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二十六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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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式暇。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受甸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卯时,日色赤。巳时,日晕。未时,日晕,太白见于巳地。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贤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赵载敏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闵遇洙,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持平权杭gg权抗g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尚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传于成范锡曰,国之重民,民之重农。农者国之本。每年岁初,下劝农之教。而惟为文具,可胜寒心。齐王之封烹,其亦重农也。其何多谕?凡于道臣、守令下直时,劝农之谕,详而备矣。一番读谕,读者听者,俱视例事,于今劝农,宜举此谕。今者劝农教下,其文粘付,下谕于八道道臣两都留守。噫,其所勤慢,予有绣衣,自可廉问。其封其烹,岂有古齐一王乎?以此一例,下谕。

○金尚重,以礼曹言启曰,太庙春展谒,例于岁首,取禀矣。自上方在静摄中,吉日当以何间推择乎?敢禀。

○传于具允明曰,御制既载,筵中已谕,昔汉帝即日拜陵,况咫尺乎?当今日,此心一倍。春展谒,当行再明,令仪曹举行。

○传于具允明曰,时刻即为入之。

○传于具允明曰,三严,以巳初初刻入之。

○金尚重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日,一体展谒于永禧殿。而酌献礼之年,岁首展谒,只行于太庙事,曾已下教矣。今年即永禧殿酌献礼年次,今正月初三日太庙展谒时,永禧殿展谒之礼,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太庙展谒时,王世子随驾及祗迎祗送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赵载敏,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宗庙举动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除病伤,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十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再明日太庙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兪彦述,奉命出疆矣。莫重差备,不可不备员,正兪彦述,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何如?传曰,允。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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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式暇。右承旨金相福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尚重。右副承旨赵载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岁首即为展谒太庙,固知圣孝之出常。而瘙痒之候,尚未减歇。即今日候,峭寒姑未解,此时动驾,恐有添损之虑,差退日字,似合慎重之道。臣等既未入侍仰请,不胜区区忧虑,惶恐敢启。传曰,已定矣。气胜矣,心亦胜矣。其止之。

○具允明启曰,右承旨金相福,承牌来诣阙外。而今已夜深,待明朝肃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载敏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闵遇洙,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持平权抗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举动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岁色已改,三阳回泰,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亦为进御,而瘙痒之候,其或减歇。眩气渐益向胜乎?臣等之不得入侍,已至累日。且有禀达事。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瘙痒、眩气往来。后日次入侍,宜矣。

○赵载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军兵等犒馈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珩启曰,明日太庙举动时,大驾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又启曰,明日太庙举动时,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为之。

○又启曰,留院承旨,以左副承旨为之事,命下矣。左副承旨郑夏彦,才已呈辞递差,故以差出其代,备员之意,昨已禀启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副承旨为之。

○又启曰,再明日太庙春展谒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备员。承旨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前单子入之。

○金相福为承旨。

○郑楺为事变假注书。

○赵载敏,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太庙展谒举动时,本曹堂上郞厅侍卫,不可不备员。参判有阙之代及佐郞居中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命九为兵曹参判,郑景瑞为兵曹佐郞,鱼锡胤为司仆正,朴起采付副司果。

○赵载敏,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初三日太庙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本府入直都事一员,当以十员分差。而参下都事李匡说不仕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去十二月二十九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郑羽良所启。臣于初筵,以振法纲事,有所仰达。而引诸葛亮治蜀之政为言者,非欲严法重刑也。国家自有《经国大典》及新颁《续大典》,而旧法不行。纪纲陵夷,臣意不过欲修明振刷而已。近来禁府拟律,多有未安者,如晩时发船,自有《续大典》之律。而全州判官兪肃基,还职放送。果川县监金百炼,以屠牛,大臣陈达拿问,而亦为还职。襄阳府使沈益圣,狼川县监赵汉弼,同为现捉于军器摘奸,而汉弼则夺告身,益圣则分拣。益圣虽云新到,已过五六朔,其间岂不得修补乎?未免罪同罚异。前府使李重泰,分明还上反作,而以夺告身照律,俱未免失当。全州判官兪肃基,则《续大典》律施行。金百炼则以制书有违律施行。沈益圣则依赵汉弼例施行。李重泰则用还上反作之律,而禁府堂上,有拟律乖当之失,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事举条启下矣。兪肃基、李重泰,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沈益圣下去任所,金百炼时在京畿安山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后,依举条,并更勘律,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启曰,即者吏曹判书元景夏,进大朝箚子到院。而观其措语,系是重臣论事,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去十二月初四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京外疠疫炽盛处,疠祭设行事,已为定夺矣。即伏见全罗监司状达,则道内疠疫炽盛云。全罗道疠祭,依他各道例。遣近臣受香祝下去,令本道中央设坛,随时卜日,先行城隍发告祭,间二日设行疠祭。而祭文,令艺文馆别为撰出。祭物执事,亦令本道,差定进排,虔诚祈禳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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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金尚重。右副承旨赵载敏。同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口传启曰,近来朝昼异候,日气不适,衣襨加厚进御,挥项亦为进御,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传曰,依为之。

○大驾,入太庙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入主第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日势向曛,尚无回銮之命。静摄之中,侵夜还宫,恐有添损之节,趁即还宫,千万伏望。

○药房口传启曰,日势已暮,恐妨静摄,即为还宫,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金尚重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玉堂箚子,传于金尚重曰,玉堂箚子,已过下答,安徐。箚子未下

○事变假注书郑楺,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命珩达曰,吏曹判书元景夏,向日筵中,申饬之下,尚不出肃。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庚午正月初三日巳时,上幸太庙举动时,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金相福,同副承旨具允明,记事官南鹤老,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随驾。上出仁政门如仪。尚鲁进曰,日气阴寒,挥项进御,何如?上曰,不甚阴冷矣。上奉审太庙如仪。上曰,礼房承旨、兵房承旨、骑判,入侍,可也。兵曹判书金尚鲁,礼房承旨金尚重,兵房承旨金相福,记事官南鹤老,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回驾时,当历入主第,以此分付。尚鲁曰,日气甚阴寒,早为还宫如何?上曰,当如卿言矣。诸臣以次退出。上历入主第。传曰,诸司预备。上还宫。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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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金尚重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呈辞。同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昨日展谒太庙,历临主第,终日劳动,侵夜还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其或熏洗,丸剂亦为进御,而瘙痒之候及眩气,渐益差胜乎?臣等今日依下教,当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眩气差愈,瘙痒虽往来,比前差歇。今后依前五日问候,宜矣。

○徐命珩达曰,左副承旨金尚重,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达曰,吏曹判书元景夏,连违召命,不为出肃。其在事体,殊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相福曰,御制编次人赵明履,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金尚重达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牌不进、令旨未下、未署经外,大司谏韩师得,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忠清监司状达,怀德等官居束伍林贵才子三岁儿等,烧死、渰死事,令于成范锡曰,烧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金相福,以成均馆官员,以大司成意达曰,全罗左右道本馆奴婢推刷事,今方发遣郞厅,依事目给马事,分付该曹,何如?令曰,依。

○行副司直李命坤书曰,伏以臣,八耋老母,宿病沈淹,气息不缀。而近因家内不安,婢仆传痛,移避他所,调摄失宜。臣以单孑一身,昼宵相守。忽于此际,见差永宁殿春享大祭终献官,誓戒已受,隶仪隔宵。而臣母本病,又添寒感。人子情理,实无离侧经宿之势。疾声哀吁于孝理之下,亟许变通,俾无公私狼狈之患,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依施,救护母病。

○庚午正月初四日午时,上御崇文堂。药房入诊。副司直赵明履,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副司直赵明履,记事官南鹤老、李宜哲、金圣佑,医官金应三、金寿煃、许錭、方泰舆、金履亨、郑趾彦进伏讫。闵应洙进曰,展谒太庙,历临主第,终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应洙曰,劳动之馀,瘙痒之候何如?上曰,别无大段所损矣。应洙曰,温泉水连为熏洗乎?上曰,时时熏洗矣。应洙曰,下部瘙痒之症何如?上曰,尚未向差,似将支离矣。应洙曰,眩气何如?上曰,近来则少差矣。应洙曰,丸剂连为进御乎。上曰,顷有滞气,故姑为停止。今则滞气少差,欲更为进御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应洙曰,使诸医入诊何如?上曰,唯。应三诊毕曰,脉候左右三部甚调均。瘙痒之候,亦有向差之渐矣。寿煃诊毕曰,左三部微数,右三部微滑,而脉度大体调均。臂部瘙痒处,虽间间作痂,而不至大段矣。许錭等,以次诊毕后,所达之言,与应三略同。寿煃曰,瘙痒之症,视前太半消减,以温泉水,连为熏洗,则必有显效矣。尚鲁曰,顷以面部为虑,为教矣。未知即今面部瘙痒之症何如?上曰,姑观前头,而可以知之矣。尚鲁曰,闻诸医之言,臂部瘙痒处,颇有消减之势。日气渐向暖,一日之内,数次熏洗,则必有其效矣。上曰,熏洗后心甚苏快,异于他水而然矣。尚鲁曰,温泉水运来已久,更为汲来,何如?上曰,远路汲来有弊,何必以永差为限耶?应洙曰,趁此消减之时,频频熏洗,则可以责效。何必以些少民弊为虑耶?上曰,然则数次汲来,可也。应洙曰,药房批答,有五日问候之教。臣等在保护之任,久未承闻症候之何如?实不胜忧郁之忱矣。尚鲁曰,臣等虽难强请,而圣候如是弥留,使之频频入诊,事理当然矣。上曰,自有向差之时,何必频频入诊乎?尚鲁曰,举动时,悬灯落旗,不必种种烦禀,故今以节目中添入举行事定夺矣。经宿动驾之时,则有人定后刁斗,天明后落灯启禀之事,此一节,亦入于节目中,如悬灯之例为宜,而一番径禀然后,可以依此举行,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卿等先为退去。应洙、尚鲁退出。上下御制进慈殿春帖子二首曰,赵明履读之。明履读讫。上曰,元良亦制进东朝春帖子,而颇有文气矣。上曰,御制,曾使吴光运编次,而必无误处。故光运死后,不复披览。今日又托于卿而编次者,意非偶然矣。上曰,予志有三,继志述事一也。不欲与草木同腐二也。苦心调剂三也。予展谒庙殿时,太庙之第十三室,永禧殿之第五室,每有意见之,予之顷日梦中事,甚异常矣。命珩曰,以呈辞事,有所仰达矣。上自判书,下至参议,一自严饬之后,不敢呈辞。将为仓氏库氏,可为之人。今方林立,而以不捧呈辞之故,他人则无可为之时。此不可不变通,而大臣之意亦如此矣。虽不可滥杂捧之,而有实病之人,有难一向不捧,故郑夏彦果有实病,呈辞已递。右副承旨赵载敏,昨又呈辞,故不得已捧入。判义禁呈辞,亦为捧入矣。上曰,判义禁呈辞过矣。命珩曰,重臣以照律失当推考,有所难安,而呈辞则何可不捧乎?上曰,判义禁呈辞,已为捧入,则已无可为,而此后则坚守宜矣。卿欲为呈辞,故如是耶?卿为承旨几月耶?命珩曰,去九月念后为之,今至五朔矣。上曰,郑夏彦、赵载敏,予未知有实病矣。此后则自政院申饬,可也。恐此法之解弛矣。命珩曰,以注书言之,例为呈辞。而此注书,五六朔连为仕进,而以不捧呈辞,不得休息矣。上曰,彼注书,时或入送李贤汲矣。注书一人谁耶?命珩曰,崔台衡,以牌不进罢职矣。上曰,何为而违牌乎?当为下教矣。命珩曰,以牌不进令旨未下,不参于本院褒贬,故居中而递职矣。上曰,亲病呈辞,则孝理之下,何可不捧?此外则严饬不捧宜矣。命珩曰,近来则呈政院三字,不敢出于朝报矣。上曰,觐亲呈辞,一年内毋得再呈。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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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式暇。左承旨成范锡。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金尚重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敏呈辞。同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尚重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闵遇洙,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持平权抗牌不进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吏曹判书元景夏,顷日筵饬之后,一向违召,尚不出肃。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尚重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备局堂上来待矣。传曰,引见。

○令于金尚重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备边司荐望,洪凤汉为御营大将。

○有政。吏批,判书元景夏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承旨金相福进。

○吏批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会宁府使李征瑞拿来之代,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执义闵遇洙,前执义朴弼傅,升擢事,命下。而时无当窠,随阙陞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司圃署别提赵载浩,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箕镇为判敦宁,金镇商为大司宪,林象老为司谏,洪乐性为献纳,尹志泰为辅德,郑象仁为禁府都事,赵载浩为司宰提调,金尚鲁为掌乐提调,赵观彬为司仆提调,权相一为判决事,郑游良为长兴主簿,宋载和为归厚别检,沈师得为杆城郡守,吴命观为狼川县监,李锡禄为海南县监,金宇泽为洪原县监,徐命彬为右宾客,金润为会宁府使,金致恭为工曹佐郞,李台重为全罗监司,尹景渊为稳城府使,金始炯为知春秋,李宗城为知经筵,思陵参奉尹光烈,长宁殿参奉金养材相换,赵载浩付丰恩君,金尚星为吏曹参判,任珽为吏曹参议,赵云逵为执义。吏曹参判李天辅,前参判赵载浩,正卿陞擢事承传,执义闵遇洙,前执义朴弼傅,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尚鲁宾厅次对进,参判徐命九病,参议金相奭入直进,参知宋昌明病,承旨金尚重进。

○兵批启曰,前副正李长钦,全罗右水虞候赵橒,前郡守尹圣五,司果金尚埰、李希圣、金梦殷,及第朴廷宪、金起丽、黄正五、韩圣齐、金庆华,闲良李肇焕、李恒大、徐命敷、金挺彦、崔天擎、李奎龄、李缯、李震大、宋东源、李湙等,或军器修补,或试射没技,或捉得恶虎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李长钦、赵橒、尹圣五、金尚埰、李希圣、金梦殷,虽已资穷,未经准职,朴廷宪、金起丽、黄正五、韩圣齐、金庆华、李肇焕、李恒大、徐命敷、金挺彦、崔天擎、李奎龄、李缯、李震大、宋东源、李湙,系是出身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

○又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朴圣源呈状内,老母重得轮疾,差复无期,决难离舍供职,斯速启递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曺夏臣、朴泰新、金宗柱付副护军,李箕镇、徐命彬、尹汲、李昌谊、郑夏彦付副司直,兪彦述、尹学东、李长夏、李基德付副司果,郑楺付副司正。

○传于金相福曰,夜对为之,持《自省编》诣阁。

○传于金相福曰,御营大将洪凤汉,牌招入侍,命召传授。

○金相福启曰,吏曹判书元景夏,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同为入侍。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命下矣。来二月初二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所当循例,取禀。而自上方在静摄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摄行。

○金尚重,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俸,更为输纳于本家。则以为,连为陈箚力辞,终不敢祗受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黄州牧使徐宗侠,松禾县监尹熙复等拿处事,徽旨达下矣。徐宗侠、尹熙复等,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检阅黄仁俭书曰,伏以臣父,年逾六旬,素抱疢疾,睽离岁改,喜惧情切。即闻宿症,挟感添剧,咳喘达曙。臣在远闻报,精爽飞越,情私所迫,辄此陈恳。伏乞睿慈,特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径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庚午正月初五日卯时,上御欢庆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户曹判书朴文秀,行司直具圣任、金圣应,礼曹判书徐宗伋,刑曹判书申晩,兵曹判书金尚鲁,兵曹参判徐命九,左尹李鼎辅,刑曹参判郑汇良,左承旨金尚重,记事官李齐显、金圣佑,假注书李贤汲,以次进伏讫。若鲁曰,近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瘙痒之候何如?上曰,馀症尚苦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如何?上曰,安宁矣。若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若鲁曰,疠疫炽盛,死亡相继。春农诚可念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噫,掩骼之政,王政之大者。况京外疠气炽盛,民死相续,噫,岁已新矣。万品俱有春意,而吁嗟吾民,至于若此。此等之民,亲戚兄弟,孤儿寡妻,呼号而痛,思之及此,不觉恻伤。分付京外,已死者着意收瘗,其生者另加救活。而况设赈之道,尤为恻然。其赈其活,一例申饬。其勤其慢,予当廉问。若此之际,于耕于农,亦涉可闷。劝农之教已下,助其农粮,相资农牛,亦节目中一事,着实举行事申饬。其若劝农,宜先便民,况若此之时乎?今春水、陆操,营将巡点,不待其请,并令停止,以示予为民之意事。自备局,分付八道与两都。又命书之曰,其若为国,用人为先,岁已新矣。即元良代理后翌年,几年苦心,与岁尚新,垂裕元良。顷于筵中,与相臣既有酬酢者,前参判赵载浩,以乃父之子,血忱向国,其素知矣。参判李天辅确实之操,乃公为心,亦已知矣。并正卿品陞擢。若鲁曰,李箕镇、赵载浩、李昌谊,备局堂上差下,赵载浩仍察湖西句管之任,金尚星备局有司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亚卿中一人,有备局堂上之才矣。羽良曰,其人以参核事,方在革职中,待咨文出来,自当为之矣。上曰,然矣。羽良曰,当今急务,收拾人才为第一矣。大臣之道,以人bb道b事君为先。故臣虽无似,亦尝有思量者矣。上曰,言之。羽良曰,金尚星之吉祥,权爀之忠厚,郑亨复之廉白,李喆辅之淡雅,赵荣国、李锡杓、南泰良、任珽、闵百祥之才,俱可用矣。上曰,然矣。若鲁曰,李台重极是可用之人。庙堂方欲拟荐于全罗监司矣。上曰,得人矣。若鲁曰,尹凤五亦是方伯之才也。上曰,予亦知其人矣。羽良曰,金阳泽有秉公之心,顷日学制榜,亦善出云。如此人,宜使掌试矣。上曰,金阳泽,必勉追其父之公心矣。若鲁曰,徐志修、郑宲,亦可用之臣矣。羽良曰,朴师亨即故判书世堂之孙,洪启能即骊阳府院君闵维重之外孙,俱以名家之人,学问操行云,令铨曹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分付两铨,可也。若鲁曰,闵遇洙、朴弼傅两人,亦宜陞擢招致,使之出入书筵,则庶有益于辅导之道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欲正风俗,尊儒为先。在世之人,其欲擢用,况已故儒臣乎?追惟往岁,怆怀一倍。故郑赞成、朴赞成、金赞善、鱼赞善家,遣礼官致祭,执义闵遇洙,前执义朴弼溥,并陞擢,以示予重儒之意。羽良曰,金元行、崔载兴、宋明钦,并陞六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北道犯越,至于杀害彼人,极为惊愕。正犯幸即捕捉,北兵使状启,既已入来,考见前例,则至有移咨之事。赍咨官,令司译院极择差出。咨文,令文任措辞撰出,急速发送严饬,星火入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熏造幕之设于城中,既有失火延烧之弊,且多薰染之气,自前申饬,出送城外者,盖以此也。况今年疠疫,炽盛如此。城内熏造,尤不可不严禁,故自备局,分付矣。内资官员,以本寺所管熏造,系是供上所用。癸丑年间,启禀定夺,设幕于城内,不当出送论报矣。供上所用,则不但内资,司䆃寺亦然。而若就城外山水精洁处熏造,则岂不百胜于城内湫隘之地乎?内资司䆃所管熏造幕,并令出送于城外精洁处。城内熏造幕,一切严禁,何如?上曰,此熏造幕,先为出送然后,城内可以痛禁,依为之。出举条羽良曰,年久私债之侵征,实为都民难支之端。限十年,其前私债,姑为勿令征给。而凡私债,身死则子息外,虽兄弟,勿征,在于《续大典》。而近来法司征债,多及于兄弟族属云,依《续典》勿侵之意,亦为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臣之所带御将之任,今已多年。昨岁大臣筵达之后,尤当递解。而前后圣教,谆谆谨恳,臣所以感激恩遇,尚此蹲冒矣。今则臣之病状已深,且户曹凡百,自无暇隙,决难行兼带之任。伏望圣上,快许递解焉。若鲁曰,朴文秀于榻前辞递将任,事体非矣。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不必推考,置之。文秀因力辞不已。上命承旨书之曰,御营大将朴文秀,其所辞,可谓至恳。而为国劳瘁,近尤甚焉。其欲专意度支,宜乎顾护,所辞将任,特为许副焉。又命书之曰,御将许副代,都提调摠察事,分付郞厅。又命书之曰,将臣体重,古无违牌之事。而顷年一有此事,其若修旧例,宜先将臣。此后非徒新除授,或有撕捱者,以大将命招之下,无敢违命。申严旧规事,分付诸军门。又命书之曰,吏曹判书元景夏,于今冢宰,意盖深矣。其于往事,何复芥滞。而过为固执,违牌为事,分义道理,俱涉寒心。噫,吏判以与国同休戚之臣,当其君暮年,苦心为国调剂之时,以至诚辅我元良,代理之初政,理固当然。而不思于此,只自洁其身,于吏判为身之道,可矣。亦有归见乃祖之颜乎?瞻望骊州,其忍若此乎?莫重大政,今月内当为之。其所可矜者,准仕与久勤,决不可逾此月。吏判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察任。大政必于今月内为之事,分付。又命书之曰,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之曰,前参判赵载浩叙用。文秀曰,书册文书内入时,函袱已为定式。而曾前外裹袱,独于芸阁册进上有之,而政院、玉堂、侍讲院则无之矣。此后则以䌷袱裹书册,文书盛函内入,外裹袱则一体勿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御览官案,非官方沿革,则勿改事,已奉圣教矣。小朝睿览官案,亦依此定式。而禀定时,未及思之,更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羽良,先退出阁外。上命臣贤汲,更为引见。若鲁、羽良,承命入侍。上曰,岁初之政矣。朝臣之老父母者及朝臣之年满八十者,宜有加资之典矣。若鲁、羽良曰,然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尊年,王者之大政。今当岁初,侍从臣父年七十,曾经四品年八十人加资,自有旧例。铨曹当依例举行。而至于以年八十,升从二品,有旨乃授,载在法典。其令铨曹,即为抄启。若鲁曰,臣等未及仰达矣。慈圣母临五十年称庆,自有古例矣。上曰,慈圣每于此等事,过有㧑谦之教。人子当以父母之心为心,故予未敢仰达矣。若鲁曰,臣与礼官,当详考前例,后日当仰禀矣。上曰,依为之。大臣、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初五日午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行户曹判书朴文秀,行副司直具圣任,汉城判尹金圣应,礼曹判书徐宗伋,右参赞申晩,兵曹判书金尚鲁,兵曹参判徐命九,左尹李鼎辅,刑曹参判郑汇良,左承旨金尚重,记事官李宜馣、金圣佑,假注书李贤汲,以次入伏讫。若鲁曰,岁新矣。日候不调,气候何如?令曰,无事矣。若鲁曰,俄者入侍大朝而承候矣。搔痒之候,渐为向差,不胜万幸矣。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令曰,万安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如何?令曰,安宁矣。若鲁曰,岁律已新。邸下工夫,与岁俱新。修德勤学,孜孜毋怠,以体古圣后惜阴之工焉。令曰,当留意矣。羽良曰,睿算已逾十五,此正勤学之时也。日日持此勤学之念,少无懈怠焉。令曰,铭念矣。若鲁曰,方春之始,农事政急。大朝俄有劝农之教,掩骼之政,停军操之命矣。邸下亦宜仰体忧民之圣意,孜孜为治焉。令曰,当体念矣。若鲁曰,此平安监司李宗白状达也。备陈本道赈谷不足之状,营邑私赈谷,即备荒之资。曾前设赈时,划给取用,自是应行之例。折米三万石内,折半特为划给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私赈谷储置,果为灾年赈资。而即今所在,并杂谷不下七万馀石,而前头之虑,不可不念,则不当过用,亦不必折米取用,其中二万石,特为划给。而以本色谷,平均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两大臣新年勉戒,可谓切实矣。八路生民生死苦乐,只系于我邸下一身上矣。数千里以外之民,若在目前,而保之恤之,则民生免颠壑之患,而天心有和悦之庆矣。令曰,当留念矣。晩曰,岁色已新,春煦渐长,学问之工,懋哉懋哉?大臣所达,既勤挚矣。臣等更无可白矣。令曰,留意矣。宗伋曰,小臣待罪礼官,当以一礼字,仰达矣。人君之视听言动,当于四勿上加工,愿邸下,日用事为之间,念念不忘焉。令曰,依为之。重孝曰,新岁已届,睿学正急,招致山林之士,出入书筵,则岂不有补于日新之工耶?令曰,当留念矣。重孝曰,玉堂上番阙直,已至多日,殊甚未安。副提学金镇商,副应教郑宲,修撰林锡宪皆在外,陈书承批之后,终不上来,使之催促上来,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各道入达文书,邸下一一亲览乎?令曰,如草记者,皆见之矣。若鲁曰,最紧申闻,宜亲览而领略矣。令曰,依为之。大臣、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初五日二更二点,上御欢庆殿。儒臣持《圣学辑要》,夜对。吏曹判书元景夏,同为入侍时,吏曹判书元景夏,左副承旨郑夏彦,修撰洪重孝,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假注书李贤汲,以次进伏。御营大将洪凤汉,追后入侍。上曰,今日之教,可见予心矣。卿更为撕捱,则非予所望于卿者也。景夏曰,臣伏承圣教,且感且惶,诚不知死所矣。上曰,今予授卿以铨任,自有深意。卿其体予意而为之也。景夏曰,臣有所怀,今若泯默而出,则是负国也。敢此仰达矣。吏曹参议长望变通,有非祖宗朝重铨任之意。臣之区区之见,则恐难奉行矣。上曰,任珽、南泰齐,非予特除,岂得为吏议乎?景夏曰,任珽、南泰齐特除之圣意,臣亦知之。而其后以吏议之窠,又起闹矣。粤昔祖宗朝,则吏议最重,以金带别他曹参议,故徐居正,以吏议作使行,及归为工议,有诗曰,曾闻橘渡淮为枳,未见金过水为银。吏议之为极选,于此可知矣。长望变通,有乖旧制。臣意则与大臣相议,极择人望,备三望拟入,何如?上曰,决难改之矣。景夏曰,李昌寿拟望时,一边则欲拟,一边则欲拔,以此观之,纷争之端。虽长望备拟,未必有益。而伊时事,臣皆非之矣。上曰,彼此相对,亦有不公之弊矣。景夏曰,小臣之此后拟望,殿下若赐览,则区区寸忱,庶或俯烛矣。至于长望,则有难奉行矣。上严教曰,若有朝鲜,则必当行予志,此法决不可改矣。卿若终不奉行,罗州补外,予岂难之乎?景夏曰,人臣事君之道,不当以一向承顺为心。臣岂可惶恐于补外二字之教而奉承乎?上曰,用人之柄,在于人君。在下者何敢如是乎?以贵为贱,以贱为贵。予志已定,不可挠改矣。景夏曰,圣教至此,臣当奉承。而俄者圣教,过用辞气,自此以后,恐无犯颜敢谏之臣,区区忧爱之忱,不敢不陈矣。上曰,赵之武灵王,能行其令于国中,予岂不行此法乎?景夏曰,殿下当以尧、舜自期,何以武灵为教耶?上曰,出补之教,非但指卿而言。仁祖朝,有张维罗州之命,俄教有云。且以卿故,有此教矣。景夏曰,臣无适莫,且孑然孤立。而今日所达,只为官方之不严矣。上曰,御将进前。凤汉进伏。上曰,顷日领敦宁,有所云云,而予意以为太遽矣。今日筵中,户判之辞递恳至,不得已许副,以卿代之。卿之此任,可谓得人。予岂以姻娅之间为喜耶?卿须勉前御将规模,毋负予委寄之意也。凤汉曰,臣以年少书生,遽当此任,军门凡事,当一遵前御将之道矣。景夏曰,臣顷以赵圣复褒恤之意陈箚矣。日昨四人伸冤之后,义理严正。壬寅诬案,始为昭雪。而诬狱冤死诸人子孙,皆得甄用。独赵圣复,未蒙愍恤之典。闻其孤儿寡妻,流离靡依,殊甚愍恻,其子宜为收用。而圣复亦为致祭,允合圣世奖忠愍冤之道矣。上曰,赵圣复之死,诚残忍矣。致祭过矣。其子录用,可也。出举条上曰,儒臣进读。重孝读。自臣按,止不可不慎。上曰,文义进讲。重孝曰,民心向背一句之义,实是人君所当儆畏处矣。上曰,然矣。重孝曰,圣上为民之念,非不至矣。而蔀屋愁苦之情,何以尽烛耶?民心之向背,都系于方伯、守令之善不善。虽以一讼字言之,其在讼理,不当屈而见屈,则一人埋冤,千人皆为之愤惋。民心由是而离散,天怒由此而荐至矣。此古圣后,所以必择方伯、守令也。上曰,儒臣之所达然矣。可不念焉。重孝曰,此外别无可达之义矣。上曰,掩卷。重孝曰,再昨历临主第,览其陈迹,其在圣人止慈之情,恐损天和矣。上曰,惨悼之怀,虽在宫中,每不能忘矣。重孝先退。上曰,吏曹佐贰当拟之人,外任并拟,解由勿拘,可也。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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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式暇。左承旨成范锡。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金尚重式暇。右副承旨赵载敏呈辞。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晕。五更流星,出轸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申时,日晕。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持平权抗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具允明曰,训炼大将、御营大将、户曹判书,使之入来。传曰,引见。

