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五十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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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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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进。左承旨郑晩淳。右承旨赵瑍。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李德师坐直。同副承旨李文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载瓒厨院直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经宿翌日,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祗迎以入幕次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入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孝章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令于郑晩淳曰,宫门下钥。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赵瑍曰,政望迟滞书吏悬之。

○备忘记,传于金文淳曰,三堂加资下教,五日连资,宜安其心,加资命安徐,其代熟马一匹面给。

○令于金文淳曰,卫内当随驾,仪仗少驾内吹形,亦置之。枪剑军三十名待令,百官行礼置之。

○传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侍。

○令于赵瑍曰,促教何等截严,而尚不开政,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堂从重推考,参议、铨官,亦为推考。

○传于李德师曰,吏批催促。

○传于赵瑍曰,今日彰义宫动驾令停。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金文淳曰,司仆正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宪泰为禁府都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国荣。

○传于金文淳曰,司仆正郑民始除授。

○令于金文淳曰,大殿礼貌官及春坊礼貌官入对。

○令于赵瑍曰,懿昭庙献官,以光恩副尉为之,既无诸执事,香与祭酒,入于庙司,祭文自香室洗草。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备忘记,传于赵瑍曰,今日停临彰义宫,予心予气可知,虽权停礼,朝鲜磐石,明贺此堂权停礼,皆黑团领,予当闻赞拜声。

○传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侍。

○金文淳达曰,莫重徽旨,传而都监阵,不传于禁军阵,径先还纳,致令禁军阵,尚未解严,事甚骇然。桂房官员所当请罪,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达。令曰,禁推。

○令于李德师曰,都监中军入对。

○传于金文淳曰,司仆正口传望催促。

○传于金文淳曰,司仆正望,何时下教,而何若是迟滞?吏曹政色、书吏悬之。

○令于金文淳曰,骑马一匹立之。

○传于赵瑍曰,世孙当为之,祝文送于彰义宫。

○传于金文淳曰,只备堂随驾。

○赵瑍启曰,祭文中今予既来之句,何以为之?微禀。批答出传教

○令于李德师曰,骑马一匹立之。

○令于李德师曰,诸司豫待。

○传于郑晩淳曰,闻于世孙,郑民始时任宫官,而宫官苟艰云。司仆正下教安徐,今日政差出,政色、书吏并解悬。

○传于金文淳曰,诸司豫备。

○传于赵瑍曰,吏曹政望,分次书入,吏判越俸五等,书吏决棍十度式为之。

○传于李德师曰,大殿驾轿人挟军,自太仆依例施赏,内吹屡次随驾,而一未施赏,令兵曹各木一匹施赏,鼓吹顷日未及施赏,昨日世孙随驾鼓吹,一并施赏。

○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徽旨之下已久矣。笏记呼唱亦已久,今日尚不留门,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当该承旨推考,当该桂坊,其令推考。

○令于徐浩修曰,宫官苟艰,兼司书本职司仆正许递,仍即付军职,牌招随驾。

○有政。吏曹判书金锺正进,参判具㢞病,参议李在简进,右副承旨李德师进。以朴思机为礼曹佐郞,赵知范为礼曹佐郞,吴泰让为刑曹正郞,郑好仁、李时中为同义禁,兪恒柱为司仆正,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吴载纯,右承旨李衍祥,以上通政,今加嘉善。两次对举承旨,加资事,承传。同副承旨李文源今加通政。孝章承统世子册印时读册印官加资事,承传。兼持平四单朴在源、宋焕亿、李鲁述、金履正,以上京试宫。

○兵批,判书徐命善病,参判尹光绍进,参议金汉老在外,参知徐有庆病,右副承旨李德师进。护军卢圣中,司直吴载纯、李衍祥、李商岩、蔡弘履,司果李鲁述、宋焕亿。

○赵瑍,以吏曹言启曰,康翎县监韩荣锡递付京职事,命下矣。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德师,以禁府言达曰,今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都事李昌会迁转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德师,以兵曹言达曰,依传教,吏曹政色书吏安兴得等,决棍十度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丙申二月初一日寅时,王世孙座斋室。大朝礼貌官入对时,右承旨李衍祥,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金奎祥,以次进伏讫。令曰,斋宿为急,礼貌官早诣阙内,可也。令曰,都监中军、禁军将入对。贱臣鼎修,承令出来,与都监中军李仁康,禁军将李杞龄,偕入进伏。令曰,当于宫门外祗迎,马步军兵,皆于两傍及后面札住,禁军亦依此排立。仁康、杞龄先退。令书令旨曰,通礼院掌务官,当该引仪,从重推考。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卯时,王世孙座斋室。都监中军、禁军将入对时,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金奎祥,都监中军李仁康,禁军将李杞龄,以次进伏讫。令曰,作门后虽宫人辈,勿许放入,可也。令曰,天明当出祗迎所,凡事皆预备。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卯时,王世孙诣祗迎所。入对时,左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金奎祥,以次陪从。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门,诣祗迎所,座幄次。令曰,此异于在宫中时,往来人皆禀旨后出入事,分付都监。令曰,还宫时当随驾于卫内,法驾、仪仗置之,小驾待令。出下令令曰,动驾下教安徐云,当还内行茶礼后还宫矣。仍乘舆入宫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巳时,王世孙还宫入对时,左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金奎祥,以次陪从。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门外,乘轿。令曰,骑马一匹立之,至兴化门外,下轿乘舆,入显谟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记事官崔致白、李洪载,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左议政李溵,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伟gg徐命纬g、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思观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番读册印官谁也?尚喆曰,李文源也。上曰,向日加资者,有未经承旨者乎?浩修曰,无未经之人矣。思观请诊候。上曰,寘之。命书传教曰,今番邦庆,宗国泰山,宗统磐石,汉唐岂有?校检三堂、读册印官并加资,郞厅陞叙,今番果功速,前后连为效功,许圭加资,边将承传,员役米布题给,工匠米布加给,奏时官弦弓一张赐给。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关系莫重,竹册文制述官大提学李徽之,司直徐命膺,印篆书写官丰城君赵载得,各熟马一匹面给,竹册文书写官判府事申晦,右议政李思观,印文书写官判府事韩翼謩,皆大臣,厩马一匹面给。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既陞资许递,李文源、赵瑍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又命书传教曰,呜呼,有此命有此举,而孝章孝妇无一慰,冥冥心何?予怀,若何?况我孙受其酌于其弟,缀其文而斟焉,必垂涕于庙中,兴惟及此,予心何依?初教当诣孝章宫,凡下教皆依前,以驾轿当由夜昼介。呜呼,若无此,寝中其能阖眼?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依汉高当召见洞人而来,令京兆知悉。上曰,建功汤前方中加附子五分煎入。出榻教上曰,今番加号时,诸文字皆善成乎?尚喆曰,果皆善构矣。仍命并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金奎祥、李洪载,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今番对举,万古岂有两次?对举承旨并加资。上曰,政事当日为之。出榻教上曰,内局入侍。贱臣鼎修先为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郑晩淳,右承旨赵瑍,左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书金载瓒,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金奎祥、李洪载,以次随驾。上以驾轿掩窗,出资政门,诣彰义宫后,令曰,今日动驾时,同牌随驾,马步军、禁军勿为待令事,下令。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未时,王世孙随驾,诣孝章宫。举动入对时,右副承旨李德师,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记注官崔致白,以次陪从。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显谟门,至兴化门外乘轿,至彰义宫乘舆,入宫门。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日闲斋。诸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郑晩淳,右承旨赵瑍,左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书金载瓒,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金奎祥、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上曰,洞民如来,待召入。出榻教注书出去,召洞民入伏。上曰,其中年高者几人,姓名谁也?洞名何处?曾经入侍者几人?其各以奏。洞民各以次奏姓名年纪居住讫。上曰,洞民皆令该曹赐米肉,年八十、七十者,特加一资。出榻教上仍为还宫后,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申时,王世孙随驾还宫举动入对时,右副承旨李德师,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记注官崔致白,以次陪从。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门外乘轿,至兴化门下轿乘舆,入显谟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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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郑晩淳。右承旨赵瑍。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李德师坐直。同副承旨李文源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载瓒厨院直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李思观,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昨日动驾旧邸,克伸圣怀,向晩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批答未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入幕次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陈贺还入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启曰,以云宝剑望筒。传曰,置之。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浩修曰,若思八十其君,则中宫殿进表里时,二品以上无遗进参。

○药房口传达曰,即伏闻入对医官所传之言,则夜间睿候,腹部轮囷,似有滞气云。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与诸医相议,则以为加减养胃汤进服为宜云。此药三贴剂入,而臣等趁早入对,以为论察之地为宜,故敢此仰达。令曰,入诊勿为之。此药三贴制入,可也。

○赵瑍达曰,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中,应荐而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令曰,依。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以押班监察尹龟东、李瑞白禁推徽旨,令于金文淳曰,姑先从重推考。

○令于徐浩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建功汤一bb贴b封入事,下教。

○备忘记,传于李文源曰,效力多,且善治,价川郡守李继兴,待府使窠备拟。

○郑晩淳,以户曹言达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赵瑍,以礼曹言达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正月内当为议荐,而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赵瑍,以礼曹言达曰,世宗大王忌辰祭今二月十七日,而与寒食节祀相值,故取考誊录,则曾于丁丑年二月十七日,适值寒食,只行忌辰祭,而祝文中,有节日添入之辞矣。今亦依此例,措辞撰出,王后位寒食祭,依例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令曰,依。

○赵瑍,以内医院官员,bb以b都提调意达曰,鍼医白汉圭下令之下,不但不即待令,其所奏对,万万骇悖,不可寻常处之,为先汰去,其罪状令攸司照律严处,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兵曹言达曰。传曰,大殿驾轿人挟军,自太仆依例施赏,内吹屡次随驾,而一未施赏,令兵曹各木一匹施赏,鼓吹顷日未及施赏,昨日世孙随驾鼓吹,一并施赏事,命下矣。依传教,内吹及鼓吹等处,木绵施赏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达曰,传教内大殿驾轿人扶军,自太仆依例施赏事,命下矣。驾轿人扶军依例施赏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赵瑍,以刑曹言达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李德师,以刑曹言达曰,鍼医白汉圭,不可寻常处之,为先汰去,其罪状令攸司照律严处事,令下矣。依下令,罪人白汉圭,为先严囚推问后,照律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赵瑍,以工曹言达曰,本曹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懿号特加,昭揭二字,缛礼爰举,诞告多方,彝章式,仪文肇备,眷言孝章之庙,每怀温文之姿,令誉日彰,早膺主鬯之重,德性天启,庶验压纽之祥。嗟乎,光轮之遽沦,久矣,星霜之屡换,幸赖祚胤之庸锡,喜见文孙之丕承,付托得贤,绍宏基于列祖,宗祧正位,担丕责于储宫,奠磐泰于万年,贻谋以翼,绵本支于百世,继序不忘,盖体冢嗣之孝思,庸贲宗子之休号,斟酌彝典,既物采之诞增,揄扬徽称,表统緖之克绍,清庙之晋册才讫,邦庆滋昌,大庭之涣音载宣,盛仪迺举,庶乎基业之永固,所以卿士之协从,中外忻欢,期鸿图之申阐,上下告布,示燕谟之寅承。於戏,周命载新,禹服丕缵,情文乃协,慰兆民延颈之诚,典礼克循,为万代固本之计,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李徽之制进

○领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臣于今朝贺班,伏见睿旨下者,有前内局两提调越俸之令,臣于此,诚不胜万万悚懔之至。噫,彼白汉圭,即一世医中最有名称者,临窠塡差,只知其术之或有可取,而实不料其人骇妄,至此之极也。若论其初未慎择之罪,臣实为首,在臣分义廉耻,何敢抗颜于具瞻之地,而臣之姓名,已入于百官致词之中,则烦禀变通,实无其路,虽不得不冒没入参,迹涉无惮,罪上添罪,礼未告毕,章皇径退,史官来宣睿教,而亦未敢为祗承之计,迸伏禁扃之外,敢上首实之箚。伏乞离明,重降威谴,使公法伸而私分安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余意已悉于俄者敦谕,更何多诰?卿其须体余小子殷勤之意,安心勿复引义,即起视事焉。仍此批答,史官往谕。

○丙申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郑晩淳,右承旨赵瑍,右副承旨李德师,假注书金载瓒,记事官金奎祥、李洪载,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绛纱袍,就位坐。左右侍卫、宗亲,文武百官,各以班次序立。王世孙率陪从诸臣,入席次,北面立,行四拜礼,乐作。百官亦四拜,致词官上殿,读奏王世孙致词讫。王世孙四拜,乐作。百臣gg官g四拜,致词官上殿,读奏百官致词讫。百官四拜。王世孙跪,百官亦跪,三叩头三呼嵩。王世孙四拜,百官又四拜讫。宣笺官上殿跪,读奏王世孙笺文。上曰,百官宣笺置之。承旨跪奏宣教。宣教官升阶,立卓床东,读颁教文讫。上曰,太学生持致词入侍。太学生上殿,读奏致词礼毕。命书传教曰,今者邦庆,古牒岂有?宗祊有泰山之固,宗统有磐石之安,虽只颁教,岂循常例?十日内违牌人,一并叙用,今夜弛禁,其令吾民便宿焉。上还内,百官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二日辰时,王世孙诣集庆堂。陈贺入对时,左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李洪载,以次陪从。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显谟门,诣延和门外小次。令曰,陪从承旨一员,不即待令,都承旨推考,在院承旨一并推考。出下令令曰,药房三提调入对。都提调李思观,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进伏。令曰,鍼医白汉圭事,万万骇悖,前所未闻。昨夜令召,至屡十次而入来,极为迟缓。及其入对,初请受鍼,又请汤剂,议药何等重大,而若是骇妄。又自称与校洞郑参判相亲,许多卿相中,特举一宰臣者,其意所在,尤极怪骇。又称当世医术,渠为独步云,如许骇悖之类,何为入属于内医乎?思观曰,臣等闻极骇愕,俄入草记矣。浩修读奏内医院草记。济恭曰,草记虽只请照律,论其罪状,不可不重绳。令曰,白汉圭入属时,提调、副提调现告以入。令书令旨曰,议药与受针,事体俱何等严重,而有此前所未闻之事,其在慎择医官之道,不可无警。提调李景祜,副提调徐有邻,越俸三等。该厅首医,亦难免不能检饬之罪,当该首医李春敷,为先汰去。出次入通阳门,诣集庆堂,就位行礼,礼毕。令曰,引仪许铉汰去。出下令仍诣广达门外。献中宫殿表里礼函后,乘舆入崇贤门,诣景贤堂陞座,轩架乐作,炉烟陞。侍臣百官各就位,分东西序立。师傅、大臣陞殿再拜,邸下亦再拜,百官皆以次行礼。令曰,押班监察,事过后禁推。出下令令曰,陪卫军兵雨具。出下令礼毕降座。令书令旨曰,提调、副提调越俸,不过体例,卿何以此,过自引咎乎?越俸之令,方欲还收,以安卿心,卿其体余此意,勿复控辞焉。令曰,史官往谕于领议政。令曰,提调、副提调越俸令旨还收。出下令乘舆出崇贤门,入显谟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二日申时,王世孙座兴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令曰,公事頉禀,何也?浩修曰,陈贺故然矣。令曰,暂时陈贺,终日优闲,诚可闷。此后特令持公事入对,则勿论頉禀,可也。令书令旨曰,义烈墓莎草枯损处,令本官不多日内修改,修改日遣仪宾致祭事,分付。祭文令艺文馆撰进。令书令旨曰,饬已施,洗马尹光濩,分拣放送。浩修曰,桂坊虽是陪卫之官,实则书生,不闲军务,徽旨出纳之际,每有颠错之患,虽以日前尹光濩事观之,可知也。今则因下教,内吹既已随驾,此后阙内外传徽旨时,吹啰赤一名,使之随行,何如?令曰,既有形名,则以吹啰赤举行,宜矣。出举条浩修曰,朝臣呈告,无故之时,固难防塞,而今则庆科期日在近,不可一任其纷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科前勿捧,可也。令曰,吏判亦已呈辞乎?浩修曰,向来捧纳云矣。令曰,此时吏判,岂可在外?捧纳承旨推考,呈辞勿施,可也。出举条浩修读奏刑曹申目。令曰,白汉圭之入来迟缓,奏对爽实,于渠薄物细故,莫重议药,若是骇妄,许多卿相,特举一宰者,究其心迹,罪非寻常,而该曹照律,只论其小,不举其大,何也?令书判付。浩修曰,其在防微杜渐之道,不可不严惩。浩修、文源,迭读公事。浩修曰,守令荐单中三度,大违格式,当该荐主,难免不察之失,并从重推考,荐单则勿施,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书令旨曰,生民之休戚,实系守令之臧否,且况百里黔黎,付此任百里之责者,分忧之职,顾不重欤?今日守令荐单达下,考绩不以公,责在道臣,荐举非其人,罪关荐主,既往虽难追勘,方来犹可惩励,今后申明守令误荐之制。浩修曰,动驾时陪从承旨,只是一员,或于举行之际,辄有苟艰之患,故向来陈贺时,既以二员陪从,明承传教,而院吏生疏,每失定式,今日座堂时,亦以一员进参,诚极未安。此后则动驾及座堂,一遵传教,皆以二员进参事,申明定式,何如?令曰,此非院吏之罪,由于当初不能书付之致也。此后依所达,定式举行,可也。出举条令书令旨曰,文臣制述,依旧例今月为之,日字以初五日举行。令曰,制述,所以劝奖,而文章与世道上下,关系大矣。苟能本之以经术,文之以文章,则岂不美哉?然自古人才,各有长短,用人之道,舍短取长,则亦岂有可弃之才乎?浩修曰,文章不可不劝奖,而苟能磨以岁月,则自可有蔚兴之美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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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坐直。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文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载瓒厨院直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李思观,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日吉辰良,缛仪载举,亲临受贺,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行礼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怀千万此心何?春梦数予问其,虽然气则胜,鸡声颖心犹欣,气何谕?待教侍,欲问民为次对,若泻庶可快,世孙气候亦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庆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浩修达曰,左承旨郑晩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曰))门开书下教,问左右过三更,诚麦浪将复宿,其若何人君卑?冥其曰开,今日开其先前。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阙门开,其待久矣。开阳门承候门,闻其开众门同。此正再拜请金钥,千万怀一时开者也。门已开予亦停。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今日岂曰人世?予若前生,欲知海亦莫朝鲜也。诚闷诚闷。

○传于吴载绍曰,今日次对为之。

○传于徐浩修曰,内局入侍,次对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徐浩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传于金文淳曰,陈书承旨许递,吴载绍除授,今日次对,两司不备,而不为请牌,当谕gg该g承旨,为先递差,徐有庆除授,房顺房。

○以义烈墓莎草修改祭文,令于赵瑍曰,今此制进,即改莎祭文,以致祭祭文制进。

○右副承旨金文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瑍曰,推考徽旨捧入。

○备忘记,传于赵瑍曰,思其本事,三台过矣。偕来史官安徐。

○赵瑍达曰,新除授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瑍达曰,右副承旨金文淳,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徐浩修曰,右副承旨牌去来催促。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传于赵瑍曰,坐直承旨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

○令于赵瑍曰,礼房承旨入对。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今日闷建功万古初,其若为予,立二请停,此万古忠臣,当超三资,皆令知悉,其令为君效忠,其虽灵丹,心若此将何其?若为此者,令来伏差备门,心沓沓万古特甚,量予量予,虽舆儓中,闷予有此心者,宜来宜来。

○令于徐有庆曰,今日出宫前,当亲押传香,以此举行。

○徐有庆,以兵曹言达曰,明日展拜时,陪卫不可不备员,参知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有庆曰,(曰))说书申光䌹,下令之下,焉敢若此?事体未安,牌望勿施,初牌更为牌招,开阳门仍留,入来后下钥。勿出朝报。

○令于徐有庆曰,明日动驾时,洪奉朝贺班列入参事,史官往谕。前参判洪乐仁,前承旨洪乐信、洪乐任,前参判郑厚谦,一体入参事,分付。勿出朝报。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检为兵曹参知。

○赵瑍,以户曹言启曰,各司贡人旧遗在,依前下教举行事,命下矣。取考文书,甲申馀遗在二十石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徐有庆,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酌献礼,间二年取禀事,曾有定式,而今番听政节目中,陵园殿祭,待禀旨依亲祭例举行事,启下矣。今年永禧殿酌献礼当次,王世孙行礼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谒陵有异,世孙摄为,初十日为焉。祭文依亲祭例,文衡撰进。

○徐有庆,以礼曹言启曰,自前陵幸,春秋以禀,壬戌年因传教,春幸勿禀,只秋幸,取禀,而今番听政节目中,陵园殿祭,待禀旨,依亲祭例举行事,启下矣。王世孙今春展谒,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闻此草记,此心掩抑。世孙与尔展谒有异,安徐。

○金文淳,以刑曹言达曰,因白汉圭更招申目,重罪既已迟晩,以此照律事,令下矣。罪人白汉圭推核时,先施一次严刑,而其所犯数件罪状,不可寻常处之,连加严讯后,咸镜道甲山府,不限年定配所押送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人弛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左承旨郑晩淳书曰,伏以邦庆滋至,缛仪荐举,圣候益康,睿孝弥光,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父,老迫八耋,癃衰转甚,宁日恒少,臣之私情,夫岂有离侧供剧之势,而适当大礼之当前,不敢言私,抑情冒膺,获瞻盛仪,粗伸微分,而数日以来,臣母宿病,挟感添剧,喘急而食饮全却,头眩而神气凛缀。臣方左右扶将,末由暂离,不避渎扰之罪,敢陈恳迫之私。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出传教

○都承旨徐浩修书曰,伏以皇天眷佑,邦庆荐臻,缛仪既举,睿孝克伸,蹈忭之忱,朝野惟均。臣幸际此会,得与骏奔之列,只有荣耀之自詑,初无劳勚之可纪。乃者加资之典,亦及臣身,臣闻命惭惶,不知所措。念臣材则樗散,学则墙面,徒藉先荫,历遍华要,从前所叨,罔非逾分,而今又冥升不已,骤跻亚旅之班,臣心懔惧,犹厉一家之私,在朝廷慎爵赏之道,顾如何哉?贺仪汉宵,虽不得不颠倒祗肃,而因仍蹲据,断无是理,玆敢略构短章,仰渎离明。伏乞仰禀大朝,收还臣新资,俾赏典无滥,微谅得全,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左议政李溵箚曰,伏以礼隆进册,仪举呼嵩,休庆滋至,蹈忭惟均。念臣自蒙恩递药院之日,欲以疾痛之呼,申吁于贰极之下,而属缘莫重议谥,命招下降,颠倒趋簉,以至昨日贺班,粗伸义分,则始可以言私矣。臣本禀赋虚脆,屡婴危疾,精神气力,不及平人,自在强仕之年,每当职事,自不免据实烦渎,至承言疾支离之圣教,臣遂惶恐,更不敢以狗马之疾,仰尘崇严者,亦已十年于玆矣。及今衰病转痼,月异而岁殊,有若顺流之舟,在坂之丸,骎骎然就下,莫可以挽回,药裹为命,宁日恒少,每一强策,归辄喘喘呼死,傍观亦莫不为之凛然,最是下腹胀满之症,祟在水土,积有源委,盈缩无常,症形百变,方其剧时,则神思迷瞀,朝之所为,夕而不记,夜之攸思,昼或全忘,心无管摄,事多颠错,重以右边麻痹,尤属难医。日昨直院,夜中忽觉半体颤掉,冷汗如雨,及其少定之后,手指无力,乍欲握物,则有如以重引挽,寻常匙箸,或至坠掷不收,此乃医家所谓风症之渐,而臣亦自知其无幸矣。似此病情之有不堪供剧,已是通朝之所共知,而昨又退公之后,诸症越添,转益危恶,殆不省四到。噫,匪才冥升,致身至此,蒲质先衰,驽力已竭,虽闲司漫职,尚不可以自效。况且中书重任,尤岂臣养病之坊哉?方当离光代照之初,举有少须毋死之愿,则区区愿忠之诚,亦岂独后于人,而病既如此,事不从心,命之穷矣。惟有抚躬自悼而已。反复思惟,决不容一日虚縻,以增其罪戾,玆敢冒死哀号。伏乞离明,俯赐悯怜,亟改臣职秩,仍许臣长暇,俾得以优游调治,复寻生路,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闻卿美恙,为卿闷焉,一时无妄,自可勿药,何过辞之有哉?况今重卜于卿,圣意所在,亦可仰体,尤岂卿引病之日乎?卿须体大朝委畀之眷顾,小子殷勤之意,俟其少间,即起视事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谕。

○行礼曹判书赵重晦书曰,伏以日吉辰良,礼成加号,缛仪载举,邦庆无疆,臣民欢忭,中外惟均。臣昨伏见传教下者,有熟马面给之命,误恩之稠叠,何至于此?今番敦匠,不过仍前都监,两日董役而已,则此实职分内事,而日前加资,已极逾滥,今玆锡马,尤属重典,国家恩赏之屑越,诚非细故。伏乞邸下,深轸嚬笑之爱,亟赐收还,以安微分焉。仍念臣待罪宗伯,触事愦愦。日昨因仪注疏漏,致勤问备之令,而递差之罚,至及于宫官。夫致词之当禀不禀,罪实在臣,宫官何与焉?其在廉防,不可䩄然仍冒于职次也明矣。抑臣于见职,实有必递之义焉。今我邸下,代听庶务,始初清明,仪文度数,正属维新之会。况陵园殿坛,或将次第行礼,则裸将骏奔,伫睹肃雝之仪,而顾臣知识蔑裂,神精消耗,寻常仪注,全示照检,兼以脚痿之疾,已成癃痼,赞礼奔趋,亦无其望,将使莫重邦礼,有卤莽之叹,而无咸秩之美,则国体之苟艰,已无可言,而亦何以耸四方之观瞻乎?苟如是,则臣之罪诛殛犹轻,去就一节,于是乎决矣。玆敢略暴肝膈之恳,仰渎离明之听。伏乞睿慈,俯垂鉴谅,亟许镌免,以幸公私,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左副承旨吴载绍书曰,伏以天休滋至,圣候日康,邦庆无前,缛仪荐举,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念臣赋性钝滞,见事粗率,惟允之任,自知不堪,而前后除命,冒没承膺者,只出于怵畏义分,叩谢恩眷,而动辄颠错,丑拙毕露,至于向者相批往谕时城门事而极矣。伊日问备之令,实荷曲怒,台评之来,固所甘心,追讼前愆,冞切兢惶,不意恩叙旋下,除旨复临,臣诚惊惶,罔知攸措。今若诿之以事在既往,扬扬冒进,则自顾惭恧,人将谓何?召牌之下,趋承无路,随诣阙外,略陈微恳。伏乞离明,亟削臣职,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李在学书曰,伏以休运灵长,大庆稠叠,盛仪荐举于进册,睿孝克伸于呼嵩,实旷古所未有者,臣民颂忭,曷有其既?仍伏念臣于月前,将母往臣父春川任所矣。臣母素患虚脆之病,越添于行役之馀,症形有凛缀之忧,情理无离舍之势,而邦庆无前,吉日在近,臣不得不抑情就途,获厕骏奔之列,粗伸鳌忭之忱。继伏奉柏府特除之命,顾此风宪之责,何尝近似于臣身?而含恩畏义,章皇出肃,虚縻累日,不能出一言论一事,自顾惭恧,惟谴何是俟。即者得接乡信,则臣母宿病之外,又添以轮行毒感,元气益下,而药饵蔑效,顽痰交攻,而食饮专却,宛转床席,扶护无人,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发乡行。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亟削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gg擅g行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母病。

○司谏闵游书曰,伏以邦庆旷前,缛仪荐举,臣民欢忭,曷有其极?臣于见职,既无才识之可堪,且有情势之难强,而日前特除,适下于贺班来参之馀,感激恩命,冒昧出肃,而尸素一旬,未效一日之责,惭恧陨越,无地自容。仍伏念臣孑然一身,三岁失怙,八耋偏母,相依为命,贫家菽水之供,老病将护之方,岂有暂时离舍之势,而黾勉供职,今已多日。即接乡信,臣母素患风痰之症,近添寒感,食饮全却,真元澌缀,扶将无人,药饵未试。自闻此报,方寸焦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归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母病。

○丙申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医官方泰舆、郑允德gg郑允协g、庆绚、吴道炯、郑允德,以次进伏讫。思观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医官诊候讫。佥奏曰,左右三部调均一样矣。上曰,次对大臣入来乎?思观曰,未及入来矣。上曰,旧遗在定以几何?思观曰,定以二千石矣。浩修读奏礼曹王世孙陵幸取禀草记。上曰,置之。思观曰,听政后陵展礼,丁酉故例也。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无发落。命书传教曰,闻耽罗御史状闻,饥民当白给云。白给前白给后,民无饿殍者乎?心在耽罗,详细状闻事,下谕。又命书传教曰,既正宗统,孝章、孝纯忌辰日,凡事皆依国忌例,知悉。中宫殿进御参香散,已满十贴,今姑停止事,书下。出下教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右议政李思观,行司直具善复,行户曹判书具允钰,行司直郑弘淳,刑曹判书李重祜,右参赞郑存谦,行副司直郑尚淳,兵曹判书徐命善,工曹参判尹得养,行副护军李汉膺,汉城右尹李弥,户曹参判郑一祥,大司宪赵载俊,校理金履正,左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事变假注书李兢渊,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以次进伏讫。李思观曰,以状闻观之,南北各邑,本皆以春后捧税,则非所可论。独咸兴,依事目秋后收捧者,似出于营府需用浩繁之致,今若一切防塞,则岁前支用,必有匮乏之患。臣意则惟当申饬道臣,每当秋成,量其年事民力,流伊捧用,俾公用不乏,民弊少纾,恐合事宜矣。上曰,顷者有下教,本府况丰沛之乡,营府需用,可能支撑,依南北例为之事,分付,可也。出举条金尚喆曰,国家赏典,人主所惜,臣岂敢干恩,而今番册印书写官中,大臣皆蒙厩马之锡,而顷者册宝制述书写之大臣,俱有熟马赐给之命矣。从前大臣赐给者,与面给同云,而近来只以帖文举行云,国体诚恐未安。何以为之乎?上曰,大臣赐给,皆以面给举行,可也。出举条具允钰曰,各司贡物中,甲申条为旧遗在矣。厥数为七千馀石,而自昨年以后,三次荡减之后,所馀未满二千石,前头若或更有施惠之命,则以此数举行似好,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次对,欲问民事而为之矣。尚喆曰,都民则五十年来,事事蒙惠,而昨年禾谷丰登,可比庚戌,故至于乡谷之民,皆忘田谷之歉,而庶免饥饿之患云矣。赵载俊曰,赵德昌,以入番掖隶擅离番次,至于逾越宫墙之境,充军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论其罪犯,不可充军而止。请黑山岛充军罪人赵德昌,依律处断。上曰,今当邦庆,有此下教,府启虽得体,参酌意在,不允。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午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赵瑍,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浩修读奏刑曹草记。令曰,当初论罪,既不的当,末梢拟律,随令高下,议谳之道,不当如是。令书令旨曰,法者,非一己之法,而即一国之法也。在上者固不可有所低昻于其间者。况按法之臣,尤何敢随令随改,有若无于法之法然哉?当初之拟律不审,末梢之照律迳庭,俱欠议谳之体,该曹诸堂,一倂从重推考。令书令旨曰,莫重下令,每每误传,至于今番祭享事而极矣。其在重祀典之道,不可寻常处之,当该中官,越俸一等。令曰,左副承旨金文淳牌招。出下令浩修读奏公事讫。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下教见之乎?思观曰,臣等伏见矣。上曰,万古闷矣。思观曰,伏望勿下如是之教焉。上曰,承文院官员、月令忠卫入侍。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君亲一也。父兄若蹙眉,则子弟之心,若何?闻今之下教,若无动意,岂曰朝鲜臣?昔岩下贯珠者亦然,况着帽着带者乎?此皆由于陷时体而然也。虽承文小官、月令忠卫,其亦臣子,其无应旨者乎?若有献议者入侍事,即为分付。承文官员、月令忠卫入侍。上问承文正字曰,君父一乎?对曰,一也。上曰,君父蹙眉,则臣子之心,何如?对曰,闷迫矣。上曰,建功,何如?对曰,有益圣躬,臣民皆愿进御矣。上曰,灵丹乎?金丹乎?对曰,今之金丹矣。上问忠卫曰,建功,何如?对曰,圣上进御,圣候日康,臣虽愚迷,只愿进御矣。命皆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徐鼎修,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以次进伏讫。有庆读奏公事。有庆曰,即伏见庆尚左水使尹景渊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令书令旨曰,特令之下,明日献官,许多驸马,以佥尉差定者,全欠重事体之道,怠慢之习,不可无警。昌城尉黄仁点,青城尉沈能建,绫城尉具敏和,一倂罢职不叙。属卑年浅,则尤焉敢生此图免之计?其所处分,岂可与他都尉等?光恩副尉金斗性削职,锦城尉之衰病,曾所熟知,勿论。令书令旨曰,过限之后,无端不为入直,虽未知病故之如何,事体则未安。说书申光炯牌招,追省记入直。令曰,入对注书推考。出下令浩修读奏公事讫。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礼房承旨入对时,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记注官朴圣铉,以次进伏讫。令书令旨曰,一拜之后,尚阙展礼,明日当诣垂恩墓展拜,礼兵房知悉。令曰,百官行礼,陪卫军兵,皆依初一日例,仪注节目磨炼。出下令令书令旨曰,明日开门差早,出宫正时,以卯初初刻为之。令书令旨曰,明日自内奠酌,传香出宫前为之,礼房知悉。令曰,左副承旨批下牌招。出下令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东泰。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载瓒厨院直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思观,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夜误以三更开门,用心万倍,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垂恩庙举动入斋室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赵瑍达曰,同副承旨李文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赵瑍曰,刑曹判书有阙,代郑存谦除授。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吴载绍曰,骑马三匹立之,桂坊一员待令。

○令于吴载绍曰,时原任大臣、奉朝贺、二品以上入对。

○令于吴载绍曰,诸司豫待。

○令于赵瑍曰,时原任大臣、奉朝贺来待阙内。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令于吴载绍曰,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入对。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

○吴载绍达曰,兵曹判书徐命善,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令于吴载绍曰,兵判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吴载绍曰,光恩副尉金斗性,给牒叙用,诸都尉不可事同而异,一并叙用。

○令于吴载绍曰,青城尉沈能建叙用,口传付职,使之明日随驾。

○传于吴载绍bb曰b,徐有大方带御营中军,副摠管许递,其代郑厚谦除授,徐有大则率四抄军随驾。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有庆曰,此批答自内既谕,勿为正书传谕。

○以香室受押单子,令于吴载绍曰,明日当亲押矣。

○传于金文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令于金文淳曰,开阳门仍留,牢子施赏后下钥。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

○令于吴载绍曰,桂坊有病人,一并许递,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洪检,参知金汉老。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长番内官金寿敏,承传色差出,政院知悉。

○吴载绍达曰,左副承旨持兵曹节目,依下令来矣。令曰,入对。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翼洙为司御,李弘之为翊赞,金载华为洗马。

○徐有庆,以礼曹言达曰,今二月初八日宗庙永宁殿春奉审时,永禧殿一体举行,而本殿有頉诸处,去正月三十日已为修改,更无执頉之处,本殿奉审,不为举行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垂恩墓举动教是时,各差备马及内吹螺赤马,合四十五匹,以京畿驿马,依例添补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大司宪赵载俊,大司谏朴相岳,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达曰,荐棘罪人沈翔云,本以凶孽之裔,且兼妖邪之性,得罪伦纪,为世所弃。向来一书,指意阴谲,情状叵测,合辞之请,实是严惩讨杜乱源之意,而日前停启,大坏台体,今者复发,实出舆愤。我圣上好生之德,虽甚钦仰,在臣等执法之道,决难容贷。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沈翔云,仰禀大朝,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从。

○掌令申昕达曰,赵德昌,以入番掖隶,擅离番次,至于逾越宫墙之境,充军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论其罪犯,不可充军而止。请黑山岛充军罪人赵德昌,仰禀大朝,依律处断。

○内医之议药与下针,是何等至重至敬之地,而定配罪人白汉圭,敢以受针进药之说,肆然陈达,少无一分敬谨之意,事未前闻,万万惊痛,究其心术,已极叵测,则当初秋曹之中道徒配,已多不审之失,末梢边配,虽出于我邸下从宽之盛意,究厥罪犯,不可至此而止。请拟律之秋堂,亟施谴罚之典,徒配罪人白汉圭,绝岛安置。答曰,不从。

○近来纪纲解弛,人不畏法,势家豪奴之凭依作弊,已极可痛,而至于乔桐投畀罪人李章吾之奴厚男极矣。训局炮保价布,与他自别,而从中幻弄,换以短麤,记簿钱货,法意甚严,而贷出放债,甲边殖利,军兵差代,各有定价,都库各种,榷利专吞,其他家舍之僭制,衣服之逾滥,怙势闾里,贻害军民之罪,不一而足。三军莫不切齿,万民皆曰可杀,臣果发差推捉,以为照法严治之地矣。不意前兵使李得济,隐置其家,终不出给,府隶屡至,而捉得无路,噫嘻痛矣。渠若有一分畏法之心,何敢藏匿豪奴,与法府角胜,若是无惮哉?此等纵恣蔑法之习,不可不严惩。请前兵使李得济,亟施削黜之典,其奴厚男,令两捕厅,刻期掩捕,移送秋曹,明施当律,使三军小泄积愤,万民知有国法。答曰,依达。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王世孙疏曰,伏以殿下之于臣,即一天也,顶踵毛发,莫非赐也,覆育生成,莫非德也。臣之生年二十五岁,皆得于造化涵囿之中者也。臣感戴鸿私,铭心镂骨,唯以问寝视膳,为区区报答之计矣。不料我殿下,不知臣不肖不免负荷,乃以一日万几之繁,举以畀之,其事则至严至重,其责则至艰至大,顾臣愚鲁,岂有一分冒当之望?而沥血控辞,至再至三,而不能得,则分义所迫,黾勉承膺,已数月于玆矣。夙夜祗惧,如集于木,迺者圣上,深轸宗统之重,承为根本之图,遂于上册之馀,特举赐号之礼,臣且荣且感,罔知攸措。虽陨结糜粉,何足以仰酬其万一哉?抑臣有私情之万万痛迫者,今因事会之发,而危衷益激,不能自抑,欲言而声先吞,欲书而涕先注。呜呼,此殿下之所不忍闻,小子之所不忍言,而遂终泯默,则是自阻于仁覆之天,而臣之情事,永无可暴之日也。玆敢大声疾呼,泣血陈恳,惟殿下哀怜而垂察焉。噫,壬午处分,即我圣上为宗社不获已之举也。以大圣之心,行达权之道,环东土大小臣民,孰敢有异议于其间?况臣之保全残喘,得至今日者,罔非殿下之洪恩,高天厚地,泰山深海,未足以喩此感激,则在臣报效之道,唯当信之如四时,守之如金石,至于传万世而无弊也。假使怪鬼不逞之徒,敢生希觊之心,肆发追崇之论,而臣乃为其怂恿,妄欲移易义理,则是实为殿下之罪人,非特为殿下之罪人,亦将为宗社之罪人,万古之罪人,皇天上帝,临之在上,宗庙神灵,质之在傍,臣焉敢诬也?臣焉敢诬也?至于《喉院日记》,尽载其时事实,无人不知,无人不见,见者传之,闻者议之,流布一世,涂人耳目,臣之私心哀痛,殆穷人之无所归也。夫闾巷匹庶之有情理悲切者,则终身含痛,如不欲生。臣虽愚顽,亦有此一段不泯之心,而今乃高临贰极,俨对百僚,岂不有痛于心,岂不有泚乎颡乎?若以为臣之哀痛,或有碍于殿下之处分云尔,则此有不然者,盖殿下之处分,即天理之公也。臣之哀痛,亦人情之极也。处分自处分,哀痛自哀痛,真所谓并行而不悖,两存而无伤者也。若又以为无日记,则无以征信处分云尔,则此亦有不然者,夫国朝典故,俱在简牒,金匮石室,藏之名山,千秋万代,移动不得,又安用日记为也?呜呼,日记之存不存,在殿下处分之如何,而臣之所以自处者,惟有逊避储位,没身屏处,只以一日三时,恭修起居之职而已。言至于此,不觉肠摧而心裂,吁天而无从也。伏乞殿下,悲之矜之,谅之察之,亟收臣听政之命,仍去臣储贰之位,以全终始慈覆之恩,不胜大愿。臣无任颙望祈恳之至,谨拜疏以闻。

○答,悉谕更何谕?此陈章与俄教,同藏史库。

○丙申二月初四日卯时,王世孙诣垂恩庙。举动入对时,左承旨赵瑍,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记注官朴圣铉陪从。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座兴泰门外,亲传香祝后,乘舆出广达门,至兴化门外乘辇,诣垂恩庙,至庙门外降舆,入就拜位行礼,升自东阶,入庙内奉审后,还座斋室。令曰,时原任大臣、奉朝贺、二品以上入对。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奉朝贺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申晦等,诸臣以次进伏讫。凤汉曰,今日展谒,臣心一喜一悲,不知所云。令曰,余有欲谕,而召见卿等矣。仍涕泪汍澜,呜咽不自胜曰,其时处分,余何敢言,而《政院日记》,多载不忍闻不忍见之语,传播一世,涂人耳目,今余苟活至今者,已非人理之所堪,而顽若无知者,特以大朝在上。且伊时处分,为不敢议到而然也。顾余罔极之痛,何尝食息间小弛?而今又承大朝之命,猥当听断之任,某年日记,岂忍见之乎?若置此而恬若视之,此岂人子之道乎?方今义理,至于某年事,君臣上下,勿复涂于眼目,挂于齿牙可也。至若史草,则藏之名山,传之万世,体段重大,非所可论,而日记与此异焉。其有无,无所关系矣。今若存此,余于听政之后,将何颜,对百僚乎?余欲谕者多,而掩抑不忍言矣。仍泣下如雨,左右诸臣,无不感激流涕。令曰,余不能尽言,使宫僚替传矣。国荣曰,邸下掩抑,不能下令矣。臣当以邸下之意,更传于诸臣矣。邸下之罔极情事,今日诸臣,其孰不知?而特以隐忍至今者,果如睿教中不敢议到于某年处分也。史草秘之金柜石室,以待百世公议,而《政院日记》,亦颇有间,某年前后日记中,邸下之不忍见不忍闻处,禀于大朝,详考删洗,允合于天理人情矣。尚喆等曰,日记则实非史草之比,臣等伏闻下令,不胜感泣矣。令曰,余方欲以此,陈疏仰请,而诸臣之意,果以为如何也。尚喆等曰,邸下二十年痛抑之心,臣等虽如木石,岂不仰认?而今承此教,尤不胜感激涕下矣。令曰,余之悲苦之情,非卿等,谁能谅之?大朝若有问,卿等必以此不忍见不忍闻之情事,委曲仰暴,是所望于卿等也。卿等试思之。余之情事,于古岂有可比者乎?又呜咽不胜。仍令退,诸臣退出。令曰,诸司预备。邸下仍步出庙门外,乘步辇还宫。令曰,鼓吹轩架,落后勿陈。令曰,时原任奉朝贺,来待显谟门外。仍入显谟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午时,王世孙御黑布笠、白袍、黑带,露座尊贤阁前庭。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入对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右议政李思观,奉朝贺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申晦,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王世孙涕泣下令曰,俄者已言于卿等,而余之情事,非陈疏,无以上闻,适构草,卿等见之。仍于袖中,出疏草,令浩修读讫。又呜咽下令曰,佥议,何如?尚喆等曰,邸下之情事,岂不如此,而又况疏本,恳恻痛切,光明正大,至矣尽矣。但恐圣意未即允可,则在邸下情理,尤岂不闷迫乎?令曰,事之成否,惟恃大朝止慈之恩,余之道理,只当务积诚意,冀格天心而已,何敢计较于其间乎?仍令去日伞,露伏庭中,令宫官授疏于浩修。浩修仍请承传色授之。令曰,毋论成否,姑待批下后,当座堂,卿等姑先退去。诸大臣先退,只宫官入对。

