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四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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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纲。事变假注书李元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忠州牧使柳命天,军资正具崟。

○政院启曰,即者进士李东亨者,来呈一疏,而观其疏语,则以时烈门徒,称以为师讼冤,而终始以贬薄君父四字,极口伸卞不已。噫,此辈为时烈效死,固也,而必以(以))长为庶之悖礼,谓之外贬非薄,何其言之不成说耶?先王,长嫡至尊也而降之,宗庙,大统至重也而紊之,人臣极罪,无大于此,而廷臣务宽假之论,圣上恢包容之度,罪止安置,恩至渥也,而右时烈者,必曰构成,必曰勒加,一端秉彝之天,苟使不泯,虽欲急于护党,何敢发如是之说乎?蓄憾含毒,乘间抵掌,必欲脱时烈于王章,乱已定之国是而后已,倘非陷溺之深而纵肆之极,必不如是,世道之败伦丧,一至此哉?且东亨所谓怂恿虚美等语,尤极无谓,隐然以国是,有若出于谀悦而致隆君父者然,其与美疹之喩,正是一般意思,如此无伦无义之说,不足以上烦天听而非但托名应旨。顷于引对时,诸臣皆以为,如此章疏,并宜捧入,以俟睿裁,故捧入之意,敢启。答曰,今观东亨疏辞,徒知有师生之义,不知有君父之尊,专为伸救罪魁,诬陷廷臣,语意极其阴险,予甚痛恶,所当绳以重律,而既托应旨,此疏还出给,以杜日后纷纭之弊。

○备边司启曰,政院启辞,以全罗道灵岩私奴唜生杀人事,更令庙堂商议禀处,命下矣。臣等之意,已尽于前日覆启中,而今此政院禀启,出于欲遵事目,则亦不无意见,后日登对时,更为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前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请还收郑祥龙、尹櫶、尹宪卿、崔锡鼎、赵根及代射、漏籍者,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请前刑曹判书李之翼罢职不叙,请还收丰阳君张善澂一等礼葬之命。答曰,毋庸烦扰。

○府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请还收罪人郑祥龙等及代射、漏籍者等,放释之命。良人李汉明,呈状陈告,珍岛监牧官申应昌,私运卜物之状,捉来色吏,船格等,推问物件,则米太各六十石,真荏五十石,木花千斤,笼裹三十只,其他猥琐之物,不胜种种,而留屯未运之米太,亦且百馀石云。汉明,以京居之人,全昧应昌,只受色吏教嗾,有此陈告,则其在事体,似不当厅理,而但应昌所犯,极其狼藉,船格辈,既已就服,不可以不干人所告而置之,请珍岛监牧官申应昌及李汉明,色吏、船格人等,令攸司囚禁,明查处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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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纲。事变假注书李元龄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肃川县监李斗龟,蔚山府使柳谭厚。

○谢恩,知义禁金宇亨,司成朴廷薛,宗簿正尹嘉绩,护军李鏶,瑞山郡守尹漪,户曹正郞郑瞻,忠勋都事柳命才,学谕高益亨。

○政院启曰,去夏三朔月课,既为启下矣。明日待开门,大提学命招,使之科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元龄病,代闵昌道为之。

○平安监司书目,臣敢陈老母病重之状,悉暴情悃,冀蒙恩递,令庙堂趁即裁处,以幸公私事。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执义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

○执义朴世堂辞疏。递差。

○答兵曺判书疏曰,省疏具悉。卿之疾病如此,予用虑念。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任。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祥原等二十三邑,今月念后,均得雨泽,旱馀各谷,虽有回苏之望,三农将尽,成实难期。其中顺川、云山、平壤等三邑,则狂风暴雨,一时交作,各谷多被损伤,三和则得雨既少,风灾且惨,前头民事,极为可虑事。

○开城留守书目,去月卄七日始雨,卄九日乃止,大小川渠,无不涨溢事。

○传曰,弘文提学牌招,使之月课科次。

○前察访陈溟翰上疏。大槪,敢陈瞽说,以应求言之旨事。入启。

○掌令李瑞雨启曰,昨日庆尚监营色吏推考照勘公事中,朋字,误以明字书之,致有自政院改付标还入之举,臣之泛然看过,不能觉察之失著矣,不可晏然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前察访陈溟翰疏曰,省疏具悉。所陈之辞,当令庙堂议处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前典籍郑经卨[郑维卨]上疏。大槪,敢陈时弊十二条,以应求言之旨事。入启。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知事李殷相卒逝,停朝市单子来到,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停朝市后为之。

○持平权歆启曰,伏闻昨日庆尚监营色吏照律公事中,朋诬之朋字,误书以明字,至有付标还入之举云,臣不胜惶悚之至。入启文字,事体至重,岂敢小忽,而看阅之际,未及详察,致有误错之失,臣之不职著矣。请命递差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前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事,郑祥龙等及代射、漏籍者等,放释之命,李之翼罢职不叙,丰阳君张善澂一等礼葬之命。臣伏闻进士李东亨者,假托应旨,投进一疏,讼冤时烈,无所不至,丑辱朝绅,极其悖戾,圣上既烛其阴险奸谲之状,而诿以应旨,只有还出给之教,臣不胜讶然也。夫时烈贬君乱统之罪,固己难容于覆载之间,今不必覶缕,而徒知有师生,不知有君父,则东亨之罪,宁可以应旨而置之乎?臣于此,抑有所慨然者。前日伸救罪魁之辈语极凶悖窜黜之罚,固是宽假,而曾未几何,遽有放释之命,公议峻发,亦不允许,死党之徒,于是乎乘时务胜,敢为眩乱之计,之翼发之于前,东亨继之于后,此而不罪,则臣窃恐国是渐乖,邪说横流,日后纷纭之弊,有不可胜言者。请李东亨远窜。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礼曹启曰,明安公主驸马再拣择,待秋更禀事,曾已命下矣。再拣择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近来闾阎,有拘忌之疾,尚未寝息云,姑待明春,更为取禀。

○司仆寺启曰,济州先运年例进上马八匹,御乘马二十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差备进上马八十匹,合一百六十八匹内,三匹,到水原放逸,其馀一百六十五匹,来到本寺,禾毛色,开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前典籍郑维卨疏曰,省疏具悉。为国进言之诚,予用嘉之。其中可以变通事,当令庙堂议处焉。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大槪,肿患猝重,不得趋诣于严召之下,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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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纲。事变假注书李元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绫平君具镒,军器判官兪命龙,学谕郑仁寿。

○正言李汉命三度呈辞,停朝市,留政院。

○昨日政院启曰,岭南一道,素称邹鲁之乡,风俗淳厚,士无异论,不幸数十年来,时烈徒党,主张威福,广开招亡之门,务为植党之计,啖以厚利,诱以好爵,则间有得罪乡里,专没廉耻者,虱附而蝇营,自作一种,大乱风俗,识者之寒心,久矣。即者岭南生员蔡河征等,称以为李在宪对举,来投一疏,而满纸辞意,悖逆无伦,不可殚举,而至以重邦礼严宗统之大论,肆然比之于仁弘之邪论,又以贬降者何事,移夺者何事等语,隐然欲伸救时烈。此辈之为此,虽出于感目前煦濡之惠,徼日后酬报之利,而渠既居殿下之土,食殿下之食,则亦殿下之臣也,何敢诬国是而干天宪,若是也哉?其言之纵恣无忌惮,视东亨,殆有甚焉。若使朝廷,稍有纪律,此辈悖乱,必不至此,而且疏头蔡河征,曾于居泮之日,行身作事,有不可齿于人类者,故其名尚在削籍,又安敢作头于疏哉?本院所当据例退却,而如此章疏,一并捧入,以俟睿裁,已有榻前陈达之语,即又有虽停朝市捧入之教,故捧入之意,敢启。传曰,观此蔡河征等疏辞,满纸张皇,伸救罪魁,语意极其阴惨,敢以已定之邦礼,更为提起,眩乱朝廷,略无顾忌之状,诚极痛恶。此疏还出给。

○吏批启曰,今此宗庙秋享大祭亚献官,实差行副护军金宇亨,受誓戒之后,移拜禁府堂上,昨日既参本府之坐,故今日隶仪时,势难进参,豫差刑曹判书南龙翼,升实进去之意,昨已移文矣,日势既晩,而诿以本职未肃拜,终不来参,事甚未安,姑先推考,使之即为进参,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因吏曹草记,刑曺判书南龙翼,姑先推考,使即进参于今日宗庙秋享大祭隶仪事,允下矣。刑曹判书南龙翼时未肃拜,即为牌招肃拜,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谢恩,刑曹判书南龙翼。

○备边司启曰,兵曹判书金锡胄,不为行公,已多日,不但事务之多滞,都目大政,至今迁延,事甚可虑。金锡胄疾病轻重,虽未详知,似不至不能运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进士李东亨,庆源府远窜。启。

○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平安监司李宇鼎,母病危重,今虽小歇,尚尔沈痼之状,人所共知者也。欲为就医于京中,将先送其母,则揆以情理,似难强令独留而察任,孝理之下,宜蒙矜念,平安监司李宇鼎,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参赞尹鑴上疏。大槪,乞解职名,兼许休致事。呈政院。还出给。

○引见时,献纳金海一所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启,请还收郑祥龙等及代射、漏籍者,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上曰,逆狱缘坐人,在前,如遇非常之灾,则或有放释之时矣,至于代射、漏籍者,则当初疏释之举,盖出于遇灾焦煎,靡所不用其极之意,到今仍配,必有郁抑愁怨之叹,不允。郑祥龙、尹櫶、尹宪卿、崔锡鼎、赵根等事,依启。又所启,请还收丰阳君张一等礼葬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并引嫌而退,入启公事,致有误字,揆以台体,势难在职。请掌令李瑞雨,持平权歆并递差事。上曰,依启。

○引见时,兵曹参判金德远启曰,西北民刷还事,自前如值凶年,则亦有停止之举矣。今岁歉凶,比前尤惨,此事,何以为之?上曰,停止,可也。许积启曰,臣等,以全罗道灵岩私奴唜生杀人,罪当偿命者,自备局覆启蒙允之后,因承旨李聃命启辞,有更令庙堂商议禀处之教。当初朝家五家统事目中,有不载于统牌者,死无杀死之文,则今此唜生之偿命,实有乖于申饬事目之本意,聃命所论,诚是执法之意,而臣等之见则以为,被杀人世男者,虽不入于结统中,既录于丙午、己酉两式年户籍,而厥后以居士,不定厥居,则其与元居民之漏籍者有异。且唜生者,知世男不入于统牌中,因其嫌怨,率其三侄,公然打杀于白昼,其为情犯罪状,俱极凶恶,偿命之律,不可不施。备局诸臣之意,与臣等无异,而断人死生,事体至重,下询于诸臣而处之,如何?兪夏益曰,李聃命启辞时,臣亦同在直中,而臣意则与聃命差异。闻世男者,以当初两式年入籍之人,及为居士之后,有同僧人,则虽不入于统纪中,与元居民漏籍者,亦似有间,故臣等,不以备局回启为非矣。金海一曰,当初朝家事目既定而颁布四方,则到今何可挠改乎?李湜曰,法者,一定而不可挠者也。如以当初事目为失当,则固当有变通之道,而此人,则不可以偿命之律施之也。许积曰,当初事目讲定之时,既曰讼不得理,死无杀死云,则一定之后,固不可挠改,而朝家于漏籍者,既不能以法处断,罪止于定配,则何独于私相贼杀之罪,胶守事目,不为变通乎?臣意则当初事目中,死无杀死四字,改付标删去,为当矣。上曰,唜生偿命事,依前回启施行,事目中,死无杀死四字,改付标,可也。吴始寿启曰,六镇守令,以文武交差者,意在所在,而至于锺城,以文官差送,民情虽以为便,武备则疏矣。前头锺城,瓜期不远,其代,以武臣差送,修举军政之地,即今庆源之窠,以文臣差出,则亦可以弹压邻邑。此后六镇各邑中一处,则以文轮回交差事,定式施行似当,而事系变通,问于大臣而处之,何如?许积曰,始寿之言然矣。六镇各邑,轮回差送文官事,定式施行,宜当矣。上曰,依为之。始寿曰,登科前年满五十,无一资者,直出六品,乃是法典所在,故今番新榜中,年满无一资者,亦当直出,而其中或有以有资之故,将不得出六者。法文本意,虽未详知,均是年满,而无资者得出,有资者未出,似为不均,故顷于宾厅之坐,闻领相之言,则在前年满五十者,虽有资,或有直出者云矣。许积曰,年满有资而直出六品者,非止一二,而仁祖朝前参奉崔基鋿,因故相臣洪瑞凤所达,亦为直出矣。上曰,今后则虽登科前有资者,年满五十,则亦为直出六品,可也。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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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彦纲。事变假注书李元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朔宁郡守李仁硕。

