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式暇〉。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赵载洪〈坐〉。右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梦嵒〈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委曲佥使白尚贤,参礼察访白思润。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泰会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名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喆辅,副提调臣南泰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再昨躬诣储庆宫,再次行礼,昨又历拜毓祥宫,侵夜还宫,静摄中不瑕有损,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洪名汉,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郑光忠,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会达曰,左副承旨赵载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名汉达曰,谏院许久阙达,已涉未安。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除在外外,正言李尚允,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南泰会达曰,应教李惟秀,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洪良汉,副修撰朴道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名汉达曰,判义禁具圣任,三度加由之后,不为出肃,金吾滞囚,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李尚允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名汉曰,推考徽旨捧入。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金和泽。
○传于洪名汉曰,今下弓矢,委曲佥使白尚贤处,给送。
○金尚耉达曰,新除授艺文馆检阅金和泽,时在江原道狼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传于洪名汉曰,右承旨入侍于万安门,右承旨如不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载洪曰,光熙门不可出入,兴仁门三日当闭,奉常寺祭物及排设幕次则开门出送后还闭,旗军洗马,今番则置之。
○又传曰,举动时刻单子,今日内入之。
○洪名汉启曰,兵曹判书洪凤汉,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于乡仁门gg熙仁门g。
○又启曰,禁卫大将具善行,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郑基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实官四员外,兼官则无行公之员,而文学南泰著,奉命在外,今此园所举动时,各所问安官,必须备待多员,然后可无临时窘束之患,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何如?令曰,大朝静摄中,不可烦禀,后日开政时,尽数差出。
○又以七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本厅仪轨,今已毕修整,一件妆䌙以入,而一件送于礼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言达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达下矣。大提学未差,大司成金致仁在外未肃拜,今月已尽,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载洪,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中军具树勋,身病猝重,不能察任,当此园幸迫近之日,不可不变通,而在京无故人中,无可合之人,禁军别将郑汝穆,都监中军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各军门中日时没技人,别单书入事,曾有前例矣。今七月二十八日,本营军兵等番中日时,监试教炼官闲良金挺荩,片箭边三中没技,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园幸时,随驾百官,今方磨炼入启,而其中兪汉萧,加资下批后,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兪汉萧、郑基安,以纂修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洪獜汉gg洪麟汉g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依传教,上谥封园都监工匠等赏米,分等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名汉,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顺康园举动时入把马,依前例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郑基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顺康园亲祭时典祀官,当以奉常寺正塡差,而正兪彦述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典祀官塡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时涵为奉常正。
○洪名汉,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顺康园幸行时,本营当为随驾,而中军李衡身,时在会宁任所,不可不变通,在前如此之时,阃任及守令中差下,亦多其例,未赴任会宁府使吴𪼁,移差中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𪼁为禁军别将。
○洪名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园幸时,各差备应把马敷,才已筵禀,而退出后十分从略磨炼,则限二十匹,不可不加定,然后仅可分排,而无他推移之势,以京畿驿马依此数加定入把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前司宪府执义赵重稷禁推事,徽旨达下矣。赵重稷自庆尚道尚州地本家,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牒报及河东府成册,则逆贼凤焕妾罗洛,查出以来矣。罗洛黄海道长连县,缘坐为婢,而时囚于河东府,依例发遣府罗将,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万恢为庆尚都事,柳思钦为忠清道都事,李光瀷为咸镜都事,郑存谦为全罗道京试官,郑尚淳为庆尚道京试官。
○以咸镜监司金汉喆状达,两邑守令察访,还谷留库犯分之罪,营门决杖事,臣既不能检察,致有罢职之命,究厥罪犯,臣实为首,成命之下,不敢循例举行,惶恐待罪事,令于洪名汉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状达,八月令进上早红杮子及生松茸,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郑基安曰,勿待罪事,回谕。
○右议政赵载浩箚曰,伏以臣,癃废之疾,一味无减,重以入夏以来,痢症支离,加歇无常,尚在寝席,呻顿度日,前后阙礼,罪戾增积,夙宵悚栗,靡所容措,而日前大朝动驾之时,病未转动,亏废常分,揆以邦宪,合被重勘。伏乞离明,亟降威罚,以励群上,不胜大愿。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判中枢府事李宗城书曰,伏以皇天眷佑,圣断赫然,千古所无之恶逆,次第诛讨,神人胥悦,宗社幸甚,阅月讯囚,圣体贻劳,忧虑之忱,曷可胜喩?念臣不忠无状,遭罹罔极,每当一番震剥,辄蒙一番昭晣,苟非我圣上覆焘之仁,顾复之慈,臣岂敢保有今日,而及至宫门入侍之夜,则毋论礼数之旷绝,万万非贱分之所敢当,所以开示渊衷,洞察微忱,靡有馀蕴。臣于是,不但躯命之获全,方寸之在中者,亦已被于昭回之光矣。是将与今春睿批,为国血忱,余亦知矣之教,铭镂肝肺,死且不朽,不知衅累贱臣,何以得此于两朝之下哉?虽使臣百口塡壑,更无馀憾,而若臣之惭悔痛冤忽忽如丧尽而对人,言不能出口,夜而绕壁,目不能交睫,心灰骨铄无复生意者,盖以为大明中天,至化旁流,宇内含生之类,无不锡保皇极,爱惜身名,而臣独何为抱此危厉,不敢自齿于人数,而反以上轸乎两朝之矜念哉?此臣所以抚膺自悼,太息流涕者也。呜呼,臣罪臣固自知,非徒自知,亦已陈列于章牍奏对之间矣。又未尝以已经薄勘,萌一毫自恕之念。人言之来,受以为罪,非人罪臣,臣自有罪故耳。至于向来张儒之书,则为言至为叵测,指拟至为凶秽,必欲殴纳于族灭之案,此非以其罪而罪其人,即是为其人而成其罪也。苟欲成罪,何患无辞?前者唱而后者和,今日起而明日继,打成一片,牢不可破,则身是罪人,不敢自辩,更有何人,为臣而白此冤者耶?臣诚不肖,百无一能,而爱君如父,奉公如家,得之于彝性,受之于庭训,一心炯然,神鬼鉴临,而今于白首垂死之日,陷此大僇,蒙此不洁,出没于人鬼之关,宛转于刀俎之中,宁不悲哉?沟渎之谅,臣岂以非是而不为也?实慵懒而不能辨,忍诟含痛,顽然苟活,杜门屏伏,不见人面而死,即臣区区自处之义然也。职名之尚在身上,俸廪之辄令输送,尤非臣之所敢安,而亦不能自同平人,一书陈吁矣。昨日大朝动驾,经宵将事,犬马之诚,岂敢后于陪卫之列,而市朝之人,必将指臣而言曰,是夫也,被何等名目,而举颜于天日云则臣心愧耻,姑不暇论,其于辱朝廷何哉?徊徨怵惕,终不敢䩄然于班联,阙礼之罪,益无所逃,玆敢沥血为辞,昧死哀号。伏乞离明俯垂悯怜,导达臣危苦之恳,镌削臣职秩,勘治臣罪戾,以卒天地父母终始之恩,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向事圣明在上洞烛,余何多谕?不腆例廪,其何过辞?卿须安心勿辞,亦为领受焉。仍令曰,史官往喩。
○工曹参判徐志修书曰,伏以臣,为营亡妻窆事,受暇下乡,已有日矣。而山地纬繣未及襄葬,触冒暑雨,感疾忒重,腹冷之症,乘时顿剧,食饮全却,下利无算,僵卧旅次,㱡㱡欲绝,由限将尽,末由反面。伏念储庆宫亲行奉安祭,期日已迫,园幸动驾,亦只隔旬,而顾臣病状,万无以自力进参于陪扈之列,病里惶陨,死有馀罪,猥从县道,冒陈微恳。伏乞睿慈,亟令镌削臣职,仍治臣废礼之罪,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领议政李天辅书曰,伏以臣,违命之诛,阙礼之罪,恭俟𫓧钺之加,而昨陈短章,冀蒙处分矣。及承睿批,勉谕愈恳,拈出前批中人臣所不敢闻之辞旨,反复不已,臣伏地奉读,惊惶震越,益不知置身之所。噫,滓秽贱臣,为臣无状,仰烦圣心者,固已多矣。衅尤积,而大朝过于包容,谤议众,而大朝过于覆盖,至于向来所遭,其所以全保而抆拭之者,无往而不烦圣心,中夜循省,皆臣之罪,邸下之又以致烦圣心为虑者,臣虽至愚,岂不仰揣,而今臣之情穷迹危,上而在国体,不可夺其所守,下而在私义,不可丧其所操,则伏想天日之明,庶几俯烛,惟在邸下导达之如何而已。大朝一递其职,教以既伸廉隅,有若臣可进而不进,强为撕捱者然,夫所谓伸其廉隅者,即寻常情势之以一递其职为限者也。臣之所遭,至今追思,实无以举颜人世,则虽终身自废,犹有馀耻,今乃冒没复进于颠沛之地,而从而语人曰,廉隅已伸云尔,则世间宁有是耶?邸下急于敦勉,荐降不敢闻之辞令,臣之抑塞迫隘,固不足恤,而邸下一言之过,使四方传诵,又莫非臣之罪也。臣向天拊心,求死不得,担舁病躯,移次近城之地,冒万死更申血恳,而药院之任,则臣之祈免,亦岂乐为哉?保护重任,旷日虚縻,尤增臣死罪,不得不并乞递解,其情诚戚矣。伏愿离明,俯赐谅察,将臣危苦之情,仰达大朝,镌削臣职名,俾全匹夫之志,以卒天地生成之泽,千万至幸。答曰,览书具悉卿恳,日昨批答,再悉心曲,卿心莫回,寔余诚浅寔余诚浅,噫余之昨言,岂为过矣?为人子者,亲心为己心,不能致卿,当此大朝静摄中动驾之时,更烦圣心,则寔非为人子事亲之道也。昨日大朝彻夜将事,又行幸园陵,况静摄之时,余忧虑万端,卿以药院都提举,此时岂忍暂刻留外乎?卿之所遭,虽罕前有,相职之一解,足伸廉隅,终为引退之意,寔窃过矣,寔窃过矣。卿须念我非特一时循例批答,而实为衷曲肝膈之谕,安心勿复控辞,即日入来,非但余心之切幸。寔为仰承圣意之道,卿须深谅我心之切焉,卿须深谅,我心之切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乙亥八月初一日卯时。上御养志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名汉,假注书李溟运,记事官权颖,记事官李世演,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书之曰,百馀年之后,奉安故宫,回怀一倍,宫园一体,宫已奉安,拜园奚滞?令仪曹进定于三明日,时刻以丑时举行,侍卫守宫,问安承旨,守宫承旨皆仍,又命书之曰,下教误传,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出榻教〉仍命退出。
○乙亥八月初一日。上御熙政堂。兵判请对入侍时,兵曹判书洪凤汉,左副承旨赵载洪,记事官李世孝,记事官权颖,记事官李世演,以次进伏讫。上曰,丑时行禜祭后开门,留都营申时结阵乎?洪凤汉曰,然矣。上曰,都监几哨?凤汉曰,十二哨矣。上曰,丑时犯五更乎?注书出问于禁漏,可也。注书臣世孝,出问于禁漏官,则五更一点,为丑初云,以此仰达。上曰,出宫三严,以丑正三刻为之,留门兴仁门、崇礼门,四更三点,禜祭后举行。〈出传教〉洪凤汉曰,禜祭罢后,即为开门宜矣。上曰,今番各殿问安,亦为从略,到昼停,到园所,问安兼一,回驾及到昼停,问安兼一,承旨问安,今番只一也。讲院问安,只到园所行祭,问安兼一,而今闻问安马疋数,应入二疋外,有滥骑者云,此后严饬。〈出传教〉上曰,政院下人,与他司有异,虽骑驿马无妨,然禁其滥骑,可也,洪凤汉曰,以吴爀为禁军别将,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禁军军器藏置处所,定于济生洞,而三军门造成之意,臣于待罪御将时陈禀矣。今则几至毕役,稍成貌样,凡小小坐起,足可设行,不必烦借他营,自今番园幸为始,未随驾禁军,使之留住于此处,何如?上曰,依为之,而亦已揭板否?洪凤汉曰,既已军器库含造成不宜揭板,而称号则谓之禁军军器库,或禁军厅矣。上曰,禁军厅亦龙虎营矣。凤汉曰,龙虎营乃是权称,自上曾前,虽有龙虎将龙虎营之下教,而元无以此定名之事矣。上曰,称之以禁军厅,有若禁军入直员之厅,亦与禁卫营相混,特以龙虎营为名,亦为揭板,可也。洪凤汉曰,然则今虽以龙虎营为称,不过定其厅名而已。至于别将,依前称以禁军别将,其他凡事,一遵前规,无得一毫张大事,严加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而龙虎营,距曜金门近乎?凤汉曰,训炼都监军饷库基址,若干通路则与曜金门为咫尺,此则与训将,当相议举行矣。上曰,如是则甚近,依所达为之。〈出举条〉上曰,留阵,以老将为之,随驾则以年少者为之好矣。兪判府事在京乎?凤汉曰,方在渼湖矣。上曰,留都大臣,以李判府事为之,禁卫中军,以(以))元必揆为之。〈出传教〉上曰,曾有下教,凡匿名书,即其处付丙,虽或有阙门城门、街上付之者,初见人勿见,即为付丙事,分付。〈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病〉。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式暇〉。左副承旨赵载洪〈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汉〈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梦嵒〈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横城县监郑楺,神光佥使具世𪟝,文城佥使李遇春,吾老梁万户李恒培。
○郑基安达曰,明日园所祭斋戒,再明日动驾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洪名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载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禜祭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郑光忠,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应教李惟秀,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良汉、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名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洪名汉达曰,应教李惟秀,副应教徐命膺,校理李宜哲,修撰洪良汉、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谏院许久阙达,事甚未安。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尚未处置,除在外外,正言李尚允,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基安达曰,监蔡十三员内,行公只是六员,社稷大祭一员,四大门禜祭四员,园幸时东西押班二员,亲祭时二员,随驾一员,留都押班二员,本府上直茶时一员,而以此六员,无以推移分排,未署经监察,依前例署经前行公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李惟秀,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良汉、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正言李尚允,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载洪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赵载洪曰,今下弓矢,神光佥使具世𪟝,吾老梁万户李恒培处,给送。
○赵载洪达曰,事变假注书崔梦嵒,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李祉承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赵载洪曰,留都大臣,以右相为之。
○又传曰,甲胄造成之法,曾有下教于骑判矣。可以趁此入之耶?未及造入,则骑判训将处,以新件入之事,分付。
○赵载洪,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园幸时,左边捕盗大将具善行,以禁卫大将,领军随驾矣。限回銮前,依前例以右边捕盗大将郑缵述,姑为兼察,何如?传曰,允。
○赵载洪启曰,今因兵曹草记,以郑缵述,捕将兼察事,允下矣。待开门牌招,以为听传教,何如?传曰,允。又以礼曹言启曰,丰壤碑石竖立时仪轨,已尽妆䌙,一件内入,一件置诸本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则敕奇渐近,凡系草记禀定等事,俱不可一时稽缓,初四日举动还宫前,东大门外,昼停所园所一二处,能走拨军各三名式立待事,分付畿营,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厅郞厅李光瀷,除拜咸镜都事矣。当此敕行迫近之时,凡百紧务,不可付诸生手,李光瀷都事之任,即为改差,仍察都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咸镜都事李光瀷,因迎接都监草记,都厅仍任事,允下矣。当此掌试迫近之日,不可不急时变通,咸镜都事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堉为咸镜都事。
○赵载洪,以纂修厅言启曰,本厅郞厅郑尚淳,见差庆尚左道京试官,而即今纂修之役,一时为急,郑尚淳京试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达曰,奉常奉事洪凤咸,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园幸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旧例今初三日推移替直,监军巡将,亦依前例初三日受点人员初四日至,并为仍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达曰,前参奉李恒祚,前持平李永祚,杨州牧使李重祚,济用副奉事李章祚等呈状内,逆贼明祚,不幸出于同宗行列,在大义灭亲之道,不可同其行列,故恒祚改以恒祜,永祚改以永祜,重祚改以重祜,章祚改以章祜,依例入启变通云,依愿施行而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园幸时,建阳门西营两处入直禁卫军兵及东营入直御营军兵,依前例令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建阳门军一百名,哨官朴凤树,西营军四十名,哨官朴师维,东营军五十名,哨官李邦鹏率领,前期一日,与禁、御两营军兵,替入直,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园幸时,本营骑士及五哨军兵随驾矣。本营则千摠申𪼜,把摠安东一,哨官金成虎,教炼官朴汉柱,骑士二十五人,工匠牙兵四十名,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赵嶷,别破阵十四名率领守直,南别营则哨官杨圣进,别骑卫三人,工匠牙兵五名,率领入直,南山蚕头东边体城颓毁处,哨官安世滉,露梁牙兵二十名,西边体城颓毁处,则哨官廉亿龄,露梁牙兵二十名,率领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名汉,以义禁府言达曰,忠清监司状达据,逆贼弘锡,应坐罪人光伟,见漏守令,以尼山县监李遇芳,指名现告状达下矣。李遇芳,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判府事李宗城疏曰,伏以储庆宫移安之礼,幸已利成,神理允叶,圣孝益光,臣民庆祝,曷可胜喩?第伏念连日动驾,达晓将事,而园幸之期,又复临届,圣躬贻劳,不瑕有伤损之节,犬马之诚,有不胜忧虑之至,念臣赋命奇穷,遭罹叵测,沈gg湛g宗灭族,不足以当其罪,而既生成之,又熏沐之,使得复齿于簪绅之列,即天地父母之赐也。陨首结草,不足以言万一之报,区区所自勉,只在于瞻依城阙,时奉朝请,而不幸张儒之书又出矣。为人臣子,得此名目,尚可以举颜于天日之下哉?心灰骨铄,生意都尽,危苦之恳,曾已略暴于史官之启,昨又冒陈于贰极之下矣。臣罪臣固自讼,人言之来,固其势也。以其罪罪之,夫岂怨尤?特其造意遣辞,有不忍见闻,每一思惟,痛冤交中,叩膺悲号,自不觉其失声,尚保官秩,如添一罪,而危蹙之极,亦不暇于疏吁,情理到此,不如死之久矣。千万不意,伏闻有留都大臣,以臣为之之教,惊惶霣越,忽不知措躬之何所也。臣虽疏迂,亦尝闻此任之不可辞避,而若臣踪地,毋论职务紧漫,冒昧承当,断无此理,屏伏喘喘,惟𫓧钺是俟,日月之明,岂或遗照于幽蔀,陶甄之化,宁不曲遂于微物乎?情穷势迫,不得不冒死哀吁。伏乞圣慈,俯垂悯怜,亟收臣留都之命,仍命镌削臣职秩,俾得涵濡圣泽,以毕馀生,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留都已谕,以安卿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领府事金在鲁疏曰,臣昏耄妄言,自速威谴,前后严教有非臣子所敢承闻,伏地战栗,𫓧钺是俟,而继伏闻筵席之上,累下俯烛心事之教,金吾席稿之中,又勤勿胥命之音,始知天地之大,不以霜雪之威,而并废日月之照,且惶且感,不觉涕泪之浸淫,臣担舁病躯出伏郊坰,而七日之内,三经癨乱,仅得少苏转就乡舍,杜门摄处,追愆自讼,千万意外,恩叙特降,史官远辱,臣拜稽祗受,五情陨爽,含恩畏义,宜不敢费辞,自理于事过之后,而今若全无一言,则亦非臣分之所敢出,不得不略申呼吁焉。向者儒章,固为妄激,而问其名,则盖出征讨,考其语则不过蹈袭,从古声罪凶逆之际,未尝以其不忍提说,而掩而不言,诚以不如此,则无以明其为逆故也。臣于是惟知儒生被鞫之为过举,骤闻忧叹,急于匡救,只就传教所出,以明非今创说,而不自觉其重为妄发之归。至于所引古语,古人文字,断章取义之法,本不问其人之如何,故先辈章疏,用此语者,不可胜数。臣亦狃于见闻,未暇思及,循习而用之。凡此实缘臣病方昏剧,卒卒口呼,曾不致审而然,皆臣之罪也。噫,臣遭遇圣明,涓俟未报,爱君一念,消磨不得,苟见有不可不言之事,则未尝终默而自阻,毕竟言无少补,身犯大戾,将何颜面,更进大僚之列乎?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命镌削臣职,仍勘臣罪,以肃邦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传曰,遣承旨敦谕。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斋宿〉。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斋宿〉。左副承旨赵载洪〈斋宿〉。右副承旨洪名汉〈斋宿〉。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祉承〈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名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喆辅,副提调臣南泰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茶饮,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参橘茶五贴剂入,待下教入侍宜矣。
○洪名汉达曰,谏院许久阙达,已涉未安。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谏院除在外外,正言李尚允,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达曰,应教李惟秀,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良汉、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良汉、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正言李尚允,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赵载洪达曰,事变假注书李祉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传曰,府院君则有留都之例,而辅国判书,亦有留都之例乎?问启。赵载洪启曰,问于诸厅则辅国判书,曾无留都之事云矣,敢启。
○传曰,留都大臣,以左相为之。
○以别云剑付标单子,传于赵载洪曰,以无頉者为首。
○南泰会,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尚左道京试官郑尚淳,因纂修厅都监草记,郞厅仍任事,允下矣。当此掌试迫近之日,不可不急时变通,京试官有阙之代,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光汉为庆尚左道京试官。
○赵载洪,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禁军别将吴𪼁,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吴𪼁,副司果沈墢。
○金尚耉,以礼曹言启曰,来丙子式年诸科初试设场日子迫近,而咸镜都事李堉,尚未辞朝,不为下去,事甚未安。令吏曹催促,明日内使之辞朝,仍为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赵载洪,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意启曰,臣之领率结阵,乃是合三厅扈卫军官,则从前该厅别将之不为参涉者,可谓不成事理,自今番为始,入直别将外,进待阵上,检饬军官事,定式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三厅军官军士,今日酉时,依前例结阵于敦化门外,至曜金门,大驾出还宫时,备边司前,祗迎祗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赵载浩箚曰,伏以臣之足疾三载沈淹,尚未有分减,转动须人,终归癃废,虚縻滥职,已过周年,而迹阻廊庙,一味尸素,前后阙礼,罪不胜诛。至若宫城扈卫,何等国变,而义同奔问,尚且阙焉。登陛陈恳,夙宵血愿,而犹难自力,迟留至今,盖出于病势之不可强,而自知者,明也。明日动驾之时,百僚陪扈,而臣则不能运身,道傍祗伏,亦无其路,方欲陈章请辜,恭俟𫓧钺之诛矣。不意留都之命,遽下此际。臣于此,惊惶闷迫,不知自措,顾臣病形,如有一分承膺之望,则此与本职有异,义不可辞,臣何敢为临急求免之计,而目今跬步之间,无以自运,杖而后动,犹有颠仆,如使戎服櫜鞬,为出入动作之仪,则决知难强,而虽欲强之,蹩躄匍匐不及老狗之行,其为骇观瞻而伤国体,何如哉?仍念臣,年逾五十,不自戒慎,父母遗体,未免亏伤,今成废疾,无面对人,每自讼其不孝之罪,而当国家有事之时,亦未效筋力之劳,其为不忠,诚莫大矣。言念及此,宁欲无生,且臣所患,积年支离,非有外面疾痛之状,故人之见之者,亦不如当之者之难堪,前后筵奏,多非其实,宜圣明之未尽俯烛,而乃至有此命也。反复自量,无望蠢动,事势迫隘,有死而已。宜即申吁,而本病之外,宿痢尚苦,积败之馀,神气危缀,今始仅构文字,仰渎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留都之任,仍治臣慢命之辜,以幸国事,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留都有命,卿其安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赵载洪〈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祉承〈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赵载洪启曰,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又启曰,禁军教炼官来言,禁军下马时,鸣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禁军骑马时,吹哱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入昼停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顺康园,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祭罢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尚耉曰,时刻即为入之,自碑阁至普济院,捧上言。
○大驾回銮昼停,入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基安,以备边司言达曰,今日发遣本司郞厅,摘奸外各司,则二曹阙直矣。事甚骇然,当该郞厅,拿处,何如?令曰,依。
