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十九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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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权𥛚呈辞。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协陈疏。右副承旨李普昱坐直。同副承旨洪象汉。注书任师夏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学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近地。

○李普昱启曰,大司宪吴光运,掌令李征夏、李耉龄呈辞,执义蔡膺福,持平洪正辅、洪益三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连呈辞单,日事违召,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启曰,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展谒秋幸,每年取禀事,曾已定夺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择日于何间乎?敢禀。传曰,当展谒于贞陵,以中旬后择日。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当展谒于贞陵,以中旬后择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中旬后,连值国忌,又有拘忌,而十六日、二十日、二十七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二十日定行。

○李普昱,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赵光镇,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十五番别马队五十名内,五名,以染病不得上来,故待差追立事,前已草记矣,五名今始差病来现,一体立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七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赵明谦状启,伊川等邑居乐工车暹伊等,囕死、烧死、压死等事,传于李普昱曰,囕死、压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吏曹判书郑羽良疏曰,伏以臣,伏见大臣箚本,则所以非斥臣者颇紧,臣已愧缩不安,而批旨又有警责之命,臣又不胜惶陨之至。玆事本属细微,臣虽狭中不耐,岂意复事烦缕圣人?以有过人,未尝不知为幸。使臣前疏,果有漫事,实不择发者,则既往难追,而方来可惑,是臣区区之幸也。然臣固不敢苟以为高,而亦不敢苟以为不高,惟视理之如何耳。大臣之言,似未悉臣之本意,而或疑其出于故也,则臣又自愧也。都政过时,方欲与兵曹相议,定日入启矣。臣之情势,有不可冒昧在职,晏然举行者,公私俱涉惶闷。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加重勘,以安私分,以幸国事焉。答曰,省疏具悉。体例饬砺,何撕捱之有乎?卿其勿辞行公。副应教尹光毅疏曰,伏以臣情理恳迫,万无供职之势,积违召命,罪在难赦,圣恩天大,不赐严勘,臣诚惶懔感激,不知所以措躬也。念臣虽无状,粗识不俟惊之义矣。积月持被之馀,别无他难进之端,则有召辄违,已至旬望,此岂臣分所敢出哉?直有私情之万万不得已故也。臣之老母及生母,俱年近九耋,常抱积痼之疾,委身床席,转动须人,饮食寒暖,少失调将,则外感易入,别证辄生。臣以独身无兄弟,左右扶视之道,非臣则无他人,又自经今夏暑热之后,添以似疟非疟之症,寒热往来,饮啖几废,真元澌脱,尤复凛凛。臣方昼夜焦遑,不能少须臾离侧,岂可有承入禁直之望哉?仍伏念近来,天灾荐叠,艰虞溢目,此正君臣上下恐惧敕励之时,而顾臣以病忧熏心,神思错乱,不能缔出文字,未果以一言一辞。仰勉修省之道,但日以违牌为事,孤负职责,死有馀罪,略以短疏,仰暴至恳。伏乞圣明天地父母,特垂矜谅,镌削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俾伸至情,以砺臣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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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未肃拜。左承旨申致云坐直。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陈疏。右副承旨李普昱坐直。同副承旨洪象汉式暇。注书任师夏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学东仕直。厅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李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南斗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掌,尾长二三尺许,色白。

○韩师得启曰,司宪吴光运,掌令李征夏、李耉龄呈辞,执义蔡膺福,持平洪正辅、洪益三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普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师得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连呈辞单,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韩师得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韩师得启曰,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申致云启曰,假注书尹学东,亲病猝重,势虽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以吏曹言启曰,昨因汉城府草记,有东部奉事慎世东仍任事,捧承传矣。第念内摘奸,事体至严且重,既已阙直现告之后,虽曰有应頉,不敢更论,乃是金石之典。今此该府之罢职后请仍,殊违法例,且关后弊,自臣曹,有不可循例捧承传施行。东部奉事慎世东,依摘奸现告罢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普昱曰,都承旨今日政,以在京人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郑羽良进,参判元景夏未肃拜,参议任珽进,左承旨申致云进。

○兵批。判书徐宗玉进,参判鱼有龙进,参议未差,参知未差,左承旨申致云进。

○以李永福为吏曹佐郞,尹尚逊为广兴主簿,尹之彦为司圃别提,权世隆为敦宁主簿,柳显章为司录,赵炳彬为正言,沈星镇为安东府使,学谕单吕荣祖,内官金凤来,内试射片箭三中,今加嘉善,以兪健基为都承旨。

○兵批启曰,庆尚左兵虞候金圣臣,全罗兵虞候韩鋈,前佥正朴恒佐,前虞候李胤杰,教炼官方处和,前万户李景来,司果郑希侨,及第徐重运,闲良具圣泽等,或军器别备,或捉得恶虎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金圣臣、韩鋈、朴恒佐、李胤杰、方处和、李景来、郑希侨,虽已资穷,未经准职,徐重运、具圣泽,系是出身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又启曰,忠翊卫将沈凤适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辄复发作,委顿床席,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势,斯速入启递改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安庆运,素患水土之病,越添暑炎,转成痢疾,景福宫假卫将金硕良,年老病痼,添得疟疾,实无供职之势,俱为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护军金世重、权相禹、李命坤,副司正金柱岳,以李东锡为蔚山监牧官,别军职李长烨,今加折冲事,承传。

○李普昱,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各差备妓生等,呈才习乐之际,诸上司各宫家所属及闲杂无赖之辈,不无纷拏之弊,各别严禁然后,可以谏习,若有作乱犯罪者,直自本厅囚禁,依律重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奋武功臣仁平君李普赫母在丧,依旧例令该曹,助哀题给,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贞陵行幸时,留都以何营军兵为之乎?敢禀。传曰,摠戎使,领禁卫营军,留都。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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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未肃拜。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协。右副承旨李普昱坐直。同副承旨洪象汉。注书任师夏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学东。事变假注书李涣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未时日晕。

○李普昱启曰,左副承旨李重协,由限已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任师夏,连日称病,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连日违召,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师得曰,庚子以后,中朔之礼,欲一行之,而尚稽,再明展拜私庙,经宿行礼,翌日回驾,令仪曹举行。

○传于韩师得曰,世子冠后,尚稽一拜,再明随驾展礼,先为其日入来,令该曹举行,祗迎处,依常例举行。

○传于李普昱曰,侍卫,以前月十三日受点人,仍为举行,只世子陪卫书入。

○韩师得,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嫔拣择单子,京中则以今月初三日定限捧入事,知委京兆府矣。今日日势已晩,而尚无单子输送之事,事体极为未安。汉城府当该堂郞,为先推考,即速输送之意,更加严督,以为今日内入启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师得曰,今日所当趁早入之,而尚无入启之事,纪纲所关,申饬京兆,即为入之。

○备忘记,传于李普昱曰,既有其日,预为捧单,其日呈曹,可也。而今日晩尚寥寥,其涉骇然。今闻虽到曹云,而此亦该曹草记,申饬之后,亦涉骇也。此亦纪纲攸在,当该部官皆汰去,该曹则草记申饬此等骇然之部官,京兆则尚今寥寥,亦涉不察。该府堂上,从重推考。

○韩师得,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私庙举动,王世子随驾时,宫官不可不备员。文学闵百昌,兼司书洪重一,自乡才已入来云,并即牌招察任。兼辅德说书、兼说书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牌招事,允下。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文学闵百昌,兼司书洪重一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重协,注书任师夏牌不进罢职传旨及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韩师得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韩师得启曰,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八月初四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初九日为之。而当为亲政矣。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兼辅德、兼说书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事,允下矣。政官明日待开门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贞陵展谒出还宫时,王世子祗迎祗送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贞陵令所报,则陵上莎草,今年旱干,萎枯或大如拳,或小如棋,至于五六处曲墙面灰,库库剥落,盖瓦及女夫防草瓦,间间缺伤,丁字阁梁上涂灰,间有剥落,色渝丹青,亦多漫漶,水剌间守仆房,朱漆脱落,神路御路砖石,动退欹倾,红箭门柱根腐伤倾侧云。陵上莎草有頉,至于如此,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王世子嫔拣择单子,自汉城府,今姑输送,八十张内一张拔去,七十九张捧入,而拣择捧单何等至重,而所定之日,日势已晩,不为收送。故臣招问本部下吏,则以为郞厅,欲拔不当拔之单,堂上累度往复,如是之际,自致迟滞云。本曹催促,不止一再,亦不动念,终至于最晩后始呈。当该郞厅,宜从重科罪,而本院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父祖无显官者六人,于世子十寸亲者一张,一张于外祖虽它,于世子为五寸亲拔之,二张亦拔去,该曹知悉。噫,其郞追惟其本意,岂敢如是?此无他党也。汰去。

○李普昱,以都摠府言启曰,再明日私庙举动时,侍卫以前月十三日受点人,仍为举行事,命下。而其时受点人及其他人员,多有頉故,都摠管骊善君壆,副摠管具树勋,并受由在外,柳濬,身病甚重,李义丰军门进去,李世琎方在本职被论中,一员未差,莫重宝剑、守宫侍卫及王世子陪卫将,无以推移分排,合有变通之道。在外、身病、被论、军门进去人员,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其代与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守宫宝剑单子,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贞陵行幸时,取考誊录,则辛未年则沙阿里西边设昼停,乙酉、壬辰两年,则因传教,勿设昼停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李普昱,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私庙举动,王世子随驾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病伤马除,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例京畿驿马限十五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江都筑城所用浮石燔甓等役,今月初三日始役,而依辛未年例,都策应以下牌将等,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昱,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柴场,在于广州杨根等地,每年发遣郞厅,加耕与火田摘奸收税,以补燔役。而大抵火田则一从新起,依例收税,至于加耕,则火田之陈久者为加耕,而山下平地元田外,连接加耕,则本官次知连接外,加耕则分院次知,自有前例。而中年以来,分院加耕,次次见失于本官,故庚子年,燔官与本官,眼同踏验,定境界矣。厥后眼同踏验之规,自尔废阁,且民习巧恶,分院执卜之时,则以本官加耕为言,本官执卜之时,则以分院加耕为言,中间落漏者甚多。如是之际,分院则所失不赀,将未免全失之境。今年则一依庚子年例,燔官与本官,眼同踏验,定境界执卜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库舍,元来苟简,今虽新造百馀间,而湖南厅米谷最多,今年新捧庭积之数,已极伙然,明春收米藏置之库,不可不及时经营。今年成造时已给价,未及流下木物移用计料,而太半不足之数,参酌磨炼。给价于木商,入送峡中私养山,买取木物之意,报于庙堂,发关江原监营,流下时所经各邑及户曹分院等收税处,使之一切勿侵,凡本厅烙印木物,诸宫家各衙门,亦不得侵责之意,并令分付,以为趁即始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征夏启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措辞见上请还寝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还寝夏宅岛配之命,仍令鞫厅,严讯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措辞见上请徙边罪人陆师圣,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寝物故罪人明彦特放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配罪人尹志放归田里禁锢终身之命。措辞见上茂山府使田日祥,为人麤悖,赋性鸷酷,累玷州邑,民受其毒,不一而足。曾差南邑,欺瞒上司,至蒙褒赏,及其奸状之毕露,果被窜配之罚,人莫不称快。曾未几何,得除西邑,旋被台劾,而又未几何,复授本府,旧习未悛,刑杖太滥,贪虐愈肆,北路饥馀之民,将不胜其酷毒,如在水火。当此慎管守牧之日,如此之人,不可置之于字牧之列。请茂山府使田日祥,罢职不叙,北部都事兪彦民,以名家子弟,既出仕路,则毋论官职之大小,固当恪谨奉公,而彦民曾差义盈也,虐使贡人,招怨狼藉。及授是任,其习渐长,坊民之受弊,不一而足。况此任,既仿古之洛阳令,则其责任之不轻,为如何哉?当此新定式之初,一部纠检之任,不可畀之如此之人。请北部都事兪彦民汰去。答曰,勿烦。

○假注书尹学东病代,以金汉老为假注书。

○判尹金圣应疏曰,伏以臣于特下备忘,当该部官汰去该府堂上重推之命,不胜惶骇震栗,莫知置身之所。今此王世子嫔拣择单子收捧入启之事,何等至重至大,而敢有一毫慢忽之心哉?其所迟滞,盖有委折,不得不略陈事实焉。拣择单子,各该部官,数日前收纳本府,故方欲输送仪曹之际,参军权崇,忽起闹端。收单中幼学金时慎、徐喜修两家,谓以不合于拣选,欲为拔去,臣则以为,本府只当收捧单子,送于礼曹而已,不当取舍区别于其间,以此往复相难,不啻屡次,权崇终不回听,取去其两家,单子无意出给,其举措之骇妄,已不可言,而日势差晩,以致该曹之草记催促,其为惶悚,固已万万。如臣无似,忝在一府之长,不能检饬郞僚,如此至重之事,不即举行,致勤严教,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今臣所被薄罚,不足以小赎其辜,而反使部官,至被重勘,臣于此,尤不胜愧恧惶蹙之至。伏乞圣明,亟命有司,治臣怠慢溺职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览所陈,其宜参酌,五部官叙用仍任,可也。饬励之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辞行公。

○执义蔡膺福疏曰,伏以臣本庸陋,百无肖似,而滥蒙洪造,历试内外,前后几年,丝毫莫补。今则年迫七十,病入难医,数年以来,人事都绝,自分生为负罪之臣,死作辜恩之鬼,有时感念,涕泗徒零。不意柏府之命,又下于乍处田庐之际,偃伏莽苍之地,只俟循例之勘,一缕犹存,分义是惧,寸寸扶曳,仅还私次,而病情越添,若将垂绝,束带供职,断无其望。噫,清朝风宪之任,固非笃老衰耗之人所能堪承。况臣风眩瘫瘝之症,已无阳界上意思,朝著贤彦,岂无其人?而强策以决无可堪之人者,不亦羞当世而辱朝廷耶,臣之实状,通朝共知。臣不敢为一毫饬辞。伏乞圣明,亟赐镌免,俾臣安意就尽,以卒生成之泽焉。念臣本昧世务,而况今老病,如右所陈,顾何有一分见闻之可以补拾阙遗者,而因人所传,窃闻有江都外城之役,此必庙谟熟讲,睿算先定者,而垂死老臣,亦不无迷见,有不敢自隐,唯圣明垂察焉。夫设险以守,易有其训,则地利亦不可偏废,完筑于无事之时,归保于有警之日者,夫孰曰不可?第此沁府,虽是天作之金汤,而海外孤绝,沿路易塞,终非庙社久安之地也。胜国红中之乱,暂为避兵之所。迄于我朝,丁卯丙子之变,或保或不保,而初不关于外城之有无也。挽近以来,增设墩台,渐筑外城,土筑之坚,胜于累石,元来大炮震,薄石则易碎,而唯土难入。是以自古识务者,皆以土筑为胜于石筑,且观古城遗垒,土筑居多,则可知其不专出于费廉而工省也。臣窃伏闻今之改筑者,累以瓦砖,涂以石灰,其为观美则可,穿破之难易,其视土筑,不啻相绝。况其旧筑,岁月已久,其坚如石,开址之难,甚于新筑,且其烧砖灸灰之际,赭伐甚多云。噫,捐不赀之费,役困乏之民,撤难毁之土城,创易碎之砖筑者,臣实愚眛gg愚昧g,莫晓其所以也。况此地之不可偏安,已多先辈之所论者乎。假使此城,为万无一虞之地,旧筑粗完,不过申饬守臣,勿坏已成之器而已。今为此无益有害之举者,岂非庙谟之不审耶?三年疠疫,死亡无算,今岁旱干,穑事大歉,加以星孛之变,震雹之灾,叠见层出,识者寒心,有不可胜言者。正宜节缩冗费,裁损常用,以为修省俭约之不暇,兴作土木,妄费财力,此岂其时耶?凡事已展则难缩,而明王则不然,刻印销印,亦审事理之当否而已。伏愿圣上,勿以臣老废而无所知识,下臣此疏,更令庙堂,杂议商确,亟寝成命,以幸国事焉。且臣于西阃驳递之启,不能无讶惑者。夫郑缵述,自是蹶张中储望者,何所不可于大小阃任,而昨年北阃之递,亦出于大臣之陈达实病,初非由于渠之厌避也。当此择用帅臣之日,如缵述者,不可多得。当初发启,未允物议,则停启之台,诚为得体,而反咎其停启,至请谴罢,则推上一层也。用意太深。况其一边请谴,一边请出,尤失事体,颠倒莫甚。臣谓此等之习,不可以事关台阁而无所规警也。金吾议谳,何等体重,而专委律官,以致奏当之失平,律官从而舞奸,人言喧藉。金吾诸堂,宜加警责,当该律官,亦宜科罪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首件事其量深矣。以浮见,其何甲乙,为一武臣,抑之扶之,何若是勤乎?末端所陈者,其涉过矣。勿辞察职。

○检阅吴彦儒疏曰,伏以臣,四朔持被,三夏饮暍,已有积祟之症,而乃于日昨之夜,达曙登筵,失汗过多,精神糜竭,虽幸免前席颠仆之患,而退归职次,吐泻猝发,痎疟兼作,宛转叫苦,便一籧篨,同僚见谅,幸得归家调治,而臣之老母,忧闷臣之病状,亲煎药铛,昼夜看护,以致寝食失宁,真元剥伤,素患痰眩之症,乘玆劳瘁。忽又更肆,虚实莫分,医饵无效,诸样症兆,较视月前痛势,不啻倍剧。如臣病之死生得失,固不足暇恤,而缘臣之病,至使老母过忧成疴,臣之不孝之罪,诚大矣。扶将病母,焦遑以度,适于此际,有私庙展拜之命,期日隔宵,銮跸将启。臣既职忝迩班,左右史之任,亦不可阙一于陪扈之列,则在臣分义,固非敢在今言私者,而第念母病忒重,有霎时难舍之势。今若以趋造陪班为恭,而遽尔离侧,则情理之煎迫,有可胜言。今若以离舍病母为闷,而偃然在家,则分义之亏缺,当复如何哉?到此而臣之情势,诚穷且隘,而于公于私,将未免不忠不孝之人。徊徨踧踖,进退无路,微末小臣之陈章浼私,极其猥屑。而圣朝既有特许亲病陈吁之路,则臣独不敢终有所泯伏者。玆不得不冒万死疾声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矜察臣闷迫之私,镌削臣见叨之职,专意救护,以伸人子恳急之情,亟降威命,以治小官渎挠之罪,使陪班无缺,私分获安,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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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坐直。右副承旨郑翚良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普昱坐直。注书任师夏一员未差。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李涣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致云启曰,左副承旨李重协,昨既有只推之命,今日又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任师夏,既有只推之命,今日又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连日违召,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启曰,副应教尹光毅,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健基启曰,假注书金汉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献纳李台重,下谕后过限不为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昱启曰,大司宪吴光运,掌令李征夏、李耉龄呈辞,执义蔡膺福疏批未下,持平洪正辅、洪益三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健基启曰,明日私庙举动时,大驾入斋室后及翌日大王大妃殿两次问安,承旨二员,当为进去,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进去。

○传于申致云曰,守宫,亦以前守宫为之。

○兪健基启曰,守宫假承旨安庆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韩师得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兪健基,以吏批言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玉果县监郑东良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又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咸镜都事李大源呈状内,猝得泄痢,气息澌缀,担舁登途,其势末由,斯速入启处置云。身病果是危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有政。吏批,判书郑羽良进,参判元景夏牌不进,参议任珽进,都承旨兪健基进。

○兵批。判书徐宗玉进,参判鱼有龙入直进,参议未差,参知未差,左承旨申致云进。

○以李天辅为兼辅德,李永禄为说书,洪羽汉为兼说书,柳复明为工曹参判,李鼎辅为兵曹参议,洪重征为参知,沈钥为刑曹佐郞,韩命夔为引仪,朴得远为内资主簿,安德亨为司评,金时粲为副修撰。

○申致云,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郭致远呈状内,素患伏暑之病,转成泄痢,委顿床席,时月之内,差复无期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以柳复明为同知,成至厚为佥知,李长烨为五卫将,具亿为兼司仆将,沈义希、柳惠基为宣传官,申思俨、李达远为都摠都事,郑锡耉为翊卫,金昌垕为全罗兵虞侯,田始益为庆尚左兵虞侯,李濯为忠壮将,郑履俭为副护军,权𥛚为副司直,南惠老为副司果。

○兪健基启曰,今日政,行副司直柳复明。吏批,工曹参判受点。兵批,同知受点。以何堂筒举行乎?敢禀。传曰,同知受点单子入之后,政事差出。

○申致云启曰,副摠管洪景辅,入直摠府矣。以金吾堂上事,遭台疏径出云,此与无端径出有异,而事体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健基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以郑翚良为承旨,右副郑翚良,同副李普昱。

○兪健基启曰,新除授承旨待落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启曰,因都摠府草记,都摠管骊善君壆,副摠管具树勋,并受由在外,柳濬身病甚重,李义丰军门进去,李世琎方在被论中,一员未差,侍卫将无以分排备员,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在外身病被论军门进去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兵曹口传政事,以洛丰君楙为都摠管,砺恩君梅、李春跻、尹容、郑寿松、朴明源为副摠管。

○李重协,以兵曹言启曰,在前举动王世子随驾时,前后牌军兵,元无磨炼之事矣。今番则王世子展拜后,先为还宫,前后牌军兵,不可不磨炼,训炼都监军兵四百名除出。王世子还宫时陪卫事,节目中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贞陵举动时,各殿问安马,各差备入把本曹驿马及京畿、公洪、江原三道驿马补把之数,依前例磨炼别军书入,而每当举动之时,外驿马抄择上送事,申饬非不严明,而各驿每辄苟充定送,其在事体,诚极未安。今番则以体大善步马,各别精抄,各其营门,定差使员,另加点择,今十六日京中逢点事,各道监司处,拨马知委,而司仆寺添补京畿驿马,则从本寺启下数,直为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初五日,私庙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王世子考喧都事二员,本府入直都事一员,当以十二员,分差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致云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新除授兼辅德、兼说书,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兼辅德李天辅,兼说书洪羽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安庆运为副司直,李天辅为副护军,洪羽汉为副司正。

○备忘记,祀典,子之所慎斋三日,自王公至匹庶,乃达道也。虽间享礼,弗为下教致斋固在,而政院佯若不知,章奏循例捧入,甚涉寒心,诸承旨从重推考。

○以注书任师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健基曰,推考传旨捧入。

○韩师得启曰,注书任师夏,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启曰,右副承旨郑翚良,承牌来诣,而阙门已闭,待明朝肃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修撰金时粲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重协启曰,注书任师夏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开门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昱,以弘文馆言启曰,今此本馆下番阙直,事体未安。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金时粲,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私庙举动时,侍臣谏院,无进参之员,除被论未署经外,正言赵炳彬,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重协,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私庙举动时,本曹堂上待卫及王世子陪卫,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参议臣洪重征在外,他无推移之路,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鼎辅为兵曹参议,以李命坤为参知。

○同副承旨洪象汉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自经暑湿以来,眠食顿减,疾恙频发,无日不事医药,臣之情理,实无离舍供舍之势,而银台移拜之命,适当久违轩陛之馀,区区犬马之恋,不敢言私,强抑祗肃,奔走卯申,今已浃旬矣。公退之暇,细察母病,则所啖益不如前,元气一倍绵缀。重以朝凉晩暄,脱着失宜,感冒闯发,诸症越添,痰火升降,寒热交攻,虚烦作而通宵失寐,恶心数而竟夕绝粒,呻吟之声,达于户外,以身孑孑单身,左右扶将,念不遑他,趋听漏之班,直深严之地,已无其望,而再明动驾之辰,亦末由陪扈,臣罪至此,无所自逃。此时渎扰,极知其万万惶悚,而情私所迫,不得不冒死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谅怜,亟赐镌削,俾便救护,毋旷夙夜,仍治臣烦猥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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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随驾。左承旨申致云随驾。右承旨韩师得随驾。左副承旨李重协随驾。右副承旨郑翚良随驾直。同副承旨李普昱随驾直。注书任师夏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运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焕守宫直

○上在私庙。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

○假注书金汉老改差代,以李圣运为假注书。

○李重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举动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兪健基启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举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重协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入私庙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展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入私庙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申致云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韩师得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申致云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世子还宫后,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李重协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连呈辞单,无意出肃,事体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重协曰,午虽日热,夜则颇寒,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禁军阵随驾军兵等,依上年三月例,𫗴粥分馈事,分付。

○传于李普昱曰,依上年三月例,月城尉、锦城尉直宿省记修入,勿出朝报。

○以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及正言赵炳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普昱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李重协启曰,在前经宿举动时,大内巡检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色宿卫将士等,屡次巡检事例为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今此贞陵陵上莎草有頉处奉审时,臣以政府进去矣。本监提调一员,亦当进去,而臣既领本监,依例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重协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卫营教炼官、御营厅教炼官、禁军阵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天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承旨安庆运守宫。事变假注书李涣守宫

○安庆运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初五日卯时,上,行私庙举动时,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右副承旨郑翚良,同副承旨李普昱,记事官任师夏,假注书李圣运,记事官李毅中,记事官郑元淳,随驾。上,出仁政门教曰,宣传官于摘奸时,犹且佩剑,而今此守宫宣传官祗迎时,不为佩剑,事甚未安,此后则申饬佩剑,可也。出举条,上,过景明门教曰,景明宫,是大王大妃殿往来之门,而倾侧如此,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可也。上入私庙大门时教曰,元良行,在后厢前否?兵曹判书徐宗玉曰,世子行在标记之前矣。上,入私庙。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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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坐直。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右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注书任师夏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大驾亲祭罢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开门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韩师得启曰,今八月初七日,文庙释菜大祭,今日当传香,臣当进去乎?守宫假承旨传香乎?敢禀。传曰,假承旨传香。

○李重协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翚良曰,还宫时,世子勿为祗迎事,分付侍讲院,时刻待下教入之。

○传于韩师得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李重协,以御营厅言启曰,军兵等,依上年三月例,𫗴粥分馈事,传教矣。本厅结阵军兵等处,去夜设粥一一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随驾军兵等,依上年三月例,𫗴粥分馈事,命下矣。随驾军兵及挟辇炮手等,依传教煮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军兵等,煮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随驾禁军及标下军兵等处,煮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师得曰,新进内官错禀,故下备忘矣。置之。

○传于郑翚良曰,诸司预备。

○李重协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入孝章庙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传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等,贞陵奉审后书启。臣等进诣贞陵,陵上莎草有頉处奉审,则自戌方至壬方枯损,广九尺,高五尺五寸,自寅方至甲方,枯损广五尺五寸,高六尺,自卯方至辰方,枯损广九尺,高八尺五寸,而此外亦颇有片片枯损,难以尺量处。又有莎草,虽不枯损,而土凹微陷之处,并图形以进,而曲墙外来脉及左右边莎草,亦或枯损,土色露出是白乎旀,曲墙盖瓦,间间缺伤,面土库库渝伤剥落,丁字阁梁上涂灰及殿内壁土,间有剥落罅隙,丹雘亦或漫漶,右边及后面阶砌石,间间动退,神路御路砖石,间间倾侧,红箭门西边一柱柱根腐伤,颇为倾欹是白乎所,今此陵上莎草枯损处,以尺量见之,则似为大段,而实则无全然尽枯处,皆于枯损之中,青叶杂被,根荄犹活,此盖由今年旱干特甚,日渐受伤而然。若始修改之役,则必将几至尽改,此时莎草,例难着根,或恐旋即枯损,反不如旧根犹存之时,姑待九十月间择日举行,而曲墙外莎草枯损处,一时修改,似合事宜是白乎旀。曲墙盖瓦等处及丁字阁以下执頉处,令该曹,即为修改,何如?传曰,允。

○初六日未时,上,亲祭私庙,还宫时,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右副承旨郑翚良,同副承旨李普昱,记事官任师夏,假注书李圣运,记事官李毅中,记事官郑元淳,随驾。上,出私庙大门教曰,释奠大祭斋戒有之乎?翚良曰,无斋戒之事矣。上曰,亲政既已命下,吏兵曹郞厅,各备三员,使之入参,可也。兵曹判书徐宗玉曰,郞厅各有所掌,四员然后可无窘急之患矣。上曰,然则此后亲政时,吏兵曹郞厅,各备四员入参事,亦为定式,可也。出举条,上曰,今将历临孝章庙,乘辇时乐作,彰义宫桥乐止事,分付。上曰,亲政处所,以养正阁为之。铨郞,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可也。出榻教,上曰,诸司预备,虽以命下,当入孝章庙,百官小住祗迎事,分付。都监马兵,先往洞口内事,亦为分付。申时,上,入孝章庙,酉时,上还宫。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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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协。右副承旨郑翚良。同副承旨李普昱坐直。注书任师夏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在鲁,提调臣赵观彬,副提调臣兪健基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参祭私庙,虽伸情礼,而两日劳动,迫曛还宫,不瑕有伤损之节,而眩气其无所发作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不可不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劳动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伸礼回倍于心,是两幸时,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世子气候,亦一样,待下教入侍,宜矣。

○兪健基启曰,左副承旨李重协,同副承旨李普昱,今日俱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启曰,都目亲政,既已命下,政官不可不备员,吏曹参判元景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翚良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日事违召,尚不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重协牌不进罢职传旨,及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副修撰金时粲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普昱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韩师得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执义蔡膺福启曰,臣之衰病,已入膏肓,精力消耗,一切荣涂,万念俱灰。迺者柏府新命,出于意外,臣衰朽之质,虽闲职漫官,犹不胜堪,况风宪之任,岂如臣病痼者所可苟充也哉?然寸缕犹存,圣恩难孤,敢于辞疏之末,粗陈愚慨之见,言辞拙讷,诚意浅薄,一未开纳,致勤诲责,谕之以甲乙,责之以扶抑,以至于其涉过矣。臣奉读惶缩,继以恧叹。噫,沁都外城之筑,经营既久,计画已熟,臣非不知荒芜之言,不敢可否于其间,而当此天灾时变,兼以凶荒,国计民力,俱到贫弱,捐不赀之费,筑易毁之城,恐非修省节损之道。故采取舆情,附陈弊瘼,虽是浮浅之见,亶出忧愍之忱,而敢以一得之愚,仰祈更确之要,则实非全出于自为甲乙之意也。至若台阁视警之请,深慨举措之颠倒,推及事实之源委而已。夫岂有左袒于武臣,而敢为扶抑于其间哉?且其金吾奏当之失平,只缘律官之弄奸,致有人言之喧藉,则科罪之请,乌可已乎?以此以彼,不过官师之相规,初非抑勒之深意,则圣教严饬,臣尤懔蹙,而重以讶惑也。虽然,臣本人微言轻,百不肖似,浮见之教,臣何敢引以为嫌,而其他扶抑过矣之谕,是臣言行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臣自悼伤,更谁咎哉?即宜诣台自列,而适值动驾,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普昱启曰,执义蔡膺福,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兪健基启曰,领议政金在鲁,有禀定事,请对矣。传曰,引见。

○李普昱启曰,副司果洪重征,带军衔下乡,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得载、李彝章为吏曹正郞。

○韩师得,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监司柳俨报状以为,今此贞陵行幸时,昼停所排设及植炬排立与否,不可不预为知悉举行,取考壬辰誊录,则昼停勿为排设,出还宫时植炬,亦勿排立事,自本司启禀,分付。今亦预为禀定事为请矣。昼停植炬,俱系至重,必须明白禀旨然后,可以分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已下教矣。

○韩师得,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懿陵参奉所报,则本陵树木,渐至茂密,颇有虎患,频频作挐于红箭门内矣。日昨村闾十四岁女儿,囕食于陵寝至近之地云。园陵肃敬之地,虎患若此,极为惊愕,即令军门,依例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懿陵陵内虎患频数,村女十四岁儿,囕食云,即令军门,发遣将校捕捉事,命下矣。本厅将校,率领牙兵五十名,今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启曰,即者副应教尹光毅,以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社稷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禁推传旨直捧,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修撰元景淳,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修撰元景淳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答司直具圣任疏曰,省疏具悉。览卿所陈,正若予意,不弃士民之意,何待卿章,而但此非今日之务也。十六件条陈,其当从容商确矣。仍传曰,原章留中。

○癸亥八月初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领议政请对入侍时,领议政金在鲁,右承旨韩师得,记事官任师夏,记事官吴彦儒、郑元淳,以次入伏。在鲁进伏曰,昨日甚暑,两日劳动之馀,圣体无伤乎?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平安矣。王世子气候,劳动之馀一样乎?上曰,一样矣。在鲁曰,小臣猝然得病,久未出仕,左相近亦引入,故有及时禀定事而未果矣。贞陵事,亦欲面达,今年暵干,故莎草多枯,陵官亦以为,即今雨则当生活云矣。上曰,岂特贞陵,他各陵亦必然。而此陵则欲幸行,故陵官预为报礼曹矣。上曰,陵官为谁?在鲁曰,赵荣保也。此时莎草,例难着根,九十月莎草为好云。举动时外面观美,则改莎可也,而实效则差待九十月改莎好矣。上曰,诚然矣。此陵寝,昔年举动时,予以侍卫见之矣。在鲁曰,石物仪节,不如他陵也。上曰,以新封故似然矣。相去几里?在鲁曰,十里也。上曰,举动时,道路不窄乎?在鲁曰,无伤害稼谷之虑矣。上曰,无昼停之事矣。在鲁曰,植炬事,政院禀之,而姑无下教矣。上曰,从当下教矣。上曰,壬辰八月日记,注书持入。在鲁曰,有禀定事,状启亦持入。师夏出去,持日记状启入伏次。上曰,贞陵封陵后,凡几番展谒,注书出去,问于礼曹。师夏出去,取阅《礼曹誊录》入奏曰,显庙朝,无举动之事,肃庙朝,辛未二月、乙酉八月、壬辰八月,凡三次举动矣。在鲁曰,封陵后,显庙有病患,似未及举动矣。在鲁曰,伏闻日昨筵中下教,臣心亦悚蹙矣。臣欲乘间陈达,而病未能焉。伊日末端下教,虽开释,而其后入侍,复有下教,左相不胜惶蹙云矣。上曰,以其事故然耶。在鲁曰,左相似当待命,而以进宴事待命,有骇听闻,故臣挽止之,而尚不陈疏者,亦以此之故也。虽有语言之差,本意则不然矣。本意若此,则初岂陈请耶?圣意于进宴,过嫌而牢拒,故臣等与左相以为,圣意不可回听,仰请于东朝然后,可以得准,故相议为之矣。左相语法,本多以上下壁说去者,故如此,辞不达意而然矣。当初请之者,左相也。上曰,上下壁之言是也。在鲁曰,于亲耕,大射礼乐器等事,殿下无不亲自讲定。此虽出于欲其尽善无欠之圣意,而以大体见之,则左相憧憧之言,近似矣。圣上嘉奖都宪,故左相之言,伊时适如此,而本意非出于不诚实而然也。殿下几年任使,而今有如此下教耶。上曰,此事已料卿之有所达矣。今番陵上奉审,卿出去,故予始觉悟,而初则予意以为左相,不以此为嫌矣,举动时,班列甚纷扰,予且无况,大臣班行,未及见之,故不知其不来矣。予嘉奖吴光运,非斥左相,若两人事,而吴光运则渠实不知而为之,故予是之矣。昔在铜闱时,予过班列,有一承宣,凝然不动,予顾谓春坊曰,政院如此,而春坊何不言之云?则左相以予非非,盖虑予心之不广也。在鲁曰,其时左相有危厉之心,故不欲殿下之见惮而然矣。上曰,卿精知左相之心矣。上曰,我国事皆名也。然而辛壬以后,名之一字,能扶邦国,左右相,即名之一派也。予非谓左相,二心事予也,是名之弊也。在鲁曰,臣与左相,在宾厅,左相以为,吴光运疏批下,则欲为待罪箚云,臣则曰吾欲为请对云,则左相以为,虽待罪,而非为无味待罪而已。盖其意,上款欲待罪,下款欲复请也。左相于此等处,常时不能无动,而小臣以光运疏为非,故伊日嘉奖之时,未尝有钦叹之言也。左相以(以))光运疏为难,而设上下壁之语下款,欲明事势,不得不行之之意,而语未莹,以致如此矣。左相语法,本如此,非敢为两端而然也。上曰,其日都监堂上、承旨皆非矣,从予之心,可也。养老宴何妨乎?其时传旨尚在,欲留置而为元良后日之观览矣。其时达夜相持,非边报而如是彻夜,入内后以为,欲受宴而反贻困矣。洗水之教,承旨以为非矣,而予心实如是矣。予问吴光运曰,然则听进宴乎?对曰,臣何敢达?此则非也。为台官,何事不言乎?在鲁曰,人君五旬之年,上奉东朝,实帝王家稀有之事。顷日得请之后,群下孰不懽欣适会?生此节拍,上教以鶂鶂之肉为谕,群下之心,当如何?诸臣皆愿得一日懽侍,此后毋复为此等下教介洁之目,元非人君之大庆,有欠于包涵之德矣。上曰,左相若非,则岂止此而不下教乎,予岂嫌于进宴事,深咎左相而不言之乎?予不芥滞,无痕迹出仕之意,卿须传于左相,可也。在鲁曰,今番陵幸时,昼停所及植炬事,预为知悉然后,可无窘急之患矣。上曰,昼停所勿为排设,植炬则只自阙门,至鼓岩前路,京司依例排立,外邑植炬则勿为举行事,分付,可也。出举条,在鲁曰,庆恩宗家奉祀,诚可愍然矣。上曰,庆恩,非奉祀乎?在鲁曰,其兄金圣臣,有子早亡,遵庆恩遗意,以金后衍第二子,定为宗孙已久,才丧其所后母,亦已服丧,而特以生养两家,无与受之人,故拘于法例,不得出立案,而此非生家不许,而朝家强命之比。特令该曹,成给立案,则实合于继绝之义,亦可为上慰慈心之道矣。上曰,如此非难之事,慈圣犹不下教,慈圣圣德,于此亦可见矣。上慰慈心之道,宜许立后,慈圣祖父母奉祀,事体甚重,特许立后。出举条在鲁曰,今因贞陵幸行,心有所感者,敢此仰达矣。广平大君玙,即世宗朝大君,而为抚安大君芳蕃奉祀,永顺君溥,广平之子,而能文屡中科甲,且策勋,有名于世矣。闻其家乘,以为抚安夫人,享年几八十,至睿宗朝,尚为生存,家在安岩洞,距贞陵隔冈不远,故每逢节日,亲乘小轿,率婢子往祭于陵所。且未封陵之前,广平子孙,连为守护云矣。抚安,即神德王后所诞生,而广平、永顺,俱为不迁,故三代祠宇,方在于安岩洞辇过之道傍,此与他有别。今番陵幸时,特为赐祭,似好矣。上曰,闻卿所达,深用感怆,回驾后,三代祠宇,一体致祭,宜矣。出举条在鲁曰,今番拣择单子,汉城参军权崇之以私怨,任自拔去,以致生事,实是前所未有之变,诚极可骇。盖权崇家与金家,有先世大段仇怨,世所共知。当初造谤,本出于权家,而李永福,即权家外孙,故顷年金善行登科初,假注书望时,永福有所云云。金家至于陈疏痛辨,其言节节有明证,可见造谤者之全出白地,而永福被拿,供辞窘遁,全归脱空矣。今者权崇,以该府一郞官,擅拔莫重拣单,持归其家,与堂上相抗,终不还送,岂非放肆之甚乎?堂上所当草记论罪,趁期推入,而判尹金圣应,拘于亲谊而不为之,徒费往复,以致不即入启,至勤严教,事体亦甚未安。权崇不可汰去而止削职,判尹金圣应,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权崇,年少而然矣,并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故相臣金宇杭,先朝有德之臣,其晩节尤有可尚矣。其两子已死,只有成长孙一人,而继后于大臣之兄家,即今大臣家门户凄凉,实为愍然。闻其葬地,方移厝云,自前大臣迁葬,担军祭需,有顾助之规,特令考例举行似宜,故敢达。上曰,有德大臣也。令该曹,从厚顾助,可也。出举条在鲁曰,此北伯沈圣希状启也。亲骑卫都试,依所请庚申辛酉两年八等荡涤勿施,壬戌、癸亥两年都试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在鲁曰,此北兵使赵虎臣状启也。今春行营都试,庚辛两年条八等,既已行之,本营都试,依今春行营例,庚辛两年条及行营之壬戌、癸亥两年条设行事,及今秋巡操一款,并为禀请矣。比监营虽似斑驳,似当依所请许施矣。上曰,依为之。在鲁曰,此南兵使赵东渐状启也。今年年事,南道虽不及北道,而诘戎之政,何可久废不行乎?习操则依所请许施,而兵使既已习操,则营将巡点,不当叠行,依他道例勿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在鲁曰,此江原监司赵明谦状启也。灾伤核审,校生考讲,道臣巡历时,依近例兼行事许施,而监司既已巡历,则营将巡点,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在鲁曰,此公洪兵使李必耉状启也。习操巡历,依所请许施,而营将巡点,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在鲁曰,此黄海兵使李希夏状启也。今春虽已行操,今秋习操,亦令依所请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在鲁曰,此全罗兵使具侙状启也。兵使习操,依例举行,而营将城将巡点,则不当叠行,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在鲁曰,此庆尚左兵使沈瑎状启也。该道监司及右兵使状启覆奏时,已通一道陈达矣。监司所举灾邑外,依例行操营将、城将巡点,勿为叠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传曰,今番御宴,虽承慈旨,黾勉将行,心则一也。昔者待贤,其既设醴,凡于节目,务从其澹,三爵以上,用醴酒,三爵以下用常之意,分付厨院。出榻教上曰,摠戎使守城疏,此时颇不紧矣。欲解释下批,而此时故不为矣。都城守城,则三门外,民将何以处之,其将使入于城内耶?上曰,承旨来此,筵教不必传播。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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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右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注书任师夏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平安都事郑广运,松禾县监李益烈。

