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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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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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李在简坐直。左副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闵百奋。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李祖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万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思机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三日毓祥宫圣孝克伸,仍诣敬奉阁,诚礼载展,侵夜还内,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万倍,昨日□□意深焉,□□五岁登科□是□百二岁者二人乎?闻此而后,心何抑而何耐?初则其皆亲临,以表为□更以思焉,今月何月,心何若此?今日一拜,抱抑而回,仍命此月藏乐,一月三日,此心万陨,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试所承旨礼房为之,儒生殿座后入之。

○又下教曰,昨日藏乐下教,即为颁布,若逾今日,昨岂回驾乎?藏乐下教颁布后,当进水剌矣。

○药房口传启曰,朝伏承待下教入侍之教,而日已向夕,尚未蒙赐对之命,区区下情,不胜闷菀,敢犯渎扰之罪,伏乞亟许持汤剂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强欲进御,汤剂入之,其早休焉。

○备忘记,追忆昔,此年此制,众青衿皆到,岂欺也哉?依丁丑宜春门科次,崇政东月台见青衿悬题后,入斋便殿科次,承旨、翰注皆入侍,侍卫安徐。

○备忘记,昨日今日,予心皆在,昨日奏有此人,今日欲遂予心,恭默亦为,其虽若此,心浮云意片冰也。

○以全罗监司尹东昇状启,三月朔进上洗鳞石首鱼,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得雨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林鼎远曰,节制被抄人,使之入来。

○徐浩修,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bb之意b,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提bb之意b,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东月台。亲临三日制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闵百奋,同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李祖源,假注书吕万永,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以次进伏讫。上具翼蝉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御崇政殿东月台。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尹得雨,进汤剂。上进服讫。上命书传教曰,在外宗伯,今姑许递,其代,仁阳君李景祜为礼判,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其若此月展拜,昨何回来,礼判虽命下,今月展拜,以待下教事,分付。试官金致仁、赵明鼎、郑存谦、李寿凤、崔台衡、沈颐之、李秉鼎,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来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藏乐下教,有不敢奉承者矣,即许还寝,宜矣。上不许。致仁缕缕陈达,得雨、颐之、秉鼎齐声仰达。上命书传教曰,昨日旋回意在,今日藏乐之教,焉可已也,而今日大臣、承宣、儒臣,固争若此,悬题无期,今强勉从焉。悬题后,上命书传教曰,噫,昨日旋回,即追慕,今日欲旧阙,今殿庭,意亦深也,而嗟哉,众青衿,须看予座,坐于东台,意若恭默,三三九九,黄柑三制,许以殿试,盖遵古例。今于此日,追忆前此年,予心万倍,文王济济以宁,心虽忸焉,为国得贤士,即予苦心也。嗟哉,青衿,为予暮年此怀,斥浮华务其实而应制焉。上乘舆御崇政殿月台,命浩修读传教,命诸儒生听传教讫。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三日制科次入侍时,试官领议政金致仁,艺文提学赵明鼎,吏曹参判郑存谦,副司直李寿凤、崔台衡,校理沈颐之,修撰李秉鼎,左副承旨徐浩修,假注书吕万永,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以次进伏讫。致仁进伏曰,夜来圣体,若何?寝睡、水剌诸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日欲试士于旧殿矣,今逢此日,予心一倍,不欲践旧殿,故不为之矣。合考毕后,书等拆榜,可也。拆榜后,上命书传教曰,居首进士洪思默,直赴殿试,之次幼学申在善、生员徐献修、幼学申熙朝,各给二分。致仁曰,药房之来待阁外已久,请许入侍焉。上许之。都提调金尚喆进伏问候后,进汤剂。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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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未肃拜。左承旨李性遂式暇。右承旨李在简坐直。左副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闵百奋。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李祖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万永仕直金璟。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尹得雨启曰,昨日亲临试士,移时还内,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益倍气益薾,而昼长苦夜长闷,逾时若年,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既伏承待下教入侍之命,方且聚首颙俟矣。汤剂封入之命,虽由圣心之兴怀,当此日候阴湿之时,臣等之未得诊候,万万闷迫,一贴不得不封入,而第三贴乞许持入,俾得承候,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以俄者御制见之,岂不知予心乎?若如此,则一贴亦当不服,汤剂封入,其即休焉。

○传于林鼎远曰,今日入来被抄儒臣,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闵百奋曰,武一二所一等入格人,使之尽为入来。

○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前判书李溵,一都尉二副尉叙用。

○闵百奋,以都摠bb府b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简,以侍讲言启曰,王世孙重讲《诗传》,今已毕讲,依传教,以《大学衍义》,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兪彦镐,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得雨曰,俄者下教之后,此心一倍,建功入之,退休焉。

○备忘记,今予此心,追慕为民而已。既祗迎于先农先蚕,况子道臣道,静卧兴惟,蹶然起坐呼写。初八日祗迎后仍宿几年古直处,初九日祗迎后仍宿,初十日入来此处宿,戊戌春,前庚子夏后,今初若此,然后少伸此忱。礼房知悉,入直侍卫仪注安徐,只入正时,皆依前。

○李在简启曰,即者修撰李秉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有下教,何敢禀乎?事甚骇然,都承旨递差。

○又下教曰,在京净洁儒臣塡入。

○备忘记,金光国为都承旨,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

○林鼎远启曰,即者兵曹佐郞权坪,宿卫重地,无端径出,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李祖源病,代以金璟为假注书。

○林鼎远启曰,假注书金璟,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启曰,假注书吕万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吕万永改差,代以朴相来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思机有頉,代以朴长爕为假注书。

○闵百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三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吕万永,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辰炯gg吴道炯g、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命昨日直赴人及被抄人入侍。洪思默进伏。上命诵文。诵数句后,上曰,止之,退出。任时集、申熙朝、申在善、徐献修等,以次进伏。上并命次第诵文。各诵数句讫,并退出。上命武科一二所居首人入侍。入侍时,上问姓名居住及武技。以次仰对后,并命退出。上曰,在外侍从,近道捧传旨,岭南、湖南等原在外人及●●●gg洪相简g,传旨中分拣。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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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随驾。左承旨李性遂随驾。右承旨李在简随驾。左副承旨李寿凤随驾。右副承旨闵百奋随驾直。同副承旨林鼎远随驾直。注书一员未差李祖源。假注书吕万永随驾宿金暻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守宫直

○上在彰义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此心万倍,气何暇谕?彻宵风声,若眩若晕,祗迎时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伏承待下教入侍之教,而日势已晩,风寒如此,此时汤剂之进御,不容少缓,而尚未承赐对之命,区区下情,实不胜万万闷迫,敢此渎扰。伏乞亟许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祝,惶恐敢启。

○李在简启曰,即者校理沈颐之,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甲戌年八日何日乎?日记考奏。

○备忘记,今年此月,予怀万亿,而朝者悉谕,虽欲抑何抑,虽欲耐何耐?考诸自内日记,戊戌二月二十一日诣邸,五月初吉入阙,考诸乎此,虽在乎此,予心万陨,以此心何堪一刻?呜呼,此邸即戊戌十八日侍汤处也,奚特云明日?今日将诣旧邸,当以驾轿,道由夜昼介,副驾轿、冲子祗迎、随驾留营、留阵安徐,驾前驾后,既有入直禁军随驾,其于咫尺,剩数亦为安徐,挟辇军六十名,以入直前后厢军一百名,禁营五十名,御营五十名,以外营入直,训将只领新营入直标下,都领随驾,只备堂,三间石桥祗迎,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林鼎远曰,司谒房修补,安徐。

○又传于林鼎远曰,此时试官,焉敢若此?试官违牌人,禁推,职在薇垣、柏府,先递差。

○备忘记,李寿凤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闵百奋启曰,今日举动,命下矣。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李在简,才已申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云釰望筒,传于闵百奋曰,侍卫,以入直为之。

○大驾诣彰义宫入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朝已谕,心万倍,两日祗迎,何伸微忱?呜呼,旧邸戊戌侍奉,两庙咫尺,心少舒。若前日,顷者匆回,意盖深矣,今复来此,此心恳矣。虽来仍卧,此亦意在,既来乎此,何心旋回?禁军五十人留此,五十人将领,在于阙内,明日依例交替,阙内巡更,申饬,建功当服,亦令入焉。朝廷其若问候,予何饮一贴乎?政院知悉,只内局与政院问安,以便予心,阙门,问安中官来后,其令依例下钥,随驾军,令馈粥。

○传于闵百奋曰,挟辇一体馈粥。

○李在简,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辛卯式年文科会试试官,今方磨炼,而二品以上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备疑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闵百奋,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忠州营将赵镇祯,素患痰痞之症,每当换节之时,辄复发作,时月之内,万无自力登途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赵升泰,素抱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将,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寿凤,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入直三内将李萱,率禁军五十人,入直于阙内,二羽将卞至健,率禁军五十人,随驾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门下钥事,命下矣。斥候伏兵,令禁卫营举行,而军兵环围、刁斗等节,依例举行之意,分付该军门,何如?传曰,允。

○闵百奋,以义禁府言启曰,副修撰金载人,前献纳李恒祚,前掌令金光纬,前持平李思祚、吕善亨,前正言金叙九、任观周,前都事李汉庆,前献纳姜趾焕,前掌令李奎徽,前持平卢瑞国等,直捧传旨,启下矣。任观周,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金载人、金光纬、金叙九,并时在坡州地,李恒祚、李思祚,时在通津地,吕善亨、李汉庆,时在龙仁地,姜趾焕,时在涟川地,李奎纬,时在春川地,卢瑞国,时在杨根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状启,灵光荏子岛等官居良人金双公等渰死事,传于林鼎远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闵百奋,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之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徐浩修疏曰,伏以臣母病,阅月沈苦,情私诚为闷迫,而特旨之下,微忱兢悚,动驾之时,义分惶惧,黾勉夙夜,亦已多日矣。昨于公退之后,母病一倍添剧,痃癖横亘于胸臆,风痰凝结于肢节,神精昏瞀,气息喘促,实有凛然莫保之虑,臣方左右扶护,不能顷刻离侧,况可以束带造朝乎?玆敢忙构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其章给之

○持平宋聚行疏曰,伏以臣年既衰耗,质又昏谬,言责任重,自知不称,顷忝谏职之暂膺,亶为积违馀伸分之计,而踈于筵体,失于周旋,致勤严教,未及引避,终速承宣之请推,大僚之勘罢,至今追思,惶愧靡措。不自意圣度宽假,收叙如旧,柏府除命,遽在铨席秉笔之时,试牌踵临,更漏已深,义在往役,逃遁不得,未免冒昧趋承,而顾今试事已竣,情势自如,岂可以副急一出,而抗颜仍冒哉?且臣重触风寒之馀,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落席涔涔,昏不省事,顾今病情,万无时日间苏醒之望。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削臣职名,以便调治,千万幸甚。臣于目下事,有不胜骇叹者,玆敢附陈焉。科场申饬,前后圣教至严,而顷日庭试及第朴思机,坼名之后,终未觅得,以致不得应榜。亲临试士,何等严重,而思机之初不入场,借人制写之说,万口喧传,其在严科场社后弊之道,不可以事过而仍置,臣谓朴思机,拔去原榜中。海美营将成埜,自是慵陋,行己鄙悖,莅任以来,贪饕无忌,捧籴之时,贿赂公行,治盗懒忽,民不堪苦,如此贪慵之武,不可置之于兼营将之任。江华留守兪彦民,除拜之后,既无催促之命,则药院连启,举朝焦遑之日,遽然辞陛,未知缘何汲汲而至于斯乎?如此不识事体之人,决不可责畀于保障重地。臣谓海美营将成埜,江华留守兪彦民,并施削罢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备忘记,传于林鼎远曰,此时若知君心,焉敢若此?吏堂一时做错,其何若此?持平章兪彦民事可骇。成埜、朴思机事,此时此等章,予何酬应?给其章递职,特给吏堂章,其令察任,承旨许递。

○吏曹判书徐命膺,参判郑存谦,参议洪乐纯等疏曰,伏以日前朝参时,执义望之拟入也,臣等误认李台鼎,曾经纳言而陞拟,执义追闻台鼎,未及入于纳言望矣。盖宪府、谏院之亚长,必经纳言然后陞拟,及至近世,又以但通纳言望者拟之,而伊时承圣教,以朝参入庭人拟望,故虽有他纳言已通之人,既不入庭,则固无推移排拟之道,而臣等忽遽之中,未及进前禀旨,蒙然备拟,其为失格,大矣。为法受罪,臣等尚安得辞之哉?玆敢短章首实,仰请谴何。伏乞亟递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存格例,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在于持平宋聚行疏批中

○辛卯三月初三日辰时,上诣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闵百奋,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吕万永、金璟,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至延和门外降舆,板位祗迎后,步诣建明门,祗送后仍乘舆。上曰,税船三月上船乎?都提调金尚喆曰,臣闻之则三月水操,亦在于此间云矣。上曰,周越裳氏,在于何处?尚喆曰,在于极南矣。上曰,越裳出诗题乎?尚喆曰,然矣。上曰,昨日之雨,诚佳雨,而风势则不佳矣。尚喆曰,民皆望雨矣,诚多幸矣。上曰,把守之设,予未知也。江冰若合,渡必容易矣。尚喆曰,诚然矣。上曰,冬至使先来,前则何时入来乎?尚喆曰,前年则今初一日入来,而以今年言之,则乍早矣。上曰,三悬铃,尽于关文乎?尚喆曰,然矣。因命书传教曰,昔周盛时,风调雨顺,其效至于越裳,三译而献贡,其远可知。成王命周公,制指南车以给,此文、武之德,及于成、康而然。呜呼,否德临御,今准四纪,而无时和岁丰之报,亦无风调雨顺之事,是谁是谁?即予即予。述编既云,一风一雨,此心憧憧,是非予乎?仰睹于昔,今日何日?唐诗岂不云乎?正三月三日新之时,长安多丽人之日,而岂特其影,古若此?岂曰称新,亦既称多丽人。今日日候,暮年初见,雨则佳雨,此风若何?奚特闷时?唐诗亦有春寒恻恻掩重门之句,江中水气寒之诗,掩重门自可遮寒,予则卧于帐内,寒岂逼也,而江冰解久,把守既设,此正江中水气寒之时,而其风亦不冷乎?兴惟及此,若寒透彻,且税船装载不远,彻宵用心。今日祗迎后,欲为下教,闻相臣所奏,用心加一,何则?虽已水操处,几皆回船,未水操处,今将来矣,风势若此,能善济船乎?于税船,顷者已饬,赴操水军,皆能善止善来乎?令备局三悬铃,探问水操诸处。昨年冬至使先来,来于两昨,今无消息,亦令备局,分付湾府,探问凤城。出传教上谓金光国曰,承旨年过六十而尚强矣。尚喆曰,然矣。上曰,壬申,今几年乎?尚喆曰,二十年矣。上曰,丁亥亲蚕,今已五年,明日即懿昭忌日,思之及此,心胸欲塞矣。尚喆曰,岁纪周旋,殿下之兴怀每如此,臣等诚闷迫矣。上命书传教曰,丁亥先蚕,今已五年矣。耕蚕,国之重事,暮年其若解心,顷年亲耕亲蚕,即为观瞻,予岂为此?予岂为此。故先农坛受香,既已祗迎,今日先蚕坛受香,亦为祗迎,意盖深矣。况明日何日?即懿昭忌日。追惟壬申,今已卄年,而今月憧憧三日,以予精神尚今索漠。今日止欲祗迎于蚕坛,听守仆之呼望,心何耐,心何抑?然君依于民,民依于耕蚕,既已呼写,宜先其重。守令七事,农桑为先,令备局申饬诸道,俾有实效,其所勤慢,予当知矣,以此申饬。出传教上曰,骑堂入直,吕善应乎?尚喆曰,然矣。上曰,父子俱来乎?光国曰,其子万永,以注书入侍矣。上曰,贵矣。尚喆曰,然矣。上曰,祭报府及祭物件记,读之。承旨读毕,上曰,祭官一人有阙乎?光国曰,作窠未差矣。上曰,事体寒心,铨官推考。伞扇充卫五人进前,以次问姓名。宣翊丽曰,臣乃世祖朝功臣九代孙,宣庙朝功臣五代孙。上曰,彼,何如?尚喆曰,为人健壮矣。上命书传教曰,今日忌辰祭,守卫官一人有窠,则宜草记代差,而以假官苟充。事体寒心,礼堂、吏堂,从重推考。闻虽望报云,而五人既已召见,其中宣翊丽,即两功臣之后,曾经此任云,特差守卫官,其令即为仕进。出传教上曰,向者李梦良,知以昭明而差守卫官矣,懿昭墓墓木斫伐,甚不测矣。宣翊丽则毋如李梦良,而善为供职,宜矣。上顾谓诸臣曰,彼皆拼龙拊凤之后,而铨曹皆不用矣。尚喆曰,汤剂尚未进御,圣体,若何,而彻宵风寒,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汤剂之进御,伏望。上曰,今日不饮,九日不饮,三日干桂入喉,则非子道也。尚喆曰,今日之不进汤剂,诚千万意外。上曰,国忌六日,私忌二日,一月内重逢,予心,若何?今日若饮汤剂,岂云子道,岂云臣道乎?因命书传教曰,呜呼,此月万怀交中之月也。呜呼,初九何日?寔予冥然。初八只为祗迎,是岂子道?初十何日?遥瞻北苑,命摄祗迎,亦岂臣分?十九何日?中州云漠,欲拜月台,求诸万古,岂有是事?呜呼卄六,呜呼呜呼,暮年依恃,只有东朝。侍汤诚浅,丁丑以后,其所永慕,十有五年,冥然冥然,至于今年,重逢此月。呜呼,今月心若浮云,意若片冰,宜拜而莫能,宜享而莫亲,其况卄六,何拜何礼?兴惟及此,心欲陨而胆欲坠。以索漠心神,今日乃觉。明日何日?初则今朔,兴惟只有五焉,今加一焉,何抑何耐。亦歇后语也。昨日若此,故有下教,月台朝参,试士日晚。初以姑强勉从,呼写因其且争,更以今强为教,正若昔年诞日贺退行。虽然,临时欲为下教,风色若是不调,因此减膳,若孔圣过犹不及之训也。欲观来头,风势虽默,数日内正殿轩悬,其涉,若何?故欲为下教,今乃觉焉。既未拜于当日,亦未果于六日,莫云阙礼。咫尺殿庭奏乐,是岂子道?未能亲享,只为祗迎,留宿几日,咫尺堂中,若闻轩架,亦岂臣道?呜呼,今觉五伦,忆三今月内轩悬,依前日不可设,何云其彻,亦何云藏也?宜教循例,十五轩架,特命勿设,以示予践今强二字教。勿出朝报,出传教上命颁布传教,注书金璟,承命趋出。尚喆曰,唱榜亲临,何以为之乎?上曰,皮之不存,毛将焉傅?以权停礼为之。尚喆复请进御汤剂。上曰,锦城虽乐,不如早还,当归卧阁中矣。终日待于阁门外,则艺文馆厅直亦怨矣。尚喆曰,风气渐生,汤剂请进御矣。因跪进汤剂。上曰,敬大臣之道,不得已饮之,而诚难矣。因进御汤剂。尚喆曰,辛受采有之,而又有百馀岁者二人,疑其冒年矣。今闻药房书员范景禄之祖,年今百一岁矣。上曰,然则何不入岁馔单子中乎?尚喆曰,自九十岁后,自愿不入岁馔中云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都中,亦有百一岁人云,而九十岁后,渠自不受岁馔云,其心可愦gg贵g,其事稀有。范景禄祖,令该曹特给食物衣资,仍载岁馔单子,此后依例题给。出传教上曰,长务官持参黄会计,入之。今日思之,参黄会计,欲见之矣。承旨读参黄会计。上曰,内局参黄将尽矣。戊申年间,世称生鲜中有物,而人皆不食,其后某年,又云菁中有物,而人亦不食矣。今若曰,参中有物而不食云,则予心幸矣。尚喆曰,后贴,待下教乎?上曰,依为之。上曰,先蚕坛,在于何处?尚喆曰,东水门外过十里而有之,比于先农坛,则尤远矣。上乘舆还入时,命书传教曰,今日予心,建功汤岂忍下咽?都提调亲奉恳劝,故其虽强饮,呜呼,此大臣先卿,予自春邸,为春坊僚属,其伯父季父,其亦事我,而三昆季皆耆社,而一门六人,古岂有哉?今日诚款,岂无表嘉?亦云赏典轻重,特赐皋比之典,以酬其诚。出驾前下教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先蚕坛,奉审以来,同副承旨驰诣懿昭墓,看审以来事,驾前下教。司谒房涂褙铺陈事。驾前下教。勿出朝报上还入后,诸臣退出。

○辛卯三月初三日酉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闵百奋,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吕万永、金璟,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驾轿出通阳门,至延和门外,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膺请进汤剂。上曰,古谈矣。兵曹判书具允钰进前曰,驾前驾后,安徐乎?上曰,依为之。上诣彰义宫入后,诸臣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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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寿凤。右副承旨闵百奋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李祖源。假注书吕万永金璟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燮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寿凤曰,诸司预备。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初启曰,昨夜汤剂,依下教虽已封入,而动驾经宿之时,风寒又如此,臣等之未得诊候,万万闷迫,敢此渎扰。伏乞即许持汤剂入侍,俾得承候,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此故苦矣。其止之,止之然后安心,可便而休矣。

○药房口传再启曰,早朝回銮,午牌已报,而日三汤剂,尚未一进,臣等聚首颙俟之馀,窃不胜万万闷郁,敢复渎扰,以导达微忱。伏乞暂许召接焉,惶恐敢启。备忘记,呜呼,今年此心一倍。呜呼,今月此心万倍。呜呼,五伦今予三阙,以日陨心其倍焉,何心建功,何心酬应?掩窗回驾,为气乎?为心也。其于今日静卧而已,卿与诸相,休请休焉。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伏承下答,缕缕辞旨,罔非出于追慕兴怀之圣心,臣等虽甚愚迷,岂不能仰认其万一,而第伏念圣人达孝,未尝以追慕兴怀,或忽保啬之道。以殿下圣学之高明,何不念及于此,而乃有此决难奉承之教乎?臣等不得请,则将不敢退,辄犯渎扰之罪,伏乞亟降兪音,即许晋接,千万幸甚,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政院有所下教,昨日旧邸动驾,亦此意也。初十日前,何饮建功?其止之。

○药房口传四启曰,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初十日前何饮建功之教,殿下何为而有此万万意外之教也?一日停止,犹且焦迫罔措,况此许多日乎?此决是行不得之事,臣等宁被大何,千不敢奉承,万不敢奉承,而若是相持之际,日势已曛,诊筵尚阻,情穷势蹙,复此呼吁。伏乞亟许召见,即进汤剂,千万幸甚,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止之,使之便睡焉。又下教曰,来日当见之,今日其止之。如此则当露坐达宵矣。

○时原任大臣,伏见下药院批答,不胜闷迫,来诣阁外,求对矣。

○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止之,使之便睡焉。

○备忘记,传于金光国曰,呜呼,冥然今逢此月,一犹诚闷,况五乎?三道皆亏,欲抑何抑?初意其诣仍卧旧邸,八日后回,一伸谢意,一以舒此怀,其于今月,虽诚何堪一刻?一日一日,一月掩窗,回来堂中静卧,若留多日,建功欲饮,其若顷日,旋回乎此,其闻鸟声,此心万亿,何心强饮,何心酬应?初十日前,若是然后,心可舒也,怀可伸矣。只两三日,一何困我?嗟哉,此心,其诚固矣,卿等速休,以安予心。

○备忘记,今予心一则追慕,一则军民,而其况此月,见自内日记,八日欲留旧邸,因气旋回,八日近来此卧,此心,若何?且今日掩轿而入,故其令中官,谕此意而入。今月其皆阙礼,臣道子道都亏,而于孙且若此,虽竟夕,心何耐?以此心饮建功,以此怀接臣僚,祖义亦亏,身在此堂,心在旧邸。噫,今日犹若此,初九、十九、卄六,何?少谅予心,明日入侍。

○傋忘记,传于林鼎远曰,邦畿千里,惟民所止,此民犹从君来也,而近者元在乡,其何道也?奉亲者亦何云也,而以乡为家者多,而甚至于越江而免牌。予则曰,若此若此,将至于西越鸭绿江,北越豆满江矣,此朝鲜臣子乎,海东臣子乎?近者此类,良可寒心也。

○备忘记,传于金光国曰,噫,初十此礼,古牒岂有,何云相臣?朝鲜陪臣,其虽命摄,心则一倍。昨闻报府,许多儒臣,皆将焉在。诸执事中,循例侍从,闻此深慨,欲卧旧邸,若是旋回,岂曰臣分?强忍命摄,执事若此,几百侍从,近百儒臣,君皆逐否,由臣慢蹇,虽皆供职,心犹万倍,其臣偃便,其君犹卧,其命该曹,募执事来,若此若此,劝饮劝饮,其依使臣借衔儒臣,岂云抑也?慷慨亘中矣。

○假注书朴相来在外,代李重馥。

○林鼎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厚陵参奉所报,则本陵陵上东边望柱石,向东倾侧,几至数寸,故详细奉审,则盖其台石西边,本有缺折之痕,望柱石因此而容阔,自然微动,将有倾仆之患云。依前例本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以礼曹草记,传于林鼎远曰,明日举行。

○李寿凤,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随驾禁军及标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挟辇军及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随驾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昭义门部将牒报,则本门门只丈夫折伤,故发遗将校摘奸,则果为折伤,不得开闭云。依例令该监,假门设立,晨昏开闭,急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亦令分授,禁卫营多数定送,限改悬间,与本门将卒,眼同守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昭义门门只改悬间,把守定送事,自兵曹草记入启矣。本营出番乡军二十名,将校一员领率,限修改间,与入直部将守门军等眼同,着实把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bb曰b,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闵百奋,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弼善闵锺烈,前修撰兪汉谨、金悌行,前司谏金会元、南鹤宗、尹在谦,前掌令李泽征、朴宗亮、成胤俭、徐秉德、池应龙、金乐洙,前持平赵镇衡、宋德基、丁范祖、安鼎大、李重海、韩后乐、尹光礼、李商建、辛命喆、李奎纬、尹锡周、李一曾、郑泽等,过定日不为上来,直捧传旨,启下矣。闵锺烈时在京畿骊州地,兪汉谨、金悌行、李重海、韩后乐、李一曾,时在忠清道洪州地,金会元时在海美地,南鹤宗、尹在谦时在温阳地,李泽征、丁范祖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朴宗亮、辛命喆时在礼山地,成胤俭、徐秉德时在大兴地,池应龙时在清州地,赵镇衡时在舒川地,宋德基时在怀德地,安鼎大时在德山地,尹光礼时在尼山地,李商建时在结城地,尹锡周时在天安地,金乐洙时在春川地,李奎纬、郑泽时在公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辛卯三月初四日辰时,上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寿凤,右副承旨闵百奋,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吕万永、金璟,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驾轿出彰义宫门外。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等,驾前问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汤剂,何以为之乎?臣等诚万万焦迫矣。上还宫入大内后,诸臣皆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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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李在简式暇。左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闵百奋。注书一员未差李祖源。假注书金璟仕直洪乐渊。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礼皆阙,气何谕哉?下教时,入侍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元仁孙陈疏在外,执义未差,掌令吕善德生划试官进,一员未差,持平吴铉胄呈辞,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金光国曰,今年予心一倍,而今月万倍。初意祗迎何益,以此伸忱,宁留旧邸,伸微忱于苍苍,因气旋回,初九初十,将何将何?今闻次对诸会,予心加万倍,然此则强应而已。将劝建功,若着金胄,先问三皇一万八千岁,即神农尝百草前,此岂建功,功尧、舜其虽神农后,年过百岁,而亦由建功乎?左相顷日筵中,因高辛氏以奏,此则当谕今日筵中,于今于阙于邸,度一日若一年,以此心只食常饭,静摄可乎,若崩瓮灌水,用心中加其苦,日三可乎?岂特此也?今日兴惟,慕益万倍,此当亦谕乎筵中,即令诸臣,先为知悉。

○金光国启曰,即者左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闵百奋,于前都承旨尹得雨不叙下教之下,不敢晏然在职,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而位著不备,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前承旨李硕载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金光国启曰,左承旨李性遂,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硕载曰,引见,并入侍。

○假注书李重馥在外,代洪乐渊。

○以咸镜监司状启,荐新生松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硕载曰,勿待罪事,回谕。

○备忘记,于此予心,常万万为骇者,为渠祖,定庶属名,为其亲,定庶兄弟名,此伦理斁矣,冠屦倒置者,岂特欺其君?此辱其先者也。儒衣儒巾,岂敢为此?在京人,为先令该曹,今番陈试者,严问捧招,自服者,今番令初,当免充军。其敢欺隐,岂特充军?此冒称三代者,当三代停举。以此问目,严问取招,令该堂持草供以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乡儒,若有在京者,同为推问以奏。

○传于金光国曰,第三贴封入,其早退休焉。

○刑曹判书洪名汉,持陈试儒生草供,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坐直承旨入侍事,下教。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金光国,以吏曹言启曰,敦宁府参奉宋厚载,显陵参奉金说泽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金锺善,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承政院书吏石世完,使令梁重贤等,从重决棍,各十五度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永宗镇,今二月二十九日,水陆操设行,依前例下送本厅千摠李普汉,与本镇防御使许任,赴操将校、军兵等,眼同试射放后,各技得中,从分数多寡,以本厅载去木绵、麻布、帽子等物,一一施赏后,犒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昭义门门只,今既修改揭悬,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李寿凤,以义禁府言启曰,注书李祖源,中官金景浩,以制书有违公律勘处,中官边安国,以制书有违私律勘处事,传旨启下,而李祖源、金景浩、边安国,既已拿囚,李祖源、金景浩,以制书有违公律,杖一百,依例收赎放送,边安国,以制书有违私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正言沉重奎、任希雨等拿处,过今朔后,投畀岭沿事,传旨启下矣。沉重奎下去京畿水原地,任希雨下去江原道原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延日前县监李东遇、李彦慎、赵庆辅,前守卫官柳轸等,以本律勘处,忠清前兵使尹僖东,以不应为公律勘处以放,禁府都事崔范重,内侍教官申、徐有防,兵曹佐郞权坪等,分拣特放,禁推诸试官,其皆特放事,命下矣。李东遇、李彦慎、赵庆辅等,以本律各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柳轸以据执他人奴婢律,杖一百收赎,徒三年定配,尹僖东以不应为公律,杖八十收赎放送,崔范重、申、徐有防、权坪,并分拣放送,而试官赵明鼎,特施不叙之典,洪名汉、李徽之、具㢞等,并依传教,特放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东遇、李彦慎、赵庆辅、柳轸等,勘律草记,允下矣。李东遇京畿杨州牧绿杨驿,李彦慎忠清道洪州牧龙谷驿,赵庆辅平安道嘉山郡嘉平驿,并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柳轸江原道春川府安保驿,徒三年定配,而以问目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正言沉重奎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近八十,病缠癃痼,居常凛缀,少失调养,危兆辄见,臣左右扶将,相依为命,忽伏承传教下者,有近畿侍从三日内入来之命,病父闻此,促臣亟行,臣不敢久淹,抑情登途,进伏城外。翌日朝参,逐队而进,不意薇垣除命遽下,此际事会迫隘,义分是怵,章皇出肃,冒没登筵,逖违之馀,获近耿光,荣感之私,与天无极。第伏念臣之离违病亲,倏已旬馀,犬马之微忱虽切,乌鸟之私情转急,李密所谓尽节之日长,报刘之日短者,正道臣今日事也。虽欲仰首鸣号,乞身归养,而饬教之下,渎扰是惧,泯默遵冒,有日于兹矣。即接家信,臣之父病,近因失摄,症情危剧,气息绵缀,奄奄有朝夕之忧,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投进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怜,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便救护,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正言任希雨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月前适往季弟原州乡舍矣,即接来信,则臣母自五六日前,重得轮行寒感之疾,素患膈痞之症闯发,饮啖全却,气息绵缀,杂试针药,少无其效,为走急脚,促臣归视,自闻此报,方寸煼灼,情理所迫,他不暇顾,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亟许镌递臣职,仍治擅行之罪,以严朝纲,俾便归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在当日次对入侍传教中