○丙申二月初四日未时,王世孙座尊贤阁。兵判入对时,兵曹判书徐命善,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令曰,俄下传教,曲体小子之心,天恩之如此,旷古所无,只自感泣,不知攸措。仍手奉传教,示之曰,卿等览此。诸臣以次奉览。令曰,圣恩若是罔极,余亦小伸悲苦之情,从今可以无恨矣。命善曰,伏见传教,不胜感泣矣。命善曰,明日举动节目,当依例磨炼乎?令曰,依。令曰,倭枪一百柄,曾有上赐,当自内出送矣。令曰,凡诸节目,依陵幸例为之。令曰,时任大臣及诸承旨诣阁。出下令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时任大臣、诸承旨同为入对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令曰,右承旨持往某年日记,与大臣相议洗去,可也。有庆承令先退。令曰,今日处分,皆出于止慈之恩,小子感泣,已无可言,而小子几年隐忍之痛,亦可以小舒矣。尚喆等曰,此实睿孝格天而然矣。令曰,日记俄已出送,诸大臣详考为之,好矣。令曰,祭官及诸执事,即为追省记入直,可也。令曰,明日垂恩墓祭官,清斋一宿。出下令令曰,悲喜交集,莫知所措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领议政金尚喆,判府事韩翼謩,判府事申晦,左议政李溵,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丁志泰、徐命伟gg徐命纬g,以次进伏讫。思观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请诊候。上曰,置之。上曰,自前有附子加入一钱之时乎?医官等对曰,有之矣。上曰,自今加入一钱也。

○命书传教曰,一自定宗统之后,宗国有泰山磐石之安,虽然,今予夙夜,心在于宗国。呜呼,今者此举,岂特宗统?寔为冲子。静而思之,今者此举,为宗国为冲子,而犹有未尽者。何则?秘史虽不可议于《政院日记》,舆儓皆见,涂人耳目者。呜呼,壬午闰五月日记,舆儓见时,比予见甚矣。思悼冥冥有知,必也饮涕,岂垂昆之意哉?秘史既在,何关日记有无?若闻此教,虽垂恩,为宗国处分,虽若此为余,若此若此,余将无恨云矣。壬午年闰五月其时日记,今日时原任适入侍,故已下教。承旨一人,依实录例,此亦不过传后而已,与注书一人,同诣彰义门外遮日岩洗草。若此则玆事莫知者,虽曰日记,时政记在焉。此日记何关,若此予心光明,于宗统此事,为垂恩不忍。呜呼,仍予凉德,遭万古所无之事,宗统之事,今者之教,可谓两行不悖。况末世人心浮嚣,虽见日记,更提文字者,当以戊申枭獍馀种严惩,咸须听此,莫犯邦宪。尚喆曰,正宗统之后,下教又如是,诚好矣。翼謩曰,既正宗统,以固邦本,又下此教,以安世孙之心,天理人情,两行无欠,猗欤韪哉,臣民之幸诚大矣。尚喆曰,日记若存,则世孙之心,当如何?今承此教,至矣尽矣。上曰,卿等或有意见乎?各陈也。佥曰,岂有他见乎?尚喆曰,处分既下,若以此告由于墓所,诚好矣。上曰,诚好矣。命书传教曰,今者下教,意岂浅浅?祭文制下,明朝世孙,诣垂恩墓奠酌。又命书传教曰,世孙垂恩墓展拜时,前后厢军、挟舆军,依定式。教曰,建功汤前方中,更加附子五分煎入。出榻教思观奏曰,臣自夜有病,敢达矣。命书传教曰,右相内局都提调许副,其代金判府事为内局都提调。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兵曹判书入对时,兵曹判书徐命善,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命善曰,都监禁卫军前后厢,依定式磨炼乎?令曰,从便为之,可也。令曰,植炬自京为之乎?若非部内地,则以储置米划给,俾无贻弊,可也。令曰,诸都尉一体口传付职,使之随驾。令曰,文臣制述,待下令举行。出下令令曰,罢漏后聚军。出下令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蔡济恭,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伟gg徐命纬g、李翊臣,以次进伏讫。上曰,内局入来乎?济恭曰,汤剂三贴已为尽入,故都提调、副提调俄才出去矣。上曰,诊脉,可也。医官等诊察后,皆奏曰,脉候一样调均矣。上曰,午者下教,何如?济恭对曰,臣于午者,从大臣后,伏见圣教矣。殿下既正宗统,又念世孙,有此处分,臣民孰不颂叹乎?上曰,脉若一样,则气何如此?今日二次水剌,亦不过数匙矣。道炯奏曰,脉候则一样和均矣。上曰,似眩者何症乎?道炯曰,方书云,无痰不成眩,似眩之症,似是痰候矣。上曰,京试官何以谓京试官乎?济恭曰,试官之自京出外者,谓以京试官矣。小道则只都事设场,大道则分一道为两所,京试官及都事,各分掌试事,而江原以道小,故无京试官,咸镜有评事,故无京试官矣。济恭曰,既有似眩之候,汤剂加进一贴,何如?上曰,置之。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徐鼎修,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李东泰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持举动节目,请对入对时,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徐鼎修,编修官郑民始,记事官李洪载,以次进伏讫。载绍读奏举动节目读讫。令曰,上疏今日内使之颁布。令书令旨曰,桂坊之驾后随驾,听政后有前排,则自是应行之规,至于吹啰,亦有取禀。桂坊即是非今创行者,且凡陵幸时,差备宣传官,前期单子书入,亦是古规,故俄者差备桂坊,预为单子修入之令,盖以此也。此下令,当传于政院,自政院,一边分付桂坊,书入单子,一边分付兵曹,添入节目,可也,而中官误传,传于春坊,故尚今稽滞,今则吹螺,既以特教,有内吹形名,则宣传官自当取禀。桂坊今无可为,至于驾后桂坊,既无宣传官,宫官其将传令耶?此该曹未谙古例,不为磨炼于节目,令该曹以此知悉。令书令旨曰,明日出宫正时,寅正一刻为之。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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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随驾。右副承旨金文淳随驾。同副承旨李东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载瓒厨院直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渊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当今日命冲子,予岂木石?此心,若何?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诣垂恩墓bb入b斋室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行祭入斋室后,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替马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时原任若入来,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故判书李泰和,以甲戌生,辛卯年十八登科,壬午年闰五月,以摠管免冠,予只见此人,特为加资,以表其诚,今日口传下批。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故耆社臣李泰和,其诚尚今思焉,其孙若有,令铨曹调用。

○备忘记,传于吴载绍曰,尔今出即抚军,回驾时虽畿伯参现。

○令于吴载绍曰,诸司预待。

○传于徐浩修曰,都承旨既兼内局,驰往举动所,世孙行礼后,气候何如?问于春坊官员,即为回奏。

○传于徐浩修曰,时原任若来,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侍时,时原任同为入侍。

○令于李东泰曰,朝廷、政院、玉堂、春桂坊翌日问安勿为之。

○备忘记,传于徐浩修曰,今番洗草纸宜洁用,称两给捧其纸,复用日记纸。

○传于李东泰曰,都提调入侍,同副承旨同为入侍。

○徐浩修,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璿源谱略》、《王妃世谱》中草,既已厘正矣。御览还下后,《谱略》则当为付板入刊,《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王妃世谱》,亦当正书矣。御览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八日为吉云,以此日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并陪进于崇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捧入之意,敢启。传曰,虽若此,何能奉审?其徒亵慢,直为奉安。

○吴载绍,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入待。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储宫陈章,嘉乃秉义,昕庭饰喜,诞予敷心,纶音式宣,景休聿迓,惟予寡昧,叨承圣神,忝国家艰大之基,岂敢或忽?念宗社付托之重,不遑宁居。呜呼,往事之追思,每怀文孙之至痛,时运不幸,嗟,予心岂乐为哉?达权或行,惟圣人盖非获已。玆以宗邦大本之爰定,乃有孝章休号之特加,银章斯煌,示统緖之已正,宸陛载贺,喜基业之永安,因冢嗣短章之特陈,顾寡躬感怀之尤切,所不忍见,察尔孝心之固然,何可靳持?命此日记之洗尽,果是义理之正大,益喜庆休之滋昌,於戏,古岂有斯?予实嘉尔,抚旧事而追感,谅我至心,阐新命而永绵,奠此国势,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李徽之制进

○丙申二月初五日寅时,王世孙诣垂恩墓,举动入对时,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朴圣铉,以次陪从。王世孙具戎服,座兴泰门外,亲传香祝后,乘舆出显谟门,至兴化门外乘马。令曰,百官、军兵雨具。令曰,刑曹判书郑存谦,先随驾后谢恩。出下令令曰,新除授翊卫司官员,先随驾后谢恩。出下令令曰,既有下教,回驾时畿伯、三军门大将,至通广处,军礼为之事,分付。至墓所入斋室,具翼善冠、黪袍,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入就板位行礼,仍诣墓上,丁字阁奉审,呜咽涕泣,哀动左右。令曰,昨日入对洪奉朝贺前参判洪乐仁,前承旨洪乐信、洪乐任,前参判郑厚谦,奉审时同入。出下令令曰,恩彦君、恩全君一体奉审。出下令还次,小顷复诣丁字阁,行奠酌礼,礼毕还斋室。令曰,诸司预备。出下令邸下具戎服、插羽,乘舆出作门外乘马。还宫时,令曰,兵曹判书以下并令替马所为之。出下令令曰,自清凉里,至兴仁门,捧上言。出下令令曰,都承旨奉命出来云,其来到何处?知奏。至水石桥,都承旨徐浩修入对。邸下下马,祗承传教后,令曰,都承旨先还回奏,而善为仰达,无贻圣虑也。至替马所,令曰,禁军别将记举。出下令仍具甲胄,座将台。兵曹判书、三军门大将、京畿监司,以次行军礼。令曰,该房承旨推考。出下令入小次,复具戎服。令曰,还宫后,大臣随入之意,史官往谕。至兴化门乘舆,入显谟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炯、庆绚、郑允德、柳光翼、徐命伟gg徐命纬g、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上曰,提调陪往墓所乎?浩修曰,然矣。阳泽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何如?上曰,如前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入来乎?浩修曰,有故未及来矣。阳泽曰,昨夜入诊时,臣等不入省记,故暂出阙外,未得同入,惶悚矣。今日诊候,何如?上曰,置之。上曰,内乘召入。上曰,世孙展礼,予心甚怆然矣。阳泽曰,圣怀安得不然乎?阳泽曰,昨日附子更加五分,或有可言之效否?上曰,不知有效矣。上曰,承旨谁为陪往乎?浩修曰,陪从承旨,依丁酉年例,循次以往,故今日右副承旨金文淳陪从矣。上曰,祗迎何处为之乎?阳泽曰,臣等不敢离次,祗迎于阙中矣。内乘入侍。上曰,世孙举动时,辇轿中以何为之乎?对曰,以驾轿动驾矣。上曰,掩轿窗等节禀行之事,汝皆为之乎?对曰,臣只掌内寺,故此则外寺佥正为之矣。命内乘退出。上曰,卧思世孙今日之心,予不能自定矣。阳泽曰,昨日既有处分,今日世孙奠酌,殿下之怀,安得不然,而世孙之心,尤当如何?上曰,春坊官谁也?阳泽历举以对。上曰,行礼时着浅淡服乎?阳泽曰,然矣。命持入祭报府读奏。阳泽曰,汤剂方待令,而当更俟下教乎?上曰,依为也。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判府事申晦,领议政金尚喆,以次进伏讫。浩修奏曰,臣奉命驰到兴仁门内路,逢春坊官之以世孙意为承圣候而来者,臣与之偕往,至兴仁门,而遇睿驾,世孙下轿立,祗承圣教,故臣则与春坊官,先为驰来,而宫官方待阁外矣。上曰,世孙能不过伤乎?浩修曰,臣问诸宫官,则以为世孙入墓门之时,行奠礼之际,哀不自胜,而仰体圣上之远虑,十分自抑之意,谨传于臣矣。上曰,墓前宿草,想必手拊而自伤矣。浩修曰,此则臣未及详问,而第闻世孙拜礼之际,俯伏呜咽,不忍起立云矣。尚喆曰,世孙惟是仰依于殿下,而养育世孙,至于今日者,亦惟我殿下也。世孙今日之怀,尚复何言,而今闻都承旨所传,则犹能仰体而自抑,臣窃叹仰矣。上曰,今番大祝谁也?尚喆曰,申大年也,平川君申琬之曾孙矣。上曰,年前增广,以何庆设行乎?尚喆曰,甲午年以即位五十年,上候平复,为增广矣。上曰,昔年癸巳,不为增广矣。尚喆曰,昔年癸巳,以增广设行矣。当宁壬辰年,以显庙上尊号,又设增广矣。上曰,今思世孙之心,予心不自定矣。尚喆曰,贵贱虽殊,李密陈情表云,臣非祖母,祖母非臣,世孙今日之情,亦何异于此乎?受殿下抚育之恩,昊天罔极,且殿下付托之重,又如今日,则四百年宗社之任,当在世孙之躬矣。殿下俯念之怀,世孙仰体之诚,臣等不胜感叹之忱矣。上曰,然矣。李密陈情表之言果是矣。上曰,代理与听政,有异乎?尚喆曰,丁酉年则命听政,当宁己巳年,则命代理,盖代理与听政,虽似无异,而自不无间隔之事矣。阳泽曰,宗社有巩基之喜,世孙行拜墓之礼,处分得中,臣民胥悦,无忧者惟殿下也。命书传教曰,下教时闻焉,非李泰和孙即子,光德,以龙潭县令,能善治,九考九上作散云,令铨曹李光德待窠陞叙,悬注调用。上曰,申判府事禄捧,令仓官更为输送。出榻教上曰,故判书李泰和赠职。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内局问候批答已谕,而今日予心,若何?憧憧亦歇后语,特命承宣,意盖此也。冲子局量深沈,况为予,其虽千万抑怀云,而其若见焉。其心何?今日若逾关岭,今朝慷慨,兴惟昔年辛卯,耆社故臣李泰和,若予年,十八登科,嗟哉,文政殿庭,以摠管侍卫,免冠垂涕目睹,尚今思焉。今朝慷慨下教,盖此也。噫,于今冲子听政后,初展拜,岂特冲子心?予心,若何?今日用心,果生来初也。今已回此心纾,今冲子初拜,宜示予意,守卫官二人,特为陞资。今日口传下批,守仆考例赏给,陪祭春坊官员,各赐锡马之典,大祝准职除授。仍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五日五更,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同副承旨李东泰,假注书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医官郑允协、庆绚、徐命伟gg徐命纬g、丁志泰,以次进伏讫。上曰,医官入来乎?阳泽曰,来待户外矣。上曰,诊脉,可也。医官辈以次诊察后,皆对曰,左右三部一样调均,而滑动有力之体有胜矣。上曰,俄者偶然亲按,则甚似跳动,故心甚讶之,特此召见矣。郑允协对曰,元阳发宣,故滑体有胜矣。上曰,附子更加五分,此或有效否?允协对曰,诚然矣。元力有胜之时,则虽五分,亦有效矣。上曰,附子兼人参,故益为有力乎?允协对曰,附子助参力,故益有扶阳之功矣。上曰,晨夜诊脉,例有胜于昼诊乎?允协对曰,静夜清晨,则精神聚会,故有胜于昼时矣。阳泽曰,今虽已晓,东曙尚远,朝问安当依例为之矣。命书传教曰,予之一心,一则宗国,一则吾民。呜呼暮年,正宗统邦,国有泰山磐石之安,再昨有日记洗草之举,为冲子为冲子,予意深。虽然,忆初展拜,心若何心若何?昨日用心,可谓万倍。晨晓起寝,召承宣下教,一片予心,皆在于此。昔年于备局,担当国任者多,于予亦有,于今果然,以诸臣言也,时体成风于备局言也,束带备员,视国如家者,予莫见于耳目言也,皆聋皆哑,莫见其直,甚至于官师相规,亦无闻,若此而国将兴乎,替乎?思之掩抑,以外方言也,两都留守,无异备堂,畿伯、关东伯,着实其职,予用嘉矣,湖西道臣,一片忠质,海西道臣,年少可用,岭南自谓得人,关西予已信矣,北伯亦然,湖南自湖西,予已倚仗,嗟哉八道之民,庶可托也。京乡士庶,其果古风,于台臣无謇謇谔谔之风,于备堂莫知担当国事,视国如家者,大小诸臣,今知者惟gg谁g?建汤此灵丹乎,神丹乎?心常慨然者,庶民欲谕而召,亦学时体,一事山呼,二事山呼,只闻此声,何闻民隐?若此而国将兴乎,国将替乎?兴惟及此,何能宿何能食?一隅海东,祖孙惟相依,若昔李密于刘,昨日前可见予心,岂特侍汤?已至于知味,小小我孙之诚,可贯金石,昨已用心,今夜兴惟,其何以睡?即召内局引见,喩予此意,其意伊何?一端苦心,予自凉德,孙为冲年,国势若此,人心若此,宗统虽正,于国事于生民何?惟愿大小臣僚,体予意,视国如家,精白一心,辅予冲子,八道道臣、两都留守,呜呼,八十三岁衰君,赤子其付诸焉,虽坐宣化堂,若其君之临焉,孜孜兢兢,斯过半矣。深体此意,莫替申谕殷勤之教事,依求言例,一下备局,亦下谕八道道臣、两都留守。仍命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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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载瓒厨院直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行礼,劳动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气一样,气何谕?既入侍复何焉?世孙气候安顺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还内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达曰,今日陈贺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赵瑍,右副承旨金文淳,俱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达曰,假注书徐鼎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假注书望,徐鼎修改差,代沈能翼、李健源、金锺纯。令曰,注书望还出给。

○传于徐有庆曰,世孙陈章,有下教,时原任大臣入侍。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传于徐浩修曰,都承旨诣阁。

○传于徐有庆曰,入直春坊外,入来春坊并入侍。

○令于徐有庆曰,都承旨入对。

○以右副承旨金文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浩修曰,只推,更为牌招。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徐有庆曰,领议政入对事,史官往谕,户判入对。

○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问于差备柳时烨之言,与金仁昌之口招异焉。柳时烨使之面质,申目以奏,勿出朝报。

○令于金文淳曰,愚顽未即直招,持草供请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金文淳达曰,刑曹判书郑存谦,持草供,依下令来待矣。

○令于金文淳曰,刑曹判书入对,奉审礼郞同为入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衍祥为刑曹参判,申大升为参议。

○吴载绍,以备边司言达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吏曹言达曰,庆尚左道京试官宋焕亿,全罗左道京试官李鲁述呈状内,身病猝重,万无远赴之势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当此掌试期迫之时,不可等待其差歇,并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吏曹言达曰,守卫官二人,特为陞六,今日口传下批事,命下矣。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徐有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陈贺时,王世孙座堂受贺,依例举行之意,敢启。

○徐有庆,以礼曹言启曰,洗草日记陈贺,今日为之事,命下矣。告庙之节,虽未举行,颁教及外方进笺等事,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有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陈贺时刻迫近,仪注势难正书以入,而自前如此之时,有草仪注知委举行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有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陈贺时,中宫殿陈贺,依近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随舆将校、禁军、标下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近例以干物分给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言达曰,今番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例以干物分给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御营厅gg御营厅g言达曰,今番随驾将校、军兵等,犒馈,依近例以干物分给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右议政李思观箚曰,伏以,睿孝仰格,墓礼亲举,宗统既正,圣德增光,此实旷千古未有之庆,吾东方无彊之休。臣以床席危喘,只得与跛躄,同其懽忭,而臣于内院直中,关格重发,流汗如泻,不省四到,即诸大臣之所共悯,蒙恩许副,仅此寸寸舁还,而多灌峻剂,勺水不入,神识昏瞀,尚在人鬼关头。即伏闻贺仪有命,事体至重,岂敢不竭蹶趋簉,而目下病状,自力就列,初非可论,威谴之降,伏地以俟。念臣空疏之才,衰朽之质,本不合于三事重寄,而因缘事会,遽成䃲礴,对人莅事,愧发于面,臣之蒙被大朝恩造,与天无极,每拟乞退,至今仍循,臣岂不以蕲望于大朝者,为之鸣号于邸下哉?当此睿化方新,百度皆举之日,其所棕核进退之道,莫先于辅弼之臣,而论其当退,臣实为首,非臣私言,公议攸存。伏愿邸下,俯察悃愊之恳,禀于大朝,亟许递免,以全天地生成之泽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病未参,何禀之有?一时无妄,自臻勿药,况今圣化方隆,辅相祈免,恐非其时,卿其勿辞,安意调摄,俟其少间,即起视事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传谕。

○丙申二月初六日辰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令曰,日记尽为考出乎?浩修曰,今方详考矣。浩修读奏公事讫。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济恭曰,午汤剂当待下教入之乎?上曰,依为之。命书传教后,药房诸臣先为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大臣、药房提调、诸春坊入侍时,判府事金阳泽,左参赞蔡济恭,都承旨徐浩修,辅德李镇衡,兼辅德徐有防,弼善柳义养,兼弼善郑民始,文学洪文海,兼文学沈丰之,司书李商进,兼司书洪国荣,说书申光炯,假注书徐鼎修,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上命浩修读世孙上疏读讫。上曰,何如?阳泽曰,守宗统明义理,辞意恳恻,诚孝卓越,臣等不胜感叹。上曰,贤哉贤哉,予有孙矣。济恭曰,上段则义理明正,下段则诚孝恻怛,天理人情,至矣尽矣。至于正宗统一段,尤为森严,以疏中辞语见之,可知其至严且正矣。上曰,诚喜诚喜,世孙之严于宗统,有如此哉。浩修曰,义理诚孝,并行两尽,而昨闻陪从春坊言,则奉审之时,展拜之际,涕泪交颐,呜咽掩抑,左右诸臣,莫不感泣,臣闻其所传,亦不觉沾襟矣。济恭曰,臣亦伊时陪从,而瞻望展谒之际,哀不自胜,此莫非感激天恩,悲喜交集而然矣。上曰,诚可喜也。三百年宗统,定于此矣。浩修曰,世孙常对臣等,辄称圣意罔极,何以报答乎?仍即感泪汍澜,窃仰睿孝之出天,实不胜感叹矣。济恭曰,世孙之守宗统明义理,皆自学问中出来。苟无格致工夫,岂有今日之事乎?上曰,果有学问矣,果有学问矣。上曰,执予手执予手。世孙俯伏奉御手。上曰,诚喜诚喜,予孙予孙。阳泽等曰,此实宗社莫大之庆,臣等方欲献贺。上曰,是矣。予当受贺,今日为之。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追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呜呼,今番正宗统,为三百年宗国,日记洗草,伸子心于万世,昨命展拜,予心,若何?恐或何报,用心憧憧,亦歇后语,命都承旨往视,意盖此也。闻回报决无是理,今日春坊入侍,意亦此也。今果然今果然,世孙心予知,意必也此故问焉,果有更取其章,令知申读焉。于正宗统,义理森严,令予制述何若此?于三昨事,于人子至情,义理固然,于宗统知宗国之重,遵其祖之心,义理森严于此事,此亦人子之至情,岂特两行不悖?世孙若此,三百年海东朝鲜,其庶几其庶几。今日详闻昨日墓所光景,恍若目睹,岂特酸鼻于今日,万倍予心者何?予年二十一岁,受谕书图像,又受厩马,其谕书曰,尔八朔侍侧之劳,其可忘乎?即为图像而与之,又赐厩马,至可领也。呼写于此,字字垂涕。呜呼,其所侍汤,即子当然之道,何奉此褒,而尚有若此莫大之恩,况祖孙相依,暮年见此世孙血忱,岂特予心?即宗社三百年莫大之庆,修职分事,其犹受此谕书,况今世孙,岂比于此?重宗统欲伸其孝,此义理子道,昭然今日。昔曾见《内训》尚仪曺氏跋文,献陵赐孝妇银印,于昭宪王后为嫔时,且赐孝妇图,太上王,称主上殿下曰我子,太上王妃,称昭宪曰我妇云,此亦曺氏言也。今予敢追古,称我孝孙曰我孙,锡号曰至孝世孙,先传谕书于庭中,当日受贺,银印竹册,令户、工曹依今番例,设都监以奏,造入日予当亲授,使海东愚夫愚妇草木昆虫,咸知世孙至孝焉。呼写毕,世孙师领相所奏,令人感叹,世孙有此,予将高枕,岂特遵其言?亦安世孙之心,领相特赐厩马一匹,令此庭亲受,才有此命,领相恳辞亦寝,予于今日,见一事两美矣。谕书制下,依甲午年例,只书年月,安谕书宝,令世孙此庭亲受,仍为受贺,咸知世孙之德就。尚喆曰,伏见下教,窃不胜钦仰感叹,而今番之日记洗草,墓所展拜,光明正大,情礼曲尽矣。世孙锡号,既无前例,臣固不敢仰赞,而至于谕书,则出于慈爱之圣心,而表扬睿孝之出天,实为好矣。上曰,然矣。命书御制谕世孙书。王若曰,呜呼,海东三百年朝鲜八十三岁君,其依于二十五岁孙,今日正宗统,邦国有泰山磐石之安,而且见陈章,辞严义正,可垂千百世,日记洗草,寔循汝意。且闻昨日墓上举措,闻者可以涕沾。遵国初造宝印故事,欲以至孝赐尔,尔师领相忠言,令予感动,故虽寝其命,岂可泯其迹于来后?特以一孝字,彰其心于今世,表其事于来世,虽海东草木昆虫,孰莫知也?特为临殿宣谕,仍受其贺,祖孙相依,光明正大于今日也。嗟哉我孙,体汝祖意,夙夜兢兢,保我三百年宗社也。夫予即祚五十一年,年八十三,示谕于二十五岁世孙。命书传教曰,谕书令领相书进。又命书传教曰,日记洗草陈贺,今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当衮龙袍,百官黑团领,只献表里,物膳安徐。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令曰,户判入对。贱臣鼎修,承令出来,与户曹判书具允钰,偕入进伏。令曰,俄自大朝,赐谕书,而余当于出入起居,常目在之。闻甲午年作为簇子云,今欲依此为之矣。允钰曰,朱筒等物,今当造矣。允钰曰,举动时,伏见斋室大门,极为狭小,不成貌样,不可不稍加变通,而以东边一间,改悬门扇,则似好矣。令曰,依。令曰,道路狭隘,蹂躏民田,此亦可闷矣。令曰,阶砌等处,多有颓落,畿伯春奉审时,各别执頉以禀之意,承旨口传,可也。令曰,礼曹郞厅,驰诣垂恩墓,有頉处详细奉审后,来禀政院。出下令令书令旨曰,巡逻之事,关系纪律,则中官之初不提奏,不可恕之以昏睡,承旨之更不微禀,亦不可诿之以生疏。当该承旨李东泰罢职,中官徐凤禧削职。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未时,上御集庆堂。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就位。有庆奏曰,今日是国忌,轩架陈而不作乎?上曰,依为之。世孙就席次立四拜。浩修宣读谕书。浩修承命传世孙,世孙跪受四拜立,百官又四拜,世孙四拜,致词官上殿读致词,世孙四拜讫。上殿,百官四拜,致词官上殿读致词,百官四拜,世孙下殿复位。有庆奏宣教,宣教官上阶读颁教文,世孙四拜,百官亦四拜,三叩头三呼,世孙四拜,百官亦四拜,宣笺官读笺文。上曰,置之。礼讫还内,百官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未时,王世孙诣集庆堂。亲受谕书入对时,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记注官朴圣铉,以次陪从。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显谟门,诣延和门外小次。令书令旨曰,当自内仰禀,座堂受贺勿为磨炼事,即为分付该曹。出次,诣集庆堂,就席位北向四拜。都承旨奉谕书跪进,邸下跪受后四拜。礼毕,出诣广达门外,就板位行礼,献中宫殿表里礼函,仍即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领相入对时,领议政金尚喆,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令曰,今番谕书,即余宝也,当依甲午年例,作为簇子,大臣更为书进,好矣。尚喆曰,臣本拙笔,诚难称塞矣。尚喆先退。令曰,都承旨入对。出下令都承旨徐浩修进伏。载绍读奏洪青行上言。令曰,极为怪骇矣。后弊所关,虽不可无惩,遐陬愚氓,亦何足责?浩修曰,缕缕连幅,已极杂乱,而其中辞语,亦多骇悖。令曰,别监之捧此,亦为骇然,不可无惩。令曰,捧上言别监金仁昌,令攸司推问,捧供以奏。出下令令曰,秋判入对。出下令贱臣鼎修,承令出来,与刑曹判书郑存谦进伏。令曰,刑狱议谳,有系生民之休戚,今番特除,寔出欲用之圣意,卿须体此善为焉。存谦曰,臣本鲁下,实无以仰答盛眷矣。令曰,上言自有格式,而今此上言,极为怪杂,后弊所关,捧入别监,不可无惩。卿其推问后,请对以奏。存谦先退。令书令旨曰,堂后多有举行之事,不可付诸生手,假注书徐鼎修改差达辞勿施,其令仍察。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刑曹判书、礼曹郞厅,同为入对时,刑曹判书郑存谦,礼曹佐郞朴思机,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思机进前,奏垂恩墓奉审执頉处。令曰,令礼曹即为择日修改事,分付。文淳读奏金仁昌供辞。令曰,何如?存谦曰,其间似无别般委折矣。令曰,虽非故犯,不可为无罪。国荣曰,捕校、捕卒之跟随,上言别监,自是规例,而今番则不为云矣。令曰,查核以奏事,分付捕厅。令书令旨曰,刑曹有举行事,刑曹堂上有阙代,口传差出。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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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养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载瓒厨院直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二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昨日亲临受贺,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行礼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一样,其何谕?待教侍。世孙气候安顺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庆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有庆达曰,初十日轮台gg轮对g,取禀。令曰,为之。

○备忘记,传于吴载绍曰,都监执事曺景休,参现执事,善为举行,特为加资。

○令于吴载绍曰,坐直承旨入对。

○传于吴载绍曰,次对即为来会。

○吴载绍达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吴载绍曰,已有前例,世孙入侍次对。

○传于吴载绍曰,次对承旨先为入侍。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

○令于吴载绍曰,吹鼓手既已施赏,内吹一体施赏。

○传于金文淳曰,内局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依下令,内吹考例施赏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依下令,龙虎营吹鼓手等处,考例施赏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从事官郑民始言达曰,臣与中军臣李仁康,今番挟舆军及倭枪军等鸟铳一巡,眼同试放后,贯一中、边一中二名,边二中十九名等,各木绵二疋,贯一中八名,边一中七十名等,各木绵一疋式,依例施赏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言达曰,依下令,吹打手等处,木绵施赏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从事官郑民始,禁卫营从事官洪国荣言达曰,臣等亲承下令,同会于南别营,方始试放,而臣等既兼宫官,有若别遣之例,其于奉承令旨,慰悦军情之道,不敢一毫有所未尽,至于挟舆二人,前排次知教炼官二人,吹鼓手次知教炼官一人,一体试射论赏,何如?令曰,草记甚为得宜,依此试射。

○吴载绍,以禁卫营从事官洪国荣言达曰,臣与中军臣李昌运,今番随舆前排军等,鸟铳一巡,眼同试放后,贯二中一名,贯一中、边一中二名,边二中十五名,各木绵二疋,贯一中十四名,边一中五十三名,各木绵一疋式依例施赏,吹鼓手四十名,各木绵二疋式赏格,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亦为分给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分授惠化门南边驼骆山近处体城颓毁处,今方改筑,而所入石子浮出,然后可以始役矣。东郊芦原近处所在石子浮出以用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御营厅言达曰,依下令,驾前吹鼓手四十一名,每名木绵各二疋,依例分给施赏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丙申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王世孙侍坐,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领议政金尚喆,知中枢府事李景祜,行司直具善复,行户曹判书具允钰,行司直郑弘淳,行司直朴相德,行司直洪乐性,行礼曹判书赵重晦,行副司直尹东暹,刑曹判书郑存谦,行副司直郑尚淳,大提学李徽之,兵曹判书徐命善,工曹参判尹得养,行副护军李汉膺,礼曹参判金华镇,行副司直徐有邻,户曹参判郑一祥,大司宪赵载俊,大司谏朴相岳,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申大䄵,正言曺远振,校理朴在源,左承旨赵瑍,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金载瓒、徐鼎修,事变假注书李兢渊,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上曰,次对入侍,都承旨同为入侍。出榻教上曰,予亲书孝孙二字铸宝,赐世孙,欲以表其诚孝矣。尚喆曰,诚好矣。上曰,户判入侍。允钰进伏。上以御笔,授允钰曰,以此即为刻印,毕铸后当亲授矣。上曰,世孙执予手。世孙进前,俯伏奉御手。上曰,于汝无一毫过矣,其勿辞焉。都承旨徐浩修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今予一心慕国初故事为此,领相所奏诚是,故寝命,锡马其辞至诚,皆寝,令领相书宣谕,而尚今惜焉,故今为此,此则于世孙,无一毫过。况孝章为先考,孝纯为先妣,于今得孝字,可谓异常,其亦稀矣。令户判毕铸后持入。予于此欲为卧而亲授,若此然后,我孙至孝,岂特于今?示诸八方,庶可以流传万世矣。尚喆曰,御营厅方有铸钱之事,而前大将今被远谴,既始之役,一任其迁就,使莫重公货,生出许多奸弊,则殊非当初为经费开铸之意。使新大将着实举行之意,另加申饬,何如?李溵曰,盖闻今番御营听铸钱,甚多弊端矣。令曰,禀于大朝。尚喆曰,依所禀申饬乎?上曰,依为之。御将入来乎?尚喆曰,贺班陪班,虽皆进参,前后次对,未见其入来,事极未安,从重推考,申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闻诸原任之言,辅国中方带君号者,自前元无付西枢之事,盖以君号为实职故也。今番仁阳君李景祜,绫恩君具允明,为辅国之后,该曹循例兼知中枢,有违旧例云,枢衔似减下矣。令曰,禀于大朝。尚喆曰,依所禀施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今仍枢府事言端,有仰禀者矣。近来原任大臣,数既不少,辅国重臣,又且伙然,些少驺率,以其雇直之故,枢府本无物力,东贷西觅,事面极为寒心。此后原任大臣之使令一名,丘从一名,依引陪例,自兵曹一体姑为上下,以为随时存减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具允钰曰,本曹税太之一年应入者,每患不足,而今年畿内减租之后,其所见缩者,至于三千馀石之多,目下需用,万分艰辛。闻南汉太储有裕云,一万石姑先推移用之,其代以关西税太,依此数划送守厅,似好,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事关经费,推移用之,无妨矣。令曰,依为之。赵重晦曰,青平尉家立后事,有仰达者矣。故右尹沈廷辅养子,因其家长呈单,以沈埉立案成给矣。沈埉呈单本曹,以为沈师淳木主,尚在本宫,则当立师淳之后,而以渠礼斜,伦纪紊乱,不可入为后嗣云,而尚今不往其宫云,似当有厘正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令曰,禀于大朝。尚喆曰,向来沈翔云罢养之时,为故右尹沈廷辅有立后之命,沈师淳则自在归本宗之科矣。上曰,此真毛将焉傅矣。重晦曰,下教如此,沈师淳自在罢养之中,师淳当初立案,自本曹推来爻周乎?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今番增广大科会试,以三十人定额事,有下教矣。设科太数之时,有此慎惜之意,臣当仰体之不暇,而第增广,与他科有异,大则取四十人,小则取三十三人,自是国朝故例,则今此只取三十人之教,终违格式,敢此仰达矣。重晦曰,以增广为名,而无只取三十人之前例矣。令曰,禀于大朝。尚喆曰,依故例举行,何如?上曰,以小增广举行,可也。出举条尚喆曰,今日以国忌,府、院启姑停云矣。命本月初四日日记洗草传教还入,改书出曰,一自正宗统之后,宗国有泰山磐石之安,虽然,今予夙夜,心在于宗国。呜呼,今者此举,岂特宗统?寔为冲子。静而思之,今者此举,为宗国为冲子,而犹有未尽者,何则?秘史虽不可议于《政院日记》,舆儓皆见,涂人耳目者。呜呼,壬午闰五月日记,舆儓见时,比予见甚矣,况冲子心乎?闻冲子章,感冲子孝,秘史既在,何关日记有无?若闻此教,虽垂恩,冥冥中以为,为宗国处分虽若此,为冲子若此,若此余将无恨云矣。壬午年闰五月日记,今日时原任适入侍,故已下教,承旨一人,依实录例,与注书一人,同诣彰义门遮日岩洗草。若此则予心光明于宗统,此事为垂恩不忍。呜呼,因予凉德,遭万古所无之事,宗统之事,今者之教,可谓两行不悖,此感于冲子之章也。况末世人心浮嚣,虽及见日记者,更提文字,则当以戊申枭獍馀种严惩,况他日乎?此后语及壬午事,当以逆律论,咸须听此,莫犯邦宪。冲子既承面谕,自此予将高枕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七日辰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李洪载,以次进伏讫。浩修读奏刑曹申目,令书判付后,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李洪载,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柳光翼、徐命伟、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欲诊候召见矣。医官诊候讫,皆奏曰,左右三部一样调均,一样有力矣。附子姑为减之以观,为宜矣。上曰,本方中附子一钱拔之。出榻教阳泽曰,臣伏闻领左相所传,以御笔书下,刻出印章,昭示后世,圣意攸在,有光简策矣。上曰,益昌,即青平尉同行乎?阳泽曰,青平尉之亲弟矣。命读应制排律。上曰,三十韵甚难矣。命书传教曰,三十韵岂易?居首翰林李洪载,特为陞六,之次承旨金文淳,虎皮一令赐给,之次承旨吴载绍,注书金载瓒,校理金履正,各纸三卷,笔五枝,墨二笏赐给。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李东泰代,李养鼎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七日戌时,王世孙座兴政堂。坐直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李洪载,以次进伏讫。文淳读奏永禧殿亲祭文。令曰,乙酉后初乎?文淳曰,然矣。令曰,丁丑以后日记,诸承旨着实修改,可也。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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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载瓒厨院直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气则一样。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庆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令于徐浩修曰,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李养鼎曰,户曹判书具允钰,依下令来待矣。令曰,入对。

○备忘记,令于吴载绍曰,今下弓矢,委曲佥使李镇鼎处给送。

○令于吴载绍曰,户曹郞厅入对。

○金文淳达曰,正言金斗象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传于徐浩修曰,都承旨、户判入侍。

○传于李养鼎曰,内局入侍时,户判同为入侍。

○令于徐浩修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李养鼎曰,户判入对。

○传于徐浩修曰,都承旨、编次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金文淳曰,该房承旨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吴载绍曰,承旨率内乘入对。

○备忘记,传于吴载绍曰,春等试才居首武艺别监李赞遇,依例直赴殿试。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明日银印殿庭亲受时,侍卫、陪卫,无以推移分排,参判有阙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昌顺为兵曹参判。

○吴载绍,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之意启曰,兼内乘李昌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张铉佑为内乘。

○徐有庆,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永禧殿令所报,则今此王世孙亲临酌献礼时,两官gg宫g不可不备员,而参奉有阙未差云,参奉有阙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履范为永禧殿参奉。

○吴载绍,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达曰,新除授兼内乘张铉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内禁卫将白东俊,忠壮卫将沈洸,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养鼎,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达曰,今此《璿源谱略》修正时,颁赐件,依例收聚改张还给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义禁府言达曰,前正言金斗象禁推,过一朔后勘律事,徽旨达下矣。金斗象下去京畿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金锺正书曰,伏以,邦庆弥新,缛仪洊举,圣化增光,睿孝益伸,此诚旷千古未有之事,吾东方无疆之休,凡在含生,曷胜欢忭?仍伏念臣,猥以疏迂之踪,重叨狼狈之地,而适值代听之初,不敢辞避,黾勉承命,居然已数朔矣。知识不进,精力益耗,触事愦愦,随处生疣,其不合于铨衡之任,非但自知之甚明,业被睿鉴之俯烛矣。用违其才,明主所戒,不能者止,古人攸训,方拟于大礼之后,竭诚呼吁,以冀镌递。迺于日昨,以开政之迟滞,政纸之追入,责教截严,至有越俸罪吏之命,臣诚满心惶惧,不知措躬之所也。僚堂往复,自致稽晩,承宣新资,未及详审,迟缓颠错之罪,臣实自作,合被重典,何敢以薄罚之已勘,而抗颜于职次乎?况念天官之长,有非庶僚之比,去就所关,不独为一己之事,则臣虽欲诿以匪怒之教,淟涊冒据,有不可得矣。冒入文字,见格喉司,义重陪扈,不敢不参,而因仍供职,亦无是理,玆敢更陈苦恳,仰请威谴。伏乞离明,俯赐照察,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大提学李徽之书曰,伏以,邦休滋至,缛仪荐举,圣德增光,睿孝弥彰,事旷古今,欢均朝野。仍伏念,臣本空疏蔑裂,不合三馆重任,而感激圣谕,畏怵义分,黾勉冒膺,于今二载,伎俩已穷,疮疣百出,愦愦实状,伏想离明,亦已俯烛矣。矧今疾病浸加,精神昏耗,至于寻常书札,亦多迷误,如是而代撰王言,幸免大何,非臣之所敢期也。日前罪在罔赦,罚止问备,震懔惶感,久而靡定。今之为臣计者,莫如早自屏退,毋令久玷清选,当初冒出,虽悔莫及,到今自处,庶可赎愆。且臣素患痰癖之症,闯发于劳瘁之馀,背腹牵痛,有害俯仰,若得数朔鍼灸,以为调治,则庶免为癃废之人,而顾臣所叨,非比漫职,有不可虚縻,玆敢披沥肝血,仰渎于贰极之下。伏乞邸下,禀于大朝,亟赐递改,仍给长暇,俾蒙生成之泽焉。且以罔功之迹,滥承锡马之恩,恐非朝家慎赏之政也。并乞仰禀,还寝成命,千万幸甚。答曰,览bb书b具悉。所辞不从,卿其勿辞察任。

○行副司直具善复书曰,伏以,邦庆无前,缛仪荐举,臣民蹈忭,曷有其极?臣于月前,忽伏承训局特授之命,而天牌适下于次对进参之时,命召之新受,密符之还纳,事体严重,逃遁无路,遂不免章皇承膺,而惊惶震越,历日靡定。仍念臣家,厚受国恩,世掌中权,古人云三世为将,道家所忌,况臣至于五世,则其所懔惕,尤当如何?祗以谨慎二字,为传家之训,幸免大戾,得以保全。顾臣庸鲁,无所肖似,而偏蒙我大朝拂拭之恩,前后践历,逾溢涯分,涓埃未报,衅咎徒积,今玆所叨之职,即臣十年前已试蔑效之地,而视他军门,责任尤重,臣受命以来,夙夜兢蹙,益不知所以自措也。且臣禀赋虚脆,疾病种种,一自年前坠伤之后,腰脚痿痛,而行步甚艰,胸膈痞滞,而眩晕频发,年纪渐衰,湿痰转盛,体肥身纯gg钝g,不利运用,奔走供职,实无其望。今若徒恃宠灵,仍因蹲冒,则偾误颠踣,必无幸矣。臣之顶踵毛发,皆归造化,赴汤蹈火,非所敢辞,岂不欲殚心竭力,生死向前,而秪缘病状之难强,猥控血恳,臣尤死罪。伏乞离明,俯垂矜谅,亟令镌改臣职,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于乞解之章,不宜妄有论列,而目下戎政,有所慨然者,敢此附陈焉。各道束伍军设施之初,毋论良贱,通同充定,故军无空额,邑无虚簿,自夫良役变通之后,为虑兼役之稍苦,乃以私奴,苟充成伍,朝编暮散,十亡七八,或当习操之时,雇人代立,以免目前之罪,有军如此,脱有缓急,将何所恃?至于军器,则各道、各邑,诿以事力之不逮,仍循抛弃,全不收拾,木兵竿旗,不幸近之,此不可使闻于邻国,言念及此,不觉寒心。臣意以为束伍充定,一依古例,良丁、私贱,并令编伍,而作为鱼鳞作队之法,俾无阙额疏虞之弊。军器之年久朽伤者,不可全责于一守令,亦不可责之于一朝一夕。今若分作五分,而每一年修改一分,至于五年,周而复始,则其将尽为可用之器械,每年修改之后,守令监色姓名,报于兵营,当其巡审之时,考勤慢而赏罚之。夫如是,则随毁随补,可无如前抛置之弊。请令庙堂严饬于各道帅臣,以为定制举行之地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书陈关系戎政,议于大臣禀处。卿其勿辞察任。

