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四十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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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赵镇禧李显章。事变假注书鱼有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云宠万户任最。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熏热不作,寝睡安宁云。口淡日渐差胜,膝痹无加,浮气消减无馀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一向差胜,而膝痹无加,浮气,几尽消减矣。

○修撰韩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秋太庙展谒,当为取禀,而自上方在静摄之中,不得循例举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礼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朴斗世为蔚山府使,任敾为井邑县监,赵泰耉为大司谏,南尚夏为正言,洪重周为淮阳府使,韩命基为输城察访,黄尔章为善山府使。

○兵曹启曰,各厅堂下武臣等能么儿,一朔六次设厅讲试,意非偶然,而近来武弁,怠慢成习。宣传官金时泰、金梦衡,武臣兼宣传官朴琏,再次无缘不进,宣传官白时升,一次无缘不进,讲阵一次不通,徐干世,一次无缘不进,讲阵一次无通,并依例,推考警责,何如?《兵曹誊录》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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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赵镇禧李显章。事变假注书鱼有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参判李晚成,加资肃拜。

○下直,马梁佥使朴廷佑,位罗万户金以雄,保山万户辛馨馝。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熏热不作,寝睡安宁云。口淡日渐差胜,而膝痹无加,浮气已尽消减乎?臣等,久未瞻望玉色,今日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口淡一向差胜,而膝痹无加,浮气,几尽消减矣。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新启,日昨药院赏格之下,差备医官等,虽蒙加资之例典,而本府方有削夺官爵之启,则政曹,所当以不得批下之意,措辞陈启,而思不及此,乃与无故诸医,混同下批,致令台启,反似不重,物议皆以为讶,疏忽之失,在所难免,体例所关,警责宜加。请吏曹当该堂上推考。顷日大政中,朔宁郡守柳瑺,瓜递之后,即授知枢,此虽由于前日还付之传教,而台论方张,一边付职,揆以政体,终归疏误,亦不可置而不论。请兵曹当该堂上推考。新除授司谏院正言赵鸣谦,时在江原道杨口县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前启,差备医官等,并削夺官爵事,停启。

○禁府,吴缵起、金锡辉拿囚。启。

○副校理鱼有龟上疏。大槪,臣于庆祝之中,犹不胜区区过虑,敢陈愚悃,仰尘睿览。且于谴罢之馀,忽被新除之宠,而病状甚重,尚未起动,既不得致身天陛,祗肃恩命,又无以趋参贺列,以伸蹈忭之私,冒暴微恳,乞蒙镌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陈戒,言甚切实,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司书金有庆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奉教朴师益,检阅黄奎河牌不进,依承传罢职。朝报

○礼曹判书臣闵镇厚等谨启,为进笺事,今七月初四日,大殿平复陈贺笺文,随所到开坐,谨具启闻。京畿观察使臣郑澔笺一通,水军节度使以下忠清道观察使以下五度,黄海道观察使以下四度,咸镜道观察使及南道兵马节度使,先为封进。《礼曹誊录》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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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赵镇禧李显章。事变假注书鱼有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天际,状如拳,尾长一二尺许,色白。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宫、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夜间,寝睡安宁云。熏热之气,连日不作,昨日入诊时,伏见足部馀存浮气,已尽消减,臣等,尤不胜欣忭之至。口淡一向差胜,而膝痹,更何如?尚切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一向差胜,而膝痹无加矣。勿为逐日问安。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入启。答曰,勿烦。前启,吏曹当该堂上推考事及兵曹当该堂上推考事,停启。

○明日陈贺时,王世子出宫正时,卯初初刻,开门差早。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常,司果申思喆。

○吏曹判书宋相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三度加由,予意非偶,而今以五不可复出,控辞至此,予以为过矣。断无许改之理,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判敦宁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宜速上来行公。

○忠清监司书目,丹阳郡守金道浃,母病沉重,连呈辞状,情理既切。且非灾邑,有难强令还任,不得已罢黜事。

○又书目,道内沿海各邑,今五月初七日骤雨之后,恶风连吹,旱气愈酷,未移秧处甚多,而今已节晩,更无可望,已移秧处,亦已干涸,日渐枯黄,无望,成实,加以虫损海溢,灾害非一,田畓各谷,已判失稔,言念民事,诚为罔措,槐山郡雹灾,亦系变异事。

○谢恩,兼文学李秉常,兼司书申思喆,司书金有庆,知事柳瑺,医官丁时梯、许坫,加资肃拜。

○兵曹判书朴权上疏。大槪,三告加由之后,宜不敢偃伏,而台章严峻,不比寻常,严召之下,竟未祗赴,昨以医官付职事,又遭惠文之弹,旬日之内,评劾至再,廉义所在,决难抗颜于周行。当此圣候快复,举国懽忭之日,衅陋之迹,独阻于呼嵩之班,分义情礼,亏缺无馀,不避𫓧钺敢陈血恳。伏乞亟赐镌削臣本兼诸任,仍勘臣前后负犯,以安私分,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加由之命,意非偶然,一时台言,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传曰,吏、兵判,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

○全罗道监赈御史洪锡辅入来。朝报

○有政。吏批,李之星为户曹佐郞,成硕夔为掌令,李臣龙为朔宁郡守,柳成运为弼善。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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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赵镇禧李显章。事变假注书鱼有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以上候平复之庆,既已告庙陈贺,颁教八方矣。设科取人,是次第应行之事,而曾前如值莫大之庆,则虽是单庆,或有请设增广之例,今亦以增广设行,何如?传曰,以庭试设行,可也。《礼曹誊录》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政院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并宥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禁府誊录》

○有政。吏批,以权煜为丹阳郡守,赵复命为宗簿直长,朴弼震为内资主簿,申思喆为修撰,李泽为检详。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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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赵镇禧李显章。事变假注书鱼有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罗都事赵圣复。

○护军李时弼、尹圣辅,加资肃拜。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蒸郁,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昨日,盈庭献贺,含生普庆,臣等,区区懽忭之忱,尤不可名言。伏闻寝睡则连日安宁云。昨日入诊医官来言,晩后微有熏热之候,濡便,仍成滑泄,恐不无暑热所感云。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进药当否,尚切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泄便,不至大段,勿为入诊,问于入侍医官,议定进药当否,宜矣。

○吏曹,岁抄,荡涤人员别单,李坦、朴凤龄、李征瑞、朴廷宾、李汉珪、赵泰兴、郑必东、尹就商、李世勉、李祥辉、权懋经、申烒、郑缵先、郑寿崑、庆明会、韩宗老、李蕴、柳百乘、李光朝、安时相、卢世焕、李纶、徐梦良、韩识、金克之、金鸣夏、金胄、韩范锡、赵儆、朴行义、韩、金汉龄、李复休、申渊、沈遇良、李端章、赵正万、朴乃贞、李世恒、元命益、金道浃以上罢职,权𢢜、尹淰、朴征宾、赵远命、李夏源、郑缵先、李济以上职牒还授,李汉珪、赵远命、李夏源、赵儆以上罢职不叙,崔泰齐、李万协永不叙用,李复休、金重泰、李太元、柳𬘩以上削职,权懋经削夺官爵,李重昌、李畛、李汝玉、李焌、金胄、朴瑞珪、郑寿崑以上收职牒,李墪、崔国亮、李后说、李缵源、李征瑞、申庆河、朴希颜、李世德、金戬、李祥辉、吴遂元以上被谪蒙放,申命式、洪构、李守谦、洪应梦、元命益、赵寿达、具鼎明、柳遃、鱼有凤、黄夏弼、郑维升、韩杓、崔沈、尹世显、洪德望、李杙、吕必时、李鼎茂、曺汉遇、洪禹道、韩圣箕、郑以规、金国砺、许镡、柳殷龟、黄尔章、李揆一、朴泰逵、李挺益、李岐、崔日陞、李秀英、洪以周以上褒贬居中,李汝迪、洪时九、金濬、赵泰果、李震相、李凤征、李万叶、郑翔周、吕谦齐、赵世望、安相益、金锾、韩载万、赵泰征、尹东夏、沈玹、李会元、李喜夏、金重泰、李元庆、宋奎煜、朴奎祥、李廷晋、李箕明、韩以原、崔昌翼、徐宗选、朴崇古、李弘毅、崔宗周、李相如、申莹、韩圣一、沈珙、金圣渊、申绩、李世馨、兪相基、朴圣采、张宇龟、李浣、李喜华、崔泰齐、崔东溟、张善镡以上褒贬居下,金鼎夏三医司罢职,李德起、崔尚㠎、李松年职牒还授,闵道兴、金尚铉、李硕采、韩后瑗、玄德润以上削职,韩重亿被谪蒙放。兵曹岁抄,张翊文、李万全、郑智、裵尚珪、权圣征、赵庆基、方震夔、白文五、金沚源、柳振馨、李润夏、元万华、白光璧、朴再新、洪禹成、郑弘佐以上罢职,李裕白、任震泽、李后纲、白文五、崔文征以上职牒还授,金世瑜夺告身,朴安豪削职,洪处龟、洪德涵、金尚奎、金砯、李东馥、韩弼英以上被谪蒙放,李聃锡、洪以汉、崔东浚以上准期不叙,赵继征、金廷起、黄圣老、洪震海、金万珪、李震相、金圣澄、南鹏翔、陈汉翔、金廷汉、李东芳、郑弼汉、金益澄、赵尚耘、成万绩以上癸巳春夏等褒贬居下,潘世清、方铨、朴信赫、黄源、金磶、卓翼汉、李廷胄、康希建、赵时暾、孙时英、黄镔、尹以泰、金球、朴东稷、孙泰澄、金世温、李重五以上癸巳秋冬等褒贬居下,成熙畴、宣豪灿、赵廷廉、金兴胄、崔斗枢、赵重蔺、洪有炳、申光硕、李世胤、丁履辉、金周鼎、尹征美、金尚泰、金东奭、刘起邦、李万枝、兪敌万以上癸巳秋冬等褒贬居下,梁万龄、李齐禹、崔仁锡、李成达、宣贵英、金世珪、姜晊、金悌振、张至晳、金渭珍、朱楧、李茂、安大秀、金万胄、宋贵宗、李枝核以上甲午春夏等褒贬居下。

○修撰申思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禁府,蒙宥时囚罪人李彦馨、尹晳、郑以云、金九龄、刘世健、李忠邦、张用汉、宋奎炳、郑宇柱、金锡辉、吴缵起,未及拿来罪人蔡以章、黄镔、郭基之、李斗千、李廷吉,并放送。

○药房启曰,伏闻医官金有铉等所传之言,则皆以为圣体熏热,比昨差胜,今日濡便,异于泄候,苦口汤剂,不必进御云。其他诸医之议,亦如此,今日,不为议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请还收罪人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新启,御医丁时梯,受国厚恩,致位崇品,苟其心力所及,惟当益思殚竭,以图报效,而顷于冬春间,玉候添重,连日议药之时,末班小流,亦皆各效诚技,竞进方药,而时梯,乃以年秩俱高,术业最著之人,辄称技穷,循例与闻之外,不肯出一见举一药,显有依违退托之色,盖顷年台章之请鞫,专以骄愎自用为罪,故以此深怀怨怼,到今反欲全不担当,以自脱漏,原其情状,固已可恶之甚。提举大臣,目睹此状,尝面斥于公座,则乃反盛气怒目,突发悖慢之语,左右观听,莫不骇愕。渠若有一分严畏,则安敢纵恣乃尔?舆情愤惋,愈久愈激,不可不明正其罪,快伸王法。请御医丁时梯,拿鞫勘罪。今番圣体之康复,专由于导水一剂,而局医之始终排抑者,亦与末后论赏之典,此虽圣上轸久劳略细过之意,而固已有乖于核实之功。至于李时圣,则当宗臣缕缕仰请之时,不惟各陈意见而已。其所攻斥,尤极悖谬,乃以险巇之药不可进之等说,敢陈于咫尺前席,几令珍方见阻,症候久淹,可胜痛哉?幸赖皇天默佑,圣意快断,一经进服,其效如响,则惟此坚持之宗臣,与彼力阻之医官,论其功罪,奚翅天壤,而乃混加资级,无所旌别,功微而赏钜,犹谓之滥猥,宜罚而反赏,持何所劝惩?今若任其冒授,无所改正,则臣恐舆论,益致骇惑,物情,大可厌服。请还收医官李时圣加资之命。昨日王世子,受贺于景贤堂,二品以上先入行礼时,先再拜跪,致词之后,当有后再拜之礼,而鸿胪之官,误唱俯伏兴平身,致令春宫与大臣、诸宰,径行不当行之节,虽旋得改唱,而初既失误,事之未安,莫此为甚。请当该引仪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修撰申思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吏曹口传政事。奉教二单沈珙、朴师益,检阅单黄奎河。

