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三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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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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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式暇。右承旨李宜哲坐直。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尹蓍东。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章敬王后忌辰斋戒。

○辰时巳时,日晕,晕上有冠。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㻐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郑槃在外,权以纲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曰,同副承旨尹蓍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侍卫置之,试官左相、吏判、赵曮、李徽之、李儒臣、礼房承旨入侍,以时服入侍。

○传于兪汉萧曰,御使、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副应教金载顺疏曰,伏以臣偏母,素患虚劳之症,便成深痼之疾,床褥澟缀,宁日恒少。臣以终鲜之身,实无离舍病侧之势,而每于除旨之下,惟以义分为惧,黾勉膺命,循次持被,而方寸之中,如焚如灼,鞶带早褫,药饵专意,是臣日夜之所祈祝也。近日以来,复添毒感,诸症一陪苦剧,寝啖全减,真元日下,臣方左右扶将,惟惧不及,跬步之舍,辄烦病思,目下情理,无望供职,玆敢疾声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许镌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法))纪,千万幸甚。踏启字

○持平权以纲疏曰,伏以献岁发春,宝算弥高,吉日良辰,缛礼载举,瞻聆所及,欢忭惟均,臣于陪班,获睹盛仪,颂祝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父,年过七十,素患痰癖之症,便成癃痼,每当换节之时,辄致添加之忧,数日前偶然触寒,宿祟复发,委顿床席,饮啖全却,气息澟缀。臣方左右扶将,昼夜焦灼,以此情私,实无离舍供职之望,玆敢略构短章,仰陈私恳。伏乞圣明,天地父母,曲加谅察,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以便救护,不胜幸甚。踏启字

○丁亥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御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南胄宽,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许温,御史赵㻐以次进伏。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初八日二十五日,当香祗迎,十九日当殿庭行望拜礼,以此分付仪曹,今年此心亦一倍,懿昭墓献官,令光恩副尉塡差事,一体分付该曹。出传教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榻教上曰,御史读书启,可也。㻐进读,上曰,大体然矣。致仁曰,果川,三南要路,故牛易买矣。㻐曰,非但为耕作,为卖柴,多养牛者矣。上命御史先退,上曰,李明中,果举案乎?致仁曰,再昨有误达者,而闻以身病不得来云矣。上曰,李明吾则上来乎?得雨曰,不能的知矣。向日举案中,安知无同名者耶?上曰,数日内,日气颇暄矣。得雨曰,地种者,亦似生眼矣。致仁曰,关西则以桑叶作末以饲来岁早蚕云矣。上曰,然乎?宣传官柳仁喆进伏,上曰,汝隅,探问尽耕与否及种子有无。仁喆退出,上曰,金观模,尚不来乎?得雨曰,为缅礼求山,故未及来云矣。上曰,亲蚕时则当来乎?俒曰,亦未能的知矣。得雨曰,自本馆申饬乎?上曰,为亲之事,姑置之。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曰,赵㻐欲面面遍行,则无怪其迟来矣。致仁曰,然矣。上曰,为人纯熟矣。致仁曰,文学尤长矣。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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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式暇。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尹蓍东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章敬王后忌辰。

○酉时,日晕两珥。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㻐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郑槃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蓍东曰,今番东南关王庙致祭献官,训将、禁将使之入来。

○尹蓍东曰,东南关王庙献官,训炼大将郑汝稷,禁卫大将李润成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传于兪汉萧曰,试官吏判,代判尹为之。

○传于兪汉萧曰,皆来诣,正时入之。

○传于尹蓍东曰,宗臣只是二人,入直武臣,亦为待令,入直将官,亦令为之,守门将、部将置之。

○传于兪汉萧曰,今日开政。

○兪汉萧,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初二日,宗臣殿讲,随时为之事,命下矣,应行节目,令该曹依前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日宗臣殿讲,随时为之事,命下矣,宗簿被抄宗臣应参之员,所讲册卷,依前例各其名下悬注,别单书入,而诸宗中,无自愿应讲之员,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遣大臣摄行祭,捧纸位官前正言郑景仁、洪九瑞,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弘淳病,参判赵曮进,参议洪趾海病,同副承旨尹蓍东进。启曰,判书郑弘淳,参议洪趾海,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应协为大司宪,李徽之为大司谏,徐有良为执义,黄干为司谏,任瑎为掌令,权颖为掌令,李致中为献纳,李惠祚为持平,李得福、徐有邻为正言,金载顺为应教,南泰齐为左参赞,郑尚淳为同春秋,郭镇纯为宗簿正,郑羲祥为军资判官,任圣周为广兴主簿,林正谊为典籍,韩栐为翼陵别检,尹昌鼎为缮工奉事,闵百福为慈山府使,金光纬为高原郡守。检阅洪相简单付,折冲金鼎裕、金晩大今加嘉善赏加,校书著作单吴濬根,前郡守李普祥年七十,今加通政,特为加资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景仁、洪九瑞。

○兵批,参议沈勗之入直进。同知单金启厚,佥知单任益昌。副护军吕善应、金载顺、申一清,副司直权以纲,副司果徐有良。

○尹蓍东,以兵批言启曰,昌庆宫卫将金圣泽身病猝重,供职无路,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弘达、李德祉、佥知中枢府事辛最良俱以老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尹蓍东曰,宗学人,只有二人,而昨日下教,今日能读,其捗gg涉g可嘉,特赐大鹿皮一令。

○领议政徐志修箚曰,伏以臣,冒控危恳,颙俟兪音,伏承圣批,不赐矜许,责之以过让,谕之以勿辞,臣惝恍失图,惶感靡措。顾臣不称之实,难冒之情,今不敢复烦吁号,而若其疾病深痼之状,犹未蒙圣明之悉烛。盖臣病祟,在于心力耗竭,少有思虑,辄致添加,自受重任以来,百责攸萃,日夕忧惧,惟其性本昏钝,人所易晓易记之事,臣则每费神用,故其所以劳心疲神者,自倍于人。潜销暗铄,日加一日,今则颠错忘失,转益忒甚,居常如堕烟雾,兼以怔忡喘促,发作无时,眩瞀晕倒,若将澌尽,似此证状,俱系危恶,实无以陈力就列,酬应事务,尚何可厌然蹲据,以益其瘝旷之罪也哉?臣之决意乞免,非敢自恤微躯,实为仰念国事也。玆敢复申疾痛之呼,仰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仁,亟赐镌斥,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之恒心,有慨则不默,况大官乎?以此之故,顷者之事,亦此也,而为卿玉成,予何深意?卿章既云中置不举,即亦恒日卿心,予已忘矣。卿何介滞?大拜之前,为卿澟然。其于今者,顿胜于昔,予常曰,此为予元辅而然,予意若此,理亦若此,三代为相,岂偶然哉,而卿何不谅暮年拜相之意,其何若此,其何若此?一箚再箚,予则曰,过矣。卿须体小子殷勤之意,思先卿为国之心,安心勿复过让,即起视事,庸副日夕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丁亥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训将、禁将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南胄宽,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许温,训炼大将郑汝稷,禁卫大将李润成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训将、禁将进前。汝稷、润成进伏,上曰,关庙祭节次,如何?汝稷曰,诸执事皆甲胄矣。润成曰,手旗亦插之矣。上曰,纛祭,卿等亦见之乎?汝稷曰,臣则未能见之矣。润成曰,臣则见之,而亦甲胄矣。上命汝稷、润成先退,上曰,注书出去,知入关王庙祝文规式及传香立传跪传与否,胄宽出来,以祝规及立传香入奏。上命承旨书之曰,东、南庙,昔年历临时,下询大臣,行揖礼,揖礼不可宜行,拜礼之意,伊后载于下教,其后在于静摄,未及若礼,故嗣服后,仰遵遗意,行再拜礼,今日乃问于香室,立传云,此若玄冥氏解冰祭时立传,有司未及觉悟者,既行拜礼,其何立传?此后东南,皆跪传事,分付。出传教上命承旨书领相箚批,上曰,无心事矣。李思观则老矣。得雨曰,须发虽白,精力尚健,当多做国事矣。上曰,李喆辅,难于入侍乎?得雨曰,春夏间则似可入来矣。上曰,尹东昇之母,亦精健矣。得雨曰,已遭故矣。上曰,然乎?尹东晳为守令乎?得雨曰,为清风府使,遭故矣。上曰,然乎?上命承旨书之曰,噫,精神索漠,虽闻旋遗,欲谕旋忘,近者特甚,今日因问乃悟。噫,若此而其曰,追慕?虽然,今月乃悟,无乃陟降,令予悟乎?冞切兴怆。其尤异者,昔于辛丑岁,于庆恩府院君家,见其面闻其名,而嗣服后,未能记名,入初入仕望而遗点,晩后特拜部参奉,今日之事,正若此矣。甚矣,衰也,甚矣,诚浅,既觉之后,何循常例?特制祭文以下,令礼官致祭于故左尹尹勉教家,其子尹东晳,仍令存问待阕服特为右职调用,该曹,虽已举行,依顷日宗臣家例,令该厅祭需输送,以示予意。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噫,宣懿王后同气,即李普祥之妻也。年今七十,追忆昔年,予心一倍,前郡守李普祥,特为加资。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三月初二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宗臣、文臣、武臣殿讲入侍时,试官左议政韩翼謩,汉城判尹金始煐,吏曹参判赵曮,行司直李得培,礼曹参议李徽之,应教李在简,修撰李得一,左副承旨兪汉萧,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翼謩曰,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汉萧曰,宗臣二人来待矣。上命以次进讲,汉萧曰,自前武臣讲,试官有禀定者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试官则仍,可也。上命注书出去,入直武臣,使之入来,贱臣还奏曰,诸武臣皆入来,而营门入直将官,则有标信然后,离直次云矣。上曰,似然矣。命宣传官持标信出去,使之入来,可也。武臣以次进讲讫,汉学文臣入直人,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入直应讲人,只有姜彝正一人云,试官李在简,下番姜俒出去,待呼名入来,可也。上曰,注书呼名稍高,在简等以次进讲讫,上命承旨书之曰,其欲寓意,一堂三讲,不为前期,其所不通,事势固然。不通人,今番一倂分拣,武臣与汉学文臣中,有通略者,有免粗者,其可尚也,武臣弦弓一张赐给,文臣纸二卷,笔三枝,墨一笏赐给。出传教翼謩曰,臣有私恳,敢此仰达矣。臣忝叨此职,连值朝家有事,尚未及焚黄之行矣,乞蒙恩暇。上曰,既有法典,何可不许乎?上亲书御题,命大臣外诸试官入侍,承、史制进十韵排律,艺文提学徐命膺,待明朝牌招,内局入诊,同为入侍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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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尹蓍东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下直,满浦佥使南舜喆,庆源府使许𡨶,铁山府使李普汉。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得雨曰,汤剂入之。

○尹蓍东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俱极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元重会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萧启曰,新除授检阅洪相简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徐命膺,依下教来待矣。传曰,承旨与艺文提学入侍。

○传于尹蓍东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尹蓍东曰,吏曹堂上令该府处之,置之。

○尹蓍东,以兵曹言启曰,去二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一日景福宫亲蚕举动时,光化门石筑处,依例令汉城府,姑为撤毁,亦令缮工监红箭门竖立事,分付,何bb如b?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宫卫将金启厚实病沉重,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姑gg何如g?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状启据刑曹粘目内,甲山前府使闵源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闵源下去京畿通津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兪汉萧曰,先来状闻先到,军官、译官、使臣状闻,若是稽滞,今乃初闻,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此亦纪纲攸在,令攸司一体严处。

○掌令任瑎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辞见上新除授大司宪李应协,时在京畿杨州地,持平李惠祚,时在通津地,司谏院司谏黄干,时在忠清道公州地,正言李得福,时在京畿长湍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以堂上塡差,当入单子,初以一品宗臣塡差,已极骇然,闻俄者下教后,尚今寥寥,极为寒心。吏曹当该堂上,为先罢职,令该府处之。

○备忘记。今下弓矢,满浦佥使南舜喆处传给。

○丁亥三月初三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艺文提学入侍时,艺文提学徐命膺,同副承旨尹蓍东,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科次应制诗,拆秘封,至金始煐,上命承旨书之曰,七旬三下,可谓稀有,特置三上。又命书之曰,居首判尹金始煐豹皮一令,之次参判赵曮虎皮一令,假注书任希简貂皮笠、耳掩一部,左副承旨兪汉萧大鹿皮一令,行副司直李得培,应教李在简各中鹿皮一令赐给。出传教礼房承旨入侍事。出榻教兪汉萧进伏,礼房承旨,进诣懿昭墓,摘奸以来事。出榻教明日香祗迎,随时只入正时事。出榻教上命承旨书之曰,申牌未报,院中只有坐直承旨二人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副提调外,一倂从重推考。上曰,顷者卿章一入,十三侍从,尚今撕捱,甚可闷也。命膺曰,虽使臣当之,通清不出此十三人,而臣之所论,不过欲存政格矣,追后思之,臣亦有不审之失矣。自上若有饬教,则亦岂可一向撕捱乎?诸臣遂以次退出。

○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汉萧,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往审而来乎?汉萧曰,臣承命驰往,奉审墓所,无頉处,祭物皆精备,祭官亦皆无頉矣。上曰,注书出去,持近来御制入来。贱臣持入,上命承旨读奏讫,上命上番兼史,持入明日祭报府,命承旨读奏,仍命书之曰,今番亲蚕,三百年后初也。坤殿亲行酌献礼,即国朝始行者,乐舞掣肘,先行祭礼,虽行酌献,其实则亲祭也。噫,昔之敬姜,岂不云文伯乎?今观诸执事,其涉可骇。人臣事君之道,岂与予有间?当该色郞厅,为先禁推。况西陵氏,即黄帝元妃也,其在干称父坤称母之义,先农先蚕,何异?不使坤殿亲行,其犹怅然。农蚕,国之本也,予自尊敬然后,坤殿其亦可敬,明日当香祗迎,若是下教之后,况诸执事乎?明览禁报府然后,当为下教,国母亲蚕,大官,何论?顷者莫知正一品塡差,泛答先农坛,大臣既行,则况先蚕坛乎?事体不然,礼判初奏,其涉䑃胧。大官不请,予亦不然,当该礼判,从重推考,遣大臣举行。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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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尹蓍东式暇。同副承旨李徽之。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今日何日?其虽遣官替奠,予心则怆然,而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蓍东启曰,大司宪李应协,持平郑槃、李惠祚在外,执义徐有良,掌令权颖传旨未下,任瑎式暇,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雨启曰,今日香祗迎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任㻐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汉萧曰,当为亲传香,月台举行。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兪汉萧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兪汉萧曰,三学行首译官,率三学年少被选各五人待令。

○传于兪汉萧曰,左副承旨入侍。

○兪汉萧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正言徐有邻,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状启,咸从等官居李老郞等烧死、囕死、压死事,传于尹得雨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兪汉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兪恒柱,施以制书有违私律,勘处放送事,命下矣。兪恒柱,以制书有违私律,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而杖则收赎,依承传功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李徽之,以刑曹言启曰,先来军官、译官,令该曹湖沿发配,当日倍道押送事,命下矣,军官、译官姑未入来云,以万万严急之意,发关于京畿、黄海、平安等监营,星火押送,到即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同副承旨gg右副承旨g尹蓍东,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月台亲传香,仍诣版位祗迎讫,还御崇政殿,都提调金致仁曰,夜来圣候,若何?上曰,一样,而齿痛甚苦矣。进汤剂,得雨曰,任㻐有实病违牌矣。上命书之曰,任㻐许递,其代薇垣长李徽之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出传教又命书之曰,初九日献官,以昌城尉为之。出传教又命书之曰,初八日二十五日,皆以亲传香举行。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先来尚不来,极可骇然矣。曾见使臣军官,虽或未及来,而译官必先到矣,今番之尚此不来,诚怪矣。南泰会持汤剂入来,上进御,待冬至使回还状启来到,右副承旨持而诣阁事。出榻教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巳时,上驻舆于资政门内。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汉萧,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见祭报府,尚有不审之失,极为骇然。仍命承旨书之曰,既下教之后,坛上执礼,若无军资正,其无人乎?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郞厅汰去,以应教李在简塡差,其令进去。出传教上曰,该郞,谁也?汉萧曰,金瑞应矣。上命书之曰,金瑞应既已下教,则况兪恒柱乎?不可循例禁推而止,其令该府施以制书有违私律,勘处放送。出传教又命书之曰,既已下教,先来译官之俱不来,即三百年所无,其在国体,不可循例处之。军官、译官令该曹湖沿散配,当日倍道押送,其状闻,令入直禁军即为寻来。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承旨持冬至使壮启gg状启g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蓍东,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读奏状启,至先行皇太后前朝贺,上曰,犹可见敬谨之心矣。命注书出去,召入四学译官,上曰,汝等以次进讲,使各学行首译官告栍,而若以私意阔挟gg阔狭g,则当重绳矣。诸译官讲讫,上曰,清学行首金声禹,对讲之际,有误读处,推考,可也。出举条命承旨书之曰,自前一人,虽落后,全不来,三百年后初见。昔李始成为东平尉军官,其父八十,渠亦六十,而能为先来,与义州陪持,同来复命,予已目睹,近者,娇慢gg骄慢g日甚,全没畏怯。凡先来使臣、军官一人不来,俱以译官充差,故才已申饬,今番使臣、军官虽来,近者静摄之中,为国事,且有所待,故每闻先来状闻,昨夜状闻才到,故先令读奏湾尹状闻道臣状闻,次令读奏使臣状闻,其无故,其涉讶之,下问,义州陪持先来云。此三百年所未闻者,先令有司科治,今日更思,此国纲攸系,并令散配湖沿,令禁军取来,闻之译官,仅到高阳,军官一则落后嘉山,一则落后郭山云,此等人,虽有国事,其将可用?此二人不可循例散配湖沿而止,湖南海岛散配,依初下教倍道押送。因此慷慨,欲饬诸译,召讲汉学,李镇复、李光稷能为纯通,其涉可嘉。除等第,自今冬节行,次第差遣,倭学崔鹤龄之弟猉龄,其兄多有功劳,今番其功亦不少,亦令该院除等第,使行训差中,从愿调用。汉学韩思伋,只诵其音,不诵其解,而讲读之际,苟艰难道,此等之人,何为译科?以此观之,不公可知,事当归本,其令弯弓,修渠之业,而既已译科之后。吁嗟,暮年,龌龊之事,予欲不为,令该院着实申饬,译学四书,其若能诵,仍置本院,不然,即佥使之孙,万户之子,此等捷经gg捷径g者,寻常非之,译院草记,令军门调用,其馀四译中能通人,已下教外,不次调用,以示暮年慷慨劝奖之意。出传教译官先退,上曰,彼国之受置方物,尚今弥缝,甚可讶也。自古权戚妇寺之误人国者,皆是其君不能善处之故也。蓍东曰,圣教如此,臣等诚不胜钦仰矣。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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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尹蓍东式暇。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两珥,自辰时至未时,日晕,申时酉时,日晕两珥。夜一更月晕,回火星、土星。

○下直,美钱佥使金养曾。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启曰,大司宪李应协在外,执义未差,掌令任瑎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郑槃、李惠祚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入诊,次对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今日次对,领相意谓入来,不为入来,同为入侍之意,遣史官传谕。

○又下教曰,各司久任郞厅待令事,分付。

○又下教曰,宣传官下教,骑马二匹立之。

○李翼元启曰,各司久任郞厅,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兪汉萧曰,今予暮年,一心在先。古人云,人存政举,予虽诚浅,此心一也。其犹若此,日后奚道?用酒后初也。初欲祗迎,适值三日之内,故泯默,所重存焉,何可泯默?再明日与冲子,当为香祗迎,崇政殿殿庭,徽宁殿以下祗迎,令冲子行焉。予则当先入,仪注置之,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以备忘记,传于李翼元曰,予虽衰矣,心何衰乎?再昨下教之后,三时任,三原任,金判府事兼带内局,尹领府事、徐领相,予亦谅矣,而犹有时、原任二相,予亦亲传,则其果求差而叠差乎?心慨泯默,以予欺心,今又谓此焉,自谓迂矣。

○以备忘记,传于李徽之曰,予之几十年固心,即此也,而近者百隶怠慢,其何恃乎?其月启,即文具也。其果借入贳入,白文卖买之类,其能遵令否,予何恃乎?令汉城府今日内详察以奏,其若欺隐,当该部官,当以庶民施行。噫,年今望八,几十年固心,今何弛乎?

○以备忘记,传于兪汉萧曰,来到近畿,放恣稽滞,岂特止此?永刊译院。

○以备忘记,传于李徽之曰,今下弓矢,美钱佥使金养曾处给送。

○传于李徽之曰,承旨率宣传官入侍。

○兪汉萧,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别检所报,则本陵寒食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员参祀,而参奉尹昌鼎移拜他职,姑未出代,即为变通云,参奉未差之代,令该曹即速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蓍东,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四日,幼学李兴茂称名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朴宗俭,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商凤为崇陵参奉。