○辛卯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内局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金璟,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行司直申晦、李昌寿,行户曹判书蔡济恭,行司直韩光会,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兵曹判书具允钰,吏曹参判郑存谦,司谏李镇恒,持平吴铉胄,左副承旨李寿凤,假注书金璟,事变假注书朴长爕进状。上曰,两司皆进乎?致仁曰,皆进矣。上曰,都宪入来乎?翼謩曰,不入来矣。致仁曰,都宪,使之入来,殿试时,专管文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因命书传教曰,饬已施,曾亦谕,而其中一重臣,以文任,恐或三当违牌,常时过也,况此时乎?今番禁推诸试官,堂下试官勿论,其皆特放。本传旨亦为分拣,提学赵明鼎,特施不叙之典。殿试不远,都宪本职许递,其令入来,专管文任。出传教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气薾矣。致仁曰,不进汤剂,故如此矣。上曰,不服药,而三皇万八千岁矣。尚喆曰,尧、舜无用心而然矣。上曰,尧、舜岂无用心乎?岐伯岂作建功,而使尧、舜饮之乎?尚喆曰,汤剂,与朝夕水剌,无异矣,近来则汤剂之不进,太旷矣。上曰,限今日当不饮矣。命膺曰,心虽无穷,礼则有节矣。上曰,古谈矣。尚喆曰,汤剂两日不进,臣等诚闷迫矣。上曰,金吾囚徒,入之。判义禁申晦,读囚徒,至柳轸。上曰,柳轸,何罪?晦曰,以压良见囚矣。读毕。上曰,延日县监供辞,捧之乎?晦曰,不捧矣。上曰,徐有防,何如人也?致仁曰,美且善文矣。上曰,徐有邻之面,予未知也。翼謩曰,面䌸矣。致仁曰,禁喧至重,故骑郞,以禁喧事,治罪政院使令矣。注书,以此捉悬兵曹使令,故骑郞径出,注书宜有饬励之道矣。上曰,承旨施以不叙之典,注书汰去。致仁曰,承旨既施下叙之典,则注书之罪,轻矣。上曰,注书,谁也?致仁曰,李祖源也。上曰,先汰后拿。因命书传教曰,时囚之多,莫若今日。延日前县监李东遇、李彦慎、赵庆辅,勿论供不供,以本律勘律。前守卫官柳轸,功臣嫡长,焉有是事?亦以本律勘处以放。禁府都事崔范重,分拣以放。忠清前兵使尹僖东,以不能gg应g为公律勘处以放。内侍教官徐有防、申,欲下教而未果,特放。兵曹佐郞权坪,既举职撕捱,亦是其放。今闻注书所为,其涉骇也,当该注书,先汰后拿,以制书有违律公律勘处。此是君命,则职在政院,焉敢若此?事当禁推,而所惜者喉院,当该承旨,施以不叙之典,若此该堂宜草记,而恬然看过,入直该堂,从重推考,兵判推考。事到于此,专由于政院吏隶瞒告之致,当该吏隶,令骑朗从重决棍,以惩日后,以树君命。出传教上曰,此后则禁喧,必善为之矣。致仁曰,然矣。领府事入侍事。出榻教注书朴长爕承命退出,因为引入,领府事金相福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气不如前矣。相福请进御汤剂,上曰,虽一朔不饮,必寻常矣。翼謩曰,追慕之圣孝,何关于汤剂之不进乎?上曰,领相为都承旨时,予五日不进矣。翼謩曰,汤剂若进御,则必有光于圣孝矣。致仁曰,每厌进御汤剂,臣等实闷迫矣。尚喆曰,汤剂之不进,诚过矣。上曰,不进,宜矣。翼謩曰,昨年此时,亦为进御,而奚独今年,而乃如是乎?上曰,辛受采,食何物,而年过八十乎?插御花而必乐矣。致仁曰,召接臣等,而不进汤剂,则反欺臣等矣。命膺曰,汤剂不为进御,则臣等不敢退矣。上曰,古谈矣。目下之心如此,则卿等宜报其心矣,若饮汤剂,则是岂子道乎?今为诸大臣,虽饮汤剂,是非子道矣。因进御汤剂,药房退出。上曰,风日如此,船何以上来乎?致仁曰,黄海道有破船云矣。上曰,冬至先来入来,引见。又下教曰,止之。上曰,冬至使军官二人身死云,是乃古无之事也。因命书传教曰,今闻使臣状闻,正副使军官,于往于来皆作故,此前所未有,事之惨然,莫此为甚。令该曹恤典举行,若有子弟,到湾府迎榇景像。其若目睹,今年比前差晚,才令问于凤城,何闻此报?令湾府另加顾恤,其令随榇以来。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噫,今日耳目,于国虽聋,于君亦然。君臣虽主义,本无二致,子于亲聋瞽,臣于君亦聋瞽,万古岂有此等义理?衰君用心,专由乎渠辈,暮年酬应,亦皆此类,则虽常时,既监试后,何敢撕捱前事,而噫,时、原任守阁,其君却汤时,何敢索笔寻章?其纸亦由我市民也。有此心,其亲虽有恙,亦偃卧他处乎?此正夫子所云莫大者也。沉重奎、任希雨,特给其章,先递差后拿处,过今朔后,投畀岭沿。捧纳承旨,施以不叙之典,颔可诸承旨,一院之长,从重推考。因此欲为下谕者,亦有近者正草,比前太过。子不云绘事后素乎?昔年申饬,予亦仰观,今番卧闻纸声,其若油芚声,深切寒心,受弊廛人,此后若此者,课次时,虽名作特拔,循私不拔,若现于殿中,试官当严处,一体申饬。出传教翼謩曰,三司之臣,以言词责任,则不使取用贡纸,未知如何矣。上曰,左相所奏,是亦匡辅之道,其下教,勿施。致仁曰,臣于顷日,以台启举条相左事,陈达。其时入侍注书,亦被削职之典,而追闻左院注书,替誊举条云,然则无怪其不知而书入,当该注书,合有分拣之道,故敢达矣。上曰,注书分拣,可也。出举条致仁曰,京外营门料窠加出,曾有朝家禁饬,盖以其事近要誉,弊实多端故也。江华前留守黄景源,以本府教炼官数少,既递之后,加出二窠,至于状闻,由于未谙朝令之致,而其为未安,则甚矣,推考警责,加出之窠,即令还减。他道此弊,难保其必无,更加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科场陈试,虽是法典,近来士习不美,往往有诈称至亲之有故,图出公文者,虽以今番二所榜言之,末梢两度应讲者,只是一人,馀皆陈试,事甚可骇。初不致察之四馆所及礼曹,难免其责,四馆所官员,拿问定罪,当该礼堂,从重推考,为试官者,亦不可无饬,一体推考,陈试诸人,令本道查实,诈冒者拔去,何如?上曰,依施。此事万万可骇。故内三厅中官,既已申饬,士岂有此习,岂特拔去?一并充军,令京外严查,而拘于颜私,欺瞒京外官,甚于士习,勿限年禁锢事,一体严饬。出举条翼謩曰,习操后犒馈,其意不偶,虽肉串饼块,将卒同飨,彼此情地,若可流通,而近来各营阃,诿以省弊,分给米升,名曰干馈,埋没特甚。故臣于年前,以此后则切勿干馈之意,仰达蒙允,知委八路矣。即见乔桐水使金范鲁启本,则不有朝令,如前礼馈gg干馈g,有关师律,亦近专辄,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水使金范鲁罢职,何如?上曰,不可只此而止,削职,可也。乔桐水使金范鲁削职事,榻前下教。此举条勿施蔡济恭曰,坛修补工役浩多,而中官不禀,任自分付矣。上命书传教曰,凡度支分付者,因下教,承传色分付,例也。工役若是浩大而不禀,渠自分付,中官金景浩、边安国,令该府处之。金景浩以制书有违公律勘处,边安国以制书有违私律勘处,以放。出传教司谏李镇恒所启天大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五得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仲义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崔百男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臣以监试官,文一所进去矣,大僚以陈试伙然,至有试官之请推,不察之失,监试官其罪尤大矣,臣何敢晏然冒据于见职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左副承旨李寿凤曰,再启烦渍,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持平吴铉胄所启东吕、址淳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五得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金柱泰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仲义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崔百男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曰,八布处置,何以为之?命膺曰,自然善为区处矣。尚喆曰,汤剂待令矣。上曰,一贴尚强饮,何用二贴?致仁曰,再赐引接,岂敢望乎?臣等入侍之时进御,千万伏望伏望。上曰,气若惫,则当更召矣。致仁曰,有事然后必召见,不然则今日只进一贴乎?尚喆曰,不进汤剂,莫非臣等之罪,请被罪矣。上曰,卿过矣。汤剂使之煖入。因进御,药房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刷还,国之例令,况今日乎?昨已谕越鸭绿、豆满之教,亲在不远游,顷年已谕,况今日乎?诸臣逾江而居者,皆令当日内入来,其后犯者牌招时,政院勿禀,直捧禁推,过一朔后以放事,奉承传施行。出传教上曰,生划科,何如人观之乎?致仁曰,七书连脉人观之也。上曰,两场乎,三场乎?致仁曰,两场也。故相吕圣济,乃生划及第也。上曰,辛受采亦观之乎?致仁曰,辛受采则一次观之也。上命退,诸臣皆退出。

○辛卯三月初五日二更,上御集庆堂。刑曹判书持陈试儒生草供入侍时,刑曹判书洪名汉,右副承旨李寿凤,假注书金璟,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进伏。上曰,儒生供辞,读之,寿凤承命读之。上曰,几人乎?名汉曰,一所八人,二所二十二人,合三十人矣。上曰,自服乎?名汉曰,然矣。寿凤读至柳一养。上曰,何如人也?名汉曰,柳义养之一家也,上年其庶叔,死矣。上曰,前年之死,今乃陈试乎?名汉曰,安文玉则果有其兄之丧矣。上曰,然则置之。名汉曰,郑彦夏则年虽久远,庶三寸则的实矣。上曰,乡人之事,予实骇然也。乡之武士皆然矣。虚作庶三寸之名,予切骇愤也。寿凤曰,武士尤甚矣。上曰,年久而若是陈试,伦理斁矣,五品不逊矣。渠自为祖为父,而虚作庶叔庶弟名,外面虽可笑,五伦则无矣。因命书传教曰,舜命契曰,五品不逊,不逊犹然,况此乎?其于此事,虽幼时闻也骇愤,于此为一诙谐者,虽彼一时此一时而然,予则曰,亦无伦理也。故顷者严饬定式,此犹不过遐乡无识武夫与年少内竖所为,而问其本,亦非内竖,皆由于遐武,而内竖亦遐乡人,故效尤者,而严饬之后,今无此弊。此虽一事,关系则重,亦可谓会朝清名,岂意今年大比科,有此可骇之事乎?噫,彼青衿,儒衣儒巾,读圣贤书,制圣贤文,顷闻或曰,有此弊云,而予不信然,今番一所陈试,虽不满十人,其亦异也,而二所至于廾二人之多,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八人犹多,馀若干字,数十人陈试,其谁欺也,何可掩也?欺君犹可骇,而予则曰,辱先无伦,莫甚于此,无识遐武,年少内竖,犹不足道,而况巾儒巾,衣儒衣者乎?暮年闻此,不觉骇然。有此严查之举,四人三人虽自服,亦果然乎?予未信也。其果三寸同生,犹可信也。虽或退年,皆称庶名,此予所以不信者也。然君命当信,渠已自服,特寝充军之命,数十儒生,人人以查,景像不佳,举皆初试者,用谋焉逃,一番严惩然后,可励末世。今番请陈试三十儒生,李文涉外,一并初试勿施。其中柳日养gg柳一养g才谕,既非遐乡人,在于京江,有此无状之事,分付四馆所,特拔青衿录。柳晋明称庶退年,已涉无状,况叔母者,三年后过二年,若是假称果若此,其四寸尚在衰麻中乎?尤无伦理,万万无状。此则非各军所为,岂特只抜初试,限己身停举。两所抽签,四馆所官抽签,已用颜私,陈试亦循放恣,若不严惩,何以励他?先汰,令该曹勿复检拟。操则存,舍则已,理之常也。其若严加操勘,何若是肆然?宜从多寡,处分。一所试官监试官,施以不叙之典,二所试官监试官,施以削职之典,以示予暮年严科场之意。其中李文涉,无异于今番使行二军官子弟,为会讲而来京,遭其艰而奔乡,初欲荣亲,回其乡而抚榇,今闻于此,恻伤曷谕?其令本官,特为致赙,用表此意。出传教上曰,左相善矣,甚不似,故陈达矣。上曰,讲规,何以为之则好乎?寿凤曰,即今讲经之人,无非明经矣。上曰,然乎,文义则必不然矣。上曰,试官,谁也?名汉曰,一所上试官韩光会,二所上试官李翼元矣。上曰,庶叔庶同生,与父兄同行,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近来守门将、中官,为不入番,而亦有此弊,尤为切痛。儒生犹胜于守门将、中官矣。惜其初试,有此陈试,诚残忍,卧而思之,何以处之?诚愍然矣。名汉曰,抽签时,多幻弄矣。上曰,欲使试官,不知某也,而有抽签之规乎?名汉曰,然矣。上曰,其法不亦严乎?会讲数,试官皆知之乎?名汉曰,然矣。上曰,尤为无状者,武科时,乡武诵他四祖,而代射者也。名汉曰,然矣。上曰,试官讲其四祖乎?名汉曰,然矣。上曰,虽渠四祖,尽诵,难矣。因命书传教曰,以此观之,其宜严饬。此后此等孟浪请陈试者,非徒勿施,并与初试而拔去事,定式施行,因此而亦有饬者,武科代射,其亦万万无状。张三而为李四,冒他四祖,此无异禽兽之心,岂特充军而止?此后其令本乡,勿齿人类,虽乡将官,绝勿以差事,严饬诸道。出传教上曰,先卿为正卿赠职乎?其时正卿,何官?名汉曰,赠吏曹判书矣,赠职之规,经玉堂后赠吏曹,三代内行吏曹然后赠吏曹矣。上曰,李翼元为玉堂乎?名汉曰,不为也。上曰,有太滥之弊,故有是法矣。名汉曰,既有定式,故宜为吏曹者,不入定式中,则不为吏曹也。上曰,礼户判为之乎?名汉曰,文则礼,荫则户也,上曰,武则赠兵判乎?名汉曰,然矣。寿凤读咸镜监司老人岁馔状启,读毕。上命书传教曰,咸镜道岁首岁馔启本今来,其涉稽滞,且无姓名,亦无年岁,此前例乎,迟滞前年亦然乎?礼房详考,内局入侍时,同入以奏。出传教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注书金璟,承命引入。上曰,诸道状启,新入承旨读之,右副承旨书之。李硕载承命读各道状启,至黄海兵使状启。上曰,金锺秀,为何邑倅乎?硕载曰,谷山府使也。上命书传教曰,今闻黄海兵使状闻,师律莫重,金锺秀之在京不赴?其涉骇然,令该府拿处,以制书有违私律勘处。出传教读忠清兵使状启后,上命书传bb教b曰,师律至严,则何敢在京不赴,韩山郡守赵镇宪,林川郡守郑益俭,令该府,依金锺秀例,举行。出传教至江华留守状启,上命书传教曰,沁都状闻,今日次对,大臣既已请推,宜在勿施中,启字爻周,下送。出传教上命退,诸臣皆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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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赵𪰱。左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闵百奋坐直。注书蔡弘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璟洪乐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今三月初六日,夜四更五更,坤方有气如火光,启。今三月初六日,自午时至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自此日近,憧憧夙夜,以此心饮建功,是岂子道,亦岂子道?今月内,心何弛气何谕?待bb下b教bb入b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吴铉胄呈辞,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性遂曰,内局入侍。

○传于闵百奋曰,闻肄仪毕后,当见内局知奏,而勿为催促。勿出朝报

○又传于闵百奋曰,内局入侍。

○李性遂启曰,今日礼房承旨入侍事,命下矣。右承旨李在简,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百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捧纸位官,任希简、李羽逵、李东显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执礼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桂德新,素抱奇疾,越添于换节之时,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文兼之职,虽是闲职,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卫将李汉五,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湖南放未放启本中,其放鲜少,禀秩中方世斗,一体以放事,命下矣。依传教放秩罪人,闵百龙、李福男、金顺赫,禀秩罪人方世斗,并即放送事,发关分付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入之,其休焉。

○赵𪰱,以义禁府言启曰,前辅德申思运,前校理洪乐信等,过定日不为上来,宜捧传旨,启下矣。申思运时在忠清道洪州地,洪乐信时在京畿果川地,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谷山府使金锺秀,韩山郡守赵镇宪,林川郡守郑益俭等拿处,以制书有违私律勘处事,传旨,启下矣。金锺秀下去京畿广州地,赵镇宪、郑益俭,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辛卯三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左承旨李性遂,假注书金璟,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庆绚、吴道炯、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进伏。尚喆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昨今两日日气,诚和清矣。上曰,然矣。尚喆曰,诊候之停止多日,今日则请为诊候矣。上曰,止之。尚喆曰,中宫殿患候,若何?上曰,未知何如。问于诸医焉。以楷曰,五积散,限五十贴进御,则好矣。庆绚曰,金季良之议,亦如此矣。吴道炯曰,臣等自外,已与诸医,有所详议,五积散,诚好矣。上曰,尔等闻中宫患候,则果差胜云乎?以楷曰,果差胜矣。郑允说曰,既有动静,限五十贴进御,好矣。徐命纬曰,五积散甚好,虽用百贴,亦好矣。金孝俭曰,三十贴既已进御,限五十贴进御,诚好矣。尚喆曰,再明为日次,更召金季良问之乎?上曰,止之。金季良应已下去矣。尚喆曰,已下去云矣。上曰,止之。尚喆曰,汤剂进御时,多进然后必有益,而二贴则臣不敢强请,当待下教乎?上曰,依为之。上曰,兪奉朝贺常曰,政院粥第一云矣。尚喆曰,然矣。上曰,彼国山查,好矣。尚喆曰,彼国山查肉厚,而其味则与我国山查,无异矣。命膺曰,彼国楂果,诚好矣。有大者小者,而其味则极好矣。楂果出来时,纳于竹筒,以蜜坚封而出来矣。上曰,西瓜,藏置清蜜中,则好云矣。命膺曰,不但西瓜,虽他果必好矣。上曰,予少时则沈柑于水,而退冰然后食之,近来则柑子皆生生矣。尚喆曰,然矣。命膺曰,地盆子,如黄凤烂梨而味好矣。上曰,黄凤烂梨,好乎?命膺曰,第一矣。上曰,予未曾尝矣。尚喆曰,自内局使之进御乎?上曰,止之止之。上曰,闻萝葍gg萝卜g,好矣。尚喆曰,出于灵山浦,一马驮二云矣,若欲进御,则虽今日,想有之矣。上曰,异物,何足食也?命书传教曰,都承旨代,尹得养为承旨,三院副提调例兼。右承旨许递,其代,赵𪰱为承旨,一体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中宫殿进御加减五积散,后日次连为剂入事。出榻教命膺曰,臣等当退阁,俟召矣。上曰,依为之。诸臣皆退出。

○辛卯三月初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左承旨李性遂,假注书金璟,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庆绚、吴道炯、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进伏。尚喆曰,圣体午间,若何?上曰,一样矣。因进御汤剂曰,欲见卿等而饮汤剂,故复召矣。尚喆曰,复召见,臣等诚万万惶感矣。今日日气和暖,诚幸矣。上曰,然矣。尚喆曰,都承旨尹得养,虽已肃拜,而与臣有亲查之嫌,故不入药院矣。上曰,然乎?因命书传教曰,副提调与都提调,有亲嫌云,左承旨为内局副提调。出传教上曰,生划试券中,壮元,谁也?性遂曰,赋壮元乃柳荣镇也。上曰,试券读之。性遂读赋试券。上曰,有批点句,读之。性遂曰,批点句则无矣。上曰,策文壮元,谁也?性遂曰,郑道复也。上曰,画,几何?性遂曰,八分矣。上曰,八分连画乎?性遂曰,连画然后,观生划科矣。上曰,策文题,读之。性遂承命读之。上曰,策文有批点,读之。性遂读批点数行。上曰,善作矣。策文有具律云,然否?性遂曰,然矣。上曰,读比封。性遂承命读之,至卢天祐,上曰,年多矣。至辛受采,上曰,为之矣,果为之矣。至徐郁修,上曰,与提调,几寸?命膺曰,远寸也。至林蓍喆,上曰,与时浩,谁也?性遂曰,时浩之子也。上曰,元榜则题头书东字,连画者则题头书西字云,然否。性遂曰,然矣。尚喆曰,已及第者,同殿试也。上曰,巡罗草记入之。注书金璟,承命持入。上命书传教曰,凡事高丽三日,既已谕,夜禁亦然。夜禁若此,跟随,何恃?近者夜禁草记,其涉骇然。从近今月内,军门将臣、左右捕将,一体从重推考,巡将监军记过,十一日待令。出传教上曰,承旨年,几何?性遂曰,五十三矣。上曰,人之年,皆次次多矣。上曰,日渐近,心切沓沓。尚喆曰,圣孝虽无穷,而今年则兴怀过于他年矣。上曰,不能自抑矣。上曰,辛受采语音,何如?尚喆曰,甚分明矣。上曰,与李尧八,何如?尚喆曰,辛受采胜矣。上曰,辛受采八十登科,而犹大乐矣。辛受采子与孙中,必上来矣。尚喆曰,想必上来矣。上曰,亦有异事,祖孙有登科者矣。尚喆曰,然矣。上命读湖南放未放启本,性遂承命读之。至南正圭,上命注书,记于草册。至李延伋,又命记于草册。至李翼运、郑墢、南益祥、郑运维,皆命记于草册。性遂读毕。上命书传教曰,湖南道臣放未放启本中,其放者鲜少,禀秩中方世斗,一体以放,未放中,郑运维,台臣所请,其虽执法,其心无他,业已知矣。南益祥,其虽负恩,业已饬励,况以南以兴之孙,父子同配,宜惟其祖郑拨,举措虽骇,既已经年,屡经赦典。李延伋、李翼运,俱不过饬励,而今赦岂料?皆特放。郑智世本事可骇,庶可足惩,减等事,一体分付。皆令今日内,即为举行。出传教上命注书传命曰,秋郞及当直都事,走马进来,听传教后,即为举行。注书金璟承命趋出。上又命书传教曰,朱好一充军特放,给牒叙用。出传教上曰,郑运维年过六十,而尚强矣,前日屡经都承旨矣。性遂曰,然矣。上命退,诸臣皆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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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赵𪰱坐直。左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闵百奋。注书蔡弘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璟洪乐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一日若一年,万怀加万倍,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次对进定于今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近者骇然,故昨有所下教矣,前者下教,而初更三点前,五更三点后,如是草记,朦胧甚矣。草记更为修入,当该大将记过,十一日一体待令。

○传于李寿凤曰,中官边安国,依金景浩例,以公律勘处。

○备忘记,今年今月,比前万倍,再明何日,廾前一日何日,廾六何日?今逢三日,何耐何抑?十一殿试为其年,虽殿座东台,悬吹皆安徐,今日次对,此亦强为,昼讲、夕讲,其若浮云。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兴阳县远窜罪人郑运维,罗州牧黑山岛充军罪人南益祥,茂长县定配罪人李延伋,长城府出陆罪人李翼运,皆特放,灵岩郡楸子岛定配罪人郑智世,减等事,命下矣。郑运维、南益祥、李延伋、李翼运及珍岛郡充军罪人南正圭,依传教亦一体放送,而郑智世,仍其地减等,徒三年载录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传于赵𪰱曰,内局入侍。

○赵𪰱,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昭宁园守奉官所报,则今初九日本园忌辰大祭,两官当为备员参祀,而守奉官郑玄达,家在远地,身病猝重,未及上来,即为变通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员,守奉官郑玄达,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即速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昭宁园守奉官郑崇良。

○赵𪰱启曰,即者典牲署官员来言,今此皇坛大祭牺牲看品,礼曹堂上,与本署提调,例为同参,而提调今方有阙,不得举行云。提调有阙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典牲提调黄景源。

○李寿凤,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道忠州牧付处罪人金时默特放事,承传,启下矣。金时默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谷山府使金锺秀,令该府拿处,以制书有违私律勘处事,传旨,启下矣。金锺秀今已拿囚,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充军罪人朱好一,特放事,命下矣。稷山县充军罪人朱好一,即为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边安国,依金景浩例,以公律勘处事,命下矣。边安国,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既已收赎,公律施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心神索漠忘却,其在于侍下,毋或如向来之迟滞,分付该府,使之即为行关于忠州。

○辛卯三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假注书金璟,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进伏。尚喆曰,汤剂待令矣。上曰,明日不为祗迎而饮汤剂,岂非不肖乎?尚喆曰,殿下何为以出此教也?臣等诚惶悚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入侍后,尚喆曰,汤剂渐冷,即为进御,伏望。上曰,果闷矣。因进御汤剂,药房退出。有顷,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曰,领相贵此药,而使予欲饮之乎?致仁曰,非敢然也。初贴进御之时久矣。上曰,甚闷矣。因进御汤剂。尚喆曰,馀贴,待下教乎?上曰,依为之。药房退出。

