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五十一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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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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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李崇祜。左副承旨李得济。右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同副承旨宋翼彦未肃拜。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履相仕直。事变假注书宋重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郑尚淳,副提调安兼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逢今月逢此日,是岂孝亦曰孝?此支撑虽冥然,问其本皆建功,若此而其能效,况此日飮此汤,其何为其何为?于今日欲从容,卿等休予亦休。百入侍百灌席,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兼济启曰,假注书尹履相,事变假注书宋重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洪文海、沈能弼、洪圣渊为假注书。

○传于李崇祜曰,新恩谒圣时,巡堂与否知入。

○又传于曰,祗迎门当殿座,侍卫安徐,承旨时服入侍。

○又传于曰,庚子为二十七岁,其时儒生若在,皆令入来。

○又传于曰,砺城君、密城君子若孙待令,其时入番宗臣子若孙,一体待令。

○又传于曰,昨夜中官骇然,故下教矣,更思之,其父即庚子年今日中官,安徐。

○备忘记,故军职河海云子,入属扈卫厅,有其子乎?问奏。

○传于李崇祜曰,大提学、儒臣来待。

○又传于曰,大提学、儒臣入侍。

○安兼济启曰,药房三提调,来诣阁外请对矣。

○又启曰,时原任大臣,来诣阁外请对矣。

○备忘记,八十二逢今月,予心木予肠石。今日临门欲祗迎矣,仍常袍,忆一年庄药意,心犹憧憧。况今月,当令冲子摄为,兴惟及此,今日飮此,人理亏矣,岂曰孝?虽然,只今日亦深谅,于前有一日者,况今日果若此,予当卧池塘东便夜,卿等速休。卿等称此灵丹,故时体儒亦学此,莫重书此字,曷胜悚然?

○李崇祜启曰,明日翰林召试事,命下矣。领监事、春秋馆堂上、馆阁堂上,待开门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得济曰,骑马三疋立之,宣传官一员待令。

○洪景颜,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道放未放状闻,本府所管罪人未放秩中,海南县投畀罪人申大谦,放送事,命下矣。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性吾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依bb处b断。措辞见上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措辞见上新除授大司谏李得臣,时在京畿衿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勿烦。下谕事,依启。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于朝者问候之批,伏承待教侍之命,祗奉汤剂,恭俟召音,日已过午,晋对尚迟,区区下情,不胜闷郁,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即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俄者临门之时,仅得咫尺之地,双擎珍剂,忱诚浅薄,未蒙许进,下情焦菀。固知圣孝无穷,而窃念礼意有节,何可以追慕之月,不御常进之剂?况又圣体劳动,酬应既多,此时保护之道,不容少缓,玆不得不相率守阁,复此控吁。伏乞穆然深思,暂赐召接,俾得以奉进汤剂,千万恳祷,惶恐敢启。

○洪景颜,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李思九,昌德宫卫将张世柱,昌庆宫卫将金弘祯,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伏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未六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延和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崇祜,左副承旨李得济,右副承旨洪景颜,记事官朴思机,假注书尹履相,记事官朴圣集、崔烜,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殿座。上命书传教曰,前吏判撕捱,万万为骇,永宗佥使谢恩,亦涉寒心故下教,今闻大臣所奏,本事撕捱虽过,近者果有实𧏮云,若此三倍道下教,岂体群gg君g臣之道乎?特为安徐。上命诸老人进前,各奏姓名居住。上曰,过犹不及,孔子攸训,大剂日进三贴,汝等之意,如何?李台亮奏曰,保啬圣躬,即建功之功也,何可减乎?上曰,此亦时体也。上曰,汝等既入来,当命制述。命崇祜书忆昔铭,使儒生制进。上命庚子年为掖隶者招来,崔寿天等四人进伏,上各问姓名年岁。命书传教曰,崔寿天、姜得海、金世杰、李寿郁,俱以昔年差备待令人,尚今生存,今见于此,予庸怆伤。并特为加资,今该曹衣资食物题给。崇祜曰,既命制述,当有试官矣。上命书传教曰,大提学牌招。兼济曰,都提调、提调,承候进来矣。洪麟汉、郑尚淳,奉进汤剂,上受置案。上曰,此汤若飮,则彼苍云何?麟汉曰,彼苍照临,必为悦喜矣。臣昨年待罪药院,故臣知之。去年今日,进御三贴,而今年何不进御乎?上曰,予决不飮之。仍噤口还却而还入内,诸臣问安后退出。

○乙未六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老人、儒生制述科次入侍时,大提学李徽之,玉堂郑景仁、郑一祥,右承旨李崇祜,假注书尹履相,记事官朴圣集、崔烜,以次进伏讫。上命读试券书等。上命书传教曰,居首进士李台亮,之次生员权星彦,直赴殿试,其馀违外外次等者,今制述古岂有哉?各纸一卷、笔五枝、墨三笏赐给。上曰,都承旨入侍事下教。都承旨安兼济进伏,上曰,两宗臣子孙入侍事下教。贱臣履相,承命出来,与李正圭、李惟称、李迪等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故守陵官砺城君孙李正圭,升六调用,故代奠官密城君曾孙李惟称,右职调用,皆待窠即为调用。兼济曰,都提调洪麟汉,待罪阙下云矣。上命书传教曰,都提调右相,命召传授,勿待命事,传谕。诸臣仍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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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尹枋gg尹坊g。右承旨李崇祜。左副承旨李得济坐直。右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同副承旨宋翼彦。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洪文海沈能弼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圣渊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咸兴判官李远培,金山郡守李在亨,镇安县监金思义,梨津万户。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郑尚淳,副提调安兼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是今日惟五日,昨停飮伸子道,今将飮诚苟且。日三飮气,若何?停建功其犹胜,气何喩?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得济曰,中官记过安徐。

○传曰,左副承旨,诣崇贤门,禁军扈卫军官,食队外待令。

○又传曰,禁军中庚子生以上,令骑曹并书入。

○又传曰,禁军中庚子年十六岁人,入直摠管,于中日厅,柳叶箭一巡,片箭一巡,试取以来。

○又传曰,禁军中,庚子年十岁以上,亦一体试射。

○又传曰,入番禁军将,庚子年五六岁云,一体试射。

○又传曰,入番禁军中,庚子年知阳世人,且于今月初入番,令该寺,各弓一张赐给,番将弓矢赐给,扈卫军官一体举行。

○李得济,以都摠府言启曰,依传教,禁军将及禁军中庚子十岁以上人,一体试射事,请出标信。传曰,允。

○李崇祜启曰,假注书洪文海、沈能弼,事变假注书洪圣渊,时无职名,令该曹并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李崇祜曰,初八日当命冲子替当,御营入直军六十名为前后牌,训局内入直军三十名为挟舆。噫,昨年忽忽回,正朝展谒展拜皆阙礼,三月亦阙,若能拜何若此,能奠酌何若此?能周旋何若此?今此命岂曰阳世人?若此飮建功,是曰孝?此下教虽翰试何心?先诣景贤堂回来后当为,此意何忆锡宴?悠悠苍苍,此何人哉?

○传于宋翼彦曰,于今朝鲜下谕世界,在外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将任嵂,身病猝剧,旬月之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尚淳进,参判徐命善,以春秋馆堂上,翰林召试进,参议李命植牌不进,左副承旨李得济进。以赵载翰为大司谏,李东郁为执义,申应显为司谏,朴宗彦、尹谧为掌令,李普天为持平,朴在源为献纳,李会遂、李祖源为正言,尹得养为工曹参判,金致让为刑曹参议,闵百准为建元陵令。兵批,判书金锺正进,参判闵百奋入直,参议赵载俊病不进,参知朴相老病不进,左副承旨李得济进。以徐有邻、宋龟明为同知,洪良汉、申益彬为副摠管,徐㬦、李仁彬、权必称、李麟锡为五卫将,李弘祥为忠翊将,赵楘为佥知,崔朝岳为庆尚左兵使,金声九为忠州营将,咸德显为造山万户,李衍祥、成胤俭、赵镇衡、卢允中为副护军,李得臣、朴圣泰、李身晦为司直,李伋、李儒庆为司果,洪文海、沈能弼、洪圣渊、赵在善为司正,前都事南性五,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洪景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泽征,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忠州牧连原驿,徒三年定配,而以传旨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赵德成启曰,臣姿性巽懦,知识浅短,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况此风宪之长,地望自别?尤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当此合辞方张之日,不敢坐犯违逋,冒没出肃,数次登筵,而徒事故纸之誊传,未有一言之自效,惶愧之极,无地自容。即伏见传教下者,以近日台臣之含默,责教截严,臣尤悚懔震越,恭俟诛罚之遄加,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性吾启曰,臣于台地,岂有一分冒玷之望,而适值合辞之方张,怵分畏义,冒没出肃,而累日诣台,未能出一言论一事,虚负职事,愧惧无地。即伏见传教下者,辞旨极严,诲责备至,至有两司权减可也之教,臣诚愧恧惶懔,不省攸措。僚台既已引避蒙递,臣尤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传于李崇祜曰,持试券入侍。

○李得济,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初二日卯时,上御集庆堂。翰林召试入侍时,领事申晦,监事李思观、洪麟汉,知春秋郑尚淳,同春秋徐命善、洪良汉,校理郑景仁,副修撰安大济,右承旨李崇祜,假注书尹履相,记事官朴圣集、崔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题,拟汉霍光,为博陆候大司马大将军制悬之。上曰,内局入侍事下教。上曰,坐直承旨入侍事下教。右副承旨洪景颜进伏,上曰,诣台台臣入侍。掌令卢允中进伏。允中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允中曰,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上命书传教曰,若今台臣,曾已申饬,而誊传故纸,若此虽百诣台,人何忌惮?予则曰权减两司,可也。允中曰,臣之贱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责,而感激恩造,前后冒膺,揆分惶蹙,不敢自居,一味循默,居常愧惧。年前登对,饬教谆复,臣至今庄诵,感涕交迸,今叨前席,只誊故纸,而溺职之罪,尤切自讼。伏承圣教,诲责备至,惶愧之极,益无所措,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既承此教,其何晏然?依启。诸臣仍退出。

○乙未六月初二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麟汉,提调郑尚淳,副提调安兼济,记事官朴思机、朴圣集、崔烜,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康命徽,以次进伏讫。麟汉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同矣。请进汤剂,上曰,不能展拜,虽进御,有何效乎?麟汉曰,加意进御,则亦当展拜矣。上进御后,上曰,今日只此,可也。麟汉曰,何为如此下教乎?上曰,为之。诣台台臣入侍事。出榻教坐直入侍事。出榻教以吏曹参议李命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麟汉曰,忠清水使所当请罪,而为先推考,宜矣。上曰,置之。命退,内局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翰林召试科次入侍,内局同为入侍时,试官领春秋申晦,监春秋李思观、洪麟汉,知春秋郑尚淳,同春秋徐命善、洪良汉,春秋馆郑景仁、安大济,副提调安兼济,右承旨李崇祜,假注书沈能弼,记事官朴圣集、崔烜,以次进伏讫。上曰,呈券者,几人?崇祜曰,五十六人中,三人白文呈券矣。麟汉请进御汤剂,上曰,其止之。晦、思观、麟汉,迭相固请,上乃进御。麟汉曰,今日天气阴湿,又多酬应,而日力尚早,当更煎以入矣。内局因少退。上命读试券,景仁、大济,迭奏试券。上曰,下番读书之声,恰似都承旨矣。考讫取四人,崇祜拆封,奏沈能弼、成鼎镇、李洪载、柳儞等姓名。上曰,沈能弼,谁也?命善曰,宰臣沈履之之子也。思观曰,方以厅注书入侍矣。上曰,年少乎?晦曰,然矣。命退,诸试官以次出。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郑尚淳,副提调安兼济,持汤剂更为入侍。麟汉请进御汤剂,上曰,不可进也。麟汉曰,臣亲奉汤剂,伏愿谅此进御。上曰,二贴足矣,若三贴,诚无状矣。麟汉曰,下教如此,臣不敢强聒,而下诚则有所抑塞矣。上终不御,命奏公事。兼济读奏都摠府试射草记。命书传教曰,禁军将金宗渊,柳叶箭贯一中,禁军崔海秀,片箭边一中,片箭边一中倍画,与柳叶箭贯一中等分,岂可常例施赏?各筒个一部赐给。又读奏吏曹参议李命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上曰,久勤矣。年几何?麟汉曰,五十六矣。命书只推。麟汉又请进汤剂,上固辞,因覆于阈前,连下苦辞之教。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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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崇祜坐直。左副承旨李得济。右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同副承旨宋翼彦。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心渊李彦祜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公镇在外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寅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寅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水深七分。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郑尚淳,副提调安兼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三日只五日,嗟,此日代冲子,是岂孝?亦子道。昔拜礼若前生,岂八十?若八百。嗟,今日敢劝汤,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得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洪景颜启曰,大司宪赵德成,持平李性吾,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合辞阙启,亦至多日,俱涉未安。除在外、陈疏入启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此时若知有君,则岂可请牌乎?其置之。

○安兼济启曰,同副承旨宋翼彦,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各样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崇祜,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日新来拣择坐起出令,而许多提调中,无一人进参,将不得开坐,事体极为寒心。老病实故外,一倂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若知八旬其君,岂若此乎?万万可骇,即为牌招,复若此,朝廷问安,莫敢同参。

○备忘记,传于李崇祜曰,今日朝鲜有纪纲乎?有八十二其君,且当今月初二日,翰试科次,则初三日今闻拣择皆以世禄臣,虽三人若来,予岂若此?汉高有萧何,予虽耗矣,其岂为众卿宰碌碌乎?今日举措,虽问于日本、琉球,必也为骇。

○传于李崇祜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与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假注书望,洪文海有頉,代李心渊为假注书,沈能弼有頉,代李彦祜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望洪圣渊有頉,代赵公镇为假注书。

○洪景颜启曰,假注书李心渊、李彦祜,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文提调,若知八十二岁其君,何如是乎?曰有其君?虽已举行,岂可已乎?并禁推。

○传于洪景颜曰,莫重君命,随南衙而稽滞,当该中官禁推。

○有政。吏批,判书郑尚淳进,参判徐命善进,参议李命植牌不进,右承旨李崇祜进。吏批启曰,黄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孔道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今,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相老为大司谏,郭镇纯为司谏,尹庆龙为掌令,李颐祥为持平,洪相缵为校理,姜世晃为监察,朴师沃为黄州牧使,郑观采为庆兴府使,金就大为高敞县监,权恢为左通礼。

○兵批,判书金锺正病,参判闵百奋入直进,参议赵载俊病,参知朴相老病,右副承旨洪景颜进。副司直金履祥、李普天、李昌伋,副司果尹在醇,副司正李心渊、李彦祜。

○备忘记,传于安兼济曰,呜呼,今月予心万倍,二贴强飮,况三?于今按脉,诸扁鹊奏脉曰,一样,今日已判,八十二岁,岂何恃乎?若此而惟劝建功,万古岂有此理?速令内局皆休。闻休后,予当安休。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承备忘下者,有速令皆休之教,诣阁颙俟之馀,伏不胜闷菀之至。今日汤剂之加意进御,已为停当于前席矣。日势已曛,不宜少缓,圣教虽如此,有不敢遽然退去,谨此冒渎。伏乞亟降召命,暂许入侍,千万至祝,惶恐敢启。

○备忘记,既莫知其脉,亦何能建功?其虽辱莫知羞,嗟,扁鹊莫知脉,何知汤?此犹末节,曰三飮岂曰效?若是强劝,今夜当宿于厅中,卿等休焉,后当入睡。诚闷诚闷,何劝何劝?卿等速休。

○李得济,以备边司意启曰,黄海水使李汉丰,以其亲年,今为七十五岁,且其病状沉重,累呈辞状。揆以法典,情理不可强令察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洪景颜曰,既示国体,嗟哉,暮年,岂可经宿?单子既入,承文提调特释。

○洪景颜,以义禁府意启曰,承文提调特释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郑弘淳、郑存谦、尹东暹、具允钰、洪趾海、权噵、朴道源、李得宗、徐命善、宋文载、洪良汉、金相翊、金华镇、李海重等,依传教,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成均馆学谕赵庆远,除拜后过限未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宗亲府典籍李镇常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得济,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一日,居昌居幼学全晋学称名人,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允。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庭试,武科出身南正咸,借射情迹,既自秋曹,取招核实移关矣。依定式,水军充定,而原榜目中,付标以入,红牌令政院收取爻周之意,敢启。答曰,知道。虽万万骇然,究其心则为亲。凡诸等事,皆依草记施行,若为定配,则于渠可谓无亲之归,水军充定,限己身依例定配,则征赎,可也。

○假注书望,李心渊有頉,代李复一为假注书,李彦祜有頉,代赵德润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望,赵公镇在外,代尹翊东为假注书。

○大司谏朴相老,掌令尹庆龙启曰,惟我殿下,五十载建极之功,陶成平荡之化,为今日臣子,孰敢以党之一字,萌于心发诸口,而乃者大逆罪人南绛老之一启,背公死党之心,绽露无馀,既已正法,则罪人李迪辅之不先不后,闯进一疏,雄唱雌和,节节巧惨,渠苟有一分人心,焉敢放恣叵测之至此哉?其负国家无臣节,甘心私党之类,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已谕勿烦。

○尹庆龙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答曰,不允。又启曰,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答曰,不允。又启曰,百官颁禄,何等重事,而近来纪纲解弛,吏属幻弄,米则换以磨造,太则杂以尘土,初非正税所捧之谷,传说狼藉,所见骇然。请广兴仓近日颁禄官员,从重推考,库直辈查出科罪,以杜后弊。答曰,依启。又启曰,新除授掌令尹谧,时在京畿衿川地,持平李颐祥,时在忠清道结城地,司谏郭镇纯,时在京畿长湍地,献纳朴在源,时在全罗道泰仁地,正言李祖源,时在京畿利川地,正言李会遂,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又启曰,大司宪赵德成,以臣姿性巽懦,知识浅知gg短g,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况此风宪之长,地望自别,尤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当此合辞方张之日,不敢坐犯违逋,冒没出肃,教次登筵,而徒事故纸之誊传,未有一言之自效,惶愧之极,无地自容。即伏见传教下者,以近日台臣之含默,责教截严,臣尤悚懔震越,恭俟诛罚之遄加,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持平李性吾,以臣于台地,岂有一分冒玷之望,而适值合辞之方张,怵分畏义,冒没出肃,而累日诣台,未能出一言论一事,虚负职事,愧惧无地。即伏见传教下者,辞旨极严,诲责备至,至有两司权减可也之教,臣诚愧恧惶懔,不省攸措,僚台既已引避蒙递,臣尤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并引嫌而退,誊传故纸,既无彼此之殊,严教之下,不可或递或否,请大司宪赵德成,持平李性吾,递差。答曰,依启。

○李得济,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乙未六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儒臣、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麟汉,提调郑尚淳,副提调安兼济,应教朴相甲,副修撰安大济,右副承旨洪景颜,假注书李心渊,记事官朴圣集、崔烜,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炜gg徐命纬g、丁志泰、柳光翼、康命徽、白文昌,以次进伏讫。都提调洪麟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麟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一样矣。麟汉封进汤剂,上进御,麟汉请诊脉候。泰舆等进前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一样矣。麟汉曰,昨日有喉间如何之教,夜间,更若何?上曰,不能详知矣。上曰,承文提调启下乎,例兼乎?麟汉曰,启下矣。上曰,谁某?麟汉曰,备堂中多兼带,而今日似适不入来矣。上曰,噫,须思今日海东其君年,汉唐岂有?况逢今月,万念已冷,其犹强为召试,且问拣择坐起,意以为开门郞为,有此槐院草记,此何心肠,此何分义?今日既下教,其若不参,予有下教者,大臣既奏,故虽参酌,噫,逢今月其君若此之时,以乔木世臣,若此曰有臣分?令政府严饬。出传教上曰,坐直,谁也?兼济曰,洪景颜也。上曰,于今两司,无日阙启,予自谓曰此果大成之效乎?然比前胜焉,有心无心予何论?此则胜于昔日,近者已有阙启之日,今番下教,不过饬励,其后亦饬下教,令政院勿捧。其日诸台为嫌,势所固然,今日阙启,此何分义?众皆若此,今番新榜人,通清为台然后,台厅门可开耶?其在分义,万万寒心。在京诸台,一傡施以不叙之典,使中外,犹知朝鲜八旬其君,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待下批牌招察任。此后或更为撕捱,随骇例违牌,勿捧循例传旨,直捧岭沿投畀传旨。出传教上曰,金器大为工判乎?麟汉曰,然矣,而为人恬雅,有士大夫之风,家亦贫甚,几阙朝夕矣。上曰,何其贫寒之若是?可知其贤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都提调洪麟汉,封进汤剂,上进御。命内局先退,bb命b儒臣读《问答》,读讫。命承史轮读,读讫,儒臣先退。上命注书出去,知入承文堂上几人入来及拣择坐起举行与否。贱臣承命出问,还入伏奏曰,拣择坐起,已为举行,而承文提调无故人十八员中,四人违牌矣。承旨读尽公事讫。上命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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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崇祜。左副承旨李得济式暇。右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同副承旨宋翼彦坐直。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复一。假注书赵德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朴相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郑尚淳,副提调安兼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八日在近,予心万倍,气何谕乎?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崇祜曰,三明日当崇政月台亲传,仪注、时刻单子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

○备忘记,又传于曰,三明日崇政月台当祗迎,入直侍卫、仪注、时刻单子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安兼济曰,分馆单子,有留置之命,而中官混下,都承旨入侍时持入。

○传于尹坊曰,庚子年为十岁者,勿论士庶,来待事,分付五部。

○传于李崇祜曰,耆社诸臣,使之入来,己亥耆堂子孙,虽儒生,亦使来待。

○传于李得济曰,中官金允谦放送。

○传于安兼济曰,昌宁君子若孙,使之入来。

○传于李崇祜曰,丁丑守陵官子若孙,使之入来。

○备忘记,传于李崇祜曰,日清朗庶可为,心若此气若此,况此时首扁鹊,莫知脉诚庸庸,建功汤日闷予,曷胜慨欲吁何?坐今世若前生,中官答予何听?禁漏官有三人,见日影见泻水,犹馀一差备人,相缔祛敢欺君,君只自便。嗟,此辈皆若此,庸扁鹊亦何谓?莫知浸曰一样。禁漏官虽车载何足道?庸扁鹊亦斗量水工同,此等时惟从容,于予得何苟且?嗟,建功若浮云,鄙扁鹊亦楚越,金贯子亦一样,嗟,玉圈其亦同,此等人将何用?脉若此汤亦然,况今月飮孝子?

○传于李崇祜曰,春秋馆堂郞与入直翰林,考誊光海朝建此阙日记及赏典,以奏。

○又传于曰,侍卫安徐,都承旨及坐直承旨入侍。

○洪景颜启曰,假注书李复一、赵德润,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望,以朴相集为假注书。

○洪景颜启曰,事变假注书朴相集,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景颜曰,耆社堂上入侍。

○备忘记,传于宋翼彦曰,昌城尉子与妇皆见,而日以初闻,万古岂有此等精神乎?此亦建功效乎?若此而强飮二贴,岂何孝岂何孝?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基玉为典牲奉事。

○传于洪景颜曰,台启批答,当书答曰,而书以上曰,注书陪使令,令该曹决棍。

○又传于曰,右副传焉,亦为捧入,则见入侍二字,宜为改书以入,而蒙然捧入,当该承旨推考。

○李崇祜,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洪相缵,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武兼厅牒报,则武臣兼宣传官郑宅庆,今番庭试武科殿试时,借射充军罪人南正咸,借射形迹,欲为掩讳,挺身保证于试所,核辨之际,今已现露,不可寻常置之云。郑宅庆身为朝官,所为骇然,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北边驼骆山近处,体城颓毁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朴相老,执义李东郁,掌令尹庆龙启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已谕勿烦。

○执义李东郁,掌令尹庆龙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朝gg措g辞见上答曰,勿烦。以吏曹参议李命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翼彦曰,只推。

○乙未六月初四日申时,上诣延和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兼济,右承旨洪景颜,同副承旨宋翼彦,假注书李复一、赵德润,记事官朴圣集、崔烜,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延和门外,降舆殿座讫。上曰,庚子年十岁以上人入侍,各奏姓名及年岁。上曰,坐直,谁也?兼济曰,景颜与翼彦也。上曰,右副做度乎?兼济曰,然矣。上曰,丁丑守陵官子孙待令乎?兼济曰,待令矣。至庚子十岁人郭恒济,上曰,谁也?兼济曰,郭时征曾孙也。上曰,古师傅矣。命书传教曰,今日见耆耉时郭时征曾孙恒济,噫,此丙戌年予年十三岁就学时师傅也。于今见焉,予怀何抑?令铨曹,待窠即为悬注调用。上命庶民中庚子以前生进前,各奏姓名年岁。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曰,圣候诸节,夜来,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明日次对乎?麟汉曰,然矣。上曰,沈檀孙,谁也?麟汉曰,沈逵方为歙谷倅,特恩出六,累蒙恩数矣。上曰,同副父子,连为登科,果有世间滋味乎?翼彦曰,天恩罔极,无以仰达矣。都提调洪麟汉,提调郑尚淳,副提调安兼济,固请进御汤剂。上命吴道炯、康命徽,进前诊候讫。道炯、命徽退伏奏曰,脉度比昨一样矣。麟汉又手奉汤剂,屡屡固请,上强为进御,仍还内。诸臣退出。

○乙未六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集庆堂。领左相、耆社堂上,同为入侍时,领议政申晦,左议政李思观,行知事南泰齐、安允行、沈星镇,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赵荣进、边致明、韩师直、申䌹,同副承旨宋翼彦,假注书赵德润,记事官朴圣集、崔烜,以次进伏。晦曰,夜来圣候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观曰,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耆堂,几人?晦曰,十人矣。泰齐进伏,上曰,何如?晦曰,老矣。年几何?泰齐曰,七十七矣。上以御笔,亲书七言一句赐之曰,赓韵而入。泰齐曰,今奉御题,当为子孙之宝矣。上曰,有子乎?泰齐曰,承旨玄老即臣子也。安允行进伏,上曰,顷者不入矣,今则入来矣。晦、思观曰,臣等今日亦以耆堂入来矣。沈星镇进伏,上曰,如何?晦曰,貌不如前矣。边致明进伏,上曰,今日入来,病果胜乎?李景祜进伏,上曰,此则不老乎?思观曰,犹不如前矣。荣进进伏,上曰,年几何?荣进曰,七十三矣。师直进伏,上曰,年几何?师直曰,八十一矣。䌹进伏,上曰,年几何?䌹曰,八十六矣。上命诸耆堂,一并赓韵以进。命书传教曰,今日耆社十人,虽非昔年人,其府即同,故追慕中特召,值今日亦莫能赐馔,予庸怅焉。令该曹各表里一袭赐给,以表予意。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郑尚淳,副提调安兼济齐奏曰,汤剂未进御前,皆是闲漫事也。请进汤剂,屡屡固请。晦曰,陟降俯临,今日进御,可谓听于无声矣。上曰,领相一言,予可进矣。仍进御汤剂。上命己亥耆堂子孙,昌宁君子孙,守陵官海春君子孙入侍。李最中进伏,上曰,年几何?最中曰,六十一矣。上曰,有子乎?最中曰,有子而为进士矣。任宗周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故判书任埅之孙也。姜世晃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故判书姜鋧之子也。上曰,其子尚有之乎?命书传教曰,监察姜世晃,即故大提学姜鋧子也,其涉异常。既已陞六,年过六十,令铨曹善地守令悬注备拟,其令官享。洪若汉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故判书洪万朝之曾孙也。命书传教曰,北部奉事洪若汉,噫,辛丑年建储初宾客也,今见曾孙,予心,若何?特为陞六调用,以示予意。金履基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故相臣金昌集之曾孙也。命书传教曰,今金履基,以故相金昌集孙,其祖己亥年耆社臣,况今日入来中最长,令铨曹准职调用,以示予意。崔粹䌹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故相臣崔奎瑞之曾孙也。命书传教曰,呜呼,幼学崔粹䌹,即故奉朝贺曾孙,可谓功留百世者,其孙虽兄弟调用,何代封勋?此后次第调用。又命书传教曰,幼学崔粹养,其曾祖戊申功存社稷,而仍其固辞,莫施恩典。况己亥年耆社臣,予怀一倍,此人何拘常例?特令铨曹悬注调用,以表予意。黄基厚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黄钦之曾孙也。命书传教曰,幼学黄基厚,己亥耆社判书黄钦玄孙,况予年十岁三加时,其祖为宾赞官,其父亦廉吏,今见玄孙,其亦异常。令该曹悬注调用,以表予意。黄基玉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昌城尉之子也。上曰,吾不知外孙之面矣。汝年,几何?基玉曰,十五矣。上曰,汝读何书?基玉曰,方读《大学》矣。命诵一章讫,命书传教曰,呜呼,予衰今日判矣。其虽知特授承旨,亦莫能记,况年少外孙乎?莫能记,今见乃觉,若此故年今十五,尚未见焉,己亥耆社人孙,今八十二岁君,外孙初见。外孙朴泓寿,顷者宴时,特命除职,申在善登科为承宣,噫,以昔耆社子孙,为今予外孙,可谓稀矣。况年今十五,令该曹口传付职。申光仪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申銋之曾孙也。命书传教曰,噫,今日此举,意在追慕,而故耆社申銋曾孙,年近五十,以幼学入侍,予心一倍。幼学申光仪,令该曹悬注调用。金履运、金正淳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故相臣金昌集曾孙、玄孙也。命书传教曰,今日此举,专在追慕,故相金昌集曾孙,既命陞叙。其馀两人皆儒生,其中金履运,特为待窠,悬注调用,其侄令校书馆,《孟子》俱谚解赐给,以表追昔年之意。金济万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故相臣金宇杭孙也,昨年初仕,以年尚幼工未专,谢恩后即不仕矣。上曰,贵矣。命书传教曰,故相金宇杭,岂特耆社?顷年崇政殿宴礼时气象,尚今思焉。故顷者闻孙名除职,今闻以年幼故呈递云,其亦可取。令芸阁,《论语》一部,俱《谚解》赐给,其令工夫事君。申光宪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申銋之曾孙也。命书传教曰,参奉申光宪,申光仪之从弟,而既授其职,与金正淳异焉。其令铨曹,右职调用。李海柱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儒臣李谦彬之父也。命书传教曰,幼学李海柱,故判书李善溥孙,昔年锡宴时,欣然卿等来否,犹今仰承,《自省篇gg自省编g》已录,今见其孙,予心,若何?况年过六十,令铨曹先为悬注调用。金国铉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故相金宇杭曾孙也。命书传教曰,生员金国铉,昨年思故相,年幼呈递,今见曾孙,令该曹悬注调用。李尚玄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昌宁君之孙也。命书传教曰,昌宁君,噫,戊戌年知其名果称,呜呼,今日何?惟戊戌以此问焉,果有曾孙,而家贫,文武莫能工夫云,予用嗟惜。既若此似荫调用何云?令该曹悬注调用,以表忆昔之意。李喆宪进伏,上曰,谁也?兼济曰,海运君之孙也。命书传教曰,噫,今惟庚子,况丁丑?有下教,果有其孙,幼学李喆宪,令铨曹调用。麟汉又进汤剂,上进御讫。麟汉请递,又请提调许递。命书传教曰,都提调有所奏,兼带许副,提调今当都政月,许递,李判府事为都提调,郑弘淳为提调。药房三提调、耆社堂上,以次先退。翼彦读奏刑曹启目讫,命书传教曰,昨日府启,依启下,则今者该曹启目中,曰以入侍,万万为骇。此该曹之误乎,政院之误乎?若该曹该堂,从重推考,注书若以此书下,堂gg当g该注书,施以不叙之典。上曰,同副何间欲省墓乎?翼彦曰,明日当呈呈辞矣。命书传教曰,顷者漠然,今何复焉?同副承旨荣gg茔g墓时,令本官浇奠床备给。右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教德润出来,右副承旨洪景颜召入进前。命景颜,读奏黄海监司状启讫。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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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尹防gg尹坊g坐直。右承旨郑好仁坐直。左副承旨李崇祜式暇。右副承旨李得济式暇。同副承旨宋翼彦。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德润金载器仕直。事变假注书朴相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强酬酢于今世,见事为则前世,嗟庸建功,一日两飮,只自歉然,曷胜苟且?心若奋意亦飞。可笑中官,呼南书北,一张批答,用心百万。昨已慨然,今何复乎?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宋翼彦曰,内局入侍,次对同为入侍。

○李复一有頉,代金载器为假注书,赵德润有頉,代李养远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相集有頉,代洪时溥为假注书。

○备忘记,传于安兼济曰,郑好仁为承旨,牌招察任,房依前。

○备忘记,传于郑好仁曰,日三贴神农令、伏羲令,常时犹骇然。况今日一贴飮气益薾,加一贴,将若何?兴惟此曷胜闷,有此教何人飮?令内局皆速休。其问焉乡儒臣来见,承旨锁钞来,今日内何为此?令速休,令速休。

○传于郑好仁曰,虽不若此,予心万倍,而八十人君,何如是困也?