○李永晖,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旨,判府事李宗城,去七月今八月两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恩令荐降,至有两朔禄俸输送之教,而区区情势,实无冒昧祗受之理,伏地惶懔,只俟违忤之诛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乙亥八月初四日丑时。上幸顺康园。随驾入侍时,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金尚耉,左副承旨赵载洪,右副承旨洪名汉,记事官李世孝,假注书李溟运,记事官权颖、李世演,以次随驾,上驻驾于梨岘路上,教曰,今日宫官上下番,持《大学章句》,天明后,即为入对于东宫,永刺时少退,而即又求对,终日讲论文义,以待予回驾,可也。上诣园所奉审后,仍行亲祭。上曰,礼房承旨,曾有加资誊录乎?端宗大王入庙时誊录,亦可傍照矣。泰会曰,臣未能详知前例,谨当从容考出后仰奏矣。上曰,庆嫔墓,既在此咫尺之地,当展礼矣。即以步轝,上墓展拜讫。上曰,墓前竖碑,地方官为之乎?礼曹判书李鼎辅曰,然矣。上命杨州牧使李重祜入侍。教曰,尔之勤劳可嘉矣。载洪曰,莫重御乘,不善着铁,致有路次拔铁之举,事极寒心。当该内乘,记过,何如?上曰,内乘不必记过,提调推考,可也。洪凤汉曰,提调既已推考,则内乘终不可无警,令该府处之,似宜矣。上曰,然则依左副所奏,记过,可也。上曰,今番挟辇军狭道侍卫,令训将,北营鸟铳一次试放后施赏,其中贯三中者书入。〈出传教〉上曰,别监李震郁,道路次知兼司仆,待阙差出,可也。〈出举条〉兵曹判书洪凤汉曰,今番工匠别单中,石手十三名,公然落漏,而当入于二等者,令该曹,米布一体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传曰,庆嫔墓、义昌君墓、龙城大君墓,有莎草修补之事,则本官与内需司官员,同为举行,三墓及庆嫔墓后小墓,杂草杂木,令守奉官,分付。守护军,随即去之事,分付。又传曰,庆嫔墓,遣内侍致祭,义昌君、龙城大君墓,遣承旨致祭,仲春历临,而今来咫尺,宁嫔墓,亦为遣内侍致祭。传曰,百官插羽,仍命回銮,到园所洞口,见有路傍祗迎者下询,则对曰宋楷也。上以调用之意下教,又见其傍有祗伏者。上曰,谁也。对曰,慎鼎明,而自坡州移来矣。上曰,尔名鼎字,改以正字,可也。仍命承旨书之曰,守奉官二员,依承传,待阙即为陞六,洞口外宋楷家立旌门,故顷者来时特问。今又过门,又为祗迎,其涉希有,令该曹,守奉官窠特为调用,而闻其父奉祀人,尚未阕服云。待阕服,令该曹即为调用,幼学慎正明,以来居之人,下问之际,其心可尚。今番守奉官,有阙一员,代亦为调用,呼写讫。仍教宋楷、慎正明曰,尔等各别奉职,可也。皆对曰,敢不尽心乎?上曰,顺康园、香炭山,依守仆所告,以加平于乙里山山腰以上,无主陈荒处划给。〈出驾前下教〉上驻驾于作门,教兵判曰,卿等每称具善行有将略,今日欲见其阵法,如何?凤汉曰,圣教好矣。但禁卫营方为后上,难以先为排阵于昼停所矣。上以信箭招禁将教曰,武备全书,登坛必考,旗号新书中,拈出一法,排阵于沙于里,可也。又以信箭,号令于都监阵,使之闻命处驻阵,使禁卫营,先拔整阵以待,可也。传曰,京畿监司及各务差员,明日入侍。上曰,礼房承旨进去,懿陵奉审以来。〈驾前下教〉上曰,驾前不为前进,兵曹堂郞,推考,可也。〈出举条〉大驾到沙于里将坛,命兵判以大中军行军礼。载洪曰,中军当跪告,而今立告,记过,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禁卫大将,敢于阵前,牵马往来,记过,可也。礼房承旨金尚耉,懿陵奉审后复命曰,臣谨受命奉审,则陵上丁字阁无事,香大厅略有渗漏处,故陵官方报于礼曹云矣。上曰,兪。上宣酝于侍卫诸臣及入侍诸臣,阅武讫。上曰,雨势如此,百官军兵雨具,关王庙历入事,分付。〈出驾前下教〉上历入关王庙,行礼后还宫。命禁、御两将,入侍于明政门。上曰,随驾军兵,犒馈事,公付。〈出传教〉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式暇〉。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赵载洪〈坐〉。右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祉承〈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北青府使安相徽。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名汉达曰,兵曹入直堂上李命坤,见差释奠祭献官,今当受香,他堂上即当替直,而参议李得宗,参知沈锈,谓有身病,不为替直,以致本曹之请牌,莫重受香,将未免差晩,事体诚极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避嫌,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尚耉达曰,明日社稷大祭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赵载洪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李天辅在外,右议政赵载浩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郑基安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时无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喆辅,副提调南泰会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如何?昨晓动驾,侵夜还宫,静摄中不瑕有损,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传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赵载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南泰耆,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尚耉,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基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郑基安达曰,应教李惟秀,以身病陈书受由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初献官,当以正二品塡差,而都监堂上,实病公故外,无他推移之路,在前如此之时,有从二品塡差之例,今亦依此例,以从二品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会达曰,假注书李溟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溟运病,代以任珹为假注书。
○郑基安启曰,京畿监司李宗白,率各务差使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京畿监司,待令于光化门。
○郑基安,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以为,学礼讲及照讫讲,依升补例,大司成皆亲执考试,可也事,曾有传教,故今此监试初试时,照讫考讲,宜自本馆趁今举行,而大司成今方在外未肃拜,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因礼曹草记,大司成禀旨举行事,依下矣。大司成金致仁,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又达曰,大司成有阙,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使之趁即举行,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最基为大司成。
○传于洪名汉曰,中官金寿光、吴命来,饬已行矣。并放送。
○又传曰,武艺厅一月十次药丸,例自都监上下,故一年二次试才,意必同云,今日自备云,莫重亲临试才时,岂不若中日乎?此后一体令都监,待司谒呈举行。
○郑基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弼善李基敬,连日入直矣。以身病陈书受由出去,上番将未免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李敏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全罗左道京试官郑存谦呈状内,矣身老母,宿病沈淹,万无离舍远赴之势云。当此试期迫近之日,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咸镜都事李堉呈状内,亲病危重,时月之内,万无离舍远赴之望云,依例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惟秀为全罗左道京试官,以闵塾为咸镜都事。
○又以礼曹言启曰,咸镜道、智陵、淑陵、德陵、安陵、纯陵陵上曲墙外,杂木斫伐时,告由吉日,已为推择,道臣亲自奉审举行事,启下后行会矣,即接本道监司移文,则弊职方在罪罢中,奉审一款,不得循例举行云,待新监司下去后,伐木吉日时,更为推择下送,即为举行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兵曹言启曰,龙虎营吹打手等处,依传教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传教,挟辇军等,鸟铳一次三放试取,而无贯三中没技者,故别单不得书入,其馀得中之额,从其分数,依例自本营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传教,本营吹打手五十五名处赏木,各二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忠勋府都事赵载溥,亲病危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义禁府都事金履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以多事衙门,奴婢之应役紧繁,而今者使役,只存老孱数口,不成官样,今番逆贼籍没中京奴婢,限二十口移属本府,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崔镇杓手本,则保放罪人尹鹏举,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咸镜监司牒报及锺城府使成册,则逆镜从孙阿只,今始追后查出以来矣。阿只济州牧大静县岛配,而依例发遣府罗将,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状达,今七月令荐新生鲢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郑基安曰,勿待罪事,回谕。
○弼善李基敬书曰,伏以臣,日昨召对退出后,猝发喘眩之症,昏瞀痞塞,不省四到,食饮全却,呕泻兼作,实有污秽清禁之虑。伏乞亟令鞶褫,得以安意调息焉。仍伏念自经溽暑以来,睿候有愆,法筵间撤,臣未敢知渊濩之中,亦有所做措欤,抑静摄之际,全无所用心欤?臣闻治心之要,不专在于读书穷理,而惟一念之敬,培拥许多根基,丧德之害,必由于声色驰骋,而只一念之怠,生出万般病痛。噫,此诚切至语也。《中庸》之谨独二字,盖说才动底境界,而所谓独者,即指一念萌处善与恶之几也。夫敬则入于善,怠则入于恶,差之一念,谬以千里。此丹书所云,敬胜怠者吉,怠胜敬者凶。记所云,庄敬日强,安肆日偸者也。臣既以此义,因文仰勉于筵席,而退而伏思,馀怀耿耿,不审邸下,其思悦绎之道乎?朱子曰,今日事第一,惟在劝得为人上者,收拾身心,保养精神,此正对症之良药,苟邸下以此说,反之于心,察其存否,验其勤怠,必学以开发,必敬以竖立,如谢氏惺惺法,然后方可有用力地头矣。臣于病里,神思昏短,不能反复开陈,只将草草数语,略附辞本。伏惟离明,谅臣病状之危剧,察臣忱诚之恳至,用其言而退其身,则公私幸甚。答曰,览书具悉。所陈出于忧爱,余不体念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应教李惟秀书曰,伏以昨日,日气暄和,大朝法驾稳旋,臣民欣幸,曷有其极?伏念臣,因缘一出,只欲粗伸常分,若又苟然仍冒,则私义断断未安。臣于六年之中,凡除馆职者五,而一再肃命,皆因事故之适会,而事过辄皆力辞,贱臣出处,烦不能一一仰质,而最初华贯之新授,不一例让者,为大驾幸温也。中间积衅之才宥,未暇引义者,为先朝上谥也。及至驾回而礼成,则臣何尝一日淹留,视作宜居之地乎?盖臣人器,则太不相称,情势则别无可言,故不敢固守其贱见,亦不敢自居以见职。前后处义,一味胡乱,而区区之志,亦费商量,今臣亦已伸分矣。论思亚长,此岂臣暂冒之所,数十学士之中,独一介扬扬于内庭,而问其人则最下,纵臣昏愚,不自知愧,傍观者岂不揶揄耶?臣之病状,亦甚奇怪,当心有癖,终日肆亘,强壮之年,甘为一废物,臣之前后章奏,未尝无一病字,岂敢以贱疾有无,每烦睿听,亦岂望邸下尽垂谅察,而自不觉其声之出口耳。且目下痰喘泄痢,俱系危剧,实有污秽清禁之虑。伏乞即赐镌改,俾得归家调治,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领议政李天辅书曰,伏以大朝园幸,侵夜还宫,静摄之候,不瑕有损,下怀无任忧虑,臣虚縻职名,沥尽肝血,疾声渎吁,反承不敢闻之睿批,为人臣子,一承此谕,犹不觉震剥悚凛。况再谕三谕,臣则顽然如木石,不知转动,殆不可以人理责之。臣分之亏废,国纲之颓弛,在朝家刑政,惟宜速赐处分,不容一日少缓也,明矣。昨日祗伏路左,惟瞻羽旄,怵惕徊徨,生不如死,阙礼之罪,尤不可一向曲贷。伏乞离明,镌削臣职,仍令攸司,亟举邦宪焉。答曰,览书具悉卿恳。数昨之批,悉照肝膈,而卿心莫回,心实忸怩,心实忸怩。噫,以余诚浅,不能致卿,非但余心之愧,其如不能仰体圣意,何思之及此,惶懔靡懈,食息无甘,当今大朝远幸园陵,侵夜还宫,职在保护,亦岂忍恬然乎?卿须思余闷迫之心,衷曲之谕,勿复控辞,即日入城,非但余心之切幸,可为余事亲而养志,亦为国切幸,卿须深谅余心焉。卿须深谅余心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乙亥八月初五日未时。上御明政殿月台。京畿监司,各务差使员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名汉,假注书李溟运,记事官李兴宗、李世演,京畿监司李宗白,杨州牧使李重祜,水原府使金相福,竹山府使朴时佐,南阳府使郑运喆,仁川府使李箕重,衿川县监皮世獜,重林察访李华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农事大体,何如?宗白曰,臣未及巡审,虽未得其详,而各邑灾报,极为愁闷矣。上曰,敕行又迫,畿甸之役稠叠矣。有可达事乎?宗白曰,道内各驿,近益凋残,殆至于绝站之状,即朝家之所洞烛,而今番寺奴婢减布时,各驿奴婢身贡,亦皆一体减布矣。入居木减缩之数,虽为给代六驿,本奴婢贡钱元数,合七千六百馀两,而见减之数,为二千七百馀两矣。六百两之划给,亦出特恩,而二千馀两见减之后,畿驿事势,实有难支之形,虽以目下事言之,敕行迫头,而通官处,各驿例赠银货至于三百馀两之多,而亦无出处,诚为罔措,宜有别般轸恤之道矣。上曰,前给六百两外,加给四百两,合计一千两,限五年为先划给,可也。〈出举条〉上曰,各务差员进前,有所怀则仰达,可也。各陈农形,可也。重祜曰,本州农形,四五月间得雨后,颇有登熟之望矣。屡月长霖,近又东风连吹,民间遑遑,似未免大歉矣。箕重曰,臣则到任数日,即以差员上来,虽未及亲审农形,而既伤于淫雨,又伤于东风,今则并与豆太而无望云,诚闷迫矣。相福曰,臣则农形外别有所怀仰达者矣。本府有六哨马兵,而殆无有马者,臣曾为北邑时,见亲骑卫,以有都试之故,皆乐属而甚精锐矣。本府亦建别骁卫等美称,而罢十年一次别试才之规,创设都试,将校不闲游者及其他可备战马军装者,许令入属,而都试时居首直赴者外,之次差送摠厅屯监数三窠最优者,而已出身者,依禁军例除赴防,本府将校之任,亦自此中差出,申明久勤收用之法成节目施行,此类若得百名,则马兵减百名,若得七百,则马兵虽全减无妨,而马兵之罢减者,收一匹身役,以为春秋赏格之用,则似有激劝之效矣。上曰,所达好矣,而别试才不必罢矣。相福曰,并行固好,而科路或似太广矣。上曰,一年一次都试,而只居首直赴为好,后日登对时禀处。〈出举条〉相福曰,本府是畿辅重镇,故先王甲戌年,特减一疋,丁亥尽罢京上纳矣。均役之后,恩均诸道,而水民则不知有别般恩泽,只添结钱之纳,实有向隅之叹矣。两都及南汉,俱无结钱,本府关防,无异南汉,宜有一视之政矣。上曰,此不必出举条者,而大臣、均堂入侍时,提达,可也。时佐曰,本邑是讨捕衙门,而所谓讨捕军官,只是三名,且无给料之事,如是而何敢尽诇捕之道乎?重祜曰,臣于此事,亦有所怀矣。广州讨捕营之移属杨州,今才属耳。而军官之无一料额,无异竹山矣。臣闻广州镇营时设施,则军官料窠,为数十馀名,而若其料米所出之由,则广抄闲散人六百馀名,定为身役,各捧六斗米,分给立役者云矣。今不可一依广州例,创设古无之闲丁,而本邑各样耗谷,其数伙然,若得划出若干斛,则亦可为分定料额之道矣。宗白曰,两邑讨捕军官之无一名给料立待,诚如两守令所奏,参酌定数,变通给料,有不可已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出举条〉宗白曰,广州分司之后,前日府尹所带讨捕使,移属于杨州,而所属各邑中,如抱川、永平、加平、砥平、杨根等邑,地势便近,而至如衿川、果川两邑,则自杨州相距,既是隔江百里之地,其管察之道,终涉疏虞,衿、果两邑,距水原不远,属之水原,事涉便顺,而水原元定属邑为九邑,今若添之以两邑,则所属过多,水原属邑中,龙仁一邑,移属竹山,恐似便宜,而事系变通,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令备局,禀处。〈出举条〉世獜曰,本县是大山之下,大江之边,故沙汰汎滥,各被其灾,农事无可言者矣。其中稍胜处,今始发穗,而又被东风之灾,谷穗傍出,民事诚切闷矣。上顾重林察访曰,本驿马几匹乎?华源曰,上等九匹,中等十五匹,下等二十匹矣。上曰,有所怀乎?对曰,道臣已达,臣别无可达者矣。上赐宗白虎皮,重祜弓矢。教曰,今番都监、道臣、地方官效劳,故聊表予意,宗白、重祜,俯伏顿首而受。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病〉。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赵载洪〈病〉。右副承旨洪名汉〈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珹〈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名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以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再牌不进罢职令旨,及辅德李敏坤,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极未安。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基安,以礼曹言启曰,凡为人后者,遭其养外祖犯逆,罢继当否,在外大臣处,以本曹郞厅问议事,命下矣。即当发遣郞厅问议,而正郞洪受甸、李昌礼,以监试初试照讫考讲官进,正郞全义采,以迎接都监郞厅进,佐郞曺敬修昭宁园改莎草进,佐郞吴得良,昭宁园告安祭,以典祀官进,无推移进去之员,佐郞一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发遣问议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永晖启曰,假注书任珹,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基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李敏坤,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名汉达曰,事变假注书李祉承,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事变假注书李祉承改差,代赵武范。
○郑基安达曰,新除授大司成兪㝡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曰,御制编次人入侍。
○李永晖启曰,编次人赵明履,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郑基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赵载溥,亲病改差,代义禁府都事金履复,昨已差下,而支敕事务,万分时急,所带本职,势难兼察,令该曹即为口传闲官换差,以为专意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官崔镇杓手本,则时囚罪人成宪祖,本以抱病之人,累日处湿之馀,素患痰病,百倍添剧,四肢痿痹,转成疸症,满身黄色,脉度浮虚,水饮专却,症势危笃,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庆尚监司李彝章启本,查事未决,而奸民辈经先gg径先g上京,呈单金吾,此莫非不能惮压gg弹压g之致,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口传政事,义禁都事金履复,内资奉事沈公猷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景行为礼曹佐郞。
○以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基安曰,并推bb考b徽旨捧入。
○乙亥八月初六日未时。上御涵仁亭。编次人入侍时,编次人赵明履,左承旨李永晖,假注书任珹,记事官李兴宗、李世演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多持草纸来,臣珹遂出来,持草纸入去,上亲制《顺康园记》,命永晖书之。上曰,泰陵梦兆,乃是垂帘之时耶?明履曰,然矣。上曰,予未尝为质言,而曾于皇坛,有所下教,赵领敦宁亦有仰达者矣。今番上墓时,微雨霏霏,此岂非相感之致欤?写毕,上曰,必如是而后,有胜于申饬于守奉官者,此所谓人存政举者也。命明履读之。上曰,此记刻,卿可写之矣?又命永晖,书庆嫔墓祭文讫,明履读之。上曰,咸溪君,为庆嫔子孙,而李廷煌则为宗孙矣。又命永晖,书义昌君墓祭文讫,明履读之。上曰,安兴君颇疏通矣。顷日入侍时以为,姑为摄祀,摄祀云者,欲于将来移定于他人之意矣。又命永晖,书龙城大君墓祭文讫,明履读之。上曰,龙城有福矣。即今寿进宫之支撑者,以有龙城祭位故耳。又命永晖,书宁嫔墓祭文讫。明履读之。又命书东关王庙祭文,明履读讫。上曰,此则遣武臣,可也。明履曰,二品武班中差送乎?上曰,然矣。上曰,予顷于,武安庙,顾承旨洪名汉曰,予拜武安庙,诚愧矣为教矣。上曰,南关王庙虽俨然,终不如东关王庙之开朗矣。明履曰,圣教诚然矣。上曰,具善行为人英锐,差遣祭官宜矣。因命书传旨,庆嫔墓,遣宗臣咸溪君致祭,义昌君墓,遣左承旨致祭,龙城大君墓,遣同副承旨致祭,宁嫔墓,遣昌城尉致祭,东关王庙,遣禁卫大将具善行致祭事。〈并出榻教〉明履曰,顷夜筵话,书之俭狱下,而悬注则似仔细矣。上曰,何必书之?若书此,则只知有此事而已,不如不书之为宜也。明履曰,其入侍筵说亦难矣。上曰,其时注书谁耶?永晖曰,李世孝也。上曰,其夜筵说,使之尽拔于日记中,可也。明履曰,《顺康园记》板刻,令户曹为之乎?上曰,然矣。粉阳刻而黑漆之,可也。庆嫔墓、宁嫔墓、义昌君墓、龙城大君墓、东关王庙致祭,以今初九日举行事。〈出榻教〉诸臣遂以次退出。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赵载洪〈坐〉。右副承旨洪名汉〈病〉。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珹〈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武范〈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平海郡守田致雨,蔚珍县令李镇璧,彦阳县监郑亮弼,�坡知佥使具偀,平薪佥使具泰勋,天摩佥使朴凤章,玉浦万户金寿泽,杨下万户赵文璧,多庆浦万户崔元泰。
○金尚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基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会达曰,左副承旨赵载洪,右副承旨洪名汉,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洪名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永晖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达曰,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基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启曰,判义禁具圣任,持岭伯丹城查状,依前日下教,来诣请对矣。传曰,迎接都监堂上入侍,金吾堂上,同为入侍。
○传于金尚耉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李永晖,以户曹言启曰,即接礼曹启下移文,则因奉常寺所报,储庆宫四名日、四仲朔及顺康园四名日忌辰祭各祭祭物,依宫园式例,令户曹磨炼事,入启,允下矣。依前例加定分道,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以礼曹言启曰,庆嫔墓,遣咸溪君,宁嫔墓,遣昌城尉,义昌君墓,遣左承旨,龙城大君墓,遣同副承旨致祭,以今初九日举行事,命下矣。依圣教,以此日设行,而祭物及执事官,令本道差定进排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宿所站,入送差备译官李挺熺来告内,军威军五处宴享,游观牛駞骆,京中七宴及轩架,一倂除减,只设傩礼,而军乐、礼乐、歌舞童,只设于诸处迎敕所,仪物则诏书一度外,无赐物,跟役十九名,依前以来,蛇旗一双,加数出来,茶啖饭捧,依例为之云。各该司及京畿、开城府、黄海道,急急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永晖,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旨,判府事李宗城,去七月今八月两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常俸输送之令,今已八降矣。若使臣情势,有可以拜赐者,则岂敢自纳于违命之诛,冥然而不知变哉?区区危蹙之恳,庶几睿明之俯烛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金尚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上送路程记,则敕行今月初五日,自义州离发,十九日入京云,此是礼曹所捧吉日,以此日入京之意,远接使处回移,诸道道臣及各该司,亦为知委,而路程记,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军威军五处宴享,游观牛駞骆,京中七宴及轩架,一倂除减矣。取考前例,则京外宴享,若有除减之事,每有中路别问安使差遣之例,令政院急速照例差出,下送于敕使所到处,以沿路除弊之意,措辞致谢,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行所谓,除减轩架,即山台之谓,只设傩礼,即呈才人等杂戏之谓云矣。以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京外宴享,俱为除减云矣。宴享既减,则色郞亦当除下,而取考戊午誊录,则其时敕行,亦减宴享,故色郞减下草记,有宴享色郞厅请宴后减否,其何晩乎之传教矣。宴享色郞厅,依近例姑不减下以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安,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出来敕使护行军威军二百名上来时,则臣营所属南阳当次,回还时则守御厅举行之意,前已启闻,分付于守御厅及南阳府使处矣。即接迎接都监移文,则敕使上来时,军威军减除云。依迎接都监关文,减除之意,南阳府使郑运喆处,更为知委缘由,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若减宴享,则有别雌牛间日入给,别茶啖逐日排入之例矣。今此敕使,既减京外各宴,则别雌牛、别茶啖,不可不待令,依前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后,仁政殿接见时,茶礼所需,不可不备待,依例待令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可无未及之患,应把驿马四十九匹内,忠清道驿马九匹,全罗道驿马十一匹,庆尚道驿马二十匹,今九月二十九日京中逢点,江原道驿马五匹,咸镜道驿马四匹,来十月初五日,直送安州逢点之意,五道监司处,知委,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济州牧使放未放申本府回达内禀秩中,李景老仍前罪目,全罗道灵岩郡出陆事,达下矣。依例发遣府罢将,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南泰会,以吏曹言达曰,本曹佐郞郑光汉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今下弓矢,天摩佥使朴凤章,茄坡知gg�坡知g佥使具偀,杨下万户赵文璧处,给送。
○乙亥八月初七日巳时。上御崇文堂。迎接都监堂上、金吾堂上,同为入侍,禁卫大将,追后入侍时,迎接都监堂上李喆辅、洪象汉,判义禁具圣任,左承旨李永晖,假注书任珹,事变假注书赵武范,记事官李兴宗、李世演进伏讫。上曰,判金吾则后日使之入来,而何为入来耶?永晖曰,有金吾堂上同为入侍之教,故入来矣。上曰,以禁卫大将入侍下教,而中官误传之矣。判金吾,姑为退出,而禁卫大将具善行,入侍事,分付。〈出榻教勿出朝报〉上曰,注书出去,禁卫大将,使之催促入侍。喆辅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喆辅曰,汤剂今日连为进御乎?上曰,进御矣。予不欲进汤剂,而敕奇在前,予若有所为事,则强为进药矣。喆辅曰,八味元进御乎?上曰,进御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茶饮尚有馀贴,日次再明为之事,分付。〈出榻教〉上命永晖,读远接使状启,至皇太后加上尊号。上曰,又上尊号乎?至西㺚获捷,喆辅曰,果大捷云矣。至除宴享轩架等事,上曰,除轩架,而只设傩礼,则无舞童才人乎?所谓轩架,与傩其有异乎?俗所谓场戯云者,乃庭戏耶?喆辅曰,轩架即山戏也。舞即庭戏也。今番彼人,许令尽除此而只使设傩礼,傩者即木马上,使才人啸戏而呈才者也。上曰,才人辈已上来耶?喆辅曰,已上来云矣。上曰,轩架不设,则将给其价耶?象汉曰,臣等亦尝知其例为给价,而今始详闻,则未有给价于敕使之规,所谓给价云者,通官辈,每以敕使之除弊,谓我国亦不可无谢礼,以此征价云矣。上曰,彼既除宴享,则接待之除,必善为供馈,可也。象汉曰,彼人元不食宴床之馔矣。盖彼人,以我国为礼义之邦,恐或露丑拙,故至于馆所亲享之时,敕使不敢下箸,唯视自上所进御者,渠亦啖之矣。上曰,果如是矣。喆辅曰,渠则以我bb国b为礼义之邦,而我国人之所以待彼者,则诚歉然矣。上曰,彼人则果为顺便,至于天使往来时,则为弊甚多云矣。象汉曰,天使则远接使,亦皆决棍矣。上曰,果至于决棍耶?象汉曰,然矣。上曰,享礼凡七次,而至于下马宴及翌日宴,不可不为也。喆辅曰,敕奇又有云矣。今敕来时,又获西㺚之巨魁云矣。上曰,岂以一事再来乎?象汉曰,㺚有四部落,昨年冬至使回还时,彼中人言若克㺚,则当有敕行云,今日敕果来矣。彼国通官辈,则以频有敕行,于朝鲜为幸云矣。喆辅曰,徐宗顺今又出来,而自称别通官,以额外每每出来,作弊诚难堪矣。上曰,可决棍也。徐宗顺甚阴谲,而以灵城为难者,称以颊穿宰相云矣。至于徐宗孟,则顽悍,甚矣。象汉曰,宗顺尤无状凶恶矣。上曰,比之刘万权,则犹胜矣。万权面目,尤可憎矣。象汉曰,此两通官无,然后始可堪也。喆辅曰,通官所给之物,已为下送,而只以三通官所给者送之矣。宗顺又来,则所给之物,亦当追后送之矣,上曰,通官处,皆有所给之物耶?象汉曰,迎接都监堂郞,皆有所赠之物矣。喆辅曰,宗顺所给之物,拨马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户曹追送平壤书吏,骑拨下送事。榻前下教,〈勿出朝报〉喆辅曰,轩架为弊于市民及方外之民者甚多,而今除之,诚为多幸矣。彼既如是顺便,则我之所以待之者,亦当自别,故凡宴享之需,供馈之具,臣当各别申饬,而躬自监视矣。上曰,所达是矣。永晖曰,关西人以为,敕使则待接之道不难云矣。上曰,远接使接待,必尤难矣。喆辅曰,圣教至当矣。俗云给三十两铜,而无远接使,则可以支敕云矣。上曰,海伯何以使帅臣,代行状达耶?象汉曰,海伯回避敕使故耳。上曰,事体不然,不可无饬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自古有许,令,果如此,则报备局从容举行,其何晩也?而不此之为,临时称恙,以帅臣代行状闻,藩臣事体不然,此等末世,宜守纪纲,黄海监司金阳泽,从重推考,该掌承旨,其宜请推,而循例捧入,亦宜饬也。推考。〈出榻教〉上曰,顺康园所属,奉仁寺赐给田给,以今番所得者,自户曹推移以给,可也。喆辅曰,奉仁寺僧,今方来呈户曹以为,诸宫家,各自分执,故本寺所属,只是五结云矣。其各处衿分文书取考,然后可以给代矣。永晖曰,具善行差祭,于关王庙,而将臣不可经宿于门外矣。上曰,当改差矣。承旨书之。传曰,东关王庙献官,以将臣,命下矣。更思之,将臣佩命召,故非徒摠府入直,曾已除之,勿差献官事,亦有下教,亚将中塡差事,分付。〈勿出朝报〉喆辅曰,臣以缮工外都监变通事,曾有仰达矣。今已查定,而非但臣之多事,臣之情势,不敢为禀定等事,故尚今未达矣。上曰,达之。喆辅曰,外监贡物,一自革罢之后,国用木物,策应无人,故不得已姑为募得江民六七人,名之以外都库,大小木物,随用随贸,已至七八年,名色甚不正,事体亦苟简,此非永久之计,而况且旧贡人等,顷于询瘼时,以复设事,有所呼吁,已有下教,以此以彼,不可不及今变通,而大抵此贡之自前不能保者,人不勤干,债如山积,今若仍其人,只复其贡,则安得无如前涣散之弊乎?本贡人及外都库人中,另择其可合者,通同复设,使之策应,而贡人之当初公私债所负者,其数不赀,今于复设之初,若一时并起而督征,则必不免难保之患,勿论公私债,贡物成样间,限五年停捧,而过五年后,每于受价中,公债则五分一,私债十分一式,流伊收捧事,定式施行,而定式外,如有加征之弊,则自臣曹这这草记请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喆辅曰,外监之从前弊破者,非但公私债之难堪,专由于诸宫家、各衙门、各军门之多般侵责,不胜支堪之致,今此复设之后,又复如前侵责,则其弊又当如前,此后若更有如前之弊,依外都库例,自臣曹这这草记论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禁卫大将具善行入侍。上曰,禁卫大将进前,善行遂进伏。上曰,今日禁卫大将入侍筵话,虽承史,不可相传也。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十三日明陵传香,秋夕祭传香,十七日崇陵传香,两宫传香当亲行,而服色仍为之,令仪曹举行〈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病〉。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赵载洪〈病〉。右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珹〈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武范〈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尚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名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柳修未署经,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矣。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达曰,应教李惟秀,由限已过,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李惟秀,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副修撰朴道源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曰,左相、判义禁具圣任入侍,药房提调,率医官同为入侍。
