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七年/四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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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洪乐纯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林济远徐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博渊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霈犹欠浃,夜闻雨声,吾民庶几,而逾前月逢今日,轩吹将设,一倍乎心,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柱延,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闵养烈。

○李硕载启曰,检阅闵养烈,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以郑在信为假注书,以韩锡凤为假注书,以申博渊为假注书,以李䕫为假注书。

○传于洪乐纯曰,内局入侍,礼房承旨持祭报府入侍。

○判府事李昌谊,铁原地扫坟呈辞入启。传于鱼锡定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备忘记。传于洪乐纯曰,今予此心,一则追慕,一则为民,前月已逾,二道亏矣。述编已谕,一风一雨,其皆用心,欲雨先风,常例也,而中夜初闻风声,此心憧憧,再闻雨声,心虽弛也,一寸三寸,岂云浃洽?心犹憧憧。昨夜风势,税船善运,操军已回,已到税船,点检尚稽。长官试官,次官代点,必待长官,科毕即点。

○具㢞,以春秋馆领、监事言启曰,史库曝晒,间一年举行,乃是定式。庆尚道、奉化县太白山,江华府鼎足山城史库曝晒,今年当次,依例发遣郞厅,使之择日后,次第举行,何如?传曰,允。

○具㢞,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沈颐之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鱼锡定,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敢启。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辛卯四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林济远,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校理金基大,修撰洪相简,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烱等以次进伏,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气何谕乎?以楷等诊脉讫,退伏曰,脉候调均,而右三部不足之症,如昨日矣。上曰,领相入侍。又教曰,译科人入侍。济远承命出,引领相及译科多画人六人以入,上命诵其所讲六书,六人以次进诵讫,退出。上曰,匪风下泉章持入。又教曰,陟岵章持入。济远承命持入,上命金基大读匪风,命洪相简读下泉,上诵陟岵。又命两儒臣读陟岵,相简读毕。上曰,奉朝贺,安否?相简起伏曰,臣之祖,病矣。上曰,年几何?相简对曰,六十九矣。上曰,来年入耆社矣,与左相为二人矣。仍命承旨呼写四字二句诗,令相简传与其祖,相简衿其纸,起谢而出。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徐郁修,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以次进伏。命洪乐纯读状启讫。仍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林济远,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等以次进伏。阳泽曰,晚后圣体,若何?上曰,气何谕乎?上曰,礼房承旨入来乎?光国对曰,从次入来矣。上命礼房承旨具㢞,读祭报府讫,仍呼传曰,夏享命摄,今为几年?御制已谕,其虽欲为,焉可得也?且忆昔辛卯年,阙拜亦多年,今年不为,更待何年?中官无形,初九以初八以奏,此礼成后也。今年欲诣昌德,而亦何必也?今当月朔,方寸憧憧。若中官奏,今日即誓戒,故问于政院,明日云,令该房取读报府,正日果九日,八日即斋日。呜呼,其摄夏禴诣昌德,予心,若何?欲诣之意亦止,心何抑?亲夏禴,此礼俱阙,岂云其日?予心先陨。虽然,祗迎之礼,前月既阙两日,今月何敢阙也?当祗迎,只入正时,入直侍卫、仪注安徐,皆若前,曾已申饬,实预差,皆令进参。上曰,去辛卯夏享日字知入。济远承命出,取考《政院日记》,去辛未条以四月初九日行礼入奏。阳泽进汤剂,上曰,饮此而愈乎?景祜曰,追慕之道,尤当进汤剂,圣躬康宁则陟降悦豫矣。上曰,古谈矣。上曰,予之同甲李泰和,入耆社乎?承旨对曰,入之矣。上曰,善为矣。其子为参奉者,谁也?仍命知入。济远承命出,以健元陵参奉李光德仰达,上曰,李光德,明日入侍,同为入侍。诸臣遂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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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式暇。右承旨鱼锡定坐直。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洪乐纯。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申博渊李䕫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柱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下霜。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前月八日两礼,已俱阙,今月八日两礼,将皆阙,心若此而气何谕乎?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国启曰,假注书申博渊、李䕫,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日予心,若何?初教三月至六月云,静卧以思,季夏翌月二十一日,气犹若此,亦有拜月台礼,其于八月初吉,礼曹若禀,其将拜西郊乎?兴惟及此,万倍万怀。忆此此等昼永,何以堪乎?建功浮云,忆昔心陨,岂特为民?兴孝,少泄此怀然后,心可纾,当建明门殿座,令五部名以为士者,于荫于武,曾有职名者当赐帛,名以庶民者当赐米。何云七十八十以上?其能致身人,待令阙门,帛与米,令度支、惠厅待令,有子孙者随来。皆令扶杖而来,侍卫只入直时刻安徐,待下教,承旨以时服诣阁。

○鱼锡定启曰,今日建明门殿座事,命下矣。左承旨李性源,以式暇不为仕进,同副承旨洪乐纯,才已出去,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中官,有职名人,入于帛类,其馀入于米类,从容入来之意,亦为分付。

○备忘记。前月八日,此心万陨,今月八日,其心亦然。日三建功,果若有效,令我若此,度数调均,滑脉欠前,其若右谨,亦若依愿,其虽少胜,恐或停贴,其犹一样,八扁鹊同虽奏,少胜才愈,宜三嗟哉。内局打成一片,岂特太院?时体纯同,三百六十,日日皆然。若问其本,以此度日,前八今八,忱诚都亏,前月心陨,今月气薾,心陨气薾,其何堪乎?若逾来月,将逢六八于六朔内,三八用心,金心石肠,予何耐乎?日日入侍,锁钞前导,见其锁钞,予先蹙眉,一贴建功,甚于百苦菜,昔人食苦菜,犹为壮元郞,今予食建功一日两二钱,须看一朔三十两,此正神农尝百草,前岂有神农尝百草?后惟予八日憧憧于汤,沓沓其犹可哂。若如律令,于国若此,百徒gg百度g毕举,其君若此,其臣慢蹇,其亦建功肠胃,侍从世界,今觉一道,晚侍当谕。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此心憧憧,初五日肄仪,当于金商门亲见,实预差皆令待令,侍卫入直仪注安徐。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既闻何默?初十日月台展礼,依定制为三处祗迎,一体同为仪注安徐,入直侍卫皆依前。呜呼,予心追慕而已,于昼于夜,只有此心。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呜呼,今年,此心万倍,前月仅逾,今月意谓心弛。呜呼,八日,洽若前月,才者下教,逾来月六八,何耐?其教才下,礼单遽到。呜呼,初十,其何日乎?今日,乃觉此日夏至故也。曾见《泽堂集》定制,今何弛张?惟于此日,拜月台三祗迎而已,若此三月至六月,随月追慕,几日用心?兴惟及此,此心万陨。今日建功,其谁饮乎?呼写谕意,帖枕涔涔矣。

○吏曹口传政事,尹得养为兵曹参判,李堉为兵曹参议,宋载经为兵曹参知。吴道源、李汇、徐命哲,以上加资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同知单徐命哲,佥知二单李汇、吴道源。

○传于具㢞曰,译科皆为则一榜皆待令,未毕则其后连画人皆待令,各其处训上四人率来,昨日入侍之人勿论。

○李柱延有頉,代朴东焕为事变假注书。

○鱼锡定,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二贴仅强进,其退休焉。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辛卯四月初二日未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申博渊、李䕫,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降舆,仍殿座。上曰,李光德,来待乎?光德进前,上问曰,汝年,几何?光德对曰,四十一矣。上曰,此是李泰和之孙乎?光德曰,臣即子也。上曰,此亦晚得也。上顾问承旨曰,语声,何如?髯少乎?㢞曰,声则坚而髯则小矣。光国曰,貌虽小,有其父典刑矣。上曰,其父入耆社乎?性源曰,优入矣。上曰,此乃堂后副拟受点者也,可使其子,速为荣享矣。仍命书传教曰,噫,前辛卯年,见其父之登科,今年卯年,乃见其子,岂特其人?忆昔兴怀。噫,其人之子,何可例蹑其涂?故耆社臣李泰和子光德,特为陞六调用。乐纯读使臣渡江状启,上曰,卄八还渡之报,今日入来,可谓神速矣。光国奏曰,兵曹参议吕善应,病重不得侍卫,参判、参知亦然矣。上曰,参知尹得勋,其衰亦如吕善应乎?兵曹参判、参议、参知,一并许递,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事。出榻教口传政事入之后,新除授骑曹堂上牌招事。出驾教上命召入译科人,训上李湛率入。上命各奏牲画,以次诵所讲《老乞大》、《伍伦全备》、《朴通事》、《论语》、《孟子》、《大典》。仍下教曰,所诵者诵之,临讲者勿为。诸人诵讫,上问曰,《伍伦全备》,谁人之作乎?湛对曰,本是皇明册而吾东翻出者也。上曰,白牌,礼曹印乎?何以书之?湛曰,印则礼曹,而书以礼曹奉教书第几等第几人也。上曰,昨日连画者尽为之乎,今则皆充数乎?湛曰,五画以上皆为之矣。上曰,彼辈,敕使时列立则皆佳矣。皆命退出,上曰,老人待令乎?性源对曰,皆已待令,而其中有九十馀岁人矣。上曰,此异事也,必是筋力可来故来耳。命贱臣䕫召入诸老人,下教曰,皆令扶杖而入,子弟随来者扶入。上见老人入来曰,初意不过五六人,何如是多乎?今番具集亦来乎?性源曰,不入举案中矣。上曰,彼若闻知则必来矣。上曰,彼老人徐徐勿亟。仍命读五部举案,又命读追举案。上曰,其数过五十乎?朝官老人立东庭,庶人立西庭,上问东庭立者,谁乎?性源对曰,申庆普也。上曰,扶持而来乎,杖乎?㢞曰,御前故不敢矣。上命进前,上问曰,年几何?庆普对曰,八十四矣。上问所经职,对曰,自陵参奉出六为刑曹佐郞,出为涟川、殷栗、永平、温阳、醴泉、仁川、绫州等邑,而守令时为堂上,七十后为嘉善矣。上曰,少时所作文能记诵乎?庆普诵所作七言绝句,上曰,可憎矣,亦难矣。遂命户郞授帛一疋。上又问曰,能善食饭乎?庆普对曰,食七合饭矣。上曰,七合,几一升矣,能饮酒乎?对曰,不能饮也。上曰,老人难于拜跪,除谢恩退出。庆普近前拜,上曰,曲拜能为之乎?性源曰,善为之矣。上曰,诚贵矣,帛一疋加给。兵判具允钰曰,为人甚难,到处善治矣。上命西庭八十五岁人近前列立,仍下询姓名,命书传教曰,折冲金尚振、张梦贤,闲良李永万、柳顺宗、姜得顺、崔五松,各加一资,一体口传下批。又命书传教曰,折冲朴云伊、黄斗弼,皆未及二品,并特为加资,口传下批。东庭前知事李显辅进前,上曰,是谁乎?硕载曰,故相臣李濡从侄也。上曰,李𪻶之侄,如是老乎?硕载曰,非李𪻶,即李最中祖李濡也。上曰,帛二疋赐给,寒节不远,制衣着之,可也。除谢恩退出,老人十人追到,性源跪奏,上曰,壮矣。遂命八十四岁人会立一处,其中有未及加资者,上曰,诚怪矣,贫而蛰处,未及为之。命书传教曰,李石山特加一资,金益成加资,今日内口传下批。上问彼骑郞,谁也?硕载曰,洪龟瑞也。上曰,此国舅戚乎?㢞曰,此则龟字,而洪九瑞则方为大同察访矣。上问户郞,谁也?光国曰,故相臣李天辅子也。上曰,身长差少矣,肖厥父乎?光国曰,然矣。上曰,彼李氏,我国则以延安为本。上命九十岁人进前曰,欲观其步矣。及进前,上曰,能步矣。光国曰,似艰涩矣。上曰,西庭人,各给米五斗,令其子孙持去。上乘舆,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持汤剂入侍,阳泽问候毕,请进御汤剂,上曰,每饮建功,能步乎,能视乎?阳泽曰,昨承明日临门进御下教,故臣等,颙俟终日矣。上曰,神农前后,有建功乎?阳泽曰,汉帝云,节食服药,差可少病。景祜曰,不必汉帝,唐虞之时,亦有医药,远法唐虞,是所望于圣上者也。上曰,万古安有食不三时而建功三时者乎?上又曰,今见老人,皆善步,予能之乎?景祜曰,丙戌以后,则行步几复常,此非建功之效乎?上曰,此则果然矣。遂进御,阳泽更请二贴,上许之。景祜、光国,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进御,上问老人追到者,几人?性源曰,五人矣。鱼必溟进前,上曰,何处去而今始来乎?似是晩后得闻矣。与承旨几寸乎?锡定曰,同行十八寸矣。上曰,其容貌好,故如是久于世矣。前日所讲《夙夜箴》,能复诵之乎?必溟未及对,上曰,似是耳聋矣,其形貌亦似减小矣。上命赐帛二疋曰,一则为衣,一则为袴。李汇进前,上曰,八十儒巾乎,所带,何衔?汇曰,通德郞。上曰,此亦古也,今则何敢为之?上问其年,对曰,辛未生。上曰,与陵昌君同甲也。吴道源进前,上曰,此亦儒服乎?居在何处?对曰,驼骆洞。上曰,其名甚熟矣。光国曰,此是吴奉源之兄也。上命各赐帛,仍命书传教曰,前监察吴道源,通德郞李汇,一人,年今八十,一人,年今八十一岁,尚着儒服,特为加贺,佥知有窠云,口传下批。徐命哲进前,上曰,此谁也?㢞曰,徐命渊之弟也。上命赐帛,仍命书传教曰,前佥知徐命哲,以故监司徐命渊之弟,年今八十一云,今见此人,追思其兄,岂可只授其帛?特加一资,特授同中枢,今日口传下批。中官二人进前,上命各赐帛。清学二人,蒙学二人待令。上命进前,命诵所讲册,仍使偶语。上曰,蒙学则各别加意,后必有用也。上还内后,诸臣退出。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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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洪乐纯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申博渊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柱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昨日临门恤老,向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见九十八十人,此皆饮建功乎?予心万倍。气何暇谕?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次对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训将持旗鼓,建明门待令,回刺手安徐,冒称皇朝人王墨石、王汉吉待令。勿出朝报

○传于鱼锡定曰,汉人哨官及军职王汉祯待令。

○传于李硕载曰,侍卫入直举行,时刻安徐,承旨时服诣阁。

○金光国启曰,今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备员。左承旨李性源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鱼锡定曰,关系重,即为举行。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具㢞,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吕善亨陞拜弼善,司书、兼司书、说书、兼说书俱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定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具㢞,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大祝,必有玉堂四人然后,可以备员,而举皆有頉,在京者只是李益烍、李蓍廷、申应显三人,而谓有情势,终无动意。奉常正李镇衡,即今誓戒,时刻已迫,变通无路,大祝,不得已以侍从塡差,典祀官,以奉常佥正塡差,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问报府,已涉骇也。今闻草记,其中李益烍、李蓍廷、申应显,与无端撕捱有异,特施不叙之典,李镇衡,极涉可骇。若知君心,焉敢若此?亟施刊版之典。

○申博渊有頉,代兪汉人为假注书,李䕫有頉,代洪思默为假注书,朴东焕在外,代沈埉为事变假注书。

○吏批启曰,仪宾府都事吴载纯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溵进,参判李潭,参议沈履之在外,右副承旨李硕载进。姜润为执义,金基大为兼弼善,闵锺烈为宗簿正,崔梦嵒为司成,李光培为兵曹佐郞,任煜为礼曹佐郞,高益擎为社稷令,吕善亨为弼善,李光德为典设别提。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尹得养入直进,参议李堉式暇,参知宋载经在外未肃拜。

○兵批启曰,训炼院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全罗左右水使、黄海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田光勋为宣传官,白东毅为训炼正,南宫赟为训炼主簿,申汉祯为景福将,崔昌益为猬岛佥使,玄弼茂为温万户,洪受河为长寿别将,闵范洙为全罗左水使,金永绶为全罗右水使,曺允亨为司御,李性默为黄海水使。

○传曰,三和有阙,代即为拟入。

○传于具㢞曰,三和府使望拟入后,当为次对,即为举行。

○吏批启曰,三和府使即为拟入事,命下矣。同道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崔朝岳为三和府使。

○吏曹口传政事,金乐洙为奉常正。

○具㢞,以校理沈颐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中庸》二字,岂特学问?内局宜先,将八其君,虽参补支撑,幼时食三时者,暮年食五时乎?久则自然浃洽,古文亦有,昔则一贴又二贴,今至三贴,虽由君衰,其实内局,于今九钱犹欠足,日服两二钱,其若益衰,将日服二两乎?今日之教,既加一钱,只服两贴,后为三钱,即内局中道也,其令内局,预讲定而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毛中生蠹,古闻今见,汉人根派,东人何知?弓铳办异gg判异g,比肩为耻,中有取卷,百般探问,与汉相为表里。下问之时,初言乎田,再言乎黄,三言乎书字的,严问以后,渠既自服,为表为里,欲探待阙,初称食代入,末称闻劫欲探,其亦自服,以此观也。毛则汉吉,两蠹二得,同山东来,何心若此?今者此处,乾道昭昭,嗟哉,初来朝鲜,皆婚朝鲜士夫,一弓一铳,其势固然。将校军伍,其亦彼一时此一时。噫,追忆甲申,于今再甲,以何心背其本,潜食其类?此蠹类,虽坑何惜?汉吉,姓果同乎?其果金乎?其宜端本。且人君举措,以此为先,定其人伦,令该堂即问于墨石,问者持草供以奏。

○李硕载启曰,刑曹参判严璘持罪人草供,依下教来待矣。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此后汉人,必以汉人继续,若得朝鲜人为子,以朝鲜人以待,而只取其姓,婚娶何拘?以此定式。

○鱼锡定,以都摠府言启曰,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王汉祯大静县充军,王守汉巨济府充军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㢞,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沈颐之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王汉吉直逐汉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纯,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牙兵哨官杨泰雄,决棍二十度,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纯,以义禁府言启曰,王守汉,令该府即为严问,持草供以奏事,命下矣,王守汉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埉在外,代柳橚为事变假注书。

○洪乐纯启曰,判义禁申晦持王守汉草供,依下教来待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王守汉直招乎?如不直招,直房开坐,以王汉祯之以汝矣身立证,而且汝矣身观墨石之后陪,事极殊常。若不直招,明日当使训将,沙场限直招决棍,以此施威严问,持草供以奏。又下教曰,墨石六寸兄,过七十岁人,问于墨石,直房开坐,持草供以奏。

○洪乐纯启曰,判义禁申晦,持王守汉草供,依下教来待矣,刑曹判书洪名汉持王世俊草供,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并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王世俊即放。

○鱼锡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柳薰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眷佑,圣候康复,院直已撤,懽欣庆忭,率土惟均。仍念臣,以庸𫘤贱品,羁旅冷迹,偏蒙洪恩,与天无极,出入从班,亦已十年于兹矣。涓埃报答之愿,铭在心肝,而只缘臣年纪摧颓,言议拙软,不敢出一言论一事,随行逐队,愧惧日积。年前待罪台地也,目见洪相直行己无状,骇愤之心,不能按抑,略有所论列,此不过粗效一日之责,而狠毒层积,弱植难支,早晩蹄啮之来,臣固自料,果然日前相直之筵席避辞,反詈臣无馀地矣。噫噫,人之不仁,胡至于此耶?臣与相直,同朝已久,且无恩仇,前日之任怨纠劾,夫岂乐为?只为圣朝激浊励廉之政耳。渠若稍有人心,惟当拜受臣言,改心易虑,图为圣世自新之民,今乃报复为计,丑辱相加,只见其可哀而未见其可怒也。况且藏头之语,移怒于千不干之重臣,遣辞绝悖,有识寒心,此已万万惊骇,而臣不忍与渠呶呶,以伤朝廷之厚风也。臣之数昨一出,只缘试役体重,天牌俨临,不敢言私,而既被其无限反噬之辱,则抗颜蹲冒,断无是理。伏乞圣慈,亟递臣见带之职,以谢人言,以靖私义,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暇及他说,而第贪鄙不法,事在目下者,不得不仰陈焉。黄海兵使李敬懋以年少常武,为人骄蹇,行己鄙悖,专以善事发身,滥跻亚将。曾递北阃而还也,十馀疋挞马,数十驮财货,亲自领来,此乃其时被谪诸臣之所目见而盛传者也。今又据在雄藩,专事贪虐,赂驮载路,人莫不骇愤,如此之类,不可委之以重任,臣谓李敬懋亟施削版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李敬懋事,于北阃,既指某事,于此,无他指的,其若此则律名无乃太过乎?且数递有弊,风闻何可尽信?其宜详察,所非在彼,于我何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辛卯四月初三日辰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申博渊、李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降舆,仍殿座,上命行小开门,礼兵判、训将以下参见毕,王汉吉拿入。上,下问目曰,汝冒称皇朝人,冒居莫重洞,其罪已大矣。今若直招则可有容恕之道,而不然则当用冒姓之律矣。汝之本姓,云何,而冒称王哥,今为几代乎?汉吉供曰,小臣,年少不知,近闻军职厅,有所云云,而实不知本姓矣。上召别军职王汉祯,下问曰,王哥,皆山东人乎?对曰,然矣。上曰,本则虽同,寸数则无乎?对曰,然矣。上曰,此非王汉吉之过也,冒姓既久,年少不知,固其宜矣。遂命面灰,回示三匝后,分拣拿出,上命汉吉之父墨石拿入,下问目曰,汝之冒称王哥,是何缘由?汝若不知,则王汉祯所谓汝父本是金哥云者,是何说也?他人所知,汝岂有不知之理乎?从实直告。墨石供曰,小臣,自少至今,茫然不知矣。自臣子汉吉入军职厅后,闻军职厅诸人,皆云此是他姓,冒称王哥云,故臣闻来,不胜惊讶,往问六寸兄七十馀岁人,则答以传闻云,汝祖无子,汝父八岁时收养为子云,而吾亦不得详知云矣。上又下问目曰,汝问汝六寸时,汝之本姓问之乎?以汝为金哥乎,为王哥乎?墨石供曰,是则未及问矣。上曰,毋论金同李同,不问其姓,宁有是理?以铁匙食饭者,岂不欲知其姓乎?上又召汉祯下问曰,墨石既不知本姓,则汝何以知其为金哥乎?对曰,传播之言,皆如此,渠虽不知,渠之族有王守汉者,招问则可以知之矣。上命拿入王守汉,下问目曰,汝与墨石几寸乎?供曰,六寸矣。上曰,汝年,几何?供曰,六十矣。上曰,此汉甚强矣。汝知墨石根本乎?丁丑年汉人出来后,今几年所,令忽谓非汉人子孙云者,此实万古所无之事,汝能详知乎?供曰,臣亦闻其云云之说,而亦未能详知矣。上曰,汝何为而在此近处,命下后,即为拿入乎?供曰,食代而来矣。上曰,然则何为而在阙门外耶?供曰,闻墨石所遭,不胜惊惨,欲观后陪而来矣。上曰,汝若不相干涉,则何以观后陪?此必有妙理,咫尺帐殿,无隐直告。以墨石为金哥者,非汝,则军职厅,何以知之?供曰,军职厅,并与其所在而不知,臣何以言之乎?上曰,汝既出入阙中,宁有不知军职厅之理乎?汝必言之,故王汉祯告汝知之云矣,汝老而阴谲,可不直招,仍命依法。上曰,汝之无据者有三,一家生八寸,况且六寸之间,是岂远族乎?设令墨石真有冒称之举,汝当掩覆之不暇,况以未分明之说,重言复言于军职厅,至有此境乎?汝辈与他人有异,虽六(十))寸,犹似至亲,况以六寸而如是乎?以金为王,墨石父子犹不知焉,则其谁能知之乎?此必汝知之而告人矣。明年即汝回甲,欲食回甲,直告可也。供曰,似是金哥而无明验矣。上曰,此汉必做出矣,今则端緖已至,守汉、墨石之不知,宜矣。渠云,问于六寸老人兄者,此实不知故耳,若知之则生怯而已,何问之有?且未及问姓,亦墨石之怯也。遂命墨石拿出,守汉面灰,回示三匝。上曰,训将劳矣,年几何?兵判具允钰对曰,五十八矣。上曰,今日以墨石事,空然劳矣。遂命别军职王汉祯拿入,下问目曰,汝顷者治邑无状,获罪除名,而特以皇朝人后裔,复属军职,则汝当感激图报,而今乃作此举措,已是可痛。况且丁丑年赎来,置之于义洞东墙外,圣意,何如?且汝辈与他人异,俱以皇朝人出来,而同是山东人,同是王哥,则虽非亲族,当如兄如弟,而今乃如此,是近人理乎?渠之父子所不知者,汝独知之,何也?汝又云王守汉必知,此非汝与守汉和应者乎?饱则飏去,毛中生蠹,正谓汝也。供曰,墨石之为金哥,臣何以知之乎?然而厅中所闻如是,田哥、黄哥亦言之耳。上曰,田哥,玉田人也。山东人之所不知,玉田人,何以知之乎?汝乃语屈而推诿于他人乎?供曰,臣实言之矣。上曰,初诿他人,终乃自服,尤为奸诈矣。墨石,果是金哥,则汝辈,虽举厅,可也,虽伏地,可也,而今乃以复姓为请者,外面观之,似若为汉吉地,而其实则汉吉,以铳及第,特除军职,故不欲比肩作僚,外托复姓,而实欲使予知其为非汉人矣。以王哥为金哥者,此非汝之罪乎?设或收养,岂舍汉人子而取朝鲜人子乎?诸王哥中,汝独受恩,故欲自异于彼辈而然矣。遂命汉牙兵哨官拿入,上问汝名,谁也?供曰,梁泰雄也。上问汝本,何地?供曰,西蜀人也。上曰,墨石之父,朝鲜人乎,皇朝人乎?墨石、汉吉皆年少无知,故分拣,守汉回示,汉祯依法。汝则西蜀人,必详知山东人,万一欺罔,则汝及汉祯、守汉,当悬于沙场矣。供曰,臣则实不知矣。上曰,汝领汉牙兵,故招问而所招直,分拣,此后汉人,有与朝鲜人婚姻者,告汝大将而拔之,使汉人,代代相婚姻。上命守汉结缚近前,上问曰,汝以行伍登科乎?供曰,以牙兵军士为之矣。上曰,汝欲食六十一岁,毋隐直招。不知军职厅云者,万万奸诈,谁人问汝乎?汉祯问之乎?汝若不知,则汉祯,非汝之族而何以悬保乎,且汝何为观后陪而来乎?若不直招,当悬木牌矣。守汉吞吐不服,上曰,汉祯之所蒙国恩,犹是第二件事,同是皇朝人,而谓之朝鲜人者,岂人理乎?不知报国,节节阴谲。守汉年多妖鬼,欲使渠更食一岁,贷头而送,而若置此汉,则必尽食其同类,好戴渠粉面而去。遂命书传教曰,鸣呼,今者此事,粤在顷年所未有者,王墨石父子,今已下教则或恐见漏于汉人,今为金哥而冒称初姓。虽然,非渠所知,参酌其科,非汉人科,亦为分拣。况汉吉已汰军职,分付兵曹,令当部亦为直逐汉村,王汉祯既闻于此,则虽独伏地,可也。虽不然,此等助谤,非汉人而谁?下问之时,援田援黄,其敢饰诈?严问之下,乃敢直招,负恩背本,孰甚于此?大静县充军王守汉,问其本则渠也,隐身阙外,觇察本事,万万巧谲,严问之时,亦敢饰诈,而其为回示,于渠宽典,此等巧谲之人,何可置诸都下?巨济府充军。罢旗鼓后,上乘舆,今日开政,李泰和子,即为举行事。出驾教上还内后,诸臣退出。

○辛卯四月初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申博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上曰,朝下药院备忘持来。贱臣承命持入,阳泽曰,伏见下药院下教,不胜区区之忱。上曰,三钱三贴已过,四钱三贴,岂不太过乎?此后则四钱二贴,似好矣。阳泽曰,今番四钱之加,以圣候之弥留,连进三贴,则复常之效应速,一贴之减,诚闷矣。上曰,今日已服八钱,此后则服二贴为式,可也。上曰,昨见老人受帛时,气甚健步亦善,此亦服建功而然矣。命诊脉候,以楷进前诊脉后退奏曰,脉候、痰候少差,而犹不如常矣。上曰,见汤剂则沓沓矣。饮水犹难,况连进汤剂,日再服亦难,况三乎?阳泽曰,下教如此,更不敢烦禀,惟在自圣上量处之,如何,而今者下教,奉承诚切迫,汤剂若不间断,应已复常矣。上曰,咳嗽之声,何其多也?予则不为咳嗽矣。阳泽曰,此亦建功之效矣。上命召倭译二人,讲倭学,书倭书后,上曰,善书矣。训相,曾往日本乎?对曰,前已一次往返矣。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韩翼謩,行副司直韩光会、具善复、李章吾,吏曹判书李溵,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护军张志恒,大司谏李性遂,校理金基大,右承旨鱼锡定,假注书李夔,事变假注书李柱延,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药房先为入诊后,翼謩进前奏曰,昨日临门,圣体,如何,寝睡,何如,水剌,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中宫殿气候,亦何如?上曰,今用几贴乎?药房都提调金阳泽对曰,前定数五十贴,今已尽御,过数日日次后,当禀矣。翼謩曰,王世孙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使臣之行,何其迟乎?翼謩曰,无前迟渡矣。翼謩又起伏奏曰,殿下去月,追慕太过,臣则谓今月以后,似胜于前月矣,何至今尚然乎?殿下一心,万化之原,乞思中和之道焉。日加一日,岂不闷乎?上曰,比十馀日前尤加矣。上命锡定,读掌令柳薫疏,上曰,只举其所怀。锡定读至千不干,上曰,千不干之重臣,谁也?阳泽曰,户判也。上曰,洪相直之侵及户判,诚非矣。读至李敬懋事,上曰,多持来云者,在何处时乎?锡定曰,似指在北藩时矣。上曰,承旨知其人乎?人物,何如?锡定曰,差善矣。翼謩曰,果然矣,元任亦似见其人矣。上曰,亦有黄海事乎?命读其下,上曰,此是善事云乎,马几疋云乎?武夫往北关得马而来,固是例也。翼謩曰,不持马而来者,几希矣。上曰,于太仆,亦似纳马矣。阳泽曰,北兵、会宁,皆有贡马矣。上曰,此则无指的条件矣。命书批答,翼謩起伏奏曰,首相出外,右相病不来,次对有命,臣独入来,而即见黄海监司洪良汉誊报,则备陈道内各邑种粮难继之状,会付糓中,请以加分,此系及时之民事,故状本虽未下,敢此仰达。上命承旨读奏。锡定读奏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翼謩曰,道臣审察民间形势,有此所请,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许令加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海伯为人,从容必善为之矣。翼謩曰,俄闻吏判言,以奉常正事,有草记云矣。上曰,入见报府,诚寒心矣。奉常正,谁也?翼謩曰,李镇衡也。上曰,何故而然也?翼謩曰,曾已被论玉堂,则虽以此撕捱,此则太过矣。上曰,书启中几人乎?翼謩曰,闵锺烈一人外,其馀三人,皆被论故耳。上曰,闵锺烈,谁也?翼謩曰,闵遇洙之孙也。上曰,其为人,亦善矣。命书草记批答,上曰,何为而时任玉堂,皆不入乎?翼謩曰,非特教非亲祭,则不入矣。上曰,御史入来乎?翼謩曰,尚无消息。盖此事,非过去霎时所可知者,故诚难矣。溵进伏奏曰,奉常正,既有处分,其代口传拟入,何如?上曰,奉常正口传备拟事。出榻教允钰进伏奏曰,新除授黄海水使,除朝辞赴任,何如?上曰,黄海水使除朝辞赴任事。出榻教允钰又奏曰,北道抄上禁军二人有阙之代,昨年北兵使再次起送,而自本曹试艺,则六两百步,俱未入格,故还为退送,使之更为抄上矣,今番起送者,亦未入格,该帅之不能另择,殊涉未安。北兵使李邦绥从重推考,更以有膂力善技艺者,亲审试取,即为起送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读诸道状启,至黄海监司长渊防营事,上曰,此未知何事。翼謩曰,向来领相所奏长山串事也。上曰,今始觉也。此乃洪和辅所设施也。至平安监司农形状,上曰,虽旱,得雨则必苏矣。翼謩曰,旱苗得雨,显显有苏矣。至庆尚左道水使水操后试射状,上问姑完之姑字,是固字乎?翼謩曰,姑字也,此则他守令所无之役也。上问状启下数邑,是某某邑乎?锡定曰,蔚山、机张也。上命书传教曰,今闻左水使习操后试射放启本,机张县射夫、铳手,皆只一人一中,蔚山同焉。大抵一巡,虽不能知,与边将有异,则常时不能教习,可知,当该府使、县监今番参酌,皆从重推考。军器执頉皆称习字于战船,或曰姑完,不无因循姑息,一字姑字,可知其殊常,顷者海西守令,亦已申饬,况帅臣乎?所谓声色自娱,帅臣可谓甚于守令。大抵升平日久,戎政太忽,其在以备不虞之道,宜示饬励,水使李观夏,缄辞推考。锡定读洪相简禁推传旨,上曰,是何情势?锡定曰,向来禁推时,未及来囚,渠则知已宥,故承牌入来矣。判义禁使之来囚,故径出,既径出,故政院入禁推传旨矣。上笑曰,奇怪。阳泽曰,判义禁则已忘之,而渠自呈云矣。上曰,今则已过时矣。翼謩曰,晏然在职,事渉,如何?故如是耳。上笑曰,怪哉,此则政院罗致也。上又曰,往宁边,故未及囚也。性遂进前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新除授献纳李恒祚时在京畿道通津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上问,刑判今日入来乎?翼謩曰,不入来矣。锡定曰,次堂,持草供来待矣。上命入侍,刑曹参判严璘进伏,上命读草供,璘曰,墨石四寸兄,则局出身云,故臣曹不敢举行矣。上曰,向来前领相,请常出身移送该曹,而予不听,故到今于墨石,有效矣。璘曰,常出身,每以此为势耳。上曰,此辈其先,则皆皇朝百姓,丁丑年,托以朝鲜人赎来,使之居接东偏,昔年圣意,若何?今日自中吹毛觅疵,不测不测。此事若李义培之于太学守仆也,前见李义培,今见王汉祯矣。汉祯、义培,便是一心肠,其事可痛,故处分矣。守汉则尤可痛骇者,或称观后陪,或称食代而来,其状自绽矣。大体行伍拔荐,亦为教炼官,而今者汉吉,以铳出身为军职,故汉祯有此举也。田得雨今为两班,故汉祯亦欲为两班矣,初诱他人,今则自服矣。抑强扶弱,予本为之矣。命书传教曰,今日下教,即指守汉,而中官其传矇眬,复问于王墨石,王墨石即放,王守汉,令该府,即为严问,持草供以奏。上曰,前北伯三年,何时毕乎?翼謩曰,明年正月矣。上曰,三年,暂时来矣。翼謩曰,然矣。上曰,予则一日若万刻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命书传教曰,朝已谕一钱不减,比前二贴,犹加二钱,减钱,当观一两日更议,自今日以二贴为定。翼謩曰,建功,见其功而不见其害,药房今日下教奉承,亦切迫矣。此后则切勿间断。向来若不间断,其间圣体,已如常矣。上曰,如常,何也?步如常乎?视如常乎?副提调金光国曰,召试榜目御览时,臣等则知有所胜矣。上曰,昨日诸老人。何如?光国曰,皆有笃老之态矣。上曰,鱼必演,已尽老矣,黄晙则未必如是,盖其尚不及八十故也。上召禁将问之曰,具鼎焕之父具集,昨日胡不来?其筋力与为人,如何?善复对曰,为人自少殊常,而筋力好矣。自笔洞步来臣家无难也。上曰,几寸乎?对曰,远寸族叔也。上曰,骑判亦见之否?允钰对曰,频见之矣。来则辄脱冠而卧,必讨食,或醉则尤甚矣。翼謩曰,具鼎焕,即孝子也。在金海任所时,常馈问于街里中与其父从游者,故世称具集有信云矣。上曰,具集之容貌,如何?翼謩曰,貌长而好云矣。其训子之际,甚森严云矣。上曰,闻或往领府事家云,往其家亦卧乎?翼謩曰,然矣。领府事父在时,以其老人之故,往来云耳。上曰,李山斗,尚在乎?翼謩曰,尚在矣。以画像见之,甚坚固矣。提调李景祜曰,李山斗为兵郞时,臣与之同周旋,习知其为人之坚强矣。上曰,内乘李萱,今有丈夫貌样,相亦好矣,武夫易长矣。翼謩曰,李如梅后孙,李勉之孙,今又为参军矣。上曰,渠辈来此,故为此,若在中原,今为何如人耶?上曰,洪相简事,判义禁,可谓举职,使相简来囚云者,诚是也,然而今则为校理,其事陈矣。遂命书传教曰,顷者囹圄诸禁推特放,意盖在也。其时下教后未到者,欲为下教而未果。今果有洪相简,分拣以放,即为牌招察任,此后其有若洪相简者,一体施行。上曰,吏判年,几何?翼謩曰,洽满五十矣。上曰,彼亦不少矣。故相臣之孙,已为五十,虽欲予勿用心,得乎?翼謩曰,安知李溵之孙,复为入侍乎?上曰,李溵有孙乎?翼謩曰,有子而方十馀岁云矣。上曰,吏判亦数十年前十馀岁者也。翼謩曰,此足为夸矜处也。上曰,辛受采,今到何地境乎,得无乘轿子之病乎?此实万古所无也。翼謩曰,所被恩数,旷绝无前矣。又奏曰,九五福,一曰寿。是以,华封请祝圣人矣。上曰,寿则多辱,故用心矣。翼謩曰,圣心过矣,决不当如是矣。上曰,昨见八十以上人,尤用心矣,有一老武善步,彼则步,而予则不能。翼謩曰,此所谓泰山之于丘垤,何足比也?阳泽曰,老人来者,虽来,率皆跛躃矣。上曰,何尝有扶杖者乎?翼謩曰,至尊之前,安敢扶杖乎?上曰,今则汉祯辈自服,定皇朝人孙,可也。忠臣之后,或有立后之规,况皇朝人乎?虽朝鲜人,亦岂不继皇朝人后乎?翼謩曰,国家有存亡继绝之权,有何不可乎?上曰,冬至副使至栅门,知其子为进士乎?书状官亦知岭伯出乎?遂命书传教曰,噫,虽本国道臣,辞朝时,予心怅然,况衔命者乎?今番使臣渡江,比前太迟,惫卧中用心。昨日欲下教传示于栅门三使臣,建明门殿座时,渡江状闻来到,若见使臣,心随喜也。其于复命,以予一日一月之心,惟待复命,昨日欲谕之意,焉可中止?以予心喜,指待复命之意,令道臣谕于使臣。上曰,近来日太长矣。今犹如此,六月何耐?翼謩曰,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此非古人诗乎?上曰,此何代诗乎?光国曰,唐文宗,与柳公权联句诗也。药房未及退,而诸臣以次先为退出。

