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七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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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昇呈辞。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颐之坐直。同副承旨李兴宗式暇。注书郑泽孚闵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璟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赵曮,右承旨李硕载启曰,昨日亲□□,□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颐之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宋锳,掌令金养心呈辞,成胤俭,持平丁范祖在外,李得华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洪良汉曰,今日崇政殿东月台,见今日领来济州贡人,昨日领来贡人,一体给粮。待令承旨只坐直,侍卫、摠府、骑曹堂上,侍卫时刻安徐,承旨以时服为之。

○沈颐之,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申禹相。李硕载启曰,新除授艺文馆检阅申禹相,时在京畿涟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曰,文臣当颁橘制述,即为待令。

○沈颐之启曰,试官赵昌逵,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昌逵。

○传曰,试官李寿凤代,吕善德为之。

○洪良汉,以户曹言启曰,岁末度□□遗在书入事,曾已命下矣。曹中各样物种岁末遗在,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善,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一日,京居幼学尹相翼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当该守门将尹守范,推考,何如?传曰,允。

○沈颐之,以汉城府言启曰,内库藏冰,依定夺别单书入,令紫门监依例捧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海南前县监许俨下教,特为安徐事,命下矣。许俨,令水使决棍后押去事,书吏昨已发送。勿为决棍押去,书吏还为上来事,分付该道道臣及帅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湖南放未放启本,其放者其□□特放者,即为一体以放事,命下矣。本府所管定配减等罪人放秩,罗州牧黑山岛金若行,长城府李东三,罗州牧智岛张志谦,灵岩郡韩鏶等,依传教即为放送事,为先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善,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曰,处义从容可尚,今者此呈,其势固然,内局体重故踏下,其代尹得养为承旨,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

○持平臣李得华疏曰,伏以,臣于台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近日饬教,屡勤于逡巡畿甸之臣,故不敢偃伏乡庐,离舍病父,来寓旅次,已有日矣。不意恩除,遽下此际,臣闻命怵惕,他不暇顾,冒没出肃,连登文陛。积违之馀,获觐耿光,荣幸已极,义分粗伸,而惟以亲侧之久旷,医药之失时,日夕忧惧,魂梦gg梦魂g频惊。即接家信,臣父积痼痰眩之症,越添于风寒之祟,昏呓不省,转侧须人,饮啖专废,气息绵缀,急脚来到,促令归见。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短章,疾声哀吁于仁覆孝理之下,径发乡路。伏乞圣慈,特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便归护,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辛卯十二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崇政殿东月台。殿座入侍时,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颐之,同副承旨李兴宗,记事官郑泽孚、闵鼎烈、吕万永、李普天,以次进伏讫。上以黑笠、红袍,乘舆出资政门,御于崇政东月台,六花霏霏。命济州贡人来待于庭下,下教曰,与初运人偕发乎?对曰,同为离发。上曰,如针之有线,何为而晩到?对曰,以风势之故也。上曰,厥汉所对甚了了也,来者几人?对曰,卄三人也。上曰,汝之所任何也?对曰,武学也。上曰,汝欲为付料于军门而在京乎,抑欲下往乎?对曰,有父母妻子,何欲在京?然而上教如此,小人焉敢下去?上命付教练官之任,给粮下送,其馀各赐米一斗。命内局入侍,柑制儒生亦为入侍。上命沈翔云进前。上曰,予见汝幼时,命读所制。上曰,何当唱榜?致仁曰,虽非式年,有增广则可以付矣。上曰,汝兄弟曾入阙,拜于慈圣矣。翔云曰,然矣。以御笔出给,见尔高中忆昔倍心八字,命硕载书传教曰,今见沈翔云、高中,追忆昔年,予心万倍,制下祭文,青平尉家,遣内侍致祭。上曰,汝弟所为甚磁杞矣。斫指血书,以送金领府事云者,思之不觉酸鼻矣。致仁曰,翔云以表客见称,屡经守令,亦以善治得名。上曰,年几何?致仁曰,四十云矣。上曰,都尉谁之子?致仁曰,沈之源之子也。翔云退出。传曰,文臣制述试官,领相、吏判、鱼锡定、任希教、徐有邻、李寿凤、赵昌逵,试所承旨,右副入侍。传曰,今问贡人,相臣既奏,许俨下教,特为安徐,若此铨官何论?其下教,亦为安徐。上入于大内,诸臣退出。

○辛卯十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文臣制述入侍时,试官领议政金致仁,吏曹判书赵曮,兵曹参判鱼锡定,兵曹参议任希教,副司直徐有邻,兵曹参知吕善德,副司直赵昌逵,右副承旨沈颐之,记事官闵鼎烈、吕万永、李普天,以次进伏讫。上曰,制述人举案几何?颐之曰,五十一人,悬题,拟本朝宰臣请饬励浮嚣操竞务尽恪勤奉职笺也。命颁橘。药房进汤剂,上进御。颐之读奏汉城府别单,五部都元户三万八千四百九十七户,人口男女并十九万六千二百十九口,男九万七千六百五十三口,女九万八千五百六十六口。传曰,日寒如此,呈券人留门,使即出去,试券捧置此处,明当科次。诸试官使之留宿,收券合为三十一张,吕万永、李普天,先为出去,沈颐之及贱臣,收券后退出,时四更四点也。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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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洪良汉式暇。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颐之坐直。同副承旨李兴宗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璟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赵曮,副提调臣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冬至虽喜,于予益苶,祗迎时入侍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善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宋锳。掌令金养心呈辞,成胤俭,持平丁范祖在外,李得华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今日当为祗迎,依例举行,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李硕载启曰,今日香祗迎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洪良汉,以式暇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硕载曰,祗迎停,待下教科次入侍。

○又传于曰,科次入侍,内局同为入侍。

○徐命善,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将李邦鹏,素抱痰癖之症,当寒添剧,差复无期,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闵鼎烈病代,以曺命业为假注书。

○徐命善,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天安幼学李衎疏曰,伏以,惟我殿下聪明睿智,能尽其性,仁孝出天,英断无比,临御五纪,诫谨不睹,恐惧不闻,存养之工夫,已著于《自省戒康》之篇。圣算八耋,不倦于勤,不疚于内,对越之诚心,恒切于敬天孝先之地。寿域春台,一仁字流行,孜孜百行之源,亲亲九经之义,莫不逮及,猗欤休哉。今我国朝始祖司空公,建庙禋荐之礼,未遑于列圣朝,而顺成于千百载之后。我殿下追远报本之德,臣民大同欣忭之庆,𨓏牒所无也。仍伏念,今我始祖司空公以下,穆祖大王以上十六世先公,正如周之后稷以下,太王以上十二世先公也。岂无文献之明征也?《中庸》曰,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斯礼也,达乎诸侯、大夫及士庶人。盖周之先公,曰后稷,曰不窋,曰鞠陶,曰公刘,曰庆节,曰皇仆,曰参弗,曰毁隃,曰公非,曰高闼,曰亚园,曰公叔祖类也。此十二世,为周太王以上先公者明矣,而上祀以天子之礼亦著矣。以《周礼》考之,惟我始祖以下十六世先公,次第享祀,正合斯礼,而今我殿下继述报先之德意,远及于始祖,而未及于先公,宁不为大庆中一欠典哉?夫以诸侯大夫及士庶人通行之达礼,独不行于我国家先公,则昭明薰蒿之神灵,追慕缺郁之人情,当如何哉?且以继继承承之世德言之,我国家宝箓灵长,瓜瓞绵延,自先种毓之德,长发之祥,始于始祖,中于先公,成于四王。其积累之德,肇起之迹,与后稷、公刘、太王无异也。我殿下推列圣报本之德,既立始祖庙,则又推厥德,次祀先公,则我殿下善继善述之达孝,不在于武王、周公之下也。臣愚以为,袭周家上祀之礼,我先公十六世,以左昭右穆之礼,配享于肇庆庙始祖主壁奉安之左右,则不但人情天理,无间于祀先,抑亦我殿下报先光前之德,至矣尽矣。在希左右陟降之先灵,永垂千俟无疆之休矣。臣忝系gg系g璿泒,敢将刍荛之赘说,冒昧仰陈。答曰,省疏具悉。今番建庙后,意谓必有此请,汝以璿泒,其敢陈章。其诚可嘉,而噫,于殷祗奉契,于周虽若此云,注疏,于周文无征,设有是事,予则曰,此殷、周礼也。非海东遵例者,况始祖考、祖妃gg祖妣g建庙享祀,即既得中,过则僭,岂为先代之意乎?予意必有此请,故曾谕,今有尔焉,可见义理之不泯,果然今番建庙时,予何遗焉?虽有明白可据者,帝王报本,自有详略,于今其何轻议?其诚可嘉,其重若此,尔须体此,虽有问者,以此详谕,俾无纷纭渎屑之弊焉。

○辛卯十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赵曮,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郑泽孚、吕万永、李普天,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日气极寒,圣体,何如?上曰,闷矣。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朝伏承祗迎之下教,下情伏不胜闷迫矣,旋承停止之教,不胜万幸矣。上曰,寒极故停止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曰,其止之。上曰,药房先退。得养、泽孚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沈颐之,记事官闵鼎烈、吕万永、李普天,以次进伏讫。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上进御。传曰,居首司录曺命业半熟马一匹赐给,陈疏儒生入侍事,下教。传曰,初吉动驾时,其当岁首,挟辇军六十名,以兴化门入直军,挟辇军二十名,以元内入直军,前后厢军一百名,以禁、御两营外营入直军分半。训将都领,新营入直标下随驾,其馀军扈卫厅,局将厅留营留陈gg阵g,皆安徐。传曰,噫,禴祀蒸尝,于予杳然,而于今气益苶,初意岁初,欲为只展谒展拜。内局入侍时,忽然乃觉,奉肇庆后,其宜即谒庙殿,而尚今未遑,岂曰子道?岁初当先为展谒后,诣昌德展礼,次行展拜。凡诸等节,当下教,时刻三严,卯正三刻单严,世孙一体展礼,令仪曹知悉。药房持汤剂入侍,贱臣退出。

○辛卯十二月初二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赵曮,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郑泽孚、吕万永、李普天,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午间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进汤剂,上进御,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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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颐之坐直。同副承旨李兴宗。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曺命业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赵曮,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期日既定,其何预料?此心万亿,气何暇谕?次对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兴宗曰,次对进定于今日。

○徐命善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命善曰,庆尚监司,次对同为入侍。

○徐命善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传于徐命善曰,陈疏儒生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明日祗迎凡诸等节,仪注安徐,入直侍卫,一皆依前。

○沈颐之启曰,事变假注书金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东昇为行副司直。

○李硕载,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崇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尹东昇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徐命善,以禁卫营、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沈颐之,以刑曹言启曰,因吏曹粘目,李岳决杖九十事,判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李岳已为下乡云,令本道道臣依传教决杖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幼学李熙章、李熙忠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庆新光国,礼成建庙,缛仪既举,盛典无憾。举国含生之类,孰不钦仰我殿下追远报本之诚,而虮虱微臣,忝在璿泒,所以欢欣感泣之忱,曷有其已?仍窃伏念,我国家自司空公以下,至于将军公,凡十七代之间,其积德累仁,肇基兴王之功,实与周后稷、公刘,媲隆并美,而只缘年代既远,以至列世衣履之藏,并阙封植之仪,而其凭信而可考者,惟有全州之干止山,三陟之芦池洞,而芦池,即我将军公兆域也。恭惟我将军公,以穆祖大王之皇考,自全州而移寓三陟。其后穆祖大王,自三陟而转入德源之地,则今之所谓墓在三陟云者,可知其征信而无疑也。是以四百年来朝家申饬之令,故老相传之说,咸以为国家先墓之所在,而尚未举封植扫洒之典。丘陵无征,任他草木之荒凉,香火未荐,只增行路之咨嗟,则此实圣代之阙典,臣民之痛泣者也。噫,委巷士夫之家,于其先祖之墓,虽世级玄远,而必行岁祭之礼,苟或失其墓而传疑,则辄于墓门之外,亦必设坛而行祭。况我将军公,实基我国家亿万载无疆之业,而墓所之征信如此,今古之传说如此,而只以茔域之未得封植,亦阙芬苾之荐。揆以天理,参以人情,得无未安之甚者乎?今者全州建庙之礼,寔出于我圣上追远之孝,而举列朝未遑之典,则三陟祀享之礼,亦次第事耳。噫,惟我司空公,实为我国家厥初生民之祖,则是乃周家之后稷也。亦粤我将军公,实诞我穆祖大王,则是亦周家之公刘也。其所以尊亲之礼,崇报之仪,宜无差殊之分,而礼官不以闻,盛典尚未举,此岂非典礼之有所未尽者乎?玆敢不揆僭猥之罪,千里裹足,沥血仰吁于黈纩之下。伏乞亟命礼官,速举缛仪,使全州、三陟,一体并祀,益光我圣上奉先之孝,国家幸甚,臣民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一自前月朔朝,身虽在此,心在完山,岂云时日之稍久?夙宵憧憧。尔等之章适到,一倍予心,特召便殿,意盖深矣。呜呼,今番此礼后,闻尔章。呜呼此处,曾已仰闻者,予怀万倍,今者此请,非前日之比。呜呼,今年一扫地而祭,何敢其逾,而顷年奉鹤柱所请,即芦洞。今尔见处,即黄池,而皆昔年,曰此,曰彼处,心虽万倍,势难轻行,而既经庆科,且有柑制,而心不在此?裹足封章,其诚可嘉。呜呼,若真的乎,一岂至于此,而李熙章特赐《书传》具谚解一件,李熙忠特赐《诗传》具谚解一件,尔等领受于政院,一壮一少,懋修其业。

○辛卯十二月初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赵曮,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郑泽孚、吕万永、李普天,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李以材、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难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甚厌矣。日寒则腰痛挟痰,而又有耳痛之渐,闷矣。致仁曰,中宫殿问安亦一样乎?上曰,一样云矣,日寒若此,藏冰则无难矣。致仁曰,然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曰,只两厅首医为之也。泰舆、允协,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上曰,提调更煎以来。曮、得养、泽孚先退。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曮持汤剂入侍,致仁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药房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今辛卯十二月初三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庆尚监司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行司直蔡济恭,行工曹判书金时默,行副司直韩光会、洪名汉、具善复、李章吾,吏曹参判郑存谦,掌令金养心,副校理李𡊠,左副承旨徐命善,假注书曺命业,事变假注书金璟,记事官吕万永、李普天,庆尚监司李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向来有圣候差胜之教矣,今日,何如?上曰,胸膈有痰,而又有耳痛之渐矣。翼謩曰,冬节渐深,日气甚寒矣。上曰,藏冰则善为之矣。致仁曰,近岁冬暖,藏冰之节甚难矣,今年则日寒如此,必善藏冰矣。上曰,然矣。上曰,承旨谁也?致仁曰,徐命善也。上曰,该房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承旨读儒生上疏。命善进读,读至缛仪既成。上曰,其对精矣,此请其来久矣。致仁曰,粤自英庙朝,乃有此请矣。上曰,然乎?上曰,疏儒入侍。注书金璟,承命出去,率疏儒李熙章、熙忠二人入侍。上曰,汝等之名何也?疏儒对曰,李熙章、李熙忠也。上曰,尔等为近族乎?熙忠曰,十二寸兄弟也。上曰,尔等中,年少者读上疏。熙忠读疏。上曰,芦池洞界,在何处?熙章曰,牧丹峯之下矣。洪名汉曰,此则儒生之言误矣。臣亦见之,牧丹峯之于芦池之间,远过百馀里矣。熙章曰,深山之中,则虽一洞之内,相距远矣,而必不至于百里矣。上曰,尔等无乃误见乎?闻此予心动矣。今夜梦烦,乃闻此事矣。致仁曰,几百年之事,岂可以轻议乎?上曰,设坛可乎?儒生曰,若设坛则可设于山下洞口矣。上曰,尔等应见其处矣,其山形有青龙、白虎乎?熙章曰,山势抱阖,水不能注,穴穿山腰,大于南大门矣。上问洪名汉曰,彼言果然乎?名汉曰,此言非矣。牧丹峯不在于芦池洞,此儒必见黄池,而错认芦池洞矣。上命书儒疏批答。上命岭伯入侍。上曰,岭伯乃好八字矣。父母之年,六十已过,将至七十,此是万古所贵之事也。致仁、翼謩俱曰,然矣。上曰,君亲一也,卿将两亲下往,如见予也。二周年易过矣。因授弓箭宣谕,药房先为退出。上曰,才已申饬,过朔勘律,则焉敢若此?况李世泽既承批,不下去违牌,此何分义?宋锳违牌,其亦无端,初则下教,不可只此而止,适中其意,并先递差,下金吾推考,月半后勘律。出传教判义禁金时默曰,全罗道放未放中,罗州定配罪人前唐津县监李命瑀,以顺天败船地方官不善护送之罪,特教定配,故置诸仍秩,而宜有疏释之道矣。上曰,特放。出举条时默曰,光阳定配罪人朴良新,以假都事禁乱官儒生阑入之罪,特教定配,故亦入仍秩,宜有疏释之道矣。上曰,放。出举条掌令金养心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巨济府充军罪人吴益祥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割上命,承旨,读义州府尹使行渡江状启后,以次退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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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颐之坐直。同副承旨李兴宗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曺命业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赵曮,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于睡差胜,祗迎时入侍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颐之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未差,掌令金养心呈辞,成胤俭在外,持平丁范祖在外,李得华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养启曰,编次人蔡济恭,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硕载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沈颐之曰,在院承旨入侍。

○徐命善,以御营厅,一二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今十二月初四日辰时,上诣延和门。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养,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沈颐之,同副承旨李兴宗,记事官郑泽孚,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吕万永、李普天,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绛纱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仍诣板位祗迎后,至建明门乘舆后,致仁曰,日气连为极寒,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之节亦一样乎?上曰,然矣。进汤剂,上进御,上诣忆昔窝。命徐命善,知入显庙礼陟于何殿。上乘舆时,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曰,日气极寒矣。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崇陵,奉审以来事传教。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曰,三陟事,非但洪名汉知之,蔡济恭以私行往还,故尤详知矣。上曰,今日当御制,故欲召编次人,果好矣。上命书传教曰,编次人午后待令。上命书传教曰,当连为香祗迎礼房依前知悉。上入通阳门后,诸臣以次退出。

○今十二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编次人、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编次人蔡济恭,校理李𡊠,同副承旨李兴宗,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吕万永,李普天进伏讫。上命蔡济恭进前,上曰,黄池,卿何以见之,以曝晒行,见之耶?济恭对曰,非曝晒行,乃私行矣。上曰,详见芦洞耶?济恭曰,不得入其中详见,而过去时见之,则树木虽非参天,亦茂密矣。黄池则在太白山下,而池围非甚广大,自古谓之深无底,在山上无水口,故山腰出石窦如南大门,自其穴流出,为洛东江上流矣。昨日闻儒生所奏,似不能详知矣。上曰,《种德新编》,故相金堉之所著乎?济恭曰,然矣。上命注书,奉审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奉审承旨(上曰))入侍。上问奉审事,上命承旨书御制毕。上命注书,坐直承旨、儒臣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承旨、儒臣入侍,上命编次人读御制。上命书传教曰,玉堂上下番入侍事下教。上又命书传教曰,校理李𡊠,御制监印事下教。以次退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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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式暇。左承旨李硕载。右承旨徐命善坐直。左副承旨沈颐之坐直。右副承旨李兴宗。同副承旨徐有邻。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曺命业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赵曮,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慕一倍,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兴宗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未差,掌令金养心呈辞,成胤俭在外,持平丁范祖在外,李得华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命善曰,惠堂金时默,内局同为入侍,明日、再明日祗迎停,承旨摄传。

○传于徐命善曰,内局入侍,编次人及儒臣如入来,同为入侍。

○传于徐命善曰,昨日入侍儒臣,内局同为入侍。

○传于李兴宗曰,编次人留在。

○传于李兴宗曰,壬辰二月日记及北汉动驾时日记,入侍时持入。

○徐命善启曰,惠厅堂上金时默,依下教来待矣。

○沈颐之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徐命善,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日辅为掌乐主簿。

○以朴圣铉为事变假注书。

○沈颐之启曰,事变假注书朴圣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沈颐之启曰,校理李𡊠,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徐命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温陵忌辰祭大祝,徽宁殿致祭大祝,俱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兴宗,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三日,安城居赵思齐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当该守门将金斗昇,推考,何如?传曰,允。

○沈颐之,以禁卫营、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bb无b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欲知张数,校正者从当塡bb差b矣,俄者入侍时,持入件上下处,依例为之,以待入侍,校正官及奉教书,亦依例为之。

○今十二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编次人、惠堂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赵曮,副提调尹得养,编次人蔡济恭,惠堂金时默,坐直承旨沈颐之,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吕万永、李普天,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李以材,以次进伏讫。上曰,内局进前。致仁曰,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曰,坐直承旨入侍事下教。上曰,承旨谁也?致仁曰,沈颐之也。致仁奉御制,承命间有撰削gg增削g后,上命承旨复读一次。上曰,追忆丁丑,予心一倍矣。兄弟既洽,和乐且湛,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当于丁丑,可知予心矣。仍命书徽宁殿致祭祭文。上曰,徐日辅于贞圣,为孙行乎?致仁曰,为曾孙行矣,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曰,当此都政之月,久察提调之任,诚难矣。上曰,然矣,今月则见人可也。尹得养曰,承旨今当有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当都政月,提调兼带,内局许递,其代行司直蔡济恭除授。出传教上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徐有邻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今辛卯十二月初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编次人、儒臣同为入侍时,编次人蔡济恭,儒臣李𡊠,左副承旨沈颐之,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吕万永、李普天,以次进伏讫。上命编次人、儒臣删削御制后,编次人,儒臣先退。上曰,设汉北门后,为都城咽喉矣。沈颐之对曰,都城诚固矣。上曰,呜呼,今年此月,何月?予与贞圣,在缉熙堂日也。明年二月,何月?与贞圣,就私邸时也,此怀何抑?予则在今,贞圣古人,况再明日则贞圣诞日也,追忆昔年盛时,何抑二字,亦歇后语也。且奠酌已久,其虽欲为,与在昌德时有异,为此而诣敦化门,此忱何抑?且来年、岁初拜礼,亦有先后,亦莫能为,何以写怀?欲命冲子,亦有心有不忍者,然其何伈伈逾日?亲制祭文,命永城尉替酌。呜呼,岂可止于此?宜乎慰灵,徐有祜既有职名,而其子日辅,令该曹即为口传复职调用。出传教诸臣以bb次b退出。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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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式暇。左承旨李硕载。右承旨徐命善坐直。左副承旨沈颐之坐直。右副承旨李兴宗。同副承旨徐有邻。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曺命业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剧,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而夜长是闷矣。内殿气候一样,惠嫔、世孙、嫔宫亦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房驰往奉审,归路奉审徽宁殿。

○又下教曰,欲知张数,言于李𡊠使书写,并书校正官,持而入侍。

○沈颐之启曰,校理李𡊠持御制册子,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沈颐之曰,内局入侍,玉堂李𡊠同为入侍。

○传于沈颐之曰,温陵奉审承旨入侍。

○备忘记,传于徐命善曰,此等文字时,大提学、文任,同为校检,可也,徐命膺、赵曮,其令入来同见,同为书录。

○徐命善,以吏批言启曰,肇庆庙大祝沃沟县监金履素,加资事命下矣。时未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吏批,判书赵曮进,参判郑存谦式暇,参议洪乐纯牌不进,左副承旨沈颐之进,以李应协为大司宪,李命植为大司谏,李行源为执义,李镇衡为弼善,李春辅为司书,金基大为兼弼善,李得臣为兼司书,徐命膺为知敦宁,金汉耆为同敦宁,尹东昇为右尹,金锺秀为刑曹参议,洪乐命为工曹参议,李恒祚为奉常正,李亨元为军资正,池应龙为相礼,李秉鼎为宗簿正,金载天为司成,宋焕亿为说书,韩光近为兵曹正郞,金致九为吏曹佐郞,金思穆为户曹佐郞,李衡弼、赵锡龙为兵曹佐郞,白师敏为校书校理,朴相玉为义禁府都事,申晦为司仆提调,徐命膺为校书提调,徐命膺为典医监提调,赵明鼎为观象监提调,韩光会为典牲提调,黄景源为内赡提调,尹东暹为缮工提调,安允行为冰库提调,李徽之为社稷提调,郑存谦为掌乐提调,李景祜为掌苑提调,云峯君杺、安原君烠为司饔副提调,李复圭为金浦郡守,尹东暹为军器提调,郑奎焕为庆基殿参奉,赵廷谔为礼宾参奉。