○奉教朴师益上疏。大槪,臣于检阅黄奎河陞六之事,敢援官规,有姑寝之请矣。酷被奎河之无限凌藉,自速坐罢,不得趋造末班,以伸鳌抃之诚,缩伏俟罪之中,忽承叙复之命,随牌来诣,而情势终难冒进。且于奎河规避下乡,有不容独先承命,替行其职事者,玆又陈章径退,乞削臣职,重勘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而尔无所失,勿辞察职。

○汰去现告,假引仪姜椀。

○假注书鱼有龙病,代以韩师孟为假注书。

○庆尚监司书目,醴川郡守申圣夏,母病,一向沈笃,时月之间,决无还任之期,不得已罢黜事。

○江原监司书目,铁原府使李昌肇所封笺文,不由营门,直送于差使员处,大违规例。同府使李昌肇,不得已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礼曹,上候平复庭试吉日,来十月十八日,放榜,十一月初四日辰时推择。启传曰,以九月推择。

○假注书赵镇禧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鼓岩里行判府事崔锡鼎所到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孤负前席之教,遽出国门,虽缘踪地之难安,自觉衷私之增伤,不意史官,俨辱于草次之际,传宣圣批,辞旨勤恳,有非衅累之臣所当得者,至以诚意未至,愕然且惭为教,臣拜稽庄诵,不知感涕之横集也。臣之冒入修门,亶为承闻起居之计,及今贺礼既过之后,因循淟涊,淹住京辇,实是私义之所不敢出,此岂徒循廉隅,罔念大义事体哉?恩谕之下,末由趋承,回望云天,悚凛冞切,神精昏眩,未克悉陈,尤不胜惶恐之至云矣。敢启。传曰,前秋敦勉,不啻勤恳,至有偕入之教,则岂可以贺礼之已过,遽出都门,以孤至意哉?益用缺然也。更遣史官,申诰予意,纵不能入处城里,进住近郊,以副至望事,更往传谕。以上朝报

○有政。兵批,以李时弼、尹圣辅为副护军,李奎年、郑云柱、严汉重为副司果,闵埴、崔重明、尹弼商、成宅厦、郑俊兴为副司勇。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不得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吏批,以成之敏为朔宁郡守,韩圣佑为大司谏。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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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赵镇禧李显章。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去月二十七日夜,大雨暴注,水边田畓,多被损伤,汉南野畓,终未贮水,趁不能锄役,已多荒废。富平等十一邑,虫灾炽发,多有害谷,涟川澄波渡,人家漂没,至于十馀户,俱极可虑事。

○又书目,安城呈,以今月初一日午时,有若击鼓鸣啰之声,连次不绝,若似云雾,而石块坠落,事系变异。同石块,监封上送事。

○礼曹启曰,因本曹粘目,庭试吉日,以九月推择事,判下矣。臣等亦虑十月之太远,初以九月二十六日择定矣。更念式年文、武科初试,在于九月十二日,武科毕试后,虽即设行庭试武科初试,两初试出榜之际,要不下数旬,且外方武举子,观光于式年乡试者,必未及录名于庭试初试,其间事势,节节难便,故不得已退定于十月十八日矣。庭试进定于九月,则式年文、武科初试,似当差退于十月,而若然,则今年内设行会试,尤为窘迫,决难周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事势如此,则以十月十八日定行,而放榜,亦于十月内择定,可也。

○奉教朴师益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史官四员待命,骑马十二匹立之,秋享大祭所内摘奸。

○吏曹启曰,来初八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此上候平复,文、武科庭试设行事,命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二十日为吉云。以此日知委举行,而初试试取之数,自前多寡不同,甲子年,则分两所取五百人,丙寅、庚午两年,则分两所取三百人,乙亥年,则分两所取二百人,丁丑年,则分两所取三百人,己卯年,则分两所取四百人,壬辰年,则分两所取四百五十人矣。今番,则当取几人乎?敢此仰禀。传曰,依启。取四百人,可也。

○礼曹启曰,因本曹草记,庭试放榜,十月内择定事,命下矣。问于日官,则十月二十五日以后,连有拘忌,惟二十四日辰时平吉云。是日虽与式年文武科覆试相值,似无大端妨碍之端,原粘目中,以此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赵镇禧书启,臣承命更为驰往于杨州松山村判府事崔锡鼎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昨者,恩批之下,未克趋承,来伏田庐,京阙稍远,惶惕之馀,眷系方切,千万意外,史官跋来,传宣特谕,慰勉郑重,有逾常格,至以纵不入城,进住近郊为教,其所以俯加体谅,委曲恳至,负累贱臣,何以获此?感激呜咽,不知死所。顾臣区区私义,略悉于昨疏及书启,而至于稍移所次,迹近辇下,一以仰承眷念之德意,一以少伸瞻恋之私悃,则亦非臣分愿之外,而见今踪势,有不得趁即承命者,拟以一疏自陈,而力疾参班,冒炎撼顿之馀,厌厌昏愦,未能缔思。当俟神志稍定,更入文字,仰暴衷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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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赵镇禧李显章。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下直,多大浦佥使李天起,玉浦万户崔岱,釜山佥使郑道元,白峙佥使李时明,安兴佥使柳文燧,杆城郡守赵斗彬,濬源殿参奉朴泰锡、李廷亮,植松万户韩相周,獒树察访金声发。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老炎犹炽,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所传之言,昨晚有熏热之候,夜间寝睡则差安云。朝来热候已减,而口淡一向差胜,膝痹加减,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朝来熏热之候,差减,而口淡一向差胜,膝痹无加矣。

○政院启曰,宗庙秋享大祭内摘奸单子有頉处,察推事,命下矣。莫重祭物中,艮酱,不精封进,事极可骇。本院请推之外,他无警责之道,当该封进官,从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依启。封进官拿推现告,奉常主簿金盛始。

○刑曹参判权𢜫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嫌难参涉,诚如疏辞,本职许递焉。

○府前启,黄顺中依律处断事,御医丁时梯,受国厚恩,致位崇品,苟其心力所及,唯当益思殚竭,以图报效而顷于冬春间,玉候添重,连日议药之时,末班小流,亦皆各效诚技,竞陈方药,而时梯,乃以年秩俱高,术业最著之人,辄称技穷,循例与闻之外,不肯出一见举一药,显有依违退托之色,盖顷年台章之请鞫,专以骄愎自用为罪,故以此深怀怨怼,到今反欲全不担当,以自脱漏,原其情状,固已绝痛。提举大臣,目睹其然,面责于公座,则乃反盛气怒目,突发悖慢之语,左右观听,莫不骇愕。渠若有一分严畏,则安敢纵恣乃尔?舆情愤惋,愈久愈激,不可不明正其罪,快伸王法。请御医丁时梯,拿鞫勘罪。请还寝医官李时圣加资之命事。新启,方伯之以扫坟请由,朝臣之有亲病陈恳者,辄即捧入其疏单,盖所以仰承圣朝体下之仁也。顷日湖南、湖西两方伯,后先陈疏,请受省扫之暇,而政院并即退却,非但曾无是事,亦有乖于岭伯近例,再昨玉署之臣,承牌诣阙,疏陈母病沈顿,决难离舍之状,而又不许登闻宸听,致令侍汤儒臣,遽就牢狴,其在事体,俱极未安,不可无规警之举。请当该承旨,并推考。答曰,不允。丁时梯事及末端事依启。

○校理洪廷弼上疏。大槪,敢陈至恳,乞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咸镜监司书目,新差城津佥使成德望,三水府使金鼎鸣,令该曹今姑改差,其代极择差送,庆源、稳城居下之代,亦令该曹,大政前先为变通差出,催促下送事。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丁时梯拿囚。启。

○禁府照目,修撰申思喆矣,再牌不进,罪笞五十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依允,分拣。

○又启目,封进官奉常主簿金盛始原情云云,泛称迟晚,刑推得情,何如?启。观此所供,似与不谨封进者有间,分拣。

○正言安䋊上疏。大槪,贱疾弥留,无望进动,乞赐递改,俾延残喘,兼附所怀,仰冀察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进言,出于忧爱,予用嘉尚,可不留心?疏中,详核情罪轻重有无,参以用之之说,不无意见,令该曹禀处,而朝家命令,贵在审慎,而节届初秋,灾实未判,而料理赈事,停捧军布,太涉轻遽也。庭试文科初试,无前之事,不宜创行,水军之律,本非过重,改以停举之罚,予未见其可也。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奉教沈珙上疏。大槪,臣于馆规,有万万难冒之势,敢将一疏仰吁,喉司不谅,无端退却,情穷势蹙,置身无地,召牌俨临,谨请阙外,而终无入肃之势,更申前请,仍为退归,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重馆规,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欲守馆规,有此疏陈,而遣辞之际,殊欠称停矣。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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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赵镇禧李显章。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李宖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大司成李縡上疏。大槪,匪分之职,不宜仍据,恳迫之私,终难久淹,冒上辞本,冀蒙矜许,而见阻喉司,方切闷蹙,即闻老母宿病之中,感暑添重,急于扶护,不得不投疏径归,乞命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遂微恳,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母病间,须速将母上来,毋旷职务。

○司果李乔岳上疏。大槪,臣之私情,有万分恳迫之势,玆敢不避僭猥,冒死仰渎于玉候静摄之中。恳乞圣慈,特赐矜许,俾副情愿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黄海监司李宜显上疏。大槪,臣于藩任,难冒之势,非止一端,中间出谢,只为小伸欢忭之忱,而终有所不敢仍赴者,猥伸危迫之恳,冀蒙亟赐镌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原初以事体上施刑,本不干于山讼,则儒疏中构捏,何足为嫌?况厥后除拜如旧,则予意亦可知矣。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谢恩,兼春秋朴致远。