○金尚耉启曰,左议政金尚鲁,判义禁具圣任,药房提调李喆辅,副提调南泰会,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参奉所报,则今八月十四日,本陵忌辰大祭,十五日秋夕祭享时,两官不可不备员,别检未差之代,即为变通云,又接穆陵参奉所报,则今此秋夕祭享时,本陵别检,当为进参,而尚未出代,即速差出云,莫重祭享,不可以假官参祀,两陵别检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趁即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只是四员内,正郞一员,佐郞二员俱未差,正郞李昌任,连日入直矣。身病猝重,万无起动供仕之望,今日省记,郞厅将无以推移,郞厅有阙之代,口传差出,待下批即令出肃,以为修呈省记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兵曹言达曰,本曹正郞朴相冕,重得毒痢,势难察任,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危重,则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守门将厅牒报,则新除授守门将申光赫,本厅许参时,连三次可否不顺云。依例汰去,荐主乶下佥使蔡泰兴,亦为罢职,以惩其误荐之罪,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述祚为吏曹正郞,以崔台衡、徐有良为吏曹佐郞。
○金尚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申晩,身病未出仕,参判沈星镇未肃拜,参议朴相德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参议朴相德,牌招不进,推考徽旨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相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启曰,吏曹参议朴相德,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都事金履复,迎接都监郞厅差下,而因本都监草记,内资奉事相换矣。金履复以鞫厅文书色都事,专管推案,今方修整,而此任与他有异,不轻而重,有难换差,金履复相换草记勿施,以为专意修整推案之地,何如?传曰,允。
○乙亥八月初八日。上御崇文堂。左相、判义禁、药房提调,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鲁,判义禁具圣任,内局提调李喆辅,副提调南泰会,记事官李世孝,记事官权颖,记事官李世演,医官金寿煃、方泰舆、许錭、许礈、李以楷、李泰远、朴泰均,以次进伏讫。金尚鲁曰,顷者侵夜还宫,圣候若何?寝膳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茶饮连为进御乎?上曰。进御矣。尚鲁曰,丸剂亦连进乎?上曰,连进矣。上曰,今番欲与卿偕往矣。未果可恨。尚鲁曰,虽城中动驾,所当陪扈,而今番园幸时,不得随驾,臣诚惶悚矣。李喆辅请诊,医官以次诊察后,医官金寿煃曰,脉候左右三部,虚大则颇愈,而不调则一样矣。喆辅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不能善进矣。方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虚大则颇愈,而不调则比前无减矣。诸医所奏略同,参橘茶依前方加剂五贴以入,既入侍,自今日为日次事。〈榻前下教〉上曰,明日当为日次,而今日为之,明日日次停止。尚鲁曰,园所今番亲临视之,未知若何?上曰,颇明朗矣。尚鲁曰,年事畿内则颇愈矣。上曰,穴农乎?尚鲁曰,东风连吹,冷雨长注,农事诚闷矣。上曰,成实,何如?以李台重状启观之,孕穗难矣。杨州禾穗,无旁出之患乎?尚鲁曰,年事如此,灾政似当各别为之矣。上曰,不能成实,可虑矣。尚鲁曰,当此灾年,秋务方殷,而许多新除守令,以未署经之故,尚未下去,事甚可闷矣。一司署经守令,依近例除署经催促发送,两司未署经守令,申饬政院,使之即速署经,何如?上曰,依为之。此与向时有异,则岂无两司而尚不署经乎?其涉寒心,在外台臣,并先罢后拿,该房承旨,从重推考。〈出举条〉尚鲁曰,举动时,首揆不敢偃然在家,祗迎后即为还去云矣。上曰,祗迎于何处乎?尚鲁曰,祗迎于兔桥云,而首揆在外,一日为闷矣。上曰,兪判府事,意以为入来矣。终不入来可恨,此时何时乎?尚鲁曰,大臣无一陪从,心甚觖然,右相痢病方重,不然,则何敢留都乎?具圣任以丹城查状奏达,上命承旨读。读毕,上曰,顷闻丹城事,予则以为理外,而李如瑚、都启钦之讦诉道臣,来呈王府者,一则大亏风化,一则轻视朝廷,其时此二人,为先严处下教,而以查事不了,为先严查为请,故许之。今览道臣查报,其结语详尽无馀,而如瑚、启钦之挟私憾、诬无辜之人,讦宣化之伯,轻视朝廷,放恣呈府,节节无据,此等末世,此等之类,若不施诬人之律,将至于国不国法不法,道臣勘律,意虽在也,其在重王法、严宣化之道,不可无饬。监司李彝章,罢职不叙,李如瑚、都启钦,以诬人恶逆律,下教到日,不待时营门外正法后状闻,其馀并依道臣报状施行。〈出传教〉具圣任曰,青松府使兪直基,河东前府事申翊文,以庚午府使时隐结不报事,各四年禁痼gg禁锢g矣。因传教,行查本道,而查状中,庚午年已尽无馀云,故前日登对禀处时,兪直基特解禁痼gg禁锢g,申翊文,与兪直基,宜无异同,而尚在禁痼gg禁锢g中,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荡涤,可也。〈出举条〉尚鲁曰,近来名官之厌惮往役,诚为痼弊,而各道京试官、都事之呈递纷纭,未有甚于今番,事体极为未妥。至于迎接都监郞厅,非比于纂修厅之紧重,而草记请仍,亦涉曲循,吏曹当该堂上及迎接都监堂上,并从重推考,政院之连续捧入,与有其责当该承旨,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闻大臣所奏,其涉寒心,请推事,已依为之。举条当启下,而此亦纪纲攸在,咸镜都事闵塾,即为申饬,倍道下送,其若不及,依守令律,即其地定配,其馀京试官、都事之呈递者,不叙之律亦轻,纂修郞厅郑尚淳分拣,都监郞厅李光瀷,以罢职不叙律施行,其外并先罢后拿,待各其道监试初试启本上来后勘律。〈出传教〉在外台谏,先罢后拿事下教,他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教〉上曰,李光瀷容貌,何如?尚鲁曰,容貌好矣。上曰,与李光溥为兄弟乎?尚鲁曰,为从兄弟而俱善治,为人甚介精矣。右副承旨洪名汉,读禁府申目。上曰,结语,何如?泛称迟晩怪矣。尚鲁曰,申目规式则然矣,而无结语非矣。右副承旨洪名汉曰,金吾公事,皆无结语,不成申目体段,事极泛忽,当该禁府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李喆辅曰,洪凤汉入对时,元孙见之,医官率入,当日开政事。〈榻前下教〉上曰,近者耳目讲官察察之时,弼善李基敬,随事陈勉,其可尚也。弦弓一张赐给。〈出传教〉上曰,近者更名,其涉纷纭,以行列更之者,以音同更之者,此后勿为许施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在敬尚不捕捉,其涉寒心,左右捕将,为先从重推考。〈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奉命出去〉。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赵载洪〈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汉〈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奉命出去〉。注书李世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珹〈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武范〈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南泰会达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洪名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下直,蒜山佥使金声八。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依昨日禀定,率医官入对东宫,诊察睿候,则面部小疖,夜间已自溃,今无肆毒之虑,而脓汁犹未尽出,连付蜜饼为宜云,此药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达曰,应教李惟秀,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李惟秀,副应教徐命膺,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启曰,吏曹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参议朴相德,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相德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启曰,吏曹参议朴相德,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bb招b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并牌不进,参议朴相德进,行都承旨南泰会进。
○吏批启曰,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拟望之人乏少,堂上曾经阃帅及本道兵使,他道阃帅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李堣为司谏,李德海为持平,李敬玉为正言,洪麟汉为兼文学,兪汉萧为判决事,赵云逵为同义禁,申五清为兵曹正郞,李埴为工曹正郞,赵重稷为掌乐正,任瑎为明陵别检,李弘济为穆陵别检,池应龙为司录,柳戆为注书,金时默为修撰,徐命膺为执义,李益辅为庆尚监司,孙镇民为会宁府使,兼执义李惟秀、李敏坤,兼掌令韩师直,兼监察郑光汉,兼春秋洪景海、柳思钦、李万恢、徐海朝、金朝润、李万育、闵塾、李河述、吴得良、金龟祥并单付,灵光县监沈鑧,降邑号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凤汉进,参判李命坤入直进,参议李得宗病,参知沈锈病,左副承旨赵载洪进。
○兵批,以郑亨泰、李泰远为同知,李存中为佥知,李昌世为庆德宫假卫将,朴师任为翊卫,申㬦为司御,李永辅为武兼,李再焕、金泰渊为部将,张齐白为守门将,元命龙为蔚山监牧官,朴成华为吕岛万户,张振文为鹿岛万户,仁同权管金弘济,同知鱼震海,佥知金昌颢并单付,副司直金致仁、尹东度、郑昌圣,副司果李尚允、金台柱、具德润、李埴、韩师直、郑光汉,副司正任珹,副司猛李喜复。
○金尚耉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孙镇民,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传曰,禁军别将吴𪼁,特教差任之下,莫重随驾,驾后敢以挟私假差,其涉无据,令兵判,即为外司坐起,决棍十度后汰去。
○兵曹口传政事,以元弼揆为禁军别将。
○南泰会达曰,药房提调,依昨日大朝入侍时禀定,率医官来诣矣。令曰,引接。
○传于赵载洪曰,宣传官一员待命。
○备忘记,骑马三匹立之。
○传于金尚耉曰,二月上言,尚今不回启,为其亲者,必一时为急。今番上言,即当下院,并即为回启事,分付。
○令于金尚耉曰,弼善李基敬,初度呈辞,令给之矣。中官误传给由,初度再度并给之。
○金尚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弼善李基敬呈辞,既有还给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赵载洪,以兵曹言达曰,即接部将厅牒报,则新除授部将金允鸣,自书不字于番间云,依例汰去,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以司饔院宴享郞厅,以检举提调意达曰,今此敕使时,本厅多有时急举行之事,而当此夜禁至严之日,未免拘禁,生事可虑,依迎接都监例,本厅下人,持本厅勿禁帖者,犯夜勿禁事,分付三军门及左右捕厅巡厅,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今日内试bb射b时,驾后闲良高世仑,柳叶箭五分,驾前闲良方处义,六两一矢二矢,俱一百四十五步,三矢百四十步,并直赴殿试,驾前嘉义李云衢,一矢一百四十九步,二矢一百四十三步,三矢一百四十七步,驾后金凤显,一二矢俱一百四十一步,三矢一百四十二步,林春兴一矢一百四十三步,二矢一百四十六步,三矢一百三十九步,加资,顷宣传官、内乘试射时,南行内乘尹禧东,柳叶箭十巡居首,尚遗下教,直赴殿试。
○备忘记,驾后李仁培,昨年侍殿任使,欲下教而不果,为人勤干,边将待阙除授。
○备忘记,皇朝尉十一代孙陈弼汉,皇朝人孙王汉鼎,并别军职差下。
○吏批启曰,掌苑署牒呈内,别提金兑三,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亥八月初九日辰时,王世子坐乐善堂。药房入对时,提调李喆辅,副提调南泰会,记事官李世孝,辅德李敏坤,记事官洪檍,记事官权颖,医官方泰舆、许錭、许礈、皮世麟、金履贞、朴泰均,以次进伏讫。李喆辅曰,夜间泄候,何如?令曰,一样矣。喆辅曰,肠痛之候,何如?眩气,亦何如?令曰,腹痛则不至大段,眩气则有时乎甚矣。喆辅曰,伏闻医官之言,则面部浮肿,至于成浓之境云。未知若何。令曰,今夜自溃,浓汁小出矣。喆辅请诊。令曰,依为之。喆辅曰,进膳之节,何如?令曰,泄病后所进大减矣。喆辅曰,引饮之症无之乎?令曰,引饮之症,或加或减矣。诸医以次诊察。方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感气比前颇解矣。诸医所奏略同。南泰会曰,肿患自溃之后,青气小愈,无肆毒之虑矣。喆辅曰,疮溃之后,例有涂付之药,问于医官剂进,何如?令曰,依为之。喆辅问于医官,医官泰舆曰,蜜饼好矣。喆辅曰,蜜饼剂进,何如?令曰,依为之。喆辅曰,食治为第一,鲋鱼粥极好,自药房连为继入乎?令曰,依为之。喆辅曰,泄候如此,姜茶汤好矣。剂入,何如?令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式暇〉。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赵载洪〈坐直〉。右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同副承旨郑基安〈式暇〉。上注书李世孝〈病代未落点〉。下注书柳戆〈在外代未落点〉。假注书任珹〈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武范〈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尚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载洪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李天辅在外,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赵载浩,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洪名汉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时无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上书入达,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今日监蔡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守令署经,尚未举行,两司阙达,已至逾月,事极未安。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尚未处置,亦涉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李德海,正言李敬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名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洪名汉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赵载洪达曰,新除授注书柳戆,时在忠清道栗峯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都摠管顺悌君炟,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侍卫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洪名汉曰,今日当即为传香,分付香室,使之即写祭文,祭文传于编次人。
○传于洪名汉曰,梦见懿昭,俨若成人,觉来怀倍,明日遣骑判,特为致祭。传曰,骑判仍佩往来。
○以修撰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名汉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赵载洪曰,前营将田得雨,内将待窠,即为备拟事,分付铨曹。
○兵批启曰,前府使申翊文,司果李雄载,及第李挺烨,闲良裵廷晋、金益铉、白汉杓、宋尚淳、李枝兴、金尔成,及第金鼎启、罗春䌹、韩九安,司果高远舒,闲良赵明忠、金世重、李休福、金趾泽、车范道、李东�、李彝德、金万镒、金郁兑、崔致凤、金喜文、朴泰俭、李思益,山行将金得辉,或军器修补,或捉得恶虎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申翊文,虽已资穷,未经准职,李雄载、李挺烨、裵廷晋、金益铉、白汉杓、宋尚淳、李枝兴、金尔成、金鼎启、罗春䌹、韩九安、高远舒、赵明忠、金世重、李休福、李东�、金趾泽、车范道、李彝德、金万镒、金郁兑、崔致凤、金喜文、朴泰俭、李思益、金得辉,系是司果出身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金尚耉,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既以颁诏出来,则迎诏翌日,当有仁政殿权停例颁教之举,应行节目,依前例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宁陵参奉所报,则本陵秋夕祭享时,两官不可不备员,而参奉一员有阙之代,尚未差出,即为变通云,莫重祭享,不可以假官参祀,参奉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趋即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敕使在馆时,三门把守假都事三员,令该曹预为差出,以为习仪时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禁府都事金履复,本都监郞厅差下矣。因该府草记,推案专意修整事蒙允,既令专意于推案修整,则都监紧务,势难兼察,今姑改差,其代军资监主簿洪鼎猷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李光瀷,罢职不叙事,命下矣。其代以通礼院相礼郑汇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若减各宴,则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请行茶礼之例,今亦依前例备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载洪,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七书讲官,加抄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名汉,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文川前郡守成宪祖,原情公事判付内,当该道臣,从重推考,以观缄辞事启下矣。本府无缄问之规,成宪祖原情申目,输送秋曹,以为举行,何如?令曰,依。
○兵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光庭,年老病痼,末由上来,忠壮卫将李春华,今年八十二岁,身病亦重,势难察任,忠翊卫将朴道亨,身系军门,不可两处供直,新除授永达万户孙泰彬老母,今年八十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虚带,宿卫轮直之任,不宜久旷,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载洪,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禁军别将吴𪼁,决棍十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名汉,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玄启祚手本,则保放罪人吕荣祖,病势今已向差,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忠清水使郑德载,今日召见,方将下乡云。几年军职,岂可使之循例下乡?依崔一衡例,关西守令,待窠即为除授。
○备忘记,今日新旧军职试射时,南行军职王汉鼎,柳叶箭十巡居首,陈弼汉木箭三矢入格,并直赴殿试,朴思俭木箭居首,加资。
○备忘记,前佥使朴思俭,既有给牒,今又升资,特为叙用。
○京畿监司李宗白状达,交河等官居幼学郑日焕等渰死事,令于洪名汉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行知中枢府事元景夏上书,伏以臣,顷值逆变,未敢告归,淹留京辇,于今七朔,情理恳迫,敢此冒陈焉。臣父母丘墓,在江原道原州地,夏秋淫潦,莎罅阶圮,修改卜期,私悃闷急,留章径行,罪合万殒。伏乞睿慈,亟加严诛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安意焉。
○执义徐命膺上书,伏以臣于言地,本不近似。况此中丞之职,问其责则纠察百僚也。论其任则董正风俗也。盖不但以言为职而已。是岂如臣骳骫巽软者,所可堪哉?月前帐殿,猥承特除之命,逃遁不得,冒昧一出,而若其乍递旋授,辄事承膺,决非义之所敢出也。况臣之初叨谏职?既以刺口,重触人怒,则其不敢以言职自居也审矣。故伊后忝居台地,亦既属矣。而有事则出,无事则否,其去就从违,恳费商量,今何可以时月之稍久,职名之稍改,而扬扬复玷,使前后处义,有所矛盾也哉?区区自划之义,参前倚衡,玆敢随牌诣阙,略入文字,伏乞亟令镌改臣职名,回授无故行公之人,以重bb𰗭b责,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且臣得见囚人尹鹏举供辞,则其所发明,动引前御史,至以臣所属公赎布,似若勒夺守令之私用者然。又以臣之所区划赈谷,或云无异虚录,或云有名无实,而甚至于以臣所带驿卒,回还时粮资,混入于赈谷杂费中,其所妆撰,无非虚妄。玆不得不据实附陈,以备裁察焉。盖臣承命暗行之时,自上深以北路赈政为念,又于前后筵中,屡伏豕广储蓄之教,故逾岭以后,先察其丰歉之形,次察其储积之道。及至北青界,则府使尹鹏举,贷得巡营钱三百两,木五同,兵营钱七百两,存本取利,贸谷六百馀石。然其所贷之数,在南关中为最多,而所贸之谷,则尚未入手,且荒年污吏,凭借赈政,幻弄营私之弊,比比有之,故臣或虑其有此,广加廉探,则鹏举之不法,凡有三焉。其一则加分耗也。其二则加赎布也。其三则私斫松板也。所谓加分耗者,昨年还上各谷,悉数分给,而其耗谷所得之数,为折米四百石,则以皮谷计之,当三倍于四百石矣。鹏举以此皆为私用,发卖市上,而捧䨀之时,则以大斗大升,发卖之时,则以小斗小升,故邑民颇怨之。闻臣出道三甲之报,即为停止,及臣到北青按查,则鹏举亦自恐怯,乃以皮谷四百石首实,臣固不欲为已甚,而且其已卖之谷,则无可奈何。故只以所首实四百石,属公补赈,此则臣书启中,查出其加分耗云云者也。所谓加赎布者,本为四升布,而鹏举择捧五升布十九同,直入衙内,使其衙客李哥,看检发卖,每疋定价八九钱,一一收捧,闻臣之来,即为还止,故臣以为,此布若入官库中,自官发卖,则可为加赎布,而今乃入于衙内,使其私客,看检发卖,则此实鹏举之私布,而非所谓加赎布也。况其发卖者,若出于公,则不必以御史之至,还为停止,而今既因御史停止,则其必理曲,而欲为掩匿覆盖之状,昭著难掩,故臣遂属公,每疋以轻价,折钱五钱,合四百七十两,取补赈资,所谓私斫松板者,鹏举私送邑校,斫取松板五具,藏置仓舍中,亦为臣之所查出,以轻价每具折钱五两,合为二十五两,亦使之补赈。凡此皆臣书启中,所谓多般拮据,得谷八百石者也。臣始得其不法,推治下吏,将欲封库,而鹏举亦出私舍矣。但其到任仅四朔,迎送之弊,不可不恤。且其治法,实有能吏手段,追呼之声,一不及于村民,故村民屡千人,处处拥马以为,凡此数三件,皆为赈谷经纪,而实非为私橐之润也。臣亦自度以为,鹏举之恶,未至太甚,而径先封库,则村民不知者,未必不为鹏举称冤,故臣以改过自新,无负朝廷托百里之意,言及鹏举,鹏举亦自惭悔,似若追其前愆,盖鹏举能改其污浊之心,则即一便民之善吏耳。臣如善吏何哉?于是,遂撤其封库之计,而但其所查出者,若不换谷储置,则臣之过去后,难保其必为赈资,故以其属公钱五百两,贸得仓耗色米、落庭米等属,然后并与加分耗四百石,输入赈恤库中,加以封标,使鹏举修成册,着署踏印,末乃修入书启中,以防其滥用之弊矣。复命之日,自上以作谷入库与否下询,故臣既陈其入库之意,又以功过相准,不为封库仰达,而今其供辞中,巡兵营钱木,则初不举论,似若渠之空中办出者然。至加分耗,则归之于自备,加赎布则漫漶于官用。惟恐其不法之绽露,虽其急于自明,不容不如是,而若其首尾衡决,自不觉其言之模糊,则甚至于以臣所区划者,始谓之虚录,末又谓之依数在仓,臣未知虚录者何物,依数在仓者何物,其颠倒谬戾如此,诚不满一笑也。若夫驿卒帖下事,凡御史之京带去驿卒回还时,或以巡兵营之会外,或以守令之官用,量其程路,划给资粮者,例也。今鹏举欲掩其滥用之迹,乃以臣之驿卒粮资,苟然充数,而其必以二十馀两为言者,无乃欲与属公松板之价相当而然耶?多见其不成说也。玆事臣不必张皇论卞,而守令之不法者,每以侵斥御史为能事,则此不但纪纲攸系,后弊所关而已。且臣前后仰陈于大朝者,不免为虚妄无实之科,此臣所以不惮烦屑,枚举而历陈之,伏乞以臣此书,下之该府,更加严问得情焉。臣无任屏营兢惶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玆事大朝既已下教,依所陈,此章亦为下府严问,可也。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病〉。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赵载洪〈坐〉。右副承旨洪名汉〈坐〉。同副承旨郑基安〈病〉。注书李世孝〈病〉柳戆〈在外〉。假注书郑文柱〈在外〉金华镇〈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武范〈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名汉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十三日十四日正日,十五日月食斋戒,此四日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载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达曰,右承旨金尚耉,同副承旨郑基安,今日俱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名汉达曰,守令署经,尚未举行,两司阙达已至逾月,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尚未处置,俱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玉堂上下番,一向俱空,事极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赵载洪,以同副承旨郑基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正言李敬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洪名汉,以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注书李世孝病,代以郑文柱为假注书。
○注书柳戆在外,代以金华镇为假注书。
○洪名汉启曰,假注书金华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永晖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开城府别迎慰使,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为之。
○洪名汉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因礼曹草记,宁陵参奉,口传差出事,允下,而判书申晩,身病未出仕,不得举行云。判书申晩,即为牌招,以为差出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申晩,牌招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宁陵参奉差出甚急,更即牌招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敕吏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名汉曰,史官二员,骑马六匹立之。
○传于金尚耉曰,十三日只行亲传香代押,皆先为举行。
○传于金尚耉曰,义州扶闻,亦四日入来,而今番状启,三日始至,事极骇然,今虽置之,而此后则自政院,申饬陪持。
○传于金尚耉曰,今番迎敕往来,皆以敦义门为之,饯敕时入来以崇礼门,以此令仪曹举行。
○传于金尚耉曰,义州尚四日而行,今番状启,三日而来,此后如此,则骑曹决棍五度。
○金尚耉,以礼曹言启曰,令八月十三日及十七日,亲传香事,命下矣。传香处所,以何殿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传香当于明政殿月台为之,以此举行。
○金尚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日,仁政殿接见时,茶礼设行,翌日馆所宴及回程日饯宴设行事,既承下教矣。以此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李永晖,以汉城府言达曰,今此监试、初试时,本府应办当次,而在前应辨之时,则试所内外,炬子大台木及炊飰杂下木,他无推移之路,例以四山自枯松木,草记取用矣。今则四山移属于各军门,而本府物力,原来凋残之中,许多木物,尤难办出,不可不依例自枯松木取用之外,实无变通之道,而东道字内,多有虫损与自枮之松,发遣本府郞厅,与该军门参军,眼同斫取,量宜需用之意,分付该营,何如?令曰,依。