○兵批,判书尹东暹进,参判鱼锡定进,参议任希教替直,参知吕善德进,左副承旨沈颐之进,以闵百兴为同知,李蓍建为佥知,西清君煋为都摠管,具㢞为副摠管,李轼为羽林将,权䎐为忠壮将,具世温、李弘逵为五卫将,佥知单李承元、金守谦,北汉管城将单李汉膺,以李吉儒、林鹏汉、李廷寿、李斗焕、金范鲁、朴宗益、许俨、元启英为副护军,以洪重孝、南泰著、闵弘烈、洪乐命、李寿凤、洪良汉、宋载经、李命植、沈履之、朴道源、柳成模、林鼎远、蔡纬夏、申尚权、朴取源、李思祚、李复徽为副司直,李泽征、金颐柱为副司果,朴圣铉为副司正,赵衡重为顺天监牧官,朴起源为水原监牧官,徐惇修为罗州监牧官。

○沈颐之,以训炼都监、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初六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郑泽孚、吕万永、李普天,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李以材、金孝俭,校理李𡊠,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曰,其止之。𡊠进前,上曰,编册则几丈乎?𡊠曰,十一丈也。济恭读奏树德全编讫,上曰,校正官出去,列书诸臣以来,𡊠先退。上曰,李𡊠为人纯熟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年几何?致仁曰,三十五矣。上曰,岁月易矣,荏苒之间,果已近四十矣。上曰,写字官金国杓尚在乎?致仁曰,作故矣。上曰,然乎?上曰,今番欲召写字官金国杓而未果,故今筵中问焉,已作故云,渠虽一写字官,莫重国役,效诚者多,闻甚可矜,其子其若肄习,待阕服调用。出传教上曰,朴弼淳功则大矣,大旨则殊常,而今则其功遍于中国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灵城君子朴久荣,有子乎?致仁曰,有之矣。上曰,因下教知焉,噫,灵城君子朴久荣,已作故云,闻甚恻然,况带厉勋臣子乎?且灵城暮年,尚今惟焉,其孙令该曹即为悬注调用。出传教上曰,奉审后今日复命,未可料,而今闻乃觉,即西郊,同副承旨即诣徽宁殿奉审,祭物亦为奉审,祭官进排官,摘奸以来。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持汤剂入侍,致仁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药房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今辛卯十二月初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奉审承旨追后入侍时,左副承旨沈颐之,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吕万永、李普天,以次进伏讫。儒臣持《东国通鉴》入侍事下教。上命注书两儒臣,持《东国通鉴》初卷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两儒臣入侍。上命入侍诸臣一次轮读。奉审承旨入侍事下教,上命注书,徽宁殿奉审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奉审承旨入侍,上问奉审事后,坐直承旨先退。记事官吕万永曰,史库奉安御制柜子,例以全漆为之矣,近以朱漆改定,事甚未安,依前以全漆为之之意,敢达矣。上曰,奏者谁也?承旨对曰,吕万永矣。上曰,经费似判异矣。万永对曰,价不过加入二两矣。上曰,明日入侍时,问于大臣,当下教矣。上命注书,温陵奉审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奉审承旨入侍,上问奉审事。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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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硕载。右承旨徐命善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沈颐之。右副承旨李兴宗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邻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曺命业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冠上有背,白气出自左珥,逶迤晕上,良久乃灭。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夫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下教时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房传香后,驰诣奉审以来。

○又下教曰,徐命膺、赵曮入来,御制示之后,校正官并为塡书持入。

○沈颐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有邻曰,徐命膺入来后,示御制,仍令谢恩后入侍,尽为入来与否,知入。

○李硕载启曰,检阅申禹相,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邻曰,内局入侍,并入侍。

○徐命善启曰,假注书曺命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邻曰,儒臣持《种德新编》入侍。

○沈颐之,以御营厅、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初七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提学、艺文提学、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郑泽孚、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李以材、金孝俭,大提学徐命膺,艺文提学赵曮,校理李𡊠,以次进伏讫。致仁曰,雪后极寒,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脉候之差胜,诚怪矣。致仁曰,近日则连进汤剂故然矣。命膺、曮、𡊠以次进前,命膺曰,今此御制,《树德全编》皆好,而其中何敢曰,以字,臣意则似不紧,改以何敢曰,芜文,何如?上曰,好矣。曮曰,臣意则观此肇庆庙可知也之句下,改以故相以垂后之意好矣。上曰,好矣,改之也。上曰,顷日翰林奏之,五处史库藏置匮,以朱土漆之云,信否。济恭曰,莫重史库匮,何以朱土漆之乎?以倭朱红漆之矣。𡊠曰,今日所下御制颂,以平行刊印乎?上曰,依。上曰,昨日既下灵城君孙调用之下教,举行乎?曮曰,姑无阙,当待都政矣。济恭、命膺、曮、𡊠先退,上曰,李𡊠为人无屯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故相之子耶?致仁曰,故相之孙也。得养读奏冰库单子,吏曹参议洪乐纯牌不进罢职传旨。上曰,只推。上曰,三处漏水日影官员,安徐,只下人领去事,分付。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持汤剂入侍,致仁再进汤剂,上进御,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今辛卯十二月初七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副校理赵英镇,副修撰李昌任,同副承旨徐有邻,假注书曺命业,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进伏讫。上曰,《种德新编》为几张乎?赵英镇对曰,为八十五张矣。上命儒臣读之。上曰,读者谁也?徐有邻对曰,赵英镇矣。上曰,序文为几张乎?英镇对曰,十张矣。上命入侍诸臣一次轮读。上曰,设申闻鼓后,韩柱岳,先鸣申闻鼓而申冤。东夏子岱,见此为万万骇举故严处,近者有二申闻者,而一人在于无故之日而不闻,一人虽非登彻之时,亦申闻多日,故今日令取读尹浣子相翼,则顷者既下教,敢作初通文者称冤,若是放恣登闻,设有是事,初何勤而末何忽乎?受嘱自绽,渠虽讼冤,以何心为浣子不美,全编誊书,呈于法曹乎?前后异言者,心虽不精,此则予有耳目,今何谕焉?无伦理其肆然,不可不严饬。今日内尹相翼,放逐江郊,勿令污秽都下,初既悖,令子肆然,事当严处,而既配何谕,赵思齐,无异顷者东夏子,此不过国纲解弛,民不畏法之致,过国忌后,令该曹决杖一百,配于关东,其供辞,其令一并勿施。出传教上曰,今因述编,取读《种德新编》,开卷有御制序文,闻其年即戊寅也。噫,因予衰耄,今夏前事,未能记有,况来岁为十五年者乎?虽读犹疑,果予亲制,岂意将十五年,有此著述乎?诚是千千万万料表,虽然故相多引古事,予则其文既谕,而岂特此也,虽欲类聚,以予搜闻搜见,其何广聚,且虽聚,亦不过复引此而已。于今日,乃觉初意之不谬,然于今日,命读此编,而亦岂偶然乎哉?且昔年与宋左相,相质问多,此谓于学,为己为人也。见此书,至诚兴感,此为人也,见是书,只美其事而欲效,此为己也。噫,为人为己,若日之昼夜,色之黑白,岂特此也,理欲公私,自此而判,噫慕其心而自勉,此诚也公也,慕其功而强为,此私也利也。虽然《中庸》既云生知,学知,困知,初虽慕其功,真积力久,以至于慕其心,则岂不愈于束手任他者乎?因此于一段,有兴慨者,何则,噫,过婚过葬,嗣服后勤饬者,而今于宋相、赵抃事,偶合予意,彼则为一相,居家居官犹然,况为其君临亿兆者乎?噫,其将数十日,三阳回泰,且明年岁朝报春,过葬者不可逾今年,未婚者,亦不可逾来春,况掩骼,已文王之政也。申饬京外,未能掩骼者,着意顾助,俾勿过岁。过婚者曾已谕,咸恒之理,《羲经》既载,月正元日,报春之岁,其宜勉饬,贫富悬殊,古有荆钗布裙,何拘资妆?其令京外,申申晓谕,必于开春,助其资而成婚,亦宜报其数于予,若有此饬,予宜先也,清谨县主吉礼,令该曹开春后择日,以示予躬先导率之意。出传教上曰,其虽骇然,岁将暮矣。饬已行,何待其望,李世泽、宋锳特放。今日茶时请牌,未下教者意在,才饬二台,焉敢若此?予何漫酬应,开门后不为谢恩者,待朝不为茶时者,特施刊版之典,在外人,勿论。出传教以次退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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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硕载。右承旨徐命善。左副承旨沈颐之。右副承旨李兴宗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邻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崔致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有左珥。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虽睡岂云睡,虽食岂云食?闷夜长亦二件,欲睡而目何睫,虽食而知何味,建功自建功,扁鹊自扁鹊,气何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邻曰,耆社首堂、内局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礼房承旨、耆社堂上同为入侍。

○备忘记,闻下吏嘱两钱之名,敢奏前席,其涉骇然,当该翰林,施以不叙之典,柜色岂可异同?依前令度支,知长广造印。

○备忘记,世岂有两通文,子岂忍誊其文,慨世俗虑教衰,关系风教,可见世道,尹浣子供辞,令耳目咸知。

○备忘记,气衰岁暮,深忆忠勋,灵城孙,何待都政?令该曹口传拟入。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南泰齐,副护军南正五,副司直元仁孙、边致明、申𬀩、李廷喆、安𠍱、李宜喆、郑基安、高梦圣、金相翊、李河述、沈益圣、赵台祥。

○吏曹口传政事,缮工主簿具允斌,耆老所守直官二单,宋东胤、金履权。

○假注书曺命业改差代,以崔致白为假注书。

○李硕载启曰,假注书崔致白,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邻曰,今日叙用者,一并付军职。

○又传于曰,初见本,欲览之,若印出,入之。

○吏曹口传政事,宗簿直长宋翼汉,司饔奉事姜宜㷜,万宁殿参奉朴信圭。

○李硕载,以汉城府言启曰,依传教,尹相翼放逐江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颐之,以训炼都监、左边捕盗厅、右边捕盗厅、一所巡厅、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敦宁府事李益炡箚曰,伏以,帝王之盛,莫过于唐尧,而史称其德,亲九族为先,伊、傅之训王,首言立爱惟亲,《周礼太宰》之职,亲亲居于八统之首,考之《戴礼》,其说尤备,有曰,立爱自亲始。又曰,人道亲亲也,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庙严,宗庙严故重社稷,孟子曰,亲亲仁也,达之天下。又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诚以本末厚薄,先后有序,所以维持人道,纪纲治本者也。三代以后,惟汉之治,大纲略举,惩秦孤立,大封同姓,而其苗裔支别,则特置宗正官,以纠合之,使刘向辈,任其职,其后若唐若宋,无不别置官职以处之,其敦伦庇本,以为巩固基业之图者,不容不如是也。惟我国家,继罗丽之后,亦惩丽氏宗姓之寡弱,敦叙彛伦,厚恤宗族,别立官府,以处宗姓,其规摸设施,卓越百王,而今我殿下,以千乘之尊,躬曾、闵之行,所以敦伦厚亲之道,实法祖宗,虽在疏远之宗,莫不均视而广庇之。凡在宗姓,举皆铭镂心骨,感戴圣明,而曾在乙丑年,先臣以明陵献官,承命入侍于斋殿也。殿下亲制常训,以献官回见之日,呼写一通之意,弁于卷首,其中敦亲一条,念及宗英之零替,辞旨恻怛,至引公艺之九世同居,陈褒之十世同爨。又以关雎、麟趾,为周官法度之本,臣祗今庄诵,钦仰圣上眷顾宗亲之至意也。噫,自我圣祖之开创,至于今凡为继别之宗者,合为九十馀家,而方带宗职及若干(及若干))立朝者外,率皆沦没,无异编氓,间多军籍之侵困,未免乡里之嗤侮,是所谓救死而恐不赡,其何能立庙而享祖先哉?此虽由于后孙之不肖,自取其凌夷,然实缘朝家之初,无定制,因循抛置,莫可收拾而然也。呜呼,《诗》不云乎?文王孙子,本支百世,盖言文王之宗子,百世为天子,文王之支子,百世为诸侯也。今我列圣相承,宝祚方隆,而祖宗之支庶,遽至零替,况今世代寝远,属籍渐疏,宗亲班行,殆不成样,此岂非大可寒心也哉?惟我圣明,承积庆之緖,抚重熙之运,废坠之典,无不修举,而独其所以处宗姓者,未见有敦叙之实,圣代阙典,岂有过于是者乎?臣以宗戚之裔,窃尝忧叹于中,妄有所一二讲究于平昔者,冀欲一陈宸严,而烦猥嗫嚅。汔gg讫g至于今矣,迺者我殿下孝笃追远,礼隆报本,肇庆庙建奉之仪,特举于旷百年未遑之馀,其为有光于宗祊,垂耀于后来者,莫大于是。臣幸须臾无死,躬睹盛仪,区区钦颂之忱,自倍他人,思所以仰赞圣化者,尤不能自已,谨此援据古训,参酌时宜,录其可行者六条,别成册子,随箚以进,倘蒙圣明俯垂财察,则其在敦伦厚亲之道,未必无少补,而凡为宗姓者,亦岂不感激淬砺,仰承圣朝亲亲之德意也哉?臣不胜惓惓祈祝之至。取进止。附进六条目,一曰,立宗法,臣谨按,诸侯之众子为别子,别子死后立为大宗,其嫡子继之,直下相传,百世不迁,自继祢,以至继祖父之宗者,亲尽庙毁,则不复相宗,而惟继别之宗,为百世之宗统。率其宗族,而宗子死则皆服齐衰三月,朱子所谓宗法,须宗室及世族家先行之,方使以下士大夫行之者,正以是也。我朝大君,王子,皆为百世不迁之宗,其法实仿三代,而第其礼久不讲,往往亲未绝而视若路人,冠婚gg冠昏g而不相助,丧祭而不相救,且或甚至于宗子绝世,而诸孙莫之知。臣意以为,继别之宗,特加搜访,使之立其庙宇,令宗子主之,四时之祭,诸孙之虽在远者,岁必一来参祀,远兄弟,宗子服制,亦令申严,使支庶咸知归属,各有统领之地。臣伏见国制,勋臣之胄,设忠义卫厅以处之,而惟宗臣之胄,无所统属。臣意以为,别设宗亲卫厅,令宗簿寺主之,使宗室嫡长,一依勋府忠义例,轮回入直,使之守护璿阁明习谱法,似为便当。二曰,明谱系,臣谨按,三代之时,所谓姓者,统祖考之所自出,所谓族者,知子孙之所自分,姓族立而谱传作焉。按谱寻传,人各知其所本,故尊其祖,尊其祖,故收其族,而惟我国家,自受命以来,别立宗簿寺,以掌其事,三年而一修正,藏之国内名山,其法非不美矣,而第挽近以来,渐至废弛,每式年《璿源录》单子,惟残裔微品之苟免征役者为之,而京外仕宦之家,多阙不为。且不无奸人之图免军役而冒录者,其疏漏猥杂,实为寒心,世之华阀宦族,莫不致谨谱牒,而惟天潢之派,世谱疏略,此岂理也哉?臣意以为,自始祖肇庆庙,以至四王支派之可谱者,别加搜访厘正,以为国朝原谱,藏诸宗簿寺,自太祖以下外派,则不必尽录,而宗支则一一开录,三年而一修正,申饬京外,勿论有官无官,皆纳《璿源录》单子,罔或遗漏。凡为《璿源录》单子者,必著宗子及门长之保然后,始令许受,则人各亲其亲,知所本,而亦可以杜冒录伪滥之弊。且修谱之法,各使其宗子主其事,先令各立其谱,而三年一修正,纳于宗簿寺,则可见重统属之意,而亦可除宗簿寺收谱之烦矣。至于《璿源谱略》,往在先朝己亥年间,宗臣朗原君偘,禀旨刊行,其凡例则中庙朝以下,宗支限四代,外孙限一代,宣庙朝以下宗支限十代,外孙限七代,此可见始略而终详,远简而近备矣。伏见新刊《谱略》,则太祖朝以下姓孙,限四代载录,宣庙朝以下姓孙,限五代载录,馀皆删没而减改矣。远代之太略者,今虽颇详,近代之本备者,今反太略,始略终详,远简近备之义,果安在哉?臣窃以为,太祖以下,限四代载录,而宣庙以下内外孙代数,则亦依《谱略》旧本为之,更加厘正,恐似得宜矣。臣伏见宗亲府有典簿,宗簿寺有正,臣意以为,宗姓有官爵者,勿论文荫,随品差下,凡系宗姓之事,如明谱系,谨教诲等节目,皆得看检董饬,则甚有所益矣。三曰,谨教诲,臣谨按,三代之学,以教胄为重,盖以世族之胄,将有事上治民之责故也。惟我世宗朝,设宗学厅,掌宗英教诲之任,有导善,典训,司诲之官,特重其选矣。兵燹之后,亲以冗官而汰革之,因不复设,盛代阙典,莫过于此,虽其严立课程,训诲朝夕,犹患其不率教,今乃全无训教,其何有培养作成之望乎?王者之于凡民,尚欲其善导,况在百代之亲,不思所以振发者,其于亲亲之道,岂不大有所歉乎?臣意以为,更立宗学厅,每月朔,聚胄子讲学,而每于岁末,学官率其学徒,来会宗亲府,宗亲府宗簿寺及礼曹堂上,合坐设讲,考其勤慢,以行劝惩,连三次无故不参者,自宗簿寺,另加警责,或有时特命试讲,间以制述,如童蒙试才之例,随其优劣,特施赏罚,则行之数年,必有兴起作成之效矣。臣伏见宗英之裔,亦多有从事于弓马者,若无一体劝课之方,则其在均视之道,不无向隅之叹,试艺赏罚等节,一依宗学教诲例举行,俾无一人之无所业,则尤有光于圣朝培养成就之道矣。四曰,公选举,臣伏见名门华胄,如宗儒之后,勋戚之裔,多蒙收录之典,而惟大君、王子奉祀之孙,不得与焉。虽朝廷官爵,以功不以亲,然毕、原、丰、郇、邘、晋、应、韩之属,岂皆功宗勋阀,而虽以毛、聃之微,其序必在异姓之上,周家之重宗姓者,有如是矣。其所以敦本厚亲屏卫王家,绵历八百年者,厥有其由,此亦天理之所当然,王政之所不容己者也。我祖大君、王子之宗子,虽其世代寝远,在祖宗之世,皆以分田赐宅,尊爵厚禄,莫不为子孙长久之图。苟使世守其家,不坠其业,则其壮国势而藩王室,亦与姬周之盛,何以异哉?第其属绝之后,苟非若子若孙,著名功业,则不逾数代失业,而国家不复管摄,一任其泯没,多不知去处。以祖宗视之,均是子孙,而乃遽衰替者,岂不矜恻乎?此莫非由于后孙之不肖,自取其陵夷,然其使之至于此者,亦未必不由于国家之初,无豫教善导之实故也。位在君师,而为父母之宗子者,可不恻然伤痛,思所以振拔而扶持之乎。虽然其所以收录拣用者,非徒为藉先荫而荣其身,将有事上治民之责,则不可以不肖者,冒玷仕路,是以教诲之方,不可不讲,而选举之法,不可不立者也。臣意以为,每年岁末,胄子之能通经书者,宗亲府及宗簿寺,更加审慎其行谊才识,籍记其名,荐闻而录用,其他支庶之有卓行俊才者,及从事弓马,智略可用者,另加访问,随才调用,则凡为宗英之后者,亦必各自修饬,以需简拔,噫,存同其荣,没同其患者,公族之臣也。爱而教诲,公而奖拔,其在敦亲用贤之方,岂不两得而兼美哉?昔宋臣苏轼,奏荐宗室令畤,列其行谊,以请擢用,古名臣为国之诚,岂非后人之所当法者乎?臣窃念崇德报功,即国家之重典,况在宗英,以忠节功勋,著名者亦多,尤宜褒扬,以奉其祀,而后孙之多不振者,另加录用,俾不绝祀,尤所当先。五曰,讲会礼,臣谨按,古人有花树会法,吉凶嫁娶之节,相与为礼,使骨肉之恩,常相流通,故今世士大夫家,或多有立谱修稧,娶族讲礼者,而惟宗英之后,鲜有能行之者,支派既分,则视若路人,习以为常。凡为宗姓者,无不自处以薄,而世之言薄于亲党者,莫不以宗姓为口实,王者之政,莫先于亲亲,而观法之地,先自如此,则其何以善俗而厚风乎?呜呼,今我祖宗之孙子,其丽不亿,则举今世之盛族,固无与之为比者,而其形单势孤,反有不及于他姓,为世之所轻侮,此岂公族之独不仁爱而然乎?诚以法制之不素立,而情义之无所通而然也。程子曰,骨肉日疏者,只为不相见情不接尔,盖今者天汉之派,散落四方,不相识面,既不识面,则亲爱之心,何从而生乎?先正臣李彦迪,贺人宗会诗曰,贵贱悬殊元一脉,亲疏虽异摠联宗。臣于此,未尝不三复感叹也。臣意以为,宗法既立,谱系既修之后,飭令诸宗,每岁一会于宗子之家,来会人员,别单书报于宗亲府。且于每三年岁首,诸宗子各率其支党来会于宗亲府,宗亲府堂郞,亦皆来参,序昭穆别亲疏,讲礼义读誓戒,自朝家特命助需,设馔张乐,歌大雅行苇之章,以尽款洽之情,则人皆感戴圣恩,不待劝勉,亦必相率乐赴,争睹其盛举,亲爱孝悌之心,油然而生,尊卫奉护之诚,亦不能自已,其为邦国之光,无大于是矣。臣窃念大君,王子之宗子绝世,祠宇之不知在bb何b处者甚多。臣意以为,若其绝世者,则自宗亲府,择其支庶中可合者,立而为嗣,庙貌如或颓毁,而宗子荡失先业,不能修改者,使其支属,各出物役,而亦自宗亲府劝督克成之,皆能立庙于京中,以偏诸宗宗仰归化之地。六曰,严纠禁,臣谨按,《周礼大司徒》,以乡八刑,纠万民,盖导之而不从者,必有刑而齐之然后,可以一其习而趋于正耳,况此宗英之裔,既无预教之实,徒恃眷庇之恩,早不防闲,卒陷罪罟,则王者之法,不可以亲疏低仰,此所以教诲与纠禁,不可偏废者也。臣谨稽《国朝宝鉴》,世宗大王下教曰,古者宗正寺掌亲属,纠察愆违,自今宗亲过失,令宗簿寺纠理。臣窃念,我圣祖之意,以宗姓之豪横,与凡民有别,不宜直付法司,故创为此制,以亲治亲之道者,恩不失义,法意有在,而至若宗亲属尽之后,则不复关摄,任其横肆,及陷于罪然后,从而治之,是何异于不教而刑之也。臣意以为,自今以后,宗英之裔,亦令宗簿寺统管纠理,一门之内,或有非法之事,则各其宗长,告于宗簿寺,严加纠敕,而重者则宗簿寺移送法司,以其律勘断,俾无容私掩覆,则人各知畏,自爱而重犯,庶无放肆之患,而敦亲之义,可得以终始全安矣。臣窃念,宗英之裔,既令宗簿寺,专管纠禁,而若使法司,视若凡民。又复纠察,则将无以措手足,实非今宗簿寺统属纠检之本意。臣意以为,此后则宗英之裔,如或罪关法司,则必令移牒,进来于宗簿寺,自法司不得直为勘断事,著为定式,恐合事宜矣。且伏念,近日刊名谱牒之罚,恐非圣朝敦序风教之道,夫以宗戚之裔,不遵敕教,自陷罪科者,固知圣意之别示警责,而第此谱牒之载录,乃所以承继祖先,系属人纪也。非如朝廷仕版之刊录无常者,则流放窜殛,惟当以其罪罪之,亦何必有此处分乎?伏愿深留圣意焉。答曰,省箚具悉。诚眷眷老不衰,六条陈箚,予庸嘉尚,虽然,其意则皆是,而其行诚难,其中第四条。呜呼,勋戚奉祀孙,皆命录用,况圣孙乎?大君、王子奉祀孙,沈滞而可以知名者,令宗亲府访问以启,言虽是,广博者多,行而无弊,虽难知,其本由于为金潢银派。今翰注悉录于时政与记注,此箚藏于本馆楼库,末端附进,诚是诚是,非卿,予将误矣。何以谓误?予意虽由于为骇忘其本投俗习而然,其宜随律勘处,渠虽无状,金枝玉叶,岂可抹名谱牒,卿箚是矣,卿箚是矣。予复何误,而若因慷慨深,而复有此命,宗正之臣,陈章规勉焉。呜呼,先卿为国丹忱,予知熟矣。卿今有此举,可谓不负先矣,尤庸嘉焉。