○同日三更五点,上御集庆堂。判义禁、秋判持草供入侍时,判义禁申晦,刑曹判书洪名汉,同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李䕫,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命读王守汉等草供,上曰,该堂,谁也?乐纯曰,洪名汉也。上曰,知义禁乎?乐纯曰,判义禁申晦也。上曰,口招时所见,如何?晦曰,守汉甚殊常矣。观墨石户籍,别无可疑,设令收养,决是汉人矣。上曰,必是汉人,故收养矣。若朝鲜人则初岂收养乎?汉吉之回示,以其冒姓故也,然而渠之不知,固然矣。晦曰,既有其子,宁有收养之理乎?上曰,王守汉,即一妖鬼。名汉曰,其言似出于守汉矣。上曰,汉祯闻守汉之言,如得奇货,但请复姓,以明非汉人,诚极巧恶,亲问之下,诿之田哥、黄哥,毕竟自服,乾道昭昭矣。此事,守汉、汉祯两人为之矣。命书传教曰,玆事,朝虽处分,静而思之,汉人孙人之姓,不可不正,故有此更问之举,闻其供辞,与朝者处分无异。前有李义培,今有王汉祯,义培莫知国恩,公然贪功,陷人于罔测,王汉祯今朝四字之目,于渠断案,何则?王哥三人,皆山东来,与他汉人有异,而不守其分,歆羡田哥,志不在于一守令。汉吉,料外为同官,渠亦人也,岂云弓铳?可谓稀有,而以渠非分之心,嫌其比肩,嘱众举厅,予已期之,惟恐无端。墨石父既非莫升己子,故若得奇货,与守汉,表里相应。王哥为金哥嘱厅,举厅亦犹有不敢,敢曰,非王哥,即金哥,请以复姓,此岂为墨石而然?使予知其非汉人之意也?计甚阴巧,故今日待令之教,盖此也。果以守汉立证,问其心,恐累渠之前程而然也,渠亦人也。呜呼,伊时渠祖,则中州士夫,墨石之祖,虽中州隶儓,来此之后,同是汉人,义同骨肉,人理当然,而今朝下问时,对曰,王哥三人,虽自山东而来,其祖皆异云,设或果然,于渠之道,掩护不暇,而立只而辱者,即渠也,心亦叵测。噫,为守令不法,其犹宽贷,而犹不知足,嫌汉吉之比肩,恐有碍于前程,作此阴巧之事,负恩背本,可谓于渠准备者,尤为无状者。初曰,闻于前下教曰,玉田县人,岂知山东人乎云,则再曰,闻中禁黄哥云,此黄口穉儿,亦无状。三曰,闻于书字的云,书字的,何以知王哥、金哥?再三迫问,以渠自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王守汉年已六十,其巧若声,王汉祯,其虽百般探问,墨石至亲世俊,既不知姓,则王哥为金哥,作此骇举,而渠既有此,故观望于阙门外,拿命即得,此可见乾道之昭昭。严问之时,前后幻弄,奸状绽露,当初作俑者王汉祯,末乃造成者王守汉,初虽无状,末若无此,则岂有是事?大静县充军者,其已极地,更无可论,而守汉,岂可使此等老而巧慝之人?加一年于巨济、楸子岛充军,而其皆勿限年,亦皆倍道押付,于今本事,既了当,以户口渔父汉人见之,非金可办。王墨石,因其本姓,逐汉村之教特寝。呜呼,王汉祯,饱则飏飞,舍本村居他洞,已为无状,无故墨石,岂逐汉村?此亦举直措枉之意,咸知予意,中禁黄胤,其涉可矜,汰命亦寝。名汉曰,渠之户籍中,谓之汉人渔父矣。上曰,此决是汉人矣。当初汉人出来后,特赐罟网,使之为生涯矣。汉人本无金哥,非尔牛角,吾墙曷毁?若非汉祯,岂有守汉乎?以其铳出身之故,有此摈斥之计耳,墨石则果然不知矣。晦、名汉齐声对曰,诚然矣。上曰,当初汉人,使处东村,谓之汉人村,田哥则本不在汉村,而王哥、梁哥俱是汉村中人矣。汉祯近来欲效田得雨,故自汉村移居他处,此事亦可痛矣。来朝鲜则为两班,其皆易乎?名汉曰,田得雨则汉尚书后裔,此则殆同橘渡淮也。上曰,向来玉田县画来云矣。上又曰,曾见李如梅画像,则头着扑头gg幞头g,带亦长矣。上又曰,昨日老人,未尽来矣。具集若来,欲一见之矣,其子可谓孝矣。乐纯曰,近来闾阎,无非寿域。臣待罪忠清道时,老人之为百六岁者多矣。常汉,虽或有冒年之弊,至于妇人,岂有冒年者乎?上曰,辛受采之行,方到何境?名汉曰,临津路上,有逢着者矣。上曰,关西,承旨今始出矣。名汉曰,赵昌来,官至右尹,而承旨则未及为之,今番辛受采之行,一道必耸动观光矣。上曰,辛受采之科,何所为之乎?李翼元所乎?名汉曰,然矣。上曰,李泰和之子,差可矣,此晩得子也,李泰和予得来,故然矣。不然则为龙仁老人矣,此洪重孝之妹夫乎?名汉曰,然矣。上曰,然则李光德外家乎?名汉曰,李光德则后室所生矣。上曰,虽非所生,拜其父母时则同矣,向来洪麟汉外祖云者,亦此对也。尹东晩于吾,虽无戚谊,于东晳荣亲则同矣。洪乐远,今番召试见之乎?乐纯曰,有所不安,不得见之云矣。上曰,其为人甚嘉矣,其兄弟,几人?乐纯曰,三兄弟矣。上曰,奉朝贺之子,亦是三四人矣。乐纯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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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坐直。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元义孙未肃拜。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申博渊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柱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昨日临门酬应,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今日昼讲为之,只入正时。

○传于李硕载曰,昨今日杂科人,并待令。

○具㢞,以校理沈颐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又以副修撰洪相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同副承旨代,元义孙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吏曹,同副承旨元义孙。

○兪汉人在外,代李泰贤为假注书,洪思默在外,代郑宅东为假注书,柳橚在外,代崔宇观为事变假注书

○备忘记。明日金商门,浅近,依顷年勤政殿例,崇政殿月台肄仪,予则东月台与冲子,西向同见。侍卫入直,侍卫只二,春坊待令,轩架佾舞,设于东庭。

○李泰贤在外,代李有白为假注书,郑宅东在外,代宋禛运为假注书。

○李硕载,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江原监司徐命善道内留库糓加分事状,请令备局今日内即为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即见其状闻辞意,则盛陈民穷转甚,种粮难继之状,有此所请矣,还谷分留,法意甚严,有难挠改,而道臣巡路,周察民隐,如是状请,不可不依施。留库中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依状请许其加分,稍实邑,置之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王守汉楸子岛勿限年充军,倍道押付,大静县充军罪人王汉祯亦为倍道押送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即为倍道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纯,以咸镜监司状启,咸兴等官居姜奉德等囕死、渰死事。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性源,以忠清监司状启,仁川等官居金以奉等渰死事。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又以庆尚监司状启,清道等官居全岳只等烧死事。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同副承旨洪乐纯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垂佑降骘,圣候康复,药院已撤,臣民庆忭,曷有其极?臣之老母,年益衰而气益下,床席不离,药饵为命,臣之情理,夫岂有离舍供剧之望,而向来银台之命,忽下于逖违之馀,感激恩私,章皇叩谢,周旋迩列,仰觐龙光,且惶且感,不敢言私。今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老母朝来,饮啖失宜,素患痰癖,乘机发作,胸膈閟闷,精神昏缀,气不抵病,药不奏功,宛转澌凛,实有深忧。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急投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救护,因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辛卯四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景祜,特进官尹得养,参赞官李硕载,侍读官金基大,假注书李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讲《大学》经一章,基大又进讲,起伏奏曰,《大学》一部,不过三纲八条,而自修身齐家,至于治国平天下,无非自明明德中出来。然则明明德,即《大学》之纲领,请于明字上留念焉。上曰,知事之见,何如?景祜奏曰,顾𬤊天之明命,克明骏德gg峻德g,无非明字训诂,而明非自明也,惟在用力之如何耳。上曰,特进官之见,何如?得养奏曰,明德,即其先务,而新民亦次第事也,物有本末,事有终始者,正谓此也。上曰,参赞官之见,何如?硕载奏曰,诸臣之奏,已尽之,臣则无别见矣。上曰,其止,两医司参科人,若来待,注书出去,使之率入。诸臣以次退出,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贱臣夔还入复命曰,两医司人,姑未待令矣。上曰,何敢如是迟待乎?更令速为来待。贱臣承命趋出,上问曰,彼注书,谁也?副提调金光国曰,探花郎李夔也。上曰,是谁也?光国曰,璿派子孙云矣。上顾问翰林曰,尔或知之乎?度默未及毕对,上曰,予已觉也。贱臣还入,上,下询曰,密山君,于汝为叔乎?贱臣对曰,臣之从祖也。上曰,然乎?汝年,几何?贱臣对曰,四十二岁矣。上嗟叹曰,密善君之孙,已为四十馀岁乎?光国奏,掌令柳薫,方诣台云矣。上曰,诣台台谏入侍。出榻教薫进前启曰,臣言议巽软,初不敢以台阁自处,而昨于疏末,略陈黄海兵使李敬懋前后不法之状,敢请削版之典,而彼敬懋贪鄙骄蹇之习,到底皆然。及莅西阃,其所入闻,又极骇然事,不可以数递容贷,故有所论列,粗效一日之责矣,及承圣批,不惟不赐允可,至以无他指的,律名太过为教,臣于是,实不胜瞿然之至。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昨日批旨,不过曰可曰否,则以此引嫌,无乃太过?勿辞亦勿退待。又所启,请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新除授执义姜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曰,昨日王汉祯之事,思之益为痛骇。朱寿昌,亦有得母之事,设令朝鲜人为子,于渠,何辱之有?遂命书传教曰,噫,世道日下,人心日非,前者李义培不知自足,敢生非分之望,今者王汉祯,其所特差,于渠可谓足矣,则负其恩背其本,与守汉,相为表里,作此可骇之举。此则已为处分,而若不严堤防,若顷年李馨远之辱徐行进,其弊可胜言哉?人君执造化之权,贱者贵贵者贱,亦自然之理。嗟哉,前后李、王,极矣。其于前者,不过公然非分之望,于今,歆羡猜忌,用意排布,尤涉叵测。呜呼,因此不觉兴慨者,粤在昔年乃祖随来之际,岂知其孙之若此?况王哥、梁哥、冯哥皆汉村之人,特设汉牙兵哨官,其领,犹或生道之不足,命曰,渔父唐人,使之持网生涯,至矣盛矣。其中王哥一枝,其若登科,亦有其禄,则视汉村于眼下,遽生心于非分,万万无状。昔在汉村,而今居他洞者,虽有养由基之才,亦有超凡人之资者,勿以汉人施行,以抑恣心,因此亦有申饬者,予见熟矣,其若入于望而久未点,则归咎于名,朝夕换名者多,此心已不正,其何事君?此后非不可不者外,随欲换名者,铨曹勿复检拟,此亦抑躁竞之一端也。上更命贱臣夔,两医司人来待者率入,贱臣率八人入侍,上各问年岁姓名,命讲大典,上顾问医官曰,医科都数,几何?对曰,都数九人,而今年则取八人,一人则阙榜矣。药房未及退,而贱臣先出。

○辛卯四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申博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多有酬应之事,圣体,若何,寝睡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讫,命诊候,以楷进前诊脉后退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滑,气体稍胜而犹未复常,与昨大体一样矣。上曰,三医中内局,胜矣,欲付知中枢而前无云,故未也。阳泽曰,问前式为之,似好矣。上曰,两医司掌务官,一倂囚禁,杂科唱榜后,分拣以放。出传教阳泽曰,今番圣候差复之迟,以汤剂之间断矣,连进汤剂,则快愈复常矣。上曰,虽不食,无饥乏之事矣。景祜曰,元气实则无饥饱之事矣。上曰,今闻诸科中,误知只译科而然矣,两医司官囚禁,特为置之。出传教上曰,卧而饮汤甚难,故强为起坐而饮矣。阳泽曰,忘苦而进御,诚好矣。上曰,今闻江原道臣状闻,既许他道,令备局今日内即为草记禀处。出传教上曰,馆直不备,修撰兪汉谨即为牌招入直。上曰,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景祜持汤剂进伏,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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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元义孙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申博渊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宇观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予此心,一倍乎前,气何谕乎?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肄仪罢后,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㢞启曰,即者文学洪乐恒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即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具㢞启曰,事变假注书崔宇观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国曰,左相入来。

○传于具㢞曰,编次人、户判使之入来。

○具㢞启曰,编次人蔡济恭,依下教来待矣。

○又启曰,左议政韩翼謩,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左相、金判府事、户判、都承旨同为入侍。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以退俟引对之意,仰陈,而日已至午,召命尚迟,下情不任泄郁。圣候才奏康复,汤剂旋即减贴,已不胜其忧闷,而今日则日晷已晩,尚未一番进御,保护之道,若是疏忽,尤岂不万万焦迫乎?兹敢诣阁求对。伏乞暂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祝,惶恐敢启。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退留阁外,颙俟更召,夜色将届,晋对无路,闷郁之极,心焉如灼。目今汤剂减数之后,二贴尤不宜阙一,兹敢叩阁控吁,亟许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祝,惶恐敢启。

○备忘记。欲为从容,竟夕若此,门则下钥,因宿阙中,本兼困我,礼判问备,既下标信,皆令速休。

○传于元义孙曰,开阳门留门,内局、礼堂出去后,下钥。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虽嘉其诚,其犹迈迈,礼官今请,一何沓沓?今忆八日,心犹憧憧。其于此时,何敢闹闹?导禀承宣,特施问备,此后此请,定为禁令。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汉耆。

○李有白在外,代赵章汉为假注书,宋禛运在外,代朴圣集为假注书。

○金光国,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宗荣呈状内,矣身,日前宣谥之行,落马重伤,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具㢞,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泰远呈状内,素患风痰之症,当此换节之时,挟感添剧,万无时月之内起动供仕之望云。实病既如是,则宿卫领军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具㢞,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世孙疏曰,伏以大德巍荡,宝算弥高,颂腾冈陵,庆溢区宇,凡在今日臣庶,孰不懽欣蹈舞,而况在臣心,尤当如何?思所以饰喜扬庆之道者,固无穷已,而圣志切于㧑谦,臣心出于承顺,因循泯默,以至于今,而居常抑郁,不知所出。今因夏禴肄仪之亲临,小子亦得以侍坐躬睹,半日大庭,法乐迭奏,锺鼓之声,管籥之音,洋洋盈耳,恍若向年侍宴之日,臣于是,益切观感之思,不觉衷情之激。小子平日所欲陈之诚,今又油然有不能禁者,而称觞献寿之节,虽不得如礼设行,至于养老之宴,即礼典所载之事,亦先朝已行之礼,当殿下念及于此,则不待臣言之毕,而有所下谅矣。玆敢不避烦渎,手写短章,仰暴微悃。伏乞圣明,即命有司,亟举养老之宴,以慰小子之至情,以副臣民之至望焉。臣无任颙望祈恳之至,谨拜疏以闻。答曰,闻尔陈章,嘉尔夙成,先谕志喜之意,次谕苦心,可乎?常尔沉默,予已知矣。夫子闵子之称,予亦期尔,其于请宴,今几年,能体尔祖之心,莫敢生意,见尔祖之昨日忆昔恤老,今朝复闻月台之己丑登歌之声,有此请焉。此油然秉彝之爱日也,此予为汝喜者,一也。心虽若此,文岂从心,而况冲年乎?一时之间,能成十行文字,其虽尔祖,岂知若此?此予为汝喜者,二也。虽欲见其章,予何辨焉?闻尔自写,字何以成样?今闻莫gg无g异书写所书云,此诚异事,为汝喜者,三也。噫,尔祖虽衰,尔心,岂莫知乎?于常宴,莫敢意,称以养老,自然称觞于尔祖,故有此请,意亦深也。许与不许,其置勿论,冲子若此,朝鲜有盘石之安,岂特三喜?深喜宗国,嘉尔之意,既谕,今谕予意。嗟哉,冲子,谅尔祖之心,谅尔祖之心。噫,追慕永柔故事于庆运宫,召永柔人,以一杯蜜茶数器面肉,即祚堂庭中,饮与食,而再昨亦召年八十人,临门赐帛赐米。此际尔章适到,因此未尽泄之怀少伸,心可弛也,而顷年,且见实录考来,国初设养老宴,此亦《五礼仪》所载,岂云张大?噫,继行三百年故事,于予,亦继述之一道,而但量予气,诚不能量予心,亦非时,而一快字一足字,即尔祖深戒,岂特此也?噫,锺鼔之声,管籥之音,常时临殿动驾,其犹强闻,况名宴乎?于予,诚千不近万不当。先示嘉尔,次谕予意,今何他答焉?传曰,此批答,知申依例传谕。

○辛卯四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东月台。亲临肄仪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元义孙,假注书申博渊、李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崇政殿东月台降舆,仍殿座,上曰,礼、兵房依前换房事。出榻教守御使金汉耆口传付军职事。出榻教上闻堂上执礼呼唱低微,上曰,执礼高声。上又曰,执礼,谁也?光国曰,堂上执礼,则安鼎大,堂下执礼,则崔梦嵒也。上曰,堂上执礼,以玉堂金基大为之。上曰,今日亲临,虽一人,或有迟缓,其当传教矣。上曰,肄仪罢后,昼讲为之事。出榻教上曰,兪汉谨,新入直乎?光国曰,然矣。上曰,堂上执礼来乎?光国曰,来矣。上曰,其声使之长而有馀音也。上问习仪则再拜乎?㢞曰,然矣。上曰,执礼则依笏记,以四拜呼之,引仪呼唱,则以再拜为之。上曰,祭官行步催促,诸守仆尽齐声。上又曰,此处与议政府有异,阶级甚高,升降必难矣。上闻乐作曰,但乐乎?㢞曰,亦舞矣。上曰,歌乎?㢞曰,然矣。上见荐爼官升阶,上问曰,荐爼官,谁也?光国曰,刑曹参义李亨逵也。上曰,荐爼时,轩架作乎?㢞曰,然矣。上见初献礼乐作,命召执事典乐,问曰,歌者四人乎?对曰,二人矣。上曰,罢后待令。上见终献官升阶,上问曰,此李在协乎?㢞曰,然矣。上命召典乐曰,罢后,文舞持节钺,武舞持弓矢,文乐持笙簧,武乐持太平箫,此处待令。上闻乐作,问曰,此撤笾豆乎?㢞曰,然矣。上曰,习仪尽为之乎?㢞曰,然矣。肄仪罢后,文舞、武舞、文乐、武乐及歌者二人,以次进奏,上曰,近来二六坐起琴瑟外,不尽为之云,此后则申饬。上又命奉爼官,召入三人式进前,上各问职姓名,又问各差备,仍命昼讲。特进官申晦,知事徐命膺,参赞官李性源,侍读官金基大,检讨官兪汉谨,假注书李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讲《大学》,自传之首章,止补亡章,上命儒臣进讲,基大讲至传四章。上曰,其止之,下番读其下。汉谨讲补亡章,讲讫,基大起伏奏曰,明字昨于经一章,已仰达,而以帝尧之圣,亦云克明峻德,则今殿下睿德虽明,更加留念,以至于明而益明,则岂不善乎?上曰,予本不明,而今则益昏矣。汉谨起伏奏曰,卫武公,年益高而德益明,夫圣人之学,曷尝有有时而昏者乎?然而德虽明,非止善则无以常保其明矣。上问知事文义,命膺奏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盖周家积德累仁,至于文王之时,而礼乐文物焕然一新而后,邦命亦随以新,然则礼乐,岂非维新之道乎?今日亲临肄仪,庙乐毕奏,小臣奉听良久,不觉歆叹。然而世宗朝时,庙乐用雅乐,而其后参用俗乐矣,今则全无雅乐,而只馀俗乐,三百年未遑之事,非今日所可变通者,而区区之思,不胜慨惜,兹以仰达矣。上曰,真古谈矣。昔则纯是雅乐,而光庙朝,始用俗乐乎?命膺曰,自世宗末年,已参用,而至光庙朝,始大行矣。至成宗朝,谓宗庙乐,近于西京别曲,欲为变通,而其时有司之臣,不能奉行,因循至此,臣于昨年《文献备考》时,考见实录而知之矣。上曰,若有节奏,能改之乎?今日乐院诸官,亦能为之乎?佾舞比前小胜,此则似有申饬之效矣。晦曰,雅乐,得华音然后,可以复矣。上曰,果然矣。华音尽用然后,始为正声矣。命膺曰,方今社稷、文庙,皆用雅乐矣。上曰,此是依样矣。上又问特进官文义,晦奏曰,经筵既奏,臣则无所仰达者矣。诸臣遂退出,上命阴阳科诸人进前,上各问所学,至天文学,上曰,汝辈持算,明日待令。至地理学,上曰,阴阳科中,此甚孟浪,欺人易矣,汝辈则慎勿欺也。遂命退出,药房持汤剂,追后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以次进伏讫。阳泽起伏奏曰,夜间气候,若何?上曰,今日肄仪,此好事乎,此观光乎?其止之。阳泽曰,圣心,虽切于追慕,不宜若是矣。上曰,今日如此,八日,何耐?今日则决不可饮,上下不必相争矣。夏禴自乙酉后,六年不得亲行,是岂孝乎?光国曰,日已晩矣,一贴进御,恐不可缓矣。上曰,予不及佾舞之人矣,其人则八日入庭,而予则不然矣,今日决不可饮。遂将汤剂,灌于席上曰,予当诵陟岵章,以代汤剂,仍诵陟岵三章。上曰,诵此陟岵,以寓瞻望之思,虽不食,无恨矣。今日卿等,必然守阁矣。遂乘舆还内后,诸臣退出。

○辛卯四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左相、户判同为入待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申博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左议政韩翼謩,户曹判书蔡济恭,医官李以楷以次进伏讫。阳泽、翼謩曰,俄者亲临肄仪,还内后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俄闻徐命膺之言,诚古谈矣。我国家自有传来之乐律,何必用雅乐乎?翼謩曰,雅乐,用之宗庙,用之乡党,无不可矣。上命济恭读御制,济恭读毕后,上命光国读东宫疏曰,物有本末,事有终始,欲先读御制,后读世孙疏耳。光国读讫,上曰,书之,何如?翼謩、阳泽曰,善书矣。上曰,文亦何如?翼謩曰,文亦善矣。上曰,户判之所见,何如?济恭曰,无删无益矣。上曰,此冲子之至愿,臣民之至望,养老宴之请,善矣。翼謩曰,请先下圣批,允许东宫至诚,兼慰臣民之望焉。翼謩、阳泽,因请进宴,上曰,世孙养老之请,是矣,而卿等欲因此请进宴乎?进宴则非予所欲矣,最可喜者,祖依于孙,孙依于祖耳。今番予为世孙,大处分矣,今见此疏,朝鲜赖而安矣,己丑进宴,无逾此矣。八域臣子,谁不为世孙哉?养老宴,于我当矣,世孙养老宴之意,实在养我矣。济恭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天下可运于掌,此诚世孙之谓也。上曰,书则果善矣。书是何体乎?济恭曰,体效殿下之书矣。翼謩曰,世孙至诚如此,以成其愿伏望。上曰,世孙,请养老宴,而卿等,何以请进宴乎?阳泽、翼謩曰,世孙之意,亦在于进宴矣。上曰,前已知世孙之孝,而今番之疏,初不念矣。光国曰,殿下志喜,而允许养老之请伏望。上曰,有三体喜事,请宴一也,善文一也,善书一也。画行而书之乎?对曰,不为画行而书矣。都提调金阳泽曰,汤剂尚不进御,惶恐敢请。上曰,俄者自内出来时,吾笑而言曰,闻有百二岁老人云,必邀来此人后,当许宴矣,因养老请进宴,可谓得陇望蜀。翼謩曰,世孙之意在此,何不许其请乎?上曰,见世孙之诚则欲许,而我心则本不欲进宴矣。光国曰,请奉喜教,传于东宫。上曰,今日入来后,欲闲卧矣,冲子为我记一大事矣。因命书世孙批答后,翼謩曰,批答中诚不能亦非是,惶恐不敢当焉,快字足字不当之教,亦甚太过,伏请勉从世孙之请焉。既有三喜之教,又有古事,则不当之教,非体冲子之心也。光国曰,忠孝一体,伏请俯从世孙沥血之诚,臣民颙望之忱。臣等之心,如此,况世孙奉章之诚乎?上曰,今此举措,东国深赖其德矣。前日世孙,请食我盟,故予垂涕之还,今见此疏,岂不感动乎?翼謩曰,追慕之诚,虽深,汤剂请进焉,今者亲临习仪,可以少伸圣孝矣。阳泽曰,三贴汤剂,减一贴,犹为惶恐忧虑,况日已晩,而一贴不为进御乎?命礼判入侍,礼曹判书李景祜进伏,上曰,有何所奏乎?景祜曰,在外伏闻世孙上疏之事,爱日之诚,可知,方欲与礼堂请对矣,俄者入来时,见都承旨,伏见下东宫批答,则靳许,臣等伏不胜惶悚之忱。阳泽曰,臣等终日待令,尚不得许进汤剂,圣心之追慕,大矣。汤剂之进,岂以追慕而止乎?建功有何效之教,诚为惶恐,连进汤剂,则自然浃洽,每日常常间断,故圣候之复常,如此迟矣。上曰,领相,何时来乎?翼謩曰,七八日间入来云矣。阳泽曰,世孙至诚陈疏而靳许,汤剂尚不进一贴,世孙之心,为如何哉?上曰,建功有效,则岂但见习仪而不参大祭乎?光国曰,传御批于世孙后入来。上曰,何以受耶?对曰,服龙袍祗迎后,立传而来矣。全罗税船来到状启入来,承命出来持入,命同副承旨元义孙读之,义孙读讫。上曰,税船早矣。各道船卜,几何来乎?济恭曰,京江不远处漕船,来云矣。义孙读全罗道百岁以上老人成册食物状启,逾百岁者二十四人。上曰,诚是异事,前则不如此矣,被六建功而如此乎?翼謩曰,全罗道,地虽广大,逾百岁老人,如此之多,大抵寿域矣。仍命书传教曰,今闻湖南道臣状闻,百岁之人,至于二十四人之多,诚是异事。其中一百二岁之人,加给其米,以表予意。二十四人中,各无一资者,特为加资口传下批。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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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坐直。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元义孙。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李夔赵章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宇观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酉时,日有右珥。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金光国启曰,昨日御台酬应,向晩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侍坐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何暇谕?待教入侍。世孙气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元义孙曰,安心勿胥命事,遣史官传谕。

○具㢞启曰,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昌谊有禀逹事,来诣请对矣。

○传于具㢞曰,金判府事、户判、礼判、时原任大臣来待于泰宁殿门外。

○又传于曰,入侍。

○传于李性源曰,御史明日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于此礼文攸载,体三百年古例,予当自教,何待其请,而今予年若五十,则于其名,可也。噫,日日追慕之时,若为此礼,君臣同受其酌,是君臣同养,而此岂子道?冲子请,是爱日,予固拒,寔追慕,诚可谓祖孙俱有意。既请既答后,此事宜止于昨日,而礼官一请,亦举职,时、原任请意,虽在,若至再至三,此张大也。因若此,予志益苦,既有禁令,予何多谕?

○传于具㢞曰,夕讲今日为之,大司成,率能讲箴铭颂儒生,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观象监生徒中能算者,明日使之待令。

○假注书朴圣集在外,代李东夔为假注书。

○传于李硕载曰,中官申德龙越俸安徐。

○具㢞启曰,礼曹判书李景祜,参判李徽之有禀逹事,来诣请对矣。

○李硕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沈颐之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鱼锡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定,以左右边捕盗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初六日辰时,上御泰宁殿。时、原任大臣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礼曹判书李景祜,左副承旨具㢞,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诸臣入侍此殿,意有在也。因命开阁,瞻望御容,出示肃庙御制,又命诸臣往见岩泉及灵洌泉,上曰,时、原任大臣以下,资政门外待令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资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李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李以楷持汤剂进伏讫,上曰,果是难矣。阳泽曰,毋难也。上遂进御曰,每饮汤剂,或难或不难,今日则少愈矣。景祜曰,非屡煎则味胜矣。上曰,今日既饮一贴,其已之。阳泽曰,昨日俱阙三贴,今日连进,断不可已也。上曰,其入之。光国、以楷更为持汤剂进伏,上曰,见锁钞,如见虎狼,今日至此乎?若欲偿昨日之债,此亦不饮,予欲早归,卿等亦早休。遂进御,诸臣退出。

○辛卯四月初六日申时,上御资政殿。夕讲入侍时,特进官蔡济恭,知事李景祜,参赞官李硕载,侍读官金基大,检讨官兪汉谨,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讲《大学衍义》首章后,基大继读,汉谨又继读,基大曰,文义别无仰达者,而格于上下,文义最为精紧矣。汉谨曰,克明德,为平章百姓之本,惟殿下懋焉。硕载曰,上下文义,具载尧典,儒臣以为仰达,臣何更逹?济恭曰,百姓昭明,各明其德之谓也,其德昭明然后,为圣人之能事。夕讲后,上又讲陟岵三章,下泉四章。上曰,春坊上下番入侍事。出榻教上曰,世孙讲《大学衍义》及《唐鉴》,一日几章乎?弼善吕善亨曰,《大学衍义》则四章,《唐鉴》则五板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教上曰,箴铭颂能讲儒生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同副承旨元义孙,驰往泰陵、康陵、懿陵奉审以来事。出榻教上曰,左承旨李性源牌招入直事。出榻教儒生李宽、李东烨、姜世南、朴载春、李述贤讲太极图箴,上曰,时或召讲,今日召太学箴铭颂儒生。命读次讲五人中,一人才来,可为分拣,而馀皆能诵,各纸二卷,笔二枝,墨一笏赐给,其中六镇儒生,年七十儒生,与他有异,本赏中,各纸一卷加给。上曰,今闻备考,金相信事,若有见焉,令本道其孙问启,亦令铨曹调用。且闻备考,年百岁者,昔则赐米帛,此正汉文非帛不煖非肉不饱之意也,再昨下教,其帛遗焉,百二岁之人,令本道加给其帛。呜呼,此则因予追慕而然,同百岁之人,岂可参差?其馀二十二人,一体赐帛赐米事,分付。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李夔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痰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因进御一贴,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进御一贴后,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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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式暇。左副承旨具㢞坐直。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元义孙。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赵章汉李东夔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宇观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下雨或洒雨,测雨器水深一分,四更五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益倍气益薾,心气若此,气何谕乎?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下直,安城郡守李基庆。

○李硕载启曰,行大司宪洪重孝,执义姜润在外,掌令宋济鲁、柳薰呈辞,持平李重海、赵镇衡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国启曰,假注书赵章汉、李东夔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元义孙曰,奉审承旨入侍以奏。

○备忘记。传于金光国曰,安城郡守李基庆今已来谢恩,噫,几年欲见之心,金圈金带,以予气何知也?虽欲见焉,岂以一郡守,苟且见焉?循例以答,意盖深也。心则怅然,令安城郡知焉。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奉审承旨、御史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不教曰,朔宁郡守既已下教,守令,虽一人,若有在京者,则再明日兴化门殿坐,当金吾决杖,即为分付,皆令不去。

○吏曹口传政事,赵𪰱为礼曹参议,宋德基为吏曹正郎,姜彝福为吏曹佐郞。

○赵章汉有頉,代曺喜有为假注书,崔宇观有頉,代安景渐为事变假注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安心勿胥命事,遣史官传谕于诸大臣,命召仍为传授。

○药房口传启曰,顾今保护之道,汤剂为重,三贴之减一,固多闷郁,而今日一贴,亦未进御,臣等筵退之后,颙俟召命,日已过午,晋接尚迟,不情焦迫。兹诣阁外,冒罪求对,暂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祝,惶恐敢启。

○口传再启曰,臣等诣阁求对,颙俟俞音,日已向夕,晋接尚稽,下情曷胜闷郁?汤剂间断,莫若近日,二贴进御,亦未准数,玉候尚欠快复,保护若是疏忽,区区忧虑,其当何如?初启,虽未承批,进汤一时其亟,不避烦猥,更此渎扰。伏乞暂许入侍,俾陈衷悃焉,惶恐敢启。

○备忘记。传于金光国曰,其何妄乎?于予造物,再贴灌席,寔由于此。监武试算,因此以止。若是困我,亦阙夕食,卿等宜休,令君进膳。

○李硕载,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bb人b,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尹冕东令该府当日北青府定配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喜有在外,代韩弘世为假注书。

○领中枢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议政府左议政韩翼謩,议政府右议政金尚喆,行判中枢府事李昌谊等箚曰,伏以今兹养老之请,典礼所载,列朝攸行,而王世孙十行章奏,诚意蔼然,有足以仰格慈天。臣等伏读三喜之圣批,言言嘉悦,字字恳挚,凡在听闻,孰不欣耸,区区所祈祝?窃庶几兪音之遄降,而昨入前席,忱诚莫孚,夜下备忘,辞教愈切,臣等徊徨抑郁,实能无憾于体下之仁也。噫,宸情,虽笃于追慕,率循旧章,乃所以光大孝也,圣教,虽出于自谦,曲副诚恳,乃所以彰睿孝也。此不过有司之按例举行者,则圣上之固拒至此,臣等愚昧,诚莫晓其所以也,镇日求对,有所不敢,退处泯默,亦非道理,玆敢齐会阙外,冒上文字。伏乞圣明,翻然回思,亟降明命,以伸睿诚,以慰群情,千万不胜颙祝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请,昨日已谕,前夜命,饬此,初岂若此者,而亦岂至于此者乎?冲子所请,虽由爱日,予之固拒,意诚深焉。作事谋始,正谓今日,以小成大,亦谓此时,此诚,即予按例未遑者,而其拒意深,诸臣闻此止闹,亦将顺其美之道也。既有禁令,大官何异,而昨求对,今箚请,有若重事,予自哂也。噫,惟明日忆昔年,此心万倍,而欲闻奉审,亦为吾民,其虽酬应,心若浮云。此箚今到,其若重宰,不答宜却,而五大僚箚,体九卿gg九经g义,其虽赐答,予有固执,孰敢挑予?明日诚难,今日则欲饮,一饮之后,复闻此箚,至于再饮乎?箚原任,即入侍都提举也,予何多谕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辛卯四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审承旨、御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痰候,亦如何?上曰,一样矣。上命御史赵晙读书启,毕读后,上曰,顷闻《辛卯日记》中次对所奏八九岁三字,蹶然乃悟,何则?二疋为一疋后,岂有此弊?虽然,法久弊生,古人所谓,莫云一疋,军多民少,民少者必有此弊,故欲以惩一砺百,即席命御使,廉问三邑,昨闻御史既到东门外,故呜呼,今予此心,一则追慕,一则吾民,今方追慕憧憧之中,既闻近来,其何伈伈?都门阙门,皆仍留以待,复命时既已夜分,故其令今日入侍,而犹有待奉审承旨,故自然差迟,既并以来,故先饮建功处分,此后乃许察脉,以此观之,予心可量。前杨州牧使尹冕东,自近侍居畿甸雄牧,岂敢于八九岁,而此则五六岁。呜呼,此儿亦赤子,而呜呼,三十馀幼儿,一边吮乳,一边签丁,闻此心酸,若无此举,予何知之?可见乾道之昭昭。此则大者,而修理厅之作名,尺量田畴,自前秋至今春,而量而又量,今才了当云,意虽为民,实则困民,此量田乎,此均田乎?即此数事,其政可知。虽然,今者廉问,意实黄口,且御史既已较正,今皆略焉,当以本事处分。呜呼,辛卯所奏,即八九岁,于今所奏,即是五六岁。嗟哉,一疋之后,其数伙然,予则以十口为限,此则逾数十口,三百六十州首牧,其人亦自近侍,惩一砺百之语,可谓此人准备,执赃若文书,二事领略,其何复问?尹冕东,令该府当日北青府定配,三十口算一,三年禁锢。噫,此乃减布后初令,故其虽参酌,此后若有犯者,岂云五六岁?以辛卯所奏八九岁为限,若至十名,禁锢十年,若至二十名,禁锢二十年,而以此为限,其数过多,其当限己身,以此严饬。今闻筵臣所奏,以八九岁不无为期云,十五丁十六壮,此盖金石之法也,何可苟且以十岁儿弱为壮乎?亦以此分付,前水原府使元重会,今若在府,其将宜四年禁锢者,而惜乎,今为统帅而幸免,然岂云在府与否?宜施此律,而其闷者数递,其为处分,数朔之内,统营近者,凋弊之中,民何堪焉?虽然,其命三邑,而一则军丁最多,一则幅员最广,一则其中残邑故也。噫,彼水原,比诸杨州,代充何难,而何敢若此?专力军政,疏忽民隐,是勤于此而忽于彼者也。嗟,予此心,一则军也,一则民也,岂可闷数递而无饬乎?参酌禁锢,代越俸四等。朔宁郡守李琰,粜籴方殷之时,公然来京,猾吏乘此弄奸而受弊,即予赤子。噫,且暮年,以百里赤子,付诸渠,意若何意若何,则当其机栝,公然卧家,此为公乎,为私乎?此若忽饬,他守令慢忽,焉可警也?宜令道臣严饬,过祭后,营门决杖后状闻。水原府使金尚默,已知其人而到任数朔,有此誉声,分粜之际,比前过斗,莫云坐地,其涉可嘉,特赐熟马一匹,益劝来效。呜呼,今者申饬,亦岂云小?此后三百五十七州,宜用此例,代以木铎下教,令八道道臣申饬,予何费绣衣?此则道臣一褊裨,足矣。令诸道抽栍摘奸,若得其人,即为状闻,予有该府,自可处之,有此教后,道臣若慢忽,此甚于守令,君虽衰矣,法何衰乎?当施重律,一体严饬诸道。上曰,御史书启杨州隐结自首米,奸吏舞弄,吾民受弊云。分付均厅,此后以结钱以捧闻者,虽一州,诸道想必多矣,王者视民,宜乎一视,令均厅以示予暮年均施之意。阳泽请诊候,上许之,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均调,滑体亦差胜矣。诸医官,一如以楷所达,阳泽曰,伏见下教中,有禁令二字,益加牢拒,臣等不胜抑菀矣,领相,方虽在外,亦必似臣等意矣。上曰,卿等之意,不专在养老宴矣。予今五十,则当为宴矣。阳泽进汤剂,上仍灌席,阳泽惶悚退出,上曰,礼曹参议有阙之代,口传备拟。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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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斋宿。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斋宿。同副承旨元义孙。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赵章汉李东夔斋宿。事变假注书崔宇观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编次人、户判使之入来。