○辛卯三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户曹判书蔡济恭,刑曹判书洪名汉,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吏曹参判郑存谦,持平吴铉胄,校理兪彦镐,左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洪乐渊,事变假注书朴长爕,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进伏。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别无如许而睡困,雨来而然矣。尚喆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自今日至三日止之矣。致仁曰,下教如此,下情诚闷菀矣。上曰,此时汤剂之饮,诚不肖矣。尚喆曰,汤剂进御,何关于追慕乎?致仁曰,宝算如何,而有此下教,岂非臣等之抑菀乎?上曰,初一日则执礼矣。翼謩曰,近来下教,出于追慕,而至于汤剂之却,诚过中矣。殿下亦必知其过中矣。上曰,辛受采八十五岁,而犹能看科,予则诚难伸礼,不如矣。致仁曰,是何言也?承此下教,而诚惶恐矣。翼謩曰,尧、舜百岁而治,今殿下岂不如尧、舜乎?尚喆曰,一日不御甚闷,况三日乎?下教诚惶恐矣。上曰,饮食无状,况汤剂乎?致仁曰,下教如此,钦仰圣孝之无穷,而至于汤剂,何关于追慕乎?上曰,止之。渐至生层矣。致仁曰,下教过中,伏望以中道行之,好矣。上曰,诚闷矣。予心定矣。致仁曰,回思圣心,伏望矣。尚喆曰,臣等必不以不好之言进达矣,殿下改悔下听,后当止矣。翼謩曰,汤剂于孝思,当乎?上曰,今日静卧思之,来日不能祗迎而饮汤,岂非不肖乎?致仁曰,下教诚惶恐矣。尚喆曰,汤剂渐至于冷,臣等必进御然后止之矣。上曰,大抵似少燥矣。尚喆曰,人参本非燥矣。上曰,辛受采之事,诚异矣。翼謩曰,辛受采孝行,亦非常云矣。尚喆曰,闻渠言,尤拟辞云矣。上曰,板荡矣。今逾十年,则近百矣。尚喆曰,臣等初见之矣,年虽多,而即今做事,不异少壮时云矣。上曰,大体饮食凡节,能善为,而至于读,宜似少减矣。致仁曰,然矣。致仁曰,今番殿试为壮元,则当如纳粟而嘉善矣。上曰,瘦乎?尚喆曰,瘦而坚劲矣。致仁曰,汤剂易冷,进御,伏望矣。上曰,诚闷矣。致仁曰,此岂当乎?上曰,注书出去,辛受采试券持入。朴长爕承命出去。致仁曰,非在阙内,在西馆所矣。上曰,分付持来。生画壮元,何地人乎?翼謩曰,三陟人矣。尚喆曰,更闻之,则不以画数计之,以善作上等为科云矣。致仁曰,古者之法,不以十六分计之,而专以文义制述为之矣。上曰,是之矣。吾亦闻之矣。尚喆曰,汤剂渐冷,不留时进御,伏望矣。上曰,果闷矣。因御汤剂。上曰,昨日郑运维,放之矣。致仁曰,今番用大沛之典,其中有老母云者,蒙恩深矣。上曰,谁也?致仁曰,南益祥、李延伋也。上曰,郑运维年,几七十矣。致仁曰,未及七十矣。上曰,郑必宁,何为之耶?致仁曰,其子矣。上曰,然乎?郑必宁善文矣。致仁曰,臣曾为同官矣。尚喆曰,郑必宁善居官治民矣。臣闻之,则郑运维家甚贫云,其善治,可知矣。上曰,海伯家壮矣。今番其子,又为科矣。致仁曰,非子而弟也。上曰,然乎?与其兄,如何?致仁曰,不减其兄矣。上曰,貌亦如何?致仁曰,长颜多须,为人亦善厚矣。上曰,洪良汉之名,有二矣。致仁曰,洪鸣汉亦有两名矣。上笑曰,然乎?致仁曰,判书洪名汉,今日次对入侍矣。上曰,几寸乎?名汉进伏曰,十二寸矣。上曰,洪哥壮矣。永安尉几兄弟,而洪名汉亦永安尉之子孙乎?致仁曰,永安尉兄弟多,而名汉则其上分泒矣。上曰,与洪凤汉,几寸乎?名汉曰,亦十二寸矣。尚喆曰,永安尉洪履祥之孙,而洪履祥之子行雨字行,多兄弟矣。上曰,慕堂,谁号乎?致仁曰,洪履祥之号也。上曰,达城尉名字,何?致仁曰,徐景霌,而判书渻之子也。上曰,徐、洪子孙,谁多乎?致仁曰,徐亦多矣,而洪则近来多登科者,而大都两家子孙,皆多矣。上曰,徐亦有今番为科者矣。致仁曰,然矣。徐迥修之四寸云矣。上曰,然乎?致仁曰,故相子孙亦为之矣。上曰,谁也?致仁曰,李德馨,而所谓别号汉阴之后孙也。上曰,然乎?上曰,明经无状矣,制述则全不为之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春耕晩矣。致仁曰,姑未晩矣。上曰,洪良汉之父名,何?尚喆曰,镇辅也。致仁曰,兪彦民下直,值动驾日入来,受蜜符gg密符g,而其时药房批旨,有所下教矣。上曰,然乎?尚喆曰,汤剂于殿下茶饭,三日退却之命,还收,伏望矣。上曰,闷矣。不能祗迎,如此而岂为子道乎?尚喆曰,汤剂,岂当乎?致仁曰,然则尧、舜、孔、孟,皆却食乎?上曰,善食善报矣。尚喆曰,伏望克回圣心,进御汤剂矣。上曰,饮此而食少矣。因御汤剂,药房退出。致仁曰,武将待令,而以夜禁事有下教,故不得入侍矣。硕载曰,有记过之下教矣。上曰,然乎。中官误传矣。命书传教曰,当该捕将记过,置之,命武臣入侍。致仁曰,言端适及,敢此仰达矣。虽以今番海西赴操军,因风败船见之,长山海路之险,可知也。竹山府使洪和辅,为长渊县监时,或面或书于臣等,令设防营于长渊,盖其言以为,每当水操之时,长山以北,军兵之渰没海中者,前后无算,其家属老少,望海冤号之状,有不忍见。且荒唐船出没初路,正在长渊前洋,实有深忧。若于本县,设置一营,摠领以北诸邑,使主操炼,则军兵无渰没之患,而其于唐船往来,亦必不敢肆行无惮。如前日之为,其人固可信,其言亦有理,今虽移职畿邑,犹眷眷于此,又移书于臣,备陈利害,为国诚意,有足感叹。此虽非卒乍讲定之事,而早晚间,一番变通,恐不可已矣。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韩翼謩曰,西海关防,长山最险,故每当习操,赴操军兵,往往有沦没之患,此甚矜怜矣。洪和辅之言,臣亦屡闻,今于长山之北,别设一营,或使水使分操,或使该营专管,则越险赴操之弊,可以救得。和辅素有识虑,且其为人可信,故臣等亦不以其言为无当,而谓可采用矣。右议政金尚喆曰,臣亦闻洪和辅之言,其言果出于为国眷眷之诚,而若欲设置防营,则既系大变通。若以险海操卒之渰没为闷,则平时水使之南北分操,亦或为救弊之道,此非猝乍间断定者,更加商确处之,好矣。上曰,备局诸宰,各陈所见,可也。济恭曰,臣未见其形便,而槪闻洪和辅之言矣。赴操军卒之每致覆没于长山险涛,诚极闷怜。分设防营,似合事宜,而关防重事,不可猝乍间片言以决,博询处之,似好矣。名汉曰,臣亦未见形便,而闻洪和辅之言而知之矣。长山逾项之时,易致覆败之患,分操一节,不可不变通,至于防营便否,当博询处之,而如或以设置一营为难,则以长渊为独镇而分操,亦似无妨。允钰曰,形便,臣亦未见,而行操时军卒渰没,在所矜念,其所救弊之道,唯在于分操一事。至于防营设置,系是大变通,博询处之,似好。金善复gg具善复g曰,小臣曾经黄海水使,以海防形便遍审事状闻后,长山以南以北巡审,则长渊与白翎岛及大、小青两岛,碁列相对,大、小青,即荒唐船入我境之初程,柴水取载于大、小青,转向长渊,地势最紧。长山串海路绝险,隐屿横亘水中,故长山以北邑镇之赴操时,若当狂风,则致败十之七八,军兵之渰没,果如洪和辅之所论,而臣亦量度地势与事势,则长山以北,设一防营,为军民诚便好,而水使所属军制,分为二营,则似不无掣碍之端矣。博询处之,何如?章吾曰,事系关防变通,而臣未见其形便,故不敢仰达矣。存谦曰,关防通变,事系重大,臣未见其形便,不敢臆对矣。上曰,禁将所达,何如?翼謩曰,海防通变,关系重大,如欲有所更张,则不可不使知兵武臣,一番往审其形便矣。致仁曰,关防紧歇,臣虽未谙,军兵渰没,果如所闻,则此非王政之所可忍为,先使道帅臣,审此形便利害,论列状闻后,更为禀处,好矣。上曰,问于黄海道臣、帅臣,使之状闻,可也。出举条致仁曰,海西道帅臣及全罗帅臣,皆以彼人漂船事,驰启矣,问情辞缘,惟未及到,其为漂泊,明白无疑,则供馈等节,依例举行,船只什物,随毁改给,水陆间,依愿送还事,预为分付,于两道道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杨州、古州内,即所谓汉阳,过峡来龙也。平地结咽,路出其上,而近为潦水所汇,伤破缺䧟,便成累丈深壑云。地理利害,虽不足深信,既是都城来龙,往来大路,则决不可任其伤缺,不为堤防,而闻役处甚巨,有难责之以一邑之力。分付道臣,商度形便,乘其农隙,及时补筑,仍种树木于行路左右,俾为永巩之图,有不可已。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臣在阙中,故昨见湖西帅臣状本,以林川、韩山两郡之以兼任赴操,有该守令处分矣。此与擅离替行有异,皆以庆科赴试,受由上来,未及下去,今此两守令,宜有分拣之道,敢此仰达矣。上曰,试暇受由者,分拣,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韩山郡守镇宪,林川郡守郑益俭,分拣。出榻教持平吴铉胄所启,五得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金柱泰事。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仲义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东吕、址淳事。措语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崔百男事。措语见上上曰,其勿复烦。以夜禁草记事。又命书传教曰,御营兼大将,推考,巡将,记过,十一日待令。出榻教上曰,右相与都承旨亲查矣,尹得养之婿,予一见之矣。致仁曰,升补被抄时入侍矣。上曰,朴思机,何故不出耶?诚怪矣。致仁曰,闻渠言,则他人已出呼榜,故仍为不出云矣。硕载曰,初不入场云矣。上曰,颇殊常矣。左右相之意,何如?翼謩曰,当为查核,则知之矣。致仁曰,难知其委折矣。其时下教闭门,故多为停举云矣。尚喆曰,台言是矣,而至于查核,则何以为之耶?致仁曰,当严囚查核,则可知矣。尚喆曰,如领相言而为之,则当知之矣。上曰,故判书金圣应,有淳厚之风,金时默依然有厥父之典型矣。致仁曰,然矣。因命书传教曰,勿论本事轻重,静而思,曾前拣择于昔年慈殿,尚今仰惟,且于申𬀩亦然,而壬午拣择时,定于此,而伊后其虽为国,呜呼,陟降若曰谓古而忘也,予意其将便乎云矣。若无壬午,岂有今年事?不过思未周之致,其亦特教。嗟哉,此人其谁?即清风玄孙也。饬已行,月已更,心有矜恻者,今者岂年,予岂料也?时默同是玄孙,而因此不赴殿试者也。于前于后,予心怆然,金时默特放。金时默,呜呼,亲临殿试,岂忍不赴?其令一体应赴。上曰,金时默当赴殿试矣。致仁曰,然矣。因命备堂退出。辛受采试券,持入。上曰,三相更为入侍。朴长爕承命出去引入,命承旨读。致仁曰,快善矣。尚喆曰,胜于一等矣。上曰,所书,如何?致仁曰,书则似非汝gg渠g笔矣。上曰,快作矣。命三相退出。命承旨,读关西雨泽状启,又读摠帅习操状启,因命书判付。上曰,殿试名纸,皆安宝乎?硕载曰,然矣。命退,诸臣退出。

○辛卯三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假注书金璟,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庆绚、吴道炯、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进伏。尚喆曰,圣体,若何?上曰,心虽追慕,气则稍胜矣。今日则气亦不如前矣。尚喆曰,今日则日气甚不佳矣。以昨年言之,三日之内,日三汤剂,一未停止,在圣心追慕之时,尤宜加进汤剂也。上曰,既有下教,第当食之矣。因进御汤剂。上曰,再明祗迎时,以常服为之,则诚如何?服色甚难矣。因命书传教曰,噫,今月予心,岂曰循例,追慕亿倍,亦无古文。故虽曰万倍,今此心,诚十万倍也。三昨前,意若此故仍留,十日后欲回,因其气酬应亦苦,虽回,诚非初心,明虽祗迎,何益于诚?再明祗迎,服色亦难若此,不若静涔两日而已。呜呼,既不能躬拜,亦不能亲礼,一时祗迎,其惟心倍,两日祗迎其寝,召内局饮馀贴,谕此呼写,意盖深矣。出传教上曰,行素时,谓非肉而食葱蒜者有之云,然否?尚喆曰,然矣。上曰,食葱蒜者,甚于食姜桂矣。尚喆曰,以此观之,行素,甚难矣。上曰,向来食豆泡则滞矣,不食豆泡,故行素,尤难矣。尚喆曰,豆泡诚滞矣。上曰,昔者长溪君家,善为软泡,故予曾尝之矣。尚喆曰,臣于典设司,见粥水剌,则甚踈略矣。上曰,今日则予恭饮汤剂矣。尚喆曰,明日亦召见内局,伏望矣。上曰,不为祗迎而食汤剂,子道乎,臣道乎?差过今月,则心可少舒矣。尚喆曰,此何下教也?明日则与九日有异,汤剂之进御,有何妨乎?上曰,不为祗迎而酬应,则是岂子道乎?命膺曰,召臣等而卧阁见之,则何足为酬应乎?上曰,古人有卧阁论道者,卧阁召见,非酬应而何?今日予终日不卧矣,俄者气不好而卧矣。上曰,戊戌年,自二月至今月九日,而只饮味饮,而气不关系矣,今逢此日,予心何抑?尚喆曰,若逢戊戌年,则可以兴怀矣。上曰,差过五六年,则当逢戊戌,过戊戌数年,则又逢庚子,予心,若何?三日汤剂,今予尽饮矣。尚喆曰,年年过此日,而奚独今年,而乃至于此乎?上曰,九日干支,乃是庚戌,予不忍言也。十二日如一年也,庚子五月初一日直宿,七日不脱冠带矣,今者昼则一日如一年,卧则一夜如一年,今进三贴,饮三日之贴矣。尚喆曰,臣等岂敢渎挠,而殿下若是牢拒,臣等请受罪矣。上曰,卿过矣。上曰,杂科,惠民署为之乎?尚喆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永城,以惠民提调,闷其课试,苦心欲免提举,其心可尚,亦守先意,宜成其美,本署提调,特为许递。上曰,此科亦不无请嘱矣。以楷曰,不关于惠民署,而典医监为之矣。上曰,典牲提调,苦甚于惠民提调,而所任则甚重矣。尚喆曰,然矣。上曰,惠民提调,何如?命膺曰,好矣。上曰,老人每为之矣。上曰,审药,出于吏曹乎?命膺曰,然矣。尚喆曰,非徒审药也,禄官则皆争之矣。上曰,惠民署,无惠民之实矣。尚喆曰,博施焉可易乎?上曰,署与监,孰胜乎?命膺曰,署中有好否,监中亦有好否者矣。上曰,然乎?命膺曰,典牲署则有器具矣。上曰,昔者东平尉为之矣。尚喆曰,下人鲜少矣。上曰,朴思机初不入场云,可以查核矣。因命书传教曰,初则只闻大略,其曰过矣,今日闻奏,初不入场,则可谓毛将焉傅?岂特此也?其在严科场之道,不可不一查,若不然,亦不可置诸昧黯,若是下教,而其不首实,独不愧于权𢜬乎?朴思机,令该府严问以奏,而初十日后举行。出传教上曰,惠民署、典医监中,何处生徒稍胜乎?以楷曰,典医监稍胜矣。上曰,彼辈应详知矣。上曰,朴思机之事,何以查实乎?渠之同接中,有见于场中者,则似不关系,而其事亦殊常矣。尚喆曰,然矣。上曰,初不入场,则甚于权𢜬,渠不入场,而不为直招,则必愧于权𢜬矣,权𢜬则为人善矣,其日喘息,不能言矣。翌日所奏,非常矣。上曰,李宗城,有gg谁g子乎?命膺曰,李宗白之子也。上曰,李宗白为人,难矣。李喆辅为内局陈章,而常自言为不美科矣。上曰,提调之年,几何?命膺曰,五十六矣。尚喆曰,与领相同甲矣。上曰,行素时见肉,则必欲食者,乃脾胃欲也,不食豆泡、清泡,而食豆泡酱、太酱,则好矣。尚喆曰,今日异于他日,而臣等之渎挠,万万惶悚矣。臣等之请当然,而殿下先示牢却之意,汤剂之进御,何损于追慕之孝思,而年年进御之剂,今乃若是,臣等不忍奉承矣。前日下教中,有九日行礼而归,则慈圣劝解素,愿思其意,臣等不能渎挠,则臣等之罪,大矣,渎挠则殿下之酬应,难矣。上曰,三明当见之矣。命膺曰,圣教如此,臣等不敢奉承矣。上曰,故判书金圣应之年,几何?尚喆曰,七十三矣。上曰,然则其夫人,亦应七十馀岁矣。尚喆曰,想必然矣,李性源与心源,谁也?尚喆曰,兄弟也。上曰,其兄弟,为人精矣。因命书传教曰,心神索漠,今日乃觉,金时默果侍下,一何索漠?不然,其时有何饬教,亦何特教?况自试所来,景像不佳,今已逾月,于今可谓毛将焉傅者。前大司谏李性源,给牒叙用。出传教药房退出。上诵王孙贾母曰,汝朝出而晩来,则吾倚门而望,汝暮出而不还,则吾倚闾而望。因命书传教曰,心神索漠,未觉侍下,噫,况金时默七旬侍下者乎?晩来不还,其犹倚门倚闾,噫,月馀望湖西乎?勿若顷日迟滞,即为分付事,申饬金吾、本道。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自今日至十日,虽有犯夜者,勿棍事,分付,朝已下教。初更三点前,五更三点后,本非犯夜,而巡罗之吏,若无所得,初昏以后,启东以前,谓以初更五更呈课,民何措手足?亦非其例,申饬诸军门与左右巡厅、捕厅,俾无此弊。仍草记下教时,大将推考为教,而中官误传记过,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传教上曰,忠州,几日程乎?性遂曰,三日程矣。命书传教曰,忠州申饬下教,其有遗者,中官亦有误传者,更为书下,以此颁布朝纸,而中官安国来,再次下教,若是误传,不可推考而止,越捧一等。出传教诸臣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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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赵𪰱坐直。左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闵百奋。注书蔡弘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璟洪乐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筳。

○今三月初八日,自初昏至一更,月晕。启。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自辰时至酉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年祗迎且阙,虽因事势固然,心万倍,怀千倍,昨日下教时已谕,此下教时,心已定矣。遥忆戊戌今日,且惟明日干支,心千倍,气万陨,酬应内局,若饮建功,是岂子道,亦岂子道?且谕此,复何谕?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未差,掌令二员未差,持平吴铉胄呈辞,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初启曰,臣等昨日筵席,罄悉衷恳,达宵耿耿,窃庶几圣心之感回,及伏承批旨,字字出于孝思,言言出于孝思,臣等虽顽如木石,岂不知恻怛之圣心,而第未敢知汤剂进御,何关于追慕乎?顾玆今日三汤剂,即是茶饭于圣躬也,虽以尧、舜之大孝,未闻因羹墙之慕,而却茶饭之常,则以殿下之动法尧、舜,独于此,乃欲行尧、舜所未行之事,何哉?区区此言,非出妇寺之忠诚,以殿下此教,实不免万万过中。故臣等敢以保护之忱,兼寓匡救之义。传曰,明主可以理夺。伏乞翻然回思,收还前旨,仍召臣等,即进汤剂,千万恳祝,惶恐敢启。

○传于赵𪰱曰,礼判入侍。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俄者口启,未承下答,而适因礼判之入侍,相率随入于便殿庭下矣,入待已罢,进退罔措,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止焉。若如此,则徒非建功,限十日当不进干桂矣。又下教曰,今日此举,万万过矣,三提调,皆免内局。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毓祥宫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赵𪰱曰,过夜此心万倍,昨年明日,何堪,卄六亦何耐?明朝摄传后,仍诣奉审,点察进排官而来,请承传色以奏。

○备忘记,呜呼,今世人,亲年八九十者多,而亦有百有十岁者,冥然冥然,今年恰若庚子岁,是子道。此年逢此月,亦岂子道?今月予心若此,理固然也。此时八十五岁者登科,唱榜同月,呜呼,此人幞头插花受子孙拜,而兴怀及此,予心万倍。此月百二岁二人,亦付同中枢,此年诚是千千万万料表。今月闻此,心亦万陨,若此而今明两日卄五卄六日,自同平人,饮建功而寻常酬应,呜呼,万古岂有此等人哉?顷教其拒者过乎,劝者过乎?虽问尺奏,庶可谅也。

○备忘记,今年今月,予则曰,万古初也,何以若此?问予即祚年,与昔同也,而一月内三日,五伦中亏二,岂特心万倍?予则曰,诚十万倍。呜呼,六月犹有三,来月予何料也?其于八月,亦有五个月,于予渺然,若此,故于此月,心若浮云,气若片冰,须问今月内诵讲,其犹一次,观其讲谅予心,具庆者何知,而若予者岂晏然?其况初十,命摄月台伸礼,曰礼乎?曰伸忱,其于此时戒姜桂,亦莫若意,以建功代停饮,焉可已乎?且建功亦有姜桂矣,心以为然。昨闻虽戒姜桂,犹饮葱蒜云,果若此,禁茹荤焉哉?曾闻戒茹荤时,紫葱亦戒云。予则曰,此过矣,而犹善于食葱蒜矣。呜呼,既莫能戒姜桂,亦何心饮建功?且戊戌卄一就邸,十八日皆以糜饮度日,今月逢此日,二日却建功,焉可已也?呜呼,百二岁人子,辛受采子,犹胜于予。呜呼,今予其何一月内,逢两日乎?

○赵𪰱,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雇立承传色安国来,开阳门外待令。勿出朝报

○备忘记,昨日下教,若何,今日扬扬呼唱,此等人事,万古初见,当该承传色,令内府刊名。

○备忘记,其虽过矣,心则爱君,内局三提调下教,安徐。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勿待命事,使入直注书传谕,传授命召,注书入来后,开阳门,下钥。

○又下教曰,今日更点骇然,禁漏官员三人,十日后决棍次,骑曹郞厅听传教。

○辛卯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礼曹判书入侍时,礼曹判书李景祜,同副闵百奋,假注书洪乐渊,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祭报府,持入。乐渊承命,趋出持入。上问礼判曰,何如?景祜曰,东边颇伤,涂灰亦颓落,西边阶,多有颓落处矣。上曰,然乎?仍命书传教曰,奉审礼官,既已来奏,两柱石台,以新石预得,陵内精造以待,今月内择日,礼曹堂郞,缮工官员,进诣更排。书讫,亲制告由文,命承旨书,书讫。景祜曰,药房今方待令矣。上曰,追慕所在,诚难矣。命退出,又命承旨,读祭报府讫,命注书持出。仍命承史退出,诸臣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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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赵𪰱。左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闵百奋坐直。注书蔡弘履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此心万倍,昨年祗迎且停,何耐何抑?今何酬应?明朝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伏承明朝入侍之教,此时汤剂,虽不敢仰请,而茶饭与汤剂有异。在前如此之时,辄必煎入,参苓茶,依前煎入,何如?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之心,于日于坛万倍,若饮参苓,岂不饮建功乎?明日入侍,可也。

○备忘记,呜呼,此日有臣道乎,有子道乎?若问臣道,祗迎犹阙,若问子道,两日怡然,其何干支?予心万陨。戊戌以后五十三年,几逢此日,而今日予心,其若初逢,以此心饮建功,岂曰臣,岂曰子?既谕批旨,内局速休,以便此心。勿出朝报

○备忘记,呜呼,五十三年逢此日,卄六日,十五年其将复逢。呜呼,此时即戊戌此时,此何人哉,此何入哉?其况今夜,命摄便卧,果诚乎,果礼乎?申饬诸执事,各尽诚敬,礼毕后,来奏政院。

○传于李硕载曰,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一匹立之。

○备忘记,两日用心,万古今初,令宣传官,即诣拱北门,以门隙闻礼毕以来。勿出朝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宣传官一员,往拱北门,守直中官守仆,招来门底,奉审次第奉安与否,三神位版,知次第善为藏置乎?知来以奏。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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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性遂坐直。右承旨赵𪰱。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闵百奋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未肃拜。假注书洪乐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者度二日,若度如年,将来两日,何堪何耐?以初十二日回来,心静惟,锺石声若在耳。今日何心酬应,而顾卿等心,今日虽许入侍,此岂初料,气何谕哉?只叹冥然,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𪰱曰,内局入侍,儒臣同为入侍。

○备忘记,两日用心,若已八十,六月、八月,其有月食,今月两日,若何,若何?八十五岁中官,亦有一百二岁,其况两人,此怀万倍,此心万陨。

○赵𪰱启曰,试官元仁孙,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昔年十八见此,今年重逢,岂可循例?儒生殿试,东月台已亲临,武殿试悬题后,隆武堂当亲临,文试官左相、提学元仁孙、李潭、金相翊、兪彦镐、权颖,文承旨、礼房承旨,侍卫皆入直,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规矩,柳叶箭比较片箭。

○备忘记,殿试武试官,骑判、训将、禁将、入直骑郞、摠郞。

○赵𪰱,以礼曹言启曰,戊子四月殿讲制述时,殿讲居首生员柳橚,制述居首生员林济远,同年五月殿讲制述时,殿讲居首幼学崔大恒,幼学金尚显,同年七月七日制,京居首生员洪履健,乡居首进士申禹相,同年九月九日制,居首进士李正薫,同年同月儒生制述,居首进士洪乐远,通德郞李普天,幼学金致信,己丑年正月儒生制述,居首幼学李永穆,同年正月人日制,居首生员李夔,同年二月乡儒制述居首教官郑趾焕,同年三月三日制,京居首生员郑元始,乡居首幼学郑在信,同年同月殿讲时,居首幼学金凤郁,幼学辛普谦,同年五月耆耈科追试时,居首前监役黄晙,前县监尹得勋,幼学李台奭,同年七月七日制居首进士柳云羽,同年同月儒生制述,居首生员李彦一,同年八月殿讲制述时,制述居首进士南绛老,殿讲居首幼学金光铉,幼学边得翰,同年九月九日制,居首幼学申应渊,幼学李泰贤,同年十月制述殿讲时,制述居首进士崔宇观,殿讲居首生员宋相殷,同年十二月赐柑试取时,居首幼学赵载纬,庚寅正月人日制时,京居首进士金时默,乡居首生员朴瑞良,同年同月殿讲居首幼学韩弘世,幼学朴圣铉,同年三月三日制居首生员崔致白,同年九月九日制居首前都事朴道翔,同年十二月赐柑试取时,居首生员李衍祥,辛卯正月殿讲居首幼学宋民载,同年三月三日制居首进士洪思默等,直赴殿试事,命下矣。依前例并直赴于今此式年文科殿试,乙酉式年文科入格儒生李有白及丙戌九月儒生制述时,居首儒生宋焕亿,俱为在丧矣,今已阕服,一体许赴,而同年十一月赐柑试取时,居首进士申史澳及己丑正月儒生制述,居首幼学赵尚镇,方在丧云,依例许赴于后科殿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硕载曰,八十四岁人,亦为分付该厅,特给食物。

○赵𪰱,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武科放榜,因传教,以今月十五日进定,而其日与地下月食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有八十者人,其欲下教,且有此禀,以十三日唱榜。

○李硕载,以兵批言启曰,禁卫将李萱,方带内乘之任,势难两处供职,呈状乞递。御厩轮番之任,宿卫领军之将,似难兼察,内禁将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前后直赴殿试捧承传人,别武士金起西等三十四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膺进,参判郑存谦病,参议洪乐纯病,都承旨尹得养进,以黄景源为大司宪,朴师海为大司谏,郑枋为执义,李蓍廷为司谏,韩宗济为掌令,柳薰为掌令,蔡挺夏为持平,洪相简为献纳,宋乐、任希简为正言,沈颐之为副应教,金普淳为副修撰,郑履焕为兼辅德,金基大为兼文学,徐命臣为判尹,金应淳为户曹参判,金孝大为兵曹参判,严璘为刑曹参判,李基敬为左尹,金瑞应为左通礼,宋锳为司仆正,金致九为兵曹正郎,沈命德为兵曹正郞,洪龟瑞为佐郞,魏兴祖为司艺,赵暾为左宾客,李昌寿为观象监提调,申光绥为济用监提调,李溵为平市署提调,具善行为冰库提调,郑存谦为典医监提调,李景祜为惠民署提调,闵百兴为司译院提调,韩用和为引仪,郑东协为敦宁参奉,尹寅国为贞陵参bb奉b,李崇运为显陵参奉,尹养厚为谷山府使,李章祐为善山府使,李宬镇为富平府使,李祖源为注书,左宾客郑弘淳,右宾客赵暾。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未差,参议金相翊进,参知吕善应入直进,左副承旨李硕载进。以李昌儒为副摠管,吕趾永为兼司仆将,郑宇壁为忠州营将,李弼胄为忠壮将,金致翕为忠翊将,金廷遇为五卫将,申在善为副率,朴宗俭为许沙佥使,李普沃为椒岛佥使,金成彬为位罗万户,副护军李台鼎,副司直金霔、李溵、李圣圭、李彦衡、李性源、李在简、徐浩修、宋聚行,副司果李昌伋、沈焕之、李重馥,申道渊为昌德将,李薰为昌庆将,李宜春为赤梁佥使。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南京回还,以木碇何以往之耶?铁碇造给事,令备局亦为分付。

○传于闵百奋曰,内局入侍,观象监官员,同为入侍。

○传于闵百奋曰,明日武科殿试时,以八人为队,终队则六人为之事,分付骑曹。

○李硕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承政院、使令秋世辉、洪若海、朴春蕃等,五更一点被捉,而因公过去的实,帖牌相准后放送,出身崔天兴,五更一点,亦为被捉,依更数治罪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四点,宁嫔房奴子朴允东,二更一点,犯夜人幼学张胤祥执捉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四点,犯夜人中部书员李寅纬,初更五点,犯夜人良人金景玉执捉,而依更数治罪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所捉犯夜人部将崔景,系是朝官,令攸司勘处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三更四点,通德郞李普华,犯夜被捉,而依传教勿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出身金寿长,犯夜被捉,而依传教勿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幼学朴春焕,司译院生徒李奎翰等,犯夜被捉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辛卯三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记事官蔡弘履、李在学、李度默,副校理兪彦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徐命纬、郑允说、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彻宵憧憧,气何暇喩?尚喆诣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八月何耐,六月亦何耐?今日进汤,亦难矣。命诊候。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不足矣。尚喆曰,不待医官之言,当如是矣。汤剂累阙,圣心过用,诚闷迫矣。命儒臣,读奏陟岵章、风泉章讫,命承史轮读,儒臣先退。命禁将入侍,具善复进前。上曰,各陵奉审,而莺峯,何如?善复曰,各陵无頉,莺峯亦无虑矣。明陵陵官言内,雨水时水道稍塞,欲禀报濬川矣。尚喆曰,当报礼曹举行矣。上曰,今闻禁将奉审所奏,水道有不可不疏凿者云,以留储物力,即为举行事,令礼曹今日分付。予当有令人看审矣。出传教尚喆曰,顷者入侍之事,只出于下情焦迫之致,而事体则至今惶悚矣。上曰,卿等道理则是矣。上曰,笙篁,何如?命膺曰,今番十馀件,卖来云矣。尚喆曰,此重臣,虽递乐院之任,时时看检云矣。上曰,已递乎?上曰,其欲劝课,宜先久任,今闻递任云,前掌乐院提调徐命膺,复授前任,多台诸儒臣有阙政事,当日为之,待下批牌招,入直察任。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上曰,记过一二所巡监军,再昨禁漏官,并分拣。出传教上曰,子曰,绘事后素,先儒亦云,与其史宁野。今番式年殿试,已是万万料表,何循常例?且当为入侍科次,多人亦难,故依节制已下教,今何加焉?只李潭代,以郑存谦为试官。出传教命膺曰,兵曹参判、司仆正草记,不下矣。上曰,兵曹参判许递,与司仆正有阙代,今日政备拟。尚喆曰,汤剂待下教乎?上曰,依为之。诸臣遂退出。

○辛卯三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记事官蔡弘履、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徐命纬、郑允说、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曰,置之。尚喆曰,左相为明日试官,而诸试官只为六员云矣。上曰,试官中达者,中官误书漏书特甚,而予亦欲呼未呼者多,鱼锡定,予不呼乎,中官不书乎?遗漏一体牌招。出传教上曰,观象监官员,已命待令矣,果来待乎?性遂曰,果为指挥待令矣。上曰,应教沈颐之,校理时请护之章欲答,而先下政院,今日尚存,乃闻日已久矣,亦非当职,原章其给。出传教命观象监官员进前。上曰,西国法出后,始知地下蚀乎?近来日蚀谘文出来乎?命膺曰,近间无出来事云矣。上曰,因观象监官员召见,今闻慈仁县监金兑瑞已作故云。噫,有八十其母,已知其存云,闻此等事,予常心动,问其生年是何年,令该厅祭需,特为题给,以示予意。噫,金兑瑞,既有功资至资宪,其子前察访济泰,待阕服特为调用。出传教上曰,今闻海西帅臣状闻,南京漂人之饥困可想,粮馔加给,着实供馈,从其愿,待顺风,许令回去,而船中可以修补者,亦为着实修补,回粮亦多数备给事,令备局即为分付帅臣。出传教上曰,或有听莹时,怪矣。尚喆曰,臣等或有如此时矣。诸臣遂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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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赵𪰱坐直。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闵百奋。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昼夜皆长,一日一年,加以建功,一饮百贴。月台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殿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判义禁申晦,持朴思机供辞,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以启曰,赓韵帖,若已为之,则即为入之,本草明日内局入侍时,都承旨持入。

○尹得养,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赵锡穆,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持平蔡廷夏启曰,请还寝东吕、趾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以上措辞见上昨日皇坛大祭时执礼副司果金瑞应,方其乐作将事之时,无端出去,问其厥由,则以内急为言,其在致敬,不可无警责之道,而既入于其时押班监察呈课中,请执礼金瑞应罢职。新除授执义郑枋,时在全罗道昌平地。掌令韩宗济,时在咸镜道咸兴地,掌令柳薫,时在忠清道成欢察访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金瑞应万万骇然,依启。初以此等之类,苟充以差,当该郞厅,特汰。下谕事,亦依启。

○正言宋乐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以上措辞见上新除授献纳洪相简,时在平安道宁边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辛卯三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东月台。亲临殿试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赵𪰱,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闵百奋,记事官蔡弘履、李祖源,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以次侍立讫。上手书下御制。今日此日怀万亿。辛卯回甲,岂梦料一句?命承史侍卫赓进。命辛受采、洪乐远、金时默进前,命即颁纸悬题赋,胆欲大心欲小。命书传教曰,今年式年,诚是料表。翰圈及承文院圈点唱榜,三日后即为举行,召殿当于便殿为之矣。左议政韩翼謩所启,臣于日前,以乔桐水使金范鲁,不善犒馈之故,请罪蒙允矣。追闻范鲁,初非干馈,而报状措语,不能别白,见者误认云,不审奏事之罪,臣实惶恐,事实不然,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前举条勿施,可也。又命书传教曰,今番殿试时,召见直赴耆旧三人,其一即李台奭,而孝宁大君十一代孙也,是可异也,新恩政事时,特为陞六,新恩政事,明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予怀若下,而丁卯生甲戌人,同赴殿试,予心万亿。追忆辛卯十八岁事,予心何抑?其时十八岁登科人,即故判书李泰和也,何以写怀?其子与孙中问名,明日新恩政事调用,而若无窠,次次陞付调用。殿座罢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隆武堂。亲临武殿试入侍时,试官具善复、李章吾、具允钰,兵曹佐郞赵梦麟,都摠经历朴光翰,左副承旨李硕载,记事官李祖源、李在学、李度默,以次侍立讫。命举子呼名,命宰枢执鼓,除尺量,试规贯五边三。命王汉吉别军职除授传教。殿试罢后,命立帿,上亲射三巡。命具善复、李章吾、具允钰,射三巡讫。禁将熟马一匹,骑判、训将虎皮一令面给事。驾前下教铁原府使崔东岳,当日内下直事。驾前下教命书传教曰,昼讲为之,经筵特进官,试官中塡入,参赞官入侍,承旨为之。上读《小学》篇题讫。上番兪彦镐继读,下番金普淳继读。命陈文义。彦镐曰,伏愿于无疆二字,加勉焉。普淳曰,伏愿于元贞二字,留神澄念焉。知经筵元仁孙曰,伏愿于浩浩其天之天字,留神焉。特进官郑存谦,参赞官李硕载曰,臣别无仰陈文义矣。上曰,二儒臣所陈,诚好矣。即命书传教曰,今番隆武堂殿试,即回甲也。北道六镇人,入射殿庭,可谓稀有。三军门中,特差禁御哨官。诸臣以次罢退

○辛卯三月十一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记事官蔡弘履、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徐命纬、郑允悦gg郑允说g、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午后气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汤剂今始许入,诚㦖迫矣。上曰,今日亲讲,声音乍胜于昨日,怪矣。尚喆曰,诚钦仰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曰,置之。尚喆曰,今日与七十八十岁举子亲试,古帖所无,诚钦仰矣。上曰,怪矣。上曰,判义禁入侍。出榻教申晦进前。上命读朴思机草供。上曰,有证人乎?尚喆曰,参奉柳明渭为证矣。上曰,若借手,则必无早呈之理矣。晦曰,然矣。尚喆曰,台章既发,则不可不自上有处分矣。上曰,然矣。命书判付晦曰,侍从过限不上来之中,李汉庆未经侍从矣。上曰,诸侍从禁推。寔渠辈自犯,而今闻李汉庆,即未经侍从者,李奎徽年过七十云,为先特放。渠虽无状,今闻近四十人,弥满囹圄云,暮年其宜矜恻者,皆捧供云,其供勿施,一并特放。未来馀囚,一体特放。赵㻐其所固执,君命乎,家训乎?有再次下教,而诸人特放之时,一留囹圄,非人君一视之道,一体以放,永刊之名,过矣,亦为分拣。任希雨、沉重奎,与诸人虽异,岂可甚也?前下教参酌,以不能为公律勘处以放。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上曰,承传色金兴晔,举措可骇,特施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今番榜中,年过七十者,前例,若何?考例明日以奏。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辛卯三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殿试科次入侍时,试官韩翼謩、元仁孙、郑存谦、金相翊、鱼锡定、兪彦镐、权颖,右承旨赵𪰱,记事官李祖源、李在学、李度默,以次进伏讫。考毕出榜后,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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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性源未肃拜。右承旨李寿凤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同副承旨尹得勋未肃拜。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假注书黄锡范。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性遂启曰,昨日亲临殿试,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下教时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事之如此,专由于兪彦镐、李秉鼎、金普淳也,永刊仕版,侍从案爻周。

○又以下教曰,吏曹书吏、军职厅书员,令骑郞各决棍十度,使之即为催促。

○又以下教曰,玉堂侍从只此乎,成均校书馆,亦只此乎?

