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十一月 | 十二月 |
12月1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出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仕〉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蓝浦县监高纬奎,德山县监兪朴,密阳府使洪受畴。
○谢恩,掌乐正闵镇周。
○平壤迎慰使尹彬,出去。
○传bb曰b,前判官朴铣,参军李震雄,主簿郑宅周、具后翼,参奉金重禹、李珽,县监李震华,判官李济民,郡守尹以健、徐宗谦,府使朴时璟,县监宋畴锡,郡守权相夏,府使任堂,前右议政吕圣齐,别将李立身,内禁将元振洙、李时章、闵晟,兼司仆将李后晟、金重器,羽林将李泓、李□□,护军李喜泰,虞候闵增,佥使许彬等,叙用,前领议政南九万,承旨金斗明,护军朴新胄等,职牒还给事,下吏、兵曹。
○朔祭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值玆新朔,六靷之期,亦且不远,伏想孝思,必倍哀慕,伏未审圣体,若何?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罔极。日月易迈,因山之期,只隔旬望,益切摧痛矣。
○副修撰宋相琦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近来公议不严,私意日胜,不顾嫌碍之迹,欲售伸救之计者,实为识者之寒心矣。顷者兵曹参判李秀彦之为宪长也,以李翔一家之亲,自有应避之嫌,则其于儒臣之疏,据例引避,事理当然,而乃敢挺身冒嫌,费辞张皇,至以凶人伏法之迟等语,疑乱狱情,眩惑群听,肆然为清脱李翔之计,而末乃曰,何不可是非于此事,语意苟且,首尾矛盾,自不觉其忘嫌蔑公之归。其在台体,不可无劾正之道,请兵曹参判李秀彦罢职。新除授大司宪朴世采,时在京畿坡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吏曹启曰,大臣置处政事,bb?b。传曰,当日为之。〈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武臣兼宣传官韩致精,除授本职之后,本厅,例有可否请番之事,而自中论议不一,终不许参之由,本厅行首掌务,依例论报,韩致精改差,何如?传曰,□。〈以上《兵曹誊录》〉
12月2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镇岑县监吴硕夏。
○谢恩,泰安郡守李台望,石城县监尹推,果川县监赵锡周。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领敦宁金寿恒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一自承宣之回,幡然之期,屈指而待矣。不幸跋涉之馀,所患如此,不即就途,予心之缺望,曷可云喩?从容调理,神明所相,勿药自瘳,卿其宜体思想之怀,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俟得少间,趁因山之前,斯速上来,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持药物看病。又书目,坡州呈,以知事李观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之命,意非偶然,调息日久,昔疾自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副修撰宋相琦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判书李翊相上疏。大槪,职名尚在身上,不得不仰首呼吁,本职及兼带诸任,乞即递改,以重名器,以谢物议事。入启。
○江春监司书目,平康县监李喜朝,与铁原府使相避,罢黜事。
○政院启曰,新拜行判敦宁府事吕圣齐,时在咸镜道庆源,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三道监司处,亦为下谕,何如?传曰,允。
○中路问安使兪夏谦,出去。
○答吏曹判书李翊相疏曰,省疏具悉。过当之论,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即伏见江春监司金万吉状启,平康县监李喜朝,以铁原府使徐宗泰,相避罢黜矣。凡有相避者,道臣状闻,请令该曹照例处置,元无罢黜之例,而今此李喜朝之罢黜,有违法例,殊甚不察。请江春监司金万吉推考,李喜朝罢黜勿施,令该曹照律出代,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请兵曹参判李秀彦罢职事。〈措辞上同〉入启。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12月3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外各司内摘奸。
○玉堂箚子。大槪,敢陈瞽说,以应明旨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之应旨进言,竭诚诫诲,无非忠爱之悃,药石之论,予甚嘉叹,可不留心而服膺焉?他馀可以议处事,与庙堂商确处之。
○公洪监司书目,酷被李翔门生之丑辱,至柳斗星狱事之误决,有不可宴然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后尹等诬罔之言,不足挂齿,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下直,砺山郡守洪天叙,石城县监尹推。
○谢恩,阳兴君李立身,兴海郡守柳俰,清城佥使权询。
○假注书赵大寿出使,代朴权。
○注书任胤元书启,臣敬奉圣命,驰往于杨州栗北里领敦宁府事金□□所住处,宣谕圣批,则以为臣贱疾添剧,不即趋命,中路径归,冒昧上章,日夕悚蹙,伏俟严诛,不意圣慈,曲赐宽假,至遣史官,传谕温批,臣于此惶陨感篆,不觉危涕之沾襟也。臣之所患,如得一分差势,即当更图进赴,以伸初愿,以承圣旨之勤,而唯是逋慢至此,不胜震越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义州府尹书目,冬至使一行,去月二十七日,无事入栅门事。
○刑曹启目,击铮人安世甲元情云云,依前刑推,何如?启放送为乎矣,宗室,乃金枝玉叶也,虽是末裔庶派,皆通仕路事,曾在仁祖朝,仁山君之子,得除宣传官,而庶派被台弹,即因本府启辞,论责台官,还授本职,厥后孝庙朝,怀恩君之子,见塞于监察,又因本府启辞,具诸监察,一倂拿问之命,可见列圣之至意,实非偶然是去乙。况称亲王子女婿,昌运、成运等,敢以娶妻不明,门地甚卑之语,互相唱和,劾去乃已,已极可骇,而乃于三寸之间,有此陷害之举,其所用意,尤为不美是在如中,则但其子之缕缕称冤,虽以累朝处分,朝家事体言之,决不可置而不论,以启后日慢侮渐塞之弊。柳昌运、柳成运乙良,并只罢职为旀,安㙫乙良,令该曹依例收叙,无冤屈之叹。
○左议政箚子。大槪,病甚废仕,乞蒙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吏曹判书李翊相改差,即为开政差出事,榻前定夺。
○答左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引见时,兵曹参判李秀彦改差事,榻前定夺。
○全罗道幼学白光瑚等上疏。大槪,臣等,目见朝家待贤之道,多有未厌于人心者,不胜区区忧爱之忱,千里裹足,冒死呼吁,以备裁察事。入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沿边禁参犯越事目中,把守将等论罪一款,不为举论,因今番义州犯越人论罪之事,添入于事目之意,既已覆启矣。元事目中,付标以入,而咸镜道一体知委举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引见时,领议政金寿兴所启,臣待罪观象监,而本监,有不可不变通事,故敢此仰达矣。观象监,异于他司,祖宗朝以来,所以重之者,意非偶然矣。为其官员者,料禄甚薄,实为可矜,至于天文学,则所掌尤重,逐日达夜测候,其役甚苦,而时仕元数三十三员,付禄者只是二十二递儿,历书推算官等,元数十四员,而料则只是八递儿,十四员分食八递儿之料,则各人所食,不过五六斗,终年勤苦,势难支堪。与户曹相议参酌,加出递儿,以为别样顾恤之地,何如?上曰,特为参酌,加出递儿,可也。〈以上《户曹誊录》〉
○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寿兴所启,顷日东莱参货潜商之人,既已依法枭示,而捕捉人论赏事,状启中,一人逃躱未捉,故前头捉得人,依捕捉大倘例论赏事,已为覆启,则当初捕捉潜商之人,依事目论赏,以为耸动之地,宜当矣。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12月4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全罗道幼学白光瑚等上疏。传曰,噫,尹拯之背师丑正,实是世道之变,而斯文之罪人也。苟有是非之天者,孰不痛心,而末乃白光瑚等,急于营救尹拯,敢以牵复官秩,礼待如初之儒贤事,弁之于首,隐然有眩乱掩迹之计,而若其首尾语意,无非为拯左袒,而末乃以征召之礼复加山野等语,肆然笔之于书,不但设计之巧密,其蔑公议而无忌惮,莫此为甚。至于李翔之参涉大狱,终始担当,殊甚不韪,故自朝家,已施谴罚,则事过之后,本不当每每提起,而必欲论列,则只宜就事论之而已,何可以丑悖武断,鄙倍盗窃等语,乘愤丑诋于曾前礼遇之臣,抑彼扬此,惟意所欲,而自不觉肝肺之尽露也?况儒生之疏,非为贤请留之事,而干豫朝政,妄论是非,决非国家之美事,而列圣之所尝深恶者也。如此大段是非所关之处,若不明卞快斥,而混示嘉奖,则其流之害,将至于人心陷溺,义理晦塞而后已。所当略施重责,以正士趋,而姑从和平镇定之地,此疏还出给。
○谢恩,护军郑东望。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副司勇朴履寅,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昨日引见时,执义沈枰所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前兵曹参判李秀彦罢职事。上曰,勿烦。司谏朴世𤎱所启,狱者,天下之大命也,故勿误庶狱,载之于《书》,议狱缓死,系之于《易》,则王者之不可置私狱,而以阉宦主之也,明矣。国家,自前别设一狱于内需司,有乖于宫府一体之义,只使数三内官掌之,《书》之勿误,《易》之缓死之道,何可责之于此辈乎?虽以向日事言之,阉人,畏㤼威命,不知执奏,终使无罪之人,枉死拷掠之下,殿下若于伊时,出付外狱,使攸司治之,则设有一时过举,岂贻无穷之悔恨乎?秦之永巷,汉之北寺,俱是暴君乱代之事,臣以唐、虞望今日,尧、舜期殿下,殿下若亟革私狱之设,毋效暴乱之迹,则圣德可以度越前古,而人心可以悦服矣。请加三思,命罢内需司狱,自今以后,凡内间作奸犯科者,付诸外狱,令攸司治之。上曰,台启固好,而第自内曾有微细之罪,而治罪后,还为任使者,则不必付诸外司,而有自内司治罪之例,未知其可罢也。不允。
○刑曹启目,重礼击铮元情公事,判付内,观此所供,巧饰辞说,构捏推官,罔有纪极,至以再次淫蒸腹高之说,更加一层,必欲反狱之状,而其所设心,殊甚痛骇。不可以为夫讼冤为诿,而不惩其诬罔,击铮之罪,依律科断。
○昨日引见时,领议政所启,太祖大王影帧,以卒哭后还安事,定夺矣。卒哭后,即当奉还于旧殿,令该曹豫为推择吉日于正月内,何如?上曰,明年则节候颇早,春耕起作之后,则民弊可虑,令该曹以正月内豫为择日启下,可也。又所启,影帧奉还,若在公除后,则臣及左议政,皆有所干事,势不得陪往,故以一品宗臣陪往事,定夺矣。前头则大臣皆无故,当为陪往,吏曹则似难直为启下,使之列书以入,以为落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近因年凶,藏冰价米,不为征捧于家户,自赈恤厅,料理充给矣。今年则比数年稍稔,且自赈厅,不可每每代给户米,今年则所当依旧例收捧,而至于市民,则即今三都监凡事,及前头敕行时责应,专责于市民,其势难支,不可无轸念之道,今此市民处所捧藏冰米,则特减除,自常平厅充给,何如?上曰,依为之。
○礼曹参判尹趾善所启,臣才兼济用监提调,本监之事,姑未详知,而其中有大段弊端,不可不变通,故敢达矣。本监,于诸上司依幕,有屏风进排之规,许多屏风贡物主人辈,非但有难备之叹,分排各处,亦有不及生事之患,主人辈,每每呼冤,故朝家为虑此弊,凡设依幕之际,政院、玉堂则本监进排,而虽如政府之上司,自户曹,造送屏风之后,切勿侵责事,已捧承传,而上司下人等,不有承传,必使进排,主人辈,实难支堪,将不免涣散,事极矜愍矣。各别申明前日承传,以杜此弊,何如?上曰,既有承传,更为申饬,可也。
○西学兼教授权圣大,南学训导李行道,东学训道尹悠期,中学代直官李万白,内摘奸阙直,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12月5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未时,日晕。申时,日有两珥。
○谢恩,海运判官李东馣,奉常参奉金鸣殷,军器主簿赵相周,开宁县监吴遂一,校书博士朴振夏。
○公洪监司书目,奉朝贺宋时烈,本月初一日,自怀德发行上京事。启。传曰,卿之遁荒,倏已五载,窹寐思想,郁陶之怀,方切于中矣。今观道臣状启,始知上来之奇,不觉欣幸,如有所得,予之侧席虚伫,若是其勤恳,则以卿爱君之丹忱,岂独无恋予之心乎?玆遣史官,以谕至意,卿其斯速登途,从容晋接,以慰予心,以补不逮事。遣史官,传谕于宋奉朝贺,仍与偕来。
○远接使书目,敕行,本月初二日,当到凤凰城云云事。
○宪府箚子。大槪,敢进肤浅之言,仰裨修省之防事。以国忌,留政院。
○国葬都监提调柳尚运,都厅闵镇周,郞厅吕翼,顿递使金德远,参知申懹,工曹参议李堥,京畿监司申琓,道路、桥梁摘奸事,出去。〈以上朝报〉
12月6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出使〉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仕〉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掌令赵仪征,平康县监金鼎臣。
○右参赞徐文重上疏。大槪,所带两任,有不复兼管者,伏乞早赐指挥,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都监禀处。
○大司成崔奎瑞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李翊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赵仪征启曰,臣于日前,为救母病,呈单下乡矣。不意玆者,新命遽降,召旨远临,臣诚荣感,竭蹶趋承,而顾臣情势,有不可复叨言责者。臣之愚妄,触犯之罪,前后非一,而夏间所下圣教,极其严峻,有非臣子所敢闻者,臣迄今惶怖,靡所容措。虽蒙圣度包容,得免谴何,而至于复入台端,实是意虑之所不到,而亦非臣私分之所敢安者。且臣上来时,臣之祖父母坟茔,距大路数舍许,臣迤入涟川之境,省扫而归矣。今闻公行有所分路,不许迂路往来云,臣为法官,枉途作行,先自冒法,则所失尤大矣。以彼以此,俱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都事尹诚教,奉朝贺宋迎候事,出去。
○注书任胤元出使,代假注书沈枋。
○明日,改铭旌告由奠,朝奠兼行正时,辰初一刻,上谥殡殿正时,辰初三刻,改铭旌正时,未初初刻,开门差早。
○禁府都事崔沄,前全罗兵使吴道弘拿来。
○禁府,吴道弘拿囚。启。
○副校理金盛迪上疏。大槪,臣横被湖儒之侵诋,不可晏然于荣次,乞递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措辞上同〉新启,引嫌而退。既往严教,不必为嫌,而迂路作行,未免冒法,请掌令赵仪征递差。前启,前兵曹参判李秀彦罢职事,停启。
○院启,臣等,以革罢内狱事,有所论列,而圣批,乃谕以台启固好,是殿下亦知其私狱之不可仍存也。又谕以未知其可罢也,是殿下胶守其谬制而难乎猝革也。臣等,于是乎不胜一欢一叹之至。臣等,尝闻诸长老,有曰,内需司,始则无狱,而中古以来,宫人衣服,责办于其家,有不能趁限备给者,则必拘留而督促之,自是厥后,稍增圜土之制,遂作桎梏之场云。此虽无文宪之可征,皆是近似之说,则其创出于一时,而为害于无穷,可知也已。噫,内需司之设,元非王者无私之道,而至于置狱,尤有所不可。盖狱者,人之大命系焉,必以公明处之,然后人自无冤矣,不可一委诸阉竖之手,而任其操切也。况今内狱被囚,不特掖庭获罪者而已,凡外民之干涉内司,内奴之自乡上来者,或有非罪而系狱,不无刑杖之滥施,殿下固未能尽烛,而识者之寒心,其已久矣。昔诸葛亮,告诫后主曰,凡有作奸犯科,宜付有司,诸葛,即汉之贤相也,其所眷眷为言者,不出于斯,诚以必如是而后,可以明宫府一体之义,昭帝王平明之理故也。岂以殿下之明圣,于此有不体念也耶?殿下虽以内间微细之罪,尽付外狱为妨,而掖庭侍御,无非殿下之人,士师所管,自是王者之狱,则以殿下之人,付王者之狱,治其罪科,复为任使,有何妨碍之端,而必内外之异哉?殿下以臣等此论为固好,而略示开纳之色者,公也,以治罪内狱为有例,而牢示不可罢之意者,私也。遏绝其私意,扩充其公心,而快允此请,速罢此狱,则不但有光于圣德,亦将为助于理冤矣。臣等窃覵,殿下自遭非常之灾,大加警饬之心,凡累朝之宿弊巨瘼,罔不次第蠲除,而独于此事,有所持难,不审殿下以为祖宗朝所设,有不可轻罢而然耶?此则大有所不然者,虽祖宗朝所制之法,若或久而弊生,贻患生民,则尚可变而革之。况此狱,非祖宗之常制,而特一时之所创,则殿下何惮而不罢?此非臣等独见之言,乃一国公共之言也,亦非今日独发之论也,乃近来流传之论也。臣等,以为决不可不罢也。请加三思,亟罢内需司狱,自今以后,凡系掖庭犯科之类,出付外狱,令攸司治之。答曰,已谕毋烦。