○司书李商进书曰,伏以,臣所带春秋兼衔,与承政院右承旨臣徐有庆,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势难仍冒,玆敢露章自列。伏乞离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刑曹参判李衍祥书曰,伏以,皇天眷佑,邦庆荐臻,缛礼顺成,贺仪连举,臣民欢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以险衅之生,荒陋之质,厚蒙涵宥之泽,秪切陨结之忱,迺于近日,猥忝将事之末班,获睹前后之盛礼,荣耀逾分,庆幸倍常。此际忽伏承对举承旨超资之命,臣诚惝恍战悚,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前月所叨恩赏,已极侥滥,而至于命德之器,授受尤宜审慎,进秩之典,恩数不当屑越,则今此新命,不但臣心之万万惶蹙,其在朝家综核之政,岂不大有所损也哉?况七日两资,臣与都监诸臣,无或差殊,惟彼三臣,既有敦匠之劳,而特垂体下之温音,乃所以安其心也。臣则初无可纪之绩,而偏荷匪分之殊恩,独何敢安于心哉?缩伏弥日,静俟司直之论,反复揣量,实无冒膺之势,陪扈之班,舞蹈之列,俱不得进参,义分都亏,无所逃罪。方将冒死陈吁,冀蒙处分,秋曹除命,又下千万梦想之外,俯仰跼蹐,益无所容。职任之不轻,人器之不称,姑未暇论,惟是宠资之终不敢承当,如右所陈,玆不得不猥控短章,略暴衷悃。伏乞离明,轸明主嚬笑之戒,谅微臣辞受之节,仰禀大朝,收还新授职秩,以重名器,仍治臣废礼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兢陨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持平沈基泰书曰,伏以,邦庆稠叠,缛礼荐举,睿孝益光,舆情胥忭,臣适参从班,获睹盛仪,尤不胜舞蹈之忱。念臣庸愚谫劣,最居人下,清朝耳目,本非其任,而特除之命,忽下于贺班才退之馀,召牌继临,严畏分义,冒没趋承。连参合辞之论,粗伸请讨之义,而曾不能出一言论一事,仰裨一初之至化,孤负职责,愧恧冞切,其何敢一味蹲据,以招一世之讥议也哉?臣之老母,年逾七耋,夙有风痹之疾,每当换节之时,辄发眩晕之症,自昨又添毒感,寒热交作,咳喘兼谻,委顿床席,转侧须人。臣以终鲜之身,长在左右,独自扶护,以此情理,实无暂时离舍之势,玆敢疾声呼吁于贰极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削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至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丙申二月初八日卯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户判入对时,户曹判书具允钰,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工役今至何境?允钰曰,银印及宝匣朱筒,几尽造成,而明bb日b当一齐封进矣。令曰,承旨持公事入对时,顷捧上言,分房持入,可也。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户判、都承旨,同为入侍时,户曹判书具允钰,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洪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工役几何为之?允钰曰,几尽铸成,而明日午正当封进矣。上曰,标纸书以永垂万世四字,而户判自书之,可也。上曰,印出后,三件盛柜,八件纸裹内入,可也。允钰曰,顷日御制亲授时,亦为鼓吹拜礼矣。今番何以磨炼乎?浩修曰,御制、御笔,孰非重大,而今番则体段尤重,此乃我东方亿万年之宝也。亲授之际,仪文节奏,不可不备礼矣。上曰,诚然矣。命书传教曰,明日银印内入云,鼓吹陪进殿庭,世孙拜礼,都承旨亲授世孙后,呼唱拜礼。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记事官李洪载、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曰,馔品未能适宜,则水剌之节,尤难有胜矣。上曰,思进雪鱼矣。阳泽曰,然则当自外得入矣。医官诊候后,皆对曰,左右三部一样调均,一样有力矣。上曰,附子拔之,无乃遽然乎?医官皆对曰,加入进御,已过十贴,今姑减入,为宜矣。上曰,有眩气之时,或有单方中可进之药乎?道炯对曰,自前如此之时,或进参橘茶、人参末矣。上曰,参橘茶三贴,人参末一贴制入。出榻教仍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户曹郞厅沈念祖入对。贱臣鼎修,承令出来,与户曹正郞沈念祖,偕入进伏。令曰,工役几何为之?念祖曰,几尽造成矣。令曰,外匣御制谕书等字,郞厅书之,可也。念祖先退,浩修等以次读奏上言。令曰,赵景汉事猥滥矣。渠父身为台阁,岂忍为此?其上言黜之。令曰,顷者岭南、北道及松都,皆有卓行状闻,而虚实相蒙,未可尽信。然其在激劝之道,宜有旌褒之典,承旨出问礼曹以奏。载绍读奏咸镜监司状达。令曰,恤典举行。令曰,判义禁、刑曹判书入对。贱臣鼎修,承令出来,与判义禁具允明,刑曹判书郑存谦,偕入进伏。令曰,刑曹文记,皆已详考乎?存谦曰,方考出矣。令曰,放未放秩,何以为之乎?允明曰,诸道放未放秩,上来后,详考为之,似好矣。允明、存谦先退。令曰,明日银印陪进时,侍卫、陪卫陪从,并依例举行,服色以黑团领为之。出下令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午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该房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诣台台臣入对。贱臣鼎修,承令出来,与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献纳申大䄵,正言曺远振,偕入进伏。乐洙、昕、大䄵、远振曰,荐棘罪人沈翔云,本以凶孽之裔,且兼妖邪之性,得罪伦纪,为世所弃。向来一书,指意阴谲,情状叵测,合辞之请,实是严惩讨杜乱源之意,而日前停启,大坏台体,今者复发,实出舆愤。我圣上好生之德,虽甚钦仰,在臣等执法之道,决难容贷。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沈翔云,仰禀大朝,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不从。乐洙、昕曰,赵德昌以入番掖隶,擅离番次,至于逾越宫墙之境。充军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论其罪犯,不可充军而止。请黑山岛充军罪人赵德昌,仰禀大朝,依律处断。令曰,不从。乐洙、昕、大䄵、远振曰,臣等俱以骪骳之质,素乏谏诤之姿,言责重任,本非近似,而同承特授之命,庆礼相仍之际,诚切舞蹈,合辞方张之时,义重惩讨,未敢言私,淟涊冒据者,于今逾月而逾旬,曾无一言之效,只切缄默之愧。即伏见大朝谕旨下者,耳目聋哑,莫闻官师之规,至以兴替为教,臣等于此,相顾惭忸,满心惶蹙,殆不省攸处也。臣等之黾勉冒玷于言议之地,许久尸素,一味不职之失,自知已审,居常悚缩。况今圣教截严,诲责备至,受以为罪,实无所容,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等之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大䄵曰,近来科场之末弊,诚为世道之哀痛,私意横流,奸枉多门,营营钻刺之辈,辄皆荣显,凡凡勤苦之类,未免落拓,文艺为末,诈力易售,如是而尚何望于得人需世之效哉?顾今救弊之要,莫过于考官之精白一心,举子之勤攻艺业。顷日宪臣,以面试、讲经两件事,有所陈书,至蒙下询处之之批矣。面试之规,事体得失,未知如何,而至于一经之讲,乍行中废,实多可惜之议。当此大比之科,宜申已行之规,考官择人,尤当慎重。请令该曹,大小试bb官b望,必以素著简严宿有文望者,另拣备拟,各道掌试之臣,并加申谕,俾尽恢公杜奸之道。一有不精,或致现发,则当该试官,论以用情之律,主张备拟之人,亦施重谴。令曰,是矣,依达。科讲事,事系科规,当议于大臣,仰禀大朝,处之矣。大䄵曰,荫官初仕,即是牧民之本,必待年纪既长,智虑稍定,试诸京司,责其字牧,则生进、幼学三十、四十之限,法意岂徒然哉?近者,旧制渐隳,幸门多端,苟有先荫,则年不离于弱冠,名已登于仕籍,是安可畀之以民社之任,责之以治绩之效乎?请令铨曹,特教承传,即日举行者外,凡系以荫调用之人,一依生进例,待年满检拟。令曰,依达。大年曰,朝家立纲正分之道,必先近习,即是宫府一体之义也。近来横滥成习,谬弊滋多,宫人之肆然乘轿,突过从班之事,已发于元朝动驾之时,而处分严截,群情歆耸。至若中官之多率驺从,呼唱道路,拟于朝贵之举,犹复如前,略无顾惮,此殆由于法纪之不振。如此纵恣之习,不可一任其渐长。掖隶之恣意作挐于各司、闾里,宫属之凭借作恶于外邑、吏民,亦一痼弊。请并严饬,洞加禁断,随现重绳,如有掩匿,从他现发,则当该攸司之人,论以同罪之律。令曰,所达甚是,依达。大䄵曰,崇儒重道,有国先务,肆昔明王,必有学而后臣之者,尊礼儒贤,又是列圣朝家法,则所须之殷,顾不重欤?元朝所下令旨中,山林一段,有慨招延之或旷,前后数臣之请,亦示嘉纳之批,缁衣之诚,罔不钦颂,旌招之举,尚此稽迟,则无或有歉于行实政求如渴之义乎?方今睿学高明,无待启沃,群彦盈庭,岂乏讲官,而若其熏陶德性,阐发精蕴,终须有赖于林下读书之士。请亟降睿音,备加诚礼,以尽招徕之道。令曰,言甚是矣。非余所自擅便者,当仰禀大朝矣。大䄵曰,槐院月课之制,盖为储养词臣,以备馆阁代撰事大交邻之文,则法意甚美,而近者旧制之隳废,厥惟久矣。新进文臣,多未肄习,殆未辨其体裁者,殊非设法之本意。请令文衡申明举行。令曰,依达。大䄵曰,黑山岛充军罪人赵德昌,越入宫墙,自有当律,而日前决棍充军之命,固知我大朝好生之德,而身为掖隶,乘夜逾墙,乱入深严之地者,论其罪犯,决难容贷。请充军罪人赵德昌,仰禀大朝,依本律处断。宿卫重地,既有骇异之变,则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无警,伊日入直骑堂、该所卫将,一倂施以谴罢之典。令曰,不从。骑堂、卫将事,依达。台臣先退。令曰,宦寺、宫属之放肆作弊,诚为变怪。文淳曰,近有申饬,故稍自畏戢云矣。令书令旨曰,红袖之突过从班,紫衣之作挐外间,已系宫闱之纪纲,而至若宦寺、驺率之拟于士夫,宫房下属之行恶外邑,尤何等变怪?从今以后,严饬所司,随现论罪,各道道臣,亦为随其闻见,先为严绳,追后状闻事,下谕于诸道道臣。令曰,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下令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未时,上御集庆堂。编次人、都承旨,同为入侍时,编次人蔡济恭,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白凤周、李洪载,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鄙语云,美歌长闻苦耳,美馔长食苦口,今者时体,虽陷于此汤,闻其来先蹙眉,其苦一也,合多于饮,其苦二也。若此下问,其日过朔,而亦无应旨者,尝见《三国志》,须多者操,故剪其须,无髯者操,故裂其旗裹其颐云,曾闻此人乱须云,乱须乱心而默乎?卧其厅而日睡何哉?今一事观也。附子即予惜者,而特命加入,其惫可知。因予精神,至于十贴,昏亦知也。若此而其谁听其言?此犹若此,况灵丹乎?昔临温,即首扁鹊祖请,而其时李时成,其虽与恒人有异,慷慨抗章,尚今思焉。其人谁?春敷尚今默默乎?乱须乱心而然乎?可谓庸医。特赐名曰李庸敷,令渠知悉。又命书御制文书讫。命济恭读之。上曰,何如?济恭曰,极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与内乘入对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司仆内乘柳镇说,以次进伏讫。令曰,印马内司所掌乎?镇说曰,然矣。令曰,印马备立事,俄者分付,而中间误传,以鲜丽为之云,是虽微物,安用丽为?切勿以鲜丽为主,可也。镇说先退。养鼎读奏公事讫。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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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载瓒厨院直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一样,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诣延和门外幕次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银印亲受还内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批启曰,判书金锺正式暇,参议李在简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中官、宫官,孝章墓奉审以来,有頉处,寒食兼告由,即为修改事,分付礼曹。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户判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以吏曹参议李在简罢职传旨,传于徐有庆曰,只推。

○李养鼎启曰,吏曹参议李在简,既有只推之命,更为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李养鼎启曰,吏曹判书金锺正,参判具㢞,参议李在简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李养鼎启曰,吏曹判书金锺正,参判具㢞,参议李在简,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bb行b,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若知八旬其君,焉敢若此?更为牌招。

○令于徐有庆曰,礼房承旨,持《乙酉稽制司誊录》入对。

○传于吴载绍曰,以户郞试之,今日政守令备拟。

○以吏曹参议李在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载绍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徐有庆曰,政官何时不gg下g教,而入来开政,然后当进水剌,以此申饬。

○令于吴载绍曰,吏判牌去来催促,使之知入。

○令于吴载绍曰,参议牌去来催促,即为开政。

○吴载绍,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忠清都事申熤呈状内,矣身才自谪所,昨始还次,而受伤于瘴湿之乡,委顿床褥,时月之内,万无起动往赴之望云。身病岂gg既g如是甚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吏曹言达曰,东学训导林凤頀,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参议李在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庆曰,只推。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徐命膺为右参赞,李会遂为正言。

○传于吴载绍曰,今日政大司成差出。

○有政。吏曹判书金锺正式暇,参判具㢞进,参议李在简进,左副承旨吴载绍进。以金憙为说书,郑志俭为工曹佐郞,宋铨为典籍,柳镇说为平山府使,沈丰之为全罗左道京试官,严思晩为庆尚左道京试官,郑彦复、韩灌为垂恩墓守卫官。折冲金景休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以韩用龟为注书。前参奉郑志式赠吏参例兼,通德郞郑台一赠吏议例兼,同义禁郑好仁两代追赠。以李秉鼎为大司成。

○兵批,判书徐命善病,参判郑昌顺病,参议洪检进,参知金汉老在外,左副承旨吴载绍进。知事李景祜、具允明、李溎、金福龄、崔寿天、尹任世,同知兪启兴,以上减下。前营将崔云羽今加御侮加资还收事,承传。知事单洪圣源,加设单付事,承传。同知单金尚曾。以金弘道为蔚山监牧官。副护军安宗奎、李喆运,副司直金鲁镇、郑晩淳、李德师、李文源,副司果李洪载、权寿德,副司正魏相最、李世珏。

○吴载绍,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宪赵载俊书曰,伏以,礼隆进册,诚展拜庙,缛仪荐举,睿孝益光,臣bb民b欢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才识卤下,言议骪骳,台端自昼gg划g,今已十载,况此风宪之长,地望尤别,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适值庆贺之辰,为伸蹈舞之忱,黾勉出肃,再登筵席,终不能出一言论一事,只自缄默而退,自顾惭恧,惶汗浃背。此得伏见大朝谕旨下者,以莫闻官邪之规,责之以聋哑,教之以兴替,益不胜愧赧悚蹙之至。噫,当邸下一初之会,百度皆饬,庶务咸举,此时居台阁者,尤宜毕陈忠言,仰裨睿化,而如臣无似,冒叨言地,越月逾旬,一味尸素,自速严教,罪著溺职,义当引避。而昨因狗马贱疾,挟感猝剧,不得随诸台后,同时自列,乃于经宿,以书代避,坏损台体,无复馀地。伏乞离明,亟赐谴斥,以励台风,仍降威罚,以警具僚焉。臣方自引之不暇,岂有迤及它说?第于再昨宾筵,有区区所怀,而入侍径罢,未及仰奏而退,敢此附陈焉。伊日户判,请贷南汉饷太一千石,其代以关西谷移充事,陈白定夺矣。夫南汉,即保障之地,饷谷是不虞之备,而挽近以来,为补经费,率多取贷,前后米条之所移用者,顷年为万馀石,昨岁为累千石,辄皆以关西米划给,而移此报彼之际,自易稽延,未即充代。臣尝待罪南城,粗知此弊,寻常慨然者也。城饷之储置虽重,目下之经用亦急,有司之臣,时或推移,不是异事,苟不能划即充报,因循岁月,则莫重军之耗缩,岂下国计之哀痛也哉?臣谓京司所贷山城米与太,申饬该厅,待秋成准数还充,俾无如前迟缓之弊,可也。次对命下之后,府、院长官时有行公者,则自政院,招问两司吏,知其去就,如有有故不进,则并与诸台,一体牌招,推移入参,自是古例,而日昨喉司之不问去就,径先请牌,有违常格。臣谓当该承旨,不可无警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饷太事,依施。日昨次对,政院之径请牌招,虽违格例,伊时仓卒,余所目睹,而事系无例,亦不可无警。该房承旨推考,卿其勿辞察任。

○丙申二月初九日辰时,王世孙座兴泰门外。亲押入对时,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以次陪立。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座褥位亲押讫。令曰,大司宪上书入之。养鼎读奏大司宪赵载俊上书,赐批。令曰,左副承旨吴载绍牌招。出下令令曰,说书申光䌹牌招斋宿。出下令令曰,宗簿提调入对。出下令宗簿提调郑尚淳进前。令曰,《谱牒》中银印谕书载录乎?尚淳曰,方欲禀定矣。令曰,此则于余为特恩,似当载录矣。遂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银印御制亲受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金载瓒,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侍立讫。王世孙北向就席次立,行四拜礼。上命浩修奉银印御制,传于王世孙。王世孙跪受讫,亲授春坊官,俯伏兴四拜立。上命奉安银印御制于龙亭,又命世孙,殿庭乘舆以出。礼讫,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九日巳时,王世孙诣集庆堂。银印亲受入对时,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陪从。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显谟门,诣延和门外小次。令曰,都承旨入对。都承旨徐浩修进前。令曰,银印及御制,当一时亲受,御制封进催促。令书令旨曰,银印及谕书差备二人,月令忠义中达下。令曰,左副承旨吴载绍,只推,更为牌招。出下令诣集庆堂,就拜位行礼。都承旨徐浩修,奉进银印及御制。邸下跪受,以授宫官。礼毕,还座兴泰门外,奉安银印及谕书于案上。令曰,此实旷古恩荣,陪卫诸臣,其皆奉翫。令书令旨曰,不可逾月,文臣制述,以十二日为之。遂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九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户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记事官李洪载、朴祐源,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左议政李溵,户曹判书具允钰,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柳光翼、徐命伟、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诸大臣齐奏曰,今日亲受银印,实是盛举,而事旷前牒,臣等不胜庆忭矣。上曰,谁为摹写,而字样,何如?允钰曰,洪圣源摹写,而字样甚好矣。命书传教曰,今番银印监董度支长,熟马一匹面给,郞厅守令承传,御笔摹写写字官,今番摹写,与他有异,初命加资,既已资穷云,特授加设知中枢,员役、工匠等,米布题给。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初命,只为宝盝,朱盝亦造云。嗟哉此印,宜随世孙者,此后动驾时,本印对,以此印前导事,分付世孙宫中官与翊赞。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海西御史任希雨入侍。出榻教希雨进伏。命读奏书启。至详定米作钱事,上曰,大臣意,何如?尚喆曰,以米上纳,自多浮费,果不无民邑之弊,而经费米谷,最为不足,实难轻易许施。就此所论诸条,与有司之臣,商确回启,何如?溵曰,绣衣书启民弊条件,俱有意见,而但详定米作钱事,该邑民情则虽如此,经用米边,则将不足,固难容易许之,诚如领相所对矣。允钰曰,田税收捧,自有定式,不可猝然变易。虽以海西言之,量其船运之难易,长山以北,则以钱代纳,以南则仍前船运,当初定式,实有意义。况且本曹田米之需用,专靠于长山以南,今若以钱代捧,则经用尤无着手之地,此则决不可许施。兔山虽称船运之难便,而湖西之四郡,关东之宁越、伊川、安峡,俱为船运,则亦不可遽然代捧。至于详定,则系是惠厅所关,作钱便否,臣姑未得详知,与该堂消详禀处,为宜矣。上曰,既问gg闻g民隐,初头其何拒塞?此一节更为十分消详,草记禀处。复读书启。至青丹驿复户加给,各驿位田推给事,尚喆曰,诸道残驿,不独海西之青丹一驿。一开复户加给之路,则诸驿纷纭,后弊难防,此不可轻议,而至于位田推给事,分付本道,使之查实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复读至各宫折受罢属户曹事,尚喆曰,各宫房折受免税,不独海西,八路同然,自户曹直捧分送各宫之议,自前如此,而事或窒碍,势有难便,尚不得行之矣。至于各宫房滥捧之弊,随现论责,各别严禁,差人、导掌辈,作弊外方之类,地方官论报营门,小者自断,大者登闻于朝,以为严处惩戢之意,措辞回启,何如?上曰,依为之。复读至三军门军保米作钱上纳事,尚喆曰,保米所纳,不过六斗,而他军役所纳,即一疋木也。一疋之木,为二两钱,以二两之钱,作六斗之米,则纳米之保军,何羡纳布之他役,而但以米上纳,浮费最多,故民愿纳钱者此也。虽以畿内言之,守、摠保米之愿纳代钱,亦如海西之民情,而军门养兵之道,米谷最贵,多不得许施矣。今此御史所请,虽如此,有难直许,详问军门事势,商确回启,何如?上曰,依为之。复读至田捧小米,畓捧大米事,尚喆曰,水田、旱田,各有其税,则大米之责惩gg征g于小米当纳之地者,法既乖舛,事极骇异,分付道臣,痛加厘革之意,措辞回启,何如?上曰,依为之。复读至海营支放换贸米严禁事,尚喆曰,此则御史所论,诚为得宜,申饬该营,痛加禁断,此后此等之弊,其或现发,则随现重绳之意,回启,何如?上曰,依为之。读书启讫。希雨曰,大兴山城军饷米太粜籴,白川民人,有受食之旧例,而道路既远,且涉险津,每于冰程往来之时,多伤人马,实为一邑之巨弊。而砺岘镇创设后,本无饷还之区划者,镇民无以聊赖,今以大兴所在白川仓军饷米太,移属于砺岘镇,使白川民人,受食镇谷,则程道既近,邑镇俱便。下询于本道道臣及开城留守,以为从便移划之地,何如?上曰,问于松都与本道,从便禀处,可也。希雨曰,孝烈之卓异者,登闻旌表,自是国典,而本道孝烈之行,多入民状,不得上闻,仍遂泯没者,极其伙然。臣于所经州县,多有采闻者,而一时经过,其实行与否,有未可详知,不得轻易举奏。令道臣详实采访,取其行谊尤著者,条列状闻,以为褒异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希雨曰,海西选武军官都数,为三千五百人,而谷山一邑选武定额,至于九百人之多。本府军多民少,闲丁充额,每患苟艰,而选武之数,又如是偏多,为弊不少。令道臣量宜分排于他邑,俾无偏苦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虽非暗行,既系法外,则关系不法,既闻之后,不可不严处。洪述海、赵升泰,先施不叙之典,令该府处之。又命书传教曰,既下教而问予暮年,其君卧而酬应。嗟哉,海西民人,跂足而悬望,兴惟及此,予心,若何?数日内禀处,可也。仍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九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御史书启中,贸米事,卿知之乎?近来贪官污吏肥己之资,专在贸米,而其为民害,莫甚于此。虽以守令为此,已极痛骇,而身为方伯,岂忍为此?浩修曰,近来民弊,专由于此,睿教诚然矣。令曰,惩贪之典,不行久矣,今于此等事,不可不严,而至如朴奎寿辈,虽日罪千人,将何益哉?令曰,以奉朝贺之子,岂忍为牟利之事乎?令曰,御史所启,可谓难矣。浩修曰,兄弟立朝之人,能不避讳,可谓不畏强御矣。令曰,俄者入侍时,下教闻之乎?浩修曰,领相则坐处稍近,似必承闻矣。令曰,下教以为,前左相每荐洪述海兄弟,今何若此?圣聪诚可钦叹,而前左相在朝时,每以尹养厚、洪趾海等姻娅族党荐引者,实未知何意也。若使前左相,一日在朝,则贻朝廷一日之弊,二日在朝,则贻朝廷二日之弊矣。令曰,关西伯能无不安乎?浩修曰,似异父兄之事矣。令曰,遭艰之地,岂可赴任乎?国荣曰,方伯则异于守令矣。令曰,既有圣教,尤必不安矣。令曰,吏曹郞厅,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禀。出下令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九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礼房承旨入对时,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开政何如是迟滞乎?连为催促。令曰,余有眼患,今夜调理后,明可将事,而若不趁即开政,将达宵矣。政院以此意,分付吏曹,可也。有庆曰,臣等方催促矣。令书令旨曰,吏判之屡违召命,此何义意?以其日前饬教而然耶?当此静摄之中,硬生处义,太无所据。吏曹判书金锺正,从重推考,既有牌招之教,牌去来申饬。令曰,永禧殿酌献礼后,文庙谒圣,有定式与否知奏。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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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载瓒厨院直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辰时至午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气一样,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永禧殿入斋室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行祭后,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浩修曰,内局入侍,时原任若入来,同为入侍。

○令于吴载绍曰,诸司预待。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吴载绍曰,骑马十二匹立之。

○传于金文淳曰,随驾承史、内局,同为入侍。

○令于徐有庆曰,右副承旨入对。

○以大司成李秉鼎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瑍曰,只推。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昨日开政,予则以判书开政知之,今始闻之,参判独政云,不入来判书,从重推考。

○令于徐有庆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徐有庆,以吏曹言达曰,今此风云雷雨祭亚献官以行副司直郑景仁塡差矣,受香迫头,谓有身病,累度催促,终不入来,事甚未安。不得已预差行副司直金若行,升实付标以入,而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下义禁府推考。

○徐有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洗草日记,称庆陈贺后,设科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安徐。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举动时,例有补把马,与军营合番马摠计,则其数不为不多,而未及还内之前,补把马径先放遣,致令莫重奉令之中使,不得趁时发去。下吏段今方详查严治,而该色郞厅,不可无罪,汰去,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谏朴相岳书曰,伏以,皇天笃棐,圣算弥隆,庶政代听,睿孝愈光,此诚亿万年无彊之休,而又况日吉辰良,缛仪次第顺成,臣民懽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百无肖似,最居人下,前后历扬,已逾涯分,居常忧懔,若陨渊谷。迺者薇垣新命,忽辱于意外,臣诚惊惶,莫知攸措。噫,今之谏长,即古之谏议大夫也。居台阁之首,而任言责之重,上以补君德之阙遗,下以纠朝廷之得失,则是岂如臣愚昧者,所可堪承者哉?祗缘合辞方张,沐浴义重,不敢言私,颠倒出肃,伈伈随行,今已浃旬,未能出言论事,仰裨我邸下一初之政,臣心悚恧,已无可言。而即伏见大朝传教下者,以耳目之聋哑,责谕截严,辞旨谆切,臣于是,尤不胜惶懔陨越之至,宜即诣台自列,仰请斥免。而顾臣所患宿病,夜来添剧,转成关格,奄奄床箦,症形危恶,万无束带趋造之望,玆敢略控文字,仰渎崇听。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令镌削臣所带台衔,以为失职者之戒,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附陈焉。夫财用,民国之本,而京外之枵然,莫今时若也。诸军门蓄积,尤系紧重,将士支放之资,他日缓急之需,全赖于此,而近闻诸军门各样财货,举皆荡然,徒拥虚簿,无复馀储,常时需用,亦患苟艰,脱有事为,将何所恃?念之及此,良可寒心。曾于骑曹及军门,亦有别遣御史厘正之例,臣谓极择刚明炼事之人,诸军门逋欠银货、钱布,从实明核,随其所犯,施以当律,仍即一一征捧,毋使莫重军储,尽归于尾闾之泄焉。科场之不严,至近日而极矣。目不辨鱼鲁之辈,口尚有乳臭之徒,希望侥幸,充溢场屋,毕竟获占,多不由正,榜眼一出,辞说哗然,国家之设科取人,岂亶使然哉?今之议者,或曰严其棘围,或曰禁其随从,其说不一而足,臣则以为一则必择官也,一则必行面试也。考官则以有文学公正者,十分简选,缓其考券日字,俾无滥觞与遗珠之叹。及其会围坼号之后,使参榜之人,聚于殿庭,皆以入格之文,各各分坐,面面试取,禁其往来,毋得相通,则妍媸巧拙,莫逃于日月之下矣。若其不中程式者,亟加罪罚,不齿于衿绅,则幸望之人,初不入场,从前百弊,不令自止,礼闱无淆杂之患,人材有彬郁之效矣。伏愿邸下,自今番庆科为始,诞降睿旨,以为永久施行之地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览书具悉。诸军门反库事,议大臣禀处,面试事,余则曰徒法不能自行,考试以公,占科以正,则会试、殿试,则一面试,率由旧章,为今急务,更安用创此无前之法,以伤待士之礼乎?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丙申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柳光翼、徐命伟、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请诊候。上曰,置之。阳泽曰,昨日汤剂不得封入者,为二贴矣。下情不胜焦闷矣。阳泽曰,今日日候晴佳,于王世孙动驾,诚万幸矣。上曰,多幸矣。阳泽曰,听政后则自多仪节,还宫必晩矣。阳泽曰,舌鱼已为进御乎?上曰,进御矣。命读奏公事讫,命退出。阳泽曰,汤剂当待下教封入矣。上曰,唯。仍退出。

○丙申二月初十日辰时,王世孙诣永禧殿。举动入对时,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金奎祥,以次陪从。王世孙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显谟门。令书令旨曰,馆学儒生殿讲不远,师儒之长,不可不备,新除授大司成李秉鼎,牌招察任。令曰,谕书、银印,体段重大,以正门举行。至兴化门外乘辇。令曰,既陪香祝,所重有在,景福宫洞口,勿为下辇事,磨炼。诣永禧殿,具冕服执圭就板位,行望拜礼,诣殿内奉审后,行酌献礼。礼毕,复具远游冠、绛纱袍。还宫时,令曰,礼房承旨入对。有庆进前。令曰,各处传香,皆已为之乎?有庆曰,然矣。至兴化门外,降辇乘舆。令书令旨曰,三角、木觅、汉江、风云雷雨祭诸执事摘奸以来。仍入显谟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柳光翼、徐命伟、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上曰,陪从承旨、注书入侍。阳泽曰,今日世孙早为还宫,幸矣。陪从承旨徐有庆,注书徐鼎修进伏。上曰,奉审行礼时,有何下令乎?有庆曰,无下令之事矣。上曰,路上无上言之民乎?有庆曰,无矣。奉审后陈设而行礼,故还宫自致迟延矣。上曰,旧本影帧,奉安于柜中乎?有庆曰,然矣。上曰,诊脉,可也。医官诊候讫,皆对曰,左右三部一样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脉候有胜,则行步何为无胜乎?世孙还宫时,欲为观之,而还止矣。上曰,舌鱼得来何处乎?阳泽曰,自畿营,得来于仁、富之间矣。上曰,少为劳动,则辄有眩意,何也?道烱对曰,静摄之馀,间或劳动,则似眩之候,不是异矣。阳泽曰,昨日二贴不为进御,下情焦迫矣。上曰,虽进御,有何胜乎?或有立异者乎?阳泽曰,虽愚夫愚妇,茍有秉彝,则皆愿进御矣。上曰,察民隐御史,往几道乎?浩修曰,三南外皆往矣。上曰,谁为先来?知入。兼春秋回奏曰,海西外姑无入来者矣。命读公事讫。阳泽曰,汤剂待下教乎?上曰,依为之。命读酌献礼祭报府讫,仍退出。

○丙申二月初十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右副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编修官郑民始,记事官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书令旨曰,马政有国重事,则骑马下令之下,终不准数备立,致使奉审之行,徊徨道路,过申不发,至以厩马替把。虽未知事状之如何,而国体所在,不可无饬。兵曹判书徐命善,从重推考,该色郞厅先汰后拿。令曰,骑马之不即待令,极为骇然,马政若是凋残,诚可闷也。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十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书令旨曰,俄者下令,不过体例,草记先到,兵判之随事得体,余甚嘉之,令旨爻周,以草记批答颁布。令曰,右副承旨驰诣徽宁殿,奉审以来。出下令浩修读奏大司谏朴相岳上书读讫。载绍曰,面试事,似好矣。令曰,待士之道,惟当以礼以诚,岂可先示以疑乎?以顷年面试观之,围以帐幕,守以军卒,殊欠礼待之意,而且未见实效矣。第当择任考官,恢公道而杜幸门,上以诚待下,下以实应上,则岂不好哉?主试之臣,若或以循私见发,则此当严惩矣。至于会试、殿试,亦岂非面试乎?临轩策士,押宝易书,当初法意,不为不重,而渐久解弛,徒有文具,惟当率由旧章,申明体行则好矣。军门反库,亦非不好,而若得刚明公平之人而任之,则庶有实效,如不得人,亦不免有名无实,此岂非难慎之事乎?余则曰都在得人。浩修曰,睿教诚然矣。商进曰,近来科弊,诚为可闷。令曰,数十年痼弊,岂可猝变于一朝一夕之间哉?惟当磨以时月,自然浸渍,以待风俗稍变,士习稍正,然后可以有为,岂可拘束士子,急急责备乎?余意则常以为宁失于缓,不可以急矣。自古贤君哲辟,间不免求治太速之病,余于听政之后,略有一二事矫弊,而犹恐有太速之虑矣。浩修曰,自然渐磨,则必有丕变之休矣。令书相岳书批。浩修读奏公事讫。令书令旨曰,旬后连值斋日,次对明日为之事,分付。令曰,奉审承旨入对。文淳进伏,奏无頉。令曰,明日次对,晩后来会。出下令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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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服制。注书一员未差韩用龟。假注书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夜追慕,风泉之怀静惟,其何能睡?若此故气萧然,其何能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庆达曰,刑曹参判李衍祥,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达曰,大司成李秉鼎,特令牌招之下,悬牌阙外,更鼓已深,屡度催促,无意膺命,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事体未安,明当处分,而为先推考。

○吴载绍达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赵载俊,即为牌招,以为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时原任若入来,同为入侍。

○徐有庆启曰,吏曹判书金锺正,参判具㢞,参议李在简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徐有庆达曰,注书韩用龟,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浩修曰,副应教宋焕喆许递。

○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昨日摘奸之令,史官轿前亲承,中官还内后亲承,史官之不知而径去,不是异事,至于一史官,过申不发,留待阙外者,既知中官眼同之令,而然则仍为留待,与中官偕往,可也。既且先发,径诣祭所,而中官未即追到,则史官体重,又许言事,非桂坊、宣传官之比,不到中官,请罪,可也,不此之为,许久迟待,初无意义,同为复令,亦去体貌,当该史官洪文海递差。

○徐有庆启曰,吏曹判书金锺正,参判具㢞,参议李在简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若不开政,则当临门矣。

○令于吴载绍曰,明日制述相值,《璿源录》后日陪进事,分付宗簿寺。

○令于徐有庆曰,《璿源录》后日择日事,分付。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浩修曰,司仆提调口传拟入。

○备忘记,传于徐浩修曰,今夜薛里、中官、鹰师,京营口求索自现,果有此弊否?都承旨两处贡人饭监处,严问以奏。

○吴载绍达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令来待矣。令曰,引接。

○令于赵瑍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轮对官同为入侍。

○令于徐有庆曰,承旨入对。

○徐有庆达曰,试官徐命膺,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以吏曹参议李在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庆曰,只推,更为牌招。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赵瑍曰,草注纸五卷入之。

○令于吴载绍曰,御将习陈后,该厅即为举行。

○令于徐有庆曰,大司成批下,牌招,使之谢恩。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命膺。

○徐浩修,以吏曹言达曰,本曹正郞金翊休、尹在醇呈状内,俱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有庆曰,大司成李秉鼎,只推,更为牌招,勿为呼望。

○令于吴载绍曰,捕将待明朝入对。

○吴载绍达曰,即者左边捕盗从事官金鲁成,以本厅坐起去来事入来,阙门下钥,未及出去云。金鲁成之不能及时出去,殊甚可骇,令兵曹科治,而省记外人,不可仍留阙中,即为开门出送,何如?令曰,依。不能致察,径先下钥,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

○有政。吏曹判书金锺正进,参判具㢞不进,参议李在简式暇,右副承旨徐有庆进。以郑弘淳为判义禁,沈有镇为文学,尹行晋、金复元为吏曹正郞,李万应为礼曹佐郞,李阳普为奉常主簿,徐有后为禁府都事,李采为司圃别提,南鹤闻为兵曹正郞。兼持平二单沈丰之、严思晩。以尹得孚为忠清都事。

○兵批,判书徐命善进,参判郑昌顺进,参议洪检病,参知金汉老在外,右承旨徐有庆进。副司直李溎、金履正、洪文源。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命善为司仆提调。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景曾为兼内乘。

○徐有庆,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说书金憙,时在忠清道连山地,书筵入番事紧,bb斯b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徐浩修,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礼曹佐郞赵武范,既经本曹正郞云,规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礼曹言达曰,沈廷辅当初养子师淳,礼斜立案,依定夺,收取爻周勿施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徐有庆,以礼曹言达曰,显陵曲墙,宣陵丁字阁,孝陵陵上石物涂灰有頉处,今二月十七日寒食祭兼告修改时,本曹堂上三员进去,监董毕役事,已为达下矣。孝章庙莎草修改时,无进参之员,孝陵进去堂上,依例兼进,以为推移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礼曹言达曰,孝章庙加号庆科,合设于增广事,大臣既已筵达,依此颁布,而今正月二十六日所下备忘记中,名则大增光,数则三十人为之事,命下,今二月初七日入侍时,取三十三人事,又为定夺矣。依定夺,磨炼事目以入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兼司仆将李章汉,忠翊卫将尹在复,俱以身病猝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达曰,兼内乘柳镇说,移拜外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义禁府言达曰,黄海前监司洪述海,平山府使赵升泰等,令该府处之事,徽旨达下矣。洪述海今方待令,即为拿囚,而赵升泰,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义禁府言达曰,前参判具庠远窜事,令旨达下矣。具庠咸镜道锺城府远窜,而以令旨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御营厅gg御营厅g、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成李秉鼎书曰,伏以,邦休滋至,缛仪荐举,圣德增光,睿孝弥彰,事旷千古,欢均八域。仍伏念臣之所遭,尚忍言哉?李奎纬之向来悖诬,伏蒙我圣上,烛破情状,处分严正,宸章纶音,炳如日星之可使鬼蜮之徒,有所惩畏,而不意今又发于李鼎运之口,臣心崩骨颤,直欲无生。惟我邸下,照察其无伦,严斥其捏虚,十行睿教,丁宁痛切,堲谗之明,前后一揆。噫,人臣之雪诬伸枉,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臣父子之偏被大小朝恩渥者乎?臣虽即日灭死,更无馀恨,以首顿地,自不觉血泪之如泻也。臣顷当代听之初,适叨论事之任,窃见旧防渐坏,新孽辄生,不可不早辨而逆折之,故请堤防之申严,要赞继述之治化,不料恶闻臣此论者,得来一个鼎运也。其书,首提臣朝参时斥渠一事,盛气咆哮,故若逞憾,以掩其受嗾之迹,继之以满纸谎谵,极口诟辱,以至于搀入彼此不干之人而眩乱之,做出姻娅所无之谤而诋讦之,使骤观者,无得以摸捉端倪,而若其一篇精神,专在于都是祸心伤人害物数句语。夫以臣之欲杜祸本,而归之于祸心,欲严惩讨,而断之以伤害,则其仇嫉臣言,眴目假手,必欲污蔑臣湛灭臣而后已者,自有真赃隐情之破绽而不可掩矣。何幸离明赫临,奸状莫逃,何样机关等教,毕烛幽暗,如见肝肺,臣庄诵令旨,一字一涕,区区儹祝,不但为目下之获免薤粉gg虀粉g而已。顾臣猥蒙眷遇,粤自雷肆,向日入对,奖谕郑重,有非如臣蒙陋,所可承当,寸心感镌,陨结为期。只缘臣不善谋身,遽触骇机,再造之恩,河海莫量,而既污之质,熏沐难施,惟当以杜门息影,没齿自靖,为馀生尘刹之报耳。伏乞睿慈,曲垂矜谅,亟令刊削臣姓名于朝籍,以快人心,千万幸甚。臣无任涕泣感激祈恳之至。览书具悉。本事业已悉烛,尔其勿辞,试官点下,即为察职。

○右参赞徐命膺书曰,伏以,进册拜庙,百礼维新,太平万世之bb基b,远近齐颂。臣昨晓赴班之际,伏承右参赞除命,诚切陪扈,虽不得不冒昧祗肃,而臣与左议政臣李溵,有内外应避之嫌,臣当以在下递矣。乞令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丙申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左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金载瓒,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柳光翼、徐命伟、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请诊候。上曰,置之。上曰,谁为入来?阳泽曰,领、左相入侍矣。阳泽曰,朝以问安启辞中,无世孙问安,有下教,而昨日世孙还宫后,臣等已经入侍,入侍时既承世孙气候,故今日启辞中,不为问候者此也。上曰,然矣。浩修曰,俄有薛里、中官事,招问贡人后入奏之教,故臣招问贡人,则皆以为中官初无滥索之事,贡人亦无过纳之弊云矣。上曰,近日进上之际,岂无中官辈居间惩gg征g索之患也?浩修曰,贡人辈皆对以无此弊云矣。上曰,御史回启,何当为之?尚喆曰,今日将回启矣。上曰,皇朝万寿山,有寿皇亭乎?尚喆曰,然矣。浩修读奏咸镜监司韩光会民瘼状闻。至民田改量事,上曰,好矣。大臣意,何如?尚喆曰,改量之事,若使彊理复定,沟洫各分,则岂不诚好矣,而苟或不善为之,则徒归扰民之科,其为害也,殆甚于未改量之前矣。命书传教曰,昔年下教,仁政必自经界始,尚今钦诵,今者北伯状闻中首件事,即此也,能为此,予庸喜。然今日领相所奏,正合予意,事非为难,得人其难。以启本观也,非一二县也,若非其人,若闵子言不若仍旧款。况顷年南中,有难平之议,能无两弊乎?未皆读先谕,令备局即问于道臣以闻。读奏至牧场事,尚喆曰,此都连浦起垦处随起随税事,此是太仆所管,而地有陈起之不同,税有加减之差异者,诚如道臣所论,则宜有屯民之称冤,更加查实,依状请许施之意,分付该寺,何如?上曰,第二件事,所陈得宜,依此施行事,申饬本寺,可也。读奏至移转事,尚喆曰,参量民谷之多寡,为此移转之举者,实为矫弊之要道,谷物换作,亦不过南关数三邑,何可靳持?依状请许施,俾有民邑之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读奏至信参事,尚喆曰,状启中信参卜定之价,太半不足,本营赈恤库银子,以各邑大同馀在,逐年贸纳者也。今几为万馀两,就其中除出二千两,依近例作钱加给于参民,为一分添价之道事,为请矣。当初此银之逐年储置者,为防民役之意,而即今参价之腾踊,中外之所知,北路民力,何可不顾?臣意则以此银,依状请许施,固无所妨,而内局提调,曾经此道道臣,其言以为与其割用留库之银子,毋宁本道最多谷物中,发卖添给亦好云,其言诚有意见。分付道臣,诸般谷簿中,就其斛数最多发卖便易者,以几许石,量宜就用后,会减报备局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读奏至各寺司奴逃老故悬頉事,尚喆曰,此等变通,每多虚实之相蒙,令各该衙门往复本道,一一从实查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读全罗监司祗受状启讫。上曰,御史何当入来?何以谓之察民隐也?尚喆曰,自上为察下民之隐瘼,三南外五道,各遣御史,名曰察民隐矣。阳泽奏曰,臣有病故,乞递内局之任。命书传教曰,金判府事内局都提调许副,其代左相为都提调。尚喆曰,两南试期已迫,京试官兼台未付,使之开政,何如?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出。