○金载器有頉,代申配权为假注书。

○李养远在外,代吴翰源为假注书。

○洪时溥在外,代柳诲为事变假注书。

○宋翼彦,以兵曹言启曰,注书陪使令千圣仁,依传教,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翼彦,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四日,忠州居李基祖称名人,自兴化门西挟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知道。

○宋翼彦,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五日,振威居洪召史称姓女人,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知道。

○宋翼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泰凤、李东建等,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朴泰凤,黄海道信川郡元山驿,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五年禁锢,李东建,京畿通津府终生驿,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五年禁锢,而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宋翼彦,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启下矣。李堉,流三千里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京畿广州府德丰驿,徒三年定配,而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于朝筵,以待下教入侍之意,陈禀而退矣。即伏见备忘下者,以内局速休为教,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实不胜焦迫抑郁之至。惟此汤剂,关系于圣躬者,顾何如也?三贴之日日例进者,今日只进一贴,迫于严教,昧然而退,决非臣分之所敢出,玆敢不避烦畏,冒罪仰吁。伏乞俯加谅察,即许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批答无。

○口传再启曰,臣等俄陈口启,恭俟兪音,日势向昏,未得一字下答,焦迫之极,更不敢迟待,玆敢持汤剂进伏阁外,复此仰吁。此时渎挠,非不知其万万惶悚,而关系至重,有不可他顾。乞赐俯烛,亟许召接焉,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卿等若此,则今夜当经过于外处。卿等退去然后,予当入处矣,其退去。

○又下教曰,脉若此而如是困予乎?方坐高廊,即速退去。

○判府事李溵箚曰,伏以,臣于夜中,伏奉内局之命,臣之区区所报效之地,惟此一路,而昨朝以来,忽患登溷之症,俄入旋出,殆无霎时间断,一日之间,几不计其度数。元气又从以虚脱,若不得扶接,欲起还仆,末由趋入,达曙辛苦,竟不免陈箚请谴,惟伏枕战恐而已。伏愿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臣心,不胜幸甚。

○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虽命此任,意犹若何?果然,兼带内局许副,卿须安心善摄焉。遣史官传谕。

○乙未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次对同为入侍时,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安兼济,领议政申晦,行司直具善复,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李章吾,刑曹判书李重祜,户曹判书具允钰,礼曹判书尹东暹,行副司直李润成,兵曹判书金锺正,吏曹判书郑尚淳,行副司直洪趾海、尹泰渊,工曹参判尹得养,同中枢府事金华镇,行副司直权噵,吏曹参判徐命善,开城留守宋淳明,大司谏朴相老,执义李东郁,掌令尹庆龙,副应教朴相甲,右副承旨洪景颜,假注书李复一、赵德润,事变bb假b注书朴相集,记事官朴圣集、崔烜,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康命徽、白文昌,以次进伏讫。弘淳奉进汤剂。上曰,只命次对,内局同入,传命中官,极为骇然。命书传教曰,只令次对,兼传内局,当该中官,越捧一等。又命书传教曰,不知脉,何敢奉锁抄gg钞g?当该扁鹊,刊名本院。兼济奏读药房都提调箚子,上命许副赐批。上命德润,读奏次对座目。晦曰,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曰,自今日不进汤剂,将何为之?上曰,行素之意也。晦曰,以殿下宝算,何可论行素乎?弘淳手奉汤剂,屡屡固请,上进御讫。弘淳请诊候,上许之,允德等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脉体调均,而似有不足矣。上曰,昨日秋曹启目,以台臣传启,误书入侍,万万怪矣。重祜进前引罪。晦曰,内局提调,行步不仁,似难此任矣。上曰,提调为人好矣。命书传教曰,闻领相所奏,噫,此重臣岂只用于此?许递,其代赵明鼎为内局提调。晦曰,入侍注书,即提调子也。上曰,然乎?其貌,如何?晦曰,俊秀矣。兼济曰,都提调姑无代矣。命书传教曰,领相为内局都提调。东暹曰,今月初八日,王世孙将展谒昌德宫矣。顷于三月毓祥宫展谒时,前一日先诣,而其时有六月初八日昌德宫亦若此之命矣,今番亦当前一日先诣乎?敢禀。上曰,依毓祥宫例为之,而以酉时为之。出举条又启曰,顷年永禧殿亲临修改时,因传教,衣香二封,奉置于榻上,自下不敢撤去,今已三年矣。依黑长柜衣香例,计年限改备乎?此是各室所无者,使之撤去乎?敢禀。上曰,撤去之,可也。又启曰,凡国家祭亨gg祭享g,礼币最重,京中则济用监,以苎布进排,外方则以大同米会减,各自备用,非苎布所产邑,则或用绵布,或用麻布,故间不无不正之事。年前礼堂及台谏,屡有言之,而依旧仍循,事甚未安。自今依济用监贡物例,各邑礼币价大同划给米,除船价添载于税船上送,自京付之苎布本廛,精备苎币,自礼曹监封,每岁香祝下去时,付送于各道监营,分送各邑,则祀典无京外班驳gg斑驳g不精之弊,而在经费亦无所损,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上曰,所奏甚好,依为之。允钰曰,俄者礼判尹东暹,以外方祭享所用礼币苎布,自京备送之意,陈达而蒙允矣。盖此事,年前有为如此之论者,而以其有弊端防塞矣。祭享礼币之或用苎或用布,虽似有斑驳之嫌,而以土产行用,其来已久,且闻虽非产苎之邑,皆能先时准备云。春秋节祭,亦有自京司备送之规,今若收价外邑,自京贸送,则势将作贡而举行,作贡之后,其为弊端,将不可胜言。年前防塞者,盖以此也,决不可容易变通,下询有司之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曰,享祀之典,礼币为重,而京外所用,有不齐之叹,厘正之议,其来已久。若自京司措备,分送于外邑,则势将作贡然后,可以举行,而作贡之际,不无其弊,故顷年仍礼堂陈禀,有成节目定式之教,伊后又因大臣所达,以作贡之弊,寝而不行矣。今者礼判,又以此仰陈,其意虽出于重祀典之道,户判之以作贡有弊为言者,诚有所据,恐不可遽然变通者矣。上曰,初请即允,意在祀典,今者所请,意亦深矣,其何只问于有司?关系祀典,令礼曹问于大臣禀处。出举条锺正启曰,武科出身放榜后,例自臣曹,分送赴防,而近年则连有特教除防矣。今番科后,既无下教,当依例分防以送乎?上曰,今番除防,可也。出举条大司谏朴相老,执义李东郁,掌令尹庆龙所怀,臣等传启之前,略有所怀,敢此先陈矣。臣等伏见日昨传教中,有予则曰权减两司之教,臣等固知我圣上激励台阁之盛意,而第念国家之设置台阁,与闲司体貌自别,权减二字,不宜轻加。一时饬教,虽异成命,而王言一播,四方传诵,有碍瞻聆,关系言路,不但有违于王者无戏言之道,抑恐大损于圣朝礼台阁之意,臣等窃以为权减之教,亟命还收,断不可已也。上曰,昔一宰臣慷慨,有革台阁之言,今者下教,亦此意也。粤昔盛时,台臣金橰,一诣台十启,台臣郑东后gg郑东浚g能启,中官亦启都民婚奢之弊。呜呼,此时开阳门,一闻喝导之声,众皆竦然,况台臣既许风闻,于今若此故若然。于今一司喑哑,一司聋瞽,其虽逐日诣台,众皆寻常,台自台人自人,若此而谁能自启?若无道亨,其将无启,以此故予则曰此后两司无启矣,故顷日广兴仓启,即允者盖此也。顷者此教,外面虽似戏言,里面诚因慷慨,然今者所怀,深得台体,依启。大司谏朴相老,执义李东郁,掌令尹庆龙所启,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已谕勿烦。措辞见上大司谏朴相老所启,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执义李东郁,掌令尹庆龙所启,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大司谏朴相老所启,奏御文字,事体谨严,古人有以字划之误,至称有罪,今者秋曹启目,多有错误之书,虽是下吏之事,而秋曹呈之,政院捧之,致烦圣聪,事甚未安。不察之实,均有所失,请该房承旨、该曹堂上并递差。上曰,才下教,该堂莫知入侍与否,何能省察?至于喉院,此人若此,诚是料表。虽然,今者此请,台体则然,递虽可惜,依启。执义李东郁所启,臣自遭向来之台言,便作圣世之僇人,杜门跧伏,不敢为抗颜周行之计,目今所叨之职,虽异馆衔,其为三司则一也。前后除旨,辄皆辞巽,曲蒙恩递,臣之情势,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所俯烛矣。适当合辞方张之日,他不暇顾,冒没登筵,而放倒廉隅,无复馀地,骍颜虽抬,十指堪羞。夫官职去就,有关风教,非直为一己之私而已,岂可使清朝四维,缘臣而不张也哉?百尔思量,株守难变,以此踪地,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以馆职所遭,撕捱两司,万万过也,勿辞,亦勿退待。掌令尹庆龙所启,臣言议拙讷,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昨年猥叨是职,愚衷所激,妄论一事,及承严教,错认台职之已递,未即引避,率尔退出,至承坏损台风之严教,莫非臣生疏不敏之致,至今追思,惶汗沾背。自玆以后,台端一步,便同铁限,意外新除,适及于经年讼愆之际,召旆gg牌g俨临,继有饬教,且当合辞方张之日,怵分畏义,他不暇顾,终已出肃,而因仍蹲冒,断无是理。且以目下广兴仓事言之,颁禄事体,至重且大,则岂可以一时风闻发启乎?臣有所目睹而的知者,不胜骇然,且关后弊,故草草陈达矣。及伏见秋曹启本批旨,以台言意外为教,臣之辞不达意,诚未孚格,尤益著矣,以此以彼,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台臣既许风闻,何过撕捱?昨允今递,岂劝奖之意哉?勿辞,亦勿退待。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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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郑好仁坐直。左副承旨李崇祜。右副承旨李得济。同副承旨洪景颜。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奎燮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心千万,予怀亿百,况于再明,其何抑乎?建功浮云,扁鹊楚越,悠悠此心,苍苍临照,其何问候,亦何以答?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好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尹坊曰,当宁时初八日,文荫中一品塡差。

○备忘记,又传于曰,嗟哉,朝鲜一品宗臣,皆旧宗子,嗟哉,诸臣,其皆乔木,今年骇然,曷胜寒心?于今若此,来头何言?承文犹饬,其况此乎?嗟哉,此后,其堂例差,嗟哉,朝鲜,一何昏欤?

○又传于曰,礼房承旨入侍。

○假注书望,以李奎燮为假注书。

○尹坊启曰,假注书金载器、李奎燮,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以金乐诚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望,以朴行淳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郑好仁曰,宗室中,若有庚子年付职者,并书入。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夕诣阁,荐承严教,惶恐迫厄,虽不免苍黄径退,而区区下情,终宵忧闷,惟俟今日入侍,诊察脉候,奉进汤剂,即伏承批旨,天听愈邈,并与召见而靳许,何殿下不念圣躬,至此之极也?臣等虽甚愚迷,岂不知此日圣慕之难抑,亦岂不知此时烦聒之甚惶,而一日三进之汤剂,昨日只进一贴,今日又不得入侍诊候,循例问候而退,则岂有如许药院,尚可曰有臣分乎?臣等职忝保护,不得请之前,决无退去之理。伏乞更加三思,亟许一兪,千万颙祝,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儒生亦已叱退,方欲便休,其止之。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为臣不忠,奉职无状,朝请入诊而不能得,继陈口启,又伏承其止之教,矫首颙企之馀,实不胜忧闷罔措。臣等备员内局,问其职责,则乃是调和御药,保护圣躬八字矣。今殿下既畀其任,而使不得效其责,固拒常进之剂,不借方寸之地,臣等固不足恤,其于国体,果何如也?惟此汤剂之劝进,圣教虽责以时体,而臣等则窃以为关系至重,有不可斯须放忽。且其迟速疏密之间,效害之判,焦迫之极,未暇缓声,玆敢进伏阁外,冒死仰吁。伏乞细思深量,即许持汤剂入侍,千万至祝,惶恐敢启。答曰,嗟,再明日命冲子,噫,今日飮建功,岂子道亦曰孝?今旷礼八旬初,兴惟此五内陨,嗟,此时惟忆昔,守其门欲酬应,亦诚浅曷胜叹?已奏祝何心飮?京乡近摄行,此日欲扬扬,若前劝诚沓沓。世禄臣皆若此,彼扁鹊何足道?渠虽然亦皆世,其何今欲扬扬?首扁鹊亦鄙夫,若是强何夕食?乘蓝舆诣资政,当经夜,内局休予亦留。

○传于郑好仁曰,内局入侍。

○又传于曰,庚子年前付职者,亦为知入。

○又传于曰,闻儒生昨日来云矣,今日又来云,故当此三日斋之时,使之退去,则对以御览后退去云,极为过甚。分付太学,削名于青衿录,四学亦为一体分付,以此严饬逐送。

○又传于曰,儒生持来之疏夺来,置于政院。

○又传于曰,终不退去之状,极为骇然,令该曹水军充定。

○备忘记,又传于曰,昔庚子年,一大臣欲差陵献官,问前例莫能为,其后一大臣,陵求差,此甲乙年,为内局都提调相也。噫,昔丞相谢心宝?幼时奉母,其昏特甚,故其母指三人,此昔年最亲者,令求米,一则曰聋莫听,一则辱焉臣,母曰二皆若此,一何闻焉?道坐流涕,此果偶然来闻焉,慷慨同入,顾助令读书,为婿登科,为此名(名))相,登载本鉴,其母闻焉嗟叹曰,昔来时高谈大言,今若此慨然云尔。噫,于宗诸宗,其亲其祖,皆蒙亲九族恩,而今果睦乎?今诸臣,此可谓乔木世臣,而三十年深恩顿然,若惟今年其君心,莫若庚子一大臣,何云?今五十年曷胜慷慨?然惟知者,时君建功,昔徐宗一为陵官,谓予叹曰,几十年卿宰,今日求差献官者,惟一李台佐云,昔犹若此,况予乎?今举世熟闻者,惟建功汤,今果有臣,必也求差献官,当谓予曰今臣求差,殿下建功若此,今差献官奠爵时,当心中以奏仰慰,谅此心强飮,予何心拒焉?噫,日虽西陞,岂有此人?嗟哉,中官,今予一下教,闻东书西,用心数时,噫,南衙若此,北寺亦然,八十惟依,其惟冲子焉。

○备忘记,又传于曰,以一圣训虽书,予意,若何?以古编次人以奏,其涉可嘉,特赐虎皮一令。

○备忘记,又传于曰,今日朝鲜,太监朝鲜,皆势金玉,年少人皆骄蹇,况其中昔年中官孙者乎?中官金寿敏,越捧一等。

○假注书望,以韩永运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望,以李福润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郑好仁曰,昌城尉传旨中拔之。

○备忘记,又传于曰,曷胜慨然?今虽来只答,况昌城尉,忆祖忆下教其子意,锦城、永城常执杖,昌城亦执杖,况少年青城,况二副尉何品,皆若此乎?于予曰有多婿,若忆予心,其宜争求,曷胜慷慨?并施不叙之典。

○备忘记,又传于曰,继先意虽美,岂有若忆今意?况此时,其时莫思其美,于今若何?云峯君其言虽用,自慨能抑,云峯君特施一等之典。

○备忘记,又传于曰,噫,昔东平尉,忆昔因海昌尉为予欲诣,因司直言莫能,今少年婿,一何自便?今若此,来头何言,曷胜慨然?

○郑好仁,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中,依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龙冈居幼学宋奎瑞、金思惕,瑞兴居幼学李贤迪,水军充定事,命下矣。宋奎瑞全罗道康津县充军,金思惕海南县充军,李贤迪珍岛郡充军,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bb盗b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两儒墨名充军之命,安徐事命下矣。依传教,全罗道康津县充军罪人宋奎瑞,海南县充军罪人金思惕,珍岛郡充军罪人李贤迪,并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宋翼彦疏曰,伏以臣,本无寸长,徒藉先荫,迹厕庶僚,意断荣达,幸值圣际,猥窃滥第,坼名之日,即虚前席,唱第之辰,特宣内觞,此岂微末贱臣,所敢承当,而缕缕恩教,每及先臣,缀宸翰而赐乘,擢银台而授官,荣动臣邻,感结幽明,臣于是,以首九顿,不觉血泪之被面也。从今以往,臣之一身,非臣所自有,而汤火糜粉,非所敢辞,不泪之痛,遇喜而悲,只欲即省先垄,庸侈殊荣,而适值圣心追慕之际,未敢言私,黾勉供职矣。圣意愈往愈挚,乃于前夜入侍之时,特许恩暇,因命浇奠,臣诚惊惶踧踖,罔知攸措,区区欲报之忱,非寸管尺纸,所可形容其万一。此际臣之外从兄郑好仁,新除承宣矣,揆以公格,自在当递,玆陈短章,敢暴微悃。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非徒此也,既命省墓,本职许递焉。

○云峯君杺疏曰,伏以,我殿下,诚深追远,礼隆报本,靡不用极,至于列圣朝一时住辇之处,列圣后诞降之基,莫不立碑而揄扬,孰不钦仰我圣德迥出百王之大孝也哉?往年庚寅,臣弟臣云南君榗,以东二陵西三陵,独未立碑,诚为欠典之意,陈章彻听,即命举行,东二陵则果先立碑,而西三陵则未及立焉。即恭陵、顺陵、温陵是尔,其时特命,次第更禀,则居然六载,迄未闻举行之事。噫,彼有司之臣,不体圣意,迁就至今,臣实慨然也。况石已具矣,材亦备矣,当此国家安闲,年谷丰登之际,何所拘而不为乎?窃稽我章顺王后曁恭惠王后,棣萼莲芳,继御坤极,而寝陵又在一洞之内,象设相望,月游相连,此非偶然,而亦我殿下前日历幸时,嗟异不已者也。今此三陵碑役,若并举于一时,则先后在天之灵,亦岂不悦豫于冥冥之中乎?臣忝在属籍,有难泯默,不避渎扰之诛,仰陈于崇严之下。伏愿殿下,亟令该曹,三陵碑役,一体举行,以慰先灵,以光圣德焉。答曰,省疏具悉。今随兄意而陈章,所树处其虽三陵,实则二处,况温陵乎?虽然,今方望大gg望九g有体昔年,其何用民?令该曹待明春举行。

○乙未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好仁,假注书金载器,记事官朴圣集、崔烜,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亲传香乎?好仁曰,然矣。上命书明陵忌辰祭祝文。毕书后,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初六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假注书李奎爕,记事官朴圣集、崔烜,医官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康命徽、白文昌,以次进伏讫。晦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汤剂尚未进御,臣等不胜焦迫矣。时原任大臣,亦皆来待阁外矣。上曰,召入。奎爕承命出来,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韩翼謩、金尚喆,左议政李思观,右议政洪麟汉,召入进前。相福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今日已晩,而汤剂尚未一次进御,臣等不胜焦闷矣。上曰,朝鲜人徒知汤剂乎?晦曰,果然矣。兼济曰,俄下当宁时初八日塡品塡差之教,而朝者亲制祝文,既有前留替酌之教,何以为之?上曰,自今以后,以一品定式为之,可也。相福等固请进御汤剂。上曰,明当亲传香,何心飮汤?相福等曰,明日亲传香之故,尤宜进御也。晦曰,望九之年,亲行传香,古亦未闻,有何未足于圣孝,而不为进汤乎?尚喆曰,虽私家人,年老不得参祭,而使其孙替行,则其心嘉喜,少无自歉之意。况帝王家,有异于匹夫乎?上固辞,相福等因缕缕固请。王世孙亦亲自扶起,恳请进御曰,今若善为进御,则明当仰奏于替酌时矣。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晦捧进汤剂,上仍进御。上曰,广州府尹荐,谁也?晦曰,李得宗也。义州府尹荐,谁也?晦曰,李亨逵也。上曰,李亨逵,何如?晦曰,以善治有名,如此之州,以如此之人为之则好矣。上曰,俄者儒生疏,不知何言,而使之逐送,则以为登览然后退去云,怪矣。其疏夺置政院,而大体云何?晦曰,以金景瑞忠节,请旌闾赠谥事也。上命书传教曰,关西儒章,政院不捧云,必也猥滥而然。莫知三日戒,若是守门,其涉骇然故下教,其敢拒逆,故特命墨名,既墨名则何敢以儒自处?特命充军,而封章二儒之名,意亦在焉,其若入侍,下问本事,今闻领相所奏,金景瑞果然树节,况本道人,其睡何今醒?既闻此人,尚今寥寥,其涉慨然。令该曹依金应河例,特为旌闾赠谥,其章藏于艺文馆北阁,今日下问,意亦在焉,今两儒墨名充军之命,一倂安徐。兼济奏曰,明日王世孙,昌德举动时,前后牌军,以何营军为之?上曰,以南营军为之。王世孙诣昌德宫后,前后牌军,入直南营事下教。出榻教兼济曰,宗臣云峯君,以恭、顺、温三陵立碑事上疏矣。命书待明春举行批答。又命书同副承旨宋翼彦许递批答。上曰,谁有以堂上未经承旨者乎?兼济曰,前承旨洪相简,虽为承旨,以闵百奋之故,未及行功而递之矣。上沈吟,良久,命书传教曰,承旨许递代,昨已谕饬已施,前承旨洪景颜,复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依前下教。上曰,洪景颜为人精矣。兼济曰,果极精矣。兼济读公事讫,晦再进汤剂,上遂进御。明鼎奏曰,初八日祝文中,扁鹊二字,便同戏言,未知如何。上曰,编次人得体矣。命改一句,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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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尹坊。右承旨郑好仁。左副承旨李崇祜。右副承旨李得济坐直。同副承旨洪景颜坐直。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奎燮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味爽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其虽亲传,岂比躬诣?冲子替摄,曷胜此怀?呜呼,今日是曰孝是曰孝?何心建功何心建功?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好仁曰,轿子通阳门待令,当由丽春门矣。

○备忘记,传于安兼济曰,飮建功其犹飮也,飮冥然汤冥然,在此是岂孝乎?今日若诣阁,予何意水剌?嗟哉,今日予心万倍矣。

○安兼济启曰,检阅朴圣集、崔烜,既已陞六,奉教尹宗彦,待教宋铨,即为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李益运,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圣集、崔烜为副司果。

○传于洪景颜曰,光恩副尉,三月既已差往,传旨中付标。

○备忘记,传于尹坊曰,于今承传色中官,其便莫甚,今入直便卧,诸承传色,皆越俸三等。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日入侍,仰听玉音之凄咽,今朝连伏见所下传教,其追昔感时,累噫恻怆之旨,直可以上彻穹苍,下泣豚鱼,臣等心非木石,宁不感动?第伏念圣人之孝,不在疏节,在今日欲冀陟降之慰悦,实无过于圣躬之康安,欲求圣躬之康安,亦无过于汤剂之勉进,此是天理人事之所必然者,以殿下无穷之孝思,何不念仰体惟忧之道乎?亲传香祝,圣体之劳动已多,夕后春邸之命摄,又将有移次之举,此时汤剂之不能奉进,实不胜万万焦迫,玆敢略陈口启,愿得召命。俄者祗迎之班,臣等进诣月台之下,而或恐圣心之烦恼,徊徨畏惧,不敢问候而退,继奉严教,亦不得进身于阁外,臣等之心,良亦戚矣,而分义都亏,惶愧靡容。伏乞圣慈,俯赐鉴谅,即降兪音焉,惶恐敢启。

○传于洪景颜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李得济曰,兵曹郞厅,申时则例为待令,今日则不为待令,汰去,知名以入。

○又传于曰,承旨来诣崇贤门,前排待令。

○又传于曰,中官曺寿喆,今该府处之,能为酬酢然后以放。

○又传于曰,传命宣传官申应周拿入。

○又传于曰,中官孙孝忠拿入。

○又传于曰,分付兵曹,今日禁漏官三人,使近仗军士,出付当部书员,即逐汉江然后,即为草记。

○又传于曰,此后则如此者类,勿置禁漏,以云观人为之。

○又传于曰,庶可知之,云观官员使之待令禁漏。

○洪景颜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求对矣。

○传于洪景颜曰,时原任并入侍。

○假注书望,以延东宪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望,以池德斌为事变假注书。

○备边司荐望,以李亨达为义州府尹,以李得宗为广州府尹。

○李得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六月初七日,王世孙诣昌德宫后,挟舆军三十名,将官率领,敦化门、金虎门,依节目分半入直,而还宫时,因为陪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挟舆军代,以他军充数入直,而王世孙还宫后,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北二营入直军六十名陪卫代,以他军兵充数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初七日辰时,上诣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尹坊,右承旨郑好仁,左副承旨李崇祜,右副承旨李得济,同副承旨洪景颜,假注书金载器、李奎爕,记事官朴圣集、崔烜,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团领,升舆出通阳门,至丽春门降舆,步诣崇政月台。亲传香后,礼房承旨驰诣西五陵,奉审以来事下教。出榻教仍步诣丽春门,香祗迎俯伏讫。王世孙诣昌德宫经宿时,挟舆军前后牌军陪卫代,以他军兵充数入直事及昌德宫内外巡罗等节,依例为之事下教。出榻教上陞舆仍诣艺文馆。殿座入侍时,上曰,付职翰林,几人?兼济曰,四人矣。上曰,四人,谁也?兼济曰,尹宗彦、宋铨,今入直,上番则朴圣集,下番则崔烜也。上曰,入直出六,则虽有右位,无拘碍耶?兼济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呜呼,冥然至今八十二岁,又坐此馆,五朔五时陪奠,恍若今日?呜呼,资政、崇政,其虽若前,追忆庚子,予怀曷胜?悠悠苍苍,此何人哉?其虽坐此,其何资政月廊,随皇兄陪奠,亦何欑宫傍陪慈圣?兴惟及此,心陨胆坠。呜呼,昔年遗教,资政殿以挟小,设欑宫于宣政殿,而其时大臣齐奏,仍设欑宫于此殿。呜呼,昔遗教时,予侍坐仰睹更奏焉,此时予亦睹焉。呜呼,皇兄嗣服时,与守侍陵官代奠官仍缞服,崇政西边祇迎,皇兄陪奠资政西廊,即予陪奠,亦此西廊。呜呼,虽重逢此日,龙驭杳邈,虽瞻此殿,欑宫焉在?兴惟及此,心若狂亦歇语,尚今冥然,是谁是谁?建功建功,其果神丹,今予若此?呜呼,此馆其虽霎时,恍若五朔,既坐此馆,于今翰林即主人,今日入直两翰林并陞六,本馆吏隶厅直,令该曹米布题给,政院礼房,同为题给。上曰,庚子年日记持入。奎爕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持日记入侍。命读坐直座次。至同副赵观彬,上曰,赵观彬,其时新为之矣。上曰,皇兄嗣服初,其时大臣,谁也?兼济曰,金昌集也。上命书传教曰,翰林二人既陞六,今只有二人陞六,今日举行应付者,其亦今日以付。又命书传教曰,既未植炬,来朝世孙回驾单子安徐,诸司预备,回驾而酉时诣昌德时,当诣景贤南廊见诣,将明时亦诣此以待,诣昌德时,兴政乘舆,回来时崇贤门入事,分付春坊。上命翰林,持入昨日龙冈儒生疏,命同副读讫,上曰,文则善作矣。金景瑞何如人耶?兼济曰,若如疏中所奏,则果是高忠卓节,而渠岂以无征之事,诬告之乎?上命书传教曰,其闻所对,必有意思,而果非其时,墨名下教之后,其犹不去,士习骇然,故下教,而此心未弛,闻领相所奏,初命虽安徐,亦莫知其章来。此命取读,非他也,金景瑞即本县之人,其所陈章,势所固然矣。闻其章,语甚截直,既命表节,则封章宜嘉,其章头,令本道取其中最初者调用,以示树风声之意。又命书传教曰,莫重陞降,做错以奏,岂有若此通礼?即为汰去,此后择差。又命书传教曰,有雨势,随驾军既下教,军门自主号令,雨具随驾人,春坊若有雨势,禀雨具即为。又命书传教曰,世孙在昌德,春、桂坊在昌庆,今何通?春、桂坊,昌德近处公廨入直事,分付。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去。

○乙未六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好仁,假注书李奎燮,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命好仁,读各陵入直及祭物单子及祭官举案。好仁读之讫,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初七日酉时,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大臣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韩翼謩、金尚喆,领议政申晦,左议政李思观,右议政洪麟汉,行都承旨安兼济,假注书李奎爕,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晦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臣等虽无内局入侍之命,而汤剂尚未进御,故臣等不胜焦迫,捧进汤剂矣。上曰,方值斋戒之日,何心飮此乎?晦曰,殿下岂不念王世孙仰奏之意乎?上曰,今日进汤,是岂孝乎?相福等曰,今日进汤,尤有光于圣孝矣。晦请召吴道炯诊候,上许之。道炯诊候后,退伏奏曰,滑体似沈矣。上曰,然乎?相福曰,今日不进汤剂,故脉候如此矣。上曰,卿等退去。翼謩曰,殿下仰体陟降之意,俯察春宫之睿孝,若为进汤,则实是宗社莫大之庆幸,不宜如是之牢拒矣。麟汉曰,世孙邸下在昌德,以汤剂之进御与否,连送春坊,自下来探于内局矣。上曰,然乎?相福等缕缕仰达。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提调赵明鼎,捧进汤剂,上进御。相福等奏曰,今日虽二贴,亦不及平时之一贴,臣等当更进矣。上曰,一贴犹过,况再乎?晦捧进汤剂,上曰,二贴则决不进矣。相福等曰,王世孙连送宫官,来探进汤矣。上曰,然乎?春坊问安官入侍事下教。出榻教奎爕出来,春坊二员召入进前。上曰,宫官何以来耶?朴相甲对曰,汤剂进御之前,王世孙召臣等,以焦迫之意下令,令臣驰诣问候,故臣来诣已久。上曰,春坊一人,谁也?兼济曰,赵载伟也。上曰,汝则又何以来耶?载伟对曰,王世孙初承一贴进御之报,不胜庆忭,而犹未知二贴之进御,故令臣驰诣矣。上曰,冲子至诚矣。予当进汤,使宫官见之,以安心将事之意,报可也。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晦捧进汤剂,上进御。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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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尹防gg尹坊g。右承旨郑好仁。左副承旨李崇祜坐直。右副承旨李得济。同副承旨洪景颜坐直。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奎燮延东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肃宗大王忌辰,王世孙遣宫官,大殿、中宫殿、惠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行礼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何批?卿等休,世孙气候,亦一样矣。

○传于安兼济曰,今日不知谢恩乎?极为骇然,尽汰之,即捧刊名传旨。又传曰,惠嫔宫、嫔宫,别监悬之,着帽者汰之。又传曰,万万骇然,问安答之后,承言色刊名内府。

○备忘记,传于安兼济曰,昨日飮犹冥然,况于今重逢诚料表。况此时飮建功,大臣留予何召?果若此旧邸命。

○传于李得济曰,昔则虽大君出入,阙门犹为尽开,况储君在外,中官错传,当该中官记过待令,阙门尽开。

○传于郑好仁曰,礼房承旨与献官入侍。

○传于郑好仁曰,青城尉昨年亦已差征云,传旨中一例拔之。

○传于李得济曰,今日岂不知若此乎?开门稽滞,昌德宫卫将记过,明日令该曹决棍。

○传于李崇祜曰,惠嫔宫、嫔宫,中官司钥及别监下教,并安徐。

○传于李得济曰,昨日处分禁漏官,岂逾今日?特为安徐,昌德宫卫将,亦为安徐。

○药房口传启曰,近日臣等之干冒尊严,固已多矣。况逢今辰,圣孝靡极,追慕益深,顾臣等分义道理,尤岂敢为渎扰之计,而特以诊候进汤之节,在今日益不可暂时少缓,故朝陈请诊之启,颙俟召命之下矣。伏承批旨,未蒙允许,臣等实不胜闷郁焦迫之至,昨今殿下之劳神费心,果何如也?斋殿寝睡,既不得安稳,凌晓移次,又不得静摄,至于朝夕水剌之馔,亦必无资补之需,此时汤剂之进御,尤岂不万万紧急乎?臣等职忝保护,虽欲仰体圣意,泯默揆过,有不可得,玆敢冒陈口启,毕暴微忱。伏乞圣慈,俯加谅察,即许持汤剂入侍,千万至祝,惶恐敢启。

○答曰,连日强飮,予心,若何?况正日,其虽百僚皆来,予何酬应?内局皆休焉。

○传于尹防gg尹坊g曰,大殿长番十人,差备十人,依世孙宫例施赏。

○郑好仁启曰,时原任,以承候来待。

○传于洪景颜曰,内局入侍。

○传于安兼济曰,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

○传于洪景颜曰,饬已施,兴恩副尉一体拔之。

○李得济,以御营听、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李崇祜曰,世孙既摄礼,春、桂坊官员下人,依正月例施赏。挟辇军禁军,正月若为一体施赏。世孙宫挟侍随驾中官与薛里以下,差备司钥以下,凡诸下人,亦为正月例施赏。

○乙未六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献官,同为入侍时,献官李圣圭,右承旨郑好仁,假注书延东宪,记事官宋铨、李益运,进伏讫。圣圭曰,陵寝奉审则无頉。上曰,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领府事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金尚喆,左议政李思观,右议政洪麟汉,假注书李奎爕,记事官宋铨、李益运,医官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丁志泰、康命徽、白文昌,以次进伏讫。晦曰,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卿等以进汤之事,皆入来耶?何于今日而为此举乎?相福曰,臣等岂敢不以进汤之事入来乎?阳泽曰,汤剂之所关,实为护圣躬卫社稷之本矣。在圣心追慕之日,尤可进御,有以悦豫陟降矣。翼謩曰,今日若为进御,则实是有光于圣孝矣。晦请诊候,上许之。道炯等诊候后,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则调均,而滑体似不足矣。晦曰,滑体之不足,实由于汤剂之停进矣。明鼎捧进汤剂,相福等固请进御,上不许。王世孙亲自扶起恳请进御,相福等曰,世孙邸下睿孝甚盛,至于如此,宜俯察焦闷之私,亟为进御矣。上进御,命书传教曰,首医下教置之。上曰,冲子之劝汤,出于善心之蔼然,史官书之乎?晦曰,史官不书此等事,而将书何等事乎?麟汉曰,书与不书,在史官,而睿孝则四方皆闻之钦敬矣。命阳泽先退,麟汉曰,今日与平时有异,故判府事李溵亦入来,而病惫有难登筵,待于阁外矣。上曰,注书,谁也?兼济曰,李奎爕也,年幼而极精妙矣。上曰,然乎?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晦捧进汤剂。上曰,今日再进汤剂,是岂孝乎?相福等曰,汤剂之再进,实是有光于睿孝,何下教之如是也?上曰,予每闻此等言,则以为过矣。相福等缕缕固请进御,上遂进御。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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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郑好仁坐直。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李崇祜坐直。右副承旨洪景颜式暇。同副承旨李晋圭。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延东宪金庆会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启曰,伏未审夜问,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年三日且今日,此忱何抑,气何暇谕?待教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崇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次对今日为之。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次对同为入侍。

○以卜台衡、金庆会为假注书。

○李崇祜言启曰,假注书金庆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崇祜曰,次对入侍。

○李崇祜,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禁漏官三人,令近仗军士,出付该府书员处,使之逐出汉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赵楘,病伏乡庐,上来无期,羽林卫将曺命楫,老父在于京畿水原地,而宿病侵痼,势难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世孙宫随驾差备下人及春、桂坊下人等处,木绵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崇祜,以义禁府言启曰,云峯君杺,特施一等之典事,传旨启下矣。今已拿囚,杖六十依例收赎,夺告身一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九日,灵光居良人朴良钦称名人,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九日,罗州居幼学南启义称名人,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崇祜曰,方有多窠,政官牌招开政。

○李崇祜,以吏批言启曰,掌乐院正李养鼎,宗簿寺正权禛,社稷暑令李商进呈状内,俱以身病,势难察任云,典牲署奉事黄基玉呈状内,亲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尚淳进,参判徐命善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李崇祜进。李𡊠为大司宪,任珹为大司谏,李宗荣为执义,李德师为司谏,罗㷜、柳焕德为掌令,沈𪣼、尹行晋为持平,李世孝为献纳,李书九、沈基泰为正言,李养鼎为校理,赵重晦为刑曹判书,李命俊为兵曹参知,宋翼彦为刑曹参议,李奎纬为左通礼,洪检为吏曹参议,尹养厚为工曹参议,庆再观为相礼,朴长爕为兵曹佐郞,洪进汉为典簿gg典籍g,文采五为社稷令,尹勉远为瑞兴府使。

○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金乐诚、申配权,俱以登科前年满五十,依法典,六品迁转事。

○兵批,判书金锺正进,参判闵百奋进,参议李命俊未肃拜,参知未差,左副承旨李崇祜进。佥知李麟锡、李仁彬,护军李汉丰、李得济、李东郁、尹庆龙、尹谧,副司直李重祜、赵曮、赵德成、朴相岳、朴相老、尹坊、宋翼彦、李性五,副司正金庆会、李奎燮,山马监牧官单金以范,朴瑬为内禁将,朱重统为佥知,洪鼎瑞为庆福将gg景福将g,赵成彬为昌德将,金成秋bb为b昌庆将,成致凤为武兼,具以谦为黄河gg黄海g水使,副司果柳振㷜,李龙协为同知。

○以吴泰彦、许瑈为假注书。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者退出时,以待下教更为入侍之意,陈达蒙允,祗伏阁外,翘首恭俟者,已过累时,尚未得召命,臣等诚不胜焦迫闷菀之忱,日势亦已向暮,有不容迟回等待,敢此略陈口启。伏乞特许召接焉,惶恐敢启。无批答

○口传再启,臣等俄陈口启,不能得一字下答,日势遽又向曛矣。汤剂之一日二贴,自是常进之例,虽以昨再昨追暮gg慕g方新之日,厥数而犹不减焉,况今日诸医之诊候,乃在于积用下虑之馀,则臣等之所相议者,正在于一贴之请加,而终日力争,所进者不过一贴而止,如是而不服,畏泯悬坐,待召命之自下,而可曰有臣分乎?慈不得不疾声更吁,愿俟一兪之音,惶恐敢启。无批答