○李普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谏院阙启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被论、未署经外,正言赵炳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启曰,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副承旨郑翚良,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李重协,今日又不仕进,只有臣师得及同副承旨李普昱,出纳苟简。都承旨、左承旨,拘于厅规,不得请牌,左副承旨李重协,右副承旨郑翚良,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修撰金时粲,昨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元景夏,即为牌招,以为明日亲政时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献纳李台重禁推传旨,启下矣。台重,时在公洪道结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初八日,通德郞金时慎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尹东耉,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年冬至使行,唐材贸易中,元数有不紧而有裕者,有紧要而不足者,亦有不当减而全减者,更为参酌加减,依单gg例g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奋武功臣仁平君李普赫母丧,助葬题给事,允下矣。取考誊录,则仁祖朝靖社功臣南阳君洪振道母在丧时,丧柩上来所经各官,各别护送,朝夕祭物,亦为备给。其后靖社功臣平兴君申埈母在丧时,葬山在于洪清道,祭床石灰及造墓军五十名,依例限七日题给,此是誊录所付,而壬子年奋武功臣咸恩君李森母在丧,乙卯年灵城君朴文秀母在丧,壬戌年花川君金浃母在丧发引时,所经各邑护送朝夕祭床石灰造墓军题给事,依例举行矣。今此李普赫母丧,出于安东府任所,葬山在京畿杨州云。自安东上来时,及发引下去时,事当依例举行,而事系恩典,不敢循例举行,惶恐敢启。传曰,依例举行。

○传于韩师得曰,亲政时刻,以卯初三刻为之。

○郑翚良启曰,同副承旨李普昱,因持平洪正辅疏,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而厅中只有臣翚良,伴直无人,李普昱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同副承旨李普昱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左副承旨李重协,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伴直,而拘于厅规,不得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同副承旨李普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翚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左副承旨李重协再牌不进,罢职bb传旨b,传于郑翚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掌令李耉龄所启,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请还寝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讯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夏宅岛配之命,仍令鞫厅,严讯得情,夬正王法。请瑞虎等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徙边罪人陆师圣,依律处断。请还寝物故罪人明彦特放之命。请还收远配罪人尹志放归田里禁锢终身之命。茂山府使田日祥,为人麤悖,赋性鸷酷,累玷州邑,民受其毒。曾为南邑,欺瞒上司,至蒙褒赏,及其奸状毕露,果被窜配之罚,人莫不称快。曾未几何,得除西邑,旋被台劾,又未几何,复授本府,旧习不悛,刑杖过滥,贪虐愈肆,北路饥馀之民,将不胜其酷毒,如在水火。请茂山府使田日祥,罢职不叙,中使摘奸,事体自别。阙直现发之后,该司之草记请仍,事未前闻。迺者东部奉事慎世东,阙直坐罢,而京兆堂上,费辞草记,肆然请仍,如许事体,曾所未有。虽因吏曹草记,依现告罢职之该府堂上,终不可置之。请京兆当该堂上递差,引嫌而已。仍窃伏念既有所怀,论列何伤?诲责之教,未必为嫌,而至于为一阃帅,费辞营护,请罪台臣,斥以用意,其为帅臣地则固至矣。独不念台阁之贻羞乎?台体所在,宜有警责,请执义蔡膺福罢职。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郑翚良启曰,同副承旨李普昱,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矣。左副承旨李重协,既有只推之命,所当请牌,而系是三牌,有伤事体,右承旨韩师得,当为请牌,而拘于院规,不得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即更为牌招。

○以同副承旨李普昱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翚良曰,事体寒心。只推,更为牌招。

○郑翚良,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别监康寿海,内中日试才时,鸟铳连三次三发三中,似当依定夺直赴殿试,三次所授马贴,亦当一倂还收,而干系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单子入之。

○又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典狱署牒报,以罪囚等染疾大炽,寝食间狱官,移直闾舍之意,草记蒙允矣。即接本署牒报,则时疾今已净息云,使之还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重协,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今已夜深,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普昱,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今此温陵陵上莎草,有頉处修补时,臣以政府进去,本监提调一员,亦当进去,而臣既领本监,依例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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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右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坐直。注书任师夏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圣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翚良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连呈辞单,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修撰元景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持平洪正辅疏曰,伏以臣,顷缘父病危重,未赴召命,猥陈私恳,县道请急,方俟慢蹇之诛,不料温批反下,许以俟间上来,臣扶将病父,安顿乡庐,感祝天恩,图报无地。第臣父行役之馀,病情越添,若不保朝夕,私情诚不忍离舍,而由限渐迫,不敢犯科,抑情登途,来伏私次,而方寸之乱极矣。何敢收召精魂,随事陈列,不负清朝耳目之寄哉?伏乞亟命镌斥臣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敢以目下数事,附陈疏末,唯圣明财择焉。日者都宪之疏,虽缘慈意之仰体奉欢之为重,不得快赐允从,而赏谏容直之意,耸动臣邻,凡在瞻聆,孰不钦仰?而伊日大臣所达节目等事,付诸有司,民忧国计,相与讲确等说,不过陈戒之意,有何好名之事?而殿下过加疑怒,辞教迫切,正当交泰之时,有此不平之象,大臣之惶蹙不安,固不须言,而其为圣德之累,倘如何哉?伏乞不复芥滞,频开宾筵,以讲弭灾救民之策焉。法讲停废,已至多月,目今秋凉已生,昼接宜勤,而玉署诸臣,不以此为请,唯以违牌为事,臣切慨然也。日昨诸承旨推考备忘,至以佯若不知为教,实欠于大圣人辞气之雍容。而为承宣者,承此严教,则陪扈之后,即当自引,而讫无陈章之举,真可谓佯若不知也。臣谓备忘中四字,即命收还,而诸承旨则不可不一倂推考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首件事,业谕首揆,其何介意?批旨中四字,其陈大体是矣。依施,而其方勉君,而其更以四字,斥其承宣于自修勉君之道,果是。而于事体,大不然矣。其他勉陈者,宜勉。尔勿辞察职。

○行都承旨兪健基疏曰,伏以臣,伏见持平洪正辅疏,以臣等于严教之下,陪扈还归,不即陈疏,大加非斥,仍请问备,臣不胜惭愧之至。伊日章疏之捧入,实出蒙然不审,以致圣教严峻,则惶陨震惕,唯当俟罪而已。文字渎扰,有所不敢,而其日侵夜陪还,翌日又值清斋,虽无陈章,其势末由,而今其为言,意在规责,固当受以为罪。第其疏中,真所谓云云者,借引圣教,作为自家论人之话柄,于事体,亦未知其如何也。然一院诸臣,既遭其斥,台疏未承批之前,固当缩伏俟勘,而分义廉隅,亦不敢径入文字,渎扰聪听。第伏念亲临开政,事体莫重,且臣待罪该房,则一己廉隅,岂敢胶滞?而第惠文之弹,不比寻常,决不可容易放倒,唐突冒出,顾臣该房之任,速即变通,可以趁即入侍开政矣。未赐台批之前,例不得陈疏,而今不暇顾,陈章急吁。伏乞圣明,亟赐谅察,递臣之职,治臣之罪,急速变通,以备朝仪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斥过中,何撕捱之过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承旨韩师得疏曰,伏以臣于昨夜,筵对罢出后,伏见持平洪正辅疏,则以臣等数昨备忘之下,不即陈疏自引,仍有诸承宣问备之请,臣不胜瞿然惭悚之至。伊日章奏之捧入,实缘臣等蒙然不审,致有圣教之诲责,则惶陨震惕,固当陈章俟谴。其日侵夜陪扈而还,翌日又值清斋,未及疏吁,其势使然。今者台疏,径加非斥,实未知其故也。虽然,言出相规,既被其斥,其何敢晏然仍冒于出纳之地乎?今以伴直,召牌俨临,怵分畏义,谨此随诣,敢暴危恳,仰请威谴。伏乞圣明,亟许镌递,以谢台言,以安私分,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谕于知申之批,其何撕捱?尔其勿辞察职。

○判义禁郑锡五,同义禁洪景辅、郑来周、李重庚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忝居重地,议谳之际,触事昏愦,非斥之来,固已自料,而今者台疏,以专委律官,奏当失平为言,臣等诚不胜愧恧之至。近来议谳,俱不过循例照律,未知某囚勘处,宜重而反轻,某狱决折,宜轻而反重,台官如有所闻,何不指事论斥,泛言失平而已耶?舞奸之律官,至请科罪,专委之堂上,薄勘问备,岂欲其有所知愧而得以自处耶?以此情势,决难抗颜冒没于官次。玆敢联章齐吁?伏乞圣明,亟许镌递臣等之职,以谢台议,以存廉隅,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无义之斥,业已知之,何撕捱之过乎?卿等勿辞,从速行公。

○副修撰金时粲疏曰,伏以臣之踪地,岂有一分冒动之势?而罪斥之馀,连承恩除,有命辄违,日夕惶蹙之际,适叨春坊兼衔,窃欲因此少伸区区感戴之义。唐突承命,日侍胄筵,仰瞻离光,荣幸无穷,从今以往,死无馀憾,不意玉署新命,又复踵下,惊愪抑塞,罔知攸为。臣之一出,初非夤缘闯进之计,则从前难冒之义,今固自在,不可因此而破坏。第念臣之不敢承膺是职,实有万万危迫之情,臣若泯默不陈,则日月之明,何由照烛?必将认为循例饰让,故作无义之撕捱,其为罪滋大,臣请冒死悉暴焉。噫,君臣上下之交,诚信而已。臣而一不见信,则更何所凭借而事君哉?臣为臣无状,自取疑阻,受恩弥深,而触罪不已,臣实自悼,尚谁怨尤?始臣以右史入侍也,不过渺然一小官耳。未有一日之知于君父,而徒以先故,过蒙恩私,特举先祖之忠慬而勉谕,至以为臣尽忠,亦自有家庭之训为教。臣由是感泣,寸心激仰,妄以为人臣为忠之道,不欺最大圣眷。若此而万一心有所怀,一毫有隐,则不忠莫甚而负国辱先,无以自立于世,惟此一念,着在心头。所以前后速戾,率意径行,不知其狂妄,而原其情则断断血忱,亶出不敢隐之意也。只缘言行无素,忱诚浅薄,既不足以见谅于上,而反自陷于党习之科,转辗暌阻,见疑既深,则臣虽更欲毕忠献愚,固无望其万一之取信,此臣所以中夜以思,拊膺大息者也。夫三司之任,职在言议。臣若自存形迹,惩吹前事,循默取容,而唯荣宠是窃,则固非臣分之所敢出,而区区本心,实有所未安。今若不量己分,妄自附于随遇尽职之义,搀论得失,强聒不止,则未信而谏,古人所戒,而必将立取颠沛,此又臣之所不敢为也。然则尸禄而缄结,既不忍为,冥墑而速衅,又非所宜,左右揣量,终不得其当,唯有敛身于言议之地,稍为自靖之图。而况近年以来,言路不恢,噤默成习,圣教亦屡以寥寥为叹,则求闻之意,未尝不勘,居三司者,正宜明言善议,少效其职。目今天灾叠现而告警,人心无事而自危,祸福之门,不知所在,而朝廷之上,虚伪成风,阙政莫闻,大小臣僚,诞慢自肆,人人相挻,各济其私,视国事于秦瘠,虽或忧叹之言,每切于屋下,而刺论之风,未闻于朝端。此殆李纲所谓乾文之变,不足为异,人不尽言,乃国之灾者也。臣既不幸,以偏党见疑,则设有嘉谟至计,诚利国家,而人心之所同然者。一经臣口,复非公言,而将不得见行于时,是则不唯愚臣拳拳之忠,无补涓埃,而清朝言路,亦将由臣而益巇,岂不逾为世道之害,而臣罪尤无所逃矣。不然则臣既逖违轩陛之馀,重入修门,岂不愿一登前席,少伸恋结之忱,而后退死丘壑,而直为此逡巡哉?至于经幄论思之任,其责甚重,倘非宿儒邃学,莫可叨冒。顾臣颛蒙寡陋,加以年来,重伤水土,神识昏昧,膈脴gg痞g之症,已成癃痼,间或试读文字,未及数板,烦痰涌上,气喘声澌,顷侍书筵,几不得接续声音者亦屡矣。虽欲强备顾问之列,亦不可得矣。踪地之危蹙,既如彼,学识之疏,病情之深,又如此,臣之不可冒当见职,较然明甚。伏惟睿照无涯,物情之真伪,事理之当否,罔不洞察,臣之所处,非若馀人少少廉义,一伸可出之比。玆于荐召之下,沥血陈恳。伏乞圣明,曲垂矜念,削臣之职,治臣之职gg罪g,以彰其慢,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司直闵应洙疏曰,伏以臣积罪如山,万戮犹轻,而尚逭重典,姑从薄勘,归伏乡庐,悚蹙冞切。曾未几何,叙命旋下,重担紧务,倂令还仍,臣反罪为荣,且惶且感。噫,朝臣违召之弊,殿下常加严饬,至今躬自纳牌,臣亦亲承圣教,则今何敢专昧不俟驾之义,反自陷于慢命之诛哉?不幸向者谬当偾败之地,铁壁在前,转身不得,以致无限违傲,一日三违,邦宪至严,而臣既再犯,严教连降,重推相续。而臣又冥然不动,乃至于特教再宣,督令入侍,而守株难改,终未祗承,此诚前所未有之事。国体之乖常,分义之亏缺,更无馀地,相箚请罪,辞意极严,每自追思,馀悸尚在,虽使没齿废弃,犹不足以自赎其万一。论其负犯,实关朝纲,臣分有非一时之微眚薄过,固不容轻议甄录,而况筹司惠厅,从前滥叨,已多尸素,今岂可又为仍冒乎?至于将任,本不近似于迂拙书生,而力辞不获,黾勉冒承,四载虚縻,一味愦愦,莫效茧丝之责,至被大僚之筵责,黜幽之典,理难幸逭,而今乃乍递旋授,至再至三,有若非臣莫可者然。戎垣节制,南汉保障,何等重任,而必欲强责于已试蔑效之人,朝政之苟简,听闻之骇惑,莫甚于此,臣窃为圣朝惜此举也。又伏闻伊日大臣筵奏,以不可付之生手为言云,筵席语义,虽未能的指何事,而若或为虑南汉,方有未完之役,则臣尤惭赧,而亦切讶惑。唯彼若干仍旧修葺,势不能办此,而今反以为凭借请仍之阶,臣虽无耻,岂忍为是?衅孽至重,臲卼转甚,决难不顾廉愧之大防,妄恃拂拭之圣眷,戴罪抗颜,冒没复进,顷入东峡,今始还归骊上,紧任重务,在外虚带,留延多日,未即自处,罪上添罪,无地自容。而撼顿之馀,宿疾添加,难以自力致身于都下,玆凭县道,略暴危恳。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兼带诸任,仍勘臣前后负犯,以警具僚,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申饬之下,一向在外,其涉过矣。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正言赵炳彬疏曰,伏以臣于释褐之初,猥登前席,圣谕谆切,恩数旷绝,勉之以事君之道,立身之方,顾臣眇末新进,何以获此于初见君父之日?此莫非圣上,追念先臣,不弃其孤之盛意也。臣感激天恩,铭缕寸肝,唯以先臣之所以事我殿下者,夙夜无忝,以为一分报效之图,而第不幸臣家仇怨满朝,搀出世路,朋忌先集,惨被尹得和无限诋辱。臣固不才陋劣,祗藉世阀,首被史剡,当此党伐玄黄之时,排遏阻塞,不是异事,而论人抧人,不以其身,举人父兄,公肆诬悖,人之无伦,故至此极,臣崩心刺骨,直欲无生,至今五年之久,而寝梦犹悸。噫,先臣所被谗诬,圣上曾已洞察无馀,前后丝纶,昭揭日星。先兄臣趾彬己酉讼冤之章,亦赐隆批,处分截严,痛斥谗人,则唯彼媢嫉之徒,何敢复售前习,而得和之受人指使,提起乙巳馀论,龂龂于臣家者,其所设心,诚极危且憯矣。臣自遭骇辱,痛冤在心,杜门蛰伏,念绝当世,不意骑郞陈省之除,荐下于数日之内,臣惊惶震惕,莫省攸处。噫,先臣荷圣上特达之知,眷顾之恩,既极于生前,追悼之旨,屡形于身后,阖门百口,恒怀感祝。臣又伏窃科名,蒙被异渥,其在休戚之义,凡可以裨补国家,报答恩造者,縻身粉骨,固所甘心,而顾彼党人之所以操持臣家者,去益叵测,以臣之故,追诬之言,至及泉涂,人之所以立扬其身者,贵乎显亲,而臣则发轫之始,贻辱至此,臣既不孝无状,将何以移以为忠,借手事君乎?名涂一步,是臣铁恨,其不可抗颜冒出者,不但以众目睢盱之地,难于投足而已。从今所自勉者,唯是奉圣上诲饬之恩言,体古人战兢之至戒,避远骇机,自靖馀生,将以归见先臣于地下,即臣区区之望也。情地既蹙,自画且坚,日昨天牌之下,竟未祗赴,逋慢之诛,无以自逃。圣度天大,特靳例勘,今因本院阙启,严召又临,而束带趋命,终无其望,随诣九阍之下,略陈危迫之恳。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令选部,永刊臣名,勿复检拟,以安贱分,以伸私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庆尚道生员成宪柱等疏曰,伏以儒贤之有关国家,厥惟大哉。上而致泽君民,下而扶植风教,治化之盛衰,世道之污隆系焉,此诚国家之元气也。世之人主,非不知崇奖道学之为重,疏弃老成之为非,而历观前牒,尊儒不能尽其礼,用贤而不能致其诚者,其故何也?盖儒贤者,养德山林,怀宝自贞,其守也固,故其进也难,其志也确,故其言也正。是以,在上者见其出处之自重,而或疑其慢蹇,以其言议之正大,而或谓之矫激,于是乎求之不以其诚,待之不以其道,遂使守道之士,远引高翔,终不得展布。此固时运之所关,而从古志士之未尝不为时君世主而赍恨不已者也。恭惟我国家列圣相承,以崇儒重道,为维持邦国之本,故穆庙、宁陵之世,卓乎固难名言,而我肃考御世既久,阅理愈明,其所以尊尚有德,礼貌贤者,或待之以宾师,或处之以不召之臣。当时儒者,虽未尽皆究用于世,而其言议志行,亦能以矜式朝著,表准士流,其风化之盛,礼让之美,可轶三代,而我先王於戏不忘之德,于斯为盛。唯我殿下,亲承精一之传,诞受付畀之重,临御以后,招徕儒贤之道,靡不用极。然一召而无复有再召之意,一见而无复有再见之诚,缁衣束帛之礼,实有权舆不承之叹,臣等窃为闷惜焉。臣等不敢知殿下以为今日草野之中,果无真儒实学,可以匡救世道,裨补治化者,故不欲以尊礼加之而然耶。抑以为今日廷臣,亦足以奔走率职,自来一代之治,更无所待于岩穴守道之士而然耶。臣等窃伏见前右参赞臣李縡,天资甚高,学问纯粹,义愈精而仁愈熟,道既成而德既立,渊源之正,造诣之深,即吾道之嫡传,士林之宗匠。虽其馀事文章,蚤阐科第,其谢荣涂,即山林讲学,养德三十有馀年矣,威仪不甚矜持,而惰慢邪僻之气,不设于身,应接克去畦畛,而功利杂伯之说,不出于口,敦睦之化,素孚亲党,忧爱之忱,不忘宗国,唱学卫道之功,可以师表一世,而乐育贤才,诱掖后进,则蔼然若时雨之化物,型范士流,振厉末俗,则矻然如砥柱之障澜。若使縡出为世用,少试其学,则匡补君德,赞奋圣治者,必不让于古之名贤硕辅,而独恨夫固守东冈,自靖其身而止。噫,縡以乔木世臣,义同休戚,虽高遁林泉,似若长往,其爱君忧国之诚,必不以其身之在野而有间,则岂其心,果于忘世哉?然而退处之踪迹,既疏于朝,儒者之去就,自异于人,盘旋累岁,造朝无期,公议之抑郁,久而弥甚。殿下若能尽其招致之道,开其进身之路,则亦岂敢有固守遁心,终诀明时之理哉?呜呼,殿下每以科目中人,岂比山林为教?噫嘻,所贵乎山林者,以其有道德学问也。虽科目中人,若有道德之可尊,学问之可尚,是与山林等耳。宁可以始就科目,遂谓初非山林之士,而不以儒贤待之耶。我国先贤之以科目进者,班班可考,而列朝皆以儒贤待之,未尝以科目中人而少之也。殿下此教,实不察于儒者本领,尚何望其尽诚优礼,兴起儒化哉?縡之学问之纯粹,德性之渊懿,既如彼,而且其恬退一节,亦可以廉顽立懦,则当此世道陷溺,风俗浇淆之日,固当孜孜殚诚,汲汲招致,置诸承弼之列,委之启沃之策,以挽回一代之治,而前日筵臣之请召也,辄以当留意为教,非止一再,而尚未闻有一番招徕之举。窃恐殿下,未悉縡之出处,道德之本末,只以为出身于科目而疏弃之耳。殿下所以知李縡待李縡,如是而已,则縡虽不敢自处以山林之士,亦岂有枉其素守,轻其出处,徒取颠沛之患哉?且伏念春宫邸下,睿质夙成,今闻日彰,诚得硕德之儒,引置师保之席。日侍离筵,矫楺其德性,熏陶其气质,则日就之效,时敏之休,庶可以期。今日此责,顾不在于李縡一人乎。倘殿下,加之以尊礼,示之以至诚,一召再召,无或少懈,唯期感回其心,必致乃已,则其所施措猷为,必有大可观者。圣德之辅导,睿学之成就,朝著之清明,士习之砥砺,其将拭目以待,其功效利益,岂浅浅哉?向者馆学之陈请,实出公共之论,而圣批之温隆,诚是临御后第一恩召也。四方传诵,多士感叹,庶几睹礼遇之盛,必出常格之外矣。侧听屡月,尚今寂然,臣等窃惜之。臣等蛰伏岭陬,虽无知识,而或觌德而慕悦,或闻风而兴起,区区至愿,诚欲为圣明一致斯人,思见德化之盛,斯文世道,日奏休明,而如臣等缝掖之贱,与有荣幸,千里裹足,相率陈吁。伏愿殿下,亟加征召之礼,俾有造朝之庆,则国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者,顷者为元良下教,既差今任,方欲敦召。此乔木之臣,既谕于顷日,法讲何待尔等之请?而举岭儒而陈章,其亦多事,往修学业。