○丙申二月十一日辰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国荣曰,文学洪文海事,臣闻之则本事似或不然矣。既已亲承下令,则不待中使,事势或然,且无马匹,以致迟滞云矣。令曰,既不闻中使偕往之令,则径先独往,不是异事,第迟徊不发,坐待中使,又不能请罪中使,则失体多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一日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具善复、郑弘淳、朴相德,刑曹判书郑存谦,行副司直郑尚淳,大提学李徽之,兵曹判书徐命善,工曹参判尹得养,行副护军李汉膺,汉城右尹李弥,行副司直金鲁镇,户曹参判郑一祥,大司宪赵载俊,大司谏朴相岳,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副校理朴相来,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徐鼎修,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尚喆曰,辞单之错杂捧入,难免不察之失,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训将具善复上书中,良役变通之后,各道束伍军,以私奴苟充,故朝编暮散,戎政疏虞,一依古例,良私贱并令编伍作队,军器之朽伤者,各邑分作五分,每一年修改一分,至于五年,则其将尽为可用,而毕修改后,守令报于兵营,考勤慢赏罚事,令庙堂严饬各道帅臣为请矣。束伍事,虽良役变通之后,若是无私贱之邑,则尚以良束伍举行云,勿论良贱,择其健实者,使军伍充额无阙,最为诘戎之实政,以此严饬诸道。至于军器,虽一年之内,若有焕然一新之事,则何待二年三年,随闻论赏,而今此将臣之分数定限,亦有意见,一体申饬,何如?溵曰,束伍军之昔则良贱通同,今则私奴充定,以致军伍之疏虞,诚如将臣所论,今若有渐次并编,无阙军额之道,则岂不为好?至于军器之逐年增修云者,亦有意见,而分数定限之外,如有一时尽改者,则尤当别为论赏矣,并与此意而申饬,好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前献纳申大年所达中,以为当此大比之科,宜申已行之规,请行一经之讲,有议大臣之令矣。台臣所论,实出慨世矫弊之意,岂曰无见?但当初设讲,欲救积痼之弊,而行之多年,亦无实效,故终不免革罢,今虽复讲规,乍行旋废,安知又不如前?徒为销刻之归也。今若罕设科,使一世士子,皆为读书之人,则士趋自正,幸门必杜,此为作人之本,其所矫救之道,不专在讲规之复不复矣。溵曰,向来科讲之设,非不为美法,而行之未十年,旋即罢之,今若复行,又如前日之为,则法令之频改,亦甚可闷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至于面试事,此既非列朝攸行,而会试、殿试,苟能申明法意,则亦岂非面试乎?科举,即士子出身之初,而先示以疑,则此非礼待之意,苟有大儒,亦必有耻而不赴者矣。溵曰,睿教诚然矣。尚喆曰,顷日知事金福龄之推恩,以工判为之,事甚怪讶,招问政吏,则闻有大朝特教,医官之追荣者,皆以此举行云。此则虽不敢以常例论,此事,臣于待罪铨曹时,与其时大臣,相议筵禀后,有所定式矣。近来此法渐弛,殊非朝家定制之意,臣常慨然。到今遵行之道,不特此辈而已,虽朝士之追赠者,亦不可不申明旧典。以此严饬铨曹,使不得违越,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京中穿窬之患,一向不息,故前有筵达申饬,而近闻公家库藏,亦有偸出之事云,诚极惊骇。分付捕厅,限日讥捕,而今过多日,尚未斯得,此犹如此,置捕厅何为?左右捕将为先从重推考,使之严饬,期于捕捉,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出壃之臣,若兼紧任,不得仍带往来,法也。冬至副使李海重所带经筵之任,自在当递,至今仍循云,递差,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备堂洪良汉,惨遭人言,自当引义,而当初台书之下答,有禀于大朝之教,故未敢知处分之将如何,姑不得勉出,当之者,亦不敢自引云,何以为之乎?令曰,兼带并许递,一伸廉隅,可也。出举条尚喆曰,朝臣请由,勿论疏单,必得恩暇后往来,法也。近闻呈书未彻,不无擅行之弊云,事体道理,不当若此。申饬政院,修明旧典,使不得任自行止,何如?令曰,此后严饬,可也。溵曰,既有言端,敢此仰达。重臣赵曮,不待请由,擅发乡行,虽即还归云,而朝体则未安,不可无饬矣。令曰,罢职,可也。出举条尚喆曰,谏长书中,以各军门遣御史反库事,为请矣。令曰,言则是矣,而御史非余所自擅便者,为其将任者,第当刻期征捧后,其中未纳者,更为论罪,好矣。如是而故犯,则断不饶贷,而抵罪者亦可无冤矣。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如是则诚好矣。令曰,此当责诸有司之臣,以此意知委于入对诸将臣,可也。善复曰,由来文券,积成虚套,指征无处者,何以为之乎?令曰,此外次次先捧,可也。令曰,宽之以限,则当于何间,可以毕捧乎?善复曰,申饬之下,孰敢不纳乎?令曰,将臣既如是质言,似当无虑矣。景祜曰,户曹判书具允钰,以经用不足,南汉军饷中,太一万石,以关西太换用事,陈请,而出举条矣。军饷体重,而目下经费若此,虽不无推移之道,不足之数,为三千石,则饷谷之万石移送,其数过多,日后充上,亦不可不念。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当初臣亦以三千石不足知之,故有推移无妨之奏,而万数太多,诚如重臣所达,只以不足之数,量宜许贷,好矣。溵曰,只以不足之数许贷云者,诚的论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日前武艺别监抄择望报时,身手技艺别择,而大体技艺之不得炼熟,军卒之身短体小,专由于近来陞户军不择之致。本局军兵,即辇下亲兵,当初陞户之法,一邑之中择一人,外邑必以有根着健实者上送,点立时尺量捧上,法意甚重,故侍卫之卒,身手壮健矣。近来各邑,只循颜私,苟充上送,故军卒之残劣,良由此也。依定式更加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训局军兵,元无官军服制给之事,故炮保之升细尺长者,定式收捧上送,分给奉足,以此为军服之资,而近来外邑监色辈,从中幻弄,以麤短木上送,故军兵之军服,比前疲劣特甚,各别严饬奸弊,别择收奉,俾无军兵服色麤劣之弊,更加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全罗、平安、江原三道审理申本,有后次对持入之令,而杀狱体重,有不可率尔举行,大臣亦未及考览其文案,商确参究,从后仰达,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月课今因台达,有申饬之令,而月课之规,以四孟朔出题考试矣。且曾前抄启人,几尽陞资,当与礼曹堂上,更为抄选入达,而春序已至半矣。四月为始举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自前陵幸后,请得惠厅米、户曹太,各五十石,分给青坡、芦原两驿卒矣。今番亦依此数移来,以为分给之地,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依前例举行,好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以今番驿马事言之,此莫非下率皆骑,而致有不足之患矣。近来事每缘急速,有此滥骑,而苟使宽其时限,循例往来,则虽不骑,岂有不及之弊乎?命善曰,每于奉命摘奸之行,有骑马几匹立之之教,则自下举行,非不如数待令,而政院则随去书吏、使令,皆乘之,中使则别监与各色掌,皆乘之,故元数之外,自然加把,辄致不足生事之患,此诚可闷矣。尚喆曰,自前摘奸之行,政院使令,元无骑马随行之例,此则各别禁断,有不可已矣。命善曰,此后则只许书吏及别监骑马,使令与各色掌之冒犯者,则依滥骑律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滥率官员,一体论罪,可也。出举条命善曰,判府事韩翼謩,在时任时,以老职中,可合知事者单分之意,禀达于大朝而蒙允矣。方有曾经守令荫官三人,未通清文官一人,曾经郡守武臣一人,而政例则未经四品者,不许拟望,盖以知事与同佥知有异故也。虽是单付,不可不重慎,何以为之乎?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兵判之言是矣。如非特教,只以曾经四品以上单付,宜矣。溵曰,领相所奏,似然矣。令曰,依此施行,可也。出举条命善曰,空阙卫将,职虽卑微,责则不轻,而每以白徒闲杂之类,轮回差拟,故便作生色之窠,全无择任之意,乍除旋递,只为递儿之阶梯,此岂设置之意乎?臣意则即今堂上武臣中年久作散不沾寸禄者甚多,以卫将七窠,依忠翊、忠壮将例,并以履历武弁差出,则不但有益于守护空阙之道,亦足为疏滞之一端矣。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令曰,非不为好,而今此变通之后,永久遵行,有未可知矣。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兵判之言,非曰不是,忠翊、忠壮,前既变通,空阙卫将,今又若是拟差,则在武弁犹或为疏滞之一助,而自此中庶之类,虽得二品之资,而更无付职推恩之路,行之未久,如又销刻,则国体颠倒,反不如审慎于作法之初。臣意则未见其必可行也。令曰,中庶之中,亦岂无人乎?溵曰,兵判所陈,固出于恢公之意,而此窠之属之中庶,其来已久矣。且虽异于官制变通,领相所奏,审慎于作法之初者,尽得矣。只就程式中择人,毋至滥杂,好矣。令曰,更为消详禀处,可也。出举条载俊、相岳、乐洙、昕曰,荐棘罪人沈翔云,本以凶孽之裔,且兼妖邪之性,得罪伦纪,为世所弃。向来一书,指意阴谲,情状叵测,合辞之请,实是严惩讨杜乱源之意,而日前停启,大坏台体,今者复发,实出舆愤。我圣上好生之德,虽甚钦仰,在臣等执法之道,决难容贷。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沈翔云,仰禀大朝,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不从。载俊、乐洙、昕曰,赵德昌,以入番掖隶,擅离番次,至于逾越宫墙。充军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论其罪犯,不可充军而止。请黑山岛充军罪人赵德昌,仰禀大朝,依律处断。令曰,不从。载俊曰,目今为弊之端不一而惟科弊最甚,日前已有纳言之达,谏长之书,臣不必烦陈,而今此大比之科,三场五体,试规精密,其中策文,即是科场大文字,虚头中轴,设救篇终,各有体裁,或观文辞,或取经纶,实才拣取之道,全在于此。而近来士不如古,业又未周,入场应卒,不过做虚头文一段,中轴以下,苟非分制而成篇,率是取人而呈券。举子用之,而恬而为常,考官见之,而不以为异,一场中能了得全篇者,盖亦无几矣。古称对策无幸科,今则反是,宁不慨然?至若场屋之不严,多由下隶之作奸。比来士习不美,巧伪多端,试围军卒之以乡军排定者,辄以有势举人家仆隶,换易入送,纳券则以晩为早,立落则榜前先泄,甚至自外制呈之弊,亦借此辈之力。哓哓传说,臣不尽信,而听闻所及,极为骇然。请今番科策,若有如前轮用之类,虽三四行,令试官一一考阅,以雷同拔去,入场军卒,另饬该所与禁乱官,若有换定之事,一依用情律重绳。令曰,依达。载俊曰,顾今国储荡然,虽以地部、惠厅言之,一岁经用,每患不足,独于诸军门所需钱布,皆有馀裕。盖设置营门,优其财货,使大将专管者,当初法意,固有在焉,故相臣李浣所谓平时用财缓急得力者,抑以此也。近来将兵之臣,人未如古,公不胜私,以移送责应所,为凭借滥用之资,鲜有馀剩之畜聚,甚至旧储之耗缩,若此不已,莫重军需,将不免匮竭之患。请自今以后,各军门岁入用下馀剩,依藩阃别备例,每于一年之终,修成册报于备局事,定式施行。令曰,既非古例,似难创行,不从。载俊曰,臣言议巽软,才识鲁下,风宪之长,岂有一分近似者,而适当庆贺之辰,冒没出肃,屡次登筵,不能效一日之责,惶愧无地。俄者以军门财货之荡然无储,将有反阅之举,此由大将之专管,自然为弊之至斯,故非不知当初法意之有在,而以年终所馀,辄报备局事,有所论达矣。及承睿批,以既非古例,似难创行为教,臣之不审之失,于是乎著矣。顾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相岳曰,臣姿品鲁下,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昨日草草数语,粗效一日之责,及承睿批,以创无前之例,伤待士之礼为教。蔼然德意,出于优容多士,教在不屑,臣亦爽然自失,钦诵之不暇,以谏为官,妄言之罪,实无所逃。而且与新除授正言李会遂,有内外从应避之嫌,臣何敢以长席为诿,而不思所以自处之义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所辞过矣。避嫌下僚当递,勿辞,亦勿退待。相岳曰,黑山岛充军罪人赵德昌,越入宫墙,自有当律,而日前决棍充军之命,固知我大朝好生之德,而身为掖隶,乘夜逾墙,乱入深严之地者,论其罪犯,决难容贷。请充军罪人赵德昌,仰禀大朝,依本律处断。令曰,不从。相岳曰,近来世道之坏乱,朝象之涣散,人心之陷溺,风俗之嚣竞,非国家之细忧。此岂一人之故,而若论其作嚆矢而为巨魁,则即具庠是也。庠本厉气所钟,济以阴谲,居家有悖戾之行,在官肆贪淫之习。而此犹馀事,以其地处,不思守分,乃敢东西跳踉,左右迷藏,暗地排布,罔非戕人而害物,半生揣摩,不出凶国而祸家,凡渠罪恶,有不忍污口索言。假使数年任其胸臆,则未知国家税驾于何地,而何幸情状尽露,投之有南,处分严正,国人咸快。未几宥还,已是宽典,而当此离明代照百工导正之时,渠犹不悛旧习,计出穷滥,初既见弃巨室,而反自以为有功,近又固结凶孽,而亦自以为有见。日夜绸缪,雄唱雌和,内而包藏祸心,外而虚布声势,又未知何样骇机,伏在何处,则二三其德,千亿化身,犹属渠家传,而在朝家逆折奸萌,明示好恶之道,岂可一日置诸城𬮱之下哉?请前参判具庠,亟施远窜之典。令曰,如非风闻,果出公议,则余岂靳许耶?相岳曰,臣虽无状,岂敢以一毫疑似之事,仰渎睿听乎?令曰,若以年前事,则余未知其为适当矣。相岳曰,非以此也。臣今所论,实出一世之公议。令曰,公议所在,则不可靳持,依达。乐洙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目今世道之乖裂,人心之陷溺,专由于三者之弊,浮嚣也,躁竞也,贪墨也。举世滔滔,莫可奈何,而其实不过君上一转移之间,崇奖简静,则浮嚣者自可戢矣,登进恬雅,则躁竞者莫可售矣,简拔廉慎,则贪墨者知所戒矣。此乃对症之药,而救时之务也。诚如是则不动声色,而世道人心,自可挽回,伏愿深留睿念焉。令曰,所达是矣。当留念。乐洙曰,秋曹捉囚罪人厚男,国中之巨盗也。炮保价布,即两端踏印者,而任自幻弄,记簿钱,即营库藏置者,而擅自偸出,以致营储空虚,国言狼藉。日前台达,实出公愤,此非寻常穿窬之比,若不严绳,无以惩后。臣谓李章吾奴子厚男,移送捕厅,治以贼律,另加究核,宜矣。令曰,依达。乐洙曰,日前捧上言时,闻有江界人上言外,贴连滥杂之说,极其惊骇云。遐陬愚蠢之人,虽与内地之民有异,其在杜后弊之道,不可寻常处之。臣谓令该曹严刑定配,宜矣。令曰,此不过遐陬边氓,未谙体例,不从。乐洙曰,臣才识浅短,言议拙讷,清朝耳目,自知不称,今于论达江界人以上言猥滥之事矣。以此不过遐陬边氓,未谙体例为批,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令书令旨曰,方有时囚,金吾之长,不可不备,判义禁具允明,势难强察,许递,今日政差出。令曰,前参判具庠远窜。出下令令书令旨曰,右相家遣御医,持药物看病。令曰,明日制述处所,以顷日殿讲处所为之。出下令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金奎祥、朴祜源gg朴祐源g,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柳光翼、徐命伟、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午闻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书传教曰,昨日命冲子替酌,心悬南殿,曷胜追慕?竟夕若此,于夜以君比诸美人,故唐诗云,洞房昨夜春风起,遥忆美人湘江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夜虽长,嗟哉,予兴怀风泉,以此终夜,以一人,昼追慕,夜风泉,心岂木也?肠亦石乎?朝来气薾,强作察民隐,使一虽来,其馀遗于北道,道臣先为嗟哉,予心一则追慕,二则为民,三昼夜若此,予心,若何?今召内局,非为按脉,亦非为陈根,尚今冥然,故恐滞万机而然也。三资悬赏,众皆聋乎?不然,一则㤼于时体,一则谄谀扁鹊而然也。此等人虽禽兽,何食其馀?闻下教若此,虽由予诚浅而然,今世人慷慨二字,肠肚洗涤乎,五脏昏暗乎?此皆由于该府不能知委之致,五部官员,从重推考,其复若此,予当临门重棍,以此申饬。溵曰,今承下教,追慕之圣意,恤民之盛德,臣实钦仰,而至于汤剂之教,今虽有严饬,决无立异之人矣。济恭曰,岂特五部?虽八路,决无其人矣。溵曰,朝家之恤民,生民之被泽,莫近日若也。济恭曰,近日万机,无停滞之患,臣待罪备局,故得以详知矣。上曰,诸道察民隐使,有入来之先声乎?注书出去知入。济恭曰,周行列邑详察民隐,故自尔迟滞矣。上曰,御史之行,亦有渔色之弊乎?济恭曰,此岂执法者之所可为乎?决无此等之弊矣。溵曰,夕汤剂当待下教乎?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一日未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诸承旨持公事,轮对官同为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仪宾都事崔星镇,礼曹正郞韩㵛,敦宁参奉朴始荣,吏曹佐郞金复元,以次进伏讫。令曰,轮对官先为进前。星镇等次第进伏,各询姓名及职掌、所怀。至金复元,令曰,职掌何?复元曰,祭享色。令曰,有所怀乎?复元曰,无。令曰,然则此后祭官等事,其将无頉乎?复元曰,祭享色吏,各司任意捉去,故每患苟艰矣。轮对官先退。文淳曰,轮对官吏曹佐郞金复元,询问之下,既以无弊仰对,旋又以享吏微琐之事,苟且陈达,殊欠敬谨诚实之意,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浩修等以次读奏公事讫。令曰,当该中官罢职不叙。出下令令书令旨曰,文臣制述史官勿参,既有法典,兼史亦然,而亦不可并不赴试,只入直勿赴,依翰林上下番例,此后定式施行事,分付。

○丙申二月十一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入对时,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徐鼎修,编修官李镇衡,记事官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文臣制述试官李秉鼎改望,礼房承旨持而入对。出下令令曰,大司成李秉鼎牌去来,连为催促。出下令令曰,岭南、北道、松都节行状之下礼曹已久,而尚无回达,何也?注书出问。贱臣鼎修承令出来,问于体曹后,以连值有事,未及举行之意,回奏。令曰,都承旨入对。都承旨徐浩修进伏。读奏平安道审理状,令曰,杀狱罪人,何等重难,而遽然放释,则何以慰死者之冤乎?浩修曰,法久则解,而至于杀狱,不可不审慎矣。令书令旨曰,赦者,小人之幸也,固不可轻易放释,而至于杀狱罪人之减死定配,虽出于好生之圣意,乍配旋放,不特无以慰死者之冤,又非按法之臣所可遽然请宥者。顺安县定配罪人洪致寅,罪犯杀狱,到配才过数年,则置诸禀秩,殊欠审慎,平安监司洪趾海,缄辞从重推考。载绍曰,即伏见平安监司洪趾海,城山镇别将望申本,则所当达请,而误以启请,有违格例,推考警责,申本还下送,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洪述海之以贸米,入于绣衣之启者,诚无状矣,身为方伯,岂忍牟利于残民乎?况以贸米事,近来圣教,何等申饬,而渠受一方委畀之眷,乃敢为此乎?浩修曰,贸米极为民弊,而营贸尤甚。令曰,李敬彬之不参朝参,极为无状,此不过避洪判府启辞而然矣。听政朝参,与洪判府启辞,其轻重何如,而乃敢如是乎?国若有法,此人决不可遽放矣。令曰,各道下谕之后,宫属作弊,稍可减戢乎?浩修曰,此后则必不敢作弊矣。令书令旨曰,十六日儒生殿讲,以十八日为之。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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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坐直。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服制。注书一员未差韩用龟厨院直。假注书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达曰,今此合辞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除在外外,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䄵,正言曺远振,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赵瑍曰,承旨一员入对。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时原bb任b大臣若入来,同为入侍。

○以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䄵,正言曺远振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文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兼辅德徐有防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文淳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徐有庆曰,李秉鼎屡度催促,终不入来,凤山郡守除授,时任郡守,递付京职。

○考官一望,以郑一祥为试官。

○传于徐有庆曰,朴相德右参赞除授。

○传于吴载绍曰,御史留待。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金文淳曰,御史、大臣、畿伯入侍。

○传于金文淳曰,内局入侍,御史同为入侍。

○传于金文淳曰,畿甸御史入来,畿伯来待,同为入侍。

○传于徐有庆曰,御史入来云,时任大臣入侍事,遣注书传谕。

○金文淳达曰,左边捕盗大将张志恒,持厚男供辞,依下令来待矣。

○备忘记,传于吴载绍曰,三百六十日,问已昏犹申牌,问开东犹更点,见予心其岂木?见予肠亦岂石?三百六十日,曷胜闷曷胜闷?今夜扫席数更中,遍览关西几百里。

○掌令申昕达曰,赵德昌,以入番掖隶,擅离番次,至于逾越宫墙之境。充军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论其罪犯,不可充军而止,请黑山岛充军罪人赵德昌,仰禀大朝,依律处断。答曰,不从。

○徐有庆,以吏曹言达曰,礼曹正郞金璟成,成均馆典籍李东让呈状内,俱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达曰,《璿源谱略》陪进,后日择日事,令下矣。进上日字,令日官更为推择,则今月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崇政殿,大殿进上,与承旨请承传色捧入,世孙宫进献,与承旨、侍讲院官员,请承言色捧入。《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王妃世谱》,亦为正书矣。当为御览,而既承大朝直为奉安之命,故提调行副司直臣郑尚淳,具仪仗鼓吹,陪进《八高祖图》,奉安于储庆宫,提调恩全君臣禶,具仪仗鼓吹,陪进《八高祖图》,奉安于毓祥宫,而五处奉安《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璿源谱略》、《王妃世谱》,依例鳞次陪进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基东,病伏乡庐,末留gg末由g上来,佥知中枢府事庆成运,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虚带,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左边捕盗从事官金鲁成,未及周旋于下钥之时,致烦徽旨之请出,其在事体,诚极骇然,为先自本曹决棍十度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刑曹言达曰,因台达,罪人白汉圭绝岛安置事,令下矣。依下令罪人白汉圭,更加严刑一次后,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定配所押送安置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左边捕盗厅言达曰,依令旨,刑曹移来罪人金厚男取招文案入达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丙申二月十二日寅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溵,右承旨徐有庆,记事官韩用龟、金奎祥、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烱、庆绚、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溵请诊候,上曰,止之。溵曰,汤剂待下教乎?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二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金奎祥、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溵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痰入肩部,难于动作,当葱熨乎,抑椒熨乎?道烱曰,此则一时往来之气矣,以本汤剂进御,似好矣。上曰,单方,何如?道烱曰,以桂橘茶进御,似好矣。溵曰,汤剂已待令矣。上乃进御,仍命诊候。泰舆等曰,左右三部平均,滑体之胜,亦如前日矣。上曰,椒熨待令乎?溵曰,待令矣。道烱曰,汤剂之进御属耳,桂橘茶则差晩进御,似好矣。溵曰,晨早酬应之馀,水剌尚未进御,臣等,则姑为退出乎?上曰,今方椒熨,姑勿出去也。道烱曰,椒熨亦不可屡试,若以绵子贴附,则似好矣。上曰,左部少胜,而右部又作痛矣。道烱曰,此即往来之痰候也。上曰,已开门乎?溵曰,日势已晩,臣等,又再次入侍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金奎祥、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溵曰,俄间臂部往来之气,若何?上曰,俄者入睡,觉后臂气虽少胜,而厌食甚矣。溵曰,餐物令厨院加进,似好矣。上曰,止之。上曰,舌鱼,三提调皆不知乎?济恭曰,或云广鱼,或云霜鱼,而皆不知其名矣。上曰,此乃无鳞鱼矣。溵曰,然矣。溵曰,中和冻秀鱼,味甚佳矣,使之封进,何如?上曰,止之。浩修曰,全州汁酱,味亦好矣。济恭曰,恬淡之味,莫如延安食醢矣。上曰,果好矣。溵曰,汁酱与食醢,则使之封进乎?上曰,封进,可也。上曰,江原监司多有玩景云,然否?济恭曰,然矣。若见其路程记,则关东八景,尽入于其中,可谓照烂人目矣。浩修曰,平壤炼光亭、浮碧楼,尤是擅名之楼观矣。上曰,乃是平壤乎?济恭曰,然矣,而眼界之广阔,水色之佳丽,可比于西湖、钱塘矣。丽太租之言曰,水德调顺,正谓此也。济恭曰,以楼观言之,则降仙为最矣。上曰,楼为几间,而庶几遇神仙乎?济恭曰,为三百六十间,而其精致宏丽,不似人间制作矣。上曰,义州,何如?济恭曰,若登统军亭,景物极佳矣。臣待罪关西时,行猎于威化岛,此诚壮观,而江边七邑,臣亦巡行,则多有可观处矣。巡边之时,往往逢着彼人,彼人辄指点相谓曰,平州都督方巡边云,而或有望见而跪坐者,此乃致敬之意也。上曰,西湖,果何如?济恭曰,臣得见《西湖志》,则盖其江山景物,与我国平壤相等,而唐使朱之蕃,亦称之以小金陵矣。溵曰,江山之胜,人物之盛,宝贝之多,未有如我国者矣。浩修曰,关北之军容,关东之山水,岭南之纸地,最名于国中矣。上曰,肇庆庙,何如?浩修曰,制作与基址,俱好矣。济恭曰,此乃兴王之地,故山川形势,比之他邑,尤绝胜矣。上曰,今则气胜,建功果是灵丹矣。溵曰,诚然诚然矣,如此之时,则加意进御,似好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二日辰时,王世孙座兴政堂。亲临文臣制述入对时,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试官右参赞徐命膺,大提学李徽之,户曹参判郑一祥,司直金夏材,兵曹参议洪检,司直李德师、李普行,以次进伏讫。令曰,都承旨入对。都承旨徐浩修进伏,令书令旨曰,座堂时宫官不可不备,兼辅德徐有防,牌招察任。令书令旨曰,既已承批,又为牌招,则情势为轻,事体为重,悬牌阙外,至于经宿,分义所在,不可无饬。大司成李秉鼎,从重推考,更为牌招。令悬题。令曰,表、论中各从所愿制进之意,知委,可也。令书令旨曰,大司成李秉鼎之日事违召,无意出肃,此何分义?不可无饬,当禀于大朝严处矣,违牌徽旨勿施。令书令旨曰,新除授凤山郡守李秉鼎,使之即为谢恩,仍为下直。令曰,凤山郡守下直后入对。贱臣鼎修,承令出来,与凤山郡守李秉鼎,偕入进伏。令曰,廉隅虽重,分义宜顾,屡违召命,极为慨然,而本事余已洞烛,行且召之矣。秉鼎曰,重触时讳,辱及老父,屡事违逋,臣罪尤大,今当辞陛,衷情抑塞,不知所云。秉鼎先退。浩修曰,筵席说话,本自严秘,一或误传,关孙莫重。今月初四日尊贤阁,领议政金尚喆入对时说话,有流行于外间者,故臣试为取见,则上下酬酌书去之际,全失伊时语脉。此已可怪,而甚至于下令中数句语,乃入对诸臣之所未承闻者,似是秉笔之臣,听莹所致,而不为审慎,轻易宣播,四五日之内,殆无人不见,揆以事体,万万惊骇。亟令记注,修正日记,以破赝本之流行者,当该翰注,所宜查实论罪,而臣则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达。令曰,闻极惊骇,伊日入对翰林、注书,为先缄问以奏,可也。出举条贱臣鼎修退出。令曰,事变注书入对。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进伏,令曰,翰、注缄辞催促。诸承旨以次读奏公事。有庆曰,单付窠,以令旨状请,已有定式,而今此平安监司洪趾海状请单付别将,以教旨仰请,殊涉不察,原状本还为下送,而做错之失,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书令旨曰,禁卫营反库,待大将行公举行事,分付。令曰,典籍李周显禁推。出下令令曰,论题则余意有在,以春秋大义为主者,取之,可也。科次毕,令书令旨曰,文臣制述,既无优等论赏一节,今无可言,至若外等之罢职,更等之推考,白文之拿处,多至百馀人,余不料文风之不振,至于斯极也。然事系令前,不可尽以如法勘罪,外更及白文人员,姑先从重推考。令曰,文臣制述入格人,明日入对。出下令令曰,谕书、银印差备忠义,每都政一人式守卫官迁转事。出下令令曰,谕书、银印忠义,月料加给。出下令令曰,海西御史任希雨,明日入对。出下令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二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畿伯、御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金奎祥、朴祐源,京畿监司尹蓍东,京畿察民隐御史兪汉敬,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丁志泰、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上命御史进前。上曰,予欲先问矣,畿甸有不法之守令乎?汉敬曰,守令皆仰体恤民之圣意,小心奉公,故无不法者矣。上命吴道烱进前。上曰,汤剂入桂橘乎?道烱曰,然矣。上曰,单方亦待令乎?道烱曰,桂橘茶亦待矣。上命桂橘茶停止,建功汤加桂橘各五分煎入。上命御史读书启讫。上曰,松都多富商乎?汉敬曰,果多富商,而不无弊端,故臣皆廉察,而其中大无良者数人,则严治定配矣。上曰,军门收米,果有弊端矣。蓍东曰,民情虽可矜,而军门亦不可无收米矣。上曰,免税自户曹划给,何如?济恭曰,自户曹划给,则宫差、导掌辈,虽或有称冤之端,而在宫房,甚便好矣。上曰,守令中有善治者乎?汉敬曰,别无指的仰达者矣。上曰,郑允明,自内局出去,能善治乎?汉敬曰,为政详明,能制吏民矣。上曰,婢贡既蠲减,果有效否?汉敬曰,蒙惠果不少矣。上曰,以元结划给,则在宫房,亦便好乎?济恭曰,既无宫差操纵之弊,则在国家,在宫房,俱极便好矣。蓍东曰,免税虽以十年轮回定式,而近来则各有卜定,故不得行此法矣。领议政金尚喆追后入侍问候讫。上曰,免税事,何如?尚喆曰,此论自古有之矣。臣又经度支,故商量事势,则此在宫房,虽似便好,而自户曹分送之际,自然生弊矣。上曰,非知之难,行之惟艰矣。尚喆曰,然矣,臣等当退出禀定矣。溵曰,夕汤剂待下教乎?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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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姜世晃未肃拜。注书一员未差韩用龟。假注书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只昼讲,常参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闷冥然闷苟且,闷八旬闷建功,闷夜长闷昼永,闷世道闷时体,闷扁鹊闷长席,其闷曷胜?况十乎?闻撤漏予心喜,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诣延和门外幕次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bb夕b问安。答曰,知道。

○庭试陈贺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令于赵瑍曰,承旨入对。

○令于赵瑍曰,都承旨及他承旨,与海西御史、制述入格人,同为入对。

○以武艺别监望筒,传于吴载绍曰,更为拟入。

○传于金文淳曰,内局入侍,时原任若入来,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金文淳曰,礼曹入对。

○令于徐有庆曰,都承旨入对。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心若此气若此,今于便殿,当耆耉讲,经筵官、儒臣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谱略》入来日讲此,是岂偶然欤?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今日当耆耉庭试,八十以上人应科,试官韩判府、大提学、两馆提学、入直骑堂、两儒臣入侍,武臣亦年八十人应射,试官训将、禁御两将、训炼正、入直摠郞堂隆武堂为,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徐浩修曰,文武科应举人,以七十以上待令。

○传于徐有庆曰,今番庭试,许写手。

○传于徐浩修曰,七十岁至七十九岁人赴举。

○传于徐有庆曰,七十以上待令事,命下,而何如是迟滞乎?若或迟滞,则汉城府官员当汰去,以此催促。

○传于金文淳曰,耆老所入直官员入侍。

○传于徐有庆曰,六十以上捧举案。

○令于徐有庆曰,弘文提学即为牌招谢恩。

○传于徐有庆曰,承旨入侍,都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徐有庆曰,领相为命官。

○传于徐有庆曰,今日耆老科,即日唱榜。

○传于徐有庆曰,弘文提学赵明鼎除授。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耆耉讲,为少年,曷胜寒甚gg寒心g?于官案,只付李益炡,皆付签。

○传于徐有庆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

○以张志恒为禁卫大将。

○备边司,以金汉耆为御营大将。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今日昼讲入侍,两儒臣准职承传。

○校理前望,以郑宇淳为校理。

○传于徐有庆曰,庭试致词,寿星今照黄发,登庸礼当庆贺。

○有政。吏曹判书金锺bb正b进,参判具㢞病,参议李在简病,左副承旨吴载绍进。以金致显为修撰,尹行修为副修撰,郑东协为汉城判官,金履中为掌苑奉事,权惠应为内赡奉事,李徽之为同经筵,赵㻐为大司成,尹禹钦为兼引仪,李阳馥为典籍,金履厚为吏曹佐郞。汉城判尹姜世晃今加通政,文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判书徐命善病,参判郑昌顺病,参议洪检进,参知金汉老在外,左副承旨吴载绍进。护军徐有和、宋焕喆。

○徐有庆,以吏曹言达曰,凤山郡守徐有和,递付京职事,命下矣。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徐有庆,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开刊出,既已妆䌙矣。进上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崇政殿,大殿进上,与承旨请承传色捧入,世孙宫进献,承旨、侍讲院官员,请承言色捧入。《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王妃世谱》,亦为正书矣。当为御览,而既承直为奉安之命,故提调行副司直郑尚淳,具仪仗鼓吹,陪进《八高祖图》,奉安于储庆宫,提调恩全君臣缵,具仪仗鼓吹,陪进《八高祖图》,奉安于毓祥宫,而五处奉安《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璿源谱略》、《王妃世谱》,依例鳞次陪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徐有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亲临耆耉文武科庭试及唱榜时仪节,势未及正书以入,自前如此之时,有草仪注知委举行之列gg例g矣。今亦依前举行,何如?传曰,允。

○吴载绍,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达曰,今此耆老庭试,即日唱榜事,命下矣。文武科新恩所骑,以本寺马给之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被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丙申二月十三日卯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文淳读奏公事,令曰,海西御史、制述入格人来待后,即禀,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金奎祥、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溵曰,臂部痰候,何如?上曰,差胜矣。上曰,闻免税分送各宫之后,自宫房例有分给导掌之事云矣。溵曰,此则宫房前例,臣等虽不得详知,而免税,若自户曹,划给宫房,则在宫房甚便好矣。济恭曰,昨日与道臣,烂熳相议矣。有土免税,则虽依例划给,而至于无土,则弊端甚多云,臣等当更为商确后,可以回启矣。上曰,自宫房分给导掌之例,问之,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辰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他承旨、海西御史、制述入格人,同为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海西御史任希雨,制述入格人朴长爕、李胤馥,以次进伏讫。令书令旨曰,朝报事体,何等重大,则传教、令旨之误字落行,已是承旨不能照检之致。而况又所可颁布者,初不颁布,虽曰非今斯今,其所不察,则大矣。振励百司,宜自政院始,再昨日坐直承旨吴载绍,越俸一等。长爕、胤馥进前,各奏入格试券。令曰,遐方之人,能以皇朝为意,是可贵也。令书令旨曰,初无善作,且因峻考,未得优等,殊非奖励之本意,虽是次等,既已入格,则亦不可无激劝之道。论次上李胤馥,表次上朴长爕,各赐纸三卷,笔五枝,墨三笏。长爕等先退。令曰,御史进前。希雨进伏。令曰,周爰谘度,周爰谘访,是乃皇华之职也。虽非暗行,而风俗民隐,必多采访,顷日入侍,或有未尽之怀,更此陈达,可也。希雨曰,曾前道内敕需,以详定米会减矣,己丑裁定时,详定大小米一万八千石,管饷米一万石,划给敕需,还今取耗,而还谷数多,反为民弊。今若作钱,与元敕钱,一体给债,取其殖利,以补敕用,可为公私两便。下询庙堂,处之,何如?令曰,议于庙堂,可也。出举条希雨曰,新溪、遂安两邑,处在山峡,昨年被灾,比他尤甚,瑞兴、谷山、兔山三邑,虽云之次,豆太黍粟,俱为无实,今当穷春,田三税,有难一时督纳。五邑京上纳及公用详定米,限折半待秋退捧,则可纾穷民燃眉之急。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令曰,议大臣禀处,可也。出举条希雨曰,延安、白川畓结中,有旧浦落及旧陈未悬頉者,每以今灾分俵,故应受今灾之民,反未蒙给灾之惠矣。令道臣一一查頉,俾无今灾移施之弊,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希雨曰,安岳量田,在于三去癸酉,信川量田,在于三去癸卯,文化量田,亦至百馀年之久,田政紊乱,皆由于此,三邑民人,咸愿改量,待年丰次第改量之地,何如?令曰,议于庙堂,可也。出举条希雨曰,渔箭之当初定税,实在渔利丰饶之时,故税额未免过多,或至四五百两,而近来渔箭,率多失利,虽有分数减给之事,而犹有白地征税之冤,实为海民难支之端。税钱之最多者,渔利之全失者,查实减税,俾保海民,劝结渔箭,似合事宜。令道臣详查状闻,以为从实减税之地,何如?令曰,问于道臣状闻,可也。出举条令曰,监司贸米,其弊端,何如?希雨曰,道臣之为此,尤极慨然,故详明查核,则其数合为三千馀两,故重治监色后,令本官分给民间矣。令曰,不禀朝家,为此要利,其为不法大矣。方今生民倒悬,不一而足,至于贸米,其弊尤甚矣。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礼判入对。贱臣鼎修,承令出来,与礼曹判书赵重晦,偕入进伏。重晦曰,臣考见谒圣规式,则永禧殿酌献礼后,文庙谒圣,本无定式,每因特教矣。令曰,今番若无特教,则置之,好矣。重晦曰,各道节行状闻,自前委积,而今番岭南、北道、松都状闻,为先回达乎?令曰,虚实相蒙,虽难的知,而抄其一二卓异者,宜施褒赏之典,前后状闻通融抄出后,次对禀定,可也。重晦先退,令书令旨曰,隆武堂耆耉庭试时,当侍坐,乘兴处所,以今在门为之事,政院及礼貌官知悉。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王世孙侍坐,领事李溵,特进官蔡济恭,参赞官徐有庆,侍讲官徐有防,检讨官尹东晩,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少年讲为之。上进讲《大学篇题》及第一第二大文讫。有防、东晩及特进官,以次轮读毕。有防曰,大文中三个在字,实为一部之要领矣。东晩曰,修身齐家,非但为治国之本,而凡于日用万事,无非修齐二字上工夫。溵曰,两儒臣文义,诚好矣。济恭曰,俄以少年讲下教,此可见圣人志气,无时而衰,臣等不胜钦叹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未时,上御隆武堂。耆老文武科亲临庭试入侍bb时b,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记事官韩用龟、金奎祥、朴祐源,以次侍立讫。文试官李溵、郑存谦、李徽之、洪检、徐有防、尹东晩,武试官具善复、徐命善、张志恒,率文武举子,行四拜讫。上命书题,武科取二中。上曰,以左相为命官。上曰,武试所承旨推考,禁卫大将李润成付签,骑判为试官。上曰,弘文提学赵明鼎付签。上命试官进前,考券拆榜。上命文武科入格人进前,问姓名、居住后,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未时,王世孙诣隆武堂。侍坐入对时,左承旨赵瑍,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金奎祥,以次陪从。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显谟门,入延和门,诣隆武堂侍坐。文武耆耉试事毕,还延和门外小次。具远游冠、绛纱袍,诣集庆堂,陈贺礼毕,出通阳门乘舆,入显谟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酉时,上御集庆堂。亲临唱榜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记事官韩用龟、金奎祥、朴祐源,以次侍立讫。王世孙率百官行礼,仍呼嵩。上命新恩宣醖。上命书传教曰,今者忆昔,岂特二三乎?今受《谱略》,追慕千万,今者此举,其岂偶然?况今文壮元,昔年眷遇之姜世胤之弟,昔年称道耆社之臣故判书姜鋧子,亦岂偶然?予怀何抑?既有前例,同副承旨今日若此云,许递,文壮元姜世晃为同副承旨,房顺房,先入侍后谢恩。上又命书传教曰,今番耆老科武壮元,岂可循例?况昔年旧邸洞人乎?特授加设佥中枢,今日口传下批,其令当日悬玉。上曰,文武科壮元进前。姜世晃进伏。上曰,昔年下教,尚今追忆,予怀怅然。世晃曰,今承下教,不胜感泣。上曰,武壮元,则在于义洞云,可谓贵矣。左议政李溵,左参赞蔡济恭进前。溵曰,今日臣等仰睹盛举,不胜庆忭之忱矣。上曰,壮元之文,果何如?溵曰,善作矣。济恭曰,壮元则以善文、善书、善画,世所称三绝矣。上曰,故判书姜鋧家,遣礼官致祭。浩修曰,今日有耆堂付签之命,而大臣、将臣,亦入其中矣。上曰,大臣及守御使勿论。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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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金相茂gg金相戊g未肃拜。注书一员未差韩用龟厨院直。假注书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式暇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昨日临试耆老,侵夜放榜,贺仪亲受,劳动亦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行礼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慕风泉,予怀千万,更漏既撤,莫知何时,此果今世,其尚前生。姜世晃壮元,岂于梦忆?姜鋧子为承宣,予心喜气何谕?待教侍。世孙气候安顺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户判又为违牌,中宫殿工役浩大,而大内役事,则户判当为监董矣。或有大朝下问之事,何以仰对?若此而其谁监董乎?再牌徽旨虽达下,爻周,以此牌举行。

○传于徐有庆曰,承旨率新恩,昨日唱榜处来待。

○吴载绍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张志恒,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何如?传曰,允。

○令于徐浩修曰,禁将既已新除,反库即为举行,从事官则方在春坊,有举行之事,以武从事举行事,即为分付。

○传于吴载绍曰,御将牌招,则何如是寥寥耶?牌去来催促。

○令于徐有庆曰,再昨日罢职不叙中官叙用。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赵瑍曰,文武壮元,自户曹玉圈备给,使之即为悬之。

○备忘记,传于赵瑍曰,户判批下,方有大内钜役,此非度支长引入之时,户曹判书具允钰牌招察任。

○令于赵瑍曰,中宫殿差备内,有巨役之事,而物力浩繁,户判明日当为监董,如或上书,即为入达。

○以右议政李思观看病书达,令于徐有庆曰,仍为看病。

○令于赵瑍曰,差备有巨役事,户判出仕与否知入。

○传于吴载绍曰,左相及左参赞,同为入侍。

○赵瑍达曰,户曹判书具允钰牌不进推考徽旨,才已捧入,而特令之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吴载绍曰,禁卫大将望催促。