○又以下教曰,古者翰林拣择之阙,曺夏望为壮元时,称以年老,不为率榜来参,故阙之者,三百年古规,今番则壮元不率榜来参,翰林弥缝为之,仅三百年古规,bb如b此苟且,当该翰林,特施不叙之典,典籍南泽老,禁推。

○又以下教曰,虽随往,当有限,洪相简宁边同为瓜满而来乎?令该府处之。

○又以下教曰,承旨下教,代林鼎远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殿试后,拣择旧冠带着笠而来,例也,着儒巾而来,翰林推考。

○又以下教曰,昨日特教后,下乡人招当直,以禁推例,使之只入单子,七十老人李奎徽拔之。

○又以下教曰,君恃臣乎,臣恃君乎,几人来待乎?知入。

○又以下教曰,翰苑拣择申饬之下,尚不尽来,只申饬,只分付翰苑,勿出朝报。

○又以下教曰,今日忍而不为下教,则今日臣子,敢如是乎?此儒臣,特施刊名之典,此给之,捧入承旨,递差。

○又以下教曰,建明门当为殿座,在京堂下文官,皆令待令而后,时刻只入正时,承旨时服。

○又以下教曰,承旨有阙,代尹得勋为承旨,房顺房。依闵百奋例,唱榜第二日牌招。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非但五人,五人即谓二十一人尽纳中先来者也,二十一人,尽为捧传旨,文字其不详审矣。

○传于李寿凤曰,内局入侍,新恩政事望筒,持入。

○传于尹得养曰,内局入侍时,新恩政事,入侍为之。

○传于李寿凤曰,内局入侍。

○李性遂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李寿凤,才已申退,即为牌招,都承旨尹得养,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硕载启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试时,直赴人金起西、金世柱、李弼龙、卢武兴、刘汉翼、金锡龙、池天江、崔亿昇、蔡显五、朴龙汉、朱世丰、金仲显、金道岁、具廛、丁致大、许廷龟、尹日用、崔英世、金枝昌、黄光守、李春世、姜邢一、都圣福、宋昌文,录名单子,无缘不呈,并依例陈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蔡弘履病,代以黄锡范为假注书。

○李性遂启曰,假注书黄锡范,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性遂曰,汤剂封入,早退休焉。

○尹得养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林鼎远,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膺进,参判郑存谦在外,参议洪乐纯病,行都承旨尹得养进。以金乐洙为司谏,李汉庆为正言,金文淳为校理,兪汉谨为副校理,李溵为左参赞,闵锺烈为弼善,沈履之为户曹参议,沈墢为同义禁,任珹为左通礼,李台鼎为右通礼,沈焕之为礼曹佐郞,李珪辅为掌乐令正,李重馥为宗簿主簿,金履铉为泰陵直长,李世孝为成欢察访,徐琢修为汉城主簿,黄宅仁为典籍,李百鼎为典籍,李光德为健元陵参奉,奉教单吴鼎源,朴星源为济用奉事,典籍单南泽老文科甲科第一人,济用直长单李正薫文科甲科第二人,尚衣别提单李东植武科第一人,顺陵直长单李夔文科甲科第三人,以丁范祖为吏曹佐郞,新及第尹得勋年七十二,今加通政,特为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金孝大未肃拜,参议未差,参知具善应入直,右副承旨林鼎远进。以张齐维为同知,李长玉为内禁将,辛受采为五卫将,黄仁爕为五卫将,李润春为武兼,具八柱为部将,李昌礼为文兼,具善行为知训炼,副护军南正吾、南瑞五、南鹤声,副司直李世师、沈履之,副司果郑履焕、金基大,同知单朴应赞,副司正金灿、林寿松。

○李寿凤,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吴鼎源入直矣,移拜奉教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洪相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洪相圣牌不进,兼司书说书(兼说书))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性遂,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前御医李文载,术业颇精,作散已久,还属本院,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任希雨、沉重奎参酌,以不应为公律勘处以放事,命下矣。任希雨、沉重奎,以不应为公律,各杖八十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郞厅丁范祖,甲山府定配,当直都事崔范重,三水府投畀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兪彦民疏曰,伏以,臣才识疏迂,年力摧颓,万不合留钥之寄,而黼座咫尺,忽承宠命,逃遁无路,仓皇祗肃,终亦黾勉到任,蚊山是负,自失审量,谴何之及,早晩是俟,曾未移晷,已闻有弹章,惊悚之极,莫省所由,及见全本,则谓臣遽然辞陛,而至请削罢矣。盖臣既不能辞免,固不当濡滞,况伏念长宁殿、万宁殿大奉审,每在三月初,而旧留守臣,亦要臣交印后举行,乃于前月二十七日朝参班退,往复喉司,问来日有无事,始欲辞朝,此非臣徒自汲汲,而宪臣反以是为尤,诚不胜瞿然。臣以半生龃龉之踪,猥膺匪分之职,立遭挤斥,固也,而但不职事体之目,无乃太不衬当臣之伊日所处者乎?然臣既被其凌轹至此,在臣必递之义,不啻较然矣。仰惟仁圣临下,尤轸礼使之方,凡群僚之以情势申吁,辄赐矜许,俾全廉雅,今臣难冒,有如是者,而独未蒙睿鉴之俯烛,岂其理也哉?跧伏累日,玆始略入文字,仰溷聪听。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微谅,镌臣职名,使留务毋旷,台议夬行,不胜幸甚。批答在于筵说

○谘议权震应疏曰,伏以,天笃邦庆,宝算弥隆,八域欢忭,曷有其极?臣朽材无用,沈疾阽危,自分为当世弃物,久矣,乃于千万梦想之外,伏奉正月初三日有旨,以臣为侍讲院谘议,使之乘驲上来,臣闻命惊感,莫晓厥由。此殆臣跧伏穷乡,情实未显,转辗谬语,以至于斯也,臣请略陈本末,惟圣明垂察焉。臣本赋性庸下,素无高尚之志,随众进取,自是夙计,而不幸臣母之病,数十年沈痼,臣无他兄弟,独自扶护,身兼众役,日夜焦迫,实无馀力,及于举业,因循抛弃,虚度半生,晩通荫籍,屡叨恩除,而孤露之生,已无所为养矣。只自归依松楸,苟全性命,而狗马贱疾,逐年加甚,委身床席,奄奄度日,盖其空疏癃废,不足比数于人。初非藏修读书之伦也,特以臣之先世,以儒学名,故铨选之官,不知臣实状,或意其有家庭之闻,谬拟此匪分之职。噫,离筵劝讲,何等重任,而乃以如臣之蔑学无才者,苟然充数,臣身狼狈,固不足恤,其亵名器而骇听闻,为如何哉?臣抚躬惭恧,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虽无状,亦有一段廉隅,何可贪恋恩荣,冒没趋承,以犯欺人欺天之罪也?臣于揆分之外,又有情理之万万惶蹙者。臣曾祖文纯公臣尚夏,服事先正臣宋时烈,卒受其衣书之托,臣自在幼少,视先正如臣家父祖,尊亲之诚,有倍馀人,粤自甲申以来,事端横生,天心转激,凡为私淑于先正者,次第勘罪,又著书裕后,以严堤防,而以老少之分,归咎于斯文,臣之昏愚,虽不能明知圣意,而盖多相关于先正与臣祖之事矣。臣于是,惶戚抑塞,抱冤郁而莫向,杜门慑处,如穷人之无归者,八年于玆矣。今臣既以辞官,没入文字,则其何敢徒怀猥越之惧,不一暴于圣明之下乎?呜呼,时烈际孝庙不世出之圣,以鱼水之契,处宾师之尊,谟猷密勿,思以申大义于天下,而弓剑遽遗,功业未成,肆乃追宁考世道之托,以明天理正人心,扶正学辟邪说,为报圣恩寿国脉之图,一意担夯,九死靡悔,遂致仇怨溢世,骇机层出,至有逢蒙之反射,而伦彝斁绝,义理晦塞,其流之害,莫可止遏。苟究其原,实由群小之自绝于先正,干先正甚事,若以激阶,为先正之咎,则桓魋、臧仓与邢恕、胡纮,其将为孔、孟之累,程、朱之过,天下宁有是理?先正之道德事业,固已卓绝光明,而其遗风馀烈,尚能使环东一域,知有《春秋》之义,朱子之学,而得免于夷狄禽兽之归,历选近世,未有盛于先正者也。是以我圣考丙申处分,极其严正,既手书院额,特揭华阳,又下备忘曰,人主尊贤,出于至诚,则庶几正士趋而息邪说,使之镂板同揭,猗欤,大圣人尊尚斯文之意,真可以建天地而悬日星矣。顾今世教日弛,先正之道,寝以微灭,不绝如缕,正宜益加扶植,以存一脉元气,奈之何摧抑斥绝而莫之恤也?岂圣意于此,或未之深思耶?若夫臣祖,则最被先朝礼遇之恩,平日招徕之勤挚,行宫际会之旷绝,既已照垂史册,又殿下嗣服之初,所以褒崇臣祖之典,靡有馀憾。由是朝廷士林之间,殆无异同之论,今玆丝纶之中,殊有不释然于臣祖者,旨意严重,随处著见,凡在听闻,莫不惝恍。臣之阖门惶悚,靡所容措,惟温泉时事,不过一二辞受行止之节,偶来蒙圣察耳,比之全篇大意,犹为细故。且故判书臣尹凤九,已陈其颠末,伏惟圣聪,或尚记有,臣不敢更渎也。至于源流,臣祖与文敬公郑澔,以其事系前贤,作为序跋,此是私家文字,不干朝廷,正朱子所谓屋下合说底话,而初非欲推上朝廷者也。其时湖南儒生柳奎者,首发攻斥臣祖之疏,继而真儒、凤辉辈,迭相构捏无所有,章奏沓至于渎扰天听,殆时运所关,而臣祖之所预料,是则窃恐罪在于攻斥者,而不所在于被其攻斥者矣,向非圣考日月之明,其何以终察臣祖之心,而益笃恩眷也?殿下倘于清燕之暇,平心静虑,反复思绎乎?古君子辞受之宜,行止之道,应事制义之分,且观于臣祖所处及圣考所以待臣祖者,则庶有以知臣祖,而涣然冰释矣,臣诚夙宵屏营,伏地而颙俟也。仍念臣祖,而以先正之嫡传,为一世宗师者,三十馀年,惓惓以阐明先正之道为已任,其苦心血诚,有足以使人感服者,如令臣祖,有知于冥冥,必当以先正之志义,不自为悲,而不暇以一己之情事未明为恨,臣若怵畏泯默,不自仰吁,以冀天日之回光,则臣于他日,何以归见臣祖耶?玆敢略陈先正之事,兼附区区私义,伏愿天地父母,俯赐鉴察,亟镌臣滥冒职,以重公选,因治臣僭妄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批答在于筵说中

○校理金文淳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圣算弥高,庆溢宗祊,劝gg欢g均八域,臣民忭舞,曷有其极?念臣本以无似,忝叨瀛选,今有年所,前后除命,一未出肃者,诚以揣分量才,不敢为晏然承膺之计,迺者玉署除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固知有除辄辞,实非义分之所敢安,而顾臣有区区难安之义,俄者僚员之联箚也。简通亦及于臣,而臣之不得随参者,秪缘未及出肃,不可并厕于论思之列,而至于本事可否,则诚无异同,即伏见所下传教,辞旨截严,至被谴罚,则臣名虽不列录于箚中,意见既同于僚员,则岂可诿之以幸免,而扬扬冒进哉?官职去就,即此一事,尤非可论。玆以短章自列,乞被同罪焉。且伏念崇儒重道,即我列圣朝家法也,矧今春宫邸下,春秋鼎盛,讲学方懋,政宜招延宿德之士,以为熏陶德性之资,实是当日之急务,而谘议臣权震应,以林下读书之人,备位宫僚,则旌招礼待,有不可已,而今其陈疏,亶出于为祖先扶斯文之意,殿下亦有所俯烛者,至教以乌可已乎,臣不胜钦叹之至,而第解职给章之举,自来招来之教,俱非臣所料。以殿下平日优贤之圣德,何为而有此举措耶?此不但有违于圣朝家法,其于贻燕之谟,果何如哉?铨官之不叙,儒臣之刊,已有欠于大圣人中和之德,而堂箚之不赐批旨,亦非古例。伏乞圣明,更加三思,收还所下传教,并即赐批,以光圣德,千万幸甚。答曰,上疏给之。刊名侍从案。

○副校理兪彦镐,修撰李秉鼎,副修撰金普淳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谘议权震应,特解其职,还下其章之命,臣等窃不胜慨感之至。噫,震应,是谁之孙也?顷年处分之后,始叨抄选之职,欲暴其祖志事之未尽俯烛者,其在私义,不得不然耳。殿下明圣,宜垂鉴察,而不赐一字之批,至有许解之教,是岂圣明所以礼待之道哉?臣等职忝论思,义难泯默,忙具短箚,略贡愚衷。伏乞圣明,翻然回思收还成命,仍令还入原疏,赐批优容焉。至于铨官不叙之典,尤涉过中,乞并还寝,以恢转圜之量焉。取进止。无批答。

○辛卯三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政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徐命膺,左承旨李性源,记事官李祖源、李在学、李度默,吏曹判书徐命膺,兵曹判书具允钰,行都承旨尹得养,左副承旨李硕载,医官李以楷、庆绚、郑允说、吴道炯、柳光翼、郑允协、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汤剂后,请诊候。上曰,今日则置之,可也。更进汤剂讫。性源读奏权震应疏。命书传教曰,呜呼,《裕昆录》,即予饮涕而书者也。今日海东臣子,若有思其君之心,孰敢背斥,而顷者怪章,处分若何,而今者此章,何到于此日?其人为此职,其虽乘时扬扬,以今心神,其何多谕?此岂此人自来乎?招来者,即铨官也。顷者单付,已料其叹,其果然矣。即给此章,亦许解职,而谘议单付,铨官其意美乎否乎,招此乎否乎?其时政官,特施不叙之典,命谘议单付时三铨官,知名以奏。贱臣承命出来。以李最中、郑存谦回奏,性遂读奏沁留兪彦民疏。命书传教曰,沁留密符单子,予何深意,而此岂视若循例时乎?台臣弹章,予虽曰。过矣,既遇是弹,则与密符单子,轻重异焉。其宜静俟,而何敢抗章?其句语亦涉欠稳,其在国体,岂若是乎?人君御下,亦从廉隅,给其章解其职。又命书传教曰,年过七十者,岂循常例?耆科人,一体陞六,已陞六者,特为加资,口传下批。性遂读奏北道老人状闻。又命书传教曰,北道百岁者近十一,何多也?吉州郑德侨百二岁,予心何抑?依顷者下教加资,今日下批?诸臣以次罢退。

○辛卯三月十二日申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性遂,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李寿凤,右副承旨闵百奋,记事官李祖源,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仍诣建明门殿座后。上曰,文官几何入来?知入。得养曰,以监军分排待令者,只五人云矣。仍命书传教曰,昨日就理,近四十侍从,今日何处去乎?一并即为禁推,该堂待令。又命书传教曰,今饬励,若何,而昨夜才放,今朝其若越江,此无臣分,故特命禁推,今闻洪乐信一人外无他云,若此混同囚禁,其涉过也,并放。洪乐信分拣。李秉鼎堂箚,乐赴囹圄,焉敢不赴?若放。其当趋赵趋楚,勿放。又命书传教曰,今者所为,万万可骇。吏曹郞厅,以禁推例拿入。又命书传教曰,当直都事,以拿推例举行。上曰,院吏,令骑曹决棍。决棍后,上曰,前排入之,骑即拿入。拿入后,下教曰,院吏则谄于文官,使招当直而招当直书吏,汝则谄于院吏,以十度弥缝,特教之下,焉敢若此?除散杖依法七度。又命书传教曰,吏曹郞厅丁范祖,甲山府定配,当直都事崔范重,三水府投畀。上曰,许多文官,为见五人,而今日为殿座乎?虽动驾骂时侍从,亦为牌招乎?以文臣下教,则侍从皆入其中,以军职厅五人,弥缝以奏,当该承旨,不能详细分付而然矣,当该承旨递差,另为申饬,承旨有阙,代林鼎远除授,即为牌招。百奋曰,鼎远方在罢职中矣。上曰,叙用。上曰,吏bb曹b及军职厅书员,令骑曹决棍。决棍后,上曰,前排入之,骑郞拿入。拿入后下教曰,汝学字时,只记十字乎?俄者决棍时,以十度弥缝,今又以十度弥缝,君命不能奉承。除散杖,依法五度后。上曰,分拣。命书传教曰,吏曹郞厅,口传拟入。领左相便殿入侍事。出传教上曰,今日一会玉堂三人,皆入来乎,只入直为之乎?知入。百奋曰,只入直参座云矣。上曰,李秉鼎平日多气,今日举措,何其陋哉?命书传教曰,本事尝谕相臣,予虽衰气益薾,而今不能视,其声犹闻。今日入侍下教时,其虽强写,数嗽相接,其㥘可知。当该承知李性遂,为先特递,略示君意,而心虽亘中,处分略略,则今者堂箚,即效昔凤辉、郑栻者,几十年之后,此习复见,今者处分,焉可已也,而虽其时有凤辉与栻,则李秉鼎之随参,为赵为楚乎,兼为赵楚乎?况囹圄几日,昨夜才放,则昨逾囹圄门,今坐玉署楼,此等廉隅,万古所无,暮年其君,尤为代羞矣。书传教毕。百奋俯伏曰,今日权震应疏批中,辞意大过,语未终。上拍案曰,何敢如是?承旨罢职。承旨处分,代李性源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命书传教曰,承旨闵百奋,欲护兪彦镐、金普淳,下教所无之言,其敢做作,事之无据,莫此为甚,先施罢职之典。上曰,囚单子外,几何入来?知入。鼎远曰,次次待令,而无军职,故不敢入廷云矣。命书传教曰,堂下侍从,时无军职者,一傡口传付军职。上曰,拣择着笠而来,是例也,今闻着儒巾云,且壮元率榜来参,自是古规,昔年曺夏望为壮元时,称年老,扶杖而来参,故传以为笑。今番则壮元初不来云,事极骇然矣。参坐翰林,并命罢职。命书传教曰,今番无壮元而入阙中,万古所无,且既殿试,收正榜目后,仍着儒巾,亦岂敢入阙中乎?今番艺文馆拣择,以勿施施行。既坠三百年古规,既陞资者外,今番除承文院分馆,皆以校书馆施行,壮元为校书校理,甲科二三人,以校书博士,元单子付标以入。南绛老囚单子,传曰,既命校书馆施行,饬亦行,而唱榜相值,付过以放,其令应榜。上曰,文臣皆待令,则何不入来乎?鼎远曰,方待令于开阳门外矣。命书传教曰,有下教者特召,殿座后五人仅到,已涉可骇,而其君殿座正门,其臣逡巡开阳门,下教已久,无一人入廷,此甚么意思而然?其何强召?一倂拿处,其中若有侍从,递差传旨先捧。三公入侍。《裕昆录》,入侍承旨持入事。出传教仍乘舆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十二日二更一点,上御集庆堂。三大臣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许鍒、吴鼎源,以次进伏讫。上命取《裕昆录》,使承旨读罢。致仁曰,今番圣虑,不必如是矣。上曰,不为进善,而单付谘议,其心予已知矣。致仁曰,不能必知其来故耳。上曰,玉堂箚子,岂非太怪耶?致仁曰,箚本,尚未得见矣。上曰,以春坊公然参疏,欲党于兪、金两人耶?尚喆曰,今夕汤剂,尚未进御,而以一疏至烦圣虑,儒臣所为,甚为痛愤矣。上曰,朝者二贴已进,而一贴则欲得免,故封入矣。尚喆曰,近日过烦圣虑,而汤剂犹未得如前进御,实为焦悯万万矣。上曰,元景夏,以壮元为骑郞,拣择时,以郞厅冠带着笠而来。曺夏望,亦当拣择,着笠扶杖而来,此皆古规也。今日欲消日,使之拣择,予则虽未详见,傍观皆曰儒中云,此何事也,壮元亦胡为不来耶?致仁曰,拣择出令甚急,未能悉通云矣。上曰,复见辛卯榜,实是料外。致仁曰,辛卯榜,果如圣教稀罕,而不能亲临放榜,甚为怅缺矣。上曰,予自今日,欲卧不出外矣。翼謩曰,昨日处分人,一傡荡涤,臣等胥为欣悦矣。今日处分又如此,雨露霜雪,可谓颠倒矣。致仁曰,明日唱榜时,似不得不亲临矣。上曰,初为忘却矣,殿试时闻之,黄晙乃甲戌生云,甲戌生甚可憎矣。以甲戌生,故只加资尹得勋矣。若七十或七十馀,则岂不一体加资耶?致仁曰,甲戌生尤贵,诚合加资,而且有前例。尹得勋既已陞资,则至于黄晙,尚未蒙恩,渠之子孙之心,宁不颙望,而虽以朝典论之,为欠于一视之政矣。上曰,黄晙之筋力甚好云,果然否?致仁曰,甚精强矣。翼謩曰,昨日殿试时,臣拆榜,则黄晙为一天所作,甚着实,其精力可知矣。上惊问曰,其然耶?对曰,然矣。上曰,明日唱榜时,插花出去,必以此为滋味,甚可憎矣。翼謩曰,臣以为殿下,以此亦为滋味,甚好矣。上笑之。致仁曰,黄晙之婿,即前修撰李世奭也,世奭之婿,即注书蔡弘履也,自弘履逆次及第,世以为三代科庆云矣。翼謩曰,黄晙之家运,可谓大通矣。三年之内,祖孙相继登科,甚稀罕矣。致仁曰,明日唱榜使黄晙,亦付圈着红后入来,似为美典矣。上曰,红袍当未备矣。致仁曰,虽借他,当着来矣。鼎远曰,其孙方为注书入侍矣。上笑曰,然乎?闻其状貌,颇好云,然耶?对曰,然矣。仍命书传教曰,只谕尹得勋,意盖在矣,更思年五十人陞六,况加二十岁人乎?噫,耆耉科人,今年与八十五岁人,同为唱榜,古岂有哉?初意予觉其过,岂可一许而一否?且一人,国初璿泒既陞六,黄晙、李台奭,一体加资。今日口传下批,明日唱榜,皆令悬玉。上问注书姓名,贱臣起奏曰,黄锡范矣。上曰,年几何?对曰,二十五矣。上曰,家何在?对曰,西小门外矣。上曰,同甲为唱榜,于予则可谓贵矣。欲见着红袍样矣,缘今日事,不得如意,甚怅缺矣。以此归喩于尔祖。致仁固请亲临放榜。上曰,当于便殿,见四老人矣。又教曰,殿试日闻甲戌字,甚可憎矣,今日则颇贵矣。翼謩曰,伏愿圣心,今夜快为解泰,无为过烦。上曰,今番处分,不为过矣。致仁曰,自前岁圣心每为过恼,臣等切不胜伏虑矣。上命书传教曰,提调许递,其代,为gg以g参赞李溵为内局提举。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右副承旨金光默。同副承旨尹得勋未肃拜。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溵,左副承旨李寿凤启曰,昨日临门酬应,侵夜还来,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其见昨日,恍若昔年,此心万陨,何臣恃乎?予志固定。建功浮云,明欲次对,何云讲对,亦何入诊?其党复起,八字岂受?昨日已谕,便殿只见,自今日其停问候。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下教,如不奉承,则此岂朝鲜臣子?其脱纱帽以去。

○又下教曰,内局提举,特解提举。又下教曰,今番多武科,而读文榜引仪先止,读武科引仪后止,引仪入侍时,知名以奏。录事外,若阑入下人,则骑堂记过。已下教,则下人焉可入也?乡武中颁花时,若有纷纭之弊,勿颁花,解号牌以奏。

○又下教曰,唱榜后,升资新恩四人,待令于差备门。

○又下教曰,今日其君之心,若何,而大臣录事外,下人若入殿庭,则当该骑郞记过,当延和门殿座决棍,入直堂上,当为记过,以此申饬。

○又下教曰,其章给之,金载人依金文淳例捧传旨。蔡廷夏昨日传旨中若漏,则先递差后拿处。昨日领相所奏,若何,而承旨附托,蒙然特甚,捧纳承旨,永刊仕版。

○又下教曰,金、蔡两人同罪,则金文淳,何可免也?一体令该府,捧拿处传旨。

○又下教曰,蔡挺夏、金载人,欲为今日事,漏于昨日,岂舆儓所为乎?永为庶民。

○又下教曰,其卧旧邸,以谢苍苍,前后厢军、挟辇军,以内外营入直军举行。训将都领、朝臣祗迎安徐,大小公事留院。

○又下教曰,勿胥命事,遣史官,传谕于右相,命召仍为传授。

○又下教曰,昨日匆扰中,林鼎远听莹而然,初下教过矣。只以不叙传旨付标。

○李寿凤启曰,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又启曰,右议政金尚喆,有禀达事,诣阁外请对矣。

○备忘记,传于李寿凤曰,李硕载、李在简、金光默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备忘记,昼长夜长,一日若月,卧东卧西,以此消日,且逢此月,怀万倍心万陨,何度日何逾月?其况此时,旧党复起,其若乘时,甘心裕昆,一唱五和。近者气加一倍,欲卧旧邸,见机而止,于今静卧此堂而已。内局只有扁鹊,虽有灵草,于予何益?以此观也?予志可知。自有召时,卿等若此,虽梦何成?卿等速休,少安此心。

○李寿凤启曰,今日动驾时,承旨当为备员,都承旨尹得养,宜即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相圣为吏曹正郞,金叙九、李思祚为佐郞。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以其君若此者,李最中也。其宜端本,甲山投畀,倍道押付。吏郞与骑郞,若何,而以原州文官,苟充备拟,当该吏判,越一等。

○备忘记,传于尹得养曰,今观气像,其党若前,其心可知。暮年乘时,付托者类,何足道哉?若问其本,即是谘议,特拔其选,以严君纲。

○传于尹得养曰,昨日二十馀人云矣,只此乎?如有漏者书入。金昌禄,岂入于此乎?分拣。

○传于李寿凤曰,此时中官,杂沓殿庭,记过。

○备忘记,人生于三,其事如一,即古人语。祖之师曰以其祖,则于君一何背退?虽隐《裕昆录》三字,其心在于此录,隐其三字,只称源流,其心巧矣,为抄选,心亦若此乎?闵百奋,忘其祖背其叔,甘心护党,是诚何心?彦镐,其虽鄙陋,复欲为党,称以一会,冒入一迂阔,劫于一权字,俯首听令,何足道也?欲成大人,得一成三,弘文学士面宜先接,暮年其君,惫卧自笑,前学士心,何心拜祖?今年万古初闻者多,而于此其亦万古可骇者也。

○备忘记,与君并射,让君一矢,礼也,此正君臣义也。射犹若此,况临门乎?于《裕昆录》,必欲角胜者,即此类心也,况抗礼者乎?虽然,初下教可谓雍容,则兪彦镐、金普淳,欲旧习此举,何意自可免也,而谨悉联名,陋矣特甚,此权氏故若此乎?卧中一哂。金载人、金文淳,可谓先见靳点矣,今果然矣。此等之人,胎生本心,何足数哉?鄙哉此等党人,亦何道也?君气若此,而若是乘时,嗟哉,其心五尺犹知。位在冢宰,此时单付一人,果用心乎,果叶让乎?于此于彼,甲山犹赏,须看《裕昆录》。卄六在近,强党若此,是岂子道,亦岂臣道?此心既定,欲诣旧邸,今气若此,宁卧此堂,以守其心?动驾之命安徐,须看阁门,于今万重矣。

○李硕载启曰,时、原任大臣,伏承下教,转益焦迫,更为求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止而休焉。

○又下教曰,使予就寝而止焉。如欲见予,明日兴泰门殿座时,见之矣。

○又下教曰,暮年都政,岂为谘议而亲临乎?判长既已处分,则两次堂不可以初下教而止,并施刊板之典。

○李硕载启曰,时、原任大臣,下教之下,固当退出,以待明日入侍,而药院俱空,汤剂尚未进一贴,焦迫之极,更为求对云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果苦矣,其止之。其不云兴泰门见之乎?