○李徽之,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安光福在外,过限未上来,昌德宫卫将金重佑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先来军官、译官到即发配事,草记蒙允矣,译官金光彦,先为押来,全罗道乐安郡定配所,为先倍道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军官一则落后嘉山,一则落后郭山,此二人不可循例散配湖沿而止,湖南海岛散配,依初下教,倍道押付事,命下矣。军官尹之衡、李弼成等今方押来,故尹之衡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李弼成珍岛郡并定配所,依传教倍道严饬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三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南胄宽,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金世彦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曰,内局先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三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兵曹判书李昌谊,行副护军郑汝稷,开城留守金善行,户曹参判金时默,江华留守李溵,吏曹参判赵曮,汉城右尹郑存谦,校理金汉耆,右副承旨尹蓍东,假注书任希简,事变假注书李馨德,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人皆曰,快愈,而予则终未知有变动,可闷矣。翼謩曰,日气春和,则自当差复矣。翼謩曰,此,江华留守李溵状启也。枚举左营将通律府使田光国牒呈以为,江都所营文殊山仓饷米及府仓会付,户曹赈厅应分之米,几为万石,而所受民户,则不过二千二百馀户,若当歉岁,尚有难捧之虑,而此外又有摠厅平仓还米之叠受,此不但粜籴往来之有弊,运输之际,备经水陆艰险,且有许多耗费,民不愿受,自今为始,平仓米移划于谷小邑,勿复添给于通律军民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北汉军饷,何邑愿受乎?通律,虽有民小谷多之弊,受还于文殊仓,其来亦已年久,今以其叠受,移送他邑,则受还北汉之各邑,孰不愿移送?军饷体重,不可轻议迁动,今此状辞,置之,何如?上曰,所奏是,依为之。予则此状,尤有慨然者。噫,字牧之道,则视民如子,劝课农桑,不烦民力,即其道也,而近者渠道不修,求誉为事,若田光国辈,为一誉政,颂碑随至,道臣、守臣不饬其本,唯救其末,朝到一报,昼即修启,夕到一报,启亦随到,北汉设置,今近六十年。况守都城定计之后,北汉即汉阳咽喉之地,军饷,岂可忽耶?北汉犹若此,越海军饷,其若頉报,能许之乎?近者升平日久,恬憘忒甚,此亦今番先来不来之类,今若循例不许,莫知几十光国之复请,今不饬励,岂暮年为政之意乎?当该守臣,从重推考,通津府使田光国,令该府处之,其令此等之辈,小知军饷之重焉。出举条翼謩曰,臣提举御营,故御将以北汉事当禀定者,送言于臣矣。北汉设立之初,使本营把守三门,即所谓大西门、中城门、文殊门也。其后摠厅,专管北汉,以一仓三门,系是偏重,故就其中,大西门、中城门移属训仓,盖出均排之意,又取形势之便近故也。自再昨年,文殊为大南门,暗门今作正门,把守之节,与前自别,今何可以最初分授之故,专责三门把守于一营乎?大西、中城两门,仍前使训仓分授,实合事宜矣。行副护军郑汝稷曰,三营分守三城门,而中城一门,则属之管城所,恐好矣。上曰,随地形分排,任三军门,一则任管城所,可也。出举条翼誉曰,亲蚕酌献礼,三百年始有之盛举,故凡系应行节次,所当一番禀定矣。酌献礼亲蚕后,中宫殿当有问安之节,朝见礼后,大殿、中宫殿,亦当有问安之节,敢此仰达矣。上曰,酌献采桑后,一次问安,朝见礼后,一次问安,可也。出举条翼謩曰,当初月课米之划给各营,专为北汉需用之资,中间北汉,专属摠厅,故此米亦随以专属矣。今既还属各营,则城廨之修补,器械之缮缉,亦当责之各营,如干还耗,犹不赡于员役一年应料,则以何物力,举行此等事乎?臣谓月课米,不可不如前分划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议政金尚喆曰,既与专属摠厅之时,有异,月课米之轮回分划,亦好矣。上曰,自备局区处,可也。出举条翼謩曰,在前各营员役,自各其营以元军差送,故元料之外,只给加料,近来摠厅,皆以闲散塡差,还属之后,欲依摠厅例并给元料,则数外料米,何从办出?其势不得不以本营军,如前代差,许多年仰哺之员役,一朝并汰,亦涉矜恻,好样道理,往复摠厅,使之从便区处,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日前备郞,以两南堤堰摘奸事,才已下直矣。其中一郞厅有故,代送他郞,而当更下直,故敢达矣。上曰,事势然矣,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当初北汉之专属经理厅也,大臣主管本厅,故指挥三军门,使之修治道路矣,今属摠厅,摠厅,便是地方官,三营以孤寄一仓之故,修治他地方之道路,事涉不当,使摠厅专当举行,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臣于通民之不愿受还于北汉,有可仰达者矣。北汉山,高路险,远邑粜籴,果有其弊,而该营捧上,每患高重,故民不愿受,亦以此也。从今严饬,必须精捧,俾无如前之弊,何如?上曰,岂特此也?各营门一体申饬,可也。出举条尚喆曰,目下,濬川之役方张,而该堂沈锈病滞乡外,凡事专不主管云,诚可闷矣。上曰,许递,其代,谁可为矣?左议政韩翼謩曰,金时默实合是任矣。上曰,似勤实为之矣。翼謩曰,既有下教,濬川堂上,以金时默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谊曰,今番亲耕后,驾前驾后禁军、扈卫军官、布帐手,有中日厅亲临试射放之命,而当日还宫时传教中,又有作门内随驾人当亲试,而其馀随驾人,令各军门试射之命矣。驾前驾后禁军、布帐手等虽在作门之外,初下传教中,既有亲试之命,何以举行乎?上曰,一体许试于中日厅,可也。昌谊曰,在前亲临试射放时,蛟龙旗、标旗奉持,日伞差备,辇陪训导纛差备,有厅驾前灯笼军,内差备及军器别破阵,扈卫厅军士,亦有许试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亦一体同为之,可也。出举条昌谊曰,今番试射时,柳叶箭五中,鸟铳贯三中人,当依下教别单书入,而其馀赏格,则既有甲申亲耕后试射放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谊曰,今此亲蚕举动时,守宫及侍卫、陪卫,本曹堂上应参之数,合为七员,而以见在四员,无以推移矣。在前移御时,有假参知变通差出之事,今亦依此例假参知三员,自本曹差下,以为分排备员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汉耆进前曰,新进之人,使之熟习,好矣。命往北汉详探以来,而奉命体重,率军官一人,可也。北汉御史还后,修书启来待事。出榻教玉堂下番入侍事。出榻教修撰金尚集进前,上曰,上番奉命,下番以次对玉堂入侍,可也。濬川堂上沈锈许递,金时默差下事。出榻教上曰,领相尚此引入,可闷矣,往者事,予至今悔之矣。翼謩曰,领相若闻此下教,必当感泣,自上以此开释,则似好矣。上曰,予亦欲更为敦谕矣。尚喆曰,即今引入,亦有实病而然矣。备堂先退,上曰,注书出去,各司久任郞厅,与之入来。贱臣出去,与户曹正郞李商舟等入来,上曰,以次进前,可也。李商舟进前,上曰,陈所怀,可也。对曰,无可仰达者矣。上问遗在几何耶?对曰,钱十一万二千七百两,木一千九百四十一同矣。兵曹正郞尹锡烈进前,上曰,陈所怀,可也。对曰,无弊瘼之可达者矣。bb上b问遗在,几何?对曰,木八百八十三同二十九疋,钱十二万七千两,银十万两矣。刑曹正郞沈载远进前,上曰,陈所怀,可也。对曰,无可仰达者矣。上又问补充队有无。对曰,间或有之矣。宣惠郞厅金恒鲁、李明中,司仆佥正赵荣克,判官郑存中,掌乐佥正郑扑,汉城主簿洪载渊,成均典籍宋岳载以次进前,上命各陈所怀。对曰,无可仰达矣。军资奉事徐来修进前,上问所怀。对曰,辛巳年厘正后,无他弊瘼矣。问遗在,对曰,米一千九百石,太一千二百二十石,田米一百七十三石矣。广兴副奉事李德容进前,上问遗在,对曰,米九百三十五石,太则无遗在矣。上曰,来朔颁录,何以为之乎?对曰,畿内米太,趁望前督运之意,已禀目于堂上矣。各司郞厅先退,上曰,注书出去,大臣如未及出去,更为入侍事,传谕。尚喆进前,上又命均役郞厅李明中,更为入侍。上曰,向来领相所奏捧米云者,何事耶?尚喆曰,结钱,代欲捧结米,而丰歉逐岁有异,输载亦难,故尚未决定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初五日初更,上御集庆堂。承旨率宣传官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徽之,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宣传官田光濂、柳仁喆以次进伏讫。上曰,宣传官,廉探以来乎?光濂曰,龙洞明礼宫皆无之,而寿进宫里门内,有二缸犯酿者矣。仁喆曰,臣驰往三江廉探,则麻浦有六瓮犯酿者,桃洞有八瓮犯酿者,故臣招致任掌,封标以来矣。上曰,八瓮之多,极可骇也。小小祭酒之酿,无怪,而此则全以卖买为业者。命承旨书之曰,近者百隶怠慢,七事中居一,而今当亲耕之时,以不种桑为对,若不严惩,何以惩他?陪持先到,而先来译官、军官之不到,即三百年所无之事,其虽严处,以此静思,闾家借入之禁,即嗣服后初政,而以近者纪纲观之,莫知能行,故其令摘奸,而果欲禁令之遵行,其皆若此,可谓有纪纲。于酒许之者祭酒,国之䜩饮,只许醴酒,孰敢不遵此令,而然此尤物也,禁时犹犯,况禁解者乎?顷者多酿,亦已严饬,而其所遵行,予未信,然且此时另饬然后,其令可行,故令宣传官摘奸,亦饬宣传官曰,祭既许酒。且当冷节,其必有酿,虽非冷节,人家忌祭,无时无之,不必细察,只问多酿矣。寿进宫里门内,得二缸云,此非祭酒可知,而方当节日,小民皆用,因此四民中,一者为生涯而酿,此不是异事。吁嗟,小民与寒士,于祭沽酒何择?禁其此,民何得用?且此其虽许祭,便一禁令,特为勿问,而大抵寿进宫,与他有异,许酒之时,恐或此弊,虽祭祀之时,只酿祭酒事,已严饬,则曾未几何?里门之内,有此弊而不禁,当该次知中官,为先从重推考,令三宫戒严。闻三江廉察宣传官所奏,许酒之时,勿论公私,此则严立科条而禁矣。今于麻浦得六瓮,桃花洞得八瓮,曾未几何,其所犯禁,一何至此?初头若不严饬,百石多酿,其将复见于今日,噫,令捕厅讥察,特为除之,只令洞任廉察,意盖至矣。十馀瓮之恣酿,不禁不告,此不严惩,三亥酒其将复行于国中,当该任掌犯禁人,令该曹望后犯者,各严刑一次,任掌令该曹郞厅于江边,勿为惩赎gg征赎g,决杖百。渠虽无状,其本即谷也,不可寻常处之,皆令属公,令三江冷节,欲祭无酒者,勿论士庶,均为分给后草记事,分付汉城府。出传教宣传官先退,上曰,邦禁中纹缎与闾家夺入,即予苦心,而近能遵行,是则幸也。徽之曰,立法已久,饬教屡勤,此后,谁敢犯之乎?诸臣遂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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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尹蓍东。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蓍东启曰,大司宪李应协在外,执义未差,掌令任瑎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郑槃、李惠祚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大报坛祭斋戒相值,不得为bb之b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汉萧曰,今日当为香祗迎,仪注时刻,置之,整斋gg整齐g后,即入正时。

○以全罗监司状启,灵光盐所面居良人金圣梦等渰死事,传于尹得雨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朝前,当为冲子,祗迎,置之。

○兪汉萧,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寒食祭,大祝及典祀官,皆以侍从塡差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翼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寒食祭,两官当为备员参祀,而别检韩栐,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未及上来,即为变通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别检韩栐,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即速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丁志元为翼陵别检。

○丁亥三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尹蓍东,同副承旨李徽之,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版位香祗迎讫,上曰,时刻尚早,势虽似然,而未及待令,事体未安,光陵献官柳修从重推考。出举条上御崇政殿,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讫,致仁曰,松茶,今日有勿入之教矣。凡斋戒,戒其过饮,而以药用进御者,有何嫌乎?上曰,忌辰不远,其时汤剂,亦欲停止耳。虽欲进御,岂下咽乎?致仁曰,圣教如此,臣等不胜闷郁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光陵献官光兴君进去事。出榻教北汉御史入侍事。出榻教南泰会持汤剂入来,上进御,上曰,礼房承旨,驰往皇坛奉审,可也。金汉耆进伏,上命读书启讫,命承旨书之曰,昨因训将所奏,为遣御史,查审以来,今见书启,守城之军,差定北汉,不无掣肘之端,许多受料之军,一体除汰,非渠之故,而其涉矜恻,况摠厅主管,闲散差定,其涉不可。今番皆仍存,此后书员库子,其掌守库,勿论本城人闲散与否择差,其馀随阙,皆以城中与经理厅所居人,塡差,而为渠糊口,闲散人差定,则岂保障之意哉?若是下教之后,不遵朝令,当该摠帅备局察推。出传教又命书之曰,明陵忌辰祭献官,以副司直金孝大为之。出传教汉萧还奏曰,臣承命驰往皇坛奉审,无頉处矣。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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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洪乐仁未肃拜。同副承旨尹蓍东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于冷节,其虽皆伸微忱,心则一陪,而予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蓍东启曰,大司宪李应协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未差,bb掌令b任瑎,持平郑槃、李惠祚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汉萧曰,今日以亲传香举行。

○传于兪汉萧曰,礼房承旨入侍。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同牌军为之,分付禁漏,待动驾,中宫殿启中严,诣景福宫正时及外办入之,惠嫔宫、嫔宫,仍为随去,只入内严外备,时刻单子,并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使宣传官往见,则期日已近,而守直中官一人,不为待令,卫将二人,不为待令,并汰去,卫将,代今日内口传举行。

○又下教曰,既已立门,则宜设门板,而若红门云,当该缮工官员,汰去。

○又下教曰,事在急迫,当部民,虽或可也,此时,岂可使役五部民乎?掩置其军,使役五部民该然gg骇然g,元军即令尽入使役,坊民放送。

○传于兪汉萧曰,承旨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仁曰,恒日锺声,虽高虽低皆闻,而曾闻锺声,闻于松都云,则况都城乎?今日锺声寥寥,此必慢于检饬,锺声低微而然矣,当该守直官,汰去。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景仁为兵曹正郞。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时兴、金喜文为景福将。

○以左议政韩翼謩京畿广州地父母坟焚黄,呈辞,传于兪汉萧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中官下教,开阳门留门,右副承旨牌招入直。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前承旨洪乐仁除授,待开门牌招察任。

○兪汉萧,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翼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寒食祭,两官当为备员参祀,而新除授别检丁志元,时在京畿杨州地,未及上来,即为变通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别检丁志元,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周万为翼陵别检。

○兪汉萧,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亲蚕告由祭,当日晓头设行事,启下,而有亲蚕进定于初十日之教,宗庙告由祭,初十日晓头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户曹言启曰,景福殿与月廊真殿及报春门外斋室,于义本宫每于季春,户、工曹堂上,奉审修补事,去己卯年传教定式矣。判书臣赵云逵与佐郞臣金光运,工曹参判臣郑尚淳,佐郞臣兪彦肃进诣奉审,则养志堂西墙女防草八张破伤,临渊阁东边夫防草三张破伤,于义宫乐善斋西墙瓦子一库脱落,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亲蚕举动时,侍卫、陪卫不可不备。五卫将二员未差之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姜五成、韩光济为兼五卫将。

○洪乐仁,以汉城府言启曰,今三月初五日,承旨、宣传官入侍时,麻浦桃花洞所捉酒瓮,皆令属公,令三江冷节,欲祭无酒者,勿论士庶,均为分给后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发遣本府郞厅,眼同该部官员,欲祭无酒之人,均分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蓍东,以义禁府启曰,通津府使田光国,令该府处之事,传旨启下矣。田光国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定式差兼官后,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领议政臣徐志修箚曰,伏以臣,申控哀吁,而反承隆批,猥蒙特召,而不能趋承,惶霣悚栗,历累日而靡定也。噫,臣家世受国恩,况臣不肖,叨冒至此,追臣祖臣父之心,图效万一者,自是秉彝之情,夷险燥湿,宁有所惮,而顾奈病状沈痼,精力已消?夫以本来绵薄之材,兼之已消之精力,冒居百责之所萃,其覆𫗧之患,势所必至,今番一事,已可见矣,若复一向蹲据,则国事之偾误,将不可一二数也。虽其报国一念,寸衷如丹,而终使国事偾误,则亦何益哉?洪恩未酬,而罪戾先至,此臣之所大惧,而至诚蕲免,屡渎而不已者也。盖臣年前危疾,百药不效,必无生全之理,而幸被圣明之隆私,凡系剧任,曲赐解免,使之任便调养,得以延活,至于今日,莫非慈天之再造也。昨年以来,形貌,虽似稍胜,而神精内削,莫可复回,猥当重任,益复添剧,目下诸证,虽不敢每尘崇听,而其迷瞀昏愦之状,实有颠仆之虑,自力供职,已矣无望。伏惟亲蚕盛礼,期日在近,此时烦吁,极知其悚懔,而情穷势急,不得不更陈衷恳。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许镌免,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大愿。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顷者之批,既谕,卿何若此?闻左揆所奏亦谕,卿之三代忠勤,予知熟矣。一时过中之教,于卿何谕?其虽十箚,予何免副?卿须体小子殷勤gg殷勤g之意,安心勿辞,即起视事,用副此意。

○行判中枢府事臣金阳泽箚曰,伏以臣,昨伏见下政院备忘,有以享官事,责励大官,辞旨截严,臣亦备数原任,不能效职,兢惶固万万。凡大官之差祭,时任有故,原任通行,则一时将事,臣岂敢辞为,而贱疾痰症适苦,流注肩胛,酸疼痛楚,甚至脊梁牵引,转侧俱妨,目下症势,实无以自效奔走,病虽难强,迹涉慢忽,下怀冞增悚懔。今夫亲蚕盛举也,祀典大事也,而臣未克仰体恤祀之圣意,效劳其间,义分隳损,合被严何,玆敢力疾构箚,仰请处分。乞降威罚,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一时谕意,卿何若此?卿须安心焉。

○传于兪汉萧曰,领议政,金判府事批答,遣史官传谕。

○兵曹口传政事,假参知三单赵台命、李益万、郑惟一。

○丁亥三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尹蓍东,同副承旨李徽之,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引步gg仍步g诣崇政门,祗送香祝后,还御殿内,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南泰会进前曰,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请进汤剂,上许之。兵曹判书李昌谊曰,自前每于亲临陈贺,禁军排立之时,有除标信举行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兵曹郞厅有阙,代口传差出。出榻教夕汤剂入之。出榻教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汉萧,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书之曰,今者此礼,一举而三怀深,一则重行三百年古礼,一则追遵皇朝故事,一则同临于创业故宫也。以予之心,其犹受贺,岂予受贺?意盖深矣,且内殿康宁受贺,亦式遵国初盛事也。以予日复一日之意,此心憧憧,而两日干支,何日?甲戌行礼旧阙,乙亥试士青衿,是岂偶然?其令该曹亲蚕进定于初十日,试士十一日,当亲行崇贤门,于予可以舒心,于儒可以舒才。其于武士,当于拆封后,翌日为之,以此分付仪曹,初严寅正三刻,二严卯初三刻,三严卯正二刻为之,而只入正时。又命书之曰,仪注,虽泛称女官,酌献礼,即国朝初行者,一遵皇朝故事,诸执事以翁主、郡主,塡差,执事行礼,采桑时导采,诸命妇当一体为之,令该曹知悉,日后修仪轨时,只以此修正,以备后考。又命书之曰,冥然到今,三明在近,卄六在前,今虽能过,来头,何言?予心憧憧,寔由于此。十九日,何日?若此之时,暮春蕲雨来到,为民用心,予何料乎?其虽追昔,予意则恐或太康,今者进定,意盖此也。礼行后,若得甘霈,此亦陟降之攸赐,予之亟行其礼,静而望雨,意亦深矣。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丁亥三月初七日初更,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徽之,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尹凤九疏,上曰,《裕昆录》,似在玉堂,或春坊,注书持入。贱臣还奏曰,《裕昆录》只刊一件内入,而初无颁赐之事,故玉堂、春坊无之云矣。上命承旨书之曰,追慕弥切,心气索漠,关系国事不获已者外,担却一边,尹凤九之章,适至此际,顷年骇章,温泉时已见,故今者无职名陈章,亦涉讶之,而虽然,一欲览而顿忘不觉,今日乃觉。召承宣令读,此非他,因御制句语,若是张皇者,而一事则尹凤九,亦不掩讳,一事则其文所言,非谓指其师也。即慨然其时儒臣而言,则今何替辨敢若此?噫,予虽衰矣,于斯文,自嗣服初,严饬,深矣,所谓严堤防,《裕昆录》。顷者因申暻之骇举,以制此者,况白首暮年,今几年之后,此等事,岂敢更提今日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奚比于温泉陈章乎?事当严处,而曾闻衰昏,已知此章,决非自办者,其虽参酌,其在严君君臣臣之道,不可循例赐答,其章下送。出传教徽之曰,故相,即先朝礼遇之臣,尹凤九之为师一辨,亦似无怪矣。若下优批,则尤有光于圣德矣。上曰,承旨所奏,极为非矣,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曾闻尹凤九之筋力衰耗云,而有此陈疏,尤可怪也。徽之曰,臣虽未见,闻常精强矣。上曰,一件事疏中,亦不得隐讳,而因御制辨诬,极可骇也。徽之曰,臣更为陈达,极知猥屑,而传教中,君君臣臣四字,似或过中矣。上命注书书之曰,今犹旧习,特教之下,焉敢若此?当该承旨,为先罢职,又命书之曰,当该承传色,所为无据,为先罢职,令该府处之。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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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式暇。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洪乐仁。同副承旨尹蓍东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日晕,夜一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无批答。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得雨启曰,今日亲传香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李翼元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启曰,大司宪李应协,持平郑槃、李惠祚在外,执义未差,掌令任瑎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宜哲曰,一时饬励,焉敢若此?今日亲传香,备员催促,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尹凤九上疏,使之下送,而若留置,则承旨当下教,若有誊出颁布之事,该吏十五日后,令该曹决杖一百。

○又下教曰,俄已下教,誊出者,皆收入乎?知奏书之者,动驾前,逐出开阳门外,虽兴化门外,若或现形,当令该曹决棍申饬。

○以洪敬熙为加出假注书。

○丁亥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洪乐仁,同副承旨尹蓍东,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出资政门诣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后,随诣建明门,祗送香祝讫,西向俯伏,命贱臣书口奏曰,小臣,虽有满腔菀怀,暮云愈邈,诚浅何彻?前司直尹凤九陈章,其到已久,且此人温泉时,曾有骇举,故不欲展览,仍以忘却,昨乃觉得,取览其章,令承宣替读,人子之道,听于无声,视于无形。岂敢以陟降之高,故自默初意?小臣亦有自量,而三百年大礼当前,只奏其怀,此已小子之不孝,今日致此,其亦小子之不孝。尹凤九虽曰,昔日甘盘,古人曾已不仕,于小臣,无师生之义。虽以义理言之,莫重君亲,其何比拟?其本由于严辨《裕昆录》,此文,因顷者申暻罔测之语,制此文者,今章中有二事,一则小臣之因单瓢陋巷事,敢以慷慨者,其时臣在厨院,莫重御供,以圣德减损,而末稍所馀,不过菜物,故禀奏一二件。虽蒙仍存,呜呼,何言御供?若是减损,馈遗遍满行在,甚至于岩穴之士,而极矣,故信口提及。尹凤九亦不敢隐讳,今何称道?其时小子,侍侧榻坐,为山林之意,仰睹钦颂,而才逾阁外,复寻乡路,其时儒臣,以不礼遇,箚陈,此小子之仰睹者。君亲,虽曰不同,忠孝,岂有二致?此小子所以闻此慷慨者,故一句则语及于此矣。此慨儒臣而然矣,岂碍逼于其师?捏合两事,作为其章之欛柄。呜呼,不肖昔年圣候,由于源流,若问其本,是乃师门。为人子,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视党论,若无仇敌之心,此诚万古不孝不肖之人也。其虽不孝,岂忍为此,其虽不肖,岂忍为此?所谓辨诬于君,为此者,小臣曾未闻也。其有此心,何待几年矣?故顷者申暻处置之时,三人一体并书,意盖此也。有何大关紧?一则渠亦不掩,一则非谓其师者,而白首望九,飞蛾,虽不扑,不过拭巾之人。小臣之诵此,犹夙宵殒心之义,而呜呼,顾其年,即昔日臣子也。抑何心肠,若至于此乎?诚非尹凤九之骇然,寔是小臣之不孝也。引其君之语辨诬,臣所未闻,况以其章观之,非辨诬也,请示悔悟也。此则虽不足道,而此君君乎,臣臣乎?不为处置,只送其章,即半夜深谅者,而李徽之,其谁之子?昔日故相之子。敢欲右袒,君君臣臣四字,其将抹去,一隅海东,其曰有五伦乎?此皆小子之不孝,此皆小子之不孝。天高听卑,感应一理,即于此席,悉陈微忱。小子几十年严禁之师门,其将复起于晩年乎?此后复若以师门之事,提及于小,若或有恣意右袒之事,尚今支撑,其虽陟降之恩,其决不为,无所据之君,更何心临亿兆乎?此心今日固定,宁负端晖门所奏?决不负陟降矣。陟降监照,命承旨书之曰,承旨房依前。出传教中宫殿陪卫承旨,以左承旨为之事。出榻教都提调金致仁请进汤剂,上受而覆于地,遂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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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式暇。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洪乐仁坐直。同副承旨尹蓍东。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尚今冥然,今逢此日。昨已下教,过殿座后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伏承俄下批答,有殿座后入侍之教矣。臣等昨既亲承下教,宜不敢更事烦渎,以增孝思,而当此动驾隔宵之日,臣等之不得入侍,实为闷迫。伏乞暂许召见,不胜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下教之后,又何如是?一番如是,予心百倍,其止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动驾时,待下教只入三严,诣景福宫行礼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尹蓍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毓祥宫忌辰祭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汉萧曰,礼房承旨,持《酌献礼采桑仪注》入侍。

○传于洪乐仁曰,礼房承旨,持俄者传教入侍。

○兪汉萧,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陈贺诸道笺文,开拆看审,则北兵使李国贤,忠清兵使具秉勋,清州牧使李宪镇笺文中,亲蚕当书极行,而亲耕下连书,江原监司闵百兴,全罗兵使柳镇夏,左水使李汉昌,光州牧使李匡会,星州牧使宋载禧,平海郡守全命佐笺文皮封,当书谨封笺,而书以谨上笺,江陵府使李吉辅,草溪郡守林遇春笺文皮封,当书以谨封笺,而书以谨奉笺,庆尚左兵使李邦一笺文中,尊号表纸不精,三和府使金永缓笺文皮封,谨封笺之笺字不书,莫重笺文,如是违格,事体未安。一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蚕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及中宫殿左右考喧都事,惠嫔宫左右考喧都事,王世孙左右考喧都事,嫔宫左右考喧都事,本府入直,都合以十八员分差,而无以备数。假都事八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亥三月初九日初更,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汉萧,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读《酌献礼仪注》,又命书之曰,今番采桑礼后,予则只知蚕母,绵布一疋颁赏,览仪注,诸执事亦有赏典,此则先为分付然后,可以举行,当下教矣,令该曹待下教待令。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丁亥三月初九日二更,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汉萧,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bb官b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读俄下传教,上曰,亲蚕酌献礼时,庭燎当使中官举行,画烛一双,樽烛一双依亲祭例,分付,可也。明日动驾时,初严,待下教举行。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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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坐直。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洪乐仁。同副承旨尹蓍东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下教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景福宫,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诣景福宫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嫔宫诣景福宫入小次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嫔宫采桑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嫔宫采桑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嫔宫陈贺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嫔宫陈贺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嫔宫朝见礼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朝见礼后,政院、王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朝见礼后,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蚕母赏格,不即待令,户判为先从重推考,当该中官,还宫后令该府处之。

○又下教曰,三百年后初有,当乘轿于康宁殿,前后部鼓吹,以亲耕乐章与民乐,前后各二人导唱,内殿依前下教举行,鼓吹,皆待令于康宁殿近处。

○又下教曰,回驾后,百官加为之。

○又下教曰,今日亲蚕,内职当为之,整待安宝以入。

○传于尹蓍东曰,户判推考,置之。

○传于兪汉萧曰,朝见礼自内为之,时刻,置之。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嫔宫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翼元启曰,副校理金鲁淳以其亲病,呈辞出去,呈辞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gg径出g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景福宫卫将李允彬自初待令,特为加资,其馀二人,上弦弓一张赐给。

○有政。吏批启曰,判书郑弘淳式暇,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同副承旨尹蓍东进。

○以尹得孟为大司谏,尹勉宪为执义,郑彦暹为掌令,徐浩修为献纳,李命彬为正言,权噵为礼曹参议,李长老为吏曹正郞,李商岳为佐郞,张旭为判校。行左副承旨兪汉萧今加嘉善,耕蚕时,礼房承旨加资事,承传,百官加下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普祥,副司直任㻐,副司果郑世柱,百官加下批。