○谢恩,护军闵暹,学谕李必茂。

○正言李汉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时,寝睡水剌,比前,何如?两慈殿气候,一样安宁乎?生脉散,已尽于昨日,五贴加剂以入,宜当,臣等不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安宁,予则无事矣。

○右参赞尹鑴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可嫌之事,安心勿辞,从速入来行公,以副予望。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副司勇李时格,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柳命贤上疏。大槪,乞从南下之路,历扫父坟事。入启。

○同副承旨李聃命上疏。大槪,略陈所怀,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当令庙堂禀处焉。

○答右副承旨赵师锡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江华留守书目,行判府事李正英辞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辞,无乃太过乎?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刑曹参判郑载嵩辞职上疏上送事。

○政院启曰,刑曹参判郑载嵩,以病,辞职上疏上来矣。宰臣四疏,即违格例,似当还送,而自本院退却,亦涉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院前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事命。请还收代射、漏籍者、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请还收丰阳君张一等礼葬之命。新除授博川郡守李夏相,常调武夫,全无履历,只缘捕贼,得陞堂上,才经卫将,骤除郡守,官方太滥,物议哗然。请博川郡守李夏相递差。答曰,不允。

○有政。

○吏批启曰,判书、参议,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传曰,仍为之。

○以金兴运为铁原府使。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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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左承旨南天泽坐直。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在外。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兪夏益启曰,大司宪吴挺昌,掌令孙万雄,持平睦天成未肃拜,执义尹搢,掌令韩垽,持平李玄逸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𬬭启曰,李彦纲,重患暑症于两月供剧之馀,僵卧直庐,不得行公,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李蓍晩为假注书。

○兪夏益启曰,判中枢府事许穆处赍去疏批,中枢府郞厅,依例给马之意,敢启。传曰,允。

○权修,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秋享大祭相值,故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聃命,以吏曹言启曰,身言书判,取人之规,即古之遗意,我朝亦有已行之例,初非可耻之事,而近闻荫仕应参之类,皆怀厌避之心,至于不仕者有之。昨日政,司评郑善弘,移拜监察,监察则拘于体例,不为进参云,善弘,以应参之人,因此得免,则必为他人借口之资,臣率尔拟望,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郑善弘,今姑改差,何如?传日,允。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铁原府使金兴运,累典大处州郡,皆有声绩,故昨日政,拟差矣。今闻兴运,曾任瑞兴时,越录二等,未及爻周云,臣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金兴运改差,何如?传曰,特为荡涤,可也。

○献纳金海一启曰,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请还收代射、漏落者,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请还收丰阳君张一等礼葬之命。请博川郡守李夏相递差。答曰,不允。

○兵曹启曰,今日政,佐郞金龟万,移拜直讲,而龟万,新差军色,未过数朔,前头亦将有裁减之举,不宜迁动,金龟万,还付本职,以久任启下之意,敢启。传曰,允。

○李聃命启曰,蔡河德[蔡河征]边远定配举行条件,昨日启下,则配所单子,该曹所当即时书呈,而今日向暮,犹且无意来呈,自本院屡度催促之后,始为来呈。成命之下,不即惕念奉行,已甚稽缓,而及见单子,以昌城为配所矣。臣等以为,河征罪犯,尤极悖乱,故自上特命边远定配,而至以此后,则欲论以逆律为教,其在人臣奉法之道,论定配所,不宜若是之近。况李东亨之罪,视河征差间,而犹配于庆源,则河征之配于昌城,事甚无据,遂令改配所以呈,则刑曹改以江界,而仍为送言于臣等曰,北道则不可叠送,玆以西路之远邑,改定云。臣等,取考舆地路程记,庆源则二十四日程,江界则十五日程也。虽一息之程,河征之配所,当远于东亨,而今乃反近于东亨,事理决不当如此。且其一道,不可叠送之言,尤为不成说,虽一邑同配,亦所不妨,况于傍近之他邑,岂有不可送之理乎?臣等,在出纳之地,事体所在,有不当知其不可而捧之者,故以此往复,至于三四,而该曹犹执前见,一向以前单子送之,终则以碧潼改送,碧潼则实与江界无异,其苟且措辞,终始执迷之状,殊甚未便。请刑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此配所单子,还出给,使之改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金海一启曰,新除授执义尹搢,时在忠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末端事,依启。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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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右副承旨赵师锡在外。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兪夏益启曰,监察茶时,已至累日,事甚未安。宪府,在京未肃拜人员,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吴挺昌启曰,无状如臣,质窳而下,病痼而废,无所比数,人所共知,至蒙洪造,超躐非分,前后叨冒,有非常调,凡流之所能自致,臣常惶陨,若在渊谷,新除宠命,尤出梦寐之外,缩伏数日,不知所出。移恳未暴,召牌遽降,分义所在,不得不趋效不俟驾之义,而委蛇循省,终有所不敢当者。法府之长,是何等地望职责,而乃以不称之身,猝然滥据,以玷风采之席乎?况臣终受封彊之寄,重招不能奉法之诮,递归病剧,又不能如例呈府,终为违傲之归,至被问备之命,上裁才下,时未照戡[照勘],则情势之外,法亦当递,乞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以大司宪吴挺昌避嫌,传于兪夏益曰,推考荡涤。

○李聃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平安监司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曹启曰,平安监司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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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呈辞受由。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右副承旨赵师锡在外。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权修启曰,今日乃处暑也,视事当为取禀,而即今蒸热犹酷,新凉未生,依前例姑观日候之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权修曰,全罗监司柳命天,留待引见。

○有政。

○吏批,行判书吴始寿病,参判闵宗道,参议睦昌明进,右承旨权修进。

○吏批启曰,副提学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知道。

○以李后沆为永平县监,李堂揆为副提学,金德远为平安监司,金贵万为兵曹佐郞,仍任。

○兵批,行判书金锡胄病,参判金德远进,参议李秞病,参知权瑎式暇,左副承旨兪夏益进。

○奉教李玄锡上疏。传曰,下该曹。

○答判尹李元祯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察职。

○答副修撰李煦疏曰,省疏具悉。疏中缕缕之辞,其勿更烦,救护母病。

○答广州幼学李俊疏曰,省疏具悉。疏中可以议处事,当令庙堂禀处焉。

○传于权修曰,石灰二百石,输送于内需司所捧处事,言于该曹。

○李聃命,以户曹言启曰,往于丙辰冬,本曹得受牧场牛五十头,并与安眠仓使用牛四十六头,各分养于京畿各邑,以为敕使时需用之地,而近年以来,敕行频数,一番宰杀之数,辄至四十馀头,若干孶息,不能补其费用。即今馀存,仅至五十,而或体小或齿老,可合于宰杀者无多,不久若复有敕行,则将无以继用,事甚悯虑。京畿、司仆所管牧场牛百馀头,趁时移给,分养列邑,以为敕行时需用事,令本寺定夺划给,何如?传曰,允。

○权修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持平睦天成启曰,金寿恒量移还收之请,阅月争执,而圣兪愈邈,臣不胜悯沓之至。夫寿恒所坐,何等大罪?诬逼君父,构间两宫,陷辱朝绅,交乱国家,当初远配,实出于圣明深恶痛绝之意,则虽十经大霈,决不可原恕,而圣批以累经赦宥,量移与全释有间为教,臣窃恐圣明未之察也。夫以累年而或移或释者,乃微眚薄过,非寿恒之谓也,圣明何所惜于此人,而必欲减其律轻其罪,曲为之地哉?舆情久而益激,王法断不可挠。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答曰,勿烦。

○献纳金海一启曰,金寿恒事,代射、漏籍者,逆狱缘坐人等放释还收事,丰阳君礼葬还收事,李夏相事云云。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巳时,上御时敏堂。全罗监司柳命贤引见时,上曰,卿受一方之重任,卿须勉为之。柳命贤拜而对曰,臣以不才,受此重寄,何敢不尽心竭力,而但值此大旱之年,以全罗一道言之,本道则移秧处稍有之,故或不至全失,而上道则移秧处仅至三之一,而特以京畿被灾大甚之,故比京畿则或谓之差胜而已。朝廷若知湖西之元无稍实,而只是差胜于京畿而已,则湖民庶可以蒙惠矣。臣下去后,当亲审以启,而即今未下去之前,则别无可达之事矣。上曰,本道无弊瘼,可言者耶?命贤曰,臣既未及下去,今姑未知之矣,如有弊端,则下去之后,即当启闻矣。上曰,道内守令贤否,必须详察,不善治者启罢,善治者褒启,严殿最明黜陟,以为激励劝惩之地,可也。命贤起拜曰,臣受此莫重之任,敢不以公明处之,而臣既年少,且无才识,固不足以当此,而曾为守令时闻之,则方伯之详知守令贤否,最难云矣。臣以此夙夜忧惧,而第当尽力为之。仍退伏。权修进曰,济州判官李怗,除授已过二十日,新迎下人辈,上来已久,而谏院位不齐,尚未署经云。谏院未肃拜人,即为牌招,使之署经,何如?上曰,依为之。上仍下教曰,殿最居下及瓜满守令之新迎人马,留待有弊,都目政事,今望前趁速为之事,分付该曹,可也。上赐命贤弓矢,命贤受而退出。仍罢出。

○成均馆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秋享大祭相值,故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引见时,右承旨权修,假注书李蓍晩,记事官安如岳、柳世鸣,入侍。

○兪夏益启曰,精抄色郞厅副司正洪有龟,既已仕满二十朔,依事目六品迁转,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权迪为司䆃正,裵正徽为直讲,成后周为平市令。

○兵批,以李宇鼎、杨逸汉为副护军,李汉命为副司果。

○兪夏益启曰,精抄色郞厅副司正洪有龟,既已仕满二十朔,依事目六品迁转,何如?传曰,允。

○持平睦天成启曰,请还收代射、漏籍者、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下直,全罗监司柳命贤。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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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呈辞受由。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坐直。左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右副承旨赵师锡在外。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一更,流星出左摄提星上,入天市西垣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五更,有雾气。

○权修,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别设天文兼教授南彦豪迁转之后,不得可合之人,久未差出矣。学生权仪,以名于地术之人,兼解天文,兼教授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兪夏益,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济州三运岁贡马二百匹,来到本寺,禾毛色,别单开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济州再运式年凶咎马一百匹,年例凶咎马五十匹,禾老驽骀马十七匹,上来马出来时,本州沙工逢授故失代征马一匹,合一百六十八匹内,致德兴故失一匹,到本寺故失二匹,其馀一百六十五匹禾毛色,别单开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修,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渔夫之设,专为御供,事体既重,为役且苦,故渔夫之渔采往来时,如地税、斜水等役,一切停免,盖遵法典内司饔院渔夫蠲贡赋外杂徭之意,而渠辈之仅仅保存者,赖有此耳。近来国纲解弛,法令浸废,渔夫等法外祲[被]侵者,比比有之。至于江华府下人之顽悍特甚,百般侵责,无所不至,本院前后枚举法文,论移本府,非止一再。至于上年冬,本院提调,以申明法典,渔夫等免税之意,榻前定夺,小名成册,转送本府之后,今夏白虾捉得渔父四十四名,别为抄送,使之成册相考,区别勿侵,而本府监色、都沙工辈,不有启下事意,作拿横侵之弊,反甚于前。私船人之给赂者,任意减税,而本院渔夫,则斜水之外,每弦日加征半斗于各船。且其所夺白虾二十馀瓮,窃卖于私商人处,以为自己之私利。甚至渔夫中,小不如意,则决棍驱逐,使不得接足,渔夫等公然失业,将未免阙役之患。监色所为,诚极痛骇,若不别样征治,则无以惩其顽习。当该监色及都沙工,拿致京狱,令攸司依律科罪,侵夺盐物,照数征给,以为渔父等保存应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夏益,以兵曹言启曰,当日业儒鲁鸣国、李廷谨等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朴武益,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金寿恒量移还收事,及长渊府使李东老罢职不叙事。措语上同答曰,不允。