○答府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答校理金盛迪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呈,知事李观征,及杨州呈,护军李翊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又书目,杨州呈,副提学朴世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顿递使金德远,国葬都监堂上柳尚运,都厅闵镇周,郞厅吕翼齐,京畿监司申琓,参知申懹,工曹参议李堥,道路摘奸后,入来。〈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济州漂船事咨文,既已撰出矣。依前例,别定禁军,下送义州,使之传给于凤凰城,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2月7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出使〉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仕〉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泰安郡守李台望,果川县监赵锡周,巨济县监李㙫。
○户曹参议李濡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措辞上同〉入启。答曰,勿烦。
○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提调徐文重,改差事,启下矣。其代,以吏曹参判崔锡鼎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今月初三日引见时,领议政金所启,职田变通事,命下矣,而此是永久遵行之法,依定夺,令有司堂上问议于原任诸大臣,则皆以为折受之制既罢,而职田之法,又多难便之端,终不可行,令该曹给价,使宫家和买田庄,最似无弊云。臣之本意,则自当初如此,而今日诸臣,方皆入侍,下询,何如?行户曹判书柳尚运曰,职田之制,载在《大典》,而行用式例,今无可考之处,夏间折受革罢之时,以其法典所载诸司职田,而亦虑其难行矣。第折受,今既永罢,他无变通之道,给价之议,实出于不得已也。比之折受,职田之制,该曹所费,虽似有加,而因此无他弊端,则可以行之矣。兵曹判书尹趾完曰,职田,虽是法典,今既难行,给价虽不正当,无民弊,此外宜无他道矣。左参赞徐文重曰,职田、折受,不可复行,大臣所达给价定式之外,更无他道矣。礼曹参判尹趾善曰,臣在外,亦已与闻此议,既罢折受,又难用职田之法,则给价之外,无他善策矣。吏曹参判崔锡鼎曰,臣往议于原任大臣,则领府事闵曰,职田之法,诚不可猝行,民结免税,亦似难行,给价买庄之际,不能详审,则词讼纷纭,亦必有难处之端,此亦不可不虑,而他无善策云。他大臣之意,则皆以给价为便矣,臣亦别无他意,职田既不可,则给价买庄,似为便好,而日后讼端之虑,果如闵之所言,买庄之际,使之十分详审,宜矣。校理兪得一曰,昨日馆箚中,所陈宫家设庄之弊,而即伏闻庙堂诸臣所达之言,则皆以为职田之制,决不可行,给价买庄之外,无他可行之道,而即今人齿渐繁,土地无旷,虽给价买庄,恐不无日后之弊,且念前头国家连有螽斯之庆,则除非民田之外,实无可买之空地,其间宫差之凭借作弊,有不可胜言,此不可不虑也。然折受,则今不可举论,职田之制,亦不得行,则给价之外,无他道理,而固宜详审于作法之初,的定给价之数矣。上曰,大臣、诸臣之议,皆以为折受之制,既已革罢,职田之法,又不可复旧制,则给价买庄之外,似无他道,而给价之数,当以几何为定耶?领议政曰,大君、公主,则以四千两,王子、公、翁主,则以三千两议定矣。上曰,大君、王子职田,几结折受,免税亦几耶?领相曰,法典内职田之数,大君二百二十五结,王子一百八十结,而先朝折受定制,则大君四百结,王子二百五十结矣。上曰,给价买庄,可准此数,而亦无不足之患耶?柳尚运曰,以三千两买得几结,虽未可的知,而免税则当以二百五十结为准矣。上曰,亦为免税耶?领相曰,买得田庄之后,则当以折受结数免税矣。柳尚运曰,既给价银,又复免税,在宫家,比前有所加而无损矣。执义沈枰曰,职田之法,既不可行,故以给价定夺,而闵之言,厥有深意,盖近来人心不淑,相讼田庄,盗卖于宫家者,比比有之,此后,如有凭依宫家之势,不分明田畓,潜为放卖于宫家者,及宫家奴婢辈,买得如此田庄者,并从重论罪事,明白定式,俾无日后无穷之弊,似不可已矣。领相曰,沈枰之言,是矣。诸宫家买卖之后,必不无争讼之端,如以不当卖之田地,欺瞒图卖者,别为论罪事,严立科条,似宜矣。上曰,大君、公主,则给五千两,王子、公、翁主则给四千两,永为定式,以相讼田畓,卖于宫家者,各别论罪事,申明立法,可也。
○校理兪得一所启,臣于前冬,奉使江都时,反库量缩之数,朝家,既令依例征捧于监色、库子辈,臣每欲以此仰达而未果,今适入侍,敢此仰达。臣虽乏才识,既蒙君命,不欲晷刻少忽,庶几随事尽心,而意以为此是军饷,从前捧籴之时,既云高纵,则今不可一任削量,且库子辈,必欲薄量免罪,故使之斛上亦加三升,亦令无或过滥,而既不能别为量入,则所加之类,或至五六升,或至八九升其势固然,今闻监色辈,凭此称冤云。臣于当初,既被问备之罚,而因此如有一毫归怨于朝廷,则心实不安,且江都,乃国家保障之地,异于他处,其在收拾人心之道,亦宜各别顾恤。今虽更加重谴于臣身,切愿下询于庙堂诸臣,荡涤其欠缩之数,以示朝家德意,何如?领相曰,臣曾忝江华,亦尝粜籴,而设有欠缩之数,未必尽是典守者之所偸,一时准征,其势未易,今此欠缩之谷,似当参酌荡减,下询于入侍诸臣,何如?行户曹判书柳尚运曰,朝家赈施之谷,民不能还报,则特许荡减,固为德意,而若其欠缩之谷,轻加荡减,则必有后弊矣。兵曹判书尹趾完曰,江都赴任之日,外仓反库已毕,只馀府仓矣。相与问答之际,兪得一以为,此是军餇改量之际,亦宜有斛上三升云。臣以斛上三升,既不别量,而欲以所见定其多少,则所加必倍为虑矣,及当罪人查问之际,皆称斛量太滥,以致如此云,犹未信其必然矣。厥后称播分给时,抽牲量之,则一斛所馀,或至八九升,或至一斗,前日朝家,特减三升,而三升外所馀之数,又不下四五升,渠辈之称冤,固其宜矣。兪得一曰,斛上三升之说,既已备陈于书启之中,而虑或轻量还缩,申饬下辈,则一日所量,殆至千馀石,虽尝加省察,而安能一一适中乎?臣考见文书,则甲辰骊阳府院君闵反库时欠缩,至今未捧,徒存虚簿,今番量缩,其数亦多,虽至破家倾产,无以备纳。户曹判书柳尚运所达,只举大凡事体而言,而今此监色辈称冤之说,既非无据,则更乞虽罪臣身,各人等欠缩各谷,尽数荡涤,宜矣。领议政曰,今闻尹趾完之言,则今此欠缩,决难征捧于监色,其所称冤,实非无据,不可不荡减矣。上曰,特为尽数荡减,可也。
○又所启,各衙门屯田之弊,昨日陈箚中,缕缕言之,而今日痼弊,莫此为甚。自上遇灾忧勤,轸恤民隐之日,诸臣岂不敕念于此,有以承奉圣意乎?如军门戎备缮造之处,论以事势,虽不可一时尽罢,勿论壬子以后,各衙门屯田,就其中不紧处,一一革罢,则民怨国弊,庶可少纾矣。且各屯别将之弊,罔有纪极,事多猥琐,不欲尽达,而守令,虽以士夫差送,尚不能仰体朝廷德意,或有征敛而贪污者,屯监则率是阛阓无赖之徒,唯以肥己为事,宁有为国爱民之意哉?各衙门不紧屯田,倂皆革罢,移属于户曹,其馀难罢处,则尽罢屯监之任,使各邑守令,亲自句管,依数捧纳,宜矣。今日大臣、诸臣,方皆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领议政曰,屯田革罢事,曾因南九万定夺,行会各道,使之查启,而各道查启,才已毕到,今当覆启,而至于屯监一事,则辛亥年间,待罪地部时,亦多以屯监奸滥之弊为言,故都监粮饷,各屯监,启请革罢,付之本官,则岁纳谷物,无所增加矣。今若尽罢屯监,使本官主管,则可除京差下去,贻弊外方之患,而至于所纳,必无所益矣。行户曹判书柳尚运曰,虽罢屯监,付之本官,亦不能亲执,必使监官辈主管,监官之用奸,亦无异于别将,而作弊与否,亦在其人之如何,虽罢还本官,而似无永革民弊之理矣。执义沈枰曰,柳尚运所谓唯在择人云者,诚是矣,而屯监,自京差送,则虽有用奸之事,本官,不欲纠检,若付本官,择差监官,严加检束,如有奸滥之迹,随即重治,则似愈于京差屯监之作弊矣。兪得一曰,屯监奸滥之弊,难以毛举,而殿下深居九重,何以尽烛远外民弊乎?守令若不得人,则固无可论,而自铨曹,至于择差,则其不欺朝家,忧念民弊,岂可与闾巷卑贱之人,比而论之哉?且屯监之作弊,虽甚无状,自本官,不欲下手禁断,而使各邑句管,则虽不能亲自检察,监官,如有不能,则守令,固当纠正罪责,似不至使专事剥割,贻害民间。设令各司岁入之数,视前无增,其在损上益下之道,恐或不悖矣。此系大段民弊,不可不尽罢,屯监之任,令本官主管,永为定式施行矣。领议政曰,屯监罢去,是岂大段事,而物情如此,听闻不美,则不必持难,使之革罢,宜矣。上曰,各衙门屯监,并为革罢,令本官主管,可也。
○政院启曰,以禁府草记,本府都事一员未差代,令该曹习仪前差出事,允下矣。初十日,乃再度习仪,而初八日、初九日,连有国忌斋戒,将不得开政,今日内,使之口传差出,以为习仪前分差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鱼震陟。
○副应教金昌集,校理尹德骏,牌招肃拜。
○摠护使,山陵看役事,出去。
○吏曹判书李翊上疏。大槪,病势情势,俱无冒出之路,更申前恳,冀蒙矜许事。入启。
○持平李彦纪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事。入启。
○答吏曹判书李翊疏曰,省疏具悉。卿何过辞?宜速察职。〈以上朝报〉
○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本监官员料禄递儿加出事,榻前定夺之后,退与户曹相议,天文学以下,加出五递儿,历书推算官等,加出三递儿,以为推移受食之地矣。曾前各学禄递儿所减者,乃是五员,今此加出五递儿,以此复旧,似为便当,自来己巳年正月等为始,施行,何如?传曰,允。〈以上《户曹誊录》〉
○辰时,日有两珥。申时,日晕,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闵镇长,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改铭旌书写时,都监堂上、郞厅,例皆进参,而都厅金昌集、尹德骏,称以本职有难安之嫌,无一员来参,揆以事体,殊涉未安,推考,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徐文裕启曰,弘文馆副应教金昌集,校理尹德骏,既因都监草记,推考,使之进参于改铭旌书写时矣,即为牌招,使之肃拜,何如?传曰,允。
○闵镇长,以吏曹言启曰,即接议政府移文,则新除授检详李征明,与右参赞徐文重,外四寸兄弟相避云。检详李征明,依法例改差,又接成均馆移文,则直讲郭世翼,身病甚重,不得行公,亦为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文裕,以礼曹言启曰,发靷时,王子以下□序,已考壬申誊录,自都监,添入于班次图以入矣。第念返虞时,则神辇侍卫承旨以下,皆以吉服随行,王子以下,则似当随行于吉服侍卫之后都监官员之前,返虞仪注中,添入小注,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公洪兵使韩根差备军点送状启,则外面,不书臣谨封,又不着署,殊甚不察,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2月8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病〉。右副承旨李墪〈病〉。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出使〉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仕〉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夜一更,月晕。
○谢恩,直讲安世征,礼曹正郞李日三,典籍金沇。
○答持平李彦纪疏曰,省疏具悉。有宫家而后有财产,比若日用饮食之不可废者也。职田之制,古今异宜,事多掣肘,决难施行,则参酌变通,在所不已。噫,螽斯之庆,莫盛于宣庙朝,而伊时或赐田庄,或许折受,俾成模样,此盖出于亲爱之至意,而未闻为损于圣德也。况予末年,始得一子,才颁给价之定制,而汲汲先事防塞,欲行必不可行之职田,费尽辞说,乃至于此,实莫晓其意之所在也,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即者全坪君漷,来呈一疏,观其措语,以闻其父朗原君偘病重,为见入来,未及出去,而阙门已闭,仍此待罪事也。今已夜深,故原疏不得捧入,而以无省记之人,不可留在,全坪君漷,即为留门出送,虽缘为见病父入来,而不即出去,阙门既闭之后,如是陈疏,殊涉未妥,推考,何如?传曰,允。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月初五日午间,当为渡江事。〈以上朝报〉
○平安监司,以定州船人宋旕金等十名渰死事状启,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闵镇长,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志石毕刻后,又为印出校正矣。今初九日,都监堂上,陪进陵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2月9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书任胤元〈出使〉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病〉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禁府都事鱼震陟。
○远接使书目,敕行,本月初五日申时量,渡江事。
○传曰,发靷迫近,紧急公事,并留院。
○摠护使赵,山陵看役后,入来。
○辰时,日晕。未时,日晕两珥。夜一更至三更,月晕。
○领议政、行户曹判书柳尚运,请对入侍。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六日良策止宿事。
○平安都事任元耉,会葬事,上来。
○吏曹启曰,今此国恤发靷时,启攒涂及拭梓宫官,依礼文,当以右议政启下,而即今右议政有阙未差,在前如此之时,或有他大臣兼察之事,而事系变通,该曹有难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左议政,启下。
○谏院箚子。大槪,敢陈荛言,以应圣旨事。留政院。〈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因摠护使状启,新旧诸陵之间,不可不定其界限,礼曹堂上,与都监提调、京畿监司,眼同定界事,启下矣。发靷前,空日无多,以十一日本曹堂上及京畿监司,出往陵所,与都监堂上,眼同定界之意,都监及京畿监司处,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金载显启曰,右副承旨李墪,身有所患,连日不为仕进,而闻其病势,不至大段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闵镇长启曰,以迎接都监草记,敕行一路各站宴享,皆许减除,平壤迎慰使,使之留待敕行,措语致谢之意,令政院,急速举行事,允下矣。依前例,平壤迎慰使处,以此意下谕,使之留待致谢,何如?传曰,允。
○李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虞主,今月十三日,当为毕役云。以此时知委举行,而依前启下,本曹堂上及奉常寺提调,眼同奉审后,仍为奉安于光明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墪曰,今此发靷时,宾阳门正门,则排设轮轝,举动则由北狭门[来门]作路,而还宫时,则轮轝当撤,由正门事,知悉。
○传于李思永曰,敕使入京日郊迎一款,以予未宁之候,及卒哭前难便之意措辞事,分付于都监,且迎敕处所,便殿与殿庭,不为定夺矣,殿庭迎敕停当事,亦为分付。