○辛卯十二月初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耆社堂上、礼房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郑泽孚、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李以材、金孝俭,耆社堂上李益炡,右承旨徐命善,以次进伏讫。命善进前奏曰,奉审陵上则无頉,奉番殿内则无頉,摘奸诸执事则皆无頉矣。读奏祭物单子讫,命善先退。致仁曰,雪上日气极寒,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曰,其止之。耆社臣中李益炡,为首堂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明年则左相亦入耆社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今则人参于予冷水矣。致仁曰,即今则参剂适合于圣体也。上曰,予则恐或有頉矣。益炡曰,圣上之建功汤,天生之汤剂也。上笑曰,其言意外也。致仁曰,以顷者亲登追慕岘观之,莫非人参之效也。上曰,顷登追慕岘,实偶然也。上曰,卿则先退也。益炡曰,臣曾有所撰箚子,故持而待令矣。上曰,判敦宁李益炡入侍时,箚子持入。出榻教益炡承命出去持入,命得养读奏讫。上曰,朗原君之名字偘字,而其字音,卿知之乎?致仁曰,臣亦不知矣。益炡曰,朗原君子孙,不敢称肝,而每称牛内肠灸也,以此推之,则音则侃矣。上曰,怪矣,人家讳名之法,或有已甚者矣。益炡曰,又有异常讳名者,向者上幸彰义宫时,判府事李昌谊之下人,来告于中路曰,大驾幸周衣宫矣,以判府事之名字,与彰义二字,音相似故也。上曰,耆社臣之入侍,今闻奇怪异常之言矣,使予有此办笑之资,可谓忠矣,此亦于予太康也。命得养书箚批讫,益炡曰,咫尺前席,伏承温批,不胜惶感矣,今以后则死而瞑目矣。上曰,来头以此足为重臣之文集矣。得养曰,朝者有灵城君孙口传备拟之下教,而姑无阙云矣。上曰,灵城孙,今晓下教,而今无其窠云,今闻耆社无郞厅,殿最将不为云,岂顷者亲临命为之意乎?前司直南泰齐、边致明,并叙用,在外守直官递差与未差代,令该曹口传备拟,朴信圭,亦依近例,可陞者陞付后以付,而一体口传备拟,既下教,岂可事同饬异,其时同为处分者,勿论职之高下,一体叙用。出传教益炡、济恭先退,上曰,今闻传旨,都宪业已谅矣,李行源亦与无端违牌有异,皆只推。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持汤剂入侍,致仁再进汤剂,上进御,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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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硕载式暇。右承旨徐命善。左副承旨沈颐之。右副承旨李兴宗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邻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崔致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昼长夜长,心闷心闷,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命善曰,内局入侍。

○徐命善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李应协,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荫二品中曾经实职人,《树德编》一体印颁。

○沈颐之,以禁卫营、左右边捕盗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善启曰,汉城府右尹尹东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辛卯十二月初九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郑泽孚、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李以材、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今日尤寒,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寝睡,何如?上曰,小睡矣。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上曰,《树德全编》监印副校理李𡊠,准职陞叙,陪进校书馆郞厅,儿马一匹赐给,书写写字官李忠国加资,洪圣源熟马一匹面给,画员算员,令本衙门高品付料,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题给。出传教上曰,万宁殿参奉朴信圭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与朴信圭偕入。贱臣承命还奏曰,朴信圭来待阁外,而姑未肃谢,其令先入侍后谢恩乎,谢恩后入侍乎?上曰,注书谁耶?致仁曰,郑泽孚也。上曰,为人极为精详而综核矣。致仁曰,然矣,臣亦久而见之,颇精明而坚刚矣。上曰,斯速肃谢后,与之偕入。贱臣承命出来,与朴信圭偕入进伏。上亲写见其孙忆其祖六字亲授,信圭先退。上曰,尹相翼誊书通文,虽无状,为亲颂gg讼g冤,则不足深责矣。致仁曰,既是四件事,则亦不足深治也。上曰,其下教意在,今闻领相所奏,尹相翼誊书通文,其虽无形,既是四件事则逐江郊过,赵思齐其虽下教,意亦,若何?一欲下问,果与东度子,大不相同,虽然东度子刑配,此则决杖,意亦在矣,而今闻所奏,无异于冰炭同煎,初下教勿施,赵德普事,令该堂考文案,次对以奏。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持汤剂入侍,致仁再进汤剂,上进御,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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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硕载式暇。右承旨徐命善。左副承旨沈颐之坐直。右副承旨李兴宗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邻。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崔致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日寒气苶夜长,一犹闷况兼三,气则一样,次对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颐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本府褒贬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颐之曰,备堂中有殿最者,即为举行后入侍。

○又传于曰,礼判次对,同为入侍。

○备忘记,暮年当为耆社殿最,今日入侍同为,予当呼写。

○传于沈颐之曰,并入侍。

○备忘记,今番御制,予怀万百,为肇庆庙孙者,勿论在京在乡,皆颁给。

○传于徐命善曰,何时下教,而至今稽滞,极为骇然,今日内尽为安宝。

○徐命善,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正李秉鼎,奉常寺正李恒祚,俱以呈状内,亲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姜彝福,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宋翼汉,昨日口传政,宗簿寺直长迁转,而今年柴场摘奸后,明年燔造重役,既已句管设施矣。今不可付之手生之人,本院直长中,依例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颐之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鼎运,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曮进,参判郑存谦进,参议洪乐纯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李兴宗进,以金鲁镇为大司成,尹锡周为奉常正,金颐柱为吏曹正郞,李商建为吏曹佐郞,赵相为兵曹佐郞,郑基焕为社稷令,丁昌宗为军器判官,洪履健为宗簿主夫gg簿g,元仁孙为宗庙提调,金始煐为归厚提调,李最中为惠民提调,南泰齐为社稷提调,李徽之为瓦署提调,闵百兴为造纸提调,吕樀为崇宁殿参奉,承文著作单宋东胤,正字单朴趾庆。

○兵批,判书尹东暹病,参判鱼锡定病,参议任希教病,参知吕善德入直进,右副承旨李兴宗进,副护军宋锳、李万育、金基大,副司直李世泽、金致让,副司果李得臣,副司正崔致白。

○李兴宗,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金基大,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司书李春辅,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并即牌招察任,说书宋焕亿,时在京畿水原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沈颐之,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八日,杨州居幼学任师白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当该守门将闵有洙,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八日,衿川居尹范行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当该守门将林大元,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分养马,如有故失、瘦瘠、病伤、不驯,则每于毕上纳后抄出,分授营邑,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营邑现告成册,今始齐到,而系是宥旨前事,似不当循例施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徐命善,以户曹言启曰,因奉常寺提调陈达,祭享物种中药果高排贡价,以遗在中,换作茶食复旧贡价,以癸未减贡中磨炼上下事,命下矣。加定及换作物种,分排各道,别单书入,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宣惠厅及奉常寺,何如?传曰,允。

○李兴宗,以御营厅、左右捕盗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尹东暹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之政,深夜仓卒,不能照检,同枢之望闵百兴,以未及叙用之人,误入首拟,至蒙天点,盖岁抄才下,群罚咸宥,故认以无碍,信口排拟,而其给牒未叙之实,初未觉察而然也。昨日宰臣,虽已蒙特叙,顾臣做错之失,终无所逃罪,玆敢露章首实,仰请威谴。伏乞亟赐勘处,以严政注,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闵百兴,今日忆其人览卿章,亦非偶然,仍任其职,一时做错,其何伤乎?卿其勿辞行公。

○执义李行源疏曰,伏以,臣秋间所被谏院之命,适在于归省松楸之日,特饬之下,未及祗肃,稽缓之罪,万戮犹轻,除授告身,行遣传旨,踵降于一日之间,五内惝恍,四体战栗,绝岛兼程,无望生还,而天地至仁,雷雨旋霈,宥还未几,收叙如旧,衔恩讼愆,分甘屏弃,乃于千万料外。又辱中丞新除,罪戾之馀,不敢晏然进身,彻夜徊徨,罔知为计,不意刊版之典才降,问备之命继下,转罪为恩,且惶且感,而风宪之职,与他有别,既递还仍,元无古例。况今罪名不轻,现告已出,圣恩虽渥,台体甚严,因仍冒没,断无是理,鞶带之褫,必不待臣言之毕矣。抑臣窃有区区血恳,久欲一暴于仁覆之天,而严畏嗫嚅,汔gg迄g玆未果。噫,日月之下,无物不烛,父母之前,何言不尽,臣请不避猥屑之诛,毕陈危迫之衷,伏愿圣慈,少加怜察。臣赋命奇薄,早婴痼疾,自幼及壮,多在床箦,肢体脏腑,百症传gg转g变,半生癃废,不齿人数。臣之先父,怜臣忧臣,过费调护,但苟冀于性命,本不期于科宦,不意孤露之后,偶窃侥幸之名,恩言屡及于先臣,阖门常切于感泣,而惟此台阁匪分之职,实为臣身莫大之灾,前后罪犯,都在于此,朝就囹圄,暮投岭海,鞭策在后,𫓧钺在前,臣虽至愚,亦知分义之可畏,躯命之可惜,而甘心抵触,无意变动,此岂臣所乐为哉?夫台阁者,上匡主德,下规官邪,即其职耳。其次则入筹筵而传启,随茶牌而分台,承乏备员,奔走恪勤,亦可以粗免大何,而若臣者,杜门穷巷,终岁呻吟,不接世间人,不闻户外事,一切朝廷得失,物议是非,纪纲弛张,风俗升降,漠然都无所知,名虽耳目,实则聋瞽,将何以措手开口,以塞一日之责乎?且臣疾病缠髓,药石攻胃,耗损既多,朽落特早,行年才过五十,奄成笃老貌样,头童齿豁,视昏听塞,行步蹒跚,呼吸喘促,户庭出入,亦极艰辛,吉凶人事,一并废阁,臣之自处,世之见待,不出于籧篨戚施之间,虽欲勉强抖擞,随例奉职,而亦无万一之望矣。臣无株守,官非铁限,而所以顽然冥然,一直撕捱者,非慢命也,非避事也,言议既如彼,筋力又如此,理有不可冒,势有不得已而然也。每于恩除之下,不但臣心之迫隘罔措而已,家人为之惊惶,邻里至于慰问,槪知臣决难行公,获罪乃己故也。呜呼,生逢圣世,名列法从,岂非人臣之至荣大愿,而臣独以荣为灾,无往非罪,初无立身之望,长为负国之人,抚躬悼叹,此何人哉?顾今台省之间,不患乏人,宿望新彦,蔚然林立,如臣千不似万不堪,留无所益,去无可思者,亟从澄汰之典,实合综核之政,臣亦得以优游散地,休养残年,始识天壤之广大,卒蒙雨露之生成,则自今至死之日,皆殿下所赐,其为感幸,曷可名言。伏乞圣明,俯察臣悃愊之恳,无有一毫假饰,特命铨曹,刊去臣姓名于侍从案,勿复检拟,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于在谪时,得闻咸安郡守田泰祥,因一微事,重杖浦民,三日之内,四人騈命,归路所闻,亦甚喧藉,我圣上爱民恤刑,德意,何如?而为字牧者,不少仰体,滥酷至此,臣虽不以宪职自居,而事关人命,敢此附陈,严核重绳,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满纸陈恳,其涉过矣,尔其勿辞察职,而今闻尔章,田泰祥所为,万万为骇,令该府拿问口供,登对以奏。

○刑曹参议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于缩伏讼愆之中,忽承秋官新命,臣手擎除书,以首顿地,惊惶感激,继以涕零。噫,臣之前后受恩,与天无极,而区区愿忠之诚,不自觉其重犯罔赦,特荷圣度涵贷,辄从末勘,若臣寸肠之无他,亦蒙天日之下烛。臣即日塡壑,更有何恨,而曾不几时,霈泽旁流,叙录如旧,恩荣所被,恍若梦寐,山薮不遗,疾污雨雪,咸归造化,在臣衔镂之忱,岂不欲即日登途?一谢天陛而归,而宿负既重,馀悚弥切,唐突进身,有非贱分所敢出,抑臣又有情地之危苦者,臣于前岁,待罪下邑,忽值骇机之及,竟速旷官之辜,噫,虚舟自在,暗弩横射,察影知形,傍观代懔,臣尚以何心,更厕朝端,不思所以全保躯命之道乎?恩旨之下,转动无路,词讼剧地,有不容旷日虚带,玆不得不刳沥肝血,从县道上闻,至于自来情私,不堪离亲从官gg宦g之状,亦未暇并列。伏乞圣慈,曲垂悯矜,将臣见职,亟行镌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使臣得以专守母侧,永戴天恩,臣不胜至祝,臣无任瞻天望阙,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勿说,圣人攸训,见尔久矣,暮年其怀,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大司宪李应协疏曰,伏以,臣曩遭烦言,踪地危甈gg臲g,杜门跧伏,念灰当世,勿gg自g甘为圣世之弃物,迺者恩谕开释,不啻大明之旁烛,温纶郑重,殆若蛰虫之闻雷,铭佩德音,陨结是期,柏府除命,忽降于梦想之外,𪷇拂抆拭,甄录如旧,惝恍惊惕,感涕交迸,诚不省其死所。噫,彼言者之捃摭,以为大案者,即动驾时把率宪隶也,直是横逆,一何莽荡,臣于伊日,待罪摠管,趋簉扈班,而只有一摠隶随马后,他司之隶,初无借带,矧乎皂衣之隶,非时台而其可把从乎?陪驾百僚,祗迎千官之所共目击,一世咸知,焉可诬乎?彼急于构臣,求说不得,白地捏虚,丑诋于常情事理之外,有若官师之规,而句断末勘,直蹈躙于坎窞之中,彼于顷年抨论臣,诣不烧谓已烧,文致媒蘖,欲饷以危祸,今又架鉴排笮至此,彼独何心。如报骨怨,虚舟见怒,按剑至憯,噫嘻,亦太甚矣,抑有机缄之不自己者耶。圣鉴临上,公议在下,孔昭之天,其可欺乎,臣虽自待无腆,羞与此等人呶呶,处之以无辨也。顾念臣孤立无朋,直道信心,锐于报国,拙于谋身,热血满腔,硬舌媒怨,磨蝎作祟,无事招谤,半生所得,诋毁类如此,率皆指白为黑,指无为有,潜锋暗镝,换面假手,屡跕骇机,动辄跋疐,滚到残龄,鬓发已种种矣。今又被其再螫,龂龂不已,必欲去臣而后已,江湖乘雁,犹罹矰罻,尚且瞻依恋系,未忍便诀,偪侧不去,无往非罪,古人云内省不疚,奚恤人言,然三至之人言,吁,可畏也。此臣所以敛退自靖,欲屏丘壑,庶不至累简知而蹈机阱,况台垣一步,自来艮限,曲木犹怕,铁障难透,官职去就,非所暇论,再昨严教之下,兢隘靡容,亦不敢竭蹶趋承。金木是俟,刊削犹轻,旋蒙反汗,曲加涵贷,罪速逋慢,罚止问备,天地帱庇,若私一物,感惶跼蹜,无所容措。今因宾对,召牌狎临,情穷势蹙,承膺无路,见职之不容虚縻,倘蒙俯烛,则鞶带之递,何待毕解,玆敢悉暴肝膈之恳,仰渎紸纩之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鉴谅,察臣由中之恳,曲垂体下之恩,亟命镌削臣职名,俾得避远危机,以谢人怒,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遭,予闻苦矣,卿岂不若此,而然,其虽允启,此人等说,予知其过矣。既往勿说,其复何谕,予常嘉卿者,淳实二字,卿勿过辞,从速察任。

○持平丁范祖疏曰,伏以,臣才承严谴,旋荷恩宥,罪重罚轻,阖门感泣,迺者梦寐之外,又蒙柏府新除,伏奉圣谕,震惶靡措,臣于近年,屡忝台职,行不俟驾,略闻古训,而或在乡乞免,或赴京径归,非但踪地有难冒膺,责任不敢承当而已。缘臣父母年迫八十,父病胸痛,长时发作,母病劳症,八九年来,辗转沈笃,昼夜扶持,不忍离舍。今于恩旨之下,不敢一向违忤,日前登途,行到骊州,急伻踵至,母病宿症,又添寒疾,膈痰上升,咳喘交剧,勺饮不通,气息如线,一夜之间,屡度昏塞,臣闻此报,肝膈焦迫,即从县道,陈章径归,而疏到喉院,以字句错误,还为下送。目今母病,有加无减,离违供职,实无其路,玆从本道,复陈危恳,逋慢之罪,尤无所逃。伏乞圣慈,特加矜察,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便扶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少间,上来察职。

○辛卯十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郑泽孚、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李以材、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日寒愈往愈甚,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似冻矣。仍进汤剂。上覆之于前曰,苟且强饮,无乃憎乎?致仁曰,圣教如此,实未测度也,当进之汤剂,进御宜矣,何如是过中耶?济恭持汤剂,更为进伏奏曰,此是圣上应进之汤剂,无异茶饭矣。上曰,茶饭之说,予甚厌闻矣。济恭曰,不可以圣候之差胜,停止汤剂矣。上曰,今日之不进,非有未安而然也。致仁曰,圣候差胜之时,尤当连为进御矣。仍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曰,其止之。致仁曰,庄gg藏g乐今无义意,速下下教也。上曰,卿等勿复言,来年二月则当复之矣。济恭持汤剂更为进伏,致仁三进汤剂,上又覆之。济恭曰,日气栗烈,当此极寒,只进一贴,岂不闷迫乎?上曰,一贴不得已进之矣。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初十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户曹判书赵云逵,刑曹判书具善行,工曹判书金时默,礼曹判书郑弘淳,行副司直韩光会,行副司直李章吾,吏曹判书赵曮,行副司直洪名汉,知敦宁徐命膺,吏曹参判郑存谦,左尹张志恒,掌令金养心,修撰李命彬,左副承旨沈颐之,假注书崔致白,事变假注书朴圣铉,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进前。弘淳进伏,上曰,竣事乎?弘淳曰,臣已发行后,已讫工云矣。上曰,今为一品乎?致仁曰,为判禁然后一品矣。上谓弘淳曰,予不负先卿矣。弘淳曰,庙制间架,初已禀定,而龛室则依太庙例为之,庙门内纱帐,自京中已为举行,故用之矣。上曰,吾何以见肇庆庙乎?上曰,礼判出去,着带而来。弘淳借着内局医官带入侍,上问之,弘淳先退。上曰,清谨县主吉礼,当择日,而与谁家定乎?致仁曰,洪致重家也。上曰,曾见其人,所谓金玉其人也。上曰,耆堂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判敦宁李益炡,知事南泰齐,司直安允行、边致明,守直官宋东胤、金履权,药房洪履圭进伏。上亲呼耆堂殿最讫,命东胤、履权,各诵其登科讲章。上又亲呼殿最讫。耆社堂郞先退,上曰,备堂进前。上命承旨,读奏京畿监司沈锈公都会试额增损事状闻。上曰,若何?致仁曰,当初定额,盖出于均取之意,而即今制述考讲应试之儒生多寡,若是悬殊,则今此变通之请,不无所执。且有关东、海西已许之例,依状请,讲经三窠内一窠,移付制述,毋论诗赋讲,各取二人,俾有实效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承旨读奏京畿水使金范鲁赈谷请划状闻。上曰,若何?致仁曰,帅臣之初请谷数,未免过多,故以从实入精抄更报之意,陈达分付矣。今此所请,果似不滥,且闻岛民形势,实多可闷,折米五百石,依所请特为许施,而其半则以畿内某样谷,令道臣从便区划,其半则海西管饷详定谷中,即为输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承旨读奏济州牧使梁世绚赈谷请得状闻。上曰,若何?致仁曰,本岛近年以来,无年不告饥,无年不请谷,因此而湖南沿邑,受弊孔酷,是亦切闷矣,有请则许施,已成近规。今亦不得不区划,而所请未免过多,以折半五千石,参酌许划,而己丑条未收凉藿,虽云鳞次出送。其间本铺之已为贸米,有未可知,五千石内三千石,则令本铺,某条经纪入送,二千石则以济民仓还牟,依准折入送。俾为及时赒赈之地,而旧还停退,新还裁减,合没荡减事及奴婢贡大同米减捧,奴婢式年推刷,军兵式年改案,山马驱点,军兵操炼停退事及推奴征债禁断事,皆有灾年已行之例,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皆依为之。牧使虽兼防御使,与藩臣有异,虽藩臣,亦不敢此请,使梁世绚,若有严备局之眼,焉敢以一一禀处之请,登诸状闻乎?武臣骄蹇之习,若不严惩,何以励末世?此不过因骄蹇之习而然也。读未半而不觉蹶然而起,已谕相臣,事当拿问,而为本岛虽参酌,关系则非细,令该曹缄辞,从重推考,持来陪持人,亦令备局决杖下送。出举条尚喆曰,今因宰臣李徽之事,有可达者矣,人臣处义,自有公私重轻之别,虽以故重臣赵观彬言之,其时庙堂之上,僚堂之中,岂无嫌碍者,而筹会宾对,未尝为拘,况且近来出入备堂之人,亦无以私义废公坐之事,今此宰臣事,决知其万万过矣,申饬行公,何如?上曰,故重臣行公,予亦记有,申饬行公可也。出举条云逵曰,《树德全编》,有肇庆庙子孙颁给之命,只在京在乡二品以上颁给乎?上曰,无论京乡,只给有职名者可也。出举条翼謩曰,大司成金致让有服制,升补gg升补g无期云,何以为之乎?上曰,今闻相臣所奏,升补无期,大司成金致让许递,其代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左相既奏,李徽之社稷提调、摠管,许递。出传教上曰,昨闻相臣所奏,即令考奏,今闻其日字,于渠可谓讼冤之端,岂云今日,其时大臣判金吾之奏若此,德普、济普,特涤丹书,当初措语,亦令勿书。出传教上曰,玆事关系非寻常,故果若此,尹浣不可以士为名,不然,通文其宜审慎,设有是事,当初通文,心常为非,事端若此之后,今者台请,虽得台体,只凭尹相翼招,勘律于此等事,岂综核之意乎?其时通文为首之人,令该府严问口招后,登对以奏,噫,果若悔谢,初何为此,虽或然矣。论人通文,岂若是迫切,于此于彼,不可不严问,故有此教,岂敢一毫隐讳?以此问目,严问持供以奏。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养心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巨济府充军罪人吴益祥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二十一字刀割养心曰,尹浣之子尚翼,既称讼其父冤,有此鸣鼓之举,而其所供辞,张皇胡乱,全没伦脊,反揭其父之恶,自归绝悖之域,已极骇然。而且尹浣罪状,果为狼藉,至于一洞之回文声罪,则末乃劫于浣之父子,威喝,变幻其说,强为改通,致有此猥屑之事,如许举措,曾所未闻,其在励风教惩后弊之道,不可置而不论。请尹相翼边远定配,改通时状头人,亦令攸司现发严处。上曰,依启。养心曰,典医监生徒,取才之规,该监提调与礼堂,往复定日,合坐试取者,即其恒规,而日前次堂,不有前例,乘其提调之奉命未及还,擅自出令,独往医司,因生徒之不应讲,至于无聊罢坐而归,举措可骇,亦关后弊,请当该礼堂罢职。上曰,闻甚骇然,依启。养心曰,新除授司谏院大司谏李命植,时在庆尚道监营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养心曰,臣于尹相翼请罪之启,并论通文时状头人,而勘律不审,亦不得综核,伏见传教下者,致勤圣教,诲责严截,臣已不胜惶恧,而臣之溺职之失著矣。其何可一刻抗颜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其所引嫌,其涉太过,勿辞,亦勿退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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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李硕载。右承旨徐命善坐直。左副承旨沈颐之。右副承旨李兴宗坐直。同副承旨徐有邻。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崔致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岁已暮此心倍,予志定脉胜,二贴是岂理乎?唯建功心先惫,定一贴前,岂可酬应?卿等谅焉。寒甚夜长,其闷曷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善启曰,即者兼司书李得臣,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参判李重祜三度呈辞,传于徐命善曰,只递本职。

○以吏曹参议洪乐纯牌不进罢职传旨,又传于曰,只推。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金吾、堂上同为入侍。