○尹蓍东,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准期不叙,亦为书入乎?敢禀。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试士时,本部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建明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即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吾、秋曹轻囚,今日内放送,京外徒年以下,一体放送事,命下矣。时囚罪人甲山前府使闵源,通津府使田光国,中官李梦良俱系轻囚,并依圣教即为放送,本府所管徒三年定配罪人忠清道公州牧日新驿李德胤,京畿杨州牧双树驿田光尹亦为放送之意,分付各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秋曹轻囚,今日内放送,京外徒年以下,一体放送,犯酿罪人,一依任掌例,望后江边,只杖一百事,命下矣。轻囚罪人十六名,并放送,徒年以下罪人,即为放送后,启闻事,分付诸道道臣,犯酿人决杖,依传教望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三月初十日卯时,上诣景福宫。亲蚕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洪乐仁,同副承旨尹蓍东,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崇贤门降舆乘辇,出兴化门,上曰,作门内多暄哗,禁喧郞厅,记过,可也。兵曹判书李昌谊曰,都摠管南泰会以药房提调随驾,五殿侍卫,无以分排矣。上曰,南泰会使之侍卫,问候时则以戎服入参,可也。命承旨书之曰,顷者亲耕时,已捧袖举案,今日亲蚕与亲耕,何异?且顷者举案时,想必有不无未参者,回驾时,自光化门至兴化门,未参儒生,令成均馆捧袖举案。出传教上诣光化门外降辇乘舆,诣勤政殿月台入幕次,小顷,改具远游冠、绛纱袍,殿座后,王世孙率百官,行陈贺礼如仪。上曰,既已礼毕,世孙上殿侍坐事,礼房承旨亲传,可也。汉萧曰,太学亦进笺矣。上曰,使掌仪持入读奏,可也。上曰,太学笺文,不书大年号。得雨曰,前例然矣。领议政徐志修,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领府事尹东度,判府事金阳泽,以次进前曰,日气清暖,大礼顺成,臣等已不胜懽忭,而况此旧官亲临受贺,臣等尤不任庆祝之忱。上曰,以予谅德,为此三百年罕有之事,风日又此和暖,实是陟降眷顾之恩,领相之入来,诚得体矣。向来事,予尚悔之,于卿何有?志修曰,圣教至此,臣尤不胜惶感之至。上命承旨书之曰,噫,今者亲蚕之顺成,实是料表,况昨年春夏,岂意今日?且两日日气舒畅,旧殿修礼,追慕国初,微忱一倍,孟子所谓蔼然善端,正今日。况子曰,必也正名乎?其在体孔训之道,岂可氓默?谒先圣,今年当次,而既不能躬行大祭,其虽酌献,何敢行也,而适值此年,兼慰多士下教,顷者捧袖举案之后,静而思之,今者三日制,即为耕、蚕也。其虽为之,唱榜当在于谒圣之后,其将逾年,予意,若何?初意明日入格人,宜以耽罗赐第人例,欲令谒圣,末端唱榜。大抵近者,幸门一开,一开此道,后弊胜言?况九月庭试,其曰为先圣,则亦有下教,此非诚实底道。噫,白首暮年,夫子亦曰,人无信不立,不正之名,无心之事,岂多行乎?噫,今者之事,非予能为,即陟降攸赐,三百年后,旧阙行此礼,因仍弥缝,是岂仰体阴骘之道乎?必也正名。且有戊申已行之事,明日试士后唱榜,随驾武士毕射后,同为,名曰,耕、蚕科,依戊申试士例取三人,武科随入格当付,若此庆科谒圣,其名正正方方。噫,予自谓庆科,其亦衰暮而然。然庆之一字,非予自谓,其实仰答,依此举行,谒圣其以本名置之,其名正乎,不正乎?且或曰,既行庆科,其何稠叠云,则噫,彼八道多士,何以欺也?城门内设科,不顾诸道,亦岂昔年列朝为青衿之盛意乎?虽以武士言之,只以今番随驾人弥缝,亦岂体昔年均视之意乎?教文,虽非赦文,三百年再有之事,岂可无同沾之意乎?金吾、秋曹轻囚,今日内放送,京外徒年以下,一体放送,顷者犯酿人刑推,特为分拣,一依任掌例,望后江边,只决杖一百,两铨居中、居下人,时推人,一倂荡涤,令吏兵、曹岁抄书入,以示予为青衿为武士,兼示荡涤之意,既坐旧殿,何逾今日?令中外咸知予意。出传教又命书之曰,此三百年再有之事,耕、蚕时礼房承旨兪汉萧,特为加资,试所承旨,礼房承旨为之。出传教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下教置之事。出榻教大司成入侍事。出榻教金相翊进前,上曰,明日庭试,随从严禁,可也。还宫时刻,待下教入之事。出榻教命承旨书之曰,明日庭试试官,既非即日唱榜,不必多差,领相、艺文提学徐命膺,参判赵曮,大司成金相翊,前承旨任㻐,修撰李得一,兼辅德洪檍为之,试所承旨,右承旨举行,殿座时刻,辰初三刻。出传教理中建功汤,今日姑停,参苓茶煎入事。出驾教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南泰会进前曰,劳动之馀,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参苓茶,上命宣传官持标信出去留门,待军兵罢归后,下钥,可也。仍命还宫,乘辇至崇贤门外,降辇乘舆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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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汉萧。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李弥。右副承旨洪乐仁。同副承旨尹蓍东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犯轩辕南小星。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同副承旨臣尹蓍东启曰,驾临旧阙礼成,公桑旷典悉遵,贺仪载举,庆符前后,欢均中外,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劳动之馀,气候,何如?惠嫔宫气候,何如?王世孙气候,何如,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日清气朗,能遵三百年盛事,追忆昨年,寔是料表,气则顿胜,内殿初行大礼,若是顺成,深喜曷谕?惠嫔气候一样,世孙复见旧阙,若睹国初,冲子之心,恍然有依。此亦是谁之赐?世孙、嫔宫气候,亦一样矣。建功汤,殿座时持入,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宜哲启曰,大司宪李应协,执义尹勉宪在外,掌令郑彦暹未肃拜,任瑎在外,持平郑槃、李惠祚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兪汉萧曰,卿,是谁之子,是谁之孙?昨已谕,何复若此?待卿入来,当殿座,安心即为入来之意,令预备兼春秋即为传谕。

○传于兪汉萧曰,领相入来后,待下教只入正时。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bb曰b,昨日随驾军兵,好过与否,问之。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仁曰,明日当为亲临试射,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试官,骑判、训将、禁将、入直骑郞、摠郞、首宣传为之,当于建明门为之,以此分付。

○又传于洪乐仁曰,今则名虽试射,实则庭试,柳叶箭,今当亲临,鸟铳,慕华馆命官,为之,而命官尹领府事,试官李思观、李殷春、赵济泰,入直外司骑郞,下番摠郞、训炼副正进去,明日同为设行。

○李翼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在简,副应教金载顺,校理金汉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蓍东曰,慕华馆命官,右相进去。

○传于兪汉萧曰,试官徐命膺代,南泰齐为之。

○传于兪汉萧曰,都承旨入侍。

○领府事尹东度箚曰,伏以臣,昨夕贺班退出后,忽觉浑身洒淅,头疼如碎,顽痰塞胸,精神昏眩,担还私次,达夜叫苦,盖缘久病之馀,脱着乖宜,失汗触风,以致重感,此际伏承慕华馆命官之命,义在往役,固当𨃃蹶趋赴,而目今病状,一倍添剧,决无束带动身之望,玆不得不据实疾吁。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赐变通,使试事无滞,残喘获延,仍勘臣渎扰之罪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命官既命,卿其安心善捗gg善摄g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副修撰郑原谦疏曰,伏以宝算望八亲耕、亲蚕,日吉辰良,次第顺成,凡在覆载之间,稍有血气之类,孰不欢欣庆祝?仍伏念臣,罪大责轻,谴罢未久,恩叙自如,不意复承误恩,徒以偾败之馀踪,更玷论思之近列,踧踖惶惧,罔知攸措。严召屡降,逊避无地,冒没出肃,终至是日,诚无面目之可㢮。夫扬名显亲,人子之至荣,致身事君,人臣之大义,移孝为忠,岂无秉彝同得之愿?顾臣未弱冠,识且卤莽,任职从政,初非拟议,而况讲读顾问,夫岂如臣琐劣之所辄忝窃也哉?且臣与郑履焕,言实则同,罪名有异,今臣偏霑鸿渥,旋蒙恩宥,履焕尚在栫棘之中,不见天日,殆一周矣。臣岂独飘缨结绶,扬扬自列于朝端哉?伏乞圣慈,俯垂鉴察,亟赐镌削,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踏启字

○丁亥三月十一日巳时,上御崇贤门。亲临庭试入侍时,行都承旨兪汉萧,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右副承旨洪乐仁,同副承旨尹蓍东,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崇贤门外殿座,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曰,昨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济讫,上曰,儒生入门,若是甚多,殿庭,恐有狭窄之虑矣。致仁曰,提调南泰会,有病不得入来云矣。上曰,积月供职,生病无怪矣。命承旨书之曰,提调南泰会许递,其代礼判申晦除授。出传教翼元曰,尹得雨,亦有病不得仕进矣。上命书之曰,都承旨许递,其代参议李弥除授,牌招察任,都承旨,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上曰,诸试官进前,可也。命书御题,上曰,乡儒似不知此科之为庭试矣。汉萧曰,似或然矣。上命书之曰,袖举案,今为庭试,若或遗漏,非予之意,袖举案,置之,入庭诸生皆令应试,秘封,此非节制,依庭试例书呈事,分付场中。出传教试射终日,文武放榜,崇政殿举行。出榻教明日武所,同副承旨进去。出榻教药房都提调,持汤剂入侍事。出榻教致仁奉汤剂进前,上进御,行兵曹判书李昌谊曰,自前景福宫举动时,光化门红箭门,还宫后依例令该监撤去,仍前石筑矣。今番则既设板门,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依前为之,可也。出举条,昌谊曰,今番试射放时,随驾军兵中,已禀定者外,如禁御守摠各营门将校、军兵之为都提调及大将随率之类,例有随入于作门者矣。自前一经筵禀,然后许试,今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此亦许试,可也。昌谊曰,许试事,命下矣。此类,虽与随驾元军差异,亦入于作门内,使之应射于何处乎?上曰,令各其营门,一体举行。出举条收券三轴后,他承旨持入。出榻教上还入大内,诸臣遂退出。

○同日未时,上御景贤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bb旨b兪汉萧,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读修撰郑厚谦疏曰,年少辈秉心,虽可尚,与郑履焕言实相同云者,太过矣。初欲命书传教,只踏启字以下矣。上曰,收券,今已几何耶?汉萧曰,似为十馀轴矣。上曰,与诸试官,更为入侍,可也。诸臣遂退出。

○同日酉时,上御景贤堂。科次入侍时,试官领议政徐志修,行司直南泰齐,吏曹参判赵曮,副司直任㻐,兼辅德洪檍,修撰李得一,行都承旨兪汉萧,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曰,对读官四人,轮读各一轴,可也。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申晦奉汤剂进前,上进御,试官及试所承旨别省记。出榻教志修曰,日势曛黑,夕水剌,恐过时矣。上曰,方欲进御,卿等亦宜退出,合考轴,注书坚封书标,出置典设司,令试所承旨守直,未及考者,亦出置典设司,可也。诸臣遂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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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汉萧。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李弥坐直。右副承旨洪乐仁坐直。同副承旨尹蓍东。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权禛。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兪汉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无批答中宫殿、惠嫔宫、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科次于典设司,合考帐殿为之。

○又下教曰,慕华馆设十一贯革,此处一贯革,十人作耦。

○洪乐仁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俱陟gg涉g未安。两司除在外,陈疏入启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翼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试射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宜哲,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景颜、金尚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南胄宽病,代以权禛为假注书。

○以备忘记,传于李翼元曰,侍讲院礼貌官,弼善准职除授,入侍承旨,各半熟马一匹,诸春坊官员、翰注各儿马一匹赐给,政院、玉堂、春、桂坊下人,奉常寺守仆,通礼院禁漏下人等令该曹米布题给。

○又传于李翼元曰,耕、蚕时,赞仪李瑞彪曾已行,守令除授,读致词引仪徐命甲陞六,通礼李弘稷,相礼陞叙,其馀引仪,上弦弓一张赐给。

○又传于李翼元曰,大殿侍卫中官,各半熟马一匹,挟侍熟马一匹,世孙宫中官,惠嫔宫、世孙嫔宫承言色各儿马一匹,世孙宫挟侍,半熟马一匹赐给,大殿,各殿薛里以下各弦弓一张赐给,司谒以下,各儿马一匹,各殿别监员役,令该曹米布参酌题给。

○又传于李翼元曰,亲蚕时,内外待令中官朴敏采、金德九,本殿承传色金景浩、申宅夏,辇侍承传色申汉章、高凤会一体加资。

○又传于李翼元曰,景福宫守直中官金兴河、孙重熙、金宗台、全成德,各儿马一匹赐给。

○又传于李翼元曰,大殿道路差备,儿马一匹赐给,世孙宫道路差备,弦弓一张赐给,执事典乐,高品付料,导唱典乐令该曹米布题给。

○又传于李翼元曰,执事人草丹、斗梅从自愿免贱,而随请即为许给。

○又传于李翼元曰,今番亲蚕时,内执事人昔年尚宫千氏、朴氏,甲戌年尚宫金氏,尚宫车氏、李氏从自愿免贱。

○又传于李翼元曰,亲蚕时,次知别监朴寿景、朴世福依例书题承传,金忠大,嘉礼时特为差定,亲蚕凤头,一体书题承传。

○又传于李翼元曰,今番景福宫监董户曹郞厅陞叙,缮工官升六。

○又传于李翼元曰,排设从事官金敏行、吕弘佐各儿马一匹赐给。

○又传于李翼元曰,寿进宫书员崔致福以昔年别监,丁丑年为守仆,今番为烛笼差备,只有此人,特为书题承传。

○又传于李翼元曰,高氏、金氏、朴氏、朴氏、郑氏、郑氏、金氏为典宪,李氏、李氏为奏商。

○又传于李翼元曰,卢氏为尚宫,高氏、赵氏、金氏、金氏、成氏、朴氏为典宪,李氏、张氏为奏商。

○又传于李翼元曰,崔氏、李氏、崔氏为尚正,崔氏、崔氏、李氏、宋氏、金氏为尚食。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内修单子下批,下批时,内职同为之。

○又下教曰,既行大礼,其功则多,缮工官汰去下教,置之,升六传旨,同为捧入。

○又下教曰,单子今日内举行,宝姑留,内职举行。

○有政。吏批启曰,判书郑弘淳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都承旨兪汉萧进。以李泽征为掌令,洪应辅为献纳,安圣彬、李益普为正言,徐命善为应教,洪檍为副应教,兪彦镐为校理,尹弘烈、尹师国为修撰,闵弘烈为副修撰,李蓍建为户曹参议,姜彦辅为司艺,金孝大为利川府使,车亨道为衿川县监。内官朴敏采今加崇禄,金德九今加正宪,金景浩今加嘉义,申宅夏今加嘉善,申汉章今加嘉善,高凤会今加通政,以上,亲蚕时各差备承传色加资事,承传。以郑珒为直讲,沈和镇为桃源察访。

○兵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泰远、吴道烱,副司直尹得雨,副司果郑厚谦。同知单金喜文,佥知单朴奎焕。

○传于兪汉萧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李弥,以慕华馆试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臣等承命来会,今方开场,而鸟铳应放人,合为四千九百九十七名矣,谨依圣教,虽以十贯革,排立试放,而应试人数,若是伙然,则三四日之内,实无毕试之路。在前如此之时,启请加立,以二十四贯革,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今亦依此举行。

○洪乐仁,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海南县远窜罪人李海镇,济州牧大静县荐棘罪人郑履焕,罗州牧黑山岛定配罪人尹光礼,海南县远窜罪人张淀,放黜乡里罪人李献庆特为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弥,以汉城府言启曰,今三月十二日亲临试射入侍时,传曰,今番邦庆,宜有同霈之典,侍从中被谪人郑履焕、黄㝡彦gg黄最彦g、李海镇、尹光礼、张淀并特放送事,命下矣。其中永为庶人黄㝡彦gg黄最彦g,则当初臣府,已为举行,故依圣教特为放送事,该道道臣处,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黄㝡彦gg黄最彦g庶人,亦为荡涤。

○洪乐仁,以刑曹言启曰,莫重亲临试才,若是用情,事之放恣,莫此为甚。军官申光载,符同冶匠,巨济府充军,当日押送事,命下矣,军官申光载,冶匠李振玉依传教庆尚道巨济府充军,并即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判府事臣金致仁箚曰,伏以臣,自日前患腹痛,泄泻甚苦,而缛礼旷前,拼死进参,昨又以临门试士,不敢言病,担舁往来之际,重添外感,头疼如劈,寒热迭作,精神惝恍,不省四到,连服和解之剂,拟待少减,趁晓趋诣矣,痛势转剧,运身无路,当此殿座之日,未造尝药之列,亏分废职,伏枕惶懔。伏乞亟降威谴,以安贱心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业已知矣,卿其安心勿辞,其须善捗gg善摄g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丁亥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建明门。亲临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兪汉萧,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左副承旨李弥,右副承旨洪乐仁,假注书任希简、权禛,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试官行兵曹判书李昌谊,行副护军郑汝稷、元重会,兵曹佐郞姜彝正,都摠经历金养厚,宣传官李鼎远以次进伏讫。上曰,通礼呼唱。上曰,今日风气清明,正好试射。药房提调申晦进伏曰,都提调金致仁有实病,不得入来矣。上曰,其行已久,生病不是异事矣。命书传教曰,都提调许副,金判府事为内局都提调。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阳泽,提调申晦,副提调兪汉萧,进汤剂,上进御后,阳泽、晦退出,大司宪李应协牌不进呼望。上曰,今番贺礼都宪,公然阙之矣,业欲许递而未果矣。不知被弹于何人耶?乐仁曰,林鼎远矣。上曰,鼎远,被何罪名耶?乐仁曰,永除台谏望矣。上曰,不入于岁抄乎?乐仁曰,然矣。上曰,郑履焕,投畀耶?乐仁曰,栫棘矣。上曰,黄最彦,救申暻乎?乐仁曰,初不指名,不过泛论矣。上曰,其疏语,何事也?乐仁曰,别无大段说话。上曰,被罪人又有乎?乐仁曰,有李海镇矣。上命入禁府徒流案及吏曹付签案,少顷,院隶又呼玉堂违牌望,上曰,可憎矣。向来为堂录甚多,而玉堂,何其有阙之多也?乐仁曰,虽有实故,以大礼在近,故未敢言私,今则事过,故然矣。上命考徒流付签后,上曰,徐迥修,何事乎?弥曰,曾于尹蓍东被罪时救之,而尚在付签矣。上曰,蓍东,行职已久,而迥修尚在淹滞,无亦数耶?即又命书传教曰,今当邦庆,宜有同霈之典,侍从中被谪人郑履焕、黄最彦、李海镇、尹光礼、张淀并特为放送,其中栫棘者,撤围篱举行,勿论付签刊版,永除台望,徐迥修、柳戆、李镇恒、李献庆、林鼎远、崔益男、具庠一并分拣荡涤。上曰,铮鼓低微,极为骇然,监的官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监的官所奏申光载事,诚为骇然矣。近来冶匠之此弊,比比有之,而咫尺帐殿,渠何敢若是?命书传教曰,莫重亲临试才,若是用情,于今初见,事之放恣,莫此为甚。军官申光载,符同冶匠,令该曹巨济府充军,当日押送,柳叶箭、鸟铳中,其后若此者,当以训将,枭示沙场,以此意严饬,俾无此弊。二十四贯革监的官,此习曾已知,今番若有此弊,监的官、冶匠一体枭示,亦为严饬试所。出传教上曰,诸试官持试券入侍。试官领议政徐志修,左参赞南泰齐,吏曹参判赵曮,副司直任㻐,大司成金相翊,兼辅德洪檍,副校理李得一以次进伏,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阳泽、晦进汤剂,上进御后,上曰,合考,只五丈耶?志修曰,此是实合考也。上曰,领相比诸召试时,尤有惜之之意矣。考讫,上亲拆,上曰,金文淳为之矣。汉萧曰,故相臣金昌集玄孙矣。上曰,然乎?贵矣。上曰,文科入格三人入侍。出传教弥曰,试射试官李润成以慕华馆试官,进去,何以为之?上曰,试官李润成,代以元重会为之。出传教上曰,曾经玉堂,违牌坐罢人,并叙用。汉萧曰,吏曹参判赵曮,有所达来待矣。上曰,入侍。曮奏曰,利川府使、衿川县监今当递付,故敢禀。上曰,利川府使李泰远,衿川县监吴道烱递付京职。出传教上曰,大礼才过,违牌相续,事体殊涉寒心。非禁推,宜有处分,赦典才行,不无参酌,今番,其虽循例踏下,此后严饬,玉堂无人,政官牌招,以在京无故人举行。上曰,柳叶箭试射时,南行与闲良三中人,为先捧录名单子。出传教上曰,传命宣传官并汰去。出传教弥曰,宣传官待已久矣。上曰,俄者下教,宣传官并分拣入侍。出传教上还入大内时,上曰,试射放毕后,十五日当崇政殿唱榜殿座,正时,辰正三刻单严,一两日之内,新恩冠服,何以办备?文武举人,皆以济用监举行,戊申年已有前例,舞童文科三人,武科甲乙科赐童。出传教上曰,今者唱榜,与他有异,元良当侍坐,只百官致词举行,元良当自内随诣崇政殿,只春坊官以朝服,资政门外待令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明日建明门命官,左相为之。出传教上还入大内后,诸臣退出。

3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兪汉萧。左承旨李弥坐直。右承旨洪乐仁坐直。左副承旨赵荣顺。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尹蓍东。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权禛仕直李得臣。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申晦,副提调兪汉萧启曰,昨日临门试射,竟夕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传于洪乐纯曰,内局入诊,右副承旨,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案。答曰,知道。

○兪汉萧启曰,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李宜哲,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蓍东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俱甚未安。两司除在外、陈疏入启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任㻐许解,其代洪乐纯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赵荣顺只推,更为牌招察任。

○又下教曰,明日崇政门鸟铳赏格,使承旨举行,直赴者帖则置之,以庆科榜举行。

○兪汉萧启曰,假注书权禛,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启曰,假注书任希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任希简改差,代以李得臣为假注书。

○传于洪乐仁曰,承旨入侍。

○传于李弥曰,心有惓惓,审见则似若催射,首差备官及卫将所书员,令骑曹记过。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仁曰,今者此命,即循公举,且忆故相,则何过若此?更为牌招察任。

○又以备忘记,同义禁尹得雨许递,其代洪名汉除授,牌招察任。

○传于洪乐仁曰,日势已暮,试射姑停止,待朝为之,慕华馆亦以此,分付,颁赏似晩,明日午后,使之待令。

○又传于曰,明日受香之日,受香早为后,试射即为举行。

○传于李弥曰,文武新恩冠服,以济用监举行事,下教矣。其中如有自备者,使之自备。

○兪汉萧启曰,右副承旨任㻐,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启曰,检阅李思祚,时在京畿通津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启曰,明日大臣、金吾、秋曹堂上入侍时,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大司谏尹得孟,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兪彦镐,时在京畿安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bb何如b?传曰,依启。

○兪汉萧,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相礼郑焕猷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刑曹言启曰,申光载文定配所,乔桐府充军,冶匠同为举行事,命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方有台启,姑不得循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应协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宝算弥高,五推之缛仪载举,亲蚕之旧典克修,三古盛礼,次第顺成,事光简册,庆溢区宇,蝼蚁忱诚,抃祝曷极?臣衅深迹危,跧伏楸山,念灰当世,分甘废捐,柏府新命,遽下梦想之外,除书远降,抆拭如旧,滓涂贱臣,何以得此?惝恍感涕,不省死所,臣本畸冷,屏散已久,十叨宪长,一味逡巡,自在虚舟,人为风浪,忽被林鼎远之丑诋,恣意句断,迺蒙圣鉴照察,德音曲挚,天地于臣,日月于臣,顶踵毛发,皆归造化,恩山渥海,殒结难酬,臣之直肚硬舌,信心冥行,仇敌所萃,无怪其媒孽,而前拳后踢,换面迭起,不一其涂,皆出逞憾,噫嘻,亦太甚矣。谤囮危阱,其机甚巧,虽大明旁烛,亦何以尽察其情状乎?臣本愚戆,孑然孤弱,义理本领,可质神天,铭镂圣谕,独立不朋,锐于报国,拙于谋身,通籍以来,片片苦血,惟以辨忠逆峻堤防,为第一义,亦尝恳恳于奏牍之间,半生借手,思赞范世之圣化,臣虽不肖,自有所受于家庭,渊源粗识,臣外祖先正臣朴世采之志事,施措于甲戌皇极权度,以名义为秤锤故也。先事见机,不幸有中,窝套虽破,杞忧弥切,己卯宪除之初,书避披沥,忧蚁穴之坏防,惧羸豕之孚躅,仇嫉之徒,假手操戈,尤忌其出入言地,殆甚于报复陈汤,臣犹九死靡悔,三缄不戒,秉执逾固,空谈赁怒,一二怨家,睊睊交眴,毕竟阴中,势所必至,知臣者,为臣危怖,不知臣者,笑臣迂愚,彼台臣着忙排笮于迹屏周行之日,抑有机缄之不自已者耶?长宪之任,古称隽选,专以名论风采为重,若臣之素乏骨鲠者,自愧不称,何患无辞?今反掇拾年前修郤者之口气,惟以蹈藉为快,不觉其自归于莽荡,况上有孔昭之天鉴,下有一世之公议,臣之本末长短,莫逃于容光之下,其谁欺乎?直是横逆,矧求说不得,捃摭琐屑,引下隶而挤官长,伤国体而羞朝廷,殆古人所谓不可全众庶见之者,此亦臣罪,不欲濡舌以益其疲恼,处之以无辨而已,脆骨积销于谗毁,弱植易挠于荆棘,墙壁靡依,只恃屏幪之庇覆,葭莩寡援,不恤弧戈之旁伺,恋结瞻依,遘闷受侮,至此之极,头势吁亦可怕,始以忧世道恶朋比之苦衷,屡困危机,终以为国家防孽种之至论,再遭毒螫。前后断断漫地,犹且力挤,前茅如此,后殿可知,遭逢圣世,以言议罹祸罟,则臣何足言?恐累明时,此臣所以决退自靖,远屏丘壑者也。上天至仁,曲遂万物,体下恩造,照察悲苦之情,早赐退休,俯垂生成之泽,俾得以避远危祸,歌咏圣化,区区至愿也。值玆无前缛礼百僚蹈舞之日,不敢偃息乡庐,数昨来伏城外,情踪危蹙,阙礼亏分,万陨难赎,曲木亦怕,病羽回翔,鞶带之褫,何待毕辞?逋违召牌,尤增惶隘,玆敢悉暴肝血之恳,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曲加鉴察,亟命刊削臣职名,以快人心,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纪,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台臣之章,其涉过矣。予已知卿其何撕捱,虽然,其令一伸廉隅,亦礼使之道,势难强迫,本职许递焉。