○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止之。万一如此,则当露坐,其止之。

○假注书黄锡范改差,代宋景焕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及第黄晙年七十八,李台奭年七十五,已上令超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同知作阙单张齐维。

○李硕载,以吏曹言启曰,文科壮元南绛老为校书校理,原单子付标以入事,命下矣。时无见窠,校书校理郑忠彦,今姑作窠,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改付标望,校书校理南绛老,博士二李正薰、李夔。

○兵曹口传政事,同知单辛受采。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最中甲山府投畀,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都事,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光默,以义禁府言启曰,洪相简,令该府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洪相简下去平安道宁边府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辛卯三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新恩新资人入侍时,新恩尹得勋、李台奭、黄晙、辛受采,右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李祖源,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讫。上着笠起坐,命得勋、台奭、晙、受采进前,各赐帛一疋,赐四器馔。命书传教曰,特陞其资,追慕昔年,三人同陞,奚表予意?辛受采特同中枢,其若庚午年特授知枢之例。若无见窠,作窠单付。予当明日兴泰门,亲受谢恩,今日入侍新恩,其令太仆给马事。榻前下教命书传教曰,新恩通政李台奭,以纸圈入侍,令该曹特给玉圈。诸臣以次罢退。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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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在简坐直。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供上郞厅,呈草记郞厅外,他人勿入。

○又下教曰,二品为请讨而来乎?方坐阶上,承传色所见处,二品即为退去。

○又下教曰,乱之本权震应,敢举莫重之事而陈章,其人大静县投畀,倍道押送。救护三儒臣,南海、巨济、熊川定配,金载人、金文淳、蔡廷夏,岭沿投畀,倍道押送,以祛党人。

○又下教曰,漏通于当直,中官误传以骑曹,其中官不可以人类论,越俸一等。宣传官摘奸,何等重也,而先为漏通于当直,承旨为之乎,书吏为之乎,使令为之乎?知入。

○又下教曰,承传色传之未及出来之前,先为漏通,此非使令所为,必是书吏所为,而使令中,或有五人中奴属与否,知入。若不直招,当直房杖问,斯速知入。

○又下教曰,当该书吏,令秋曹刑推一次后,南海县充军。

○又下教曰,速送宣传官,兪彦镐渡江与否,知入,马则分付骑曹。

○又下教曰,立马事,分付骑曹,则使令国之使令,何敢漏通于骑曹乎?政院都使令以下,决棍二十度,当该坐直承旨,递差。

○又下教曰,三倍道押送日子,令道臣状闻。

○又下教曰,大臣、承旨外,诸臣虽一人,不得入来事,分付。若有入来者,守门将当殿座,当用军法矣。

○又下教曰,俄入二品,何处去乎?当直都事,草记稽滞,前排入门,当直都事拿入,草记速入。

○又下教曰,党人复为旧习,计数人若此,闻此而坐阶上,并与承旨而退去,然后当入厅矣。

○又下教曰,若党人募入迂阔者然,相臣招来二品,为羽翼乎?欲不进水剌,其知之。

○又下教曰,俄者使之尽见越江而来,越俸中官误传,只见兪彦镐而来,其宣传官更即送之,其外诸人越江与否,即为知来,其中官越俸二等。

○又下教曰,《裕昆录》板,在于艺文馆,使校书馆,印bb出b藏置五处史库。

○又下教曰,《裕昆录》印出与否,知入。

○又下教曰,即为颁布,金吾郞使之即为回来。

○又下教曰,《裕昆录》既下教,则捧纳承旨,岂可只递而止?令该府施以制书有违律。

○又下教曰,下谕儒臣及薇垣、柏府有之,一并递差。

○又下教曰,此时何论其科?文武科既行,杂科初试,勿施。

○传于李硕载曰,受新恩谢恩时,侍卫及排立炮手安徐,只承旨一人,翰注入侍,以时服为之。

○又传曰,昨日入侍新恩,差晩入来事,已下教,既已日晩,故下问,今入来云,前已下教,此亦即日唱榜有异,则焉敢若此?此正教妇初来,新恩若此,将来可知。晩到人殿座时察问。今番武科新榜,赴防纳米,从愿施行事,分付该曹。

○又传曰,此时焉敢游街?禁之。

○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裕昆录》关系莫重,此后复谓此者,奚特今者处分?当以金圣铎处分同。李玄逸亦非抄选乎,当国党皆护党乎?予虽衰矣,岂与党人同?此后虽捧纳承旨,当施同律。又传曰,今者使其君若此,今春坊有赞善乎,有进善乎?此时单付几年,郁此心之人,是请其人而闹其端者有此心,李最中自拟赞善,可也,其心狭隘,一何若此?虽有此,予既雍容,若无兪彦镐、金普淳,亦何止此?以此观也,二人即最中弟子也。必也知此,而引付此人者,是何心也?前饬,若何,而募得一迂人成三为此,使是用心,抑何心,抑何心乎?彦镐抱此心,其何耐三年,普淳亦体其兄中和道乎?予怀亘中中忆此,亦不觉开口一哂也。予则曰,若开国承家小人意,对曰,当今衰世,何用狭隘者云,惜乎,恒日操身不广欤?

○又传曰,不能教子,是谁之过?前已饬,今复若此,岂可下教而止?行司直李昌寿,中道付处。

○又传曰,今何待该府中道?以公州举行,即为押付。

○又传曰,今番事专由党,莫知请讨,只困其君,此何朝鲜?予虽衰,气亦若此,于今朝鲜,岂此辈朝鲜乎?太阿在手,故业已皆处,而其本即李最中,其令三倍道押付。

○李硕载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判中枢府事李昌谊,今方胥命于金吾门外云矣,系是大臣去就,敢启。

○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嗟哉,此日几十年固心,一朝瓦解,是谁是谁?党人党人,何颜以拜?思之及此,一刻世界,于予百年。予志固定,二次其诵,今何他喩?况然李昌寿事,静而思,冠屦倒,何则?肆然陈章者,甘心旧习者,隐然恣在,处义虽骇然,即此中枝叶若此,则此正本末倒置,及其嗣,尚书犹戒,况此乎?其子骇举,岂可惜也,而人君御下,宜扶伦理,特寝李昌寿下教。

○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传于李硕载曰,虽宗臣,供上外,勿为许入,望日问安,亦不得入阙事,分付兵曹。

○又传曰,内局人,入直外皆逐,大臣、承旨供上进排人外,都尉、副尉不入事,严禁。

○李硕载启曰,时、原任大臣,筵退之后,辅益罔措,与二品以上,更为诣阁求对矣。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今日党人,可谓乘时,今日党人,可谓乘时,今月君心,若何,今月君心,若何?若是乘机,若是乘机,其令史官,特写史草。

○传于李硕载曰,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三匹立之。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宣传官摘奸之命,若何,而承传色复命前,政院漏通当直,以今观也,政院亦此辈之政院,可胜寒心?汉、唐权臣,以人主左右相连矣,今者党人,交结政院,下人随皆漏通若此,而其国兴乎替乎?顷年帐殿,因近仗军漏通,令骑堂施军法,申饬此军情矣。政院下人中,为士夫家仆为使令者,一皆沙汰,以严青衿。

○备忌记,传于李硕载曰,噫,今日宇宙,若何?朝鲜其为国,君为君乎?莫重《裕昆录》,恣意背斥,徒知其祖师,莫知暮年其君,此宇宙混沌也。其君从容,其臣惹闹,称一会,欲树其党,陋夫俯首世谊二字,欲掩其态,无状者类,欲护跳踉,处分二人,不就囹圉,扬扬护党,此其无朝鲜也。国若为国,几年固心,一朝以背君若为君,犹护其党,无人请讨,使其君代行乎?此正国不国君不君。噫,建功几日不饮,大小公事留院,其岂恬然?以承者辞八字下教,亦岂视若寻常者乎?其虽处分,为臣子者,以前职陈章请恳之时,大臣胥命,其势固然,内局无人,只有政院,则虽不守阁,岂逾阙门?五大臣胥命,三承宣亦莫知去处,苟且东国,只有一君二承宣,焉敢若此,焉敢若此?况此岂申退之时乎?三承宣,一并施以不叙之典。予哂欲从容若此,今果从容矣。

○传于李硕载曰,骑马三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令。

○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传于李硕载曰,时、原任大臣勿待命,命召传授,使入直史官传谕,史官入来后下钥。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权震应大静县投畀,倍道押送,救护三儒臣,南海、巨济、熊川定配,金载人、金文淳、蔡廷夏,岭沿投畀,倍道押送事,命下矣。权震应时在清风地云,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倍道押送配所,兪彦镐南海县,李秉鼎巨济府,金普淳熊川县,金载人兴海郡,金文淳金海府,蔡廷夏机张县并投畀,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静县投畀罪人权震应,南海县投畀罪人兪彦镐,巨济府投畀罪人李秉鼎,熊川县投畀罪人金普淳,兴海郡投畀罪人金载人,金海府投畀罪人金文淳,机张县投畀罪人蔡廷夏等,依传教,三倍道押付日子,令道臣状闻事,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甲山府投畀罪人李最中,三倍道押付事,命下矣。押去都事所到处,星火发关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昌寿中道付处事,命下矣。李昌寿忠清道公州地付处,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特寝李昌寿下教,金吾郞使之即为回来事,命下矣。押去都事所到处,即为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身晦,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当该书吏,令秋曹刑推一次后,南海县充军事,命下矣。依传教,承政院当该书吏朴星采,刑推一次,庆尚道南海县充军,即为发配之意,敢启。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蔡廷夏、金载人,依传教,永为庶民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承旨闵百奋,施以制书有违律事,传旨启下矣。闵百奋今已拿囚,以制书有违私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水使朴圣浃启本,泰安郡呈,以京江居徐莫述等渰死事,传于李在简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辛卯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兴泰门。新恩谢恩入侍时,右承旨李硕载,记事官李祖源,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以次侍立讫。诸新恩,命鳞次进前奏名。退出时,原任自阶下陞阶入侍,请进汤剂。上曰,使予饮药,而又使侍从困予乎?致仁曰,上教至此,臣等惶恐,无辞可达矣。更请进汤剂,上终不许,连下未安不忍闻之教,诸大臣一齐请进汤剂,上不应,命李昌寿清州付处。出榻教命当直都事金复根拿入,使之催促下直。上入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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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得勋坐直。右承旨黄晙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蔡弘履李祖源随驾宿。假注书黄锡范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本院直

○上在彰义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大驾诣彰义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今日朝鲜,非但不知其事,坤殿、世孙亦不知。故来卧此处,我孙侍坤殿而好在焉。

○王世孙,遣宫官启曰,连日不进汤剂之馀,又此动驾,下情㦖迫,虽伏承问安之批,而日已过午,汤剂尚未进御,转益罔措,追诣承候之意,敢启。答曰,今日朝鲜臣子,专知其党,不知君父国母,冲子之时,唯汝一人,何独用心,为予好在?虽任使之臣,吕禄氏党,如此事必哂之矣。

○备忘记,今日一日若月,近日一刻若年。三昨一朝成党,昨日六党乘船,申饬少伸,慷慨万倍。内局惟有青囊,三司仍锁银纱,须见阙中便殿,政院二臣六相胥命,三宣在家,此何景像,此何国体?几年苦心,复成其党,陋矣,何足道哉?求诸汉、唐,岂有若此?问诸国中,百岁何知?夜长特甚,岂特昼永?嗟哉,此堂,一夜百夜,衰君转辗,阉竖昏睡,其虽皆入睡处,而仍依传命,二三承传,其虽从容,国事寒心,于予得矣,若此奈何?待曙闻鸡,强呼示意。

○承旨启曰,时、原任大臣,既承勿待命之教,又敢冒罪诣阁求对矣。

○备忘记,予见朝鲜,熟矣,为国人以此谓庆,彼党人菀于中,呜呼,今月其君用心,五尺皆知,而此时若此,可谓机乘,其心道人亦知,何颜以拜,何心仍入?嗟哉,今日朝鲜,予倚者,惟有坤殿与冲子,而坤殿用心,冲子恳请,而心已固意已定矣。兴惟及此,寝中饮涕,惟己卯为主鬯,予心何金而金有重焉,何心对臣?召卿三字昨已谕,诵鲁文两次,意亦深矣。昨夕从容,殿内一君,院中二宣,而从容过夜,今闻复来。近者气眩,中心亦陨,曾前饮若仲子鹅肉,卿等休请自休,令君少便心而逾今月焉。若此岂云今月今日,何耐?卿等少谅,卿等少谅。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则,若何?今日则坤殿、冲子,下教而犹如此,时、原任大臣,施以不叙之典,命召收入。

○又下教曰,掩坤殿及冲子之诚,专护党人如此,而坤殿诞日,冲子生辰问安,亦为之乎?时、原任大臣,诚为慨然矣。依再昨例,皆为待令,分付都监。

○又下教曰,当以夜昼介,副驾轿安徐,驾轿待令,诸司豫备。

○礼曹启曰,今此彰义宫举动时,王世孙祗迎随驾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禀世孙随驾,礼堂俄者下教,不捧之耶?此草记给之,礼堂,施以刊版之典。

○又下教曰,侍卫入直举行,侍卫承旨外,旧邸大门内,以朝臣为名者,虽一人若入,则当为一下教矣。

○又下教曰,不知坤殿与冲子之时,时、原任胥命乎?予则不知矣。

○又下教曰,明日入直禁军,今日使之入直。

○又下教曰,坤殿用心,冲子恳请,下教不能捧之,卧旧邸之外,无他道。虽大臣若入,则当临门殿座用军律,政院下人及内侍府下人,应待令外皆逐之,使党人知有君。

○又下教曰,岂料今年式年,犹为祖之师,况孔圣谒圣乎?自政院送着团领一人辛受采及老人三人,遐方武士,若不知文一榜及京居武士,若有阙者,原榜目中付标。昨日乾道昭昭,已知之矣。

○又下教曰,非谓武夫,拔其易知者,洪、尹二人,其他不参者,有谁?其吏大门外,令该曹棍问。若不知入,则骑郞当决棍,不参之人,速为知入。

○又下教曰,不知其君,只知两班,政院书吏也,但以非文非武者以奏,为先决棍五度后问奏。

○又下教曰,若此则初不尽告,何也?其院吏更为棍问,使之知奏。

○又下教曰,院吏隐讳,不为尽奏,限十人以奏后止之,俄者三人徐勖修、韩锡凤、李东白之父,谁也?知入。

○又下教曰,初次欺隐之罪,先决棍十度,加知以入。此汉回示次,训将率旗鼓,待令于西小门。

○又下教曰,此汉万万无状,训将于宫门外,此月则非动乐之月,除大小吹打,贯耳炮、面灰炮、结䌸炮、回示炮,依例为之。三次欺君,所当决棍,而既已决棍,此非亲临,令教炼官回示六匝后,出付该曹,由西小门,南海县限己身水军充定?回示时,金鼓依例为之。

○又下教曰,金鼓之声低微,训将亦阿谀于院吏耶?训将记过。

○又下教曰,回信地,以鸣金为之。

○又下教曰,今日非回信地吹打之日,令巡令手,告其回信地,共呐喊三次后,旗手退之,训将记过,使之参酌。

○又下教曰,此则非呐喊三声,大喝三声事,分付都监。

○又下教曰,其汉所为,万万无据。结䌸回示后,仍结䌸拿出于景福宫洞口外,付于该曹郞厅,逐出西小门外。

○又下教曰,掩护欺君之院吏石圣运,书牌悬䯻,往于配所。

○又下教曰,其汉今日内,使之渡江。

○又下教曰,宜頉洪乐远及年老尹得勋以奏者,万万无状。五倍道举行,送一宣传官,石圣运渡江与否,摘奸以来,令帅臣状闻。

○又下教曰,把守信地,只颁布军门,勿出朝报。

○又下教曰,先正万古先师,不知先正之人,虽一时,岂可置之红榜乎?礼即走马进来,红牌与御花,申时前取来,藏置礼曹。若逾申时,当该礼郞,当令该府处之,以此申饬。

○又下教曰,此辈厌从享厌庙庭而然,如此而于将来何,况忠州谓乡乎?点下十人付签红榜,踏下十人红牌颁花,藏置礼曹,即为分付该曹。

○又下教曰,由此观之,乾道昭昭。《裕昆录》为党后,岂料郑澔之孙,付标于红榜乎?乾道昭昭矣。

○又下教曰,李最中之侄,焉敢晏在?榜中榜目付标,与拔榜有异,红牌内入。

○又下教曰,礼曹郞厅,尚不来奏,当该郞厅,令该府处之,书吏令该曹决杖一百,红牌御花,即为推藏。

○又下教曰,今日内若此者,不知三百年朝鲜,奇怪谘议,三堂联坐,得此而来,岂但李最中乎?郑存谦、金相翊,拔去侍臣案,此于二人,犹为赏也。

○又下教曰,谘议单付之时,政色书吏当知之,朝鲜两班之为丹骨者,此类也。其时付职时,缘何为之乎?令该堂前年都目时,执吏、书吏,为先决棍三十度后问奏。

○又下教曰,政色书吏供辞,堂上相议时事,非下吏之所可与问,三堂皆同为否,谁为首举也?更为问奏,而若不直招,杖问以奏。

○又下教曰,承传色三人待令皆用谋,其君若此之时,暗竖焉敢若此?承传色,一并记过。

○又下教曰,八十人君用心之时,三承传色记过后骇然,一并拿入。

○又下教曰,五卫将黄晙,何时下教,而尚今寥寥,七十八岁人若此乎?申饬。

○又下教曰,五卫将黄晙两婿为文科,而何敢用势乎?午前不为谢恩,则当北青府充军,催促。暮年当为同甲充军。

○备忘记,五卫将黄晙为承旨,其令谢恩,与尹得勋同为入直。黄晙承旨代,李台奭为五卫将,其令谢恩随驾。

○以同副承旨尹得勋上疏,传于黄晙曰,八字已下教矣,此章给之。牌招谢恩后,此处入直。

○又下教曰,宣传官一人给马,南大门、西小门,护门部将,摘奸以来。

○又下教曰,甲戌生承旨,来留于此,假承旨往守本院。

○又下教曰,中官辛益相,万万可骇,当府逐送本乡,令内侍府刊名。

○又下教曰,其中官,入于旧邸大门内,亦陋矣,出之大门外,充军于本乡。

○又下教曰,辛益相岭人云,若充军,则有弊于其邑,使当部逐送西小门外。

○又下教曰,今日党人尽无然后,当逾旧邸大门,政院知悉。

○又下教曰,尹得勋上疏,昨日来到,而今日始奏,其中官,拿入。

○传于黄晙曰,乱本李最中,即其处严加荐棘事,押去都事处,即为分付。诸大臣顾瞻不为,故下教矣。

○又下教曰,三倍道人,其果三倍道乎?令所经沿路,三倍道与否,次次通报,即为状闻。

○又下教曰,几十年苦心,旧党复盛。前有所奏,以即今观之,则所奏欺君,若先闻欺君者,则柳得养,是也。当拿入太仆而问之,具格式严囚南间,该寺供馈,书札严禁,囚单子,还宫后入之。

○备忘记,传于尹得勋曰,噫,莫重《裕昆录》,隐其名言其事,而以凤辉、真儒,护在心上,欲将通人共知,而年少党人,犹为万万无状,一则惜名,一则趋赴,于今自判,况职在大官者乎?黄景源、朴师海,尤为可骇,特逐门外,以严君纲。诸配人,即其地限己身庶民。

○备忌记,传于尹得勋曰,以予心气,诚难诚难。其心可知,其何单付?李存中拟望,世上犹称冤,党臣引进衰君用心,嗟哉最中,何心若此?若问其心,舆儓可知。今者廷臣,孰敢斗护?常虽量狭,于此计深。虽无此也,此心难耐,乘时复党,予将奈何?党心自绽,道人知心。嗟哉党人,任自为之,予心固定,自有所执。此时犹默,此等两司长,将用于何?黄景源、朴师海,亟施刊版之典。

○备忘记,传于黄晙曰,呜呼,今月其君心,虽若修教,特此一事,可谓司马氏心也,若知而为此,则此田令孜心也。在乡抱拂菀者,必见朝报,今月何敢若此?在京护党者,日见小报,乘机为此,此虽立,今日心则乙亥用气字者类,今日若有一分北面,其宜张目请讨,只劝建功,一则犹护其党,一则恐或葛藤,默默不语,一则泄泄观光,使君皆处,此岂三百年臣子道乎?世谊二字,比诸朱溪君何?朱溪君犹若此,况世谊乎?其言苟且,时闻亦哂。呜呼,今日朝鲜,即党人朝鲜,岂三百年朝鲜乎?其尤愤慨者,以八字媚君,今八旬背君者也。今又陨心者,既其君言及冲子,而莫知泥首湿涕也。若此故,多年礼房吏,初则以尹得勋、洪乐远弥缝,予虽衰矣,岂见欺于此辈?令棍问,闻其若干后,棍问至于十人多,初莫知京乡,其皆自服,若是欺隐者捧劵,则必有受嘱而然也。此类与他吏有异,多年礼房,其猾熟故也。既皆详知者,初何欺隐?以此观也,人不可信。此辈已验,立心不正,为厌从享欺隐,十人付签元榜,乌可已乎?既命付签院吏亦充军,而今予一心,岂在乎此,亦岂特可骇复党?呜呼,今月初六乎?于此录,心万陨气万坠,何敢曰以严处而心弛乎?今卧旧邸,推思明年,此心何欺,此怀何抑?以士夫为名外,国内中外,咸知此心。呼写及此,涕沾其枕。今日世禄臣,其皆目张乎哉?

○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传于尹得勋曰,阙门若未闭,则即闭,承旨其入处焉。

○又传曰,今已彻宵,军兵馈粥,承旨退休焉。

○尹得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罪人石圣运,回示三次六匝后,出付该曹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李最中之侄,焉敢晏然榜中?榜目付标,与拔榜有异,红牌内入事,命下矣。依圣教李商岩,原榜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下教曰,此等人厌从享厌庙庭而然,如此而于将来何,忠州况谓之乡乎?点下十人,付签红榜,踏下十人,红牌颁花,藏置礼曹,即为分付该曹事,命下矣。依圣教,郑在信、李普天、郑趾焕、沈埉、李永穆、徐勖修、朴道翔、崔宇观、赵章汉、李泰贤等,原榜中付签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下教曰,此辈人,厌从享厌庙庭而然,如此而于将来何,忠州况谓之乡乎?点下十人,付签红榜,踏下十人,红牌颁花,藏置礼曹,即为分付该曹事,命下矣。依圣教,郑在信、郑趾焕、李普天、朴道翔、徐郁修、沈埉、李泰贤、李永穆、赵章汉、崔守观等十人,红牌颁花收取,藏置本曹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承政院都使令洪二得以下三十五名等,各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静县投畀罪人权震应,勿令都事,当该县监荐棘投畀六人,押去罗将回来事,命下矣。依传教星火发关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甲山府投畀罪人李最中,即其处严加荐棘事,押去都事处,即为分付事,命下矣。依传教严加荐棘事,押去都事所到处,发关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中官申益相岭人云,若充军,则有弊于其邑,使当府,逐送西小门外事,命下矣。依传教申益相,逐西小门外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承政院书吏石圣运,逐出西小门外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黄晙,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黄景源、朴师海,特逐门外,诸配人即其地,限己身庶民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罪人兪彦镐、李秉鼎、金普淳、金文淳、金载人、蔡廷夏,依传教永为庶民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三倍道之人,令该经沿路,三倍道与否,次次通报,即为状闻事,命下矣。依传教,即为发关分付于沿路各该邑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院吏石圣运,南海县限己身水军充定,书牌悬䯻,往于配所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承政院书吏石圣运,南海县限己身水军充定,悬牌发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承政院使令李遇春,南海县充军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李遇春,庆尚道南海县水军充军,即为发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番投畀六人,令该曹举行,而若有馈遗者,严饬诸道事,命下矣。永为庶民投畀罪人兪彦镐、金普淳、李秉鼎、金文淳、金载人、蔡廷夏等,令沿路各邑,定将校押送配所,馈遗者,一体严饬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当该书吏,决杖一百事,命下矣。依传教,礼曹当该书吏李仁复,决杖一百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南海县水军充定罪人石圣运,依传教,五倍道举行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其汉今日内,使之渡江事,命下矣。依传教,南海县水军充定罪人石圣运,分付畿营,即为渡江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彰义宫举动时,斥候伏兵,令御营厅举行,而军兵环园、刁斗等节,依例举行之意,分付该军门,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尹得勋疏曰,伏以,臣本以白首残荫,久已望绝荣涂,而遭遇圣明,猥忝耆科,三年之内,重观耿光,分已极矣,荣已滥矣。顾臣不过造化中之一微物,则何足为黈纩之纪念,而既擢臣以大夫之列,继又有银台新命,一日之间,除旨连叠,恩数旷绝,蝼蚁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阖门感颂,陨结是期。第臣于见职,不但有拘定式,且与都承旨尹得养,有同堂应避之嫌,揆以格例,自在当递,而天陛咫尺,庚牌押临,虽不得不颠倒肃命,而私分恧蹙,益无所容。玆敢露章自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许镌递,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出传教

○辛卯三月十五日巳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硕载,记事官李祖源,假注书黄锡范,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崇政门,降舆乘轿时,承旨趋进驾前,齐声奏曰,臣等极为惶悚,而敢有仰达事矣。上亟命递差。命书传教曰,南所卫将待令。卫将未及待令。上曰,南所卫将李征圣汰去,以东所卫将差下。出传教上曰,关系莫重,大静投畀权震应,勿令都事,令县监严加荐棘后,令牧使状闻。今番投畀六人,永为庶民。庶民,岂令罗将陪行?令骑曹举行。曾已知顷已闻,此辈若有馈遗者,即逆心也,严饬诸道,予当廉问,若有犯者,当亲鞫,一体严饬。出传教又下教曰,今日掩党,非为气也,即以党世界也,使朝鲜百姓知之。上曰,莫重动驾,院隶安敢犯鞸乎?令骑曹决棍五十度,曳出西小门外,南海县充军。出传教又入前排,骑郞拿入,以不能禁喧,严教后拿出。留营留陈,安徐事。驾前下教上曰,东所卫将,不善传命,汰去处分,代通政黄晙除授,当日谢恩,为假承旨。骑马三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令。出传教上曰,政院书吏使令,依三军门例衔枚,传命时拔之。仍诣彰义宫后,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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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药院直。左承旨洪乐纯。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黄晙坐直。右副承旨李堉。同副承旨李廷寿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药院直。假注书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燮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筳。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宫官启曰,汤剂之一日不进,已极焦迫,今至多日,动驾经宿,益不胜下情,而昨日承候之批,未蒙允许,转益罔措,敢此更请承候。答曰,今将还矣,勿为用心而在焉。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殿用心,冲子亦然,今当往卧于集庆堂,诸司豫备。

○传于黄晙曰,即今还宫,非为两班,即为坤殿与冲子也,皆令知悉。

○传于黄晙曰,承旨侍卫外,宗臣及两司下人,若入去,当该守门将,沙场回示,以此分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入直,摠府外,两班皆禁止,都尉宗臣,亦皆禁止。若不然,则守门将,当决棍百度。

○传于黄晙曰,朝臣祗迎,宗臣祗迎,虽查顿皆逐之。若以便服祗迎,知名以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来旧邸,千千万万料表,自旧邸大门,至阙门捧上言,而士夫则严禁。

○传于李廷寿曰,中官申宅夏,记过。

○又传曰,中官申宅夏记过,分拣。

○传于李在协曰,先奏备堂,其心可尚,豹皮一令,赐给。

○又传曰,今日入来时,阙门请建功备堂与二品人,其诚可嘉,皆赐虎皮一令。

○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备忘记,传于李在协曰,惜哉,三百年朝鲜,几加一百,甚矣党人,今复若前,其君日衰,党习复成,大官互缩,小臣争附,君虽苦心,国将奈何?与怀及此,何心玉食,建功浮云,今何道哉?回来卧堂,惟睡而已。既宿旧邸,日气清和,于南于北,坐若昔日,回来此堂,心虽沓沓,见坤殿见冲子,此心即弛。呜呼,党人任自扬扬,乾道昭昭,必有其日。怪哉最中,其何汲汲,陋矣得养,言何快快?有意单付,外面假饰,今党惹闹,万古岂有?若有志士,欲食其肉,既欲食肉,沿海何道?

○药房口传启曰,汤剂停止,今已五日,下情诚不胜万万焦迫,冒罪求对,恭俟进接,日已过午,兪音尚靳,闷郁之极,复此渎挠。伏乞暂许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祝,惶恐敢启。

○备忘记,呜呼,今月诚难诚难。因此而静卧对予,顷者只卧而来,今日入见,我子我妇我孙而来,庶慰幽明,予心亦舒矣,可哂内局。今日仅备副提举,虽备副提举,建功,于予犹浮云,渠已浮云,于予何关?时在原任,于今焉在,恒日整顿,其何若此?心眩气陨,诚难诚难。无状党人,令将相贺,自谓榜拔其签,庶民自来,兴怀及此,今虽衰矣,头发冲冠。呜呼,党人何心勺跃?只自跃也。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才陈闷郁之情,冀蒙晋接之命,而伏见俄者传教,以心昏气眩,涔涔乎枕为教,此时汤剂,尤不容一刻少缓,玆敢不待批旨,更此渎扰。伏乞亟许,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药房口传三启曰,汤剂停进,虽一日,已不胜焦迫之忱,况至于五日之久乎?虽常时犹宜轸,保护之道,况伏承昏眩之教乎?屡犯渎扰,极知猥越,而更鼓将下,未蒙兪音,焦遑转益罔措。玆不得不更申前请,亟许持汤剂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既许于卿宰章,建功入之,卿退休内局。

○传于李在协曰,今日犯夜勿禁事,即为分付。

○又传曰,大臣入来事,传谕。

○备忘记,蔡济恭为内局提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时之气,如前年十月,提调持汤剂入侍,此时宜备时、原任,时、原任下教,安徐,皆令入来,开阳门仍留,守御使、工曹参判,使之直宿。

○李堉,以司仆司gg司仆寺g官员言启曰,中官窗前待令,夙宵莫睡,曺寿喆、申德龙、金完硕、韩景勋,特赐熟马一匹,勿以代授,其赐本色,令太仆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中官曺寿喆、申德龙、金完硕、韩景勋,特赐熟马一匹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承政院都书吏廉再亨,决棍十度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传))教,随驾禁军与驾后禁军及标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随驾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希教,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崔台衡之举,予常骇然,墨抺承旨,其是谁也,新旧何异?原榜中付标,红牌藏于礼曹事,命下矣。原榜目中,当为付标以入,而癸亥年大射礼后试士时,崔台衡入格榜目,混入于乙丑年本曹朝房失火烧烬中,故国朝文科榜目册中,崔台衡年岁、父名、居住付签,而红牌依圣教,收取藏置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耆老所堂上臣李益炡,臣南泰齐,臣沈星镇,臣李吉辅,臣李光溥,臣徐命臣,臣边致明,臣宋征启等,连名箚子曰,伏以臣等,俱以耆耄癃废之人,杜门蛰伏,未尝与闻于朝廷之末议,而即伏见前后备忘,辞旨非常,有非臣子所敢承奉者,臣等不敢知殿下为何而有此举也。殿下一身,即宗社之所托,臣民之所戴,而何乃自轻至此?汤剂即圣体之茶饭,一日不进则有一日之忧,二日不进则有二日之忧,而内局俱空,诊筵久旷,已不胜其万万焦迫。至于昨下备忘中恳恻之教,臣等奉读未半,不觉感涕。以殿下至仁至慈之圣心,既已念及于此,而何不幡然感回,以副颙祝之至情乎?我殿下五十年苦心,臣等非不仰认,而岂可以群下之罪,贻恼圣衷,致有此过中之举乎?伏愿殿下,穆然深思,亟进汤剂,以尽保护之道。引接臣僚,以纾煎迫之情焉。臣等不任惓惓忧爱之悃,担进阙外,流涕陈箚,惟圣明少垂澄省焉。取进止。答曰,予志固定,卿等各安其年。呜呼,今日万事浮云,既无八字,故强为批答矣。呜呼,君臣年何至此,为此请答?予自䩄然,卿等亦岂无䩄然乎哉?