○献纳金海一启曰。措语上同又启曰,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请还收事。措语上同答曰,毋庸坚执。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大槪,伏以臣得背疮,除非调摄旬朔之内,断无起身之望,大政之因臣迁延,已逾月矣。惟愿圣明,递臣之职,改授贤能,速行大政事。

○权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答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如此,予甚虑念。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传曰,遣御医看病。

○下直,江华经历赵渭叟,天安县监金锡翼,獒树察访金德济。

○权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兪夏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修,以礼曹言启曰,曹所属司译院官员等,去丁巳年秋冬等,及今戊午年春夏等褒贬,本院提调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今始等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淮阳入作奉世等三人压死事状启,传于南天泽曰,压死人等,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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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辞职受由。左承旨南天泽坐直。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元敬王后忌辰斋戒。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右承旨臣权修启曰,即因医官所传之言,伏闻自上数日泄泻之馀,大便频数,便后有赤白点滴之症,明是将成痢疾之候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仓廪散,加白芍药、黄芩、香薷各一戋,先进二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兪夏益启曰,禁军别将李仁夏今初十日入番,落点启下矣。即者仁夏,呈状本曹曰,重得臀肿,今方苦痛,添患癨乱,方在不省人事之中,以此病势,无路入番云。元单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堂上,数非不多,而各牵公私,故每于坐起之时,进参者甚少,事甚苟艰,而有司堂上出外,未出代者二人。判尹李元祯,推减既勘,疏批又下之后,犹不出谢,事体未安,李元祯,即为牌招察任,行副护军尹深,亦为本司提调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李聃命,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十日,宾厅武臣武经七书讲书望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吴始复启曰,臣曾罹变厄,幸免罪戾,而名登章奏,颊舌犹腾,臣常缩恧,循省不暇,不意圣明,曲加拂拭,才递铨席,又叨谏长,踵顶皆恩,糜粉何酬?灾生过福,贱病深重,呈单见却,召牌遽降,不得不扶曳出谢,因与同僚开坐署经,而症势转谻,精神昏眩,急于还家调治,前启文字,未及停当,遽尔退出矣。今闻物议,以为前启不为联名,峻加非斥,凡台官相会之后,若无即事引嫌之端,则前启联名,自是例也,而臣蒙然不察,致令同僚独启,亏损台体,莫此为甚。物议之来,臣实自取,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聃命启曰,行大司宪吴始复,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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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呈辞受由。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坐直。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夜四更,流星出璧星下,入天苑星中,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元敬王后忌辰。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右承旨权修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独连汤、立效丸进御之后,痢候得有减歇之效乎?独连汤一贴,今又剂入,而令诸医入诊,详知即今症候后,更议当进之药宜当,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独连汤、立效丸进御之后,痢疾别无减歇之势云,臣等益切忧虑之地。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朝者剂入独连汤,不可不趁即进御,而宁胃散,加槟榔五分,连进二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权修启曰,明日仁政殿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正言严缉启曰,庸陋如臣,复叨言责,循省渐恧,固难承当,而暑热所伤,疾病交攻,才经暴痢,继患毒疟,稽谢恩命,已过累日,寻单请急,辄阻喉司,兢惶罔措,枕席靡安,遽承严召,忍死趋诣,随后僚席,仅完署经,而强疾劳动,痛势转剧,头疼目眩而若将昏塞,气惫神绥而几至颠仆,急于救死,旋又呈告,而本院前启,未得联名矣。晩闻物议,以既行相会之礼,开坐台厅,而不参启辞,谓之亏损台体,而大加非斥云。病里昏愦,致有做错,则讥议之来,臣实自取,自劾之举,一刻为急,而昨在方痛之中,不能起动,待朝少差,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孙万雄启曰,并引避而退,开坐之后,不参论启,揆以台体,未免失当,独启之事,虽未为失,嫌难处置,其势亦然。请行大司谏吴始复,正言严缉并递差,献纳金海一出仕。答曰,启。

○献纳金海一启曰,臣于顷日,以城上所诣台,适有未肃同僚牌招之举,故臣姑待其出肃,仍与相会,开坐署经后,言及前启停当之意,则同僚皆以为,身病方剧,即呈单出去,既不可挽止,又不可阙启,臣不得已独为连启矣。伏见同僚避辞,有致令同僚独启,亏损体貌之语,臣以伊日独启之人,有难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师锡启曰,正言严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又启曰,献纳金海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夕问安。仍口传启曰,提调、副提调,俱有故,小臣,率医官直宿,何如?敢禀。答曰,知道。勿为直宿。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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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坐,药房直。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仕,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时午时,日晕。

○四更三点,药房都提调许积,留门入来。

○四更四点,大殿,药房问安。仍口传启曰,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既已招来,衿川县监崔圣任,因事上来,故并为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副提调臣郑𬬭启曰,痢候极其频数,昨日至于四十度,去夜亦至二十一度,而夜间腹痛苦谻,后重太甚云,臣等惊遑忧煎,罔知所措。宁胃汤进御之后,晓来症候加减,何如?恶心呕吐之症,亦无加减乎?臣等与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及诸医,趁早入诊,详察症情后,议定当进之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

○药房再启曰,臣等与诸医入诊后,反复相议,则皆以为,黄芩芍药汤,加厚朴七分,木香、槟榔各五分,连进二贴,且以姜茶汤,代茶进御,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臣等昨者,以直宿之意,禀启,未蒙允许,以致夜间苍黄入来,实所未安。且臣虽未达药理,而议药之际,必相议于臣,臣之退处,尤极不当。自今日不可不直宿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兪夏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殿讲相值,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夏益,以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昨日进御药所用黄土水,药房入直官员李命常,与药色书员,互相推诿,趁不备待,事甚怠忽,故药色书员二人,则自备边司决笞,入直官员,则其次知二名,使之囚禁矣。日暮之后,始闻内医院书员辈,图嘱于典狱署,次知则放送,而受出空囚徒之状,即使臣所带下人,往典狱署,摘奸命常次知在囚与否,则典狱署,以本署守直军士,诈称其次知而代点,及其穷诘之后,不得不首实,事之可骇,莫甚于此。图嘱之内医院书员李德建、李俊哲等二人,及典狱署当该书吏、锁匠等,令刑曹囚禁严刑,以惩其罪,典狱署官员,若与之同情,则其罪重于下人,而设令见欺于下人,亦难免尸居不职之责,当该官员,相先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十日,出身许燧奴得见等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恶,并今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赵重廉,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孙万雄启曰,金寿恒量移还收之请,阅月争执,圣兪愈邈,臣不胜闷郁之至。夫寿恒所坐,何等大罪?诬逼君父,构间两宫,陷辱朝绅,交乱国家,当初远配,实出于圣明,深恶痛绝之意,则虽十经大霈,决不可原恕,而圣批以累经赦宥,量移与全释有间为教,臣切恐圣明未之察也。夫以累年而或移或释者,乃微眚薄过,非如寿恒之谓也,圣明何所惜于此人,而必欲减其律轻其罪,曲为之地哉?舆情久而益激,王法断不可挠。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遇灾审理,固是文具,而亦必有可恕之情,然后方可宽宥。今此代射、漏籍及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既出于意虑之外,还收之请,尚靳一兪,臣于此,不胜骇惑焉。夫国试至严,而代射弄巧,籍法方申,而隐漏谋免,则奸民蔑法,莫此为甚,究其情迹,实无容贷之理。至于系干逆狱之人,曾不举论于大霈时者,而不问所坐之轻重,遽尔全释,则听闻所及,孰不寒心?噫轻,宥重辟,冀回天怒者,推以感应,断无是理,臣恐此举,适足以坏法长奸,而终至于国不为国。请还收代射、漏籍者、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长渊府使李东老,为人麤悖,亦甚愚滥,而到任以来,无一善状,沈惑邑婢,所言皆从,贻害于政令,取笑于邻邑,而曾于春间,分以南草小许于境内,勒捧田米一斗于每户,至于分粜之日,不待户首之毕集,点考抄阙,即征状纸,而使其衙奴,给纸发卖,故一束之价,多至三斗之米。且称以大同补用,逢差、面任等处,征价许递,种种虐民肥己之事,不一而足,阖境嗷嗷,民不堪命。当此灾荒孔惨之时,决不可使之一日在官,以重民害。请长渊府使李东老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献纳金海一启曰,金寿恒量移之命,忽下于金吾议谳之外,臣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寿恒,当圣上嗣服之初,不思古人追报之义,徒怀怨怼之心,欲售疑乱之计,诬圣躬以不韪之名,陷廷臣于罔测之地,造意阴巧,遣辞之深刻,自有君臣以来,未之前闻,迹其负犯,投畀犹轻,当时圣教,可谓痛迫之,不意今者,乃命移配近地,未知寿恒,有何一毫可恕之情,而殿下之曲加恩贷,至于此哉?舆情共愤,王法难挠。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审理冤狱,固是弭灾之道,而轻释有罪,实乖王者之法,天心之警告人君,本不以罪其有罪,则人君之敬答天谴,亦岂在是哉?顷因旱灾孔惨,代射、漏籍及逆狱缘坐之人,亦蒙肆赦之典,此虽出于圣明,闷雨焦煎,靡不用极之意,臣以为不然也。夫代射而用奸,漏籍而蔑法,罪既自服,情无可恕,从法不挠,尚难惩后,惟轻之典,何可容议,况且干系逆狱之类,邦宪之所不贷,累经大霈,曾不举论,到今全释,实出意外,听闻所及,孰不惊惑?噫,不论有罪无罪,惟以旷荡为务,以为遇灾消弭之策,宁有是理?臣窃恐今日之举,不足以回天怒,而适足以重天谴也。一岁再赦,善人喑哑,况一月而三赦乎?率是以往,人不畏法,罪无所惩,将至于国不为国。请还收代射、漏籍者、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顷日有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教,此虽出于圣上亲亲之厚意,而揆以国法,有不然者。凡一等礼葬,自有定规,不可以一时私恩,有所滥施,虽在平常无事之时,固难越法而直行,况此民事孔惨,朝野遑遑之日,何可以法外事,而重贻民弊乎?请还收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答曰,亟停勿烦。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仍传曰,提调与昌城君佖及郑维岳,即为入诊。

○药房,以口传启曰,时御所,与药房稍远,持药物往来之际,则迟滞可虑。药房都提调以下及诸医官,持药物待令于侍讲院、翊卫司等处,何如?答曰,允。

○郑𬬭启曰,上番翰林及注书,亦当直宿,而处所无之。别军职厅,今姑移送于精抄将官入直之所,翰、注使之直宿于别军职厅,何如?传曰,允。

○卯时,上御乐善堂诊脉。都提调领议政许积,副提调行都承旨郑𬬭,记事官朴庆后、安汝岳[安如岳]、柳世鸣、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医官李东馨、崔圣任、权愉、郑维觉、李弘章入侍。领议政许积进曰,夜间度数,已因入侍医官所传之言,详细闻知,而不审寝睡,何如?上曰,寝睡亦未安稳矣。积曰,诸医以为,神色不败,瞻望天颜,今果然矣,诚为多幸。使诸医进诊,何如?上曰,惟。昌城君佖,进诊,退而言曰,脉度不为洪阔,极为和缓,多幸矣。在外亦与诸医商议,则或者以为,痢候宜速防塞,而径先防塞,必有后患,臣意则以为不可矣。积曰,臣则初九日,始得闻知矣。初七八日间,亦有此病之渐否乎?上曰,初八日晩后,盖有其渐矣。仍下教曰,方有泄候,卿等暂出。诸臣即为趋退,小顷复命入侍。副司直郑维岳进诊脉度,退曰,既诊脉度,又看便色,盖出于滞气也。胃有滞症,则必成痢候,故胃脉甚弱矣。上又命诸臣暂出,少顷复入。维岳曰,或言以水煮木香膏,为从速防塞之地,而臣意则以为,此是热痢,必使之利行,而尽祛滞气,然后方可向差也。积曰,症候如此,公事紧急者,勿为出入,而落点之际,酬酢甚劳,政事亦退之,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今日专经文臣殿讲,亦勿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遂退出。