○传于李思永曰,今日引见时,户判言,因山后卒哭前,迎敕一款,无可据文书云,而内间有己亥年誊录,卒哭前迎敕矣。
○传于李墪曰,谏院箚子,留中。
○李墪启曰,谏院箚批,当为传谕,而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传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具镒,即为牌招,命召及传令牌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时,上御庆春殿。领议政金寿兴,户曹判书柳尚运,左副承旨李思永,假注书沈枋,记事官李溭,记事官李寅烨入侍。寿兴进曰,冬日日气不适,圣体,若何?上曰,无事。寿兴曰,敕使今已渡江,以远接使处郊迎分付,及京畿夫马变通事,请对矣。甲寅〈缺〉郊迎,今亦以上候未宁言之,似当矣。上曰,卒〈缺〉郊迎乎?寿兴曰,甲寅八月,迎敕于熙政堂,其时小臣,亦为入侍,九月敕使,国葬前,故亦不为郊迎矣。尚运曰,因山后,卒哭前,迎敕一款,无可考文书,而自上方在哀疚中,以未宁言之,似宜矣。上曰,甲子七月,则乃卒哭后,故为郊迎,甲寅九月,则在因山前,故仁化门内为之,今番亦用因山前之例,言以未宁,不为郊迎,则可矣。寿兴曰,若以未宁言之,彼必信从,当以此分付矣。尚运曰,当以私书通于傧臣矣。寿兴曰,前例,或送重臣于坡州,或送于松都矣。上曰,终始不听,则送重臣于坡州争之,可也。寿兴曰,敕行,若于十九日入来,则京畿驿马,势未及入把,敕行则以畿驿马入把,我国使臣、远接使以下,以黄海道驿马,使之便行为宜,敕行,设或二十二日入来,京畿人马,才经大役,远接使以下,使之骑海西驿马,何如?上曰,依为之。寿兴曰,发靷时,京畿监司当陪往陵所,而敕行,若于十九日入京,则其间日子促急,路上支待,不可不出往,返虞时,则以都事代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寿兴曰,敕行,倘于二十二日入来,则京畿差员,可以及往,监司亦可得达,而十九日,则势将未及,仍以海西差员上来,宜矣。上曰,京畿监司,往金川耶?寿兴曰,然矣。上曰,依为之。寿兴曰,捕盗大将金世翊,土疾中风,近则小愈,而半边不仁,寸步不动,顷者仅得肃谢,而当此举动时,不得跨马出门,请递,何如?上曰,递差。寿兴曰,岁前更无登对之日,故敢请登对矣。仍退出。〈以上烬馀〉
12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书任胤元〈出使〉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仕〉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京畿水使张是奎,军威县监尹尚冕,徽陵参奉宋世泰、徐文道。
○谢恩,舍人黄钦,正言梁重厦,副校理睦林一,部将崔斗极。
○答谏院箚曰,省箚具悉。应旨进言,缕缕诫诲,无非忧爱切实之论,深用嘉尚,可不留心而体念焉?至末所谓防塞等教,异乎摧折,而复袭前套云者,殊未可晓也。仍传曰,留中。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参判、参议,皆陈疏不来,不得开政云,政事命下之后,不即开政,事甚未安,判书李翊,参判崔锡鼎,参议吴道一,并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正言梁重厦启曰,臣本驽庸,百不象似,屡忝台阁,触事颠踬,逮授县符,犹未塞职,其恒环顾,愧惧积中,不意误恩遽降,召旨远临,自作之试,偾败已踪,何以得此?臣诚惊惶感激,不知置身之所也。当此因山已迫,上下哀遑之日,分义所在,不敢退伏,黾勉祗承,奔走上来,而第臣情迹,大有所难冒者。乃者忝守湖邑也,大同米上纳,不及朝家之定限,既入于本道查启中,违越事目,自有其罪,忧被谴罚之人,决无一刻仍冒之理,玆敢冒死渎扰于严庐之下,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昨日领议政、户曹判书柳尚运请对时,右边捕盗大将金世翊递差事,定夺。
○兵曹,右边捕盗大将具镒。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呈,以大司宪朴世采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风宪之长,非卿莫可,卿其须体思想之意,安心勿辞,幡然上来,以副至望。
○广州留守书目,副修撰洪万朝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注书任胤元,奉朝贺宋处传谕状启。传曰,才付至意于史官之行矣,诚有所未孚,礼有所未尽,㧑谦益切,造朝漠然,愕然惭恧,无以为谕。目今灾异荐臻,时事多艰之日,扶颠持危之责,舍卿宿德元良而其谁乎?此时企待,不啻大旱云霓而已,须体思想之志,亟回若浼之心,因山后,自陵所,仍即就途,毋孤侧席如渴之望事,更为传谕后,上来事,下谕。
○吏曹参判崔锡鼎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父病。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措辞上同〉新启,日者宗庙请谥时,百僚列坐道侧,班行既成之后,汉城判尹金德远,兵曹参知申懹,工曹参议李堥,户曹正郞吕翼齐,武兼朴世挺等,驰马穿过,臣等,捉其下人,诘问其由,则称以道路摘奸,系是奉命,故不为回避云。顿递使以下,以其职事,虽有肃拜出去之事,元非将命者之比,则朝班中,何敢骑马出入乎?其在事体,殊极骇然,不可无警责之道,请汉城判尹金德远,兵曹参知申懹,工曹参议李堥,户曹正郞吕翼齐,武兼朴世挺,并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院前启,请亟罢内需司狱事。〈措辞上同〉新启,引嫌而退。名入查启,势难在职,请正言梁重厦递差。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二,具镒、柳炅。〈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出来敕使,一路宴并皆停罢云,入京后各宴中,下马宴及翌日宴、饯宴,曾前虽有亲临磨炼之规,今番则三宴,不可循例以亲临磨炼,令都监,临时观势定夺,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李思永启曰,昨日初更,以传教郊迎一事分付次,迎接都监郞厅,发牌招之,则今日平明,尚不来待,再三催促,始以监军直宿假郞厅来待,其怠慢之习,诚为可骇。当该郞厅推考,下吏,令攸司治罪,何如?传曰,允。
○宋奎濂启曰,小臣,与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二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墪启曰,吏曹判书李翊,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翊未肃拜,参判崔锡鼎进,参议吴道一病,右副承旨李墪进。
○兵批,判书尹趾完病不进,参判未差,参议申厚载习仪进,参知申懹进,右副承旨李墪兼进。
○以沈思泓为掌令,李征明为副修撰,李彦纲为兵曹参判,金演为礼曹佐郞,南彦昌为直讲,具镒为知敦宁,李祯翊为全罗道黄肠敬差官,庆基殿参奉洪万规,翼陵参奉李德远,相换,副护军朴世堂,副司直李秀彦、赵仪征、李征明。
○李思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发引[发靷]举动时,摠管,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李之翼,以远接使西下,都摠管臣李观征在外,身病未上来,副摠管臣郑后亮,以禁卫中军领军,副摠管臣田时赫,身病方重,不得察任,宝剑、侍卫、守宫等任,将无以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该曹从速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摠管之任,不可不备员,令该曹从速禀处,何如事,命下矣。都监堂上吴斗寅,远接使李之翼等,带摠管则揆以事体,变未安,李观征则再疏既已批下,今此发引[发靷]时,似宜上来,副摠管郑后亮、尹时达,今姑改递,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徐文裕,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内下册宝,已尽改取色,裹袭诸具,有伤污者,亦为改备,明日,自都监陪进,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既以颁诏出来,迎诏翌日,当有仁政殿权停例之举,应行节目,依前例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吏曹启辞,今此发引[发靷]时,启靷及拭梓宫官,当以右议政启下,而有阙未差,以左议政启下事,命下矣。此外,《五礼仪》有云,梓宫,入安玄宫大棺内,右议政,再整棺衣,铭旌令平正,又云锁闭玄宫后,右议政,覆土九锸云,自前如此之时,则或有他大臣兼察之事,而事系变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亦以左议政兼察。
○又启曰,即见远接使、平安监司联名状启,则敕使来到林畔之后,内禁乱官熙川郡守成大万军官,杂人禁乱之际,以通官辈南草捧上时纷杂之故,因其分付,以圆木,打下本府军牢金永金脑后,以致殒命云。状启措语,殊欠明白,虽未详知其间曲折之如何,而设使永金阑入,元非必死之罪,以圆木打脑,又非可生之道,则虽有通官之言,岂无方便之道,而因此微事,致殒人命,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而蒙然启闻,终无处分之举,其在事体,殊甚未妥。远接使李之翼,平安监司尹以济,推考,何如?传曰,依启。令本道更查以闻。〈以上烬馀〉
○公洪监司尹以道疏曰,伏以,臣大狱轻断,丑诋交集,谓之以反案,目之以陷人,将难免倒戈入室之患,臣心诚危凛,迹实窘蹙,不避僭逾,再上辞疏,而辄蒙恩批,尚靳镌递,臣益复惶蹙,无以自措。又于此际,台评重发,既下别核之命,又有问备之举,论臣所失,此犹薄罚,而第今情势,又有所难冒者,不得不昧死陈闻,申渎天听,惟圣明垂察焉。盖柳狱按治之时,有一女人,来立公庭,身着色衣,手持谚状,意似有诉,口不发言,臣于伊日簿牒匆扰之中,不知其所来立者为何女,所欲诉者为何事,而以谚呈状,有违常规,故直使之退去,改书而来矣。适缘斗星叔时惠所告,始闻其斗星之妹,受人教诱,作此举措,即令搜觅营底,忽无去处,发关天安,更使捉来,则本郡之跟寻不已,渠族之连累亦多,而逃匿京中,不即就捕。其时曲折,大槪如斯,而若其证母之说,初无摸捉之端,此臣之所以不得穷问者也。诬母之罪,又无推核之方,此臣之所以〈缺〉设令其女,果证其母,此实人情之所不忍,且〈缺〉之所申明,臣于修启之中,终不举论者,亦以此也。今者宪臣,斥臣以已极无谓,使臣以更加严核,既被其斥,复按此事,则臣之廉隅,虽不暇恤,其在事体,岂容如是?况且不悦于臣者,皆以斗星之狱为误决,幻做之说,傍俟之机,既巧且密,今此斗星之妹,臣虽明核得情,依律科断,诮谤之兴,必加一节,其不可冒没再误也,决矣。伏乞圣明,察臣狼贝之迹,怜臣穷蹙之情,亟递本职,更畀他手,以慎狱体,以安微分,则其在公私,不胜幸甚。〈批答在下〉
○吏曹参判崔锡鼎疏曰,伏以,臣之老父,素多疾病,每当寒节,□□为祟,顷于秋间,重患疮肿,元气未苏之馀,自去月晦间,疾势复苦,啖食几废,专恃粥饮,火热上升,眠睡不安,其他证候,种种非一,老人气力,几何而不至于损败乎?人子情理,决难离侧供仕,不得不冒昧仰吁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明,谅臣闷急之势,将臣本职兼带及都监堂上之任,并许递免,俾得专意救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父病。〈烬馀〉
12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直〉。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出使〉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仕〉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判尹趾善,京畿监司申琓,山陵定界事,出去。
○晋州牧使李国芳,黄海都事李一台,会葬事,上来。
○谢恩,持平李彦纪,兵曹参判李彦纲。
○院前启,请亟罢内需司狱事。入启。答曰,勿烦。
○公洪监司书目,臣情势难安,又加一层,今此柳斗星之妹,决难冒没按核,亟罢臣职,以畀他人事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此非过嫌之事,卿其勿辞察职。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七日林畔止宿事。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返虞后,为之。
○持平李彦纪启曰,顷忝本职,以不论李翔事,被斥儒臣,诣台自列,而伊时,不但情势惶蹙,不敢暇论他事,且不无嫌碍之端。臣弟彦纲,曾按湖西,适当狱事初发之日,重被翔缓歇之斥,故臣于避辞,果不能论列其是非矣,厥后宪臣、儒臣之疏斥两司,殆无馀地,臣不胜愧惧惭恧也。职在言责,始招噤默之诮,继贻含糊之讥,则何可诿以非专指臣身而晏然而已乎?适缘贱疾危苦,浃旬稽谢,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八日定州止宿事。
○吏曹判书李翊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
○持平朴泰淳启曰,即者持平李彦纪,引嫌退待,而其所谓宪臣诋斥云者,乃指臣向日疏语也。才以此及于辞疏,既已批下之后,又复提起,非臣所料,而若其处置之际,不敢可否,则决矣。玆不免烦渎于严庐哀遑之日,臣罪亦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措辞上同〉新启,引嫌而退,狱事是非,不无嫌碍,则未能明言,其势固宜,僚席引避,既因其疏引,嫌难可否,亦所当然,请持平李彦纪、朴泰淳,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禁府启目,前兵使吴道弘元情云云,泛称迟晚,刑推,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持平朴泰淳、李彦纪就职。
○礼曹参判尹趾善,京畿监司申琓,山陵定界后,入来。〈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本曹所属训炼院去丁卯秋冬等,戊辰春夏等,司仆寺戊辰春夏等官员褒贬,因本院堂上及本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戊辰秋冬等褒贬,一时磨勘以入,而军器寺鹰牌头今秋冬等褒贬,本寺提调及司饔院提调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戊辰秋冬等褒贬启本中,涂擦七度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兵曹誊录》〉
○政院启曰,敕使接见时问答说话,依前略为加减书入矣。其他未尽措语,令庙堂豫为讲定,以备睿览,何如?传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李思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相馨,除标信,刑曹褒贬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奎濂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开城府别迎慰使,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思永曰,今此敕行时郊迎一款,以未宁不得为之之意,措辞周旋事,自都监,分付于远接使处矣。更思之,在便殿接见时,欲示以未宁之意,则多有难便之事,彼人所见,亦为苟艰,若以卒哭前不得郊迎之意,措辞言及,终不听从,则既有己亥年已行之例,当依此郊迎,以此意,自都监,分付于远接使处。
○闵镇长启曰,敕使接见时问答说话,依前略有加减书入矣。其他未尽措语,令庙堂豫为讲定,以备睿览,何如?传曰,依启。彼中文书,陵字例为忌讳,而今此说话中,山陵之陵,似是未及觉察之致,改入,可也。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远接使移文,则傩礼勿设事,既已停当云,傩礼色郞厅减去,才人等,勿为上送事,知委于各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奎濂,以国察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发靷时都监堂上,不可不备员,而本都监提调李翊,病重不得行公,久矣。今闻病势决难起动于数日之内云,李翊都监之任,今姑改差,以前知中枢府事金禹锡差下,使之进参于明日三度习仪,何如?传曰,允。〈烬馀〉