○初九日辰时,上御养正阁,亲政。王世子陪座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普昱,记事官任师夏,记事官吴彦儒,吏曹判书郑羽良,参判元景夏,参议任珽,正郞尹得载、李彝章,佐郞南泰耆、李永福,列于东,右副承旨郑翚良,假注书李圣运,记事官郑元淳,兵曹判书徐宗玉,参判鱼有龙,参议李鼎辅,参知李命坤,正郞李燮元,佐郞韩光肇、赵台祥、赵明鼎,列于西,诸臣进伏讫。羽良曰,今此都政,各岐仕满禁府都事、掌隶院、刑曹郞官,各司久任相避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羽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人,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羽良曰,边邑或灾邑守令差出之际,不可不择差,而在职中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未准朔有声绩人,别择备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宗玉曰,满浦佥使,今当差出,而江边重镇,不可不另择,堂下三品中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宗玉曰,今番兵批陞六者数多,训炼主簿武兼,当出二十三窠,而见窠仅可为二十,其外三窠,则当付司果矣。上曰,乡人多年积仕而无势者,若付司果,则诚为可矜。此则陞付实职,宣传官中三人,司果出六,宜矣。宗玉曰,吏批虽出守令窠,而次次迁转之际,将致夜深矣。上曰,然矣。上曰,虞人期猎,犹不可失信,况亲政乎?顷日大射礼时,执事官承传,今番都政,尽为举行,可也。羽良曰,当依下教举行矣。羽良曰,四守令迁动,固为重难,而四品人绝少,郡守望,无在职者,难以备拟矣。上曰,复职似好耶。羽良曰,复职则难矣,不得已以他守令备拟矣。上曰,今番吏曹郞厅皆可合,而渐似择差,恐有又弊,不必甚择好矣。羽良曰,两司望中,自可拟差矣。上曰,然而亦当稍别于兵曹郞官也。宗玉曰,然矣。骑郞则可以东可以西者,皆为之矣。景夏曰,骑郞则未通清者皆为之,翰林出身亦为之,而吏郞则以有圣教,不敢拟望。吏郞今为两司通差之窠,翰林独未得拟差,似为班驳,今后并令通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羽良曰,荫官参下,《大典》以三十朔出六,而皆计日出六,自是三百年不刊之法,而中间有计朔之谬例,至于禁府都事,自辛酉年,又有计朔之规,躁进之习,诚可慨然。今后则参下荫官,毋论桂坊、禁都。又申计日出六之令,永为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羽良曰,缮工监役,即荫仕出六之捷径,近年以来,横出之路太阔,除拜数朔,或半年图差别工作,辄为陞六,闻工判申思喆所言,曾在先朝,设都监外小小工作,无得陞六事,有所定式云。大抵都监则事体重大,宜许陞六,而恩典亦不可太滥,躁进之路,不可不塞。此后更为定式,设都监外,他馀工作之陞叙出六,一切勿许,恐为得宜,故敢达。上曰,所达诚是,依为之。都监外设或忘置定规,而有所下教,政院据例达之,可也。出举条景夏曰,臣则以旧制变通为难矣。羽良曰,此即复古,非变通也。上曰,郞厅四人,出草正书,则似易矣。翚良曰,然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纯褒抄启守令、边将调用事,每都目申饬,而作为文具,况亲政乎?另饬两铨。传曰,居官清洁人之孙,临战效忠人之孙,录用之命,都政例也,而亦作文具,另饬两铨。传曰,调用旧功,而后可劝将来,军功调用,都目每下,而迄过十年,人心狃解,顷者相箚,可以推知,为国效力,文具调用,更不检拟,人孰为国树力?另饬两铨。传曰,西北人、松都人调用事,每都目申饬,而作为文具,况亲政乎?另饬两铨。翚良书毕。上曰,高丽子孙调用事,前既下教,而三国子孙,亦有之耶?羽良等曰,三国子孙,多有之矣。上曰,朱蒙子孙,亦有之耶?宗玉曰,此则代远,未知其必有矣。有龙曰,应有之,而似或改姓矣。上曰,箕子子孙,改姓为鲜于与韩哥矣。景夏曰,韩哥则即今京中大族,皆其子孙也。奇哥亦有之,而此亦两班也。上曰,严瑀,顷以金枝玉叶,谓之来历不明,而奇哥若是两班,则何不收用耶?吏参当初除拜时,有济牧除授之教,而既知有奇氏后孙,不为收用,吏参推考。抄出举条景夏曰,臣为湖南御史时,荐奇珽龙,而铨曹不用,其后臣待罪铨官,而其人已故,不能收用,心甚惜之矣。上曰,李彝章,亦曾经湖南御史,奇哥之可合录用者见之乎?彝章曰,湖南多奇姓人,而可合录用者,未之见也。且箕子至箕准国绝,而箕之改姓为奇者,臣亦不能的知矣。宗玉曰,元景夏,只经吏参,收用儒生,非其职也。上曰,吏参异于兵参,犹有收用之路矣。上曰,朱蒙子孙,果无耶?即今朱哥,是其子孙耶?羽良曰,朱蒙子孙,安知其尚为朱哥乎?上,笑曰,既是朱蒙之后,则宁有非朱哥之理?景夏曰,朱蒙之朱,非姓而即名百济始祖温祚,即朱蒙之子也。上,笑曰,岂其然乎?仍命注书,持入东国历代摠目。圣运承命持入。上曰,承旨披阅考达。普昱曰,温祚果是朱蒙之子也。上曰,予未及知之,元景夏之言,是矣。上曰,领相,顷以抚安大君事陈达。抚安夫人,即王氏也,当时归义二字之称,及令王氏侍卫,圣意有在矣。三韩古矣,而我朝以三恪之义,今犹致祭,此王者大道理也。宗玉曰,此实我朝盛德事也。上曰,中夜思之,不觉兴感。士大夫子孙,虽革世而依旧,王者子孙,便作庶人,宁不恻然?上曰,兵批久勤中,两班或有迁转之路,而如训炼习读禁军之类,最为可矜。卿若抑禁军而右军门执事,则此岂公耶?过政后谤言多从此辈出,予纵愧汉昭之明,岂因渠辈之谤,而疑卿等乎?宗玉曰,臣岂动于此辈谤言,而有所低扬乎?故判书臣尹趾仁,为兵判时,禁军差佥万户,而教炼官久勤,差别将,则其兄故相臣趾完责之曰,教炼官,将校也。禁军,行伍也。虽其处地不相远,而差任之际,宜有区别云,此言是矣。上曰,此则卿只取故相之事,而不识故相之心也。故相无心而责其弟,卿则有意而欲为之矣。顷者以承传,见差汉江别将,此则兵曹非矣。宗玉曰,别将,亦多好窠,而禁军辈愿之矣。上曰,今番都政,若以禁军差送别将,则予将推考而责卿矣。上曰,今日亲政,意有所在。令元良侍坐,亦有深意,吏批三堂均入矣。吏判陞擢时,教以刚方正直,佐贰特除之日,亦有下教,此与嘉奖吴光运之意,同矣。羽良曰,圣教及此,臣敢不惕念,仰体圣意乎?景夏曰,臣顶踵,无非圣上洪造。且臣彼此,本无适莫,敢不尽心仰体乎?珽曰,臣百无肖似,再辱除命,岂不欲竭心奉职?而才识鲁莽,况且已试偾败之地,深恐无以称塞矣。上曰,往者特除,既谕予意,无谓之斥,不必追嫌,往事勿说。今番则以旧拟为之,三堂皆入,一心为公,是予之望也。景夏曰,奇氏多在湖南,而京则无两班奇氏矣。奇自献,甲子被死,其子侄,皆以大北正法,故在京奇氏,因此而绝矣。奇氏不但以箕子后裔当录用,奇䖍、奇遵、奇大升皆名臣,其子孙固可录用矣。上曰,吏参复以大北之说,陈达筵席,诚非矣。推考,可也。出举条景夏曰,臣极知惶恐,而大北罪恶,不可不严斥,且大北色目,今则无之矣。上曰,赵尚䌹,顷日以为大北,渠则固有罪,而其子孙,有何罪乎云,此言是矣。子孙果何罪之有?大北之说,尤不宜使闻于元良,此予所以推考者也。大北子孙,犹且如此,况他人乎?羽良曰,臣等不知则已,若有所知,则岂敢欺心?当十分惕念为之矣。上曰,军功传教,兵判见之乎?近日事,首揆顷有所达,予闻之,有若伤弓之鸟,实有懔然之心,调用旧功,可劝将来之教有意矣。卿即戊申玉堂,吏判亦其时玉堂,戊申事何由而出耶?特以枳塞之故,渠辈诱引之致,固本之教,顷语首揆,本固然后,人心可定。闻闾巷间骚屑纷纭,进宴得请然后,始为止息云。今日亲政,即用一人而耸百人之意,卿等知此为之。宗玉曰,西北人,臣于近日政,连为收检,而东铨不可不一体为之,虽未得职,只入望,亦多耸动矣。上曰,入望有何味而如是喜之耶?其亦可哀也已。珽曰,入望则还归乡里,辄为夸耀之资矣。上曰,渠辈一番入望,视若官教,其情戚矣。西北人外松都人,亦可收用矣。予则一见松都,尚今不忘,况吏判,曾经留守,不为检举耶?顷者松都人谒圣登科者,尽为召见,则为人皆凛峻,而右相则曾谓之气膄矣,如此人物,不见收用,至入于商贾,是岂王者一视之道耶?宗玉曰,前日之使为商贾,今日之使为两班,亦天地造化之机也。上曰,朴奎晃,顷年松都驻跸时,仍留守所达,召见除职矣。其后作散而去,诚可怪矣。此等人,为先收用,可也。羽良曰,奎晃是力士,而身手甚健矣。宗玉曰,即今无相当窠矣。上曰,宣传官一窠,又付司果而差除,可也。普昱曰,亲政,事体至重,而该房承旨,皆不入来,臣与郑翚良,俱以代房入侍,即今厅中一空,出纳无人,敢达。上曰,何故也?普昱曰,日昨持平洪正辅疏,有侵斥之语,故俱为引嫌。都承旨陈疏入启,左承旨姑未出牌,右承旨阙外陈疏,臣则昨日再次违牌,极知惶悚,而既有严教,故承牌入侍矣。上曰,洪正辅疏,承旨能诵达否?普昱,口达侵斥本院数句语。上曰,佯若不知四字,渠方以此勉君,而反以此非斥政院耶?仍命普昱,书都承旨兪健基批答。又传曰,莫重亲政,该房不可不备员,都承旨批下,即为牌招入侍,左承旨亦为牌招。上曰,都承旨批答,注书先为出给。羽良曰,吏曹本来清寒,故都政时,有各司古风之例,一自铨郞变通之后,有古风革罢之教,此似为先生古风,而至于本曹古风,则何以为之?上曰,其所变通者,特除先生古风而已。厅古风则守而勿失,可也。出举条上曰,李尚彦谁也?景夏曰,故相臣李俊庆之奉祀孙也。上曰,宋后相谁也?景夏曰,先正臣宋时烈之曾孙也。上曰,闵百能谁也?羽良曰,故相臣闵鼎重之曾孙也。上曰,尹光蕴谁也?羽良曰,故承旨臣尹东洙之子也。上曰,此非抄选耶?羽良曰,非抄选故拟入监役望矣。上曰,十考十上后升迁,可也,而十考前迁转,非矣。羽良曰,大政时则不得不然矣。上曰,神光佥使,久勤之窠耶。宗玉曰,都摠经历,训炼佥正为之,而佥使瓜满,则一入一出矣。上曰,昌洲佥使,非久勤之窠耶。宗玉曰,此亦履历之窠也。上曰,赵东晋谁也?宗玉曰,别军职东恒之弟也。上曰,赵家诸人皆可用矣。上曰,崔台耉如何耶?宗玉曰,安兴姑无大段可为之事,而台耉最久勤,故欲为疏滞而拟望矣。上曰,吉禹揆谁也?宗玉曰,此关西人也。故名臣吉再之后。而其父别荐南行,入于户佐望,禹揆亦出身,曾经佥使,颇习兵法云,故首拟以入矣。景夏曰,臣顷以申维翰,使之太常志撰成事,有所陈禀矣。维翰,今以瓜满递职。此是乡人,无职名则难于留京,其所撰成,将半途而废,宜有变通内迁,而本寺亦当有窠阙矣。上曰,虽经奉常正,亦为其司之官乎?景夏曰,维翰,只经奉常佥正,而复职则虽判官、主簿,亦可为矣。上曰,奉常寺有窠则除拜,可也。羽良曰,今则解由拘碍,出解由然后,可以除拜矣。上曰,然矣。出举条羽良曰,近来玉堂苟简,无以备拟,新录一时为急,而副学在外,交龟上来,迟速难期,诚可闷矣。上曰,新伯李德重,何时当下去耶?景夏曰,德重新遭其子惨丧,闻过葬后将下去云矣。上曰,将欲下教矣。副学递差,其代差出新录,斯速举行,可也。抄出举条上曰,承旨书之。传曰,追惟前朝,王者之道也。王氏孙调用事,曾有饬励,而其作文具,申饬两铨,而三国之祖,建祠致祭,盖所以追惟旧王之意,而三国遗裔中,昔氏、高氏,尚莫知其谁。高氏则既有其氏,令该曹,寻问其历调用,昔氏则今之石哥,疑或其氏,亦令该曹,广考文献,寻问其历,登对时禀而调用。翚良书毕。景夏曰,传教如此,而昔氏之为石氏,既无可据之文,今虽颁布,何以搜得乎?丝纶似宜审慎矣。翚良曰,此传教勿出朝报,两铨只奉承传,而访问则似好矣。上曰,虽出朝纸,访问而无则置之。若或有之,则虽至于上言,自现之境,当有的然可据之文,然后处之,何难之有?羽良曰,圣教至当,谨堂奉行矣。上曰,具宅奎才经岭东守令,又何更除乎?羽良曰,淮阳洊经惨凶,而前官边圣佑,淹病废务云,是事可闷,其代宜择差,故果拟入矣。上曰,金弘泽谁也?羽良曰,先正臣金长生后孙,而别荐之人也。景夏曰,此人曾经桂坊,即金镇玉之从侄也。上曰,李彦彩无乃宗室子孙,而李彦熽之行列耶。宗玉曰,未有闻矣。上曰,朴载洙何拟此官乎?宗玉曰,载洙仕满而在丧,故今借此窠,即当出六矣。普昱曰,吏批望筒入启之际,一望单子,有叠入事,难免不察,吏曹堂上,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亲政时入侍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翚良书毕。羽良曰,命下矣。其中尚瑞副直长李道普,今番六品讲不通,虽有承传,臣曹则据例陈达矣。上曰,所达是矣。而既有前例出六,可也。上曰,其讲何以不通耶?鼎辅曰,道普非不通于此讲者,而大抵能文之士,间或有不通之事矣。兪健基承牌入侍,翚良曰,吏房承旨既已入侍,代房承旨出去守厅之意,敢达。上曰,知道。上曰,阴城何如是?羽良曰,此是薄县,而收拾为难,故择差矣。上曰,李瑗谁也?羽良曰,故判书李瑜之从弟也。上曰,李箕重谁也?羽良曰,李台重之兄也。上曰,李景祚谁也?羽良曰,安东府使李普赫之子,而曾经砥平县监矣。上曰,李樟谁也?景夏曰,故完丰君李曙奉祀孙,而衿川县监递归,几二十馀年矣。上曰,三者谁优?羽良曰,李箕重,《大典》讲时见之,颇纯实,李景祚,必善治之人,李樟,柔善矣。景夏曰,李箕重牢实,而李樟则判书之言,过矣。上曰,载宁何如是?羽良曰,载宁,今年凶荒特甚,方伯以择送为请矣。上曰,兪彦徽何如人?羽良曰,彦徽,以善治有声矣。景夏曰,彦徽有挥廓之才,可以善治弊邑者,此是顷年亲鞫时黑面都事也。上曰,然乎?其时以罪人趁速拿来,有所下教而嘉之矣。上曰,李显行何如人?羽良曰,李显行十考十上矣。上曰,少退,有顷还入。景夏、命坤等曰,升平府院君金瑬奉祀孙百炼,南昌君洪振文孙舜元,皆未收用,而功臣亲孙生存者,只有舜元一人而已。上曰,然乎?癸亥勋臣子孙录用事,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前后铨官并推考。出举条上曰,金重万事,下教矣。更思之,前则虽未经营将,犹为内禁将矣。宗玉曰,丰陵时重营将,故更为定式矣。上曰,经营将然后为阃帅,此重营将之意耶?翚良曰,此是防内禁将堂上,而开营将堂上之意也。上曰,承旨之言,果是矣。金重万,既是带砺勋臣,且经守令、佥使,异于空堂上矣。宗玉曰,经营将然后,始为内将,臣固守此法,而至于功臣,则何可拘此例乎?上曰,然矣。擢其人,所以重其事也。大训后,宜重戊申事故谕之矣。健基曰,尚瑞院官员安宝时,承旨一员,例为入参,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熙政堂则于楹外安宝故,他承旨入参,而今番则坐近,他承旨不必入矣,置之。翚良,以清城佥使文起英病重,改差草记入启。上曰,清城佥使,何故即递耶?宗玉曰,北边之人,不乐赴西边,渠欲呈递云矣。戊申春塘台三中四分之人,只得承传,而尚未见差,故欲以此代之矣。上曰,戊申承传,尚今不用,前后铨官并推考。清城之既差还递,亦非慰远人之道,兵判亦为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太学公荐来乎?羽良曰,不来矣。上曰,其何故也?翚良曰,顷年尹淳为吏判时,太学以不用公荐事,卷堂承严教,故似以此不为之矣。上曰,岂可仍此而废古规乎?在太学之道,当为之矣。上曰,金致谦年几何?景夏曰,虽未的知,似为六十五六岁矣。翚良曰,江华经历,即闲官故,年老之人,例为之矣。上曰,李孟休,有相当窠调用,可也。羽良曰,时无当窠矣。即今注书及尚瑞官,当陞付,而极为苟简矣。上曰,李海宾谁也?羽良曰,故判书李善溥之从孙云,而臣未及见矣。景夏曰,此是可用之人,臣亦未见,而其侪友皆称之矣。判书于来见者,以为来见,政官不可用,于未见者,以为未见其人,亦不可用。且霎时之见,何以识其人乎?圣人云,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臣则以为取其履历,取其久勤,取其物望,可也。羽良曰,近来谁有有物望者乎?只为侪流中人而用之,则岂铨衡之公道乎?景夏曰,判书此言,诚沓沓矣。虽其侪流,可用则用之,曲避其嫌,是亦私也。上曰,卿则能不为乎?景夏曰,臣于前日待罪本职也,连有所遭,独政之时无多,而实无互对之事矣。臣墙壁枵然,无所系着。日昨十一窠,出于臣手,而武弁则臣实不知,故问于兵判而拟望矣。判书互对之规模,诚狭矣。羽良曰,其望筒,金柱星则臣以秋曹郞官使之,故知其可合,而李海宾则臣固未审矣。景夏曰,俄者以党字陈达,至被推考,而臣之规模,与判书不同矣。判书则必欲互对,此便是私意,不能粹然一出于公也。臣意勿论彼此,惟才是用,判书互对,臣实闷之。上曰,德川何如邑?宗玉曰,德川,僻邑而素饶,且是兼营将也。羽良曰,金光国,为人劲悍,曾为结城县监,能祛积年弊瘼,故首拟以入矣。上曰,其望中李仁好、朴璲皆何如?羽良曰,李仁好差缓,而朴璲,近柔,皆不及于光国也。恂恂长者,非不好矣,而于治郡则末也。上曰,金箕锡曾有长子之称矣。光国似不足于此郡矣。羽良曰,此是胆大之人也。上曰,如李彝章者,可谓胆大。顷年亲鞫时,任使颇久,其为人诚难矣。羽良曰,如李彝章者,岂其易乎?景夏曰,责人何必尽如此乎?光国虽不及于彝章,而足可为之矣。上曰,金光国,顷日入侍时见之,貌似介精,而予终不大见之矣。以南延年立节观之,人固未易知,然德川要冲之地云,故以是为难矣。光国,虽为党用人,则各有其路矣。景夏曰,圣意如以为不足,则改拟,似好矣。上曰,唯。上曰,朴时佐前日见之,其人颇可矣。宗玉曰,此是赵尚䌹从侄,而臣之军门幕下也。方任城役,而失之可惜,时佐短小精悍,足可堪任矣。上曰,李会昌,军功乎?宗玉曰,虽非军功,而曾经府使内外将矣。上曰,安允文何如人?宗玉曰,此亦曾经府使,胆大可用之人矣。羽良曰,初则欲授朔州矣,先声喧藉,故过甚而拟此望矣。景夏曰,判书所达,心则可尚,而其言亦沓沓矣。传言浮过,未必尽信,此不承权舆之道也。上曰,权瀞征谁也。羽良曰,故判书权以镇之子也。上曰,权以镇,曾在忠清道,而纯实可任之人也。羽良曰,权以镇为户判时,因事往其家,见其诸子,瀞征诚可合用,而且闻以镇,亦倚仗此子云矣。上曰,许砥谁也?羽良曰,故相臣许穆之孙也。上曰,然乎?许穆有仙风道骨之称,且善书,而眉毛甚长云矣。景夏曰,眉长故称以眉叟,以老职堂上,超迁至右相矣。上曰,以此望见之,吏判之政,果出于公道,诚贵矣。已为落点于副望矣。假监役复有窠乎?羽良曰,有之矣。景夏曰,圣意若欲收用许砥,则使之改拟,何妨之有?上曰,然则许砥,更为拟望,可也。上曰,许砥方在何处?羽良曰,只闻其名,而不识其所在处矣。翚良曰,许砥,未知方在何处,而许穆则曾在涟、朔之间矣。上曰,其末望李道翼谁也?羽良曰,故高城郡守李湜之子也。湜,曾经桂坊,似或记有之矣。上曰,然乎?上曰,顷日领相所达,承旨闻知乎?翚良曰,臣略闻之矣。宗玉曰,领相所达,臣亦闻之。俄承下教,未详委折,出而闻之,此恐浮言也。臣家在南山下,若果有之,则臣岂有不闻之理?臣虽不闻,一洞人,岂不闻之?今番北声之后,自有骚屑,而近来则渐熄,东人好骚屑,即俗谚也。乾隆还后,自可永熄,此不必致烦圣虑矣。上曰,设有南北之虞,予岂动心?而昔年海浪贼骚屑,一时盛行而旋止,今闻卿言,予心亦然矣。李邦绥所传,卿亦闻之耶。地利不如人和,乾隆事如此,诚可怪矣。宗玉曰,臣亦闻邦绥所传矣。太白昼见,而云台官奏之,则乾隆拘囚其人,再次杖打云。人主恶闻天灾,而政不荒者,未之有也。即此一事,其他可知。上曰,乾隆举措,大不及于康熙矣。其中金山寺事,蹈辙隋炀,且又色荒特甚云。谚曰,官无事村无事,虽无南山事,而此固不宜放心矣。宗玉曰,平兵尚不发送,殊非变通差出之意。台体今无更发之理,催促下送,似好矣。上曰,蔡膺福事可笑,武弁色目之说,尤可异也。宗玉曰,台官不救大臣,况此武臣乎?上曰,李邦绥,予使之访见备堂矣。卿见之乎?宗玉曰,一见之后,连有公故,更不得招见矣。上曰,李邦绥如入直,使之来待事,分付。圣运出宣上教,李邦绥入侍。上曰,顷日尔所未尽达之言达之。邦绥曰,臣之所闻无他。太白昼见之启,不言某方,只言方书,以为大动盗兵之应云尔,则皇帝以为妖言,决杖三十度,其后二日,又杖二十度,方在死境云矣。上曰,皇帝几日离发耶?邦绥曰,闻八月十九日起身,九月二十日入来,而其间若或不寒,则九月二十五六日间入来之意,分付沈阳将军云矣。今见状启,则日字差进,此则臣所不知矣。上曰,居庸,关内地名耶?邦绥曰,居庸,是关外也。热河,距北京七日程,而即其行宫也。臣路程记,热河以前,不书地名,自口外以下,始书地名矣。上曰,度其行,即今当抵何界耶?邦绥曰,即今则未知的到何界,而九月念间,当到沈阳矣。其时闻太后皇后行,何可倍站云矣,今见状启如此,无乃倍站而然耶?上曰,倍站而行,则军民何以支堪耶?邦绥曰,以每日六十里一站计之,则九月二十五六日间当抵矣。上曰,口外是何界耶?邦绥曰,口外,即蒙古地方,距沈阳未的其为几里,而自北京距沈阳二千馀里。以此计之,则口外距沈阳,当为七八百里矣。北京,以冬至为大名日,皇帝亲自行祭,故必趁此入去云矣。上曰,湾尹状启,承旨读之。翚良读毕。上曰,虽以此状启观之,此只是行猎,初无谒陵之事矣。翚良曰,然矣。上曰,其地人心,何如?邦绥曰,沿路访问,则民间颇安顿,只闻有皇帝之行而已。其道路广,可用五马队,而高则过腰,别为修治道路。盖其土品湫湿,小雨辄泥泞,牛马陷则不能拔出,故如是高筑,而彼国无加乃,只是锸锄而已。以此治道之役,颇难云矣。上曰,然则军民呼冤矣。军士则一军长立耶。抑替番而来耶。邦绥曰,无替番事,一军长立,而精抄二万,大臣以下家丁,并十万云矣。路费各给银子六十两,而此非白给也。以一年朔料计给,仍充来年朔料之数,而所费则此外又将倍入,故渠辈以此呼冤矣。上曰,退去。路程记来纳政院,可也。邦绥退出。上曰,训炼副正,亦有拟望之次耶?宗玉曰,首望则旧望,而副末则新通矣。上曰,沈运熙谁也?羽良曰,运熙今始陞六,臣未及见,而闻青平尉族属云矣。上曰,肃川何如邑也?景夏曰,西关路边之邑也。上曰,柳世德,是柳濬之子耶?羽良曰,然矣。此是年少武弁,而可用之人矣。上曰,平壤庶尹何故,以歙谷县监拟入耶?羽良曰,平壤,营下剧邑,所当择差,而赵镇泰,臣不识面,闵应洙为岭伯时,镇泰为玄风,第一治,歙谷之治,亦如玄风。平壤膏腴之邑,求者甚多,镇泰即无势之人,故拟入矣。上曰,此则吏判之心,果公矣。景夏曰,其望三望皆好,镇泰歙谷,即臣所差遣者也。副望安𬭚,曾经金堤倅,而颇精详矣。上曰,李堣谁也?羽良曰,故大谏李嵇之孙也。上曰,赵镇泰,其中最微者耶?景夏曰,坐地孤单,而无势则一也。上曰,李邦绥路程记之在备局者,注书持来。圣运,承命持入。上,令承旨,见其题目。翚良曰,杭城洋坝头绛雪斋监制十字书之矣。上曰,此是印本耶?彼人凡事皆如是矣。上曰,此路程记,注书还为出付,使之留置备局,可也。景夏曰,古人有举其亲族之事,郑益良既经训正,此是当次之人,岂可以亲嫌,不为拟望乎?上曰,与吏判为几寸乎?羽良曰,与臣为六寸亲矣。上曰,郡守望则左迁,而其年几何?景夏曰,其年似过三十矣。羽良曰,谓之举亲,虽至亲之人拟望,而无所留难,则其流之弊,将不可胜言矣。上曰,此则吏判之言是矣。景夏曰,判书必欲互对,故分排五色,臣实不取矣。羽良曰,摆脱规模,则亦无以界限矣。景夏曰,五色之人,分排互对,非自然之道,国家用人,毋论东西南北,唯其才望是择,宜矣。上曰,地有五方,文有五彩,此则不可无,而人之五色,不可有矣。吏参又以五色之说陈达,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洪泰培谁也?宗玉曰,泰培,即安东府使李普赫妻娚也。膂力过人,而屡次靳点,尚未经摠府矣。上曰,然乎?予非靳点也。不识何状,故以常调知之矣。上命翚良,书持平洪正辅,判义禁郑锡五等疏批,又命书岭儒成宪柱等疏批。上曰,于渠家安坐读书,可也。胡为乎远来投章耶?顷日有以李縡事陈达者,此盖旧套也。如此浮夸之习,可痛故不为叙召耳。李縡若死,则亦将请文庙配享耶。良可骇也。上,又命书司直闵应洙,修撰金时粲,承旨韩师得,正言赵炳彬疏批。上曰,赵炳彬,曾经注书乎?翚良曰,经注书者,即赵汉彬也。上曰,炳彬谁也?翚良曰,故相臣赵泰亿之子也。上曰,何时出六乎?翚良曰,年前被翰荐而败荐,顷者始出六矣。上曰,炳彬疏中尹得和事,何事耶?翚良曰,炳彬翰荐时,得和败荐,故其疏有所云云矣。上曰,少退,有顷还入。健基曰,今此亲政,虽有一日内毕之之教,而将致夜深,圣体必有伤损之节,今则姑罢,似为得宜矣。上曰,既令今日内毕政,虽至夜深,何伤之有?羽良曰,庇仁县监李夏祥,拟望受点矣。闻如本道水使相避云,在法当递。李夏祥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宗玉曰,吏批政李义丰,除拜谷山府使矣。义丰方带禁军别将,当此陵幸迫近之日,不可出送,而近来禁军马政极疏,顷者台谏,以马兵事为言,而禁军之马,甚于禁军矣。义丰精悍安详,故委以军政,颇有成效。且今各军门亚将乏人,尤不可不念。义丰别将之任,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宗玉曰,崔后泰,俄者首拟训判,未得受点,连次首拟未安,而后泰之子嵒,以宣传官出六,已为训炼主簿,故不得已更为拟入矣。上曰,然乎?都摠都事如有阙,则更拟以入,可也。羽良曰,崔后泰即岭人,臣曹欲除守令,而未及为之矣。景夏曰,亲政,不但下情之上达,实盛举也。上曰,然矣。上下之情,果然流通矣。宗玉曰,亲政如常参,人君所当行之事也。上曰,吏议事慨然矣。终日点点,曾无一言,何也?珽曰,臣坐处稍间,各有所掌,自然如此矣。景夏曰,参议虽黾勉参政,而自谓情势难安,凡于政注,一不可否,臣实慨然也。上曰,李寿颐谁也?羽良曰,此是顷日左相所荐著述《尊周录》之人也。上曰,白尚贤谁也?宗玉曰,故参赞臣白仁杰之孙也。上曰,李翼镇谁也?宗玉曰,判书李箕镇之弟也。上曰,李希鲁谁也?宗玉曰,故巡边使李镒之后孙也。李镒,尝为宣传官,作为大椎,至今尚在,称之曰李镒椎云矣。上曰,姜师运谁也?宗玉曰,岭南人,而人物极可用矣。上曰,郑来观谁也?宗玉曰,此是京人也。上曰,徐必修谁也?宗玉曰,臣之十寸孙,而将鬼荐,六两居首,故不暇顾亲嫌而拟入矣。景夏曰,同姓十寸,便是至亲,兵判之举拟,臣未敢谓出于公道矣。宗玉曰,吏参之言,臣实愧之,而俄者吏参,以吏判之不举六寸郑益良为非,今则责臣以十寸之副拟,何其前后之言矛盾也?景夏曰,郑益良,以训正备拟郡守,此是阶梯职,而徐必修则初入仕也。臣言岂有矛盾乎?上曰,金德观谁也?宗玉曰,此北道人也。上曰,郑恒龄谁也?羽良曰,恒龄,真文章之士也。景夏曰,未必其为能文章,而文名则有之矣。上曰,尹熙复谁也?景夏曰,故吏议尹星骏之子也。上曰,然则于尹德骏为谁乎?羽良曰,即德骏之从侄也。上曰,金由行何人也?景夏曰,故相臣金昌集之从孙也。上曰,李复祥谁也?景夏曰,故相臣李健命之孙也。羽良曰,崇陵参奉,姑未作阙,而望筒预书之故,径先入启,惶恐矣。上曰,柳圣跻谁也?羽良曰,京畿监司柳俨之子也。上曰,朴好源谁也?羽良曰,前承旨朴师昌之子也。上曰,任得中谁也?羽良曰,判书郑锡五之甥侄,而学问之士也。上曰,礼宾参奉望,是何人也?羽良曰,此顷日变通作中庶之窠者也。上曰,李学中谁也?羽良曰,故参议李元禄之孙也。上曰,权噵谁也?羽良曰,故判书权𢢜之子也。上曰,李在谁也?羽良曰,西川君之子,而前日别荐者也。上曰,李明吾谁也?羽良曰,参判李重庚之子也。上曰,田光国谁也?宗玉曰,长湍府使田云祥之子也。上曰柳光宅谁也?宗玉曰,京人,而其祖为荫官云矣。宣传官不但近侍也。来头阃望、将望,皆自此出,故臣各别慎择。今此拟望中勿论高下,皆是可用之人,将来必做者也。上曰,黄㯙谁也?宗玉曰,黄梓之姓族,而在任在丧,故其下亦以在任在丧,前衔拟望矣。上曰,李灿谁也?宗玉曰,此是宗室子孙,而将鬼荐最久远者也。上曰,柳夏征何人也?宗玉曰,禁卫哨官也。部将守门将望,皆以柳叶箭三巡,兵书一册,别试才取其优等,以次拟望矣。上曰,洪侃谁也?羽良曰,故忠臣洪翼汉奉祀孙也。上曰,李喜观谁也?羽良曰,庶孽而有文名,三望皆然矣。上曰,宋淳明谁也?羽良曰,故大谏宋教明之弟也。上曰,韩处相谁也?景夏曰,西平府院君韩浚谦奉祀孙云矣。上曰,与韩德良为几寸乎?羽良曰,与德良,寸数远矣。上曰,赵国观谁也?羽良曰,此乡人也。景夏曰,此是故儒臣赵昱之后孙也。上曰,郑运维谁也?羽良曰,承旨郑必宁之子也。师夏以既陞典籍,将为退去之意酬酢。翚良曰,筵席事体至严,而注书任师夏,私语酬酢,殊甚猥屑,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吏兵批毕。宗玉曰,大政过后,便是铨官瓜限。臣方在应递之科,而陵幸时有预先定夺者,敢达。自前远陵行幸时,太仆马及军兵马草,例自各邑进排,而近陵则无此前例,畿伯论报备局,备局亦许之矣。槪以事体言之,陵所凡百,地方官所当进排,而以其有弊,故朝家一切省减,而至于马草之当办者,何可不进排乎?伊日回銮,若值日暮,则各军门许多军马,必致饥困,亦无自备喂养之道。臣意则一如远陵例,太仆及各军门马草,令各邑进排,宜矣。上曰,虽无前例,事体则然,依所达为之。出举条上曰,举条纸二丈入之,圣运持入。上,亲制心字诗一句,亲写二纸,分下吏兵批承旨。仍教曰,入侍诸臣,各制联句一只以进,羽良、宗玉等,双擎奉玩。宗玉曰,今下宝什,仍有赓进之命,臣等实为感幸。赓载之歌,始自唐、虞,此固尚矣。降而至汉,亦有柏梁联句,虽不足法于圣代,而各以职掌述怀,朝仪又可见矣。景夏曰,臣于宸章中,几年固志四字之意,未能谛得,臣请详承圣意所在然后,始可制进矣。上曰,予之固志,凡几年矣。俄者虽以卿言之,五色之说,陈于前席,岂可谓予志之遂耶?此所以有唯待元良遂予心之句矣。诸臣齐声对曰,圣意甚盛,臣等谨当赓进矣。宗玉曰,今若各以一句和进,而职次排句则好矣。上曰,所达好矣。依为之。宗玉曰,诸臣各自构思,则帘必未叶,韵且易叠,景夏以词臣入侍,使之拈韵,分排制进,亦好矣。上曰,然矣。而各于当句,叶帘可矣。景夏,请入韵册。上曰,唯。圣运,持入韵册,景夏各拈一韵,书塡诸臣名下。健基曰,吏参用私,自取好韵字,而分难韵字于臣等矣。上,笑曰,岂于此用私乎?景夏曰,臣既分韵,人情岂不欲自取好韵字?而仓卒分韵,臣亦未暇择其好字矣。上,命宣酝,诸臣皆以无酒量为辞,或倾或否,酒三行,上曰,吏议加赐二酌,吏议酒量,与尹光毅何如耶?珽曰,臣少时,酒户未必多让于尹光毅,而自有痰病,久已废饮矣。景夏曰,任珽过饮生酒病,更勿赐酒,何如?上曰,吏议所啖甚少,此必酒害也。有痰者,素不能善饮食矣。上曰,郞官中有善饮者乎?得载曰,臣等俱无善饮者矣。上曰,李彝章饮酒乎?彝章曰,臣只饮一杯矣。仍撤盘。上曰,翰注随其制进,推移记事,可也。诸臣先后制进。上,以宗玉制进诗,下示景夏。景夏曰,下则进砭箴之言,而自上虚襟容受为好矣。上顾宗玉曰,吏参所对,与予下问之意,异矣。宗玉曰,未识臣诗意而然也。景夏曰,臣今始觉得,俄者臣言,不过一时相规之意,而兵判至发于诗,似有芥滞矣。宗玉曰,臣虽无虚受之量,吏参之言,何可芥滞乎?上,以摠戎使具圣任疏,下示诸臣,命各陈所见。羽良曰,仓卒承教,不能仰对。臣当于退出后,详见原疏,后日登对时,仰陈所怀矣。宗玉曰,凡守城之法,必有雉城,而城外五里许,清野然后,方可议保守之道,而都城制度,恐不可轻议于此等事矣。景夏曰,臣未及详见其疏,而其能深识利害,则臣未知也。大凡论事,曰可曰否固好,而各立己见,必欲角胜,实有弊矣。臣于江都筑城,窃有深闷,日昨辞疏,尾陈屈赢之意矣。臣尝问左相曰,我国虽偏邦,亦堂堂千乘之国,以宗社百官,入于一片海岛,决非万全之道。昔宋太祖欲取幽州,赵普曰,陛下将使何人取之乎?太祖曰,欲使曹翰取之。普曰,将使何人守之乎?太祖曰,欲使曹翰守之。普曰,曹翰死,更使何人代之乎?太祖遂不取幽州。今江都,固金汤,而万一失险,将往何处?四面沧海,不过航海而已。左相亦不能答矣。目前固无变乱,决不可轻发去邠之论,而使敌人,过青石洞,渡临津江,则都城亦难守矣。连岁凶荒,生民倒悬,此时筑城耗财,岂曰得计乎?上曰,领相所达,兵判则未闻云矣。景夏曰,兵判,将臣,故为此镇定之言也。上曰,吏议亦有所见于筑城事乎?珽曰,此是国家大事,固不敢轻议,而第天险之地,无逾都城,坚守之道,当以都城为主,故曾在戊申贼变时,或不无去邠之议。臣于其时,至欲独疏,为死守之计,今岂有他意乎?上曰,予意亦以城守为是,若以修筑江都之物力,修补都城则好矣。江都予亦见之,此非可弃之地,亦有可用之时矣。但非即今紧务,左相闻之,似以为如何,而摠戎使则予以为臆见之智矣。予本有守都城之心,而筑城江都,实有两般心矣。以私家言之,京乡两家,必有分置之心矣。景夏曰,圣教至当,而今时非其时也。左相之言虽如此,不宜汲汲筑之矣。上曰,原疏留中矣,出给之。卿等持去备局,更为详见,讲确于大臣而陈达,可也。景夏曰,天将向曙,臣等退去,姑俟后日大臣入侍,更陈所怀矣。上曰,诸臣制进时,注书出去,以职次,正书二件,一则内入,一则入于东宫,可也。诸臣以次退出。东方明矣。吏批,以李尚彦、尹光蕴为缮工假监役,沈钥为安阴县监,朴弼濂为镇岑县监,李普万为涟川县监,尹堣为尚衣别提,沈运熙为冰库别提,尹德春为司饔主簿,韩命德为汉城参军,崔齐恒为良才察访,郑东润为延曙察访,睦宗夏为银溪察访,朴道郁为金郊察访,李瑞彪为长水察访,吴遂采为副提学,朴凤汉为缮工主簿,兪肃基为刑曹正郞,李廷煜为东部奉事,李镇仪、闵镇龙为典籍,李世瑍为松罗察访,郑来侨为利仁察访,金世选为安奇察访,金弘泽为金沟县监,洪尚辅为韩山郡守,郑来周为南阳府使,金致谦为江华经历,金遇喆为平山府使,具宅奎为淮阳府使,兪彦徽为载宁郡守,李仁济为司圃直长,金孝大为司䆃直长,兪迪基为尚衣直长,申㬇为缮工奉事,李德寅为阴城县监,吴光运为弘文提学,李瑗为和顺县监,尹鹏举为泰川县监,蔡膺一为丹城县监,李震炳为真宝县监,李樟为青阳县监,徐有常为安峡县监,具熺为掌苑别提,赵宗裕为司畜别提,朴垂裕为省岘察访,元弼揆为宣川府使,李命峻为长兴府使,卢启桢为昌城府使,李彦燮为朔州府使,具善复为顺川郡守,安允文为庆源府使,朴时佐为通津府使,尹益东为庆山县令,金柱星为积城县监,宋翼运为司评,李景祚为刑曹佐郞,徐宗逊为工曹正郞,安商楫为禁府都事,沈錪为内赡主簿,崔景兴为南部都事,李麟祥为引仪,李义丰为谷山府使,金德厚为兴海郡守,徐进修为禁府都事,郑锡台为宣陵直长,申泓为顺陵直长,洪启铉为司宰直长,金行一为兴德县监,赵东济为德川郡守,吕攀为郭山郡守,权瀞征为缮工假监役,李廷瑗为义盈直长,金始㷜为同义禁,金敬一为泗川县监,丁喜慎为沃沟县监,李夏祥为庇仁县监,朴龙秀为延安府使,卢修为监察,赵明奎为司宰佥正,李彦衡为杨口县监,沈运熙为监察,吕荣祖为保安察访,沈润海为祥云察访,李始充为青丹察访,赵镇泰为平壤庶尹,柳世德为肃川府使,李尚彦为缮工监役,许砥为假监役,金锡基为长渊府使,郑敞选为奉常佥正,洪泰培为昆阳郡守,李邦绥为博川郡守,金宅寿为引仪,朴良荩为舒川郡守,洪正度为缮工奉事,赵㷜为平市直长,李蓍泰为冰库别提,尹暻为瓦署别提,尹堣为户曹佐郞,闵百亨为掌乐主簿,兪彦民为刑曹佐郞,金是最为开城留守,金景汝为黄山察访,朴善源为长兴奉事,朴晋揆为内资奉事,朴时晋为内瞻奉事gg内赡奉事g,南泰观为司饔奉事,洪益大为礼宾奉事,宋思钦为冰库别检,李复龄为西部奉事,郑再河为北部奉事,赵汉弼为中部奉事,柳逅为南部奉事,尹尚靖为尚衣别提,李仁好为司艺,南泰湜为谷山府使,韩命夔为赞仪,李寿根为校检,安𬭚为司饔佥正,赵明鼎为兵曹正郞,李弘佐为司䆃佥正,金益鲁为东部都事,文天擎为庇仁县监,权世隆为歙谷县监,尹之彦为北部都事,金孝大为掌乐主簿,李寿颐为长兴主簿,申思彦为端川府使,尹光蕴为缮工监役,安正仁为咸安郡守,朴键为云峯县监,崔庆老为海美县监,闵宇采为司仪,李孟休为礼曹佐郞,申光著、柳显章为典籍,李毅中为待教,崔齐泰、康德衢为成均博士,杨梦寅为学正,尹心衡为执义,李夏宗为献纳,安德亨为昌陵令,尹泽休为相礼,兪彦宗为司䆃直长,李宇济为社稷直长,尹暻为司仆主簿,任师夏、李圣运为典籍,金允升为西部都事,李道普为敦宁主簿,尹熙复为缮工假监役,金由行、郑恒龄、罗参为童蒙教官,金致温为禧陵参奉,李复祥为长陵参奉,柳圣跻为贞陵参奉,朴好源为章陵参奉,任得中为思陵参奉,李学中为英陵参奉,朴圣俊为厚陵参奉,李明吾为长宁殿参奉,李喜观为典狱参奉,洪侃为恭陵参奉,李在为顺陵参奉,权噵为昌陵参奉,桂德海为礼宾参奉,李煦为典狱参奉,赵重鼎为司圃别提,具世温、康圣路为引仪,李景祚为刑曹正郞,韩宗协为活人别提,任瑜为典狱主簿,任安世为仪宾都事,尹光缵、金善行为兵曹佐郞,李九成为奉常主簿,郑运维为崇陵参奉,赵国观为庄陵参奉,郑衡周为司宰奉事,朴师建为掌苑奉事,韩光肇为兵曹正郞,朱炯正为缮工副奉事朴师羽为济用副奉事,李廷镇为尚瑞副直长,尹寏为瓦署别提,尹琰为尚瑞直长,韩处相为敦宁参奉,韩翼謩为汉学教授,李希送为司评,宋龟明为刑曹佐郞,吴泂为造纸别提,金垕重为司饔主簿,权琦、林梓、庆晩为假引仪,前佥知韩囿彦,今加嘉善,玉果县监郑东良,今加通政事承传,吏批毕。兵批,以赵东晋为满浦佥使,崔台耉为安兴佥使,朴嗜覃为猬岛佥使,李德耉为阿耳佥使,吉朝揆为昌洲佥使,许铋为神光佥使,赵衍福为忠原营将,元重会为洪州营将,李镇衡为顺天营将,韩佾、具偀为训炼佥正,黄采为都摠都事,朴载洙为部将,李世茂为登山串佥使,李东春为兔城佥使,李世烨为车岭佥使,李必潝为月串佥使,李玄年为古群山佥使,崔日徽为古今岛佥使,曺熙泰为平薪佥使,李廷硕为龙媒佥使,刘光世为恃寨佥使,具学万为训炼判官,李衡佐为同知,李挺宇为佥知,李彦彩为训炼判官,李章吾为都摠经历,文起英为清城佥使,彭龟阳为天磨佥使,李弘祥为舒川浦万户,韩弼良为位罗万户,尹勉亨为宣传官,韩佾为庆尚右兵虞侯,赵台寿为幕岭万户,文时郁为知世浦万户,郑益良为训炼正,崔致云为梨洞万户,张载汉为植松万户,李万龄为唐浦万户,洪太寅为长峯万户,金万麟为甘浦万户,尹世平为山羊会万户,洪万泽为青水万户,韩泰彬为森森浦万户,韩圣緖为玉江万户,金万柱为马岛万户,安东一为全罗左水虞侯,李仪凤为木浦万户,金俊起为阿吾地万户,郑尚和为平山万户,金翊汉为豪打万户,金万刚为南桃万户,朴世禧为丰浦万户,崔洽为古突山别将,金世彧为长木浦别将,金万镒为旧所非别将,郑大镇为大岘山城别将,安万硕为首阳山城别将,张世和为秃用山城别将,金天伦为长寿山城别将,梁世俊为丰山万户,高徽泰为方山万户,韩兴弼为慈母山城别将,柳懋为训炼副正,卢处仁为训炼判官,具宗焕、崔嵒、李重泽、朴台炡为训炼主簿,成硕禧为都摠都事,崔世辅为都摠经历,朴尚观为清城佥使,金瀁为弥串佥使,金有汉为保山万户,李国亮为同知,李章吾为训炼副正,金兑兴为忠壮将,郑寅吉为忠翊将,李伸为五卫将,皮世麟为佥知,金有冈为造山万户,吴盛载为猬岛佥使,金尚秋为露梁别将,李夏鼎、姜行健为训炼主簿,朴圣锡、金光胤、沈佖为五卫将,沈义希、李显升、郑运喆为都摠经历,具德勋、姜启国、崔复泰为都摠都事,黄采为宣传官,崔吉祚为中枢都事,郑基庆为训炼佥正,李真协为云宠万户,李璜为鱼面万户,金用九、李师德、李翰台、申泰河、申晣、金台柱、郑㙉为武兼,崔嵒为镇同万户,尹景渊为训炼主簿,沈尚晋为武兼,崔汉标为训炼主簿,金好谦、河大渊、李兴远、李一范、柳夏征、曺夏升、朴奎晃为部将,白尚贤、李翼镇为四山监役,金处恒、金德观为守门将,金重万为兼司仆将,李希鲁、李明运、姜师运、郑来观、田光国、南益祥、李长㷜、安龙一、黄㯙、李世祐、李灿为宣传官,蔡挺夏为武兼。权管秩,旧乫波知韩命仁,牛作仇非黄锭,双青金德龟,西水罗李世征,小吉号里李泰鼎,庙坡权管安益焕,江口柳圣协,同仁洪廷翼,小农堡郑翊臣,兵批毕。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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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坐直。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陈疏受由。右副承旨郑翚良。同副承旨李普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李涣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公洪都事郑夏彦。

