裁减与否,令该曹相考后,题给,可也。〈《兵曹誊录》〉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具镒所启,前日摠戎厅之支撑,专靠于湖南月课之米,而近来,则为他营门之所占,本厅,尤益荡败,明年,则依前划给于本厅,何如?上曰,与他军门,相议为之。
○又所启,摠戎厅,于各军门中,最为罢弊,而即今粮谷乏少,将官之料,无以计给,有阙勿差,渐不成貌样,在前则将官十七员之料,自户曹题给,近年以来,亦入于裁减之中,自本厅万无给料之势,物力苏复间,依前复旧,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摠戎厅誊录》〉
闰4月15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金镇龟。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宜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谢恩,同副承旨李彦纲,利川府使洪万朝,承文博士李重章。
○吏曹参判朴泰尚上疏。大槪,贱疾弥留,不堪供职,且有切迫私情,敢恃慈天,冒死陈吁,乞免本兼诸任,归省父母丘墓,因得少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省焉。
○公洪监司书目,舒川呈,以向化金成述家,出火,其妻良女春伊及女子并四名,一时烧死,极为惊惨事。
○广州留守书目,今月十二日雨泽及农事形止事。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形止及镜城等七邑,去四月下雪,庆兴等七邑,去四月卄三日四日,下雨缘由事。
○传曰,初次祈雨祭,献官以下,书启。
○大司谏李奎龄,牌不进。
○备忘记,初次祈雨祭,献官晋平君泽,右尹权说,各熟马一匹,正南宫垕、安烒、赵尔翰,各半熟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博士金弘祯,学正朴万鼎,佐郞曺□□,学谕卢硕宾,副奉事权圣大,儿马一匹,监察及诸执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黄海监司书目,平山兼任金川呈,以左承旨禹昌绩辞职上疏上送事。启踏启字。〈以上朝报〉
○摠戎厅启曰,本厅壮抄将官,给料为难,摠戎使金锡翼,以有阙将官,姑未塡差之意,榻前定夺矣。今者,以备局回启,壮抄将官料米,依前复旧,牙兵将官,则自本厅继给事,覆启蒙允矣。壮抄、牙兵将官,有阙代,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戎厅誊录》〉
闰4月16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禹昌绩。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洪万锺。右副承旨金镇龟。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李宜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当日无肃拜。
○传曰,凡朝家之事,勿论巨细,必须较量彼此事理轻重,务归得中,可也。今此淑仪房朔膳进排之事,外议,或以为先王后宫外,无此规云。不可不详量处之,故使之更问于诸道矣。至于各样物种,及熟设炭、烧木、衣缠、末酱、养齿匠等诸事,各殿尚宫、侍女等处,亦有进排之规,则岂可反居于六品侍女辈之下,而独不进排乎?揆以事体,决无是理,而户曹,未察如许曲折,不为启禀,一例轻减,殊涉率尔矣,不可不一番明白分付,俾无掣肘之弊。上项各样供上,一应进排之事,勿为混减,仍前举行事,分付各司。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领议政金寿恒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判义禁吕圣齐,请对入侍。
○府启,月食斋戒,今日姑停。
○政院启曰,今月十七日,以大王大妃殿议号事,大臣及政府东西壁、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以上,待开门,当为牌招,而领议政,方在呈告之中,且凡会议时,原任大臣,亦有进参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原任大臣,一体命招,可也。
○右副承旨金镇龟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则以为,臣请急之章,已至十二章,而诚意浅薄,未格天听,反辱不敢当之恩数,近侍宣谕,前后荐叠,圣旨敦勉,有逾寻常,臣于此,惊惶感陨,尤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疾病,如有一分自力之势,何敢不念国事,不体圣意,一向偃蹇撕捱,自速罔赦之罪哉?顾臣所患,日进不退,自数十日来,危症迭作,眉棱之痛,昼夜苦极,长在合眼昏霿之中,床席之间,亦不能转动,虽欲强起,其路末由,瞻望宸极,精爽震越,孤恩违命之罪,实所难逭,只愿亟被严谴,小安私分而已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领相所患如此,予用闷虑,遣御医往来看病。
○观象监当日启,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月晕。启。〈以上朝报〉
○闰四月十六日,判义禁吕圣齐,请对入侍时,判义禁吕圣齐所启,顷者仁遮外土兵四人等,以许植凭核事,捉来,而今无更问之端,故才以放送之意,入启蒙允矣。昨闻大臣之言,以为四人中,印石称名者,本以庆兴逃亡官奴,行商贸盐,轻入三水,不无可疑之端,且能解胡语,与之问答,彼人投书,亦为拾得,似有隐情,所当究问,不可混释云。故三人,则既已放送,而印石,仍为囚禁,别为问目究问,何如?上曰,依为之。〈《义禁府誊录》〉
闰4月17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兪命弘。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副摠管朴泰尚,杨口县监闵昌基。
○知事睦来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判决事朴元度上疏。大槪,重被讼者诟辱,势难仍居于听讼之任,伏乞圣慈,特许递免,以安私分事。入启。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开城留守书目,本府农事形止,及十二日雨泽事。
○江华留守书目,本府农事形止,及雨泽事。
○京畿监司书目,竹山呈,以四月卄六日夜间,李顺希家,明火贼,冲火,其子俊贤等五名,烧死事。又书目,杨州等邑呈,以自十三日至十四日,雨泽事。
○假注书李宜昌改,代以尹兴绩为假注书。
○副校理尹征明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追咎,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判决事朴元度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慈懿恭慎徽献大王大妃殿尊号,康仁启下。
○副校理徐文裕,兼持平减下肃拜。
○谢恩,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大司成李畬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尔其勿辞,调理上来事,回谕。