○吏判曹书李翊疏曰,伏以,臣辞单再上,而圣命尚靳,因山已迫,而病势愈笃,臣之进退,可谓极狼狈矣。如使臣,果有一毫可出底道理,而故为此应文饰让之语,则天必殛之矣。臣虽无状,岂有是哉?诚以东铨之长,非他列卿之比,臧否之权,黜陟之柄,一委其手,其所关系,顾不重欤?是以,其简之也必慎,其处之也尤难,苟有诋訾之言,一发于台阁,无论公私虚实之如何,辄皆辞释其位,不敢因仍苟冒,设令公议复发,许置旧秩,既被羞辱,有难抗颜,盖耻之于人,大矣。无耻则非人也。顾臣一自罹患以来,曲荷圣上荡涤瑕垢,前后收录,恩数过隆,外而居留畿臬,内而本兵将任,何莫非不称不堪之职,而然犹辞避不获,黾勉承命者,此实无他,盖与乞官有别故也。今此所叨之地,即〈缺〉败于前者,若以事在〈缺〉扬扬复入,则臣之廉隅,固不足恤,独不为累于圣朝〈缺〉仄闻近日玉堂之臣,论斥铨官,耐弹行公之非〈缺〉辞意颇严云,虽非指臣身而发,臣是曾前被参之人,则中心之恧缩不安,于是乎益甚,既知其如此,而厌然自掩,终不悉暴于君父,则其将何所不至?此又难冒之一端也。且臣情势之外,又有不可冒进者,不得不备陈,以冀圣明之矜察焉。臣之宿患疝症,遇寒频发,一自公坐痛剧舁归之后,症情弥留,久未痊可,区区之意,以为若不及时医治,前头将诣山陵,或于路中暴发,不无死生之虑,不避严冬,过施艾灼,满腹成疮,仍致溃烂,风寒外袭,火热内蛰,气缩身烦,有似疟疾,专废啖食,已浃旬望,真元大败,肌肉损脱,谢事闭户,委顿难动之状,通朝所知,臣何可诬也?臣虽至愚,不至于全昩分义,当此𫷷卫明发之日,既在敦匠之列,何敢托病图便,自陷于不测之诛哉?如以臣言为不信,下臣此疏,试垂询问,则臣虽被重戮,固所不辞,昨于〈缺〉不得趋赴,亦出于疾病之难强,不但为出处之义而已也。兹又冒死哀吁,伏乞天地父母,怜臣垂绝之喘,察臣由中之恳,国葬都监提调,先许递改,俾无缺员之患,本职兼带,次第镌削,使得归死田里,仍正臣罪,以戒逋慢,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以上烬馀〉
12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出使〉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仕〉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正郞李日三,工曹正郞金载文,山陵退圹隧道豫备事,出去。
○谢恩,直讲南彦昌,摠管柳炅,知敦宁具镒,礼曹佐郞金演,长水察访崔柱国。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九日嘉山止宿事。
○吏曹参议吴道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当此因山之迫头之日,新除侍从之臣,今日无出肃之举,其在事体,殊甚未便,自政院申饬。
○昨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发靷时,都监堂上,不可不备员,本都监提调李翊,病重不得行公,久矣。今闻其病势,决难起动于数日之内云。李翊都监之任,今姑改差,以知中枢府事金禹锡差下,使之进参于明日三度习仪,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大司谏李bb□b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谢,上来察职。
○备边司启曰,吏曹判书李翊上疏,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李翊,除授本职之后,乞免之章,今至于三,缕缕陈恳,皆以廉义为辞矣。东铨之长,责任甚重,故备拟之际,必循公议,则今此李翊之还复旧职,实非偶然,前后辞疏之批,有以见圣意之所在,决不可以一时被参,轻许递改,而即今虽有疾病,此则自是宿患,至于都监提调,已自都监,启禀变通,别无以此增其不安之嫌,使之从容调理察职,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bb□□b上疏。大槪,圣谕屡勤,国葬且迫,堇堇舁疾,今始来诣郊外,稽慢之罪,实无所逃,乞削臣职,以正臣罪,仍陈情势,冀蒙矜许事。入启。
○禁府,金大器拿囚。启。
○府、院前启,自今日至返虞间,姑停。
○答领敦宁金bb□□b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不我遐弃,来到郊外,思想之中,倍觉欣慰,而第疏中,只欲毕陈情实而退等语,必未谅予之本情,而有此迈迈之举,是何诚意之未孚,至此之极耶?还切愕然,无以为谕,卿其须体如渴之志,亟回长往之计,安心勿辞,从速入来,以补不逮。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药房,口传启曰,发靷之日,自上祗送于城外而[事],既已定夺,而第念近日,昼则日气,虽似温暖,而夜气则甚寒凛,且返虞之日,又当出城外而祗迎矣。两日之内,再度举动,恐不无致伤之道,曾前如此之时,亦有祗送于阙门外之例,今亦依此例,发靷日祗送于阙门外,何如?臣等,不胜闷虑之至,敢此仰禀。传曰,《五礼仪》则当陪往陵所,而古今有异,城外祗送,盖成近例,而甲子甲寅,皆不得奉辞于城外者,虽缘病故,至今为恨矣。祗送之礼,今又不行,则情理罔极,礼节亦缺,决不可允从,更勿强请,可也。
○又所启曰,臣等,非不知礼节之如此,而但念既不得驾临于陵所,则阙外城外,无甚有间,返虞之日,亦当举动,其后连有行祭之节,久处严庐之中,如有此劳动之举,不知不觉之中,恐不无致伤之虑,臣等区区所怀,更此仰达。传曰,甲寅甲子,皆不得奉辞于城外,到今有恨,今番亦不得往,则非徒心事之罔极,礼节且亏,甲寅甲子,连值有故,虽以一时之权道,祗送于阙外,而此岂应行之例乎?今番则自初丧时,以决意奉辞于城外矣。卿等,若力争,则只增予心事之摧殒,更勿强请,可也。
○又启曰,若日气和暖之时,则臣等,更何敢烦渎,而近日夜气寒凛,动驾远临,恐有致伤之道,且返虞之后,必致劳伤,靷日则祗送于阙外,返虞之日,出临城外而祗迎,则揆以情礼,似无所缺,臣等不胜闷虑,兹敢烦渎。传曰,若可从,则岂待卿等之如是强请,而第曾前再度不得往临于郊外,到今有恨,在昔祗送郊外,岂皆日气暄暖之时也?今番则决欲祗送于郊外,卿等,虽强请,断不可从矣。
○又启曰,圣教如此,臣等,不敢一向强请,惶恐而退。〈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敕使,既以颁诏出来,迎诏翌日,当有仁政殿权停例颁教之举,应行节目,依前例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宋奎濂,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社稷腊享大祭祭官,除三都监堂上、郞厅,各处差备官,则更无推移塡差之员,迎接都监郞厅及差备官中,可以推移者,并为通融塡差,常时不为差祭之官,亦为塡差,何如?传曰,允。
○徐文裕,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观此远接使状启,则敕使,今月二十二日入京事,既已停当,以此日入京之意,远接使处,回移,京畿、开城府、黄海道及各该司,亦为知委,何如?传曰,允。〈烬馀〉
12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书任胤元〈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午时,日晕两珥,白气如虹,自左珥,逶迤指北,长五六尺许,良久乃灭。未时,日有重珥。申时,日晕。夜一更至三更,月晕。四五更,月有小晕。
○兵曹佐郞吕必容,道路摘奸事,出去。
○林川郡守韩范齐,铁原府使徐宗泰,会葬事,上来。
○谢恩,都摠管李观征,副修撰洪万朝,珍山县监权圣矩,户曹参议李濡,大司成崔奎瑞,翼陵参奉洪万规,掌令沈思泓。
○政院启曰,今秋冬等京外褒贬启本,当于十五日入启,而大行大王大妃发靷日子相值,十六日则返虞日也。十七日当为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十日安州止宿事。
○掌令沈思泓启曰,臣禀赋虚薄,自少善病,数年以来,衰谢日甚,少失将摄,危症辄发,春间往返郊外,重触风寒,仅仅駄还,昏塞移时,多般用药,幸得少甦,而证情危笃,热势极盛,医之所见,各自不同,或以为中寒发热,或以为症涉可疑,适于此时,忝叨谏职,宁陵行幸迫近,将此辞意,略具短疏,使一家人在外者,写给院吏,而人或不谅,疑之以避事,斥之以恇栗,实非寻常规警之比,甘为圣世之弃物矣。顷者谏臣外补之代,不意复及于臣身,而缩伏数日,不得自暴,今玆新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惶恐感激,即当奔走供职之不暇,顾此臲卼情迹,决难抗颜台席,玆控一疏,见阻喉司,因山已迫,上下哀遑,臣之区区廉义,有不可恤,拟于今日,冒没出肃,俟过返虞,有以自处,昨伏承下政院之教,辞旨严截,惶陨悸栗,罔知攸措,臣虽无状,粗识分义,苟非大关廉隅,万分难安,则何敢迟回数日,不即肃谢乎?危悃未暴,至勤严教,臣之罪戾,益无所逃,玆不得不冒死自列于六靷隔宵之日,请命镌免臣职,仍正臣罪,以为人臣逋慢者之戒。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远接使书目,敕行,十一日肃川止宿事。
○全罗都事郑善鸣,会葬事,上来。
○宣川迎慰使李世茂,安州迎慰使李寿曼,入来。
○注书任胤元书启,臣昨日申时,到广州庆安驿,祗受初十日回下有旨,传宣圣谕于奉朝贺宋后,臣则依圣教即为入来,而奉朝贺宋,则明日当诣山陵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都事尹诚教,先为入来。
○明日启殡奠、朝奠兼行正时,辰初一刻,启攒宫正时,巳正一刻,虞主殡殿奉安正时,未初初刻,祖奠正时,申初初刻,十五日祭朝奠、朝上食兼行正时,子初三刻,遣奠正时,子正三刻,发靷正时,丑正初刻,开门,罢漏后。
○开城经历洪璛,会葬事,入来。
○问礼官兪命雄,入来。
○义州迎慰使许墀,入来。
○兵曹佐郞吕必容,道路摘奸后,入来。
○府启,引嫌而退,不即出肃,情势固然,虽有未安之教,别无可避之端,请掌令沈思泓出仕。答曰,依启。
○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金德基,入来。
○禁府,刘应晚、卢大立拿囚。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曹所属艺文馆、东南关王庙守直官,内医院官员等,今戊辰年等,春夏等,及东南关王庙守直官等,去丁卯年秋冬等,褒贬等第,各其司提调、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奉常寺、典牲署、东西活人署、惠民署、司译院、掌乐院、校书馆、成均馆、观象监等官员,今戊辰年秋冬等褒贬,各其司提调、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李思永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行大王大妃发靷迫近,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镇长曰,下玄宫时,两王子、东平君、临城君、□昌君[临昌君],并入参事,分付。
○闵镇长,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即接山陵都监状启,补土所监造官成景云,得病身死矣。本所既已毕役,且有该掌他员,其代,不为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开城留守,以不得躬诣山陵待罪事,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武兼厅守宫望单子。传曰,以丁熙焘守宫,守宫假承旨,崔渲除授,假注书,韩以原除授。〈以上烬馀〉
12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直〉。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书任胤元〈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执义沈枰,玄宫封锁事,山陵出去。
○司饔提调瀛昌君沈,佥正李文俊,监膳事,山陵出去。
○掌令沈思泓就职。
○行启殡奠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发靷时,大驾祗送出宫正时,丑正三刻,中宫殿望哭正时,丑正初刻,宫都城开门,二更一点,十六日下玄宫望哭正时,寅时正初刻。
○启攒宫奠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大驾祗送出宫正时,以寅初一刻,改付标。
○远接使书目,敕行,十二日顺安止宿事。
○京畿监司申琓,发引时导驾事,出去。
○祖奠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以上朝报〉
○金载显启曰,臣与右承旨闵镇长,神辇侍卫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卫营教炼官来言,结阵后悬灯,平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日闭门之后,阙庭内外纷扰特甚,轝士军之留在阙中者甚多,此乃政院启禀之事耶?臣等闻来,极为惊骇,招问轝士部将,则部将五十名,各率其军,皆入阙中,摠数六百馀名,其馀骑兵五十名,差备军四十名,轮轝军市井三十名云。近千军人,不为启禀,擅留阙中,事极寒心。兵曹,初既不察,则难免不能检察之失,当该堂上、郞厅及都监堂上、郞厅,轝士大将、从事官,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12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直〉。左承旨金载显〈神辇陪行〉。右承旨闵镇长〈神辇陪行〉。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山陵问安进〉。同副承旨徐文裕〈山陵问安进〉。注书任胤元〈神辇陪行〉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当日,无肃拜。
○望祭朝奠、朝上食兼行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大驾,路祭所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驾,奉辞灵舆,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驾还宫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咸镜监司书目,文川呈,今十二月初一日地震变异事。
○又书目,高原呈,以围篱安置罪人南九万、吕圣齐放送事。
○明日返虞时,祗迎动驾初严,巳初二刻,二严,巳正一刻,三严,午初初刻。
○明日望哭时,开门三更三点。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月十三日平壤止宿事。〈以上朝报〉
○大驾,到东郊幕次后,住辇哭。宋奎濂,请止哭。上止哭,入幕次。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徐文裕,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即因礼曹判书之请对陈达,魂帛位东向改排事,命下矣。已久而趁不排设,致延时刻,极为非矣。请都监堂上、郞厅,并命推考。上曰,依启。
○路祭礼毕后,上自幕次哭,步至灵舆前,哭移时,四拜讫,犹不止哭。左议政赵师锡,与都承旨宋奎濂,进前请曰,灵轝进发为急,请止哭。上又哭,步至幕次。药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烬馀〉
12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枋〈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两珥。午时,日晕右珥。申时,日晕两珥。
○执义沈枰,玄宫封锁后,入来。