○传于金相福曰,判金吾有阙,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曹,判书元景夏进,参判金尚星牌不进,参议任珽牌不进,承旨金相福进。

○吏批启曰,甲山府使,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方在违牌坐罢,或居中考,或解由未出,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员及宗室年七十人员,每于岁首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及宗室年七十人员,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命坤为工曹参判,徐志修为副校理,金始炯为判义禁,柳镇斗为甲山府使,李致彦为永禧殿令,闵增为礼曹正郞,尹儆为尚瑞直长,曺夏兴为监察。前参判金尚迪父知事金始炯,前持平李载厚父,前持平李东焕,北青府使李泽征父,幼学李兴商,以上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尚鲁病,参判徐命九病,参议金相奭入直进,参知宋昌明病,承旨具允明进。

○以李天辅、闵遇洙、朴弼傅付副护军。

○金相福,以社稷署官员,以献官意启曰,今日牺牲看品时,典牲署官员,不为亲进,以假官替进,事极骇然。当该官员,令金吾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金柱泰,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相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春享大祭终献官礼曹参判洪凤汉,行副司直朴弼均,实预差启下矣。洪凤汉昨拜将任,不得差祭,已有定式。朴弼均身病甚重,势难进参云。不得已以行副司直郑亨复,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午正月初六日午时,上御欢庆殿。户曹判书、训炼大将、御营大将入侍时,户曹判书朴文秀,训炼大将金圣应,御营大将洪凤汉,同副承旨具允明,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军门御览官案,已为修正耶?圣应曰,御览官案,当趁今月十五日,尽为修正进览矣。上曰,御厅御览官案,则新御将当修正乎?凤汉曰,只待上教而举行矣。文秀曰,户曹外各司,定例文书,自今日欲为修正。而值春享大祭,未及举行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孔圣云节用爱人。今者度支定例,杜渗漏之患,知出入之门者也。凡进排之物,一自大同之后,专由贡物。贡物之本,在于惠厅。度支、惠厅,非徒相等,可谓相表里也。度支有定例,则惠厅不可无定例。分付惠厅,依度支例。修正定例。又命书之曰,昨闻禁御两营乡军,以疠气死者伙然云,其甚矜恻。各其营恤典,从厚举行。入番京中若此,奚异于赴战,其亲戚孤儿寡妻,亦令其邑顾恤,其他令该营另加救恤。摠戎厅有乡军,一例举行。而乡军若此,京军可知,分付五军门,有死者,恤典从厚举行。其救活亦为另饬,而其不勤救活者惩治,其能善为救活,多生活者,自营门施赏事,分付。又命书之曰,敬大臣尊贤,王政之所先。兪判府事,年今六旬,苫居于乡,其令本道,食物顾助。赞善沈錥,以礼遇之。儒贤年迫七十,奉亲居乡,其亲即故相臣之夫人,可谓稀有。故沈领相夫人及沈赞善,令本道食物从厚顾助,以示予敬大臣尊贤之意。又命书之曰,王外孙妇,只有故牧使郑健一妻,今虽受其子专城之养,其所待之异焉。令该曹岁馔从厚题给。又命书之曰,故都事金镇瑞妻,以圣后同气,流寓湖中云。故曾有下教者。今当岁初,令该曹食物从厚题给。又命书之曰,同敦宁鱼有鹏,以宣懿至亲,年近八十,追惟昔日,弥切怆焉。今当岁首,令该曹食物从厚题给。又命书之曰,为民祈年,王政之大者,虽命摄行,心岂弛焉。遣史官,申饬诸执事。另加致洁虔诚事,传于献官。圣应曰,以军门事,有所仰达矣。训局马步军,俱有甲胄,而不知造作于何年?步军甲胄,则常时无所用。而马军则太庙与永禧殿举动时,皆着甲胄矣。春秋左右别将点考时,甲胄破伤者,执頉来报,而未详其如何矣。今番动驾时取见,则不但谓破伤,虽以一队言之,初无甲衣形体者,殆至八九。即今升平日久,虽似无用,阴雨之备,不可疏忽。臣亟欲改造,而营门保布,随捧随下,馀剩无多,实无物力出处。因循至此,殊甚惶恐,而敢此仰达。赈厅月课米,不给各军门者,已多年所。月课米,初自各邑,不为捧上则已。既已捧上之后,存留该厅,其数甚多,且无大段营赈之举。月课米,限以二三年条,特许划给,以为趁时改造之地,何如?文秀曰,前冬惠厅,欲上下贡物价,贷去本曹木一百五十同。其代,自朝家划给岭南射军木一百五十同,而其木甚疏薄,不可用于贡价,此木参酌划送于训局,以为造作甲胄之地。本曹则取用惠厅月课米,则彼此俱便矣。上曰,六曹射军木五十同,为先划送都监。六曹若有取用之事,则其代,惠厅月课米价,输送。出举条上曰,御厅重记,已为之乎?文秀曰,未及为之矣。上曰,御将之坐地,有异他人,其规模未知何如?文秀曰,凡为将帅之道,不当只以明察而为之。宽而有容,公而不私然后,可以服众心矣。臣以是而勉戒御将矣。圣应曰,御将家法,以谨慎为先,是可贵矣。上曰,然矣。凤汉曰,臣新当将任,无规模之可论。凡事祗欲遵旧而已。上曰,御将之言好矣。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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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金尚重式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卯时,日晕。巳时午时,日晕。

○徐命珩达曰,明日大祭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赵云逵,前应教牌不进令旨未下,持平权抗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徐志修,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者汉城府枚举北部都事宋龟明牒呈,报本司以为,司宰监契居方时昌家狗一首,为虎所囕,只有头骨四足于小岩下近处。四方颇有虎迹,渐入松间。部官即往摘奸,则虎迹果宛然。而终到处松间外,雪消迹灭,莫知所向云矣。都城之内,虎患如此,极可惊虑,令三军门,择送炮手,各别跟寻,期于必捕,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启曰,传曰,尊年,王者大政。今当岁初,侍从臣父年七十,曾经四品,年八十人加资,自有旧例,当依前举行。而至于以年八十陞二品,有旨乃授,载在法典,其令铨曹,即为抄启事,命下矣。六品陞资,事体不轻,不可不详问举行。而年八十人,散在京乡,别为探问后,抄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福,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达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赵观彬,大司成金时粲,俱以身病,方在呈告中,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兵曹参判徐命九书曰,伏以臣,向者随诸臣入侍大朝时,大臣以金吾议律之不审,有所执奏,仍有重推之命。臣亦禁堂中一人也,惶悚之极,靡所容措。夫王府议谳,虽待判堂参坐,相议僚贰,亦其职耳。今其奏当失平,致令更议,则溺职之罪,长亚何殊?首堂既以此引递,去就一节,宜与之同。臣方自在应递之中,而辞单见阻,泯伏虚带,私心闷蹙,尤不可言。玆不得不疾声仰吁于离明之下。伏乞亟递臣金吾兼任,俾不至公私两妨,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同义禁郑必宁书曰,伏以臣,得伏见大僚筵奏之出于举条者,窃不胜惶悚恧蹙之至。金吾议谳,虽曰必待首堂之开坐,而参坐同议,固是佐贰之责也。拟律不审,致有此罪罚乖当之失。则其为溺职大矣,何敢诿之于已经薄勘,而晏然于职次乎?且臣犬马之齿,已过七旬,衰病沈痼,神识耗昏。虽于闲司漫任,尚难堪承。矧玆议狱重地,固不当蹲冒久据,以益其尸素之罪。伏乞离明,亟令镌削臣所带金吾兼任,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校理徐志修书曰,伏以臣,情地万分兢悚,实不敢复玷清班。而向日春坊除命之下,衔戴拂拭之恩,冒昧一肃,粗伸叩谢之忱,而中心愧恧,固自如也。仍以台言引伏,再犯逋慢,只蒙例勘,自幸少安于私分矣。不意特除有命,新除遽降。臣诚感激,罔知措躬之所也。臣之昨年筵奏,本意盖主于言路一事,而率口之发,辞不达意,退而自理其言,实不成头尾。大朝责教之下,臣以惶以愧,讼愆数尤。日月稍久,而未尝一日安也。窃伏闻近日筵中,圣教极其严截。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而臣之震懔殒越,到此一倍。念臣资性昏劣,言辞涩拙,其才之不合于侍从。既如彼,本情未暴,罪犯未勘,其踪地又极悚蹙,虽欲抗颜周行,有不可得。今以番次有阙,召牌俨临,而末由承膺,冒死陈恳。伏乞离明,特赐矜察,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俾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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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坐直。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事变假注书郑楺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尚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赵云逵、前应教牌不进令旨未下,持平权抗牌不进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判义禁金始炯,除拜累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尚重曰,礼房承旨传香后,仍往奉审入来,以承传色启达。

○徐命珩启曰,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礼曹判书徐宗伋,来诣请对矣。

○具允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两殿,雨漏处奉审时,本署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领中枢府事金在鲁,方在身病,提调未差,不得进参云。莫重奉审,趁不举行,事体未安,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雨漏处,奉审后,禀处事,草记才已入启矣。即今日势已暮,且值春享大祭将事之中,至尊至敬之地,犯夜燃烛奉审,极涉惶恐,待明朝进去奉审,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去夜雨后,两殿奉审,则永宁殿殿内第七室后面道里上渗漏,外面椽间仰沙剥落。第十一室后面道里上渗漏。至于后面第八室五六椽间及第十二室后面六七椽间,与十椽渗漏。宗庙第七室神榻仰帐上,大段渗漏,仰帐沾湿。神榻席上,有点滴之痕。第一室后面西边风遮内二三椽,第二室后面东边柱下,第三室后面第九椽,第四室后面八椽道里上,第五室后面五六椽间,第六室后面五六椽间道里上,第七室后面道里上四五椽间及六椽间,第八室后面东柱上,第九室后面西边柱上及六七椽间,第十三空室后面第一椽端等处,库库渗漏云。依例本曹堂上,与本署提调,眼同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北部都事所报内,司宰监近处,方时昌家狗一首,为虎所囕,只有头骨四足于小岩下近处。四方颇有虎迹,渐入松间云。都城之内,虎患如此,极为惊虑,令三军门,择送炮手,各别跟捕事达下矣。本厅将校,率领牙兵五十名,明日晓头定送,与训局禁营,合力搜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北部司宰监契小严下近处有虎患,令三军门择送炮手,期于必捕事达下矣。都监善放炮手八十名,将官率领,待明晓发送跟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司宰监契居方时昌家狗一首,为虎所囕,近处四方,颇有虎迹。都城之内,虎患如此,极为惊虑,令三军门,择送炮手,各别跟寻,期于必捕事达下矣。本营善放炮手六十名,令将校二人,自今日领率,跟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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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式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二更,月晕。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赵云逵,前应教牌不进令旨未下,持平权抗牌不进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雨后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亦为进御。而瘙痒之候,渐益减歇。眩气一向差胜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眩气一样差愈。瘙痒之候,差歇一样矣。

○金相福达曰,判义禁金始炯,昨违召命,不为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今下弓矢,森森坡万户方起亨处,给送。

○金相福启曰,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礼曹判书徐宗伋,依下教来待矣。

○又启曰,宣惠厅堂上元景夏,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

○传曰,今日乃斋戒,明日食后入来。

○具允明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除在外、牌不进令旨未下、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徐志修,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相福曰,宗庙提调,开政差出则将晩矣。口传拟入。

○以宗庙署提调望筒,传于金相福曰,使之即为奉审。

○以金始炯为宗庙提调。

○传于金相福曰,御制编次,两臣入来留待。

○传于金相福曰,夜对为之。

○金相福,以忠勋府言达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崔天擎有頉,代忠义卫吴尚龟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令曰,依。

○礼曹参判洪凤汉书曰,伏以臣,才识则极陋至愚,无一寸长。官位则岁擢月迁,猥躐卿班。惟我大朝之庇臣而宠臣者,与天同德,非臣陨结所可仰酬。每承除命,不敢为随俗饰让之计者。诚以休戚义重,趋走为恭而然耳。不知臣者之讥臣廉隅,知臣者之悯臣身计,都不须交论也。戎垣司命,国之重任。而御将新命,忽又加之于臣,上而失耕织各问之宜,下而致鶢鶋听锺之骇,国体之万万颠倒,私心之万万震懔,顾何如哉?此殆臣曾不能力辞他职,有以致之。徊徨恧蹙,尤无容措。受符体重,苍黄趋命。深夜前席,眷顾郑重。翌日赐对,策励勤挚,如使臣稍解军旅之事,可以称塞其万一,则何敢复辞于受命既退之后,不思所以殚竭报答之道?而其奈书生伎拙,戎务责重,问其人器,千万不当何哉?顾今升平日久,人不知兵,恬嬉成习,忧虞多端。而勋府宿将,公然丐闲,反以臣空空一少年,闯置于堂堂元帅之列。终至代斲乃已,窃为朝家惜此举措,而重悲臣踪迹之濩落无当也。噫,中权任大,非试可之职。矮人担钜,有必踣之形。而犹且苟然冒居,不早解免,则臣身之招尤,虽不足恤,独不念国事之偾误也哉?屡日泯伏,亦甚惶悯。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至恳于离照之下。伏乞睿慈,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将任,以重军务,以遂微谅,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庚午正月初九日午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医官金应三、玄起鹏、金寿煃、郑趾衍、李正德,以次进伏讫。应洙曰,雨馀日气阴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应洙曰,瘙痒之候,无继发之患乎?上曰,差胜矣。尚鲁曰,温泉水连为熏洗乎?上曰,时时薰洗矣。应洙曰,丸剂已尽矣。更为剂入何如?上曰,牛黄解毒丹一剂,依前方制入,可也。出榻教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应洙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应洙曰,贤嫔宫红晕之候,近间何如?上曰,近间颇加矣。尚鲁曰,今日使医女入诊何如?上曰,依为之。诸医以次进诊。应三曰,左右三部调均矣。起鹏、寿煃所达同。尚鲁曰,臂部使诸医诊察何如?上曰,使之诊察。应三等以次诊察。应三曰,臂部搔痒,较顷日显有差胜之势矣。寿煃曰,已无毒气矣。应洙曰,沴气每于日暖后易炽矣。尚鲁曰,温泉水连为熏洗好矣。应洙曰,岁新已十日。东宫入诊,今日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诸臣退出。上曰,左右相、礼判入侍。出榻教

○庚午正月初九日未时,上御欢庆殿。左右相、礼判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礼曹判书徐宗伋,同副承旨具允明,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讫。若鲁曰,近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瘙痒之候,何如?上曰,渐差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矣。若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若鲁曰,顷有率礼官入侍之教。故臣等,偕礼官入来矣。上曰,考见誊录乎?宗伋曰,臣考阅誊录,则丙寅年庄烈王后四十九年,有上尊号之举,而乃是周甲未行之典也。此外无可考之誊录矣。若鲁曰,丙寅称庆,只行甲子周甲未行之典而已。无五十年毋临事说话矣。上曰,予自壬午年,得陪慈圣。至于今日,予心喜惧,当如何哉?慈圣每于此等事,过为㧑谦。夫孝者,以养志为贵。予今岂可烦达此事?以贻慈念哉?况今年未满一年,而以五十年称庆仰请,则慈圣岂肯俯从耶?慈圣至德如此,予所以不敢烦请矣。少俟明年如何?若鲁曰,今年虽未洽满五十年之数,亟举盛典,固是臣民之至愿。而东朝㧑谦之德如此,殿下又以养志为教,臣等何敢烦请耶?上曰,予则上欲体慈圣之心,下则有诸臣之请,每当如此事,不胜悯悯矣。若鲁曰,明年则宜有五十年称庆之典,而中宫殿周甲,又是莫大之庆矣。上曰,东朝称庆之典,则予当为之。而中宫周甲之庆,非予所知矣。若鲁曰,元良孝心,臣等道理,殿下亦岂不俯谅而许之耶?上曰,予心已有所守矣。若鲁曰,丙寅誊录虽如此,实录更为考出,何如?上曰,姑置之,外议则必以予为非,而予只欲仰体慈圣之心矣。上曰,惠厅堂上,使之入来。臣贤汲趋出,偕惠厅堂上元景夏入侍。上曰,惠厅定例为之耶?景夏进定例草本。上曰,惠厅定例,可谓轻便也。景夏曰,若为定本,则臣当更为进览矣。臣虽待罪惠厅,而本厅事例生疏,未谙一bb事b,堂上李箕镇,老炼晓事,且久带是任,本厅事尤熟矣。方在乡庐,使之催促上来,与臣修正定例则似好。义同往役,重臣必不敢不来矣。上曰,使政院,申饬上来,可也。出举条若鲁曰,赍咨官,今当急急发送。而官银既有严防之命矣。仓卒之行,不可不顾恤以送。而无他变通之道,若优给其盘缠则好矣。羽良曰,无他变通之道,则优给其盘缠似宜矣。上曰,其盘缠,比常例从优倍给,可也。出举条上命承旨书之曰,咸镜道按核御史,以徐志修差下,不多日内下送。又命书之曰,吏曹参判金尚星,大政申饬之下,尚不谢命,牌招察任。又命书之曰,吏曹参判、参议望,今则长望,不可任意拔去,外任勿禀并拟,有相避则悬注事,分付。景夏曰,玉堂拟望之人,多出外,在京无故者甚少。而或居中考,或有解由未出者,排望甚苟简,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中考荡涤,解由勿拘。出举条若鲁曰,行司直尹汲,备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赍咨官金裕门招入。臣贤汲趋出,招裕门入侍。上曰,汉语为之。裕门进讲汉语,仍释之。上曰,汝持咨文,速为入去,勉力为之,可也。大臣、诸臣先退。上命承旨,书御制和文宗大王赐橘诗口字韵,书讫。上曰,昨夜赐橘诗,政院、玉堂,皆赓韵耶?允明曰,即为赓韵矣。上曰,左副承旨金尚重,许递,可也。出榻教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初九日二更一点,上御欢庆殿。夜对入侍时,左副承旨金相福,修撰洪重孝,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御制编次两臣,同为入侍。臣贤汲趋出传命。吏曹判书元景夏,副司直赵明履入侍。上曰,儒臣进读。重孝读《夙兴夜寐箴》序文讫。上曰,儒臣进文义。重孝曰,《夙兴夜寐箴》之前后进讲,不知几遭,今无文义之可达者。而此箴中一字一句,罔非圣贤敬勤上工夫。伏愿殿下,日加省察焉。上曰,儒臣之言好矣。上曰,赵明履进读御制。明履读御制橘字诗曰,夜中遵昔年,微事岂云述?若问盘何果?如金三寸橘。明履读御制口字诗曰,漠然忘故事,闻也重臣口。奉瞻御制句,百岁犹香口。读毕。上曰,编次两臣,同为厘正。景夏、明履曰,御制两诗,语意诚好。臣等何敢厘正乎?上曰,政院、玉堂之诗,亦为进读。明履读左承旨成范锡诗曰,宝藻辉金盘,神孙又继述。臣家有故事,今日复怀橘。读同副承旨具允明诗曰,宝墨惊盘题,颁恩故事述。荣生怀核夜,雨露擘仙橘。读修撰洪重孝诗曰,天香袭云汉,古事今追述。惊回玉署梦,忙擘金盘橘。读翰林李宜哲诗曰,金盘中有诗,盛事圣仍述。昔道殿前颁,重看雪里橘。读翰林金圣佑诗曰,每诵金盘诗,今来旧事述。宸章中夜颁,美味又香橘。读注书南鹤老诗曰,美事吾王追,猗欤善继述。宸章宣夜半,况复满盘橘。读毕。上曰,诸作佳矣。橘字口字两韵,入侍重臣、宰臣及承宣皆和进。景夏、明履、相福起伏曰,橘韵则臣等在外时,已赓置矣。重孝曰,臣亦赓口字韵以待矣。上曰,注书列写诸臣所赓诗以进。臣贤汲承命列书。上曰,昨日韵,何以无入侍注书之诗?相福曰,入侍注书,昨夜适出直矣。上曰,两韵一时赓进,可也。重孝曰,入侍注书,文翰虽赡敏,一边书役,一边赓韵,岂不难耶?心无二用矣。景夏曰,入侍注书,才华人也,足为之矣。上曰,注书已赓韵耶?臣贤汲对曰,臣已赓韵矣。上曰,先为口达。贤汲口达两诗曰,黄帕恩初颁,青编事再述。微臣惟病渴,春院梦仙橘。宝墨银盘心,霜香近侍口,君恩与春酒,滟滟玉壶口。上曰,一边书诸臣之诗,一边即和。而其诗极佳,可谓奇才矣。景夏曰,彼注书,自未登第时,颇有文名。进士及第,皆在于臣之掌试时矣。上曰,然乎?贤汲列书入侍诸臣赓进诗以上。上曰,赵明履读之。明履读元景夏诗曰,煌煌文庙谟,达孝吾王述。金颗灿云章,微臣敢颂橘。昨宵金橘颁,馥馥尚盈口。鱼藻诸臣欢,明朝传万口。读明履诗曰,宠锡今犹前,徽规仰继述。盘心动墨光,云汉映金橘。爱此团团形,奚徒味爽口。古今恩赉同,奎藻遍人口。读金相福诗曰,云章动玉盘,恍惚事难述。盛举再吾东,夜筵臣颂橘。集贤当日恩,播在世人口。宠赉今银台,珍苞更可口。读洪重孝诗曰,擎盘气烛天,剖橘香满口。盛事古今同,宸章播万口。读李宜哲诗曰,擎橘金堆盘,诵诗香满口。盛休均后前,颂叹难容口。读金圣佑诗曰,云章争拭目,金橘摠香口。盛事当今宵,明朝播万口。读毕。上赐馔赐酒。上曰,儒臣善飮乎?重孝曰,臣不能善飮。而虽或善飮,何敢尽量而飮乎?顷闻尹光毅,筵中尽醉云。臣则以为非矣。景夏曰,尹光毅只爱酒而已,本无酒量矣。上曰,然乎?景夏曰,神宗皇帝、崇祯皇帝两朝御笔,在于沁都册库。而往秋中使下来,本府经历,眼同曝晒,得见两皇御笔,以为混置书画中,未尝有入柜奉安之事云,伊时臣适入京未见矣。不善藏弆,岂无伤污之虑?臣意则别造柜子,奉安似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中使曝晒时,分付留守,造柜奉安。出举条上曰,蔡济恭陞六后,尚未付职耶?景夏曰,尚未付职矣。上曰,蔡济恭其坐地何如?文翰何如?而陞六后,尚不付职。蔡济恭若是时人,则吏兵郞为之已久矣。景夏曰,臣则新入铨地,未及拟望矣。上曰,蔡济恭翰圈时,予亲自加点矣。果为壮元。予以为不误荐人矣。景夏曰,蔡济恭之尚未付职,不过未及检拟之致,岂有他乎?上曰,宋莹中之疏,极为非矣。景夏曰,宋莹中亦非终弃之臣也。上曰,顷见洪景辅之子名汉,为人极佳,颇似其父矣。且吴光运之养孙。顷日召见,其家今则正矣。景夏曰,然矣。上曰,李孟休亦可用之才,而久为弃置矣。景夏曰,臣往湖南量田时,李孟休以万顷宰来见,与之接话,则顿异俗吏貌样,其才局文翰,诚可用矣。人才如此,而不得用之,岂不惜乎?臣欲随窠拟望矣。上曰,此是卿公心也。相福曰,若论文学之士,则上番翰林,罕有其比矣。景夏曰,下番翰林之文学,亦不下于上番矣。上曰,今日夜对,亦稀有之事矣。重孝曰,近来无夜对之命。臣适直院,获睹今日,不胜喜幸矣。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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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范锡式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月犯东井星。辰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赵云逵,前应教牌不进令旨未下,持平权抗牌不进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江华留守金光世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虽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达曰,判义禁金始炯,连违召命,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具允明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传于金相福曰,今番两篇御制,书于一帖,置于政院。而文宗朝御制先书之,继写两篇御制,诸臣赓诗,亦书于其下,一通先为入之。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臣最基进诣宗庙署,与本署提调金始炯,眼同奉审,则宗庙第七室神榻仰帐上,大段渗漏,仰帐霑湿,神榻席上,有点滴之痕。第bb一b室后面西边风遮内,第二椽第三椽,第二室后面东边柱下,第三室后面第九椽,第四室后面八椽道里上,第五室后面五六椽间,第六室后面五六椽间道里上,第七室后面道里上四五椽间及六椽,第八室后面东柱上渗漏,仰沙剥落,第九室后面西边柱上及六七椽间,第十三空室后面第一椽端渗漏处,及永宁殿殿内,第七室后面道里上渗漏,外面椽间,仰沙剥落,第十一室后面道里上内渗漏,第八室五六椽间,第十二室后面六七椽间,及十椽渗漏等处,果如本署所报,修改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十三日辰时为吉云。宗庙自第一室至十二室,永宁殿自第一室至十二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行,宗庙自第一室至十二室,永宁殿自第五室至十二室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事毕后,随时设行。而所用杂物,令各该司,急速磨炼进排。亦令缮工监,别定监役官,趁即举行,而臣曹与户、工曹堂上、本署提调,眼同看检,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镜道稳城府犯杀罪人按核御史,差遣事,命下矣。依去庚午年例,节目参酌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连为陈箚力辞,终不敢祗受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牒报,则弘化门南边官墙一间,今日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弘化门入直炮手十名除出,限修筑间,各别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年满四十一岁,则减下事定式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七书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即接兵曹移关辞缘,则因忠清兵使元弼揆状达,司正赵世逑,捉虎五头,令该曹考例,禀处云。而所捉虎皮五张内二张,胶付头骨,极为骇然,其罪状,令攸司从重科罪事,覆启蒙允后,移文本曹矣。赵世逑曾经武兼,则系是朝官,非本曹所可照处,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今日内乘宣传官试射时,南行宣传官李邦晔,柳叶箭十巡居首,闵錥为人之可用,骑刍三中,特为直赴殿试。