○申时,上御储承殿,诊脉。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许积,副提调行都承旨郑𬬭,记事官朴庆后、记事官安汝岳[安如岳]、柳世鸣,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医官金万直、崔圣任、权愉、李弘章入侍。副司直郑维岳曰,瞻望玉色,颇有热候矣。上曰,比之午前,热候颇盛,而度数亦甚频数,今已至三十度矣。维岳曰,其无思食之念乎?上曰,顿无思食之念,小吃白粥,还即吐之矣。领议政许积曰,李东馨则有病不得入诊矣。仍顾谓昌城君佖曰,以次入诊,可也。佖,进诊,退而言曰,脉度视朝,虽无异同,而热候颇盛,舌苔,朝则无而今且盛矣。维岳,又进诊,退曰,玉体虽热,舌苔虽有,而亦不至大段矣。视之朝间症候,别无异同者,然左边肝肾脉,甚为浮数,且有热候,此病患既差之后,似有疟疾更发之虑,极可闷也。佖曰,维岳之言,诚是矣,但米饮频数进御,以为尽泄滞气之地,为当矣。维岳曰,脾胃脉弱,而肝肾脉盛,虽曰,本来如此,而甚可虑也。在闾阎见之,则薏苡微炒,作粥而进御,则胜于米饮矣。积曰,今此未宁之候,专由于饮食不节,致有滞气,而有此痢患云,饮食之节,固不可不慎,而亦不可一向厌进也,从小频进为当矣。上曰,痢候,从速防塞,可也。佖、维岳并曰,以医书见之,大抵痢候,过七八日后,乃此防塞,而今此上候,专由于热候,今若急塞之,则必有大患,决不可为之也。上曰,元气渐败,故欲塞之耳。遂罢出。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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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坐,药房直。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坐直。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坐直。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仕,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职。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三更,白云二道如气,并起自于坤方,直指天中,长各十馀丈,广各尺馀,良久乃灭

○永川郡守李思永,下直。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副提调臣郑𬬭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痢候度数,比去夜虽似小减,而诸症别无显然差歇之势,忧虑之心,不敢少弛。臣等与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及诸御医等,趁早入诊,详知即今症候后,议定当进之药,何如?答曰,依启。

○答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予已知之,未参起居之班,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之后,与诸医商议,则皆以为,前进黄芩芍药汤加入中,去厚朴,代以桂心三分,连进二帖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药房三启曰,臣等入诊退出之后,与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及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头疼、肌热等症,今已日晩而不复发作,里急、后重之症,自昨顿歇,登溷之时,别无努责之事,而赤白相杂之便,自然流出,脉度亦且微细,此乃秽滞之气,几尽消和,脾胃虚弱,不能收拾之致,补住之剂,不可不用,水煮木香膏,则依榻前定夺,已为煮入,而参归芍药汤,加木香面里煨五分,先进二帖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痢疾度数之频数,已至累日,胃气虚败,专废水剌,脉度微细,赤白便之虚滑,皆由于不能收敛之致,故欲为涩住断下之计,玆已煮入水煮木香膏、参归芍药汤,亦为剂入,而一边通议于提调金锡胄矣,急走医官,送言于臣等曰,圣候之弥留,虽甚闷虑,槪论其症势,则似有减歇之渐,此时调治,尤宜十分慎重,涩补之剂,实涉太早云。仍与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及诸御医,更为商议,则今日始进水剌小许,至于三次,可见胃气之回醒,此后则虽轻轻接补,自当渐就差境,水煮木香膏及参归芍药汤,并姑停止,更观症情之如何,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明日入诊后,更观症情,相议为之,可也。

○掌令孙万雄,持平睦天成启曰,金寿恒量移还收之请,阅月争执,而圣兪愈邈,臣等不胜闷沓之至。夫寿恒所坐,何等大罪?诬逼君父,构间两宫,陷辱朝绅,交乱国家,当初远配,实出于圣明,深恶痛绝之意,则虽十经大霈,决不可原恕,而圣批以累经赦宥,量移与全释有间为教,臣等窃恐,圣明未之察也。夫以累年而或移或释者,乃微眚薄过,非如寿恒之谓也,圣明何所惜于此人,而必欲减其律轻其罪,曲为之地哉?舆情久而益激,王法断不可挠,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遇灾审理,固是文具,而亦必有可恕之情,然后方可宽宥。今此代射、漏籍及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既出于意虑之外,还收之请,尚靳一兪,臣等于此,不胜骇惑焉。夫国试至严,而代射弄巧,籍法方申,而隐漏谋免,则奸民蔑法,莫此为甚,究其情迹,实无容贷之理,至于系干逆狱之人,曾不举论于大霈之时者,而不问所坐之轻重,遽尔全释,则听闻所及,孰不寒心?噫,轻宥重辟,冀回天怒者,推以感应,断无是理。臣等恐此举,适足以坏法长奸,终至于国不为国。请还收代射、漏籍者、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长渊府使李东老,为人麤悖,亦甚愚滥,而到任以来,无一善状,沈惑邑婢,所言皆从,贻害于政令,取笑于邻邑,而曾于春间,分以南草小许于境内,勒征田米一斗于每户,分粜之日,不待户首之毕集,点考抄阙,即征壮纸,而使其衙奴,给纸发卖,故一束之价,多至三斗之米。且称以大同补用,逢差、面任等处,征价许递,种种虐民肥己之事,不一而足,阖境嗷嗷,民不堪命。当此灾荒孔惨之时,决不可使之一日在官,以重民害。请长渊府使李东老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末端事,风闻未必尽信,更加详察处之。

○献纳金海一启曰,金寿恒量移之命,忽下于金吾议谳之外,臣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寿恒,当圣上嗣服之初,不思古人追报之义,徒怀怨怼之心,欲售疑乱之计,诬圣躬以不韪之名,陷廷臣罔测之地,造意之阴巧,遣辞之深刻,自有君臣以来,未之前闻。迹其负犯,投畀犹轻,当时圣教,可谓痛迫,而不意今者,乃命移配近地,未知寿恒,有何一毫可恕之情,而殿下之曲加恩贷,至于此哉?舆情共愤,王法难挠,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审理冤狱,固是弭灾之道,而轻释有罪,实乖王者之法。天心之警告人君,本不以罪其有罪,则人君之敬答天谴,亦岂在是哉?顷因旱灾孔惨,代射、漏籍及逆狱缘坐之人,亦蒙肆赦之典,此虽出于圣明,闷雨焦煎,靡不用极之意,臣以为不然也。夫代射而用奸,漏籍而蔑法,罪既自服,情无可恕,从法不挠,尚难惩后,惟轻之典,何可容议?况且干系逆狱之类,邦宪之所不贷,累经大霈,曾不举论,到今全释,实出意外,听闻所及,孰不惊惑?噫,不论有罪无罪,惟以旷荡为务,以为遇灾消弭之策,宁有是理?臣窃恐今日之举,不足以回天怒,而适足以重天谴也。一岁再赦,善人喑哑,况一月而三赦乎?率是以往,人不畏法,罪无可惩,将至于国不为国。请还收代射、漏籍者、逆狱缘坐人等放释之命。顷日,有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教,此虽出于圣上亲亲之厚意,而揆以国法,有不然者。凡一等礼葬,自有定规,不可以一时私恩,有所滥施,虽在平常无事之时,固难越法而直行,况此民事孔惨,朝野遑遑之日,何可以法外之事,而重贻民弊乎?请还收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答曰,毋庸渎扰。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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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坐,药房直。左承旨南天泽坐直。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仕,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日出时,苍黑气一道,黄气一道,并起自于东直指天中,长各十馀丈,广皆尺许,渐进艮方,良久乃灭。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副提调臣郑钥启曰,臣等入诊之时,详察症候,则脉度比昨益虚,元气大惫,不能收拾,大便度数,有加于前夜,而别无腹痛、里急、后重、肌热等症,涩住之剂,不可不趁即用之,故水煮木香膏,已为煮入进御,而退与诸医商议,则昌城君佖以下,皆以为,木香膏,乃是断下之捷法,宜观势加用,而调胃益元之剂,亦当兼进,异功散,加白芍药酒炒、山药微炒各一戋,砂仁炒硏五分,木香、面裹煨三分,先进二贴宜当云。以此通问于提调金锡胄,则亦以为,昨日之请勿用涩补之剂者,其在慎重之道,不能无太早之虑,姑欲观一夜矣。以即今症候言之,则木香膏之用,正当其时,补剂亦宜兼进云,故异功散二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聃命,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官奴厚信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将安靖,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以不为直宿之故,趁早入诊之际,或不无迟滞之弊,且如有夜间议药之事,则阙门已闭之后,尤有所不便,自今日别省记,直宿于内司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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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坐,药房直。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坐直。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仕,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兪夏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上候未宁,平复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松鱼、食醢等,色恶有臭事,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副提调臣郑𬬭启曰,今早臣等入诊之时,热候减却,痢便度数,亦为稀少,而胃气尚甚虚弱,臣等固已为虑矣。即伏闻医官所传之言,自昨有恶心之症,至今日有加,凡于饮啖之际,呕气辄发,以致水剌,先昨尤减云,臣等不任忧虑之至。与昌城君佖以下诸医商议,则异功散,才已进御,汤剂不必叠用于一日之内,当姑待明日入诊后议定,而先以定中汤一贴,代茶进御,以为趁即定呕之地,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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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坐,药房直。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仕,药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

○药房朝问安。答曰,知道。

○又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夜间症候,虽因入侍医官所传之言,固已闻知之,而恶心症候之轻重,必须详知,然后可以议药,趁早入诊之意,敢此仰禀。答曰,依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副提调臣郑𬬭启曰,臣等入诊之时,详察症候,则痢便度数渐减,神气亦似小醒,诚为喜幸,而脾胃之弱犹前,恶心之症未除,退与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及诸医商议,则皆以为,前进异功散加入中,去山药、木香,更加半夏一戋,黄连、吴茱萸煎、水炒五分,先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赵师锡,以义禁府言启曰,以黄海道推考敬差官启本,刑曹粘目,杀夫罪人分礼,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依例府都事,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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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坐,药房直。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式暇。左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右副承旨赵师锡坐直。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仕,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夜一更,月有两珥。

○药房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昨日午后,度数频数,臣等极以为闷矣。伏闻夜间,度数稀少,寝睡亦安稳,诚为喜幸。然今日不可不入诊,详知症候,随时下教,以为诊察之意,敢此仰达。答曰,入诊。当随时下教焉。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深为兵曹参判。

○以承传色,下教于都提调许积曰,闻卿以暑感,症情非细云。累日奔走之馀,岂无所伤?予病则今已小差,卿若因在阙内,则调治之际,必有所不便,卿其出外善摄,可也。药房都提调许积启曰,静摄之中,如是轸念于贱臣之病,臣不胜感激惶悚之至。第臣出在私室,则相拒稍远,不得频闻上候之如何?病里忧郁,尤为难堪,仍在直所而调治,则自可差愈矣。

○又以承传色下教曰,卿病如此,而仍在直所,则不但不便于卿之调治,适足以添予一病,更勿为辞,即为出外调治,可也。

○都提调许积启曰,轸念不已,下教至再,即当出往矣。

○传教于药房曰,都提调处,遣御医看病,症势一一书启。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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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坐,药房直。左承旨南天泽坐直。右承旨权修式暇。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仕,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即伏因医官所传之言,闻夜间寝睡安稳,而终宵无登溷之事云,诚极喜幸,而亦不可不入诊,以知脉度之如何,随时下教,使之入诊,何如?答曰,依启。

○传于药房曰,提调勿为入诊,只医官入诊。

○药房微禀曰,只令医官入侍,不但下情忧沓,其在事体,亦甚未安,臣与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入侍之意,敢禀。答曰,然则随时入诊。