○判府事李尚真箚子。大槪,病重未趋命,惶恐俟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病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命,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领府事金寿兴箚子。大槪,贱疾日剧,屡勤圣谕,终无趋赴之望,恳乞亟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积瘁之馀,所患如此,深用虑念,精力尚旺,从容调理,则神明所扶,勿药有喜,须体前后之至意,安心勿辞,卧阁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刑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议于大臣为白乎矣,左议政南九万议,以为《续录》中六十年之限,只论私贱,而不及公贱者,其时受教,似或因事以发,初非通论法例之致,而嘉靖三十年,别受教,又以六十年,三十年限,不可用于逃漏公贱云,则至今诚难容于其间,而第念圣王作法,贵无偏私,官府臧否,不宜异同,今既定其年限,而公私异用者,恐不足以服民之心,而种种奸弊,归于国家,又如该曹之陈启,则因时著令,以为杜奸弭怨之公法,亦无不可,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金寿兴,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议,以为私贱之反主投公之类,其情状之巧诈,诚有极难,得其端緖者,似当有别样立法之举,该曹启禀,必出于此,而第念《续录》所谓六十年之限,只为私贱而设,其意,亦在凡良民及他为婢之被占于他人者,六十年之间,既不先官争辨,而年久之后,始为纷纭起讼,则不但讼理之眩乱,将无以禁抑非理相讼之弊,此所以《六典》颁行之后,追立年限者也。至于公贱,则谓有隐漏者,若非陈告与自首者,虽过百年,必无立只现告之势,今若依私贱例定限,则久远隐漏之公贱,终未免永失之归,更改旧章,恐难率易,而但乙未推刷,实是百馀年来所未行者,则当此之时,宜无漏落之弊,设或有漏落者,到今决不可又为提起,以开争讼之端。臣之贱见,则乙未以前,漏落公贱,毋论真假,或称自首,或称陈告,用意起讼者,一切勿许听理,则虽不著为传后之令甲,亦可为一时矫弊息讼之道,以此立制,似若便宜,伏惟上裁。领议政金寿恒,行判中枢府事闵维重,行判中枢府事李尚真,则病不得收议,右议政□□□奉使出彊,奉朝贺宋时烈,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启依金领府事、郑判府事议,施行。
○府启,近来衒能之辈,不识羞耻,称以别备,希望恩赏者,相率成风,而朝家,不思所以矫正之道,又从而崇奖之,其流之弊,至有今日,而固有不胜其寒心者矣。臣伏闻向者顺陵、英陵丁字阁,及水剌间、安香厅等处修改时,监董陵官,私自拮据,办出物力,而该曹启闻,至蒙六品迁转之恩云。原陵事体,何等尊严,而岂有堂堂国家,藉一陵官私备,而有所修改之理哉?其自备者之要衒,其所猥亵无严之状,固极惊骇,而该曹启禀,不知其为可骇,乃以料理自备,有此岿然重新等语,隐然褒嘉者,亦甚无谓,以是而书诸史册,传之后人,则其将以国家,为何如也?国体损亏,舆情喧腾,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置之,请其时自备陵官,汰去,所授赏级,还收,而当该褒启礼曹堂上,并命从重推考。答曰,褒赏经年之后,到今还收,事未妥当,今后陵官之私备改修者,毋论工役之多少,切勿论赏事,定式施行。〈以上朝报〉
○汉城府启曰,云云事,命下矣。京城、西道二十里外,则非本府所管,令政院更为分付于京畿监司处,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吏批,以安圭为掌乐正,刑曹佐郞李垈,工曹佐郞尹汇善相换,李衡祥为兵曹正郞,金载显为右承旨,成瑨为司艺,崔商翼为兵曹参知,韩相夔为造纸别提,崔宽为汉城左尹。
○兵批,以吴斗寅为知中枢府事,朴亨为白峙佥使,崔焘中为宣传官,以金兑重、曺挺碔、曺挺㐕、朱炡、禹昌绩、李世荣、金崇厚、金应奎为副护军,沈攸为司直。
闰4月18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翊元李重章。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吏曹参判朴泰尚,扫坟事,杨州地,出去。
○谢恩,右副承旨金载显,掌乐正安圭,兵曹正郞李衡祥,工曹佐郞李垈,监察李文著。
○大司谏申琓再度呈辞。入启。给由。传曰,安心调理。
○领议政金寿恒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同副承旨李彦纲,铁原地扫坟呈辞,及检阅柳尚载,阳川地加土呈辞。入启。给由。
○户曹判书柳尚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昼讲入侍,知事赵师锡,特进官申汝哲,承旨李彦纲,玉堂金昌协、徐文裕,假注书李重章,史官柳尚载、李廷谦,武臣崔元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来卄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今日将官朔试射时,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及禁卫营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夺,以他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闰4月19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弘李重章。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昧爽至卯时,沈雾。自辰时至酉时,日晕。五更,月晕。
○谢恩,司艺成缙,刑曹佐郞尹汇善,造纸别提韩相夔,鱼川察访权儧。
○大司谏申琓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知事睦来善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昼讲入侍,知事吕圣齐,特进官权说,承旨金载显,玉堂李颐命、徐文裕,假注书李重章,史官柳尚载,武臣吴道弘,持平洪受润,亦为入侍。
○黄海监司书目,道内今月十二日始雨,十三日始霁,入地几至二犁许,诚为多幸事。
○庆尚监司书目,慈仁县监李溭,今月初九日遭父丧事。
○修撰金昌集上疏。大槪,父病甚重,冒死陈情,冀蒙恩递,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时为之。
○群山万户金善鸣,差使员上来。
○吏曹判书李敏叙上疏。大槪,重患泄泻,方有开政之命,而不得诣阙,乞递本职,以便公私事。
○副校理金昌协上疏。大槪,冒陈危恳,冀蒙恩递,俾得救护父病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今日昼讲时,侍读官李颐命所启,近日设科,甚数,而书题有限,虽不能每出好题,而至于不成说话之题,亦不当出试矣。今番别试初试二所试官,乃以赵苏秦,谢为从约长,并相六国,为表题,从约长,本非官职,而六国相,非可独谢于赵者也。今虽考试出榜,而似不可无警责之道,以惩日后矣。曾前以试题浮虚,有台启请推之时,请推,虽非臣等之事,既有所怀,敢此仰达矣。上曰,儒臣之言,是也。予亦观其书题,以为如是矣,不可无警责之道,今番二所试官,并推考,可也。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呈,以修撰严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昨日昼讲时,榻前,持平洪受润所启,陵官汰去,〈措辞见上〉所授赏给还收,当该褒启礼曹堂上,并从重推考。上曰,已谕勿烦。
○领议政金寿恒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禁府公事,昨日夜深后,来呈,故留院中,今朝入启矣。判付书写之际,更为考见,则其中延沇等定罪公事末端,年月日所书处,不为踏印。臣以该房,初不觉察,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莫重奏御文书,如是做错,难免不察之失,当该禁府堂上、郞厅,并推考,此公事,还出给,使之踏印后,判付书入,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有政。吏批,平川君申琓、金梦臣为兵曹佐郞,吴命老为慈仁县监,以沈攸为大司谏,申曅为兵曹参知。
○兵批,以睦来善为副司直,金埈为司果,尹兴绩为司正。
○备边司,平安兵使荐,李世选受点。
闰4月20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弘李重章。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待教柳尚载,杨州地加土事,出去。
○下直,舒川万户李复贵,天城万户文重器。
○谢恩,白峙佥使朴亨。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明日轮对官落点,校书校理金寿能,中学教授柳世寅,广兴守南斗长,归厚别提崔元緖,北部主簿金圣道。
○禁府启目,咸镜监司放未放启本云云。洪受畴段,如此大霈之日,宜有酌处之道,上裁,金元九段,罪名甚重,仍配,他馀罪人,令各该衙门,禀处,何如?启依允。洪受畴乙良,中途付处。又启目,许植、慎百贤,依前榻前定夺严刑,何如?启依允。
○庆尚左道京试官尹之翊,入来。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金镇龟,玉堂李颐命、徐文裕,假注书李重章,史官李廷谦,兼春秋杨廷荩,持平洪受润,亦为入侍。
○禁府,洪受畴,铁原府中道付处。启。
○禁府都事朴善长,闵熙押去后,入来。