○药房副提调臣兪健基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眩气一向差间乎?亲临都政,达宵酬应,不瑕有疲劳之节乎?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李普昱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连日违牌,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吴光运呈辞入启,执义尹心衡在外,掌令李征夏、李耉龄呈辞,持平洪正辅、洪益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启曰,来初十日文臣制述,取禀。传曰,停。

○李普昱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本院时无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健基启曰,左承旨申致云,今日不为仕进,右承旨韩师得,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重协牌不进罢职传旨,及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郑翚良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李普昱启曰,左副承旨李重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检举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洪启铉,今此进宴时,以馔品监造官,既已启下,而今日政,司宰监直长迁转矣。以本院直长,依例相换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体未安。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金时粲,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奋武功臣全阳君李益馝母丧,助哀题给事,因本府草记,既已允下矣。取考本府誊录,则曾在仁祖朝,靖社功臣南阳君洪振道母在丧时,因本府草记,丧柩上来时所经各官,各别护送,朝夕祭物,亦为备给事,传教。其后靖社功臣平兴君申埈母在丧,葬山在于洪清道,祭床、石灰及造墓烟军五十名,依例限七日题给事,亦因本府草记,传教矣。此是誊录所付,故奋武功臣咸恩君李森母在丧,灵城君朴文秀母在丧,花川君金浃母在丧发引时,所经各邑,各别护送,朝夕祭床、石灰及造墓烟军题给事,本府依例启禀举行矣。今此李益馝,家在庆尚道大丘地,其母葬山,在于本道星山地,发引时,事当依例举行,而事系恩典,不敢循例举行,惶恐敢启。传曰,依例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初七日,领议政金在鲁请对引见入侍时,庆恩宗家奉祀金圣臣,有子早亡,以金后衍第二子,定为宗孙,而生养两家,无与受之人,故拘于法例,不得出立案,令该曹,特许立后事,命下矣。依圣教以故参议金后衍第二子亨大,立为故进士金圣臣子象衍之后,而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十一日子时,神武门外旗麾祭时,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进宴厅言启曰,三司分差监造官礼宾寺奉事李廷瑗,移拜义盈库直长,内赡寺奉事申泓,移拜顺陵直长,而即今三司分掌监造之任,极其紧重,不可付诸生手。义盈库直长李廷瑗,顺陵直长申泓,并换差。礼宾寺直长、内赡寺直长,以为专意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李重协疏曰,伏以臣,痰晕膈火,为一生贞疾,而挟伤辄发,怪症迭作,寒热无时往来,视听或至昏蔽,塔然不似阳界人,以此形样,岂合冒居夙夜之职?惟是圣眷隆厚,与天无极,屡承临筵之教,深轸坠履之思,区区恋主,犬马尚然。况臣以三朝旧物,宁无感激酬报之心哉?视其筋力所至,欲以奔走为恭,而顾今三朔供剧之馀,力已竭矣,疾又发矣。强策朽质,久妨贤俊之路,颠仆清禁,以贻圣世之羞,虽云报恩,而实为慢恩,此臣之所大惧也。陈章愬急,幸荷给由调理,仍以拼死应命,陪扈警跸,而前后逋召,几于十数,亲临开政,不得祗赴,自省其罪,万殒难赎。至于日昨圣教严责,适在臣承召入院之际,而臣方引罪之不暇,何敢对明于台疏耶?臣于初八之夕,因深夜再牌,不胜震栗,衣不解带,达宵露处,暴泄无算,转成血痢,肠肚绞疼,若将殒绝。今此疾痛哀呼,未蒙天地父母之矜怜,而自速违傲之诛,每下只推之命,惶愧迫隘,置身无地,直欲先自溘亡而不可得也。玆又扶曳孱骸,谨随庚牌,来伏阊阖之外,收拾已遁之神精,沥尽将死之危恳。伏乞圣明,悉赐鉴烛,亟许镌削,仍降威罚,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右尹尹得和疏曰,伏以臣,得见正言赵炳彬之疏,以顷年翰荐事,大加愠怒,极口反詈,遣辞绝悖,臣不胜骇惋之至。夫玆事委折,曾已悉陈于对辩李成中之疏,今不必复事烦缕,而炳彬,乃敢肆然露章,略无顾忌,有若臣意在党伐,故为吹觅者然,何其不自量之甚也?其疏所谓不以其身,龂龂臣家等说,尤不满一哂。噫,渠家负犯,公议至严,非比微眚薄过,此正所谓孝子慈孙不能掩者,而臣之前疏,语甚草略,义欠严正,则于炳彬,亦云幸矣。今炳彬,提起于年久之后,说往说来,反益暴扬,甚非所以为讳之道也。至若无伦受指等语,专出于诟辱逞憾之计,臣虽疲驽,不欲与之呶呶,而既被其无限丑诋,其为辱朝廷大矣。亦何可晏然抗颜于周行也哉?玆控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亟许递免,以谢人怒,以靖私义,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李普昱启曰,因弘文馆草记,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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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陈疏受由。右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假注书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州牧使徐宗璧,白川郡守沈𫓯,益山郡守金必祐,殷栗县监李吉辅。

○韩师得启曰,小臣议政府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普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圣节望阙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健基启曰,右副承旨郑羽良,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连日违召,尚未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普昱曰,今番幸行,道近回驾时,世子当祗迎阙门内,亦宜从近,以弘化门举行,旗军洗马,亦以此门举行。

○以朴师讷、金朝润,为假注书。

○申致云启曰,假注书朴师讷,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体未安。副应教尹光毅,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光毅,校理兪宇基、朴弼载,副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普昱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李普昱,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旗军洗马及陵行坐马时,本寺正,例有进鞭差备,而正金尚迪,以书状官,今方赴燕,不可不变通。正金尚迪,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天辅为司仆正,郑益良为瑞山郡守,金百炼为稷山县监。

○李普昱,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陵幸回驾时,王世子弘化门内祗迎事,命下矣。元节目中,还宫时,王世子祗迎节次,付标添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以进宴厅言启曰,本厅三房郞厅礼曹正郞李仁好,移拜他职矣。其代,以礼曹佐郞尹光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京时,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可无未及之患。应把驿马四十九匹内,公洪道九匹,全罗道十一匹,庆尚道二十匹,来九月三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五匹,咸镜道四匹,来十月初五日,直送安州逢点之意,各道监司处,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贞陵举动教是时,入把马,依前例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持平洪益三启曰,臣顷忝谏职也,适发请推之启,竟遭反詈之辱,而臣屡渎是惧,虽不敢辄事对诘,惟以屏迹息影,为一分自靖之图,柏府除命,忽下于在郊之日,情踪危臲,未即赴召,及闻动驾有命,一味偃伏,分义惶悚。虽不得不进身辇下,而区区守株,有难变动,竟未趋参于顷日陪扈之末,罪上添罪,无所措躬。前后疏单,一切见阻,泯伏度日,诛谴是俟。此际臣之姨从兄臣尹心衡,见除执义,揆以法例,自有应避之嫌,尤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洪正辅启曰,臣新从下土来,凡于朝廷得失,殆同聋瞽,虽不能刺口胪陈,而唯是劝得人主,修辞气勤讲学,为今日第一义谛,故以目下数事,附陈于辞疏之末矣。及承圣批,辞旨温谆,逐段开纳,收还四字,择荛之量,转圜之美,臣方感激庄诵。而第于事体,大不然之教,诚不胜惶悚愧恧之至,玆敢略陈其梗槪焉。凡人臣之遭严教者,即当开陈事理,自暴情实,而今承宣则既被重推,陪扈之后恬不陈章,非常之教,若罔闻知。臣之请还四字者,为圣上辞气之失平也。请推承宣者,为诸臣廉隅之有乖也,而遣辞之际,自至于更用四字诲责之教,臣固自讼,而丝纶之体,必贵雍容,台阁之论,不害规切。且其语意所归,条贯各异,则一边请还,一边提用。臣不知其事体之不然,而知申之疏,又以借圣教作话柄,讥切深紧,欲以此为箝人之资,亦可见其太费心力也。臣何必与之呶呶乎?虽然,因一句语,致勤责教,又被疏斥,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贱疾,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翚良启曰,持平洪正辅、洪益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兪健基疏曰,伏以臣,伏见持平洪正辅避辞,则侵逼喉院,龂龂不已。至举臣辞疏中事体二字,谓之以箝人,斥之以费力,臣于是,不觉一笑。臣之疏语,只就事面,草草为言,则有何心力之可费,有何人口之可箝乎?过去汎论之语,何其为得太深耶?说来说去,亦涉多事,或疏或避,讥斥转加,则默默无辨,亦有乖于廉义。且臣阿睹之病,添加于达夜入侍,症甚苦剧,夙夜之役,尤有妨焉。以情以病,决不可仍冒于出纳之地。伏乞圣明,亟赐镌递,以谢台言,俾得调治,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其何撕捱?卿其勿辞察职。

○左承旨申致云疏曰,伏以臣之畸危之踪,栖栖禁近,旬有馀日,而宪疏已兆矣。虽微臣身之独当,伤弓馀悸,闻弦犹惊,固宜趁即引分。而伊日圣教,极为惶恐,其在臣子之义,唯当踧踖循省,恭俟照察,不宜纷纭露章,徒增渎扰。故首席既已陈疏承批,下僚又因严教督出,则筵席特召之下,不敢复事撕捱,黾勉承命矣。今者台臣,既疏且避,语益加切,龂龂以若罔闻知,有乖廉隅为辞,则旨意所在,诚不可晓。玆敢更申前日未彻之章,仰暴危迫之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命镌削臣职名,以励具臣,以谢台议,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其何撕捱?尔其勿辞察职。

○左议政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性质愚𫘤,语言狂率,筵席奏对,每多妄发,前既咋指,后又冲口,倘非我圣上,日月于臣,父母于臣,察其愚而容其狂,则臣安得保有今日?盖臣区区寸忱,自附无隐,而惟其陈奏之际,或不别白,或不审慎,臣亦自觉其驷不及舌矣。言既脱口,罪实难容,律以邦宪,诛殛犹轻。至今视息,罔非宽恩,抑臣之所自惭悼者有之。臣之所被恩遇何如?虽其无所肖似,蔑有报答,而忧爱血忱,自谓可质天日。不幸仓卒失对,辞不达意,心口矛盾,本情莫暴,竟自陷于不诚之科,孤恩负德,生不如死,戴罪陈章,亦涉惶恐。席稿泯伏,惟俟严命,圣度包荒,金木尚逭,陪班阙礼,为罪尤大,有不敢一向自阻。玆敢冒万死哀吁于慈覆之下,伏乞圣上,亟降明命,削臣职秩,勘臣罪犯,以严典宪,以励臣工,不胜万幸。臣无任伏地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谕首揆,卿何撕捱,予何介意?卿须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其即视事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承旨韩师得,同副承旨李普昱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持平洪正辅启辞,操切本院,一倍深重,臣等诚不胜危怕之至。伊日下教,极为惶恐,其在臣子之义,固当引咎缩伏,恭俟照察而已,不宜辄自露章,以增渎挠之罪。而今者台臣,既陈且避,语益加切,必欲勘之以若罔闻知之罪者,抑何意耶?陪扈归后,即值清斋,台臣之疏,亦且留院,则虽欲陈章,其势末由之状,台臣亦非不知,而故借此事,作一哄端,其亦异矣。虽然,既被其有乖廉隅之斥,则何可晏然于夙夜之地乎?玆不得不略构短章,仰请严诛。伏乞圣明,亟命削罢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其何撕捱?尔等勿辞察职。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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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坐直。右承旨韩师得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协陈疏受由。右副承旨郑翚良。同副承旨李普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假注书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德王后忌辰斋戒。

○李普昱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日事违牌,无意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体未安。副应教尹光毅,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驾前巡视令旗手、军牢手,或各五双,或各十双磨炼,而壬辰年贞陵幸行时,以各五双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五双举行。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训局军兵,远陵则或八哨十二哨磨炼,近陵则皆以十六哨磨炼,而壬辰年贞陵行幸时,以十五哨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十五哨举行。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当日回銮,则十里外斥候伏兵,元无磨炼之事,而丙辰年思陵,丁巳年健元陵,辛酉年孝陵行幸时,虽非经宿,以道里颇远,守御、摠戎两厅,各随地方,有举行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近例举行。

○掌令李征夏启曰,持平洪益三、洪正辅,以并引嫌而退。上款引嫌,非所可论,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四字提用,虽或不审,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持平洪益三递差,持平洪正辅出仕。避嫌措辞见上答曰,依启。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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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右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假注书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德王后忌辰。

○孝敬王后忌辰斋戒。

○李普昱启曰,大司宪吴光运,三度呈辞,留院,执义尹心衡在外,掌令李征夏、李耉龄,持平洪正辅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健基启曰,左副承旨李重协,由限已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连呈辞单,无意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韩师得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以副应教尹光毅,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韩师得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以左副承旨李重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普昱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普昱,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极为未安。副应教尹光毅,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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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李重协。右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假注书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孝敬王后忌辰。

○兪健基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普昱启曰,大司宪吴光运,三度呈辞留院,执义尹心衡在外,掌令李征夏、李耉龄,持平洪正辅呈辞,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健基启曰,左副承旨李重协,前后违牌,已至累次,昨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启曰,明日武科庭试、初试两所监试官,两司各二员,当为进参,而谏院则行大司谏尹东衡在外,司谏许沃被论,正言赵载德未署经,正言赵炳彬,三度呈辞留院,只有献纳李夏宗,将无推移进参之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被论呈辞人员,并改差。

○又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连日违牌,无意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重协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郑翚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副应教尹光毅,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副修撰金时粲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韩师得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李普昱启曰,明日武科一二所试官,除武臣外,文宰试官六员内,无一人承牌者,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年年分,三南则以敬差官都事,分左右道复审事,自户曹既已事目启下矣。敬差官,不可不前期差出,都事中,亦有已递未出代,与瓜期已满者云,令该曹,即为差出,趁期下送,何如?传曰,允。

○兪健基,以进宴厅言启曰,三司分差监造官义盈库直长李廷瑗,顺陵直长申泓,并换差,礼宾寺直长、内赡寺直长,专意察任事,既已草记蒙允矣。三司分掌监造之任,极为紧急,有难等待开政,在前亦有口传换差之规,今亦依前例口传换差,使之察任,何如?传曰,今日政差出。

○韩师得启曰,永禧殿秋夕祭献官,付标之后,密恩君煿,称以在外,传香时刻已迫,故付标单子,不得已捧入,而该曹之初不详审,以致屡次付标,事甚未安。吏曹当该堂上,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羽良呈辞入启,参判元景夏进,参议任珽祭官进,右承旨韩师得进。兵批,判书徐宗玉呈辞受由,参判鱼有龙进,参议李鼎辅入直,参知李命坤差祭,同副承旨李普昱进。

○吏批启曰,判书郑羽良呈辞受由,参议任珽差祭,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未赴任都事,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年九十妇人封爵事,顷因大臣陈达,已有定式矣,年九十妇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赵明鼎为持平,申思观为丰基郡守,柳复明为户曹参判,黄景源为正言,尹光毅为司谏,郑益河为大司谏,闵光遇为咸镜都事,李永福为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洪得厚为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洪重孝为公洪左道灾伤敬差官,金霔为司录,韩宗协为监察,司宰直长洪启铉,司瓮直长gg司饔直长g沈廷仪相换,义盈直长李廷骏,礼宾直长宋秀雍相换,顺陵直长申泓,内赡直长沉重周相换。

○兵批启曰,内三厅参下入仕之类,皆是新出身,故除防米未纳前,勿许除职,曾有定式矣。今都目政,新除授部将柳夏征,系是防米未纳前,除职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以朴弼均、李义丰为副护军,金始㷜、李宗城、洪益三为副司直,朴师讷为副司正,李仁锡为司勇。

○备边司荐望,以李益炡为江华留守。

○传于李普昱曰,试官差出时,每为开政,纪纲寒心,监试官牌去来催促,使即修入。

○传于李普昱曰,监试官望筒即为修入。

○李普昱,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未安。副应教尹光毅,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状启,七八月令药材中,山药,当朔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韩师得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普昱,以备边司言启曰,南兵使赵东渐,以亲骑卫都试年条事,枚举巡营题辞,有所报禀矣。南兵使之意,与道臣无异,而道臣状禀,既已覆启许施,依巡营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新造旗麾祭,今八月十五日子时,神武门后,依前大吹打放炮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贞陵幸行时,十里外斥候伏兵,令随御厅,随其地方举行事,启禀,分付矣。守御使闵应洙在外,中军从事官皆未差,将不得举行云。相考丙辰年光陵行幸时誊录,则以守御使在外不得举行,而斥候军兵,皆在畿邑,故令京畿监司,次知举行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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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陈疏。右承旨韩师得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协呈辞。右副承旨郑翚良。同副承旨李普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有霜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南阳府使郑来周。

○李普昱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差退一日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吴光运,三度呈辞入启,执义尹心衡在外,掌令李征夏,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李耉龄、持平洪正辅呈辞,赵明鼎,武二所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乘来言,今日旗军洗马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时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启曰,来十六日,儒生殿讲,取禀。传曰,停。

○兪健基启曰,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日事违牌,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韩师得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李普昱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入侍,而或未差,或在外,或陈疏受由,或呈辞,或试所进去,无进参之员。正言赵载德,掌令李耉龄,持平洪正辅,待明朝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状启,宣川居馆军元弼同等渰死事,传于李普昱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韩师得,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初七日,领议政金在鲁请对引见入侍时,贞陵行幸回驾后,抚安大君芳蕃,广平大君玙,永顺君溥三代祠宇,一体致祭事,启下矣。遣礼官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致祭文,艺文馆急速制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部将河大渊,以大润改名,而望单传书之际,误以渊字书出而受点,不胜惶恐。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自前陵幸时,交龙旗差备马,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状启内,丰基前郡守金圣垕,令该府禀处事,启下矣。金圣垕,时在全罗道长兴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申致云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申退后,臣之偏母,素患风痰瘫癖之症,因暴寒添加,昏昏委惙,不能运动,饮啖全却,精神迷罔,转侧须人,殆不自将,夜来诸节,少无所减,臣方左右扶持,不容顷刻离舍。臣既薄命不幸,无他子姓,臣身一出,臣家无人,夙夜奔走,其势末由。当此园陵行幸隔日无多之时,陈章请急,极知万万惶恐,而情理煎迫,自不觉其声之疾。玆因召牌,随诣阙外,冒控哀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臣焦遑闷切,万不获已之状,亟递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煎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正言黄景源疏曰,伏以臣,昨蒙圣恩,除臣司谏院正言,以武试促臣受命,臣诚悸恐,不敢违召,苍黄赴阙,冒昧祗肃,而第臣偏母,在广州,夙抱痰火之疾,经年弥留,近因风寒之感,数日沈痼,元气寝削,食饮都废。臣以孤身,系官于朝,未得往护,疾笃之报,朝者又至,臣心战灼,不能自定,敢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以便归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焉。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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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陈疏。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右副承旨李普昱坐直。同副承旨郑俊一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假注书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昧爽,下霜。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宁远郡守申旼,殷山县监沈瑴,大丘营将李始爀。

○兪健基启曰,右副承旨郑翚良,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启曰,刑曹判书朴文秀,镇日违召,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备边司进不进单子,传于李普昱曰,悬頉此多,改修正以入。

○李普昱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虽非日次,而差退一日来会事,昨已启达,今日来会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郑翚良启曰,陵幸迫近,承旨不可不备员。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任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普昱曰,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郑羽良呈辞受由,参判元景夏进,参议任珽牌不进,右副承旨郑翚良进。兵批,判书徐宗玉呈辞受由,参判鱼有龙病,参议李鼎辅病,参知李命坤入直进,右副承旨郑翚良进。

○吏批启曰,判书郑羽良呈辞受由,参议任珽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郑俊一为承旨,郑锡五为判尹,闵应洙为刑曹判书,金始炯为判义禁,李宗城为大司宪,权莹为大司谏,李重庚为工曹参判,权𥛚为左尹,李周镇、徐宗伋为同义禁,李弘稷为庆尚都事,安𠍱为江原都事,李齐华为兵曹正郞,金汉桢为活人别提,灵城君单朴文秀,兼掌令单洪得厚,兼持平单李永福,兼监察单洪重孝,知义禁徐宗伋,以吴光运、金尚迪、洪得厚、许沃,为副护军,金圣应、尹东衡、李重协,为副司直,赵炳彬、洪重孝,为副司果,金锺万为副司正。

○以郑彦郁为事变假注书。

○李普昱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尹光莘,既有罢职之命,未及差代之前,例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允下矣。左边捕盗大将具圣任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选上妓生,初既减数,且内宴,同时设行,故各差备医女,实难分排。妓生呈才及医女差备不足之代,无论针线婢丘史,依前例参酌使用之意,敢启。传曰,选上之人若才乏,则临时此禀,可也。呈才点下,既前期应有其例,其何晩禀?况呈才点下者,比前鲜焉,亦何乏乎?虽然,奉慈圣称南山,何等重也?而岂可苟且,依私燕例行之,善为充队?依教举行,可也。若乏则更禀加定,可也。此关事体,依前加定于近道。

○又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馔品器数,一依点下数磨炼举行,而其中或不无背节难办之物,依前例以他物种代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昱,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上试官咸宁君朴缵新,自数日前,臀肿猝发,颇有根核,而莫重试事,不敢言病。昨今跨马往来,一倍肆毒,欲浓未浓,痛势如刺,连日触冷,又添寒感,委顿叫苦,病情甚剧,以此病状,实无参试之望,令政院,斯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所草记,试官朴缵新,病状委顿,实无参试之望,令政院,斯速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李益炡疏曰,伏以臣本无似,最居人下,荐蒙隆渥,骤躐至此,而惟其羸弱之质,癃痼之病,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前后陈溷者累矣。迺者江都居留之命,尤非臣梦寐之所敢到,臣诚惊惶怵惕,罔知攸措。臣不敢知圣明,何取于谫劣之臣,遽授此匪分之任耶?噫,朝廷命官,何莫非量才适器,而至若保障重地,必须人望素惬,才具已著,有足以谙练事务,然后乃可授之,而臣之平生头颅,不过迂疏一措大耳。其于此任,非但臣心之所不期,庙堂亦未尝以臣身仿佛拟议。而今玆谬恩,忽及于千万意想之外,自顾不称,实多偾误之虑,左思右度,终难冒赴。玆敢疾声号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上,俯垂谅察,亟赐镌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其即察任。

○江原监司状启,左参赞李箕镇病重上去不得事。踏启字。

○癸亥八月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在鲁,左议政宋寅明,兼工曹判书申思喆,判敦宁李秉常,行户曹判书金始炯,行副司直权𥛚,礼曹参判李周镇,吏曹参判元景夏,掌令李耉龄,校理元景淳,同副承旨李普昱,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记事官吴彦儒、郑元淳,同为入侍。在鲁进伏曰,日气猝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安宁矣。在鲁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无事矣。在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上曰,有欲下教者,备堂有加入之教矣。不过得一老臣寒心矣。在鲁曰,多有应頉,故如此矣。在鲁曰,再昨有霜气,今日又严霜,臣以节祀往郊外,闻农人之言,则百谷,皆凋伤云,甚可惜矣。上曰,时气如此,早霜宜矣。前头民事,甚可悯念矣。在鲁曰,数日以来,日气稍解,而尚有霜凛之候,陵幸只隔数日,臣等不胜忧闷矣。上曰,其前日气虽未解,予则不以为关系矣。壬辰以后,又当此陵,予心一倍怆感矣。他陵则已皆展谒,而此陵展谒,今始为之矣。在鲁曰,陵幸日字已迫,事多变通矣。上曰,其欲变通者,何事耶?在鲁曰,训将金圣应,以部奉事请仍事,被论引入,无行公之意,而陵幸此迫,多有举行事,自朝家,合有处分之道,若不递差,则宜即勉出矣。上曰,谁所启也?在鲁曰,发启台臣,方入侍矣。上曰,业欲下教而忘之。闻卿所陈,今始觉之。以此事观之,予之精神可知,今姑许递,可也。出榻教上曰,今番亲政时,予诗中苦心二字,即指时象,而元景夏,疑而问之,其问是矣。其后更思,诗,可谓言志矣。思喆曰,外间闻御制,皆以入侍诸臣之不为请还,纷纭非之。景夏之仰质,似然矣。上笑曰,诗虽言志,诸臣岂不制乎?景夏之言,浅矣而其问则是矣。景夏曰,伊日下教,若如今日之教,则臣等岂敢制进乎?上,顾谓寅明曰,左揆之今日入来,是矣。往事勿说,可也。寅明曰,何敢更提?在鲁曰,禁府堂上,因台启,并引嫌,台启可谓没把捉矣。判义禁呈辞入启,他堂则虽未及呈辞,皆引入。动驾此迫,多有举行事,而无一人行公者,不可不变通矣。上曰,并递差,可也。出榻教上曰,上虽体慈意,谦抑在下之道,莫重进宴,其何可苟且为之?而该厅草记,其涉不察矣。于草记,虽已下教,不可无饬,该厅堂上,并从重推考,可也。出榻教始炯曰,既承草记批答,又承筵席下教,极为惶恐矣。草记所请,盖为习仪时所用,非为定日所用,而辞不达意,致勤圣教,惶恐无地矣。周镇曰,以进宴厅事,至有重推之命,此莫非臣等迷劣,不善举行之致,惶恐无地矣。呈才虽有减数之教,即今当入之数,磨炼则不足者甚多。且各处差备当入,一百二十馀名,元仪仗奉持之数,亦甚夥然,故有所草记矣。上曰,仪仗亦岂不除减乎?周镇曰,呈才仪仗除减,而各处元仪仗,则依例举行矣。上曰,并与元仪仗而除减,宜矣。周镇曰,各处差备尚宫、典赞等所任,例自都监,使医女教习,过习仪后,以节次传说于宫人,以为定日,依此举行,故各殿差备,各至二十四五名矣。上曰,各殿差备,当直令内人为之,虽习仪,外则以医女为之,内则使内人为之,可也。出举条在鲁曰,平安兵使郑缵述,顷遭台弹,虽即停启,而停启台官,又方被论,久未收杀,朝家不可一边督赴,出场无期,宜有变通之道。上曰,递改,可也。出举条在鲁曰,北汉管城将申漫,顷遭台启,方在行查中。查启之来,迟速难期,虽或白脱,其在廉隅,亦难强令察任,重地不可久旷,姑为递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予亦以其人为昏矣。今后则择差,可也。在鲁曰,其人不昏矣。在鲁曰,刑判之逐日违牌,极涉未安矣。上曰,刑判之不为行公,何意也?寅明曰,方有实病云矣。景夏曰,方有疮疾矣。在鲁曰,刑判有疮疾,则其不行公,事势然矣。今姑许递,似好矣。上曰,刑判之事太过,故不为许递矣。今卿所达如此,依为之。出榻教景夏曰,疮疾实重矣。上曰,彼宰臣,为刑判分疏,以筵中事体,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吏兵判再度加由后,三度则不入矣。在鲁曰,举动前似未及之矣。在鲁曰,此咸镜监司沈圣希状启也。以道内农事形止论报,而以为今年被灾,豆太为甚,勿论南北关,成实之田,不能为十之一二。今年还上豆太种子外,势将以代谷捧上,而代谷之令,每因后时,不能均被其惠。请令庙堂禀旨,早赐指挥矣。还上代谷,固难轻许,而豆太之不成实如此,则不可无变通之道,依所请只就其不得已处,种子外许令参酌代捧,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此摠戎使具圣任状启也,而以今秋巡操及壮抄牙兵上番事,有所禀达矣。摠戎所管各邑,皆是海泽,而今年被灾最酷,未免惨凶云。秋操姑为停止,牙兵上番,亦为姑停,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年农事,何处稍胜云耶?在鲁、寅明齐奏曰,山峡似胜云矣。始炯曰,庆尚、全罗两道稍胜,而公洪道天安、稷山等邑最凶,京畿海边及黄海道沿海处,不免赤地云,今年年事,可谓穴农矣。田谷则逢年而被灾处,亦不多云,朝家给灾之政,似不甚难,而秋成已届,年分最急。庆尚都事瓜满之代,今日政,即为差出,敬差官及未赴任都事,令该曹,各别催促,一二日内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诸臣小退,大臣以下退出户外。小顷,传曰,诸臣入来。诸臣,进伏。上曰,顷日鱼赞善,以掩过遂非为戒,其言是矣。予岂有饰非之意?今日乃崇陵忌辰斋戒,而全然忘之,以常服见朝臣矣。中官提说,故始觉之,才改服矣。古人以为天下万事,皆从方寸做去,予之精神如此,何事可做乎?在鲁曰,再明忌辰,与六月忌辰有间,三日之斋,似太过矣。上,呜咽曰,上殿所依者,只予一人,以今未改服事推之,则予之精神已衰矣。岂不可闷乎?三日之斋,予亦知其过矣,怆念畴昔而为之矣。今日则以淡服见卿等,而若六月忌辰,则当以白衣见之矣。普昱曰,陵幸迫近,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副承旨李重协,累呈辞疏,无意察任,今姑改差。京兆亦多举行之事,而判尹金圣应,俄因大臣陈达,既已许递。政官牌招,并即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在鲁曰,此黄海监司徐命九状启也。以为一道农形,自去月以后,已判大歉,各邑灾实,当从六月以后雨泽之得不得施行。而虽面里之内,雨旸各异,无全邑全坪之可分登歉者,灾实到处相错,不可举全邑而从灾,亦不可举全邑而从实。今年必行面里分等之法,然后民国庶无大损,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臣意则面里分等,虽似琐屑,苟能详核精分,则最为良法。今年雨泽,与他年有别,一邑之内,农形处处不均,诚如状启所陈,依状请许令面里分等似好,而专在于道臣之十分着意,今不必邑邑尽行此法,只就其中不可不面里分等者,详细审察,精加区别,俾国无实结之缩,民无混征之冤为宜。以此另加严饬,何如?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出举条景夏曰,被灾邑,则分等虽无妨,而举一道勿论丰歉,尽为分等,必有虚实相蒙之弊,似当商量为之矣。在鲁曰,然则如景夏之言,而分等灾邑,似好矣。寅明曰,面里分等,臣则本不好之,而今年则未免穴农,分等似无所妨矣。面里分等,朝家若许之,则勿论丰歉之邑,一倂许之似宜矣。上曰,左揆之言,大体好矣。凡为方伯者,每于此等事,辄欲详备,甚可憎矣。予言,非抑斥道臣也。诚不无太过之弊矣。在鲁曰,延、白等邑,未免惨凶,道臣状请,不是过矣。徐命九,本非干誉之人也。寅明曰,分等之法,未免太琐,王者虽以一夫之不被泽为耻,亦安得一一均施乎?上曰,道内灾实,为方伯者,精核言之,可也。而海伯之状,安知无虚实相蒙之患耶?景夏所达是矣。始炯,以面里分等事,有所私语。普昱曰,筵臣有私语者,推考宜矣。上曰,户判若有所怀,则直达,可也,何可私语乎?推考,可也。出举条在鲁曰,此京畿水使曺允成状启也。以为本营藏船之所,本不便利,潮入船浮者,一月之内,不过五日。若于潮小之时,猝有事变,则必有不能运船之患。营基越岸有对峯,其两间,乃藏船之所也。若筑城于营基,又于其对峯置墩台,为并守之道,则战船介于其间,将无劫夺火烧之忧,而本营则物力残薄,有难措手,若自朝廷,以关西草木数百同许卖,且以海西详定米陈腐者数千石划给,则可以完筑。请令庙堂,禀处矣。城则虽果可筑,即今江都城役方张,不可一时并举,姑令安徐为宜矣。上曰,藏船之所如此,则其船将无所用矣。在鲁曰,战船不可置之于大洋,必于藏风处置之,而藏风而兼为水滀处未易,故各镇本多如此之患矣。上曰,此状启,姑为别置,待后议定,可也。普昱曰,臣曾待罪于罗州、灵光等邑,此二邑,皆有战船,故知战船之弊矣。船仓必于堀漑处为之,潮入则船浮,潮退则船着于泥浦,虽动一邑之力,难可动矣。是以知藏船之极难矣。在鲁曰,此平安监司金若鲁状启也。以为博川民人等,春间与耆老所差人金源,有田畓相讼事,别定查官于安州牧,穷查决给于博川民人处矣。今者捕厅,称以剧贼窥捕,发遣军官、军士,推捉本郡人金采圭等四人,而此人等,本以乡族,或有已经座首者,财产富裕,决非作贼之类。且四人,俱是其时讼只,讼只四人,俱出贼招,决无是理。近来京外奸细之徒,图得差人,冒夺民田,及其理屈,不得售计,则诬陷良民,无所不至,而捕厅将校,出送外方,曾有禁令,如有不得不推捉外方之事,则所当移文道臣,使之捉送,而不此之为,成给草料于将校军卒,泛称各道各邑,任其横行,搜捕之际,村落空虚,鸡犬殆尽,苟不严防此弊,则生民之害,有不可胜言。今后则捕厅,切勿直送捕校,移文该道举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定式矣。臣见而骇之,问于耆所,则耆所果有欲买博川田畓之事,以金源,定送差人云。又取见捕厅文书,则所谓博川差人,称以收税上来之际,到中路逢贼,䌷一同钱百两、髢束、马匹等物见失,上京探问,则乃是博川居某某所为云。发遣将校,捉来推给之意,呈捕厅,则捕厅初只成给背关,而旋因耆所移文,以为背关,则外方例不动念,乃有此发送捕校之举矣。耆所堂上,听其差人之言,蒙然成给移文,难免其责。至于捕将,则此非剧贼之出于贼招者比,不过金源虚疏不近理之疏,而轻送捕校,作弊外方至此,尤不可无罪,当该耆堂,从重推考,捕将罢职。金源之因讼嫌,假称探问,诬陷良民,诚极痛骇。令该曹,囚禁究问,明核根因,依律重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以江都筑城便否及守都城便否,下询诸臣。上曰,予以具圣任疏,为迂阔矣。圣任所言,不免臆智,所得城外民家,移入城内之说,亦甚迂矣。予意则城外有人家,固无所妨,城外植木亦好,而人家似胜于植木矣。虽予精神未衰之时,一念在于军民,况今衰暮之日乎?予则以守都城为心矣。东门虽云地低难守,予则以为可守,但他日事,不可知也。予今孑孑,只有元良,予恒务树阴德,庙社何忍弃之,臣民亦何忍弃之乎?北汉,非李领府事,不可筑矣。左相之欲筑江都,其意亦好,而予则不欲弃都民,每当此言,泪辄下矣。玉音仍呜咽。景夏曰,今以庙谟下询,当从容商确,不当伤怀,更勿为如此下教,臣所望也。上曰,自然如此矣。予将欲守都城,如是则众心,必成城矣。今番陵幸归路,欲登东门楼,以观其形止,他门则皆以三字揭扁,而独于东门,以兴仁之门四字揭扁,添以之字之意,卿等知之乎?景夏曰,臣曾见先辈所录,东边虚故加之字云矣。上曰,然矣。以一之字,补其虚矣。予尝闻显庙尝下教曰,若欲守都城,自有馀矣。今予使元良,祗迎于东门者,意盖深矣,而元良则不知予意,以好事知之矣。予年二十时所带之带,元良带之,犹且不阔,其肥大可知。此盖无吃紧之苦而然矣,予以是为闷也。又教曰,岭南士子,召还李縡之疏,诚可笑矣。縡之为人,洁则洁矣。而予以縡为东宫保养官,予以为即当上来矣,终不上来,极为非矣。顷日朴赞善,以召还疏请,故方欲召之,而近来精神不好,不惟忘之,实痛岭儒之疏而不为之,此非抑縡也,抑岭儒也。乙巳年,縡欲罢彰义宫,而予不听,故縡去矣。其为人,洁则洁,但不优馀矣。然元良则得如此人,好矣。寅明曰,先臣赵光祖,欲罢昭格署,达夜苦争,先正臣李珥,以黄蜡事,累次争执,俄者上教至当,以容直受谏,导元良好矣。上曰,卿言是矣。若得人而辅之元良,足可为守城之主矣。上曰,城池事,首左揆,各陈所见,可也。在鲁曰,江都天险,足为保障之地,亦宜修筑,而但道路既远,两津横隔京城,人民似有临急未及渡,而自相生乱之患,是可虑也。至于都城,则虽或众心成城,以死守之,东西边终有低虚之患,此亦难矣,然守都,经常之道也。必欲守都城,则北汉,不可不修葺矣。寅明曰,及此闲暇之时,绸缪之策,不可不为之。江都之筑,最胜于守都城矣。固守都城则固好矣,而其在周虑之道,不可忽预备之方矣。且三万石,亦甚不多,岂可以此谓浮费而遽为停役乎?思喆曰,留意都城之教,至当矣。臣曾闻武将之言,则都城必无难守之虑云。此则李浣,亦尝言之矣。且军门三万石,费于江都之役,岂不可惜乎?使留守,随便为之,似好矣。上曰,卿言诚是矣。使沁留,随便设施,则必无不可筑之理矣。秉常曰,臣于今日阁外,闻备局诸堂之言,则筑江都、守都城便否,不可不各陈所见云,故敢此仰达矣。都城难守之说似是,而江都亦非可守之地。若当缓急之日,以江都为可归而弃都城,入小岛,或为贼兵之所乘,则一片孤岛,四面阻绝,进退无所归矣。今无西北之忧,则无论江都、都城,不必汲汲修筑,而必欲为之,则守都之策,似胜矣。臣意则舍都城而筑江都,未免为缓急之倒置矣。景夏曰,臣于前夜,仰陈愚见矣。今左揆,必欲筑城江都者,虽出于备阴雨之意,而臣所见不同矣。使留守,依节目修筑,似为便好,而至于耗竭财力,诚可惜矣。虽都城,只可从便修补,其所耗财,若如江都,则臣亦当争之矣。上谓寅明曰,卿与景夏于江都事,所见不同,其为甲乙之论乎?寅明曰,臣之欲筑江都,景夏之不欲筑江都,皆出于为国公心,此非为甲乙之论,而所见适不同也。景夏曰,诚如大臣之言,非敢为甲乙之论而然也。在鲁曰,都城西边甚虚,若欲守都城,则荡春台,不可不筑矣。始炯曰,都城诚不可弃,而江都,亦保障之地。自祖宗朝,已多修筑,始役所费,亦且不赀,今若中撤,则前功可惜矣。秉常曰,江都所费既多,此后则使留守为之,似无所妨矣。寅明曰,江都之役,留守亦何能独当乎?若无物力,则无可奈何,金始㷜则得物力,故能为之矣。上曰,李益炡,足可为之,而其父亦必同力为之矣。𥛚曰,都城为根本之地,庙社在此,子女玉帛亦在此,若离都城,则人心必波荡,莫如保守都城,而当初北汉之筑,亦是守都城之计也。臣曾守江都时,观其形止,则长江天堑,足可谓金城汤池矣。若修补,以为缓急之归,则固无所妨,而但财力浮费甚可闷矣。周镇曰,都城则庙社、军民在焉。今此守城之教,圣虑深远,群下孰不感叹?而第都城,乃是定鼎,城堞规模,非守城御敌之规模也。若以他日大计,坚定于此,则凡诸守城之方,不可不大更张,然后始为完定矣。上曰,何以更张乎?周镇曰,守城规模,深沟高垒,然后乃可矣。城外必堀垓,而城下附近村舍,一倂毁撤,江仓尽入城内,乃是大更张也。江都,自是金城汤池,保障重地中,第一好处也。虽为都城守备之计,江都终非等弃之地,城役既始之后,有此甲乙之论,将有中止之举,许多财力,今若空弃,则诚为可惜。军作米三万石,依前划给,使军门筑斯之后,徐议都城之修筑,诚合万全之道,愚浅之见,断然如此矣。寅明曰,军国大事,不可草草为之,惟在圣上,默谅处之。景夏曰,具圣任之疏,自上,有吏兵判及臣详览后,商量仰达之教矣。此是留中之疏,当为还入乎?上曰,留备局,可也。景夏曰,顷日筵中,有高哥、昔哥搜问调用之教,而臣有问知敢达。高哥则虽有之,而其为高句丽子孙与否,未能详知,不可轻议调用,昔哥则江陵、狼川有之,而皆是常人,有以升户炮手上京者,而此非铨曹所可调用矣。上曰,然则昔氏子孙,分付军门,从其相当窠,不次调用,可也。出举条景夏曰,有开政之命,臣先退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耉龄避嫌曰,小臣,乃京兆该当发启之台臣也。俄者有判尹递差之命,而因大臣陈达,训将方在被论中,陵幸迫近,变通递差,则台启之是非可否,不在其中。臣以发启之台臣,何可苟然以台阁自处乎?此事不过官师相规,而其所关系,则亦不轻而重矣。体统纪纲,国脉所系,而近来国纲不严,人心解弛,凡于卯酉守直摘奸时,多般悬頉,诚为寒心,而犹不至于执阙后图頉。内摘奸,何等严重,而以该司一张草记,可以请仍于现告坐罢之后耶。已颓之纪纲,其将落下几层耶。阙直之该郞,虽依现罢职,而草记之该堂,乌得全然无事乎?大臣,亦以摘奸应頉为言,实非所望于大臣者也。况且连次陈达,终至于不待连启变通。此莫非如臣无似,忝在台地,未免见轻之致,台阁事体,缘臣坏损,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所陈虽过,其得台体,大臣所达,亦无深虑,勿辞,亦勿退待。耉龄仍传启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上曰,既谕何烦?请还寝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其勿更烦。请还寝夏宅岛配之命,仍令鞫厅,严讯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其勿更烦。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上曰,其勿更烦。请徙边罪人陆师圣,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还收远配罪人尹志放归田里,禁锢终身之命。上曰,勿烦。请还寝物故罪人明彦特放之命。上曰,勿烦。请茂山府使田日祥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依启。新除授执义尹心衡,时在京畿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上曰,首左揆进前,在鲁、寅明,更为进伏。上曰,彼中消息何如云耶?在鲁、寅明齐奏曰,臣等亦何以知之乎?御将有所云云。而此等说话,不可煽动,惟当镇安人心矣。上曰,今日将臣若入侍,则有欲为下教者矣。近来武臣之不悬象毛,非矣。此后则大将以下不悬象毛之弊,申饬,可也。出举条上曰,尹光莘、郑缵述,俱是可用人也。光莘之递差训炼中军,甚可惜矣。寅明曰,可任中军之人极难,郑缵述足可任矣。景淳曰,本馆上下番不备,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副修撰金时粲,待明朝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普昱曰,贞陵红箭门内所在冢墓,何年入葬?何代公主与否?后日登对时告达事,下教矣。惠信之信字,即慎字,公主之公字,即翁字。而碑可三尺许,字刻宛然,距陵所可为一百六七十步。而乙卯年,因朝令改莎,即今莎草,间多枯损矣。未知何代公翁主,而何年入葬矣。上曰,《谱略》似有之矣。普昱曰,考见《谱略》,元无惠慎二字矣。上曰,碑石后面,年月日无之耶?普昱曰,年月日有无,初无誊来之事,臣亦未审矣。上曰,誊来,可也。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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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陈疏。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右副承旨李普昱。同副承旨郑俊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显宗大王忌辰斋戒。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郑俊一启曰,因弘文馆草记,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韩师得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郑俊一启曰,艺文提学元景夏,明日待开门牌招,陵幸亲祭祭文,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京畿监司柳俨,有禀定事,请对矣。传曰,引见。