○药房副提调臣郑𬬭启曰,臣入诊退出之后,与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痢症几尽差歇,而所未复者,胃气而已,前进异功散加入中,去黄莲,仍为多用宜当云,而前剂入三贴,当尽于今日,此药三贴,加剂以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巳时,上御储承殿入诊。药房副提调郑𬬭,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假注书李蓍晩,记事官安汝岳[安如岳]、柳世鸣,医官李东馨、金万直、崔圣任、权瑜、李弘章入侍。郑维岳进曰,呕气及恶心之候,今则尽减乎?上曰,恶心之候,常时则无之,惟食饮进御时,时或有之,而亦不至大段矣。郑𬬭曰,玉色尤瘦于前矣。郑维岳曰,热候尽退,则尤为消瘦,其势然矣。昌城君佖、维岳及诸医官,以次进诊后,佖曰,脉度玄微之理,则臣固不能知,而至于调不调,则臣或知之,今则自上脾胃脉,犹有带数之候,而此则凡病向差之时,例皆如此,此亦好矣。维岳曰,今则诸症皆差,无他何虑之事,而异功散,全为调治脾胃,去黄莲,连进宜当矣。诸医等曰,胃脉虚弱之候,亦愈于昨矣。维岳曰,此后则惟在慎摄,连进饮食而已,他药则不可连进,惟异功散则虽苦口,不可不连进矣。上曰,唯。维岳曰,久坐则得无劳乎?上曰,久坐则似为困劳,故时或卧之矣。𬬭曰,都提调以病,既已出去,臣独在药房,凡事无可相议者,昌城君佖及维岳,使之移直于药房,何如?上曰,今则予病向差,不必然也。昌城君等,仍在前直所,可也。佖曰,臣请毕未尽之怀。今则上候几尽平复,只在慎摄而已,闾阎之人,调病之时,饮食之际,以多为务,反致添伤,甚非调病之道也,自上进御饮食时,亦不务多,小小连进,宜矣。上曰,今则领相之病,何如云耶?维岳曰,昨日领相出去时,臣亦诊脉,则所患非轻矣。𬬭曰,领相,本来禀赋异凡,今则所患虽如此,若或有一分之减,则必为耐病,入来问安,而去夜则头痛颇重云矣。仍罢出。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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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坐,药房直。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坐直。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药房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今七月十八日夜一更,黄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艮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五更,火星入东井星,金星,犯鬼星西南星。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副提调郑𬬭,又以承传色口传启曰,伏闻夜间寝睡,极其安稳,小便亦为通利,诚为喜幸,而不可不入诊脉度,以知症候之如何?与昌城君佖及行副司直郑维岳诸医,随意入诊之意,敢此仰达。答曰,只令医官入诊。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昌城君佖,行副司直郑维岳,勿为待令。

○右承旨权修启曰,禄都目政事,来二十日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聃命启曰,注书朴庆后,病重出去,以厅注书,药房入直,以事变注书,本院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许判府事箚批,遣史官传谕事,命下,而史官无推移之员,以豫备兼春秋,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右承旨权修曰,今见领议政许积处看病医官书启,则领议政,今明入来云,予之所患,几尽差愈,昌城君佖等,亦将出送矣。风日如此,若或强疾入来,则虑必有添伤之患,史官速为驰进,谕以勿为入来之意。

○假注书闵昌道书启,臣承命往于领议政许积处,谕以勿令入来之意,则以为,当此玉候未及平复之日,身带保护之任者,退卧私室,既有所不敢,而狗马贱疾,亦似有一分差减之势,故将欲进诣阙下,随参常药之班矣。玆者意外,伏蒙圣慈,曲加轸念,至遣近侍,谕令勿来,惶感之极,不知所喩。谨当依圣教,姑待一两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聃命,以备边司言启曰,续接忠清监司庆㝡,庆尚监司李端锡状启,则皆是请停水陆操及兵使营将巡历事也。两道各邑,今年被灾,虽有轻重之不同者,槪以论之,则俱不免为凶歉之归,而陆操及巡历等事,例在冬间,朝家自当观势处置,而道臣,轻先一倂请停,殊失事体,而至于水操,则期限已迫,合有为先变通之道。今秋及明春水操,并令停止,畿甸及海西失稔,甚于两南,水操一体停止事,亦为知委施行,何如?传曰,允。

○行判中枢府事许穆箚曰,伏以不意上体违豫,大小遑遑,臣乡居稍远,最后始闻,不胜惊惶,舁疾就道,出行累日,气力不堪,委顿不起,暑暍且重,势难前进,惶恐陨越,不知所为。乞治臣罪,以正分义。死罪死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一自去国以来,恋恋思想之心,未弛于中矣,今观箚辞,卿闻予疾病,来到不远之地,病里喜幸,曷已其极?第念老炎作行之馀,且患暑暍,予深虑念,卿其须体至意,调理上来,以叙郁陶之怀。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许判府事上来时,令本道给马事,分付。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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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药房坐直。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修。左副承旨兪夏益。右副承旨赵师锡坐直。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药房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朝问安。答曰,知道。

○又以承传色口传启曰,昨日只令医官入诊,故臣未得入侍瞻望玉色,不胜忧郁之至。今日臣与医官等,随时入诊之意,敢禀。传曰,依启。

○同副承旨李聃命启曰,以许判府事处史官传谕事,书启,承旨驰往传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夏益,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事官曺廷善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行判中枢府事许穆,则以为,天佑圣躬,上候渐至痊安之境,宗社臣民之庆至矣,臣无任懽忻庆抃之至。臣衰死之年,气息危乏,不得进参起居之班,以遂犬马之忱,自此至都门百里,去乡里五十里,欲留则贻弊州郡,欲进则脚力如此,不得已取近寸寸,舁归乡里,以待死生恩泽之中,臣无任死罪死罪云矣,敢启。传曰,昨者观卿登途之箚,心深欣幸,上来面对之期,屈指企待,不啻若大旱之望云霓也,不料今者。卿遽有还向田里之心,病里缺然,思想之怀,益切于中,罔知攸为。卿其须体至意,亟回遐心,幡然上来,以副如渴之望事,承旨驰往传谕。

○辰时,上御储承殿入诊。副提调郑𬬭,假注书李蓍晩,记事官安汝岳[安如岳]、柳世鸣,医官李东馨、金万直、崔圣任、权愉、李弘章入侍。郑𬬭,顾谓诸医曰,进诊,何如?上曰,诊之。东馨以下,以次进诊后,东馨曰,脉度甚和,左右平均,而但脾胃脉,似犹不足矣。万直曰,果如东馨言矣。东馨曰,上候已尽差愈,而诊脉之时,每以不足处进达,故虽以脾胃脉不足为言,而此非大段可虑之候,只在进御食饮,渐就平复而已矣。𬬭曰,昨日则只闻医官所传之言,不得瞻望玉色,其在下情,忧郁甚矣,今得入侍瞻望,则神色渐胜,不胜喜幸,而但古人云,病加于小愈,此时调摄,尤宜慎之,凡于食饮进御,衣服脱着之际,十分慎之宜矣。上曰,唯。𬬭曰,今则上候几尽平复,闲浸公事,则虽不可烦启,以妨静摄之道,而至如边情等紧急公事,则张张入启,似好矣。上曰,依为之。遂罢出。

○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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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𬬭。左承旨南天泽坐直。右承旨权修式暇。左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右副承旨赵师锡。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有重晕,内晕两珥,外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午时,日有交晕两珥,晕下有戟,色内赤外青。

○济州牧使崔宽下直。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朝问安。答曰,知道。

○又以承传色口传启曰,今日医官等入诊之时,臣亦入侍,瞻望玉色之意,敢禀。答曰,只医官入诊,提调则勿为入侍。

○有政。

○南天泽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郑𬬭,药房进去,右承旨权修式暇,左副承旨兪夏益,以该房,兵批进去,右副承旨赵师锡,判中枢府事许穆处传谕事,出去,厅中只有臣天泽,同副承旨李聃命,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吏批,行判书吴始寿病,参判闵宗道式暇,参议睦昌明进,左承旨南天泽进。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沈梓为大司谏,权迪为掌令,朴绅为正言。

○兵批,行判书金锡胄病,参判尹深进,参议李秞病,参知权瑎进,左副承旨兪夏益进。以韩垽为副护军,严缉为副司果,李夏相、李玄锡、权仪为副司勇,吴始复为副护军。

○传于兪夏益曰,药房直宿提调以下罢出,只差备待令,医官仍为直宿。

○李聃命启曰,判府事许穆处传谕事,右副承旨臣赵师锡,当为出去矣。即者身病颇重,势难运动,臣聃命,驰进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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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晸未肃拜。左承旨南天泽坐直。右承旨权修式暇。左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聃命出使。注书朴庆后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副提调臣郑𬬭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始得一进水剌,其能顺下,而寝睡亦能安稳乎,气力困倦之候,亦渐向苏否乎?异功散,已尽于昨日,五贴今当加剂以入,而臣等,不得仰瞻玉色已久,与诸医入诊宜当,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寝睡安稳,困倦之气,日渐差愈矣。入诊及汤乐剂入事,依启。

○传于兪夏益曰,昨日领相,病未差愈,而冒热入来,恐有添伤之患,一味驰念,方切于中矣,闻今日,又欲入来云,予心尤用不安。予病既已得差,勿以予为虑而入来,从容调理之意,史官,速为驰进以谕之。

○兪夏益,以司谒口传启曰,即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则领议政以为,臣既来到备边司,当进参药房问安,仍欲入诊,而瞻望玉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未差,权修式暇,右副承旨赵师锡,昨日以病出去,未及差愈,同副承旨李聃命奉命在外,厅中只有臣天泽,左副承旨兪夏益,而兪夏益,以该房当进兵批,臣独为守厅,吏批,无推移进去员,右承旨权修,既已行祭,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权修,即者承牌入来,而以式暇,不得进参于政厅,左副承旨兪夏益,以该房,兵批进去,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兵吏批兼进。

○又启曰,左副承旨兪夏益,吏兵批兼进事,命下矣。兪夏益,与吏曹参议睦昌明,有相避,不得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左承旨兼进。

○又启曰,兵曹参判尹深,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有政。

○吏批,行判书吴始寿进,参判闵宗道式暇,参议睦昌明进,左承旨南天泽进。以申晸为都承旨,具崟接慰官,启下。

○吏批启曰,堂下清选,郞官,虽曰主掌,至于堂上以上,则非郞官所可通塞也,所拟之人,若大拂于公议,则郞官,或陈其所见,或起入依幕,容有是理,而投笔直出,曾所未闻矣。顷日兵曹参判口传差出之时,郞官之所不许者,至于二人,而未知其所执者,必是的确之论,故今日政都承旨拟望之际,又呼其人,则郞官,勃然作色,坚执不许,反复论难,终不肯书,猝然投笔,直为出往,揆诸事体,殊甚骇异。佐郞李凤征,从重推考,以存事体,而本曹无他郞官,今日将不得开政,假郞厅,姑为差出,何如?传曰,依启。郞厅所为,殊极可骇,拿问处之,仍为备拟。

○又启曰,新除授永平县令李后沆,呈状于政厅曰,家有八十一岁老母,而菽水难继,幸得本县,所当感激赴任,而有不敢出站之情势,入启处置云,而有如此情势者,自前除拜畿邑,非直路则仍为赴任者,亦多有之,故措辞论退矣。今日政,又以虽有出站时推移变通之前例,情势终有所难安之意,呈状,本县既非直路,则不无推移变通之前例,而呈状请递,至再至三,有难强迫,令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行判书金锡胄病,参判尹深病,参议李秞进,参知权瑎进,左承旨南天泽进。以郑𬬭为副护军。

○答刑曹参议康邃学疏曰,省疏具悉。今因既往之事,如是相较,殊非相敬之道,予未知其稳当也。勿辞察职。

○答刑曹判书南龙翼疏曰,省疏具悉。今因既往之事,如是相较,殊非相敬之道,予未知其稳当也。勿辞察职。

○大司宪吴挺昌,掌令孙万雄启曰,金寿恒量移还收之请,阅月争执,而圣兪愈邈,臣等不胜闷郁之至。夫寿恒所坐,何等大罪?诬逼君父,构间两宫,陷辱朝绅,交乱国家,当初远配,实出于圣明深恶痛绝之意,则虽十经大霈,决不可原恕,而圣批以累经赦宥,量移与全释有间为教,臣等窃恐圣明未之察也。夫以累年而或移或释者,乃微眚薄过,非如寿恒之谓也,圣明何所惜于此人,而必欲减其律轻其罪,曲为之地哉?舆情久而益激,王法断不可挠,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长渊府使李东老,为人麤悖,亦甚愚滥,而到任以来,无一善状,沈惑邑婢,所言皆从,贻害于政令,取笑于邻邑,而曾于春间,分以南草小许于境内,勒征田米一斗小许于每户,至于分粜之日,不待户首之毕集,点考抄阙,即征壮纸,而使其衙奴,给纸发卖,故一束之价,多至斗之米,且称以大同补用,逢差、面任等处,征价许递,种种虐民肥己之事,不一而足,阖境嗷嗷,民不堪命之状,人言藉藉,更无徐察之事。当此灾荒孔惨之时,决不可使之一日在官,以重民害,请长渊府使李东老,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献纳金海一启曰,金寿恒量移之命,忽下于金吾议谳之外,臣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寿恒,当圣上嗣服之初,不思古人追报之义,徒怀怨怼之心,欲售疑乱之计,诬圣躬以不韪之名,陷廷臣于罔测之地,造意之阴巧,遣辞之深刻,自有君臣以来,未之前闻,迹其负犯,投畀犹轻,当时圣教,可谓痛迫,而不意今者,乃命移配近地,未知寿恒,有何一毫可恕之情,而殿下之曲加恩贷,至于此哉?舆情共愤,王法难挠,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顷日,有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教,此虽出于圣上亲亲之厚意,而揆以国法,有不然者。凡一等礼葬,自有定规,不可一时私恩,有所滥施,虽在平常无事之时,固难越法而直行,况此民事孔惨,朝野遑遑之日,何可以法外之事,而重贻民弊乎?请还收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答曰,亟停勿烦。