○香祗迎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朝来驻舆时,臣等仰请差晩晋对之意,而日将过午,召命尚迟,翘首望天,不胜泄菀之至。昨日汤剂,既阙一贴,今日朝汤,尚今不御,下情万万闷迫,敢此诣阁求对。乞许暂时引接,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今日予心,万慕千忆,何饮建功,气何谕乎?明日入侍。

○备忘记。呜呼,今日海东臣子,孰知其君心?闻鼓执锭而已。朝既下教,则尚今困我,若此而将何便休?求对三提举,特副兼带。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待令八人煎建功官,皆逐开阳门。

○传于具㢞曰,中官金景佑、金性完并叙用。

○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伏承洊下严教,惶懔冞切,走伏金吾门外,恭俟威罚。

○备忘记。噫,以觉今是,而心一字,岂务胜,一文,亦岂饰也?今朝御制见者,可谓一字一涕,而亦有今日则一日便君心,可乎,竟夕困其君,可乎?曰君驰心,岂知也?若知若此,以文具事予。呜呼,将八,内局若此,深自䩄然,心虽憧憧,苦内局留此,三更一点起寝时,依前月二十五日宿处以宿,少伸一忱,日暮后回,依顷日例,侍卫安徐,只坐直承旨,以时服,二更五点待令,伞扇安徐。

○安景渐在外,代朴载德为事变假注书。

○鱼锡定,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夏享大祭斋宿入司谒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辛卯四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夏享大祭香祗迎入侍时,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元义孙,假注书赵章汉、李东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板位,祗迎后步诣建明门祗送,命承旨㢞奉审太庙以来,㢞承命出,光国曰,药房都提调、提调待令矣。上曰,太庙奉审承旨反命后,予当还入,待乘舆问候,可也。命编次人蔡济恭入侍,上出御制文命读之数回,上怆然起感,玉涕泫然,仍命曰,前请养老宴事,此后诸臣,更勿烦达。予虽年老,自顾情地,列圣所无,且当今日,追忆昔年,予心万倍。设宴受贺,实非予意,诸臣见予所制文,则可知矣。命所制文作贴gg作帖g,一纳大殿,一纳世孙宫,仍三复陟岵诗,起感愈切。光国曰,早朝砖石,风气且寒,圣体触冷,极甚闷迫,敢请还内。上曰,奉审承旨还后,当入矣。㢞奉审反命告无頉,读奏祭物单子及诸执事举案,㢞曰,玉堂甚苟艰,只金基大一人入直矣。塡差执礼而去,校理沈颐之,传旨未下,修撰洪相简,方在禁推。又值斋日,不得开政,何以为之?上曰,玉堂有阙乎?㢞曰,有阙矣。上曰,沈颐之只推,牌招入直,洪相简,特放而廉隅则似然。初职许递,修撰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㢞曰,宗簿正闵锺烈,今日受香时,不为谢恩本职而去,推考,何如?上曰,缘何故也?光国曰,前后职名,一不行公,而至于宗簿正,则为准职,故不能遽然出肃而然矣。上曰,前日受誓戒时,渠独恭顺入来矣。光国曰,然矣。上曰,侍卫文武中在乡者入侍。兵郞洪龟瑞,武兼崔命寿、黄翼振进伏,上曰,尔等在何乡而有父母乎?龟瑞对曰,臣居岭南而永感下矣。命寿、翼振以次对曰,臣等俱居湖南而皆永感下矣。上曰,今日予怀万倍,故召见侍卫文武在乡者,文一武二,予意呈辞有定,故效唐阳城之意,若有奉亲者,推予今日之怀,勿拘常格,欲令觐亲,皆云永感下,挑予心而已。既有意,无其实乎?今日随予来中官,今春已觐亲者外,若有亲者而欲呈未果者,其令勿拘,今日政院捧纳。出传教上乘舆,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bb金b光国进伏。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如前矣。阳泽进汤剂,上曰,予当今日,感怀难抑,今日则不饮为定矣。三提俱奏曰,圣体保护,莫如建功,昨不进御,今又如此,下情焦迫矣。上曰,近日建功一贴,参入四钱而未知有效,卿何强劝耶?阳泽曰,非建功,圣候何以康复?上曰,康复,予不为好矣。况予情地,古今所无。且当今日,岂为予身康复而强饮汤剂乎?予志固定,欲入内静卧矣。阳泽曰,下教如此,下情尤为闷迫。仍奉进汤剂,上受而灌席还内,诸臣退出。

○辛卯四月初八日二更五点,上御司谒房。斋宿入侍时,右承旨鱼锡定,右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李东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至司谒房入后,诸臣以次退出。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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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赵章汉李东夔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宇观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任希教启曰,行大司宪洪重孝在外,执义姜润在外,掌令宋济鲁、柳薰呈辞,持平李重海,赵镇衡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斋宿相值,不得为之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斋宿翌日,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斋宿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以饮福来奏,还安与否,更为知奏。

○又下教曰,见受胙单子然后,当入矣。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呜呼,亲享,甲申、乙酉亦为,而其后皆命摄,此忱何抑,而今年万倍前月。卄五日宿此,为西郊,故西首而宿,昨日为太室,故东首而宿。虽于此,何敢忽为受胙?正衣而坐,此《自省编》中受胙后释冕服意也。昔年直宿,前月今月两宿此窝,恍若昔日若此而然乎?正衣而坐,各室若奉审而眼瞻若此,方寸,若何?身虽在此,心在室中。呜呼,今日,岂云摄若亲享也?闻此教,嗟哉,诸臣,凡于执事,何敢佯頉?若复前,岂云今予臣子?

○具㢞启曰,即者,辅德赵瑗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来月初九日初十日皆祗迎,依十八例,月台展礼,二十三日祗迎,初十日,三公、九卿随礼仪注安徐,入直侍卫,只入正时,皆依前。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呜呼,其虽日益衰薾,十八岁此年,今日重逢,须看御制,此年追慕,岂特一也,而其况夏禴若摄,昌德阙礼,展拜未能,子道亏矣,心亦陨矣。建功有功,使我至此,昨则欲为二贴,仅饮一贴,一贴公然阙饮,今日君心,人孰不知,而首进灌席,犹不信焉,此何由乎?追慕诚浅而然也。岂特自恧?心陨万倍于其视也,其犹沓沓。虽然,昔年直宿窝,前月二十五日,今日再宿,此忱少伸,而此心万亿。昨日下教,为其慷慨,而其请犹诚,其教无乃过乎?特为安徐,追忆昔年辛卯昨夜古园,而其光查然来,此时望见亦然,建功有功,其果若此乎?卧此心陨。

○传于具㢞曰,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一匹立之。

○备忘记。金致让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金致让。

○药房口传启曰,汤剂停进,已至多日,移次经宿,劳动既多,此时承候,不容少缓。伏乞即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勿胥命,即为入侍事,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传于金光国曰,领相留待,待下教便殿入侍。

○又传曰,李以楷等下教安徐。

○传于具㢞曰,开阳门仍留承旨,谢恩后下钥。

○传于林鼎远曰,德游堂持《大学衍义》,召对为之。

○金光国启曰,内局都提调金阳泽,来待阁外矣。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领相同为入侍。

○朴载德在外,代金应獜为事变假注书。

○李硕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辅德赵㻐入直矣,以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文学洪乐恒,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具㢞启曰,明日次对,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具㢞,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只是四员,而正郞洪相圣以前任春坊,违牌传旨未下,不得行公,正郞一员未差,佐郞李商建,病亲呈辞在外,佐郞宋聚行以宗庙夏享大祭大祝,明将进诣,无他推移入直之员,在外人今姑改差,并与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去庚寅年秋冬等褒贬等第外中,全罗道旌义县监文命龟。政宜何患,简约立威明月万户朴致盛。抚卒虽嘉,或欠勤实

○忠清监司状启,连山等官居禹才卜等烧死渰死事,传于林鼎远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左承旨李性源疏曰,伏以臣父,素抱贞疾,居常凛然,宁日恒少,昨年夏秋,重经毒痢,房闼动作,亦皆须人,臣之情理,岂有一日供职之势,而分义是惧,黾勉夙夜,今且逾旬跨望矣。数昨以来,偶失调将,重添感冒,神识迷瞀,饮食全却,虚呕浮肿,乘时交作,沈痼之馀,一倍危缀,臣方左右扶将,焦灼煎熬,目下情私,实无顷刻离舍之势,玆敢疾声仰吁于慈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镌削,俾便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辅德赵㻐疏曰,伏以臣之八耋偏母,癃病沈笃,委顿床席,宁日常少,区区私情,实无离侧从宦之势。乃者除召夜降,禁门留钥,严畏分义,黾勉出肃,而适值院僚无人,镇日在直,仍有御命之行,归又滞儤,未遑省母,晨昏之旷,今已逾月,方寸煎菀,度日如年。即接家信,母病又添别症,臣才闻此报,心神飞越,不得按住,玆敢投进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镌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吏曹参判李潭疏曰,伏以臣,前忝铨佐,获罪坐罢,归守父母之侧,共戴天地之恩,不意特叙才数日,又辱除旨,天官亚席,有若非臣,莫可者然,臣诚惝恍感激,莫省其故。顾臣无似,何职可称,而至若是任,尤系匪分,区区必辞之义,曾已一暴于黈纩之下,而只缘臣执守不固,每不免副急暂膺,虽以日月之明,无由尽烛,屡误恩点,是亦臣之罪也。然臣方有当递之私义,可引之近例,则控诉情实,犹属馀事,今判书臣李溵,于臣为族祖兄弟也。进退人物之地,何等显要,而一门两人,同时并据,实无是理,前于臣而与臣同者,举皆引避,臣虽欲贪荣冒居,其势末由。臣向与前参议臣金鲁镇,同被不叙之典,鲁镇尚在罪籍,臣则复践宿趼,同罪异罚,不惟私心之所不敢安,亦恐有乖于圣朝综核之政,此又难进之一端也。一日虚縻,冞切兢惶,猥从县道,冒入文字。伏乞圣慈,并垂谅察,亟许镌改,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海溪君𪹯,密安君焍,鹤城君楡,全恩君墩,顺悌君炟,顺义君烜,原溪君𰘿,全春君堦,河南君垙,安昌君燝,安川君烓,光兴君橏,河清君壕,鹤林君焴,灵川君壄,安春君烿,密春君焌,安恩君𤈻,云南君榗,西春君烨,云山君楢,西清君煋,光春君棬,云峯君杺,行广陵副守烻,行凝善副守爔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至愚至迷,全无知识,朝家典礼,虽不敢妄有所容喙,而今此养老宴,即国典所在,圣祖攸行,此不过有司之臣,按例举行之事,而日昨东宫邸下之疏,诚意蔼然,有足以仰格天心,而未蒙允许,伊后大臣礼官,相继陈请,一例固拒。此虽出于圣意之㧑谦,何不体念于睿孝乎?臣等忝居宗籍之末,爱戴之诚,自倍他僚,玆敢相率诸宗,冒渎天听。伏乞圣明,亟降兪音,俾伸睿诚,以副臣民之望,千万至祝。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既有禁令,卿等何请,喉院何捧,何烦批旨?宜命给之,而顷者请贺,虽因固执而处分,宗臣零替,未有若近日,而无乃欠于敦宗,伊后悔焉,今何复焉?虽然本事,即予一未遑者,何待其请,而冲子爱日,今予固执,可谓两美。既曰两美,则予当守心,其何多谕焉?

○辛卯四月初九日卯时,上还内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具㢞,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元义孙,假注书赵章汉、李东夔,记事bb官b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讫。上入大内后,诸臣退出。

○辛卯四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议政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祐gg李景祜g,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领议政金致仁,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痰候,亦如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小臣未承候多日,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小臣蒙恩,晦日往省,而昨日之还,闻喜报忙还,而劳惫一日,今始入侍矣。上曰,想必省扫矣。致仁曰,历路暂为省扫矣。上曰,十二室,共在眼中矣。致仁曰,圣心得不追慕乎?上曰,昨夕登高望之,而一灯不见矣。致仁曰,今年灯甚盛而有月光,尤似熹迷矣。上曰,似然矣。阳泽请诊候,上许之,诊脉后,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均调,滑体亦差胜矣。诸医官,一如以楷所达。上曰,臂部似浮,必是人参所祟矣。致仁曰,此必好事而非害矣。上曰,下元为参所助耶?致仁曰,下元之助,莫如参矣。上曰,顷日则西郊,故西首,今日东郊,故东首似倒,然何知?致仁曰,离席则例然矣。致仁曰,诸大臣,已为请宴,特赐优答,俾伸群下之情焉。上曰,此是阙典,予欲为之,而老人中,予为行首,且既为养老宴,则必请进宴,如入大门而入中门矣。致仁曰,圣念,何必至此乎?依赐米帛,为之,可也。上曰,岂可止此而已乎?近七十人,将至八十,此非大举乎?致仁曰,虽七百,非大举矣。上曰,虽为之去乐,备数器,可矣。致仁曰,此则《五礼仪》甚简易,当从此为之矣。上曰,予有所固定矣。太牢则摄行,而此事则为之,可乎?若为之,则世孙当进酌,卿等不得观光矣。致仁曰,臣等得侍近处,见老人欣欣之状,好矣。上曰,老人之欣欣,予惶惶矣,虽为之,当待秋耳。致仁曰,年年为之,则待秋,可也,而今始为之,何待秋乎?上曰,姑止之。阳泽曰,汤剂进待,何以为之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曰,使臣,何日入来耶?致仁曰,初一日自义州离发云,似在数日后矣。上曰,本事,虽若此,只有海运君一人静思欲谕,今闻领相所奏,本事果不然。噫,是谁之孙?前海运君梿给牒叙用,复授宗簿提调,口传下批,海运既已下教,则事无异同,前判书洪乐性,一体叙用。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初九申时,上御德游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元义孙,侍读官沈颐之,检讨官洪相简,假注书李东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曰,先讲《诗传》,后讲《衍义》。上诵陟岵章,命儒臣先读,承旨、翰注以次皆读后,上又诵匪风章,命儒臣读之,上又诵下泉章,命儒臣读之,上曰,予讲陟岵章有意,第二章季字,可玩味。此则犹欲夙夜无寐,又讲风泉章,亦有意,此则曺桧犹有西周之可思,今则瞻望燕京,予心万倍而已。上又诵《衍义尧典章》、《大学》首章,命儒臣读之讫,上曰,文义陈之。颐之曰,允恭克让,光被四表,格于上下,是尧之大德也,人君当体念矣。相简曰,尧之亲九族,克明峻德之效也,昭明百姓,平章之效也,黎民时雍,协和万邦之效也,人君为治,当以帝尧为法矣。上曰,所陈好矣。命承旨陈之,义孙曰,儒臣已陈,臣更无所告矣。上曰,注书,谁耶?义孙曰,李东夔矣。义孙进伏曰,臣之私情,有万万焦迫。臣之老母,素有奇疾,臣在锦营时,江水为良药云,故所供饮食,皆以江水为之,救护病母矣,及上洛,母病复发,臣欲率母江郊,更以江水救护,而臣时带职名,未遂至情,乞递臣职,归护病母,仍掩涕拜乞。上曰,卿之母年,几何?对曰,七十四矣。上曰,犹少于予年矣。予于嘉礼时,见卿之母,而予与卿之父六寸矣。卿亦与予自别矣,今闻卿言,情势然矣。当许递给,使之归护矣。他承旨入侍事,下教。右承旨具㢞入侍,上曰,予意亦然。顷者已闻,今问江居,何禁?况今讲陟岵章,昨日建明门,亦有下教,同副承旨元义孙特递本职,其令便护,其代,前承旨林鼎远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问义孙曰,卿之兄弟几人,而卿为第几耶?对曰,兄弟三人,序居第二,而臣之弟则出继矣。上曰,卿为季子矣。陟岵诗,必称嗟予季,季子有别于诸子矣。义孙对曰,然矣。上曰,公主祠宇,今奉何处耶?义孙曰,伯兄奉安于泥洞矣。上曰,注书李东夔,何许人耶?义孙曰,大院君后裔云矣。义孙曰,许递臣职,圣恩如天,臣虽递归,不敢忘矣,而近日汤剂之不进,臣诚闷迫。伏乞日进二贴,以至圣候之康复,千万恳祝。上曰,卿意可感矣。义孙退出,㢞曰,俄差承旨,在外矣。上曰,在外承旨许递,其代,前承旨任希教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今闻济州牧使状闻,监牧官金九鼎,年今八十,尚在郞加,特为加资,口传下批。出传教上命㢞读奏济州贬目,见旌义县监文命龟居中,上曰,文命龟,移居湖西,久矣。㢞曰,然矣。上曰,其人,予曾知之,未知何故而居中也。上曰,济州状启持来人,承旨招问麦农知奏,宣传官一员入侍事,下教。宣传官尹守俭入侍,上曰,急往龙山,税船几只泊江及税米几石纳仓及圣唐仓税船来否,今日内知来以奏。骑马二匹立之事,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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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右副承旨任希教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式暇。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赵章汉李东夔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宇观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忆甲年,兴怀《裕昆录》,气何暇谕?殿中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所重在焉。依顷日例,当为祗迎,仪注时刻安徐,侍卫入直举行,待下教只入正时。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武经》讲书人,当便殿亲临,伞扇仪注时刻侍卫安徐,试官只常时试官人,以时服入侍,差备官亦依常例,讲官、差备官、呼唱、引仪皆时服。

○传于具㢞曰,崇政殿当为昼讲,经筵特进官,以次对入来人为之。

○又传于具㢞曰,昼讲次对同为入侍。

○金光国启曰,今日祗迎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林鼎远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皇恩编祗迎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今予一心,追慕而已。年八十人都中人,已赐帛赐米,两本宫洞内庆运宫、大隐岩、馀庆坊、延秋契年七十人曾有职者赐帛,馀皆赐米,于德游堂待令,惠堂、户郞皆待令,只户房入侍。

○又传于鱼锡定曰,户房承旨入侍,惠厅堂、郞及户郞、京兆郞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诸洞民几次召见,而本洞尚今阙焉,故自老至幼,二十三人召见,今日始知有储庆宫内契矣。其中李万培,年今八十,尚悬角圈,特为加资,口传下批,洪彭甲,今年二十一,其犹总角,都下若此,岂劝婚之意?令该曹特给䌷一疋绵五疋,惠厅,给米一石,其令今月内成冠入场,今始召见,其宜表志,其馀二十二人,令该曹各给米三斗。

○备忘记。又传于李硕载曰,重臣金时默,犹申饬,况前察访乎?其虽若此,谢恩后请护,犹可也,其捧骇然。当该承旨,特施问备,其章踏下,以抑年少文臣骄重习焉。

○韩弘世在外,代李基崧为假注书,李东夔有頉,代宋相殷为假注书。

○李硕载,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格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具㢞,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人员,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李重馥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国曰,铁原府使有阙,代今日政拟入。

○有政。吏批,判书李溵进,参判未差,参议沈履之在外未肃拜,行都承旨金光国进。吏批启曰,玉堂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德川郡守,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尹东暹为吏曹参判,李晋圭为副校理,李显永为副修撰,南柱老为副修撰,李命彬为副校理,李养遂为司书,洪相简为兼司书,李潭为右尹,李在学为说书,兪彦修为礼曹佐郞,李昌伋为典籍,郑履玉为典籍,尹蓍东为定州牧使,南瑞五为朔州府使,李萱为德川郡守,李守彬为凤山郡守,郑光周为英阳县监,赵载溥为仪宾都事,赵荣庆为禁府都事,李潭为左尹,赵荣顺为右尹,尹重渊为铁原府使。

○具㢞,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宋尧绩病伏乡庐,末由上来,昌德宫卫将李尚龄,本以抱病之人,添得毒感,方在苦痛中,万无起动供仕之望。俱为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兵批,兵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尹得养病,参议李堉入直进,参知宋载经在外未肃拜。林振浩为同知,柳镇叔为内禁将,康弼谦为昌德将,金载仁为武兼,崔东岳为庆尚水使,康执圭为阿山万户。副司直李潭、李性源、洪乐纯、金致让、元义孙,副司正赵章汉、李东夔、崔宇观,副护军金相玉。

○李基崧在外,代金观钦为假注书,宋相殷在外,代边得翰为假注书,金应獜在外,代朴圣铉为事变假注书

○具㢞,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渭原郡充军罪人尹勉升特放事,命下矣。即为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沈履之疏,当下教,留置政院。

○司书李养遂疏曰,伏以臣于春间待罪本院也,迫于情私,敢控请急之章,自陷罔赦之科,圣度如天,曲加涵贷,畿邮薄补,匪罪伊荣,臣仰戴恩私,俯讼愆尤。惟以尽职奉公,为一分报效之图,曾未数月,内移有命,春坊除旨,又下于梦想之外,罪累馀踪,何以得此?臣诚且惶且感,固宜颠倒趋承,而第臣有情迹之难安者。向来前司谏李迪辅未彻之疏,虽未得其详,槪闻盛论新录之不公,至以营私浊乱等语,满纸胪列,殆无馀地,人之为言,胡至此极?其所诋斥,虽非的指臣身,臣既随参会圈,则今何可诿以职名之已改,时月稍久,晏然冒进,自同无故乎?伊时主参诸臣,亦皆引以为嫌,逡巡退缩,则臣之去就,宜无异同,尤何敢唐突承膺,以自丧其廉隅也哉?且臣目下情理,十分闷迫,母病沈绵,阅月进退,近挟风感,症形转剧,臣方左右扶将,焦灼罔措。虽无情势之如右,离舍供职,断无其望,玆敢随牌陈章,略暴情实。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许镌削,以靖私义,以便救护,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辛卯四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皇恩编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赵章汉、李东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至延和门外降舆,板位祗迎后,上曰,《裕昆录》亦去乎?度默曰,然矣。乘舆时,上曰,昼讲次对入侍。仍御崇政殿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特进官韩光会,知事徐命膺,参赞官李硕载,侍读官沈颐之,检讨官洪相简,假注书李东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户曹判书蔡济恭,行副司直李章吾,吏曹判书李溵,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护军张志恒,掌令宋齐鲁,正言南胄宽,事变假注书崔宇观以次进伏。上诵《小学书题》、《题辞》两章讫,颐之读书题章,相简读题辞章。上曰,书题章文势,宜为一大文,题辞章亦然,而不为一大文,或为注释于逐句下而然耶?命膺曰,然矣。臣曾看《唐板小学》,则书题章为一大文,连行而注释,以小字双行,间入于逐句下,而题辞章亦然矣。上曰,昨夜静卧时,忽思夫子之夫字,不知夫字,何义也?翼謩曰,尊之之辞矣。上曰,夫字,何以为尊辞?尚喆曰,孔子称夫子,而他人不称,夫字之尊,可知矣。命膺曰,何叔京,贻书朱子,以夫子称之,朱子答书警之曰,孔子之后,无人称夫子,此后更勿以夫子二字称我,夫字之尊,如是矣。上曰,又有夫人之夫字,而孔子称闵子骞曰,夫人不言,此夫字,何也?尚喆曰,夫人之夫,犹言此也,凡也,与夫子之夫字异矣。上曰,陛下、殿下之意,何也?翼謩曰,不敢指斥天子诸侯,而以陛下、殿下称之矣。上曰,陛下、殿下有间隔之可言耶?翼謩曰,天子至尊,故以陛下称之,而陛字,乃阶陛之陛也。天子既称陛下,故诸侯不称陛下,而以殿下称之,殿下,乃阶陛之上,而有间于陛下矣。致仁曰,又有阁下、阁下、足下、执事之称,亦如陛下、殿下之意,而次次有间矣。上笑曰,又闻有抹楼下之名,此亦不敢指斥之意耶?致仁曰,然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进伏,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如前矣。阳泽进御汤剂,上曰,建功,自今年甚苦,而予强饮矣。致仁曰,养老之礼,三代已行之规,而王世孙章奏恳挚,亟降兪音,使有司按例举行,宜矣。上曰,予嘉冲子之诚意,非不欲为,而望八暮年,以何意况,必行养老之宴乎?予有固执,勿为烦陈。允钰曰,养老,非但三代之遗规,自是列朝之攸行矣。翼謩曰,圣意既嘉睿诚,而且是列朝已行之典,则不必㧑谦矣。上曰,予年若为五十,则岂不为之乎?尚喆曰,西伯善养老,而伯夷、太公,曰盍归乎来,则养老,乃文王之圣德也,不可固拒矣。命膺曰,西伯以九十之岁,而犹为养老,则殿下不必以望八暮年,终靳允许矣。上曰,皆古谈矣。济恭曰,都中老人,已赐帛米,养老之礼,不可不行,冀降允兪之音,以慰群情焉。上曰,赐米赐帛,可当养老矣。致仁曰,以所赐之米帛,从略设宴,以遵自古攸行之规,宜矣。上曰,凡事每多始小终大,予若允从,则必有张大之弊,决难为之,其勿复烦。名汉、章吾、溵以次陈请曰,诸臣之言,既遵列圣之遗规,而节节勤恳,则宜命有司举行,而不可一向过谦矣。上曰,予志已固定矣。昨日召对,诵陟岵、风泉诗者,有意矣。仍诵陟岵诗曰,此人犹登高而望矣。又诵风泉诗曰,三月大报坛祭享,既不得亲参,予怀难抑。养老设宴,非此时可论,诸臣,何不体予万倍之怀,而有此强请乎?更勿烦陈,可也。致仁曰,自上特轸黄口签丁之弊,至遣绣衣,严处犯禁之守令,仍作定律,颁示八路,恩及幼稚,臣实钦仰,此外又有至可矜者,邻族之征,是也。以奸吏偸食之国谷,征捧于为其族亲者,已极可冤,而转以及于族之族邻之邻,虽于非族非邻,一从吏告,列录分征,因此而倾家破产,流离呼冤者,比比有之,是岂王政之所可忍乎?不能严察其奸,终使害及无辜,此守令之罪也。前头绣衣廉问时,添此一条,随其现发,绳之以法,断不饶贷,则庶可使知惩畏而有实效矣。翼謩曰,黄口签丁,固为可矜,而白骨征布,尤是矜恻者,各邑往往以闲丁之难得,作故年久者,不即代頉,身布无处征捧,则邻族为之替纳,邻族之弊,亦由于是,一体申饬,何如?致仁曰,所谓白骨之征,非他,即征捧于已死者邻族之谓也。上曰,所请诚是,已有命矣。出举条上以二马牌,发遣颐之暗行御史,守令中黄口十口以上充丁者,一一封库下教。致仁曰,桃源察访李养遂,重林察访南柱老,向以馆职违牌,至被特补,而日月已久,召还似宜矣。上曰,内拟,可也。出举条上曰,其于饬励,事有轻重,此岂可置于江边乎?尹勉升特放事,分付该曹。出传教致仁曰,知敦宁金时默,右尹赵荣顺还差备堂,金时默则惠堂亦为还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江华留守兪彦民申饬催送,宜矣。上曰,江华留守兪彦民,今闻相奏,顷者来京,尚今在京云,既下教,何敢撕捱?申饬,即令今日回官。出传教致仁曰,守令多有阙,政事,令该曹斯速为之,何如?上曰,守令多阙,政事,当日为之。出传教济恭曰,永禧殿春秋奉审后,凡系殿内修理,则择日举行,而至于典祀厅及诸处修补杂物器皿等属,本曹依礼关输送,而已造成后,初无照管之事,下隶辈,安知无不谨之弊乎?事体所在,诚为未安。自今为始,物力进排后,待其毕造,地部郞,亲诣本殿,与殿郞,一一看检排置之意,永为定式施行,似好,故敢达矣。上曰,所请诚是,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三军门赏试射设行之后,龙虎营试射,当依例为之,所入赏木,一军色,无路办出,势将依前推移于封不动中,而木储苟简,今番则当以钱木,参半施赏,限五十同,姑先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又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鲁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措辞见上胄宽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启曰,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措辞见上上曰,德游堂侍卫安徐事。出榻教硕载曰,依昨日圣教,招入济州状启持来人,问麦农则善为发穗云矣。上曰,甚可喜矣。上曰,桃源察访李养遂,重林察访南柱老内拟事。出榻教上曰,知敦宁金时默,右尹赵荣顺备堂还差,金时默,惠堂亦为还差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初十日午时,上御德游堂。老人赐米帛入侍时,惠厅堂上郑弘淳,左承旨鱼锡定,假注书李东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以次分给,曾有职者赐帛一疋,馀皆赐米三斗,其中癸酉生人加给白䌷一疋。上曰,癸酉生人,予以为有别,故加给矣。上问弘淳曰,田税上来者今几许?对曰,先来者近万馀石矣。上命度默读奏祗迎册秩数,上曰,江华奉去册数,与奉化奉去数同耶?度默对曰,《戒冲子文》、皇恩编二秩外,同矣。诸臣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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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右副承旨任希教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赵章汉式暇李东夔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宇观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今明,特命武臣、文臣殿讲,而一则寓怀,一则劝奖,而今者许多侍从,虽莫知在于何处,而此则三馆开讲,新榜亦多则只十六人,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礼堂,越俸一等,其令更为修整以入。

○任希教启曰,试官李寿凤方在罢职不叙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试官李寿凤叙用事,命下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观钦在外,代朴师爀为假注书,边得翰在外,代辛普谦为假注书,朴圣铉在外,代方宗举为事变假注书

○备忘记。明日专经文臣殿讲,侍卫伞扇仪注,依今日例安徐,只礼房入侍,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试官左相、韩光会、李溎、崔台衡、李堉、李寿凤、朴弼逵,便殿入侍。

○传于任希教曰,试官李堉代,李在简为之。

○传于李硕载曰,并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尹得雨为兵曹参判,洪檍为参知。

○兵曹口传政事,李寿凤为副司直。

○吏曹口传政事,权拭为朔州府使。

○李硕载,以司仆寺,以一二提调意言启曰,兼内乘李萱,移拜外任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李鼎炳为兼内乘。

○具㢞,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晋圭时在咸镜道镜城地,副修撰李显永时在黄海道长渊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副修撰南柱老,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参议李堉今方入直矣,十二日行章陵告祭,献官见差受香,而参判尹得养身病猝重,参知宋载经在外未肃拜,他无替直之员,参判尹得养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训炼院判官赵彦心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教,以刑曹言启曰,西部居良人白世辉呈状内,嘉善李春琦处,大段被打,落齿重伤,方在死境云,故使之看审,则果如所诉,伤处狼藉,当即严囚,待辜限勘处,而李春琦曾经东班正职,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草记,嘉善李春琦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春琦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状启,荐新生竹笋,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具㢞曰,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参议沈履之疏曰,伏以元朝举贺,宝算增崇,内院撤直,圣候弥康,斯诚旷古之邦庆,曷胜同忭之群情?念臣,获罪神天,祸延偏母,喘息苟存,服制奄阕,廓然穹壤之间,若不知惭痛之在心,似此冥顽,无复人理。惟有瞻依丘墓,毕其馀生,或可以少塞不孝之罪已矣,不自意渊衷尚垂存录,除旨荐辱乡村,臣惶感摧咽,五情靡定。顾臣之应举从宦,盖出人子禄养之愿,而今则三釜已不洎矣,弹冠复进,秪以为一身荣,固臣之所不忍。且臣于顷年,重被人言,罪案甚大,身名尽污,自分圣明之世,长为僇废之踪,惟此处义,不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鉴之所俯烛,今虽欲弁髦廉隅,蹩躃班行,有不可得矣。苟非然者,臣久尘禁近之列,偏蒙眷顾之恩,而违阻清光,倏已五年于此,则犬马微诚,岂无耿结轩墀之恋哉?以情事则苫块之馀哀未泯,以踪迹则机阱之宿悸犹存,枯木绝沾春之望,断港无朝海之路,恩私报答,此生已休,官职去就,今日奚论?伏愿圣慈,特推终始之渥,曲察危苦之情,亟命褫罢职名,仍令刊去朝籍,俾臣得以永守畎亩,没齿自靖,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望圣战恐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噫,粤自顷者以后,不为供职,又过三年,予用怅焉,事已往矣。下教亦若此,何敢复为撕捱?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辛卯四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武臣殿讲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李东夔,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左副承旨李硕载,试官兵曹判书具允钰,副摠管李昌儒,兵曹佐郞权坪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如前矣。阳泽进汤剂,上进御讫,阳泽又进汤剂,上曰,既饮一贴,罢讲后更进,可矣。光国曰,宜山尉事,依圣教考见《璿源录》,则太宗大王之驸马而名晖,南以之祖,南在之孙矣。上曰,何以为宜山君?光国曰,承袭封君矣。三提退出,上曰,开讲,可矣。仍问试官,谁也?硕载曰,兵判入来矣。上曰,承旨亦为试官乎?硕载曰,然矣。上曰,李昌儒,今摠管乎?允钰曰,然矣。上命次第进讲,武臣以次进讲,皆以《三略》自愿,上曰,今日无一人愿《将鉴》者,《三略》虽小,文古而难矣。允钰曰,然矣。上命贱臣入直,宣传官四人入直,将官三人招来入讲,而将官则以渠之服色入来事,下教,贱臣承命出招来至,训炼判官赵彦心进讲。上曰,汝两班武弁乎?对曰,然矣。上厉声下教曰,两班,入讲时呼名,不为对答乎?文臣虽不对答,而汝岂藉两班之势而不为对答乎?训炼判官赵彦心所为,其涉可骇。岂汰而止?令骑省郞决棍十度,复勿检拟。出传教宣传官郑顺采进讲,上曰,谁耶?允钰曰,故将臣郑缵述之曾孙矣。宣传官尹守俭进讲,上曰,谁耶?允钰曰,故将臣尹恪之孙矣。把摠朴瑬进讲,上曰,汝何许武弁耶?瑬对曰,宣荐武弁矣。上曰,汝有显族乎?对曰,无矣。上曰,汝以两班武弁,今至零替矣。允钰曰,然矣。哨官朴载大进讲,上曰,汝何许武弁耶?对曰,副荐武弁矣。上曰,今宣传官朴载文,汝之族乎?对曰,朴载文,非臣之同姓矣。允钰曰,乡居武弁矣。上曰,汝乡居人耶?载大对曰,居湖南矣。军器判官郑履曾进讲,上曰,谁耶?允钰曰,故兵使郑旸宾之侄矣。上曰,文义甚精,为人极佳,而且有气锐矣。允钰曰,初见颇实矣。上曰,劝惩,王者之道。赵彦心,既已棍汰则郑履曾宜褒,十人中此一人纯通,半熟马一匹赐给,既若此,何比循例荐举?令该曹守令待窠调用。出传教上曰,入直将官追讲,不过劝奖,不通者皆分拣抽牲,武臣不通者,各其处入直,能诵后草记替直,绥远人,九经所载,举沈滞亦王政,把摠朴瑬以宣荐人,官至府使,而莫知宣厅,岂举沈滞之道乎?令该曹待窠调用。哨官朴载大以湖南副荐人,亦莫知内三厅,亦岂绥远人之道乎?暮年为此,意槪深也,亦令该曹待窠调用,而皆悬注。出传教讲讫,允钰曰,参判尹得养病未谢恩,参知宋载经在外,何以为之?上曰,今闻骑省入直苟艰,参判、参知在外人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备拟,待下批牌招入直。出传教上问李昌儒曰,卿年今五十九乎?对曰,然矣。允钰、昌儒、枰gg坪g以次退出。上曰,乐丰君之子,存乎?硕载曰,今司饔奉事李彦光在矣。上曰,司饔奉事李彦光,明日入侍事。出榻教上问贱臣曰,再昨召对,闻汝为大院君后裔,予欲问之而忘之矣。汝为几代孙而分于何派耶?对曰,大院君六代孙,河原君、懿宪公五代孙矣。上曰,尔之近族,谁耶?对曰,与李亨逵同派矣。上曰,中州使行,何间还来乎?允钰曰,闻中路消息则上使以身病,不得趱程,今十三日入来云云矣。上曰,闻今番下教,想必趱程,故今日下问,正使有实恙,十三仅复命云,若此,其宜顾念,切勿趱程,调理复命事,自政院即为分付于使臣所到处。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阳泽、景祜、光国诸御医,进御汤剂讫,上命两厅首医诊候,首医退伏曰,脉候比前康复矣。上曰,好矣。此后则人参四钱,减一钱,何如?阳泽曰,三贴既减,一贴则人参四钱,姑不减矣。上曰,使予欲长饮四钱耶?阳泽曰,近日圣候之康复,建功之效,人参之减,姑待之,为宜。上曰,中宫殿痰候,近似有加,如何?诸御医对曰,以近日汤剂停止之故而然矣。今则更进汤剂,渐可责效矣。硕载读奏京畿监司三南漕船某日过本道某县某江牒报状启,上曰,各邑护送之法,是有效矣。硕载曰,无迟滞之弊者,以此矣。上曰,此时守令,岂可迟滞?已谢恩守令,皆令今日辞朝。朔州府使,今闻何可等待?特递,其代口传备拟,亦令今日辞朝,庆尚左水使除辞朝赴任事,分付。出传教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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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赵章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提调臣李景祐gg李景祜g,副提调臣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愿察其影,近者日气调均,几百文臣应讲,只十六人,曰有君,曰有臣乎?嗟哉,建功,能补其国,气谕䩄然,殿讲毕后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朝伏承毕讲后入侍之命,而讲试已讫,朝参又停,今则晋对无阶,午牌已过,而两贴汤剂,尚未一进,其在保护之道,不胜闷迫之忱。玆冒烦猥,相率求对,暂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文臣殿讲相值,不得为之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国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鱼锡定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鼎远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药房入侍,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以大司谏李性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希教曰,只推。