○司书金载禄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亲耕亲蚕,次第顺成,瞻聆所及,朝野欢抃,况如贱臣,幸忝宫僚,昵侍离明,获睹盛仪,私心荣宠,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偏母,今年恰满八十,宿病岁益沈痼,精力日益澌耗,委顿床席,居常凛缀,如臣终鲜之身,有非离舍之时,而自叨宫衔,盛礼在近,不敢言私,黾勉蹲仍,每当持被之日,辄致病里之怀,区区所望,即蒙鞶带之递,专意药饵之节矣。近以风日不适,因致调将失宜,诸般症形,一倍添剧,寝啖专减,转侧须人,臣方左右扶将,昼夜焦灼,目下情理,无望供职,玆敢略具短章,仰陈私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曲加矜察,亟许镌免,以便救护,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文学李奎纬疏曰,伏以,日吉辰良,亲耕亲蚕,次第安行,彤庭燕贺,缛仪载举,在昔稀有之事,于今并睹,万姓欣欣,莫不踊跃,况臣则猥以春邸僚属,随鹤驾之后,而瞻身教之盛,区区颂祝之私,岂寻常之可比?仍伏念臣之老母,方在臣父仁川任所,近以风气之不佳,患感非细云,臣私情忧煎,急于归省,玆上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谅臣恳闷之私,递臣侍讲之任,俾便留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持平李惠祚疏曰,伏以,亲耕亲蚕,次第礼成,旧阙山呼,百僚鳌抃,事光前牒,欢均率土,仍伏念臣父年已七十,老病沈绵,长在床褥,宁日恒少,近当换节,将摄失宜,宿症之外,又添寒感,臣躬执药饵,夙宵看护,恩除此际奄辱,盛礼居然载迫,揆以义分,有不敢迟留,以顷刻难舍之情,为趋走伸抃之计,忙急登程,章皇入肃,获瞻旷前之盛仪,少摅攒贺之微忱,而若其焦郁情私,比在侧时尤倍,虽欲按住,有不可得,玆敢仰暴至恳,经寻乡路,擅行之罪,无所逃矣。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许镌递,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副司直李最中疏曰,伏以,日吉辰良,亲耕亲蚕之礼,次第顺成,凡在瞻聆,孰不欢忭?仍伏念臣情理之切闷,疾病之难强,不但通朝之共知,亦或渊鉴之俯烛矣。臣早失所怙,中婴奇疾,臣母以其少也,忧念而抚爱之,无异婴儿,臣亦依臣母为命,以至于玆,臣母今年八十有五,臣齿已逾五十,通籍于朝,且近二十年耳。自顾无似,滥被洪造,致位至此,进不能尽节事君,退不得专心养亲,忠孝蔑蔑,两无所当,臣所以日夜疚心者也。以疾则固宜请退,而未忍明时之便诀,以情则政急归养,而仰念圣算弥隆,抱此耿耿,迟回趑趄,且有年所,臣于前夏,遘疾甚危,幸得更甦,未成完人,驱策驽钝,实无其望,而臣母之癃老,日甚一日,乍添微感,辄致弥留,虽在常时,懔然不敢弛心,况今药饵为事?夙宵焦熬,暂时离舍,其势末由,而即此贺礼,跛躄皆起,臣之抑情趋班,盖出于粗伸义分,然前后请急,且疏且单,至于再三,则烦渎之罪,无所逃诛,而情私所迫,此可见矣。臣尝见宋臣赵槩,闻高若讷,尝知贡举,闻母病不得出,几不能生之言,瞿然即请郡,以便亲,臣母时在臣兄杨州任所,虽是百里之内,医药尚多后时,方欲将还京第,则请郡非所可论,而臣心之目下忧惧,不特古人之瞿然而已,臣之区区至愿,惟在于卸免紧务,得蒙长暇,于京于乡,唯意往来,更不以职事羁绊,则庶可以调息残喘,护养病母,如得间焉。陈力就列,有不敢辞,臣言至此,亦云戚矣。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察,亟令铨曹,勿复检拟,且递臣筹司之任,俾得优游于涵囿之中,以卒生成之泽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即接衙信,至有病里思念之言,衷情所急,按住不得,径寻乡路,亦愿治臣之罪,以昭法纪,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司谏黄干疏曰,伏以,东籍五推,事旷千载,西陵三缫,复睹今日,八域含生,孰不鼓舞?伏念臣于昨岁,酷被人言,至今追思,馀悸尚在,归伏松楸,杜门息影。忽于此际,伏奉本月初三日承政院有旨,以臣为司谏院司谏者,继以驲召远降,桑梓动色,臣瞻天九顿,感极而涕。噫,臣之释褐,倏已十年,根孤迹畸,为世𬺈龁,亲老病甚,药饵关心,束带从官,实无其望,分宜乞身归田,以便终养,而祗缘宝历无疆,圣算弥卲,在臣义分,不敢以疏逖之踪,而遽自便诀,虽不得不迟回京洛,若其不足有无于世,不啻江湖之凫雁,忽地台言,煞费声气,诬辱无馀。噫嚱,是何意也?湖邑事,在臣虽谓之不幸,而有罪无罪,已是前尘影事,间者至蒙特简之恩,则日月所烛,无枉不伸,雨露所霑,无物不遂,彼虽以谓事系既往,易于眩乱,有此污蔑,而一世之公议,有不足诬矣。况臣本无所恶于鼎远,鼎远亦宜若无利害于臣身者,今其为说,出于常理之外,无乃有甚不得已者存而然耶?可哀不足怒也。第臣家有九耋之亲,计急一日之养,百里之寄,不求自至,远赴吏役,非敢乐为,而只切为亲之喜,庶遂将父之愿矣。临发遭言,狼狈至此,老父情弱,无以为慰,此亦臣不肖所致,窃自悼躬,何暇尤人?然寻常外拟,既有人言,则况此言责之任?决不当自同无故,扬扬冒膺,且臣素患痰疾,近添寒感,委顿叫苦,症形弥笃,旬月之内,万无自力趋承之势,偃伏乡庐,虚縻台衔,不但私分之所不能安,廉隅大防,亦难放倒,当此国有大庆,百僚咸造,而臣独迹危病苦,末由进身于呼嵩之列,情礼既缺,诛殛犹轻,玆敢猥从县道,冒陈危恳。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谅,治臣之罪,递臣所带之职,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快人心,俾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副校理赵㻐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耕蚕之盛礼已成,抃贺之缛仪载举,事光前牒,喜溢朝野,仍伏念臣之老母,方在臣兄臣瑍任所,而臣系官于朝,久未往省,即接衙信,臣母宿病,近因风寒,诸症添加云,臣闻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略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明,俯垂矜察,亟削臣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江华留守李溵疏曰,伏以,日吉辰良,耕蚕礼成,事旷简策,庆溢宗祊,臣随诸大夫后,得与呼嵩之列,实不胜区区蹈忭之忱。仍伏念臣,受命居留,两载于今,责重保障,效蔑涓埃,孤负简寄之隆恩,致烦饬励之圣教,惶恐屏营,若陨渊谷,宜不敢以情私仰渎崇听,而第臣有至切之恳,臣父母丘垄,在杨州不远之地,而职事所縻,久旷省扫,及叨见任,又值章疏之路阻,抑情徊徨,泯默至今,方当春阳载回,濡露增惕,且于解冻之际,茔域多圮,土莎之役,今既涓日,必须臣躬检然后,庶几自尽于畚锸之事,而前此守臣之请由东出,便路还任者,亦多有之,玆敢援例陈恳,倘蒙圣上锡类之仁,特赐恩暇,许以归路往省,则人子至情,可以获伸于孝理之下,臣无任瞻天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来焉。

○持平郑槃疏曰,伏以,皇穹降佑,陟降垂骘,宝算益隆,玉候冞康,稽国朝之盛典,行三代之遗制,夙驾东籍,文孙助耕,采桑旧宫,坤极亲蚕,甚盛举也。瞻聆所及,朝野俱耸,两殿受贺,八域均欢,况臣适添从班?躬睹盛仪,区区蹈忭,曷有其极?仍念臣前后入台,非至一再,而以亲病控辞,亦既屡遭矣。苟非私情之万分切闷,则宜不敢辄事渎挠,而第臣情理,与他自别,老父老母,年皆七十有二岁矣。自在中岁,虚脆早衰,今既笃老,转成癃痼,重以近年以来,孤寄穷峡,既鲜兄弟,又乏亲懿,左右扶将,惟臣一人,假使臣父母,神气尚旺,起居无愆,顾念崦晖已暮,草心倍切,有不忍暂时离侧,而矧今疾患频仍,长在床笫,凛凛有难保之虑乎?今玆除旨之下,适值盛礼之当前,驲召远降,蓬荜生辉,臣欲闻命即行,则势难离舍,欲任情将护,则迹涉逋慢,徊徨屡日,黾勉登道,仍参陪扈之列,粗伸忭祝之忱,而即接乡信,臣母宿患虚劳之症,近因日候之不适,挟感添剧,饮啖全废,气息澌缀,急步来到,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疾声哀吁,径寻乡路。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切急之情,亟赐镌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丁亥三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右副承旨、掌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申晦,副提调兪汉萧,右副承旨洪乐仁,假注书任希简,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掌令李泽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三百年罕有之盛礼,次第顺成,臣等不胜欢忭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嫔宫气候,亦何如?上曰,皆安过矣。进汤剂讫,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候,泰舆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一样矣。许礈曰,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滑体比昨一样矣。李以楷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命承旨书之曰,今番邦庆,三百年后再有,既施同流之典,况小民乎?且今年此举,专为吾民,亦岂无施惠?八道最高一年条,特为荡减,市民贡人最久一年条,亦为荡涤,以示予同庆之意。出传教上曰,徐迥修事,诚贵矣,被罪今几年乎?阳泽曰,已十馀年矣。晦曰,真所谓圣世无弃物矣。又命书之曰,下教中,柳叶箭三字遗漏,待朝柳叶箭、鸟铳,皆以崇政门施赏,而依旧例,该房承旨、中使,眼同举行,无异亲临赏布,亦为申饬。出传教又命书之曰,武科若有等画,以片箭比较。出传教又命书之曰,慕华馆加设二贯革事,分付。出传教又命书之曰,吏、兵批岁抄中点下者,依例举行。出传教又命书之曰,叙用诸翰林,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察任。出传教兵曹判书李昌谊,入侍事。出榻教昌谊进前,上问试射放赏格前例后,退出,命承旨书之曰,再明日唱榜时侍卫,依例举行,而云宝剑,以今番侍卫仍,侍卫禁军、扈卫军官,只入直举行。出传教汉萧曰,承旨李翼元、李宜哲,有实病,今日不为仕进矣。上命书之曰,承旨李翼元、李宜哲许递,其代任㻐、赵荣顺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命承旨书之曰,徒年虽已放释,侍从既已参酌,吁嗟,吾民,岂无向隅之叹?古人云,一念之善,景星庆云,昨日处分,其若实惠,旱气一向若此乎?况今日风势?尤有旱征,心切闷焉。虽行五推之礼,年事不若意,何甘玉食,古有五月之霜,无乃荡典,犹有未及耶?待朝金吾、秋堂,持徒流案入侍,而此与疏决有异,勿为修正御览,而诸文书,只持文案以入,而大臣两司,同为入侍事,分付。出传教晦持汤剂进前,上进御讫,药房先退,上命乐仁,读吏、兵曹岁抄。仍命书之曰,昨日旷荡之典,意盖深矣。侍从既施,况士庶乎?渠等所为,其虽无状,今番犯酿人,亦为参酌决杖,顷者临兴化门处分,犯酿四人,特为放送,昨日申光载,其虽无状,大霈翌日,远道充军,不无参酌之道,更定配所,乔桐府充军事,分付,冶匠同为举行。出传教泽征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泽征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泽征曰,赦者,小人之幸,虽当霈泽之时,不可轻坏堤防,俄者申光载、冶匠等处分,虽出于与民同庆之圣意,科场弄奸,自有当律,当此奸伪日滋之时,何可付之惟轻,而以开日后无穷之弊乎?请还寝申光载、冶匠等乔桐充军之命,依前处分举行。上曰,台臣所奏,其虽得体,今者下教,非比荡涤,意亦有在,不允。出举条泽征曰,新除授执义尹勉宪,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上曰,台臣今日好得可言之资矣。泽征先退后,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乐仁,假注书权禛,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庆尚监司金应淳上疏后,上曰,其于岭藩,予则得人,一章过矣。况再章?此章下送。出传教乐仁曰,金吾、秋判入侍事命下,而判金吾有故,秋判呈辞矣。上曰,判金吾计数以对。乐仁曰,李昌谊、李昌寿矣。上曰,又有之乎?乐仁曰,李益辅则有实病,臣之从叔父洪象汉,亦老病矣。上曰,又有乎?乐仁曰,有通望人申晦矣。上命书传教曰,入侍命下,判义禁李益炡,秋判尹汲许递,判义禁代,虽不然,其宜特除,况曾已加望乎?礼曹判书申晦除授,秋判右参赞南泰齐除授,同义禁二人皆受由,许递,其代前都承旨尹得雨,参判郑尚淳除授,一体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判金吾势难兼带,药院内局许递,其代,前判书李思观除授。出传教上曰,先来军官,事诚骇然也。乐仁曰,此亦不无中间所捧,而自前已有此例云矣。上曰,其虽骇然,饬已行矣。方当大霈,顷者先来军官、译官放送。出传教上曰,吏判以何事违牌乎?乐仁曰,似以病故,初非撕捱。上曰,向以何事见递乎?乐仁曰,缘韩光会之言,而光会之言,则亦似冲朴所致,非有意也。上曰,其时下教,予亦自以为过矣。承、史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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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汉萧。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弥坐直。左副承旨洪乐仁坐直。右副承旨洪乐纯服制。同副承旨李徽之。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权禛李得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弥曰,承旨入侍。

○李弥启曰,领议政徐志修,判义禁申晦,知义禁南泰齐,同义禁洪名汉、郑尚淳,刑曹判书南泰齐,参判徐命臣,参议朴昌润,掌令李泽征,依下教来待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尽为诣阁,建功汤,只都提调持而入侍。

○传于兪汉萧曰,药房入侍。

○李弥启曰,假注书李得臣,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郑弘淳,参判赵曮,俱以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兪汉萧启曰,吏曹判书郑弘淳,参判赵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尽为之耶?知入,若未及,则中官似未及矣,知入。又下教曰,红牌今日按宝后,可以为之,使之按宝而张数多,承旨看审,精为按宝。又下教曰,俄者宜赴二人,塡付于柳叶箭末端与否知奏。又下教曰,着济用监冠服者,多矣,使之详细觅着。

○传于李弥曰,尽射后颁赏,左承旨为之。

○传于李弥曰,今日虽非亲临,赏木,承旨看品以给,若品劣,则当该郞厅,使承旨崇政门当决棍,以此分付。

○传于洪乐仁曰,柳叶箭直赴人,鸟铳直赴人,并含章门外待令。

○传于李弥曰,今日内试射矣。颁赏时,以武兼举行。

○备忘记,今日内乘宣传官春等,郑忠远、李汉兴,柳叶箭等划居首,直赴殿试。

○传于权噵曰,今日内试射居首二人,今番榜目塡付。

○传于李徽之曰,今日直赴,与昨日直赴连书,红牌,承旨亲审精书。

○有政。吏批,判书郑弘淳牌不进,参判赵曮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徽之进。启曰,判书郑弘淳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春坊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慈山府使闵百福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落马违骨,肩臂偏废,以此病状,万无冒赴之势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以吏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商岳呈状内,身病甚轻gg甚重g,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郑宲为大司宪,宋文载为大司谏,李圣檍为司谏,卢廷元、李东遇为持平,柳知养为正言,金尚默为校理,姜润为辅德,姜趾焕为文学,李益烍为司书,金履素为说书,李益辅为左参赞,赵明鼎为刑曹判书,洪趾海为礼曹参议,申一清为尚礼,郑弘淳为内资提调,李邦佐为慈山府使,洪缵海为吏曹佐郞,承文正字单金乐熙,典籍单金文淳,归厚别提单姜福獜。

○兵批,行判书李昌谊进,参判洪名汉入直,参议金龟柱呈辞,参知沈勗之病,同副承旨李徽之进。以兵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达海,身病沉重,势难供职,累度呈状,病既如此,则宿卫领军之将,不可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李润成、金圣遇为训炼都正,李仲源为知事,安锡亨、吴尚鹏、李振泰为同知,李普祥、李显坤为佥知,李煜为武兼,朴昌廉为部将,李汝宽、林德培为昌庆将,金世琎为昌德将,李贞翼为忠壮将,赵升泰为全罗兵虞候,金处宪为传宣官gg宣传官g,李胤恒为文兼,副司直尹汲、安允行、李应协、沈墢、李宜哲、李翼元、任㻐、赵荣顺、洪趾海、赵㻐、李奎纬、郑槃、李惠祚单付,副司果金载禄、安圣彬、徐有良单付副司正尹正烈、权禛、李得臣单付副护军尹泰渊、李明运、黄干。单付

○洪乐仁,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锺城府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事命下,而台谏,方以还收论启,不得循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三月十四日,持徒流案入侍时,咸镜道茂山府定配罪人柳懋,锺城府为民罪人安𪝦,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为民罪人郑百淳,海南县定配罪人李观夏,砺山府定配罪人申大显等放,锺城府定配罪人金柱泰,巨济府岛配罪人李匡垕,东莱府定配罪人金德晔等,减等定配,身死未蒙放罪人全德机、申暻、朴致隆,未及拿来罪人李义锡,放黜乡里罪人郑基焕等,放送事命下矣。右罪人等,并为放送,而金柱泰、李匡垕、金德晔等,仍其配所减等,徒三年改录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状启,今三月朔荐新及进上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弥曰,勿待罪事,回谕。

○正言安圣彬疏曰,伏以,宝箓无疆,邦庆滋至,耕蚕之盛礼顺成,忭贺之缛仪载举,事光前牒,喜溢中外,仍伏念臣,向叨台衔,罪犯违傲,圣度宽容,罚止付签,辜恩蔑分,罔非臣罪,每自循省,祗切悚蹙,乃于千万意外,忽承薇垣新命,惊惶感激,宜即趋承之不暇,而区区情地,有不敢晏然冒应,台端一步,自画有素,去就一节,今无可论,且臣又有所恳迫私情,臣母素患风痹之症,适当换节之时,一倍添剧,间经危域,委顿床席,神息绵缀,憧憧诸症,虽不敢猥陈,而臣方左右扶将,有不忍暂时离舍,玆敢略陈情实,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赐镌削,以肃朝纲,俾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说书尹正烈疏曰,伏以,旧典式修,耕蚕之礼顺成,邦庆无疆,呼嵩之仪载举,朝野均欢,跛躄咸耸,臣幸添官僚,昵陪文孙,获睹旷古之盛事,区区忭贺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老母,素患痰癖之症,已成积痼之疾,长在床褥,苦歇无常,顾臣情理,实难供职,而向来除命,适下于大礼在近之日,臣不敢言私,黾勉蹲仍,已有月矣。近因风气之不适,臣母宿病,一倍添剧,新旧诸症,俱系危恶,多试药饵,少无差减,臣方左右扶将,实无一日离舍之望,玆敢略陈私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丁亥三月十四日寅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乐仁,假注书权禛,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上曰,睡罢后,乍有寒气,故有入侍之教,而旋即不大段矣。乐仁曰,似或失睡而然乎?上曰,寝衾自脱,着帽亦脱,似是触寒,而不足虑也。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榻教宣传官入来进伏。上曰,今日马兵外,无所馀,似易出榜。命书传教曰,今日柳叶箭毕射后,草榜目先为修正,新恩政事,当日为之,鸟铳毕放后,从分数,柳叶箭下段,一体修正榜目事,分付。出传教上曰,今日金吾、秋曹,有举行者,内局入参后,勿为问候,先为入侍。出传教承史退出。

○丁亥三月十四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副提调兪汉萧,假注书权禛,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忱。上曰,气则一样,然年迈志衰,自然有落下之势矣。夜来寝衾自脱,少有寒气,不甚大段矣。医官入诊后,上曰,理中建功汤,减钱数用之,如何?泰舆曰,桂姜少减用之,似好矣。上曰,理中建功汤前方,桂枝减一钱,干姜减五分煎入。出榻教上曰,建功之效,可谓多矣。向来东坛举动,脚力顿胜于前矣。阳泽曰,臣瞻望行步,则果如圣教矣。上笑曰,七十四岁翁,能不用筇,任自行步,亦贵事矣。今则虽二三间行步,必任为之,此岂非陟降之所助乎?上进汤剂后,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金吾、秋曹堂上、掌令,同为入侍时,领议政徐志修,刑曹判书南泰齐,判义禁申晦,知义禁南泰会,刑曹参判徐命臣,同义禁洪名汉、郑尚淳,刑曹参议朴昌润,掌令李泽征,右承旨洪乐仁,假注书李得臣,记注官文始龙,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志修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命金吾堂上,读奏徒流案。至柳懋事,上曰,不测矣。志修曰,与李养中有异矣。上曰,诸臣之意,何如?志修曰,柳懋事,臣俄于阁外,闻诸宰之言,则懋初不出于鞫招,而以其名在《光哲日记》中,故其时台臣李吉辅,论灵岩郡守李养中之罪,而并举懋名,同为窜配矣。其后台臣到政院,适见懋子为父上言之下政院者,以为当初发启时书札络绎等语,即指养中,非谓懋也。其子以此鸣冤不当云。且后裁书于其所亲人,为之称冤,此则诸宰见其所裁书矣。其时上言,自政院拔去,而其后柳懋之子,又为上言时,拔其书札络绎等语,则以其所鸣冤,与罪目相左之故,其子又为定配,盖前后事实,不过如此云矣。上曰,予常以懋与养中同矣。今闻卿奏,事实果如此矣。诸宰各陈所见。判义禁申晦曰,臣亦闻懋之称冤,果如大臣所奏矣。其时发启台臣称冤之言,入侍禁堂,亦有闻之者矣。知义禁南泰会曰,所谓给柴,亦非专给逆哲也。遇七月长霖,邑中上下民人,一时呈诉,乞得州司积柴,故逆哲,亦入于浑给之中云,而素闻其冤状,与判堂所达无异矣。同义禁洪名汉曰,臣亦闻其冤状,事实如此,则似当有参酌之道矣。同义禁郑尚淳曰,柳懋之子,年前上言讼冤,而以猥滥拔去,宰臣李吉辅,以当初发启之人,适坐政院,与臣有所酬酢,而盛称其冤,以此见之,可知其冤状矣。上曰,台臣今方入侍,亦陈所见,如此清脱之后,又有台言,则便不成人矣。掌令李泽征曰,臣则全不识本事委折,而伏闻大臣及诸狱官所达之言,当初发启台臣,果以爽实,有书札追悔之言,则懋之冤状,可以推知。既知其冤,则臣何必争执乎?上曰,放送,可也。刑曹判书南泰齐曰,懋之子光会,昨年为父上言,特命定配,方在本曹徒流案,而其父既蒙宥,其子尤无可论矣。上曰,然矣,放送,可也。志修曰,尹光天,以大训事,曾被罪谪矣。泰齐曰,光天年过八十,其时被谪蒙放矣。上命承旨书之。传曰,刑判南泰齐,本事未毕,越职奏事,罢职。上曰,禁锢人无论勿限年抄启,而该堂大臣入侍时,同为入侍。出传教上曰,左承旨入侍。左承旨李弥进伏讫。上曰,试射几尽为乎?弥曰,慕华馆亦尽为云矣。上曰,赏木看品以给,可也。弥先退。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都提调金阳泽,副提调兪汉萧,持汤剂进伏讫。上进御讫。阳泽曰,军器寺,有所仰达事,而提调不得入侍,臣以本寺都提调仰达矣。今番赏弓,本寺所当尽为举行,而本寺弓子,未及造成,多有不足。在前辛巳、壬午颁赏时,亦以各军门举行矣。今亦依此例,颁赏弓子,兵曹所属外,他军门,则令各其营,推移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颁赏时弓子不足者,依前取用于各军门事。出榻教上曰,申暻所为诚无谓,朴致隆所为极无状,而今览徒流案,俱已物故,何关世道?今当此日并放。出传教上曰,于乙亥事,虽金润,予则曰,其中不无可疑,则况柱泰乎?此则与朴载河,不甚相远,而尚在此中,况曾有酌处者乎?特为减等。出传教掌令李泽征启曰,金柱泰即贼润之子,只施缘坐之律,在渠亦云幸矣。今此减等处分,虽出于霈泽同流之圣意,减等则为徒年,而徒年则遇赦即放。此后国有赦典,则应入放秩,以润之子,而猝为无故平人,使之晏然行世,宁有如许道理?请还寝缘坐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时亦有全释者,今者此命,岂云过矣?不允。又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烦。又启曰,赦者,小人之幸,虽当霈泽之时,不可轻坏堤防。俄者申光载、冶匠等处分,虽出于与民同庆之圣意,科场弄奸,自有当律。当此奸伪日滋之时,何可付之惟轻,而以开日后无穷之弊乎?请还寝申光载、冶匠等乔桐充军之命,依前处分举行。上曰,依启。又启曰,新除授司谏院献纳洪应辅,时在忠清道忠州地,正言李益普,时在天安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志修曰,日昨以命召事,有所仰达,而密匣既下,故臣果着署以纳,而见置簿册,则初无置簿之事矣。今番适以臣之复为冒膺,其时承旨亦在院,故得以追后修纳,而若不然而此成谬例,则去来将无置簿之事,岂不大段未安乎?其时承旨罢职,此后如此之时,以史官赍去修正之意,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出举条上曰,同副承旨尹蓍东,罢职事。出榻教上曰,承旨赵荣顺许递,与同副承旨有阙代,参议权噵,前承旨李徽之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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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兪汉萧。左承旨权噵坐直。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洪乐纯服制。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权禛李得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兪汉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放榜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弥曰,承旨先拜,置之。

○亲临放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今者邦庆,此典犹阙,宗臣朝臣年九十以上,士庶百岁以上加资,宗臣朝臣夫与妻年八十以上,士庶夫与妻年九十以上,衣资食物题给。

○传于李弥曰,戊申年既有前例,今番放榜时,文科三人给马,武科甲乙科,亦给马事,分付太仆。

○备忘记,唱榜后,当于便殿,翰林召试,儒臣二人,只入直举行,只礼房承旨入侍,伞扇侍卫事,置之。

○李弥启曰,今日翰林召试为之事,命下矣。领监事及春秋馆堂上、馆阁堂bb上b,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启曰,兵曹入直,事体甚重,而参判洪名汉,参知沈勗之,互相推诿,省记屡度催促,尚不来呈,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徽之曰,今日翰林召试被抄人李克生、慎仁明,明日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李弥,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尚默,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弥,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说书金履素,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辅德姜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文学姜趾焕,时在京畿涟川地,司书李益烍,时在京畿阳川县任所,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兪汉萧,以吏曹言启曰,昨日政,耆老所守直官,以权知副正字李衡弼启下矣。方在在丧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弥,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碧沙道察访罗润福呈状内,素患关格之症,挟感闯发,时月之内,万无往赴之势云。身病如是,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修撰尹师国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耕蚕盛礼,次第顺成,事旷简策,欢均普率。念臣窃有一段衷悃之所蕴结,有不容终自阻于孝理之下,玆敢冒昧仰暴,以冀明主之哀怜焉。臣赋命奇衅,幼失先臣,所后父母,亦皆早世,臣之所依以命,唯是本生偏母,而臣母今年七十有四矣。素禀虚脆,中经丧祸,劳伤所祟,积成根委,逮至笃老之境,益不能与病为敌,盖其脱离床笫,一岁殆无多日。医云必顷多用补剂,庶可奏效,而家本穷窭,臣又拙于营生,朝夕菽水,尚患不给,至于药饵滋补,尤无可论,只自恤恤焦心而已。尝读朱子之与人以亲年日高,家事日落为忧,及观前辈乞县之疏,又以身有十年之荣,母无一日之养为叹,此正俱为臣今日道。然古人之所忧且叹者,只为家贫而无以养老,身贵而不得荣亲耳,若臣之亲有痼疾,而未能自办药物,昼宵罔措之状,则又是古人之所未有。倘以殿下之恩,获叨小县,便养病母,仍以廪俸之馀,料理当剂,幸赖刀圭之力,苏痊贞疾,则臣母自今以往之年,皆殿下赐也。天地生成之德,又岂臣区区陨结,所可仰酬其万一也哉?顾臣无似,猥厕禁近,叨际盛会,昵侍耿光,夫岂欲违文陛而赴下邑哉?诚以私恳所迫,不免有此陈乞,臣之情,其亦戚矣。欲望圣慈,曲垂矜谅,特命该曹,畀臣一县,俾伸乌鸟至情,不胜颙祝。答曰,省疏具悉。想惟尔父,中夜怆然,今览尔章,深嘉为亲之心,何待回启?特许所请焉。