○召对时,副校理李征明,即为牌招察任,下番阙员,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承文副正字宋相埼,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持平洪受润所启,自备陵官汰去事,〈措辞上同〉所授赏级,还收,而当该褒启礼曹堂上,并从重推考事。上曰,勿烦。庆尚左兵使具镛[闵镛],为人狂悖,性且凶残,到任之后,专尚刑杖,虐杀无辜,其数甚多,其中最甚残酷者,以不干之罪,棍打僧人,一日致毙者,至于三人,其他政令乖戾,举措之颠妄,有不可尽言。如此之人,不可仍置阃寄,以贻军民之害,请庆尚左兵使具镛[闵镛]罢职,仍令道臣明查启闻,以为科罪之地。上曰,更加详察处之。又启曰,武弁之得除秋曹郞官,盖极选也,佐郞李文海,名称素轻,除授之后,物情未协,且其为人麤率,不识事体,政令之间,多有骇异之举,不可仍置本职,以累官方。请刑曹佐郞李文海,罢职。上曰,不允。又启,今日进讲《纲目》悬吐处,未能详细改校,多有舛讹处,致勤圣教,常时不能致察之失,著矣。请当该讲官,推考。上曰,依启。
○观象监,当日辰时,日晕。启。〈以上朝报〉
闰4月21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弘李重章。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五更,月晕。
○吏曹参判朴泰尚,扫坟后,入来。
○金城县令李延普,差使员还下去。
○谢恩,知事吴斗寅,慈仁县监吴命老,平安兵使李世选。
○去夜,副校理李征明,牌不进,推考传旨,下禁府,禁府,李征明拿囚。启。
○江襄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农事形止,及今月十三日夜半,始雨,十四日夕后,开霁,虽未周洽,得此甘霔,诚为多幸事。
○昼讲入侍,知事金万基,特进官权说,承旨洪万锺,玉堂李颐命、徐文裕,假注书李重章,史官李廷谦,兼春秋杨廷荩,武臣李枝远,持平洪受润,亦为入侍。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公洪监司书目,臣酷被讼者之构诬,乞递职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又书目,忠原兼任阴城呈,以副校理李后沆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今日昼讲时,持平洪受润所启,请自备陵官,汰去,〈措语上同〉赏级还收,而当该褒启礼曹堂上,从重推考事。上曰,勿烦。又所启,庆尚左兵使具镛,罢职,仍令道臣,明查启闻事。又所启,臣于闵镛事,有拟律乖当之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又所启,请刑曹佐郞李文海罢职事。〈措辞上同〉上曰,递差。又所启,宫禁之不严,为今日痼弊,盖由兵曹之未能严禁杂人之致也。顷者丰呈之日,宫人之亲属邻族,无数阑入,通宵在内,既罢之后,宣泄内间之事,喧腾闾里。该官尸居之失,至此益著,不可无警责之道,请当日入直堂上、郞厅,并先罢后推。上曰,依启。上曰,今番丰呈时,杂人,多自耀金门阑入云,本门守门将,不能禁断之状,殊甚可骇。当该守门将,与兵曹堂上、郞厅,一依先罢后推。
○参赞官洪万锺所启,刑曹佐郞李文海,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上曰,知道。
○罢推现告,兵曹参议李堥,佐郞金□□,守门将李寅奭。
○京畿监司,以受侮于前郡守金盛最事,辞职状启。传曰,卿无所失,勿辞从速察职事,回谕。仍传曰,观此状启,前郡守金盛最所为,殊甚可骇,罢职。〈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平安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杨下万户朴厦梁,武一所启目,训炼院奉事金始精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朴厦梁、金始精等,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昼讲入侍,持平洪受瀗所启,庆尚左兵使闵镛,为人狂悖,性且凶残,到任之后,专尚刑杖,虐杀无辜,其数甚多,其中最甚残酷者,以不干之罪,棍打僧人,一日致毙者,至于三人,其他政令之乖戾,举措之颠妄,有不可尽言。如此之人,不可仍置阃寄,以贻军民之害,请庆尚左兵使闵镛,罢职,仍令道臣明查启闻,以为科罪之地。上曰,拿问,令本道明查启闻。〈已上《义禁府誊录》〉
闰4月22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弘李重章。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四更,流星出北极星上,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五更,月晕。
○灵恩君涵,沐浴后,入来。
○下直,利川府使洪万朝,月串佥使吴时翊。
○谢恩,参知申曅,直讲任堂,护军韩世武。
○禁府,金时靖、朴厦梁拿囚。启。
○昼讲入侍,特进官吴斗寅,同知事朴泰尚,承旨尹以道,玉堂李颐命、徐文裕,假注书李重章,史官李廷谦,兼春秋杨廷荩,武臣李惠畴,持平洪受润。
○昼讲时,谏院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事,定夺。
○持平洪受润所启,自备陵官汰去事。〈措语上同〉所授赏级,还收,而当该褒启礼曹堂上,从重推考事。上曰,勿烦。又所启,今日入侍诸官,莫不祗肃,而武臣李惠畴,频频起坐,仰首瞻望,殊无敬谨之意,请命推考。上曰,依启。又所启,特进官之入侍讲筵,岂但旅进旅退而已乎?盖欲其讨论文学,有所裨益也。今日筵中特进官吴斗寅,终无一言而退,极为非矣,请命推考。上曰,特进官,与知经筵官有异,不必推考。前启,闵镛,罢职。
○领议政金寿恒十四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
○大司谏沈攸,司谏李弘迪,正言尹诚教,牌不进。
○院前启,日暮姑停。〈以上朝报〉
闰4月23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弘李重章。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至申时,日晕。
○谢恩,兵曹佐郞金梦臣。
○大司宪李奎龄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尹崔宽上疏。大槪,退伏违命,分义严畏,忍死舁入,而全昧经义,不敢入侍,死病危剧,朝暮将尽,亟镌斯职,还收前命,退死丘壑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入来察职。
○全罗左道京试官朴庆后,入来。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校理李颐命上疏。大槪,引对退出之后,伏闻母病不轻,情理煎迫,不得已出往,乞递臣职,仍治臣径出之罪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引见时,掌令李国华、沈枰,持平李三硕,并即牌招,趁速开坐,此后宪府之官,实病呈辞入启外,政院详察启禀,勿以监察代行茶时事,榻前下教。判尹金德远,判决事朴元度,并牌招察任事,定夺。
○备忘记,日昨筵中,丰呈时入直兵曹堂、郞,及耀金门守门将,以杂人不能禁断事,罢推矣。今闻其日,因慈教入内,此与兵曹守门将任意许入者,有异,仍为施罚,似涉未安,罢推传旨,爻周,自今以后,各别严饬,俾无阑入之弊。
○朗原君偘上疏。大槪,臣有奉使无状之罪,亟削臣职,仍令攸司勘臣律名,以存国体,以快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出于事体之不获已,于卿有何所失乎?卿其安心勿待罪。
○谢恩,掌令李国华。
○掌令沈枰,牌不进。
○谢恩,副校理李征明。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副护军朴世采,朱子遗文册子,投进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所进册子,从容省览后,当令儒臣校雠矣,亟遵前旨,更勿㧑谦,安心上来,以补不逮。
○副校理金昌协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敢不趋诣,而父病,一向危笃,决难离侧供仕,恳乞亟递臣职,俾专救护事。入启。