○以吏曹佐郞姜彝福,司仆正宋锳,典籍黄宅仁,假注书赵章汉等罢职传旨,传于曰,赵章汉既下教,其馀不通人,依此例令直处讲习,今番分拣。

○任希教启曰,假注书朴赫在外,代假注书赵章汉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鼎远曰,中官越俸一等,置之。

○传于李硕载曰,朝参停之。

○庆兴君臣栴疏曰,伏以皇天,祐我东方,圣上愆违之候,遄复天和,起居之班,不日乃撤,臣民庆幸,曷有其极?伏念臣,以至微至庸之品,籍属璿系,过沐圣明敦宗之化,前后推排,秩跻崇班,适会乏人,猥当专对之任,不计偾误,奉以周旋,毕竟过福之灾,理所必至。乃于燕馆留住之日,得病甚重,在途撼顿,症形有加,手足肢体次第胀浮,胃气大脱,粥糜不下,出栅渡江,行期有限。且伏闻指待复命之圣谕,在臣分义,不敢少缓,生死向前,仅到平壤,而多日趱程,诸症越添,如期返命,其势末由,不得不僵卧客馆,倩人构疏,从县道仰陈于天地父母之前,虽缘病状之使然,而迹近占便,罪无所逃。噫,区区犬马,尚有恋主之诚,臣情到此,宁不自悼?臣若不拘程限,随宜行住,或冀气息之可强,则臣当寸寸前进,以遂首丘之愿,而回咨礼物,不可久淹,故副使先返,臣则落后,瞻望云天,不禁涕泪之被面。伏乞圣慈,削臣职名,以惩奉命迟滞之罪,俾得安意调治,以延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数日前下教,只谕思卿等之意,而恐或因此趱程,昨闻筵中所奏,亦谕虽非十三日,复见卿等,意谓有日,今闻卿章,心甚愕然。岂为咨文,亦岂云礼物?昨日且闻书状官状启,比包才毕,亦回来云,其欲令副使晩回,与正使、书状一体复命,若此,卿之调理,想必不便,故唯待副使,卿须谅予意,便其调理,待差复命焉。

○李硕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五字刀割特放,承传启下矣,以传教及承传内辞意,当日内倍道,分付于该道道臣与该牧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文臣殿讲入侍时,试官左议政韩翼謩,行副司直韩光会,户曹参判李溎,副司直李寿凤、崔台衡、朴弼逵,右承旨具㢞,假注书赵章汉、李东夔,记事bb官b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曰,内局批答既谕,而今日朝鲜有君乎,有臣乎?侍从虽慢蹇,其馀几百文臣应讲者,只十六人,岂可使闻于邻国?特教之下,彻宵寥寥,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礼堂,施以不叙之典,今日殿讲,事当勿施,而虞人期猎之意,其虽强为,心则䩄然,君心䩄然,臣心,若何?须看日候,近者清朗,今日风势若此,岂五日风十日雨乎?越裳献雉,可见矣。其谁其谁?顷者李溎之章,尚今记有,八十在再明,岂为苟且之君乎?今日申后,建明门当行朝参,此正一月内三次朝参翌日也。只三公、九卿、备堂、三儒臣、侍从与文臣进参,其馀仪宾荫武安徐,侍卫禁军只入直,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何以命申后?须看今坐,顷年备局次对,故宰臣陈章,今犹思焉,故两日殿讲,昨坐椅今平坐,此为东西郊而然也,闻毕役行祭后临门故也。出传教上曰,朝鲜文臣,不知几百,而今日应讲者,不过十六人,不觉寒心。翼謩曰,俄闻礼判之言,则文臣年四十以下在京者既少,十六人外,更无一人,特教之下,惶悚无地云矣。上曰,新榜,何不入耶?翼謩曰,新榜姑未免身,故不入矣。上曰,政府拣择,尚不为之乎?翼謩曰,然矣。上曰,拣择尚不为,则新榜,必在京待之矣。翼謩曰,似然矣。上曰,政府拣择坐起,尚不为之,故新榜初下教而爻周。噫,拣择亦文具,予当亲为拣择。予虽衰矣,岂为政府之事?噫,顷者明日插花人,犹面试,况此乎?翰林召试人外,今日朝参后,当仍为面试,试官,当入侍人下教矣。出传教翼謩曰,以政府拣择事,伏承此教,不胜惶悚矣。上曰,东郊祭官,谁去耶?㢞曰,李性亿去矣。上曰,儒臣,几许耶?㢞曰,南柱老、洪相简方入直矣。上曰,开讲,可矣,诸臣以次进讲。至有讲益稷篇,上曰,帝曰,来,禹汝亦昌言,乃帝舜命禹之言,而其下禹之言,即禹对舜之言矣。皋陶曰,吁如何?又曰,师汝昌言,禹对帝舜之言,皋陶何必对之,而群臣,何可自相酬酢于君之前耶?此意予不知之矣。翼謩曰,古今异矣。溎曰,注云,禹、皋陶相与言于帝舜之前也。以此观之,则虽在君前,群臣可与相言矣。上谓翼謩曰,彼言是矣。翼謩曰,然矣。训导金凤显进讲《易乾卦》,不见册背诵纯通,上曰,尔居何乡,而登科今几年耶?凤显对曰,居在定州,登科十一年矣。上曰,登科年久,尔能背诵,旧工可知。溎曰,然矣。上曰,定州文官,何其多也?光会曰,定州今年邑运,大通矣。以今榜辛受采观之,可知矣。翼謩曰,定州山川,极为文明,故文官多出矣。上曰,今日讲,入侍翰注,亦为之。㢞曰,翰林,记事之任,入讲时下庭,呼名后进讲矣。下庭后,记事无人,翰林应讲,似难矣。上曰,上下番交递下庭,可矣。度默进讲,上曰,谁也?翼謩曰,故相臣李𪻶之堂侄,延阳之后。养烈进讲,上曰,骊阳之后耶?翼謩曰,然矣。上曰,纯通。金凤显临讲,背诵十馀年内,旧工可尚,令该曹特为陞六调用。翰林李度默、闵养烈意表,试讲能读,其本文,可量,特赐鹿皮一令,以示予劝奖新进之意。出传教上曰,侍从应讲者只三人,可胜寒心。虽然,此岂在礼堂?见朝参当下教,而内局时无提举,行副司直元仁孙为内局提调。出传教假注书赵章汉禁推,置之事。出榻教上曰,今者询问道、帅臣之教,岂特系于苞桑之意?意实吾民,今闻道臣状启,洪和辅之意,俱有条理,深嘉年少武弁,为国血忱,而诸守令、边将之报亦然。本府民人赴操时状,若见眼前。呜呼,暮年闻此,若因循置之,此忘民也,岂忍为此,岂忍为此?况朝鲜事,每多类此,今不为之,其将若前,此奚异于坐视吾民之渰溺藏鱼腹?亦岂忍为,此亦岂忍为此?然道臣结语,予则曰诚是。噫,谋之则在下,断之则在君,百事皆然,予则曰此百事中最先者也。再明日祗迎后,当于崇政殿,朝讲次对兼为,明日大臣、备局诸宰先会本司,古人岂不云乎?磨炼当如百炼金,先为消详,后入侍时以奏,予亦有下教者,令备局知予为吾民恳眷之意,其勿悠泛,此五邑三镇万千生灵生活之天几也。以此分付备局。出传教

○辛卯四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元仁孙,副提调金光国,同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烱、庆绚、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许之。以楷曰,脉候调均,阔体gg滑体g亦好矣。上曰,济州状启昨到,而封标之致,似当尚置矣。阳泽曰,似然矣。上曰,噫,今者处分,虽断断为国,于其心,尚今不忍。本州启本昨到,而中官恐或伤予心,趑趄留置,痴𫘤中官,混踏以下,今日乃闻,怆心曷喩?棺材,令本牧择给,以本县监衣衾,依宗臣例,看检着实举行,为先撤篱,亦勿检殓,着意运柩,若同故于海中,予心,若何?特放,当日内倍道分付,亦令该厅恤典举行,以示予意。上曰,当该中官,顷者申饬之下,昨日济牧启本,混为启下,已涉无据,而海西道臣状闻,何等莫重,一体混下,万万可骇。事当令该府处之,而由于痴𫘤轻着,十分参酌,当该中官,越捧六等。承传色金兴烨袖手傍观,全不检饬,此何异于木人着帽?冠带之无识,甚于痴𫘤中官,特施不叙之典。虽差备中官,凡公事下关,由承传色,例也,而近无此事,故业已申饬,则今者亦然,其宜严饬,差备中官,永刊内府。出传教上曰,初请荐棘,台谏兪彦述乎?光国曰,然矣。上曰,今在何处?光国曰,方在罢散中。上曰,何事?光国曰,顷以牌不进。上曰,再明日,当祗迎于崇政殿庭,升殿朝讲,次对入直,侍卫仪注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皆依近例。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上进御,光国曰,俄下传教中,增之处分既是,孥贼罪人则恐涉未安,勿施似好矣。上曰,诚是,其传教,即为爻周,可也。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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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赵章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提调臣元仁孙,副提调臣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参罢后,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昨日特停,意在,而君令当信,崇政门朝参,新榜制述,今日为,凡节,皆依昨日下教,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为民心憧憧,岂可经两日?殿座前消商,入侍次对,今日兼为,明日只祗迎,昼讲,亦依下教。

○传于李硕载曰,尽为整齐后诣阁,只入正时。

○传于李溎曰,其君暮年中官,一则昏暗,二则浮杂,三则骄重,暮年何堪?牌招内班院掌务,立庭申饬。

○传于林鼎远曰,副使先为入侍。

○又传于曰,副使肃谢后留待。

○李硕载启曰,臣依定式今日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器戎服色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依例劳问,则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鼎远曰,假注书赵章汉既被抄三下,入直讲习安徐。注书蔡弘履病,代尹东晩为假注书,假注书赵章汉有頉,代申应渊为假注书。

○李溎,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洪相圣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溎,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昌伋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赵瑗为殷栗县监。

○内局入侍时,江原监司状bb启b,前大司宪洪重孝病重,上去不得事,传于曰,卿其勿辞,调理上来事,回谕。

○具㢞,以礼曹言bb启曰b,惠陵别检权应奎以其亲病,受由下乡,参奉赵荣庆,移拜他职,时无入直之员云。参奉有阙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具㢞,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忌辰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参祀,而直长有阙,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惠陵参奉赵廷铉、李弘源、徐直修,顺陵直长赵德海、金履鍷、金景铎。

○具㢞启曰,吏曹参判尹东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曰,然则朝参,趣驾为之乎?极为骇然,通礼书员悬罚,即为催促。

○林鼎远,以赈恤厅言启曰,禛惠恤典举行事,命下矣。参考前例,米十石,太五石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bb无b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三日辰时,上御崇政门。朝参次对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同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崇政门,仍为殿座讫,行礼毕后,上曰,大臣就座。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户曹判书蔡济恭,左参赞徐命膺,知敦宁金时默,行副司直李章吾,吏曹判书李溵,行副司直具善复,行副护军张志恒,行副直司金孝大,校理金基大,修撰洪相简、南柱老,掌令宋济鲁、柳薰,正言南胄宽以次进伏讫。上曰,今者宗臣零替,使予若此,问谁是乎?呜呼,礼说以后,作一朋党,其于斯文,转成罔测,此谕于《裕昆录》,今何多谕?而呜呼,戊申三党酿成,嗟哉,乙亥馀种不悛故也,而自此以后,庶可惩戢,而前冬今春,万古所无,忍言壬午,汉廷有汲黯,淮南亦蹙,裴度为相,韩弘恐怯。呜呼呜呼,顷闻御制十噫诗,岂有壬午,岂有壬午?虽由于予之不善教训,一则阉竖,一则廷有直臣,权镇犹制。况孤雏阉竖,其于今春,若有耳目,小时能抑,何至于大?呜呼,一自丙丁,昔之相为婚,昔之共立朝者,互相楚、越,分门割户。嗟哉嗟哉,鄙夫三党,一隅朝鲜,其各有意,莫云一则为宗国,若无其事,岂有戊申?呜呼,至于弘彦册子而极矣。中夜静思,梦里亦心陨。呜呼,几代血脉,壬午以前,只予与垂恩,以须看清燕古堂中之诗,观之。呜呼,以姿禀,陷于壬午,是谁是谁?呜呼,予则述常训而训谕,述《自省编》与《心鉴》,其虽言教,予则至矣尽矣。能协赞乎,能直节乎?若唐杨复恭言面有黥墨之宰,犹见于尹东昇矣。朝廷若此,阉竖无忌惮而作俑,至于壬午,至于壬午。呜呼,此后,其若同寅协恭,朝廷亦固,则一裴度,能弹压强镇,况国中乎?旧习不悛,其党愈固,弘彦与乙亥,岂曰异哉?至于今春,予之每抑者为宗国也,而其骄纵,虽不信也,若有耳目,小者裁抑,岂有大者?傍观酿成,此正所谓宜楚者至棍者也。虽然,端緖既露之后,嗟哉,耳目若衰君,耳目若聋若哑,顾瞻左右,故劝而强为。吁嗟,此时,春坊亦逡巡,其意何在?呜呼,一隅青丘,衰君与冲子,而乔木世臣,焉敢若此,焉敢若此?辛、壬以后,首尾若此,故君无八寸亲,宗臣亦零替。呜呼,曷胜言哉?嫡宗只有海运一人,幼冲恩全,可谓令人掩抑。噫,予虽衰,太阿犹执,主鬯有人,冲子贤哲,观今若此,他日何言?此耳目规正者,而下行有自,至闻昨日,所重在焉。心岂木石?昨日停朝参,以示予意,今日于为,意亦深焉。况闻海西伯状闻,其若将赤子,投诸海中,今朝既谕,何经二夜?既临门先示意,今日名虽朝参,兼为次对,故坐于此门,此门,即癸巳年以摠管,朝参入侍之门故也。其所浅近,比诸昨日命门,胜焉故也。呜呼,大臣卿宰,其能讲究而入乎?其若左右侍,武艺厅,只杻绳而来,予将留于资政殿,知结末而入。嗟哉,今日诸臣,闻此教,若不动心,何异于见李密、诸葛表,不感动者乎哉?上曰,昨日举措,岂比于传所云,物有本末,事有终始乎?呜呼,王玄孙三字,即譬喩于王孙之意也。书写承旨泯默而去,予谓知君心而然也。以为美也,再次入侍,其所覆难只举增,可谓事同而举一。虽有此教,事将狼狈,既允而且下教时,今虽本宗,王孙一也云,则于先于今,不无计较,不可无饬。都承旨金光国特递其职,其代,行副司直李溎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上曰,今闻诸议,此两件事,一件事,其在为民之道,分操而已,此则为先依此举行,一件事,即关防,而予意全在首一件事,故虑不及此,当问于其人。昨闻报状,颇有条理。竹山府使洪和辅即令上来,一番下问后,当与大臣、备堂讲定,以此分付。掌令宋济鲁、柳薰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鞠得请gg得情g。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臣等于圣教之下,有不敢晏然于台次者。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其君下教,诚由苦心,执法之臣,焉敢若此?特教之下,其何退去,而引嫌之际,其辞苟且,今日台阁,可谓亡矣,依启。正言南胄宽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臣于圣教之下,有不敢晏然于台次者。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其君下教,诚由苦心,执法之臣,焉敢若此?特教之下,其何退去,而引嫌之际,其辞苟且,今日台阁,可谓亡矣,依启。上曰,试官入待事。出榻教上曰,坐直承旨入侍事。出榻教上曰,礼房捧券入侍时,领事、弘艺文提学同为入侍,入直儒臣,一体入侍。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冬至副使入侍时,同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闵养烈,副使宋莹中以次进伏讫。上曰,何以回还耶?莹中曰,王灵攸曁,无事回还。上曰,正使与书状同来乎?莹中曰,正使则固未知何时可还矣。上曰,彼中消息,探来乎?莹中曰,别无可探,亦难取信矣。上曰,药房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阳泽,副提调李溎,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曰,两厅首医入之。以楷曰,脉候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三大臣、三将臣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行副护军张志恒进前,上曰,长渊事,何如?致仁曰,关防体重,似不可无时变通,而下询诸臣,似好矣。翼謩曰,姑待洪和辅上来一番,似好矣。尚喆曰,圣心,感动于军兵之溺水,有此下询,更采诸议,似好矣。善复曰,更采诸议,如有变通之道,则似好矣。章吾、志恒曰,关防体重,未敢轻议也。上曰,变通则为防御使乎?致仁曰,节制之道似难便,以洪和辅复任,似好矣。上曰,然乎?致仁曰,顷者礼判下教,何以为之?上曰,欲下教而未果,大臣既奏,岂特后下教?礼判前后下教,一倂寝焉。出传教命试官入侍,弘文提学元仁孙,艺文提学徐命膺,校理金基大,副修撰南柱老,右承旨具㢞进前,致仁曰,诸作既已成篇,而其中稍可者,一天三天四天取三人,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坼封,申禹相为三中,洪履健、赵章汉为三下,上曰,简择仍为之,可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上进御,上曰,殷栗县监待令,该曹口传择差,其令不数日内辞朝。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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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酉时至夜四更,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元仁孙,副提调李溎启曰,昨日临门朝参,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昼夜俱长,一日若年,而光阴已迈,初夏将半,以此度日,以此踄gg涉g年,气何暇谕,心何抑?惟建功,先蹙眉,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鼎远启曰,庆兴府使权伋,门限前入来肃拜单子,不即来呈,下钥移时后,始为来呈,单子才已捧入,而揆以事体,殊涉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房承旨驰诣顺陵奉审,仍诣新陵,奉审以来。

○又下教曰,中官匆扰,未及较正,坐直承旨,一件帖草书入,一件,书送内局。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今日内局,期以衰君更少年,此建功也,而予则因此一蹙眉时,若减一年,欲少何少?顷者加一钱代三帖gg贴g为,而既愈后,即宜三钱,而若骑虎者莫能下,犹加一钱,万古,参虽倍入,即一钱,虽用参茶,五钱而已。今予一日,多则一两二钱,少则八钱宜,本草,岂有此方?此调补剂,则虽百岁人,日日饮此,将至二百岁乎?于尧于舜,亦服建功汤,而能百十岁乎?日日六钱,犹胜于五钱重,而若朋瓮灌水,劝者虽为例,饮者何耐,此岂为君?诚苦。君若恭饮,气若近日,况静卧以惟,今予以干支为年,明日即甲申,予怀,若何?且近者岂特视昏,加以重听,今日法讲文义,莫能闻焉。予言其亦若此,人参八钱,其若有功,其岂若此?予若曰,更以一帖gg贴g,若初服时,人必大骇小怪,此犹日服六钱,何若是?若商贾,既加价,靳其减乎?问候若谕,必也已煎云,故亦谕。亦必曰问于诸扁鹊云,扁鹊虽复生,今日必从予,予何问于今假扁鹊乎?于视甚悯,于听若此。若丙戌春,诚悯诚悯,若建功,于视步,复若五年前,助予浮肥,莫戒乎此,一向强饮。李文海何哂?兴惟及此,予志定矣。自明日,三钱两次,其若固执,予当固执,虽六钱,其饮可乎?其阙饮可乎?令内局,莫问周巫,预量遵教。

○李溎启曰,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判书李溵病不来,参判尹东暹未肃拜,参议沈履之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溵,参判尹东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知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李邦晔为坡州牧使。

○传于任希教曰,两铨持望筒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溵进,参判尹东暹进,参议沈履之在外,宋锳、崔梦嵒为掌令,金致九为正言,郑履焕为司书,赵荣顺为大司成,申晦为同经筵,姜彝福为吏曹正郞,李文源为工曹正郞,洪善养为刑曹佐郞,金凤显、李彦五为典籍,金履鍷为济用直长,李昇海为东部奉事,李普瞻为健元陵参奉,权伋为庆兴府使,李成祜为安义县监,郑弘渊为河阳县监,罗䌹文为桃源察访,睦再恒为重林察访。兼汉学教授二单,金基大、洪相简,知经筵申晦,同经筵李景祜,宋翼洙为安城郡守。

○传于林鼎远曰,西铨入直同为入侍。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尹得雨病,参议洪檍病,参知李堉入直进,李润庆为训炼判官,金兴斌为美钱佥使,黄柘坡权管单朴祥泽,副护军南瑞五、宋济鲁、柳薰,副司直尹得养、金光国、李寿凤、宋载经,副司果南胄宽,副司正申应渊、尹东晩。

○备边司荐望,赵𡷗为北兵使。

○李溎,以吏曹言启曰,宗庙望祭大祝,前司书李养遂,前正郞李宗荣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香祗迎。昼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同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赵章汉,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诸臣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知事元仁孙,特进官赵荣顺,参赞官任希教,侍读官金基大,检讨官南柱老以次进伏讫。上讲《小学》后,基大继读。柱老以次读毕后,上曰,特进官进前,进文义,可也。荣顺曰,温恭自虚,文义最为紧要,伏愿殿下,留念焉。上曰,所奏诚是矣。器若充满,无所容受,虚然后可受矣。上曰,噫,军器,即阴雨之备,故顷者海西,亦令严饬,况北关乎?其若常时点考,则其所执頉,不是异事,既有习操,则焉敢若此?其中桶儿无缨,虽微,万万无据,此不过霎时修补者,而何敢若此?今者点下者,事当一倂令该府处之,而为北关人,一倂施以准期不叙之律,此等无形边将守令,何可一刻坐息?本郡本镇,今日开政有命,盖此也。即为差代,今日内给马下送,当该北阃,其若常时令严,岂可若此溺声色?而不严饬,可知。且瓜期不远,特施不叙之典,以砺他人,其令今日内议荐,亦令明日辞朝,其他执頉处,皆令今月内修补。予有宣传官,当于月初摘奸,终不举行者,令道臣张威仪,当重棍,一体分付。上曰,噫,莫云其婿,其时处分之严,若何?宜杜门缩伏,而放恣造轿以给,多定从人随去,若此而耳目,若聋若瞽,其何异哉?虽然本事既分拣,此正毛将焉傅者。宋宜孙、洪大显放逐之命特寝。上曰,昨日试官不禀,事势固然,亦非承宣所禀者,虽问备薄勘,安徐。昨日朝参,意盖深矣。故虽有饬教,门限将到则宜禀,而外司书员,公然经夜,其涉蒙然,当该承旨推考。上曰,今者北道道臣放未放状闻中其放者,令该曹,依启闻举行,未放中回启时,若有可放者,一体阔狭,禀中鲁卜龙特放,点下二者,予之于此,其严者意深,白骨征布,其犹禁也。况不有国法,下手白骨者乎?法之为法,即刑期无刑之意也。前后疏决,既示予意,则何置于禀,当该道臣推考,并勿施。上曰,政事当日为之。上曰,既施饬励。赵彦心勿复检拟之命勿施。上曰,长渊县监望留窠,礼房承旨驰往太庙,奉审以来事。榻前下教北兵使李邦绥,特施不叙之典,庆兴府使李斗焕,抚夷堡前万户康佐尧,黄柘坡权管金明来,美钱佥使金德昌,并施准期不叙之律事。榻前下教上曰,赵𡷗代,令备局,今日内备拟,其令待开门辞朝。上曰,既下教,给马院吏,驰到承旨所来处,若奉审而来,同来,未到,偕入于陵,待朝奉审留宿,着实拾虫事申饬,自香岘回来。上曰,饬已行,升擢意在,今于暮年,此人,何可至于郡守?右尹有阙代,安城郡守李基敬除授,安城郡守有阙代,今日政备拟。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吏兵判,持望筒入侍时,吏曹判书李溵,参判尹东暹,佐郞姜彝福,兵曹判书具允钰,参知李堉,右副承旨任希教,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曰,赵𡷗谁耶?鼎远曰,赵东渐之子也。上曰,赵𡷗代,令备局,今日内备拟,其令今日内辞朝。上曰,权伋,备边郞经之乎?对曰,然矣。上曰,长渊望置之。上曰,安城郡守李基敬,年老乎?鼎远曰,年犹少矣。上曰,渠必来矣。上曰,翰注,善闻予言矣。上曰,注书谁耶?鼎远曰,申应渊也。上曰,是谁之族也?对曰,故承旨臣申𣷯之堂侄矣。上曰,是有气矣。命书传教曰,北关军器,何等重也,而若是疏忽,可胜寒心。无缨桶儿,何射片箭?此则虽无时,摘奸时,翣时修补者而若此,已涉可骇,环刀无柄,其将执何,亦无缨,何以佩乎?其守令边将,业已处分,而帅臣,其若无时遣裨将摘奸,岂有是事,而何敢循例执頉以闻?为北民,先为略略处分,其在惩一励百之道,不可至此。以此观之,常时疏忽,可知。岂金宗瑞开拓六镇之意乎?特命宣传官,北兵营军器,摘奸以来,若有执頉,岂可止此?虽无頉,来京后,令该府,拿问口招,登对以奏。且守令,与边将有异,况承传而为边地,则何敢若此?负恩大矣。庆兴府使李斗焕来京后,令训局,沙场从重决棍,亦勿以边地施行。命书传教曰,此心憧憧,命礼房奉审者,即今番大臣,奉审丁丑新陵,而同奉咫尺,故三陵,一体奉审事下教,而莎虫莫知。禀曰回来时何奉审云。故予厉声曰,莎虫,即今番奉审处也。何云回来?莎虫二字龃龉,以石沙之意知之耶?即莎草之莎字也,到陵,日若未暮,岂问陵官?承旨亦为奉审云,而欲逾此,非受香之道,必也捷迳,故不为下教。政望酬应后,欲为留待此处,今闻误传顺陵云。近来中官,蒙然骇然,类若此,岂特此也?凡御制时,呼南书北,一行之内,误书多则一篇,令更书而下,方有酬应,故因初草而下。近者惫苶中,其苦胜言,今番误传,岂比于此?其涉寒心。其宜重处,而许由多,故今者承传色中官,只有三人,十分参酌,从重推考。若此回到西郊,日将昏矣,何以奉审?即令院吏,骑马驰到所来处,既奉审而回道,仍为同来,未到本陵,中道所逢处,传此教,今夜宿本陵,待朝详细奉审,莎虫尚有,逐日着实以拾事申饬,自香岘回来复命。又命书曰,宋锳、姜彝福、黄宅仁,入直讲习,下教安徐。诸臣遂退出。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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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随驾宿。左承旨鱼锡定随驾宿。右承旨具㢞随驾宿。左副承旨李硕载随驾直。右副承旨任希教随驾直。同副承旨林鼎远随驾宿。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尹东晩随驾宿申应渊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守宫

○上在彰义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元仁孙,副提调李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见奉审承旨,身虽在此,心在龙岘。昨日下教御制,卿等见乎?近虽八钱,一自日日一两二钱后,视步,若前日,助浮肥,加以五年前重听,岂云建功?内局与诸扁鹊,果功于予矣。岂特内局?时体同然,比诸乎食饥而若食一食,可乎?再食,可乎?其于食也,犹可量食。今者困汤,虽三饮,必劝皆饮,朋瓮灌水,其犹瓮口,此等大剂其,其量昨已谕。自今日三钱再进,若守前意,以今予怀,困汤浮云,何召卿等?今者汤名,若银鱼俗名也夫。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彰义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希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奉审承旨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此咫尺也,前牧使,其令入来后,当该承旨,受旧牧使密符,传于北阃,受符日,其令拜辞。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今日午后崇政殿昼讲后,当译院三学讲,三厅训长领来。知经筵在内局,特进官,以摠府入直人特授,入侍承旨翰注以时服入侍,伞扇侍卫安徐,只参赞承旨,待下教诣资政门,只入正时。

○又传曰,明日隆武堂,先为童蒙讲,教官领来,次为武臣堂下五巡朔试射,试官韩光会,训将、摠戎使,入直摠郞二人,首宣传入侍,伞扇侍卫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

○又传曰,骑判,中旬进去,以次堂举行。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有兴怀者,今日当诣彰义宫昼讲,三学讲安徐,侍卫只入直侍卫,以驾骄当由夜昼介,世孙祗迎,留营留阵皆安徐,挟辇八十名内入直,前后厢军八十名,以禁御两营外营入直军,只入直,禁军一百名随驾,馀皆安徐,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只备堂,三间石桥,祗迎。

○李溎启曰,今日动驾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同副承旨林鼎远,才已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硕载曰,训将领兼。

○又传曰,明日回驾时,辇舆鼓吹依例待令,驾轿先为入送。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御制既谕,士庶中年七十九岁人,明朝当为昭邸庭中赐馔,今日预为分付,面一器肴一器汤一器醴酒,令度支待令。

○传于李硕载曰,军兵馈粥,今夜为之。

○李硕载,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日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宋锳,昨日政,移拜掌令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差备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徐秉德为司仆正。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回驾事,命下矣。斥候伏兵,令禁卫营举行,而军兵环围刁斗等节,依例举行之意,分付该军门,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回驾事,命下矣。随驾禁军,还为入直阙内,他禁军一番,除出随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动驾时既阙承候,移跸后亦阻晋对,日势已暮,两贴汤剂,尚未一进,下情万万闷迫,敢此冒渎,亟许臣等暂时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则当为之,建功入之。

○李硕载,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监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五日卯时,上御集庆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具㢞,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㢞曰,奉审顺陵,无頉,奉审新陵则,莎虫渐止,时雨方来,莎草渐茂矣。上曰,明陵参奉,谁耶?对曰,参奉林得浩,着实看审矣。上仍命读祭物单子后。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乘轿,仍诣彰义宫后。诸臣以次退出。

假承旨赵荣俭守宫。事变假注书方宗举守宫

○上在彰义宫。

○赵荣俭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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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诸司预备。

○传于鱼锡定曰,礼房承旨率老人来待。

○备忘记,传于林鼎远曰,奉朝贺元景夏夫人,己卯嘉礼时见矣,今在江郊云。令该曹,衣资食物顾助,以示暮年予意。

○具㢞启曰,司直边致明,副司直李长夏,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任希教曰,坐直承旨与边致明、李长夏,同为入侍。

○吏批启曰,判书李溵病不来,参议沈履之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启曰,南原府使金坦行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准职。

○兵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林振虎,五卫将李章运,俱以实病,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溎曰,汤剂入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溵病,参判尹东暹进,参议沈履之在外,右副承旨任希教进,李溵为同成均,崔昌杰为健元陵令,金锺卨为掌乐主簿,尹㬘为长兴主簿,洪配汉为司圃别提,金兴大为归厚别提,庆㫻为引仪,司饔奉事金谦柱,内资主簿宋翼汉相换。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尹得雨病,参议洪檍病,参知李堉入直进,李汉昌为黄海兵使。

○李硕载启曰,即者,奉审宣传官,来言骑马三匹立之事,命下后,骑曹不即待令,至于徒步往来云。事未前闻,诚极可骇,当该郞厅,所当严处,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其涉可骇,特汰。

○林鼎远,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郑允明,既已阕服,所当还付矣。但额数已满,而曾有秩高医官,不待窠直还付之下教,郑允明,还属本院,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林鼎远,以户曹言启曰,故灵城君朴文秀,以扬武功臣,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庆尚道安东府量外无主田六十三负二束,自本家望呈愿受,故查问本官,打量成册,今已上来,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随驾禁军与驾后禁军及标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金谦柱为司饔奉事,李泰起为献陵参奉。

○任希教,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前兵使李敬懋,令该府倍道拿问事,传旨启下,而李敬懋,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即为倍道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教,以御营厅言启曰,赏施射时六两远射人,别单书入,已有前例矣。本厅春等赏试射时,别抄武士嘉善金鼎裕,六两一矢一百四十六步,二矢一百五十四步,三矢一百五十六步入格,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教,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春等赏试才时射炮用剑各技艺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教,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将校军兵春夏等赏,中日时入格之类,依例分等施赏后,单子修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六日辰时,上诣彰义宫。礼房承旨率癸酉生老人赐馔入侍时,右承旨具㢞,假注书尹东晩,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令汉城府官员,率老人入来,而使之持杖而入。判官赵载履,率老人二十四人入来。上望见起立曰,有士夫名者先为进前。幼学李泰起进伏。上曰,居于某洞耶?对曰,西小门内矣。上曰,昨日来此,无所事而还宫,有所怅然者。今当馈馔,又当特除斋郞,姑为退伏,可也。上曰,诸老人以次进前,各告姓名及居住。各告讫,命书传教曰,今者召见癸酉生,意盖深矣。其中李泰起,尚今士名,明年将为八十,令该曹,次次陞窠,今日内斋郞调用,其馀纳粟车济运、金弘鼎、徐春兴、吴忠建、金成、崔庆良、董世彬、安三赞,岂特明年八十,今日意何?一并特为加资,今日内口传下批。㢞曰,朝臣中,又有癸酉生矣。上曰,谁也?曰,李长夏、边致明,皆癸酉生矣。命书传教曰,边致明、李长夏,皆癸酉生云,回驾后,其令便殿入侍。上曰,还宫时鼓吹,中门外待令,赐馔时笛一双入之意,注书出去分付。上曰,注书谁也?㢞曰,尹东晩矣。上曰,尹东晩入来乎?上曰,赐馔床,使户郞持入,而醴酒亦待令之意,注书出去分付。贱臣承命分付户郞,户郞领入馔物,各赐三器一床讫。上命下所御馔于承史,各赐老人帛一疋,又赐油纸一张,使之裹去馔物。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六日辰时,上还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门,降舆乘辇,诣延和门,降辇乘舆时,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传教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元仁孙,持汤剂进伏。上进御讫,仍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隆武堂。童蒙教官,率童蒙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教官南殷老、郑谦焕、郑国仁,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门,诣隆武堂殿座时,上曰,教官率童蒙进前。南殷老先率童蒙进伏。上命讲《小学》。谦焕、国仁又以次率童蒙进伏讲讫。上命书传教bb曰b,童蒙中通者,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略者,纸一卷笔三枝墨二笏,粗者,勿论,三教官率童蒙先退出。上仍命武臣朔试射追后入侍时,试官行副司直李章吾,行司直韩光会,行副司直金孝大,率应试人进伏,试射二巡后命退。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老人入侍时,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前判书边致明,前同知李章夏以次进伏讫。上曰,见边致明,精明矣,明年八十矣。以侍从臣父加资乎?对曰,然矣。上命各赐帛一匹gg疋g而退。上曰,岭南道臣状闻中所禀二人,一体以放事,分付。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闻西郊奉审承旨所奏,莎草茂盛,虽因近日连雨而然,着实拾虫,虫几止息云。更观,来头勤不勤,将下教,而为先各弦弓一张赐给,其令着实拾虫。上曰,承文院,以制述代拣择坐起,故既付权知正字,而国子芸阁,尚未启下,故欲为下教。今闻当该中官,一奏一不奏,其涉骇然,从重推考。出传教命书传教曰,顷者宪臣陈章,恐或风闻下批,闻入侍时所奏,柳薰本非轻锐之人,而以此观之,可谓质实。故问于相臣,流于骄,不是异事,果若此,民何支堪?特命御史,今览进臣状闻,奚待御史?骄重放恣,自可绽露,况以无赖辈,为刽子手,此手三人,曾所未闻,万万可骇。作此万古所无之事,即此一事,不可不严处,亦何待禀处?李敬懋,令该府,即为拿问,有御史下教之后,亦不可一刻迟滞,今日内开政差代,其令给马倍道赴任,令该府,亦为倍道拿问。朴宗得,此非比他偿命,关系军律,令新到兵使,即为依军律正法启闻,被刺商贾,亦令本道,恤典举行。命读黄海道状启毕。诸臣以次退出。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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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元仁孙,副提调李溎启曰,昨日经宿旧邸,早朝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夜何长夜何长?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殿宫、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㢞启曰,大司成赵荣顺,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㢞曰,李判府事与李泰起留待,内局同为入侍。

○又传曰,内局入侍,李判府事及参奉、入侍儒臣,持孝悌篇,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李溎曰,书状官、御史留待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明门,当为殿座,乡民上来人待令,御史书状殿座时,入侍承旨时服。