○丁亥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亲临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兪汉萧,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李徽之,假注书权禛、李得臣,记事官车凤辕、姜俒,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舆出资政门。上曰,掌乐正谁也?汉萧曰,郑象仁矣。上曰,今日则耕蚕礼顺成矣。上曰,药房只三提调入侍。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思观,副提调兪汉萧进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今者邦庆,即三百年再有,京外旧逋,虽已下教,诸道拯劣米最多,二年条特为荡涤事,分付。出传教上曰,今番武科,特为除防,自愿欲赴者许之。出传教上曰,翰林召试随时,只入正时事。出榻教上亲书召试题,入望筒后,还入大内。诸臣退出。

○丁亥三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集庆堂。翰林召试入侍时,试官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兵曹判书李昌谊,工曹参判郑尚淳,应教洪檍,修撰尹师国,右承旨李弥,假注书李得臣,记事官车凤辕、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读柳知养疏。上曰,此诚料外矣。渠疏未纳,而先用他疏,故有此举措,为其君诚亦难矣。予于用人,岂有彼此之心乎?戚臣二字,尤极无据矣。命承旨书之。传曰,噫,予虽衰矣,于此等义理粗知,况登科之后,手书勉焉,亦非私意也,公心也。惜乎,因其年少,不体饬谕,直以无隐陈章,其意虽嘉,举措宜抑,故不赐其批,直为处分,以此观之,此公乎,私乎?莫重祭享,不进清酒,曰已十年,中夜思之,予饮松节酒,小民用酒,此岂孝哉?思之及此,不觉蹶然而坐,召相臣下询,此则虽非此人,贯珠者进言,予亦曰若此,至于三臣事,因其事端,予常以谓此三百年所无之事,其虽为国苦心,心窃自慨,因此言及,询问大臣下教,而其给之章,只字半言不及,若曰年少,不体饬教云,则可谓当之者,亦何敢辞也,而起头戚臣二字,面目已骇然,而论其全篇,归其君于挟私之科,极涉无严。噫,朱溪君深源,任士洪,即外叔,慷慨直陈,名登《三纲行实》,人君处分,只观本事,何计较于其间?今者此章,渠曾已严教,而有此今日之举,以章观之,尚今拂郁,恶今日之举措,若见肝肺。况既给其章,中夜兴慨,有此处分,则所重在焉,尤何敢曰私?亦非今日臣子之言也。知养是谁之弟,其兄便殿下教,以一荫官,慷慨以奏,古亦有柳下惠,今者知养,何足异哉?噫,昨年春夏万念都尽之时,目见登科,心窃喜焉,亦非私也,究其心,予意可见。虽然,少年登科之戒,其章既称,岂特此也?恐或太康,夙宵存心于咫尺书饬,意盖深矣。噫,白首暮年,见此陈章,《小学》第二卷之说,尤极巧矣。前章不捧,此章许捧云者,心亦不精,其在能恶人之道,事当严处,而此等宵小,何足深治?不为处分者,意亦有在,柳知养只递其职,此章给之。上曰,大臣、儒臣进前。翼謩、尚喆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酒禁外,其馀下教,一并还收然后,可以明白予心矣。诸臣之意,何如?翼謩曰,处分光明,中外颂祝矣,岂因知养一疏,而收下教乎?尚喆曰,日昨处分,万姓欣幸,岂可还收乎?洪檍曰,郑厚谦虽谓之戚臣,其言可用则用,不可用则不用,若谓以戚臣之言而不用,则此反为私矣。上曰,然矣。上曰,若谓予以听外孙之言,则八道臣民,孰非吾之子,吾之孙乎?翼謩曰,圣心本无私字,虽有彼狂妄之说,不足损益于殿下矣。翼謩曰,日前皇坛祭享时,进排果实,间多不精,至于更加导择,当该典祀官,难免不职之罪,拿问定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故相臣赵显命,以中庶杂岐,人多窠窄,积滞可闷,察访必以杂岐积仕者差送事,陈箚定式矣。日昨政碧沙察访之有所碍眼,推治政吏,而追闻定式后,间因庙堂之言,有一二牵复云。该曹误认循袭,容非异事,吏判之因此撕捱,诚甚过当,从重推考,申饬行公。此后剩窠,无论武荫,一切以杂岐中有实职者差送,毋或牵复事,著为令甲,俾作不易之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试券拆榜后,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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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权噵坐直。右承旨李弥坐直。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权禛李得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兪汉萧启曰,昨日亲临唱第,移时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弥曰,左相肃拜后,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权噵启曰,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姓五寸叔故通德郞纪汉妻恭人兪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同副承旨李徽之入直矣。谓有身病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望筒,传于李徽之曰,予于此等事不知,给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咫尺往来后,心犹憧憧,今日毓祥宫展拜而来,班列只二品以上,侍卫入直举行,训将只率新营标下军随驾,留陈留营,驾前驾后置之,世孙祗迎置之,时刻待下教,直入初严。

○洪名汉启曰,今日举动事,命下矣。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洪乐纯,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驾诣毓祥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弥曰,挟辇军禁军,以入直举行。

○传于李弥曰,当以驾轿为之,一双待令,前排置之。

○传于李弥曰,前后厢,以禁卫营入直军举行。

○传于李弥曰,百官行礼置之,只承史来待。

○展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乘郑忠达三日内也,拔之,以假内乘举行,勿出朝报。

○洪乐仁,以内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言启曰,内乘郑忠达三日内也,以假内乘举行事,命下矣。假内乘,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而郑忠达游街三日后,假内乘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嶫为假内乘。李弥,以礼曹言启曰,昭显墓守卫官沈翊汉、林枝成,侵渔墓卒,多有鄙琐之事,不可置之于寝郞之列。并为汰去,其代,令该曹即速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东龟、金光润为昭显墓守卫官。

○洪乐纯,以刑曹言启曰,麻浦犯酿罪人崔奎辉,任掌金俊文,桃花洞犯酿罪人权泰位,任掌崔圣太等,今已过望,依传教发遣本曹郞厅于江边,并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纯,以义禁bb府b言启曰,前掌令尹师国,大静县当日投畀,当日押送事,命下矣。尹师国即出城门,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纯,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执义洪檍,为先巨济府投畀,当日押送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当日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传于李弥曰,通礼汰去。

○丁亥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左相、翰林、被圈人,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李思观,副提调兪汉萧,左议政韩翼謩,假注书权禛,记事官车凤辕、姜俒,被圈人李克生、慎仁明,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翼謩曰,连日劳攘之馀,圣体,若何?上不答,命中官取笠子来。上着笠,俯伏口奏曰,小臣七十四岁,经昨年春夏,即复古礼,忽闻台臣私心之说,将以何颜归拜乎?三日之内,小臣若饮汤剂,则是不孝不肖矣。仍掷药器曰,陟降鉴照。翼謩曰,殿下以一人妄言,何以过自菲薄乎?群下期殿下以尧、舜,何自歉之过乎?阳泽曰,殿下每服松茶时,必下不安之教,在庭诸臣,孰不知之?今此下教,岂非万万过中乎?上曰,予虽不德,既已口奏之后,决不服药矣。知养辱说,固不足慨怀gg介怀g,而亦岂不戚戚乎?汉萧曰,殿下何为此过举乎?王言一出,如纶如綍矣。俄下之教请还收。上曰,既奏陟降之事,敢请还收,极为非矣。都承旨兪汉萧,破职gg罢职g,可也。出举条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右承旨李弥进伏。上曰,承旨有阙,代参判洪名汉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出传教上曰,骑曹只有一人,参判有阙,代郑尚淳除授,参议有阙,代李昌儒除授,牌招察任。上曰,领相昨于大训,言尹光天事,且言尹九渊事者,极非矣。上曰,药房体重,代房宜即入来,而下位入送者,亦见纪纲处矣。诸承旨一并推考,可也。药房缕缕请进药饮,上终不允。下教曰,何乃固请之若此?苦哉苦哉。弥曰,俄者同副承旨李徽之径入,故有推考之命,而臣等,不胜惶悚敢陈。上曰,诸承旨推考,置之。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六日午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权禛、李得臣,记事官申凤辕、姜俒,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舆出资政门,降舆乘轿。上曰,勤政殿历临事。驾前下教上曰,假内乘差出事。出榻教上诣勤政殿旧基,俯伏曰,太庙之复用清酒,岂出于私心?而今者柳知养,直归之以私字,陟降鉴临矣。时、原任大臣,国舅、玉堂上下番,请对入侍,领府事尹东度,判府事金致仁,领议政徐志修,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府院君金汉耉,应教洪檍,修撰尹师国,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台疏虽或不槪于圣心,而当此静摄之时,何为至此举乎?东度曰,古云听于无声,视于无形,宜有体念之道矣。静摄之中,漏湿之地,久为俯伏,臣等,不胜焦迫矣。翼謩曰,知养虽无状,而殿下平日之公心,臣等,莫不钦仰,则今此狂妄之疏,何足损益于殿下乎?致仁曰,殿下处分,出于大公至正,则今以一臣狂妄之说,至有此举,不胜焦迫矣。尚喆曰,殿下俯伏,今已移时矣。当此静摄之时,臣不胜焦迫矣。汉耉曰,殿下辞教之间,每以陟降鉴临为教矣。陟降鉴临,则岂不以殿下之俯伏为闷乎?檍、师国曰,下情不胜焦迫矣。上还为乘轿时,命承旨书之。传曰,虽以入直随驾事下教,既到旧阙,已过二时,今日光景,三司之臣,何敢偃便在家,而佯若不知,因仍不来?此亦国亡之一兆也。随驾外,三司之臣,并施削版之典,修撰尹师国,掌令除授。上曰,掌令尹师国牌招随驾事。驾前下教上诣毓祥宫,展拜罢后,上曰,还宫时刻,待初严下举行事。出榻教上曰,掌令尹师国,先入侍后谢恩。出传教上曰,特教之下,焉敢若此?其所畏者,柳知养乎?可谓无君,只推,更为牌招。出传教掌令尹师国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曰,请还寝缘坐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金润,其时欲为酌处,则况柱泰乎?勿烦。措辞见上上曰,今者掌令尹师国所为,极涉无据,何闻下谕?递差,大静县当日投畀,当日押送。出传教上曰,在外执义许递,应教洪檍除授,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执义洪檍曰,圣上向来处分,出于大公至正,而前正言柳知养,敢进狂妄之疏,请前正言柳知养远窜。上曰,今者两次下教,其令青丘君君臣臣之义不泯也。其欲处分,何待台请?此非予意,自有当律,柳知养永刊仕版,不置缙绅。又曰,臣为拟律不审之失,不可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观今日之举措,为朝鲜臣子,焉敢些少计较于其间?而尹师国所为,噫,昨日疏批之下,若为其亲,焉敢负其君?此则业已处分,而执义洪檍,传启秉彝之心,人所同得,此岂辞气?陟降在上,明烛在前,为臣子者,若思勤政殿举措,必欲钻地而入而不可得也,则其所传启,极涉糢糊。方外之人当之,闻昨日下教,决不敢若此,况目睹者乎?事之无严,莫此为甚。今日朝鲜,可谓亡矣。强忍传启,与不传启奚异?执义洪檍,为先递差,巨济府投畀,当日内押送,其令今日臣子,庶知君君臣臣之义。出传教命承旨书之。传曰,今日观勤政殿举措,可谓朝鲜无大臣,其时入侍诸大臣,一倂罢职。上临资政殿。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李得臣,记事官车凤辕、姜俒进伏讫。上曰,清酒之复用,柳知养,直归之以私字,极非矣。尹师国初未知其如此矣,今日之事,尤极非矣。有老母而昨日陈疏乞养,今日如此者,此岂道理?尤为无状矣。洪檍与尹师国有异,而拟律不审之说,岂不怪异矣?乐纯曰,似是㤼矣。命承旨书之。传曰,吁嗟,今日海东,有君有臣乎?虽有君,纲纪已坠,虽有臣,分义徒坠。呜呼,十年禁酒,祭礼欠缺。吁嗟,小民,恣饮恣酿,是岂曰孝乎?其况私节,亦曰酒也,中夜悚惕,欲谕者久矣。此命既布,予心少纾,今番此举,往牒岂有?亦仍于此,臣庶用酒,嗟,彼知养,亦一人也,岂不感动?章中骇语,业已谕,得此一事,予虽衰耄,太阿在手,何烦声气,亦何自损?悠悠此心,莫重此举,曰以谓私,陟降昭昭,彼苍照临,予何当谕?而至恨在心者,白首暮年,逢此今日,旧阙临拜,专由谢心。噫,父兄为此,子弟视若寻常,雍容以劝,其曰有弟,其曰有子,予虽凉德,身逢此时,决不若此,而其君叩谕,大官举颜,岂云耳目?儒臣亦一,三司不席几时,所奏可骇,特除台臣,无状尹师国,不思其亲,亦不思其君,只誊故纸,循例下谕曰,有臣焉,则昨承其批,于渠可谓感涕无从,而今日若此,渠亦有人心。虽非此律,窜配可期,特除特召,决不伈伈,上而忘君,下负其亲,五伦无二,大静处分,焉可已也?洪檍强虽传启,语涉无状,目睹勤政殿光景,为臣子者,岂忍若此,岂忍若此?必欲传启,予虽衰矣,岂可借手于台臣,欲树纪纲也?强忍请窜,笑而勿施,只用次律,予心可见。呜呼,今日此举,非声气也。实至恨在中故也,则其欲展拜,强而起也,建功尚不下喉,此心其亦未消,则三时任、三原任,默默不退,此所谓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者也?以此为弥缝,岂徒朝鲜?使他国之人见之,可谓朝鲜无臣,洪檍、尹师国,岂云除台?儒臣亦三司,今日儒臣,可谓衔枚,古往今来,岂有此等世界乎?今予所望,其唯冲子。噫,虽然,此等之臣,付诸冲子,国能何为?思之及此,良欲无言矣。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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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弥坐直。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同副承旨姜必履。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得臣仕直尹弼秉。事变假注书韩德厚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下直,高原郡守金光纬。药房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洪名汉启曰,昨日展拜伸怀,侵夜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冲子恳请既许,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噵启曰,左副承旨洪乐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弥启曰,假注书权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禛改差,代以尹弼秉为假注书。

○李弥启曰,假注书尹弼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启曰,事变假注书李馨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bb姑b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馨德改差,代以韩德厚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弥曰,承旨入侍。

○李弥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乐纯曰,一司有两台,待开门牌招署经,一司除署经守令,明日即为下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牌招申饬矣。尚今迟滞,今日违牌儒臣,禁推传旨捧入,两司长官外,岭沿徒配传旨捧入。

○李弥,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郑昌顺,时在京畿杨州地,副校理徐浩修,时在长湍地,修撰李在简,时在忠清道公州地,副修撰洪景颜,时在京畿安山地,金尚集,时在涟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无批答

○李弥,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弼善南玄老入直矣。移拜献纳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弼善郑昌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扈卫别将,以三厅大将意言启曰,一厅大将领议政徐志修,二厅大将右议政金尚喆,今有罢职之命矣。其所带军官,当有区处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三厅大将兼察。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文淳为兵曹正郞。

○洪乐纯,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巨济府投畀罪人洪檍,特寝投畀之命事,命下矣。洪檍昨已押送,所到处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纯,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牧大静县投畀罪人尹师国,海南县投畀事,命下矣。尹师国昨已倍道押送,更为发遣府罗将,所到处,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世孙疏曰,伏以,臣昨闻有柳知养万万骇举之疏矣。圣心因此烦恼,不进汤剂,臣心焦迫,曷有其极?今日劝政旧基,大臣入侍,无一人垂涕而陈请,臣尤不胜慨然。此时建功之一日停进,岂不大可煎闷也哉?玆敢不避烦渎,仰陈微恳。伏乞圣上,俯察臣夙宵依仰之忱,亟降兪音,许进汤剂,千万幸甚。臣无任颙望祈恳之至。答曰,省尔之恳,感尔之诚。噫,今者之事,岂云知养?尔祖之四十年不能导率之致。虽然,再昨以后,何心服汤?予有着笠以奏,三日之内,何敢绝服,而尔诚若此,岂不感动?当许诊筵,服参苓茶。噫,一隅海东,祖依于孙,孙依于祖,今览尔章,主鬯庶几,不觉涕泗之被面也。

○传于李弥曰,世孙似又陈章到后,承旨即为持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世孙已呈疏,而命承旨入侍矣。入之。又下教曰,世孙章曰,昨闻曰,今日似于昨日为之,春坊书迟,而今日入启耶?知奏。又下教曰,内局欲见之矣。世孙尚率春坊而在云,似又为之,到则即为入之。又下教曰,世孙必待批答,尚今寥寥,申饬,当该注书推考。又下教曰,此批答,都承旨亲传后,入侍以奏,入诊,以代房先为入侍。又下教曰,此上疏,使之留置春坊。

○王世孙再疏曰,伏以,猥陈微忱,冀蒙允许,及承批旨,虽许参苓之煎入,尚靳建功之进御,汤剂一日再进之馀,今此停止,已至经宿,臣心焦迫,当复如何?今日之内,虽至三疏四疏,不得请之前,臣何敢抑情而中止也哉?渎挠虽甚未安,衷情不能自已,玆敢复申前请。伏乞圣上,快赐兪音,即许所请,以慰臣抑郁之至,千万祈祝之至。答曰,省尔之章,迫尔望八之祖,一何至此?虽然,今当冲年,由于至诚,其当着笠更奏,当允尔请,三章四章,此文此时学乎?不抑方长之气,即(尔))尔祖之望也。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此批答亲传,此上疏誊出一件,即为颁布,本疏还入。又下教曰,此章留置春坊。

○丁亥三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右承旨同为入侍时,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名汉,右承旨李弥,假注书权禛,记事官车凤辕、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以次进伏讫。思观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臣等,不胜忧爱之忱矣。上曰,寝睡不甘,喉渴且甚,而气自薾然。思观曰,臣等,伏见批旨,仰认圣孝矣。上曰,汤剂进前。上曰,世孙能知三章四章,予心喜矣。予不进汤剂,故世孙如此矣。仍复着笠口奏,进汤剂。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思观曰,昨日既不进汤剂,今日则三接gg贴g,何如?上曰,参苓茶煎入事。出榻教上进汤剂后,上曰,建功之力,盖大矣。昨日不进汤剂,故连有咳嗽,专是气也。思观曰,是故,臣敢请三接gg贴g。泰舆曰,脉道之阔,专由建功之力。上曰,然矣。上曰,先来,今日似或入京耶?上曰,气少胜则自多商量。思观曰,殿下进汤剂,下教如此,臣等不胜欢抃矣。名汉进伏。上曰,世孙章,渠能自为之云耶?名汉曰,闻春坊之言,口呼如流云矣。上曰,予亦问之,对以或问字云矣。弥曰,同副承旨李徽之,有应避之嫌,已为径出,敢达。上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姜必履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在外台臣,一并许递,徐命臣大司宪除授,李得培大司谏除授,任希教司谏除授,南玄老献纳除授,郑景仁、李益烍正言除授,一体牌招察任,文甲科,既已下教,骑郞有阙,代令该曹口传举行。出传教上曰,玉堂有几人?弥曰,未能详知。上曰,在外儒臣,徐命善外,一并许递,郑象仁、郑昌顺校理,徐浩修副校理,徐有良、李在简修撰,金尚集、洪景颜副修撰除授,并牌招察任。金尚默,前后申饬,一不膺命,若此何心,挟试纸入场中乎?噫,有望八其君,是谁之孙,尤何敢若此?尚默其不仕朝鲜,曰有臣分,从重推考,更为牌招,为先入直,若复违牌,直捧旌义县投畀传旨,当日押送。出传教上曰,宣传官入侍。出榻教宣传官进伏。上曰,汝于昨日,追到江上,罪人已皆越去耶?宣传官起伏曰,尹师国则路由衿川,故臣追及,而洪檍则路由汉江,故臣未及追见,而问于舟工,则果已越去云矣。少顷,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七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李得臣,记事官车凤辕、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书之。传曰,子曰,举直措诸枉,能使枉者直。尹师国非徒无谓,可谓不忠不孝。渠不能孝,君何悔焉?而顷览其章,亲年七十四岁云。越海则其宜参酌,以海南县投畀。洪檍初牌膺命,其能举职,其所请窜,昨已谕焉,其何借手台臣,而不过欲树纪纲而已。苍黄传启,其以可谅,以拟律大轻gg太轻g之言观之,所谓苍黄自露,特寝投畀之命,以示举直措枉之意。又命书之。传曰,大训校正,其欲昭义理于百世,严彝伦于当世,虽然,予亦恐滥觞,其欲下教,以九渊、光天观之,其虽衰耄,可谓先见,大训虽拔其名,何敢自同常人,放恣用之?今者二事,下教之后,不可不有言。上命注书,持入尹光天处分日记。命读光天疏讫。上曰,凡事因一事而举二,因一荡涤,乘机望侥,寻常恶之。顷者因大训事,公然葛藤,亦由此也。噫,禁酒之时,尹九渊之放恣酿酒,其为恣饮,初则虽曰风闻,既捉赃物,渠已烂熳直招之后,其欲施法,舍此人而谁?今者复古之后,人若曰渠虽欲饮,其不敢饮也,而致此虽为九渊,以此嗟惜,可也,何敢肆然称冤乎?此无他,为九渊复官也。是国无法之一端,若此其令九渊复生而泄怨乎?此正谚所谓弹琵者起舞,枷杻者亦舞者也,岂有是理?九渊若泄冤曰,有其君,其时所奏,亦有一人,即尹光天也。心意索莫,昨事今遗,故问何事,则汎以大训云,故予虽衰矣,凡于处分,必不糢糊,故今日取览日记。噫,光天之其时酌处,可谓宽典,末抄放送,亦为参酌。噫,此与九渊,即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何则?其酒虽复,九渊自九渊,大训虽校正,光天自光天。噫,大训校正,即慕昔也。今正国是,其君虽参酌,臣何敢容喙其间?故顷者因金龙泽,大训其欲尽删,故予之严饬,盖由于此。今者用酒,所重莫bb大b,bb则b何敢以此申辨九渊,金龙泽非谓无故,即由追慕,光天何敢举论于今日乎?关系不轻,末弊胜言,前领相徐志修,克gg亟g施削职之典,南泰齐之以秋堂入侍,肆然分疏,亦涉骇然,以此观之,其欲营护于换面少人,此岂重臣体国之义。以今观之,不可罢职而止,亦施削职之典,以示予暮年志固之意,亦示严堤坊之义。上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事。出榻教副校理金尚默,修撰徐有良进伏讫。上曰,久不见,故召之矣。命读《警世问答》讫。上曰,朝者下教,忘未觉察,此时守令,数递可闷。李益烍许递正言,仍任本职。出传教上曰,今者三台违牌,必也柳知养既已勘律,停启何难?虽或违启,身为侍从臣,着帽、着带,何敢依违?而不思望八其君,若复违牌,此国不国君不君,并只推,徒配下教,置之,更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在外玉堂,下谕,其令即为上来。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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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名汉。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洪乐仁坐直。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姜必履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得臣尹弼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下直,利川府使金孝大,慈山府使李邦佐,衿川县监车亨道。

○药房提调李思观,右承旨李弥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望雨方切,同云下雨,予心倍切,忆昔何惜之教,追慕益深,气则一样,今方待霈然,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日御供米,只大殿举行。

○又下教曰,守令尽为下直耶,尚有留在者乎?详问以奏。

○传于李弥曰,同副承旨、内局同为入侍。

○传于李弥曰,兵曹正郞金文淳,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姜必履曰,宣传官一员待令,内局入侍,同为入侍,儒臣金尚默,亦为入侍。

○传于李弥曰,宣传官一员,又为待令。

○传于姜必履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弥曰,入侍。

○李弥,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徐有良,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仁启曰,事变假注书韩德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韩德厚移差,代崔钰为事变假注书。

○李弥启曰,上番兼春秋车凤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李宗煜。

○传于李弥曰,童蒙教官,率童蒙来待。

○姜必履启曰,童蒙教官,率童蒙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丁亥三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同副承旨、儒臣、正言、兵曹正郞,同为入侍时,提调李思观,右承旨李弥,假注书李得臣,记事官车凤辕、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同副承旨姜必履,副校理金尚默,正言郑景仁,兵曹正郞金文淳,以次进伏讫。思观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讫。命医官诊候。泰舆诊候曰,左右三部,一样调均矣。礈、以楷曰,脉候,亦一样调均矣。上命姜必履,往大宝坛摘奸以来,必履先退。上命金文淳,内外各司摘奸以来,金文淳先退。上曰,注书,谁也?弥曰,李得臣也。命承旨书之。传曰,欲见新恩,前注书既已许递,备局次对,今则杳然,厅注书陞差,其代,新恩为注书者陞差,其代,政院拟望以入。得臣先退出。