○判义禁金始炯书曰,伏以臣,特一癃废尸居人耳。金吾除旨,奚为而及于臣哉?臣诚惝恍愕眙,莫省攸处。臣今年恰满七十,桑楡既颓,锺漏已尽。凡于一切仕涂,便是已谢之人,则非不知引年乞身,自有礼经之大防。而臣之平日去就,未尝强自皎厉,真所谓乘凫只雁,元无关系于去来者,则区区犬马之恋,未忍便决。只欲凭依京辇,瞻望觚陵,有朝谒则趋焉,有起居则赴焉。庶几优游散衔,了此馀生。自昨岁以来,间有除命。而前后书吁,毕暴衷恳,一未敢为承膺之计,则大僚相谅之言,已有警咳于大朝筵席。伏想离明,亦必俯烛。而只缘名未刊于朝籍,计莫遂于丘壑,议谳之任,何等紧务?而特教开政之时,犹欲责之千万不可出之臣身。噫嘻,此何故焉?臣虽无状,亦有一段廉愧,岂有引义于未满七耋之前,而反复供仕于已满七耋之后者哉?臣之狼狈穷隘,犹是馀事。而积费撕捱之际,其为伤国体而坏朝纲者,亦岂细故也?假令臣,无此情踪。自经昨秋死病,神形筋力,无复馀地,委顿床席,实有朝暮懔懔之虑。日前枢衔之祗肃,盖欲入参于新旧岁问候之列。而昨又有太庙提举之除,奉审事体,重且急则他未暇顾。虽不得不颠倒承命,其匍匐难强之状,此固众目之所共睹。以此垂死之喘,有何陈力之可论?而荐违严召,冞增惶悚。玆敢冒陈血恳,仰首哀号。伏乞邸下,察臣言之非出饰让,愍臣情之有难强抑,亟递臣所带本兼诸任,俾得安意,自在歌咏圣泽,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献纳洪乐性书曰,伏以臣,以情则至苦,以迹则至危,清朝迩列,不容偪侧,前后除拜,死以力辞。顾其一分自效,只有筋力奔走耳。向来北幕之任,适当国试迫期,义重往役,他不暇顾。肃单已写,徒隶已戒。待晓将发之际,臣母关格宿患,忽复发作,扶将焦泣,达曙遑遑。伊时情事,虽跬步之地,晷刻之顷,实无离舍之势,自速谴削之典。臣以罪为恩,且惶且感。母子相对,稽首祝圣。念臣母病,三载沈痼,剧歇无常,间有数月稍安,时或即地危急,故炎程问礼之役,众所谋避。而亲病少间,则臣尝往之。北关左幕之行,世称壮游。而亲病猝重,则臣未往焉。其或赴其不赴,惟情理是视。朝廷之上,皆恕其实状。而在臣心则寤寐懔惕,宋莹中之疏出,而恶言狼藉,全无伦理。噫嘻,痛矣。人之悖戾,胡至此极,莹中亦有父母,其身历心验,少知臣职,则岂忍以此等之说,萌于心发诸口乎?有官职者,以亲病陈恳乞递,人人之所不免。而独于臣,媒孽构捏之不足,以至辱及臣父,此岂莹中一朝一夕之所自办哉?言忠信行笃敬,其于蛮貊,亦可行也。苟使臣诚孝,有可以感人者,则虽浮于莹中者,必不以如许口业,加之于臣,此实臣不忠不孝之罪也。夫立身扬名,以显父母,人情之至愿。而如臣不肖,早窃幸第,猥玷华贯,秪足以增猜嫉而挑祸心,骇机巧诬,愈出愈毒,至于莹中而极矣。显亲之初心已乖,而子道全丧,大朝之恩言屡勤,而报答无阶,俯仰伤悼,此何人哉?恩叙未几,除命继辱。臣当感激洪私,竭蹶趋膺,以粗伸叩谢之忱。而本来情地,既极兢臲,新般遭罹,弥切崩迫,去就一节,非可拟议于臣身者。玆随天牌,略暴危恳。伏乞离明,俯垂谅察,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仍令选部,永刊朝籍,俾远祸阱,千万至祷。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庚午正月初十日卯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吏曹判书元景夏,行副司直具圣任,兵曹判书金尚鲁,行副司直李昌谊,刑曹参判郑翚良,同副承旨具允明,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若鲁曰,日来阴湿,气候如何?令曰,无事矣。若鲁曰,大殿静摄中,圣体若何?令曰,一样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体如何?令曰,万安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若鲁曰,此全罗监司韩翼謩状达也。以为乙丑以后改量时,量外加耕挟起,查得之数,多至二百七十三结二十四负二束,而一体收入于实摠中。既知其乍起旋陈,而徒务增结,非所以改量均赋之本意,依庚子事目,并录续田,随起收税事,为请矣。加耕挟起之入录正案,年年收税,虽似可闷,不善区别,则例多有虚实相杂,田结减缩之弊。吏判曾以改量使,往来湖南,详知田政,使之陈达所见,宜矣。景夏曰,加耕挟起,改量时俱载量案中,今若降续,则量案当改矣。田政体重,不宜轻许。使道臣,分付各邑,加耕挟起,区别成册,报于巡营后,考准量案,而始许降续为宜矣。臣尝以改量事,仰达大朝矣。臣所改量十一邑,而其馀邑则道臣句管改量矣。前头臣下往湖南,改量形止,欲为厘正矣。尚鲁曰,田政甚重。吏判所达,大体诚是。而但加耕挟起处,自有土品之肥瘠,若以见载于改量案,而一切不许降续,则亦非轸民弊之道也。就其土品,详审区别,稍优者,虽仍作原田,品薄者降续似宜矣。若鲁曰,道臣之请录续田,盖为民弊。而田政甚重,固当严核而处之。两重臣所达是矣。更令道臣,加耕挟起,某邑某处,土地之硗确与否,详查区别,且收成册。考准于量案后,不可不入录续田者,各别精抄,使之更为申闻后,禀处,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全罗新监司李台重,方在甲山任所。而甲山亦交代之地,新官下去然后,可以上来而赴湖南,甲山新府使,令该曹各别催促,不多日内,使之辞朝,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此平安监司李宗白状达也。江都、南汉添饷米,年年轮行者,苟非灾年设赈之时,则固当依前举行。而本道灾荒之惨,谷物之艰,已悉于前后状闻中。虽升合之微,决无划移之势。今此庚午条,江都添饷米一千五百石,待毕赈,秋成后输送事,为请矣。两处轮回添饷,此是年年定式之事。本道今年,虽有设赈,此非收捧于民间之物,亦非出于赈谷者,不当过限,以废应行之事,状请辞缘置之,使之依前,分付举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此全罗监司韩翼謩状达也。枚举益山郡守李蓍亨牒呈,以为本郡丙寅条大同米,船汉张大得、吴戒成等,偸食三百六十三石,指征无处。罪魁既已枭示,则所偸谷物,宜在免征,似不当仍录未收,依例荡减事,为请矣。偸窃国谷者,计赃勘一律,则其谷物荡减,载于法典。张大得等,既已枭示,未收大同米三百六十三石,许令荡减,宜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近日次对时,两司全无入侍,政院不能申饬。每致如此,事甚未安,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备局堂上,前后申饬,非止一二,向来至于特有下令,其时仕进之员稍多矣,未久懈怠。今日则入对,只是五员,事体至为未安,悬病不进人员,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大臣、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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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李普昱未肃拜。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金相福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郑权未肃拜。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成范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又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赵云逵牌不进令旨未下,持平权抗牌不进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成范锡达曰,判义禁金始炯,陈书承批之后,不为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徐命珩达曰,吏曹参判金尚星,除拜多日,而特教申饬之下,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殊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徐命珩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元景夏病不来,参判金尚星陈书受由,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吏曹判书元景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成范锡达曰,今日开政,新除授承旨,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吏批启曰,本曹佐郞郑恒龄呈状内,老父素抱奇疾,长在床褥,顾此情理,万无离侧供职之望云。情恳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元景夏进。参判金尚星受由。参议未差。右承旨金相福进。赵载浩为判尹,尹汲为副提学,尹东度为文学,金阳泽为副修撰,李范中为尚瑞副直长,金光纬为礼曹正郞,洪栎为掌乐主簿,吴尚麟为监察,洪益彬为司仆判官,韩翼謩为吏曹参议,李普昱为左承旨,郑权为同副承旨。

○兵批启曰,忠翊卫将柳挺泰,素患疾病添剧,忠壮卫将高挺参,近得轮疾,差复无期,俱为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暂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金尚鲁服制,参判徐命九病,参议金相奭病,参知宋昌明入直进,左承旨成范锡进,金圣应、金尚重、赵载敏付副司直,全厚德付同知,李鼎烨、吴道兴付佥知。

○传于成范锡曰,宣传官二员待命。

○传于成范锡曰,儒臣持《圣学辑要》诣阁。

○成范锡启曰,咸镜道按核御史徐志修,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诣阁。

○以大司谏韩师得,司谏林象老,持平权抗,正言郑弘淳,副校理徐志修、韩光会,校理赵云逵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范锡曰,并只推牌招。

○徐命珩达曰,修撰林锡宪,下谕后,过限未上来,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达gg令g曰,知道。

○徐命珩,以义禁府言达曰,兵曹移关,据刑曹草记内,前武兼赵世逑,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赵世逑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达gg令g曰,知道。又以义禁府言达曰,统制使状达,据刑曹粘目内,豆毛浦前万户康德绚,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康德绚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正言宋德中书曰,伏以三阳载回,万品方亨。伏想我邸下,睿学日就,茂膺维新。臣虽蛰伏田庐之中,而犹不胜区区颂祝之诚。迺者薇院除旨,遽降此际,驲召继辱,双擎九顿,荣动穷巷。念臣前后,滥荷恩私,忝叨台地,非止一再。迷不自量,有除辄膺,不敢为辞避之计者,庶蒙天日之所俯烛,今岂忍逡巡退缩,以自陷于辜恩慢命之科哉?第臣之情私,实有所万万难强者,苦以渎扰为惧,而不自陈暴,则虽以重离之明,亦何由尽烛乎?臣老父年迫七旬,疾病沈绵,重患寒感,气力绵缀。臣方左右扶护,焦遑度日,犹待病势稍间,即欲登途。而症候一向无减,时日渐至迁就,居然岁律更新,由限已过,虚带华衔,了无动静,慢蹇之罪,无以自解,义分之亏,万殒犹轻。玆从县道,疾声哀吁。伏乞邸下,亟赐镌削,以昭法纪,特许救护,以安私分,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顺悌君炟书曰,伏以我邸下代理之初,臣僚之仰勉于邸下者,必曰尧、舜之道,邸下亦必以是自期。而所谓尧、舜之道,非有别件方法也。不过曰孝悌而已。孝亦多术,而帝王之孝,莫先于继述。惟今日邸下继述之道,有不容一日缓者,故臣敢为邸下陈之。惟我大朝,以尧、舜之德,笃曾、闵之行。凡于崇养之道,靡不用极者,盖三十年如一日矣。今我大王大妃殿,圣算已逾六袠。而自壬午临壸后,五十年称庆,无前例之表著云,则大有所不然者,凡系常有之庆,则固有常例。而至于前所未有之庆,则亦何论前例乎?国家有稀贵之庆,则称庆礼也。非必拘前例之有无,而别举称庆,已成国典。粤我庄烈王后,丙寅徽号时,肃宗大王下教曰,上徽号之礼,虽不著于实录中,揆以情礼,似不可已。其令礼官,问议于大臣。其时相臣金寿恒,与诸大臣献议,皆以为,此乃古今罕有之庆,则喜惧之情,欲无所不用其极。而别举徽称,似合情文云。传曰,此乃罕有之庆也。别举徽称,不但允合于情文,亦可以少伸人子喜惧靡不用极之情。其令礼官,趁即举行为教。大哉王言,便是金石之典。据此而推之,则丙寅称庆,非援例也,乃别举也。则今日称庆,独不可以别举为之乎?且丙寅称庆,虽云周甲之庆,而庄烈王后周甲,乃甲子岁也。自戊寅临壸至丙寅,实惟四十九年之岁,则此岁称庆,盖以临壸后五纪之庆为主,而仍行周甲之庆也。然则四十九年称庆,亦足以为前例矣。若或以四十九年,谓未满五纪之数,而且待来年云,则此尤有不然者。帝王家称庆,自有一二年进行之规。盖以成数将满,非关一岁之盈缩,而盛举仍循,或虑日后之事故也。肆昔宋朝宪圣皇太后,寿未满七十。而孝宗以国母稀寿,行庆寿礼。皇明神宗皇帝,以慈圣皇太后,寿近六袠七贞寿之号。亦越我肃宗,圣算未满六袠,而允耆社之请。此与庄烈王后临壸后四十九年称庆,同一典例,而足为今日称庆之根据矣。且圣王之孝,贵乎养志。今我邸下,膺孝孙之庆,扩崇养之方,奉请于大朝,则以大朝爱日喜惧之情,靡不用极之诚。上念先朝已行之典,下感邸下养志之孝,必将兪允之不暇。而区区年例之有无盈缩,亦非所暇论矣。伏愿邸下,亟禀于大朝,特依丙寅别举之礼而奉行之,此实邸下继述之急先务,而尧、舜之道,不外乎是矣。臣忝居天潢之近派,猥霑敦亲之优渥,血忱爱戴,常有较切于外朝者。而今于延颈之馀,窃仰东朝之庆。自不胜欢忭颂祝之悃,盥手治书,缄进喉院,已有多日。而连值公故,今始呈彻,耿耿微忱,益切郁泄之至,更乞邸下,勿以愚贱而废其言,特思所重而采纳焉。答曰,览书具悉。爱日之忱,岂待其请?而玆事,大朝已下教于筵中矣。

○吏曹参判金尚星书曰,伏以三阳载新,万品昭苏。伏惟我邸下,奉bb承b至懽,茂膺纯虾gg嘏g,区区抃祝,曷有其极。仍念臣病在膏肓,便作贞疾,床席涔涔之中,忽承亚铨新命。臣诚惝恍惊惑,实不知前后误恩之何以至此也?噫,恢张公道,对扬明命,固铨官之责,而亦微臣之愿。然再入政地,无一报效。至今追思,尤悔交中,则毋宁力避要涂,谨守拙bb分b,耿耿此心,臣岂敢诬也?优游散秩,窃自附于古人筋力之义,铨席一步地,便若前生。而今又冒恋荣宠,殆若固有之物,则臣之去就即当,将作何状人哉?此臣所以反复思量,不敢承膺者。而况今狗马贱疾,积有源委,胸膈之间,冷痰成窠,而触寒则发,劳动则发,发辄如期,今至于一月三发,臣之此病,臣亦末如之何耳?平日自效,不过奔走之末节,而力不从心,病必随之。惟有便意调息,庶保馀生,则以此痼疾,尤无自力供宦之望。昨者特召之下,亦不免偃然坐逋。臣罪至此,万殒何赎?玆敢略暴实状,仰渎离听。伏乞睿慈,亟命镌递臣职,重勘臣罪,俾得以随便调治,少安私分,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庚午正月十一日申时,上御欢庆殿。儒臣持《圣学辑要》入侍时,左承旨成范锡,修撰洪重孝,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儒臣读之。重孝读,自鄙夫不可与事君,止君子小人之辨。上曰,先正别为致意于君子小人之分者如是矣。重孝曰,放郑声远佞人一句,时君世主,不可不省察矣。范锡曰,自古谗人,每指斥贤人以为党,其贤邪进退之辨,惟在人君之明鉴矣。上曰,有阳则有阴,阴亦不可尽去矣。重孝曰,君子小人,互有消长之理,故否泰二卦,详言阴阳之义矣。上曰,圣人作易,其义诚奥,其爻诚奇矣。重孝曰,抚我则后,虐我则仇。此一节语,尤为人君之所当儆畏处,至愚者民,而至灵者亦民也。上曰,然矣。重孝曰,轻爵禄一句,亦系励廉耻之道。若不顾廉隅而轻出,则世道难矣。如今之李台重,即爵禄不动之人也。上曰,李台重则初非山林之士也。比诸轻爵禄之人则过矣。重孝曰,此外别无文义之可达矣。诸臣以次退出。上曰,按核御史徐志修,今日内辞朝,分付。出榻教

○庚午正月十一日三更二点,上御欢庆殿。按核御史,吏曹判书,同为入侍时,按核御史徐志修,吏曹判书元景夏,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讫。景夏曰,臣之今日求对,以犯越事,有所禀达矣。咨官昨已发行。而今日北状,有更捉一人之启云。咨文措语,当改之矣。且以一斗粟相争戕杀之说,似不成矣。御史下去,更为究核宜矣。上曰,然矣。至于杀命,必见利于貂参耳。岂争斗粟哉?志修曰,咨文中新捉一罪人之说,固当添入。而且胡一名马一匹,不知去处之说,全然遗漏矣。景夏曰,咨文措语,当改以一边究问,当为驰咨云云好矣。志修曰,罪人既捉云而无招辞,亦涉如何矣?上曰,御史之言亦然。而若以捉得罪人,不待其招辞,先为驰咨为言,则亦足成说矣。志修曰,罪人在于行营。臣当往行营,与兵使同为按核矣。上曰,然矣。志修曰,曾前按核御史,究得罪人之情状,则必押送于京。而此则不必上送,查事如毕,则当仍囚而上来矣。上曰,毕查后,则移囚罪人于咸兴可矣。志修曰,会宁、稳城府使,催促下送,似宜矣。上曰,稳城府使尹景渊,谁也?景夏曰,尹宅鼎之孙矣。上曰,查敕若来,则罪人将捉致于京矣。御史中路,如闻此奇,则势将还归矣。志修曰,然则领罪人上来乎?景夏曰,臣意则罪人虽上京,御史则当往监营及行营,详探犯越事情而归,似好矣。上曰,罪人既上来,则御史何必往行营耶?北道方设赈,御史兼察则好矣。而更思之,专以按核为名,然后可以见信于彼中矣。景夏曰,然矣。彼中隔一带水,岂有不知之理乎?专意于究核好矣。按核甚急,御史宜罔夜下往矣。志修曰,如或中路有病,则恐迟滞矣。景夏曰,前日李喆辅,以御史按核江边犯越事,而罔夜下去。故庙堂禀达,使之乘轿,既有前例,御史中路或病,则合有变通之道矣。景夏、志修,先为退出。上命承旨书之曰,咨文有下问者,大臣、备堂,咨文撰进文衡,待朝入侍事,分付。又命书之曰,咸镜道按核御史徐志修,虽已下直,留宿阙下。明日大臣、备局诸宰入侍时,同为入侍。而咸镜道状闻持入。上曰,循例清人去来,倭船去来外,清人开市事及事系变情者,并令入启,定式施行。出榻教承、史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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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李普昱坐直。右承旨成范锡陈书受由。左副承旨金相福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陈书受由。同副承旨郑权在外。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申时,日有左弭。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成范锡达曰,持平权抗,承牌来诣阙外,而阙门已闭,待明朝肃谢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普昱达曰,大司宪金镇商在外,执义赵云逵牌不进,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依下,而同副承旨郑权在外,不得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郑权,时在庆尚道永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徐命珩达曰,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

○金相福达曰,判义禁金始炯,昨又违召,久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该院阙启,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书入达外,执义赵云逵,司谏林象老,献纳洪乐性,正言郑弘淳,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成范锡曰,按核御史,虽已下直,留宿阙下,备局诸宰入侍时,同为入侍。备局诸宰入侍时,咸镜道状闻持入。

○金相福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金相福曰,宣传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金相福,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阙直连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金阳泽,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副提学尹汲,时在咸镜道洪原地,经筵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震伯为柔远佥使。

○备忘记,今下弓矢,稳城府使尹景渊处给送。

○备忘记,今下弓矢,会宁府使金润处给送。

○金相福,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大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中日时,没技人直赴事,节目启下矣。今正月十一日,本营军兵等番中日时,九番骑士闲良张重硕,片箭边三中没技,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林象老达曰,臣年摧颓,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言责之任。前后恩除,未免违逋者,盖出于自知甚明。日前宾牌之下,未克趋承,实是私义之万不获已者。伏闻伊日筵中,以两司不备,至有承宣推考之命,该房之缘臣问备,已为臣难冒之一端,臣全未闻知。昨日特招之下,章皇出肃,其颠倒冒没,固已可愧。而适值深夜,又未自引,臣之当避不避之失,尤难自免。且伏闻持平权抗之书,以请择台阁为言。臣亦即今台阁中一人,其疲软不称之状,臣实当之。其在廉隅,尤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郑弘淳达曰,臣于言责重任,自划有素。而昨日肃命,只缘特招之下,分义为惧。虽未免章皇冒出,而反顾初心,已不胜其愧恧。即得闻持平权抗书本,有令选部,另择台阁之请,虽未知其详之如何?而今日台阁,若论其疲软者,则臣实为首。况今此请,适出臣出肃之日,则固不容一刻晏然于台次。且伏闻日前宾筵,以两司不备,有承旨推考之令。臣亦伊日两司中一人,喉司之臣,缘臣问备,则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也。追闻物议,以臣当避不避为言。臣之处义不审之失,尤大矣。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普昱达曰,司谏林象老,正言郑弘淳,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

○右承旨成范锡书曰,伏以臣之老母,随往臣兄连山任所。而年过八旬,居常沈病,顾臣情理,岂忍暂离?而身縻迩列,未敢言私,抑情供仕,今已四朔。即闻衙信,母病重添外感,粥飮全废,症形尤重。臣闻此报,神爽飞越,不能按住。短章陈吁,径寻乡路。伏乞离明,俯赐矜察,亟许镌削,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焉。

○右副承旨具允明书曰,伏以臣,所后偏母,年衰病痼,沈淹床席,臣岂有旷日离舍持被禁中之势?而感激恩数,不敢言私,抑情供剧,今已四个月矣。每当阙门下钥,家信阻阂,未尝不方寸焦乱,臣之情理,其亦戚矣。近因节候交换,日气不适,臣母宿患,挟感增剧。臣于直中,得闻此报,苍黄出视。则诸般症情,顿加一层。臣既无弟妹,独自扶护。目下情私,尤无以顷刻离侧。召牌之下,末由趋承,沥血哀吁,自外径归。臣罪至此,实无所逃。伏乞离慈,俯赐矜察,亟许镌削,俾便救护,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工曹判书赵观彬书曰,伏以臣,姿本蹇劣,年且衰迈。凡系职事,不免尸居。早晩政人之责,理难幸逭。果因金吾议谳,重遭两相臣之筵斥。臣素昧法文,拟律轻重,未必一一适当。而若其参远近之例,酌公私之罪,不出于平允二字。今相臣之一倂翻改,交相訾短,殊非寻常规勉之比。人见之不齐,物情之难平,类如此,皆臣自取,不欲强辨。然若因此一事,能致振纪纲,如治蜀之法,臣将贺升平而无馀憾矣。未勘之罚,臣又何辞?从前论臣者,辄以临事峻激,为臣之病。而今则庙议核罪,在于弛缓。臣之衰耗昏弱,不堪任事,从可知矣。将任之多年久据,文职之一时冒膺,莫非臣招灾贻衅之阶。及早求退,是臣定算。不可以禁堂之已解,因循泯默,不思自处之义矣。玆敢略陈短章,仰暴至恳。伏乞离明,察臣所达,亶出肝血,亟命先递臣所带馆阁保障之任,仍许斥退,俾臣得以屏居深壑,闲养馀年,以卒生成之泽焉。臣治书欲呈之际,伏闻大朝有入侍之命。而不但臣难进之势,如右所暴,吐血之症,不时重发,方在奄奄垂死之中。未得承命,罪涉慢蹇,谴罚之加,悚息以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撕捱,其涉过矣。勿辞,调理行公。

○庚午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欢庆殿。大臣、备局堂上入侍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户曹判书朴文秀,吏曹判书元景夏,副司直具圣任,兵曹判书金尚鲁,兵曹参判徐命九,副司直李日跻、李昌谊,按核御史徐志修,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若鲁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如何?上曰,安宁矣。若鲁曰,王世子微感之候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若鲁曰,北道一罪人,更为捉得云,可幸矣。上曰,咨文中,添入此事为宜耶?若鲁曰,原咨若改,则罪人招辞,亦当添入。而北道状启,势难等待,差退四五日后,又送追咨亦好矣。上曰,予意则咨文中,只言一罪人捉得之说似好,吏判之见亦然。而御史之意则以为,罪人既已捉得,则其招辞不可不添入云。诸臣之议何如?文秀曰,北状中追捉者,只曰纳招。而招辞不为上送,以此径先入咨,似如何矣。先送此咨,又送追咨,似好矣。尚鲁曰,庚寅年则罪人未捕,故先送咨文,次送招辞。而此则不然,先送原咨,追送咨文,连续驰启,似为诚实底道理矣。命九曰,户判之言是矣。日跻曰,追咨之议似好。而但以米斗相争,至于戕杀云者,恐不得取信矣。昌谊曰,初咨中,同入一罪人事何妨?而在彼惊动之道,追咨为好,户判所达,不无意见矣。若鲁曰,米斗之说,疑则疑矣。上曰,言忠信行笃敬,蛮貊可行也。追咨之说,亦欠诚实。予意则当以一人追捉之说,添入于原咨中。而追咨不必为之矣。景夏曰,上教诚然矣。上曰,御史如有所见,陈之。志修曰,臣别无所见矣。上曰,问目则必以严辞为之,以示彼人。而五人外,不当蔓延矣。边上人心,实可念也。文秀曰,六镇赈政,宜使御史兼察矣。上曰,予初则欲使兼察矣。更思之,重边事之道,当专力耳。尚鲁曰,他事不可使兼察矣。志修先退。若鲁曰,咨官之行,臣贻书关西伯,使之无狼狈矣。上曰,善为之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堂下官乘轿,已成谬弊,其中甚者,作一故犯之阶梯,亦涉寒心。故才已申饬矣。昨日吏曹判书元景夏引往事。今番按核使,虽不敢乘轿,或许以担驰为请,其担非轿而何?此路一开,遐方奉命堂下文臣,援以为例,必将乘轿。近来法禁之懈弛,专由于此等之处。筵奏不审,宜有饬励,从重推考。又命书之曰,会宁府使金润,稳城府使尹景渊,前府使既在待勘之中,御史既已下去,使之即为下直。兵使李义丰,亦令不多日内辞朝,柔远佥使有阙代,令兵曹即为口传备拟,一二日内辞朝。上曰,筵臣剿说,筵体不严,推考,可也。羽良曰,入侍诸臣中有剿说,则承旨宜请推考警责而不为之,便是失职。今日入侍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欲推承旨而不为矣。依为之。出举条羽良曰,臣虽极无似,忝居匡弼之职。所谓启乃心沃朕心者,即其任,而不专为簿书期会而已。凡诸臣入侍筵席说话,宜无不知。虽在圣教,如有过中者,则臣等得以匡救。如有得中者,则臣等亦得以赞襄,虽诸臣奏对之事,亦然。而如有差误者,则臣等当规正矣。日前臣问筵说于承旨,则所答草草。今朝左相,书问昨夜筵说,则亦只示梗槪。其在事体,极涉骇然,前后承旨,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稳城犯越罪人金斗石,追后捕捉之状,添入于咨文事,既已定夺。元单子中,付标启下,改书咨文安宝后,别定禁军骑拨,追付于赍咨官所到处,使之奉此咨文入去。前赍去咨文,还付于下去禁军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会宁府使金润,稳城府使尹景渊,待其入来,承旨更为入侍,可也。出榻教大臣、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十二日申时,上御欢庆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会宁府使金润,稳城府使尹景渊,追后入侍。上曰,金润进前。润进伏。上曰,汝年几何?润曰,五十一矣。上曰,七事诵之。润不能诵。相福曰,会宁府使金润,七事不能诵奏,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才已申饬。而今此府使金润,氅衣只着襘子,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汝今下往,欲何以为政耶?润曰,臣习知边民之情矣。上曰,御史处既谕矣。边境人心,恐致骚扰矣。汝须慰恤,而至于犯越,则各别申饬,可也。润先为退出。上曰,尹景渊进前。景渊进伏。上曰,七事诵之。景渊诵奏七事。上曰,为政何先?景渊曰,先欲镇定边民之心而已。上曰,更无可谕矣。两守令俱可意,且稍有坐地矣。景渊退出。上曰,今日筵中,大臣以筵说事,请推承旨。予以为大体然矣。许其请。而寻常筵说,何可尽录以送耶?此后关系国事民事,关系干恩外,勿使知之也。近来之欲知筵说者,岂为国事而然哉?今日下教。注书书之草册,以此施行,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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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坐直。左承旨李普昱坐直。右承旨成范锡陈书受由。左副承旨金相福陈书受由。右副承旨具允明陈书受由。同副承旨郑权在外。注书南鹤老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雨雹,状如小豆。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普昱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赵云逵牌不进令旨未下,持平权抗书批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谏韩师得,再达烦渎,退待物论,令曰,知道。

○李普昱达曰,臣与左副承旨金相福伴直矣,以其亲病陈书出去,原书才已入达矣。右承旨成范锡,以其亲病陈书后,径寻乡路。右副承旨具允明,亦以亲病,陈书受由。同副承旨郑权,方在庆尚道永川地,伴直无人。都承旨徐命珩,所当牌招入直,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李普昱达曰,判义禁金始炯,连日违牌,尚不膺命,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又达曰,司谏林象老,正言郑弘淳,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牌不进令旨、书批未下、未署经外,大司谏韩师得,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侍讲院bb言b达曰,本院新除授文学尹东度,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普昱,以左边捕盗厅言达曰,江原、黄海两道之间,有明火贼党窥捕事。本厅军官军士发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咸镜、忠清两道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稳城前府使赵泰彦,公州前判官任薖,舒川浦前万户赵修等,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任薖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赵泰彦、赵修等,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交待后,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大司谏韩师得达曰,臣于病伏中,以僚台处置事,召牌狎临,怵分畏义,不得不强疾承诣。而僚台避语,以台书另择台阁之请,宾筵承宣被推之事,引以为嫌,则臣亦今日两司中一人也。其所处义,与两僚无异。今何可可否于其间乎?既不冒当处置,则决不可一刻仍据于台次,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左副承旨金相福疏曰,本以臣父,素抱痰火之疾,年衰益痼。近当换节之际,且因日候之不调,诸般宿症,一倍添剧。臣心焦迫,当复如何?顾今院僚,或在外、或受由,替直无人。臣之抑情持被,亦已多日。即闻夜来诸症,比昨有加。情私切急,敢陈短章,径出禁门,以此情理,万无离侧供仕之望。伏乞俯赐谅察,亟许递改,俾得以安意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严国纲,千万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文学尹东度书曰,伏以臣,向遭台驳,旋被特递,缩伏省愆,久切兢懔。玆者忽伏承春坊除命,继辱召牌,实荷涤瑕之德,尤增叨宠之惧。臣曩忝馆职,与僚臣,筵陈馆僚苟简状。盖言多少有文学宿趼之人,皆置散。而如臣无似,独久占据为可愧,遂有历提而称言者。不料职事漫论之语,乃为台阁者所摘议,而毕竟蒙谴。又犯筵奏不严之科,臣职忝经幄,尝窃惭其学疏言拙,登筵寂寞,不尽夫所谓论思之责者,而信口短略之奏,不自觉其终为猥屑之归。区区平日谨约之意,未能见察于日月之照,此尤臣抚心悼恧者,而不特一时褫鞶之罚之为震悚而已。顾彼挟弹伺后者,费意而深持,臣又暇尤哉?向来薄勘,终不可以赎臣之罪。则新除之下,顾何敢自诿以非被论之职,而遽然冒进乎?玆敢趋伏阙下,猥暴危恳。伏乞睿慈,曲垂鉴谅,亟削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颓纲,以靖私义,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洪重孝箚曰,伏以正言郑弘淳,以臣于言责重任,自划有素。而昨日肃命,只缘特招之下,分义为惧。虽未免章皇冒出,而反顾初心,已不胜其愧恧。即得闻持平权抗书本,有令选部,别择台阁之请,虽未知其详之如何?而今日台阁,若论其疲软者,则臣实为首。况今此请,适出于臣出肃之日,则固不容一刻晏然于台次。且伏闻日前宾筵,以两司不备,有承旨推考之令。臣亦伊日两司中一人,喉司之臣,缘臣问备,则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也。追闻物议,以臣当避不避,为臣言之,处义不审之失,尤大矣。司谏林象老,以臣年志摧颓,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言责之任。前后恩除,未免违逋者,盖出于自知甚明。日前宾牌之未克趋承,实是私义之万不获已者。伏闻伊日筵中,以两司不备,至有承宣推考之命,该房之缘臣问备,已为臣难冒之一端,臣全未闻知。昨日特招之下,章皇出肃,其颠倒冒没,固已可愧。而适值深夜,又未自引,臣之当避不避之失,尤难自免。且伏闻持平权抗之书,以请择台阁为言。臣亦即今台阁中一人,其疲软不称之状,臣实当之者,其廉义,尤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大司谏韩师得,以臣于病伏中,以僚台处置事,召牌狎临,怵分畏义,不得不强疾承诣。而僚台避语,以台书另择台阁之请,宾筵承宣被推之事,引以为嫌,则臣亦今日两司中一人也。其所处义,与两僚无异。今何可可否于其间乎?既不冒当处置,则决不可一刻仍据于台次,并引嫌而退,台章泛论,院推循例,初非可引,何可轻递?请正言郑弘淳,司谏林象老,大司谏韩师得,并令出仕。取进止。令曰,依达。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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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坐直。左承旨南泰温未肃拜。右承旨李普昱坐直。左副承旨尹光毅未肃拜。右副承旨宋昌明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时粲未肃拜。注书南鹤老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南泰温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赵云逵牌不进令旨未下,持平权抗书批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南泰温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阴雨连日,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亦连为进御,而瘙痒之候,渐益向歇,眩气亦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眩气搔痒之候,一样差愈。待下教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泰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珩启曰,右承旨成范锡,以亲病陈书,下往忠清道连山地。同副承旨郑权,时在庆尚道永川地,上来迟速,有不可知。左副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具允明,俱以亲病,陈书受由。厅中只有臣命珩,左承旨臣李普昱,出纳之际,事多苟简,不成貌样,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变通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递差,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