○吏曹口传政事,曺命德为稷山县监。

○传于李溎曰,稷山县监,帐殿入侍。

○具㢞,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司书洪相简入直矣。移直玉堂,司书郑履焕在外,说书李在学奉命在外,兼说书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辅德赵㻐,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七日京居私奴还福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有司囚禁治罪,当该守门将吴彦儁,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宫卫将李薰,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希教,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县监兪彦容,庆尚道彦阳县,限六年定配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教,又以刑曹言启曰,稷山前县监兪彦容,彦阳县,限六年定配,当该座首,此专由于此辈,同县加一年充军事,命下矣。依传教稷山县当该座首,庆尚道彦阳县充军后,即为启闻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硕载,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李判府事、献陵参奉、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元仁孙,副提调李溎,假注书尹东晩,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判府事李昌谊,献陵参奉李泰起,右副承旨任希教,校理金基大,修撰洪相简,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请诊候。上曰,置之。上曰,七十九岁人入来乎?阳泽曰,来待矣。上曰,卿等见之乎?阳泽曰,于阁外见之,而李溎熟知云矣。上曰,璿派乎?李溎曰,有耳聋之病全壁矣。是故名之以李聋矣。上曰,都承旨,何以知之?对曰,臣在西小门时知之矣。本无家率,贫穷惨矣。上曰,有斗禄则胜于前矣。阳泽曰,既无食口,且半朔则住食于直所,似足过矣。上曰,然矣。彼老人,虽知其面,而不知其为族矣。李溎曰,在洞内,故只知其面,而以有信义有称云矣。上曰,然乎?今者特除,予有意而然,着实供职,可也。李泰起起伏。上曰,使之先退。上曰,予昔年在江华时,欲见摩尼山,而遭风未见,只登后山而望见矣,今番使臣则夷、齐墓与文丞相墓,皆不见而来云,难则难矣。昌谊进伏曰,所当各自不同,或有好观此等处者,或有不欲观者,而书状则有操守,故似不见矣。上曰,今日见七十九岁人,予心怆然矣。先兄若在世,则予之八字岂不好耶?予当便处矣。清潭坪,终不觅之,而七十九岁人,何其多耶?阳泽曰,圣心之追慕,安得不然乎?上曰,昨日已为养老宴,卿等勿为更请,可也。昌谊曰,岂可以此了当乎?上曰,提调之母,先朝时,入来阙中乎?仁孙曰,然矣。上曰,己卯年卿母之入阙也,予见而卿父有固执,故虑其不动矣。毕竟入来,予尚今贵之矣。阳泽曰,有食物赐给之教,尤当感祝矣。阳泽曰,传教中,有夜何长之教,近来则不善寝睡而然乎?上曰,三更时始就寝,一夜之间,屡次觉矣。阳泽曰,血气有馀然后,觉而更寝,而血气若燥,则不能更寝矣。上曰,李判府先为退去下直,可也。昌谊进伏曰,小臣,蒙恩暇,往省先垄。且有事于墓道,留延之日,则欲以私行自处,不使各邑厨传,而往还之间,不过旬馀矣。上曰,安心往来,可也。上命儒臣读孝悌篇。基大、相简分读,希教又读讫。命书传教曰,昨日欲下教而未果,其所状请,体例固然。既有前例,事亦可当。平壤庶尹金持默勿问事,分付备局。上曰,金持默年几何?基大曰,四十九矣。上曰,儒臣年几何?基大曰,三十四矣。命希教读湖西暗行封库状启。又读各道农形状启后,命书传教曰,稷山县监封库代,令该曹,口传择差,亦令今日内辞朝,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讫。阳泽曰,汤剂既有减一钱参教,故臣等,黾勉奉承,而此后量圣候,更教臣等,区区之望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七日未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溎,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任希教,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殿座时,上命召乡民,问以黄口签丁、白骨征布之弊,命入尚胥院gg尚瑞院g马牌,授御史洪相简,命稷山御史沈颐之读其状启毕。命书传教曰,今闻稷山御史书启,县监兪彦容,白骨至于十五口之多,邻族侵征,亦至于二十馀口之多,而至于邻族,自有年限,而今问皆不过年云,宜有参酌。嗟哉,白骨,既甚于儿弱。呜呼,其于黄口,渠虽莫知,犹有其人也。至于白骨,入地既骨之人,推征于何地?今者所闻,其犹十五口,虽一县一口,三百六十州,征三百六十已骨之人,感伤和气,孰大于此?呜呼,一自减布之后,已谓岂有此弊?今闻一二邑,乃觉其思之误矣。噫,若非辛卯日记,岂有黄口廉问之举?且无左揆所奏,亦岂有侵征白骨廉问之举?大抵法久弊生,其虽均役,此等末世,焉知无他日此弊?才过数十年,无异于前,可胜寒心。以此观之,顷者减布询问之时,故崔奉朝贺献议中,择守令三字,其时谓嘉,今日果验。然以兪彦容见之,虽择守令,于此其何效乎?吁嗟,良役之弊,何至于此?今者彦容,比诸尹冕东,其虽小也,予则曰,慰白骨之人,岂比黄口倍其年?彦阳县,限六年定配,当该座首,此专由于此辈,同县加一年充军,于黄口于白骨,封库相续,虽云临门来见乡民,守门乡军,有二岁三岁充定者,残忍曷喩?以此推之,焉知无襁褓充丁?呜呼,临御四纪,因予否德,于民无一惠及,嗟哉,几十年。曰无此弊而冥然,今者日记,可谓指辱,故相所奏,皆予罔料。莫云日记所奏,此乃乾道昭昭而然也。闻此其何伈伈?复命绣衣,而顷者黄口充丁,已饬该道道臣,其馀逃頉,若有过年,此不法其于白骨,为守令者,若有一分人心,岂有是哉?呜呼,嗟予小民,入地几年,使邻族代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嗟乎,其人,虽冤郁于地中,呼诉何及?思之及此,对案忍食,问为守令者,不思张子西铭,民吾同胞物吾与也之意,其若恬然怡然。其虽无事报瓜,苍苍照临,其能有荫,帐前所闻者,皆是县民,亦过数十年前,其虽阔略,此非难知者,其令三百六十州bb守b令,到后即为厘正,其勿泛过,亦令道臣,抽栍廉问,问此下教,其若依前,此等之人,何可一刻帽带于覆载之间?呜呼,今者此教,心日益bb惫b,气日益苶,其于暮年,欲举四纪不张之意,令内局,为此下教,颁布八道两都,命书状进前。上曰,能见太学夷齐庙诸处乎?对曰,未及见之。上曰,夷齐庙,于道几里?对曰,三十里云矣。上曰,今番物价,何如?对曰,比数年,价高一二两。上曰,锦段不相交易然后,可革矿银,解辽阳之弊。又命稷山县监曺命亿,进前讲七事后,上以或为白骨征布事,上励声严饬,命书传教曰,备局次对进定于明日。上曰,今闻庆尚左兵使李吉儒习操后状闻,试射放,一巡射炮无分,固非异事,至于骑射,犹胜于此,而其中二中者只二人,馀皆为一中,不中者多,此欲为其名,强为作队而无实效,此等之类,降定步军,其何惜乎?此后严饬。出传教命书传教曰,昨日武臣堂下朔试射时,既不满元巡,未满四矢,其无可论,置之,凡柳叶箭,贯四中者,例加加资,而此非单巡之比,亦不满一中,而一巡贯三中,近者初闻,令该曹,特为右职调用。上曰,若问边地,则岂特西北?岭南亦然,前无是事,近者莫重倭船去来,三公兄替报,而道臣,视若寻常,事极骇然,所谓面议何事,而虽或加分事,此一报状,足矣。莫云升平,异国船去来,何等重大,而一付公兄,任意空官,若有不虞,公兄,为节制都尉乎?此不过水操后,托称面议,任自逗遛之致,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机张县监,在于监营,令道臣决杖,其到本县,令左水使决棍,常时不能检饬道臣、帅臣,缄辞从重推考,而虽有缄辞之命,道臣异于帅臣,凡诸状闻,一依常时举行事,令备局,一体分付。出传教遂还入大内,诸臣退出。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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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任希教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同副承旨尹东晳。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元仁孙,副提调李溎启曰,昨日临门酬应,向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卿等须看下教,气何谕乎?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鼎远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启,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林鼎远曰,今下弓矢,朱乙温万户玄弼茂处给送。

○任希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德游堂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教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传于林鼎远曰,儒臣持陟岵章,同为入侍。

○传于具㢞曰,儒臣持陟岵章,先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具㢞曰,今予一心,惟在追慕,夜梦与冲子百僚,贺于慈殿,睡觉,馀怀万亿。德游堂,即壬午拣择处也。午后,当与冲子,此堂,与丁卯生人,依旧邸例,馈膳同食,令京兆,问于京中,从容来待,摠戎使、军资正李永培,安城郡守同为入侍,承旨只礼房,以常服入侍,具膳五器,今日自内待令,度支安徐,以自内蜜水代醴酒。

○林鼎远,以吏曹言启曰,明日常参时,通礼不可不备员,左通礼有阙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郑文柱为左通礼。

○尹得雨启曰,吏曹判书李溵,参判尹东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尹得雨曰,今日臣子,于此开政,其犹缩伏。噫,吏判,是谁子是谁孙?良可寒心,伈伈泄泄,当该承旨听下教,承旨为先递差,申饬。

○吏批启曰,判书李溵牌招不进,参议沈履之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有政。判书李溵牌不进,参判尹东暹进,参议沈履之在外未肃拜,左承旨鱼锡定进。韩必寿为大司谏,权颖为司谏,柳薰、金乐洙为掌令,李若采、吴铉胄为持平,南柱老为献纳,宋乐、洪相圣为正言,李昌伋为兵曹佐郞,李宗亿为引仪,奉常参奉单李彦一。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未差,参议洪檍病,参知李堉入直进,副司直李溎、李硕载。

○备忘记,传于林鼎远曰,昔汉丞相,系囹圄,况吏判,特教之下,若此,其涉寒心。李溵,下金吾推考,今日新差耳目,常参有命,牌招察任,闻今日下教,其若违牌,何敢为海东士夫?违牌者特为庶民,勿齿士夫。

○林鼎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沈颐之,副校理李命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彦阳县限六年定配罪人兪彦容,三年为限事,命下矣。依传教,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大司谏李性遂,前正言尹光礼,前掌令崔梦嵒,并刊名仕版,在畿甸者,放逐湖西,在湖西者,放逐湖南,在湖南者,放逐岭沿,今日内举行。前持平李重海、赵镇衡,前司谏南鹤宗,前献纳李恒祚,并北关六镇投畀事,承传启下矣。李性遂下去京畿果川地,放逐湖西,尹光礼下去忠清道尼山地,放逐湖南,崔梦嵒下去全罗道昌平地,放逐岭沿,李重海咸镜道锺城府,赵镇衡稳城府,南鹤宗富宁府,李恒祚会宁府,并六镇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执捉,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任希教,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儒臣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户曹判书蔡济恭,副司直韩光会,知敦宁金时默,右参赞郑弘淳,礼曹判书李景祜,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副护军张志恒,副司直金孝大,校理金基大,修撰南柱老,左副承旨李硕载,假注书申应渊,事变假注书方宗举,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上命儒臣持陟岵章,先为进前。自上先读二遍,命儒臣上下番读毕。致仁问候曰,顷日有教重听矣,然乎?上曰,果然矣。且左边痒症,甚矣。上曰,若设养老宴,则或有有职者乎?九十以上,必有同参之人矣。虽会八道,似不过二百,而设宴则过矣。翼謩曰,事虽张大,亦无妨矣。上曰,虽减布之后,民欲免军役乎?翼謩曰,虽白骨,若不出物故债于兵营、监营、兵曹三处,则难免,故残民,无以办出,积年征布,宜各别严饬矣。上曰,故参判郑锡三时,使行多入丁银,今则矿银全入矣。致仁曰,矿银虽多入,丁银亦入矣。上曰,矿银易锦事,予欲禁之,非其价不买,则其弊似止矣。一分不入度支,而尽解于辽阳,不紧,甚矣。翼謩曰,宜有代用者而后,可便译官矣。翼謩曰,我国,欲铸钱,出铜铁置军门者多,宜使铸钱矣。右相曰,铜是无用之物,宜铸钱矣。领相曰,铸钱,似非急务,若出唐钱,似好矣。唐钱虽似不紧,亦非长久之事,而若使通用,则可止段价之渐高矣。上曰,若诸臣有好道理,以次进奏。蔡济恭进伏。上曰,户曹有银几许?对曰,八道初无一两收纳之道,虽有五十两,此乃买来之物矣。上曰,郑世泰兴成,今则已矣。郑杞,是世泰之祖,其时段名,称以郑杞矣。弘淳曰,若不禁唐钱通用之法,必多出矣。景祜曰,只禁段,不禁他物,可也。上曰,栅门之外,亦有窦矣。命洪和辅进前。上曰,长渊移营之事,汝有苦心否?对曰,移营,诚好矣。上曰,筑城,何如?对曰,亦好矣。命书传教曰,呜呼,朝参下教,若何?而其后监察茶时,其心已绽,而今日次对违牌,万万可骇,而予则曰岂云违牌?投章寻乡,意甚巧密,若有北面今日之心,焉敢若此?一并刊名仕版,在畿甸者,放逐湖南gg湖西g,在湖西者放逐湖南,在湖南者放逐岭沿,今日内举行,违牌者先施刊版之典,并令该府处之,过三朔后以放,使此辈,少知今日衰君与冲子。呜呼,闻朝参下教,予意悉谕下教,岂可止此?略略而犹有未处分者,元在外远道人勿论,前已行公,而在近畿、湖西不来者,并北关六镇投畀,其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予虽衰矣,为三百年之心不衰,待朝常参,兼为朝讲。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传教命读糟船gg漕船g致败状启后,上曰,近者税船与大同船,陆续无弊以来。今闻此状闻,四十馀石谷物,亦非吾民粒粒辛苦之粟乎?既非大洋,则其所捧招,巧饰自绽,为先严刑,钩得实状,护送监色,三船在前,则随来何伤?而必欲捷迳gg径g,有此举,不勤可知。其在惩后之道,不可直放,严刑一次后以放,座首既施一次之刑,足可惩也。即放,此岂守令之过?勿问事,一体回谕。出传教命书传教曰,静而思之,稷山县监兪彦容,莫知赴任远近,今日下问,即属耳,加于尹冕东过矣。既经岁抄,亦岂无饬,依尹冕东例,三年为限,座首可谓江流石不转,岂与守令同?依前下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八日午时,上御德游堂。丁卯生老人摠戎使、军资正、献陵令、安城郡守赐馔入侍时,右承旨具㢞,假注书尹东晩,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摠戎使金孝大,军资正尹东晳,献陵令李永培,安城郡守宋翼洙以次进伏讫。上命以次就坐。判官赵载履率老人入来。上望见起立曰,有士夫称人,各进前,各告姓名及加资,其馀五人式进前,各告加资姓名。知事李普寅进前。上问精神筋力饮食多寡后,命就坐。上曰,汉城判官谁也?㢞曰,丰原之子矣。上曰,似丰原耶?㢞曰,诸子中最为克肖云矣。上曰,判官亦给一床,可也。上曰,安城尚不上来耶?此非面看交代,而何其迟耶?孝大曰,似为审记而来矣。上曰,似然矣。上曰,注书谁也?㢞曰,尹东晩也。上曰,顷于日闲斋入参,今复入来矣。㢞曰,然矣。上曰,与其兄相似乎?孝大曰,相似矣。上曰,顷闻其貌圆矣,相似乎?孝大曰,大体颇相似矣。上曰,今日召见此堂者,此堂,是壬午嘉礼时堂也。夜梦有所兴感者矣。上曰,醴酒以蜜水代用,世孙先为进酌。摠戎使、军资正李永培、宋翼洙以次进酌。上曰,今日之事,已了顷日世孙请予之事矣。㢞起伏曰,臣极知惶悚,而岂可以此了当乎?命进馔。世孙进酌。孝大以下以次进酌讫。命出给所御馔于承史。上曰,注书则使之同食于其兄之床,岂不贵乎?命往食焉。撤馔后,命书传教曰,呜呼,世间为人子,孰无思其亲者,而岂有若予者乎?况千千万万梦想之表,八旬在再明,夙宵憧憧,一倍于前。大抵随更而觉,日日皆然,而于予虽夏,亦夜长,更鼓置侧,以此度夜,绝漏之后,岂复接目?寝中闻鸡声,待其曙,中官报开门,心虽弛也,昨夜即初初更量入睡,五更乃觉,此岂昏沈而然乎?若顷年八月八日,梦拜诣昌德,将与元良与百僚,欲贺慈殿,梦里,宁嫔谓予曰,何无致词云。恍然大觉,其欲亲制致词之际,睡觉,正若复欲寻简,睡觉,此心何抑,此心何耐?今日此举,意盖深矣。同坐德游堂庭中,冲子侍傍,同受五器馔,同饮一樽蜜茶,憧憧之心,庶可伸矣。嗟哉,今来丁卯生人二十人,皆奉子孙之养,不肖若是永感,遥望西郊,方寸其陨,何以表意?摠戎使,面赐虎皮一令gg领g。噫,军资正尹东晳,呜呼,丁丑前年,初授职,今十五年亦五十。呜呼,丁丑春,慈圣谓摠戎使之教,若今亲承,何云文荫?呜呼,尹东晳初授后,我慈圣谓左右曰,见此,今无憾为教,以今予之气,其见绯玉,不肖亦无憾,亦有他日拜奏之语矣。既已准职,昔年故右尹沈廷辅,不拟承旨,慈圣慨叹,岂特此?定州辛受采,特拜行左承旨,况此乎?呜呼,我慈圣血亲,今只有摠戎使、军资正而已,今适有窠,特授同副承旨,口传下批,其令入此堂前谢恩,令李永培,安城郡守宋翼洙,勿论内外职,令铨曹,准职待窠,悬注调用,入来二十人,各赐帛一疋,尚未加资者,依三昨例加资,今日政下批。呜呼,此堂何堂?此堂,壬午嘉礼拣择之堂也,而尚今冥然。此堂庭中,为此,不觉涕霑于衫矣。既谕岂无表意?宁嫔房,今日内遣副尉致祭,祭文当制下矣。上曰,彼同副素多气矣。㢞曰,人谓非南行貌样矣,果验矣。上笑曰,然乎?谁谓非南行貌样云耶?有气而非客气矣。慈圣若在世,岂不为盛事耶?命同副即为殿庭谢恩,东晳先为退出。命贱臣催促牌望,牌望,此差备门外为之。上闻牌望曰,速作矣。渠岂梦耶?东晳,亲呈谢恩单子。上笑曰,承旨读奏,可也。谢恩后,命各殿谢恩后,以时服更为入侍。东晳承命出去。命贱臣催促入侍。上曰,欲更为之,则老人必多。㢞曰,今日则忙急,或多不知者,而若经营日字,则似不止此矣。上特赐具㢞虎皮一令gg领g曰,再参此宴,故特赐虎皮,用于尔父轺轩,可也。上望见东晳入来曰,同副入来乎?世孙对曰,入来矣。上曰,玉圈,谁之玉圈乎?㢞曰,院中,必借着矣。上曰,在院承旨,脱巾而坐耶?冠带亦得着乎?㢞曰,其四寸吏参之冠带云矣。东晳进伏。上特命进前,握其手抚其圈曰,莫见玉圈矣。命赐虎皮一令gg领g。上曰,既有同副,礼房先为退出。命东晳读奏状启二张后,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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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昌儒。左承旨鱼锡定坐直。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同副承旨李亨逵。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行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元仁孙,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怀万亿气何谕?常参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常参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定启曰,今日常参时,承旨当为备员,同副承旨尹东晳,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李溵,陈疏入启,参议沈履之,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溵陈疏入启,参判尹东暹进,参议沈履之在外未肃拜,左承旨鱼锡定进,南玄老为大司谏,尹锡周、慎尔复为掌令,赵㻐为副校理,李养遂、南柱老为副修撰,兼掌令李命彬减下,校书副正字单李彦一,李翼元为同义禁,李羽逵为兵曹正郞。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尹得雨入直进,参议洪檍病,参知未差。朴载大为武兼,徐命纬为同知,李昌运为副摠管,闵永喆为五卫将,南纪云为翊赞,花阳君榷为副摠管,副护军柳薰,副司直李晋圭,副司果李显永。

○传于李亨逵曰,牌去来催促。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骑判为内局提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左相为内局都提举。

○任希教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勿胥命事,传谕。

○备忘记,传于林鼎远曰,朝臣、中官,界限极严,而视昏,耳目虽莫辨,此状见焉。下教时,中官莫知者,承旨莫知有问者,有酬酢者,其习,不可不严禁。此后其复若此,当重绳,政院知悉。

○又备忘记,朝鲜今无侍从文臣,况有朔试射文臣乎?此试官勿施。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李相蕃与刘得良有雇军者,出付该曹,一体施威严问,若不直招,一次后更招。

○传于鱼锡定曰,中官金寿光越俸置之。

○传于林鼎远曰,奉审承旨入侍。

○鱼锡定,以汉城府言启曰,违牌者特为庶民,勿齿士夫事,命下矣。依传教韩必寿、金乐洙为庶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韩必寿亦若此,此可谓海东申枨也。

○任希教,以兵曹言启曰,禁军赏试射时,射炮入格之类,依例分等施赏后,禁军没技人,原单子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兵曹前佐郞权坪,机张县充军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刑曹言启曰,三才,令该曹严刑一次后,当日巨济府为奴,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定,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十九日辰时,上御崇政殿。常参朝讲同为入侍时,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崇政殿殿座后,上命朝讲先为之。领事金尚喆,同知事李景祜,特进官沈墢、李昌儒,司谏权颍,掌令柳薰,侍读官金基大以次进伏。上读《大学》自子程子,至经一章后,命儒臣读之讫。上命仍为常参,诸臣四拜礼毕后,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行户曹判书蔡济恭,左参赞徐命膺,兵曹判书具允钰,吏曹参判尹东暹,刑曹参判严璘以次进伏。上命具㢞书传教,至予之养老毕之句。㢞起伏不书曰,此非世孙爱日之诚矣。诸承旨同奏。上命改之曰,虽为养老宴,必不张乐矣。致仁曰,只用堂上乐矣。上曰,《五礼仪》养老宴仪注入之。命㢞读讫。尚喆曰,孔夫子虽非君师之位,为万世训,故今殿下常常讲习,其中修身齐家老老等事,亦养老之意也。李景祜曰,治国平天下之本,亦在老老矣。上曰,矿银多入于燕京乎?致仁曰,丁银亦入矣。上曰,若同辛卯年,幸矣。比若琴弦,缓则好矣。致仁曰,宜严饬湾尹,似好矣。上曰,予是禁奢主人,予未尝着锦衣矣。仍命书传教曰,朋瓮之教已下教,一座再饮,一则酬应甚难,一则以难群臣,为内局之意,而且倾gg顷g者临门,既饮二贴,故强劝一贴而不饮,既有夕讲之命,亦有馈馔之事,今者再饮,岂不稠叠?意若欲劝三贴,条条过矣。于此于彼,欠于商量,今于暮年,岂不苦乎?且调和二字,亦岂可只谓煎汤,其君免其朋瓮,亦和之道也。内局二提调皆免兼带,其馀副提调,不过随从,而以礼使臣之道,何可漏也?只递兼带,亦极苟且,特解见任,以便处义。都承旨代,李昌儒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又命书传教曰,今日朝讲,昨朝下教,朝讲,即三讲中一,故体貌异焉。顷年虽昼讲,其若不备,皆停,虽特授已行,其于下番,若不备,则其有沈颐之、李命彬,姑降备员,何所不可,而有应入者,故本馆虽请牌,皆已违牌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今日纪纲,虽曰末若之何,焉敢若此?违牌儒臣禁推,待下教勘律,予虽衰矣,岂可为苟且事?在外儒臣奉命外,递差差与未差差代,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仍为夕讲,年八十四耆旧,于夕讲时,同殿馈馔,礼房知悉。依明政殿例,侍卫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以时服入侍。上曰,于都承旨,虽事势不怪,本兼俱解,非综核之道。尹得雨复授骑堂,牌招察任。出传教命书传教曰,承旨先入侍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噫,度支一年所捧,不过千两,一使行近十万两,此等事,问于古例,决无矣。况八包,其本参也,而参不能支当,于北于南,以白丝丁银,作为流泉。近者此道尽乏,故噫。国中矿银几十万两,沈于辽水,助奢唐物货,满駄载来,此岂为国长远之道乎?且数年以来,其价高腾,廛人受弊,欲袪此弊,其宜端本,今讲《大学》经一章,其本乱而末治者不gg否g。噫,正谓今日欲救此弊,一则减近年加定名数,一则渠若高价,莫开包封,以本包持来,减其人数,八包自在随减,不交易而来,彼人操纵,自可止矣。此不过一号令之事,何烦询问?自今年,赍咨官,去辛卯年赍咨官行所无人名色,一倂减,且今年节使,去辛卯年所无人名色,一倂沙汰。彼人若高价,严饬行中,切勿交易而来,仍此以闻,顷者禁纹叚时,我国已有此弊,再昨闻因近日下教,䌷价已腾云。以此观之,此令不在于君,只在于廛人,亦宜端本。今者此教之后,若有比前高腾之事,予何治民?平市提调,当施制书有违之律,郞厅,宜施徒配之典,令备局严饬。呜呼,今者此教,为国深计,欲存纪纲,宜汰而不汰,宜饬而不饬,曰有国乎?一体严饬,虽为使行者,拘于象译之颜私,强许交易,岂使乎使乎之意哉?当该使臣回到后当重勘,而此其犹饬后事,不问则已。今行,高价特甚,故闻书状官言,当该首译,其欲不贸而来,强贸云。此使臣之徒善,呜呼,堂堂三使臣,岂不若一首译乎?其欲立法,宜自今使行,当该三使臣,特施不叙之典,以励末俗,矿银多数持去者,湾府亦禁。又命书传教曰,不过申饬,况冢宰乎?先有命,亦何置对?吏曹判书李溵特放,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昨日特授意虽在,今日违牌,其志可尚,宜成其美。同副承旨尹东晳许递,其代,参议朴道源除授。房顺房。其代,前承旨尹东晳除授,牌招察任,中官金寿光,越俸二等。又命书传教曰,此非面看交代者,则右尹特除意,若何?则岂在安城乎?其寻乡乎?臣分亏矣。李基敬,下义禁府推考,冬至三使臣罢职不叙事。出榻教户曹判书蔡济恭所启,地部银店,有名无实,岁入,几乎全阙,揆以事面,极为寒心。凡系衙门折受之处,如有银矿,则该衙门不敢主张,归之度支,法例则然,而近来此规,亦渐废阁,地部岁入,安得不日缩乎?自今以后,各衙门各军门各宫房所受之地,有银脉之可以凿取者,则必令关由于度支,无敢自擅之意,更为定式施行,断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参赞徐命膺启曰,臣方待罪药院提调,以轩架事,有仰达矣。礼与乐,自是相关之事,凡乐中之等威截严处是礼也。故判书朴堧,请于英庙朝曰,黄锺宫,惟人君用之,而诸臣不得用,宜自今,殿下出入,用与民乐黄锺宫,诸臣拜礼,用与民乐姑洗宫云云,而今则无论殿下出入、诸臣拜礼,皆用与民乐黄锺宫,非所以辨等威之道也。然与民乐之姑洗宫,今无传其曲谱者,姑依《乐学轨范》中殿下出入用与民乐,诸臣拜礼用洛阳春之文,自今以后,凡贺礼时,诸臣拜礼,皆用洛阳春,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承旨鱼锡定启曰,都摠经历黄命耉,肃拜单子入启之后,不为入来,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司谏权颖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出举条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二行刀割又所启,新除授正言洪相圣,时在忠清道牙山地,正言宋乐时在京畿利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掌令柳薰启曰,臣于日前入侍时,圣教至严,诲责非常,臣至今追思,尤不胜惶懔愧恧之至。昨日新除复下,天牌又临,臣不敢言私,只顾分义之至重,𨃃蹶趋承,而隐忍蹲冒,断无是理,何敢复为抗颜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其所引嫌,极涉无义,勿辞亦勿退待。又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持平李若采,时在庆尚道大丘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所启,臣于圣教之下,尤不胜万万惶懔,臣之前后情势,转益闷蹙,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依启。出举条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九日申时,上御崇政殿。夕讲入侍时,同知事李景祜,特进官沈墢,侍读官金基大,检讨官南柱老,参赞官林鼎远,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上读《大学衍义》自尧典,曰若稽古,至于变时雍讫。命儒臣读之,又命老人入侍。申庆普、鱼必溟进伏。上问必溟曰,与鱼锡定几寸乎?对曰,寸外。上曰,能如前诵箴铭乎?对曰,年老不能矣。上曰,数年前则好风神矣。今必老矣,皆赐馈后,以次先退。仍命书传教曰,一则兴怀,一则梦感、一则忆昔,数日内皆见,予无憾焉。玆中职名人,若昨只有二人,而申庆普,以寿职一品,今无可论,鱼必溟,挟名纸入此庭,其见属耳,数年之间,虽若此,其面虽莫辨,闻其声,判若异人。呜呼,此人,岂特本年皇嫂十六寸亲也?呜呼,今者调摄之堂,即昔年皇嫂所御之堂也。予怀何抑?特加一资。辛斗寿、金重三,即昔年行伍军也,亦八十四岁,而李奉男、赵泰硕、金寿星、元泰贵,尚今角圈,皆加资,今日内口传下批。又命书传教曰,登闻殿庭,万古所无,奚特此也?崇政门外,往来登闻号声,放恣无严,不问本事,若不严惩,何以励末世?三才,令该曹,严刑一次后,当日巨济府为奴,以招辞观之,所谓内侍,不无起闹之事,而今日举措,亦焉知无指嘱乎?令该府,即为严问,口招后登对以奏,以励此辈从中放恣之习,兴化门守门将记过待令事。出榻教兵曹郞厅权坪,机张县充军事。出传教上曰,岂特曾已下教?昔年金万埰、尹德骏,其犹畿伯交龟皆无形,不仕违牌,可也。焉敢若此?具㢞、朴道源,皆施不叙之典,其代,李亨逵、李堉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除授承旨二人中一人,其在职前任兵曹,不能检饬阙中。今者特授,且当临门,而与同副承旨,一体谢恩,若此承旨,其若侍从乎?右副承旨李堉,特施不叙之典。又命书传教曰,方有宣传官下教之事,而传命无人,在外文兼递差,郑文柱差代,其令佩剑入侍。上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李硕载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传命下教,通礼无人,文兼郑文柱,复授前任,前文兼亦仍任。又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驰诣明陵,奉审以来。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传教提调允钰持汤剂进前。上进御讫。命书传教曰,两次举措,皆有兴怀,而戊辰生,其犹遗焉。此以gg心g何抑?今日延和门,一体馈馔,分付京兆,晩后待令。因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十九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林鼎远,假注bb书b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尽为之乎?鼎远曰,陵上莎草之绝种,已过三日,而莎草亦茂盛矣。上曰,入番谁耶?鼎远曰,任希厚矣。命书传教曰,登闻,古岂无也?而今年,万古所无之事虽多,殿庭登闻高声,其犹不足。崇政门外于陞于下,高声敢呼,连为鸣金,此万古所无,有此下教,而静而思之,杨州村民,何知殿座崇政殿?亦何知门?此无他,以小竖仆,想必引导而然,万万放恣,此不严惩,此辈之奴,皆是雇军于此堂前,亦必有登闻之事,此等末世,关系非细。李相蕃,以此问目,施威严问,今闻此无职名小竖,该府泛从,令该曹,即为严问口招,待开门以奏。又命书传教曰,近者年少文臣,其虽骄蹇,人君暮年,不欲苟且,特命开政差代,亦令夕讲,则焉敢若此?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并禁推,一依沈、李两儒臣例,待下教勘律,其令囹圄中备员。诸臣遂退出。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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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昌儒。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同副承旨李亨逵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尹东晩申应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昌儒启曰,昨日法讲常参,临馈耆老,抵暮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慕忆昔,予怀皆伸,岂若昔年,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有其人,则何敢监察茶时,勿施,牌招察任。

○传于李硕载曰,昼讲为之,判义禁、秋堂入侍。

○又传曰,经筵特进官,以判金吾、秋堂为之。

○李硕载启曰,今日朝讲,两司当为备员,而宪府才已出牌,谏院无进参之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今日为朝讲,特进官一人,以骑曹入直堂入侍,今者侍从,为五得重义以设乎?此亦劝成,何敢监察茶时?况朝讲有命,其牌申饬。

○吏曹口传政事,曺学臣为金川郡守,郑景淳为黄州牧使。

○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今日违牌者,岂特为身计?万古鄙夫,以此严饬。

○李昌儒,以京畿监司状启,龙仁呈,以吏曹参议沈履之,病重上去不得事。踏启字。

○备忘记,传于李昌儒曰,今日文臣,常时见则海东臣子,而为侍从,办若异人,心为人臣有二,而何颜北面事暮君乎?良可寒心也。

○备忘记,传于任希教曰,厢库弓房军,古则乡军,其中有校生为军者,于其处读书曾闻,今者雇军,此亦耗经费取杂类者。今后则三名者,一则雇军,二则乡军,诸处皆然。古有乡军制诗者,甲申筑坛时,御苑亦有乡军,昔年闻矣。一自永定雇军之后,杂类遍备,至于壬午而罔测。近者特甚,其宜清宫禁,今后各处时御差备军,则因前皆半乡半京军,而原启下单子中,骑判,亲视校正,付标启下,此亦省经费禁杂人之道也。莫重处,勿问。

○备忘记,传于林鼎远曰,今日侍从臣,莫思其先,互相顾瞻,为后日计。今者小竖,恣意骄重,至于其仆,偸御衣属,其已免贱仆,殿庭登闻,其仆为雇立者,指示殿门,有此万古莫闻骇举,而与以士为名者相交。柳家仆,呈于法曹,小竖仆,登闻殿庭,因是为此,若此而国为国乎?小竖免贱仆,欲为已仆,呈于法曹者,令该堂该曹直房严问,持草供以奏。昨闻该曹供,该堂掩护柳哥之意何掩,何敢按问?前承旨朴道源,叙用为秋曹参议,牌招察任。

○备念记,传于李昌儒曰,人君处置宜均,一人既已叙用,况此人受由,户曹参议特递,其代,前承旨具㢞,叙用为户曹参议,牌招察任。

○传于李昌儒曰,御史入侍。

○林鼎远启曰,刑曹参议朴道源,持罪人草供,依下教来待矣。

○又启曰,刑曹参判严璘,持罪人草供,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亨逵曰,牌去来连为申饬。

○林鼎远,以刑曹言启曰,李相蕃,端川府定配,当日押付,㖍去非与诸子息,一倂杨州官奴婢定属,只限己身,其孙勿问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李相蕃,咸镜道端川府定配,当日押付,婢㖍去非,奴任才、福才、顺才、己山,婢顺烈、己烈,京畿杨州牧,并官奴婢定属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中官之往来士子与法官家骇然,依兴禄例,相蕃家属,令部官,今日内逐送彰义门外。

○鱼锡定,以汉城府言启曰,中官之往来士子与法官家骇然,依兴禄例,相蕃家属,令部官,今日内逐送彰义门外事,命下矣。依传教,相蕃家属,今日内逐送彰义门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赵惠庆,依李爀例,今日内决放事,承传启下矣。赵惠庆,依本律,忠清道温阳郡时兴驿,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任希教,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溵疏曰,伏以臣,感激恩顾,不暇自恤,冒膺见职,居然再易月矣。凡于政命之下,固当𨃃蹶趋承,而日前秪班,猝患寒热之症,焦火凝冰,顷刻屡变,支体忽如束缚,精神因之迷瞀,不得不舁还私次,调治有日,而诸般症情,有加无减,宛转叫倒,末由运动,僚堂不谅,至烦再牌,竟至于荐犯违傲,此实疾病之所不能强者,而伏枕悚隘,惟俟大何。此际下政院备忘,勖之先故,辞教截严,臣奉读以来,呜咽涕泣,不知所云。论其辜犯,岭海犹轻,而奈何圣度涵贷,罚止对吏,仅经一宿,又蒙特宥,一倍感惶,无地措躬。目下病状懔缀,实无束带趋朝之望,日前政注,又著昏谬之失。户曹佐郞李文源,最为郞署久勤,故率意检拟于工曹正郞之望,至蒙恩点矣。追闻文源,与本曹参议沈履之,有亲嫌云。相避之不得移拟,自是法典,在前如此者,自臣曹,或请望筒之勿施,或多其规,而臣缩伏引罪,虽不敢援例为言,而其不审之罪,实无所逃。每行一政,疮疣辄出,如是尚可蹲冒于铨衡之地,而且念官职去就,廉愧为重。昨日两承宣,既因臣而递,则臣虽欲䩄然复出,其可得乎?以此以彼,趋膺无路,玆敢冒昧自列。伏乞圣明,俯赐监谅,亟命有司,议臣前后罪犯,以树公纪,以严铨法,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专由乎政色书吏不若古之致,未及照察,不是异事,李文源此望勿施,卿勿辞行公。

○大司谏南玄老疏曰,伏以臣之忝叨谏长,凡几遭矣。丝毫蔑效,罪戾徒积,而圣度天大,辄赐宽贷,前冬薄窜,又荷旋宥,臣诚感镂在心,图报无地,而第念向臣所遭,言出于论思之地,横加罪案,诋斥甚严,人之不谅,胡至于此?莫非臣之平日言行无素,不能见孚于同朝之致。追思至今,抚躬自恧,今于新除之下,虽欲抗颜冒出,其于羞台阁而辱朝廷,何哉?玆陈短章,略暴微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窃有所慨然者,略此附陈。吏曹参判尹东暹,以向来经筵之拟望,台评峻发,至及于其时长铨,则其在自处之道,不宜遽然出脚,而视若寻常,扬扬冒膺,廉防所关,有识寒心。臣谓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撕捱,已涉过矣。目下不无可言者,官师,相规者,而只举尹东暹,若是弥缝,本事太过,勿论,其涉苟且矣。