○口传三启曰,凡有陈请于君上者,有一请不得而止者,有再请不得而止者,亦有三四五六请不得而止者。盖其所请,虽有轻重之殊,而不得请则终有可止之道,而今臣等之所陈请者,关系甚重,分义至严,不得请之前,决无可止之势。区区焦迫之忱,更不敢每每烦渎,惟有祗伏阁外,恭俟召命而已,惶恐敢启。

○传于安兼济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崇祜曰,关西事,勿出朝报。

○李崇祜,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仁川府永宗镇投畀罪人赵曮,特放承传启下矣。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书洪国荣疏曰,伏以,圣候康复,缛仪载举,匝域群生,蹈舞惟均。仍念臣滥叨见职亦已月矣。侍讲之任,劝导之责,不轻而重,非臣浅学,所可万一,而严畏分义,不敢渎扰,因循蹲冒,尚此虚縻,自顾汗惭,若无所容。此际臣之病父所患,挟感闯发,症颇不细,历日弥苦,终鲜之身,独自扶护,离舍供职,情理之所不敢出也。于公于私,不得不玆暴微恳,仰于崇严。伏愿天地父母,亟递臣职,以便救护,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闻师与傅所奏,将命久任,俱其少间,即为察职。

○金思穆,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初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本曹判书尹东暹所启,凡国家祭享,礼币最重,京中则济用监,以苎布进排,外方则以大同米会减,各自备用,非苎布所产邑,则或用绵布,或用麻布,故间不无不精之事。年前礼堂及台谏,累有言之,而依旧因循,事甚未安,自今依济用监供物,各邑礼币价大同划给米,除船价添载于税船上送,自京付之苎布本廛,精备苎币,自礼曹监封,每岁香祝下去时,付送于各道监营,分送各邑,则祀典无京外斑驳不精之弊,而在经费亦无所损矣,下询庙堂处之。上曰,所奏甚好,依为之。同日入侍时,户曹判书具允钰所启,俄者,礼判尹东暹,以外方祭享所用礼币苎布,自京备送之意,陈达而蒙允矣。盖此事,年前有为如此之论者,而以其有弊端防塞矣。祭享礼币之或用苎或用布,虽似有斑驳之嫌,而以土产所用,其来已久。且闻虽非产苎之邑,皆能先时准备云,春秋祭节,亦有自京司备送之规,今若收价外邑,自京贸送,则势将作贡而举行,作贡之后,其为弊端,将不可胜言。年前防塞者,盖以此也,决不可容易变通,下询有司之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申晦曰,享祀之典,礼币为重,而京外所用有不齐之叹,厘正之议,其来已久。若自京司措备,分送于外邑,则势将作贡然后,可以举行,而作贡之际,不无弊端,故顷年因礼堂陈禀,有成节目定式之教,伊后又因大臣所达,以作贡之弊,寝而不行矣。今者礼判,又以此仰陈,其意虽出于重祀典之道,户判之以作贡有弊为言者,诚有所据,不可遽然变通者矣。上曰,初请即允,意在祀典,今者所请,意亦深矣,其何只问于有司?关系典祀,令礼曹问于大臣禀处事,启下矣。发遣本曹郞厅,问议于诸大臣,则领议政申晦以为,臣之迷见,已悉于日前筵中,今不必更陈云矣。左议政李思观以为,礼币之重,固当齐其不齐,而自京作贡,果有弊端。且用以土产,其来已久,今虽循用前规,饬其精洁,恐无妨于重祀之道。右议政洪麟汉以为,礼判之以外方祭享礼币作贡事,虽有陈达,三南贡物,自有定数,而至若本无大同之西北,创此贡物,亦岂不掣碍乎?其若零琐溱合,一如近来权来之契,则事面尤涉未安,流来古规,今不可猝然变改,依前遵行,恐合事宜云。奉朝贺洪凤汉病不收议,领中枢府事金相福以为,今命而旋寝,作贡有弊,诚亦可虑。领相筵奏,既已详悉,臣无所容议云。领敦令府gg敦宁府g事金阳泽以为,病昏未能敷奏,而作贡有弊之虑,与领中枢府事金相福献议同。判中枢府事韩翼謩以为,今此礼官变通之请,不无所见,而创出无前之贡物,不但有弊,以土宜而荐币,亦合重祀典之道,浅见如此,无容他议。判中枢府事金尚喆以为,作贡之不便,臣亦岂有他见,而享祀所重,尤在礼币,今以京外币品之不齐,必欲齐其不齐,至有京作贡之论,则礼币措办,自有诸道会减之价,自京司备送,与自诸道贸用,其费则同,而其品无不同之虑,申饬诸道,从便厘正,革其因循之习,息此纷纭之议,恐合事宜云。判中枢府事李溵以为,宗伯之臣所奏祭币厘正一事,诚出于重祀典同礼轨之意,外方若有此弊,则固不可不厘正,而然以臣所闻推之,各邑之或用绵或用麻者,年前朝家申饬之后,虽非产纻之邑,亦皆前期贸储,以备需用,故今则邑各不同者,几尽归一云。今不必张大设贡,只自礼曹,关饬储gg诸g道,更申前令,如有复踵谬弊之邑,则使道臣随现论责而已,则不待更法,自当矫革,今无容他议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

○传曰,今闻即允者,既用此法,末梢未遵云故即允,闻户判所奏,乃觉有此命,其后更思,勿论三色,随产用币,其亦三百年古规,故虽献议来,欲以此下教。今闻献议,大略与予意同,闵子骞仍旧贯之言,孔圣既称,此诚为今也。依韩判府事、金判府事献议,其申饬诸道,顷者依允下教,安徐为良如教。

○乙未六月初九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假注书李奎爕,记事官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丁志泰、康命徽、白文昌,以次进伏讫。晦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晦捧进汤剂,上曰,今日岂复飮此乎?仍覆汤于门栏。兼济曰,圣人之孝思,当止于行祀之日,今日则不宜如是矣。晦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诊候后,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之不足,与昨日同矣。上曰,建功无灵矣。兼济读公事,至黄海道启冒年秩,上命书传教曰,昼梦若此,有此下教,海西人若是伙然,既有自首勿问之教,故今虽参酌,此后若此冒年之道,特置八道之末事,分付诸道当该道臣,越俸一等事,一体分付。晦捧进汤剂,上曰,前三日后皆可斋戒,吾岂飮此乎?晦曰,此则于礼未闻,万万过矣。晦曰,王世孙在傍,诚贵矣。恳请进御,上终不许。王世孙亦扶起,上亦不动,又覆汤剂。晦曰,圣上若是牢拒,臣不得已退去,而次对时当捧进矣。遂先退。兼济曰,承旨二人有故矣。上曰,谁也?兼济曰,尹坊、李得济也,上曰,李得济有何故也?兼济曰,其生父有病云矣。上命持入承旨前望单子,奎爕持入。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尹坊,右副承旨李得济许递,其代,金思穆、李晋圭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诸臣以次退出。

○六月初九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假注书李奎爕,记事官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曰,午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捧进汤剂。上曰,今日诚难矣。晦曰,昨日过用圣心,今日又如此,下情焦闷矣。情虽无穷,礼则有节矣。上曰,有节故昨已进御矣。晦曰,昨日既进御,则今日岂可停进乎?上一向牢拒,王世孙扶起,上犹未进御。王世孙免冠扶坐,诸臣皆免。上曰,冲子免冠而犹捧进,其心可见。晦曰,王世孙睿孝,殿下岂不体念乎?上始进御,诸臣奏山呼。明鼎捧进汤剂。上曰,都提调不来乎?明鼎曰,然矣。岂提调之大小而不进?臣则重听,未承圣教,只自仰劝而已。上曰,其言淳实矣。明鼎又恳请进御,上命速退。明鼎曰,圣教如此,故臣等不得已退伏阁外,伏望召接矣。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初九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申晦,左议政李思观,右议政洪麟汉,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朴相德、李章吾,行副司直赵重晦,户曹判书具允钰,礼曹判书尹东暹,行副司直李润成,兵曹判书金锺正,吏曹判书郑尚淳,行副司直洪趾海、尹泰渊,工曹参判尹得养,行副司直权噵,吏曹参判徐命善,行副司直尹养厚,大司谏朴相老,执义李东郁,掌令尹庆龙、尹谧,校理郑景仁,左副承旨李崇祜,假注书延东宪,事变假注书池德斌,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晦曰,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痰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曰,汤剂进御,俄已禀矣,圣心虽出于至孝,何必如是?思观曰,为宗社保圣躬之道,昨日已过,今不必如是。提调赵明鼎曰,今至几日,焦劳圣心,实是千万望外。上曰,右承旨,谁耶?晦曰,金思穆。上曰,肃拜耶?晦曰,俄已肃拜矣。麟汉通于备局堂上,齐声请进御。上曰,昨日进御,犹甚冥然,至于今日,生亦何为?世邸欲扶起,晦曰,世邸至孝,何不念此?麟汉曰,不亦贵乎?尧、舜之时,恐亦未有此事,书出此举,后有光矣。东暹曰,止孝止慈,圣人有言,伏愿殿下,推其止孝,以念止慈之道。世邸扶起,上曰,诸臣与世邸,皆以此为金丹,此关系宗国乎?皆曰,然。上曰,予初不知世邸免冠矣。大臣以下皆免冠固请,上曰,实愧屋漏矣。遂进御曰,此则钓名,为人子之道,岂可为亲钓名?命入上疏。晦启曰,咸镜监司韩光会,庆尚监司金载顺,黄海监司洪述海,全罗监司徐浩修放未放启本也,本司所管定配罪人等仍秩未放秩,或系潜商犯越,或系松田放火矣。所坐不轻,虽经赦典,今不可遽议放释,并依启闻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晦又启曰,即见摠戎使具善复所报,则以为,本厅饷谷,入于十分一荡减之中,其代,以两西添饷条划给事为请矣。本厅军饷本来不敷之中,元谷既如是减缩,则其代不可不区划,添饷条关西小米二千石,海西小米一千石,特为许划,以为充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上命书传教曰,中官事体截严,而俄者大臣近入侍故掩户,于今异于前,而无下教而掩户,此中官不为俯伏,探君举措自现。顷者特资中官二人,一则庚子年中官子,一则其孙,故予下教,近观一则关西人,一则湖西人,小人之态,难兄难弟,故方下教,闻出此举,无异于蔡京直。视日中官此习,其不严饬,何可胜言?当该中官问名内府,亟施不叙之典。晦曰,褒贬时急。广州府尹李得宗,从速下直事,分付,何如?上曰,李得宗待开门辞朝。晦曰,前判书赵曮,久在永宗谪所,特放,何如?上曰,饬已施,赵曮特放,仍为给牒叙用。命书传教曰,顷闻济州监牧官所奏,以献马功承袭云,莫知果然,今闻本牧使所报,详知果是受教,何待回启?依状闻单付给贴事,分付该曹。大司谏朴相老,执义李东郁,掌令尹庆龙、尹谧所启,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已谕勿烦。朴相老又所启,咸道亨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殿最之法,专在考绩,近来百度解弛,文具为事,今当贬月,各道殿最,想已封启,至于京司衙门,钱谷词讼之地,尤宜严明,期日不远,董饬之政,不容少缓。请申饬各衙门,核实考绩,不顾颜私,限内封启,无至稽滞,以明黜陟之典。上曰,所奏得体,依为之。又所启,每当大政,辄下饬教,不惮勤劳,亲操鉴衡,圣意蔼然,孰不钦仰,而振拔淹滞,裨补政化,曾未见实效,此莫非前后掌铨者之不善奉承,臣于此事,寻常慨然。今当都政不远,尤宜预加饬励,请另饬两铨,痛革循私蔑公之习,俾著为官择人之效。上曰,所启诚是,依启。又所启,褒尚忠节,有国令典,关系风励,在所详审,日昨有金景瑞旌闾、赠谥,依金应河例举行之命,臣窃以为过矣。解甲投降,明有文迹,大节一亏,馀无足观。虽云有所猷为,遇害弘立,向国之心,有足可取,而其不可比拟于忠义卓然之应河则审矣。若使李陵,欲得当报国,被杀于卫律辈,则在汉家褒赏之典,宁可与韩延年一例同称乎?伸冤赠职,于分足矣,褒忠奖节,无乃过乎?况事在于百有馀年之前?言出于一二乡儒之疏,固当博考古迹,广询群议,备得事实,务归至当,请还寝金景瑞旌闾、赠谥之命,更令博考故事,以重褒忠之典。上曰,本事虽未知,而闻大略,果然则欠典矣。命读其章下教,今闻台启是矣。若此特放充军,于渠足矣,三昨下教,一倂勿施,可也。又所启,台启未发落之前,虽大臣不为分疏,盖以严筵体而重台启也。臣以金景瑞事,有所仰陈,未承批之前,大僚先为分疏,臣窃慨然,此莫非臣人轻言微,不能见重之致,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大臣、台臣筵席相可否,即是古规初举,首相大臣体重,故一司不敢论斥,亦例也。俟其毕,欲为下教,曰以慨然,终以为嫌,虽以此有异,举措苟且,亦关后弊,其将下教云,何待其嫌?命书传教曰,薇垣长所奏,其涉苟且,而问其本,仍领相三昨所奏而然,心非此事,强引未发落,既云苟且,末世岂无举直措枉之政?当该台臣,特递其职。又书传教曰,次对台臣同入,旧法深矣。今者申闻二度中,李基祖申闻,放恣莫甚,而予则虽命勿施,意待台臣规警,两司皆默,薇垣长末稍所奏,予则曰此事云,皆若此,此犹若此,人何忌惮?事虽一事,关系则重,今日入侍台臣,一倂递差,以存国体。执义李东郁,掌令尹庆龙、尹谧所启,梁成卜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咸道亨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仍命退出,诸臣遂退出。

○乙未六月初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假注书金庆会,记事官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丁志泰、姜命徽gg康命徽g、白文昌,以次进伏讫。明鼎奉进汤剂,上进御。明鼎请诊,上曰,今日虽一贴,不欲进御,更思之,有不然者,召内局矣。明鼎曰,下情庆幸矣。泰舆等入诊,如朝诊时仰对。兼济曰,臣等之今日所望,乃三贴矣。上无发落,明鼎退出监煎。兼济曰,左右相亦留待阁外矣。上曰,左右相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左议政李思观,右议政洪獜汉〔洪麟汉〕,召入进伏。上曰,卿等尚在矣。思观、獜汉齐奏曰,臣等不胜焦闷,留待阙中矣。俄承二贴进御之报,不胜欣忭矣。明鼎更进汤剂,上进御,思观、獜汉先退。明鼎曰,臣等果欲仰奏而仍扰扰,今始仰达矣。此时夏日正长,臣邻召接之暇,消遣似难矣。《文宪备考gg文献备考g》,虽似该备,以向日申闻鼓事观之,则未免疏漏,臣等与一二编次人,博考净业院追慕洞等事实及阙内御制诗文悬板,至于宫中事,亦一一采录,入侍编次,使之开券gg卷g了然,则庶可为消遣之资矣。上曰,岂可更为编次乎?命坐直承旨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左副承旨李崇祜召入进伏,内局先退。上命读公事,崇祜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虽设申闻鼓,供辞先示兵曹若前云,故才下教,若此者勿捧云,其虽四件事,戊申、乙亥年被论者之子弟,亦讼冤乎?若此国将亡矣。闻此许入入侍闻供辞,予亦为骇,况台臣听者乎?虽曰坐席稍远云,而供辞与下教,承旨高声读之,非聋者其孰不闻?亦有四件事者,虽无下教,入侍台臣,何可默默?今静思,见供辞许入该堂,万万为骇。初启时,意为此先政曹,且意或此后闻启,无闻,此台臣其时骑堂也,前后曚然一也。大抵近来申闻鼓,放恣忒甚,若不严饬,何以砺末世?李基祖申闻时,郞厅许入,万万无严,该堂若闻,其昏特甚,若三郞厅,亟施削职之典,该堂参闻,亦施不叙之典。上曰,领相将欲进箚乎?崇祜曰,内局退去,将未知如何矣。上曰,大臣与台臣,互相可否,例也,而薇垣长以强嫌,诚苟且矣。李基祖击鼓,极为猥越,而谏长不论非矣。今日处分中官,犹可弹驳,况于关系莫重之李基祖乎?慨然二字,颇有意思矣。台臣不论基祖,极涉骇然,领相不即陈箚,亦为如何矣?解甲投降之说,果有实矣,此乃先正之笔乎?崇祜曰,闻台臣言,则先正所撰金应河碑文云矣。上曰,然则其后官犹过矣。再昨日替遣冲子,予坐南廊待则都提当宿于朝房,而开门既久之后下问,则都提尚不来云,予其时,欲下教而未果矣。今日则不即陈箚,领相非矣。李贤汲非细故,而耳目不论,如此而尚何为哉?崇祜曰,近日鸣鼓猥滥者,上举皆参酌不问,虽出于圣上广荡之德意,而群下则所当争之矣,台臣之不论者非矣。上命书传教曰,呜呼,八十二岁内局,古岂有乎?时原任劝建功,而此因此而然也。虽非直宿,此岂一刻莫能备员之时入侍?问此若此,其势固然,意谓卿箚必至漠然,此果为何慨然?夜深陈箚,劝建功之意焉在?翌朝若为,噫,此日无都提举而问候日,于国体万万过矣。予虽衰矣,何待卿箚?重事体,令史官传谕。况大臣相可否于台臣,即是古例,因前挟今,已涉苟且。若饰政曹之启初,予曰以严字,即其席曰以申饬。予虽衰,尺寸地既知此,犹若此,况强引前而今为嫌乎?其虽若此,所启时,顷者相奏,臣亦慨然云,亦非深嫌者,况本事已苟且者乎?此等为嫌,八旬初见,苟且薇垣长,焉可不饬?既已持gg特g递,此则可谓毛将焉傅。予今先谕,卿何陈箚?安心问候事,遣史官传谕于领相。又命书传教曰,既视意于承宣,令史官传谕,此心二也。呜呼,八旬,岂忍若此?开门后晩到,果都提举不审也。于此于彼,一既伸国体,其何强也?领相内局都提举特命许副,以伸廉隅,韩判府事为都提举。又命书传教曰,既下教都提调传谕,置之。诸臣遂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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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兼济。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李崇祜。右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同副承旨李晋圭服制。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邦仁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昧爽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自昧爽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夜彻宵侍慈圣,微忱万倍,晓来心,若何?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金允谦,虽万万骇然,即昔年有功人孙,既视予意,昨日下教安徐。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广州府尹同为入侍。

○传于洪景颜曰,台谏传启,入侍为之。

○传于安兼济曰,内局入侍。

○假注书望,许揉在外,代李邦仁为假注书。

○李崇祜,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宫卫将河龙宅,景福宫卫将尹最彦,俱以身病猝剧,呈状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崇祜,bb以b兵曹言启曰,摠戎厅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bb盗b厅言启曰,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说书韩晩裕疏曰,伏以臣,向在臣父北藩任所,伏奉春坊除音,继而召命远降,臣于是,感惶交中,有不敢偃便在外,遂乃乘驲登途,随牌肃陛,惟知义分之是惧,不顾职任之难称,反躬循省,满心惭恧。仍伏念胄筵侍讲之官,责在辅导,非通经博雅之士,莫宜居之,而况今睿学日就,勤接宫僚,此时此任,尤宜择人而授之,决非如臣年浅学疏者,所可滥竽也,明矣。顾臣以百无能之资,犯一不幸之戒,当拟揆分而退缩,稍俟进学而从仕,粗守微谅,庶免大过,虽在冗官,犹有逡巡之志,矧玆荣选,敢生盘礡之计哉?且臣目下情私,有万万焦迫者,臣母素患痰滞,转成沈痼,长在床席,宁日无多,而值臣就直之日,将摄失宜,毒感猝添,诸症闯发,臣既无他兄弟,药饵调护之节,全靠臣身,旬日之间,断无离舍供职之望,玆不得不短章仰吁。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俾便救护,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持平尹行晋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猥蒙洪造,释褐属耳,骤被陞六之典,恩谕所及,阖门感祝,在臣报效万一之道,不过殚诚竭力,奔走供职而已,而台阁之职,责任尤别,揣量才分,实无堪承之望。臣于昨年冬,猥忝谏职,义分是惧,渎扰为嫌,辄敢冒没膺命,而及其初登筵席,体例全疏,丑拙毕露,举措自至颠错,避辞未及导达,致勤诲责,惶汗沾背,退而自省,靡所容措。台章又发,斥臣以昏庸之失,论臣以谴削之典,此在臣犹为薄勘也,臣方屏蛰自讼之不暇,何敢有怨尤之意?不自意恩叙复降,除旨继辱,此虽出于我圣上涤垢用人之盛意,而顾此已偾之地,决无冒进之势。臣若贪荣畏义,不思自靖之道,则其为辱朝廷而羞台阁,非细故也。去就一节,初无可论,而且臣偏母,年方七十,衰病本剧,猝添暑感,食飮全废,转侧须人,势不可一时离舍,于公于私,义在必递。伏乞二天父母,谅臣情势,察臣危恳,亟令选部,永刊臣名于台阁之案,勿复检拟,以谢人言,以遂私愿,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踏启字。

○乙未六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丁志泰、柳光翼、康命徽、李敏德,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同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王世孙睿候,若何?上曰,善在矣。请进御汤剂,上进御讫。请诊候,上曰,为之。泰舆进前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则似胜于昨日,而尚不已矣。道炯进前诊候,退伏奏曰,度数调均,而滑体尚不已矣。上曰,左强右弱乎?道炯bb曰b,脾脉弱矣。诸医所达,与首医同。翼謩曰,此非对症之剂,乃资补之剂,毋或间断诚宜矣。请更煎以入,上曰,为之。上命广州府尹入侍,李得宗进前,上曰,年几何?兼济曰,五十八也。上曰,谁族?得宗曰,李得臣之十寸也。上曰,广州乃保障重地,予曰,得人也,有可禀者则禀之,可也。得宗曰,既未赴任,下去后如有可禀者,则当禀达矣。命宣谕讫,命广尹先退。命台臣入侍,掌令柳焕德、罗㷜,献纳李世孝,以次进伏讫。焕德等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已谕勿烦。措语见上焕德、㷜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焕德、㷜曰,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措语见上上曰,勿烦。焕德、㷜曰,复设申闻鼓,即我圣上体昔察隐之盛意,而近年望幸之辈,率多猥滥之弊。李基祖之肆然渎扰于静摄之中者,尤万万骇然,不可勿施而止,请李基祖亟施徒配之律。上曰,于今可曰有台,依启。焕德、㷜曰,新除授大司宪李𡊠,时在京畿广州地,执义李宗荣,时在忠清道海美地,持平沈𪣼,时在京畿涟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多台于今,犹胜于古,阙启者鲜。连次开政,在外者多,国体寒心,下谕事依启,当该领官从重推考。世孝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措语见上上曰,勿烦。世孝曰,复设申闻鼓,即我圣上体昔年之盛意,而即此以后,猥滥特甚,至于李基祖而极矣。不可勿施而止,请李基祖亟施徒配之律。上曰,既允府启,依启。世孝曰,新除授大司谏任珹,时在京畿杨根地,司谏李德师,时在杨根地,正言李书九,时在永平地,正言沈基泰,时在庆尚道青松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府启虽允,两司其中近畿者下谕,在湖中、岭南者,厨传有弊,特递。台臣先退,上命书传教曰,有臣则欲命入侍,故先问李基祖,两司皆请李哥曰金,与本事大异,此等承传色,尚安用哉?越捧一等,问名内府捧传旨。命书说书韩晩裕批答。命兼济,读奏公事。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明鼎奉进汤剂,上进御讫。翼謩曰,第三贴待下教乎?上曰,然矣。翼謩曰,鍼医李春敷,向者内局草记请汰,而本事初不大段,且闻亦非实状云矣。其术业,本厅不可无者,许令还属,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命内局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初十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景颜,假注书金庆会,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景颜读奏江原道臣非时雨雹状启。上命书传教曰,他道亦闻此报,今闻江原道臣状闻,非时雨雹,曷胜残忍?大抵今年农事,初望大有,有此报,心若何心若何?予心若此,八道道臣与两道留守,凡诸守宰,体此意务尽劝课,抚恤元元等事,夙夜靡懈,以期秋成事,自政院下谕。又命书传教曰,一自设申闻后,猥滥特甚,至于李基祖而极矣。今者道臣之查启启本正是,依此决折,通者宜通,滥者饬滥,猥滥申闻人,令道臣决杖事,令该曹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初十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安兼济,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请进汤剂,上进御后,命退。翼謩曰,明日亦依例乎?上曰,然矣。命退,两提调先退。兼济读奏公事后,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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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李崇祜坐直。右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同副承旨李晋圭服制。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邦仁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右承旨金思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礼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已倍怀千万,脉犹胜亦冥然,此何人亦苟且?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崇祜曰,今日内乘军职宣传官试射时,南宣传柳叶箭五巡等划同居首,一体直赴殿试,军职李春琦,片箭贯一中边一中而既资穷,熟马一匹面给。

○假注书望,李邦仁有頉,代姜凤瑞为假注书。

○传于李崇祜曰,骑马二匹立之,宣传官二员,驰往江上,看税船以来。

○传于李崇祜曰,承旨诣崇贤门,兴化门、开阳门军士中,五月上来者及阙外乡民,使近仗军士待令。

○备忘记,传于闵百奋曰,建功果效耶?气若此若是苟且,曰以支撑可也,何功何功?可笑扁鹊,其欲长便,齐声劝加,渠辈虽得意,暮年君,若何?今若三飮,曷胜自恧?其若强欢,当厅经夜,卿等速休。为暮年君,所惜者心术,何足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以汤剂不可不加进一贴之意,缕缕陈达,而终未蒙允许,酬应移时,或恐有妨于静摄。虽不免黾勉退出,而区区忧闷之忱,犹不敢自已,谨此祗诣阁外,冒陈口启。伏乞圣慈,更加三思,特许臣等持汤剂暂为入侍,千万敢祝,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此则明日虽一贴当不进,速休速休。

○金思穆,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安兼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事体未安,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入侍之地,何如?答曰,已下教矣。

○金思穆,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鍼医李春敷,还属本院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景颜,以刑曹言启曰,因台臣所启,李基祖徒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李基祖,徒三年定配于庆尚道河阳县,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春敷。

○假注书望,朴思机病,代许策为假注书。

○假注书望,姜凤瑞有頉,代宋征一为假注书。

○掌令柳焕德、罗㷜,献纳李世孝,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bb人b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鞠严问,快正王法。答曰,已谕勿烦。

○掌令柳焕德、罗㷜,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答曰,勿烦。

○献纳李世孝,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答曰,勿烦。

○领议政申晦箚曰,伏以臣,于日昨谏长避辞,有不敢晏然者,退自筵席,直还私次,汤剂既不得奉进,夕诊亦未能备员,惶陨耿结,罪上添罪,非不知即暴情势之难强,以冀谴罚之遄加,而圣慕方深,渎扰是惧,台言体重,较辨为戒,蹙伏泯默,恭俟处分。乃蒙圣慈,曲加谅察,特解臣内局之任,俾伸廉隅,继降温音,又示慰勉之意,臣于是,感激震越,益不知措躬之所。第于本事,有不可不略暴委折者,臣曾闻仁庙改玉后,特伸金景瑞之冤,侈以议政之赠,故相臣闵镇远,有所撰文字,详载事实,至许以精忠义烈,其言信而有征,故日前儒疏之登彻也,臣果以所闻见者,有所仰对。及其谏长之发启也,臣又因下询,只举儒疏中梗槪,初未有分疏之语,则台臣之强作葛藤,曲为引避,实非臣意虑所及。至于三昨事,缘臣之错认时刻,自不免稽缓后时,迹涉慢蹇,罪合诛谴,虽圣度包容,过加宽恕,而臣心之悚恐惭恧,尤当如何?仍念臣宜去不去,久叨匪据,触事疮疣,随处吹觅,当递之义,不可以一二数,况今年衰病痼,形壳徒存,锺鸣漏尽,愧惧实深,职名之一日在身,如针箚体,如缚求解,不但为谏臣之避,而始有此鸣号也。伏惟天地至仁,日月至明,必有所鉴烛而矜谅者矣。乞命先递臣职,仍勘臣罪,以存国体,以谢台言,公私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予虽不至,若是衰耗之时,曾闻中庸一诚字,故虽大官深戒者也。顷者薇垣长所奏,虽卿慨然则慨然,事君以实之道,而此则不然。已验于前奏,而若改注申饬,初欲曰饬严,况吟良久,更以他字,咫尺前席,其以难欺,慨然二字,于前于后,有何紧关,而以引嫌弥缝者,暮年初见,即此一事,不足慨意,故初不以此,先为传谕。大抵其日问候之晩,两昨寥寥寻箚,此非看作重事之事,况若此,再昨问候,都提调将阙,故不可不下教,此正人谁无过之意也?今者此举,万万过矣,若遂卿心,于国体何?只谕予意。且三明开拆相值,有若次对,卿须体予意,安心勿辞,即起视事,庸副此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洪景颜,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右承旨金思穆,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丁志泰、康命徽、元命述、白文昌,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同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王世孙气候,若何?上曰,善在矣。请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为之。泰舆等进前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今日益胜矣。上曰,提调出更煎以入。翼謩曰,副提调不入矣。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其代闵百奋为都承旨,牌招察任,房依前,三院副提调例兼。上曰,前知申,以至诚行矣。命书传教曰,内局提调数递,几许?若此者非诚不足也,诚难堪而然。况前都承旨,岂持此也?今月担当用心,意谓若何?果然,此正可谓古人所谓知劲草。若此人岂可无故作散?今适有窠,特拜骑曹亚堂,以示予思其诚之意。思穆读奏领相箚子及畿伯状启后,上曰,畿伯予初不知矣,近者见之,果善矣。上曰,金景瑞解甲投降之说,果在先正文集乎?翼謩曰,臣未得见矣。上曰,与金应河事异矣。翼謩曰,然矣。应河则贞忠大节也。金景瑞初虽投降,末乃为本朝,见杀于弘立,亦不可以一为投降论之也。上曰,弘立亦两班乎?翼謩曰,其祖大官也。上曰,金景澄,何官?翼謩曰,丙子检察使也。上曰,张绅,谁也?翼謩曰,其时舟师大将也。上曰,卿以郑缵述,为何如人?翼謩曰,武弁貌样也。上曰,此人一生毁之者元奉朝贺,誉之者丰原也。张志恒,何如?翼謩曰,不及其祖而亦善矣。上曰,当平时故不知,而真武将也。即今御将,何如?翼謩曰,自上曾多饬励矣。上曰,尹悫亦武将也。翼謩曰,俄承下教,今月则不得不三贴也。上曰,中则止,欲止者,君子之心也,劝之者,时体之心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明鼎奉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提调虽欲劝汤,而重听故不能达也。命书既毕飮卿等速休七字以示之。明鼎起伏曰,臣无真知的见,不能强劝三贴也。上曰,此言诚实,真提调也。明鼎曰,一二贴固是大经大法,而此时则三贴宜矣。上曰,彼亦时体也。翼謩请退待下教,上曰,若有酬应,则虽召见承旨,而不见内局矣。翼謩曰,汤剂加减,事体重大,下询医官,宜矣。泰舆等奏曰,脉候快复之时,则虽或减进,而此时则不可减矣。明鼎曰,凡事皆可以庶谋独断,而至于汤剂,则既置内局,殿下不信医官言则已,既信之,则岂不从其言乎?耕当问奴,正谓此也。翼謩曰,臣等议于医官,则皆曰三贴,可也。臣等亦请之,而不惟不得请,又从以连下未安之教,退待阁外之外,无策矣。上命书传教曰,三明次对,进定于明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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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邦仁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益薾,食亦仅,建功闻久,卧长欲穿,故蓝舆东西而轿中睡,此岂甘睡而然?诚昏而然也。今月特甚,近日诚闷诚闷矣。建功果功,建功果功,诸扁鹊日便,冥然若日困,此何人此何世?气何谕?自次对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延和门殿座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景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昔则多,一自申饬后,近者莫闻。于今闷建功时,予欲详闻,令五部,以儒为名能文,能通入门宝鉴者,广问待令,予当见矣。

○洪景颜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次对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金思穆曰,古人云参芪性偏过有下,亦云何?况建功大剂,连日犹过,况两次三次,况加一乎?昔南相局房人,劝童子水,答曰,此等良剂,尔何劝过云?此诚是。今予大剂,若飮冷水,中则止亦古训,而今予下教岂特闷?诚此意也。于今判何也?日两日三,甚至加一,故予则曰将来必也五飮六飮,何以知乎?将来气弱则何云五钱与一两钱?到此地头,必也五贴六贴,馀数岂可胜言?何以知乎?于今加附子然后参有效,数日兼附子后,气果顿然?若此嗟脉度侵,恍若昔庚子,嗟,予其惜予则曰先见,诚若此,诚若此。附子当加一两,人参何云两?将近斤然后,庶可神效,此等时,若何?然则朝夕水剌,况两时加二,此则犹飮食,于大剂,若何?于今果征,而例瞻脉亦若此,将若何,将若何?昔有甲乙今若此,特召尔等,岂特意闷?其闷可知。先问当次亲问,给纸笔,其各书怀,入侍时亲呈。

○洪景颜启曰,知敦宁李廷喆,依下教来待矣。

○有政。吏批,判书郑尚淳进,参判徐命善进,参议洪检进,行都承旨闵百奋进。李奭辅为大司谏,李显永为执义,宋济龟为司谏,黄宅仁为持平,赵思忠为正言,尹在醇为正言,韩鼎裕为副应教,李秉模为副校理,金汉老为兵曹参知,李衍祥为宗簿正,李东泰为掌乐正,尹庆龙为司成,李成运为吏曹佐郞,金翊休为吏曹佐郞,郑克焕为礼曹佐郞,金孝大为同义禁,李龟应为白川郡守,瓮津府使单具以谦,学谕单洪圣臣,校书著作单李果。兵批,判书金锺正褒贬进,参判安兼济褒贬进,参议李命俊入直进,参知未差,右承旨金思穆进。同知金成秋,副护军李宗荣,副司直吴载绍,副司果沈基泰、金乐诚、申弼权,副司直尹行普,广州中军单李光台。

○备忘记,传于闵百奋曰,前都宪赵德成为都宪。

○传于李晋圭曰,今日政,薇垣、柏府并牌招。

○传于李晋圭曰,曾经都宪人书入。

○传于李晋圭曰,何人子孙,而万万该gg骇g然,李春敷记过待令。前排入之。

○以兵曹参知金汉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圭曰,只推。

○洪景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虽已毕射,而军兵等试放之际,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于朝筵,待下教,更为入侍之意禀定而退,故来待阁外已久,门限亦将迫近,而尚未得召命,不但下情之抑郁,汤剂之不能即进,亦甚可闷,敢此略陈口启。伏讫gg乞g即许召见,惶恐敢启。

○传于闵百奋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晋圭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思穆,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洪国荣,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兵曹下人金仪大等,都摠府下人李汉标等,各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褒贬,设行于今日矣。磨勘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安兼济病不来,参议李命俊入直,参知今方有阙,他无推移之员,参判安兼济,即为牌招。今日新除参知,亦待下批牌招,以为同参之,何如?答曰,允。

○闵百奋,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许晪,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柳云羽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答曰,允。