○今日引见,正言金宇杭所启,请淑安公主房横占处,令本道详查处分,宫差之作弊与否,亦令查得,以为科罪之地事。上曰,勿烦。又所启,灵山县监柳长元罢职事。上曰,宪长,新从岭南上来,而观其辞,则与台启有异,或不无风传爽实,更加详察处之。又所启,请及第李允修门外黜送事。上曰,削夺之罚,足惩其罪,不必门黜,勿烦。持平洪受润所启,自备陵官汰去,所授赏级还收,而褒启当该礼曹堂上,从重推考事。〈措辞上同〉上曰,勿烦。又所启,臣以兵曹堂上、郞厅,不能禁断杂人之罪,论启蒙允矣。即伏闻下政院之教,则以为诸人,因慈教入内,兵曹罢推传旨,特命爻周云。臣不胜惊惑之至,而只凭掖庭下辈口传之语,不复禀旨,任其阑入,设有奸细之徒,伪传之事,亦将诿之有命,不思所以遮拦禁绝之道乎?其尸居之罪,不可不惩,请寝兵曹当该堂上、郞厅罢推还收之命,耀金门守门将,亦命一体论罪,以防后弊。上曰,当初未谙曲折,故即为允许矣。今闻其日,因慈教入来云,此与无端阑入者,有异,亦非兵曹及守门将,不能禁乱之致,故罢推传旨,使之爻周矣。此后如有阑入之弊,则当各别论罪,而今番,则不必罢推矣。又所启,臣于昨日昼讲时,伏见特进官吴斗寅,终日对卷,不进一言,臣意以为,毋论职任之如何,既已持册入侍,则固不当若是,故率然论启矣。今者近臣,以未谙体例,为非,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在职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校理李颐命所启,谏院,以宫庄更查事,论启,已近一年,此不过一番明查之请,而殿下,尚靳不许,遐远之民,不知圣意所在,必谓之事干宫家,故横占而不与也,此岂得丘民之道哉?此田相讼,臣未知委折,而台谏,亦非直请出给,则一番行查,有何所伤乎?特为允许,似合事宜矣。上曰,予非偏为宫家而然也。宫差之与本官,眼同打量,非止一再,而奸民连呈上言,频年相争,若令行查,则适足以中其奸计也。李颐命曰,今若刚明官行查,则为讼官者,谁敢偏护奸民,而不为之核实乎?正言金宇杭曰,本院之启,非只据渠辈上言,而如是争执也。前掌令李国芳,奉使岭南,得其实状,为谏官时,发此论,此与泛然风闻,有异,第令行查,则是非之分,终当见之,此时民心,虽曰巧诈,安敢侵宫家之庄,出占取之计乎?特赐允兪,俾不为小民呼冤之端,可矣。李颐命曰,圣上,允不允从台启,故外方听闻,昨以殿下,偏护宫家事,虽可查而不为行查,为言,从速允从,似当矣。上曰,予之持难,非有他意,儒臣台臣之言,如此,令本道别定刚明官,更查累年打量案凭准之后,更禀处决,可也。
○左议政南九万所启,玉堂之官,近甚苟简云,合有变通之道矣。校理李颐命曰,玉堂被录之人,近多有故,经筵入番,无以推移,事甚可闷矣。目今罢职及未解由者,其数亦多,解由,则虽不敢直请变通,而至于罢职之人,则似当有收叙之举矣。上曰,玉堂之官苟且,予固知之,而大臣亦以为言,罢职人员,并叙用,可也。
○左议政南九万所启,统制使金世翊,赴任周年之间,别无水土所伤云矣。自春以来,病势颇重,渐至危剧云,其在朝家体下之道,似当有变通之道。且世翊,乃武弁中储望之人,病若至于难救,则诚为可惜,今姑许递,何如?上曰,实病如此,则久置此任,非朝家体下之道,改差,可也。又所启,前平安兵使金城,因台启罢职,臣欲有所陈达,而台臣论启,有非因事坐罢之比,故有所不敢,适有言端,故今始陈禀矣。金城到任之后,凡事能否,臣未之详闻,而但以上年犯越人搜捕之事,观之,则城之设计捕捉,颇有着实之效,至于从义州犯越正犯诸人之发其苗脉,实由于城之讥察,以此言之,似是尽心职事之人。且其所杀官妓,若非出于私嫌、私怨不美之事,则任将之道,不可不重其威权,管下一婢子,因治罪邂逅致死,恐不必至于坐罢矣。知事申汝哲曰,金城之台启,有曰,扑杀官婢,而此则似非实状矣。详闻关西之言,则上年十二月十九日,决杖,而其死,则今年正月二日云。其间日字三十馀日矣,然则实非目前扑杀,明矣。上曰,金城事,台臣所论,虑或爽实,姑令推考,而其后争执不已,故意谓真明白,允从矣。大臣陈达如此,只推考仍任,可也。又所启,顷闻自朝家有清白吏抄选之命,而事体重大,尚未举行,武弁中如梁侙者,则物情,以为可合于清白吏之选矣。臣曾为咸镜监司时,侙为永兴府使,察其持身,甚足可尚,而顷者,以庆尚左兵使,重得土疾,交代久未下去,故不及归家,死于离营不远之地云。如此之人,虽生存,犹可褒擢,况身死之后,岂可无追奖之道乎?知事申汝哲曰,梁侙,清白自持,居家甚约,故罢官归家之后,则衣食之资,专赖于侪友矣,他道运柩,亦难云,事甚矜愍矣。左相曰,恩褒之典,诚非自下所敢请,而若题给丧需,且使一路运柩,仍为陞品追赠,则似可矣。上曰,梁侙之廉谨可尚,特为褒赠,题给丧需,且使之运柩,可也。上曰,近来武弁中可用者,甚鲜,以今番初试榜观之,士夫子弟之得参者,不过十馀人,何以望将来之任用乎?事甚可闷矣。朝家用才,不择文武,而武弁,则以人轻侮之故,士夫子弟,绝不赴举,国事可谓寒心矣。入侍诸臣中,如有子弟累人者,亦劝令学武,宜矣。知事申汝哲曰,臣每闻传教,出语诸友,劝令子弟学武,而一自万科之后,得官甚难,多有虚老者,故不愿操弓,且称为武弁,则至于荫官,亦皆凌侮,渠既如此,则谁肯更教其子弟乎?此所以士夫子之宁为穷儒,而不肯就武也。左议政曰,中原科制,则有武进士,武艺数技之外,以治安策、平边论,取试,故入格者虽鲜,而亦多可用之才矣。我国亦有讲制,而只讲音释,便皆得参,士夫子弟,虽能讲书,而武艺不足,故常汉之参榜者,居多,士族则绝罕,而万科之后,杂类尤多,若欲矫弊,则稍重科式,而节损取人之数,可矣。左参赞赵师锡曰,得人之道,当广其仕路,而武弁之窠,不过若干,臣曾在本兵之时,亦欲广用人才,而窠阙甚少,武士甚多,未之果矣。今若广开仕路,通用于荫官之窠,毋使抱屈,则虽不劝奖,而人自激动矣。上曰,顷因徐文重之疏,既已变通,而不可以许多武弁,塡官于荫官窠,更于荫窠之中,增其武窠,以广调用之路事,庙堂与吏曹相议,定式施行,可也。上曰,曾因领府事金寿兴陈达,申瓁、洪得龟之特命除职者,盖欲如孝宗朝待申汝哲、具文治之例,则虽无操弓业武之教,而其意有在矣。今见文科初试榜目,瓁乃得参,殊非劝奖之本意,来秋殿试,令勿赴举,可也。左副承旨金□□曰,申瓁、洪得龟,自朝家特命除职,意实有在,而渠辈,不即就武,此固非矣。然既赴文科,得参初试之后,勿赴殿试,其在事体,未知得当也。左议政曰,赴武举者,无不赴文举之法,古之欲就功名者,有文武兼赴之人,且赴文举而成名者,用之于武职,亦无不可,若只令赴武举,则不几于防才乎?上曰,朝家除职,以示劝奖储养之意,而不即就武,事甚未安,故如是下教矣。曾在孝庙朝,劝令就武者,不敢赴文举,今此申瓁等之终不就武,事体未妥,申瓁,勿赴殿试,洪得龟,并为趁即操弓事,更为分付,可也。
○左议政所启,乔木世臣,有国之所重,今欲求人才于世族,其倚毗之意,岂不盛矣,而所谓不遐遗,亦是取人之大道,何可以遐远而忽之也?西北两道之人,虽曰疏逖,亦岂无一二人才之可用者,而一切遗弃,诚为可惜,亦非圣王一视臣民之道也,故臣曾以两道人收用之意,屡次陈达,而因仍转激,才用旋弃,反不如前日寻常调用之时矣。如全百禄、张治世者,一经摠府之后,治世则方遭丧,而百禄则瓜满于庆尚兵虞候矣。还归本土,更不得调用,至于黄汝楫,则以内三厅陞六,除拜居山察访,亦有举职之效,而意外遭弹罢归矣。顷者御史,以人望最于一道,不可不为先收拾书启,故备局,亦以依启调用事,覆启分付于两铨矣,已过半年,一不拟望。定州人洪禹绩,聪明强记,绝出于人,顷者朝廷,有关北人别为调用之命,故除拜兵曹郞官矣。其时臣为本曹判书,见其任职,有过于人,无不及者,而物情,以西北人之创居是职,为骇,谤议纷然,至以为贱隶,以此言之,遐方之人,设有过人才者,必无见容之理。唐家,以不用范阳将士,卒致祸乱,其时史臣,以宰相崔植、杜元颖等,无远略,不知安危,大体为咎,然则西北人之不为收用,实非今日之所宜,而臣等,亦安得逃其责乎?全百禄、黄汝楫,令两铨从速调用,而洪禹绩之贱隶与否,自有公议,非暗昧难知之事,令该曹采问公议,果是虚谤,则依前收用事,分付,何如?上曰,用人之道,不宜如是狭隘,西北人收用事,分付两铨,而洪禹绩等三人事,亦依所启,分付施行,可也。〈以上朝报〉
○备局启曰,云云事,命下矣。曾前摠戎厅壮抄将官十二员,牙兵将官五员,军官十五员等,自该曹逐朔散料题给矣,因赈恤厅启辞,自癸亥正月为始,与各军门将官,一体权减,而其中冬三朔领军时,把摠二员,哨官四员,军官十五员料米,则自该曹仍给矣。本厅将官等,该曹,虽不给料,而本厅,则仍存前数,自本厅料理,充给其料,故谷物[谷物]常患乏绝,有此复旧之请,而禁卫营、御营厅等诸厅裁减之数,皆未复旧,则至于本厅,有难悉复前规,本厅事势,亦有不可不顾念者。壮抄将官十二员朔料,则勿论军兵上番下番,自该曹通一年题给,而此外牙兵将官及军官料,则自本厅随力继给,宜当,以此意分付于该曹,何如?答曰,依为之。
○备局启曰,云云事,命下矣。本厅诸将官给料,既无出处,而外居屯抄将官,不为给料,诚有难继之患,依所启权减,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上尊号后,内外命妇陈贺事,已为磨炼启下矣。取考《辛卯年誊录》,则其时因传教,外命妇大殿乳母、王妃母、公主、翁主、大君王子夫人外,宗亲及朝士大夫命妇,则不为入参,故辛丑、丙辰年,并依此例举行,而顷日进丰呈时,外庭命妇,亦不入参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亦勿为入参,可也。