○李普昱达曰,判义禁金始炯,连违召命,无意行公,事体至为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命珩达曰,吏曹参判金尚星,由限已过,尚不出肃,都政迁就,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普昱,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文学尹东度,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徐命珩曰,政事,命下之后,每致犯夜,今日则必于门前举行下批事,分付。

○具允明启曰,吏曹判书元景夏,牌招不进,参判金尚星再招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金尚星,所当更请牌招,而朝已违牌,系是一日三牌。判书元景夏,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命珩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落占承旨,南泰温、尹光毅、金时粲、宋昌明。

○李普昱,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日昨本局松牌军卒,巡到西郊净土近处,有偸斫禁松,担负隐避者。故追踪执捉于村舍,则兪㙫、李光谦等四五人,称以两班,持杖突出,欧打牌卒,割取松牌。所捉松木,亦为夺去。被打军卒,伤处狼藉,众寡不敌,不得捉来。而都城至近之地,禁察松贼之令,何等严重?如此之类,屯聚村舍,偸斫禁松者,已极绝痛。追踪执捉后,凭借两班,夺取禁牌,肆然乱打,至于重伤,事之惊骇,莫此为甚。驱打松牌之两班及犯斫被捉人等,使该洞里正,一一指名现告,令该曹照律严处,何如?令曰,依。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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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坐直。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李普昱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金时灿gg金时粲g令旨未下。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午时未时,日晕右珥,晕上有冠。

○南泰温启曰,来十八日,武臣殿讲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依文臣殿讲例,頉禀。传曰,知道。

○李普昱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未差。持平权抗书批未下。安致宅未署经。今bb日b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昌明,同副承旨金时灿gg金时粲g,今日不为出肃,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普昱达曰,判义禁金始烱,连日违牌,无意行公。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庆尚监司状达,义城等官居私奴亿戍等,渰死、烧死事,令于南泰温曰,渰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宋昌明,以备边司言启曰,稳城犯越事,日昨北兵使具圣弼状闻中,有地方官及该镇边将罪状,令攸司禀处之请。而元状启下本司之故,该曹尚未举行云,稳城府使赵泰彦,柔远前佥使李时华,令金吾并拿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院写字官李尔芳、李儁、李寅佑、李白挺身死及金台铉、郑观周付料陞实代。肄习崔重述、崔道章、刘益宗、尹廷运、金道义、全世荣,依例陞实付军职,冠带常仕。肄习陞实及身死移他司代,学生金润德、洪应麟、金润门、崔道常、赵得昇、赵得淳、金润国、金润成、崔泽星、金致亨、崔道麟、赵明亮、金廷龟、赵尚得、彭德寿、彭寅寿、李敬行、朴麟,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以为炼业之地,何如?令曰,依。

○南泰温,以宣惠厅言达曰,庆尚道居昌府大同木钱,以麻布代纳事,顷因本道道臣状请,自庙堂许令依咸阳等三邑例,覆奏施行矣。居昌大同,以木钱参半上纳,殆近百年。而大同设立之初,居昌不入三邑纳布之中,则其区别磨炼,意必有在。金石旧典,今因一道臣状请,率易变改,实有违于谨遵旧规之道。依前以木钱参半上纳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南泰温,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连为陈箚力辞,终不祗受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李普昱,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北部司宰监契小岩下近处有虎患,故发送捕手gg炮手g,使之跟捕矣。连接将校手本,则诸处山麓,累日穷搜,终无虎迹云。既无虎迹,则许多军兵之一向露处,亦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军门会计,依布帛案例,每年正月,一次修入事,命下矣。都监会计案,依定夺,今月十五日付标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bb言b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北部司宰监契近处捉虎次,本营善放炮手六十名,定将校领送,使之各别跟寻。而穷搜七日,终无形迹云。数多军兵之许久露处,亦甚可虑。今姑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昌明,以禁卫营言启曰,各军门会计御览案,依本曹布帛案例修入,而改付标日字,以每年正月十五日定行事定夺矣。本营会计案,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昱,以御营厅言启曰,备边司草记,北部司宰监契小岩下近处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出往,与训局禁营军兵,诸处山谷,遍踏穷搜者,已至多日,竟无踪迹可寻云。军兵之屡日露处,亦甚可虑。今姑撤还,何如?传曰,允。

○宋昌明,以御营厅言启曰,军门会计案,依布帛例,每年正月一次修入事,命下矣。本厅会计案,依定夺,今月十五日,付标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各军门会计御览案,依户曹布帛案例修入,而改付标日子,以每年正月十五日,定行事定夺矣。本厅会计案,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昌明,以守御厅言启曰,军门会计,依布帛案例,每年正月一次修入事,命下矣。本厅会计案,依定夺,付标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洪启禧书曰,伏以臣,误蒙圣恩,俟罪边臬,自度庸愚,无以补报。而区区所自勉,惟在于正士习导民俗,不敢以私意,参错于政令。可幸无罪,仰副使令之万一矣。即伏见本道沃川郡人郭世澹击铮原情,则其罪状臣者,不遗馀力,直归之于偏系之科。部民之诋辱官长,既是无前之变怪。臣方忝按一道,非理受诬,呶呶自明,有伤事体。然玆事自有委折,使臣不言。朝廷无以俯烛,是不可以只守无辨之戒,而终无一言也。沃川郡有沧洲书院,即先正臣文烈公赵宪,文敬公金集,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俎豆之所也。郡人故府使郭垠,其居官清简,为乡人所称道,足可以没而祭社,肃庙己丑,沃川人士,请建别庙于沧洲bb书b院傍,蒙允。此固士林公论,人无异论。而主其事者,是垠之后孙,惟知尊其祖,而不识乡贤祠事体之不比拟于先正院宇。其所建别庙,间架体势,与正庙斋,略无分别。而又占其右,人皆骇之,而无有正其谬者。臣师故参赞李縡,偶过而见之,责其不即厘正,郡儒及垠之后孙,皆为之瞿然摧谢。其后以稍移之意,书告于臣师,盖臣师时为院长故也。自是未尝不以移建为辞,相地卜日,若将始事。而每托事故,一向迁就,春则以秋为期,秋则以春为定,如是者数年。而臣师不幸,则其事遂已,及前判府事兪拓基,继为院长。问移建形止,则便称今将始役,仍请移建时告由之文。又呈书于巡营及本郡,请得移建时财力,旋闻院长之丁忧,又复停止。臣于前秋到营后,发关问之,则乃以事力之不逮为辞。臣本郡,随谊顾助,使待院儒,卜日遣官吏董役矣。卒又延拖如前,以至深冬,则又不得已使之姑停,未几而世澹乃击鼓矣。其所为言,无非诬罔,侵诋之辞,上及臣师,诟辱臣身,有不足言。而至以督令撤毁为辞,则一反实状。噫嘻,其谁欺乎?若其所谓不遵先朝成命,蔑视先正定论者,此何等罪名?直令人毛骨俱竦,先朝成命,只许建其别庙而已。屋宇形制,何关朝命?而乃敢凭借为说,其放恣无严极矣。且渠之所藉而为说者,在于先正臣权尚夏,故相李畬诸人之与闻,而使臣师在其时,则亦其与闻矣。使先正及相臣,亲见庙制之失谊,则其使之移建。又必如臣师,其言之不成说,不足以瞒过三尺童子,固何足多辨?然臣苟能正己正物,以尽旬宣之责,则岂为幺麽一氓,而凌侮蹈藉,乃至于是乎?臣实自惭恧,无面可显,其何以冒没盘礴于吏民之上,以取识者之嗤点哉?玆敢略具事实,仰溷徽听。伏乞离明,亟命镌削臣职,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陈若此,后日登对时,禀处。

1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尹光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宋昌明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持平权抗书批未下,安致宅未署经,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普昱达曰,判义禁金始炯,连事违牌,无意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南泰温曰,户曹判书、训炼大将,使之入来。

○南泰温启曰,户曹判书朴文秀,训炼大将金圣应,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传于李普昱曰,宣传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李普昱,以备边司言启曰,北路摆拨,例以步军递传,故常时文书往来,亦多稽滞之患。即今查事,甚为紧急,自前如此之时,有驿马递传之规,凡系查事状报,立马走传,毋得一刻迟滞之意,分付于三道道臣及按核御史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江都南汉军饷反库御史,今将发遣矣。赍去节目成出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司仆寺佥正尹尚靖呈状内,亲病危苦,宣陵参奉南建奎呈状内,身病甚重,俱难察任云,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本曹正郞郑光震,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元景夏进,参判金尚星式暇,参议韩翼謩在外,右副承旨宋昌明进,执义金宗台,司谏李彝章,献纳赵重晦,校理李垍,正言沈鑧,同义禁洪凤汉,兵曹参知吴遂采。

○兵批启曰,宣传官闵錥、李邦晔,日昨内试射,既蒙直赴之恩,所带之职,系是南行窠,不可仍带,俱为呈状乞递,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金尚鲁服制,参判徐命九入直进,参议金相奭病,参知未差,右副承旨宋昌明进,以成范锡、金相福、具允明、郑权为副护军,以徐孝修、李夏相为副司果,传于宋昌明曰,儒臣持《自省编》下编,诣阁。

○李普昱,以义禁府言达曰,备边司草记内,稳城前府使赵泰彦,柔院前佥使李时华等,令金吾拿问事,允下矣。李时华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而赵泰彦前以他罪,拿来书吏,既已发送,拿来后,添问目取招,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昨日酉时量,北神门近处,腐伤松木一株,忽然颠仆云。取考誊录,则庙内树木颠仆,既在于两殿稍远之地,则曾无慰安祭设行之例。依前例只令该曹即为斫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宋昌明,以刑曹言启曰,因忠清前都事闵洙彦供辞判付,有令秋曹,尹得辅查问后,禀处之教。而其后义禁府粘目判付内,闵洙彦削职放送,闵光遇、南惠老,分拣放送矣。其时试官,既已勘断,则自本曹查问之尹得辅,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其曰无私,则闵洙彦岂酌处乎?闵洙彦之被勘,既非科律,则尹得辅亦不可直施科律,而洙彦、得辅,即一而二,二而一也。试官既已削其职,举子焉敢名其榜乎?分付该曹,拔去榜目,既已处分,放送。

○全罗监司韩翼謩上书。伏以臣,积罪累愆,自速台评,睿度天大。而曲加宽贷,薄罪未几,旋蒙恩叙,揆分惶感,有不胜言。方且修簿治任,计日须代之际,即伏见吏曹关文,以本道今秋冬等褒贬,不为封进,亦无頉状。大臣至请重推,使即封进事,陈达依下。臣于是,惊悚惶懔,罔知所措。臣之情势,万分卼臲。今夏以来,积费撕捱,毕竟以不封殿最,重被弹论矣。递任后考绩,设令无拘于法例,以臣踪地,决不可复当。况新有定式,昭载《大典》者乎?臣谨考《续大典吏典褒贬》条小注,有曰观察使递归,则待新使到任日满后封进。自有新典以后,为道无不遵奉。曾在乙丑,本道监司臣郑亨复,适以十一月递职,正月交龟,而亦不敢封进。考之法意,不啻明著,参以前例,又复如彼。臣虽欲淟涊冒当,何可得乎?明有法典,事在不疑,则谓不足烦頉,不敢生意于状达。今者大僚之言如此,初不封进。虽自谓有据,当頉不頉,实难逃其辜何,问备薄勘,不足蔽罪。玆不得不据实控吁,恭俟大何。伏乞离明,俯垂照察,特寝封进殿最之令,重勘不即頉闻之罪,以严公法,不胜幸甚。以全罗监司韩翼謩上书,令于宋昌明曰,已有定式。此上书还为下送。

○持平权抗书曰,伏以臣,病难供职,罪犯违傲,睿度宽大,罚靳例勘,仍有牌召之令。臣严畏分义,力疾随诣于九阍之外。而禁钥已下,进退两妨,遂未免喉司之烦禀。臣于是,达宵徊徨,益增悚蹙,更漏既毕,宜即入肃。而素患吐血之症,猝剧于触冷之馀,神识昏错,不省四到,若将顷刻殊绝。玆不得不短书仰吁,径还私次。臣尤死罪。伏乞睿慈,亟削臣职,俾便调治,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且伏念言路之塞,莫近来若。自邸下代理机务,于今二年。言责之臣,未闻以直言谠论,一陈于邸下之前者,甚至于官师相规之义而阙焉。是岂今日朝廷,上自庙算,下至百执事,其谟猷做措,举皆得宜,无疵可寻而然欤?抑以如臣疲劣,聋瞽于世者,苟然备数于耳目之列而然欤?言路闭而其国治者,臣未之闻焉。伏愿邸下,另饬选部,必以敢言之士,布置台阁,使自尽言而不讳焉。向者李显祚之论重臣也。以除拜判金吾,而不即上来,费辞请罢,鄙哉其见也。诚如是,则只以朝臣之趋走承顺为恭。而谦退辞逊,反为罪耶?且论帅臣之不合阃任,而旋以践历之稍优,摧辞引嫌,举措颠错,贻羞台阁,不可以事在既往而无警。臣谓前持平李显祚,宜施罢职不叙之典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陈是矣。宜施,尔其勿辞,察职。

○庚午正月十六日未时,上御欢庆殿。户判、训将入侍时,户曹判书朴文秀,训炼大将金圣应,左承旨南泰温,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训将先陈兵仗图说事。圣应曰,续图说五十馀丈,今方印出矣。上曰,户判陈定例事。文秀曰,草本当印者,臣持入矣。上览讫下教曰,各司定例,何以为之?文秀曰,各司定例则一日之内,不过为三,各司定例,盖其相对消详,务归至当,故如是迟迟矣。上曰,吏判之再违牌,何也?文秀曰,盖欲劝出吏参而然矣。上命承旨书之曰,近来法纲解弛,无故行公者,无端违牌,除拜已久,无他撕捱。而违牌为事,非徒事体之寒心。此亦坠纪纲之一端。吏曹参判金尚星,其所违牌,已无意义,而吏判之再违召命,亦何分义?其日特教之下,因其在外,有承旨前单入之之命。礼让虽重,分义何轻?其日推考传旨,欲为付签该府,以树纪纲而置之。而此后无他撕捱而违牌者,当施此例,此意深矣。无他撕捱而违牌者,意近于试,此轻令也,轻命也。下义禁府推考,焉可已乎?虽初除者,曾已行公者,以初违为事,甚至于再牌,则当应命。肆然筵奏者,此亦纪纲攸在。此后诸臣之曾已行公者,无他撕捱而违牌者及无故行公而公然违命者,政院另加申饬,以严纪纲。政官更为牌招开政,而若不备员,此国无法也。政院申饬。文秀曰,新御将,善为将帅之道,其人素坚且刚,臣窃为国家贺得人也。上曰,洪凤汉为人素刚矣。以湖伯时所达柳哥事观之,非刚明,岂如是乎?文秀曰,第闻御将,以外间浮议,尚不为出官坐起云矣。上曰,浮议何也?文秀曰,以文宰,不当入于武将望下云云矣。上曰,世道可慨也。此已有前例,且将家法重,何可以此撕捱耶?恨不以四书三经,负置浮嚣辈之背上,使不得往来煽动也。命承旨书之曰,御营大将洪凤汉。顷者入侍不参,意谓有病。今闻其所撕捱,不满一笑,而其痛慨者世道也。不顾前例,作为浮嚣。莫重将臣,若是撕捱也。虽无前例,人君御国,自有其道。在下者不敢撕捱,况有前例乎?此虽小,关系则不轻。御营大将洪凤汉,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察任。文秀曰,城中疠疫,愈往愈炽。军门上番军之死亡,亦相继云。上番停寝,自前例,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命承旨书之曰,顷者已下教。今闻疠气愈盛云。噫,京乡军兵相染,尤可闷也。自乡军亲戚妻子,在于遐方,漠然无闻知,此岂王政之所为?诸臣虽以问于大臣而处之为请,二营乡军停番。古例班班,王者闻此,岂忍经夜?禁御两营乡军,即为停番。其方救疗者,另加救疗下送,才苏醒者,令该营题给食药物下送。闻训将言,京军亦若此云,闻甚恻然。另加救疗事,申饬,其他军门,京标下军,一例申饬。噫,命元良代理,今虽衰耗,夙夜憧憧,下则军民,其于军兵,有摠数,其知不难。而其于民,何能知之?外方虽有状闻,亦何能悉其数乎?虽才已申饬京外,备局更加严饬,俾济吾民。上曰,望前望后进见之日,既无定日矣。请对时,或值予眩气之时,则有空往空来之弊矣。命承旨书之曰,大臣以下备堂,望前望后无故日,各一次入侍事,已下教。望后入侍,待朝为之事,分付。此无期日,眩气时作,其不预知。而其日或有眩气,则不无徒往来之弊。此后望前望后入侍定日后,前一日,令备郞言于政院以奏。若或有眩气则当下教,宽限日子。若此进见之礼,无无端之弊,礼使之道,亦无亏欠之事,以此分付。泰温曰,城外疠疫物故之类,曾已申饬埋葬。而似闻门外咫尺,尚此委尸,所见惨然。当此周文瘗骴之时,实为感伤和气之一端。部官非不欲收掩,而无亲属之类,谁能出力收尸乎?此则自朝家别为顾恤之道,俾有实效,似好矣。上曰,闻承宣所达,心甚恻然。下教之下,若此者,乃部官之不勤,部官之不勤,乃京兆之不饬,欲为举行。而不能措手,即赈厅之过也,并从重推考,另加严饬事,分付备局,俾有实效。泰温曰,向日御制劝学文,丁宁明切。近来文臣及士子,不无相劝勤学之道。外方儒生,亦多悠泛于诵读工夫,以此御制下谕于八道道臣及两都留守,使之一一颁布,俾有警动勤学之效,何如?上曰,外方儒生,亦何能勤读乎?然所达如是,依为之。出举条泰温曰,前注书崔台衡,尚在罢职中矣。上曰,何为而罢职也?泰温曰,以牌不进徽旨未下,未参贬坐,仍居中考,而尚不得荡涤矣。上曰,前例考入。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六日初更三点,上御欢庆殿。儒臣持《自省编》入侍时,左副承旨宋昌明,修撰洪重孝,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儒臣读之。重孝读,自帝王治乱,止末章讫。上曰,文义陈之。重孝曰,圣上每以耻为凡主为教。臣等之所仰望于殿下者,即唐、虞三代。而今殿下,以不及唐宗者,多为自恧焉。未知不及者何事耶?上曰,予观《贞观节要》,其难及处多矣。重孝曰,圣教所谓难及者,如能容魏徵直谏等事耶?上曰,其亦难矣。如斗米三钱,亦岂易及耶?重孝曰,唐宗之能容直言,皆强作而为之,非诚心好谏,故内怀杀之之心矣。上曰,太宗尝言会须杀此田舍翁云矣。重孝曰,其所谓仁义,亦假借而为之。斗米三钱,亦偶然耳。殿下能躬行仁义,无假借之心,则岂可自处于唐宗之下乎?上曰,所达好矣。重孝曰,世非无贤才,只患人君之未知耳。目今东宫睿学,将就为急。山野读书之士,使之出入书筵,则必有熏陶德性之效矣。上曰,所达是矣。山野之士,东宫必敬惮之矣。重孝曰,宋孝宗秉烛读章,可谓好贤之诚。而正心诚意之说,终至厌闻,不能复中原一寸土,岂可谓真心好贤而大有为之志耶?上曰,其时金主璟亦贤,故不能恢复,亦时势然矣。重孝曰,若用朱子,则金主虽贤,中原之回复,岂难哉?上曰,孝宗之志则大矣。不可如是非之矣。宣酝讫。重孝曰,臣屡次登筵,不敢仰瞻御座,故御览册不为展开,实未知之矣。顷日筵中,因下问册张之事,始知御前无展册之事矣。《自省编》则乃御制之书,《夙兴夜寐箴》,亦些少文字,虽不展册,不至甚妨。而《圣学辑要》则卷秩颇多。且殿下进讲已久,若或有一字一句之未尽领会处,则必无进讲之效,诚为可惜矣。臣意则不必如经筵之规,承、史以下,尽为挟册。而御览册一件,则悬吐付自止以入,以为榻前展开之地,则似有益于进讲之时矣。上曰,依为之。而《圣学辑要》一件,在于大内,不必自玉堂入之矣。重孝曰,修撰林锡宪,自乡承召,中路得病,不得趁限一日,故依定式禁推矣。上曰,林锡宪之上来是矣。附过放送,即为牌招,例陞入直。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普昱坐直。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同副承旨朴弼载未肃拜。注书南鹤老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卯时至未时,日晕。

○尹光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宋昌明达曰,持平权抗,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

○李普昱达曰,执义金宗台,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

○尹光毅达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事依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宋昌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普昱达曰,判义禁金始炯,连日违牌,无意膺命,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宪府之监察茶时,谏院之阙启,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光毅,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李垍,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普昱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又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达曰,执义金宗台,今日肃谢后,不为传达,径先出去,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元景夏进,参判金尚星进,参议韩翼謩未肃拜,右承旨李普昱进。

○兵批,判书金尚鲁禁卫营别取才坐起,参判徐命九入直进,参议金相奭病,参知吴遂采未肃拜,右承旨李普昱进。

○吏批启曰,全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拟,同道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尹东涵为全州判官,李瀞为果川县监,崔成大为襄阳府使,赵载敏为判决事,闵遇洙为工曹参议,李秀逸为礼曹佐郞,魏昌祖为刑曹佐郞,金致仁为文学,尹东度为校理,李应协为兼文学,赵靖世为宣陵参奉,李箕镇为司译提调,郑翚良为典医监提调,金永寿为奉常判官,朴弼载为承旨,兪嶈为济用副奉事,蔡济恭为典籍,同副承旨朴弼载。

○兵批,副护军权相一。

○尹光毅,以礼曹言启曰,皇坛祭坛祭器及凡诸等物,每年孟春,礼、户曹堂上奉审事,曾已命下矣。今正月十九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眼同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卫营军兵,今日为始,以训炼都监炮手,限停番间替代事,自本营草记,允下矣。建阳门入直禁、卫营哨官落点单子爻周次,还入训炼都监哨官落点单子中,二望以三望,付标以入,加受点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昱,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李盛禧手本,则时囚罪人任薖,六朔毒痁之馀,久处冷地,重得时令,头疼支节痛症,一时俱发,寝食全废,元气大脱,方在奄奄垂死之中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尹光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禁卫营、御营厅上番军兵,因疠气停番,今月十七日放送,而建阳门西营及东营入直,依前例以都监军兵替代入直事,自两营草记,允下矣。三处入直,以都监军兵,所当今日为始,替代入直,而阙门已闭,待开门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禁、御两营乡军,以疠气停番事,传教矣。本营上番军兵,疠疫寝息间,依下教举行。而江原道五哨,虽未准番,即为放送。全罗五哨,虽已征番,亦令退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两军门乡军,既已停番,两营骑士,一例停番事,传教矣。本营骑士,疠疫寝息间,依下教举行。而即今上番骑士,虽未准番,即为放送。来二月三月当骑士,虽已征召,亦令退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上番军兵,因疠气停番事,传教矣。即今上番军兵,今月十七日并即放送。而建阳西营两处,则依前例以训炼都监炮手,限停番间替代,本营则京标下军四十名入直。火药库则以别破阵,从其番数,轮回入直。南别营则京标下四名守直,宫城外别巡逻则以标下四名,牌将领率,亦依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禁、御两营乡军,以疠气停番事,传教矣。本厅军兵,疠疫寝息间,依传教举行。而上番五哨军兵,虽未准番,即为放送。来三月四月当,忠清左道五哨,前已禀启征召矣。亦令退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两军门乡军,既已停番,两营骑士,一例停番事,命下矣。本厅东营入直九番骑士,虽未准番,依传教即为下送。而二月三月四月当,海西十番、十一番、十二番骑士,逐朔上番事,前已禀启征召矣。亦令退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上番军兵,因疠气停番事,传教矣。即今上番军兵,今月十七日并即放送。而东营则以训炼都监军兵,依前例限停番间替代。新营则京案杂色军四十名,别破阵十二名,相替入直。宫墙外别巡逻则京标下军四名,牌将率领,依前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李普昱曰,才已下教,故命审太学,则有读书之声云,可谓体饬。而阙中则文荫直中,初昏犹寥寥,深夜可知,近直若此,章甫奚道,其于儒臣翰注,昨夜入侍,其虽早矣,似或倦矣。辅导元良之官,可谓寒心。越廪一等入直儒臣翰注,从重推考。春坊入直之官,仍直本院。元良所讲之《诗传》,当篇能诵后替直。替直之日,予当试讲。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当使元良知之,以此捧徽旨。而徽旨下,以传曰捧入。

○持平权抗达曰,臣于日昨辞书之末,略陈草草微见,仍附相规之义矣。及承睿批,即赐许可。臣不胜惶感之至。第臣书中,请饬选部,布置敢言之士云者。不过自劾之意,而何尝一字相逼于他台哉?诸谏臣过以为嫌,相继引避,此固臣意虑之所不到,而实为臣难冒之一端。至若因台臣之不备,承宣被推事,臣则未及闻知。而诸谏臣既以此为引,则臣亦身带台衔,其当避不避之失,与引避诸臣,无甚异同。且李显祚曾是正言,而臣则错认为持平。故臣书中,书以前持平,莫重奏达文字,不能详审,有此误书之失。臣昏谬做错,诚无以自解。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沈鑧达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令王府,依法举行。请罪人泰绩,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请径毙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举行。请戊申逆贼巨魁之子,以年未满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并行孥戮之典。请贼濂收孥籍产,亟令举行。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请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请爟极边远窜。新除授司谏李彝章,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从。下谕事依达。