○辛卯四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朝讲入侍时,领事韩翼謩,知事申晦,特进官尹得雨、柳修,参赞官李亨逵,侍读官金基大,检讨官南柱老,持平任希雨,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上读《大学》自凡传文,至此谓知之至也。命儒臣又读。上曰,秋堂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召参判严璹偕入。又传曰,司谏权颖入侍。贱臣又承命出召偕入。上曰,今闻李相蕃供辞,果若所料,阉竖士人,其间悬隔,则为其已免贱奴,自京到杨州,代其赎良奴而称冤,岂特愚也?不可以人类言者。况若无为先之事,则小竖何敢诣法官之门乎?此渠皆直招,而况其于登闻,渠之指挥,亦为自服,若不严惩,后弊胜言?惜乎今当停朝市,故直配,内府处置,自有内府,李相蕃,端川府定配,当日押付,今番事,万古所无,其知否在于有司,而名以为士者,名以中官者,因其争奴,至施此境,并与主而处分,未为不可,而今闻柳种即全昌尉孙,两家主勿问,㖍去非与诸子息,一并杨州官奴婢定属,只限己身,其孙勿问。出传教上曰,李基敬,饬已行,特放,其令当日谢恩。出传教命书传教曰,庆兴君,若有夫人,令该曹,衣资食物输送,仍令存问。又曰,庆兴君有子乎?其子孙有几许耶?上曰,时囚赵惠庆,依李爀例,今日内决放,今已孟夏,成允俭gg成胤俭g、李一曾并放。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传教命书传教曰,虽知有恙,岂料至此?今闻海伯状闻,此诚却疑非真,日字虽差迟,复命惟持日。前者海兴,尚今思焉,岂复有庆兴?呜呼,前者,其虽追闻,嗟哉,今番,隔三日程而闻此,宗臣零替,莫若近者,而嗟哉,暮年,岂闻此报?凡诸等事,依例举行,本道顾助,一依海兴君例为之,担持军,所经诸道题给,其子,亦令该曹,待阕服悬注调用,暮年闻此,岂不慰客里之魂?祭文制下,所到处,令守令为献官,祭物,本州待令致祭事,一体分付。上曰,闻此之后,岂可迟滞?若知此也,岂有是教?昨日三使臣处分下教,即为勿施。出传教命书传教曰,至于今年,柳鏛之功,思之惟切。其孙柳源,令该曹,相当窠口传调用。上曰,今闻全罗兵使军器执頉者多,严饬修补,其令褊裨摘奸,其若前者,状闻严处,他道既谕,筒儿无缨,其何射箭?环刀无缨,亦何佩?此等者,定习操后修补何难?而其涉无据。当该座首,令巡营刑推,其令即为修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御史入侍时,御史兪汉谨,右承旨李硕载,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上命御史读其状启。上曰,是谁耶?硕载曰,兪汉谨也。上曰,然矣。又有去者谁耶?对曰,是则洪相简也。上曰,年少者必详明矣。上曰,台臣言李敬懋聚日下文唐帽、履子五十部之多,毛冠则以五十两贸置之云,然否?汉谨曰,以一文书见之,不过如此,故启之矣。上曰,所执之物,不大段矣。当为贿遗耶?左相曰,似然矣。上笑曰,卿等,亦有受之者乎?具允钰曰,便同鞭靴矣。亦不足怪也。上曰,备局官用,谁用之乎?对曰,御史往则虽可擅用,而本官,不敢私用矣。左相曰,意谓两西诸邑,谷财必多积矣。闻甚不多,甚可闷也。上曰,尹守俭,美矣。在于曹司间为好事,几日能回来耶?上曰,新兵使李贤泰,其父子善矣。上曰,尹东暹,以扬扬二字,不行否?允钰曰,此非大段,而有身病不能出矣。顷日不出,亦由此也。上曰,此人美矣。命书传教曰,今闻海西御史启本,黄海前兵使李敬懋,于所料无过此,该府文书当处分,而虽曰皆非私用,于一事,手滑若此,其若尽为详察,则必将伙然,其中赂驮一节,莫知某人,而顷者有若此者,举请严查,今闻其奏闻书启,是岂曰赂?此一节勿论,他馀事,此书启,下备局问目中,一体问而只捧口招,登对以奏。黄州、金川二守令,御史申大观,虽稍峻,决不可付诸百里之任,一倂施以准期不叙之典,其代,此时守令,岂可一刻旷官?今日内口传择差,其令待开门辞朝。申大观莫云年少,莫重粜政,若是泛忽,决不可只此,令该府严处,其馀守令无回启者置之。金郊察访卢允中,其政可尚,令该曹,守令调用。上曰,高阳御史入侍。又曰,右尹李基敬入侍。出传教贱臣承命出召,与之偕入。基敬进伏。上曰,于今不见几年?对曰,甲申下乡,已八年矣。上曰,八年不见,能不恋恋,仍起坐,使之承颜。上曰,此人衰乎?硕载曰,发半白矣。上手书以赐曰,八年复见,君臣一堂,卿虽视予,予何辨卿?仍命曰,卿欲留乎?对曰,多病不能久留矣。相简进伏。上命读状启毕。仍命书传教曰,《诗》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于邦畿中,杨、高,即东西一也。杨州既廉问,高阳何不问?有此命矣,此正惩一励百者,问杨州消息,不无饬励者,而犹有五名黄口,三名白骨。噫,此犹若此,况他郡乎?此无他,郡守若是勤恳,而座首其若着念,岂有未充定者?既闻之后,不可忽也。其数少,故虽不令该府处之,当该郡守越五等,其令自新,当该座首,令道臣,为先黄口决棍十度,白骨决棍十度,俾无此弊,以杨、高为木铎,三百五十八州守令,亲执充定事,令备局,分付八道。噫,两都之民,亦予赤子也,一体申饬。上命硕载读阙内雇军名目册,或命减半,或围抹。命书传教曰,噫,予自(自))初承统有间,熟知此弊。故其时有此矫正,而所谓永定雇军,其亦阔狭之意,而亦非甲申、庚子以前规模也。虽然水清无大鱼,因以为虑。噫,杂人代壬午前清防堂,莫重书画,偸窃者多,而予皆勿问。噫,壬午年莫重古来物偸窃,可谓罔测,而其虽严处,顷者亦有资政殿御衣偸窃之事。定雇军,其令守直而不为守直,渠自盗窃,若问其本,是岂他人?即阉竖之奴gg故g也。一则端本,一则减尾闾有此教,虽然于渠辈,其亦琴弦之义,于经费,庶可省费之道。噫,其本由何?庚子艺文馆居庐时,见都薛里房汲水儿弱,代王禹偁待漏院记,以征乡民白骨之布,给京中,此辈慨叹而起。末梢曰,以讽教于诸内竖结之,而予本谨慎,故其文保藏,莫示他人。呜呼,嗣服后若不矫正,岂为民父母之义乎?果有此举,然犹有不无滥者,其犹泯默,壬午年此辈有罔测之事,顷者亦有万古所无之事,而此谁非内竖?昨军生字偸窃,亦岂非太仆雇军乎?将欲下教。呜呼,减疋之后,予意岂有黄口邻征之弊?而近因所读前辛卯日记,其时次对筵奏八岁九岁充定军役,兴憾,且法久解弛,故特命御史。噫,昔则八九,今则五六岁,岂特此也?临门问乡民,甚至于二三岁充定者,亦因左揆,更遣御史,廉问白骨征布,其数伙然,可胜寒心。噫,黄口与既骨之布,若充阉竖之滥意,是岂暮年为民之意乎?槪式由于此也。只顾近习尾闾之意,不顾赤子辛苦之布,是岂王政?亦岂体昔年恤民之圣德乎?矫正虽略略,其意则不浅。嗟哉,为藩任帅臣者,其体此意,少加节损事,令备局,申饬诸道。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昌儒,假注书尹东晩,记事官李度默、闷养烈gg闵养烈g,医官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后,请诊候。上曰,为之。以楷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样好矣。诸医官皆以此陈达讫。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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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昌儒。左承旨鱼锡定。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同副承旨李亨逵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昌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希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昌儒启曰,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硕载曰,昨日新除两守令,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李亨逵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来待东月台,当殿座,礼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伞扇侍卫安徐,承旨时服。

○传于林鼎远曰,贡市堂上追后入侍,昼讲先为之。

○传于李亨逵曰,承旨先诣资政门外。

○传于任希教曰,左相既经入侍,领右相入来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李亨逵曰,承旨率守令入侍,骑堂同为入侍。

○林鼎远启曰,领议政金致仁,依下教来待矣。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珖为金川郡守,李永培为黄州牧使。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方泰舆、许礈。

○李昌儒,以吏曹言启曰,黄州牧使,今当差出,畿邑未赴守令,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医官方泰舆、许礈叙用事,命下矣。令该曹,并即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任希教,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东月台。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元仁孙,特进官郑弘淳,参赞官李硕载,右副承旨林鼎远,侍读官金基大,检讨官南柱老,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申应渊,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崇政殿月台殿座时,上问都提调韩翼謩曰,某条见一日一贴则好矣。若思上番翰林,更思下番翰林,若思入侍承旨,又思注书也。翼謩曰,此诚天降之汤剂,不可一日一贴而已也。上读《小学》自书题,至惟圣之谟。命儒臣读之,问洒扫应对,自何岁为之乎?又命翰林读经筵册库书册目录。上曰,华山府院君gg花山府院君g,何朝耶?益昌、花山,一也。虽一日万机,如此之事宜为之。命书传教曰,昔年与调用益昌府院君、花山府院君,一也。花山后下教既若此,则况益昌府院君乎?益昌奉祀孙,顷年调用,今莫知在于何处。呜呼,今日若此,他日何言?令该曹,尚有复职调用,今无奉祀孙,问名悬注调用。上曰,中官金寿光越俸六等。出榻教上曰,下教不传,其宜惶蹙,而设有可争者,何可殿座咫尺,高声乎?近者侍从,谋免为事,黄口小竖,放恣骄蹇,专由于承传色之不能检饬之致,不教朝臣,其虽默默不饬,承传色,焉可无饬?三承传色,一倂越俸三等,承传色既下教,庸阘金寿光,其何足数?金寿光越俸之命安徐。出榻教命书传教曰,金川郡守辞朝后,留待事,下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命书传教曰,郑景淳、曺学臣许递,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择差。顷者勿论内外,有准职调用之人,其令一体备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事,下教。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前唐恩佥尉洪益惇叙用。命书传教曰,其饬已久,方泰舆、许礈叙用,复属本厅。命书传教曰,花山府院君孙录用,予意,若何?而因下教,今闻前五卫将权相殷,今已故云。闻甚恻然,岂甄用之意哉?令该厅,顾恤其子,待阕服即为调用。上命贡市充经筵,使之入侍,以次进伏。上曰,首医不来,未知今番段价高几何,衣带次价亦高乎?前年赍咨官入去时,多送衣带次乎?贡市人对曰,衣带次,自尚衣院备送其价矣。上曰,暮年为之者,只为民也。外民有白骨征布,黄口签丁,京民即贡市人,若有弊瘼,皆奏。对曰,无矣。上曰,今则无外上乎?对曰,无矣。上曰,顷日申饬之后有效矣。上曰,今次下教,有若木铎布教,尔其饬焉。上曰,白丝,非朝鲜可禁之物,一自亲蚕之后有效乎?仁孙曰,今则士大夫家,多养蚕取种,雌雄蚕相换,颇有效矣。上命承旨读李在学《江华曝晒册录》。上曰,大司谏南玄老入侍事,下教。出榻教

○左议政韩翼謩启曰,刑曹判书洪名汉,行公属耳,遽捧呈辞,事甚非矣。当该承旨推考,呈辞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大司谏南玄老启曰,臣之区区踪地,不敢以言官自居,而辞疏之末,略效一言,窃附官师之规矣。及承圣批,辞旨截严,臣于是,惶懔靡措,继之以讶惑也。尹东暹之不恤人言,遽然冒出,大关士夫之廉防,则臣安得不论?而责教及此,臣窃恐此后朝廷之上,此风渐长,设有徒怀荣利,不识廉耻之类,人莫敢谁何,夫岂细故也哉?臣虽无似,官以谏名,论一宰臣,致勤圣教,臣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昨日批答既谕,其何略之?只于尹东暹,若是靳靳乎?噫,其君当言不言,今方讶惑,则此虽台臣例语,于目下事喑哑,何敢以讶惑二字,加之于君乎?事体分义,俱涉寒心。既有此批,昨日下批后,意谓即为诣台引嫌,何敢经宿?既已经宿则昨缘日暮,台臣古例,而既非日暮,故犹不为,亏台体大矣,何可例批?依启。诸臣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亨逵,记事官李祖源,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金川郡守尹珖以次进伏讫。上曰,此是金川郡守尹珖耶?亨逵曰,然矣。命奏履历。对曰,前已经边地,为釜山佥使矣。命宣谕讫。命领相及洪檍入侍。领相进前问候。上曰,一样矣。上问义州风俗及商贾等事。檍一一仰对。上曰,今日三条之问,予有深意。此等事,予则知之,而冲子则全然不知,此后无状之人,如或欺诳,则将若之何?白骨黄口,亦有深意,予不欲使冲子,招怨于后日。近来人心世道,无一可恃,每中夜以思,未尝不耿耿,此为国本而然也。此处,卿须知之也。致仁曰,圣教至此,臣敢不惕念奉行焉?命书传教曰,既已兴嗟,三使臣前下教勿施,事体虽异,焉仍置囹圄,岂勿施之意乎?且一放则岂可事同而饬异,违牌儒臣禁推者,一并特放,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顷者已谕,而副校理赵㻐,今又违牌,诚固执乎,果分义乎?此等之人,岂可宽贷乎?复禁推。上曰,尹东暹事,何如?致仁曰,前日不为行公则已,今番则事件异矣。命书传教曰,尹东暹事,顷者赵荣进吏判弹劾,为吏判,非为东暹也,而于都宪,尚带经筵,故违牌,其势固然,而予则莫知,今日问于领相而乃觉若此。顷者处分之时,此人岂可公然违牌?果然处分诚过矣。若此则于廉隅,已无可言者,而昨日台章尤过矣。今日扬扬二字,万万不衬,而虽然以礼使臣之道,难以强迫。本职许递,其代李潭、金应淳之尚今在乡,其皆过矣。李潭为先除授,亦令催促将来。致仁所启,使行时赴燕译官额数,一依去辛卯年例,存减事既承下教,故考见本院赴燕座目,则谢恩兼冬至使行中,译官堂上堂下,合为二十二员。汉学别选,清学聪敏,蒙学聪敏三等第,系是中官加设,而癸未年,已因特教,革罢厘正,故近来额数,比诸辛卯,元无加减,而在别使则反减一窠矣。上曰,然则置之,可也。致仁曰,黄历赍官则别无可考之文迹,而各处商贾未罢之前,入去银货,殆无限节,及至戊申,革罢商贾,始以备局所许包窠持入,而所谓马窠加包,各军门、各衙军燕贸之数,亦尚不赀矣。间因申饬之教,加包,减作一窠,各军门入送都数,无加于五千两事,定为恒式矣。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仍前置之,可也。致仁曰,一遵辛卯存减之教,圣虑所及,实出深远,而臣常以为使臣军官,异于象译,不必准给全包,堂上堂下包,递减千两,不然则无论堂上堂下,并给堂下包,仍作定式,似好矣。上曰,堂上堂下勿论,并以堂下包给之,可也。致仁曰,云观日官,曾有三年一送之教,而若值历法之差误,不可不厘正之时,则自当陈禀特送,不必限年入送,徒增无益之员役矣。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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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赵𪰱。左副承旨具㢞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李硕载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夜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李昌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昼长虽闷,其犹酬应,夜长倍焉。报晓心弛,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今者予心,一则追慕,一则为民,其虽追慕,此怀何伸?其虽为民,何施此世?兴惟及此,夙宵慨叹。其况此时,耳目喑哑,此时监察茶时,曰有将八其君,当该承旨,何敢其禀?入侍,当下教,任希雨牌招,慎尔复,其附陈,苟且可骇,欲见其人给其章,一体牌招。

○备忘记,前参判尹东暹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备忘记,南玄老既舍重,故卿虽侵斥,毛将焉付之人,批旨既谕,而佯若莫知,靳靳吏堂,扬扬二字,即自道也。任希雨、权颖幸免昨日,肆然阙启,慎尔复所怀两件,令人葫芦做错,引嫌铨官,其何开政?一人法讲,即成近例,以此欲免,苟且莫甚。况昨日益昌府院君,下教既若此,则同是慎哥,一何投章?既已下教,何颜对?皆递矣。今日却汤,由于兴怀,而知其向自西来,八年处乡,其果师受,予以为贵,于今自悔其本,岂耐于此竖?实万万可骇。况今惟其处乡,其由于《裕昆录》,其何心,几年抱此?于今为此,以此观也,为其君乎,为党习乎?此正王安石诗也。此章今到,岂特却汤?何心对臣僚?噫嘻寸忱,犹在西郊矣。

○备忘记,今日兴怀,只此日却汤,于莫重事,一怪生焉。自愧前顾,八年处乡,专由乎此,为此心,庭候贺班,为何意也?此等护党,只于渠,万万可骇,其于此日,予心浮云,心胆俱陨,虽来日,何心建功?卿等若是相守,夕膳亦阙矣,其宜速休,以安予心。

○李昌儒启曰,即者文学洪乐恒,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下教曰,虽申时承牌然后,当见内局申饬。

○又以下教曰,今日内局批答既谕,有日光而日影台,测候官无之。当该禁漏官,令骑曹,决棍二十度。

○又以下教曰,日清如此之时,官员与使令,眼同测候,则无一人,测候官员已决棍,使令亦为决棍。

○又以下教曰,昨日左相既奏,今何蒙然捧入乎?当该承旨递差,此单勿施。

○又以下教曰,今日五部官员待令之命,以黄口邻族观之,闾家借入必有之,应入单子,若廛人之五日手本,即令搜觅封入,而若阙之,当限己身充军,以此分付。

○又以下教曰,如此禁漏官,将bb焉b用之?三人入直轮焉,测候何难之有(之))?若此观象监除名。

○药房口传启曰,即下传教,有承旨入来后,当见内局之命,而都承旨尹东暹,见才违牌矣。日已过午,有不可一向等待,先许臣等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半日颙俟之馀,始伏承入侍之命,祗奉汤剂,颠倒趋入,下教缕缕,不许进御。前席苦恳,终未得请,固将竟晷逮夜,期于奉进,及承传教,亦不敢仍伏席次,迸出阁外,衷情抑塞,玆不得不冒罪烦聒。伏乞圣明,深意此时汤剂之关系甚重,日再进御之不容间断,即许臣等之持入,千万幸甚,惶恐敢启。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沥尽衷恳,恭俟兪音,更鼓将下,而尚未承许接之命,区区下情,实不胜抑郁且迫之至。初启未承批之前,若是渎扰,极者万万罪悚,而汤剂稽进,一时为闷,玆不得不更此控吁。伏乞圣明,亟加三思,暂许入侍,千万颙祝。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闻卿等退去后,当进夕膳,其速退去焉。

○传于李性源曰,铨曹事骇然,况都承旨乎?代房勿入,都承旨入来后,当见内局,都承旨入来后,先入侍后谢恩。

○备忘记,本馆官员,其犹登台测候,则为泰阳则其宜登台看时,而况三人在直,何敢只守南星漏如此,亦其令使令审焉?令予惟依昼则时刻,夜则更点,亦焉敢若此乎?朝鲜可骇者此类,另加申饬。

○传于严璘曰,今番随副使入来译官,使之待令。

○传于崔台衡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性源曰,汉城府官员,率五部官员,使之待令。

○李性源启曰,汉城府官员,率五部官员,依下教来待矣。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崔台衡、具㢞、李性源、赵𪰱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李硕载曰,左右副换房。

○备忘记,今日军职春等试射时,李弘逵片箭贯一中、边一中,依例加资。

○传于李硕载曰,李弘逵加资,给牒后下批。

○注书李祖源病代,以洪履健为假注书。

○崔台衡,以礼曹bb言b启曰,私奴还福,击铮原情内,其矣上典,故学生赵荣普之女,而荣普,即故右相赵道彬之长子。无后早故,至亲中再从弟府使赵荣克,有五子,故欲定继后,其上典,屡进荣克家,席稿哀乞,全然牢拒,终无肯许之意。亟令该曹,以荣克第五子宇喆,定为其上典父祖之后事,据判付内,闻其所供,其涉矜恻不喩况旀,此九经中一者也,君岂泛忽而噫?一家生八寸,既有五子,则若是坚执,岂不关系于伦理乎?即此除良,大臣奉祀体重。噫,此相,嗣服后拜相者,予若不顾,嗟,彼故相,何时定后乎?令该曹,特许立后事,判下矣。依圣教,府使赵荣克第五子宇喆,立为故学生赵荣普之后,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教,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安宗彬,病势沉重,不能供职,昌德宫卫将申道渊,身病猝重,bb势b难察任云。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昌伋,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翊卫司司御曺允亨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又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斯速启递云。实病既如此,则陪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禁漏官员池光㦊,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禁漏使令朴大喜,决棍二十度,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一二bb所b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文学洪乐恒疏曰,伏以臣于前月,忝叨宫僚,淹直数旬矣。向闻老母病状之危剧,拜章皇径出,罪犯擅离,虽缘情私之煎迫,自知刑僇之难逭。圣度包容,曲赐宽贷,罚上问备,恩深特召,出于是时,母病未瘳,不忍离舍,而庚牌之下,未敢违逋,且僚员不备,职次难旷,托人刀圭,章皇入直。今又一望,即接家信,则病老弥留之馀症,偶因调摄之失宜,一倍添剧,帖席涔涔,转动不得,饮啖全却,凛缀之状,若不支朝夕。臣闻此报,方寸焦灼,无以按住,不得已更陈短章,迸出禁扃,罪在重犯,法难再容。伏乞天地父母,亟施离次之律,仍递臣见叨之职,以肃朝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踏启字。

○辛卯四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左承旨鱼锡定,记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曰,当不进矣。翼謩曰,曾前累达,而圣心每过用,诚悯迫矣。上曰,本事下教之后,厥辈已处分,而昨夜后,精神似迷,且有兴怀,实难进汤矣。翼謩曰,下教如此,诚悯迫矣。上曰,昨与领相酬酢,而几十万两,抛散辽野,闻此而汤剂,岂忍下咽耶?翼謩曰,鹿尾馀二部,而多盐味矣。上曰,入于差备,可也。仍强进汤剂。上曰,其他虽过,今授知申,意盖在矣,而不欲复扬扬,势固然矣。遵孔训,宜以礼使臣。都承旨本职许递,其代,参判严璘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命读李基敬疏。上曰,似是投托于斯文者也。上曰,噫,世间,欲求难挽之人,予则曰于今,李基敬一人,故至昨日而予心可知。然可贵者可贵,可斥者可斥,今闻其章之来,予心怅然,及其命读,首陈事,可见爱君之心,而后陈者,千千万万料表。基敬,其何此言?基敬,其何此言?此正孔圣、枨也欲之言也。多少勿论,呜呼,严堤防,《裕昆录》,岂徒严堤防?今日朝鲜臣子,其若秉彝不泯,诚可谓一字一涕,恒抱掩抑者,而权震应,虽不敢显言其名,实则将其父辨也,辨下一字不书,君臣分义,无所逃于霄壤之意也。若必书其字,承旨焉敢书也?虽不书,意则在也。顷者欲谕,今言可乎?其章曰为祖,此为祖也,况君乎?噫,栾共子言曰,父生之,君食之,师教之,以此观之,生三事一之意,其次截然。况此人曰,祖之师为祖者乎?此等怪说,今乃初闻,此犹谩说话,关系至严且重。呜呼,说梦近诞,今日内局问候答,顷者既谕,故不欲再言,虽默彻宵,若昔年侍,何心服汤?其方拒之有章,其岂无此梦?闻来,心胆俱陨若此,两处史库深藏之文,其将复命史官,持来乎?年少浮薄之辈,汨于党中之人,虽不足道,今者基敬此章,可谓洪水猛兽,若不严堤防,何谓命其文之意?虽然于昨于今,予有所惜者,虽不处分,亦何敢例视?特解见职,其令当日下乡,亦不曰逐,意亦在也。此章,翰注其若誊之,此乱臣也,政院申饬。出传教上曰,顷者既下教,则虽耳目,其章,不敢捧入,况一李基敬乎?放恣陈章者,既命下乡,况捧纳承旨乎?当该承旨,特施不叙之典,职在一院,敢曰不知,今日仕进承旨,一并递差。出传教上曰,予意则李基敬,为湖南孤踪而守此。今闻大违所料,当初处分,其涉太轻,训谕下手,渠何敢在仕版?亟施刊版之典,处分止此,其亦参酌,虽敢有意莫重,渠亦臣子也。昨日书赐,其若思君,其令见此终身焉。出传教上曰,仕进承旨既已递差,右承旨李硕载,为先牌招入直。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4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赵𪰱坐直。左副承旨具㢞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硕载式暇。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洪履健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严璘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慕一倍之中,有此骇举,此岂渠也?寔于佯色几年欺予,即一基敬,已见欺于此人。今世人予知鼎足山城已难复命,敢欲下手,何颜以对,党人若前,何心请燕,何心劝汤?初则只一日,于今固定矣,其何问候?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予如此,相率而来,则当卧旧邸矣。

○又下教曰,临时殿座时,侍卫入直,举行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李性源曰,有当问者,五部官员,先为待令,前排亦待令,承旨时服入侍。

○李性源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李硕载,以式暇才已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予于今年,此心万倍,其况来月初五前一日,当日其虽祗迎,将何伸礼?二十三日,其虽祗迎,只望东郊,亦何伸礼?噫,六月初八日、卄九日,其将亦然,此孝乎,悌乎?此时再昨梦拜,昨日见此,暮年心肠,木耶,石耶?其尤骇慨者,姜、李二人,趾焕,何足道也?基敬,万万可骇,八年在乡,岂特师受,心在《裕昆录》,莫知其君几朔沈潜,虽由偏爱,其曰臣道,基敬一心,即党心也。其能见焉,可谓乾道昭昭。昨日立判,此以皆受于其祖之训乎?予则曰甘心投章,渠心若此,故君心何知?噫,今春以后,心胆几十陨,昨日以后将百陨,虽见帽带官,心胆欲坠,置《裕昆录》于座侧,欲抱梦拜几十年整齐,闻京兆草记,慷慨兼焉。晩后其虽临门,惟此而已。泰舆何敢奉锁钞,孰敢挽予心?泰舆其若先奉来,予当以阑入先决棍,今予若此者,基敬、基敬,酿成基敬者,党人也,党人也,复何起也,复何起也?

○备忘记,今已见欺,关系莫重,何可置诸丰沛之乡?所赐书,令纳政院。李基敬,南海县庶民,捧纳承旨,施以刊版之典,其时在院诸承旨,依李亨逵初下教例,捧传旨以示严堤防。

○李性源,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李基敬南海县庶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性源,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日五部官员待令之命,以黄口邻族观之,闾家借入必有之,即令搜觅知入事,命下矣。依传教分付五部官员,使之搜觅,则中部都事赵潞镇所报内,幼学崔瑞根,借入闾家。西部都事申光洙所报内,闾家借入处元无,而幼学李征瑞,幼学李昌德,买入闾家。北部都事赵城镇所报内,幼学尹忸,借入闾家。东部都事李商质所报内,元无闾家借入之类。南部奉事申光权所报内,出身韩镇璋,幼学李征辅闾家买入之意,敢启。答曰,噫,此弊,在邸时熟知,故初令也,几十年临御,皆曰此则令行,暮年若此,可胜寒心。若此而若贡人五日手本,其何循例?以黄口邻族,有此举,果有是事,此人等,皆该府、该曹,押令待令门外,而诸具置之,今月内,再次循例以闻。京兆尹,施以不叙之典,五部首郞,令该府以处,其中若有今得者,勿问,当该洞面任,令该曹决杖一百,卖买文书,亦为取来待令。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承问候批旨,辞教转严,天听愈邈,臣等,相顾愕眙,罔知攸措。今此汤剂,关系如何,而昨日不进,今又靳许,一日间断,万万闷迫。连二日停进,宁有是理乎?臣等,忧遑焦迫之甚,辄敢进诣阁外,冒罪求对。伏乞翻然回悟,即许持汤剂入侍,千万祈祝。答曰,临御几十年,纲纪日坠,人心日下,而其犹尚遵令者,闾家借入为一疋后,黄口邻征,予则曰息矣。因黄口邻族若前,有此下教,果若此,于今侍从何恃,金玉何恃?乡民既若此,都民且若前,谁恃之?负乡民负都民,何心曰君?然国法惟直,可处者可处,而此犹节目,昨日以后,心固定心固定,此皆朝鲜士夫也,其亦京乡班汉也。士夫能守士夫道,予何用心?官员能为官员职,予当垂拱,甚至于臣敢与君见欺,五伦中君臣义扫矣。今虽在此,心在西郊矣。

○药房口传再启曰,昨日汤剂,终不得进御,今朝问候,犹未蒙兪音,臣等,抑塞忧迫,进诣阁外,冒罪求对,即下批旨,一例靳许,圣躬保啬,专在于汤剂。一日二日,却而不御,不知圣明,何为而自轻之至此也?渎扰罪大,乞被重典,不暇自恤,辄此强聒,暂许入侍,千万祝恳。答曰,卿等留待,当见于建明门,若又困之,则当诣炼戎台,其止之。

○备忘记,自谓哂也,初见欺于姜趾焕,再见欺于李基敬,本自西风,何为南风?其于基敬,花田西风,亦是师受,基敬见欺,予自哂也,渠皆自见,予岂探问?莫云八风,今予陨心,犹在《裕昆录》,闻此以后,吃岂下咽,其犹若此,况建功?噫,为侍从者,各自身计,不顾冲子,其恃者谁?金玉,护党背君若此,慷慨亘中,何心对帽带人乎。

○备忘记,予则以龃龉踪,其志固若此,其何尚也?若是拳拳,此见欺于几年,而静而思,制《裕昆录》,癸未翌年,自此年,仍在处乡,谁为立节?虽然满腹党心,其再翌年,其君,若何?虽甘心党者,一欲见君,于理当然,而能忍之,其心可知。曰即毫分臣分,此犹末节,于此录若此,岂朝鲜臣子?兴惟及此,岂特建功?食岂下咽?予志固定,回来后其亦却食,大官与内局,即令自休。

○崔台衡,以御营厅、左右捕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刑曹言启曰,幼学李征瑞,大静县充军,李征辅,令该曹以冒籍律施行后草记,韩振哲,严刑一次后楸子岛充军,李昌德,巨济府充军,崔瑞根、尹忸,并湖沿充军,当日押付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李征瑞,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充军,李征辅,以冒籍律照律,决杖一百后宝城县徒三年定配,韩振哲,严刑一次后灵岩郡楸子岛充军,李昌德,庆尚道巨济府充军,崔瑞根,全罗道海南县充军,尹忸,顺天府充军,并即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南部都事韩光溥,奉事申光权,西部都事申光洙,奉事柳儞,岭沿充军,中部都事赵潞镇,奉事尹衡喆,湖西充军,北部都事赵城镇,奉事徐有纲,湖南充军事,命下矣。韩光溥,庆尚道兴海郡,申光权,金海府,申光洙,宁海府,柳儞,盈德县,赵潞镇,忠清道温阳郡,尹衡喆,洪州牧,赵城镇,全罗道淳昌郡,徐有纲,潭阳县并充军,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当日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刑曹言启曰,当该洞面任,令该曹,决杖一百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洞任中部贞善坊契任掌郑贵才,西部租田契任掌崔凤征,瓮里上契任掌李德三,南部瓦有豆里契任掌洪禾得,高宁尉契任掌韩百禄,北部阳德坊契任掌朴得宗等,各决杖一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刑曹言启曰,首吏虽令兵曹决棍充军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汉城府首吏洪禹平,庆尚道金海府充军,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建明门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俄者臣等,冒罪攀舆,罄陈肝血之恳,而天听愈邈,未承谅许之音,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未能孚格之致。使我圣上,停进汤剂,至于两日,此固臣等之罪也。咫尺阁门,未遂随入之愿,待教入侍,难耐一刻之迟,敢复烦渎,冀蒙俯察。伏乞亟许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传于严璘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崔台衡曰,安心勿胥命事,遣史官传谕,命召亦为传授。

○王世孙疏曰,伏以御制《裕昆录》一篇,即我圣上四十年,苦心为世道破朋党之至意也。凡在今日臣庶,孰敢有异议于其间?而迺者李基敬,不思我圣上眷遇之恩,肆然投章,敢欲坏乱我殿下建极之治,严加处分,固无不可,而今乃因此,圣心烦恼,汤剂不进,已至两日。窃伏念今日汤剂之一时不进,其有损于圣躬,实倍于常时之十日不进。且每瞻天颜,不无少减于前日,汤剂尤岂可暂时停辍耶?俄者小子进馔之时,亦不过数匙而止,小子之焦遑闷迫,到此益切,而亦莫非小子不能尽职之罪也。臣之今日之责,惟在于问寝视膳,则李基敬事,虽不敢开喙,而至于汤剂之不进,诚难泯默,衷情所迫,不避渎扰,仰陈血恳。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许进御,以副小子颙望之情,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尔之恳。噫,顷者见尔之章,其何若此?成就今章,凡文,起兴则易,于义理,予亦艰涩,而闻其读奏首件起头,非特尔祖常不言者,义理正。呜呼,制《裕昆录》之意,付托有人,吾国其庶几,其于建功汤,非为宵小,遥望西郊,心陨胆坠,予志固定,今者之请,与宴有异,何复迈迈?孤尔诚恳,知申见处先饮,令传喩。噫,劝汤,其犹养口体,体曾子养志之孝,深体尔祖之意,使海东宗国,永固磐石之安,是予为尔祝也。

○辛卯四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建明门。殿坐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赵𪰱,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崔台衡,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降舆因殿座。上曰,前排入之。五部官员拿入。上曰,汝等,亲往搜觅耶?中部奉事尹衡喆曰,躬进遍搜于方方谷谷矣。上曰,汝所捉,几人耶?衡喆曰,幼学崔瑞根也。上曰,西部所捉,几人耶?奉事柳儞曰,部内无借入者,而幼学李征瑞、李昌德,买入闾家矣。上曰,都事谁耶?儞曰,申光洙也。上曰,汝与光洙同往耶?分往耶?儞曰,分往搜之矣。上曰,南部所得,几人耶?奉事申光权曰,出身韩镇璋,幼学李征辅,买入闾家现捉矣。上曰,文书上之。上曰,斜出有之耶?硕载曰,无之。上曰,西部所持来文书,亦无斜出乎?硕载曰,亦无之。上曰,此文书不为斜立,亦可谓卖买耶?光权、儞曰,渠等称以卖买,故如是矣。上曰,嗣服后禁令,何如?而文书不为斜立,而称以卖买,部官以此瞒君父,汝辈与都事,皆当限己身充军矣。上曰,东部所得,几人耶?奉事李昇海曰,部内元无借入者矣。上曰,东部奉事,虽未得来,犹有㤼意,申光权则放恣高声。顷者见申光履,今又见之,亦一光履也。此是申哥之国乎?汝声复为之,欲闻之。上曰,北部所得,几人耶?奉事徐有纲曰,幼学尹忸,借入矣。上曰,奉事谁之至亲乎?硕载曰,徐有良之弟也。上曰,申光洙与光权,行列同耶?硕载曰,光字则同而非一行列也。皆为高灵府院君申叔舟之后孙,而似是同宗矣。上曰,东部亦当罪同,而东部则无士夫,故安徐矣。上曰,东部外四部都事、奉事皆充军处分,部官拿出。上曰,闾家借入、买入人,一并拿入。尹忸、崔瑞根拿入。上曰,湖沿充军拿出。李昌德、李征瑞、韩镇哲拿入。上曰,既无斜立,何异白文?两班与两班兴成,例也,岂可与常人为之乎?并岭沿充军。上曰,汝辈,谁族乎?昌德曰,兵使李景洙族也。上曰,斜立,为之于何堂上耶?昌德曰,年久未能记得矣。上曰,无状,巨济府,限己身充军。征辅曰,矣父,庚戌年,推恩赠职矣。上曰,父为老职则皆称幼学耶?征辅曰,居在丰德,闻两班好,故敢称幼学矣。上曰,年几许?征辅曰,七十四矣。上曰,以冒籍律施行拿出。征瑞曰,矣身,亦非两班矣。上曰,巧诈特甚,刑推,此汉户籍,令汉城府觅入。上曰,户籍来后,自当知之,直招。征瑞曰,矣父,老职嘉善,祖,御侮将军矣。上曰,汝使其父祖为常汉,尤为无状,闾家借入,姑置,无伦理之人也。大静县充军拿出。镇哲曰,矣身,质卑之人也。上曰,汝若欺讳,则当重治,直对,可也。镇哲曰,参奉韩明允之子,而质卑则明白矣。上曰,一名之人耶?镇哲曰,然矣。上曰,一名便是两班,而百端欺讳,巧饰莫甚,令秋曹,刑推一次,充军。上曰,秋曹堂上入侍。出榻教上曰,南部奉事申光权,西部奉事柳儞,昨日下教,若何?而前者欺隐,已涉骇然,敢以无斜文券,称以卖买,无斜文券,何异白文?而此习尤无状,敢以买得瞒君,亦涉放恣。与拿处都事二人,令该府岭沿充军,申光权之奏对,其涉无据。初则巨济限己身充军,下问高灵之孙云,参酌一体充军。东部奉事,此村岂有士夫?借入闾家,非欺隐,北部、中部都事,至于北部其部广,岂特一人?虽然俱称借入,与两部都事无斜案者,称以买得欺隐者有间,北部都事赵城镇,奉事徐有纲,湖南充军,中部都事赵潞镇,奉事尹衡喆,湖西充军,皆令当日押付。出传教上曰,噫,嗣服后立法即此,而凡事法久解弛,黄口邻族观之,意谓其或荡然。有此举,幼学李征瑞以前前斜案,其敢欺君,况顷者下教时,士民不敢交易事,业已下教,则焉敢若此?岂特久远欲免?借入一张文书,其欲凭后者,予则曰甚于白文。大静县充军李征辅,则非幼学而敢称幼学,自绽于帐殿,令该曹以冒籍律施行后草记。韩镇哲,欲免充军,敢称常人,伦理斁矣。此犹若此,甚事不做?令该曹,严刑一次后楸子岛充军。李昌德,其欲免焉,初则欺君,末乃直招,巨济府充军。崔瑞根、尹忸,借入无疑,一并湖沿充军,当日押付。出传教上曰,借入贳入有无事启目,每月五日为之,今曰二十五日、三十日云。此欲免现告而然,其涉巧矣。虽非五日,一月三次,焉可免也?此予所以从近二十日下教者,而何敢若此?首吏虽令兵曹决棍充军,此单每月入启时,判尹,阖眼点头而已乎?事近猾吏之从中,万万寒心,不可不叙而止。判尹徐命臣,亟施削职之典。出传教上曰,东部都事,分拣放送。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严璘进伏。翼謩问候,请进汤剂。上曰,置之。上曰,无如今年之事矣。一隅朝鲜,岂知李基敬之如此乎?上曰,无识常汉,犹不然,渠辈忍负干尺冲子,岂料见欺之至此乎?翼謩曰,汤剂之关系,若何?而两日不进,下情不胜焦迫矣。伏愿进御。上曰,置之,上曰,此辈乱贼,卿等,何不请讨乎?上曰,此中,必无请讨基敬者矣。暮年一心为冲子,一心为民,岂意见欺于党人乎?翼謩曰,圣心若是用虑,岂不有损于玉体?此时汤剂,不可间断。伏愿进御。上曰,置之,上曰,赵㻐违牌,亦极非矣。上曰,赵㻐放。黄山察访补外,当日内辞朝,时任察访递付京职。出传教因为还内,诸臣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曰,春坊上下番入侍。出榻教弼善金基大,说书李在学入侍。上命璘读世孙上疏。上曰,坐直承旨、内局入侍。出榻教上曰,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出榻教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药房提调具允钰,同副承旨崔台衡,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以次进伏。上曰,领相读世孙上疏。致仁读讫曰,伏闻世孙,方俯伏于地,恭俟汤剂之进御矣。上曰,为冲子当服之矣。翼謩进汤剂,上进御。上命璘书批答。上曰,都承旨传批答而来,可也。上曰,初以李基敬谓南人矣,今见欺矣。上曰,禁令中闾家夺入,犹有令行之效,虽或有借入者,皆草家,无瓦家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杂廛罢之,似好矣。翼謩曰,圣教及于市廛,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近来城中,百物翔贵,盖近来无论大小廛,皆有都家,欲贵则贵,欲贱则贱,便成中都会,勒定廉价,至于小小之廛,定廛外不容他人卖买,便是专利,其弊莫甚。此后六矣廛外,法司无出禁乱,平市禁其勒价,则其弊少除矣。致仁曰,既有先朝受教,六矣廛外,乱廛捉去者,禁之好矣。臣曾过市中,见其捉去之状,甚惊骇矣。上曰,其状,何如?致仁曰,捉去之时,束缚驱逐,殴打狼藉,其状惨然矣。上曰,嘻,于今,虽关系国事者,予何言也?噫,今日强饮建功,为冲子之诚,既饮此,《大学》五止字之义而,《中庸九经》,亦不体乎?为入侍时原任,其欲再饮,而其间才见贡市人,故有一下问者,因此以问,乱廛之弊,其知熟矣,莫知此极。闻其捉去形状,虽鞫囚,决不为此,此后依此样捉来者,当该捉来廛人,先决杖,仍为勿施。其虽循例捉去者,物件属公之弊永禁事,分付京兆,若不遵行,自备局,随闻草记严处。出传教致仁曰,知申,传批答来矣。上曰,世孙,方俯伏于庭耶?璘曰,东宫,席稿于庭,见臣,令春坊,先导升阶,置批答于床上而读之讫。谓臣曰,俯察微诚,进御汤剂,不胜惶感云云矣。上曰,使春坊先导者,诚得体矣。翼謩请再进汤剂。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上进御。翼謩曰,夜已深,不敢请诊矣。上曰,注书谁也?璘曰,洪履健也。上曰,此是以人才有名者耶?璘曰,然矣。上曰,此人登科前,似曾一见矣。左副承旨具㢞牌不进罢职传旨。上曰,慎尔复,欲免违牌,两件所论,岂特苟且?其亦一哂,以此撕捱,极涉太过,只推,待开门牌招察任。出传教仍命退出。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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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赵𪰱。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硕载式暇。同副承旨沈勖之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洪履健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具允钰,副提调严璘启曰,昨日临门酬应,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其虽为冲子强饮,岂云建功?其虽百人,于心何益?犹在造物,建功亦何益于造物乎?朝鲜臣子,即冲子成建者,予则曰庶几,气何谕乎?馀心憧憧,其饮二贴,若饮二百贴矣。虽某时,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勖之,以训炼都监、左右捕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予凉德,几十年临御,年近将八。今年,万古罕有者特甚,何云以亲九族?若然岂有今春?其虽𫌨然,是予耳目。昔年庚辰,就邸年,阃帅封进,其时耳目,几月争执其困,而其后次对,相臣,何其靳许为奏?以夏扇腊雉为教,其时入侍诸臣,钦诵,载于《宝鉴》。予就邸后谨慎,因一事,柏府都吏申饬,至被讥斥,尚今悔焉。其时可谓耳目而耳目,猗欤,盛哉?有淮南王、韩弘故事,若有至亲,岂有壬午尹东昇墨未干之章?其犹惟焉,殷鉴在近,其若规正,亦岂有今春?此正宜草者用棍也,交切阉竖,已绽帐殿,而皆有后计,嘿嘿者几人,观今气像,至于慎尔复,陋矣何足道也?举皆违牌,其心,虽能食儿,可知。此犹大者,小竖仆,偸窃御衣资政殿中,而视若寻常,下教后,其虽强为,至于府院俱争,其亦酸矣。五得若此,故今者违牌,盖寔由于此,是可谓耳目。至于顷者事,可谓哂矣。黄口小竖,为一赎良仆,徒步杨州,欲诉法官,而因其守法,莫能遂意,而敢嘱其仆,指其座殿于庭于门而望门,万古骇举,而巽软耳目,颜私小竖,掩耳喑哑,其中一则慎尔复也。此犹末节,愠憾《裕昆录》,八年在乡,衰君沈绵,凝然莫动,其心,岂特能食儿?虽吮乳儿,可知也。乾道昭昭,自见其党,七十二岁人,美其幼名,冒称幼学者,欲免充军,渠与先称常人,伦理虽斁,此岂在渠?耳目若此,由予凉德,今人若此,亦由凉德,自朝呼写,于今毕呼,气昏可知,而嗟哉,党,一何盛乎?仆盛主衰,其理常也,建功何功?睥睨扁鹊矣。某时何时?予自哂也。