○假注书赵镇禧病,代金砺为之。朝报

○有政。兵批,孙以朴、裵元星、曺孝奭、曺廷彪、金硕、张世浃、文星佐、李弼荣、金弼云、安始翎、吴始兴、黄一清、李万英、韩明哲、金世伯、洪时载、李端白、金俊雄、李三锡、金灿、权圣泰、柳重起、金锡命、郑履祥、柳命雄、韩以重、李日章、尹恬、赵台相、金缵、李颐晩、黄一夏、郑云柱、全继翼、朴泰延、崔尚震、金昌彦、李万枝、李灿、韩斗相、赵悫、李樟、金万奎、柳潗、李坦、李世勉、朴凤龄、权㦊、郑必东付副司果,崔尚柱、郑世益、宋世长、李仁硕、权重器、李兴雨、白弘祚、金世烈、宋世豪、李时华、崔琥、郑弼汉、金鼎运、李时蕃、吕宪周、李万兴、鱼史忠、申琔、朴尚廉、赵镇禧、李显章、韩师孟、崔周庆、金国宾、柳松心、金弘祉、郑敏学、赵万兴、徐干世、朴敏章、柳振荣、庆善贺、辛璞、金义鼎、具守祯付副司正,林万载为小儿坡权管,金瑾为景福宫假卫将,金闰海为文兼宣传官,张晟为武兼宣传官,李宜著为世子翊卫司司御,金垕为忠壮将,李惟蔓为全罗左水虞侯,宋成明为北评事,赵隆为武兼宣传官,郑履祥为同知中枢府事,权时称为武兼宣传官,金满泓、吴缵起为佥知中枢府事,张佑汉为咸镜监营中军,权𢜫、李征瑞、李汝玉、李汝迪、洪时九、安相益、申命式、崔国亮、李震相、金泰白、梁义邦、禹辉望、崔擎旻、洪万积、郑弘佐、崔文征、权圣征、尹以泰、李震芳、申光夏、李汉珪、元德夏、崔文征、赵兴瑀、金兴道、朴寿亿付副护军,李斗进、金仁达付上护军,金有辉、柳濬付大护军,崔奎、李仁楷、李唯良、方时建、河尚辉、赵和璧付副司勇,吴天守、李斗弼、申仁万、李寿雄、李善溥、兪集一、兪命雄、任弘望、李明浚、李裕民、南泰征、李寅溥、金翊汉付副司直,安斗雄、梁泰征、金益夏、林起成、刘顺龙、朴东藩付副司猛。

○吏批,金兴庆为正言,徐宗泰为知经筵,洪受瀗为提学,李颐命为汉城判尹,朴弼明为校理,李健命为知义禁,金澋为判决事,李晚坚为修撰,朴弼正为自如察访,金万埰为刑曹参判,金守信为典设别检,赵泰耆为敦宁判官,李荩为司圃直长,赵荣福为醴泉郡守。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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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显章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夜间虽有熏热,寝睡则差安云。口淡益复差胜,而膝痹加减,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一向差胜,而膝痹无加矣。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臣于史官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蒙镌递,以惩妄言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沈珙所语,予已知其过当矣。于卿少无可嫌,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金昌集,右议政金宇杭箚子。大槪,臣等于史官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等之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沈珙疏语,予已知其过当矣。卿等小无可嫌,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前修撰洪锡辅,叙用。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江华留守状启,刑曹粘目,长宁殿参奉金溵,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金溵,方在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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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显章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永昭殿正殿雨漏等处,今月十二日修改事,既已启下矣。即今雨势如此,设令开霁,沾湿未几,又为动摇,则瓦子反益伤破,事甚可虑。修改之役,今姑停止,姑观前头,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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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显章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界府使李尚𫘂,平陵察访琴九成,省岘察访洪遇箕,熊川县监柳霆,阳城县监金云泽,朔宁郡守徐命渊,杨下万户金相圣,梨洞万户文震厚。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阴湿,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所传之言,熏热之候,尚不无往来,而寝睡连夜安宁云。口淡几尽差减,而膝痹一样无减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犹未快减,而膝痹一样矣。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事。请还收罪人权卨定配之命,更付攸司,严加钩核,期于输情事。请忠清水使具凤昌罢职不叙事。入启。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右尹李善溥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请罢之论,似涉过当,何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弼善金始焕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金在鲁上疏。大槪,敢陈恳迫之情,乞递职名,往省病母,略附浅说,仰备睿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勉戒之言,诚切忧爱,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李祥辉等四人,罪名虽重,与干犯名义者有间,不必还寝,疏末事,令本道更为明查启闻,尔其勿辞,往省焉。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校理洪廷弼上疏,则以为臣生险衅,早失所怙,相依为命,惟有慈母,而年已望七矣。丧祸以来,毁瘠成疾,及至暮境,转益沈笃,老人调养之道,专赖食饮药饵,而家业素贫,蔬粝屡空,无以供滫瀡之味,继滋补之剂,情理之切急,谁不悯怜?古人有言曰,慈闱衰迈,夕照如飞,若不以此时,一陈至恳,则恐为终身莫追之悔,冀得一薄县,俾遂便养之愿,亦缕缕陈吁为白卧乎所,洪廷弼,家有偏母,年衰病痼,凛凛有朝暮之忧,而家世贫寒,契阔旁落,菽水之具,药饵之资,亦无以继,情理之切急,通朝所共知,其苦心至恳,足令人感动,今于孝理之下,宜许便养之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重大。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左议政金昌集,右议政金宇杭,判府事李颐命,礼曹判书闵镇厚,户曹判书赵泰耉,请对入侍。

○入侍时,判尹尹趾仁,本职许递事,榻前下教,进宴从约设行事,及庆科庭试,以增广设行,式年大小科,退行于明春事,榻前定夺。朝报

○左议政金昌集,右议政金宇杭,判府事李颐命,礼曹判书闵镇厚,户曹判书赵泰耉,请对入侍时,左议政金昌集所启,上候弥留,至于八九朔。中外焦忧之状,有不可谕,而今睹平复之庆,此实宗社臣民之福。逢此无前大庆,群情忭祝,岂可无志庆之道乎?虽是闾阎之人,为亲设酌,即情理之所不容已,今日群下之情,必欲一番进宴,少伸区区情礼,故敢此请对陈请矣。判府事李颐命曰,国有大庆,则每以此事陈请,而今者玉候,经年弥留,终至差复,如许大庆,前史所无。昨年进宴,虽不得设行,而今则决不可已也。且上之待下,至有论赏设科之举,则下之事上,亦岂无志喜表诚之道乎?况春宫,积月焦忧之馀,逢此平复之庆,至情所在,必欲行称寿之礼,幸勿留难,快赐允可,何如?右议政金宇杭曰,昨年进宴,自上勉从,终至因灾异停止,群情至今抑郁,今此平复之庆,实是前古所罕有者。圣上春秋已高,玉候康复,一番进宴,终不可已,虽是闾阎之人,尚有为亲称寿之举,今遇无前大庆,决不可不行宴礼,勿为留难,快赐允可,何如?礼曹判书闵镇厚曰,三大臣既已陈达。臣无容复为烦陈,而今日之庆,前古所罕。况昨年已许进宴,而因灾异中止,当此大庆,何可不遂行乎?人君若耽宴乐,则为臣子者,谏诤之不暇,臣等何敢导成乎?君臣相乐,在上古犹有之,我祖宗朝,亦作为典章,垂法后世,当行而有何可嫌?愿圣上,毋执谦挹,亟赐允许。户曹判书赵泰耉曰,上候平复,前后非一再矣,而岂有如今日之庆乎?屡经危症,终底快复,实是宗社之大庆,设行称寿之礼,不容小缓,而况春宫,九朔焦煎之馀,幸见无前之大庆,揆以情礼,必欲称寿之诚,庸有其极,而君臣如父子,亦无一番称觞之道乎?惟愿克体东宫之诚,曲念群下之情,特许设行,快副喁望则幸矣。金昌集曰,昨年以灾异,不为设行,此实有光于圣德,而群情则至今觖然矣。今者上候平复之后,上自朝廷,下至闾巷,皆以进宴为言,臣等今日之请,实循舆情矣。上曰,所患月数虽久,而差安之后,已行称庆之礼,进宴虽不为,何害之有乎?金昌集曰,如此大庆,虽是匹夫,必思为亲设酌之道矣。东宫,八九朔焦煎之馀,逢此大庆,其为欢忭之情,当复如何?群下之心亦然,设行一宴,虽未能效其情礼之万一,只欲少伸颂祝之私,而今不肯许,不胜抑郁矣。李颐命曰,此事或累圣德,则宁有诸臣之请乎?上之待下,贵在通达群情,今日群下之情,莫不如此,而伏想东宫情礼,必欲设宴称寿,庶伸庆幸之诚矣。更望毋难,如何?金宇杭曰,今日之庆,一国含生之类,莫不欢忭颂祝,虽闾巷无知之人,皆曰,今番当行进宴,民情亦可见矣。若无设宴之举,则春宫至孝之诚,群下向上之情,于何少伸乎?此非丰豫之举,可已不已者,群情之所迫,圣上,恐难沮遏矣。闵镇厚曰,虽不为,何害之教,则至当,而今此宴礼,决不可已,曲察群情,特为勉从,幸甚。即今圣上,春秋向衰,大病才苏,上自东宫,下至氓庶,其欣幸忭祝之情,尤何以少伸乎?赵泰耉曰,今日之请,非特臣等之意皆然,中外群情,举皆同然,而况东宫诚孝,尤无所不至。此在情礼,所宜必行之节,而圣上,如是持难,而不即赐允者,或以两湖沿海诸邑,今年又不免灾荒,忧虑民生之意,恒切于乙丙之中,虽以此不可已之礼,亦或以近于丰豫为虑,而有所靳许耶?谦挹之至,此实光圣德,而第当此无前莫大之庆,不行当行之宴礼,则大小臣民,至诚庆祝之诚,于何所伸乎?上曰,户判所达,正如予心,欲为下教,而未及矣。赵泰耉曰,国家财力,虽不敷,岂不能办此乎?宴需中,虽有不得不藉力于外方之物,必须务从节约,而灾邑则不为分定,亦可为之。且闻今年年事,两湖外,皆有登熟之望云。虽两湖沿海,年事不登,而峡邑则似不至于大段灾荒矣。今此大庆,八域忭跃,亦皆知今日宴礼之当行矣。事若可已,则臣等,何敢如是固请乎?闵镇厚曰,臣窃闻初行进宴时事,凡有新创,不无糜费,一经之后,颇成头緖,如补阶板器皿之类,皆有所备云。至于宴需,从前虽多省约,亦岂无可以益减者乎?试以人参正果言之,味不甚佳,未必进御,而其费则似不少,如此之类,更加节省,则恐好矣。金昌集曰,今番进宴,大小之人,皆言不可不行,若待八路举皆丰登而后始为之,则诚无可伸情礼之日矣。李颐命曰,从略之请似好,外方分定之物,亦为裁省,尤无所妨。享不在多仪,不必为浮费,臣等所望,只在速赐允可,俾伸臣子之情礼矣。上曰,曾前设行,终为不安,而只因群下之请,有所勉从。今番则虽无进宴一节,何伤乎?李颐命曰,前日已再进宴,而三十年称庆,虽云大庆,犹不及昨年之庆,庚寅圣候平复,亦岂非大庆,而犹不及今日之庆,合此二庆,一进宴礼,何可已乎?金昌集曰,此实不可已者,敢此缕缕陈达,以期准请矣。金宇杭曰,臣等,何敢以不当为之事,缕缕强请乎?祖宗朝已行之事,著在国典,既往称庆后进宴,亦出于勉从群情,则今此大庆,不必持难,速赐允可,是臣所望。金昌集曰,陈贺后即当陈请,而连有事故,不即为之,外议,皆以迁就为咎矣。李颐命曰,若岁丰民安,而国有如此大庆,则该曹直循例举行,而大臣、诸臣之入对陈请,正以灾荒之馀,圣意或以为虑故耳。同副承旨权𢢝曰,大臣、重臣,皆已陈达,小臣,惶恐不敢烦陈,而臣才从下土来,向者玉候之积月未宁也,村氓野老,莫不焦煎,及闻平复之报,皆知进宴之当行,自上谦挹不许,则群情之抑郁,甚矣。赵泰耉曰,昨年当行不行,犹为觖然,又复靳许,群下莫不抑郁矣。李颐命曰,承旨,新自乡来,仰陈民情,而臣亦闻监赈御史洪锡辅之言,则湖南处处设赈时,虽食粥滨死之人,必相问圣候之加减,今闻日就平复,则莫不欢忭鼓舞云。民情如此,不可不察,今日之请,实出舆情,其可不许乎?金昌集曰,顷当玉候弥留之时,臣等常在阙下,虽闾巷迷𫘤儿童,绝不歌吟,及至平复之后,又闻深山穷谷欣跃云,人情大可见矣,而窃闻辇下之民,皆以为今番之进宴,虽使各出财力,以助宴需,有不敢辞云。群情如此,何可已乎?李颐命曰,固知上意之谦挹,而下情之抑郁殊甚,敢此伸复矣。赵泰耉曰,群下恳迫之情,何可终始不许乎?臣固宜将顺谦德,而群情既切,此事断不可已也。闵镇厚曰,既是无前之庆,而民情又大可见,设令无进宴之例,固当请行。况今日之事,视前日称庆之时,尤为特异,圣上,亦何可不为之强许乎?金宇杭曰,原任大臣,适有病故,多不入侍,而臣等,既已此事商议,皆以期于得请相勉矣。臣等诚意浅薄,反复陈达,而如是牢拒,不胜惶恐,而俯察下情,特为允从,何如?金昌集曰,此事或有异同之议,而亦或为累于圣德,则臣等何敢固请至此乎?此则群情皆然,决不可已,特许设行,似宜矣。上曰,予常时此等事,心甚不好,而陈贺已为称庆,进宴不必设行,故有所下教矣。大臣所达至此,特为勉从,而宴需务从省约,灾邑亦勿分定,可也。《礼曹誊录》