○执义金宗台达曰,臣于台地,自画有素,病又癃痼,陈力无路。新除之下,夫岂有一分承膺之望?而从前违逋,罪积如山。居常懔惕,若陨渊谷。冒昧一出,祗欲义分之粗伸。而适值僚台并肃,方有引避之举。台阁旧例,无论启避。一司两台,元无各达之规。且传达,又是下位之责,则臣虽欲强蹲连达,而其于有损台体,何哉?喉司之更请牌召,有若臣无端径出者然。虽未详其喉院所执之如何?而其为臣难冒之端则决矣。臣既朝才肃命,再召之下,义不敢坐违。谨此随诣,而非但既出旋入,有损事面,且受其径出之斥,则以此以彼,其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郑汉奎书曰,伏以臣于年前,奄失所恃,归葬故山,一缕仅存,无望生全。而日月迅𫘝,祥禫奄阕,俯仰穹壤,廓然之痛,愈久而愈切。从今以往,惟欲永守丘墓,以毕馀生,不复有当世之念矣。迺者离明普照,睿学日就,八路延颈之望,固已颙若。而至于昨年,钦奉圣旨,代理万务,令闻弥彰,新化丕洽。凡于辞令施措之际,动合准则,无一不孚于群心,则宗社臣民之福,自此益无疆矣。臣虽以草土馀喘,久滞穷乡,远隔天陛,不得一望耿光。而其所以歆耸初政,颂祝仁化者,则自谓不后于人矣。不意今者,获蒙睿眷。牵复如旧,柏府新除,遽降于海隅穷荒之滨,继而有驲召之命。恩荣所被,道路生辉。臣诚惶陨罔措,继之以感泣也。其在不俟驾之义,固当即日登程,竭蹶趋承,一肃恩命,以瞻睿德之日彰。而第念臣,向蒙大朝洪造,出入从班,已有年所。见识本𫍲,言议甚巽,随行逐队,一任尸素。而其于耳目之寄,既未能自尽于一日之责,仰赞圣化,则台端一步,即臣累厕蔑效之地。而况玆丧祸以来,志气消沮,世念都灰。今若强策驽钝,复叨宿趼,冒昧就列,呼唱道路,则其为辱台阁而羞搢绅,甚矣。岂不大可惧哉?且臣父臣匡济,方待罪金海府任所。而年衰病痼,药饵为命,而他无扶护之人,揆以情私,岂忍一日离舍?而只以职名縻身,亦不敢一向淹滞,才乘病间,抑情就道,步步回顾,寸心缪结,四日趱程,仅到大丘地矣。急报踵至,臣父宿疾之馀,临民触寒,新感越添,症形危恶,顽痰升降,食飮全却,昼夜喘喘,气息奄奄,若不保朝夕者然。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徊徨街路,进退为难。而情理所迫,不顾分义之严重,苍黄径还。臣罪至此,尤无所逃。玆敢不避猥屑,县道封章,仰渎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亟递所叨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献纳赵重晦书曰,伏以三阳载回,万品方亨。伏惟我邸下,上奉三殿,茂膺纯嘏,区区颂抃,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向叨谏职,适值大论方张。而台端一步,铁限在前,冒犯违傲,致速台评,继伏闻大朝筵教,至严且重。臣惭悚懔悸,历屡日而靡定。不料睿慈曲贳,特赐收叙。又于千万意外,伏蒙纳言除命。臣于此,惊惶感激,百拜九顿,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增之岛置,崇、𡼖严鞫之请,即是举国共公之论。臣于昨年秋初,敢上一书,深陈严国法之道,而力请台达之亟从,则合辞之论,即臣之所已言者,宁有异议于其间。而念臣区区情地之不可复进台垣,实亦一世之所共谅。前春朝参,即我邸下代理初盛举,而竟未趋膺,至被台劾。若又寅缘事会,冒没进身,则前后迳庭,人谓斯何?此臣所以终于不出。而既不出肃,则简通之不敢书悉,台例即然,是岂出于依违前却之意哉?虽然,公私之际,轻重有别,而缘臣姿性迷滞,不能参酌乎去就之分焉?则大朝责教之下,臣固自讼之不暇。而抑臣之所自悼者有之。臣受恩深厚,报蔑涓埃,乃于勇于党伐,见疑于君父之前,臣实跼蹐惭䩄,无地自容。至于宪臣避辞中沮败二字,实有所万万骇怖者。臣之向书,以宪臣之初既出肃,不即发达,至请谴罢。无乃宪臣,怒臣规警,作此题目,欲为持臣之计耶?苟如是,则臣固付之一哂,而亦何足与之较辨也哉?今于新命之下,含恩畏义,宜即竭蹶趋承之不暇,而难进之义,与前无异。新般情势,如右所陈,反复思惟,承膺无路。玆敢祗随召牌,趋诣于禁扃之外,略陈短章,仰暴血恳。伏乞离明,察臣情迹之卼臲,亟许镌削臣职,仍勘臣前后逋慢之罪,以严邦宪,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义禁金始炯书曰,伏以即因大朝传教,特召临门。而且伏闻筵席下教,辞意郑重,有非癃废贱臣所敢得者。臣诚惝恍陨越,感极而涕。臣虽无状,平日所自勉者,惟在于趋走恪谨,则当此饬厉群工之时,何故为日事违逋之计?而若臣苦情至恳,已悉于前后书吁,则盖高之天,庶几听卑,一物之微,宜在曲遂。而祗缘臣事君无素,忱诚未格,有若臣可出而强自撕捱者然。臣狼狈穷隘,跼蹐靡措。噫,年至而有乞身之义,病痼而无陈力之望,则礼经大防,固难放倒。且臣之两兄,俱未从仕于七十之后。而惟我慈覆之天,亦未尝以职事敦迫,优游散衔,便是不休而休,则此在臣兄弟,成一家计。而今臣犬马之齿,恰满七耋。臣若贪恋荣宠,夜行不已,则不但有乖于经训,亦岂不惭负臣兄哉?此臣所以成说于朝中,而大僚亦已陈白于筵席。自昨岁以来,间有职名,一未承膺。断断此心,天日可质。伏惟圣上,至仁至明,凡有廷臣之情不可强,义不可出者,则未尝不曲副其愿。臣亦天地陶甄中一物,何忍使之枉其性而丧其守哉?特牌之下,终未祗承,罪上添罪,惟𫓧钺是俟。玆敢略构短章,冒死自列。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职名,重勘臣辜犯,以安私分,以昭公法,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庚午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欢庆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行副司直具圣任、金圣应,右参赞申晩,吏曹参判金尚星,左尹李鼎辅,礼曹参判洪凤汉,行副司直李昌谊,刑曹参判郑汇良,右承旨李普昱,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讫。若鲁曰,日气阴湿,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搔痒之候何如?上曰,差胜矣。若鲁曰,温泉水连为薰洗乎?上曰,连洗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若鲁曰,王世子感候,已快复乎?上曰,已差矣。若鲁曰,咨文则依圣教改送矣。上曰,北道状启,尚不来到耶?若鲁曰,待之而姑不来矣。上曰,冬至使行,似或详闻犯越事而来矣。若鲁曰,昨以边事咨文,命文衡入侍,至于临筵再命,而终不入来,病状轻重,虽未知如何?而事体未安,再昨有趁门前开政之命。而政官再违,终至承旨前单命入,亦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政官既已推考。大提学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若鲁曰,忠清监司洪启禧上书,自小朝,有后日登对时,禀处之令。而洪启禧书中以为,沃川沧洲书院,有故府使郭垠祠宇,与书院正庙无分别。而占其右。故臣师故参赞李縡,责其不能厘正。郡儒及垠之后孙,皆瞿然以移建为辞,呈书于巡营及本郡,请得移建财力。故臣令本郡,随宜顾助矣。其后孙世澹,乃击鼓诬罔侵诋之辞,上及臣师,诟辱臣身,不遗馀力。臣苟能正己正物,以尽旬宣之责,则岂为幺麽一氓,所凌侮蹈藉乎?不可冒没于吏民之上云。祠宇事,不必推上朝廷。而道内之人,侵逼道臣,诚可骇矣。此事当覆奏于小朝次对乎?上曰,玆事不可推闻于朝。而既闻之后,当初建设,既请蒙允。则一道臣,岂敢以一师言更之乎?道臣洪启禧,从重推考。其祠仍旧贯。而郭世澹为祖先登闻,事理固然。而道臣宣化一道,观风察俗,有一道成化之分,果若其章,虽无逼辱,其不守分则可知。当此世道若此之时,此等处不可不规正,亦不可不深治。郭世澹,令该曹徒一年定配。出举条若鲁曰,内需司,以宫房各处堤堰修筑事,启下手本,连有所报。而今年疠疫,诸道同然。此时有难动民兴役,姑令待秋举行,此后此等动役之事,毋论各道,并令待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庆尚左水使李万囿,以豆毛浦万户康德绚,兵符见失事状请,令庙堂禀处。而此事统营状启下刑曹,监司状启下兵曹,皆已覆奏。本司无回启之事矣。上曰,然矣。出举条若鲁曰,守御使赵观彬状启,以为两西添饷小米,今年为始。南北汉与江都,一体轮回划添。湖南诸寺,本厅元无愿堂许属之事下去。己酉年间,故判书金佐明,为守御使时,灵岩、长兴、南平、大丘四处寺刹,赴番义僧,从自愿减番纳纸,已至八十馀年之久。御史未详本事,混称愿堂,径先革罢。行宫修理军兵,雨具所需不轻,依前勿罢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添饷两西米,日昨筵中,有江华摠戎厅轮回划给之定夺。今难又改,至于义僧除番,与愿堂有异。而既有愿堂革罢之命,此则或可有区别之道乎。上曰,下教属耳。状闻勿施。出举条若鲁曰,江华、南汉军饷反库节目,既已启下。而江华御史洪乐性,以台职违牌坐罢,叙用付军职,并与南汉御史韩光肇,催促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今年春水陆操,并停止事,已有传教矣。守御使赵观彬,以南汉轮操,亦当停止与否,状请禀旨,分付矣。诸道水陆操,既令停止,则南汉亦当一体停止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羽良曰,疠疫渐炽,死亡相续,其中穷民之饥馑者,则百无一活云。京外所闻,诚为惨然。顷自备局,有还谷计口计日均给救活之令。而湖南道臣外,尚无举行形止之驰报者,民事政急,不可无警饬之道。而至于京畿,则死亡相继,而死亡者多是冻馁之类。备局分付之后,其不申饬举行可知。京畿道臣,先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忠清监司一例推考。羽良曰,襄阳府使、全州判官、果川县监,既在应递之科。而以判金吾之不出,尚未照律云。方当春节,民事诚急,三邑守令,为先递差。今日政出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羽良曰,江东县监康侃,以未署经不得下去云。民事亦甚可闷,使政院催促署经下送,为宜矣。上曰,此则在于两司之备员,达于小朝,申饬两司,可也。出举条亦命承旨书之曰,两军门乡军,既已停番。两营骑士,一例停番事,分付。若鲁曰,昨日军兵停番事,实出于恻怛之圣心。而宿卫军兵,事体至重,且各有主者,户判之仰请,未免率尔矣。朴文秀从重推考,何如?羽良曰,筵席事体,近来不严。或有非其事而仰达者矣。上曰,相臣所达,大体虽是。户判之心,断断无他矣。勿推,可也。凤汉曰,户判昨日送言于臣,议停番事矣。上曰,然乎?昨日御将事,亦有下教矣。外间浮议之以文宰不当入于武将之望云者,其果成说乎?御将必不动心于如此浮谈矣。若鲁曰,臣等亦使备郞送言于御将,使之勿动于浮议,而速出仕矣。上命承旨书之曰,秋判柳俨,往者之事,今何介意?曾前若此者,亦不敢以此自划。其任于备堂,更无毫分撕捱之端,而况秋曹乎?于本曹有下问者,以待例兼入侍。今闻寻单云,其涉过矣。噫,知其君于嗣服之初,致位卿列。而徒思洁身,不顾分义,此岂道理乎?其涉过矣其涉过矣。且秋曹紧务,不可久旷。其单给之,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又命书之曰,金吾多滞。判义禁金始炯,今虽七耋之年,而尚强。七十此任,亦有其例。而一向违牌,无意行公云,其涉过矣。更为牌招察任。又命书之曰,此时守令,不可等待其照律。全州判官兪肃基,果川县监金百炼,襄阳府使沈益圣并递差。又命书之曰,隶院紧务,岂可久旷?判决事权相一在乡,其来迟速,难以预料,许递。守令多窠,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之曰,畿伯、忠清道臣,既已推考,而以筵中建白推之。饥馑无依者先病,故可知饬外方,不恤都民,与四境不治何间?分付度支,广设幕于郊外,以便病民。分付赈厅,食物顾助,以活吾民。又命书之曰,堂下侍从臣违牌人并叙用。上曰,望前后定日之后,备堂渐不备员,此后则以无备堂,必有阙启矣。羽良曰,备堂虽不一一来会,岂至于以备堂之无阙,进对之礼乎?上曰,当此之时,如有某事,则人心世道,一无可恃矣。顷者橘诗中,微事岂云述者?予有深意矣。羽良曰,近来人情,皆以取便为道,故如是矣。大臣、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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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朴弼载在外。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御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南泰温达曰,新除授承旨朴弼载在外,不得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普昱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金宗台,持平权抗避嫌退待,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宋昌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南泰温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弼载,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李普昱达曰,判义禁金始炯,辞书承批后,今日又不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除授判决事赵载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温启曰,户曹判书朴文秀,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户判使之入来日入来。

○尹光毅,以兵曹言启曰,禁营上番马步军,以疠气停番事,命下。而在前禁营军兵停番之时,则例于每月二十日,禁军习阵,一次设行于慕华馆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禁御两营马步军兵停番事,命下矣。自前本营停番,则每月二十日禁军习阵时,有本营入直将官标下军兵,并除标信出用之例。今番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朴弼载在外。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下直,洪原县监金宇泽,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宋昌明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金宗台,持平权抗避嫌退待,安致宅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连为进御,而搔痒之候,渐益向胜,眩气一向差愈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搔痒眩气往来,后日次入侍,宜矣。

○徐命珩达曰,左承旨南泰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达曰,判义禁金始炯,连日违召,无意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达曰,执义金宗台,持平权抗,引避退待,处置不可屡日经宿,宪府无行公处置之员。谏院除在外、未肃拜外,大司谏韩师得,正言沈鑧,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李应协,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南泰温,以兵曹言启曰,柔远佥使拿来之代,一时为急。日昨筵中,至有口传差出,一二日内下送之教,故新除授佥使朴震伯处,自本曹,以依传教急速辞朝之意,传令催督矣。除拜五日,称托迁就,朝始出肃,事关纪纲,诚极可骇。朴震伯为先罢职,罪状,令该府处之,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一二日内发送,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文天擎为柔远佥使,洪乐性付副司果。

○宋昌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未入启中日单子,今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昌明,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俸,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连为陈箚力辞,终不敢祗受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正言沈鑧所达,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请逆坦缘坐籍没等事,亟令王府举行。请罪人泰绩,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快正王法。请径毙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举行。请戊申逆贼巨魁之子,以年未满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并行孥戮之典。请贼濂收孥籍产,亟令举行。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请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请爟极边远窜。措辞并见前新除授司宪府大司宪金镇商,时在京畿骊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持平权抗,以臣于日昨辞书之末,略陈草草微见,仍附相规之义矣。及承睿批,即赐许可,臣不胜惶感之至。第臣书中,请饬选部,布置敢言之士云者,不过自劾之意,而何尝以一字相逼于他台哉?诸谏臣,过以为嫌,相继引避,此固臣意虑之所不到,而实为臣难冒之一端。至若因台臣之不备,承宣被推事,臣则未及闻知,而诸谏臣,既以此为引,则臣亦身带台衔,其当避不避之失,与引避诸臣,无甚异同。且李显祚曾是正言,而臣则错认以持平。故臣书中,书以前持平,莫重奏达文字,不能详审,有此误书之失。臣之昏谬做错,诚无以自解,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执义金宗台,以臣于台地,自划有素,病又癃痼,陈力无路。新除之下,夫岂有一分承膺之望?而从前违逋,罪积如山,居常懔惕,若陨渊谷,冒昧一出,祗欲分义之粗伸,而适值僚台并肃,方有引避之举,台阁旧例,无论启避,一司两台,元无各达之规。且传达,又是下位之责,则臣虽欲强蹲连达,而其于有损台体,何哉?喉司之更请牌招,有若臣无端径出者然,虽未详其喉院所执之如何?而其为臣难冒之端则决矣。臣既朝才肃命,再召之下,义不敢坐违。谨此随诣,而非但既出旋入,有损事面,且受其径出之斥,则以此以彼,其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并引嫌而退,张皇引避,俱涉过当,岂可以此轻递言官?其为径出,不无所据,喉司请牌,何至过嫌?持平权抗,执义金宗台,请并令出仕。答曰,不从。下谕事及处置事依达。

○宋昌明达曰,兵曹参知吴遂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兵曹参知吴遂采书曰,伏以臣于谴罢省罪,屏伏荒郊之中,诚不自意。恩叙特下,无几何而又辱今日之命,臣诚兢惶愧慓gg愧栗g,若无所容。盖臣于前春忝居代言也,入侍仓卒筵奏,辞有未能达意者,致勤诲责之圣谕,诏其迷愚,罪止薄罢。区区寸忱,日夕震惕,时月弥久,而犹不敢自已,虽荷圣度天火,复烦记识,而臣罪固自如矣。凭恃宠数,冒罪旅进,诚非义分之所敢出,而仍念臣朴迂冲率之性,在处生疣,失败恒多,本不宜于世用。重以年迫六旬,疾病日痼,肺痰吐血之症,种种危剧,驱策自效,亦无其路,臣实自悼也。禁直宿卫,地严而责重,宜不容臣一日虚縻。召牌之下,进伏阙外,敢上短章,悉暴衷私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特垂矜察,即赐镌改臣职名,俾得循分自靖,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判敦宁李箕镇书曰,伏以臣诚不幸,身婴奇疾,日就消涸,行且六七年,而每当寒节,辄挟感而陡剧,至于昨冬,而更无馀地矣。金吾除命之下,正属臣病在殊,昏不省事,促旨荐降,而臣则昧然若无闻。及伏奉大朝责教,始审我邸下,有以臣去就,猥勤提问于宾对者,如臣蝼蚁之微,粪土之贱,何以辱睿慈眷顾,至纡虚伫之恩言?臣虽即日灭死,非所暇恤,固将拚弃性命,寸寸前进,而宿舂之程,适际严冱,駄疾之行,未免稽滞。遂至自速惠文之弹,而勘律太宽,匪罪伊恩,处散无几,叙复如旧。既有敦府新除,继以两兼任还授之命,臣负愆愈重,叨宠愈隆,震越感泣,莫知所以措躬也。噫,臣猥以三朝旧物,尝齿胄筵末僚,幸迟须臾之微命,获睹代理之新化,延颈之望,固众攸同,愿死之忱,在臣实倍。苟使一分精力,有可以裨补袜绵,则臣虽摩顶放踵,何所惜哉?只为臣疾病已痼,神识都亡,雷声之大而耳不能闻,跬步之近而脚不能运,虽以昨年在朝时事言之,为瞻耿光,间登文陛,而匍匐蹒跚,有骇瞻视。威颜咫尺,玉音丁宁,而裒如瞢如,全无领会。圣问至及臣母年,而臣莫之对,此固离鉴所俯烛,臣岂敢诬也?纵使有才猷智虑,加臣百倍者,老悖昏耗,到此之极,则迟任所谓不能者止,真知为不易之言。在清朝使臣之礼,亦何必强策以所难强,俾不遂其性乎。臣于军国机要,不得与闻,盖已久矣。筹堂虚号,实乖朝体,至若惠局事,初不过仰成于右僚,而臣无所管摄,今又长弟见属,有若非臣莫可者,尤莫晓其何说也。伏闻圣上,深体大易,节以制度之义。明敕有司,讲定条例,因重臣言,催促之旨,亦及臣身。僚堂之称臣以老炼,虽太不衬着,欲藉召役,要臣同事者,诚亦出于君子靖共之好意,而独奈臣膏肓之疾,朝暮且死,无复生人之理,何哉?臣身委枕席,望断蠢动,叩心抆血,但愿遄化而已。玆敢席稿拜章,冒干𫓧钺。伏乞离明,先将臣惠堂之任,改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倂削臣本兼职名,仍治臣前后负犯,以为为人臣子,辜恩昧分者之戒焉。抑臣临死惓惓之诚,愿效一言,何敢以请谴自诿而遂已乎?今我大朝,所以命臣等修定例者,夫岂但为杜奸弊而裕国用哉?窃恐圣意,实在于成一美规,以燕翼子也。以邸下丕承之孝,可不勉于体行惟谨乎?盖夫孔圣之训,敬事以下,其目有五,而释之者曰,皆以敬为主。朱子又曰,不敬则无以取信,无信则朝俭暮奢,焉能节用?不节用则伤财害民,焉能爱人?不爱人则不能使民以时,要之,本根都在敬字上。此敬所以彻头尾通上下而成始成终者也。伏惟邸下,离讲日勤,睿学日跻,其于主一无适之旨,必有所瀜会而体认,以为道千乘之本。若夏禹之祗德,实先于菲衣恶食。如文王之懿恭,以即乎卑服康功,乃臣愚忠日夜所祈望也。苟非然者,圣谟嘉训,洋洋盈耳,而不过为空言。金科玉条,井井不紊,而徒归于虚文。虽有节用之名而无实效,虽有爱人之心而无实政,将何以克尽干蛊之责,毋负大朝付托之圣意哉?惟邸下,懋哉懋哉?臣病思昏错,语无伦脊,死罪死罪,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陈切矣,当留念,而卿其勿辞,调理上来行公。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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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朴弼载未肃拜。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法圣佥使庆晥。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光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雨势若此,停。

○宋昌明达曰,判义禁金始炯,一向违召,尚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尹光毅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宋昌明,以备边司言启曰,南汉军饷反库御史韩光肇,今当发送,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刑曹启辞,忠清前都事闵洙彦供辞判付,有尹得辅查问之教,而因义禁府粘目,闵洙彦削职放送,闵光遇分拣放送。其时试官,既已勘断,则查问之尹得辅,何以为之?事草记。传曰,其曰无私,则闵洙彦岂酌处乎?闵洙彦之被勘,既非科律,则尹得辅亦不可直施科律,而洙彦、得辅,即一而二,二而一也。试官既已削其职,举子焉敢名其榜乎?分付该曹,拔去榜目,既已处分放送事,命下矣。今此庚午式年,忠清右道监试初试生员试,三等第十二人入格,幼学尹得辅拔去,原榜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光肇付副司果。

○庚午正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行副司直具圣任、金圣应,右参赞申晩,左尹李鼎辅,礼曹参判洪凤汉,行副司直李昌谊,刑曹参判郑翚良,右副承旨尹光毅,修撰林锡宪,正言沈鑧,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得宗、金圣佑,以次进伏。持平权抗,追后入对。若鲁曰,日候阴湿,气候如何?令曰,无事矣。若鲁曰,微感之候,今已快复乎?令曰,已差矣。若鲁曰,大殿圣体调摄若何?令曰,一样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令曰,万安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如何?令曰,安宁矣。若鲁曰,全罗前监司韩翼謩上书,已有还下送之令矣。其书中,引《续大典》及郑亨复递任时前例,以不封殿最,自以为是,至请还寝封进之令,而《续大典》既曰,观察使递归,则待新监司限满云云。递归二字,谓递任而已归来也。翼謩虽递职,尚今在营,则其可谓递归乎?法典如是分明,而拗引为说,极为非矣。郑亨复前例,在《续典》未颁布之前,其间又为罢职未及封进,则尤不当引而强引。朝令之下,应行殿最,何如是迁就乎?韩翼謩从重推考,使之即为封进殿最,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此乃江原监司沈星镇状达也。备陈设赈形止,饥口渐多之状,前头麦农,如或失稔,则毕赈早晩,有不可预度。本道所在帖别备谷,限四五千石,加数划给事,令庙堂禀令,分付为请矣。帖外备谷,虽为赈资,前既划给五千石,亦不当过费,而本道赈事方急,道臣之请又如此,二千石特为加划给,使之节用毕赈,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圣应曰,臣以军门事敢达矣。都监军兵保布,例自六道各邑,捧收奉足上下,而今年海西、忠清、江原、京畿等四道,以年事之凶歉,炮布灾减之数,至于一百六同零之多,令庙堂依前划给,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抗曰,臣情既难安,失在做错,不得已自列而退,恭俟物议矣。及见谏臣处置措辞,则以章皇引嫌,俱涉过当为目,显示非斥之意,而强而请出,臣诚讶惑矣。臣之避辞上下两端,俱是可引之语,而元无章皇过当之事,则谏臣何所看得,而作此语耶?凡处置之规,无一辞贬意然后,开其进身之路,而今其为言如此,此莫非臣疲软见轻之致。臣何颜面,苟然仍冒于台端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光毅曰,持平权抗,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鑧达曰,臣言辞拙讷,见识鲁莽,实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前后除旨,不敢为辞避计,有命辄承者,只为粗伸分义。昨日宪臣处置,归于本院,而臣既出仕,则义不敢辞,乃敢冒当,而持平权抗之避辞中,上段所引,前日诸谏臣皆已出仕,则宪臣之又以此引嫌,殊涉过当。且其上书中,数字误书,不过一时做错,至于请饬选部,布列敢言之士云者,虽似泛论,亦可见其自期之不少矣。岂可因此微事,以递可言之台臣乎?臣之请出,惟冀能践其言,以振其风彩,而不意今者,反以处置,谓有非斥,乃至引避而出,未知臣之处置中两句,何尝有非斥之语乎?今以不成说之说,强自引嫌,实非当初所期于宪臣者,臣实慨然也。然宪臣,既以臣之处置,为自引之端,则臣之处置乖当之失,于斯著矣。何敢一刻蹲冒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光毅曰,正言沈鑧,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锡宪曰,持平权抗,引避而退矣。其所引嫌,极涉苟且,近来台阁,便成厌避之窠,强引不当引之嫌,以为图递之阶者,实为痼弊。而况今岁首宾对,两司幸而备员宜有可言之事,而强觅引嫌,极为非矣。三司之互相论斥,虽非美事,此等之事,亦不可置而无警。臣以为持平权抗,递差,宜矣。令曰,依为之。羽良曰,权抗之避辞,不但苟且,极涉可笑。古之台官,则犹有一二事遮面之资,而今则只以引避为事矣。若鲁曰,岁新已二十日,春意已生,日煦渐长。况且来日,即我邸下诞降之辰也。臣以诚勤二字,以替古人之《金鉴录》,愿邸下念哉?令曰,当留念焉。羽良曰,诚勤二字,即邸下日用工夫,诚者天道也。有昼夜不息之理,勤者君道也,有流水不腐之喩矣。讲学为政,本非二道,更愿邸下毋忽焉。令曰,可不留念?锡宪曰,王者体天,以诚勤二字,布化万物。夫诚勤者,无逸之道也,两大臣所达,诚得宜矣。令曰,当留念矣。持平权抗递差事,下令。大臣、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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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同副承旨朴弼载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甲山府使柳镇斗。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贤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宋昌明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金宗台呈辞。持平安致宅未署经。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宋昌明达曰,判义禁金始烱,镇日违召,无意膺命,事体殊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尹光毅曰,都监军若入建阳门,则例以建、金、弘三门,书入单子,而骑曹不知古例,以金、弘书入。今则以建、金、弘书入事,分付。

○备忘记,三局将,虽曰漫职,以年老之人苟差,将岂为人哉?训炼大将金圣应,从重推考。

○徐命珩,以吏曹言启曰,今日吏曹褒贬参谒时,户曹佐郞权噵,称病不进,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宗簿寺官员等,去己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宗伋,与户曹参议南泰耆,进诣大报坛奉审,则坛上方砖五立有小小缺起者,而不至大段,其中一立至于伤破,所见未安,当为改排。坛下方砖,库库破碎,四面曲墙涂灰,库库剥落。冽泉门库库雨漏,仰土剥落,当为修补。白布帐十幅三十五尺一浮,油遮日二十张付二浮,中束乼十艮衣,三甲所十七艮衣,白䌷抹裙二件,角捶八柄,埙三部,吹籥二个,舞籥五个,柳笥一部,皂䌷衣一件并破,当为改备。皂䌷衣一件,白䌷中单二件,乌皮履三十五部,白布遮日二十幅二十尺二浮,中束乼十艮衣并弊伤,当为修补。并令各该司,即速修补改备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致仁为吏曹正郞,尹东星为佐郞。

○传于尹光毅曰,夜对为之,《自省编》上编持入。

○传于尹光毅曰,顷者下教时遗焉。大臣夫人,既已存问,则况大臣之亲乎?故宋左相家,令该曹食物一例输送。

○庚午正月二十一日初更三点,上御欢庆殿。儒臣持《自省编》夜对时,左副承旨尹光毅,修撰李垍,副修撰洪重孝,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入伏。上曰,读之。垍读序文。上曰,下番读之。重孝读,自百尺竿头,止可不念哉?上曰,有一鹊飞入筵中,不知出门处,正如世道冥埴之人也。上曰,文义陈之。垍曰,此乃御制,而屡次进讲,故别无可达之文义。自上果力行此编之言,则庶无愧于自省之义矣。重孝曰,非言之难,行之惟艰,上番所达好矣。上曰,曾有以勿讲此书为言者,然此乃抑戒诗箴警之意也。重孝曰,武公之为睿圣,以抑诗之自警也。殿下亦能行此两编之言,则可以为圣人矣。虽是亲制之书,岂曰无益乎?上命宣酝。重孝曰,此书序文,有前杖后几,苍颜皓髯之语。殿下宝算已高,而每许臣等挟册登筵,一席昵侍,杯酒从容,臣窃钦仰我圣上勤学之盛意矣。上曰,予不过警睡耳,将何以践言耶?重孝曰,臣有所未晓者,故惶恐敢达矣。近日经筵,何为而停废耶?上曰,儒臣不知耶?即自代理后,不为视事,经筵亦视事中一事,故自无之矣。上曰,承宣即兵房耶?光毅曰,然矣。上曰,是该房也。丁酉前例视事,取禀,何以为之耶?光毅曰,臣未及考见。待后日入侍,考出仰达乎?重孝曰,臣见《经筵日记》,则丁酉年只以圣候未宁停之,别无因代理停废之事矣。上曰,更考兵曹丁酉等录,后日入侍,持入,可也。儒臣先退。上命承旨书寓感文,命臣贤汲读一遍。读讫。承、史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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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式暇。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朴弼载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犯心星。

○尹光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备忘记,今下弓矢,柔院佥使gg柔远佥使g文天擎处给送。