○备边司荐望,开城留守洪名汉,广州府尹赵㻐。

○徐命善,以礼曹言启曰,清谨县主gg清瑾翁主g吉礼择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纳采,来壬辰二月初二日午时,亲迎,同月十一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申应显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颐之,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所在各样军器汁物gg什物g,率多破伤,不可不改备改修,故使教炼官折冲李元龟,别军官折冲高重明,监董其役,而李元龟次知监董,黑角平弓二百八张,弦gg弦g具鸟铳一百六十六柄,别造鸟铳五十柄,正炼焰硝一千九十斤,火药八千三百三十二斤,入盛柜子十坐,绵袋具,军兵油芚一百五十五浮,皮瓢子九百个,挟刀长枪密每二百个,大縀大旗帜三十八面,大縀手旗五面,绵䌷大旗帜三十八面,啰叭十八枝,号笛十八枝,啫哱啰四双,中钲十面,小行鼓八坐,长鼓五坐,并布袋具,红毡笠四十个,纸朱笠三十二个,勇字云月具朱杖四十个,令箭十个,小短箭十四个,𨱎所罗四十坐,铜𬬻gg炉g口十坐,大釜鼎十坐,水槽桶十六坐,横水槽桶六坐,斧子十四个,新营射亭六间,并新造环刀一百柄,小铁丝笼二百坐,南别营各所公廨四十四间,并修补。高重明次知监董,手弩箭八百部,手弩机五百坐,火箭二百五十柄,铅丸七千个,豆青三升,挟袖三百三十五领,蓝三升,战服二百二十领,蓝方䌷战带四百个,黑木绵挟袖一百八十领,青木绵战服二百三十领,军兵纸油衫九百二十领,别军幕二部,雨备具平军幕二部,军幕柱杆七十个,军幕面帐三浮,大遮日前后面帐三浮,大遮日乼二件,坐板三坐,军兵木绵甲布帐三十二浮,麻布单布帐四十五浮,蓝大縀令旗四十二面,蓝大縀巡视旗二十八面,巡令旗杆四十八枝,蓝纱大烛笼四十件,雨备具黄木绵周莫衣六十四领,黑三升,甘土六十四立,军兵达五只六十部,象毛三十个,将校纸油衫二十三领,并新造黑广縀铁甲胄十二部,校子长弓一百五十张,黑角军弓五百五十张,黑角长弓二十七张,弩黑角大弓十五张,常角弓十三张,𣑩木弓四十七张,黑角大弓五张,并弦gg弦g具修补,今已毕役矣。在前军器公廨监造之人,辄蒙加资之典者,已多其例,而今此李元龟监造军物,为一万二千五百九十七数,公廨之新造与修补,亦至五十间之多。高重明监造军物,为一万二千二百十五数之多,其尽心国事,诚为可嘉,其在激劝之道,似当依例论赏,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十日,前假注书宋镇运,自兴化门入来,鸣申闻鼓,所当依例囚禁治罪,而系是朝官,有难循例举行,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系是朝官,令该府问启。

○又以义禁府bb言b启曰,刑曹启辞内,鸣申闻鼓罪人尹范行,系是朝官,移本府处之事命下矣。尹范行,今方待命于本府,拿囚后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兵曹启辞内,前假注书宋镇运,鸣申闻鼓,今攸司禀处事,系是朝官,令该府问启事批下矣。宋镇运,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后,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安郡守田泰祥,令该府拿问供bb招b登对以奏事,传旨启下矣。田泰祥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尹范行鸣申闻鼓,下该曹推问事,命下矣。尹范行系是朝官,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台臣所启,尹相翼边远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尹相翼,庆尚道晋州牧,定配所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亮海兄弟中年长者,关东徒三年定配事命下矣。亮海兄弟中,亮海年长云,罪人洪亮海,依传教,江原道三陟府定配所,即为发牌gg发配g之意,敢启。传曰,周家八刑,一即造言之刑,设有尹浣事,非其族而若是甘心随参,㤼于迫问,逊谢不已,已无士子貌样,百人虽参,渠则以化民,何敢为此?予所以为骇者即此也,关系非系,今闻渠亦自服云,尤涉无状,其在正风教励廉耻之道,不可徒年而止,该曹门外,勿为征赠,决杖六十,三陟府定配。

○又以刑曹言启曰,李圣臣勿为征赎,决杖一百,南海县定配,当日押付,尹相翼海南县倍道押付,洪亮海不可徒年而止,该曹门外,勿为征赎,决杖六十,三陟府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李圣臣曹门外决杖一百,庆尚道南海县,洪亮海曹门外决杖六十,江原道三陟府定配所,并即押付。庆尚道晋州牧定配罪人尹相翼,既已发配,依传教以全罗道海南县改定配所,倍道押送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得华疏曰,伏以,臣情私所迫,急于归护,他未暇顾,顷投短章,自犯擅行之罪,恭俟𫓧钺之诛,及承恩批,不但不以为罪,反为勿辞护焉为教,臣双擎九顿,圔gg阖g门感祝,顾此虮虱贱臣,猥荷曲贷之恩,益增悚蹙之忱,仍伏念,臣早失所恃。惟老父是依,而臣父积痼痰眩之症,已成难医之痰,居常沈顿,宁日恒少,近值日寒之严冱,又缘调治之失宜,毒感添发,一倍弥剧,药饵无效,气息如缕。今已浃旬,有加无减,臣方独自扶将,昼宵焦遑,而目下情势,窃有所万万悯迫者,如欲抑情而趋职,则实无顷刻离舍之望,其若仍縻虚衔,荏苒时月,则徒积逋慢之罪,尤为臣父病添病之一端,忧惧之踪,进退维谷,玆从县道,复敢哀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特推孝理之治,俯怜人子之情,亟削臣职名,俾安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申饬之下,在近畿,焉敢县道封章?此章下送。

○弼善李镇衡疏曰,伏以,臣昨奉春坊除旨,以惶以感,宜即竭蹶趋承,而臣与吏曹参判臣郑存谦,内外从兄弟也,法例在所当避,而误入检拟,有违常规。伏乞亟命递改,以存公格,抑臣有区区情势,每欲仰首吁天,而辄为喉司所却,玆敢冒陈,惟圣明垂察焉,臣身虽微,四维中物也,臣职虽卑,清朝法从也。臣若放失廉隅,贪恋荣宠,不有公议而冒没名涂,则其为盛世羞,当如何哉?向臣不幸而猥忝瀛选,金碗狗矢,臣亦发叹,而不能决古人自劾而去,臣之罪也。驳正之论,理所宜有,呼牛呼马,臣何愠焉。第以其论断之目言之,则非直金华之为不可,凡系显职,无不滥猥,乃觉从前经历,已多污辱朝廷,人不早论,冥行至此,愧恨何及,往者已矣。来犹可追,从今以后,愿守永靖之义,并挂三司之冠,优游散地,涵泳圣泽,匹夫之志,圣人不夺,肖翘之微,造化曲遂。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命刊臣名于侍从之案,俾勿举拟于清显之职,以之重官方而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제목없음○辛卯十二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郑泽孚、柳云羽、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李以材、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长夜闷矣。致仁曰,御制有日气稍解之教,而日寒终始如一矣。上曰,然矣。仍进汤剂,上进御曰,此贴外当不进矣。致仁曰,当此极寒,宜加调护也。上曰,冷水何益之有哉?或有间断时则必有参力矣。致仁曰,时、原任大臣,承候次来待阁外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偕入进伏。相福、阳泽、翼謩、尚喆,以次奏曰,日气极寒,圣体,何如?上曰,气则一样,而夜长闷矣。翼謩曰,三贴之中减一贴,犹为闷迫,而又减一贴,则其在保护之道,岂不切迫乎?致仁曰,臣当出去,更煎一贴以入矣。上曰,不紧矣。致仁请诊候,上曰,其止之。无益之脉,诊之不紧矣。上曰,噫,中官许有章,庚子进止长番,其年,若何?今作古人,虽晩矣,其闻岂为其人,予心一倍,令该曹另加顾恤,中官金粹白,亦昔年庚寅近侍,而年亦甲戌,闻甚恻然,亦令该曹一体顾恤。出传教致仁曰,干姜、桂枝,加入于前方中好矣。上曰,医官相议奏达可也。泰舆等以次奏曰,前方中,各加姜、桂五分,好矣。上曰,理中建功汤前方中,桂枝、干姜各加五分煎入。出榻教致仁曰,庄gg藏g乐一节,殿下前后过举中,尤为过中矣。上曰,予若复乐,则明年卿等必困予请贺矣。翼謩曰,应行之事行之,当然之理也。致仁曰,凡事当有弛张之道,伏愿速下兪音也。上曰,此事异于文、武弛张之道也,济恭先退。致仁曰,明年则陈贺应行之事也。上曰,今年已行之矣。致仁曰,年年称庆,未为不可也。上曰,然则明年为之,后年为之,来后年为之乎?致仁曰,虽逐年为之,应行之事,乌可已乎?相福曰,应行之事,毋为持难也。致仁曰,非但为圣躬,为宗国,安得不为乎?上曰,齐景公,亦得其寿矣。致仁曰,尧、舜、禹、汤、文、武、黄帝之得其寿,皆常事,而齐景公之寿,偶然也。上曰,玉堂上下番持东国通鉴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校理李𡊠,修撰赵载俊,偕入进伏,𡊠读奏首露王卷讫。𡊠曰,废乐与废礼同,伏愿速下复乐之下教也。载俊曰,臣极知惶悚,而传云礼乐不可斯须去身,伏愿速下复乐之兪音也。尚喆曰,复乐于圣躬,少有如何之事,则何敢强请乎?上曰,予则物来顺应矣。致仁曰,圣教至当矣。上曰,近来则眼昏特甚,不见人之面目如何闷矣?相福曰,眼镜老来则奇特矣,闾阎间多用之矣。上曰,然耶?令内局得入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持汤剂入侍,致仁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该房承旨、金吾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与右副承旨李兴宗,判义禁金时默,知义禁黄景源,同义禁李徽之、权噵,偕入进伏。上曰,时、原任及药房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十一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判义禁入侍时,判义禁金时默,右副承旨李兴宗,假注书崔致白,记事官柳云羽、申禹相,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读李修亨供辞。上曰,渠何以为之?时默曰,修亨无改通文之事云,而其主人李圣臣云。上命书传教曰,耳可闻,口不可言,古人所戒,玆事关系伦纪,使尹浣行身其谨,岂有通文之举,以相翼言之,逐条为父讼冤可也。全誊一编,纳于该曹,此正先见,全编非李哥之通文,即相翼之誊本,以此观之,古所谓难兄难弟,此则其于父子难之者也。虽然浣既定配,今无可论,而设有是事,其所同参,即洪亮海从兄弟,㥘于相翼之恐喝,初则满纸,末以数行,此正初何心后何心者也,非徒此也。城化之分截严,百人虽若此,亮海辈岂若此?设有是事,渠何敢参涉于其间?亦若古人不问杀人,而问牛喘者也。暮年宜正风教,亦不可以一事治两人,亮海兄弟中年长者,关东徒三年定配,以励风教,既下教于浣,于通文人既处分,今何葛藤,而然彼此不谨,不精可知。浣既处分,状头亦岂无饬?此予初已为骇者,既因台臣而处分,则状头宜辨黑白,所谓李圣臣,令该堂即为朝房开坐严问,持草供以奏。出传教玉堂上下番,持《文宗》入侍事。出下教校理李𡊠,修撰赵载俊,以次进伏。上命读,𡊠读石碏章,载俊读臧僖伯观鱼章,其次兴宗读,其次贱臣读,其次云羽读,其次禹相读,读讫,右承旨入侍事下教,徐命善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今者此文,意盖深也,全州李氏子孙,有职者既颁,况庆州金氏乎?其孙勿论实职、军衔。前衔、文荫、武,一体印颁。又命书传教曰,清谨县主gg清瑾翁主g吉礼择日,而既已年满,宜就邸仍为吉礼,第宅令该曹给价修理,勿为侈大。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申光缉,以故相子,岂可沈滞?其自现其可尚,渠何敢复为撕捱?令铨曹依例调用。出传教上曰,刑判持草供入侍。刑曹判书具善行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今闻李圣臣供辞,渠果首倡通文者,浣之无状与否,勿论,乱本即渠也。托食于其家咫尺,反陷其人,其在正风俗之道,不可定配而止,勿为征赎,决杖一百,南海县定配,当日押付。尹相翼,以诸招观之,末梢通文,渠之做作可知,此欺君也,誊诸其文,亦非人子之道,海南县倍道押送,李修亨分拣特放。出传教上曰,承旨持标信,给宣传官,留西小门,今日押付罪人,尽为出送。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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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颐之。左副承旨李兴宗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邻坐直。同副承旨闵百顺在外。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崔致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右承旨徐命善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夜长特甚,是闷是闷,气何谕乎?待教入侍,闻曙心舒。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颐之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前中官宋献征叙用。

○备忘记,既下教,杨州牧使闵百顺为承旨,解由安徐,其令乘驲上来,此时守令,其代口传备拟,其令今日赴任,房顺房,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颐之,左副承旨李兴宗,右副承旨徐有邻,同副承旨闵百顺。

○吏曹口传政事,杨州牧使李得一。

○兵曹口传政事,群山浦佥使慎诚孝。

○传于徐有邻曰,儒臣持《文宗》,待下教入侍。

○徐有邻,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本厅褒贬时,北二营入直千摠、骑士将、把摠、哨官,当为来参,而宿卫重地,不可一时暂旷,以将校替代后,使之进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左右捕盗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洪乐性疏曰,伏以,圣孝格天,日辰良吉,庙工告讫,祀礼顺成,臣民欢忭,曷有其极?曩臣伏奉南藩特除之命,旋承当日辞朝之教,敦匠事急,他不暇顾,章皇出肃,仍即辞陛,疾驱赴任,粗效义分,即伏睹颁赏传教,臣亦猥蒙赐马之典,臣诚惊惶惭悚,罔知攸措。夫国有大役,奔走董饬,固是臣子之常分,而况臣则乃当工役垂毕之际,实无毫分可记之劳,赐赉之宠滥,及于罔功,臣心之不安,姑舍之,亦岂不大有欠于朝家综核之政哉?伏愿圣明,亟命收还,以重赏典焉。仍窃伏念,藩臬之除,前后何限,而亲制教书,古未曾有,辞旨郑重,恩数旷绝。蝼蚁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感激霣越,血泪被面,陨首结草,图报无路,赴汤蹈火,非所敢辞,而第臣赋性下劣,百无肖似,自经草土,神精消亡,闲漫职事,犹难称塞。矧玆湖南一方,乃是国家根本,事务之繁,民物之众,甲于诸道,素号难治,虽使才识通敏者当之,犹患其不济。以臣之疏愚钝拙,尚何望其剸烦理剧,弹bb压b澄清,以之答圣简而副民望哉?况臣先祖父臣锡辅,曾按此道,尚有遗迹,戒存忝先,忧愧交切,以公以私,反复思量,有万分必辞之义,无一毫仍冒之势,玆敢毕暴肝血,仰渎宸严。伏乞圣慈曲垂谅察,特许递改,以重藩寄,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其若竣事,岂特锡马,其虽日浅,既当奉安,故此亦参酌施赏者,藩臣体重,当祗受而已。其涉过中,此章下送。

○辛卯十二月十二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右承旨徐命善,记事官郑泽孚,柳云羽、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李以材、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仍进汤剂,上曰,其止之,御制持来乎?命善曰,持来矣。上曰,提调读奏也。济恭读奏讫。上曰,注书持此御制,出付政院,作帖以入。贱臣承命出来,分付,还入进伏。致仁曰,都承旨今日不为仕进,而右承旨徐命善代入矣。上曰,都承旨许递,其代前参判李重祜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上曰,李徽之精矣。予欲使之,于知申之任矣。致仁曰,与臣有娚妹相避之嫌矣。上曰,然耶?金相翊于此任,岂不行公乎?致仁曰,此任则使之无妨,自此渐为引用之道好矣。上曰,一番引嫌,乌得不为也?以贪名见辱则一番引嫌必矣。致仁曰,昨伏承令内局得入眼镜之下教,故广求待令矣。上曰,入之也。上曰,提调更煎以来,济恭先退。上曰,此眼镜中何者,右相所得来之物耶?致仁曰,裹者二介,即右相、兵判得来之物也,其馀皆内局所进也。命命善读奏漂海咨文、刑曹启目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持汤剂入侍,致仁再进汤剂,上曰,此汤剂,一名苟且汤,一名支撑汤,一名陋矣汤也。仍为进御。上曰,呜呼,全州事,君心,若何?而日暮下问之时,视若寻常,不为举奏,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传教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十二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有邻,假注书崔致白,记事官柳云羽、申禹相,以次进伏讫。上命书谕内局纶音曰,岂云内局?于学问之道,无限而然,子曰,过犹不及,岂云建功汤?虽以饮食言之,宜适中,不可过也,饮食犹然,况陈根乎?建功初饮也,一贴必有效,其后至再至三,昔则温中,于今冷水。噫,人间七十古来稀,况再明将为八旬者乎?大抵自幼手冷甚矣,然岂特房堗,虽入厅事,幼时即温,暮年不若前者多而至于今年,非比昨岁,近日尤有甚焉。至于今日,日气稍解,而于予犹甚于昨日,内局酬应后,至于初昏,而卧温室而手冷未解,若坐冷泉,建功若有效,今日饮两贴,加姜桂而犹然。其一向若此,欲谕内局,更鼓已下,其冷虽息,莫知其复,若何。噫嘻,丙戌年,药如机栝,至于附子加入而不胜,初欲召问者,近寒特甚,问其加入,而然今虽止召,只召儒臣,而此闷夜长,欲寓怀之意。今晩气候,其涉异常,日候若解,于予庶可支撑,其寒若一样,夜长心闷,因寒气下,岂特心闷?观今日气候,来头不无扶阳之道。嗟哉内局,勿以建功为扶之剂,豫为消商,噫此暮年例事,予何心动,而自知者深,寔为宗国,其莫曰,此因建功贴数加减而然。须看今日气候,今日既进二贴,且加姜桂六钱而犹若此,此予所以劝内局消详者也。上曰,儒臣持《文宗》末卷入侍。校理李𡊠,修撰赵载俊进伏,𡊠先读,载俊读,有邻读,贱臣读,读未半,上问姓名及科题。云羽读,禹相读。上命书传教曰,今殿最来到监营,日浅者无可论,而无故有稽滞者,开坼前,其若未来,当为申饬,政院知悉。出传教上命书传教曰,湖南道臣状闻中,监董将校慎诚孝,令该曹即为口传,本道边将中,择善地备拟,其馀崔凤成、金时学二人,边将承传,待窠悬注调用。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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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颐之坐直。左副承旨李兴宗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邻。同副承旨闵百顺在住所。注书郑泽孚闵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药房启辞,答曰,知道。苦心几谕,多劝为胜,昨日果验,从容调气,附子庶免,待教入侍。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兴宗启曰,大司宪李应协服制,执义李行源未肃拜,掌令金养心呈辞,成胤俭在外,持平丁范祖在外,李得华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颐之,以思陵表石营建仪轨厅言启曰,本厅仪轨,今已修正,妆䌙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兴宗,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日本营褒贬时,阙内入直哨官,依前定夺,使之替代来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邻,以义禁府言启曰,鸣申闻鼓罪人尹范行,甲山府定配事,判下矣。尹范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兴宗,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伏承待教入侍之命,颙俟竟日,未蒙晋接,而时已向曛,臣等诚不胜焦郁之忱,方欲口启仰请,伏承承传色口传下教,今日气胜,且欲便休,建功入之,早退休焉之教,当此剧冱,汤剂之不能躬奉以入,已匪保护之道,况昨日手部寒冷之候,虽幸少止息,区区下情,未敢暂弛。诊候消商,不容少缓,一贴汤剂不得不依教封入,忧迫之极,敢此诣阁求对,亟许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下教曰,今日静休故胜矣,其止之其止之然后,当进水剌矣。

○口传再启曰,臣等诣阁口启,颙俟兪音,批旨又下,谕以止之,臣等固知手部寒冷,今已快胜。而第念痰候往来,当寒尤慎,此时诊候,其可少缓,而虽承止之后水剌之教,而焦闷之极。又敢冒烦,亟许召见,躬进汤剂,千万恳祝。下教曰,欲为从容以休,卿等速休,令即至夕食焉,且明日孝妇生日,一倍此心矣。又下教曰,昨日虽两贴进御,竟夕若此,夜深后稍胜,故今日欲逾其时,而以观气胜,昨夜下教果验。且今日干支,即初逢年同,此月亦初逢月也,此心万倍。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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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颐之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有邻坐直。同副承旨闵百顺传旨未下。注书郑泽孚闵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蔡济恭,副提调臣李重祜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当诣旧邸伸怀,当即为回驾,回驾后,持建功入侍。

○备忘记曰,知已孝妇,初度相值,掩窗而诣,只见孝章、孝妇、孝孙而来,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世孙祗迎随驾,留营留阵,皆安徐。当以驾轿,道由夜昼介,只备堂三间石桥祗迎,挟辇军六十名,以内入直随驾,前后厢军六十名,禁、御外营入直。训将只领新营标下军都领,副驾轿安徐,而馀军随驾亦安徐,回驾后,朝廷问安。亦安徐。

○李重祜启曰,举动时承旨当为备员,右承旨徐命善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颐之,以守宫史官望筒。传曰,以首为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彰义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邻曰,诸司豫备。

○又传于曰,宣传官一员待令。

○传曰,内局入侍。

○沈颐之,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广州府尹赵㻐,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吏批启曰,判书赵曮,参议洪乐纯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参判郑存谦进,以赵宗铉为辅德,闵百兴为刑曹参判,赵重晦为右尹,金相翊为礼曹参议,洪乐命为大司成,李商岳为殷山县监,申光缉为弼善,徐迥修、兪彦镐为汉学教授、广州府尹赵㻐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副护军李镇衡、赵宗铉,副司直赵重晦、李重祜、尹得养、朴志源、李硕载、李海重、金鲁镇,副司果崔景岳、卜台镇。

○吏曹启曰,今此宗庙腊享大祭及望祭执礼、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祖源、李命勋、李崇祜、李汉一、李秉鼎、南柱老。

○传于沈颐之曰,新除承旨,何时下教,而尚今稽滞乎?即为牌招入直。

○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伏见判敦宁臣李益炡箚子批答,则王子大君奉祀孙沈滞,而可以知名者,令宗亲府访问以启事,命下矣。王子大君奉祀孙访问,则或京或乡,难以详知,而其中知名者,益安大君芳毅奉祀孙前参奉鼎熙,宜安大君芳硕奉祀孙幼学命鼎,德泉君厚生奉祀孙幼学勉学,任城君好生奉祀孙幼学彦彬,诚宁大君种奉祀孙进士寅圭,敬宁君裶奉祀孙幼学尚诚,益宁君袳奉祀孙幼学复基,临瀛大君璆奉祀孙幼学宗汉,广平大君玙奉祀孙幼学始郁,和义君璎奉祀孙幼学文锡,桂阳君璔奉祀孙前府使敬天,永丰君瑔奉祀孙幼学在天,宁海君瑭奉祀孙幼学凤运,潭阳君璖奉祀孙幼学达庆,德源君曙奉祀孙幼学德谦,昌原君晟奉祀孙幼学元郁,月山大君婷奉祀孙幼学熙𪟝,桂城君恂奉祀孙武科出身明会,完原君𢢝奉祀孙幼学健爕,景明君忱奉祀孙幼学宾兴,茂山君悰奉祀孙幼学一镇,海安君㟓奉祀孙幼bb学b学喆,锦原君岭奉祀孙幼学哲圭,永阳君岠奉祀孙幼学宗遂,德阳君岐奉祀孙幼学东馝,凤城君岏奉祀孙进士亨植,临海君珒奉祀孙幼学惟春,信城君珝奉祀孙前都事埮,仁城君珙奉祀孙前令锡圭,仁兴君瑛奉祀孙幼学书九,绫原大君俌奉祀孙幼学德铉书入之意,敢启。答曰,此中益安大君奉祀孙鼎熙,绫原大君奉祀孙德铉,为先今番都政调用,其馀记名,铨曹次次调用。

○兵曹启曰,今十二月十四日公州居进士赵文彦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鸣申闻鼓,依例下该曹推问,当该守门将尹守范,推考,何如?传曰,允。

○沈颐之,以吏曹参议洪乐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徐有邻,以兵曹草记。传曰,直房捧草供入侍。

○徐有邻启曰,刑曹判书具善行持赵文彦草供,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徐有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开城留守臣洪名汉疏曰,伏以,臣以樗散之材,蒙拂拭之恩,内外敭历,涯分已逾,居恒怵惕,若陨渊谷,迺于千万梦想之外,忽授以开城府留守,臣诚满心惭惶,益无所容。居留之任,虽异藩宣,保釐之责,本自不轻,苟非历深望重者,莫宜居之,矧玆松京一府,密通邦畿,屏蔽两西,财货之所殖也,驵𩦱gg侩g之所萃也。习俗难化,奸蠹易生,必须威望足以弹压,才猷足以通变然后,方可以振制釐剔,以副委寄之重,如臣之已试蔑效,毕露丑拙者,岂有一半分髣髴于是,噫,量才授任,综核之美政也。揆分自处,辞受之通义也,若使臣贪恋荣禄,冒没兜揽,则毕竟偾误国事,孤负圣简,非细故,在朝家器使之道,亦何必不问能否,惟事驱策为哉?左右思量,承膺无路,玆将由中之恳,仰暴不称之实。伏乞圣明,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可轻畀,亟许镌改臣新授职名,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于卿居留,予则曰,得人,卿勿过辞,其即赴任。