○宋征一在外,代张汉喆为假注书。

○洪景颜,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十二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康命徽,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同矣。请进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为之。泰舆进前诊候,退伏奏曰,度数调均,滑体不如昨日矣。道炯奏曰,度数调均,右边脾胃脉候不足矣。诸医与道炯言同矣。上曰,附子加入好乎?泰舆曰,一日一贴式,加进五分,好矣。诸医皆同。上曰,理中建功汤,每日初贴,本方中加入附子五分煎入事。出榻教翼謩曰,第二贴加入附子乎?上曰,然矣。次对仍入,内局小退。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明鼎奉入汤剂,翼謩曰,汤剂陪来矣。上进御汤剂,上命书传教曰,因下教,欲见其人,知敦宁李廷喆,其若能入,入侍。以司书洪国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传旨勿施,只推。

○乙未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申晦,左议政李思观,右议政洪麟汉,行司直具善复、李章吾,行副司直李重祜,户曹判书具允钰,行副司直李润成,吏曹判书郑尚淳,行副司直洪趾海、权噵,吏曹参判徐命善,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献纳李世孝,应教朴相甲,左副承旨李崇祜,假注书李邦仁,事变假注书池德斌,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晦曰,圣体调摄,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制入汤剂有效矣。上命书传教曰,既已申饬,远道许递,则不过一号令事,翌日其宜济济,尚至今日,一无谢恩者,此何国体?广州杨根,其岂百日程乎?京畿下谕,尚未谢恩台臣,一倂施以不叙之典。今日政官牌招,以在京无故人代差,而近者以耳目开政,无日不为,此何国体,此何国体?况誊传故纸,亦何难也?非特此也,万万可骇者,闻入台望,束装近畿隐避者,今番开政,复若有近畿下谕请,下谕勿施,即捧禁推传旨,过三朔后勘律,以存国体。呜呼,国有八旬其君,而臣子偃蹇,若此将来何言?大抵近者虽若此,大官或请百计用谋,朝入囹圄,暮旋扬扬而然也。此后果有此类,以过三朔,予则曰,国将亡矣。上命书传教曰,昔年今六月十二日次对入侍时,传曰呈单纷纭,故有下教,耳目其亦规警,近者果从宜作,今闻三章三度,而非他人皆春坊。数昨大臣,虽有一人久任之请,其若请复差时任者,若此古亦有之,于今此人本有职,同官寻单,其无意义,而下教虽过,彼请久任自同,余则充位而已,果若此则春坊亦圈点乎?其涉异常。为承旨只捧春坊呈辞,古亦有之。暮年其宜严饬,当该捧纳承旨递差,日后严饬,春坊呈辞,政院勿为呼望。此外若有初度入启者,并勿施。出传教晦曰,即见统制使赵𡷗所报则以为,本营旧还,自前则所捧之数稍多,而庚寅改定式以后,则所捧甚小,依旧例收捧事为请矣。近因三南荐歉,统谷之未捧,至于十万九千馀石之多。今若一依庚寅定式,入于该道旧还,分排收捧,则虽至累十年,准捧无期,且所捧元谷既小,则耗条亦随以减缩,其何以接济校卒乎?此则不可无变通之道。每年诸道旧还,自本司分排时,统还则勿入于三南旧还分定中,依两道例,别为磨炼收捧,而如是定式之后,或有未捧,则自本营分三等驰启,依事目勘处,其于居二守令、边将,则自统营拿致决杖,以为惩励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即见黄海前水使李汉丰所报,则以为,今年麦事,未免无实,农粮已绝,无路锄役行,本营军粮小米留库中,限六百石,即许加分事为请矣。军饷虽曰体重,民情既如是切急,且所请之数,亦不伙多,依所请特许加分,以为及时分给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即为分付,可也。出举条晦曰,向来以统还解由拘碍事,有特教,而解由拘碍之规,京司上纳未收处,则果有之,而至于外方,虽国谷未捧,元无拘碍之事,独于统营,不宜创出于无前之规,故敢达。上曰,特寝其命,可也。出举条麟汉曰,臣于医官辈事,有可仰达矣。向者李春敷,有所失云,而传说颇不美矣。及臣待罪内局时,自中医官数人,或面诉或呈状,谓之羞与为列,渠亦呈状,缕缕自明,其势有难掩置,故起送本院掌务官及渠厅入直官,使之详探以来,则春敷果不无所失,而医官进退,不可轻遽,姑使院中之罚,以示警责,则院中诸医,又相率齐声,以为此若只施薄罚而止,则有关后弊,草记汰去,在所已云,而交口力请,故臣果不已草记。伊日下询时,只以春敷所失,即厅议不相容者仰对矣。今闻医官辈,忽反前见,遽图复属,以至于日前还差之境。渠辈果有此意,则臣之当初持难之时,何为力言其不可不汰,才过十馀日,有此更请于臣递任之后乎?凡汰去与复属,固自不轻,一循厅议,则渠辈之惟意反复,若是无难。此辈所为,大关事体,故略此仰陈其委折矣。上曰,两厅前后举厅救解人,一倂汰去,可也。晦曰,处分既如此,则李春敷亦不可置之矣。上曰,此若此,况李春敷乎?此等事,心常为该gg骇g者,汰去。出举条允钰曰,湖南三漕仓,而法圣、群山,则该镇佥使,各自捧税后,仍为领运,至于圣堂仓,则自前咸悦县监捧税,使群山佥使兼运矣。再昨年因湖南御史书启,以每年捧税时,多有防纳之弊,本道守令中,择定差员,使之监捧,而今番漕运上来后,详探事实,则轮定之守令,视若一时过去之役,或不能着意举行,故防纳操纵与前无异。远民稽滞,反生一弊,虽以船上什物言之,自官检饬,不能如前。昨年已有三只之致败,今年漕运,亦为来泊云,莫重漕运,既如是疏虞,则前头之虑,有不可胜言。若使咸悦县监,依前监捧,使远邑之民,毋至滞淹,船只什物,另加检饬,有胜于他邑守令举之时,则还为属之于本官。抑或另择差员,着实捧税,兼饬船只,毋至如昨今年泛忽之为,则此亦为好,分付道臣,商量便否,从长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仍旧贯为之。严加申饬,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今闻都承旨,以下教撕捱云,其虽果然,此不过例饬,况兼带内局者乎?其若牌招,此亦损国体,其令即为入来察任。出传教焕德、㷜、𪣼、世孝所启,惟我殿下五十载建极之功,陶成平荡之化,为今日臣子,孰敢以党之一字,萌于心发诸口,而乃者大逆罪人南绛老之一启,背公死党之心,绽露无馀。既已正法,则罪人李迪辅之不先不后,闯进一疏,雄唱雌和,节节巧惨,渠苟有一分人心,焉敢放恣叵测之至此哉?其负国家无臣节,甘心私党之类,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已谕勿烦。世孝所启,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上曰,勿烦。焕德、㷜、𪣼所启,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上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二日午时,上诣延和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记事官朴思机,假注书李邦仁,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殿座。命书传教曰,虽开场,闻殿座,撤试待令例也。舆将动闻炮声,万万可骇。该堂摠管,一倂亟施削职之典。所谓江流石不转,下吏若能规正岂若此?摠府、兵曹下人,令骑郞从重决棍。上命书传教曰,既有前排待令,则预为待令,而虽殿座漠然,此该房之过,当该承旨递差,其代,献纳李世孝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顺房。上曰,儒生几人?景颜对曰,七人矣。李春敷拿入,上曰,今见汝之狂气矣,何其从容也?春敷曰,臣惟知忠当竭力四字矣。上笑曰,其言似无狂气矣。上曰,汝之至于皆丰原之力,而汝何不恭于赵载翰?是所谓养狗啮趾者也。春敷对曰,臣与载翰,别无胥失,而惟戏言反为恶言。上曰,汝父丁酉独上疏草有之乎?对曰,考于政院誊来矣。上命书赵载翰不叙之典,医官方泰舆等拿出,命儒生入侍,令读其所制,退出。上命书传教曰,莫知本事,今日详知,此非推上于朝者,此专由于三厅都行首暗劣之致,李春敷其若雍容,岂有此事?赵载翰初若斟量,亦何此举?果然屋下不交,可也。渠虽无状,亦一腰金冠带之人,虽大臣岂有此举?不闻则已,既闻之后,宜有申饬,赵载翰特施不叙之典。此专由于因其嫌而铺张之致,渠以一掌务本厅中人,焉敢若此?大抵此辈猜疑,自幼知之,并施刊名之典。今者日清,亦清内局。出传教上曰,知敦宁李廷喆入侍事。出榻教上曰,编次人入侍事。出榻教上曰,翼成公孙入侍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非肉不饱,非帛不煖。汉帝既云,况此人?知敦宁李廷喆,既已召见,衣资食物,特为题给,以表予意。闻其带,即造带也,令该曹得正带以给。出传教上曰,今见故相画像,见十四代孙黄道源,暮年异常,令该曹悬注调用,以表忆昔之意。祭文制下,遣礼房承旨,明日致祭,令本官举行。出传教上曰,翼成公致祭,左副承旨进去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再明日当为此处香祗迎,仪注安徐,只入正时,入直侍卫,皆依前。出传教上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吴道炯等,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夕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请进御汤剂,上进御讫。上曰,诊脉,可也。道炯进前诊候,退伏奏曰,度数调均,而左三部则胜矣,右三部则滑体犹不足矣。允德、命纬,与道炯言同。翼謩曰,医官近来苟艰之中,方泰舆、康命纬,亦在罪中。自前虽在罪中之人,亦有冠带常仕之规矣。上曰,姑置之。渠以首医,作此骇举,万万无据。赵载翰亦非矣,渠虽忘恩,腰金顶玉之人,岂可如是侍之?百奋曰,今日处分中,无指命者矣。上曰,李敏德及掌务官也。百奋曰,以吴命俭、崔重鼎现告乎?上曰,然矣。上命坐直承旨入侍奏公事。命内局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二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晋圭,假注书李邦仁,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原道状闻。晋圭读奏讫,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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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文辂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于今其既判,曷胜慨气,何谕?一样睡,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好仁启曰,同副承旨李世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司直具善复,明陵莺峯奉审后来待矣。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具善复同为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张汉喆改差,代宋文辂为假注书。

○金思穆启曰,假注书宋文辂,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李弥三度呈辞,传于金思穆曰,既下教,则以堂上故为此耶?给之。

○备忘记,传于金思穆曰,加附子飮一贴,只人参亦一贴,日二贴其犹过,若此故予若此。嗟,此道内局诚,三提调其即休,若企待诣资政,经夜厅此等时,心若何?其若此,皆由心抑何心?加予心诚若此,于资政殿南月台,岂夕食?当经夜掌务官其强煎,嗟,此者当决棍。

○备忘记,传于金思穆曰,庸掌务若是困,煎十五依其数当决棍,今掌务名何人,将下教奏其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此者皆建功而然,闻退去然后,当进水剌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都承旨,下教曰,当令承旨,决棍掌务官,知名以入。

○备忘记,传于李晋圭曰,扈卫三厅军官孙喜福、朴象臣,柳叶箭三中,直赴殿试。

○备忘记,传于金思穆曰,为予言于海东诸君子,嗟哉,建功,飮时飮停时停。呜呼,暮年,功可胜言?嗟哉,今予飮时停时,其皆强劝,若明瓮灌水焉。若此故若此,欲铸瓮何能,其欲效将若何?诚若此日将十飮,参附亦将用斤,此等时此等时,将若何将若何?昨来儒昨来儒,诚可笑诚可笑。此等类此等类,日虽百日虽百,木偶人木偶人,何益予何益予?予自悔予自悔。

○闵百奋,以吏曹言启曰,西学训噵承纶,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晋圭,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褒贬,昨日因堂上不备,不得设行矣。参判安兼济入直,参知金汉老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参议有阙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待下批牌招,以为同参磨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宋锳为兵曹参议。

○洪景颜,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本厅褒贬时,北二营入直千摠、骑士将、把摠、哨官,当为来参,而宿卫重地,不可一时暂旷,以将校替代后,使之进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正言尹在醇启曰,惟我殿下五十载建极之功,陶成平荡之化,为今日臣子,孰敢以党之一字,萌于心发诸口,而乃者大逆罪人南降老之一启,背公死党之心,绽露无馀。既已正法,则罪人李迪辅之不先不后闯进一疏,雄唱雌和,节节巧惨,渠苟有一分人心,焉敢放恣叵测之至此哉?其负国家无臣节,甘心私党之类,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已谕勿烦。

○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律处断。答曰,不允。

○又启曰,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答曰,不允。

○又启曰,新除授执义李显永,时在忠清道大兴地,持平黄宅仁,时在黄海道金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正言尹在醇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答曰,不允。

○又启曰,近来台望,多以在外人备拟,故几乎逐日开政,而至于昨日,则饬教切严,在铨官奉承之道,固当以无故人差拟,而乃以元在外,苟然充差,揆以事体,诚极未安,请当该铨官,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又启曰,新除授大司谏李奭辅,时在江原道平康地,司谏宋济鲁,时在洪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晋圭,以禁卫营、一二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十三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行司直具善复,右副承旨李晋圭,医官吴道炯、徐命纬、白文昌,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同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王世孙睿候,若何?上曰,善在矣。请进御汤剂,上进御讫。请诊候,上曰,为之。道炯等次次诊候后,奏曰,度数调均,滑体胜于昨日矣。上曰,附子虽加入,亦无效矣。翼謩曰,五分附子,一日加进岂有显效?连为进御,则自有效矣。上命摠戎使进前,善复曰,臣驰往奉审明陵,则元峯与长谷内青龙水道,俱无頉,而树木茂密,莎草亦盛,陵官今年又展石于水道矣。近来申饬之后,毓祥宫后麓,亦无伤处矣。上曰,此人勤干故然矣。上命摠戎使先退,上曰,今番新榜,已皆经假官乎?贱臣对曰,一并免新矣。上曰,今番都政实官,只一人也。百奋读奏赵思忠牌不进罢职传旨,上命书传教曰,已下教,直捧禁推传旨。上曰,思忠,谁也?百奋曰,以先正子孙,特除持平而被斥者也。上命书传教曰,既下教故下教,今闻赵思忠初特除,而果被斥人,其后今初,事势固然,一番伸廉,其亦廉隅,禁推下教安徐,本职许递。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明鼎奉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附子出于何处?翼謩曰,产于蜀近,而贸于北京矣。上曰,人参亦在北京乎?翼謩曰,《本草》云,出于上党潞州,而又称朝鲜罗参矣。上曰,退。翼謩曰,昨日入侍而退,则已二更三点矣。上曰,今日则惟八更三点,不召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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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坐直。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文辂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加附子气益薾,予已知,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晋圭曰,见已久矣。奉朝贺入来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奉朝贺同为入侍。

○闵百奋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褒贬即为事,批下矣。判书郑尚淳,参判徐命善,参议洪检,因谏臣未彻之避辞,不得开坐云。疏批申饬之下,如是稽滞,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以为趁即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前日耆社则虽为之,今日八十人君前,此亦为之乎?吏曹三堂上推考,牌招举行,而该曹书吏,悬于开阳门,闻开坐后解放。捧入承旨,亦为推考。

○传于闵百奋曰,殿最为之乎?武人文臣,侍从堂上堂下在京人,尽为待令。

○传于李晋圭曰,吏曹三堂上,朝鲜臣子也,其敢如是乎?催促,吏曹行首书吏,令骑郞决棍。

○传于李晋圭曰,铨曹骇然,故中官亦骇然,中官文道器记过。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问备后,敢如是乎?耳目之媕娿宜矣,八十二岁人君为之乎?极为骇然,吏曹书吏,开阳门外悬之,殿最后解放。

○传于李晋圭曰,殿座时,只入直侍卫待令。

○传于闵百奋曰,尽为待令后,当殿座于朝殿座之门,知悉。承旨以时服待令。

○传于闵百奋曰,军衔堂上、堂下亦为待令。

○传于郑好仁曰,税船监色待令。

○传于闵百奋曰,侍从已待令,则承旨以时服诣阁,侍卫安徐。

○传于李晋圭曰,八十人君之承传色,若是便乎?出番承传色,一并记过。

○传于李晋圭曰,中官文道器、金允谦,记过安徐。

○传于李晋圭曰,记过承传色拿入,中官金允谦拿入。

○传于李晋圭曰,中官曺寿培,尚今寥寥,前排待令上gg止g之。

○传于李晋圭曰,记过中官中,精诣中官拔之。

○传于闵百奋曰,从容中困予,请承传色之掌务官,知名以入。

○传于李晋圭曰,承传色掌务官,记过待令,前排待令。

○郑好仁,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韩晩裕,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晋圭,以刑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等,当为磨勘以入,而参判金鲁镇病不来,参议宋翼彦在外未肃拜,无以备员,不得开坐。参判金鲁镇,即为牌招,以为同参磨勘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晋圭,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朝筵退出时,敢请差晩后更为入侍,伏承商量之教,而日势向夕,召命尚迟,下情已不胜抑郁。今日汤剂之进御,视前颇早,当此日晷甚长,暑气渐炽之时,帐殿酬应,一日至再,圣体必多劳惫,区区忧闷之忱,尤不敢少弛,略陈口启,恭俟兪音,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方卧斋廊,内局退去,然后当入。即为退去。

○吏曹判书郑尚淳,参判徐命善,参议洪检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启,以昨政台望之苟充以元在外,至请问备之罚,臣等窃不胜悚恧之至。噫,台望一出,下谕居多,饬教连下,开政频繁,为官者岂不念仰体圣意差拟无故之人?而不但臣等闻见孤陋,在京在乡,未能详知。虽方带军衔者,除旨之出,辄称在外,如或不得已承命,则又从以论之,此实今日铨家之痼弊,而亦莫非臣等不相见孚之致,尚谁咎哉?贬坐将行,台评峻发,以此情踪,实无抗颜冒赴之势,玆敢联章自列,仰请谴何。伏乞俯赐鉴谅,亟许镌免,仍治臣等不善注拟之罪,以谢台言,以严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弊,用谋者之非,于铨官何?今闻本曹殿最,昨欲为而未果云。岂特一曹?诸司皆废,卿等勿辞行公,只有此日,其令即为焉。

○乙未六月十四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康命徽、郑沩,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上gg翼謩g曰,俄者祗迎,又多酬应,下情不敢弛矣。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为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王世孙睿候,若何?上曰,善在矣。上曰,奉朝贺入来乎?翼謩曰,入来矣。上曰,为奉朝贺进御矣。凤汉进伏曰,既承为小臣进御之教,温时进御好矣。上进御汤剂后,请诊候,上曰,为之。道炯等进前诊候,退伏奏曰,度数调均,滑体与昨同矣。诸医与首医言同。上曰,奉朝贺进前。凤汉进伏曰,何月何日,非追慕之时,而今月弥切,下情悯矣。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睡则善矣。凤汉曰,中宫殿气候,王世孙睿候,若何?上曰,善在,而连为书筵,予心喜矣。凤汉曰,惟天惟祖宗,默祐宗祊矣。保护圣躬之道,宜莫如汤剂。臣虽在外,每闻建功下教,则岂不悯迫乎?上曰,扁鹊辈安矣。凤汉曰,奚但扁鹊?即今朝臣,亦皆好八字也。汤剂进御,则百无忧矣。上曰,卿见予貌,果何如?因以起坐,凤汉仰瞻曰,果胜矣。臣入侍时,每仰瞻则每胜矣。臣窃以为,可得黄帝、尧、舜之年矣。宗臣中鹤城君及李益炡,何敢望圣上筋力乎?尧、舜尚矣,臣不能知,而三代以后人君,宁有八十香祗迎乎?臣虽在外,每闻祗迎之报,则一则以忧,一则以喜矣。上曰,恒卧难堪矣。凤汉曰,在外之人,既设蒲团,又加褥矣。殿下常卧于一席之上,岂不难堪乎?上曰,何其然乎?凤汉曰,臣仰瞻则黑发复生矣。上曰,然乎?凤汉曰,每有建功立异人得来之下教,此人何处得之?若有立异者,非愚则狂也。上曰,提调亦长寿之人也。凤汉曰,然矣。文在中故,言语酬酢亦贵矣。上曰,必欲一贴矣,为卿更飮矣。凤汉曰,下教如此,惶恐无地矣。上曰,卿何时始见予乎?凤汉曰,癸亥年也。其时故奉朝贺金尚鲁,以大司成率儒生入侍时,臣亦与矣。上曰,卿今年,几何?凤汉曰,六十三而不敢称老矣。自娶妻至于生子生孙,乃顷刻间事也。上曰,然矣。凤汉曰,以外人言之,长寿之人,目前事则忘之,曾前事则皆记,臣之年不为多矣,而在傍子孙之名,或不能记矣。臣点检平生,子子孙孙,莫非殿下生成之泽也。上曰,昨见黄翼成画像,果勒须也,黄喜、孟思诚,皆一时之人乎?凤汉曰,然矣。孟思诚则作相不久,而黄喜则三十年久任。陵寝素祭磨炼之后,自以谓为国家长远虑也。明鼎奉进汤剂,凤汉曰,俄承为小臣进御之下教,臣请奉进。上进御。上曰,都提调之心乐乎?翼謩曰,岂不乐乎?凤汉曰,今日则臣既奉进,都提调不能为其任矣。翼謩曰,日势尚早,更进宜矣,夕后更为进御伏望矣。上曰,思而为之矣。上命奉朝贺先退,翼謩曰,请待下教矣。上曰,予见而为之矣。明鼎曰,汤剂之加减,在于脉候之足不足,今日脉候既不足,则臣等劝之之外无策,殿下进御之外无他道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四日辰时,上诣延和门。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右副承旨李晋圭,同副承旨李世孝,记事官朴思机,假注书宋文辂,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侍立讫。上具翼蝉冠、衮龙炮,步舆出通阳门,仍诣延和门版位,上命读祭报府。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太庙,奉审以来。出榻教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正言尹在醇所启,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已谕,勿烦。出举条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所启,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又所启,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上曰,勿烦。出举条正言尹在醇所启,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上曰,吏曹殿最为之乎?百奋曰,政官以疏批未下,姑未及举行云矣。命读吏堂辞疏,赐批。上曰,户曹郞厅入侍。出榻教户郞进前,上曰,谁也?对曰,沈念祖也。上曰,税船尽捧乎?对曰,入仓者尽捧,各仓分仓,别营别库,昨日亦捧矣。上曰,殿最多来乎?好仁曰,然矣。上曰,户郞年,几许?念祖曰,四十二矣。上曰,谁之子?百奋曰,故宰臣圣希之孙也。上曰,貌类其祖乎?百奋曰,然矣。上曰,奉朝贺入来乎?百奋曰,未及来矣。上曰,奉朝贺姑不知乎?百奋曰,已传谕矣。上曰,世孙进讲与否知入。好仁曰,问于春坊,则书筵日开,师傅相见礼,亦已为之云矣。上曰,税船领纳监官待令。百奋曰,领纳后即已下去云矣。上曰,向来谁之文集命刊也?百奋曰,臣之祖父文集,去月承刊印之命矣。思穆奉审入来,读奏祭物单子及祭官举案讫,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四日申时,上诣延和门外,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右副承旨李晋圭,同副承旨李世孝,记事官朴思机,假注书宋文辂,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侍立讫。上具翼蝉冠、衮龙袍,步舆出延明门,仍诣延和门版位,上曰,逢今月心怀万倍,祗迎日先坐艺文馆,此忆昔庚子五朔而然也。意每在于此,而其志与艺文馆异焉故莫能。气若此于今不为,更待何时?呜呼,谕书中八朔侍汤中,初直处即此也,其后至庚子直司谒焉。呜呼,八朔昼夜侍汤,接目诚小,噫,其后司谒焉,虽有调理之时,到今思焉,其亦不孝。八朔内班院,五朔㙯文馆,岂有一日调理乎?若此故呜呼,兴政南退,虽夜有立睡之时,而三更后下此酬应厨院文书,东边库中官闻此,何不付于提调?噫,予意岂若此,何敢自便?今坐此房,有仲由负米之叹,亦歇后语也。虽然,每至夜深,欲明时诣差备,而其时莫辨板子,今日乃见,予怀曷胜?噫,初直宿即此,后居庐即艺文,何后于内班院?此正昔诸葛宫中府中,俱为一体,不宜异同者也。然今在内班院者只二人,而一则已资穷,一则今崇政,已资穷者,熟马一匹面给,居崇政者,特为加资,其馀今日内班院入直者,其苦奚比于前?已陞资者,各赐鹿皮一令,堂下长番,各赐表里一袭。内班院直今日下人,依翰苑例,米布题给,以示忆昔之意。出传教上曰,侍从已待令则进前。李蓍建进伏,奏职姓名,上曰,年几何?蓍建曰,七十矣。上曰,老矣。李敬伦进伏,奏职姓名,上曰,此故相之子也。百奋曰,然矣。至洪𬬭,上曰,其子今番登科乎?𬬭曰,然矣。至李秉鼎,上曰,堂上乎?百奋曰,加资已久矣。上曰,年几何?秉鼎曰,三十四矣。上曰,少年矣。至吴载纯,上曰,年几何?载纯曰,四十九矣。上曰,此人向于台望,果不落点,非为渠也,予有所思矣。堂上侍从,以次各奏职姓名后,先退,命堂下侍从进伏。金履正奏姓名,上曰,谁也?百奋曰,故宰臣勉行之子也。上曰,金勉行好人矣。至李在学,上曰,谁也?好仁曰,前承旨李崇祜之子也。上曰,昨年北评事。至吴大益,上曰,谁也?百奋曰,吴光运之侄矣。上曰,堂下侍从太小矣。昔李密陈情表岂不云乎?忠孝本无二致,如此用谋,而何时事君乎?两司媕娿,国事无可为矣。政官请推者,谁也?百奋曰,尹在醇矣。上曰,汝辈若是用谋,八十二岁君,将何为乎?非朝鲜臣子矣。挟试纸入场之时,必无用谋之心,而今乃如此,世禄之臣极非矣。苍苍照临,闻此下教,为朝鲜臣子,心若如前,禽兽不食其馀矣。上曰,李奭辅在何处?百奋曰,为觐亲往平康云矣。上曰,此则无足怪矣。上曰,在外者几人?百奋曰,三人矣。上曰,宋济鲁,谁也?百奋曰,瓒之子也。上曰,然乎?此则属在外矣。上曰,近者邦内宁谧,庶无旧习,而近者酬应者,因还报而然乎,因国有事而然乎?极可过偃蹇而然。顷者以承文院事言之,效少年文官,金圈腰金之人,为此骇举,而堂下文臣之用谋,莫甚于近日,闻政望,促装而隐楼院,是忠乎孝乎?国有八旬其君而若此,决非忠也。况一事言之,气薾特甚,君亲虽曰不同,忠孝本无二致,于家其亲若衰,而虽数里之程,用谋而行,则决非孝子,而尤可笑者,虽劝建切,心则二,故今者用谋,飮建功快愈而然乎?知此义,兴仁门一步地,门钥已下,而下寝稳睡,其祖先冥冥,必自叹曰,余则既已矣,其虽若此,其何能也,而余子余孙若此,虽莫谢于其君,将何颜而拜陟降?冥冥之中,必也相与飮涕。若不严饬,来头殿最,其将阙焉,若此将行于十六日乎?观其举措,虽至晦日,若然,兴惟及此,曷胜慨然?况推缄满囊,即铨官问备,若此其若加焉,亦莫思八旬其君,若此则其国亡,于今判焉。故严饬谨行,特召此辈,其将乏人乎?欲知今者来此者,可谓千中一,虽有入侍之人,予意遍他。况无据者?闻入望,束装向楼院,楼院亦远,逾兴仁门,可谓在乡,其欲面饬而然也。既非单望,即三望,用谋一何甚,院启请寥寥时,亦可观也。今日此举,曷胜寒心?虽然,问其本即此类,欲察其本即此教,今日下教,彼苍照临,各其祖先在顶,虽入望,予之参量,亦谕吴载纯,岂为其人,退思昔年?噫,今日此举后,听下教诸臣,若有此举,是诚无臣节,予何心临百僚?今亦有下教,政官闻此,加以用谋,将何心带金玉事衰君?以今日事撕捱者,政院切勿呼望。出传教上曰,才已下教,其何多?先用一人,观其举措,权𫀤特除正言,其何苟且牌招?其令自任意。出传教上曰,中官加资,口传下批。出榻教侍从先命退出,上曰,内侍府书员,令兵曹决棍三十度。出榻教上曰,中官曺寿喆拿入。上曰,近者以做文消日,而彼中官,忽称哑病用谋,诚无据矣。好仁曰,闾阎亦有如此之病,似是痰崇而然矣。百奋曰,闻曺寿喆,问病于内局医官云,此非用谋而然矣。上曰,残忍矣。非用谋者也,特放。仍即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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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坐直。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文辂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寅时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自寅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药房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逢今日心万倍,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晋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景颜曰,都提调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闵百奋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传于洪景颜曰,令下弓矢,造山万户咸德显处,给送。

○传于金思穆曰,都提调若来则入侍。

○传于李世孝曰,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备忘记,前后教诚至诚,莫谅者今世人,其虽久气顿胜,见此道何心劝?惟建功气复薾,今扁鹊若汉雍,负儿言犹回顾,八旬谕何若此?

○备忘记,传于李世孝曰,已开拆已开拆,闷予气闷予气,凡诸事凡诸事,其皆建其皆建,都目政都目政,择日入择日入。

○闵百奋,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宗簿寺官员等矣,今乙未年春夏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奋,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乙未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宰监、内赡寺、平市署,则因各其司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至于平市署,去秋冬等褒贬,因该署提调有故,未得限内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既有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金思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正殿西门外,连抱皂角木,并根颠仆,西门屋甍,为其所压,南边甍角破碎,朴工全板坠落,瓦子亦多颓伤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甍瓦颓压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月十七日设行,有頉处,待快晴即为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闵百奋,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署各陵殿园墓及本曹郞厅,童蒙教官、四学、通礼院、校书馆、归厚署、礼宾寺、掌乐院、奉常寺、典牲署、东西活人署、东西冰库、观象监、内医院、图画署官员等,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成均馆、司译院、典医监、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各其司都提调、提调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献陵令郑东闵,与判书臣尹东暹,有应避之嫌,思陵令金履基,与参判臣李海重,亦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各其别启本等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奋,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四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奋,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曹属训炼院官员等褒贬,因本院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圭,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吏曹行首书吏金昌锡,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圭,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内侍府书员洪应福,决棍三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奋,以刑曹言启曰,曹属典狱署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本曹参议,例与该房承旨,同为磨勘,而参议宋翼彦在外未肃拜,不得一体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奋,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中缮工监、尚衣院、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贬,合七度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奋,以敦宁府言启曰,今乙未年春夏等府郞厅等矣,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领敦宁府事臣金阳泽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奋,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言启曰,本府郞厅矣,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典簿洪进汉,以除授日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宣惠厅郞厅,以都提调言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濬川司郞厅,以都提调言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以都提调言启曰,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禁卫营从事官,以都提调言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金阳泽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贬,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正言权𫀤启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已谕,勿烦。

○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bb启曰b,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律处断。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答曰,勿烦。

○正言权𫀤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答曰,勿烦。

○正言尹在醇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义分是惧,章皇出肃,一此登筵,昵近耿光,荣耀极矣。第其言议蔑如,莫效一日之责,自顾惭恧,靡所容措。日昨铨官问备之请,即是官师之规,而及其联名之章,大槪有箚逼之语,故适仍诣台,略陈自引之辞,则喉院以铨疏批旨之未下,退却不捧。臣果未谙规例,不免径先,而入侍命下,只传故纸,臣之乖损台体,无复馀地。迺者,全本之出,一二句语,有若臣有意而发,此实情外之诮,而其所不详审,胡至于此?此莫非臣巽软之致,尚谁咎哉?且臣之老母,素有贞疾,数十年来,长在床笫,而近因日气渐热,将摄失宜,添以食伤,胸膈痞塞,多般药治,未即见效。臣以孑孑单身,左右扶将,实无一刻离舍之势,官职去就,已无可论,玆陈短章,略暴至恳。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千万幸甚。踏启字

○洪景颜,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殿最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奋,右副承旨李晋圭,假注书宋文辂,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房,谁也?百奋曰,臣闵百奋矣。百奋曰,左副承旨,俄才入来,而未及肃拜,故代房入侍矣。上曰,代房退去,该房肃拜后即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去,左副承旨洪景颜召入进前,百奋曰,日势已晩,进御汤剂后,酬应望也。上曰,第贬目读奏,可也。至郑允协题目,上曰,果善治矣。至金相肃题目,上曰,领府之弟乎?百奋曰,然矣。至黄仁廉题日,上曰,故重臣之弟乎?百奋曰,然矣。至李克生题目,上曰,故师傅之孙矣。上曰,今年殿最多矣,尽来乎?百奋曰,岭南道臣,未及封进,而念间当入来云矣。至崇宁殿参奉题目,上曰,外方参奉,一任见滞,心常慨惜矣。今闻平安道臣崇宁殿参奉题目,抱才可惜,此等人,循例陞叙则已,其于正此,曷胜可惜,况此殿乎?令铨曹,今大政,先为调用。出传教至内资主簿题目,上曰,京殿最各司题目,苟且者多,而内资主簿孙卿昌,既曰不能事事,则何为中考?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曷胜寒心?当该提调,从重推考。其郞既书下考,都目政差代,虽书题目,既曰同议,则何不规正?该曹堂,亦为推考。出传教至济用判官尹得徽题目,上曰,济用监判官尹得徽题目,惜不大试,京殿最初闻,若不劝奖,岂有题目之义乎?今都政,守令先为调用。出传教至医官题目,上命书中考曰,使渠辈欲知中道矣。至洪元燮题目,上曰,谁也?百奋曰,故相臣洪致中之曾孙也。至吏曹郞厅题目,上曰,连为撕捱,何能详知?本曹郞皆书中。出传教先命百奋先退,景颜曰,黄海监使田光勋启本,九月山城别将金光说题目,北兵使柳镇夏启本,训戎佥使洪允中题目,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景颜曰,即伏见统制使赵𡷗,京畿水使徐有大,全罗兵使李圣师,左水使洪和辅,忠清水使金麟瑞,黄海水使李汉丰,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例推考。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康命徽、元命述,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同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王世孙睿候,若何?上曰,善在矣。翼謩曰,臣不善奉职,至承严教,不胜惶恐,恭俟处分矣。遄下勿待命之教,故臣敢入来矣。请进御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为之。道炯等次次诊候,退伏奏曰,度数调均,滑体连好,而脾胃脉候少不足矣。上命内局退待第二贴下教。命坐直承旨入侍,奏gg读g奏公事后,命内局更入。三提调更为进伏,请进御汤剂。上进御后,翼謩曰,连有下教至严,故今日则不敢达三贴矣。上曰,每如此则岂不喜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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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式暇。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式暇。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坐直。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文辂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诚冥然诚冥然,即惟予即惟予,建功汤建功汤,有何功有何功,举世迷举世迷,曷胜慨曷胜慨,谕何益谕何益,只自慨只自慨,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礼房承旨,率教官、童蒙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童蒙教官,率训下入来,内侍教官善为劝课云,欲见之,亦令入来。

○闵百奋启曰,今月二十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禀。传曰,知道。当亲政。

○李晋圭,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金明泽,身病猝剧,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晋圭,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郑时采、李谦海等呈状内,日昨内试射时,俱蒙直赴恩命,所带本职,系是南行窠,不可仍带,即赐启递云。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状启,永兴府东下里李万柱妻金召史等,虎囕、渰死等事。传于李世孝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正言权𫀤启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已谕,勿烦。

○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启曰,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答曰,勿烦。