○传于吴载绍曰,御将连为催促。

○传于吴载绍曰,闻俄者下教,敢如是乎?申饬连为催促。

○传于吴载绍曰,御将入来,然后有下教事,亦当进御,连为催促。

○传于吴载绍曰,御将入来,则多有面谕事,亦有许意之事,连为催促。

○备边司荐望,以李汉膺为禁卫大将。

○传于徐有庆曰,几年后亲点,岂如是乎?即为牌招,催促入侍,传授命召。

○吴载绍启曰,御营大将金汉耆,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吴载绍曰,御将催促,使之入侍。

○传于吴载绍曰,新除授御营大将金汉耆牌招,传授命召。

○吴载绍启曰,张志恒复换前任事,命下矣。御营大将张志恒,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何如?传曰,允。

○吴载绍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李汉膺,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柱国为摠戎使。

○吴载绍,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行户曹判书具允钰书曰,伏以,邦庆稠叠,缛仪荐举,圣德弥隆,睿孝益光,臣适当监董之任,获睹旷绝之举,区区欣忭,有倍常品。仍窃伏念臣之待罪度支,三年于玆矣。上而多误国事,下而久妨贤路,臣虽无状,宁不知愧?祗缘中间,连值事会,引入而旋出者,亦非一再,心虽黾勉,迹涉淟涊,不知臣者,必以为贪恋无耻之类,或知臣而曲恕者,犹将归之于徒畏义分,不恤廉防之科,使臣而自为之说,亦将何辞而解之乎?噫,要任不可专也,亦不可久也。虽在古昔,委任责成之时,才谞地望,俱为兼备者,未有久且专,而终不颠沛。况如臣无似,以智虑则疏迂,以精力则浅短,平生伎俩,不过卤莽而已,而乃使掌一国之财赋,管八方之簿书,不啻蚊虻之负山,僬侥之担匀,虽荷曲贷,幸免大戾,其病公偾事于不知之中者,容有既哉?臣之一分报效,惟在筋力奔走,所以受命之初,不敢力辞,有事之时,又不敢言私,仍成盘礡,转益兜揽,式月升资,连被锡马,阶级之骤躐,恩赏之便蕃,殆前古所罕有。此尤臣不祥之兆,命卒之秋,而在朝家综核之政,天地生成之道,岂不有乖,亦岂不有憾也哉?傥蒙终始之泽,得以趁今卸免,则从此至死之年,皆是慈覆之赐也。殒首结草,惟当知报,言之至此,情亦戚矣。臣于治书将上之际,即见家侄庠之所被台言,指意深紧,非比寻常弹驳,愕贻gg愕眙g惝恍,阖门震骇,官职去就,尤无可论,玆敢披沥肝膈,仰渎离明。伏乞俯体下情,仰禀大朝,亟递臣所带之任,以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古有十年判度支者,苟得其人,何论岁月之久乎?况此时此任,非卿莫可,书末云云,可谓过矣。卿其勿辞,即速察任。

○丙申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承旨率新恩入侍时,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进伏讫。文武新恩,分东西列立于庭下,命呼唱四拜,仍宣酝毕,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四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左相、备堂、御将同为入侍时,左议政李溵,左参赞蔡济恭,御营大将金汉耆,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将进前,执予手。汉耆进伏,以袖奉御手。上曰,此非偶然之事,而王者无私,顷年旧邸下教过矣,今则开释无馀矣。汉耆曰,臣之阖门,至今保全,莫非圣恩。上曰,此人之用于将任,亦可惜矣。溵曰,此重臣若置将任,则必大有益于国事矣。命书传教曰,今日先召御将,召左相、左参赞,一堂之中,君臣执手,洞谕予意。一则顷年旧邸下教深悔意,一则昔年皇嫂孝妇语,仰体追惟,而莫重将臣,岂可一号令,谕予前后意,许免将任?今予此心,彼苍临照,无歉方寸,翕然释然。张志恒复授前任,其代,令备局荐望。命书传教曰,既有祭命,同副承旨许递,其代金相戊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上曰,左副承旨递差下教安徐。出榻教上曰,同副承旨牌招,待明日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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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赵瑍。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金相茂gg金相戊g。注书一员未差韩用龟厨院直。假注书徐鼎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式暇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问,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灵丹着实,气何若此?果蓬莱来,予自一哂,予问世人,是果今世,予曰前生。耆耉君少年讲,耆耉科得二耆耉,诚可笑。诸耆耉今日谒圣巡堂问此类,其果滋味,夜已深,何接眼?诚闷诚闷。气何暇bb谕b?须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内役时别监、各色掌辈,或有付食之弊,则依《续大典》受教例,计赃重绳,申饬役处,以此户判知悉,随现草记。

○赵瑍达曰,右副承旨金文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柱国令书,虽未及达下,待开门牌招,传授密符及谕书,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宋焕喆、沈命德、沈𪣼、李彦一、李性五、洪周万、高益擎、具修温、尹、洪文海、柳焕德。

○令于吴载绍曰,户判牌去来催促。

○赵瑍达曰,户曹判书具允钰,特令牌招之下,不为承膺,诚极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吴载绍曰,今日虽斋戒,次对为之。

○传于吴载绍曰,次对催促。

○吴载绍达曰,次对为之事,命下矣。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进参之员,并即牌招,大司宪赵载俊,一体牌招,即为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徐浩修曰,内局入侍,次对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赵瑍曰,有面谕之事,使即入对,则何敢如是违bb牌b乎?虽曰崇品,独不顾分义之重乎?户曹判书具允钰,其令即为入对事,分付。

○以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䄵,正言曺远振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吴载绍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赵瑍曰,户曹判书入对。

○以右副承旨金文淳罢职令旨,令于吴载绍曰,只推,更为牌招。

○令于吴载绍曰,次对罢后,三军门大将入对。

○吴载绍达曰,训炼大将具善复,禁卫大将李汉膺,御营大将张志恒,依下令来待矣。

○徐有庆达曰,户曹判书具允钰,依下令bb来b待矣。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与大臣、将臣入对。

○令于徐浩修曰,户判同为入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奭济为礼曹正郞,郑濡为礼曹佐郞,朴载德为崇陵别检,金载文为明陵参奉。

○韩用龟病,代以金载瓒为假注书。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今日巡堂时食堂儒生待令,学儒一体待令,今日殿讲试官,左相、礼判、国子长、入直骑堂、吏曹参议、入直儒臣、同副承旨入侍,讲经侍卫安徐,皆来后只入正时。

○以右副承旨金文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吴载绍曰,既无情势,则一牌、再牌,以违为事,事甚未安。殿座有命,承旨不可不备,右副承旨金文淳,只推,更为牌招入参。

○备忘记,传于吴载绍曰,三厅劝武军官、西北付料军官、三军门大将,中日厅六两三矢、柳叶箭一巡试才书入。

○传于徐有庆曰,殿讲处所,以集庆堂为之。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吴载绍曰,人君欲勉,既命三军门大将试取劝武,则宣传官不为待令,使书吏为之云,行首宣传官记过。

○传于吴载绍曰,劝武军官及付料军官为二队,只劝武军官六两试取。

○传于吴载绍曰,六两只劝武军官试取,而付料军官中,如有六两待令者,亦为试取。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金载瓒在外,代以柳孟养为假注书。

○传于吴载绍曰,儒生则承旨率入,而劝武付料军官,则宣传官率入。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有庆曰,都承旨与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吴载绍曰,行首宣传官记过安徐。

○令于吴载绍曰,虽为经费,浅之又浅,而雇军四名,不可不立,分付兵曹,以此举行,别单外,只有门名色,而雇价上下云,即为查实,明日该房入对时知奏,别单改书入达下事,分付。

○吴载绍,以备边司言启曰,因京畿察民隐使兪汉敬民瘼别单,有令备局草记回启之命矣。其一,各宫房免税及加定柴场火田收税处,一依国税例,收纳户曹,自户曹划送宫房,而吏民之因事上京者,自该宫直囚之弊,亦为严禁事也。各宫房免条及柴场捧税处收捧,既有朝家定式,而近来法禁渐弛,差人辈科外征敛,愈往愈甚,利归宫差,害遍残民之弊,诚如书启中所论。而既有详细消详之教,此则更为十分讲确,得其便宜之道,以为禀处之地。至于上京吏民之毋得推治,前后申饬,非止一再,而犹有此弊,诚极痛骇。此后诸宫房,如或有不得不推治之事,则依他司例,移送秋曹,使之以其罪科治,实有合于宫府一体之义。更加严饬,俾无如前直囚之弊,而如是禁饬之后,若有复踵前习之弊,则自该邑,报于巡营,自巡厅,报于本司,不遵朝令之宫任辈,以为严治惩励之地。其一,外邑各军门,收米之民,其费甚多,为弊不少。守、摠两营牙兵,即缓急赴操之军,而应役之费,倍于收布之类,米一斗代,四钱式定式收捧,自官直纳于各营门事也。三军门保米之毋论丰凶,米钱间从民愿以纳,虽有戊寅定式,而其后或行或否,民弊自如。今若可以无害于军门,有益于穷民,则随时变通,有不可已。自今年为始,军门保米,并许以一斗四钱折定,自该邑捧纳该军门之意,永为定式分付。至于守、摠两营,则营门需用,无他米面,将士支放,专靠需米,则欲除一弊,反生一弊,事势掣碍,有难轻议。而当此特遣绣衣轸恤民隐之日,亦不可一并防塞,以致向隅之叹。两营需米外,所谓保米名色,此是民人之自纳营门者,其所为弊,比需米,尤有甚焉。此则依所请,特为许施,而亦自该邑收捧以纳。上项需米之以钱代纳,虽不得许施,摠厅纳米,依守厅例,亦令该邑收纳,以除一分之弊事,分付各军门及本道道臣。其一,乔桐各样军校率多叠役收布之军,参酌分布于所统三道坡州等七邑,此弊亦甚,固不可不变通。而陵军、驿卒、保人、各宫房山直内官、保率及杂色名目,先定额数,分排某邑,而本所掌及巡营该邑,各置案册,有頉充定之际,以为付标相准事也。外邑军丁叠役之弊,非独畿甸,诸道皆然,移送他道之请,有难轻许。此则令道、帅臣严饬各邑,一一厘正,俾无叠征之弊。而陵军以下各名色定额事,昨年因道臣状请,已为筵禀行会,而绣衣所请,今又如此,更加申饬道臣,案册相准等节,依此遵行之意,分付。其一,杨州烟户应役者甚少,沿路诸邑,俱有此弊,一依壬申年事目,施行于畿内列邑事也。畿内烟户应役者甚少,民不支堪,故因道臣状请,毋论各军门与诸各司所属及各宫房山直之类,一倂通行烟役之意,已有所定式,则诸各司之一关二关,终至于頉给而后已者,虽曰小事,亦可见朝令不行之一端,论以事体,诚极可骇。到今年久之后,虽难一一论责,此后则更加严饬,一倂通瀜施行之意,申明分付,而如是定式之后,如复有如前之弊,则道臣论报本司,不为遵令之各司及曲循颜情之地方官,从重论罪,何如?传曰,允。

○徐有庆,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寒食祭,各陵殿献官、大祝,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崇陵参奉所报,则今此寒食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而别检沈埉,身病猝重,不得参祀,即速变通云。本陵别检沈埉,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明陵参奉所报,则今此寒食祭享,两官当为备员,而参奉一员,有阙未差,即速变通云。参奉有阙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礼曹言达曰,今此监试初试照讫考讲时,一二所本曹郞厅各一员,当为进参,而郞厅六员内,正郞韩㵛、朴圣铉,佐郞睦祖洙、朴思机,显陵曲墙,宣陵丁字阁,孝陵陵上石物涂灰,孝章墓墓上莎草修改时分进,正郞一员未差,佐郞一员在外未肃拜,无推移进参之员。在外郞厅及未差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进参,而本曹亦无仕上直之员,假官一员,亦为差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令摠戎使李柱国书。王世孙若曰,枫宸听鼙,圣念方轸于保障,玉帐授钺,舆望允副于干城,奚但佥谋?寔出盛简。眷玆三辅之雄镇,实摠一路之重兵,管领五营,掌阃外钤辖之任,表里两局,兼毂下宿卫之亲。北城之仓厫是资,责大屏翰,南汉之钲鼓相应,势成辅车,苟非节制之材,孰膺师垣之重?惟卿,韬钤宿望,儒素故家,西关之旌旗既新,夙称盘错之器,南徼之牙纛曾建,亦著简慎之操。顾朝廷倚重也深,盖内外历试者久。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明命,克殚令猷。惟阴雨桑土之谟,毋忽绸缪之策,而钱谷甲兵之务,宜体眷任之衷。於戏,拣抡之旨斯隆,喜得君而为重,抚御之方克尽,庶以猛而济宽。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丙申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金奎祥、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德、徐命纬、柳光翼、丁志泰、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问候,上曰,一样矣。上曰,御将昨日许免矣。尚喆曰,此重臣,乃是谨慎可任之臣,而殿下每如是曲循,此甚可闷矣。溵曰,昨已陈达,而此重臣不可以地处论,乃是可做国事之人,而军门、备局之间,不得试用,一味闲在,诚可惜矣。上曰,其人则甚可惜矣。尚喆曰,诚如下教矣,虽以丰陵言之,亦经将任矣。上曰,张志恒何如人也?尚喆曰,此人非时体人,其为人甚确,诚是可任之将臣,而但以执拗之故,或有招谤之端云矣。内局先退。

○丙申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复,行吏曹判书金锺正,刑曹判书郑存谦,兵曹判书徐命善,行副护军张志恒、李柱国、李汉膺,行副司直徐有邻,掌令申昕,副校理郑宇淳,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徐鼎修,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尚喆曰,今因海西、京畿察民隐御史书启,各宫房免税所捧之数,查出于各宫房,则每一结所纳之内,以米则为二十三斗,而就其中导掌役价,自有其数,以钱则为七两零,而导掌役价,亦有其数。虽云宫结取于民者,官纳、宫纳,别无轻重之殊,外方民情,岂有偏苦聚敛之怨,而前后绣衣之归奏,辄以宫纳之民,不能支堪,为第一言弊之端,此必法外横征之致,事之痛骇,莫此为甚。一番查实后,当有厘正之举,各宫房之于各邑二十三斗之外,加捧之米,为几许,七两之外,加捧之钱,亦为几许与否,一一查问于各邑,修成册报于备局,明核其事实,裁损其过滥,俾有一定不易之规,则宫差滥征之弊,可以杜矣,小民侵渔之怨,可以平矣。分付诸道道臣,着意举行,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郑存谦曰,臣待罪典医监提调,有仰禀者矣。向以非世医子孙,勿许入属,有所下教矣。从此以后,非世医子枝,使不得入属于本监医籍矣。第于令前,曾已入属,积年观科者有之,而医科当前,令前入属者,则今科许赴与否禀定,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令前许赴,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况今番耆耉科乎?已下教,武科赴防安徐。载绍曰,今日以国忌,府、院启姑停云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金相戊进伏。上曰,年纪几何?相戊曰,六十九岁。上曰,明年将七十矣。载绍读奏公事讫,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五日午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与相臣、将臣、户判同为入对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复,行户曹判书具允钰,行副护军张志恒、李汉膺,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户判进前。允钰进前俯伏。令曰,廉隅虽不可不伸,分义亦不可不顾,方今大内工役,所重有在,不可付之一中使,此非卿言私之时也。允钰曰,臣惨被人言,阖门震悚,官爵去就,非所可论,而自今以后,无面目自立于世。尚喆曰,户判自前求递甚力矣。令曰,余非一向缚束,而度支重任,非余所自擅便者,卿须监董毕役之后,禀于大朝,可也。允钰曰,睿教如此,臣当冒没膺命矣。允钰先退,浩修读奏厚男招辞。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渠以奴傔,如许浊乱,论其罪状,杀无所惜。善复曰,军布军兵之任意幼弄,前古所无。令曰,如许之事,渠何能独为乎?尚喆曰,为将任者,信任如此之类,亦不可无罪。令曰,任人之道固难,而至于朝家任将,尤岂不难乎?惟当择之精任之信,而及其有罪,亦当详察而处之矣。令曰,厚男之罪,非特二罪俱发,所犯若是伙然,律之邦宪,所当严处矣。尚喆曰,待其毕捧,收杀后处决,似好矣。令曰,然矣。令曰,近来武艺,不成貌样,何也?善复曰,中巡之法,九年二次,渐致希疏,故军兵技艺,自然懈怠。至于武艺别监,宿卫重地,尤当另择,而取其有根柢者矣。令曰,为将之道,惟当广储蓄得士心,举措得宜,赏罚公明,则可矣。卿等须着心举行,务有成效也。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五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太学、四学儒生殿讲入侍时,试官左议政李溵,礼曹判书赵重晦,兵曹参判郑昌顺,校理郑宇淳,副修撰尹行修,同副承旨金相戊,记事官韩用龟,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相戊曰,三经中当讲何书乎?上曰,以《书传》为之。诸儒生以次进讲,未及毕。上曰,何若是迟久乎?试官率儒生,往崇政殿受讲,可也。诸臣仍即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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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进。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赵瑍坐直。左副承旨徐有庆。右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同副承旨金文淳。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徐鼎修厨院直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月晕。

○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增广大小科初试,闻近故昨为通略二,纯略二,直殿二,直会二,于武,柳叶一,六两一,果异常,于予劝奖毕矣。气一样,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备忘记,传于徐浩修曰,今若御史来,领相与左参赞同为入侍事,令注书传谕,户判、惠堂、五军门大将同为入侍。此后御史复命,皆依此举行,入侍意,先为知悉。

○令于赵瑍曰,河东府院君郑麟趾家致祭,右承旨进去。

○备忘记,传于徐浩修曰,儒武大皆得八十三,庶可劝奖,为此灵丹,昨见其果灵丹矣。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公镇为检阅。

○赵瑍达曰,检阅赵公镇,既以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除授检阅赵公镇,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有庆曰,禁卫营反库,姑待日后举行。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对。

○吴载绍达曰,再明座堂儒生,日次殿讲时,本馆多有举行之事,大司成赵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赵瑍,以大司成赵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只推。

○令于徐有庆曰,禁卫营反库,待重记来举行。

○传于徐有庆曰,坐直承旨、儒臣入侍。

○传于吴载绍曰,都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赵瑍曰,骑省堂郞,一体制进,尽为制进后,大提学,牌招科次。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吴载绍曰,公事迟滞,当该中官,越俸一等。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即者禁漏官来言,未下更漏之前,先击人定之锺,事未前闻,极为惊骇。锺阁入直习读官及军人等,捉来查问,则以为,夜昼介传漏军长福、卜伊等,不待更点,径先传漏,致有此误先鸣锺之举云。当该传漏军及锺阁守直官、军人等,并令该曹依律科罪,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兵曹言达曰,今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bb为b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有庆,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二月十六日寅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邦庆合庆设科,古亦有也,而岂有若今番乎?今番京乡试鉴不逮,犹可为公,其或挟杂,曷胜骇然?深体三无私意,大公至正。呜呼,八十三庆科,光明如日,垂后世于千百。上曰,都提调、提调入侍,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进伏。溵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溵请诊脉,上曰,置之。上曰,御史何当入来乎?溵曰,到处宣谕,详察民隐,自然迟滞,姑未及入来矣。命进汤剂,溵手奉以进,上进御。上曰,劝武军官,六两试记持入,贱臣鼎修,承命持入,浩修,读奏讫。上曰,时原任入来乎?浩修曰,姑未入来矣。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其代前承旨蔡弘履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命书传教曰,翰林只有下番,其令次次口传陞付。诸臣,仍即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六日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礼房出去乎?载绍对曰,未及下直矣。令曰,注书出去,祭报府持入,骑马六匹立之,桂坊二员待令事,分付。臣孟养,承令出来,传令后,奉报府进前。令载绍读报府。至读章陵、顺康园大祝,载绍曰,即伏见各陵园寒食祭报府,则以奉常寺主簿李阳普,叠书于两陵园大祝,至于睿览,当该郞厅,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都承旨入对。出下令徐浩修进前。令曰,金獜采,仍为停举乎?浩修对曰,然矣。令曰,注书出去,大司成胡不牌招乎?知入。臣孟养,承令出来,下问后回奏曰,除拜未过三日,故姑未出牌云矣。令曰,大司成终若不出,则令知馆事,馆学儒生讲制人,各捧举案以入,儒生入庭后,当颁纸,写手则严禁事,分付,可也。令曰,文体关系世道,可当一变其体矣。以策文言之,虚头张皇,全不用力救设,如此之文,当为拨榜矣。浩修曰,近来文体,诚为骇怪矣。令曰,向日下令中,会试、殿试,亦一面试之言,儒生,何以知之乎?浩修曰,皆以为至当之教矣。令曰,今番文制论,外人何以言之云乎?浩修曰,皆以为非立论体格云矣。令曰,定州人壮元,极是意外,于文官,可谓羞耻事也。载绍曰,同副承旨金文淳,有实恙无供职之望云矣。令曰,数日调理,则可当行公,姑观病势为之,好矣。令载绍先退。令曰,左参赞蔡济恭入对。出下令济恭进前。令曰,卿是备局有司堂上乎?对曰,臣方待罪有司矣。令曰,昨日宫房折受事,好矣,是谁之所见乎?对曰,果是领相所见,而臣亦为好云矣。令曰,所谓道掌,征于民者多,而纳于宫者极些,自是痼弊矣。对曰,果然矣。令曰,御史所言,自户曹捧给者,卒不可行之事也。延拖岁月,若务归得当,则好矣,不可卒然变易也。对曰,大朝为民省弊孔多,而至于宫结所去处,为生民痼弊,宫家之所入不多,而百姓之受弊特甚,朝家惠泽,实不及于下者,自古难于变通之故也。令曰,宫属辈,若仰体大朝德意,无滥觞之弊,则好矣,而安知日后之弊,不如前乎?对曰,诚如睿教矣。令曰,推刷官出各道,经三四年云,然否?对曰,或留二三年云矣。令曰,久留而所为者何事?对曰,推寻奴婢矣。大抵宫府一也,以《周礼》见之,则冢宰主管宫中事,而我朝则自古一任渠辈主管,其法未可知也。令曰,然矣。浩修曰,宣庙朝,有内需司革罢之议而未行云矣。令曰,内司,所入虽多,而其实则空虚矣。至为各处负债之无算云,诚怪矣,今番明礼宫事,必多有称怨者矣。浩修对曰,怨者只一宫属,蒙惠则百姓,岂不好乎?令曰,彼此皆好,诚难矣。济恭对曰,果如睿教矣。令曰,寿进宫设立,诚无义意,早卒王子及公、翁主,皆入于此,礼文外政事,不成说矣。济恭曰,当初设置,固不可知,而为弊则大矣。令曰,弊源不可卒变。昔宋神宗,急于釐弊而反多为害矣。济恭曰,其时则可当更张,而盖由于不得臣故也。令曰,然矣。以大厦言之,柱石栋梁,有可改处,而得善匠好材然后,可能成功矣,为国亦当如斯矣。济恭曰,立国既久,则所改者不过节目间事,不可卒然变制也。令曰,先立纪纲,则弊源自革矣。济恭曰,然矣。令曰,传云为君难,为君之道,诚难矣。济恭曰,若知为君难之意,则好矣。亿兆之民,系于一人,若有一事一政之不合者,必有怨咨,以此推之,则为君之难当如何哉?令曰,所陈,好矣。令曰,礼房承旨,驰诣太庙及各殿庙,奉审以来。出下令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六日未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左副承旨吴载绍,校理郑宇淳,副修撰尹行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儒臣谁某?载绍对曰,郑宇淳、尹行修也。上曰,注书出去,《书传太甲》卷持入。臣孟养,承命出来,持太甲卷入前。命儒臣、承旨轮读,上中下三篇。又命浩修,读伊训讫。命儒臣先退,命载绍,读公事讫。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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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进。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赵瑍。左副承旨徐有庆。右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同副承旨金文淳。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徐鼎修厨院进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浩修达曰,明日、再明日停朝市,三明日儒生殿讲相值,持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朝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一样,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赵瑍达曰,大司成赵㻐,昨日违召,今日又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赵瑍,以大司成赵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只推,更为牌招。

○令于赵瑍曰,礼房承旨入对,都承旨同为入对。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对。

○令于蔡弘履曰,户判同为入对。

○备忘记,令于徐有庆曰,大系纪律,则不可一直抛弃,迁就时日,厚男处,刻期征捧,不多日内,收杀后,草记事,分付训炼都监。

○令于徐有庆曰,如此下令之后,若复迟滞,则大将难免其责,严饬。

○传于徐浩修曰,内局入侍,时原任若入来,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赵瑍,以大司成赵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只推。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徐有庆,以扈卫厅别将,以一二厅大将意启曰,三厅大将,右议政李思观,昨夜卒逝,其所带军官,当有区处之道,何以为之?敢禀。

○赵瑍,以礼曹言达曰,右议政李思观,曾经傅矣。当有临吊举哀之节,而今不敢循例磨炼,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矣。今此右议政李思观之丧,举哀一节,当为取禀,而自上方在静摄中,不得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蔡弘履曰,今番税舡中,全千石一船装载守令,政院问名,可嘉,准职承传,先运充千石装载守令问名,考官案陞叙承传。

○徐有庆,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韩翼謩箚曰,伏以,日者耆讲之命,实稀阔之盛举也。臣既忝名耆社,又伏奉试命,理宜率先诸堂,颠倒趋承,以对扬我大朝圣意之万一,而贱疾适苦,坐犯逋慢,致使严教荐下,旷举旋寝,臣罪至此,合被大何,毕竟付签之罚,才施即收,独及于诸堂,此何故焉?古语曰,从政先信于贵,槪言法必信于贵臣也。臣与诸堂,同是应参,同是悬頉,而特以曾忝大官之故,独逭同被之罪,臣心之惶恐羞愧,固毋论,其于先信之义,果何如也?厌然自在,义所不敢,今病少间,始得自列。伏乞离明,亟降威谴,俾贱分获安,具僚知警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当初付签之命,未谅大臣之同入而然也。如见判敦宁安徐之教,则尤可仰圣意之攸在,况大臣乎?卿何过辞?其须安心调理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谕。

○丙申二月十七日卯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礼房承旨,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赵瑍,假注书柳孟养,编修官李镇衡,记事官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既停朝市,则殿讲设行,似如何,或有前例之可据者乎?礼房出去,问于礼曹,可也。瑍先退。令曰,右相以耆耉大臣,今遽丧逝,余甚怆悼,应行诸事,当依礼文为之,而柩材,分付该署择送。出令旨令曰,注书出去,诸科择日持入。臣孟养,承令而出,持择日记进伏,令浩修读讫。令曰,注书出去后,一件书入,可也。令曰,富弼母丧,犹破曲宴,殿讲虽异于曲宴,退定无妨矣。浩修对曰,礼当从厚,退定则好矣。令书令旨曰,宋宰臣富弼之母丧,特撤曲宴,礼待之意,可以见矣。殿讲虽与曲宴不同,视事既有頉禀,则其在从厚之道,不可以无例而强行。儒生殿讲,以二十日退定。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七日辰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入对,户判同为入对时,左承旨蔡弘履,行户曹判书具允钰,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读韩判府事箚子,赐批。令谓户判曰,卿之廉隅,余岂不谅,而此役既不可付之生手,且为卿进身之路,故顷日督出,良以是也。用卿岂独为户判而止乎?余意前后若异,而实无异矣。余当为卿廉隅,仰禀大朝,姑为递职,以展卿志矣。对曰,睿教至此,若非木石,岂不感泣乎?下情万万惶感矣。国荣曰,下令诚好矣,礼使之道,可当展其情地矣。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七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领议政金尚喆,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样。上曰,领相入来乎?尚喆进前曰,臣入来矣。上曰,李相之丧,实非所料。尚喆曰,近来精神筋力,大不如前矣。上曰,此人予终始用之矣。尚喆曰,此实不世之遇矣。命书传教曰,噫,右相非予,位岂若此?顷闻所奏,岂料至此?闻奏却疑非真,半饷无语,若礼虽未复古,月俸限三年仍给,柩材择送,其子待阅服调用,以示予无限底意。呜呼,此教右相亦闻,何辞予而纳召?尚喆曰,终始恩眷,若是勤挚,臣等亦为感激矣。命书传教曰,祭文制下,右相家,遣承旨,成服日致祭。上曰,右相家致祭,左副承旨进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左相为扈卫大将。尚喆曰,方今漕运来到,度支多举行之事,而判书具允钰,为任既久,求递甚力,凡诸公务,多不举行,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户曹判书具允钰许递。出榻教上曰,户判谁可为之?尚喆曰,惟在圣简,臣何敢言,而第不必他求,目前亦有可合之人。上曰,好矣。命书传教曰,领相既奏,已下教,何待开政?左参赞为户判,牌招察任。上曰,税船连为来到乎?尚喆曰,今方陆续到泊云矣。命书传教曰,今年税船,其果料表相续,予用欣也。其能若此,勿须稽滞事,令备局申饬诸道。浩修读奏公事毕。溵曰,汤剂当待下教矣。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七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浩修,读应制文第一张。令曰,不善作矣。令浩修,读洪文海修整筵说讫。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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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赵瑍。左副承旨徐有庆坐直。右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同副承旨金文淳。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徐鼎修厨院直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气一样入侍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达曰,右承旨赵瑍,同副承旨金文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达曰,大司成赵㻐,镇日违召,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都承旨徐浩修达曰,有禀达事,来诣阁外求对矣。令曰,入对。

○蔡弘履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受此备忘,然后当寝睡矣。

○蔡弘履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有禀达事,请对矣。

○蔡弘履又启曰,玉堂上、下番,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又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并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赵瑍曰,入对时,大提学亦为入对事,分付。

○又令于曰,都承旨入对,大提学同为入对。

○传于吴载绍曰,内局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一人曾经承旨,熟马面给。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备忘记,传于吴载绍曰,今番庆科,与常时自别,试官拟望,又在明日,而亚铨、三铨之违牌,近甚纷纭,当此静摄之时,决不敢以铨堂之违牌渎扰,自政院申饬。

○传于徐浩修曰,内局入侍。

○又传于曰,都承旨入侍,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徐有庆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二月十八日卯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领相,今将入来耶?浩修对曰,似未及来矣。浩修曰,俄者大朝备忘下政院者,即为缴还,而不知其缘何事,而有此下教,故臣今求对矣。令曰,似是适然所下之教,不至深虑者矣。令曰,注书出去,政院、玉堂、药房,先为求对于大朝,时原任随来随对事,分付。臣孟养承令而出,分付下令后还入。令曰,都承旨出去,与时原任求对,若无发落,更为求对,可也。令曰,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领议政金尚喆,判府事韩翼謩,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金孝俭、徐命纬、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俄者下教,有非臣子所可仰承者,故自政院,已为酌还云矣。上曰,予愧三十二字矣。尚喆曰,殿下一心,只在忠孝,而今番庆科,所以上伸殿下之诚孝,下伸世孙之睿孝,合而为庆,此亦忠孝科也。浩修读奏应制科次试券,命书传教曰,居首弼善柳义养,居首多点准职,之次注书徐鼎修,检阅朴祐源,左承旨蔡弘履,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三笏赐给。上曰,今番税船早来乎?溵曰,今年则春冰早解,水路平稳,故得以早来。上曰,税船千石装载先到邑守令姓名,知奏。浩修曰,水原府使沈颐之,瑞山郡守李奎纬云矣。溵曰,汤剂,当待下教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时原任大臣、儒臣、诸承旨,请对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领府事●相福gg金相福g,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副校理赵尚镇,副修撰尹行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赵瑍,左副承旨徐有庆,右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溵曰,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亦一样矣。诸大臣次第问候讫,尚喆曰,俄者所下备忘,不可以奉承,故臣等,闻此苍黄入来请对矣。上曰,三十二字之号,予甚愧矣。尚喆曰,忠孝,即殿下心法,今科克伸圣孝,不可有如此谦抑之教矣。其备忘,政院业已缴还云矣。浩修曰,应制文,科次以入矣。命浩修读之,读讫,命书传教曰,居首承旨徐有庆,虎皮一令赐给,之次承旨蔡弘履、赵瑍、吴载绍、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徐鼎修、李兢渊,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上曰,今年税船早来矣。尚喆对曰,近年来初也。上曰,注书出去,千石装载二守令知入。臣孟养承命而出,还奏曰,水原府使沈颐之,瑞山郡守李奎纬云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未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大提学同为入对时,大提学李徽之,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大司成辞疏踏下,再明事,知馆事当举行乎?徽之对曰,似然矣。令曰,听政初,当为谒圣,而科举稠叠,谒圣则姑不当为之,将行日次,讲制科,斋学外,无论有职、无职,生进者皆当赴举,而昨日到记则严科场之道,不可用,知馆事,明朝诣泮中,参朝食堂,仍收到记,可也。令浩修书令旨曰,殿讲日字,既已退定,其在严科场之道,不可以昨举案为之,知馆事既听下令,以明日朝食堂儒生,捧举案事,分付。又令书令旨曰,莫重下教,有此误传,不可无饬,当该中官,越俸一等。令曰,注书出去,应制文持入。臣孟养承令而出,持应制文进前,令大提学考券。令曰,刑参不为行公乎?词讼剧地,可当申饬矣。令浩修书令旨曰,词讼剧地,不可一任其延拖,刑曹参判李衍祥,牌招察任。令曰,注书出去,持入月课节目。臣孟养承令而出,持节目册进前。令浩修读之,读讫。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命书传教曰,户、惠厅税船来后,实监官、实色吏骑船与否,详问,其若代充,草记入仓后,领来人即放事,分付户、惠厅。溵曰,汤剂当待下教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浩修曰,汤剂三贴,皆已封入,故都提调、提调出去,臣则直宿矣。上曰,然乎?命书传教曰,明日建功煎入时,附子一钱加入煎入。命书传教曰,次对,进定于明日,王世孙侍坐。令于浩修曰,明日次对,以大朝次对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二更四点,上御集庆堂。儒臣持《问答》,都承旨入侍时,副校理赵尚镇,副修撰尹行修,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儒臣,谁也?浩修对曰,赵尚镇、尹行修也。命读《问答》,轮读讫,命书自醒翁问答,命浩修读讫。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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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徐鼎修厨院直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有庆达曰,明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当下教入侍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浩修曰,内局入侍,次对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对。

○吴载绍,以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执义金乐洙,掌令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徐有庆曰,领、左相入对。

○蔡弘履达曰,训炼大将具善复,刑曹判书郑存谦,依下令来待矣。令曰,入对。

○传于金文淳曰,试官牌去来催促。

○又传于曰,试官望迟滞承旨,从重推考,牌去来催促使令,悬之。

○又传于曰,试官牌去来,连为催促。

○又传于曰,坐直承旨从重推考,试官进不进,知入。

○又传于曰,试官望,尚未修整以入,承旨骇然矣。

○又传于曰,明日致祭,右副承旨进去。

○又传于曰,试官牌去来,尚不知入,坐直承旨推考。

○又传于曰,试官牌去来催促,进不进悬入。

○以试官●●●gg金夏材g、郑晩淳、金熤、尹行修、赵尚镇,二所试官朴师海、李泽遂、金载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养鼎曰,水剌尚今不进,传旨勿施,更为牌招,水剌前皆令承牌,若或一人违牌,当临门,承旨若迟滞举行,则亦当下教催促。

○传于金文淳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承旨李养鼎为之,牌招察任,房顺房。

○令于吴载绍曰,都承旨入对。

○建功汤一贴对入事,下教。

○令于徐有庆曰,刑曹公事入来,刑房承旨入对。

○备边司,以徐命善为守御使。

○吴载绍启曰,新除授守御使徐命善,令书虽未及达下,将兵之任,不可暂旷,即为牌招,谕书及密符,传授,何如?传曰,允。

○吴载绍达曰,守御使徐命善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密符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以为传授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养鼎曰,左参赞有阙代,前户判除授,政事,当日为之。

○以禁卫营习陈頉单子,传于吴载绍曰,久未行操,依例行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徐浩修,以吏曹言达曰,本曹佐郞尹在德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而新有应推恩人,亦为抄启事,曹有定式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正进,参判具㢞病,参议李在简式暇,右承旨徐有庆进。以郑尚淳为知敦宁,郑趾焕为敦宁都正,洪启瑞为汉城庶尹,李普瞻为礼宾主簿,李弘之为文化县令,朴师燮为淑陵参奉。

○兵批,判书徐命善病,参判郑昌淳病,参议洪检入直进,参知金汉老呈辞在外,右承旨徐有庆进。以庆成运为护军,赵瑍、姜世晃、金相戊为副司直,金斗象为司果,金相良为知事。

○令于吴载绍曰,罪人金厚男,结案申目入达,其在审慎之道,不可以夜深循例达下,刑房承旨持申目入对。

○吴载绍达曰,守御使徐命善三招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特令牌招之下,如是违牌,终不膺令,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传授密符,而一日四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传授密符。

○备忘记,传于金文淳曰,今若此,则一戚字,自文臣为此任者,莫知何人,则焉敢若此?果若此,南汉僧为守御使,北汉僧为摠戎使乎?宁有是理?况诚若君兼此任乎?徐命善承牌然后,当酬应内局,另加申饬。

○备忘记,又传于金文淳曰,曰生徒而若此,徐命善许免,此后守、摠两营,以曾经骑判人备拟。

○吴载绍,以刑曹言达曰,罪人金厚男处绞事,命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取考法典,则《经国大典》有曰,夜未明,勿行死刑。《续大典》又曰,薄昏行刑,有乖法意,依夜未明例,待朝行刑。罪人金厚男,依法典待明朝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有庆,以吏曹言达曰,大小科初试试官差出时,吏曹三堂,使之同参事,曾有定式矣。增广监试初试试官,当为拟入,而参判具㢞病不来,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令曰,昨已申饬,则何敢悬病不来?即为牌招拟入。

○徐有庆,又以吏曹言达曰,增广别试监试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其中前献纳朴天衡,前司书尹尚东,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又以礼曹言达曰,今此增广监试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今二月二十日,禁军等戎器点考设行事,启下,而儒生殿讲相值,以无故日退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载绍,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罪人厚男,所负军需钱一万八千四百七十一两,日加严督,今日始为毕纳,故臣开坐新营,使军色从事官,监捧入库,厚男同商人金光烨,日昨自西关来现,一千六百四十两先纳,其馀散在松都、平壤、安州、尚州等地,即为发关,使之上送,而既有金光烨,则厚男名下,更无加征之数,缘由,敢达。令曰,知道。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溵请诊,上许之。泰舆进前诊脉,退伏奏曰,左右度数调均,滑体、胃脉一样矣。诸医言皆同,浩修读奏御制主翁、醒翁问答讫,溵曰,汤剂,当待下教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辰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文淳读各陵摘奸单子。令曰,户、刑判入对。出下令户曹判书蔡济恭,刑曹判书郑存谦进前。令曰,昭显墓草记,似是守仆辈伪造之事矣。济恭曰,若守直中官所为,则不是异事,而守仆辈,若欺其内官,为此举,则可谓无据矣。令曰,卿等出去,查实后,与训将,更为入对,可也。令曰,训将习操后入对,刑判同为入对。出下令存谦曰,日前南部松岘契居私奴顺男,欧人致命,而以其尸亲之径先往诘于不告官之前,正犯顺男,知机逃躱,累日讥诇,尚未捕捉矣。在前杀狱罪人逃躱者,移关捕厅而讥捕,例也,而辛巳年,因捕将具善复陈达,非强、窃盗,则虽杀狱罪人,必筵禀举行事,定式。罪人奴顺男,亟令两捕厅,刻期讥捕事,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筵禀后发捕,虽有定夺,而杀越人命,岂强、窃盗比?年前捕将所奏,殊无义意,而既有定式,则有难更变,此后先为文移发捕,追后筵禀,可也。出举条令曰,申饬之下,复事违牌,致使试望若是迟滞,此岂昨日备忘之意乎?吏曹参判具㢞从重推考,更为牌招举行。出令旨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行吏曹判书金锺正,行礼曹判书赵重晦,刑曹判书郑存谦,行副司直郑尚淳,兵曹判书徐命善,行副司直张志恒、李柱国,工曹参判尹得养,行副司直李汉膺、徐有邻,汉城府右尹李弥,行副司直金鲁镇,户曹参判郑一祥,掌令申昕,副校理朴相来,左副承旨徐有庆,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御营厅铸钱,何以为之乎?志恒对曰,铜且未备,文书亦未越来,姑不得始役矣。尚喆曰,今年设赈处,即关西、关东,而关东则不过若尔邑,至于关西,不但邑数之颇多,且闻前道臣之言,则山沿被灾最酷,方春民事可闷云,御史之归奏,可知其赈政之当如何,而守令之能不能,专在赒饥之善不善,毕竟朝家岂无劝惩之道乎?为先发关申饬,使开赈之守令,尽诚奉行,无一民捐瘠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溵曰,两道设赈邑,饥口多少,虽未知如何,而朝家所划给谷物,既自不小,抄饥分赈,可以有裕,两道臣者,亦必着意举行,而赈口增减谷物阔狭,多在该邑,穷春民命,诚涉可虞,守令一一亲执,俾无捐瘠之患,赈馀谷,亦令从实会录之意,一体申饬,恐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守御使李景祜,受任既久,必欲一递,保障重务,熟手可惜,而方在耆社,亦难强责,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守御使许递。出榻教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榻教宣传官李彦臣进前。上曰,关西设赈邑,摘奸以来。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午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领左相、训将、秋判,同为入对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训炼大将具善复,刑曹判书郑存谦,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赵公镇,以次进伏讫。尚喆曰,日来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令曰,都承旨入对。出榻令徐浩修进前。令曰,厚男,当用何律乎?存谦曰,以罪论之,则当待时处绞矣。令曰,若以军律论之,则何也?善复对曰,不过重棍矣。令曰,此虽都监军士,初非犯师律者,依本律处之,可也。存谦曰,此可待时而绞矣。令曰,速速收杀无妨矣。尚喆曰,论其罪犯,不足惜也,何论待时与否也?令曰,然矣。存谦曰,今日虽停朝市,开坐捧供处之乎?令曰,依。尚喆曰,念后小朝日次,次对何以为之乎?令曰,再明三明间,观势为之,可也。令领左相、训将、秋判先退。令曰,颁纸,优数待令事,分付,可也。令曰,副应教徐有防,以本院兼职,见差礼貌官,试官望单,改望付标事,分付铨曹。出令旨令曰,注书出去,儒生挟册严禁事,分付。臣孟养承令而出,分付后复令。令曰,连值公頉,金吾久不开坐,滞囚可闷,时囚人,一并付过放送。李洪载削职放送,特教拿处,事体自别,洪述海勿论。令曰,彼翰林,谁之子乎?浩修对曰,赵载敏之子也。令曰,载敏已脱于狱案乎?对曰,于狱案,业已脱出,而姑未叙用矣。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赵公镇,以次进伏讫。令浩修读到记。令曰,注书出去,试官徐命膺代,拟入事,分付。臣孟养承令而出,分付后复令。令曰,今番科场事,当申饬,而故为任弃矣。浩修对曰,虽不申饬,似当各别操心矣。令曰,二所墙垣姑未筑乎?对曰,未及筑矣。令曰,若正士趋,则安用墙为?虽在家书纳,何妨之有?对曰,然矣。令曰,三司与春坊之在外者,下谕后过限禁推,自是古规,则两司之外,绝无见焉,今后申明定式事,分付。出令旨令入试官改望,吴载纯落点。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兵房承旨入对时,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赵公镇,以次进伏讫。令读刑曹厚男供辞讫,令书依准。令曰,观此供辞,岂敢逃生?然钦恤之道,似当更捧结案矣。对曰,睿教至当矣。令读昭显墓守仆供辞,令书依准。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三更二点,王世孙座尊贤阁。刑房承旨入对时,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赵公镇,以次进伏讫。令曰,重命之道,不可使中官循例踏下,故虽夜深,特召承宣也。令读厚男结案讫,令书依准。令曰,刑曹结案,虽勿出朝报,此则特出朝报事,注书出去后,分付,可也。令书令旨曰,达下事体,何等重大,每每误踏,殊甚骇然,当该中官,从重推考。令曰,守御使徐命善,更为牌招。出下令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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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徐鼎修厨院直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卯时辰时至,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卯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赴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睡则胜,气一样,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掌令申昕达曰,赵德昌,以入番掖隶,擅离番次,至于逾越宫墙之境,充军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论其罪犯,不可充军而止,请黑山岛充军罪人赵德昌,仰禀大朝,依律处断。答曰,不从。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传于李养鼎曰,内局入侍时,领相同为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又传于曰,守御使承牌,传授密符后,当见内局矣。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金文淳达曰,两司合达时,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文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备忘记,传于徐浩修曰,长番内官韩景勋,承言色差下,政院知悉。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李养鼎曰,直赴人入来,即禀。