○奉朝贺宋时烈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一自史官之回,幡然造朝,予日望之,不料留疏决归之举,出于意表,无非情志未孚之致,觖然惭叹,已不可暇言,而以卿疏末所陈观之,必有情势大段难安者,是何世道之偸薄,一至于此耶?良可寒心。噫,卿宿德洪量,此等末俗哓哓之语,宜付一笑,而过自㧑谦,弃予如遗,斯岂平日所望于元老乎?心切愕然,无以为谕,玆遣史官,谕予至意,卿其安心勿辞,快回长往之计,从速上来,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下玄宫时望哭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五更一点下玄宫传语,今始入来,入梓宫、赠玉帛封锁传语入来后,谢后土传语,当次第入来,而今则谢后土传语,先为入来,而入梓宫、赠玉帛封锁传语,追后入来,差使员不能检饬之失,可骇,当该差使员推考,更为申饬。
○传曰,今观山陵状启,玄宫既已封锁,返虞时刻必早,催促传语,出宫时刻,观势进定。
○药房启曰,昨日冒夜远临郊外,今晓又有望哭之节,伏未审圣体,若何?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罔极。姑无所伤矣。
○大驾出宫初严,巳初一刻,二严,巳正初刻,三严,巳正三刻,改付标。
○大驾,诣祗迎所,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驾还宫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过初虞祭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京畿监司申琓,导驾后入来,仍为敕使迎候事,出去。
○判府事李□□上疏。大槪,臣之病势,既无仍留从仕之望,自山陵下,不得不径退,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还御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今日郊外举动时,神辇进发之后,神辇侍卫右厢军兵,不为起动,问于兵曹,则兵曹亦以为当为连次侍卫,而不为起动可怪云。故臣等,以当该领兵将官,令该军门,依军律治罪事,启达,允下矣。即者取考当初启下事目,则诣普济院教是时,前射队军兵等,安光洞前路结阵,大驾侍卫,右厢尾局,鳞次侍卫云,所谓前射队,即发靷时前射队,而返虞时后射队也。以此观之,则元非领兵将官之罪,神辇后射队军兵,到普济院以后,不为侍卫,虽因前例,而当初不为磨炼,事体不当,当该兵曹堂上推考,领兵将官依军律治罪事,勿施,何如?传曰,允。〈以上《训局誊录》〉
○五更一点,承旨、史官,入寅阳门,待于内门之右。通礼,请出次。上乘小舆,出就望哭位北向,上哭,侍臣皆哭,上哭尽哀,四拜讫,还入宫。承旨,史官退出。
○返虞时,郊外举动。
○传于宋奎濂曰,今观山陵状启,玄宫既已封锁,返虞时刻必早,催促传语,出宫时刻,观势进定。
○徐文裕启曰,御营厅教炼官来言,留都军兵,出宫前结阵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墪启曰,小臣,驰进陵所,上山陵下玄宫问安则无事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前面。
○上移御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宗班、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李思永,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初记,东营驿马入接,故本厅入直步军,减省记出番矣。今则既已还御昌德宫,本厅军兵,依前东营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以兪命雄为正言,金涑为司艺,李玄纪为修撰,李奎龄为右尹,南尚熏为杨根郡守,崔琥为典籍,韩明遇为监察,兼持平金德基,减下,内需司别坐单崔尚𤨾,书题单南重河,副司果梁重厦。〈以上烬馀〉
12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坐〉。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书任胤元〈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泰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饔提调瀛昌君沈,佥正李文俊,山陵监膳后,入来。
○晋州牧使李国芳,铁原府使徐宗泰,会葬后,还下去。
○下直,扶馀县监李明著,同福县监闵昌基,长城县监郑齐泰,安东府使李玄锡。
○谢恩,右尹李奎龄。
○答判府事李bb□□b疏曰,省疏具悉。备悉勉留之意bb于b前后之批矣。情志未孚,决意东归,弃予如遗,此岂期望于老成大臣者乎?不觉愕然,继之惭恧,莫知所以为谕也。相臣去就,实关安危之机,虞忧溢目,尤非退休之秋。玆遣史官,以谕予意,卿其须体思想之志,亟回长往之计,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回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驾出城外,哀临过度,还宫之后,即行祭礼,窃恐有所伤,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明日再虞,以亲行磨炼,而连日劳动之馀,今又触冒风寒,早夜行事,则添伤之患,势所必至,伏愿勉抑至情,许令摄行,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日月易得,因山已过,虞事奄临,哀慕摧陨,益复罔极,即今身上,姑无疾恙,莫重虞祭,决难摄行矣。
○药房口传启曰,自上连日劳动之馀,昨日虞祭,又为亲行,即今圣候,虽无大段证患,当此日气甚寒之时,触冒行事,则必有所伤,而前头非但祭礼之连续,敕使入来之日,必有迎郊之事,则又将有劳动之举,臣等,不任忧虑之至,不避烦渎,敢此更达矣。传曰,连此[连次]所达如此,今番,当令摄行矣。
○开城府问安承旨李墪,出去。
○远接使书目,敕行,十四日中和止宿,十五日黄州止宿事。
○礼曹,太祖大王影帧,奉还旧殿时,自资政殿进发吉日,来正月十九日辰时,先告事由祭,同月十七日,庆基殿奉还吉日,同月二十六日。启下。
○吏曹,影帧奉还时,陪往大臣领敦宁金,落点。
○吏曹,修撰朴泰万身死,台侍启,别致赙。
○府、院前启,再虞斋戒,今日姑停。〈以上朝报〉
○训炼都监启曰,都监郞厅及将官等,今戊辰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金□□在外,限内不得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训局誊录》〉
○夜四更,月犯轩辕北第三星。
○以赵泰采为假注书。
○闵镇长,以司饔院言启曰,今此敕使,受敕行礼后,仍行茶礼事,礼曹既已启下矣。本院,依前例宴享厅称号,茶礼果盘所入素膳、肉膳磨炼取用,应行诸事,并依誊录举行,茶礼习bb仪b,则仁政殿受敕官习仪时,兼行一度,俾无临时失仪之患,何如?传曰,允。
○闵镇长,以工曹言启曰,今戊辰秋冬等本曹郞厅属司官员等褒贬等第,及缮工监、瓦署、典涓司今年春夏等未得褒贬者,并为磨勘以入,而尚衣院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郞厅及诸将官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闵鼎重,方在疾病之中,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修撰南致熏,副修撰洪万朝、李征明,褒贬不参,皆居中考,新除授修撰李玄纪,方在山陵役所,未及上来,下番他无推移入直之员,不得已上番姑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后,上、下马宴,以措备分给各房停当,而在我之道,不可只以宴床入给,两宴宰臣,令政院依例差出,以为临时措辞入给,何如?传曰,允。
○闵镇长启曰,国恤时,诸道监司上来会葬,自是古例,而虽因中间变通,以守令代行,必以秩高者定送,而今此公洪道会葬官,以林川郡守代送,事体未安。且咸镜道进香官、会葬官,以都事一人兼行,曾前亦以此有请推监司之时,而本道之复循谬例,又为兼送一人,殊涉苟简,公洪监司尹以道,咸镜监司朴泰尚bb请b并推考。传曰,允。
○李思永启曰,江春监司金万吉,庆尚左水使禹瑞圭,全罗左水使李宇恒,今秋冬等边将褒贬,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请并推考。传曰,允。
○又启曰,全罗左水使李宇恒,今秋冬等边将褒贬中,会宁浦万户朴庆应,马岛万户李时显,题目下考,而置之中上,且文字殊甚矇眬,致有点下,莫重殿最,殊无敬谨之意,请从重推考。传曰,允。〈烬馀〉
○领敦宁府事金寿恒疏曰,伏以,臣日昨伏承圣批,慰谕敦勉,愈益勤摰,臣之感篆悚惕,愈益罔措矣。臣之无状,虽不得更厕周行,以备驱策,而既已来诣近郊,岂不欲进身阙下,少伸微悃,从容辞退哉?顾臣即今病状,实无以自力奔走于𫷷卫之后,只就路左,匍匐拜哭而已,至于下玄宫之日,既未得入城随班,则他无展哀之路,不得不追赴陵下,以申区区之诚。且臣向者告退之疏,以廷论巷议,随处疵摘,为讼愆之一端矣。今者至腾于章甫之疏,不止巷议而已,则当此时节,决不可进回前却,以取人指点。玆于返虞祗送之后,即还旧栖,虽出于万不获已,其孤负恩旨,则多矣。臣昨在郊外,欲以一疏,陈此情势,而方当圣慕号绝,不遑命戒之日,有不敢烦渎,今始仰暴径退之罪,尤所难逭,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以治臣罪,仍寝收召之命,使国体无损,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批答见下〉
○记事官梁圣揆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广州险川村奉朝贺宋时烈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之初心,实欲于一息尚存之前,一登前席,毕陈所怀,永辞天陛,则归塡丘壑,死无所憾,〈缺〉睢盱有不暇顾矣。不料今日,不止于睢盱,而〈缺〉罚者至于数十人之多。且闻湖儒之疏,不售则〈缺〉相应势若熏天,臣之焦死,不啻燎毛,圣明在上,虽或幸免,而抑有大可惧者,时辈,以臣为尝诬毁先正臣文简公成浑。噫,此言,奚为而至哉?岂臣身处下流,故众恶皆归而然耶?灭身之祸小,诬贤之名大,如此而臣若仰恃天恩,冒进京阙,则世人之咆哮,姑置勿论,在臣之义,其果何如也?怙恩灭义,是古权奸之事,臣或一刻淹留,退归不亟,则适足以实其持臣之题目矣。以故敢留一疏,仍寻归路,违傲之罪,万死难赎,不料圣慈,不唯原赦,复赐信批,臣奉读未半,惶感交极,只缘时议之可畏,如右所陈,故终不敢承命,孤负恩德之罪,臣亦自知,只愿圣上,矜怜而徐究焉。噫,终南渐远,云阙迥隔,耿耿孤怀,但输双泪而已云矣,敢启。答曰,才付至意于史官之行矣。意谓卿必谅予虚伫之诚,不日造朝,而只缘情志未孚,不唯遐心之回,愈往愈邈,每以情势之不安,为难进之一节,此则尤有所不然者,当此天降灾异,朝论携贰之日,虽有一时乖受之举,以卿旷度洪量,宜未满一哂,而不体〈缺〉一向迈迈,乃至于此,是岂平日所望于宿德元老者乎?〈缺〉不啻饥渴饮食而已,卿无困我,幡然改图,从速上来,以补不逮,以济时艰事,更往传谕。
○闵镇长启曰,领敦宁府事上疏批答,遣史官传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城门已闭,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12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载显〈病〉。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出使〉。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泰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谢恩,正言兪□□,杨根郡守南尚熏。
○黄海都事李一台,全罗都事郑善鸣,会葬后,还下去。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领敦宁金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疏之批矣。幡然改图,予日望之,不料玆者,过引不当嫌之嫌,汲汲然舍予决退,是何情志之不孚,至于此耶?不觉愕然,无以为谕,卿其须体前后之志,亟回长往之心,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上来,以副至望,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再虞,既已摄行,而二十日、二十二日,四虞祭日次也。非但日寒如此,二十二日当有迎敕之举,其前祭祀,似难亲行,前头七虞、卒哭此二祭,自上亲行,则情理事势,俱极便当,迎敕前祭礼,则皆令摄行,而七虞、卒哭亲行之意,敢此仰达。传曰,屡次祭礼,不可尽为摄行,三虞、四虞,摄行,可也。
○再虞祭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下直,杨根郡守南尚熏。
○礼曹判书南龙翼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远接使书目,敕行,十六日凤山止宿事
○政院启曰,国恤时,诸道监司上来会葬,自是古礼,虽因中间变通,以守令代行,必以秩高者定送,而今番公洪道会葬官,以林川郡守代送,事体未安。且咸镜道进香官、会葬官,以都事一人兼行,曾前亦以此有请推监司之时,而本道之复循谬例,又为兼送一人,殊涉苟艰,公洪监司尹以道,咸镜监司朴泰尚,请命推考。传曰,允。
○又启曰,江春监司金万吉,庆尚左水使禹瑞圭,全罗左水使李宇恒,今春冬等[秋冬等]边将褒贬,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请并推考。传曰,允。
○又启曰,全罗左水使李宇恒,今春冬等[秋冬等]边将褒贬中,会宁浦万户朴庆应,马岛万户李时显,题目则下考,而置之中上。且其文字,殊甚矇眬,致有点下,莫重殿最,少无敬谨之意,请从重推考。传曰,允。
○假注书沈枋出仕[出使],代赵泰采。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李玄纪,时在山陵役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竣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吏曹启曰,今戊辰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今番下玄宫日,自上望哭时,留都百官之来会于阙庭者甚少,所见极为埋没云,事之寒心,莫甚于此,不可无别样申饬,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措辞上同〉新启,下玄宫时望哭之仪,比诸常时陪祭,情礼尤刻,如非衰老疾病未能自力之人,其在分义,宜不敢偃息自便,而大庭班列,极其稀疏,东班,尤不成样,堂上以上进参者只四人,堂下官,并杂职,仅数十人,事之寒心,莫甚于此,除众所共知老病者外,无故不参之人,请一一摘发,从重推考,初虞祭时,外庭哭拜之节,因呼唱错误,致令百官,不免失仪,当该礼貌官,请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左议政箚子。大槪,病情猝剧,无计陈力,不得不露章乞免于清斋之日,不胜惶恐待罪事。入启。