○兪夏益,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议药同参医官,见存者无多,医员崔万尚,兼解鍼药,士夫之间,亦多见效者,入属本院,付军职冠带常仕,以为同参药议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天泽启曰,新除授都承旨申晸,与右副承旨赵师锡,异姓四寸兄弟相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右副承旨改差。

○答都承旨申晸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持平李玄逸疏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今不必追咎。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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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晸。左承旨郑维岳未肃拜。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修坐直。右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济州判官李坫下直。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右承旨臣权修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寝睡,与昨一样,而异功散,连进不掇乎,两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两慈殿气候安宁,予则寝睡水剌,与昨一样矣。

○答都承旨申晸疏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传于南天泽曰,都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有政。

○吏批。行判书吴始寿进,参判闵宗道进,参议睦昌明进,右承旨权修进。

○吏批启曰,今日应差守令,至于数十馀邑之多,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参判闵宗道,虽有式暇,既已行祭,牌招同参,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目政应差守令,为先差出事,命下矣。未准数监察、禁府都事、刑曹郞官、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庆源府使,以文官差送事,前已定夺,而可拟之人乏少,堂下侍从及守令中,曾经侍从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修曰,别军职,兵吏批通曹备拟事,言于两铨。

○传于权修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善治守令,并拟。

○吏批。以郑维岳为承旨,权迪为执义,吴始复为户曹参判,李宇鼎为礼曹参判。濬源殿参奉李浣,厚陵参奉郑有锡,相换。学正单,韩范齐。闵宗道为同义禁,金盛最为歙谷县令,沈㭎为抱川县监,边四达为瓮津县令,安垕为扶安县监,许壕为咸兴判官。奉教单,安汝岳[安如岳],承文博士单,李征龟。韩柱为富宁府使,吴伯周为理山郡守,申履状为博川郡守,李绅夏为韩山郡守,李云征为咸悦县监,洪世亨为清州牧使,尹以道为公州牧使,朴兴文为价川郡守,金重南为丹城县监,左承旨郑维岳,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修,右副承旨兪夏益,闵枋为典狱奉事,朴时璟为永平县令,慎景尹为庆源府使,金焕为中和府使,李泰宪为衿川县监,金寿一为仁川府使,韩侃为长渊府使,李以时为明川府使,具崟为掌令,李后沆为咸昌县监,韩濙为林川郡守。校书著作单,权宇亨,副正字单,牟世茂。金学万为乐安郡守,裵泰绥为三水郡守,金嗣胤为云山郡守,尹尔霖为金堤郡守,康邃学为醴泉郡守,赵持恒为陜川郡守,崔峀为玄风县监,李圣麟为积城县令,李克傧为祥云察访,郑期泰为银溪察访。平壤教授单,石之珩。接慰官严缉,兼春秋安汉珪、曺孝昌、李墪。

○吏批启曰,接慰官,以军资正具崟启下矣。即者大臣,以年少人改启下之意,送言于政厅,具崟接慰官,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庆源府使慎景尹,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兵批。行判书金锡胄上疏,参判尹深病,参议李秞病,参知权瑎进,左副承旨兪夏益。以尹搢为副护军,崔万尚为副司勇,赵师锡为副司直。

○答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几尽瘳矣,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bb答b右承旨南天泽,同副承旨李聃命等疏曰,省疏具悉。尔无可嫌之事,勿辞察职。

○答工曹判书洪宇远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噫,今岁亢旱之惨,振古所无,哀我生民,举将塡壑,兴言及此,不觉心断而气塞也。百尔思之,国储罄竭,实无赈救之策,罔知攸措。疏中可以议处事,当令庙堂,商确禀处焉。

○李聃命书启曰,臣承命往谕于行判中枢府事许穆,则以为,即者又蒙特遣近侍,宣谕上来之命,臣闻命恐惧,不胜殒越之至。臣力疾登途,才及杨州之境,伏闻玉候,渐向差愈,臣诚庆忭,至不能寐,而但臣气力委顿,又暑暍猝甚,末由前进,不得已舁还田里,昏仆不起,又荷此宠命,辞旨谆切,臣益增惶感,仰首抚躬,无以自力,不知所达,死罪死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尹义济,今日监军受点,而朝者落马重伤,内膝浮疼,不能运力,决难入阙受牌云,不得已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金海一启曰,金寿恒量移之命,忽下于金吾议谳之外,臣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寿恒,当圣上嗣服之初,不思古人追报之意,徒怀怨怼之心,欲售疑乱之计,诬圣躬以不韪之名,陷廷臣于罔测之地,造意之阴巧,遣辞之阴刻,自有君臣以来,未知前闻,迹其负犯,投畀犹轻,当时圣教,可谓痛迫,而不意今者,乃命移近地,未知寿恒,有何一毫可恕之情,而殿下之曲加恩贷,至于此哉?舆情共愤,王法难挠,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顷日有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教,此虽出于圣上亲亲之厚意,而揆以国法,有不然者。凡一等礼葬,自有定规,不可以一时私恩,有所滥施,虽在平昔无事之时,固难越法而直行,况此民事孔惨,朝野遑遑之日,何可以法外之事,而重贻民弊乎?请还收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答曰,毋庸坚执。

○大司宪吴挺昌,掌令孙万雄启曰,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措语上同刑曹判书南龙翼,参议康邃学,因一微事,转辗相激,互相投疏,费辞纷纭,有同闾巷相哄之习,殊非士夫相敬之风。观其疏本,则各自呶呶,为说相左,而招致该曹,诘其曲折,则彼此举措,俱涉不佳。龙翼,位居一司之长,蓄憾既往之事,不容僚席之可否,移怒无罪之下吏,前后所为,节节颠怪,邃学,既逢上席之怒,罪及送言之吏,则不能自安,固其宜也,而盛气陈疏而举劾长官,偕送家奴而欲秘疏本,其所处事,亦涉异常,至骇听闻,贻笑搢绅,亏损体貌,莫此为甚,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刑曹判书南龙翼,参议康邃学并罢职。庆尚左水营,即海防要冲,其所控御之策,不轻而重。水使金重明,本以庸下武夫,滥授本职,无一善状,沈淫酒色,抛弃军政,本营军储累千之谷物,战船待变之银货,自前为是任者,料理羡殖,以为流来需用之资,而及至重明到任之后,有用无补,尽为荡失,凡百淍弊,不成貌样,至于自己朝夕之供,乞贷于邻邑傍堡,堇堇支遇,苟且𬋖屑之状,不一而足。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巨防重任,一任其尸居废事,请庆尚左水使金重明罢职。军职付禄,一大政也,应付而不付,不当付而付之,则有不公之叹,而非均廪之意也。近来付禄者,多是杂歧夤缘之类,而侍从人员,递带西御者,时或见漏于崇品,宰臣亦有堇付末禄者,事体之颠倒损伤,固已久矣。今者禄政,杂流幸付之弊,无变前套,而试射堂上,得入优划者,多有不得与焉者,当此大无之年,武士仰给之辈,日勤习艺,不沾寸禄,扼腕愤冤,在在皆然,而其坏政体蔑公道大矣,请兵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更命开政,汰其幸付者,以收应付见漏之流,以均廪禄。人主,以耳目之责,委诸台阁,居台阁者,所当竭力弹论,以开激君心,为己任,人主,亦宜导言乐闻,以开直谏之路。近来台谏之所论,公议不得不允者,圣明一切以文具应之,不见转圜之美,实所慨然者也。顷者引对之日,两司之臣,持启辞,以次至前,则自上使之只举大槪而为启,此实詑詑厌闻之色,发于言表,有非上下反复可否之意也,圣明于是乎失言,甚矣。入侍谏臣,不能一言,奉命惟勤,草草塞责而出,大失争执之体,日后之弊,未必不由于是而有启也。其时谏官,又入台席,不可无规警之道,请执义权迪递差。答曰,不允。南龙翼、康邃学,从重推考。付禄事及推考事,依启。末端事,其日引接时,适有不安之候,故使之只举大槪,实无詑詑厌闻之事,亦非权迪之所失,勿烦。

○兪夏益启曰,刑曹判书南龙翼,参议康邃学从重推考事,命下,而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申晸上疏,伏以如臣无似,骤叨匪据,不称之讥,自知已审,承牌趋诣,未克祇谢,陈章乞免,诚不获已,而伏承圣批,未蒙见许,徊徨闷缩,置身无所,揆诸分义,固不敢复有烦渎,而顾此喉舌之长,决非人人所可冒居,况以臣,名微望轻,最出人下者,承乏苟充,致骇物情,则有垂遴选之道,臣虽欲冒昧出肃,偃然承当,其如名器何,公议何哉?揣分量己,终难自安,不得不更冒万死再吁宸严,伏乞圣明,俯谅微恳,亟许递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云云。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伏以臣于顷者,猥暴微恳,以渎冒于圣候违豫之中者,诚以调护之地,缺员则妨国体,迁转之路,失期则负铨责,不但为臣一身一时危迫之恳而已,调理供职之批,既下于祈免之时,次官就议之命,又发于常格之外,臣于此,益复危陨,不知所以自措者也。今臣之疾,非偶感寒暑,可旬日而责治者,背发,即五疽之一,疡医用鍼,如田者用犂,疮血四溃,流血未已,完合之期,近尚在旬望之外。且臣伏见医书所诫,疮口虽完,又禁百日内酬应人事,臣本以负戾应递之身,前月三十日之虚带不递,已是意外谬恩,则此后百日之期,又安可纵臣自养自便,而大政遂稽,戎务久抛使主兵之地,为调病之一闲局乎?况今玉体,虽已臻和安之境,药房医官,尚在直宿之中,臣以本院提调,始既沈绵危疾,身违尝药之地,终又息偃私室,迹阻起居之班,其于分义亏缺,亦已多矣。伏愿圣明,亟赐鉴烛,矜臣疾病之犹苦,察臣职务之久旷,先将臣所带本兵及内医提调等任,即许递改,以重国事,以安私心,千万幸甚云云。