○行司直申晦等联名上疏后,以承传色传曰,于八字,予志固定,其岂赐答?只谕予意,以此宣谕。呜呼,今者回来,为坤殿、冲子,而来卧此堂,心昏气眩,心犹莫定,气何暇喻?嗟哉此时,只见东慵gg东牖g,涔涔乎枕,其尚何说?仅以呼写,复为涔涔矣。其章有八字,故洗草矣。原疏不下,以传曰,下批

○行司直申晦等,联名再疏后,传曰,噫,今月何月,而造物若此。此亦时也,闻坤殿用心,冲子恳请,虽舆儓,必也饮涕,而循例徼纳。噫,今日朝鲜攸倚,其惟坤殿与冲子,乘时角胜,其君于此亦若此,今日党人,若有北面之心,其曰国母,亦曰主鬯,则岂若此岂若此?仍诣旧邸,欲倚我子我妇我孙,而呜呼,两日莫睹莫闻,闷此处用心,掩窗以回,岂特何颜见朝臣见军民?亦羞而然也。身虽在此,心在旧邸。今日来时,只入见孝章、孝纯、懿昭而来,此心憧憧,于食何心?此于昼永,只饮白水,今日气薾,其若昨冬,自内强劝,将欲进粥,卿等章复来。呜呼,几十年君臣,予心少回,党人自党人,卿等自卿等,回若金若石心。许其建功,卿等安心焉。然其章有书。故以传曰答焉,谅予心,谅予心。呜呼,此心彼苍临照。原疏不下,以传曰,赐批

○辛卯三月十六日辰时,上还宫举动入侍时,左承旨尹得勋,右承旨黄晙,记事官李祖源,假注书黄锡范,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驾轿掩窗出宫门,承旨诣驾前齐声奏曰,臣等极为惶悚,而敢此仰达矣。上曰,何也?得勋曰,汤剂之不进,已至五日。语未了,上命递差。下教曰,黄晙亦在递中耶?兵判具允钰曰,然矣。上曰,仰奏者尹得勋,则黄晙使之更为入来随驾。晙入来后,命书传教曰,其虽得体,其心可尚。尹得勋兵曹参议除授,牌招,其令驾前谢恩。又命书传教曰,李在协、鱼锡定、具㢞、崔台衡、李廷寿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先随驾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传命中官乏人,金衡柱、安国来下教安徐,未及入来诸承旨,以违牌施行,崔台衡令该府处之。上曰,崔台衡之举,予常骇然,墨抹承旨,其是谁也?新旧何异?原榜中付标,红牌藏于礼曹。出传教。司仆佥正,决棍十度后汰去事。驾前下教上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十六日巳时,上御资政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廷寿,假注书黄锡范,记注官许鍒、吴鼎源,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呜呼,暮年其依者,唯坤殿、冲子。故闷坤殿、冲子,其虽回驾,今日士夫,于予浮云。呜呼,三明,其何日乎?予意固定,惟静卧集庆,二品其若问候,予当复诣旧邸,以此政院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法纲其密,民何措手足?所谓从自愿免贱,岂特其人?其恩流于其乡。今于集庆堂,予心一倍,一自孝章赏典,此例荡然,予尝惜也,此岂此于儒武假称,不过异腹同生,岂可比于政院猾吏?噫,差备所属,近年受苦,予尝知矣。故今日特许上言,令骑曹,大殿、中殿上言人,不为回启,特为施行。噫,集庆堂中,内有两两宫人,外有若干中官,尚宫李氏、金氏、姜氏与崔氏、崔氏,特为从自愿免贱。噫,昔辛卯有此,今辛卯有此,是岂偶然?中官窗前待令,夙宵莫睡,曺寿喆、申德龙、金完硕、韩景勋,特赐熟马一匹,勿以代授。其赐本色,令太仆草记。遂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十六日夜三更,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李祖源,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即今圣体,若何?俄伏见下教,下情之焦迫,何可形达?请速进汤剂。上命入之。尚喆曰,日三汤剂,专属于圣躬之保护,而屡日不进,独不念宗社神人之托乎?上曰,属于圣躬,故不饮之矣。以楷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三部度数颇数,而活体gg滑体g亦不足矣。以后诸医之奏,与以楷同。上命书传教曰,内局直宿,例有庭候,而此时循例酬应,孰知予心?依政院例,其令口传问安。其虽一事,以便予心。又命书传教曰,既命安徐,凡诸提举、扈卫大将若前,政院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三提调既直宿,差备待令,以今入侍人待令。理中建功汤前方中,加人参一钱,日三煎入事。榻前下教命书传教曰,任希教、洪乐纯、李堉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时、原任大臣入侍事。榻前下教时、原任诸大臣进前。相福曰,俄伏见备忘下者,臣等惊惶之心,当如何?即今圣候,若何?此时不进汤剂,岂不可闷耶?上曰,连下不忍闻之教。相福曰,圣教至此,莫非臣等之罪矣。上命书传教曰,洪凤汉尚在果川,因金吾草记,已知金时默在于王十里gg往十里g,此问而知之,皆涉讶之,今闻付处虽放,前律尚在云,此若召其人而闭其门也。削黜之律,亦为荡涤事,分付该曹。三提调直宿事。榻前下教夜深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十六日夜四更,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李祖源,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俄间圣体,更若何?上曰,一样矣。请进汤剂,上起坐,进汤剂讫。尚喆曰,领相伏见俄下备忘,他不暇顾,故苍皇入侍,而连下不忍闻之教,下情诚万万闷迫矣。上曰,予之慷慨亘中,安得不如此耶?伊后连下未安之教,命承传色,持入《裕昆录》。又命蔡济恭读奏讫,命更进汤剂。上曰,饮此,诚陋矣。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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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药院直。左承旨洪乐纯。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李堉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廷寿坐直。注书蔡弘履药院直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筳。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此心,比前万倍。造物闯生,予志固定,昨日若此,势固然矣,一夜两钱,予岂饮乎?固此偶然,卧自䩄然。气虽少胜,此世何耐,气已少胜,何心酬应?李以楷问安,其亦忧闷矣。一两一钱,能到十二时,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bb问b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明日夕问安,勿为之。

○李廷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上候方在未宁中,平复间,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谘议初通清政官,知入。

○又以下教曰,党人谘议通清徐命膺,岂可晏然在于冢宰乎?特施刊板之典。

○又以下教曰,今番新榜纳米,题防从自愿事,已矣教矣,详细知委与否,知入。

○又以下教曰,年久之事,施于亚铨,过矣。徐命膺下教安徐,既差其代,令该曹付军职。

○传于林鼎远曰,右承旨叙用,牌招察任,房顺房,李廷寿为军士房。

○李堉启曰,新除授右承旨任希教,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备忘记,此时金普淳、金载人备拟,欲为下教而其默,以谘议通清西铨下教,此亦理昭昭也。

○备忘记,铨望皆阙,左参赞李溵为吏曹判书,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徐命膺。

○传于李廷寿曰,内局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荣俭为法圣佥使。

○李廷寿,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故试官望,备拟以入矣,药院直宿相值,以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堉,以训炼都监、一二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洪良汉状启,新溪县古刀山无古里居禁卫军郑国汗母李召史等六人烧死事。瓮津府麟麟岛gg麒麟岛g居金日太等四名渰死事。传于洪乐纯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忠清监司权噵状启,泰安等官居儿岛沙格徐莫述等渰死烧死事。传于洪乐纯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吏曹判书李溵疏曰,伏以,臣于顷日,谬叨见职,匪才重负,理难堪承,批旨隆挚,谕以臣三世此任,而引先臣为国之心,勉一介报答之图,从古人臣之得此于君父者,果几人哉?臣于是涕泣感激,殆不知此身之为己有,庶几殚竭驽钝,以少酬圣恩之万一,而适值事会滚急,僚堂不备,归检政纸,愧悔多积,台望一出,怨讟四至,而一日二日,不遑自恤,果然声罪之言,峻发于风宪之地。噫,臣与宪臣,同其自出,亲为六寸,非有大故,而躬自论劾,不少谅恕,臣实怵焉自伤,不暇尤人,而第其事实,有不容不一番陈暴者。向来三司备员之饬教,不啻严截,铨曹之必欲得在于京无故人拟入者,即其切己之忧,而举皆有頉,排拟无路,终至于措辞启禀,以听处分,则伊日事势,举朝共知,而今宪臣所云,有若臣舍置许多合拟之人,而故为此苟艰者然,此果平恕之论耶?安鼎大事,考之侍从案,既无罪名,故臣果循例备拟,盖鼎大削黜于昨夏,收叙于今春,则其所谓改正者,何所据也?至于经筵一事,一自铨法变通之后,经筵为亚铨之阶梯,国子为三铨之阶梯,而或未通经筵国子,而特除铨职,则辄皆视以旧望,直为举拟,盖以既经铨曹,则更无事乎阶梯故耳。此时等政例,涂人耳目,独于尹东暹,而屡经铨任之后,谓当通拟云者,是果何说也?且臣于大僚之筵请问备,尤不胜惭悚。李世泽拟望,诚有昏谬之失,而金吾郞事,以词讼既多前例,京兆相换,又有昨年已行之近事。故臣不过率意循用,尚何敢费辞分疏,而恩叙宠除,相继联翩,间者药院,义重保护,虽不得不冒昧暂膺,而旋又泥首阙外,恭俟谴何,俄始退自候班,满心焦迫,即于千万匪意,又伏奉铨职新命,牌招狎至,惝恍惊感,靡所容措。借偾败之地,既不可再误虞旌之招,尤无以承膺,竟犯违逋,益增罪戾,玆敢沥血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镌改臣当递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严公法,以全微谅,不胜幸甚。答曰,既已下教,则此等上疏,何敢捧入?此章给之。

○辛卯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晓后圣体,若何?上曰,今日少较胜矣。尚喆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世孙气候,若何?上曰,好过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许之。以楷曰,脉候三部少调均,而滑体不足一样矣。尚喆曰,时、原任,以承候来待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进前。相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少就寝矣。命读平安兵使李殷春状启。上曰,从当议定,大体,何如?相福曰,以状启见之,其势似然,而铁瓮好则好矣。致仁曰,此言每出筵中,臣亦曾有禀达,而似当移设,至如故相徐志修,则大言其不可矣。阳泽曰,臣则曾前待罪宁边,故略知形便。还镇之议,自前有之。翼謩曰,领相既奏,而故相徐志修,则果然以还镇,不可云矣。尚喆曰,移设重大,商确更定,似好矣。昌谊曰,关防不在地理,在得人矣。命黄晙入侍。上曰,七十承旨,既有定式矣。上曰,七十既有定制。户曹参议沈履之为吏曹参议,其代,承旨黄晙代授。其令当日谢恩。黄晙代,林鼎远叙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同副为军士房。出传教上曰,虽因慷慨亘中下教,礼堂下教过矣,特为安徐。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诸臣遂退出。

○辛卯三月十七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记注官许鍒,记事bb官b吴鼎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吴道炯、庆绚、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曰,两厅首医,为之。以楷曰,脉候调均,而滑体不足则一样矣。上曰,金季良既入来,亦以次诊候,可也。季良曰,脉候度数犹未均,脾胃脉亦不足矣。上曰,与昨年十月,何如?季良曰,别无异同,而脾胃脉则果不足矣。尚喆曰,重蒸饭进御,似好矣。上曰,其好矣。尚喆曰,鲋鱼等物,亦待令乎?上曰,再明日当之,何可进此?命济恭,读奏问诮建功御制。上曰,芪、术,何不用之?以楷曰,黄茋gg黄芪g则不当于痰候,故不入,白术则入矣。尚喆曰,燥与润,指一下教,何如?上曰,或恐燥矣。以楷曰,大枣二,乌梅一,加入,似好矣。上曰,诸议gg医g,何如?允说曰,大枣,润材也。季良曰,建功更不可加减,至于大枣二乌梅一,别无利害矣。上曰,然矣。尚喆曰,大枣米饮,似好矣。上曰,此则好,进之可也。命济恭,读奏醉翁亭记。上曰,善作矣。济恭曰,然矣。上曰,龙眼肉,何如?尚喆曰,合于眩症云矣。季良曰,龙眼肉则似欠于痰候,大枣则润肺,以三枚试之,无妨矣。上曰,建功汤,自明日加大枣三枚,煎入。出榻教上曰,阳川县令金季良,一体差备待令。出榻教诸臣遂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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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行都旨李在协。行左承旨辛受采。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任希教坐直。右副承旨李堉。同副承旨李廷寿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药院直。假注书金峙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长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明日在近,此心万陨,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有前例,此亦酬应,朝廷问安,勿为问安。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堉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故学生辛必馨赠户参,学生辛志远赠左承旨,行左承旨辛受采考。

○传于洪乐纯曰,内局入侍,领相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廷寿曰,摠戎使金孝大,与三军门有异,则今日下问,骑省入直,以佩符阙云,其涉过矣,其令依例入直。

○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徐命膺为参赞。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廷寿曰,坐直承旨入侍。

○注书蔡弘履病,代金峙默为假注书,注书李祖源病,代宋民载为假注书。

○洪乐纯启曰,假注书金峙默,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廷寿启曰,事变假注书朴长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朴长爕改差,代金致信为事变假注书。

○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今者其君若此,在君乎,在民乎?问其本,即三百年乔木世臣,一朝付党,以至于此,使其君二日服二两参。呜呼,于党可谓效诚,于君何?今臣若此,以予之气,明日欲礼,欲树三纲中一,若问九卿,冢宰居一,虽常时何敢若此,而既已特授于宰,今予固执,若金若石。问候阙礼,岂冢宰之道,其况明日?吏曹判书李溵,即为牌招察任。

○备忘记,又传于曰,噫,其虽气薾,一心追慕,初九、卄六,其犹摄礼。呜呼,初十元辅替摄,其于明日,予若阙礼,三公何摄,九卿何摄?兴惟及此,此日予心,岂特万倍?明日当诣月台,仪注安徐,侍卫只入直,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勿出朝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皇朝人孙在京者,依例进参。

○又下教曰,勿为呼望。若呼望,则当该承旨下教矣。近来牌去来甚迟,若迟则当该政色首吏,悬于政院。

○又下教曰,明日展礼时,冲子当一体为之。今则堂下文臣,只有春坊,既有前例,春桂坊以入直举行。前则唱榜三日,注书望入之,今则如此,故尚今不入乎?以校书馆故不入乎?曾前先正文成公,亦以芸阁,为之注书望,即为拟入,而丁丑年正月,入南京皇书奉来,故相金堉孙金峙默,先为拟入,初望翰林拟之例也,其即为之。勿出朝报

○洪乐纯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侍臣不可不备,兼春秋一员,令该曹依例加出,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吏曹言启曰,明日亲临望拜礼时,通礼不可不备,而左通礼任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权颖为左通礼。

○以通礼望筒,传于洪乐纯曰,前左通礼任珹禁推。

○又传于曰,皇朝人子孙,有职名者,亦为一体进参。

○备忘记,传于任希教曰,明日九卿若阙礼者,当重绳,以此申饬。

○李廷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人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人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夜禁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夜禁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夜禁勿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三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季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而少睡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许之。以楷曰,脉候少均,度数不足一样矣。尚喆曰,时、原任,以承候来待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进前。相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领相则昨夕今朝候班,俱未入来矣。上曰,撕捱乎?尚喆曰,惶悚之致也。翼謩曰,莫非臣等之罪,而至如八字下教,尤是臣等之罪也,欲请还收,而惶恐不敢达矣。相福曰,均是臣等之罪也,何有间隔,而当此问安之时,他不暇顾,便同无故者然,极知惶悚矣。阳泽曰,事事臣等之罪也。昌谊曰,小臣尤为惶悚矣。上曰,领相,以何条件如是乎?尚喆曰,时、原任有何间隔,而果以日前下教,不敢晏然矣。翼謩曰,诸大臣何异,而领相则方在首席,故尤为惶悚矣。命入前后传教,读奏。上曰,领相如是者,以何传教耶?尚喆曰,兴泰门入侍,臣则适有忧病,未及入之,而闻领相之言,则以公卿等三字传教,因为待命云矣。上曰,五昨慨然下教,由于徼纳,而意谓于两件事,诸臣岂忍若此?无乃其中,有不敢承之意乎云尔。领相再昨夜入侍,昨朝入侍,只侍默默,已知其心,今日时、原任虽入,予何辨也?意亦入侍默默,问他大臣,昨日问安,其虽伸礼,于夕问安已不参,今日亦不来云,因此下问,果因下教而然,其复问焉。伊时徼纳,其中有兴泰门两件下教故也。若此其势固然,而虽然,闻两件教,若下教而胥命,虽可有此教,传教,何忍徼纳?此皆由于当局易迷之致,其后一张下教,岂特领相,亦岂特诸臣?若非于今党人,则为臣子,一刻难耐者,有严处分者,则当严处。呜呼,几年任使大官重宰,今于暮年,岂忍一笔句断,谓予军民,事虽由于慷慨亘中而然,敬大臣体群臣,九经攸载,其下教,奚特特寝?即席爻周以下。若此他时、原任诸卿宰,有何自阻于暮年其君,况几年倚仗,三世为相之元辅乎?令入侍史官,传谕此意于我元辅,其令入来,同入夕入侍,听我面谕。出传教尚喆曰,法圣佥使,方当装赍时,新佥使若下去,则似多中间巨废矣。上曰,然乎?济恭曰,便同临阵易将矣。上曰,今闻大臣、户判所奏,初料未及乎?此事势固然,其势果然。法圣前佥使郑景曾,特为仍任,新佥使赵荣俭,无故作散可惜,即付京职事,分付铨曹本道,其令即为三悬铃分付,其令知悉。出传教尚喆曰,圣候尚未快复,而俄者伏见下教,则望拜行礼,诚悯迫矣。上曰,皇坛祭祀,既已摄行,明日若又阙,则岂不愧豫让乎?尚喆曰,风泉之义,孰不钦仰?如此之时,故下情悯迫矣。至如八字下教,亦不敢强聒矣。上曰,非但八字,当只受主上殿下四字矣。尚喆曰,诚悯迫矣。下教不得已,已为徼纳矣。上曰,然乎?上曰,噫,虽不入侍,今日乃觉,欲为下教,已下教于领、右相,其教皆寝。此所重深故也,因此以闻,内局有徼纳之事,而不奏掩置,其涉无状,当该承传色金景祐gg金景祜g,施以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诸臣遂退出。

○辛卯三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李祖源,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领议政金致仁,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徐命纬、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午间圣体,更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服汤剂讫,以楷诊候,退伏奏曰,脉候三部度数颇数,而活体gg滑体g则与朝诊时一样矣。以后诸医所奏,与以楷同。命书传教曰,今闻五卫将辛受采,明日入直云,其亦异也。仍觉开政无期,此人推荣,岂可旷日?令该曹今日内口传下批,令受采抱三代推荣而下乡。又命书传教曰,呜呼?予为辛受采乎,意盖深矣,岂可令此人,乘独轿而下乡,承旨适有窠,特除行左承旨,牌招察任,明日望拜礼后,其令寻乡。又命书传教曰,洪凤汉尚在不叙之典,金时默亦在蒙放之中,一体荡涤。又命书传教曰,虽慷慨下教,坐今年忆昔年,予心万倍。三昨下教,意已深也,而猾吏所对,万万可骇。故既猾吏之作俑,则其欺隐者,若何?有此下教,而花牌不为付丙,意亦在。故待从容而欲为下问,今因辛受采下问,猾吏现告,尤涉无据。呜呼,暮年岂忍此野俗之事乎?红牌、御花复给,红榜拔签,榜目亦一体拔签,以示予意,使十人新恩知悉。命金峙默入侍。上曰,与其兄,何如?承旨曰,大同而小异矣。命济恭,读奏秋声赋、待漏院记讫,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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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药院直。行左承旨辛受采受由在外。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李堉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寿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金峙默药院直宋民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李堉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何逢今日?鼻干口干,心亦干。百尔君子,万古宇宙,今日问候,何心批答?其令内局,口传问安。

○又传曰,今月何月,此日何日?此心万倍,予怀千亿。追忆昔年,何耐今日?寝中憧憧,只闻喔喔。此时何时?忆昔心陨。

○又传于任希教曰,昼永夜永,诚闷诚闷,仄卧待署gg曙g,晓永亦甚。海东臣子,宜忆寿山,兴惟及此,万倍歇后?

○备忘记,传于李堉曰,岂特今月?今年亦然,忆昔辛卯,心已陨矣,而呜呼,初九何伸其礼,何伸微忱,而且于初十,命摄元辅,祗迎亦阙,于子于臣,礼皆亏矣。今日殿中月台,三香八拜?亦何异堂中拜?且有卄六,予怀一样,其前六日,于予六朔,才者下教,日朔呼刻,何以写怀?卄五亲传,礼房知悉。凡节若前。呜呼,追忆此时寿山,身虽在此,竟夕憧憧矣。

○洪乐纯启曰,假注书宋民载,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事变假注书金致信,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金峙默有頉,代洪乐远为假注书。

○假注书宋民载有頉,代宋焕亿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金致信有頉,代赵载伟为假注书。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者月台,悉陈衷恳,颙俟晋接,日已报申,下情闷迫,当复如何?圣候之日来欠宁,专由于汤剂之屡日停进,当此并直之时,保护之方,尤不容一刻弛心,而只以圣威之过中,不足少愈之为戒,抑菀之极,不敢在院,玆敢持汤剂来诣阁外。伏乞特命赐对,俾得即时诊察,仍进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一贴犹强饮,其止之。

○又启曰,臣等,诣阁颙俟之际,伏承止之之命,衷情抑塞,益无以自措。殿下试思之。今日诊察,其可已乎?今日汤剂,其可止乎?在圣躬保啬之道,虽常时,决不当如此。况于药院并直之日,不行诊察,不进汤剂,万万无是理,而即者休予今日之教,尤不可奉承者。玆敢不避烦渎,更此陈吁。伏乞即许赐对,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其止之。如是之中,又如此眩矣。又启曰,衷恳再陈,诚意未格,又下止之之教,臣等,益不胜恳迫抑菀之至。今朝进汤,在圣上听于无声之至诚,实有光焉,则已亏之教,未知何为而发也。月台行礼之后,仰瞻玉色,不及前时,职在保护,并直药院,忧虑熏心,屡烦呼吁者,亶出于臣分之不可但已。以圣上保啬之道,体谅之仁,何可一向牵拒,不赐方寸之地乎?虽有明日入侍之教,决难通宵迟待,伏乞更加三思,亟许晋接,千万至祝,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六日祭文亲制与否,知入。若不亲制,则明日当亲制以下,制下后正书。又下教曰,精神索漠,尚今置之,都承旨驰诣皇坛,奉审后,请承传色以奏。

○又下教曰,今日始思之,三臣位板,在于拱北门高处,武宁王、李提督、范尚书,以次奉安与否,详审以来,纸中一二三并书塡以来。

○又下教曰,右副承旨,进诣宣武祠,两钦次位牌、征东官军位牌,及碑阁奉审守直官与否,知来。

○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今月三日,今过二日,是岂子道,亦岂臣道?今朝强饮,臣道已亏,明日入侍,少安予心。

○又传于洪乐纯曰,今日伸礼,岂梦想料?建功一贴,亦是强饮,静卧堂中,欲逾此日,今日其虽逾日,卄六将何?兴惟及此,六日若时,诚闷诚闷,惟愿卿等,谅予谅予,休予今日。

○又传于李廷寿曰,内局入侍,摘奸承旨、宣传官,同为入侍。

○洪乐纯,以礼曹言启曰,十人新恩,红牌、御花复给,榜目拔签事,命下矣。依圣教,郑在信、李普天、郑趾焕、沈埉、李永穆、徐郁修、朴道翔、崔宇观、赵章汉、李泰贤等,原榜目中拔签,红牌、御花,各其还给之意,敢启。

○又以吏曹言启曰,红榜目中,付签十人拔签事,命下矣。依传教,付签十人拔签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廷寿,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当此药院直宿之时,不得循例举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辛卯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在协,行左承旨辛受采,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李堉,同副承旨李廷寿,记事官李祖源,假注书金峙默,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团领袍,步诣板位,行望拜礼毕。上俯伏,东宫陞阶俯伏。时、原任亦陞阶奏曰,圣候与常时异矣,请还内。上不答。领府事金相福曰,诚闷迫矣。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曰,请少间焉。东宫进伏东隅,请还内。上不答。右议政金尚喆曰,东宫若是焦迫,何不体念乎?请还内。东宫又请还内。上不答。东宫扶右腋请还内。致仁、尚喆,又进前请还内。上不答。致仁、尚喆曰,圣思虽无穷,而目今有欠候,殿下何不顾东宫焦迫之心乎?提调蔡济恭曰,圣心如此,必当贻戚于皇灵矣。东宫又请还内。上不答。判府事李昌谊曰,伏愿仰体陟降之念焉。尚喆曰,惶悚而御座湫湿如此,诚不胜闷迫矣。东宫进扶右腋,请还内。上不答。尚喆曰,臣等,诚意甚浅,使殿下久不还内,此皆臣等之罪也。今日望拜礼,既是伸礼之大者,当此圣候欠宁之时,岂可任情如是乎?相福曰,殿下事大之诚,天下岂有之,而今日则伏望顾念圣体焉。致仁曰,侵晓御座,日色已高,殿下如一向不为还内,则臣等,不得不仰犯矣。致仁、尚喆,以手攀御座曰,湫湿如此,岂不万万闷迫乎?致仁曰,年年行此礼时则每如此,此非答皇灵之意。况今圣候不宁,而今日又如此,尤岂不焦迫乎?尚喆曰,比之常时,尤过节矣,请速还内焉。致仁曰,虽犯罪,实难使殿下久处此地,惟愿以手攀之焉。九卿进前。李溵曰,日已晩矣。徐命臣曰,太阳已高矣。徐命膺、李景祜、洪名汉曰,伏愿请速还内焉。辛受采进前。致仁、尚喆曰,承旨辛受采,亦有所达,敢进前矣。尚喆曰,辛受采即乡人也,欲达而不敢达者,屡次矣。上命冲子与辛受采扶腋起立。命宋征启进前。尚喆曰,耳聋全壁矣。上命止之。命皇朝人孙入侍,各奏姓名讫。上乘舆,命书御制忆万寿四十六句讫。时原任、药房三提调,请进汤剂?上不许。致仁曰,圣颜显有浮意,今则少胜,而下情则万万焦迫矣。请进汤剂,上不许。都提调金尚喆进汤剂,上手覆之。尚喆更进汤剂,辛受采进前请服药。翼謩曰,略而尽矣。致仁曰,野人葵忱矣。尚喆请令辛受采进药。上曰,速归定州,可也。致仁曰,圣上尚不进汤剂,臣等,固不足恤,而独不念东宫焦迫之情乎?时、原任一时陞阶请进,辛受采祝手请进药。上进之。上曰,今日承旨辛受采,两次所为,其涉可嘉。昨日特授承宣时虽下教,岂得二马?近者受由承旨皆许递,而此人勿递,往来何异?依乘驲例给马。出传教上命辛受采,驾前下直。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十九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审承旨,摘奸宣传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假注书金峙默,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右副承旨李堉,宣传官宋载瑞,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二十六日忌辰祭祭文。上曰,注书出去,率入奉审都承旨。在协进前奏,坛上精洁,三神位板,各书一二三矣。上曰,守直中官及军士捧举案乎?在协读奏举案。上命退,以时服更为入侍。上曰,三榻祭文,当同制以置矣。命书六月初八日忌辰祭祭文,及十月二十六日忌辰祭祭文讫。上曰,二十六日献官,以摠戎使金孝大塡差,其令仍佩往来。出传教上曰,金孝大虽小,为人坚固,可做国事,其子亦同其父矣。摘奸承旨李堉,进前奏无頉,守直官本无矣。上曰,然矣,有库直矣。堉曰,库直果有之矣。摘奸宣传官宋载瑞,进前奏碑阁无頉。并命先退。上命同副承旨李廷寿,持祭文先退。药房三提调进前。尚喆曰,今日月台行礼,劳动太过,圣体,若何?上曰,为予所当为之事,气亦少胜矣,无乃皇灵默祐而然耶?尚喆曰,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冲子能知古人先食干肉之义,劝进甚恳,故夕水剌不为行素而进干肉。建功若却之则难,此冲子之功也。尚喆曰,朝者月台俯伏时及汤剂劝进时,焦迫之色,自显于外,蔼然诚孝,有足以感动臣邻,此实宗社之庆,臣民之福,不知所达矣。上曰,辛受采今日树功矣。尚喆曰,然矣。可见秉彝之天,出于自然矣。上曰,然矣。尚喆请诊。上曰,诊脉,何为?尚喆曰,只命三四人诊察,好矣。上命诊。以楷诊奏曰,左右三部调均一样,而脾胃脉,似不足矣。尚喆曰,夜色已深,臣姑留待,先退提调,监煎一贴以入,何如?上曰,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传教上命入公事,在协读奏讫。进御汤剂后,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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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药院宿。行左承旨辛受采受由在外。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任希教坐直。右副承旨李堉。同副承旨李廷寿坐直。注书蔡弘履药院直李祖源。假注书宋民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致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筳。

○自昧爽至酉时,或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启曰,昨日望拜行礼,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过昨日回此日,心倍陨怀万倍,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敬奉阁展拜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堉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只承旨往来而止乎?祭文从当制下,宣武祠,礼判为之,征东官军,兼文学金基大为之,太常亦一体分付。

○又下教曰,重蒸水剌,大枣米饮,半干全鳆,并停止。

○备忘记,传于任希教曰,时雨时下,心喜民喜,水标单子,其令随报。

○又传曰,内局入侍,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

○又传曰,其虽主恩主义,事君事亲一也。昨朝其虽伸礼,仪文而已,竟夕憧憧,夜梦诣明礼门,从容而回,此心一倍,岂比孔圣梦见周公?昔汉明帝梦见太后?其日诣陵,紫阳特书,将诣敬奉阁伸拜而来,侍卫入直,待教只入正时。

○传于任希教曰,来诣直入正时。

○任希教,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沈颐之,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颐之。

○传于任希教曰,内局入侍。

○以庆尚左水使状启,东莱府豆毛浦居格军奴小突等渰死事,传于李廷寿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廷寿,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三月二十日辰时,上诣敬奉阁。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在协,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李堉,同副承旨李廷寿,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宋民载,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敬奉阁。拜礼后,命书宣武祠祭文及征东官军祭文。命编次人读奏讫。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请进汤剂。上曰,今日予何辞乎?因进御。上曰,少间便殿入侍,可也。因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相福曰,早为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进汤剂。上进御。命诊候。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沈则少胜于昨日,而滑体不足则一样矣。尚喆曰,行礼时瞻望,则似胜昨日,而犹不若常时,此时汤剂与节宣之道加意焉。夕汤剂,待下教乎?上曰,依为之。诸臣遂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上曰,礼判、兼文学入侍。出榻教李景祜、金基大进前。上曰,祭物,何如?执事谁也,祝文各为之乎?景祜曰,祝文则自前为各祝文,祭物精洁矣。读奏报府。上曰,征东官军祭,亦何如?基大读奏单子讫,礼判、文学先退。上曰,子谓宰予曰,听其言而观其行,今者柳得养,即宰予也。虽然,不过壮其言而无其效也,亦与宰予异焉。兴政所奏,其果有效?顷日既谕,岂有今乎?于今之人,柳得养所奏,可谓背者,而然此岂特得养言之无效?诚一人自勉处也。顷者下教,虽深慨,而于后君,若以其言之无效,先为处之,则末世以此惩创,孰肯为慷慨之言?噫,以今观之,党人自党人,慷慨自慷慨,既处党人,何处慷慨?五日囹圄?党人指笑。呜呼,此后虽慷慨亘中,人孰能开喙,亦何有问于得养者?呜呼,今番复党,万古所无,故虽有此教,其处亦万古所无,分付该府,得养分拣特放,使党人莫笑焉。出传教诸臣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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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行左承旨辛受采受由在外。右承旨洪乐纯。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李堉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寿坐直。注书蔡弘履药院直李祖源。假注书宋民载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载伟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或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启曰,昨日祗拜奉阁,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其惟十六夕时,岂料有今?然气少胜,于直心闷,自今轮直,以安将摄,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工曹参判、守御使直宿其止之。又下教曰,政院夕问安勿为之。

○李堉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任希教曰,内局入侍。

○任希教,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圣候违豫,举国含生,莫不燋灼忧惶之馀,幸赖皇天祖宗之默佑,旋臻平复,此实宗社莫大之庆,臣民欢耸抃蹈,曷有其极?告庙颁教等节,不容少缓,即为择日举行,何如?