○校理尹德骏,副校理金盛迪上疏。大槪,臣于草记措语,间有不审之失,伏乞亟递臣等之职,以为奏事错误者之戒事。入启。〈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前头敕使在馆时,三门把守假都事三员,令该曹,豫为差出,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礼曹启曰,今此敕使接见茶礼习仪时,执事官,以乌纱帽、黑团领、黑角带行礼事,启下矣。御前执事,则当着白衣、白帽布、黑角带,而不为区别,混同磨炼,不胜惶恐,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每年藏冰时,平市署主□官,以二员差送,而今番则一员,不可不待令于敕使馆所,在前如此之时,则或有一员差送之例,今亦依此为之bb之b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忠原胎峯有頉与否,发遣地官金克万看番,则无頉云,依前定夺,明年二月内,推择吉日,以为前期始役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李思永,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头敕使在馆时,三门把守假都事,令该曹豫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国葬都监,设局于本曹,故本曹,移设于新门内旧备边司矣。今则都监既已完毕,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镇长,以观象监言启曰,忠原胎峰有頉与否,发遣地官金克晚[金克万]看审,则无頉云,依前定夺,以明年二月内,推择吉日,以为前头始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藏冰时,平市bb署b主梗官,以二员差送,而今番则一员,不可不待令于敕使馆所,在前如此之时,则或有一员差送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魂殿都监仪轨》事目,昨已启下,臣德骏,今日将与僚吏,会同磨勘,昼仕出去,而日后再坐之时,每每烦启,事涉渎扰,直为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状启,传于徐文裕曰,丹城等邑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思永,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下玄宫日,自上望哭时,百官之来会于阙庭者甚少,所见极其埋没,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不可无别样论罪之道,其日不为进参之人,令吏兵曹严加查出,何如?传曰,允。
○徐文裕,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俱有頉故,以上番,姑徐入直矣。修撰南致熏,既不居中于春秋馆褒贬,则便是当为行公之人,副校理金盛迪,方在直庐,身病猝重,委顿叫苦,不能起动,上番姑降,事体亦甚苟简,修撰南致熏,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校理尹德骏,副校理金盛迪疏曰,伏以臣等,昨以本馆下番之不备,上番之姑降,有所启达,而其中,诚有不审之失,玆敢席稿自列,以请昏谬之罪焉。修撰臣南致熏,以例兼记事,不参于史官之坐,渠既以褒贬不参,自处以应递,而臣等,亦各认之以应递,不复致疑,泛然启达矣。今闻致熏,以付职日浅,载录于原单子中,日浅者,本不在于殿最之科,既不在殿最之科,则不赴馆会,亦非所尤,故格例如此,无复等第云。臣等,昧于典故,率尔处事,莫重入启草记,既有爽实之事,而经筵番次,又未免姑徐,矇眬之罪,实无所逃,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以正奏事差误之罪,公私幸甚。
○左议政赵师锡箚曰,伏以,臣晓参虞祀,晨请起居,才出阙门,寒战大作,精神茫昧,头脑如碎,肢节疼痛,舁载归家,昏仆不省,因山未毕,客行且迫,此非臣子丐闲图便之日,而顾臣病状,万无自力之势,不得不露章陈乞于清宴之中,伏乞圣慈,递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取进止。
○兼礼曹判书南龙翼疏曰,伏以,臣连夜趋走之馀,仍行赞礼之任,堇免颠仆,扶曳还家,则两脚浮高,不能起立,痰病极重,有时窒塞,昨夕今晓问安之班,俱不得进参,分义扫地,惶陨罔措,况前头亲祭及迎敕时赞导之礼,皆是臣任,而以此病势,决无自力之望,伏乞圣慈,俯赐谅察,先递臣宗伯之任,俾免临时狼狈之患,仍治臣渎挠之罪,千万幸甚。〈以上烬馀〉
12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出使〉。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泰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入太微西垣内。
○咸镜都事成儁,会葬后,还下去。
○下直,公洪水使郑弘佐。
○谢恩,司乂[司艺]金涑,监察韩明遇,庆基殿参奉李德远。
○答左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从容调理,可见勿药之效,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答校理尹德骏,副校理金盛迪疏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远接使书目,敕行,十七日瑞兴止宿事。
○咸镜监司书目,年分事目给灾之事,不可幸免谴责,令攸司勘臣违令之罪,因付申请,冀济民命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辞,当令庙堂,趁即禀处。
○黄海监司书目,新溪县令朴天相,闻其母病,不意归家,还官难期,不得已罢黜,其代,急速差出,催促下送事。
○传曰,新溪县令罢黜之代,令该曹今日内口传差出。
○假注书赵泰采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东面栗北里领敦宁金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之自陵下径退,虽出于万不获已,辜负恩命,罪极逋慢,跼蹐震怖,伏俟𫓧钺之诛,不意圣慈,及赐温批,至遣史官来宣,尤不胜惶恐感泣之至。臣之情势,既已罄竭于前后之疏,而犹未蒙矜察,无非臣诚bb意b浅薄,不足以上格天听之致,惭悚悯塞之外,更无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汰去现告,假引仪郑时泰。
○吏曹口传政事,新溪县令洪禹绩。
○正言兪□□启曰,臣之无状,忝居言责,前后非一,而丝毫无补,愧惧恒深,不料新除之命,又降于千里奉使之馀,当此因山才毕,上下悲遑之日,臣子分义,不敢言病,黾勉出肃,而臣于日昨望哭之时,闻下玄宫,在于寅时,罢漏后,即为趋诣阙下,则哭班才罢,未及进参,悚惧之忱,久而靡释矣。昨伏见备局启辞,则以其日不参之人,别样论罪为言,宪臣,又发从重推考之论,尤切惶缩,无所容措,臣以被弹之人,既在应递之科,则何敢一刻抗颜于职次乎?昨缘日暮,贱疾且苦,今始经宿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大祭所内摘奸。
○中路问安使兪夏谦,入来。
○院启,引嫌而退,趋诣罢班之后,未及进参,则既入应查之中,势难仍在,请正言兪bb命雄b递差。
○府院启,虞祭及大祭斋戒,今日姑停。
○答院曰,依启。〈以上朝报〉
○传曰,今此国葬三都监摠护使以下,及袭敛时入来人员,书启。
○备忘记,长生殿都提调领议政金寿兴,熟马一匹,提调判书尹堦,半熟马一匹,参判尹趾善,儿马一匹,判书申汝哲,参知兪櫶,参知崔锡鼎,郞厅佐郞洪庆先,正郞金载文、赵锡周,各上弦弓一张,正郞李溭、李日三,各不妆弓一张赐给,提调柳炅,勿论,都厅正郞金尚夏、李重蕃,别工作监役官李宜茂,并各加一资,资穷者,儿马一匹赐给,元役工匠乙良,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以上《长生殿誊录》〉
○宋奎濂启曰,小臣,与闵镇长,以迎敕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徐文裕启曰,正言兪命雄,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朴世儁,正言李益寿启曰,正言兪命雄,引嫌而退,趋诣罢班之后,未及进参,则既入应查之中,势难因在,请正言兪命雄递差。答曰,依启。〈烬馀〉
12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出使〉。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泰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谢恩,新溪县监洪禹绩。
○下直,庆基殿参奉李德远。
○三虞祭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下直,新溪县令洪禹绩。
○院前启,请亟罢内需司狱,自今以后,掖庭犯科之类,出付外狱,令攸司治之事。入启。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迎敕时,自上服色,依甲寅秋敕使时例,以黪袍,磨炼于仪注,既已传给于敕使,而己亥年十一月敕使,正与今番相符,凡干节目,宜用此例,其时迎敕服色,自上权着无扬赤色黑袍、翼善冠、青鞓、素玉带,接见时,改服不便,亦因大臣所启,仍以迎敕服色接见矣。取考今番仪注,则接见时,以自上白袍、素翼善冠、布裹乌犀带,侍从人员,改服白衣、白帽、布裹角带磨炼矣。甲寅秋敕使,则在于国葬之前,其时,以黪袍迎敕,必以此别为变通,停当,而今番则不当用此例,又有己亥已行之例,彼人,虽无以服色争辩之语,临时或有意外颠倒之患,则亦不可不虑,臣明日,当为出往弘济院,更以己亥年服色,措辞停当,似合事宜,且自上,既以黑袍迎敕,仍为接见,则侍从人员,不当改服白衣,令该曹改付标,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取考己亥誊录,则大臣启辞有曰,译官辈,极言十一日卒哭后相接便当之意,而通官,渠自防塞,彼若固执,则仍以迎敕服色,即为接见,而致祭物件,方留殿内,压尊不得交倚坐之意,言及于彼,平坐相接,似当云,而依启辞,令该曹节目磨炼事,启下矣。今番郊迎,既已停当,若用己亥之例,则殿庭行礼后接见一款,当以卒哭前已行例,措辞开谕,而彼既已以留京五日为言,则与己亥年过卒哭接见为言者有异,不得已则以迎敕服色,即为平坐接见,亦有其时大臣之议,服色则当自该曹,禀旨定夺,而迎敕日,似不可不接见,依前平坐之意,分付傧臣,使之据例停当后,启闻,何如?传曰,服色,才已定夺,而己亥年,则以吊祭出来,故物件方留殿内,压尊不得交倚坐之意停当,而今来之敕,与此有异,平坐一款,不必停当矣。〈以上《礼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以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令庙堂讲定事,命下矣。今番敕使,别无所干,政院所达之外,无他未尽之语矣,敢启。答曰,允。
○又启曰,沿江居民夫马之役,虽在常时,实是大段难支之弊,今年则责立之数,不趐倍蓰,不可无别样顾恤之道,依市民例,藏冰户米,特为减除,以示朝家德音,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有政事。
○兵批,以李征明为文兼,朴𬊈为部将,晋平君泽为都摠管,郑后亮为都摠管权愉为知中枢。
○吏批。〈政无之故不书〉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敕使入京迫近,郊迎一款,似当从速停当,彼辈操纵之事,诚甚痛恶,若无请之,则今日当遣重臣于坡州,若以不请为言,则当以私书,即为通知于远接使处矣。敕使来到坡州后,遣重臣事,曾已定夺,故敢达。答曰,不须强请之意,已谕于前日矣。彼之操纵可痛,以勿请为定,可也。
○吏批,判书李翊未肃拜,参判崔锡鼎进,参议吴道一病,都承旨宋奎濂进。以金德基为正言,金道渊为户曹正郞,李起汉为礼曹正郞,沈最良为工曹正郞,李寅烨为待教,李宇晋为承文正字,尹琛为引仪。
○金载显,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正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大臣家,请受禄牌,则领中枢府事闵鼎重,行判中枢府事郑载嵩以为,病未肃谢,不敢受禄云,禄牌不为出给,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闵镇长启曰,迎敕后,颁教书,例为前期制进矣。明日待开门,大提学南龙翼命招,制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郞厅五员内,正李宜昌,主簿金盛最,迎接都监郞厅差下,判官李廷龙,以山陵都监郞厅,方在陵所,而佥正金万增,主簿朴世标,以藏冰官,明日当为出去,本寺,无他入直之员,事甚难处,判官李廷龙,以炉冶所郞厅,竣事已久云,使之先为入来,以为本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番军兵及十三番别马队别破阵等射炮用剑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文裕,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时,各样差备军之数,至于六百四名之多,而他无推移之路,不得已阙内启下勿用处及诸上司各衙门派定军士等,除出调用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事官梁圣揆书启,臣承命,驰往于□□万义寺奉朝贺宋时烈所住处,更为传谕圣旨,则以为臣之情迹,万分危蹙,终不敢承命,违慢之罪,万殒难赎,不料史官跋来,又传圣谕,辞旨恳恻,其所以敦勉者,愈往愈笃,臣虽昏耄,亦有未泯丹衷,岂敢一向逋命,自绝于圣明哉?第臣,又于情势之外,宿病危苦,肿患兼剧,方此跧伏路傍山寺,㱡㱡垂尽,即此筋力,万无自力之望,席稿惶陨,恭俟诛谴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12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病〉。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书任胤元〈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杨万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都承旨宋奎濂,弘济院出去。
○京畿监司尹诚教,领议政陪行事,出去。
○谢恩,正言金□□,副摠管郑后亮,礼曹正郞李起汉,知事权愉,同知金浣,佥知卢道昌、李铁熙、李基芳。
○远接使书目,敕行,二十日坡州止宿事。
○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今番褒贬时,只凭日记修未修,有所等第,而至于礼数不参之员,则未及致察,不为举论矣。其中记事官南致熏、李征明,虽以日浅悬录,皆不参于礼数,合置中考,而臣等,蒙然混置于不为等第之中,不胜惶恐,莫重殿最,不可以已过而置之,南致熏、李征明,并以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正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大臣家,请受禄牌,则领中枢府事闵,行判中枢府事郑以为,病未肃谢,不敢受禄云,禄牌不为出给,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京畿都事尹诚教,落后入来。
○山陵都监郞厅李廷龙,入来。
○司仆主簿朴世标,佥正金万增,平市令李世基,奉常判官张振文,司宰直长苏后山,奉事黄铎,东冰库别检李世勉,军器佥正金准,判官宋道成,藏冰事,出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南致熏。
○吏曹启曰,来二十二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远接使书目,敕行,当日申时量,到弘济院事。
○领议政、都承旨宋奎濂,入来。〈出条拔去〉
○明日大驾迎敕时,初严辰初一刻,二严辰正初刻,三严辰正三刻,开门,罢漏后。〈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迎接都监启辞,敕使入京受敕后,茶礼等事,磨炼举行事,自礼曹,启下都监,故取考己亥誊录,则仁政殿茶礼勿设事,停当之后,通官送言不可不设,故驰送张炫、徐孝身等于弘济院,使之开谕云,而敕使入京第五日,以明日亲临茶礼之意,因传教,至于再请,则彼以帝命为言,使之分入床排矣。仁政殿茶礼则再请设行,文字间,虽无可考之处,以其日子计之,则请行茶礼,在于卒哭翌日,其时若以卒哭前后,定为茶礼行不行之节,则今番亦当依己亥誊录,分付傧臣,使之援例开谕,而既无明文,且系礼节,令礼官禀处,何如?传曰,允下bb事b传教矣。己亥誊录中,受敕后仁政殿茶礼,则开谕勿设,亲临茶礼则再请设行云,虽无明白文字,其时所□似在于卒哭前后,今亦依都监启辞,令远接使,使之援例开谕后,划即驰启事,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闵镇长启曰,假注书赵泰采,闻其母在乡病重,即为出去,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杨万荣。