○辛卯十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重祜,记事官郑泽孚、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早寒劳动之馀,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手部寒冷之候,何如?上曰,今朝亦然矣。寝睡,何如?上曰,寝则善睡矣。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允协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候则比前不足矣。致仁曰,诊筵何等体重,而两厅首医外,三医官皆未及待令,事之骇然,莫此为甚,一倂拿问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未及待令医官三人,特施不叙之典。出榻教上曰,详议汤剂则,何如?予意则自今去缩砂似好矣。致仁曰,前方中加入附子五分,去缩砂,限五贴进御好矣。上曰,建功汤前方,加附子五分,去缩砂煎入。出榻教济恭持传教先退。命重祜书开城留守洪名汉疏批,上曰,此人果然精矣,可谓得人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岁将暮矣,势难强迫,大司成本职许递,其代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都承旨,闻其声,必病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守厅承旨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右副承旨徐有邻偕入进伏。命有邻书传教曰,都承旨已知实𧏮,许递,右尹尹东昇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上曰,中宫殿进御太和汤,自明日更为日次制gg剂g入。出传教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掌令金养心偕入进伏。养心曰,臣于昨夕,路遇大僚,未及回避,致有下隶之替囚,揆以体例,不可一刻晏然于台次,而昨因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右副承旨徐有邻曰,掌令金养心,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养心先退,有邻读奏宗亲府启目,湾尹状闻,平安监司状闻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持汤剂入侍,致仁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附子何年进御乎?泰舆曰,丙戌年进御矣。致仁曰,未待令三医,既寝拿处之命矣,即今入侍医官,苟艰莫甚,无以备员,虽在罪中,依例冠带常仕,使之入侍诊筵,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动驾于彰义宫。都承旨李重祜,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颐之,右副承旨徐有邻,记事官郑泽孚、闵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随驾。上乘驾轿出资政门,动驾于彰义宫,兵房承旨李兴宗,告以云剑望筒入启未下,云剑何以为之?上命递差,禁军入直举行事下教,当该承旨递差事,入直摠堂并解见任事下教。上入于彰义宫,巳时还宫,诣崇政门,骑马三匹立之事下教。承史口传问安而退。

○辛卯十二月十四日初更四点,上御集庆堂。秋判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有邻,记事官闵鼎烈、李普天、申禹相,刑曹判书具善行,以次进伏讫。二十一字刀割命承旨读奏赵文彦草供,盖其父靖世曾莅丹阳时,见弹于其时都宪宋莹中以贪婪木贼之名,欲为雪冤故也。上曰,此则胜于赵浣之子翼相也。上曰,水上浮送之木板,靖世属公而用之,故有此言矣。有邻曰,似然矣。上曰,靖世不听宋载中所请而取用,故有此弹驳云,朴师伯以寿器板,浮水而来,见捉于赵靖世,则宋载中之为其妻三寸书嘱还给,不是异事矣。上曰,申益彬作故乎?有邻曰,曾经侍从,而方在罢散中矣。上曰,侍从甚多,何为而不罢散也?上曰,申闻鼓大乎?具善行曰,大矣。传曰,设申闻鼓,可谓复旧制,名亦新新,而自此以后,猥滥生心者多。曰,儒则方在初头,必也寻向。今日该曹草记,中官赵文彦,误以文普以奏,才伸冤于德普,而闻此名,其涉殊常,有令该堂持草供入侍之命,今闻供辞,非文普也,即文彦,而因此亦有知者,顷者赵靖世,被弹称木bb贼b之名,当gg尚g今为骇。今闻其子供,本事果有苗脉而然,其所浮谤,前所必至,因此本事,已洞知于其父,更无伸冤之端,都宪体重,亦何查也。非徒私札,其兄之简封纳,关系国体,后弊所关,事当饬处,而闷其子之心,亦为参酌,其简给本人,今无议处之端,赵文彦亦令该府即放,草供辞自当为休纸,勿为誊启,赵靖世今已白脱,吏曹其或尚在岁抄,即令荡涤。上曰,文彦,以其辱父之故,封纳宋载中之请简,欲冒宋莹中也。文彦何往,而今迺为父颂gg讼g冤,若无申闻鼓,将不伸雪耶?命有邻书传教,殿最先入,吏、兵房承旨,待下教入侍事。榻前下教命秋判先退,上曰,注书出去,开阳门即闭事,分付。传曰,今闻莱伯状闻,两道漂民,其中几一年者有焉,而许多人,皆无事回来。暮年心虽喜,其中有一六十二岁人,虽因生涯,初何乘船?令该郡特给岁馔,以示予意。传曰,噫,一年禴祠烝尝而皆命摄,今且有腊享而亦然,微忱曷谕,再明日祗迎后,仍宿忆昔窝,少伸此忱,平明当入,仪注安徐,凡诸等事,皆依前例,此与差备内有异。政院、玉堂、摠府、兵曹,依前例宿于直处,回入后,亦依前。只政院、玉堂、内局问安事分付。传曰,前已谕乎?赵荣进,侍从臣父陞资,朔朝启下,其令同日内口传下批,岁馔曾已下教,且报春初吉,今朔晦前,豫为启下,岁初即为颁给事,分付该府、该曹。赵荣进当谢灵寿阁,故虽有此教,其馀侍从臣父加资者,亦依此例,月初启下,外方岁馔,亦依京中例,报春日分给事。下谕,八道、两府,宗臣中若有明年为八十者,令宗亲府,今月内草记以闻。上曰,注书出去。知各道褒贬状来到政院与否以来。贱臣承命出问,皆来到云,以此入告。传曰,以荫此任,非特百顺,噫,守令辞朝时,已下教,升资时何时,今者特除,亦思其祖,焉敢若此?为畿甸守令者,特授此任,仍违牌而踏下,此不过数递守令,为其观瞻,暮年岂为此也,只从重推考,待开门牌招察任。上曰,百顺之父甚善人,且多美事,以大家子弟之故,如是矣。有邻曰,百顺亦读书之人也。命退出,时夜三更也。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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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昇。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颐之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有邻。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蔡济恭,副提调臣尹东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暮年忽忽,馀怀万倍,附子加入,虽胜冷水,其何知也?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颐之曰,虽下教其惟此处,东枕则向西,西枕则向东,祗迎后由此,只闻奉审然后,当入宿矣。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吏兵房承旨同为入侍。

○东昇,以议政府言启曰,今辛卯年本府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未能备员,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辛卯年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赴燕,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各司今辛卯秋冬等褒贬磨勘之际,南部启本中一字误书,擦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今辛卯秋冬等所属各司褒贬启本中,内资寺奉事金谦柱与参判臣李彦衡,为舅甥相避,故与参议臣李廷重,同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辛卯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司䆃寺则提调有故,未及磨勘,至于内资寺、内赡寺、司䆃寺去春夏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有故,并不得限内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既多迁转,有难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本曹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辛卯秋冬等褒贬及属司中,尚衣院、缮工监、瓦署、典涓司,今秋冬等褒贬合五度,磨勘以入,而造纸署、掌苑署,今秋冬等褒贬,因各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冬gg今g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领敦宁府事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邻,以兵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五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所属司仆寺、军器寺、典设司、训炼院官员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院从事官禁松参奉及诸将官等,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金致仁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等秋冬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臣闵百顺疏曰,伏以,臣本以微末荫吏,徒藉先庥,荐蒙国恩,滥跻绯玉,以从大夫之后,而反躬自省,无一行能,每深逾分之戒,祗切循墙之悃,虽凡常有司之职,惟惴惴焉,不获负荷是惧。迺于今冬十月,臣待罪畿邑,忽伏承银台除命,事出特恩,荣逾涯分,俯仰章徨,罔知攸措,而旋因本院应避之规,即蒙递改。幸得以少安私分,曾未几何,宠除又复如旧,驲召继下,臣奉命震越,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即一介蝼蚁之贱也,本不为清朝之所记录,而特以圣恩天大,无地不烛,前后丝纶之间,愍念臣父,非一二也。以臣父之故,不忍弃其孤,至命录用臣身,以致猥厕朝籍,且于再昨年,追慕洞动驾时,承命入侍,威颜咫尺,玉音谆恳,上慕圣母,俯念臣父,至纡进秩之恩,臣于是,一身顶踵,莫非造化之所陶甄者,臣父有知,必将感泣于九地之下,结草图报之无暇,况在臣心。其所铭镂而感祝者,又岂臣縻粉之所可仰酬者哉?惟有不择燥湿,罄竭心力之所及,以少答其万一,而第念爵位非分,则终不可抗颜而妄进,名器太屑,则又不可忘廉而冒据。今玆所叨之职,即古所谓出纳惟允之地也。自前慎简,非比他僚,未尝以资历之相近,而苟非轻授,则岂如臣空疏谫bb劣b荫路栖屑者之所可滥叨,而不图记念之盛,过擢至此,再辱恩命。臣若徒怀感激图报之心,不自揣量,认若当然之除拜,扬扬冒进,则臣心之惭悚,固不烦言,而其于辱朝廷而羞当世,何哉?且臣衰谢多疾,夏秋之间,又伤于暑湿,积月患痢,馀症尚在,以此病情,虽欲自强于清禁夙夜之地,终恐筋力有所不逮,而或反速其罪戾,所以徊徨畏缩,而不敢进者,亦以此也,不但以人器之不称而已。是以恩召催促,未暇顾违逋之诛,乃敢冒入文字,仰陈至恳。伏乞圣明,谅臣情病之不可勉强,特许递改,仍治臣慢命之罪,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特授此任,意盖深矣。噫,追慕洞陞资之后,于今命此,亦云晩矣,尔勿过辞,从速察职。

○文学臣李养遂疏曰,伏以,臣母病癃痼之状,曾已屡渎天听矣,臣之自来情理,岂有离舍供职之势,而见职除拜之后,不敢言私,黾勉承膺。今已三朔于玆,近因酷寒,臣母宿病之外,又添毒感,气息凛缀,食饮全却,委顿床笫,药饵蔑效,臣方左右扶将,煎迫罔措。臣之目下情私,万无离侧持被之望,而当此院直苟艰之时,一味虚带,亦非义分之所敢出,玆敢疾声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职,俾得以专意救护,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辛卯十二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吏兵房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东昇,记事官郑泽孚、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右副承旨徐有邻,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日气稍解,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手部寒冷之候,亦何如?上曰,少愈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曰,只两厅首医为之也。泰舆、允协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候之不足,一样矣。上曰,提调更煎以来。济恭先退。东昇曰,承旨一员未差,故右副承旨徐有邻,以代房入侍矣。东昇读奏各司褒贬等题,全罗道褒贬讫。东昇曰,户曹判书赵云逵,今辛卯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左水运判官宋可相题目,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殿最何等重也,而侍从虽慢蹇,该郞焉敢若此?暮年开坼,其涉骇然,此人不饬,何以励政?正郞金颐柱平丘察访除授,佐郞李商健良才察访除授,其令今日赴任,并令雇马厅入直。出传教上曰,其所饬励,日衰生懈,军务殿最中居中点下者,令骑判外司坐起,更为修正以入。出传教东昇曰,忠清监司闵百奋,今辛卯秋冬等褒贬启本中,洪州牧使李徽中题目,致勤饬教,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不过示意,勿推。出举条东昇曰,即伏见各道,今辛卯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庆尚前监司李命植启本中,咸安郡守田泰祥题目,致勤饬教,仁同府使申大镌题目,致勤点下,平安监司具允钰启本中都事金圣猷,龟城府使金天相,铁山府使任嵂题目,致勤点下,守令中亦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今此秋冬等褒贬启本中,统制使元重会,蟾津别将郑相说题目,致勤点下,北兵使赵𡷗,兵马虞候黄锭题目,致勤点下,忠清水使朴圣浃,南兵使徐有大,庆尚左水使崔东岳,京畿水使金范鲁,边将无一人居下,虽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昨日未待令三医官处分,未免末勘,而大抵近来此辈,自上每加宽容,臣等亦不苛责,故今于莫重诊筵,不勤犹如此,诚为可骇,而其进不进有无故,不使臣等知之,此尤前所未有之事,不可仍以置之,首医罢职,掌务官汰去,以惩日后,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昨日医官既命冠带常仕,则今亦不宜异同,首医方泰舆,一体冠带常仕,俾入诊筵,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承旨读奏北兵使赵𡷗北各卫春操取禀状启。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北关年事,最为登熟,边上诘戎,不容停废,依状请分付,举行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首医罢职,掌务官汰去。出榻教上曰,同副承旨批下,即为牌招,追省记入直。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济恭持汤剂入侍,致仁再进汤剂,上进御,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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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昇。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颐之。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有邻坐直。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蔡济恭,副提调臣尹东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六昨年犹然,夏禴六年阙焉。岂曰,孝乎?初欲宿忆昔窝,而今朝只为祗迎。岂曰,孝乎?追忆前辛卯,今月月已半。岂曰,孝乎?忆昔侍睹季冬殿最,尚今冥然,昨日亲为。岂曰,孝乎?今于此堂,忆昔将度年。岂曰,孝乎?一犹心倍,况五乎?噫,建功岂孝,加附岂孝,卧此岂孝?然则诚八,撤宵怀万,气何暇谕,建功已冷水,附子亦然,内局其将恃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颐之曰,内局入侍。

○传于徐有邻曰,宣传三员待令,骑马九匹立之。

○徐有邻,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五日镜城居内奴礼民称名汉,自兴化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当该守门将金就南,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都承旨尹东昇,左承旨徐命善,右承旨沈颐之,右副承旨徐有邻,同副承旨闵百顺,记事官郑泽孚、闵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序立讫。上具翼蝉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上降舆入忆昔窝,出诣版位,行祗迎之礼。命同副承旨驰诣社坛,奉审以来,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奉审以来事下教。上步行十馀步乘舆,命骑判,今番都政,以金圣大差出道路次知事下教,上入于兴光门内厨院,御座于厅上。命尹东昇,读奏厨院契屏书景贤堂受爵传教。命领相入侍,百顺归告社坛精洁,祭官无頉。上曰,契屏序文,谁人所作?东昇曰,赵明鼎所作。上曰,善作,可合文任矣。致仁曰,其文优馀矣。上曰,同副年几何?致仁曰,六十一矣。颐之归告祭物精洁,祭官无頉。致仁曰,圣体,若何?日气甚寒,进御汤剂,何如?上曰,今何饮乎?午后入侍。上乘舆以入,命东昇入侍于清商门内,集庆堂后庭,御制作帖以入事下教,遂退出。

○辛卯十二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右承旨沈颐之,记事官郑泽孚、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日寒如此,早朝劳动之馀,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颐之曰,俄者有左承旨入侍之下教,而左承旨出去,故臣代入矣。上曰,然耶?致仁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上曰,提调更煎以来。济恭先退。上曰,同副家在于何处耶?致仁曰,京则别无家舍,而在于骊州矣。命颐之读奏畿伯状闻,上曰,雇马厅在于何处耶?致仁曰,在于毁桥边之南也。上曰,李商健何不肃谢耶?致仁曰,在乡故姑未上来矣。上曰,暮年申饬之时,其涉骇然,而若此不已,兼校书校理,其几复旧,故有此下教。今闻畿伯状闻,李商健在乡可知,特为分拣,于察访,其令仍任。出传教上曰,既经开坼,此亦予暮年连为者,当为亲政,中旬后,其令定日以入。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济恭持汤剂入侍,致仁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美歌长唱则厌矣,今此汤剂,无间断之时,甚苦矣。致仁曰,自明日去附子而进御乎?上曰,建功汤前方,自明日去附子煎入。出榻教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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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昇。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沈颐之。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徐有邻坐直。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蔡济恭,副提调臣尹东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命摄便卧,彻宵憧憧,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颐之启曰,刑曹参判闵百兴,礼曹参议金相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百顺曰,尹勉升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

○传曰,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沈颐之曰,坐直承旨入侍,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沈颐之启曰,刑曹判书具善行,持鸣鼓罪人内奴礼民草供,依下教来待矣。

○郑泽孚病代,以柳橚为假注书。

○徐有邻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引避退待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以都提调意启曰,近来内医之兼御医者甚多,番次极为苟艰,在前如此之时,亦有姑降入直之例,御医中金光显,依前例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有邻,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议臣金相翊疏曰,伏以,臣空疏谫劣,百无一能,滥被洪造,叨藉先荫,名涂华贯,辄居人先,罪在怀璧,惧深集木,性又狷滞,与世抵牾,甚至触喜怒而昧于趋避,处姜盐而泥于推移,冥擿不已,饱受睢盱者,盖亦久矣。春间一抨,已见其影,今又鱼锡龄疏出矣。机心所凑,手法逾奇,遍举践履,专事丑诋。噫,政注一出,众同皆见,谷物翻动,文簿可按,犹恐不足为挤井gg阱g之资,架出没把捉之言,要售极污辱之计,吁亦憯矣。臣固浅狭,虽莫效朱夫子考核非诬之义,而天日孔昭,公议自在,与之呶呶,徒污其口,臣故不为也。惟我圣明,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恩谕郑重,昭晰无馀,宿谴既叙,新除遽降,滓秽贱踪,何以得此,以首顿地,感泪自零。噫嘻,横逆之来,从古何限,而遭罹之虚罔,未有甚于臣者,譬如纳之腻垢之中,虽不伤其一发,而全体之霑污极矣。今若不念身名,徒恃宠灵,晏然抗颜于诸大夫之列,则臣何足言,有辱朝廷,到此地头,参前倚衡,只有一退而已,玆敢披沥肝血,仰首鸣呼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削臣职,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俾臣得以永谢朝籍,退伏先陇,以靖私义,以远骇机,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料表被弹,前后何限,而岂有若尔者乎?噫嘻甚矣。辱冢宰亚堂而不足,其锋及于下大夫,此即祚后初闻也,此岂特世道,非为尔也,此予所以深叹者也。事无可论,何足撕捱?尔勿辞速察职。

○辛卯十二月十七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东昇,记事官闵鼎烈、李普天、申禹相,同副承旨闵百顺,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烱、郑允说等,以次进伏讫。致仁进伏曰,夜来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一样。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许之。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脾胃脉候亦一样。允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及脾胃脉候不足,大抵一样矣。吴道烱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脾胃脉候不足,比前一样矣。济恭、东昇先退,百顺进伏,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秋判入侍事。榻前下教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承旨尹坊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传曰,其时事势固然,饬已行,莫重入侍,权着苟且,局方诸处分者,一倂叙用。传曰,几十馀日程,来鸣申闻鼓,其涉异常,令该堂受草供入侍。上曰,承旨妙矣。致仁曰,其文富赡而未登科第,怪矣。上曰,然乎?济恭、东昇持汤剂入侍。上进御曰,建功如冷水矣。传曰,诸承传色,呼而不应,莫知去处,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入侍外,诸承传色,越俸一等,在家承传色,其令内府,即令召入。传曰,闻兵曹草记,镜城府内奴申闻云,因予索莫,莫知北兵营,意谓与庆兴同,北塞之人,知设申闻鼓而来鸣,其涉可矜。且差遣之人,以此为生涯,因此而不无贪欲者,果然此弊有倍于贪吏,道臣未能闻,耳目何能知也?正若井中鱼,况当岁暮,尤不可不审,故有持草供入侍之命,果然此辈之受弊,既有备局申饬,则亦焉敢若此?往事勿说,圣人攸戒,宜问申饬后不遵,二十日次对,进定于明日,此供下备局,其令备局有司堂上,今日开坐本司,招问司官员,礼民,详知实状后,登对时禀处。上曰,尹勉升之口大矣哉。致仁曰,然矣。命退出,更命儒臣入侍,读《问答》。赵英镇、李昌任先之,闵百顺次之。贱臣及李普天、申禹相又次之。上曰,注书谁入?百顺曰,闵鼎烈也。命读庆尚道状启,南原金一丽一胎生三男也。并命退去。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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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昇。左承旨尹坊。右承旨任希教坐直。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吕善德。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柳橚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东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二更初入睡,至于三更量,三更后入睡,睡醒已撤漏,此诚近初,是附子功乎?亦一哂,气随胜,待教入侍,报漏止后睡醒,呼写问候批答,复睡而醒,犹一样,其闷曷谕焉?此教添书于问候批答。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建明门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吕善德启曰,大司宪李应协牌不进,执义李行源牌不进,掌令金养心引避退待,成胤俭在外,持平丁范祖在外,李得华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东昇启曰,右承旨沈颐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勉升曰,引见,内局同为入侍。

○尹东昇启曰,今日殿坐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尹坊,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百顺启曰,以执义李行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先递差后禁推。

○备忘记,传于闵百顺曰,噫,其君近日益衰,而强武将,恐意使气骇,文臣强引岭伯事,其君今寒殿座后,晩来若此,则年少承旨,㤼于其风,宜却而捧纳,稚𫘤中官,只知南衙,莫知其君,温室仅为温身,欲睡提醒,诚困诚困。一日内,受困武文,甚至于稚𫘤阉竖,今日国纲,若寒gg此g寒心矣。请下谕承旨许递,其代吕善德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亲政在近,两骑堂有阙代,令铨曹口传以入。

○尹东昇,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文学李养遂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希教,以礼曹言启曰,来壬辰年正朝陈贺时,王世孙行礼之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予岂受贺之时,况藏乐乎?一并安徐。

○尹东昇,bb以b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柝坐起时,考见京外褒贬启本,则洪州牧使李徽中,咸安郡守田泰祥,既有元单中书下,依传教举行。左水运判官宋可相,以宜察漕弊为目,仁同府使申大儁,以非曰足了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平安都事金圣猷,以谤宜慎之为目,龟城府使金天相,以籴紊盍察为目,铁山府使任嵂,以事或不直为目,咸阳府使韩师吉,以或欠综密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依定式。宋可相、申大儁中考施行。金圣猷、金天相、任嵂、韩师吉,并下考施行。而礼山县监沈宗之,以盍勉有终为目,则其始勤终怠可知。稷山县监曺命亿,以宜勉束湿为目,则其不能束吏可知。文川郡守李缵徽,以病报何多为目,其病痼瘝旷可知。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三邑守令并罢黜,当该堂上及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依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保安察访金奎祥,以三年窠察访,两次居中,其间一中,虽因赦令荡涤。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依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西学训导白宗爀,除授后过限未肃拜,奉常寺直长成彦檝,受由过限未上来,并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吕善德,以兵曹言启曰,柝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平安监司具允钰启本中,城山别将李德弘,以检田几错为目,而置诸中考,统制使元重会启本中,蟾津别将郑相说,以成绩无称为目,而置诸中考,北兵使赵𡷗启本中,虞候黄锭,病奈妨务为目,而置诸中考,并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具允钰、元重会、赵𡷗并推考警责。李德弘、郑相说、黄锭,并以下考施行,何如?传曰,依为之。道臣、帅臣,承旨既已请推,勿推。

○尹东昇启曰,都目政事,今月二十二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升,以武臣堂上禄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臣等受点后,来诣试所,即为开场,而未及毕试,日势已暮,今姑停止,明日仍为继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顺,以义禁府言启曰,张志恒永宗镇充军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以金时默为御营大将。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泰渊以gg为g右边捕盗大将。

○传于闵百顺曰,将臣牌招,传授命召后下钥。

○传于闵百顺曰,捕盗大将一体牌招,命招传授。

○备边司以具善行为摠戎使。

○传于闵百顺曰,摠戎使开门后牌招传授。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海重为兵曹参议,以徐命善为参知。

○尹勉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命植启曰,臣于此职,万万不称,前后屡叨,贻羞台阁,何敢为唐突承膺之计,而纳符体重,反面诚切,不得不冒昧肃命,第念按藩无状,自速威谴,固甚惶蹙。日前宪臣论咸安郡守田泰祥事,谓之滥酷,臣之殿最,以杖非伤滥为目,则臣之昏谬不明,考绩不审之罪,益无所逃矣。虽在闲冗之官,尚难晏然,况此言责之任,岂容一刻蹲仍乎?请命递斥臣职。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一日之内,先武后文,近八其君,若是其困乎?岭南道臣时事,今于薇垣长,若是撕捱乎?极为骇然,捧纳承旨为先递差,此启辞给之,李命植侍从案永付。