○丁亥三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正言、兵曹正郞,同为入侍时,假注书李得臣许递后先退。假注书尹弼秉,追后入侍时,上命承旨书之曰,其虽惫卧,一心亶在元元,昨年初则大有为期,虽不若意,年事稍登,今年所望一倍,冬雪不少,川渠皆涸,暮春已过,雨意犹漠,是谁之愆?寔予之过。今虽察幽冤,圣主得贤臣颂,岂不云乎?风调雨顺,惟在其君。君则昏耗,臣则日强,其欲立身事君之时,人皆可用,一自登科之后,骄意顿生,视纪纲于弁髦,视君臣于寻常,只以俗套为师,其虽无端,一人违牌,百人效之,先为承命,作为羞耻,是俗套反重于君命也。政院命牌,不若粉牌,予岂过谕?其于粉牌,荫官莫不奔走,慢吏无事就囹圄,今者名官,一入囹圄为高致,有识卿宰,不思望八其君,偃便私室,其虽次对,旧习日浸,其何暇虽梦里计国事?噫,万万料外复政之后,噫,彼次对,予则不忍阙一,而随大臣之后,其虽入侍,只坐其席,默默而去,此等备堂,其虽百人,何益之有哉?王禹偁待漏记,命写于宾厅,而尘埃满纸,其能仰见乎,否乎?噫,彼台臣不喑则瞽,顷年代理也。称予之过,复政之后,虽无故,何日不召而来?其虽来也,夙宵经营者,即躁竞也,浮哓也。若此何时何事纠正,何能执笏立庭?柳知养即不过一小人,满腔猜心,自露其态,此予虽衰矣,不足道者,而至恨在心,为陟降之心,乃负苦心,顷者特临旧阙,意盖深矣。于今望八,顷者旧阙之中,依然若昔日。呜呼,陟降洋洋如临而惓喜,吁嗟,不肖,至此而追慕冞切,恐或太康不多日,果有造物,予则曰,此亦予玉成之一道,至恨者,私意而复酒故也。虽然,陟降左右,苍苍昭昭,于予何有,而岂敢以此,少忽此心?噫,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可行,诚信其果相孚,岂至于此?心窃自叹,此何谢过?即予谢心,诸相虽到,此时岂云入直?三司之臣,何俟其驾,而佯若不闻。吁嗟,其君,几时俯伏草中,至于叩头谢心之事,子弟虽当,其心若何,而左右辅相,一则垂涕,一则慷慨,金判府事所奏,能见予心,内局都提举、提举,只自焦心,而吁嗟元辅,雍容暇豫,笑语杂之,吁嗟,一原任,只闻若干句语,予已熟知,故初以日入下教者,亦深量者也。噫,予虽否德,所恃者冲子,一章再章,诚意蔼然。虽然,为冲子冲年,恐或太露,示之勉饬,若无再章,昨日建功汤,岂下喉中?其犹慨然者,朝鲜三百年再有之事,故快施旷荡之典,其意亦在于为民望雨,其莫曰心无二用。此岂二哉?于今起动,陟降攸赐,两礼顺成,其亦所赐,此时若负元元,此负陟降也。大抵恩者,惟在其君,臣何敢干恩?昨虽下教,予多见矣。古今尹九渊敢请申冤,尹光天敢请复官,虽然,精神索莫,本事顿忘,故取览日记,此朝东暮南,即一狂悖鄙夫也。合势彦世,公然求对,以萌于心三字,不辨淑慝,讥嘲其君。噫,人臣分义,无所逃于霄壤,渠亦朝鲜臣子,何敢萌于心而言于口乎?其时,渠曰,此彦世之心云,终不一问者,意盖在也。半夜下问,其所从容,其时诸臣所共见。虽然,大训不可不严,故从容亲问,而渠虽无状,既已自服之后,秉彝之心犹不泯,涕请归见,此予所以不准次,下府酌处者。领相所奏,已是异事,南泰齐之不顾目今职掌之事,重言复言,舍笔不书,此等东南换面者何心,若此是为东乎,为南乎?白首暮年,不思其君奖用之意,每有此举措,或以此观之,顷者大训校正,恐或做错,令承宣更读中间,顷者其训中苦心一遍语,必欲删去,故不胜其慨。即诣旧邸,只诵英宗谓舍人之语,两日饮涕而卧,故今见大训,其名之抹去。当初虽因慷慨而言,训意简重,大训一篇,专在镜、梦,不可驳杂,亦非曰无辜,所重在,故其虽拔去,昨日下教,已示微意,虽命更读,予则曰,垂百世而不惑,树伦纲于万世者也。于大训,可谓无欠,而观今举措若此,则今日其当请雪赵征,来日请雪李得中,若此而国能国君能君乎?此予所以其阔狭,虽在其君,臣不敢干恩者也。噫,昨年四月,岂料此月,而尚今冥然,二十六日,只在若干日,瞻望西郊,此心何抑?可谓歇后语也,而此时万万梦想之外,刬其首尾,欲伸雪,朝东暮南,若征、得中辈,朝鲜一酒狂之此流,乱我暮政,昨日处分,焉可已乎?此心亘中,卧而待朝,今乃谕焉,是谁之过?寔予之过。朝来闻微雨,起坐庭中,亲睹霏霏,望切霈然,误忆十九日为八日,殿中有记付者,故仍此而起,入殿望瞻既起,故欲下教于此。仍许诊筵,呼写于此,而雨犹漠然,此亦诚浅,内局批答,既诵何惜之教,诚浅若此,他尚何说?今年虽旱,亲祷茫然,九重焦闷,此心何耐?朝者予亦为民之心,自谓曰,御史几到境上,能得冤状乎?虽不复命,既得之后,宜有感应云矣,此亦漫料,此非减膳也。予心可白,三日内,其若得雨,便心受之,不然,何甘玉食?甲申初日御供米,待下教捧入。出传教承旨书传教毕后,读至一则流涕之句。上曰,左相其时垂涕矣。予则亲睹。承旨曰,然矣。又读至南泰齐不思奖用之奖字。上曰,奖字承接成字,可也。书朝报,吏书以将大用则难矣。上下问中官曰,今日初日乎?中官对曰,十八日矣。上曰,予虽衰耗,岂不知今日之为十八日乎?今日即壬午也,予能记之。一中官又入奏曰,皇坛奉审承旨,入来矣。上曰,承旨自当入奏,汝亦多事,此中官罢职,可也。上命注书出,引入皇坛奉审承旨姜必履入侍。承旨进伏,以奉审无頉奏讫。命退出。命承旨书之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出去,持汤剂进伏讫。上进汤剂。上曰,尹光天为人则无状而能文,不可以文知人矣。南泰齐之极力救之,诚怪异矣。因命承旨书之曰,都承旨许递,其代行司直沈墢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出下教上曰,昨见甲子日记,沈墢为注书,善为日记矣。即今筋力亦不衰矣。承旨曰,然矣。正言郑景仁进伏讫。启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是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容一向涵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启曰,新除授大司谏李得培,时在京畿广州地,司宪府大司宪徐命臣,时在龙仁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台谏启讫,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童蒙教官,率训下童蒙入侍时,教官李敬养、郑东渊、宋继相、金履坤,同副承旨姜必履,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车凤辕、姜俒,以次进伏讫。上曰,望雨方切,召童蒙试讲,意盖深矣。入侍注书,谁也?姜必履曰,新榜韩德厚也。上曰,尽见面矣。命儿童讲《小学》,至姜命达子。上曰,近来人有私意乎?对曰,年幼故不知矣。上曰,夙成矣。诸儿以次讲讫。上复召姜命达子,下询元亨利贞仁义礼智之义。童蒙所对,不详审。上曰,予不但见欺于儿辈,亦见欺于老成人矣。命承旨书之。传曰,闷旱方切,何暇及他,而学问比此有异。吁嗟,冲子,爱亲之心难抑,一章二章,不忍强拂,故着笠起奏,勉进建功,此老成大臣,所不能办者,此等美姿,若不善导,此若投珠于沙石也。噫,观其日之举措,岂谓大官?朝鲜亡矣,今予所恃者,惟望童蒙之能修良知良能,事我冲子也。况望八,为《小学》童子,三讲《小学》者耶?特召童蒙,今番此举,岂前日之比?意盖深矣。其问亦非比前日也。故十二童蒙入格者,只通二略一,其通者二童,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其略者一童,纸一卷、笔一枝、墨一笏赐给,童蒙不通教官三人,皆一则入格,只从重推考,一教官童蒙皆不通,越俸一等。金履坤学徒,皆至亲无他人,设教官教童蒙,其意焉在?此后申饬。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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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墢。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同副承旨姜必履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在外。假注书韩德厚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犯心后星。

○药房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沈墢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纯启曰,大司宪徐命臣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皇坛望拜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墢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乐仁曰,水标摘奸宣传官,待入侍,同为入侍。

○姜必履启曰,兼弼善郑昌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噫,七十四岁其君,昨年春夏后,仅为差胜,今日行此礼。噫,昨日行此礼乎?月台行礼,昨年后初食君之禄,衣君之衣,名虽中官,或偃便过,今日何难?或今日受由,今日朝鲜,予谓无臣,中官特甚。噫,今日岂比祗迎?问于内侍府,施以不叙之典。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望八其君,初度行礼,偃便近至十员之多,其中官既已处分,此后五员阙直,则令内侍府爻周,政院使郞厅禀达。又下教曰,左相,给由马浇奠床备给,依前下教。又下教曰,三江出去御史消息知入。

○备忘记,顷者三亥酒,十瓮大酿,已涉放恣,今已几何?又酿六瓮,今者之旱,其岂无也?且前大臣所请,亦开此道,岂可寻常处之?过今日后,训将沙场盛军威,三亥酒大酿人及掩慝任掌,回示三匝后,决棍三十度。当该部官汰去其仕,虽复职勿施,秋曹、京兆该堂,施以不叙之典,其酒,依前下教,士庶节祭,令该部分给。

○传于洪乐仁曰,犯酿人及任掌,并拘留沙场。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大臣卜相重矣,何时命下,而至今然乎?事极骇然,当该承旨推考。又下教曰,如今日请此牌乎?当该承旨推考。使之尽为入来,尽入来后,当有君,使之尽入来,政官亦岂非朝鲜臣子乎?又下教曰,俄者下教做错,大将及凡诸都提举,依前下教举行,内局都提举,领相为之。又下教曰,春坊又如此撕捱乎?只推,更为牌招察任,而若复违牌,则郑昌圣三水府投畀,金履素甲山府投畀,直捧传旨。又下教曰,今日御德游堂,政院知悉。又下教曰,今予之心一倍,观其所为,寔予不忠,留宿于右文阁,政院知悉。又下教曰,其君若此之时,诸承旨岂可偃便?诸承旨待令于资政门。又下教曰,欲留处,有如何者,异于古人观井之意,当留于艺文馆,侍卫只入直举行,炮手与军,置之。又下教曰,撤食下教,意谓中官误传矣。更思之,明日下教,今日为之,若减膳,则以合减之古例也,待不雨减膳为教,而全数减之,此则视若寻常,曾有小米下教,而虽减膳,予不阙水剌,今日翰苑下教,骇然闹聒,明日则将阙予水剌耶?可笑矣。

○传于李弥曰,服色,以时服举行。

○沈墢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李弥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又启曰,玉堂有禀达事,来诣请达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追惟昔日,予心一倍,故量而犹欲留艺文馆,待暮入矣。露地之时,大臣以下无所请,此非他举措,今日,何如是求对乎?求对诸臣,从重推考,当留典设司,使之铺陈事,分付。

○时、原任大臣及司谏任希教,正言郑景仁,请对入侍。

○传于沈墢曰,都提未差,代今日政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领相为扈卫大将,右相依前亦为扈卫大将。又下教曰,明日次对为之。又下教曰,大臣方在此,官教帐前传授。

○以备忘记,传于沈墢曰,此时京兆尹宜择,判尹,代户判赵云逵除授,户判,代行司直李思观除授,秋判,代行司直赵暾除授。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时三亥酒骇然,京兆、秋曹堂上,有难久旷,判尹、秋判,牌招察任。

○传于李弥曰,予有所定之心,日暮后,外办入之。

○典设司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侍坐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郑弘淳式暇,参判赵曮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洪乐纯进。启曰,判书郑弘淳式暇,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吏批启曰,前领府事尹东度,前判府事金阳泽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郑恒龄为执义,宋锳、李台鼎为掌令,李祉承、洪九瑞为持平,李崇荣为正言,尹勉宪为副应教,李世演为司书,韩光会为刑曹参判,李最中为工曹参判,李永中为弼善,李寿勋为司仆正,洪相直为掌乐正,郑焕猷为献纳,李应协为同义禁,赵守俭为典籍,朴泰兴为碧沙察访,李思祚为注书,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以上拜相事传教,阳川县监李益烍,仍任事承传,学录单李景洙,学谕单任玉,前领府事尹东度为奉常都提调,领议政金致仁为社稷都提调,领议政金致仁为司译都提调,右议政金尚喆为禁卫都提调。兵批,判书李昌谊侍卫进,参判洪名汉病,参议金龟柱入直进,参知沈勗之病,右副承旨洪乐纯进。领府事单尹东度,判府事金阳泽、李益炡,副护军尹勉宪、李圣檍、任瑎、洪檍,副司直郑宲、洪名汉、金龟柱、洪应辅、尹承烈、兪彦镐、金鲁淳、卢廷元、李东遇、李益普,副司正韩德厚、尹弼秉。单付

○姜必履,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郑昌圣入直矣。以亲病陈疏径出,辅德姜润,兼辅德洪檍,文学姜趾焕俱在外,兼文学未差,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书李世演,即为牌招,姑陞入直,弼善李永中,时在京畿广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犯酿人及任掌,拘留沙场,过今日后,盛军威回示决棍事,传教矣。并拘留沙场,待明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墢,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姜必履,假注书尹弼秉、韩德厚,记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以步舆出资政门外降舆。诣板位,行四拜礼毕后,上还为乘舆。命进汤剂。药房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兵判、吏兵房承旨入侍。出榻教兵曹判书李昌谊,都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洪乐仁进伏。上命沈墢,书风泉之怀御制讫。都承旨退出。上命洪乐仁书之。传曰,昨已下教,微诚未格,今朝凄风,其亦焦闷,而此时鼎席俱阙,此何景像?且今日内局,只有提调,谓有国乎?已示饬励,弦韦亦已下教。前领府事尹东度,前判府事金致仁,前判府事金阳泽,前左议政韩翼謩,前右议政金尚喆,并叙用。又命承旨书之。传曰,前判府事金致仁拜领相,前左议政韩翼謩拜左相,前右议政金尚喆拜右相,兼带扈卫大将,军门都提举与兼带诸都提举,依前仍授,既拜三相,政官牌招开政。又命承旨书之。传曰,噫,君君臣臣之义重,至恨在中,朔试射,无论文武,何暇言哉?故再昨其命置之,而意谓无乃禄试射,欲为下问,其果禄试射云。其令明日设行,文臣朔试射置之。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贱臣承命出来,召入宣传官。上曰,濬川摘奸以来。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十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吏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墢,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进伏。上命沈墢,更读风泉之怀御制讫。上曰,二十前人,勿拟玉堂耳目之任事,分付该曹。诸臣遂退出。

○丁亥三月十九日午时,上御典设司。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墢,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洪乐纯,同副承旨姜必履,假注书尹弼秉、韩德厚,记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以步舆出资政门。诣典设司降舆,俯伏移时。王世孙来侍,执席焦遑。时、原任大臣,三司入侍。领府事尹东度,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校理徐有良,司谏任希教,正言郑景仁进伏曰,久处湿地,恐损圣体。上涕泣下教曰,皇朝罔极之恩,无以报之,奄当此日,待暮当还。命儒臣徐有良,读《皇明史记崇祯》卷讫。上曰,撤食传教还入。仍命曰,中官误传矣。诸臣以申时已过仰达。上入御典设司。上曰,判尹赵云逵,谢恩后入侍。出榻教判尹赵云逵进前。上曰,酒禁申饬,而无至民间之搔扰。上曰,禁酒官召入。上曰,金星,何星?对曰,未能详知矣。上曰,金星晓为启明,夕为长庚,汝以禁酒官不知乎?汰去。上曰,司饔院官员入侍。直长姜命达进前。上曰,御供米,来日勿入之。李弥,以御供米不可减事,仰禀。上曰,待下教入之。上还入大内,诸臣遂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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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郑夏彦。右承旨金相翊坐直。左副承旨朴师讷坐直。右副承旨赵荣顺在外。同副承旨尹冕东偕来。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在外。假注书韩德厚仕直崔命獜。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两珥。酉时,月晕。

○药房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沈墢启曰,昨日望拜伸怀,劳动竟夕,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提调入来后,问候。

○洪乐纯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启,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大司宪徐命臣在外,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在外,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墢启曰,左承旨权噵,右承旨李弥,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注书李思祚,时在京畿通津地,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注书李思祚在外,代以尹昌燮为假注书,尹昌燮在外,代崔命獜为假注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朝鲜有薇垣、柏府耶?为君可惜。又下教曰,受君之恩,放恣若此,少辈何言?昨日中官处分,宜有阔狭,传旨入之,不叙之典,加永字。又下教曰,冬至三使臣,来于何处,何时渡江与否,探问义州府尹事,分付备局。

○以备忘记,传于姜必履曰,既减膳则古有,名虽停封,昨闻下教,此则意谓当该承宣,必也求对,寥寥,臣子俱为一体,此曰臣分当捧,监膳提调请捧,其涉举职,熟马一匹赐给。薛里因此,渠之看色米,前期言却之,岂特举职?韩昌愈特为加资以励,当该承宣经夜默默,礼房承旨听下教,都承旨,施以不叙之典。

○备忘记,郑尚淳、尹冕东承旨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

○郑尚淳启曰,即者兼司书郑象仁,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望八其君临政,古岂有之?追惟昨春,臣岂攸料?虽然,以礼使臣,故昨稽谢命,意或有在,待箚欲敦勉,半夜以待,朝者亦待,问候已到,杳然消息,其进与否,岂予所知?其虽为民,朝供不捧,建功亦因都提举,尚不饮焉。噫,予常固执,故昨日御供,岂无所馀,而炊进故却之,冲子侍食,故取其饭而下箸,古今岂有此等之君?专由乎诊筵之稽滞。顷者汤剂,不即待令,故洪述海犹有请也,则况今日景像乎?此予所以耳目之官而下教者。惜乎,今日朝鲜也。

○备忘记,昨日已知卿心,卿何过乎?噫,先卿以元辅,辅我几年,因予冥然,望八拜卿此相,是岂偶然?此正若昔之王朝也。处义过矣,处义过矣。即予暮年依毗之意,安心即为偕入。仍下教曰,遣史官传谕,仍为偕来。

○备忘记,承旨洪乐仁、洪乐纯、姜必履许递,其代赵荣顺、金相翊、朴师讷、郑夏彦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备忘记,昨日入侍,今日有次对之命,或呈辞或违牌,事之骇然,莫此为甚。任希教、郑景仁,特施不叙之典。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仍为之。

○传于尹冕东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郑尚淳曰,三江御史,同为入侍。

○尹冕东,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右水使田光勋呈状本司以为,母年今满七十五岁,依例递职,俾得归养云,阃帅之亲年满七十五岁者许递,载在《续典》,田光勋依例许递,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洪缵海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仲源、吴尚鹏、李振泰、安锡亨,佥知中枢府事李显坤、金履遂,俱以实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韩时兴、金喜文,病难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训谏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酿三亥酒人全宽载,任掌李贵奉等,盛军威回示三匝后,各决棍三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犯酿二字,如禁酒时二字拔之,以酿三亥酒人改书,颁布日记,以此修整。

○尹冕东,以义禁府言启曰,说书金履素,甲山府投畀事,承传,启下矣。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事郑亨复疏曰,伏以,天休用伸,邦庆荐叠,耕蚕盛礼,次第顺成,臣民忭耸,曷有其已?伏闻日昨殿下,辇过旧阙,乃有非常之过举,罔念玉体之损伤,臣不胜忧叹之至。噫,酒之为弊,可胜言哉?糜费谷物,民食益艰,沈酗斗狠,人命多伤,甚至当官者嗜之,则迷乱其政,于公于私,无往非害。迺殿下念大禹亡国之戒,轸我邦经远之虑,赫然发号,严法痛禁,永罢御酝,以至用醴庙享,此虽出于为国苦心,万不得已,而孝思怵惕,伏想十年如一日矣。近因圣候愆和,茶饮奏效,药院力陈,间虽勉进,而圣心益自不宁,遂遵周文祀玆酒之训,虔告复故gg复告g,前后通变之至意,大小臣庶,孰不知之?而今柳知养之疏语,全未仰认,其亦妄耳。自上直下处分,以其罪罪之,夫谁曰不可,而至若特命言官,迫令论启,是前古所无,大关后弊,尤非今日贻燕之谟,以殿下之明圣,何不念及于亿万年垂裕之道耶?臣死期已迫,寸忱未泯,忧爱弸中,不遑寝处。噫,臣释褐于殿下即祚之初年,记注于筵席多矣。殿下尝曰,七情之中,惟怒难制,亦惟曰,可怒在彼,己何与焉?此实大哉之王言,臣至今钦仰攒颂。窃以近来出于朝纸者观之,威怒太遽,辞气过费,殊乖古圣王不大声色之义,亦非老臣平日所望于殿下者。伏况喜怒过节,气血必损,医家之所深戒,殿下既经昨年患候,起居凡节,犹未复常。宝算今且愈高,是宜调保倍前,虽如一声一唾,犹可爱惜,而今乃不自慎护,过用精神,无异平常时,不知不觉之中,必不无受伤之患,此君下之所深忧者。伏望继自今,益加涵养之工,物各付物,平心顺应,处静颐神,专意节宣,使朝象和平,圣体康宁,是臣区区之至祝。臣以世臣休戚之义,苟有所怀,隐默不言,是负国家也。不避烦猥,辄敢披陈,惟圣明俯垂谅察焉。传于尹冕东曰,给之。

○校理郑象仁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耕蚕盛礼,次第顺成,事光简策,喜溢朝野。仍伏念臣,八耋偏母,贞疾恒苦,入春以来,诸症一倍添剧。臣于此时,岂有离舍供职之望,而第当书筵之日开,适值宫僚之有故,黾勉持被者,已浃一旬矣。即接家信,则母病猝添泄症,度数频数,真元大下,伻人踵至,促臣归护,臣闻来方寸焦熬,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曲赐矜谅,亟命镌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渎挠之辜,以昭法纪,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踏启字。

○司谏任希教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荐叠,耕蚕缛仪,次第顺成,欢忻鼓舞,率普惟均。仍念臣之老母,日前适以事往留杨州地,素患风丹之症,近因日候乖常,一倍添伤,而臣方縻职,未及陈情,薇垣特除,遽下此际,责教之下,怵分畏义,抑情出膺,昨又苍黄入对矣。及其退归之后,得接乡信,症势越添,药饵迷方,真元澌铄,气息绵缀。臣以终鲜之人,既无他兄弟,其所扶护,专在一身,情理焦迫,不能按住,短章呼吁,径犯擅行。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行镌免,俾伸至情,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踏启字。

○正言郑景仁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耕蚕盛礼,次第顺成,事光简策,欢均中外。臣于言地,自画甚固,冒抗威命,恭俟大何,迺蒙圣慈,曲加涵容,特屈刑章,洊辱严召。臣于是,感惶交极,逃遁无路,遂不得不章皇趋承,连日登筵,粗伸义分,而至于因仍盘礴,实非私义之所敢安。且臣父,年迫七耋,癃病转甚之中,昨又触冒风气,感伤忒重,臣于罢对之后,迫昏归省,则肌热头疼,神息昏迷,达夜叫痛,全不交睫。臣既终鲜,独自扶护,见方邀医诊视,拟投对症之剂,而此际天牌俨临,揆分畏义,固宜𨃃蹶,而目下情私,实无晷刻离侧之势。玆敢不避烦渎之诛,略陈焦迫之恳。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削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踏启字。

○领府事尹东度箚曰,伏以,臣罪重衅深,引分缩伏,顷于行殿入侍,猝当焦迫之境,衷情抑塞,辞语短讷,忱诚未得自效,威罚乃止薄罢,迸出城外,惶汗在背。何幸东宫邸下,睿孝笃至,导回天心,特许汤剂之复进,区区忭祝,曷任下情?而若臣不忠无状之罪,益无以自掩矣。不自意宽恩曲贷,甄叙旋降,且感且悚,靡复容措,此际忽伏闻有非常之教,猥随诸大臣后,他不暇计,苍黄趋入,而终不免为夤缘冒肃之归,去就之颠倒,廉义之亏坏,至此而极矣。玆敢略陈短箚,仰渎宸严。伏乞亟降严命,勘臣罪戾,以警具僚,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已谢命,何复若此?卿其安心勿辞焉。

○判府事金阳泽箚曰,伏以,臣自遭薄罢,席稿城外,日俟重勘,不料圣度宽贷,甄叙遄降,闻命兢惶,靡所容措。曩臣猝当焦迫之境,名列大官,既不能敷诚开奏,职在保护,又未能力请汤剂,祗自忧遑奔奏。幸赖睿孝格回,御药复进,群情莫不欢欣,而臣之不职之罪,于是乎大矣。论其罪负,当有常宪,而反以薄罚旋宥,便同无故,其可谓国有法乎?且日前,前领议政臣徐志修,因奏事,荐承严旨,而以臣之偶有酬酢,至及筵席,当其被罪之日,臣之悚懔,其当何如?昨因举朝之惊遑,戴罪而苍黄入侍,举措劻勷,廉义隳坏,追思至今,愧汗浃背,玆敢陈箚自列,仰请谴何。乞赐鉴谅,亟降威罚,以昭法纪,以安贱分,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已谢命,何复若此?卿其安心勿辞焉。

○左议政韩翼謩箚曰,伏以,臣罪在难赦,罚止薄罢,迸出城外,惟大何是俟。不自意,叙命遄下,旧秩随縻,兼带如旧,恩出格外,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所措。噫,臣罪可胜言哉?忱诚浅薄,言辞拙讷,终朝前席,莫效匡救之诚,半日行殿,徒积强聒之罪,乃者春邸上章,而臣之不忠之罪,尤无以自赎矣。何幸睿孝上格,天心感回,汤剂连进,圣体万康,臣于悚蹙之中,犹切欣抃之悃,虽即日伏𫓧锧于前,更无所憾,复叨滥职,是岂梦想之所到也?噫,国家理乱,专系置相之得失,虽以近日事言之,正坐如臣驽劣,滥厕其间,下之不能镇安浮议,上之不能孚格天听。静思厥由,莫非其罪,则初授已误,不容再误,而乍递旋仍,宁有是理?昨日之苍黄入对,盖出事会之忧迫,他不暇顾,而廉隅放倒,到此无馀矣。且臣于前领相徐志修之所被严教,实有所万万惶恐者。伊日疏放之有命也,臣适在禁中,与知僚议,而特未入侍之故,谴责之下,终至幸免,臣心愧悚,尤当如何?即日次对,出于特教,而情势如右,末由趋承,臣尤死罪。伏乞圣明,亟赐镌免,仍降威谴,以安贱分,以昭国纪,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寔予诚浅,卿诚既谕,处义则当,卿何若此?卿其安心勿辞,依前请省拜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

○右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臣以罪累之踪,处国门之外,日夕屏营,若无所容。乃者重卜之命,忽下缩伏之中,承命惊惶,莫省攸处。此际伏闻有非常之教,他不暇顾,颠倒趋入,终至冒肃,虽缘事会之迫不得已,名曰大官,去就之郞当,四维之坏丧,至臣身而无复馀地,俯仰惭悚,无面可显。噫,向随陪扈之班,猝当焦迫之境,势难容措,言未感回,退而自省,惶汗浃背。幸赖我春宫邸下,诚孝笃至,连章祈恳,天心克豫,汤剂许进,下情忭祝,庸有其极,而若臣不忠不职之罪,尤觉其万万难贳矣。一时薄谴,已不足以赎其辜犯,而曾未数日,复处以三事之列,不知殿下,何为而一误再误,若是其不少难也?侏儒之可验一节,铅刀之不堪再割,不待臣自讼,抑亦天鉴之所已烛,而乍递旋授,苟简至此,其何以警百僚之慢,厌四方之心哉?臣窃为圣上惜此举措也。即闻宾对有命,而情急吁呼,冒承无路,玆陈短箚,仰暴血恳。伏乞圣明,念臣罪之不宜终赦,察重任之不容复玷,亟许镌免,以幸国事,仍治臣违命之罪,以肃朝纲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是岂辅相,良由诚浅?卿诚既谕,卿何若此?卿其安心勿辞,次对有命,其即入来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备忘记,领相谢命寥寥,故予已知之。昨夜今朝,此必来矣。寥寥而问候入,故予先敦勉,御供米不进,建功汤不饮,而今览书启,只恨衰耗,予尚何说?政院知悉。书启未下传于郑尚淳曰,偕来史官,使之入来。以备忘记,既已悉谕,卿何若此?卿以是谁之子,一何困我?卿须体小子之殷勤,惟先卿之为国,其即偕来。日则虽日晩,待卿当许筵,须谅须谅事,更为传谕,仍与偕来。