○备忘记,《周礼》八法,第八乱民,其虽京府,何敢若此?虽曰乱廛,其诚乱民也。闻此,其象在眼,焉敢若此?以予心下教,意深另饬,耳目喑哑,予当廉问。

○备忘记,人君饬励,岂在小官欲免?卄日,称以卄五三十者,其虽骇也,部官则既得后,其宜功过相准,而与借入者同焉。今当开政,其宜差代,旋即参酌,莫若其初审焉。部官下教安徐。

○备忘记,今予惟此而已,三十日来初三日、初四日、初九日、二十四日香祗迎,初十日月台伸礼,入直侍卫仪注安徐,只入正时,皆依前。

○备忘记,虽云足矣,连有雨泽,昨闻湖西状闻,此道虽胜,海西最悯,大抵近日有旱征,此时此心,若何?诚闷矣。

○具㢞,以义禁府言启曰,部官充军安徐事,命下矣。昨日充军罪人兴海郡韩光传,金海府申光权,宁海府申光洙,盈德县柳儞,淳昌郡赵城镇,潭阳县徐有纲,温阳郡赵潞镇,洪州牧尹衡喆等,既已发配,所到处,即为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昔则掌令郑东后,婚家寝帐,亦弹䌷帐,此阙侍御时,昌德御苑看役中官,令人吹笛同然,此昔也。故丰原为耳目时,以年衰中官姜起周,乘篮舆赏花,章弹于予,故嘉许矣。古则闻喝导声,人皆跂足,而近者皆喑哑。故喝导声若军号声,可胜寒心。昔年一台初诣台,几十弹劾,其时称焉。予在铜闱时,为春坊今领相庶知,噫,若今耳目,其谁畏惮?誊传故纸,下谕为奇,若此而国为国乎?今日年号,书示予意矣。此岂劝倾轧乎?砺耳目风彩矣。

○传于赵𪰱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崔台衡曰,待下批,牌招察任,次对,今日为之。

○赵𪰱启曰,吏曹判书李溵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溵疏曰,伏以,臣以孤畸之踪,处睢盱之场,不但人之欲去臣,臣亦未尝不欲去也。隆恩未报,素计莫遂,一日二日,祗今迟回,果然宪臣疏出,而其执以为罪者,常参不进一事耳。噫,苟欲论臣,何患无辞,而惜乎?其言之爽实至此也。伊日蒙宥,既在常参礼毕之际,臣虽欲趁时趋参,其势末由,此固圣明之所俯烛,同朝之所共知,则臣何足与之较辨也?独臣之所自恨者,缘臣之寻常一注拟,使无故屡经之僚堂,为谏臣操持之𣠽柄,便成别般情势,顾其意不亶在彼。今臣一递,参前倚衡,不啻较然,必不待臣辞之毕,庶几蒙曲遂之恩,臣方瞻天颙祝,以俟兪音,匪意开政有命,严召荐辱,而虞旌之招,有死而已。玆敢略控危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命镌改臣铨衡之职,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谢台议,以严公纪,千万幸甚云云。传于赵𪰱曰,以此撕捱乎?给之,即为牌招。

○传于赵𪰱曰,开政,何时下教而尚今寥寥,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汤剂进御,虽由冲子之诚,自有所定,见都承旨捧入,而乐为捧入乎?当该捧纳承旨,其涉骇然,递差。

○备忘记,金光默,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赵𪰱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光默,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判书李溵,其涉骇然,施以不叙之典,其代,前判书徐命膺为吏判,牌招开政。

○又下教曰,金光默递差,沈勖之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膺进,参判李潭未肃拜,参议未差,右承旨赵𪰱进,以洪乐纯为吏曹参议,安杓为大司谏,李台鼎为司谏,郑文柱为掌令,李一曾为献纳,李景祜为左参赞,朴相德为判尹,尹东暹为左尹,李长夏为右尹,沈墢为刑曹参判,沈履之为户曹参议,金致让为礼曹参议,边得让为兵曹参知,李羽逵为持平。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尹得雨入直进,参议未差,参知洪檍病,右承旨赵𪰱进,以具载勋为全州营将,尹昌濂为司御,金允福为助泥万户,申汉桢为同知,金世演为昌庆将,崔寿斗为昌德将,副护军,权颖、慎尔复、成胤俭,副司直尹东暹、李昌儒、沈履之、南玄老、黄晙、任希雨、崔台衡、李一曾,副司果洪乐恒、柳云翼。

○备忘记,开政后为次对时,当见内局,吏判其亦曾经内局提举,内局、政院、铨曹,若是稽滞,此岂暮年其君意乎?今日耳目,若称乡违牌,予手犹有太阿,当下教政院,申饬。

○传于赵𪰱曰,尽谢恩后为次对,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安杓外皆寥寥,两司行首书吏,令该曹,为先决杖一百,草记。

○又下教曰,虽此数,次对足可为之,五人皆谢恩然后当为之,申饬无催促之声,传旨来而然乎?若捧入传旨,政院诸承旨,当下教矣。

○又下教曰,予气虽若此,欲存纪纲,牌去来申饬,若或有迟滞之事,薇垣、柏府首吏,令该曹,决杖一百。

○献纳李一曾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实算弥隆,庆溢宗祊,欢均八域。臣于月前,为见病母,下往乡庐,薇垣除命,远辱于此际,自速严命,苍黄就囚,曾未几何。即蒙恩宥,臣今攅手颂祝之不暇,不意除旨又下,召牌踵临,揆以分义,岂不欲𨃃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第伏念向者驳正之论,至今追思,尚有馀恧。义分虽重,廉防难坏,玆敢随诣阙外,略陈短章。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削臣职,以谢人言,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于自引之章,不可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不能泯默,敢此附陈焉。李基敬疏本,臣未得见,虽未知辞意之如何,而基敬,以白首宰臣,感激千一之殊遇,其所论列,实出于断断忧爱之忱矣。殿下固当优容之,以遂终始之恩,乃反施之以编氓之典,臣不胜愕然失图也。有怀必陈,固是臣分,而基敬,本非年少过激之人,其涓埃之报,正在此一着,而摧折太过,辞意转严,无论大小臣僚,有言辄罪,实非所以贻燕之道也。伏愿圣明,更加三思,特寝李基敬庶民之命焉云云。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关系莫重,李一曾,为先递差,当殿座太仆,即为整齐,捧入承旨,为先施以刊版之典。

○又下教曰,建功置之,时原任该府堂,并依例牌招。

○又下教曰,堂直往李一曾家,文书搜来,书册拔之,文书若有一个遗漏者,当一体严问,以此分付,此亦两班,故斗护捕厅将校,押令取来。

○又下教曰,勿以敦义门为之,以西小门为之,仍为上阙。

○又下教曰,今日即朝鲜两班之国,必不严守,守幕都事招来,严加申饬。

○又下教曰,不知呼堂直乎?呼书吏使令,崇政门外,骑郞,决棍十度,使之呼书吏,而政院书吏,亦为决棍。

○严璘启曰,今日殿坐时,承旨当为备员,左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沈勖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堂直都事,称小人于基敬乎?记过,崇政门外待令,龙虎营前排待令。

○又下教曰,左右捕将牌招,扈卫置之。

○又下教曰,昨日领相处,以造物下教矣,造物来矣。以昨日光景观之,岂如此乎?此则有心于其君者,内局或有来待之事,当诣旧邸,其令知之。

○严璘启曰,内局三提调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李一曾拟望,专由于政色书吏之未烱,令骑曹,决棍五十度,海南县水军充定。

○李性源,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安杓、李台鼎、郑文柱、李羽逵,放逐西小门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性源,以汉城府言启曰,bb因b传教,金基大、沈颐之、李命彬、兪汉谨、李养遂、南柱老,放逐西小门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刑曹言启曰,庶民李基敬,黑山岛荐棘,倍三道押付事,命下矣。依传教,庶民罪人李基敬,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荐棘,倍三道押付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荐棘,令地方官举行。

○李硕载,以刑曹言启曰,赵荣庆,大静县为庶民,水军充定,洪文汉,旌义县为庶民,水军充定,令刑吏,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赵荣庆,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洪文汉,旌义县,并为庶民,水军充定,令刑吏,即为倍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性源,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金锺秀、尹蓍东,免为庶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一曾,楸子岛,三倍道押付荐棘,待城门开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待城门开,三倍道押送配所荐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亲鞫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半夜舆前,沥陈肝血,诚浅言拙,终未格天,退伏阁外,馀怀耿耿,敢复冒万死求对。伏乞圣明,亟加三思,暂许方寸之地,俾得奉汤剂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以庆尚左兵使状启,军威县业武郑德己妻金召史等囕死事,传于沈勖之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辛卯四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内司仆。亲鞫入侍时,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沈勖之,假注书洪履健,事变假注书方宗举,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判义禁申晦,知义禁李翼元,同义禁李应协,刑房都事徐迪修、金复根,文书色都事徐重修,赵基显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太仆仍殿坐。上曰,李一曾,谁族乎?硕载曰,金海府使李景春侄也。上曰,李景春,特施刊版之典。出传教上曰,徐命膺,以此人拟望,极为非矣。上曰,吏曹判书徐命膺,施以不叙之典。出榻教上曰,此关系莫重,虽台臣,岂不亲鞫乎?上曰,罪人上之。上曰,诸大臣,一并罢职,右议政金尚喆,一体罢职。出传教上曰,问郞皆退。上曰,诸大臣,不为请讨,非矣。今无为我请讨者,朝鲜亡矣。罪人李一曾,刑推一次。上曰,汝既知昨日光景,今又如此护逆,不知汝君,不知汝父母,以护逆迟晩,可也。一曾曰,有引嫌之端,故陈疏而尾附此言,若知为护逆,则岂敢为之乎?上曰,勿为杂言,直招,可也。一曾曰,矣身,有老母,实不知为护逆,故为之矣。上曰,闻汝有老父,而只举其母,岂忍一刻留置于覆载间乎?忘其父忘其君,以此迟晩,可也。上曰,执杖罗将,令骑郞,决棍十度。上曰,吏判,皆以颜情而拔之,以如此人为台谏,极为非矣。上曰,今日开政,以造物首拟,当该铨官,亟施削职之典。出传教上曰,噫,昨见冲子陈章,大臣默默已无言,身为三司,若即请讨,岂有今日?李一曾今日新除者,莫云异焉。儒臣虽不应,两司何待次对?宜即求对,而聋耶,瞽耶?此等文官,何用于此?一并施以刊版之典,放逐西小门外。出传教传曰,禁府都事李柱华汰去。出榻教上曰,李一曾户籍,令汉城府搜入,罪人李一曾,刑推二次。上曰,文书搜来乎?晦持文书进前曰,搜来者两轴,而别无可观者矣。上曰,此外必有之,一都事更送搜之,可也。上曰,当初文书两次搜探都事拿入。赵荣庆、洪文汉拿入。上曰,谁也?璘曰,荣庆则观彬之子,文汉则镜辅之子云矣。上曰,汝辈以南行,亦负君耶?文汉,初若尽为搜来,则荣庆,何以叠得?以此观之,汝辈搜探之不审,可知,用计巧密,可谓乱臣贼子矣。决棍十度,拿出。上曰,权震应疏后,又有李基敬疏,大臣以下皆见冲子疏,而不为请讨,是忘义也。此可谓信木生熊矣。硕载曰,李一曾帐籍持来矣。上曰,读之。无族属立朝者乎?硕载曰,其父祖皆是幼学,而无立朝者矣。上曰,此必不知昨日冲子陈章而为此矣。谏院书吏,令骑郞,决棍十度。上曰,玉堂见此,不为陈箚请讨,欺君,贵乎?上曰,开阳门留门,都事持文书入来后,下钥。上曰,于今关系莫重,岂可庶民而止?庶民李基敬,黑山岛荐棘,倍三道押付。出传教硕载曰,都事持文书入来矣。上曰,判金吾读之。有何人书札乎?晦曰,其中有谪客之书,称以累人,而其名则不书,又有李普温循例之问者,又有铨官,书札,而辞意则以拔台望为言矣。上曰,其铨官谁也?晦曰,名则不书,而只称弟矣。上曰,搜来都事拿入,都事赵基显拿入。上曰,汝往时,其家有何人耶?基显曰,只有一女婢在矣。仍命拿出。上曰,文书如此,而当初两都事,不为持来,绝岛充军,令刑曹书吏押送,或有迟滞,当摘奸当该书吏,当枭示矣。上曰,赵荣庆,大静县为庶民,水军充定,洪文汉,旌义县为庶民,水军充定,倍道押付。出传教上曰,文书许多,而不为搜来,初往捕校,决棍五十度,降定为庶民。上曰,噫,昨见冲子章,至于今日,大官㤼于金锺秀之讥,恐或奉行请讨,只奏愧悚之语,犹不敢意思,儒臣,三司中一也,焉敢若此?虽台臣,既见其章,何待进对?诣阁求对,义理当然,今春以后,衰君,下行有司之事于春,各自身计,不敢今番拜伏师门。呜呼,不顾日益衰苶之君,岂特不思衰君?辞严义正之章,视若寻常,今春犹身后计于今,何不顾国之主鬯?大官,㤼于奉行请讨而默默,小官,非徒为本事,恐或迎合媕娿,奉行请讨,万古岂有,迎合二字?即一宵小之言也。问其本,金锺秀、尹蓍东,并永刊仕版,免为庶人。出传教上曰,罪人下府。上曰,判金吾进前。上曰,判金吾见昨日冲子章乎?晦曰,见之矣。上曰,大臣辈如此,予之为君,苟且矣。顷日枨也欲之题,意盖为此矣。上曰,李一曾所为,此等之人,其岂在于覆载之间?大官若入侍,岂能二次?必请酌处,酌处之后,今日三司之臣,孰能请讨?若此故今何复问?严刑二次后,不待迟晩,亟正邦刑,世间岂有此等鄙夫?不思其君尚未服汤之事,投托基敬,作此罔测之举,而若顷年金圣铎,称母而丐活。以此观之,可谓不忠不孝之人,晩后且有其父,此君父视若寻常,惟知其母之人也。此人正法,何异正法禽兽?待朝欲为下教,关系莫重,何待其朝?李一曾,楸子岛倍三道押付荐棘,待城门开押付。出传教上曰,今者李一曾押去罗将,若有讨食,当该都事复命后,当亲临枭示,而当该罗将,若有此弊,令道臣,先枭示后启闻。出传教上曰,押去都事,谁也?晦曰,徐重修也。上曰,徐重修入侍。上曰,今番罗将,若或有作弊之事,汝辈当先为枭示矣。上还入至资政殿庭,药房提调具允钰,副提调严璘曰,此皆群下之罪也。伏愿进御汤剂,允钰进汤剂,上覆之。上曰,内局提调、副提调兼带,递差。出榻教上曰,堂直都事招入,都事金复根进前。上曰,汝往罪人所在处,摘奸而来,可也。上曰,内局提调、副提调递差还寝。出榻教允钰、璘复进汤剂,上覆之。硕载曰,摘奸都事还来矣。上曰,罪人在于何处,而模样,何如?复根曰,方在城门,待城门开将出,模样则头手足皆枷锁矣。上曰,足锁之,何以作行乎?分付押去都事,足锁则特为脱往,可也。仍为还内,诸臣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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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随驾宿。左承旨李性源随驾宿。右承旨金致让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硕载随驾直。右副承旨李寿凤未肃拜。同副承旨沈勖之随驾直。注书蔡弘履随驾宿李祖源。假注书洪履健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守宫

○上在彰义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

○药房提调具允钰,副提调严璘启曰,昨日亲临帐殿,夜深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昌运,以骑兵军士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璘启曰,药房提调具允钰,副提调严璘,既未承问候之批,转益焦迫罔措,又为来诣等对gg求对g矣。

○又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传于李硕载曰,阙内入直仍番,供上与承旨、出入宗臣、都尉、中官以下皆禁断,若有入之之事,骑郞、守门将,当决棍,以此申饬。

○传于李硕载曰,戎衣、浅淡服,一切严禁。虽中官所着之衣,非深青色则初勿入门。

○传于李硕载曰,再昨入直儒臣,永刊仕版。

○李硕载,以禁卫营、左右捕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刑曹言启曰,两司行首书吏,令该曹,为先决杖一百,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司宪府行首书吏金兑润,司谏院行首书吏具殷瑞,并决杖一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承政院书吏石世完,使令洪二得等六人,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吏曹政色执吏书吏李之纲,海南县水军充定,即为出付京畿监营,使之定驿子押送发配,而所经各道,次次交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吏曹政色执吏书吏李之纲,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惟一尹哥,何者驳正,何者书问?可谓一姓两心。

○备忘记,噫,为后计主鬯,何何gg不g诚于莫重?一皆缩伏,此等侍从,予何复对?儒臣耳目望,何心付签?虽无渠等,君自严处,呼写自恧,此辈扬扬,前者何言,而其令此辈,悚然于今。

○备忘记,其若举职,使予岂乎至此?怪言为师,今者事,日后此岂迎合?君命,莫重在焉。再昨章,若无动意,此岂臣分?为予主鬯侍从无状,政厅虽谕,顾今辅相,岂忍为此?宜讨不讨,何护当讨?其中两宵小之言,甚于猛兽,一则本态,一则负君于今朝,国为国乎,君为君乎?党自党,臣自臣,可胜寒心,军号示意矣。

○备忘记,书简一姓名,其心巧矣。此后此等文书,若有此等习,当置宵小,永刊仕版,昨日吏堂简,莫知某人。若此者,何立朝鲜?语甚骇谲,为世道,何如?

○备忘记,今者其君若此,一则基敬,二则一曾,三则徐命膺,许多儒臣,其颜面奇怪,附党者首拟,令其君若此,以此观,命膺,心能晏然乎?此何景像?

○备忘记,此日一承宣焉在?若惟拣择时入侍,焉敢若是?护党岂特止此,而其惟者昔年也。赵𪰱兄弟永刊仕版,具允钰为平安道臣,其令当日内辞朝,李翼元为骑判,牌招,传授命召。

○传于李硕载曰,平安监司留待。

○李硕载启曰,兵曹判书李翼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本兵之任,不可一时暂旷,更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璘曰,见俄者下教,岂云大官,何敢便休?

○备忘记,噫,暮年君冲子,今日朝鲜臣子若是可骇,见我妇、我子、我孙,纾怀而来,时刻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挟辇军六十名,先后厢军禁营五十名,御营五十名,禁军一百名,皆以入直随驾。其馀军,世孙祗迎随驾安徐,只备堂,三间石桥祗迎,辇舆待令,副辇安徐。

○李性源启曰,今日动驾时,汉城府当为导驾,而判尹朴相德,左尹尹东暹,右尹李长夏,俱未肃拜,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硕载曰,孝章宫,备堂,若有一人随入,则训将当下教矣、仪注金吾郞随驾安徐。

○传于沈勖之曰,侍卫以入直举行,而若有一人自外入者,当下教矣。

○大驾彰义宫入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严璘启曰,药房副提调严璘,更为诣阁等对gg求对g矣。

○又启曰,诸承旨更为诣阁等对gg求对g矣。

○传于沈勖之曰,外任多阙,吏曹参议牌招,开政于此。

○传于李性源曰,依阙内例,入直外禁出入,备堂入来问安亦禁之,都尉、宗臣以下,一体申饬。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潭未肃拜,参议洪乐纯进,左承旨李性源进,启曰,判书未差,参判李潭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寿凤、金致让为承旨,申熤、罗㷜兵曹佐郞,金汉升、成德演禁府都事,李溎定州牧使,郑景瑞左通礼,池应龙右通礼,朴弼逵金海府使,元仁孙礼曹判书,李坪兵曹正郞。兵批,判书李翼元病,参判尹得雨入直进,参议边得让守宫,参知洪檍病,左承旨李性源进,副司直金光默。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提调,以兵曹判书李翼元为之。

○严璘启曰,药房提调李翼元,副提调严璘,持汤剂,进诣阁外等对gg求对g矣。

○传于李硕载曰,莫重备忘误书中官申宅夏,记过待令。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已许于世孙而来,建功入之。

○又下教曰,俄欲下教而未果,金元行拔承旨望。

○又下教曰,有随驾军,有驾后禁军,入阙留宿,明日待开门来此交递,阙门早闭,巡检亦着实为之。

○又下教曰,卫灵公蘧伯玉事亦有之,暮年其君,如是用心,皆朝鲜两班,此时焉敢扬扬呼唱?入阙前不敢呼唱事,严饬。

○又下教曰,来时冲子挽衣而劝,故一贴虽进,岂进二贴?闽姜入之。

○传于李硕载曰,为中官,莫重舍廊,燃火排设,房库直,令该曹决棍。

○传于李硕载曰,随驾军兵馈粥,而或有馈饭,前例从便举行,宫门,馈粥后下钥。

○传于李硕载曰,中官申汉章记过,龙虎营前排门外待令。

○传于李硕载曰,回驾时,当以驾轿,辇舆鼓吹置之。

○备忘记,噫,今日海东臣子为内局,只建功而已,知将八其君乎,惟干尺冲子乎?知其将八其君,岂有今年?亦知干尺冲子,亦岂有今年?噫,今日侍从,只用心,今已判也。有为辅相,见再昨光景,见冲子陈章,今日着帽带者,心岂木石?嗟,彼许多儒臣,一心顾后,一心为党私臣也,默默犹可乎?再昨领相所奏,若何,而以其从孙为师,本事漠然,为乱臣,与左相二原任,而其君建功,视若第二件,为请投敢护,果股肱意乎?求对其中,惜乎金领府也,敬述编既谕,此关系莫重,其国,其何结舌?若惟其兄于一则若是敢护,自此以后,吾国若此,予何信谁?抱《裕昆录》,涕沾于枕,抱冲子而只慷慨,予将云谁?嗟哉,军民,咸知予意。

○备忘记,昔周末年,诸国强,内室微,惟有五伯,其亦一时。故赧王为赧王,其于汉,权臣窃权,十常作俑,汉献为汉献,至于唐,藩镇强盛,太监用事,陋矣。昭宗,受制于阉竖,何足道也?至于宋,文明则盛,而因此为党,专用奸臣。嗟哉,文天祥、陆秀夫,何能扶宋?至于皇朝,猗欤盛哉。修平朋党万寿山教,至今呜咽,至于我朝,继继承承,起于东西,其复几名,中夜兴怀,须发皆起,君子小人,犹有未明。呜呼,戊申以后,万古岂有?此犹细事,须看《裕昆录》,岂特苦心?心陨胆坠,欲下手于此,此乱臣也。犹护其党,此负君也。建功一贴,因冲子诚恳,虽强饮,今日军号示志,此辈革心然后,其宜饮汤若前,国事若初,卧此旧邸,于予得矣。朝鲜可谓寒心,予志固矣。其令本自为党者,俯首陋夫者,听此下教,岂特革面?皆令革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昨日文书搜探观之,朝鲜两班之国,自长生殿至领相家下,两班借入闾家者,令骑郞,详问摘奸以来,景福宫东水口濬川以后,曾已亲临观之矣。水道顺流与否,骑郞亦看审以来。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彰义宫经宿时斥候伏兵,令御营厅举行,而军兵环围刁斗等节,依例举行之意,分付该军门,何如?传曰,允。

○辛卯四月二十五日午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李硕载,同副承旨沈勖之,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降舆,仍乘轿诣彰义宫。上曰,留营留阵安徐。驾前下教上入彰义宫后,诸臣退出。

假承旨朴相忠守宫。事变假注书方宗举守宫

○上在彰义宫。

○朴相忠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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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金致让在外。左副承旨李硕载式暇。右副承旨李寿凤坐直。同副承旨沈勖之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洪履健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世孙遣宫官,日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寿凤启曰,大司宪洪重孝,执义姜润,掌令尹锡周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若采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入阙留宿,他禁军一番,除出赴阵,明日交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与标下军兵等处,设饭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夜求对,未承兪音,下情不胜焦迫之至,经宿劳动之馀,汤剂不容间断,而昨日一贴,终未得奉进,其在保护之道,尤益罔措。伏乞亟许臣等持汤剂,趁早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入之。

○又下教曰,若内旨遵令已行矣。训炼大将李章吾,虎皮一令gg顉g赐给。

○备忘记,李基敬授御笔,予岂执也?即为洗草,灌于清洁处,其若不敢洗草,若桓温言其封书,以付托党人,背君负君,万古小人,李基敬受赐者,藏于当宁时政记柜。

○备忘记,噫,今日坐我至此是谁乎?今来坐草堂呼写,今臣何益?令史官,特书日记于时政记,以垂于后,若有耳目,其亦谕焉。昔则耳目若此,而微细规正,岂至今春?此岂其祖酿成者?耳目至于大,而其犹顾后,岂特默默?虽仅为也,幼冲二字,余一哂耳,此目于冲子,可也。于此何敢言?此亦顾后也。以此故使衰君,下行耳目,为身计得矣。陷其君于呜呼壬午,今年予心,若何?见冲子章曰,今朝鲜学士,何不一会此?其父挽之,其兄挽之,其若挽之,甚于子弟,且食君禄,而岂敢逾日?若予衰,大臣㤼于金、尹两人骇言,焉敢指挥?况一曾章既到,则曰,已劝二贴解心,何恃辅相?虽不能请讨于前,于此日闻此来,虽闻求对请讨,予将曰,此未彻章也。宜有参酌之道,而既不能请讨,令承旨循例捧纳,何心求对?其敢护焉,予将恃谁?御诗既谕,幼时游于此,今日其能绘写今形状,呼写才毕,见房中辛丑单历,心陨胆坠,将以此意,今奠酌时,我子、我妇、我孙矣。予恃者犹此子妇孝孙矣。令扈卫将校军人皆闻。

○传于李硕载曰,中官申宅夏拿入。

○传于李硕载曰,中官孙孝忠,无状,敢护诸臣,其先之先字,以君字书之,拿入。

○传于李硕载曰,首医方泰舆及掌务官拿入。

○传于李硕载曰,诸司豫备。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骑马三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令。

○传于李硕载曰,骑马立之,宣传官一员,送于罪人所去处,倍三道与否,详探,而罗将如有作币gg弊g之事,捉囚本官,宣传官如未详探以来,当殿座,以此分付,亦令斯速往来。

○药房口传启曰,动驾经宿,掩窗回銮,劳动之馀,圣体,若何?臣等,不胜焦迫,不可不趁早入侍,以为承候之地。伏乞暂许召接,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李硕载,以御营厅、左右捕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四月二十六日酉时,上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性源,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沈勖之,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驾轿出彰义宫,诣大内后,诸臣退出。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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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坐直。左承旨金致让。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沈勖之。右副承旨崔台衡未肃拜。同副承旨洪檍未肃拜。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洪履健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下直,殷栗县监赵瑗,定州牧使李溎,金海府使朴弼逵,安义县监李成祜,河阳县监郑弘渊。

○药房提调李翼元,副提调严璘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予志固矣。都提调备员,前提调则当不应,方泰舆、李以楷、庆绚、吴道烱只四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启曰,行大司宪洪重孝,执义姜润,掌令尹锡周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若采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崔台衡曰,门禁及替直,依例为之事,分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中官文书又搜来,以此观之,朝鲜,两班之国,第三次文书搜探都事、承旨坐门外,龙虎营前排入之,拿入,决棍十度,巨济府充军,随去副将,令骑曹,决棍十度。

○又下教曰,拔望吏堂,自现乎?知入。

○又下教曰,知自现然后,当进建功,即为申饬。

○备忘记,进献,何等重也,而今亦谕,进献扇子锡妆,三百年古规,而今年一营封进,有或锡或角者,此封进,士夫者乎?此亦任便者,申饬。

○备忘记,虽欲谕亘中慷慨者,一贴强食,羞固志随弛,若见相臣,必也复劝,将为何若人乎?

○备忘记,噫,《裕昆录》,虽予制,尊慕兴怀,今日大小臣僚,焉敢开喙此间?曾已谕,今若此,呜呼,三昨,一人若张目请讨,则岂有一曾?惜乎于党人,虽有或护或畏者,追忆昔年,焉敢若此?见抱此录而涕沾枕,抱冲子慷慨下教,而莫知酸心,此岂朝鲜臣子?舆儓何食其馀?此予所以思而亘中者也。李溵,下教几日,今仅自首,笔亦若言而然乎?可胜寒心。

○备忘记,近者持正望,其涉浇杂于纳院,若李一曾、奇彦观类,极矣。初通清者,以此生色,随拟者何敢异焉?甚至于称弟,虽为曾经道伯、守令,渠若问,例答,可也。何心为一曾以嗟惜意乎?前冢宰巽软,后冢宰苟且,巽软人,犹不敢,苟且人,其何肆然随成造物?此后陞品窠,必也审慎事,申饬铨曹。

○洪檍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承烈,时在忠清道温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璘曰,俄者下教中,徐命膺下教安徐。

○传于洪檍曰,守令,今日内辞朝。

○传于李硕载曰,坐直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潭未肃拜,参议洪乐纯进,左副承旨沈勖之进,吏批启曰,判书未差,参判李潭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朴相德为知经筵,赵荣进为刑曹参判,李在简为礼曹参议,南泰宪为禁府都事,田翊显为长渊县监,郑存中为工曹正郞,任珹为辅德,右议政金尚喆,承文都提调单金尚喆。兵批,判书李翼元,药房提调进,参判尹得雨病,参议边得让入直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沈勖之进,副司直李寿凤。

○司谏权颖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请崔百男边远定配。半行刀削新除授献纳李晋圭,以北评事,时在咸镜道镜城地,司宪府掌令尹锡周,时在忠清道天安地,掌令成胤俭,时在大兴地,持平南胄宽,时在温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誊传故纸,为此乎?支离,给之,递差。

○洪檍,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勖之,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三次文书搜探随去右边捕盗军官秦盛伯、金致应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训炼都监、左右捕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崔台衡,以刑曹言启曰,金致麒,决杖八十,即逐焉。李商美,湖西沿海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金致麒,决杖八十,出付该部即逐,李商美,忠清道唐津县定配所,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檍,以汉城府言启曰,金致麒,借入于公廨,虽与民家有异,此亦此辈作俑之一端,今番下教后,亦焉敢雄据?令该曹,决杖八十,即逐焉事,命下矣。依传教,金致麒即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禁府都事赵基显,巨济府充军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巨济府充军罪人赵基显,特为分拣事,命下矣。赵基显,既已发配,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李春辉,湖西沿海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李春辉,忠清道舒川郡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勖之启曰,右议政金尚喆,为承候,来诣求对矣。传曰,入侍。

○以全罗监司状启,三月令药材中马蔺花等及四月令进上竹笋,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檍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状启,丹阳等官居校生金银纲等,渰死烧死事,传于洪檍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左承旨李性源疏曰,伏以,臣父年深病痼,宁日恒少,臣无他兄弟,独自保护,区区情理,实无离舍供职之势,而除命之下,分义是惧,黾勉承膺,亦有日矣。即接家信,则臣父因脱着失宜,重患感冒,寒热交作,神识迷瞀,晩后症形,一倍危缀,伻人踵至,促臣归护,臣方寸煎熬,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即赐镌免,俾便救护,因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不胜至愿云云。踏启字。

○右副承旨李寿凤疏曰,伏以,臣与都承旨臣严璘,有亲嫌应避,而适奉除命于旧邸动驾,小大焦迫之时,他不暇顾。苍黄入肃,秪参陪班,粗伸义分,而今不容一日仍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许镌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云云。踏启字。

○辅德任珹疏曰,伏以,臣有八耋偏母,气息奄奄,长在床褥之中,又添毒感,浃旬沈绵,真元暴陷,兼以蛔气bb乘b虚闯发,一日昏窒,殆数三次。臣方左右扶护,焦遑罔措,此际春坊除旨遽下,召牌继临,在臣义分,固当𨃃蹶趋承,而臣以终鲜之人,目下情理,实无暂刻离侧之势,玆诣阙外,疾声呼吁。伏乞圣明,俯赐矜谅,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云云。踏启字。

○教平安监司具允钰书。王若曰,北门锁钥之寄,自古益难,西关钤鎋之权,于今为重。盖专管四十州诸事,故必待二千石惟良。地称川蜀之饶,实金帛钱谷之一都会,境接辽、沈之界,即弓马骑射之所成风。驰驿之冠盖相望,每患供亿之难继。交燕之货利争凑,宜杜奸弊之益滋。苟求抚御接济之方,莫若才猷综炼之手。惟卿,器度俊朗,风范端凝,忠厚谨慎而奉公,燥湿不择,赡敏周达而综物,尺寸靡遗。故家之遗风可知,不失谦饬之操,同气之令誉竞爽,所以眷遇也深。故践历殆遍于荣涂,而陞擢多出于特简,试藩则别利器于湖臬。施措可观,典曹则恢公道于夏官,委任斯挚,玆授卿云云。卿其秪服明训,勉列远猷,理财爱民,宜善导以仁化,缮乘敹甲,俾克诘于戎谟。惟公清,非所加勉,若规画,更何多言?他馀禀裁,自有典例。於戏,行且召矣,往其钦哉。念群下爱日之忱,卿应悬玉楼之梦,以朝家重边之道,予姑宽丙枕之忧。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勉行制进