○又下教曰,任希教为承旨,牌招入直,房依前,下教施行。

○辛卯十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东昇,记事官闵鼎烈、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烱等,以次进伏讫。致仁进伏曰,日气极寒,气候,若何?上曰,一样。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许之。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脾胃脉候亦差胜矣。允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和,滑体差胜,比昨日一样矣,诸医所告,如出一口。上曰,医官昨告以脉候一样,今告以差胜,皆无状矣。命书传教曰,微妙者脉也,难信者亦脉也,其果扁鹊外,孰能的知?况御脉至重,故些少浮沈,亦难详言,势固然矣,而此则异于此气云,低微之时,恭gg若g饮建功,其曰,脉胜,其气虽胜之时,其若不饮,曰,以脉弱,甚至于若或差胜,恐减其贴,一样一样,因其申饬,建功且连饮,故近则连曰,胜矣。一自命附子加入之后,曰,以其弱,附子服几钱,其犹然矣。其不诊脉者,皆差胜一样云,则莫敢执前,而昨日先脉故一样,今日强谓差胜,顶玉带犀,其恩由何,而若是孟浪,常犹不信,况今乎?两厅行首,特施不叙之典,而于今品高人皆无,依今番例,其令权着。上曰,以建功之饮不饮,知予之气色云,然乎?致仁曰,连为进御,则天颜显有胜色。济恭曰,殿座时,臣等仰瞻天颜,汤剂进御后,显有差胜之色。上曰,提调所告,甚灵著矣。上曰,其胜,如何?致仁曰,未敢形容以告,而果有差胜之色也,然而圣心和平,气色亦和平。上曰,自明年,卿等必困予矣,臣子之心,安得不然?然若困予,予当往北汉矣。致仁曰,圣教不必如此,不可以久为藏乐也。上曰,自古有如此之事乎?致仁曰,自周之上祀后稷,未闻有藏乐之事,藏乐实过也。尚喆曰,既奉肇庆庙,则陈乐以慰陟降之灵,可也。上曰,养亲之道,虽阳川,胜于领相云,然乎?致仁曰,然矣。命退出。

○辛卯十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刑曹判书具善行,开城留守洪名汉,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吏曹判书赵曮,吏曹参判郑存谦,校理赵英镇,左副承旨尹勉升,假注书柳橚,事变假注书朴圣铉,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进伏讫。上命药房入侍,进御汤剂讫。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来岁不远,陈贺断不可已也。上曰,其勿请焉。上曰,礼民事,闻甚骇然矣。致仁对曰,税色有弊,自本官捧纳,则实为省弊矣。上曰,内司官员不去,书员去乎?佥曰,然矣。上命汤剂,副提调监煎,内局入侍。贱臣承命而出,与提调。蔡济恭偕入进伏讫。上又语礼民事,仍命书传教曰,噫,一自均役,寺奴婢减布,其弊小息,而于内奴婢则其于身贡州仓入上,已无可论,其馀咸、永兴,昨已谕。道臣莫能操切,亦无绣衣廉问,故嗟哉此类,若化外之民,虽有切己之愿,其何登彻?今当暮年闻此,岂有此举?予则曰,任土贡献,亦作京贡,此岂比平日?况莫重祭需,若是孟浪,反贻此辈之弊,予意令本官捧纳,事体重可无弊而然,不可轻先处分,令备局,问于道臣,消详状闻后禀处。礼民虽称偿命,不知其名,则其非四件,今闻外方,亦不无此弊,此等末世,不可不严饬,况渠以虮虱内奴,再敢称四字。噫,虽设申闻鼓,堂陛宜严,非特此也,偿命二字,可谓诬罔。令该曹勿为征赎,从重决杖,以此推之,弊若目睹,道臣虽不检束,君何顾藉?此辈无论定式与否。予有绣衣,时或廉问,随弊轻重,若有侵渔内奴婢之事,则当该官员岭沿投畀,税色,令道臣严讯,海岛为奴,以此分付本道及内需寺。又命书传教曰,清谨县主gg清瑾翁主g吉礼既择日,绵布五同,米五十石,钱文五十贯,上下于龙铜宫,以补婚需。翼謩奏曰,御将张志恒,以褒贬时失体记过事,引嫌陈疏,又为决棍臣之守厅书吏,臣之柔软,已不可言,而此人之狭隘若是矣。上惊问曰,是何事耶?致仁曰,其所疏还出给,而岂有若是狭隘之类乎?上问翼謩曰,卿为殿最乎?对曰,然矣。上笑曰,志恒予以为已熟矣,犹为生也。尚喆曰,尚未寝宿矣。上曰,渠以为高致矣。佥曰,以为能事然矣。上曰,建明门当为殿座,张志恒起过待令。仍命书传教曰,子曰,在祀与戎,况戎乎?今日次对,张志恒不参,故意谓实恙。今闻左相所奏,其涉万万骇然,领相虽加请,此则关系非细,吁嗟暮年,武将若此,予何恃乎?不可只此而止,当殿座建明门,张志恒起过待令。又下教曰,御将张志恒削职,上问曰,志恒兼带捕将乎?勉升对曰,然矣。上曰,张志恒下教代,令禁将兼佩兼察,捕将令左将兼察事,并牌招听传教。上曰,承旨以时服入侍,将臣下教体重,不可循例殿座,当有节奏,刽子手,置之,只大旗帜、金鼓待令。上曰,将臣记过体重,金鼓既已待令,升帐一节,令大中军依例知悉,甲胄,置之。致仁曰,俄者未尽其奏,而宝算弥高矣。上曰,吾年尚在八十之下,勿烦勿烦。上曰,右承旨许递,其代前承旨李廷寿叙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李廷寿为军士房。

○辛卯十二月十八日午时,上诣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尹东昇,左承旨尹坊,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徐有邻,同副承旨闵百顺,记事官闵鼎烈,假注书柳橚,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降舆殿座后,上命宣传官依例为之。金鼓入待,肃静牌、豹尾旗,除之,顷之军令毕,命拿入罪人,上诘问曰,莫重殿最,迟晩何事,志恒稽首伏地,又使人问曰,军门体统,何如?而大臣守厅书吏,任自决棍乎?对曰,除下而已,不为决棍矣。又命曰,都提调殿最时,不为祗迎,次对不参,则又当惶悚,敢为陈章,宜乎,汝年今几岁矣?对曰,五十一岁矣。又命gg问g曰,汝今已发白矣,明年则知其非乎?又为分付曰,汝何祖何父,世世将家,吾甚爱惜,而当此隆寒,使老君致有殿座,于汝道理,思其祖思其君乎?吾必今者处决,意有在焉,而以汝为永宗镇充军,张志恒永宗镇充军事下教,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一疋立之事,下教。上命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致仁进伏问候。上曰,一样矣。仍进御汤剂后,上问申闻鼓设悬何处?有邻对曰,在右边门前矣。仍乘舆还内。

○辛卯十二月十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东昇,记事官闵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进伏讫。药房持汤剂入侍,进汤剂,上进御,遂退出。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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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东昇。左承旨尹坊。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尹勉升坐直。右副承旨吕善德坐直。同副承旨闵百顺。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柳橚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东昇启曰,昨日冒寒临门,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待bb下b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主第历临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吕善德启曰,大司宪李应协呈辞入启,执义未差,掌令金养心引避退待,成胤俭在外,持平丁范祖在外,李得华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欲制御制考,干支乙酉,乙酉何年?微忱万倍,当拜于义宫奉安,若世孙同牌内随驾,挟轝军六十名,挟舆军二十名,前后厢军六十名,禁、御两营训将都领,新营入直标下军随驾,留陈留营,安徐。只备堂随驾,当驾轿诣,副驾、轿安徐,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侍卫bb禁军b,只入直,(侍卫禁军,只入直))随驾,春桂坊,只入直倍卫。

○尹东昇启曰,今日动驾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尹坊,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右承旨任希教,以应避之嫌,陈疏入启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闵百顺曰,当为早还,植炬置之,自布廛甁门排立。

○传于尹勉升曰,诸司豫备,当以便服掩窗,而回路由资政门。

○吕善德,以刑曹言启曰,礼民勿为征赎,从重决杖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内奴礼民,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升,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升,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十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东昇,记事官闵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日寒若此,汤剂何以为之?上曰,持入。致仁曰,今日以三贴奉进,何如?上曰,只饮二贴矣。致仁曰,一贴当待下教,进汤剂,上进御,遂动驾于仁庙古宫、于义宫,行拜礼,春宫亦如之。上历临于乡校洞日城尉翁主第,日暮后还宫,汤剂一贴封入事。驾前下教上入于资政门内,药房口传问安而退。

○辛卯十二月十九日午时,上诣于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尹东昇,左承旨尹坊,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吕善德,同副承旨闵百顺,记事官闵鼎烈,假注书柳橚,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后,仍上驾轿,上命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仍进御汤剂讫。致仁进伏问候,上曰,一样矣。命入直随驾,东昇奏曰,判义禁金时默呈辞蒙由之后,昨以御将受符事,既已承牌入阙,则所当身病出仕,而直为出去,事极未安,推考警责,其辞单,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侍卫军兵当寒毛具,幸于义宫大门外,停驾轿,乘舆入中门,降舆步诣。东昇奏曰,赞仪未及来待矣。上曰,置之。行四拜礼毕,入真殿俯伏良久,出中门外乘舆,向乡校洞主第。下教曰,乡校洞主第历临时,前后厢军驾前驾后,道上留驻,仍诣主第,日暮还宫时,乘驾轿入资政门,汤剂一贴封入事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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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李硕载未肃拜。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吕善德。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假注书柳橚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巽方有气如火光。自一更至五更,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左承旨尹坊启曰,昨日冒寒动驾,侵夜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料表伸忱,气睡差胜,世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吕善德启曰,大司宪李应协,呈辞入启,执义未差,掌令金养心引避退待,成胤俭在外,持平丁范祖在外,李得华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百顺曰,内局入侍。

○闵百顺,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八日,保宁居私奴顺乭伊称名汉,自兴化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当该守门将李光玄,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公州居金斗世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击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当该守门将孙泽,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勉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任希教上疏曰,伏以,臣于待罪骑省之中,忽伏承银台新命,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攸措。第臣与左承旨臣尹坊,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宜即陈免,而除旨之下,牌招入直之命,继降于入夜,其在分义,固不敢烦渎,不得不黾勉出肃,经宿持被,而因仍蹲冒,断无其路,玆敢援例陈章,仰干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镌递臣职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出传教。

○弘文馆副校理臣李𡊠,修撰臣徐有元bb疏b,伏以,掌令金养心,以臣于昨夕,路遇大僚,未及回避,致有下隶之替囚,揆以体例,不可一刻晏然于台次,而昨因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引避而退。犯马大僚,事虽偶尔,替囚下隶,势难仍在,请掌令金养心递差。取进止。出传教。

○吏曹参议洪乐纯上疏曰,伏以,臣之八耋偏母,五十年痰咳之症,逐岁增加,遇寒辄剧,喘喘床玆,绝无宁日,居常焦遑,实有深忧。忽自日昨,重触寒感,痰势益肆,元气益微,日夜咳咯,寝食俱失,胸膈痞郁,上下不通,药饵无效,澟澟有难形之虑,臣方独自扶将,方寸煎灼。顾今大政已定,期日且迫,而母病若是危急,数日之间,差复难期,臣之目下情理,实无离舍供职之望。此时渎扰,极知万万不敢,而情私煎急,不得不疾声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察臣至恳,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出传教。

○辛卯十二月二十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左承旨尹坊,记事官闵鼎烈、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李以材、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昨日日寒,侵夜还内,气候,若何?上曰,批答既谕。致仁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味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曰,置之,提调一贴更为煎入。上曰,注书出去,率内司官员二人以入。上曰,咸兴、永兴,皆龛室乎?对曰,作龛室,奉安位版也。上曰,咸兴奉几位?对曰,穆、翼、度、桓、太祖大王两妃位。上曰,永兴奉几位?对曰,太祖大王两王后位也。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致仁起伏曰,小臣日昨落伤,难于逐日问安。传曰,今闻领相所奏,处义虽过,处分亦过中,李命植只递传旨付标。传曰,大政相值,不可循例许由,吏曹参议许递,其代待朝,政官牌招开政。传曰,今闻都提调所奏,宜许调理,兼带内局许副,其代左相为都提举。副提调亦然,许递知申,其代李徽之除授,三院副提调例兼。任希教许递,其代李硕载除授,一体牌招察任,房顺房。任希教既递,给其章。传曰,此处予曾见,非特与此等章,大有异焉,此不过寸土,其措除牧场开垦之意,何以验乎?举太学之说,盖可知也。以一事可以立判者,既为奉安,则耕牛不洁,何异牧马?此等章政院捧纳,其涉曲循,西清君章特给。此后此等章,切勿呼望,騋牝三千,《毛诗》已载,马政,国之重者,岂可中牟利之心,撤久违之场乎?命退遂出。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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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尹勉升坐直。右副承旨吕善德。同副承旨闵百顺。注书郑泽孚闵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蔡济恭,副提调臣李徽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硕载启曰,侍讲院新除授弼善申光缉除拜之后,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弼善申光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司书李春辅,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海重为吏曹参议,郑象仁为大司谏,金和中为执义,李重海为掌令,申光缉为校理,元仁孙为礼曹判书,金汉耆为礼曹参判,沈墢为同义禁,洪乐纯为工曹参议,李最中为同成均,任希雨为吏曹正郞,李邦荣为佐郞,故原州牧使赵尚纪赠吏参,广州府尹赵㻐考,良才察访吕龟周,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尹东暹病,参判鱼锡定进,参议李海重病,参知徐命善病,左副承旨尹勉升进,同知李重镇,佥知权䎐,副司直郑弘淳、尹东昇、洪乐纯、李命植、任希教、李兴宗、徐有邻,副护军徐必修、金养心、李廷寿,司果兪彦镐。又传曰,内局入侍。

○尹勉升,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李重镇除授在外未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庆尚左兵使柳爀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与旧兵使李明运,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格例,不可交代,即速启递云。四寸姊妹夫相避之法,载在法典,庆尚左兵使柳爀,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翊卫司副率金汉老,身病猝重,时月之内,势难起动供职,呈状乞递,陪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景福宫卫将李载兴身病孔剧,旬月之内,势难起动供职,呈状乞递,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内冰库牒报,则本库藏冰,今日毕役云。曜金门依前还闭,守门将亦为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臣李徽之疏曰,伏以,臣所带春秋之衔,与领议政臣金致仁,有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法典,在所当递。伏乞亟命该曹,照例减下,千万幸甚。传于李硕载曰,都承旨上疏,给之。

○司书臣李春辅疏曰,伏以,臣家有八耋偏母,素抱贞疾,居恒澟缀,一年之中,无非尝药之日,近又当隆寒之序,将摄失宜,旧症转剧,气息奄奄,药饵罔效。臣方左右扶将,煎泣为日,不自意春坊除命,忽下此际,继以半夜,天牌狎临,臣不获已抑情趋谢,一再就直,而方寸已乱,度日如年。俄接家信,臣母宿恙之外,又添毒感,诸症危剧,不翅倍前,臣闻此报,按住不得,忙投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削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说书臣宋焕亿疏曰,伏以,臣于穷山病伏之中,祗奉恩旨,以臣为侍讲院说书,使之斯速上来者,臣闻命惊惶,罔知措躬。臣即空疏无用之一贱士耳,小少失学,侥幸窃科,惟欲敛避名涂,退修素业,以自勉于圣人学优则仕之训。耿耿此心,夙宵靡他,乃今误恩遄加,畀之以胄筵讲官,实非臣梦想所到。清朝设官,孰非择人以授,而春坊之职,其所责任,尤有异焉。苟非方正雅饬博学多闻之士,其何能赞胄教而裨睿学乎?顾臣卤莽,寻常自学之不暇,至于是职,殆若蚊山而蚷河耳。虽欲贪恋荣宠,强颜冒进,其奈羞朝廷辱名器,何哉?噫,臣世受国恩,与天无极,涓埃图报,天日监诚,况臣险衅孤露,事亲无地,惟有委身圣朝,庶竭鲁钝,而只是分限攸局,人器不称,与其滥冒叨荣,自速欺罔之诛,宁为沥血控辞,获免盗窃之耻。卒乃徊徨前却,甘自归于孤恩慢命之科,臣之情事,其亦戚矣。臣虽未敢供职,岂不欲进伏辇下,乞身以归,而臣本孱质,积瘁丧戚,才又经父母缅事,悲徨奔走,触冒风寒,新感既重,旧祟益苦,委顿痛楚,跬步难动,玆不得不县道控吁,迹涉偃蹇,罪当万殒。伏乞圣慈,曲赐矜察,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安愚分,以严邦宪,实公私之幸也。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辞,速登涂察职焉。

○辛卯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徽之,记事官郑泽孚、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翼謩曰,雪后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云矣。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近来则手部寒冷之节,何如?上曰,有时乎然矣。仍进汤剂,上进御。翼謩请诊候。上曰,其止之,提调更煎以来。济恭先退。上曰,儒臣持《问答》入侍。泽孚承命出来,与校理李𡊠,修撰徐有元,偕入进伏。𡊠读奏《问答》讫。上曰,此玉堂同于祖乎?翼謩曰,须发凡节,不知不觉中同矣。上曰,然耶。今日命读此篇,思乃祖心怆然矣。同副承旨为人,有长者之风矣,予有晩见之叹也。翼謩曰,颇有古人风度,一第之不得,数奇也。有元、徽之、泽孚、普天、禹相,以次读奏。上曰,下番谁耶?翼謩曰,徐有元也。上曰,故参判徐命珩之孙耶?翼謩曰,然也。上曰,徐有大亦其孙耶?翼謩曰,徐有大,从孙也。上曰,徐命珩为人善矣,予尚今不忘矣。注书谁耶?翼謩曰,郑泽孚也。上曰,诸葛亮,以三代上人物,何自比于管、乐耶?翼謩曰,谦辞之意也。上曰,承旨之意,何如?徽之曰,管、乐功大,故称之矣。上曰,承旨言是也。子贡则以圣门高弟,岂为游说乎?予尝疑讶也。翼謩曰,子贡岂事游说乎?特以父母之国,且其时战国气习,故如彼矣。上曰,曾见子贡论乎?徽之曰,曾见之也。上曰,下番出去,持入子贡论入侍。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济恭持汤剂入侍,翼謩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命退去。济恭、徽之、泽孚先退。

○辛卯十二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勉升,记事官闵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进伏讫。泽孚出来,贱臣代入。上曰,宋焕亿上疏,注书持入。贱臣持入。命勉升读奏。上曰,注书出去,知金颐柱所补外察访瓜期远否以来。勉升曰,春间差去矣。上曰,不必问来。书传教曰,饬已施,金颐柱补察访之命,特为安徐,前察访其令仍任。上曰,注书闵鼎烈乎?勉升曰,然矣。上曰,百禄之子耶?勉升曰,然矣。上曰,宋焕亿谁也?勉升曰,先正之子孙。上曰,居在何地?勉升曰,在水原也。命退去。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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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尹勉升。右副承旨吕善德。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郑泽孚闵鼎烈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蔡济恭,副提调臣李徽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年亲政,即予料表,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惠嫔宫别监行首,为道路事知之教,他人皆白活云。行首当下教,而今番斟酌,此后差备别监,特教外,如有此事,当该司钥,当下教矣。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政官同为入侍。

○李徽之,以宗亲府言启曰,宗臣中若有明年为八十者,宗亲府今月内草记以闻事,命下矣。宗臣中明年无年八十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升,以兵批言启曰,内禁卫将白凤麟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供职云,领军之将,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昌庆宫卫将徐永郁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供职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昌德宫卫将洪致祚身病孔剧,势难起动,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闵百顺,以兵曹言启曰,南部居童蒙李双孙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当该守门将金命峻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勉升,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亲临都政于集庆堂。吏曹判书赵曮,参判郑存谦,参议金致让,都承旨李徽之。以徐有邻为兵曹参议,郑存玉为司宰主簿,林重远为礼宾主簿,宋鼎休为引仪,李趾光为利川府使,沈鍷为珍山郡守,金鼎镇为通川郡守,具世𪟝为庆源府使,洪和辅为碧潼郡守,郑儹曾为海美县监,金复根为庆山县令,李龟应为盈德县令,李策为肃川府使,金载仁gg金载人g为瑞山郡守,尹守仁为巨济府使,李运永为沔川郡守,尹勉远为白川郡守,李禹圭为阳城县监,郑亮采为礼山县监,闵光晋为铁山府使,洪绍海为典牲主簿,尹得钦为活人别提,李世述为归厚别提,尹光星为尚衣直长,李复显为司饔直长,李海白为内资直长,金献柱为金城县令,文得一为稷山县监,沈念祖为狼川县监,李宜白为镇川县监,李在亨为仪宾都事,具允斌为南部都事,崔昌杰为衿川县监,金仁谦为砥平县监,李仁彬为中和府使,兪汉章为监察。平丘察访李挺民,仍任事承传。兵曹参议徐命善,参知徐有邻。以李齐鹏为典设别提,李太源为缮工主簿,申光权为军资直长,金乐行为司宰直长,李亨彬为宣陵直长,申暎为缮工奉事,尹龙东为掌苑奉事,赵重国为司宰奉事,闵台烈为健元陵令,申大年为三登县令,金守默为高灵县令,元重举为松罗察访,金兴大为长水察访,赵毅镇为嘉山郡守,宗簿直长宋翼汉,司䆃直长金景泽相换,以蔡百休为归厚别提,赵城镇为刑曹正郞,李得祥为社稷令,成德演为新昌县监,韩文洪为尚衣直长,徐命复为南部奉事,金观行为广兴奉事,李良会为礼宾奉事,洪配汉为永禧殿令,柳正养为平市令,李显发为刑曹佐郞,郑存玉为汉城主簿,李世述为监察,赵潞镇为宜宁县监,成德汉为敦宁主簿,金相慎为司圃别提,李正模为工曹佐郞,李修辅为司䆃主簿,李台峻为尚瑞副直长,承正述为直讲,李彦五为幽谷察访,尹弼秉为全罗都事,金凤显为江原都事,金煹为平市主簿,尹得徽为监役,洪慎猷为银溪察访,韩文洪为司宰主簿,南眉老为广兴副奉事,韩用和为敦宁判官,成德汉为监察,徐懿修为直讲,赵梦濂为典籍,郑泽孚为典籍,闵鼎烈为典籍,李命峻为尚瑞直长,司䆃直长宋翼汉,司饔直长李复显相换,南部奉事徐命复,义盈奉事郑德济相换,以朴仁荣为尚瑞副直长,金粹然为假监役,郑智榏为典设别提,闵百准为冰库别检,宋焕九为监役,朴载文为咸阳府使,尹彝复为龟城府使,金熤为洪州牧使,宋德中为仁同府使,李寿勋为咸从府使,沈锜为漆谷府使,南志博为定平府使,朴载大为珍岛郡守,赵锡龙为兵曹正郞,朴晋阳为户曹佐郞,柳宅胄为乐安郡守,吕趾永为横城县监,梁益祖为镇安县监,洪乐舜为假监役,郑基焕为礼曹佐郞,柳匡国为大同察访,崔致白为保安察访,金光遇为昌乐察访,朴晋寿为宗庙副奉事,赵梦麟为兵曹佐郞,李东植为刑曹正郞,李彦光为监役,李万圭为监察,李喜孙为引仪,金载远为引仪,白师天为归厚别提,申汉彬为尚衣别提,朴道翔为礼曹佐郞,李昌爕为社稷令,李叙中为司仆主簿,沈澥为敦宁主簿,李润庆为咸安郡守,徐迥修为弼善,李衍祥为文学,赵武范为忠清都事,金世珩为咸镜都事,禹祯圭为平安都事,安宗仁为引仪,梁龙甲为造纸别提,朴忠行为兼引仪,尹商钦为兼引仪,卜台镇为典籍,崔景岳为典籍,李景老为典籍,郑兼济为典籍,金华镇为左尹,金用谦为掌乐正,韩师直为同敦宁,李恒祚为左通礼,尹勉喆为假引仪,安载复为假引仪,吴允检为假引仪,郑文征为假引仪,李德铉为明陵参奉,赵重瞻为假监役,李鼎熙为章陵参奉,金思义为徽宁殿参奉,李鸿祥为典狱参奉,崔圣集为典狱参奉,权综为靖陵参奉,李济甫为敬陵参奉,郑东闵为永禧殿参奉,郑益祚为顺陵参奉,李寿彬为翼陵参奉,李星会为庆基殿参奉,赵宗喆为童蒙教官,尹羲厚为惠陵参奉,金乐熙为礼曹正郞,李养吾为奉常主簿,白师天为监察,李殷昌为义禁府都事,赵守俭为昆阳郡守,郑文柱为文川郡守,洪履健为礼曹佐郞,金丽重为归厚别提,陈汉辅为校检,宗簿主簿单吴鼎源,典籍单安以权,奉常直长单宋在胤,中学训导单金景行,奉教单李在学,成均博士单朱万离,学正单白凤周、李敏佐,学录单许蔡、李松心,学谕单李熙福,以裵敬郁、黄勖为昭显墓守卫官,韩德彬为孝章墓守卫官,孙致百为垂恩墓守卫官。