○正言权𫀤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答曰,勿烦。

○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答曰,勿烦。

○李晋圭,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十六日未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童蒙教官,率童蒙同为入侍时,右承旨金昌穆,假注书宋文辂,记事官宋铨、李益运,童蒙教官兪彦錥、闵百权、洪义荣、郑昌期,内侍教官具膺、宋持敬,以次进伏讫。上曰,兪彦錥,谁也?思穆曰,故重臣最基之子也。童蒙尹曾福,上曰,谁也?思穆曰,故重臣尹凤五之曾孙也。上曰,年几何?曾福曰,十三矣。上命读书,上曰,使民如承大祭,何谓也?曾福曰,民即本也,是故如是矣。上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谓也?曾福曰,不欲之事,何可施之于人乎?命书通。李一源进伏,上曰,谁也?思穆曰,故判书李光迪曾孙也。命读书讫,下询文义后,命书纯通。柳禄大进伏,命读书,上曰,一番戏言,至卖猪肉而食之,何也?禄大曰,不欲期gg欺g儿,故如是矣。上曰,大儒,何谓也?禄大曰,圣人矣。命书通。李丰孙进伏,上曰,谁也?思穆曰,李得永之子也,故判书台重之孙也。命读书,上曰,秉彝者,何谓?丰孙曰,天性矣。命书略。闵百权率训儿进伏,上曰,都承旨族乎?百权曰,六寸矣。李昌孙进伏,上曰,谁也?百权曰,李宜哲之族矣。命读书,上曰,可谓好学也已,何谓也?昌孙曰,虽有知者,就有道者而正然后,可以成就故云云矣。上曰,使汝读《小学》之意,汝知之乎?昌孙曰,欲使就善故也。命书纯通。李康孙进伏,命读书,上曰,何事谓非礼也?康孙曰,礼外之事也。上曰,见非礼之人则可知其非礼乎?康孙曰,似知之矣。上曰,非礼之食,非礼之色,能不食不见乎?康孙曰,欲不食不见矣。命书纯通。洪义荣率训下进前,上曰,谁也?思穆曰,洪乐性之子也。金顺兴进伏,上命读书,上曰,读此能可行之乎?顺兴曰,何可行之,而心之愿行,古人言行规模皆备矣,不可不学矣。上曰,奇矣。命书纯通。朴好大、柳甲得、曺弘镇、吴茂应,以次进前读书,命各书纯通。先命退出,上曰,童蒙教官,虽胜于前,见殿最其或果也,有此举其果然,予庸欣喜。教官各赐鹿皮一令,童蒙纯通者,各纸三卷、笔五枝、墨二笏。通者,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略者,纸一卷、笔三枝、墨一笏。噫,时有此举,噫,此类,将来事冲子者,若此皆以《小学》为本读,予庸嘉之,莫见其人,闻声音闻其对,亦皆了然。予庸为冲子深喜焉。出传教宋持敬进伏,上曰,内侍教官乎?谁之族?持敬曰,行副司直臣文载之子也。思穆曰,故相臣宋寅明之从孙矣。上曰,然乎?具膺进前,上曰,谁也?思穆曰,户判之子也。上曰,今闻殿最有此举,召见陞六,皆今夏冬既见,岂无示意?况一人故相从孙,一人时户判子也。内侍教官,与王子师傅同,其亦重也。都政陞六时,择善陞六。出传教两教官先退。思穆读奏庆尚兵使褒贬启本及诸道状闻后,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六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康命徽、郑忠周,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同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王世孙气候,若何?上曰,善在。请进御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为之。道炯等进前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胜于昨日矣。上曰,附子自明日拔之,何如?道炯等曰,附子利于药力,五分重不甚多,近间则不拔宜矣。上曰,今日则果胜,此必附子效也。上曰,脐中太深,或近来益肥乎?道炯曰,玉体不瘦故也。上曰,黑须多生乎?道炯曰,然矣。翼謩曰,中宫殿汤剂,尽为进御乎?上曰,昨日已尽为进御矣。中宫殿进御加减参香散,限二十贴,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吴道炯等,以次进伏讫。翼謩曰,日气热矣,酬应多矣,圣候,若何?上曰,一样。请进御汤剂,上进御后,上曰,退。翼謩曰,提调有老母,而恰满八十矣。上命书传教曰,提调许递,其代,户判为提调。明鼎起伏曰,臣年久后入来,十馀日尝药,朝夕监煎,日觐耿光,下情欣幸矣。家有八十老母,不得已退去,而殿下每以滋益之汤剂,多有不进之时,下情闷迫矣。殿下一生功gg工g夫,专在心学,古语不云乎?心定则气自定。殿下以汤剂,看作茶饭,勿为过用圣虑,每自勉强,是臣区区之望也。昔卫武公,令瞽诵诗,臣聋者也。莹于听言,殿下使承旨,若有下教书示,臣当有一分披衷之道矣。翼謩曰,明日亦依例乎?上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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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式暇。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坐直。注书朴思机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文辂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昧爽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自昧爽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侍时下教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闵百奋曰,内局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洪景颜曰,骑马二匹立之,宣传官二员,分送东南西北道,松根摘奸以来。

○金思穆,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言启曰,医官方泰舆,叙用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朴瑬,身病猝剧,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北兵使柳镇夏启本中,训戎佥使洪允中,以差欠谨略为目,黄海兵使田光勋启本中,九月山城别将金匡说,以报语何妄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北兵使柳镇夏,黄海兵使田光勋,并推考警责。洪允中、金匡说,以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正言权𫀤启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已谕,勿烦。

○掌令柳焕德、罗㷜,持平沈𪣼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答曰,勿烦。

○正言权𫀤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答曰,勿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欲下询脉候,两厅中以前未经诊脉在阙者,率而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欲下询建功,使之入侍矣。若复进御,则万古岂若此乎?尽为退去然后,夕水剌当进,速退去。

○洪景颜,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十七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右副承旨李晋圭,假注书宋文辂,记事官宋铨、李益运,医官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康命徽、丁志泰、李敏德,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平安矣。翼謩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饬已施,方泰舆叙用。出传教翼謩曰,诸医皆入来,许诊候望耳。上曰,然则诊候宜矣。吴道炯诊候后,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好矣。诸医,以次诊候,所奏一如道炯之言。翼謩曰,昨日汤剂,既未多进,今日则三贴,不可不进御矣。上曰,当观势为之矣。翼謩曰,昨既只进二贴,今日又有如此下教,臣等下情诚闷迫矣。上曰,不过玉成,宜思其先。赵载翰特为叙用。出传教命内局先退,晋圭读奏诸道状启,至京畿道臣状启,上曰,今闻京畿道臣查启,闻果稳当,其何禀处?依状闻施行事,令该曹分付本道。出传教上曰,身年或加或减者伙然,其虽为加资,已涉骇然,况岁馔乎?虽为子者,辱其亲,虽为亲者,亦辱其先,今番自现,勿问事,下教。故虽参酌,此后焉知无此弊?此后虽报来,仔细详考帐籍,的实后启闻。后亦复若此者,虽百岁,加资岁馔,永勿举行事定式。出传教至北道状闻,上曰,下教虽再下,再考加得,则状闻可也。一事叠状闻,其亦曚然,当该道臣推考。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七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右承旨、坐直承旨,退后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假注书宋文辂,记事官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康命徽、丁志泰、李敏德、金成五、玄必泰,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与金思穆同入进前,上曰,此承旨儿时见之,岂意今日?以承旨入侍。庆恩家,尚守谨慎之风,诚贵矣。上诵《小学》马援戒兄子书曰,马援诚贤矣。翼謩曰,臣等孰不好读此书,而皆已忘之,即伏闻诵此书,诚不胜钦仰矣。上曰,卿等皆忘乎?翼謩曰,全不记忆矣。上曰,附子诸医,初无一言,而予果加入矣。翼謩曰,附子助参力而行气,故果神效矣。上曰,今此呻吟,皆痰矣。翼謩曰,近日天气,连值阴湿故似然矣。上曰,常谈所谓,虽好歌,长听则厌。建功诚支离,今日所恃者,附子而已。上曰,补中益气汤弱乎?吴道炯曰,果弱矣。上曰,然则建功独不弱乎?翼謩曰,比之益气汤,大有力矣。上曰,附子自明日欲拔之矣。翼謩曰,此是将来事,今何为如此下教?上曰,卿等皆偏矣。翼謩曰,方泰舆日久后入来,许诊,好矣。上曰,入诊,可也。方泰舆诊候,退伏曰,脉候左右二部调均,脾胃脉候之弱,无异于前日矣。诸医以次诊候,皆如泰舆之奏。至玄必泰,翼謩曰,此是曾未诊候者矣。上曰,然乎?必泰诊候,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脾胃脉候似弱矣。上曰,税船几尽入来乎?允钰曰,馀者无多,而皆入京江云矣。上曰,今日日气如此,汤剂二贴,可也。郑允德曰,日气既阴湿,且有痰候,今日三贴,断不可已矣。上曰,诸药皆无右于此乎?允德曰,然矣。上曰,医言皆云差胜,都是心也。翼謩曰,勿论医家道家,清心为第一矣。翼謩曰,汤剂待令于外矣。上曰,持来,可也。翼謩奉进汤剂,上进御,翼謩曰,既有医官,而不用其言可乎?加进一贴,区区之望。上曰,己与心违,置之,可也。翼謩曰,圣教每云心燥,而决非心燥矣。允钰曰,建功天为圣躬而生矣。人臣事君,如子事父,既知有效,则何可不力劝乎?上曰,坐直承旨与摘奸宣传官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与同副承旨李世孝及宣传官申应周、韩圣养,同入进前。上命内局及右承旨先退。上曰,宣传官摘奸以来乎?应周、圣养对曰,东道、北道无頉,南道有旧斫一株,西道有新木根一株,而此是小松矣。上曰,四山命宣传官摘奸,东道、北道无頉,南道有旧斫,而西道虽有新斫,不过小松,既已执頉,当该参军棍汰。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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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坐直。注书朴思机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文辂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自昧爽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自昧爽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bb诸b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谕意水投石,慨时体复何谕,心若此何闷叹,气何谕?待教侍。予何心见扁鹊?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景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洪景颜曰,亲政在近,次对进定于来日。

○李晋圭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赵德成,待开门牌招,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正言权𫀤,一体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金思穆曰,效古忠良科,效汉贤良科,为年耆耉科,昔汉武初游海中,求诸麦浪,岂有神仙之说?轮台一诏,可谓万古豪杰,能得董仲舒。嗟哉,暮年,其亦效焉。京中诸生儒名有志者皆来待,大提学一体牌招。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择文必取衮阙俱体者,无义趣者皆拔之。

○传于金思穆曰,坐直承旨,持先捧轴,与大提学先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象厚为大司成。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李渊河,身病猝剧,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西道参军宋应休,南道参军赵道源等,各决棍十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下教误看,旧斫勿问,虽少,既有斫痕,决棍可也。旧斫勿汰。

○李晋圭,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宫墙二间许,因雨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西营入直炮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各别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牒报,则开阳门西边宫墙二间许,因雨颓落云。依例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南营入直禁卫军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各别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罗㷜,正言权𫀤启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已谕,勿烦。

○掌令罗㷜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答曰,勿烦。

○正言权𫀤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答曰,勿烦。措辞见上

○洪景颜,以训炼都监、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bb言b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柳焕德疏曰,伏以,臣于台职,岂有堪胜之望,而有除辄承者,恩造旷绝,报答无路,惟筋力是图,故家有七耋偏母,素婴贞疾,长时委顿,而亦不敢以情私控诉矣。昨日退自台厅,来见母病,则挟感越添,证形危笃,达夜调救,少无动静,臣以终鲜之身,且无应门之童,左右扶将,未忍离舍,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削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俾便救护,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踏启字

○持平沈𪣼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圣候翼瘳,缛仪载举,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本以卤恣gg姿g,滥被洪造,得厕朝籍,于今十有馀年矣。樗散之材,分甘跧退,葵倾之忱,惟切寤寐,每念臣家,偏蒙我圣上不世之殊渥,前后筵席,缕缕恩言,辄提臣祖故奉朝贺臣檀gg坛g,至以一片丹心,尚今忆焉为教。录用之典,至及于臣堂弟臣逵,且臣族兄臣瑴gg壳g,俱以耆班入侍,念旧垂问之恩,又及臣身,阖门攒祝,血泪被面。若使臣祖有知,亦将感泣于九地之下,陨结縻粉,不足以图酬万一,迺者,柏府新命,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于是惝恍震惕,莫省攸措。噫,臣之百无肖似,虽闲司冗职,犹惧不称,况此所叨,即是清朝耳目之寄,责任甚重,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徒以仰感殊私,俯怵义分。且当合辞方张之时,他不假顾,章皇出肃,猥登文陛,昵近耿光,荣耀备至,涯分已逾,顾不出一言论一事,以塞一日之责,反顾惭恧,惶汗浃背,冒没一出。虽伸叩谢之忱,旷日虚带,徒积尸素之辜,臣若不知自处,仍因盘礡,则孤恩溺职,为罪甚大,玆不得不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许镌削臣职名,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大幸。臣既不以台职自居,而适有草草愚见,敢此附陈焉。仰惟我圣上,一念忧勤,惟在元元,而元元之休戚,亶系守宰之贤否,其不可不慎简也明矣。夫唐虞盛除gg际g,亦见黜陟幽明,西汉治规,专在奖用淳良,古哲王制治之要,不越乎是矣。目今大政当前,此正另择守令之时,臣谓申饬铨曹,精白一心,为官择人,俾有实效且gg宜g矣。升庠课试,所以培养人才gg材g,逐朔考较,法意甚严,前后饬教,非止一再,而近年以来,怠弛成习,风和日长之时,握阁不行,拖至冬末,草率了当,未见多士作成之效,徒失三馀读书之工,臣谓另加严饬,稍待秋凉,刻期举行,俾无如前因循之弊宜矣。答曰,省疏具悉。其虽暮年,忆尔祖一也。顷者下教,意盖此也。初登台地,兼附所怀,而二条所陈,言简意精,问今时弊,舍此谁先?令政院特书两条,申饬铨曹与太学。既已行公,尔勿过辞察职。

○乙未六月十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康命徽、丁志泰、白文昌,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同矣。翼謩曰,昨进大麦米,果为麦水剌乎?上曰,为矣。请进汤剂,上曰,此何效乎?翼謩曰,其效大矣。上曰,汤剂前后所服当几贴?翼謩曰,将万贴矣。上曰,予本阳气不足,而三十后益好,惟不循欲故也。上进御汤剂后,请诊候,上曰,为之。泰舆等进前诊,退伏奏曰,度数调均,脾胃脉候,今日胜矣。上曰,卿等退待下教。命礼房承旨金思穆书策题,命儒臣韩鼎裕,正书策题后,上曰,注书,谁也?思穆曰,实官朴思机也。上曰,注书则亲政出六,而翰林则不出乎?思穆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思穆,假注书宋文辂,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命思穆书策题,王若曰,云云。命儒臣上下番,持题纸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召入进前,副应教韩鼎裕,修撰郑一祥进伏。上命鼎裕,誊书策题讫,上曰,注书出去,儒生先到者,使之率入。追后入来者,随到入来。贱臣承命出来,率儒生先到者进伏,上命诸生,以次一一入侍,下询姓名。命承旨曰,诸生行四拜礼后,悬题则于此处为之,开场则于崇政月廊为之。上曰,太学儒生,若是不多,国子长睡乎?知入。贱臣承命出来,还奏太学儒生已来者为十人,又次次入来云矣。上曰,贤关青衿之本,而今日莫闻也,则可谓寒心。闻既来者,于太学,例有试纸助给之事,不来者不助而然。国子长三度加给之后若此,事体寒心。当该国子长,施以不叙之典,其代,令该曹口传备拟。出传教儒生洪敷海,推袖奏对之际,语意骇妄。上曰,极为骇然,此两儒并停举。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翼謩曰,俄间酬应多矣,圣候,若何?上曰,一样。请进御汤剂。上进御后,翼謩曰,今日酬应,似当侵夜,三贴好矣。上曰,置之。翼謩曰,明日亦依例乎?上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八日二更五点,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世孝,大提学李徽之,对读官韩鼎裕、郑一祥,假注书宋文辂,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世孝读奏诸道状闻、试官考券。上曰,今日所作,果何如?徽之曰,无善作者矣。上曰,今予欲得者,是直言极谏矣。只考天字轴,上曰,夜已深,退考宾厅,待明入侍,可矣。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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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注书朴思机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文辂。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启曰,昨日临轩策士,深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一倍气何谕?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景颜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礼房承旨,与大提学入侍。

○金思穆启曰,大提学科次后,持合考轴来待矣。

○传于金思穆曰,礼房承旨、试官,持试券,同为入侍。

○传于李晋圭曰,今日两儒生,纸笔墨给之。

○闵百奋,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大成殿东北墙门内梧桐古木,年久腐伤,今日酉时量,绝根倒压云,圣殿至近之地,有此古木颠仆之患,依前例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日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亲临都政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十九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丁志泰、柳光翼、康命徽、白文昌,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睡则善矣。请进御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为之。泰舆进前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脾胃脉候尚不足矣。翼謩曰,脉候不足,酬应亦多,今日则三贴好矣。上曰,为之。翼謩曰,顷有褥制入之下教,而臣听莹不能闻矣。入侍承史,不为书纳,请当该承史,从重推考。上曰,置之。次对仍入,内局小退。

○乙未六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丁志泰、柳光翼、康命徽,以次进伏讫。翼謩请进御汤剂。上曰,八月望日,九月二十九日,只隔一月矣。今日予何心三贴乎?翼謩曰,俄承丁宁下教矣。上曰,此岂灵丹乎?今日诸臣之心,何以开悟?翼謩曰,更无开悟之事矣。上进御汤剂后,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洪景颜进伏,奏庆尚左水使褒贬等第后,景颜曰,庆尚左水使边将等第,无一人居下。请当该水使,从重推考。上曰,依为之。上命右副承旨金思穆,书再策题,命与大提学,同在宾厅,待儒生来誊给。命书传教曰,京中殿最,皆已限内封进,则松都今无故而限后封进,当该留守推考。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科次同为入侍时,领议政申晦,右议政洪麟汉,行司直李章吾,行副司直李重祜,礼曹判书尹东暹,右参赞郑存谦,行副司直李润成,行副司直洪趾海,行副司直权噵,掌令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正言权𫀤,副应教韩鼎裕,对读官郑一祥,左副承旨洪景颜,大提学李徽之,右承旨金思穆,假注书宋文辂,事变假注书池德斌,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先入。李徽之、韩鼎裕、郑一祥进伏。上曰,合考为几张?徽之曰,十张持入,而无如圣教所作,只有二张仅可矣。上曰,然则只读其二张,可也。一祥读试券。上曰,此文则稍有条理乎?徽之曰,合考中此其稍胜者矣。上曰,编末不如首矣。命读他文。一祥读奏。上曰,此则俱体矣。徽之曰,然矣。他文则不及此两文矣。上曰,此两文中,何者胜乎?徽之曰,先读之文稍胜矣。上曰,此文无愧于予暮年乎?徽之曰,先读之文,揄扬太过,而下端亦有直切之言矣。上曰,皆书三下,而先读之文书一字。思穆拆秘封,读奏姓名。上曰,谁也?思穆曰,不知矣。上曰,与台臣同姓乎?知入。贱臣承命,问于台臣沈𪣼,以同姓之意还奏。次拆第二秘封。上曰,此果顺义君子也,此宗班果善人矣。上曰,噫,再昨内局入侍,予自知而然矣。昨日临轩对策,八十年苦心,徒受三十二字,若无此举,自恧曷胜?呜呼,今年内其科诚不小,嗟哉暮年,空然设科,以充其名,人虽不喩,自不愧于心乎?昔汉武帝,一张中称豪杰,果若予意,昨题欲谕而默者,况此帝,忆昔年首称以教者,然岂特体昔而已?世间岂有神仙之语?其亦豪杰之言。大抵凡人气衰则欲胜,理之常也,而此帝心常慕之,嗟予食色,人之大者,而卧而自衰,呜呼,其虽衰自望即高,何不问尧、舜,只问汉武乎?此亦意深,昨夜闻数丈,意亦寒心,虽贯,噫,昔年虽节制,有会试之命,将欲体此,今闻二丈,二百馀丈只有此,岂特铮铮佼佼,心切欣喜。虽然,只闻此若赐第,嗟哉暮年,不过为观瞻,予岂忍为此,岂忍为此?昔汉武,为一董子三策,嗟哉凉德,岂不若汉武乎?更书题以下,入格两儒,其召于宾厅,制述以入。呜呼,今此举,三百年来所无者,呜呼,八十二岁,惟此弥缝,岂不愧于后世乎?此举亦饬末世苟且时体之习,况夜已谕,一丈虽得予意,犹欠骨鲠,一丈逐条能对,设弊犹胜,而嗟哉首篇,不无赞扬之态,予甚惜也。欲闻此,暮年何有此举?此予意深也。呜呼,暮年,虽水欲洗之心,可见今日矣。出传教晦及麟汉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晦曰,此开城留守宋淳明状启也。以为农粮告乏,民情渴闷,泰安、砺岘两仓军饷留库中,限折半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军饷虽曰体重,民情既如此,则不可无顾念之道,而折米则过多,两仓留库中,限三分一,特许加分,以为及时分给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今番都政,当出使臣,而今年则无谢恩,当以单使差出矣。上曰,然矣。晦曰,臣于向入书筵时,仰聆东宫发问文义之举,益知春坊、桂坊之无所异同矣。桂坊亦不可不极择,故业欲荐进可合之人而未果矣。今闻前监役金养淳,前参奉李冲,闭门读书,经明行修之士。如此之人,出入书筵,必有所益。今番都政,亦有多窠云,此两人拟差,似好,故敢达。上曰,所奏诚若予意,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金养淳,谁也?晦曰,故宰臣金应淳之兄也。上曰,然乎?晦曰,东宫发问文义者,非凡儒所可仰对者。上曰,然乎?予甚喜矣。晦曰,朝臣之呈辞受由后,还为行公者,身病出仕即例也。刑曹参判金鲁镇,赴衙已过多日,尚不肃命,有关朝体,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宰臣中徐有宁,恬约谨饬之人,朝家所待,固自有异。臣等非不知,一试于相当处,而远固难便,近且未易,尚今迁就矣。今闻都政,海西有相当窠云,使之首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此人甚贫云矣。上曰,若是之甚乎?晦曰,李得宗、徐有宁两宰臣,以至贫称,而一则已除广尹,只馀此人矣。上曰,然乎?麟汉曰,黄景源、金器大,亦以至贫称矣。上曰,然乎?晦曰,黄景源尤甚者矣。晦曰,日前上前开拆时,吏曹郞厅,以堂上之不即行公,有命置中考,而郞署中考,例为递职,故敢达。上曰,中考荡涤,可也。出举条晦曰,日前宣传官,松根摘奸时,西道以新斫一株被捉,而闻训将之言,非生松,即自枯松之中折者执頉云,果如此,则似有参恕之道矣。上曰,勿汰,可也。出举条晦曰,备局副提调尹养厚,出入筹司,今已三年矣,宜有陞资之道矣。上曰,有窠乎?麟汉曰,秋曹亚堂,俄者作窠矣。晦曰,然则加望以入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武臣中有将来之人,预为储望,自是当然之道,前兵使李得济、申大谦两人,俱以乃父之子,当为倚奖。臣意则特陞其资,以为进用之楷,似好,故敢达。上曰,诚是。可谓得其人,依为之。晦曰,申大谦姑未给牒叙用矣。上曰,给牒叙用,可也。出举条晦曰,判义禁朴相德,非但除拜已久,方有实𧏮云,许递,何如?上曰,许递可也。晦曰,当品可拟者非不多矣,皆有故云,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陞品之例矣。上曰,谁有之乎?晦曰,有赵明鼎、洪乐性矣。上曰,洪乐性为之,可也。晦曰,当为加望以入乎?上曰,然矣。予欲下教,闻此洪乐仁之久碍诸望过矣,欲循其意非公道,不然亦无义意,此后调用事,分付。出举条晦曰,玉堂、春坊在外者多,摠府亦然云,都政在明,并改差,何如?上曰,皆许递,可也。出举条上曰,台臣进前。掌令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正言权𫀤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已谕,勿烦。出举条掌令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掌令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曰,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上曰,勿烦。出举条正言权𫀤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持平黄宅仁曰,臣才识浅短,言议拙讷,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年前见叨是职也,适值邦庆之无前,冒没出肃,而初登筵席,触处生疣,致勤严教,臣之丑拙,于是乎尽著矣。缩伏惶愧,愈久而愈深,迺者,柏府除命,忽下于退伏乡庐之中,臣且惶且感,罔知攸措。当此合辞方张之日,不敢稽滞,苍黄登途,𨃃蹶趋承,而追惟往日,愧恧益倍,因仍蹲冒,断无是理。臣何可一刻颜gg晏g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虽莫知某事,以此为嫌,其涉太过。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曰,黄宅仁,谁也?麟汉曰,翼成公后也。上曰,然乎?上曰,松留以区划事状请,自处以不老矣。晦曰,犹若少年矣。麟汉曰,出身未久故如是矣。上命拆合考轴。至安周彬,上曰,谁也?麟汉曰,大济之子,兼济之侄也。上曰,然乎?安兼济善文矣。晦曰,其父故都正安楷,善于策文有名,故其子孙着实工夫矣。上曰,左相善表云矣。麟汉曰,然矣。今日有实𧏮,不得入来矣。上曰,予已知矣。上曰,儒生二人来待与否,其家在于何处知入。贱臣承命出来,以姑不入来,不知其家之意还奏。上命书策题,令礼房召被抄二人,于宾厅制入。大臣、备堂及礼房承旨、诸试官、台臣、玉堂,并先退。景颜读奏庆尚左水营褒贬题目后,景颜曰,即伏见庆尚左水使李邦纬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右承旨金思穆,大提学李徽之,应教韩鼎裕,副修撰郑一祥,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命儒臣,读奏一天试券。上曰,何如?徽之曰,成篇而未免草草矣。命读奏第二天试券。上命批曰,此文有人事矣。徽之书等后,上命书传教曰,呜呼,今番此举,本虽诚浅,此则至诚,噫,汉武三策后,复今此举,几千馀年,为此科得此人,暮年深喜。况两处命批,居首沈乐洙,再试三下,其文尚有馀,两策可尚。嗟今暮年,得此人益庸尚矣,直付殿试。之次李厚圭初抄其既同等,再抄亦能三下。呜呼,此几千年后再举也,既免次等,呜呼。八十二岁暮年,岂惜一人,况璿派乎?一体直付殿试。出榻教上曰,入格儒生入侍。出榻教儒生沈乐洙、李厚圭进伏。上曰,汝何居?乐洙曰,在铸洞矣。厚圭曰,在骆洞矣。命诵试券文,厚圭不能诵,乐洙连诵数行。上曰,难矣。今日设科之意,欲得董仲舒矣,果得之矣,何必三策?命翰林浓墨呼新来退出后,上曰,宗班子孙之如此,诚不易矣。上曰,内局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上曰,卿等劝建功之时,若曰以此支撑,可矣,若曰以此益胜,则过矣。翼謩曰,有效无害,何为不胜?请进御汤剂。上进御后,翼謩曰,明日亦依例乎?上曰,明日亲政,必益劝矣。翼謩请递,上命书传教曰,既谕,都提调内局兼带许递,其代,右相为内局都提调。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李晋圭进伏。内局、玉堂、大提学、礼房,以次退出。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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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注书朴思机一员未差。假注书宋文辂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当亲政,曷胜予怀?嗟哉暮年,此亦为国,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晋圭曰,两铨先为诣阁。

○传于闵百奋曰,两铨与内局同入,而扁鹊则勿入。

○洪景颜,以兵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鱼彰水、洪鼎瑞,昌德宫卫将赵星彬,昌庆宫卫将金成秋,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掌令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正言权𫀤启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已谕,勿烦。

○掌令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答曰,勿烦。

○正言权𫀤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答曰,勿烦。

○亲政。吏批,判书郑尚淳进,参判徐命善病,参议洪检进。

○洪乐仁为吏曹参判,尹行晋为吏曹佐郞,李鼎运为兵曹正郞,闵师伯为造纸别提,吴泰让为掌苑别提,尹定国为典设别提,李铢为礼宾主簿,金载均为引仪,尹养厚为刑曹参判,洪乐性为判义禁,康尧慎为引仪,金履铎为清风府使,李成祜为盈德县令,李凤模为狼川县监,尹光礼为泰安郡守,柳云羽为文川郡守,李德溥为北青府使,柳戆为宁海府使,李匡垕为舒川郡守,朴景新为孟山县监,朴忠行为安奇察访,权炜为司圃别提,宋持敬为尚衣主簿,尹光孚为缮工主簿,李得濬为司宰直长,李周宪为宗簿直长,权综为济用直长,任屹为金海府使,李仁彬为朔州府使,李润彬为中和府使,行副护军李得济,前兵使申大谦,以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居山察访申大亿,今加通政,军器公廨新备修补之功,加资事承传,内需司别座单徐有行,书题单崔益龄,李显纪为和顺县监,洪相文为安义县监,朴载淳为长兴府使,蔡显一为金川郡守,李汉兴为明川郡守,郑忠彦为幽谷察访,任靖周为典牲主簿,林濬浩为司饔主簿,李大永为典牲奉事,韩大裕为司饔奉事,朴鸣汉为济用奉事,徐有后为掌苑奉事,赵光逵为尚瑞直长,徐有宁为谷山府使,李荣凤为青岩察访,金必铎为镇海县监,李正模为永川郡守,金基大为工曹参议,朱命一为内资主簿,李商逸为义兴县监,洪相格为三嘉县令,尹得徽为怀德县监,闵致协为乐安郡守,权必称为光阳县监,朴长奠为咸镜都事,赵光逵为瓦署别提,沈命吉为尚瑞副直长,金宗泽为纯陵奉事,申昕为掌令,兪彦修为献纳,尹得宗为正言,李泰永为说书,李光玄为监察,沈和镇为赞仪,朴鼎源为同福县监,金汉烨为珍岛郡守,金载泰为南海县监,李奎廷为居山察访,李徽之为吏曹参判,沈命吉为尚瑞直长,李曾祜为缮工副奉事,闵百远为真宝县监,任希雨为校理,洪乐任为副校理,李勉修为副校理,李得永为文学,崔致白为典籍,朴思机为典籍,宋文辂为典籍,郑东闵为济用判官,金基厚为户曹正郞,李东植为户曹佐郞,林重远为燕岐县监,吴鹏南为昌平察访,任嵂为甲山府使,李燿为茂山府使,闵范洙为会宁府使,赵镇完为尚瑞副直长,徐有龙为监察,洪乐性为冬至使,徐有臣为副使,金锺善为书状,曺学臣为吉州牧使,金养厚为丰德府使,洪履海为宗庙副奉事,魏乐祖为濬源殿令,曺允精为礼山县监,文彩五为司艺,崔星镇为仪宾都事,金命淳为户曹佐郞,白东焕为南部都事,禹祯凤为社稷令,曺命楫为柒谷府使,朴长润为彦阳县监,吴载徽为军威县监,李攀龙为德陵直长,朴英秀为敦宁判官,郑益俭为户曹正郞,金璟为礼曹佐郞,李德泓为义陵奉事,姜圣凤为兵曹佐郞,赵学晋为平市令,丁汇泰为军器主簿,崔远起为军器主簿,朴弼瑞为内赡主簿,任遫为长兴主簿,朴尚春为智陵参奉,吴尚庆为安陵参奉,玄启寅为假引仪,申师显为汉城判官,赵载完为军资判官,金重行为汉城主簿,朴弼瑞为禁府都事,金纯泽为献陵令,尹得弘为恭陵令,赵光逵为敦宁主簿,林濬浩为监察,安圣一为假引仪,姜文岳为假引仪,兪汉敦为司饔主簿,柳光命为瓦署别提,尹尚东为司饔奉事,柳光命为监察,林濬浩为刑曹佐郞,郑重羽为内赡主簿,罗昌郁为瓦署别提,任镇周为监察,安任权为校检,睦祖洙为监察,李锡稷为典牲主簿,典籍三单金观钦、宋重铉、李范和,养贤主簿单金观钦,西学训导单金载声,成均博士单崔锡春,学正单金应麟、郑征最,学谕单金镤,养贤奉事单金养纯,金斗应为内侍教官,朴始荣为敦宁参奉,韩重裕为庄陵参奉,申大权为徽宁殿参奉,任希游为泰陵参奉,金善材为肇庆庙参奉,闵昰祥为肇庆庙参奉,丁述祖为庆基殿参奉。

○亲政。兵批,判书金锺正进,参判安兼济进,参议宋锳进,参知金汉老进。

○训炼主簿单韩之喆,本院居官判官徐在渊,主簿禹德运、朴圣福、金汉明以上减下,副护军申大谦、李长烨、申大观、李弘祥、权必称、方泰舆、尹僖泰,副司果金鲁直、李文喆,副司正洪启汉、洪龙运,同知鱼彰水,佥知三郑游良、赵完玉、朴师德,金孝大为都摠管,西平君煋gg西平君桡g为副摠管,沈益圣为副摠管,金汉谦为羽林将,李宗胤为忠翊将,许侙为咸镜中军,南志默为安东营将,高远喆为昌德将,高廷协为昌庆将,李澄万为庆尚右兵虞候,赵蒙锡为京畿中军,任道东为训炼判官,赵命说、郑重赫、郑弼基为训炼主簿,吴载衡为江华中军,林永老为南虞候,李光洙为训戎佥使,崔道敏为方踏佥使,朴尚复为注文佥使,李章汉为内禁将,南舜喆为羽林将,沈潭为五卫将,金有声为猬岛佥使,白师訚为训炼正,凝善君爔为副摠管,李吉培为都摠经历,金万龄为临淄佥使,金庆弘为唐浦万户,金致和为钵浦万户,李禹济为薪智岛万户,郑东宾为西平万户,李昌得为舒川万户,朴天衡为北评事,权得中为古堗山别将,李继圣为新门别将,金禹复为景福将,金商润为麟山佥使,沈𨱔为许沙佥使,吴春白为吾老梁万户,金采河为玉江万户,白后乐为在德万户,成枝泰为寅火堡万户,朴相海为晋州监牧官,金福寿为金乌别将,林庆春为保山别将,吴载重为训炼佥正,李彦章为阿吾地万户,李德汇为九月山城别将,康辅完为阿山万户,同知单洪鼎瑞,金丽海为五卫将,闵致协为训炼副正,李球为训炼佥正,李光玄为训炼判官,李鼎秀为江原中军,金致五为宣传官,朴师德为忠清监营中军,柳文植为都摠经历,白凤麟为北虞候,赵国镇为蒜山佥使,李𪣼为加德佥使,李延弼为训炼副正,金㷞为宣传官,李庆乡为忠壮将,金命赫为中枢经历,李光玄为全罗右水虞候,闵百恒为都摠都事,金命耉为武兼,李光国为庆尚中军,申大顺为都摠经历,郑云达为高山里佥使,金宗耀为中枢都事,成堣为训炼主簿,赵逸镇为神方万户,张集绍为平南万户,李泰协为从浦万户,金天健、安星济为景福将,申大益为训炼判官,沈光运为训炼主簿,安允奭为都摠都事,金鲁成、李弘远为都摠经历,李邦福、金圣麟、李尚显为训炼主簿,吴载重为宣传官,姜柱植为昌德将,李柏龙为都摠都事,李泰亨为武兼,李长潝为训炼主簿,赵城为训炼佥正,李耀、权纶为都摠都事,申晤为训炼判官,权璹、尹范叙、金辅明、李商五为训炼主簿,李亨默为训炼判官,郑宅兴为武兼,曺希元为夞怪万户,柳文范为罗暖万户,申大坤、李润培、金乐祐、沈纬镇、金鲁正为宣传官,尹守调、郑益华为东道参军,金处宪为武兼,金吉行、桂德周、金鼎九为部将,边圣淳、张锡祚、张齐贤、安思慎为守门将,文廷周为昌庆将,韩之喆为寿洞万户,李汝翼、张志济、李润宰为武兼,金养淳为副率,赵镇宽为侍直,李冲为洗马权管秩,李邦翊为马马海,车锡裕为栗浦,申弼润为安原,金辰明为大坡儿,吴泰亨为广坪,沈梦说为甲岩,郑复恒为吾村。