○礼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上尊号及受贺于内外命妇时,有翟衣加首餙,仪注则当为临时磨炼入启,而翟衣,则依前例令尚衣院,以紫的造进事,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闰4月24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弘李重章。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金寿恒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宪李奎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持平李三硕,杨州地,加土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司谏李弘迪启曰,臣于顷者,以武科监试官,晨夕往返,触感风露,腰胁之痛,猝然沈剧,屈伸不得任意,坐卧亦且须人,寻单请急,盖不获已,召牌之下,竟未祗赴,揆以分义,臣诚死罪,伏枕耿耿,已不胜皇霣罔措,而伏闻昨日筵中,以谏官多有违牌者,至下未安之教,臣之罪戾,至此益著,何可以疾病之难强,而有所自解乎?臣闻平安前兵使金城,有仍任之命,当此乏人之时,若欲赦过容罪,弃短取长而用之,此亦任人之一道也。然而乘其私愤,杀一无辜,以为一医官之地如是,而有可以弹压管下者耶?况其发怒,初由于李后聃之以言语讥切激怒,则其为人之如何,从可知矣。还上重任,决非其可堪也。臣之意见,偶然如此,以至论启,至于蒙允矣。既罢旋仍,虽出于一时便宜,而臣恐从今以后,为官吏者,臧杀[戕杀]人命,视同草芥,益无所顾忌也。且入侍宰臣,有以扑杀称冤者,与臣所闻,大相迳庭,此果的知之言耶?如不然而必欲以台启为爽实,则其意未可知也。臣前后忝窃,毫丝无补,而徒有妄言之失,且犯违牌之罪,以此以彼,不可一刻晏然仍冒,而经宿之后,仅仅扶舁,今始自列,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护军李选上疏。大槪,本职及兼带,亟许镌削,以伸公议,且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出于事势之不获已,于卿有何所失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启,自备陵官汰去,所授赏级还收,当该褒启礼曹堂上,从重推考事。〈措辞上同〉请寝兵曹当该堂上、郞厅罢推还收之命,耀金门守门将,亦命一体论罪,以防后弊事。〈措语上同〉引嫌而退。特进之任,虽异讲官,执册登筵,意盖有在,则责以讨论,未为不可,近臣之言,何必为嫌?请持平洪受润,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院前启,请灵山县监柳长元罢职事。〈措语上同〉请及第李允修门外黜送事。〈措语上同〉引嫌而退。病未赴召,其势固然,未安之教,不必为嫌,纠核之论,诚得台体,既罢还任,在我何损?请司谏李弘迪,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全罗监司书目,龙潭呈,以执义林泳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司谏李弘迪,持平洪受润,就职。
○全罗监司书目,臣病势危剧,无望供仕,乞赐递免,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闰4月25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弘李重章。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护军李重庆。
○汉城府启曰,前日丰呈时,补阶木所入五百五十五駄,因紫门监监役所报,自本府分排于五部坊民矣。追后闻之,则五部书员等,因此分定之举,操纵加减,受赂作弊之说,不胜藉藉。推捉各契有司,一一查问,则其中中部书员姜时龟,受其赂钱,分定马匹,任意减数,罪状现著,无辞自服,其为官员者,慢不致察,使其书员,有此侵虐坊民之弊,其尸居不职之状,委属可骇,不可不随现告惩治,以为警后之道。当该部官,汰去,姜时龟,移送法曹,从重科罪,何如?传曰,允。
○汰去现告,中部参奉韩世相。
○昼讲入侍,知事赵师锡,特进官李师命,承旨李彦纲,玉堂李征明、徐文裕,假注书李重章,史官李廷谦,兼春秋杨廷荩,武臣崔橚,正言金宇杭,亦为入侍。
○正言尹诚教所启,臣累日试所,重致劳伤,素患喘症,乘时复发,试罢归来,症势有剧,尽夜叫苦,转侧随[须]人,多般调治,有加无减,旬月之内,决无陈力就列之望。且缘柳长元之事,重被宪长之斥,显加侵凌,不复顾藉,直以臣之论,全归于怨家之造谤,其轻侮台官,极矣。臣忝居言地,不能少效澄清之责,而反以贻辱于台阁,则如此而尚可仍因苟冒于言责之地乎?臣之形势,既不可一刻冒据,而诣台自劾,见阻喉司,进退维谷,自处无路,不得不敢寻长单,缩伏私次,只俟公论之发,召牌之下,竟未祗赴,逋慢之罪,臣固自讼,方且霣惶罔措矣。伏闻再昨筵中,至下未安之教,臣之罪戾,万殒难赎。且闻平安前兵使金城,有仍任之命,臣尤不胜闷蹙焉。金城之因一微事,滥杀人命,实是王法之难贷,台阁之论,初非爽实,则入侍宰臣,有何所据,而曲为金城之地,终使杀人者,全然无罪,而执法之论,反归于无实之域?臣诚慨然于斯也。臣官以谏为名,而久此忝叨,无一裨补,欲去贪污之吏,而为其族党庇护者之所胁持,欲正滥刑之罪,而为其称冤伸救者之所沮尼,前后论事,辄被失实之斥,终至于自犯违牌之罪,臣何敢偃然仍冒,以添罪戾乎?疾病危笃,未得自列,经宿之后,今始扶曳来避,臣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大臣陈达,为虑体面之亏损,宪长之避,筵臣之启,亦不过明其实状,或谓之庇护者之所胁持,或谓伸救者之所沮尼,语欠和平,殊失士夫相敬之道,予未知其稳当也。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李奎龄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前执义赵宗著,前副应教徐宗泰,前经历洪万义,前献纳金万吉,前校理姜鋧,前副校理朴泰万,前副司果闵镇周等,叙用。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金宇杭启曰,本院,以灵山县监柳长元罢职事,争执,而臣于此论,亦尝连启矣。即者正言尹诚教,引避退待,臣当为处置,而第其避辞中一款,即柳长远[柳长元]事也。自上以宪长之避,不过明其实状之不然,为批,既曰,实状不然,则臣以连启之人,不敢晏然处置同僚,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府启,自备陵官汰去,所授赏级还收,当该褒启礼曹堂上,从重推考事。〈措辞上同〉请寝兵曹堂上、郞厅罢推还收之命,耀金门守门将,亦命一体论罪,以防后弊事。入启。答曰,勿烦。
○院启,灵山县监李长元[柳长元]罢职事。〈措语上同〉答曰,不允。新启,再昨筵中,有金泉察访申瓁勿赴殿试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侧闻甲子年间,原任大臣,以申瓁、洪得龟等调用劝奖事,陈请之时,以此人等,皆是儒臣,似难狎习武艺,姑许初入仕之意,仰达蒙允矣云。当初既无明白指挥,到今儒科入格之后,令勿赴举者,揆以事面,当如何也?良役军兵,亦无不得赴儒科之令甲,此辈虽果有操弓之明教,而得参儒科,亦何妨也,而况元无是教者耶?设令瓁等,以文艺拔身,其材苟有可取,则于文于武,何用不可,而第未知其果有表著可称之才耳。朝家任使,苟得其当,则此人等,不必以文、南、武为限,而初无指一处分,有此勿许赴儒科之令,过中之举,莫此为甚。请寝金泉察访申瓁勿赴殿试之命。答曰,当初虽无即令操弓之教,特命除职,实非偶然,则劝奖储养之意,自在其中,而终无就武,乃赴儒科,其在事体,果如何耶?启辞中初无指一处分云者,诚未可晓也。又启曰,近来阃帅之谋避病乡,比比有之,此出于国纲不严之致,已不胜其寒心矣。乃者统制使金世翊,称以病重,使其幕佐,胪列病状,偃然驰报于备局,终至递免而后已,世翊之病状轻重,虽不可知,而为帅臣者,何敢不畏朝廷,以其身病,使下官替报于庙堂,以售其规免之计,若是其无严乎?此实无前之事,而不可长之渐也,其在听闻,莫不为骇。请前统制使金世翊,罢职。引避而退。未赴召命,由于情势之难安,随事纠劾,实是台体之当然,未安之教,何必为嫌?申救之言,不须介怀,请正言尹诚教,出仕。答院启,虞候之驰报庙堂,非出于金世翊之指挥,则罢职之请,实涉过重,并勿烦,出仕事,依启。〈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统制使金世翊,既已递差,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昼讲入侍时,行副护军崔橚所启,鸟岭、竹岭,皆天险斗截,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也。曾在壬辰之变,贼兵冲突,如入无人之境,而莫之沮过者,盖平日所以设施备御之道,有所失而致然也。闻庆,乃鸟岭岭底之邑,而军兵,属于尚州营将,丰基,乃竹岭岭底之邑,而军兵,属于安东营将,脱有事变,则两营将,当率属邑军兵,各赴所管兵使,而岭底两邑,皆成空虚之地,南下大军,设有不利之患,则天险孔路,亦无谁何之卒,壬辰之失守,未必不由于此也。臣意,以为两岭形势,其险如此,虽以岭底两邑之军,足以拒守要路,若以两邑兵,勿属于各其营将,别设独镇,使闻庆之军,专守鸟岭,丰基之军,专守竹岭,以为临乱备御之策,则可无失险之患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