○辛卯四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提调李翼元,副提调严璘,同副承旨沈勖之,记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吴道炯、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翼元曰,经宵劳动,圣体,若何?仍请进汤剂。上覆地曰,掩窗有意,初欲以初四日回矣。以气苶,故经还矣。翼元曰,为宗社进汤焉,莫非群下之罪矣。上进御。上曰,同副出去,通清铨官,斯速知入,可也。上曰,知义禁李翼元许递。出榻教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摘奸骑郞入侍。出榻教骑郞李光培,持闾家文书读奏,上命先退。上曰,凡属公者,其若偿债,则给本物,例也,而五月属公,六月给儒人,此为尹在仁而属公乎?呜呼,此道一开,民何堪乎?征债,可也。公然属公,捧价卖儒,常汉不然,况儒名者乎?其时将臣,特施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一怪语为弊则万矣。金锺秀奉行等说,虽因猾弊,今番事,岂一毫衬着于此,而设或不然,若有巨奸巨慝,有教则其亦嫌其奉行,默默乎?此关系兴替,顷年述编,既云此则谓台名者,不可抉摘言语而鞫问之意也。若征夏不道之说,圣铎悖伦之说,亦嫌其名而不讨乎?在下者,其宜请讨,况操太阿者乎?且今番事,关系莫重,义理昭然,则其虽护其党不讨,焉敢萌于心而营护?予则曰,即此一事,伦理斁矣,纲纪扫矣。至于尹蓍东迎合二字,其心叵测,何敢随此心而顾瞻乎?噫,彼蓍东,以顷者所坐,岂特置于衽席之间?官至下大夫而习不悛为弊流,猾者犹恕,慝者何宽?必是铨堂,故欲知者,意深也。惜乎朝鲜冢宰,顾前日为伯为令,何区区于一一曾闻来?予不觉自忸,其宜为末世规正,前判书李溵,特施削职之典,今番事,大官之默默,小官之护党,其何说也?而一曾,若不检拟于纳言首望,焉有是事?诚若李溵,此亦为下官而然耶?予自哂也。许多儒臣,虽三望,其默一也,则顾瞻儒臣,何敢苟且?且比诸李溵较重,问其乱本,徐命膺亦何敢辞?刊版太轻,亟施门黜之典。出传教上曰,实𧏮已知,今番违牌,其何混同,本事亦何干涉?噫,朝鲜无相,前右议政金尚喆叙用,复授相任,大臣付职体重,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噫,今日有朝鲜乎?莫云有也。有大官乎,有儒臣乎?有耳目乎?予则曰,无也。以予之气,宜顾国体,取前望付签以下,皆牌招察任。噫,今日违牌,其即党人儒臣,党人耳目,今虽气苶,岂无一号令?处分严饬。出传教上曰,承旨李寿凤代,金勉行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今番金吾郞,虽有遗漏者,其人,即特命调用者,既示饬励,巨济充军,特为分拣。出传教上曰,金致麒,借入于公廨,虽与民家有异,此亦此辈作俑之一端。今番下教后,亦焉敢雄据?令该曹,决杖八十,即逐焉。出传教上曰,既下教,儒宦买,卖,于今初闻,若不严堤防,何以励末世?闻名中官李春辉云,幼学李商美,中官李春辉,并湖西沿海发配。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上曰,三番则予饮之矣。仍进御。翼元曰,下教至此,诚万幸矣。命诊。泰舆曰,脉候迟缓,滑体不足一样矣。翼元曰,第二贴,待下教乎?上曰,当下教矣。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入侍时,右议政金尚喆,同副承旨金勉行,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尚喆进前曰,动驾经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寝睡、水剌,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中宫殿、王世孙气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勉行曰,汤剂已待令云矣。尚喆曰,汤剂不可不进御矣。上曰,汤剂入来,可也。药房提调李翼元,副提调严璘,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以次进伏。翼元进汤剂,上进御。上曰,抱《裕昆录》,涕沾于枕,闻此不感动者,皆乱臣贼子矣。上曰,李一曾,有何顾藉之事,而书中称弟,陋矣,笔亦如言矣。翼元请诊候,上允许。泰舆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小沈缓,而滑体似不足矣。翼元曰,闻医官之言,则今日不可不三贴进御矣。上曰,若又进御,舆儓必笑我矣。上曰,进汤之时,气似愈矣。尚喆曰,圣躬劳动之馀,不可不加意进汤矣。上曰,难矣。上曰,领相然字之言,甚如何矣?尚喆曰,其时李一曾递差传教,未及见之故然矣。其时处分传教,政院,未即颁布,朝报无书出之事,其时该房,难免稽缓之责,递差,何如?上曰,该房谁也?勉行曰,李硕载也。上曰,递差,可也。翼元曰,若承下教,则小臣,当奉汤剂而入矣。上曰,难矣。上曰,承旨年几许?勉行曰,七十矣。上曰,噫,近者日衰,静夜思故臣,昨惟一宰臣是谁?故参判金善行也。闻今日教书制进,乃觉其人,承旨适有窠,故特授入侍。乃问,即乙亥庭试也,年七十人,予已许之。登科已十七年,升资亦十三年,岂特此也?噫,其弟金善行,予意岂止于此?昨夜所思,即思贤阁揭板奉教书也。其兄今在,其弟已作古人。噫,此人,岂可以年至特递而已乎?今适有窠,特除同义禁。噫,于今兄弟同资,莫云其弟之已故,若其弟之在今也。嗟哉,善行,其若有知,九原必涕,其代参知洪檍除授,李性源代,前承旨崔台衡除授,待开门牌招察任。房顺房。相臣所奏,可谓得体,故允可。问其人,即李硕载也。此人父子,予知熟矣。何异于板荡识诚臣?既允,饬亦行矣。其时事体,予亦谅矣,特为安徐。出传教上曰,提调先退,可也。翼元曰,不进汤,则不敢退矣。璘曰,下询医官而进御,若何?上曰,脉虽好,彼辈必不言好矣。尚喆曰,圣教不必如此,殿下自谅气候而进御,若何?上曰,无心服汤矣。上曰,李一曾状貌,何如?翼元曰,甚貌寝矣。仍命退出。

4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金致让。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柳善养。同副承旨洪檍。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洪履健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翼元,副提调严璘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无批答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善养启曰,行大司宪洪重孝,执义姜润,掌令尹锡周、成胤俭,持平李若采、南胄宽并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都提调备员后入侍,时原任大臣置处,开政为之。

○备忘记,于今海东,只有君冲子而已。其曰,有朝鲜,见诚恳章,其昏此正,焉得尽善?而其日求对,静而思之,予意亦然。果然此政院眼鼻莫开,下吏蒙然而然,既知本事,令予攸依,则是三卿。其况二原任,既知不干涉,既知而相持,岂九经意?前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前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叙用,前领左相复拜前任,遣史官传授命召,领相为内局都提举,时原任、前都提举、扈卫大将皆仍前。

○备忘记,问予几十年苦心,而其何其何?为今臣子曰,何以知是楚臣也越臣也?于《裕昆录》,若有二心,此懿肠桓肠,懿若在今,予虽衰,当猛征,桓若在今,予虽衰,当快警,今者此举为朝鲜乎,为所谓师门乎?今日海东臣子,即衰君与冲子臣乎?予即曰,党人臣事,基敬诸类,义理若此,国为国君为君,既拜三相,当于建明门,当朝参,只时原任备堂、文侍从进参。今谋免者,是莽、操、懿、温之党也。另饬侍卫,禁军只入直,仪注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昨日三贴,彻宵自恧,气虽衰,今为苟且君,为此然后,当服建功矣。

○严璘启曰,吏曹参议洪乐纯,以本曹判书荐望事,往于大臣家,则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时未下批,不得荐望。右议政金相喆以为,冢宰荐望,事体甚重。领、左相既已复授,何敢晏然为之乎?俱不得议荐云,何以为之?敢禀。

○传于严璘曰,人君,替行相臣之事乎?只时原任举行。

○严璘,以吏批言启曰,前领府事金相福,前判府事金阳泽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潭未肃拜,参议洪乐纯进,行都承旨严璘进,奉常都提调金阳泽,司饔都提调单金尚喆,司仆都提调单金致仁,军器都提调单金相福,军资都提调单金相福,司译都提调单金致仁,宗庙都提调单韩翼謩,社稷都提调单金致仁,训炼都监都提调单金相福,御营都提调单韩翼謩,禁卫都提调单金尚喆,世孙傅单韩翼謩,承文都提调二单金致仁、韩翼謩,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

○兵批,判书李翼元药房提调进,参判尹得雨病,参议边得让入直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崔台衡进,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单金阳泽。

○传于严璘曰,大臣肃拜,帐殿为之。

○传于严璘曰,承旨先拜安徐。

○再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潭未肃拜,参议洪乐纯进,行都承旨严璘进,以李兴宗为兵曹参知,许俨海南县监,姜彝福为文学,闵锺烈为副修撰,李显永为校理,李思观为知义禁,任珹为司谏,兵曹参议李兴宗,参知边得让。兵批,判书李翼元药房提调进,参判尹得雨病,参议边得让入直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崔台衡进,副司直金勉行、李性源,副护军权颖、任珹。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铉胄、李宗荣为吏曹正郞。

○传于崔台衡曰,内局入侍。

○朝参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崔台衡曰,明日次对为之。

○传于金致让曰,中官越俸,一倂置之。

○崔台衡,以禁卫营、左右捕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状启,荐新进上大小麦,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硕载曰,勿待罪事回谕。

○领议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衅孽至重,王章未加,迸伏江干,日夕懔悸。乃于千万梦想之外,遽下复拜前任之命,罪之未勘,恩反出常,臣诚惝恍陨越,求死不得。噫,如臣无似,久窃匪据,从前罪过,奚啻山积,而至于今番所被前后严教,无非人臣极罪。每一承闻,不觉心胆战掉,臣固冥顽,纵不能即地溘灭,尚安有重入修门,自厕班联之心哉?圣度包纳,不欲终弃,至有今兹之误恩,臣非木石,宁不感泣?而薄罢旋仍,辜负自如,凭借宠灵,晏然进身,则是本罪之外。又添放肆之诛,臣岂敢为此哉?此时内局之任,关系莫重,且有备员后入侍之教,其在区区自效之义,宜不容复事盘桓,而情隘势蹙,进退路穷,兹敢席稿治疏,冒死自列。伏乞圣上,俯垂谅察,亟命削臣职秩,仍施以当被之律,以昭法纪,以安私分,不胜大幸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古人云人非尧、舜,每事焉得尽善?且云当局者迷。予则曰,正今日为卿准备者也。初虽不能见冲子之章,即日请讨基敬,义理当然,一曾之章,来政院不纳之前,其时大臣诸宰,俱诣宾厅,何暇治礼义?率卿宰,入侍请讨,义亦当然,不问于此,即坐帐殿,已请求对云,予亦衰矣。呜呼,于《裕昆录》,非予制也。所重,若何而闻此,其所处分,任卿,久矣。可谓略之,昨闻右揆所奏,非本事也,即台衔未递故也。既知则近益衰苶,国事板荡,焉得无今日重卜之举乎?事已帖然,所重在焉,而亟授内局都提举,意亦深也,卿何若此?令注书,本草即传,卿须体君臣之大谊,顾今内局与在揆,即为入谢。噫,予虽衰,决不为苟且之君,临门以待,其即入来,用副予思先卿之意。

○左议政韩翼謩箚曰,伏以,臣罪,可胜言哉?律以典宪,岭海𫓧钺,何所不可?圣慈至仁,曲赐涵贷,一时谴罢,非罪伊恩,千万不自意,恩言涣宣,旧秩复縻,史官踵临,传授命召,臣诚感激惶陨,罔知所措。近日以来,贻恼渊衷,莫非诸臣之罪,如臣无似,职在三事,既不能坐镇世道。又未能仰宽圣心,衷情未暴,严教荐下,追思至今,犹不觉神𢥠而魄褫。今于恩命之下,诿以薄勘之已经,厌然自掩,冒进班联,揆以义分,臣何忍为是?兹敢缔成短箚,沥血哀吁。伏乞圣明,亟许威谴,镌递臣职秩,重勘臣辜负,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首揆之批既谕,而此岂卿等?一则予,二则予,见欺于基敬,一也,名在罔测,二也,气益苶焉。复拜为国,卿须安心勿辞,临门以待,其即谢命焉。

○大司谏沈墢疏曰,伏以臣,病蛰多年,念绝当世,数日之间,除旨联翩,东迁西移,恩荣荐加,臣惶悚感激,辄伸叩谢之忱,而顾臣痰眩之病,越添于连日奔走之馀,昏倒叫苦,无望起动。矧此言责之任,摧颓谫劣,尤难堪承。伏乞圣慈,俯垂鉴察,亟许镌削,公私万幸。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略此附陈焉。台臣启辞,体貌不轻,有非诸臣章疏之比,而昨日亚谏之启,不赐数字之批。故纸誊传,虽无别般之语,而台启还下,终欠优待之道,臣谓还入谏启,特降批旨,以光圣德,俾存台体,恐不可已也云云。无批答

○辛卯四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建明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金致让,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沈勖之,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洪檍,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降舆,仍殿坐行礼讫。上曰,大臣,帐殿,先为肃拜。上曰,侍从入来者,谁乎?举案读之。勖之读讫。上曰,沈墢之疏,何事?璘曰,以台启不为批答事为言矣。上曰,沈墢为先递差,老而无意矣。上曰,吏郞谁也?璘曰,宋聚行、宋德基、姜彝福也。上曰,宋聚行、宋德基,皆经持正乎?璘曰,然矣。上曰,在外台臣,一并递差,薇垣长,为先削职,金光默为薇垣长,徐秉德,掌令除授,宋德基,持平除授,宋聚行,正言除授,牌招察任。时、原任大臣入侍。领府事金相福进伏曰,汤剂久关,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右议政金尚喆曰,时、原皆备,鼎席还具,国事多幸矣。相福曰,未久复拜,诚为惶感矣。上曰,分付两司,如或有违牌之事,当下教矣。上曰,两司掌务书吏稽缓,决棍三十度,牌去来申饬。上曰,下教以三十度而只决棍十度,骑郞记过。勖之进前曰,臣误传下教而然矣。上曰,左副承旨沈勖之,罢职不叙。出榻教上曰,今日新除两司,内而内竖,外而百官,如有弹劾之事则为之,若或誊传故纸则当下教矣。上曰,领左相入来云耶?致让曰,左相,方来待于朝堂,以领相之未及入来,留待矣。上曰,呜呼,莫重《裕昆录》,其敢更提者,此乱臣贼子,虽名以台臣,目今青衿当以逆律治之,以此分付,以示予代木铎之意。噫,此犹若此,况凡朝臣凡儒士者乎?一体严饬。出传教上曰,莫重殿座,承旨不可不备员,柳善养,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为今党人,于本事,其虽不敢,一李基敬,亦何难也,而身为三司,为李縡门徒,终不请讨。故有此处分,数昨下教后,诸臣,焉敢处便云者?意在泥首也。其曰,事过,扬扬寻乡,此无臣节也。其时三司之臣,俱在何处?政院即为问启。出传教上曰,此时乡畿在外,其涉寒心,洪相圣、宋乐既已递差,并令该府拿处,过三朔后勘律。出传教上曰,今者先务,辅导冲子,春坊官员,其阙既多,无一人备矣,目今春坊,只有说书一人,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且今者吏判荐望事禀也,予何为体?相臣事,仍为开政事下教,则只入大臣望,终不举行,无乃中官,传下教未莹者乎?事体寒心。玉堂阙直,春坊只有一人,此何朝鲜?吏曹参议洪乐纯,牌招入侍开政,传下教中官,亦为从重推考。出传教命硕载书领相疏批。上曰,此批答,令入侍注书,以此本传给。出榻教上曰,临门亲政新除诸人,守令外,一并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新除吏郞,即为肃拜。出榻教上曰,诸备堂进前。行户曹判书蔡济恭曰,近来税船,连续入来,而闻各邑,以船只之未能求得,尚不得装载者,间多有之云,此则事势使然,而亦可闷矣。两湖漕船,今方次第到泊,待其毕捧,使之急急还归,无船邑,税大同,次次更为运纳,而道内各邑中,最无奈何处,使各其道臣,分排以给,俾无不均之患。若于还归之际,各浦各津,或有留滞者,则地方官,为先捉囚,其船格,这这报本道监营,直为定送某邑之意,亦为申饬,似好,故敢达矣。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左参赞郑弘淳曰,均赈谷上纳,以无船中止,其数亦多,使之一体举行,而岭南水路,比湖南,虽有远近之不同,初运漕船,若回泊于六月之内,潦收后,即为装发再运,则风高前,可以运纳无疑。况谷物,皆在于各处漕仓,其装发之便易,非如两湖邑邑分排之比,豫为整待,申饬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弘淳曰,再运早晩,专在于初运后,回还迟速,而元上纳毕纳之后,各宫房各衙门下属,或称无面,或称情债,拘执讨食,甚或至于勒夺船中什物,掩滞迟留之弊,实由于此,随其现发,严加勘断,为先分付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右参赞李景祜曰,臣方在濬川堂上,敢此仰达矣。濬川之役,依下教,至永都桥疏凿已毕,而一经大雨,当有修补之道,节目中堂上与该郞摘奸,令家前修筑事有定式矣。过霖雨后,依节目摘奸,不可不修补处,令家前疏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司谏金光默,正言宋聚行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一行刀削又所启,外朝与内班,界限至严,而以日昨传教观之,筵中有酬酌之人,事甚可骇,请使之自首,亟施谴责,以杜后弊。上曰,既饬之后,今者自现,若捕风捉影,此后严饬。又所启,日前内侍李相蕃之使其奴而击鼓者,万万骇痛,论其罪状,不可定配而止,请李相蕃,加律严处。上曰,其得台体,锺城府定配。又所启,臣等,台体生疏,传启之际,未免做错,昏谬之失,著矣。其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其何伤也?勿辞亦勿退待。掌令徐秉德,持平宋德基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一行刀削秉德所启,臣百不如人,清朝耳目,自知不称,前后除拜,一未行公,今于特除之下,章皇出肃,及登筵席,丑拙毕露,传启之际,起伏失措,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既无做错,强为引嫌,无乃苟且,勿辞亦勿退待。德基所启,臣行已无状,戊寅年待罪薇垣时,重速人言,贻羞台阁,虽不敢更提年久之事,呶呶较絜,而台端一步,即臣僇辱狼贝gg狼狈g之地,则何敢以其言之不足怒,晏然为自恕之计,而冒没行公也哉?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十馀年事,强为引嫌,极涉太过,勿辞亦勿退待。命硕载书左相箚批讫。上曰,训将入侍。上曰,领相家临江乎?章吾曰,临江矣。上曰,几里?章吾曰,十馀里矣。上曰,放逐玉堂,方在何处耶?璘曰,方在西小门外矣。璘曰,领相,方来于兵曹直房云矣。上曰,今则三公备员矣。上曰,领相,自开阳入来乎?上曰,领相,善步矣。致仁、翼謩进伏曰,数日间,圣体,若何,痰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翼謩起伏曰,中宫殿问安。近来,若何?世孙气候,若何?上曰,今则造物来,何如?致仁曰,臣以至重之罪累,不意有今日,未蒙罪罚,反承恩命,惶陨无地矣。翼謩曰,臣等之罪,无可仰达矣。璘请进汤剂。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致仁进汤剂,上进御。致仁曰,此时汤剂,不可不更进一贴矣。上曰,置之。仍为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八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翼元,副提调严璘,记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吴道烱、郑允协、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还内后,进御水剌乎?上曰,进御矣。请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候,上许之。泰舆曰,脉候三部沈缓,似胜昨日,而滑体不足一样矣。上曰,昨与右相言之,而李日曾gg李一曾g末抄gg末梢g何以弥缝,而其时处置下教,果不为颁布云矣。致仁曰,臣等则惶悚,而大体人多可畏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上进御。致仁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依为之。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八日二更二点,上御集庆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硕载,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曰,故辛卯四月日记,注书取来。贱臣持入。上曰,承旨读之。拔干支,只读常参、次对说话,可也。硕载读至数张,因命退出。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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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金致让坐直。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柳善养坐直。同副承旨洪檍。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洪履健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翼元,副提调严璘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耗气苶者特甚,次对时同入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宣传官沈鑏,太迟滞,禁军一人,给马牌下送,申饬。

○李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亲临武经讲时,抽栍武臣不通者,各其处入直能诵后,草记替直事,命下矣。即接宣传官厅、武兼厅、部将厅牒报,则宣传官李汉兴,武臣兼宣传官庆来运,部将金挺垕,昼夜熟讲,今则能诵云,并依传教,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御营厅哨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璘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金致让,以式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传于金致让曰,内局入侍。

○金致让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显永,时在黄海道长渊任所,修撰闵锺烈,时在京畿骊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硕载,以御营厅、左右捕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柳善养,以刑曹言启曰,因大司谏金光默,正言宋聚行所启,内侍李相蕃,锺城府定配事,命下矣。罪人李相蕃,才因特教,已为发配于咸镜道端川府,依传教,即为移配于锺城府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向其从祖而拔刀,此万古所未闻者,其拔者为名,北塞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赵学善,咸镜道会宁府,定配所,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正言洪相圣、宋乐,并令该府拿处,过三朔后勘律事,传旨启下矣。洪相圣,下去忠清道牙山地,宋乐,下去京畿利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李翼元疏曰,伏以,臣直一庸愚下品耳,滥蒙洪造,致位卿列,前后践历,涯分已逾,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中权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恍惊惑,五内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六卿之长,孰非不重,而司马之职,其责尤大,是岂如臣无似?所可拟议,而今乃拔之于人望之外,举以畀之,不少难慎,其为玷名器而骇物情,非细故也。反复揣量,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动驾有命,召牌荐降,职在本兵,分义是惧,他不暇顾。章皇出肃,继而有内局兼带之命,适当举朝焦遑之日,不敢为遽然辞逊之计,逃遁不得,泯默行公,一日二日,以至于今,臣实自愧,人谓斯何?臣若夤缘一时之副急,仍作蹲冒之计,则真所谓不识世间羞耻事者也。臣虽无状,岂忍为此哉?旷日虚縻,冞增悚恧,兹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暴血恳,药院问候,亦未趋参,臣罪至此,尤合万陨。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命收还臣新授职名,仍勘臣废礼渎扰之罪,以重公器,以昭法纪,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此任,非私于卿,意盖深矣。卿勿过辞,行公。

○左尹尹东暹疏曰,伏以,臣所遭人言,实是搢绅莫大之羞辱,迺蒙日月之明,无微不照。皮毛之谕,既晢本事,鞶带之递,不待陈吁,至畀保护之职,更宽违逋之诛,仁恩曲体,俾全微谅,臣是何人?迺尔得此于君父,杜门屏伏,但切感祝之私而已。不意圣明,复烦甄录,遽承京兆除命,臣诚怵惕忧恐,不省攸措。念臣无似,猥跻荣显,恩深报蔑,愧惧常积,而至若铨衡之重,尤属匪据。况今世路多巇,覆辙相寻,政纸一出,嗔啧随至,台望注拟,如报仇怨,而以臣疏迂,有时副急,不知早自敛避。虚舟自在,暌弧gg睽弧g已张,则不待明者,而已知有一番光景,果然谏疏之出,传袭宪启前套,而事实贸变,旨意愈紧,一味蹈藉,无复清朝规切气象,不谓臣获罪于人,至此之深也。臣所隐痛者,廉义大防,号为四维,人臣之立身事君,以是为准,一有放倒,无以自立于士君子之林。臣虽奊诟,亦闻斯义,凡于辞受去就,未尝不兢兢致慎,而今于一朝,受人诋诟,至归之于贪冒之科,罪在怀璧,愧甚挞市。惟有永谢簪笏,避远机阱,俾不底于重辱身名,仰累知顾,是臣自靖之道,亦天地终始之赐也。一切官职,已属身外,皎然此心,参倚前衡,日昨违召,谅非获已,引日虚带,益增罪戾,玆敢沥尽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廉防,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励纲纪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讥斥,诚是万万料表,于卿,有何一毫芥滞之端?本职犹然,况此乎?卿勿过辞,从速察任。

○辛卯四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副提调严璘,记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果难矣。致仁曰,提调陈疏矣。上曰,使之入来,可也。请诊,上许之。泰舆曰,脉候三部调均,而活体gg滑体g不足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上进御。诸臣遂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户曹判书蔡济恭,礼曹判书元仁孙,右参赞李景祜,行副司直李章吾、具善复,行副护军张志恒,行副司直金孝大,江华留守兪彦民,大司谏金光默,掌令徐秉德,左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洪履健,事变假注书方宗举,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致仁起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水剌,亦何如?上曰,难矣。致仁曰,如厕已如常乎?上曰,间或如沤矣。上曰,备堂入来者,谁也?致仁曰,蔡济恭、元仁孙、李景祜、李章吾、具善复、张志恒、金孝大、兪彦民也。致仁请进汤剂。上曰,入之。药房副提调严璘,持汤剂入侍。致仁请进御,上进御。上曰,该房谁也?严璘曰,左副承旨崔台衡也。上曰,礼判进前。元仁孙进前。上曰,四月亦有祈雨祭设行之例乎?考前例以奏,可也。仁孙出考入奏曰,每以五月为之,壬子年,有四月设行之事矣。上曰,祈雨姑置之。上曰,水运,无事为之乎?致仁曰,无事为之云矣。上曰,近来则南山五炬分明乎?兵曹烽燧志,令注书取来,可也。致仁曰,此全罗监司尹东昇状启也。以为禁御上番军,兵使例于砺山境上,亲点以送,而往来之际,实有扰民妨农之虑,点军一款,令虞候代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才经春操,且当农节,兵使往来,为弊不赀,虞候替行,已成近例,依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前平安监司赵曮状启,而枚举价川郡守李尚直牒呈,本郡院仓见烧,营赈各谷七十石零,荡减,烟熏谷三十二石零,改色事,请令该曹禀处,而政院,误下于备局矣。当该承旨推考,烧烬谷荡减,烟熏谷改色,并依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承旨勿推。出举条致仁曰,长山南北分拣事,已有成命,固当成节目下送,而诸议以为水使北操时,长渊府使当为中军,脱有警急,未及受水使号令,则该府使当自主号令,而山南邑镇,宜受其节制云。然则稍假其权,加以兼营将,或防守将等名号然后,可以弹压诸邑镇。此不可不一番禀承,故敢达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左议政韩翼謩曰,首相此议,臣等,亦与闻矣。凡有军制,必设营将,水使分操,尤不可无南北相应,承接号令之人。防御使,以品秩之妨碍,虽不可设,设置营将,似无不可矣。右议政金尚喆曰,既令南北分操,则不可不假其节制之号,畀以统辖之责然后,毋论缓急,庶为承接之道矣。上曰,事同官制,各陈所见,可也。行户曹判书蔡济恭曰,既令分操,则长渊县监不可不加以名号,稍别事面,水军虽曰,无营将,自上特设,则何不可之有乎?礼曹判书元仁孙曰,既令分操,则不可不稍别名号,畀之以节制之权,而水军营将,则御将,俄以关西水军防御使,引以为例。然防御使与营将有异,似不可引例。若使之镇管,则似无不可,而详确处之,何如?左参赞李景祜曰,分操之后,稍别其名号,固无不可,而营将是一营之制,商确讲定,似好矣。行副司直李章吾曰,既以分操定夺,则宜有五邑节制之道,兼营将、防守将等号,间设置,似好矣。行副司直具善复曰,既令分操,则山北邑镇,虽当警急,有难往复于山南之水营,别其名号,稍借其权,亦用为边地履历,则择人之道,比前尤胜矣。行副护军张志恒曰,既使分操,管辖五邑,则不可不稍尊名号,而他道虽无水军营将,关西水军防御,他道所无,则长渊之独兼水军营将,似无所妨,定为履历窠,则自可择人矣。行副司直金孝大曰,既令分操,则似当稍加名号,统辖山南邑镇,而若称营将,则单营将,有碍军制,更加消商gg昭详g处之,恐好矣。江华留守兪彦民曰,臣于本事便否,既无素讲,今不敢仰对矣。上曰,以兼营将为之,许以边地履历,而竹山府使洪和辅,与长渊县监田翊显,相换,可也。致仁曰,今此节目,使备堂蔡济恭、元仁孙、郑弘淳,商确成出,启下后下送该道,举行,如何?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臣有寻常慨骇者,敢达矣。近来为守宰者,非为公非为民,而公然请得监营所在之钱木,先除其息,便归私用,分债于民间,俾偿贷出之元数,一年二年,多至难捧,公贷之渐缩,小民之难支强半,职由于此,诸道皆有此弊,而关西尤有甚焉。请得之守令,固为可骇,许贷之监司,亦岂无罪?臣以为自今以后,另加申饬,关系赈政及京外所共知,大役外一切严防,如有犯者,绳之以法,断不饶贷然后,庶可为惩畏禁戢之道矣。上曰,此诚初闻,闻甚骇然,关系赈政外一切严禁,虽有百守令,操纵,在一道臣,此后其复若此者,当该守令,施以禁锢之律,道臣亦施以制书有违律,断不饶贷事,严饬诸道。致仁曰,此弊之不在于兵统营,亦未可知,一体严饬,何如?上曰,一体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厅注书谁也?台衡曰,洪履健而前承旨洪晟之族孙也。上曰,注书下教,即相臣,而承旨替对,至于某孙,其涉屑越,当该承旨递差,其代参议李在简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翼謩曰,臣于顷日筵中,以已故军兵,不即代頉,转生侵族之弊,有所仰陈,而未毕其说矣。作故者,岂有情债?而外邑奸吏,夤缘作弊,称以两营及兵曹磨勘债,征敛多端,至于十馀两之多。贫残邻族,无计办出,则毋宁代纳其身布,一年二年白骨未代,宁不可矜?自今以后,申饬列邑,作故军兵,必令当月内代定,两营付标,亦必令无出是月,而凡系情债,一切严禁,则可保无此弊,而岁末磨勘,都在兵曹,亦不可不严饬矣。上曰,所奏,诚是,申饬京外,予有绣衣,其当严问。出举条又启曰,刑曹判书洪名汉,辞单勿施之后,尚不行公,事甚非矣。从重推考,申饬行公,何如?上曰,纪纲所在,不可推考而止,罢职,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敦宁府族谱厅之式年修正,例也。前则卷数既多,书役甚烦,故员役料布,限十朔磨炼,纸地进排,亦随以不赀矣。年前摠戎使臣金孝大陈达变通,若值修正,不为别卷。名曰,新录,纸地之容入既小,书役之为日不多,事甚便简,放料与进排等节,揆以事理,所当比前减省,而取考度支规例,则其所支给,一依前例,此岂有司综核之政乎?直自臣曹,量宜减损,无所不可,而敦府既是上司,减料亦系变改,不可不禀承筵教然后,一从实入数上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宗簿一体为之。出举条上曰,近者视昏,故入侍中官,古则不敢举头见诸臣,例也。奏对之际,掩口以对,昔则有之,予在铜闱时,一中官,不掩口而对。故其时文学黄晸请推,(请))承传色晩到,政院请推,亦古例,今无是事。故中官,视承宣,若同僚,承旨中或不无守界限者。故下教,昨日薇垣长启,是也。古则闻喝导之声,人皆戒严,近者誊传古纸而已。故人不知畏。予则曰,此皆国不国纲不纲之一段也。比诸劝食,人若不食,末若之何?此政若此也,今者此教,以言砺末世也。于其效,予何知也?出传教上曰,台臣传启,可也。光默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半行刀削又所启,弟弟长长,乃是敦风厉俗之一大政,乃者,前牧使赵德常,因其子出后事,发怒于门长赵明鼎,纵其悖子,举措乖乱,以至于举名丑辱,露刃恐吓。明鼎,即德常之从叔,而不思诸父之伦序,致使明鼎,痛哭而归,其溺爱蔑义,伤风败教,听闻所及,莫不骇叹。决不可厕之衣冠之列,请前牧使赵德常,削去仕版。上曰,依启。秉德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半行刀削上曰,五得下一启辞,落漏而不奏,误矣。又所启,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臣本以无似,清朝言官,自知不称,前后除命,一未敢行公,而今于登对传启之际,不免做错,致勤圣教,臣何敢一刻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昨日公然引嫌,已涉骇也,而今日做错,其亦异常,昨虽参酌,今何宽贷?大损台体,极涉苟且,依启。上曰,今闻院启,此岂特五品不逊?五品若逊,岂有此举?赵德常,既已依启,则赵明鼎,亦何敢晏然?特施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右副承旨柳善养追后入侍。上曰,昔丙吉,问牛喘,不问杀人。噫,人君御下,即五品也。赵德常,既已允启,赵明鼎,业亦处分,于祖孙之间,伦理绝严,而非特悖辱,其于拔刀,关系,若何?其使者虽德常,拔刀者即其子也,向其从祖而拔刀,此万古所未闻者,决不可此处分而止。令该曹,其拔刀者问名,北塞定配,以示予暮年重伦理之意。上曰,大臣备堂先退,仍命退出。

○辛卯四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夕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翼元,副提调严璘,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烱、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午间圣体,若何?朝诊时,有少胜之教矣,今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尹东暹过矣。命璘书尹东暹疏批讫。上曰,京兆亚尹批下,牌招察任。出传教致仁曰,中宫殿进御五积散,不可不更为剂入矣。上曰,泰舆之意,何如?泰舆曰,五积散,见其加减则极为便好,加进似好矣。上曰,若值盛热则,何如?泰舆曰,虽炎节,此药则似无害矣。上曰,十贴更为剂进,好矣。上曰,平铺耶?泰舆曰,拔芩、术入砂、苓,故平顺矣。上曰,中宫殿进御加减五积散,限十贴加剂以入。出榻教致仁请诊候。上曰,置之。仍命退出。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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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金致让坐直。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柳善养坐直。同副承旨洪檍。注书蔡弘履李祖源。假注书洪履健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翼元,副提调严璘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甚矣建功,令予支撑,日日三贴,万古只予,气少胜,复何再三?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善养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宋德基呈辞,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香祗迎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见日色闻风声,此心憧憧,都承旨报府持入,另饬致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入侍时,祭报府持入,宣传官一员,给马送于濬川所,至永都桥尽见之,旧刻字出现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金致让曰,编次人、户判、礼判入来。

○香祗迎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致让曰,端午帖安徐。

○备忘记,近者若此,是谁是谁?百馀步若万步,此则近年虽然,于近者特甚,于承宣,闻声而知其人,其于承宣,虽千,予今知回来,静卧,只自慷慨矣。

○金致让,以礼曹言启曰,禧陵陵上、孝陵陵上石物涂灰有頉处,来五月初五日修改事,启下矣。两陵,同奉一局之内,本曹堂上郞厅,依例兼进,以除厨传之弊,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致让曰,内局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招奉常寺书员,明日奉安时,使之精奉。

○又下教曰,招吏郞于门,善为斋宿与否,摘奸后使之来奏。

○传于金致让曰,都承旨更为入侍。

○李硕载,以训炼都监、左右捕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善养,以刑曹言启曰,此等伤伦败俗之人,何可轻饬?稳城府,勿限年充军事,命下矣。咸镜道会宁府发配罪人赵学善,依传教,稳城府,勿限年充军定配后,即为启闻事,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赵德常,海南县,当日投畀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都事状启,嘉山郡良人金德兼等烂死渰死事,传于柳善养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辛卯四月三十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金致让,左副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柳善养,同副承旨洪檍,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就板位,俯伏兴再拜讫。上曰,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祈雨祭,有押无押知入。璘曰,三角、汉江有押,木觅无押云矣。上曰,书圣讳乎?知入。璘曰,以国王书之云矣。上曰,三处祝文同欤?璘曰,汉江、木觅一祝文,三角、白岳一祝文矣。上曰,今予夙宵此心,一则追慕,一则为民,今方悯旱憧憧,何可旷日?豫则立,圣人既训,初次祈雨祭,定于来初二日,献官,虽欲命乎儒臣,于予,今无儒臣,况为民,何循常例?献官,三角山,左承旨,木觅山,左副承旨,汉江,同副承旨,祭文今制下,另择祭官事,申饬铨曹。出传教上曰,户判、礼判入来乎?璘曰,入来矣。上命璘书御制讫。上曰,户判读之。上曰,得雨前,各司禁牌。出榻教上命璘书亲制祈雨祭祭文,上曰,户判读之。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药房都提调金致仁,副提调李翼元进前,致仁问候讫。进汤剂,上进御。上曰,明日一体香祗迎,礼房知悉。出榻教仍为还内,诸臣退出。

○辛卯四月三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翼元,副提调严璘,记事官蔡弘履、李度默、闵养烈,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以次进伏讫。致仁曰,朝者移时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许之。泰舆曰,脉候三部调均,活体gg滑体g亦差胜矣。上曰,赵哥之见祖拔之gg刀g,岂不悖恶乎?致仁曰,赵明鼎号令,将欲下轩时,众子悖说,如此云矣。命读岭伯状启。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上进御。致仁曰,中宫殿,日次,限十贴入之,何如?上曰,好矣。上曰,摘奸宣传官入侍。出榻教李元进前曰,水标所埋一尺馀矣。上曰,在水中乎?李元仰对曰,然矣。上曰,今闻岭伯状闻,安奇察访,以营将滥骑,报营门,安东营将,以察访屠牛,报营门,而今闻查报,滥骑,不过二人,亦不过二日,而勿论多少,既已滥骑,令该府拿处,以滥骑律勘处。权尚明,不体特授之意,屠杀农牛,御史廉问中一件则虽守令,万万可骇,况一察访乎?四朔内至于五十首之多,若今不闻,本境农牛,将尽屠杀而后已,此岂一察访所为?思其所为,万万无状,若不严征gg惩g,何以征gg惩g他?此无异私屠,亦令该府拿处,以私屠律勘处。出传教

○辛卯四月三十日酉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严璘,假注书洪履健,记事官李度默、闵养烈,以次进伏讫。上曰,赵学善拔刀之意,与颈血溅大王之意同乎?璘曰,渠欲自首,故似然矣。上曰,噫,今年,万古所无者多,而五品不逊,其犹命契,岂云三寸五寸?伦理绝严,而昨闻于此,心不能耐,今日下问,其乱本者,即德常,岂特尊行?至呼其名,万万无伦,莫能教子,作此万古所无之举,人君,以正风教为本,岂可只台臣所请而止?赵德常,海南县投畀,赵学善,因德常骇悖之举,虽有此,为子之道,叩地流涕,可也。何忍为此?今闻诸子虽同,宜慎其滥,虽不下教,此等伤伦悖俗之人,何可轻饬?稳城府,勿限年充军,以示予暮年正风教之意事,即为分付该府该曹,当日举行,赵明鼎昨日处分,无或过也。今闻其时处义虽是,身为门长,昔之人,犹有九世十世同居之事,常时若能教饬至亲,岂有此万古所无之事?亦不愧张公艺、陈褒乎?噫,此人,岂比凡士夫?辱祖先大矣。其在励末世之道,不叙之典太轻,亟施刊版之典。出传教仍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