○以副校理兪宇基、朴弼载,副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郑羽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郑俊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未安。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翚良,以兵曹言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尹光莘罢职之代,即当差出,而判书臣徐宗玉呈辞受由,次官曾无差出之例,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授马及病蹇之类,依前例来十九日推移替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将官、内三厅将、守门将、建阳门哨官,例以中日,入启受点,以为趁期替直之地,而今则陵幸日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旧例以十九日入直人员,二十四日至入直监军巡将,亦以十九日受点人员,二十日至,并为仍察,何如?传曰,允。

○癸亥八月十七日酉时,上御熙政堂。京畿监司柳俨,请对引见入侍时,京畿监司柳俨,同副承旨郑俊一,假注书金朝润,记事官吴彦儒、郑元淳,同为入侍。俨,进伏曰,臣今日摘奸道路桥梁而来,有禀达事,敢此求对矣。大驾行幸,事体至重,则所当十分坦治,以清九轨之路,而臣往审贞陵行幸之路,昔日御路,变作农场,或为田或为畓,此由于近来民习之不淑,而兼司仆,不能指挥检饬,诚可骇然。以圣上恤民之至意,曲轸民弊,或虑害谷,而今此行幸之路,非复昔日正路,而出于沙川,马皆没蹄,即今旱干之时,尚犹如此,若值雨水,则御乘,决不可行矣。陵幸日字已迫,不可不及时变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非五陵路耶?此路必由鼓岩下,岂其治道,直由沙川耶?俨曰,此臣之罪也。未摘奸之前,已有此虑,欲为状闻,修治旧路而未果,又不能预为摘奸,使莫重行幸之路,至于如此,诚极惶恐矣。上曰,沙川之路几里耶?俨曰,以城内言之,则殆如自敦化门,抵布廛屏门矣。今若欲开治,则足费一两日民力矣。上曰,古有聂夷中诗矣。民习虽可恶,谷诚为重,何必改治道路,以伤谷乎?此非小民之过,乃道臣之过也。卿则莅营属耳。前后道臣及地方官则不可无致罚之道矣。使俊一,书传教曰,今番行途,曾已睹,自可无治,不为下教,今闻畿伯所陈,可谓寒心,而虽然,聂夷中诗,尝不云乎?王者所依,民也,民之所依,农也。上不饬而下虽犯,其谷何辜?依前治途举行事,已下教,而民习可谓无状。民之犯禁,乃道臣、守令之不饬。有春秋奉审,有春秋巡历,民若犯途而耕,田不至大而申饬,则岂有全途耕田之理哉?视而不察,由川而行,为民则可谓小惠,其若不察而行,可谓蒙然,非今道臣之觉悟,而达赤岘沙川,其何分乎?道臣陈达,虽得其体,不教而治,非王政也。先饬其本,壬辰以后前后道臣时存人,并从重推考。令道臣,查问壬辰后初耕年,其时守令,其若时存,令该府处之,勿治其民,此后犯耕之民,即教而不遵者也,付诸道臣,随现科治。出榻教俨曰,当惠而惠则可,不当惠而惠则不可。臣虽无似,既管一道,如此之民,不可不治矣。上曰,将台近处,有松耶?俨曰,御幕当设处,多有松矣。上曰,四山濯濯,而其处能有松,诚异矣。予近来无寐,夜半闻香徒之声,问于中官,则以为非香徒,而乃樵军也。樵军之直夜出去如此,则其深入可知。顷日灵城言,城内士大夫,非光陵木则何处取柴乎?其言似矣,而为陵官者,不亦难乎?予尝欲言之矣。向有一樵夫,入神武门内斫松,守直老宦禁之,则樵夫荷斧直前,欲击之云,此后则必直斫之矣。今日纪纲如此,其何能国乎?北岳则童濯,而南山则颇茂密,南山下所居之人,诚奇矣。上曰,昨日备堂引见时,以江都筑城、守都城便否,下询矣。卿意以为如何?俨曰,具圣任所陈方略,大体则好,而以往事观之,壬辰之变,都民皆投降于平秀吉,甲子适变,亦争出迎。都民若效死勿去,则岂不可守?而人心之不足恃有如此,都城亦甚阔大,臣未知其必可守也。上曰,具圣任之疏,或不无好处,而城外人家移入城内之说,殆近于臆智矣。俨曰,江都、南汉,俱是偏小之地,守之不难,而至于都城则阔大难守,守都城之议,终未知其可也。上曰,来头必以守都城,有上言者矣。以史记观之,读书之士,亦有开门而纳款者,小民其何足责乎?小民则力不足而欲图其生,其心还可残忍,两班先走,故常人随之矣。尝观三田渡碑,想其时景像,予心尚酸。江都筑城,予实有两般心,而欲守都城,则畿营,曾有移设于荡春之议矣。俨曰,畿营有移营钱,自前有此议,而臣则以为决不可为也。京畿左边属守御厅,右边属摠戎厅,手下无一兵,兼兵马水军之称,都是虚名。虽移营于荡春,有何益焉?戊申李廷济为畿伯,其人甚英敏,故多出传令,仅得军官五十馀人,以为把守云矣。上曰,他道则营下有兵乎?俨曰,皆有之。臣新经海伯,海营则有一千壮抄,甚雄壮矣。上曰,都城东边甚虚疏,虽欲守之,此甚可虑矣。俨曰,臣尝闻他城门扁额皆无之字,而独东门,书以兴仁之门,盖东边虚故,欲以之字补之云矣。上曰,然矣。俨曰,苟能得人,何城不可守乎?臣曾往北京时见之,宁远卫,不过一弹丸孤城,而袁崇焕,能御汗之十万兵。今亦得人,则江都虽不加筑,亦可守矣。禁军将朴时佐,曾为臣之军官,而颇有识虑,以为江都多筑堰,即今则无非船泊处,而非复昔日江都云矣。上曰,其言似智矣。俨曰,江都筑城,有使留守,每年补筑之议,而我国之事,常多半途而废,此最可闷矣。上曰,领相以为,若欲守都城,则北汉不可不修葺云,若筑城于荡春,以通大成门,则似好矣。大成门路,昔险今夷,足为辇路,而虽驾轿,亦可往来云。然耶?俨曰,前则绝险,难于攀跻,今则便成大路,足可为辇路矣。上曰,临津筑城则好矣。俨曰,轸念关防,不必至于此矣。臣即以为我国,不必以外寇为虑,财赋之不足,诚可虑矣。上曰,闻李邦绥之言乎?北京事,多可忧者矣。俨曰,今番乾隆之出来沈阳,所可虑者有二焉。康熙之出来沈阳也,欲转来朝鲜,而其母劝止而挽去。又其时彼人以为,天子巡狩,国王必当来觐云,而我国仅得弥缝矣。此等事,诚为可虑,而从古亡国者,必数代失德,然后始亡。康熙、雍正、乾隆,皆无失德,似不至于速亡矣。上曰,常谈不曰,郡无事村无事乎?中原有难,则我国亦将劳苦矣。俨曰,外间多有骚屑,圣上不必以此等事,频频下教矣。上,顾谓臣朝润曰,此等说话,不必尽书之矣。仍下问曰,注书谁家人耶?俊一对曰,前承旨臣金廷润之堂弟也。上曰,其名谁耶?俊一对曰,金朝润也。上,问于臣朝润曰,汝为注书几巡耶?臣朝润对曰,二巡矣。俨曰,今年京畿年事,未免穴农。必面里分等然后,各邑灾实,可免不均之弊矣。上曰,黄海监司徐命九,亦以面里分等状请矣。俨曰,臣待罪海西时,两年灾实,皆面里分等,而多有实效,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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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坐直。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右副承旨李普昱。同副承旨郑俊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显宗大王忌辰。

○郑俊一启曰,大司宪李宗城,执义尹心衡在外,掌令李征夏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持平赵明鼎武二所监试官进去,掌令李耉龄,持平洪正辅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启曰,今此陵幸时,汉城府堂上,当为导驾,而判尹郑锡五,左尹权𥛚未肃拜,右尹尹得和,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启曰,金吾久无行公堂上,罪囚积滞,委属可虑。判义禁金始炯,知义禁徐宗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致云启曰,今此贞陵举动时,大驾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郑翚良启曰,今此贞陵行幸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金判府事留都。

○传于申致云曰,吏兵判呈辞入之。

○以吏兵曹判书三度呈辞,传于郑翚良曰,并下加给由,即为牌招察任。

○以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郑俊一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郑俊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员。而佐郞金善行,除拜累日,以情势难安,累度呈状,不为出肃。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贞陵行幸时,禁军将及宣传官,不可不备员,而内禁卫将李衡身,以前任大丘营将,未及上来,参上宣传官一员未差。李衡身,今姑改差,并与宣传官未差之代,口传差出,以为领军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彦好为兵曹佐郞。

○备边司荐望,以赵儆为平安兵使。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寿松为右边捕盗大将,李泰祥为内禁将,沈义希为宣传官。

○郑俊一,以御营厅言启曰,前副正李景说,本厅粮饷色郞厅启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景说为副司果。

○郑俊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贞陵行幸时,庭试武科初试试官中,多有领军随驾之员,且动驾日仍设科场,事体未安。自十九日为始,依前例一二所,姑为停止,大驾还宫后复设,而试官中应参举动之员,使之一体随驾之意,并分付试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懿陵陵内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出往矣。连接将校手本,则陵寝内外深僻之处,遍踏穷搜者,已过旬日,竟无踪迹可寻云。军兵累日露处可虑,且陵幸隔日。今姑撤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贞陵行幸时,东营入直军兵,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十九日东营入直马步军兵,与训局馀军替代,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贞陵举动时,建阳门西营两营入直禁卫军兵及东营入直御营军兵,依前例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建阳门军一百名,哨官金畴叙,西营军五十名,哨官尹尔衡,东营军五十名,哨官金世鼎率领,前期一日,与禁、御两营军兵替代入直,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户曹移文,则义盈库所封供上物种中,昆布,上年北道灾减,故以多士麻代封矣。本道土贡昆布,今始来到云。日后国忌,各殿各宫供上,以昆布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贞陵举动时,建阳门西营入直军兵,以训炼都监馀军,替代留都,而还宫后,以本营军兵,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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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斋宿。左承旨申致云斋宿。右承旨韩师得坐直。左副承旨郑羽良斋宿。右副承旨李普昱斋宿。同副承旨郑俊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斋宿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雾气。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

○郑翚良启曰,禁卫营教炼官来言,今日未时聚军,申时量依节目板廛屏门上路结阵,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天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御营厅教炼官、禁军阵教炼官来言,二严后结阵,仍为悬灯,天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健基启曰,吏曹判书郑羽良,昨违召命,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翚良曰,曾经帅任,祛其象毛,盖由于慢也。御胄既有象毛,今后一体为之意,既下教,而孔雀亦一道也。若此,上虽插笠,祛孔雀乎?公服下军服,申饬之圣意有在,将可骄乎?一体申饬。

○传于郑翚良曰,刁斗压近,而声或闻,留都大臣,住于敦化门外,留营,住于弘化门外事,分付。

○传于郑翚良曰,该房承旨,入侍于宣政殿。

○传于郑翚良曰,昔甘宁,插鹅翎,百骑共之。今三厅七番悬翎,亦此意也,将宜共之,而只凭乎旗,此何意?禁军将共三军表衣,自今一体为之意,分付。

○韩师得,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阙直,事体未安。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王世子祗迎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兼文学金时粲,不为行公,兼说书洪羽汉,连呈辞单,说书李永禄,自乡昨已入来,不为出肃。并即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牌不进,禁推传旨,及兼文学金时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师得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郑翚良启曰,新除授捕盗大将郑寿松,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旨牌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健基,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物主人等呼诉内,春夏秋逐日供上活雉,每年春猎得家养,以为继供之地矣。即今家养已尽,虽欲猎捉,草树茂密,其势末由。依前例以活鸡,参半代封事,斯速入启,俾免阙供生事之患云。此时猎雉,诚如所诉,从前变通代封,比比有之,而莫重供上代封,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参半代封。

○郑翚良,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因兵曹草记,自十九日至二十日,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因兵曹草记,自十九日至二十日,姑为停试,大驾还宫后复设事,命下矣。依禀定试所令参试官,率差备官,依例守直,试事姑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贞陵举动时,本营军兵留都事,既已定夺矣。建阳门西营两处入直军兵,今八月十九日,以训炼都监馀军,前期替代后,本营五哨军兵及别骁卫,专属留都大将,而本营则千摠朴嗜覃,把摠宋珣,哨官卢彦复,教炼官金燧,率领工匠牙兵四十名,别破阵二名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柳秀章、别骁卫三人,率领工匠、牙兵五名入直,火药库则哨官崔柱天率领别破阵十四名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行判中枢府事金兴庆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启下事目,率领扈卫三厅军官,大驾出还宫时,依前例结阵于通化门外,昼则移阵于弘化门外前路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刁斗压近而声或闻,留都大臣,住于弘化门外,留营住于弘化门外事,命下矣。依传教移阵于弘化门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亥八月十九日申时,上,御宣政殿。该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翚良,假注书金朝润,记事官吴彦儒、郑元淳,同为入侍。上曰,注书出去。扈卫厅掌务执事及事知宣传官,使之入来。臣朝润,承命而出,召扈卫厅掌务执事及事知宣传官以入。上,命立于殿陛下教曰,留都大将,方留阵于何处耶?宣传官对曰,方留阵于板廛屏门矣。上曰,若留阵于板廛屏门,则刁斗之声,必彻于太庙,事甚未安。移阵于弘化门外,动驾回驾时,只祗迎祗送于板廛屏门事,分付,可也。出榻教又教曰,初则板廛为信地,而今则弘化门为信地,解严当于信地。明日回驾后,弘化门外解严事,亦为分付,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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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右副承旨李普昱。同副承旨郑俊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以守宫假承旨望筒,传于兪健基曰,望筒虽入之,夜深,何以点下?以首望举行。

○郑翚良,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移阵于弘化门外矣。出宫时刻不远,故退阵于板廛屏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举动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大驾贞陵举动,入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望墓礼奉审罢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致云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翚良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下马时吹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军阵教练官来言,骑马时吹哱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承旨启曰,禁卫营教炼官来言,弘化门外结阵,退阵于板廛屏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扈卫厅军官来言,通化门外留阵,移阵弘化门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扈卫厅军官来言,弘化门留阵,退阵于通化门外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昼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健基曰,自洞口至替马所,捧上言。

○传于郑翚良曰,百官插羽。

○传于韩师得曰,回驾时似日暮,世子虽阙门内祗迎,必当迟待于小次,自内祗迎为之。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癸亥八月二十日卯时,上行幸贞陵。大驾出宫,卯初三刻。上,出宾阳门,将上马之际,上,教兵房承旨郑翚良曰,兵判进来事,分付。兵判徐宗玉进前。上曰,每于举动时,必以倭枪挟辇,故辄致纷踏。今番挟辇,以二百名炮手为之则可矣,不必以倭枪挟辇,以致如前纷踏之弊,卿其知悉举行。又教宗玉曰,顷以大将以下不悬象毛,有所下教矣。御胄既悬象毛,则大将以下不悬象毛,慢矣。孔雀羽,亦一体,若此则上虽插孔雀羽,大将以下,亦将不插乎?一倂严饬,甲胄标衣等事,亦皆申饬,可也。上仍上马,出东门到替马所,入幕次后,教翚良曰,兪判府事祗迎与否?斯速问来事,分付。翚良奏曰,兪判府事祗迎与否问来事,命下矣。问之则兪判府事,无祗迎之事云矣。上曰,知道。上曰,副摠管郑寿松递差,尹光莘叙用,副摠管除授,使即肃谢于陵所。出榻教大驾到陵所,入幕次后,承、史退出。小顷,上入红箭门,展谒礼毕,亲举玉趾,奉审陵上。上曰,陵官待令耶?翚良曰,陵官来待矣。上曰,彼陵官谁耶?翚良曰,参奉柳圣跻,即畿伯柳俨之子也。上,谓圣跻曰,惠慎翁主墓在何处耶?圣跻举手而指曰,彼红箭门内树密处是也。上,乃降入小次后,传曰,礼房承旨入侍。右承旨韩师得,假注书金朝润,记事官吴彦儒、郑元淳入侍。上曰,注书出去。陵官入侍事,分付。臣朝润,承命而出,召参奉柳圣跻以入。上,谓圣跻曰,惠慎翁主墓,有墓碣,而其长几何耶?圣跻举两手尺馀而对曰,其长不过如斯,而殆与各官善政碑矣。上曰,惠慎翁主,不知为何时翁主?而《璿源谱略》,既无所载,博考于封陵时仪轨及私家文字。前头实录曝晒时,令史官,亦为考出,可也。出举条上,诣丁字阁,行酌献礼,俯伏兴拜,仍降复位,四拜讫。上曰,他陵祭物则右设,而此独左设,何故也?翚良,问于守仆以对曰,本来如此云矣。上又曰,他陵丁字阁,则以生绡涂窗户,而此陵则涂以绵䌷,此亦何故耶?翚良,问于守仆以对曰,此亦本来如此云矣。上入小次,仍行辞陵礼。上曰,俄见承旨、中官,有由红箭门而出者。当该承旨及中官,并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出御幕次后,传曰,兵房承旨入侍。左副承旨郑翚良,假注书金朝润,记事官吴彦儒、郑元淳入侍。上曰,注书出去。兵判及事知宣传官进来事,分付。臣朝润,承命而出,召兵判徐宗玉,宣传官李国贤、金光国以入。上使翚良,书传教,下御营厅训炼都监曰,先厢军兵陞将台后,将台左边,设方阵,视大旌向前。一点后,马兵左右别将,与御营别骁卫别将,三战三合后,大旌向前。再点则训局马兵、御营别骁卫,三战三合后,视大旌左右点,即时收兵,而坛上放炮后,各营各哨应炮一声,即为行营,而此乃用马兵应炮外,虽有暗令,径先放炮,当施军律矣。仍使翚良,读宣于宣传官,又教宗玉曰,回銮时将阅武,欲观马兵,故书下传教于御营训局,而传教本意,两营似难详解。卿其详言于宣传官,使之持信箭,分付于两营,可也。宗玉,承传教,分付宣传官以送。上,仍回銮到沙河里御将台阅武。宗玉进曰,禁军,于坛上东边,如前待令乎?上曰,敌兵虽撤蒺藜而突入,炮声不当出矣。设方阵圆阵之时,只为放炮,而五次轮放则勿为之。禁军则坛上左边蜂屯而已之意,分付。宗玉曰,都监中军郑缵述病重,以左别将代之,宜有警责之道矣。上曰,若有实病,则以别将代之,何伤乎?置之。翚良曰,领议政金在鲁,左议政宋寅明,请对矣。上曰,引见。在鲁、寅明进伏曰,祗谒园陵,追伸孝思,驱驰沙场,尽日劳动,圣体不瑕有伤损之节乎?上曰,一样矣。上,教翚良曰,神机箭、开门炮并除之事,分付。上升帐后,宣传官在前,教炼官在后,前陪牢子、巡视旗、吹鼓手等,三般叩头,禀升帐。炮放炮三声,禀肃静,炮放炮三声,蛟龙旌向前一点,训局马兵左右别将,与御营别骁卫别将,出战。追击三进三退后,放大炮一声。蛟龙旌左右点后,左右马兵,与别马队出战,追击三进三退。上曰,兵判叩头之时,宣传官命起来,而兵判不为应声,不可无警责。兵判徐宗玉,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召副摠管尹光莘,以暗令教曰,素知勇力,非比常调,予欲一试。着军服乘所骑马,突入训局阵,抽来令箭,光莘,跪辞以不能,请以执操。宗玉进曰,光莘,虽是宰列武臣,而圣教之下,不即举行,敢以上前执操为请,事涉猥烦矣。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莘,承命而出,突入训局阵,训局阵拒而不纳,马兵及别武士,自左右门翼击之。光莘几为所围。上,召内乘李章吾教曰,汝可往助尹光莘矣。章吾承命而往,俄而,光莘夺取训局兵五六个箭及一个铁打子而来,章吾亦夺取一个铁打子而来。上屡加称叹,仍教曰,训局兵之见夺箭及铁打子者,置之,将官则记过,可也。御营厅别骁卫别将申德夏无号令出战,而回信地之际,落马于肃静牌前,自上有记过之命。本营以哨官金渲为假别将,追击之际,渲为训局所捉,上曰,金渲记过。日势已暮,待令于阙内事,分付。上曰,京畿监司各务差使员,并引见。上谓京畿监司柳俨曰,虽不早霜,农形未免失稔,今又早霜,必不免大歉。农形果何如云耶?俨对曰,臣亦不能详知,而未霜之前,犹不免凶,霜灾今又如此,农形不言可知。峡农亦判大歉云矣。上曰,前头民事,实甚可闷。后日备局次对,卿亦同为入侍,可也。出榻教上,谓杨州牧使赵斗寿曰,本州农形,何如?斗寿对曰,当初雨雹之后,已判凶歉,今又早霜,农形尤无可言矣。广州府尹徐命珩,以本州下七面距府城颇远,粜籴之际,民难远输,请设外仓为达。上曰,尹铎岂不曰抑为保障乎?抑为茧丝乎?命珩职在保障重地,不务城内之储谷,反请外仓之别设,若当缓急之际,则适足为赍盗粮之资。其所陈请,极为非矣。广州府尹徐命珩,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丰德府使赵元锡进曰,臣于本邑,有弊瘼之可闷者,敢此仰达。本府,与松都接界,而松都则民役颇歇,故本府民人等,多有移居于松都,而本府军额之充定,甚为苟简。顷年灵城君朴文秀,为府使时,多有刷还者,而厥后此弊依旧矣。本府各样军兵,合为三千二百馀名之多而元户二千二百馀户内,昨今年疠疫之后,军兵死亡无数,充额比前尤难。臣方欲刷还松都移居之民,而若无庙堂申饬之事,则松都留守之许其刷还,有未可必,故敢此仰达矣。翚良曰,赵元锡,到处善治,颇有声绩矣。上曰,不遇盘根错节,无以别利器。尔既到处善治,则今于此邑,亦可善为矣。所达如此,自备局,松都留守处,申饬,可也。出举条翚良曰,臣于俄者洞口外,见僧人辈,设床烧香,罗伏道左,所见之猥屑,甚矣。导驾道臣之不为禁断,极为未安,京畿监司柳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谓翚良曰,司仆马待令乎?问于该员。翚良曰,待令云矣。上曰,三匹牵来事,分付。翚良曰,马三匹,牵来阶下矣。上,命两大将曰,军容颇整,阵法不紊,不可无论赏之举。司仆马各一匹,特为面给矣。于是,两大将,并趋出,执辔拜受。又以马一匹,面给光莘。光莘亦趋出执辔拜受。又以豹皮一领,面给地方官赵斗寿,又召章吾,面给豹皮一领,曰,汝则年少,故不给马而给豹皮矣。翚良,请行营。上曰,知道。上曰,回銮时,当历入武安王庙,前队留阵事,分付,仍回銮。司谏尹光毅,献纳李夏宗,掌令李耉龄,持平洪正辅请对于路左。翚良奏曰,两司诸臣,方请对矣。上曰,引见。上,驻马良久,而两司诸臣,以作门之不即许入,趁未入对。上曰,两司诸臣,并推考。两司终不得入侍。御乘不耐久驻,颇腾骧。上,仍命前发教曰,两司诸臣,并递差,大驾到关王庙前路。传曰,武安王庙历临事,俄已分付,而不能预为举行,致有中路驻驾之弊。兵曹判书徐宗玉推考,可也。出举条大驾入关王庙,瞻遗像再拜讫,问于承史曰,先王朝,幸南关王庙时,有御制矣。仍诵平生我爱寿亭公之句曰,此外句韵,予不能思得矣。臣朝润对曰,外句,即节义精忠万古崇矣。上曰,然矣。下句韵亦知之乎?臣朝润对曰,内句则臣亦未及思得,而外句韵则长使英雄泪满胸矣。上曰,然矣。大驾出关王庙时,上曰,两司诸臣,必闻东门殿坐之命,而有所请对矣。推考传旨及递差传旨,并还收。出榻教上,驻驾路上,传于师得曰,辛未之于今年,已为五十三年矣。予又祗谒此陵,历入此庙,追惟昔日,不胜感怆。当敬次先朝关王庙御制以下,即为入刻,揭板于东南关王庙,可也。出榻教大驾到东大门,御门楼,与随驾诸臣,循览城堞。上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予心惟以人和为贵。脱有缓急,决无弃民迁动之意矣。顷日畿伯以为,都民难与守城,壬辰倭乱,都民,多有投降于平秀吉者,实无可恃云,而予意则不然矣。龙蛇,赤子随时而化,惟看时势之如何耳。岂可以壬辰事,为一切之论乎?备堂外诸臣,各陈所见,可也。礼曹判书赵观彬曰,江都修筑,不如守都城。臣之所见,大体则与具圣任之意同,而其中亦有与圣任异者,即今别无形见之边警,而凶年又如此,如此之时,虽都城,不必汲汲修筑矣。上曰,予亦无必筑都城之意,而欲以筑江都之物力,储置之,以待日后守城之费也。具圣任曰,圣教所谓地利不如人和者,诚至当矣。古人以平地之城,和辑人心,能保守者多矣。都城便是山城,岂有难守之虑乎?上曰,圣任疏中,以城外人家为虑,而予以为不然矣。人家虽增多,亦无所妨,可有因以用计之道矣。尹容曰,臣意则江都及都城,皆非紧急修筑者,即今筑城之议,似非以东南为虑矣,若以西北为虑,则西北防守之疏虞,甚矣。所当致力于西北防守,而都城则似非急务矣。且江都则天堑既险,若能得人,则虽无城,足以保守矣。丙子之乱,边臣无一人死于锋镝之下,无论都城、江都,此岂城池之罪乎?此千秋志士之痛恨者也。上曰,此言是矣。洪景辅曰,圣上虽以人和为先,而亦必有地利之可恃,然后人心益有所固矣。臣意则以为江都虽不修筑,都城则不可不修辑也。城池若不坚固,则人心似不可徒恃矣。寅明曰,自古有以平地之城固守者多矣,而此则众寡相敌者也。若小小寇贼,则京城足可防守,而我国所虑者,在于南北大寇矣。贼势浩大,则决难以京城守之矣。在鲁曰,此乃国家大计,既不可造次决定,且今日风气不佳,还宫后,后日讲定,似好矣。上仍还宫,御明政门,命宣传官,拏入申德夏、金渲等。传于宣传官曰,德夏之肃静牌前落马,极为骇然。令本营,决棍二十度后汰去。渲之被执于训局阵,亦极骇然。令本营,参酌决棍之意,分付。传于翚良曰,随驾军兵,依例犒馈之意,分付。出榻教上,还宫后,御涵仁亭,传曰,兵房承旨入侍。左副承旨郑翚良,假注书金朝润,记事官吴彦儒、郑元淳入侍。上使翚良,书传教曰,历拜武安王庙,旷世相感之意。此庙历瞻,即辛未年依宋太祖历瞻武成王庙下教行之者,而其时谒陵,即此陵也。五十三年之后,追踵昔年古事,弥切兴怆。其令礼曹,择日,遣官致祭,南庙一体举行,而祭文中,以此意撰进。出榻教上,又教翚良曰,东关王庙垣墙修改,南庙亦为一体举行事,分付。出榻教承、史,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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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坐直。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右副承旨李普昱坐直。同副承旨郑俊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贤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俊一启曰,大司宪李宗城在外,执义尹心衡未肃拜,掌令李征夏武一所监试官进,李耉龄,持平洪正辅呈辞,赵明鼎,武二所监试官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在鲁,提调赵观彬,副提调兪健基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展省园陵,霜露增感,回銮之路,又多历临,驱驰劳动之馀,不瑕有伤损之节,而眩气其无所发作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少伸情礼于三十馀年之后,追踪盛意于五十馀年前事,一倍于心,旷世兴怀,而夜中雨声,睡觉起坐,助予追慕,心幸军民。慈殿气候一样,予则气一样,待下教入侍,宜矣。

○韩师得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吴遂采未肃拜,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羽良,连日违召,尚未行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吴遂采牌不进,罢职传旨,及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李普昱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李普昱,以进宴厅言启曰,今此进宴时,三司熟设处所,以文政殿月廊近处,分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徐命九移文,则今此世子嫔拣择时,道内各邑守令、兵使、水使、都事、察访,或以李姓,或以元无年岁可当处女单子,不得收捧上送云。中道捧单定限,乃今月二十日也,期限已过,今始报来,事甚未安。监司徐命九,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历拜武安庙,旷世相感之意,此庙历瞻,即辛未年依宋太祖历瞻武成王庙下教行之者,而其时谒陵,即此陵也。五十三年之后,追踵昔年故事,冞切兴怆。其令礼曹择日,遣官致祭,南庙一体举行,而祭文中以此意撰进事,命下矣。东南关王庙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翚良,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马队别将申德夏,依传教从重决棍二十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哨官金渲,令该军门,参酌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昱,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监试官司谏院献纳李夏宗,谓有情势,不为进参。今日势难开坐,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取,因监试官之不齐,趁未开坐。今则日势已暮,不得开场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趁早来诣试所,以监试官不备,今日不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俊一启曰,科场事体至重且严。监试官,若或有故,则自试所草记变通,例也。武二所则才以监试官不备,不得开场之意,草记入启,而武一所监试官尹光毅,谓有情势,不为进参,自试所,所当即为草记,而日势已晩,尚无皂白。今日国纲虽曰懈弛,事系科场,岂容若此?武一所试官,并从重推考,司谏尹光毅,献纳李夏宗,并即牌招,以为进去开场之地,何如?传曰,允。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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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坐直。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右副承旨李普昱。同副承旨郑俊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

○夜四更,月晕。五更,月晕,月犯井星。

○李普昱启曰,大司宪李宗城在外,执义尹心衡牌不进,掌令李征夏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掌令李耉龄,持平洪正辅,陈疏留院,持平赵明鼎,武二所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俊一启曰,领府事徐命均上疏,以县道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兪健基启曰,左副承旨郑翚良,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在外武一二所监试官进去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吴遂采,执义尹心衡牌不进罢职传旨及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郑俊一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韩师得启曰,修撰李昌谊,自乡才已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吴遂采,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启曰,副提学吴遂采,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日昨禁府堂上变通差出之后,判义禁金始炯,违牌陈疏,尚不出肃,闻以兄弟同席为嫌云。相避之法,下位当递,同义禁金始㷜,今姑改差,判义禁金始炯,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趁晓来诣试所,而以监试官之不备,今日又不得开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趁早来诣试所,以监试官不备,今日又不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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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坐直。左副承旨郑翚良。右副承旨李普昱。同副承旨郑俊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仕直金朝润式暇。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下直,通津府使朴时佐,丰山万户梁世俊。

○李普昱启曰,大司宪李宗城在外,执义尹心衡未肃拜,掌令李征夏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掌令李耉龄,持平洪正辅陈疏入启,持平赵明鼎武二所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俊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金吾滞囚,委属可虑。判义禁金始炯,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普昱曰,今下弓矢,丰山万户梁世俊处,给送。

○传于韩师得曰,礼房承旨入侍于宣政殿。

○传于李普昱曰,相臣、备局堂上、摠戎使具圣任来会事,分付。

○郑俊一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及备局堂上及摠戎使,依下教来待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又传曰,训将亦为入来。

○郑俊一启曰,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两司当为入侍。除在外、试所进去、陈疏入启外,执义尹心衡,正言黄景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师得曰,六月今月,用三日斋宜矣,而今番则章奏公事,如常时,政院不察矣。