○兵曹判书尹东暹,参判鱼锡定,参议徐命善,参知徐有邻。以吴德迪、朴景新为佥知,前县令郑弼臣,前县监田晋祥、朴河润,及第丁大宽,闲良黄处谦、金时济,及第金云瑞、韩弘道、陈启祚,以上今加折冲。副司果金鲁成、宋迪中,副护军柳爀、安珽、李敬中、李德祚,训炼判官蔡述夏,主簿朴东均、兪存中、黄世中,以上减下。训炼主簿单张彦緖本院去官,壬海镇别将单黄河集,以赵嵃为清州营将,郑忠达为洪州营将,柳春馪为忠壮将,密安君焍为都摠管,洪重一为副摠管,闵趾烈为副摠管,金朝润、金确为佥知,朴敦行为忠翊将,徐有和为京畿监营中军,李光宅为惠山佥使,姜翼济为昌州佥使,李东烨为训炼正,李文爀为公州营将,李瀞为同知,洪启九为五卫将,李弼周为北虞候,李挺老为顺天营将,鱼有南为训炼佥正,李彦邦为忠壮将,尹衡、徐永郁为昌庆将,韩光敾为景福将,洪致祚为昌德将,南允熙为文兼,陈弼汉为东里佥使,崔祥云为古群山佥使,朴柱汉为平薪佥使,朴万龄为牛岘佥使,李元龟为龙媒佥使,副护军郑弼臣、田晋祥、朴河润、赵德济、沈绎之、李庆麟,副司直李应协、李海重,副司果徐有常、车亨道,副司勇尹东晦,同知单洪致祚,副护军郑忠达、赵嵃、李文爀,以黄世中为训炼判官,李汉谊、边义邦为主簿,郑宇璧为兼司仆将,金鸣铉为仇宁万户,具八柱为训炼佥正,赵峸为副正,赵鸿喆为鱼有涧佥使,申万熙为恃寨佥使,金时汉为西北佥使,吴儁为别害佥使,朴道文为广梁佥使,姜硕麟为天城万户,金声华为新门别将,崔极枢为首阳山城别将,张彦修为德津万户,赵峸为庆尚左兵虞候,金汉泽为长木浦别将,任时纶为金乌山城别将,郑有信为蟾津别将,李润庆为训炼副正,金圣和为佥正,白师訚为宣传官,金道焕为中枢经历,宋硕孙为都摠都事,崔孝达为都摠都事,李翼遂为忠州营将,千起圣为昌德将,元厚镇为内乘,崔东岳为庆尚左兵使,李应爀为左水使,田光说为内禁将,申达夏为李延喆为训炼主簿,李栭汉为楸坡万户,赵廷铉为副率,李秉模为洗马,李元万为都摠经历,李春烨为昌庆将,具八柱为训炼副正,李邦城为都摠都事,李禹铉为训炼主簿,朴弼谦为部将,李柏龙、申大权、高云瑞、黄泰彦为武兼,金徽柱为训炼佥正,金汉升为宣传官,洪范源、金衡一为武兼,郑骏采为宣传官,申大顺为武兼,赵荣丰、朴载宪、金文泽、金圣涵为部将,张瑞翰、洪青行、安国民、李光泽、崔粹曾为守门将,赵汉经为训炼主簿,金锺禧为武兼,具彩五为部将,丁志说为守门将,干川权管李庆泰,小坡儿权管尹慎厚,云头里权管金昌重,庙洞权管安汉平,梁示万洞权管朴庆恒。

○注书郑泽孚陞六,代以兪汉敬为假注书。

○注书闵鼎烈陞六,代以金峙默为假注书。

○传于闵百顺曰,吏兵判初度呈辞,还给。

○吏曹判书赵曮所启,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平市署,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上曰,允。

○又所启,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守令、察访、都事,并拟,何如?上曰,允。

○又所启,四馆陞六之时,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允。

○又所启,利川府使徐有常,衿川县监车亨道,今都政,当以十考十上内迁,而窠阙不足于元仕之出六,势将以两守令,姑付军职,以待都政后,随窠付职,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明陵奉事安国仁,因承传今方出六,而本是参奉窠,依前以参奉出代,何如?上曰,依为之。

○兵曹判书尹东暹所启,训炼院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允。

○又所启,正月初一日宗庙展谒时,王世孙同牌中随驾乎?敢禀。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庆尚左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及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上曰,允。

○又所启,正月初一日宗庙展谒时,随驾军以入直举行事,命下矣。禁军亦以入直磨炼乎,敢禀。上曰,依为之。

○都承旨李徽之所启,仁同府使望单,宋德中误以折冲书之,政官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司䆃主簿望单中李修辅之辅字,不书望筒,还给政官,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左副承旨尹勉升所启,即伏见兵曹望筒,则羽林卫之卫字,以羽林将书入。莫重望单,有此误书,兵判尹东暹及执笔郞厅,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兵判置之。

○又所启,训炼主簿崔孝达,才已移次摠府,而又为检拟于都事望,致勤天点,事涉不察,兵判尹东暹,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辛卯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亲临都政入侍时,吏曹判书赵曮,参判郑存谦,参议金致让,都承旨李徽之,兵曹判书尹东暹,参判鱼锡定,参议徐命善,参知徐有邻,左副承旨尹勉升,记事官郑泽孚、闵鼎烈、李普天、申禹相,以次进伏讫。内局入侍进汤剂,上进御。入直摠管入侍事,下教。参知徐有邻,先入侍后谢恩事,下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下教。守厅承旨入侍安宝事,下教。传曰,今政中堂下营将皆加资。传曰,今番亲政时,入侍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吏曹参议先入侍后谢恩事。榻前下教传曰,今予一心,惟在字牧,都政新除守令,皆令明日入侍。都承旨李徽之春秋兼衔减下事。榻前下教传曰,今闻洪趾海四兄弟,随榇来江郊云,怆然。今闻其妻贞敬夫人尚存,年今七旬,其宜顾恤。令惠厅输送食物衣资,存问夫人,恤谕诸孤。传曰,亲政料表,已谕东铨,五考五上边将纯褒者,戊申军功,西北松都人调用,皆依前申饬检拟。噫,武士之一登科后,虽举风之望,胜于其阙。且遐方武士裹粮而来,许多之窠,其何皆参?仅食馀粮而寻乡,其若目睹然,若博施济众,虽铨官何为?虽欲检拟之际,必循其公,斯过半矣。今两铨长,予恃焉,毋负此意事,申饬。传曰,暮年亲政,诚是料表,强以为此,意盖深矣,岂循常例?初入仕,另择十考纯褒守令,西北松都人,戊申军功人调用,依前申饬,另加择拟备拟。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况暮年亲政乎?必也为官择人,曾已申饬,抱红牌抱才,徒老牖下者,况今日乎?另加检拟事分付。今当大政,两司谁有?其宜先备,其君饬励,臣何敢撕捱?予知其过宜自阔狭,郑光汉大司宪除授,一以示意,一以省书。传曰,吏曹参议李海重许递,前单待下批牌招察任。传曰,今闻相臣以铨官意所奏提醒,噫,此人岂可循常而然?定式宜守,故虽靳持,今闻年过七十云,岂可此人,饥于牖下?同中枢备拟。传曰,鄙言举石红颜,噫,王孙教传,壬午后革矣。以特教虽存,尚无相见礼之事,而公然准瓜陞六,若此则内侍教官,童蒙教官,无教训卧家陞六乎?其所孟浪,莫甚于此,升六勿施,虽一次相见,然后为陞六事,分付。其望倒序,吏曹郞厅推考事。榻前下教上曰,闵趾烈与注书为几寸?贱臣对曰,与臣为四寸也。上曰,尚瑞院官员安宝之劳,比诸注书之抄阙记,有加矣。上曰,山堂工夫者,同接几何?徽之曰,谚云两人为严,三人为品,多则害于所工,故不过二三人也。上曰,宋德中,误认以宋莹中而落点,此所谓一饱食有数也。药房持汤剂入侍,上进御。上曰,今番都政无实官,假官将陞六矣。勉升曰,入侍注书皆实官也。上曰,予之精神,可谓索莫矣。上曰,注书容貌,何如?如其父乎,如其叔乎?徽之曰,如其父,其父端妙之士也,但骨格不足,故尚未登第矣。上制下亲政今冬岂予料,堂中忆昔此怀深一句,令入侍诸臣赓进。又制下若问此辰停法膳,教坊雅乐尚藏中一句。又令入侍诸臣赓进。传曰,近者申闻,猥滥莫甚,故命读。一则以人烨之叔,敢称德新守,侵渔乡民者,岂拘其配年次,而肆然莫甚。一则不过呈道臣者,而其敢申闻。一则关系兪氏事而果若此,不无伸冤之道,而玆事关系莫甚,则焉敢以奴申闻乎?虽设申闻,待放恣宜禁,令该曹皆放,一倂勿施。上曰,都政之日,则差备门外,各司下人,想必弥满矣,与榜出时,何如?徽之曰,下隶之弥满,有倍于出榜之时矣。诸臣以次退出,时三更五点也。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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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泽未肃拜。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假注书金峙默仕直吴载绍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徽之启曰,昨日亲临大政,入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料表亲政,气何暇谕?下教时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启曰,假注书金峙默,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都提调、提调、入直承旨、玉堂、春坊,一体赓进。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守令同为入侍。

○李硕载启曰,即者修撰徐有元,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郑象仁启曰,臣于台职,固知不称,况此新除,责任自别,牌招之下,义分是惧,不得已冒没入肃,而第臣从弟景仁,方带正言,私义既难并据,公格自在应递,何可一刻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郑景仁传旨入之,而已下教则传旨毛将焉傅?而今日何为,而不为牌招乎?知入。

○备忘记,近者政院凡事骇然。郑景仁下教之后,其传旨自为休纸,而尚今置诸政院。今日牌招命下之时,景仁非文非武遗漏,其涉骇然。该房承旨次对时,军士房承旨,俱涉懵然,一并解见任。在下当递,郑景仁递差,此则特给。

○备忘记,承旨尹勉升,吕善德下教代,徐命善、徐有邻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骑堂令该曹口传备拟。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伦为兵曹参议,沈颐之为参知。

○传于徐命善曰,夜禁虽严,承旨何至今不为入来,而徐命善肃谢之后,省记何不即入乎?骑堂口传,尚今不为,政院吏悬于兴化门外。

○传于闵百顺曰,兵曹郞厅听传教,政院书吏、骑曹书吏决棍口传政事,尚今稽滞,兵曹政色书吏,令外司郞厅决棍。

○备忘记,仍承旨牌招,今已三更,其君卧待,而当该承传色中官昏睡,当该中官记过,来朝待令。若是稽滞,阙门留门,至于三更,政院吏隶,骑曹吏隶,令该曹决棍。承牌替直稽滞承旨徐有邻,骑堂鱼锡定,为先递差,以饬慢蹇。

○备忘记,李世泽为承旨,待开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备忘记,此于长夜阙门,半夜因留,衰君卧待,谢恩省记,承旨慢蹇,承牌骑堂慢蹇替直,此万古初见,岂可特差而止?并施不叙之典。李在协为骑曹参判,牌招入直。

○徐命善,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徽之,假注书金峙默,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炯、郑允悦、徐命纬、金孝俭、李以材、金光国,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来极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侵夜酬应之馀,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进汤剂,上进御。因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胃脉与滑体若差胜矣。上命诸守令入侍,各问职姓名七事。至盈德县监李龟应。上曰,闻汝有老母云,将欲过岁于京中乎?对曰,夫马来后,即当下去矣。上曰,此当宣谕矣。仍命贱臣持入宣谕帖,命承旨宣谕。上曰,此后自外宣谕之时,添入圣上二字于慎简之上可也。上曰,盈德县监李龟应,以先正奉祀孙,家有七十老母云,故为其拜母,虽非时,其令今日辞朝,他馀守令欲赴者,与夫马已来者,官人留京宜顾,皆令今月内赴任。已命此则可以署经者,署经然后当赴任,两司牌招,其令今日内署经。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济恭持汤剂入侍,翼謩再进汤剂,上进御。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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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直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泽。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峙默吴载绍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成宗大王忌辰。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徽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虽夜深,酬答骇然,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启曰,礼曹判书元仁孙,工曹参议洪乐纯,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兪汉敬在外,代以吴载绍为假注书。

○李徽之启曰,假注书吴载绍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明礼宫即庆运宫,寿进宫即祭祀宫,岁时在近,两宫各木十同,钱文五十贯,米五十石上下事,分付该曹,今予追慕,忆昔而已。

○传于徐命善曰,次对为之。

○徐命善启曰,次对今日为之,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大司宪郑光汉,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命善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徐命善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大升为正言,待教单柳云羽,判中枢府事金致仁、韩翼謩、金尚喆,副司果郑象仁,副司正金峙默、吴载绍。

○传于闵百顺曰,开政若过初更,两铨书吏,开阳门外,到日明悬之。

○备忘记,昨夜入仕中官卢暻采,辛卯年即祚元年,年二十一为军职中官受料,年今七十一付职,岂特稀有?忆初年此心,若何?且其年即予承御年也,可奇。今予追慕者,即元年也,特为加资。

○又传于曰,今日中官加资,即为安宝。

○又传于曰,颁禄在近,诸承传色,医官方泰舆、郑允协,越捧荡涤。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设申闻鼓后,猥滥之类,若是之多,不可不一番惩创,限今年撤申闻鼓。若是下教之后,如有鸣金者,则以拦入律施行。

○闵百顺,以吏曹言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相喆免相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免相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善,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承政院书吏、使令,兵曹书吏、使令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兵曹政色书吏李斗盛,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火药焰硝铅丸,乃是军器中最紧之物,而节省物力,尽心勤劳造纳,则前后监官,例蒙恩典矣。监官折冲田雨泽,火药一万一千二百八十八斤,焰硝四千三十二斤,监造以纳,监官折冲李继圣,铅丸三十万个,监铸以纳,事甚可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加资之典,而事系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尹坊,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二日传曰,今闻洪趾海四兄弟随榇江郊云,予心怆然。今闻其妻贞敬夫人尚存,年今七旬,其宜顾恤,令惠厅输送食物衣资,存问夫人,恤谕诸孤事,命下矣。参考前例,米七石,太四石,木十五疋输送后,存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善,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顺,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命宿妻珍岛郡勿限年定配,当日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当日押付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其奴三水府为奴,当日押付事,命下矣。鸣鼓罪人私奴顺乭,因传教蒙放后,已为下去于忠清道保宁地其上典家云,令本道道臣,依传教举行后,即为启闻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徽之,假注书金峙默,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炯、郑允悦gg郑允说g、徐命纬、金孝俭、李以材、李养善,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进汤剂,上进御。翼謩请诊候。上曰,止之。上命提调先退,再煎持入,可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济恭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内局不可一刻无都提举,金判府事为都提举。出传教上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户曹判书赵云逵,行工曹判书金时默,行副司直韩光会,知敦宁徐命膺,行副司直李章吾、尹得养,大司谏郑象仁,持平李得华,校理李命彬,左副承旨徐命善,假注书吴载绍,事变假注书朴圣铉,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如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日气极寒,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日寒如此,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岁将除矣,正朝不远,而臣等姑未敢请贺礼,虽体圣上执谦之德,而臣等不胜抑郁之情矣。上曰,予心有定,其止之。翼謩曰,今岁不过馀六七日矣。正朝例行之贺礼,亦未得蒙允,臣等之心,岂不抑郁乎?尚喆曰,非但臣等之抑郁,至于百官军兵之属,新年贺仪时,谁不愿一瞻天颜?一番贺礼,恐不已也。上曰,已谕领相所奏,其止之。致仁曰,各军门久勤中,训局执事,最称勤劳,而今番都政,禁、御两营兵曹久勤则皆得迁转,而训局执事,独不举论。边将固为窠窄,而取舍未免失当,兵曹判书尹东暹,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今日次对,摠戎使具善行,禁卫大将具善复,皆悬病不进。似出于引义之意,而摠厅异于两局,曾有从兄弟同时并带之例。今此两将臣,亦于顷年,因饬教行公,则到今更为引义,极涉太过。申饬察任,何如?上曰,从重推考,申饬行公,可也。出举条上曰,李命宿奴击鼓事,卿等之意以为如何?致仁曰,以奴讼主,事理似当然矣。上曰,四件事内乎?致仁曰,四件事内矣,上命注书出外,取来兪氏《雪冤录》及其时日记,注书入来。上命承宣读之,命善读讫。上命书传教,传曰,今因李命宿奴申闻,其虽勿施,意谓同时三人,命宿其何见漏云,而取读《雪冤录》乃觉。噫,年未十岁,此事,若何?而有此疑晦,可胜叹哉,可胜叹哉。其尤慨然者,入侍大臣,亦莫知本事,指以争财处分云。果若此,予今不问,更待何时?有此命矣,不无此事,昭然,本事之事,其将复晦。噫,国虽无三尺,个个承款快正法,命宿之妻,焉敢使奴欺君?以此观之,二人复官,虽似过中,事有元犯,亦为延平,今无可论。命宿妻其若勿论,壬午年艰辛严查之意焉在?指挥其妻,珍岛郡勿限年定配,当日押付。敢以申闻欺君,其奴三水府为奴。一体当日押付。噫,本事故大臣家事,处分即其君,既著《雪冤录》,又为谚释而颁布,则未过十年,若此若此,慨叹胜言,慨叹胜言?出传教传曰,今者所奏,其涉骇然,入侍三相,皆免相,以严君网。出传教传曰,大臣置处政事,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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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泽坐直。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峙默吴载绍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敬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右承旨李硕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彼朝鲜三公谁?只有君,缘何由昧本事,方慨甚,气何谕?其自谅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世泽启曰,大司宪郑光汉未肃拜,执义金和中呈辞,掌令成胤俭、李重海,持平丁范祖在外,李得华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徽之启曰,汉城府左尹金华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命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bb曰b,都摠管安昌君燝,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徽之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硕载曰,时宪赉咨官,尚今不来,欲率来八包而然,今日若不入来,令骑堂决棍申饬。

○传于尹坊曰,昨日入侍承旨入侍。

○传于李徽之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赵曮陈疏入启,参判郑存谦进,参议金致让进,承旨尹坊进。兪彦镐为宗簿寺正,左议政韩翼謩为兼世孙傅,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承文都提调金致仁、韩翼謩、金尚喆。

○兵批,判书尹东暹病,参判李在协病,参议沈颐之在外,参知吕善德进,承旨尹坊进。以尹勉升、吕善德为副司直。

○闵百顺,以位版造成都监仪䡄厅言启曰,本都监仪䡄,今已毕修正,妆䌙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申光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弼善徐迥修,文学李衍祥,除拜后不为出肃,司书李春辅,由限已过,并即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命善,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将申大谦,身病孔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病势如是,则宿卫领军之任,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李徽之疏曰,伏以,臣所带药院副提调之任,与都提调臣金阳泽,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法典,势难仍兼。伏乞特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都承旨既下教,给其章。

○辛卯十二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硕载,假注书金峙默,记事官李在学、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炯、郑允悦gg郑允说g、徐命纬、金孝俭、李以材、金光国,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进汤剂,上进御。阳泽仍请诊候。上曰,置之。阳泽曰,副提调陈疏,他承旨代房以入矣。上曰,已知矣。上曰,都承旨内局副提调许递,右承旨为副提调。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阳泽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判府事金致仁拜领相,判府事韩翼謩拜左相,判府事金尚喆拜右相。出传教上曰,昨日三相,其果专昧本事而然。噫,以予其时勤恳处分者,其犹依俙。所谓依俙者,其时三人中,命宿窝主,依俙而然。命读《雪冤录》,权妻其果根本,而符同命宿者,而其文浩繁,故予意亦若。若此,何为《雪冤录》?至末梢诸婢,以受嗾权妻,个个自服,命宿初承款之招,已无可疑,而玆事必欲详悉,故再捧结案之招,问架详悉。问目外渠逐条迟晩,闻此然后,以予意亦释然,与录名同。噫,即此一事,予衰可判。不然,命宿几乎给牒。予若此,三相只闻方外无状称冤之语,下问,岂无所奏?以此观也,命奭、命禄给牒,其犹过也,而以《雪冤录》闻之,龙渊相会,其虽骇然,只命宿一人而已。与关系国典者有异,为延平给牒,昨已谕,今无可论,而至于命宿,孰敢异议?此不严界限,《雪冤录》将洗草,国法更无可谓。虽下教,暮年暮岁,怅然曷喩?虽昨弛今张,此亦文、武之道。顷年有此等下教,旋即寝焉,其无置处,昨日特命置处,意亦深矣。若此然后,岂特为兪氏?处分团圆,可垂后世。以此推之,今世人,恶之,孟浪诪张,爱之,专掩本事。知其本事,以此称冤者,其虽无状,专然莫知,意若赵德普以对,闻其读释然,瞿然筵席,予则虽非此时,其宜下教,况此时乎?噫,前席怅然者,何则?于今用心一倍,气衰日甚,此时景象,若何?况暮年岁谒,三公不备,亦岂孝乎?若无是事,东西班俱有三时任、三原任,岂特予心缺然?莫重东门班,只有原任,其无时任,亦岂奉先孝乎?兴惟及此,岂可旷日?先命开政,意槪此也。呜呼,暮年本事已烛,所重在焉。大臣体重,其何书此?先谕此意,三公将,拜相职,待下批,将此下教,令史官传于三相,仍令偕来入侍。噫,洞谕下教,其何寻箚,今日予心,追慕万倍中,为国事加用心,须体此意,安心谢命入侍事,一体传谕。上曰,只闻争财,专昧本事之致,而予有下教,故果有所对矣。上曰,注书持此传教,出去精写,待下批传谕三相,仍为偕来。臣峙默承命先退。

○辛卯十二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命善,假注书吴载绍,记事官李在学、申禹相,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持望筒入侍。出榻教吏曹参判郑存谦,参议金致让,以次进伏讫。上命承宣读望筒后,政官以次退出。上曰,三大臣肃拜后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传谕,吏官还来后,以草书启直入,而三相即为入侍。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臣等愚迷不察,惶恐愧忸,不可胜言。薄罚暂施,宣谕旋下,臣等不胜惶感之至。上曰,往事勿说,予虽处分,而忘其本事,卿等之不察,其何异也?三大臣以次退出。上命承宣书传教。传曰,噫,设申闻鼓,体国初深意,而其界限,鼓与金一也,则一自此后,关系久远者,其敢生意,而甚至于东夏子,宋重弘子,肆然敢称德新守子,今命宿妻代奴申闻而极矣。其尤虽骇,一哂者,镜城内奴几月留京者,亦生意也。若此不已,设鼓即有猥滥,故昨日今朔内命撤之教,意盖此也。虽然盛事岂泯,因噎而阙食,过今朔后复设,而东夏子,诣台台臣闻而即启,可谓台体,而馀皆无闻,甚至于为命宿浮嚣也。予亦一哂者,昨日浮嚣,君臣酬酢,此则岂云浮嚣?关系,若何?而相臣未详,势固然矣。勤恳处分,其君犹依俙,有命读之举者也。复设后堤防宜严,其欲严堤防,先饬猥滥。静而思之,称以德新守,豪强乡里,已涉无状,其子焉敢跳浪若此?应坐之子,皆讼冤乎?关系非细,令该曹其子逐江郊,俾勿着足修门。镜城内奴登闻事,既无偿命,亦非四件,查问一节,特为安徐。出传教上命承宣读岁馔单子,命善读毕。上命书传教,传曰,今闻岁馔单子,故判官李世聃妻,以慈圣至亲,年今八十五,金时教、洪启九,其妻宣懿皇嫂同气,岁馔加给。李普祥,遗于京兆单子,与金时教一也,令本官岁馔加给。八十六岁五岁人,岁馔中加给,前同知范世起,年今百二岁,可谓稀有,一体加给,特加一资,今日口传下批。今年即百一岁,其若入来,令入来谢恩。出传教命善读校理申光缉牌不进传旨。上命书传教,传曰,既已下教,其在分义,焉敢一向撕捱?只推,待开门牌招察任。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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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泽。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峙默吴载绍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敬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硕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夜长倍于前,一日若年,只问其曙,可谓苟且,其气何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世泽启曰,大司宪郑光汉未肃拜,执义金和中呈辞,掌令成胤俭、李重海,持平丁范祖在外,李得华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岁暮心倍,今日干支何?即就邸年。明日干支何?即称庆上号年。再明干支何?即八朔直宿年,晦日干支何?即党习酿成年,月晦逢此干支,诵述录,此心,若何?近八旬尚支撑,可谓冥然矣。

○备忘记,月甚在近,微忱万倍,何耐此心?谓予心怀,且谕世人,岁初展谒,将何仰瞻乎?此是孝也,其将奉审乎?惟此心闷,昌德展礼,何能周旋?惟此心闷,昌德展礼,何能周旋?惟此心闷,能瞻景福,惟此心闷,欲拜奉审,此则渺然。惟此心陨,次虽展拜,将仅其礼。惟此心闷,只望南殿,岂定式意乎?惟此心陨,其况徽宁,若见其心,君心若此,臣何感庆?于君于臣,一何若此乎?