○闵镇长,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远接使移文,则因礼曹关文,仁政殿受敕后茶礼及亲临茶礼,依己亥年例勿设事,至弘济站,使首译等,言于通官,使之停当于敕使,则敕使以为,俺亦闻国恤时勿设茶礼之规,今亦接见时茶礼及亲临茶礼,并勿设行云,以此分付各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守宫假注书沈仲良。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以上烬馀〉
12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杨万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承文正字李宇晋。
○四虞祭摄行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远接使李之翼,京畿监司申琓入来。
○传曰,远接使,引见。领议政,亦为入侍。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慕华馆幕次,领议政、远接使引见时,吏曹判书李翊递差事,定夺。
○假注书赵泰采,改代杨万荣。
○敕使接见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朴泰淳启曰,臣于昨者,以下玄宫望哭时不参人员请推事,论启蒙允矣。追闻物议哗然,以为此非常时朝班之比,而既书进字于举案之中,无缘不参,则更无勘问之事,而请推之论,不免为歇后之归云,臣之论事不审之失,著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沈枰,掌令沈思泓,持平李彦纪启曰,日昨下玄宫望哭时,东西班不参之人,不可不摘发论罪,故与同僚,相议请推矣。今闻物议,以罪止问备为缓歇,同僚至于引嫌,则论事不审之失,臣等,亦无异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南弼星,入来。
○左议政箚子。大槪,郊外举动之时,病未进参于陪卫之列,伏乞镌递臣职,仍治臣罪,以戒具僚事。入启。
○吏曹参议吴道一辞职上疏。入启。只递本职。
○掌令权恒启曰,顷者本府,有下玄宫望哭时不参人请推之启,而臣父臣说,以老病,不能进参于哭班,则在臣私义,有难晏然,而方在呈告之中,未即出避,既已允启之后,亦难追列,辞单未彻,情势益蹙,而况自备局,有从重论罪之请,则事未究竟之前,尤不敢自安,而此时一向引入,亦所不敢,适值举动之日,不得不黾勉趋参于从班之末矣。即闻物议以臣之不待究竟,遽尔冒出为非,已不胜瞿然,而即者诸僚,又以此事引避,至以物议哗然,不免歇后为辞,而臣之难冒之端,转加一层,其何敢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颁教时,开门差早。
○院前启,日暮姑停。〈以上朝报〉
○有政事。
○兵批,以李义征、兪夏谦、金明邵为五卫将,闵锜为曹司卫将。
○吏批。〈政无之故不书〉
○李思永,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即者敕使起寝传语来到,而只有皮封油纸,无所赍之书,当该差使员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前面。
○宋奎濂、闵镇长启曰,今日受敕时,赐物单子,未及开展,难免失仪之罪,惶恐待罪。传曰,勿待罪。
○闵镇长,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来入馆所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已入馆所,各色郞厅,依例回轮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日,茶啖,依例备待于阙内矣。使之待候于馆所,故到馆后,即为入给,而馆所茶啖,亦为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使译官,请行见官礼,则通官,以敕使之意回答曰,一路见官礼,皆已不行,今亦勿行,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仁政门外敕使前,遣史官问安,则答以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慕华馆幕次,领议政,远接使引见入侍时,吏曹判bb书bbb李b翊递差事,榻前定夺。
○闵镇长,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月令医员剂药官李斗万、边次山等,逐日勤仕,已至二十朔,依前例,令本衙门,升迁右职,或厚道审药差送,以为酬劳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翊未肃拜,参判崔锡鼎进,参议未差,都承旨宋奎濂进。
○以吏曹判书望单子,传曰,加望。吏曹判书南龙翼。
○吏批启曰,新判书南龙翼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李墪启曰,吏曹判书南龙翼,命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以李喜夏为庆山县监,沈廷耆为怀德县监,任埅为户曹正郞,黄尔明为户曹正郞,李坽为直讲,宋元锡为造纸别提,任舜元为承文副正字,金寿亿为校书正字,忠勋都事金道渊仍任,完兴君李元成,以礼曹判书望单子。传曰,金德远除授。
○兵批,判书尹趾完进,参判李彦纲进,参议申厚载进,参知申懹病,左副承旨李思永进。〈以上烬馀〉
12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杨万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一更,电光。五更,流星出北极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答左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尚此弥留,予用虑念,不得进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尹塼[尹㙛]、李集成、沈栻、梁重厦、柳瑺、赵泰汇拿囚。启。
○平安都事任元耉,会葬后,还下去。
○下直,兴海郡守柳俰。
○谢恩,户曹正郞任埅。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传曰,五虞祭摄行事,分付。
○药房启曰,昨日早朝触寒,远临郊外,伏未审圣体,若何?不瑕有伤损之节乎?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所伤矣。
○政院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徒流以下,并宥。
○政院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大提学南龙翼命招,教书中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提学南龙翼,命招不进矣。赦文添入,不可迟缓,更为牌招,使之从速制进,何如?传曰,允。
○大提学南龙翼,再招不进。
○假注书沈枋书启,臣承命,驰往于砥平道巢里判府事李□□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留疏径退,罪合万殒,归伏田庐,谴罚是俟,而不意史官踵至,传宣圣批,十行纶音,严切恳恻,不加之罪,仍令从速回程,臣虽病甚迷罔,亦岂不知惶恐感激,思所以仰体圣旨也?顾臣病势,无论筋力之已尽,宿患心疾,逐岁增加,至于今年,则丧戚之中,调息又失其所,荒乱颠错,日以益甚,几至于丧性之境,人之见闻者,莫不为骇,如此而仍留城市,但被嗤点,则其为朝廷之羞,国家之辱,顾不大哉?圣谕之丁宁者,无非责勉于大臣之常道也。臣之所以自处,只为病状至此,退塡沟壑之外,更无他道故也。臣倘蒙洪造,不即灭死,久处静里,心神复惺,则还趋都下,自伸犬马之诚,岂无其日,而即今病势,决无更起承命之望,伏地陨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提学南龙翼,更招不进矣。在前此等文字,大提学有故,则令两馆提学制进,而今则弘文提学未差,艺文提学在外,无他推移制进之人,似当有别样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曾经两馆提学之人,或身故,或在外,即今无他推移之道,前副提学崔锡鼎,即为牌招,添入,可也。
○院启,并引嫌而退,姑施问备之罚,徐待勘断,则虽有歇后之议,别无可避之端,何有遽出之嫌,请持平朴泰淳,执义沈枰,掌令沈思泓,持平李彦纪,掌令权恒,并即出仕。前启,国忌及虞祭斋戒,今明日姑停。
○答院曰,依启。
○教,王若曰,礼成跻庙bb?b孝理之加隆,恩遍谕藩,瞻使华之远降,肆将诞告,庸视均欢,钦惟大母之柔仪,夙赞文皇之宏业,两朝承训,神功益著于还基,万国怀仁,至德尤沾于褊壤,奄哭金精之沦晦,仍闻世室之祔陞,尊已极于徽称,才行褥[缛]典,庆宜覃于匝域,即布纶音,辱屈星轺,光生下去[?],荣颁云锦,珍出尚方,既承普被之宠章,讵阙旁流之解泽?自本月二十三日昧爽以前,徒流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昭节文以报本,咸叹不匮之思,勉臣庶而弹诚,共祝无疆之寿,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南龙翼制进
○都承旨宋奎濂上疏。大槪,素患疝痛,触寒猝剧,前头陪祭,万无自力之望,不得不呼吁于严庐之下,乞蒙恩递,以幸公私事。留政院。
○吏曹启曰,在前颁赦为之,则例有别岁抄之举,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又启曰,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
○执义沈枰,掌令沈思泓,持平朴泰淳、李彦纪就职。
○掌令权恒,牌不进。
○持平朴泰淳初度呈辞,还出给。〈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此敕使回还之后,即当进贺谢恩之举,使臣,令该曹从速差出,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闵镇长启曰,宰臣同知元相,馆所问安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斋戒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朴世采在外,执义沈枰,掌令权恒、沈思泓,持平李彦纪、朴泰淳,引嫌退待,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镇长启曰,宰臣同知元相,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宿,而至遣宰臣,如是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文裕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为之?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闵镇长,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通官等来言,二十五日间,敕使,欲为往见三田渡碑阁,支供等事,从简为之云。碑阁及墙垣修扫之意,分付京畿监司处,使之知悉举行,而日期饭果与否,所率多少,使差备译官,更为探问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12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杨万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户曹佐郞黄尔明,东学训导朴世臣,典籍崔琥,校书正字金寿亿,承文副正字任舜元。
○去夜,传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
○五虞祭摄行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吏曹口传政事,进贺兼谢恩使领议政,副使李世白,书状官权持。
○以谢恩使望单子,传曰,宗班中,备拟。
○药房,口传启曰,二十六日,乃六虞也。二十七日,乃七虞也。当此日气寒凛,决不可连日亲哭亲行之意,敢此仰达。传曰,累次陈达至此,当依为之。
○禁府,蒙宥时囚罪人金大器放送,韩山郡守尹塼[尹㙛],前县监李集成、梁重厦、柳瑺,前牧使赵泰期,定山县监沈栻,大兴县监朴世梁,尼山县监赵泰汇,恩津县监辛圣重,平泽县监金益九,庇仁县监李梦翼,并罢职放送。
○吏曹口传政事,进贺兼谢恩上使,全城君濬。
○吏曹启曰,别岁抄,依为之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准期不叙,灾伤罢黜,褒贬居中居下,并依例书入乎?敢禀。传曰,并书入。〈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明日敕使,自馆所,出往三田渡时,传语军,依前例以训炼都监军兵除出,量宜排立飞传,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2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犯心大星。
○下直,昌原府使李四翼,长水察访崔柱国,清城佥使权询。
○谢恩,护军李之翼,五卫将兪夏谦,工曹正郞沈最良。
○备忘记,仁嫔私庙轮回之节祀、忌祀,曾在仁祖庙,自内备送奠物,故大王大妃殿,连为设行矣。前头正朝祭奠,当自大妃殿设行,而奄遭上宾,感痛之怀,益复如何?仍念即今每自阙中备送,似非得宜,疏远贫贱之外孙,亦不当一向轮回,合有变通之道,予尝观大院君神道碑铭,宣庙朝,特给祭田、奴婢,故子孙中,无轮回之事,今亦依此例田畓一百结,奴七十口,婢八十口,令该曹、该院,赐与于奉祀家,勿令子孙轮回设祭,而田畓则折受一款,既已革罢,各处屯田中,从自愿划给。
○政院启曰,臣伏见备忘记,仁嫔私庙轮回之节祀、忌祀,依宣庙朝特给大院君房祭田、奴婢之例,田畓一百结,奴七十口,婢八十口,令该曹、该院,赐与于奉祀家事,命下矣。臣有以见圣上感念畴昔轸恤奉祀家之盛意,出寻常万万,而但念国家自有定制,苟系法外,不宜有所轻施,今若为子孙轮回之弊,有此加给田畓、奴婢之举,则殊非慎守祖宗成宪之意,虽有先朝一时已行之规,窃想事例,与此不同,不可援而为例,况今朝家,为虑民瘼,既革诸宫家折受之弊,至于王子应受之田结,亦有斟量变通之事,则其不当复开法外赐与之路也,明矣。臣待罪该房,不欲循例奉行,区区所怀,敢此仰达。传曰,今玆赐与之举,实非偶然,尔之覆逆,予未知其稳当也。
○又启曰,伏承圣批,以尔之覆逆,予未知者[其]稳当为教,臣岂不知圣明今日赐与之举,实非偶然,而第恩出格外,事无前例,故不得不更此仰达矣。仁嫔私庙节祀、忌祀祭需,既有自该厅本官输送之例,而本房,亦有奉祀田结、奴婢,则何必为其子孙轮回之弊,为此法外特给之举乎?此虽出于圣上怆意之至意,而其有违于祖宗定制,则大矣。臣职忝近密,不敢有怀终默,玆又敢达于深夜之后,不胜惶恐。传曰,已谕毋烦。
○今月二十二日远接使李之翼引见时所启,臣之过两西也,询问道内年事之如何,则昨岁未免凶歉,今年颇胜于去年,而畓谷虽曰稍实,田谷则举皆失稔,木花尤为大无,民人等,处处屯聚呼诉,而渠等所愿,身役所纳二疋之内,减捧一疋,则庶有生活之路云,所见诚为矜愍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
○吏曹启曰,广州留守李世白,既差谢恩副使,其代,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书目,长鬐等官呈,以今月初七日地震,事系变异事。
○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
○传曰,日寒如此,宿卫军士,空石题给。