○注书朴思机迁转代,柳诲为假注书。

○假注书宋文辂迁转代,柳河源为假注书。

○传于李晋圭曰,明日谢恩中,初谢恩人,内局同为入侍。

○洪景颜,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二十日卯时,上御集庆堂。亲政入侍时,上曰,内局入侍。出榻教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尹宗彦、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康命徽、白文昌,以次进伏讫。麟汉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同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王世孙气候,若何?上曰,善在矣。请进御汤剂,上进御后,请诊候。上曰,置之。退待下教。未时内局入侍事。出榻教三提调以次进伏,请进汤剂。上进御后,命退。三提调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亲临都政入侍时,吏曹判书郑尚淳,参议洪检,兵曹判书金锺正,参判安兼济,参议宋锳,参知金汉老,行都承旨闵百奋,左副承旨洪景颜,记事官朴思机,假注书宋文辂,记事官尹宗彦、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曰,亲政,国之重事,暮年今为,忆昔盛世,今虽强为,曷胜予怀?今此政异于前,一心恢公,生民休戚,系于字牧,字牧择拟,况边将,一自登科后,只抱红牌,自叹牖下者多,况初入仕,汉明岂云应列宿宰百里,皆由于此,况今政乎?为官择人,举沈滞事,申饬两铨,皆在亲政。东铨沈滞检拟,尚今嘉焉,另饬铨曹。出传教上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纯褒抄启,守令、边将,另加录用于教官,虽内侍教官、童蒙教官,于三朔陞六,与大君王子师傅同,于今虽童蒙教官能择人,予庸嘉之。况内侍教官,今番入侍下问,一则今政陞六,一则冬政陞六云。一体择拟事,申饬,一重臣、一宰臣,莫知如此,昨闻领相所奏,一宰臣事势然矣。一重臣曾经道臣而亦若此,诚可贵也。今番政善地择用。出传教尚淳曰,本曹参判徐命善有实𧏮,今日不得入来矣。上曰,吏曹参判许递,其代先备拟,待下批牌招参政。出传教尚淳曰,本曹郞厅李成运,亦不得入来矣。上曰,吏曹郞厅李成运,一体许递。今政备拟。出传教尚淳曰,本曹郞厅二员,昨日虽有荡涤之命,未有分拣之命,故敢达。上曰,吏郞二员,一体分拣荡涤。出传教尚淳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平市署、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允。出举条尚淳曰,吉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防御重地,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本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上曰,允。出举条尚淳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上曰,允。出举条尚淳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守令、察访、都事,并拟,何如?上曰,允。出举条尚淳曰,四馆陞出六品之时,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例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允。出举条尚淳曰,今日大政,禄都目兼行之意,敢启。上曰,知道。出举条锺正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允。出举条锺正曰,训戎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上曰,允。出举条上曰,于武弁,昔则异此,于今曾经防御使者,皆若此,于防御使,亦有沈滞者,申饬铨曹,另加调用。出传教百奋读奏政望,至兵曹正郞望,上曰,首望,谁也?百奋曰,下番翰林之兄也。至北青府使望,上曰,谁也?百奋曰,北道人矣。上曰,然乎?至安义望,上曰,洪相文,益三之子矣。百奋曰,然矣。上曰,吏参承牌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来,以违牌之意还奏。上曰,初望若此,势固然矣。今姑许递,即为备拟,牌招参政。出传教百奋曰,屡经非初望矣。上曰,然乎?上曰,噫,文臣犹然,况数百武科者乎?徒抱红牌,沈滞遐方者多,曷胜其数,况今亲政乎?必也恢公事,申饬西铨。出传教上曰,驾后禁军,有过二十年者,本厅久勤,偶然而然乎?驾后驾前异于他,果有前例乎?问启。出传教上曰,今番亲政,两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出传教至谷山府使望,上曰,其人矣。百奋曰,自有承传矣。上曰,末仕皆区处乎?尚淳曰,今方次次升迁,末仕可以区处矣。上曰,注书书阙记乎?百奋曰,方书之矣。上曰,凡入侍,帽头几着席,而近者中官半举头,故史官亦若此,此后申饬。出传教百奋曰,臣未能申饬,承此下教,臣惶恐待罪矣。上曰,于知申何有?上曰,近来国纲解弛,俄者下教之后,入侍中官,犹不为着席,次官甚焉。故有疑史官下教,果堂下中官,渠儿时若此可也,焉敢若此?入侍中官,越俸一等,堂下中官,越俸二等,以惩骄慢。出传教至刑曹参判望,上曰,昨有下教者矣。百奋曰,然矣。至副校理望,上曰,洪乐任年几何?百奋曰,三十五矣。上曰,一弛一张,文武之道,吏曹参判下教,可谓斟量。儒臣洪乐任,牌招察任,于他职非私故,亦非两司,则其令依例备拟事,分付铨曹。出传教至卫将望,上曰,为此则有追荣乎?百奋曰,付同知然后,有追荣矣。上曰,俄者下教,则入侍中官其敢坐,今方下教,而亦不低头,万万寒心,加越俸三等。出传教上曰,昔在春邸时,入侍中官,不为低头,奏不掩口,请推其人,即黄晸也。庶可有纪纲,而于今以君视昏,放恣无惮,于常时任自以步入侍时,其品亦然,曷胜寒心?昔则堂二郞二,左右入侍,于今只有一人,此亦胜于春邸入侍,而若此若此,若不严饬,当该中官,恃其莫视,将同坐其君,后复若此,当下教,当该中官,令该府,单裈决杖一百,以树纪纲。其不教者,付签内府,以此申饬内府。出传教至内侍教官望,上曰,金斗应,谁也?百奋曰,前参议金相定之子也。至庆基殿参奉望,上曰,丁述祖,谁也?百奋曰,似是丁范祖之族矣。吏堂先退。上曰,兵批今馀几望?锺正曰,不过四五望矣。上曰,速速书入,可也。景颜读奏诸道状启后,并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记事官朴思机、宋铨、李益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麟汉曰,今日酬应浩多,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麟汉曰,臣见落点,则钦仰圣聪之留意也。请进汤剂,上进御后,上曰,诊之。泰舆等进前,次次诊候,奏曰,度数调均,滑体与脾胃脉候益胜矣。麟汉曰,今日医官之言同矣。上曰,今后则姑三贴乎?麟汉曰,初伏之际,不得不三贴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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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诲仕直柳河源。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洪麟汉,提调臣具允钰,右承旨臣金思穆启曰,昨日亲临大政,酬应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怀千万,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思穆,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言启曰,副提调闵百奋,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备员入侍,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世孝曰,判尹既见之,置之。今日谢恩人,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洪景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洪乐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孝曰,只推。

○传于李世孝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晋圭曰,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李晋圭曰,骑马二匹立之,宣传官二员,驰往江上,看船以来。

○传于李晋圭曰,骑马二匹加立,宣传官姑为留待。

○传于李晋圭曰,中官崔凤佐记过,前排待令。

○备忘记,今日令两宣传,见税船来,则公然以奏,见何处船云。呜呼,今予心一心在运船,则顷以命见,其问殊常,更令东则中官,西则宣传,尚无消息,其涉讶之,命见漕运者,见津船而来,此中官,常称万古小人者,非漕运船,今何稽滞?况问于政院,税船皆到云,未入仓者亦多,今者所禀,其涉异常。虽误闻,迟滞宣传官,亦涉骇然。既问之后,莫重漕运津船,只见此来,此等中官,将焉用哉?以此下教,当逐开阳门,此辈何足道?以此分付后,越俸三等以逐。宣传官,即新进生疏之致,参酌分拣。

○闵百奋,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翊休呈状内,身病猝重,不得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晋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圭,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宋济鲁,掌令申昕、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正言权𫀤启曰,惟我殿下五十载建极之功,陶成平荡之化,为今日臣子,孰敢以党之一字,萌于心发诸口?而乃者,大逆罪人南绛老之一启,背公死党之心,绽露无馀。既已定法,则罪人李迪辅之不先不后,闯进一疏,雄唱雌和,节节巧惨,渠苟有一分人心,焉敢放恣叵测之至此哉?其负国家无臣节,甘心私党之类,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已谕,勿烦。

○掌令申昕、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启曰,宫城宿卫,何等严重,而咸道亨之肆然逾越,自有当律,充军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论其罪犯,不可充军而止。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罪人梁成卜,酌处之命,实出于我圣上顺时行仁之盛意,孰不钦仰?而第念刃刺致死,渠既自服,年满二十,非比蒙𫘤,此而见放,则死者之冤,既无以慰,方来之忧,有难胜言。三尺至严,不可容贷。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答曰,勿烦。

○司谏宋济鲁,正言权𫀤启曰,充军罪人咸道亨之逾越宫墙,自有当律,前后处分,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身为禁旅,闯越至严之地,论其罪犯,实无一分容贷之道,不可充军而止。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新除授正言尹得孚,时在庆尚道星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勿烦。下谕事,依启。

○通政大夫工曹参议臣金基大疏曰,伏以臣,早失所恃,无他兄弟,严事慈覆,父子为命,获戾神天,先臣捐背,臣则顽如木石,不能下从,视息苟存,岁月屡更,俯仰穹壤,此何人哉?我殿下隐卒崇终,恩礼旷绝,特下十行之纶,深示悼惜之念,幽明感结,图报无地。不自意骑省宠擢之命,遽下于三年不呼之馀,惊惶感激,涕泪无从,不孝如臣,无状如臣,何以得此于圣明?此固出于追念先臣,不弃其孤之圣意也。伊时臣,适在楸下,旋即递解,未暴情恳,只切悚惶。曾未几何,又有此水部新命。在臣义分,惟当𨃃蹶趋肃,以伸犬马之恋,而顾臣馀殃未艾,积惫成疾,风发而肢体痿痹,痰结而语言艰涩。首尾期年,刀圭罔效,自分癃废,实无复起为人之望。束带趋朝,不可以时月期也。宛转床玆,欲起还仆,百尔思量,承膺无路,瞻望云天,益增颎结gg耿结g之忱,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削臣见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闻相奏岂特此?才闻此忆尔祖,予怀曷胜?今予若此,尔何逡巡?勿过辞,从速察职。

○乙未六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右承旨金思穆,假注书柳诲,记事官尹宗彦、李益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康命徽,以次进伏讫。麟汉曰,夜来圣候,若何?上曰,特甚矣。麟汉奉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判尹金孝大,俄者见之,未知貌状之如何?而其父与予同庚,其叔与延龄同庚,国舅于先朝亦若此,诚非偶然矣。麟汉曰,诚贵矣。上曰,日前知申及礼房,同为召见,两家予常恃矣。麟汉曰,臣闻判尹之言,则其考亚卿赠职特命,故今为正卿,而目下不敢加赠矣。上曰,其心贵而过矣。麟汉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胃脉滑体,一样差胜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麟汉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礼房之祖,赠亚卿乎?麟汉曰,然矣。命书传教。麟汉曰,承旨以其家事,故不敢书之矣。上曰,似然矣。命书传教曰,都承旨牌招入侍。上曰,近日则寝睡甚安稳矣。泰舆等曰,寝睡安稳则好矣。麟汉曰,中宫殿进御汤剂,五贴制入矣。上曰,有效而似太温矣。泰舆等曰,温后有效矣。上曰,中宫殿与惠嫔贤,故无间然,予甚恃之矣。麟汉曰,自古圣人,每称齐家治国平天下,于此尤可见圣德矣。上曰,世孙贤矣。麟汉曰,圣教如此,非但臣民之幸,宗社之庆矣。上曰,世孙于凡事不泛矣。顷日科次时,予则以壮元为第二,而世孙听其文,辨其壮元矣。上曰,守令入来乎?思穆曰,并入来矣。命诸守令,鳞次入侍。下询职姓名及七事,至金海府使任屹,命书传教曰,知名已久,故付标而因下问。闻相臣所奏,其父有命而未果云,闻甚嗟惜。此后防御使,待窠调用。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夕入诊,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假注书柳诲,记事官尹宗彦、李益运,右副承旨李晋圭,医官方泰舆等,以次进伏讫。麟汉奉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与朝诊一样矣。上曰,三贴效乎?今日则特甚矣。麟汉曰,岂可责效于一二间乎?上曰,诸医不知矣。麟汉曰,诸医长时诊候,故有的见矣。百奋曰,顷日御制赓韵,领敦必欲亲上矣,有病未果,只呈赓韵于政院矣。命贱臣持入。麟汉曰,领敦今番必欲亲呈,兼为承候,缘病旷日,未果云矣。上曰,何如是病弱也?百奋读奏赓韵讫。上曰,感激如彼矣。命书传教曰,忆昔年偶然制,岂特此惟府院,其虽然曰一诗,卿何闻有此举,今日知今知申,岂偶然?予怀倍,顷者见欲一问,今予气其诚难,此等时闻赓韵,曷胜怀?心万倍。嗟,卿气何强忍,为卿闷难卿心。嗟,此事古岂有?同妆帖受藏焉。以此观其可知,令内局加助参,加善摄,知予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于金领敦宁。上曰,领敦父知申祖诚忠矣,于国血诚矣,今则无如此人矣。麟汉曰,知申祖视国如家云矣。其兄弟皆为国尽力,今则殿下难得如此人矣。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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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式暇。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右副承旨李晋圭式暇。同副承旨李世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诲柳河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问今日其何日,己卯年舟梁日,诚冥然曷胜慨,若此日建功何,自从容逾其日,待下教入侍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世孝曰,今日何日,忆昔己卯,予怀曷胜?呜呼,国舅家,米太各五石,䌷绵各十疋输纳。

○备忘记,贴身于席,其何酬应,脉胜强飮,扁鹊计中,建功扬扬,况命次对,其欲便休,闻卿等休,予当水剌,速休速休。

○传于闵百奋曰,闻雨声心自闷,抑何心飮建功。

○备忘记,传于洪景颜曰,顷者次对既进定,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洪景颜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赵德成,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洪景颜曰,顷者庸中官,命税船误见船,命宣传待开门,见税船以来奏。

○备忘记,传于李世孝曰,庚子以前少年中官,虽今有者,年近八十,其中少年,今逾回甲,兴惟及此,怀何抑怀何抑?此则为今长番者,差备则年逾九十者,南衙耆社,自有其年,北寺胜焉,中庶特甚,甚于为岁馔,加十岁者居多,此年世界复扬扬,此岂曰得其寿?诚八九十,九十君曷胜慨然,曷胜慨然?此时岂若此,曷胜慨曷胜慨?闻内局休,予今亦休。

○李世孝,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文学李得永,时在忠清道结城地,说书李泰永,时在京畿广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闵百奋,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闵范洙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自月初,忽得浮涨之症,腹部膨胀,喘气随剧,不能运动,坐而达曙。虽房闼之间,不能运动,以此病状,万无肃命之望云。病状既如是沉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尚淳呈辞受由,参判李徽之未肃拜,参议洪检进,同副承旨李世孝进。吏批启曰,判书郑尚淳呈辞受由,参判李徽之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性吾为吏曹佐郞,郑与曾为会宁府使,赠吏参金后衍,赠吏判例兼,判尹金孝大考。

○兵批,判书金锺正呈辞受由,参判安兼济病,参议宋锳病,参知金汉老入直进,同副承旨李世孝进。兵批,无政事。

○金思穆启曰,大司成尹象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景颜,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宋济鲁,掌令申昕、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启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已谕,勿烦。掌令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司谏宋济鲁,正言权𫀤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乙未六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百奋,假注书柳诲,记事官宋铨、李益运,同副承旨李世孝,医官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康命徽、白文昌,以次进伏讫。麟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特甚矣。麟汉奉进汤剂,上进御。麟汉请诊候,上许之。道炯等诊候讫,以次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胃脉滑体,比昨差胜矣。上曰,予气如此,而脉度稍胜云,诚异矣。方泰舆入来乎?麟汉曰,病未得待令矣。上曰,今日则只一贴,可也。麟汉曰,此下教不敢奉行矣。臣等伏见备忘下者,以今日重逢己卯舟梁日为教,己卯回甲,圣上岂不重逢乎?上曰,今日入内殿,甚艰辛矣。上曰,户判之任最难云矣。麟汉曰,然矣。上曰,权以镇为户判,其时大臣,以书相贺云。权于户判,果善为矣。麟汉曰,然矣。上曰,昨日领敦家,人参出送乎?麟汉曰,已输送矣。上曰,其数几何?对曰,前例一两矣。上曰,领敦之病,今则向差乎?麟汉曰,少减矣。命书传教曰,昨日下教,而内局未谕,故欲为下教下问,其果举行而只一两云,加下一两事,分付。麟汉曰,臣等退待下教矣。上曰,予不答矣。麟汉曰,日已过午,一贴更为煎入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麟汉曰,昨日以判尹家赠职事,命书传教,礼房以其家事,不敢书之,故未果矣。上曰,然矣。以特赠亚卿,不为加赠云,诚过矣。命书传教曰,判尹宜乎赠职,而尚今寥然,故昨日下问,其心可尚,极涉过矣。既闻今日开政,依例下批。李世孝读奏公事,至湖西伯状,命书传教曰,一自申闻鼓之后,猥滥者太多,故有此教。今闻忠清监司查启,果然,其何回启,依启闻施行,以惩猥滥之习。麟汉奉进汤剂,上进御。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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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奋。左承旨郑好仁式暇。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孝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诲柳河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闵bb百奋b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益薾建功功,视一样建功功,加重听建功功,可笑脉敢何能?诸扁鹊何足道?彼建功可棍百,何以然?恃公卿自扬扬,今特甚何默默?日三飮曷胜闷?敢自功欺一世。诸扁鹊予自笑,脉果浸其将何?掌务官诚随从,将以此超三资。曷胜慨只自叹,慷慨亘气何谕?命次对强酬应。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景颜曰,莫重下教之人替代,当该承传色记过,前排入之。

○传于洪景颜曰,后复若此,当于沙场为之,前排退去。

○传于洪景颜曰,若有八旬其君,焉敢若此,焉敢若此?金允谦永刊内府,灯烛金处仁,掌务李春郁,月廊差备田有成,刊名内府。标信下,逐敦义门曾已下教,莫知其君,莫能教子者,问名内府,令汉城府,倍三道逐本乡为乡吏。

○传于洪景颜曰,分付汉城府,即为举行。

○洪景颜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洪景颜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传于李晋圭曰,康津、海南税船来到云,监色倂待令。

○传于洪景颜曰,八十二岁人君,每待午正,而禁漏官操纵,行首禁漏官记过。

○传于闵百奋曰,掌务官本事虽如此,帐殿敢以俯听此言为对者,极涉无状。崔重珽虽其祖之孙,朝者下教安徐。

○备忘记,二贴脉犹胜,加一贴抑何意,孔圣训过犹,下书何等字,中则止亦古训,今朝臣溺此汤,其欲加势固然,陋建功三入钞,唾其面其犹欠,诸扁鹊将欲便休,莫思其君,若是闷,以此心何金玉,因此休予亦便。其更煎,岂特夕水剌?自此后,虽勺水其何飮?兴惟此欲奋阙门,卧呼写令知悉,掌务官逐开阳,煎水工逐敦义。见此教知予闷。

○传于洪景颜曰,骑马六疋立之,宣传官待令。

○传于李晋圭曰,儒臣持《问答》入侍。

○传于洪景颜曰,明礼宫今属于此,米二百石,钱文六百贯输纳事,分付该曹。勿出朝报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二日,洪州居禁卫保李春男,阴城居良人郭德彬称名人,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湖西自古予知矣,其宜择焉。都承旨闵百奋为湖西道臣,前海西伯李宅镇为都承旨。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龙中为青阳县监。

○领敦宁府事金阳泽箚子,伏以我殿下,追念先臣,眷顾后属,前后非常之宠遇,指不胜搂,私心常切感祝。曩者,眷念之圣意,复及于臣父,制下二十句宸藻,字字恩言,家人视臣,闻者莫不嗟叹。从古人臣之得此异数于君父,似不多有,区区感戴之忱,猥有赓和,始拟前席,欲一叩谢,床玆之身,未易起动,抱玆耿耿,适因近臣提奏,至彻圣聪,十行别谕,谆复勤挚,继而俯轸贱疾,连日洊下珍剂,臣祗奉纶音,惊惶靡措。今玆一篇赓韵,不过自伸微悃,而不料天地之德,曲加庇覆,屡烦恩赉之至此,圣慈弥笃于悯恤,私踪反归于媒宠。俯仰恧蹙,如无所容,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听,乞垂鉴谅,亟收恩典,俾安私踪,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闻卿箚犹为念卿,加助参补,何谢之有?于今三伏已近,凉月不远,卿须益加安心益摄,凉生后量力而入侍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李思观箚子,伏以臣,病未趋朝,已旬有馀矣。寒热诸症,比初乍歇,而胃气积败,口味先失,对案生呕,全废飮啖,终日贴席,欲起眩掉,今日宾对,又无以自力趋造,伏枕惶陨,靡所容措。念臣以宜休之年,居不堪之任,平居尸素,愧悔已积,而顾今病随年加,入夏尤甚,筋力自效,亦未从心。若复迟回明时,盘礴高位,则非但犯古人锺漏之戒,其如误国事而负圣知何哉?方当宝算冞高,圣志益励之日,旷废常职,至再至三,以中书为养病之坊,决非臣义分之所敢出。玆敢短箚陈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许递免,以便调息,仍降谴何,以为瘝旷之戒。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近者次对,卿未入侍,意谓此不过一时,今日待卿入侍,又复若此,为卿闷焉。其所未参,何伤之有?卿须体此意,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俟间造朝,庸副小子之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司成尹象厚疏曰,伏以臣,卤莽钝劣之一庸品,晩窃科名,亦侥幸耳。偏荷洪造,滥仄迩列,自顾贱分,居常愧恧,不图国子除命,出于意外。臣踧踖惝恍,莫省攸措。噫,朝廷分职,孰非难慎,而遴选之法,尤重是任。夫国学,即四方之表率,而为多士之矜式,董正士趋,教育人才,其责重,故其选难,苟非经术有以模范诸生,雅望足以称洽一代,则上不可以虚授,下不可以冒当。自昔宏儒硕德之任是职者,今可搂指,虽人以世降,官由人轻,何曾有如臣空疏,百无一能者,苟然充拟也哉?臣𫍲闻蔑学,直是颛蒙,少小致力,不过为功令之具,而其亦太半摧落于数十年阴涂,若其追踵古人,尚矣无论,至如课文考试,亦且龃龉,臣固自知审矣。今若徒知华践之为荣,而承命之为恭,全忘己量之所称,昧然为冒进之计,则放倒廉愧,固不暇恤,辱皋比而羞青衿,将自臣始矣。臣岂敢以一时误恩,攀作固有,以之玷名器而招骇笑也?召牌之下,不敢坐违,随诣禁扃之外,仰陈肝膈之恳。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镌改臣职名,仍治臣违傲之罪,以重官方,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此任,于尔晩矣,况升补何滞?尔勿过辞,从速察职。

○判义禁洪乐性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蒙洪造,立朝三十馀年,节次推迁,忝居八座之列,涓埃莫报,罪戾徒积,居常惭惧,若陨渊谷。乃者,金吾宠擢之命,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尤惊惶感激,历累日而靡定。念臣素蔑才识,不合需世,加以年来,疾病侵寻,神精衰耗,闲漫职务,犹患不堪,况玆崇峻之秩,地望自别,议谳之长,责任至重,而不少难慎,轻加超擢,殆同庶官末僚之循资例陞者然,此岂清朝重名器惜嚬笑之道乎?至于节使之命,尤有区区难强之端。臣素患痰癖冷疝之症,岁加月增,便成贞痼,每当秋冬寒冷之节,发作无常,顷刻昏倒,以此病状,朝班之间,亦难陈力,万里冰雪,冲冒驱驰,万无其路。往役义重,微臣之死生颠仆,固不足恤,而若因犬马之疾,以致国事之狼贝gg狼狈g,则亦岂细故也哉?于此于彼,反复揣量,有万分必辞之义,无一毫可膺之势。玆敢披沥肝血,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曲垂矜怜,亟命收还臣新授秩职使价之任,亦乞划即变通,俾无临急窘束之弊,仍治臣渎扰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于卿此任,予则曰晩矣,既授之后,其何径递?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洪景颜,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申晦,右议政洪麟汉,行司直具善复、李章吾,刑曹判书赵重晦,行副司直李重祜、洪趾海、尹泰渊,工曹参判尹得养,行副司直权噵,司谏宋济鲁,掌令申昕、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正言权𫀤,校理李勉修,左副承旨洪景颜,假注书柳河源,事变假注书池德斌,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晦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医言脉稍胜,岂不怪哉?晦曰,臣今日仰瞻,玉音愈胜,玉色滋润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而近者进麦饭,好矣。晦曰,虽非可以长服之物,而以秋牟炊之则好矣。晦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晦曰,世孙气候,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曰,今日宣传官摘奸税船,其果再昨日所到者乎?户曹判书具允钰,以药房提调入侍,进对曰,然矣。罗州大同及安峡田税也。上曰,尽来乎?允钰曰,未及尽来矣,上曰,近来雨泽,何如?晦曰,雨虽频数,不至于翻盆,故禾谷无消瀜之虑,近来则称庚戌之丰矣。命读座目,贱臣承命读讫。上曰,注书谁耶?景颜曰,柳河源也。其父荣镇,再昨年经翰注矣。上曰,今番大政何如乎?晦曰,文官之淹滞,莫有甚于近来,而今番都政,虽郞署中应迁者许多,守令之窠,一无检拟,宜有称冤之端。且交差邑之连以武臣差出,有违《续典》,故相臣黄喜奉祀孙,前后有三次录用之命,而以副拟塞责,虽缘窠窄之致,事体则未安,吏堂推考,何如?上曰,当该政官推考,可也。出举条晦曰,顷日亲见黄翼成画像,致勤圣教,而今独见漏,不为体行,岂不可惜乎?上曰,都政可为之人,多为之矣乎?晦曰,大体则好,而交递之窠,连用武弁矣。上曰,今番守令窠多乎?麟汉曰,窠不多,且无大邑。上曰,内院扁鹊辈除拜,必以近邑乎?麟汉曰,古规则或有远地除差者,而近来则必以近地矣。上曰,渠辈何功?公然为之矣。上曰,顷日请申饬两铨者谁耶?晦曰,朴相老矣。上曰,非也。沈姓名为何?麟汉曰,沈𪣼也。上曰,今番大政之好,似不无𪣼言之效。上曰,冬至使好矣。晦曰,上使年老,似难出疆矣。上曰,副使则年少,一行往返,倚以恢恢矣。上曰,书状谁耶?晦曰,金锺善也。上曰,其人,何如?晦曰,貌似坚固,而其性则臣未及详知矣。上曰,日食月食,皆推步以知乎?晦曰,然矣。皆云观预知者也。上曰,以朔望而食乎?晦曰,然矣。上曰,近无儒医如洪晟者乎?麟汉曰,前日有如洪晟、申大奎者,今也则未之闻也。上曰,此汤,朝鲜两班皆闻之乎?麟汉、允钰等齐声曰,虽舆儓下贱,有秉彝心者,皆知之矣。于保护圣躬,此汤为根本也。上笑曰,罗参若绝种,何以为之耶?麟汉曰,天为圣躬,生此灵参,必无绝种之理矣。晦曰,连见各道农形启本,则入夏以后,雨水均适,移秧及时,西成有望,诚极多幸,而当此耘耔旁午之时,蔀屋穷民,绝乏农粮,未尽人力之弊,难保其必无,此则各邑守宰,亲行田畴,详察民情,或自官助给农粮,或使之有无相资,俾有实效事,申饬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前注书申史澳,有众所共知之实𧏮,不能起动,供职登筵,初无可论,向来付职,不得已违罢。前头出仕,亦无其期。当次应付者,因此而拘碍,在前如此之人,或有陞六区处之道,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注书申史澳陞六事,下教。出榻教上曰,申史澳谁家人也?晦曰,故承旨申一清、申五清子侄也。上曰,史澳年多乎?晦曰,不知矣。命书领敦宁箚批,命书大司成疏批,命书判义禁疏批。命书传教曰,金吾长席,其旷已久,判义禁批下,牌招察任。上曰,予俄者命书传曰,而误唤答曰,人则或有如此事,愧而讳之,予则谕之矣。景颜读奏左相疏。上曰,金领敦之病,亦寒热乎?晦曰,然矣。上曰,左相减食飮乎?晦曰,然矣。上曰,左相有几子?晦曰,左相之本生子,出系于其兄,方养子矣。上曰,为宗而然乎?李养和本子乎?晦曰,然矣。上曰,大臣中左相,重臣中仁阳,两皆老矣。凡百甚好矣。仁阳之父仁平,享寿几许?晦曰,七十九岁云矣。上曰,两世享寿希罕矣。命书左相箚批。上曰,判尹之父,即予同甲,其弟安国洞同庚,庆恩于先朝,亦同年矣。闵维重亦好人矣。重晦曰,有禀达事,敢达矣。顷日台臣,以黄州御史按查时干连姜姓人,变幻父名,指谓疏族,本事外,罪犯伦纪,而略施例刑,竟归白放。依律定罪为请,自臣曹行会本道矣。即见回移,则因御史书启传教,关罪人姜冕焕,以和同令人犯法,罪已为杖,流于全罗道兴阳地云,而取考法文,则变幻父名,亦系流罪,姜冕焕既已流配,则虽无加等之律,变幻父名,指谓疏族,罪犯伦常,以此罪目,添录于徒流案事,分付湖南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鲁、昕、㷜、宅仁、𪣼𫀤启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已谕,勿烦。昕、㷜、宅仁、𪣼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济鲁、𫀤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台臣退出,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景颜读奏庆尚左兵使军器修补褒启状。上曰,军威县监,何许武弁耶?晦曰,素昧武弁也,曾经监察云矣。上曰,军威何如邑耶?麟汉曰,薄小邑也。景颜读忠清监司税船状启。上曰,税船加载,申饬之后有效乎?晦曰,然矣。景颜读奏庆尚水使、东莱府使倭船状启及平安兵使状启、黄海水使荒唐船状启及日本对马岛太守拾遗平义畅安永四年月日书启。上曰,承旨,莱府陞资乎?晦曰,非也。上曰,同副承旨老矣,年几何?景颜曰,同副李世孝,年五十一矣。晦曰,入侍承旨非同副,乃军士房也。上曰,同副年不多矣。上曰,《本草》倭版乎,唐版乎?麟汉曰,唐、倭版俱有之矣。内局掌务官崔重珽,针医吴命俭,并勿汰事。榻前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持《警世问答》,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晋圭,副校理李勉修,修撰李商建,假注书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曰,入侍承旨,谁也?晋圭曰,小臣右副承旨李晋圭也。上曰,上下番儒臣谁耶?晋圭曰,李勉修、李商建也。上曰,李勉修之祖名为何?晋圭曰,故参判李匡世也。上曰,李匡世与故相宋寅明,同榜科矣。与故相有戚分,为几寸乎?勉修曰,臣祖与故相为八寸矣。上曰,李商建谁家人耶?晋圭曰,李徽中之侄也。命轮读《警世问答》,晋圭等承命,以次读奏,至益运而读讫。上曰,承旨之从祖砺城与密城,俱是庚子守陵官矣,因今日追忆而记之矣。其奉祀孙,顷有承传,果为初仕乎?晋圭曰,未及为之矣。上曰,无窠而然乎?晋圭曰,未及详知矣。上曰,砺城之孙及密城之孙,顷日入侍者,其名为何?晋圭曰,臣之从弟鼎圭及密城孙李惟称,曾孙李𥡦,顷日同入侍矣。命书传教曰,顷者追忆昔年,召见庚子代奠官密城孙与曾孙、砺城君孙,有下教,以予气何以记忆,亦何能记名?今闻今政果阙,虽百人若此,岂此人,且今日下问,兄弟果两次守陵官故若此,今日因政注事,领相虽请问备铨官,呜呼,此事岂比他?虽因予昏耄而然,既觉之后,不可无饬,当该铨官,从重推考。虽散政若有窠,勿问斋郞京职,悬注调用。噫,铨官若此,容或谅矣。此下教,岂循例比江流石不转,而执吏若详记,虽散政提醒,关系重焉,其岂问备政官而止?当该执吏,今日内令该曹从重决杖。命书传教曰,以今观也,于今执吏,复若故李世亿而然也。申饬铨曹,古人云,我国事专在于吏,凡事若此,皆由于吏,另饬两铨。勉修、商建先退。晋圭读奏忠清监司山讼状启及郭哥击鼓草供。命书青阳县监告身三等传教,命书两山讼判付,命书忠清监司金致恭不叙之教。命注书,召下番儒臣入侍。命持三马牌以来,下番儒臣入侍事。出榻教商建承命入侍,以青阳、阴城按核事,承命出去。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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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坐直。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右副承旨李晋圭式暇。同副承旨李世孝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诲柳河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今月二十四日,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启。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连飮建功,予气若此,建功果何建功,扁鹊果何扁鹊?此辈皆扬扬,予则诚沓沓,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建明门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景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汉城府言启曰,曾已下教,莫知其君,莫能教子者,问名内府,令汉城府,倍三道逐本乡,为乡吏事,命下矣。田有成父李世郁,金处仁父金时大,倍三道逐本乡,为乡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启曰,献纳兪彦修,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兪彦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景颜曰,只推。

○备忘记,传于洪景颜曰,今暮年予欲问,贡市堂,领贡市人来待。

○以全罗监司徐浩修状启,咸平、灵岩税船,一百石加载,致勤特教,惶恐待罪事。传于洪景颜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徐浩修状启,庆尚道昌宁县漕船沙工金益昌等,回路渰死事。传于洪景颜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传于金思穆曰,延和门当殿座,承旨以时服来诣。

○洪景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才以毕试,而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刑曹言启曰,其岂问备政官而止?当该执吏,今日内,令该曹,从重决杖事,命下矣。依传教,吏曹当该执吏书吏李之纲,决杖一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刑曹言启曰,文世昌捉囚,闻毕捧后放送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文世昌,即为捉囚之意,敢启。传曰,既下教,特释。

○洪景颜,以刑曹言启曰,文世昌特释事,命下矣。依传教,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市色文寿谦,毕捧间拘留之意,敢启。传曰,既下教,特释。

○洪景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拘留罪人文寿谦,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

○洪景颜,以义禁府言启曰,青阳县监任琨,亟施告身三等之律事,传旨启下矣。任琨今已拿囚,杖八十依例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司译院官员(言)),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训上,最为紧任,而汉倭两学训上,则必以曾经教诲堂上差下,例也。至于倭学堂上,视他学元来数少,而其中或因公在外,或老病难任,故训上有阙,实无推移塡差之人,而责任紧重,不可一任其旷阙,在前如此之时,以教诲中抄择,草记陞资,亦多其例。倭学教诲崔麒龄,为人履历,俱合升用,特为加资,以为任使之地,何如?启依允。

○传于郑好仁曰,承旨入侍。

○传于洪景颜曰,书员三人,问前事,且年少,属于世孙宫,捉囚加杖下教安徐,并复属。

○司谏宋济鲁,掌令申昕、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正言权启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已谕,勿烦。掌令申昕、罗㷜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又启曰,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司谏宋济鲁,正言权𫀤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四日,南部居幼学朴光兴称名bb人b,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允。