○备忘记,传于任希教曰,以予气,岂掇直时乎?一则忆昔年,一则忆丁丑,今有此教,此何草记,此何草记?且既有定式,此逾十日乎?即五日也,奉入礼房欲下教,而礼曹遽然,承旨何谕?其给此草记。

○又传于任希教曰,昨夜命读《纲鉴》,知帝尧十六即位,闻此心少弛。虽然,今月何月?忍逾初九、十九?鸣呼,初九于尧亦有?鸣呼,十九于尧岂有?一月两日,其犹心何抑心何耐?况卄六在近,何抑何耐?今朝问候批,已谕于礼请,才有二则,而昔年宗臣请宴,其时慈教有曰,此宗嗜宴而然矣。今者礼堂,既有定式,则其请亦嗜贺而然乎?若此三百六十日皆贺乎?予哂也,予哂也。

○传于李廷寿曰,内局入侍。

○以平安监司状启,三和等官平壤船人金致裕等,渰死、烧死事,传于李廷寿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廷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二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辛卯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季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曰,置之。致仁曰,中宫殿汤剂日次,明日为之矣。上曰,诸医之意,何如?以楷曰,五积散,虽多,数进御,无妨矣,季良曰,连进五十贴后,少为停之,似好矣。上曰,已得药路,明日日次,亦制进,可也。命读黄海监司射炮军器状启讫。上曰,噫,升平日久,人心解弛,凡军务疏虞者多,心常骇然。近者习操后,试射放状闻连到,而射炮得中者甚鲜,一巡射炮,势固然矣。以此推之,其令阙者,于射莫知操弓,于铳莫知藏丸者,其果无乎?予莫知也。当该守令、边将,皆营将哨官也,常时莫能检饬,不虞,其将皆令持杖御敌乎?于今其皆濯濯,鞭杖何得?可谓寒心,而此无异不教之民,其何饬励?道臣兼节度使,况帅臣,本道大将也?此后若有依前懈忽之事,则噫,虽武臣长技,岂可使声色自娱而瓜满乎?其不勤者,虽来京军门,将何用哉?依代柱帖,若此者,军门诸将校望单子当爻周,其令在家射雀。载宁、瑞兴、遂安军器执頉者,比他较重。噫,彼两西,于国大门、中门,常时若此,不虞何恃?况铳无铁杖,无异木杖,帅臣虽决棍监色,此亦为守令颜面,昔忠武公当壬辰,能造龟船而得胜,皆在其人。此守令事,当令帅臣,大张威仪,回示三匝后决棍,而今番虽参酌,此三处三朔后,遣宣传官摘奸,若一样。予虽衰,岂可此辈,不思报效,徒溺声色?当遣御史,坐阃营而重棍,当沿海充军,以此严饬。予何觉也?该房知悉。临三朔宣传官,差遣以禀。出传教上曰,顷者下教之后,意谓一体回官,全州判官金颐柱,尚今在京,其令今日回官,阳川县令金季良,砥平县监许温、草芝佥使丁志泰,亦令回官。出传教致仁更进汤剂,上进御。诸臣遂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假注书宋民载,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进前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请进汤剂,进御。济恭进前曰,日气阴湿,请诊候。尚喆曰,上候平复,实是臣民莫大之庆。上曰,平复之说,诚可笑也。尚喆曰,朝者礼曹草记之故,有此圣教,而异于春秋鼎盛之时,明日汤剂,依例进御矣。上曰,可也。讫,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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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行左承旨辛受采受由在外。右承旨鱼锡定未肃拜。左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右副承旨任希教。同副承旨李堉坐直。注书蔡弘履药院直李祖源。假注书宋民载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载伟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筳。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虞,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逾三日即卄六,追慕万倍,昼长夜长,何堪何堪?追忆丁丑,此心万陨,气何暇谕?待教入侍,差备待令人,两厅二人式,直宿本厅,而一厅三人,一人式直宿。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堉启曰,事变假注书赵载伟,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乐纯曰,内局入侍。

○注书蔡弘履病,代以郑趾焕为假注书。

○假注书宋焕亿在外,代以林蓍喆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赵载伟有頉,代以朴瑞良为假注书。

○备忌记,传于任希教曰,万古岂有若今日朝鲜?昔唐宗,汉唐中主,而十八学士济济,弘文馆于今,岂曰诵讲?暮年衰君,诵讲《大》、《小学》一卷一张,而玉堂门以龙锁长锁,岂可使闻于邻国?噫,今予虽十八学士皆进劝予,今予心今予气,欲为何为,而虽然,景像寒心。且次对有命,顷者下教之后,谁复寻乡?囹圄侍从,皆安徐特释,政官牌招开政。

○任希教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敦宁府判官南肃宽,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景福宫卫将崔凤龄呈状内,阅月入直之馀,素患关格之症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守护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番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有政,判书李溵进,参判未差,参议沈履之在外,以金锺正为吏曹参判,洪重孝为大司宪,李性遂为大司谏,洪相直为执义,南学宗为司谏,郑择、成胤俭为掌令,李一曾为献纳,李重海、赵镇衡为持平,尹光礼、南胄宽为正言,沈颐之为校理,李益烍为修撰,赵俊为辅德,洪九瑞为司书,金时默为知敦宁,任侁为兵曹佐郞,尹庆龙、李光培为典籍,徐觉修为敦宁判官,为禁府都事金基大为副校理,洪相简为副修撰,赵镇宽为禁府都事,朴厚恒、李源恒为崇宁殿参奉,兪彦铢为司仆佥正,学录,安以权。

○兵批,有政,判书具允钰进,参判金孝大病,参议尹得勋入直进,参知吕善应病,以沈能健为副摠管,宋尧绩为同知,赵荣俭为五卫将,安宗彬为佥知,许俊为训炼判官,副司直宋征启、金时默、赵𪰱、李在简、李硕载、李性遂、林鼎远、吴铉胄、兪汉谨,副护军金乐洙、郑枋、柳薰、韩宗济、赵荣俭,副司果李汉庆、宋乐,副司正宋民载、赵载伟,奉朝贺单洪凤汉,法城佥使郑景曾仍任事,承传。

○传于任希教曰,侍从既皆安徐,勿捧传旨,只分付该府。

○任希教,以义禁府言启曰,囹圄侍从,皆安徐特释,李爀依他例,以本律勘处以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金乐洙、李汉庆、李廷重、宋济鲁、洪相直、朴宗亮、宋聚行、姜彜福、吕龟周、洪慎猷、洪履祚、金致恒、尹弼秉、赵武范、金健修、金麟瑞、金凤显、睦祖洙、沈命德、赵梦麟、郑德弼、崔台衡、任珹,并依传教皆放,而李爀以本律徒三年定配于京畿杨州牧延暑驿,又五年禁锢,而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堉曰,举措骇然,当该中官,特施不叙之典。

○任希教启曰,礼曹判书李景祜,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堉曰,奉审何如是迟滞乎?

○传于任希教曰,内局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单李在学,检阅单李度默。

○传于李堉曰,开阳门留门,侍从臣牌招,尽为谢恩后,下钥。

○又传于李堉曰,家在城外三人,待开城牌招。

○又传于李堉曰,几月后开政,而谢恩如是迟滞,自政院申饬,而申饬之下,若一人阙,则当下教矣。

○又传于李堉曰,两司都吏,令入直骑郞,各决棍十五度。

○备忘记,传于任希教曰,内局直宿而犹未撤,夜已将半,几月开政,焉敢若此?此柳得养四字目,焉敢撕捱,春坊若此,尤万万寒心,而以武承旨谀于文臣,君不能就睡,其不严饬,尤涉骇也。当该承旨,亟施不叙之典,坐直承旨,思君睡醒,严饬。

○任希教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李廷寿伴直矣,才已不叙出去,伴直无人,右承旨洪乐纯,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备忘记,传于任希教曰,同副承旨有阙,代鱼锡定为承旨,待开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又传于任希教曰,洪九瑞察访数递可惜,仍任大同。

○任希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参奉所报,则新陵上莎草,子壬方裳石上,长广五六尺许,似有虫损之色,披莎详察,拾得十馀个虫,貌样洽似豆叶虫,所见惶悯云。陵上莎草之有頉如此,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依为之。若此今何草记?特汰寝郞二人,令该曹口传择差,诸陵,若何?奉审时一体奉审以来,奉审相值,前寝郞姑令察任。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得浩、任希厚以gg为g明陵参奉。

○李堉,以礼曹言启曰,今次明陵新陵上莎草有頉处奉审时,本曹郞厅一员,当为进去,而正郞尹弼秉、郑德弼、赵武范,佐郞金健修,方在禁推中,佐郞李昌爕奉命在外,佐郞沈焕之在外未肃拜,时无进去之员。佐郞沈焕之,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进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重馥为礼曹佐郞。

○任希教,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今此明陵新陵陵上莎草有頉处奉审时,臣以政府进去矣。本监提调,亦当进去,而臣既领本监,依例兼进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希教,以刑曹言启曰,既示其饬亦赦典,三月内今番下教吏隶,令该曹特放事,命下矣。依传教,全罗道康津县充军罪人姜弼齐,海南县充军罪人朴东蕃,庆尚道南海县充军罪人朴星采,水军充军罪人李遇春、石圣运等,并即放送事,发关分付于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堉,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堉,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辛卯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悦gg郑允说g、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如昨矣。尚喆曰,寝睡、水剌,若何?上曰,晓后,就寝矣。尚喆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曰,置之。尚喆曰,累日阙诊,诚悯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进前。相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直宿之时,久阙诊候,诚悯矣。上曰,礼曹草记,亦过矣。致仁曰,曾前不拘日子矣,近来则定日子,诚悯迫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汤剂。上曰,虽因慷慨亘中下教,静思,此道一开,后弊胜言?其虽无状者,拔科之外,及第二字自若,暮年岂开无前之道?李商岩花牌,其令该曹,一体复给。出传教上曰,今者吏胥傔从,岂非辛、壬年乎?予尝爱者,即军民也。鸣呼,吏隶亦民中一也,既示其饬,亦赦典,三月内,今番下教吏隶,令该曹特放。出传教上曰,若有陵寝有事,则首堂当诣。顷日已见工判许递,其代,以具善行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慢蹇在新恩翰林,其何深饬?处分翰林二人,一傡叙用,口传付职,牌招入直。出传教上曰,明日备局次对。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悦gg郑允说g、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午问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许之。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少胜,而滑体则一样不足矣。尚喆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依为之。诸臣遂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礼曹判书入侍时,礼曹判书李景祜,同副承旨李廷寿,假注书宋民载,记注官许鍒,记事官吴鼎源,以次进伏讫。上曰,草记入启久乎否乎?廷寿曰,入来属耳。命读讫。上曰,礼判进前。景祜进伏。上曰,虫灾何如云耶?景祜曰,虽不大段,而在旧莎时,未及见之,旧莎脱落后,今始出之。上曰,大臣入来乎?景祜曰,姑未入来。命书传教曰,莫重奉审,岂可代行?在外缮工提调许递,其代,摠帅为缮工提调,一体进去奉审,仍佩往来。上曰,礼判同为奉审乎?景祜曰,然矣。上曰,礼堂持草记先出。景祜承命退出。仍命书传教曰,明日次对,领相复命后为之。上曰,注书出去,知入杂科初试额数。贱臣出来,持初试额数单子以入。仍命书传教曰,式年有杂科,即三bb百b年古规,今者傥人,何关于渠辈而然?顷因惠民署事,此辈躁竞,亦涉无状,故其欲一抑,其下教,此亦爱礼之一道。依例为之,而四月初二日,则以今月二十八日,四月二十日,则以初十日为之,此是一弛一张之道,而且人君造命,此等杂科,亦何择日故也?命读讫。上曰,注书出去,政官入来与否知入,囚徒案亦持来。贱臣承命出来,持囚徒案以入进伏。仍命书传教曰,慷慨亘中,故处分亦若此,而今因相臣所奏乃觉,承宣禁推,其无旧例。噫,今白首,岂开无前之事?崔台衡特放,花牌下教,与李商岩同,亦为勿施,其令该曹仍给。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下教,意谓皆放,今闻囚徒,侍从外亦有多人,一体以放,李㷜依他例,以本律勘处以放。命读讫。因为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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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药院直宿。行左承旨辛受采受由在外。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右副承旨任希教式暇。同副承旨李堉坐直。注书蔡弘履药院直宿李祖源。假注书林蓍喆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正薫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于今此心,且有奉审,一倍一倍,气何谕乎?领相复命后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纯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鱼锡定,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于洪乐纯曰,叙用。郑趾焕在外,代洪履健为假注书,林蓍喆有頉,代郑元始为假注书,朴瑞良在外,代李正薫为事变假注书,李正薰有頉,代崔致白为事变假注书

○洪乐纯启曰,假注书林蓍喆,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正薫,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致仁,礼曹判书李景祜,缮工提调金孝大等启曰,臣等昨日三更量,进诣明陵陵所,今晓肃拜后,新陵上莎草虫损处,一齐奉审,则莎草正当萌生之时,差欠茂盛之意。旧叶早脱,所见稀疏,昨年丑癸方修补处外,大抵同然是白乎旀,再三细察,则其中亦有间间尤损之痕,子壬方间,又拾得数三莎虫。以此推之,其为虫损,似无可疑是白乎矣,即今新芽方萠,未及茁长,姑俟来头叶盛之后,方可验其某方某处之受损浅深乙仍于,图形封进,姑为安徐为白遣。为先申饬陵官,使之着实拾虫,而修改当否,臣等入侍时,禀定计料为白乎旀,臣等依圣教,明陵旧陵陵上,敬陵、昌陵、翼陵、弘陵陵上奉审,则莎草无頉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上曰,知道。莫重莎草,岂可轻议?姑观前头以议,申饬寝郞,着实拾虫。

○传于洪乐纯曰,奉审人员并诣阁,户判同为入侍。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两司都吏书吏刘启白、郑兴福等,各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李堉,以礼曹言启曰,崔台衡、李商岩等下教勿施,花牌仍给事,命下矣。依圣教,崔台衡入格榜目册中拔签,还给红牌,而李商岩原榜目中,亦为拔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意谓将有监董者,而十九日见故下教,年逾八十人,其宜食禄,前工判,知中枢作窠以付,以示予意。出传教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作阙望柳发、李山斗,以宋征启、朴师汉为知事。

○备忘记,传于李堉曰,噫,君虽衰,纲何衰乎?才申饬后,焉敢若此?李一曾、成胤俭,先递禁推,逾孟夏一朔后勘处,而宜顾民弊,闻来胥命后捧传旨,其若复为稽滞,以下教以此申饬。

○兵曹口传政事,张志恒为右边捕盗大将。

○洪乐纯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张志恒,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乐纯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

○传于李堉曰,内局入侍。

○传于洪乐纯曰,儒臣持《明纪编年》第八卷入侍。

○辛卯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悦gg郑允说g、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寝睡、水剌,若何?上曰,亦如昨矣。进汤剂,上进御。上曰,若待各处奉审回还则似晩,故一贴先进矣。请诊候,上许之。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少调均,而滑体不足一样矣。上曰,时或气薾,莫知其然,此乃痰耶?以楷曰,必是痰候也。上曰,三明日又必薾矣。尚喆曰,虽三明日,汤剂决不可间断矣。诸臣遂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悦gg郑允说g、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请诊候。上曰,置之。一贴,次对时入之,可也。诸臣遂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奉审人员、户判,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户曹判书蔡济恭,礼曹判书李景祜,兵曹参判金孝大,右承旨鱼锡定,假注书林蓍喆,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奉审书启讫。上曰,虫在何方耶?致仁曰,壬癸方矣。上曰,诸旧陵上莎草皆何如?致仁曰,皆好矣。上曰,何以知莎虫耶?致仁曰,其虫所在处,则莎草枯损,故知其为莎虫矣。臣意则姑使陵官,着实拾去,以待叶盛后,可知其受损处矣。上曰。申饬陵官,着实拾去,可也。致仁因问候。上曰,气薾矣。致仁曰,方当春困之时,故如是矣。上命蔡济恭,读《御制唐鉴》宜监诫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下教。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司直申晦,行副司直元仁孙,左参赞徐命膺,右参赞郑弘淳,礼曹判书李景祜,刑曹判书洪名汉,行副护军具善复、李章吾,吏曹判书李溵,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护军张志恒,兵曹参判金孝大,户曹参判金应淳,开城留守赵重晦,大司谏李性遂,执义洪相直,校理沈颐之,左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林蓍喆,事变假注书李正薫,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致仁曰,此平安监司赵曮状启也,枚举德川郡守白东毅牒呈以为,本郡邑内,偶然失火,民家二百三十四户,一时延烧,人物五名,亦被烂伤,敕库等库舍四十间及大同米二十四石,并被烧烬矣。在前失火民人等处,有会付耗谷题给之例,今此德川郡失火民人等处,考例顾恤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数百民户之烧烬,五名人物之烂伤,诚可惊愕,会付米题给,既有前例,区别大中小残,俾即依例举行,烂伤民人,尤宜援例救疗。官廨与民舍改造,亦不容少缓,道臣守令,相议方便,趁即始役,以为整顿安接之地事,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此见黄海监司洪良汉,水使李启祥状启,则康翎狗头浦,大国人十五人,今已从水路还去矣。依例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给马下送于湾府,而全罗道灵光郡漂船,亦必不日还发,姑待该道。道、帅臣状闻入来,并举措辞于一咨之内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道、帅臣虽于递职之后,非名在台启,及拿处有命,则无敢替行状闻,即法例也。江华前留守兪彦民,谓已递职,税谷去来等当状闻者,不为状闻,令经历替报庙堂。此似由于未谙法例之致,而在事体,则殊甚未安,从重推考,此后则依例状闻之意,申饬分付,何如?上曰,似是未谙之致,勿推,此后则申饬,可也。出举条致仁又曰,政府西壁,移拟他职,则启请例也,而顷日政,左参赞徐命臣之移拜京兆也,初不启请,直为备拟。此虽细事,有关铨格,其时该堂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一时做错,申饬,勿推。出举条又曰,前都宪尹东暹,以违牌被罢,而其时违牌,不无情地之可据,宜有甄叙之道矣。上曰,此外卿宰,多有削罢之人耶?致仁曰,然矣。上曰,前都宪尹东暹、沈锈、赵荣进、安允行,前判书赵明鼎、朴相德、韩光会,前判尹李翼元,前参判尹得养、李潭、尹得雨、柳修、李溎、南泰著、金光国,前大司谏韩必寿,前道臣赵荣顺、李弥,前承旨具㢞、李性源并叙用。其中给牒者,给牒叙用。赵云逵其若李昌寿,其教特为安徐,今者特叙中,前日备堂皆仍差。出传教右参赞郑弘淳曰,常平谷、赈恤谷,俱是为民而设,粜籴之际,或有未捧,则解由越等之法,独存于常平,不行于赈谷,未知当初制法本意,何为而然?今于两厅谷合录之后,势难分而二之,而若依赈恤之例,则法意之荡然,不可不虑。若依常平之例,则无前之规,又恐生弊,事关通变,不敢自下擅便,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常平谷、赈恤谷,均是国谷,当初解由之或存或否,未知法意何据,而两厅谷,今既合录,则常平前有之解由,何可因赈谷而不拘乎?依前用解由之法,似宜矣。翼謩曰,常平谷,本自数小,今者合录赈恤谷,一并拘碍其解由,则无前之事,举行实难。臣谓酌量两厅谷数,差宽其拘碍,则为守令者,稍易于奉行矣。尚喆曰,常、赈两谷,既已合录,解由拘碍,似无异同。该堂所请,宜在许施,而差宽其数之请,左相所奏亦好,有司之臣,依此举行,诚为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统制使元重会状启也,以为全罗右水使尹秉渊,既是臣亲姻间,则在法应递,请令庙堂,考例禀处矣。三南水军节度使与统制使相避,既载法典,则全罗右水使尹秉渊,自在当递之科,依法典递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三营门将任,自是剧务,禁将具善复,兼带捕将已久,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直曰,臣以弱植贱品,幸逢明时,猥通朝籍,出入从班,今已十数年矣。见识鲁莽,言议巽软,每叨台职,辄事逡巡,不敢以言官自处,而至于丧伦悖俗之类,狷狭之性,有不忍泯默者,早晩颠沛,臣亦自知矣。果然人言孔惨,丑诬备至,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侵逼之言,至及于臣既没之亲,此莫非臣专昧涉世之方,以致阴毒之来,至今追思,刻骨痛迫,宁欲溘然者也。噫嘻甚矣,彼亦人子,苟非血冤骨仇,则无伦之言,胡至于此耶?顾臣情势,台端一步,铁限在前,千万意外,除命忽下于屡日静摄之中,次对有命,天牌俨临,不顾私义,章皇出肃,而以臣滓濊之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予则已忘,即是往事,岁久之后,若是撕捱,无乃太过?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性遂曰,臣于日前待罪喉院时,以数嗽相杂,致勤严教,至今追思,惶愧积中。今玆除命,适当药院直宿之馀,区区微忱,急于登筵瞻仰,虽已出肃,仍因蹲据,有乖廉隅,臣何敢晏然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一时下教,既无深意,今者为嫌,无乃太过?勿辞,亦勿退待。上曰,全罗右水使尹秉渊许递事,下教。出传教上曰,右边捕盗大将具善复许递事。出榻教上曰,诸臣退出,元仁孙、沈颐之留待。诸臣遂以次退出。上命颐之,读《明纪编年》第八卷。上曰,下番儒臣,持《明纪编年》第十卷入侍。既入,上命退出。诸臣遂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记事官蔡弘履、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悦gg郑允说g、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俄承次对时,入汤剂之命,故汤剂方待令矣。上进御。请诊候。上曰,置之。诸臣遂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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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堉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洪履健郑元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正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筳。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忆丁丑,此心万陨,一何冥然,气何暇喩?此时直宿,百倍此心,三提举皆直三日,其宜撤直,令便予心,下教时入侍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启曰,假注书洪履健、郑元始,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鱼锡定曰,内局入侍。

○掌令郑择启曰,臣才识鲁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新除,适下于药院直宿之时,不敢控辞,冒没出肃,而臣外任递来之后,解由尚未成出,揆以公格,不可仍因蹲据。且臣自是远乡之身也,入京旅托,适在城外,府吏不知所住,召牌之下,未即随诣,罪合万陨,臣尤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三日之制既定,则今日臣子,不知三日之制乎?极为骇然,郑择及捧入承旨,施以不叙之典,避嫌给之。传于鱼锡定曰,内局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择。

○具㢞,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郑履焕,弼善闵锺烈,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堉,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掌令郑择,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而郑择下去忠清道公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具㢞,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在协,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金季良、庆绚、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气体,若何?上曰,如昨矣。尚喆曰,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曰,今日则置之,可也。尚喆曰,圣候犹未如常,则轮直不可径撤,撤直之命,还收,何如?上曰,置之。上曰,辛卯、己卯夏享大祭,亲行摄行及日子,注书考日记以奏,可也。贱臣出,考日记入奏曰,辛卯年则四日初八日,日记中有宣传官驰往夏享大祭,进排官摘奸以来之教,似是摄行,而日子则似是初九日矣。己卯年日记,则四月初十日亲行矣。上曰,明日传香,当为亲押,分付礼房。上曰,漕船上来者几许耶?济恭曰,上来者未半,而闻方陆续上来矣。济恭曰,漕谷上纳时,别营军资监等处,互相乘时争纳,故虽来,必隐伏云矣。上曰,此如守门将争所,入直于开阳门矣。济恭曰,税船上来者,不如大同之数,此必中间迟滞之致,申饬,何如?上曰,申饬之下,今年税大同陆续以来,而同是贡米,而税船数不若大同船,此必是中间淹滞之致。有陈牲,今后若有迟滞者,此当该守令,不能检饬监色之致,小则严治监色,大则当该守令,草记严处。出传教济恭曰,鱼贯堂太半颓圮,不可不修补矣。上曰,从当下教矣。上曰,税大同陆续以来,此时度支长,岂可淹滞内局?内局提调许递,前判书赵云逵,为内局提调。出传教上曰,辛受采八十讲科,岂不奇哉?此与苏秦佩六国印同矣。上曰,来朝承旨宜备,辛受采许递,亦有下教,承旨,前承旨具㢞、李性源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黄晙与辛受采,相貌优劣,何如?济恭曰,黄晙优矣。上曰,居在何处?济恭曰,阿岘矣。上曰,尚不呈辞乎?济恭曰,姑不为之矣。上曰,户曹比工曹,尤闲矣。上曰,注书谁也?济恭曰,洪履健也,以文有名之人也。上曰,谁孙乎?济恭曰,故正郞洪曋之孙也。上曰,然乎?上曰,注书为小科乎?济恭曰,十九岁为小科矣。上曰,奇矣。今年几许?济恭曰,二十七矣。上曰,翰注同甲矣。上曰,注书诵其七夕制及第科作,可也。贱臣起伏,诵至半,上曰,善诵矣。三年前作,如是诵之难矣。上曰,都提调先退。尚喆请复进汤剂。上曰,置之。上命在协,书御制讫。上曰,编次人读之,可也。济恭起伏读讫。仍命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人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李在协,假注书郑元始,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以次进伏讫。都提问候后,进汤剂。上命药房先退出。上曰,噫,今无他意,惟思顷年,而三日之制,曾已下教,故有此下教。静以思之,此虽值正日,俄者下教过矣。特寝任希教、郑择下教,亦因慨而教,前承旨李廷寿亦同矣,一体寝其命。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持来去辛卯三月日记。贱臣承命出去持入。命承旨读奏承旨座目及召对时文义。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换房,牌招入直。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儒臣持《通鉴纂要》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去,与校理沈颐之,副校理金基大同入。上曰,予久不遣绣衣,欲使守令辈睡醒矣。且欲观郑择为人,郑择付军职,以绣衣牌招入侍。又命书传教曰,其命虽寝,其既解由应递之中,台职许递,前掌令郑择,以绣衣牌招入侍。上曰,注书出去,此传教即为颁布。在协读奏日记中三月二十六日召对时进讲朱子己酉拟上封事事。上曰,贵矣,今日宜讲此书,少伸追慕之怀,儒臣出而持入,而《通鉴纂要》则置之,可也。儒臣承命出去持入。上命上下番,分读己酉封事一篇后,先命退出。上曰,注书出去,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汤剂后,又命先为退出。上曰,注书出去,郑择催促入侍。贱臣承命而出,还入奏曰,问于宪府,则郑择已下乡云矣。上曰,近者申饬,若何而才递台职,不逾日而寻乡?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前掌令郑择,下义禁府推考出传教上曰,春坊入直,谁也?在协对曰,辅德赵㻐,方入直矣。上曰,注书出去,赵㻐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赵㻐偕入。上曰,御史进前。下教曰,今降封书,汝往,守令中,黄口签丁十口以上,邻里族惩,邑虽善治,直为封库,沿路一体廉探,可也。上曰,注书出去,三马牌持入。贱臣持入。上命承旨,授御史后,诸臣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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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在协斋宿。左承旨李性源斋宿。右承旨鱼锡定斋直。左副承旨具㢞斋宿。右副承旨洪乐纯斋宿。同副承旨李堉斋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柳云羽斋宿李永穆斋直。事变假注书柳荣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筳。

○仁元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李在协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此心万陨,气何暇谕乎?再明入侍,一夜百夜,闻曙少弛。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启曰,假注书柳云羽、李永穆,事变假注书柳荣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并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至于此官,每以佥正塡差,况今日乎?其涉骇然。李廷重顷奏,若何而于今若此乎?亦涉骇也,特递本职,令该曹,夏享在近,后日政择差。

○备忘记,呜呼,今月只有明日,而中夜憧憧者,一则幸以亲押,一则随诣阙门。阙门虽诣,于祝代押,丁丑题主,恍若前世,何以谢怀?八日欲为者,今日当为,忆庚子宿古处,少伸此忱。今日申牌报后,诣忆昔窝。呜呼,揭板后,初当宿而入,侍卫、炮手待令安徐,承旨时服待令。

○备忘记,今夜宿此,明朝见摠戎使来,当入来,而憧憧此心,惟在西郊矣。

○传于具㢞曰,此是差备内,只坐直承旨待令,差备待令类,亦以常例入直。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承下政院传教,有今夜忆昔窝斋宿之教,以殿下追慕之孝思,出于靡不用极之诚。臣等,虽甚愚迷,岂不欲仰体,而顾今圣候诸节犹快复,况且日气,若是阴湿,朝者步诣阙门,犹不胜其忧闷,今欲离次经夜者,尤岂不万万切迫乎?玆敢不避𫓧銊,唐突陈吁,乞即收还斋宿之教,以副颙望之群情,惶恐敢启。

○备忘记,欲亲押而代押,追慕益切,既有初入欲宿之教,故今夜宿此,其欲遥望西郊。亦忆庚子,比诸典设司,又近又便,而其犹若此,心何弛乎?此亦护圣躬之道耶?中官闻此,扬扬攸得,何异楚人?承传色金兴晔,令内府永刊,此岂他哉?撤直之后,惟待祗迎,闻教其心沓沓,若是扬扬,此此类例习也,沓沓,有此请,若是扬扬者也。

○备忘记,礼记居宿于下书何,昔年清宿于熙政、兴政仰睹,而冲子在兴政亦内堂也,岂宿于常处?于六月祗迎后,当宿于典设,而今在静摄,故若差备内宿此,而延和门将为差备门,承旨待令本处。

○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诣阁外请待gg对g矣。

○备忘记,呜呼,海东臣子,于我慈圣,庚子以前十九年事国母,庚子以后奉太后几十年乎?与慈义大妃殿,一也。呜呼,于予虽有五伦之中,而于诸臣,其亦若何?呜呼,今日追慕,岂特其君乎哉?此亘万古之大义理也?静卧兴惟,此心益切。呜呼,诸臣之心,亦若何欤?