○又所启,北道设科,盖为收合人心之道,而近年以来,久不设科,人心颇为郁抑。监司李光佐,以为此时人心,正合收拾,若设别科,则庶为慰悦之道云。似当设行,故敢此禀启,上曰,曾于甲辰丙寅年间设科乎?判中枢府事李畬曰,辛巳年,亦设行矣。上曰,然矣。左议政金昌集曰,李光佐,顷以此意,通于原任大臣矣。行礼曹判书闵镇厚曰,设科虽是慰悦之道,今年则科举稠叠,何可又设别科乎?上曰,原任大臣之意,何如?行判中枢府事李畬曰,李光佐,通于小臣,以为北路隔远王化,人心郁抑,前头边事,不无远虑。此时收合人心,当为急务,极欲上闻,陈请设科,以为慰悦之地,而近来文书出入,不如平日,覆奏迟滞之间,恐无及于秋前,或于药房入诊时,以此陈达云。臣以此议于时任大臣矣。右议政金宇杭曰,礼判之言,是矣。姑观前头,徐议设行,何如?上曰,礼判所达是矣。待明年设行,可也。右一条《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南宫钦为木川县监,李世载为兵曹参判,李弘喆为草溪郡守。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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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显章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五更,有雾气。

○下直,任实县监李道运。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服制、呈辞受由外,陈疏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宖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进宴厅堂上三,金柱臣、闵镇厚、赵泰耉,郞厅三,任泂、金济谦、李德邵。启。

○持平金在鲁上疏。大槪,昨蒙恩暇,拟于今晓辞陛,得见弼善金始焕之疏,窃不胜瞿然讶惑也。臣于伊日,详细书问于景贤堂入参诸宰及春坊之官,明知其改唱差迟,果皆平身,旋复行拜,然后论启,而至于致之径行一句语,亦是宫官之所书示,故以此措辞矣。臣之所谓径行,正指其兴与拜间毫厘之差,语意,本自分晓,而今以未知指何仪节为辞者何也,虽然,臣既未能目睹,而只得于目睹之人,则何敢自以为无误,而晏然仍冒乎?宜即诣台自列,而才闻母病少无所减,委缀之中,日望臣来,顾此情地,不忍暂时淹留,廉义所在,不可晏然拜辞。玆不得不随牌呈疏,仍即发行。伏乞亟命递斥臣职,仍治臣径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论事不审之失,勿辞往来焉。

○京畿监司书目,富平府使朴弼明,身病深重,察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启。传曰,富平府使朴弼明,实病与否,问启。

○政院启曰,命下矣。闻朴弼明,今月初因事上京,猝得风病,症势颇重矣。一两日内,不无少减之效,而尚在危顿之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工曹参判李世弼,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固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事,回谕。

○吏曹判书宋相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又何辞焉?必欲勉出,意非偶然,夫岂以大政为限也?疏末引嫌,亦非大段,须勿固让,安心行公。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事。请还收权卨定配之命,更付攸司,严加钩核,期于输情事。新启,骑省郞选,清路阶梯,近年以来,多不择人,猥杂间之,清朝士夫之以此为寒心者,久矣。李汇晋、朴致远之滥竽,弹墨未干,而目之以乡曲鄙琐之辈,物议之嗤点未已,只解见在佐幕之任,又以致远,复厕于名流之间,而扬扬就列,不少顾惮,其轻台阁,而没廉隅甚矣。不可不更加核正,以惩他冒猥之人。请兵曹正郞朴致远罢职。答曰,不允。

○礼曹,同知崔鼎铉,正月二十六日卒逝云。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礼曹,上候平复,增广诸科吉日,乡、汉城试进士初试,八月二十四日,覆试十月初八日,生员初试八月二十六日,覆试十月初十日,生进放榜十月二十日,文武科初试九月十二日,会试十月二十四日,殿试十一月十二日,放榜十一月十八日,杂试九月二十七日,覆试十一月十九日,放榜十一月三十日推择。启。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检阅黄奎河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进宴厅堂上郞厅差出事,既已启下矣。自前进宴时,京上妓生,例用四十名,而此外预差五名,解事者七名抄定事,载在誊录,今亦以此数,分定各道,使之依例上送事,知委之意,分付掌乐院,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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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显章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忠清监司沈寿贤,庆基殿参奉李寅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馀阴湿,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夜间熏热减歇,而寝睡差安云。口淡益复差胜,而膝痹加减,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犹未快减,而膝痹无加矣。

○传曰,忠清监司沈寿贤留待引见。

○修撰申思喆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药房再启曰,所进丸药变通事,前已定夺矣。今日臣等,与儒川君濎及金有铉等诸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圣候,便道尚有秘滞之时,导水丸辄见通利之效,虽非恒进之剂,间间进服,未为不可,而即今燥令已行,且有搔痒之候,不可不兼行润燥之法。疏风顺气丸,其雄烈之力,虽不及导水丸,滋润之功,反复胜之,加当归二两,先进一剂,导水丸,则便道大段秘滞之时间进,前入滋肾丸,今姑停进,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进宴吉日,令日官推择,则自八月念后,至九月十八日以前,连有拘忌,大殿进宴,九月十九日,中宫殿进宴,同月二十日为吉云。此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护军郑弘佐,今月十一日卒逝云。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朝报

○备边司启曰,黄海道暗行御史尹凤朝,别单覆启中,终必为之必字,以不字误书,致勤点下,书写书吏,自本司治罪,而奏御文字,有此不察,不胜惶恐。不字以必字,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右一条《备局誊录》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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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显章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宋相琦,受由未出仕,参判李晩成,参议李观命,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宋相琦,参判李晩成,参议李观命,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宋相琦牌不进。

○院前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事。请还收罪人权卨定配之命,更付攸司,严加钩核,期于输情事。请兵曹正郞朴致远罢职事。新启,顷日王世子,景贤堂受贺时,二品以上,升堂对拜,而杂职阶高者,混同陞拜,致令中庶冗散之类,杂进行礼,分义之猥越,事体之未安,莫大于此。此辈,既不与于常时问安之班,则朝家之所以处之者,与宰列悬绝也明矣。请令该曹,更详节目,自今以后,王世子受贺时,勿令此等人陞堂同拜事,定式施行。答曰,不允。末端事,令该曹禀处。朝报

○兵批,以李凤征为城津佥使,张鹏翼为忠清水使,金养谦为翊卫司司御,尹趾仁、李宖、李后亮、赵汝彭、宋诲、元尚夏、元尚鲁、元舜相、元舜悌、严明耉、张佑汉、李成白、李基昌、朴如云、高世容、任震昉、朴成俭、高惟远、郑命、郑希良付副护军,吴德獜、田成一、李㙾今加折冲,李世弼付副司直,申思喆付副司果,金砺付副司正,金润海付副司勇,张弼汉、宋奎祥、李夏植、尹殷弼为兼司仆。

○吏批,以赵泰采为汉城判尹,庆明会为司宰佥正,兪命健为司仆判官,郑泰宁为三水府使,洪禹锡为典簿,李世鸿为监察,洪好人为掌令,金万栽为富平府使,权𢜫为工曹参判。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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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罗监司李㙫。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夜间熏热轻微,寝睡安宁云。口淡几尽差减,而膝痹加减,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日益差胜,而膝痹一样矣。

○传曰,全罗监司李㙫留待引见。

○今月十一日,左议政金昌集,bb右议政b金宇杭,判府事李颐命,礼曹判书闵镇厚,户曹判书赵泰耇,请对入侍时,左议政金昌集所启,曾前上候平复,则例设庆科,而今番则庆实无前,故礼曹以增广启请矣。自上以庭试判下,方有大比之科,为虑弊端,有此庭试设行之教,而群议以为,只设庭试,不足以当大庆增广,则大小科并行,文取各体,京外可以同参,其在同庆之义,改以增广似宜,故敢此仰达。右议政金宇杭曰,庭试设行,虽似轻便,而以八路同庆之意言之,络不如增广之广取庭试,则京儒例多见参,乡儒参榜者绝无,其在京外同庆之道,诚为不均,改以增广设行,似宜矣。判府事李颐命曰,以庭试判下者,固知圣意不欲张大称庆之事,又虑糜费而然,庭试则京儒多参,而乡人落莫,其在同庆之道,设行增广,似宜矣。礼曹判书闵镇厚曰,臣待罪礼曹,与大臣相议,以设行增广之意,启请矣。自上以庭试判下,其间不无难便之端,故欲请对禀定,而适差祭官,未及为之矣。臣窃念上年设大增广,今年设增广,明年设大比,明明年又设大比,科举太稠叠,糜费亦不少,故圣上之命设庭试者,似由于此,而然近来庭试,每以四六出题,外方儒生,不习四六工夫,绝无参榜之时。圣上为是之虑,庭试过后,辄为乡儒,别设一试,此是苟且之举也。若不设增广,则无宁设行别试,使乡儒不至落莫,然后方合于同庆之道矣。金昌集曰,曾于甲子年,始以增广为定,而终缘有故,设行庭试,而今番之事,则与前有异,不可不以增广设行矣。李颐命曰,臣闻庭试谒圣,祖宗朝,不曾一一赐第,或再三入格,始许直赴殿试,盖为无初试故耳。且谚以为,庭试谒圣,不渡汉江,亦以京中士子,习为对偶烛刻之作,则乡儒不能故云尔。以此论之,未免为侥幸捷迳之弊,本不可数设。况同庆之科,乡士落莫,实亦有不均之叹矣。户曹判书赵泰耉曰,凡庆科,多有设行别试之时,而至于庭试,则必出四六,故京儒例多得参。外方举子,则不得制呈者亦多,改以增广,以为八路同庆之科,似宜矣。同副承旨权𢢝曰,乡儒所习,不过赋策,而闻设庭试,则举皆落莫,非但不欲入场,虽或观光,未免曳白之患。当此同庆之日,设行增广,似为得宜矣。泰耉曰,外议,或以为虽行庭试,而并揭赋表,使京外儒生,各尽其才,不害为同庆之道云。以此询问,何如?金宇杭曰,此则既无前例,不可创开,决不可为也。上曰,只以轻便之道,欲设庭试矣。诸臣所达如此,改以增广设行,而式年则以明春退行,可也。镇厚曰,式年初会试,并退行于明春矣。上曰,然矣。