○洪景颜,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二十四日未时,上诣延和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假注书柳诲、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序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殿座。上曰,贡市堂bb上b入侍。贡市堂上徐命善进前。上曰,贡市人来乎?皆召入。景颜曰,尽入矣。上曰,汝等贡市,近无弊端乎?贡人曰,无矣。望门床廛市人先答曰,无弊矣。上曰,汝辈立廛何不达,小廛敢先达乎?势家真无作弊之事乎?各廛市人俱对曰,无作弊之事矣。命善曰,下教申饬截严,故近无此弊矣。上曰,市井无外上之弊乎?市人曰,无矣。上曰,贡价善给乎?乡民以农知之,汝辈以贡价知之,市直,何如?贡人曰,贡价则善受,而市直则比春而高矣。上曰,何以腾踊耶?贡人曰,旧谷既没,新谷未生故然矣。上曰,今年稔凶,何如?贡人曰,大丰矣。上曰,然乎?宅镇曰,臣新自海西藩任上来,来时虽未快见丰征,而方雨旸适中,庶有大登之望矣。上曰,都下专依汝辈,故特问有意。各宫果无侵夺之弊乎?鄙谚云,宁为两班之所恶,无为盘下之所憎,此辈必不肯直告矣。上曰,今明礼宫五千两债,何从而生乎?汝辈先纳物种,未及受价乎?预为外上,则于汝辈价厚乎?今番弊端,自内洞知而下问,何不直告乎?予之所闻,已为五千两,则于汝辈处,必倍蓰此数也。縇廛、白木廛人,俱以无此弊仰对。命䌷廛民进前。上曰,时近染蓝,必多外上之弊矣。䌷廛亦曰,无矣。上曰,汝辈欺隐,当决杖,而爱民故参酌矣,䌷廛市人李寅爀逐送。纻布廛市人亦对曰,无矣。白木廛三所任进前。上曰,汝廛真无此弊乎?三所任曰,明宫于小市,无一尺只钱之外上,而宫内进排,宫属中市色举行,故小市民人等不知矣。上曰,彼辈即江流石不转。宫属作弊虽多,汝岂真来伏地以告乎?上曰,谚云,朝鲜谋国,果然用谋矣。鱼物廛民,亦以无仰对。上曰,人之日用,衣与食也,亦不可徒食,五宫之人,俱不识一鳞乎?上问各廛民人年齿,俱不过三四十。上曰,八十临门,扶杖之民不来,民皆兽矣。特命命善,分付各廛市民行首皆损徒。上曰,明礼宫市色待令。上曰,前排入之,市色拿入。上曰,市民之不直告,即汝市色操切之致。汝不直告,当回示矣。决棍一度。市色曰,明礼宫债,自均役厅贷来矣。上曰,均厅债,均厅堂郞给汝乎?若不直告,汝父当决棍回示沙场矣。上曰,市色之父,待令于阙外。宫书员拿入。市色曰,宫之所用,皆有判付矣。花䌷十七疋,䌷几疋,钱二千两,白木二十同,米二百石,皆手本判下之物矣。宫书员及马直六七人俱拿入,手本持来,无贴连gg粘连g文书。上问无粘连曲折,以市色及宫属,终不迟晩,仍诣建明门殿座。小开门时,上曰,宣传官,谁也?景颜曰,申应矩也。命书传教曰,宣传官参现不齐,并从重推考。市色及宫属三人,回示后,市色决棍三十度,三宫属各十度。上曰,市色父名父年知入。景颜曰,市色父文世昌,年七十九。命书传教曰,文世昌捉囚,闻毕捧后草记放,市色,训炼都监拘留,闻毕捧后,乔桐府限己身水军充定。书员三人捉囚,该曹本处草记后,加杖十度放。上曰,昨日明礼宫判付勿施。出榻教仍回銮。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假注书柳诲,记事官宋铨、李益运,医官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丁志泰、康命徽以次进伏讫。麟汉奉进汤剂,上进御。麟汉请诊候,上许之。道炯等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胃脉滑体,与昨一样矣。命书传教曰,此等世若此者多,故今有此举,而闻取用均厅三色。呜呼,均厅之设,其本为民膏血,予今用焉,何以只取于民?闻此于门殿座,意盖此也。闻手本此始知其㤼也,虽心舒,此等旧债,自古有之,故只严处而入(入))来,考自内置簿文书,一千二百两,果故用于市色者,其亦㤼中以对者,岂特此也?属于世孙宫,属耳有此举,故详考以闻,意盖此也。若此加捧市色,非王者之政也。虽然,岂无馀负?令次知中官诣本宫,可捧者捧,既捧者勿论,以文书观也,皆有月月,非市色负债者,该曹文哥,训局其子特释。应报未报者,其令当日内以捧,即令草记,米则所前,钱则只二百贯,依初下教,仍纳明礼宫,明礼宫书员三人,亦释事,分付。上曰,明礼宫判付者,户曹施行乎?允钰曰,自本宫欲于今日输送,故朝者果输送矣。下教后,将还送本曹云矣。上曰,昨日判付中,米则无乎?允钰曰,二百石矣。命书传教曰,明礼宫米钱,依初下教输送事,下教。出榻教允钰曰,俄者二百贯输送下教,以榻教为之乎?上曰,依。允钰曰,俄者,市民之以无外上仰奏者,当给者,有限今年勿给之教矣。上曰,置之。麟汉奉进汤剂,上进御讫。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四日夜三更四点,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景颜,假注书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申闻鼓草供来乎?先奏。景颜读奏,命书判付,议处下秋曹。上曰,击鼓人朴光兴年七十四乎?景颜曰,然矣。景颜读奏各道状启,上连就寝,至四更三点。上命退出,诸臣方退之际,上问曰,俄者,朴哥之年七十四乎?景颜曰,然矣。上曰,七十翁击鼓怪矣。无其子及孙乎?景颜曰,渠之供内,有子弘圭矣。上曰,忠清道某县税船米石数如许乎?景颜披见状启,仰对曰,其石数果然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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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同副承旨李世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诲柳河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寅时卯时,有雾气,启。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侍时下教,而其气诚悯诚悯,建功欲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延和门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传于洪景颜曰,今下弓矢,从浦万户李泰协,咎怪万户gg夞怪万户g曺希元,吾老梁万户吴春白等处,给送。

○备忘记,传于洪景颜曰,今下弓矢,罗暖万户柳文范处,给送。

○传于金思穆曰,贡市堂上,内局同为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领相、赈恤堂上,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李晋圭曰,昨日击鼓人朴哥事,何事?该堂知而来侍。

○传于金思穆曰,台谏入侍传启。

○传于郑好仁曰,税船必多来,监官、色吏待令。

○传于郑好仁曰,壮洞老人,毋论士庶,皆令来待,祗迎门当殿座,承旨时服待令,侍卫入直举行。

○洪景颜,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bb厅b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相、惠堂、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假注书柳诲,记事官宋铨、李益运,领议政申晦,惠堂朴相德,贡市堂上李重祜、徐命善,同副承旨李世孝,医官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丁志泰、康命徽、白文昌,以次进伏讫。麟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特甚矣。麟汉奉进汤剂,上进御讫。麟汉请诊候,上许之。道炯等,以次诊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一样矣。上曰,予之须发,渐觉多矣。麟汉曰,渐多黑发矣。上曰,领相、贡堂入来乎?麟汉曰,入来矣。命书传教曰,呜呼,穆陵癸亥事,只闻日记,其后更考,礼陟仁庆,设布帐武德,而入各殿步后,光明设欑,见此心何,即于其日,由武德而来,昔则惟知国忌,见此心怀万倍,况庆运宫几次临焉?八十二岁重逢此日,二十八日忌辰,前一日当祗迎香祝,礼房知悉,凡事依前,命书懿陵祭文。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司谏宋济鲁,掌令申昕、罗㷜,持平黄宅仁、沈𪣼,献纳兪彦修,正言权𫀤,以次进伏曰,请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恐或日晩,必于其朝传启,故今日特命入侍,意盖此也。嗟,见今日朝鲜大小人,皆高枕而卧,况舆儓乎?喝导之声,无异巡逻,若此而亦能为国乎?以誊传故纸,欲饬而命入,岂特此也?两司入侍,意盖此也。呜呼,昏耗日甚,誊传故纸,何可酬应?勿烦。济鲁、彦修、𫀤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上曰,勿烦。昕、㷜、宅仁、𪣼曰,请还寝罪人梁成卜,减一律岛配之命。上曰,勿烦。又启曰,请固城县充军罪人咸道亨,依本律处断。上曰,今番下教,比前有异,虽启中寝撕捱,其亦古例,近者莫敢寥寥,只为合辞,则闻此教视若寻常,誊传免不作,今日已判,若此虽留门来传启,非文具而何?虽一日百台入侍,亦何益哉?呜呼,暮年,台阁若此,予谁恃也?相规何论?大损台体,何可例批?其当即薇垣,薇垣循例传启,台臣特递。又启曰,臣等知识鲁莽,言议巽软,实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当此合辞方张之时,不敢言私,章皇出肃,累登筵席,只传故纸,其所愧恧,已极无谓,及承圣教,诲责截严,臣等溺职之罪,于是乎尤著矣。臣等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自反宜正,无则加勉,若此而递职,若此而递职,誊传一样,誊传一样,暮年其君,酬应而已,勿辞,亦勿退待。彦修、𫀤启曰,臣等,俱以无似,猥叨见职,一味循默,臣实知罪,今于僚台特递之教,尤万万惶愧,只传故纸一也,岂可罪同而罚异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既答府启,勿辞,亦勿退待。命书传教曰,千千万万料表,将逢卄九日,心何抑心何抑?祭文制下,当于卄八日亲传,仪注安徐,只入正时,侍卫入直皆依前,当自丽春门诣月台矣。命书传教曰,两铨三度加由,即三百年古规,吏兵判,三度命书加字,以传旨两单中,骑判呈辞踏下云,年少人所为,不足道也。然关系国体,越俸一等,当该承传色,此正所谓他毛岂为貂毛,此等类,何食长兴库禄?越俸三等。呈单启字,举措骇然,内入爻周。吏兵判,三度书加给由事,颁布朝报。上曰,沈𪣼,何如?麟汉曰,相好矣。上曰,沈檀、洪万朝皆好人矣。洪万朝卿见之乎?麟汉曰,未矣。上曰,按藩八道乎?麟汉曰,七道而一道则再任矣。麟汉奉进汤剂,上曰,实难更服之矣。麟汉曰,何如是乎?上曰,限三日欲停进矣。麟汉曰,不敢奉行矣。上进御讫,内局、台臣先退。上曰,秋判入侍。赵重晦持山讼击鼓人草供入侍。命书传教曰,近者此弊特甚,其欲饬也,宜先其本,其所争者,宜饬其本,此后此等者,诸道各官该曹,为地官者,或劝于甲,反劝于乙,甲者乙者,何知奸计?无据之本,即其地官也,可否从公处决,其地官一口劝左右有此举,万万为骇。报查前,此等地官若查得,为先刑推一次后,沿海充军。奉承传申饬。又命书传教曰,前者,入侍中官,一入侍四人,于今一人,以帽着席,于今则半举首,放恣特甚,故才以申饬,今日亦然。加越捧三等,此后入侍承旨,察此后,若如此,请推。不为者,岭沿投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五日申时,上诣延和门外。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同副承旨李世孝,假注书柳诲、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序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仍诣延和门外殿座。上曰,壮洞老人及童子来待乎?召入。命书传教曰,君亲虽云二,忠孝其诚一。呜呼八十,夙夜其悯,其惟建功,曷胜堪乎?中则止。古人既云,脉虽胜,日三其劝,身虽贴席,中心此汤,公卿何益,庶民亦甚。昔之汉高,忆旧第而虽到丰沛,今予此心,万倍乎此。初意诣邸,召尔等问,亦为三军,临门广询,尔中老人,即昔年人,八十二岁,夙夜闷焉。尔等不助,予将恃谁?欲吁彼苍,其惟高,故临门见尔。呜呼,今日,尔等见予,予何见也?虽莫能见,其理一也。今将夕矣,锁钞将来,沓沓欲语,曷胜闷焉?顷者既谕,皆从时体,若水投石,予知一样,其君此困,其若皆言,超资之赏,予何惜也?虽为岁馔,冒增十年,欺吾君心,岂比乎此?今若循同,何见尔等?谅予谅予,其觉汨董,世虽曰狂,予当谓忠。上命老人,以次进前。一老人姓李者进伏,年八十二,戴帽着袍,其带伊丝。上曰,汝何许人,何为而公服乎?对曰,海安君六代孙,而去年正月升资宪,特赐帽袍,故着来矣。上问其视听飮啖,因问曰,汝色欲,何如?对曰,臣不识字,无乃酒乎?上微笑。更对曰,五年以来,色念遂空。上曰,汝有妻乎?对曰,小臣之妻,年今八十,昔住横城,移寓于京,妻则骑牛,臣则徒行。上笑曰,汝必陪行矣。汝食沙乎,何以资生?对曰,有子四人,捆屦负薪,少子蒙恩,给需成姻。上曰,汝之消日,其诵反切,抑千字乎,百联乎?对曰,臣父教农,读止千字,命诵千字,即兼方言。诵至日字,上曰,汝知日字为何物乎?对曰,小臣认为今日来日之来日矣。上曰,先见汝可爱汝,为予立异,建功停之可乎,服之可乎?对曰,可服。君上万人父母,为子者岂不愿服?贱虑固知进御为好。宅镇曰,寔秉彝心,妇孺皆然。金圣弼年七十,宋奎彬年八十。上曰,汝奎彬矣,汝奉祀宋尚宫乎?奎彬曰,臣侄德钦为之矣。上曰,汝宫无作弊怪才操乎?奎彬曰,臣不知矣。上曰,汝之久视乐乎?奎彬曰,身为圣世乐民,只愿毋死。上询建功如前。奎彬曰,天之视听,自民视听,建功宜进,天亦知之。上曰,濬川,何如?奎彬曰,甲戌之春,臣效方略,承命往治,石筑甚致,堤柳亦茂,水平沙明万万世矣。吕云龟年九十一。上曰,汝食几许?云龟曰,一合矣。上曰,步来乎?对曰,骑马矣。上曰,其亦难矣。有子几人?对曰,有一子,年六十四矣。又询建功下教,云龟亦曰,进御为好。上曰,汝岐伯之弟子乎?建功何物?对曰,神丹也。尹趾兴年七十二,询建功。对曰,万民皆愿。高必昌年七十三,赵锡辉年七十九,李厚远年七十四,宋世翰年七十,下询建功,所对皆如前。内司工匠高时永年七十六,上曰,匠人之祖若追荣,岂不好乎?速立异。对又如前。孔昌伯年七十六,刘锡俊年七十,俱对曰,进御诚好,万民颙祝。上曰,此辈皆时体也。宅镇曰,此是秉彝,决非时体。命小童进前,刑曹书吏朴清熙子年十六。上曰,童子其岂超资?若立异于建功,尔父当超资矣。对曰,其父超资,人子之情,岂不为好?而第以义理言之,则进御当然矣。上曰,汝言虽骄,第坐,足行艺文馆厅直矣。高福得年二十二,上曰,顷日申饬劝婚,汝至此不娶乎?文喜得年十四,询建功教,所对亦如前,问所读书,命诵《通鉴》第二卷,喜得诵六七行讫。上曰,使翰林朱鞭汝,汝不立异乎?喜得曰,言出秉彝,虽鞭,岂敢异辞乎?上曰,此儿难矣。梁福商年十六,上曰,汝之愿予进汤,谁教汝乎?福商曰,由中之言,自然生矣。赵福世、金车卜所对亦一般。命书,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曰,时体可怪。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曰,此非时体,一国共然之诚,可见于如此蒙𫘤辈矣。允钰、宅镇曰,下询无一异辞,既问髫白,俯从其言,似好矣。命书传教曰,呜呼,暮年,今者此举,可知予心。呜呼,旧邸洞内,八十七十,若是多有,其涉异常,况九十乎?且八十二岁人,亦涉异常,夫妻尚存,年今八十,以此观也,今世年苞苴者可知,其甚慨然者,老与幼皆陷时体者。虽然,予志予彼亦彼,闻何动曷足道?虽然,既临门以问,此正夫子所谓人无信不立者,岂云信彼,此亦一时示临门之意,初意只下备忘,临此以问,八十二岁耆耉,此亦消日,此正今日建功,可谓买飮也。临此座以飮,只示其信。其中九十岁人,䌷三疋、绵三疋、米二石、太一石赐给。八十岁人,米一石、䌷二疋、绵一疋赐给,夫妻俱存者,问数加给。八十二岁人,有四子云,此亦忠义后,其中可堪者,令军门一人调用。幼儿六人中,年过二十者,令该曹给婚需,其令即为成婚后,令京兆草记。旧邸东门外儿,奉常寺儿,令该厅米布题给,以示予忆丰沛人之意。十六岁儿亦助婚,成婚后草记,其中二人对虽过甚,虽鞭当劝云,而父兄超二资,视若寻常,开阳门外代雇立之人,可见吾民之心,令该厅亦给米布,以示心嘉之意。命书传教曰,宋奎彬,异于他人,令户曹䌷绵赐给,以示予意。上曰,汝等见予进御而去,进汤讫。上曰,予买飮尽御矣。麟汉曰,皮鞭之教,少无动心,可谓良知良能也。上曰,文喜得,中检待窠调用。上曰,九十人善将去。麟汉等曰,于此可见一国之情,敢请日日俯从此愿。上曰,明日则予当不飮矣。上乘舆还内,至延和门内,特召礼房,命书传教曰,噫,精神昏迷,今书下教乃觉,呜呼,八日九日犹然,况太室乎?两日亲传祗迎,九日卧于此处,是何人是何人?二十九日当祗迎,凡诸等皆依前。上还内,诸臣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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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同副承旨李世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诲柳河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于建功夙夜悯,昨日举诚可笑,皆时体今已知,昨日飮为古洞,既已谕其何强?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晋圭启曰,司宪府执义李显永,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礼房承旨,持祭报府入侍。

○备忘记,传于金思穆曰,两字受号,夙夜在心,于今判脉度异常,是果造物,为朝鲜臣子,若有八旬其君,焉敢若此?予虽凉德,见机而作,此岂特见机?何心扬扬?建功浮云,万机楚越,自古推缄满囊,虽然问备可也,其岂至此?意在冢宰,其意若此,其本大成,果若此,顷者入侍,其何默默?其章闻也,人既多,奚谕一人?兴惟及此,何心建功,况何颜临门?两次祗迎停,既制其文,再明亲传香,当内庭为矣。内局即休。

○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口传启曰,俄者前席,臣等以待下教更为入侍之意,禀定而退矣。伏见备忘下者,以内局即休为教,臣等大失所图,不胜闷郁之至。当此庚炎,其所保护,尤为加慎,未承召命之前,决不敢退去。伏乞暂赐兪音,俾得以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下教,速为退去。受大成之君,敢如是乎?此非为二三人而为之者,虽百年,知入然后当进御。如是下教后,内局若不退去,当处庭下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君如是,而时原任大臣,其敢不来乎?

○李宅镇启曰,都承旨与在院承旨,来诣阁外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闻下教之后,大臣、耳目,宜即诣阁,而尚不然乎?

○传于李宅镇曰,今方卧庭中,两司谢恩催促。

○传于李世孝曰,谢恩若稽滞,岂止于公事留院之教乎?

○传于李世孝曰,闻两司长官肃拜然后,当进水剌,催促。

○传于李世孝曰,黄哥,令该府拿处,情踪知入,若稽滞,该堂当下教矣。

○备忘记,传于李晋圭曰,党人黄哥之心,以旧习此人为东铨长故为此,闻下教岂比鸟雀?

○传于李宅镇曰,八旬其君,两司长官不知乎?今日若不谢恩,此日本人,两司书吏,开阳门三街悬之。

○传于李世孝曰,闻俄者下教而后,朝鲜臣子,若不动心,岂曰朝鲜臣子乎?薇垣、柏府,皆入睡乎?申饬。

○传于李世孝曰,黄哥起立之言皆党,知入。

○传于李世孝曰,两司长官谢恩,连为催促。

○传于李世孝曰,两司长官,有所见不欲为此,谢恩催促。

○传于李世孝曰,喝导,令该郞决棍,自政院悬之。

○传于李世孝曰,骑郞虽gg谁g,以尚今寥寥耶?知名以入,前排待令。

○传于李世孝曰,骑郞谀于耳目而然,喝导决棍后,骑郞乔桐府充军。

○传于李世孝曰,喝导谀于耳目而然,决棍三十度。

○金思穆启曰,时原任大臣,来诣阁外请对矣。

○金思穆启曰,掌令申昕、罗㷜,持平沈𪣼,献纳兪彦修,来诣阁外请对矣。

○金思穆启曰,正言权𫀤,来诣阁外请对矣。

○传于金思穆曰,并入侍。

○传于金思穆曰,今日别监阙直多,诸承传色,并越俸一等。

○传于李世孝曰,今日别监阙直者多,行首别监罗泰纲,决棍三十度,逐送开阳门前,承传色孙效忠,敢护此等之辈,越俸一等。

○传于李世孝曰,差备阙直者多,分付京兆,即为驱入。

○传于李世孝曰,中官越俸下教,一并安徐。

○洪景颜,以赈恤厅言启曰,明礼宫丁亥贷去未报钱四百二十五两,木二十同,米二百石,毕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右部前司属忠清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七月初一日,与中部后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军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七番中部中司属京畿四哨及江原道一哨,合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七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长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七番中部右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来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景颜,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右部左司属忠清左道五哨军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九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bb人b,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郑尚淳疏曰,伏以臣于冢宰之职,才有所未逮,识有所不周,自量既熟,堪承无望,故屡蒙除命,而不敢遽然承膺,以致自速谴何,苟究其情,则非出于一毫占便之意也。迺者,身带内局之任,时当大政之朔,而忽叨新除,未遑他顾,出而膺命,以臣鉴识之不明,见闻之不广,顾何能别臧否而疏沈郁乎?咫尺前席,瑕颣百出,渊鉴之明,必当俯烛无馀,而至于三度加由之命,尤出常格之外,臣诚狼狈失图,罔知所以为计也。噫,天之盖高而必也听卑,父母之尊而有愿必从,臣于是任,万万不称,则哲之鉴,已知之审矣。臣既不敢胶守己见,仰承明命,则天地父母之慈,亦宜矜其不能,哀其不逮,早赐递改,无使之重添罪戾也。今臣仰首而鸣号,伏地而祈祝者,惟此一事而已,才经京察,陈章蕲免,便成铨家之近例,臣非敢效此而为饰让也。济济明廷,望实俱茂者,不患无人,则何必以如臣之百不逾人者,久縻权要之任,以之玷名器而羞当世乎?且于日昨筵中,以承传之不即奉行,圣上下重推之命,文官之多所淹滞,大僚有问备之请。臣于此,尤不胜惶蹙之至。臣初当都政,神短手忙,未及周思,致使当拟者不拟,莫非昏谬之故如是,而其可一刻蹲冒于匪据之职乎?伏乞圣明,念弱力之不可厚担,谅重任之难以久旷,亟许镌免,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大臣请推,其后特命重推,不过体例,卿何过嫌?若此故,今三度加由后,循例陈章,事已妥帖,而台章适来,其虽斋日取来,命读其头辞,予亦殊常,末稍所请,不过一事,此则本非难知者,其政卿与三堂,故窠阙多少,特召问焉。此非欺隐者,卿何撕捱?嗟,予于今两铨得人。呜呼,暮年,岂忍数递?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兵曹判书金锺正疏曰,伏以臣,疏方蔑识,百无一取,樗栎无补于大厦之用,僬侥难责以千匀之担。顾玆西铨之任,岂或一毫近似,而仓卒膺命,微谅莫守,屡控血恳,天听逾邈,终至大政之冒当,寔非始料之所及,三告已彻,一递是俟,不意加由之命,又下常格之外,臣于是愕然失图,不省攸措。夫大政之为铨瓜期,自昔之gg而g然,诚以政柄重任,不可久专,一经察典,便属当递,况臣才跻卿班,骤历华显,未及周岁,迭据两铨,恩渥偏深,荣耀太过。常恐天道恶盈,眇福招灾,夙宵祈祝,惟在于获卸重担,退守本bb分b,则耿耿此心,可质神命gg明g,加以资性疏率,精力昏短,寻常政例,亦失照检。至于侍直之望,误拟生进,虽幸承批之人,不在违格之科,而做错之失,已自难恕。且臣于日前,重触暑感,寒热交攻,百体皆痛,泄症兼作,度数甚频,连投药物,亦未见效,以此病状,时月之内,断无起动之望,本兵重地,决非臣养病之坊,则虽无如上所陈,其不可一日虚縻也审矣。玆陈肝膈之恳,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谅臣言之非出例让,察臣病之决难任使,将臣职名,亟赐镌改,以幸公私,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三度加由之后,此时其何过辞?况三日有事,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传曰,兵判批下,牌招察任。

○乙未六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假注书柳诲,记事官宋铨、李益运,同副承旨李世孝,医官吴道炯、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丁志泰、康命徽,以次进伏讫。麟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麟汉奉进汤剂,上曰,无效矣。上曰,昨召老人童子,问汤剂而一无立异者,皆时体矣。麟汉曰,皆出于秉彝矣。上进御。麟汉请诊候,上许之。道炯等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胃脉滑体,比昨稍胜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坐直承旨,持留院上疏入侍事,下教。出榻教麟汉曰,内殿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有效矣。宅镇曰,明日侍卫,骑判当参,而疏批未下矣。上曰,以三度踏启撕捱乎?麟汉曰,此则不足为嫌,而吏判有所遭矣。上曰,台臣,谁也?对曰,黄宅仁也。上曰,遣辞甚紧乎?麟汉曰,臣未及见之矣。命贱臣持入台疏,赐骑判疏批,仍命牌招。世孝读奏台疏,至文臣不拟外任事,上曰,此则领相言矣。麟汉曰,然矣。至陞六人随窠不拟事,上曰,此则台言,抑或是耶?诸臣之意,何如?麟汉曰,臣于此事,未知委折,而事关台言,臣不敢言矣。上曰,升六不拟事,似或有之矣。麟汉曰,闻吏判言然后,可得其详矣。上曰,亚堂,谁也?麟汉曰,李徽之、洪检也。命书传教曰,吏曹参议其令入侍。上曰,台言上行则似涉党论,下件则异矣。吏判虽欠周详,精则精矣。麟汉曰,为人精详,执其所见,事无逾越矣。上曰,以沈𪣼通清见之,其无偏可知矣。吏议进伏。上曰,台疏有陞六人有窠不拟之言,然否?对曰,臣待罪佐贰,事无异同,今承下问,不胜惶悚矣。上曰,只辱判书,参议则不关矣。上曰,郞窠则有之乎?检对曰,兵礼曹各有一窠,而皆以年久淹滞之人拟入。又有骑郞一窠,而此则自辟矣。上曰,无窠亦奈何?仍命吏议先退,命世孝更读台疏。上曰,予受大成后,岂料此等疏乎?朝鲜着帽者,何敢书此等文字于疏章乎?予宁杜言路,旧习不敢售矣。命书传教曰,古所谓,都政后,铨官推缄满囊,而今番无言世界故无闻,予亦慨然,今此章来,其亦铮铮,结语所奏,以综核之道,特问其时窠阙多少,事势固然。于本事不无官师相规之意,而以结语观之,无异官师相规,予只允不允而已,闻其头辞,此初意决非官师相规之意,起头若此,结语莫敢而然,况通清何时?予哂,今吏判,可谓为法受弊者也。此亦不过付诸一哂,而呜呼,大成二字,夙宵歉然,今于暮年,强为亲政后,其习即古风也。结语虽莫敢,若用古法,予当瞋目以坐,当为严处,此习当销于下,不曰此辈,其曰其下,予将惜二字之意也。今虽昏迷,湖西闻申闻处分,一则命御史,一则直处分,于此可见,此犹若此,况用昔日文字者乎?当殿座召大僚,洞谕严处,而今予气诚难,故只下教。呜呼,受二字,其虽莫敢,首尾矛盾,闻此若循例下答,予何心三明,书此号祝文祗迎乎?令百人观也,旧习未定可知,敢抱旧习,其犹莫敢,予何陋书其名?黄宅仁永刊仕版,放逐乡里,使高高彼苍,临照强受二字之意,其章何可一刻仍留?注书坐于开阳门外洗草,其中亦有所重之字,注书鉴灌于门外净处。呜呼,有此心,何心挟名纸?其榜目亦付签。麟汉奉进汤剂,上进御讫。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六日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大臣、诸承旨、两司,请对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申晦,左议政李思观,判府事李溵,右议政洪麟汉,药房提调具允钰,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同副承旨李世孝,假注书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相福等曰,圣候若何?上曰,卿等须休,卿等须休。卿等劝予受二字,使予今日见困至此,受二字之世,固如是乎?今日朝鲜,是党人朝鲜也。以玉手叩阈,下不忍闻之教。上曰,专嫉冢宰,而非特此也。专欲沮戏予苦心也。予岂不知乎?冢宰必怒,如不怒,是忘其先也。相福等曰,黄哥万万无状,自上下教至此,罔非臣等之罪。更鼓已深,汤剂未进,殿下何因此而不顾保啬之道哉?上曰,予不答矣。陋矣,如此辈敢恣肆,如此世如此臣,将焉用哉?故夜虽深,下教矣。无事之时,闯呈骇举,世岂有如此道乎?上曰,昨日秋曹供,卿等见之乎?地师辈无状,诱人葬先,必皆发福,争讼纷纭,有何益哉?相福等曰,地师刑推,上教诚是。上曰,锦伯初按节乎?相福曰,曾经锦伯,而亦以此等事罢归矣。上曰,然乎?锦伯有大家规模矣。上曰,顷日黄宅仁,筵席下询,乃敢自称翼成之后,台体固如是乎?掌令申昕、罗㷜,持平沈𪣼,献纳兪彦修,正言权𫀤进伏曰,今日即斋日,故敢以所怀仰达矣。昕等所怀,臣等谓黑山岛围篱安置庶民罪人李迪辅,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更奏其下。仍不赐批。昕、㷜、𪣼、彦修、𫀤所怀,臣等虽未见黄宅仁上疏全本,而伏见传教下者,宅仁不体我圣上平荡之圣意,敢售旧习,挟杂陈章,渎扰于静摄之中者,万万可骇,不可以永刊放逐而止。臣等谓,放逐乡里罪人黄宅bb仁b,为先绝岛定配,宜矣。上曰,依启。昕、㷜、𪣼、彦修、𫀤所怀,臣等于前启合辞,终未承下批,惶悚之极,不敢冒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古人云,见无礼于君,如鹰鹯之逐鸟雀,今日黄党人,岂比于鸟雀?今日台臣,庶可胜于鹰鹯,则今闻下教,况非漫职,庶可即闻,设有些少情势,于今宜即谢命诣阙,而几次以水剌申饬下教后,强忍入来,此果南蛮来乎?闻喝导声,闻甚骇然。令骑郞决棍,而于今即君不君臣不臣之日也,犹有职名,其涉陋矣。从孔圣笔法,予何记书?顷者诣台,见今强忍已判,忘其君不思其父,忠孝皆阙,不忠不孝赵德成,珍岛郡岛配。大司谏之除拜已久,尚无消息,此甚于赵德成,楸子岛投畀,倍道押付,直为举行。噫,此等台臣,例称远窜,而皆云其配者,予意深焉。此等之类,何云搢绅?此关系万古国纲,故虽赐答,闻今下教,虽诸台敢辞鹰鹯之道乎?今日虽斋日,亦有所怀,闻此教何敢迟徊?一刻迟徊,臣分百坠,二刻迟徊,臣分万坠,于今诣台两司,并施削版之典,台臣避嫌后下批。以传教命书,而至楸子岛投畀倍道押付,直为举行之下,有勿为草记四字。景颜承命书读讫。景颜曰,此是群下不敢奉行之事,敢请缴还四字。相福(等))、宅镇等齐声奏曰,罪人举行,不可一刻迟滞,四字未收之前,势难颁布。圣人之道,物来顺应,处分之教,既亟严正,下教何如是太过耶?亟请还收。上曰,黄宅仁何年登科乎?知入。河源承命,持己卯榜入来。上曰,此是庆科乎?居魁者谁?相福曰,沈翼云也。上曰,赵德成何不入来?宅镇曰,未及肃拜,故来待阙外,不敢请对矣。上曰,李奭辅,谁也?晦曰,故相天辅、重臣鼎辅之群从也。上曰,德成即明履之子,而忘其父矣。人君暮年,如此之时,何敢如是?奭辅之托以在外,尤万万无据矣。今日台官,无异竹冠矣。上曰,沈𪣼、权𫀤入来乎?相福曰,俱入来参启而退去矣。上曰,沈檀、洪万朝俱善人矣。上曰,黄宅仁何居乎?晦曰,金川赘居云矣。相福(等))、宅镇等,恳请四字还收。上曰,承旨之惟允之道,可谓得体,然而欲见予改,此则似难矣,予甚闷矣。上曰,此是嫉吏判而为之也。嫉吏判之人,又安知其不在于此筵席中耶?相福、宅镇等,缕缕恳请。上曰,四字还收。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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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诲柳河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集庆堂。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

○仁穆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批答无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太仆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景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晋圭曰,黄哥当太仆亲问,即为举行,金吾诸堂并牌招。

○传于李晋圭曰,时原任大臣命招。

○备忘记,传于金思穆曰,宋莹中为都宪,李世孝为薇垣长,牌招察任。

○传于李晋圭曰,今日违牌人,非朝鲜臣子矣。

○传于李晋圭曰,催促禁府,即为之。

○传于洪景颜曰,侍卫只入直举行。

○李晋圭启曰,亲问为之事,命下矣。左右捕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晋圭曰,问郞尚不书入,大臣慨然矣,使君为之乎?