○领议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以旧衅难洗,新罪更添,仰戴恩谴,屏伏城外,乃于千万梦寐之外,旋蒙甄叙,仍以有特拜元辅之命,臣惊惶震骇,精爽飞越,不知所以为言也。继伏闻圣躬有非常之举,焦迫之极,未暇他恤,冒越情格,苍黄入对,迹涉放倒,冞增愧蹙。噫,臣之昨冬罪负,至今追思,尚有馀悸。臣非敢以匪怒之教,末减之罪,为追理自引之计,而若其所自悼者,臣受圣上恩遇,何如而无知忘作,卒陷大戾,孤负圣明,丧失身名,又缘臣执守不固,颠倒于敦迫之际,衷诚难遏,淟涊于保护之地。虽其抗颜彯缨,自同无故,而中心疚沮,置身无地之状,亦庶几天鉴之所俯烛也。顷当旧阙罔措之时,未效古人碎首之义,情急匡救,诚蔑感孚,终自归于不忠不职之科。虽幸睿孝所格,汤剂许进,而臣罪则固万死有馀矣。薄罢旋叙,已乖刑赏,况又即散秩而纡新命,又进之首席哉?然此在臣犹属细故,唯是自来情势,万万非可拟议于去就者,而只恨臣奊诟无bb状b,前后进退之间,唯严命是畏,故圣上知其不足责以四维,而有此误恩耳。此虽臣罪,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且臣伏承还兼药院之命,今日本院批答,又有都提调入来后问候之教,诊筵体重,不容暂迟,使臣苟有一分可动之势,则何敢少须臾盘桓哉?祗缘议政一衔,为臣大防,虽欲效尝药之微忱,而亦不可得,臣罪至此,益无以自赎矣。臣于呻呓之中,收召神魂,略暴危恳,天日在上,焉敢饰辞?伏惟天地父母,曲赐鉴照下鞶带之褫,不待臣言之毕,臣敢攒手颙俟,而亦乞亟收偕来之命,治臣方命之罪,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噫,今日下教亦谕,先卿以昔年旧臣,事我几十年,为元辅亦十馀年,岂意望八暮年,卿复为予元辅乎?此诚我国所罕有之事,今者此命,意岂偶然?昨今观卿举措,意亦以为无乃此也。今览卿章,一何过矣,卿若谀于予而为此举,卿虽先卿之子,予虽衰耗,岂忍为一大臣,负予固执乎?噫,非尧、舜,每事焉得尽善?卿以目下不耐衷情,不思予意,为此往日之举者也。虽然,因此玉成予,而于卿等,亦公然眚过者也。此亦运气之一时蹇滞,然卿心无他,业已谅矣。不然,白首暮年,为一大官而假借乎?事已往,予亦忘,卿何一向若此。今日下教复下,卿章先到,故今闻有胥命之举云,此则非卿过也,是予不谅也。昨夜今朝,既谅卿心,有此教,虽悔何及?今日两次下教,其令亟寝,仍下勿待命之教,谓予心曲若此,而卿若过为撕捱,其将无心,为有心消复滞。噫,下教虽寝,此句复诵,王朝王素之称,白首暮年,决不为卿而言,卿顷gg须g体小子几年用卿之意,顾今日因旱焦闷之心,安心勿辞,即为偕入,庸副此意。传曰,此批答,承旨传谕,仍与偕来。

○丁亥三月二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兵曹判书李昌谊,判敦宁李昌寿,行礼曹判书申晦,判尹赵云逵,行副护军具善行,同副承旨尹冕东,假注书韩德厚,事变假注书崔钰,记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进伏讫。翼謩、尚喆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圣心虽闷旱,御供米不进,诚闷迫矣。上曰,予虽为昨日之举,皇灵何以俯监?只自尽予心矣。卿等之请如此,予当服汤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顷者下教,非减膳也。望雨焦闷之意,而雨意愈邈,凄风日高,虽当初日,何心许捧?虽然,昨日资政门下问者,为臣分也。其常无睡,何待为大臣箚而不睡,亦岂为此而不寝?但君则何心自教,臣亦何心过夜?下问则俱皆寥寥,其虽慨然,仍为乍睡,今者大臣恳请若此。顷年虽有食小米之教,君一日岂可无供?凄风益高,予心益闷,既非减膳,故特许所请,分付厨院。上曰,大训头脑,专在镜、虎,今虽校正,如尹光天萌于心不辨淑慝等语,其罪难赦。前领相徐志修之救光天,实出无心,予岂不知其为国忠心乎?翼謩曰,圣教至此,必当感泣矣。翼謩曰,名为大官,昨日臣既未谢命而入侍,虽缘忧迫,岂不惶愧乎?上曰,须安心焉。尚喆曰,左相既已辞免,臣尤无可论,早赐斥退,区区望也。上曰,过矣。商有梦赉,汉致四皓,若得来如此人,则当许退矣。翼謩曰,旱气如此,两麦可虑,备豫之道,蓄储为重,昨年稍登,往往有民不愿还处,如此之处,不给亦可也,而为守令者,利其取耗,多不守折半之法,营门亦未能严禁,此诚慨然矣。今年则申明分留之法,各别严饬,待毕分,发遣备边郞摘奸,定式外,如有一石加分者,当该守令,依律论罪,该道道臣,亦难免责罚,为先以此意,严饬诸道,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昌谊曰,本曹二军色,乃是经费所关,职责紧重,得其人而久任然后,始可以收效,故朝家之许以自辟,法意有在,而间多数递,为弊不赀矣。时任正郞尹锡烈,令该曹勿为迁转,何如?上曰,虽移台职,已多请仍之例,另加申饬,可也。出举条昌谊曰,顷日传教中,禁锢人无论勿限年,大臣登对时,该堂禀处事,命下矣。臣曹所管,只有前佥使张日起,前万户郑世周二人,而皆以军饷虚录,五年禁锢,今则年限虽满,朔数未准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韩翼謩曰,虚录罪重,执法而论,则宜准年限,惟在处分矣。右议政金尚喆曰,年限虽满,朔限未准,方当大霈,惟在处分矣。上曰,以加分既已严饬,名虽异也,虚录亦一也。朔犹未准,非徒小人之弊,亦何足议也?置之,可也。出举条晦曰,今番上言,启下臣曹者,皆已回启,而其中二张,非循例覆奏者,故敢此仰达矣。全罗道灵光幼学李国佐等,以其先代事上言,而其先代李天祐,以桓祖大王之孙,三朝策勋,配食庙庭之人。太宗朝御押会盟轴,尚今见存,又有御赐画像,年久漫漶,而御赐之本,不敢私自改模,闻有年前因特教,功臣画像改模以给之事,有所援例为请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韩翼謩曰,此出于特恩,则何敢援例陈请乎?事涉猥越,勿施,宜矣。右议政金尚喆曰,此在国初事,其所上言,恐涉猥越矣。上曰,置之,可也。晦曰,其一,即庆尚道居昌幼学卞师甲等,为先世己卯名贤上言也。曾因故相臣宋寅明陈请,己卯诸人中,未赠职者赠职,未赠谥者赠谥事判下,而渠等则居在遐乡,未及上闻,故尚未蒙褒赠之典,依他例赠职事,为请矣。上曰,其时虽因故相所陈许之,年久之后,不必更提,置之,可也。出举条云逵曰,臣昨才待罪本职,府中事,姑未闻知,今无可达者,而近来坐更之法,渐至解弛,分付五部,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严饬,可也。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御史金尚默进前。上命承旨,读御史书启。承旨读讫。上曰,结者解之,御史更往江上,按核以来。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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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右承旨郑夏彦。左副承旨金相翊。右副承旨朴师讷坐直。同副承旨柳修。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在外。假注书韩德厚崔命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昨日既未诊候,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有不可已。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予虽衰矣,卿则固难,某时备员后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翊启曰,大司宪徐命臣在外,执义郑恒龄在外,掌令李台鼎、宋锳在外,持平一员未差,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南泰会,以义禁府知义府事,本府坐起,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许之事,御史何可不能详知,而率来秋曹乎?御史越俸一等,还为率去江上,严核得情以来。

○以承传色又下教曰,御史若知来,俄者下教,置之,若不得来,还为出去,期于得情以来。

○又口传下教曰,御使虽欲率来,何可率来于京城乎?御使带去书吏,勿为征赎,决杖一百。

○又口传下教曰,今日纪纲大亏,即为逐之。

○又口传下教曰,尹冕东,代柳修除授,赵荣顺许递,其代,朴昌润叙用,已逾年限,承旨除授,并牌招察任,房顺房。朴昌润代,参知沈勗之除授,当日辞朝。

○又口传下教曰,此下教下送,舒心酸旨,勿出朝报,只分付该曹。

○又口传下教曰,押来人,即为出送以奏。

○郑夏彦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朴师讷曰,御史复命后,风势若此,奚特东海被旱?贱类若此,其贞可尚,既已廉问,何不雪冤?若不直招,其勿复命,严讯得情以来事,即为下谕于御史,若不承款,当施一律之意,亦为问目,严问修启以来事,一体下谕。

○以备忘记,传于朴师讷曰,顷年孝纯宫,虽戊申年后,内入供上若前,而丁丑年后,不欲因进排,故只加进排矣。壬午年非特因进排,亦无加进排。噫,壬午前内入,可谓矜恻,虽然,方当节省之时,其宜参酌,比世孙宫内入供上计之,各名色各半进排于惠嫔宫事,分付该曹。

○以备忘记,传于朴师讷曰,再昨下教之后,势难察任,李复祥许递,其代,朴昌润除授。方当悯旱之时,岂可旷官?其令当日辞朝。

○以备忘记,传于朴师讷曰,审核使尹冕东,明日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沈勗之为成川府使。

○朴师讷启曰,刑曹判书赵暾,参知韩光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之下,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御史书吏决杖一百事,命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判书赵暾,参判韩光会,俱为未肃拜,参议未差,不得举行云。判书、参判,益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翊启曰,药房三提调,依下教备员来待矣。

○传于金相翊曰,入侍。

○又传于金相翊曰,御史,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金相翊启曰,假注书崔命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朴师讷曰,御史何等重也,莫能核实,此等事,其敢率来耶?此三百年所无之事,御史金尚默,成欢驿投畀,即为押付,押来人,即令押去下处。同副承旨尹冕东,本职许递,为审核使,今日内即为严查以来。

○金相翊,以义禁府言启曰,御史金尚默,成欢驿即为押付事,命下矣。金尚默,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疏曰,伏以,臣荐被严教,五情震剥,席稿金吾,冀蒙王章。不自意,圣度涵容,旋收威怒,特遣近密之臣,传宣疏批,首尾三百有馀言,字字郑重,其所慰藉而开释之者,无复馀蕴,衅累贱臣,何以当此?至于提旧勉今之谕,臣奉读未半,不觉涕泗之被面也。噫,臣之忝先故而负圣明,亦已多矣。每一念至,惶愧无地,而圣上所以追念先臣,覆焘其后人者,则愈往愈勤,至以如臣不肖,置之于先臣当日之位,在臣区区感激之私,宁无殚竭图报之愿,而其奈庸迂暗劣,无计为役,恩之未酬,而罪目益积,终自底于累睿简而坠家训,则于国于私,顾何益哉?此臣之所大惧而不知裁者也。噫,臣之前疏控吁,亶出于引义讼罪之意,而圣批披心,若是谆复,则臣何敢更有一毫自阻?唯是人臣事君,廉防为重,一有放倒,实乖世教。伏惟殿下,仁遂万物,治先四维,凡于庶工末僚,莫不以是为导之。臣虽无似,忝在大官,独未蒙一许自伸,则亦岂无天地之憾乎?苟殿下不欲终弃,则臣年未老,来日尚多,赴汤蹈火,不敢辞也。当此静摄之时,药院诊候,事体,何如而昨既缘臣而未成。臣罪于此,死犹难赎,而书启之批,又有待卿许筵之教,到此地头,尚何可一刻逡巡,而相职未解,转动无路,王人相守,惶隘益深。倘蒙圣慈,俯赐鉴谅,亟降一兪,则臣当仰戴鸿私,颠倒趋承,得以自效于尝药之列,如其不然,施以常典,以砺臣分,亦臣之幸也。臣无任瞻天仰圣,战恐祈恳之至。答曰,省卿之恳。一何至此?此噫,处义虽重,望八其君,一何困哉?欲谕先卿,而只有其心,卿须谅焉,其即偕入。仍传曰,偕来承旨,传谕。

○丁亥三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尚淳,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李宗煜、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风气不调,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请进汤剂。上进御讫。命医官诊候。泰舆等曰,左右三部均适,滑体如前矣。上谓都提曰,卿心,予已知矣。致仁曰,圣教先及,感悚万万。昨日屡勤圣教,臣死有馀罪,乞赐一递,以伸廉隅。上曰,往事勿说,须安心焉。致仁曰,臣世受此任,岂敢辞蹈汤赴火,而目今情势,有难仍冒。臣年不老,日后当图报万一,今番暂解,区区望也。上曰,过矣。上曰,上焦有汗,下部无汗,何也?泰舆等曰,阳气上陞,故然矣。上曰,前领相之为国忠心,予知之,而救尹光天则实无心矣。致仁曰,诚然矣。上曰,南泰齐之越次陈达,诚异矣。致仁曰,其时前领相,未详本事,故泰齐仰对云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讫。命承旨读诸道状启。承旨读讫。上曰,他道或得雨,而近畿苦旱,岂不可闷乎?上曰,近日眼中昏花,如隔烟纱,不辨史官,而仅辨花之红黄矣。命承旨书春花御制讫。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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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坐直。右承旨郑夏彦。左副承旨金相翊坐直。右副承旨朴师讷。同副承旨柳修服制。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在外。假注书韩德厚崔命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翊启曰,大司宪徐命臣在外,执义郑恒龄在外,宋锳在外,掌令李台鼎在外,持平一员未差,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恒龄,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弼善郑昌圣,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师讷曰,礼房承旨,先为入侍。

○郑夏彦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郑弘淳,参判赵曮,俱以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朴师讷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相翊启曰,新除授校理金鲁淳,时在全罗道扶安地,副校理金汉耆,时在忠清道瑞山地,修撰洪检,时在镇川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相翊启曰,新除授艺文馆待教洪彦喆,时在京畿开城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相翊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相翊,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辅德姜润,兼辅德洪檍,弼善李永中、姜趾焕俱在外,兼弼善郑昌圣牌不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说书沈颐之,即为牌招,姑陞入直,兼文学金载顺,时在庆尚道大丘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相翊,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甲山府投畀罪人金履素,忠请道稷山县成欢驿投畀罪人金尚默等放送bb事b,承传启下矣。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夏彦启曰,即者修撰徐有良,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尹冕东处,以知道答之,民聚几许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领相既已入来,明日为之可为之,备局次对,进定于明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碑不可大之,只尺许,从速立之事,分付。

○有政。判书郑弘淳牌不进,参判赵暾进,参议未差,承旨朴昌润进。吏批启曰,判书郑弘淳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李堉为司谏,任希曾为持平,金叙九为正言,金鲁淳为校理,金陈耆为副校理,洪检为修撰,金载顺为兼文学,徐浩修为兼司书,黄景源为兵曹参判,李燮元为左尹,金尚重为右尹,徐命膺为同经筵,李景祜为同春秋,韩师直为同义禁,赵荣顺为大司成,朴师海为刑曹参议,李秀得为工曹参议,李商芝为兵曹参知,宋霮为吏曹佐郞,沈颐之为说书,李厚兆为盈德县监,姜彛福为奉教,洪彦喆为待教,安廷铉、洪相简为检阅,中官韩昌愈,今加通政,特为加资事,承传。

○有政。行判书李昌谊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昌儒入直,参知未差,承旨金相翊bb进b。兵批启曰,全罗右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尹东鸣、洪起文、黄相、申履权为同知,洪得济、丁志宁为佥知,许近为武兼,李仁彬为宣传官,任益昌为内禁将,李镇璧为内禁将,黄暹为江原监营中军,林德普、尹道济为景福将,梁世绚为全罗右水使,副司直洪乐纯、尹冕东、洪乐仁、姜必履、李复祥、郑象仁,副司果徐有良、李胤恒,同知单李光国,佥知赵德常、李宜复、卢勋相,忠清兵虞候韩煜,今加折冲赏加,副司正崔命麟,副护军金汉烨、李彦培、朴黄麟,副司直赵荣顺。

○修撰徐有良疏曰,伏以,宝箓无疆,邦庆滋至,耕蚕之盛礼顺成,忭贺之褥仪载举,事光前牒,喜溢中外。臣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母猝得寒疾,达宵叫痛,气息昏缀,症势忒重,促臣归护,臣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投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赐镌递,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批答,踏启字。

○丁亥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夏彦,假注书崔命獜,记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进伏讫。上曰,二十五日献官,金孝大外任,代参判赵曮塡差。出传教遂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尚淳,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李宗煜、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进汤剂。上进御讫,命医官诊候。泰舆等诊脉曰,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滑体如前矣。上曰,初非被斥者,一向撕捱,其在分义,殊涉太过,违牌翰林,一倂叙用,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茫然未觉,今闻大臣所奏,渠非公然违牌,则处分过矣。金尚默其虽大损御史之体,亦不过浅历而然,一则饬已行,一则饬亦示,并放送,其书吏亦勿治。出传教上曰,右副承旨与审核使入侍。右副承旨朴师讷,审核使尹冕东进伏讫。命承旨读御史书启。承旨读讫。上曰,该房承旨出去,考出律文以奏。师讷还奏曰,详考律文,则因奸盗而逼杀者斩。上曰,《大明律》至严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噫,近年旱气,若是太甚,而传亦不云邦畿乎?维民所止之处,而近年亢旱,邦畿忒甚,况江村大利所在,自古若问抱冤,舍此何先?顷年若是廉问,得印缵起事,尚今思之,其犹矜恻,故望雨之时,靡不用极,故特命御史廉问。金尚默昨者所为,其虽骇然,今览审核使书启,廉问推问,无一毫差错。朴趾钦则受四十金赂物,逼令五丹适他夫,况五丹,即渠婢也。受金难消,恐喝其婢,非徒渠招,若见其状。金尚信见其色,必欲得之者,即大欲所在,授其赂于趾钦,乘其势而欲奸,亦若见其心,若无趾钦、尚信,五丹何以致此?以此观之,生欲尚信,其虽无状,贪赂威喝,趾钦尤重,五丹虽因尚信而致命,尚信即满腔色欲,恐或不得,逼杀之律,似或过矣。虽然,既无趾钦、尚信,五丹何以自裁?六年之内,若是绽露,可见乾道之昭昭,一则色欲,一则钱欲,而虽贷一律,若不严惩,五丹将抱冤莫伸。然以五丹之心观之,不忘其夫,心虽切迫于趾钦,决无报复之意,较其二汉,趾钦虽重,为贞婢,其宜参酌,趾钦事当刑推而勿刑,巨济府定配。尚信,审核使即往其江,聚会江民,严刑一次后,黑山岛定配,少泄五丹之冤魂,仍令即其处押送大孙,不必推问,勿问。噫,五丹之事,非徒无愧古人,虽因其强逼,其有是举,此等贱人,其犹可尚。左劝右胁,亦不轻先自裁,其若无故人,而强以言笑,从容自裁,此心岂他?即趾钦也。此等之人,若不特为褒奖,何以树风声于后世乎?曾有其村旌闾之事,而不过若干年,只自腐朽而已。顷年松都,已见立尺石,于其处书刻,以示予砺末世之意。上曰,传命注书,谁也?承旨曰,韩德厚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讫。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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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式暇。左承旨朴昌润。右承旨郑夏彦。左副承旨金相翊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在外。假注书韩德厚式暇崔命麟式暇。事变假注书崔钰仕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岂云前期?此心欲坠,气何道哉?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昌润启曰,右承旨郑夏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翊启曰,大司宪徐命臣在外,执义郑恒龄在外,掌令宋锳在外,李台鼎在外,持平任希曾牌不进,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夏彦启曰,上番兼春秋李宗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李若采。

○朴师讷启曰,新除授持平李世演,先入侍后谢恩事,命下,而既在阙下,不为入侍,直为出去,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批答在筵说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中官误听,批答径为之,前批答,置之,以此批答颁布,勿出朝报。又下教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又下教曰,特教之下,新进小官,焉敢若此?并禁推。洪彦喆何必下谕耶?催促上来,而日字过限,则一体举行。

○传于金相翊曰,骑马二匹立之。

○备忘记,噫,其君追亿gg忆g昔年,此心难抑,今闻雨声,望雨一倍,而坐待霈然,无状中官,虽不足度,职在该房,迍着冠服,望八其君,其何恃乎?若此而其能霈然,该房承旨,亦施以不叙之典。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同副承旨,即为牌招入直。

○备忘记,望雨方切,今朝雨意犹漠然,寔由于诚浅,吾民何?今者雨声,寔是料外,此诚苍苍,眷顾元元。命宣传官,已省东、西郊,果得霈然,随报即闻之意,为先分付畿营,诸道雨泽状闻,一体申饬。

○备忘记,噫,前长番李景禧,时长番李世泰,受昔年之恩,今予望八逢此日,而或在乡或在京,无形影,职至崇品,岂忍为此?申必辉为殿都薛里若此,渠何至于崇品?令内侍房,永除其禄。

○备忘记,望八其君,若此,无状中官,食君之食,将未夜深,一皆昏睡,此岂可以一类处之?中官曺寿喆,越俸二等,崔德良、崔德仑、李德采、金景喆,施以不叙之典。

○有政。吏批,判书郑弘淳牌不进,参判赵曮进,参议未差,右承旨郑夏彦进。吏批启曰,判书郑弘淳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郑夏彦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春坊,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以蔡纬夏为献纳,沈观之为校理,郑象仁为副校理,李致中、尹承烈为修撰,李普观为辅德,徐命善为兼辅德,尹勉宪为兼弼善,尹养厚为兼文学,朴师仑为司书,安允行为同敦宁,朴致和为司圃提调,郑羲祥为敦宁判官,崔重琎为南部奉事,柳达源为铁原府使。

○兵批,判书李昌谊病,参判黄景源未肃拜,参议李昌儒入直进,参知李商芝未肃拜,右承旨郑夏彦进。副护军姜润,副司直金鲁淳、金汉耆,副司果洪检、李在简,同知单李汝宽,佥知单林德培。

○传于金相翊曰,玉堂、春坊,即为牌招察任。

○金相翊,以义禁府言启曰,弘文馆校理郑昌顺,副校理徐浩修,副修撰洪景颜、金尚集,侍讲院弼善李永中,文学姜趾焕等禁推事,传旨,启下矣。郑昌顺时在京畿杨州地,徐浩修时在长湍地,洪景颜时在安山地,金尚集时在涟川地,李永中时在广州地,姜趾焕时在涟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献纳郑焕猷,持平任希曾,岭沿投畀,倍道押付事,命下矣。郑焕猷庆尚道金海府,任希曾东莱府,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倍道押付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尚淳,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李宗煜、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进汤剂,上进御讫,命医官诊候。泰舆等诊脉曰,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滑体如前矣。上曰,春坊入直,谁也?尚淳曰,李世演也。上命承旨书之。传曰,顷者下教之后,为海东臣子者,焉敢若此?噫,非今日,将无以次对,故特教,则若是违牌,其心所在,若见肝肺,不可循例踏下而止。今日违牌台臣,岭沿投畀,倍道押付,李世演持平除授,先入侍后谢恩,世演固执,其虽知也,一番仕进,其何亏节?严饬,即为入侍,药房先为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右议政金尚喆,判敦宁李昌寿,行礼曹判书申晦,行副护军郑汝稷、李润成,户曹参判金时默,吏曹参判赵曮,左副承旨金相翊,假注书崔命麟,事变假注书崔钰,记事官李宗煜、姜俒,以次进伏迄gg讫g。致仁进前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春坊入直者,谁也?郑尚淳曰,李世演矣。上曰,玉署、春坊无一人在,近畿人外,一并许递,其代,政官牌招举行。噫,顷者下教之后,公私无他,而下番解职,辄在近畿。噫,须问此人等,顷年岂不云不远游之教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在近畿而不来者,一并禁推。出传教致仁曰,此平安监司朴相德状启也。枚举平壤庶尹郑锡保牒呈,以为本府民家失火,延烧至于五百十二户之多,已极万万惊骇。许多公廨库舍及谷物烧烬之数,亦甚夥然,人物亦有烂死,尤极惊惨。失火民人处,会付耗米,考例题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烧烬谷物,全数荡减,烟薰谷物,分给民间,除耗改色,曾有已行之例,并令该曹禀处,营别置记付米,亦请一体举行矣。平壤府内五百馀户,一时延烧,至有人命之烂死,公廨库舍谷物之烧烬,亦甚夥然,事之惊惨,莫此为甚,别样轸恤之举,不容少缓,且有曾前已行之例。管饷米五百十二石,特为题给,使之逐户分给,身役限一年蠲减,烂死人,则此外别为恤典举行,见烧家舍改造时,亦令本道,从便顾助,俾无许多民人失所之患事,一体分付,谷物荡减改色等事,令该衙门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即今长亚两铨,实为得人,而长铨郑弘淳,违牌不出久矣。顷日左相,以政注间事,虽囚下吏,其后以其撕捱,至请推考申饬,则其无深意可知,而一向引入,累政不进,如是则虽有政注之可议者,大臣其将不得一言耶?事体殊涉未安,从重推考,另饬行公,何如?上曰,撕捱其涉太过,欲为下教,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秋曹系是剧务,一日不开坐,为弊实多,而判书赵暾,参判韩光会,累次违召,尚不肃,本曹事诚可闷。并与新除参议朴师海,一体牌招,使之即为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其欲饬励而下问,此时剧务,岂可久旷?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察任。参判韩光会,亦欲下问,顷者之事,既示予意,何过撕捱?一体牌招。出举条上曰,秋判撕捱何事乎?致仁曰,臣欲仰达,而未果及矣,秋判事诚过矣。上曰,因向来下教而然乎?致仁曰,不然矣。上曰,然则似甚于本来固执矣。致仁曰,秋判小时,每言余虽登科,从官则难云矣,其后出仕,亦是未忍诀之心矣。上曰,此兄弟固执,学于何处乎?其父亦旧人矣。上曰,韩光会本心则甚好之人矣,向来事,亦非有意而然矣。致仁曰,以台登筵,有难无言,故似有此言,而本心则诚如圣教矣。上曰,此非出于欲逐多人而然矣。上曰,李世演持平除授,先入侍后谢恩。致仁曰,昨日有李复祥下教,臣等,愚迷不觉矣。上曰,予有意,故发此下教,而为人子之道,不可踏北京,成川果直路乎?致仁曰,元非直路,至于故相事,在于湖南矣。上扑窗曰,予果误下教矣。铨官既入侍,日后西关守令有窠,即差,可也。尚喆曰,三江审核事,虽未的知其实状,而若或无节过褒,则事涉如何矣。上曰,贱人本无定夫,予亦以为不无殊常矣。中官入奏李世演违牌,上曰,置之,可也。渠以固执不来,不得䌸置则奈何?此人此心,可谓牢确,予则谓可用人矣。金时默曰,南汉行宫,自前使府尹入处者,意盖深,年前重修之后,使不入处,故殿阁墙垣,多有伤颓处,自今使府尹,依前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默曰,濬川役事,去月二十八日始役,城内则昨日已毕,城外则今日始役,而至于小小川渠,家前民人,例有担当疏濬,自京兆申饬五部,以为各别疏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下询金时默曰,御史得闻于何人云耶?时默对曰,臣闻金尚默言,则受赂自裁等说果有,而不无疑端云矣。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昨日五丹处分后旌表,国之重事,或异本事,岂不孟浪乎?虽然,观其所供,察其自裁,决无疑也,而以石表奖,恐或过滥,虽量不谕,今闻不无疑讶之端,此政与如其史宁野之义,不可不审慎,昨日五丹表节下教,勿施。虽然,勿论节与否,若非趾钦、相信gg尚信g,五丹其何自裁?本事虽寝,恤典宜施,令该曹参酌举行。上曰,备局每登筵席,安得每每有事乎?殆同干木生水矣。致仁曰,方在剧务者外,无仰达事无怪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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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坐直。右承旨郑夏彦坐直。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冕东。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在外。假注书韩德厚式暇崔命麟式暇。事变假注书崔钰仕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冥然到今,再明在近,追慕一倍,昨夜虽雨,一霔漠然,不肖之中,其亦自恧。予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尚淳启曰,左副承旨金相翊,因该房承旨不叙之命,谓有难安之端,才已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夏彦启曰,刑曹判书赵暾,特教申饬之下,昨违召命,今日又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淳曰,承旨有阙,代尹冕东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郑夏彦启曰,礼曹判书申晦,有急时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郑尚淳曰,同副承旨入侍。