○禁府启目,参奉金溵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参奉金溵,所供如此,毋论病势轻重之如何,其擅离直所之罪,在所难免是白乎矣。系是宥旨,前事似当勿论,上裁,何如?启勿论。又启目,观此丁时梯所供,则传旨内辞缘,缕缕称冤,其矣自明之言,不足准信,所当依法勘断是白乎矣。以台启措语观之,则罪状至重,以律文考之,则合和御药条,误不依本方,不过杖一百,殊涉太轻,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削职放送。

○禁府都事状启,前庆尚右兵使蔡以章,今月初十日物故事。

○假注书李显章病,代以李明谊为之。

○传曰,进宴时,人参正果,减去事,分付。

○校理黄龟河上疏。大槪,敢陈愚见,以备睿察,兼暴病状,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屡屡陈戒,诚深忧爱,予甚嘉尚,可不体念焉?训局,与两营有异,军兵衣资之取用于他司,非今斯今,而今乃归咎于主将,显加侵斥,殊未可晓也。疏末事,看来骇然,参奉罢职为宜。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曰,即因政院启辞,有安州牧使黄尔章,笺文不为封进之罪,令吏曹,考例禀处事,命下矣。封笺事体至重,而黄尔章,虽受由上京,终不封进,殊甚骇然。取考前例,则曾在壬辰年间,坡州牧使洪禹鼎,以冬至笺文阙封,至于罢职,则尔章罪状,似无异同,罢职,何如?传曰,允。

○持平权熀上疏。大槪,敢陈病难供职之状,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谏臣避槪,殆不成说,新启亦欠公平矣。郑寿期事,诚如疏辞,而削黜之罚,不宜追施。至于院祠之违禁擅立者,在所当撤,何不可之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情势病势,俱难仍冒,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按道之臣,不思正风俗之道,反以难治,有此控辞,予未知其得当也。卿其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今日,全罗监司李㙫留待引见入侍时,全罗监司李㙫所启,今年年事,纵使不至失稔,新旧徭役叠征之中,至于岭南谷五万石,其中御史有白给者,而馀数甚多,决无征捧之势。况今年将未免凶荒者乎?此谷则异于取补经用之需,自是岭外移转之谷,莫如姑为停捧,使一道咸知朝家德意矣。小臣之如是径先仰达者,诚以秋成之后,则各顷谷物,各邑当即督捧,如是之际,恐有混囵之弊,实惠未究,而徒归于扰民,故敢此仰达。上曰,前头秋成,今年征捧,形势甚难,姑为停捧似好,令庙堂禀处。《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院启,顷日王世子景贤堂受贺时,二品以上,升堂对拜,而杂职阶高者,混同陞拜,致令中庶冗散之类,杂进行礼,分义之猥越,事体之未安,莫大于此。此辈既不与于常时问安之班,则朝家之所以处之者,与宰列悬绝也,明矣。请令该曹,更详节目,自今后,王世子受贺时,勿令此等人陞堂同拜事,定式施行。答曰,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王世子受贺时,中庶冗散之类,升堂对拜,猥越莫甚,诚如台阁所论,朝中诸议,亦皆以为宜有变通之道。今后则文官,已行侍从,或堂上以上实职人,武官,已行阃帅人,荫官,已行东班二品实职人外,不得入参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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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南原府使柳述,奉化县监李明弼,满浦佥使柳贞章,在德万户张汉枓,吾老梁万户崔俊恒,昌洲佥使金鼎三,开云万户郑世潝,利仁察访宋世鼎。

○罢职现告,敬宁殿参奉洪应梦。

○副校理鱼有龟、金相元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正言安䋊启曰,臣伏见宪臣疏批,诚不胜震悚惶惑之至,臣之昨日避辞中,只曰上下官之分,而宪臣,乃于分字之下,勒加一义字,以为斥臣之张本,分义二字之不当用于上下官之间,岂独宪臣知之?而惟此一义字,无中添有,全不致敬于奏御文字。以此操切臣身,此岂台体之所当有者耶?若令自下邑承召之人,直即论劾其所统属之方伯、帅臣,则体统所关,后弊,如何?若臣所执,此实前辈厚风,而今俗之都不计者,臣所以略示未安,仍即传启,以此指谓疲懦,臣固受而不辞矣。李汇晋、朴致远俱以乡族,猥叨清路阶梯,士夫之窃羞,公议之所不许,而宪臣之挺身营救,无已太劳,臣在湖邑,细闻致远之品流,若以名贤之后,而辄许冒进,则许多先贤后裔,不问即今等品之如何,皆可厕列于名流之间耶?近来名涂,不患无人,而必以此等猥杂之辈,极力引进,又从而曲护之,敭历清显,略无妨碍,臣之所论,不过为殿下惜名器而已。请汰之启,并论骑省,而弹墨未干,冒没复就,廉隅都丧,物议愈激,则罢职之罚,亦云轻矣。宪臣所谓朝家用人之道,惟观才地之如何云者,其言诚是矣。而其才臣未知,其地则臣既稔闻矣。臣之泛称乡曲者,不欲索言其地,以存忠厚之道耳。岂专以乡生而短之哉?遐乡冗琐之徒,目见其地丑德齐者,去得美官,躐取有路,则希觊躁竞,靡所不至,臣之所爱,正在于此,而宪臣,乃以缺望为忧,臣实未晓也。若其名门华胄之负望于乡党者,则非所与论于此也。李汇晋插入云者,既与致远,一体见骇,则欲举其时事实,安得不并及哉?至于崇奖扶植等说,实非臣意虑之所到。亦臣平日之所尝操慎者,而宪疏之诋斥既深,批旨以亦欠公平为教,则臣实惶惧之不暇,其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于台次乎?昨缘夜深,贱疾且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南道揆启曰,臣以无似,猥添谏职,丝毫无补,恒切愧惧,加以宿疾痰火之病,遇暑添剧,凛凛有朝夕之忧,镇日呈病,见阻喉司,方切闷缩矣。即伏见儒臣之疏,以敬宁殿夏享大祭时,殿郞不为祗迎事,极论伊时台官,因仍掩置,终不论列之失,而举其事体之重大,责以呈课之径寝,终以臣窃骇之等语,大加非斥,语极深峻。臣即其时台官之一也,诚不胜瞿然愧悚之至。盖此事,自有委折,臣于赴茶时,府吏,以祭监呈课,取示于臣,而观其措语,则香祝临门,参奉不即出迎,香祝才过,参奉苍黄出来,即招守仆,诘问其由,则对以照剌赤,预为远望,传于守仆,守仆告知官员,然后及时出来,乃其规例,而照剌赤,不为趁即来告,以致未及出待云云,而儒臣疏中所谓,安香厅累督而终不来,至使他人,替行其任等语,元不在于呈课中,故臣意亦以为,事虽惊骇,而既由于下辈不告之致,则官员,容有可恕,故遂与同僚相议,因其呈课,治其下人等慢不举行之罪而已。乃者公论之地,物议峻发,咎责至此,当论不论之失,到此益著,何可一刻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启曰,院启,请令该曹,更详节目,自今以后,王世子受贺时,勿令此等人同拜事,命下矣。王世子受贺,冗散之类,升堂对拜,猥越莫甚,诚如台阁所论,朝中诸议,亦皆以为宜有变通之道,今后则文官,已行侍从,或堂上以上实职人,武官,已行阃帅之人,荫官,已行东班二品实职人外,无得入参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判府事崔锡鼎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昨日之批,已谕予意,而情志不孚,莫回卿心,缺然且惭,无以为谕,卿其体予心腹之辞,俟得少间,来住近郊,用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副提学赵泰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提学赵泰老,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传曰,荒唐船之出没洋中,未有如今年之频数,而厥数之伙然,今年尤甚,殊涉可虑。前头节使之行,以申严海禁,毋得越境之意,措辞奏闻,似不可已,而令庙堂禀处。《备局誊录》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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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蒜山佥使许铉,平薪佥使金相汉,燕岐县监李天耆,连源察访李善行,平安兵虞候申宪周。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风日不佳,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所传之言,熏热不作,寝睡安宁云。口淡其已快减,而膝痹加减,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犹未快减,而膝痹无加矣。

○政院启曰,执义权忭,掌令崔庆湜在外,持平金在鲁受由在外,掌令洪好人未肃拜,大司宪尹德骏,持平权熀呈辞,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正言安䋊,献纳南道揆,引避退待,而大司谏尹世绥在外,司谏兪崇呈辞,正言赵鸣谦未肃拜,未即处置,除在外外,两司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今春夏等居中居下守令,若待大政差出,则秋务渐急,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今闻因全罗监司李㙫所达,本道居贬守令,有为先差出之命,他道居中居下守令,并为差出宜当,以此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谢恩,正言赵鸣谦。

○副提学赵泰老上疏。大槪,昨陈情病俱告,再违召命,律以邦宪,罪合万死。且臣有在法应递之端,而不即省觉,仍冒至今,昏谬之失,悚恧难容,今始露章自列。乞命攸司,照例处置,仍治臣违忤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卿其勿辞察职。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陈危悃,冀蒙矜许事。入启。传曰,噫,昨年卿之去国,遽出意外,不惟予心之缺然,适足以中其敲撼之计,故前后之批,备尽开释,日者面谕,又不啻缕缕矣。君臣之间,贵在情志之交孚,则踪迹二字,卿不宜复言也。矧今年龄,虽高,精力尚旺,此岂大臣谢事恝视国事之时乎?箚末引嫌,亦非大段矣。玆遣承宣,以手书申诰,卿其体量,勿复控辞,安心留在,勉副至望。噫,君臣犹父子,予之谕教,愈往愈恳,则卿必不终孤予意,故谕。传曰,李判府事箚批,以手书书下矣。

○院前启,请罪人河依律处断事。罪人权卨,严加钩核事。新启,并引嫌而退。一字有无,姑舍勿论,论人偏刻,见非公议,当初核处,既据呈课,意外非斥,何必深嫌?请正言安䋊递差,献纳南道揆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前启,兵曹正郞朴致远罢职事,停启。