○右承旨南天泽,同副承旨李聃命上疏,伏以日者刑曹判书南龙翼,以政院请推之故,投疏自辨,至以构诬蹴踏等语,诋斥政院,不遗馀力,臣等不胜骇然也。伊日该曹之事,奉行既失于稽缓,配所反近于东亨,而一道不可叠送之语,尤不成说话,推考薄罚,不过事体上相规,而盛气发怒,乃至于此,居今之世,人言之失,谅亦难矣。请推之际,粗陈曲折,自是当然之例语,而今乃一一胪列,谓之蹴踏,则不亦异乎?此则犹可斥以构诬,又何无所据之甚也?夫所谓构诬者,以无为有,指虚为实之谓也,龙翼,虽欲急于自解,何可以此等罪目,肆然勒加于臣等哉?夫东亨、河征,相继为疏,语意乖乱,厥罪惟均,而河征之以正邦礼,尊宗统之论,至比于仁弘邪说,则尤为绝悖于义理,其视东亨负犯,殆有甚焉,而昨日东亨,则配于庆源,今日河征,则配于不及庆源,或十有馀日,或九日程之地,一近一远,事理颠倒,臣等所执,不过以此,何尝以昌城等地,谓非边地也哉?至于北路,则一道之内,不当叠送云者,语极苟且,事甚无谓,故臣等,只以此往复而已,则勒定配所云者,诚未可晓也。且龙翼,以囚治该吏,欲为自明之阶,尤可异也。举行条件之启下,则在于初四日,配所单子之来呈,则在于初五日申后,臣等所谓稽缓,有何以无为有之事,而龙翼之言,苦是也哉?刑曹异于他司,紧急公事,不时有之,故别定书吏一人,常为待令于政院,凡有启下公事,即为报知于本曹者,例也,而今龙翼,则以启下之翌日午后,始乃闻之,归咎于该吏,若如斯言,该吏之不即告,虽曰该吏之罪,在本院警敕之道,安知其稽缓之失,只在该吏,不在官员,而不以为非也哉?今若持此一款,谓之构诬,则又何颠也?大抵龙翼,初若无意容护,必不以如许苟且之说,如许执迷,臣等非不知此,此而请推之时,犹且务加参量,称停措语,则龙翼,不知自反,反以气棱张皇,甚非清朝美事,臣等窃为龙翼,既惜而又哂之。龙翼此疏,其时虽未登彻,臣等居在近密之地,欲效出纳惟允之义,反被其诋斥至此,则其在廉隅,不容晏然,而适值玉候违豫,上下忧遑之日,不敢自列,泯默以俟,今者龙翼,又呈此疏,臣等之不可任他𬺈龁,仍冒职次也,决矣。玆敢略陈梗槪,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镌削,以快人心,不胜幸甚。

○工曹判书洪宇远上疏,伏以自古,未有无食而不死之民,亦未有无民而不亡之国,是以,欲存其国者,惟在保民,欲保其民者,惟在给食,古人所谓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者,岂不信然乎哉?呜呼,国家不幸,十数年来,岁比不登,去岁大旱,今岁又大旱,而今岁之旱,复甚于去岁,仓空无蓄,野赤无获,饥民扶携,流散四出,盗贼群行,窃发有渐,即今已如此,况于秋冬之交乎,况于明年春夏麦秋未及之日乎?当此之时,老弱尽为衢路之殍,而强壮者尽化为黄巾青犊,则殿下,将何以保有三百年艰大之基乎?方今济民之策,惟在急行赈政,以救灾拯溺之不容少缓,而公私板荡,上下俱竭,无面之不托,固不可为,而臣尝日夜殚虑,百尔思量,亦不无可言者矣。臣请为殿下竭论,惟圣明裁察焉。方今蠹国病民之大者,莫若各衙门屯田,近年以来,议者皆言当罢,而衙门各自占吝,分割土地,招集民户,自置别将,以领其屯,屯之所出,太半归于别将之盗取,而其入于衙门者,只是若干也。衙门,虽用此措备军兵器械,而亦不无中间花消之归者,使郡邑境土日削,地部岁入日缩,以致经费之不足者,职此之由,而各以屯民,为其私人禁制,本邑使不得差役,以此本邑些少之民,偏受其苦,怨声盈路,斯岂非蠹国病民之大者乎?向者议罢之时,主衙门者,多是尊贵重臣,而大臣,拘于颜情,只罢其若干新设,而不能一切革罢,遂成深根固蒂之疾,臣窃痛之。伏愿殿下,即命大臣,尽罢衙门各屯,使土田民户,遂属本邑,税赋归于地部,则民有均役之便,国有税入之增,而且以秋后所收之谷,补于赈施之用,则岂不便哉?惟圣明念之哉。臣闻,王者以一国为家,藏富于民而不事私藏,此固体天无私之道也。国家之有内司,未知创于何时,而其来已久,盖所以备宫中不时之需也,列圣相承,未之或罢,然非王者体天之道也。夫有民而后有国,有国而后有内司,今者万姓之命,陷于沟壑,国家危亡之祸,迫在朝暮,殿下纵不能革去私藏,岂不可倾其所储,出付有司,以扶将颠之邦本乎?内司之积,臣虽不知其几许,而诚能出捐以救民,则其所全活,岂鲜乎哉?惟圣明念之哉。臣闻千里始于足下,高山起于微尘,此言积小可以成大,聚寡可以为多也。为今之计,莫急于鸠财聚粟,上下戮力,无所受惜,而为赤子请命也,岂容诿之于无可奈何之地,立视其死,而不为之所乎?臣闻太仆寺,有银货数万馀两,而至于御、训、守、摠四大衙门,罔不多畜银布,宜令太仆及四衙门,量留其用,而悉令出其馀货,则臣所谓聚寡为多,积小成大者,此之谓也,其于赈政,岂曰小补之哉?惟圣明念之哉。呜呼。有人于此,身婴大病,羸悴委薾,气息奄奄,虽使屏去万事,静以归息,犹惧其不免,况可使之身动,以促其死亡乎?今日待饥民之道,奚以异此,臣窃听于齐民之言曰,国家今日,不必为赈政,但于尤甚之邑,蠲其一切田租,免其一切身布,除其一切力役,并与今年官籴,一切停止,以待他年,俾我民得保厥居,优安自在,收其馀稼,以自糊口,或为贩卖,以自营生,随其所得,皆以入腹,则虽未免顑颔之喃,亦可支延,以保残喘云云,此言亦自有理,而其情诚可悲也。伏愿殿下,询于大臣,量可而行之,斯实保民之实惠也,圣明念之哉。且臣伏见谏院,请还收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累日连启,而殿下久靳兪音,臣知殿下之意,固在于追远昧[报]厚之至也,其在平常之时,则亦何不可之有哉?但当此畿邑荐饥之日,民物滨死之时,礼葬大役,决不可兴也。臣闻一等礼葬,执役丁夫,多至千有馀名,夫灾荒之酷,莫甚于畿土,饿馑之甚,莫甚于畿民,其调发许多军丁之际,村闾之间,已不胜其骚扰,而室罄无以为粮,腹枵无以出力而蕫役之,执棰而驱迫之,使不得少息,则其势必至于疲瘁颠顿,狼藉而毙于前矣,此岂为民父母之所可忍为哉?臣恐殿下,或未虑及于此也,愿殿下,亟允台启,而爰命度支,优给葬需,使其家得以无憾于送终,则虽非礼葬,又何慊然,而其于圣上亲亲仁民之道而得之矣。惟圣明念之哉。呜呼,臣目击民忧国事之至于斯极,臣窃不胜深忧永叹,敢达狂瞽之言,冀效尘露之微,惟圣明少赐裁察,而勿以人废言。臣无任惓惓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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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晸式暇。左承旨郑维岳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修。右副承旨兪夏益。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开政,酬酢竟夕,不瑕有伤损之患乎,寝睡水剌,亦何如?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别无添伤之患矣。

○权修启曰,厅中位甚不齐,李聃命,陈疏置院,径先出去,出纳之事甚苟艰,同副承旨李聃命,左承旨、右承旨,并令牌招察任,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贾,豫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南天泽曰,噫,久旱之馀,幸得前月之雨,其于农事,庶有回苏之望矣。自今月以后,雨意邈然,烈炎甚酷,此正农家所谓锄后之旱,百谷焦枯,西成望断,民事之切迫,实有甚于夏旱,一两日内,若不得雨,则哀我生民,举将塡壑,节序虽晩,不可无祈祷之举,其令该曹,不卜日趁即举行。

○答兵曹参判尹深疏曰,省疏具悉。凤征至激之语,必不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郑维岳,以户曹言启曰,今此谢恩兼进贺,辨诬正副使,书状官及一行员役等衣资盘缠,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前者辨诬使,到中路,变作进香使,正使及员役等,落后还来,而衣资盘缠,并令勿还捧,仍用于后行事,既已定夺,在前仍受之人,今不入于磨炼中,只以已受二字,悬录于单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龙山别营,壬辰乱后所创设,而买得私垈构仓,故地势倾侧,庭中挟窄,每当放料之际,米太不能多数出峙,许多炮手[炮手],林立门外,自朝至暮,仅能分给,辄至三四日而毕给,军情之不便,久矣。本曹与训局,非不欲恢拓就广,以便放料,顾以财力,无出处之故,因循未果,江华经历赵渭叟,前任本曹正郞,以例兼粮饷色郞,句管军兵放料,致意于此事,收聚剩米数百石,将欲经营恢拓,而未及交代,正郞洪万恢所见,亦与渭叟同,以为财力已备,不可不及时成事,募匠伐石于沿江上下,训炼大将柳赫然,许令受料军兵人,各持往以助工役,而仓代一面,连接大江,地代则须用大石,而非船难运,自本曹无由得船,露梁、铜雀、汉江津船,通共五十馀只,虽除出若干只,用于运石之役,津路通行,自有馀裕,三津船只,限十只除出,用以运石,完了大役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秋三朔禄政,初既过时,又因台启,将有更为开政汰付之举,而判书有病,参判尹深,情势不安,不敢行公,其势将未免迁就日子,大小官吏之当付军职者,举火待禄之状,姑不暇恤,而禁军七百之内,贫寒之人过半,且带战马,虽月初内受禄之时,朝夕艰窘矣。今则此月几尽,尚未受禄,人饥马瘦,困苦万端,臣方待罪户房,军兵料粮,实系户房之事,故敢此仰禀。传曰,然则禁军之类,仍前所付,趁即分给,bb可b也。

○南天泽,以礼曹言启曰,祈雨祭,其令该曹,不卜日趁即举行事,命下矣。今月以后,雨意邈然,诚如圣教,初次祈雨祭,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三角、木觅、汉江等处,不卜日来二十六日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遣重臣设行,可也。

○李聃命,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谢恩兼进贺、辨诬、冬至使一行赴京时,所把驿马,必然前期分定,可免未及之患,十月十五日,直送安州逢点之意,各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以祈雨祭,遣重臣设行事,传教矣。取考前例,则风云、雷雨、山川、雩祀等处,则遣重臣,三角、木觅、汉江等处,则遣近侍,今番则五祭所,皆以重臣,差送祭官乎?传曰,然则依前例遣重臣、近侍,设行,可也。

○谏院启曰,金寿恒量移之命,措语上同请还收,丰阳君张善瀓礼葬之教,措语上同还收事。答曰,勿烦。

○府启,金寿恒量移之命,措语上同还收事。庆尚左水营,即海防要冲,其所控御之策,不轻而重,水使金重明,本以庸下武夫,沈淫酒色,抛弃军政,本营军储累千之谷物,战船待变之银货,自前为是任者,料理羡殖,以为流来需用之资矣。重明到任之后,有用无补,尽为荡失,如此之人,尸居废事,请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风闻未必尽信,更加详察处之。

○兵曹判书尹深上疏,伏以臣,无能窃宠,妄触科章,騈首狴犴,幸赖日月之明,原情赦眚,复畀官守,伏见李凤征原情,全构臣身,要其大旨,谓臣出题时,排众力立,至于上试官,以有言为辞,而亦不回听云云。噫,是何言之罔极也?上试官,即李正英,正英,若果为此言,忝坐诸人,必皆听之,今此凤征,肆加构诬此极,臣之踪迹跼蹐,且臣猝当禄政,虽自谓尽心,而台启如此,臣甚惶恐,其间事状,自有文书,只俟问备之下,而至于改行澄汰,臣决不敢复当,伏乞亟赐递罢,以幸私分事。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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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晸式暇。左承旨郑维岳。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修坐直。右副承旨兪夏益。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重晕,有左珥。酉时,日晕两珥。夜五更,月入东井星。

○药房副提调申晸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水剌寝睡,与昨一样乎?答曰,知道。寝睡水剌,与昨别无加减矣。

○郑维岳启曰,弑夫罪人分礼,既以拿来,当设三省推鞫,推鞫之事,刑房当为主管,而刑房承旨兪夏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弑夫罪人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答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许多升降付禄之际,虽有落漏之人,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焉。