○判决事兪汉萧书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蒙洪造,立朝十馀年,其所践历,罔非逾涯,居常愧惧,若陨渊谷,月前猥膺敦匠之任,义在往役,辞避无路,前后数朔之间,往来监董,不过效臣分之万一矣。迺于复命之日,忽承加资之命,臣恧蹙莫省攸措,而曾未几何,又有此隶院新除,顾此微末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朝?且惶且感,历日靡定也。夫为人臣子,受命效力,曷尝有劳勚之可言,而今番重役,指挥监饬,各有其任,臣则只备员充位而已。实无尺寸可言之劳,而不虞之宠,混及于罔功之身。此岂圣主爱嚬重名器之道哉?噫,无功而过加恩赏,在国体非综核之政,无才而滥荷爵品,顾私分有骊躐之惧,惟此蔑功之贱,猥跻下大夫之列,贪叨荣宠,若固有之,则不但臣心之歉愧,其为贻羞于朝廷,尤当如何?况且见叨之职?即是词讼重地,有非如臣庸陋,所敢承当,反复揣量,蹲冒无计,玆敢不避烦猥之诛,悉陈肝隔之恳。伏愿离明,亟赐俯烛,禀于大朝,即令收还新授资级,仍削臣职,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不胜万bb幸b。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今玆赏典,式遵旧例,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谏洪益三书曰,伏以邦运灵长,凶逆歼戮,圣心追远,缛仪载举,欢均臣民,庆溢率土,臣迹滞下邑,一未造贺班,瞻望云天,只切犬马之恋,不自意,因前年职分内事,伏蒙大朝晋秩之命,才过一望继有谏长之除,宠光所及,遐陬动色,臣是何人?荐蒙恩数,乃至于此,惊惶感激,罔知攸措。伏念臣于癸酉夏上谥之时,待罪喉院,位次适当礼房,不过举行该掌之事而已。顾何有微劳之可言。今于年久之后,追提臣伊时事,特施赏典,有若真有功而可酬者然,臣不胜陨越之至。噫,臣立朝几二十年,无一才能,而前后叨冒,俱逾涯分,居常恐惧,若陨渊谷,今忽无功而受赏,跻之卿列,非但有妨于圣朝综核之政,实有蚊虫负山之惧。矧玆谏职,屡试蔑效之地,尤不可一刻虚冒也决矣。伏乞睿慈,亟收臣新授职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以牧民之职,今才内迁,民情所关,不得不尾陈焉。昨年秋事失稔,民食早乏,令夏麦农,惨被凶荒,及其登场,推得种子者绝稀。又于五月念四日水灾,郊野怀襄,沉没于狂澜积沙之中,真所谓凶岁之又凶岁也。田家农粮,专赖于牟麦,而麦既不收,其饥如何?饥者废耘,理之常也。耘未以时,秋荒可知。言念及此,诚非细忧,虽有如干官粜,要以赈民,既除留库,则谷数有限,秋前救济,实无其策,非但庆州一邑为然。岭以下沿边诸邑,自经水灾,便一开辟。以此推之,诸路可想,而况以出于朝纸者,言域内之同被无前之灾,实为惨然,而秋成尚远,民命在即,遑遑渴急,如不速讲赈救之道,实有后时之叹,亟令庙堂裁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修撰金时默书曰,伏以臣,负慢命之罪,荷不世之恩,薄谴才行,特宥旋及,纶音眷恻,观听感泣,含饴之欢复圆,阖门之祝徒切,而孽既幸逭,灾亦无妄,枯荄莫苏于雨露,臭秽难容于熏沐,身名僇辱,寤寐惭恧,杜门息影,不复有厕迹簪绅之念矣。不意瀛馆华衔,遽及于顽鄙陋劣之身,奉命惶感,莫省攸措。噫,臣地处寒微,既无可席之势,性赋痴拙,全昧涉世之方,而不幸早窃科第,猥占清班,孤根弱植,动速訾嗸,庸姿蔑识,随遇疮疣,笑骂之来,臣固自知,而至于赵荣顺,则直以臣驱之于相门私客,呜呼,惨矣。臣虽受侮之极,见嫉之甚,犹不料人言之罔极,一至于此也。媚灶之态,士夫极辱,女萝之喩,古人所贱,苟使臣稍能自立于世,则彼何敢以如此至丑之目,勒加之无难耶?此莫非臣不孝无状,坠先训于谨慎,见轻有素,受恶于下流,招江汉难洗之辱,贻门户罔测之羞,臣实自取,尚谁尤哉?其言之虚实是非,自有公案,臣何必苦口强卞,亦何心举头自暴?惟当退蛰田里,永废此生,姓名与编氓并刊,饮啄与鹿豕争群而已。其不敢强䩄颜于周行,蹈覆辙于荣涂也,固已明矣。况朱夫子以为,辞受出处,非但一身之廉耻,实关风俗之盛衰。其在清朝磨砺之道,亦岂可强臣以驱策,縻臣以好爵,使之忘廉丧耻,重得罪于盛世之风化也哉?去就一节,初非可论,而召牌之下,不敢偃息,猥入文字,略控血恳。伏乞睿慈,谅臣衅污之难湔,察臣情志之难强,亟命镌削,仍令刊去仕籍,俾得自安微分,免触骇机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赵载洪〈坐〉。右副承旨洪名汉〈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仕〉柳戆〈在外〉。假注书金华镇〈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武范〈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尚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黄最彦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未肃拜,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会达曰,左副承旨赵载洪,右副承旨洪名汉,同副承旨郑基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注书李世孝呈病,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达曰,检阅金和泽,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矣。
○又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又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bb牌招b,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尚耉曰,此后则陪持,虽或有迟滞之事,置之。
○南泰会,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禧陵参奉郑持淳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禧陵直长所报,则本陵参奉郑持淳,身病危重,呈诉递职,而今此秋夕祭享时,两官不可不备员,即速变通云。陵寝祭享,假官参祀,事体未安。参奉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趁即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健元陵参奉杨应秀,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永晖,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旨,判府事李宗城,去七月今八月两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恩令荐下,而祗承无路,席稿泥首,惟威罚是俟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同副承旨郑基安,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令庙堂增刚,以备睿览事,允下矣。就政院书入措语,略加修润,送于政院,政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远接使誊送敕书一度于都监矣。誊书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分授南山烽火岘东边,蚕头西边两处体城崩颓处,待晴改筑事,前已启下矣。今八月十三日始役,而所用石材,依前定夺,西郊碌磻近处,浮取以用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基安启曰,今此摠戎使李章吾所授密符,第二十三符启下矣。修正次,考见密符册子,则二十三符,忠清水使任时倜,已为受去矣。密符单子,误为书入,致有大段差误之失,当该注书,从重推考,原单子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以东莱府使状达,莫重紧急边情,迟滞至此,惶恐待罪事。令曰,勿待罪事,回谕。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赵载洪〈泰命在外〉。右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仕〉柳戆〈在外〉。假注书金华镇〈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武范〈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显王后忌辰斋戒。
○夜二更三更,月晕。
○洪名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在外,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喆辅,副提调臣南泰会启曰,日候渐凉,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如何?前剂入茶饮,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茶饮加剂五贴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名汉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极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基安,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会启曰,吏曹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参议朴相德,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吏曹参议朴相德,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郑基安启曰,吏曹参议朴相德,既有只推之令,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本曹正郞郑述祚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兼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牌不进,参议朴相德进,右副承旨洪名汉进。吏批启曰,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东暹为大司谏,朴起采为掌令,郑文柱为栗峯察访,郑尚淳为兵曹正郞,会宁府使孙镇民,今加嘉善,兼执义单李基敬。
○又以兵批言启曰,忠壮卫将李时完呈状内,身系军门,势难两处供直,斯速启递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前宣传官赵国镇,月串佥使郑文兴以军器修补新备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未资穷未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
○兵批,判书洪凤汉病,参判李命坤,参知沈锈病,参议李得宗入直进,右副承旨洪名汉进,副护军许𡑞洪洪鉴辅,副司果李彦衡、朴道源,副司正金华镇,佥知单朴思俭,部将二陈弼汉、王汉鼎。
○郑基安启曰,吏曹判书申晩,再招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宁陵参奉及禧陵参奉,口传差出,一时为急,而连事违牌,尚不举行,事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即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申晩,三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特教之下,一向违牌,尚不举行,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教之下,焉敢若是?更即牌招。
○传于郑基安曰,非但四次,虽八九次当为之,其令知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辛宅宁为宁陵参奉,以李定镇为禧陵参奉。
○传于郑基安曰,十二月图,斯速入之。
○金尚耉,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迎敕仪注节目,当为磨炼,而王世子随驾及阙门外祗送祗迎之节,何以为之?敢禀。
○乙亥八月十三日辰时。上具翼善冠无扬黑纱袍御明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金尚耉,左副承旨赵载洪,右副承旨洪名汉,同副承旨郑基安,注书李世孝,假注书金华镇,记事官李世演、金和泽,以次序立。上曰,礼房承旨进前。上曰,传香,以陵次为之宜矣。献官次次受香,可也。上曰,礼房承旨,奉审各陵,而昌陵外,一体奉审而来焉。南泰会曰,今此参奉差出,一时为急,而吏判不为出仕,故尚未举行云矣。上曰,判书出后,乃可为之乎?仍命书传教。上曰,多有举行之事,判书岂敢一向撕捱,虽值斋戒,政官牌招,即为开政。〈出榻教〉上曰,迎敕时动驾,由弘化门,入来时则敦化门,以此分付,元良祗迎随驾置之。〈出榻教〉上曰,户判入侍。上曰,杂像果除之乎?户曹判书李喆辅曰,杂像区别停当事,移文有问,而尚未见答,故昨又论移于远接使,而非但杂像也。歌舞童,曾前只设于宴礼时,而今番则自迎敕所,为之为言,有违前例,故亦以据例停当之意论移矣。上曰,每事何可曲从其言乎?一番为之,则岂不仍为前例乎?状闻去来,亦甚迟滞,远接使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以中官状启见之,今番敕使,品为黄犀带,而即皇上至亲云矣。喆辅曰,臣亦闻之矣。上曰,敕使既以皇亲出来,凡系支供等,并各别为之,而副提调今方入侍,至如果床,亦一体申饬,可也。〈出举条〉洪名汉曰,在外台谏,先罢后拿,举条误以禁推书入,事甚未安。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外台谏抄选外,一倂先罢后拿事。〈出榻教〉上曰,兵判入侍。兵曹判书洪凤汉进前。上曰,东国地图,尽画八道于一幅者,觅入,可也。凤汉曰,臣有紧急仰禀者矣。上曰,明日当召见,其时奏达,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病〉。左副承旨蔡济恭〈未肃拜〉。右副承旨赵载洪〈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仕〉柳戆〈在外〉。假注书金华镇〈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武范〈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显王后忌辰。
○郑基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载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载洪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以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会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基安达曰,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南泰会曰,左相、骑判、户判入侍,军门有调剂事,大将入侍,大将入侍,勿出朝报。
○南泰会启曰,左议政金尚鲁,兵曹判书洪凤汉,户曹判书李喆辅,军门大将金圣应、具善行、郑缵述、李章吾,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郑基安启曰,右边捕盗大将郑缵述,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许递,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具善行,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章吾为右边捕盗大将,以李润成为南兵使。
○吏曹口传政事,以白东俊为顺川郡守。
○乙亥八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崇文堂。左相、骑判、户判、各军门大将,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鲁,兵曹判书洪凤汉,户曹判书李喆辅,训炼大将金圣应,禁卫大将具善行,御营大将郑缵述,摠戎使李章吾,右副承旨洪名汉,假注书金华镇,记事官李世演、金和泽,以次进伏讫。左相问候。上曰,一样矣。尚鲁曰,敕行方来,连闻敕所消息,则颇顺便云矣。上曰,渠以皇亲出来,则宜乎如此,而来者虽或顺便,去时则或不如来时矣。尚鲁曰,今番西路,亦除见官礼,而以善待之意措辞,称谢于平安道臣云矣。上曰,然乎?上曰,似闻上副敕,俱以宗室出来,而自言品至黄带云,此果与皇上为几寸亲乎?尚鲁曰,黄带固未知为某品,而皇上至亲,则似不出来矣。上曰,徐宗顺为别大通官乎?喆辅曰,然矣。上曰,今番远接使及道臣状闻,极非矣,渠既除轩架傩礼,则杂像亦当一体除之,而不此之为,当初区别以禀于敕使者,甚不善为之之事矣。喆辅曰,这间事状,臣亦未能详知,而杂像亦为后录以送矣。上曰,后录在于何处乎?喆辅曰,使之待令于外矣。上曰,注书出去,远接使所送后录文书及敕使最初出来时誊录,持来,可也。臣华镇,承命出去,持后录文书还入以奏曰,敕行最初誊录,置于都监,不为待令云,故使之即速持来矣。上曰,彼注书之声音,与其父异否?喆辅曰,音虽不同,而间有仿佛之处矣。上曰,其父诚可用之人,而亦多劳于国事矣。尚鲁曰,果劳于国事矣。上曰,歌舞童,只用于入京后宴礼,而沿路亦为设行云,此则非矣。彼既曰除傩礼云,则杂像中,市民曳运者,尽为除之,以除市民一分之弊,可也。喆辅曰,若然则凡系杂像之节,并除之乎?上曰,唯,命书传教。上曰,今番迎敕时,轩架既已停止,则杂像中市民曳运者,并除之事,分付。〈出榻教〉上曰,杂职则虽除之,凡系接待之节,则诚心为可也。尚鲁曰,近来敕使接见时,必尽诚意,故渠辈亦为感服,而每于使行入去时,礼部频问安否云矣。上曰,礼部问安于使行,犹厚矣,而我国人心诚难矣。尚鲁曰,今番敕后,当有别使,若兼付于节使之行则为好,而此亦事涉如何矣。上曰,果有前例乎?兼付节使,亦似如何矣。喆辅曰,此则兼付节使好矣。上曰,户判即有司之臣也。惜费方物,故如是为言矣。喆辅曰,臣非惜方物,事甚便好,故仰达矣。上曰,然则兼付节使,可也。仍命书传教。上曰,今番使号,以进贺谢恩兼冬至使举行事,分付。〈出榻教〉尚鲁曰,今此敕行后,进贺谢恩兼付节使之行事,已有下教矣。贺表则以两事各为撰出,谢表则合撰一表事,分付槐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军兵连日劳动,今番迎敕习仪,特为停止事,分付。〈出榻教〉上曰,凡望阙礼,取禀时,依近例三字中,除近字事,政院知悉。〈出榻教〉上曰,今番敕,即讨平西㺚事,而事极怪矣,事极怪矣。我国凡事,每与彼国事,有时相合矣。尚鲁曰,然矣。尚鲁曰,兵判为见关防重地,方欲出去,而心有所不安者,此时本兵之长,远外出送甚为难。且兵判则异乎他人,故实难出送矣。上曰,出送何妨?一番往见,亦好矣。尚鲁曰,海西、湖西、关东三道厘正使,今八月内下送事,曾已筵禀,而今年水患,虽有被灾之浅深,大抵诸道有之矣,此时厨传,诚有弊端。且非时急举行之事,待明秋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判书洪凤汉曰,关东、湖西厘正,则固非紧急之务,而至于海西,则各项定税,极为错乱,不可不趁速厘正,而大抵暂时往来之厘正使,不如按道之监司。且时任监司,凡事周详,使之往复均厅,即为厘正,似好矣。尚鲁曰,重臣所达亦好,海西则勿遣厘正使,令道臣往复均厅,而举行,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密符出纳,何等严重,而闻湖西帅臣,已受去之符,政院不为修正,误书于完符中,摠使受符时,致有烦禀改下之事云,事极可骇,当该承旨罢职,注书先罢职后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当该承旨罢职,当该注书先罢后拿事〈出榻教〉名汉,以当该承旨退伏。上曰,注书出去,他承旨入侍。臣华镇出去,与同副承旨郑基安偕入。上曰,承旨有阙代,蔡济恭除授。〈出榻教〉尚鲁曰,日昨筵中,水原府使金相福,以本府马兵变通事陈达,有登对时,禀处之命矣。今此马兵变通之议,出自故判书宋真明,而本府以畿辅重镇,所谓马兵,虽有名,而实则与无同,缓急将无所恃,金相福之慨然此,而登筵陈请者,诚有意见。今若以本府将校子枝及其他业武闲游者,勿论两班中庶,自备战马军装,许其依愿入属,而名之以别骁卫,一年一次设行都试,居首直赴以下诸条,并依其所达施行,使马兵名额,次次删减,期于全减而后已,则必有实效矣。诸将臣今bb方b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诸将臣之意,bb如b何?圣应曰,本府马兵之弊,诚如金相福之所达,若值习操,则马匹东西贳借,不成貌样云。虽曰马兵不若步军,缓急将无所恃,今若善为变通,则宜有实效矣。凤汉曰,今此马兵变通之议,乃非今番始出之论,出自故判书宋真明,若依大臣所奏,而善为变通,则似有实效矣,缵述曰,今此马兵之弊,非特水原而已。外邑马兵,亦皆如此,今若善为变通,而明施赏罚,则似为激劝之道矣。具善行曰,水原马军之弊,臣亦与闻,而若依大臣所达变通,则好矣。章吾曰,马军之弊,非但水原,臣待罪忠清兵营时,参操马匹,或贳或借,姑免临时生事,此弊实出于资装不足之致,善为变通,俾有实效好矣。尚鲁曰,诸将臣所对皆如此,依本府府使所达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尚鲁曰,事系军制变通,令本府成节目,报备局后,自备局添删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水原府使金相福所奏,减布给代事,有登对时,禀处之命,而均堂今亦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减布者何事?尚鲁曰,水原,自先朝,称为外都监,前已蒙恩,本纳一疋,今既减畿民一疋,别水原之民,则无蒙惠之事,故府使欲不捧结钱,有所仰达,而似与三都无异矣。上曰,予亦有思量,此则与三都无异矣,均堂之意,如何?凤汉曰,大臣之言是矣,而臣亦非惜其除减也。今若除此,则法必易解,故为难矣。上曰,此则过虑矣。仍命书传教。上曰,顷因水原府使金相福所奏,有登对时,禀处之教矣,今日下询,不无参差,而噫,水原,以畿辅重镇,昔年有外都监之教,又命减布,民乃军,军乃民也。与三都无异,若无体昔年施惠之事,则何以慰隋城之民乎?一依三都例,特减结钱。〈出榻教〉尚鲁曰,法者一切之法也。立法之后,严守勿挠,然后始可以行之永久,况均厅则艰聚许多般名色,策应许多般给代,其出入增减,尤不可不严,而窃观诸处近来请得之路,逐岁渐开以如此而减其上纳,以如彼而许其给代,总一年计之,则比当初节目,所耗失者,厥数不可谓不多,设厅未久,其弊已若此,方来事诚可忧矣,自今为始,深虑此弊,虽分钱尺布,坚守勿许事,严饬均厅,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举条申饬,其令均厅,严守勿许。〈出举条〉尚鲁曰,日昨因京畿监司李宗白所达,杨州、竹山两邑讨捕军官,定数给料事,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既付讨捕之任,则不可无军官,有军官则不可无朔料,而军官之酌定几人,料米之划给某谷,惟在本道量宜禀请,非庙堂所可悬度,令道臣商确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日昨京畿监司李宗白入侍时,以杨州讨捕营所属果川、衿川两邑,属之水原,水原所属龙仁一邑,属之竹山,以取道路便近事仰达,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此则道臣所达,殊涉便好,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顷因北道别遣重臣赵荣国所达,文川、洪原、利城三邑支保之道,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此三邑之孔道残弊,最不成样,诚如重臣之言,宜有以顾念优助,而均役以后,列邑之凋残难支者,诸道通患也。两西异于他道,虽有数邑划给之物,自朝家如能随其凋残,辄皆引此例区划,则益为难继之道,而本道或有可以方便划给者,则亦可量宜处之,令道臣商量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顷者关北别遣重臣赵荣国入侍时,备陈庆源开市之弊,仍请咨请,合设于会宁府,而有令备局,商量处之之命矣,北道开市之至今设行,诚甚无义,虽会宁罢之为宜,而会宁则百馀年已行之事,今难猝然请罢,至于庆源,不过中间创始,而清差往来时,庆源、稳城、锺城三邑,留连求索,罔有纪极,别赠物种之增加无节,实为边上民邑之大弊,果如重臣所达,今若以连岁荐饥,民力殚竭,不得不合设会宁之意,移咨于礼部,则在我有可执之事,在彼无难从之端,而此等咨请,设或不许,生梗别无可虑,善辞撰咨,付送于今番节使之行,似好矣。上曰,诸臣之意,何如?训炼大将金圣应曰,开市合设之议,则其来久矣,既非生梗之事,移咨请罢诚好矣。凤汉曰,此事徐宗顺辈,若不愿则易以生梗,而闻其里面,则通官辈,以其诸王之求请,皆愿革罢云。两处开市,虽难尽请革罢,庆源开市,则先为请罢,恐为得宜矣。喆辅曰,各处开市,大有弊端,若合设会宁,则极为便好,而似无生梗之事矣。缵述曰,臣待罪北兵营时,稔知此弊,今若得请而永罢,则大为利益,合设一处,则虑有生弊,而钟城、稳城、庆源费用之物移送,则似无贻弊于会宁矣。具善行曰,臣亦待罪北兵营时,熟谙此弊,诚如诸臣所达,而移咨请罢好矣。章吾曰,臣则未果往见,而若于今番敕使时,使译官辈,善为周旋于通官徐宗顺辈,则似得永罢矣。尚鲁曰,彼中事情,臣固未谙,而此等事,非有关系,得请则于北边为大幸,虽不得请,不过为一番空咨而已。询问之下,佥议既同,令槐院撰出咨文,何如?上曰,出草,可也。〈出举条〉尚鲁曰,曾因湖南厘正使李成中别单中,田税大同结钱划为都纳一衙门事,南、北汉义僧防番事,陆居向化人收布变通事,有令庙堂,消详禀处之命矣。今此都纳之议,盖出于为民除弊之意,其言诚有意见,而但国家事,自有定规,如能合聚许多般名色,分划州县,摠计都纳,则其名既不正,其法亦错乱,行之未久,必将又生奸弊,徒致京外纷纭之患,向化人事,则陆居海居,虽似斑驳,若蠲免身布,则视华人无所区别,此亦不可轻议。并姑置之,至于义僧事,即今南、北汉,居僧甚多,非比昔年,虽使捧钱防番,不患不足,而以义僧上番之弊言之,其百端侵索,不能支堪,诚为万万可矜,自上深轸寺内奴婢难支之状,几百年弊瘼,特为变通,是可以导和气续景命,而惟此一事,尚为弊端,僧亦民也。其在朝家一视之政,不可不一番变通,而此弊不独湖南如此,诸道同然。兵判洪凤汉,为摠使时,尝留意变通,北汉则有所料量,而径递未果矣。令备局有司堂上及兵判,句管此事,往复消详于守摠两厅,计各道之远近,寺刹之丰残,酌定防钱,稍加优厚,使各该邑,当其番则收捧上送于南、北汉,以为元居僧防番代立之资,义僧上番之规,永为革罢,而自备局成节目,启下行会,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新除授会宁府使孙镇民,前任南兵使交龟,然后可赴任所,而南兵使之代,昨政不为差出,殊涉未安,兵曹判书洪凤汉推考,即令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南兵使有阙代及西路守令有阙代,口传差出。〈出举条〉上曰,南兵使有阙代,他道阃帅守令并拟。〈出榻教〉尚鲁曰,狱讼之地,长官久旷,即今刑判虽肃谢行公,以其衰病,有难专责剧任,本曹事可闷矣,刑曹判书徐命彬,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御将郑缵述,虽曰矍铄,年谕七旬,而兼管捕将,自多酬应,军门事诚有妨矣,所带捕将之任,特为许递,使之专意将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右边捕盗大将郑缵述,许递。〈出榻教〉上曰,箕伯之今番顺天郡守状罢中下语,似野俗矣。尚鲁曰,李台重之殿最,本来如此,多有迫切处矣。上曰,若有所奏事,陈达,可也。凤汉曰,顷因北道御史书启,文川盐税,私捧乡任,令均厅,严查勘处事,命下矣,故发关本道,详查以来,盖此盐税,当初定法时,一半属之均厅,一半属之本官者,事目至严,今观报来成册,则一半定式外,年年加捧,其数伙然,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时道臣推考警责,前后守令,指名现告,拿问严处,所犯乡任等,依事目严刑定配,何如?上曰,道臣其在饬励之道,不可推考,罢职,守令乡任事,依所达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懿昭墓房舍甚不足,每当祭享,守仆及守护军,住着无所,极为可闷。且斋室之前,直向墓上而无遮隔,所见亦甚未安,限三间即为新建,则好矣。上曰,依为bb之b。凤汉曰,然则,分付户曹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今番都监工匠别单中,刻手六名,又为见漏,亦依二等例,令该曹米布磨炼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海西、金川境土地五十结,在大兴山城之外者,自本城折受处,而入于该邑帐付,故结钱使之征纳,则金川谓之松都所管而不捧,松都谓之金川帐付而不捧,莫重大同之役,终不收纳,事体极为未安。松都年前状请减势,均厅回启防塞,此地果可免税,则本府一启再启,准请为期,犹或可也。一启见防之后,仍为置之,当纳结钱,则两处互相推诿,朝家所不知之中,公然有无税之地,不可不一番查正,本都留守推考警责,金川前后郡守,松都前后经历,并拿问核处,何如?上曰,依为之。此非金川之过,经历拿问,可也。〈出举条〉凤汉曰,兵曹员役朔下,自有定数,则何可随时加下?而前前判书洪启禧,则适当均役初头,本曹员役,将至难支,故不得不若干弛张,而继之者,不知其意,次次加下,殆无限节,此所以大臣深加远虑,一倂裁革者也。其后自上,下询当初加下之由,为轸员役可矜之状,以臣之方兼均堂,特令与兵曹相议加定,俾作永久之法,而头緖烦细,因循未果,臣适待罪本曹,始为点检而料度,则员役形势,诚为可闷,而若无一切之法,则前头朝家所不知之中,唯意加定,势所必至,无宁及今定规,以防无节之弊,故就诸般上下都数。凡名色之不正者,朔下之不齐者,一倂革去,量其身役之剧歇,公用之多寡,参互加减,以定恒式,比前滥加八十馀同之数,至减三分之二。又以臣,令番从他区划之数而计之,则一年所加,不过七八同,以此遵行,则在公别无大段所损,员役亦可赖以支过,事系烦琐,不敢启下,而一统册子,报备局踏印施行,此后则毋得任意增损事,严加定式,何如?尚鲁曰,既自庙堂,受成册许施之后,设有不得不略加变通事,大者筵禀蒙允,小者报庙堂得许题,然后虽一尺布一文钱,始为变通事,严饬该曹,而如或任自增加,如前之为,则此不遵令甲也。当该首堂,从重勘罪为宜,以此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军器寺甲胄,因传教,今将新造,而价米使之划送矣,取考惠厅会案,则各厅甲胄价引下年条,或一年二年,或三年矣,今番亦当更为引下乎?上曰,今姑置之,待年条当次后,举行,可也。〈出举条〉凤汉曰,今番寺奴婢减贡给代时,京畿六驿,则自上特给六百两,至刊事目,顷因京畿监司所达,四百两,限五年加给事,命下矣,数百两加给固不难,而才刊事目,册子又为加下,则恐不得为一切之法,何以为之乎?上曰,加下之数,置之。尚鲁曰,四百两之加下,出于特教,举条已颁,驿卒皆知,而今又还侵,事涉如何?臣意则今此四百两钱,依当初下教,令兵曹赈厅,限五年分半上下,恐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长山墩役及临津门楼,今已毕役,第临津、长山,相距数里,置两别将,既碍听闻。且长山不设则已,既设之后,则明知其缓急得力,长湍防营,本是坡州所兼,而移去不久,臣意则长山陞为佥使,仍为防御,则其在重关防之道,似为得宜,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大臣及诸臣之意,何如?尚鲁曰,若使佥使兼防御,则佥使非守土之官也。于一切军额,措手不得,必将如城津之为,恐无设防御守关防之本意,臣意则移置坡州邑后,仍以长湍防御移兼,则似最胜,而闻兵判之言,长山局内,难容邑治云,此则臣未谙其形便,有难自信已见矣。圣应曰,筑斯设关之后,防御使,不可置之江外,防营移设于坡州,宜矣。喆辅曰,既已设关之后,仍置防营固好,而若以佥使,兼防御使,则尺土一民,不得自立,大臣将如城津之说诚然。且防御使,为武弁履历之窠,数递之弊,势所必至,此亦将如永宗之为弊镇矣,事势之顺便,莫如坡牧之兼防营,而邑治不必移设于长山也。坡州邑内,距长山不过为十五里,十五里之间,岂不能节制耶?。缵述曰,长山若地狭难于设邑,则坡州牧使,升防御使,因旧邑置之,长山佥使为防营中军,脱有缓急,则中军自主号令,一边防御,一边报警,则坡州之于长山,不过十馀里,数时之间,可以驰往应变。且防营多少军兵,亦以邑民,任意充定,若然则似无顷年吉州、城津掣肘相争之端矣。善行曰,臣意则初以坡牧兼防营,移邑于长山为好矣。诸议皆以为长山基小,设邑不便云,故臣不敢固执,而今若以坡州为防营,则别将属之本牧,事甚便好矣。章吾曰,臣意则与禁将同矣。尚鲁曰,诸臣所达中,御将之言,最似便顺矣。上曰,御将所奏,诚有意见,依此成节目,而防御使之后,则当为文武窠矣。〈出举条〉凤汉曰,顷因湖南旧伯赵云逵所请,进上添价,别为区划使之磨炼以报矣。旧伯谓有些少商量,不即分俵,付之新伯而来,当初为民请得之意,果安在哉?诚甚慨然,赵云逵从重推考,令新监司,即为举行,待成册上来均厅后,与旧伯相议处之,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捕将进前。上曰,搜捕事,卿尝易言,而尚不捕捉者何也?善行曰,今方讥捕,而末及捉得矣。尚鲁曰,若姑任之于捕将,则捕将自当捉得矣。上曰,明祚之子,尚不捕捉云,事极怪矣。善行曰,方以此秘关于八道,容貌把记,亦为详细录送,故邑邑村村,皆极力搜捕,而举皆悬望重赏,极欲捉得云矣。上曰,摠使进前。上曰,任将之意在焉,卿以年少筋力,须加勉为之,而长山事,亦着实为之,可也。章吾曰,臣无他才能,而受恩至此,遽叨匪分之任,心甚惶蹙矣。尚鲁曰,摠使为人颇刚明,每事必善为之矣。善行曰,臣有所怀敢达矣,近来京外犒馈无定规,故臣每以此,欲一陈达矣,适以今番犒馈言之,丰薄有殊,此岂朝家一视之意哉?臣意则勿论京外,一依训局例,未为定式,为宜矣。上曰,好矣,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番训局犒肉见之,有臭不美者,当该大将推考。〈出榻教〉尚鲁曰,今日入侍传教中,军门调剂二字,果有何事耶?上曰,以调剂书出耶?尚鲁曰,然矣。上曰,中官之传命,如是骇然,极怪极怪矣。今日欲召见两捕将,而若曰捕将入侍,则外间必以惊怪矣,且摠使新除后,尚未一见,故欲召见勉饬,以有军制下问事为教矣,今以调剂书出云,军门大将,亦为党论,故欲为调剂,而有此教耶?尚鲁曰,臣亦知其误传书出之致,而犹未的知,故俄果仰达矣。仍命书传教。上曰,今日召将臣时下教曰,军制有下问事云,今闻大臣所奏,军下加一门字,制字误以剂字,其上加以有调二字云,其涉寒心,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榻教〉仍命诸臣退出。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病〉。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未肃拜〉。右副承旨赵载洪〈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病〉柳戆〈在外〉。假注书金华镇〈仕直〉尹光暹〈病〉。事变假注书赵武范〈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食。