○持平权熀启曰,臣前后居台,辄遭偾败,孤负言责,恒深愧惧矣。臣伏见儒臣之疏,则追提敬宁殿参奉不为迎香之事,而侵斥台官之寝而不论,语意深峻,此臣夏间待罪宪职时事也。窃不胜惭悚之至。敬宁殿夏享后,台监呈课,到于本府,虽以殿郞之不为出待,诿以下人不为来告,而享典事重,此不可仍置,故臣即欲论启,而适值圣候弥愆,厨院移药之日,泯默待时矣。明陵端午祭享后,台监又不呈课,臣以一并发启之意,书通诸僚,袖草赴衙,猝于伊日,有犯街事,未及诣台而退,仍即见递矣。其间事实之如许,人多知之。今者儒臣掩置之斥,或未详悉而然耶?至于安香厅,累督不来,使他人替行等语,实臣所未曾闻者也。虽然,物议之地,有此峻斥,则臣何敢自谓不然,而晏然更冒乎?且臣日昨,以寂寥数语,赘陈于辞疏之末矣何幸圣明,不以人微而全废其言,或兪或诲,显降温音,臣伏不胜感激颂祝之至,而第见谏臣避辞,则讥斥臣甚力,而信已见愈固,臣于是冞切讶惑,而继之以慨惋也。谏臣第一所争,只在分义二字之有无,而臣以何心,必为无中添有,至登于奏御文字耶?今月十一日,本府所誊少报及朝纸,明有分义二字,他人之见朝纸者何限,而亦莫不以此二字,传说而为骇,故臣于疏语中搀及之矣。今其对辩之言,以为只曰上下官之分,而乃于分字下,勒加义字,责臣备至,臣更阅府中所留草奇别及他家所储朝纸,细加参考,则上下分义五字则皆有,而官字下一之字则并无,独此避辞中,安一之字,除一义字,极可异也。且书问于春坊在直之臣,答以院中朝纸,亦书分义二字,一义字之非臣勒加,一之字之自今新出,于此可知,则责臣以全不致谨,斥臣以此,岂台体者?其亦讶矣。然一字之或增或减,在谏臣则紧于自解,在臣身则不为大段。臣唯当辨破其不自勒加而已。何必呶呶争诘耶?且谏臣所执,以不为论劾帅臣,自附厚风,而至谓之不辞疲懦,语涉窘遁,诚亦可笑也。臣亦岂无先辈论劾之可证者?而不欲重费蔓语,以加一层也。至于朴致远事,一笔句断,凌踏倍前,何其谏臣之厚风,独及于具凤昌,乃于此人,若是其偏嫉耶?朝家之待名贤,每加优典,虽孱孙之不自拔身者,亦皆收录。况此年少新进,即古名贤云仍,而中绝冠冕,才及三世,则蔑视其地,胡至于此?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亦尝论己卯事迹,而曰朴薰父子,以文章德行,相继而鸣,盖薰之父校理增荣,亦名人也。是后世续阴仕,官皆守令,而至于朴致远,能早立身,且著才敏,谏臣之直驱于乡中品族者,无乃所闻之爽误耶?清州即致远所居,品乡自别,而士族乡品,判为二涂,湖中之人,莫不以此家为表著士族,而今致远,见疾于时,前后除职,辄造枳塞,此臣之所以为讶而不得不论也。厕于名流之说,自初断断,岂以只驳见带之职,犹为不足,又发此丑诋也。春间汰启,再次即停,斯可见公议,而旧践复入之后,重发此论,其自处以忠厚者,固如是乎?且崇奖扶植等事,既谓之操慎,则意思尽好,何可以今此一误着,勒谓之不然耶?若李汇晋所遭横逆,亦不无可辨之语,不干之人,每每插入,既未知其稳当,则臣又何必从而互举,不顾分疏之嫌耶?虽然,臣见诋儒臣之馀,又遭此非斥,虽非一事,难冒则同矣。其何敢一刻盘礴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随牌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下番无推移入直之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所当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前庆尚右兵使蔡以章拿来,禁府都事李仁复入来。

○假注书韩师孟书启,臣承命驰往杨州松山村判府事崔锡鼎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坐孤恩命,猥陈章牍,一倍兢懔,如无所容,史官远辱,传宣圣批,词旨丁宁,慰勉有加。至以情志不孚,缺然且惭为教,臣拜稽庄颂,惶感交切,恍若威颜之不违咫尺也。至于来住近郊,又烦申谕,益见眷遇之不替,依近京辇,少伸瞻恋,亦岂无区区之愿?顾臣踪地之外,疾病难强,恩旨荐降,未即趋承,伏地悚陨,不知所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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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长水察访洪受濂。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昨夜入侍医官金有铉等所传之言,初昏圣候有膈间痞滞之气,仍有泄泻呕吐之症,旋即镇定云。又伏闻夜间不无熏热之候,寝睡不如昨日云,臣等伏不胜惊虑之至。口淡其无所加,而膝痹加减,何如?今日不可不与诸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议定汤剂当进与否矣,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口味比昨稍淡,而不至大段,膝痹无加矣。

○礼曹参议宋正明,忠清监司递来。

○左副承旨金兴庆书启,臣敬奉圣旨,即往传谕于判府事李濡处,则以为臣年至病痼,更无供世之望,区区一念,只在于解免诸任,随意调息,以终馀喘,敢陈危悃,冀垂矜察。不意特降手书,又遣承宣,十行纶旨,丁宁恳至,其所以开示慰勉者,出寻常万万,有足以感泣鬼神,臣非木石,何以为心?臣于向来,虽有难安情迹,自承前席面谕之后,固不敢为孤负圣恩,还出修门之计,而至于休致一款,既据圣训,衰朽且极,则因其所请,亟副其愿,实合于圣朝礼使之道,而不惟未蒙兪许,反纡此千古所罕闻之异数,臣诚惝恍震惕,只自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请还寝医官李时圣加资之命事。新启,引嫌而退。草启通议,非欲掩置,陈章论列,亦采公议,疏斥避诋,俱不必嫌。请持平权熀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持平权熀就职。

○检阅崔尚履上疏。大槪,臣于直中,得见家中所报,老母方在江舍,重患毒痁,几过十馀直,元气澌缀之馀,宿患更剧,即今症情,十分危恶。且闻臣父,中暑甚重,泄候且剧,症势辗转,日就沈笃。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焦,情理抑塞,不得不冒死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亟许递臣职名,以便省护,不胜幸甚。且臣于前校理金相元所掌时政记,以行草修正事,窃不胜慨然于中者,玆不避猥越之诛,敢此附陈于请急之章。伏愿亟收成命,以严史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馆禀处,尔其勿辞往省焉。

○谢恩,副修撰申思喆。

○副校理李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今日,药房入诊时,副提调兪集一所启,顷因全罗监司李㙫所达及备局草记,有各道殿最作阙守令变通差出之命,而今日政不为差出,故招问该吏,则以为虽有变通之举,而无令次官差出之命,故不敢举行云。规例则当于判书开政时差出,而或有特命参议独政差出,参判、参议两员差出时,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前例令次官二员,开政差出,可也。集一曰,成命之下,即当牌招,而今日日势已晩。且参议李观命,以实病不得入来,至于违牌,若待一二日,则病势或可差歇参政云。姑待其差病,未知何如?上曰,再明日牌招,可也。

○禁府,李泽拿囚。启。朝报

○兵批,以郑翊周为江华府中军,金象九付上护军,金鼎鸣、朴东相、赵元硕、黄一清付副护军,洪重夏、金寿刚、金重器付副司直,安䋊、蔡橚、尹有迪、尹弼殷、朴世元、郑之侨、丁润付副司果,李明谊、朴俊爀、金相汉、金海廷、金泰耉、沈继锡、裵得民、赵时璧付副司正,安忠达、朴尚龟、郑大任、刘得良、李弘柱、崔寿岗、卢成健付副司猛,任雄缵、卢尚健付副司勇,李济夏、朴昌郁付副司勇。

○吏批,黄钦为知义禁,李晩坚为修撰,李相周为持平,李光佐为献纳,李海朝为司书,李志奭为典牲别提,徐宗泰为工曹判书,李喜茂为大司谏,宋相琦为全罗道观察使,兪得一为汉城判尹,韩范锡为河东县监,崔邦彦为利仁察访,李观命为校理,李祯翊为掌令,徐宗泰为提学,朴凤龄为兵曹参议,申靖夏为修撰,李泽为校理,申思喆为修撰,李命熙为司饔佥正,李世勉为安州牧使,朴圣辂为正言,李宖为司仆正,李嘉运为茂长县监,张植为长宁殿参奉。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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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平壤推考敬差官宋宅相出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夜间熏热不作,寝睡差安云。胃气镇定之后,口淡更无加减,而膝痹加减,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无加,而膝痹一样,间日问安,宜矣。

○吏曹启目,观此副提学赵泰老上疏,则本职例兼史局,而弟泰耉,方兼知春秋,相避之法,在下当递,令攸司,照例处置亦为白有卧乎所,玉堂长官之与春秋馆堂上,有相避者,许递本职,已成近例是白乎矣。宰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大司宪尹德骏上疏。大槪,情病俱苦,未赴召命,席稿私次,敢请谴罪,仍陈区区所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有怀疏陈,何所不可?第郑寿期所论,不可谓之公平,而追罪之言,殊涉过当矣。台臣疏批中,干犯名义之教,特举其重者而言耳。非以命遇所坐,干犯名义,而一篇精神,专在网打,安得不深恶痛斥乎?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礼曹启曰,壬申年宋朝四贤、我朝两贤,文庙从祀时,因庚戌旧例,有翌日颁教之举,今此从享陞配,事体重大,殆有加于两庑从祀,似当颁教于中外,而陞配翌日,适与社稷祭受香相值,以其第三日,退行于八月初九日辰时,而自上方在静摄之中,以权停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年分复审时,敬差官差送,意非偶然,昨年为虑民弊,不为差遣矣。各道田结,比前大缩,本曹经费,职此难继,今年,则依前例差送之意,已与大臣相议,敢此陈启,诸道敬差官,令该曹,各别择差,趁早发遣,以责实效,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副校理李泽矣,牌不进,罪苔五十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功减一等。

○吏曹参判李晩成,参议李观命上疏。大槪,臣于殿最守令差出之命,实有难安之端,乞寝成命,容俟首席之出仕举行,以重政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依下教举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前庆尚右兵使蔡以章,被拿上来之际,得病身死于中路,凡帅臣,异于守令边将,故在官身死,则皆使之给军运丧矣。今以章,虽以罪被拿,既因赦命放送,而离营未数日,在道身死,依在官身死例,沿路担军题给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文庙东西庑位次厘正事,既已启下矣。六贤陞配时,大成殿告文中,以此两庑厘正之意添入事,分付艺文馆,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六贤陞配后,八月初九日权停例颁教节目,当为磨炼,而王世子行礼一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礼曹誊录》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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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大司成李縡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以亲病辞免至此,本职,今姑许递焉。传曰,虚旷此久,本馆之事,实为可虑。李縡递改之代,今日政,以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使之着实行公。

○奉事尹重明等上疏。大槪,判府事崔锡鼎,撰兪伯曾谥状,诬辱臣等两先祖,罔有纪极,臣等不胜崩迫之忱,敢陈前后事实,仰渎宸严。伏乞圣明,深追仁、孝两朝伸枉之遗意,亟命改削谥状中构诬之语,以明是非,以重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撰兪伯曾谥状中文字,如是爽误,则不但尔等之上章鸣冤,出于痛迫,大臣事体,视他自别,知其冤而置之,亦岂非未安之甚者乎?改削事,令太常举行焉。