○宋昌明达曰,判义禁金始炯,连日违召,尚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达曰,正言沈鑧,引避退待,尚未处置,宪府之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达,俱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服制、牌不进、令旨未下外,献纳赵重晦,执义金宗台,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弼载达曰,校理尹东度,除拜有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李垍,以摠戎厅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入直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朴弼载曰,入侍已久,有下教事,内局日次,待朝为之。

○执义金宗台达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措辞见上请罪人泰绩,令鞫厅,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措辞见上请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措辞见上请戊申贼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并依麟佐子追坐例举行。措辞见上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措辞见上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形鞫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措辞见上请爟,极边远窜。措辞见上答曰,不从。

○宋昌明,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李重泰代奴呈状内,其上典,顷遭母丧,未过窆葬而拿囚矣。葬事定于来二月初七日,依例给由,以伸至情云。罪人李重泰,依前例给暇归葬,何如?令曰,依。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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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式暇。左承旨南泰温服制。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同副承旨朴弼载坐直。注书南鹤老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宋昌明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金宗台呈辞。持平安致宅未署经。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弼载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闵应洙,提调臣金尚鲁,副提调臣徐命珩启曰,雪后风寒颇紧,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温泉水连为熏洗,丸剂亦连为进御,而瘙痒之候及眩气,渐益差胜乎。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入侍下教,宜矣。

○尹光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宋昌明达曰,判义禁金始炯,一向违召,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徐命珩曰,药房入诊。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同为入侍。

○传于朴弼载曰,户判及御制编次臣赵明履,内局入诊,同为(同为))入侍。

○朴弼载,以吏曹言启曰,都目大政,有催促举行之命矣。今将定日禀启,而本曹郞厅,不可不备员。正郞、佐郞未差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新造旗麾祭,今月二十四日子时,神武门后,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午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左右相、户判,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都提调闵应洙,提调金尚鲁,副提调徐命珩,户曹判书朴文秀,记事官南鹤老、李宜哲、金圣佑,医官金应三、金寿煃、郑行谨、郑趾彦、李道吉、金鼎新进伏讫。闵应洙进曰,近来日候甚不佳,雨雪又如此,圣体若何?上曰,日气如此,故气甚不平,而不至大段矣。应洙曰,瘙痒之候何如?上曰,终不快愈矣。尚鲁曰,瘙痒之症,何处尤甚乎?上曰,下部几尽消减,而手指间终不愈矣。应洙曰,温泉水连为熏洗乎?上曰,虽熏洗而无效,故欲止之矣。应洙曰,丸剂连为进御乎?上曰,予于医药无诚,故亦不能频频进服矣。应洙曰,眩气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应洙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应洙曰,东宫感候何如?上曰,挟食则每有感气,是甚可闷矣。应洙曰,嫔宫气候,近来何如?闻入诊医女之言,则以为分明无疑云矣。上曰,气甚困惫,不能善食矣。欲使卿等知之,故顷有下教,而今则八九分无疑矣。尚鲁曰,困惫是例症矣。上曰,太幼故不胜其困惫矣。应洙曰,贤嫔宫症候何如?上曰,使以温泉水连洗,则瘙痒处,似柔缓云矣。应洙曰,温泉水运来已久,更为汲来,何如?上曰,手指间作痂处,以温泉水熏洗,则似有其效,一次汲来,可也。应洙曰,使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应三诊毕曰,脉候左三部似数,右三部似涩,而甚调匀矣。寿煃诊毕曰,左右三部,微似数滑,而脉度不如常时矣。行谨等,以次诊毕后,所达之言,与应三略同。上曰,八味元制如茶食,而服之何如耶?应三曰,其味不好,不得进御矣。上曰,顷日尹光毅以为,近来则酒户甚窄云矣。予于汤剂,亦不能如前进御,亦不善下,故欲为嚼下矣。应三曰,散药不可永久进御矣。寿煃曰,多用疏散之剂,则必有其害,不可轻易进御。八味元多为进御然后,可以责效。如以不即顺下为虑,则以姜汁呑下,宜矣。上曰,姜茶,予本不好矣。尚鲁曰,略略呑下,则不甚难矣。应三曰,八味元如以不即顺下为难,则作汤进御,宜矣。上曰,诸医之意,何如?各陈意见,可也。寿煃曰,有膈痰则八味元易滞,作汤进御,宜矣。道吉曰,外间亦有作汤服之者,其效胜于丸剂矣。趾彦曰,丸药置于寒处而服之则易滞,作汤服之则易降,其效亦胜于丸剂矣。臣曾见有人服八味汤,而作丸如胡桃大者。臣问之则以为,以此数丸,煎服则甚好云矣。文秀曰,八味元以粥飮下之,则不至滞矣。上笑曰,户判他事则皆知之,而服药之法,必不详知矣。尚鲁曰,米飮和盐呑下则易下矣。上曰,和清则味甚不好,予自少不嗜甘味矣。尚鲁曰,脾胃好故如是矣。羽良曰,故奉朝贺朴弼琦,朝夕食时,必食清少许云矣。上曰,不服药之李世琎,年至八十。年之多少,岂在服药乎?予之自壬子年,进服丸剂者,几至一石五斗,而终无显效,故其后不复进服矣。诸医之言如此,自今以后,欲以汤剂进服,而厌症每生矣。一剂当为几贴耶?应三曰,可为二十贴矣。上曰,八味元作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剂入,一剂毕进后,议定继进当否。出榻教上曰,丸剂姑不剂入,等分作贴以入,可也。应三曰,各材钱数,依八味元本方制入乎?上曰,鹿茸则拔去,可也。应洙曰,贤嫔宫红晕之气,姑无所减,则使医女频频入诊,宜矣。上曰,终不快愈,领敦宁入来后,欲使率医女诊察矣。若鲁曰,领敦宁今日当宿平山,路甚泥泞,故如是迟滞云矣。上曰,领敦宁入来,翌日即为入诊,可也。上曰,嫔宫困惫之气,自是例症,则姑观前头,服药无妨耶?应洙曰,既是例症,则不必以此径进汤剂矣。上曰,内局日次日,使洪凤汉,率医女入诊于嫔宫,可也。尚鲁曰,顷日夜对时,以朝参事,有所下教,故考出誊录,则戊戌代理后,以方在静摄中,頉禀。即今则与其时有异,而本曹草记,顷以休纸,下于政院,故敢达矣。上曰,予谓中官曰,代理后无朝参之例,则此草记将为休纸云矣。以此之故,中官以休纸还下于政院矣。羽良曰,朝参体重,取禀草记,宜有发落,而以休纸下,则政院当提禀,而不为之。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朝参草记,不禀,而以休纸还下者,亦有蒙然不察之失。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应洙曰,臣惶恐敢达,臣素有吐蛔之症,而近来益甚。如是而筵中出入,何以为之耶?亟赐镌递,俾便调治,是臣大愿矣。上曰,欲以内局之任而羁縻焉。岂可以一时之病,遽许其递耶?若鲁曰,平安道郭山漂风船人等出送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回答咨文,令槐院撰出。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亦令槐院,依例撰咨。别定禁军骑拨,并下送于义州,使之传给凤城,以为传致之地,而我国漂风人出送,则例有无方物谢表,使槐院依例撰表,付送于前头使行入去时,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朴载河何如耶?羽良曰,胜于朴载海矣。上曰,近来武臣,一经阃任,则不复用力,而朴载河则犹用力矣。金润、尹景渊,以貌言之则无可取,而有可用之才矣。若鲁曰,金润之子柱台,是可用之人也。卢启祯亦可用之人,而方在被罪中,不得收用,是甚可惜矣。禹夏亨亦多有功劳,而不尽其用,才已身死,殊可恻然矣。文秀曰,禹夏亨之功,国家不能尽酬,而遽尔身死,其子弘圭,为人甚佳,宜奖用其子,以偿其父之功劳矣。上曰,前兵使禹夏亨,戊申树功,可谓大矣,而因一下教,不能参勋,心常惜之。又掣时俗,𬺈龁一世,而莫能进用。今闻已逝,心用衋伤,其令该曹顾恤其子弘圭,待阕服即为甄用。王者之道,念功用才,既念功于夏亨,况同功之人乎?孙命大戊申守八良,其功亦不少,而其子镇民,为人可用,故录用事,曾已下教。尚今沈滞常调,亦令该曹另加调用,以示念功之意。前水使卢启祯,以故大臣所荐用之,其后因他事而沈滞,以其供辞推之,非渠之事可知,饬已行,给牒叙用,以示用才之意。出传教羽良曰,洪霖之子汉辅,亦宜擢用矣。上曰,与其父何如耶?若鲁、羽良曰,洪霖,臣等皆未见之,未知其与子何如矣。羽良曰,故左议政宋寅明子,才已阕服。今番都目,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带砺勋臣,馀存几何耶?文秀曰,李益馝、金重万、李万囿、领敦宁及臣也。上曰,尹淳曾言金重万状貌,甚魁伟矣。顷日见之,则已衰朽矣。若鲁曰,灾减虽是为民之政,曾前则罕有而绝无矣。一自辛壬以后,滥觞不已。殆同年年应行之事,朝家无以给代,经费之苟艰,储蓄之匮竭,诚非细忧。古则虽值灾年,道臣分等之规甚严,亦不敢直请灾减矣。今则不然,诸道道臣,于分等之际,多拘于守令之言,不能详核虚实。尤甚之次,未免过滥,甚至面里分等,而辄引某年之例,灾减之数,乃敢磨链状请。殆若庙堂之覆奏,有损国体,大关后弊,此后则分等,另加峻考,而面里分等,则永为严防。虽请蠲恤之典,不得以灾减分数,引例仰请之意,为先出举条。严饬于诸道道臣,如是,分付之后,或有因循谬规者,则随事论责,何如?上曰,所达诚是矣,严饬,可也。出举条若鲁曰,训局灾减之代,今当区划。昨于备局之坐,与训将及诸宰,反复相议而无出处,诚甚渴闷。昨冬为军作米,关西木一千同取来矣。从民愿作米之故,厥木有百馀同不得作米而馀存者。以此木一百同,划给训局灾减之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羽良曰,兵判俄以朝参事,有所仰达。姑待日气和暖,而为之无妨矣。上曰,代理后朝参,非予所知矣。若鲁曰,不必如此矣。上曰,元良代理后,则非予事矣。若鲁、羽良曰,今月内,不可不为之矣。上曰,虽今日为之,何难之有?而但如此,则殊无代理之意,亦涉殊常矣。羽良曰,一年之内,数次为之,宜矣。上曰,一次犹难,况数次乎?予之厌苦,无异于八味元矣。若鲁曰,其在维持人心之道,不可不急速举行矣。上曰,代理之后,有朝参之规乎?若鲁曰,有之矣。上曰,代理之后,朝常参,即代理中一事,故今番该曹之禀也。心甚讶之,问其前例,考例以奏。岁初朝参,无停止之例,入侍大臣,亦以请行。此不过岁初正门受礼而已,何靳一行朝参,今二十六日为之。元良代理后,常参尚不为之,以二十八日为之。大政,以朝参翌日举行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卿等之请,不无所执,故今姑勉从矣。上曰,尹得载、尹东度,俱是可用之人,而尹得载之外任,太频数矣。羽良曰,尹东度、尹得载,虽非任事之臣,其为人俱是士大夫矣。上曰,卿以为尹尚任,与其父何如耶?羽良曰,尹尚任为人甚佳,而犹不如其父矣。上曰,尹容为人甚真实矣。若鲁曰,郑宲亦可用之人矣。上曰,偏论甚难矣。若鲁曰,渠何敢为偏论乎?上曰,李台重何当上来耶?若鲁曰,不久当上来矣。上曰,全罗监司亦为不赴耶?若鲁曰,臣姑未知矣。上曰,卿何为此言耶?全罗监司则不可不使之赴任矣。羽良曰,眷注诸臣,必择其人,有其实效矣。上曰,卿言是矣。羽良曰,国家政务,一委东宫,而殿下全不摠察,臣实闷焉。纹縀gg纹缎g之禁,决不可行,而殿下一朝禁之,举皆从之,虽不可为之事,锐意为之,则何事不可做耶?上曰,太甲欲败度纵败礼,一蹉足则至于桀、纣,汉武非轮台诏,则几续亡秦,汉武、太甲,可谓难矣。羽良曰,杀人之事,虽非人主所为,而殿下如欲振刷纪纲,敕励臣工,则臣虽有罪,断不饶贷然后,可以为国事矣。臣等如邓禹,而垂功名于竹帛,则岂不荣耀哉?上曰,予以调剂之策,为当今第一务,而第见近日诸臣,则皆如涂粉而无实效,予何以为之耶?若鲁曰,南兵使沈瑎,以春等都试停退,合设于秋等申闻仰请。此系军政,则当启闻,而误为申闻。沈瑎推考,而都试,本道凶歉既如此,诸道春操,因特教既令停止。都试亦许待秋合设,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日前自上,轸念都民中病而无依者,令度支造幕于郊外,令赈厅给米顾助事,命下矣。臣实钦仰恤民之盛德,而且令度支造幕者。臣于癸丑年间,以赈堂为病民造幕之役,故圣上知此,而令臣举行。臣岂不仰体圣心,尽力为之?而度支则职责,与赈厅有异。替当赈厅之事,非但心甚不安,造幕恤民等事,自是赈厅所当为者,而度支若一番替行,则此后当为前例,贻弊无穷。使赈厅举行,恐合事宜。故与两大臣相议后,下教翌日请对,而不得入侍,故今始敢达矣。若鲁曰,户判之言,亦不无所执。日前来问臣等,故答以请对更禀,无妨矣。上曰,一将臣为军兵,造幕而救活,则为人君而不能活一国之民乎?下教后,已过累日,而至今不为,甚非矣。依前下教,尽心举行,可也。羽良曰,上教如此,何可不为奉行乎?文秀曰,圣教至此,臣不敢辞,而此是赈厅之事,则度支专当,甚为不安。且臣兼管赈厅堂上,造幕物力则度支、赈厅均当,郞厅则地部郞、惠厅郞,同为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文秀曰,臣虽兼管赈堂,惠厅堂上亦兼赈堂,臣与惠厅堂上,同为举行,何如?若鲁、羽良曰,户判奉圣教,虽专当,何妨焉?上曰,卿当之,可也。文秀曰,癸丑赈民设幕时,其时东西活人署官员,自赈厅句管指挥,多活病民,故其时得蒙加资之典矣。今番东西活人别提,依癸丑年例,自臣曹指挥检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军兵放料,一年放下田米,至于八千馀石之多,而海西长山以北作钱之后,田米无出处,自前贷用于惠厅矣。盖惠厅田米,贡价出给之后,馀米则无用处,置在库中,不过数年,皆腐伤不用。以此前后惠堂,于田米许贷,无甚持难。且以近例言之,左相为户判时,亦贷用三千石矣。即今军兵料田米,极为苟艰。惠、赈厅所在田米,限三千五百馀石贷用之意,议于大臣,故敢此仰禀。下询后许贷,以为继用之地,何如?若鲁曰,户曹田米,本来果少,军兵放料不足,则许贷无妨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定例几尽为之耶?文秀曰,凡例,后日药房入诊,臣当持入矣。上曰,内局日次,自今日计日为之,而明日则勿为之,可也。上曰,吏判及春坊上下番入侍,守厅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近来儒臣,其甚不备。乞郡儒臣,随其朔数,次第内拟。在外儒臣,亦为申饬。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欢庆殿。吏曹判书、春坊上下番,同为入侍时,吏曹判书元景夏,同副承旨朴弼载,辅德尹志泰,司书李得宗,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春坊上下番进,诵所读之书。志泰、得宗,以次诵奏《诗经文王之什》。上曰,善诵矣。读之熟矣。景夏曰,尹志泰,自未第时,已有场屋间声名矣。上曰,自今日,春坊上下番,使之替直,可也。志泰、得宗,先为退出。上命景夏,厘正御制寓感文,命景夏读一遍。又命臣贤汲。读一遍讫。景夏曰,今日臣与彼承旨,同为入侍,窃有所达矣。昨年一皇坛并享时,弼载来见臣,闻其所言,则与臣意见相符。其时弼载无官,故不得献议矣。且闻辛丑镜贼教文出后,弼载欲与朴师洙,同为上疏,而以无同志未果云矣。弼载曰,臣于其时,果与朴师洙,欲为讨逆之疏,而不能多得同志之士,未果为之。仍与师洙,不见一二科矣。上曰,向者政院日记失火时,辛丑年日记,则以彼承旨之考见于院中,得免火灾云。予于其时,闻之以彼承旨为党目中人,今闻此言,不然矣。景夏曰,闻弼载之所议,则今番四人伸雪事,自是应行之典云矣。诸臣以次退出。

○正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欢庆殿。儒臣持《圣学辑要》入侍时,参赞官朴弼载,检讨官李垍,侍读官洪重孝,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重孝曰,臣顷以展册之意,仰达矣。未知御前展册乎?臣惶恐敢禀。上曰,分义何敢若是耶?极为无严矣。弼载曰,洪重孝请递差。重孝苍黄退出。上命弼载书之曰,卧内召见,亦有旧例。方在静摄之中,不拘常例,召见儒臣,而顷者儒臣有建白之事,故观势为之事下教者,若有召对之命,则欲为展册之意也。近者堂陛不严,今日酬应诸臣之后,气亦困矣。而心犹惓惓,遵卧内召见古事,有儒臣持册入侍之命,其君若卧而召见,亦展册乎?一儒臣敢问展册与否,其涉无严,其在严纪纲正分义之道,不可一时问备而止,修撰洪重孝递差。上曰,副修撰林锡宪,使之入侍。弼载曰,林锡宪家在门外,而城门几闭矣。上曰,留城门,使之入来。锡宪入伏。上曰,上番读之。垍读,自事君,止贤邪之辨。上曰,下番读之。锡宪读,自放郑声,止周而不比。上曰,文义进讲,可也。垍曰,君子小人之分,古圣王亦以为难矣。一消一长,其几可畏,此先正所以惓惓致意也。上曰,所陈好矣。锡宪曰,佞人利口之为害,易至覆邦祸国,而时君世主,不能戒焉,臣尝读史,为之慨惋矣。上曰,然矣。锡宪曰,《辑要》一册,即先正眷眷致意处,一字一句,罔非嘉言。惟殿下,念哉懋哉?上曰,所勉之意,可不留心。垍曰,此外文义,别无可达者矣。上命承旨书之曰,近日以大臣、备堂入侍时所禀观之,不过或有一番建白而置之者,而留滞者多,此亦束置高阁而然也。此外留滞者,令备局即为申目,禀处。以此推之,各司可知,政院一例,申饬。书讫。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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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温服制。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朴弼载坐直。注书南鹤老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宋昌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光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朝参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摠管三员瓜满副摠管张泰绍,以禁军别将,禁军领率进参,侍卫将不得备员瓜满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昌明达曰,判义禁金始炯,镇日违召,无意膺命,事体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正言沈鑧,引避退待,谏院无处置之员。宪府除在外、未署经外,执义金宗台,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尹光毅达曰,明日朝参时,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牌不进令旨未下外,司谏李彝章,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徐命珩曰,都政,国之重也。以初定日举行朝参,以明日进定明政门为之。云、宝侍卫书入,守门将以下差备,以前受点人举行。

○尹光毅启曰,壬戌年《兵将图说》重刊时,特命颁送于各道方伯阃帅处,使之翻刊广布矣。今此《续兵将图说》既已,御制序文,亦多有增加处,比前有别,不可不广布,依壬戌年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bb事b,以东城君㭻为都摠管,以灵川君埜、密林君炓为副摠管。

○朴弼载,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金致仁呈状内,亲病甚重,势难离舍察任云。亲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昌明,以兵曹言启曰,取考甲寅丁卯两年誊录,则明政门亲临朝参时,明政门与弘化门,相距不远,故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除出。弘化门外左右路,量宜排立,杂人一切防禁,而事毕后,即还本处入直矣。今此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训局,何如?传曰,允。

○尹光毅,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五日子时,神武门外旗麾祭时,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金宗台达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措辞见上请罪人泰绩,令鞫厅,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措辞见上请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措辞见上请戊申贼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并依麟佐子追坐例举行。措辞见上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措辞见上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措辞见上请爟,极边远窜。措辞见上正言沈鑧,以臣言辞拙讷,见识鲁莽,实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前后除旨,不敢为辞避计。有命辄承者,祗为粗伸分义。昨日宪臣处置,归于本院,而臣既出仕,则义不敢辞,乃敢冒当,而持平权抗之避辞中,上段所引前日诸谏臣,皆已出仕,则宪臣之又以此引嫌,殊涉过当。且其上书中,数字误书,不过一时做错。至于请饬选部,布列敢言之士云者,虽似泛论,亦可见其自期之不少矣。岂可因一微事,以递可言之台臣乎?臣之请出,惟冀能践其言,以振其风采,而不意今者,反以处置,谓有非斥,乃至引避而出。未知臣之处置中两句,何尝有非斥之语乎?今以不成说之语,强自引避,实非当初所期于宪臣者,实慨然也。然宪臣既以臣之处置,为自引之端,则臣之处置乖当之失,于斯著矣。何敢一刻蹲冒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当初处置,本自称停。所失在彼,于我何嫌?请正言沈鑧出仕。答曰,不从。处置事依达。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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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普昱坐直。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未时至酉时,日有两珥,日上有冠。

○李普昱达曰,明日都目相值,限毕间,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尹光毅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朝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宋昌明达曰,执义金宗台,再达烦渎,退待物论bb矣b。令曰,知道。

○徐命珩启曰,今日朝参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知道。

○宋昌明达曰,判义禁金始炯,连日违召,尚不膺命,殊涉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启曰,户曹判书朴文秀,依下教来待,礼曹参判洪凤汉,问议大臣后来待矣。传曰,儒臣持夙夜箴,同为入侍。

○传于李普昱曰,夜对入侍为之,户曹判书、礼曹参判同为入侍。

○朴弼载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珩,以吏曹言启曰,大政隔日,郞厅不可不备员,正郞未差之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师讷为吏曹正郞。

○执义金宗台达曰,臣于台地,自有素画。目今病情,又无自力之望,而申饬之下,不敢违傲。冒没出肃,适值大朝朝参盛举,力疾入参,粗伸义分,仰瞻天颜,咫尺不远,岂不欲趋登前席,少效区区之忱?而第臣素患疝症,猝然闯发,顷刻之间,若将颠仆。堇毕兴俯之礼,苍黄退出之状,诸臣之所目睹者也。台体之坏损,臣实自知,果有班中物议,以臣既入参不陞殿,大以为非,臣之溺职之失益著矣。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光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政门亲临朝参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除出,弘化门外左右路,量宜排立,杂人防禁事,允下矣。东营、集春营两处入直军兵中,各十五名除出,排立于弘化门外上下路,防禁杂人,而事毕后,还直本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朝参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司谏李彝章书曰,伏以臣,屏伏郊坰,杜门省愆。迺者薇垣新除,有陨自天,驲召远降,蓬荜生辉。臣诚惊惶感激,莫知攸措,新命之下,不敢久淹。进伏城𬮱,而向来馆职时所坐,至今追思,尚切懔惕。盖瀛录之盛,最称近来,而乃其无故行公,则只是如臣蔑劣者,以公体则苟简,以私义则惭惶。此臣所以前后筵席,辄以诸僚勉出,累烦圣听者,而伊日历举而为奏也。或提其事实,或称其文学,则其意亦祗欲稍广经幄挟册之员,以恢圣朝裨益之路,而天赋拙涩,言语朴讷,不免其卒陷于筵体不严之科。古人以奏御字画之误,尚称死罪。况臣筵对烦猥,岂逭重勘?而圣度天大,罚止递解,匪怒之教,尚此感惶,岂于今日,敢怀自阻?第其世道益巇,人心益艰,一言之发,挟弹而伺后者,已执以为奇货,声罪张皇,拟律甚重。臣始以骇怖,终付一哂,不欲与之多辨,而其为缙绅之羞辱则大矣。官职去就,实非可论。召牌之下,祗承无路,拜章径拜gg归g,臣罪尤大。伏乞离明,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谢人言,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赞善沈錥书曰,伏以臣于千万梦寐之外,伏蒙大朝俯轸臣老母居贫年老,特令本道,题给食物。恩赐之命,并及贱臣,恩旨之勤恳,德意之隆厚,万万出常。臣拜稽祗受,惝恍踧踖,自不觉其感涕之被面也。噫,人臣受恩,自古何限,而亦岂有如臣家者乎?惟我圣上之于先臣,生焉而眷遇最深,没焉而追念冞笃,推之而及其家人,推之而及其嗣续。臣之老母,前既获霑廪给,加惠食物,今又至再,而臣之不肖无似,蒙被格外之恩,亦至屡次矣。君赐之物,孰非可荣?而至于锡类之仁,惠养之资,母子二人,同时拜命,旷古所罕,于今未睹。殊恩异渥,沦肌浃髓。虽使臣阖门糜粉,曷足以图酬万一?母子相对,只有瞻云祝圣,陨结为期而已。第臣区区所自悲恨者,诚孝至浅,曾不能如古人之躬耕负米,以养其亲,恒使母,不厌菽水,其负子职之罪,已不胜赎。而昏愚无知,荒坠先训,不但不能少效犬马之报,以追先臣未卒之志,卒乃自陷于罔赦之罪,死无以归见先臣于地下。圣恩愈隆,而臣罪愈深,跼天蹐地,一身靡措,息黥补劓,此生难期。中夜以思,惟抚躬悲泣,臣之情,其亦戚矣。且臣所带两任,至今在身,昨年以来,长在席稿惶惧中,文字祈免,亦有所不敢。一向虚縻,罪上添罪,丝毫馀喘,朝夕就尽,仍恐为不瞑之鬼。伏乞睿明,亟命镌削,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幡然上来,补我不逮。仍令曰,史官往谕。