○金尚耉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月食斋戒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月食斋戒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基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永晖达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蔡济恭,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以左副承旨蔡济恭,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郑基安bb达曰b,宪府监察茶时,已为逾月,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以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注书李世孝病,代以尹光暹为假注书。
○传于金尚耉曰,史官一员待命。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病〉柳戆〈在外〉。假注书金华镇〈仕〉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武范〈病〉。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漆原县监洪彦复,兴海郡守南济极,成津佥使崔晟,梨洞万户白匡一。
○金尚耉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十八日正日,十九日敕使入京,敕使回还间,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郑基安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未肃拜牌不进,柳修未署经,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会达曰,左副承旨蔡济恭,昨既有只推之令,而今日又不出肃,同副承旨郑基安,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达曰,两司多官之引避逾月,尚未处置,守令署经,亦不举行,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经外,未肃bb拜b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暹,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蔡济恭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洪准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备忘记,传于金尚耉曰,今下弓矢,梨洞万户白匡一处,给送。
○金尚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洪獜汉gg洪麟汉g,除拜屡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文学洪獜汉gg洪麟汉g,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南泰耆,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尚耉曰,明日东道献官,由弘化门,仲朔献官,皆由明政门,敦化门受香之意,只分付吏曹。
○传于金尚耉曰,明日侍卫仍,迎敕侍卫仍。
○南泰会启曰,今下京外上言四十四张内,二十八张,分下各该司,猥滥十六张,启字爻周次还入,而其中尤甚猥滥二张,推治次,下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以备边司言达曰,近来纪纲解弛,法令不行,若当大小科时,则诸上司各该司及各宫家,不有前后禁令,侵责纸廛,勒取点择之弊,不胜纷然。致使市民,涣散逃避,故今番自本司,捧甘严饬矣,即闻礼曹佐郞李景行,勒令市民,多纳试纸,怒不从令,至施笞棰云。身为朝士,冒禁作挐之状,诚极可骇,拿问严处,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今此湖南试所,定在玉果县而时任县监,姑未赴任,故道臣状请催促云,新除授玉果县监宋明钦,令该曹给马下送,俾趁试期,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司谏院前大司谏洪益三,司宪府前掌令黄最彦等拿处事,徽旨达下矣,洪益三,前以庆州府尹时未上来。黄最彦,时在江原道铁原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蔡济恭,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及馆所举动送敕举动时,本曹骑马四十匹内除病伤,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几驿马,限二十五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尚耉,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牒报及灵光郡守成册则逆贼澍侄子百延,初不入籍,故多般廉探,今始现出以来矣。百延咸镜道庆兴府流三千里,缘坐安置,而时囚于灵光郡,依例发遣府罗将,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永晖,以汉城府言达曰,今此监试、初试时,本府应办当次,而本府物力,原来凋残,应办所需,他无措办之路,日子迫近,生事可虑矣。在前户籍厅重建时,兵曹所下,户籍厅书员等,两朔朔下,先为移文,受来取用后,以式年户籍作纸,上下于书员,在书员,少无所失。在兵曹,亦无所损,今亦依此例,户籍厅书员等,明年四五六月三朔布,令兵曹趁今预下,以用于应办之需,何如?令曰,依。
○正言李敬玉书曰,伏以臣,迹疏身孑,才庸品下,随众应举,幸窃科名,一岁之中,骤蒙陞六,涯分已过,愧惧交积,区区所自勉者,惟在乎奔走驱策,图报万一,而荣途进取,初无妄想,不意薇垣新除,遽降于待罪郞署之日,闻命震惶,若陨渊谷,臣虽至迷,岂昧奉承之可幸无罪而人器不称,自量已熟,一再违召,良非获已。睿度天大,例勘尚靳,情穷势蹙,益无所措,仍念臣之通籍属耳。本末浅深,非臣自言,日月虽明,何以旁烛?臣少而孤露,失学无闻,中年多病,转益疏慵,世故变态,朝政可否,非但不挂诸口,其中倥倥,初无开识,臣心之所自期,侪友之所推许者,未尝在于中人之列,而所叨之职,乃清朝耳目,虽在安平之时,犹难其选。矧今乱逆新讨,国是始定,治乱消长之机,全系言路,而反使如臣蠢愚者,苟然备数于台阁,传得上下言议于搢绅之间,则臣身之受人嗤点,固不足恤,而其如辱圣简而负官名何?臣本朴愚,不解浮文矫饰之习,若有一分知识,可以自恕冒当者,则告君之初,岂敢卮辞烦渎,视人例让而效嚬也哉?且臣偏母,素患虚眩之疾,新经暑湿,宿症越添,呕吐泄痢一时兼发,气息懔缀,扶将须人,药饵凡节,非臣则无可替当者,而身縻匪分之职,徒积违慢之罪,私情煎迫,方寸愈乱,玆敢随牌诣阙,疾声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俯谅肝膈之恳,特赐镌削之恩,俾官方重而私心安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先察职后护焉。
○黄海监司金阳泽书曰,伏以臣,得伏见邸报,则大朝以臣之病未延敕,帅臣代行状达事,特下重推,辞意严截,臣不胜万万惶懔之至。今此敕行出来时,臣职当出待,而情病俱苦,末由起动,自前道臣有故,则朝家许以帅臣代之,故谨依旧例,才报傧使,使之转闻于朝,第敕行渡江有奇,则臣营例为离营状闻,而臣既有故,不得离营,傧使远在湾上,往复转达,势将迟稽,臣之多日退默,亦甚惶闷,不得已以报傧使变通,惶悚不安之由,只陈其槪,而辞未达意,似若直请替行者然,以致严教之责以事体,惶陨之极,无地容措,至于报备局一事,臣营偶无其例,臣愚虑未及此,蒙然之罪,亦无所逃。噫。圣旨中自古许令之教,俯谅匹夫之本情,而臣则不善处事,既陷蔑分之科,喉司又缘臣而被推,论其罪戾,实合重诛,玆敢陈章自列,仰请谴何,伏乞离明,亟令先递臣职,仍勘臣罪。以肃朝纲,以靖私义,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蔡济恭〈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病〉柳戆〈在外〉。假注书金华镇〈仕〉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晕。
○显宗大王忌辰斋戒。
○亲传香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济恭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两司多官之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事bb甚b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暹,正言李敬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蔡济恭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永晖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蔡济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迎敕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一员未差,都摠管李成中呈辞受由,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迎敕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一员未差,都摠管李成中呈辞受由,令政院禀旨变通事,依下矣。都摠管李成中,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又启曰,因本院达辞,今此迎敕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摠管一员未差,都摠管李成中呈辞受由,改差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海春君栐、李昌寿为都摠管。
○蔡济恭达曰,事变假注书赵武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弘济院别迎使,领议政当为进去,而领议政李天辅,在外未肃拜,左议政金尚鲁,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济恭启曰,迎敕翌日颁教文,当为制进,而大提学、艺文提学俱未差,弘文提学郑翚良,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乙亥八月十七日辰时。上御明政殿。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金尚耉,左副承旨蔡济恭,同副承旨郑基安,假注书金华镇、尹光暹,记事官李世演、金和泽,以次进伏。上亲传香,献官祗跪受香讫。上曰,祭报府,承旨读奏,可也。金尚耉读奏毕。上曰,承旨进往陵所,摘奸以来,可也。尚耉承命出去。南泰会进曰,户曹判书李喆辅请对矣。上曰,使之入侍。李喆辅趋进曰,近日日气乍凉,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喆辅曰,药房日次,当以再明为之,而以敕行之相值,进为于明日,当许入诊乎?上曰,再明当为劳动,明何为酬应乎?喆辅曰,迎敕动驾时,药房当随驾,而都提调李天辅在外,臣则进于都监,只有副提调,事体极为未安矣。上曰,何妨之有?喆辅曰,以都监事,有所敢达矣,杂像固宜倂停,而至于啸竽,则是属于傩礼者。且彼人最所耽翫者,此则恐不可不设矣。上曰,市人运曳之役,一并命除,而今若使曳啸竽,则实非当初为民除弊之意,失信于民大矣。亦关后弊,啸竽并为除之,若此之后,敕使或有生梗之端,则首译及各其差备官,当用军律,以此分付。〈出举条〉上曰,当初敕使,既许轩架停止,则其馀杂戏,当在并除之中,而列书杂像,以示敕使,有若打点举行者然,首译李挺熺所为,极为痛骇,为先记过,使之待令于延恩门事,分付。〈出举条〉泰会曰,昨见荣川郡守私书,则明祚之子,捉得于邑内妓生家,容貌疤纪,则无不相符而姑不服其为明祚之子,故方上营取招云,此必是亡命者矣。上曰,所捉者,亦镊眉灸痣者云耶。洪凤汉曰,容貌则无一不似云,此为明祚之子,似无疑矣。上曰,然则除一忧矣。诸臣曰,然矣。上曰,荣川郡守谁也?凤汉曰,洪栎也。上曰,亡命者,可谓善步矣。其间已能下去荣川矣。凤汉曰,然矣,足则皆重▼{茧-糸*虫}云矣。诸臣退出。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病〉柳戆〈在外〉。假注书金华镇〈病〉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显宗大王忌辰。
○赵载洪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喆辅,同副承旨臣郑基安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茶饮,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茶饮加剂五贴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南泰会达曰,右承旨金尚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济恭达曰,即者检阅金和泽,谓有私义应避之端,陈书径出,原书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待教李兴宗,检阅李世演,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掌令安复骏,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尹东暹,正言李敬玉,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载洪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会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金尚耉曰,宗臣敕使,今始初耶?近年亦有之乎?问于都监以禀,宣传官一人,往于弘济院,铺陈及涂褙鲜明与否,着实摘奸,若有不谨处,即来传于该房承旨,当该郞厅,使之记过,明日遣中官摘奸后,或有不谨,而宣传官阿谀郞厅,不为从实,则明日延恩门,当为军律,以此分付。
○传于金尚耉曰,既有前例,只设茶礼,事涉如何?明日当为下马宴,再明日翌日宴,进行于仁政殿,再明日亦当为翌日宴,分付都监及厨院。
○蔡济恭达曰,明日迎敕举动时,侍臣谏院,无进参之员,正言李敬玉,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启曰,明日慕华馆,迎敕举动时,大驾入幕次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问安。
○又启曰,明日慕华馆迎敕举动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留院。
○郑基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首译李挺熺所为,极为痛骇,为先记过,使之待令于迎恩门事,命下矣。依下教首译李挺熺,待令于迎恩门事,分付远接使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明日入京时,傩礼呈才人,杂戏之属,一倂减除云,傩礼之属,即为撤罢,郞厅依例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入京,军令书出,即时驰通之意,移文于远接使处矣,即接回移,则敕行初吹寅时,二吹卯时,三吹辰时书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传曰,既有前例,只设茶礼,事涉如何?明日下马宴,再明日翌日宴,进行于仁政殿,再明日亦当为翌日宴,以此分付都监及厨院事,命下矣。依下教,宴需备待事,分付司饔院及各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蔡济恭〈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病〉柳戆〈在外〉。假注书金华镇〈仕〉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蔡济恭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以李商芝为事变假注书。
○蔡济恭启曰,今日迎敕动驾时,事变假注书,当为随驾,而新差注书李商芝,身病甚重,不得入来,故不得已更拟望他以入,而如此紧急之时,以有頉人拟入,极为未安。当该拟望注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沈勗之为事变假注书。
○大驾入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李永晖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基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正言李敬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郑基安达曰,明日举动时,谏院无进参之员,正言李敬玉,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尚耉曰,敕使接见时,时原任大臣,依例入侍。
○南泰会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为之。
○又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留院。
○金尚耉启曰,馆所接见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郑基安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李章吾,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以为传授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安曰,试官望,浓墨不堪用,使之更写以入,而有頉者,并为悬入。
○郑基安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俄者无弊迎敕后,从容陪话,极为多幸,而又遣近侍存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会,以吏曹言启曰,来丙子式年,监试、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其中金相度、兪彦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成中为副司直,兪彦述、金相度为副司果。
○金尚耉,以礼曹言达曰,今此监试、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入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蔡济恭,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馆所举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分授鹰峯下南边体城四间,惠化门南边体城七间,合十一间颓毁处修筑事,前已启下矣,浮石几乎垂毕,今日为始修筑之意,敢达。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罗州牧使李时中,珍岛前郡守朴宗益,河东府使洪翼相拿处事,徽旨达下矣。李时中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朴宗益、洪翼相等,俱在任所云。洪翼相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朴宗益以绝岛守令,时在任所,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敕,各求轿子长杠加时木各二次,而其长十八尺矣。户曹及各军门所在之木,皆不满所求尺数,左前如此之时,尚衣院所在加时木,草记取用矣,今亦依此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红箭门,家丁十五名,使之落后,先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百官及都监堂郞,见官礼来待之意,言于敕使,则敕使以为,见官礼一倂停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司译院行首译官卞重和,依下教决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馆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开闭门不为吹打,只令放炮三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待令进止官,并退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打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均役厅言启曰,掌乐院佥正郑光谦,本厅郞厅差下矣,本厅事务鞅掌,与他自别,势难兼管两任,本职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蔡济恭,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及监试初试、时一二所禁乱官,本府入直、当直,入直都事,合以十二员分差,而无以备数,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永晖,以宣惠厅言达曰,顷因京畿监司李宗白状达,罗州甲戌条大同米,滥载致败,当该守令,令本道,指名现告拿处之意,覆达蒙准后,发关本道矣,该邑守令李时中,以户曹税谷致败事,今方就理云,本厅大同致败一款,亦令该府,一体勘处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庆尚监司李益辅书曰,伏以臣,向来所遭危辱,至憯至怕,迄今追思,惭痛欲死,臣不必呶呶更提,而究厥所由,罔非臣滥荷洪造,历敡内外,未报尺寸,躐跻宰列,造物恶盈,人忌自至,反顾怵惕,无所怨尤,只分杜门自靖,念绝当世而已。顷者金吾特除,适在于帐殿临鞫之时,沐浴义重,他不暇顾,不得不黾勉承膺,而惶愧之心,尚今未已,不意岭藩新命,忽下于屏伏之中,奉旨惝恍,心神靡措,臣本以管蒯贱品,轮翮无取,本末长短,邸下之所俯烛,而今以七十州隆寄,遽然滥畀于无一能最居人下之身,此岂朝家量器授任之道哉?其疆域之大,簿牒之繁,甲于八路,而挽近以来,人心渐陷,民俗日渝,最称难治,虽使通敏剸理之才当之,犹且逡巡而却走,况当此大不易之岁,一路生灵,方在颠连之中,臣以蔑劣空疏,决知其不能担肩,而苟不揣分量才,贪荣冒承,以致狼狈,则臣之罪,固不须言,其于累圣简而偾国事何哉?此非饰让之言,实出于肝膈之恳,而且臣之本来情地危蹙,馀悸尚在,有若危叶之畏风惊禽之㤼弹,一切世路,心如死灰,毋论职任之轻重,自划已久,区区微谅,今无去就之可论,玆敢露章自列,沥血陈恳。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递臣按藩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靖私义,以幸一路,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掌令朴起采书曰,伏以臣,有事先茔,来伏楸下,偶得奇疾,寒热交作,头疼如碎,更添泄痢,度数无算,诸般症形,极其危笃,家有八耋老父,以关格后风渐,数旬弥留,元气大脱,气息绵缀,而亦未能即时归视,情理煎急,欲起还仆,虽欲担舁登程,而其势末由,此际伏奉柏府除旨,臣双擎拜跪,不胜陨越之至。顾臣愚迷谫劣之踪,顷当帐殿严急之际,未及周旋,自速台议,其时委折略陈于引避之辞,而薄罚谴罢,不足塞其罪,追尤讼愆,历屡月而靡措,今何敢以已经勘叙,复授前任,有所自恕,而晏然就列,以益其放恣无忌之罪哉?恩命虽切,廉隅亦重,去就之节,今无可论,揆分揣义,弥切循墙之恳,玆敢不避斧钺之诛,从县道冒死呼吁于离明之下。伏乞亟削臣所带之职,以便调息,以治臣逋慢之罪,以励群工,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吏曹参议朴相德书曰,伏以臣本以庸陋,叨此佐铨重任,曾不能别贤否而振淹滞,仰塞圣朝恩遇之万一,而触事愦愦,丑拙毕露,当初承膺,既出于一时副急之用,则因仍蹲冒,岂有是理?宜即陈恳乞解,以遂微谅,而分义是惧,尚尔泯默,臣诚夙夜忧惶,无以自措。且臣之承重祖母,今年恰满七十,疾病沈痼,宁日绝少,近因日气过凉,将摄失宜,素患火郁之症,挟感重发,气息绵缀,饮食全废,委身床席,已经多日,杂试药丸。少无其效,适值动驾,陪扈义重,不敢言私,抑情参班,俄才归省,则诸般症形,转益添重,臣方延医问药,焦煎遑遑,顾此情理,实无离舍供职之望,明日驾幸馆所,而无由进身于班联之间,臣罪至此,谅无所逃,玆敢疾声呼吁于贰极之下。伏乞亟令镌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焉。
○令摠戎使李章吾书,王世子若曰,凡今将兵之官,何者非重?惟是摠戎之任,亦云不轻。比唐之关内诸兵,亦谓之府兵,布置既密,若汉之畿辅都尉,皆属于中尉,约束甚严,节制南水三镇之师,号称京畿兵使,句管北汉一城之务,兼带经理提调,以时而巡阅止齐,营部兵马之宜饬,每冬则入备宿卫,卒伍戈甲之当釐,升平累朝,宁忽牖户之计,增损此日,须仗韬略之雄,惟卿丈夫桑蓬,君子韦靺,类闺女绰约之相,而心雄万夫,耻俗儒雕篆之工,而智阐三略,亲居肺腑,佩义方而饬躬,望叶腹心,罄忠悃而宣力,通材敏识,蔼然文武之兼资,锐气英声,蔚乎功能之茂著,州符阃钺,碑众口而留思,禁厢御营,鼓士气而乐用,银台之掌喉者数,出纳惟宜,金坛之注意则深,缓急可仗,肆平日上简之既笃,故向时南统之特除,逆帅稔负国之凶,谁能单车之驰代,忠臣奋急病之义,不惮尺剑之径行,扬天威于谕蜀之辞,人心妥帖,肃军容于横海之镇,戎事备明,材合按边,纵深得贤帅之喜,时则重内,还多无良将之叹,故当摠厅乏使之时,已有重宸属子之意,玆授卿以摠戎使兼京畿三镇兵马节度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恢壮猷,玄鬓白眸,依然旧时进士,虎符龙节,俨尔今日将军,瞻华扁于炼戎,顾名思义,运良筹于卫国,相机殚诚,纪律先明,使将卒轻生而忘死,恩威并洽,使军校赴事而趋功,要令辇毂之间,隐有干城之壮。於戏,上既察外内之俱,可托以重权,卿须念休戚之与同,勉厥弘略,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乙亥八月十九日卯时。上诣慕华馆。迎敕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金尚耉,左副承旨蔡济恭,右副承旨赵载洪,假注书金华镇,事变假注书沈勗之,记事官权颖、李世演,以次序立。上出明政门,乘辇至慕华馆幕次。上曰,御前通事谁也?南泰会曰,尹东度矣。上曰,前排入之。李廷熺拿入。上曰,今番则迎敕接待之际,必多举行之事,故姑为斟酌,此后敕行,凡事若有生梗之端,则当枭市矣。仍命拿出。上曰,请来官送之。上曰,承旨进前,命书传教。上曰,轩架自是傩礼中一事,舞童即宴享中一事,今番创无前之事,一事分作二事,至于一歌宗,即三百年所无之事,此乃差备首译辈,不善据例之致,而远接使当该道臣,其亦蒙然状闻,后弊攸关,不可无饬,并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司译院行首译官,令迎接都监决棍。〈出榻教〉上曰,记过禁军将郑汝曾拿入。上曰,汝与护卫异矣,莫重动驾,又见彼人,而汝敢带白色腰带乎?汝曾曰,以方色尚白,故带入矣。兵判洪凤汉曰,腰带白色,例以方色为之矣,上曰,果为方色乎?仍命,分付拿出。上曰,远接使肃拜后,仍为入侍。远接使入侍时,上曰,今番敕使,果如何?远接使李𪻶曰,上副敕,俱为顺便,而初入义州,府尹善为接待,而敕行未出来前,馆所尽为重修,母雘照耀,凡诸旗帜之属,一皆新备,故渠辈颇以为好,屡次称谢于湾尹矣。上曰,湾尹甚不优然矣。上曰,沿路接待,如何?𪻶曰,关西伯亦善为检饬,故关西则果善过,而至于海西,则乍不如关西,而幸无事以过矣。京畿则残弊虽甚,而凡于接待之节,极为精备矣。上曰,敕使老乎少乎?𪻶曰,俱非年老者,而殆无体貌,与通官辈,无礼特甚,且频往于通官之房矣。上曰,必是为银事而以往矣。上曰,敕书上龙庭乎?仍命回驾,至新门外前路。上曰,生徒之祗迎者,不过四五人,事涉可骇,本院官员,令攸司科治。〈出驾教〉上还入仁政殿幕次。上曰,禁喧郞拿入。上曰,前已申饬,而杂人多入殿庭,今当依法,而姑为斟酌,杂人速为逐出。仍命拿出。上曰,分付兵判,禁喧郞,左右分定,可也。上曰,彼进伏者谁也?蔡济恭曰,吏曹佐郞李昌任,以试官望入启事进伏矣。上曰,试官望已来,入之,可也。上曰,试官望,即堂上一人,堂下二人乎?济恭曰,然矣。上祗迎敕书,仍上殿行宴礼,接待时说话,〈在事变日记中〉上曰,胪唱引仪,事过后,令该府处之。〈出榻教〉上曰,茶啖及宴床,催促以入。上曰,司饔提调李成中,即为口传付军职进参。〈出榻教〉上曰,译官金履谦,偃然相望于咫尺之地,事极可骇,令攸司处之。〈出榻教〉上谓左相曰,金尚喆之今番敕行之善为接待,岂不优然乎?且闻其旗帜之属,亦皆新备云,极可喜也。金尚鲁曰,臣亦闻之,而凡事果皆善为之云矣。上曰,明日馆所举动时,自明政门由敦化门,时刻,以巳初初刻为之。〈出榻教〉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病〉柳戆〈在外〉。假注书金华镇〈仕〉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南泰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昨日郊迎,侵晨动驾,接见宴礼,向晩始罢,不瑕有损,而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亦何如?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蔡济恭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金尚耉达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蔡济恭达曰,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大驾行馆所,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李永晖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入斋室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接对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礼曹王世子祗迎取禀草记,传于金尚耉曰,初既置之,又何烦禀?