○持平权熀启曰,臣职忝言责,义难循默,妄陈一疏,转成争端,与谏臣对辨,已觉疲劳,而处置请出,实是意外,虽已黾勉就职,而旋寻长单,盖出于闷蹙之私矣。即伏见长僚疏,则横担郑寿期之事,诋斥臣甚深,至以诚为骇叹为言,臣诚讶惑,继之以慨惋也。臣疏中所论郑寿期一款,适因事端,略附浅见,而一番惩砺云云者,只以党私偏愎之习,终不施罚,则崇奖扶植之论,必将继起故也。今此首席营救之言,果符臣所料,臣亦安得不为骇叹也哉?向来寿期之攻铨曹者,始则台望误拟之一事,而其头辞之怪骇,业已圣明之所洞烛也。后则逐条苛责者亦多,而其浮议之捏合,亦被斥者之所已辨,则此人之攘臂党伐,费力敲撼,夫孰不知其情态,而其他左右搏击,殆无异于突骑之赴汤火,则奚但驳郑澔一着之为刻毒耶?今长僚,虽极力奖诩,而犹谓之过重失平,则稍似一分觑破,而旋谓之有所执,无可罪者,又何以全然掩覆耶?于其所私恶之人,则自荒塞蒙放之后,又请削黜,谓有所执,于其所私好之人,则在清朝堲谗之道,宜施削黜,而谓之不可,何其一篇之中,言议之矛盾,至于此耶?夫郑澔,不挠刚方廉介之操,积困时人,唇吻之间,今又提起前日所已辨之行语,以添寿期所未尽之罪案,如许深刻之论,曾非所望于长宪重臣也。且今日长僚之疏,虽若外似委曲,欲以避偏党之迹,而中论近日之政注间事,以为循人之窃议,卒拾向时之台论馀緖,以护网打之恶习,不思纳履之嫌,反有下石之计,此岂出入铨部,年位俱隆之重臣所可为者耶?臣窃为长僚深惜焉。虽然殿下,既以臣削黜之请,有过当之教,长僚,又以臣所论之事,有诋斥之举,则臣何颜面,一刻苟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兵曹参议赵道彬,今日政,移拜大司成,有牌招察任之命,既已出牌,而本曹判书朴权,参判申銋俱以病陈疏,参知朴凤龄未肃拜,时无替直之员。参知朴凤龄,即为牌招,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兼文学李秉常,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有政。兵批,崔尚㠎、李汝玉付副护军,赵泰老付副司直,金庆豪、洪重夏、安䋊、宋世长付副司果,李明谊、梁天泽、梁泰征、金益夏付副司正,蔡橚、方时建、朴五建、金鼎三付副司猛,洪应梦、庾寿昌、曺廷偃、金景云、李震模、朴世辉、赵廷彪、黄弼兴付副司勇。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尚在静摄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吏批,以李嘉运为茂长县监,张植为长宁殿参奉,赵道彬为大司成,朴尚廉为渭源郡守,赵重蔺为稳城府使,柳凤鸣为结城县监,李景茂为龙潭县令,尹廷舟为庆源府使,赵荣世为长宁殿参奉,郑道显为高敞县监,金相斗为兴德县监,朴性俭为宝城郡守,姜顼为遂安郡守,韩在垕为理山郡守,李相成为兵曹正郞,朴弼梦为沃沟县监,金万敌为谷城县监。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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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夜来不无熏热,而寝睡则差安云。口淡日益差胜,而膝痹加减,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差胜,而膝痹无加矣。

○政院启曰,大司成赵道彬,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使之从速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尹德骏启曰,臣之情势病势,不堪陈力于台宪之职,而逃遁不得,解免无路,适会言出同僚,事在一司,义难终默,略陈愚见,毕竟狼狈,亦非不料,惟恐不槪圣心,必降谴责,乃蒙圣批,委曲备至,臣奉读惶感,死无馀恨,昨者同僚避辞,极其丑诋,此皆臣沧浪自取,扪舌怍悔而已。今复呶呶争竞,遽破无辨之戒,则适增羞赧,何与公议之伸屈也?第臣疏本,今可按睹,郑寿期之言,既曰过重,又曰失平,所谓奖诩,何所据也?大抵,臣子之于君父,虽以非罪得罪,自存惩艾之意,收召之后,又形惶恐不安之色,道理事体,自应如此,而郑澔,被谪蒙叙之馀,即置华要,有若急赏直言者然,铨曹所为,已不厌公议,郑澔,又不为例辞,抗疏论事,此不但全无悛改而已,则寿期论以削黜,拟律虽重,一番纠正,在所不已,此臣所谓寿期之有所执也。有所执,则不可罪,矧复追加削黜之罪于半年之后耶?臣之所知如此,而同僚之追仰郑澔,一与臣相反,其以深刻责臣,无足怪也。至于政注间事,不过明非寿期之独创,铨官被斥之后,出而供职已行大政,亦系既往,臣言,何关于铨官之进退也?纳履之喩,污辱臣身,下石之譬,交构彼此,其计欲巧,而其说终不成矣。臣以素门平进,名位过分,冞增懔惕,更无希冀,常虑恩眷之隆厚招灾害,今遭意外之疑吓,亦臣不能早办一退之罪也。今日诣台自劾,亦不堪举颜之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知事李基夏上疏。大槪,日昨儒臣之疏,罪状臣身,不遗馀力,惶怖战栗,无地自容,而恭俟多日,迄无处分,玆敢略暴危悃,仰请诛罚。伏乞亟削臣职,仍命下臣司败,勘臣罪律,以严国法,以谢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使卿久矣,决知卿非贪墨人也。儒臣,未谙训局规模与两营有异,疑之于不当疑之地,指意非常,予实骇然也。卿之被诬,予已洞察,则宁有一毫难安之端乎?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宿病添剧,不得进参起居之列,乞蒙极递内局之任,仍治废礼之罪事。入启。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申哀吁,冀许退休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日昨手书,意非偶然,心腹之辞,卿已体谅,欣幸曷喩?宪长之疏,别无深嫌之事,而祈免至此,无已太过。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速出行公,用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判府事李颐命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积瘁之馀,所患如此,予用虑念,不得进参,有何所伤?宪长之疏,别无深嫌之事,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同义禁吴命峻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俱不必深嫌,须勿过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荒唐船之出没洋中,未有如今年之频数,而厥教之伙然,今年尤甚,前头节使之行,以申严海禁,毋得越境之意,措辞奏闻,似不可已,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今年荒唐船之出没频数,诚有如圣教者,实涉可虑,曾前移咨之后,初似稍稀,旋复如前,殊无禁戢之意,而即今往来如此,不可无更为申严之道。此外关西沿边,彼比潜越之弊,北路彼地,造家垦田之事,并宜有奏闻之举,将欲登对,一时禀处,此意为先,敢启。答曰,知道。右一条《备局誊录》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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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持平权熀,大司宪尹德骏,引避退待,宪府多官,或在外或呈告,尚未处置,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传曰,再明日,大提学圈点。

○传曰,再明日开政事,分付。

○掌令洪好人启曰,臣为谢恩除,强疾承命,数日供职,病状越添,旋寻长单,方切悯蹙,即以两僚处置,召牌降辱,怵畏分义,黾勉趋诣,而第臣于两僚处置,有不可冒当者。向日僚台之疏,实出共公之议,故及其引避退待也,臣果措辞,置之立科矣。今者长僚疏避,诋斥僚疏,不比寻常,至谓之诚为骇叹,如使僚疏,一如长僚所斥,则向臣请出之启,亦未免乖当之归,其为难安,比僚台无异,臣当自处之不暇,其何敢以独免刺举为幸,而晏然可否于其间乎?既不得可否,则亦不可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黄海监司书目,臣于新除之下,有不可晏然承当。乞赐递免,以安微分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事在既往,何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再明日,大提学圈点事,命下矣。大臣及政府西壁六卿判尹,再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圈点,而圈点时,前大提学,例为荐望矣。前大提学宋相琦,以吏曹判书,在请牌中,再明日,承牌来诣后,使之荐望,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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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金砺。事变假注书韩师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后蒸湿,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所传之言,昨日导水丸进服之后,即有通利之效,而水剌所进,则有减于常时,夜来熏热,不至大段,寝睡安宁云。口淡加减,何如,而膝痹一向无加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比昨差胜,膝痹无加,间二日问安宜矣。

○政院启曰,宪府多官,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处置归于谏院,而谏院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院前启,请罪人河依律处断事。请权卨严加钩核事。措语见上新启,吴遂元科名之黯黮,举世皆知,当初该府之径先勘处,已有率尔之失,虽因赦令,得以放还,查事未了,疑信莫定,而日昨政院,乃于收叙之初,遽拟堂后之望,听闻俱骇,公议转激,其在事体,不可无规警之道。请承政院当该堂郞,从重推考。昌宁县监李硕亨,到任以后,无一善状,年且衰耗,坐衙常罕,捧粜签丁,委诸监色,吏缘为奸,民受其害,南来之人,传说藉藉,凶岁字牧之任,不可仍畀此人。请昌宁县监李硕亨罢职。柔远佥使张濯,曾为骑省书吏也,多有奸滥之事,被棍见汰,曾未几何,图差教炼官,今番大政,遽授本镇,军门久勤,得除边将,虽有前例,未有如此人之全无履历,而超拜佥节制者也。且濯,为一书吏,尚且罪汰,则领卒镇边之任,决不可仍畀也,明矣。渠亦知有物议,急急下去,其为情状,尤极可骇。请柔远佥使张濯罢职。教炼官之任,虽曰卑微,及至久勤年满之后,则例授佥、万户,不可以书吏市井辈苟差也,明矣。近来此辈,夤缘图差,末后升迁如张濯者,间间有之,官方之淆杂,莫此为甚。请申饬两营门,自今以后,书吏市井未出身之类,切勿辞差教炼官事,定式施行。并引嫌而退,当初疏论,深得台体,意外侵诋,何必为嫌?疏避抑扬,专事党伐,揆以公议,势难仍在,宪长疏避,既无指斥,强引为嫌,殊涉苟且。请持平权熀出仕,大司宪尹德骏,掌令洪好人递差。答曰,不允。推考及张濯罢职处置事,依启。教炼官事,令军门禀处。

○持平权熀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永昭殿正殿雨漏等处修改事,久未举行,事甚未安。以今月二十五日,涓吉启下矣。今夜雨势非常,尚未开霁,姑为停止,更观前头形势,改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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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尹淳。事变假注书沈埈。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原监司尹星骏。

○谢恩,判尹赵泰采。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宋相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学圈点时,以前大提学荐望之意,既已启禀允下矣。莫重文衡圈点,不可无主荐之人,吏曹判书宋相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依启。吏判所遭,业已开释,则元无必递之义,而大政,八月内为之事,曾已下教,则当行于开月初,径先许递,尤无是理。宜体此意,即出应命,可也。

○都承旨兪集一上疏。大槪,该房请推之启,既有难冒之端,贱疾猝剧,又无供职之势,玆敢冒死,呼吁于静摄之中,罪戾弥增,乞递臣职,以安微分,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院前启,请罪人河依律处断事。请权卨严加钩核事。请昌宁县监李硕亨罢职事。措语并见上入启。答曰,不允。前启,教炼官事,军门禀处间,姑停。

○左议政金昌集,右议政金宇杭箚子。大槪,敢陈铨长变通之意,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事势如此,其在礼使之道,终难强迫,铨任今姑许改,即付军职,以为出肃荐望之地焉。因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都事书目,本道观察使郑澔,厚被击铮人构诬之言,且有宪臣侵斥之端,不敢晏然职次,恳乞递罢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诬诋之言,不足挂齿,宪长之疏,不必深嫌,卿其勿辞,宜速察职。

○备忘记,监司虽在罢职中,凡状闻等事,不得使都事代行,例也,而京畿监司郑澔,称以情势难安,政院请推之后,连以都事替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从重推考。

○传曰,前兼文学李秉常,副校理鱼有龟、金相元,校理黄龟河,并叙用。

○备边司启曰,三南灾伤敬差官,因户曹启辞差出矣。前头增广大小科初试设行时,京试官当为差送,而此时外方厨传之弊,实涉可虑,令敬差官兼行京试官之任,以除一分之弊,似为合宜。忠清左道敬差官李秉常,以朔试射不进,罢职矣。检田考试,俱为紧重,既是择差之人,宜有变通之道。李秉常叙用,因为差送,何如?传曰,允。

○谢恩,护军宋相琦。

○大提学圈点,七点金镇圭,六点崔奎瑞、宋相琦,四点崔锡恒。

○假注书金砺有頉,代尹淳为之,假注书韩师孟有頉,代沈埈为之。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八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判府事李濡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辞免中,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朝报

○有政。兵批,以李楗为昌庆宫假卫将,韩圣钦为训炼副正,孙硕胄为守门将,申光夏为都摠经历,全城君混为副摠管,洪时九为内禁将,权圣征为同知中枢府事,赵相周为北兵使,尹德骏为知中枢府事,车天辑为赴战岭别将,吴时翊为大兴山城中军,成德望、黄镔、田成一、吴德麟、李㙾付副护军,尹德骏、赵泰老付副司直,韩祉付司果,洪好人、李縡、鱼有龟付副司果,金瑾、南泰年付副司正,崔泰济、李夏植、李瑞泌付副司正,宋相琦、严慎、黄河清、郑文后、朴昌汉、朴昌宇、李仁元、朴辉、元侨付副护军,李真儒、黄龟河付副司直,金国俊为遮归万户。