○备边司,以郑弘淳为守御使。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对。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儒生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禁卫营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蔡弘履,以汉城府言达曰,家舍侈滥,逾越法典,诚为近来痼弊,倭译嘉善朴道洵,新造之家,闻极僭猥,传说狼藉,使当部官摘奸以来,则其复壁交窗,制样奇巧,大小舍廊,凡所位置,俱非象胥辈所可为者,此等犯分之类,不可寻常处之,移送秋曹,考律严处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有庆,以义禁府言达曰,因刑曹达辞,锺阁守直官训炼院习读全德义,移本府处之事,依下矣。全德义,今方待令,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刑曹言达曰,因兵曹达辞,传漏军及锺阁守直官军人等,并令该曹科治事,令下矣。传漏军金长福、申卜伊,锺阁军奴圣太,奴可郞、权介同、李工伊等,依达下,并自臣曹,迟晩取招后,依律勘处,而守直官训炼院习读全德义,乃是出身,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因汉城府达辞,倭译嘉善朴道洵,移送秋曹,考律严处事,令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续大典》有曰,堂上译官,本曹毋得推治,朴道洵系是嘉善译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gg金致显g书曰,伏以皇穹诞佑,景命维新,圣德睿孝,弥光于代听,鸿号缛文,遍曜于今昔,玆诚亿万年无疆之休,驩欣蹈忭,匝域同情。仍念臣,顷叨台衔,自速严谴,岭海𫓧钺,无勘不宜,千万不自意,乃荷时贷之恩,至降全释之令,追提先故,辞旨郑重,既逭常刑,反被殊渥,非但臣心铭镂,不知死所,若使先臣而有知,亦必感泣于冥冥之中矣。臣归见老母相对攒祝,北望顿首,陨结是图,曾未几何,收叙如旧,除旨复降,臣尤惊惶感激,莫省攸为,固当闻命即趋,少伸叩谢之义,而第臣向来,既尝墨籍于侍从,亦惟编身于庶民,罪名至重,衅孽难赎,从玆以往,自分永弃于明时,讵拟复厕于周行,旷荡之典,虽遍于垢疾,廉防之坏,有关于世教,尚何敢束带扬扬,自同无故之人哉?且臣老母,素患痰眩之症,数日以来,挟感猝剧,寝啖全废,气息绵缀,臣方左右扶将,五内如灼,以此情私,离舍供职,尤不可以时日论矣。玆敢冒陈短章,略暴微恳。伏望睿慈,亟削臣见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内局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诸医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上曰,领相入来乎?溵曰,未及入来矣。上命书传教曰,守、摠两营,曾经骑判拟望,已下教而望道宜广,曾经两道留守、八道道臣,一体备拟事,分付。上曰,守御使得人矣。溵曰,然矣。上曰,徐命善,必喜之矣。溵曰,昨日违召,惶恐不安,今则许免,应以为喜幸矣。上命浩修读奏诸道状闻。上曰,湖南伯应善为矣。溵曰,湖西、湖南,皆尽心为之矣。读奏税船状闻。上曰,予曾见税船于江上矣。济恭曰,伊时漕军辈旧逋,特命荡减,蒙惠者,甚多矣。上曰,领相若入来,召入。贱臣承命出,以未及入来之意,还入仰达。上曰,李柱国,谁之亲戚乎?溵曰,具圣任之甥侄也。上曰,今日为初试乎?溵曰,果为监试初试而举子多矣。上命浩修读奏入门单子。上曰,举子果多矣。溵曰,今番设科,是无前大庆,故前所不见者,皆见之云矣。上命浩修读奏一二所书题。领议政金尚喆,进伏问候。上曰,李柱国为摠戎使乎?尚喆曰,然矣。将臣拟望,近甚乏人,故以曾经前望拟入,而重臣则非但曾经,实宜任事之人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孙座兴政堂。到记儒生,殿讲制述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柳孟养,编修官徐有防,记事官赵公镇,试官判府事金阳泽,大提学李徽之,行副司直徐有邻,副司直李普行、李商岩,兼司书洪国荣,副校理朴相来,以次进伏讫。阳泽曰,近日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阳泽曰,臣与文衡有相避,殿讲则当为同参,而制述则不可干摄矣。令曰,亲临讲制,本自无相避,而大臣所辞似过矣。试官、儒生,先再拜讫,令开讲。令曰,雨势如此,油遮日设铺事,分付。令试官进前,书试题悬之。受讲八人。令曰,试官、承旨,皆食前则小退,陪卫亦令小退,承史各一姑留试所。诸臣以次退出。少间,令还入开讲。文淳曰,注书误书讲章,致使讲儒读之误错,推考,何如?令曰,注书柳孟养推考。出下令令书令旨曰,入对事体,何等严重,则翰林终不入对,如许筵规,前所未闻,检阅赵公镇罢职。令诸承旨各读公事。令曰,前后申饬,非止一再,则虽是自内红袖之乱杂,莫今日若也。况又朝前,既有下令,则尤何敢若是无严耶?当该掌务中官郑弘仁,为先令该府处之,承言色中官李允点,难免不能检饬之失,罢职。郞厅中官金德世,既听申饬之下令,不为传布,致有此拦入之举,从重推考,隔帐窥见,则入对出入,宜无不知,而未闻有察饬之奏,近密之臣,所失大矣。今日入对诸承旨,一并推考。出令旨令试官少退,少选,令试官入对。令曰,日已晩矣,未讲者尚多,今日则考券出榜,讲则明日为之,好矣。大臣之意,何如?阳泽曰,若讲事,今日不可毕,则以待明日,似好矣。令书令旨曰,试事末毕,考官别省记入直,未讲儒生,其令明朝待令,令试官考券。令诸承旨各读公事。令曰,收券,几何?有庆对曰,二百六张矣。令曰,文衡与三试官,各坐分考,可也。分考讫,令合考取二张。令曰,今番试取之文,善作矣。徽之对曰,然矣。令有庆奉试券进前亲坼封。令曰,沈念祖为壮元矣。国荣曰,此人实才而可用之人矣。令书令旨曰,制述居首进士沈念祖,直赴殿试,之次生员李一运,给二分。令曰,注书出去,沈念祖入对事,分付。臣孟养承令而出,分付后还入。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日初更,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编修官徐有防,记事官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下番翰林出去,待新恩来,呼新来以入。祐源承令而出。令读金致显书,赐批。令曰,昨见吏曹达辞,则赵载敏,以侍从臣父,请加资其叙用,虽是旷荡之典,其加资,则不当为之矣。养鼎曰,渠虽蒙叙,焉敢以加资论乎?令曰,今番制述,比之文臣制述,大胜矣。有防对曰,文之优劣,可谓判异矣。令曰,承史皆出去,呼新来涂墨以入。诸臣退出,呼新恩还入进前。令曰,自桂坊时,余熟知之矣,今玆登第,深庸欣喜。令念祖诵试文数句讫。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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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徐鼎修厨院直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夜长是闷,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达曰,两司合达时,谏院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有庆曰,试官、儒生入对,轮对官同为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以大司谏朴相岳,正言曺远振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文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徐浩修曰,内局入侍,时原任若入来,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自内鸡鸣堂,今夜风雨颓毁,户判入来,亲自看审后,入侍以奏,保章门腰架,亦有颓落处,一体看审后以奏。

○传于蔡弘履曰,户判如已入来,都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李养鼎曰,户判入来看审后,即为入侍。

○金文淳达曰,同义禁郑一祥、郑好仁,持时囚等供辞,依下令来待矣。令曰,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金文淳达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李养鼎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载纯为同义禁。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载渊为翊卫,韩光肇为副摠管,南纪溟为翊赞。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西所卫将牒报,则所属字内西墙二军堡北边中松一株,局厅后面大松一株,禁漏东边柳木一株,因去夜风雨折落云,令该所斫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景福宫卫将牒报,则文昭殿碑阁近处松木一株,因风折落,盖瓦致伤云,即令该曹修叚gg修改g,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翊卫司翊卫成云柱,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陪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儒生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景福宫卫将许潝,昌德宫卫将郑彦猷,昌庆宫卫将方圣老,俱以在外未上来,景福宫卫将高时俊,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达曰,鍼医李春敷还属事,令下矣。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达曰,草记更为修入事,令下矣。鍼医之代,依初差定记,皮弘均差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达曰,院鍼医有阙代,前鍼医郑忠烨,典医监直长皮弘均差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饬已施,李春敷还属,草记更为修入。

○吴载绍,以濬川司言达曰,本司都厅郑景曾有頉,代以御营厅千摠吴载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义禁府言达曰,乔桐府充军罪人李章吾,绝岛安置事,令旨达下矣。李章吾,全罗道珍岛郡绝岛安置,而以令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乔桐府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因刑曹达辞,倭译朴道洵,今方待令,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载绍,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监厅gg捕盗厅g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金锺正书曰,伏以,臣于昨日政席承批之后,有别单启下,而非臣之所呈进者,取而见之,则乃赵载敏,以侍从臣父,升资事也。事极惊怪,问于该吏,则谓以参议分付书呈云,而政厅草记之规,虽亚堂之所欲为者,必先往复首堂,首堂许之,然后方为书呈,亦必具草本,受手决而临政更告者,自是例也。今既无出草之事,又无临政之告,而直为呈纳,此实从古所未有之事,该吏虽已论移法司,使之究问严绳,而参议之初无一言往复,只令该吏举行者,已是事例之外,况赵载敏负犯,何如?尚此宽容,亦云幸矣,是岂可视同无故,循例陞资者乎?即为仰禀大朝,收还新命,断不可已也。仍念草记出纳,何等紧重,而缘臣无似,忝居长席,以致初不关由,遽即投进,非徒此路一开,后弊难防,抑臣之不能见重,于是乎著矣,晏然居职,寔无可论。伏乞离明,俯赐照烛,将臣铨职,亟行镌改,以警百僚,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参议之初不关由于卿,所失在彼,于卿何嫌?原单,方令勿施,卿其勿辞察任。

○执义金乐洙书曰,伏以邦庆稠叠,缛仪荐举,圣德弥隆,睿孝益光,此诚亿万年无疆之休矣。仍伏念臣,百无肖似,最居人下,言责重任,实无堪承之望,而特除之令,适际贺仪之日,夤缘冒膺,沁沁随行,已逾一月,而数次登对,未尝效一日之责,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且臣素抱风痹之症,自去冬,重患大肿之后,剧歇无常,近因风气甚恶,本症闯发,手脚不仁,转动有妨,源委既痼,药饵难效,以此病状,实无供职之望。伏乞离明,亟令镌递,以便调治,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敢此附陈,惟殿下gg邸下g垂察焉。训局设置,法意严重,摠辖辇下之兵,专管军国之需,则其为任顾如何哉?李章吾之十年冒据,贪饕不法,元例习陈之费,利其私用,全废练操之政,本营储积之物,惟意擅弄,专为肥己之资,郊坰之买田营宅,殆过三十馀所,至若器械之朽伤,视若寻常,军校之充代,自有定价,虽以厚男事言之,同恶相济,纵恣无惮之状,节节绽露,可胜痛哉?厚男既伏邦宪,则章吾,不可以闾家夺取之罪,薄窜近畿而止,臣谓乔桐府充军罪人李章吾,绝岛安置,断不可已也。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献纳申大年书曰,伏以宝算弥隆而圣体益康,庶务代听而睿孝愈光。进册拜庙,缛仪荐举,百礼既洽,八域同欢,延颈攒手,小大惟均。仍伏念臣,迂拙𫍲浅,最居人下,晩登文籍,计止禄仕,散地漫职,随分自效,即臣冷暖之已审,清要华显,腾踔驰骛,非臣意想之攸及,至于言责重任,尤不近似,昨春暂膺,虽出迫隘而旋被谴削,至今追讼。以此情势,夫岂有冒居见职之理,而分外特除,适值大庭呼嵩之日,逃遁不得,章皇出肃,旋因合辞方张,沐浴义重,庆礼荐叠,蹈忭诚切,未敢言私,一味蹲冒,曾无献替之效,徒积瘝废之罪,自顾多恧,人谓斯何?况臣阿睹宿祟,痰咳痼症,俱是难医之疾,每当冬春,辄致越添,赤晕白翳,起灭无常,针刺沙抹,顷刻难忍,痰热煽升,呼吸短数,胸肚痞壅,嗽剧眩作,有时昏仆,不省四到,凡此症状,俱妨趋走,虽欲自力,其势末由,迩来召旨,镇日荐违,纵非得已,迹近慢蹇,反复循省,益增惶懔。伏乞离明,察臣披沥之非出饰让,怜臣疾病之实有难强,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积逋之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方祈免之不暇,宁宜他说之拖及,而顾臣耳目之忝叨,适会代听之初,则区区芹曝之愿,亦何敢徒事泯默而已哉?臣尝待罪宫僚,窃伏见邸下,表揭一弘字,为幽独弦韦之警,臣固歆颂赞叹之不已。矧玆听政以来,其于弘字上用工,又非前日之比,则臣请演是说,以附萤爝之裨焉,噫,弘之义大矣。箕畴之平荡无偏,中庸之宽裕有容,曾子所谓任重道远,孟子所云先立大者,此皆宽广之谓,而戒其偏局也,圣贤垂训之义,岂徒然哉?今邸下,承大朝精一之传,受大朝付托之重,政令施措,光明洒落,涣民吾同胞之谕而物我无间,视帑财无私之义而宫府一体,即此数条之符现,已是弘字中出来,初政卓越,令闻洋溢,环东土血气含生,莫不欢欣鼓舞,庶复见尧、舜之治,则臣虽不肖,太平万岁之祝,亦愿为邸下诵之。然而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今于一初之政,既有用弘之始效,则继自今,弥笃进竿之诚,益轸亏篑之戒,扩以充之于方寸之间,推以大之于事为之际。文章虽已彬郁,而不自满暇,辞令无尚英发,而唯求含蓄,明目达聪,法乎大舜,洞开重门,象于宋帝,以之立规模,则廓然大公,措治法,则略其细节,小施大设,无不体贴于此,而参前倚衡,克思广大之义,则毕竟名实相符,表里一致,气象风采,跻天下一家之域,而治成制定,享高拱穆清之美矣,岂不盛哉?呜呼,弘之为要于治体,既如是矣,而苟论其目之最切者,则亦莫过于恢听纳一节,夫天下之事理无穷,一己之私意难遏,衮职之有阙,势所不免,而幸赖臣下匡救之力,木从环转,如日之更,则其为益,可胜述哉?惟其暝眩gg瞑眩g之苦口易斥,劲直之撄鳞难容,一言不槪,舒惨惟意,自古滔滔,国随而殆,可胜寒心。邸下试览从古人臣之以言获罪者,其上下得失之相悬,果如何哉?一时威制,虽若有快,而终焉美名归于下,失德萃于上,《书》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曷若少须臾容忍,或平心而勉从,或虚己而开纳,简册流芳,臣、主俱荣哉?且夫人臣之进言,必也积诚商度,三分才道其一,或草稿之胪陈张皇,其终之删没几尽,则人主固当如护稚阳,尚且徕之之不暇,有或厌薄而摧折之,其害至于言议巽软,气节消磨,平居为阿谀顺旨之人,临乱无伏节死义之臣,为人君者,可不惧哉?固知我邸下,察之已明,审之已熟,则其于容直之道,宁有未尽之虑?然而学问之道,无则加勉,人臣之悃,忧治危明,而且言路启塞,兴丧所判,透得此关,始可论治,玆敢附古人执艺之义,效一篇三致之诚,惟邸下,不以人而深留意焉。抑臣于近日,窃有所忧慨者,并此尾陈之。噫,堤防者,堤其悍流,防其横湍之谓也,今若一决而不为之严堤,一颓而不为之大防,则馀波漫漫,将至于汎滥怀襄而后已,岂不大可惧哉?惟彼李敬伦,以故相之子,若思其父顷年奏语,则固当追述其改革之意,益洗其旧染之污,永囿于同春育物之化,而自在荫路,便儇狡狠,已多媚悦躁竞之诮,而及窃科第,野火不尽,旧根潜萌,缔结凶孽,日夜翕訾,踪迹诡秘,心术阴巧,传说喧腾,为世指目,乃于昨冬崔、赵数人唱第之时,扬言于稠坐曰,故家得人,诚非细幸,此已见其万万放恣,而又于喉院,呼来数人曰,似有致祭,吾当进去,礼币,须以贡缎备待云云,渠以今日臣子,苟有畏忌国是之心,安敢以此等说,萌于心而发诸口乎?人之无惮,胡至此极?赫赫香案之前,抱此心而出入承奉,其可曰,同得秉彝乎?岂意平荡陶甄之世,尚有此一种化外之徒哉?此而无惩,窃恐涓涓滔天之势,靡有止泊,臣谓行司直李敬伦,亟施放流之典,夬示不同中国之意,可也。至于赵公镇,冒玷史局,敢以衅犯至重之其父,循例推恩,致烦勿施之令者,臣又不胜其骇然也。国有名义,人知顾忌,则此辈焉敢自同无故,翺翔殿陛之间,生心恩荣之典乎?臣谓检阅赵公镇,永削仕版,当该主圈之人,仍施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祈恳之至。览书具悉。首陈言甚是矣,当留意。李敬伦事,关系堤防,明当问于大臣处之。赵公镇事,虽以他事,昨既谴罢,今无可论,主圈人事,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令守御使郑弘淳书。王世孙若曰,朝廷重保釐之任,得人最难,戎垣仗文武之才,烦卿复莅。宿望所系,佥谟惟同。惟卿风范端凝,规度简约。按两界而镇畿甸,威望夙彰,长六官而管大同,持守弥确。惟其迹著内外,所以意注安危。顾玆汉南一城,实是海东三辅。襟带之险势可恃,所谓必得地形,襦袽之远谋是图,惟在克诘戎事。爰思晋阳保障之策,须籍云中谙炼之才。玆授卿以南汉山城守御使,卿其图功维终,为政仍旧。缮城池修器械,莫曰天堑之足凭,备糗粮炼甲兵,不如人和之先务。於戏,雉堞增隐若之势,勉副倚毗之隆,龙韬抱密勿之谟,毋忘恬嬉之戒。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尹东晩制进

○丙申二月二十一日辰时,王世孙座兴政堂。亲临到记儒生殿讲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试官判府事金阳泽,大提学李徽之,行副司直徐有邻,副司直李普行、李商岩,兼司书洪国荣,副校理朴相来,以次进伏讫。令曰,注书出去,轮对官召入。臣孟养承令而出,与兵曹正郞南鹤闻,刑曹佐郞宋持敬,工曹佐郞任靖周,汉城主簿张锡观,都摠都事安橚进前。下询职姓名、职掌讫。令曰,有所怀乎?鹤闻等对曰,无所怀矣。令轮对官先退。徽之曰,小臣方带知馆事之任,敢以本馆事,仰达矣。本馆,每当增广之科,自多供士之具,故例为请得,而朝家轸念,以兵曹木钱及惠厅米区划矣。至于癸巳、甲午两年增广,以大司成之有故,未为请得,本馆形势,诚为苟艰,今番增广,则必为请得,然后可以供士,故敢此仰达矣。令曰,言于大臣,可也。出举条令读金锺正书,赐批。令曰,吏曹参议李在简,下义禁府推考。出下令副应教徐有防曰,臣既待罪论思,于李在简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仰达矣。加资事体,何等重大,而今番赵载敏追恩草记,吏曹参议李在简,初不关由于判堂,私自分付于下吏,忙急呈彻,以至循例判下,此实是前所未闻之事。况载敏之负犯既重,已不可视同无故,肆然举论,而且闻在简,与载敏为舅甥之间,则不顾私嫌,作此举措。揆以事面,尤涉放恣,不可以问备薄勘而止,臣谓吏曹参议李在简,亟施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令曰,前例有无不可知也,为先下义禁府,推考,可也。出举条令诸承旨各读公事。令曰,钱文壹百两,输送恩彦君家。出令旨令讲儒,呼名开讲。令曰,草记呈色吏,令攸司科治。出下令令曰,知制教之任,重矣。近来所选者,不计文与不文,并被其选,至于玉堂无一人见漏,此其承讹袭谬之第一弊也。若简抄一二人,则甚好,而诸玉堂,其无撕捱乎?阳泽曰,若为简抄,则见漏之人,安得不撕捱乎?捧讲十人,令试官少退,少选,令试官入对开讲。浩修曰,进献事体,何等严重,而近来两南所封青竹,体小尺短,渐不如古,自内医院,发关申饬,非止一再,而道臣视若循例,守令慢不动念,少无奉行之效,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此后则各别严饬,以体大者,个个择封之意更关,知委于两南道臣,若是而又或如前,则当该封进邑守令,为先自本院,草记论罪,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副摠管李时中改差。出下令令曰,摠管及桂坊有阙代,口传差出。出下令令曰,特教外时囚,令次堂开坐,今日持供以奏。出下令令曰,应教出去,谥册奉入。有防出去,奉谥册进前。令浩修奉读,令入申大年书,令浩修读之,读讫。令曰,李敬伦事,大臣闻之否?阳泽对曰,未得闻之矣。令曰,何以处之,则为好乎?对曰,臣既非时任,则不可轻论此等事也。令曰,左相入对。出下令令曰,殿讲儒生,初无纯通,比较又无通栍,直赴与初试,今无可论,比较居首幼学曺亨寿,纸五卷、笔五枝、墨五笏赐给,元讲粗以上儒生,纸、笔、墨,令本馆分等赐给。出令旨令曰,方带保护,判义禁郑弘淳,金吾兼任许递。出令旨令曰,同义禁李时中许递,其代,口传差出。出下令左议政李溵进前,令曰,台章所论,何如?对曰,诚如此言,大段骇然矣。令曰,此等所闻,大臣得闻否?对曰,臣亦未之闻也,而台臣既已论思,则必知其的实,然后登诸章奏矣。令曰,此处分,何以为之耶?究问其言根,可乎?对曰,若至此境,则似有攀缘之虑,自上,直为处分,好矣。令曰,赵公镇,翰林行公,已极怪讶,昨日罢职,意盖存矣。令曰,吏批草记之不问判堂,有违政格,径使入启,大欠稳藉,吏曹参议李在简,从重推考,赵载敏加资单子,勿施。出令旨令曰,明日次对,晩后来会。出下令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二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内局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暂许入诊,何如?上曰,置之。上曰,大臣入来乎?溵曰,未入来矣。上曰,税船已为点检乎?溵曰,未及尽来,故姑未为之矣。济恭曰,今则漕船,比前数多,故点检每分次为之,而尽会后,始为分仓矣。溵曰,提调为任已久,且曹务亦多,今姑许递,何如?上曰,点检且当为之矣。命书传教曰,内局提调,点检多事之时,兼带许递,其代,守御使为内局提调。济恭曰,蒙此轸念而许解,感恩虽切,而下情则觖然矣。溵曰,附子进御之后,有何动静乎?附子加入,今至九钱矣。上曰,今后则停止,可也。十全建功汤前方中,减附子煎入事,下教。出榻教浩修读奏诸道状闻。上曰,御史姑无先问耶?浩修曰,姑无矣。上曰,金文淳,谁也?浩修曰,故相臣金昌集之玄孙也。上曰,为人,何如?溵曰,状貌好而远到可期矣。上曰,闵百奋,好矣。济恭曰,休休长者,而有古家风矣。上曰,然矣。上曰,今科姜世晃,何如?济恭曰,虽已老矣,而状貌精详矣。溵曰,文与画,皆善为矣。上曰,近日内殿,亲劝汤剂,甚可闷矣。溵曰,此是灵丹,而内殿之亲自劝进,下情不胜喜幸矣。上曰,未服时,气似如何?服之则气必胜焉,颜色亦胜云矣。佥曰,人参,即上天之为殿下生者也。溵曰,今方煎待,奉入,何如?上曰,姑置之。命退。溵曰,汤剂,当待下教矣。诸臣以次退出。

○二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户判、都承旨,同为入侍时,户曹判书蔡济恭,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看审后入来乎?济恭曰,以自内之故,未敢直入,方来待于阁外之际,有入侍之命,直为入来矣。上曰,看审后,更为入侍。济恭退出。浩修读奏监初一二所收券单子。上曰,举子多乎?浩修曰,多矣。上曰,乡、汉城试,何处易为乎?浩修曰,汉城试,比乡试,数多故易为矣。上曰,大提学,善考试矣,应制文批点之句,好矣。浩修曰,近来科作,皆以为善考矣。上曰,今番科作,亦善作云耶?浩修曰,然矣。济恭看审后,入来进伏。上曰,奏之。济恭曰,鸡鸣堂,因柱下础石之倾出而颓仆,今当改造者,为四间,保章门内所伤处修葺者,亦为四五间矣。上曰,材木有之否?济恭曰,此与正殿有异,材木不难矣,此将择日为之乎?上曰,二十四日始役,可也。郞厅为之乎,监役为之乎?济恭曰,郞厅,当兼监役官而为之矣。第役处,非便于屡日入役,尽治材木后,始可以入内为役矣。上曰,郞厅,谁可为之?济恭曰,郑益俭可为之矣。上曰,是谁之子?济恭曰,郑弘淳之亲族也。浩修读奏诸道状闻,上曰,御史无消息乎?浩修曰,姑无先闻,而闻传说,江原道御史,数日内,似当入来云矣。上曰,御史,谁也?浩修曰,李秉模也。上曰,是谁也?浩修曰,故重臣李潭之族也。上曰,李潭,可惜矣。命退,诸臣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一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金吾堂上入对时,同义禁郑好仁、郑一祥,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读李在简供辞。令曰,辞语颇喷gg喷薄g矣。参议之所供既如是,则礼使之道,岂可疑之耶?此是下吏之罪也。既曰吏批启,而判堂之全然不知,诚极怪讶。令曰,都承旨入对。出下令令书令旨曰,饬已施,承言色中官李允默叙用。令浩修读金乐洙书,赐批。令曰,厚男既已正法,则李章吾亦不可置而勿论也。浩修对曰,然矣。令曰,注书出去,兼弼善入对事,分付。臣孟养承令而出,与郑民始进前。令曰,厚男子,已定配云乎?浩修对曰,未及知矣。令金吾堂上先退。令曰,赵公镇入圈,甚可怪矣。民始对曰,翰林,自圈点以后,无人不入,此不可不变通者也。令曰,其圈若精简,则何异于荐也?思其笔端,则所任至重矣。民始曰,然矣,虽未复古,若如今之弘录,则犹可胜也。浩修曰,今之翰林,反不如今之吏郞,曾经翰林之人,亦多有未通清者矣。令浩修读故相祭文。令曰,文甚没实,令他知制教,更制以入。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一日五更二点,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谁也?养鼎对曰,同副承旨李养鼎也。上曰,坐直一人,谁也?对曰,右副承旨金文淳也。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金文淳进前。上曰,金省行,于右副为几寸?文淳对曰,为从祖矣。上曰,金省行,万古忠臣矣。对曰,恩教至此,感泣不知所达矣。命书传教曰,昔乙酉年,与诸宗陈章也,联名,故初无史官判付,而其时司谒池硕昌,王子君,与大臣同,若何而禀,故特为赏椒。司谒犹然,况内局掌务官乎?汤剂已三贴,而欲为制述,命煎入,未开东若此,宜禀三贴已封云,而蒙然煎入,此等掌务官,将焉用哉?此正沐猴而冠,人面兽心者,其汤已饮,万万可骇。当该掌务官墨名,亦于内局,永刊。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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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徐鼎修厨院直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侍当下教,与时原任同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入幕次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还内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养鼎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执义金乐洙,掌令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吴载绍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有庆达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令来待矣。

○令于徐有庆曰,次对引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耆老所进馔时,王世孙依例行礼,而乘舆以前处所为之事,分付。

○蔡弘履达曰,今日进馔,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徐有庆,以式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右承旨徐有庆,谓有情势,陈书经出gg径出g。原书才已退却矣,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养鼎曰,今日处容舞童、乐工、乐生,依例施赏。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正法罪人厚男子,属充军事筵禀,依下矣。使当部,即为捉来,则称以在乡,终不现纳,若是迁就,不无逃躱之虑,即令捕厅刻期窥捕,何如?令曰,刻日窥捕,期于捉纳事,严饬捕厅。

○李养鼎,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今已修正,而颁赐件,亦为改张矣。初中草及改张浓墨纸,依例洗草,旧板子烧火,仍为撤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达曰,《璿源谱略》,今已修正,而颁赐件,亦为改张矣。初中草及改张浓墨纸,依例洗草,旧板子烧火,仍为撤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二月二十二日寅时,上御集庆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金文淳,何房乎?养鼎曰,今为推考房矣。上曰,时原任,内局同为入侍。出传教命读各道状启讫。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二日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复,右参赞朴相德,行司直徐命膺,刑曹判书郑存谦,知敦宁郑尚淳,兵曹判书徐命善,行副护军张志恒、李柱国、李汉膺,工曹参判尹得养,礼曹参判金华镇,行副司直徐有邻,汉城府右尹李弥,行副司直金鲁镇,户曹参判郑一祥,掌令申昕,校理郑宇淳,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李商进、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曰,今日进馔,既有依例行礼之教,则当有拜礼矣。尚喆对曰,似然矣,而仪曹,当入仪注矣。令曰,舞乐皆待令乎?对曰,已分付矣。尚喆曰,海西察民隐使任希雨所达中,新溪、遂安、瑞兴、谷山、兔山等邑,田三税及详定米,折半待秋退捧事为请,而有议大臣禀处之令矣。灾邑民事,不可不念,而顾今春序已半,其间所捧必多,此际退捧之令,非但有掣碍之端,春虽有停退之效,秋反有并督之苦,目下姑息之政,未必不为来头之弊,此则置之,何如?令曰,左相之意,何如?溵曰,臣等,自外已相议,而领相所达,然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海西察民隐使任希雨所达中,以为敕需所管详定大小米一万八千石,管饷米一万石,还分取耗,还谷数多,反为民弊,今若作钱,与元敕钱,一体给债取殖,以补敕用事为请,而有议于庙堂之令矣。京外债禁,前后申严,今若放债取利,毕境重贻民弊,亦无异于粜籴取耗之弊,而目下还谷之数多,实为厉民之政,今此二万八千石元谷中,量宜除出,待时作钱,次次作银以置,则来头支敕之需,可无不足之虑,目下谷多之弊,庶有省减之效,分付道臣,酌量民国之利害,论理状闻,禀处后举行,何如?令曰,依为之。溵曰,道臣状闻来后,更当禀处,而谷多为民弊,则其势虽不得不作钱,而第作钱贸银之际,亦不无下辈从中低仰之弊,宜使道臣另饬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海西察民隐使任希雨所达中,安岳、信川、文化改量,待年丰次第举行事为请,而有议于庙堂之令矣。顷因咸镜道臣状请,亦许北路数三邑改量,而此政得失,专系守令之得人矣。今此所请三邑,待年丰,令道臣状闻后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堂上译官朴道淳,因其家舍之逾制,自京兆捉囚云,道淳之罪犯,既如此,则京尹举职,诚是矣。但《续大典》囚禁条,有堂上译官,本曹毋得推治之文,苟有犯科者,则草记,移义禁府勘处,自是法例,而今此直囚,有关后弊,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此后,依《续典》施行之意,申饬法曹,何如?令曰,该堂之现发草记,既是得体,则些少违例,似宜略之,勿推,此后,依所达申饬,可也。出举条尚喆曰,湖南放未放启本,有大臣禀于大朝之下令矣。所当即为奉行,而第诸道放未放禀处,即有司存焉,大臣之替当覆奏,有违古规,令该府依例举行,何如?令曰,然矣,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尚喆曰,昨日台臣,论李敬伦事,有问于大臣处之之令矣。台谏,有所闻然后,必为论思,事当问备于台臣,不然则当问于敬伦也。令曰,大抵致祭之言,不紧矣,台章之声罪,则大矣,其家之人,似不当干涉于此等事,而致此人言,诚可怪矣,若问于台臣,则终非待台阁之道也。欲问于渠,则如右相所云攀缘之虑矣。尚喆曰,其父宗城,乙亥后,陈自明疏,快涤其本心矣。令曰,诚若厥父之严于堤防,则似不可如是矣,如厥父然后,人毋得以言之也。敬伦,若以一言半辞,干涉于其间,则极为非矣。尚喆曰,下令诚至当矣,将问于台臣,则伤其国体也,将问于渠,则似有难安者矣。令曰,左相所见,何如?溵对曰,核其言根,似涉如何矣。令曰,待台阁严堤防之道,不可不核实处分,而此等事,初当故,不可轻易处之,大臣既有所达,诸宰各陈所见,可也。善复起伏曰,臣以武臣,不可与论于此等事矣。相德曰,缄问台臣,亦非国体也。台言虽曰风闻,而必真知然后登诸章奏,然则渠亦无可对之辞矣。命膺曰,臣与敬伦,为四寸亲,嫌不可论达矣。存谦曰,俄承下令,睿意诚好矣,渠若谨身,则此言奚为而至哉?惟在处分之如何矣。尚淳曰,臣亦与秋判所达,同矣。命善曰,臣亦嫌不可仰达矣。志恒曰,此事既非疑讳之事,则渠焉敢欺讳乎?核问似好矣。柱国曰,臣亦如御将所见矣。汉膺曰,臣既武臣,则不可论文宰之事矣。华镇曰,若或核问,则不敢欺隐矣。有邻曰,问台臣与渠,其在国体,俱涉如何,而关系堤防,审量处之,臣所望也。弥曰,常时若或谨身,则岂有此言乎?毋论言之虚实,直为处分,好矣。鲁镇曰,关系所在,不可不核实处分矣。一祥曰,诸臣已尽达,臣无更达之辞矣。令曰,昨日台书中李敬伦事,问诸大臣,余意实在于待台阁核虚实,而大臣之意,亦无异同。大抵李敬伦,以乃父之子,居常畏慎,严于堤防,则台臣之说,奚为而至哉?其所处分,不可不严,副司直李敬伦,削去仕版,门外黜送。出令旨令曰,李在简事,大臣闻之否?尚喆曰,臣已闻之,而实为疑讶之事矣。令曰,供辞颇欠浑厚矣。尚喆曰,别单之受判堂手决,自是前例,而下吏之不为关由于判堂者,极涉可骇。令曰,彼则不以参议分付为之,而以一家之义分付云,此亦苟且矣。尚喆曰,参议若欺判堂而私嘱下吏为之,则此人,将何用之乎?令曰,政厅承旨,与吏判亦未免不察之失也。尚喆曰,赵载敏推恩草记之启下,虽云该吏,初不禀告于该堂,赴政之判堂,平日如果检束,则下吏焉敢自下擅恣?参政之承旨,其时若能详察,则别单,何可从中入彻乎?事未前闻,有关后弊,而此事既由参议之分付,致此葛藤,俱不可无饬,判书、参议及政厅承旨,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近来词讼衙门之坐不坐,连有申饬,而左尹沈履之,闻有实恙,久不行公云,不可一任其旷废,今姑许递,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油衣,即军物中最紧之物,而己酉年,有落幅纸八百轴,筵禀请得之例,今则限五百轴,划送训局,以为及时造给之地,何如?令曰,量宜上下,可也。出举条命膺曰,臣方待罪平市提调,以给代事,有仰达者矣。平市与他司不同,员额朔下,每朔收捧于市民,故或值市民徭役荡减之时,则自赈厅给代,乃是流来古规也。今正月初一日、二月初三日,皆有两朔徭役,荡减之下教,本署依例报备局,捧甘赈厅,则赈厅,谓以厅贮苟艰,无意给代,故臣以前所未闻之意,屡次往复于赈厅,则赈厅,只送四分之一,欲令本署减给员额朔下,员额朔下,是岂无端权减者乎?此路一开,向后若当如此之时,则平市署,将为无料布之衙门而后已,宁有是哉?令备局各别严饬,使之刻期准数输送,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赈厅遗储,闻亦苟艰,而朝家施惠之代,自有随减随给之例,分付该厅,使之举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本曹先下之弊,实为逋欠之张本,若不一番严惩,无以永久厘革矣。近来承讹袭谬,无人不犯,而若论其最甚者,即前正郞李师濂也。先下文书,既已现露于反库之际,不可无严处之道,故敢达。令曰,罪名何以则相当乎?尚喆曰,事既现发,其在惩后之道,拿问严处,似好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臣以司仆事,有所仰达者矣。勿论内外寺,厩马多不健实,虽欲自京贸得,而体样步品,初无可合者,诚可闷矣。在前则西北卜定马,个个入用于御乘,故内厩马,自然充足,近来则所谓卜定,渐不如古,全不成样,若无别般申饬,其弊将至于苟充塞责之境,宁不寒心?北则开市才过,西则开市已始,自本寺发关知委于两道道臣,必以体大步健者,另择上送,而或有如前不合之弊,则当该封进官,草记论罪,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兵判所达,诚好矣,而不特此也,前头使行,择送本寺善相马者,贸来冀北之良驷,然后厩马可以充矣。命善曰,大臣所达之言,并出举条,今年节行,入送觅来,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华镇曰,今番孝章墓修改时,臣进诣墓所,奉审墓上,则曲墙外䐉后及右边树木丛郁,实有逼近之虑,不可不及时斫去,而三月节入后,则例有拘忌,姑待五月端午,兼为告由举行,依前例发遣本曹郞厅,与本墓官员,眼同斫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华镇曰,今番垂恩墓修改时,臣进诣奉审,则本墓所初无下人等入接处,故守直番军,居在数间公需,而每当祭享时,则守护之卒,合番等待,未免露处,不但所见之可闷,其在事体,亦甚苟艰,一依他陵、园、墓例,守直处四五间,令该曹造给,而此既红箭门外,则别无告由之例,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事系军门,适有所见,敢达矣。正法罪人厚男之子属,虽无缘坐之法例,决不可置诸辇毂之下,自臣曹边远充军,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昕曰,生民难支之状,非止一二,而内需司奴婢推刷时,其弊尤有甚焉。大抵本司奴婢,散在各道,几乎无邑无之,每当推刷之时,自本司,定送推官,则所谓推官,罔念奉公之义,厨传列邑,凭势横挐,推捉囚系,延及平民,毒杖酷刑,如治强盗,生产老故,多不以实,操纵与夺,惟货是视,应纳身贡之外,巧作名色,诛求多端。内奴居生之里,一村俱病,内婢干连之人,一族俱困,甚至于凡民不与嫁娶,同是朝家赤子,而偏被其苦者,推此可知也。臣谓此后,则令各该邑守令,亲执查出,录其生产,括其隐漏,修报本司,而考其勤慢,以正功罪,下送推官一节,永为革罢,以除一分生民之弊,宜矣。令曰,既有承传,禀于大朝,可也。令曰,备堂,姑未尽出,而玉堂先起而出,筵体寒心矣。令曰,入对玉堂,推考。出下令令曰,不能察推入对承旨,推考。出下令诸臣遂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领府事●相福gg金相福g,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命浩修读御制建功歌。尚喆曰,御制至于百句之多,而首尾如一,文气不衰,诚可钦叹。溵曰,一笔百句,精神周遍,臣在保护之任,尤切庆忭之忱。相福等曰,以今御制观也,建功可谓灵丹。翼謩曰,臣等,幸奉九耋圣君,享此太平三代以后未有之庆,况当春和,日气舒畅,与耆耉诸臣,一番进馔,以志其喜,则岂不好哉?晦曰,臣亦忝在耆社,得陪盛举,则君臣一堂,岂不美哉?上曰,太康矣。尚喆曰,此不过耆社进馔,聊表邦庆,夫岂有太康之虑哉?诸大臣齐声仰请曰,今日内为之,好矣。上许之。诸大臣曰,此实无前之庆,臣等,不胜欣忭。翼謩、晦曰,臣等,当先退举行矣。仍先为退出。尚喆曰,耆社之臣,多在付签中矣。上曰,耆堂付签下教,安徐。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耆社进馔入侍时,王世孙侍坐,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徐鼎修,记注官金鑧,记事官朴祐源,以次侍立讫。上曰,耆堂及时原任入来,处容舞童入之。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左议政李溵,行知事南泰齐、沈瑴、沈星镇、沈锈,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黄晙,以次列坐阶下。酒进乐作,王世孙,先起进爵,耆耉大臣,以次陞殿献觞,而已乐止,礼毕。命书御制,令入侍诸臣赓进。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二日申时,王世孙诣集庆堂。侍坐进馔入对时,左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陪立讫。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今在门,乘舆出广达门,诣延和门外,入幕次。令曰,耆社两大臣入对。出下令判府事申晦、韩翼謩进前达曰,今日伏承进酌之教,臣等,不胜欣忭,而时刻急促,故馔物全不成样矣。令曰,大朝方企待,速速备入,好矣,插花亦待令乎?晦对曰,已待令矣。令两大臣先退。令曰,都承旨入对。出下令徐浩修进前。令曰,馔物已入来乎?对曰,姑未入来矣。令曰,观象监兼教授,清望乎?对曰,然矣。令曰,故判书尹淳为之矣,自何时罢之乎?对曰,未详其何时也。令曰,卿出考本监誊录以奏,可也。令都承旨先退。载绍曰,右承旨徐有庆,以大僚之请推,陈书径出矣。令曰,吏曹草记,不得见之云乎?对曰,谓之然矣。令入牌招达辞,王世孙诣殿庭,行四拜礼,山呼讫。王世孙陞殿,上坐东边退厅,王世孙进诣御榻下,献寿行礼讫。王世孙还出通阳门外,乘舆出延和门,由广达门入显谟门内,住舆。令曰,右承旨徐有庆,只推,更为牌招。出下令王世孙还内,诸臣遂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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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式暇。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徐鼎修厨院直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辰时,日有右珥。午时未时,日晕。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启曰,昨日礼成进爵,劝腾祝岗,亲御便殿,酬应移时,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行礼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千千万万料表,有此举,既丰且享,此心若何,气何谕?待教侍。世孙气候,亦安顺矣。

○吴载绍达曰,今日次对,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并即牌招,大司宪赵载俊,一体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吴载绍曰,次对下教已久,而尚不来会云,当该承旨推考,即为催促。

○吴载绍达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以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吴载绍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养鼎曰,内局入侍,次对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备忘记,传于吴载绍曰,卄五次对,今日为,昨日举措,兴惟静捗gg静摄g,曷胜此心?其心虽爱君,其君将作何样君?问其本,一欲快,其为百岁悔,于此日虽快,令其君何样君?兴惟凛然,令侍从益加读书。

○传于李养鼎曰,应制后,科次为之。

○金文淳达曰,领议bb政b金尚喆,左议政李溵,与秋曹三堂,依下令来侍矣。令曰,入对。

○备忘记,传于金文淳曰,以酒饭对耆耉讲,况少年讲,歉然乎?今日当耆耉科,以洗八旬暮年讲歉然,耆社堂只二人,与承旨、入直儒臣二人,同为入侍。名曰耆耉讲,时刻只入正时,特进官安徐。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李养鼎曰,持立教篇诣阁。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传于吴载绍曰,此备忘,注书持往韩判府家,赓韵以来。