○金尚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基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正言李敬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基安曰,推考徽旨捧入。
○郑基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弼善李基敬,连日入直矣,以监试试官进,辅德李敏坤奉命在外,兼辅德徐命膺以本职侍臣进,文学南泰著以监试试官进,兼弼善、兼文学未差,上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尚耉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南泰会曰,大臣请留。
○金尚耉启曰,左议政金尚鲁,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以南泰耆为黄海监司。
○以洪凤汉为伴送使。
○李永晖启曰,使首译措辞请留,则上副敕以为,皇命有限,虽难久留,而既承国王恳眷之恩,多日已留,虽承遣近侍恳请之教,决难奉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启曰,咸春君李昌运,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感激不敢当之意,已尽于中使,而又有宰臣之问,尤不胜感激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济恭,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馆所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事,充下矣。措语中,别无更加添润者,还送政院,以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以为别监中禁,乃是国王所使之人,留置不安云,而尽为出送。又以为三田渡不必出往,碑文中清书二件,为先誊给云,故分付司译院,使之精写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同坐一处,招致首译李挺熺,以为沿路接待,极尽无欠,又频遣问慰,不胜感谢之中,今日又别设宴享,款曲厚待,到馆后又遣中使近侍,连次存问,尤不胜感激,俺等欲送通官致谢,而首译以无前例为言,故不得送之,为我致此意于都监,以为导达之地为幸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赵载洪,以义禁府言达曰,开城府前经历成大烈、李仁好,时经历李弘稷等,拿问核处事,徽旨达下矣。李仁好、李弘稷,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成大烈时在京畿交河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郑基安,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筵教,三南公谷,为先发遣本司郞厅,抽栍摘奸矣。即见其手本,则湖西之洪州牧,各谷加分,为一千五百六十馀石,代捧为三百馀石。储置军作米腐伤,合为十七石。延丰县各谷加分,为一千一百馀石,代捧为六十馀石。镇川县各谷逋欠,为六百五十馀石,代捧为八百七十石。槐山郡各谷逋欠,为六百四十馀石,代捧为一百十馀石。恩津县各谷逋欠,为一百四十馀石。湖南之顺天府各谷加分,为五百二十馀石,逋欠为三十馀石,储置米未捧,为一百十石。宝城郡储置米虚录,为四百七十石。兴阳县各谷虚录,为九十馀石,加分为八石。岭南之宁海府各谷,皆以杂色代捧,而不计相当,只充石数,加分为三百七十馀石。河东府储置米未捧,为一百五十石。永川郡各谷逋欠,为三十馀石,还上及储置谷物,何等严重,而擅自加分,擅自代捧,其数伙然,已极可骇。虚录、逋欠、腐伤未捧之若是狼藉,尤为寒心,当该诸邑守令,并拿问严处。执頉加分中,鸿山、文义、槐山、镇川、瑞山、恩津、永川等邑,其所加分,既报巡营,至于洪州、宁海,上项擅分外,又有加分,而此亦报知营门,则不禀朝廷,轻许加分之责,在于道臣,而许分之谷,系是营赈谷,则视元还不无差间,当该道臣,并从重推考。其中鸿山县,各谷欠缩腐伤,虽曰,数少,既已执頉不可无责,当该县监,姑先从重推考。泰仁、茂长、灵光、高敞、井邑、晋州、金海、密阳、金山、清道等邑,则各谷之色麤量缩,水沈或多或寡,数虽不同,并既执頉。绫州、光州之逋欠,或为十馀石,或为六石,亦不可谓数多,而色麤陈久,与他邑执頉无异,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亦并从重推考。其执頉各条,令各其道臣,各别严饬,准数征捧,或改色充上后,形止状闻,堤堰执頉之结城沔川、尼山、梁山、昆阳、闻庆、泗川、新宁、咸昌等邑,虽不大段,宜有警饬,当该守令,并从重推考。瑞山、灵山两邑,则前后严饬之下,或间有冒耕,或全不修筑,诚甚骇然,当该守令并拿处,沿路摘奸处,执頉如此,其他可知,分付两道道道gg道臣g,各处堤堰,一并另饬,使之疏凿修治,何如?传曰,允。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捷书遥驰,方仰天威之远畅,缛仪遄举,仍睹星轺之载临,玆承显休,庸申播告,顾玆西陲问罪之举,寔出大邦绥远之谟,薄海颂同轨之治,既见重译之自至,小丑稔干纪之恶,讵缓九伐之用张,猗欤致款塞之功,允矣迈犁庭之绩,王师无战,何烦折一矢之劳,远人输诚,亶由舞两阶之德,遂推慈育之庆,亟行显隆之章,边尘永清,宝册揭饰喜之典,阴化丕阐,达孝广锡类之恩,归盛美于所尊,礼则然矣,流霈泽于一视,嘉与同之,才颁诏于中区,又布綍于外服,於戏,恭执壤奠,偏沐东渐之仁,恪守藩封,庶勉北拱之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开城留守尹汲书曰,伏以臣,才短能鲜,久据重任,障丝蔑效,愧惧徒𫌀,即因山城折受地,不即收税事,均堂筵请问备,论责甚紧,臣于此益增惶懔,不知所以容措也。盖金川土地之属于大兴山城,已至四十年之久,自结钱定式之后,所宜入于故都免税之中,而金川郡初不区别,以元帐付所载结数,蒙然混报,致有结钱征捧之举。其时守臣,状请免税,则该厅以金川田结之附近山城者,虽云割属松都,元结尚在本郡田帐,本道依例磨炼于收租之中,金川田结之折受松都者,令海西道臣,一体征纳之意,回下本府,及臣莅任之初,金川郡漫不知头緖,瞒报均厅,推诿于本府,故臣论报事状于该厅,则其回题,与防启辞意相同,使金川举行,前之覆奏既如彼,后之回题又如此,其捧与bb不b捧,非臣府所可知,而今者筵奏,与此判异,前后矛盾,臣实未知其故也。本府以圣祖汤沐之邑,朝家之优恤殊别,惟正之供,亦不征纳,今此折受,谓属松都,则自当一体无税,谓在金川,则金川自当收税,始以元结付之金川,今以征税,责之本府者,岂非意虑之所不到乎?且凡一府之事,无论是非得失,责在守臣,而何问之请替,及于郞僚,臣何可诿罪于人,苟免为幸,抗颜仍冒于职次乎?玆敢不避烦猥,略暴事实,伏乞邸下,俯加谅察,亟赐镌削臣职名,仍治臣不即替行之罪,俾公事无霣,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乙亥八月二十日巳时。上诣馆所。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金尚耉,左副承旨蔡济恭,右副承旨赵载洪,假注书金华镇,事变假注书沈勗之,记事官权颖、李世演,以次序立。上请行再拜礼,敕使答以不敢当,故仍行相揖礼。上曰,大臣入侍事,遣史官传谕。〈出榻教〉上曰,馆伴都监堂上入侍。〈出榻教〉行宴礼时酬酢。〈在事变日记中〉户曹判书李喆辅曰,昨日敕使,通于都监,使之导达其感谢之意矣。上曰,已闻之矣。喆辅曰,通官所给之物,果何以为之?而亦多禀达事矣。上曰,入小次后,来奏,可也。左议政金尚鲁曰,敕使接待时,事体尤为严重,而入侍班次,多有私语,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臣亦有数事禀定者,都监堂上之入侍小次时,当同为入侍矣。上曰,其时同入,可也。宴享罢后,上入小次,大臣、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敕使云,以明日发行,而上屡次请留,仅得三日之留,上命史官,往谕大臣曰,不以循例请留,极示诚意请留可也,而交邻之道,亦当以诚意请留矣。尚鲁使首译,恳请留馆,仅得一日之留,以此入启,仍为请对,良久,上命礼、兵房承旨入侍。上曰,大臣极为非矣,二十四日乃懿陵忌祀日,而欲使予动驾送敕,殆同无故之日,甚非矣,甚非矣。大臣勿为请对而退去,可也。馆伴及都监堂上,亦极非矣。不顾予之此时心怀,以速送敕行为主,是岂可为之事乎?为先记过,待令于明政门外,敕行若不以艹六日后退送,则馆伴及都监堂上当决棍,首译亦当枭市,以此分付馆伴及都监堂上,使首译再三恳请,又得二日,以此禀启,上命都承旨及礼、兵房承旨入侍,又命史官,传谕大臣入侍。大臣入侍后,上曰,卿等不思予心怀,欲使予送敕于艹四日,卿等事岂不非乎?尚鲁曰,圣教若此,臣罪万死,而不以他译bb官b请留,使首译官备辞恳请,而终不许留多日,此则彼人以为,既留多日,又为加留,则还去后,恐有受罪于其国,终难加留云矣。臣岂不知艹四日之为懿陵忌辰,而亦岂敢不仰体圣上追感之至诚至意乎?但彼人,终不回听,故以此为深闷,而馆伴及户判,亦皆尽心请留矣,岂敢为逐送敕使之计也?闻此下教,罔措罔措,俄者又使首译,累次恳请,又得二日,将以艹六日发行云矣。上曰,六日亦国忌,必以七日发送,然后予当出郊送之矣,又命都承旨请留焉。尚鲁曰,阃帅有窠,而兵判匪久出外,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庆尚左水使,全罗左木使,口传择拟。〈出榻教〉尚鲁曰,台谏无行公者,未署经守令,多为滞留云,此亦可闷矣。上曰,然乎?上曰,今日举动,谏院无进参之员,事极非矣,署经亦不为之,今日违牌台谏,先罢后拿。〈出举条〉一司署经守令,除一司署经,即为下送。〈出榻教〉上曰,黄海道臣,虽有病,不为出待,亦为不善检饬,今番敕行,至于黄海道,接待似未尽云,道臣、帅臣,予欲罢职矣。尚鲁曰,道臣实病,则似难出待,而至于接待之善否,臣未及闻知矣。上曰,海伯谁可代之,予亦有思,欲为除授矣。尚鲁曰,臣则思二人,赵暾纯实而有才局矣。上曰,其次谁也?尚鲁曰,南泰耆也。上曰,南泰耆好矣。尚鲁曰,年前臣亦为荐其方伯之才,而闻于关西筑城时,多用筋力云,亦可贵矣。上曰,此人好矣。仍命书传教。上曰,今番迎敕时,至于黄海道,接待其涉寒心云,当该道臣、帅臣并罢职,道臣代,以南泰耆除授,敕行前即为下直,帅臣代,其令该曹口传举行。〈出榻教〉南泰会返命曰,敕使云,以国王如是厚待,极为感谢,极为感谢,而至于加留,则势有所掣,决难加留云,故敢启。上曰,又往请留,可也。仍下教曰,彼人则自是心虚者,此则犹可动得,而予则畏我国人,我国人心,则巧诈者多矣。尚鲁曰,然矣。上曰,尚方入给之物,尚不入之,当该中官记过。〈出榻教〉上曰,承旨向者尹光毅事则非矣,谓之妄着,亦可也。而承旨之心,予已知之矣。尚耉起伏曰,前日事,臣已觉其非矣,而圣上如是下烛,臣于此,惶感无地也。尚鲁曰,承旨其时,虽或失言,其心事则不然,其为人纯实而可用也。上曰,然矣。上曰,顷者储庆宫奉安时,予推礼房承旨,加资之前例而无之,故姑不为也。而以此推之,承旨庶亦知其予心也。尚鲁曰,前头如欲用之,则何所不可乎?上曰,承旨诚可用之人矣,而其心予亦知其无他也。上曰,非但彼承旨,金尚重之向日事,予亦知其事君无隐之意也。予岂一毫槪怀乎?当其时,尚重之妄发,亦不是异事,虽使予当金尚重之地,当其仓卒为言之时,易乎妄发,予岂阿谀于入侍承旨,而为此教乎?予无一毫槪怀之意,承旨亦以此归语于金尚重,可也。金尚重之为人,亦可用者,如此之人,予将用之矣。尚鲁曰,好矣。上曰,此非私意,乃是公言也。事之非者,则固当曰非,而予无槪怀,故如是言之也。上曰,湾尹金尚喆,予尝嘉之,而今番敕行时,善为接待,而多有可观之事云,极为可嘉矣。如此人辈,卿等亦为奖用,可也。尚鲁曰,金尚喆之为人,非特今番事,臣本嘉之,而其才局,亦将来可用之人也。如此之人,则殿下亦加意而用之为好矣。上曰,予则不待卿言,而已知其为人矣。上曰,忠清兵使崔镇海,于予有所重焉,而似闻近以水土之病,症甚危剧,而亦不得医药云,故欲为许递,卿意,如何?尚鲁曰,此固可用之人,而且是何许奉祀之人乎?近闻忠清兵营,多有修举之事云,极为可嘉,而方有水土之病,医药不如意云,诚可闷也。兵判洪凤汉曰,许递固好矣,而如此之人,以病径递,亦可惜也。与南兵使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南兵使李润成,忠清兵使崔镇海,口传相换。〈出榻教〉凤汉曰,阃帅今当差出,而当次中望甚苟艰,尹九渊、柳东茂,并拟,何如?上曰,置之。许多武弁中,岂无人乎?上曰,兵判之阃任所荐,极为非矣,从重推考。〈出举条〉凤汉曰,李禧远则曾已下教者,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则用之,可也。尚鲁曰,吴𪼁亦解过以用好矣。上曰,置之。泰会复命曰,敕使又云,难以加留,而使通事来达云,故敢达。上出斋室,上屋轿而坐,召通官徐宗顺,备辞恳请,通官还告曰,敕使云,国王为此久留,吾辈还国后,虽得罪于君,当加留一日,以艹七发行云矣。上命户判曰,银三百两,特为赏给通官,可也。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病〉柳戆〈在外〉。假注书金华镇〈仕〉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蔡济恭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南泰会启曰,昨又下临馆所,终日酬应,侵夜还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南泰会达曰,左承旨李永晖,右副承旨赵载洪,同副承旨郑基安,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济恭达曰,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宪府除在外,未署经外,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赵载洪,同副承旨郑基安,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永晖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金尚耉曰,左相、骑判、都监堂上入侍。
○蔡济恭启曰,左议政金尚鲁,兵曹判书洪凤汉,都监堂上洪象汉、李喆辅,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金尚耉启曰,吏曹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牌招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参议朴相德,亲病受由,不得出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并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蔡济恭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昨日夜深还宫,达夜不弛于中心,得伏闻万安之候,心甚多幸,俺等好睡,而早遣近侍存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禧远为黄海兵使,以南正五为庆尚左水使,李阳重为全罗左水使,南兵使李润成,忠清兵使崔镇海,依承传相换。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兵使崔镇海,黄海兵使李禧远相换。
○蔡济恭,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斗齐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时中,本以抱病之人,累日处冷之馀,所患痰病,一倍添剧,四肢痿痹,转成疸症,水饮全却,症势危恶,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金尚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使首译,再三请留则敕使以为,国王尚留馆所,屡请加留,又遣大臣,如是懃恳,万不得已加留一日,二十四日则定当发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承命使首译,措辞请留,则一向迈迈,终不肯许,故又令首译,再三恳请则以为,国王尚留馆所,屡请加留,深感至意,而归意甚忙,不得奉许。方切不安,今又特遣大臣,缕缕请留,如是懃恳,若不勉从,实涉无颜,万不得已加留一日,二十四日则定当发行云,此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依下教,使首译缕缕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奉皇命往来,自有日限,而中路已多迟滞,实难淹留,而国王屡次恳劝,故虽不敢不黾从,而心甚不安,都监今虽缕缕恳请,决不可更留云。都监请留之后,有承旨、大臣、中使请留之例,次第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使首译先呈御贴,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日终日陪话,心甚多幸之中,今早累次存问,又遣大臣,请行茶礼,尤不胜感激,而身惫不能出受,愿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礼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臣则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承命,来诣馆所,使首译先呈御贴,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日终日陪话,心甚多幸之中,今早累次存问,又遣大臣,请行茶礼,尤不胜感激,而身惫不能出受,愿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礼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大臣则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请行茶礼事前已启禀矣,明日乃是敕使入京第三日也。大臣茶礼,依例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打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间日入给别雌牛,减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登山亭眺望后,仍往副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徐宗顺处,地银三百两,大通官福禄敦处,地银二百两,依下教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打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八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崇文堂。户判、骑判、都监堂上入侍时,左议政金尚鲁,户曹判书李喆辅,兵曹判书洪凤汉,馆伴洪象汉,左副承旨蔡济恭,假注书尹光暹,事变假注书沈勗之,记事官权颖、李世演,以次进伏讫。左议政金尚鲁曰,昨日犯夜还驾,圣体不瑕有伤乎?上曰,一样矣。尚鲁曰,茶饮连为进御乎?上曰,然矣。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户曹判书李喆辅曰,半干全蝮,方使诸道封进,而蔚山之蝮,最胜于他处所产,使之一体封进为好矣。上曰,诸处及蔚蝮则姑置之,只使湖南封进,可也。尚鲁曰,臣以兵使事,欲有所仰达,而系是未落点之前,故不敢先达矣。上曰,第达之。尚鲁曰,不敢矣。上曰,西北人已有经阃任者,岭南亦有之乎?兵曹判书洪凤汉曰,孙镇民本是岭人,而已为阃任矣。上曰,然矣。凡武将,若得如通官徐宗顺者,则好矣。凤汉曰,昨日陈白之言,足可为武将矣。上曰,然矣。仍点下兵使望曰,今已落点,陈其所怀,可也。尚鲁曰,臣于会宁事,有可闷者矣。本府新府使,趁速赴任,然后开市凡事,可以举行,而新府使孙镇民,方在南兵营任所,新除南兵使崔镇海,方在忠清兵营任所,新除忠清兵使李润成,方在庆尚左水营任所,次次交龟之际,会宁新府使赴任,将不知在于何时,诚非细虑矣。新除黄海兵使李禧远,以永兴府使,时在北道,距南兵营程道甚近,与南兵使崔镇海相换,则自可除朝辞速赴,亦可除诸道夫马远来之弊,事涉便好,令该曹口传换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番敕使甚顺,在我之道,亦以诚实待之,可也。昨日屡次请留,必欲以七日送之者,盖为自今日至于六日,连有国忌故也。予若于皇兄忌日动驾,则将设素馔,而行宴飨之礼,不亦异乎?彼虽不得已许留,而今始思之,或虑厥者之姑为肯诺,而后将欺我矣。尚鲁曰,俄始闻之,彼辈闻殿下方住辇请留,初欲快许,而犹以还归之日子迁延,恐得罪于渠国,甚为趑趄,不敢即决矣。及闻殿下必得快诺,然后方欲还驾,黾勉许留,一许之后,则必不相欺矣。上曰,以此见之,乾隆之政令,亦可知其严矣。尚鲁曰,然矣,臣使译官,知其路程记,则去时欲为倍道云矣。上曰,来时程道,则以常站上来乎?尚鲁曰,其来则太缓缓矣。上曰,去时倍道,则渠虽无难,而自此随往者,必以为难矣。尚鲁曰,然矣。上曰,闻昨日请留之时,首译李廷熺以下,皆免冠云,若免冠,则彼能动念乎?凤汉曰,凡有所请,必为免冠者,彼人之例习也。喆辅曰,户曹所给之物,方当当计给矣。上曰,予方欲问之矣,彼人每有所给,必折价云,若是自户曹所给之物,则渠虽或折价,而至于予之所赠,则渠岂折价乎?喆辅曰,此则然矣。上曰,申饬稍愈矣。昨日享礼茶啖,大胜于前矣,而诸差备官,则失措者多,此则似是不为习仪之致也。喆辅曰,宴享习仪,则曾已为之,而犹未能成样矣。上曰,今番则彼人不往三田渡乎?尚鲁曰,彼既云不去,而只使印来碑文,此后则似不必往矣。喆辅曰,渠虽初云不去,既留多日,则似必沁沁,臣则知其欲往矣。上笑曰,户判虽沁沁,彼之沁沁,何以知之乎?尚鲁曰,彼人之规模,必不一言而变易矣。上曰,此则然矣。上曰,今番别给之物,亦不折价乎?喆辅曰,不但不为折价,又不用衡云矣。上曰,诚顺矣,彼既信之而不用衡,或恐我人之反欺彼矣。尚鲁曰,公给已多,则别给不必务多矣。上曰,此则彼人,恐以我为小矣。尚鲁曰,此有不然者,公给之外,又多别给,则后来者,亦必望其别赠,不可每每别赠,一番优给,实有关于后弊矣。喆辅曰,昨日福禄敦者,以百两加赠,百拜致谢云矣。上曰,然乎?尚鲁曰,今番则顺便矣。上曰,然矣。尚鲁曰,昨日殿下,留彼人之道,虽出于事大以诚之至意,而犯夜住辇,许久相持,一日之内,主客之礼,不少宽缓。且召见通官于步辇之前,此实前所无之事也。臣等陪上之道,已极非矣,而殿下之举措,亦有不得其宜矣。上曰,予亦知其如何矣,今闻卿言,随事匡救之意好矣,而此亦非予乐为之事也。上曰,市人处,今番则似无弊矣。喆辅曰,曳运之弊则除之矣。平市提调洪象汉曰,今因下询,市弊有可达之事矣。使行盘躔银子,自户曹,官封踏印以送,而干粮所属,辄称银品之不好,每百两加征十两式,市民弊端,若此为甚,宜有严饬革罢之道矣。上曰,日后如有此弊,当该干粮厅所任,自备局草记从重科治,可也。〈出举条〉尚鲁曰,日昨筵中,以南、北汉义僧防番事,陈达蒙允矣。造纸署番僧,侵责之弊,与义僧无异,义僧既已变通,则该署番僧,亦宜同之,自庙堂一体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各道守令,自备谷居首者陞叙,居末者越三等,未满十石者越五等,全未备者越七等事,曾有定式,而所谓居末,自入于未满十石之内,则八九石自备者,罚至越五等,数三石自备而居末者,罚止越三等,此居末之罚,反轻于未满十石之罚矣。自今为始,以居末者越五等,未满十石者越三等,改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别军职朴师俭,向有加资之命,而顷见犹着黑管子,诚怪矣。尚鲁曰,似是吏曹之未及举行矣,当该堂上,推考,为宜矣。上曰,注书出去,持来伊日备忘记,可也。注书尹光暹出去,奉入备忘记。上曰,吏曹尚不听传教,此则政院之不审矣。尚鲁曰,赏典事体甚重,而命下屡日,尚未分付政院事,极为未安,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长山役事,今已讫工,而尹泰渊终始担当,多有勤劳矣。上曰,功过足以相准,此后则荡涤调用,为宜矣。凤汉曰,金柱岳之事,只出于相亲之故,而其实则异于纷竸矣。上曰,此则稍异于纷竸矣。尚鲁曰,三年枳塞,足惩其罪矣。上曰,然矣。因命书传旨曰,尹泰渊,今番长山役事讫工,其可尚也。既有功过相准之命,虽勿施,今番此任意盖在矣,此后荡涤调用事,分付该曹,尹泰渊既已荡涤,况金柱岳乎?一体调用事,分付。〈出传教〉凤汉曰,长山、临津两镇设施之役,自今年二月十六日为始,八月十二日至,长山墩台八处周回,合四百三十一步,一百二十五堞,筑堰二百二十步,镇舍五十间,及临津城门虹霓,高广十六尺,长二十三尺,门楼八间,左右翼城八十步,二十七堞,今已毕役,盖此役事,极为浩大,而都厅长山别将尹泰渊,都策应监官前司果白光迪,城役门楼监蕫将校折冲高时元,墩役镇舍监蕫将校司果金鉴外,策应监官嘉善韩宖,浮石监官嘉善林枝重,燔瓦监官闲良尹守永等,不惮勤苦,至诚董役,半年之内,能得告讫,诚为可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分等酬劳之典,而尹泰渊则既有筵禀之事,论赏一款置之,其他将校等,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训御两营别军官,自前有久勤调用之规,而禁营全是宣荐之窠,故独不用久勤矣,今则禁营,亦依训御两营例,有所变通,则久勤不宜异同,自今为始,三军门别,军官久勤,使之轮回调用事,定式分付于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通官所赠,其数为几何乎?喆辅曰,戊辰以后敕使例赠外,别无加赠之事矣。今番则大小通官例赠,各为八百两,别赠各以三百两为定,大通官徐宗顺所给者,则将为一千一二百两矣,其次则当从便加给矣。上曰,此则在于户判之人事矣。喆辅曰,此外若复有加请之事,则似未免稍加其数矣。上曰,稍加何害乎?尚鲁曰,此实有后弊之虑,使他人不知为好矣。上曰,彼人不能相知乎?尚鲁曰,然矣。上曰,然则好矣。徐宗顺则稍恶,而其他则皆顺矣。喆辅曰,徐宗顺则颇不扬矣。上曰,犹胜于金时杰矣。喆辅曰,蟹醢,当令全罗道封进,何以为之乎?上曰,只使统营封进,而依前下教为之,可也。上曰,亡命罪人,既已捉来,可除一忧矣,再明乃无故之日,正法,可也。尚鲁曰,厥者诚庸流也。闻亡去时,只着平凉子,自称李承旨庶孙云矣。上曰,只出于一时偸命之意矣。凤汉曰,自称李普昱庶孙云者,不知藏踪之道者,诚庸汉矣。上仍命书传旨曰,亡命罪人在敬,本律加一等,二十三日江上正法事,分付该府。〈出传教〉上曰,捉之者,似有赏格矣。尚鲁曰,见道臣之状,则全为归功于郡守矣。上曰,然则郡守自捉乎?尚鲁曰,动念出捕,能使捉得者,亦由于郡守,当依道臣状闻处之矣。上曰,诸臣之意,如何?凤汉曰,更问于道臣而处之,为好矣。上曰,若赏郡守,则赵云逵亦可为加资矣。尚鲁曰,问其所捉将校而加之,郡守则准职,为好矣。上曰,准职则不过矣。仍命书传旨曰,今番罪人在敬,览道臣状闻,功归于郡守,而此等赏典,宜先于效劳将校,当该机捕将校gg讥捕将校g,令道臣,问名状闻后,特为加资,荣川郡守洪栎,准职除授。〈出传教〉上曰,李台重非瓜满乎?尚鲁曰,姑不及瓜矣。上曰,湾尹之为人甚精矣。尚鲁曰,然矣。上仍命书传旨曰,问远接使于关西,待敕之道,先于义州,俱以一新云,此专由于道臣、府尹之恪勤奉职之致,其涉嘉尚,而畿甸为其次,至于黄海道,不若二道云,故道臣、帅臣,既已处分,另加严饬。〈出传教〉上曰,承旨既已入侍,予欲闻其本事矣。蔡济恭曰,妖贼巧慝之言,何敢仰陈于前席乎?上曰,其人容貌,则不得见之乎?济恭曰,臣方在寝,只闻其声矣。上曰,其声似两班乎,似常汉乎?济恭曰,只闻仓洞洪承旨云云之声,而语甚龃龉矣。大臣先退。济恭曰,右副承旨赵载洪,身病猝重,连日不得仕进矣。上仍命书传旨曰,右副承旨赵载洪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出传教〉上仍教曰,未经者,今始可为之矣,杨根郡守,是兪汉萧之父耶?济恭曰,乃兪彦铉,而非兪汉萧之父也。上曰,然矣。凤汉曰,敕使接见时望见者,既有一倂荡涤之教,引仪及译官辈,似亦入于荡涤之中矣。上曰,然矣。仍下教曰,引仪许溵,译官金履谦,并放送。〈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蔡济恭〈坐〉。右副承旨沈锈〈未肃拜〉。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病〉柳戆〈仕〉。假注书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贞显王后忌辰。
○蔡济恭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会达曰,同副承旨之不得呈病,例也,而同副承旨郑基安,连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永晖达曰,注书柳戆,自任所上来云,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济恭达曰,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基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哲gg李宜哲g,修撰洪准海、金时默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基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启曰,吏曹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尚不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下教之下,焉敢若此?即为牌招开政。
○南泰会启曰,吏曹参议朴相德,由限已过,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参议朴相德,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相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会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会启曰,吏曹参议朴相德,既有只推之令,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
○吏批,兼判书申晩牌不进,参判沈星镇牌不进,参议朴相德进,左承旨李永晖进。
○兵批,判书洪凤汉进,参判李命坤病,参议李得宗一所试官进,参知沈锈入直进,左承旨李永晖进。
○吏批启曰,判书申晩,参判沈星镇三牌,何以为之?启辞未下,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永兴大都护府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徐有良为正言,徐命天为兼文学,李𪻶为刑曹判书,郑翚良为工曹判书,李存中为礼曹参议,郑翚良为知义禁,申晦为同义禁,崔台衡为吏曹正郞,金致龟为永兴府使,兪彦宗为牙山县监,李昌任为康翎县监,以李景闵、朴敬行、朴成彪为典籍,田光玉为直讲,沈锈为承旨,赵德洙为掌乐佥正,折冲朴思俭,今加嘉善。
○兵批启曰,世子翊卫司翊赞赵载得,素抱奇疾,万分危笃,卫率闵百顺,病伏卿庐,无望上来供职,俱为呈状乞递,陪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司果姜锡奎,及第金廷宝,闲良河龙厦、金裕载、朴景洙、李震龄,以捉虎捕贼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系是司果出身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以赵明履为副摠管,尹凤廷为同知,尹东度为佥知,申檀为五卫将,申得文为咸镜中军,邦有彦为忠壮将,郑世潝为忠壮将,赵明渐为忠翊将,李瀞为翊赞,李翊胄为卫率,崔寿齐为乶下佥使,金重声为永达万户,林汝鸿为甫老知权管,李景说为副护军,徐命彬、赵载洪为副司直,郑光谦、赵德濬为副司果,朴尚谦为同知。
○传于金尚耉曰,再明日明政殿月台,依十三日例,只行亲传,令仪曹知悉。
○郑基安启曰,行副护军郑汝稷,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累次下问,不胜感激,而俺等好睡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状达,原州居保人朴成东等,为虎囕死事,令于李永晖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郑基安,以兵曹言启曰,一所巡将李昌寿,再昨日口传政,移拜摠管矣。单子中所当拔去,而该厅书员,蒙不致察,草省记中,初不拔去,以至受点,事极惊骇,当该书员,自本曹从重治罪,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有感气云,故臣等,使差备译官,致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尚耉曰,闻上敕有感气云,分付内局,令炼熟医官持药物,差愈间待令看病,分付都监内医,持药物看病之意,先为传通。
○郑基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内医持药物看病之意,依下教,使首译先为传通于上敕,则以为一时感气,元不大段,而特遣中使存问,不胜感激,既承遣医之命,待其来到,当接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打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中使来后,副敕更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济恭曰,敕使所服参苏饮,以江界参剂送事,分付。
○郑基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传曰敕使所服参苏饮,以江界参剂入事,命下矣,依传教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敕病势,医官看审后,参苏饮一贴,为先剂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求得剃发僧,故北汉僧中,善为剃头者二名,分付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依副敕所求,剃头僧二名入送之意,朝已草记矣,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已为毕剃,而通官以下家丁等当剃者,今方次第剃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剃发后,僧二名处,各给小青布一疋、帽子一立,通官以下家丁等,尽为剃头后,亦给小帽子或一立,或二立后,出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登明雪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登北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登北楼,礼单马试步北庭后,还为出送,明日更为待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以为,礼单马持去有弊折银云,故依其言,折银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明日至二十六日,俱是空日,依例别茶啖,逐日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坐〉。右副承旨沈锈〈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病〉柳戆〈式暇〉。假注书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龙潭县令李晶焕。
○沈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南泰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茶饮,已尽于昨日,臣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而茶饮尚有馀贴,再明日入侍,宜矣。
○蔡济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客使在京,回还间,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锈达曰,掌令安复骏,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宪府监察茶时,谏院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正言徐有良,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蔡济恭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洪准海、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会启曰,今此敕行时,西路守令,不可一时暂旷,新除授康翎县监李昌任,使之催促,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金尚耉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连次遣近侍存问,不胜感激,俺等好过,望须勿念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济恭曰,该府举行之事,只令举行,草记则勿为入之。