○又以副提学吴遂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及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修撰李昌谊、金时粲等,再牌不进,禁推传旨。传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韩师得启曰,副提学吴遂采,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启曰,以武一二所监试官不备,本院禀启请牌矣。司谏尹光毅,献纳李夏宗,随牌陈疏留院,大司谏权莹,前已陈疏留院,只有正言黄景源,自乡上来,而他无推移之员,莫重试场,未免停辙,事甚未安。一员未差之代,所当政官牌招,开政差出,而国忌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韩师得,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汉城府移文,则今此拣择时,南部居幼学申韶,有处女,而京中捧单时,其家长在于安岳任所,不得着名书呈矣,今始上来,故捧单输送云。申韶女子单子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抚安大君芳蕃,广平大君玙,永顺君溥祠宇致祭,今八月二十五日设行事,已为启下矣。即闻本家,有大段拘忌,不得已以九月初六日退行云。以此日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前安奇察访柳征瑞,即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试所,因监试官之不备,趁未设场,而今则日势已暮,又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趁早来诣试所,以监试官不备,今日又不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顷日政,庆基殿参奉李毅敬,曾入于御史别荐,故误认进士,备拟受点矣。今此李毅敬呈状内,自是幼学,既非进士云,不胜惶恐。原单子中,以学生及御史别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郑羽良牌不进,参判元景夏进,参议任珽牌不进,都承旨兪健基进。

○吏批启曰,判书郑羽良,参议任珽,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茂山府使,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徐宗伋为左参赞,郑寿期为右参赞,南弼明为敦宁都正,韩光肇为正言,李承源为同义禁,吴光运为同春秋,具亿为茂山府使,边翼老为迎日县监,韩师浃为长鬐县监,金宗台为司谏,兪宇基为献纳,闵堣为掌令,洪镜辅为持平,郑汇晋为学谕。

○兵批启曰,新除授阿吾地万户金俊起呈状内,老母今年八十岁,情理所在,决难远离赴任,斯速启递云。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徐宗玉次对进,参判鱼有龙入直进,参议李鼎辅病,参知李命坤病,同副承旨郑俊一进。

○以郑缵述为副护军,李箕镇、洪象汉、韩翼謩为副司直,柳征瑞为副司果,徐干世为北汉管城将,赵儆为平安兵使。

○郑俊一,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教炼官有阙代,依节目以千摠所旗牌官升差。其代以军兵中取才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陵幸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副提学吴遂采,吏曹参议任珽,执义尹心衡牌不进罢职传旨,及副校理朴弼载、兪宇基,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牌不进禁推传旨。传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以全罗监司状启,九月令荐新进上石榴,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韩师得曰,勿待罪事,回谕。

○大司谏权莹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意外,忽伏承薇院除命,惊惶震越,不知所出。臣奉职无状,为吏数朔,旋以灾狱俱紊贬罢,呶呶辨说,有辱臣身,姑守古人无辨之戒,而灾狱,国之重政,于此而一或有紊,则其不合于百职,举此可知。况顷日大臣,以贬罢守令,勿叙当职事,新有定式,当职且不许叙,则显职之不容滥拟,较然明甚,而铨司不察,致有此误恩,臣实讶之,惟此一事,固在应汰之科。且臣于言责之任,矢死自画,区区咫尺之守,有不可自失。况此谏长,地望尤别,有非人人所可混叨,故先朝通此者,常不过数五人,而近来官方紊甚,便作堂上官轮回之窠,故臣亦混入于轮拟之中,遂至再玷,而其实则清显地也,固不容畀之于如臣等辈。盖臣即向来无名一常荫耳,晩窃科第,不过为禄仕计,而夤缘幸会,清涂华官,视若茶饭,以至长此薇垣,居然gg就g与名官无别,臣实自笑其冒滥,而亦为朝廷叹此淆杂也。固当恭俟公议之驳正,而幸行隔日,不暇缓声,辄此渎冒,臣又死罪。伏乞圣慈,亟赐镌削,使官方无淆,情志粗安,千万幸甚。臣既不以谏官自居,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敢此略陈焉。拣择捧单,何等重大,而顷者权崇,以幺麽一该郞,敢生乘时售怨之计,拔单持归,以至生事之境,此实前古未有之变怪也。伊时大臣,虽已陈论,而崇之此事,大关世道,以其众所共知之世仇,做出无恨诬悖之说,直欲一举而伤害近百家世族,其设心造计,殊极放肆。当此世变层生之日,此等巧㦧之类,若不严惩峻防,则窃恐世臣故族,将无完家。其为世道之忧,有不可胜言,不可不一番究问,以破其挟私逞憾之习。臣谓宜权崇,即令该府,拿问严处也。新除授载宁郡守兪彦徽,以镜贼门客,为世良写疏,则在朝家先治党与之道,不可齿诸官联,而才从岭县,遽陞西郡,除目之下,物情骇愤。亦宜刊去仕藉,以严堤坊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权崇之举,其虽可骇,其心可量。初则以为党习,闻大臣陈达,此举虽骇,心可量者,所陈过矣。兪彦徽事,其大训之下,其何若是?宜自勉克绥之饬励。其勿辞,速察职。

○礼曹判书赵观彬疏曰,伏以臣,有恳迫情私,不避猥僭,仰陈于慈覆之下。臣之父母丘墓,在于舒川地,昨今年来,连因公私事,故致旷省扫,情理甚缺。所当请暇往来,而兼带内局之任,责在保护,有不可引久瘝旷。若蒙体下之恩,亟许递改,或特赐恩由,俾得自伸至情,而还肃于御宴之前,以效祝冈之微诚,是臣区区之恳也。伏乞圣慈,俯垂矜许焉。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省焉。

○持平赵明鼎疏曰,伏以臣,庸愚蹇劣,最出人下,而幸占科第,滥厕名涂,周旋簪笔之列,依近日月之光,荣宠之极,固非臣始愿攸及,由是而有骑省之除,又由是而有柏府之命,旬日之间,除旨联翩,臣诚惶感陨越,益无所措。而监试事急,召牌夜临,逃遁不得,黾勉出肃,往来试所,今已八九日矣。晨坐夕罢,撞触风雾,受伤固已不细,而忽自昨夕大寒战移时,仍复发热,肢体洒淅,头颅如碎,终宵不得接目,朝来益复苦剧,晕眩疼痛,若将顷刻难支,以此病状,万无自力赴坐之势,玆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加矜怜,亟许镌递,俾延残喘,不胜幸甚。抑臣于病中,窃有所忧闷者,并此附陈,试场之有故停废,今已五日矣。当此秋事之方殷,远道之人,迟待淹滞,贻弊不赀,此已不可不恤。至于随驾四台臣,既有递差之命,则虽即还收,便同已递,宜不敢以台阁自处,开口论事,而顾乃相继陈疏,殆若无故者然,事体之苟简,廉隅之亏损,莫此为甚。臣谓四台臣,亟宜递改,仍命开政,差出其代,俾即开坐也。且二所试官柳濬,癃病昏耄,殆不省事,每日舁来,入处深室,曾不能暂时参坐,殊无备员开场之意,亦不可递改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者,于事体是矣,而其当之者,不识事理,举措可骇,自亏廉隅,其陈得体,依施。柳濬事依施。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司谏尹光毅,献纳李夏宗疏曰,伏以臣等,猥以无似,待罪言地。昨于陪扈时,伏闻有东楼殿坐之教,窃有区区忧爱之忱。相率求对,进伏路次,言未及发口,遽承重推之命,继有特递之教,臣等苍黄迸出,惶恐俟谴矣,不意圣度天大,旋即还收,邮罚不加,职名如旧,臣等诚不胜惶陨感激之至。今以试所草记,天牌狎临,在臣等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情实未暴,踪地转蹙,投进短章,自外径归,臣罪尤万万矣。仍窃伏念,人君居止,不可不审慎。礼曰,不凭高,不临危,又曰,城上不顾,凡人尚然,况人辟乎?今乃以千乘之尊,临御危峻之楼,已非所以慎重之道。且历览城池之险易,循审山川之体势,亦非至尊所可亲临,而事未前有人心易惑,故臣等之所忧虑者,只在此耳。然此犹细事,如臣等辈,固无足言,而其职则乃台阁也。以台阁请对,其言可用则从之,不可则责之斥之,无不可。今乃于言未发之前,径加摧折,使不得开口而退。噫,此何举措,此何举措也?窃为圣明惜之也。殿下之轻视台阁如此,此后虽有系关国家安危之事,将不得请对,而亦何以毕其说乎?臣恐若此不已,则殿下之过去,无以匡救,而清朝耳目之职,特一无用之冗官矣。岂不大可惧哉?臣等初既不能积诚犯颜,反使圣上,有此无前之过举,此乃臣等之罪也。伏愿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求得谠直敢陈之士,布置言议之地,使得尽言不讳,而殿下亦宜恢广圣度,开张言路,君臣上下,交相勉励,则国家事庶可为也。臣等虽万被诛戮,实所甘心,愿殿下,勿以人废言焉。臣等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在下,并下疏同答

○掌令李耉龄,持平洪正辅疏曰,伏以臣等,日昨陪扈到中路,始伏闻东楼殿坐有命。妄窃以为人君之一动一静,万民所瞻仰,无故登城,人心易惑,不但垂堂之戒而已。故臣等相率求对,冀回天听,才入作门,遽承重推之命,及伏路次,继有特递之教,既不能一言发口,以效愿忠之诚,苍黄迸出,恭俟严谴矣,不料鞶褫属耳,旋命收还,仍又俯烛臣等之所欲言者,曲加开释,恩数出常,衷情已悉。臣等何敢自怀疑阻,复为撕捱之计?而但台阁之体,与他自别,带推行公,尚无前例,既递还仍,宁有是理?其不可以严教之反汗,而晏然仍冒也决矣。仍窃伏念从桥之请,汉帝嘉纳,止辇之受,前史称美。纵臣等献替之诚,有愧古人,在圣上听纳之道,何让前辟?而殿下则欲有所为,先折言者,使不敢开口论列,必行圣志而后已,臣等恐𫍙𫍙之声音颜色,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后虽复有关系国家安危者,人不敢进言,宁不惧哉?伏乞殿下,无以事过而自忽,益恢圣聪,使言者得以尽其说焉。治疏将上之际,以茶时,天牌严临,顾此情理,万无冒出之理,随诣阙外,拜章径归,𫓧钺之诛,益无所逃。唯愿亟赐镌削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警具僚,以幸私分,不胜万幸。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览,非翫也,意深也。此等浮儒之意,将何益于他日哉?既下教于顷日,其若有怀,先为陈章,可也。况李耉龄,伊日入侍之臣,竟夕默默,而既到其门,轻遽求对,道上立马,又亦寥寥,此何举措?国试重矣。或有撕捱者,不敢径先,例也,而以既递之官,不敢冒赴,则俟政院之请牌,违牌而伸廉隅,可也。虽不然,即日趋诣自列,可也。不为于此,不为于彼,其若不知,敢为抗章,此何事体,此何道理?良可骇也。

○领府事徐命均疏曰,伏以臣,伏闻圣驾,祗谒园陵,庸伸追远之诚,向夕回銮,不暇有伤损之节否?伏不胜忧虑之至。臣所处适在不远,固当进伏路次,瞻仰羽旄之美,而病势十分危剧,万无蠢动之路,竟日徊徨,终不得遂计,惶陨震惕,靡所容措。盖臣病伏,前后章牍,既已累烦矣。痰核连络,凝结于膝骨上下,屈伸艰棘,不得行动,自前废礼之罪,实由于此。自七月来,日渐炽盛,转至成脓,五六处一时破溃,昼夜刺痛,不能转侧,寸步难运,足肿又从而溃裂,起居坐卧,皆须于人,兼以废食日久,气息绵缀,自力起身,已绝其望,担舁作行,亦无其路。左思右量,未免自归于蔑分阙礼之科。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罪戾斯极,邦宪至严,自当有斧钺之加,而不敢泯默,略控危悃,仰干严诛,尤增悚懔。伏乞圣明,亟降威命,勘臣重典,以严国体,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战越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之在乡,其涉过矣。此时大臣,岂可此乎?卿须安心勿辞,其即上来,以副此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癸亥八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宣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韩师得,假注书朴师讷,记事官吴彦儒、郑元淳,次次入侍。师得进伏曰,上番翰林吴彦儒,虽有亲病,任意出去,入侍命下之后,以致迟延,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举条上命内侍,下御诗于师得曰,日昨以武成庙悬板次御诗,当为制下之意,有所下教矣。今已制下,此御诗,东南两庙,一体悬板,而陪进时,承旨各一员,一则自敦化门陪进于南庙,一则自弘化门陪进于东庙,而香亭子及鼓吹等事,依例举行,可也。师得曰,肃庙御诗,板上纱笼,颇渝色矣。纱笼及其门,亦令改造,似好矣。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师得曰,大王大妃殿之为贞陵来派事,顷有考达之下教,故玆以考录,谨此持入矣。上曰,所录上之,可也。师得奉以上之。仍次次退出。

○癸亥八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摠戎使、京畿监司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在鲁,左议政宋寅明,咸宁君朴缵新,行副司直金圣应,兵曹判书徐宗玉,摠戎使具圣任,京畿监司柳俨,左尹权𥛚,吏曹参判元景夏,同副承旨郑俊一,正言黄景源,假注书朴师讷,事变假注书郑彦郁,记事官吴彦儒、郑元淳,同为入侍。在鲁进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鲁起伏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鲁起伏曰,王世子气候若何?上曰,善过矣。上曰,今番道路,诚为寒心。旧路草塞,而以川渠为路,顷于畿伯,有所下教,而若值雨则川路岂不难行乎?翌日始雨,诚多幸矣。俨曰,监司摘奸,不过前期数日为之,故未及修治。此后则预为摘奸然后,可无窘速之患矣。上曰,此皆道臣、守令不善检饬之致,故勿治百姓,而只为申饬道臣、守令矣。谒陵之路,决不可如是矣。俨曰,前后道臣,现告二大臣,亦入之云矣。上曰,大臣则当区别矣。上曰,卿等暂出户外。诸臣,即为退出,少顷,还为入侍。上曰,即今相哄者,非党习也。予于国事,有所深忧远虑,而今番台谏之事,岂不可笑乎?东门将登之意,顷于筵中,虽有下教,而无定夺之事,故予于台臣,求对时,意以为以关王庙历拜时,或拜或揖事,为请对,而其举措错乱,故推考又递差矣。拜庙出来时,兵判以为,将上东门云云。予始觉台臣之求对,盖以此事,而其递差之命,仍为还收矣。虽已还收,在台臣,宜有自处之道,而其所举措,手脚詤乱,赵明鼎之言是矣。人于处事之际,尽善则难,而台臣今番之事,诚可骇也。上曰,今日有先为议定之事矣。日昨尹容所达,致力于西北之说,虽好,而都城防守之策,亦不可缓也。藩篱虽紧,屋内尤岂可忽乎?且戎务,不可以无警而不饬矣。即今筑城之议,适际人心骚动之时,故不无歧议纷纭之事,而事若可为,岂可以人言为拘乎?昔年北汉筑城时,亦多骚屑,歧议纷纭,而终不中止,竟能完役,其事是矣。我国之人,稍欲设施,辄有难意,而左相之一意主张于筑城者,诚贵矣。今予虽有决不弃民之意,而保障御敌之策,亦不可不及时讲定,以为虑后图远之谟也。今者筑城之议,左相则以为都城规模,决难保守,而专意于江都筑城。摠戎使则以为都城可守,而欲增设雉城,固守勿去,其利害果何如?诸臣各陈所见,可也。都民辈,尝自谓曰,以吾辈守城,则但持石子,足以固守都城云,而渠辈率多以供物市井之民,难于迁动,故如是为言耳。真使守之,岂能投石固守乎?寅明曰,圣上明见矣。小民无远虑之致耳。在鲁曰,臣于前后筵对,已尽奏达矣。江都,是天险之地,其为保障之地,大胜于南汉,而但道里既远,两津横隔。京都人民,似有临急未及入,自相生乱之患,是极可虑。都城则东西两边地势平低,未免虚疏,雉城之设筑固好,而闾家栉比处,则为难便。虽曰都民,以死坚守,而若当莫强之贼,则安保其无万一之危乎?臣实无智谋,不能断定矣。然守都是经常之谟,而圣意既定以勿去,则不可无备危之道。荡春城之中止者,更为营筑,以为临机退守之计,恐不可已也。东城外凿垓,亦似不甚为难矣。寅明曰,我国人,多有议论,国事实难为之矣。臣之欲筑沁都城者,实出于为国家经远之虑,而反致议论之纷纭,臣之一身,虽不足恤,而公然生事于朝廷之上,岂不可闷乎?即今则臣意亦以为,以今日世道人心,江都筑城之事,中止之外,亦无可奈何,而但京城则决不可守。殿下之欲守都城,虽出于不忍弃民之盛意,而臣恐末终临急,反为弃民之归也。荡春城则比之都城,诚有胜之者矣。宗玉曰,江都城役事,臣亦赞决,而外议纷纭,终无可成之理,则无宁趁速停辍之为便。至于都城,殿下既示勿去之意,此乃天德王道,孰敢异议于其间乎?臣智虑浅短,未能逆睹,而但都城阔大,终难保其必守,先辈已有定论矣。北汉筑城之后,荡春外城,经纪未遑,今若筑斯而与北汉为相须之势,则此亦保守之一道,商确处之,好矣。圣任曰,臣之迷见,已尽于疏章,而守城之道,莫过于人和。都城虽不加筑,足以保守,而又必欲万全无忧,则东西平易处,雉城不可不增筑,而可筑处不多,似无大端难便之事矣。缵新曰,臣窃有区区所怀。向日筵中,以都城可守事,有所陈白矣。今者虽不必更为仰达,圣上想已记有。其后筵中,以江都筑城事下询时,臣以为,江都,天设其险,以海为城,真所谓保障之地,今若筑城,益增其险,事甚好矣。若委之于留守而筑之,则事半功倍,其在惜财就事之道,使留守看检蕫筑,便好之意,仰对,圣上亦想记得。荡春台设仓,北汉筑城,专为都城之意,今若以都城为他日依归之所,则荡春筑城,断不可已矣。第念南小洞上体城,间有低处,此亦可修筑,而东之东门外,西之三门外,自是平地,未免低虚,此两处则不可不间筑雉城。且堀壕堑,以为防御之道,而西之三门外则人家稠密,形址且多难便之势,商确处之好矣。圣应曰,守都城之议,自是大经大法,孰敢有异议?而至于雉城,守都之策完定然后,可以议之。加筑处,东西两边,察其低处,略加增筑,似无妨。而大抵谋国之道,不可不慎重,都城若不可保,则江都自当为依归之所矣,荡春城继筑,亦似不可已矣。俨曰,都城增修,实合固根本之意,江都筑城,亦为重保障之道。虽或皆有难便之端,已悉于前日筵白,而既已议定之后,则甲乙相争,诚为可闷。臣意则江都都城,并为修筑为好,惟望善为指画,俾无更生纷纭之弊,幸甚。𥛚曰,都城,是自祖宗朝累百年守来之地,宗社所在,臣民所聚,其重,何如,而轻意弃去乎?此其所以决不可弃去之地,且其形势,以臣所见,保障之地,莫此若也,而必无不可守之虑。且或当临急之时,果至不可守之境,则其时处变之道,或未知,何如,而预以檀公上策,径先讲定,臣实未晓也。景夏曰,臣之愚见,前已仰达,而江都,自祖宗朝,为保障重地,何可弃乎?然,目今国家荐岁凶荒,财力荡竭,诚有难言之忧。早霜以后,今年年事,又可知矣。此时筑城耗财,诚未知为得计。臣意则江都,使留守主管,从容为筑似好,都城,随毁修补,荡春城,虽可筑,而亦当徐徐商确,其不可耗竭财力,与江都筑城无异矣。景源曰,小臣不闲戎务,何足仰对,而孟子曰,地利不如人和,此言诚好矣。民安然后,城郭可恃,民若不安,则城郭虽好,不可徒恃,而即今连岁凶荒,民穷财匮之时,储财惜费,是为急务,城池之役,似难设施矣。景夏曰,尹容东门所达,最似端的矣。在鲁曰,致力于西北,好则好矣,而万一强贼,奄逾青石谷,则将何以防御耶?寅明曰,西北关防,亦不可不修,而此则可备小小贼也。若有大敌,则外方关防,不过使贼,冲突之势稍为迟延时日而已,安能使之终不逾入耶?上曰,然矣。内地防守之道,决不可疏忽矣。左相既以都城为决不可守,而江都筑城之议,亦欲中止,予深慨然矣。故相臣筑北汉时,排众议为之事,当如是也。寅明曰,已知臣议之必不得行,故宁欲速寝其纷纭也。上曰,予亦知保障之地,莫如江都,而予惟不忍弃都民。都民欲皆率入于江都,则果可率入乎?寅明曰,若欲临急然后入之,则实难率去,而必须见机预入,则率去何难?宗玉曰,柳俨所达两处并为修筑之言,似的当矣。在鲁曰,其言亦非停当之论也。必须分轻重定是非论之,可也。寅明曰,若以守都城为决,则只修都城,可也,沁都无所用矣。都城不能保,而事在急迫然后,欲往江都,则不但都民之不可率入,臣恐国家亦难及往。并修沁都,将安用哉?临急之后,则国家虽欲往入,臣当力争其不可往矣。上曰,其言似过矣。在鲁曰,其言是矣。若临急则入于北汉之外,无他道矣。寅明曰,臣意本来如此,故常以为北汉则亦不可不着实修缮云矣。上曰,予有悟矣。予则断不弃都城,而远去而其在虑后之道,尹铎保障之所不可不为。今番东城登览之后,予犹有动意,而江都予亦知其好矣。江都城筑之为好,而留守足可为之,江都留守处,另加申饬。春秋内奉审时,知有不筑者,则当该留守,大则拿处,小则罢职。而其筑城节目,则令备局,议定,分付,可也。在鲁曰,东城外垓子事及荡春城事,则何以为之?上曰,退出后,更为看审商确,后日议定,可也。寅明曰,江都使留守筑城事定夺,而臣意则以江都物力,决无自办可筑之道矣。上曰,然则三军门所划出谷物三万石内,自备局,每年量宜计给于留守,以助物力,可也。抄出举条上曰,三军门大将,皆方入此矣。江都所储三军门谷物,其数几何?宗玉、缵新、圣应俱曰,储蓄之数,不过若干矣。上曰,军粮储置,何等重事,而皆以若干储蓄为对,事甚非矣。虽非专责于即今大将之事,而其在饬励之道,不可无警。三军门大将,并推考,可也。抄出举条上顾中官,有所下询,仍曰,中官下教之下,不即举行。当该中官,推考,可也。举条上曰,即今军务,诚为可笑矣。李宗城,尝以习阵为儿戏。习阵,诚与临乱有异,故自然如此,而可笑则甚也。今番尹光莘以为,当急则不顾其身,专以杀伤为事,故可以施勇,而平时则以伤身伤人为虑,故难以冲突云云,其言是矣。然大抵尹光莘,犹不能喑哑叱咤,使千人自废,而似难超登城矣。训将亦于其时,能开门纳之,结缚以献,则此为善事,而惟恐其突入防御之不暇,此亦训将之不能尽善也。圣应曰,臣果欲诱入,而尹光革,知几不入故耳。上曰,临急可以得人,平时则难以知之矣。为武将者,虽于平时,必为习劳为好。陶侃运甓之事,是好道,故予亦常时,于宫中,多习行步,虽登陟高处,亦不甚难,行步莫如习之矣。东朝问候之路,登陟甚难,而予不惮步,若使朝臣行之,必欲乘马矣。今番上陵时,颇觉劳惫,予今衰老之致,而意犹可能行三十里矣。习阵时,使李章吾,助尹光莘,而见其为人,犹是白面书生。卿等于调用之际,必使之习劳为好耳。予自辛壬以来,用心于国事,肌肤癯瘦,而今见训将,年方少而身甚肥,是少用心之致,卿等亦须习劳,可也。寅明曰,小臣惶恐敢达矣。凡事之尽其实情,诚有难者,以顷日申德夏事言之,臣追后闻知,申德夏非真见捉渠于驰马之际,来近肃静牌,以为既近肃静牌,宜不可乘马驰之,而渠自下马云矣。上曰,此其饰辞也。于其驰马来时,已知其无能之状矣。金渲则谁也?在鲁曰,金淀之弟也。上曰,军门用人,不过循资,必须择人为好矣。寅明曰,申德夏事,臣既仔细闻之,果非见捉之事,而且于台谏请对之时,圣上所料,与台谏本意有异,而预先处分,台谏不得露情云,尽暴情实,诚为难矣。上曰,其则然矣。景夏曰,臣意则今番圣上东门登览之事,元非可争之事。虽无端登览,历路暂登,有何所妨,而况此方议筑城之时乎?台臣请对,未知果何事?而其上疏则非矣。虽然,削职之罚,岂不过乎?上曰,然矣。依宪臣所陈,递差,可也。榻教景夏曰,且今番军校拿入事,事涉如何。圣意初欲拿入,则宜于帐殿,即为拿入,而既已回銮后,拿入于阙庭之内,则诚为过矣。阙庭,实非军校拿入之所,此后勿为如是似好,故敢达矣。上曰,所达大体,是矣,而申德夏,其时被执,已去于训局阵中云,故不得趁即拿入,而阙庭拿入之时,犹是未解严之前,则便是军中,似无不可拿入之义也。宜于御前,即时决棍,而欲其歇治,故使军门治之矣。寅明曰,渠若僾昧,则岂不可冤乎?其时果有被执之人,而误以德夏传达云耳。上曰,被执者谁也?缵新曰,金梦煃矣。上曰,然则误传宣传官,有罪矣。宗玉曰,宣传官,亦闻传者之误传也。论罪则亦似冤矣。上曰,其亦然矣。日已暮矣,庙谟先为之,可也。在鲁曰,此义州府尹南泰良状启也。以为凤城驰通中,有红骡马一匹,走过我境,要其详查送还,而满浦境,曾果有胡马越来之事,毛色月日相符。亟令庙堂,分付本道,厥马使之即送本府,传致凤城事为请矣。此是朝家前已分付之事,道臣状启,亦以为即令江界府,移送湾府云,则别无可以覆奏者,而湾尹既请,令庙堂分付,依所请使之速为传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举条在鲁曰,此江原监司赵明谦状启也。以为本道束伍岁抄军,使防御使及三营将巡历时,一体点考事,有所定式,而合操设行之年,营将巡点,例为停止,则今年合操时,束伍军则当为都点,而岁抄军则既停营将巡历,似当聚会于各镇,使之点考。而各邑之于镇营,道里绝远,似有往来骚扰之弊,姑待日后,何如?请令庙堂,禀旨,分付云矣。军人之裹粮往来之弊,诚如所陈,今年则姑为停止,待后年巡点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举条在鲁曰,刑曹判书闵应洙,身带将任,且兼惠厅堂上,今又新除刑狱之官,诸般职务,无非紧重,而一向在外,尚不上来,事甚未安。宜有警责,申饬之道矣。上曰,从重推考,催促上来,可也。举条在鲁曰,前左参赞李箕镇,既递吏判之后,所当即为趋朝,而至今不来,亦甚未安。从重推考,申饬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举条在鲁曰,礼曹判书赵观彬,方以扫坟事,陈疏受由,而进宴迫近之时,该曹职务,多有紧急,且方带药院提举,惠厅堂上所任甚重。姑令徐徐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举条

○景源所启,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命王府,依法举行。措辞见上上曰,既谕何烦?又所启,请还寝罪人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其勿更烦。又所启,请圣铎等二人,并令还发配所。措辞见上上曰,其勿更烦。又所启,请远配罪人穆,绝岛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罪人橏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前司谏许沃罢职。措辞见上上曰,其事既知过矣,其何强争?勿烦。又所启,请刑曹参判李世琎递差。措辞见上上曰,其人之强健既知,此虽过矣,亦不必相持者,依启。又所启,竹山,即畿湖孔道,而素多桴鼓之警,所以差送武臣,兼管营将,而府使沈坽,为人庸愚,政令懈弛,居官一期,无一善状。窃发之盗,横行闾里,以至于害及邻境,而莫知禁戢,其不职之失,于此可见。请竹山府使沈坽,罢职。上曰,依启。又所启,江都居留,责任至重,方国家无事之日,沁州一隅,虽不过为宰相徊翔之所,而睿简犹且难慎,况当此筑城之时,尤宜择人。新除授江华留守李益炡,资级践历,非不高显,而至于保障之任,实非其才。请江华留守李益炡,改差。上曰,以璿派亲尽之人,既经方伯,庙堂荐剡,亦云晩矣。副拟除此,意亦有在,则其所论列,过矣,勿烦。又所启,臣猥以疵贱,待罪谏职,初登前席,伏见殿下以江都筑城之役,俯询诸臣,谋所以责成居留之臣,而第臣愚意,当此大侵之年,苟不得其人,而授其任,则顾无以克成大役,故妄陈区区之见矣。及承圣答,反复诲谕,至以过矣为教,臣于此,不胜惶陨之至。李益炡,既无保障之才,而付之居留之任,非圣上所以难慎之意也,而臣以疏远之臣,初陈一事,遽承过矣之教,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俊一曰,正言黄景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

○台启至许沃事。上曰,此事所争,何如?在鲁曰,许沃所停之启,其已一次连启,而今此台启中,以曾不一连率尔径停为言,此句语,则是错知之言也。宗玉曰,其启元有酸意矣。至李世琎事,上曰,李世琎,虽老,勤于供职矣。在鲁曰,犹甚强健矣。寅明曰,不但强健勤仕而已,精神亦好矣。上曰,然矣。至李益炡事,上曰,李益炡,以何事谓非保障之才也?景源曰,其为人弱矣。臣以此谓无干办之才,而当此致意于保障之日,似不能担当也。上曰,此乃备局所荐。大臣之意,何如?在鲁曰,臣等既已荐拟,则有何不足之意,而台言如此,人之所见不同故也。惟在圣上处分矣。俊一曰,以臣所见,李益炡,其才决不下于他人,而循例筑城,亦岂有不能之虑乎?必将善为矣。至避嫌时,上曰,上款许沃事,似为引避之端,大臣俄有所言矣。景夏曰,兵判亦以酸意为言矣。上曰,耳目之官,方传启之际,承旨、兵判,错杂陈达,事体非矣。推考,可也。景夏曰,若以台体言之,则圣教诚然矣。抄出举条俊一曰,日昨假承旨安庆运,累次催促,终不入来,故启辞请罪矣。无批答还下,而安庆运事,终涉骇然,似不无警责之道,故更此,仰达矣。上曰,其时未及批答,而使之留置矣,中官误下。当该中官,推考,安庆运,令该府严处,可也。举条俊一曰,六月与今月国忌,有辛酉年下教,故今日虽非斋日,留院公事中不紧者,仍为留置,而择其紧急公事捧入矣。俄者以不察为教,自内既用三日之斋,则虽言事疏,勿为捧入乎?上曰,今日下教,使政院独知,而凡干疏章,欲使初勿来呈之意也。若有言事疏,既已来呈,到院则何可不为捧入耶?诸臣,遂退出。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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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右副承旨李普昱。同副承旨郑俊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仕直金朝润式暇。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御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景宗大王忌辰斋戒。

○郑翚良启曰,大司宪李宗城,掌令闵堣在外,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未肃拜,掌令李征夏,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持平赵明鼎武二所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俊一启曰,正言黄景源,引避退待,未即处置,事甚未安。除试所进去外,大司谏权莹,献纳兪宇基,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献纳兪宇基牌招,在家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启曰,玉堂上下番,连日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吴遂采,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健基启曰,吏曹判书郑羽良,连违召命,无意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韩师得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以副提学吴遂采牌不进罢职传旨,及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郑翚良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韩师得启曰,即者弼善李渭辅,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以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弼善李渭辅,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疏径出,辅德李光运,谓有亲病,兼辅德李天辅,谓有身病,兼弼善尹光毅,既递本职之后,未付军职,文学闵百昌,以身病陈疏,兼文学金时粲,以本职违牌,上番他无推移之道。辅德李光运,兼辅德李天辅,文学闵百昌,并即牌招,而兼弼善尹光毅,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辅德李光运,兼辅德李天辅,兼弼善尹光毅,文学闵百昌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权莹启曰,臣年衰气馁,本不合于清朝言责之任,而猥蒙圣上洗拂之恩,节次推迁,至玷谏省长席,臣感激殊私,思所报效,而见识浅短,言议巽懦,曾不能进一谠言,只以草草数语,略效一日之责,臣方愧恧之不暇,及承圣批,诲谕谆切,殆若慈父之诏迷子然。臣奉读再三,惶感冞深,而第今此圣教,似未俯谅臣之本意,臣愚死罪,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夫权崇之与金家有嫌怨,即一世之所共知,而乃敢以白地无根之说,构陷诬辱,以为乘时修隙之计者,其设心造意,诚极巧憯。虽闾巷间小小争哄,执法之地,必皆听理,辨别是非,则况数百年世族大家,非比小民,而若其所遭,实是前古所无之变。何可一任其仇人之恣意诬蔑,而置而不问乎?在朝家正世道辨曲直之道,一番拿问严处,断不可已。臣之当初疏请,意盖如此,亦非直请其罪,而不惟不赐开纳,至有过矣之教,臣于此,已不胜其惶悚。至于兪彦徽,其人至微,不足有无,初非关涉于时论,则臣虽疲劣,岂可为鼷鼠发机乎?顾其罪在助逆通仕之初,已速台劾,则乌可以其人之幺麽,而置之衣冠之列,便弛其堤防乎?臣诚意浅薄,不能上孚,略绰所陈,犹未蒙采施,反省惭悚,只自悼伤而已。即因本院处置,天牌下降,虽不得不黾勉承膺,而以若情迹,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论人立落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郑俊一启曰,大司谏权莹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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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右副承旨李普昱坐直。同副承旨郑俊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景宗大王忌辰。

○庄烈王后忌辰斋戒。

○郑俊一启曰,大司宪李宗城,掌令闵堣在外,李征夏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牌不进,赵明鼎武二所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兪健基启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普昱,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启曰,大司谏权莹,正言黄景源,引避退待,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健基启曰,吏曹判书郑羽良,连日违召,终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启曰,副提学吴遂采,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普昱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备忘记,传于郑俊一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光毅为副司果。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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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坐直。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式暇。右副承旨李普昱坐直。同副承旨郑俊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庄烈王后忌辰。

○夜五更,流星出参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郑俊一启曰,大司宪李宗城,掌令闵堣在外,李征夏武一所监试官进,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牌不进,赵明鼎武二所监试官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致云启曰,右承旨韩师得,同副承旨郑俊一,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普昱启曰,大司谏权莹,正言黄景源,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尚不得处置,事甚未安。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郑羽良,连日违召,无意行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校理闵百行,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闵百行牌不进禁推传旨,及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普昱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以副提学吴遂采,兼弼善尹光毅等牌不进罢职传旨,及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韩师得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申致云启曰,校理闵百行,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启曰,副提学吴遂采,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吴遂采牌不进罢职传旨,及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郑俊一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李普昱曰,向时入来大臣及备局堂上,并来会事,分付。