○备边司启曰,铁原府使李昌肇,在任身死矣。曾经阃帅,依例担军题给之意,分付各道,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北兵使李溶,被论之后,累度呈状,而以斯速赴任之意,分付,仍囚其家僮而催赴,则将欲辞朝矣。今闻病势甚重,决无赴任之势云。绝塞夫马之上来,已至累朔,实为有弊,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答曰,允。右二条《备局誊录》

○吏批,以申銋为兵曹参知,李万选为献纳,尹宪柱为辅德,朴台东为弼善,金镇龟为刑曹判书,李涑为社稷令,郑世会为户曹佐郞,李泓为工曹佐郞,洪璛为礼曹参议,徐文裕为汉城左尹,李天果为司艺,李晩坚为校理,韩重熙为兵曹佐郞,徐宗泰为右宾客,宋相琦为吏曹参议,宋相琦为大提学,宋来柏为金郊察访,金相元为校理,鱼有龟为修撰,金相玉为司书,赵泰老为兵曹参判,李泽为校理,宋相琦为知敦宁,李箕明为监察,金有庆为兵曹正郞,赵尚䌹为持平,尹殷瑞为禁府都事,申銋为大司宪,安重弼为掌令,柳凤辉为兵曹参议,金锡夏为监察,任舜元为铁原府使。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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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尹淳。事变假注书沈埈。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成川府使韩永徽,醴泉郡守赵荣福。

○弼善金始焕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江原监司书目,铁原府使李昌肇,今月十九日身死事。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亟收禄俸输送之命,以安微分,仍许递解本兼诸任,俾遂至愿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辞诸任,已谕予意,断无允许之理,至于薄廪,不宜过辞。卿其安心勿辞领受,速出行公,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尚在静摄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李彦经为辅德,权煜为京畿水运判官,李泌为司仆主簿,洪禹贤为显陵参奉,许玧为翼陵参奉,赵泰采为军器提调,徐文裕为全罗道观察使,李圣汉为海州牧使。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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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尹淳。事变假注书沈埈。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清风府使沈廷辅,熙川郡守任勖,德川郡守金鼎夏,登山佥使宋夏鼎。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夜间熏热,不至大段,寝睡安宁云。口淡日益差胜,而膝痹加减,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一向差胜,而膝痹无加矣。

○司书金相玉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意外诋斥,不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参议柳凤辉,全罗监司递来。

○户曹启曰,依传教,来八月朔禄俸,令仓官输送于判府事李濡家,则以为今方陈箚,不为领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箚批已下,更为输送。

○吏曹判书黄钦上疏。大槪,老病垂死,更无从宦之望,而天官新除,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闻命惝恍,罔知置身之所,顾臣情迹,决不可复玷铨地,而即今病状,已无馀地,终不敢为强为趋承之计。伏乞圣慈,曲谅沥血之恳,匪出控免之例谈,特许递改臣所授职名,使重务不至久旷,贱臣得以调息,以卒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须勿过辞,速出行公。朝报

○有政。吏批,以黄钦为长兴提调,李晩坚为吏曹佐郞,李夏源为弼善,李观命为应教,任埅为掌令,尹宪柱为掌乐正,李光佐为应教洪受畴为汉城右尹,洪万恢为济用正,朴枢为工曹佐郞,李明浚为侍讲院文学,宋相琦为敦宁府事,李大成为户曹参判,金宇杭为都承旨。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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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尹淳。事变假注书沈埈。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执义权忭,掌令崔庆湜,持平金在鲁在外,大司宪申銋,掌令安重弼,持平赵尚䌹并未肃拜陈疏,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陈疏人员,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北评事宋成明,以其母病,累呈辞状,故以待稍间赴任之意论题矣。今又呈状,以为即今病状,一向沈顿,旬月之内,难期差歇,趁科作行,万无其路云。宋成明之有母病,同朝之所共知,而前头科期不远,趁此下去,私情果为切迫,不可无变通之道。北道试官,依例使都事替行,南道则令该曹,京试官差送,宋成明,趁复审赴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宋相琦上疏。大槪,幸荷天恩,得解铨任,臣诚感激,不知死所,而文衡谬命,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悼,罔知所措。顾臣情迹,已不可再辱于此任,而且于被圈受点事,俱有所万万难冒者,敢暴血恳,冀蒙镌改,回畀应授之人,以严公格,以重国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昨年台言,殊涉过当,追书圈点,次圈受点,俱有古例之可据,则于卿实无不安之端,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府前启,请黄顺中依律处断事。请医官李时圣事。措语并见上入启。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再昨日,平安道儒生吉仁和等一百六十馀人,来呈一疏,观其疏语,以平安道暗行御史别单书启中,论及本道风俗七条事,有所伸辨,而诟辱必禧,无所不至。必禧既是奉命廉问之人,则事体自别,虽有可辨之端,不宜轻加丑诋,而今此疏语,实为可骇,故相议退却矣。今者又为来呈,而侵斥本院,至以壅蔽为言,则亦不可一向退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事体所在,不宜若是,勿为捧入。

○吏曹启曰,忠清道灾伤敬差官李秉常,因备局启辞,仍送事,启下矣。本曹判书黄钦,即其外三寸叔母夫也。法当相避,前头兼台,不得下批。李秉常,敬差官之任改差,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上年以大殿、中宫殿上尊号时,乐章,依曾前进丰呈例,前头进宴时,第一爵前先唱事,自本曹入启,允下矣。今此进宴之时,依此举行之意,分付掌乐院,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禁卫营启曰,本营番上军兵,仍年凶,限秋成停番事,曾已定夺,而来十月为始,当为上番矣。十月当,四番左部左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入番,八九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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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尹淳。事变假注书沈埈。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府前启,请黄顺中依律处断事。请医官李时圣事。措语并见上入启。答曰,勿烦。

○传曰,来月初五日日次,来会宾厅事,分付。

○京畿监司书目,情势万分危蹙,冒死更申前恳,冀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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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尹淳。事变假注书沈埈。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秋霖乍霁,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寝睡连日安宁云。口淡之候,其已快减,而膝痹加减,何如?臣等久未入侍瞻望清光,今日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口淡之候,几尽差减,而膝痹无加矣。

○政院启曰,判府事李畬,顷日诸大臣引见时,病未入侍矣。今日药房,启请入诊,故来诣药房,入诊时,将同为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请黄顺中依律处断事。请医官李时圣事。措语并见上新启,医官丁时梯,本以卑贱之人,藉其术业,厚蒙国恩,累典郡邑,致位崇品,则在渠之道,固当殚竭心力,以图报效,而顷于圣候添重,诸医议药之日,时梯,不欲担当,辄称技穷,随波应对,显有依违推托观望之色,及夫提调之煎迫诘责也,乃敢盛气作色,突发悖慢之言,左右观听,莫不骇愕,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安敢乃尔?论以邦宪,合置重典,顷日台启请拿,盖欲深治,而削职之罚,终归太宽,将无以惩前而励后。况其所赏资级,系是负罪而混受,则揆以事体,万无一毫仍授之理。舆情愤惋,久而愈激。请还收医官丁时梯加资之命,仍亟令远窜。请保安察访李以济,罢职不叙。答曰,不允。丁时梯事,所论殊涉太过矣。勿烦。

○院前启,请罪人河依律处断事。请权卨严加钩核事。请昌宁县监李硕亨罢职事。措语并见上新启,士夫行己,廉义为重,虽在庶官,不可放倒也,明矣。四山监役李衡龄,名登台笔,政官至被问备之责,晏然在职,无意辞避,如此忘廉冒耻之人,不可仍置衣冠之列。请四山监役李衡龄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副修撰申靖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当初本馆之以参疏枳塞,实涉过当,何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文学吕必禧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昨观政院启辞,吉仁和等之恣意丑诋,其在事体,诚可骇然,何足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兵批,李真儒付副司直。

○药房入诊时,行判府事李畬所启,臣因导水丸事,敢有所达矣。当初儒川君濎,议进导水丸之际,诸议咸疑之,而不计一身生死,力主担当,终有平复之庆,中外之人,莫不儒川之功无限,而至于论赏之日,只陞一资,不得受品,慎惜赏典,岂不善乎?然若功重,则赏亦宜重,故物议,皆以为功赏不相当矣。都提调李颐命曰,中外之论,果以儒川君濎之功赏不侔为言,臣等之意亦如是,而臣则亦是赏典中人,故不敢陈矣。李畬之言,是矣。导水丸一剂,众论多岐,而濎,不计一身死生利害,独自担当,不但所见之明透,为国之诚,孰有如此者?臣常为之感叹矣。上曰,导水丸进御后,果得其效,当初褒赏,盖亦有意,论赏之时,予亦欲超资矣。今者大臣之言如此,超资,可也。都提调李颐命所启,以赏典事,言端已发,臣亦有可陈之事矣。向者圣候,症情迭出,诸医,莫适所从,其中权圣征,力主疏利之见,与儒川君濎,意合而赞成之,但未能挺身担当而已。渠以年少医官,资级已高,岂敢更有所望,而既有先见,其在激劝之道,似与他医有间矣。崔泰龄,肿患时诸医,皆以为不必脓,而泰龄,独以为当脓,诸医,皆以为未脓,而泰龄,独以为已脓,所见明白,实为可尚。玄孝纲,亦于受灸时,连附艾炷,自前附艾柱之医,例有论赏之典矣。提调赵泰耉曰,权圣征导水丸之见,与儒川君相合,故当初儒川君,于榻前陈达时,以为医官中亦有宜用导水丸云者,盖指圣征也。自初以疏利为言,所见可谓明的,且其砥平县监瓜满当递时,京畿监司,以仍任事状闻,而其时圣候,方在未宁中,故不得入启,日久出代之后,还为出给,而状启请仍,可知其有治郡之才,又有执鍼破肿之功,似当与诸医有别矣。上曰,权圣征赏典,似当异于诸医,守令除授,可也。颐命曰,鍼医二人姑置之乎?上曰,崔泰龄,当初肿患时,独以已脓为达,所见明矣,加资,可也。颐命曰,泰龄,尚未出六,今若加资,则乃是超资,超资太过,施以其次赏典,未知何如?上曰,崔泰龄,则熟马面给,玄孝纲,则实职除授,可也。颐命曰,国家赏典,以熟马为重,而医官,则以实职为重矣。上曰,崔泰龄、玄孝纲,并实职除授,可也。以上朝报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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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相稷。左副承旨金兴庆。右副承旨李大成。同副承旨权𢢝。注书。假注书李明谊尹淳。事变假注书沈埈。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矣。大提学宋相琦,时未肃拜,今月已尽,更无馀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正李宇恒,统制使递来。

○府前启,无城上所,姑停。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崇陵石物有頉处内摘奸。以上朝报

○有政。兵批,以黄龟河付副司直。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来初五日日次,有来会之命,故今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即接崇陵参奉牒呈内,今日平明时,入番军来告陵上石物有作变之事云。故参奉即为奉审,则南边马石,耳端碎破,而高五分许,广五分许,长一寸许云,陵上石物之作变,极为惊栗。慰安祭,不卜日来八月初二日设行,而政府以下,依例进去奉审后禀处,今日入番首仆等,令本州为先囚禁,作变之人,期于必捉,而入番参奉,亦难免常时不谨守直之罪,姑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依启。事极痛惋,守仆等,令攸司即为囚禁,作变人,令捕盗厅捕得事,各别严敕[严饬],陵上作变,每由于嫉怨,参奉勿推,可也。《礼曹誊录》日记厅郞厅崔一奎书。赵景观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