○南天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金声久,今日三省推鞫时,以问事郞厅,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聃命,以汉城府言启曰,纸牌事目中,无纸牌者,杀不赏[偿]命一款,因大臣榻前定夺,既已改付标启下,户籍事目,不可异同,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东西北道山直辈,与无赖人结约作契,契人之偸斫生松,不啻狼藉,而既与山直结契,故无人禁断,四山之松,日就凋耗,识者之寒心,久矣。臣于再昨之坐,猝遣禁吏卒,窥司[伺]于彰义、东小二门,则偸松负来者,弥漫门路,吏卒数少,犯人数多,虽未及尽捕,而彰义门所执者五名,东小门所执者七名,皆以大松,剖破作柴,白昼都门之内,满负而来,其纵恣无忌之状,委属可骇。当道[该]监役,所掌何事,而莫重禁松之政,慢不致勤,致此犯禁之弊,当该监役,令该府拿处,犯禁人及山直辈,亦令刑曹,照法科罪,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工曹判书洪宇远疏中,所论赈救之策,俱为切急,本司当为回启,而事系大段,不可以文字,率尔论列,姑待各道灾实启闻后,入侍定夺,何如?答曰,依启。

○义禁府启曰,罪人分礼,杀害本夫节次,既已承服结案,照律处断,何如?答曰,允。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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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晸坐直。左承旨郑维岳。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修。右副承旨兪夏益式暇。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小雨过后,日气乍凉,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与前一样乎?大病之馀,元气之苏完未易,臣等,与左承旨郑维岳及诸御医入诊后,议定当进之药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寝睡水剌,与前一样矣。入诊事,依启。

○持平睦天成启曰,无状小臣,?殃未湔,谬恩荐加,日月之明,虽无不照,滓秽之纵,自前难容,感泣惶霣之馀,情势益复臲卼,加以贱疾难医,为一废明之人,前后恩除,辄以初免为事,揆诸分义,罪合万殒。今者兵曹参判尹深,判敦宁府事李正英,以李凤征之供辞,相继陈疏,暴其实状,臣以参试官,亦豫于席末,则凡有问答,宜无不闻,而凤征所谓,上试官曰,恐有人言,尹深曰,何言之有等,臣所未闻者也。臣虽昏昧,既闻其疑讶之言,则万无不悟之理,既悟而不为争执,则终亦自陷于不测之罪,此岂人情之所可为哉?伊时同罪之人,又被情外之诋,臣何独自安于心乎?且兼执义安如石,即臣异姓四寸,则臣除拜本职之日,即当援例避递,而臣之情病,万分危迫,急于寻单,顿忘应避之嫌,顷承严召,黾勉就列,亦尝有日矣,今始觉悟,不胜瞿然。昨以引避,诣台之际,路逢召牌,仍为承命,而不敢行公,欲为自列,则政院以为,宪府之官,皆有故,三省之坐,不可不参,终始牢拒,不许捧入,臣不得已冒进参鞫,臣之狼狈,已不可言,而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决不可一刻仍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前日科场书题,实出于无情之事,予及通朝之所共知,有何可避之嫌乎?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吴挺昌启曰,臣自忝宪职以来,适当起居之日,久停论启之事,日者所论,仅是数件细事,而既不能循蹈常套,厚被物议,不免触忤政官,以招疑怒,此皆臣之罪也。刑官之启,两人相訾,俱无善状,虽以罢职论之,亦不过相规间事,既承从重推考之命,则不必至再至三,终为持久之归,故臣与同僚,相议停之矣,物议,以重发径停为咎,此则臣诚不免于率尔也。在于兵曹堂上请推之事,臣适闻宰执重臣之付廪太薄,近臣时或见漏,试射优等之武士,不添末禄,杂歧乞贱之流,多有付者,臣以为,政体不当若是其乖谬,有所论启矣。昨伏见兵曹判书臣金锡胄疏本,则不安太过,引罪太深,至以借公廪市私恩等语,逆探意外之旨,以臣若有意索语者然。噫嘻,不知臣甚矣。臣虽疲软,岂以区区付禄末署,为捃摭人之资,使不得安于政堂哉?许多升降之际,落漏之无难,诚如圣教,论者之意,亦不过如此,则为政堂者,成命既下之后,所当精白祗承,幸占者汰之,冤漏者付之,以公圣朝颁廪之政而已,是何察无情之语,详无指之意,若是其深且苦哉?锡胄,身都一国之重任,必不能每事尽善,而因一微事之相规,过疑浪激,有若重弹之难耐,此非所望于锡胄,而又非朝廷之美事也。此无非臣驽劣,猥据风宪长席,不能殚言抗论,坠落台体之致,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晏然,而毒疔生于发际,症状甚恶,以鍼以焫,不脓不消,昼夜刺痛,已过一旬,实无自力之势,不得已陈疏乞递,见阻喉司,经宿之后,今始忍死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并引嫌而退,重发之论,一启旋停,有违台体,势难仍在,兼台相避,在例应递,请掌令孙万雄,持平睦天成,大司宪吴挺昌,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之后,与承旨郑维岳及诸御医详议,则皆以为,元气未及苏完,扶元补脾之剂,不可不趁即进御,人参五戋,加白茯苓、莲肉各二戋,连进宜当云,此药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汉城府启曰。已见二十四日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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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晸。左承旨郑维岳。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权修。右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式暇。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寝睡水剌,姑无所减,参茶昨已进御矣。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工曹判书洪宇远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年少之言,不必为嫌,卿其安心焉。

○吏曹判书吴始寿上疏。答曰,卿无所失,有何可嫌之事?金吾照律,当令次官为之,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府事许穆箚子。答曰,省箚具悉。箚中诫诲之言,诚为切实,可不留心而体念焉?

○吏曹参议睦昌明上疏。答曰,尔无所失,有何可嫌之事乎?勿辞,调理察职。

○院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请还收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请本道各别详查,摘发治罪,请理山郡守吴伯周递差。答曰,勿烦。

○吏批启曰,判书陈疏,参议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传曰,仍为之。

○以赵嗣基为星州牧使,黄戴仁为结城县监,李宣岳为右水运判官,元棁为掌令,姜世龟为禁府都事,金穆铉为工曹佐郞,金椮为刑曹正郞。

○兵批。以吴挺昌、孙万雄、崔云任单付副护军,睦天成单付副司直。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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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晸。左承旨郑维岳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修。右副承旨兪夏益。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式暇。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校理南益熏上疏。大槪,冒死陈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汝之情理矜恻,当令该曹禀处焉。

○政院启曰,兵曹参判之差出,专为禄政,而参判郑𬬭,今日不为肃拜,禄政之规,必须先为开坐于本曹,点检文书,定其陞降,然后可以开政,成给军职告身。兵曹参判郑𬬭,即为牌招,以为速完禄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闵宗道上疏。大槪,臣之难可仍冒之状,不堪议谳之嫌,与首席无异,本兼诸任,并许递免,以便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有何可嫌之事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院启,请金寿恒量移之命,请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请本道各别详查,有主田土,还给本主,监筑人,亦为摘发治罪,请理山郡守吴伯周递差。措辞现上答曰,勿烦。

○昨日备边司启曰,今日之坐,堂上之参坐者,只二人,以病悬頉者,至于六人之多,殊甚未安。其中众所共知实病外,无故不参之员,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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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晸。左承旨郑维岳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修。右副承旨兪夏益坐直。同副承旨李聃命式暇。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大雨终宵,暑气蒸郁,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夜间寝睡,亦何如?臣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寝睡水剌,与前一样矣。

○义禁府启曰,弑夫罪人分礼,既已承服正刑,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子女为孥等事,依律文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金锡胄箚子。大槪,改禄之事,既为成命,请更略定事目,俾无纷纭之事。答曰,省箚具悉。箚中付禄料事,诚为得宜,依此施行焉。

○吏曹判书吴始寿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今日未宁时,药房都提调以下书启。

○传曰,初次祈雨祭,献官诸执事以下书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备忘记,献官判尹李元祯,福善君柟,左承旨郑维岳,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修,各熟马一匹,典祀官博士罗縇,典籍牟以道,直讲郑敏献,学正韩济,博士姜山斗,各儿马一匹,监察以下诸执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掌令具崟,持平朴镇圭启曰,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请庆尚左水使金重明罢职。措辞现上刑曹判书南龙翼,前参议康邃学,以罪人蔡河征配所远近之可否,大起闹端,互相投疏,务欲角胜,然其两人疏辞,亦非伊时事实,而龙翼,移己之怒,横及下吏,邃学,攻斥之际,有伤事体,乘愤胡说,俱涉无义,缙绅之羞辱,莫大于此,决不可问备而止,请刑曹判书南龙翼,前参议康邃学罢职。答曰,不允。

○院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请还收丰阳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请本道详查田土事,请理山郡守吴伯周递差。答曰,无用渎扰。

○礼曹判书睦来善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忧国进言之诚,予庸嘉之,当令庙堂议处,疏末事,次官,亦可推移照律矣。勿辞,安心速察职。

○御营厅启曰,进善门入直军兵,冬春则以训局别队轮入,别队下番之后,则以御营军一哨替直矣。今者御营军,自来月停番事,已为定夺,其代,以训炼都监炮手一哨,整齐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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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晸。左承旨郑维岳。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修坐直。右副承旨兪夏益。同副承旨李聃命坐直。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仕直。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开城经历元振泽。

○谢恩,判决事姜硕宾,工曹正郞郑洙贤,厚陵参奉李浣。

○修撰金声久上疏。大槪,敢陈崩迫之私,冀蒙恩递,兼进蒭狗之说,以备财察事。

○京畿监司书目,振威呈,以古头面民畓二十三石六斗落只库,海溢惊惨事。

○传于药房曰,差备待令医官,勿为直宿事,分付。

○吏曹启曰,禄都目政事,来卅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修撰金声久疏曰,省疏具悉。疏中缕缕之言,无非忧爱之诚,予用嘉尚,可不留心焉?尔其勿辞,往省父母。

○政院启曰,禄都目政事明日为之事,命下矣,而德恩府夫人私忌齐戒日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禄都目政事,不可又为退行,当日为之。

○备忘记,都提调领议政许积,鞍具马一匹,副提调郑𬬭,议药同参昌城君佖,副司直郑维岳,各熟马一匹面给,奉教安如岳,注书朴庆后,各儿马一匹,假注书李蓍晩,上弦弓一丈[张]赐给,医官李东馨、权愉、李弘章,并守令除授,金万直、崔圣任,各熟马一匹,郑维觉、李时圣,各半熟马一匹,掌务官金庆华、金寿峰,御医尹弘任、朴春荣、金立诚、柳湛、尹圣齐、郑斗俊,各儿马一匹,内医朴时馨等,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下人等,令该曹米布磨炼题给,入侍长番内官李舜素、陆后立、崔尚儒、申潭,各儿马一匹,司谒李厚根等,各儿马一匹赐给。

○府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请庆尚左水使金重明罢职,请刑曹判书南龙翼,前参议康邃学罢职。答曰,不允。金重明事,依启。

○院前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请还收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请令本道,各别详查,摘发治罪,请理山郡守吴伯周递差。答曰,亟停勿烦。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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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晸。左承旨郑维岳。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修。右副承旨兪夏益。同副承旨李聃命。注书朴庆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蓍晩。事变假注书闵昌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仁川府使金寿一,积城县监李一麟,永平县令朴时澋。

○药房启曰,秋雨支离,日气阴冷,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与前一样乎?加味人参茶,已至多贴,必须详知即今脉度虚实,然后当议定仍进与否,臣等与诸医入诊宜当,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寝睡水剌,颇似加胜矣,今后勿为间日问安,入诊事,只令医官入诊,议药宜矣。

○禁府照目,吏曹佐郞李凤征矣,堂下清选,郞臣[郞官]虽自主掌,而至于堂上,则非郞官所可通塞,所拟之人,若大拂于公议,则郞官或陈所见,或起入依幕,容有是理,而投笔直出,曾所未闻。顷日兵曹参判之口传差出时,郞官之所不许者二人,而未知所执者,必是的确之论,故今日都承旨拟望之际,又呼其人,则勃然作色,坚执不许,反复论难,终不肯书,猝然投笔,直为出往。揆诸事体,殊甚可骇,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则寝睡水剌,与前有胜,脉候调均,胃脉亦至于和缓,臣等不胜喜幸之至。仍与诸医相议,则皆以为,人参茶虽有效,亦不可一向骤补,前方人参五戋,减二戋,莲肉、白茯苓三戋,各减二戋,轻轻作茶,连进五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院前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请还收丰阳君张善瀓一等礼葬之命。信川郡声月坊地,有宫家筑堰处,更令本道,各别详查,有主田土,一从文券,还给本主,监筑人,亦为摘发治罪事。入启。前启理山郡守吴儒周[吴伯周]事,停启。

○府前启,请还收金寿恒量移之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