○备边司,统制使荐,柳重起、金城、李䎙。〈以上《备局誊录》〉
○传曰,今此尊崇时处所,定于通明殿事,分付该曹。
○传曰,今此尊崇时应行礼节,不至浩繁,内习仪,不必连三度设行,只一二度为之事,分付该曹。
○礼曹启曰,命下矣。内习仪节次,果不至浩繁,一度为之,似为便当,吉日,问于日官,则来五月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命妇朝贺习仪,同日兼行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申琓为礼曹参判,柳曼为礼曹正郞,李祯翊为宗簿主簿,赵相愚为弘文修撰,李选为司译提调,苏斗山为刑曹参议,李奎龄为户曹参判,申翼相为大司宪,金澍为黄海都事,兪集一为监察,郑沇为刑曹佐郞,朴俊蕃为典籍,金履泰为学谕,陈晩宰为校书正字。
闰4月26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弘李重章。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bb?b太白见于未地。五更,月犯金星。
○谢恩,校书校理陈晩章,宣传官崔焘中。
○领议政金寿恒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才传予如渴之旨,连见卿巽让之章,无乃不足与有为而然欤?抑或诚意之有所未至而然欤?方自惭悔,辄复申诰。呜呼,追先帝之遇,以报先帝为心,则汉武侯之所以告后主,有社稷之臣,以宁社稷为悦,则邹孟氏之所以论大臣,虽以斯二事言之,卿固不可一日舍予而恝然也,明矣。况今国势,日益颓靡,生民,日益困穷,忧危之端,危乱之兆,指不可胜屈,正宜君臣上下,早夜匪懈,不遑宁处,如救焚如拯溺之不暇,奈何因一不当嫌之嫌,登对才罢,辞单旋上,遽怀释负之计,莫念济屯之策乎?卿之宿患,予非不知,而精力尚强,调治已久,神明所扶,勿药有喜。卿其体寡昧心腹之言,念股肱相须之义,亟断来章,卧阁论道,弘济时艰,勉副至意。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昼讲入侍,知事朴泰尚,特进官徐文重,承旨尹以道,玉堂李征明、赵相愚,假注书李重章,史官李廷谦,兼春秋杨廷荩,武臣朴新胄,正言金宇杭。
○左参赞赵师锡上疏。大槪,陈情乞递玉册书写官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比,令都监趁即禀处焉。
○同副承旨李彦纲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则以为,臣垂死病中,又伏承承宣传谕之异数,奉读圣教,不觉感涕之盈席也。第臣即今病势,固无望于更起趋命,而神昏气短,亦无以仰复圣旨,尤不胜惶霣之地。谨当稍俟小定,略具文字,冒伸危恳,以请严诛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府启,自备陵官汰去,所授赏级还收,当该褒启礼曹堂上,从重推考事。〈措辞上同〉请寝兵曹堂上、郞厅罢推还收之命,耀金门守门将,亦一体论罪事。〈措辞上同〉新启,近来国纲解弛,人心不淑,科场阑入之类,申明禁饬,非不至严,而犹不能痛革弊习,若不随现重究,依律处决,则朝家命令,将不得有所施行,揆以国体,岂不寒心?顷者谒圣庭试时,公贱之阑入者,至于欧打士子,推治命下之后,今已两月,而连见囚徒,则止于囚其次知,尚不能现告正犯,推问其率入者,以正其罪,该曹之不善搜捕,稽缓不职之失,著矣,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刑曹当该堂上,推考,使之各别搜捕现告,其率入者,以为一体科罪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五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领议政家,请受禄牌,则方在呈告中,禄牌不得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使仓官输送。
○正言金宇杭所启,灵山县监柳长元罢职事。〈措语上同〉上曰,勿烦。又所启,金泉察访申瓁,勿赴殿试之命,殊涉过中,还寝之请,在所不已,而殿下,以虽无即今操弓之教,特命除职,实非偶然,劝奖储养之意,自在其中,初无指一处分云者,殊未可晓等语,为批,臣益不胜骇惑之至。申瓁、洪得龟等,随才调用事,定夺之时,自上问于大臣曰,此辈,使之先习武艺乎?大臣,以此皆儒生,似难狎习武艺,姑除初入仕为当之意,仰达蒙允云。此岂指一处分者耶?处分之初,既无明白指挥,则此辈,何以知储养劝奖之道,只在于操弓耶?其文才之如何,臣固不知,而盖自少业习者也,使一朝令废,则是不几于舍所学而从我者乎?况良役军兵,亦赴儒科,则设令此辈,虽已操弓,儒科入格之后,使之勿赴殿试,则犹为过当之举,况初无习武艺之令,而遽有此命,朝家举措,终未免为失当之归,请寝金泉察访申瓁,勿赴殿试之命。答曰,已谕,勿烦。又所启,阃师之规避病乡者,比比有之,此出于国纲不严之致,已不胜其寒心矣。乃者统制使,金世翊,称以病重,使其幕佐,胪列病状,偃然驰报于备局,终至于递免而后乃已,世翊之疾病轻重,虽未可知,而为帅臣者,不敢不畏朝廷,以其身病,使下官替报于庙堂,以售其规避之计,若是其无严乎?此实无前之事,而不可长之渐也。臣之所论,欲其惩励之意,而伏承圣批,以虞候之驰报于庙堂,非出于世翊之指挥,则罢职之请,实涉过重,为教,臣窃惑焉。如使世翊,无所豫知,则为其幕下者,必无不禀主将,擅自驰报之理,此不过世翊,急于图递,不顾事体,致有如许可骇之事也,其为放肆,甚矣。此而不治,则将无以杜后弊,请前统制使金世翊,罢职不叙。上曰,已谕勿烦。
○正言尹诚教,牌不进。〈以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徐文重所启,臣待罪宣惠厅,故敢此仰达矣。大同厅给价于贡物主人,自前无定式,而近年以来,以十二朔定数出给,谓之月令,使无多受浪费见乏失利之患,可谓周备矣。连见赈恤厅、禁卫营、守御厅诸司公文,则称以买得于主人辈,其价米,自本司当为受去云。所谓买卖者,豫以银布,减价出给于主人辈,及其受出之朔,都入于官司,以事体言之,衙门与小民,私相买卖,以争铢两之利,诚涉不当,主人辈,因此失利,将无以应役,亦甚可虑。自今以后,各衙门,毋得豫先买得,本厅,亦不施行,俾无应役主人辈,失利难处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惠厅誊录》〉
○户曹启曰,领议政金□□来五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辞而不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户曹誊录》〉
闰4月27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弘李重章。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二更,东方有气如火光,南、坤方,有雾气如火光。
○缮工监役李有老,康陵涂灰事,出去。
○金井察访宋炳远,差使员还下去。
○谢恩,献纳韩范齐,庆尚左兵使权俦,典籍朴俊蕃,礼曹正郞柳昌叔,刑曹佐郞郑沇,知事权愉,副摠管李枝远。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之意启曰,本院鍼医,轮回入侍,即是[?]御医,虽有犯罪之事,法司,亦不得任意施罚,而昨者鍼医朴星瑞,以其父负债之事,就辨于汉城府,则该府郞厅,脱其冠巾,无数提曳,此实曾前所未闻者,诚极骇异,事体所在,不可置之。汉城府当该郞厅,先罢后推,朴星瑞则既被无前之驱辱,势难仍置御医之列,汰去,何如?传曰,允。
○罢职现告,汉城判官吕奎齐。
○献纳韩范齐所启,臣为见病母,下去骊州地,千万意外,恩召远辱穷闾,臣抚躬惶蹙,罔知攸措。分义所在,一向避辞,亦所不敢,扶曳前进,而宿患深重,且得指肿,破肿未久,不得完合,自量病势,末由陆行致远,以船路私通,则所经各邑,迎候厨传,定送橹役军既出之后,不能退却,依例受之,朝家,为虑有弊,禁断水路,而臣缘病势之难强,未详旧规之如何,舍马由船,自犯邦禁,臣之所失,大矣。不可一刻冒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退待物论。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户曹启曰,领议政来五月朔颁料,依传教使仓官输纳,则又为不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再三强迫,有违待大臣之道,姑待出仕后输送,可也。
○左尹崔宽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廉洁之操,刚直之节,予所稔知,未闻从古以来,廉洁刚直,负此两大罪也。设有意外人言,苟不足取信,不必介怀,宜勿过辞,不必待罪,如意察职。