○李普昱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向时入侍大臣及备局堂上来会事,命下,而咸宁君朴缵新,以军兵赏试才坐起,进去南小营,兵曹判书徐宗玉,以身病不得入来,吏曹参判元景夏,受由在外,只与左尹权𥛚,副司直金圣应,来会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李普昱,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今月二十三日夜,有流星出于天中,尾迹长大,光色照地,人皆见之,而测候之官,失候阙启,事极骇然。当该入直官,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癸亥八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在鲁,左议政宋寅明,行副司直金圣应,左尹权𥛚,左承旨申致云,假注书金朝润,事变假注书郑彦郁,记事官李毅中、郑元淳,同为入侍。在鲁进伏曰,近来日气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鲁曰,大王大妣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安宁矣。在鲁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无事矣。在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在鲁曰,明日出宾厅令矣,今日有入侍之教,故臣等入来,而日势已暮,有难毕陈所怀矣。上曰,今日引见卿等,盖有不可不下教之事故也。过斋戒后,当为引见,而精神不好,不无忘却之虑,玆命入侍,而向日入侍,备堂多不入来,何故也?在鲁曰,兵判则有实病,其馀则皆有公故,不得入来云矣。上曰,吴光运,前则着实行公矣,今何不入来耶?在鲁曰,光运,递都宪后,更无次对,今日则有顷日入侍诸臣入来之教,故不为入来矣。上曰,顷日筵中,以军国大事,与卿等商确,而夜深匆匆,不得毕其说矣。伊日元景夏以为,有纲领然后,凡事可做,其言是矣,予方欲书下纲领矣,都城,令军门修筑事,一番分付而已,则似必中撤,东门外凿垓,亦似不难,而此等事,必劝奖将校辈然后,庶可为之矣。在鲁曰,必欲凿垓于东门外,则城下民家,若干撤毁,水芹畓,亦为买得若干然后,可以为之矣。寅明曰,训将、御将,欲一番巡城,看审形止云,其后可以详知矣。上曰,予虽如此,他日则何可知也?他日之能守都城,虽不可必,而予欲为他日经远之谟,则加筑之外,无他道矣。卿等以为,金始炯为兵、户判,故其兄始㷜,能得物力筑城云,而此似不然。其弟虽为兵、户判,所得,岂能过万两乎?所助物力,想必不多,而始㷜,亦能为之矣。寅明曰,始㷜,既自乐为之,且向来则初头,故江都民力,亦能借用而然矣。今若小给物力,而一向严督留守而已,则必将不得已用民力矣。惜小费而或至于筑民怨,则岂不闷乎?上曰,即今所未筑者,几许里耶?圣应曰,不过四十馀里。寅明曰,既始之役,中间作撤,则徒费物力,前功尽弃。划定里数,逐年分排,而使留守董筑,似好矣。上曰,一年所筑,定以几何,则可耶?寅明曰,定以五里,则似可,而一年容入,似不过三万石,六、七年,可以毕役矣,欲定以十里,则物力当倍给,而三、四年,可毕矣。上曰,领相之见,何如?在鲁曰,一年定以五里,似好矣。寅明曰,江都、南汉,皆有添饷米,关西一千石,海西一千石,岭南一千石矣,以此米,助给物力,似好,若小给物力,则必将用民力矣。江都之民,以保障重地,身役自前极歇,今若猝然役使,则其呼怨,必矣,糜费虽可闷,必优给物力,留守亦久任数三年,责其成效,好矣。在鲁曰,虽用民力,一年一夫,不过役三日,何怨之有?且于农隙役之,则亦何伤焉?圣应曰,臣闻始㷜,初则役民,终则募军云矣。寅明曰,始㷜尝言,十里筑城,可入万馀两,而必先筑土城然后,始可筑甓城云矣。圣应曰,燔甓如燔瓦,今若甓筑,则十里可入一万四、五千两,通计四十里所筑,必给五万馀两,乃可为之,燔甓事,将校辈,皆习知之,似不难矣。𥛚曰,臣曾待罪江都,粗谙江都事矣。即今所可筑者四十里,而四十里,亦不必尽筑,筑其虚处而已,升天浦近处,则土筑,似好矣。且不必役民,军丁一万二千馀名,留守私役,亦皆赴役,则况于国家大事,孰敢不为乎?寅明曰,𥛚之所言,不过留守一时借用,至于城役,则与此有异矣。上曰,如欲小费物力,而能使民,岂无术乎?惟在述者之能耳。寅明曰,然则以一年五里,为定式乎?上曰,予则以五里为小矣。不知外寇何时来矣,不筑则已,筑之则当以十里为限耳。寅明曰,筑城之际,役民虽似有弊,江都今年年事,未免惨凶云,雇民赴役,亦足为济活之策矣。圣应曰,燔甓筑城之际,伐木必易,各别申饬,虽一草一木,使之勿伐,可矣。寅明曰,他处有可伐木,则使留守,状请伐用,可矣。章陵内虫损木,许给则好矣。上曰,此路一开,则陵木必尽矣。顷日郑俊一入侍时,有下教矣。予无寐,夜半闻香徒之声,问于中官,则以为此非香徒也,乃樵军之声也。樵军之直夜出去如此,则其深入可知,其无木可知。灵城尝言,城中两班,非光陵木,则何生乎?其言似矣,而陵木虽虫损,若或轻许,则后弊无穷矣。遂使致云,书传教曰,都城自都城,保障自保障。既有都城则国之本也,宜加修葺,既有保障则国之藩蔽,宜可修饬。近来百隶怠弛,凡事狃安。都城修筑,不过雉堞之随时修补,至于保障,则五十三墩毕筑之后,更无经纪,于此可胜寒心。顷者入侍,虽说纲领,若此而其能董饬,都城自有三军门,分守,岂待雉堞之修筑?虽有所费,此国之大计,岂可比于寻常滥用?一日加一石,一年可以成城,一年筑一隅,四年其可讫功。其可加筑者,军门自可知,三隅环峯,其筑岂多?另饬三军门,着意举行,一年所增筑者,依城堞修补例,岁末草记,而其勤慢,自可命审。江都加筑,一依墩台例,一年限十里为之,而其物力,令备局,节目划给,而观其勤慢,令备局饬励。其无北汉则已,既有北汉,则荡春之只有水门,于此于彼,其何益乎?亦谕顷日筵中,其令摠戎厅,眼同经理厅,担当加筑之意,分付。出榻教𥛚曰,江华船头浦镇堡之移设,盖为监董堤堰之役,而其处地,大岭横遮,浦溆颇远,本非要害关紧之所,今则堰既坚固,更无毁破之虑。仍前置镇,殊非设防待变之道,当此本府城池修治之日,不可不还为移设于当初设置要害处,而所废两墩台,既有当初设立基址,不至大段颓废,仍旧更修。军器之移置他镇者,使之一一还给两墩,以除费力措置之患,亦似好矣。圣应曰,江都废墩复旧事,前已仰达矣。故清城府院君金锡胄所设筑四十九墩中,阳岩、葛串,在于船头浦筑堰之外,潮汐水亦且往来,则公然废弃,诚为可惜。虽欲复设,别无所难,只令本府,当初所置守墩器机移置,似合事宜矣。寅明曰,宜令留守,详察形便,状闻后变通,好矣。上曰,所达,是矣,依此举行。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取壬辰北汉行幸时日记而来。臣朝润,承命而出,取政院所置册子而入,以授致云。致云跪进于上前。上览讫,还下。上笑曰,其时日记,亦有误字矣。书以兴元门者,必是兴仁门也。故相臣金宇杭,以户判随驾矣。其时无中城耶?在鲁曰,其时则无中城矣。圣应曰,中间筑之矣。上曰,故相臣李濡以为,北汉比大兴山城,似阔云矣。在鲁曰,以大体言之,则北汉,似广于大兴,而大兴则长谷回互,敌兵无环围之处矣。北汉则麻姑山为主峯,压临山城,而炮远不及矣。寅明曰,大兴,本是险阻之地,好则好矣。上曰,炮必有丸然后,可用。都监炮手,常时亦入丸耶?在鲁曰,都监炮手,必入丸,以待不时之用。圣应曰,显庙朝温阳行幸时,训将柳赫然,驾前放落一雁。以此观之,其常时入丸,可知矣。寅明曰,丸必多,多有之然后,可为不时之用矣。上曰,丸是有用之物,岂可浪费于常时耶?铅则易销,水铁则迟稍,而其力之及远且疾,不如铅丸、水铁,可用于大炮,而不可用于小炮矣。圣应曰,圣教至当矣。臣祖故判书臣锡衍,尝以水铁丸及铅丸,放而试之,则其迟速远近,相悬云矣。上曰,龙头炮、虎蹲炮、虹夷炮,其名不一,军门亦皆有之,而军门所置之炮,其数几许耶?圣应曰,军门皆有之,而虹夷炮则其来久矣。以摠戎厅所置之炮言之,足以尽挂城角而放之矣。上曰,何炮最善中耶?圣应曰,佛狼机极妙,其力几至千馀步,而且善中矣。上曰,不必衒能用巧,此后则用例炮,可也。圣应曰,军门,每中日用丸之道,浩多,故曾前各处银店所出之铅,例纳于三军门矣,近年以来,户曹以银代捧之故,军门无铅、铁出处,常时每患苟艰,诚可闷矣。此后则申饬户曹,勿复代捧以银,依例移纳于三军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李益炡必撕捱矣。在鲁曰,台启诚意外矣。上曰,古则监令子孙,亦皆为清宦,而益炡,以洁白宗室之子孙,登科矣。予于却膳之时,以李益炡,予族也,岂可为党习为教,而有除授矣。既经二品方伯,则当为留守,而仅得副拟。予以为,予不为之,则不得为之,故落点矣。台臣之谓之弱者,诚异矣。谓之贪则似可发明,而谓之弱则谁能自称曰我不弱乎?寅明曰,益炡,甚明白矣。在鲁曰,台臣非谓以宗亲,故不合也。人之所见各异,而台启似是筵中猝创也。上曰,谓益炡弱者,渠几何不弱于益炡耶?在鲁曰,台臣岂可自知其然,而不论人乎?上曰,金始㷜,欲仍任矣。寅明曰,宰臣上疏后,许递宜矣。上曰,卿等犹有旧规模矣。安用待其陈章乎?始㷜虽仍任,岂不愈于班超之玉门关乎?虽陞资而仍任,亦何妨乎?在鲁曰,始㷜,老且有病,过一年则为七十矣。今若仍任而过数年,则岂不难乎?寅明曰,当初仍任则好矣,而始㷜,年老耳聋,一年半年,固无不可,而若至多年则难矣。上曰,领相曾请仍任。尹淳药院提举,则淳疏以为,待臣以金应三、权圣征云,其言甚狭。今此仍任,始㷜亦必耻之,而两都留守甚便。古语云,老者非肉不饱。始㷜虽好居,岂易胜于江都耶?养老于江都,好矣。然必以初令三军门筑之,而反复仍任,为撕捱之端矣。曾于春坊时见之,知其质实,而犹不知其见识之如此矣。寅明曰,始㷜甚忠勤,宰相之在家忧国事者,岂可易得乎?上使致云,书传教曰,凡事岂可因循?今日下教,意盖深矣。若此之后,不可旷职,既知其过,而廉隅则重。其礼使臣之道,亦岂可相持?新留守特许递。伸廉隅,予意既谕。大臣此时,付之生手,岂比熟手?沁都居留,无异京职,何拘其老?旧留守特令仍任,俾有实效。宰臣笃实,予已知之。岂可以随常例而迟回乎?令备局,申饬,其即往赴。出榻教寅明曰,今因关防事,有所仰达者矣。故判书臣宋真明,为平安监司,今安州牧使李日跻,为江界府使时,与之相议,以江边岭厄,设城置关,附近人民,鱼鳞作队事,定计。城与关则已皆设置,民人作队事,未及设施,两臣俱递归矣,近闻边邑守令,一任抛弃,城毁关破,不复修筑,极为可惜。令本道,一一摘奸,尤甚毁破处,当该守令,状闻论罪,仍以各别修筑之意,严加申饬,附近民兵,鱼鳞作队一款,亦令方便举行,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闻湖南右沿,亦未免凶歉,而沃沟一邑,尤为赤地之惨。前县监任镜观,屡当灾年,赒赈得宜,治效已著,民皆怀惠,而瓜限已满,都政将出代。道臣虑其来头赈政之难付生手,状请限麦秋仍任,而状启下该曹见塞,丁喜慎为其代矣。瓜递,虽是不可易之法,而灾邑仍任,既多前例。即今紧务,莫过择守令,而已有成效之人,递归尤可惜。沃沟前县监任镜观,依道臣状请,限麦秋姑令仍任,丁喜慎则令该曹,随窠更为收用,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丁喜慎,为人,极廉雅矣。寅明曰,其为人,甚廉洁,且有实地矣。在鲁曰,即今秋务方急,未辞朝守令,不可不一倂促送,而平山府使金遇喆,谓有情势,累呈该曹,无意赴任云。遇喆治绩,本非要誉姑息者比,乃是真个善治,向者台言之失实。朝家既已洞烛,其可因此自废乎?令该曹,各别催促,使即辞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各道都事敬差官,当以曾经三司人员差送矣。向来三司削职人,并职牒还给,仍命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在鲁曰,权崇事,大谏批答,以初则以为党习为教。党习陷人,固可恶,而私怨陷人,亦岂不痛骇,而尤有关于日后无穷之弊乎?闻权崇上疏到政院,而不捧云,此事即一大世变,不可不因仍置之。权崇,宜拿问严查,明白处分矣。上曰,其心可量云者,其事虽骇,其意则为国故也。寅明曰,臣于顷年,以金家冤状,陈达矣。权崇事,无论其心之如何,既以罔测之言,诬金家,则自朝廷,参看彼此供辞,一番明白处决,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北评事赵明健,亦以权崇事,撕捱,无意辞朝。今姑改差,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在鲁曰,明川、吉州、利城、端川等四邑,以昨年尤甚赤地,诸般上纳,一倂荡减,而内需司奴婢贡布,亦入其中,此乃御衣襨所用,故内司以荡减代上下之意,累度报备局,而以曾无如此可据之例,从当筵禀,分付题送矣。才又以启下辞缘,更报各殿,御衣襨所用,既至重,而他各司供上北道全减之代,皆自赈厅上下,则事体不可异同,斯速代下之意,分付,而昨今年赈厅代下无数,该厅事力,亦难酬应,未知内司用度之如何,而自上若命参酌代给则或可,而自下不敢直请矣。上曰,参半代下,可也。出举条寅明曰,闻领府事徐命均,病势方重,而郊居疏冷云,今则已成耆老之臣矣。使之入处城中,好矣。在鲁曰,病势方重,今则虽欲入城,亦难矣。上曰,然则遣御医,持药物看病,可也。出榻教大臣及备堂退出之后,致云进伏曰,国家方轸念北虞,至于修筑城池,小臣适有所怀,惶恐敢达。虽有高城深池,必得人而后可守。臣虽不敢遽以谁某之名,陈达,而曾前任使之臣,或有不得见用者,初未任使之臣,亦必有可用者。敢以加意于得人之道,仰达矣。上曰,所达,是矣。人才实无以知之,而至于将才,尤难知矣。古人云,才不借于异代,而今之人才,似不如古矣。致云曰,灵城君朴文秀,当戊申之变,为国效忠,为兵判时,武士皆悦服。此乃一国之人所称道也,国家亦必知之,敢此仰达。上曰,予岂不知也?有急则灵城虽不招,必当自来矣。致云曰,前参判李匡德,有胆智明略,当此之时,宜令讲究此等事矣,小臣惶恐敢达。上曰,向来举措,如何,而明透则极矣。上曰,御营别将申德夏汰去之代,已出乎?虽已出代,申德夏,勿为汰去仍任事,政院出举条,分付,可也。出榻教承、史退出。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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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坐直。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式暇。右副承旨李普昱。同副承旨郑俊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假注书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羽林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下直,会宁府使李命祥,瑞山郡守郑益良,稷山县监金百炼,知礼县监赵明勗,淮阳府使具宅奎,昌洲佥使吉禹揆,泰川县监尹鹏举,恃寨佥使刘光世,弥串佥使金瀁,清城佥使朴尚观,位罗万户韩弼良,知世浦万户文明郁。

○郑俊一启曰,大司宪李宗城,掌令闵堣在外,李征夏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牌不进,赵明鼎武二所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郑俊一曰,今下弓矢,清城佥使朴尚观,恃寨佥使刘光世,昌洲佥使吉禹揆,会宁府使李命祥,弥串佥使金瀁等处,给送。

○郑俊一启曰,大司谏权莹,正言黄景源,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宪府除在外、试所进去外,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俊一曰,推考传旨捧入。

○韩师得启曰,副提学吴遂采,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闵百行,副校理朴弼载,副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郑俊一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郑俊一启曰,校理闵百行,副校理朴弼载,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俊一曰,西北抄选禁军,欲见之,午后,着军服待令于青阳门,顷日将臣所达守城大炮,亦欲见之。即为待令,而只令大将及该曹知之,勿出朝报。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光肇为北评事。

○咸镜监司状启,茂山等府居私奴李命权等溺死事,传于韩师得曰,溺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兪健基以司饔院官员,以检举提调意启曰,今此进宴时,大殿进止司饔院提调,王世子进止副提调,自礼曹磨炼矣。本院除检举,本厅堂上都承旨外,只馀二员,而应行节次差备,至于七员,有难周旋举行。令吏曹,提调、副提调,员数加出,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以刑曹言启曰,新除授本曹判书闵应洙,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试官尹宅鼎,素有水土之症,连日赴试之馀,重触风寒,宿病添剧,症情危笃,多施药物,少无分效,颠倒昏瞀,不省人事。以此病状,实无参试之路,亟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参试官具德勋,七耋偏母,在于京畿积城地,而宿病复发,万分危剧,专人来报,其在情理,决难参试云。亲病既如是,则莫重执册之任,不可无变通之道,其代,令政院,斯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淳夏手本,则保放罪人南益晔,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申德夏勿汰事,命下矣。依传教申德夏,别将仍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一番别马队五十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九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十五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前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九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前部后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一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马步军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当海西三番、四番别马队,逐朔立番次,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六番海西别骁卫逢点实数四十七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九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别骁卫,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致云,以汉城府言启曰,因幼学金镇一等联名呈状,其先祖赠赞成问墓山禁护之地,偸葬处,发遣郞厅,详细摘奸事,顷已草记蒙允矣。郞厅一员,今方发送,郞厅及书吏所骑马,令该曹,依例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御供豆汤所入赤豆,因贡人上言及备局粘目,加定元贡事,自本曹,覆启,允下矣。相考一年应进排数,依例分道,别单书入,甲子条为始,本曹及惠厅磨炼上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宣惠厅,以库舍造成时木物,勿为收税事,自本厅草记,允下矣。本曹经用木物,无他出处,设置税所于上游,勿论公私,什一收税,以补经用者,自是法意,而一自松禁申严之后,私商则绝无,间或流下者,俱是诸宫家、各衙门差人。今若全数许免于惠厅,则他衙门之请减,亦必纷然,固已大段难便。况且本厅之贸来木物,殆过屡万,前后量减之数,既甚夥然,则此实出于共济之义,而今又一切勿税,非所以恤经费也。当此国役荐叠用度浩繁之日,许多收税,决不可一例全减。该厅木物之流下者,依例收税,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以禁卫营言启曰,各军门军兵等单巡没技者,与将校一体草记,别单书入事,曾已定夺矣。今八月二十三日番中日时,闲良张元山,鸟铳贯三中没技,原单子中付签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坐直。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右副承旨李普昱。同副承旨郑俊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钩陈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夜一更,有雾气。三更,流星出天津星上,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下直,丰川府使尹就履,古阜郡守赵荣恒,兴德县监金行一,涟川县监李普万,积城县监金柱星,月串佥使李必潝,龙媒佥使李廷硕,南桃万户金万刚,木浦万户李仪凤,青水万户洪满泽。

○郑俊一启曰,大司宪李宗城,掌令闵堣在外,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牌不进,掌令李征夏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持平赵明鼎亲病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谏权莹,正言黄景源,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尚未处置,事甚未安。执义尹心衡,持平洪镜辅,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师得启曰,副提学吴遂采,修撰李昌谊,疏批已下,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兪健基启曰,吏曹判书郑羽良,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一所草记,试官尹宅鼎,宿病添剧,二所参试官具德勋,亲病复发,万无参试之势。令政院,斯速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元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师得启曰,进宴厅堂上金始炯、李周镇、尹得和,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备忘记,传于郑翚良曰,今下弓矢,青水万户洪满泽处,给送。

○备忘记,传于韩师得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郑翚良,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监试官正言韩光肇,昨日移拜北评事,监试官不得备员,试事迟滞,殊甚可虑。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监试官司宪府持平赵明鼎,以亲病受由,监试官不备,今日不得开坐。其代令政院,斯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健基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郑俊一曰,吏曹参议、副提学、执义、持平罢职之代,今日政,即为差出。

○传于郑俊一曰,校理闵百行,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等禁推传旨,以罢职传旨捧入。今日政,并即差出。

○传于郑俊一曰,吏曹参议任珽,副提学吴遂采罢职传旨,及校理闵百行,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禁推传旨,中官误下,并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郑羽良进,参判元景夏受由在外,参议任珽牌不进,同副承旨郑俊一进。兵批,判书徐宗玉病,参判鱼有龙病,参议李鼎辅入直进,参知李命坤病,同副承旨郑俊一进。

○吏批启曰,凡开政之时,郞厅之齐进,法例即然,而今日政厅,只有正郞尹得载进参之外,其馀三人,累度催促,多般称頉,终不入来,事体所在,极涉骇然。正郞李彝章,佐郞南泰耆、李永福,并拿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黄海都事金硡呈状内,父病添加,泄痢无算,实无差愈之望,孑然独身,其岂舍此赴任乎?斯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果重,则有难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缮工监假监役官许砥呈状内,猥蒙天恩,获沾一命,而年未四十,既是格例之外,入启处置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渭辅为献纳,尹光缵为正言,徐命彬为刑曹参判,曺命采为兵曹正郞,尹勉教为罗州牧使,沈锜为竹山府使,尹得商为伊川府使,李圣龙为知敦宁,江华留守金始㷜,沃沟县监任镜观仍任事,承传,折冲金尚台,今加嘉善,赏加,李光湜为执义,南鹤宗为持平。

○兵批启曰,教炼官前万户金乃衍,以军器监董修造之功,有加资之命,而未资穷未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以南泰良、洪重福、黄梓、李耉龄为副护军,徐命彬、李世琎、李益炡、洪正辅、李夏宗、兪宇基为副司直。

○郑俊一,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汉城府移文,则大丘判官沈麟之,家在安城地,故眷率次,受由上来,拣择单子,未及于本道捧单日限,今始书呈云。沈麟之女子单子,依例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九月十三日大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当有致词陈贺之节,而方在冲年,依近例以自内只进表里,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臣等,来诣试所,而监试官不备,且日势已暮,不得设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而监试官不备,日势已暮。今日不得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晋州牧使李齐聃,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齐聃,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申致云,以汉城府言启曰,江居宗班及士夫,自称尊位,侵虐坊民者,曾自戊寅年,作为事目,如有犯者,入启重治,故今番坊役事目弊端中,亦令各部,随闻论报,本府入启定罪事,更为申明矣。即接南部所报,则西冰库一契居逆烨同生人焕、人煜等兄弟,自称尊位,招集四方流丐,称号马直,又与本洞任掌私奴寿望,作为羽翼,刻作图书,着踏牌子,周行一村,或称给债,或称女香徒,捉致女人,拘留笞杖,抑夺民钱,至于三百五十两,本村盐商船二十只,每船盐一石勒夺,民人等材木,亦为夺取,故本村则船不泊筏不到,居民因此失业。又于其家舍重创时,勒责洞民,每日五名式赴役,民不安接,目今离散者,多至三十家,而馀存者,亦在荷担中,一村空虚。以此本洞人民等,一齐呼诉,故人煜奴子贵才及任掌寿望,捉来推问查实,则个个纳招,依新事目入启处置云云,故贵才等处,自本府,更为究问,则所供一如当部所报。人焕、人煜及寿望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府使黄梓,以亲病沈剧,万无离违还任之势,划即入启处置之意,累呈辞状。义州府尹南泰良,以情势之外,身病沉重,有加无减,全废公务,斯速入启变通之意,累呈辞章,故连以抑情还官、调理察任等意,题送矣。今又呈状,而其所祈免,比前尤恳。畿辅剧务,边上重地,俱不可一任其瘝旷。并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判中枢府事兪拓基疏曰,伏以臣,窃伏闻日昨,圣驾谒陵,临夕回銮,区区犬马之忱,曷胜忧念之至?在臣义分,固当进伏路左,欣瞻羽旄,而臣之老母,自经酷热,一倍惫顿,顷且荐见夭戚,悲伤过度,宿疾频发,神气澟缀,长委枕席,殆无宁日,惟臣情理,难可经宵离舍,臣又望间,重致坠伤,瘀血牵痛,眩喘交剧。以情以病,俱末由强抑自力,终未得趋诣辇道之傍,祗望属车之尘。论厥负犯,合蒙重谴,忧挠昏愦,文字号吁,亦不免后时,尤切万万惶陨。伏乞圣明,亟命攸司,治臣阙礼之罪,以严朝纲,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悚兢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问其政院,知其不来,道上已量矣。此皆乡郊疏冷之致,秋气若此,将欲一谕,其将护矣,虽止为卿闷焉。卿须体顷日殷勤之面谕,安心勿辞,其须善护,亦善调理,俟其间而宜体顷日之教,宜体顷日之教。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郑羽良疏曰,伏以臣于本职,初既为都政,不免冒昧一出,则今既过都政,岂得磐礴仍据?此其计之素定于始,而不容二三于后者,故三度加由,镇日有召,而辄偃蹇逋慢,若不知君命之重者,私心陨越,无所容措,唯日俟威罚之遄加而已。噫,念臣文质,无所短长于职任大小,自量无可以堪称,唯寸丹如血,明神照之,尝爱古人爵不可以非贤非才而得之之语,以为天下国家致治之本,在此。自受铨命以来,夙宵忧恐,不敢弛于心,必欲尽公道恢张之实,昭殿下平明之治,人或以苟可苟成规臣者,则臣必以古人是何言不忠者,答之,此实臣区区本心也。至于便殿亲临,东宫傍侍,君臣一堂,事旷千古,当此时也,虽如臣无状,自有所着,不得一个私意者,故望拟之际,固不敢不洗臣之心,尽臣之诚,而唯其闻见不广,鉴识不明,及出殿门,点检政纸,臣心亦不能自满,则物论之不协,从可知矣。久处匪据,实无称塞之理,而徒妨贤路,终必颠沛后已,臣之揣量,亦已审矣,欲望圣明,将臣所带铨任,亟行镌递,以幸公私焉。且臣于政注,有一二做错者,敢此自列焉。都政齐陵参奉副望洪日焕,即故判书宇远后孙也,颇有名称,而穷饿流落云,故臣果检拟矣,今始闻之,则宇远乙卯一疏,负犯至重,不可遽议其子孙之收录。英陵参奉李学中,即岭人也,臣以故参判元禄之孙闻之,而至以此仰对下询矣。追闻之,则非元禄之孙,乃元祯之后,而又方在丧中云,此是庚申后废族,亦不可入于检举中。况以在丧之人,蒙然备拟,至受天点,其为惶陨,当如何哉?在日焕则臣全昧其事实而拟之,在学中则臣误闻其根派而拟之,此莫非臣昏谬颠错之失。只此一事,而臣之愦愦,亦著矣,伏乞重加威罚,以安私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不知做错,何伤?莫重冢宰,岂可旷职?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判书徐宗玉疏曰,伏以臣闻,人有疾痛,必呼父母,在父母则慈爱恻怛,思所以济之,此固情与理之所必然也。臣尝抱奇疾,澟澟有朝夕之虑,数年以来,正在人鬼关头,比虽间歇,自力供仕,而十日之内,疾痛居半,至于本兵剧务,尤无一分堪承之望,而臣自念在初控免,恐不可以得请,挨过一番都政,则庶或俯谅而矜许,故泯默行公,已至八朔,今则筋力弊尽矣,精神耗竭矣。本患痰癖,种种添发,发必危死,幸而回甦。紧急军务,常患淹滞,应行政注,辄致遗失。在臣身,有必毙之理,于职事,无可强之势。如此而犹且羁縻不解,淟涊不退,则区区蝼蚁之喘,虽非可恤,而其于任责之重,瘝旷之弊,何哉?殿下,臣之父母也,而若其疾痛之情,实甚悲苦,顾安得不竭声呼吁,以望其慈爱恻怛之理也哉?伏乞圣明,将臣本兼诸任,快赐镌免,使之优游调息,保有残命,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且臣于日昨,有欲筵禀者,而迫曛未果,敢此附陈。以禁军将鹅翎事,承特教而发令,并与其腰带而一如队伍之方色,此则军制已得釐矣。禁卫、御营步军,初无标衣,而各部哨官则有之,岂或创设之后,因循未遑欤?抑别有意义而然欤?盖标衣与手旗,欲其认也,而行阵之间,明白可认者,又莫如标衣。惟其无是也故,将不认兵,兵不认伍,每于场操时,教师辈手携乡军而排立成阵,良可骇也。禁卫军,凡一百二十五哨,而轮回替番者,为五哨,每月晦,以其新旧番各五哨,合操,而御营亦如之。今宜两处步军二十哨标衣,令该营造备,举动及操炼时,分着成伍,以准五方之制,恐不可已,并望睿算之财处焉。臣治疏欲上之际,伏闻前日入侍诸臣引对之命,而臣于本病外,又患暴注之证,奄奄委顿,不省人事,虽欲强扶,而其势末由,惶恐死罪,祗俟谴何。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常欲下教,所陈是矣,依施。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副司直金圣应疏曰,伏以如臣谫劣,久当京兆剧地,才乏剸烦,事多疏率,早晩颠沛,固已自料,迺者,以部官请仍事,台劾峻发,语意非常,臣诚惭愧悚蹙,不知置身之所。夫承传摘奸,事体严重,若使部官,无端阙直,则臣虽愚迷,何敢无所据而直请仍任乎?近来闾家夺入及痘疫摘奸,不无解弛之虑,故备局新成节目,申饬各部,毋论入直,使之逐日摘奸。虽值承传摘奸之时,许其公頉,明有定式,而东部则处于禁标至近之地,摘奸等事,与他部自别。其时该部都事,新差未肃,只有奉事一人入直,适以坊内摘奸出去,而以阙直,至于现告罢职矣。备局定式,既许公頉,则以此被罪,实涉冤枉,且他各司之以公頉见罢于内摘奸者,或多请仍之前例,故臣亦以此草记,而自不觉遽陷于肆然之科。本职已递,台启虽停,固不可晏然自在,而且伏闻顷日筵中大臣,以权崇事,至请重推,惶愧之极,益无所措,而园陵陪扈,特教筵对,俱不得不黾勉冒出,而情地危蹙,终有所不容自安者,玆敢略暴危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攸司,勘臣前后罪犯,以警具僚,不胜万幸。臣无任惶恐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辞行公。

○弘文提学吴光运疏曰,伏以臣,至愚且鲁,百不肖似,而犹欲借手而立于世者,有二焉,以诚实而事君父也,以廉义而饬一身也,故于官职辞受之际,苟其义之无伤,则不事例让,苟在义而难冒,则抵罪为限,或者天日之明,有所俯烛于从前去就之义也。今臣所叨弘文馆提学之命,是臣铁壁当前之地也,斯任也,即世所谓文坛之宗匠,多士之司命。苟非文学标世儒望厌服者,罔或抗颜而居之,虽以前辈之鸿工大笔,到此莫不逡巡。虽使今世乏人,污不至拟议于如臣者,一之已愧,其可再乎?臣于八年前,猥玷是命,自量已审,承膺无路,循墙恳迫之际,幸得兪㝡基之评焉。其所谓物情之未允,践历之甚浅者,通论文圈之不称,而在此职亦为实际语也,臣得之而甚喜者,以其臣之所欲言者,儒臣言之,而出于己则言涉于例让,出于人则公议可据,而永为文任之一障子也。虽庶职末僚,苟速官谤,则亦莫敢放倒廉隅,况此任,何等清显,而可作刘绵花耶?世之有所遭者,累辞不获,则或有黾勉而终承者,臣则无是。臣既以诚实事殿下,故廉义二字,一出臣口,则虽万被诛谴,不变尺守者,不但为一身廉隅也,以其事君不欺之义,参前而倚衡故也。苟使臣,不能审量其毕竟,而轻出此言于例让之外,或不免不能践之归,则是臣欺君也。明神责之曰,尔所谓真实二字符,今姑权倚阁耶云尔,则臣将何辞以对?臣于此,又有大狼狈大惶恐者,安敢不尽于君父之前耶?臣之前蒙十数年长休暇,得以终养父母者,赖殿下锡类之仁也。李密所谓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者,先获臣心也。今臣尽失怙恃,已作天下之穷人,廓然穹壤,惟君父是依,而数年以来,弓弦稍静,惊羽暂安,强策衰病之筋力,欲效涓埃之少报,而第伏念,此任不卸之前,虽或有命可承,亦将拘于兼带之不敢谢,而天门一步,无由投足。若殿下疑臣以乍进乍退,行止无据,则臣何以暴其情实耶?且近来牌不进之弊,臣实病之,故苟无大难强之情势,则有召辄膺,是臣素定,而前头试牌之下,慢蹇之罪,无地可避。金木之诛,固所甘心,而所窃叹者,丌上所受不俟驾之义,有时而行不得也,此皆臣熟讲于中,虑及归宿,而早自为之所也。噫,臣是一介贱品,尚欲以诚实饬躬,况以堂堂圣朝,而设官任人,专尚虚文,乃以应递之人,处之难冒之地,而将不免驱之于迫厄之境,必至于获罪而后已,是岂圣世之实政也哉?呜呼,臣之负殿下,多矣。隆恩异数,前后旷绝,华褒衮奖,简策辉映,臣居常感泣,食息奚忘,而适值所叨之职,连有所遭,随处祈免,无地报效,心怀蹈水火之志,而若怯于平地,身决磨顶踵之义,而似惜其一毛,微日月容光之照,何以揆此情哉?伏愿殿下,俯察血恳之由中,且念试事之当前,知此职之决不可冒没,而特递有故之臣,知此任之决不可瘝旷,而回授可堪之人,俾遂微臣不欺之心,以光朝家务实之政,而新授同春秋之任,亦命镌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何过辞?勿辞速行公。

○副司直李德寿疏曰,伏以臣,年深病痼,澟澟不保朝夕,岂有心情,交涉世事,而惟是忝居耆司之任,凡有公事,不免强为酬应,而本所疲残,近年益甚,国初恩赐田结之在于湖南数邑者,今年旱灾,皆成赤地。岁翻之后,则虽数升粥米,亦无遍及之望。此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者,而其在养老之道,埋没则甚矣。适有金源者,以故信城君田土之在于博川地,而不能收拾者,欲为斥卖,来告本所,而此等事,素多虚疏,故初亦不信矣。及见其文书,来历甚明,故行关本郡,俾与差人金时辉及本主,眼同打量,归至平壤地。博川土豪金彩奎、黄戒淑等,率壮丁十馀名,假作强盗,秉火突入,结缚时辉,夺其文书及所持许多钱䌷。时辉空手上京,备告厥由,臣闻甚惊骇,移牒捕厅,使发遣伶俐将校,期于窥捕。凡窥捕之法,贵于慎密,故不关由营邑者,虑其事之易泄,旧例则然也。事之曲折,大略如此,而今者道臣,为彩奎等,至于状闻,而大臣又声罪甚厉,臣诚惶駴,无所措躬。臣以首罪,独被问备之薄罚,尹光莘,不过为遵行之人,而反得罢职之重谴,宜重者轻,宜轻者重,朝家用法,失之不平,而其在臣心,又何敢一刻自安乎?玆敢陈章首实。伏乞圣明,亟命有司,勘断臣罪,视光莘加等,以为后戒,不胜万幸。臣无任悸恐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何撕捱之过乎?卿其勿辞行公。

○左尹权𥛚疏曰,伏以臣,历事三朝,受恩如天,年迫七旬,图报无地,区区所自勉者,惟在于随分尽力,有怀无隐,以效愿忠之诚,而惟是神识昏耄,智虑浅短,伈伈随行,默默逐队,寻常愧惧,如负大何。若其国家大利害所关紧者,则亦安得终是无一言,以负我圣明察迩之盛意也哉?近日江都外城增筑之议,臣岂不知庙算熟讲几尽区画者,而顾此一得之愚,有异诸臣之撰,顷于询问之下,略陈肤浅之见,非敢为立异之论,盖亦出固本之计。玆将中心所筹画者,兼以前席未尽之馀怀,仰裨九重之清览,惟圣明,恕其狂僭而少垂察纳焉。夫都城,北有复岭叠嶂,成百里之峻防,南有广湖巨洋,通三路之远漕,临津在其西,龙津在其东,天设之险,实为东方第一,而宗庙之所奉也,士女之所萃也。四百年基业,无非我先王旧物,数千万生灵,无非我先王遗民。在圣上嗣守之道,设有意外警急,何忍遽议去邠,至令宗社荡为灰烬,士女尽于鱼肉也哉?今之论者,以城阔难守为病,而此与孤军偏垒临急入保之地有异,国君与万姓共守之,则势不可狭小。史称太原城方四十里,而刘崇能以此捍御强敌,至于潼关之失守,汴京之见陷,皆由于轻先播越,委弃不守之致,诚由人谋之不臧,非出地利之难恃而然。今以都城,初不为守备计,先讲檀公之策者,其于固本御侮之道,果何如哉?即伏闻,日昨东门之登临也,圣志坚定,城守完决,以后日次对,当有处分为教云,臣于此,窃不胜激昻钦叹,仰认圣算之出寻常万万也。呜呼,壬辰之初,变出仓卒,事无可为,而忠义之士,犹欲效死都城,至于守阙,遮驾呼号牵挽,无所不至。只缘其时庙谟无定算,守备不预具,卒未免弃而西幸。若非神宗皇帝动天下之兵,竭天下之力,以救以济,则国家其可有今日乎?思之及此,心胆欲坠。其时驾还之后,柳成龙、李廷龟等数臣谋国之言,皆以都城,为必守之地。成龙则欲先设雉于水口门外,既聚石材,因朝议岐贰而止,廷龟则欲增筑都城,谓期以十年,自当有效,正与愚臣今日所料量者,略符。此数臣者,身经变乱,目击利病,其所规画,夫岂偶然?且念北汉,内险外夷,井泉不敷,固非镇久驻跸之所,而当初大费财力,竟至完筑者,盖为守都城作后障计也。备御之具,亦已谷峙,亦岂可舍此已完之北城,复议新筑于江都也哉?夫江都、南汉,诚有金汤之险,而都城能守,则江都、南汉,可保也。若使都城,为贼所据,则粮饷器械,皆为其所用,府库玉帛,皆为其所有,恣意醉饱,坐待行朝之食尽,不过半年,束手胥溺之外,无他路矣,岂不危哉?呜呼,国君守社稷,即万古常经,而易称王公设险,诗云,绸缪牖户,自三代盛时,已不免为此,此诚谋国之道,不得不尔故也。今以堂堂千乘之国,计不出此,小闻边耸,则必以一走字,为上算,此不可使闻于天下后世也。为今之计,在上者,能励精誓心,有殉社稷之诚,则在下者,当竭忠效力,为保君亲之图矣,君志既立,众心皆坚,则何患乎城池之不固,何忧乎寇贼之难遏?惟愿圣明,勿贰于中心,勿挠于外议,坚定大计,克副众望,以图万世不拔之基。亦愿推至诚以任贤能,建皇极以和朝廷,开言路以集众善,昭险gg俭g德以节冗费,恤民隐以殚怀保之方,谨天戒以尽修省之道,修军政以举诘戎之策,抚将士以坚死上之意,为守城第一根本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忽承备堂来会之命,不得不竭蹶趋进,伏承缕缕圣教,无非守城之良算,固圉之嘉谟。臣尤不胜眷眷之忱,玆将已具之疏,兼附二十七条节目,胪列于左,以备澄省。倘圣上,不以人微而废其言,则国家幸甚,臣民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一,都城方位,自亥至丑,十四五里,则绝险无比,自巳至未四五里,则又甚峻阻,独西之申、酉、戌方五六里,东之寅、卯、辰方五六里,地势平夷。通计阻险处二十馀里,平夷处十馀里,而五部民丁,可为十馀万,先行约束,作为队伍,使有统率,使有信地,轮回守堞,四部各守本坊城堞,中部则属于东西城,盖以东西平夷,多用军卒故也。部民则自食自衣,更番就守而已一,城中士民,各有父母妻子,又有祖先基业,自上果能坚定守城之计,而使都民,各效守城之劳,则人理所在,自当竭力尽心,似手足之捍头目。大凡人能忘死生,定计做事,则无功不成矣。一,都中居民四万馀户,而其依附廊底,不别立户者,又过半矣,通计则必不下十万,其十万家所当食之物,自可支半年。况其各仓公谷,富贵家私储,又不啻几百万石,亦可支二三年,岂可使贼人,据而有之哉?一,城中柴草之难给,固为可虑,而各宫园林,各家庭树,可支半年,林木之既尽,屋廨之又撤,则有何不足之患?又况游兵樵采,自是兵家常事,寇在东方,则开西门,寇在西方,则开东门,定一偏帅,提若干精炮,领去取樵,为宜。一,江仓不可不移入城内,若欲急急设施,则此亦为扰民损财之一端,只当从容措置,而未及移设之前,若值边遽的传之日,则通计百官禄、三军料,或限一年,或限半年,必以罄仓为定前期出给,使之各自运入,则诸仓所储,不日当虚,自当为清野之一助矣。或云三军有病死,百官有罪罢者,则禄料先给,为不有罪,或出适然,而其有家属,则在所当济,何用屑便?噫,有病屑计较哉一,三门外人家,实是守城之大忌,议者,宜欲撤去,而第念国俗,专用姑息,临乱相持,必有后时之悔。况其故宇遗祠,无非士大夫家先业,亦何忍遽令毁去,以伤孝子慈孙之心也哉?只当别筑外城,北自母岳,南至堂岘,迤折而东,属之木觅,使三门外诸家,包入于外城之内而已。此则不必汲汲经始,限以四五年,责其成就,役丁则三军门及城外人民,轮回当之,为宜一,五部内士民业武者,要不下四五千,宜别设劝武厅,作为团束,以资临急之用。一,城中民丁之作队者,皆当授一鸟铳。先期造待,为宜一,城外民丁,如或临急入城,则不无稠遝坏挠之患,当预立一法,各行约束,使有信地可归,俾无仓卒生乱之忧。以西南城内亦然,公廨虚旷地,许西南城外人入居。东北旷处,亦许入处,而第当严其约束一,盐酱、茭草等物,皆当如南汉例,预行储胥。一,北汉为都城后蔽,不可不另加把守,当使摠戎使镇之,留兵止限一千五百。使僧徒,行樵爨不当征外兵,致损经费。一,南汉则守御使镇之,留兵止限三千。使僧徒,作火兵一,江都则别遣大臣,委以镇抚守备之责,且使给馈饷于京城,通命令于诸道。一,北汉,时出游兵,隐映于西路,南汉,又出游兵,出没于北路,使贼兵,左右骇惑,不敢直抵于京城。一,训局及禁旅,专扈宫城,御营、禁卫,分守东西城。只当用上番军两将则据高阜置营应变。一,三江津路,多备船只,以为临急需用之地,且于沿江一带岸上,杂植楡柳,以防贼骑奔突之势。植木一款,古者亭障,多树林木,盖为根株壮固,自成砦栅,枝柯交互,足防驰突,又便于我之蔽身射贼,秦之楡塞,汉之柳城,及慕容恪引冉闵入平林者,皆此法也。此则不独京城为然,江都沿海,亦可用之一,畿甸诸邑仓谷,一一运入于傍近山城,使之清野,无有赍盗粮之患。不但畿邑为然,外方诸邑,亦令一体举行。一,城外树木,最妨守堞,当前期行会,使城内士民,自行斫入,则自当尽之矣。一,水口门之从外闭塞,固可虑,而若遇沟水汎滥,当别置守备,以尽堤防之道。一,重城设筑一款,及江都外城责成守臣等事,已承昨日筵教,玆不赘陈。一,兵书言,城无雉则与无城同,雉之于城大矣。中国则有城辄有雉,独我东有城无雉者,在在皆然,宁不慨恨?今此京城,每城五百步,设一雉,则通计都城步数九千九百馀步之地,不过设三十馀雉,而所用震天雷,通计为九十馀坐,放火手为六百馀人。今若令三军门,分掌十馀雉,期以数年,责其成效,则似不至大费财力,而其为守城之助,诚大矣。然而圣意之终始持难者,似以人家毁撤,地势逼侧为虑,而为国家大计,则些少弊端,有不暇顾,惟望更加商量处之。一,必以设雉为难,则城上炮楼,可为守城之一道,亦以五百步为限。平夷处则或千步为限其山势纡屈曲曲碍障之处,又当别起炮楼,设置火炮诸具。如法御敌,敌岂敢肆然逼城哉?一,无论雉城炮楼,守卒不必用军民,只令士夫家子弟业武者守之。亦以其中有行义智略者,为队将,统领渠辈。虽乏武力,其藏药放火,犹自有馀,况其奋忠死守之志,当别于蚩蚩军民也哉?一,五部中既行作队之法。一城上,各置安炮之具,则外方诸军,不必征发,只当用都下子弟,护得都下父兄,其从容整暇,坐取全胜,诚易易矣。一,凡军,各授远器、近器然后,可以为用于缓急。守堞军卒,亦当各授鸟铳弓矢。弓矢则用于数十步之内,鸟铳则用于数百步之内一,各路关隘,如晓星岭、洞仙岭、晴川江、青石洞、临津江诸处,为先各起墩台,各安火炮,以防长驱之势。至于设关防守一款,次第措置,断不可已。一,在上者必以与士卒同甘苦为心,在下者必以驱妻子编行伍为心,可以办得守城之绩。朱子尝曰,天下万事,无一不本于人主之一心。惟圣上,勉哉勖哉。答曰,省疏具悉。既谕于摠使之批,亦已下教。其若有所怀,方以备局,其可面达,其何陈章乎?