○备边司启曰,下玄宫日,自上望哭时,留都百官不为进参之人,令吏兵曹,查出论罪事,启达允下矣。吏兵曹今始查出,则户曹参判兪櫶,工曹参议李堥,司成李台龙,判校柳晋昌,广兴守黄震耉,长兴主簿权胄,礼曹佐郞徐宗宪,汉城参军赵益彬,济用奉事沈益圣,护军睦来善,司直李奎龄、禹昌绩、尹理,司果李寿曼,司勇安弘敏、尹聘三、柳碧,司直任弘望、李颐命、柳之发、崔商翼、安垕、李世茂、李寅焕、尹敬教、权愈、李维聃、李泰英、朴兴文、崔锡恒、兪命雄、南有星、李玄祚、元圣兪、沈相、李祯翊、宋相琦,司正尹星骏、蔡成胤等,并不进云。下玄宫望哭之节,既与常时举动时班行不进者有异,则不可不别样论罪,以警具僚,今此东西班不进人,并罢其职,而其中睦来善、朴兴文、李维聃、李泰英、黄震耉、柳晋昌等六人,皆是年过七十老病之人,既已查出之后,自下有不敢区别,并为书入矣。宗亲府、敦宁府、忠勋府、仪宾府,则虽是西班,吏曹下批,故兵曹不为一体查出云。此等衙门,不可独为落漏,令吏曹、宗簿寺查出,何如?传曰,依启。睦来善等六人,勿为罢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年各道农事,比前稍实,不当有蠲租之举,而其中咸镜道、江春道及平安道江边等邑,未免被灾,此则不可无参酌量减之道,咸镜道尤甚被灾庆兴、庆源、稳城、锺城、富宁、镜城、明川、吉州、三水、利城、洪源十一邑,则应纳田税元数内半减,而其中庆兴,则尤甚被灾,民皆流散云,依本道追后启闻,特为全减,之次之邑会宁、茂山、端川、甲山、北青、咸兴、定平、永兴、高原、文川、德原、安边十二邑,则三分之一许减,平安道江边九邑,当初本道,以被灾实状启闻时,田税身役,既许减半,今无可论之事,江春道则岭bb?b各邑,虽曰被灾甚惨,旱田给灾,既已许施,则此是他邑所不许之特典,田租一款,不当又为举论,而其中淮阳、江陵、平康等三邑,则乃是被灾尤酷之邑云,只此三邑田税,特减三分之一,京畿则曾因前后监司陈请,道内追后所禀田灾,请推其道臣,并皆勿施,而畿甸之民,常时种种之役,与外方自别,今年则奔走责应于山陵之役,实有难支之势,目今又当客使接待之役,根本之地,不可无别样优恤之道,通一道应纳税太,减其□斗,宜当,以此等意,分付该曹,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12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bb流星b出天囷星上,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五六尺许,色赤。
○谢恩,庆山县令李善夏,忠勋都事金道渊。
○六虞祭摄行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王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近日寒威倍酷,伏未审圣体,若何?前头连有祭祀,恐有致伤之患,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罔极。姑无所伤矣。
○政院启曰,都承旨宋奎濂,身病甚重,陈疏留院,连日不得仕进矣。明日虞祭亲行时,承旨各有执事,而将不得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即为口传差出。
○又启曰,明日七虞祭时,礼曹判书金德远,以赞礼启下,而时未肃谢,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金德远,牌不进。传曰,更为命招。
○吏曹启曰,别岁抄,居中、居下,并书入事,命下矣。褒贬启本上前开拆之后,本曹例有开拆之坐,分等抄出,而今番则判书有故,不得开坐,抄出成命之下,未即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出仕后,书入。
○备边司启曰,以远接使李之翼所启,两西身布减捧一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平安道则因本道监司尹以济状启,才已覆启,道内灾邑,特为许减,而黄海道,别无灾邑区别启闻之事,有难通一许减,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都承旨兪玚善[尹趾善]。
○明日七虞亲祭,出宫正时,子正二刻,祭正时,丑初初刻。
○山陵都监提调尹堦、沈梓、李翊相,都厅李玄纪、金万埰,郞厅李世晟、南至熏、沈廷耆、具时经、权秀万,监造官朴斗世、林世良、李彦维、李喜茂、吕必宽、尹世遇、柳宪章、郑徽,山陵毕役后,入来。
○谢恩,护军李翊相、沈梓,修撰李玄纪,礼宾奉事尹世遇,都承旨尹趾善。
○礼曹判书金德远。
○府、院前启,七虞亲祭斋戒,今明日姑停。
○明日亲祭时,开门三更三点。
○礼曹启曰,备忘记,太祖大王御容,复临汉都三百年之后,实是稀觏之盛举,而适值此时回銮之日,不得躬诣祗送,不胜感怆之意,业已备悉于筵中矣。今于还宫之路,回瞻真殿,益用耿耿,何以则庶可少伸情礼,而无觖然之怀耶?令礼官问议于大臣以启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以为,臣于顷日,入对前席,伏承圣教,以圣祖影帧奉还时,不得祗送,为觖然,谕以怆感之怀,臣退出之后,窃不胜钦叹矣。即玆备忘辞旨,一倍恳恻,有以见圣上追远之诚,迥出常伦。第念无于礼考之礼,古之圣贤,犹以为难断,况如臣蒙学,其何敢有所论正于仓卒之间乎?然而既有下询,亦不敢不对。朱子答王子合书曰,家祭一节,某顷居丧,不曾行,但至时节,略具饭食,黑衰[墨衰]入庙,酌酒瞻拜而已,然亦卒哭后,当如此,前此无衣服可入庙也。我国之礼,卒哭之后,则宗庙及大小祀礼,无有不行者,而至于黑缞[墨衰]之制,初虽出于晋襄之临戎,后世士大夫之居丧者,或有不得已之用,故以朱子之大贤,乃以此为入庙之服,则此虽非帝王家礼节,亦可以依仿矣。今者影帧奉还,适在卒哭之后,而必欲行祗送之礼,以伸孝思,则姑用朱子入庙之服色,瞻拜于动驾之日,似合于一时权宜之道,臣之浅见,以为以卒哭后视事服出宫,或于真殿之外,或于城门之外,改服黑袍,祗送礼毕,而即改初服,则庶不悖于缘人情合天理之义耶?唯在圣上博访于知礼者而处之耳。伏唯上裁。行判中枢府事李以为,礼缘人情,情之所安,自合于礼,今此下询,实出于圣上追远之诚,而于宗庙则三年后,当有祗谒之时,影帧则今日奉还,更无祇谒之期,此圣上所以欲伸情礼于奉还之际也。神辇将发,亲临奉辞,似合情礼,而若推朱子黑衰[墨衰]入庙之意以行之,则乍变服色,亦无所以,臣蒙昧,未有经据,所献不必为是,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闵,行判中枢府事郑,左议政赵,病不收议,奉朝贺宋,领敦宁府事金,行判中枢府事李,行判敦宁府事吕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病不收议大臣处,亦即议启。〈以上朝报〉
○传曰,魂殿,像生时一应供上,限三年,仍为进排事,分付该曹。〈以上《惠厅誊录》〉
○传曰,魂殿,三年内一应供上,令魂殿堂上捧入事,分付。〈以上《司饔院誊录》〉
12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金载显〈坐〉。右承旨闵镇长〈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杨万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权〈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南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谢恩,五卫将金明郁、李宗征。
○七虞亲祭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政事,过斋后为之事,命下矣。亲祭正日,亦是斋戒,而取考甲寅日记,则亲祭之日,或有开政之时,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虽不得出纳文书,开政则无妨矣。
○吏曹,李之翼伴送事[伴送使]。启。
○谢恩,西学教授吴世周。
○待教李寅烨,奉教金时杰,校理兪得一,加资肃拜。
○传曰,迎接都监,有可问之事,提调柳尚运,即为牌招来待。
○政院启曰,迎接都监提调柳尚运,承牌来诣矣。传曰,引见。引见时,上曰,领议政命招,并为入侍。
○礼曹启曰,太祖大王影帧还奉时,自上祗送当否大臣收议。传曰,病不收议大臣处,亦即议启事,传教矣。更议于病不收议大臣,则领中枢府事闵以为,臣病剧神昏,不敢妄论莫大之变礼,而伏睹前后圣教,实合于情礼之不得已者,况墨衰之祭,先贤亦已行之,恐无可疑之端,伏惟上裁。左议政赵以为,臣于病伏之中,礼官,以收议来问,而负席沈顿,神思昏瞀,终不得仰对,至下更询之命,伏不胜惶陨之至,虽寻常礼节,决非如臣蒙学所可轻议,况此无于礼之礼,尤何敢斟量其宜,有所论列乎?今此影帧奉还,乃是稀有之举,圣上之欲为瞻拜祗送,实出于追远之诚,而不可亶已,则墨衰入庙,虽非帝王家通行之礼,而既有先儒已定之论,仿而行之,恐无所妨,两大臣,既皆援此为对,臣无容别议,伏[惟]在圣上更加博询而处之耳,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郑□□议,与行判中枢府事李□□议同,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曾前国恤时,或有庙社亲祷之礼,此则出于为民事不得已也。今玆奉还时,必欲亲临者,亦出于情礼之不得已也。事虽异,而其一时变常则一也。故有此询诸大臣之举矣。且欲以朱子墨衰入庙酌酒瞻拜之义推之,影帧告动驾之日,似当有入殿瞻拜之礼,此一款,亦为问议于昨已献议大臣及病不收议大臣处以启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行判中枢府事郑□□,左议政赵□□以为,今此影帧奉还时,自上祗送服色,无他可据之例,臣敢以朱子墨衰入庙之说,既已献议矣。此虽非帝王家礼节,自是先贤之所已行者,如以为可行,则以此服色,入殿瞻拜,似无所妨,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闵□□以为,臣才妄见,仰陈于再询之下,今于入殿瞻拜之礼,更无他议,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李□□以为,权行墨衰,本非帝王家事,亦非我国俗所有之服,今此引喩,只取其变服之议,而欲其仿而行之者也。决无强据,亦难创制,若用当国恤亲祷庙社时服色,则似合权宜之道,而其于影帧动驾之际,入临瞻拜,仍又祗送于阙门之外,则亦似无缺于情礼也。然而以臣蒙昧,有此妄议,未必为适当可用之言,惟在圣明博询详量而处得其中,伏惟上裁。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告动驾之日,以视事服,诣真殿门外,改具无扬黑袍,入殿瞻拜后,仍为祗送于兴化门外,而还宫时,用视事服,宜当,以此麻炼举行,可也。〈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自前敕行在我境,如遇节日,则所到处,例有遣官问慰设宴之举矣。今此敕行,正朝节日,将过于我境,依前例令该曹,问慰官差出,御帖礼单,照例磨炼下送,亦令本道,依前设宴事,京畿、黄海两道及伴送使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因礼曹启辞,正朝日敕行到处设宴事,启下行会矣。以日子计之,则正朝日,当到松都,而松都宴享,既令减除,则为节日别宴之意,不可不言于通官,故使差备译官等,措辞言及,则通官等,答以松都宴减除之意,既已停当于敕使,不必设宴,只送问慰官宜当云,令礼曹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12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工曹判书沈梓,判尹李之翼,兵曹正郞尹诚教,副修撰黄钦,定山县监申奎,礼曹佐郞成任,刑曹正郞鱼震陟。
○领敦宁金□□箚子。大槪,猥承祗役之命,适缘贱疾添苦,今始来诣,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知卿上来,欣慰良深,身有所患,未即就道,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锦昌副尉之丧,出于意外,予甚惨悼,丧需、葬需,各别从优磨炼题给,以表予意事,分付该曹。
○传曰,今此锦昌副尉之丧,一应凡事,依黄昌副尉例举行bb事b,分付该曹。
○昨日迎接都监提调柳尚运引见时,礼曹判书金德远,参判宋奎濂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锦昌副尉丧需、葬需从优题给备忘,勿施。
○辰时,日有左珥。未申时,日晕。
○谢恩,礼曹参判宋奎濂。奉教金时杰,待教李寅烨,注书任胤元,加贺肃拜。
○政院启曰,都承旨尹趾善,昨自政厅退去之后,猝得癨乱,达夜叫苦,尚未差歇,不能入来斋宿,明日卒哭祭亲行时,势难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姑改差,口传差出。仍即牌招。
○明日卒哭亲祭时,出宫正时,三更五点,祭正时及中宫殿望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左议政箚子。大槪,病重,不得趋参于前后陪祭之班,不胜惶恐待罪事。入启。
○答左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箚中所陈,正合予意,当依此施行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口传政事,都承旨李世白。
○京畿监司申琓,伴送使李之翼,敕使祗送事,出去。
○政院启曰,都承旨口传差出,仍为牌招事,命下矣。新除授都承旨李世白,时在广州任所,未及交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在京无故人,改拟以入。
○府、院前启,国忌及卒哭亲祭斋戒,姑停。
○昨日迎接都监bb提调b柳尚运引见时,同副承旨徐□□所启,今因锦昌副尉丧需题给事,臣有仰达事矣。锦昌副尉朴泰定病剧之后,陈疏到院,见其辞意,则泰定资秩,已跻二品,且经都摠管,而以本职三品之故,尚未追赠其祖先,愿于未死之前,得蒙推恩之典,而适值国忌斋戒,不得捧入矣。遽尔身死,情理可矜,玆敢仰达矣。上曰,领相之意,何如?领相曰,祖宗朝,副尉不多,德宗朝,有副尉云,而亦未知其时事例之如何,盖副尉,虽至一品之后,副尉之名则固不可变改,而翁主驸马初授职,虽是从二品,若加资,则次次随品陞秩矣。此则与此有异,虽至二品,且以初授三品施行,故不得施以进赠之典,似当有变通定制之道矣。自上裁处,何如?上曰,翁主驸马之本职则从二品,而及至一品之后,则亦为一品职施行,副尉,虽与驸马有异,而资级,既至二品,则以二品职,定制施行,可也。徐□□曰,此是大段变通,而既无可据之例,似不当猝然定制,使之考出前例后,为之,何如?领议政曰,此言,是矣。系是官职变通,分付吏曹,问议于诸大臣,且考据前例,禀处,何如?上曰,令吏曹考出前例,问议于诸大臣,可也。
○吏曹启曰,都承旨备拟之人,外任外,或有故,或罢散,从二品中,曾备拟之人甚乏,未通中,虽有可拟之人,新望备拟,必待长官而为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事势急迫,特为破格备拟。
○吏曹口传政事,都承旨李彦纲。〈以上朝报〉
12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出鬼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五更,流星出轩辕星上,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去夜,都承旨李彦纲上疏。大槪,亲祭隔宵,召牌夜辱,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阙外,而喉司之长,地望甚重,破格苟拟,终不敢冒昧承当,乞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bb事b。呈政院。
○政院启曰,都承旨李彦纲,承牌来诣阙外,陈疏到院,而拘于厅规,不得退却,斋戒之日,亦不得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疏本,还出给,使之肃谢。
○谢恩,都承旨李彦纲。
○敕使前,正朝节日问慰官成任,下去。
○谢恩,庇仁县监李相奭,尼山县监李相衡,监察朴圣楷。
○持平bb朴b泰淳,加资肃拜。
○中路问安使李宗征,开城别问安使郑重徽,出去。
○左议政□□□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过岁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赵大寿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咸镜道吉州地城津站判敦宁吕圣齐所住处,传授有旨,则以为无状小臣,猥忝鼎轴,自速罪戾,分甘投荒,千万梦寐之外,蒙被洪造,得见天日,放释之命才下,继有收叙之恩,近侍远临塞外,传宣圣旨,惝慌难状,惊感靡定,顾此累累之臣,何以得此于君父哉?今日异数,前古所无,只自感泣而已,重得奇疾,屡朔沈苦之馀,气息危缀,实无自力起动之望,而急于归死故山,舁疾登途,村村前进,精神全瞀,不能构成文字,以毕情悃,幸赖天恩,得免颠仆于道路,则进诣近京之地,谨当一疏,仰暴危忱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顷日下玄宫望哭不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