○领议政箚子。大槪,贱病,日渐危剧,末由仰承圣谕,冒死申吁,恳乞亟赐递免,仍寝禄俸输送之命,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才谕至意于昨者之批,复何多诰?至于常廪,尤无固辞之义,安心勿辞。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前启,请灵山县监柳长元罢职事。〈措辞上同〉请寝金泉察访申瓁,勿赴殿试之命事,〈措语上同〉金世翊罢职不叙之事。引嫌而退。水路就召,虽缘病重,既违邦禁,势难仍在,请献纳韩范齐,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尊崇都监启目,粘连赵师锡上疏云云。玉册镌刻,事体严重,书写官择选,初非只为作字之能否而已,观此赵师锡辞疏,虽有一时肢肿之病,似不至于全不握管,不当以此为辞,为先使之写进草图书,何如?启依允。
○府前启,请自备陵官汰去,所授赏级还收,当该褒启礼曹堂上,从重推考事。〈措辞上同〉请寝兵曹堂上、郞厅罢推还收之命事。〈措辞上同〉新启,结城县监孙志,前任慈仁也,为政残虐,非辜被杀者,非止一二。且勒受境内铜锡之器,铸成自己颂德碑,民间匙箸之类,荡然无馀,及其以罪罢归也,树诸道傍,又架碑阁,才离境底,为仇家孤寡之所焚碎,乡任辈,收其灰烬之馀,至今留置,南来之人,无不目见,以其巧于自衒,善为媚事。凡系上司之人,则虽舆台之贱,屈首谄附,全无羞耻,故道臣,不得闻其过恶,每置诸上考,铨曹,亦未知其罪犯,旋即收用,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如此之人,不可仍置朝籍,请结城县监孙志,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传曰,左尹崔宽疏中,禁中公会之中,力论臣罪云者,此出于何人之言耶?政院启曰,传教内,崔宽疏中,汎称禁中公会,而不为指言某处某人所言,则臣等,不敢臆说仰对者,以传教内辞意,问于崔宽后,敢启之意,仰达。传曰,既言力论于禁中公会之地,则似非闾巷间私相酬酢之比,而称以不敢以臆说仰对,请问于崔宽者,予未可晓也。且以朝家事体,自己私义言之,诘问言根于被谤之人,甚非得宜,详察覆奏,可也。又所启,以左尹崔宽疏辞,此出于何人耶事,传教矣。臣等,若的知其疏辞之指为某人,则当初固宜举名直陈,而宽疏中,既不指举其人,则设有一时所闻之语,不可断定其疏辞之必由于此,故不敢率易仰对,有所陈达矣。今承圣教,不胜惶恐,陈启之后,始得闻崔宽一家之人所传之言,则兵曹参知申曅,为承旨时,在院中有诋毁崔宽之语云云,臣等,始为臆得。前月间,臣镇龟与申曅及他僚,会坐,臣彦纲,以兵曹参知,亦来到,其时曅谈话之间,偶及崔宽之事,以为宽少时赴举之日,欲誊用东作,为同接所嘲笑,因此气沮,终未免曳白,其通晓《易》理,吾未之信云。且曰,宽之清白,固可尚,但其为平壤判官时,其弟往见任所,则不为别设饭床,以其饭分馈云云。盖曅与宽,为六寸亲,论以常情,必无有意讥毁之理,其所云云,似出于以一家间所传说者,语次言及而已,至于罪恶心术等语,臣等之所未闻者。臣彦纲,又为记得,则曅,亦言宽,向来遭家变时事,而只曰,此则宽弟宣之所为,极其无状云云,元无以此罪宽之语。臣等所闻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李奎龄上疏。大槪,重被谏臣凌踏之语,决难抗颜于职次,乞赐递免,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于卿少无所失,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右参赞赵师锡疏曰,卿辞至此,试令豫差写进图书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闰4月28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章成硕夔。事变假注书尹兴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五更,月晕。
○昼讲入侍时,假注书兪命弘,姑为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事,定夺,以成硕夔为假注书。
○昼讲入侍时,正言金宇杭所启,请灵山县监柳长远[柳长元],罢职事。〈措辞上同〉上曰,勿烦。又所启,前统制使金世翊,罢职不叙事。〈措语上同〉上曰,勿烦。
○领府事金寿兴所启,臣于甲子年间,以申瓁、洪得龟,别为培养事,陈达蒙允,而臣意以为,此辈,皆是儒生,不必猝然业武,姑除初入仕之职,历试其才,通用于武职,为宜,其时,亦以此仰达矣。伏见朝报,则两人,并命操弓就武,而至于申瓁,则又命勿赴文科殿试矣。凡用人之道,不当拘于科目,今此下教,恐似偏着,射艺之学习,固不可不为,而申瓁,年过三十,今虽学射就试,其能得中武科,亦何可必也?曾在仁庙朝,李显达、具仁垕,俱以荫官就武职,终至于兵、水使、统制使,则人才,岂以科目,有所轻重哉?勿为赴殿试之教,终似未安,敢此仰达。上曰,此人等,别为培养,意非偶然,而申瓁之不就武艺,而就文科,有非劝奖之本意,故如是下教矣,□□大臣之言如此,射艺,则仍为学习,而不必拘于科举,申瓁,勿赴殿试事,前日举行条件中,改付标,可也。又所启,申瓁、洪得龟等,既已别为培养,而年皆三十四五,若或循例计仕升迁,则其何以历试其才,以为他日之需用乎?臣意则凡入于别荐之类,自庙堂等第,或直出六品,或擢用者有之,此人等,比之于常时别荐,似无异同矣,特出六品,调用于武试,或出为县邑,以观其才,实合于历试之道矣。上曰,如是陞出历试,果似得宜,分付兵曹,依此为之。
○检讨官赵相愚所启,臣有所怀,敢请陈达矣。近来饥馑荐臻,民生困瘁,灾异叠降,圣心忧恼,大小臣僚,唯当仰体圣旨,奔走奉职之不暇,而窃闻近来卿宰之臣,会集纷然,有若升平豫安之日云,殊无体圣心警惧之至意,诚可寒心。顾臣待罪之地,非请推论罚之任,虽不敢请罪,而不可无儆敕之道,自上以毋事恬憘,专意职务之意,申明分付,何如?侍读官李征明曰,臣亦有所闻矣。四月下雪,实前古未有之变,上下唯当畏忧,以答天谴,而至于爵秩崇高之臣,亦多为之云,极为未安矣。上曰,别为申饬,可也。
○有政。〈以上朝报〉
○吏批,以徐宗宪为承文副正字,金万吉为校理,徐宗泰为副应教,曺夏卿为成均直讲,尹坪为典簿,金昌协为献纳,金锡达为汉城判官,金汉老为礼曹佐郞,李相仁为咸平县监,朴泰尚为内资提调,李行殷为利仁察访,金禹锡为造纸署提调,郑载恒为司䆃主簿,李仪朝为司仆主簿,李师命为司宰监提调,安宗悌为宗庙令,李秀文为司赡主簿,洪万规为中部参奉,朴凝庆为典籍,李文著为淳昌郡守。
○兵批,以韩范齐为副司直,以郑载禧为司直,以李后沆为副司直,严缉为副司果。
闰4月29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章成硕夔。事变假注书尹兴绩〈出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酉时,月晕。
○大司谏沈攸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府尹书目,回还陈奏兼谢恩使一行,本月初七日,离发北京,十五bb日b来到山海关,来月初二三日间,当为还渡江缘由事。陈奏兼谢恩使书目,臣等一行,三月二十五日,得达北京,闰四月初七日,回程,十五日到山海关,先来出送事。
○庆尚监司书目,今月十三日小雨之后,一向旱干,芒种已过,移秧无期,各其境内灵验处,设祈雨祭事。
○公洪监司书目,利仁察访李万石,今月二十一日身死。
○假注书尹兴绩出使,代以成任为假注书。
○修撰赵相愚上疏。大槪,当初草图之书,既有冒妄之失,今日正写之命,尤不敢承当,伏乞改递转换,以重事体,以存旧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缮写。
○传曰,今日昼讲,停。
○传曰,时任大臣及原任大臣,有身病外,并命招。
○政院启,领府事金寿兴,判付事闵鼎重,左议政南九万,来诣宾厅矣。传曰,引见。
○判府事郑知和箚子。大槪,病未得祗赴召命,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未赴召命,有何所损?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判府事李尚真箚子。大槪,病剧违命,乞正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未赴召命,有何所损?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大臣、原任大臣引见时,谢恩使拜表日期,以五月内进定事,定夺。