○行判中枢府事闵应洙箚曰,伏以臣,强疾供剧,积伤风寒。自数日以来,感气越添,癖势猝剧,膈痞头疼,吐泻兼作,伏枕呻楚,不能起动。今我圣上静摄之中,亲行朝参,百僚咸簉,而臣独偃息在床,不得自力趋诣于末班。药院问候,亦不得同参,阙礼之诛,实无所逃。伏乞亟勘臣罪,以警具僚焉。且臣之在乡时,禄俸输送之令,尚未还寝。该曹每烦禀达,邸下每令输送,屡朔相持,虚辱恩赐。事体之亏损,莫此为甚,而顾臣区区私义,廉隅至重。虽被慢令之罪,终无冒受之路。连章陈吁,烦渎是惧,只自泯默,徒事慢拒,惶悚迫隘,益无所措,更此冒死,复陈前恳。伏乞离明,特赐俯谅,亟寝仓官之输禄,以安贱分,亦治微臣之违慢,以严国体,千万幸甚。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其何所伤?不腆常廪,卿何过辞?即为安心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庚午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明政门。朝参入侍时,领府事金在鲁,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吏曹判书元景夏,兵曹判书金尚鲁,刑曹判书柳俨,礼曹参判洪凤汉,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修撰李垍,副修撰林锡宪,注书南鹤老,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讫。在鲁、若鲁、羽良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在鲁、若鲁、羽良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如何?上曰,安宁矣。在鲁、若鲁、羽良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凤汉曰,即伏闻永禧殿第二室影帧上,有微頉处云,臣当奉审矣。上曰,礼官即为奉审而来也。羽良曰,今日朝参盛事也。两司诸员,亦当进参,而或呈书或违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今日谏臣辞书,捧入承旨,宜从重推考矣。若鲁曰,台书捧入承旨,不可推考而止,罢职宜矣。上曰,当该承旨递差。出举条若鲁曰,今日呈书,昨日违牌台官,不可置之。司谏李彝章,正言沈鑧,并罢职,何如?上曰,罢职不叙,可也。出举条上曰,俄者诸承旨先拜礼时,有做错之失,推考,可也。若鲁曰,黄海监司严瑀报状,以为金川蛤滩面火田,七百馀日耕,耆老所曾前折受,而以无土可执,革罢矣。去月彰义宫差人,持一丈图书,不由营门,直到本郡,蛤滩面折受云,而欲为打量,收税侵督,罔有纪极。取见其图书,则以为未准结数充定次,宫差下送,一依当初耆老所折受范围,打量成册上送云,不为入启,关由备局,而以图书直送差人,极涉可异。此必是乡曲奸细之辈,瞒告作梗之致。陈告人查出严治次,差人为先捉囚牒报云,事甚惊骇,令道臣各别严查,陈告人依法惩治,何如?羽良曰,差人初无折受文书,而只持图书下来云,尤为怪骇,不可不严核处之矣。上曰,其差人,捉致京司,严查以处。出举条若鲁曰,海边之民,专以海采为业,故春节殆同农家之有秋。此时失业,终岁未免饥困。近来因海洋折受,海民之失业塡连,有不可言。日昨特下传教,严饬收税滥叠之弊矣。即见黄海监司严瑀报状,则方当解冻之节,各处差人,连续下来,皆欲惩税。其叠征之弊,无以禁抑云。观其报辞,海民情状,实有残忍者,耆老所关文及成册一件上送。而成册中,列书长山以北黄州等九邑名,以乙丑折受,悬录而无定限。以此言之,九邑海洋渔盐及所过渔船,不分他处之已折受有属处,其将专管,尽为征税乎?不但耆司如此,各处皆然。久远折受,未及厘正之前,虽不即革罢,目前弊端,不可不严禁矣。羽良曰,茫茫大洋,岂可尽为折受乎?此则宜罢之矣。上曰,以予入耆社之故,不可贻害于民之意,曾有下教矣。耆司折受,为先勿施。若鲁曰,勿论诸上司各宫房,当初折受时,必有自某至某定界,而近来各处差人,只持一丈关文下去,故外方无以凭考云。令差人辈,必受反贴于监营,而道臣详考其所持启下案,所定界限,分其先后,分付该邑,痛禁叠税,一遵《续典》所载举行。而无启下立案定界,泛称某邑某浦,侵扰外邑者,其差人科罪勿施。则差人之滥杂,庶可少戢。海民之至冤,亦可少解。以此为先严饬于折受各衙门及船海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前年牛疫,畿内尤酷。方当农节,民事可虑。平安道屯牛时在之数,使本道先为驰报备局,以为量给京畿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郭山渔采船人,漂到彼境者八人,既自彼中,给衣粮出送,其中渰死五人,宜自朝家有恤典矣。上曰,令本道恤典,从厚举行。出举条若鲁曰,判义禁金始炯,顷日下教之后,连事违牌,金吾滞囚可虑,更为申饬行公,何如?上曰,判义禁递差,可也。出举条若鲁曰,刑判柳俨之撕捱备堂,其情势然矣。今姑许递,以伸廉隅,而例兼备堂,则申饬行公,何如?上曰,启下备堂,则许递,可也。景夏曰,臣待罪惠局,而都民以疠疫出幕者,有自本厅顾恤之命矣。臣出送算员,摘奸东西郊,则病幕五百馀,病民七百馀,磨炼干粮,则米五十石,酱五石,以此数,分给东西郊疠疫之民矣。臣窃有区区愚悃,南汉在畿辅之地,疠疫孔炽,甚于京城。数朔之内,死亡殆过千名,即今方痛,不知其数云。闻之惊惨,朝家顾恤之典,及于京城,不及于南汉之民,恐非惠泽均施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尚鲁曰,王世子常参时仪节,比朝参减损事,曾已命下矣。乌杖与司禁无异,大殿常参时,司禁差备,无磨炼之例。王世子常参时,乌杖差备,亦为减去乎?上曰,依为之。尚鲁曰,宣传官及武兼入直外,常时出入,着天翼着笠饰,例也。而近来年少武臣,厌着天翼,视为羞耻事。武兼则着天翼,而宣传官则必着团领,事甚未便。自今为始,严加申饬,令宣传官,依旧例着天翼,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承旨,书谕大小臣僚曰,噫,粤在癸巳春正初五,我圣考御门受朝参时,予在潜邸,以侍卫获睹盛仪,其后连在侍汤中,而逮于丁酉景庙代理受参也。予亦参班,到今追惟,恍若昨日,而皓髯暮年,又命代理,朝参无异常参,故欲一例命停,大臣苦请,此不过岁初受礼也。与贺无间,故虽在静摄之中,强而临门,忆旧兴怀,一倍此心,是正曾子所谓,谁为孝谁为悌之意也。弥切兴怆,怆深之中,感慨亘中,岂可默回?命有一谕,咨大小臣僚,其须咸听。呜呼,今日国事,治乎否乎?今日时象,调乎否乎?今日小民,便乎否乎?其谓国事,恬然怡然,莫可收拾。其谓时象,外虽弥缝,内实怀戈。其谓小民,困穷倒悬,君民邈焉。此三件谕其大略,而风俗日益浮薄,人心日益哓哓,目今巨弊,由此不已,将莫知税驾于何?思之及此,其虽中夜,不觉蹶然而起,抚心长吁也。呜呼,今日之国,即我列朝之国。今日之臣,即我列朝之臣。今日之民,即我列朝之民。以列朝之臣,居列朝之国,同列朝之民,不思其重,不顾其本,不体其饬,不悛恬怡,不祛其戈,不恤元元,抑何心哉,抑何心哉?噫,今日朝参,三明又命元良常参,此亦意深。呜呼,苍苍之眷顾,其民也。陟降之眷顾,亦民也。吁嗟,大小臣僚,体其君暮年静摄,临门饬谕之意,从今以往,尤宜自励。快涤旧习,快祛浮哓,精白一心,辅我元良,济我元元。噫,日候不调,眩气如作。痒症不瘳,起居惟艰,临门宣谕,意盖深矣。意盖深矣,其意焉在?为元良也,为元元也。呜呼,曾饬已多,予知熟矣。陟降临焉。军兵在庭,其欲忽,焉敢忽,其欲欺,焉敢欺?咸听此谕,其各自励。若鲁曰,有奏事,诸臣使之入侍如何?上命臣鹤老、臣贤汲。传谕于东西班曰,有启事官入侍,无启事官退去。南汉御史韩光肇启曰,守御厅留营别库僧仓银钱米布都案,虽有山城留置者,而臣既承反库之命,空手而往,事面如何?本厅所置都案,当为持去。而军门文书,不敢擅为取往,留营别库僧仓银钱米布都案之在本厅者,并为持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肇曰,军饷与三衙门元会付,丙辰以后,会案之在该曹者,并令持去,以为凭准之地。而三衙门己巳冬等会案,未及上来者,亦自本曹催促,追后誊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励恩君梅进曰,前秋臣妄陈一疏矣。朝廷若以臣疏为非,则请臣之罪,可也,若以臣疏为不非,则岂可无一言乎?其在朝廷事面,似不当然矣。上曰,止之。所达颇有讽朝廷之意,而论以两段,似涉回互矣,其止之。长溪君进曰,臣有耿耿所怀矣。东朝称庆之典,若待以明年,则臣民之缺望,当如何哉?岁非歉矣,时亦平矣。伏愿仰请东朝,以慰臣民之望焉。上曰,予虽诚薄,岂待诸臣之言耶?只以养志之意,欲待明年耳。若鲁曰,向日下教,以养志为教。故臣等不敢复请,而一国之喁望如此,亦不可不念。伏愿晨昏之暇,善辞仰白,以伸圣孝好矣。上曰,今闻所达,予尤愧矣。慈圣㧑谦之德太过,予将何以仰白耶?上曰,东西班中,无人出来者,饬励可谓无益矣。都摠都事金复元进伏曰,赋役偏重,生民倒悬,田野不辟,户口日缩,世道之如此,专由末利之弊矣。上曰,汝若为守令,则何以为救弊之策耶?复元曰,己所不欲,勿施于民而已。羽良曰,遐土之人,出位陈达,诚可嘉也。上命承旨书之曰,暮年临门,询于殿庭,漠然无应,其切慨叹。都摠都事金复元,慷慨进前,为民说弊,言甚切实。此等之时,此等之人,宜可擢用,以耸百僚,仁同府使除授。彦城君金重万进曰,今年疠疫,死亡相继。列邑军丁之物故,其数必多。今式年炮保陞户之数,几至三百名,而其代将无以充完。一良丁搜括之际,十家离散,且炮保纳布之类,两班后裔之疲残者,居多卒然陞户,为常汉之役,甚可矜矣。上曰,然则何以变通耶?重万曰,城中待年良丁之愿入者无数。炮保陞户之代,以城中待年军充定,似为两便之道,而如或以前规之猝然变改为难。则今年疠疫,民事诚闷,限今式年,升户姑停,宜矣。上曰,令备局,禀处。出举条忠义卫南德宽进曰,近来人心世道,日益浮薄。身为士子者,只以科业为重,而不识性理之工。虽以昨秋监试照讫讲言之,多士之应讲者,一时读一大文,而互相纷聒,争先出帖,有违朝家试讲之本意,士习诚为寒心矣。上曰,此后则分付礼曹,严饬照讫讲,可也。出举条司谏李彝章,正言沈鑧,并罢职不叙事,榻前下教。刑判柳俨,备堂许递事。判义禁金始炯递差事。榻前下教。诸臣以次退出。上还宫。

○庚午正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涵仁亭。礼参入侍时,礼曹参判洪凤汉,右承旨李普昱,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奉审则何如耶?凤汉曰,第二室御帧团领下粉色,少有落处矣。上曰,第二室其本奉御,已多年所,故易致漫漶矣。自下瞻望,则新頉处,果宛然乎?凤汉曰,宛然矣。上曰,遽奉新本,亦有所不敢矣。命承旨书之曰,今闻礼官奉审所达,其虽无及时禀处者,大抵向年重模,乃旧本,欲为奉藏之意。其后有下询大臣者,而新本遽然展奉,有所不敢,中止。今闻奉审,今虽龙衮之间,若一向展奉,又有奉审至重之事,比于不敢轻重何。本殿酌献不远,因此时,奉藏旧本,展奉新本,情礼当然,其令礼官,问于时原任大臣,禀处,书讫。上曰,前夜之梦,宛在昔年侍汤之中。今朝临门听乐,不胜怆然,岂料今日又有奉审事耶?凤汉曰,乡军虽已停番,而禁御两营将臣,京标下中日,依前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命承旨书之曰,乡军虽已停番,将官及京标下中日,则依例举行事,分付禁御两营。上曰,户曹判书,持国婚定礼,趁门限入来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二十五日初更,夜对。上御欢庆殿。儒臣持《夙兴夜寐箴》,户判、礼参,同为入侍时,户曹判书朴文秀,礼曹参判洪凤汉,参赞官宋昌明,检讨官李垍,侍读官林锡宪,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询问于大臣耶?凤汉曰,先问于左相则以为,旧本既有頉处,奉安新本于酌献之日,于礼于情,俱宜矣。右相及奉朝贺、判付事之议,皆与左相同。领府事则以为,当初新模之意,有待今日,今何可更议云矣?上曰,然则当有告由之节矣。凤汉曰,左右相则以为,当告由于新本云。领府事则以为,当告由于旧本云矣。上曰,当告由于旧影帧,而行酌献于新影帧矣。文秀曰,旧本告由,新本酌献,尽合于礼矣。锡宪曰,圣教至当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今闻礼官问议大臣,献议纯同,其日早朝,先行告由于旧影帧。新影帧展奉后,依告安祭例,行酌献礼,而并当亲行。其日质明,先行望殿礼,奉审后行祭,吉日以开月旬前推择,旧影帧奉藏后,奉审次数,当更问于大臣而定之矣。上曰,儒臣进读。垍读自序文,止序文末。锡宪读大文,自呜呼,止正衣冠。上曰,文义陈之。垍曰,文义既尽演在于序文中,别无可白矣。锡宪曰,心者虚明之物也。凡做事之始,必澹然凝思然后,无思虑外驰之患矣。垍曰,思虑外驰之患,不但于学问上有妨,凡作为之时,不能安静。则事无次第,不得做成矣。上曰,然矣。不但事为,虽技艺之工,心若外驰,则不能成矣。锡宪曰,持心之工,莫如敬也。物来顺应,而心则如故而已。上曰,《夙兴夜寐箴》之味,有如补中益气汤矣。锡宪曰,凡无中之至味奥旨,体认然后,始可知之矣。以殿下好学之念,如未到十分地位,则群下之缺望,当如何哉?经筵之名,存而无废,进接从容,讨论经史,以垂贻燕之谟,则岂非幸欤?垍曰,以代理停四字改之,则庶慰群下之望矣。上曰,次对经筵等字,不闻而后,予心稍安矣。岂可复许乎?欲以夜对代经筵,予意亦已坚矣,儒臣更勿言之。锡宪曰,顷者洪重孝所陈,虽或有辞未达意之失,而其心则有可观处,臣则窃以为此真学士言也。其日圣教太严,而承宣之请递,极为疏率矣。上曰,儒臣之言,果是矣。洪重孝之直请展册,可见其质野矣。予岂以此,更着心头,而渠亦岂以此撕捱耶?垍曰,其日承宣之请递儒臣,实后弊所关矣。上命承旨书之曰,顷者儒臣举措,其虽径先,承旨请推,可也。其请递,有违其例,予亦以为不然,事虽过矣。儒臣所达得体,其在杜后弊之道,不可无饬,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可也。凤汉曰,俄因小臣陈禀,有禁御两营将官、京标下中日,依前举行之命矣。当初臣之所达本意,虽当乡军停番之时,京标下私试射放,则欲为如前为之而已。至于将官非领军,则自前元无试射请赏之例。今则乡军既已停番,将官皆不领军,不宜创开无前之规。此实臣之所达,辞不达意之致,惶恐敢达。文秀曰,新拜大将,则出官坐起,有将校军兵试射放之例,而自乡军停番,废私习与中日,则都城内无放炮之事。如此之时,使七色标下试放,有所不安,御将似有所达矣。初当将任,如是谨慎,实为可贵,而因此而使入直将校及京标下试射放,则似有大段难处者,既试射则没技者不可不草记,试放则入格者不可不陞为兼司仆。自前乡军停番时,无此前例,而今若创行,则前头之弊,不可胜言,决不可为之矣。上曰,初下教勿施。出举条凤汉曰,近来纪纲解弛,民弊多端。虽以试场事言之,试官分付之外,下辈从中操纵,征索万端。贡人一经应办,殆至荡败。试官则专意考试,无怪其不察,而监察禁府都事,若能据职,岂至于此乎?此后科场,如或如前杂乱,则当该监察禁府都事,从重论罪,以惩后弊,何如?文秀曰,应办色之弊,诚如礼参所达,而如此事,自备局洞核,弊源严防然后,贡人庶可支保矣。上曰,令备局,今番科场前厘正,可也。出举条文秀进国婚定礼。上览讫笑曰,户判于此事,其亦劳矣。仍命持出。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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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必宁未肃拜。左承旨南泰温服制。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右副承旨金相奭未肃拜。同副承旨洪益三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珩达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宋能相、郑汉奎在外,执义金宗台避嫌退待,持平安致宅未署经,一员未差,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益三达曰,侍讲院官员牌招事令下,而今以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洪益三曰,明日时刻定以巳初。

○传于洪益三曰,摠管月城尉,有可为事,分付摠府,差备则拔去。

○洪益三,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七日,毓祥庙展拜出还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迎祗送及随驾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洪益三,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告由祭及酌献礼亲行吉日,以开月旬前推择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初二日平吉,初四日为吉,而社稷祭斋戒相值,初九日平吉,而监试覆试,初十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为之,世子陪从。

○洪益三,以侍讲院言达曰,再明日常参时,宫官不可不备员。今日政新除授实兼官,待下批即为牌招,兼弼善郑宲,司书李得宗,兼说书黄仁俭俱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一体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益三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常参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兼弼善郑宲,司书李得宗,兼说书黄仁俭俱在外,令本院禀旨变通差出事,依下矣。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洪益三,因本院达辞,宫官在外人员,并改差事,令下矣。改差之代,今日政,并即差出,何如?传曰,允。

○洪益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毓祥庙举动时,本曹骑马四十匹内,除病伤马,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十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益三,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毓祥庙举动时,本曹堂上侍卫,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参议洪凤祚,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命珩,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徐命仁,上年秋分,差广州柴场官,收捧谷物,而例当今年燔造蕫役矣。今日政宗庙署直长迁转,虽未及始燔,许多谷物与燔木贸易事,既已专管,则今不可付之于手生之人,本院直长中,依例相换,何如?传曰,允。

○宋昌明,以工曹言达曰,各司运柴及内司运草,自是船契应行之役,而中间厌避,乃以津船,替当其役,以致渡涉苟艰,毁伤居多,事极闷虑。从今以后,各津船只渡涉外,切勿出用,柴草运致之役,使船契人,依旧例担当事,分付京兆及各司内司,何如?令曰,依。

○徐命珩,以议政府司录,以左右相意启曰,谕大小臣僚《御制纶音》,下本府矣。敬奉传书,宣谕于京各司、八道监使gg监司g、兵水使、两都留守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珩达曰,今日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相奭,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徐命珩曰,都目政,今日内毕焉。

○吏批启曰,四馆陞出六品之时,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例矣。去秋冬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

○吏批启曰,今月都目政事,郞厅不可不备员。新除授正郞朴师讷,即速出肃,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大政时,直长仕日,未满十日者,启禀陞六事,载在法典矣。今番直长仕日,未满二日者,依例陞六,何如?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方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吏批启曰,侍从臣父年九十人,岁初抄启事,载在法典矣。有落漏之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益三曰,赠领相奉祀bb孙b调用事,曾已命下矣。今番亦不举行,申饬两铨。

○以判义禁望单子,传于洪益三曰,知训炼金圣应除授。

○吏批,判书元景夏进,参判金尚星进,参议韩翼謩在外未肃拜,都承旨徐命珩进。

○吏批启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掌隶院郞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侯、守令、察访、都事,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黄海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权世橚为兵曹正郞,尹㔤为典狱主簿,崔普兴为尚衣别提,林廷奕为引仪,郑寿仁为健元陵令,申㬛为司仆佥正,尹光毅为大司成,兪彦铎为交河郡守,李海宗为井邑县监,郑昌兪为高灵县监,权噵为平泽县监,李廷瑗为松禾县监,李命兴为礼山县监,李寿凤为兵曹正郞,吕善应为正言,林馨远为幽谷察访,李胤恒为银溪察访,权德弘为熊川县监,崔寿基为嘉山郡守,李景弼为光阳县监,李再新为骊州牧使,金载渊为济州判官,崔一衡为丰川府使,李柱国为蔚珍县监,庆基殿参奉曺世虎,宁陵参奉李邦协相换,以金相奭、洪益三为承旨,金相圣为司圃别提,申㬦为造纸别提,李凤元为活人别提,赵九成为尚衣直长,赵台福为礼宾直长,李命膺为禧陵直长,曺命胤为社稷令,尹尚任为副校理,郑德纯为重林察访,李最之为平陵察访,郑趾彦为长水察访,郑权为宁越府使,朴贤辅为奉常佥正,南鹤宗为忠清都事,李敏坤为持平,李光溭为蔚山府使,李天辅为同义禁,副护军李秉渊年八十加资事承传,安允行为弼善,金尚耉为司谏,金乃衍为彦阳县监,兼汉学教授单金阳泽、尹东度,仁同府使金复元除授事承传,任珣为献纳,赵重晦为副修撰,金阳泽为修撰,朴弼载为大司谏,元景淳为安东府使,崔庆汉为柒谷府使,闵百昌为司成,金善行为校理,赵云逵为兼辅德,沈𨱇为敦宁主簿,李蓍建为司仆主簿,尹儆为东部都事,徐命仁为宗庙直长,李瑨为济用直长,徐琥为司饔直长,朴道源为长兴奉事,李硕辅为内资奉事,任遾为西部奉事,郑景瑞为庆尚都事,金致恭为户曹佐郞,闵百奋为永春县监,闵增为兵曹佐郞,金东铉为军资判官,任玣为刑曹正郞,赵炳祚为直讲,宋载和为禁府都事,郑夏彦为刑曹参议,洪凤祚为兵曹参议,洪应辰、尹启东为司畜别提,李泽身为引仪,李长淮为靖陵直长,金元泽为宗簿直长,李范中为尚瑞直长,李邦协、金思默为司饔奉事,闵百瞻为缮工奉事,洪栎为闻庆县监,蔡济恭为礼曹佐郞,白尚青为德源府使,徐命珩为黄海监司,崔普兴为监察,朴致文为执义,李宜禄为尚瑞副直长,金养材为缮工奉事,罗锡纲为中部奉事,成均博士单金泽丽,学正单张汉凤,学录单朴性淳、朴必珍,学谕单吴得良、金益垕、申㬦为工曹佐郞,李星庆、李宜喆、赵有臣为典籍,李迪为义禁府都事,李凤焕为广兴主簿,赵汉淑为刑曹佐郞,蔡济恭为兵曹佐郞,沈𨱇为司评,朴弼远为高山察访,李泰华为归厚别提,宋翼彦为献陵参奉,李世翼为孝陵参奉,申大孙为光陵参奉,李垍为文化县监,黄𣉮为礼曹正郞,闵师贤为昌陵参奉,申光宅为慈山府使,李最真为宗庙副奉事,赵宗濂为金泉察访,田光集为宁远郡守,全义奉为獒树察访,尹商辂为景阳察访,安𪝦为尚衣别提,沈锈为司书,尹东星为文学,鱼锡胤为兼弼善,申大年为冰库别提,李邦一为造纸别提,李凤元为掌乐主簿,李润成为朔州府使,洪夏畴为三水府使,李最中为禁府都事,李凤祥为童蒙教官,郑必宁为都承旨,郑行玉、朴性源为假引仪,河必清为奉常主簿,宗庙直长徐命仁,司饔直长宋钦明相换,李命德为宗簿主簿,赵台命为礼曹佐郞,金相圣为工曹佐郞,李泽身为敦宁主簿,郑彦郁为工曹佐郞,闵百宗为长宁殿参奉,洪鼎猷为宁陵参奉,郑景淳为光陵参奉,朴成源为英陵参奉,张大智为庄陵参奉,闵源为禁府都事,郑敏河为庆基殿参奉,李邦一为户曹佐郞,金楗、赵元升为典籍,洪汉龟为活人别提,金镇汉为造纸别提,李汲为司圃别提,具健为引仪,李昌谊为同义禁,崔镇海为定平府使,禁府都事李最中,童蒙教官任琨相换。

○兵批,判书金尚鲁进,参判徐命九进,参议金相奭进,参知吴遂采入直进,左副承旨宋昌明进。

○兵批启曰,白翎佥使、城津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满浦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堂下正三品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院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永宗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忠翊卫将高尚屹,忠壮卫将全厚德,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地,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司果李喜集,以捉虎五头之功,有加资之命,而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启曰,知中枢府事李养正,以笃老之人,病难供职云。西枢虽是闲职,不可一向虚带,五卫将李鼎烨,病状越添,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同知单高尚屹,佥知二单金致羽、金处说,西北佥使南济极,仍任事承传,前副正李长钦,全罗右水虞候赵橒,前郡守尹圣五,今加折冲赏加,以李景春为内禁卫将,辛斗翊为忠翊卫将,李龙德为忠壮卫将,尹瑾为训炼佥正,洪廷翼为训炼判官,李永命为都摠都事,郑延为忠清兵虞候,兪彦翕为全罗兵虞候,洪禹弼为右水虞候,赵载铁为釜山佥使,具秉勋为白翎佥使,李重佐为城津佥使,以朱杓为高岭佥使,刘锡谦为老江佥使,崔泰彬为天磨佥使,李天民为多大浦佥使,李世煜为古群山佥使,李光国为登山佥使,方应昊为阿五地万户,金命汉为幕岭万户,沈𨱅为长峯万户,李好根为所己万户,崔道枰为色伊万户,鹤城君楡为副摠管,李观祥为全州营将,沈潭为顺天营将,金锺万为庆州营将,李廷寿为宣沙浦佥使,韩益灿为宁城佥使,朴时瑞为旧所非浦别将,文星辅为南村别将,金时刚为威凤山城别将,黄再清为笠岩山城别将,李天培为豆毛浦万户,金兑周为舒川万户,李德润为训炼判官,申国汉为温万户,任圣耉为仇宁万户,卢启祯为平安中军,权儆为江华中军,韩厚基为博寨佥使,李文昌为助泥浦万户,李琪为植松万户,金鸣新为五老梁万户,朴元瑞为坊垣万户,金镇国为青水万户,崔光儒为永达万户,金忠国为首阳山城别将,刘遇亮为杨花渡别将,崔岩为杨下万户,尹德让为造山万户,李再馨为训炼佥正,徐秉宪为中枢经历,朴汉英为训炼佥正,尹九渊为兼司仆将,南正五为羽林将,尹泰渊为满浦佥使,蔡光鼎为别害佥使,李天辅为知事,林枝重为蛇渡佥使,吴喜大为弥助项佥使,李益华为临菑佥使,宋世殷为所斤佥使,金敏章为古今岛佥使,韩梦益为龟山佥使,金可精为武兼,李硕文为武兼,洪旰为训炼主簿,李圣传为全罗左水虞候,金柱翼为都摠经历,柳铁普为都摠都事,韩命仁为训炼判官,李长钦为五卫将,李礼复为高山里佥使,廉德谦为忠壮将,朴泰辅为忠翊将,郑德仪为天磨佥使,金甲达为阿五地万户,孙镇民为永宗佥使,沈义希为训炼正,黄胄干为伐登万户,金可精为从浦万户,李硕文为神方仇非万户,金阳泽、尹东度、李载海、李应协、洪重孝、权抗付副司果,朴弼载付副司直,李秉渊付副护军,韩硕弼为训炼佥正,曺命杰为中枢都事,李樀为训炼佥正,宋昌周为判官,洪重孝为北评事,尹东度、兪彦民、权扶为武兼,李柱海、金天普、郑来伯、李泽、李宅胄、申光业为训炼主簿,具宾鸿、郑趾新、李兴远为武兼,刘德龙为部将,具世𪟝、边圣泽、金昊明、卞至健、李根龄为宣传官,赵重喆、申光燮、郑彦龟、郑峋、金就行、权时协为武兼,朴尚烨、柳德峻、尹德履、柳镇夏为部将,金镜录、金载垕、金光基、金兴淳、金尚集、赵载逊为守门将,李永辅、金相台为宣传官,宋益钦、权震应为四山监役,柳圣协为训炼主簿,朴麟瑞为武兼,具偀为顺天营将,朴凤章、徐义敦为武兼,李长爀为都摠经历,金纯泽为副率,金光泰为宣传官,李殷锡为罗州营将,李国贤为都摠都事,洪重德为副摠管,权管秩庙坡李恒烨,曲浦李时澄,三千曺允喆,干川金震光,庙洞朴致有,大坡儿韩大奎。

○兵批启曰,新除授顺天营将沈潭呈状内,老母今年七十四岁,以无兄弟独身,法不当远离赴任云。边将、边倅之无兄弟独身,亲年七十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今姑改差,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天磨佥使崔泰彬,阿吾地万户方应昊呈状内,老母今年七十五岁,人子情理,不忍远离,斯速启递云。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全州营将李观祥,庆州营将金锺万,顺天营将具偀,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传于洪益三曰,调摄之中,只惟昔年。来月三月,连有行礼,而少歇之时,欲伸情礼,私庙展拜,当进行于明日,其令仪曹举行。侍卫、云宝、守门将只书入,馀皆前受点人举行,问安与守宫同矣。

○以备忘记,传于洪益三曰,顷者洪重孝所为,事体寒心。则敢称学士,令一儒臣,又敢护焉,其在饬纪纲之道,宜先此人。修撰林锡宪递差,以徽旨捧入。

○校理李垍,修撰李垍宪箚曰,伏以执义金宗台,以臣于台地,自有素画。目今病情,又无自力之望,而申饬之下,不敢违傲,冒没出肃,适值大朝朝参盛举。力疾入参,粗伸分义,仰瞻天颜,咫尺不远,岂不欲趋登前席,少效区区之忱?而第臣素患疝病,猝然闯发。顷刻之间,若将颠仆,仅毕兴俯之礼,苍黄退出之状,诸臣之所目睹者也。台体之坏损,臣实自知,果有班中物议,以臣既入参、不陞殿,大以为非,臣之溺职之失,尤著矣。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物议既非,避辞亦苟,其在台体,势难仍置。请执义金宗台递差。取进止。答曰,依达。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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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必宁。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宋昌明。右副承旨金相奭令旨未下。同副承旨洪益三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益三达曰,兼文学李应协,牌招事依下,而阙门垂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必宁达曰,左承旨南泰温,同姓三寸叔前假监役选明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如何?令曰,依。

○李普昱达曰,今日举动时,侍臣无两司进参之员,除直外未署经,前执义朴致文,司谏金尚耉,献纳任询,并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泰温曰,问安承旨,左承旨进去。留院承旨,同副承旨为之。

○李普昱,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校理金善行,时在黄海道文化县任所,副校理尹尚任,时在庆尚道闻庆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阳泽,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益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李应协,自乡才已入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宋昌明曰,回驾时,孝章庙当历临,前后厢,依前举行。驾前驾后,孝章庙大门外扈卫,前后鼓吹,自此始作,至孝章庙洞口止,还宫时仍作。

○传于郑必宁曰,诸司预备,大驾入毓祥庙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驾入孝章庙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司谏金尚耉书曰,伏以臣于杜门病伏中,忽伏承谏省除旨,而今因动驾,牌召下降。况又常参盛仪,期在明日,臣子分义,惟当竭蹶趋承,粗伸微忱,而第臣七十偏母,以笃老之年,宿病沈淹之中。又自数日前,方添天行轮感,头疼膈烦,寝食专废,奄奄床席,转侧须人。臣以无兄弟独身,昼夜焦灼,实无顷刻离舍之势,玆敢倩人构书,疾声哀吁。伏乞邸下,亟递臣所带之职,仍勘臣违逋之罪,以便救护,以昭法纲,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领府事金在鲁箚曰,伏以臣于再昨朝参班退归之后,颇有感气矣。去夜又添癨气,腹痛苦剧,便意烦急,达曙登溷,不记其数,神气苶然昏委,殆若澌尽。今日大朝动驾时,将欲进参,预戒骑傔,而末由起动,终阙陪扈之礼,病里惶悚,益无所措。明日邸下亲临常参,亦必欲趋诣瞻望,以伸恋结之忱,而病适如此,又将不得自遂,臣罪俱为难逭。伏乞亟降谴罚,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其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庚午正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幸毓祥庙时,行都承旨郑必宁,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宋昌明,同副承旨洪益三,记事官南鹤老,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入侍。上具冠袍如仪,出仁政门。上至毓祥庙。申时,上历入孝章庙,无他筵话。酉时,上还宫。