○备忘记,明年壬辰,今日壬辰,追慕二月十二日就邸时御侍,今予冥然,一何至此?噫,辛卯赉咨官,赉来时宪书,予亦受赐冥然,今日坐赐诸堂岂孝乎,亦岂孝欤?兴惟及此,内局何局,建功何功?且昨闻岁馔单子,今日朝鲜则一七八十世界,曰以寿域,予自微哂。追忆昔年,今月遥瞻西郊,只欲奋飞。以此心静卧,昔年皇兄御堂,亦岂悌乎?且问世人,此岂孝也,亦岂悌乎?长呼一声,从容以过,此诚冥然,此诚冥然。

○备忘记,赉咨官稽滞,岂若近岁?此专由于八包。然,予则曰,八包赉咨官,可也。若以下教,龃龉奉命,此助稽滞也。今日若复命,自当安徐,于今以待,有欲问然者,令译院其令知悉。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赉咨官率入。

○兵曹口传政事,行司直朴相德。

○李世泽,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百顺,以义禁府言启曰,特寝命宿妻处分之命事,命下矣。罪人命宿妻在于忠清道保宁地,故押去罗将,以为发送所到处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德新守之子,令该曹逐江郊事,命下矣。依传教,德新守子双孙,即为逐江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吏判疏,再度前误入,还给。

○安川君烓疏曰,伏以臣于初冬,不揆僭猥,妄陈一疏,未达意,致勤诲责,簿罢未几,恩叙复降,至今追思,感惶靡措,而区区秉彝之忱,终不能自已。第有一事不容泯默,玆敢仰陈之,惟圣明垂察焉。惟我十七世将军公考妣位墓山在三陟之事,昭载于《璿牒》,而但未能的知其莹域珠丘之分明,尚未举园陵之礼。自古环其麓表其山,只记墓所之在彼,而近伏闻芦洞之于东山,相距不过五里,而洪惟我明宗朝,创置守护军各四名,而其下有活耆村,即我穆祖大王潜邸时,奉将军公寓居之地也。自此村西去芦洞、东山,各未满五里,而活bb耆b村旧迹,亦非一二也。村前有宅井,后来改称王井,阶础之依旧,墙垣宛如,丘木之蔚然,莫非我将军公之遗迹也。樵夫牧童,流来诵传,其于追慕怆感之怀,当如何哉?虽以故相臣许穆文集中所载芦洞、东山二墓记及(及))《陟州志序》观之,亦可见其墓所与基址之宛然,其不可一任其湮没也明矣。惟我始祖以下墓山,俱未考迹,而独于将军公墓山,昭载《璿牒》,寓居遗迹,至今传诵,岂不稀贵,而亦岂无表异之举乎?顷日李熙章建庙之请,似不合于礼节,而臣愚以为,特立一碑于活耆村,记其事迹,使千万世之后,知其芦洞、东山之为国朝先祖将军公两位墓在之处,有不可已者也。蝼蚁小臣,猥忝属籍,区区微诚,禁遏不得,冒昧渎吁于宸严之下。伏愿圣明,亟轸睿念,亟举列圣朝未遑之典,则圣德益光,永为不忘之道也。答曰,省疏具悉。昔年陈章者多,而莫知其处,而至今建碑虽异,亦岂可依俙?竖碑事难轻议,而顷者请予陈章,既曰,谄谀,则曾未几何,何以叙用?亦何敢自同例宗?事当特给,而今请关系重焉。故强而赐批焉。

○辛卯十二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硕载,假注书金峙默,记事官李在学、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炯、郑允悦、徐命纬、金孝俭、李以材、金光国,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进汤剂,上进御。阳泽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诊脉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样矣。上命赉咨官,入侍于窗外,赉咨官李彦容进伏。上曰,陈奏使回还后,有何消息乎?对曰,使行还后,行关各省,严饬书铺,不敢复畜此书,彼人亦以为大忌讳,不敢以此书事,更为酬酢矣。上曰,曾与使臣相见之礼部侍郞,颁赏时寻见耶?对曰,臣与其侄王廷和相见,则以为,使行入去时,席稿于礼部门外,恳乞不止,故诚为难堪云矣。上曰,朱璘之事,亦有知之者乎?对曰,璘贼,彼亦以伪学目之,故不信用其说云矣。上命先退。上曰,一自设申闻鼓后,作为猥滥鼓,可胜寒心?东夏子万万无严,称以德新守,亦涉放恣而然,岂有若命宿乎?个个迟晩,正法人妻,焉敢以代奴申闻?此不严惩,宗元之族,亦必生心,故不可不严处。虽下教,静而思之,其奴既已处分,而渠虽无状,其妻初则孺人,噫,于今暮年,此道何开?特寝命宿妻处分之命。噫,此虽不足道,今者此教,意槪深矣。出传教上曰,此路一开,其将用律于妇人矣。阳泽曰,此路一开之圣教,诚至当矣。硕载起伏曰,春帖子,延祥诗,此是应行之事,依例制入,何如?臣职在该房,故敢达矣。上曰,置之。上曰,吏兵判三度何时入来耶?硕载曰,初度还出给矣。上曰,都政后政官初度例事,故问于中官曰,吏兵判初度入启乎?答曰,然矣。其令传焉,此例传而其令给之云,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此前所未有,故下问,非中官误传,此是差备人做错此处分,而初度已给由,分付再度,今日依例捧纳。出传教上曰,今于暮年,玉署宜备,而今闻皆备,而只东壁有阙云。辅德赵宗铉,应教除授,牌招察任,在外儒臣许递,与辅德代,政官牌招开政备拟,其于元朝,无遗随驾。出传教上曰,九卿有阙乎?硕载曰,今则无阙矣。上曰,一时饬砺,噫,彼曾经九卿人,岂可处于湖、甸?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其令来参起居,其代令该曹今日开政备拟。出传教上曰,虽军职亦可上来乎?阳泽曰,然矣。上曰,其可及乎?阳泽曰,晦日虽不可及,若䟎程上来,初一日似可及矣。上曰,去时倍道,由予激恼,而来时则何必乃尔。阳泽曰,然矣。上曰,代撰王言,宜简不宜繁,而今者松都留守教书,于二处,为松都人而点下,其宜校正,而其馀长句太多,有欠精简,其令更撰以入。出传教上曰,岁律将暮,三阳在近,此时辅导胄筵,岂可忽也?春坊官员三人之一时违牌,此何景象?只推,一并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济恭持汤剂入侍。阳泽再进汤剂,上进御。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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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泽。同副承旨闵百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时默吴载绍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盈德县监李龟应。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硕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予一心忆昔而已,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古有唐阳城,有训弟子,顷者虽因慨然,例此亦以孝御下者,中官请皆依前呈望事,命谕内侍府。

○备忘记,今年何年,明年何年?一何苟且,一何冥然?辛卯将逾,壬辰将逢,是岂孝也,亦岂悌也?若逾三日,其将新岁,岂特新岁?立春同日,是岂冥然,一何至此?若闻报奏,午正二刻,嗟哉,报奏,昌德将闻,是岂孝也,亦岂悌乎?兴怀及此,心千陨怀万倍,今岁多年者,果若予心,欲见百岁人卧而食云,其果若此乍乎?其果诚然,千岁何贵?岁暮心倍,锁钞宜藏,安予暮年心。呼写已毕,午牌已报矣。

○备忘记,今逢此干支,予怀岂万倍?今予一一谕,扁鹊须静听。一则其年元月称庆贺时,予以摠管,侍卫崇政殿。一则上号崇政殿殿追上时,予皆侍卫诣礼。一则以宗正,奉御牒诣沁都,朱明回来也,船上敬受,喜尔回来已丁船,迟迟八日度加年御诗。一则其年夏景贤堂图写时,予亦入侍瞻拜时同礼。一则八月东郊敬官,回来鼓岩,入见海昌都尉亭舍。一则冬腊直宿八朔后,翌年受谕书图写就邸。一一则心几倍,况其亦乎?且今于此堂,我慈圣平复受称庆堂也。问其堂,本即月八年戊戌皇兄皇嫂嘉礼后御处堂也。然则六,一则八慕交中,内局何局,建功何功?其若为予,令云观时付签日干支,呼写乎此,予虽万倍,其馀万记,心若浮云也。

○备忘记,岁律将暮,三日后其将新正,近五十年临御,今年八旬,其何继志,其何述事?若问新享,其摄已六年,若问御世,对人䩄然,若问济民,心自歉然,皆有运气例,其于年多世界然。今予一心忆昔,一则为民,今冬岂特腊前三为民点丰?于宿于食,公有此心,其于诸道,将皆封仓,劝农教,将岁初,其令吾民,皆便其岁,于京中,岁前三日后三日,皆令藏牌,示予暮年意事,下谕京乡。

○传于徐命善曰,内局入侍。

○徐命善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郑光汉,待开门牌招,以为入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一二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无捉人。传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硕载,假注书金峙默,记事官李在学、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炯、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李以材、李养善,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进汤剂,上进御。阳泽请诊候。上曰,置之。上曰,新年渐近,诚闷矣。阳泽曰,臣等下情,屈指计日,仰祝圣算之弥高矣。济恭曰,臣诚惶恐,而伏见连下备忘,每以干支为教,臣虽愚迷,圣孝所感,岂不钦仰,而若此不已,则将无日不追慕,下情岂不闷迫乎?上曰,方泰舆、郑允协,给牒叙用。出传教上曰,以予心,《小学立教》篇,《大学》经一章诵讲,其阙已久矣,而至于次对,复政后皆为,此亦予苦心。卄五次对,前三日进定,晦次对,进定于明日事,分付。出传教上曰,笺文明日尽入之。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济恭持汤剂入侍,阳泽再进汤剂。上进御。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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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泽。同副承旨闵百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峙默吴载绍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硕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心千万,予怀百倍,气何暇谕?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徐命善曰,暮岁特教次对,岂为牌招?才已署经矣。自为入侍,而若不然则任意为之,牌招,置之。

○备忘记,初果岂欲免乎?此时予心,虽大官,岂何酬应?命捧加由,古岂有焉?其若寻章,何与廷候?以此申饬,其令少知今日君心,牌招察任。

○备忘记,此何炮声?予心万倍,次对何对,建功何功?闻此下教,予心可知。

○报其曙,此心舒,奏开门,若酬应,若是苟且,其命次对,诚苟且矣。

○备忘记,其欲勉饬,久任诸郞,其令次对同入。

○徐命善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昌寿、李徽之、鱼锡定。

○徐命善,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硕载,假注书金峙默,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炯、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李以材、金光国,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进汤剂,上覆而不御。上曰,于卿等可谓庆,而忍过明年,是岂子道耶?前三日后三日,则决不可饮矣。阳泽曰,自前动驾之时,例加一贴,方当展礼之时,尤当益轸保啬之道矣。诸大臣同声力请,提调复为固请。上曰,提调诚苦矣。命更煎以入,济恭、硕载、峙默先退。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济恭持汤剂入侍,阳泽进汤剂。上曰,其止之。今日以次对之德,卿等入侍,不然则初不相对矣。时原任大臣、三提调合辞力请。上曰,当用夫子三嗅之义,只三尝而止,馀又覆地。阳泽请更煎进。上曰,其止之。济恭曰,二贴既皆不进,而臣等则苟充二贴之数,自以为依数进御,遽然出居,则世岂有如许臣子也?臣请出去,当更煎奉入矣。上曰,彼言是矣。仍许之。济恭、硕载、峙默先退。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济恭持汤剂入侍,阳泽进汤剂。上进御。上曰,注书出去,徐命膺使之入侍。臣峙默出来,与之偕入。命膺进伏。上曰,校正册子持入乎?命膺曰,持入矣。命读序文讫,上命退去。阳泽曰,明日汤剂,当依例为之乎?上不答。阳泽曰,臣等未承教前,决不敢退去。而上无发落。又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各司久任郞厅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左参赞申晦,吏曹判书赵曮,兵曹判书尹东暹,户曹判书赵云逵,刑曹判书具善行,工曹判书金时默,行副司直韩光会,开城留守洪名汉,知敦宁徐命膺,行副司直具善复,判尹李景祜,行副司直李章吾、尹得养,吏曹参判郑存谦,行副司直李重祜,大司宪郑光汉,大司谏郑象仁,副校理李𡊠,左副承旨徐命善,假注书吴载绍,事变假注书朴圣铉,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兵曹正郞韩光近,户曹佐郞赵载述,刑曹正郞赵城镇,宣惠厅郞厅徐晦修、兪汉葛,汉城府主簿金履铉,司仆寺佥正洪益喆,判官李龙中,掌乐院主簿金锺卨,成均馆典籍赵梦濂,军资监判官李应中,广兴仓奉事金观行,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如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日气极寒,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日寒如此,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李昌谊,以次进伏讫。致仁曰,臣等以复乐事,累次陈达,而正朝展谒时,前后鼓吹,不过常行之规,则有何小损于孝思,而不赐允许?臣等之情,不胜抑郁。且今番大庆,莫非陟降之赐,则月正元日,以前后鼓吹,谒于陟降,则岂不有光于圣孝乎?上曰,非不知当然,而予心已有定,其止之。相福曰,物来顺应,凡事皆然,今此大庆,以庆应之,况当春时,万物草木,举皆欣欣。殿下宜体此意,以导迎和气,实合事理矣。翼謩曰,领府之言诚是,此亦与物皆春之意也。尚喆曰,今番大礼之后,殿下谒庙,即是告贺之意,非臣等之区区私情,此是邦家典礼之所,不可已者也。上曰,右相之言,言则是也。昌谊曰,非但告贺,即致辞谢之意,亦在其中矣。翼謩曰,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者,宜即亟从,实合事理矣。诸备堂、三司,合辞齐请。昌谊曰,舍己从人,法语能从,古圣所许,群情如此,殿下岂不俯从耶?上曰,其言是矣。仍命书传教,传曰,今日诸臣若此,予已料矣。然争之者下,守之者上,遥瞻南州,岂有二焉,而相臣所奏,其意则是。既曰是,其何无施?况虽在藏乐之中,顷者受《谱略》日亦许,此非为鼓吹,寔为所重。闻此欲谕,涕沾于枕,今番肇庆庙后,即初拜也。予则受贺,岂无报庆?元朝依己丑年例,至洞口乐作,礼毕回时,至景福洞口乐止。出传教致仁曰,前判书李昌寿、李溵,礼曹判书元仁孙,行副司直朴相德,刑曹参判闵百兴,并还差备堂,元仁孙湖南句管,行副司直李最中关东句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出举条上曰,依为之。承宣读京畿监司状启。致仁曰,从前传教中,中官误书者,承旨问于司谒而改整。今观京畿监司状启,传教中误书者,有一二字,而政院因为颁布,事甚可骇矣。上命承宣书传教,传曰,前则下教中官,其若误书,政院提问,例也。莫重下教,误书而不问,仍为颁布,当该承旨、中官,一并从重推考,其令校正。出传教上命承旨,读奏江原监司金锺正状启。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秋操停止,盖由于灾岁民情,则穷春为弊,殆有甚焉。戎政虽重,民隐宜察,春操亦为许停,俾得专力于耕作,似宜矣。出举条上曰,依为之。致仁曰,此南兵使徐有大状启也。以三、甲左右营春操及南各营所属邑镇,各其官镇门聚点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操练聚点,皆有定式,依状请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义州漂民出送咨文,才自盛京出来矣。此当为无方物谢恩,以待前头使行,别伸谢悃之意,撰出回咨,定禁军给马下送,以为转送盛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坡州本以孔道残邑,又兼防营,规模渐广,责应多端,实无支堪之势。许多校卒,太半有役而无料,此亦非新设顾恤之意。本邑所在常赈谷,殆近万石云,就其中四千石,自今年并耗许划,每年存本而取耗,俾补应下之公用,则庶或为一分苏残之道,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顷年长湍防营之移于坡州,盖以有临津关隘,则临津之当属坡州,其议久矣,而特以摠厅所管屯还等谷之难于区处,因循未果矣。臣则以为,此不必大段变通,只罢摠厅差送之别将,以防营中军,兼别将之任,移置临津,俾主防守之道,摠厅所属屯还谷及津渡诸事,依前句管于摠厅,则于此于彼,实为两便。如是则前别将京外所受料布,亦当仍给于兼别将,使之举行而已。在外时已与摠使相议,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司宪郑光汉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曰,请巨济府充军罪人吴益祥,依律处断。上曰,既已谕,其何岁翻以下一行刀割又曰,新除授掌令李重海,时在忠清道洪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曰,臣之言议风采,本无可观,自在三司,不能出一言论一事,今此都宪重任,决知其万万不称。向来特教改正,虽极惶懔,而亦自幸于言责之永谢矣。迺以含垢藏疾之圣度,前既降荡涤之命,今又縻特授之恩,霜雪雨露,罔非至教,臣诚感惶靡措,而第念台职与他自别,都宪尤为体重,凡被改正之罚者,不敢更为冒出之计。今若以特教改正,谓异于自下论列,而扬扬行公,无所顾畏,则是乃忘圣教之严重,而以趋走而为恭,在臣分义,决不敢为此。且以今日宾对之请牌,至有任自为之之教,慢蹇之罪,于是益著。以此以彼,不可一日冒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顷者下教,自以为过,今者特授,意亦深焉。往事勿说,何过撕捱?勿辞,亦勿退待。大司谏郑象仁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曰,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以下一行刀割又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曰,新除授正言申大升时在庆尚道庇安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曰,臣于读奏下谕之际,有做错之失,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一时做错,其何伤也?勿辞,亦勿退待。上曰,各司久任郞厅入侍。以次进伏讫。上问职姓名,职掌、留财、所怀后,以次退出。判尹李景祜曰,今番岁馔单子,妇女或有遗漏者,如故判书金圣应,故参判吴瑗家,亦在遗漏中,故敢启。上命承宣书传教,传曰,岁馔妇人,必有遗漏者,而今闻果有遗者,依例追启下。其子虽登科,莫知尚在,明年七十云。噫,故大提学吴瑗妻贞夫人崔氏,何陵孙妇?予心一倍,依特教例加给岁馔,莫知故判书金圣应妻贞敬夫人洪氏,年今七十四,岁馔其尚不受云。其志可尚,今何晩闻?一体依例加给。出传教上曰,大提学更为入侍。出榻教大提学徐命膺进伏。上曰,《皇明通鉴》,撰至几卷乎?命膺曰,凡例与初卷,略先撰次,而欲为取裁,故册子待令于外矣。上曰,注书出去持来。臣载绍出来持入。上命命膺读之。中宫殿进御太和汤,过初一日后制入事,下教。出榻教传曰,三严时刻卯初初刻单严,差早开门。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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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泽。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峙默仕直吴载绍。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有雾气。巳时午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硕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再明正朝,微忱万亿,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闵百顺曰,朝廷莫如爵,乡党莫如齿,耆社若乡党,再明耆社洞口,以年齿祗迎,以表敦年意。八十人,安徐。

○传于李硕载曰,耆社印,穿其孔实其绶以待。

○备忘记,传于闵百顺曰,昭穆班,虽大君王子,立于监令下,耆社诸臣下教,亦此意也。

○备忘记,又传于曰,昔汉风流气像,尚今称焉。此亦为诸臣祝年,再明腊入耆社人,令耆社依文武权知例,明春书名耆社大厅。

○备忘记,又传于曰,明当祗迎,侍卫入直仪注安徐,时刻,待教只入正时。

○备忘记,又传于曰,明虽诣昌德,其何拜奉室?明日祗迎后,当拜敬奉阁。

○备忘记,又传于曰,明日再明日,朝廷问安,其皆口传。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伏承待教入侍之批,颙俟竟日,召命尚迟,而时已向暮矣。当此严冱日,再进之汤剂,犹未进一贴,臣等职在保护,实不胜焦迫之至,玆敢不避烦渎陈衷恳。伏乞亟许持汤剂入侍,千万至祝,惶恐敢启。答曰,昨已谕入建功,卿等休焉。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颙俟何以命之际,有汤剂入之之命,一贴俄已依下下教封入,而区区忠恳,昨既悉陈。伏想圣心,亦或俯谅矣。当此严冱,再进之汤剂,固不可阙一,况元朝展礼隔日,此时保护圣躬之道,尤不可容少忽。见今未进之一贴,方此煎待,祗诣阁外,敢又冒渎,亟许臣等暂时持入,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其止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古文有佩印,予亦甲子年,灵寿阁受九杖而来,时任之入耆社,暮年初有,虽左相,年则新来,来日祗迎后,当使佩之,耆社印有绶则待令,无绶则长其绶而待令。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俄以已煎之汤剂,敢请持入,而及承批旨,乃以止之为教,下情不胜闷郁之至。臣等既未入侍承候,又未奉进一贴,不避渎扰之罪,更此冒陈。乞许方寸之地,俾陈至恳焉,惶恐敢启。答曰,昨日所服,亦悔之,其止之。

○徐命善,以兵曹言启曰,新差梁永万洞权管朴庆恒,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月之内,势难起动赴任之望,所带本职,即赐启递云。病状如是沉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准期不叙,何如?传曰,允。

○徐命善,以训炼都监、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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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泽。同副承旨闵百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峙默吴载绍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圣铉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李硕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岁已晦,岂谓孝也?苟且伸礼,亦岂孝乎?今予一心,惟在丹门,昌德、壮洞,其为祗迎,欲拜奉阁,其虽起动,心在阼阶,气何暇谕?何心建功?伸礼后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献官朴取源、李蓍建禁推传旨,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已下教,下人与官员何异?此传旨置之,并施不叙之典。

○备忘记,为其奏,虽下教,静而思之,其亦错料,心犹难欺,况陟降乎?顷者《谱略》,虽有由重,于今动驾,驾前鼓吹,复乐后当若此,为驾前声撤,莫重动驾时,前后部鼓吹,依前下教,安徐。

○徐命善,以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泽,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王世孙左右考喧都事二员及本府入直都事一员,合以十二员分差,而无以推移备数。假都事二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辛卯十二月三十日辰时,上诣延和门。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徽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徐命善,右副承旨李世泽,同副承旨闵百顺,假注书金峙默、吴载绍,记事官李普天、申禹相,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降舆。命都承旨李徽之,读祭报府。仍命书传教,传曰,近陵二品差祭,例也,而弘陵以二品塡差,惠陵以下大夫塡差,莫重报府,不塡其名,执吏今当藏牌之时,虽分拣,此亦不能检饬,该堂从重推考。出传教上又命书传教,传曰,阙塡虽虑不到,不审而受,临时做错,当该承旨一体推考。出传教上乘舆出延和门,降舆祗迎时,献官二人未及来到。上命承宣书传教曰,莫重献官,何敢称頉,亦何敢晩到?朴取源、李蓍建下义禁府推考,过十日后勘律,礼房为献官,仍为受香。出传教上曰,同副承旨驰诣太庙、永禧殿奉审后,诸执事进排官,摘奸以来。出榻教上乘舆,因诣敬奉阁,行四拜礼。命都承旨奉审。上出门问曰,左相待令乎?徽之曰,待令矣。上命耆老所官员,持印绶入侍,仍命左相进前。亲授印绶佩之。上曰,可谓稀贵矣,可谓稀贵矣。昔苏秦,佩六国相印,今左相所佩,与此,何如?时原任大臣因进前问候。上曰,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亲书御制一句,以赐翼謩。仍乘舆还内,下教曰,左相即耆老所新来,前导可也。上至通阳门外,命承宣书传教曰,紫绶金印传百世,今予此举岂张大?心有在焉,故特赐赓韵帖名,仍令时原任承旨、入直儒臣、春坊,申时庭候来诸臣,一体赓韵,亦令文衡作跋,令芸阁活印以进,仍颁赓韵诸臣。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左相之子,使之入来见其父,可也。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