○吴载绍达曰,大提学李徽之,依下令来待矣。令曰,入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心渊为检阅。

○吴载绍达曰,检阅李心渊,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备忘记,传于吴载绍曰,前应教洪国荣为应教,牌招谢恩。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正法罪人厚男子属,边远充军事筵禀,依下矣。依承令,正法罪人厚男子银三,咸镜道三水府充军,道润,庆尚道镇海县充军,当日押付之意,敢达。令曰,知道。特令发配,事体何等严重,而在京隐避之罪人,以在乡样来告者,事极骇然,当部官汰去。

○金文淳,以左右捕盗厅言达曰,依令旨,罪人厚男之子银三,今已捉得,移送兵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载绍,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领议政金尚喆,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丁志泰、金孝俭、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尚喆曰,昨日殿座时仰瞻,则玉色比前尤胜,臣等不任欣忭之忱矣。上曰,昨日卿等,尽为进爵乎?溵曰,然矣。溵请诊候,上许之。允协进前诊候,退伏奏曰,度数调均,胃脉一样矣。诸医言皆同。上曰,御史入来乎?尚喆曰,闻到原州,先为状启云矣。命浩修读状启讫。上曰,设赈而进宴,可乎?尚喆曰,一时小馔,此不过真率之会,岂云进宴乎?近来间设外宴,而内宴则不设,久矣。三月后,内外进宴,断不可已也。溵曰,臣等,方屈指待来月矣。溵曰,汤剂,当待下教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复,礼曹判书赵重晦,行副司直尹东暹,刑曹判书郑存谦,兵曹判书徐命善,行副护军张志恒、李柱国、李汉膺,行副司直徐有邻,户曹参判郑一祥,执义金乐洙,校理郑宇淳,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尚喆曰,日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善为之矣。尚喆曰,今年则善解冻,雨泽亦均,圣上大有年之祝,可符验矣。尚喆曰,御营厅铸钱,此是既始之役,工未过半,势难中撤,申饬新大将,使之着实举行,从速了当,何如?溵曰,物力之分散,多至累十万两,国家财力,几尽入于此,今不可中撤,申饬继铸,使当初贷用之数,趁即各归其处,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三南储置米、军作米,遣备郞摘奸事,曾有筵中定夺矣。顾今春序已半,分留法意至严,待其毕分后,时留实数之状闻来到,即当发送,以三令五申之意,更为申饬诸道,俾无毕竟生事之患,何如?溵曰,不但储置、军作米,凡还谷分留实数,每于毕分后,以时在数,区别状闻之意,年前有所筵禀,行会于诸道,伊后状闻,则连为来到,而尚不得一番摘奸,今年则不可不发送备郞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庆科不远,试望当备,坐罢筹堂,亦有其人,卿宰罢散人,并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三日午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领左相、秋曹堂上,同为入对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刑曹判书郑存谦,参判李衍祥,参议申大升,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编修官郑民始,记事官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读刑曹狱案。至顺天方正规事,存谦曰,此则子复父仇也。令曰,律文,何以勘罪?对曰,减死定配矣。令曰,检验守令,亲自为之乎?对曰,杀狱重大,故必亲为之矣。令曰,正规事,于义似当然矣,可有傅生之道矣。狱案读奏讫,令曰,大臣之意,何如?何以处之,则为好乎?尚喆对曰,狱官,先以论奏,然后当陈浅见矣。令曰,狱官先奏,可也。存谦曰,永载之踢杀廷旭,既分明,则正规之报复父仇当然,当用径杀囚之律矣。衍祥、大升曰,臣等,亦与僚堂,自外相议以入,更无可达者矣。当以子复父仇,停当似好矣。尚喆曰,臣亦别无所见,而永载之杀廷旭,虽非故杀,盖由永载而死,正规之复父仇,义理当然矣,当依律文处之,好矣。溵曰,复父仇无疑矣。令曰,顺天杀狱罪人方正规狱事,在法当以原情论,在律亦当以杀仇论,前监司查启,纤实无馀,容有傅生之道,自本道减死照律事,分付该道监司。出令旨令曰,莫重杀狱,审慎之道,不可以一日之内,草草了当,余当亲自阅览后,可疑处,更问于大臣处之,大臣则先退,好矣。尚喆曰,若非三覆,则元无大臣入参议狱之例,此后则待回启处之,好矣。令曰,召大臣同参议狱,初当重狱,不可以独自处断故也,大臣所达既如此,此后则回启处之,似好矣。尚喆曰,因知成均李徽之所达,今番增广时,本馆物力,以有前例,请得于兵曹、惠厅,而有言于大臣之令矣,考例许施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大臣先退,令读尹莘基狱案,令书依准。令曰,大提学李徽之,牌招入对。出下令令曰,都承旨入对。出下令令曰,各道审理文案,大臣、刑堂入对禀处之令,余非创无例也。当此代听之初,实出于仰体钦恤之圣德,而领相所达亦然矣,其在致礼之道,不可数数引接,今后非三覆,则此等文案,在家献议,依大臣言施行。出令旨令曰,易名之典,古也,扶植名教,振励风俗,系之者匪细,若赠吏曹判书金昌翕之高标绝俗,故议政府左参赞李縡之守道林泉,余之尝所叹慕,可付太常议谥。出令旨令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当次翰林,口传付职。出令旨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三日午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春坊,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兼辅德徐有防,以次进伏讫。浩修曰,俄者以左、右史之不备,有越次陞付之下令,而伏闻翰苑规例,如非削职与陞六,则本无越次之例云,前检阅赵公镇,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达。令曰,馆规既如此,则削职,可也。出举条有防曰,俄者有赠判书金昌翕,故左参赞李縡赐谥之令矣。此实出于崇儒重道之盛意,凡在瞻聆,孰不钦仰,而臣适忝馆职,尤不胜庄诵之至,成命之下,固当不日举行,而谥状未及来到本馆,在前山林议谥,多有不待状之例,槪其道德行谊,涂入耳目,固不必按状而可议也,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令曰,前例既如此,则不待谥状,可也。出举条令曰,三渊、陶庵谥状,谁之所撰乎?国荣对曰,三渊谥状,前执义金亮行所撰,陶庵谥状,朴圣源所撰矣。令读次对举条,至京尹请推,令曰,大臣所奏,似过矣。令改书批答,令曰,承史少退,待文衡来,同入,可也。诸臣少退,少间,承史与大提学李徽之进前。令曰,应制文来者,几张乎?徽之对曰,所捧只二张矣。令浩修读兵曹充军草记。浩修曰,莫重罪人,称以在乡云尔者,极涉可骇,部官难免罪责矣。令书草记下部官汰去。令谓徽之曰,谥号事,何如?对曰,伏见下令,则士林可以兴起,睿德益光矣。令曰,余有问议者,故召卿矣。古者以生进壮元,为用人阶梯,而近来士夫,以行实,看作笆篱边物,殊无培养之道,而且文风消磨,大可闷者也。代听之初,有何熏陶之政?若为世道振士气,则靡不用极矣。自古湖堂之选博学博文,可见右文之治,而六十馀年废置矣。向者始有特选之命,圣意所在,孰不钦仰,而所选之人,多不称职,虽曰忝其前选可也,主选之人,孤负圣意,良可痛叹。凡为国得人,当为公平,卿须体余至恳,极意公选,以洗前日之羞也。对曰,臣闻见甚狭,文学之长短深浅,不可详知,而睿教至此,敢不至诚奉行乎?令曰,不在多选,须留意毋忽,可也。令文衡先退。令曰,谥号议定时,其合座乎?国荣对曰,本馆开座后,往奉常寺云矣。令曰,检详单付云乎?国荣曰,然矣。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耆耉讲入侍时,王世孙侍座,判府事韩翼謩、申晦,同知事李徽之,参赞官吴载绍,侍读官郑宇淳,检讨官尹东晩,假注书徐鼎修,记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进讲《小学》,自子思子曰至知所以学,翼謩、晦,以次轮讲讫。翼謩曰,古昔圣贤教子之法,至矣尽矣,此所谓胎教。晦曰,胎教之法,一动一静,无不以正道矣。上曰,然矣。紫阳编辑之意,盖深切矣。上曰,小学童子,金宏弼乎?翼謩曰,然矣。命书传教曰,今日入侍耆耉两堂,特赐熟马一匹,弘文馆书吏,米布题给。翼謩曰,臣等,不过霎时入侍,而蒙此重赏,不胜惶愧。晦曰,今番入侍,臣等之荣耀,已极矣。锡马重赏,又何敢当乎?上曰,以表予意也。命书御制毕。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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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闷夜长,闷夜长,闻开东,予心曙,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令于李养鼎曰,都承旨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时原任若入来,同为入侍,韩判府事同为入侍。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对。

○以备忘记,传于李养鼎曰,昨讲胎教篇,予问诸耆堂,十朔诚若此,容貌果端正,才过凡人乎?皆随其亲,何异乎?鸡声频其将曙之,一耆堂,昨虽问,其何涔涔?

○李养鼎,以议政府司录,以领、左相意启曰,今此议谥时,不可无郞厅,口传拟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养鼎曰,政官牌招开政。

○徐有庆启曰,吏曹判书金锺正,参判具㢞,参议李在简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锺正,参判具㢞,参议李在简再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在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庆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徐有庆曰,政事,更待下教为之。吏曹参议有阙代,洪检除授。

○李养鼎达曰,吏曹参议洪检,自兵曹直中,移除本职之后,谓有情势,不为肃谢,轻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已下教,而何可更为请牌?口传望尚如此,该房承旨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即为举行。

○传于李养鼎曰,吏曹参议既新除,则何如是迟滞?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吏曹参议,以入直骑堂特除,盖欲即为谢命举行口传,而今闻吏议,不为肃谢出去云,从重推考,牌招谢恩,使之斯速举行,谢恩后,当进水剌,连为催促。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国荣为检详。

○令于李养鼎曰,开阳门仍留,检详入来肃谢后,下钥。

○传于李养鼎曰,若陞品,则舍人单付。

○又传于曰,舍人望,连为催促。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国荣为舍人。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李养鼎曰,势固然矣,掌务官下教,安徐。

○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年前空阙树木事,下严教申饬,此后待下教以为出入矣。景福宫、昌德宫、后苑三处,风落木,已有判付处,一日所出者,几株几駄乎?言于兵判,申饬卫将,限明夕,其数一一草记,其草记,承旨持公事入对时,持入,明夕后严禁。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依下令,空阙三处,今方发遣将校,眼同卫将,限明夕几株几駄所出,查实草记计料,而即接昌德宫卫将所报,则曜金门内风落木,又为七株,而姑无判付云,此则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系是外所掌,自本曹取用。

○药房口传达曰,即伏闻入对医官吴道炯所传,则睿候咳嗽颇紧,且有头疼肢节痛等症,加减参苏饮,进服之意,已为禀定云,此药三贴,制入之意,敢达。答曰,制入,宜矣。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以备忘记,传于李养鼎曰,两处生进初试榜,将何时坼封诣阙?问于太学、礼曹以奏。

○备忘记,又传于曰,问若古先正小学童子,八十三岁即予也。

○吴载绍,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二月二十四日卯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曰,舍人,以口传付之云乎?国荣对曰,似然矣。令曰,故参赞,于当宁,多有直言,而能容矣。国荣对曰,难言,多矣。令曰,议谥后,或有开政之事,禀而付之,可也。浩修曰,伏闻玉音,似有感气,吴道亨使之入对,茶饮议入,好矣。令曰,当于自内召见矣。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领府事●相福gg金相福g,判府事金阳泽、●晦gg申晦g、韩翼謩,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今番进馔耆讲,俱是罕有之盛举,臣等庆忭之忱,曷有其极?晦曰,臣于昨日,叨侍讲筵,亲承玉音,比前少无所损,不胜庆幸矣。上曰,韩判府事赓韵以来乎?翼謩曰,制下御制,不胜惶感,而在家制进,极为惶悚,故昨日则不得制进矣。上曰,八十妊子,岂不稀贵乎?古云相府生子,已是难事,况以相府八十生子乎?翼謩曰,今日又亲承下教,尤不胜惶感矣。晦曰,耆社与他司有异,不待臣等之仰请,若因特教而小伸庆祝之忱,则其为荣幸,尤当如何?翼謩曰,此固臣等之日夜颙祝者也,且殿下曾有耆社主人之教,特命进馔,有何不可乎?臣等虽无似,上奉九耋圣君,日献山斗之斟,则其为庆幸,顾当如何?溵曰,臣等,每一进酌满心荣幸,历屡日而未弛矣。上曰,耆社诸臣,年老者谁也?晦曰,安允行年最多,而沈锈则新入矣。上命入进馔时赓韵,承旨读奏讫。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四日午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曰,玉堂已开谥坐乎?养鼎对曰,闻方开坐云矣。令曰,几员进参乎?对曰,两东壁及上下番俱参,而尹东晩则今日替番,而为参坐仍留矣,赵尚镇亦为参坐入来矣。令曰,注书出去,谥坐若已罢,诸儒臣入对事,分付。臣孟养承令而出,与应教洪国荣,副应教徐有防,校理郑宇淳、赵尚镇,修撰金致显、尹东晩进前。令曰,谥坐已罢,太常坐起,当为之乎?国荣对曰,将赴太常坐起矣。令曰,昨日余之下令,盖为一分有益于风化世教,故也。诸玉堂之意,何如?国荣等起伏曰,臣等之议,此两人之谥,诚为荣幸矣。赵尚镇、尹东晩曰,诚好矣。郑宇淳曰,臣等同议为之矣。金致显曰,寔为盛举矣。令曰,应教先退,速往太常,合坐诸玉堂亦先退,令文衡持应制文入对。李徽之进前。令曰,徐有防、金致显,以为对读应制文,可也。致显读应制诗一张,令曰,余气甚不平,文衡出考券,入于大朝,可也。大提学先退,令曰,名教若一坏,则必归于夷狄禽兽,治国之要道,先扶名教,然后可以有为也。有防曰,今日此举,实有光于睿德矣。养鼎曰,奖一耸百,今者故参赞、故征士之特令褒赠,寔有光于睿德,亦有补于世道,奚特士林之幸也?令曰,三渊、陶庵,子孙几何?有防对曰,故征士则子孙多矣,而故参赞则只有二孙矣。令曰,陶庵之学问与言议,诚难矣。养鼎对曰,以科目中人,博学守道,无如故参赞矣。有防曰,故重臣金昌协,故副学李端相,与故参赞三人,俱是科目中学问之人矣。令曰,《陶庵文集》出乎?有防对曰,姑未刊行矣。令曰,文集,子孙修整乎,门人修整乎?对曰,门人李宜哲,方修整云矣。令曰,陶庵高弟谁也,在世者,谁也?对曰,前则多矣,今也则无,惟李宜哲、赵重晦在矣。令曰,故参赞渊源谁也,有师受处否?对曰,别无师受与渊源,而以同春外孙之故,其家礼法,一依同春家礼云矣。令曰,其像貌,谁有见之者乎?养鼎等对曰,臣等后生,故未及见矣。故参赞已于辛壬祸作之前,见几恬退,终身不就仕涂矣。令曰,有如此美行,而何至今不为建白请谥乎?有防对曰,参赞之祖,故相臣李䎘,尚未得请谥,故故参赞有遗言,其家尚不得请云矣。令曰,曾闻李晩成教陶庵之言,则甚矜恻矣。有防对曰,故参赞早孤,故其三寸至诚教训,至于成德矣。令曰,陶庵之丧,执绋者数百馀人云,其门人之多,于此可知矣。有防对曰,非特数百,京外尽乎多矣。令曰,受业于三渊者,亦多乎?商进对曰,多矣。令曰,三渊兄弟,气味各异矣。养鼎对曰,故征士,生于卿相之家,志尚超俗,卓荦奇伟矣。令曰,昨日令旨中,高标绝俗之语,非歇后乎?有防对曰,切当矣。且故参赞守道二字,其平生,尽入于此矣。养鼎曰,两人之各以四字,令旨褒奖隆至,此可胜于谥号矣。令曰,陶庵,非欲终不出者也。有防对曰,山林守道之士,非不欲一出,而若义理不可伸,礼遇不勤挚,则有难安之事,故自古不出者,良以是也。有防曰,故相臣李䎘谥状,即故相臣闵镇远所撰格式,非在世人所撰,则不敢入呈云。自上若有特教,则间或有举行者云矣。令曰,若使今世人撰之,孰能如丹岩之所撰者乎?此则因旧用之,好矣。养鼎曰,此乃祖孙一家之事,今番并为举行,则尤是异数矣。有防曰,谥坐已罢,追后举行,亦非晩矣。令曰,然矣。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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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斋宿。右承旨徐有庆斋宿。左副承旨吴载绍斋宿。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予五十二岁临御,八十三岁若此,若问其功,诚由今世称灵丹,虽然曷胜歉然,曷胜苟且?因此气亦胜睡亦胜食,则一样,虽然能视能步,曷胜慨然?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批启曰,大司成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配享分献。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金文淳曰,内局入侍时,时原任同为入侍。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

○李养鼎达曰,两司合达时,谏院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文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蔡弘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徐有庆达曰,预备兼春秋朴圣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郑好仁,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传于吴载绍曰,闻监试榜二十七日,当出云,试官睡而然乎?催促。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吴载绍曰,兵判,即为牌招,谢恩后,微禀。

○又令于曰,兵曹判书牌去来催促,同为入对。

○备忘记,传于徐浩修曰,郑昌顺为亚尹。

○令于徐浩修曰,吏、户房换房。

○令于吴载绍曰,多有举行事,禁卫营从事官,舍人所开坐,使之入对。

○传于李养鼎曰,吏判,况以司仆提调,尚不入谢,明日随驾,谁为之乎?从重推考,更为牌招。

○传于蔡弘履曰,以司仆提调,尚不入谢,此由都承旨不为催促之致,都承旨以罚直,今日省记入之。

○蔡弘履启曰,吏曹判书徐命善,参判具㢞,参议洪检牌不进罢职传旨及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以为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徐命善,参判具㢞,参议洪检再招不进罢职传旨及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洪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载绍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蔡弘履曰,吏判尚不入来,事体不然,催促。

○又传于曰,吏判尚不入来,极为骇然,从重推考。

○以吏曹参议洪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弘履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蔡弘履曰,政官,何时下教,而敢如是乎?连为催促。

○又传于曰,政官牌去来,催促。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国荣为训炼正。

○备忘记,传于吴载绍曰,今日此举,可谓万古莫重,虽舆㒗,有牌然后,可谓朝鲜人,若无牌,则虽大官,何谓儒生?当杂人,将现牌决棍,留门时,骑省堂、郞,坐于建明门,复见寻牌,若无,先决棍逐阙门,若进上领来人、供上进排人,先问寻户牌,决棍安徐,只逐阙门,佩来然后令入,女人安徐。

○备忘记,传于李养鼎曰,明日冲子命摄,意盖深矣,意盖深矣。为宗国予意深,予意深,已谕内局时,而又有莫重,一则尊周之意也,一则诵书昔年御制及圣意,此继述亲酌之圣意也。初知顷者,已为命摄,闻大臣奏漠然云,曷胜歉然?蹶然起坐,着笠亲制呼泻,予意深予意深,召首扁鹊,依入侍例饮十全,予意见予意见,闷夜长闷夜长,晓鸡前晓鸡前,呼写此呼写此,气自泰气自泰,内局谁内局谁?知申直知申直。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善进,参判具㢞牌不进,参议洪检进,左承旨蔡弘履进。以李秉模为应教,赵重晦为判义禁,吴载纯为兵曹参判,安大济为兵曹参议,金熤为大司成,金斗象为吏曹佐郞,李趾和为禁府都事,宋焕周为掌苑别提,吴彦启、崔禧延、洪箕叙为典籍。赠吏判金昌翕赠谥文康,左参赞李縡赠谥文正,赠吏判奇遵赠谥文慜。赵章汉为承文博士,金洪运为校书正字,左尹李弥,右尹郑昌顺,兵曹参议金汉老,兵曹参知安大济。

○兵批,判书李徽之进,参判吴载纯差祭斋宿,参议金汉老呈辞在外,参知安大济入直进,同副承旨李养鼎进。以李廷喆为知事,李春敷为副护军,李重祜、赵曮、沈履之、李硕载、尹光绍为副司直,皮弘均为副司正。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对。

○又令于曰,诸执事,明日驾后陪从。

○徐浩修达曰,明日亲临奠酌时,陪从官本司清斋事,礼曹单子入达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所当牌招斋宿,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宫官一并牌招,斋宿。

○传于李养鼎曰,在外春坊许递,李秉模除授。

○吴载绍,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李弘远,素患关膈之症,挟感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等待其差复,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礼曹言达曰,明日东关王庙展拜时,仪注安徐事,命下矣。行礼时服色,当以衮龙袍磨炼,而曾前动驾时,每因特教历临,故出、还宫时服色,或以戎服,或以衮龙袍举行,而展拜时行再拜礼矣。今此王世孙展拜东关王庙,出、还宫时服色及行礼节次,何以举行乎?敢禀。令曰,此是城外,既无特教,出、还宫时服色,依例以戎服举行,奠酌时服色,更为考例禀处。

○又以礼曹言达曰,今此东关王庙展拜,出、还宫时服色,以戎服举行,奠酌时服色,更为考例禀处事,令下矣。本庙祭官,行祭时服色,虽以甲胄举行,至于奠酌礼,则与行祭时有异,事当以衮龙袍举行,而曾前既无亲行奠酌之例,则自下不敢指的臆对,徽裁,何如?令曰,既无特教,则自下有难擅便春秋祭享之礼,今为可据,依此磨炼。

○吴载绍,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王世孙,东关王庙展礼时,军兵磨炼,依近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庆,以义禁府言达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及监试初试一二所禁乱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珍岛郡出使都事郑忠良,令该曹依例口传相换,都事徐有后相避之代,亦令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掌令申昕达曰,请黑山岛充军罪人赵德昌,仰禀大朝,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不从。

○同义禁吴载纯书曰,伏以宝算跻隆,而圣体弥康,庶务代听而睿孝愈光,缛仪荐举,蹈忭普均,仍窃念臣,顷于庙中进号之日,猥叨执事之列,获睹盛仪,幸切与荣,有何劳勚之可纪,而加资之典,遽及臣身,臣诚惝恍无措,宜即仰蕲收还,而散衔控吁,唐突是惧,旋又连值动驾,不敢一向缩伏,章皇出肃,有若固有,兢恧之忱,久而靡已,不意玆际,伏奉金吾除旨,臣心惶懔,尤当如何?臣本𫍲识无能,一庸质耳,徒藉先荫,徼幸一第,惟冀瞻依日月之耿光,以寓犬马之微诚,荣道进取,曾非所期,而通籍未久,滥跻绯班,涯分已逾,愧惧极矣。今此命德之秩,又逮罔功之踪,臣是何人,偏叨误恩,至此极也?噫,爵赏,所以旌贤劝能,其秩愈高,则尤宜妙简,而臣以不才,骤迁至此,窃恐坏圣朝用人之道,速一身过福之灾,臣若仰感洪造,徒畏分义,以黾勉一肃,视为当然,而不思所以自处,则臣身之私固不足恤,而在朝廷难慎之义,岂容如是哉?以公以私,决不可冒仍,除命之下,末由承膺,略构短章,冒暴衷恳。伏乞离明,仰禀大朝,亟收新授爵级,以重公器,以伸微谅,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议洪检书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睿孝益光于代听,缛礼屡举于呼嵩,八域延颈,万姓攒手,仍伏念臣,屡叨见职,一无善状,若其闻见之寡陋,事为之昏错,臣亦自讼,人岂不知?果然讥斥之论,出于司直之地矣。到今时日稍久之后,岂敢章皇费说,自归分疏之科,而其时事状,诚有所不然者,有不容一向泯默故耳。盖向来春享大祭受誓戒时,以永宁殿献官之晩始来到,谓臣以不择无故之员,苟差犯染之人,勘臣以不叙之典,其时献官金孝大,虽在其从兄未葬之前,丧在异室,宜无所拘,且先期受戒,乃所以斋沐致洁之意,则从前犯染,自无可论,而宪臣之以是为说,无或未及深量而然欤?事关祀典,悚惶既深,语涉官师,惭恧犹切,诚不意昨日特授之命,又及于骑省淹直之际,臣闻命惊惶,罔知攸措。偾误之地,更冒为悚,廉义之防,放倒亦难,不得已仓皇迸出,继违严召,私心凛蹙,惟谴何是俟,适会口传有命,严教荐降,天牌更辱,逃遁无路,他不暇顾,颠倒入肃,而若臣情势,则固自如矣,岂可以夤缘副急,为淟涊蹲据之计哉?必递之义,参倚前衡,玆敢露章自列,仰暴情恳。伏乞离明,俯赐鉴谅,镌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率尔在彼,于尔何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府事金阳泽箚曰,伏以臣疾病沈痼,近添河鱼之症,若歇无常,间值不得已之公故,时或强策,而归辄呻痛矣。今日大朝入侍有命,力疾趋诣,路中触冷,癖气冲亘,痛势方剧,虽以前进,遂不免径归,甚悚甚悚。伏闻明日邸下,有关王庙奠酌之令,而贱疾如此,末由参班,惶懔冞切,玆敢短箚控吁。乞垂俯谅,亟降邮罚,俾得以安意调治,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之美疢虽祟,一时风寒,为卿闷焉。卿须安心勿辞,加意将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吏曹判书徐命善书曰,伏以臣待罪西铨,居然数月,才短责重,无以仰塞简畀之恩,日夕愧惧,如集于木,迺于千万意外,又伏承天官移授之命,惊惶陨越,不觉四体之投地也。噫,冢宰之职,乃是六官之长,古所称摠百官平庶政,虽不敢议为,至若称量才器,进退人物之责,苟非鉴别藻识,为世所推者,莫宜居之,况当离明代听,百度惟新,朝野拭目,万品咸睹,此时此任,尤宜付之于熟手重望,以责其对扬一初之政,协赞清明之理,如臣疏陋,望实俱蔑,曾虽屡叨佐贰,不过参闻可否,粗幸无罪而已。今乃晋居长席,委畀铨柄,譬如僬侥之负千匀,不压则偾,可立而待,将何以镇物情而称圣简乎?且念臣,以百无一能之姿,猥蒙圣朝不世之眷,骤跻卿月,旋叨本兵,曾未几何,遽授见职,一转再转,周流两铨,臣是何人,敢膺斯宠?过福之灾,理所必至,饕荣之戒,何以自解?此又臣怵然惊心,徊徨不宁者也。政牌荐降,冒犯违傲,饬教谆切,无计转动,臣罪至此,尤无所逃,玆敢沥血哀号,仰渎崇听。伏乞睿玆,俯谅衷曲之恳,克轸难慎之义,即许镌改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今玆宠简,取卿之公,以公莅铨,斯其可矣。所辞太过,卿须勿辞,入来开政。

○检阅李心渊书曰,伏以臣与弘文馆修撰臣金致显,有姻亲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法例,势难仍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令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副校理朴相来书曰,伏以邦休滋至,缛仪荐举,睿孝弥光,群情胥欢,臣猥以庸陋,获沾科第,始焉为贫之仕,终为媒荣之阶,历扬清华,翺翔禁闼,骤近日月之耿光,偏被雨露之洪私,臣虽愚昧,宁不感激?况今离明代照,万物咸睹,人之有一艺一能者,举皆延颈吐气,思为当世之用,而臣职忝论思之任,身处言议之地,独不能出谋发虑,以补一初清明之治,伈伈就列,岁已更矣。有臣若此,贻羞如何?愧惧日积,谴何是俟,又安敢分外要恩,重犯猥亵之诛哉?顾以上有孝理,下抱至情,不一鸣号,以冀垂怜,则是自阻于锡类之化也。玆庸披沥血恳,冒渎崇听焉。臣赋命险衅,夙遭愍凶,惟是偏母相依为命,而家本贫寒,性且疏拙,甔石无储,薪水莫办,时节香火之需,朝夕𫗴粥之资,一室百责,萃于臣母,纺绩之劳,灶臼之役,躬执鄙事,日不遑宁,口绝滋味,体无完衣,早夜矻矻,以作生活,而臣不能退而躬耕以供一日之需,徒知寒而觅衣,饥而索饭而已,忾亲劳之莫代,惧子职之不修,含悲抱戚,宁有极哉?且臣母夙抱奇疾,根委不轻,中经丧祸,触伤转深,旧恙兪痼,新症层发,枕席长设,奄成癃废,若不及此馀日,饮食以滋补之,药饵以扶将之,则前头之忧,有不胜言,而藜藿不充,甘旨宁论,茶饮莫继,参术何望?沐恩凤池,臣荣极矣,挟册金銮,臣分溢矣。归视其家,亲厨萧然,寤寐怵惕,谁与控诉?惟有早丐一县,得以将往,调适衣食,节宣起居,徐取羸馀,以治医药,则心之无忧,体随以宁,积瘁之祟,庶期渐苏,臣之至愿,于斯足矣。抱此区区,书成有日,而圣寿日隆,睿化日新,欣祝颙戴,未忍便诀,君亲二念,交系于中,绕壁彷徨,殆难为情,而难驻者年,易失者时,一或蹉过,悔将何及?情苦势急,不暇缓声。伏乞睿慈,览臣之章,察臣之恳,特命选部,畀臣闲僻小邑,使得将母之郡,以伸子职焉。且臣凫雁之踪,无关于去来,刍牧之任,或可以效劳,则惟此遂愿之日,即臣报恩之秋也。诚专辞溢,不知所裁。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下该曹禀处。

○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等箚曰,伏以即伏见大朝传教下者,命我邸下,展礼于武安王庙,臣等,窃以为过矣。噫,武安王之精忠大节,炳烺千古,允为后人之所景仰,则在圣朝致其尊礼,诚是风励之美政,而第与典礼之所应行者有异。故国朝已行之礼,或因驾过庙门之时,历致旷世之感,未尝有特行展拜之例,况伏念代听之初,适会朝家之有事,文庙酌献,尚未遑暇,则今此关庙之动舆,恐非急先之务,又况邸下今日之动静举措,一有失宜,所关非细。伏愿邸下,仰禀大朝,亟寝武安王庙动舆之命,幸甚。取进止。览箚具悉。今玆奠酌之命,圣人之大义有二,而此非暇言,大朝成命,俾余还寝,果何意义?余未知其为稳也。

○丙申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领议政金尚喆,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世孙奠拜于武安王庙乎?尚喆曰,未及奠拜矣。命书传教曰,顷者武安王两庙,欲令冲子展礼漠然,明日东庙,其令伸礼,御营入直军一哨,作为前后厢,训国入直军六十名挟舆军,仪注时刻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又命书武安王庙祭文讫。上曰,关东御史入侍。御史李秉模进伏,上命读书启讫。尚喆曰,关东一道,虽有设赈之邑,而今见御史书启,则皆能仰体朝家轸念之德意,既无疏漏之弊,不必烦用圣虑,而且守宰贤否,无大段论列者矣。此亦依他道例,以草记覆奏,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御史,何如?溵曰,御史优于文学,亦有来历矣。尚喆曰,此乃泽堂子孙,而故相李端夏之玄孙也。上命御史先退。尚喆曰,词讼衙门及禁府堂上,方有阙员矣。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尚喆曰,长铨方有实𧏮云,何以为之乎?上命书传教曰,今闻相臣所奏,冢宰实𧏮云,许递,其代,骑判徐命善为吏判,牌招开政,骑判代,大提学李徽之为骑判,牌招传授命召,仍参今政。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五日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编修官徐有防,记事官李心渊,以次进伏讫。浩修曰,夜间睿候,若何?令曰,善为调理,故小胜矣。令曰,兵判,胡不入来乎?浩修对曰,与参判有世嫌,故不得入来云矣。令曰,参判若移他职,则好矣,有当窠否?浩修对曰,左尹有窠云矣。令承旨各读公事。令曰,本曹多有举行之事,亦有下询者,兵曹判书李徽之牌招入对。出令旨令曰,吏判其将入来乎?浩修对曰,初既违牌,若出再牌,则似当陈章矣。令曰,关王庙大祝,以训正为之乎?浩修对曰,以文官,差训正举行矣。兵判李徽之进前,令曰,兵判兼文衡,战锋、笔锋,争辉眼前矣。徽之对曰,臣无才无能,兼此重任,感激恩宠,罔知所措矣。徽之曰,俄见传教,则军仪甚单薄,步军、马兵及旗帜,皆依例举行之意,草记似好矣。令曰,依。令曰,诸执事,当以武官差定,择差以入,训正,亦以来头用履历者,口传拟入,可也。有庆读岭伯状闻讫。达曰,即伏见庆尚监司金载顺,有旨祗受状达,则职名书之于第一间,有违格例,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为之,此状达,还为下送,可也。出举条令曰,行礼在明,本曹多有举行之事,况有特教牌招,则铨官似不当一味违召,自政院申饬,即为膺命事,分付东铨。出令旨令曰,出、还宫时,当以红衣、羽笠为之,行祀时,并与承史甲胄事,分付。令曰,海西推刷官,以安岳事,有启目而必由于作弊,有此葛藤矣。下番翰林,能知事状乎?心渊对曰,臣自安岳上来者属耳矣。令曰,略陈其委折,可也。心渊曰,推官之留本邑,已为六朔,而当其空官,推捉良民,大行刑杖,丑声狼藉,民多呼冤,及臣父到任,呼诉满庭,而推官请见臣父,而臣父拒而不见矣。令曰,果如余之所疑,不知此事状而启目若入彻依施,则西民其将谓何?令书令旨曰,内需司,以黄海道推刷官之呼诉事,今日有启目之事,奉命异于奉令,启目异于申目,故虽不径自勘断,余意必是刷官之瞒报,方欲严处,今闻该邑事实,果如所料,乘其空官之时,半年逗遛,贻害良民之罪,不一而足,则不有朝禁,不有法纪,反以反实之说,肆然讦诉者,究厥情状,万万痛骇,当该推刷官,为先捉来,严囚草记,该吏闻已上京云。过斋后囚禁,亦为草记事,分付刑曹,刷官之作弊该邑事实,令监司详查后即为状闻事,下谕于该道监司。海西如此,则他道可以推类,若有此等之弊,趁即状闻论罪事,一体下谕于推刷官下去诸道监司。令曰,此后外方贻弊小胜乎?有防对曰,此下令,若布八道,则显有效矣。养鼎曰,检阅李心渊,虽承下询,奏对之际,语次蔓延,其在筵体,殊欠敬谨,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祭物,依大祭例为之,以单献行礼事,分付。令曰,大祝,既以武职为之,则训炼正,不可不择差,时任正,今姑改差,既有前例,令该曹文臣中,即为口传差出。出令旨令曰,都承旨,待训正入来入对。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五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训炼正,同为入对时,训炼正洪国荣,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曰,舍人坐起,未毕而来乎?国荣对曰,已毕而来矣。令曰,吏判入来乎?浩修对曰,一次陈疏后,似当入来矣。令浩修读关王庙祭文。令曰,行礼,以四拜为之乎?浩修对曰,再拜云矣。令书令旨曰,既有配享分献之教,此是亲祭,分献官,以将臣塡差,大祝,亦以武弁中择差,分献祭文,令艺文馆即速撰进,仍令正书。令曰,今政有何窠乎?浩修对曰,别无他窠,而兵参与大成矣。大成则似当通清矣。令曰,宫官不可不备,新除授兼文学李秉模,牌招察任。出令旨令曰,吴载绍推考,近来稍息矣。令曰,司书与翰林,为几寸乎?商进对曰,为十五寸矣。翰林则故相臣李厚元子孙矣。令曰,知尹镌者乎?商进对曰,然矣。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五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宫官入对,兼辅德徐有防,兼文学李秉模,兼司书洪国荣进前。令曰,吏判,今番之通清,善为之矣。浩修对曰,积滞之馀,故为之矣。令浩修读仪注。令曰,既有谕书,宗庙外,不为下马事,分付。国荣曰,台箚到院云矣。令入之,令浩修读讫,赐批。令曰,注书出去,大臣箚子持入。臣孟养承令而出,持入进前。令读讫,赐批。令曰,谏长之向日陈章,提起年前处分者,不善为者也。今还寝事,陈箚于大朝,则犹之可也,而直陈于余者,未可知也。浩修对曰,谏长所陈,似涉未安,而待台臣之道,似不当发诸辞气之间矣。令曰,关东有何弊瘼乎?秉模对曰,土地脊薄,凶歉连仍,官民俱困,在朝家轸念之道,似有变通之道矣。盖以一道第一弊言之,则即参贡也。令曰,若为京作贡,则何如?对曰,此则东民之愿也。令徐有防、李秉模先退。令曰,各道推官之弊,自此少胜乎?浩修对曰,自今可有显效矣。国荣曰,训将似难离城内,祭官似有变通矣。令曰,事势然矣,以禁将代差,分献官,以他将任差之,可也。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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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一样,入侍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诣关王庙入幕所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时,领相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李养鼎曰,此备忘,分付骑省,内侍亦然矣。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予于西门,此心何弛?况此时一解,可也。关西伯,特免此藩,其代,徐命膺为关西伯,其令即为赴任,若此然后,予于西门,当高枕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奠酌时,守直官边将、承传、事知守仆,与他守仆有异,别例施赏,其馀守仆、熟手、书员,令该曹依例施赏。库直,令该曹米布题给,曾有下教,库直,使之世代为之。今若然,则置之,如或不然,则此后,世代差定事,分付。南庙库直,一体米布题给。

○传于李养鼎曰,俄者户牌问寻事,置之。

○传于徐浩修曰,武安王庙,世孙奠酌时服色,依春秋大享例为之。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徐有庆曰,自洞口至兴仁门,捧上言。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对。

○又令于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传于徐有庆曰,御史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领相入侍。

○令于金文淳曰,内吹,令兵曹木一疋式,一体施赏。

○以诸承旨推考徽旨,令于李养鼎曰,置之。

○以执义金乐洙,掌令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吴载绍曰,推考徽旨捧入。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兵曹口传政事,洪国荣为副司果。

○传于李养鼎曰,郊外动驾,桂坊主之,既以久勤举案云,韩用和陞叙,沈定镇陞六。

○备忘记,又传于曰,前箕伯一伸廉隅,意在矣。日日时时荐主,予闻熟予闻熟,今苦耳今苦耳,座主若何,则门生若何乎?新伯速新伯速,今大臣今大臣,皆问予皆问予,知申父知申父,令即谢令即谢,西伯得西伯得,予高枕予高枕。

○吏曹口传政事,以元厚镇为昌城府使,金乐丰为渭原郡守。

○吴载绍,以备边司言启曰,观此江原道察民隐使李秉模书启,则其一道内,昨年尤甚邑,各营身米番布之停退者,将于今年,并为备纳,则前日停捧,今反为弊,各定分数,流伊上纳事也。尤甚邑身役停捧,实出于轸恤穷民之圣意,而当初救急之幸,反为来头之弊,两年身米布之一时并督,其所难办,诚如书启中所论,而各营军需,亦不可不念,今年米布上纳之时,昨年停退条,限折半一体上纳,而其馀未纳之数,则待明年依此举行,实为京外两便之道,以此分付各营门及本道道臣,何如?其一,道内各邑训局军饷保米,依他营例,六斗代以钱二两,定式上纳事也。军门操纵之弊,远地自纳之费,此实为军保难支之端,故曾于己卯年,自朝家,为轸此弊,革罢本色自纳之规,米六斗代,以钱二两收捧之意,变通行会矣。行之十馀年,其弊又复如前,今不必别为厘革,一依己卯定式,以钱代纳之意,申明分付,何如?其一,伊川、安峡大同米,依详定例,作钱上纳事也。峡邑船运,为弊不一,以钱代纳,前例亦多,当此灾邑穷春,特令许施,则在穷民为莫大之惠,于该曹无所损之端,今年上纳,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其一,襄阳赋税,比他邑过滥者,亟加变通事也。定税均赋,自是有国之所重,而今此襄阳府之比他邑,独为过滥者,有乖圣朝一视之意,其所厘改,不宜少缓,而事系详定,亦不可不往复消商,令道臣详查委折,论报庙堂,以为从便厘正之地,何如?其一,江陵、岭西六仓还上中,春牟数多,民弊不少,限折半从长变通事也。春牟,本非该邑宜土之谷,而年年生耗,其数渐敷,今则为病民之一端,从长逼处,在所不已,而山郡移转,既无其路,则自今为始,每于粜籴之时,以某样宜土谷,鳞次依准折换作,则其弊庶可救得,以此分付,何如?其一,旌善详定中,参火钱三百三十两零,变通全减事也。所谓参火钱,名既不正,数亦无多,虽依所请克减,未为不可,而系是详定所录,则或不无减于此而增于彼之虑,此则令道臣详问该邑后,虽或全减,果无别般弊端,则即为枚报本司,以为施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文淳,以兵曹言达曰,依下令,内吹等处,木绵各一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依下令龙虎营吹打手等处,木绵,依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载绍,以训炼都监言达曰,依下令吹打手等处,依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依下令本营随舆前排手、吹打手等处,依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申昕达曰,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以臣等俱以巽懦之姿,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怵迫黾勉,冒据至此,昨因武安庙动舆有命,适有愚见,妄陈箚论,及承睿批,诲责备加,至有未知为稳之教,臣等相顾惭悚,莫省攸措。臣等只愿动静之得宜,未思烦禀之为难,敢有仰禀还寝之请,终归疏率不审之失,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并引嫌而退。当避不避,所失非细,箚请还寝,台体虽然,命出大朝,事或不审,责教之下,势难仍在,请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递差。令曰,依达。

○平安监司徐命膺书曰,伏以臣即伏奉关西伯特除之命,非其所任,为愧为恐,夫方面之寄,孰不可以慎重,而至于关西一路,商货之所凑集,边围之所守御,控制之难,倍于诸道,苟非智足以周事,明足以察务,则莫宜居之,曾谓臣之弊精短虑而可以堪承乎哉?况臣又有私心之所大惧,臣父之为所任,今且三十有七载矣。故老编氓,犹有存者,必将按臣父之迹而责之于臣,设施注措,一有不及,则不但诮臣以忝先,亦当疑朝廷之无人,其所以辱圣简而累则哲,为如何哉?见今春序已阑,周咨方急,促教之下,不敢旷日,玆不得不略构短章,仰渎离明。伏乞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藩维,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命卿西方,简繇圣人,卿其往钦哉。