○郑夏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昌润启曰,大司宪徐命臣,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持平洪九瑞皆在外,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尚淳,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李若采、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甘雨通宵,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气则一样,而雨则犹不足矣。致仁进汤剂。上进御讫,命医官诊候。泰舆等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如前矣。上曰,饮松节茶,则必喋,何也?泰舆曰,通气,故如是耳。上曰,予之上齿,只馀一介,而外面,何如?诸臣曰,仰瞻天颜,不知落齿与否矣。尚淳曰,昨日朴师讷不叙事,金相翊亦径出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承旨金相翊撕捱,其虽过矣,礼使之道,不可强迫,许递,其代洪趾海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传曰,李世演所守,业已知之,昨日下教之后不进,事体寒心,施以不叙之典。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讫。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集庆堂。礼判请对入侍时,礼曹判书申晦,同副承旨尹冕东,事变假注书崔钰,记注官李若采,记事官姜俒,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读全罗监司状闻。上曰,殿内则平安矣。晦曰,殿内则果平安,而殿宇墙外,逼近于烧火闾家,故道臣移安于乡校矣。慰安祭时急,而香祝一款亦急矣。臣入侍之前,已与大臣相议矣。上命贱臣,大臣入侍。领议政金致仁进伏奏曰,此报闻甚惊遑矣。慰安还安祭香祝,礼判陪而下去,仍为奉审则好矣。上曰,然矣。礼判下去奉审后,因行慰安祭,与道臣相议,禁其殿宇至近处闾家,定其经界,俾无后日之虑,可也。致仁曰,圣教至当矣。上曰,今览湖南道臣状闻,事虽往矣,不觉毛骨凛然,道臣即为周旋,诚是。勿待罪事,分付。慰安祭及还安祭香祝,今日即为下送,礼判随往到本州后,不卜日即为还奉,礼判为祭官举行,而今闻凡于审慎处,不敢连墙,况莫重殿宇乎?此必生齿繁盛,无事之时,不能禁,致有此举,此后礼判,与道臣审察,殿宇之外,定其步数禁焉事,分付。出传教礼判先退。上命贱臣,清州御史入侍。御史徐命善进前。上命承旨读书启。上曰,实状,果何如耶?命善曰,与京中狼藉之言有异,而前牧使李益炫,既径杀李女之所奸夫,无处究窍,而李女则似不为暧昧矣。致仁曰,臣见李益炫原情,则李女似不暧昧,而流传之说甚怪异,故不能无疑矣。今闻御史所奏,李女之不为暧昧,可知矣。李益炫,臣虽不知,而本以善治得名,必不为孟浪事矣。上曰,李益炫善治云耶?命善曰,听其民间言,则至今不忘云矣。致仁曰,此后则嚣嚣之说,似镇定矣。上曰,今览清州御史书启,又闻所奏,李益炫供辞,乳道一节,其虽殊常,此等之事,不无意虑外事,故因旱悯甚之中,有此命御史。今闻李哥之逢此境,岂有食息覆载之意乎?即日自决,可也。意或只先自决,至冤难暴也,则令其娚与子,即日告官,可也。不此之为,从容偃息近一朔,令其娚告状,此何等事,而不能自决,亦未能即呈,于节于情,其无可论,无乃京中消息,为李哥而若是浮张耶?雪冤与否,其无可论,而姜哥则妯娌之间,逢此骇恶之事,岂不愤痛,而登山高声,性恶自露,乳雏处置,此心虽闻而不忍言者,其不详谕,此非徒性恶能为,残忍不可为之事。李哥其虽若此,姜哥不足以此容恕,御史三次之刑,其诚是矣。金义洙、李哥使唤婢二人,各二次之刑,亦得御史之体,或疑至冤,遣其御史,本事若此,亦何以致雨?虽然,此后为彼此骚屑,自可消矣,而金彦柏则既定伦理之后,此等罔测之事,视若寻常,循例呈议送,伦理灭矣。令道臣刑推一次后,归其本家,初览供辞,已谓处其过矣。今览书启,此事至于此者,李益炫之径先杖杀,于此于彼,洪相直之弹劾,渠所自取。虽然,阶梯无路,况一次四十度,刑典所无,其在禁滥刑之道,不可无饬,施以削职之典。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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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坐直。右承旨郑夏彦。左副承旨洪乐仁坐直。右副承旨姜必履在外。同副承旨柳修。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在外。假注书韩德厚崔命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元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如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当此日,气何谕乎?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仁启曰,刑曹判书赵暾,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姜必履启曰,大司宪徐命臣,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在外,持平一员未差,洪九端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允。

○郑夏彦启曰,兵曹参知李商芝,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来月动驾时,乘辇当于崇贤门为之,分付礼曹。传于郑尚淳曰,都承旨入侍。

○丁亥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御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右承旨郑夏彦,左副承旨洪趾海,右副承旨柳修,同副承旨尹冕东,假注书崔命麟,记事官李若采、姜俒,以次进伏讫。药房都提调金致仁进汤剂。上不许,因下教曰,理中建功汤,今日姑停,参苓茶煎入。上曰,冥然到今,逢此日亲传香,寔是料表,遥望西郊,追慕冞深,且来月何月?诵龙飞楼中御诗,一倍微忱,况夏禴,未能若意,今者少伸情礼。只在昌德,初二日为先香祗迎于殿庭,初八日当诣昌德,展拜而来,挟辇军,内入直,为之。前后牌军一哨,亦以外营军举行,训将只率新营标下军随驾,禁军亦以内入直举行,回驾后复入直,扈卫军官、有厅军,皆置之,三严以辰正三刻单严,世孙祗迎,亦置之。出传教上命摘奸宣传官进前。问雨之多寡,则乃尊雨而对曰,高阳颇多来,杨州颇小来。冕东微笑而顾趾海,上励声曰,洪趾海、尹冕东罢职。驾前下教上曰,承旨下教,代洪乐仁、姜必履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子曰,事君尽礼,人以为謟,圣人之言,虽百世可验,为民闷旱,予岂謟而然哉?不敬而何?予虽凉德,于此等之事,岂可夙宵忽焉?虽然,传岂不云乎?一家仁一国兴仁,因予诚浅,不能化行俗美,以今日两宣传官所为观之,闻中官之言,铭心以记,奏对若此,岂不愈于读书文官乎?今下弓子二张,颁给于宣传官柳仁喆、金处宪,以戒有识文官不识其君之心者。出传教上曰,饬已行,不过未能觉察之致,前都承旨沈墢,前承旨李弥叙用,其时下教,亦无深意。前都承旨兪汉萧,违牌承旨权噵,一体叙用。出传教上曰,既示饬励一人,莫重殿中官一人,亦所重在焉,一人寿进宫次知中官,前长番中官李景聃、郑商佑、高运采并叙用,此已下教。再昨下教中,李京禧、李世泰、申必辉,原传旨中分拣,已示饬励,岁抄何能记有?亦不过年少新进,耽睡而然,既差其代,前中官崔德龄、金泽緖、宋德宽、崔德轮、金京喆、李德采特为分拣,曺寿喆、申德龙越俸,亦为荡涤。出传教上曰,呜呼,冥然到今,今日亲传,遥望西郊,心自陨坠。噫,明日何心酬应?内局虽问候,再明日入侍,宜矣。出传教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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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右承旨郑夏彦坐直。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修。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在外。假注书韩德厚崔命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元王后忌辰。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酉时,日有右珥。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当此日,气何谕乎?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启曰,大司宪徐命臣,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在外,持平一员未差,洪九瑞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曹判书赵暾,连违召命,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夏彦启曰,明陵献官赵暾,依下教三陵奉审,无頉之意,口传微禀。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仔细知之,而若同敦宁金孝大,则宜为入侍,而欲为入侍,则承史当入,故此心憧憧不为之,明日内局,同为入侍,勿出朝报。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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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右承旨郑夏彦。左副承旨洪乐仁坐直。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假注书崔命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仁启曰,大司宪徐命臣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淳曰,都承旨入侍。

○洪乐仁启曰,注书李思祚,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夏彦启曰,上番兼春秋李若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郑尚淳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郑弘淳,参判赵曮,俱以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金履常。

○郑夏彦启曰,试官权噵,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权噵。

○柳修启曰,吏曹判书郑弘淳,参判赵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柳修启曰,试官金相翊,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相翊。

○姜必履,以校理郑昌顺,副校理徐浩修,副修撰洪景颜、金尚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朝鲜有君,则岂如是乎?只推,更为牌招,殿讲入参。

○传于姜必履曰,违牌无义,若是违牌,弘文馆掌务书吏,为先悬罚,诸儒臣承牌后,放送。

○洪乐仁,以兵曹都摠府言启曰,臣等,来诣试所,禁军及各样军兵等,未毕射放之前,亲临殿讲命下矣。依例撤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夏彦,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沈观之,时在忠清道公州地,修撰尹承烈,时在温阳地,李致中时在石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司书朴师仑,时在平安道宁边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朴师仑在外,兼司书徐浩修牌不进,说书、兼说书俱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仁,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昌庆宫差备内窗户,令户、兵曹郞厅,春秋摘奸事,曾已下教矣。发遣本曹郞厅与令户曹郞,眼同摘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昌润,以黄海监司李潭状启,平山府五里居私奴金士同等烧死事。传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洪景颜、金尚集、郑昌顺、李永中、徐浩修、姜趾焕、姜彝福、安廷铉、洪相简囚单子及洪彦喆禁推传旨,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分拣,牌招察任,有如违牌,则北道权管为之矣。

○又下教曰,闻顷者下教,而焉敢违牌乎?违牌勿为呼望,申饬。

○又下教曰,试官洪乐纯,代金相翊为之。

○又下教曰,今则来矣。弘文馆掌务书吏悬罚,置之,勿出朝报。

○又下教曰,俄者五卫将乡人下教,置之,勿出朝报,因令行公。

○刑曹判书赵暾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耕蚕盛礼,次第顺成,事光简册,喜溢臣民。仍伏念,臣之年前疏恳,虽出于疾痛之呼,而若论其渎扰之罪,则宜伏重诛,圣度天大,薄补旋召,此已万万惶感,而至于俯询水土之清凉,此何等恩数,此何等眷顾也?虽在敌己之间,固宜铭镂盛篆,况以速谴黜补之踪,获此异渥于君父之前者,未知古亦有此否乎,此正霜雪严威,带得阳春之和意者也。臣庄颂感祝,未尝不涕交颐而额至地也。赴汤蹈火,臣固不辞,而痼疾缠身,效力无路,将不免为孤恩负德之归,抚躬悼叹,日夜俟谴,千万梦想之外,忽伏承司寇宠擢之恩,臣闻命惊惶,五内失守,惝恍莫省,历屡日而靡定也。夫六官之长,位尊任重,苟非资器地望,为舆论所归者,莫宜居之,况特旨陞擢,事体尤重,则是岂负罪贱臣,所可承当者乎?噫,臣本瘦才薄识,早年幸科,已犯古人一不幸之戒,常怀兢惧,如临渊冰,幸际明时,得免刑辟,内外华显,历扬殆遍者,于今二十有八年之久矣。顶踵毛发,莫非造化之陶镕,则臣虽顽迷,如木石豚鱼,岂不思感激殚竭,以图涓埃之报哉?伏况宝算弥高,愈勤于倦,日亲庶务,独劳于上,当此之时,虽在微官庶僚,莫不奔走率职,各殚其诚,则如臣愚劣,窃位卿月,受恩河海,虽无寸才尺能,可以裨补于清明之治,而唯当陈力就列,鞠躬尽瘁,小伸臣子爱日之诚,犬马恋主之忱,即臣耿耿至愿,岂敢为无端乞退,图闲占便之计哉?第臣吐血风痰之症,已来贞疾,头目损战,言语蹇涩,左身麻痹,手足不仁,形观外存,神精内销,辗转沈痼,渐益癃废。诚能谢官家居,息交静虑,寻医问药,随意调摄,则蝼蚁微喘,亦或有支延之望。区区至恳,亶出于此,而忱诚浅薄,未能孚格,严教责勉,不许允兪,至今追惟,悚息惶汗。臣之庸迂愚陋,实出人下,虽无疾痛,筋力供仕,犹不合于进据六卿之官,以任诘奸禁暴之政。矧玆积年婴疾,屡陈微恳,而及今猥蒙恩擢,致位正卿,便即拼死忍痛,自处不病,束带弹冠,扬扬就职,则凡前日之疾病自废,累疏控恳者,举归于虚伪矫妄希觊进取也。臣虽无状,岂忍为此哉?臣之情病,如右所陈,万万无强起趋承之状,不但通朝之所共谅,日月之明,亦尝俯烛,则不待臣言之烦复,而即赐体下之恩也。且臣宿病添感,诸症倍剧,委顿床席,三朔于玆,食饮全却,药饵为命,鍼刺艾灸,遍体烂疮,转侧起居,失声叫苦,复起为人,其路望断。召命屡降,筵教郑重,连犯违傲,末由承膺,臣尤死罪,玆敢披肝血沥gg沥血g,疾声号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怜,亟收新授职秩,重勘前后逋慢之罪,仍许前恳,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者陞擢,于卿晩矣。既非高蹈,一何固执?顷者休致之请,不觉可笑。噫,思卿先父,国有望八之君,而其忍若此,今番卿弟献官命下,忆昔年,不胜涕潸。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同敦宁安允行疏曰,伏以,臣顷忝言地,自速含默之辜,而薄施谴罢,旋蒙收叙之恩,敦府除旨,继降于屏伏省愆之中,臣诚惶陨感激,宜即叩谢之不暇,而第此所叨之职,才已亲尽,揆以常格,势难冒膺。伏乞圣明,亟命照例递改焉。答曰,省疏具悉。今觉卿章,既无敦宁云。本职许递。

○丁亥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明陵献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尚淳,假注书韩德厚,记事官李若采、姜俒,明陵献官赵曮,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奄逢此日,气何谕乎?上曰,明陵献官先为进前。赵曮进伏。上曰,莎草青乎?曮曰,里叶则青矣,而殿内碑阁,皆无頉矣。上曰,来时由香岘乎?曮曰,然矣。致仁进汤剂。上进御讫。命医官诊候。泰舆等诊脉曰,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滑体如前矣。上命承旨,书追慕御制讫。上曰,顷闻金孝大言,有百岁男子云,可谓乐世界矣。致仁曰,真寿域矣。上命读京兆单子。仍命承旨书之。传曰,今览京兆单子,故府使金得大妻,故判官李世聃妻,年逾八十,或满八十。噫,过昨日见此单,予心何抑?元举行中,特为加给,以表予意。前知事元弼揆,追忆昔年承慈教复入时,其时以二品来矣。所奏八字,尚今在耳,而今犹在世,可谓稀有,特加一资。故忠臣李凤祥妻,故忠臣南延年子妇,今犹在世,可谓稀有。李凤祥家,祭文制下,遣礼官致祭,食物加给,令该郞存问。南德夏妻,食物加给,郑缵述妻尚今生存,食物亦为加给。今览此单,故判书赵锡命妻,亦今在世,予心怆然。噫,彼赵泰彦,追惟往年,其妻尚存,亦是料外,衣资食物加给,以示予意。金镇东在世者,惟有其妻,追惟顷年其子请养之事,一则怆然,一则稀有,衣资食物,亦为加给。近者无闻,莫知存否,今览此单,乃知金声五之已作故矣。其涉矜恻,其妻食物加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参苓茶一贴,今日煎入。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尚淳,假注书崔命獜,记事官李若采、姜俒,以次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专经文臣有实职者,今日资政殿,当为亲临殿讲,试官金判府事,判尹金时默、任㻐、洪乐纯、权噵、赵德成为之。执册承旨,右副为之。仪注伞扇,堂下侍卫,禁军炮手排立,置之。当该承旨入侍,时刻随时,待下教只入正时。上曰,前承旨尹蓍东叙用。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三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资政殿。专经文臣殿讲入侍时,试官判府事金阳泽,汉城判尹赵云逵,户曹参判金时默,行副司直权噵、任㻐、赵德成、金相翊,右副承旨姜必履,注书李思祚,假注书崔命麟,记事官洪相简、姜俒,以次进伏讫。上曰,莫重侍卫,五卫将远立之,诚骇然矣。五卫将赵景天汰去。榻前下教讲官以次进讲。上命依例临讲。至徐浩修,上曰,讲经登科者,多见落,而徐浩修则能通矣。副校理徐浩修,追省记入直。榻前下教上曰,今日特命殿讲,非徒劝课文臣。噫,追慕方切之中,不谅予意,无端违牌,慢命相续,酬应甚苦,故其不禁推,特命令该府处之,诸翰林之此时过为撕捱,亦涉骇然,一体下教。今日即该府开坐之日,故饬已行矣。为先放送,其命此举,三儒臣年满遗漏,只有徐浩修一人,料外讲经,文臣居不者多,欲饬之人,其既遐方文官若此,岂予之意?期日促近,事势固然,其中二三人告栍,故虽从,亦涉可矜。一不之人,特为分拣,纯不之人,今番特为从重推考。徐浩修、李阳馥,以通入格,而不通既已参酌,居首者何赐半熟马?儿马一匹赐给。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榻前下教上曰,秋判批下,即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宣传官入来乎?金处宪进伏。上曰,明日晓头,摘奸五间水门,濬川后水道,知入。上曰,秋判固执,何处得之乎?今日开阳门仍留,申饬牌去来后,下钥,可也。上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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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式暇。右承旨郑夏彦坐直。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假注书崔命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贞熹王后忌辰斋戒。

○夜四更五更,南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必履启曰,大司宪徐命臣,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曹判书赵暾,昨日承批之后,又违召命,尚不出肃,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夏彦曰,内局先为入侍。

○郑夏彦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三月令荐新蕨菜状来到单子,即当修整以入,而判书申晦奉命在外,参判徐命膺受由在外,参议未差,不得举行云。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宗庙徽宁殿朔祭献官,以前承旨沈墢、兪汉萧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惟秀为礼曹参议。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沈墢、兪汉萧。

○柳修,以户曹言启曰,盘松坊碑阁,令户郞,春秋奉审,有頉处即为修补事,曾有传教矣。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梁上涂灰,库库剥落,墙垣防草七张破伤,即令修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仁,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德厚,昌庆宫卫将林德培,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中枢府事申履权、洪起文、黄相,佥中枢府事丁志宁,俱以老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修,以冬至兼谢恩正使咸溪君等状启,礼单马一匹,中夜绝缰,不知去处,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bb罪b事,回谕。

○郑尚淳,以全罗监司状启,四月朔进上物种中,秀鱼卵,节候尚早,未及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尚淳,以全罗监司状启,失火时,急于劳问而勉留,半日离次,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下教中,金兴晔之兴字,误书应字,以兴字书之。

○又下教曰,今日次对为之。

○又下教曰,同为入侍。

○丁亥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副提调郑尚淳,记事官李思祚,记事官洪相简,记事官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来,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曰,今日则不必为诊候矣。上命尚淳,书吏判郑弘淳药房提调除授传教。命承旨柳修入侍。命贱臣,大臣、备堂入侍。副提调监煎先退。

○丁亥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兵曹判书李昌谊,汉城判尹赵云逵,行副护军郑汝稷,户曹参判金时默,吏曹参判赵曮,副校理徐浩修,左副承旨洪乐仁,假注书崔命麟,事变假注书崔钰,记事官洪相简、姜俒,以次进伏讫。上曰,《孝经》九岁读之,而昨日梦诵数行,极怪异矣。命儒臣持《孝经》入来。俄而持来,上亲览后,命贱臣,出置,可也。致仁曰,此全罗监司状启也。上曰,承旨读之。读毕。上曰,顷览道臣状闻,于莫重之事,静摄之中,心神未定,道臣状闻,只举莫重,未及民事,故以待状闻矣。今览湖南道臣状闻。噫,丰沛故乡二千三百馀户,目今景像若睹焉,而噫,汉之汲黯,不过一使者,而于河内矫制赈救,况为其君者乎?以回启分付,必将稽滞,所奏中船米二千三百三十四石,每户白给事,依所请分付。结钱一万两许贷事,予则以为无乃数少,而既曰贷,则此等之民,其数若多,报偿亦难,亦依为之,而其中被烧民人等所纳结钱,特为荡减,道臣虽未及请,西民既有已行之例,况于全州乎?亦为荡减。因烧致毙人,比常时顾恤,特为加给,烂伤人,相当药物,亦为题给,无一人仍毙与否,令道臣状闻。噫,今虽顾助几千几百户,种子何以办得,家舍亦何以造成?此则道臣或竭心顾助其种粮,或竭心顾助其造舍事,亦为分付举行,形止随即以闻。入侍儒臣徐浩修,为全州慰谕御使,其令今日来辞朝,此下教,亦令备局,今日内骑拨分付。噫,岂徒为州民?顷览状启,心悸未已,何敢循常?今年本道秋封进方物物膳,特为停封,少伸此意。出传教上曰,噫,顷览道臣状闻,岂不惊心惨目,而所重在焉。道臣亦未暇条列,以请状闻,今览状启。噫,彼本州景像,其若亲睹。呜呼,国依于民,民依于国,诸道之民,皆昔年遗民,而况本州即丰沛故乡也。盛德深恩,浃民饥髓者,噫,身虽在于九重,于食于息,心在本州。噫,以丰沛遗民,逢此惨然之状,此诚挽近所无,凡诸济活之道,其虽靡不用极,是岂若初无是事?近万元元,靡室靡家,号呼途路,欲吁九重,如隔霄壤,必相谓曰,吾等即丰沛遗民,此等景像,吾君岂能尽知?老者扶幼,少者依老,欲处而无家,欲食而无饭,思之及此,何异于荒岁颠连?虽异于冬,仅过其夜。吁嗟,其朝,近万其民,虽将设粥以馈,呜呼,因予否德,四十年临御,惠不能及吾民,闻此光景,何心玉食?虽然,一体昔年之德意,今者此命,虽若沧海之粟,寔由心肠,而宗伯虽下去,所重在焉,何暇及他?特遣在直儒臣,谕予此意,兼附慰谕。吁嗟,本州之民,见御史而若见予,听慰谕而若亲闻,道臣状闻已有,御史之行亦谕,莫云九重之邃也。此心本为赤子,若在厦毡怀中,言及于此,不觉涕沾于御衣,将此涕,远洒本州。吁嗟,尔等,少谅其君之心,勿复涣散,其须相依,莫替予今日申申之谕。特遣全州慰谕御使纶音上曰,湖南状闻,今朝乃闻,次对将命,故先下,今日闻昨日殿座前入启。噫,为民之心虽衰,夙宵何弛也,而身为中官,若是慢蹇,若闻昨日,其何经夜?闻甚可骇,当该中官金兴晔,先施削职之典,令该府处之。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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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朴昌润式暇。右承旨郑夏彦。左副承旨洪乐仁。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假注书崔命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致仁,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仁启曰,大司宪徐命臣,执义郑恒龄,掌令宋锳、李台鼎,持平洪九瑞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允。

○姜必履启曰,刑曹判书赵暾,日事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下柳修曰,李基泰予见久矣,其欲见焉,岂一向在乡?铨曹调用亦寥寥,其何自来?况此人岂可一向在乡?只曾经近密之臣,其君望八,且经昨年,其何若此?秋曹参议,顷闻在外许递,特授,其令即为来焉。

○bb丁亥三月二十九日辰时,b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弘淳,副提调郑尚淳,记事官李思祚,记事官洪相简,记事官姜俒,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泰舆诊候曰,脉候调均,而滑体bb亦b一样矣。诸医所对上同。弘淳以监煎先退。命尚淳,书自□仍以兴怀御制。奏关西、海西两津状启讫。上更进汤剂。致仁曰,今番邦庆后,八道最高一年条及贡市人最久一年条,兼荡减事,命下矣。□前旧逋荡减时,□□□□年条与分数施行者,为惠不均,失弊亦多,故再昨年□□□□施恤之命,而其时故相洪凤汉,以勿□□□年条勿计,则□直以几千石几万石,定数举行之意,陈达定式,仍为□□□行矣。今此荡减时,□□□旧□□□及贡人旧遗□□□市民□□□朔□捧一依□□□定数□□□。出举条以下缺