○府前启,自备陵官汰去,所授赏级还收,当该褒启礼曹堂上,从重推考事。〈措辞上同〉请寝兵曹堂上、郞厅罢推还收之命,耀金门守门将,亦一体论罪,以防后弊事。〈措辞上同〉结城县监孙志,削去仕版事。〈措辞上同〉将兵之官,不敢擅自离次者,其意有在也。近来法纲解弛,人无畏惮,兵使辈,不待朝令,任意擅行,已成痼弊,不可不随现科罪,以惩其骄恣之习也。臣受润,顷在湖幕时,目见兵使李惯,私自往来于数日之程者,非止一再,李泽,家在道内,出入无常,或有数月不归之时,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公洪兵使李惯,从重推考,李泽,罢职不叙,奉常副奉事权圣大,侨居于本寺□家,凡干鄙琐庸杂之事,不一其端,而至于祭享所用之物,有时监捧于私室,其慢不致谨,懵于事体,甚矣。人皆传说,莫不嗤点,如此之人,不可齿诸衣冠之列,请奉常副奉事权圣大,汰去。答曰,不允。孙志事,启辞中所谓勒收铜锡之器,铸成自己颂德之碑者,揆以人情,似不近理,更加详察处之。李泽推考,观其缄辞,处分。
○院启,请灵山县监柳长元罢职事。〈措辞上同〉请前统制使金世翊罢职不叙事。〈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银浦万户郑缵佑,差使员上来。〈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即接广智营入直哨官手本,则本营东边宫墙,今日未时量,一间半许颓落云。为先把子围排,使之趁即修筑,而曾前如此之时,则以入直军士,排立守直,故今亦依此广智营入直炮手二十名除出,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昼讲入侍时,侍读官李征明所启,臣闻平安道永柔德地筒田畓,及全罗道咸平珍下山牧场,自淑仪房,手本折受云。牧场,即太仆养马之地,德地筒,故相臣金锡胄建白,令本县民人起耕收税,补用管饷,其数至于七百馀石之多,曾前耆老所,欲为折受,而以其补用管饷之故,今领议政臣金锡胄[金寿恒],坚执不许,到今决不可移给于淑仪房,敢此仰达。检讨官赵相愚曰,臣之所怀,亦与同僚所达相符,珍下牧场及德地起耕,合以计之,则几至四五百结,若德地筒收税之谷,多至七百馀石,非但补用管饷,或值凶年,则亦为赈资,今若夺彼给此,则其在事体轻重,如何?且取见内司启请手本,则泛称荒废之地,取考备边司收税文书,则结数之多,收税之数,至于如此,而宫家,泛称荒地,冒占公田,从来如此,已极寒心。大臣,今方入侍,亦宜下询,还寝划给之命,似为允当矣。领府事金寿兴曰,德地筒,自前各衙门,欲为折受,而并皆不许,移属管饷,其补用非细,今若许给于宫家,则事体未安,岂无空闲之处,而必于此地乎?若事系宫家,则多不快赐听纳,故物情不平,此则即为允许,似好矣。上曰,目今无空闲之处,故以此划给矣。物情如此,则德地筒,还为出给,以他处改望呈,可也。〈《备局誊录》〉
闰4月30日
编辑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尹以道。右承旨洪万锺。左副承旨金镇龟。右副承旨金载显。同副承旨李彦纲。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章成硕夔。事变假注书成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下直,白峙佥使朴亨□。
○司直尹之翊,兼持平减下肃拜。
○群山万户金善鸣,差使员还下去。
○谢恩,利仁察访李行殷,司仆主簿李仪朝,汉城判官金锡达,献纳金昌协,淳昌郡守李文著,中部参奉洪万规。
○大司谏沈攸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今此右相赴燕之行,正当庚炎之节,予用虑焉,御医持去药物中,暑月治疗之剂,多数磨炼以送事,分付。
○礼曹参议黄鋧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领议政金寿恒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昼讲入侍,知事金万重,特进官权说,承旨洪万锺,玉堂李征明、赵相愚,假注书成硕夔,史官李廷谦,兼春秋杨廷荩,武臣尹时达,持平洪受润。
○礼曹判书吕圣齐上疏。大槪,儒臣之斥,臣亦难免,亟罢臣职,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礼曹,谢恩使拜表吉日,来五月二十八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卄六日推择。启。
○户曹判书柳尚运上疏。大槪,赴会之事,臣亦有之,乞赐罢斥,以戒具僚事。入启。答曰,卿其勿辞察职。
○传曰,今此右相赴京时,鍼医亦为随往事,分付。
○正言金宇杭所启,如臣无状,亦忝言地,当此国事惊心,艰危溢目之日,不能进一言论一事,以尽其职分当为,而惟以数件微细之事,久靳听纳之故,碌碌随人,日日诣台,只传前单,有若塞责者然,蒭狗已陈,辽豕可愧,尸居不职之罪,固已难逃矣。即伏闻今日筵中儒臣,前统制使金世翊事,及虞候闵会重报状一款,有所陈达,而乃以金世翊罢职太轻,闵会重不请拿问,为非云,臣不胜瞿然之至。世翊之罔畏国法,欲以病免,使其下官,驰报于庙堂者,实出于放肆无忌之致,而不可无惩励之道,故臣敢有所论,而拟律之际,不克审量,只请罢职不叙,而至于虞候,则顷因大臣陈达,既施问备之罚,若言其事,罪在世翊,微末之人,不必更论,故臣未果请罪矣。今者儒臣之言,如此,臣之拟律乖当,当论不论之失,著矣。且臣以柳长元事,累日争执矣,今闻物议,以为三百户各征三石之租,则为近千石之谷也,千石赃吏,只请罢职,律不当罪云,此亦臣拟罪失当也。臣随事生病,见非物议,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参赞赵师锡上疏。大槪,臣重被儒臣之斥,不敢晏然,请命有司,勘定臣罪,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备忘记,今日昼讲时,宪府权圣大汰去之启,以依启发落,而误以不允书入,莫重传教,专不着意注录如此,此非寻常做错之比,殊甚骇然。当该注书,罢职,入侍承旨,亦难免不察之失,推考。
○罢职现告,假注书成硕夔。
○知事金禹锡上疏。大槪,儒臣之斥,臣亦难逭,乞罢臣职名,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院启,日暮姑停。
○传曰,明日大王大妃上尊号,百官上笺时,开门差早。
○有政。
○昼讲入侍时,持平洪受润所启,请顺陵、英陵丁字阁及水剌间、安香厅等诸处修改时,自备陵官并汰去,所授赏级还收,而褒启当该礼曹堂上,从重推考事。〈措辞上同〉上曰,勿烦。臣等,以结城县监孙志削去仕版事,累日论列,而昨伏承圣批,则揆以人情,似不近理,更加详察为教,臣等,不胜闷郁焉。凡台阁论事,亦固有失实之事,而至于此等绝悖于理,有骇于间者,不敢不详问而审察,有若目击而后发之也。况孙志之事,则非但南来之人,多有亲见者,后官见铜碑捶碎之馀,以为难处,相议于同道守宰,至欲禀报于巡营,此岂传疑之说哉?志之为公道会试官也,书题,误犯御讳,儒生辈,皆请改题,则在志之道,唯当惊惶自讼,即改他题,而乃以浓墨,涂抹御讳,傍书他字,敢为此事者,尚何难自铸其碑乎?请勿留难,(请))结城县监孙志,削去仕版。上曰,依启。公洪水使李惯之私自往来,李泽之擅在其家,俱是可骇之甚者,而李惯则无留连之事,李泽则十月还家,腊月犹不还任,其纵恣之习,尤极可恶,故两人之罪,参酌论启矣。昨伏承圣批,则不惟不赐允兪,论以罢职者,只下问备之罚,臣未知圣明,或虑非其实状,而有所持难欤?抑以为其罪,容有可恕之道欤?离次之罪,在法难逃,目睹之事,有异风闻,请公洪兵使李惯,从重推考,李泽,罢职不叙。上曰,李惯推考,李泽先罢后推。又所启,奉常副奉事权圣大汰去事。上曰,依启。
○参赞官洪万锺所启,李泽,先罢后推之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罢职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昼讲时,参赞官洪万锺所启,今因儒臣振纪纲之说,臣亦有所怀,故敢此仰禀矣。顷以京畿监司尹以道状启,有前郡守金盛最罢职之命矣。盛最,曾为朔宁郡守时,自营门差定广州杀狱复检官,则称頉不进,以致复检过时,监司据法请罪,诚为得体,盛最,因此怀嫌逞憾,乃于营门过去之时,逢着营吏,扶曳头发,周回蹴踏,至于高声大喝曰,以吾此事,归语于汝之监司云。朝廷,苟有体统,则白昼大道之中,何敢作此怪骇之举,欲示愤畜之意,乃至于此哉?若不重究,则将无以严体统而杜后弊,外议,皆以罢职为太轻矣。侍读官李征明曰,今此盛最之事,久欲陈达,而意谓台谏,必为论启,尚今未果,而罢职之罚,则诚甚轻歇矣。臣所叨之职,元非论罪之地,故不敢请拿问矣。检讨官赵相愚曰,以数月前管下守令,乘其私愤,凌辱道臣,至于如此,非但有关体统,且于白昼街路,扶曳营吏,岂是士夫之事乎?举措之骇异,莫此为甚,所犯,不但罢职而止,似当拿问处之矣。持平洪受润曰,盛最之事,臣亦闻知,而不能详其曲折,未及论启矣。盛最所为,果是实状,则罢职之罚,不足以惩其罪也。近来人心不淑,下吏诬诉,亦颇有之,营吏之言,如出虚妄,则虽薄罚,亦涉冤枉,不可不拿问,钩得其虚实处之矣。上曰,金盛最所为,一如监司状启,则罪当重究,如或营吏诬诉,则罢职亦过,盛最,拿问处之,可也。〈以上朝报〉
○吏批。〈缺〉郞厅蔡庆承校正。郞厅朴混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