○具㢞,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崇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在协,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堉,假注书洪履健、郑元始,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资政门,诣月台降舆,仍诣版位。亲押传香后,步诣殿庭祗迎,仍步诣兴化门,祗送后,仍乘舆。上曰,礼房驰诣明陵奉审后,诸陵一体奉审以来事下教。药房都提调金尚喆,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李在协,进前问候,仍请进汤剂。上曰,今日予怀万倍,何暇进汤剂?卿等休请gg强g请。三提调再三请进。上曰,卿等若是苦请,予当强饮矣。仍进汤剂后,上曰,顷者下教,以国体言也,而昨闻前辛卯今月日记,予有起感者。何则?其时承旨兪命雄,即兪彦民从祖也,亦有兪命凝之名,予心怆然。今日心既若此,何拘仪文?前江华留守兪彦民,特为仍任。呜呼,其若来日,今月三日俱过。呜呼,昨闻古辛卯日记,即予十八岁时,而会祥殿召对时,讲《节酌通编》,《己酉封事》,故追慕万倍。初召儒臣,命读《通鉴纂要》,更命持来《节酌通编》命读。呜呼,昔年则会祥殿,今年则集庆堂,而回甲之年复为此,万怀交中。予气思明日,何堪何堪?呜呼,嗣服以来,无一龌龊之事,而因请文臣之骇举,壮元之校书校理,一榜之校书馆施行,三百年初有。呜呼,以予之气,无前之事,岂垂后昆?然先正文成,故相李元翼,皆起于校书,而近者非中非庶,则不肯芸阁,甚至于国子,百般图谋,以槐院施行,寻常非之,岂可循例参酌?再明日翰苑与槐院圈点,一体为之事,分付翰苑及承文院,春秋馆诸堂文任,政院依例牌招,而承文院圈点后,国子芸阁,令吏曹依例举行。出传教上曰,翰圈今日为之事。驾前下教上还内后,诸臣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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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堉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柳云羽李永穆仕直。事变假注书柳荣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筳。

○仁元王后忌辰。

○斋宿翌日,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万古岂有一日?再问安,其涉可骇,问候内局提调递差。

○备忘记,今日于予得矣。国体寒心。礼判为内局提调,金光国为都承旨,三院副提调例兼,牌招察任,房顺房。

○备忘记,翰圈人先以承文院调用,二十八日当月台召试,便殿科次矣。

○药房口传启曰,顾今圣候,犹未快复之中,况且离次经宿,圣心之追慕方切,而玉体之劳惫必多。此时保护之道,尤不容少忽,而昨朝以后,日三汤剂,尚不进御,下情焦迫,何可尽喻?玆敢持汤剂诣阁仰吁。伏乞即许召接,千万至祝,惶恐敢启。无批答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似以其下教如此矣,中官下教安徐,勿胥命事,遣史官传谕,命召仍传。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披沥焦迫之忱,冀垂盖高之听,而兪音尚靳,申牌已报,不胜万万闷郁。更此冒罪烦渎,亟许召接,即进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

○鱼锡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之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三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喆,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李永穆,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伟gg徐命纬g、金孝俭,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以次进伏讫。尚喆曰,今逢此日,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臣等,忱诚浅薄,汤剂尚未得进御矣。上曰,今日服汤剂,岂子道乎?尚喆曰,以汤剂之尚未进御,时、原任大臣,不胜焦迫,亦进来待令,而求对则恐致渎扰,未敢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处,遣史官,传谕入侍事下教。时、原任大臣入侍,次次问候讫。医官以次诊候后,奏以脉度平顺一样,而不足之候亦一様矣。时、原任大臣及药房都提调,以当体慈圣昔年之意,缕缕陈达后,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出榻教。上曰,今日饮此,实是体昔年之意。因着笠起坐进御后,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上曰,今日服汤剂,非子道,隶儓必笑矣。致仁曰,舆儓若承进汤剂之报,则必欢说矣。更为进御后,命医官更为诊候。医官等更诊候后奏曰,比诸俄者初诊时,脉度三关分明则稍胜矣。上曰,闻摠使所奏,明陵莎草虫损处,不甚大段云,而拾去之际,恐致损伤矣。致仁曰,莎草侵踏,亦无害矣。上曰,辛受采下去乎?尚喆曰,闻已下去矣。命入翰圈记。无论准点无点,承旨以次读奏姓名。至柳荣镇,上问曰,此谁也?景祜曰,柳宪章之至亲也。上曰,然则柳家章字行之亲耶?光国曰,然矣。上曰,然则柳德章之子孙乎?景祜曰,然矣。尽读后,上曰,翰圈精为之矣。上曰,昨日都提处分,欲使休息矣。不然则亦达夜于阁外矣。尚喆曰,处分万万惶恐,而臣则尽道理矣。诸臣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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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坐直。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洪乐纯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申禹相李普天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朝讲。

○药房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呜呼,且过昨日,子道亏矣。于子道,今日何饮一贴,而然再昨立轿以饮,昨日着笠以饮,是皆仰慰也。且饮一贴,体昔意为股肱矣。初命按脉若弱,子道当然故也。再命按脉,意亦攸在,果霎时少胜,冥然曷胜?以此滋味,仍劝三贴。噫,两贴饮,意虽慕昔,子道已若何,则何饮三贴乎?须看灌席,可见予恒日执心。呜呼,已谕,遥忆甲申。呜呼,何日其宜却饮,而与昨有异,故虽许入侍,心则万倍,气何暇谕?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次对今日为之。

○具㢞启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谏李性遂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硕载曰,译官李湛待令。勿出朝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安心勿辞,亦勿引咎挟书。

○传于具㢞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嗟哉,丁丑此时,见谢恩使长溪君,其何今年渡江犹杳然,何时见庆兴复命?令湾府探问凤城。

○备忘记。今日次对,兼为朝讲,经筳特进,以备堂中入侍。

○传于具㢞曰,朝讲次对,尽为诣阁。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明日东月台,当翰林召试,兼为昼讲,侍卫只入直入侍,经筵特进官,以试官入侍中同为,悬题板只设一悬题后,仍于此为昼讲,今明朝昼讲入侍座目安徐。

○传于李硕载曰,承文阮则馆数加于翰圈,十四人将欲取才,并即待令,提学牌招来待。

○吏曹口传政事,李商建、宋聚行为吏曹佐郞。

○传于具㢞曰,开政命下已久,而吏曹郞厅尚不谢恩,申饬。

○传于李硕载曰,时刻单子,虽已入之,待下教诣阁,只入正时。

○鱼锡定,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姑降,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鱼锡定,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黄海都事李显靖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万无起动往赴之望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军资监正高裕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承文院副正字宋东胤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溵进,参判未差,参议沈履之在外,右副承旨李硕载进。李潭为吏曹参判,宋济鲁、柳薰为掌令,李恒祚为献纳,金基大为校理,兪汉谨为修撰,李镇衡为奉常正,沈颐之为兼辅德,吕善亨为司书,李徽之为礼曹参判,赵荣顺为左尹,李景祐gg李景祜g为知经筵,蔡济恭为知春秋,徐命膺为艺文提学,金时默为奉常提调,韩光会为典牲提调,南泰齐为社稷提调,具允钰为造纸提调,沈锈为惠民提调,朴相德为典医提调,赵明鼎为瓦署提调,赵云逵、蔡济恭为司译提调,尹东晳为军资正,金健修为黄海都事。宗簿主簿单南绛老。校书校理郑忠彦,江华留守兪彦民,大同察访洪九瑞,以上仍任事,承传。承文著作单成彦檝,清恩君单韩必寿。

○兵批,有政。判书具允钰病,参判金孝大病,参议尹得勋病,参知吕善应进。副护军朴师汉、李廷寿、尹秉渊,副司直安允行、沈锈、韩光会、赵明鼎、朴相德、李翼元、李潭、尹得雨、柳修、李溎、尹得养、南泰著、尹东暹、赵荣进、赵荣顺、李弥、李在协、辛受采、李堉、任希教、崔台衡,副司正柳云羽、李永穆、柳荣镇。佥知单李弼胄。

○柳云羽有頉,代申禹相为假注书,李永穆有頉,代李普天为假注书,柳荣镇有頉,代卢天祐为事变假注书,卢天祐在外,代申应渊为事变假注书

○鱼锡定,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昌庆宫差备内窗户,令户曹郞厅春秋摘奸事,曾有传教矣,依例发遣本曹郞厅与户曹郞厅,眼同摘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任珗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后部前司属,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一日与右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司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步军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右部后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九番右部左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九番右部中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入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九番右部左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右部后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步军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后部前司属,江原道二哨,京畿左道三哨合五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一日与右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司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水使状启,瑞山郡沙五浦居船人金以奉等渰死事,传于李硕载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鱼锡定,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顾垂骘,圣候遄复,邦庆维新,况臣适忝尝药之任,尤不胜攒手之祝。仍念臣,以疏迂之性,当保护之地,前后辜犯,非止一二,而偏荷曲庇,尚逭大何,且惶且感。惟当殚竭自效,而第臣素患膈痞之症,自七八日来,偶因挟食而发,上焦尚未通利,两耳终不开豁,筵席愦愦之状,伏想天鉴,亦必俯烛,适值直宿之时,不敢不自力供职,而其为苟简则极矣。从前此症之发,必得多日偃息,医药调治而后,庶可责万一之效,孱骨弱力,更无鞭策向前之望,今日问候,独未进参,此时渎扰,岂是臣分之所敢出,而欲起还仆,万不获已也。伏乞圣明,先递臣本兼诸任,仍命重降威谴,以彰其慢焉。取进止。答曰,省卿箚恳,几日晨昏,为卿闷焉,果然,卿何若此,卿何若此?兼带内局许副,卿须体此意,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善摄焉。若知此,昨夕第三贴将强饮,今何谕乎?善摄善摄。

○同日备忘记。金判府事为内局都提举。

○知敦宁金时默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眷佑,圣候不日康复,庭班院直,次第既撤,欢忭蹈舞,大小惟均。念臣,性质疏愚,识虑浅短,冥陞骤跻,涯分已滥,触事生疣,无往非罪,廼蒙天地至仁,过垂恩庇,凡有瑕咎,辄示㴠贷,至于向来辜犯,实是自作难逭,而犹加曲恕,薄从谴配,臣泣血追愆,无地自容。不敢以威罚之稍轻,而自幸其罪戾之犹宽,曾未浃月,宥命遽降,追念先故,恩教恳恻,至若推圣人锡类之惠,矜老母倚闾之情,轸归事之淹迟,则至令金吾而直关,闻城外之栖遑,则仍命门黜之特涤,回罪为恩,迥出常格,不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臣归见老母,相对攒祝,惟有涕泪之被面。不意敦府新命,又下于数日之内,甄录如旧,便同无故,臣之惝恍惊恐,跼蹐靡措,尤当如何?噫,以臣无似,冒据隆显,日夕忧悸,常恐不免于公私愤败,毕竟速戾明时,无面可显,而目下情踪,窃幸获卸于担负,从今息补,惟在谢迹于簪绂,俾不至于重速过福之灾,今乃薄勘未几,宠秩自如,岂臣梦想之攸及也哉?苟使臣强策愚钝,复备任使,早晩颠踬,或不至于今日,则虽以我圣上曲庇之仁,亦难每加宽赦,非但臣之私忧,抑恐有累于清明之治。臣念及于此,益不胜闷迫危惧之忱,敢此沥血陈吁。伏乞圣慈,谅臣情恳,哀臣愚陋,特许收回除旨,以安贱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出传教

○左尹李基敬疏曰,伏以宝算弥隆,玉体益康,凡在含生,莫不欢忭,则臣以旧时近列,区区忱诚,何独后人,而只缘贞疾在身,职名且拘,前冬贺班,竟未进参,亏分阙礼,罪在罔赦,台参果发,拟律犹轻,而迺圣批曲垂开释之意,bb则b至谕以此人此操有所取也。臣之前后所被恩渥,孰非旷绝,而伊日辞旨,尤何等异数?臣以罪为荣,居常懔愓于中。不意玆者,又伏承传教,特嘉久不仕之志,且示一欲见之念,畀以同枢,令即上来,旋仍铨注,移授京兆之职,臣闻命惊惶,继之以讶惑也。盖臣之逖违天陛,居然八载,中间恩召,亦既屡矣,而讫未能承膺者,始以疾病,终以处义,一味逋慢,以至于今,今则朝衣久賖,野性便熟,伏况圣上,前既以美名,许其一节矣。今此辞教,亦非欲强以职事,而曾未几何,漫局忽改为剧地,臣若徒知趋走之为恭,而苟然冒进,则从前辞受之义,便没巴鼻,臣之一身,固已大小狼狈,而抑恐非当初圣意,縻以闲衔,俾开臣进身之路者也。噫,蝼蚁之贱,偏蒙记录,犬马之恋,每自耿结,如使臣病状有间,则一觐耿光,退塡丘壑,即臣日夕所愿者,而虽带军衔,自可进对,亦何待于实职哉?且臣本病风痰之外,近又添得天行之症,饮啖全却,气息凛缀,纵使臣无他情势,已无蠢动之望,则词讼繁务,亦岂容一任其瘝旷也?敢将衷情,冒入文字。伏乞圣慈,曲赐矜谅,亟许递免,并治臣渎扰慢蹇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出传教

○大司谏李性遂疏曰,伏以臣之偏母,今以八耋笃老之年,素抱贞疾,随岁转深,眠食顿减,神气短弱,居常凛缀,不离床笫,自昨日又得挟食之症,胸膈痞闷,肢节倦委,达夜重痛,不省人事。臣以终鲜之身,昼夜相守,独自扶护,饮啖之适宜,药饵之臻时,不忍属之于傍人,以此情势,岂有一刻离舍之望哉?宾对有命,天牌俨临,而无路承膺,沥陈衷恳,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明,特垂矜怜,亟命镌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出传教

○兼辅德沈颐之疏曰,伏以臣于今日政,伏奉兼辅德除旨,继以召牌降临,宜即承膺,而臣之从兄履之方在吏曹参议,既不启请,则其在公格,自在应递。伏乞亟令该曹,照例递改,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出传教

○辛卯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柳云羽,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提调之家,在小贞洞甚近矣。阳泽曰,然矣。阳泽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请进汤剂,进御讫,上曰,昨日若服三贴则愈胜矣。阳泽曰,既知其愈胜,而不为进御,诚闷矣。以楷诊脉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不足,则与昨日一般矣。上曰,次对时则医官五人入侍,可也。阳泽曰,今日连进三贴,则决有差胜之效矣。都提调以下,先为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朝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事金致仁,特进官洪名汉,知事徐命膺,特进官具允钰,参赞官鱼锡定,执义洪相直,侍读官沈颐之、金基大,正言尹光礼,假注书李永穆,记事官李在学,记事官李度默,左议政韩翼謩,行副护军具善复、李章吾,吏曹判书李溵,行副护军张志恒,兵曹参判金孝大,左曹参判金应淳,事变假注书柳荣镇以次进伏讫。上读《小学》,自天命之谓性,至国有学,基大读讫,上番以慈谅二字,当为人君之极工仰奏。致仁曰,古则培养成就,人材蔚兴,而后世以来,非但胎教之不行,父兄不能教训其子弟,此不但为私家之不幸,有欠国家培养之道矣。上曰,近无《小学》教之致也。上曰,尧之子不肖,舜之子不肖,岂不胎教而何为不肖?致仁曰,养得仲尼以是多之致也。上曰,立教篇,亦用精力矣。仍命内局持汤剂入侍,上曰,建功汤,支离汤矣。仍行次对,上曰,先来尚今不来,何也?致仁曰,闻皇帝往江南,雇车极贵,以妆车之故迟迟云矣。上曰,译官之多贸贩,专出于欲矣。致仁曰,縀价甚贵云矣。上曰,雨泽似不足矣。致仁曰,再昨夜雨,幸以得之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翼謩曰,金锺正事非矣,向日并直之时,在近而一不参候班矣。上曰,然矣。有所遭而然乎?翼謩曰,然矣。仍命书传教曰,译院提调,在外人一并许递。因此闻左相所奏,金锺正所遭,虽与泛然被斥有异,予则曰,此正反乎尔者也,与无端在外有异。顷者并直之时不动,其在国体,不可无饬,特施不叙之典。闵百兴为杂科,其虽特递,譬诸金锺正,事已久,不无差间,而并直之日,亦不来到云,相臣所奏,虽不及此,饬何异乎?一体施以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今闻吏判所奏,佐郞李思祚所为,其涉可骇,先汰后拿,在外人递差,开政有命,为先口传备拟。出传教上曰,政事当日为之。出传教上曰,顷者所为,其虽骇然,既命翰圈,承文圈点饬已行,南绛老依前壮元例,今日政以付,郑忠彦无故作散,仍付前职。出传教上曰,才过昨日,三章朝入,一章,即金时默也,大抵近者,堂陛不严,昔则以兵判,虽被教于内局,循例行公,古重臣处义若此。处分在君,特叙其亦予也,则曾已下教,何敢寻章?一章,即李基敬也,此人此心,予常嘉之,今日今章,分义寒心。既非高蹈之士,则其将为故崔奉朝贺乎?嘉则虽嘉,饬则宜饬。一章,即李性遂也,其虽为亲,欲免今日入侍,有此投章,此何道理?金时默从重推考,此章给之,牌招察任。李基敬初欲处分,适中其意,今闻适有窠,安城郡守特补,其令即来谢恩。李性遂既免入侍,亦给其章。嗟哉,同副三日,坐待此等之章乎?特递其职,诸臣入侍也。此三章当下教,置诸本院事,下教,而中官轻着不传,当该中官申德龙,越捧一等,承旨有阙,代殿座在近,前承旨李硕载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出传教执义洪相直所启,请还寝东吕、址顺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新除授大司宪洪重孝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持平李重海时在舒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正言尹光礼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新除授司谏南鹤宗时在忠清道温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并出举条

○畿伯状启,承旨读奏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畿内谷物,自来不敷,每当春夏之间,辄有加分之状矣,今此道臣之直请石数,不以分数者,精约得体,依其请准许,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致仁曰,此,平安兵使李殷春,请还镇宁边状启也。臣等则顷日筵中承下询,已各陈所见,而今日备局诸宰与将臣多入侍,更加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诸堂各陈所见,可也。刑曹判书洪名汉曰,宁边,臣虽未见,而闻铁瓮形便,甲于关西,当初兵营之设置于此处,固是长算,而其后移镇于安州,亦必有意见而然矣,到今还镇之议,虽曰复古,事面重大,有难遽然断定,博询处之,好矣。左参赞徐命膺曰,平兵移铁瓮之论,盖已久矣。大抵铁瓮之设兵营,创自古相臣黄喜、孟思诚等诸名卿之商确讲究,而安州之设兵营,不过南以兴以后一时权宜之法也。今以兵营移之铁瓮者,初非改作,乃是复古,臣愚以为,此等处,当从古人之成算也,至于安州城池,亦不必空弃,以安州牧使为防御使,与夫宣川防御使,相对为南北防营,以听节制于铁瓮兵营,则此实兵法之有分数,而体段尤好矣。行副护军具善复曰,宁边移镇之议,其来久矣。铁瓮,即五路要冲之地,四面绝险,城内广阔,且于一隅,别作都局,兼为药山山城,而亦无窥峯,内外之形便俱备,真所谓金城汤池也。至于安州,则不过湾府一路之遮截而已,若论其设镇利害,则彼此悬殊。臣之贱见,自前以兵营之移设于安州为可惜,故曾于甲申年筵席,以还镇宁边之意,有所仰陈,今何有异议乎?然则此是大更张大变通,博询处之,何如?行副护军李章吾曰,此论已久,尚未行矣,小臣曾待罪宁边,又经西关帅臣,关防形便,大略见之,盖安州,一道之咽喉,𬇙江置道臣,清川置帅臣,意非偶然。壬辰故相臣柳成龙,以体察使状启云,安州,平安一道之咽喉,此城若失守,则平安一道,将不可保矣,兵法所谓城有所必守,此类之谓也。故古将臣李汝发,以西关帅臣辞陛也,自上以退守药山下询,则对以臣以军旅事,殿下惟知死守,不知其他,其不可移动之意,可见,清川以北多山城,臣亦闷之,似不可轻易移营矣。吏曹判书李溵曰,臣于铁瓮移营事,其利害得失,既未的见,不敢臆对矣。兵曹判书具允钰曰,铁瓮移营之说,其来久矣,而系是大变通,其利害便否,有不敢率尔指陈,博询处之,好矣。行副护军张志恒曰,臣未见宁边,而安州则历路霎见,今已二十年矣,未得其详,盖有所闻,而百闻不如一见,不敢判利害之如何。然守城之法,以城称人,以人称粮与柴水,则安州为贼路要冲,而城中樵汲甚艰,且所以恃险,惟一清川,而近来江道变迁,似非元帅所可镇守处,脱有缓急,兵使受围于此,令既不通,则道内之兵,无令即至,未可必。兵营移设于铁瓮,守城将移定于安州,则安州,虽或受围,兵使在四十里地,摠一道之军,内外挟攻,设有不利,兵使破败而后,安州乃危,如是之际,似可缓锋,臣意常如此矣。兵曹参判金孝大曰,两处形便,臣曾未目睹,利害得失,有不敢臆对矣。户曹参判金应淳曰,西关形便,臣亦未详,而臣待罪岭营时闻之,则岭南兵营,自前有移设之议,且闻重臣元仁孙之言,则湖南兵营,亦宜移设云,关西既移,则两南似当次第请移,若然则恐致搔扰矣。圣明之世,使众心成城,则何处非铁瓮乎?更加博询以处之,似好矣。上曰,在人不在地,姑观前头处之,可也。出举条诸臣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申禹相,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様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讫,命吴道烱诊脉,道烱进前诊脉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与朝无异矣。命光国读槐苑圈点讫,上曰,成彦檝,何如人?对曰,岭人。上曰,今番槐圈,诚善为之,岭人秉公取舍,其志可尚。将来科榜亦如此,则岂不好哉?加入八人乎?对曰,旧圈中加入八人矣。上曰,尽为入来乎?对曰,尽入矣。上曰,翰圈外槐圈者,使之入来,而中官误传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承旨、首译官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李普天,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首译李湛以次进伏讫。上曰,冠帽定式后,果有益乎?湛对曰,然矣。比包以后,亦有效乎?湛对曰,果有效矣。上曰,三使臣尚今不来,未知何故而然耶?承旨对曰,诚怪矣。命注书出去,古庚寅年三使臣,谁也,问名知入,注书出去,问于政院后,以上使东平尉,副使朴权,书状官洪禹宁为对,上曰,然乎。又命注书,圈点槐院,而未参翰圈诸人,一并招入于庭中,上问曰,其中有最少年乎?承旨对曰,其中兪汉人,最年少矣。问其居住制讲后,上曰,其中讲经者,入侍,能制者,承旨率往崇政殿庭制述。上曰,今闻兼辅德沈颐之章,既不禀而遽拟,铨曹果不察,铨官推考。此章,其何禀处?给之,沈颐之春坊许递。出传教承旨、史官,仍为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七日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承文院圈点人,制述科次入侍时,弘文提学元仁孙,右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李普天,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以次进伏讫。命读试券,拆榜后,上曰,第三被抄人,善于诗乎?仁孙对曰,然矣。其父申光洙,素以善诗,称于世矣。上曰,洪履健,曾闻以才童矣,其诗,果何如?未可绝等耶?仁孙对曰,其人才,臣亦闻之,而此诗果未绝等矣。传曰,噫,今逢此科,是千千万万料表,暮年圈点,意亦在也。两院圈点,有此无点,而彼准点者,此虽由于此,莫知某人,彼详知其人,而然恐或遗珠。其翰圈遗点者十馀人,特召以试,闻其读奏,无卓然者,可谓于彼无憾,然既己试取,岂令试券为休纸?被抄三人中,三下一bb人b,纸三卷,笔三枚,墨三笏,三下二人,各纸二卷,笔二枚,墨二笏赐给。噫,以此观予心,暮年恐遗珠之意,其中惜名器之心俱在矣。上曰,坐直承旨入侍事。出榻教承旨鱼锡定进伏讫,上命读各道状启后,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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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洪乐纯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申禹相李普天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渊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卯时,有雾气,午时未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祐gg李景祜g,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様,下教时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翰林召试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㢞启曰,今日杂科覆试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鱼锡定启曰,假注书申禹相、李普天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申应渊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启曰,即者司译院入门官来言,今日杂科覆试,提调蔡济恭受点,而才已违牌,不得举行云,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㢞启曰,今日翰林召试时,对读官既已启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禹相有頉,代林济远为假注书,李普天有頉,代徐郁修为假注书。

○传于李性源曰,延和门当召见乡民,乡民即为待令,科次亦于延和门为之,只坐直承旨,时服入侍。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开城留守状启,本府月老洞居牙兵金赞征等烧死事,传于李性源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全罗监司状启,进上秀鱼卵,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性源曰,勿待罪事,回谕。

○鱼锡定,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东月台。翰林召试,昼讲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申禹相,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领春秋金致仁,监春秋韩翼謩,弘文提学徐命膺,同知事金汉耆,知事元仁孙,特进官李得宗,侍读官金基大、沈颐之以次侍立。上读自孟子曰人之有道,止子夏曰贤贤易色章,上下番进讲讫,问文义后退出,上询以禁纹縀之事。致仁曰,禁纹縀之后,必有他物充代然后,可以无弊,以钱代之,似好矣。翼謩曰,禁纹縀之事,诚好,而猝难变通,如领相之言则好矣。仁孙曰,既禁之后,则以此为生涯者,亦必有失利者矣。命膺曰,禁之无妨,而但军门旗帜,必用胡锦,一切禁之,亦似为难矣。上命药房入侍,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承命进汤剂,上曰,此药已瓜满,每见辄颦蹙矣,皆以为,比前差胜云,岂其然乎?致仁曰,眼视显胜矣。阳泽曰,比前年则似胜矣。上曰,此亦为时体矣。上自大臣,下至舆儓、下贱、儿童、走卒皆曰,吾君服此药,则必胜云矣。命召东、西郊禁军五六人,使兵判问今番雨泽两麦如何,皆对以昨冬冻寒,今春旱干,将有失稔之虑矣,今番雨泽后,茁长盈尺,庶有丰登之望矣。致仁曰,初则果有失稔之虑矣,今番雨泽后勃兴,有丰登之望。谚曰,盈稿鞋一丈,则将来为一尺云,今为一尺,则来头将有风偃之虑矣。遂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延和门殿座。翰林召试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具㢞,同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申禹相、李普天,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领春秋馆事金致仁,监春秋馆事韩翼謩,知春秋元仁孙、徐命膺,同春秋金汉耆,对读官沈颐之、金基大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仍殿座,上曰,试官,进前读试券。上曰,周党,光武时之人乎?物色则为之矣。金致仁对曰,然矣。具㢞奏曰,司译提调蔡济恭再牌不进,所当更请,而系是三牌,何以为之?上曰,司译提调蔡济恭再次违牌,心甚讶之,问于相臣,由于洪相直云,况过去无义之说乎?人皆若此,其孰束带供职?杂科试官撕捱,尤涉太过,勿复违牌,更为牌招举行。出传教上曰,子陵,视万乘于度外,诚好矣。南阳故人,谓邓禹乎?竹马用之乎?今则必无竹马之游矣。上曰,注书中,有应制者乎?具㢞,以假注书李普天为对。上曰,光武与子陵同学,光武之时,所谓更始,何处去乎?合考后取三人。上亲为拆见,上曰,柳云羽为壮元矣。此是柳云翼之兄乎?至第二名,上曰,吕万永为之,吕善应有翰林子矣。至第三名,上曰,李普天,谁也?致仁对曰,乃宜老之子,故参判乔岳之曾孙也。上曰,然乎?三代事予,其祖,先朝特除玉署也。上曰,药房,持汤剂入侍。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进前进汤剂,都提曰,每以眼视为教,而俄见皮封小字,莫非汤剂之力矣。上曰,凡事每归于汤剂乎?少间,都提更为请进汤剂,上曰,姑置之。都提曰,其间已久矣,圣心若以当进之药为处,则诚好矣。上曰,无效矣。都提请诊候,上曰,明日则满窠,诚支离矣。致仁曰,向在辛巳,白木绵䌷望门三廛数百馀间被烬,自朝家或荡减遗在,或贷下公货,备施顾恤之典矣。日前衣廛十六间并草家七间,又被回禄之灾,其所顾恤,宜无异同,而见烧多寡,比前悬殊,兵曹、赈厅钱各千两,限五年无边贷下,使之趁时改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试官退出。上命农人有待令者皆招入,问各道农形后,皆命退出,上仍为还内后,诸臣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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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洪乐纯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林济远徐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渊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昨日御台试艺,临门询民,向夕还内,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朔将逾,气何谕乎?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启曰,假注书林济远、徐郁修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㢞曰,杂科入格人,使之待令。

○以李柱延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乐纯曰,望筒,何其迟滞?阙门已闭,谢恩尚今寥寥,如此之事,虑耶,不念乎?政院申饬。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既有特教,则该曹迟滞,已涉骇然,其于政院,亦涉蒙然。开门其令依下教,其即兼为。此时此郡守,岂可稽滞?既给其马,亦令倍道赴任。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传于具㢞曰,诸道守令中,如有受由上京人及或以差使员上京,或因他事上京人,并使之即为待令。

○吏曹口传政事,杨州牧使李圣圭,灵光郡守徐命天。

○传于洪乐纯曰,阳川县令金季良,使之即今回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辛卯式年业文、业武,几人?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封库,以黄口充丁耶,抑他事耶?京畿营吏及杨州吏,招问以奏。

○鱼锡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乐纯,以户曹言启曰,景福殿与月郞及真殿及报春门外斋室、于义本宫,依定式,参议黄晙,佐郞赵载述,工曹参议朴道源,正郞金致恒进诣奉审,则养堂南南行阁,库库雨漏,墙垣防草三张折伤,爱莲斋西边层阶石涂灰剥落,风遮草芚破伤,防草一张折伤,临渊阁库库雨漏,于义宫乐善斋一库雨漏,内外墙垣瓦,间间脱落,分付各该司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又以户曹言启曰,盘松坊碑阁,令户郞春秋奉审,有頉处即为修补事,曾有传教矣,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墙垣女防草三张,夫瓦一张破伤,即令修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下直,杨州牧使李圣圭,灵光郡守徐命天。

○辛卯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林济远,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校理金基大,校理沈颐之,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烱、柳光翼、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以楷等诊脉退伏曰,脉候调均,而右部不足无异昨日矣。上曰,去辛卯文武科,知之乎?光国对曰,业文、业武问之矣。上曰,中官误矣。仍命书传教曰,辛卯式年文武科,在世者有谁乎?下问无形。中官以业文、业武下教,此等中官,可惜其禀。以此问于春曹、骑曹,在京者书入。上又命去辛卯文武榜目持入,贱臣持二榜入奏,上命承旨读讫。仍命武榜中,二十至三十在京在世者,令同副承旨问于五部,知入。上命读《警世问答》,两儒臣读讫,仍命承旨、注书、上下番翰林,读《问答》。上命贱臣,持入杨州牧使罢状,贱臣以罢状入奏,上命承旨读讫。仍呼传曰,此时守令,岂可一刻旷官?杨州牧使尹冕东封库,代令该曹即为口传择差,其令当日辞朝。上曰,尹冕东,经几邑乎?承旨对曰,金海、灵光矣。上曰,御史,不但守令畏之,道臣亦若之矣,赵㻐为人善矣,年亦不少矣。礼曹判书李景祜启曰,昨年秋幸行时,杨、高大同,有减半之命,故各陵园墓守护军复户米,亦在其中,在前如此之时,自惠厅给代矣。今亦依例划给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遂退出

○辛卯三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林济远,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李以楷等以次进伏。阳泽曰,日晚后圣体,若何,肌肤患节,若何?上曰,似浮矣。以楷等诊脉退伏曰,脉候与朝诊时,无异矣。

○上以诸道中上京守令入侍事,下教。贱臣趋出,引骊州牧使李汉丰,灵光郡守李邦一,阳川县监金季良,保宁县监金乐丰,玉果县监洪乐彬以入,上又教曰,译科多画人入侍,坐直承旨亦令入侍。贱臣引坐直承旨洪乐纯入侍,译科人则以未及待令复命。

○在京守令五人,以次入侍。至李邦一,上问捧粜几何?邦一对曰,尽捧矣。上曰,麦事,何如?邦一对曰,近颇得好雨,麦事无忧矣。上曰,汝之老亲,今年,几何?邦一对曰,七十七矣。上曰,难乘轿而行矣。仍呼传曰,灵光郡守李邦一受由来,故下问,其母来京之后,复将赴诚难。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载在法典,有近八十之母,而程道亦近八百里,势难俱回。且本郡与他有异,莫重田税,岂可稽滞?特递其任,其代,令该曹今日择差,其令当日辞朝。此时,岂可一刻迟滞?特为给马。至金乐丰,上曰,籴乐丰对曰,捧,今方分给如干何如?乐丰曰,一行缺曰,,何如?乐彬对曰,矣,又教曰,粜政,何如?方分给。上曰,汝虽有老母,汝则与李邦一有异,则下去。

○上曰,兪汉、命教之外孙乎?承旨对曰,然矣。仍呼传曰,特除深矣。既已行公,况闻再昨下教,兪命此人之曾祖云,闻此下教若此,其涉骇然,禁。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

○上曰,昨闻尹之言,尹为承旨而行云矣,到今有何滋味乎?辛受采,当六角乎?承旨对曰,于五里程矣。上曰,动矣。黄晚行公乎?承旨对曰,然矣。为翰圈,黄锡范之名,予矣。尹东晚则尽见之几人乎?在学对曰,尹东晚、朴长燮、朴相甲、朴相来,朴相甲、朴相来则在矣。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