○令平安监司徐命膺书,王世孙若曰,国家重方面之任,暂撤九卿之班,人臣效鞅掌之劳,须畀一路之责。惟圣上特简之眷,况先卿曾莅之方,眷玆海东诸藩,莫如关西重镇。八井留箕圣之迹,至今传文明之治,四郡接卫满之都,从古说劲悍之俗,燕京之冠盖相接,责重交邻,塞门之银货委输,奸生互市。三百年休养生息,渐致衣袽之或疏,四十州城池关防,孰知茧丝之可损?每念民物凋弊之患,政急方岳抚御之材。惟卿,郁有文章,夙著恬雅,经纶学识之内蕴,身不胜衣,班资年纪之已崇,手未释卷。赵清献著廉简之誉,亦尝宣化于雄藩,欧阳修有政事之才,奚但主盟于艺苑?盖用人时或外重,尽按藩最难边陲。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行矣作屏,慨然揽辔,苏残祛弊之政,一从便宜,黜幽陟明之章,必核虚实。民隐备察,宜殚原湿之劳,边警虽闲,益思阴雨之戒,官通训则自断,罪大辟则禀裁。於戏,清朝重经术之人,几荷简拔之宠,方春急赈贷之务,须体委畀之心。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丙申二月二十六日卯时,王世孙诣东关王庙。举动入对时,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金憙、朴祐源,以次陪立讫。王世孙具羽立青天翼,出今在门,由广达门、建明门,出兴化门,诣东关王庙入幕次。令曰,兵曹参议金汉老,先随驾后谢恩。出下令王世孙具甲胄,诣神门内,再拜诣神位前,展币献酌,降复位,再拜讫,还幕次。令曰,诸司预待。出下令令曰,骑马四匹立之。出下令王世孙还宫,入广达门还内,诸臣遂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溵,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李奭济,记事官李心渊,领议政金尚喆,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关西伯处分下教见之乎?尚喆曰,臣等见之矣。旧伯以实𧏮撤巡径还,当此设赈之时,事多可闷,而有此处分,诚为多幸矣。上曰,予则谓得人矣。尚喆曰,其为人恬约,亦能惮压矣。溵曰,题目之下,物情翕然矣。尚喆曰,新伯年前有此除命,而旋有吏判特授之命,故不得赴任矣。上曰,然乎?其年今几何?尚喆曰,回甲云矣。尚喆曰,世孙今日,承命奠酌关庙,殿下之所冀望,臣等亦取必矣。上曰,三大奇书,予常好矣,而于《三国志》,尤熟览矣。尚喆曰,虽以中国言之,处处尊奉关王矣。上曰,曹操之杖杀伏皇后无状矣。尚喆曰,然矣。上曰,旧西伯,予固已虑之矣。其为人,果何如?尚喆曰,其为人则忠厚矣。上曰,年为几何?溵曰,五十七矣。上曰,彼国亦有武安王庙乎?尚喆曰,处处有之矣。上曰,朝鲜亦几处乎?尚喆曰,东、西庙外,又于安东、南原有之,而此乃天将胜捷之所也。上命读祭报府讫。上曰,关西御史若入来,则卿等当入侍乎?尚喆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关西前道臣,实𧏮撤巡云,新伯其令即为辞朝。书讫。命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六日未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金憙、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令诣台台臣入对,大司谏朴相岳,献纳申大年,正言曺远振进前曰,臣等俱以巽懦之姿,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而怵迫黾勉,冒据至此,昨因武安庙动舆有命,适有愚见,妄陈箚论,及承睿批,诲责备加,至有未知为稳之教,臣等相顾惭悚,莫省攸措。臣等只愿动静之得宜,未思烦禀之为难,敢有仰禀还寝之请,终归疏率不审之失,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等之职。令曰,言可用则用,言不可用则置之,待台阁之道也。命自大朝,箚入于余,则非余所敢擅便者,欲请仰禀则台臣其宜陈箚大朝,何必使余转禀乎?然此不过一时不审之失,昨日余批之云然者,亦附置之之义也。今者引嫌,不已过乎?余于长台向日之达,虽以下款语之得体从之,至若上款语之拖及年前处分事,事不相涉,言又欠公,故前后筵席,屡示不槪之意,则在台臣处义,看作难冒之嫌者,似非此等些少可否之比,而仄闻多日,寥不变动,今乃舍彼当引之嫌,强此不当引之义者,其所轻重,余莫之晓也。然台臣进退,自有在下之公论,殊非在上人所可使之为之者,勿辞,退待物论。令台臣先退。令曰,无故台谏,牌招处置。出下令令曰,兼司书洪国荣本职许递,誓戒在明,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令旨令诸承旨各读公事,令入御史书启,令文淳读之。令曰,书启中歌谣云者,何也?养鼎曰,书启外有封书矣。令曰,承旨见之否?养鼎对曰,未得见之矣。令曰,承旨不坼封而欲为直入乎?承旨有不察之失矣。令曰,在院承旨一并推考。出下令令入封书读之。文淳曰,虽曰歌谣,而以谚书为御览封入,极涉骇然矣。令曰,虽涉怪讶,彼必有商量而持来者,第使入彻,可也。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关西御史、领左相、户惠堂、五军门大将,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训炼大将具善复,守御使郑弘淳,行户曹判书蔡济恭,左参赞朴相德,御营大将张志恒,禁卫大将李汉膺,摠戎使李柱国,左承旨蔡弘履,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命读备局草记及御史书启,弘履读奏讫。上曰,守令之赈政,何如?宽济对曰,皆善为而昌城、渭原,俱以实恙,赈恤时,不能亲自看检,故民以为闷也。上曰,今闻关西御史所奏,今当设赈方张之时,果有实恙,监色代行云,不可无处分,而此非渠故,昌城、渭原,一倂递差,其代,今日内口传择差,给马赴任。出传教尚喆曰,书启中各样条目,为七事也。当自备局商定,如关东御史书启例,当为草记覆奏矣。尚喆曰,关西察民隐使书启中,其论江界参弊,从当商确禀处,而其中信参别卜定一事,当初户判所请,即分四年鳞次贸纳者,而闻御史之言,本府方以今年内尽数举行知之,以致民情之骚挠云,前后地部之关,本府其或错解而然耶?当自备局,将此曲折,方欲发关本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邑自何时设赈乎?宽济对曰,或自十二月始,或自正月始者,初头则果能善为矣。尚喆曰,关西则赈谷最多,可无忧。上曰,宣传官逢于何处乎?宽济对曰,相见于瑞兴地矣。上曰,关子既误传,则江界倅颇蒙胧矣。命弘履书传教曰,江界参事,予亦闻者,而误为分付,人心动云,当该府使重推,今日所奏与此下教,悬举条即分付,令本府民人,其令安堵焉。上曰,关西御史书启,大略领相既详奏,依关东例,令备局草记,即为禀处。出传教上曰,今闻关西御史所奏,赈政已始,其言多故,顷者先命宣传官往审,今闻御史所奏,已于瑞兴,相与酬酢云,既设赈昌城、渭原,既命差代,夙夜憧憧之心,于今日少舒,此后着实赈政,令吾民尽为济活事,令道臣申饬诸处。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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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如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气一样,待教侍。关西伯,待开门谢恩,内局同为入侍,世孙气候安顺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动舆翌日,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亲临大报坛,受誓戒罢,还内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平安监司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李养鼎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平安监司、户曹判书,同为入对。

○又令于曰,请承言色已久,而不即进去,下令亦久,而始闻中禁前导之声,此乃慢蹇之致,当该承言色越俸一等。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动驾时,随驾司钥、别监,从自愿免贱。

○令于金文淳曰,都承旨入对。

○令于吴载绍曰,该房承旨持公事入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四更量,即明日也,政官即为牌招,政官入来后,试官望,即为拟入,而试官违牌,若如向日,则此非纪纲,亦不知其君者也,申饬。明日罢漏后,即为开门。

○传于李养鼎曰,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

○令于李养鼎曰,或有入侍之事,都承旨入来,既入阙中,亦为陪从。

○金文淳,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明运,以训炼都监左别将,马兵取才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养鼎,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大报坛亲祭时,诸执事,俱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户曹佐郞沈念祖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凡节制给分之人,从自愿许赴于增别试事,曾已定式矣。即接四馆所牒报,则癸巳年九日制入格进士兪汉纬,乙未年三日制入格进士李崇运,同年忠良科入格幼学金履文、李世杭,同年柑制入格生员兪汉宁、金熙朝二分,同年儒生制述入格生员崔守鲁,今丙申年儒生制述入格生员李一运一分,考例许赴云矣。给分八人,依定式许赴于今此增广文科初试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兵曹言达曰,空阙风落木,昨日所出驮数块数,已为草记,而景福宫所在作丹木二十六驮一只,大土莫二十四块,中土莫十五块,尽为出送,后苑所在大土莫十一块,亦为出送后,自今夕为始,各别严禁事,申饬卫将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空阙风落木株数驮数,使将校眼同卫将,摘奸以来,则景福宫大松一株,中松三株一枝,小松六株,所出作丹木五十四驮一只,大土莫二十六块,中土莫二十五块,今日先为出送,后苑大松四株,中松三株,内中松三株所出作丹木十驮,中土莫二十四块,今日先为出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载绍,以刑曹言达曰,黄海道推刷官,为先捉来,严囚草记,该吏过斋后囚禁,亦为草记事,令下矣。依下令,当该推刷官,即为捉送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书员韩慎康,捉来严囚之意,敢达。令曰,书员处,为先盘问,而作拏罪状,诬诉委折,严问取招,捧供以奏。

○徐浩修,以汉城府言达曰,南部甫十洞居前佥使金致瑞,本以闾巷富人,无所顾忌,所居家舍,极其奢滥,为世指目,此犹不足,新创别堂,制样之巧丽,排置之华侈,无非犯分之事,其在严国法虑后弊之道,不可寻常处之。令攸司考律严处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载绍,以刑曹言达曰,因汉城府达辞,前佥使金致瑞,令攸司考律严处事,令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金致瑞,曾经佥使,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三月当八番中部后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三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八番右部前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步军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六月两朔应立右部右司属忠清左道五哨军兵,来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三月、四月两朔应立右部中司属忠清左道五硝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三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载绍,以义禁府言达曰,因刑曹达辞,前佥使金致瑞,移本府处之事,依下矣。金致瑞,今方待令,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义禁府言达曰,金相翊,为先拿问处之事,令下矣。金相翊,依下令拿囚之意,敢达。令曰,待明朝,捧供以闻。

○又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申昕达曰,请黑山岛充军罪人赵德昌,仰禀大朝,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不从。

○副提学金夏材书曰,伏以臣,顷以情理恳急之由,猥将辞本,仰渎离明,而未蒙许可,由限已过,职名自在,欲呈告丐免,则飭令至严,欲连章控辞,则分义是惧,只得默默随行,伈伈尸位,居然一月有馀矣。臣身之尤悔日积,四方之讥笑备至,臣虽欲曲为自解,而实不得其说也。适当试事有命,义效往役,而八日锁院,不闻病母之安否,方寸如焚,晷刻抵年,及夫竣事而归也。臣母疾势,视前有加,荣卫澌削,气力绵惙,虽有药饵之扶护,衰年疾病,自异少壮,非时日之所可完复也。伏乞睿慈,怜而察之,亟解臣职,许其专意救视,使孝理之下,无物不遂焉,且念臣辞是职者再矣。或粗附芹曝之义而不敢拖长于言私,或专出恳迫之情而未暇极陈其不称,及今月馀冒居之后,复申前说,可谓如伪如慢,而事固有昨非而今是者,岂以东隅之失而不思桑楡之收耶?臣昔尝备数于宫僚之列,其不肖无似之状,毕露无馀,则离辉之明,宁有不烛者乎?邸下一初之政,当新厥德,而厥德之修,只在于求贤自辅而已,谓宜延登耆德,精选俊乂,以佛仔肩,而奈何以鲁愚鄙劣,百无一能之身,以累平明之治乎?臣自受任以来,窃疑邸下黜幽陟明之道,或不勉以三代之治,故其所以见于求人者,不于其贤而于其否,不于其优而于其劣也。以为欲荣其身,则荣已极,而不可复加,以为欲用其言,则言或进而全无可取,不审邸下,何故虚縻误恩,旷日持久,使公私俱病哉?臣本世禄之裔,迹殊草野,生逢明时,义不忍便诀,而计臣年齿,比古人强仕之时,不啻远矣。今若改此职名,宽蒙恩暇,将护病母,馀力为学,粗窥一斑之文,少变迂愚之质,然后徐议百执事之末,则上为休美之政,下免侥冒之罪,此臣所以夙夜祈祝,而不自知其辞之支也。伏乞离明,谅臣言之亶出悃愊,念臣衷之抱此至切,特许所请,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览书具悉。尔之文章学识,已知于宫筵,求之侪流,尔可谓优且贤矣。勿辞,俟尔母病少间,察职。

○丙申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平安监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平安监司徐命膺,医官郑允协、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命关西伯进前。上曰,卿为西伯,予当高枕矣。上曰,令书,谁当制耶?溵曰,儒臣赵尚镇制之矣。上曰,关西赈谷,无不足之虑耶?命膺曰,自备局区划二万石云,似无不足之虑矣。上曰,旧伯撤巡云,卿若下去,则当发巡耶?命膺曰,然矣。上曰,卿年回甲乎?命膺曰,然矣。臣今将远离,不胜恋结之忱矣。上曰,诚怅然矣。命膺先退。上命关西伯,明日辞朝。上命读监试一二所榜目及科作讫。诸臣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七日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诸承旨持公事入对,平安监司同为入对时,平安监司徐命膺,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编修官徐有防,记事官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曰,西伯离书筵远出,余心虽怅缺,朝家得人,是则幸矣。西关,即是钱货之乡,当以廉洁公正之人委任,其在圣简,亦称物情,于卿报塞之道,虽或难矣,而余之所以期望者,深矣。命膺对曰,臣以宾筵旧物,今当远离,衷情倍切缺然矣。臣性本疏污蠢劣,而猥蒙特简,臣诚惶懔矣。令曰,既有饬教,明日当为下直,辞陛后,更见以往,可也。令西伯先退。有防曰,昨日劳动睿候,若何?令曰,今日则益胜矣。浩修曰,前日所进汤剂,今日更为煎进乎?令曰,依。令曰,上番番次苟艰,皇坛大享在近,本院兼官馆职许递,皆令口传付军职。出令旨令入皇坛祭报府,令浩修读讫。令曰,祭官多不择差,还给改塡以入事,分付。令曰,御史之歌谣书入,极为怪事,曾所未闻者也。养鼎曰,以谚书将为入启者,极涉骇然矣。此人既无履历,故初当奉命之行,凡事生疏而然也。令曰,何故不通两司乎?养鼎对曰,以连姻于凤辉之孙,故非但不为通清,即是国子分馆也。令曰,金、李两家,其果迎谥否?浩修对曰,似未及为之矣。有防曰,故相臣李䎘谥状,有故相臣闵镇远所撰者,而非时存之人,故本家拘于格例,不得移送礼曹云,自前或有禀达仍用之规矣,敢此仰达。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今番科事,当申饬,而若不正士趋,则令必不行,如此则初不如不饬,故一并任弃,而大科则异于小科,不文之人,若入格,则当用科场律矣。养鼎对曰,闻金夏材言,则科场之纷纭,最胜于前日云矣。令曰,戈戟何如云耶?对曰,此则绝无,而颇从容云矣。令曰,余之所以如此者,盖三令之意也。向所谓会试殿试,即一面试者,余意存焉,殿试时,若各坐制之,则其文之能否,于斯可知,是谓随矢立的者也。令曰,今番科题,皆不善出矣。浩修曰,然矣,而临时猝办出之故,如是云矣。令曰,弼善于象纬事,颇有所见矣。浩修对曰,然矣。令曰,其文果实才而策题,善出云矣。浩修对曰,策文则素有工程矣。令曰,其子几何?浩修对曰,只有一子,而其子亦善文云矣。令曰,弼善于经学上,颇有知识矣。有防对曰,曾出入于故参赞门下矣,令读上言。至安恩君孙上言,令曰,兄弟之名,若错换,则事甚矜恻,此上言,姑下置之,可也。令曰,注书出去,昨朝所下备忘二张持入。臣孟养承令而出,持备忘进前,令浩修读讫。令曰,前左相之于向日,以两道监司不为相避之言陈奏,其时余见其非矣。伊时所荐之人,不可胜数,而至于洪趾海、尹养厚,亹亹不已,故今者下教中,门生座主等教,良以此也。令曰,台臣若论具庠近日之罪,则犹之可也,而以前日处分,更为提说者,大段非矣。余所以从之者,盖出于不获已也。浩修对曰,彼果不量事体之重大,至举年前处分,极涉怪讶。令曰,前后筵席,为此说者屡矣,终不知以此为嫌,亦一怪事,余非不欲一番摅此,而有若护具庠者然,至今泯默矣。浩修曰,近来筵话,不敢传播,故外人不得闻之,渠焉知睿意之如此也?令曰,渠以一动一静之审慎,为余言之,则岂可以处分孔昭等语,笔之于书乎?令曰,无故台谏何限,而申昕之独入,何也?朴相岳处置,他台则其将不敢为乎?令曰,百馀人玉堂,何患不足,而祭官全不择差,且该郞之自塡其名,诚变怪事也。载绍曰,皇坛亲享,事体重大,而诸执事多不择人,致勤改塡之下令,已涉未安,而及其厘正入达之时,改塡者,只是玉堂二人,至于执樽,则亦以玉堂塡差事,下令,而该色郞厅金履厚,自处以儒臣,厌然塡名,终不改纳,不以为嫌,大有欠于廉隅,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事系廉防,禁推,可也。出举条令读●相老gg朴相老g书,令曰,此等辞疏,循例捧纳,事体寒心矣。令曰,当该承旨推考。出下令令曰,既已肃拜行公,时日亦已许久,则此等辞章,曲循捧纳,事甚未安,承旨既已推考,元书给之。出令旨令户判入对,蔡济恭进前。令曰,卿于度支,可谓熟手,圣简既出寻常万万,卿必不负所望,甚可幸也。济恭对曰,睿教至此,惶感不知所达矣。臣是白面书生,于钱谷事,茫然不知,夙夜忧闷而已。令曰,中宫殿差备内,光明殿有颓圮处,与中使偕入,奉审后修改,可也。令户判先退。令养鼎读狱案讫。令曰,黄海道推刷官,才已严处,则又有此忠清道推刷事上言之举,王府关和,独不行于一内需司乎?吁,可寒心,虽然,其在综核之道,不可以一边之言直处,洪州驿吏金凡山上言,分付该曹,行关本道,详查状闻。出令旨令曰,此等令旨,出朝报,可也。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七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金憙、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骑马四匹立之。令弼善驰诣孝章庙奉审。令曰,吏郞金斗象,无出仕意云乎?浩修对曰,出仕与否,不得闻之矣。令曰,金相翊,可当拿鞫矣。小朝次对,一不入来,斗象则台谏与吏郞,并不行公,其意不可知也。相翊,凭恃光恩之父而不入,则余不可以戚臣容其过也,若以不槪之心不入,则其罪亦难赦,斗象,以何故不出之意?该房承旨入对,知入,可也。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七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该房承旨入对时,左承旨吴载绍,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金憙、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曰,金相翊之因大朝、小朝不欲立焉者,或以副尉之父,可免威罚而然耶?抑或不槪于今日之朝廷而然耶?已为供职,则不可谓之情势,而前后宾对,虽有饬教,晏然不参,全无敬畏之义,究厥意思,有不可晓,行副司直金相翊,为先拿问严处。出令旨令曰,相翊事,万万无状矣,一不入于次对者,其在分义,岂可如是乎?古有不仕之臣如李縡、尹心衡者,圣明之世,非不欲出,而若义理晦塞之时,有不可出而为仕故也,金相翊之不出,似有不满不槪之心也。其父子之不欲立于此朝者,果何意?令读内需司书院供辞。令曰,都承旨入对。出下令徐浩修进前,令曰,推官,其用刑于外方乎?浩修对曰,守令既不敢用刑,则虽奉命,岂敢用刑乎?令曰,此则令内司知入。令曰,古有北寺狱矣。李益洙,力请毁撤,实为圣德事也。既无北寺狱,则推官,岂敢用刑乎?令曰,开城府杀狱罪人福德,事系伦常,罪关风化,御史书启,特教处分,何等严明?福德之子,肆然上言,非止一再,月初既以猥滥,特令勿施,则何敢复事呼诉?韩孝信,科罪征励事,下谕开城府留守。出令旨令读金夏材书,赐批。令书令旨曰,判义禁方带宗伯,已受誓戒,改差,待明日政下批,牌招举行。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七日三更四点,王世孙诣景贤堂。皇坛誓戒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金憙、朴祐源,以次陪立讫。王世孙,具远游冠、绛纱袍,步出今在门,乘舆由显谟门,出广达门,入崇贤门内,降舆诣景贤堂,令百官祭官,分东西序立,读誓戒行礼讫。令曰,领相入对。金相喆gg金尚喆g进前,达曰,臣于向日,辞不达意,遽以自下回达陈奏,而所下令旨中,在家回达之教,臣诚惶懔矣。令曰,一时之言,非有深意,固何足介怀也?令领相先退。令曰,吏判已分排试望乎?命善对曰,已分排矣。令曰,闻吏判言,关西有当递之窠云,此时守令,不可旷官,平壤庶尹李𪣜,殷山县监李商凤改差。出令旨令入皇坛仪读之。令曰,兵判于初六日道路,以弘化门知委,可也。仍乘舆出崇贤门,入广达门还内。诸臣遂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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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劳动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待教入侍。今日进定次对。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文淳曰,次对,今日为之。

○金文淳达曰,今日次对为之事,命下矣。两司长官,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徐有庆启曰,今此增广初试试官望,所当修整以入,而文二所二品试官中,或在外或违牌,无受点之员,试官吴载纯、李衍祥、郑昌顺,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庆曰,试官若违牌,从重推考,更为牌招。

○以试官李命彬、李普行、金载人、郑宇淳、申大年、李秉模、沈有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庆曰,只推,更为牌招。若违牌,则当临门矣。

○以试官李命彬、李普行、金载人、申大年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庆曰,只推,更为牌招。

○令于徐有庆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

○令于李养鼎曰,判义禁金锺正,更为牌招,即为开坐。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备忘记,传于徐浩修曰,昔见一小说,姓权一翰林,受由潜来吏部,文选司人,来付翰林教旨,一时彼称权老爷,此称权老爷,声遍一室,其俾权忠笑进章服云。昨夜予亦若此,东来建功,西来建功,一夜内两煎者,片时皆领,予自笑也。令都承旨,言于关西伯,既道臣,内局许免意,兼传。

○令于李养鼎曰,日已晩,即为开坐,诸堂持草供入对。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予已知盏台纳名,令监试官,严察以闻。

○备忘记,传于徐浩修曰,昨夜问都提调所奏,予何听?精神益眩,连饮两贴,气顿胜,其果灵丹。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李养鼎达曰,判义禁金锺正,同义禁郑一祥、郑好仁,持时囚罪人金相翊草供,依下令来待矣。令曰,承旨与金吾堂上入对。

○吏批启曰,平壤庶尹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未准朔已准限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善进,参判具㢞牌不进,参议洪检进,右承旨徐有庆进。以郑趾焕为大司谏,李枰为献纳,沈能弼为正言,金锺正为判义禁,蔡济恭为弘文提学,李徽之为军器提调,赵宽镇为平市直长,朴始荣为广兴副奉事,金献柱为平壤庶尹,朴相来为殷山县监,林凤頀为东学训导。副护军沈廷观,今加正宪,年八十。

○兵批,判书李徽之进,参判吴载纯试官进,参议金汉老病,参知安大济入直进,右承旨徐有庆进。以李基敬为同知,姜始显为佥知,李汉丰为内禁将,李廷寿为兼司仆将,李东晔、鱼道采为五卫将,李显宅为忠翊将,李廷爀为忠壮将,李迪为北虞候,南尚弼为景福将,田庆春为昌德将,朱道洵为昌庆将,南瑞五、郑忠达为副护军,洪趾海、朴相岳、申大年为副司直,曺远振为副司果。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商美为广兴副奉事,尹东晩为奉常政gg奉常正g。

○徐有庆,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其中前献纳申大年,前佐郞尹行元、沈能弼,前司书尹尚东,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日政广兴仓副奉事望,以敦宁参奉朴始荣,从实仕序陞,首拟蒙点矣。更考仕案,则献陵参奉李商美,差先一日,而该吏误计,以致望次之倒置,该吏今方科治,而臣亦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原单子,改书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亲祭时,典祀官,例以奉常正塡差矣。奉常正有阙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四馆所牒报,则进士金履寅,庚寅三月忠良后裔制述时,给二分,而癸巳二月遭故,呈本曹陈试,今番增广许赴云矣。金履寅,依例许赴于今此增广文科初试,何如?令曰,依。昨日何不同为草记?事涉不察,该堂推考。

○徐浩修,以宣惠厅言达曰,司仆司gg司仆寺g佥正李命楫,本厅郞厅差下矣。本厅事务繁重,势难兼行,在前亦有本职改递之例,李命楫佥正之任,依例许递。仍令该曹付军职,使之专察本厅之任,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义禁府言达曰,明日增广庆科初试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文一二所禁乱都事、武一二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养鼎,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李师濂,原情公事判府内,夺告身五等事,达下矣。李师濂,杖一百依例收赎,夺告身五等,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金锺正书曰,伏以臣顷叨选部,以政例间事,猥陈一书,幸蒙睿鉴,俯烛无馀,批旨优渥,处分严正,臣不胜钦仰攒颂之至。及见李在简就囚之供,则费辞张皇,盛气反斥,一书辨暴,有不可已,而连值事故,见阻喉司,积违严召,恭俟谴何,圣度天大,特赐恩递。今玆金吾除命,又辱于病伏之中,臣且感且惶,不省攸措,事属既往,虽不欲屑屑追提,而若其梗槪,又不容不辨也。其供,以为果招该吏,以后政举行之意,有所言及,而亦不谓往复于臣,则政与臣书所云,初无一言往复,只令该吏举行者,恰恰相符,无一差爽,尚何分疏之有哉?次堂赴政草记应行之说,前后书供,不啻烦复,而前例如何,姑且置之,若是自家赴政,则犹可如是为言,伊日之政,臣实赴焉,则其所云云,不亦赘乎?翰苑单付,只据本馆状启下,初非铨曹之所关,苟非然者,赵公镇,以其时三铨之应避,何以得付职?臣虽不察,三铨亦何无一言乎?今欲以此持臣,多见其疏矣。其他诸条,不须毛举,而臣之所慨然者,近来堤防渐坏,凶孽生心,赵载敏之负犯,丹书未泯,国言犹誊在简,既以舅甥之至亲,苟知法纪之可畏,则必使公镇,不敢赴试而供职,载敏不敢希恩而望资,夫如是则庶为公私俱当,而今乃以时无罪名,循例应行等语,笔之爰辞,少无顾忌,有若淬洁无瑕,角胜乃已者然,臣实为其人惜之,亦复为世道忧之也。第臣妄陈一言,遭此反斥,疲恼极矣,羞愧甚矣。何可以职名之已改,而为抗颜冒出之计哉?且臣于见职,亦有所难冒者,顷因大僚陈达,有李迪辅事仰禀大朝之令,而臣于年前,曾被惨论于此人,即是通朝之所共知也。今此禀处,非臣之所可举行,亦非可缘臣而停阁者,则臣之去就,于是乎决矣。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略入文字,冒渎崇听。伏乞睿玆,俯垂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靖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所引过矣,禀处事,余不欲迫卿,卿其勿辞,即为开坐。

○掌令申昕书曰,伏以天休滋至,圣候益康,邦庆荐臻,睿孝冞光,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见职,实无一分堪胜之望,而月前除命,出于特旨,荣感交极,急于叩谢,冒没承膺,亦已多日,第臣人不称职,学未通方。方当我邸下代听之初,曾无一言半辞之仰裨新化,自顾职名,益增惭恧,虽幸睿德宽容,诛罚不加,而在臣自处之道,固不敢一向冒居,重贻清朝台阁之羞哉?抑臣情私,尤有所万万煎迫者,家有望八偏母,素抱奇疾,居常澟缀之中,自数昨重添毒感,顽痰内结,寒翘外作,寝食俱废,神识昏迷,若将难保,臣终鲜兄弟,独自扶将,焦遑煎位,罔知攸为。顾臣分义,何敢言私,而目今实状,万无抑情供职之望,臣情到此,宁不悲哉?玆敢随牌诣阙,疾声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谅臣恳急之情,许臣鞶带之递,俾便救护,仍治臣前后溺职之罪,千万幸甚。臣于请急之章,不宜赘他,而适有所怀,敢此尾陈,惟邸下少垂察焉。近来三尺不严,凶逆馀孽,不无横肆之渐,有识之寒心,厥惟久矣。即伏闻戊申凶逆麟佐之堂侄李暻为名者,居在金川地,薄有文笔,缔结松都富人,毋论大小科场,捧价冒入,自同平人,无场不然,今科亦来之说,藉藉传播,噫嘻,痛矣。麟贼之凶,至今思之,令人骨惊心青,则渠以麟贼之至亲,何敢出没辇毂之下,略无顾忌耶?当此义理晦塞,人心陷溺之时,此等逆种,不可不严治惩他,自臣府,方欲推捉,而踪迹隐秘,斯得无路。臣谓内而捕厅,外而该道,刻期跟捕,各别严刑,绝岛定配,使不得更踏陆地,断不可已也。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丙申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溵,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医官郑允协、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溵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溵请诊候,上曰,止之。上曰,次对为之。内局先退。

○丙申二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复、洪乐性,行礼曹判书赵重晦,刑曹判书郑存谦,兵曹判书李徽之,吏曹判书徐命善,行副护军张志恒、李柱国,礼曹参判金华镇,工曹参判尹得养,行副护军李汉膺,汉城左尹李弥,户曹参判郑一祥,副校理赵尚镇,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尚喆曰,西关赈事方始,而道臣得人,西关幸矣。上曰,廉洁可尚,予于西关无忧矣。命箕伯入侍,徐命膺进前,命承旨读御制别谕讫。命膺曰,臣本疏迂蠢劣,而出自特简,圣恩如天,谕教又如此恳至,感激之至,无以报答万一也。臣久违轩陛,心诚怅缺,而惟以保塞圣躬,臣所望也。上曰,卿父曾经关西伯乎?命膺对曰,然矣。溵曰,父子相继而往,尤是贵矣。上曰,箕伯有所奏乎?命膺对曰,未下去之前,利害便否,莫能详知,下去后,当随事随启矣。尚喆曰,边疆自此可以安矣。上曰,可谓平安监司矣。尚喆曰,臣于昨日,闻关西御史安宽济之言,以江界信参卜定事,有所陈达,至有该府使重推之命矣。退见其书启,则其所论列,与当初地部之关辞,无少差违,此必御史,只闻参民称冤之说,致此启语与所传之迳庭,故所下传教。姑不行关知委,而御史安宽济,终难免蒙然之责,罢职,何如?上曰,江界府使下教,置之,御史重推,可也。出举条尚喆曰,今日宾对,户判若入侍,则不无陈禀之事,而以其方带文任,不为入来,设有年前引义之事,屡递此任,便属过境,不可一任其撕捱,而本职筹司,目下句管俱紧,事甚可闷。兼带提学,今姑许递,益伸其廉义,使之专意本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金吾,方有滞囚之事,判金吾申饬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关西山郡,与沿海还谷多寡之不均,最为病民之端,参量民谷形势,善为裒益之政,以救积弊之意,申饬于新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承旨读谕书帖与令书讫,赐弓矢,命箕伯先退。上曰,弘文提学蔡济恭,今姑许递。出榻教上曰,判义禁金锺正,申饬行公。出榻教命读各道状启。溵曰,午汤剂待下教乎?上曰,唯。溵曰,臣冒渎私恳,极其惶悚,而臣于保护之任,殚竭奔走者,已浃数十日,而自昨夕,贱疾难强,事多不逮,敢恃慈覆之眷,仰乞体谅之恩矣。上曰,唯。溵曰,臣之所报效者,惟此内局,而供役已久,疾恙如此,不胜惶恐,敢欲祈恩,俄有陈达矣。上无发落。溵曰,退出后,当以文字陈之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八日午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金憙、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曰,平安监司徐命膺入对。出下令徐命膺进前,令曰,宾筵频接之馀,今当远离,心甚怅缺。对曰,远离轩陛,犬马之诚,耿结于中矣。令曰,西关积废之馀,得卿廉公,国事甚幸。对曰,大朝恩教郑重,在下之报答诚难矣,臣本无才,猝莅雄藩,将不知何以为之也。臣以保塞二字,献忱于大朝,其于邸下,岂无献勉之辞乎?近来听政之初,百度咸新,八域延颈,不宜有仰勉者,而凡于政令事为之间,务归典重,恒念鲜终之戒,臣所望也。令曰,所陈切实,当留意也。令曰,卿之下去后,当继巡乎?对曰,下去后,待稍定头緖,将欲发巡矣。令曰,余有大文字,欲借卿手待卿毕巡,当自春坊下送,卿以前宾客制送,可也。对曰,臣自初以文事邸下,此等事不敢辞矣。令曰,余果赖卿之力,稍知向方,而终未效古文体,怪矣。对曰,每见近来丝纶,则文华之美,无以加矣。邸下今日工夫,当勉于懋实德,至于文华则不足为贵,诚愿体念于实志上工夫也。令曰,所言,好矣。令箕伯先退。令读申昕书,赐批。令弼善入对,柳义养进前。令曰,今番科场,果无排围以入者乎?义养对曰,今番则不然矣。令曰,陶庵谥号,于弼善意,何如?对曰,寔为盛举,而在朝家崇奖之道,至矣尽矣。令曰,武所诸试官,并入对。出下令张志恒、李汉膺等进前。令曰,科规何如,而初试数,几何?志恒对曰,六枝而一、二所初试,合为七十人矣。令谓志恒曰,卿则余所信者也,彼武将,亦忠武之孙,不当负国,以刑期无刑之意,着意申饬,若有弄奸者,随现随罪。上试,亦申饬下试官,善为之,可也。若摘奸,则是不信试官,此则不当为也。令试官先退。令曰,文科一、二所上试官入对。出下令吴载纯、郑昌顺进前。令曰,科事曾已言之,而其乱杂之弊,非一朝一夕所可规正者,若先正士趋,则虽不饬,自无乱杂,此无他,都在试官之秉公,至于文风之坏损,莫近日若也,策文则可见其言论事务与经纶,而近来策文,徒尚其虚头之张皇,至于逐条设救,全不用力,如有如此之文,则虽入格,拨之,可也。此意预为晓谕场中,好矣。载纯等对曰,依下令各别申饬,而臣等学识卤莽,恐不可奉承万一也。令试官先退。令曰,判义禁金锺正,更为牌招。出令旨令曰,既不自书,则易书,亦为文具也。义养对曰,非但此也,照讫学礼讲,当初法意甚好,而今亦为文具矣。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八日酉时,王世孙座兴政堂。金吾堂上入对时,判义禁金锺正,同义禁郑一祥、郑好仁,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金憙、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养鼎读金相翊草供。令曰,虽以情势言之,听政前连入次对,而听政后,一次外不入,今者连为行公之言,不成说也。金斗象,则正言之除,出自特恩,而终以禁推得递,台衔郞署,一不出仕,若知朝有纪纲,岂如是乎?令书令旨曰,观此金相翊之草供,其所纳招,不特漫漶,至于备堂既已行公,则情势云云,已归虚空,设以情势言之,到今岁久事冷,又值新听之日,既出之朝廷,反忽引入,有若敛身者然,未知有何失所于攀援而然乎。立纪纲正风俗,当自此等人始,初不拿问则已,既已拿问,供又若此,则其可寻常薄警而止乎?又况其子之台衔郞署,一切绝迹,究厥处心,尤不可知,行副司直金相翊,畿沿定配。令曰,鱼锡龄之所弹何事?锺正对曰,三通改正之事也。令曰,金相翊,以前左相荐中人,与前左相同去就而然乎?锺正对曰,非但不出仕涂,在家不出门,自处以僇人矣。锺正曰,朴道淳事,罪重律轻,何以处之乎?令曰,律文既如是,则量宜处之,可也。锺正曰,尹庆龙事,既经大赦,当置特放中,而前判禁,已请徽裁,此亦何以为之乎?令曰,勒归纲常,关系至重,置之,可也。令曰,以赵载敏事,卿与参议,相较其事,何以至此乎?对曰,前后上书,已悉,别无更达者,而参议虽分付该吏,事当一次往复于臣,然后可能为之,而不此之为,直嘱下吏入达,诚涉怪事。令曰,大体不善为之事也,至于赵公镇翰林行公,极为非矣。虽堤防不严,其父之名,尚载于丹书,则渠焉敢肆然登陛乎?对曰,睿教,诚至当矣。令该堂先退。令曰,带军衔无端下乡者,辞朝后,过限不来者,自有法禁,今日试牌,亦有此等之弊,事体所在,虽甚未安,似是未谙规例而然,今后申明旧制事,政院知悉。出令旨令入皇坛仪。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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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邻牌不进。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郑弘淳,左承旨蔡弘履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待教入侍。今日大科初试,有下教者,与领相,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吴载绍达曰,合达方张之时,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时,领相入侍事,遣史官传谕,备堂蔡济恭,同为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领相入来,然后当见内局,催促。

○徐有庆启曰,领议政金尚喆,依下教来待矣。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领相、户判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李养鼎曰,今日谢恩守令,使之仍为下直。

○令于徐有庆曰,诸承旨持公事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吴载绍,中官金相泽、韩景裕,一时申饬越捧下令,置之。

○蔡弘履达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柱国,持罪人李暻供辞来待矣。令曰,入对。

○以大司宪赵载俊牌不进推考徽旨,执义金乐洙,掌令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吴载绍曰,既无难强之情势,则镇日召牌,以违为事,分义所在,殊甚未安。牌不进两司诸臣,一并从重推考,此后政院,申饬。

○传于徐有庆曰,今日守令,使之赴举。

○以校理郑宇淳,副修撰尹行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有庆曰,推考徽旨捧入。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李养鼎曰,坐直承旨入对。

○传于李养鼎曰,在外薇垣长许递,李硕载除授。

○徐有庆达曰,刑曹判书郑存谦,参判李衍祥,持罪人李璟gg李暻g草供,依下令来待矣。令曰,入对。

○传于徐有庆曰,坐直承旨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李养鼎曰,明日内局入侍时,领相同为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传于李养鼎曰,武科庭试,命官领敦宁,骑判、训将、御将、骑省堂郞、入直摠郞,取二中,隆堂为焉。

○备忘记,又传于曰,今予名建功庭试,此下教观也,予气可知,崇政殿庭为庭试,只入正时,命官金领府,大提学、吏判、礼判、安大济、郑昌顺、金夏材、金致显、赵尚镇、春坊二人为试官,崇政殿捧券书题,命官入侍亲受,承旨礼房,为试所承旨,平明时悬题,即为整齐。

○令于李养鼎曰,明日次对,再明为之。

○徐有庆,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郑宇淳,副修撰尹行修,或称身病,或称情势,尚今屡日不为替直,依定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金相翊,畿沿定配事,令下矣。金相翊,京畿南阳府定配,而以令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达曰,依令旨,罪人李暻,今已捉得之意,敢达。令曰,知道。为先罪状,严问,大将持奏。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达曰,罪人李暻,下该曹禀处事,令下矣。依下令,罪人李暻,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判中枢府事韩翼謩箚曰,伏以臣昨冬以来,一病支离,重辄委顿,轻且呻吟,及至春和,犹迟差复。前后公故,一未趋参,日昨东郊动舆,去夜亲临受戒,百僚骏奔,无敢或后,臣独否焉,论其罪负,合被大何,念臣犬马之齿,非不衰迈,枢府闲任,妄拟以犹可自力,窃庶几随遇尽分,病又妨之,命也,奈何?玆陈短箚,仰暴实状。伏乞离明,俯垂哀怜,曲加谅察,亟赐谴罚,俾安贱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病未参,庸何伤乎?卿须安心勿辞,加意慎摄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谕。

○左议政李溵箚曰,伏以臣待罪药院,几近数旬,自幸昵侍于咫尺,庶效殚竭于夙宵,迺自再昨之夜,腹满旧症,忽又添剧。弦引澎胀,气息喘急,昨日诊筵,冒死陈恳者,亶出目下病情之不获已。及其退出之后,又经一场寒热,精神晕错,不省四到,而邮罚未降,不敢径还,经宿阙外,达暑叫苦,今日问安,实无作气入参之望,伏枕战恐,无地自容,敢控短箚,仰请谴何。伏乞睿慈,俯赐矜谅,仰禀大朝,勘臣阙礼之罪,以为具僚之警,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药院之任,既有许副之命,卿其安意调理,俟少间即起视事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谕。

○献纳李枰书曰,伏以天休滋至,圣候益康,我邸下祗受明命,代听庶务,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才识鲁莽,言议巽软,出入台地,已多年所,曾无一言之裨益,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臣于昨冬忝叨宪职也。以两大臣合辞不允之批,不即引避,至有儒臣请罢之举,不允不避,虽缘近例之或然,而若论所失,臣实无辞。尚今追思,愧汗浃背,至于台地一步,便成铁限,意外新除忽下,召牌踵临,以此情势,万无承膺之望。及承重推之令,有不敢晏然,略控短章,敢暴危恳。伏乞睿慈,俯赐矜谅,亟削臣所叨之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今自劾之不暇,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陈焉。洪述海之所坐轻重,臣未知其本事,虽不敢轻议,而即伏见禁府申目达下令旨,以滞囚多日,姑先放送,以待决末为教,臣诚讶惑也。夫以狱体言之,则其罪惟轻,付之以轻,其罪惟重,付之以重,论以当律,裁断后放送,乃是法典之当然,今者放送之令,虽出于闷滞囚之睿念,而若究其法意,则实违于不易之常典矣。臣谓还寝洪述海姑先放送之令,更令本道,各别严查,务从至当,以循法纪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览书具悉。尔之书陈,似或出于惩贪墨之公论,而言不别白颇涉畏首尾之嫌,良庸慨也。尔其勿辞察职。

○丙申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相、户判同为入侍时,提调郑弘淳,左承旨蔡弘履,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领议政金尚喆,户曹判书蔡济恭,医官郑允协、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科合几庆乎?尚喆曰,合十一庆增广也。上命书传教曰,事有轻重,浑称大小合十一庆,予心,若何?自初试只称合庆,增广事分付,勿称某庆。上曰,李𡊠已旌门乎?尚喆曰,其母已旌门矣。弘淳曰,都提调则今日陈箚,故不入矣。上曰,昨日精神索漠,都提所奏,全不省觉矣。仍命书传教曰,左相,内局都提调许副,其代,金领府事为内局都提调。又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代,徐有邻为都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上曰,前日台臣,以户判之不合文任,有所论列耶?尚喆曰,非以文任事也,因他事略有所论云矣。上曰,关西回启持入乎?尚喆曰,此非猝乍间可为者,故今方烂漫商确,从当覆奏矣。上命读公事讫。诸臣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九日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诸承旨持公事入对,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金憙、李心渊,平壤庶尹金宪柱,昌城府使元厚镇,以次进伏讫。令两守令奏七事,令养鼎读宣、别谕讫,令守令先退。令曰,捕将开坐云乎?文淳对曰,方开坐云矣。令曰,注书出去,招捕厅从事官,罪人严问后,详细捧招,捕将持供入对事,分付。臣孟养承令而出,分付后复令,令各读公事。令曰,台臣何如是违牌乎?养鼎曰,无端违牌,极为怪讶。令读韩判府箚,赐批。令读左相箚,赐批。捕将李柱国持草供进前。令曰,所供,何如?对曰,初不欺隐矣。令书供辞,下有庆曰,昨下令旨中,夏享大祭时,以皇坛例举行为教,而皇坛二字,既不出朝报,则何以言之乎?令曰,然则以初六日例书之,可也。令曰,大报坛祝文,亲享,虽有祝式,有掣碍之句,摄行祝式,则无可据之例,明日大提学牌招,制进祝文。出令旨令曰,自何日斋宿乎?有庆对曰,自初三日斋宿矣。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九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坐直承旨入对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读李枰书,赐批。令曰,明日都承旨入来乎?养鼎对曰,今日来阙外,闻下令,即为还去矣。令读公事。令曰,秋曹申目入来后,与该堂入对。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九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秋曹堂上入对时,刑曹判书郑存谦,参判李衍祥,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曰,俄问开坐,非为催促,狱事当审慎为之,忽忽捧招,终非审慎之道也,其捧供,何如耶?存谦对曰,详问捧招而来矣。令养鼎读供辞讫,令书依准。存谦曰,松人之借璟gg暻g手进士入格者二人,既出于其招,故已为行关本府,使之捉送矣,待其捉来,当与李璟gg李暻g面质后处之矣。令曰,唯。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九日二更,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则论乎?养鼎对曰,论疑双揭矣。命读收券单子。上曰,今方考券乎?对曰,易书,故似未及考矣。上曰,今番则科场甚严,而实才可以得乎?对曰,然矣。命读状启,命入直宣传官入侍,闵鼎臣进前。上曰,今日武试所消息闻之否?鼎臣对曰,未及闻之矣。上曰,今日则木箭已尽射乎?对曰,木箭则似已毕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