○以备忘记,传于金尚耉曰,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当该中官安景宅推考。
○传于金尚耉曰,言于都监,病势虽云差愈,快差后,医官使之入来事,分付。
○金尚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传曰,言于都监,病势虽云差愈,快差后医官使之入来事,分付事,命下矣,依传教举行事,内医处,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李东郁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儁徽,本以抱病之人,素患痰癖之症,越添于累日处冷之馀,头疼如碎,呕气兼发,转成反冒之症,勺水不入,元气下陷,委顿昏缀,不省人事,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蔡济恭,以兵曹言启曰,来朔上番骑兵军士,例于今月二十五日,外司点考坐起,而判书臣洪凤汉,连有公故,参议臣李得宗,监试初试试官进去,参判臣李命坤,方在入直,他无推移之道。参知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载洪为兵曹参知。
○郑基安,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金致龟,移拜永兴府使矣,前头动驾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其代,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田得雨为兼司仆将。
○郑基安,以吏曹言达曰,依令旨判府事李宗城,去七月今八月两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积违恩令,罪在罔赦,而匹夫之辞受,亦关于朝廷之风俗者,即先儒之说也。区区贱臣之终不敢祗承,不徒为一身之廉隅而已。伏地仰首,惟冀睿明之俯察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金尚耉,以监试二所应办官郞厅,以试所意达曰,试券塡字之法,以天字为始,初场试券毕塡后,终场试券,仍为继塡,事例即然,而今此终场试券考试之际,审察其塡字,则更以天字为始,有违前规,莫重试券之塡字,当该差备官,蒙不觉察,致此误塡,殊甚可骇。下吏方自试所,从重科治,差备官亦宜有责罚,而考试则有难稽滞,取考四馆所誊录,则丁巳年监试终场试券,亦误以天字始塡,而既皆割封,故无可变通,仍其塡字而草记考次,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耉耉达曰,即见监试二所来呈草记,则终场试券塡字,不以初场毕塡后字继进,而复以天字叠塡云,试券塡字,何等重大,而违失格例,至于如此,事甚可骇,当该试官,推考警责,差备官,则所当从重论罪,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达差备官,事过后拿处。
○又以礼曹言启曰,节制别制及殿讲入格给分之类,例于式年东堂试许赴,故自癸酉九月以后至今年,课制恩赐之人,合以计之,则给二分三十九人,给一分十三人矣。给二分三十九人,依前例直赴会试,而给一分十三人,则分送汉城试两所,依定式付于额外,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基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从事官未差,代前弼善李亮天,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尚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打话,而上敕今方服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打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大通官徐宗顺,自今晓,以癨乱作痛,请服药云,故入送救疗官诊视后,藿香正气散二贴,剂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敕病势,今朝医官诊视,则诸症比昨减歇,而咳嗽犹未快差,故参苏饮一贴,又为煎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同坐北楼,而上敕服参苏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同登北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大通官福禄敦以为,自去夜,颇有头疼上热之症,不能稳睡,闻内医来往,请问症服药云,故问之,则当用加减芎夏汤云,芎夏汤三贴,分付两医司剂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东暹书曰,伏以臣,以晩第新进,才极陋劣,前后践历,罔非侥滥,而至于言责之任,则尤万万不近似矣。向日谏省恩除,遽下于帐殿昵侍之际,义重沐浴,不遑辞巽,遂未免冒没暂膺,而颠沛立至,至今追讼,台端一步,自此永划,期守量入之戒,庶免不衷之刺,不意迺者,除命复降,臣闻命惊感,莫省攸措,反复揣量,终不敢视以宿趼,而抗颜进身,以自丧其廉愧也。不得不冒死洊违,惟大何是俟,日昨大朝,罪谏院之教,至为严重,罢拿之罚,至及于僚台而臣独无事,国家刑政,一何斑驳也?天驾言戎,而未克趋陪,邑守多滞,而未即署经,若论其罪,臣实为首,而伊日召牌,偶未及臣,终使僚台,独当严谴,臣心惶恧,当如何哉?臣与僚臣,罪负既均,而一则系滞于犴狴,一则呼唱于台垣,臣虽不足自恤,清朝法从之列,夫岂容如此无耻之人乎?臣之去就,于是乎益决矣,而会值清斋,无路吁号,两日淟涊,羞愧欲死,今始略控首罪之章,仰申同罚之恳,伏乞邸下,亟令下臣司败,与僚臣同勘罪戾,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司直吴遂采书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忠清道公州地,而臣衰病沈痼,阙然未省扫者,殆过十年矣。私心怵惕,食息不能置,今闻长夏积潦之馀,丘垄又多崩夷,臣之情私,益复闷急,急于省展,仍谋修治,玆敢冒死陈恳,留章径行,伏乞离明,特垂矜许之恩,仍勘臣擅行之罪,以肃法纪,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往省焉。
○黄海监司南泰耆书曰,伏以臣,以素门平进,碌碌随行,既无才望之著称,又蔑劳勚之可纪,而过蒙大朝不世之恩造,惟兄曁弟,宠擢联翩,曾未数旬,俱跻亚卿之班,一时骤滥之戒,众指可掬,私门盈满之戒,寸心益惕,臣方日夕栗栗,如集于木,而今玆海臬特除之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恩出匪望,事异常格,臣自承此命,益复陨越于下,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臣本无才无能,特倥侗一庸人耳。虽处之闲漫职司,责以寻常事例,尚惧其不济,顾此方面之任,是何等隆毗重寄,而乃以如臣不肖,苟然滥畀也哉。矧此海西一路,管辖畿辅要冲,关路控制之策,固自不轻,而其民俗之顽犷难化,田赋之紊乱无界,视三南殆将过焉。近年以来,荐经凶歉,失业破产之民,颠连道路,弊瘼滋兴,忧虞多端,以臣疏才,将何以剸理?以臣浅望,将何以弹压?顾臣所被渥恩,与天无极,区区此身,非臣所自有,虽使赴汤蹈火,臣固义不敢辞,而若其不量才力,冒当隆寄,无一报效,反致偾误,则臣身之获戾,固不足惜,而其如累圣上特简之明,何哉?见今容使,不日回还,本道之支送凡百,不容一刻少缓,而臣方恧蹙多日,万无冒承之路,玆敢披沥肝膈之恳,仰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将臣新授之职,亟行镌改,以重藩任,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吏曹参判沈星镇书曰,伏以臣,曾于铨地,累参末议,自速偾误,尚存馀悸,自玆以往,矢心自划于要路一步,已悉陈暴于日昨辞书中,伏想离明,亦或俯烛矣。顾臣铁限已固,株守难变,连事违傲,罪戾层积,论以邦宪,宜被谴何?而睿度包容,尚今宽恕,臣之惶陨闷塞,已不可言,而其有损于朝家刑政,为如何哉?抑臣有私情之万万切急者,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广州地,久旷省扫,不胜霜露之感,而自经今夏潦雨,莎土颓圮,阶砌倾退,急于修改,未暇请由,玆敢留章径发,伏乞离慈,特赐谅察,亟递臣所叨之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安微分,以严法纪,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书筵官草茅疴臣宋能相书曰,右臣经年鬼关,天幸再生,顷于神游空外之日,伏承有令旨,越箐棘贻土木,乃与诸儒同被召,臣则尸居蜕卧,不能拜命,追省臣分,曷胜陨越?顾臣老母在堂,既不能以许身于圣朝,顽痰成疾,又未得以厕迹于生人,吾君特达之知,贰极侧席之思已矣,此生何以答效?臣情已蹙臣辞已竭,只恨朝廷无一人肯以古道陈达者,臣闻古之王者,驭下有礼,病深即许致仕,亲老必令归养,欲有问焉,则使人通书,若梁武之于华阳处士,宋帝之于钱胡诸人是也。故曰人固有志,何必强迫?曰宠以爵秩,不如全其名节,何尝有如臣羁縻,而一味假借者哉?夷考平生,虚伪莫甚,伏愿睿慈,早赐罢免,使臣得以安意调病,专心养亲,千万之幸,抑臣窃读前后睿旨恳恳,求助务实之至意,有足以感天神而动木石者,惟彼诸儒,多居近畿,俱以世禄之臣,想切延颈之忱,所宜责以实效,期于必致,若其年至与亲老者,不必如臣许解,而难疑往复,以资警益,无非所以广咨询而极硏穷之要道也。古人曰,或远,或近,或去,或不去,更幸邸下之留神财察焉。臣无任沥血控款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恳。屡次敦谕,期其招致,诚意浅薄,未能致之,心实忸怩。噫,朝夕无宿儒之出入筵席,阐扬奥义,以余过孔圣志学之年久矣,念之及此,夙宵匪懈,况向者书筵官,以外任下直时相见,而其所陈,皆明切至当,余甚嘉膺,暂见倏离,至今思之,怅结难抑。噫,尔以世禄之臣,岂忍舍余?余亦欲招致山林诸贤,舍尔而何,舍尔而何?尔其勿复控辞,念余思尔之切,即速上来。补我不逮。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坐直〉。右副承旨沈锈〈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病〉柳戆〈仕〉。假注书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景宗大王忌辰斋戒。
○下直,康翎县监李昌任。
○沈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亲传香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锈达曰,掌令安复骏,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宪府除在外、未署经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沈锈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会启曰,同知赵云逵,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俺等恩念之下,连日好过,而屡遣宰臣存问勤挚,不胜感激之忱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启曰,送敕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打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打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出给纸地,请受译官安命说之笔云,故依所请,分付书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程路程记书出,二十七日自京发,坡州止宿,来九月初七日,当到义州,以此分付伴送使及开城府、三道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乙亥八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明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金尚耉,左副承旨蔡济恭,右副承旨沈锈,同副承旨郑基安,记事官柳戆,假注书尹光暹,记事官权颖,记事官李世演,以次进伏。上亲奉香授献官,献官跪而受香出去。上曰,祭报府读奏之,可也。承旨金尚耉读奏毕。上曰,承旨进往陵所,摘奸以来,可也。尚耉承命而出去。上曰,兵判进来。洪凤汉趋进。上曰,上言已尽为之乎?凤汉曰,几尽为之,只馀数张矣。上曰,兵曹公事,则虽值斋日,捧入,可也。凤汉曰,然则发行前,可尽举行矣。上曰,兵判、海伯,明日内局入诊,同为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坐〉。左副承旨蔡济恭〈坐〉。右副承旨沈锈〈坐直〉。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病〉柳戆〈仕〉。假注书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流星,出虚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黄。
○景宗大王忌辰。
○庄烈王后忌辰斋戒。
○下直,黄海监司南泰耆。
○蔡济恭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南泰会达曰,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沈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朴起采在外,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会达曰,刑曹判书李𪻶,工曹判书郑翚良,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左承旨李永晖,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沈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郑汝稷,以新番骑兵军士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掌令安复骏,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宪府除在外、未署经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沈锈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何如?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沈锈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沈锈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连遣近侍存问,不胜感激,俺等恩念之下,好睡以过,望须勿虑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启曰,药房提调李喆辅,副提调南泰会,率诸御医,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传于金尚耉曰,礼房承旨,进往徽陵,奉审以来。
○有政。
○吏批,兼判书申晩牌不进,参判沈星镇在外,参议朴相德进,同副承旨郑基安进。
○兵批,判书洪凤汉进,参判李命坤入直进,参议李得宗一所试官进,参知赵载洪外司骑兵点考坐起进,同副承旨郑基安进。
○吏批启曰,判书申晩牌招不进,参判沈星镇陈书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郑汉奎为司谏,李吉辅为掌令,李宜馣为吏曹正郞,朴正源为吏曹佐郞,金仁权为军器佥正,李敏坤为务安县监,因备边司荐望,以徐志修为咸镜监司。
○兵批启曰,忠清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司果姜善观、白光迪、金鉴,闲良文圣国,或捉得恶虎,或城役监蕫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系是司果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以李成中为知事,金致仁为佥知,尹九渊为忠清兵使,尹泰渊为宣传官,李邦鹏为宣传官,金璹为宣传官,以尹九渊、朴起采、李堣、朴再郁为副护军,徐命彬为副司直,李亮天为副司果,庆尚左水使李润成,仍任事承传。
○沈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送敕时接见说话,政院所撰出者,别无合删润处,还送政院,依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耉,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咨文,既自礼部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别定禁军,给马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给凤城将,以为转送燕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基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首译来言,敕使回还时,一路宴享及军威军歌舞童礼乐,一倂减除,茶啖依上来时例,只设于宿所,前排则大旗帜八双,亦为除减云。以此知委广州留守、三道道臣及开城留守处,而在前如此之时,有遣中使申谢之例及三处别遣问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沈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打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元礼单,例赠别赠,都求请别求请,通官元礼单,都求请别求请,各项物种,或以本色持去,或折银持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会,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敕以为,今日则病势快差,更无诊脉服药之事,内医还为入去云,故内医依其言入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敕使回程路程记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言内,弘济院既是过站,大臣、承旨勿为出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黄海监司南泰耆书,王世子若曰,重寄须方面之才,最难其人,伟器膺在心之简,庸畀,我卿,玆掇金吾之班,俾按碧城之节,惟卿才猷敏达,气宇渊宏,少有老成人风,负时望于释褐之日,早识真宰相器,见通才于簪笔之初,柳公绰之家有规模,律身谨敕,吕大防之独无朋党,持论公平,惟素志不择于险夷,故声绩俱著于内外,塞幕之赈政斯畀,曾效活万民之功,湖邑之召命旋收,曲循借一年之愿,蛮邦膺专对之责,视穷溟若坦途,凤城任参核之劳,折远人以片语,至若畀龙湾之宠命亦出,试牛刀之圣心,环山筑百雉之城,边钥增重,防海辟千顷之土,兵橐不空,以卿才而屈下邑之栖,几询瓜报之何晩,命乃第而与便殿之宴,追思葛院之前言,宠章跻卿宰之班,尚云晩矣,利器别盘错之地,何适不然,眷彼海西一区,实是我东重臬,作西塞唇齿之势,远枕𬇙都之要冲,控内服咽喉之形,近接畿甸之疆界,民俗素悍,有刀剑龙蛇之忧,土产颇饶,绾铜铁鱼盐之利,盖自凶歉之荐酷,驯致凋瘵之未苏,卤斥之地少收,谷蓷播仳㒧之味,奸猾之习莫戢,萑泽多啸聚之徒,困于徭役征赋之馀,重以使价迎送之弊,惟宣化承流之任,在平昔而犹难,况苏瘼祛弊之方,顾其责之尤重,欲用卿久矣,粤自东藩注拟之初,当是时属之,尤认中宸慎简之意,肆以倚畀之眷,特授专制之权,玆授卿以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卿其克殚良猷,勉副宠旨,经界之紊乱滋甚,宁缓审量之谟,船箭之赋税不均,宜先厘正之策,苟系便民而利国,何待劝勉后能为,若夫兴学而诘戎,不过施措间事耳。接宾之礼无阙,须思重朝廷之方,考绩之规克明,必尽励守宰之道,於戏,体大朝特畀之意,庸殚尽职之诚,按乃祖旧莅之邦,毋替留惠之政,余不多诰,卿惟往钦,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乙亥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崇文堂,药房入诊,提调李喆辅,副提调南泰会,记事官柳戆,记事官权颖、李世演,医官金履亨、方泰舆、许錭、郑文恒、许礈、李泰远,郑允协,兵曹判书洪凤汉,黄海监司南泰耆,同为入侍时,喆辅进伏曰,日气寒凉,圣体若何?上曰,如前矣。喆辅曰,茶饮连为进御乎?上曰,然矣。喆辅曰,丸药亦进御乎?上曰,服之矣。喆辅曰,水剌进御,近果如何?上曰,频频进御,而小过则辄量满,而气不平矣。喆辅曰,朝夕一进,为几何乎?上曰,时或胜或否矣。喆辅曰,寝膳如何?上曰,寝则深矣,而觉则不得复寐,是则终始然矣。喆辅进伏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如何?上曰,平宁矣。喆辅曰,东宫近间差胜乎?上曰,平安矣。遂命入诊,诊讫。履亨曰,脉候左三部犹沈细,右寸关不能阔发,一向软弱,茶饮五贴进御后,继进汤剂,似好矣。喆辅曰,腹部气候,近果如何耶?上曰,此则寻常矣。泰舆曰,脉道之迟缓虚弱,一向如前,而水剌厌进之症,秋凉后可减,而一向厌进,胃气不足之致也。上曰,非不能食,欲食而量易满,而不能食矣。泰舆曰,此亦胃弱所致,以药言之,补中益气汤极好,胃气升导,无如此药,而参橘茶姑为进御,而继进此药,似好矣。錭曰,汤药固好,而难于久进。且动驾在近,茶饮五贴,姑为进御,继用益气汤,好矣。喆辅曰,手端寒凉之症,何如?上曰,此则不为大段,而如此风寒之时,每有耳鸣之症矣。礈曰,脉候软弱,与前一向,益气汤虽好,而举动前姑用参橘茶好矣。上曰,服此如冷水矣。礈曰,长服则必有效矣。泰远曰,脉候沈细软弱,比前无间,茶饮后继进益气汤好矣,允协所奏,亦与诸医同。喆辅曰,顷者还宫时,伏闻便道不平,今则如何耶?上曰,或泄便或真便,便道无常,不可知也。喆辅曰,诸医所言,如出一口,茶饮五贴,依前制入,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都监有可达之辞乎?喆辅曰,别无所达,而小小求索颇多,银器使之折银,而言必称曰,国王待我至厚,户部何惜之有?上笑曰,是则有同兴贩,太为野俗矣,彼以为皇亲,而且如是耶?喆辅曰,獤皮上副使,亲自口吹择捧,彼何足责也?上曰,枨也欲,焉得刚?喆辅又进伏曰,嫔宫所进御,滋阴百补汤,加剂以入,如何?上曰,依为之。喆辅先为退出。上曰,海伯进伏,湾府时事,予已知之,须下往努力为之。泰耆曰,小臣百无一似,特教除命之下,恐不能效勉饬之教矣。上曰,卿行可及敕行否?对曰,是则裕足矣。上曰,有可达之事乎?泰耆曰,臣未到任,未知道内事,而得见前监司私书,则年事初若免凶,而东风之后,大致伤损,未免凶歉,是为可闷矣。上曰,今番霜灾,何如?凤汉曰,不甚大段矣。泰会曰,京则不至大段,而状启中邑则甚为惨酷矣。凤汉曰,京则非霜乃寒露也。上曰,不然。予见木叶多凋残,以此知霜降也。泰耆启曰,今当辞陛,别无禀定之事,而但前后道臣,以丰川等五邑,自失隐除结及鱼盐之利以后,官用无着手处,不可不变通之意启闻,而皆已防塞矣。朝家今开变通之路,则将不胜其纷纭,而五邑之中,康翎,本以十室残邑,全失渔利,凋弊尤甚,使行时出站等役,与前无减,殆不成官家模样云。若终不得早为变通,则其弊必及于小民,故敢达矣。上曰,较看金川则何如耶?卿下去后,审察申闻,而入侍时,禀处,可也。〈出举教〉凤汉启曰,海西海税之厘正,付之前伯,而今则新使方赴任,仰体圣意,必当善为之矣,依前举条举行之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顷以金川帐付、松都折受地,结钱不纳事,请拿前后经历郡守,则自上特命只拿经历矣,顾此土地,虽属松都,量案亦在金川,则勿论松都、金川,均有互相推诿之失,该邑前后官,亟令现告,一体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两处官员纳供后,登对以禀。上曰,宣谕。泰耆进伏,泰会展读宣谕。上曰,贵矣。凤汉曰,谁不蒙国恩?兄弟连蒙宠擢,此事尤为希贵矣。泰耆受弓矢先退。泰会曰,送敕举动时作路,以依顷日为之事下教,而迎敕及馆所举动时,出还宫门各异,以何为从乎?上曰,再明日举动出还宫,依馆所举动例举行。〈出榻教〉上曰,北道稍若丰登,而猝然判凶何也?泰会曰,六镇、中稳、源兴三邑,无异臣监赈时,明、吉以北七邑,仅免惨凶,而咸兴等六邑,又成赤地云矣。上曰,北伯尚不荐望乎?凤汉曰,首相在外,次相当议荐,而有特教,然后可行矣。泰会曰,北关事,可谓罔涯矣。辛未、壬申,则岭南有馀谷,以移赈北民,而今则岭南又告歉,应无可移之粟,民事尤为可闷矣。上曰,北伯有年事申闻乎?凤汉曰,以道臣之罢职,尚无申闻之事矣。上命书传旨曰,秋事方殷之时北伯有阙代,尚不拟荐,本道民事可闷,此等之时,岂可推诿左相,自可议荐?今日内即为荐入。〈出榻教〉上曰,自秋风起,如张翰之思,心气转觉索莫,禁军腰带之以方色为之者,今始知之,禄都目以月月为之知之,精神诚可闷矣。武所初试何日也?凤汉曰,二十七日也。上曰,日子急矣,誊录入之,命臣戆,持入癸酉誊录。且令牌去来,申饬,吏判不得至三牌事,分付,戆持誊录复命,上命定试规。传曰,武初试监试官不备,抄选外,在外人许递,其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出榻教〉凤汉启曰,今番园幸时,宣传官多有可骇之事,年少者流,虽不可深罪而至于金得远侵斥首僚有关后弊,其在警饬之道不可置之汰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宣传官沈释之,以金柱泰夺符事下去,而发行在于都事发去之翌日,故不及于都事,事势固然,其时帐殿拿入,即为放释,而其后台臣,发达请罪,故不敢行公,久旷宿卫,极为可闷矣。上曰,改差,可也。又所启,宣传官金养浩,方有身病,连为请递,今姑改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忠清兵使李润成之父,方任天安郡守,以私言之,不可递其父而使之赴任,以公言之,阃任亦重,不可轻易变勤,势甚难处矣。上曰,李润成许递,仍任前职。传曰,前牧使尹九渊,饬已行矣,荡涤叙用。〈出榻教〉上曰,上言之下吏曹者,已回启乎?泰会曰,非但今番上言,光陵行幸时上言,因吏判之引入,尚不回启矣。上曰,子弟为父兄上言之事,何至今迟滞乎?自政院申饬,斯速举行,可也。传曰,再明日武一二所开场,饯敕后举行事,分付。泰会启曰,前承旨李景祚兄弟,以行列之同于逆贼,陈书请改名字,既蒙许施,而诸族未及尽改之前,又因传教,旋即防塞,闻其至亲间行列,或改或未改,未免斑驳,许令尽改,则恐为得宜,既有言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其行列,则尽为改之,可也。凤汉曰,尹泰渊既毕事役,当调用,而金圣遇亦当甄用矣。上曰,泰渊功过相当,柱岳一体甄用,可也。凤汉曰,臣有所怀敢达。今年逆贼,幸即诛讨,若过数年,则为谋必深,国家之患,当何如耶?上曰,虽行诛讨,此后事,亦未知为如何也。自前走逆边者多,以斗龄之逆,郑熙楑且欲与之婚,以此观之,无所不至矣。凤汉曰,逆贼诛死者,其本则世族也。若不自上大段弹压,则彼辈必不畏戢,莫如自上坚持圣心,使之慑伏,然后可无后患矣。上曰,此甚难矣。向者诸论,近于太酸,今则小胜矣。凤汉曰,诚如圣教,而但君心为万化之本,若不上心坚定,得措得宜,则实难镇服矣。上曰,馀者亦多矣。向于温幸时,今海伯为承旨,指葛院而告予曰,葛院多出逆,予心甚恶之,又于懿昭墓举动时,见三门外故家荒颓,有所下教,今番芹洞诚薮矣。顷日驾过时,问芹洞所在处矣,人心不见用,必郁郁,则必生匪分之望,人皆有耳目口鼻,何能以此,知其人之善恶乎?彼虽曰心服,有诚心服者,有㤼服者,有诈降者,亦何以知其必心服也?虽然前虽盗跖,后为下惠,则当以下惠用之矣。今若不用,而侮而压之,则今日之觉者,安知不后而郁而叛去乎?湖南无阃任云,然否,以此之故,天大辈,生心于左营将,生此凶逆之谋,卿当知此而不使之郁而生心,可也。昔故判书赵尚䌹曰,其孙有何罪乎?此言诚忠厚矣。凤汉曰,是则诚如上教,而若盗跖真个为下惠,则当以下惠用之,而若盗跖而必不可为下惠,则岂可以下惠用之乎?是则诚难矣。上曰,降者虽不心悦诚服,人君当法汉光武,推赤心置人腹中,一视无间,而彼若更走,则当以法绳之,岂可先疑于既觉之后,以绝其路乎?如此之人,予当重绳矣。凤汉曰,上教至当,而凡事有善,有不善,皆归于圣德。臣惟望自上坚定吾心,发号施令之际,皆得其当,使彼辈慑伏,而不敢生意,此臣所以责难于君之意也。上曰,吾已衰暮,何能为此乎?凤汉曰,殿下若不为此,则其于国家宗社何?泰会曰,兵判之言诚切实,殿下体念好矣。臣亦有区区所怀,敢达矣。人君之一动一静,虽造次不可放过,顷于储庆宫行幸时,昏夜使中官执烛,俯临东墙,良久下视,殿下何自轻若是也?其时亡命罪人,未及就捕,虽以投书见之,凶逆馀孽,尚在辇毂之下,殿下宜审慎,而如是放忽,与明政门外,召兵判下教之意,岂不迳庭耶?昔晋武帝,观宫中失火,太孙遹以为,不可照见人主,牵衣入暗中,殿下于此等处,各别审慎,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是矣。泰会曰,闾阎双轿,皆有青帐,而殿下所御驾轿,独无青帐,陵幸时出还宫,每没晓夜,夜不得蔽风露,尽不得遮尘阳,甚可闷也。上曰,此实怪异矣。泰会曰,大凡人君座处,固宜深远,而驾轿无帐,自外望见,浅露莫甚,若设青帐,非但遮蔽风露,有益于静摄之时。殿座处隐暎深邃,似为得宜,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前日所无,今不必创为,而实则怪异矣。奏毕,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病〉。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式暇〉。左副承旨蔡济恭〈坐〉。右副承旨沈锈〈坐直〉。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病〉柳戆〈病〉。假注书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庄烈王后忌辰。
○沈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在外,掌令李吉辅未肃拜,安复骏引避退待,执义徐命膺,持平李德海呈辞,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基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基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启曰,明日送敕举动时,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仍。
○又启曰,明日送敕举动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仍。
○传于郑基安曰,今闻北道别付料,连日待令,而中官未及禀奏,中官当下教,而别付料则明日待令于慕华馆。
○传于郑基安曰,中官中路问安,中官趁即不禀而今禀,中官当下教矣,问安中官,今日留门时出送,待令阙门外,御帖趁即书入。
○郑基安启曰,副司直南泰齐,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连遣宰臣,累次存问,不胜感激,俺等好睡,望须勿念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锈启曰,兵曹判书洪凤汉,以伴送使,今方辞朝,来纳其所受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试官,今方磨炼,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堂上曾经兵使人,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九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所着襦衣,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先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济恭,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十番右部右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九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十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次,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后部左司属,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九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后部中司属,京畿右道三哨,黄海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bb与b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允。
○郑基安达曰,执义徐命膺,以监试官,既入阙中,所带兼辅德,不为肃谢,兵曹正郞徐命天,以监试试官,复命入阙,而所带兼文学,不为肃谢,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程牌文,以二十七日寅时书出,为先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回程军令,初吹寅时,二吹卯时,三吹辰时书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离发时,自京至慕华馆乘轿子,自慕华馆以驾马作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坐〉。右副承旨沈锈〈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病〉柳戆〈仕〉。假注书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自二更至四更,有雾气。
○下直,吕岛万户朴成华。
○金尚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沈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在外,执义徐命膺武一所进,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一员未差,持平李德海武二所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驾幸慕华馆,入幕次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入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李永晖启曰,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承命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曰,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基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郑基安达曰,检阅金和泽,今无应避之端,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沈锈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连遣近侍存问,不胜感激之忱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永晖达曰,掌令安复骏,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而正言徐有良,以侍臣随驾入阙,不为处置,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正言徐有良,推考警责,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参议朴相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永晖曰,在慕华馆下教之事,尚不举行乎?即今若不开政,则当为下教,即为举行。