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必宁。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益三坐直。注书南鹤老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贤汲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楺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闵应洙,副提调郑必宁启曰,静摄之中,连日酬应,昨又动驾,侵夜还宫,圣体调摄,不瑕有添损之节乎?温泉水连为熏洗,汤剂亦为进御,而瘙痒之候及眩气,渐益向胜乎。今日臣等,趁早率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气候,与向日入侍时同,汤剂进御矣。后日须入侍,宜矣。

○洪益三达曰,明日常参,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亲病受由外,大司谏朴弼载,献纳任珣,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答曰,依。

○传于洪益三曰,明日世子常参,有下教于礼官者,下教礼官后,时刻始入之。

○传于洪益三曰,礼官、承旨入侍。

○宋昌明达曰,新除授判义禁金圣应,除拜三日,不为出肃,事涉未安,即为牌招,何如?答曰,依。

○传于李普昱曰,使官留待。

○传于洪益三曰,三使臣诣阁。

○宋昌明启曰,因兵曹启目,豆毛浦万户,所佩兵符见失,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今已造成,依例定禁军,给马下送于庆尚监司处,使之分上,旧兵符收聚上送,以为烧火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泰温,以兵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闵应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连为陈箚力辞,终不敢祗受云,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李普昱,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达曰,天文学兼教授李汲,地理学兼教授具健,六品迁转代,幼学具圣海,通德郞赵泰乔,术业颇精云,并为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普昱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兵曹参议洪凤祚书曰,伏以臣,猥以无似,谬当试役,毕竟颠沛,固所自料,而不意圣上,曲加恕察,内地编配,既出宽典,曾未几何,旋降特宥,继又有给牒收叙之命。臣是何人?荐蒙圣恩,若是其优渥耶?感祝铭镂,惟思霣结。今此骑省佐贰之命,出于蹙伏省愆之中,惊惶震越,靡所容措。适值大朝动驾之辰,一书控免,见阻喉司,迫于陪扈,黾勉乍出,到此情地,转益危蹙,因仍盘礴,义所不敢。而且此宿卫重地,非比闲司,决非老病如臣,所可苟冒,则反复思量,实无淟涊蹲据之势。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离明之下。伏乞俯赐矜谅,亟许镌递,以靖私义,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兼文学李应协书曰,伏以臣于往省先垄之日,伏奉春坊除命,恩召远辱,荣生枌楡,以惶以感,罔知攸措,怵分畏义,宜即竭蹶趋召。而适患齿痛,涔涔淹伏,今始排舁寸进,来伏私次,而牙关浮疼之症,越添于撼顿之馀,痛苦倍酷,顷刻难忍,目下病情,已无自力供职之望。且臣本来踪地卼,积困哜龁,一切荣涂,敛退自守,迹限金华,已成铁画,非特于玉署为然也。凡诸显膴之仕,殆将无适而不然也。矧此兼任,即馆职所带之衔,顷叨是职,盖尝引义自靖,不敢苟然承命。屡逋严召,竟蒙例勘,则顾今新除,又见处以前日之所力辞者,在臣处义,不容异同于前后。玆当常参盛仪,庚牌狎临,情危迹奇,转动无路,玆敢随诣阙外,悉暴微恳。伏乞离明,俯垂鉴察,亟赐镌免,俾得全其素守焉。臣既乞免之不暇,不必赘及腐陈之说,微臣区区芹曝之诚,不能自已,敢此附陈焉。窃伏惟念邸下,诞膺艰大之托,代理机务之繁,二年于玆矣。大朝干蛊之责至重,臣民祈望之心至切。伏想邸下之兢业靡懈,日慎一日矣。盖圣人省身之道,朝乾夕惕,无时不然,而惟玆履端之月,尤当尽茂对之方。月之正年之首,在卦为泰,在四德为元,三阳更始,万汇萌发。易曰,天行健,君子以之,自强不息,是诚省身茂对之要道妙用。噫,易失者光阴,无穷者事业,诚宜体健进德。惟日孜孜,典学而穷理,则勉勉有不息之工,端本而出治,则兢兢有自强之实,特之以诚壹,行之以悠久,则圣人之极工,可以致之矣。敢将行健之时义,庸替𥊍箴之献焉,臣亦曾叨宫僚矣。窃伏瞯邸下,睿学时敏,日辟离筵,讲读发讽,音节清畅,经传奥旨,剖析理会。此固臣僚,倾心钦悦,每切赞叹之私者也。第当临筵之际,渊邃简默,穆然凝坐,问难绝罕,容观之俨,邈不可接。讲筵则宫僚备数,一遭应文而已。宾对则筹堂盈庭,数条裁禀而已。霎时进之后,相率交臂而退,绝未见敷陈规讽。情志交通之美,惟其如是。故晋对之臣,恒存兢畏之志,曾未得伸展肢体,悉意尽言,缘文之义,亦未竭底蕴,何暇究极理趣,以资开益乎?诚愿邸下,继自今,毋持严恪之容,克究问辨之实,刬去繁文,从容肆体,反复讨论,虚心逊志。文义之疑晦,必致其详确,言辞之答问,不厌其烦复。开讲席则必问其何者为治心修己之要诀,当宾筵则必询其何者为𬣙谟经纶之切务。至于史传之得失,民生之疾苦,亦宜顾访。殷勤乎扣谘,谆复乎讲究。兼听曲采,开聪明而广智术,则此实穷理格致之工,将见理无不明。厥修罔觉,上下交泰,嘉猷迭陈,举而措之,治升大猷矣。伏愿邸下,深留睿思,勿以肤浅而忽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陈切矣。当体念,而尔其勿辞,察职。

○庚午正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时敏堂。礼官、承旨入侍时,礼曹参判洪凤汉,同副承旨洪益三,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今日常参礼,欲先讲定矣。师傅与大臣,升堂而拜乎?凤汉曰,师傅与大臣,升堂而拜,则东宫答拜矣。上曰,承旨则只一人入对乎?益三曰,然矣。上曰,代理后则体貌不然。况且常参,异于备局次对,承旨一人之入,似如何矣?上曰,汉城府堂上入乎?凤汉曰,然矣。汉城府郞厅,则前无入对之例矣。上曰,两大臣使之入侍。臣贤汲,趋出传命。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入侍。若鲁曰,昨日动驾后,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搔痒之候何如?上曰,日气向暄,甚可闷也。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如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上曰,元良常参规模,今日欲与卿等讲定矣。政府参赞一人,当入对耶?若鲁曰,外上司既不入参,则参赞亦不当入矣。上曰,常参后,当商确机务矣。参赞之入,亦宜也。羽良曰,然矣。上曰,侍讲院官员,当尽入耶?若鲁曰,讲官似不必尽入矣。益三曰,弼善则有差备当入矣。上曰,讲官入参之数,亦宜加减也。上曰,世子受贺之礼,则无承史入对事,而代理后,则承、史当入。如此事,不可不讲定矣。凤汉曰,诸臣若有所达,则其可无承、史耶?上曰,翊卫、司御,有直为陞拜之例,侍卫则入直二人为之好矣。仍命承旨书之曰,元良常参时,春坊、弼善、兼史应入外,入直二员进参。桂坊、翊卫、司御应入外,入直二员,楹外陪卫,京兆即既无旧典减去。政府、参赞、押班监察各一员,依礼文存,凡先四拜时,侍卫不拜先侍,意盖在也。而翊卫司官员中,翊卫、司御,世子陪卫之官,其宜先陪,而与他官先再拜,若然则今常参,摠府、兵曹,亦先再拜乎?从今翊卫、司御不拜,先陪翊卫司,他官之佩剑,更以思之,有违古例,今后除之。凡受贺会讲时,翊卫、司御不拜,并用此例。朝参受贺大礼外,皆用此例。书讫。上曰,予于今日,又指挥此事,亦云苦矣。若鲁曰,殿下于每事,如是指挥,以为贻燕之谟,则岂不盛哉?羽良曰,殿下于静摄之中,虽或有少倦之心,必勉强行之,以安逸贻我东宫好矣。上曰,常参时刻几至矣。诸臣退去,大臣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二十八日巳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常参入侍时,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工曹判书赵观彬,户曹判书朴文秀,刑曹判书柳俨,左参赞申晩,兵曹参判徐命九,吏曹参判金尚星,礼曹参判洪凤汉,右副承旨洪益三,大司谏朴弼载,执义朴致文,修撰赵重晦,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金圣佑、李宜馣,以次进伏。王世子受常参礼如仪讫。若鲁、羽良曰,气候如何?令曰,无事矣。若鲁曰,大殿圣体调摄若何?令曰,一样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体若何?令曰,万安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如何?令曰,安宁矣。若鲁曰,岁首常参盛礼也。一国耸动,百工饬励,岂不猗欤休哉?愿邸下,上承付托之意,下念臣民之望,夙夜孜孜,毋少懈焉。惟治惟乱,都系于敬怠二字,更愿邸下,懋哉念哉。令曰,体念矣。羽良曰,今日即代理后常参也。法祖、敬天、恤民此三者,即治政之大纲领。惟邸下,念玆在玆,天虽高而可惧也,民虽蠢而可畏也。令曰,体念矣。若鲁曰,法典不修,百度解弛,前后申饬,俱无实效。此后则先使六曹,一遵法典,而饬其所属之各司。凡于堂郞卯酉仕进之时,熟讲《经国大典》及《续大典》,存者修之,废者修之,以为申明国典之地。而公事出纳时,有违法典,则政院考察,执奏为宜。以此为先,申饬政院及六曹,何如?令曰,依为之。若鲁曰,今日常参,即邸下代理后初政也。六曹长官,宜皆入参。而礼曹判书徐宗伋,不为入来。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不可无警饬之道。礼曹判书徐宗伋推考。令曰,依为之。羽良曰,市廛之弊,臣又仰达矣。军门标下军之乱廛者,依法捉治,则各军门曲护其军卒,反为推捉市民,征给乱廛所纳之赎钱,此为市民不可堪之一端矣。此后则申饬各军门,严禁军卒乱廛之习,俾无侵扰市民之弊,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羽良曰,闾家夺入之禁,顷有申饬之命,都下士夫,则姑无犯禁者云。而江上及乡中诸处,则或不无犯禁者云,虽不可以不分明之传闻,有所论请,而此后则京乡一体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羽良曰,三曹郞一窠,以武弁差出事,顷有大朝下教矣。今番都政,工曹一窠,则不以武弁差出,此虽窠阙不足之致,而殊涉未安,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羽良曰,今番兵曹政事,窠阙甚窄。当初所闻,应出六者,亦当不出六而有复职,若未尽出六而复职,则殊涉未安,兵曹堂上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都民生理,只赖于贡物及市廛,而贡人难支之弊,情债为甚。此后则申饬诸上司所谓情债,一切防塞,而如或发觉,则与受同罪。且其官员,难免不饬之罪,以此出举条,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羽良曰,各司之役使贡人之弊,近亦尤甚云。若以传闻,摘发论请,则事涉烦琐,有伤大体,虽不得为之,而为先以此严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方当春节恤民之时,守令之赴任,诚急矣。都目前守令之未署经者亦有之云,并与都目所出守令,不可不即为署经发送,令政院,申饬两司,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晩曰,臣昨年待罪京兆时,以户籍事,仰达矣。户籍乃国之大政,而近来籍法紊乱,诚可寒心。今年即式年,京外今方成籍,令京兆,更为严饬各部及各道,一依所颁节目,各别精釐,俾无漏户虚户之意,出举条,申饬为宜,此是臣曾所陈达之事,故敢此更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俨曰,本曹以刑狱,主管衙门,不但京中杀狱及御宝、印信,伪造、私造等罪人,并为照管。虽外方所在诸罪人,亦当知其某道某罪人为几人然后,可以饬励其缓忽延拖。而各道同推启本,则只以因事启闻者誊启,其馀则全不举论,本曹漠然不知外方罪囚之为几何,各道道臣,非不尽心为之。朝家之所以待道臣,亦使之专其刑狱,而其在内外一体之意,终涉疏漏。此后则各道杀狱、御宝、印信伪造、咀咒、私铸各项,可以施法者,一倂入于月终启本中之意,分付各道,以为永为定式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方当三阳回泰,万物昭苏之时,轸念穷民,实为先务。即闻南小洞近处,有无主僵尸,而趁未收埋云,事甚惊骇,部官拿处,断不可已。而更遵大朝下教,赈饥、救病、掩骸等事,各别申饬于有司之臣,何如?若鲁曰,大朝顷有自惠厅救恤之命矣。城内有僵死尸,而不即掩埋,诚为惊骇。惠厅堂上、汉城府堂上,并从重推考,该部官员则拿处,宜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益三曰,自昨年朝参以后,大臣拜礼时,一时相拜事,既有定式,而今番只依仪注,以先后答拜,呼唱赞请,当该礼貌官及引仪,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益三曰,臣才经刑官,故军卒之弊亦详知,左相所达,市民乱廛之弊,诚然矣。非但市民,法司将不得行法,且平时军卒,不可任其骄悍,故似闻诸军门大将,亦以此为闷云。此后犯科者,自其军门,各别严禁,与平民一体治之。三扈卫厅军官军士,则依前定夺,一边进来而治之,一如他军门,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刑曹佐郞魏昌祖进曰,本曹堂上,既陈本曹之弊,臣不敢更达,而刑曹狱囚积滞,感伤和气易矣。刑曹堂上,不宜数数频递,臣有所怀故仰达矣。观彬曰,郞官之请长官久任,似不当矣。羽良曰,乡人之有怀辄达,亦何妨乎?益三曰,秋曹郞,既以滞狱陈达,臣亦才经刑官矣。大抵狱滞,未有若今日,勿论某罪以下,如有一分传之生议者,而积年滞囚,则其为感伤和气,当如何哉?方当三阳回泰之时,宜有轸念之道,刑官或就议大臣,或三堂齐会详核,可罪者罪,可生者生,以为疏通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弼载达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令王府,依法举行。措辞见上令曰,大朝已教,亟停勿烦。请罪人泰绩,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其勿更烦。请径毙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举行。令曰,勿烦。请戊申逆贼巨魁之子,以年未满,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并行孥戮之典。措辞并见上令曰,勿烦。请贼濂,收孥籍产,亟令举行。令曰,勿烦。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令曰,勿烦。请爟极边远窜。措辞并见上令曰,勿烦。弼载曰,刑狱,即国之所重,而罪人日次之刑,法不可缓也。俄闻刑曹佐郞魏昌祖所达,则本曹日次罪人,或十日之内,不能一番举行云,其亦稽滞,不可无警。请刑曹堂上,并从重推考。令曰,依达。弼载曰,刑曹佐郞魏昌祖,以遐土之人,有怀进奏,其心可嘉。而刑曹堂上久任云者,殊失堂郞之体。请刑曹佐郞魏昌祖推考。令曰,依达。弼载曰,新除授正言吕善应,时在京畿杨根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致文达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令曰,大朝已教,其勿更烦。请罪人泰绩,令鞫厅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并见上令曰,其勿更烦。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措辞见上令曰,其勿更烦。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令曰,勿烦。请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令曰,勿烦。请戊申逆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并依麟佐子追坐例举行。措辞并见上令曰,勿烦。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令曰,勿烦。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烦。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措辞并同令曰,勿烦。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爟极边远窜。措语见上令曰,勿烦。致文曰,常参事体,何等严重?而刑曹佐郞魏昌祖,敢陈猥屑之言,则为台阁者,固当论罢其职,而只请推考,坏损台体极矣。请大司谏朴弼载递差。令曰,依达。致文曰,新除授持平李敏坤,时在咸镜道高山察访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重晦曰,朴弼载请递之达,其亦过矣,而既请弼载之递差,则魏昌祖之不请罢职,有损台体矣。致文达曰,俄者大司谏朴弼载,请递其职之后,宜有魏昌祖请罢之达,而臣多达连读之际,忽然忘却,大臣、玉堂,相继讥嘲,以其非台体斥之。臣之当论不论之失,昏谬做错之状,既露无馀,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益三曰,执义朴致文,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重晦曰,大臣以下,既以勤学勤政仰达矣。帝王之学,异于韦布,必诚必敬,以为进德之方焉。令曰,当体念矣。文秀曰,臣待罪地部矣。古语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盖固本之道,惟在于节用爱民,使民以时而已,本若不固,则国必危矣。惟邸下念哉?令曰,可不体念?尚星曰,治国之道,都不外乎得人二字。愿邸下,必以得人为先焉。知人最难,亦系我邸下讲学明理之工矣。招徕草野之士,出入书筵,讲讨经典之义,反复问难,则庶有日日新又日新之功矣。惟邸下念哉?令曰,当留念矣。羽良曰,俄者魏昌祖之言,虽涉猥屑,而疏逖之臣,如有所怀,则宜使尽言,此古所以有诽谤之木也,惟邸下优容焉。若鲁曰,今日常参,两司入侍,宜有一二可闻之昌言,而只以魏昌祖事,或递或避嫌而退,可谓无色矣。然问其官则谏官也,惟邸下,无以此轻侮台阁之臣焉。令曰,当依为之。益三曰,今日即邸下代理后初常参,而各司郞官,惟魏昌祖,能上堂达事,而以损体,已请推考矣。达事者,被推公然,不达事者,若不致责,日后谁可上堂达事?各司郞厅,职掌可达者,必非一二,而魏昌祖外,有职掌各司郞厅,无一人上堂达事,事之未安,莫此为甚。今日入庭各司郞厅中,魏昌祖外不达事人员,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大臣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欢庆殿。三使臣引见入侍时,正使赵显命,副使南泰良,书状官申𬀩,左承旨南泰温,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命东宫侍坐。显命曰,臣等之出疆,已五朔矣。其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搔痒之症,犹未快复矣。显命曰,水剌寝睡之节则无减乎。上曰,然矣。显命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如何?上曰,一样矣。显命曰,东宫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上曰,卿等无事复命,可幸矣。显命曰,王灵所曁,无事归来矣。臣等逖违天陛矣,暂许瞻望天颜如何?上命仰瞻。显命曰,窃伏闻邦家,将有莫大之庆云,臣等不胜万万喜幸矣。上曰,姑何以详知耶?显命曰,彼中事,既已详达于别单中,更无可达矣。上曰,别单外,如有所闻者,达之。显命进达。上曰,注书则停笔,可也。显命曰,文丞相画像,臣得来矣。上曰,印来乎?显命曰,印来一件矣。显命曰,今行带去员译中,首译韩致亨,忠实可信,而所得地图,诚有功劳,合有论赏之道矣。上曰,韩致亨使该院论赏。上曰,其所得地图,使注书持入。臣贤汲趋出持入。上览讫,命下备局。显命曰,当初臣行渡江时,连值非常风雪,驿卒刷驱辈,在两江间,露立沾湿,将至冻毙。而湾上军官崔德恒,设粥救活者,至于五十馀名之多,其功劳可嘉。令该曹查问本道,考例,禀处,何如?上曰,湾上军官,令本道查报备局。出举条显命曰,臣不宜干预庙议,而至于铁山西林城事,臣实倡始,而窃有所怀,故敢此仰达。盖西林城,跨据直路要害,贼所必由,我所必守。李日跻为兵使时,臣劝筑此城。日跻自伤物力而筑之。臣今行时,亲为看审,则石筑虽不大段,筑之于旧日土城之上,并计新旧土石之筑,则不甚低下。且有古人濠堑旧迹,若为修治,则其城亦益高矣。毋论城之好不好,既在要路必守之处,则他日虽贼来,若能坚守此城,可免三日内贼迫都城之患矣。日跻毕筑后,请置主管之人。其时臣与今左相相议,许令移设铁山邑于车辇站,以为主管之地。其时道臣赵荣国有异议,请设镇将。若又往复争难,则恐结末无期,故姑以试可之意,许令设镇矣。今番历路,详探物情,则疲残镇将,无益于关防,而小邑之内,添设官长,军民分割,主客俱困,一邑民情,皆愿移邑。盖本邑今在南面,西林城则在北面,故北面近处之民,皆以移邑为便,南面之民,皆以为不便。赵荣国状闻时,盖从南面民愿。今则居在南面,如前营将郑德鸣者,亦以移邑为便。而道臣李宗白,亦欲移之。移邑便否,更无可论。而臣见其形便,则城中不甚狭窄,直为设邑于城中,则为善之善。城东门外院坪,局势周阔,亦可设邑,此为中策,车辇则为下策,而犹胜于不移。就此三处,商确便否,即令移邑,断不可已,询问于时任大臣而处之,何如?泰良曰,西林城基低平,傍路错出,以臣愚虑,未见其为可守必争之地。而今既筑城,难议遽罢,但设镇尤为不便。即今邑镇分割,军额增添,龙、铁之民,骚然苦之。无论车辇与西林,移铁山而使之兼管,犹不至甚失。至于本镇,则决不可不罢矣。上曰,令备局,禀处。出举条显命曰,臣出来湾上,始闻赵载浩陞擢事,不能安枕矣。臣兄以爵位太盛,宠遇太过,不得永享其年。殿下亦尝愀然兴悼,而今又以太盛之爵位,加之于其子,殿下何不念保其门户之道耶?上曰,卿言亦然,而予之陞擢两人,亦出于苦心矣。显命曰,载浩之登第,甫四五年,位至上卿,可谓躁进矣。躁进之风,不可不防。且载浩,即戚臣之子也。不次擢用,其于公议,岂不有歉乎?虽以苏轼之才学,韩魏公请其养才而用之。今之大臣,何其无以德爱人之意也?殿下必欲用载浩,则四五年勿用,先试于外官,宜矣。上曰,已为之事,何可改之耶?今则不过陞擢而已,卿言如是恳至,予岂以要官显职,遽畀于载浩耶?显命曰,臣性躁偏,载浩则尤有甚焉。善为人所媢嫉之言,臣居常懔懔矣。上曰,既非显要之职,则不必撕捱。卿亦劝起载浩,使之行公也。𬀩曰,近来边门生梗,多由于潜货之弊,其所防禁之道,惟在于比包一节。故臣于今行,必欲行此,与湾尹相议,所谓落栅物件,并与皇历赍咨官私卜,而不许先出。以为待臣回还,同时出栅之地,及入彼境,路逢别赍咨官金泰瑞回行,虑于其延卜之门,或有违令之端,复申前意,更关湾府,而第其中帽子,适当京外绝种之时,不可不变通。且以物主辈论之,挨过冬节,失利可矜,参酌便宜,只许帽子折半先出矣。还渡后闻之,则不但帽子之尽数出来,其他卜物,亦多混出。朝家之别定都事,检卜出栅之意,果安在哉?此虽缘于栅门税官,急于收税,抑驱以出,而若诿之以势无奈何,置而不论,则前头使行,将不得行令,大有关于后弊。其时栅外搜检都事,宜有责罚,现告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三使臣先退。上曰,今日东宫常参时,入对注书进前。臣贤汲进伏。上曰,今日常参时,大臣诸臣所达,无遗尽达。臣贤汲,自袖中出草册。上曰,草册何以持入于袖中乎?臣贤汲曰,常参罢后,仍入草册于袖中矣。上笑曰,袖中草册,非偶然也。仍命以草册所录,一一仰达。臣贤汲,自大臣所达,至台臣所达,详悉仰对。上曰,东宫下答之语,或书以留念,或书以体念,或书以当留念,或书以可不体念者,可谓详密矣。仍下教东宫曰,非言之难,行之惟艰。尔之下答,一节深于一节矣。良史书之,诸臣听之,尔须夙夜孜孜,毋负此语,东宫俯伏承教。上曰,昔在世宗朝,有同副承旨入侍之命。时当冬夜,同副承旨尹弼商,抄录刑曹囚徒于袖中以入。世宗下教曰,此吾宝臣,予亦今日,欲引用故事耳。命承旨书之曰,今日常参,即元良初政也,欲知奏事下问矣。注书李贤汲,袖中持草册而入,与国朝故事。半夜,承旨袖中预记无间,新进举职嘉尚,特赐弦弓一张。又命书之曰,今日元良常参。秋曹郞官之升堂陈怀可尚,其所陈有违体例,承旨请推,可也。然昔贯珠者亦献言,元良初政,宜先假借,勿推。承旨若不请推,台臣并与承旨而请推,可也。以一事再推,已违台体,宪臣以体例驳正,可也。薇垣长席,初政之日,遽然请递,以启元良轻台臣之路,已为不可而既请递。院臣自谓默然,以致儒臣之规正,彼则言而既递,此无言而无饬,其在正台阁之道,不可事同饬异。执义朴致文递差。又命书之曰,右副承旨金相奭,顷者逡巡馆职,已涉异也,而既直兵曹,违牌承旨,此何分义?此何意思?不可循例踏下徽旨,罢职不叙。又命书之曰,凡陞堂之拜,答拜一例为之事下教。则今日又为做错,当该礼貌官弼善,从重推考。承旨既已入侍,下教之下,亦不请推,亦为推考。又命书之曰,升堂之拜,已拜时,元良起立,礼也,而凡于次对代理之后,大臣入侍,无起立之事。而于再陞堂时,以元良起立书入,此一节此后去之,予常参时,无月刀差备,而今日立之,此后减除。上曰,他承旨入侍。儒臣持《自省下编》入侍。出榻教承、史退出。

○庚午正月二十八日二更三点,上御欢庆殿。儒臣持《自省下篇》入侍时,同副承旨洪益三,修撰金阳泽,副修撰赵重晦,假注书李贤汲,记事官李宜哲、金圣佑,以次进伏。上曰,读之。阳泽进读,自仁厚立国,止我朝家法。重晦读,自呜呼,止可不勉哉?上曰,文义陈之。阳泽曰,《自省上下篇》,无非至言懿行矣。上曰,予以抑诗之意述此,而述后观之,则非但勉元良也,乃自勉也。阳泽曰,自省二字之义尽好矣。殿下之躬行心得,既已多矣,而犹复加勉,以为贻燕之谟焉。书经有曰,非言之艰,行之惟艰。上曰,所陈好矣,而予诚意少而学力浅,不能践行,是可愧也。阳泽曰,言路之难辟,自古然矣。唐宗虽优奖魏徵之谏,而终不嘉纳。大抵批鳞之言,难入如此矣。重晦曰,《自省编》中,以容直谏为自勉,而反究于政事之间,或不无稍异者,窃恐诚意不足而然矣,臣惶恐敢达。益三曰,儒臣开言路之说,诚好矣。大开言路,即圣世事也,我殿下,非不留念于恢拓进言之道,而第以近日事言之,臣僚疏章,尽入于小朝,故情志不能上达矣。臣方待罪同副,便是职掌,愿开此路,以为导达之地如何?上曰,代理后则事面有异而然矣。阳泽曰,三件大政,则大朝摠断,而至若群情之导达,则无其路矣。重晦曰,承旨所达,有忠爱之悃矣。殿下虽或有阙失,既无陈章之路,则将何以匡救耶?上曰,虽非章奏,诸臣多入侍时矣。予有过失,则岂不匡救耶?重晦曰,臣于前月,以疠祭献官,下往湖西,而以城隍发告祭祝文事,有所仰达矣。发告祭便同告由,故《五礼仪》式,例为一笾一豆,无弊单献。且祝文末端,谨以清酌庶羞,式陈明荐云。而香室所写祝文,则清酌庶羞四字,改以牲币醴齐粢盛庶品八字,且赍币以去,故不得已依祝文,用牲币庶品,既用牲币庶品,则又不得不以三献行之,有违于《五礼仪》礼文,宜有厘正之道矣。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出举条重晦曰,臣于驿站事,有所仰达矣。臣于前月念间,以疠祭献官回还时,葛院路上,见一禁府罗卒之出使者,骑大马而过去,心甚骇之。而及到站上,驿马无一匹待令,故事极怪讶,查问于站人则以为,骑卜及大马,尽为待令矣。禁府罗卒,驱打驿卒,夺去大马,故驿卒恐其生事,并与其骑卜马夫,而尽为逃走云。禁府罗卒,虽有空闲大马,固不敢滥骑,而况奉命使客之行,所待令之马,何敢肆然夺去乎?事之可骇,莫甚于此。当该罗卒,宜出bb有b查出科治之道矣。上曰,罗卒令攸司,从重科治,可也。出举条益三曰,五十非帛不暖,盖古语也。今则舆儓下贱,皆服䌷衣,无表贵贱之道矣。以木为衣,岂不好乎?上曰,承旨所达然矣,近来侈风太盛矣。阳泽曰,今若严立科条,则或为扰民之一端,而晓谕民间,亦庶有效矣。益三曰,臣待罪秋曹时,以德意之勤恳,略为晓谕于民间,则民多从之矣。上曰,士夫若衣木衣,则下贱辈自然从之矣。益三曰,酒禁一节,虽曰难禁,而至于多酿者醉酗者,则宜一切痛禁,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曾有下教,责在法官矣。阳泽曰,责在法官之教,诚然矣。彼承旨,为秋议时,则颇有效矣。上曰,魏昌祖之请久任刑曹堂上者,盖有所见而然矣。阳泽曰,魏昌祖陈其所怀,虽可尚也,而所言则似不紧矣。上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