○副提学吴遂采疏曰,伏以臣,病绝人事,闭伏江郊,乃者,玉堂长官之命,忽下意外,此是列朝以来,用经术、词学、隽望而处之者也,奚为而及于陋末微臣哉?臣惊惑惶駴,继之以恧焉愧栗,诚不知所以自措也。泯伏旷日,积违严召,不得不冒死呼吁,毕陈臣前后去就之有区区素谅者,仰祈圣明之垂察。臣既单薄畸孤,重以朴鄙迂拙,无学无才,万非需世之用,本期退给冗卑,循分自效,而徒以世家之故,谬通禁近,从检讨以至于侍读,坚辞不获,自以平进凡陋,其迹则非高蹈矣。严命督责之下,逋遁无地,遂至有命辄拜,恬若固有。前后登陪讲筵,屡荷圣上,惠以恩言,感泣图酬,思以依近日月,勉竭愚诚,以效丝发,非谓不才蔑识,敢有称似而然也。独持疏骨,轻投机阱,中经怪奇,颇尝世故,初心渐谬,素图归空,静言孔念,惭悔交中,于是而遂断然矢心于荣显一路,于今累有年矣。其间积逋威命,冥迷顽固,犯分之辜,难以列数,特赖圣朝洪大,重诛不加,薄施外补,恩至渥也,而微谅难化,艮限冞固,遂不敢复就三司一步。此实臣区区去就本末,而亦圣明照临于蝼蚁情实者也。今玆之命,尤有悚然惊惧者,经幄诸僚,孰非华选,而长一馆,其责尤至大,所以简之,必极一代之望也。今世级降而人物之衰,久矣。辈出之盛,逊于前往盛会,简选之严,亦随而不及古远甚,然未有如臣者可愧而可骇也。使臣饕荣冒进,褎然处诸学士之首,则辱名器而累朝廷,岂非大事,而又独不为并游英俊者之所羞乎?然此特就大体论之,若臣断然不可进,又不在是,而亦尝屡有陈列矣。以至卼臲之踪,乃于积年逋命,绝意荣涂之馀,坏咫尺之素守,蔑廉义之大防,悍然冒就于世所称极选之地,进不得有所猷为,退不得自全微守,揆之恒理,宁有是哉?其不敢承命,不待臣辞之费矣。灾咎荐见,圣情近益干惕。人君修省之本,讲筵是急。仰惟圣上,已博通诸经群圣人载道之言,殆贯讲无遗,今亦无所事乎博耳。曾于春秋毕讲之日,臣敢以约礼之说,略有仰勉矣。新凉又稍动,此时政好亲近简册,温理圣贤言语,毋徒汎滥于浩博,在反之于约,以极其要,验诸事体诸身,交养并进于体用知行之间,以底高明大哉之域,诚无限乐事也。国家生民世道朝象,何所不赖,经幄之长?尤宜以无故储宿望有经识者,专任而责其效,岂容其一日虚縻于去就无可论之臣身乎?臣窃忧闷也。臣才丧壮子,无生人意念,神思陨落,不能敷悉衷私,尤深惶愧。严驾朝陵之日,臣职在近列,宜从陪班,而不敢自居以见职,只从郊左,祗伏送迎,其罪益万万矣。伏乞圣慈,曲谅微臣情恳,非出备礼饰让,亟命镌改臣匪分职名,仍勘臣罪,以遂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即速察职。

○修撰李昌谊疏曰,伏以臣,顷陈焦迫之恳,兼请稽慢之诛,迺蒙圣慈,曲垂矜谅,邮罚不加,恩由特降,俾臣得以随便救护。俟间上来,感激洪造,唯有攒祝,批教之下,不敢久淹,扶将病母,寸寸前进,在途半朔,才还私次。新命系是宿趼,义分固宜趋承,以少伸恋结叩谢之忱,而第臣向来所被郑宲之横诋,极其骇悖,而身縻县符,未及一辨,则今不可以时月之稍久,其人之在罪,默然但已。臣于昨秋待罪本职时,痛宲之藉臣前疏中泛论句语,作以为撼铨之欛柄,遂不得不略有陈列,以明臣当初疏意而已。费辞分疏等说,固已万万谬妄,而所谓党之一字,又何为而发也?抑或以臣疏尾陈者,横担自引而然耶?尽如是,则殊不满一哂也。臣于伊日随牌治疏之际,适伏见御制喜雨箴,惓惓于为民去党之事,愚忠有激,怀不自已,附论淫朋之痼弊,庸替诸僚之赓进,此亶为区区仰勉,元非撞着渠身之事。上下段络,各自不同,稍解文势者,便即可晓,而其所以忽地自当,谵叫恚喷者,不亦异乎?无或党比家计,蟠肚浃髓,虽系寻常恶党之言,亦辄有操戈按剑之意,虚舟飘瓦,到底猜怒而然欤?至若箝制谄谀云云,囫囵闪倏,莫测所指,而其为辱举朝而累圣治,大矣。言之无伦,至于此极,臣何独与之污口呶呶也哉?虽然,臣既被其无限丑詈,势难复叨于偾败之地,镇日荐违严召,出于万不获已,而适值清斋,控吁路阻,惶霣震栗,求死不得,格外只推,天牌复临,谨此章皇祗诣于禁扃之外,而一切荣涂,自画已固,官职去就,更无可论。玆敢复进未彻之章,略暴危苦之忱,仍即自外径退,逋慢之罪,益无所逃。伏乞圣上,亟许镌削臣职名,俾靖私义,仍命重勘臣辜犯,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辞速察职。

○持平赵明鼎疏曰,伏以臣之偏母,积伤丧变之际,素抱沈痼之疾,形体羸削,气息绵缀,澟澟有朝夕之忧。顾臣情理,岂有一日离舍之势,而王事少暇,不遑将护。近又以试所之役,抑情赴坐,行且一旬馀矣。昨今日气猝寒,臣母宿病之外,重添寒感,咳呕兼作,眠啖全失,委顿床玆,昏晕莫收,症情十分苦剧。而监试事重,未敢留护,离违病侧,亦所难忍,焦迫罔措,不得不有此鸣呼。伏乞圣慈,俯加矜察,特许镌递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公洪、全罗两道幼学吴东爀、闵百采、吴尚济、赵东翰、安鼎大、宋必暹、朴景润、高学圣、宋来周、赵泰镇、尹㙉、宋宣铎、韩泰钦,进士韩昌钦,幼学尹九龄,进士崔道观,幼学吴命天,进士崔益和、崔海观,幼学郑佐良、李浃、郭载泰、郭载复、洪泰周、洪泰长、郑载大、郑寿汉、闵百来、金寿岗、金光囿、宋熙一、宋元哲、李祥征、宋元铎、宋圣铎、宋来殷、宋来崇、宋道渊、宋道彬、宋致彬、宋廷虎、宋运亨、宋朝翰、宋运恒、郭庆福、宋必彦、宋必祥、宋必东、郑锡贤、郑昌运、郑揆贤、郑泰贤、宋载涵、宋载协、宋载熙、宋必懿、宋载夏、宋熙东、朴师俭、郑达贤、郑得贤、郑颐贤、徐秉琎、金光洙、金翊桢、洪龙瑞、闵恒洙、卢师洙、朴潝、李东馥、郭守谦、朴圣海、许钦、许鈛gg许𬬩g、李尚协、李尚恂、禹彰绩、闵镇运、闵镇纪、闵达洙、闵进洙、金泼、金翊枢、金翊相、金翊柱、金翊楷、金焜庆、闵致洙、闵德洙、吴泰奎、闵百谦、梁复奎、梁宗锡、闵泳洙、李光彦、朴圭锡、朴师曾、金光载、成孝锡、宋必完、宋殷源、宋载亿、宋载健、宋熙台、宋师儒、吴东虎,进士吴东胄,幼学吴东垕、吴处亨、吴命基、吴得基、吴圣铎、吴润河、吴圣镇、吴圣基、吴启晩、吴伯基、吴达曾、吴相基、吴命曾、吴孝曾、吴舜基、韩济奎、吴大有、韩济晩、吴启翁、吴是翁、郑源深、吴胤翁、郑源濬、吴重基、吴延基、宋一仁、宋朝琦、宋朝瓘、宋相泽、宋光哲、宋启哲、李喜老、赵一运、赵谦镇、赵恒镇、宋载运、宋载遇、宋载述、宋载坤、宋载益、郭庆得、宋必大、宋必最、宋必期、宋载钦、成桓、成格、成观夏、成宗甲、申尔周、宋恒镇、赵一健、任尧世、徐秉璿、李倚璜、李致圣、宋熙奎、宋朝焕、宋文征、柳必元、柳庆茂、郑之济、郑启荣、韩五弼、庆喆征、郑胤复、郑胤咸、吴尚鼎、金梦瑞、李东焕、南云程、南云举、苏圣大、李光国、兪德纯、金尚渊、金尚璘、金尚瑜、宋缵周、苏尔老、柳德龄、金尚泽、李弘发、金渊、吴尚益、柳万亨、郑胤泰、韩庆朝、金应镗、南天汉、苏锡升、吴命垕、李德龙、沈廷慜、李泰运、姜胤兴、李思修、李思隐、李鼎和、李思近、李德𫍯、慎师德、金时净、李元泰、沈廷宅、姜喆兴、梁熙宇、李至和、李光翼、兪彦缉、李、李师孟、李憬、吴大亨、吴度基、吴奠基、吴建基、吴复基、吴必恒、吴必复、吴必伯、吴必相、吴处亮、吴处俭、吴处中、柳必昌、崔公大、任舜世、李濂、延最长、宋承仁、宋必煊、宋师哲、宋德基、宋载厚、宋载观、宋履哲、宋鼎基、宋亨基、延最贞、郑源发、吴世翁、韩鼎晩、宋日佐、韩大晩、宋汉翁、韩征晩、郑启垕、朴熙泰、吴晩恒、金德麟、李友皓、吴绮翁、金德麒、郑启贤、朴甲曾、韩宗洙、韩宗浍、金昌溟、禹奎三、吴一翁,进士成元翼,幼学李益兴、闵重协、李夏宅、朴圣海、朴沈、闵恒洙、洪相、郑源晋、李昷、黄基夏等疏曰,伏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浚吉,文正公宋时烈,追配孝宗大王庙庭者,实一世公共之论,不惟士林为然,虽舆儓下贱街童巷妇,莫不云然。以至平日异趣之人,虽以色目言议之参差,或不无訾謷之言,而至于此论,则未有不以为然者,诚以契合之隆盛,事业之嵬焕,赫赫照人耳目,不可得以诬也。粤自肃宗庚申,已发此论,至今六十馀年之间,言者未已,逮往岁庚申,追上孝宗大王徽号也,太学儒生等,相继拜疏,极陈其一体祭祀之义,而不惟不赐允兪,乃反累烦诲责。臣等不胜抑郁,拟欲相率齐吁,以冀回天,而自以疏逖之踪,烦渎是惧,不敢唐突,遂致泯默至今矣。侧闻今春,圣上,因儒臣陈达,特示开可之意,远外传闻,虽未得其详,而可见我圣上虚受之盛,初无凝滞如是,而臣等终不以一言,謦欬四聪,以成殿下之盛德,则岂不负殿下养育之恩,贻士林无穷之羞乎?玆敢不避僭越而极言之,惟殿下,少垂察焉。呜呼,自夫唐、虞、三代之远也,凡诗书所载圣君哲辅,共天位治天职之事,不复可见,如齐桓之于管仲,唐宗之于魏徵,虽能言听计从,建事功于一时,而然其所讲者霸术,所成者小康,固不足论也。至若汉昭烈之于诸葛武侯,则其鱼水之契,复雪之义,非不嵬卓千古,焜燿图史,而惜乎以其君则未免于杂霸,以其臣则或近于申、韩,律之以唐、虞、三代圣君哲辅,天德王道之大用昭融洞彻者,则终不能无愧焉。夫自三代以至于今,二千有馀年,时代非不久也,令辟贤臣,非不众也,而求其明良际会,可比三代以上者,卒无有焉,盖其前后之难值,上下之难凑,道术之难纯,有如此者,此岂非千古志士所咨嗟而扼腕者乎?天佑东方,孝庙龙飞,以不世上圣之姿,当天地翻覆之会,内罹南汉之辱,外蹈北京之变,腐心于驱驰之际,积虑于干戈之间,思有以洒先王之耻,报皇家之仇者,非一日也。是以,自即位以来,赫然以削平僭乱,伸大义于天下为己任,而乃其运用节度,则皆从战兢临履上出来。其精一心法,固已默契乎尧、舜道统之传,而安车蒲轮,乃独先及于山林隐德之士,于斯时也,有若宋浚吉若宋时烈,以豪杰之才,性理之学,首膺旌招,同被简擢。盖二臣者,俱为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嫡传,学问师承,远有渊源,而随其资品,成德各异。浚吉,清通温粹,如霁月清冰,时烈,严毅峻洁,如泰山乔岳。浚吉,明白剀切,使人诚服而心醉,时烈,斩钉截铁,可以廉顽而立懦。其规模气像,仿佛乎河南之二程,而若其安身立命,一皆取准于考亭法门,进退出处,莫不裁之以《春秋》大义,故其立朝言议,既皆正大森严,光明洒落,无一毫权谲利害之私,参错乎其间,而入以指陈于筵席,出以反复乎疏章者,虽未尝一日忘乎薪胆之义。至其所以为说,则不在乎挺剑瞋目之间,而必以诚意正心、亲贤黜邪,为本领,革弊苏民、选将炼兵,为急务,本末殚尽,体用兼该,可以措诸事业而无难矣。其说详载于文集、年谱等书,凡所以从容启沃,协赞帷幄之谟,鼓发振励,纪纲军国之务者,俱可按覆,今不必一一烦陈,而至若浚吉通中朝之密疏,时烈辞貂裘之短箚,尤痛切深远,可泣鬼神。是以,圣心倾向,诚礼笃至,契合日益昭融,责望日益隆重,情志日益深密。周岁之间,自下大夫,擢至上卿,时烈拜冢宰,浚吉掌本兵,举一国而听之于二臣。其谕浚吉则曰,妄恃情谊之相孚,自以为鱼水契合。浚吉辞不敢当,则曰,非赞善,谁当者?又曰,赞善来后,予每事谨慎,冀无过失。又曰,赞善之言,谆谆恳恳,辞气蔼然,如饮醇酒,不觉其沈醉,每于筵席讲论之际,敬爱之心,如对芝兰,亹亹不厌,惟日不足矣。其谕时烈则曰,明天理正人心,是吾责也。与予共此者,舍卿其谁?尝赐独对,与议机密,下教曰,天假十年,成败间当有一举,卿与同志密计之。又曰,予与卿情同骨肉。又赐手书,付世子亲传之。又于其辞貂裘也,谕曰,卿未喩予意耶?此是辽蓟风霜,与同驱驰之意也。又尝于二臣之同侍也,谕之曰,予每欲使两卿,相助为理,共济艰难,今此之来,苟不共天位治天职,更待何时?缱绻之恩,蔼然于丝纶之间,而信任之诚,洋溢于言意之表,有言则必从,有策则必用。设或不合于圣心,亦必反复而归一,譬如会心朋友,相讲磨于一室之中。方且与之修旧典、正贡案、劝农桑、炼士卒,所谓生聚教训,皆已略成次第矣。是其精神之相感通,道义之相契合,谟猷之相磨砻,固有人不及知之妙,而筵席密勿之语,皆命左右史勿书,则又非后人所可得以闻者,然若以两先正所相称道者观之,则当时事亦有可以像想者。浚吉,尝于显庙朝上疏,请留时烈曰,先大王招延此人,托以心腹,礼义勤挚,夐越千古。时烈之出而赴命,其自期自任,亦不苟然。一国臣民,举谓昭烈、孔明之事,复见于今日。时烈撰浚吉墓志曰,孝庙临御,延聘礼遇,迥出常规,由是感激,益思报效,自以尊周复仇,为己任,不顾国力之萎弱,吾势之单寡,终始一心,如日星之昭,如河汉之东,可质于神明而无愧矣。噫,此实两先正,身亲见之,真实模写者也,向使天假圣算,闭关度辽,特一转移间事耳。惜乎,创业未半,弓剑遽遗,遂使不世之大功,竟未免于坠地,则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者,非耶?虽然,环东土数千里,得免为夷狄禽兽之归,而天理人彝,不至于灭绝者,伊谁之功也?此一国臣民所以不忘于殁世,而于先正,亦慕仰之不已者也。呜呼,唐、虞邈矣,三代往矣。聪明神武之姿,首出于弹丸之海隅,而魁杰名世之贤,并生于衰末之世界。其际遇之洒落,志业之宏伟,乃能跨唐宋越两汉,直可比肩于尧、舜、汤、武、皋、夔、伊、吕之间,则其亦奇且幸矣。然则后王所以诵义而崇德,尊奉而褒尚之者,庸有极乎?孝庙追隆之礼,固是我圣上光扬盛烈,表章大义之意,足以有辞于天下万世,而两先正独以圣祖同德之臣,终不得与于从享之列,则不但为国家莫大之阙典,抑恐孝庙之盛烈大义,因此而未尽彰明也,何以言之?夫孝庙之盛德至善,固不可一二数,而若其卓冠百王之大节,专在乎尊贤下士一款。以千乘之尊,而屈己于匹夫之贱,以天纵之圣,而折节于讲诵之间,此实大舜与人好问之事,而其内修外攘,经略天下之大功大业,亦莫不由是而出焉。太公归周而翦商之业成,武侯膺聘而三分之策定,两先正进居岩廊,而北伐之谋坚,此诚古今之一揆,而后王之所当法也。在殿下继述之道,政宜尊其人隆其礼,使得配食于圣祖之庙。庶几天下后世,晓然知圣祖得贤共国之烈,先正协赞大业之功,而天下事真有不足为者,不然而徒事持重,使百世之下,或疑其际遇之有未至,信任之有未专,则孝庙卓冠百王之大节,无自以表见,而十年施为之实,其将于何而考征哉?此臣等之所大惧也。夫配享之礼,始见于长发之诗,盖成汤,载旆秉钺,以征不义,而伊尹实左右之,以成厥功,故商人褒尹之贤,以配汤庙而祭之也。《周礼》司勋曰,王功曰勋,国功曰功,民功曰庸,治功曰力,凡有功者,祭于大烝。王功,谓辅成王业也,国功,谓保全国家也,民功,谓法施于人也,治功,谓制法成治也。有此等之功,则得配先王而与祭于烝也。今两先正,以其际遇则不下于伊尹也,以其功劳则凡所谓王国民治,皆备有之,而至其树纲常于既坠,明大义于将晦,使中国不流于夷狄,人类不至于禽兽,则又有出于四功之外者。如是而犹不得与祭于大烝,则亦岂先王制礼之意,而国家报功之道也?若曰,追配之礼,事体重大,不可轻议,则又有大不然者。如伊尹之殁,在汤崩数世之后,则追配同德之臣,固为三代之常典,而其馀如长孙无忌之于太宗,裵度之于宪宗,赵普之于艺祖,韩琦之于英宗,富弼之于神宗,史册所载,指不胜屈,而至于国朝翼成公臣黄喜,卒于文宗朝,而配于世宗,文孝公臣河演,卒于端宗朝,而配于文宗,文禧公臣洪彦弼,卒于明宗朝,而配于仁宗,此皆凿凿可考者也。夫以两先正际遇之盛,功烈之大,虽无前例之可据,亦当不拘常规,而特赐追配,以昭示来世。况从古以来,际遇功烈,不及先正者,亦皆例蒙追配之典,则今岂有可疑者哉?伏愿殿下,体圣祖契合之盛,察先正功德之隆,知先王典礼之不可以不举,念一国公议之不可以终拂,爰举旧例,特降兪音,以扬圣祖之休烈,以新一代之瞻聆,实世道之大幸也。臣等无任颂祝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曾已谕,往修学业。

○癸亥八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宽毅阁。进晏都监堂上请对引见入侍时,行户曹判书金始炯,右尹尹得和,礼曹参判李周镇,右承旨韩师得,假注书金朝润,记事官吴彦儒、郑元淳,入侍。始炯、得和、周镇,进伏齐奏曰,臣等,以《进宴厅仪注》间事,有禀定事,敢此请对矣。顷日筵中,有呈才、仪仗除减之教矣。及见举条,则圣教中以并与元仪仗除减为教,臣等眩于举行,相率求对仰禀矣。上曰,元仪仗初无除减之教,举条,误矣。常时世子仪仗,不入殿庭者,压尊故也,既侍慈殿而受爵,则大殿以下各殿,只有伞扇,而仪仗不必排立,故顷有所下教,而非除减之意也。庚寅年进宴时,各殿只用伞扇,而仪仗则不为排立矣。得和曰,今承下教,都监举行事,了然矣。始炯曰,臣往进宴厅见之,则𬭚镯铙铎,应雅相牍,其状,甚怪异矣。得和曰,此皆非常时所见之物,而初见故然矣。上曰,卞以镇、崔天若辈,为之耶?始炯曰,然矣。数百年前古制,能模仿而为之如此,其人手才果奇矣。上曰,文舞、武舞并作之时,殿上或太狭耶?始炯、得和曰,文舞、武舞,虽并作,而回旋之际,必环而背立,殿上虽狭,足可容矣。上曰,阶上,可容六佾耶?补阶阔狭,预为议定然后,似无窘窄之患,卿等思量为之,可也。周镇曰,内宴习仪,只行一度,外宴习仪,并除之事,命下,此出于务简之圣意,固当奉行,而今此外宴,屡年不行之馀,始为设行,又用雅乐,节次之间,必多生疏之患,虽凭仪注而行之,不如目见矣。伶人辈,不知坐处立处,必致失措,一度习仪,不可不行,故惶恐敢达。上曰,予有量矣。雅乐始用于数百年之后,果有生疏之虑,厘正,可矣。若行三度习仪,则参宴诸臣,例皆进参,此则不紧矣。只令承、史及都监堂上、诸执事,依内宴习仪例,行一度,可也。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乐学轨范》取来。臣朝润,承命而出,取春坊所置册子,以授师得。师得捧进。上览讫还下。上曰,梦金尺首章,惟皇鉴之孔昭兮,吉梦协于金尺一句,诚妙作矣。诸臣曰,果妙作矣。上曰,前则诸妓起舞,左旋右回时,只唱帝用度乎吾心,俾均齐于家国,贞哉厥符兮,受命之祥,传子及孙兮,弥于千亿二句。今番所唱,亦如此否?诸臣曰,臣等亦未能详知,而似当依前为之矣。周镇曰,雅乐虽用于山川文庙祭享之时,而至于宴享,则数百年后,今始用之,各样工人佾舞,必多生疏之节,而臣等全不解音律,故不知其善不善,此甚惶恐。至于内宴,则妓乐、呈才之类,犹可成样,而管弦盲人等音乐,繁杂急促,殆如军门细乐手音声,故各定典乐之教师,别为申饬教习,而渠辈之当初学得者,繁促不能一洗其习,此甚可闷矣。上曰,非但盲乐如此,乐工之乐,亦如军乐。此无他,掌乐之官,常时不能董饬二六,习乐亦多废阁,而渠辈为食事,专务俗人之悦耳。今虽猝使典乐教之,何益之有?上,谓得和曰,予尝以宽简御众刚毅立志八字,书给东宫,故此阁,名以宽毅,而无悬板,卿其书进阁名,使即造板以悬,而字样不必过大矣。得和曰,当依圣教书进矣。周镇曰,外宴时,圣上当出临明政殿矣,明政殿悬板字样,漫漶渝色,所见埋没。令进宴厅,改采以悬,好矣,而此非出举条之事,直令该厅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明政殿扁额,粉字耶?元淳曰,臣曾见之,则金字矣。上问彦儒曰,上番翰林,亦见否?彦儒对曰,臣亦见之,果是金字矣。周镇曰,今番庭试初试,分三所设行事,命下矣。节目中,以礼曹、成均馆、汉城府,磨炼设场,而八道儒生,咸聚京师,虽为分三处设场,诚有狭窄难容之虑。至于汉城府,则地势不广,许多儒生,实难容接。若如顷年监试试场之临急变通,则岂不窘急乎?欲通吏曹而设场,则不至甚狭,而京兆户籍库,横隔于其间,亦难变通,若为改定试场于他衙门,则恐为得宜。往复于首堂,面议于大臣,而即今大臣,既不入侍,科场事体重大,有非臣所可擅定,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大臣之意,欲定于何处乎?周镇曰,顷日面议于大臣后,发遣礼曹郞厅,摘奸工、刑曹广狭,则毁撤两曹隔墙,庶可设场矣。上曰,令备局,付标节目以入,可也。出举条周镇曰,冬至使行方物单子,启下后,知委各司,方物各种,始为待令,而单子入启已久,今则期日渐迫,恐有窘急之患,敢此仰达。上曰,当下之矣。周镇曰,今番诞日,圣寿洽满五旬,群下忻悦之忱,有倍常年。王世子进表里事,草记启下后,陈贺一节,当自臣曹,磨炼举行,故草记日昨已为入启矣。上曰,此亦当下,而陈贺,何必行于今年乎?始炯曰,今已秋成,年分甚急,都事则不无下直者,而敬差官则无一人下直者,都事之未下直者,及各道敬差官,不多日内催促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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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健基。左承旨申致云。右承旨韩师得。左副承旨郑翚良坐直。右副承旨李普昱。同副承旨郑俊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讷。金朝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彦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井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五更,流星出毕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下直,杨口县监李彦衡,天摩佥使彭龟瑞,舒川万户李弘祥。

○郑翚良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才经登对,时无禀定事,一两日差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俊一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时无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副提学吴遂采,校理闵百行,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翚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健基启曰,右承旨韩师得,右副承旨李普昱,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俊一启曰,大司谏权莹,正言黄景源,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试所进去外,正言尹光缵,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吴遂采牌不进罢职传旨,及校理闵百行,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郑俊一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兪健基启曰,副提学吴遂采,校理闵百行,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郑翚良曰,今下弓矢,天摩佥使彭龟瑞处,给送。

○备忘记,传于兪健基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郑俊一启曰,副提学吴遂采,校理闵百行,副校理朴弼载,修撰李昌谊,副修撰金时粲,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翚良,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试官工曹参判李重庚,素有风痰之症,连日赴试之馀,重触风寒,症势危重,昏不省事,以此病状,万无参试之路。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一所草记,试官李重庚,身病危重,无参试之路,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俊一曰,试官悬頉,如是频数,前头将无试官之人,政院,申饬。

○郑俊一,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右水使状启据,刑曹粘目内,罗州前牧使尹潝,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尹潝,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状启据,刑曹粘目内,凤山前郡守申光德,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申光德,前以他罪,徒配于京畿竹山府分行驿,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童蒙礼讲,每朔设行事,已有定式,而今月内,堂上有故,不得设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尹光缵启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命王府,依法举行。请还寝罪人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请圣铎等二人,并令还发配所。请远配罪人𰘟,绝岛定配。请还寝罪人橏减等之命。新除授司宪府大司宪李宗城,时在公洪道监司任所,执义李光湜,时在京畿仁川地,掌令闵堣,时在杨根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并引嫌而退。当初所陈,虽涉不审,圣教匪怒,何必为嫌?上款措语,或欠称量,台体所在,不可轻递。请正言黄景源,大司谏权莹,并命出仕。台启措辞及两台避辞见上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都宪则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处置事,依启。

○正言黄景源启曰,臣顷于宾筵,仓卒入侍,本院前启,未及审阅,如前司谏许沃事,所当停论,而一例连启,至被筵臣之斥,而臣蒙然亦未引避。及退出后,得伏闻圣上,以臣于筵臣之言,初不引避为非,臣窃不胜瞿然之至。夫台谏传启,何等严重,而筵臣,乃于榻前,肆然评论,今日筵体,诚极寒心。然臣既闻讥切之言,当避而不避,自损台体,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俊一启曰,正言黄景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金始㷜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意外,忽伏承沁留仍任之命,圣恩洪大,筵教郑重,臣是何人,今于白首垂死之中,乃敢得此于明主之前,臣诚惶恐瞠惑,自不觉感泪之被面。噫,臣之无才无能,年老多病,想莫逃于天鉴之下,则堂堂圣朝,不患乏人,而犹且终始不舍,乍递旋授者,特以筑斯之役,始于臣手,故有此责成之举。臣于此事,或奏或疏,自初陈请者也,在臣道理,岂敢怀中途掉脱之计,而况且江都,近地也,居留,闲职也。官荣禄厚,人所不厌,臣独何心,其欲图避?第臣之抵罪不可赴者,自有大关。一自筑城以后,论说多端,或曰易毁,或曰自圮,台臣之章疏,将臣之筵奏,相继迭发,至今未已。此固出于虑事周密之意,则作事之道,唯在谋始,误事之后,悔亦无及。在朝家慎重之道,更以猛炮而试之,且以大椎而坏之,益加审察,验其坚脆。如其不易毁不易圮,则筑之,可也,如其易毁易圮,则不筑之,可也。今乃不然,一边易毁圮为虑,一边以继筑为计者,终不成事理,而虽以臣处义言之,前后疵短之论,既如是纷纭,则臣以当初始事之人,固当缩伏俟罪之不暇,犹复晏然受任,更当此役,其在廉隅,决无是理,此臣所以宁被威谴,不敢为冒膺之计也。况臣之今年,已六十八矣,受赋最薄,痰病且苦,精力日耗,聪听日失,不待谢仕之年,已断陈力之望,而今乃更赴于瓜熟既递之后者,此岂国体之所可为,而臣心之所敢安乎?左思右量,无复去就之可论,且伏闻日前,筵中大臣,历论江都之无财力,而以臣筑城时物力,谓之臣弟在兵、户曹时,多有所助云。噫,年来臣弟之所忝叨者,俱是国之重任。筑城虽云公役,若于弟兄之间,以朝家所不知之财力,私有所助,则终不免为与受放肆之归,事虽冗琐,亦不得不一暴焉。当初本府甓筑,不过臣私欲创试者,所入物力,不敢烦请于朝家,而役丁亦皆雇募,工费自致浩多,粮米虽有拮据,功钱元无出处。如备局许题之风落木,地部还报之湖南太,立本取剩,有所聊赖,而俱不出臣弟之手。至于臣弟,则向在兵曹时,只有载宁禁保米四百石之依他例许卖而已,则所谓所助,唯此一事,今大臣之言,无或错认而然耶?缘臣筑城,而若使臣弟为私费公财之归,则此亦臣不安之一端矣。区区素划,万无变动之势,恩教之下,秪承无路,静言思之,罪尤万死。最是目下之可闷者,重地瘝旷,今为累朔,田军大政,主管无人,此在朝家不待臣毕辞,而即有以变通也,玆敢悉暴血恳,仰首鸣号。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矫饰,谅臣情之有难强迫,亟赐镌改,以便公私,不胜两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者仍任,为国深计,以卿纯壳之心,宜体赴任,何过撕捱?卿犹若此,今之文可知,览卿所陈,已知奏达之过矣。其虽甲乙,予志定矣,何足道哉?卿其勿辞,即速察任。

○司谏金宗台疏曰,伏以臣于台职,本来情病,不可一日冒据,而试事体重,不敢言私,黾勉出肃,来参试院,已四五日矣。昨日得见朝纸,稷山县监金百炼,辞朝而曾不历辞于臣,揆以朝体,不可无警饬,故果有下吏囚禁之事矣。百炼,驰马直到于试院之外,脱帽解袍,投之试门外沙场而走,举措之骇悖,前所未有。臣之本意,以体统所关,只欲一时示警而已,前后台官之有此等事者何限,而未闻有如许怪举,则此莫非缘臣疲软,不合台阁之故,而今以例饬之事,受侮于一守令至此,其骇人听而羞台阁,极矣。伏乞圣明,亟罢臣职,以重台体焉。仍伏念,守令之必历辞台臣,国朝之定制不偶,而三百年流来之例也,彼百炼,独不来辞,自坏朝体,而今因一吏之暂囚,盛气发怒,作此骇妄之举。若置而不论,则自今以后,凡诸守令历辞两司之规,其将废阁,岂不寒心哉?臣谓稷山县监金百炼,宜施罢职之警,以存体例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果若所陈,其涉可骇,纪纲攸在,令该府处之,尔其勿辞,从速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