○金尚耉启曰,吏曹判书申晩,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议朴相德,既有只推之令,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徐有良,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沈锈曰,推考徽旨捧入。
○有政。
○吏批,兼判书申晩牌不进,参判沈星镇在外,参议朴相德进,左承旨李永晖进。
○兵批,判书洪凤汉病,参参gg参判g李命坤病,参议李得宗病,参知赵载洪入直进,左承旨李永晖进。
○吏批启曰,判书申晩牌招不进,参判沈星镇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海运君梿为进贺兼谢恩使,黄景源为副使,徐命膺为书状官,金汉老为掌令,李基敬为辅德,元景夏为判义禁。
○兵批,无政事。
○金尚耉,以兵曹言启曰,世子翊卫司翊赞金致一呈状内,素患痰病,一倍添剧,斯速启递云,陪卫轮番之任,有难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济恭,以兵曹言达曰,即接武兼厅牒报,则武兼朴熙辅,多有骇举,斯速入达处置云,如此之人,不可置之于衣冠之列,汰去,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八道各邑,每年自备谷,分等赏罚,既有定式矣,取考甲戌自备谷数,则高原前郡守吕荣祖为居首,依定式陞叙,居末之阳川县令郑晩淳,越五等,未满十石之金川前郡守郑锡耉,遂安郡守申胤洸,兔山县监韩后裕,阳智县监尹昌垕,并越三等,全不备之安山前郡守金履福,振威前县令朴凤汉,并越七等,何如?令曰,依。
○李永晖,以户曹言达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九月朔颁禄次,仓官进去于判府事李宗城家,请受禄牌则以为,前不敢冒没拜赐,今岂能昧然领受云?禄牌不为出给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金尚耉,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今方开场,一依二所定夺,先试柳叶箭,而数多举子,旬望间猝难毕试,依近例并设四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大臣陈达,逆贼明祚,本生三寸侄在善、在法虽免坐,而凶逆亲侄,不可置之于辇毂之下,待目下事收杀,令王府极边定配事依下矣,亡命罪人在敬,今已正法,在善全罗道康津县,极边定配,而时囚于捕厅,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金川前郡守李世佑、成埜、任薖,时郡守黄灏源等拿处事,徽旨达下矣,李世佑、成埜、任薖等,令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而黄灏源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离发馆所出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沙岘底臣等所住处,使臣等回避,故臣等入幕中,则通官徐宗顺、福禄、敦费、杨阿等,入见臣等以为,久留馆中,贻弊不少,而见待优厚,不胜感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赵载浩箚曰,伏以臣本病,一味无减,重以感患弥留,委身床席,呻痛度日,前后阙礼,罪戾已积,而今日大朝动驾之时,病情尚苦,转动无路,又未免亏废常分,揆以邦宪,合被重勘,玆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行副司直李昌寿书曰,伏以臣祖父,礼曹判书臣彦纲,宣谥之礼,将行于臣兄昌谊广州府任所,期日已近,臣固当随臣兄后,祗受恩旨,而职事所縻,难以擅便行止,区区情理,诚为恳迫,窃念节惠之恩,比他自别,非特私家之至荣,实关王朝之盛典,倘蒙数日之暇,得以往参,则臣可少伸至情,而揆以事体,亦恐不甚猥屑,玆敢冒渎扰之诛,而徼体下之仁焉。若臣所叨,系是宿卫紧任,有不容旷日虚带。伏乞离明,俯垂鉴察,亟递臣摠管之任,仍许臣往来,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兼吏曹判书申晩书曰,伏以臣于顷者,敢暴难冒之情,兼申疾痛之呼,而辞拙意薄,未准所请,继因陵官差出,大朝圣教至严,一日之内,天牌四降,严畏分义,未暇他恤,不得不章皇趋承,而若其必递之义,殆同参前倚衡,因仍缩伏,一例违逋,去就郞当,惶愧冞切。噫,臣之许久撕捱,岂臣乐为而然哉?诚以万不获已者存焉故耳。臣本识蔑才疏,最居人下,当此至艰之会,屡忝匪据之地,铨衡世称权要,固非如臣所可久冒,而前后政注,丑拙悉露,世道人心,了无一半分裨益,则不能者止,古人炯戒,臣虽欲冒没蹲仍,其于公议之嗤点何哉?加以狗马贱疾,转辗沈痼,十年药饵,未有分效,少或劳损,辄必增加,一自春夏以来,连值朝家有事,本兼诸任,奔走不暇,积瘁所祟,累经危域,馀症尚剧,㱡㱡床席,惟有从便调息,庶可支过,见方杜户蛰缩,不省外事,顾此铨选紧务,实非臣养病之坊,区区所祈祝,只在于亟解职事,随分将摄,得以少延残喘而已。至于贤路之不可坐妨,私义之决难苟冒,在臣自处之道,尤不容迟待一日,此不但通朝之所已见谅,虽在舆儓之属,莫不皆曰可递,而独未蒙我大小朝俯赐鉴烛,陈恳而尚靳矜许,有政而辄烦召命,臣进退良贝gg狼狈g,惶闷抑塞,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臣不敢更费蔓说,重犯冒渎之诛,而情病之万万难强,殆无异于铁限在前,透过不得,积犯逋慢,无路转动,论其罪戾,合被大何,冒万死略将危恳,疾声仰吁。伏乞离明,特加矜谅,亟令镌削臣职,仍勘臣积逋之罪,以昭法纪,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工曹参议赵昌来书曰,伏以臣,本以遐土庸琐之姿,猥蒙大朝拭拔之恩,践历已滥,涯分已逾,而至于向来之荐承特旨而极矣,心常惶悸,若陨渊谷,而犬马之齿,洽满七旬,蒲柳之质,已尽朽铄,只恨馀生,无以伸涓埃之报矣。不料万万不似之职,又及万万梦寐之外,臣闻命以来,魂惊胆栗,历累日而惝恍靡定,始疑终愧,继之以惧,不知所以措躬。阖门相对,惟有感涕,中夜不寐,百尔思度,过福之灾,固不暇忧,嗤点之至,亦不遑恤,而莫重之名器,决不可玷辱,匪分之异数,决不可忝窃,臣之自知甚明,人谓斯何,此实臣肝膈之言也。臣何敢徒恃圣宠,不顾公议,冒没承当,殆若倘来者然哉?且念国家用人之道,必量才而授,人臣就职之义,必揣分而受,其上下授受之际,若是其信,而臣即么眇一下品耳。曾无片善之可纪,一事之可取,而今乃以貂玉三品之秩,委之于草莽一介之贱,简在上心,事出格外,臣是何人?误恩隆挚,乃至此极,况臣筋力神精,已无馀地,百疾交攻,长时昏涔,加以积年眩晕之症,转入膏肓,寻常对人,尚患难于酬酢,虽欲陈力就列,以酬天地罔极之恩,而顾其势有不可得也。第臣一缕未绝之喘,恐作他日孤恩之鬼,瞻望云阙,不胜耿结,玆敢担曳病躯,来伏旅邸,猥陈逾分之实,难冒之状。伏乞离明,特垂谅察,仰禀大朝,亟收成命,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领议政李天辅书曰,伏以臣,屏伏郊野,遽然浃两朔矣。在国事积瘝旷之罪,在私分犯逋慢之诛,揆以邦宪,宜被万戮,不敢一向号吁,惟日夕恭俟斧钺之加,而迄今曲贷王章,顽然偃息,其为朝家刑政之累,莫非臣罪。抚躬悚蹙,直欲灭死而不可得也。况臣职忝药院,而只缘本职在身,转动无路,近日连值大朝动驾,而又未得承候,情礼亏阙,尤合重勘,玆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离明,亟降威罚,镌削臣职,仍令攸司,治臣之罪,以肃朝纲,千万至幸。臣无任席稿哀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屡次心曲之答,造朝之期漠然,心实愧忸,心实愧忸,寔余诚浅,未能孚于卿心。寔余诚浅,未能孚于卿心,噫,前答已悉衷曲,而卿非但相职而已。兼带药院之任,当今圣上,数次动驾,静摄之中劳攘,余心焦闷,何可胜谕?卿亦岂忍暂刻留住城外乎?卿虽百辞,余决无准许之理,卿须谅余心曲恳迫之谕,勿复控辞,即日入城,于心切幸,于心切幸。仍令曰,史官往谕。
○咸镜监司徐志修书曰,伏以臣于千万梦想之外,忽伏承北路按臬之命,臣诚惝恍震駴,不知所措。念臣气质脆弱,神识昏劣,处事疏率,动辄有咎,从前愆尤,不可胜数,屡触罪戾,积困唇舌,唯荷我大朝天地洪造,涤垢藏疾,熏沐而拂拭之,以至今日,顾此一身,非复已有,苟使臣赴汤蹈火,则臣固不计夷险,唯命是趋,而若乃任以职事,责以政务,则臣实自分,决不敢冒当者,诚以百无一能,自知已审,虽欲尽其心力,无奈才有不逮,必致偾事之诛,反为辜恩之归也。况此一路按察,何等要务,北门锁钥,何等重任,加之以荐饥未苏,公私匮竭之馀,赤地之惨,殆有甚焉。曾前荒岁,命脉专靠岭南,而今则岭南亦告敛gg歉g,本道素无生谷之道,十六万生灵,惟有束手待尽而已。此时此任,岂可使如臣疏劣者当之,臣亦何敢只贪荣利,徒感隆恩,不量僬侥之力,遽担千斤之重哉?臣之本末长短,固已圣朝之所俯烛,而犹且授此重寄,而无所难慎何也?抑谓臣尝累遭往来于北路,可以熟其物情也耶?臣本昏疏,凡于民俗土宜,全无谙晓,直是沿路行走而已。驱驰撼顿,受伤则深,年未及衰,齿发已变,精神耗渴,随事错谬,前既贻笑于北人者多矣,今复晋擢而处之藩臬之重,则北人其将谓朝廷无人焉耳。毕竟颠沛,必无幸矣,臣之一身,固无足恤,独不念一路付托之不得人,非细故也耶?反复揣量,万无承当之望,惶悚蹙伏,莫知为计,今日动驾时,亦不敢进参于陪扈之列,亏分废礼,尤合万陨,玆敢冒控血恳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亟令镌改臣按察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济北民之命,仍治臣慢蹇之罪,以安贱bb分b,公私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乙亥八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翼善冠、衮龙袍,幸慕华馆,送敕举动。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金尚耉,左副承旨蔡济恭,右副承旨沈锈,记事官柳戆,事变假注书沈勗之,记事官权颖、李世演,同为入侍时,上出明政门乘辇,南泰会进曰,大臣送言于臣曰,伴送使洪凤汉,妻病尤重,势难远去云矣。上曰,为嫔宫不可出送矣。泰会曰,其代,以赵明履替送事,停当云矣。上曰,好矣。仍命书传教曰,伴送使洪凤汉许递,其代,赵明履差送。〈出榻教〉泰会曰,随驾则当为之矣。上曰,即令自外退归事,分付。上至慕华馆,入幕次时下教曰,还宫时,令训局吹打,敕使近到,预为外办启请。上曰,敕使前陪为几双?济恭曰,八双矣。上曰,来时接待甚草草,今则过矣。顷见着冠带疾驰而来,今则徐徐而为常着矣,既就位。上谓通辞曰,当行再拜礼,敕使辞谢请除礼,三次往复,始行揖礼,上命通辞,请行宴礼,先行茶礼,宴礼时,司饔提调绫昌君橚启曰,敕使宴飨时,假郞厅武兼宋载仁,进馒头时,失手致覆,彼人所见,事涉不谨,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大臣入侍。〈出榻教〉上曰,彼辈无赋诗之事乎?李喆辅曰,自古明雪楼,多敕使题咏,而今敕则不但无诗,亦不登玩其题咏矣。上曰,彼必不文之武官耳。彼于乾隆,为几寸亲耶?对曰,上敕为五寸亲,副敕为上敕之大父云矣。左议政金尚鲁曰,彼人极细琐,闻昨夜燃烛达宵,亲自结駄,银器皆折银,而以银换纸,没数载去,而至于陶瓮之属,亦皆持去云矣。上曰,彼谓皇亲,而所为乃如是耶?彼国颁敕之国,为几许耶?通辞问启曰,十三省及琉球、蒙古国云矣。宴讫,敕使问进贺之期,上曰,宗顺又造化矣,以利渠之故,每每生出此等事,可痛,仍命首译,往察其动静曰,彼辈若决棍四五度,则彼必㤼矣,昔年圣祖在沈阳时,辄决棍彼辈,彼辈每曰,朝鲜大君难矣云。仍命书传教曰,进贺兼谢恩使,政官牌招开政,以宗臣备拟,冬至兼谢恩使,依前举行。金尚鲁启曰,进贺使既已别出,使之趁十月,先节使发行,而行期促急,资装决难及办,在前如此之时,多有京盘躔备给之例,今亦依此例上下事,分付该曹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日昨筵中,有庆源开市合设请咨出草之命矣,此与例咨有异,令提学撰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喆辅曰,彼人欲得清心丸矣。上曰,上敕新差,清心丸及参料,优数送给,可也。上曰,我国使于彼国,座次,何如?济恭曰,居首云矣,故相臣柳成龙,皇朝时,以朝鲜衣冠之国,当在上列,争之甚力,皇帝右之,先正臣李滉,贻书柳成龙,深与其功,亦事在文集中矣。上曰,先正有画像乎?诸臣曰,无之矣。上曰,西涯有画像乎?济恭曰,有之矣。喆辅进伏曰,动驾后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而精神索莫,酬酢都忘,此必痰之所致也。喆辅曰,茶饮连为进御乎?上曰,然矣。尚鲁指床上鸡卵曰,是不泥滞乎?上曰,寻常矣,自前无碍滞之事矣。伴送使赵明履辞陛。上曰,久在纂辑厅,甚郁寂矣,今则公然出去,可以疏畅,胜在纂辑厅矣。尚鲁曰,近来洪启禧入来,故明履颇闲矣。上曰,明履曾为湾尹而已乎?尚鲁曰,为殷山矣。上曰,补外时矣。敕请出,上命通辞,请行再拜礼,敕使曰,甚荷厚恩,当以此归奏,而国王玉趾有劳,请除礼,往复三次,上从之,敕使往复时酬酢说话,详载事变日记中,兵曹禁喧郞厅记过事。〈榻教〉既送敕,上入幕次,问安罢。传曰,诸司预备,还宫时,历临关王庙事。〈出榻教〉前排待令于乘辇所,记过郞厅待令。〈出榻教〉传曰,自作门至紫烟岩,捧上言,关王庙历临时,前后厢,留住路上事。〈出榻教〉传曰,还宫时作路,以弘化门为之事,分付。〈出榻教〉命拿入记过郞厅。上曰,送敕时喧哗,极为骇然,而今姑酙酌,后勿如是,命拿出。遂引见北道别武士李混、黄墪于驾前,问其才艺,混对曰,初业儒,故无他才艺,今始新射矣。墪曰,臣略射六两,颇能用身矣。上曰,后当更为招见矣。命退出,召武所试官及入门官,上曰,入门数为几何?对曰,八十三字,而一字为五十人矣。上曰,今番是庆科,入门录名,若有虚伪之事,当从重科罪,各别举行,可也。顾谓试官曰,以何技先射乎?对曰,日字甚急,以平材先试矣。上曰,好矣,以此为之。泰会曰,判金吾有实病,难于行公云矣。上曰,然则判义禁具圣任许递。〈出榻教〉上命蔡济恭,令捕校路上讥察,驾至新石桥,上曰,过此心甚怆然,礼房承旨,进去懿昭墓,守卫官及树木茂盛与否,摘奸以来。至南门外,顾谓李遂良祠堂曰,戊申带励勋臣,即今凋零,辇过其祠,心甚怆然。完春君李遂良家,遣礼官致祭。至关王庙,上行再拜礼,见壁上有明烛图曰,关王好读《春秋》,此必明烛达朝时也。左壁又有关王画像簇子,书赞于其上。上曰,画品不庸常,而赞则甚诡文矣。上见王甫、赵累等四像,顾谓诸臣曰,与寺门四天王,大小如何耶?此处是薮也。此下是鹊鹊洞,而其下为青坡乎?关王有知,必使周仓,缚此类而致之矣。仍教曰,馆宇则此为宏杰,而开爽则东胜于此也。此为内南山之外,而外南山之内乎?庙基极好,谁所创也?泰会曰,唐将以压胜法创之云矣。上曰,关王显圣几次耶?泰会曰,南原曾有显圣之事,亦有关王庙矣。上曰,武安忠义凛凛,我国无忠义,不但无忠义,世禄之臣,亦多误入,今日拜此颜实愧矣。上见庙内有鼓,招问庙直,对曰,以鼓为开闭门矣。上曰,献官以何职来,以何服祭耶?对曰,兵水使已行者以甲胄,执事以戎服矣。上于门外乘辇制祭文,传曰,回驾后,例gg依g东庙例,遣礼官致祭。〈出榻教〉上曰,押韵时易忘韵字,科场虽搜挟韵册,固难禁矣。泰会曰,自前韵册不禁之故,辄劈册丈,多写东人私集云矣。上曰,以顷日草龙珠帐见之,台上之所不知,台下尽知之,此决非儒生之胸中流出者,皆出于册子中矣。尚耉复命曰,守卫官皆备在,树木亦茂盛,卫官以为,初裁gg栽g八万馀株,上树萎五之四,下树,尽活云矣。上至水阁桥,命礼判李鼎辅,奉审储庆宫,使还宫后复命,宗庙前路下辇,自弘化门入陞明政殿,即令各军门解严。问安罢,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坐〉。右副承旨沈锈〈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病〉柳戆〈仕〉。假注书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沈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在外,执义徐命膺武一所监试官进,掌令金汉老牌不进,安复骏引避退待,持平李德海武二所监试官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喆辅,副提调臣南泰会启曰,昨日晨朝动驾,送敕郊外,酬接移时,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金尚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世子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举哀后,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举哀后,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启曰,兵曹判书洪凤汉妻贞夫人李氏之丧,出于意外,嫔宫累日焦煎之馀,遽遭罔极之痛,必多伤损之节,臣等不任仰虑之至,医女使之待令于差备近处,以为承候之地,恐合事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沈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事涉未安,掌令安复骏,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亦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武试所进去外,掌令金汉老,正言徐有良,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金汉老,正言徐有良,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基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沈锈达曰,刑曹判书李𪻶,除拜屡日,尚不出肃,词讼积滞,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尚耉曰,工曹参议赵昌来,下教日入来。
○传于金尚耉曰,今番宴享时,典乐、乐工、舞童,欲为赏格,以渠时服,自通化门入来。
○以长溪君棅妻母归葬呈辞,令于金尚耉曰,给由马。
○金尚耉,以礼曹言启曰,即闻兵曹判书洪凤汉妻贞夫人李氏,当日卒逝云。王世子、王世子嫔,当为依礼文举哀,而王世子则从俗,麤布带三日,王世子嫔则变服素服,第四日成服,衰服十三月而除,其禀旨,行公除之礼,则十三日而除者,乃是《五礼仪》所载今当依此磨炼举行,公除一款,该曹不敢循例举行,上裁,何如?传曰,依例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兵曹判书洪凤汉妻贞夫人李氏之丧,王世子、王世子嫔,举哀仪注,依礼文磨炼,直入世子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今日举哀时麤布带,自尚衣院不能及期造进,事极骇然,当该官员,所当论罪,而本院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事在促迫之致,勿推。
○又以礼曹言启曰,兵曹判书洪凤汉妻贞夫人李氏之丧,世子嫔,自今日至公除日供上,素膳封进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嫔父母之丧,王世子遣使致奠事,载于《五礼仪》,今此兵曹判书洪凤汉妻贞夫人李氏之丧,当为依礼文致奠,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耉曰,归厚署柩材一部,择送于内需司。
○又以礼曹言达曰,本曹正郞李昌礼,多有鄙琐之事,故有所申饬,则移怒于该吏,举措骇悖,有伤事体,不可置之于郞署之列,为先汰去,何如?令曰,依。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日宴享色郞厅,因传教持宴床驰往高阳站,分入各房,则上副敕以为,送膳远问,不胜感谢,缕缕为言,而药果等物,架子担去,下属等处,分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方泰迥手本内,时囚罪人尹鹏举,重得毒痢,累朔弥留,日渐危剧之中,添得胸心关格之症,呼吸不通,勺水不下,若将有顷刻难支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皮黍打作,则所出一石十一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济恭,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柳叶箭自昨日试取,而数多举子,旬望间,猝难毕试,依一所例,并设四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申晦书曰,伏以臣,与新除授判义禁臣元景夏,有娚妹应避之嫌,臣所带同义禁之任,自在当递之科,乞令该曹照例,禀处焉。臣无任屏营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检阅权颖书曰,伏以臣,禀赋至薄而受伤多端,气血枯竭,痰涎壅滞,奇兆怪症,靡所不有,而最是关格之症,尤属危恶,发辄昏倒窒塞,几殊仅苏,以臣病状,五朔持被中,虽亦此症累发,至于陈书径出,入侍先退之境,而尚能免于大段困笃,捱到于今者,实是始望之所不及,而积瘁所祟,自知其发,必愈重矣。昨自陪班罢归之后,宿病果作,胸膈痞塞而不通呼吸,精神迷瞀而全无省觉,血脉沸腾,肌肉跳动,凛凛然顷刻难支,盖其元气积弱,而痰邪作孽,致此症形,直是可怕,若不卸解职任,专意医治,则实恐不能复起,玆敢债gg倩g构短章,疾声哀吁,伏乞睿慈,俯垂矜怜,将臣职名,亟许镌改,以便调治,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礼曹参议李存中书曰,伏以臣,立朝而为不忠之臣,在家而为不孝之子,罪盈恶极,神天交谪,乃不自殒灭,冥顽全活,至今视息于穹壤之间,人道尽矣,天理灭矣,尚复何颜,自厕横目之列哉?念臣赋命险衅,生才离怀而失慈母,臣父艰辛鞠育,以至成长,臣无他兄弟,父子二人,相依为命,起居眠食,未忍暂离,逮通朝籍,猥忝谏职,妄以为可言而不言,非忠也。事君而不能尽其忠,亦非孝也。乃敢略论时事之得失,任用之臧否,一言脱口,重触忌讳,有如燎炉之毛,拒辙之臂,自投坑坎,理宜虀粉,而尚赖我大朝如天之德,海岛薄窜,曲赐全保,臣父子相抱感泣,不敢以远离为心,只缘臣罪恶,上通于天,臣父遘疾不幸,千里重溟,奄隔死生,仰号俯跼,神魂糜荡,直欲即地销灭而不能得,鸣呼,此何人理?凡人之罹创,虽在侧扶护,竭力医治,犹不能无种种遗憾,如臣则孤囚海外,痛痒存没,漠然无闻,经年睽旷之恋,便成终天之诀,病里思念之切,意抱及泉之恨,使臣父至此,罔非臣罪,俛仰天地,何以自立?噫,事亲日短,昔人所伤,倚闾情苦,人子所戚,臣独何心,蒙然昧然,自取千古无涯之至冤至痛?而乃不能办一死以下从,泯泯苟活于人世,论以三千之属,无所逃刑,特蒙圣朝至仁至德,许归故里,俾完窆葬,感结幽明,血泪交迸,天涯奔哭,粗泄至恨,虽即日灭死,死无憾耳。乃反顽如木石,一缕尚延,此实覆载所不容,人类所不齿,再投鲸海,永作御魅之鬼,犹可以少赎不忠不孝之罪,而曾未几何,恩赦遽降,九死归来,万事摧咽,举头对人,惶汗浃背,忽忽懕懕,无复生世之意,虽使丛身之镝,伺影之弩,尚逞馀怒,终致糜灭,亦何足自恤哉?窃自誓归依松楸,将护病母,永为弃物,以毕馀生,不意西枢之命,春官之除,次第远及于杜门蛰伏之中,解谷之管,虽吹暖律,而枯荄死草,岂有复苏之念?徒感圣恩之愈重,而转觉臣性之益顽也。闻命之后,固当登即陈章,以申悲苦之情,而滓秽之踪,不敢以文字,辄溷睿鉴,低徊累日,今始从县道,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特加怜愍,俯垂仁恩,亟赐谴削,仍刊朝籍,俾臣得以殁齿田亩,血泣讼愆,以伸私义,以励风化,千万至幸。臣无任兢惶崩迫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刑曹判书李𪻶书曰,伏以臣,本无才能,不过庸陋之老荫,晩窃科第,绯玉已荣,未数年而遽叨亚卿之特擢,无几何而又承知枢之恩陞,夫八座之列,何等崇班也,晋秩之宠,何等隆渥也?而迺于庸陋如臣,不考其资历,不问其久次,临筵遽授,不少审慎,岂圣世重名器之道也哉?噫,夷考平生,曾无丝毫之报效,历数前后,虚辱圣明之简擢,负乘之诮,过福之灾,理宜必至,臣于伊宵,阁外闻命,始焉惝恍,五内失守,继以忧懔,历日靡指,杜门蹙伏,以待司直之论,傧使之命,遽下意外,义重往役,不敢言他,冒没登程,而臣诚不肖,屡被任使,辄致狼贝gg狼狈g,况玆客使傧接,职责尤重,则偾误之失,固非一二,而至于傩礼杂戏书示,初无是事,中间讹说,臣未知出自何处,而杂像停止,已在文移之中,则有何可疑,更为书示乎?臣于大朝入侍,略陈其事实之孟浪,今不敢更提烦溷,而若夫歌舞乐等节,本非并举京城者,则臣状尚在,可按而知矣。噫,谎说流布,以无为有,至烦天听,此非细故,其为亏损国体,已无可言,世道人心,思之亦可怕,此莫非臣人微望轻,冥升骤躐,乃为众罪之囮耳。席稿私次,恭俟诛罚,不意又伏奉秋官除命,揆分讼罪,益无冒出之势,再违召牌,尤增万死,伏乞睿慈,俯察微悃,亟收臣新授职,仍治臣不善奉使之罪,俾得退伏田庐,依分没齿,以终天地生成之泽。臣无任屏营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病〉。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坐〉。右副承旨沈锈〈坐〉。同副承旨郑基安〈坐直〉。注书李世孝〈病〉柳戆〈病〉。假注书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清州牧使尹勉教,长城府使金相良。
○蔡济恭达曰,大司宪闵遇洙在外,执义徐命膺武一所监试官进,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金汉老牌不进,持平李德海武二所监试官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尚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蔡济恭,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客使回还间,启请姑停矣。客使既已回还,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永晖达曰,右副承旨沈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蔡济恭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掌令安复骏,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试所进去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耉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点,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掌令金汉老,正言徐有良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蔡济恭达曰,刑曹判书李𪻶,陈书承批之后,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海兴君橿,京畿杨州地父母坟加土呈辞,令于金尚耉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以庆尚监司状达,七八月令药材进上中,山药,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尚耉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状达,九月朔进上石榴及九月令荐新石榴,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尚耉曰,勿待罪事,回谕
○蔡济恭,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沩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敬玉,累朔毒痢之馀,重得伤寒,火盛食滞,呼吸不通,勺水不下,症形十分危恶,若将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8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南泰会〈坐〉。左承旨李永晖〈坐〉。右承旨金尚耉〈坐直〉。左副承旨蔡济恭〈坐〉。右副承旨沈锈〈坐直〉。同副承旨郑基安〈坐〉。注书李世孝〈病〉柳戆〈仕〉。假注书尹光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勗之〈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火星入东井星。
○下直,慈仁县监申大修,庇仁县监赵景观,洪原县监辛就三,庆山县监金锺正,栗峯察访郑文柱。
○金尚耉达曰,明日,嫔宫举哀相值,常参,頉禀。令曰,停。
○蔡济恭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李天辅在外,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赵载浩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沈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在外,执义徐命膺武一所监试官进,掌令安复骏引避退待,金汉老牌不进,持平李德海武二所监试官进,柳修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尚耉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时无留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喆辅,副提调臣南泰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茶饮,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沈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俱涉未安,掌令安复骏,献纳李寿德,正言李蓍建,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亦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试所进去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金汉老,正言徐有良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沈锈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徐命天,除拜累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宜哲,修撰金时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沈锈达曰,刑曹判书李𪻶,连违召令,尚不出肃,词讼积滞,委属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尚耉曰,工曹参议赵昌来入侍。
○金尚耉启曰,工曹参议赵昌来,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传于金尚耉曰,问候,只日次为之。
○金尚耉,以纂修厅言启曰,郞厅洪准海,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郞厅李亮天、洪麟汉,方在罢散中,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麟汉、洪准海为副司果。
○金尚耉,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进贺兼谢恩礼物磨炼单子头辞,以兼付节使之意,书以启下矣。今则进贺别使,既已差出,原单子头辞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逆贼明祚,同其行列者,许其改名事,因筵臣陈达蒙允矣。进士李命祚、李龟祚、李膺祚、李崇祚等呈状内,与逆贼明祚,名字同行,命祚改以命祜,龟祚改以成祜,膺祚改以曾祜,崇祚改以崇祜,依例入达变通云,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令曰,依。
○沈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试官汉城府左尹韩翼謩,所患痰癖之症,晨昏往来之馀,转成关格,暴泄无箕,委顿昏缀,实无自力参试之势,莫重试官,不可不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金尚耉启曰,因武一所草记,试官韩翼謩,素患痰癖之症,转成关格,暴泄无算,实无自力参试之势,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试官望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文学徐命天书曰,伏以臣,蒙𫘤无比,践历逾涯,居常悚恧,若陨渊谷,顷于梦想之外,忽伏承春坊兼衔之命,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攸处,抑臣别有凛蹙不自安者,昨冬待罪宫僚,昵侍讲席之时,祗以爱戴之忱,自犯妄率之科,致勤大朝诲责之教,辞旨截严,有非臣子所可承闻者,臣于伊时,震剥抑塞,实欲即地灭死而不可得也。虽幸圣度天大,恩叙遽降,在臣自靖之道,岂敢以时移事宿,而晏然冒进于荣次乎?纂厅之僚,既同往役,骑署之郞,亦系散漫,祗为伸分之计,粗效随行之责,而至若新除,即玉署例兼也。从前馆录时,区区情势,固不暇论,而自有缄辞以来,同录诸人,举皆逡巡,以被谴为限,则以此以彼,臣虽万万污下,何可独自承膺,以贻瀛阁之羞耻也哉?铁防在前,株见难化,本院候班,亦未能进参,臣罪至此,尤难曲贷矣。玆于召牌之下,随诣禁扃之外,略陈肝膈之恳,伏愿睿慈,特加矜谅,亟削臣见带之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义,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乙亥八月三十日未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提调李喆辅,副提调南泰会,记事官柳戆,记事官李世演、金和泽,医官方泰舆、许錭、李以楷、金德仑、金履贞、秦兴白、金福龄,工曹参议赵昌来,同为入侍时,上曰,昌来状貌好,非空老之人也。喆辅曰,日候蒸郁,圣候若何?上曰,夜几召卿等矣,近来都觉是痰也。痰壅于中腕,气不能升,如以手按腕,如癨如疝,以腰带煖之,以姜茶饮之稍歇,自前如此之时,以疝霍gg癨g疑之,第食之而不滞,食辄少止,以此知为痰之发作耳。八味丸,已服半剂,而亦无泥滞之事,似当服理中汤矣。喆辅曰,今晓后,无复发之事乎?上曰,无之,日晩差有是气,亦不大段矣。自十年前,使中官呼写批答,辄忘句绝,健忘特甚,以今思之,都是用心之病也。喆辅请入诊,诊讫。泰舆曰,脉候左三部沈细,右则不沈,而大体虚弱矣。手端今则不寒冷乎?上曰,是则不然矣。泰舆曰,腹部气候,如何?上曰,中腕如以手按之矣。泰舆曰,以水剌不滞论之,专是痰也。理中汤三贴,如前进御好矣。喆辅曰,寝睡如何耶?上曰,晓必早觉,不能复寐矣。錭曰,脉候软弱如前,虚又过之,理中汤,去白术,入桂枝进御,似好矣。以楷曰,左三部如前,而右寸关虚大软弱,胃气太不足,胃口有寒痰,理中汤极好矣。德仑曰,寸关比左益虚,理中汤加减进御极好矣。履贞曰,左三部沈细,右三部沈中又弱,理中汤,似宜矣。兴白曰,右三部沈微中有滞气,虚弱又如是,理中汤加减极好矣。福龄所奏,又与诸医同。喆辅曰,诸医所见如是,以此药为定,进御好矣。上曰,依为之。喆辅请先制三贴。上曰,三贴少,五贴制进,可也。仍传曰,加减理中汤五贴,车前子茶五贴制入。〈出榻教〉喆辅请煎入。上曰,予当服之,剂入,可也。喆辅请首医入直。上曰,不必然矣。喆辅再请入直。上曰,依为之。喆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俄已承候,而嫔宫遭私亲丧事之后,气候如何?上曰,本未坚固,甚可闷,而今姑无大段受伤矣。喆辅曰,成服后,药饮当制入矣。上曰,今姑止之。上曰,昌来进伏,既进伏。上曰,访尔犹晩,老犹不衰,甚喜除授矣。昌来耳聋未及对。上曰,承旨高声以传之。昌来俯伏曰,犬马之齿,衰病转甚,今承罔极天恩,不敢缩伏,寸寸駄来矣。上曰,家在何处。对曰,在定州矣。上曰,为几日程?对曰,为九日程矣。上曰,几日敕使入义州,泰会曰,十一日可以得达云矣。奏毕,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