○传于李晋圭曰,该府郞厅若迟滞,则当施军律矣。

○备忘记,传于李晋圭曰,朴相甲、李勉修、郑一祥、任希雨为问郞。

○传于李晋圭曰,尽为待令耶?若迟滞则该府郞,当施军律矣。

○传于洪景颜曰,若不即知入,大将当决棍,即为知入。

○备忘记,传于李晋圭曰,呜呼,几十年固心,此时荡然,何心对笺文?劝愚者为此陈章,三党内有此汉,自现前,何心见诸臣?今予若此皆建功,虽半匙建功何飮?若此予当卧于庭中,党人隶儓来京者,必有居处,莫问官与儒,捕将开阳严问,知而以奏,若直对,于渠有何关?若欺隐,以捕厅问者,严问以奏。

○传于金思穆曰,知入命下之后,何如是迟滞?当临门,催促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问安批答尚存,巡监军单子混下,当该中官,越捧一等,不能检饬承传色拿入,军号入后,以蒙然之意,申饬拿出。

○传于金思穆曰,同入于此望者,将焉用哉?并抹去侍从案。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许事知入事下教,尚不知入。捕厅郞厅,为先拿入,决棍十度,而若知今日有其君,此等事知入,其何难也,而若是迟滞乎?所当大将下教,而十分参酌止此,即为知入。

○李宅镇启曰,药房三提调,来诣阁外请对矣。

○李宅镇启曰,药房三提调,以日势向晩,召命尚靳,不胜焦迫,更为冒罪求对矣。

○金思穆启曰,礼房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金思穆启曰,诸承旨来诣阁外请对矣。玉堂上下番,来诣阁外请对矣。

○金思穆启曰,时原任大臣,来诣阁外请对矣。

○金思穆启曰,时原任大臣,率备局诸宰,更为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是则当卧庭中,闷甚闷甚,速退。

○传于金思穆曰,明日传香,当于月台为之,知悉。

○备忘记,传于金思穆曰,五十年即予心,御五纪能成荡。嗟,二字尚慊然,岂暮年见舞异人?其汉即炮手婿,一登科挟势,得乘驲上来,是何处于盘松哨军家,于国初丘从,直称盛事,此岂比金川农,问诸代皆学生,彼学生皆冒称,若此类何通清,虽通清何备拟?于多势见颜面,此等辈欲生色,果若此心何大?于泮村其犹可,盘松坊曷胜慨?曾祖名其漠然,问曹操敢用谋,辱侍从于今日,陋此辈见光景,八十二曷胜慨?今侍从岁于甚,为其君曷胜慨?问其由苟且汤,以此心臣何见?欲灌川岂飮匙?冥然今见今日,其是谁叹支撑,予志定岂比前?贴席身自慷慨,其虽然为宗国,制者现其犹强,嗟其前,日陞西守此心,噫,今日问予心,诚浮云亦楚越,三公何百僚谁?嗟军号百日仍,予何心其踏下,忆庚戌鱼藻堂,只自叹瞻东郊,若是守何夕食,汤与食其将阙,彼苍苍此何人?曷胜怀诚沓沓,嗟万民闻此教。

○备忘记,传于金思穆曰,诚冥然诚冥然,何支撑何支撑,嗟今日嗟今日,充侍从充侍从,嗟八旬嗟八旬,受侮陋受侮陋,问朝鲜问朝鲜,此何时此何时?今通清今通清,生色条生色条,自曰贵自曰贵,勒炮手勒炮手,嗟铨官嗟铨官,闻通清闻通清,缙绅羞缙绅羞,侍从恧侍从恧,岂本事岂本事?亦歉然亦歉然,诚若此诚若此,嗟傔从嗟傔从,为持平为持平,亦掌令亦掌令,嗟官梯嗟官梯,一何紊一何紊?其苟且其苟且,逢八十逢八十,本追慕本追慕,其何胜?盘松贱盘松贱,乘驲来乘驲来,其道羞其道羞,况此辈况此辈,书其号书其号,欲旧习欲旧习,兴惟此兴惟此,若食污若食污,嗟铨官嗟铨官,何莫谅何莫谅?今缙绅今缙绅,视寻常视寻常,嗟朝鲜嗟朝鲜,何世界何世界?予志定予志定,卿等休卿等休。

○传于金思穆备忘记曰,呜呼暮年用心,党人受弄扁鹊,曷胜堪曷胜堪?卿等休卿等休。

○传于李晋圭曰,有女而得两班婿陋矣,令训将决棍逐之。

○传于金思穆曰,炮手妾婿通清,而四祖无显官者,亦通清乎?陋矣,初虽不知,今亦不择乎?

○传于金思穆曰,初通清时拟望三人,今番拟望三人书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药房曰,其何答也?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卿等厌矣,况备堂何来?炮手之婿,亦为之通清,不择之致。卿等皆退然后,当进夕水剌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莫重下教,淹滞中官申德龙,越俸三等。

○传于金思穆曰,并入侍。

○李晋圭,以义禁府言启曰,黄哥亲问事,命下矣。罪人黄宅仁,依法例具枷杻,而亲鞫罪人往来时,有军兵排围之事,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思穆曰,持己卯年榜目入侍,承文院圈点,翰苑圈点,亦持入。

○金思穆,以礼曹言启曰,黄宅仁榜目付签事,命下矣。依圣教,黄宅仁原榜目中,付签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大司宪珍岛郡岛配,前大司谏李奭辅,楸子岛投畀,倍道押付,直为举行事,命下矣。赵德成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即为押送配所,而李奭辅下去江原道平康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喝导李贵福等四名,各决棍三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因传教,兵曹郞厅郑濡,乔桐府充军,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晋圭,以义禁府言启曰,黄宅仁永刊仕版,放逐乡里事,命下矣。依传教,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汉城府言启曰,依传教,黄宅正仍其本乡,永为庶民,分付本道,限三族为庶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行首别监罗泰康,决棍三十度后,逐出开阳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因传教,罪人黄宅仁,黑山岛限己身充军,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行首罗将郑重玉,依传教,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bb之意b,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诣太仆殿座。亲鞫入侍时,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假注书柳河源,事变假注书池德斌,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太仆殿座。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尚喆,领议政申晦,判府事李溵,左议政李思观,右议政洪麟汉,判义禁洪乐性,同义禁边得养gg边得让g,大司谏李世孝,右副承旨李晋圭,问事郞厅朴相甲、李勉修、任希雨、郑一祥,刑房都事朴弼瑞、洪益烈,文书色都事沈禧、赵长镇,以次进伏讫。上曰,罪人拿入。命书传教曰,散杖声低微,判义禁推考,该郞记过,行首罗将决令,骑郞决棍十度。命书传教曰,噫,再明日其何日?其若昔年,此人岂兼此任?知义禁兼带许递。命书侤音。上曰,罪人年几何?罪人宅仁曰,癸丑生。上曰,帐殿焉敢以生奏?最为放恣矣。罪人有父母乎?罪人曰,无矣。上曰,昨何多气,今何蹙也?相甲等高声曰,罪人听问目。上曰,汝为党魁,虽百番定法,无足惜矣。俸侤音时,问罪人四祖。罪人曰,矣身父通德郞景烈,祖武兼渭耉,至其曾祖,不能答。良久曰,外祖奉权也。相福等笑曰,罪人不识其曾祖矣。上曰,世间宁有不知其祖名之人乎?罪人曰,矣身曾祖,学生礼元也。上曰,汝海西,何其多学生也?上曰,汝之登科借手乎?直招,当减一律矣。罪人曰,借兄之作而登科矣。兄年丙午生矣。上曰,汝疏谁制?若不直招,当问汝兄,欲摘冢宰之人,见汝伸其志矣。罪人曰,自乡上来,无逢着人,大政之语,京城藉藉,故得闻矣。上曰,汝不见人,藉藉之言,从何听乎?汝专调戏荡平,其意何居,何人劝汝?罪人曰,在乡曲时,闻吏判恢公,逮玆大政,武弁及士人,以郞窠邮望,多有嗟惜,故矣身之疏,不过相规也。上曰,汝岂官师相规者乎?依法。上曰,汝何年科而试题则何?罪人曰,己卯庆科,而题则戒太康也。上曰,汝有五十之兄,紾取其科,汝得罪于五伦矣。罪人曰,兄先而弟后矣,不幸偶中。上曰,汝兄何在?罪人曰,兄在遂安。上曰,汝兄必制给汝疏矣。汝不直招,令本道当鞫汝兄矣。命书传教曰,遂安黄宅正,代制其弟,劝弟该举,为先捉囚监营事,令该曹即为分付。罪人曰,以矣身故,圣躬劳动,万死无惜,迟晩矣。上曰,汝人面兽心,岂思今日劳动之事乎?得于兄占科已幸,何泛滥如彼,谁作耶?决非汝作矣。罪人曰,矣身构草矣。上曰,限直招刑推。罪人曰,受人指挥也。上曰,汝疏决非汝作,起头阴谲,末端不成说,起头是人之作,而末端是兽之作矣。汝谓初则心伟吏判,而末乃被人指嗾,首尾两截矣。直招嗾汝者,汝虽死,当为洁鬼矣。其君八旬之岁,沮戏荡平者,若不承款,罗将当处分矣。上曰,顷日筵启时,汝自称翼成之后,如尔台阁,虽不足贲,汝必有甚么意而然也?罪人曰,非矣身所奏,即领揆所陈也。上曰,汝所为虽陋,快迟晩,京中藉藉之人,谁也?谁作汝疏乎?直招。罪人曰,矣身所制,仅仅依持成篇矣。上曰,辱吏判而已,何敢沮戏予苦心乎?上曰,不折之杖勿计,予则愧矣。二字何如?而汝疏中至有同寅协恭之语,妆撰如许乎?决是党作,非渠之构。上曰,汝之科时借作,现露今日,欲问诱汝者,陋矣。已命刮去侍从案及红牌,汝不过为金川一农夫耳。若不直招,当下捕厅。上曰,召入捕校,置罪人之前。捕校入来。上曰,平居称持平号者,若下捕厅周牢,则岂不羞哉?汝本是盗科者,周牢何妨之有,何惜之有哉?汝直告汝同志党人,则汝则脱空矣。其兄所作盗科则告,京人则不告,无人伦矣。上连敕曰,不折之杖勿计,其疏上段用意,虽无状人之文也,下段则兽也。党人汝叔乎汝兄乎?今处置汝不难,而欲核党人故如是矣。罪人曰,党人无矣。上曰,如无党人,何从生此乎?汝好行持平矣。汝通清三年,无一资半级之加。故欲效俗谚所谓耸岭之计耳。汝有相规之意,则后日传启,可也,乃作穷极之文,不先不后,闯呈于斋日乎?节节可痛,斋郞承传,既是翼成之后,而渠亦称翼成为先,以此解怒,尤可痛也。上曰,其疏中陞六未及付职者,知名以入。此皆党人,除草必除根,此辈可问也。上曰,汝兄捉囚草记,姑留不下,而汝终不直招,汝无人伦矣。罪人曰,矣身虽死,愿丐兄活,身欲亡而为此愿,迟晩于正法侤音。上曰,正法何难?厥杖勿计,除草必除根,党人指嗾者,若留一介于今日,则将蔓于朝鲜矣。今可问矣。上曰,今番登科出六人中,未付职者,以禁推例拿来。出榻教上曰,汝辈所为,比莽、操、懿、温,何如?罪人不能知,不能答。上曰,《史略》,童子亦皆知此,不识莽、操之人,能上疏乎?于汝心似何物乎,人乎兽乎?二人之名乎,三人之名乎?罪人连不能答。上曰,世间宁有不识莽、操、懿、温之持平乎?殿庭侍卫,皆视汝非人矣。汝闻曹操之名乎?不识曹操,应愧罗卒矣。连加刑,至讯杖二十四度,罪人更不语,命救疗官审视,救疗告以气绝,命罪人解缚着枷下府。上曰,今下配所,解枷解缚,放送西小门外。命书传教曰,该曹草记置之。命书传教曰,黄宅仁受党人意,作此举措,万万可骇,快正其律,以砺末世,而今无人形,既削其科,黑山岛限己身充军。其兄宅正,一手二制绽露,仍其本乡,永为庶民。呜呼,几十年苦心,曷胜骇愤?虽十族之律何惜?分付本道,限三族免为庶民。命书传教曰,来处未详者,公然通清,且复拟台通清铨官,今拟铨官,亟施不叙之典。相福等进前曰,今日劳动,圣体,若何?臣等不能赞扬苦心,致有今日,莫非臣等之罪。此辈孤雏腐鼠,不足责以义理,不识其祖之人,何足责乎?殿下每以如此之辈,过动圣体,独不有伤于国体乎?此辈处之何难?上曰,庆科陞六人草记入乎?晦曰,郑克焕、李商进、李镇常、宋载中、金乐诚、申配权,而李商进有文职承传矣。思观曰,郑克焕、李商进,已付职落空矣。溵曰,庆科陞六人,无论已付未付,似无罪矣。思观曰,其下未付者,例付虚司果,待窠以次陞付,故铨曹或无窠,未及付职,当次者知其倘来,不怨铨官矣。上曰,克焕谁耶?晦曰,故相澈之后,重臣宲之至亲也。上曰,商进,李商建之族乎?麟汉曰,然矣。上曰,其下,谁也?晦曰,如乐诚、配权者,多是乡人,不能知也。上曰,世间有不知其祖名者矣。见其状貌,亦似疲劣矣。晦曰,诚如圣教,黄哥貌甚迂怪,别无凶险矣。溵曰,庆科新榜,决不怀此心矣。且如配权、乐诚之流,似是年五十出六,居于乡曲,坐待其次矣。上闭阁,相福等少退。上开阁,相福等进前,上连下不忍闻之教。思观曰,文王之不大声以色,此正尽好于国体也。溵曰,尧、舜之世,尚有共、兜,此辈何损于建极之化哉?麟汉曰,黄哥不过孤腐之类,共、兜亦羞与为比矣。上曰,升六人六人,亟命拿处。思观曰,此属奚罪?彼皆知不久陞付,决不怀如许心矣。溵曰,此属才登莫大之庆科,方张乐游街未几,遭拿处之境,其景色,倘何如哉?相福、麟汉曰,溵之言是也。上曰,禁推下教,并安徐。榻前下教仍命回銮,至通阳门外下教曰,同议制疏人,若不自现,当不进水剌矣。仍回銮,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七日夜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大臣、备局堂上、诸承旨、大司谏、诸玉堂,请对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尚喆,领议政申晦,判府事李溵,左议政李思观,右议政洪麟汉,行司直具善复,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朴相德、李章吾,判义禁洪乐性,户曹判书具允钰,刑曹判书赵重晦,行副司直李重祜、郑存谦、李润成、洪趾海、尹泰渊、权噵,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校理任希雨,修撰郑一祥,假注书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相福等bb曰b,今日劳动,圣候,若何?上曰,气何暇谕?上曰,己卯榜目及槐圈翰圈持入。河源持榜目及槐圈以入,铨持翰圈以入。上曰,己卯春塘庆科乎,翰圈不入乎?宅镇曰,然矣。上曰,槐院准点怪矣。命持献官记以奏。上曰,捕厅捉得黄哥妾翁尹哥,持草供以来。上曰,捕校如此等事神通矣。麟汉曰,今日圣体劳动,敢请入诊。医官吴道炯等,承命入诊。道炯等曰,脉候调均,而滑体少不足矣。麟汉曰,请进汤剂。上连下严教。麟汉曰,何为而如此乎?为宗社进御。溵曰,闻医诊候之言,下情愈闷。相福等曰,孤雏腐鼠之辈,处分既严,诛之亦何难也?因此而不思保啬,何也?请进汤剂。善复等齐奏曰,夜鼓已深,须下教进御。宅镇等曰,下情闷迫,亟许进御。上命中官,亟闭卧阁。元孙侍坐,恳请进御。世孝曰,今日悠悠所望,无过于保护圣躬,顷日下教,有祖依孙孙依祖之句矣。今文孙侍坐,亟请进御。相福等曰,王世孙侍坐,殿下虽不顾臣等颙祝,岂可孤元孙之诚意乎?如宅仁辈,诛之何难,罪之何难?过费圣心,至有拒汤之教耶?上曰,此是灵丹乎?进御。命书传教曰,近者精神昏错,莫能记闻,献官记知焉。奇怪者通清,其何恐或后时?噫,彼此人,莫知其人者几十年,顷年奉东朝时,决不若此,何处在今为献官?予在此亲传。呜呼,陵内,此日初侍,兴惟及此,心陨胆坠,此果铨官之非矣。相福等曰,今日亲问,劳动太过,此时岂可不连进汤剂乎?只进一贴,不胜抑郁,帐殿亲问,与乙亥年无少异,实不胜天颜胜昔之欢矣。上曰,金领敦宁入来乎?相福曰,扶病诣阙外,门钥已下,故不得入来矣。上曰,领敦服何药?麟汉曰,方服丸药云,而显有药效矣。伏愿自上无间建功之日进,间制丸药进御,则岂不有效乎?请更进汤剂。相福等,缕缕陈请,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榻前下教上进御。相福等,山呼千岁,山呼千岁,再山呼千千岁。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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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诲柳河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穆王后忌辰。

○宣懿王后忌辰斋戒。

○观象监,自初昏至夜四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启。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崇政殿月台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思穆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以来。

○洪景颜启,以巡、监军单子。传曰,仍。

○李宅镇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李宅镇启曰,药房三提调,来诣阁外请对矣。玉堂上、下番,来诣阁外请对矣。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传于李宅镇曰,并入侍。

○李宅镇启曰,药房三提调,既承下教,而日势已暮,敢此求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果然悯矣,既进一贴,方卧厅中,其退去。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口传启曰,臣等俄于筵席,未及更进汤剂,苍黄下殿,仍以迸退,而日势已暮,召命尚閟。方此焦迫之际,即伏承退去之教,臣等相顾惊惶,罔知所措。当此庚炎转甚,连日劳动之时,其所保护之道,有不可少缓,玆不得不冒罪烦渎。伏乞亟加三思,暂许方寸之地,俾得以奉进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是闷矣,进三升水剌而犹难矣。汤剂虽劝进二贴,而如是则亦难矣。即今卧庭,退去闭门然后,当休息矣。

○洪景颜,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判尹养厚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往省先垄,未及反面,宿病猝剧,将息乡庐,沈淹累日,亚卿宠擢之命,忽降于此际,臣闻命惊惶,不敢偃处,扶舁前进,今始来伏私次,而悚蹙之极,历日靡定。噫,国家分职,孰非难慎,而命德之器,尤不容假借而羁縻,上或滥授,下若冒膺,非所以惜名器而重廉防也。念臣猥以无似之贱品,偏荷不世之洪造,内外践历,罔非逾滥,圣恩如天,丝毫无补,居常凛惕,若陨渊谷。况此晋秩之宠,岂臣梦寐之所到也哉?臣若徒恃圣眷,冒没承当,则一世之嗤点,虽不足恤,其于累圣简而坏官方,何哉?左右思量,承膺无路,玆敢略暴危恳,冒死仰陈。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收还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七月草记见上

○乙未六月二十八日卯时,上诣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假注书柳诲、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序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通阳门。仍诣崇政殿东月台,降舆就位亲传香,仍为殿庭,香祗迎俯伏,移时乘舆,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大臣、诸承旨、玉堂,请对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申晦,左议政李思观,右议政洪麟汉,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校理任希雨,修撰郑一祥,假注书柳诲、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相福等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国子分馆,或有承文调用者乎?相福曰,然矣。上曰,黄哥准点过矣。麟汉曰,近多过滥之弊矣。思观曰,主张分馆,多是乡人,欲为生色,故不无混杂之弊。晦曰,先正臣李彦迪,故相李元翼皆国子,而故相郑琢亦芸阁矣。上屡下严教,不进汤剂。相福等曰,须思宗社而进汤焉。上曰,时原任大臣,缘何尽入来乎?相福等曰,俄闻下政院之教,故不敢不入来矣。上曰,文王之鸡初鸣问寝,问于何人?思观曰,问于内竖矣。麟汉曰,以今药院论之,晨朝自外问安,与朝现有异,若是之谓也。上曰,大臣之尽来,诚讶矣。必为大小公事留院之教也。麟汉曰,果然而所重在进汤,故未及仰达矣。上曰,药名何首乌,何义?麟汉曰,古语有服此而发还黑者,故名之。上曰,近来予发渐黑异哉。麟汉请遣提调,监煎重汤以来。提调具允钰出去。麟汉曰,喉院之事,最为紧急,留置之教,岂可奉承?思观曰,此非殿下之私事,乃一国之所行,非一国之所私,乃祖宗之所典也。命入留院公事,读奏至新稻状启。上曰,何晩耶?宅镇曰,今岁有闰,故不晩矣。上又下却公事之教。宅镇曰,臣等如奉承此教,殿下将焉用此臣哉?相福等曰,臣等闷迫,公事之请,非特承宣,举国同然。希雨等曰,决非一时奉承之教,亟许反汗。上曰,儒臣,谁耶?宅镇曰,任希雨。麟汉曰,进御既是莫大之事,公事亦是莫重之事。上命读公事。宅镇读奏庆尚水使李性默之殿最状启。上曰,令中官只于殿最踏启,可也。宅镇曰,臣等欲手踏启字,不敢传与中官矣。相福等曰,事无论大小轻重,俱为紧切矣。麟汉曰,殿下虽罪斥臣等,不可以此胁持臣等也。宅镇曰,臣等虽斥,岂无他臣哉?又不奉承,岂可胜斥乎?上连下严教,诸臣下庭免冠。上命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齐上而冠。相福等曰,不敢矣。承公事之教后,敢上矣。上又口传下教曰,既许建功,又如何而作如许举措耶?予欲卧资政殿,速退。诸臣以次退,待阁外。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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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坐直。右副承旨李晋圭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诲柳河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德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宣懿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仁庆宫举动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宅镇启曰,药房都提bb调b,来诣阁外求对矣。领议政申晦,左议政李思观,率备局诸宰,来诣阁外求对矣。

○洪景颜启曰,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尚喆、李溵,来诣阁外求对矣。

○金思穆启曰,时原任大臣,率备局诸宰,来诣阁外求对矣。

○李宅镇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传于洪景颜曰,虽今日,以此时之故,臣等来会之意,禀之可乎,頉禀可乎?慨然矣。此后次对,勿为之。

○传于洪景颜曰,应行次对不为之,何为求对乎?勿为之。

○传于洪景颜曰,备局门闭之。

○以巡、监军单子,传于洪景颜曰,三昨日单子,仍。

○洪景颜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申晦,左议政李思观,右议政洪麟汉,以为洊承严教,万万惶懔,走伏金吾门外,恭俟重勘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传授命召,勿胥命传谕。

○李宅镇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更为请对矣。诸玉堂来诣阁外请对矣。

○李宅镇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来诣阁外求对矣。

○以全罗监司徐浩修状启,六月令荐新新稻米进上,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思穆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思穆启曰,大司谏李世孝来诣阁外求对矣。

○传于金思穆曰,礼房驰诣传香所,奉审以来,请承传色以奏。

○传于李晋圭曰,中官奉审于储庆宫后,当只见鱼锡定矣。

○传于李晋圭曰,当只见鱼锡定,礼房承旨,奉审后入侍。

○传于郑好仁曰,昔年仁庆宫设布帐入阙时何年,动驾时何年乎?知入。

○传于郑好仁曰,前者动驾时,有家舍矣。今则只有石,何为而然乎?知入。家主人姓名,亦为知入,分缮工内居人姓名,并为知入。

○传于洪景颜曰,骑马一匹立之,宣传官一员,驰往社坛,松根摘奸以来。

○李宅镇启曰,药房三提调,以日势已暮,汤剂尚未奉进,焦迫之极,更此求对矣。

○金思穆启曰,时原任大臣率二品以上,更为求对矣。

○传于李晋圭曰,盘松坊尹哥供,步行往来云。虽不见其章,见黄哥人自现然后,当见朝臣,酬应内局矣。

○洪景颜启曰,左、右捕将,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晋圭曰,左、右捕将入侍。

○传于洪景颜曰,御史入侍。

○李晋圭启曰,捕将李汉膺,罪人更查后来待矣。

○传于李晋圭曰,西部奉事卢以渐汰去。

○传于李晋圭曰,西部奉事代,次次陞付,其代,以铨官下教人拟入,而只书姓名。

○传于李晋圭曰,初闻申闻bb鼓b声,该堂坐于直房,即为捧供以入。

○传于李晋圭曰,在近该堂,坐于直房举行。

○传于李晋圭曰,右副承旨,先为入侍,该堂持草供入侍。

○传于李晋圭曰,近者中官,即强项令,因今慷慨而谕,帽犹不着于席,此何由乎?即不教子而然。申宅夏越俸十等。

○郑好仁,以汉城府言启曰,儒生年逾六十以上,今犹见科人,米布题给,免科者,特为加资事,命下矣。本洞以旧宫基址,元无两班儒生居接之事,故只以洞口内居人姓名开录,而武人及免役之类,区别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只仁庆宫坊内东西南北人,依下教举行,一何多也?六十外则勿为举行。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牒报,则兴化水门铁箭,因雨破伤,兴化门南边宫墙一间半许,今日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并为急速修筑修改,而把守军,东营入直炮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筑各十名式,分排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罪人延德行,全罗道旌义县充军事,分付该道道臣,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景颜,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思穆,假注书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之返,何晩耶?思穆曰,徽宁殿亦一体奉审以来矣。上曰,然乎?宜乎迟滞也。思穆读奏祭享物件记。命书传教曰,呜呼,今日即穆陵忌辰第二日也,三昨其能祗迎莫能,此忱何抑?今逢此日,诚是千千万万料表。光明殿,即其时何殿?此殿乘舆,由武德门,见仁庆宫而来,即咫尺,当以小舆诣,前后厢军安徐,禁军亦安徐,只入直都监军为挟辇,随驾侍卫只入直,世孙随驾挟舆军亦安徐,陪卫所春、桂坊入直,亦待令于玄明门,班列随驾亦安徐,承旨玄明门待令,而黑团领入来后,礼房东道五陵奉审。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仁庆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宅镇,左承旨郑好仁,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洪景颜,右副承旨李晋圭,假注书柳诲、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序立于玄明门外。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玄明门,道由武德门,过社稷洞街,降舆俯伏。王世孙随驾亦降舆。上乘舆仍诣仁庆宫旧基,降舆露坐。上曰,旧基前有闾家三家,今有两家耶?家主人谁耶,仁达坊,大乎?景颜曰,仁达既是坊名,坊则大矣。上曰,此亦有士夫居之乎?宅镇曰,似有之矣。命书传教曰,此处两临,而此坊几人,特为免役,以示忆昔之意。儒生年逾六十以上人,今犹见科人,米布题给,免科者,特为加资。药房提调具允钰,持汤剂进前。上厉声谓挟侍曰,将欲回銮,汝辈迟缓,仍不进汤剂,乘舆回銮过社稷洞口,降舆俯伏,礼房承旨驰诣社坛,奉审以来事。榻前下教上曰,令户曹印纳仁庆宫石麟。仍乘舆还宫。诸臣于玄明门外,问候而退。

○乙未六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该房承旨、御史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晋圭,御史李商建,假注书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命晋圭读奏书启。上曰,延哥事,何如?商建曰,延哥即强族梗民,多豪强侵凌之事矣。上曰,邑臣,谁耶?商建曰,岭人李世述也。初则决给郭哥后,为延哥所恐动而翻讼矣。上曰,延哥刑推乎?商建曰,以恐动邑臣之罪刑推矣。命书传教曰,近者申闻,猥滥太多,而今者两汉,一则了然,故其道道臣严处,而此则不可不详审,故有此举。今闻御史书启,延东焕既施其律,今无可论。李世述若是无形,而道臣例考,岂严殿最之意,而于此于彼,不能自显,律何过也?亦无可论。李世述可谓为国羞也。北道锺城府定配。原犯既已处治,延德行此等豪强,若不严惩,何以砺末俗?旌义县充军。上曰,御史所往处,年事,何如?商建曰,田野之间,麦粮方尽,束手于锄役矣。命书传教曰,顷者因领相所奏下教,今闻御史所奏,其果农粮不足,束手锄役云。此中曷胜寒心?此道若此,诸道可知。自政院下谕,无论三分一某分,必也以除为限事,一体下谕。上曰,捕将入侍。捕将李汉膺入侍。上曰,如黄哥之类,必多在泮村矣。推问黄哥妾丈人尹哥,持供以来。上曰,尹哥不知黄哥凡节乎?汉膺曰,尹哥无识,不能知矣。上曰,其妾,何如?汉膺曰,闾阎家汲水之类也。汉膺退出。命书传教曰,今番可骇之章,决非自办,诳诱此辈为此举,自古有之,日虽久,曷胜寒心?噫,彼戊申、乙亥下教之后,尚今寥寥,此莽、操、懿、温之属,彼曹操不忠无据之人,其何知之?能猾用事之人,其岂不知?其若自现,夬正其本律,何惜也?不然,三族之律,渠焉敢逭?况今闷者,渠虽万万无状,身为侍从,徒步石窦,绽露无馀。犹此虽一面之分者,其若自现。今予庶可少纾,酬应国事飮建功,不然,此正乱臣贼子,置诸都下,予何心暮年曰君?令京兆以此严饬,其令即日来现,隐匿此等无状者,外面劝汤,彼苍敢逃,筵中虽下教,怯于此辈,莫敢闻奏,岂特此汤?兴惟及此,不满于心。虽常食何食?若此而其亦寥然,当该部官,当施庶人之律,自政院牌招部官,以此严饬,其隐匿者,当施三族之律,以此分付。噫,不识渠曾祖之汉,何知调剂?隐匿怂恿,欲为鹰犬者,必在此城窦内,虽陋为侍从,徒步寻访,岂无其人?果若前,必也严查,三族为先重律,闻此下教,虽部官,焉敢卧于其家?一体分付。初则为此汉作文,犹有严畏之心,中撤,使此等鄙夫成其末,三尺可知,焉敢欺也?果若此,岂无参酌?一体严饬。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今日予召见鱼锡定矣。锡定年几何?晋圭曰,似可四十五六矣。上曰,府院君好人矣。上曰,判尹,谁也?晋圭曰,金孝大也。诸臣仍退出。

○乙未六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右副承旨入侍时,药房、时原任大臣、二品以上,追后入侍,右副承旨李晋圭,假注书柳河源,记事官宋铨、李益运,以次进伏讫。晋圭曰,部官来告自现四人,而皆盘松居武弁也。命书传教曰,予命自现,岂此乎?其本武种,予命自现者,章奏制给也。命秋判持沈哥妻击鼓草供入侍。刑曹判书赵重晦承命入侍。上曰,其原只朴光兴乎?命书传教曰,金召史申闻鼓,予今初闻,故有此下教,本事非予所知,咫尺畿甸,有此骇举,除本事若不严惩,何以砺末世?当该柳𪹯,亟施刊板gg刊版g之典,勿复检拟于守宰事,分付该曹。顷者回启,以此供闻也。不可径先直断,京兆回启勿施,令畿营严查,摘奸后状闻。左副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教捕将入侍事。榻前下教命事gg书g传教曰,今日朝鲜,朝鲜乎?其君下教,其敢寝焉。前判书朴相德,判书除授,牌招察任。参判李徽之,尚未谢恩,其涉寒心,一体牌招察任。西部官员单望启下,自现为武臣乎?西部当该书入官员,记过待令,非文非武,以侍从徒步往来,非文臣,况莫重奏语,非草记而入乎?亦涉寒心。洪景颜、李汉膺,承命入侍。上曰,尹哥更鞫乎?汉膺曰,与前无异辞矣。渠是出身,夜则入直,黄哥每于深夜步出,故无以知之云矣。上曰,黄哥拥其妾,与妾翁同房而居云,不亦陋乎?于翰圈则不入云,其时槐院博士,切痛矣。景颜曰,敢请入奏留院公事。命书传教曰,今日东国,有朝鲜乎否乎?虽飮建功,万几以第二件事乎?昨日光景,若何?冲子阙食,故日暮后许一飮,而然固请将欲再煎,果谕公事留院,关系若何不许?诸承旨下庭,臣分诚然,予亦言其命,几日承旨守阁,大臣恝然,昨日建功,非比于前,不过欲晩飮,晩后入侍。其曰,闻建功不进,故入来云。问候不答,其亦歇也。虽飮建功,大小公事,岂视若寻常?因承宣之据理下庭,不待建功,来同下庭,一时于予,可谓幸矣,而昨夜举措,暮年自羞,观此光景,其若循例酬应,白首暮年,岂不愧乎?此等光景,亦予冥然而然。于今固执,岂予无端而作此?若此若此,虽或幸飮,若是支撑,曷胜苟且?不忍耐略谕,若今日一日二日万几,《尚书》何书?予今谕志亦固矣。建功浮云,万几楚越之教,于今可遂也。景颜等曰,传教中,若是支撑等语,所不忍闻,不敢奉承,亟请还收。且汤剂尚今未进,亟许召接。上曰,尔勿复言,予欲为仅可人矣。药房都提调洪麟汉,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宅镇,直入进前曰,已为初更,而召命尚靳,故臣等奉汤剂而来,惶恐惶恐。时原任大臣、备局诸宰、二品以上、大司谏、诸玉堂,同为随入进前。领府事金相福等曰,臣等俄于伏阁,闻入侍承宣之言,以水剌当阙下教云。圣学高明,何如是下教也?上曰,符同黄哥之人,自现然后,当进御矣。麟汉等曰,如以自现后进御,则臣等自当制疏矣。上曰,翼成,贤相也,岂知其子孙如是乎?麟汉曰,君臣犹父子,臣请洞陈圣聪之未及闻者,臣等之未能的知者,入告之辞,虽不可轻易,设或有如是者,臣请自当而面驳之。上曰,予之方寸甚闷,汤剂姑置之。麟汉曰,殿下何如是下教也?上手覆汤剂。上曰,自现其止武弁数人而已乎?朝鲜持平,诚可畏也。麟汉曰,臣请自当自现,汤剂有何罪而覆之乎?允钰曰,同寅协恭之句语,伊日臣亦有仰达,臣虽不识里面,而以其文势不然之端仰达。且以其非指时铨之言仰达,臣请以此为自现之资。上笑曰,内局诸臣,岂制疏以给乎?昨日光景果怪矣。世孙阙夕食,故召卿等,只进一贴,随承宣下庭,仍为退去,果何如耶?麟汉曰,前日下教中不为二字,臣错认以不复更为留院之教,故退与领、左揆欢忭矣。昨日之后,惶悚极矣。上曰,指挥黄哥者,必根于辇毂矣。大臣不请亟正邦刑,假手于台阁而已乎?上曰,郑尚淳精矣。予以其无偏故仗用渠,欲除去,为有功于党人故也。麟汉曰,尚淳,规模极精详矣。药房提调持汤剂。出榻教允钰奉汤以进。上曰,无据汤来矣。王世孙侍侧劝汤。麟汉曰,元孙侍侧矣。允钰、宅镇齐声曰,世孙诚孝如是,亟许进御。上曰,副提初见世孙劝汤乎?宅镇曰,臣等逢此圣世,躬见宗社莫大之庆,臣等之八字,好矣,敢请进御。上曰,予试进乎?进御汤剂讫。麟汉等请更进一贴。上曰,知申为人,甚合当矣。麟汉曰,臣兄责臣以同寅之义,故臣与副提调,近相亲好,臣虽私室,口不到偏党矣。上曰,其言,贵矣。上曰,故相赵泰采贤矣。□□□麟汉曰,□□顺即其□□今日长湍□□顺之亡兄,曾经大臣矣。上曰,故相于辛壬无所犯矣。麟汉曰,然矣。上曰,以申□□□为几寸?麟汉曰,十七寸也。上曰,与李判府为几寸?麟汉曰,十一寸也。上曰,徐浩修年虽少,善治矣。麟汉曰,然。上曰,岭伯,何如?麟汉曰,亦善治矣。麟汉曰,近来世禄之家新进之士,多可恃矣。上曰,然矣。安兼济、沈颐之,皆好矣。麟汉曰,入侍知申,臣以远大期之,金思穆地处尤别,诚可用矣。郑好仁勤举,洪景颜貌及凡百皆好,李晋圭亦然矣。上曰,晋圭甚质实,不轻浅矣。麟汉曰,上下翰注亦皆好,而像亦佳矣。上曰,予以此辈为甚恃,若然则幸也。麟汉曰,宋铨淳实,李益运年最少,周旋可爱,柳诲、柳河源,貌皆甚好,臣入阙初见,不为彼此,可见建极之化矣。上笑曰,翰注皆卿等素昧之人耶?麟汉曰,然。请更进汤剂。尧、舜之世,有如元、凯,亦有如共、兜,何足为累于圣治乎?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持汤剂奉进。上曰,卿等亦善服药乎?麟汉曰,然。上曰,能知参品乎?麟汉曰,罗参为第一矣。关东参次之。上进御。麟汉曰,请进公事。上命读公事而不赐批。相福等、宅镇等,齐声固请。上曰,仁达坊与彰义洞近乎?宅镇曰,然矣。上曰,其处有两班家乎?宅镇曰,其上有弼云台,故相李德馨,曾居之云矣。上曰,然乎?上曰,黄哥岂不怪哉?当于金川乡里,得吃烂饭而卧足矣。作此举万万无据,连下严教。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